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控的自我修养》 分卷阅读1 《手控的自我修养》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文案: 掉马前;极端手控甜点师x指弹吉他爱好者 掉马后;离经叛教大小姐x心机明骚ceo 我被你改写一生,共踏山河万里,自然配说心事。 辞甜饼停播以后萧默很烦躁,烦的吉他都弹不下去了,索性把公告改成了停播,后会有期。 然后他收到了一封站内信,辞甜饼:你为什么不播了。 萧默:你是不是想打架。 辞甜饼:你手这么好看,就是为了跟我打一架? 萧默:你这么喜欢我手,不如跟我谈个恋爱吧。 两年后销声匿迹很久的萧默跟辞甜饼都开了直播;直播婚礼现场。 网传直播平台提前一个月开始扩容服务器,依旧崩了。 两个人互撩掉马,最后发现妈哒原来是你当年在订婚现场放我鸽子的故事。 正经文案: 他知道我所有的阴暗面,但是他只觉得那是闪光点。 我来告诉你,人间值得。 又名—《我只想吃小甜饼》 《每天都在被媳妇儿舔手》 《逃婚爽一时,追妻火葬场》 你伸手挽住火焰,化作漫天大雪。——北岛 偏救赎向。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娱乐圈美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默,应谨言(辞甜饼)┃配角:顾辞,应慎行,江月,余盈樽┃其它: 第1章巧克力熔岩蛋糕。 美物—— 目前国内最火的直播平台,以不露脸不许有py交友暗示,只允许技能直播而闻名于众的直播平台。 在众多直播平台世风日下,日渐不入流的风尚下,独树一帜,甚至上了电视台被表扬。 美物的排名并不是传统的以收礼物计算,与之相反,美物并没有打赏功能,全凭主播流量排名。 第一跟第二经常换位,但永远甩第三名非常多。 这两位分别是:直播美食制作的辞甜饼跟直播指弹吉他的默。 两人的技能水平都是超神级,直播时间相错,粉丝交集甚多。更可怕的是无论男女老少,二人通吃。 辞甜饼照惯例周日晚上八点开了直播。 摘要:今天交大家的内容是,巧克力熔岩蛋糕。直播后有重要事情要说,没有办法看到最后的朋友可以关注我微博公告,感谢您的收看。 辞甜饼先是把原材料的的低筋面粉、鸡蛋、黑巧克力、黄油、细砂糖、糖粉、朗姆酒。一一对应放在手写了备注的桌布上。 弹幕:辞妹字真好看,想听辞妹讲话。 弹幕:想听辞妹讲话+1 弹幕:想听辞妹讲话+2 辞甜饼并没有理会弹幕的内容,把巧克力切碎,放入碗里隔水加热,她每做一个步骤完毕都会把步骤手写在纸上,最后也会整理文字版发到微博跟评论区,诚意十足。 这也是粉丝们疯狂吹捧她的原因跟一部分理由,至于另一部分理由,制作美食动作幅度大,稍不注意可能会露脸,辞甜饼没一次都戴着口罩、厨师帽束发。但有一次手动打发蛋白的时候,厨师帽落了下来,辞甜饼下意识的伸手去勾。 长卷发顺势散落下来,一双美眸被镜头捕捉到。 桃花眼长睫毛,眼眶深邃,黑眸映了水晶吊灯的倒影,眸里星光点烁。虽然只有匆匆一瞥,但是这张截图马上被疯传到网上。 开始标题是:辞甜饼——你的眼里有日月星辰。 后来这张图被1c震惊部拿去使用,标题为——丑女微整后嫁入亿万豪门。据说三小时1c这篇文章的流量破二十万,但当天马上又发了致歉函,表明写文的系实习生已开除。 美物官博随后贴出律师函,表示对这件事问责到底。 由于动作幅度大,辞甜饼往往会全身入镜,虽然穿了厨师套但也压盖不住身材的不错的事实。 长卷发,美眸,戴着口罩的脸也只有巴掌大,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少女更带感的事情呢? 也还是有的——比如默神的指弹吉他直播。 默神是粉丝的尊称,实际上就只有一个单字默。每周一晚上八点准时直播一首指弹电吉他,只播一首曲子的时间。 默神粉丝多的原因也有两一个,一个是技术超神,不管是摇滚、流行、古典都手到擒来,在重新编曲方面曾经获得过著名作曲家朱林跟国外知名吉他大师的肯定;另一个原因是手好看,弹吉他的动作基本都在手上,基本可以36o度观手。 默神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握着摇杆的时候,手腕处骨节凸出,青筋微显。