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1) 作者:jellyranger 2019年8月9日 字数:10274 (一) 她于夜幕中来 在曙光里离去 微风吹拂 水波荡漾 她疾行而至 马蹄踏着零落的芬芳 随之而至 是血与蜜的甜香 杀戮与死亡 令人无法遗忘 她来自何处 又去往何方 历史书写的是谁的罪恶 埋葬了谁的荣光 ——《罪与罚之歌·卷一》 「灰熊」是卡鲁托地区最可怕的生物。 「灰熊」并不是一头真的熊,而是一个比熊更可怕的人。他不仅有着熊一样 的体型,也有着熊一样的力量,理所当然的,他两腿间的那根棍子也和熊一样威 猛,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被他活活干死的女人有多少个了。 更重要的是,他占据了帕兰镇外一座最险恶的歧路山。在这座山中有不知几 百条路,不依靠指引却不迷路的人寥寥无几。「灰熊」的家就在这座山里,与他 一同的,还有超过150名身体强健的盗匪。 帕兰镇和其他的小镇一样,即使不用眼看也能感受到贫穷的气息。有趣的是, 镇民们往往会有幸运与不幸两方面的感受。一方面,由于惧怕灰熊的侵扰,他们 每个月都必须拿出一笔钱安抚灰熊和他的部下;另一方面,由于灰熊在这附近, 卡鲁托伯爵便不敢来这里收税,因而人们脸上的菜色反倒不如卡鲁托其他地方的 平民那样深。 今天是七月的第一天。帕兰镇一角的妓院收到了灰熊的「订单」。 灰熊以及灰熊手下的人,当有需要时便会派人下山去「请」几个女人来。 灰熊是个残忍的人,却也很大方。许多受不住的女孩死在了他的床上,但有 幸活下来的却可以得到一枚金币的赏赐,并被平安送回家。而至于他手下的人, 也从不会赊账,每一个小卒嫖一次会给一个银币,却没有生命危险。因此每到灰 熊有需求的时候,就是决定一个女孩命运的一天,那些贫困潦倒却又稍有姿色的 女孩,不得不拿自己的命去换取得到金币的机会。 上山的少女由两个盗匪牵引。二人看上去都是身体强壮的人,浑身充满了发 泄不完的力气。但他们对身边的少女却丝毫没有轻薄的意味。一方面,他们知道 动了送给灰熊的人会是什么结果,另一方面,灰熊也颇为善解人意地让他们两个 在妓院先解决了自己的「需要」再办正事,花费由灰熊自掏腰包。因此他的部下 们倒也乐于做这样的工作。 少女甚至不需要被蒙眼或捆住手脚。灰熊不怕任何人逃去向贵族通风报信, 他相信即使伯爵知道了自己的方位,也绝不敢派兵来攻的。 如果跟着这位少女和押送的两个盗匪走到灰熊的家门前,就会明白他这种自 信绝不是没有道理的,同时你也就可以理解贵族们为何会对灰熊如此畏惧。任何 人想杀他的话,必须要先在山中无尽的岔路中找到正确的一条,接着就会看见一 座建立在树林中央的空地上的大寨,木墙约有十四个人叠起来的高度,宽度足以 让六个人并排行走。高墙上永远都有手持弓弩的哨兵,每隔四小时会换一轮班。 至于堆积在城墙上随时准备用于抵抗进攻者的滚油与石块,则更不必说了。 更为可怕的是,原本这座大寨就修在树林中央,任何时候需要加固防御,木 材便唾手可得,不但取之不尽,且用之不竭。 据卡鲁托伯爵的部下声称,想要杀掉灰熊,至少需要两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以及所需的粮食和军费,并花九个月的时间围攻。因而贵族基本断绝了剿灭灰熊 的打算,连想都不敢再想。 少女随着二人走近大门,厚实的木门缓缓打开,一进入,身后的门便迅速合 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啊,又一个赌命的婊子!」开门的那个强盗感叹道。 「来,老规矩,都来下注,你们看她今天能不能活着出来?」一个高个的人 说道。 「她赌命,我们赌钱。」 少女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对他们这番对话的愤怒。 身边押送的人说:「不用怕,一会尽量把你下面那条缝给撑大一点,运气好 的话还是能活着出来的。今天我赌你能活。」 「啊呀,」另一个说道,「上一个活着出来的婊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 在死活的赔率都已经到1:20了。不过,也说不定呢,要是她真的运气不错, 你可就大赚了。」 少女听着他们的评论,一言不发。 灰熊居住的屋子并不修在大寨最显眼的地方,而是修在地下,正如熊居住的 洞穴一样,深邃、阴暗。没有灰熊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他的房间。因而少 女必须独自走完这一程。 洞穴很黑,很长,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汗水的酸味、血液的腥味,以及某种难 以描述的刺鼻的体液的味道。 少女走到了洞穴的尽头,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敲响了门。 门里的声音命令道:「进来!」 她打开门,却愣在原地。门里的空间十分宽敞,摆设却十分简单,四周墙壁 上挂着几个油灯,地上除了一张能睡下大概六个人的床,就是一张圆桌,没有椅 子。但本应该显得十分空旷的房间在她眼里却莫名拥挤,因为那床上坐着的勉强 可以被称为人的生物,占据了房间中大部分的空间。 少女曾听某个人说过,人的外号是不会叫错的,「灰熊」无疑是最佳的佐证。 那人的身高足有少女的两倍有余,他浑身赤裸,身体上长满了灰色的体毛,头发 却是深棕色的。最令人瞩目的是他胯间那根和少女小臂一样粗长的阴茎。也难怪 之前那些上山来的少女临走时都带着一副死期将至的表情。 灰熊抬起眼睛,大量眼前的少女。她身穿一件破旧的麻布衣裙,下摆却像是 被斜着剪了一刀,左腿被完全掩盖住,右腿却全部暴露在外,她的大腿线条丰满 而结实,赤裸的脚上沾满泥土——她或许已穷得买不起新鞋。她的皮肤呈现一种 健康的深小麦色,在晦暗的油灯下泛着光泽。从她乳房鼓胀,将胸前的衣服撑起。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被藏着阴影里,但仅凭她这样的身材,已让灰熊的阴 茎坚挺起来。他让少女走上前来,才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首先引人注目的是她又 大又亮的深蓝色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蓝宝石一样的光。她的鼻梁高挺,嘴唇微厚, 充满欲望的气息。她红褐色的短发有些乱糟糟的,却分毫不影响她身体的魅力。 她的表情看上去怯生生的,但身上却流露出一种刚强 的气质,丝毫没有退缩 的意思。她注意到灰熊那副满意的神情,便细细思考着自己的命运。 「你是来杀我的,对吗?」 少女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不用装了,帕兰镇的婊子,各个都瘦得像柴一样,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身 材?说吧,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我……」少女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是吗?不过也没关系,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在乎。不过,你觉得你 现在还能杀我吗?」 少女咬紧牙关,忽然从胸口摸出一把匕首,冲向灰熊。 灰熊却只用了大拇指和食指就夹住了她的匕首,就像捏住一只小虫那样。他 上下打量用力握紧匕首的少女,玩味地笑着。 灰熊稍一用力,少女一个踉跄,跌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手一松,匕首掉在地 上,清脆的撞击声在房间里回响,接着便是一片死寂。 「我来教教你,」灰熊笑着说,「想杀我,就要这么做:先按照婊子的规矩, 把我伺候好了,等我放松了警惕,你就有机会要我的命。」 「什么?」少女被他死死攥在怀里,发出羞愤的声音。 「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不如就好好按我说的办。就算杀不了我,我 也还是按照规定放你走,你怎么都不吃亏,你说呢?」灰熊对这送上门来的猎物 十分有兴趣。 「休想!」少女大声反抗,可此时此刻这种拒绝显然是徒劳的。 「我给过你机会了!」灰熊的语气强硬起来,「那就别怨我了。」 他将少女提起,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一对浑圆丰满的巨乳暴露出来。灰 熊用他肥大的手掌狠狠捏住她的乳房,挤压起来。灰熊巨大的力量几乎将胸部捏 得变形,少女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她甜美的嗓音此刻对于灰熊来说更像是一种邀 请,激发了他更强烈的兽欲。他狠狠抽了她两个耳光,她的脸被大力打得通红, 嚎叫的声音也愈响,灰熊也越来越感到兴奋。 「婊子,在床上趴好!」 灰熊把少女扔到床上,将她的臀部高高抬起。她的臀也同样丰腴充满诱惑, 像熟透的蜜桃等待采摘。少女虽竭力反抗,但她的身体却处处发出着邀请的信息。 她的臀在邀请着,她的腿在邀请着,她两股间的蜜穴在邀请着,她脸上痛苦羞愤 的表情也仿佛在邀请着。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灰熊毫不留情地用右手轮流抽打在她的两瓣屁股上,啪啪作响。她痛得颤抖 起来,红肿的丰臀在空中上下摇摆,无比淫靡。灰熊的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阴部, 却发现她已经湿了。见此情形,他反倒忽然平静了下来。 「看样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淫贱多了,被打成这样竟然会觉得兴奋。你喜欢被 我欺负,对不对,婊子?」 「啊?我……我……」少女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想说也没关系,」灰熊说着,将早已硬挺的根茎靠近了少女的阴部,却 并不插入,反倒用龟头在阴唇上轻轻摩擦。少女难受的哀嚎慢慢平息下来,取而 代之的是愉悦的呻吟,灰熊看到她脸上痛苦的神色慢慢退去,知道她已经上钩了。 不知不觉地,灰熊已经停下了动作,但少女却开始扭动起腰肢,迎合起灰熊 来,阴户与根茎的摩擦越来越激烈,却好像总是得不到满足、搔不到痒处。 「想要我干你么?」灰熊大声问道。 少女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像突然回过神来,身体的动作也骤然停下,但 难以克制的冲动又使她重新开始了迎合。灰熊却突然抽走了巨根,少女发觉不对, 回头看去,灰熊正冷笑着看着她。突然的变故使她脸上的表情就像被抢走了糖果 的孩子一样。 「我让你回话!想不想让我干你?」 「嗯……」少女点点头。 灰熊感到很满意,确定她已经彻底屈服了,便接着说道:「那你先得把我的 东西伺候舒服了,知道怎么做吗?」 「嗯。」少女说着,在床上跪下,脑袋微微前倾,灰熊实在长得太高,即使 跪在床上,少女的头也只能勉强挨到他半身的高度。灰熊将阴茎靠上去,少女眼 神迷离,轻轻伸出舌头,触碰了一下龟头,根茎跳动了一下,她抬起眼帘偷看灰 熊,见对方的表情好像很满意,便大胆地舔弄起来。她一只手扶在灰熊的大腿上, 另一只手探向自己股间,揉起自己的小穴。 「很好,」灰熊说,「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嘴上的事 也不要停下来,知道了吗?」 「嗯……呲溜……知道了。」 「首先,你到底是谁?」 「嗯……我叫黛丝……呲溜……」 「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嗯啊……我不知道……呲溜……我从不知道雇主的身份……啊……」黛丝 开始试着用嘴吸住灰熊的巨根。 「你杀过多少人?」 「嗯……三……三十五个……」灰熊的大龟头莫入黛丝的口中,将她的口腔 撑起一个山包来。 灰熊不自觉地感到欣喜。刚才黛丝出刀的速度并不慢,若是换了一般人,或 许真的接不住那一刀。 「只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那你现在,是想杀我,还是让我干你?贱婊子?」 灰熊的侮辱似乎让黛丝更加兴奋,她口交的频率越来越快,股间自慰的手也 开始抽插自己的小穴。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想……想……干我!」 「那如你所愿!」灰熊说着,按住黛丝的脑袋,腰部用力前挺,在黛丝口腔 中拼命抽插起来。巨大的鸡巴贯入黛丝的喉咙,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她却显 现出一种更加愉悦的神色,竭力配合着灰熊的抽插,拼命在抽插的间隙吸气。 随着一阵抖动,灰熊感到下身一阵畅快,大量的白色精液喷涌而出,灌入黛 丝的口中。射精的时间持续了好一会,大量的精液注入让黛丝差点窒息。当灰熊 拔出时,黛丝大声咳嗽起来,吞不下的精液有的被咳出喷在地上,有的顺着嘴角 流到胸部,在她深色的肌肤上留下白色的装点。 但黛丝一点也不显得痛苦,反倒意犹未尽地凑上刚刚射过精的大屌,大口吸 着残留的精液痕迹。 「你很擅长这种事嘛……」灰熊称赞道。 「嗯。」黛丝应了一声。 「好,现在该奖励你了。不过,之前被我活活干死的女人有多少你是清楚的, 你是不是想要我干你?」 「嗯……干死……我……没关系的。」说着,她坐在床上,打开双腿,将自 己最私密的地方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粉色的阴户上满是浓密的黑毛,仿佛展现 出一种欲拒还迎的气氛。 灰熊当然不会再有所犹豫,他巨大的身躯扑了上去,压在黛丝的身上,就像 按住了猎物的野兽一样,他的巨根对准花心,黛丝在根茎上留下的唾液与此刻下 身流出的大量花蜜作为润滑,使小穴一口就将龟头吞下。 「看你这骚样,果然不是处女了。婊子,你被多少男人上过了?」 「我……啊……不记得了。」 「妈的,你这种女人接什么杀人的活,当个专职的婊子绝对挣得更多!」 「嗯……嗯……」 「那第一个肏过你的男人是什么人?」 「他……啊……是个和你很像的人……」 听到这里灰熊再也按捺不住,他用尽全力猛地一冲,鸡巴直直钻入了在黛丝 的阴道里,激得黛丝大喊一声。黛丝的阴道竟承受着了这剧烈的冲击,将灰熊牢 牢地吸住,引得灰熊大呼痛快。 灰熊见状也就不再有所忌惮,随心所欲地在黛丝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二 人的交合处发出响亮的击水声。「贱人,都湿成这个样子了。」他一边干着,一 边用手同时捏住黛丝两边的乳头,痛觉使身下的少女产生了更强烈的快感,甚至 开始迎合灰熊巨根的冲撞。 接着,灰熊将黛丝翻了过来,从后面冲击着黛丝的身体。接连不断的甜美呻 吟让灰熊越战越勇。 「婊子,你的屁股这么漂亮,要不让我干你后面的洞怎么样?」还没等黛丝 回应,他便将巨根拔出,在淫液的润滑下进入黛丝的后庭。这一次要比进入阴道 困难许多,每前进一分,黛丝的喊叫声就痛苦一分。灰熊看着黛丝转过来的脸, 见她的表情越痛苦,自己就越发拼命的要挤进去。终于,当巨根整个没入黛丝的 肠道中,黛丝脸上的痛苦顿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欲望。灰熊粗大 的手指也插入黛丝的阴道作为补偿,双管齐下的攻势使黛丝很快达到了顶峰,她 前后两处穴道都剧烈收缩起来,灰熊的阴茎被紧紧咬死,蠕动的肠道产生的刺激 使灰熊再也把持不住,在黛丝的肠道中射出了大量的精液。 灰熊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鸡巴抽出。只见黛丝的后穴一缩一缩的,发出噗噗 的声音,精液不断被挤压出来,在股间形成一条白色的河流。 黛丝倒在床上,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嘴巴大口喘息着,丝毫不掩饰愉悦的 神情。 「妈的,好久都没干得这么爽了,」灰熊说,「能够被我干成这样还能活着, 我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要不考虑一下,以后你就留在山上陪我,我给你的赏钱 绝对比你杀人赚得多。」 「啊?这……」 「答应的话,我每天都可以这样干你,愿意吗?虽然我完全可以把你强留下 来,但我从不勉强别人,如果你拒绝,现在就可以拿钱下山,我不会为难你。」 灰熊如是说着,脸上满是自信的蔑笑,仿佛对于结果已经十拿九稳。 「我……答应!」黛丝红着脸说道,「现在,可以再做一次吗?」 灰熊十分满意,他知道已经完全征服了她——征服了一个要杀死自己的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呢? 于是他坐上了床,躺了下来,对黛丝说道:「你自己来吧。随便你怎么动。」 黛丝急不可耐地起身,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竖起的粗壮肉棒,对准自己的 淫穴,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回插入便显得毫不费力,原 本娇小的阴部被一下子撑大,将整根巨大的鸡巴一口咽下,那张小嘴贪婪地吸吮 着、吞吐着。黛丝的腰肢轻盈地扭动着,如湖面的波浪、风中的花枝,任由体内 的巨根在阴道中搅拌抽插。 随着黛丝的身体一阵抽搐,她再一次达到了高潮,灰熊见她一下没了力气, 立刻抓住她的腰部上下套弄起来,黛丝此刻就像一个无法自主的泄欲玩具,任由 处置。 最终,黛丝连身体也支撑不住,栽倒在灰熊的身上。灰熊胸前的毛刺得黛丝 有些痒,却也刺激了她的性欲。灰熊识趣地将手下移,托住了黛丝浑圆的臀部, 前后套弄。黛丝的乳头被茂密的体毛磨蹭着,瘙痒感让她欲罢不能。她也逐渐恢 复了力气,开始微微扭动身体加速着体内的抽插。 终于,灰熊吼了一声,达到了第三次顶峰,又一次巨量的精液浇灌进了黛丝 的子宫中。黛丝也纵情浪叫着。被精液灌满后,她一动不动,直到灰熊的阴茎软 了下来,滑出了她的阴道,白色的粘液也随之倾泻出。她的嘴唇边、胸部、臀部、 阴户上都被他的精液染得花白,散发着淫靡刺鼻的腥味。 她凑到灰熊的脑袋边,两手抚摸对方的胸肌,像是在对主人恩赏的回应。 灰熊笑道:「三朵花都要浇灌,如今算是圆满了。以后你就留在我这里,说 不定还能给我生个孩子。说吧,现在你还想要什么别的东西,我能给的一定会给。 黛丝的手向上滑动,捧住灰熊的脸,将嘴唇凑上去,与对方拥吻起来。灰熊 做出回应,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 黛丝的妩媚的眼睛与他对视着,喘息着说道:「什么东西都可以吗?」 「对,只要我能拿得出的。」 「那我想要——你的命!」 她的拇指冲着灰熊的眼睛死死按了下去,灰熊猝不及防,正要抓住她,黛丝 已经翻身下床。灰熊捂住瞎掉的双眼怒吼着,接着双手在空中疯狂的抓动。 但很快他就不再痛苦了。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爬上了他的肩膀,用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 灰熊从不让人靠近 他的屋子,因此他的死在黛丝离开五天后才被一个胆大的 部下发现。那时已晚了。 罗洛·凯尔德是卡鲁托最有名的商人之一,不仅因为他控制着卡鲁托绝大部 分的小麦与食盐的经营权,更重要的是关于他的传闻从没终止过。有人曾说他暗 地里做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生意。 而这种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他的确做着一样不可告人的生意,那就是人血 的生意。 当黛丝回来找他时,灰熊死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半个卡鲁托。那个不知名 的雇主立刻连夜派人送来了赏金:整整五百金币。 这些钱,罗洛要从黛丝那里分走一半,不仅因为他是黛丝的中介人,更是因 为他是黛丝的老师、她的养父,当然,罗洛心里对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别的打算那 倒也不得而知。 以罗洛的身份,他本该住在城中最大最气派的房子里,但他的居处相对于他 的收入而言,实在是太过于穷酸:一座普普通通的砖瓦房,并不豪华的装修,以 及少得可怜的几件旧家具。房中唯一有价值的,或许只有那张铺满各种信件的大 书桌了。 「这次花的时间比以前长了很多。」 「这也没什么。灰熊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那你是怎么做的?」 「你非要问这些吗?你明明很清楚我办事的方法,无非是比以前多当几个月 的婊子,除了灰熊,还要和他的狗一起睡……」 「这回你可以分到250金,需要拿现钱吗?」 「用不着,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存在你那里,要用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罗洛笑道:「很高兴你还是这么信任我。不过要是哪天我死在你前面,那可 别怪我保不住你的辛苦钱了。」 「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会比我死得早,那这个世界上的人早就该死完了。」 黛丝轻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留下来休息一会吗?」 「不用了,」黛丝说,「她还在等我。」 假如不知情的人同时见过了黛丝与罗洛的房子,一定会疑惑谁才是上级。相 比于罗洛那简到极致的风格,黛丝的住处实在是奢华至极。巨大的别墅耸立在空 无一人的树林中,离此不远的是一片大湖,夜里湖面便会反射漫天的星光,将四 周照亮。从外面观察别墅,可以看到彩色水晶窗后的<img src="/toimg/data/jin.png" />缎织的窗帘。绕到屋后, 便会闻到满园玫瑰的芳香。 黛丝打开门进到屋内,大厅中的红色沙发下垫着紫色的地毯,餐桌上摆着两 套银质的刀叉与四个金盘,以及十二个水晶高脚杯。每一面墙壁上都挂有一副风 景画,湖、山、海、平原、城镇、乡村……无所不包。 黛丝走过客厅,上到二楼。从楼梯口的窗户向外望去,碧绿的湖水、茂密的 树林以及树林之外无尽的平原尽收眼底。 她走过长廊,停在了第二扇门前。 「羞耻心」这样东西,简直就像是不存在于黛丝的世界中。为了钱、为了完 成任务,她可以让自己被任何一个人凌辱,她曾在大庭广众之下任由八个流<img src="/toimg/data/mang.png" />轮 奸,却只是为了套出一个并不太重要的知情者居住地址。甚至连恶心的变种人, 都在她体内留过种。假如说门后有十几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她开门也不会皱一下 眉头。 可是她偏偏每次在进这扇门时会觉得害羞。 这是她的房间,也是她们的房间。她站在门口,听见里面轻柔的脚步声,知 道她就在里面,却不敢轻易开门。但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的景象,美到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甚至是女人感到窒息:一位身着 薄纱的女子,赤裸双足,倚靠在窗台前,黄金一般的卷曲发丝垂至腰间,她的皮 肤白如冬日的积雪,碧绿的眼瞳却宛如春天的湖水,滋润着目及之处。她纤细的 身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身体的曲线。任何人若亲眼 见到这一幕,那么艺术家在画纸上用烂俗的颜料涂抹出的所谓神女的形象,就再 也无法入眼了。 这已不是黛丝第一次看见这幅景象,可每一次她都会深为震撼。忽然那「神 女」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她的目光与黛丝相遇,惊喜的神色瞬时浮现 出来。她迅速跑来,紧紧抱住黛丝。 「米雅,我回来了。」 黛丝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皮质轻甲,镶嵌的铁钉硌得米雅有些疼,但她却丝毫 没有松手的意思,直到黛丝轻轻推了一把,她才终于放手。这时她才发觉黛丝的 脸已经变得通红。 当看见米雅的笑容,黛丝忽然觉得自己肮脏的工作是值得的。那种笑正像是 窗外的阳光,热情、明媚,且充满希望。「她是我活在世上唯一的意义。过去如 此,今后依然。」黛丝想道。 米雅提出要让她把衣服换下,但黛丝拒绝了。在米雅面前,她意识到自己无 论穿多么好看的衣服,都显得像是自取其辱。她宁可穿着这身轻甲陪在她身边。 她们漫步在别墅旁的花园里。 「红白玫瑰都开了呢……」黛丝说道。 「是啊,」米雅说,「只是它们开花的时候,你……」 「抱歉,我有任务……没法及时赶回来。」黛丝想起,玫瑰的花期便在六月, 那时,她正在灰熊的山寨里陪一个色眯眯的老强盗——那就是之后把她带去给灰 熊的二人之一。 黛丝忽然十分厌恶自己,更厌恶这份工作。但她现在还无法脱身。 「在攒下足够的钱之前,我还不能走……」 夜幕降临,她们回到了房间,米雅帮黛丝脱下了外衣。黛丝赤裸的身体呈现 在米雅面前,虽然她的身材比米雅丰满美妙得多,她的面容也并不输于米雅,但 那种无法言喻的自卑感却永远挥之不去。 在床上,二人的身体紧紧相依,光滑的肌肤轻轻磨蹭,黛丝已经太疲惫,不 知不觉沉沉睡去。 黛丝的身体不禁兴奋起来,她忽然想起被灰熊抽打、强暴的感觉,想起当年 在逃难时,被小巷中的混混肆意玩弄,又想起在一切的开始时,她为了两块干肉, 把自己卖给了那头肥猪。 「妈的,年纪这么小,长得却这么骚!」肥猪啪地一声打在她翘起的屁股上, 她咬紧牙关,忍住疼痛。 「叫啊!不叫可就没意思了!」肥猪吼道。 「啊……啊……」她小声地喊着。 「大点声,说,舒不舒服?」 「舒服……」 「还想不想我继续打你?」 「请……继续打我……我喜欢……被欺负……被打……」 她至今还记得肥猪插进自己身体时的感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那种为人 尊严尽失的羞辱。肥猪的大棒在她 尚为狭窄的阴道中毫不留情地搅着、撞着,处 女之血随着她的人格一同流失。 「想要两块?就凭你?只有一块,不要就算了!」 一块干肉。 「为了一块干肉,我就卖了自己……」 她忽然怀疑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活着?如果活着的意义就是把自己像狗一样卖 掉,那为什么要以人的样子活下去? 「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她想把那块肉扔进土里,但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一位和她年纪相近的少女,站在残垣的阴影下呆呆地望着她,她身上的衣服 也同样破碎不堪,头上的金发沾满了尘土、泥污、甚至是血迹。她的肤色在灰尘 的遮掩下显得尤为苍白,脸上看不到血色。 黛丝走上前去,将干肉递给了她。 「吃吧,我还不饿。」 看着对方大口吞咽的样子,黛丝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活下去——必须活下 去。 黛丝从噩梦中惊醒,发觉自己的眼角粘着泪水。她睁开眼,米雅正靠在她的 肩膀上,对她微笑。她也笑了。 米雅将脑袋凑上去,用舌头轻轻舐去黛丝的泪水。