《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改写)》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改写)56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改写】56节作者:xixixx19772019年/6月/29日字数:453656节(改写)生死一线我没有理梁桂芬,当也不敢乱动。 梁桂芬说:"你先别动,慢慢后退。"我背后的小黑人拉着门,也慢慢向前移动。试图把门轻轻拉开。 我正盘算着怎么办时,"咣噹"房顶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门里涌出两个警察,和几个辅警。 为首的警察个子高大,嗓门大的吓人:"怎么回事,谁报的……"我看见梁桂芬惊恐目光,还没反应过来,刁文广已经提起梁桂芬当做武器,向着警察奔去,并把梁桂英砸向带头的警察,砰砰砰砰,几人就干起来。 为首警察边招架边大声叫:"妈的,老马叫支援,遇上武疯子了,老梁快拿钢叉,哎哟,……妈的,赶紧拿钢叉……".趁着他们几个打的起劲,我看了看我左边有些建筑材料堵路,只能绕过。 我盯着刁文广,才后退了一步,呯一下,撞到了一个东西,好像是个人,我控制不住身体,只能倒在那个人身上。我的后脑可能磕到了这人的鼻子只听"哎哟",我和后面那人一起倒在建筑材料上。 慌乱中,我忙撑着那个人的胸膛站了起来,倒在地上的是小黑人,他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顾不得管他,连忙爬向胸墙角里把双手抱头,把头埋在膝盖里瑟瑟发抖的杨隽。 刚爬到杨隽身前,我的手干干碰到她的脚,她全身哆嗦了一下。我赶忙说:"是我,小隽,赶紧跟我一起走".她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眼睛里都是恐惧,我心里一疼,一把拉住她的手。刚想拉起她。 就听大嗓门警察在大叫:"妈的,这疯子拉上我了,赶紧叉开他,妈的,好疼,我操,用甩棍砸他头,砸他……,哎哟,这疯子要跑,拉住他拉住他"我闻声回头一看,只见,刁文广一手提着梁桂英,一手拉着那个带头警察得衣袖,两眼通红,直勾勾看着我,正大步向我冲来。 我来不及反应,一个低头弓背弯腰,把杨隽护在我身下,这个动作却是我在深圳厂里和工人一起训练工伤安全防护时,经常做的保护动作。都已经练到肌肉记忆程度了,我的身体在我意识前反应起来,护住了杨隽。 "嘭"的一声,一个物体砸在我的肩胛骨附近,一股巨力推着我压向身下的杨隽,好在弓腰的姿势减轻了缓冲,我不敢乱动,再次按照安全老师教的,摆好姿势,稍稍将肩背转向,等待第二次冲击。 很快我又挨了三下打。 就在这时,又听那警察大叫:"好机会,老梁给我叉他腰,叉他脖子。叉到墙边去,妈的,还不给老子放手。"嘭嘭嘭击打肉体的声音传来,另一个声音也大叫到:"一二三,用力给老子用力……一二三……"一阵混乱的脚步越过了我的身边,扭头一看,刁文广的脖子上和腰上各叉着一个叉子,正被推到胸墙边,刁文广红着眼,一手抓着的梁桂英鼻子上有血迹滴下,看样子她已经昏了,另一只手正抓着一个警察的衣袖,刁文广还在用蛮力不停地扭动,大半个身子都被叉出向外,被抓的警察正用一根甩棍正不停的击打着他的手臂。 正在这时,刁文广的扭动过大,失去重心,他的头和大半个身体翻出胸墙,向楼下堕落下去,那个被拉衣袖的警察一身尖叫,被拉着冲向胸墙。 我来不及多想,伸出一只手死死拉住了那个警察裤脚,缓冲了一下,警察赶紧用一只手紧紧抵住胸墙。 "刺啦"一声,警察的衣袖抵不刁文广加梁桂英的重量,直接撕裂了。 那警察因巨大拉扯力反而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而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钻心的疼。 其余的几个警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了几个在胸墙边往下看,还一个辅警说:"李所长,我扶您。"我顾不得警察,赶紧低头看杨隽,她闭着眼还在瑟瑟发抖,我挣扎坐起来,一把把她搂紧,连说:"没事了没事了"但是,刁文广掉下去的那个画面让我双手双腿发抖,一股恐惧和畅快的感觉淹没了我。 我模糊的听见旁边的警察对我说:"谢谢兄弟,要没你我就……"我向他点点头,却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直接一黑,就没有了意识。 "海涛、海涛、你醒醒……"我好像听见杨隽在哭,我心里一疼,睁开了双眼,看见一双泪水沾满整个脸盘的俏脸,露出了笑脸。 "您醒了,海涛"杨隽哽咽着说道。 动了动身体,我可能躺在杨隽怀里,肩胛和小臂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问杨隽:"我昏了多久"杨隽抽泣着告诉我:"海涛,有两三分钟了,我好怕……"我正待安慰杨隽几句。 "你醒了,兄弟"一大嗓门也响起来了,我抬头一看,那个带头的李所长,正看着我,满脸笑容。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挣扎了一下想起来,当杨隽却死死抱住我,我只好给警察笑着回了一句。 "没事,没事,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你没事,待会你要跟我回一下派出所""好的……"我刚刚想说几句答应的话,却瞥见,杨隽两腿之间有血迹,再抬头一看她的脸色惨白的可怕,她身上还是披着睡衣。 。 沷怖頁2ū2ū2ū、C0M"小隽,你怎么啦"我一激灵,赶紧从她怀中坐起,抱着着她,撩开她的睡衣下摆,看见有血在不停流出。 带头警察一看,大喊一声:"赶紧送医院".我赶紧横抱起她,捡起羽绒服裹在她身上,匆匆跑到电梯上下了楼,坐着带头警察的警车一路把杨隽送医院,路上我还请带头警察帮忙把小悔找到送来医院。带头警察答应了医院手术室外,我正给唐明明打电话,左键肖丽娜正抱着警察带来的小悔,向看守我们的带头警察打听情况。 "明明,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不听,我告诉你,李海涛,老娘要跟你离婚,你去找那个贱货,你就不要你的命了,那是什么,那是老虎窝,你死了我去找谁,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给你个选择,马上给我滚回深圳,要不我们就离婚……"唐明明在电话大声的咆哮着,我知道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明明,你听我说,好不好,就听一句""那好,李海涛,我就听你怎么编出朵花来。""明明,刚才焦医生给我说,杨隽因为子宫内有异物,伤还没好完全,就被两次粗暴的性侵犯,不仅撕裂了伤口,也让子宫异物发生位移,破坏子宫内膜,引起大出血,搞不好要摘子宫才能保住性命,还有就是她过去十个月的纹身因为没有做好消毒和消炎,她可能已经因为过重的炎症会有皮肤癌变的可能了。""……还有呢"唐明明沉默着。 "明明,我觉得这十个月跟你学做生意,真的改变我很多。""我告诉你,李海涛少跟老娘再者套近乎,还有么……""可能杨隽只有半年到三个月的命了""……""明明,我想雇个保镖""李海涛,老娘要给你配个保镖看着你……"我和唐明明的思维又莫名其妙的想在一块。 我赶紧解释道"要深圳那边雇过来的,我不知道梁桂芬和刁文广摔下楼死了,他们家会怎么样,杨隽和我是在机场门口被他们抓住,现在在医院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来,我担心是在其他地方""海涛,我明天就带着人过来""别别,明明,你听我说,你必须要在深圳,负责我们的事业做大,也负责给我打点钱,也给找找你家的那些关系,看看能不能帮忙顶一下""海涛,我过来可能更好……"""不,明明,你还记得,我们还要更强才不受欺负么,我们那个厂就是变强的东西啊,你在那边一定要看好,我会跟你电话汇报的,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傻事了""李海涛,我只要你做事前多想想我,你出事了我怎么办?你现在是我老公。 "我听唐明明的话,连忙答应。我们两也说定我留下1个星期,观察一下再商量对策,唐明明今天连夜就会从深圳雇几个保镖,并给哈尔滨的叔叔伯伯们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最后,唐明明叮嘱我一定要和派出所那个带头警察搞好关系。 我把夹在胳膊弯中的棉球扔掉,是的,我刚刚给杨隽输了200CC的血。 肩胛骨上包了一块纱布,梁桂英的头被刁文广当棍棒在我肩胛上敲肿了一大块,还好只是肌肉挫伤,而我拉住李所长的那只手的小臂肌肉拉伤,包了药,休息几天就会好。 我摸了摸口袋,刚刚拿出的那东西还在,我一边想着唐明明做生意交际时的言语和姿态,一边走向带头警察。 "李所长,真是麻烦您了,要不是您出面,我们就要被那个武疯子打死了,您可真是我们群众的守护神啊"我模仿着唐明明以往的行为和言语。与李所长紧紧地握手在一起。他吃惊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麻烦什么呀,保护市民,这都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我手中夹着的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李所长与我紧紧相握着的手心。 是的,这张卡是我前几天要给杨隽的那张。 当即,李所长也表示这场武疯子伤人,我们是受害者,在警察热情周到的上门做完笔录后,留下一个联络警察后,李所长就回了派出所,而肖丽娜也带着小悔先回去,我和左建等着结果。 太阳西下,手术室的大门打开,焦大夫走了出来,我和左键迎了上去,"怎么样了?焦大夫""病人病情稳定,手术也很成功,她的麻药效果还没有过,我们给她背了一个镇痛包,过一会,她会醒过来,排空后才能进食,你们先去给她买点流质食物。""还有刚才皮肤科过来采样了,一个星期后出结果""对了,你们要求的单人间,马护士长哪里刚好空了一间出来,不过你们交的钱有点不够,记得明天把费用补上,如果现在有也可以去交,找马护士长办理就可以了。办理就可以直接住进去""明天早上我来查房,要注意术后预期"焦大夫一边说一边走,我和左键跟在后面,一路记一路不停地感谢。最后,我拿了最后的银行卡交了钱,直接把杨隽送进了单人间,左键坐了一会就回去了,联络警察也找了个地方休息去了,留了个手机号给我,要我有什么给他打电话。 而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盯着李所长找回来的拉杆箱,直愣愣的发呆,视频里的杨隽又在我脑海里翻滚,心里的疼痛和肩胛骨的疼痛让我坐立难安。看着病床上盖着被子沉睡,时不时因疼痛而皱着眉头的杨隽,我心里难受的想大叫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啦? 看着现在瘦弱到可怜的杨隽,回想着当年林场里那个拉着我衣角去上厕所的青春杨隽,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她的样貌和气质,都已经和林场里那个清纯靓丽的天使都有区别了。 一夜无话,半夜杨隽是被疼醒的,我坐在床前给她喂了点牛奶和水,她拉着我的手,眼泪噗呲噗呲的往外冒,她哽咽着对我说:"老公,海涛你真好,我爱你".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拍着她,像我们当年一样哄她入睡,她也在眼泪中,沉沉的睡去了。 9点,焦医生如约来查房,查房后,直接把我叫了出去,说:"今天查房,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手术恢复预期比较良好。唉,你是她什么人? 我赶紧回答:"我是她爱人".焦大夫抬眼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莫名,说:"哦,我看她的精神状况不大对劲"我被焦大夫的眼神看的,有点心慌。我想他是不是为杨隽的那些伤疤和纹身疑惑,甚至以为是我弄的。 我只得说道:"焦医生,我老婆前几天遇到了点事,刚被解救回来,前几天我们刚领她去看过精神科,医生说她有中度到重度郁抑症。"焦医生有所释然,对我说"哦!我看不止重度抑郁症,我以前轮转选修过心理科,她这个状况和我当年跟老师一起见过的一个病例太像了,你要警惕一点,这种病如果太深了,会产生反社会行为。可能会报复社会。我给你开个单子,如果她排空了,你们吃点东西就赶紧过去看看吧"我愣住了,反社会?报复社会?怎么可能?小隽可是胆小的不行啊! 大概看我有些不在乎和懵圈,焦大夫接着给我说了一句:"别不在乎。这种病搞不好,会造成杀人、自毁、灭门等等极端行为,到时你就后悔莫及了。"我一激灵,反应过来,赶紧说:"谢谢您,谢谢您,我们待会马上就去看,不会耽搁。不过焦大夫,您说的怎么严重,这个病到底是什么病啊?"焦大夫盯着我的眼睛,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改写)57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改写57节作者:xixixx19772019年6月29日57节,你是我的妻子单人间的病房很安静,早上的小隽所在的病房房外并没有一般科室病人们发出各种喧嚣,房门外面寂静无声,除了偶尔哭泣之外还有12小时一轮换的两名安保公司的保镖在守候。 带小隽离开梁桂芬家已经一个多月了,李所长那边传来致两人死亡,两人重伤瘫痪的恶性事件处理的。 是的,小黑人和那个梁桂芬的保姆情妇都全身瘫痪,而在桉子中,没有我和小隽的事,在派出所的报告中,我们根本没有出现在现场。 而唐明明从她的那些叔伯打听来的消息,梁桂芬的死,让那些人争权夺利,根本就把我和小隽的事都忘记了一样。 小隽的检查结果也已经确诊为皮肤癌,并且已经开始扩散,医生说她可能只有三个月左右的生命了。 心理科也确诊小隽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重症患者。 但小隽并不信任心理科的医生,加上皮肤癌的影响,心理科的医生给出了以临终关怀为主,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辅助的方桉。 我也给左键他们说了情况后,把小隽搬到了现在关怀区病房,这里环境安静并且有居家环境的感觉,一室一厅,就像我们当年租住的小屋。 我也在医生的指导下,协助医生做小隽的临终关怀。 唐明明也不顾我的劝解,亲自到哈尔滨来了一次,她刚下飞机时,是狠狠的和我闹了一次,待她看到躺在病床上杨隽时,她的深明道理型模式又回来了,她同意我留在杨隽身边直到最后时刻,她也愿意带着小悔。 她给我带了一些钱,和几个电话号码,叮嘱我实在不行就带着杨隽打电话给这几个号码,他们会安排我们回深圳。 她甚至还安排人去做了本假结婚证,说让我在最后时刻前拿给杨隽让她能安心的走。 杨隽妈妈听见杨隽的病情后,哭了很久,还是时时来看杨隽,但杨隽除了我和她妈妈外,也只有左键和肖丽娜带小悔来看杨隽的时候,杨隽会见见他们,其他人,她都一概不见。 她终日都腻在我身边,不停的和我讲话,却没有什么主题,就像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整天在一起,嘀嘀咕咕有着说不完的话,甚至在被窝里也要抱着说个不停。 心理科的云医生给我说,多和她回忆些美好的回忆,或是,多讲讲小悔的成长。 而我也像当年照顾生病的她,一样照顾着她,拿药,送化验,打针的时候服侍她撒尿、喂饭,陪做化疗,化疗后无力期间,也给她端屎端尿,给她擦拭全身。 而这个时候,我们总是回忆起我追求她的时候,有一次相约朋友到云南游玩,大早上天还黑着,被露水打湿,被山风吹得流鼻滴,也要爬山路2个小时到老虎凹看红河哈尼梯田的日出。 等到杨隽兴奋的把旭日破拂晓,满山皆是波光鳞的美景照个够后,她已经已经感冒,在接下来的行程中拖成肺炎,不得已我们留在一个小城里住院治疗了1个星期,在那个小小的城市中央有一汪占城市面积一半还多的湖水,而小城边沿上有两座山,一高一矮。: 杨隽的病房就对着那汪湖水,湖水边上一圈细柳随风摇摆,杨隽输液时总喜欢靠在病床上,看着那汪湖水,半开着窗户,让柔柔的湖风吹拂着她的长发,而我总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静看着她完美的侧脸,我总是冲动想拿出画笔静静把她描绘,那时,我总以为幸福就是为她买饭,为她梳头,为她跑东跑西,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的身影刻画在我的心田,千年万年。 而一说到这里,杨隽总是面带着温柔的笑容,嘲笑我是个胆怯小和尚,当年,在她快要病好的时候,一个小护士告诉她,城边东西对立的两座山,东面高的那座叫阴山,西面矮的那座叫阳山,阴山顶上有一个酷似女人阴户的洞窟,相传恋人们只要晚上敢爬上山,去那洞里,那结婚后,这女子就会得阴山之护佑,成为一家之主。 当地民谚说是阴山要比阳山高,夫妻地位老婆高。 这番说词可把任性好奇的杨隽给撩到了,在打完针的一天下午拉着我硬要去阴山游玩,好在山下有个公园,从医院步行也就5分钟,我也只好顺着她的性子,跟着她顺着铺了石板的山路,一路爬上山去,无奈杨隽大病初愈,没有多少力气,却又不肯回去,我只能背起她,一步步的爬着山路。 每次杨隽回忆到这,总是忽闪着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我,告诉我说,那时天刚刚萌萌黑,山道上的路灯还没有完全亮起,她搂着我脖子趴在背上,看着满天的干干开始闪烁的星光,总是会想起林场的那一夜,她在我身后,我背对着她,身影在星空照耀下格外的安心。 而她趴在我的背上时,也感到安心的想睡觉。 而我听着她喃喃的说着安心的时候,也会把她轻轻拥入怀里,正如当年,在阴山上的半山亭里,我把大病初愈的她放在我的怀里,背靠着我的胸膛,盖着我的外套,耳鬓厮磨,静静地看着山下璀璨的灯火,我的双手轻轻的环着她的腰让她坐的更舒服点外一动不敢动。 在她的腰背的抵靠下,我的下体是硬的,有黏黏液体涌出,但我却一动不敢动,生怕唐突了佳人,会失去她。 事后,她恨恨的跟我说我是个敲木鱼的小和尚,笨死啦,不会把握机会。 回忆完了,说出她的小和尚戏言的时候。 病床上,她总痴痴的看着我说,从小每个接近她的都会想她美丽的身体,而那夜,我把她视若珍宝,当做手心宝宠着,在气氛暧昧的时候,也不曾乘人之危占有她。 。 沷怖頁2u2u2u、c0而我总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心如刀绞,如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应该还在幸福的生活吧有时,癌症的疼痛折磨着她的时候,她也会歇斯底里的大骂着我负心忘意,恶毒诅咒着我。 心理科的云医生告诉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引导着她激烈的宣泄情绪。 于是,我总会问她:“为什么,难道不是你错在前吗” 而她总是会大声咒骂:“李海涛,你个负心汉,我为了救你,受了多少折磨,可你在还没有离婚,就和唐明明那个贱货同居,你就不能等我回来掰扯清楚吗,李海涛你个负心汉”边嚎啕大哭边骂,她要把我弄得全身瘫痪,养着我,再让我看着唐明明被人日弄,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给唐明明打毒品,让她为一点点毒品就要被人淫乐,要把尤佳砍掉脚趾卖去国外妓寨被千人骑万人睡。 一开始我听见她如此恶毒诅咒,也曾怒气攻心,大声叱骂杨隽,甚至想甩门而去,让她烂成一堆垃圾。 云医生拉住了我,告诉我这种疼痛下的潜意识释放,是缓解斯德哥尔摩症的有效途径,于是,我只能强忍着怒气,听她在咒骂,后来,听多了,我也在怒气之下问她,凭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做得到,没想到,她当时红着眼,边哭边咬牙切齿的蹦出几句话:“呜呜老娘睡服刁文广。去勾引梁婆娘,呜呜呜老娘早就知道她看老娘的眼神不对了老娘勾引梁婆娘后,还要把你带在身边,让你看老娘是怎么睡服刁文广,怎么勾引梁婆娘那个变态的。还要你看着唐明明被玩死,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个负心汉”我第一次听见着杨隽这办法的时候,差点没有控制住,差点一大耳光子上去,。 甚至想直接掐死他。 没想到当年我们一起都在被窝里看倚天屠龙记,她对我说要是我敢出轨,她就学赵敏一样打断我全身骨头,养我一辈子的戏言,她却一直当真记着。 而在疼痛来袭的时候,在云医生指导下,我也会问杨隽过往的事情,吸引他的注意,减轻疼痛,疏导她的心理情绪。 通过引导杨隽的话,渐渐,我弄清了事情的大部分情况。 在和我结婚后,刻板的两点一线,平澹的家庭生活,让她充满了对被人追求回忆的渴望,也充满了对所谓小布尔乔亚生活的好奇与渴望。 而一个婚外出轨安全性很高的人物的追求,让杨隽沾沾自喜,各种高端场所的进出也让杨隽迷失。 但杨隽找错了玩乐的对象。 按照云医生的定义,一个深知妇女心理,掌握谈话话术,有物质诱惑、有各种诱惑手段的拐卖妇女卖淫集团的诱惑妇女的老手,并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就可以俘获一个妇女。 云医生的其他病人中还有被诱骗后,以私奔名义,拐卖到国外,让其家人根本无法寻找的例子。 而那些话术就会让妇女认为这些诱拐老手都带有初恋的影子,好像杨隽就曾在云医生的引导中说过刁老三很风趣很有情趣,刁老三问杨隽::“如果你跟踪一个女人,被她发现,第二天,她来问你时,你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杨隽刚说出来,站在云医生旁边的我就一阵恍惚,因为杨隽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你太好看了没看入迷了,我记得当时杨隽听了后,只是笑了笑,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那么那个混蛋会怎么说杨隽微笑着回忆:那个老流氓摸着杨隽的腿说、晚上不安全,我担心你,便跟在你背后保护你。 杨隽说着这个答桉的时候,尽管还在疼痛中,也还是在脸上浮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而站在云医生的旁边的的我却脸色难看,心像被一把刀子在搅动,疼的不行。 好在云医生点出这种话术的作用就是要让我知道,刁老三他们用话术诱骗妇女,就是要她们感到安全又好玩,有吸引力,才能下一步。 而随着杨隽越说越多,我才发现刁老三诱骗杨隽,不仅只是为了淫玩杨隽的身体,更有可能是打着更恐怖的主意。 当时,她被刁老三编造的谎言激怒,一怒之下,跟着刁老三出走,不仅被白玩了三天,还背在身体意志上受到及其恐怖的摧残。 到了石家庄所谓朋友处,就被刁老三的所谓朋友绑了起来,带去看了一场堪称血腥残暴的表演。 。 沷怖頁2u2u2u、c0杨隽曾看见其他被绑的女子被注射毒品,染上毒瘾,为了一点点毒品,把自己当做物品供人淫乐,多人奸淫已是平常,甚至有被狗日干,供人取乐,在用毒品、性虐待控制女子之后,会被在身体上打孔,戴乳环穿阴环,纹上淫文,卖去其他地方卖淫。 杨隽吓坏了,当晚还有熊一样的刁文广受刁老三的诱使,冲进她的房间意行强暴,她大声向刁老三呼叫,甚至苦苦哀求,大叫老公刁哥救救她时,刁老三才赶走了刁文广,“救下” 杨隽,刁老三就此恐吓杨隽如果不听话,就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被打毒品卖去其他国家供人淫乐,同时刁老三也向杨隽表示他是喜欢杨隽的,只要她听话就一直拿她当做自己的女人。 后来,按照云医生根据杨隽的讲述推断的情况,刁老三使用训狗一样的办法,先恐吓杨隽,让她产生恐惧,又适当的给点甜头,“保护” 杨隽,只要杨隽表现出听话,向刁老三献媚,表示服从,就给杨隽点甜头。 如果不听话就极力恐吓,或是去看被诱拐来正在调教的女人,甚至给以一定身体伤害。 按照云医生所说,杨隽自己觉得刁老三对她很好,是因为刁老三恐吓之下,为了防止被带去打毒品供人淫乐,她不断地向刁老三献媚,表达服从,甚至被刁老三用玻璃球塞进阴道日干,也自我欺骗自己高潮不断,只有不断表现出对刁老三性事的服从,比如打乳环,她才觉得安全安心,甚至如果表现好了,还有一点权力,以至于梁桂芬都公开威胁要找人收拾她,这样正反向的调教,让刁老三能更好的享受杨隽的肉体,也能在某个时候给他带来大量的金钱。 杨隽在魔窟的4-5日里还见过,刁老三他们当面打死人后,丢入绞肉机搅成肉末喂狗。 那样的恐怖场景,直接把杨隽吓尿,从此对刁老三更奴性,更恐惧。 后来,刁老三为了找到2亿元的密匙,要到深圳,杨隽在恐惧之下使出各种取媚方式,就为了让刁老三带走她,刁老三本来还没有玩够杨隽,于是顺水推舟带着杨隽去了深圳,在深圳,杨隽在恐惧与逃跑等矛盾中交织,不断回想着魔窟里的恐怖,对刁老三的奴性顺从。