更有甚者截图分析了默神五指各个指节的比例,堪称完美。 粉丝们分别是这么评价辞甜饼跟默神的。 被美食制作耽误了出道的美少女/被指弹吉他耽误了手模事业的默神。 辞甜饼这边的制作已经接近尾声,把巧克力跟面粉的混合溶液倒了纸膜,放进了烤箱。辞甜饼拿了一张新的白纸,写了大字“每个烤箱都有它的脾气,像是每块手工甜品都有制作人的心意。” 然后翻出了一张end,又放下了,拿出一张新的白纸。 弹幕:辞妹今天加更! 但是辞甜饼并没有如粉丝的愿望,她在白纸上画了加重的符号,写到: 【现实工作跟琐事繁忙,以后的更新会改成双周更,时间为周一晚上八点。很荣幸这段时间大家的观看,我希望有一天大家也能给喜欢的人带着心意制作甜品。更改了时间以后可能就要跟有些朋友说再见了,祝大家顺心逐愿。】 弹幕:…今天一定是愚人节吧? 弹幕:辞妹现实顺利qaaq,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弹幕:这么长时间以来,跟辞妹学的甜品让我泡到了现男友,我还能再跟辞妹学五百年! 弹幕:qaaq不要呀辞妹,你跟默神的直播时间重了!你们两个都是我本命,o(>﹏ 分卷阅读2 ,小弟这终身大事就靠这个地址了。成了我给嫂子把巧克力公司收购了,嫂子就坐工厂随便吃。”萧默把烟掐了,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吉他,跟江月承诺道。 “樽樽乖,萧默说给你买巧克力工厂,等会喂你。”听了江月撒狗粮以后,萧默才得到答复:“五分钟以后给你。” 五分钟后,萧默收到一串详细地址,盯着地址,眉头微皱。 第二天晚上默的直播间。 从前一直是打字图片介绍曲子名称的默神一改常态,拿了一把木吉他,采用了手写介绍,跟辞甜饼一样用了加重号: 【今天直播的曲子是押尾光太郎的千亿,是我最喜欢的曲子,希望在我弹的过程中大家不要提到不愉快的事情,作为补偿今天指弹结束后我不会像往常一样马上关掉弹幕,大家可以说自己想说的,同样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跟大家说。】 这是默第一次手写,字刚劲有力。 这首曲子有摄人心魄的宁静感,指弹的过程中,弹幕寥寥无几,直到一条弹幕出现,后续的弹幕开始刷屏。 这条弹幕是:一把吉他也可以是很伟大的。 曲终,萧默抱着吉他,没关弹幕。 弹幕:默神眼熟我!!! 弹幕:默神能跟辞妹错个时间吗!两个都是我本命!谁也不想放弃! 弹幕:凭什么默神就要给辞甜饼让路? 弹幕:前面什么素质?ky不要钱? 突如其来的弹幕撕逼。 萧默没理,拨了一下吉他发声,然后开始在纸上写到。 【希望大家不要再争吵了,毫无意义。我个人本职工作也非常忙碌,编曲好费时间精力也非常多。 希望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给大家带来更好的作品。本来想说的话,刚刚弹幕里有位朋友开了头,大家已经刷过了,一把吉他也可以是很伟大的。后会有期。】 这段话一出,弹幕开始疯了:默神不要啊。 弹幕:默神早点回来啊。 弹幕:默神是不是跟辞妹一起搞我们啊。 弹幕:我希望默神可以跟辞妹在一起直播啊! 弹幕突然开始刷这句:愿我有朝一日,得见默神跟辞妹同屏。 萧默看着弹幕这句突然被刷起来的cp梗,抿唇笑了,关了直播,把直播间名称改成了:默——停播。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萧默一怔,站起来的时候吉他从腿上滑,他手疾一勾,才没有酿成惨剧。美物的私聊系统非常完备,可以设置接受私聊喜好,萧默的设置是只接收特别关注人私聊。 他的特别关注人只有一个。 屏幕上显示着辞甜饼的私信:你为什么不播了? 萧默笑了,回到电脑前,指尖轻扣键盘:你是不是想打架? 辞甜饼:你手这么好看就是为了跟我打架的? 萧默:你也是为了我的手关注我的? 应谨言沉默了,她非常想点点头,但是不要面子的吗。 辞甜饼:你可别扯淡了,刚刚第一条刷押尾那句话的人,是我小号。 押尾在欧洲循演时候用刚刚萧默弹得那首千亿压轴,结束时候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说:一把吉他也是可以很伟大, 萧默有点吃惊,嘴角扬起弧度,顿了半分钟,扣键盘回道:那看来你暗中观察我很久了啊。 …… 应谨言感觉自己暴露了,她在思考怎么回怼。 萧默:那这样,你跟我谈个恋爱,手就归你了。 辞甜饼:我二婚带娃,孩子三岁。 萧默:我离异单身四十岁,早年败家,把房子卖了买吉他。现在居无定所,租房住,家产就那么几把吉他,约不约。 应谨言认输,不再回复,萧默也并没有再追问。 应谨言从冰箱里拿了昨天直播时候做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冷藏的蛋糕不再有熔岩效果,外壳酥脆更像是一块纯粹的冰点。伸手换了睡衣,又把及腰的长卷发从睡衣里扯出来,坐在电脑前把默以前的录播又重新看了一次。 当天凌晨辞甜饼的直播间名称改成了。辞甜饼——停播,高山流水,后会总有期。 萧默第二天早上起来被这件事刷了屏,一半是新闻报道辞甜饼跟默神同时停播,另一半是公司内部消息,已经在考虑推谁上位,挽回流量缺口。 萧默重新翻出了昨天跟辞甜饼的私聊记录看了一遍,然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宣传部放消息,美物举办年会,邀请直播前3o名参与。别人随便,想办法邀约辞甜饼出席。” 第2章巧克力慕斯蛋糕。 应谨言晚上完全不困,通了个宵,靠药物入眠,第二天傍晚才醒。直播用的微博下面已经炸开了花,最高赞的是一张图片评论。 图片是默直播间的截图。默——停播,待君归来,来日或可期。 这个君指向不明,但是跟辞甜饼的停播格式一样。网友们纷纷猜测这个君指的是辞甜饼,微博底下也刷起了昨天弹幕里的那句:愿我有朝一日,得见默神跟辞妹同屏。 应谨言申了个懒腰,直接卸载了微博。 打开美物app,发现站内有一封官方私信,诚邀您于本月底出席美物年会,我方全额报销往返费用,包五星级酒店套房,不需要露脸,并提供5o万人民币出场费。 不需要露脸这句显示红色。 应谨言微怔,又重新把微博下了回来,点开美物官博。 官博上大写的公告:美物年会将诚意邀请直播前三十名出席年会,官博下附了现在确定能出席的人员名单,默名列榜首。 她不禁为美物的危机处理方式点赞,站起来拉开窗帘,正好撞上斜阳余晖,天空染了红色。 翻出了钱包里的身份证,身份证上写着:顾辞 应谨言一手把玩着身份证,一手敲字回了美物官方私信一个:时间地点发我,会准时出席。 当晚萧默得知了辞甜饼真名:顾辞。 美物这次年会,包了b市五星级酒店一整层,网站直播。 前三十名都为了名气或者巨额奖金出席了年会,可谓盛况空前,美物直播网从发布年会通告那天开始加班加点扩容服务器,防止被挤爆。 大家都戴着各色头套,只露眼睛,靠胸前名牌识人,年会节目为现场展示各自的技能。 默在辞甜饼制作甜品的时候弹了一曲作背景音,默写下曲名的时候,弹幕沸腾了。 弹幕:有生之年系列啊。 弹幕:待到辞妹默神大婚之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弹幕:我突然相信爱情了。 …… 曲名:angfor1ove(为爱一首歌) 辞甜饼是先开始做的点心,没有看见默手写歌名,但是前奏响 分卷阅读3 起的时候,一向熟练稳重直播时候行云流水的辞甜饼,正好在打鸡蛋取蛋黄,她不小心把蛋黄打破了。应谨言定了定神,她拿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抱歉。重新拿起鸡蛋开始操作演示。 这一幕被几十万人看到,弹幕又掀起了更一波高oo潮。 辞甜饼今天做的是巧克力慕斯蛋糕,需要冷藏三个小时左右。美物的安排是,她跟默一起开的场,正好结束时候展示成果物,分蛋糕谢幕。 被邀请来的大家都是技能水平在专业级别的,三个小时转瞬即逝,辞甜饼从冰箱里捧出五个9寸慕斯,每个分切六块,做了手势示意大家自取,大家举着蛋糕完美谢幕。 已经有自来熟的参与者摘了头套露脸跟大家交换名牌,但仍有很多人没摘。应谨言跟默在没摘的人里,两个人平日直播连声音都不发自然不会在公共场合露脸,应谨言拿着蛋糕撞上了名牌:闪念的人,慕斯蛋糕糊在闪念手上跟身上。 闪念是排名二十开外的直播者,擅长剪辑。 应谨言凑上前道歉:“对不起呀,我帮你擦擦吧?”语毕根本没等对方回答,她直接掏出纸巾,抓起闪念的手轻轻擦拭。 