「不用怕,我会陪着你的。」 黛丝笑着回应。但她却忽然觉得恶心。梦见那头肥猪竟然让自己的下身湿透 了。她无法忍受那种冲动,却不愿意这么做——就为了那头肥猪,要在她的身边 自慰? 忽然她感到下体被几根手指触摸着。她能通过敏感的触觉感受到那手指的光 滑与纤细。黛丝不由得充满感激地看着米雅,后者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二人 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手指在黏滑的通道中穿行,发出羞耻的摩擦声。 二人吻了好一会,嘴唇才不舍地分开,唾液的连丝垂在黛丝的乳头上,添了 一抹淫靡的气息。米雅的脑袋向下挪动,含住黛丝的乳头,用舌尖挑弄起来。黛 丝接受着这一安慰,尽情发出愉悦的呻吟作为回应,并也扭动起身体,主动迎合 米雅的手指。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米雅对黛丝身上的敏感点早已了如指掌。随 着阴道一阵紧缩,黛丝达到了高潮。她长呼一口气,接着沉沉地睡着了——这一 次她没有再被噩梦惊醒。 米雅凝视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平静的日子难得持续了两个月。这一天,别墅的门前出现了一枚苹果。黛丝 知道她又有工作了。 那是她第一次进入罗洛的家时,吃到的第一样东西。自从她为罗洛杀掉第一 个人后,每逢有新的工作,罗洛便派人在她的门前放一枚苹果,她便明白了意思。 只要苹果出现,无论她有多么不舍,都必须立刻离家,去见罗洛。罗洛会交 给她一张纸,告知名字、地点、期限三项信息,然后将纸烧掉。 因此黛丝辞别了米雅,再一次踏上旅途。 她来到罗洛的破屋子,接到了那张纸,纸上写着:「小伯爵」兰奇·兰坡 德雷玛城堡 六个月 黛丝凝视着纸上的名字,默然不语。罗洛见她没有把纸烧掉,皱眉问道: 「这么了?」 「你确定,」黛丝说,「是这个人吗?」 「当然,」罗洛低声说道,语气中有些怒意,「我什么时候会给你错误的信 息?——你认识这个人吗?」 黛丝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混账、无耻败类、活该千刀万剐的禽兽— —是我亲生父亲……」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2) 字数:8943 2019年8月11日 【第二章】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起你的身世吧。」罗洛说。 「要是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想提这件事。」 「当然,这种事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只想知道的是,这个任务你能 不能去完成?」 「绝对不可能。」 「嗯,我理解,虽然我不了解具体情况,但让一个人去杀死亲生父亲,总是 ……」 「你根本不理解。我不想去杀他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让他死。相反,我做梦都 想盼着他死。」 「听起来你们父女相处的并不愉快。不过我遇到你之前,你一直在外流浪, 难道说他遗弃了你?不过据我所知,兰奇·兰坡至今未婚,那么你应该是他的私 生女?」 黛丝翻了一下白眼,长出一口气,说:「如果我告诉你,这次任务我能不能 不去?」 罗洛随意打了一个手势,「我会视情况而定。」 于是黛丝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出生在地牢里,这一点用不着奇怪,因为我的母亲在生我之前,已经在 牢里被关了两年——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男人— —也就是现在说的小伯爵——跑到牢里来,将我和母亲带去一件角落里的房间, 把母亲用铁镣铐绑住手脚、脱光衣服,接着用鞭子抽打她。假如她喊疼,那么小 伯爵会把她打倒晕过去为止。如果她忍住了疼,小伯爵就会狠狠干她一顿——作 为奖励。 而这些都是在我眼前发生的,他每一次做这种事,都会逼迫我在旁边围观—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几岁?五岁或是六岁,我也不清楚了。每次被送回牢里,母 亲都会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却总是和我说:「不要记恨,他是你的父亲,将来也 是你的主人……』又过了几年,那个男人不再出现了,或许是已经对母亲感到但 噩梦却没有结束。母亲每隔一段时间便被狱卒带到死囚的牢房里,任由那帮窃贼、 杀人犯、强奸犯玩弄。我依然被迫要在一旁看着,可那时我发现我的身体竟然起 了反应——可能我真的天生就是这样的贱命吧。每次母亲都会带着一身的伤痕和 腥臭的精液味回来,就这样又熬过了几年——但我从没见她哭过。 到了我十二岁那年——年龄是根据牢房里的划痕记号推算出的,那个男人又 来了,而他直接朝我走过来,却被母亲拦住了。她说:「大人,黛丝她还小,请 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她调教得更好的,让她好好侍奉大人……』很难想象, 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难得发了一次善心,放过了我。那时候我除了还是处女 之外,别的地方恐怕和妓院里年纪最大的婊子没什么两样了。我在牢里十几年来 唯一学到,也是唯一可以学的东西,就是怎么像一个婊子一样讨好男人。 再之后,如果不出意外,我就会在两三年后被小伯爵带走,做他的专属玩具。 但就在某天晚上,一个卫兵偷偷打开了门,把我带出了城堡,并给我留了几枚银 币,让我走得越远越好。之后我便开始四处流浪。 钱当然很快就花完了。而不巧的是,那时我正撞上了『魔力侵袭』事件… …」 「等一下,」罗洛打断她说,「你说你亲历了『魔力侵袭』?」 「对,我现在也很奇怪当年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一整座城就在我面前变 成了废墟,居民死亡超过半数,活下来的也有不少变成了怪物——现在一般叫它 们变种人。」 「那么之后呢?」 「之后?之后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靠着在地牢里学来的『宝贵知识』来 养活自己——还有她……」 「现在我差不多都清楚了,」罗洛感叹道,「不过,小伯爵会把女人囚禁起 来当成性奴,还想打自己亲生女儿的主意——说实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他在 外的名声向来不错,即使是我们尊敬的卡鲁托伯爵在骂他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给他 加上这样的罪名。」 「任何人都有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那这么说来,你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为什么又不愿意去杀他了?」 「小伯爵有什么样的势力,你自己是很清楚的,你要派我去杀他,我不得不 用什么样的手段,你肯定更明白。就因为这样,我这辈子都绝不可能去刺杀他。 如果有必要,这世界上哪怕一条狗都可以随便干我,但唯独他不行!」 罗洛点点头,「那我明白了,我不强迫你。我这里还有一些更简单的委托, 虽然挣得不多,不过凭你现在的实力,不需要你脱衣服就可以完成。」 黛丝从罗洛手里随便领了一张纸,扫了一眼,放在烛火上烧掉了。 「就这个了,我十天之内回来,」黛丝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回头又说道: 「给米雅做几件新衣服,要王都里最贵的款式,钱从我的存款里扣除。还有,我 的事情,不许和任何人说,尤其是米雅。」 「我知道了。」 这样一来,积蓄又将花掉一大笔,距离目标又倒退了一步。 「不过这是值得的。」 前一天,米雅曾问她,为什么还要拼命工作攒钱,以她们现在的积蓄,足够 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还远远不够,」黛丝回答说,「我要攒一大笔钱,买下一大块土地,建一 座城堡,还要在顶部插上我的旗帜。」 米雅问她原因,她没有回答。 那是自己当年临走前母亲的告诫:「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夺回属于你的荣耀。」 她知道她必须这么做。 这一次黛丝只花了八天,回来时拿到了属于她的五十枚金币。 「比我想象中的快。」 「这种人花不了多少时间,」黛丝说,「米雅这些天还好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去了德雷玛。」 「你让她去杀『小伯爵』?」黛丝怒吼道。 「我从不会逼迫别人做事,」罗洛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你为什么要同意?」 「不要对我大喊大叫,别搞错了,我没有同意或者不同意的权力,杀人的赏 金永远都在那里,任何人都可以接单,我只不过是一个传递消息的人。即使我不 让她去,她要是下定了决心,也不会听我的。」 「这完全就是去送死,」黛丝说,「她既没有杀过人,也没有被男人上过, 或是上过男人。她拿什么去对付那个禽兽?」 「别忘了,」罗洛说道:「她的魔法比你强得多。她曾经徒手点燃过一座房 子,而你现在能把我的烟点着就不错了。我教给你们的东西是一样的,但不得不 承认她在某一方面比你更有天赋,更何况没有接触过男人——从某一角度来说这 算是她的长处……」 黛丝一巴掌打上去,却被罗洛轻松抓住了手腕。 「你想把她变得和我一样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她想走什么样的路只有她自己能决定。更何况我救了 你们两个,她本也就有义务为我办事,只是你向来连她该做的那一份也一起接了, 既然你想永远保护她,就该连『小伯爵』的工作也一起接了。更何况,我也给她 提供了不少支援,那些花费都是我自掏腰包出的。这可比拒绝她,让她一意孤行 去做事要强得多。」 黛丝沉默了一会,问道:「她走了多久?」 「六天。」 「给我一匹马,我去找她。还有,以前欠你的钱,我已经给你赚回来了,这 是我最后一次任务。」 「虽然很可惜,但要是你坚持的话,就按你说的做吧。」 曾有人对德雷玛城作了一个奇妙的比喻:就像一个蜗牛壳。事实上也是如此。 整座城市以伯爵府为中心,向外逐层建设,形成了一个圆圈。原本最外侧的地方 是大片流浪汉生存的废墟,而在几年前伯爵大笔拨款,在那里重建起一圈房屋, 同时得益于开荒政令的执行,德雷玛郊外三分之二的荒地被重新利用起来,城中 的扒手、强盗、杀人犯减少了八成。 一座酒馆之中,酒杯的碰撞声、骰子的撞击声、酒鬼的骂声,以及一位歌手 沙哑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构建出让人不悦的生活气息。 角落之中,坐着一个裹在棕色的斗篷之下的人,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偶尔 会朝四周张望。兜帽之下露出了几根闪亮的金发,阴影之中藏着一张姣美的容颜 ——那正是米雅。 忽然歌手换了一首曲子,引起了此人的注意,他那野鸭一样的嗓子大声唱着: 「公主凝望远方,盼着她的情郎。 恶龙从天而降,掳去他的新娘。 骑士披挂上马,赶赴屠龙战场。 利剑出鞘高举,鳞片无法阻挡。 ……」 米雅不禁摇摇头,骑士与公主的故事她已经听了太多,每一次听的时候她都 嗤之以鼻。她知道这种故事有多么荒唐。 :. 歌曲忽然停下来了,歌手难听的嗓音成功逗乐了旁边的听众,气得他推开人 群走了出来。可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在了米雅的旁边。 「你有什么事吗?」米雅警觉地问道。 「刚才我看见你对我的歌好像有所不满,对吗?」 「我想在座的人都是。」 「但你不一样,」歌手说,「从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你的仪态、你的气 质,即使裹在斗篷下,我也知道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 一定是一位贵族——或者至少有贵族的血统。那么,像这样高贵的女士,为什么 要来这种地方?」 「这跟你无关。」 「那看来我猜得不错。既然如此,我很想知道你对我的歌有什么意见。」 「故事太老套了。我已经听过了太多类似的情节。」米雅出于尊重没有提他 的嗓子。 「看来阁下不是本地的人。德雷玛人评判这首歌,多半只会说歌手唱得不好, 没人会说内容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这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不是那些胡编乱造取悦傻子的东西。而故 事的主角,正是我们的德雷玛伯爵大人……」 「哦?那你不妨说说看。」他这话引起了米雅的好奇心。 「那,还是要从头说起吧。」歌手没有问话,就喝下了米雅面前的半杯酒, 作出一副幸福的表情。如果不是兜帽挡着,他就能看到米雅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嫌 恶。 「将近二十年前,这里的伯爵还不是兰坡大人。对于这位前伯爵,现在正规 的叫法应该叫他『疯伯爵』,或者狗屎伯爵、色鬼伯爵。不过为了讲述客观,我 还是按照比较不合规矩的称呼叫他『老伯爵』比较好。 这位老伯爵,在他五十岁之前还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五十岁以后, 大概是感觉到了死期将近,决定『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于是带着他的手下四 处狩猎年轻漂亮的少女,抢回府里供他玩乐。 有一天,他在一处盛开鲜花的湖边发现了一位美丽的少女。虽然我不知道她 是什么样子,但大家后来都说她像是从壁画里走出来的神女。伯爵色心大起,将 她抢走。但伯爵不知道,她的爱人正是兰奇·兰坡,依旧是现在的『小伯爵』。 兰坡不仅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而且他高洁的品行深受人们的爱戴。他挥舞 着一把扇着金色光芒的剑劈开了伯爵府的大门,连带伯爵也劈成两半,并救出了 她的爱人。 由于他的巨大声望和老伯爵的恶劣行径,没有人把他看作一个反贼。相反, 许多人,包括老伯爵曾经的亲信,都将他拥立为新的伯爵。由于那时他年纪轻轻, 又为人谦逊,大家都习惯称他『小伯爵』…… 结合这个故事,歌词里面的隐喻,你就该明白了。」 「够了,」米雅打断他,「这个故事比你的歌还要荒唐。」 「但这就是事实。或许外人不相信,但德雷玛人都知道,这是真实存在过的。」 米雅起身就走。 歌手望着她出了大门,扶着头想了一会,然后笑着跟了上去…… 米雅的旅店在一条小巷之中。这里狭窄而阴暗,一天当中大半时间看不到阳 光,因而人自然不多,住店的也就更少。 她记得罗洛教过:「杀手要懂得隐藏自己,知道自己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这里的旅店自然不会有多舒服,说是在破洞上建了座房子都毫不为过:墙壁、 地板、天花板,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屋内散发着霉菌与汗臭的味道,有时很难让 人迈进去,但好在呆久之后,嗅觉也就渐渐麻木了。 老板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天生长了一副吝啬鬼的脸,显得阴森而狡诈。 他的手上几乎时时刻刻都捏着两三枚银币把玩,时间一久,上面的花纹都几乎要 被磨平了。 米雅走进来,吩咐老板准备热水洗澡。她这一路走来已经流了太多汗。 浴室相比前台而已,简直可以算是贵族级别。不仅浴池足够大,而且四周也 没有那么破烂。 米雅脱下了斗篷,显示出身上的棕色夹克、黑色长裤 与黑色短靴,金色长发 被盘起。这身用于旅行的衣服虽掩盖了她优雅的气质,却添了一丝英气。 而当这些脱下后,她与生俱来的柔美便立刻显现出来,满头金发随意散落下 来,白色的丝质胸衣包裹着她小巧圆润的乳房,一条衣带系在她洁白的脖颈上, 被汗水打湿的内裤下印出了粉嫩光滑的处女阴户。 她将身上最后的遮掩卸下,一切都暴露出来。这曼妙的身体简直是自然最伟 大的创造,她的腿、她的脚、她的腰、她的胸、她的手,无不是显得那么和谐, 那么恰到好处,假如让她身上任何一处再有分毫的变化,那也简直是对自然的亵 渎。 她伸出柔软白嫩的小脚试探了一下水温,觉得刚刚好,便双足都伸了进去, 整个人慢慢坐下。水面逐渐盖过她的小腿、她的膝盖。当阴部触碰到水面时,她 的脸羞红了一下。接着是她的腰、她的胸…… 浴室之外,一个肥大的脑袋正透过钥匙孔观赏着这一切。那吝啬鬼老板的眼 睛贪婪地将米雅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收入眼底、印在脑中。他的手在股间飞快撸动 着,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世界上已再也没有比这更快乐的时刻了。 「嘿,在干什么呢?」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老板差点掐断自己的 命根。他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冷笑着看着自己。那人又高又 瘦,正合抱双臂靠在墙边,浑身上下散发着浪荡的气息。那正是刚才的歌手。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你是谁?」老板恼怒又有些恐惧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是你的朋友。」 「你想干什么?」 「那我倒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我……」老板支支吾吾地说,「给客人服务啊……」 「哪一家旅店会有偷看客人洗澡的服务?」 「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只是为你觉得不值,」年轻人说,「这样一位美人,来到你这破店里住, 而且这样信任你,在你的浴室里洗澡,可你呢?你竟然只是在外面偷看,却什么 也不做?」 「那你的意思是……?」 「这位女士看上去很寂寞啊,毕竟要独自旅行在外。我们德雷玛人怎么能这 么怠慢远客?」歌手说着作出一副正经严肃的神情,要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 他是抱了参军杀敌的决心。 「可是……」 「这样吧,我这里有点好东西,明天她多半还是这个时间来洗澡——我看得 出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你把这包药下在水里,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她『好好服务』。」 「这……」 「就这么说定了。」歌手留下他的药,转身离开了。 老板忽然感到身上好像着火了…… 第二天黄昏,米雅再度回到了旅店。今天她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以 往罗洛教她的技能到了这时候显得一点用也没有——因为那些最有用的办法,黛 丝是绝不让罗洛告诉她的。 她还是像往常那样脱衣入浴——虽然出门在外,还是做着这样的任务,本不 该洗得太勤。但她毕竟已经过惯了舒适的日子。现在她最多能容忍睡扎人的床, 住破烂的房,却不能忍受不洗澡。 她浸泡在热水中,浑身的疲惫像是瞬间消去了。 「奇怪,为什么身体突然变热了?明明水温和上一次没什么区别啊?而且身 上怎么突然痒痒的?」 米雅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乳头。当指尖与乳头触碰的瞬间,她感到身体像被 电击了一下,接着是难以言喻的快感。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却是奇怪自己为什 么忽然会有这种冲动,而且这么强烈…… 「或许是和黛丝分别太久了。」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黛丝便用 嘴含住自己的乳头,并用手指轻轻揉着自己的阴部。那是她第一次尝试这种快感。 不过这种时候并不多。米雅的身体远不如黛丝那么饥渴,更多的时候,是她把那 些授予的技巧用于报答黛丝…… 她将左手伸到水下轻揉着小穴,右手食指含在嘴中——就好像黛丝和她做的 那样。她的胸膛随着手上力度大小而起伏,粘着水珠的肩膀轻轻颤动。她闭上眼 睛,享受着自慰的快感,微微皱起的眉头又好像在暗示着欲求不满的情绪。 最初她的腿被紧紧合拢,但随着欲望越来越强烈,她的腿逐渐张开。她背靠 着浴池,两条美腿向两边张开,将小穴彻底展示出来,忽然浴室的门打开了,两 个赤裸的男人冲了进来,钻进了浴池中。米雅一惊,却发现身上丝毫没有力气, 两条张开的腿也合不拢了,阴户完全暴露在两个男人眼前。 「美丽的女士,还记得我吗?」瘦高的男人开口说话。 「你……昨天那个唱歌的……还有……老板?」 「哎呀,」胖老板说,「这些天这么怠慢了你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今天我 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米雅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本凭她的魔法完全可以在门打开的瞬间就将 两人烧成灰,但现在她已经什么也做不了。她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眼泪就 止不住地流下来。她那挂着泪痕的羞愤模样更引发了男人的蹂躏兽欲,二人一前 一后抱住米雅,双手从上到下摸遍她光滑的皮肤。 接着,歌手将她的一条腿高高抬起,欣赏着她圆润饱满的玉趾,赞同道: 「好美的脚。」便伸出舌头舔舐起来,时而将拇趾含住吸吮,米雅看着自己的脚 被这样玩弄,感到既兴奋又羞耻。另一边老板肥大的身躯正紧贴米雅的美背,两 只大手紧紧包裹住米雅的乳房,毫不收敛地随意玩弄挤压,将两只白兔捏成各种 各样的形状,而剧烈的疼痛感在淫药的催化下变为同等强烈的快感,米雅不禁扭 着身子,使背部与老板的胸口摩擦起来。 见米雅已经发情,老板便停下手中的活,引导她的手握住自己那根肥大的鸡 巴,上下撸动起来。之前在浴室外偷窥时,他就想象过美人那纤细白嫩的手指覆 在自己根茎上的时候是何种滋味,如今终于美梦成真,都有些难以置信。 米雅的意思逐渐模糊,只是凭朦胧的感觉握住手中那根热乎乎硬邦邦的东西。 老板在她的耳畔低语道:「小美人,快帮我舒服舒服吧,要是满意的话,一会给 你奖励!」接着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刺激得米雅不假思索地为他撸动起来。 另一边,歌手见老板已经开始享用了,也迫不及待地将腰部抬高,把米雅沾 满黏腻唾液的玉足拉到自己的阴茎边,用脚趾将其夹住。歌手的阴茎虽不算粗, 却比许多男人要长一些,因而在情场战斗时便用这点天赋勉强弥补了自己嗓音的 缺陷。 米雅的足缝恰好足够容纳这跟阴茎。在唾液的润滑下,米雅从上到下缓缓为 歌手做着按摩。歌手舒服得情不自禁地唱了两句,却立马被老板打断了。 「妈的,公鸭嗓把嘴闭上,吓得老子都快软了!」 于是歌手识趣的安静下来,脑子里思索着什么词语能跟「鸡巴」、「阴茎」、 「脚趾」这些词押韵。 老板含住了米雅的耳朵,他舔弄的频率越快,米雅手中的动作就越激烈。而 歌手则抬起来米雅的另一条腿,开始玩弄这只脚的脚趾,他吸吮的声音越响亮, 便刺激得米雅足交的频率越快。二人意识到自己掌握了米雅身体的操纵方式,便 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引导美人给自己更舒适的服务。 最终随着老板的一声低吼,他首先达到了顶峰,鸡巴剧烈地颤抖起来,在水 里射出大股精液。这刺激着米雅加快了脚上的动作,很快歌手也终于在米雅的刺 激下射了出来,一时间水中的乳白色肆意扩散,侵蚀着还仍是透明的水域。 「真舒服,不过还没完呢!」老板说着,把米雅抱了出来,让她跪在浴池边, 手扶在边缘,臀部高高翘起。 「这种药可真是好东西,」歌手说,「不仅能让女人发情,还能给男人用不 完的力气。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奇迹吗?」 「你们……你们还要做什么?」米雅喘息着说道。 「当然是好好用你了!你的屁股那么翘,看着就忍不住了。对了,公鸭嗓, 一会免得不干净,我只用她后面,前面归你怎么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不行,」米雅心中喊道,「我不能就在这里把身体交出去……但是, 我真的好想要……」 巨大的羞耻感与恐惧感的压迫下,米雅晕了过去…… 让她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头顶上悬着暖色的水 晶灯。她侧过头去观察周围,发现这个房间的奢华程度并不下于家里:梳妆台上 架着银框的镜子,抽屉的拉环像是镶嵌翡翠的手镯,旁边椅子的靠背上镂空雕刻 着两条争抢月亮的龙…… 「醒了?」 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梦吗?」米雅心想。她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接着她忽然感到身体一阵凉爽,她睁开眼,看见了黛丝——她正用一块蘸着 冷水的毛巾为自己擦洗身体。她看见黛丝脸上愤怒而怜悯的神情。有时当黛丝的 手抬起,米雅都以为对方会扇自己一巴掌——如果是这样,米雅也会欣然接受。 可是最终黛丝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慢慢帮她擦洗着…… 「你看你犯了多少错误,」黛丝忿忿地说,「隐藏自己是没问题,但太隐蔽 的地方反而容易引起注意,甚至带来危险;其次,那个鬼哭的人跟踪了你这么久, 你却一点都没警觉,这样的反应力你能做得了什么事?另外,那头肥猪,我不用 想都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接着我就会提前做好防范,但他毕竟一开始只是有 色心没色胆,如果是我,我会尽量装作不知道,等合适的时候至少能敲诈他五十 银币……」 黛丝喋喋不休地抱怨,却发觉米雅只是红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便再也说不 下去了。 「算了,反正……」 「对不起。」 黛丝看着她的脸,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不跟我打招 呼就擅自跑出门,我是真的会打你的!」 「嗯。」 「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那两个色鬼,我都帮你解决了,不会 有人知道这件事……我去的还算及时,你……没有受伤。」 黛丝绝对自己应该为此松一口气,但忽然好像绝对这种事丝毫不重要了。 「有她在这里,我是不是处女又如何呢?」 