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警察照的照片里,杨隽总是在发呆,对身体裸露和小伤害根本不在乎,对刁老三时而恐惧,时而深情拥吻,时而被刁老三指着头骂,时而温柔笑看。 随后,杨隽被警察带回,她回到了安全环境,对造成她这种遭遇的我愤恨不已,因此,她才在回来后爆发出来,而她对人好的观念都已经被扭曲,只有在性行为上接受她的讨好,才是接受她的好。 所以,她一直希望我能和她性交做爱,只有这样,在她已经被扭曲的观念中,她才感到安全被呵护。 云医生曾告诉我,如果我当时能下定决心立刻换一个环境生活,那么用给她更多关心等等等手段,她会慢慢恢复过来,从新开始生活。 只可惜,她不敢违背刁老三命令换手机,在刁老三知道她怀孕,我们做爱等隐秘事后,她的恐惧回来了,尽管她也曾努力反抗不跟刁老三走,但在被强奸杀人的恐惧下,刁老三近距离当着她面打碎了大鹅的脑袋,那血腥的场景使她的恐惧达到顶点,再加上刁老三拯救了她,在奴性之下,她固执的认为只有刁才能保护她,她只有顺从他,才能活命。 但当刁老三在黑市医院住院过程中,她被露出真面目的刁老三当做性奴使唤,加上对女儿的未来思考,她开始清醒不愿跟着走,结果,这次刁老三用的就是不断纹身惩罚她,用刁文广强暴她,不断地加深她的奴性,直到女儿要降生,母亲的本能唤醒了她的意识,在保洁阿姨的帮助下,报警出逃。 在逃回来后,她思念着我,又自卑不敢联系我,直到女儿出生后,她才试探着联系我,了解我的近况,当见到我和唐铭明一起回来后,被完全失去我的恐惧包围,因此,用悲怆过往和奴性的性行为来讨好我,见我发怒,又想用女儿来换回我,但是我的反应,让她失望了,最后她试探着提出了离婚,也还想控制着我,安排着我,没想到我答应了离婚,也顺着她的意。 她心中的安全线已经时断时续了。 因此,她在我和唐明明秀恩爱的的时候,不断用爱刁老三的话语来刺激我,越来越多得用和刁老三的性爱的经历,编造与刁老三的恩爱来刺激我,她要弄清我到底还爱不爱她,但是她已经在斯德哥摩症的折磨下,已经不会用正常的手段来试探了,她只能拙劣的用她过往的性经历、和编造的移情别恋来刺激试探我,直到我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才肯定了我的心,她的安全线还在。 云医生告诉我,这根最后的安全线一旦绷断,那么杨隽就一定会失去希望,彻底投向黑暗,报复社会。 而我这这根安全线的作用就在于,为她编制一个安心安全的梦幻,让她在绚丽的梦幻中安详的睡去。 我坐在床上,双手像当年在阴山上一样轻轻搭在她腰测,环绕着杨隽,她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她一只手上连接的吊瓶滴滴的声音,就像当年林场夜里。 她拉着我的衣角踏着湿润的泥土去远方。 她另一只手里紧紧抓着一本红艳艳的结婚证,嘴角带着微笑,从半开的窗户上射下的阳光,映得她额头上的几根发丝染上金黄色,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此时,窗外小林子里传来了:“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的歌声。 剧终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01 作者话:对于枕边的陌生人,我实在是非常喜欢,尤其是杨隽这个角色,真正的喜欢的不得了,导致我现在也无法解脱出来。作者塑造那个清丽的、委屈和胡搅蛮缠可爱的、凄苦小心翼翼的、明艳骄傲的杨隽,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我曾想拜托作者定制一篇南柯一梦李海涛酒吧抓奸的,就此形成平行世界的作品。但作者忙于写作第三部。而我的杨隽心魔越来越重。我想起狼太郎的建议,去把你的想法书写下来,于是我征得原作者的同意,续写本文。让刁家覆灭,杨家安排的相亲中,杨隽遇到能真正理解她的人。解脱了杨隽,也解脱了我。 2019715第一章:相亲我叫石磊,石头的石,光明磊落的磊。现在是哈尔滨一个小区的传达室工作人员兼保安。 我老家是四川宜宾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厂双职工,我是家中独子,通过自己努力考上了哈尔滨理工大学机械工程专业。接到大学通知的那天,已经下岗再就业的父母都很开心,他们把积攒的积蓄都给了我做学费,只希望我能好好读书,找个好工作。 大学的生活是愉快而充实的,大三那年,我在篮球场边遇到初恋女友,在我的追求下,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她成为我的女朋友。 但是,我享受恋爱的美好时光很短。拿到毕业证的那天,我们和校园里的大多数校园恋人一样,分手了。 那一夜,我们宿舍的人,都去了学校附近烧烤摊狂欢,告别我们的的大学。 我也希望能在酒精的麻醉里,告别我的初恋。我想着醉一场,酒醒后,就回家乡回父母身边找个好工作,孝顺他们,不再让二老吃苦。 烧烤摊上,我们喝了很多酒,个个都已经说话都已经舌头大了。我们宿舍的老三,外号侯三,一个父亲是高管,母亲是高官的哈尔滨人,和我们邻桌的小混子起了冲突。 推搡中,对方一个家伙拿着敲碎的玻璃瓶,刺向侯三的胸口,我站的离侯三比较近,下意识的拿手臂给侯三的胸前挡了一下,玻璃瓶把我的手臂和侯三都扎的鲜血直流。 酒醉的我,看见胳膊上的血,二话不说,顺手提起凳子砸在了一个家伙脑袋上,那家伙直接被砸倒在地。侯三看见我动了手,掏出怀里的折叠刀,直接捅翻了一个。我提着凳子,侯三提着刀,一左一右照着低头找武器的那些家伙们冲了过去。 事后,我和侯三被拘留了,侯三的父母找了关系,请了律师,想为我们脱罪。 但是,当晚我和侯三打倒5个人中,有2个被打成重伤,一个颅脑骨折损伤,另一个被捅的脾脏破裂。一般的脱罪不可能了。 侯三的父亲、母亲和律师,在看守所里找到我,一边说着感谢我救下了侯三,一边给我许下了种种诺言,例如他们会给我一大笔钱,以后在侯三父亲公司的一个中层清闲的职位,包括100平米以上的房子,侯三家动用一切关系能力为我打官司,减少刑期。服刑后动用关系减刑假释。侯三家承诺立刻让他父亲公司在宜宾的经销商立刻聘用我的父母,保证岗位清闲,待遇好,在我服刑期间,都代我保障父母。我服刑完后,他们答应为我办理任何事。 侯三的母亲到了最后,甚至跪在我面前哭着祈求,侯三毕业后要去政府单位,如果被判刑,他家里为他安排的前途就全部完了,请求我再次帮帮侯三。 侯三家的律师也劝我,两个人判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顶罪,可以拿到一大笔补偿,甚至父母都可以解决工作。 我心动了,想着出了这事,我本来肯定要坐牢,如果不给侯三顶罪,也是坐牢,什么都没有。如果给侯三顶罪,最多也就是多坐几年牢,但是还有些东西可以做补偿。 。 于是我答应了,我留了个心眼,要求订个协议,侯三父母都要签字,协议我拿在手上。钱和房子都第一时间给我父母。等我出狱,兑现我的工作。侯三父母毫不犹豫的签协议,协议纸给了我。 我的事情,被法院通知到家乡父母,父亲听后气的病倒,母亲把父亲托给亲戚后,孤身坐着绿皮火车来到哈尔滨,在看守所见到了我。 我看着母亲消瘦的脸盘,疲惫的身形,我哭了,跪在了母亲面前忏悔,母亲心疼的安抚我,发誓要给我打官司。 我才稍稍透露侯三家想要给父母工作的时候,母亲勃然大怒,打了我一记耳光。她说:“拿儿子的前途和性命,换回的工作钱财,她和父亲都不会要”她骂我利令智昏。她说:“人要有自尊,要能担当,做错了事,就要敢于去面对,敢于承担责任,敢于去改正。” 我被母亲的耳光打醒了,也被母亲骂醒了,我打伤了人,就要承担责任。为侯三顶罪更是错上加错,只是母亲来的晚了些,侯三家里已经把侯三捞出去,我现在放弃顶罪,也无济于事。那笔钱我不会取用,多出来的刑期,就当是我又做错了事的惩罚。 母亲没有多余的钱,她跑到了哈尔滨工会委托了一位援助律师免费为我辩护。 我看着母亲这样为我操劳,羞愧难当,总想做点什么来赎罪。但我在看守所做不了什么,只能认真遵守监规,老实读书来弥补我对母亲的愧疚。 侯三家得知了母亲的决定,但见我没有翻供,他们也慢慢平静。他父亲有一次在律师陪同来看我,说已经把给的钱和已经过户房子放到了律师行,钱比答应的数额要更多。侯三父亲说我母亲值得他钦佩,但为了儿子也只能如此,多出来的钱是补偿父母工作的。他们也会尽力帮我减刑。 我坦然面对侯三家的行为,只是口头上淡淡的表示了谢意,没有提出其他要求,我已经打定注意,不会再去使用那些钱。 毕业半年后,判决下来了,我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10年。侯三家为我减少了5年刑期。我带着对母亲的愧疚开始了服刑。 在监狱里,我只有不断做事,做好能做的事,才能让我对母亲的愧疚减轻一点点。我在狱中开始读书,自学法律,只有读书才能让我在监狱里度过工作外的无聊时间。能做好的事还有老实服刑,干好监狱安排的工作,在监狱工厂,我曾经修好无人会修的数字继电器,拿到了高级电工证。最终我减刑了三次,在服刑5年后,被刑满释放。 出狱后的我,坐上了回四川的火车,回到父母身边。回家之后,在父母身边尽孝了几天之后,我也开始在宜宾寻找工作,只是我一个服刑期满释放人员,在宜宾这个小城市,找个合适工作实在太难,很多地方并不愿意招收我这样的人。 就这样,在家里蹉跎了半年,我也没有找到工作,亲戚家的指指点点,让我难堪。母亲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她安慰我说能养我。 。 这样亲恩反而让我内心更加难过,父母下岗多年,仅靠临时工作的微薄收入,我也没有脸再这样混下去。找不到工作,只能自己出来做点小生意,但是,做生意的本钱,对我现在状况来说,也不会是个小数目。向父母伸手我只会更愧疚。 我想到侯三家存在律师处的钱,拿来做个生意,还是够的。只是用了这笔钱,妈妈教我做人的原则就没有了。 我想了几天,看着病床上父亲,劳累的母亲,饭桌上日渐清淡的饭菜。我决定,先用那笔钱做本钱,等我赚到钱,再把这些钱还给侯三家,就当他们借我的本钱。 。 打定了注意,我就扯了个慌话,说是我哈尔滨的大学同学公司那边招收销售人员,我想去哈尔滨工作一段时间,挣点钱再来接父母。 母亲却只是笑着宽慰我,先好好工作,不要牵挂他们,先好好干活,别给同学添麻烦。临走时母亲塞给了我2000元钱。我没有推辞,含着泪拿着钱又一次回到了哈尔滨。 我找到了当年的那家律师行,从他们手里拿到了侯三家给的那笔钱和那套房的房产证,律师行还派了个助理领着我去找到那套房子。 那套住宅是在一个老小区内,以前是政府的房改房。房子所在的楼共有四层,房子在一楼,后面有一个柴房,连接柴房的过道被私建了一个围栏,并且铺起了彩钢瓦,形成了一个半密闭小花园,无形中这个100多平米的三室两厅,就多了一个小花园。 我本打算拿到钱和房子后,稍微居住一两年,就买了房子,以在公司挣到钱为名义,回到父母身边做点生意,就此孝顺父母,安稳过日子。 但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混两年,我也觉得很浪费时间。我想了几天,决定在等待的两年里,一是就找个书读一下或是学点什么东西,二是找个临时工作做一下,第三也要想想今后要做什么生意,甚至可以做点小调查。 做了决定后,我去人才市场跑了跑,看了看人员招聘,那些工作跟宜宾一样,对服刑释放人员没有那么友好。虽然工作找的不顺利。但是,学什么到是一下就敲定了,因为哈尔滨医科大学有个参加心理沙龙的广告贴在人才中心的门口。我顺便去报了名。 参加心理沙龙倒是很好玩,那个主持的焦老师是个很有趣的人,经常给我们做些小游戏,讲些小讲座。这些小游戏小讲座还是很有效果,我整个人都跟豁达起来,对临时工作也就没有那么高的期待。 兴许是放低了心理预期,我很快就找到了个临时性工作。我们小区值班室差了个夜班值班员,我抱着试试的心态找了物业去报名。物业听说我是业主,当即也就拍板,要了我,第二天就上班。薪水是少了点,我也没过多计较,因为除了吃饭,交水电费,也可以给母亲每月寄点钱补贴家用。 我很喜欢这个工作,每天坐在门卫室里,为小区的各家各户收快递,并维持小区门口的秩序,有时也要夜里去巡逻一下。各家各户的快递太多,我自己掏钱买了个本子,为每家每户快递登记,以免丢失。我还在小区里,找了些被丢弃不要的材料,买了些钉子、乳胶,做了个结实丑陋的竹木架子,用来堆放快递,业主也比较满意,物业的张经理也很高兴。 就这样,我一边有时间时就去心理沙龙玩游戏,听讲座。一边在小区里值班巡逻,和小区里经常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混的脸熟。有闲暇时间,也常常想回四川要做点什么小生意的事。 混熟后,广场舞阿姨们经常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不断拉着我去相亲。对我来说,在哈尔滨相亲,本就是个伪命题,只是不好驳斥各位大妈的好心,只能一次次的跟着去相亲。 阿姨们根据我的条件,给安排的相亲对象,要不就是嫁不出去丑姑娘,要不就是离婚的。很多时候都是以女方推辞而告终。 这天,小区里的李阿姨又给我提起去相亲的事。李阿姨在上午在跳舞的时候,听一个隔壁小区跳广场舞的黄阿姨说起,想要给黄阿姨朋友的离婚侄女安排一次相亲。 李阿姨听了后,立刻就想起了我,直接就给对方说了我的条件,两位阿姨电话给黄阿姨朋友一说,直接敲定了相亲的时间、地点。李阿姨连舞都没跳完,就兴冲冲来通知我去相亲,要我一定要去相亲,因为李阿姨听黄阿姨的朋友说她侄女可好看。 我拗不过这些热心的阿姨们,只好一口答应,并给张经理打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去相亲,张经理听了也哈哈大笑,准了我的假,并让我那天要打扮的帅气点,能够相亲成功。我笑着对张经理表示谢意。也和另一个值班人老郑头换了一个班。 到了相亲的那天,我冲了个澡,翻出了一件蓝t恤,牛仔裤,穿上球鞋。跟着李阿姨来到一条街外的鑫泉茶室,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先点了些点心,要了壶花茶,就听着李阿姨边吃点心,边说她家外孙如何如何的家长里短。 不一会,门口铃铛响了,进来了三个女性,一个年纪大一点的阿姨,和一个看上去稍年轻的女子走在前面交谈着,还有个更年轻些的女子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这边这边”李阿姨看见来人,兴奋挥了挥手。三名女子中的一位年纪更大些的阿姨,也挥了一下手,带着另外两个人走向我们所坐的桌子。 我坐在面对门口的方向,观察了一下那三人,前面老阿姨,一看就和李阿姨一样,是个热心肠的老阿姨,我想着这可能就是黄阿姨。和黄阿姨并排走的那个女子,很有写书香气质,一看就是教书的老师,只是她的颧骨稍高,双唇薄削,透出一股子精明刻薄的样子。 跟在三人后的那名女子,听见李阿姨的声音,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她留着披肩长发,皮肤很白,有种瓷器般的炫白的感觉。身形瘦削,但是很匀称。只是盛夏时节,她身上衣服也却包裹的严严实实。 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但那女子身上仿佛有团光芒,走动之间能让人感到一股动人心魄的清丽。我感到我的心跳的很快。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02 第二章:推脱2019715茶室的条桌上,李阿姨和我坐在一边,黄阿姨坐在了中间,那两个女子坐在另一边与我们面对面。 “李老师,这是我朋友小肖。”黄阿姨笑着对李阿姨说道。 “你好,你好,李老师,您叫我肖丽娜就行了,这是”那名年长点女子赶忙笑着对李阿姨说。 李阿姨笑呵呵的说道:“黄老师,肖老师,这是我朋友的远方侄子,叫石磊。 石磊你还不赶紧给黄老师、肖老师问个好啊。” 我听李阿姨这么一说,赶紧收回打量相亲对象的目光,站起身说道:“黄老师,您好,我的事让您费心了。肖老师,您好,我叫石磊,认识您非常高兴。” 我一边给黄老师和肖丽娜问好,一边给她们三人的茶杯倒茶。 黄阿姨笑呵呵说道:“小石,你真是有礼貌啊,这边这位是肖老师侄女。” 肖丽娜赶忙接过话头说道:“谢谢您小石李老师,黄老师,这是我侄女,叫杨隽。小隽你赶紧给李老师、黄老师问个好。” 杨隽听了肖丽娜的话,抬起头,呐呐的小声说道:“李老师,你好。黄老师,你好。” 而这时,我刚给杨隽倒完茶水,正准备坐下,目光正好看到杨隽抬起的脸盘。 她生的一双大眼睛,高挺鼻梁,一张小巧微翘的完美唇形。这张脸乍看下,活脱脱就是那个我们结婚吧里的高圆圆啊只是她的目光呆滞,整张脸盘上透出一股心灰意冷的疲惫。加上她微微蜷缩的坐姿,仿佛隔离在这个茶室,甚至人世之外。 我的心有种刺痛的感觉。 “李老师、黄老师,我这侄女这几天不太舒服,所以,请您们别见怪啊” 肖丽娜笑着对李阿姨、黄阿姨解释道。 接下来的相亲就像往常一样,李阿姨、黄阿姨、肖老师在交流跳舞心得,而我和杨隽无所事事,杨隽低着头不出声,而我则在一旁偷偷的打量着杨隽,时不时的符合着李阿姨她们发出的笑声,面露微笑。 我忙答到:“肖老师,我是四川人,读大学在哈尔滨。” 肖丽娜眼睛一亮,接着问:“真是四川人我还想着四川人可没有你这么高的。” “小石他啊,可是哈尔滨理工大学毕业的,在我们小区里还有套100多平米的房呢,他现在啊是跟着那个哈医大什么心理沙龙,准备创业呢。”李阿姨赶忙接过话头,替我吹捧了一番。 只是肖丽楠听了之后,反而眼神一暗,说道:“哦,原来小石这么优秀啊。” 我虽然觉得很想和杨隽继续交流,但是,不说我的事始终不是个办法,也许能瞒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如果真有缘分和杨隽交往,隐瞒的东西反而会惹的人家反感,倒不如真真实实的说出来,求个坦坦荡荡,人家看不上了,也能求个心安。 我笑着说道:“那是李老师给我脸上贴金,也是李老师心地好,想给我说说好话呢,谢谢李老师您的关心。谢谢您” 。 “肖老师,黄老师,不瞒您二位说,我虽是大学毕业,但是当时年轻不懂事,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跟人打架,被判了刑,前不久才出来,现在当个保安,至于创业什么的,那是李老师高抬我,我也就是准备过两年,盘个店面做点小生意糊口。” 李老师稍有点尴尬,但是看我说了她很多好话,也就释然,不吭声了。 只是我才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肖丽娜的眼神反而又重新亮了起来。连低头不说话的杨隽,听到我坦白自己坐过牢,也诧异的抬头看了我一眼。 黄阿姨笑了说了:“小石,人还是老实本分啊。” 肖丽娜也笑着说:“小石,人不错,我这侄女刚刚离了婚不久,我跟她妈,还有她二姨都很急,你说一个女人还是要成个家的不是” 说着说着,肖丽娜和黄阿姨、李阿姨又转到其他话题上了。 不一会,李阿姨就笑着说:“啊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孙子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得给他去做饭。要不,你们就在再聊会,小石啊,你可要招呼好。” 我家里也有点事,要不我就跟您一块走得了。” 黄阿姨马上也开口道。 肖丽娜笑着说:“李老师,黄老师,我也跟你们一块走了,让小石和小隽单独聊会好了,对了,小石,你把手机号给我和我们小隽一个吧,等以后常来家玩啊。小隽,你好好小石聊聊。” 我赶忙站起,给李阿姨、黄阿姨让路,同时,也摸出手机跟肖丽娜要了她和杨隽的电话号码,用短信发我的号码给她们。 肖丽娜笑着存起了我的号码,并且在离座前用手拍了拍杨隽的肩膀,并且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毕恭毕敬的将三人送出了茶室,并在茶室门口礼貌向她们表示感谢。三人笑着离去,肖丽娜更是表示要我抽空到她们家玩。 看肖丽娜的样子,应该是对我比较满意,这还是我相亲以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仅仅是她不歧视我是服刑释放人员的事情,就让我就觉得很是感激了,哪怕我和杨隽相亲不成功,我也会觉得杨隽家里人很会做人。 我回到了座位上,对面的杨隽不再低着头,反而是盯着我问道:“你怎么会说你坐牢的事” 我笑着回道:“这本来就是事实,也是我人生经历的一部分,隐瞒它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 她嘴角轻轻的向上撇了一下,可能是想笑一下,但没有成功。她接着问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一般相亲见面后,都是找着好的说,可你反着说,你是不希望相成么” 。 我脸有些红,忙诚恳的说道:“我到也不是想搞什么标新立异,吸引注意力什么的。我只是不想隐瞒什么,到了以后,不想被误会成故意隐瞒。你没发现,我自己都给自己抬了身价了,呵呵,创业什么的都还在脑子没有个谱呢。” 杨隽不说话了,低垂着眼帘,小声的说到:“你想相亲成功” 我没有想到杨隽的话来的这么直接,我下意识的想婉转一下,但转念一想,我都是个坐过牢的,还有什么好婉转好隐瞒的,那种恋爱的相互试探,在相亲这样目的明确关系中,可能会碍事的吧,反正能成固然好,不能成也无所谓,就当交个朋友。 我答道:“是的,我想成功。” 杨隽没有抬眼,继续问道:“是因为我好看” 我吸了口气,红着脸回道:“是的” 杨隽听见我的回答,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抬起眼帘,那双大眼睛静静盯着我的脸。 她说道:“我离过婚。” 我愣了一下,赶忙回道:“我知道,我不在乎。” 她注视着我,又说道:“是离过两次。” 我知道她在告诉我,她的真实情况,也许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子,如果没有点特别的原因,相亲的对象怎么可能是我这样的社会底层呢我本就是社会的底层,又怎么会在乎那些抬高自己身价的条件呢。只要能一起和和美美的过好日子,就是我对婚姻的全部要求。 我笑了一下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不在乎” 她看着我坦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第一个老公全身瘫痪,第二个老公刚死了不久。”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再克夫,能有我克么,快三十岁了,上不能孝顺奉养父母,下不能自己养活自己。 我笑着说:“我晓得了,我不在乎,我想第三个一定不会有事。” 她没有表情的看着我,继续说道:“我有个女儿。” 我平静的说:“我知道。我会对她很好。” 她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我受过伤,不会再生孩子了” 我笑着说:“我从不信不孝有三那套,不能生就不能生吧,你不是有一个孩子了吗,我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的。” 她板着脸,把自己的一只手臂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把袖子拉倒手肘以上,大臂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纹身。她仅仅让我看了一眼,就把袖子拉了回去。 她冷冷的说道:“我全身都是这样的纹身。”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炎炎夏日,她为什么要裹的严严实实的。 我盯着她的脸,轻轻的说道:“我不喜欢纹身,但我不在乎。” 我的回答似乎出乎她的意料,她愣了一会,没有说话,似乎在做什么为难的决定。 忽然间,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的艰难说道:“我是个破鞋,结婚后我搞破鞋,我的孩子也不是我老公的。” 说完,她仿佛脱了力,瘫在椅子上,但她睁着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和我的表情,她死灰疲惫的脸盘上闪过一丝期盼。 我有些懵,但是,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她所有的疲惫痛苦和独感,都源自所有人对她搞破鞋的排斥,她太希望有人能接纳体谅她。 我正了正身子,眼睛看着她那双美丽眸子,沉稳的回道:“我不在乎,我只看到你的孤独、疲惫、善良。不管你过去如何,我都能理解你,体谅你。也希望你能让我有机会,和你一起面对,一起扛。” 她看着我的表情,听着我的回答,眼圈里慢慢红了起来。 她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别着头说道:“石磊,谢谢你。