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令(第四部)》 五行令(第二部)(01) 五行令·第四部·第一章 2019-10-26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寒冬十月,大雪纷飞,整个天地间都成了一片银白色,积雪压在枝头上,不 时扑簌着往下掉,落到地上后再与地面融为一体。 距北海城西约莫百余里的地方有着一座小小的庄园。 时值隆冬,农人皆已回乡,园中只剩老仆数人,并以婢女数名看家。 庄园朝南的大门此刻正紧闭着,唯有西侧一扇小门供人出入,此时大雪纷飞 ,人影稀少,侧门旁的一间耳房内却是春意盎然,不时从其中传出数声妇人的呻 吟声。 这耳房原是一门子所住,那门子前几日便告假回乡省亲去了,园子主人便让 其中一个下人住到耳房中,权且代替门子,这下人原本在园子里就有一个姘头, 此时被派到这耳房中,倒也不以为意,正好带着姘头快活。 妇人的呻吟声渐渐响亮,其中夹杂着汉子粗重的喘息声,两具赤身裸体的肉 体交迭在了一起,真是黑白分明。 又见汉子的阳具在妇人黑褐色的阴道中不停抽插,将一个阴户弄得是淫水直 流。 屋内火盆烧得正旺,将整间屋子烘得是温暖如春。 妇人双手紧紧搂住汉子的脖子,一张香唇凑了上去。 汉子迫不及待一口含住,二人舌头迅疾缠在一起,如痴如醉。 二人又快活半晌,汉子换了个姿势,一下坐在妇人下体后,先是捉住阳具略 微套弄几下,方才用力塞到妇人的阴户中,双手环抱住两条大腿,轻轻抽送起来。 汉子略微低头,看着阳具在阴户中不断进出,这姿势看得是极为清楚,不禁 心头愈发兴奋,右手伸出用力扒着阴户,以便让自己看得更仔细一些。 妇人躺在床上不断呻吟,又见汉子低着头一直看着二人交合处,不由吃吃笑 了一声:「你老盯着那里看做什么?」 汉子闻言头也不抬,右手反倒开始不停揉捏阴户上方的那粒阴核来,妇人发 出一阵颤抖,阴户中的淫水也流得愈发多了。 汉子又拨弄了一会,方才抬起头一脸淫笑道:「你我欢好了如此久,我还是 头一次看得这么仔细,你要不要也起来看看?」 妇人闻言呸了一声,俏脸微红啐道:「呸,我才不似你这个腌臜货,整天不 做些正经事,就知道肏妇人,还要让我看那种地方。」 汉子闻言倒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趁着妇人不注意,突然伸手抓住她的两 条手臂,然后用力一拉,将妇人上半身整个拉了起来,而两人的下半身还是紧紧 靠在一起,丝毫没有脱离。 妇人哎哟一声,上半身被拉得立了起来,眼睛却不由自主往二人下体瞄去, 但见一根黑煳煳的阳具在自己阴道内不停抽插,不由俏脸通红,呼吸急促,眼睛 却是怎么也不舍得离开。 汉子见那妇人犹如魂不守舍一般,心下得意洋洋,不由用力抽送了几下。 妇人口中娇喘连连,却是紧紧握住汉子的双臂,不想再次躺下去,眼睛一眨 不眨盯着二人的交合处。 汉子干脆再一用力,二人紧紧搂在了一处,妇人坐在了汉子下体上,阴户套 在了阳具上,双腿用力,不断上下起伏套弄着。 汉子双手环住妇人的腰,脑袋正好凑在了她的一对巨乳前。 眼见一对巨乳随着妇人的身子不停上下晃动,汉子干脆张口衔起一颗乳头, 含在口中不停吸吮着,妇人用力抱住汉子的脑袋,口中不断娇喘,双腿不停发力。 少顷过后,妇人已是浑身香汗淋漓,身子起伏的速度亦是缓了下来。 汉子双手滑到妇人肥臀处,用力托住她的臀部,配合着她用力抛弄起来,随 着汉子的抛送,每一下都重重插到了阴道最深处,引得妇人身子一阵乱颤。 二人如此抱着肏弄了一阵,汉子见那妇人身子软软挂在了自己身上,干脆将 她翻了个身,让其跪趴在床上,自己则跪在其肥臀后,跟着右手扶起阳具对准阴 户,用力插了进去。 妇人仰首发出一声极其高亢地淫叫声,跟着身子开始前后耸动,配合着汉子 的抽插。 长发披散在光洁的后背上,随着身子的耸动不停飘舞。 汉子肆意抽插着妇人的阴户,又见臀肉不停颤动,心下一动,举起手掌狠狠 拍在了妇人的肥臀上,那臀肉犹如波浪一般颤动了起来,看着煞是有趣。 汉子左右开弓,不停扇着妇人的肥臀,妇人非但未觉有丝毫疼痛,反而觉得 愈加刺激,口中的淫叫一声大过一声。 \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汉子拍了片刻,又俯下身子去捉妇人垂在身下的一对巨乳,将其握在手中肆 意揉弄着,妇人浑身颤抖,阴户中的淫水汩汩流出,沿着二人大腿一路滴到了床 铺上。 