黛丝起身要走,却被米雅拉住了。 「有什么事吗?」 米雅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感觉……还没有……」 黛丝看她的样子,便明白了。「药效还没有消退吗?」 「嗯。」米雅的声音几乎已听不到。 黛丝叹了一口气,回到床边,轻轻掀开了被子,米雅赤裸光滑的身躯便展现 在她眼前。 黛丝此时只穿着一套贴身的布衣,很快便脱光了。她小麦色的身躯慢慢贴上 米雅白皙的皮肤,她压在米雅的身上,二人眼睛对视了一会,便心有灵犀地伸出 舌头,湿吻在一起。二人的乳头互相磨蹭,给予对方强烈的刺激。黛丝的手熟练 地在米雅胯间游走,她们相处多年,都十分清楚对方的敏感点,因此很快她便让 米雅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淫水打湿了两人的大腿。 过了一会,二人的嘴唇分开,舌尖之间连成一条银丝。米雅仿佛还意犹未尽, 调皮地伸出舌头向黛丝挑衅着。黛丝的舌头在口腔中扫了一会,将少许唾液从舌 尖倾注下去。米雅贪婪地全部收下,品味着她的味道。 黛丝的手指感受到米雅的小穴开始收缩,知道她就快去了,便挪动身子,将 头对准她的花心,灵巧的舌头很熟练地探入了她的身体,刺激着肉壁上的每一处 敏感点。随着米雅的呻吟频率越来越快,黛丝也加快了动作,直到米雅的身体剧 烈颤抖,便将嘴牢牢吸住在米雅的私处,收集着大量涌出的花蜜。 当黛丝离开时,嘴边已沾满晶莹的露水。她扶起米雅,二人又一次拥吻,分 享着米雅身体中淫靡的甜香。 「下一次遇到这种事,我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嘻嘻……」米雅意味深长地笑着。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3) 字数:8710 2019年8月14日 第三章(无肉过渡篇) (一) 前文提到,德雷玛就像一个蜗牛壳一样,但这比喻却不完全恰当,确切的说, 它更像一个被打碎的蜗牛壳。 城市的南北方向外各有一条大河流过,将这座城市包裹在中间。而在180 年前,这座繁华的大城市还只是一个贫困的小镇。初位受封于此的克罗班伯爵, 发动了所有居民花费十年时间修建了十多条沟渠,将南北两条河流的水引到此处, 在城市中川流不息,两条河流并在中心的伯爵府周围交汇,形成一条圆形的护城 河,使得府邸和外城分离开来,就像一个孤岛。伯爵府和外城以一条长三十米、 宽十米的石桥连接起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可以通行。 伯爵府在最初只是一座低矮的圆形平房,经过上百年来的屡次扩建或重建, 现在屹立在孤岛中央的已是一座以红色圆筒状巨型城堡为中心的城中之城。城堡 的顶端站着一只漆成红色的石鹰。 伯爵府的构造也和整个德雷玛城一样,顺着蜗牛壳的纹路设计建造位置。最 外侧紧贴内城墙的一圈是卫兵的居所,向中心靠拢,分别是仆人宿舍与食堂、客 房、文官房,它们各自围城一个个逐层缩小的圆。而位处最中心的便是伯爵的城 堡。 而从伯爵府大门起,一条宽敞的大路直直通向中央的城堡,其间畅行无阻。 一路走去,便能浏览上述所提到的所有房屋类型。 伯爵的会客厅也是他的办公室,他不仅在这里阅读签署各式各样的文件,同 时也要在此接见所有前来求助于他的人。 「伯爵大人……」一位来访者上前行礼。从他脏兮兮的脸、满身的汗、廉价 的穿着以及屁股上粘着的几颗麦穗来看,此人明显是一个农民。过去像这样的人 能踏进伯爵府的大门都是不可想象的,然而如今不仅是大门,就连会客厅都得以 向平民们敞开。 而做出这种改革的正是坐在这位农民面前的人,德雷玛的「小伯爵」兰奇· 兰坡。 他身上却没有穿着贵族常穿的礼服,而是穿着一件修身的军装。这使得他坐 在那里就显现出一种严厉而果决的气势。他正在阅读从边境递来的一份军情,不 时皱皱眉头。那农民以为伯爵没有注意到自己,又叫了一声:「伯爵大人……」 「我听着呢,」伯爵回应,「你说吧。」 「是,」农民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十天前,一伙骑兵突然闯进了我们的 村子,将我们农田里的麦苗统统踩坏,并抢走了粮仓里所有的储备粮,几个年轻 人想去阻止他们,却被统统杀掉了。现在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请求大人暂 缓我们今年的税收……」 「你说的是『骑兵』?」伯爵问道。 「是,他们打着卡鲁托伯爵的旗帜。」 伯爵放下信件,抬起头来。可以看见他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左眉一路 划至右嘴角,但却并没有让他的脸显得狰狞可怖。相反,若忽略这条疤痕,单凭 他五官的排列就能看出他本是一个容貌端正的男人。如今的伯爵已经接近四十岁, 却一点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的负面作用。因而这条刀疤在他的脸上反而像是一枚 荣誉勋章,记录着他在某一场战斗中的英勇功绩。 「我知道了,」伯爵说,「这样,我从府库里免费为你们提供一年的接济粮, 并在明年春天借给你们小麦种,等到明年秋收的时候只需要偿还麦种,不需缴纳 额外税收。」 农民欣喜地向伯爵谢恩。一旁的护卫送他出门。这是今天最后一位来访者。 「看样子卡鲁托伯爵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位护卫带上门,转身对小伯爵 说道。 「如今他在战场上赢不了我们,就只会搬出这种下流伎俩……不过他不会长 久的。我能赢他一次,就能再赢第二次……不过更有趣的是,他又一次宣称自己 找到了『恶魔之子』。」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我想在德雷玛,没有人会希望让那个疯子的 后代重新坐回爵位。」 「不错。大家都会支持您的。」 「好了,」伯爵说,「我有点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是。」 护卫名叫安德烈·弗比斯。他顶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但仔细看便会发现 已经冒出了几根白发。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看起来已有些苍老,再加 上他不知何故缺了左耳,在伯爵的身边就更显得孱弱。但事实上他比小伯爵的年 纪还要小两岁。如果问起德雷玛对现任伯爵最忠诚的人,绝没有比安德烈·弗比 斯更正确的选项。甚至有人调侃过:「弗比斯对君主如此忠诚,甚至连自己的寿 命都可以奉献给他——这一点靠二人容貌上就能证明。 卧室位于城堡的四层,外面的走廊总是有八名重甲卫兵看护,但这八人相比 于弗比斯那简直就是装饰品。当伯爵进屋后,弗比斯便立刻在外关上门,并转身 紧紧背靠房门。如果任何人想要从门进入卧室,都必须经过他这一关。卧室的窗 户都用钢铁加固,光是想要强行砸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即使是精通撬锁的盗 贼,能够徒手爬到四层窗口,从外面打开窗户的锁,那当他开窗的时候,即使是 睡得像死猪的人也会被巨大的钢铁咯吱声震醒,弗比斯便会立刻持剑闯入,而小 伯爵同样会以他极佳的反应力起身拿起武器防卫——室内永远都保存着三把保养 极佳的长剑与两把锋利的短刀。 因此,一旦伯爵进入卧室,这世界上便没有任何人可以杀他。 (二) 「这些就是全部的情报了。」 「嗯。」 通过这一次事件,她才惊觉米雅的警惕性竟然如此之差。不过细细想来,自 从住进了罗洛的别墅后,米雅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外部社会。 因而这些天,黛丝已经想清楚了,她发觉自己不可能永远把米雅圈养起来, 如果不让她有历练的机会,将来难以预料的麻烦一定会再度找上她。 「如果想让她平安活下去,就必须要她学会杀人。」这是个无奈的决定,黛 丝却不得不这么做。而另一方面,她也的确希望「小伯爵」死。假如不需要做那 种事就有细微的可能去杀掉他,黛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试的。 但她知道不可能。她曾经从那来逃出来过,亲眼目睹了伯爵府的防备有多么 严密,而罗洛提供的情报也是绝不会有误的,这更加打消了她亲手复仇的念头。 同时那里也承载了自己太多不幸的回忆,如今她只是在河岸边远远眺望那座建筑, 就不禁想要呕吐。 「我们……到底有没有机会杀掉『小伯爵』?」 「我不知道,」黛丝说,「可能性很小。如果可以的话,我绝对不会去尝试。」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报酬也很丰厚。只要这一次成功了,应该就足够买下 一座城堡,你的愿望……」 「我的任何事都不会比你更重要。」 「我……只是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米雅紧咬嘴唇说道。 「我明白……」黛丝也逐渐理解了她的想法。自己这些年来给她的实在太多, 而米雅是个情感细腻的人,她绝对无法就这样坦然接受这么多不求回报的恩情, 这样沉重的恩情,对她来说比同等沉重的仇恨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 「其实你给我的回报已经足够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这句话黛丝没 有说出口。 「那么,」黛丝对她说,「就让你试一试吧。如今小伯爵正如日中天,所有 人,那些瞎子、傻子们,都把他看成是德雷玛的英雄,毫不节制地对他顶礼膜拜 ……可是谁会想到这个衣冠禽兽在私底下做过多少恶心的事?他甚至连……」 黛丝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来,喘息了好久才接着说道:「所以,他至少 要维持明面上的形象,这样一来,你在公众场合与他接触就是绝对安全的。」 「我明白了。」 「不过,一旦他真敢在别人眼皮底下对你有疑似不轨之举,你就必须立刻离 开,绝不能耽误……」 「嗯……」 「假如他邀请你去偏僻的地方,你就有机会了。我听说,你可以在一瞬间将 一个人烧成灰,而对方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罗洛是这么说的,但我不知道……我没有杀过人。」 「那么,你就一定能杀得了小伯爵吗?」 「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暗地里是那样的人,我绝不会犹豫的……不过, 你怎么会知道呢?明明大家都对他赞誉有加,就连罗洛都是……」 「不要问我这个!」黛丝大吼,把米雅吓得身体颤抖起来。她意识到自己失 态了,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说道:「我的确很了解他,不过原因你不必问。 另外,你还犯了一个错误。」 米雅静静地听她说。 「我们杀人,不是为了正义,只是完成工作罢了。无论目标是什么样的人, 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杀手只要在乎的是对方是死是活就够了。因此,即使小伯爵 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伟大,也绝不要手下留情——何况他根本不是。」 「我……明白了……」 「这个世界如此肮脏,还要在乎谁是干净的呢?如果不狠下心来,你只会成 为别人刀下的肉。或许我们注定只能在淤泥里活着。」黛丝想道,「不过,其实 她本应该干干净净地活着。如果我能完全帮她把所有脏活都揽下来该多好?但一 想起那个地方……」 米雅打断了她的思绪:「不过,我该怎么接近小伯爵呢?」 「跟我走。一会我再告诉你。」 她们离开客房,听见旅店内正演奏着舒缓的音乐,来来往往的男女都由内而 外展现着优雅温和的气质。 「你看见了什么?」黛丝问道。 「我只看到了好多人。」 「看见他们的衣服了吗?尤其是女人,用的是最软的材质,绣的是最精致的 花纹,卖的是最高的价钱。还有那些女人的脖子上、手指上,都挂着至少120 斤小麦。」 「小麦?」米雅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但黛丝没有理会,接着说道:「这些人是来参加德雷玛的秋收节的——要知 道我们伟大的小伯爵直到如今还是单身。」 米雅忽然脸一红,轻声道:「我明白了。」 德雷玛的城区划分相较而言比较特别,因为它奇特的构造,官方将整座城按 照时钟的样子划分为12个区。然而在更多人眼里,划分区域的方式则是一层层 代表贫富差距的圆环。 10区中环的一间礼服定制铺刚刚送走了一位客人,接着两位同骑一匹棕马 的少女停在了店门前。 「我本来吩咐罗洛要给你做两套漂亮的衣服,看样子他没有履行约定。现在 我也不得不亲自带你来选了。」 黛丝先下马,伸出手去扶米雅。虽然米雅其实并非不懂骑术,但此刻她十分 乐意扮演一位柔弱的公主形象,因此并没有拒绝对方的援手。 如今德雷玛已经是北方一座经济上的重要城市之一,商人们顺着前人挖出的 人工河流便能很快将货物运入城中,加上小伯爵的声名远扬,以及秋收节的将近, 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慕名而来,整座城市充满着前所未有的生机。 城中定制礼服的店铺不少于三十家,未来或许还会更多。黛丝选择的这一家 并非是工艺最好的,但却是最安全的——这里的裁缝兼老板是位女性。黛丝绝对 无法让一个男人在米雅身上动手。 「这位是南方斯卡伦一位男爵的千金,衣服要好好做。」黛丝如是介绍道。 那位裁缝看上去也并不比二人大多少,脸上少女的稚气尚未脱去,或许是不 久前才继承了这家店。 即使黛丝不用这种头衔来虚张声势,裁缝也一定不会轻视她们。凭借米雅的 容貌和气质,就算说她是王室公主又有谁会怀疑呢? 小裁缝冒着满头大汗为米雅测量身材,弄得米雅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黛丝 走到一边小声说:「现在你是贵族了,要表现出你的气势来。」米雅想象着贵族 在这种时候会怎么表现,却因被尺子搔得有些痒而忍不住笑出来,小裁缝也脸红 了。 在秋收节的前一天,二人前去验收礼服。而当米雅穿上完成的礼服走出来时, 不只是黛丝,就连小裁缝自己也惊呆了。 原本在黛丝的印象中,米雅最适合的应该是白色,在她心中,米雅就是白色 的代名词,而这件礼服却出乎她的意料,是一条浅紫色丝绒的连衣裙,米雅圆润 光滑的肩头露在外面,裙摆设计了四道褶皱,并镶满了银色的花边,黑色的腰带 上绣着白色的玫瑰图案,深紫色的长手套衬托出她修长纤细的手指与象牙般洁白 的手臂。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蓝宝石银项链,将她诱人的锁骨凸显出来。 在前一刻,黛丝还坚信只有白色才配得上她。但此刻她的思想立刻就背叛了 上一刻的自己,认定紫色才更加适合她。在这身礼服的衬托下,米雅 也仿佛一扫 柔弱与青涩,全身上下满是自信与威严。她上前提起裙摆,交叉双腿向黛丝行礼, 显出黑色舞鞋下套着白色长筒丝袜的小脚,简直在引诱对方与她共舞一曲。 米雅行完礼,黛丝竟也情不自禁地单膝跪地,接过她的手,在上面亲吻一下。 此时黛丝正穿着她平日常穿的轻甲,此情此景就如同一位骑士在邀请一位公主, 一旁的小裁缝看得不禁面红耳赤。 黛丝却很快从这暧昧的气氛中冷静下来,结清了款项,还额外加了两枚金币 作为赏钱。 第二日便是德雷玛一年一度的秋收节。像德雷玛这样的大城市,往往都具有 各自的特色节日,大多是往往与神话和传说密不可分。而有些也比较荒唐,如东 部的一位公爵曾将他一位情敌的忌日,定为其领地首都的狂欢节。 不过在许多人眼里,小伯爵所定下的秋收节比起那位公爵的狂欢节显得更加 不可理喻。即便只掌握一个贫困农村的贵族都会自视清高,以他们的角度,与农 民共同庆祝节日就好像和猪坐在一桌吃饭。不过随着小伯爵的励精图治以及德雷 玛的日益繁荣,各地贵族也不得不摆出一副乐意与民同乐的姿态,纷纷前来共同 庆祝。 德雷玛的宫廷文官们与各地前来的贵族在伯爵府的饭厅中进餐,但兰奇·兰 坡却并不在场。他正在伯爵府的大门前与他的卫队士兵们敬酒。在此有幸与伯爵 共饮的士兵共有150人,每十人向小伯爵共同敬酒。小伯爵饮下了15杯,却 丝毫没有醉意,而身旁的护卫弗比斯却滴酒不沾。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之后,他向士兵们辞别,走上石桥,在桥上是十余个德雷玛周边农村推举出 的代表,他们一一向伯爵献上礼品,如自家烘培的饼干、小孩用稻草编成的老鹰、 刚刚采摘的青菜……那位被免除税款的农民则赠送了一瓶在酒窖中珍藏的三十年 葡萄酒。这些礼品都并不贵重,尤其对于贵族而已,或许还比不上花园里的一捧 土,但伯爵欣然收下,并安排他们享用在石桥上准备的宴席。 直到这时,兰坡才转头回到伯爵府的饭厅中。此时各路贵客早已经等得不耐 烦,几位淑女的口中絮叨着和神圣的繁衍问题息息相关的祷告。 当伯爵坐回他的主位时,众人立刻换回了各自用于应付政治的招牌笑脸。伯 爵向他们各自回以同样应付的问候。 「无趣,但有必要。」护卫弗比斯小声说道。 此刻米雅正坐在右边长桌的末端。她凭借一张从某位男爵那里偷来的邀请函 进入了伯爵府。如果此时黛丝知情,一定会大骂罗洛没有远见,否则这样的任务 他应该提前准备一张公爵的入场卷给她。 米雅的眼睛时刻盯在小伯爵的身上。她看着他和其他人打交道的表情、动作, 无一不是充满自信,同时又不失谦逊。她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疤,却丝毫不觉得 那会使他有失风度。从伯爵的相貌上看,米雅完全无法推断他的真实年龄,而刚 才周边人闲谈时提起小伯爵已经年逾四旬,对于米雅而言实在难以置信。 她此刻又想起黛丝和她说的话,并把那些形容词和眼前这个男人一一比对, 却无论如何都对不上。之前听着几位女士抱怨,称小伯爵宁可和莽夫贱民为伍, 也不愿意接触贵族。其中一位试图提起小伯爵的出身,却立刻被另一个捂住了嘴 巴。看来这似乎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但这些抱怨反而让米雅难以自控地对这位伯爵产生了好感。她也在试图找出 他掩盖在外表下的罪行的证据,却根本无从下手。黛丝的批判在此时此刻显得毫 无说服力,更何况黛丝那时说得义正严辞,却根本没有举出一条小伯爵作恶的例 子来,这更加让米雅疑惑了。 但接着,她又想起黛丝之后说的话:「我们杀人,不为正义。」米雅一下解 开了那把锁。 「我明白了,或许她是为了让我不要有心里负担,才把小伯爵描述成那种样 子。但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在称赞他——大众的声音是不会作假的,而我亲眼 所见的更不会有假。」 米雅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满意。但很快她发现自己便陷入了僵局。 「这样一来,我到底该不该杀他?人民爱戴他,受他的恩惠,如果他死了, 德雷玛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只要他死了,黛丝就能实现她的愿望。我欠她的太 多了,这次我一意孤行地要帮她完成任务,她本来就很不情愿,如果我这时放弃, 回去告诉她,小伯爵是个好人,我不想杀她——那黛丝会怎么看我?我还不如一 开始就不要贸然接受任务。」 米雅闷闷的喝着自己的红酒,感觉味道又苦又酸。她尝了一口牛排,又觉得 好像太腥、太甜,配用的蔬菜尝起来像是干枯的树叶;至于随后端上的甜点,除 了甜味之外,什么味道都包含了。 米雅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融入身边的环境,所幸身边其他人也对她并不感兴 趣。在这种宴会中,米雅的美十分容易被掩盖下去。而即使有人看出了她的与众 不同,却也没有与她搭话的心思。毕竟来者几乎都是有求于小伯爵,或者是来偿 还人情的。而少数几位女士则试图引起小伯爵的注意,最终却无功而返——小伯 爵对她们越是礼貌,就像是打她们的脸越狠。 当大家用餐完毕,或者说是装作用餐完毕后,纷纷起身离开。米雅跟在他们 的最后。当小伯爵也起身经过她身边时,她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伯爵的脸,却注意 到对方也在看她。她见到小伯爵脸上忽而显出欣喜的神色,忽然又显得怅然若失, 两种感情在他的脸上交错着,让人无法揣测他的真实想法。米雅被他看得红了脸, 忙快步出了门。 黛丝正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外面的街景。今晚外面十分热闹,每条街道上都 有游行的长队,人民举着狗头人身或是猪头人身的木雕,上面刻着「疯伯爵」的 名字。 远眺中心广场,那里燃烧着十多个大火堆,不断有队伍将木雕扔进去焚烧, 围观的群众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叫好声。黛丝不时会听见有人在高喊「小伯爵万岁」 的话。 黛丝向窗外啐了一口,然后关死了窗户,可是声音依然透过窗户传进来。她 躺到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哭泣起来…… 「现在,米雅怎么样呢?」 在交际舞厅中,奏乐和舞步的声音在米雅听来简直嘈杂不堪、难以忍受,她 的思绪越来越乱。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到真实身份,她一直尽力保持低调,两位男 爵邀请她跳舞,也被她婉拒了。 「或许我的确杀不了小伯爵……我根本杀不了人。现在看来我只能让黛丝失 望了。」米雅悻悻地想道。 当初罗洛让她接受贵族技艺的学习,本就是为了完成像这样的任务。米雅了 解餐桌礼仪、舞蹈技巧,以及基本的纹章学,但由于黛丝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唯 独缺乏与人打交道的本领。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姐,可以和我跳下一支舞吗?」米雅这才发 觉小伯爵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注意到我了!」米雅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或许这是因为自己头一次 离刺杀的目标这么近。 「好,好的……」她一时激动,竟忘了用什么辞令来应对这种邀请。但小伯 爵似乎不在乎这些,牵着她的手便走入了舞池。 「这是任务的一部分,不能紧张……」她如此安慰自己,却掩盖不住乱跳的 心。她任由小伯爵牵着她的修长的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各地贵族的注视下 翩翩起舞。他们的目光在脚步移动时会偶然相遇,接着米雅便羞涩地移开目光。 米雅注意到了伯爵深蓝色的眼睛,那么明亮,就如同她戴在脖子上的蓝宝石。米 雅只感到头晕目眩,之前学过的舞蹈技巧也忘得干干净净,只能胡乱在地上四处 踩踏,好几次都踩到了伯爵的脚,但对方脸上却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意。 米雅想起黛丝的衷告,猜测着小伯爵会不会趁人不备对自己有所轻薄,但直 到一曲结束,他也没有任何非分之举。最终,小伯爵在她手上留下一个吻,便退 开了。 米雅惊诧自己心中竟然感到有些遗憾。但她转头想来,应该是因为这证明了 小伯爵不是那种无耻之徒,自己要杀他也就需要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这倒是 也能解释得通。 此时宴会已经结束,客人们也纷纷离场。米雅也跟着大家离开了。她发觉周 围的人好像在刻意和她拉开距离。一旁两个女人窃窃私语着什么,从她们的话里, 米雅依稀听到她们在讨论自己的身份。她们在谈了一段时间后,认定米雅是一个 伪装的贵族,因为宾客中根本没有认识她的人。当然,这些话她们绝不敢高声说 出来——只有疯子才会去得罪小伯爵。 当米雅回到旅店时,敲响房门,黛丝赶忙冲出门来拥抱住她。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贵族们的庆祝就是这样。」米雅笑道。 黛丝注意到米雅脸上的喜悦神情,不免觉得疑惑。毕竟杀人从来不是一件值 得高兴的事,即使是成功完成任务、拿到赏钱,也同样如此。 「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没有伤到你吧?」黛丝上下仔细检查着米雅的新衣, 确定没有被撕扯的痕迹。 不知为何,米雅头一次对黛丝的话莫名反感。「禽兽不如」这种形容,与她 所见所闻的那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匹配在一起。 米雅几乎忘了上一次黛丝的大发雷霆,忍不住问道:「我不明白,小伯爵到 底有什么罪呢?你好像总是很讨厌他,到底是为什么呢?其实他可能并不是… …」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米雅脸上。 米雅没有料到,黛丝更没有料到。这是她第一次对米雅动手。 「对不起、对不起……」黛丝颓废地坐在床上,小声地念着,「但我真的控 制不了自己,一提起他我就觉得恶心……」 米雅的眼里噙着泪水,却没有哭出来。她挤出一个笑容,坐在黛丝身边,拉 住她的手,小声解释道:「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难受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你其实不必向我隐瞒的……」 「好了,」黛丝说,「这份工作就到此为止吧。算是小伯爵拣回一条命。」 「为什么?」 「你不适合杀人,」黛丝说,「我说过,杀手不必在乎目标是什么样的人, 而你却总不明白这一点……不过没有关系,想赚钱总是有其他办法的,更何况小 伯爵本来就不容易对付,让你去杀他本就强人所难。明天下午我们就回家。」 「我……明白了。」米雅想起与伯爵共舞的情景,竟有些依依不舍。她叹息 一声,脱下手套,却发现袖口处夹着一张纸条:「明早可否再度赏光?——l· l」 米雅赶忙将纸条藏起来。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刻意这么做,但她觉 得到黛丝或许对此会感到不快。 「可是明天就要走了……」她看了一眼已经睡下的黛丝,心中百味杂陈。 「不行,我明天必须赴约,」她想道,「因为——这是个杀他的好机会。我 不能让黛丝失望,毕竟我今天伤了她的心,可是黛丝的话是真的吗?她为什么不 和我说清楚?——刚才在舞厅里我踩疼了伯爵吗?还是在那么多人的眼前,他会 为此感到丢脸吗?明天我是不是还应该穿这件礼服?」 米雅任由自己的思绪越飘越远。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4) 2019年8月15日 第四章 (一) 小伯爵在房间中擦拭着剑刃。虽然已过了很久,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当年 他就是用这把剑,在这个地方刺死了「疯伯爵」。 今天遇上的那个女孩,好似唤起了他的某些记忆。每当那记忆在他脑中重复 放映,他便无法克制地萌发出一种带有痛苦与压迫的冲动。 「可是今天我不能这么做……至少是为了她。」小伯爵发现这是自己十多年 来头一次产生罪恶感。 「为什么要感到愧疚呢,伯爵大人?」一段淫媚婉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愧疚?