闪念比应谨言高了一个头,清冽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她响起:“哦?那我们去找个房间擦吧。” 戴着头套看不清各自的表情,应谨言回了一句,“好啊。” 两人先行离开了年会现场。 酒店房间内。 萧默先伸手摘了头套,手上还沾着棕色奶油状物体,萧默望着还带着头套的辞甜饼失笑。 应谨言隔着头套隐藏了全部表情,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默岂止手好看,脸比手更好看。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眶深邃,视线往下,手上还沾着蛋糕。 萧默也同样打量着面前的辞甜饼,她带着头套看不见脸,宽松的卫衣、牛仔裤、平底鞋极力掩盖自己身材的装扮。 ……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应谨言给默指了洗手间的位置。 萧默挑眉,拒绝道:“你自己撞上来的,不负责到底,还要我自己洗?” “你为什么中途换了名牌跟头套?”避开了默的问题,应谨言问。 “这样,你摘了头套,我手给你玩。” 应谨言沉默了几秒,伸手摘了熊本熊头罩,长卷发倾斜下来,她伸手挽到耳后,露出耳朵、头套里有点闷热,两颊染了绯红。 垫脚抬头,用眼睛直视默,开口道:“手给我玩。” 面前的小姑娘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刚好在胸口的位置,长卷发,带了淡妆,肤色白皙、明眸善睐、樱桃小口,正盯着自己。 萧默举起自己爪子,放到小姑娘手心,问:“我名牌卡跟衣服都换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特地选了身材相近的闪念更换身份,没想到被一眼识破。 应谨言从包里拿了纸巾,正低头细心的擦萧默的手,听了这句以后,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一点,不紧不慢的回道:“不好意思,我手控,看手识人。” 萧默被辞甜饼这技能点逗乐了:“看来你没少看啊。” “你自己出来弹吉他,凭什么不让别人看?” “那你自己跟我在酒店房间,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对你做点什么了?” 应谨言擦干净手,抬头扬起好看的脸,故作打量的晃头看了看面前的萧默,咬唇启口:“哦?那我觉得冲你的手跟脸,我也没亏多少吧?”应谨言这句话音刚落,就被萧默拉着换了个姿势。 萧默跟应谨言的姿势本来是,萧默倚墙而立,应谨言站在自己前面。 现在换成了——壁咚。 应谨言背贴着墙,萧默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放在衬衫两口,修长的手指捻着纽扣往下一路解到胸口才停下。 应谨言也不反抗,看着萧默脱,他脱到锁/骨的时候。应谨言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直接伸出了手。 …… 萧默□□/作震惊了,握住小姑娘的手,他还真没想对小姑娘做什么,就是想逗逗小姑娘而已,结果被反撩了? “辞甜饼,你不要闹,会出事的。”男人的声音较刚刚更为低沉。 应谨言的恋物癖早就严重到病态,手控之外就是锁骨控,她刚刚是无意识的伸手去摸的,因为这句提醒赶紧收回了手。 解释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情不自禁。” 转而改用视线去扫。 萧默退了一步,放开被自己壁咚的辞甜饼,扔了一句“我去洗个手”,就转身进卫生间,把手洗干净又冷水洗了个脸。 抬眼望见镜子里的自己,萧默感觉自己输了?他妈的在撩人方面,输给了一个小姑娘? 坐在床上的应谨言,脚尖蹭着地毯,伸手敲自己脑袋,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场面,她的确是恋物癖严重到病态,但是从来都是嘴炮没有实际行动,今天这波骚/操/作她自己也没料到。 她背起链条包,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踱步,正好被从洗手间出来的萧默抓个正着。 