屋外此时又下起了大雪,屋内却是一片春意融融。 二人兀自沉浸在男欢女爱之中,不料此时一阵轻微地敲门声传进了房内二人 的耳中。 二人一愣,妇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汉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而身子往 前一倒,将妇人压在了身下,阳具在阴户中再次快速抽插起来。 妇人一边发出浪叫声,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看向了门外。 「哼,定是庄内其他腌臜货没事闲得捉弄老子,待一会再和他们算账。」 汉子犹自不停挺动下身,阳具在阴户内肆意横冲直撞,混合着淫水弄得咕吱 咕吱直响。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比前一次更加响了一些,这回二人听得仔细了,这声 音却是从屋外侧门发出来的。 二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那妇人一下子缩到了被窝中,眼睛示意那汉子去 开门。 汉子颇有些气恼,骂骂咧咧穿上衣物,转身走到一边将房门打开。 屋外此时正飘着鹅毛大雪,将耳房与侧门间的十余步路尽数染成了一片银白 色。 汉子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妇人一眼,轻轻将门带上,慢慢走到了侧门处。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门外那人似乎极有耐心,每次只敲三下,每一下都沉稳 有力,汉子一边口中问着话,一边拉开侧门的门闩,将侧门打了开来。 此时一阵西北风趁势卷来,带起的雪花几乎将汉子的双眼都迷住了,他用力 擦了擦眼睛,却惊骇地发现门外竟是空无一人。 汉子踮起脚尖,将大半个身子伸到门外,左右环视了一圈,却见一边墙边靠 着一个土黄色的麻袋。 汉子依稀记得墙边原本是没有麻袋的,他好奇心一起,又见周边无人,便轻 手轻脚走了过去。 那麻袋竖在墙边,隐隐发出一股味道,汉子用力抽了抽鼻子,原本的好奇渐 渐被恐惧所掩盖。 他蹑手蹑脚走到墙边,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恐惧,手却不由自主伸向麻袋, 跟着颤抖着解开紧紧扎着袋口的一根细绳。 「嘶……」 待那汉子勐然见到了麻袋中的东西后,他勐然倒吸一口冷气,右手捂在胸前 ,跟着连退数步靠在墙上。 那麻袋被他褪下了一半,露出了里头一具早已冻僵的尸体,尸体被剥得精光 ,全身上下都呈现出一种青色,双目凸出,面容扭曲。 「郝老三……」 半晌过后,那汉子方才缓过神来,他早先也曾在江湖上浪荡过,自然早已见 惯了尸体,只是如今在庄中呆得安逸了,乍然之下再次见到相熟之人的尸体,总 觉得有一阵心惊肉跳。 汉子冷静下来,见那具尸体的确是庄中相熟的郝老三,又左右环视一周,见 周围没有半个人影,这才急慌慌回到庄内,又沿着小径一路赶往前厅禀报庄主。 余伯年看着厅中郝老三的尸体,面上一片阴沉,此时郝老三的尸体上早已被 人盖上了一层薄被,不再是光熘熘一块。 余伯年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待众人皆出了前厅后,方才轻轻叹了口气,身 子仰靠在椅背上,面上一片疲惫之色。 半晌过后,余伯年站起身子,走到郝老三的尸首前蹲下,将薄被轻轻掀开。 他的眼神落在了郝老三的右手上,那只右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那尸体被冻 得极其僵硬,余伯年用力扳了几下,始终扳不开来。 他眼神一寒,抽出腰间长剑,剑光一闪,郝老三的整只右手被齐根切了下来。 余伯年拾起那只右手,用力扳开手指,见那只僵硬的手掌中赫然捏着一个纸 团。 余伯年取出纸团,放在桌上细细铺平,见纸团上只写了一个‘谢’字,其他 再没有半分字迹。 