怎么会?」 「那么,为什么你今天不来找我呢?明明伯爵大人已经很兴奋了。」 「我……」 「贱奴,还有那只小狗的身体,都在想念伯爵大人呢,难道您今晚真的忍心 冷落我们?」 这魅惑的声音,简直能让任何男人堕落。 小伯爵大口喘息着,头上淌满了汗珠,接着他拉开房门,对惊愕的弗比斯喊 道:「去地牢!」 (二) 「她是邪恶的代名词。罪恶是她的珍馐,仇恨是她的美酒,淫欲是她的血液, 贪婪是她的骨骼。」——《黑色秘闻集》 夜已深了。 小伯爵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前,身后跟着的是他忠诚的护卫。铁门站着一 个巨人,他比小伯爵要高出近半个身子。而当你看到他狰狞的脸时,反而会觉得 他的身高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他巨大的嘴巴里垂下两颗尖利的獠牙,眼睛大如铜 铃,瞳孔红如血色,鼻子向右歪斜,脸上爬满毒蛇一样的青痕。 这也就是如今被称为变种人的生物。在「魔力侵袭」事件后,许多人变成了 这样可怕的东西。由于这可怕的容貌和躯体,他们多次遭到军队的绞杀。而几年 前小伯爵发布一道军令,招揽大批变种人前来投奔。直到那时领主们才意识到这 群怪物是多么好用的武器:在经历了多次围剿后存活的变种人,可以凭军人的身 份作战,此时他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丰富的战斗经验,还可以忍受最微薄的 薪资待遇。而小伯爵却给予他们相当于亲卫队的尊重,因而在昔日与卡鲁托伯爵 的战斗中,依靠这群怪物轻易瓦解了敌人的防线。 而如今还在世的变种人已经寥寥无几,小伯爵便安排他们看管监狱。 门口的这名变种人被称为「一号」,是变种人们选出的队长,如今是这里的 典狱长。变种人由于他们同样丑陋可怕的外表,在外人看来难分彼此,因而逐渐 失去了拥有名字的意义,只以编号相称。一号以杀人的狠毒手段闻名,连小伯爵 本人见了他都难免感到畏惧。 一号为小伯爵打开大门,站在一边。护卫弗比斯也停在门外。他脸上带着明 显的嫌恶之色。他平日会护送伯爵前去任何地方——只有监狱和厕所是例外。 每当来到这里,他被切下耳朵的那处伤口总会隐隐作痛。 他站在一号的身边,等待伯爵出来。虽然他的个头比起变种人实在显得有点 弱不禁风——任何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但见过弗比斯出手的人都知道,如果真的 有机会一战,一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小伯爵手持一只蜡烛,下到监狱中。监狱在地下共分三层,一层为轻刑犯, 二层为重刑犯与死刑犯,而三层——很少有人知道三层里是什么。 小伯爵来到地下三层的门口,打开了门锁,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去,再将门从 里面反锁起来。 这里阴暗无比,人影在烛光中晃动。小伯爵向前走了几步,便听见了声音— —那是皮鞭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那是因痛苦而哀号的声音、又仿佛是带有愉悦 兴奋的呻吟的声音…… 当这些声音传到小伯爵的耳中,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无以言表的兴 奋感涌上他的心头,但随之而来的却又是痛苦不堪的回忆。就好像一位复仇者进 行着自己报复的行为时,过去被对方所伤害的仇恨记忆也越发清晰,如同自己又 一次经历着那种刻骨铭心的幻痛。 他终于走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一位娇小的少女,正浑身赤裸地被捆在一座木架上,四肢张开,乳头上穿着 金质的乳环,粉嫩的阴部光滑无毛。在她面前,一名裹在漆黑斗篷中的人正手执 皮鞭,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抽打在少女身上。那少女的身上已经满是血痕,圆圆的 大眼睛里却已几乎看不见痛苦的神色,随着下一鞭落下,少女的脸上生出更强烈 的渴求神色。她淡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肩膀。 那斗篷人的身体和相貌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拿着皮鞭的手臂露在外面。 在昏暗的烛光下,可依稀看清那诡异的苍白皮肤。那只手的五指都显得又细又长, 尖利的长指甲却是黑色的。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的手臂。 她听见了伯爵的脚步声,却也没有停下动作,鞭子分别抽打在少女的脸上、 肩上、腰上、腿上、脚上。接着是少女小巧玲珑的一对乳房上,最后是她股间已 经湿透的私处。 「嗯嗯……啊啊啊啊!……」淫液和尿液在反复的抽打下倾喷而出,地面上 的水渍又被扩大了一圈。 「第几次了,小母狗?」斗篷人走到少女身边,在她耳边说道。她妖媚的声 音好似让少女又一次兴奋起来。 「第……十一……不……十二次了。小母狗去了十二次了!」 「那,还想不想继续呢?」 「请……请主人继续!」少女竭力扭动着被紧紧固定的双腿,好像要把下体 张开得更大一些,可是却丝毫动不得。她的腰也在扭着,做出与她清纯的外貌完 全不符的淫荡之态。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斗篷女人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直起身,走到伯爵面前,双膝跪在地上 ,等待 对方的指示。 「起来吧。」 女人照做了。 「把她放下吧。」 「是。」 女人转过身,左手在空中划了一个符号,少女手脚的绳索便全部解开。她虚 弱地身体难以支撑住,差点摔在地上,但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她,使她浮在半 空。 女人身子轻轻一抖,黑色斗篷便立刻脱落。穿在上身的是一件漆黑的皮革内 衣,紧紧包裹她美妙的身躯,但两颗饱满涨大的巨乳却暴露在外,阴部由一条黑 色的皮带勒住,反倒更显淫靡,她的腿上穿着黑色的蕾丝长筒袜与黑色的高跟皮 靴,手上则戴着黑色的蕾丝手套。她的皮肤显出诡异反常的苍白,与她浑身黑色 的性感装束相互映衬。因而她拥有「黑女巫」之名,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丰满的胸臀简直在诱人堕落,无瑕的容颜仿佛能摄人心魄,而那双犹如毒 蛇一样的眼睛透着狡诈与阴狠——她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此时她正做出一张充 满怜悯的表情,但在旁人看来却更像是在渴求。 她轻轻招手,少女便飘到了她的跟前。她轻轻搂住对方,向着少女不住留着 涎水的小嘴吻上去。少女十分自然地予以回应。黑女巫的手在少女身体上抚摸, 手滑过之处,伤痕便立刻消失不见。待到两人嘴唇分开,少女也像回复了精神。 黑女巫将一条镣铐锁在少女的脖子上,镣铐上连着一根细长的铁索。黑女巫 牵过铁索,少女便驯服地像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被女巫带到伯爵面前。 「小母狗,伯爵大人来看望你了,你可要好好招待他啊。」 少女点点头,跪在伯爵跟前,熟练地解开小伯爵的裤子,一根早已坚挺的粗 长肉棍便弹了出来,打在少女的脸颊上。少女轻哼了一声,随后伸出可爱的小舌 头舔了上去,像品尝糖果一样享受那腥臊的味道。 黑女巫也上前来,跪在少女背后将她环抱,双手按在少女的乳房上,轻轻揉 起来。少女受此刺激,舌头舔动的频率也加快起来。女巫忽然拉住少女的乳环, 将乳头扯动起来,一时的疼痛让少女皱起眉头,但很快又化为快感,使她忍不住 将大肉棍含入嘴里。 伯爵的根茎太大,以致于少女的小嘴一时难以承受,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将其 吞咽,嘴中发出呲溜的响声。 小伯爵看着胯下的少女如此臣服的姿态,凌虐的快意让他感到身心舒畅。此 前他心中莫名生出的愧意此时已经无影无踪,而另一种升上心头的仇恨记忆使他 更加满足于对这少女的虐待。 小伯爵的腰部突然动起来,巨大的根茎直接整个没入少女的口腔,甚至深入 喉部,少女几乎无法呼吸,却又咳不出来,只能任由伯爵的巨根在自己口中抽插。 黑女巫见少女这副痛苦的样子,也加紧了自己的动作。她含住少女的耳垂, 温柔地舐弄着,左手探入少女已经湿透的股间,右手则深入少女翘起的臀沟中, 抚慰她娇嫩的菊穴。 黑女巫的手上好像有着魔力,在三处敏感部位的同时施法下,少女的痛苦逐 渐缓解。她逐渐适应了这粗暴的口交,慢慢地可以呼吸起来,口中的小舌头甚至 能偶尔做出回应。 终于,小伯爵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将大股精液射进了少女的口腔中,少女难 以承受如此巨量的精液,一部分滑入了喉咙,一部分流出来,从嘴边缓缓流下。 有几滴黏在了下巴上,垂在空中,好像随时要落下来。 黑女巫赶忙将少女的头转过来,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扫荡着流出了白色液体, 接着再度与少女相吻,将口中的黏液与对方交换分享。 「嗯……她的嘴唇好柔软、舌头好香……还有精液的味道……」少女想着, 身体差点又迎来一次高潮。 二人的唾液与伯爵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又分别被二人各自缓缓咽下。黑女巫 冲着少女红扑扑的脸蛋上轻轻一吻,瞥了一眼小伯爵仍然精神的阴茎,说道: 「小母狗,想用你的骚穴继续服侍伯爵大人吗?」 「小母狗愿意……小母狗一想起伯爵大人的鸡巴,骚穴就忍不住地流水… …」她说着,两腿在地上慢慢打开,展示出光溜溜的阴部,像是证明自己没有说 谎。 :. 「那很好,」黑女巫牵起链子,「到床上去吧。」 很难想象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会有这么一张柔软豪华的大床。 「伯爵大人,「少女趴在床上,将臀部高高抬起,湿漉漉的阴部与菊穴在伯 爵眼前一览无遗,脸上露出让人难以置信的淫荡神情,「您今天想用哪一个呢?」 伯爵的眼睛里仿佛闪着火一样的光芒,他此时竟像牛一样大口喘息着。接着 他并没有插进少女的身体,而是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光滑的圆臀被打得在空 中颤抖起来。接着又是一巴掌、两巴掌……伯爵像是疯了一样用力抽打她的屁股, 直到打得通红。但少女脸上却做出一副更加淫荡饥渴的神情:脸色潮红,舌头伸 出,眼睛翻白。在如此激烈地抽打下少女不住地浪叫着。 「痛吗?叫啊!」伯爵吼道。 「求求您……插进来吧!」少女眼睛流下一滴泪水,但仍是露着浪荡的笑容。 伯爵终于收手,粗鲁地抓住少女的腰,肉棍直顶入少女的肛门,而充作润滑 的只有龟头上残存的少量唾液与精液。 少女娇嫩的肠道忽然要承受这么巨大的异物侵袭,不免让她痛苦地哀号。黑 女巫则跪在少女面前,继续把玩着少女的胸部,偶尔会低下头与她亲吻,吸吮着 对方的舌头;偶尔又含住她的耳朵,一边舐弄一边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些淫词浪语。 在黑女巫的刺激下少女也逐渐体会到肛交的快感,不知不觉地伯爵停止了动作, 而少女的腰还在前后摇摆,自己迎合着伯爵的肉棍在身体里进出。 忽然她感到身体一空,发觉伯爵已经退了出去,在床上躺了下来。 「真是贱货,这么快就发情了,」伯爵冷冷地说道,「毕竟身体里流着脏血。」 「您不高兴吗?」少女怯生生地问道。 「我累了,你自己来吧。」 少女应了一声,慢慢爬向伯爵的身体,蹲在他的肉茎上,将其对准肛门,然 后坐了下去。这一次插入十分顺畅,少女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接着身子上下 扭动起来,让肉棍在体内继续进出。偶尔她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让肉棍滑脱 出去,便会被伯爵在屁股上狠狠抽打一巴掌,她便连声说着抱歉,又在此使其插 入…… 黑女巫也没有闲着,她也爬了过来,凑到少女胯间,用舌头扫着她正对着自 己的阴部。少女每起伏一次,不仅是后庭会遭受一次冲击,前面的小穴也会被舔 弄一次。在这样前后夹攻之下,少女很快便潮吹了,黑女巫即使将嘴覆上,吸吮 少女的体液。 高潮的刺激让少女的肛门也骤然收缩,伯爵的阴茎在紧致的挤压下再也把持 不住精关,将精液射在了少女的肠道中。 「好热,好湿,好舒服……」 伯爵深吸一口气,将少女推开,用手帕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便穿好裤子,离 开了。 床上,黑女巫将少女抱在身上,进行最后一次的拥吻,让少女从口中品尝着 自己下体流出的淫荡的味道。 「为什么……伯爵大人还是没有夸我呢?我已经尽力做一个好孩子了。」少 女问道。 「或许他将来会的,」黑女巫将少女放在床上,起身离开,「你先休息吧, 明天伯爵大人或许还会再来呢。」 小伯爵拖着疲惫地身躯在楼梯上行走。每次他来之前,都会觉得能从这里获 得巨大的满足感,但每次做完这种事,他都会感到这么累、这么痛苦。 他停了下来,想歇一歇,忽然感到身后有人。他转身一看,竟是黑女巫。 「伯爵大人,」黑女巫说道,「今天您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为什么这么说?」 「平常,您一定会把那只小母狗玩到昏过去为止,但今天您好像显得很敷衍。 您有什么心事吗?」 「这不关你的事!」伯爵怒道,「管好你的工作就好。」 「是为了那个女孩吗?」女巫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伯爵再一次重复。 「如果您有兴趣,我很乐意把她调教成一条新的小乖狗……」 伯爵听了,转过身去,大声喝道:「别打她的主意!」 「难道您真的不想吗?」黑女巫接着说,「想想看,那样一位美丽、纯洁、 高贵的女孩子,像一条狗一样在您的面前求欢……」 伯爵走到黑女巫身边,一拳打在她的腹部,后者却发出一声淫荡入骨的愉悦 呻吟。 「您其实已经这么想了,对吗?我看到您胯下的宝贝又涨起来了。那么为什 么一定要口是心非呢?」 「闭嘴!」伯爵又一拳打在黑女巫身上,但她却像是以此为娱,丝毫不觉疼 痛。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许碰她。」伯爵留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了。 黑女巫独自留在原地,望着伯爵的背影,喃喃道:「我闻到了伯爵心中的愧 疚感……他本不该有这种想法的,看来这些都是因为她……但这样下去不行,我 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必须在罪恶中度过一生,绝无转机。」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5) 第六章 2019年9月21日 「他踢到了一条野狗。」——民间谚语。 魔力侵袭发生的那一年米雅绝对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大灾过后,富余的人欺负一无所有的人已是常事,当然,时而有些将良心当 盆栽呵护培养的人,也会偶尔向流浪者撒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惠,换取些心理上 的慰藉。 唯独黛丝是个例外。 「从今天起跟着我吧,我会让你活下去的。」黛丝将干肉递给米雅时如此说 道。 若说凡事都有优劣的两面性,那么黛丝从苦难中得到的好处,就是不惜一切 代价生存下去的能力。在大量难民涌入这个小城、街上被流浪者挤得水泄不通时, 黛丝竟奇迹般地在城角找到了一件弃屋。她将那里作为二人的定居点。 这种地方当然不会让人住得舒服,四面的墙没有一面的漏洞少于十五个,<img src="/toimg/data/fu2.png" /> 朽的地板是蚂蚁和蜘蛛的乐园,至于天花板的存在还算得上浪漫——抬头就能从 空隙里看到早晨的蓝天白云或晚上的漫天星辰。但对于她们而言,这已可以算是 「乐土」了。 那时她们之间很少会说话。大多数时候黛丝只会告诫米雅好好呆在家里,不 要到处走动。 黛丝每天都会独自出门,当她回来的时候,总会带回些干粮。有时她甚至会 弄来肉。 米雅偶尔问起她是怎么弄到的,黛丝只是回答道:「不管怎么说,生活总还 是有希望的。」 米雅对这句话似懂非懂,便猜测或许是有善良的人一直在帮助她们。毕竟,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仁慈」存在,又怎么解释黛丝会无缘无故帮助她呢? 黛丝那时早已经做好以一个妓女的身份谋生的打算,然而最讽刺的是,她已 经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依照那时的情形来看,她甚至应该感谢那个夺走了她 第一次的男人——他竟然慷慨地给了一块肉干。 随着涌进城中的灾民日益增多,妓女的价钱也一天天暴跌。当黑巷里挤满了 搔首弄姿、衣不蔽体的少女时,黛丝发觉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排挤同行」的 本领。 然而黛丝也证明了,苦难的确是一位优秀的导师。在经历「失业」之后,她 不得不靠「双手劳动」谋生。小城的夜晚从此多了一个幽灵,这个幽灵以常人所 不及的敏锐与速度,光顾了一家又一家食品店。那些店铺的门锁更换了一道又一 道,门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依然有几样货物在第二天早上不翼而飞。 当然,这样类似的幽灵早已遍布大街小巷,每天都会有尽忠职守的警卫将几 个手脚笨拙的幽灵抓紧牢房,对于几个罪行严重的则当场格杀。 而黛丝几乎从不失手,无疑成了幽灵中的佼佼者。毕竟她曾经从那个人的地 牢中逃出来,又顺利躲过了他的精锐部队的追捕,还有什么能够拦得住她呢?— —至少旁人看来是如此。 当她每次得手凯旋后,总是笑着说一句「生活总是有希望的」,毕竟总有些 店铺的防备会有漏洞。 新年前夜,这座小城却死气沉沉,居民将门窗锁死,却又整夜不熄灯,警卫 手持火把在路上加紧巡逻,灾民不敢轻易行动。城里虽然被火光照得通亮,却像 是一座鬼城,只剩几个带火的游魂来来往往。 而黛丝却依然进行着她的狩猎。她毫不费力地偷出了两块肉卷——安全起见, 她不敢拿得太多。当她打算回去的时候,正路过一家珠宝店。月光从窗子照进店 内,地上一颗小小的绿宝石闪闪发光,想来是店主收拾的时候笨手笨脚掉在了地 上。 绿宝石让她想起了米雅的眼睛。 理智告诉她,打这颗宝石的主意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白冒风险,以她的身份 持有这样的东西就是给自己埋下隐患,而她若是拿宝石去换东西,就会立刻被逮 捕。 然而,在生存之外,人总会有更高的追求。她希望给米雅带去一份礼物。假 如能够拥有一件这样的东西,那人或许就不会显得那么低贱了。 后来黛丝回忆起这样的想法时,都对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一颗宝石又能改 变什么呢?但她那时却被这样的想法打动,冒险撬开了店铺窗户,迅速闯入、捡 走了那颗宝石,并从另一边的窗户翻出。 她激动地向前奔跑着。然而刚跑出一条街,便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 「半夜偷偷摸摸地做什么?」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警卫,正努力挤出一张刚 正严肃的脸质问着眼前可疑的人。 黛丝抬起头,那警卫看到她的脸,笑了:「又是你啊……今天你还敢上街。 那,现在是怎么样?你自己『认罪』呢,还是我来做『判决』?」 「对不起,」黛丝说着,将两块肉卷递上去,「我认罪。」 「我就喜欢你这种人,要是城里的贼都像你这样懂事,我这工作不知道干得 多舒服。」他说着,将黛丝拽进一间小屋中——这是老地方了,自己靠在墙上。 「愣着干嘛?来领罚吧。」 黛丝没说什么,乖巧地跪在地上,解开了警卫的裤子,那巨大的鸡巴猛地从 裆中跳起,抽在黛丝脸上。 黛丝却并不闪躲,反倒像是很主动地受了这一击,接着用脸颊轻轻磨蹭那涨 血的龟头,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 要应付警卫,她除了要拿身体充保护费外,还必须摆出最低贱的模样,让对 方觉得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只有这样她才有希望保全自己。 此前她便是如此,往后想必亦然。 黛丝的表情仿佛已经沉醉,她向着那根阳物轻轻伸出舌头舐探了一下,对方 身体微微一抖。黛丝微微抬头看,警卫的表情已经放松下来。她知道这一次也能 过关了。 「好好弄,我都憋了好久了!」 「嗯。」 黛丝得到命令,一口将肉棍含住,毫不遮掩地发出吸吮的响声。开始是龟头 部分,接着是半个棒身,最后是整根没入。黛丝已被充分开发的灵巧舌头像一条 滑溜溜的小蛇,在这跟大肉棒上缠绕、翻腾。此时她甚至已经开始适应用喉部振 动来侍奉男人。她知道,哪怕只有一点做不好,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黛丝的脑袋在前后摆动,阳物在她的嘴中进出,她的手也趁机解开了上衣。 宽大的灰色衣服下,一对坚实浑圆的乳房暴露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说不出的 美妙诱惑。 「妈的,小小年纪,奶子就涨这么大了,真不知道你这骚婊子被多少人上过 了。」警卫毫不留情地侮辱道。 「嗯,对,我是个贱货、婊子,谁都可以上我……」黛丝含糊不清地迎合着 对方的侮辱。 这番话她已经不知道说过多 少遍,最开始被逼迫说的时候,她感觉什么东西 被打碎了一般,当晚她便偷偷哭了一夜。然而从此之后,再说起这句话心中便已 毫无阻碍。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下贱的自污、丰满裸露的胸部、熟练的舌技,激得警卫一下把持不住,他轻 呼一声,双手狠狠按住黛丝的头,将鸡巴狠狠插入,接着大股精液喷涌而出,直 接灌进她的喉咙中。即使黛丝已不是第一次被做这种事,但也不免感到难以呼吸。 不过她还是尽力将精液统统咽下。 当警卫将鸡巴抽出时,她连忙凑上前,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清理龟头上残留的 精液,同时伸手将嘴角边漏出的几滴送入嘴中,好像这是恩赐的甘霖。她很清楚, 只要有一滴掉在地上,自己就可能无法平安回去了。 当黛丝清理完毕后,仍像开始那样,用脸颊乖巧地刮蹭那根依然挺立的肉棒, 眸子凝视着警卫那张已经放松下来的脸。她没有资格提出要求,只能静静等待对 方的发落。 「上面的嘴用过了,现在该换下面的嘴了——你偷了两块肉卷,一张嘴还一 个,很公平,」警卫淫笑着说道,「我闷了太久了,今天非玩够不可。」 黛丝自然无法反抗,她立刻按照要求脱得一丝不挂。阴部周围光没有长毛, 湿漉漉的小穴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黛丝感到下身凉凉的。警卫充满色欲的目光 扫动着她的私处,她竟发觉自己在这种视奸下竟也真的兴奋了起来。她的意识对 此感到恶心,但身体却已经沉沦。湿透的小穴隐瞒不了任何人。 「真是骚透顶了,」警卫骂道,「该怎么说话你还记得吧?」 黛丝分开双腿,用双手将阴户分开,轻声说道:「婊子的骚穴已经湿透了, 来……请插进来干我……」她其实早已对此类台词感到麻木,此刻为了满足对方 凌辱的快意,不得不掺入了许多做作的感情。而每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意识中 的自己却恶心得想要呕吐,可是身体却分泌了更多淫液。 警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鸡巴毫不留情地捅入她的身体。那早已被多次入侵 的淫穴却依然让人欲罢不能。警卫在心里都不由得赞叹这被奸淫无数而仍旧湿滑 紧致的阴道。 门外吹起寒风,但黛丝感到身体却逐渐变热。她早已感觉不到最初破身之时 的那种痛,相反,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却越来越强烈,身体的快乐在逼迫着黛丝 彻底沉沦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婊子,就如同她在威逼之下所承认的那样。起初她总 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淫荡的姿态来应对这些无耻之人,然而时间一长,这种「假装」 反倒成了常态,敏感的身体将淫荡当作了事实。 当黛丝开口呻吟时,那淫媚入骨的声音,完全是凭借本能而非刻意发出的。 浪叫声与下身抽插发出的响声交汇在一起,起初抽插较缓,黛丝便自然而然地因 循这节奏轻轻哼声;随着冲击越来越猛烈、频繁,她便发出更加清晰响亮的愉悦 叫声,不必待对方命令,便将许多淫语尽情喊出。 忽然警卫的动作缓了下来,冷笑着说道:「你偷的可不止是吃的,对吗?」 黛丝一愣,她意识到对方已经发现了那颗藏在肉卷里的宝石,只能承认道: 「是……」 「那很抱歉,这样的话事情就严重了,我不能放了你。」 「什么?!」 「珠宝店付了我们大价钱,我如果放你走了,我就要挨饿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 「不能放是一码事,干你是另一码事,再说,你现在不是很享受吗?」 黛丝这才发觉自己的腰肢正在主动迎合着对方。她努力想让身体停下来,但 那种快感驱使她在这种情形下继续索取着交合的快感。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眼泪是她对屈辱的抗拒,下身的黏 液是她淫荡的迎合,这样的奇妙的情景使得那警卫更加兴奋,用尽最大的力量向 黛丝的身体发动了总攻。 泪水、淫水、精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是罪恶与欲望的芬芳。黛丝在哭泣中 迎来身体快乐的顶峰。 她践踏自己的尊严,终究还是没有换得自由。她以盗窃与抗拒执法的罪名被 捕,迎接她入狱的是一轮精液的洗礼。她的身体又多了了十三名狱卒的记忆。当 狱卒们对她的身体感到厌烦后,才终于将她投入监狱。 监狱之中,黛丝的任何「技巧」都失去了意义。虽然警卫关押犯人时根本不 分男女,但同牢房的男人却也对黛丝的身体没有任何兴趣。他们都太饿了。 监狱自然不会拿太多东西去养这些囚犯,狱卒们偶尔会掰下半块面包丢进牢 房里,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这些饿死鬼们大打出手。 要活下去,就必须比其他人更狠。 或许黛丝自己都不知道,她那副瘦弱的身边最终是怎么在这个可怕的修罗场 中支撑下来的。最终她的狱友换了一批又一批,她却依然还活着。 这也就难怪此后罗洛和她说要进行格斗训练时,她能自信满满地声称自己已 经在监狱得到了足够的实战训练。 那时她自己也不知道会被关到什么时候。其实大多数囚犯也根本不会考虑这 一问题,因为他们迟早会死在监狱里,饿死、病死、被打死……如果说死神懂得 三千种收割灵魂的艺术技巧,那在监狱里至少就能展现一千种。 传说在远古时代,人在将死之时,会让另一人吃掉自己的血肉,而那人就如 同代替他继续活在世上。如今黛丝就像是处于这种境地中。