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匆匆离座,推开茶室大门就离开了。只剩下我慌手慌脚在付账,等到我追出去时,她已经消失远去。 我只得悻悻走回小区,路上,我也在一直在想她到底会有什么故事呢她会有什么样的苦衷呢纷繁的想法让我有些烦闷。自己问自己,你喜欢她么我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她那美丽的脸庞。是的,我喜欢她。 回到房子,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消遣,不经意间又翻到杨隽的号码,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她:“你安全到家了吗” 发完信息,半天不见回复,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了茶几上,打开了电视。 看了会电视,到了我跟老郑交班的时候,我正准备去接老郑头的班时,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我飞扑到茶几上,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杨隽的回复:“已经到了,谢谢。” 我立刻高兴起来,咧着嘴,回了一条“到了就好,早点休息。” 然后,拿起外套,笑呵呵的出了门去上班。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03 每天我都给杨隽发几条短信,早中晚的问候,有时也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发给她,也会发几条如果有事情需要帮忙,一定请要叫我什么的毛遂自荐的短信。 大多数的短信发过去,杨隽一般不会回复,但是有时她也会隔段时间随手回复几个字,什么类型的短信她都回复过。 她回复的时候,我基本上都会高兴上半天。她不回复的时候,我就忐忑不安,时时看手机,紧张期望她能回复。 我也打过杨隽的电话,但是,一般她都不会接,有时也会发个“在忙,等会联系”的短信回复我。 我也委托过李阿姨问问相亲的结果,但是也没有更多的回音。 我也想过打肖丽娜的电话,但是转念想想,这种相亲事情,这样赤裸裸的问,只怕会给人家太大压力,搞不好人家会惧怕我这种坐牢的人找上门,所以还是没有打出去。 偌大的哈尔滨,我跟杨隽之间就只有一根细细的短信连接着,我也曾想去打听寻找,但我坐过牢的身份,这样上门怕是会有误会。 我也曾在心理沙龙上,问过焦老师,没想到焦老师哈哈大笑,跟我说恭喜我爱上一个人了,这是典型的爱上一个人的表现。 我对焦老师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她,但是的确是喜欢她的容颜。焦老师告诉我爱情的基础,就是对对方的身体和容貌产生兴趣,想和对方性交,有性冲动。在此基础上,附加社会伦理和道德规则、形成包容、爱护等等内容,那就形成了真正的爱情。但如果仅仅只是性冲动,那只是欲望,而不是爱情。 如果我想知道到底爱不爱她,可以做个心理实验,想象她容颜,在一层一层的附加各种社会生活的定义,如她个人自身条件、家人、社会评价、日常生活等等,最后,评价愿不愿意与她生活,承担社会责任。如果愿意,那就是真爱。如果不是,那就是性欲望、只是交配欲望的表现。 我在每个夜里,想象着杨隽的模样,一层一层的把我所知到她的信息加上,最后得出是我愿意和她携手共度一生,我知道我是真心爱上了这个一直有一面之缘的人。 这天,我下了夜班,正在家里吃着早点,下意识的等待着杨隽信息回复。突然间手机响起来了,我赶忙拿起手机一看,是杨隽的电话号码。 我按下砰砰跳的心情,接起了电话,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喂,是石磊么” 我连忙答道:“是我,是我,小隽你吃早饭了么” 电话里杨隽似乎有些迟疑的说道:“谢谢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情” 我赶忙说:“有空,有空,你有什么事你说。” 她呐呐的说道:“我前夫昨天进了医院,今天检查过了没有什么事,医生让回家。昨天是120的人帮忙送进医院的。今天我小姨夫在上班,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搬不动他,能不能请你来帮忙一下。” 。 我想起,她曾说过她有个前夫是瘫痪的,难道她还照顾着她的前夫不过,只要能再见她一面,继续和她联系上,能与她再有交集,我也是很高兴。 我连忙说道:“可以,可以,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马上过来。” 她在电话里像是舒了一口气,说了个医院的地址。 我匆匆收拾一下,怕她在医院没吃早点,顺手拿着两个馒头,想想了又跑去衣柜小抽屉里揣了存折,就出了门。 到了医院,我在急诊室的留观病房找到杨隽,她还是裹的严严实实,怀里抱着一个1岁半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很乖巧,头趴在杨隽的肩膀上不出声。 杨隽面前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被收拾的很干净,只是长期的卧床,消瘦的可怕,他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像是叨念什么,但是仔细一听,又什么都听不懂。 杨隽像是能听懂她前夫的叨念,脸色灰败的可怕。 我走了过去,说道:“杨隽,我来了,你吃东西没有孩子吃东西了么我拿两个馒头,你和孩子垫吧垫吧。”顺手将手上的馒头递了过去。 杨隽看了看我,把馒头接了过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柔声说道:“小悔,饿了吗妈妈给小悔喂小馒头了哦。” 杨隽抱着小女孩找了个位置,想坐下喂孩子。我连忙拦着:“别别,杨隽这里是病房,给小孩子在这吃东西不好,这样你抱着小朋友去花园里吃东西,我来看着和办手续。” 杨隽想了想,无奈的说道:“那麻烦你了,海涛他,哦,就是我前夫,昨天晚上不舒服,我们打120送来医院检查,今天医生说没什么,可以回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手续啊什么倒是办完了。只是我一个人真搬不动他,我小姨夫还在上班,只有麻烦你帮我把他搬回去了。我昨天和小悔昨天在病房里凑合一宿,小悔是有点饿了,谢谢你。” 我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小事一桩,你先带孩子去垫吧垫吧。我先看着他,等你回来,再去找个车去,直接就回去了。” 杨隽对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了。” “你太客气了,你赶紧去照顾孩子吧” 我一下想到,馒头干巴巴的,得给她们弄点牛奶和水吧。于是赶忙跑去门诊小卖部,买了两盒牛奶,要了一纸杯温开水,追上刚刚出门诊楼的杨隽母女,把牛奶放在她衣兜里,把水塞在她手里,顺手抱过孩子,领着她在花园里,找了个石凳,我用手擦了一下石凳,再让杨隽坐下,把孩子放回她怀里。 我安顿了杨隽母女后,又跑到医院门口找了辆黑车,要了个电话,约定等会我把人抱到医院门口后,让黑车把我们拉回去。 我回到病房继续守着杨隽的前夫,她前夫两只眼睛睁着,看不出焦集在那。 口唇不停地念叨,但仔细一听,又听不清或是听不见。 我静下来,才想起杨隽说她前夫夜里不好,才拉倒医院,难道说她前夫和她是在一块住么 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杨隽抱着孩子回来了,我只能暂时停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一手抱着她前夫腿弯,另一只手穿过她前夫腋下,抱起了她前夫,走出医院大门,上了黑车。 黑车在杨隽的指挥下,一路到了一个老旧小区,并在其中一栋楼停了下来,杨隽抱着孩子先下车,走在前面去开门,我在后面抱着她的前夫。 杨隽住在三楼,她打开门后,我顾不得打量屋内的装饰,就把她前夫放在一间卧室的大床上。 杨隽抱着孩子在另一间卧室里哄孩子睡觉。 我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默默打量着杨隽的家,杨隽的家收拾的挺干净,就是太过简朴,在客厅沙发旁放了一块垫子,下面放了几样孩子的玩具。 不一会,杨隽换了件居家的衣服出来了。她边走边说:“不好意思啊,石磊,孩子昨天晚上没睡好,我刚刚把她哄睡,我给你弄茶喝。” 我起身拦住了她,说道:“不用,不用,你不要客气,你昨天也忙了。” 。 我本来想说你早点休息休息,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进去了。好不容易和她见了面,还是想和她多呆一会,所以,我也厚着脸皮不提走的事。 杨隽还是去厨房烧了点水,给我倒了杯茶。她坐在沙发里就默不作声,满怀心事。 我只能强行尬聊,可能聊聊孩子不会太尴尬。 我摸了摸头,试探着说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杨隽笑了一下:“孩子叫李悔。” 我只能继续尬聊下去:“孩子挺乖得。有多大了” 可能聊孩子,她心情比较愉快,杨隽笑着说:“她可乖了,都不像别的小孩,挺好带的,她现在快1岁半了。” 杨隽说起孩子,仿佛有讲不完的话,脸上也慢慢浮现出母性的怜爱,我看着杨隽,时不时的应和她两句,心里充满了一种幸福感。 她说着说着。就说道:“只是这孩子命苦,跟着我受了不少罪。” 我习惯性的应付着回道:“不怕,不怕,以后会好的。” 杨隽却突然沉默了。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杨隽,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了。” 杨隽看着我,诚恳的说道:“不是你的问题。石磊,谢谢你,我知道和你相亲的意思,我也知道这几天,你发短信的意思。只是,石磊,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胸口有些发闷,心里仿佛被小刀刺了一下。 我艰涩的开口说道:“能给我个理由么” 杨隽眼睛有些发红,她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你不了解我,那天的我话赶话的问你的那些,也只不过是我过去的一小部分,也许你是看在我容貌上,给了我理解,我很感谢你的理解。也谢谢你不嫌弃我,还能来帮助我。但如果是真了解我的过去,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的。” 我听着杨隽的话,自觉得有些胸口有股气在直冒。我压着这股气,装作自以为的幽默说道:“如果真了解你了,我们做不了朋友,可以做夫妻,一辈子相互依靠啊。” 杨隽楞了一下,估计她也没有想到我突然来了一下这样的无厘头。她急着说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没有工作,我一个人带着一个瘫子、一个路都走不稳的孩子,会拖累你的。” 我说道:“我也没有开玩笑,我可以工作养你,我可以帮你一起照顾孩子,也可以帮你照顾瘫痪的前夫。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就是喜欢你啊。” 她很无奈的说道:“你都不了解我,谈什么喜欢” 我坚定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过去,你都没有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就我现在了解的你,我就很喜欢。” 她急白了脸,很气愤的说道“我都告诉过你,我是个破鞋,你也喜欢”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相亲那天,说的所有情况下的你,我都喜欢。” 杨隽听了这番话,楞了一下,然后低着头沉默了一会。 她抬起头,有些哽咽的说道:“谢谢你,石磊。谢谢你。这是我听过最宽心的话。谢谢。只是那些都只是一部分的我,我是个坏女人,我怕你了解了全部的我,你就不会理解那样的我,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终于压不住胸中那口气,恨恨的说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既然能理解和喜欢现在这部分的你,为什么又不会理解和喜欢全部的你” 她终于流出泪水,哽咽的说道:“我只是不敢赌,我经历的一切,对一个普通的男人都是难以接受的,一般的人在听到我带着瘫子和孩子就不再联系了,好一点的听到我克夫和不能生育,也不会再联系了,只有你听见我是破鞋,也还联系我,帮助我。不管真假,我也感谢你。我很珍惜这样的理解,不想你真正了解我的一切之后,就不在联系。我很感激还有个能理解我的人存在。”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世界那么大,总会有理解支持你的人,只是你现在才遇到我而已。我听到想到的却是,你再难,也没有抛掉你的前夫和女儿。你再难,也坚强的生活着。我眼里看到的是你的善良,还有身心疲惫。我喜欢你的善良,我怜惜你的疲惫。当然我也不否认还喜欢你的容颜。” 杨隽听见我死皮赖脸的最后一句,带着泪水,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我趁着她笑起来的机会,赶紧说道:“你就给我个机会,来了解你吧。” 说完这句,我紧接着转变话题,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我紧接着说道:“就这样说定了,你也累一晚上,你赶快去休息了。啊,这都快到中午了,这样了你休息着,我去做饭,等会你和孩子醒了就吃饭,吃完饭,我就回去不打扰你。” 我边说边起身走向厨房。 杨隽忙起来说道:“不用不用,太麻烦你。” 我把杨隽拦着,说道:“你听我的,赶紧去休息,我来做饭,饭做好了就给你放好,孩子有没有什么要求你前夫那有没有什么要求” 杨隽无奈,只好给我指点了东西放在哪里,就回屋去休息了。 我就着冰箱里的东西,做了个宜兵燃面,煮了个白菜豆腐汤,炒了个青椒肉片,还给孩子炖了鸡蛋,煮了个大米粥。 我边忙做饭,边开心的哼着歌,期望着杨隽起来后就能吃上口热饭。 饭做好了,我敲了敲门,叫起了杨隽,并帮着她给她前夫喂了些鸡蛋就大米粥。 最后,在饭桌前,她边吃着饭,边给孩子喂着饭。我笑咪咪的给她夹着菜,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我觉得屋子里充满了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04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续写第4节作者:xixixx19772019年每天下了班,我就会以看帮忙孩子,帮忙做些重活的理由去她住的地方。 到她住处,我一般会拎着些新鲜菜,这些菜都是我委托小区的阿姨们买菜时顺道给我捎上的菜,有时我也给李悔买些玩具或是小衣服,给她前夫买些防止褥疮的东西。 对我上门帮忙的,她一开始是有些不安的。但是,我一般就是下班过去,帮着她给她前夫翻翻身,清洁一下身体,带着带李悔玩会,给她们做顿饭,陪她们吃吃饭,打扫一下屋子,就告辞离开。可能给瘫痪的人翻身需要更多的体力,有了我的帮忙,她慢慢的也就不在拒绝。 有时我在做饭的时候,杨隽也会来帮我的忙,我们聊的时间也多了,但基本都是我在强行尬聊,她默不作声,有时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应和我几句。 我给她讲我自己小时候的事,也讲我自己读大学的时候趣事,也给她讲过我在监狱里看见的那些龌蹉,我自己在监狱中自我挣扎和重生。 她有时也跟我说几句最近照顾孩子时的事情。她似乎就封闭在那间小小房子里,围着前夫和孩子转。我曾见过她在孩子睡了的时候,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很久很久。 随着去她住处的多了,也渐渐见到她家里的人,但是来的稍微多一点,只有她的小姨夫,一个中专学校的老师,她小姨夫好像是她前夫的同学,她小姨夫对我的出现,好像没有心理准备,一直就当我不存在。 她小姨肖丽娜来的更少些,但听说我经常来帮忙的时候,很是高兴,临走时,甚至怂恿我赶快去领结婚证。杨隽的母亲,我只见过来她住处一次,她的母亲对孩子还算和蔼,但是对杨隽很是冷漠。其他的家人就是在肖丽娜的电话通话中才有些了解了。 随着我去的次数多了,一开始,杨隽一般不会让我单独给她前夫翻身清洁,慢慢的,她看我不去听她前夫的叨念,只是闷头做事,给她前夫翻身清洁的活计,基本上就交给我了。 给杨隽前夫翻身清洁的时间,慢慢的基本都固定在吃完晚饭的时候,而在这个时候,杨隽一般会去给孩子喂牛奶、洗澡、扑香粉,念故事、哄孩子睡觉,孩子睡下,还要用手给孩子洗衣服。等家务干完也就差不多10点多了,这时我才会起身告辞回家。 我完全可以想象,她一个人的时候,是如何艰难的照顾着这两不能生活自理的人。 杨隽的丈夫叫李海涛,以前是个老师,因为摔倒,脑干受了伤,全身瘫痪,听杨隽说,医生说他还有些意识,但只能呜呜的发出些声音。我经常帮他翻身,清洁身体,慢慢的也能连猜带蒙的,也知道些他说的话。但我只想与杨多相处,基本上就当他在念毛道经。只想着赶快干完,多点时间和杨隽讲讲话。 当有一天,我清楚的猜到李海涛的意思后,我陷入巨大的纠结之中。 以前,我能听到和猜到的李海涛叨念,大多数只会说“让我死了吧”“冥冥” 之类的呓语,有时他会像野兽一样发出荷荷之类的声音,我能猜到是他在咒骂什么东西。而那天我清晰听到李海海想表达的意思:“贱人杨隽去死吧。” 那天我强忍着发问的冲动,在回家路上浮想联翩,她前夫为什么要骂她,难道杨隽搞破鞋 。 直到躺在床上,我也还在想为什么她前夫到了恨不得她去死的地步杨隽知道她前夫这样恨她么她为什么又要照顾她前夫呢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事 想着想着,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李海涛的碎碎念很琐碎,并且东说一下、西说一下,又或者是车轱辘一样的重复过来重复过去。 我像拼拼图一样的,努力的连蒙带猜,拼凑着李海涛的只言片语,但就这样得到一些信息,也足以让我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杨隽被黑社会杀人犯带走,黑社会在杨隽身上留下很深的身体伤害。被人当做性奴,甚至依附黑社会,变成了李海涛口中恨不得要吃她肉的贱人。 我联想到,杨隽曾说过她全身是纹身,并且不能生育,那么她这些伤害是不是那些黑社会干的呢她到底经历怎样的炼狱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刺痛起来。 我暗暗观察起了杨隽,在她给孩子洗澡时,我给她送一下毛巾,或是落在外面的一些物品的时候,又或者是她给孩子洗完澡送出来的时候,或者是她在洗漱台给孩子洗衣服的时候,我都会暗暗的观察着她的身体,因为这些时候,浴室里大量水汽,使她会在不经意间不注衣服完全包裹。 我隐约的看见过她左肩延伸下去的黑牡丹,也见过她右肩延伸下去的黑龙,甚至有时,我也可以看见她胸膛上的一个隐隐约约的字,我猜那个字八层以上应该是个“贱”字。至于她无意间漏出手肘以上5公分、膝盖以上2公分之间,那些乌七八糟的纹身,还有很多伤痕,是我唯一能看清,也能唯一确定的。 那些纹身没有一点美感,完全是像是有人信手涂鸦一样,只是那些黑漆漆的纹身,远远看去,反而承托出她空余的皮肤白的炫目,让她的肤色和身体有种妖治的美艳。 我很心痛,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怜惜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反而要无情折磨伤害她。 暗中观察杨隽多了,我心里反而更加不安的。因为她的举动实在过于反常,她不愿意出门,没有我买菜前,她基本是在小区门口流动摊贩哪里买上一批。她不看电视,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手机除了她小姨夫和肖丽娜偶尔的电话外,居然是我的给她打电话和发的短信最多。她不说话,但有时却很烦躁,在屋里走动,甚至有时充满恨意的盯着她前夫。 她应该是生病了,而且应该是很严重的疾病。凭着我在心理沙龙听过的那点微薄知识,我感到她的异常。 可恨的是,我以前沉迷于与她相处的温馨,居然忽略这么明显的异常。我恨我自己对她关心不够,太顾自己的开心。我不能放着她不管,我不能看着她备受身心折磨,我要把她带回来。凭我自己可能还有所不行,但是,我还有心理沙龙认识的老师和朋友啊 我从她的住处出来后,急忙就拿出手机给心理沙龙的焦老师打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我给焦老师介绍了我所知道的杨隽情况,并把我对杨隽可能有相当严重心理疾病的怀疑也向焦老师说了。焦老师很感兴趣,但是没有和杨隽接触过,她也无法判断。她让我明天去她办公室在详谈。 第二天,我和老郑头调了个半白班,就直接奔焦老师办公室。在焦老师办公室里,我把相亲遇到杨隽后的所有事情,告诉了焦老师。焦老师根据我的描述,做出初步的判断,也是杨隽有了很大的心理病。 焦老师嘱咐我,不要做大的动作,刺激杨隽。她让我花点时间,去认认真真的听李海涛的讲述,甚至可以用些心理诱导让李海涛说出大部分事情。她也需要做一些准备,对杨隽进行第一次接触后,需要根据诊断进行治疗方案的确定。 焦老师也给我说,这是东北地区乃至全国排名靠前三甲医院的正规心理治疗,需要按照政府定价收取相应的费用,虽然可以给我减免一些,但也还是需要我去筹措一笔不小数目的钱。当然这完全可以在第一次杨隽心理咨询后,制定的治疗方案确定后在付钱。第一次杨隽的心理咨询,焦老师可以给我免费。 我回去上了班,在上班的时候,想起杨隽的治疗费用该从哪里出。唯一可以出的钱只有侯三家给的那些钱。但是我并不想用这些钱。直到下了班,我对治疗费用也没有想出个眉目来。 下班后,照例到杨隽的住处帮忙,只是这次我再给李海涛翻身的时候,不仅仔细听他说了什么,有时听不明白的地方,我也按照焦老师交给办法,使用些诱导技巧,诱导李海涛说出我想听的东西。 于是从李海涛嘴里,杨隽过去的几年中的经历,就像小说一样缓缓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是李海涛身体弱,并且每天给他翻身清洁的时间有限。所以,我也只能像听说书一样,慢慢的跟随着李海涛的讲述,去经历李海涛和杨隽生命中最惊心动魄的那段时光。 就这样,1个月内,我跟着李海涛经历他和杨隽初遇时的窘迫,在她小姨夫婚礼上的心动,在林场里酸酸甜甜的小暧昧,再次联系上杨隽的欣喜,29次求婚的努力,新婚时的甜蜜,跪舔杨隽的幸福,发现杨隽出轨时的心酸,杨隽离开时的无助和痛苦,杨隽第一次回归时,面对杨隽求和时的举棋不定,犹豫痛苦。 对杨隽被强暴无能为力时的自暴自弃,对刁老三带走杨隽时的心灰意冷,对杨隽的暗暗牵挂,在杨隽带着一身伤害回来时怜惜,离婚时的茫然,拯救杨隽时的决心,杨隽黑化后的崩溃。 我跟着李海涛经历了那暗黑的1年,除了杨隽出轨的那段经历,我是气愤加心痛外,对曾经清丽活波、明艳霸道的杨隽有多喜欢,对如今坐在沙发发呆、封闭沉默的杨隽就有多怜惜。杨隽放心,我会带你回来的 我把李海涛口中了解的情况,基本上都告知的了焦老师。焦老师根据了解的情况不断调整着治疗方案。 而治疗的费用,在这个月听了杨隽的遭遇,我早就想通,侯三家的那笔钱本就是违法的东西,我何不用来拯救一个被伤害被折磨的人呢这算是把赃款用在了正途,也算是为侯三家赎了罪,积了阴德。我已找了个时间把治疗费用预存给了焦老师她们科室。 我也按照焦老师的要求,去收集一些资料。在网上我终于看到刁家、贺桂芬一伙结局,早在我和杨隽相亲前的半年,贺桂芬一伙就被中央督导东北的扫黑除恶行动打掉了,贺桂芬被抓后,已被执行死刑。刁文广这个折磨杨隽最狠的恶魔,则是在抓捕时拒捕被击毙。网上甚至有杨隽被调查后无罪释放的报道。 但网上的资料始终太过于表皮。对杨隽治疗的效果不行,因此,我特地给侯三打了电话,拜托他家给我找一找刁老三、贺桂芬的调查笔录,我没敢为难侯三,给他说了需要这些笔录仅仅是为了心理治病,不要全部,是要涉及卖人和他情妇部分的即可。 当侯三给我送来这些资料的时候,我甚至向杨隽请假了一天,直接请侯三甩了一顿好的。 说起来,我最近找资料,到杨隽住处的帮忙时间的确少了些,很多时候,都是提前给她们做完饭,就匆匆告辞离开,去跑资料。我觉得杨隽更阴郁了一些。 但是,杨隽不要怕,我马上就要去找到你,带你回来了。