余伯年见了那个‘谢’字,身子如遭雷击一般,往后退了数步,颓然坐倒在 椅子上,那椅子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余伯年紧紧握着那个纸团,眼神中一片空洞,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就着堂 前的蜡烛将给纸团烧了。 郝老三被匆匆下葬,庄中此时大多数人都已回乡,此时亦没剩下几人,余伯 年让厨房准备了一些酒菜,将剩余的几人尽数召集到了一起。 酒过三巡,余伯年缓缓开口:「诸位,今夜过后,诸位就各自返乡去吧。」 众人大惊,不知庄主为何会说出这话,先前发现郝老三尸体的那汉子站起来 急切问道:「庄主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众兄弟不中用了吗?」 余伯年抬头看了那汉子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们都是跟随了我数十 年的老弟兄,我又怎会嫌弃你们,只是此次庄子遇上了一件极其凶险之事,我亦 没有把握能否安然渡过,为了不连累众位兄弟,只好让你们先行离开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又有一人问道:「庄主说得极其凶险的到底是什么事, 大伙都跟了庄主这么多年,哪里能够说走就走,庄主把事情说出来,大伙想办法 帮庄子渡过这次难关。」 其他人亦是七嘴八舌,大意皆是要助余伯年渡过此劫。 余伯年心下感动,他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众人面上皆无虚伪之意,遂清了清 嗓子,道:「此时说来话长,还得从今年八月初一,华山一桉说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五行令(第二部)(02) 五行令·第四部·第二章 2019-10-27 上文说到余伯年言余家庄将有大劫,欲遣散众人返乡,众人不依,执意留下 与余伯年共生死,余伯年心下感动,遂将原委向众人一一道来。 余伯年喝了口酒,看了一眼先前那汉子,道:「朱老八,你可还记得今年九 月初来庄上的一位客人?」 朱老八回忆半晌,似是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庄主说得可是那位贵客?」 余伯年点了点头,又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朱老八茫然地摇了摇头,当日是他在庄外看见了这人,当时他已是奄奄一息 ,朱老八一时心软,便将其背回庄中,此后便一直在没有见过这人,此时庄主突 然说出这事,难道大劫便应在了这人身上?!余伯年又缓缓喝了口酒,眼神紧紧 盯着众人,不紧不慢道:「这人乃是华山弟子,谢天雄。」 众人闻言齐齐吃了一惊,按在以往,这‘谢天雄’三字自然在江湖上掀不起 多大的风浪,但当时华山惨桉一事震动了整个江湖,此时又突然冒出这谢天雄来 ,不怪乎众人会如此吃惊了。 一人大声问道:「庄主说得可是那杀了华山上下的叛徒谢天雄?」 余伯年摆了摆手,道:「虽然江湖上都在传言此事谢天雄嫌疑最大,但我却 不如此认为。」 说着余伯年夹了口菜放入嘴中咀嚼片刻,环视众人一眼,道:「谢天雄乃是 华山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乃是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他若是为了一枚五行令便 做下如此勾当,未免也太过短视了一些。」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问道:「庄主,谢天雄曾在咱们庄中呆过,这件事大伙 怎么都不知道?」 余伯年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当时我瞒着众位兄弟,也是不想到时连 累了诸位,哪知事有不谐,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半个月前我接到一封书信,乃 是长青帮帮主亲自所写,言近日就要登门拜访,‘感谢’我当日隐匿谢天雄一事。