她早已放弃了自己。 如今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米雅,那个干干净净的女孩。黛丝如今忍受苦痛、 贱卖自己,只不过是要让她替自己活下去。这是她在绝望之中抓住的唯一的希望, 这希望给她毫无价值的人生找到了一个值得苟延残喘的理由。 然而她在牢中已呆了一个月。凛冬将尽,白昼缩短,她拼命抓住的那一点光 线在一天天流走。失去了她的保护,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会怎么样呢?即使她每 天都告诉自己「生活总是有希望的」,但这种鬼话哪能骗得了自己?米雅没有吃 的、没有过冬的衣服、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即使她像自己一样去出卖身体,也 争不过那些身经百战的熟练妓女。 「她一定已经不在了。」 黛丝已经几乎放弃了求生。有什么意义呢?被给予了一点微小的希望又最终 回归绝望,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命运。 然而命运往往就是那么荒诞,当她一心求死时,牢房却被打开了。饥饿的流 浪者成群结队洗劫了城市,牢房的墙壁被撞破,囚犯蜂拥而出。 至于黛丝,她自然只有一个地方可去。命运的转折忽然又给她带来了一丝希 望,假如她能够从狱中脱身,米雅是否也会有微小的可能还好好的活着?黛丝便 是抱着这种几乎自欺欺人的想法回到了那个废屋。 然而米雅的确还活着。而直到黛丝检查了她的身体,确信她是「完完整整」 地活着的时候,才终于满怀欣喜地拥抱了她。 当黛丝问起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米雅只是回答:「毕竟生活总是有希望的。」 这句话是黛丝自己说的,虽然她此前从来没有相信过这种鬼话,可是这次她 几乎信了。 当她们住进了罗洛送的豪宅后,黛丝便下决心要让米雅过上最平静的生活。 她承担了所有的肮脏活,将那座宅邸划为一个不可侵犯的世外桃源,将米雅与人 间的污垢隔离开来。许多年过后,米雅也逐渐忘却了那段痛苦流浪的记忆。 虽然黛丝偶尔也会提起自己的工作,米雅对于那种事也逐渐了解,但人间的 种种悲剧对她而言逐渐成为一个抽象的概念。她每天推开窗户,所看见的只有原 野、树林、湖泊和玫瑰,至于尸山血海则都被阻挡在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有时黛丝与她同床而眠时,会在夜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好几次用指甲抓破了 皮肤。米雅一开始对此束手无策,直到某一晚她偶然触碰到了黛丝身上那敏感与 潮湿的部位,便发觉她的痛苦有所好转。从此,她都会在黛丝有此种需求时主动 伸出援手。有时米雅自己的欲求逐渐充盈,也会主动向对方请求帮助。然而黛丝 却从不会主动向她求助,一切都只依靠那种默契感。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6) 第六章 2019年9月21日 「他踢到了一条野狗。 」——民间谚语。 魔力侵袭发生的那一年米雅绝对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大灾过后富余的人欺负一无所有的人已是常事当然时而有些将良心当 盆栽呵护培养的人也会偶尔向流浪者撒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惠换取些心理上 的慰藉。 唯独黛丝是个例外。 「从今天起跟着我吧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黛丝将干肉递给米雅时如此说 道。 若说凡事都有优劣的两面性那么黛丝从苦难中得到的好处就是不惜一切 代价生存下去的能力。 在大量难民涌入这个小城、街上被流浪者挤得水泄不通时 黛丝竟奇迹般在城角找到了一件弃屋。 她将那里作为二人的定居点。 这种方当然不会让人住得舒服四面的墙没有一面的漏洞少于十五个腐 朽的板是蚂蚁和蜘蛛的乐园至于天花板的存在还算得上浪漫——抬头就能从 空隙里看到早晨的蓝天白云或晚上的漫天星辰。 但对于她们而言这已可以算是 「乐土」了。 那时她们之间很少会说话。 大多数时候黛丝只会告诫米雅好好呆在家里不 要到处走动。 黛丝每天都会独自出门当她回来的时候总会带回些干粮。 有时她甚至会 弄来肉。 米雅偶尔问起她是怎么弄到的黛丝只是回答道:「不管怎么说生活总还 是有希望的。 」 米雅对这句话似懂非懂便猜测或许是有善良的人一直在帮助她们。 毕竟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仁慈」存在又怎么解释黛丝会无缘无故帮助她呢? 黛丝那时早已经做好以一个妓女的身份谋生的打算然而最讽刺的是她已 经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依照那时的情形来看她甚至应该感谢那个夺走了她 第一次的男人——他竟然慷慨给了一块肉干。 随着涌进城中的灾民日益增多妓女的价钱也一天天暴跌。 当黑巷里挤满了 搔首弄姿、衣不蔽体的少女时黛丝发觉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排挤同行」的 本领。 然而黛丝也证明了苦难的确是一位优秀的导师。 在经历「失业」之后她 不得不靠「双手劳动」谋生。 小城的夜晚从此多了一个幽灵这个幽灵以常人所 不及的敏锐与速度光顾了一家又一家食品店。 那些店铺的门锁更换了一道又一 道门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依然有几样货物在第二天早上不翼而飞。 当然这样类似的幽灵早已遍大街小巷每天都会有尽忠职守的警卫将几 个手脚笨拙的幽灵抓紧牢房对于几个罪行严重的则当场格杀。 而黛丝几乎从不失手无疑成了幽灵中的佼佼者。 毕竟她曾经从那个人的 牢中逃出来又顺利躲过了他的精锐部队的追捕还有什么能够拦得住她呢?— —至少旁人看来是如此。 当她每次得手凯旋后总是笑着说一句「生活总是有希望的」毕竟总有些 店铺的防备会有漏洞。 新年前夜这座小城却死气沉沉居民将门窗锁死却又整夜不熄灯警卫 手持火把在路上加紧巡逻灾民不敢轻易行动。 城里虽然被火光照得通亮却像 是一座鬼城只剩几个带火的游魂来来往往。 而黛丝却依然进行着她的狩猎。 她毫不费力偷出了两块肉卷——安全起见 她不敢拿得太多。 当她打算回去的时候正路过一家珠宝店。 月光从窗子照进店 内上一颗小小的绿宝石闪闪发光想来是店主收拾的时候笨手笨脚掉在了 上。 绿宝石让她想起了米雅的眼睛。 理智告诉她打这颗宝石的主意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白冒风险以她的身份 持有这样的东西就是给自己埋下隐患而她若是拿宝石去换东西就会立刻被逮 捕。 然而在生存之外人总会有更高的追求。 她希望给米雅带去一份礼物。 假 如能够拥有一件这样的东西那人或许就不会显得那么低贱了。 后来黛丝回忆起这样的想法时都对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 一颗宝石又能改 变什么呢?但她那时却被这样的想法打动冒险撬开了店铺窗户迅速闯入、捡 走了那颗宝石并从另一边的窗户翻出。 她激动向前奔跑着。 然而刚跑出一条街便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 「半夜偷偷摸摸做什么?」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警卫正努力挤出一张刚 正严肃的脸质问着眼前可疑的人。 黛丝抬起头那警卫看到她的脸笑了:「又是你啊……今天你还敢上街。 那现在是怎么样?你自己『认罪』呢还是我来做『判决』?」 「对不起」黛丝说着将两块肉卷递上去「我认罪。 」 「我就喜欢你这种人要是城里的贼都像你这样懂事我这工作不知道干得 多舒服。 」他说着将黛丝拽进一间小屋中——这是老方了自己靠在墙上。 「愣着干嘛?来领罚吧。 」 黛丝没说什么乖巧跪在上解开了警卫的裤子那巨大的鸡巴猛从 裆中跳起抽在黛丝脸上。 黛丝却并不闪躲反倒像是很主动受了这一击接着用脸颊轻轻磨蹭那涨 血的龟头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 要应付警卫她除了要拿身体充保护费外还必须摆出最低贱的模样让对 方觉得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只有这样她才有希望保全自己。 此前她便是如此往后想必亦然。 黛丝的表情仿佛已经沉醉她向着那根阳物轻轻伸出舌头舐探了一下对方 身体微微一抖。 黛丝微微抬头看警卫的表情已经放松下来。 她知道这一次也能 过关了。 「好好弄我都憋了好久了!」 「嗯。 」 黛丝得到命令一口将肉棍含住毫不遮掩发出吸吮的响声。 开始是龟头 部分接着是半个棒身最后是整根没入。 黛丝已被充分开发的灵巧舌头像一条 滑溜溜的小蛇在这跟大肉棒上缠绕、翻腾。 此时她甚至已经开始适应用喉部振 动来侍奉男人。 她知道哪怕只有一点做不好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黛丝的脑袋在前后摆动阳物在她的嘴中进出她的手也趁机解开了上衣。 宽大的灰色衣服下一对坚实浑圆的乳房暴露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说不出的 美妙诱惑。 「妈的小小年纪奶子就涨这么大了真不知道你这骚婊子被多少人上过 了。 」警卫毫不留情侮辱道。 「嗯对我是个贱货、婊子谁都可以上我……」黛丝含糊不清迎合着 对方的侮辱。 这番话她已经不知道说过多 少遍最开始被逼迫说的时候她感觉什么东西 被打碎了一般当晚她便偷偷哭了一夜。 然而从此之后再说起这句话心中便已 毫无阻碍。 当前网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发页! 当前网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获取最新发页! 下贱的自污、丰满裸露的胸部、熟练的舌技激得警卫一下把持不住他轻 呼一声双手狠狠按住黛丝的头将鸡巴狠狠插入接着大股精液喷涌而出直 接灌进她的喉咙中。 即使黛丝已不是第一次被做这种事但也不免感到难以呼吸。 不过她还是尽力将精液统统咽下。 当警卫将鸡巴抽出时她连忙凑上前小心翼翼用舌尖清理龟头上残留的 精液同时伸手将嘴角边漏出的几滴送入嘴中好像这是恩赐的甘霖。 她很清楚 只要有一滴掉在上自己就可能无法平安回去了。 当黛丝清理完毕后仍像开始那样用脸颊乖巧刮蹭那根依然挺立的肉棒 眸子凝视着警卫那张已经放松下来的脸。 她没有资格提出要求只能静静等待对 方的发落。 「上面的嘴用过了现在该换下面的嘴了——你偷了两块肉卷一张嘴还一 个很公平」警卫淫笑着说道「我闷了太久了今天非玩够不可。 」 黛丝自然无法反抗她立刻按照要求脱得一丝不挂。 阴部周围光没有长毛 湿漉漉的小穴毫不掩饰展现出来。 黛丝感到下身凉凉的。 警卫充满色欲的目光 扫动着她的私处她竟发觉自己在这种视奸下竟也真的兴奋了起来。 她的意识对 此感到恶心但身体却已经沉沦。 湿透的小穴隐瞒不了任何人。 「真是骚透顶了」警卫骂道「该怎么说话你还记得吧?」 黛丝分开双腿用双手将阴户分开轻声说道:「婊子的骚穴已经湿透了 来……请插进来干我……」她其实早已对此类台词感到麻木此刻为了满足对方 凌辱的快意不得不掺入了许多做作的感情。 而每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意识中 的自己却恶心得想要呕吐可是身体却分泌了更多淫液。 警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鸡巴毫不留情捅入她的身体。 那早已被多次入侵 的淫穴却依然让人欲罢不能。 警卫在心里都不由得赞叹这被奸淫无数而仍旧湿滑 紧致的阴道。 门外吹起寒风但黛丝感到身体却逐渐变热。 她早已感觉不到最初破身之时 的那种痛相反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却越来越强烈身体的快乐在逼迫着黛丝 彻底沉沦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婊子就如同她在威逼之下所承认的那样。 起初她总 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淫荡的姿态来应对这些无耻之人然而时间一长这种「假装」 反倒成了常态敏感的身体将淫荡当作了事实。 当黛丝开口呻吟时那淫媚入骨的声音完全是凭借本能而非刻意发出的。 浪叫声与下身抽插发出的响声交汇在一起起初抽插较缓黛丝便自然而然因 循这节奏轻轻哼声;随着冲击越来越猛烈、频繁她便发出更加清晰响亮的愉悦 叫声不必待对方命令便将许多淫语尽情喊出。 忽然警卫的动作缓了下来冷笑着说道:「你偷的可不止是吃的对吗?」 黛丝一愣她意识到对方已经发现了那颗藏在肉卷里的宝石只能承认道: 「是……」 「那很抱歉这样的话事情就严重了我不能放了你。 」 「什么?!」 「珠宝店付了我们大价钱我如果放你走了我就要挨饿了。 」 「那你为什么还要……」 「不能放是一码事干你是另一码事再说你现在不是很享受吗?」 黛丝这才发觉自己的腰肢正在主动迎合着对方。 她努力想让身体停下来但 那种快感驱使她在这种情形下继续索取着交合的快感。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眼泪止不住流下。 眼泪是她对屈辱的抗拒下身的黏 液是她淫荡的迎合这样的奇妙的情景使得那警卫更加兴奋用尽最大的力量向 黛丝的身体发动了总攻。 泪水、淫水、精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是罪恶与欲望的芬芳。 黛丝在哭泣中 迎来身体快乐的顶峰。 她践踏自己的尊严终究还是没有换得自由。 她以盗窃与抗拒执法的罪名被 捕迎接她入狱的是一轮精液的洗礼。 她的身体又多了了十三名狱卒的记忆。 当 狱卒们对她的身体感到厌烦后才终于将她投入监狱。 监狱之中黛丝的任何「技巧」都失去了意义。 虽然警卫关押犯人时根本不 分男女但同牢房的男人却也对黛丝的身体没有任何兴趣。 他们都太饿了。 监狱自然不会拿太多东西去养这些囚犯狱卒们偶尔会掰下半块面包丢进牢 房里兴致勃勃观赏着这些饿死鬼们大打出手。 要活下去就必须比其他人更狠。 或许黛丝自己都不知道她那副瘦弱的身边最终是怎么在这个可怕的修罗场 中支撑下来的。 最终她的狱友换了一批又一批她却依然还活着。 这也就难怪此后罗洛和她说要进行格斗训练时她能自信满满声称自己已 经在监狱得到了足够的实战训练。 那时她自己也不知道会被关到什么时候。 其实大多数囚犯也根本不会考虑这 一问题因为他们迟早会死在监狱里饿死、病死、被打死……如果说死神懂得 三千种收割灵魂的艺术技巧那在监狱里至少就能展现一千种。 传说在远古时代人在将死之时会让另一人吃掉自己的血肉而那人就如 同代替他继续活在世上。 如今黛丝就像是处于这种境中。 她早已放弃了自己。 如今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米雅那个干干净净的女孩。 黛丝如今忍受苦痛、 贱卖自己只不过是要让她替自己活下去。 这是她在绝望之中抓住的唯一的希望 这希望给她毫无价值的人生找到了一个值得苟延残喘的理由。 然而她在牢中已呆了一个月。 凛冬将尽白昼缩短她拼命抓住的那一点光 线在一天天流走。 失去了她的保护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会怎么样呢?即使她每 天都告诉自己「生活总是有希望的」但这种鬼话哪能骗得了自己?米雅没有吃 的、没有过冬的衣服、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 即使她像自己一样去出卖身体也 争不过那些身经百战的熟练妓女。 「她一定已经不在了。 」 黛丝已经几乎放弃了求生。 有什么意义呢?被给予了一点微小的希望又最终 回归绝望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命运。 然而命运往往就是那么荒诞当她一心求死时牢房却被打开了。 饥饿的流 浪者成群结队洗劫了城市牢房的墙壁被撞破囚犯蜂拥而出。 至于黛丝她自然只有一个方可去。 命运的转折忽然又给她带来了一丝希 望假如她能够从狱中脱身米雅是否也会有微小的可能还好好的活着?黛丝便 是抱着这种几乎自欺欺人的想法回到了那个废屋。 然而米雅的确还活着。 而直到黛丝检查了她的身体确信她是「完完整整」 活着的时候才终于满怀欣喜拥抱了她。 当黛丝问起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米雅只是回答:「毕竟生活总是有希望的。 」 这句话是黛丝自己说的虽然她此前从来没有相信过这种鬼话可是这次她 几乎信了。 当她们住进了罗洛送的豪宅后黛丝便下决心要让米雅过上最平静的生活。 她承担了所有的肮脏活将那座宅邸划为一个不可侵犯的世外桃源将米雅与人 间的污垢隔离开来。 许多年过后米雅也逐渐忘却了那段痛苦流浪的记忆。 虽然黛丝偶尔也会提起自己的工作米雅对于那种事也逐渐了解但人间的 种种悲剧对她而言逐渐成为一个抽象的概念。 她每天推开窗户所看见的只有原 野、树林、湖泊和玫瑰至于尸山血海则都被阻挡在了她看不见的方。 有时黛丝与她同床而眠时会在夜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好几次用指甲抓破了 皮肤。 米雅一开始对此束手无策直到某一晚她偶然触碰到了黛丝身上那敏感与 潮湿的部位便发觉她的痛苦有所好转。 从此她都会在黛丝有此种需求时主动 伸出援手。 有时米雅自己的欲求逐渐充盈也会主动向对方请求帮助。 然而黛丝 却从不会主动向她求助一切都只依靠那种默契感。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7) 2019-10-4 字数:3903 [第七章] 「她没事了。 」黑女巫向伯爵报告说。 伯爵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盯着面前跪着的男人——他的护卫他的忠臣 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并不打算审问你我希望你能自己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那 辆马车是我借给你的那个年轻人是你的部下不要告诉我你对此一无所知!」 「我承认的确是我安排的。 」弗比斯队长平静回答。 「原因呢?」 「这个我不能说。 」 伯爵握紧了拳头努力压制愤怒的情绪。 「我不想怪罪你但你既然拒绝向我说实话我不得不把这件事视为背叛。 」 「我接受处罚……」 「你想让我怎么处罚你?这是你第二次背叛了……」 「不」黑女巫忽然插话道「是第三次了大人。 」 「什么?」 「您心里很清楚。 当您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当年那个 孩子没有死。 弗比斯队长没有遵照您的命令而如今她又回来了。 」 小伯爵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瞪了黑女巫一眼 接着便起身离去了。 弗比斯队长被留在原他本已经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可是此刻他竟不知 道自己到底是被宽恕了还是被责罚了。 伯爵没有直接对他下任何处罚反而让他 觉得担忧。 黑女巫也还留在原等小伯爵走远后队长才起身向她开口问道:「我 的属下你把他怎么样了?」 「那个年轻人吗?」她笑着说「竟然把一位女士囚禁在车里且图谋不轨。 我当然要把他杀了。 相信我如果伯爵大人知道这事他会比现在更惨。 」 弗比斯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得知属下的死讯而是因为另一件事让他感到 恐慌。 「一位女士?那么当时在车里的只有米雅一个人?黛丝呢?她原本告诉我她 会带着朋友一起走那么她为什么不在车上?」 当黑女巫将米雅带回来的时候他便察觉到问题所在了此时他已经确定黛 丝的确不在车上。 那么她到底去了哪又打算做什么——这根本不必想就知道。 她或许此刻就在伯爵府的某个角落里伺机刺杀——她的父亲、德雷玛的伯 爵、弗比斯的朋友及领主。 弗比斯倒并不担心伯爵的安危他确信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伤到伯 爵然而刺客若是她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我曾经为了赎罪把她送出了牢如今她回来了必然是要报仇的。 难 道我要为了保护伯爵不得不再把她送回牢?又或者当场杀了她?」 他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一条野狗。 唯一可以让自己脱离两难境的就是在黛丝动手之前先找到她。 「传令下去」弗比斯向门外的卫兵喊道「把伯爵府所有的女佣全部集中 在大门口我要依次核实身份!」 他忽然觉得站在米雅床边的人不是小伯爵而是兰奇·兰坡。 他注视着她沉浸在睡梦中的脸感慨万千。 那张天使般纯洁无暇的容颜与 他记忆中那个女孩的脸逐渐重合让他差点以为那个女孩真的还活着。 他想起那年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他有幸为 贵族宴会大厅看过门便难免会妄想自己能打开那扇门成为那些上等人中的一 员。 那个花园中的少女只穿着普通的粗衣服却丝毫无法削减她令人神魂颠 倒的容颜。 「假如她能穿上漂亮的礼服那该多好啊。 」这是兰坡那时的想法。 而当米 雅出现在他的宫廷时他发觉那已经被抛却了二十年的梦想忽然成真了。 他在看 到米雅的第一眼就已经想通了一切:她就是她的孩子。 当年他手刃仇敌、救回心爱之人后却仍然挡不住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她那时已经精神失常总是莫名对着周围大吼大叫兰坡即后来所称的小 伯爵怀着前所未有的耐心与爱心一直陪伴在旁直到她最终迎来分娩的日子。 小伯爵的想法很简单他已经不在乎她生下那个孽种只要她平安活着一 切都无所谓。 他甚至愿意抚养那个孩子。 「毕竟孩子有什么错呢?」 然而她最终没有挺过难关。 在一夜痛苦的哀嚎后她凄惨离开了人世 留下一个瘦小的女婴。 这无疑是最悲哀的结局如同老伯爵在死后的诅咒他让自己的血脉在死后 重生又夺走了杀死自己的人所赖以生存的希望。 「把这个孩子杀了随便你用什么办法……」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最信赖的 弗比斯。 显然他的护卫队长并没有遵从他的吩咐他本该为此愤怒。 但他此刻却只 觉得庆幸与欣慰。 「这是天意天意让她回来。 」小伯爵并没有为此怪罪弗比斯。 更何况他 一向都知道弗比斯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将残杀婴儿的任务交给他而非一个老练 的刽子手本其意是否就是饶恕呢? \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忽然米雅醒了。 她发觉自己正处在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中还以为自己在做 梦。 她慢慢起身见小伯爵就站在自己面前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你醒了?」 「嗯……」 「你被人挟持了我的——部下——正好发现了你把你救了回来。 」 「是吗?」米雅对于周遭发生的巨变还没反应过来。 「没事了。 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 这里很安全从现在起没有你的允许谁 都进不了这间房包括我在内。 」小伯爵笑道。 「谢……谢……」 伯爵正要离去。 米雅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 黛丝她的朋 友她的救命恩人此刻正不知在什么方密谋刺杀小伯爵。 她觉得自己应该赶忙提醒伯爵。 「可是这样一来她该怎么办?我欠了她那 么多恩情现在竟然想着出卖她?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 小伯爵已经打开了门一脚已经迈出房间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大喊:「等一 等!」 他回头看见的是米雅惊愕的脸。 「这……就是我的选择?」 「还有事吗?」伯爵关上门走回床边问道。 米雅咬着牙半天不做声伯爵也并不着急静静等待她发话。 」 终于米雅向他坦白道:「有人要暗杀您。 」 伯爵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说道:@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 「你不相信吗?」 「我想你或许是这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伯爵说「自从我坐上伯 爵的位置起每年至少要经历大小十余次暗杀到现在为止捉住的杀手不下一百 个。 仅仅上个月护卫队就捉住了两个杀手。 对我而言被暗杀根本不是一件新 鲜事。 」 「但是……这次不一样。 」 「什么不一样?」 「这次来杀您的是……我的朋友」见伯爵脸色微变她忙补充道「或 许她曾经因为您过去的一些错误而遭受伤害但是我觉得您已经改过自新您 今日的作为也足以为过去赎罪了。 更何况民众们都需要您……我想或许能有 其他的办法来解决您和她之间的问题……」 米雅这番话说得恳切但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黛丝。 她的悲催命运又 有多大一部分是因为小伯爵的影响呢?如果黛丝的母亲是当年被小伯爵掳走送给 领主的礼物那么黛丝——多半是老伯爵强暴的产物——一出生就注定要被遗弃。 如此说来小伯爵真的值得被原谅吗?米雅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作出的判决并不那 么公正。 但她已没有改判的机会了。 「我知道了」小伯爵回应道「如果她要来杀我我会饶恕她并给她一 个交代……」 米雅注意到伯爵在说话时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 她想这多半是他的良心 在承受煎熬。 不过从这一点来说一个人若是还会有这种感情那么他总归还是 真正有悔改之意的。 伯爵向她道别推门离去了。 弗比斯在城堡中巡视着。 他下令将女佣集中在一起不过是障眼法。 毕竟黛 丝不会蠢到按他的命令去大门口集合但这一命令多少能够打乱她的部署逼迫 她提前行动。 这样一来就比较有希望找到她尤其要赶在伯爵本人之前。 哪些方适合杀手隐藏其实这在伯爵府已经不是秘密。 绝大部分的巡逻死 角都曾经有至少一位杀手光顾过。 在处死了那些技术差劲的家伙之后卫队却依 然有意保留着那些死角以吸引其他图谋不轨的杀手藏匿其中。 而那些杀手自以 为万事俱备时很快便露出马脚被卫兵捉拿。 弗比斯将各处死角巡视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杀手的痕迹。 「她到底会藏在哪?」 最终他一无所获便决定还是回到伯爵身边为好。 