萧默的手还在滴水,抓住面前小姑娘白嫩的手腕,水滴顺着手腕流下,无声滴落在地摊上,场面十分尴尬。 “怎么?摸完就想跑,光天化日调戏良家男生,不用负责的?” 应谨言回过头,尴尬的笑笑:“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 萧默挑眉,望着面前的小姑娘打趣:“不是故意的啊,特意的呗?” “唔…”应谨言半天没吭声,只发出了一声语气词。 “嗯?”萧默的语调上扬。 看了一眼萧默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应谨言沉思了片刻,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你能不能把姿势换成牵我手,我们接着谈。” …… 握到爪子的应谨言一本满足,问眼前人:“你想怎么样?” 萧默低头望着自己正在被应谨言蹂/躏的爪子,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抢了我台词,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才对吧。” “想你伸手摸我头。”萧默点头应了小姑娘的要求,努嘴示意她过来。应谨言乖乖往回走了两步,萧默伸手揉着小姑娘的脑袋,继续提问:“还有呢?” “我就想舔个手而已。”应谨言自动把头晃了晃,让萧默的手接触头顶的面积加大,并对自己的癖好供认不讳。 萧默停了手上的动作,“我长这么帅,就光为了给你舔手?” “做兄弟也行,当我在直播间看到你手的那一刻,我就肯定,这个兄弟我们当定了。” 萧默轻咳了一下,清了个嗓子,压低了声线,一字一顿的说:“这样,你跟我谈个恋爱,手跟锁骨都归你,你看这个交易怎么样?” 应谨言放开了萧默的手,又退了几步到安全距离外,从链条包里翻出身份证 分卷阅读4 ,双手递给萧默:“我叫顾辞。” 萧默点头,没接身份证。这名字他一早就知道了,同样自我介绍道:“我叫萧默,乐器那个萧,裸高181,穿鞋183,房子大于18o平,另有其他区域尺寸你可以自行探索。抽烟喝酒没有其他不良嗜好,手好看,除了吉他以外别的乐器也都会一点。最大的爱好是喜欢看辞甜饼,哦不,顾辞的直播。” 面前的小姑娘低着头,手还是递身份证的姿势,长睫毛在眼帘处打出一小片阴影,看不清眸色。萧默听见面前的小姑娘语气凝重了起来:“我离异带娃,你还要谈这个恋爱吗?” 第3章抹茶巧心脆 萧默差点被辞甜饼这严肃的语气唬住,盯着面前小姑娘的脸,问:“你到婚龄了吗?还离异带娃呢?你看我我长得就这么像傻子?” 应谨言默默地收回了身份证,从包里拿了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你不信是吧,我回家照户口本给你看。” 萧黙第一次见到这种加微信的方式,从兜里掏了手机,轻按解锁扫了辞甜饼的二维码,然后眉心微皱,把屏幕上显示的念给辞甜饼听:“该用户开启了隐私设置,不允许通过此方式添加。” …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扫你吧。”应谨言切了界面到扫一扫,她的确是忘了,她已经很久没添加过好友,甚至微信所有添加她的方式,她都关闭了。 “我加了,那我就先走了。”应谨言举着手机到萧黙面前晃了晃,指了一下门口的方向,萧默点头应许,回了小姑娘一句:“那回见,有事常联系。” “你可能看了我户口本,就不会再联系了。” “愿意一看。” 应谨言没接萧黙这句梗,转身会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推门离开。 萧默站在原地没动,目送辞甜饼离开的背影,棕色长卷发及腰,修身牛仔裤,宽松卫衣的穿搭都没掩盖住身材的姣好。五官算得上标准的美人,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他敢断言顾辞最多不超过24岁。 至于离异、带娃之类的,开什么国际玩笑,娶了个长这样的媳妇,放谁谁能离,除非脑子有病。 低头通过了辞甜饼的好友添加。 微信昵称:辞,坐标,日本东京 微信签名:人生苦长,何妨一试。 背景是一片星空,虽然星空的图片各有各的相似,但萧黙总觉得这张背景图有点眼熟的过分了。 