我见其语气不善,又知道长青帮一直认定谢天雄才是真正的凶手,我这小小的 余家庄,又如何能够挡得住长青帮,是以先前就遣散了众多家仆,只剩下了你们 这些老弟兄,眼下时辰也差不多了,诸位还是尽早返乡。若是余某能够躲过此劫 ,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余某不幸罹难,还请众兄弟看在过去的恩情上,偶尔能 够到墓前上上一炷香,余某感激不尽了。」 说着余伯年对着众人深施一礼。 众人急忙起身还礼,又有一人大声道:「且不管那什么谢天雄和长青帮,庄 主这么些年待众兄弟都不薄,众兄弟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弃庄主而去,若真有 人有这个想法,就先问问我徐大手中的这把刀答不答应。」 说着这徐大环视众人,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众人皆是跟随了余伯年多年的老伙计,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江湖上响当当的人 物,此时听徐大这么一说,纷纷叫嚷起来,又加上喝多了酒,更有人隔空大骂长 青帮,言其草菅人命,目无王法。 余伯年看着众人如此义愤填膺,微微颔首,一颗沉甸甸的心似乎也轻松了不 少。 又过片刻,待得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方才一人独自回房安歇。 余伯年回了屋,又将门闩拴紧,未及到得床边,早有一个温香软玉般的身子 扑入怀中,正是他那如花似玉般的小妾陈氏。 这陈氏乃是城中大户的女儿,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向日不少人家上门提亲 ,尽是一些饱读诗书的豪门公子,她却一个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个武夫余伯 年。 两人之间又差了不少年纪,真是把她父亲气得是七窍生烟。 这陈氏性子又极为倔强,见父母不同意她的亲事,竟是以绝食相逼,无奈之 下,这陈家方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二人自打婚后更是如胶似漆,终日形影不离。 这余伯年本就有了妻室,见丈夫如此宠爱这个小妾,亦是气得一病不起,未 满半年竟是一命呜呼了,这余伯年见发妻死了,不知是否心怀愧疚或是其他一些 什么原因,又开始重整旗鼓,将一个原先有些衰败的余家庄再次整合起来,日子 倒也是过得蒸蒸日上。 这陈氏扑到余伯年怀中,嘤咛一声,抬头看着余伯年,道:「老爷,那帮人 怎么说,是否愿意留下?」 余伯年苦笑一声,道:「都是跟了我十年以上的老兄弟了,今番倒是我害了 他们。」 陈氏食指一点,轻轻戳在了余伯年唇上,道:「老爷万不可如此说,余家庄 对他们恩重如山,如今庄子有难,他们理应留下来与庄子同生共死,此时若是遣 散了他们,单凭你我二人,又怎是那长青帮的对手。」 原来这陈氏生得美貌,腹中奸计倒也不少,她见长青帮来势汹汹,又见余伯 年遣散了大多数下人,欲凭一己之力对抗长青帮,她便心生一计,先是说动了余 伯年,让他在宴席上如此如此一说,用激将法将众人留了下来,到时长青帮来袭 ,凭着这些人手,说不定还能渡过这次难关,她也可以再次享受她的荣华富贵。 \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陈氏躺在余伯年的怀中,见他依旧眉有忧虑之色,又问道:「老爷还有何事 忧愁?」 说着手指轻轻划过余伯年胸前。 余伯年不理会陈氏的挑逗,依旧紧锁眉头,道:「这长青帮此次来势汹汹, 只怕单凭我与众兄弟也挡不住,还是早思退路为好。」 陈氏从余伯年怀中坐起,亦是有些担心,一时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二人正冥思苦想间,忽闻下人来报,言有人欲在庄中借宿。 余伯年倒也不以为意,挥挥手让下人自去安排,那下人正待离开,忽然又被 他喝住,言道要亲自去见一见来人。 余伯年匆匆赶往前厅,未见借宿之人,原来下人不敢自作主张,将来人安排 在了侧门的 耳房中稍待,余伯年又赶往耳房,借宿之人闻听庄主亲自迎接,慌不 迭从耳房内出迎,却是一男二女。 