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终于,焦老师那边准备妥当,万事具备,就差如何请杨隽去看病了 “我不去,我没有病石磊,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管我的事”杨隽站在她住处的客厅里,对着我大声说道。 “不是,杨隽,你受了那么多痛苦,你需要做个心理疏导,不要憋在心里。” 我无奈的说道,我已经劝了杨隽1个多小时了。 “妈的,石磊,你怎么知道我受伤,我好着呢。你怎么知道我受伤,谁告诉你的”杨隽越来越激动,甚至脱口就是粗话。 我看着杨隽如此抗拒,根本不相信我了解她的情况。我只能选择说出部分真相,让她知道我对她的过往真的知道很多。 我盯着她眼睛,说道:“杨隽,我听李海涛说的,我这段时间天天帮他清洁身体,翻身。他说的话我慢慢都能听懂了。他给我说了你的好多事情,包括被囚禁凌辱。” 杨隽瞪着我,身体晃了晃,脸色一瞬间白了,下一秒又开始涨红,她眼睛开始湿润,她对着我说道:“我就知道,这些天你就怪怪的,原来是跟他打听我去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就在他旁边的房子里搞破鞋,被其他男人操”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跟着其他男人跑出家,自作孽,大着肚子一宿一宿的被父子两轮番一起操”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跟着其他男人在我和他的新房子里没日没夜操屄”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被老师干,刮了两次胎”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跟别的男人生了小孩”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被其他男人在身上画了一身下贱纹身,屄上被人家上了锁”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被当爹干大了肚子,又被嫁给儿子,每天被儿子拿手拿叉子筷子捅屄” 。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被父子两操了后,又自己上赶着给当妈的去拿手拿嘴干,还要扮母狗,坐狗笼,被每天鞭打”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把他的新老婆打毒品,送给人当精盆”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把他的无辜女学生卖去海参崴卖淫,还被砍了脚指头”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经常告诉他,我在结婚前结婚后都去找男人,给他戴绿帽”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坏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块烂肉你觉得我搞破鞋就是自作自受” “你是不是很后悔相亲相到最后,相了块烂肉” 我看着她倔强的一句一句反问着我,声音越来越高亢,最后,她只是哗哗哗的流着眼泪。沉默的看着我。 我心疼起来,我上前一步第一次把她拥在怀中。她用力的挣扎着,但是我一只手用力箍着她的双臂,另一只手死死固定着她扭动的腰。 我沙哑着嗓子说道:“他大部分都说过,但是我不觉得你是什么坏女人我是难过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只是难过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你,不能跟你一起分担 我是心疼你自己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为什么没有更早帮你一起背” “你要问我后不后悔我不后悔,我喜欢你在最苦难最炼狱的时候,也保持着你的善良,在你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候,也默默坚持着。我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你。” “你根本没有害过人,我看过了贺桂芬的笔录,你就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只是在骗李海涛。” “我看着你每天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你憔悴的样子,我就心疼,我就想把那个可爱活波、明艳阳光的您带回来。” 杨隽默默流着泪,听着我的话。突然间趁我哽咽着,一时没注意,使力挣脱我的怀抱。 她后退一步,拉开自己衣服,解开了裤子,露出了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副纤细匀称的身体,如果没有那些布满了全身的丑陋纹身和累累伤痕,那原本是多美的艺术品啊。 杨隽的左侧乳房上面覆盖着一朵黑紫色的大牡丹花。从左肩开始,直覆盖满整个左乳。 右侧乳房上则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龙。 胸口双乳中间的皮肤上面纹了个足有鸡蛋大小的歪歪扭扭的字贱。 肚脐周围不像是纹的,更像是用刀子随意刻划而成伤痕所组成的两排不大的文字。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腰胯部刀痕更加让人触目惊心,几乎密集成渔网状了。肚脐下面纹上去的两个字:骚屄。她的下体耷拉着两片乌黑的肉片。 第一次看到杨隽严严实实包裹下的身体,我离奇的愤怒,脑子嗡嗡作响,心直抽抽,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这是这样的折磨虐待才能形成这样的累累伤痕。 杨隽流着泪,问我:“我这样的身体,你会喜欢么” 我伸手拉住了她,把她拥入怀了里。呜咽着说道:“喜欢很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只是我看见你这样受折磨,但更多的是心疼,我恨不得再把那家人再杀一遍。” 杨隽流着泪,笑着对我说:“喜欢,你会操我么” 我没有说话,流着泪,把杨隽在怀中紧了紧,把嘴唇亲上杨隽的嘴。杨隽的唇形很漂亮,我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她唇,分开了她的唇瓣,顶开了她的银牙,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和她的舌尖纠缠吸吮。 她的身上是淡淡的玫瑰香沐浴液的味道,我亲亲的抚摸着她乳房,她的乳房盈盈一握,我怕弄疼她,只能轻轻抚摸。 她转转了头,停止了和我的接吻,眼睛里流着泪,静静地,微笑着,看着我轻轻的抚弄她的胸部。 我慢慢的把她拥放在沙发上,我用手轻轻抚弄过她的小腹,柔柔的覆盖在了她的下体,她的下体没有异味,有一股洁尔阴的清香,我含着泪,哆嗦着嘴唇,轻声问她:“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出声,躺卧在沙发上,只是不停留着泪,不时用手背擦拭着泪水,咧着嘴笑着哭着。 我脱掉了裤子,将杨隽的双腿轻轻分开,慢慢的抬上我的肩膀,轻轻的把已经硬挺的肉棒放在杨隽穴口,拿哭红的眼睛看着杨隽泪水连连的眼眸,我慢慢的把坚挺的阴茎慢慢推入杨隽的身体,轻轻的哭问道::“会疼么” 杨隽摇摇头,说道:“只有幸福” 我轻轻的抽动着肉棒,唯恐一不小小心,再伤害了杨隽的身体。 杨隽流着泪看着我轻柔的动作,紧紧拉住我的衣服,把我的上身拉向她,她搂住我的脖子,轻柔的和我接吻,没有大力的抽插,没有如火如荼的呻吟,只有轻轻抽送,只有两个人流着泪,轻柔的拥吻,只有寂寞的心灵在相互慰藉,孤独的灵魂在相互交欢。 云雨之后,我抱着杨隽进了浴室,我们相互搂抱在一起,我轻柔的给杨隽清洁了身体。并伺候她穿上了衣服。我在沙发上抱着她,问道:“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杨隽闭着眼,靠着我的肩,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我给焦老师已经说好,小隽你相信我,我们去看看,好么” 杨隽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心灵挣脱枷锁的苦难经历,但我一定会把枷锁砸烂,带她回来的 一定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05 作者:xixixx19772019年8月6日字数:28801第五章`答案焦老师拉开心理治疗室的门招了招手,让我进去。 治疗室的内墙是让人放松的浅绿色,窗外是绿树成荫,甚至还有小小的竹林在发出哗哗的响声,靠窗的位置上,放着一张心理治疗常用的沙发,杨隽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脸上挂着还没有擦拭的泪痕。 焦老师指了指杨隽放在门口的病例及其他单据,示意我拿上再出门。 我拿了单据,蹑着手脚,悄悄的退出了诊疗室。 焦老师的助手等在门口,见我出来,迎了上来说:“小石,你先去给你爱人办理入院的手续,待会回来,等着焦老师给你交代医嘱。” 我连忙点头答应,并一溜烟的小跑着去办理手续。 只是没想到三甲大医院的一套住院手续办理下来,回道焦老师治疗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1个半小时了。杨隽已经坐在等候区等我了。 我连忙跑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已经洗过了,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以外,只有脸颊边有几缕湿的头发。 我抬起手,把她的那几缕头发别在耳后。 她默不作声,嘴角边挂起一丝笑容,任由我作为。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医嘱。” 她点点头,用手紧了一下我的手。 焦医生低着头,趴在一张压着玻璃的老式办公桌上边写东西,边对我说:“小石,你爱人的这个情况很复杂了,要住院治疗,当然不是要你爱人在这睡,治疗完可以回家,只是每天必须按时来查房,参加我们的治疗。” 我点头答应:“好的,焦老师。” 焦老师继续说道:“你爱人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刚才我对她进了问诊,她很紧张,抗拒的力度也很大。最后,我也只能给她催眠,让她睡一觉放松一下。” 焦老师,把写完的处方递给了我:“这是些抗紧张的常规药物,你回去后,要叫她按时服用,根据她的这种情况,我们可能要调整一下治理方案,对她的问诊要进行好几次。” 我接过处方,连忙说:“好的,焦老师,我会看着她按时服药的。对了,焦老师,我爱人能确诊了么” 焦老师靠在椅子背上,对我说:“嗯,不排除,嗯,算了,小石你也算我的学生之一了,有的话我也就不跟你说其他的,你爱人的病基本可以确认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诱导了产生了中度抑郁。如果你不及时发现,送来就医的话,时间长了,你爱人有可能向精神分裂发展,也有可能自杀。” 我不由得赶紧追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那我在家里应该怎么做” 焦医生说道:“嗯,你爱人这个病的起因时间很久了,远超过你介绍情况,她的病情比较复杂,你在家里一是不能强烈刺激她,多包容多关爱她一些。二是引导她多做些有氧运动,比如说慢走、打打太极拳之类的,三是可以多陪她看些积极向上、喜剧之类的电视。其他的,你要按时陪她来查房做治疗。” 出了焦医生的办公室,我来到等候区拉着杨隽,就去找护士长登记办理入院。 然后,小护士带着我们找到杨隽住的57床。花钱多也有好处,57床是个单人间。 这一路,杨隽一直默默的紧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我拉着她坐到了床边,弯下腰给她脱了鞋,拉开了被子,扶着她的脖颈,让她躺倒了病床上休息一会。 等会护士长还要来交代住院事项。 我给她盖上被子,坐在了床边看着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鼻头有些抽动。 但却没有放开我的手。 护士长推门进来说道:“57床,等会让你老公,去医院小卖部买个尿盆还有床垫,洗漱毛巾之类的可以自带。如果你们不在这过夜也行,但是要和护士站值班的说一声。每天早上8:50时要在病房里等着医生查房。你明天第一天进来,不能吃早点,9点查完房后,要去抽血、做其他的检查。” 听着护士长一阵噼里啪啦的交代,我赶忙说道:“好的,好的,等会我就去办。” 护士长转身离去,我拍了拍杨隽的手,说:“你先休息会,我去把东西买掉,等会上来叫你一起回去,先去你小姨那里把小悔接了,再回去做饭,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在一起来。” 杨隽轻轻的从鼻子里嗯了一下,我刚要起身离开,她的手却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杨隽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紧紧的盯着我不放。 我笑了一下,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刚刚亲上她嘴唇,她微微张开了饱满的双唇,一条灵活的香舌就钻进了我的嘴里,疯狂的索求着。双手也搭上了我的脖子,用力抱紧。我用轻轻的拥着她,回应着她的吻。 一会,我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她放开了我的双唇,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小声在她耳边说:“小悔还等着我们去接呢,待会回家再说。”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等到我把所有东西都弄好,出了医院,去肖丽娜家里把小悔接到,回到杨隽住处的时候,都快天黑了。 我匆匆的给她母女两做了两个菜,趁着她们吃饭的时候,又给李海涛翻了翻身,清洗了一下。急急忙忙的拿了两个馒头,就出了门去上夜班。 我边走边吃,一边在想,找个时间,还是给杨隽提一下,搬到我房子里住比较好,像这样三头跑实在是太浪费时间。 第二天早上,我下了班就去杨隽住处,杨隽已经做好了早餐,趁她给小孩穿衣服的时候,我给李海涛喂了些食物,包了块成年纸尿裤,收拾了些孩子奶瓶,水杯,小薄被子、纸尿布、湿纸巾,玩具、垫子等等放在背包里。 我和杨隽带着孩子,踩着时间点到了病房,我在病房沙发上找个地方,放下孩子的东西,把孩子用我妈妈买了寄过来的背篼,背在我的背上。 我背着孩子就忙开了,给杨隽送抽血和尿检标本、帮她去排队做检查,记账拿单子,到了中午才总算把检查做完。 回到病房把孩子交给杨隽带着休息一下,我去给她们母女两买了些饺子和其他菜。回到病房,让杨隽边吃边看着孩子,我去打水冲奶粉,调米糊给李悔吃。 杨隽在床铺了块小垫子,哄着吃完饭发困的李悔睡觉时,我把杨隽吃剩饺子和其他剩下的菜都吃完。等我把垃圾丢到垃圾桶回来后,才松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杨隽床边,看着她侧躺着哄孩子睡觉。 一阵阵困意袭来,我才说了句:“小隽你以后要多吃点,不用剩太多给我” 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被护士推门的声音惊醒,抬头一看,杨隽不在床上,我的身上盖着杨隽的外套。杨隽坐在沙发上,陪着李悔玩。我掏出手机一看,我睡了近3个小时。 护士进房说:“57床,赶紧准备一下,等会去焦医生治疗室。” 我赶紧站起来说了:“好勒”。把衣服给杨隽穿上,并顺手从杨隽手里接过孩子。 我和孩子陪着她去了焦老师治疗室,她进去治疗的时候,我就带着李悔在等候区边玩边等她,照例是做诊疗后,焦老师让她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一觉,等她出了诊疗室后,我看见她双眼红肿,满脸泪痕。赶忙掏出准备好的湿纸巾,走到她面前先帮她擦了一下脸,把洗漱包和小毛巾放在她手里,让她去洗把脸。 我则是去焦老师办公室听她介绍病情,焦老师说进展还是不大,杨隽还在下意识抗拒治疗。照例还是吩咐我多关心包容她,争取帮助打开心结。 等杨隽洗完脸后,我们回了病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 我迟疑着开口说道:“小隽,我有个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她收着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说:“石头,有事你就说嘛。” 我诺诺着,说道:“那个,你看,今天看病忙成这样” 我话还没有说完,杨隽就打断我的话说道:“石头,你不用说了,在今天太麻烦你了,你下夜班就跑来帮我,今天你也还要上夜班,明天你就休息一下,我会自己来看病,反正今天都基本上理顺了。” 我一听,她又开始习惯性的拒绝人了。如果真要顺着她的话做,焦老师又要头疼了吧。 我没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她扭动挣扎着,死死的箍住她,在她耳边说:“小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是想跟你说,要不你搬到我那里住吧,这样我们可以省点时间,不用这么匆忙,你以为我要说让你自己来,不会的,我都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杨隽听着我的话,慢慢的不再扭动,反过手来搂住我的脖子,哽咽着说道:“不是不相信你,石头,只是我太害怕这是个梦了,那天,我要睁开眼醒过来,你就不在了。” 我的心揪疼起来,我亲了她的唇一下,坚定说:“小隽,相信我。” 她不在说话,搂着我的脖子,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拍了拍她的背脊,说道:“你看,你要是觉得一下不好搬,你就带着小悔、李海涛先到我那住,这样我下班也好多点时间帮你干些家务,回家了我去上班也近,有个什么事情也好来照顾。小区里还有政府办的托儿所,幼儿园,我们治疗很忙的时候,也可以把小悔先放在哪里照顾,也不好老是麻烦你小姨夫和小姨他们。” 正说着,我感到胸前有股温暖的水汽,我知道她哭了。我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说道:“走,回家。” 她在我怀里嗯了一声。 从医院出来,我和杨隽先到了她的住处,收拾了些她和李悔、李海涛的衣物东西,装了两皮箱,我抱着李海涛,她背着李悔,带着皮箱,坐着出租车到了我家。 进了门,我先把李海涛安顿在靠小花园的次卧室,把我的东西收到了小卧室,把杨隽和李悔的东西放进了大卧室里。 然后生火做饭,因为不用赶时间上班,我和她们母女吃完饭后,还在沙发上打了盹。起来后,才想起焦老师让杨隽看电视节目的安排。 我家里没有接闭路电视,只有一个小dvd,翻了翻以前的碟子,也只有盗版的灌篮高手和海贼王还可以看,想想这也算是积极向上吧,就随手播给杨隽看着,自己出门上班去了。 夜班中间,我借着巡逻,还偷偷跑回去几次,看看了杨隽母女。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这样充实的度过。 直到有天,焦老师对我说,他们已经找到杨隽症结所在,需要进行一次有其他关联人参加的治疗,需要我去做几样准备。我只有在接下来的几天,找了些机会,去把东西准备好了。 焦老师他们也通知了杨隽几天后,要给她做个专门心理诊疗,杨隽得到通知后,有些不安,但在我的宽慰下,也逐渐安心下来。 这天,我和杨隽把李悔寄托给了小区托儿所后,就直奔医院,在杨隽按照焦老师安排,早早进入治疗室。我按照焦老师他们的安排,打了个的回到家里,把李海涛也带到了诊疗室。 护士们把李海涛放在了平板推车上,绑上束缚带,在李海涛的手臂注射了一针药物后,就推着李海涛,引导着我,进入了诊疗室。 这个诊疗室不是焦老师常用的诊疗室,通体是白色的,中间一张住院床,上半部分摇起,杨隽坐躺在上面睡着。双手双脚以及腰上有白色束缚带绑着。 护士把李海涛的推车推到与床平行,摇起了推车上半部分,让李海涛也和杨隽一样,面对一面白墙。 忙碌的护士在杨隽和李海涛中间放了一把特制的椅子,让我坐在上面,在我的手脚、脖子上捆了束缚带,在我嘴里绑塞了一个类似牙套的东西,这东西让我说不了话。 我也是面对白墙,在我面前有一张矮茶几,上面放了几份材料。 护士们在李海涛与我之间拉起一道很长的白色帘布,像是把他分隔在另外一边。 我头顶吊了一架投影仪。在我们三人侧边摆放了一排长桌,长椅,上面有各种仪器、还有台电脑。护士把一起上各种线缆贴在了杨隽和李海涛头上和心脏上。 不一会,焦老师和助手走了进来,焦老师坐在了我们侧边的座椅上,她的助手们调试了一下设备后,把一个遥控器的东西交给焦老师就退出去了。 焦老师对我笑了笑,说道:“小石,等会,你要像我那天告诉你的要求去做,绝对保持安静,要按我的指示行动。” 我有力点了点头。焦老师笑了笑,按动按钮,诊疗室瞬间黑了下来。 “叮叮咚叮咚”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音乐。 “杨隽、杨隽,醒醒。”焦老师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变异的很诡异。 “嗯。”杨隽的声音在我的右侧响起,但是那种充满了梦呓的感觉。 哦,这是焦老师在心理沙龙里提过的深度催眠么需要药物来辅助的催眠。 我没有敢乱动,坐在原地默不作声。 “杨隽,放松,放松,你现在就像在大海上一样,四周都是温暖的海水,浸泡着你。”焦医生的声音又在响起。 我面前的白墙上,亮了起来,上面是大海中温柔卷起细浪的画面,房间里也响起了轻柔的波涛声。 杨隽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下来。 “杨隽,你看前面有道门,我们进去看看” “好”杨隽木木的回道。 “你推开这扇门进去,你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好黑。” “别怕,你转头头来看,你看见门背后那片大海了吗” “看见了” “这是小叮当的任意门,你感到太恐惧的时候可以逃回来,你关上门再打开门试试” “好” 房间的白墙上,大海上空出现了一个小叮当的任意门正在开关cg,房间里也响起了门款关闭打开的声音。 “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你回头,向前走吧,记住感到太痛苦,可以转身打开门逃回来。” 房间白墙上仍然是大海的画面,房间里的波涛声则慢慢弱下去。 “你看见了什么” “黑的,看不见” “你可以试着动动手看看” ” 杨隽在床上挣扎起来。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刚想站起来,就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我明白了被束缚和带牙套不准出声的用意。我只好揪心的借着白墙的微光,看着杨隽瘦弱柔美的身躯在不安的扭动。 “杨隽,别怕,别怕,记得你可以逃,你先坚持一下,你看见了什么” “好疼啊,我坚持不了,我看见了刁文广。” “他在干什么” “呜呜呜他在我身上,他在我身上” “你可以推他么” “我动不了,我手被手铐拷在床头了呜呜呜” “可以用脚踢他么” “啊呜呜呜不行不行,我的脚被绑住了” “绑在哪里” “好疼啊,好疼啊绑在了床边刁哥、刁哥,求求你让小文下去吧,我好疼啊刁哥、刁哥求求你啊啊啊”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可以逃了回来,你看见刁哥在哪里” “我坚持不住了,刁哥、刁哥,不,老公,老公,求求你,求求你,让小文下去吧呜呜呜呜呜,好疼啊” “在坚持一下,刁哥在哪里他在干什么” “刁哥啊好疼刁哥在我身边,啊,好疼他在捏我的咂,呜呜呜他在看电视我坚持不了了老公求求你,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逃了我一辈子就在你身边当母狗你想在我身上干什么都行老公求求你给我纹身求求你给我打洞只要让小文下去啊啊呜呜呜呜” 我紧紧的咬着牙套,眼睛里像冒着火,脑门的大筋突突的直跳,我攥紧的拳头捏的指甲扣进了肉里,我扭动的身体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左侧李海涛也有了细不可闻的荷荷低喘。 “杨隽回头,拉开门,逃回大海” “啊” 房间里的波涛声大了起来,随着白墙上的任意门cg的开关,大门开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放松,放松,杨隽,放松,你现在在大海里,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你现在感到轻松,感到想睡觉,睡下吧睡下吧” 房间又变得一片黑暗,我左右两边都不再有声响。 不一会,墙上又出现了大海的画面,房间里又想起了浪涛声。 “杨隽,你感到放松么你看到那边那座红房子了么” 墙壁上的大海,出现了一座红色的心形房屋cg。 “嗯,来带我们去看看,对,打开门,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课堂” “很好,你现在飘起来,越飘越高,你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灵魂,你没有感觉,只是飘在空中,告诉我,你现在看见什么” “我看见了,老吴,还有我,老吴在我的脖子上套绳子,老吴把我当做风筝在教室放,老吴把我拉向地面,我不想落,我不想落,我想飘下去,只要老吴放我飘下去,我为他做什么都行。” “飘得很舒服,你现在又看到什么” “老吴的套在我脖子上绳子断了,我在朝地下坠落,我看见林浩旭,我想抓住他,被他推开了。我看见了海涛,老公,我抓了他伸出来的手,我拉住海涛,没有落下去,他拿手把我举起来。我跟海涛一起在解我脖子上绳子。解开一大半了,我抓牢了海涛举着我的手。” “杨隽,你现在什么感受” “我好踏实,但是,我还想念着飘,想飘得的更高些。啊我看见老钱、金总、云武、尚悟、左键他们都想伸手来举起我,我在躲开他们。” “那现在呢” “我看见妈妈和海涛想把我拉回地面,海涛只是举着我,我想飘得更高点,我不想回地面,我好怕老吴断了的那根绳子变成铁棒,不让我回到地面。” “我看见刁哥了,他拿着绳子,他看见脖子上的绳子了,他在接我脖子上的绳子,我好怕。他开始吹风放飞我了,我好高兴,但是不敢放开海涛举着的手,这样上上下下的,我好怕但也好高兴。” “不怕不怕,你只是看着你的灵魂,告诉我现在怎么啦” “有人、有人爬上海涛举着我的手,我好恨” “那些人是谁” “唐明明、尤佳,海涛放开举着我的手了,我好怕,但是我没有落下去。刁哥还在放飞着我,飞的好高,我快要到我的高度了。刁哥指给我看,尤佳已经被海涛举起来。我好恨,那是我的,我要飞的更高。” “你飞得比你还高吗现在看到什么” “我飞的比我高了,啊呀,刁哥在拉我了,我不要回地面。啊刁哥又放了我一点”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刁哥手里,他给我套上铁链,先锁了我的咂,又锁了我的腚,现在好紧、好难受。啊刁哥又松开一点点,我好喜欢可以顺畅呼吸了,刁哥真是好人。” “哦,刁哥锁了之后呢” “刁哥拿着刁文广变成的棒子在打我,不要,刁哥,只要你不拿棒子打我,我让您套更多锁链,刁哥不打我还真是好人。啊” “怎么啦,现在你有看见什么了” “我不知道,刁哥不见了,我好轻松,但是我脖子上铁链还没有断,我看见海涛了,他没有举任何人,我想让他重新举起我,我们两一起把刁哥套的铁链拿掉,海涛好犹豫,我拉着他手刚刚爬上去,我被刁哥铁链拉回去,好疼好难过” “我的肚子变大了,刁文广变成的棒子不停地打我,刁哥只要不让棍子在打我一小会,我情愿被你套更多链子,刁哥只让棍子每天不打我一小会,我好高兴,刁哥对我真好。” “刁哥不见了,我害怕,我想拉着海涛的手,我想回去,可是铁链好重,我爬不上去,我想海涛帮帮我,他没听见。” “小悔,小悔从我的锁链里穿出来,这缝隙送来的空气好清新啊小悔想扯断我的锁链,宝贝,你太小了,拉不开我锁链。” “啊铁链被三嫂抓住了,她和刁文广变成棍子打的我好疼,海涛要拿他的手来捞我,我好想回去,好想回到手中,可是他手里已经有唐明明,我想拉住他手肘,哪怕落在地上也好。不要,海涛的手棍子打断了,他掉下去了,我拿锁链拉住海涛,好沉好沉。” “我拼命把锁链递给三嫂,只要她帮我拖住海涛、还有小悔,我愿意每天被棍子打,我会钻狗笼,我会做狗任三嫂玩弄,只要她能帮我拖住海涛和小悔,不掉下去。” “除了三嫂,有人来帮你拖住海涛和小悔么” “没有,唐明明来找我,要回海涛,我给她看了海涛只有拉着我的锁链,才掉不下去,她哭着走了,海涛,我只有把你变成我的锁链,你才不会掉下去。” 我浑身哆嗦着,无力在椅子扭动着,杨隽是在心里积了多少的苦啊而我的左边也传来细细的荷荷声。 “啊,三嫂和打我棒子都消失了,我带着锁链掉下去了,我好担心小悔、好担心海涛”。 “你掉下去的时候,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下落的恐惧。啊。我看见了,是石头,他拖住了我,他看见了我的锁链,他在砸我的锁链,小悔还在扯我的锁链,我好想睡,石头砸开了一条缝隙,好新鲜的空气啊,但我好累,我好想睡。” 我听到这,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我会拼了命,去打碎你身上的锁链。 “杨隽,别睡,杨隽,别睡,别睡。你看石磊在努力砸锁链,小悔也在扯锁链,你看他拿着金斧头再砸,你配合真他一起砸,砸开了你就自由呼吸了。” 陪着着焦老师的鼓动,房间里想起了砸锁链、甚至还有孩子叫妈妈的声音。 “石头,石头,我好想睡” 一个身影站到了我的身旁,解开了我的牙套和束缚带,她拍了拍我的肩,把我的手放在杨隽的手上,把手上话筒一样的东西抵在我的嘴边。我借着墙上的微光,跟着她的口型一起说:“小隽,别睡,来,跟我和小悔一起砸碎这锁链。” 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变形的厉害。 “杨隽,一起砸,你看它快碎了” “一起来,杨隽,砸碎了么” “还差一点” “那杨隽,你赶快伸手,赶快踢脚,一起打碎它” 杨隽束缚带被我解开,她跟着焦老师的鼓动,做了个推开踢腿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房间里也响起锁链破碎的bg。房间开了灯,大放光明“打碎它,杨隽,你自由了,你睁开眼自由的呼吸吧” “啊打碎了” 床上的杨隽,脸上布满了泪痕,随着焦老师的指令,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床边,俯着身子,伸出一只手,对她说:“来,我拉你” 她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治疗室里,我坐在杨隽的床边,我们的手十指紧扣紧握着一起。白墙上,投影仪正在投影t。 焦老师站在白墙边,面对着我们说道:“1973年8月23日,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某家银行里,突然闯进两个全副武装的绑匪,并将几名银行职员挟持为人质,并将他们扣押在银行的地下保管库里。匪徒提出的条件是,释放在押的同伙,保证他们安全出境,否则将人质一个个处死。” “经过六天的营救,警方用催泪瓦斯将人质和劫匪驱赶出来,然而,离开保管库后,几名人质反而将劫持者掩护起来,保护他不受警方的伤害,此后甚至拒绝提供不利于绑匪的证词。更为离奇的是,其中一名女人质还由此声称爱上了一名劫持者,等他获释后就要嫁给他。” “人们为这个匪夷所思的事件做出病理化的解释。从而,在心理学、医学领域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心理疾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病症又被称为人质情结,概括而言,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后来,人们发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几乎是很多暴力事件中相当普遍的一种现象,例如家暴,囚禁性奴等等。” 听着焦老师的解释,杨隽的手心开始出汗,我紧了紧手掌,想给她个鼓励。 “而与杨隽你的情况,最相似的就是发生在1977年美国的卡门龙夫妇案。” “1977年5月19日,27岁的卡罗去探访朋友。路上她搭了个便车,车上是一家人,男主人卡门龙,妻子叫珍尼斯。半途中,她被卡门龙夫妻强制带到了一个屋子的地窖里。” “卡罗清楚记得卡门龙把她脱光一丝不挂,一条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 以后每天,卡罗总是先被毒打一顿,然后光着身子吊在门檐上,脚尖仅仅踮到一点点地面。卡罗刚开始还拼命挣扎。卡罗最初的一段时间完全生活在黑暗之中,卡门龙特意用金属做了一个双层头罩和像棺材一样的箱子,她在里面不能吃、喝、听、看,更没有衣服穿。卡门龙是一个虐待狂,他崇拜古代的奴隶社会,长期沉迷于带有暴力倾向的色情文学,他把卡罗当成自己的俘虏,而自己就是奴隶主。 从卡罗的身上,他得到了征服感和占有感的满足。” “卡门龙疯起来的时候会把光着身子的卡罗的头按在水里,直至几乎窒息,或者接通电线,或者用手扼她的脖子。而光身鞭打是每天的家常便饭,有时卡门龙还拍下卡罗的裸照,然后在家里冲洗。每当卡门龙折磨卡罗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异常兴奋。卡门龙还想出了千奇百怪的主意来实施自己的虐待欲,包括在地下杂志上剪下一份据称是出售灵魂的契约,强迫卡罗签下。他还在卡罗的阴唇上穿了一个洞,说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并说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生孩子。当确定卡罗不会试图逃跑时,卡门龙决定要和卡罗结婚。自此,卡罗有了更多的自由,她可以每天去洗澡、干家务活,甚至允许她出外慢跑,而卡罗每次总是会回来。 一些邻居也开始看到了卡罗,他们都以为她是这家的保姆。” “1980年,卡罗甚至可以到外面打工。实际上已被绑架了三年的卡罗这时有许多机会可以逃跑,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卡罗被囚禁了7年,直到卡门龙的妻子珍尼斯突然良心发现,加上嫉妒卡罗的“得宠”,帮助她逃离了这个地狱。 难以置信的是,卡罗在回到自己的家以后,还一直打电话给卡门龙,他哭着企求她回来,而卡罗向他保证决不起诉他,甚至声称爱卡门龙。直到卡门龙的妻子珍尼斯离开了卡门龙,找到了一个心理医生,他们聊了将近2个小时,珍尼斯把故事全部说了出来,心理医生报了警。” “84年11月,卡门龙被正式逮捕。在法庭上,主控官描述了卡门龙最喜爱的一部电影,片中讲述了一个虐待狂绑架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并把她变成一个顺从的性奴。这个女孩最终变得忠心耿耿,甚至为她的“主人”牺牲了生命。主控官试图以这种戏剧化的形象,向陪审团证明卡门龙如何深受这部电影的影响,而卡罗也和片中的女孩一样,被卡门龙完完全全洗了脑而丧失了个人的意志。此外,压在卡罗身上的是一种无形的恐惧和枷锁,因为害怕报复,所以她一直不敢逃走。” 当焦老师在讲述卡罗的遭遇时,杨隽一直在发抖,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了杨隽的床边。一只手仍与杨隽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杨隽,杨隽蜷缩在我的怀里。 听到卡罗被阴唇上打洞,被关在狗笼的时候,杨隽开始颤抖。我用脸颊抵在她的头发上,一手抚摸着她的背脊,在她耳边说:“没事没事,我在我在” 她空着另一只手,紧紧拉住我的衣服。靠着我更紧了些。 焦老师继续说道:“据心理学者的研究,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若遇到类似的状况,很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通常有几个特征” “一是人必须有真正感到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 “二是最关键的在遭挟持过程中,人质必须体认出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 “三是除了加害者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 “而通常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经历四大历程” “一是恐惧。因为突如其来的胁迫与威吓导致现况改变”。 “二是害怕。垄罩在不安的环境中,身心皆受威胁。” “三是同情。和挟持者长期相处体认到对方不得已行为,且并未受到直接伤害”。 “四是帮助。给予挟持者无形帮助如配合,不逃脱,安抚等;或有形帮助如协助逃脱,向法官说情,一起逃亡等。甚至站在一起作恶” “而随着研究发现,减轻以上几个条件的力度,仍然可以在人之间形成一些轻重不一的斯德哥尔摩效应,被伤害人依然会经历程度不一的四大历程,最后形成程度不同的对加害人的异常情结。” “有熟悉心理知识的人,会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利用这些斯德哥尔摩效应,用在好的方面,可以拍出像肖申克救赎这样的电影,团结工作团队之类。用途说不上好坏的,会拿鸡汤灌的小年轻拼命的加班,会在恋爱中耍点恋爱计谋。用在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诱骗妇女、欺骗感情。或是玩s调教之类的东西” “而要治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最好的方法就是看心理医生,做正规心理治疗的。哪怕有轻微的斯德哥尔摩效应,也需要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进行矫正。” “治疗斯德哥尔摩首先要帮助受害者认识自己,发展受害者的个人潜能。帮助受害者建立积极的心态,不轻易屈服于现实。了解加害人的软肋伺机发起自卫性反击。建立限制加害人作恶的制度。” “而其中关键就是帮助受害者认识自己,就要是让被害人真正了解,她与加害人形成的那种异常情感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只有看清了这种异常情感,才能去面对,去正视,去战胜。” “小石,你坐回你的位置。下面的问题要杨隽自己回答。” 我听从焦老师的指挥,在坐回我的座位前,我捏了一下杨隽柔软的手,表示我的支持。 “所以,杨隽,刚才在催眠中,鼓励你去战胜面对这些加在你身上的锁链。 现在你敢面对了吗你回答我能还是不能”焦老师直视着杨隽眼睛。 “能。”杨隽很微弱的回答,但是却没有逃避焦老师的问题。 焦老师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我们再来梳理一下,你的感情经历。可能我不说,你都发现了,之前你告诉过我,吴教授的那些做法,都是弱化版的触发斯德哥尔摩效应的行为。” “比如在校园的封闭环境,老师具有很高的权威,能决定你的今后命运走向,给予你不同于其他同学的小恩小惠,地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交流,关键是你从小怕黑的胆小、女性的直觉、吴教授的权威等等自行脑补的信息,都告诉你,老吴对你的企图,你逃不掉,也反抗不了。” “所以,你在害怕之下,企图讨好吴教授,避免他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加上我告诉过你,你父亲的形象在你童年是在太过强大压迫,吴教授近似的反向父亲形象和例如调系,出国等小恩小惠,使得你的讨好转变成了异常的情感,并在这个情感下,和老吴半推半就的发生关系,伤害了身体。” “杨隽你和老吴的关系,是轻微的斯德哥尔摩效应。你本能的觉得不妥,想要自发的想纠正,想建立自我,那么自发的建立自我,最简单途径就是反方向行动。就是要找一个你能绝对控制的人,如果时间长了,是可以缓解甚至消解斯德哥尔摩效应的。” “你找的人里,林浩旭明显不合适,他也太过于自我,你控制不住他,如果没有老吴的插手,他会是你的坚定选择。” “好了,说到了这里。我要说仅仅只靠斯德哥尔摩效应理论进行心理分析和治疗是不够,我现在要引入另一个的和你最亲密的人,从婚姻的角度协助治疗,提供观察你自身情感的窗口。”焦老师说完后,转头看着我说道:“小石,你把左手边的窗帘拉开。” 我依照焦老师的指示,拉开了窗帘,露出了背后李海涛。 杨隽扭头看到李海涛后,惊讶的说道:“海涛,你怎么会在这” 焦老师接过话头,说道:“是我叫小石请李海涛来的,并且小石也征得了李海涛的同意。杨隽,只有通过李海涛的眼睛看到的和你说的对比,你才有更多的机会来观察你自己的情感。你不要顾顾虑,这屋子里都是来帮助你的人,我们都知道你的事。” 杨隽听着焦老师的话,脸慢慢的有些涨红,但很快点了点头。 焦老师看见杨隽的点头,说道:“很好,我会采取由李海涛主述。我来阐述事件中间的心理行为。需要的话,也会由我来问杨隽你当时的想法和感受。小石,我听不懂李海涛先生的讲话,你来帮他转述。在转述中,我需要你带入李海涛,根据我的问题回答。明白吗” 我凛然答到:“明白” 焦老师笑了笑,指着我说:“那么开始,李海涛你说吧” 随着指令,我站在李海涛的床边,转述着他的话,从同学左键要介绍侄女给李海涛开始说起。当我说道李海涛经过林场感情升温,到杨隽联系李海涛,李海涛经过29次求婚后,及婚后的生活事,我看到杨隽的眼里流出了眼泪,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焦老师则在我的讲述中,插话道:“老实本分、懦弱善良,视你为女神,仰视你的李海涛,成了你的选择。他通过了你29次以上的层层考验,你知道他是爱你的,你也被他的善良感动,才会不计较房子、车子、票子和他结合在一起。 他和你的努力,其实已经挣脱了一大半吴教授套在你的脖子上的绳索了。” 我讲述到李海涛察觉杨隽下体不在水多的异常时。 焦老师接着插话道:“你把吴教授的事,当做了自己的秘密,在心里形成只有你知道的闭塞信息,那么这种异常情感,就会借着你的封闭的信息,在你内心不停的重复播放,强化你对那种情感的渴望。” “加上你进入婚姻前的三段感情,都称不上是教科书和电视剧式的恋爱,加上当时,你年纪也不大,没有孩子,身体激素也促使你对恋爱的感觉处于很渴望的情况。” “而这时,李海涛觉得结婚就是功德圆满,忽略了给你更多的恋爱体验。你觉得生活太过于平淡,想要再找找恋爱的感觉。” “我相信,凭着你的美貌,会有很多喜欢你,追求你。但你仅仅是想找找恋爱的感觉,不想也不会破坏你很满意的婚姻状态。所以,很多人你都回避了,包括你告诉我的老钱,金总,尚悟等人。” 杨隽听着焦老师的话,流着泪,痴痴看着白墙上投影仪投影的李海涛和杨隽的生活照片。 我讲述李海涛发现刁金龙对付女人很有一手,到刁金龙向李海涛炫耀如何泡杨隽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被一阵阵的刺痛。白墙上又恢复t。 焦老师对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杨隽说道:“你曾说过,刁金龙的出现让你有很熟悉感觉。是的,你之所以会觉得熟悉,就是因为吴教授的激发斯特哥尔摩的手段,刁金龙也会,甚至用的更好。因为他是贩卖妇女儿童集团的首犯,利用斯德哥尔摩效应,把被贩卖的妇女儿童变成温顺的奴隶,正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用在你身上,你把对吴教授的“感情”转移到了刁金龙身上。” “从你告诉过我的刁金龙追求你做的那些招数,基本上他已经发现你的软肋了,他故意对你说就是要追求的性关系,压迫你不敢说出去的心理,形成的你心理上封闭空间,你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吧他进三退一,一直不强迫你,看似你掌握这节奏,但是慢慢的利用你所谓补偿的心理,也就是讨好,一点点蚕食你。甚至用豪车带你出去吃点好的,享受点好的,只怕当时在你心里,觉得他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尤其是对他酒吧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宠上天的感觉吧” 面对焦老师的分析和问题,杨隽脸色苍白,说了声:“是。我当时觉得我在他心里是第一无二的,和老吴当年感觉一样。” 焦老师接着又说:“可惜你的感觉错的,我这里有一份哈尔滨市公安局的笔录这份笔录是小石找他的朋友拿到,真实可信。” 杨隽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对着她点点头,我告诉过她,我为侯三顶罪,侯三现在做了官,能量还是不小。她微微点了下头,又把头转回去,看着白墙上出现的一份笔录照片。 焦老师说道:“这份笔录里,刁金龙交代了他曾经引诱一个叫刘勋华的老师出轨,并唆使刘老师利用刘老师丈夫职权做了一些不法的勾当。当然做了什么勾当,这笔录没有给我们,但是它记载刁金龙诱骗刘老师出轨的招数和诱骗你出轨的招数大致相同。只是刘老师比你更快的沦陷,毕竟你在潜意识里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有一定警惕。” “也就是刚才深度催眠时,你看到的吴教授和刁金龙给你套绳子,那是潜意识的具象化,当然,里面也有我们前几天不断做诊疗,你潜意识逐步相信,并开始具象化的原因。” “但值得庆幸的是,正因为这位刘老师以前没有被斯德哥尔摩效应影响过,所以,当她怀孕产子被发现出轨后,她离婚后外出打工,哪怕有点轻微斯德哥尔摩效应,她也能学你不再与吴教授联系一样,就没有再回应过刁金龙。你可以在这页笔录第五行上看到,刁金龙说他还想找刘勋华老师继续,但是一直无法找到。 “可杨隽你一旦沦陷了,那就会加重病情的。可能是因为刁金龙急于逃跑,他在平安夜看烟花的那天表现过于急切,你有所警惕,所以你害怕他伤害你,妥协的使用了最接近阴道性交的口交、乳交、指交,来换取你心理底线不会被阴茎插入阴道进行性交。” “当时,这个时候,你的婚姻出现危机,在你意识的判断中,这种婚姻动摇,足以摧毁你的心理稳定,你需要寻求帮助,一般的来说,女性在这种情况下,找的人是自己的闺蜜或是亲密的女性朋友,就像你的小姨一样,她的婚姻出现问题的时候,寻找倾诉和帮助的是你而你倾述和寻求帮助的,不是闺蜜和女性朋友,而是刻意在你心里为你留个倾述通道的坏人” “有个人在你心里,明确的以性交往为主题,有点钱,在黑白两道有点能力,懂女人心理,但是离你生活很远,你向他倾诉过你和吴教授的一切。当然,一般人也会容易向遥远的素不相识的人倾诉,这也是心理咨询的原理。但是这个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远方的人,而是一个对你有明显性企图,并且已经见过面,深悉你弱点,懂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各种手段,并且撩过你的坏人。” “他刻意强调与你的关系,主要是性关系,并且倾听过你过完的性历史,在你的婚姻出现问题后,你想报复李海涛,那么这个强调性关系为主的人,就是你要进行报复和倾诉的对象。” “那么杨隽,我问你,你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有些惶恐但又有些兴奋”焦老师停下讲解,对杨隽问了一个问题。 杨隽闭上着眼,带着一丝羞愤的回答:“是的,我当时很惶恐但是又有些兴奋,只是想着海涛和唐明明开房,我要报复。” 焦老师说道:“这就是了,这是因为被你的理智和警惕压下的,被刁金龙撩起的想通过性交讨好他,获得更多宠爱的欲望被唤醒了,你的潜意识告诉这次性交这是报复,所以你才能放开心怀。甚至到了床上,刁金龙还玩了一手你不让我就走的把戏,彻底击垮你的警惕,激发你的补偿、讨好心理,直接让他和你完成性交。” “所以,你的第一次出轨,你抱着报复的心理,想着倾述和寻求帮助的念头,找到了你明知对你有性企图的坏人,去发生性关系。夫妻之间闹了矛盾,不能在夫妻之间解决,反而要靠着报复来气对方,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这是很幼稚想法。” “一般人的出轨报复,也会引起很大风波。更别说,你的出轨,给了你本已快要遗忘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彻底复发的机会。如果你和李海涛的婚姻,只要你们其中一人知道怎么维护婚姻。那么是可以避免这样的事。” 