虽然他不确定伯爵此刻是 否还能信任自己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坚持自己的使命。 当他回来时小伯爵正从米雅暂居的客房离开。 门外长廊共有九名卫兵把守 每个都身穿重甲头戴覆面盔凭借短兵器绝不可能伤害到这些卫兵一丝一毫。 至少在这里伯爵还是安全的。 弗比斯叹了口气向着伯爵走去伯爵也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当弗比斯经过第四名卫兵时一种别扭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也不知道是哪里 出了问题然而凭借多年战斗的经验他认定危险正在靠近。 他回过头去看向那名卫兵。 一瞬间他立刻发觉了问题所在。 或许旁人无 法察觉但他一眼就看出这人的姿态与精挑细选出的伯爵卫兵完全不同。 「她就在这里!」弗比斯心中喊道。 然而伯爵此刻就在距离他五步远的距离 他该怎么做? 他真的踢到了一条野狗。 四步、三步、两步…… 他已经没时间再想别的办法赶忙向着伯爵迎上去尽量试着加以阻拦。 然 而他还没来得及移动那名卫兵已经将手伸向腰间的剑柄。 一把剑出鞘的时间足够他出手阻拦了。 然而当那把「剑」出鞘时弗比斯才 意识到那是一把匕首!这把插在剑鞘中的匕首瞬间出鞘向着伯爵的心脏刺去。 护卫队长再也来不及阻止。 然而伯爵的武力却不容低估在那一瞬间他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反应力在 匕首没入胸口前伸手攥住了刀刃。 匕首卡在他的手中一点点向前推进血从 手心中缓缓流出。 其他八名卫兵见状连忙拔剑赶来。 离得最近的护卫队长却正陷入两难的困 境中不知是否该出手。 而那匕首还在缓缓推进再过一会它必定能在其他人 赶到之前插入伯爵的心脏。 伯爵还在拼命抵抗。 匕首尖端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衣服——只差最后一点距离! 「铛!」一声清脆的钢铁撞击声响起那匕首被削成两截掉落在上。 赶 来的卫兵已将杀手团团围住。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8) 2019年10月7日 字数:7832 第八章 世间万事必有因果。 兰坡将老伯爵的头颅割下从楼上抛了下去。 那颗脑袋在空中飘了一会接 着狠狠砸在广场上摔成一堆烂泥。 一旁的护卫兵竟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楼下几个仆役却先反应过来纷纷尖叫着冲去敲响了警钟。 轰鸣的钟声响彻 全城街道上原本血战不止的卫队与灾民在听到钟声后都不禁被吓了一颤各 自向后退了好几步。 躲在屋子里避难的市民从窗户探出头来街角几个饿得半死 的乞丐竟也勉强支撑起身体来……这种奇迹般的情景就在这一瞬间真正显现。 而就在警钟发出三声长鸣后一支骑兵队卷着街道的沙尘踏过长桥冲入 了伯爵府的大门。 领头者扫视了一眼周围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把这里包围起来不准让 任何人出入!」 骑兵队挂起了「维护秩序」的名义将伯爵府中所有留守的文官控制起来 而在军营中的护卫队则纷纷明智选择了静观其变。 于是这场对当时即后世影响巨大的政变最终以一种十分和平的方式结束了。 此间死于非命的除了老伯爵本人外也只有一两个不识时务的老顽固罢了。 兰坡换下了那身被血污染的军服带着跟随他的士兵们推开了伯爵会客厅的 大门。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踏入这里。 过了一会那位骑兵队的领头也进来了。 那是时任骑兵队副队长的弗比斯。 「兰坡伯爵府已经被控制住了伯爵的女儿暂且被软禁在房间里我已经 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 「嗯。 」 「其他人都被集中在一起按照名单清查。 之后再一一处理。 」 「没问题。 」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 「怎么了?」 副队长叹了口气说道:「没有找到伯爵的小儿子。 不过我已经命人去四处 搜查了。 他才只有七岁想必也跑不了。 」 「没关系。 」 兰坡走向伯爵的那把椅子轻轻抚摸椅背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你有主意吗?」 「伯爵一死我们将伯爵府的存粮捐献给灾民城里的暴动想必很快就能解 决。 」 「那么这张椅子呢?让谁来坐?」兰坡低着头问道。 「有两个选择」副队长说道「第一种也是我认为最好的方法。 如今老 伯爵的女儿还年轻可以让她暂代伯爵之位你娶她为妻一切政务由你来管理 将来你们……你的孩子便能名正言顺以你的姓氏继承爵位。 」 「不好。 」兰坡冷冷回答。 弗比斯并不惊讶这种回应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接着说道:「那么还有 一种方法。 让伯爵的小儿子上位假如找不到他就在街上找一个相貌相近的孤 儿来代替——我已经找到几个人选了。 在他成年之前由你来摄政将来再慢慢打 算。 」 「也不好。 」 这一次弗比斯有些紧张了。 他立刻明白了兰坡的意思但还是不得不问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这椅子不好拆了吧换成我在军营里坐的那一把。 」 可以说当年兰坡做出的决定震惊了所有人。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开了政 治上的多项先河。 他不仅是第一个明目张胆施行政治暗杀的人也是第一个以平 民之身抢夺爵位的人。 他的鲁莽与固执也给这个已经混乱不堪的世界又加了一脚。 他的行为造成了许多在过去难以想象的结果。 首先是政治暗杀从一种见不得 光的肮脏手段演变为政治斗争中的一项常规手段。 与此同时杀手的数量与质量在这场政变爆发之后大幅上升暗杀成为一项 普遍的职业。 杀手们甚至三五成群聚集一处形成一个个结构严密的组织并 规划出一条条流水线一般的「经营模式」。 许多落魄的贵族与破产的商人凭借积 累的人脉充当了雇主与杀手间的中介人。 毫不夸张说兰坡在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就改变了许多底层人的命运。 而至于兰坡(现在称为小伯爵)他自己则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他的故事并 没有歌谣中的勇士屠龙那么热血。 毕竟他通过实践证明了暗杀贵族然后取而代之 是确实可行的那么刺杀兰坡然后夺取他的位置自然更是合情合理的再加上他 的出身为各贵族们所不容便很快成为众矢之的针对他的暗杀成了他生活中 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多次出现过两名杀手为了争抢小伯爵的命而相互争斗 最终同归于尽的笑话。 但无论如何小伯爵最终总是平安无事的。 弗比斯成为小伯爵在世上唯一信赖的人。 他不仅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还具 备足够的谨慎与谋略。 由他负责重整护卫部队后小伯爵再也没有在意过那些潜 在的杀手。 作为这场政变中最大的功臣弗比斯却拒绝了小伯爵的所有恩赏和兰坡的所 有谢礼。 他声称:「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觉得你更配得上这个位置。 」无论他 的本意是否如此至少他的这句评价是不错的。 小伯爵很快便显现出他优秀的政治与军事才能。 他迅速平息了饥荒的动乱 带兵击退了那些企图趁火打劫的入侵者。 许多势单力孤的领主不得不放下身段主 动向他请求帮助。 而在和许多贵族正面打过交道后他发现这帮上等人超过七成 由饭桶、残废、蠢蛋和变态组成。 相比之下德雷玛老伯爵反而称得上「高风亮 节」了。 然而他的故事可没有什么好结局。 自从将心爱之人下葬后小伯爵的卧室中总会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与尖笑声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每到夜里他总是情不自禁回忆起她来。 这再正常不过了。 阴阳两隔的恋 人生者至少还能用这种方法沉浸在自我的感动中以缓解心里的痛苦。 但每当他闭上眼所想起的并不是他们在花园中见面时那种浪漫的画面而 是她被老伯爵压在身下喘息呻吟的样子。 那种既痛苦、又快乐的女声不断在他耳 边响起。 他在黑暗中能清清楚楚看到少女刚刚发育的曼妙身体与那个老色鬼 丑陋肥胖的身躯紧贴在一起。 她纯洁的面容上覆了一层与妓女无二的淫荡神情。 她已被那个老色鬼糟蹋过多少次?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知道。 她两腿之间的粉色小穴还保留着处女一样的外观但那根丑陋的黑色肉棍却 毫不留情在其中抽插侵犯。 当兰坡第一次路过伯爵的卧室时门并未关严他透过门缝看见她在一堆肥 肉间拼命的挣扎有一瞬间她的目光看向 他向他发出微弱的求救。 但下一刻 她便被两只大手翻了个面以承受更加猛烈与暴力的冲击。 「只要我踢开门向里走三步就能用剑刺穿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然 而他还是退却了。 时机还不到。 他紧咬牙关离开了。 当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发现自己除了感到恨意与羞辱 外竟隐约还有一种奇怪的快感与压迫感。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裤子有些紧—— 自己的阳具已经高高勃起……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用手解决了问题。 当四周安静下来时他躺在 床上对自己感到恶心。 从那以后他总是不时回想起那天从门缝中看到的一幕他无法自拔一遍 遍在脑中回忆那张画面他的下体也本能发出回应。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从 这种羞辱中生出无法抑制的快感。 但他用了另一种方法来排解这一问题。 他没有用手也不去妓院里找别的女人(事实上如果他那时真这么做许多 女人甚至愿意不收他的钱)。 他拿起佩剑在自己左臂上划口子。 有时是一道有时三四道才能勉强克制 住自己。 之后伯爵府伺候他洗澡的侍女偷偷自称看见了一千多条刀疤。 在之后兰坡被老伯爵收为护卫后他可谓向着天堂和狱各迈出了一步。 他 距离复仇的机会在房门外忍受那种下流的声音、忍受自己 无法排解的快感和痛苦。 到了终于要动手的那天他望着远处燃烧的民宅听着背后屋里愉悦的呻吟 声(那种声音已经听不出痛苦)心中暗暗计算着时间。 他在预定时间前本打算 倒数一分钟但他数到五十时便回头一脚踢开门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张带着 惊愕神情的恶狗的脸和一张带着淫荡神器的天使的脸。 当伯爵被他吓得不敢动弹 时少女却嗔怪着扭着自己的身子主动用小穴套弄那根憋得黑紫的鸡巴交合 之处溅起水花…… 他愣了三秒钟接着脚步走上前将女孩从伯爵的身前抽开。 鸡巴从她身体 里抽离的摩擦让她发出一声舒服得轻哼。 兰坡拔出剑冲着伯爵的肚子捅进去。 「这一下为了她。 」 接着是第二剑。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 」 第三剑。 「这一下为了灾民们。 」 第四剑。 「这一下为了那些女孩们。 」 护卫们都涌了进来围成一圈静静看着伯爵在血泊中拼命挣扎最终呜 咽了一声再也动不了。 兰坡割下了他的头。 他真的救出了她吗?兰坡自己都不敢肯定。 如今的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即使是黑巷子里最下贱的婊子都不会像她这样渴求着男人。 她简直要把每一个 见到的男人拉上床。 当然也包括兰坡在内。 她脸上带着淫媚的表情冲着兰坡叫道:「干我求求你……」兰坡此前无 数次对她有过幻想然而此刻面对她却只觉得反感。 再加上那时她的肚子已经 大起来就更让他感到十分恶心…… 那一天她留下了一个孩子自己则浑身是血的走了。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碧丽蒂斯坐在窗边夜色已深她只穿着件单薄的睡衣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勾勒出她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 她正值女孩最美好的年纪也 是最爱美的年纪。 但她的脸看上去却很憔悴长发也有些凌乱。 她都忘了上一次 打理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老伯爵她在法理上的父亲于六个月之前惨死。 从此之后她房间的门一直 被关得死死的只有给她送饭菜和日用品时才会偶尔打开。 伯爵下令禁止任何人 打扰她换句话说任何人不得与她交谈。 她在想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思考的意义。 对她而言死了和活着仿佛也没有很大的区别。 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 忽然一阵刺耳的咯吱声在她身后响起她听出这是开门的声音。 她下意识 伸手去碰一旁的匕首。 但来者的动作却更快碧丽蒂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她低 头看去发现那只手臂上正流着血。 她被一把抛到床上这才看清那人是小伯爵。 混乱之中她的睡衣被扯得敞开白皙的胸脯裸露在外随着她的喘息上下 起伏。 小伯爵扑上来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低吼道:「不听话就 死!」 碧丽蒂斯拼命挣扎混乱之中她的衣服被全部扒下她的身体被完全暴露 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在床上扭动着的肢体两腿蹬着他想把他踢开却使不上力这种触碰 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引诱反而进一步刺激了他的冲动。 她的脸因呼吸困难而憋 得有些发红从男人的角度看去却像是因兴奋而显现的潮红。 小伯爵忽然想起 他的爱人正是在这种华贵的床上被那个疯子这样强迫着。 那种下贱的快感一下子又冲上来。 他忽然抬手冲着她的脸扇去。 「贱人!」他骂道。 这一巴掌狠辣有力让她一下子停止了挣扎。 他看见她的眼角流出泪水但 脸上却尽量维持着一种高傲与冷漠的神情而这正是让一个强暴者最无法自拔的 表情。 他知道她已经认命却仍然在故作姿态展现她那所谓出身上层的尊严来。 小伯爵脱掉了自己的衣裤他那根早已经胀起的肉棍抵在她的胯间处女的 阴户娇嫩而紧致龟头上传来肉瓣抽动的感觉。 他看向她的脸发现她已经闭上 眼睛眼泪却依然从缝隙中挤出。 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身猛一挺冲进了她的身体。 反抗中的处女阴道却 还是干燥的肉棍简直是带着十足的暴力挤进去 的。 这一瞬间的疼痛激得碧丽蒂 斯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尊严痛苦的喊出声来。 小伯爵将这视为他的胜利带着 征服者的兴奋感不加收敛对他的俘虏展开追击。 他在她干燥的身体里发疯似的进犯都没有注意到何时床单已经沾上了一片 血迹。 攻破了她那层微不足道的防卫后小伯爵感受到她的里面好像变得潮湿起 来她原本扭曲的表情好像也不再那么痛苦却还是带着不甘与耻辱。 她紧咬嘴 唇的模样让人怜惜却更让人想蹂躏。 她的声音也逐渐失去痛苦与抵抗的意味听来更像是一种引诱与迎合的浪叫。 她的两腿甚至不自觉夹住了男人的腰。 他感到在她身体里的出入越来越顺利他的肉棍被她紧紧咬住在几十下冲 刺后无与伦比的兴奋感让他再也把持不住大股精液带着仇恨与愉悦喷进了她 的子宫引得她也不住呻吟着。 一切结束后她坐在床上双手环抱住双腿身下的小穴口沾着红色与白色 的液体脸上用冷酷掩饰着热情眼神复杂紧盯着这个男人。 小伯爵坐在床边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微弱的烛光照在他们两人身上说不 出的诡异。 忽然碧丽蒂斯笑了不是轻笑而是好不遮掩声音的大笑。 笑声在房间中回 荡着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你笑什么?」小伯爵冷冷问。 「我笑你是个蠢蛋。 」 「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逼我嫁给你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坐上我父亲的位置每天晚 上可以随便对我做任何事。 可是你现在呢?拒绝了这么好的机会得罪了那么多 人却要晚上偷偷摸摸跑到这里来找我你不是蠢蛋是什么?」她说到这里 又开始大笑起来。 小伯爵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我父亲抢了你的女人所以你就要来找我对吗? 从你杀了他的那天起我就在等这一天。 我知道你迟早要来的。 现在你大仇得报了 很痛快吗?」 小伯爵还是没有回答。 「但恐怕这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活着的时候也没拿我当过女儿我也没拿他 当父亲。 我不过是一个政治联姻的工具反正到头来都是要和哪个不认识的男人 上床是你还是别人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你羞辱不了我你也报不了你 的仇。 」 小伯爵忽然起身捡起刚才掉在上的匕首向着她走去。 「拿好」小伯爵把匕首扔给她「杀了我。 」 「你……?」 「我给你机会现在或者下次来的时候杀了我。 要是你不动手就不要 多说废话了。 」说完他穿上衣服推门离开了。 碧丽蒂斯望着他的背影愣住了。 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人。 几天后的晚上她的房门再度被推开他又回来了手臂上依然带着流血的 刀痕。 他大吼着将她按在墙上用比上一次更加粗暴的方式撕碎了她的衣服。 「要么别动要么杀了我!」他叫道。 匕首就在旁边的梳妆台上她一伸手就能拿到。 但她还是犹豫了。 「不动手吗?」小伯爵又吼道。 她被这吼声震住了条件反射般拿起匕首对准他的腹部刺了下去。 他的脸 因剧痛而扭曲却硬生生挤出一个骇人的微笑来。 「继续这点程度还杀不了我。 」 碧丽蒂斯猛拔出匕首却再也无法刺第二下趁着对方收手忙将对方推 开逃到一边。 小伯爵捂着伤口嘶哑着声音喊道:「为什么不动手了?」 「滚出去!」她说。 小伯爵第三次闯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这一次碧丽蒂斯对于他的到来已 经没有任何惊异。 他大步上前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粗大的阳具猛跳 出来那种野性的腥味灌进她的鼻腔里。 「用你的嘴伺候我不愿意的话就把它咬断。 随便你。 」 碧丽蒂斯还想躲避却被一把捏住了鼻子不得不张开嘴来呼吸。 小伯爵趁 着这一瞬间用下体捅了进去。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抗议的呜咽。 小伯爵狠狠按住她的头用她的小嘴前后套弄他感觉到她坚硬的牙齿与柔 软的舌头在自己最敏感的方磨蹭着有几次她好像要发力将那东西咬下来可 是最终却没有这么做。 而那种恰到好处、似有似无的力度反而让他觉得十分爽快。 当他抵达愉悦的顶峰后一股一股的浓精被灌入她的喉咙。 他从她的嘴里抽出 精液与唾液混合在一起黏在她的嘴角边显得无比淫靡。 她脸色通红、拼命咳 嗽最终却不得不将卡在喉咙中的液体勉强吞下。 「你不杀我我下次还会再来的。 」 小伯爵也的确说到做到。 每当那种下流的记忆与卑贱的欲望卷土重来时他 便毫不犹豫去推开碧丽蒂斯的门。 而他逐渐不再割自己的手臂了。 从暴力中获取的快感勉强能掩盖他心中那块阴影然而他发觉对方逐渐不再 反抗后这种暴力也就逐渐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当他将碧丽蒂斯推倒在床时发 现对方似乎颇为享受自己做的一切。 时间能吞没一切。 慢慢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与痛苦在小伯爵心中缓缓 消逝。 而他那死去的恋人也逐渐成了一个纯粹而抽象的概念。 毕竟那不过是一个花匠的女儿没有人会为她画像甚至没有人记得她的名 字。 连小伯爵自己都开始将她淡忘了所剩下的不过是与她初次相遇时的那点浪 漫情怀罢了。 对于碧丽蒂斯他依然在使用暴力。 但这种所谓「暴力」却越来越让他觉得 无趣甚至疲惫。 他有时甚至会轻柔解开她的衣服在进入她的身体时动作 也变得缓慢。 他看着她的脸从冰冷到温情、从温情到快乐、从快乐到兴奋……他 发觉自己十分享受这一过程。 碧丽蒂斯的房间成了他负面情绪的庇护所。 他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每当遭 受政务上的麻烦或某些混账贵族的挑衅他便将这些不满统统倾泻给碧丽蒂斯 而她只是一言不发听他讲完而从不与他交流当然除了肉体交流。 这样日子维持了几个月终于有一天碧丽蒂斯对前来的小伯爵说出了这几 个月来的第一句话:「我怀孕了。 」 那一瞬间小伯爵就像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这也是当然的他该怎么理 解这句话呢?这句话对他而言实在太过复杂。 「她怀孕了?她那个疯子的女儿、我的仇人的女儿怀了我的孩子?」 诗人们将新生儿称为「爱的结晶」。 然而他和她的孩子又该算是什么呢? 小伯爵没有想到 这个答案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最终一 言不发离开了。 弗比斯是他们二人之外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人。 他再次劝说伯爵顺势而行、 与碧丽蒂斯成婚这样一来以后能省去许多麻烦。 小伯爵头一次感到畏惧。 他畏惧于自己竟然对这个提议有一丝动心。 他还是拒绝了。 「她不配……」他如是想着。 此后小伯爵还是会偶尔推开她的房门只是心态已经大不一样。 当看见她的 肚子一天天隆起一种圣洁美好的期待感填满了他的心。 十个月后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个房间的宁静。 碧丽蒂斯实在是承天保佑 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婴产后也没有留下明显的后遗症。 他抱着两个孩子沉浸在生命降临的喜悦中。 婴儿的面容几乎洗净了他心中 残留的阴影。 如果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下去那之后一切悲剧都将可以避免。 然而事情还是 发生了转折某一天当小伯爵又一次推开那扇门发现房间中装满了白色的玫瑰。 「我听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她说。 小伯爵看着这些花忽然联想起了许多事。 他想起当年在花园中与那个少女 见面的日子她将一朵白玫瑰递给自己。 接着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自己 为了讨好老伯爵做出的那些脏活他想起了她在下葬的那天棺材上也是铺满了 白玫瑰的花瓣。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一条野狗。 终于他又一次想起那龌龊的一幕他最爱的女孩被丑陋的身躯压在身下的 情景。 他身体的兴奋与精神上的痛苦同时袭来。 这种感觉像是让他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他环顾一周看着周围奢华美丽的装 饰看着眼前刚刚成为母亲的碧丽蒂斯看着那两个继承了自己和仇人血脉的孩 子……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公。 「凭什么呢?她可以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可以享受做母 亲的快乐而她……她被那种人肆意侮辱还要为了那种人的孽种而死?」 他更痛恨自己。 「我竟然还沉浸在这种生活里了?难道我就这样把她忘了?她遭受的侮辱和 伤害就全当做过眼云烟了?」 他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好啊就去和这个女人安稳过日子吧死人凭 什么妨碍你呢?你就这么厚颜无耻把她忘掉算了就任凭面前这个贱女人到她 的坟前去冷嘲热讽去炫耀你们的孩子炫耀那个下等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生活。 」 嫉妒、悔恨、悲痛、愤怒所有情绪一起涌上来那些原本在他看来已经消 解的恶意如今却纷纷现身合力将那刚刚萌生而微不足道的光明熄灭了。 他又看向面前的母女三人觉得就像是一个女妖抱着两颗骷髅头。 「她不配在这里生活!」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9) 【第九章】 2019年10月18日 「名字?」 「没有名字。 」 「雇主是谁?」 「没有雇主。 」 「为什么行刺?」 「没有为什么。 」 「是否还有同伙?」 「没有同伙。 」 「一号」问完这些问题将回答记录下来。 这段「审问」实在毫无意义但 他依然将每个字都记录下来。 变种人那粗大的手指捏笔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有些滑 稽但在他那恐怖扭曲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从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问完了。 」 「她交代什么?」 「没有。 」 「嗯。 」 「是否用刑?」 「不。 」 「是否处死?」 「不。 」 得到伯爵的答复后变种人谦恭退至一旁。 不再多说一个字。 黛丝又回到了这里。 周围的环境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当年她就是在这个 位置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将母亲带出去接着把遍体鳞伤的她送回来s。 每次 那男人看向她和妹妹的眼神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那种刻骨 铭心的恐惧与憎恶感仍然没有消逝。 她本觉得自己如果又一次回到这个方一定会吓得发疯。 然而此时此刻 她反而释然了。 既然有胆量在外面的世界活着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一声沉重的开门声响起她知道是他来了。 「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让人那么恶心。 