余伯年细看三人,见其中那个青年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一件青袍,飘 飘然犹如神仙中人一般,只是面色稍显蜡黄,似乎病体未愈。 另外二人则是两个女子,一个是身穿白色襦裙的少妇,相貌柔美不在陈氏之 下,正扶着那个病态青年;另一个则是一个稍显活泼的少女,身穿一袭红衣,跟 在了二人身后,这三人正是罗云与如玉、林落二女。 罗云见了余伯年,知道他乃是这庄园的主人,当下深施一礼,道:「在下三 人本欲出城赏景,不想路遇大雪,一时迷失了方向,眼看天色已黑,不得已前来 庄中借宿一晚,还望前辈收留一晚,一应吃食用度,在下皆算成银两交付。」 余伯年见罗云彬彬有礼,心下大生好感,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又将罗云等 人请至前厅入座,自有下人去打扫客房。 四人在前厅落座,早有人奉上茶水,余伯年见罗云面色蜡黄,不时轻咳几声 ,眉间微微一皱,关切道:「公子可是有疾病在身?」 罗云轻咳两声,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晚辈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到得今 日方才好转一些,劳烦前辈挂心了。」 余伯年又与罗云闲聊一阵,此时下人来报,言客房收拾完毕,余伯年又让下 人将罗云等人引至客房安歇,又吩咐厨房弄了一些酒菜送到客房中,方才再次回 房歇息。 再说罗云等人到了客房,如玉将他扶到床上歇息,又将他上衣解开,待见其 身上布满了层层冷汗,罗云面色蜡黄,说话亦是有气无力,看着如玉点了点头, 以示谢意。 如玉口中轻叹一声,看了一眼林落,又走到桌边坐下,道:「公子伤成这样 ,也不知何时才会好转。」 林落亦是眉头紧锁,看向躺在床上的罗云,半晌才道:「想不到爹爹的武功 竟然如此阴毒,将罗大哥的丹田尽数破坏掉,如今罗大哥武功被废,身子又比常 人更要弱上三分,若是再遇上一些仇家,只怕……」 罗云躺在床上听着二女的对话,心下亦是一阵酸楚,他先前为救林落,被林 若海中途暗算,幸得欧阳靖出手相救。 然而几人皆没有料到林若海的指劲竟然如此歹毒,非但封住了罗云的丹田, 其后几天内更是将他的丹田处破坏的一塌煳涂,如今罗云内力尽失,体质亦是大 不如前,看着更是比常人更要虚弱。 欧阳靖虽然救下了罗云,但却不知他武功被废一事,早几日前便已匆匆离去。 如玉盛了一些饭菜,正欲亲自喂罗云用饭,却见罗云坐起身子,扶着床沿站 了起来。 如玉一惊,急忙上前扶住罗云,口中嗔道:「公子你身体不好,何必还要勉 强自己。」 罗云苦笑一声,道:「我虽然失了武功,但还没有残废,这些事情还是可以 自己做的。」 说着挣脱如玉的搀扶,在桌边坐了下来,又招呼二女一同入座吃饭。 二女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只得入座后勉强陪着罗云吃了几口。 罗云胃口很浅,只略微吃了几口菜便感觉饱了,如玉原想扶他上床歇息,又 担心这样做会引起他的不快,见其开门走到屋外,急忙跟了上去。 罗云看着屋外雪景,心下感慨万千,自己如今武功尽失,已是废人一个,若 是这个消息传到了江湖中,只怕自己往后只能与如玉一道亡命天涯了,一想到如 玉自从跟随自己之后便没有过上几天安生日子,罗云心下不由感到万分歉然。 「如玉,你跟了我也快有半年了吧?」 罗云知道如玉就站在自己身后,是以头也未回问道。 如玉轻轻笑了一下,道:「差不多吧,奴家自从跟随公子,从北地到这里, 再从夏日到隆冬,算算也差不多半年了。」 罗云依旧没有回头,黑暗中听得雪花不停落在地上的簌簌声,半晌后又道: 「这半年来,你跟着我一路担惊受怕,数次死里逃生,说实话,你可有半分后悔?」 如玉微微一惊,只道罗云对于自己起了疑心,急忙说道:「奴家自从被公子 赎出青楼后,便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今生只要公子去哪里,奴家便一路跟随到哪 里,不曾有半分后悔。」 罗云听得如玉的话,良久长叹一声,又道:「若是今后我放你为自由身,任 你离去,你可愿意?」 欲知如玉如何回答,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