杨隽紧闭的双眼流出了热泪,她抿着嘴,像是在压抑着不要失声痛哭。我看着她强忍着不愿痛哭的样子,心仿佛被刀子挖了一块,心疼的不得了。我身后李海涛发出了荷荷的声响,我知道他是在表达强烈的痛苦。 我继续讲述着,李海涛察觉到蛛丝马迹的恐慌,他在录音笔听到杨隽和刁金龙在洗浴中心一夜的性交愤怒和心痛。杨隽听着李海涛的故事,慢慢的又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前面的白墙,脸上不时闪过一丝痛楚后悔的表情。 焦老师抬了抬手,示意我暂停,她问杨隽:“杨隽,为什么你当时接到刁金龙电话,他让你去,你就去了你在讲讲你前几天给我说的感觉。” 杨隽咬了一下唇,茫然的说道:“海涛,从来没有给我讲过这些,要是早知道,我就呜呜呜。” 杨隽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始痛哭起来。我看了焦老师一眼,她点了点头,得到她的许可,我连忙上前,坐在杨隽的床边抱住了了她。 我一只手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包湿纸巾,我慌手慌脚的打开黏贴纸,取了一张,拿在手里给杨隽擦一下脸。再取一张递在杨隽手上。然后抱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脊。低声安慰她。 过了一会,焦老师轻咳了一声。我只能拍拍她的背,走回原位,杨隽抽噎了几下,拿着湿纸巾擦了一下泪痕,开始说道:“刁金龙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就是觉得好害怕,一个下午都在害怕,但是在害怕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后来下班了,他让我去洗浴中心,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就想着反正都有过了,就去看一下刁金龙情况。我就稀里糊涂的去了,后面的就是和海涛说的差不多。” 焦老师又问道:“那你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高兴开心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想我身边的李海涛也一定是一样的心情,因为李海涛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屏住了。 杨隽红着脸,低垂着眼帘,回答道:“很高兴,很轻松的感觉。” 我心里仿佛挨了一拳,金星乱冒,李海涛也荷荷的喘息起来。 焦老师却说道:“这就是对了。当你接到刁金龙的电话,你很害怕,对刁金龙说你很担心很害怕。这其实是你和刁金龙关系的转折点之一,因为这个时候,你正式开始沦陷。” “你第一次正式知道了刁金龙犯法了,并且要逃跑,而他犯法的原因不明。 你的潜意识开始焦躁不安,你恐惧这种犯法会不会波及到你和家庭,毕竟前一天你才和他发生性关系。于是,你在电话里下意识通过担心刁金龙的借口,来试探情况。” “但是,刁金龙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让你把你保管的东西送给他,你的潜意识判断没有太大危险,因为性关系早就已经发生,他让你送东西给他,说明他还比较信任你。为了了解刁金龙的真实情况,你还是去了洗浴中心了。” “在洗浴中心,你看见刁金龙,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门外有他的打手在,凭你一个弱女子根本跑不掉,刁金龙向你表示爱意。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第一次表现,你向刁金龙撒娇,表示担心他,表示联系不上他会很难过,这都是你下意识的讨好,只要他不会伤害你,因此,你在床上表现的很主动、也表现的很娇柔,都是下意识的想满足刁金龙,避免受到超过发生性关系以上伤害。” “在刁金龙表示要带你走的时候,你先是表示拒绝,但是可能看到刁金龙的脸色或是潜意识到这是个什么环境。你下一句就是我好想跟你走,进行讨好刁金龙,宽他的心。在得知他确定要走的时间时,你更是曲意奉承,下意识的只想应付过去。” “你给我说过,你在浴室听到了刁金龙威胁政府官员,甚至安排杀人,你更加恐惧。所以,你在这种恐惧的支配下,害怕你听到秘密后会被伤害,你不敢听他接电话,又更加施展女性柔媚来讨好他,不仅按他要求叫老公,说骚聊,甚至在床上问他你好不好。他开心了,接电话也不顾及你,你潜意识里一方面放下了心,一方面觉得要巩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所以,你下意识表示如果离婚了,他会不会要你之类的话。表明你很在乎他。 “到了最后,您要表示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说出了你的丈夫是谁,你想表明你毫无保留信任刁金龙,也想表示李海涛是他认识的人,请遵守看重兄弟的承诺。就像小狗看见主人,把肚皮翻上去,请主人挠痒痒。你对他恐惧,促使你做出了你本不会做的一切。” “只不过,正是你这样的画蛇添足,让刁金龙起了贪心,他老套路的咬了你的乳头,只要你丈夫发现,你一定会去找他的。这样的伤害出乎了你的意料,你先是正常的愤怒,但是,你害怕他给你带来恐惧,又刻意进行奉承。” “到了第二天上午,刁金龙放了回家,你下意识的知道了脱离了危险,所以,你就很高兴很放松,如果你真爱刁金龙,他要逃亡天涯,你不会这样表现的。” “并且到了家里,你还洗了澡,很高兴的问李海涛他想不想你,毫无保留的的睡了一觉。” 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有些高兴,李海涛听见了他没有想到答案,他沉默了。 焦老师,示意我继续往下讲述。于是我继续讲述李海涛当晚就发现,他到处找寻杨隽,报警,到处找线索,最后发现在新房线索。 焦老师抬了抬手,问道:“杨隽,李海涛发现后,你很恐慌,跑去找了刁金龙,并且在你们新房度过了三天,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杨隽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有些缅怀,又有些沉浸:“我不知道李海涛是这样找我。我当时很害怕就去找刁老三,他安慰我不要怕,只是他的钱一时没有找到,也找不到地方躲,我就想起新房我有钥匙,就去我们新房躲了三天,那三天他不停和我做爱,我也不停向他索取。我感觉那三天他对我可真好。” 我觉得心里面像是被打了一个大洞,血咕咕直冒。但是,我也忍住了心疼,想听听焦老师的说法。 焦老师果然说了:“很遗憾,你这样的幸福感,只是潜意识给你欺骗。你知道么刁金龙咬了你的乳头,他就料到你一定会去找他的。除非,你用出差或其他什么手段外出一个星期以上。因为,他咬你的乳头,就是为了你丈夫的发现。” “这是刁金龙的笔录,还是刘颖华老师,他知道刘颖华老师怀孕产子后,也找个机会是一样咬了乳头,他想逼刘老师来找他,刘颖华也的确在1个星期后,被他丈夫发现。刘颖华也的确来找他。只不过怕被跟在刘颖华背后来捉奸的人发现,刁金龙才没有出现。刘颖华离开后才也没有回来。你可以看看这是他原话。” “而你这样马上就来找他,在无原则的想讨好他,帮他藏匿。这样送上门来的美女陪着她躲藏,还任他随意淫乐。他一定会给你些小恩小惠的,包括在这三天里无数的甜言蜜语,吃药让你性高潮连连。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新房那三天,还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还是没有与外界联系,他刻意给你的小恩小惠,让你的恐惧得到释放,性高潮肯定会也有,做爱次数多了,性高潮的次数也会多。” “在你潜意识里,你已经明白有一定几率会跟着他走,而如果不走,让他放你回去,这两方面都需要你刻意讨好他。如果跟着走,需要提高你在他心目中地位,靠他的保护,来面对未知恐惧。如果让他放了你,你也恐惧他会伤害你,只有让他认为你伺候的很好,才会念着着你的好放了你。” “所以,面对未知恐惧,在他施舍的小恩小惠里,你的“幸福”,甚至到了后来,让他不带套的射入,也是邀宠讨好后得到回应的“幸福感”,都是虚假的。” “后来,你也知道了,他编造了李海涛的谎言,利用你的冲动,让你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相信的他的谎言,做出跟他走的决定,你一半是报复李海涛,一半是更加邀宠,不停向刁金龙献媚。而那时你已经不是幸福,而是恐惧重新占据了你的心了。” 杨隽低着头,用手捂住了脸,耸动着肩膀,小声的哭泣着。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谁咬了一口,有点火辣辣的疼。 我继续讲述着李海涛在警察处找寻杨隽,又是如何在警察处拿到杨隽和刁老三在深圳的照片。 焦老师问杨隽:“杨隽,石家庄又是你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展的关键点,你在前几天告诉我,在这里你才真正看见刁金龙的残酷,让你对他更加恐惧。李海涛和小石他们还不知道,你给他们简单说说。” 杨隽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脸色煞白,仿佛回忆也会让她恐惧,好一会,她才带着浓浓鼻音,说道:“石家庄是刁老三他们,把黑龙江女孩卖到广东、香港卖淫的中转站。我那天到了石家庄车站就像回去哈尔滨,但是刁老三威胁着我去他们的窝点,一进门刁老三就把我绑起来,我看见他们是怎么打那些不听话的小姑娘的,也看见他们给那些不听话的小姑娘打针,把逃跑的小姑娘的脚趾砍掉。我好害怕。” 说完,杨隽把手抱在胸前发起抖来。我顾不得焦老师。赶快上前,把杨隽再次抱在怀里,她紧紧抱住我的腰不松开,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不停安抚着她。 焦老师对我的举动没有说什么,她接着说:“是的,正是这样的血腥的场面,让你深刻感受到被伤害的恐惧,所以把刁老三在你阴唇上打孔,盖上他的标记,当做是自己护身符。刁金龙用异物侵犯你,你也能高潮连连,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觉得你受他私人保护,不会像外边被拐卖的小女孩一样被伤害。” “你不在意,他给你身体创伤,因为这点创伤,比起在外面失去保护受到伤害,要小得多,你努力讨好刁金龙,和他玩闹。直到他故意把刁文广放进来,刁文广打晕了了你,在你身上乱爬,这种恐惧又再次超过你的预期,你看见刁金龙,你哀求刁金龙帮你,他提出了陪他去深圳这种很小条件,你答应了,然后赶走了刁文广。你认为用这样小的条件帮你赶走人,刁金龙是在乎你的,为了讨好刁金龙,你甚至要求打一个乳环。你忘记了正是他把刁文广招进来,正是他把你带进魔窟,是他不断伤害着你的身体,折磨着你的精神。在这里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完全形成。” 我抱着杨隽,当杨隽听到刁文广的名字时,甚至打了个冷颤,我不敢打断焦老师的治疗,只能抱得杨隽更紧一些。 焦老师继续说道:“刁金龙带着你,到了深圳,暂时脱离魔窟,你松了一口气,甚至把这样“解救你的功劳”算在刁金龙头上,你更加刻意讨好刁金龙。按照你前几天告诉我的,刁金龙的电话,经常涉及到卖到香港的小女孩被打,被强奸、被打毒品。你仍然恐惧刁金龙一伙,但是刁金龙还是把你关在一间房子里,把你当做他私人的性奴,但是这样的时日,还是比你听到的那些小女孩要好。” “你经常在房间里发呆,却不敢逃走,每天等待刁金龙回来,有时你会流露出恐惧刁金龙的神态,但是你会赶快调整状态,以最迷人最奉承的姿态讨好刁金龙,他在指着你头骂你的时候,你都会恐惧,希望尽快讨好他,不管他在你身上要玩什么样的花样,甚至在阳台做爱你也愿意,也都会满足他。” “这样日子里,会让你错以为他是独宠你的,是对你好的,甚至是爱你的,想到这些,再听见他电话里摧残其他女子的时候,你觉得他是爱护你的。这就是那几张照片上为什么他亲你时,你一开始恐惧,但是又即刻用最臣服的姿态和他接吻。也是他在打电话,你为什么会面露温柔笑容的原因。” 随着焦老师的话语,白墙上出现了几张照片。杨隽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她在我的怀里,涨红了脸,低声问道:“这些照片是哪里来找来的” 我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是在你家里的电脑上找到,李海涛告诉我的。”杨隽搂着我的手,忽然狠狠在我的腰上扭了一把,我忍着疼没有叫出来,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背,表示我很疼。 焦老师仿佛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她继续说道:“可惜的是,刁金龙带你去深圳的目的,令人发指。刁金龙和贺桂芬的笔录中,都提到了这次深圳之行,刁金龙告诉你他是准备偷渡香港,但实际上刁金龙是去接货的,同时也是送一批女孩去香港,用来抵充货款。” 随着焦老师的话语,白墙上又出现了刁金龙、贺桂芬的笔录。杨隽不在和我嬉闹,在我的怀里认真看着那些笔录。 焦老师讲到:“你看贺桂芬说看到刁金龙和你偷情的录像,觉得你很美貌,她说服刁金龙把你带去深圳,如果货款不够,就拿你抵货款。你再看这,这是刁金龙交代,带着情妇进了香港,如果货款不够,就拿情妇抵扣货款。按照他的估价,像你这样的美人价值几乎抵这批货的五分之一。显而易见,那二十多天里,他为什么不给你纹身,只是因为那样的你才值钱。最后,他在得知有危险的时候,居然抛下了你,自己逃跑了。” “所以,他爱你么不,他只是把你当做货物。你爱他么不,你只是因恐惧而讨好他。” 杨隽显然看见了哪几行字,也听见了焦老师的结论。她不由自主向我怀里缩了缩,低垂这头,搂紧了我的腰。 焦老师说道:“小石,你回原位,继续讲述。”我紧紧的搂了一下杨隽,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转身回到原位,继续讲述着。我感觉李海涛的话中,也没有了愤愤的感觉。 我继续讲述,杨隽被送回哈尔滨、李海涛照顾杨隽,发现杨隽怀孕,刁老三联系杨隽,李海涛和杨隽旧情复燃,大鹅进家门,抓捕刁老失败,李海涛拼命,李海涛和杨隽被抓,大鹅强奸杨隽,刁老三打死大鹅,带走杨隽。 焦老师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么,杨隽和李海涛的和谐婚姻的契机就在这几天,只可惜你们两个太年轻。” 杨隽抬起头,脸上煞白,像是没有从那次恐怖记忆中回过神来。她惊愕看着焦老师。 我也吃惊的看着焦老师,这次谈话的切入点也太跳跃了。我身边的李海涛也明显喘起了些粗气。 焦老师撇了我一眼,对着杨隽说道:“你知道么,李海涛闹着要离婚,去了又被劝回来,忙前忙后的照顾你,还给你看自残的手臂,又想你说句软话。你就没看出来,他是跟你撒娇么你就没感觉到,他要的其实就是你亲口告诉他你爱他,你不爱刁金龙,你后悔了这些话么你就没有感觉到,他是在吃醋么” 杨隽呆呆的转头看了我身后的李海涛一眼,木木的回答道:“我真不知道。 我当时以为他生气,是气我出轨,我当时以为他对我没有性趣了,我当时以为他不要我了,我当时以为他拿着我错处要时时都要敲打我,我只是想拿我最好的想补偿他。” 我没有吭声,又听着身后的李海涛在荷荷的喘息。 焦老师说:“你的补偿也就是讨好,当你确定了李海涛爱你,你下意识的各种方法用来讨好李海涛,虽然怀孕让你惊慌,但是,你在李海涛心目中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在你各种讨好他的方式努力下,李海涛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你们旧情复燃,你们真正的恋爱开始。” “如果没有打扰,如果你们俩搬到陌生城市,那么时间长了,你们这样的交流,慢慢随着时间流逝,或许过上几年,你们在婚姻地位大致平等,或许会因为你曾经的出轨,会有争吵,但是按李海涛表现出的个性,你们会就这样平平常常度过你们的婚姻。” 杨隽看了看焦老师,又看了看李海涛,最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眼里亮晶晶的,我忽然知道了她意思,也许我和她经历这些事,就要像焦老师教的一样,平平常常的过日子。我看着她笑了,她看着我也笑了,虽然她还挂着泪痕,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到她这样美丽的微笑。我伸出手拉住了杨隽的手,紧紧相握。 焦老师看着我们笑起来,只是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她才又咳嗽一声,把我们拉回了治疗室。 焦老师继续说道:“在你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李海涛没有背叛,那么错在你,李海涛还爱着你,而你也还爱着李海涛。所以,维系保持婚姻,重新开始婚姻,也是你重归社会的接口,你是真心想和李海涛重新开始,你想法设法的哄李海涛,胡搅蛮缠的撒娇,无时无刻用你的情感和身体讨好李海涛,但是你和李海涛都不会真正的恋爱,你把身体的吸引当做了第一条件。所以,你一直在求着李海涛能够接受你身体。只有接受你的身体,你才能安心。你在感情上换着法的,或胡搅蛮缠,或可怜兮兮的,或是耍赖讨好李海涛,慢慢的试探着相互彼此的感情。直到你们重新做爱。” 杨隽慢慢的开始涨红了脸,拉着我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我只能轻轻的摆动手,以示安慰。 “对于你想坦诚的和李海涛交流,但是又怕全部说出会让李海涛生气,立刻失去婚姻。你选择了,在你认为大家都知道的范围向李海涛坦诚,包括你对刁金龙的感觉。但是,你没有想到李海涛知道比你想象的多。你没有说出刁金龙的残暴这个先决条件,只说出了怕,但是有又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影响下,认为伤害你身体的刁金龙很好,认为报警抓刁金龙,是李海涛报复,你不愿也不敢配合着警察去抓刁金龙。” “你无意间的拿刁老三和李海涛做对比,其实也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坚强的后盾来平衡刁老三给你恐惧,但是反而触怒了李海涛。李海涛纠结的老公称呼,其实是你被压迫称呼的抗拒,而李海涛却误会为心不在。” “你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没有事情发生,不愿面对。企图营造一个没有变化的家,让你疗伤。李海涛把这认为是不知悔改,对刁老三还有余情。” “李海涛企图和你面对面认识,你对刁老三感情是什么,但是推不下去,因为你坦诚的东西缺了先决条件,你也认识不到这样矛盾的感觉会被怀疑。” “这种奇怪的感情和举动超过了你学外语,李海涛学艺术的常识范围,你讲的是实话,是没有说出先决条件的实话,李海涛居于理解逻辑还是普通男女之间的感情逻辑,简单的善恶爱恨条件来作判断,李海涛也理解不了你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折磨下,表现出的既害怕刁金龙,又觉得刁金龙挺好,对刁金龙伤害你的身体也不在意,甚至对李海涛找警察两不相帮的态度。” “这样在李海涛的思维里,就有了一个预设逻辑基础:你爱上了刁金龙。” 杨隽涨红的脸听见焦老师这样分析李海涛的想法时,又开始变得灰暗起来。 而一旁的李海涛则发出了更大响动声。 焦老师继续说:“从他知道你开始出轨的那一刻起,李海涛的心理对你的话就半信半疑了,而你反常的描述超过了正常思维逻辑的理解范围。因此,只要你的描述不符合你不爱刁金龙的逻辑,或是,你表现出和刁金龙愉快的描述,他就很暴怒。” “而这时,你又害怕他生气,导致吵架哦破裂婚姻,所以选择最简单的回避,这样你解释和坦诚范围越来越小,没有刁金龙残暴的先决条件,你坦诚范围越来越小,在李海涛的眼里相互矛盾越来越多。你爱刁金龙,被李海涛越来越怀疑是事实。” “所以,李海涛又纠结在你到底爱不爱刁金龙,你心里面李海涛是个什么位置的问题上去了。而这个时候需要你坚定李海涛的信心时,刁金龙来电,尤其是他清楚的知道你怀孕,头一天和李海涛做爱的事情,这种神通广大的能力,唤醒了你对他的恐惧,直接摧毁了你对新生活的憧憬。”” “为了保护你和李海涛,你想和李海涛交流,争取李海涛支持你,甚至和你一块逃走。但是这时,李海涛深陷在你到底爱不爱刁金龙这个问题里出不来。他对你的信任越来越低。甚至不相信你讲述的大鹅对你的骚扰。你们失去了几次逃离的机会。” “在李海涛看来,刁金龙回来找你这件事,就是对你的爱。而你承认他一定回来找你。就更加坚定了李海涛自己的判断。” “你们夫妻,在这里,就已经在感情上开始分道扬镳。李海涛抱着搞掉刁金龙,就能挽回的执念,而杨隽你则六神无主,感到失去了和你一起面对事情的伴侣,只剩下你孤独独自面对刁金龙这个未知的巨大恐惧。” 焦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坚定,就像宣判一样。而曾经恩爱的杨隽和李海涛分别在我的左右两侧聆听着,一个面色惨白,泪流满面,一个发出荷荷声。 焦老师平静的继续说道:“直到李海涛被刁金龙打伤,而你、李海涛、刁金龙被带到密闭空间电晕,没有逃脱的可能。面对大鹅。刁金龙极具迷惑性的表演和自救,又一次重创你们之间的感情,李海涛到此完全自行判断他失去了你的人和心。杨隽你,则带着拯救李海涛和报恩、崇拜、从他的心理,大半被强迫的离开了。” “这是你们感情的分水岭,也是你们经历的转折点,从此,你们就是相望的平行线,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 杨隽听到这里,把脚曲到胸前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了两腿之间,失声痛哭起来。我搂住了她肩,沉默的拍了拍。在这些被揭开的伤疤面前,杨隽终于在焦老师的讲解下,理解了她和李海涛感情破裂的原因。 焦老师并没有理会正在痛哭的杨隽,而是平淡的继续说道:“刁金龙在大鹅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诱骗性表演。他知道大鹅喜欢在人家老公面前侵犯妻子,所以,他在话里话外都在强调你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就是妻子,再加上李海涛表现的挣扎,让大鹅的欲望战胜理智,放弃了立刻杀死刁金龙,选择要在刁金龙面前侮辱你,这就为刁金龙争取了时间和空间,他在做其他大动作,大鹅也不会看见。就这样,他不顾你还怀着孕,把你当做诱饵,在大鹅被你牵制住的时候,他脱困而出,打死了大鹅。” “在生死之间,如果你恐惧的来源展现强大的实力,甚至能拯救你这样被加害者的生命,这就超过小恩小惠的范围,直接可以发展成英雄崇拜情节。当然,这也是一个斯德哥尔摩心理学规律,现在s圈里面,经常会用这种崇拜效应来制造性奴。一个s在危险中拯救的生命,会令崇拜服从s。但就忘记了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正是来源于s的作恶。” “在你的角度,这是一种强烈的冲击,具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劫后余生庆幸,还有对拯救你生命的感恩和崇拜,加上对他会不会杀死你和李海涛的更深恐惧,这几种情感交织,让你不敢违抗他的指令,你只能跟着他走。” “在李海涛的眼里,刁金龙在大鹅面前,表现非常爱你,甚至有眼泪在打转,而你对刁金龙的呼救,更刺激到李海涛对自己的定位怀疑。刁金龙断手脱困,打死大鹅时,李海涛绝望了,他认为刁金龙更爱你,为了你断臂也要救你。他却不知道,刁金龙是在诱导大鹅侵犯你,利用你被侵犯时大鹅无法顾及其他的条件,进行自救,因为不自救,不打死大鹅,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总之,当你被刁金龙强逼带走的时候,他眼里确实是因为你被刁金龙拯救而感动,决意要跟刁金龙出走。他看不出你被刁金龙当诱饵。你不跟刁金龙走,被杀的可能性更高。” 杨隽不停地耸动着肩,埋头痛哭,呜咽的声音夹杂在焦老师的讲解中。这声音刺激着李海涛,他发出的呜呜声,已经大到我可以毫不费力的听到。 焦老师再次按动了按钮,对着埋头哭泣的杨隽说道:“你可以看刁金龙的笔录,他在这里承认,用办法把大鹅的注意力吸引开,锯断手脱困后,持枪打死大鹅。” “李海涛认为你和刁金龙是情投意合。所以他在其后的1年里,认为刁金龙更爱你,你和刁金龙在一起,刁金龙会对你很好。他认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你,放所以弃了找你,执意离婚,并到深圳打工。