」黛丝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伯爵问道。 「没什么可说的。 」 「是谁雇你来杀我的?」 「没有人。 」 「那么理由呢?」 黛丝吹了一声口哨说道:「理由就是我觉得你脸上的疤太难看这够了吗?」 「不够。 」伯爵依然很冷静。 「那么我如果说我找错了人呢?」 「找错了人?」伯爵皱起眉头。 「我要杀的」黛丝缓缓说道「是一个背信弃义的败类是一个只会欺辱 女人的懦夫是一个想要强暴亲生女儿的禽兽是一个掳掠民女来邀功的小人 是一条看大门的杂种狗——伯爵大人看起来显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一个身份尊 贵的人想来一定是我找错了。 」 黛丝看见那张冷峻的表情逐渐被恐惧与震惊所替代那矗立着的高大躯体剧 烈颤抖起来。 「你……你是……?」 「我只是一个婊子。 既然大逆不道得罪了伯爵大人您就随便给我定罪吧。 」 「你为什么要回来?」 「伯爵大人准备怎么处置我呢?把我扔给那些狱卒还是囚犯?」 「回答我的话!」 「或者是给我用酷刑来震慑其他想杀你的人?挖眼还是拔舌?或者砍了我的 手脚?」 「你究竟是谁?」 「你问我是谁?」她笑道「我说了我只是一个婊子。 干过我的男人不计 其数有街头乞讨的有开肉铺的有偷盗抢劫的还有一位是你的部下——一 个看大门的卫兵。 」 小伯爵浑身不住颤抖他大吼了一声转身奔出牢房推开面前挡住他的 狱卒。 当他离开牢阳光正照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他茫 然四处奔走。 他时而记起来许多事时而又像是彻底失忆。 他想起似乎有一个男人常年将女儿囚禁在牢里虐待他反复回想这个人是 谁终于想起原来是自己。 「那么米雅她知道这些事吗?看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这种事情那 个贱种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更何况米雅对我根本没有一点敌意我是不会看错 的……」 「您没事吧?」一个声音忽然问道。 他听出这是他的护卫队长。 他又喘息了一会儿回道:「没事。 」 「您准备怎么处置她?」他试探问道。 「这我该问你」伯爵说「当年被你从牢里放走的人今天回来杀我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弗比斯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伯爵追问道。 「是。 」他低下头不敢看伯爵的表情。 「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想想……」 弗比斯应了一声走开了。 伯爵府的花园依然是一片凋零之景即使开得最艳的花此刻也早已经跟落 叶一起埋在了泥里。 很少有人会在这个季节来花园中闲逛。 然而米雅却正在这里。 她如今好像越来越喜欢这样衰败与零落的景象了。 踩 在落叶铺成的路上给她带来一种别样的感觉原本焦虑烦躁的心也好像能在这里 慢慢平静下来。 她走了一会忽然看见角落里正开着一朵花——一朵白色的玫瑰。 「这个季节怎么还会开花呢?」 她走上前去想弯腰摘下这朵花但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不还是让它 留在这里吧。 」 小伯爵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你看她多漂亮会和当年一样……」一个妖媚的女声传来。 他知道是黑女巫。 她常常会突然而然出现伯爵早已经见怪不怪。 他低头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见上面的伤痕已经痊愈了轻哼了一声问道:「你有什么 事?」 「您一定正在头疼该怎么处理牢里的那个女人是吗?」 「我不用你来给我建议。 」 「我猜您现在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诉她?」 「是又怎样?」 「我不得不劝您一句」黑女巫笑道「千万不要这样做。 」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建议。 」 「您不要忘了现在的您在她的眼里以及所有徳雷玛居民的眼里是一 个英雄、一个没有瑕疵的英雄。 假如让人知道您在牢中的所作所为她会怎么 想呢?其他人会怎么想呢?要我说您不如就将过去的一切都掩埋起来这样一 来您便再无后顾之忧只要她不知道真相就迟早会心甘情愿留下来……」 伯爵没有做出回应但他的眼神确实出现了一丝犹疑。 「只要把一切都掩埋起来就好了……的确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知道真相 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我为什么要坦白一切呢?就为了那个贱种、那个婊子?更 何况她竟敢刺杀我本就罪无可恕。 我为什么要放过这她毁了我的大好将来?」 他望着米雅的背影又想起自己就任骑兵队长的那一天。 他本可以就在那时 带着那个女孩一起走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我凭什么带她走呢?我靠着掳掠民 女来谄媚君主才勉强换得这 点位?这样的无耻败类又怎么配得上她?」 而当他带着荣誉凯旋时她却已经不在了。 「简直讽刺。 我靠着作恶得来一 切却因为荣誉遭来惩罚。 」 这样想来该做的选择就再明白不过了。 \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只要稍作安排让那个女人看上去像是被卫兵失手误杀了一样就好了或 许米雅会为此伤心一阵或许一开始会责怪我没有约束士兵违背了诺言。 但她 毕竟还是懂大体的:一个人遭遇行刺后为了保护自己而失手杀了对方有什么 值得苛责的?米雅最终还是会放下这件事的。 我何必要觉得良心不安呢?」 伯爵斟酌再三打定主意如此行动。 但这时米雅回过头来看见了他笑着 上前来行李。 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和笨拙但反倒显得可爱。 一瞬间兰坡的目光 与她交汇那种纯净的眼神一下子将兰坡心中的打算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看见米雅盯着自己的表情便能猜到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她当 然不知道我在为什么纠结着或许还以为是自己礼数不当惹我生气了……」兰坡 有点想笑心中却只感到悲凉。 米雅正要开口询问便被兰坡打断了。 「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很重要 的事。 」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这就是我的决定吗?」 他牵着米雅的手向着牢的方向大步走去后者正一脸茫然当见到前方 锈迹斑斑的铁门时便猜到这里多半是监牢。 「是黛丝被抓住了吗?她应该不会 有事吧?不过既然她被关在了牢里想必是伯爵没有杀她可是她毕竟是来刺杀 的被抓捕的时候会不会受了伤?」 铁门前的变种人士兵让米雅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还不 至于会因为见到一副难看的外表便失态。 伯爵正要带她进去弗比斯却在后面叫住了他。 「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打算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 「这……或许您不必这么早就告诉她假如……」 「我已经决定了。 」 「好吧」他又对着米雅说道「你将要听到的东西或许和你想象的大不 相同。 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接受。 或许你能就此改变他……」 米雅对他的一番话并不太理解只能为了礼貌而轻轻点头以作回应。 「你要来吗?」伯爵问弗比斯。 「如果您允许……」 「来吧。 」 他们走进牢第一层囚室中的囚犯们见到这样一位美人纷纷吹起口哨、 讲起下流话。 三个变种人狱卒用剑柄猛敲铁笼又拧断了几条从铁栅之间伸出的 手才勉强镇住场面。 「不用怕他们不敢乱来的。 」兰坡说道。 他们又下了一层这里比起上面要安静得多甚至安静得可怕。 从楼梯走下 来前方的走廊只有左右两扇门兰坡走在最前面打开了左边的门米雅紧随 其后进去弗比斯却没有进门。 这间牢房中充满了腥臊味引得米雅紧皱眉头。 「她就被关在这种方吗? 不过还好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牢房中点着五六盏油灯把四周照得很亮。 中心放着一张被熏黑的木桌和几 把破椅子面上的几只蟑螂不知是死是活墙壁上原本似乎涂过白浆现在也 脱落了大半。 而房中一角却摆着一张豪华的大床与四周环境毫不相称。 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见角落中隐约有个人影。 米雅听到兰坡唤了一声见一个女孩缓缓向靠近才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她差一点以为那就是黛丝但仔细看后才发些并不是。 那个女孩的脸和黛丝十分 相近但身体却显得颇为娇小皮肤也过于苍白。 她的眼睛很大却显得茫然无 措。 她应该正值青春年华整个人却显得毫无生机。 「她是什么人……」米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看向兰坡从后者的眼睛里看 见了无尽的苦楚。 她预感自己即将要被告知一件不得了的秘密。 兰坡走向那个女孩拍了拍她的头问道:「我来看你了你高兴吗?」 「高兴。 」 「你每天都要遭受虐待感觉高兴吗?」 「高兴。 」 「我把你的妈妈扔给一群死囚凌辱至死你高兴吗?」 「高兴。 」 米雅被这番对话惊得目瞪口呆。 她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口中小声念着:「这 ……这是怎么回事?」 「她……」兰坡哽咽着说「她是我的女儿……」 「什么?」 「看一看我把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的母亲就是前伯爵的女儿。 我为 了报复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这种复仇到头来只是让我越来越觉得痛苦… …可是我无法停下来!」兰坡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激动。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米雅的想象。 她听到的太多、太杂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惊 讶。 大量的信息传入她的耳朵扰乱了她的思维。 她环顾四周竟不禁怀疑着自 己身在何处是不是正在梦里。 兰坡见她没有答话抓住她的手臂大步走出房门又推开了对面的门。 右 边的房间相比之下更加肮脏污秽气味简直难以忍受。 但兰坡却毫不在意拖着 米雅径直闯入。 他们走到最深处。 在阴暗的火炬下米雅看见一个人的四肢被铁链固定在墙 壁上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脸。 那人听到有人进入微微抬起头见到来者忽 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四肢拼命扯动墙铁链金属的震动声在空旷的 室内回响。 这种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发出的但米雅却没有被吓退。 她竟听出了这声音的 主人正是黛丝。 黛丝挣扎了许久终于感到精疲力尽瘫倒在上接着发出一阵苦笑声 说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怎么会回来?」 米 雅不知如何应答。 然而此刻她望向黛丝她的脸上满是污泥唯独那双蓝 色的眼睛依然明亮。 她想起刚才那个女孩的眼睛似乎也是这种颜色接着她看 向身旁伯爵的眼睛——一个可怕的结论已经在她心里生成。 她企图逼迫自己不要 做出这种结论但迄今为止一切的信息——伯爵异乎寻常的行为、黛丝对伯爵的 仇恨、还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全都在为她的想法作证。 她尽力压制自己的恐惧等待伯爵的发言带着或许存在着的微不足道的那 点可能希望对方能推翻自己的猜测。 但下一刻那最后一点可能也化为乌有。 「这是她的姐姐……我的女儿……」 米雅的脚再不自觉后退但她的手却被牢牢抓住无法动弹。 「我将她们二人囚禁在下打算让她们永远做我的奴隶因为她们身上毕 竟还有那个混蛋的血统。 直到几年前她从这里逃走了……我从来不相信命运 但是如今我却不得不相信。 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夜都在做噩梦梦见我做的这 些事被揭发、被传扬。 我在人前装成是英雄背里却阻止不了自己做那些恶心 事……今天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答应过你要放她一条生路或许这就 是天命……」 米雅还在拼命挣脱对方忽然放开了她的手跪在了上。 「我只求你一 件事宽恕我……宽恕我做过的一切。 我不是什么英雄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 是个小人、是个疯子。 你既然在这时出现逼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一定也 可以宽恕我……命运派你来就是为了把我从痛苦中救出来不是吗……」他竟 哭了起来。 高山在倒塌河水在逆流天幕在堕落大在塌陷墙壁在崩裂森林在 燃烧光明在堙灭黑暗在蚕食。 骑士撕开外皮露出一张恶鬼的面容。 火炬点 亮油灯照出一幅狱的图景。 米雅已经无法再思考她的本能促使她的右手聚集起一个火球。 她挥手砸向 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只要一瞬间他就能被烧成灰。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手再也动不了一分。 她的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的藤蔓 将她与一旁的铁栅固定在一起。 她面容惨白冷汗直流。 面前的男人依然跪在 上。 「没关系的你再想想你只需要说句话你和……你的朋友都能平安离开。 求你宽恕我的罪!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就能结束这一切的痛苦我可以就此停 止这种肮脏的恶行。 就这么简单。 」 米雅看向被捆住的黛丝又看向面前的伯爵前者愤怒而坚定的眼神给了她 一个标准答案。 「不!」米雅咬着牙回应道。 小伯爵站起身来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表情又变回了往日的冷静。 他忽 然想起眼前这女人是那个老色鬼留下的产物自己为什么要对她毫无保留、而且 还乞求她的宽恕呢?凭什么呢?她的脸如今看来丝毫不显得纯洁可爱反倒是十 分下贱。 「都交给你处置吧……」小伯爵随口说了一声。 一个赤裸的女人忽然现身 微微扬起嘴角应了一声:「遵命。 」 门外的弗比斯目睹了这一结局一拳奋力捶在了墙上。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10)完 字数:13222 2019年12月18日 第十章+附录(完结) 牢是这座城市中唯一照不到光的方。 在描述这个方时几乎可以用上 一切反面恶心的词汇。 在小伯爵近二十年的执政中整座城市的方方面面都产生了天翻覆的变化 而只有这里还依然保留着前任伯爵时期的肮脏样貌空气中的腥臭味丝毫不减 走廊里的灯光甚至比当年更暗牢房依旧狭窄且拥挤。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整修牢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关着的尽是破坏普通人 平静生活的人渣他们活该在这种方自生自灭——即使是对人命最珍视的弗比 斯也如此认为。 牢里有数十间牢房每间牢房中关押着八个人。 任何人不论犯了什么罪 只要不被处以死刑便会随便分配到一间牢房中而非按照罪行分配。 一个小小 的扒手往往会和一个将人打成残废的疯子关在一起。 轻重不一的罪在这里一视同 仁不同罪犯的怨气汇聚到一起发酵成一种更加可怕的气氛。 此时米雅被带到了这里。 她浑身赤裸柔顺的金发覆在白皙的皮肤的皮肤上 在黑女巫的驱使下从囚犯之间穿过。 她手上并没有戴镣铐但她也已经无法使用 魔法——黑女巫十分擅长这种工作。 四周爆发出大片兴奋的呼声暴力和性欲的 渴求在这些扭曲的脸上充分展现出来。 他们知道这必定是个得罪了伯爵的女人 不知道今天她会被扔进哪间房「受刑」? 黑女巫向周遭扫视一圈嘴角带着轻蔑的媚笑伸手准备打开一旁的门其 他牢房中的囚犯见状接连发出失望的叹息。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打开牢门了?」 说话者正是狱长那个变种人。 他那张鬼一样的脸慢慢从昏暗的灯光中浮现 但此刻和这群囚犯比起来他的脸反而没有那么可怕。 「伯爵说过这个女人任我处置。 」 「那伯爵说过要你送她进牢房吗?」 「他确实没有说。 不过你跟了伯爵这么久应该很清楚他的意思。 以往这种 女人不都是这样处置的吗?」 「我只听伯爵一个人的命令」狱长说道「你只管好你的事就够了没有 伯爵的命令谁都不准打开牢门。 」 黑女巫轻哼一声「那么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假如伯爵知道她还是完好的 ……我可担不起。 」 「那你去让伯爵亲自下命令没有他开口不准打开牢门。 」 黑女巫哼了一声。 变种人的两只眼睛盯着赤裸的少女他的脸依然那么狰狞 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如果你非要今天处理她」变种人缓缓说道「把她给我。 」 「哦?你对她有兴趣?」 「这是个好货留给这帮渣滓不划算。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就像是 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黑女巫推了米雅一把米雅一个木然向前滑了几步差点跌倒。 变种人粗暴按住她后者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抬头。 」他命令道。 米雅没有回应。 「看着我。 」 米雅还是没有回应。 此时她在想什么呢?在经受了这么大的精神冲击后她几乎已经放弃了思考。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不如就这样在虚无的精神状态下死去……」 忽然下体一股剧烈的疼痛逼迫她清醒了过来。 她看见一根成人小臂般粗的肉 棍插进了自己的阴户那未经人事的小穴被这怪物一样的肉棍毫不留情入侵。 前所未有的痛感将她从虚空之中拉了回来。 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整个牢。 米雅紧闭上眼双手指甲嵌进面前这头怪物的肌肉里出于本能拼命抵抗 却毫无效果。 她的阴道急剧收缩却拦不住对方的猛烈进攻。 变种人腰部略加用力大半 根肉棍便没入了处女的阴道。 被夺去了尊严的部位流出红色的粘稠血液表明了 彻底的沦陷。 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痛感让米雅几乎不能呼吸。 破除了最初的障碍后变种人再无顾忌托起米雅的臀部让她整个人悬在 半空。 米雅出于本能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 变种人又一使劲肉棍整根没入了 米雅的身体甚至在她的腹部顶起一个小包。 米雅的身体还在试着抵抗。 她的阴道越发紧致像是企图把入侵者挤出去 但在对方看来却增加了更多的快感。 那为了缓解痛苦而分泌的黏腻淫水又使得 对方的攻势更加肆无忌惮。 此刻米雅被变种人的手托住任由自己的身体在那根 阴茎上套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 「睁开眼睛!」变种人发出一声大吼在下身抽插的痛苦与响声的震撼下 米雅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向了面前这张可怖的脸。 「害怕吗?」变种人对她说道「里面任何一个人办事都会比我更狠、更毒。 要是这样你都受不了就等着死在里面吧。 」 他又用力一挺感受到龟头贯穿了这少女的子宫激得对方再度哭喊。 但他 却对这声音毫无反应自顾自说道:「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天就别把自己下面 那条缝太当回事如今女人那东西还不如狗洞有价值。 想要命就听话要你用什 么方伺候就用什么方听清楚了吗贱人?」 米雅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冲进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引起她的阴道一阵痉 挛。 她眼见变种人将粗大的阴茎抽出在把她粗暴扔在上满盈的白色的精 液从翻起的阴唇后倒流出来积起一滩白色湖泊。 「滚回去。 」变种人将裤子穿好背过身去再也不发一语。 周围的囚犯早已看得眼热距离米雅较近的一个牢房中几个高大的凶犯紧 紧贴在铁栏上伸出丑陋的鸡巴冲着瘫倒在上的她快意撸动着纷纷将精 液射在她白皙的胸脯、臀部甚至脸上。 米雅仿佛都已经感受不到屈辱与痛苦任由这些腥臭的液体在身上流动着… … 「无所谓了反正一切都结束了……我和她都会死在这里……」她浑身乏力 缓缓陷入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米雅醒来了。 她感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但四周却 好像无比昏暗。 她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清洗干净但还隐约那种恶心的气味。 她想爬起来双臂却支撑不起身体。 忽然一条湿毛巾触到了她的身体她被 冰冷的感觉刺激到立刻睁开眼睛隐约看见对方好像是黛丝但视觉缓缓恢复 后才发现只是外表有些相似。 她想起来这应该是她的妹妹。 「醒了吗?」那个女孩问道。 米雅没 有作声。 对方也不再说话默默为米雅擦净身体便转身走开了。 米雅的大脑一片空 白她不愿意再想任何事只是静静等待自己的结局——无非是被那些暴徒蹂躏 至死亦或是找到机会自行了断。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几声轻响然后门便关上了。 她听见脚步声向自己接近猜测是那个女孩又来了。 「吃饭了……姐姐……」 「是在叫我吗?」她听见「姐姐」这个称号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并不觉 得反感。 至于吃饭她又哪还有这样的想法呢。 」吃掉那些给囚犯勉强填胃的垃圾然 后苟延残喘?」她宁可就这样饿死。 女孩见她不动也没有再强迫她又一次默默离开了。 「她们的确长得很像啊可是性格好像完全不同……」她忽然有些感慨。 此时她的意识逐渐清醒才慢慢感觉到饥饿与干渴。 饥饿还勉强可以忍受 但遭侵犯之后太久没有进水她的喉咙里好像着火一般难受。 她忍不住想要起身 去找水但另一方面却又希望这种感觉持续下去、直到虚脱死去。 这是一股甘甜的水倾尽她的嘴中。 她麻木的舌头好一会才察觉这是橙汁的味 道。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个女孩缓缓将一小杯橙汁喂她喝完又无声离开了。 米雅的身体慢慢也 恢复了力量。 在解脱、恐惧与好奇的复杂情绪下她不禁走下床跟了出去。 眼前的场景让她吃了一惊她本以为那张老旧的木桌上只会发着一盆残羹剩 饭甚至更糟糕的东西但这一餐饭看上去却颇为丰盛:蜜汁烤鸡、烤羊排、猪肉 馅饼、土豆炖蘑菇、几块奶油蛋糕、一瓶橙汁以及两杯泡着柠檬片的蓝莓酒。 「这……」 「一起吃?」女孩轻轻向她发问。 「这些真的是给我们吃的吗?」米雅难以置信。 「我平时都是吃这些的……虽然我根本吃不完每样只能吃几口就得扔掉了 ……我跟他这样说但他不会听我的……」 「他?他是谁?」 「……伯爵……我的父亲……他说我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受罚。 我也并不太 明白但我只能听他的话……」 米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昏迷好久了不想吃点东西吗?」她又一次发问。 「不……我不想吃。 」 「其实我知道的你很快也会被送去杀死的对吗?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的。 」 「其他人?」 「嗯。 在你之前还有好多人她们在这里呆了不久就被带走了但你是唯一 一个回来的。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很快又要走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留一会儿… …」 「为什么?」 「因为」她说道「我想找个人聊聊天。 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太久从来 没有人和我说话。 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只会在打我的时候问我问题至于父…… 伯爵……他从来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就算你不愿意娶她也不至于要这样折磨她啊?」 「为什么?因为她的眼神……」 「眼神?」 「她看我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憎恨和害怕的意味反而充满怜悯。 我当年流 浪的时候那些贵族小姐在路上看我的眼神就是那种样子的她们自以为摆出一 副同情的姿态就能显示自己的慈悲仁爱但在我看来这种故作姿态只是显得恶 心……我宁可她恨我、怕我我也受不了她可怜我。 这就是原因……我这么解释 你满意吗?」 弗比斯正站在伯爵的房门外回想着过去的事。 他想起那时自己便可以将母女三人都救走的。 可是他却退缩了。 「我不能为了这件事惹怒他。 无论如何他的确可以拯救千千万万的人。 只要 他能按我的方法进行下去不仅可以重建这座城市甚至可以在这片土上建立 起新的秩序。 贵族们常常为了一两块土便兵戎相见而只有他可以结束战争— —四方领主将全都听命于他人人都能和平相处。 当秩序恢复后便能将用于战 争的人力物力去修建水渠和下水道不会再有人为一己之私榨取民众不会再有 农田被焚毁不会再有平民牺牲。 」 他那时如是想道:「这世上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死于非命。 