把顾辞的朋友圈背景截了个图,给顾辞的名字跟头像都截掉了,找到江月的微信发过去,敲字“星空摄影这方面你在行,帮我看看这张图是谁拍的。” 顾辞的朋友圈不多,只有寥寥几条一翻到底,最近一条在七个月前,1ookgupatthestars,u1iao/,fora11thegotohe11(中译:仰望星空,我知道它们很好,虽然它们关怀备至,但我亦有可能奔赴地狱。) 丧的有点厉害,指尖滑动屏幕往下翻,基本上都是九格的甜品的图片。 最底下一张,顾辞怀里抱着一个好看的小萝莉,笑的灿烂。日期是两年前,目测照片上的萝莉当时最起码有三岁大了。 这次美物年会直播非常成功,继辞甜饼跟自己停播以后下跌的股价迅速回弹,涨势可人,但是以大型活动的方式刺包发了过来,萧默看着自己弹吉他的动态图哭笑不得。 萧默:你就这么喜欢我的手?剁了给你好不好。 辞甜饼:可以的,那剁了给我吧。 萧默:你跟我谈个恋爱,全网无前任,有也不承认。 辞甜饼没回复,萧默接着发:分手了,我把手剁给你。 辞甜饼:就算我已婚离异带孩子? 萧默感觉小姑娘玩的有点大,刚刚余盈樽回了图源来自u1iao/,明明就是未婚女士的称呼,他走到床边和衣而卧,回道:以我目前的经济能力,还是养得起老婆孩子的,伴侣是你的话,养几个孩子都可以。 辞甜饼那边一直没回复,萧默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在考虑怎么往回揽。 应谨言抱膝坐在没开灯的房间,只有屏幕上泛着微光,她借着微光摸索到台灯的开关。从床头柜里拿了户口本,翻开户口本的第一页,上面印着顾辞、199o年生、离异。第二页印着顾温的,长女,2o12年生。 手指摩挲着户口本上的名字,应谨言眼前突然模糊起来。 她没哭,但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全是眼泪。 应谨言握着手机拍下了户口本的前两页,跟顾辞的身份证信息,把身份证照片打了个码,给萧默发了过去。不等萧默回复,她快速的滑动关机。 从药瓶里摸出两粒药,生吞下去,再阳台徘徊了两圈,等到药劲上来,陷入深眠,一夜噩梦。 萧默刚刚把往回揽的话措辞好,打进微信对话框,就见到顾辞那边发来了三张图。 点开大图,萧默翻身下床,点了根烟,抽到第三根,他给公安局的发小发了条微信,把顾辞的身份证发了过去,附了一句“帮兄弟查一下这个人,尽快。” 打开s,搜u1iao/查无此人,只有曾经的星空摄影图片署名u1iao/ 然后给余盈樽发了条消息:嫂子,你刚刚说的u1iao/你知道多少? 已经是凌晨时分,没有任何人回复他,萧默看着辞甜饼往日的直播的录屏,抽光了剩下的大半盒烟。 给辞甜饼发了一句语音,“if 分卷阅读5 eaffotbe,1ettheore1ovgonebe(中译:若深情无法对等,愿爱的更多的人是我。)” 萧默白天忙了半天年会,又开了一晚上会,还是硬生生的挺到了第二天早上,余盈樽先回了他微信:一个很厉害的星空摄影师吧,创意很棒、我超欣赏她,但是最近几年都消失不见了,我刚刚帮你翻了一下她s,最后一张是婚纱背影照。 照片里的女孩子穿着洁白的婚纱,手上高举着花束。 萧默盯着这张图看了很久,直到微信震动,发小的消息。 发小:我靠,你真能整事,我大早上起来上个厕所,回笼觉都没来得及睡,就爬起来给你查人,回头请我吃饭。 萧默:好,我知道了。 发小发过来的信息跟顾辞户口本上的一样,只多了一条配偶信息跟出入境信息,出入境地点遍布全球但滞留的时间都并不算长,日本入境次数最多大概是久居,跟顾辞微信的地点定位一样。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唯一的终点——顾辞说的是真话。 应谨言梦里全是细碎的片段。 刚刚过完生日的她被楼下的巨响惊到,想下楼看看,刚走到台阶处。 就听见爷爷在吩咐哥哥,语气里带着威慑:“言言的婚事我已经跟于阿姨商量好了,今天这个婚事你同不同意都好。把言言叫下来,我亲自跟她谈。” 哥哥应慎行被爷爷的提议震惊了,情绪极度不稳定,大声冲着爷爷吼,语气里带着拒绝:“爷爷,我不同意这桩婚事,言言才19岁,这种联姻不合适她。” “你不同意?你不要以为你是长孙,我就会纵容你的任何想法,你给我跪下。”她看见哥哥顺从的跪地,年迈的爷爷举起了拐杖,打在哥哥身上。