并重新在心里开始接受新的感情。” “而杨隽你,一开始抱着报恩的想法,伺候刁金龙,甚至在你的潜意识里,也会有一丝实在不行就跟着刁金龙过的想法,表现在表意识里就是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然而,现实很快就打破你的希望,就像你前面告诉我的,你们来到东莞,在东莞刁金龙他们控制一个巨大卖淫集团,有不听话的会挨饿、被殴打、性虐待、注射毒品等等,而在这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刁金龙已经不再珍惜你,甚至有将你送出去卖淫的想法。你察觉了这样的恐惧,不得不屈服于刁文广对你的折磨,因为刁文广对你的迷恋成了你的护身符之一。” “为了避免被送去卖淫,也为了避免挨饿、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不得不让刁金龙在你身上纹身,也不得不忍受刁金龙父子两整宿整宿的折磨、性虐待。” 杨隽听着焦老师的分析,渐渐的停下哭泣,但是反而用双臂把自己抱得更紧一些,显然是随着焦老师的话,她回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 我看着她瘦弱的身形,想象着她心理被恐惧充斥,身体被两个巨熊般的凶汉日夜折磨的样子,不觉得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我伸出了手,把她整个身体,抱在我的怀里。我亲吻着她的头发,喃喃的说道:“小隽别怕别怕,我在的我在的。” 她靠在我的怀里,慢慢的放下曲卷的双腿,放松了双臂,环了我的脖子上,低着头靠在我的胸口,肆意的咧着嘴流着泪。 焦老师说道:“就像家暴,时间长了,在有感情也会抹平,带来痛恨。更不用说性虐待,斯德哥尔摩产生的情结,其实,也消磨的的差不多了,你开始怨恨刁金龙、刁文广,甚至等了很久都没有来找你的李海涛。所以,你在清洁阿姨的帮助下,跑了出来。” “只是,这个时候,身体、心理的摧残已经让你完全失去自信自尊,我想问问杨隽,你那时候,直到现在,你还想得起你是北二外的高材生,外资企业的白领,身负绝世美貌的,受人千般恩宠的人么” 杨隽在我怀里,轻轻的摇了摇头。焦老师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你回来后,家人的不理解排斥、白眼等等,都让你觉得越来越封闭。你以为李海涛还是1年前状态,找到李海涛,就能找到那个曾经无论如何也会接纳你,成为回归现实生活的桥梁。你通过各种手段想找到李海涛,,只是这个时候,你没有意识到,在你们的婚姻关系中,你已经成为跪下乞讨感情的一方。” “李海涛在你的努力下,回来了。但是,你没有想到的是李海涛已经重新开始感情,你不再是他的唯一,他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新的感情。” “你用悲惨的遭遇、孩子的未来祈求李海涛、甚至卑微的跪求李海涛,他都拒绝了你。甚至,在他的心目中,你不再是他的妻子,而只是一个需要可怜,施舍爱心的对象。” “尤其是,他在回他母亲家时,把你这个有着结婚证的妻子撂到了一边,带着新人回家了,最后还在你家里看了一场家庭嫌弃的好戏。,你的心里充满了嫉妒、愤恨、恐惧。回归现实生活在你心里等同于夺回李海涛,你用各种方式折磨他、刺激、试探着他。” “虽然,他心里还爱着你,但是他的暴怒和拒绝,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的事实,渐渐让你失去自信,你已经开始对李海涛失望了。” 杨隽抽噎着,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听着焦老师的话,脸色渐渐又惨白起来。 “于是,你提出离婚,又想操控着李海涛再次结婚。你想证明李海涛还是听你的。” “后来,在贺桂芬找来后,你自暴自弃,跟着贺桂芬回去了。但是,李海涛却因为对你的爱。不肯放弃,来找到你。” “虽然,你受伤住院,但你还是又有了一丝新的希望,希望李海涛能接受你。 当李海涛和他的恋人在你面前表露出恩爱时。再加上刁金龙马上被枪毙,你回首刁金龙过往。人在回忆即将要死的人的时候,总是会念着他曾经的友好,就如毛熊死的的时候,还不是有人怀念毛熊的好,忘记了毛熊的核阴影。” “你不愤李海涛的秀恩爱,也想起刁金龙的一些好,你故意说出了你爱刁金龙,甚至回忆一些你和刁金龙的过往,编造一些不存在的事实,大力刺激李海涛。 你也告诉李海涛当当时出走,是被逼无奈,最终想让他还在心里想着你。” “你成功了,李海涛几乎已经完全重新接受了你,你期待着在深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贺桂芬的再次出现,打到李海涛带走了你,你刚刚获得希望,就此失去,你不确定李海涛是否还回来找你,这一丝若有如无的希望成了你最终的期盼。” “然而这次,李海涛勇敢的来找你了,这是他的救赎,也是你没有沉沦的希望。虽然他最终成了全身瘫痪,但你却决定用一生去照顾他。” 焦医生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眼睛盯着我怀里的杨隽。缓慢的说道:“杨隽,你现在可以告诉李海涛,他瘫痪后真相了。” 杨隽听见了焦医生的话,转过头看着焦医生,眼里又充满了泪水,她呐呐的说道:“真的要说么,我怕海涛他接受不了。” 焦医生点了点头说:“要说,欺骗不是最好的方法。” 杨隽从我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面对李海涛,她含着泪说道:“海涛,对不起,我骗了你。你原谅我。” “你当时瘫痪了,什么都不能动,就像一个植物人。我想求家里的人,他们也没有办法,也看不起我,只晓得叫我重新找一个。” “你爸爸妈妈知道你瘫痪了,你妈妈当时就昏死过去了,没没过几天,因为病重就去了。你爸爸你爸爸也因为受不了你妈妈去世和你瘫痪的打击,最终也跟着去了。”杨隽边说便开始抽噎,渐渐的变成边哭边说。 我扶着她肩,她说的这些,我是第一次听到。那个家破人亡的惨剧,是怎么样的冲击着她当时神经,用那么瘦弱的肩头抗下了所有的悲痛,默默照顾亲人。 而对面的李海涛听见这些震撼的消息,也渐渐没有了声息,那些荷荷声也沉寂了下来。 我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拿着湿纸巾递给她搽眼泪,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背,安慰着她激动情绪,待杨隽的情绪稍稳定一点,不在痛哭的时候,焦老师才示意她继续说。 杨隽红肿着眼睛,一边拿着湿纸巾擦着眼睛和鼻头,一边说到:“葬礼是我和唐明明给办的,唐明明提出要带海涛回深圳。我给唐明明说,你是老板,生意又忙,海涛跟着你,也是找个保姆照顾的时间多。我跟我妈一样命苦,但是能保证可以亲自照顾海涛。唐明明答应了,还留了钱给我,我没有要。想着我就这样守着海涛和小悔,跟我妈一样的过了。” “后来,贺桂芬又来逼我,如果不跟她走,她就杀了我妈和海涛,我无奈只能求她答应我可以带着海涛和小悔走,贺桂芬为了刁文广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用贺桂芬的关系,找了最好的中医给海涛看病,我每天忍受着刁文广的折磨,但是只要看到海涛有点气色我就觉得值得。” “但是海涛的治疗越来负担重,贺桂芬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有天她支开了刁文广,在家里弄了我,她威胁我,海涛和小悔还在她手上,我只好答应她,成为她的女人。” “她越来越变态,不但让我在家里当做母狗一样,还要被她逼着在狗笼里睡,狗笼里吃东西。可是海涛慢慢的能讲话,我就觉得值得。” “但是我没有想到,海涛开口说话了,问的不是爸爸妈妈,也不是我,而是唐明明去哪里了我好愤恨,我为了他受的这些苦,没有问,他爸妈的亲,他也没有问。” “再说,我也怕他要问我他爸妈,我也不知道怎么答他,再加上我恨他心里只有唐明明,我就照着我看见的刁老三、贺桂芬他们害那些女孩的事情,编成我把唐明明尤佳她们害死。” “我就是想让他也感受一下我受的苦,也想让他就一直恨着我,沉浸在对我的痛恨里,只想着我,别在想起他的爸妈,他的过去。” “所以,我不但求贺桂芬他们,让他去看他们对不听话的女人执行加法,也不断编一些我风流出轨的秘密告诉他,让他只记得恨我。” 杨隽说罢,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对面沉寂的李海涛,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痛恨、爱恋混合的神色,我闷闷的看着她,心里就想被一只手攥了一把,疼的滴血。 忽然间,杨隽转向我说道:“你知道么,我二姨他们知道我嫁给刁文广,虽然是个傻子,但是婆家好有钱,她们一个一个都来找我,要我帮衬帮衬。” 我顾不得心疼,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身体,把她的头紧紧按在我的胸口,不一会我的胸口就开始湿润了。 过了一会,焦老师把白墙上文字换了一个图片。对我说道:“你把杨隽扶正做好,我们开始下一阶段的解析。” 我只得把杨隽抱着放在床上,给她掖了掖被脚,理了理她的头发,又拿纸巾给她擦了擦脸,最后亲了她一下。她红着脸,一动不动的享受着我的关爱。 焦老师继续说道:“刚才,我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方面,进行分析,下面我要从性行为模式的角度说说。” 杨隽红着的脸,更红了。她偷眼看了我一下,发现我一直在看着她,她忽的收回了眼神,不一会又抬起头看着我,对着我笑了笑。 我微笑着注视着她,这么美丽可爱的人间精灵,怎么会有人这样伤害她,我想一生一世保护她,爱护她。 杨隽似乎能听懂我的心声,她对着我微笑着,抓住了我的手,她用手指挠了一下我的手心,我一把紧紧抓住她温润如玉的手,不想放开。 焦老师对我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从性行为心理上来说,刁金龙的性能力很低下,他长期靠药物支持性行为,而他使用的药物药水,根据李海涛的使用的感受,我基本能推断就是这种东西。” 白墙上出现一个我不认识化学物分子式。 焦老师说道:“这种东西虽然能让男性的海绵体多次充分充血,但是,它会切断神经电信号,让使用药物的人感受不到性快感的信号。也就是说这种药物,只能让人变成一个人形人肉自慰棒。使用它的男性无法在性交中感受到性快乐。” “于是,这种隐形的太监,只能使用性虐待,例如辱骂、鞭打、撕咬、刀割等手段来获得性快感,例如中国古代的太监,他们权势大展时娶的妻子大部分都是受虐待而死。具体到刁金龙,50多岁的人,使用这样的药物,他感受不到性快感,就只能在阴茎上打洞,装饰异物等手段来提升性感知。” “从性行为心理学上来说,就已知刁金龙与杨隽你的性爱来说,基本上只是你在使用一个会说甜言蜜语或是污言秽语的人形人肉自慰棒。你的所有性快感就是来自偷情的刺激快感和一场自慰棒给予快感。而让你和他都有性感觉,也就只有在洗浴中心你被咬伤,他药效过了的最后那场性爱,才让你本能觉得那场性爱有所感觉。” 杨隽听着焦老师的,又一次的涨红了脸,她的嘴唇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她和我紧扣的手指也开始泛白。我轻轻摇了摇她的手,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对着她的耳边说了句话,示意我不介意。她才不再颤抖,红着脸听着焦老师继续说道。 “所以,当你和他相处时间长了,他确定能够独占你这个性玩具的时候,他就开始用纹身、在你身上打洞,挂锁等身体伤害,以及唆使他人性侵你,来获得性快感。这时的他就是一个长着无性感觉的性器官的太监,他只能通过吃药、伤害你来获得性快感。而普通人之间相互通过性爱产生的性快感,以及由此得到的心理安慰、感情归属等等性心理,刁金龙是没有办法感受到的。” 焦老师继续说道:“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我建议杨隽你最好去给你女儿做个亲子鉴定,因为这样大量长期服用药物,加上刁金龙年纪较大,在生殖器官上大量的穿孔打洞,我认为这样的生殖系统基本上就是摆设,精子质量很低,甚至可以完全推测为无精症,你才跟他二十多天的性关系,哪怕在频繁,在医学上也是不可能受孕的。我建议最好去做好亲子鉴定。” 杨隽的脸色忽的又从涨红变成煞白,她呐呐的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我亲吻着着她的头发,再次搂了搂她肩膀。 焦老师仿佛只是说了些不相干的话题,继续说道:“总之,刁金龙和他傻儿子,贺桂芬都是一类人,他们都是各种意义上太监,无法通过正常性关系获得快感和感情交流,只有占有伤害的变态欲望。把你当做玩具,不断在你的身体上磕划伤很多伤痕。” “这些伤痕,不仅伤害你的身体,摧毁了你美丽健康,也摧毁了你因美丽而建立的所有自信,这些伤痕就像锁链,不仅锁住你的身体,也锁住你的心灵。” “所以,只有消除这些身体上的伤痕,才能重建你的身体、重塑你的心灵,才能唤回曾经的你。” “你要真正面对这样恐惧,想想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面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是必须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要勇敢面对,相信自己。你受过的教育,你曾经面对无数男性爱慕的眼光。” “更重要的是你要敢于反抗,让自己相信自己。” 焦老师终于开始鼓励杨隽战胜恐惧,如何树立自己的自信。她花尽心思让我们自己做了很多自信起来的心理治疗操。 最后,杨隽和我都沉浸在焦老师讲解分析治疗的滔滔不绝中。 待焦老师说完之后,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相视而笑,那天晚上通过性交而交流的心和灵魂,仿佛贴得更近了。 焦老师看着杨隽,吸了一口,很郑重问道:“杨隽,你来告诉我,你爱刁金龙么你还觉得他对你好么” 杨隽摇了摇头,看了我和李海涛一眼,面对着焦老师,郑重说:“我不爱刁金龙我不觉得他对我好我以往觉得他好,只是因为对他太恐惧。” 我握紧了杨隽的手,想和她一起面对那种恐惧。焦老师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爱的是谁” 杨隽回过头看着我,没有马上开口。 我笑了笑,放开她的手,倒退了一步。杨隽惊慌的看着我,伸出手想要拉住我。我对着她轻轻摇了一下头。然后学着吴京,微笑着向杨隽伸出了手,说道:“来,跟我回来吧” 杨隽流着泪咧着嘴笑了,伸出了手拉住了我的手,呜咽着回道:“嗯”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06 作者:xixixx19772019年8月26日字数:12797第六章`新生杨隽结束心理治疗已经有一周了,在焦医生治疗下,杨隽渐渐的开朗起来,平日里和我说的话也多起了,闲暇时也愿意在小区里转悠转悠,高兴的时候,也拉着我陪着她去逛街。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租住的房子退掉,搬到了我的家里,和我住在一块。白天里,把李悔送到托儿所后,她就在小院子里,打打太极,活动身体,或是出去书店买本书回去看书,又或是在上网看看新闻,有时她也会跑到小区里溜达看着我上班。下午她会跟着院里大妈们去菜场买菜,回家后把菜洗好,等着我下班回来。 每个夜晚,我和她会一起在大卧室的床上,相互拥抱着,诉说着心事。这是焦医生交代的另一种心理治疗方式,有些太过隐秘的事情,焦医生希望我们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用这种隐秘的谈话来坦诚交流,最后解开杨隽心中的那些疙瘩。这种亲密的交流,杨隽很喜欢,她习惯把那些太过于隐私,或是她最近的心情都一一向我倾述。 我抱着她,或是默不作声的听她倾诉,又或是轻声开解着她,一同和她分享着最隐秘的事情,有时,我也会把自己的过往讲给杨隽听,她一般都是静静躺在我的怀里,听着我曾经在学校的快乐,在监狱里的浮沉挣扎。我们一起共同承担着苦难,共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谈到情动的时候,我们会相互轻吻着对方,相互抚摸。每到我欲火高升,铁柱雄起的时候,杨隽总是笑嘻嘻的与我戏耍,或是用嘴,亦或是用手帮我泻出。 而每到这个时候,我总在她吃吃的笑声中,狼狈的串往浴室。 杨隽的身体受到的伤害是在太重,根据焦医生他们的检查,说杨隽能在身体上还没有出大问题,完全得益于她当年身体素质好的过分和平时运动充分的原因,换做一般妇女,只怕已经患上了多种并发症,连命都要去掉半条。 根据焦医生的妇科同事建议,杨隽这种身体上的创伤必须尽快手术。加上焦医生心理治疗建议的祛除纹身的手术。这简直是要给杨隽身体进行一次较大的整形手术。而为了保证杨隽的身体不再恶化,医生们都建议在杨隽身体完成整形手术前不能在进行房事。 焦医生看在我是她半个学生的面子上,介绍一个世界一流的医生朋友给我,只是那个朋友在广州,自己开设私人医院,收费昂贵,但是医疗技术绝对称得上世界一流。 焦医生告诉我,这个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是一流的医生,就是她的同学。她同学姓云,也是哈尔滨人,业内给了一个外号叫云扁鹊,据说曾经在90年代创下东北最高出场手术费记录。后来,云扁鹊医生受不了东北氛围,自己辞职不干,携带家人南下广州闯世界去了。 我和杨隽拜托焦医生帮我们联系了云扁鹊医生,预约了大概的时间。杨隽通过网上中介在广州云扁鹊医生的医院旁租了一间房子。我和杨隽还商量着顺道到宜宾小住几日,让我妈真正的见见杨隽真人。在我和杨隽就这样在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中,做着去广州的准备的档口。我也在一个适合夜晚,打通了一个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电话。这天,我和杨隽说好了去她妈妈家看望她妈妈,我下了班,回家洗了个澡,想换一身稍微正式一点衣服。杨隽穿着一件红色薄毛衣,抱着手依在我卧室的门口,微笑的看着我在在衣柜里左挑一件,右捡一件的忙活。 她笑着说:“石头,你这是忙活什么呢” 我头也没回的说道:“第一次去你妈妈家总是要穿的正式点,要不你妈妈他老人家要看不上我,不让你嫁我给我,我可就后悔也来不及。” 杨隽红着脸,啐了一口“你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去我妈家还能把你吃罗” 我直起身子,也不管身上只有个大裤衩子,转过身走到杨隽面前,腆着脸对着她说:“我这一天天就只想着,怎么能把你娶到家。其他都没敢想。嘿嘿” 说完了,我摸着脑袋,想自己倒是把自己给幸福坏了。不由得呵呵傻笑起来。 杨隽听了我的话,眼波流动起来。她看着我傻笑,不由得伸出了手,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腻声到:“真是个傻子。” 我笑嘻嘻的说:“只要能娶到你,我就是做个大傻子也幸福。” 说完了话,我伸出了手,一把搂住了,笑着正待躲闪的杨隽。 杨隽一边笑嘻嘻的在我怀里扭来扭去,一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腻腻的说:“石头,你真想娶我啊” 我一听立马大声说道:“那当然。小隽,只要你答应,我们现在马上就去领结婚证明天我就去订酒店。还有上次那个婚庆公司我马上打。” 杨隽一只手搂着我脖子,一只手捂在了我的嘴上。她看着我,眼波流动,毛茸茸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些闪亮亮的东西要钻出来。她柔声说道:“石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想就这幅鬼样子嫁给你,我想手术后能把最好的自己嫁给你。” 我只能无奈的说道:“小隽,我都说了,我不在乎这些,不管怎样的你我都喜欢,我只想你能马上嫁给我。” 这已经是我和杨隽第几次就什么时候结婚争论了。我希望她能马上嫁给我,而杨隽认为要去了纹身后,把最好的自己给我。就这已经快成了我的心病了。 杨隽双手搂着我脖颈,用嘴轻轻的吻在了我的嘴上。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 很快,我的下体就支楞起来,杨隽楞了一下,停止了接吻,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我胯下的帐篷,顿时咯咯咯的笑起来,她嗲嗲的腻声说道:“石头,要不要我用手帮你啊哎哟,时间不够了石头大爷,只能下次罗”说完她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狼狈的弯着腰,放开了杨隽的拥抱,急急跑进了卫生间。只留下身后杨隽银铃般大笑。 最后,我还是把在衣柜里放很长时间没穿的西装穿上了,杨隽边温柔替我系着领带,边问我说:“石头,着西服从来没有见你穿过啊,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我不由得尬笑道:“这是我出狱后,我妈在宜宾给我买的,让我穿着去找工作,只是很久都找不到工作,但又保不齐什么时候要用上,我就把它搁着箱子底带来了。” 杨隽系完领带,后退了一步,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忽而又红着脸,撅起红艳艳的柔唇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等到我和杨隽都换好衣服,然后早早去托儿所接了李悔,提溜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就奔杨隽家里去了。 到了杨隽家,她的小姨、小姨夫都在。她小姨从厨房里拉出了杨隽的妈妈,笑着给她妈妈介绍我,她妈妈只是客气。杨隽带着我去看了看她少年时的闺房,也领着我看了她躺在轮椅上不再动弹的父亲。 杨隽家的家宴很丰盛,吃饭的时候,我不顾杨隽红彤彤的脸色、忍着桌下被杨隽踩了很多脚的痛苦,硬扛着腰上被杨隽扭得青乌乌的疼痛,大声向她的家人保证着我一定会对杨隽好的决心。到了最后,杨隽右手扭着我的腰,羞红的脸盘上一双妙眼荡漾着水波,她妈妈和小姨似乎很是开心。,席上杨隽妈妈嘱咐杨隽无数次好好过日子。我也趁机给杨隽的家里人说了说,给杨隽治疗纹身打算,她妈妈忙拉着我问了很多问题,要怎样手术,会不会伤害大了之类,直到我详细的介绍了云扁鹊医生的水平,并表示这是哈尔滨最好医生的介绍时,她妈妈才似乎放了些心。 暮色沉沉,窗外绵绵的雨水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半晌,小区里橘色的灯光,透过纺纱的里窗帘,洒在主卧的大床上,对比着窗外的雨水,卧室里暖暖的,靠大床边的儿童床隐藏在边角的阴影里,我睁着眼睛,半靠着床头,杨隽套着她最喜欢湖蓝色丝质睡裙,像一只倦倦的猫儿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 我一只手顺着她的背脊一直伸直楼抱着她,手掌放在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 另一只手用手掌轻轻隔着丝袍拂扫着她的乳珠。她一只手在挠着我的胸膛,一只手穿过我的背脊,轻轻的抚在我的腰间,她吃吃的笑着说道:“轻点,石头,你弄的我好痒。”时不时嘟起红唇,亲吻着我的锁骨和脖颈。 我忍着痒痒,说对她道:“小隽,我觉得好幸福。” 她的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我说:“怎么个幸福法” 我用手轻轻的揉捏着她挺翘的胸,说道:“我想到明天就要一起和你出发去广州去做手术,而今天我们出发的前夜不再做爱,只是静静抱着休息,这种和你一起做一件好像不顾时间,不顾一切,只有我和你在一起去的感觉,真的让我心里暖洋洋的好像世界上只有我们在一起,自成一个小世界,完全分担所有忧愁,彼此只拥有对方,就能拥有全世界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心潮澎湃。” “小隽,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出现的真不多,我记得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一个小时候,有一天下午快5点了,我爸爸妈妈收拾了洗浴用品,带着我一起去单位的浴室洗澡。