相比成千上万 的人来说她们母女三人又能有多重要呢?许多贵族因恶趣味犯下的恶行远比兰 坡更加令人发指又凭什么要对兰坡横加指责?如果欺凌可以让兰坡感到内心好 受些、能够专注到平日的事务中那就让他随性好了……无论如何他能够拯救 更多的人。 」 弗比斯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这一次应该也一样。 伯爵用不了多久就会忘掉这件不愉快的插曲今后的 日子一切还会如常。 如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正在饿死为了拯救他们牺牲几 个女人又有什么不可呢?」 弗比斯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下了决心。 然而下一瞬间他忽然拔出剑 转身一脚踢开房门——当年他也是这样踢开牢的门——他见小伯爵正呆坐在床 上他便上前将剑横在小伯爵的脖子上。 门外其他护卫听到动静纷纷冲进门将弗比斯包围在中间。 小伯爵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情景面无表情冲着护卫们摆摆手说:「你们 都出去。 」 几名护卫愣了一会还是收回兵器退了出去。 「如果你要和我谈谈就没必要拔剑如果你想杀我就不该拖泥带水。 」 「放了她们!」弗比斯吼道。 「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没错。 」 「那很简单」小伯爵冷笑道「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她们三个我都可以 放走反正将来我总能找得到替代品。 」 「这是什么意思?」队长脸上冒出了汗。 「不明白吗?那不如我跟你说说另一件事。 当年我曾经问过你天堂和狱 是不是真的存在。 你回答我说死后的事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我们最要紧的是 照顾好活着的人。 你是这样说的对吗?」 「是。 」 「那么现在我想再问你如果不存在天堂和狱人在死后没有任何差别 那么短命和长命有什么分别?死在阴沟里和死在羽毛床上有什么区别?作恶和 行善又有什么区别?」 弗比斯没有回答。 「我今天得来的一切没有一样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的。 小时候我打 残了同行的流浪者才抢到一点粮食;二十多年前我来到这里在伯爵府卫队长的 面前脱了裤子任他欺辱才换来一个门卫的差事;我去掳掠好人家的姑娘讨好 伯 爵才换来一个骑兵队长的位置;我违背职责拿剑捅穿了伯爵才得到了现 在的一切。 可是这二十年来我费尽心血造就了这样一个繁荣的城市我得到了 什么?我只想让她留下可她依然死了;我只希望能洗刷二十年前的耻辱得到 宽恕可是如今我发现根本不可能。 无论我再怎么做过去犯下的错误永远无法 挽回过去的遗憾永远不能弥补……」 「只要你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 「你这句话我听了二十年我信了二十年结果就是我折磨了自己二十年。 如今我发现这二十年的努力根本毫无价值——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换个活 法?我就该像前伯爵那样把漂亮的女孩抓来自己享用把库里的钱用来给自己 修宅邸任由那些穷人饿死冻死——那与我何干呢?如果死后的结局总是一样的 那活着的时候本就该尽情享乐、肆意妄为。 」 「但你不是这样的人!」弗比斯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知道这种事我是做得出来的 ——或许你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人你那时希望我挟持伯爵、将他软禁我却直接 杀了他;你希望我娶他的女儿我却把她扔进了牢……你总觉得我会成为救世 主但我只觉得自己虚伪这场戏我陪你演了二十年现在我累了。 」 弗比斯看见面前这个人冰冷的眼神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 他知道要阻止这 一切只有一个办法。 「现在你就站在我二十年前的位置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话就做你该做的事 吧。 」 弗比斯举起剑向前刺去。 然而剑刺向的却是小伯爵的身后——黑女巫不 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剑刃穿过黑女巫的身体却连一滴血都没有。 黑女巫的脸上 还是一副嘲讽的神情。 弗比斯将剑拔出松开手任由它落在上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卫兵的呼喊:「伯爵大人队长……他从城墙上跳下去 了……」 「知道了出去吧……」小伯爵冲他摆摆手又问身后的黑女巫道「你来 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可否吧那个女人送进牢房里去?」 「可以——随你怎么做。 」 「好。 」她笑了一下身体逐渐消失了。 「你从出生起就一直在这里吗?」 「嗯。 有一次我差点逃掉了但被追回来了。 姐姐她那时逃走了可是现在 也被抓回来了……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米雅忍住眼泪问道:「你有想过出去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半晌才说道:「不知道。 」 「不知道?」 「弗比斯叔叔之前和我说外面的世界很可怕每一天都有人在饿死每一 天都在打仗。 无论如何……我至少在这里很安全……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 米雅愣住了她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黛丝的情景。 那种狱般的景象至今 还仍不时让她做噩梦。 在被狱长强暴之后她更加明白了黛丝当年为了救她一命 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假如黛丝当年没有逃走呢?或许还会和妹妹一起囚禁于此但这种生活真 的会比在外面更惨吗?在牢中只不过是被一个人凌辱但足以衣食无忧而在 外面……她在外面受尽了折磨如今却依然要惨死在牢中……」米雅偷偷拭去几 滴眼泪。 「那是真的吗?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在外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你能告诉我吗?之前的进来的人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但我想知道……」 「在外面……」米雅深吸一口气「我住在一所大房子里和你的姐姐一起。 巨大的别墅耸立在空无一人的树林中离那里不远的是一片大湖夜里湖面便会 反射漫天的星光将四周照亮……从外面观察别墅可以看到彩色水晶窗后的锦 缎织的窗帘。 绕到屋后便会闻到满园玫瑰的芳香……屋子里面大厅中的红色 沙发下垫着紫色的毯餐桌上摆着两套银质的刀叉与四个金盘以及十二个水 晶高脚杯。 每一面墙壁上都挂有一副风景画湖、山、海、平原、城镇、乡村… …无所不包……在那里我从来不愁吃穿……我一直活得很快乐……」 &#x6700;&#x65b0;&#x627e;&#x56de;&#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23;&#xff2f;&#xff2d; 她知道自己说的并非事实至少不是全部的事实。 她明白这种生活的代价 是另一个人独自挡住了真正的世界。 然而她却毫不犹豫给出了这个虚假的答案。 ——她踢到了一条野狗。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她在这一瞬间领会了黛丝当年的心情真正明白 了她为何倾尽一切来拯救自己:「黛丝不只是在救我更是在拯救她的生存的意 义。 」就在不久前米雅还在希望早早死去以免更加残忍的折辱。 然而此时她 已下定了一个决心。 「我要活着我要带她一起出去。 这也是为了偿还黛丝的恩情。 」她心中念 道。 「你……」女孩的脸上显出一种既幸福又悲哀的神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些……既然我不可能出去了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不」米雅斩钉截铁回答「你会出去的。 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在此 之前我们都要活着。 」 「真的吗?」 「真的!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 「我叫……」她想了好一会「我叫玛丝萝妈妈给我起的。 」 「玛丝萝……我会带你出去的。 」 忽然门被推开黑女巫就在门外满脸媚笑。 「该去做你该做的工作了小美人。 」 牢。 「听着我让你舔什么你就给我舔什么。 一会射在你嘴里的东西全都给 我吃下去敢漏掉一滴我就打烂你这张脸蛋。 等给我弄完了再轮流伺候他们。 听懂了吗?」 「嗯。 」 米雅顺从跪在男人面前。 她此时还是赤裸着身子却戴着一双白色丝质长 筒手套腿上也穿着一双白色薄纱丝袜但在牢中呆了不久便积满了灰尘。 灰尘粘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此刻她就像一个堕落的天使 。 一旁站着八个男人有高有矮有壮有瘦。 但共同点是他们都带着一张饥 渴与邪恶的脸且接连脱下了破烂的裤子。 整个牢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味。 面前男人的鸡巴就竖在她的面前污垢与尿渍让她无比反胃可是她终究还 是忍耐了下来尽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怎么了?不想舔吗?」那人大声威胁道。 「无论如何我必须活下去……」她想道「不管受到什么折磨我都要忍 耐不管他们要我做什么我都要照办。 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 她伸出舌头试探了一下那脏兮兮的龟头那肉茎被刺激得一跳将几滴尿 渍溅到她的舌头上。 她强忍恶心继续着舔弄听见男人隐约发出舒服的喘息 心中多少有些安定。 一旁其他人纷纷叫好有几个已经围拢过来将鸡巴从侧面 凑了上来。 「不行忍不住了先给我用手弄出来。 」 米雅照办了。 她闭上眼睛凭借微弱的意识移动自己的脑袋和双手。 三根鸡 巴分别在她的小嘴和双手中抽插。 逐渐的她好像发觉自己鼻子中闻到的臭味越 来越淡。 她的动作十分笨拙有一瞬间她不小心用力过猛右手握得重了些便立刻 被右边的男人善了一耳光。 她脸颊通红。 血丝从嘴角垂下显得说不出的妖艳。 「喂给我小心点别真把她脸打烂了一会老子要看着她的脸把她干到哭!」 米雅面前的男人被她的舌头舔得兴奋无比见她一副顺从的样子便更加肆 无忌惮一把捏住她的头将整根鸡巴插进了她的口腔深入到她的喉咙。 米雅 被呛得直流眼泪却始终没有反抗。 温暖的口腔让这男人再也经受不住一大股 浓精喷涌而出直贯入米雅的喉咙。 而他却仍不愿意拔出使得米雅连咳也咳不 出。 众人饶有兴致看着她喉头拼命吞咽蠕动的样子再这种刺激下她双手也加 快了速度左右两边的男人也先后将精液射在她的脸上、发上。 接着她带着一身的精液继续侍奉之后的人。 她吃下了四人的精液又让四人 将精液射在身上。 她用脏兮兮的白丝手套擦拭黏糊糊的精液这淫靡的场景再度 刺激了这群性欲旺盛的囚徒。 最早在她嘴中射精的男人已经恢复了体力上前将 她提起锁住她的双手从后面插入她的小穴。 米雅已经在变种人的强暴中经历破瓜之痛这一次突然的插入竟没有让她感 到太痛苦。 相反在这环境中她反而感到莫名的快感。 这种感觉是她此前从未有 过的。 但这种快感同样让她产生恐惧。 「但我不会就此沉沦。 现在我屈服于她们是为了等待机会。 总有一天我 一定会出去的。 」她怀着一个简单的想法迎接着接下来的轮奸。 她大腿上丝袜的蕾丝花边吸引了几个男人的目光两个男人走上前来兴致 勃勃将鸡巴凑上去感受着摩擦蕾丝的刺激快感。 米雅充满诱惑的呻吟声让整 个牢的男人兴奋起来其他牢房的囚徒无不将鸡巴从铁栅的空隙中伸出来撸动 似乎想要隔空将精液射在这美人的身上但却不能如意。 刺鼻的精液味道四散开 来与原本潮湿的腥臭味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 交合的快感逐渐淹没了米雅的思维她已经无法去数自己的身体被射进了几 次精液。 她偶尔回头看去见到下身外流的精液却没有任何想法。 有那么一瞬 间她差一点就要放弃了出去的打算。 「在这些人中间我又有什么机会呢?现 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当囚犯们终于满意将米雅甩在上、漠然离去时黑女巫终于为她打开牢 门让她回到原来的房间。 她恢复知觉后只感到双股疼痛无比但从走道中穿 过时依然尽力昂首直行任凭两旁伸出的鸡巴将精液射在身上。 「只有希望是无法玷污的。 」她每当想起玛丝萝心中就忽然又升起斗志 来。 黑女巫饶有兴趣盯着她。 「有希望是件好事眼看着希望破灭则更妙了… …这就是人类最有趣之处。 」 这些天来大家发现小伯爵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 他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种自信与威严的仪态。 此时他的头发忽然开始花白手 中紧紧抓着佩剑——过去他是从不带兵器在身的。 每当有人从他身旁经过他都 投以警惕与凶恶的目光。 他走在广场上仿佛一个置身丛林的野兽四周所有人 都是要伺机捕杀他的猎人。 他是要去哪呢?要做什么?没人知道。 伯爵已经下令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接近他十步以内更不许携带 武器。 他的护卫见到他也不得不远离让行。 没有见到平日跟随他的护卫。 有人说他的护卫方才企图刺杀伯爵已经被处 死了。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敢相信。 几乎人人都认定弗比斯只会是世界上最后一 个把武器对准伯爵的人。 然而弗比斯的确是死了。 原因?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问。 小伯爵又一次步入了牢狱长上前询问他拔出剑来指着对方眼中满是 警惕。 变种人却一如既往镇定安静后退几步让开了路。 他按照命令没有 在身上携带武器但他的模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信任。 小伯爵径直走入听见四周好像传来让人不快的呼喊声。 他经过牢房却没 有人理会他几个变种人狱卒安静靠墙而立犯人们大声喧哗着什么。 他隐约 看见一个女人被围在数个犯人中间承受着不断凌辱侵犯。 「那个女人是谁呢?」他竟感觉一时想不起来。 他在脑海中搜索记忆竟不 自觉让思绪回到二十年前回到那个花匠的女儿被强暴的那个下午。 那张清秀 的脸逐渐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重叠。 一股鲜血好像要从喉咙中涌出。 他经过那间牢房那个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 她脸上愉悦满足的神情表明她在此并不觉得痛苦。 小伯爵带着一阵复杂的感情扭过头去大步通过走道。 下了楼梯他打开 了右手边的门。 这扇门已经好几天没有打开过之前里面只关着一个囚犯。 没有伯爵的命令 便没有一个人向里面送食物或水此刻她必定已经死了。 小伯爵点燃火把进门黛丝还被捆在墙上一动不动。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 脚步声在暗室中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隐约之中他看见黛丝的身体好像动了一下。 他靠上去听见她好像还在呼 吸便流露出既喜悦又忧虑的神情。 黛丝听见有人来了竟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来的是伯爵张开嘴想要说些 什么却没有力气。 「你……还 活着?」 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我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只是… …我知道自己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我毕竟对不起你。 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只要你点个头说一声愿意——我立刻就能放你走还有 你的妹妹、还有米雅……你们都能离开……只要你表个态你们都可以走!」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眼睛中闪着火光双手仅攥像是面临审判的结局。 只不过审判者却被铁链锁住被审判者却是自由之身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黛丝用尽力气张开嘴似乎想要开口。 小伯爵凑上去去生怕听漏了什么 接着他感到脸颊一热——一滩沾满血污的浓痰喷在了他的脸上。 他转过头看去黛丝的脸上满是嘲讽的微笑。 他恼怒一掌扇在她脸上她却没有反应。 小伯爵颤抖着用手试探她的鼻息 意识到她死了…… 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可是他的脸上反而显得很平静。 他从口袋中搜出手帕 擦干了脸接着缓缓离开将门关上。 他走进了另一间房玛丝萝正坐在床边当二人目光相会时小伯爵头一次 在小女儿的眼中看到了嫌恶的神情。 虽然她还是那么娇小柔弱但她此刻那种冷 静得不可思议的目光让小伯爵直打冷颤。 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默默关上房门离开了。 让他回到楼上轮奸的戏剧还在继续上演他那种可耻的冲动再一次被唤起。 「怎么牢看起来这么大、这么安静呢?」他想道「墙上的火把怎么会熄 了两根?上聚了这么多的蚂蚁中间落的是面包屑吗?天花板上那只蜘蛛怎么 还没有吃掉网上那只蚊子?泥巴把我的靴子都弄脏了……」 忽然他冲着眼前的狱卒们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狱卒们无不遵从了 他的命令并不询问便纷纷离开了。 身后的囚犯们还沉浸在肉欲中根本没有意 识到这边的变化。 狱长却走上前来似乎是想要询问什么。 「没听见吗?滚出去!」 狱长没有动。 「算了你不愿意走也无所谓这里毕竟还是要有人看着」他深吸一口气 「那你去办件事去把黛丝……去把那个贱女人的头砍下来给我!」 「是。 」变种人面无表情回应道。 牢中的米雅听见了这句命令一瞬间感到内心被刺了一刀但她终于还是恢 复了这些天一直保持着的笑脸眼角的泪水很快混入到黏浊的精液中无踪无迹。 变种人走下楼时见黑女巫站在一旁微笑着。 「想不到你竟然会到下面去有什么事吗?」 「不关你的事。 」 「哎呀」黑女巫叹息道「看来好戏就快收场了。 」 变种人很快便回来了。 他右手提着一把巨剑左手提着一个滴血的囊。 他 望见伯爵警惕的眼神便识趣将剑放下、靠在墙边。 他走过去将囊递到伯爵面前。 「打开它!」 变种人应了一声照办了。 当囊解开时小伯爵第一眼看见的是那双眼睛 一双即使是在死后依然阴冷尖锐的目光。 紧接着他看见那张嘴中仿佛叼着什么 闪光的东西。 「你……」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变种人从黛丝的嘴中抽出那闪光 的东西——那是一块刀片一把匕首的断刃。 变种人手中紧握着这断刃以难以 想象的速度刺进了伯爵的腹部。 第一刀。 「这一下为了我的父亲!」 第二刀。 「这一下为了我的姐姐!」 第三刀。 「这一下为了她的女儿!」 第四刀。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这二十年的痛苦!」 四刀之后他猛推开伯爵后者退了几步靠着墙壁缓缓倒了下去。 「哈……是你……原来是你!你果然没有死!」 「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一直都在等!」 「那么你做的很好。 你远比你看上去更有耐心。 」 变种人没有再理会他。 他转身走向牢房那些囚犯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纷纷停止了动作一时间牢鸦雀无声。 变种人用手扯开那扇牢门一拳打碎离他最近的一个囚犯的脑袋将米雅拽 出来。 「你……」 「听着带上她一起出去之后找个方藏好。 听到钟声响起就马上去 马厩抢一匹马然后赶快走过桥之后从西城门出去。 把这块牌子给那里的守 卫看他会放行的。 」 米雅接过那块牌子忽然觉得十分眼熟正要发问却被变种人打断了话头。 「什么也不要问。 」 伯爵还在墙边痛苦喘息。 变种人的四刀刻意避开了要害部位。 他显然不希 望伯爵死得太痛快。 米雅走近他冷冷盯着他的脸。 「我就要死了——其实我早就该死。 说起来我究竟为什么要活着呢?」 米雅没有说话。 「既然我都要死了我希望你能再听我一个恬不知耻的要求——我请求你原 谅我原谅我做的一切——至少这样一来我还能在下狱之前再看她一眼…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虽然我已经不指望你能答应……」 「你确实不配。 」变种人在一旁讽刺道。 米雅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接着小伯爵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他笑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用劲但过了一会声音便逐渐减弱最终再也发不 出声音。 他死了。 变种人没有问她的回答是什么。 除了米雅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米雅将玛丝萝从下带上来后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小伯爵抿了抿嘴 唇什么也没有说。 变种人将囊交给她。 「带回去找个方埋葬了她。 现在走吧等下照 我刚才说的做。 」 「那你呢?」 「这里是我的家。 二十年前我已经逃跑过一次了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现在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我就应该死在这里。 」 他粗鲁将米雅推开后者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牵着玛丝 萝离开了。 变种人从墙边拿回巨剑望着牢房中满脸恐惧的囚犯眼中露出了满满的杀 意。 米雅与玛丝萝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等待时机来临。 忽然她看见那变种人 举着小伯爵的头颅、拖曳着一把带血的巨剑脸上、身上满是血迹在广场上大 步行进宛如一个凯旋的王者。 她听见有人高喊:「伯爵被杀了!伯爵被杀了!敲钟!敲钟!」一时间惨叫 声四起。 「咚、咚、咚……」响亮的钟声在耳边轰鸣回荡米雅牵着玛丝萝的手奔 向马厩那里的守卫已经被钟声吸引离开。 她们骑上一匹最壮的马向着大门的 方向飞奔。 当米雅回头时她看见那变种人被几十个士兵团团围住。 他挥剑将四个最先 上前的拦腰砍断其余人便纷纷退缩不前。 「来啊!除了弗比斯兰坡手下养的都是你们这种废物吗?」 一支弩箭贯穿了他的左眼接着是接连十几支箭射进了他的躯干。 他跪 倒在侧头看向米雅逃跑的方向喃喃道:「替我向罗洛问好……」 米雅向着远方奔去再也没有回头。 夕阳西下但终有旭日初升之时。 明日将会如何无人知晓。 但她已经踏入阳光之中。 (正文完后有附录) 附录:《关于俗语「踢到了一条野狗」的含义与用法的历史变迁》作者:佚 名历史学家们往往着眼于历史上重大事件的记录与分析。 总体来看那些重大事 件的确可以反映历史变迁的规律与当下社会结构的形成。 尤其是在旧历三百九十 八年皇都被一把大火烧尽之后各学者们都热衷于在图书馆的废墟之中通过 仅存的文献记载还原历史真相。 然而语言的发展与变迁却鲜为人所重视。 依笔 者所见贵族的政治纷争与军事行动都不过是历史循环中不足为道的次要部分。 重大事件构成的历史终究只是少数人的历史而语言发展的历史则是整个文 明的历史。 语言的变迁往往伴随着社会结构的转变贵族的语言是上流社会生活 的浓缩民间的俗语则是平民生活的浓缩。 当下俗语之中运用最多且最广泛的无疑是「踢到了一条野狗」。 从东到西、 由南到北我们常常都能在民众中间听见这句话。 当下的贵族对于这句脍炙人口的俗语却不以为然虽然偶尔也会有贵族在私 下中说起这句话但一般都会视其为粗鄙之语、难登大雅之堂。 从字面上来看或许不错。 大多时候这句话表「倒了霉运、命途不佳」之意。 然而在皇都废墟中抢救出的文献资料中我却多次发现这句话的存在。 须知 皇都的文献无一例外出自贵族之手假如这句话真的只是粗鄙之语那么它是 绝不可能出现在官方的文献之上。 因而我认为「踢到了一条野狗」这句话最初 的意义与当今我们所理解的并不相同。 在查阅了大量资料后我发现这句俗语最早出现在旧历一百一十年的一份 皇室的宴会记录之中。 据书记员所记载这句话出自一位公爵的夫人之口。 她在 与旁人闲谈时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年轻的男爵(或是伯爵此处因文献 存在脏污而无法确认)在失去恋人后企图寻死。 但在寻死途中踢到一条受伤的野 狗。 出于某些复杂的心理他将这条野狗带回家进行治疗当野狗痊愈后男爵 没有再出现寻死的念头。 这个故事应该可以被视为这句俗语的起源。 在此之后「踢到了一条野狗」 这句话多次在文献中出现且拥有多种用法。 如女性在艰难产下婴儿后拜访者 会说:「你踢到了一条野狗。 」某人大病初愈后医生会说:「你踢到了一条野 狗。 」两军交战反败为胜后领兵者会说:「我踢到了一条野狗。 」综合这些 情景之下该语言的含义我们可以认为「踢到了一条野狗」最初所表达的是一 种积极与正面的含义有「时来运转」、「转危为安」之意这与那位男爵放弃 寻死的结局也是一致的。 旧历三百年之后上流社会陷入一个迷茫与消极的状态纨绔子弟们在衣食 无忧的生活中大多缺乏生活目标与行为动力在这一背景下轻生求死的思想 弥漫开来许多年轻贵族选择自杀。 也正是在这一时期著名思想家莱克托提出 了那句名言:「我们生活的意义就在于寻找一条野狗。 」此后贵族圈子中寻死的 风气大大消退。 而在旧历三百九十八年的那场大乱之后皇权崩溃大量居住在皇都中的贵 族流落民间同时他们也将这句俗语也带到了民众之中。 然而底层民众普遍不了 解这句话的背后含义大多望文生义将「野狗」视为不详之物将「踢到一条 野狗」视为「倒霉运」之意。 此后这句俗语也就慢慢离开了贵族的圈子且失去 了原有含义而作为一种普遍的口头禅存于底层社会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