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最后走下楼梯,平静的对着爷爷说:“我同意这门婚事。” 爷爷撂下一句:“做人就是要顺从现实,现实就是答案。”语毕扔了拐杖,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应慎行还想在争取一下,匍匐着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找爷爷理论,被她拉住了手,制止了。 … 订婚现场,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连订婚对象的名字都是刚刚才知晓。 订婚对象是于家的长子,于然黙。 她根本无所谓订婚对象是谁,她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唯一喜欢的可能只有好看的手,仅此而已。 结果订婚现场出了差错,司仪说下面有请两位新人互相宣誓的时候。 订婚对象于然黙拿着话筒喊出了:“xxx,我爱你。” xxx跟应谨言的名字半毛钱边都不沾,全场哗然,众所周知这是一场家族联姻,司仪组织过很多次婚礼,经验丰富,迅速反应过来说:“刚刚话筒有点问题,不太清楚,现在新人重说一次,音效师停一下音乐。” 她没有给任何人台阶下,扬手对着新郎就是一巴掌,提起婚纱从后台夺门而去。 … 接着是一片星空,星空下顾辞穿着婚纱,摆着poss,应谨言怀里抱着顾温,举着奶瓶给顾温喂奶。 点了生日蜡烛,听顾辞给自己唱生日快乐歌,许了愿。 然后梦境步入黑暗,开始应谨言还点了一跟蜡烛照亮,没有退路,她不断往前,蜡烛摇摇欲灭,最后她被黑暗包围。 醒来的时候应谨言一头汗水,手指紧紧的抓着被角。 第一句就听见了萧默的表白,她握着手机愣了很久。 萧默心事极多,睡得很浅,刚刚睡着没多久就被辞甜饼的微信震醒了。 应谨言被噩梦环绕,其实醒的很早,只不过她反复在听萧默发来的语音,又发了很久的呆,所以拖到现在才回复,萧默说的这句话是自己朋友圈英文诗的下半句。 辞甜饼: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我只是恋物癖到病态,我只喜欢你的手,跟我谈恋爱你可能会有很多非常不好的体验。 萧默:你喜欢我的手跟锁骨,我喜欢你的人,我们各取所需而已。子非我,安知我之乐? 应谨言轻轻舔了一下嘴唇,把朋友圈私密的照片截了屏发过去,那是她订婚前对自己说的一段话。 “19岁的我将步入婚姻殿堂,我对将要共度一生的人没有任何了解,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此后我不会在对人生有任何期待。” 萧默:那正好我们非常般配,我曾经逃过婚,跟家里断绝关系。你顺从命运,我离经叛教,我们正好互补,天生一对。 第4章抹茶舒芙蕾 应谨言不再回复萧默,她掀开鹅绒被,翻身起床,赤脚踩在地板上,b市已经停了暖气,正处于冬春交际的时节,凉意从脚心涌上心头。 她走到透明柜子前,伸手轻轻触碰玻璃,隔着玻璃望着整齐摆放在柜子里的相框。 左边的相框里放了一张三人照,照片里的顾辞抱着刚刚一岁的顾温,应谨言戴着生日帽,双手合十,闭眼许愿,面前放着点满了蜡烛的巧克力涂层蛋糕。 右边的相框里是星空之下,顾辞穿着婚纱举着花束摆拍的照片。 目光下移,一张婴儿的照片,照片上是顾辞手写的笔记,“顾温满月照,2o11年3月31日。” 手指在玻璃上留下了指纹的印迹,应谨言赶忙哈了口气在玻璃上,撩起睡裙把痕迹蹭干净。 “我很想你们。”应谨言对着一柜的照片,自言自语。 打开冰箱,应谨言拿手捻了几块前天做的生巧克力,放在宝宝用的盘子里,回到正对着透明柜子的餐桌前,伸手把盘子往柜子那侧推了推。 又准备了两份早餐,两份餐具,拉开椅子,公整的摆好。 “我开动了。”应谨言对着空气说,仿佛旁边坐了人一样。 一份早餐几乎没动,另一份完全没动。 萧默近乎一夜没睡,下楼坐进车里只觉得头疼。开车门,关掉,打开手机软件喊了滴滴打车。 萧默报了自家公司地址,单手支着出租车窗框,脑海里全是辞甜饼的事情。 顾辞前配偶那一栏的名字是,应慎行。 早上堵车,征得了司机师傅同意以后,萧默按下了车窗,点了根烟。