我拿着盆,他们拿着毛巾,他们两在前面说说笑笑,我跟着他们后面,走过单位家属区的大铁门时,我也有这样一家人一去洗澡,不在乎时间,不在乎晚饭,只是大家一起专心做一件事,我觉得那种感觉很现在一样,都是一种心潮澎湃,很舒服的感觉,大家心意相通,相互支持,仿佛拥有的是全世界。” “你知道么小隽,我现在拥抱着你,静静什么都不做,我也觉得和您心意相通,一起去做的这件事,一起承担一起分享。我觉得真的好幸福小隽啊,不管他们说你是什么咎由自取也好,说你什么活该也好,我就是爱你,就是想和你一起,就是想和你一起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我爱看你胡搅蛮差的撒娇,我爱你古灵精怪的搞鬼,我爱你清丽可爱的模样,我爱你怯怯生生的讨好。我就是爱你,爱你的一切。我发誓要用一生这样爱着你,不让你委屈,不让你受伤害,不让您哭泣。我就是爱你,小隽” 我边说着那种幸福感觉,却慢慢的诉说出了我对杨隽的爱恋。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把她搂紧。 她一开始边仔细的听,边幸福的笑。慢慢的,她低下了头,两只手放在我脖颈上搂紧了我,开始抽泣起来,到了我说出对她刻骨铭心的爱恋时,她把头抵在了我的脖颈上,靠在我的肩膀上,开始痛哭起来。到了最后,她的热泪已经沾湿我胸膛的衣服。她已经哭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不断的哭着说一句话“我也爱你” 明天,就是我和杨隽一起离开哈尔滨去广州的日子,屋子里只有我和杨隽,还有睡在小床上的李悔。李海涛我已经拜托焦医生在功能科给他找了床位,办了半年的住院,前两天,我就同杨隽的小姨夫一道把李海涛送去住院,在医院里,杨隽和我还请了个阿姨代为照看,也请杨隽的小姨夫他们这半年得空多来照看。 我搂着哭累后沉沉睡去的杨隽,看着窗外被雨水滋润,随风摇摆的树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门口随机拦了一辆车,谈妥了价钱后,我和杨隽带着收拾好两箱物品,抱着李悔,坐上车就赶往沈阳。路上,我给经理请了假,说是老家有急事要回去。杨隽给她妈妈和小姨夫打了电话,说广州的治疗计划有变,需要尽快去广州。说了下情况,她妈妈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她照顾好李悔,保证安全。她小姨夫答应有时间会去医院看望李海涛,每周会去我们房子照看一下。 我们坐车到了沈阳后,转坐高铁到北京。在北京住了两天,我和杨隽白天带着李悔到动物园,广场等地方闲逛游玩,杨隽还带着我,专门去了她读书时候常去的小馆子,尝了尝那些拿手菜。我们还去了她的母校门口照了张像,站在北二外的校门前,杨隽凝望着巍峨的教学楼,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着转身展开双臂,跑向我和我怀里的李悔,紧紧抱住了我们,她似乎放下心里的另一个包袱,终于能微笑着拥抱生活。 晚上,我们在住的宾馆里接待了一些特殊客人,他们认真听了杨隽讲的话,也安排一些女同事看杨隽的身体。 在北京事了之后,我和杨隽从北京坐着飞机到了云南昭通,在昭通找了辆车,顺着高速公路,过了水富,渡过长江后,到了我的家乡宜宾。 刚到了家,我妈看见杨隽这样一个大美人,喜欢的不行,不停拉着杨隽问长问短,看见我们用我妈买的背篼,背着的李悔,更是稀罕的不行。只不过1个小时,我妈就和杨隽成了联盟,我妈把我小时候的糗事不停的讲给杨隽听,逗得杨隽捂着嘴吃吃而笑。 我爸对李悔稀罕的不行,时不时摸一样东西逗逗李悔,或者拿点小零嘴喂一下李悔,要不就霸占着李悔举高高,带着李悔看他养的花草。 “小隽,我给你说,石头就一根筋,你是不知道,他小时候才读幼儿园中班,有次我带着他在街上走,就给他说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就造辆车给妈妈开。我话都还没有说完,一转身就看见石头对着路边的救护车骂个不停。我问他干什么 他说这不是给你噪车四川话骂车的意思么当时就给我笑的前仰后翻。” 我妈拉着杨隽的手,把我小时候最糗的事说给了杨隽听。 杨隽也咯咯的笑个不停,甚至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瞟着我。我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实在挨不住我妈这样揭我的短,只好起身去找老爸,一起逗李悔玩。 我和杨隽在我妈妈家待了一个多星期,最大成果就是我妈和我爸决定跟着我们去广州,给我们带孩子,让杨隽可以更好的治疗。好在我租的房子还算可以,一家5口人也不会太挤。于是,一家人拖着行李浩浩荡荡的赶往了广州。 到了广州,我们打了个的,直接就先到我租下屋安顿下来。我带着我爸妈跟着地图,去最近的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菜,回到屋里,我妈就做了一桌好菜,还特地给杨隽煮了花生猪脚汤,让她养养身体。我想跟着喝一碗,还被我妈一脸嫌弃,直接被打发了去洗碗。 夜里,我在给一个手机号发了信息后,就一把楼住坐在床上擦头发的杨隽,杨隽瞪了我一眼说道:“别闹,爸爸妈妈都在呢。” 我笑嘻嘻的说的:“没事,他们巴之不得我们马上结婚呢” 杨隽红了脸,指着我的头说:“就你能。石头我已经联系几个学姐学妹,” 杨隽默默的抱着我,跟我湿吻了一会,找了空,低声对我说:“石头,明天去看病,我有点害怕” 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呢。” “石头我怕如果。” “小隽,别怕,无论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杨隽紧紧的搂着我,仿佛一刻也不愿离开。 第一次见到云扁鹊医生时,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一位据说在世界范围内都是顶尖专家的大医生会是这个样子。 他穿着有点显得紧巴巴的白大褂,有点胖胖的猥琐油腻感,正坐在福瑞德曼整形医院的门口分诊台的椅子上,两只胳膊杵在问诊台的桌面上,半个身子趴在了问诊台上,手里拿着一张疑似陈冠希的痞笑照片,正对着分诊台里美丽的护士小妹,猥琐的笑着说道:“知道么哥哥我当年可是这个样子的,看看这是我照的照片。” “那时候,哥哥我,就想着怎么再整容整帅一点。只是老是遇到庸医,硬是把哥哥越整越回去了,从帅的想毁容,变成天仙帅,直到现在才是一个比吴彦祖帅一点点的帅哥。” “哥哥这才一发狠,自己搞整容啊要不是自己不能给自整容,你们现在看到的我一定比以前帅的想毁容还要帅” “嗨,你们还别不信啊,你们看哥哥那照片跟我现在是不是眉眼很像,你们看看那眉毛。是不是一模一样” 猥琐的中年微胖男,使尽浑身解数,硬是把分诊台里的小护士们逗得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位猥琐的大叔,真是云扁鹊他和焦医生介绍的辉煌经历好像不搭嘎啊。 好在,这位云扁鹊医生的确如传闻一样,医术高超,他带着一群人在对杨隽仔细检查后,对给杨隽纹身的人,简直是鄙视到极点。 他直接对着我说道:“我呸,这么美丽光滑细腻的皮肤,居然被一个根本不懂工笔画的傻子乱涂乱画,还在皮肤上划伤口,真真糟蹋了这顶级的皮肤。我靠,这好比在清明上河图上乱涂乱画还拿刀划,真是暴殄天物。不过好在才三年左右,还能改,要不我给你改成其他的图案” 我面对着这样风格的云医生,只能挠着头涎着脸,沉默以对。 根据云扁鹊的诊断,杨隽纹身的时间不长,但是面积大,要用两种治疗方法,大面积的纹身用云扁鹊医院制剂的中药剂,渗入皮肤置换色素分子,褪去纹身,细小不宜涂抹药剂的纹身使用激光褪纹身。皮肤上的留下刀疤等疤痕,也是用激光和纯中药制剂消除。并且先褪纹身,后消除疤痕。 杨隽身体尤其是生殖系统的矫形手术,对于云扁鹊来说难度不大,只是涉及的地方比较多,有些繁琐罢了。整个治疗需要的时间大概在3个月左右。 看得出云扁鹊有些亢奋了,按他的说法,对这样从来没有见过的超级美人进行“修复”的工程,让他匠心熊熊燃烧,他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把杨隽的身体恢复到最初最美的模样。他甚至偷偷问我,要不要把处女膜也给一起修复了 面对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不靠谱的云扁鹊,我是哭笑不得。 随后的日子里,我陪着杨隽开始了治疗。每天早上,杨隽都要被护士脱光在身上涂抹大量的中药药剂,然后用布包起,让我抱起她,把她放入一个接近3平米见方的大木桶里,盖上盖子,只留个头在外面,用注入药剂浸泡。泡上一个小时左右,又要去像桑拿房的地方,熏中药药剂蒸汽。然后在由我把杨隽抱回病床上,就这样捂着躺倒中午,才会在护士的帮助下拆开,清洗后穿衣回家,待吃过中午饭后,下午再继续重复一次。 杨隽仅仅用了三天,纹身褪去效果就很明显,几乎每一天都有肉眼可见的褪色。 云扁鹊医院的中药药剂,是他医院里一个也是来自哈尔滨的老中医所配置的。 老太太听说杨隽使用的效果实在惊人,老太太就每天都守在医院里,亲自观察杨隽的治疗效果,每天都亲自到病房指点用药。 杨隽本来就很漂亮,再加上心结一去,显露出了原本活波的个性,经常在治疗中,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加上大家都是哈尔滨人,一来二去的,老太太就认了杨隽这个干女儿,时不时教杨隽些养生、美容的中医中药方法。 我们租住的房子离医院的确近,再加上我爸妈的帮忙,总算是三餐有个着落,很是有些家庭的幸福温暖。 每天看在那些丑陋的纹身渐渐消去,杨隽也如同重获自由的小鸟,整天开心的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要不就是哄得我妈天天捧着她,就怕摔了、化了,要不就是对着我胡搅蛮缠的撒娇耍赖,但你还别说,我还就吃这套,每次都被她拿捏得死死,我都心里乐开花。杨隽酸酸甜甜的娇颠样,就是我的最爱。 杨隽大面积的纹身基本消退了,只有些死角上的纹身,要用激光器消除,激光器点上去,就会象被火焰灼烧过一样肿起一块。激光器除疤也是一样,杨隽虽有些疼痛,但在我的精心照料,甜言蜜语加胡言乱语的呵护下,尚且还能忍受。 再给杨隽体检完后,云扁鹊和他的爱人以及医院的医生团队一致认为,杨隽的身体本来就很漂亮美好,包括乳头,阴部,阴道等以前的形状都很美丽,这就不同于其他病人要他们大幅整容的概念,他们只要顺着杨隽生来具有的原本的样子进行整修就可以。 所以,他们决定给杨隽只做一台手术,预计12个小时左右,由云扁鹊主刀,云扁鹊爱人做助手。他们决定一口气做手术,避免了多次多台手术的痛苦,也一次性最大限度的保证了云扁鹊医生最高水准稳定发挥,也可以避免出现,手术水准有所起伏导致的其他瑕疵。 杨隽的纹身完全褪去了,中医老太太每天都像检查最精细的瓷器一样,用个大大的放大镜在杨隽的每一寸皮肤上找还有没有没有褪去的纹身。杨隽的皮肤恢复力强,以往细细小小的疤痕都被老太太找了出来,又用激光器和中药仔细的修复。 杨隽的皮肤,在我看来越来越像一件汝窑的瓷器,细腻光滑白皙。有时,我在抱着杨隽去做理疗的时候,总会低下头偷偷的亲上一口,惹得杨隽吃吃的笑。 有时,我在给杨隽卷起衣服,让老太太做检查时,总是会望着那一片细滑白嫩的皮肤发怔,总是要杨隽羞红着脸,拿手戳我,我才会如梦初醒一般,恢复过来。 在老太太宣布褪纹身和消除疤痕完成后的三天,云扁鹊和他爱人一起给杨隽做了一台12个小时的修复手术,手术后,云医生告诉我,他们花了大量时间,开杨隽身体里受伤后,因治疗不及时,导致胡乱粘连的疤痕,在用刀尖剔去增生的组织,用细细生物降解线进行细密重新整形缝合,他们使用了最小的修补那些阴环、乳环洞,云扁鹊用超细的发丝线缝合断掉乳腺管。对阴道口、阴道、阴道与肛门之间的撕裂伤、子宫创伤等的受损部位进行手术矫正,并用激光器进行除疤褪色。 这台手术号称云医生和他爱人职业生涯以来最成功的、最高水平的手术,据云医生自己说,只怕以后也难于,被如此精致美丽身体的刺激下,进行超水平发挥了最牛的还是他把乳腺管重新接通,阴部修复完整了。 在这些身体中这些敏感且易痛的部位动手术,巨疼是避免不了的。杨隽醒来后,即便背着镇痛包,也还是疼的冷汗直冒。我也只能24小时在医院尽心尽力陪着杨隽,为她喂饭喂水、陪她聊天,端屎端尿,开药跑腿。 好在手术后,杨隽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而云扁鹊医生见人就说,杨隽的整形手术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巅峰的作品,他甚至在他们医院的业务讨论会上,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说,哪怕是最初的杨隽,也没有现在的杨隽来的完美。 云扁鹊对我更是豪气冲天的说,无论是哪个混蛋如此深深伤害杨隽的身体,他云扁鹊也能让那些伤害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末了,他勾着我的肩膀,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对我说留了一个小礼物给我,让我不用谢他。 他那猥琐的笑容,让我一阵汗毛倒数,真不知道他会送给什么给我。 由于杨隽消除纹身、出去疤痕,还有身体修复整形的效果实在太好,等到了最后,云扁鹊直接和我们商量,要杨隽做他们医院的形象代表,还要让杨隽身体先后对比照片资料作为他们医院的镇院之宝。医院愿意退回高昂的治疗费,还另外再给一笔代言费。 杨隽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只好现去找了一个名叫肖武的律师,帮着我们和医院签了一份合同。杨隽立刻成了医院的形象大使,第一批印着杨隽模样的易拉宝,就很快就占领医院的大门和各个角落。到了后来,甚至有人跑去问医院,医院请高圆圆做广告,会不会有高圆圆的联系方式,弄得医院的人哭笑不得,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随着杨隽逐渐的好转,仿佛她身上被拂去了尘埃,身上原本就存在的光芒越来越强。她皮肤白皙如若凝脂,鹅蛋一般的脸盘,双唇红润,高挺的鼻梁,一双水波粼粼的大眼睛含情脉脉,顾盼有神。披肩的乌黑长发衬托的她越发的明眸皓齿、笑靥如花、风情万种。 我现在时常看着她越来越美的样子发呆,直到看的她有些羞涩的低头后,又忽的抬头笑骂到:真是呆石头 出院那天,中医老太太和云扁鹊的爱人拉着杨隽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又是抹眼泪又是抱在一块哭的。直到杨隽承诺些什么,才告别了她们。一回到家,我妈又是让杨隽跨火盆,又是用柳枝给杨隽身上洒水。进了家门就去洗澡换衣服,出来还逼着杨隽吃了一碗猪脚米线去晦气。 广州的夜流光溢彩,开着窗也是一阵闷热,虽然已经快要深秋了,但是南国的夜还是暑气难消。 李悔被我妈带着去和他们睡了。在我和杨隽的卧室里,床上铺着凉席,卧着一个身姿曼妙的赤裸女子,我半趴在杨隽的身上,用嘴亲吻杨隽的每一寸肌肤,杨隽白嫩的肌肤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潮。 杨隽闭着眼,半张着具有完美唇形的小嘴,嘴里低低的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嗯哼声。杨隽的双手紧紧按着我的后脑,一只修长的大腿跨在了我的身上,不停的抬起伸缩,给我带来如丝般滑嫩的触感。 我吻向杨隽的阴部,因为需要手术,前些日子,哪里的毛毛都已经剃光,嘴唇扫过会有些微微刺扎感。 杨隽的阴部很是光滑柔嫩,只能看到浅粉红色略带一点点浅乌的肉缝,大阴唇在里面完美的包裹着精致的小阴唇,阴户紧闭宛若谷间一线天。前些日子术后恢复,她起不来床,只能在病床上撒尿,如果不是有时她会大力的分开两腿,我才能通过分开的大阴唇看见精致小阴唇,通常状态下看不到小阴唇的。 我的唇才刚刚碰触到阴户上端,杨隽抓着我后脑的双手一紧,说道:“别,石头,别” 我停下了,抬起头满脸郁闷的说道:“我知道了,小隽。” 杨隽睁开了双眼,放开了我的后脑勺,她用双手支起了上身,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她的乳房并不是十分巨大,但是却乳形完美,坚挺圆润,高耸饱满,完全不在乎地心引力的作用。她咯咯的笑着,腻声说道到:“该,就你馋,云医生他们可说过,出了院还等2个月,要等我身体完全好了,才能喂你这只小馋猫的。” 我低下头,在她白皙修长弹性十足的大腿根处,轻轻吻了一下。她缩了缩脚,轻哼了一声。我抬头,直起身子,爬到她的身边,靠在床头,一把她搂进了怀里,一只手轻轻搓揉着她圆润的乳房下沿。她的乳头新作了手术,也是要遵医嘱不能动的地方。 她抬起了头,眼神迷离,痴痴的望着我。轻声的说道:“石头,你爱我么” 我在她的香唇上啄了一口,认真的说:“小隽,我很爱很爱你。” “哪怕我是个破鞋,也爱么” “爱” “别人都说我活该,下贱,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是个十足的贱人,你也爱么” “爱,而且我不觉得你下贱,也不觉得你是什么贱人。你只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出轨。其他的都是别人强迫你的,都是坏人带给你的伤害。哪怕退一万步来说,你婚内出轨是错,但这样错也不该受这样身体上、精神上、心理上的伤害。 婚内出轨只是个道德问题,是夫妻两个人之间解决问题,最大的惩罚也不过应该是离婚、是感情伤害和道德谴责,而绝不是这样身体的伤害。所以,在我心中,这些都不是你的问题。他们不了解你,我了解你、我理解你。所以我不会管别人说什么,日子是自己过得,我只知道自己最爱小隽你” 杨隽毛茸茸的大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她嘶哑着声音问道:“石头,那你爱我什么呢” 我看着杨隽美充满泪水的美丽大眼睛说道:“小隽,我爱你清纯活泼,清丽可人,我爱你胡搅蛮差的可爱劲,还喜欢你委屈巴巴人见可怜,更喜欢你有情有义,内心善良,勇敢追求。当然我也爱你绝世的美貌和霸道的身材。” 杨隽本来边听着我的心声,边搂着我流着泪,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破涕为笑。她笑骂道:“就你能,油嘴滑舌。” 我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把嘴再次亲向了她的香唇,我用舌尖顶开了她的银牙,然后和她唇舌相交,杨隽用手搂紧了我脖子,我把搂着她的双手,抚向了她光滑的后背和挺翘的圆臀。 最后,直到我们这个法式湿吻,让我们喘不上气了,才分开唇舌。杨隽躺在我的怀里,用手在我的胸膛上百无聊赖的划着圈圈。 她说道:“石头,我不想回哈尔滨了,我想留在广州。” 我半眯着眼,享受着被搂在怀里的杨隽白嫩身体带来的又软又滑的惊人触感。 我懒懒的说道:“好啊,小隽,广州天热,对你的身体修养有好处,对我爸妈和你妈修身养老也有好处。” “你也赞成啊” “嗯,你想在哪,我就陪你在哪里。” “哼,就你胡咧咧,不过我好开心啊,石头。” “你开心,我也开心啾啾啾” 杨隽忍不住,又主动把香舌送上,和我又亲又抚弄起来。 不一会,杨隽放开了我,她又忧虑的说道:“石头,我们如果留在广州,现在广州房子那么贵,我们就算租房也要一大笔钱呢,好在云医他们医院给了那笔广告费还可以撑一下。等我好了唔不等我再休一个星期,我就找个工作,在广州工作还算不太难。” “小隽,不用担心,租房就不要了,我石磊堂堂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们娘两受苦呢。我把哈尔滨的那套房子卖了,在加上,我去坐牢侯三家给的那些补偿,在广州买个普通点的房还是可以的。” “石头,那钱,你不是打算拿来创业用的吗拿来买房,会不会耽搁到你的创业啊” “嗨,创业的钱我早就留够了,再说医院不是把治疗费退给我们了吗剩下的钱加上哈尔滨卖房的钱加起来,在广州像我们这种小区买套普通的三居室应该够了。” “那如果要买房,医院给的我广告费,也算上吧,多少还能给你的创业基金留点份额。” “小隽,不用不用,这几天我在医院,肖武律师,还有云扁鹊大哥倒是给了我不少意见。我们创业的钱也不一下就豁出去,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商量的,用一部分钱盘点低技术含量的店铺,挣点生活费,在用一部分钱开间公司。” “石头,这倒是,我们得精打细算着一点,前几天,我干妈在医院里给我介绍一家小超市要转让,那个老板夫妇要陪儿子去国外念书,只能把超市盘出去,干妈说那个超市生意可火爆了,这是干妈给老板娘治了颈椎疼后,才得到内幕消息。” “哦,那小隽你明天就给你干妈打个电话,我叫我爸妈跟你一块去看看,如果合适就盘下来。我这边云扁鹊大哥也介绍了个店铺给我,说是他的一个哥们要回老家,就要把手里的一个洗车行转让,那个洗车行我前几天抽空去看过了,就在天河区大观路上,临街铺面周围有修车行,还有买汽车零配件的,那个铺子有两层楼,一层是洗车的地方,二楼是办公室还有空着一大片房间。我是想着如果盘下来,我们的公司地址和办公室就可以设在洗车行的二楼,这样还省了公司的办公室租金呢。” “石头,那太好了,只是两个铺子考虑选哪一个” “选什么啊,都盘下来吧,你看超市的利润也很高,刚好我爸妈,你妈妈都没事做,正好可以帮我们看铺子。对了,说起来,小隽,要不,等你稍微好一点了,我就回趟哈尔滨,我去把你爸妈和李海涛一起接来广州。你看你妈妈一个人在哈尔滨,又要照顾你爸,有没有个人帮衬着,你小姨他们也有事要办。始终不如和你一起生活来的好。” “石头,你真好啾啾啾。” 杨隽又动情的把我按在枕头上,深吻了起来,她的舌头灵活的在我的嘴里搅动,她仿佛要把她熊熊的爱意通过她的香唇灵舌渡到我的身体里。 良久之后,她趴在我身上继续说道:“石头,你真好,还想着我爸妈,他们孤苦伶仃的在哈尔滨,我也不放心,能把他们接来是最好的,我就怕我妈不来。 就算来了,我爸和李海涛都不能动,加上我妈、你爸妈,我们三口,这要怎么安排啊” “小隽,你别担心,我想这样,我们就在你说的那个小超市的附近小区买个8090平米房子,然后在那个小区同样租上两套小点房子,一套给你爸妈住,另一套给我爸妈住,这样既能相互守望,又可以有点自我空间,你妈和我爸妈就轮流去看守超市,等李悔进了托儿所,三个老人也能帮我们接送一下李悔,我们也有时间去工作。” “石头,你真聪明,我妈还是我来跟她说,明天我就打个电话给她。对了石头,干姐云扁鹊老婆前几天还给我说,现在有种叫直播主播的工作,来钱来的很快很多,听干姐说有的人一天就能挣几十万,你说要不我去试一下” “不行,小隽,那种主播就是直播你的生活,你在没有跟我领结婚证之前,不能去。” 杨隽一听就吃吃的笑了起来,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腻着声音说:“你个醋坛子,就我这样的人,除了你还有谁会在乎我” 我搂着她说道:“我不管,我就紧张你。对了,小隽,你看你现在手术也做了,你答应过我,手术完了,你要跟我去领结婚证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杨隽咯咯的笑道:“你就这么紧张我呀。石头,等我妈来了,我们还有你爸妈、我妈我们再一起,好么” “我就是紧张你,我一辈子都要关注紧张你。这回你可能不能在说话不算了哈” “好了好了,我的大男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这辈子我除了你,谁也不嫁了。” “真的么” “真的不能再真了,石头,我爱你” 杨隽说罢,就深吻上了我的唇 夜色如华。 第二天,杨隽就给她妈妈打了电话,请她妈来广州。她妈妈一开始不同意来广州,是杨隽边哭边劝了两天才答应。后来,她妈妈也嫌和我们住麻烦多,自己卖了哈尔滨的房子,在我们小区也买了一套小房子,平日里就把杨隽他爸和李海涛都搁在一个屋里照顾,我爸妈怕和我们住在一起,会磕磕碰碰的,他们只愿在我们附近租住就行。我和杨隽扭不过我爸妈,只好在同一个小区给我爸妈长租了一套房子。当然这是后话。 我和杨隽把我们手上的钱分做了三份,一份盘下了中医老太太介绍的那个小超市,交给了我爸妈和杨隽妈妈帮忙轮流照看。另一份钱则是去盘下了云扁鹊介绍的天河区大观路上的那个洗车行。最后一份钱,我和杨隽还是找了肖武律师,帮忙办了一个公司,公司地点就在洗车行的二楼,我自任公司总经理,任杨隽为副总经理兼财务经理。 杨隽最终还忍不住,赶了一次时髦,在网上做了一回主播,一天就吸引了30多万粉丝,杨隽信心大增,直接在洗车行二楼隔出了个直播间,打算工作之余,做个低调网红,挣些广告费。 在杨隽妈妈来广州的第二星期,杨隽手术后第二个月零两个星期。我和杨隽在她妈、我爸妈的见证下领了结婚证,当晚,我们请了中医老太太、云扁鹊夫妻,肖武夫妻、超市、洗车行的同事们吃了一顿喜宴。 云扁鹊在我敬酒的时候,搂住我的肩膀,猥琐神秘的对我说,记得哥哥送你的礼物,好好享受。 就这样,我和杨隽迎来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