一手解锁手机,在搜索框打上了应慎行的名字。 应家继承人,三年前自己逃婚对象的哥哥。 “我真是活见鬼了。”萧默在心里想,放了人家妹妹的鸽子还嫌不够,还得附带说一句,“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闭目就马上想起顾辞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跟手抚到她头顶发旋的温度。萧默暗骂了一句,努力克制自己不再 分卷阅读6 去想。 昨天没开完的紧急会议,今天一大早又开始继续。 “我们组昨天通宵又产出了几套方案,现在给在座各位介绍一下。”策划组组长喝了口水,开始喋喋不休。 “第一套跟昨天差不多,我们马上找一个跟默同类型的指弹者或者跟辞甜饼同类型的甜品制作人补上空缺。虽然这个方案昨天被大家否决了,但是好像是现下最容易的。” 运营组组长冷哼了一声,“那是能代替的吗?等着弹幕撕逼,然后新闻爆出来这人是我们公司堆上去的?你们做策划的能不能长点脑子。” 大家都熬了一宿,火气十足。 “你行你出策划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策划组组长回顶道,萧默抬头,目光冷清地扫了一眼差点争吵起来的两人。 两人马上熄火打住。 “第二个方案就是让后面的往前补,但是短期可能还是会造成股价下跌。” 萧默揉了揉太阳穴,“你还是直接说下一个吧。” “第三四五六个方案都是差不多的,那我就先不说了,直接说最后一个吧,我们转型去做慈善,比如说开一档帮助走势或者被拐的家长、子女寻亲这种。”策划组组长直接把最后一份方案拿出来,放到最前面,投影下。 “跟央视节目撞了,不行。”直接有人提出了回绝。 “那就资助贫困山区儿童,显示我们公司的爱心。”策划组组长方案一套接一套被否决,急的一头冷汗。 “你准备取缔中华红十字会了?”运营组组长实在忍不了策划组推的策划案了,气急败坏的提议道,“你们还不如说出高价让黙跟辞甜饼一起去农村住一阵来造势搞得快。” 萧默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全桌望向萧默,萧默开腔,“我觉得刚刚运营组提出的可行,来策划组按这个方案给我写份企划案。” “boss,不是吧。”策划组组长一个头两个大。 “或者你能提出更靠谱的提议,现在你就去找人先顶上直播流量空隙。”萧默直接做了决定。 “散会,该回家补觉的回家补觉,给昨天加班的同事每个人发五百块补贴,下个月月底以前我要看到企划案。”萧默先行起身,助理紧随其后出了会议室。 策划组组长跟运营组组长大眼瞪小眼,在会议室里对峙。 “你说你们组瞎提什么玩意意见,现在怎么整,你们组行你们组来写啊。”策划组组长抱怨道。 “拜托,大佬,就你们组这策划案。我们拿命推广,能推出去的吗?你们为兄弟们考虑一下不行啊,我们写就我们写。”运营组组长夸下海口。 “今天下午三点半,您有个活动得出席,这是刚刚财务那边送来的账单,昨天我们在酒店举办周年年会的款目,我已经核对过了,您回头把字签了就行,还有……”助理董乾坤一边往桌上递文件一边细心的交代各种事项。 董乾坤人如其名,懂乾坤,遇见不了解的事情马上百度,心思细腻到可以击溃大多数女孩子。 对,董乾坤是个男人。 大多数行政助理的职位都是为女性所设置的,招聘时候甚至要求女性附上生活近照。 董乾坤就不一样了,他应聘时候没写性别,被hr默认为女孩子。以毕业院校的优秀跟过往工作经历获得了笔试机会,并且一路过关斩将到了面试环节,面试的时候hr翻来翻去的看身份证件,才敢相信董乾坤是他本人。 终面环节萧默亲自过来瞄了一眼,直接拍案要求董乾坤做自己的助理,完然不顾hr的目瞪口呆。 “我没开车来,下午帮我叫辆车,另外我发个地址给你,帮我在这附近找个最近的房子。”萧默把江月发给自己的地址,转发到助理董乾坤的手机上。 董乾坤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马上打开百度,这个地址是一片著名的别墅区。但是并不是以贵或者建筑风格而闻名于世,而是以烂尾卖不出去被大家嘲讽而出名。 毕竟这个别墅区的售卖方式很有毒,别人家的别墅成栋出售,他们家的双层别墅按层卖。美其名曰,让您以一半的价格,享受别墅的质感。 享受个头,真的有钱的成栋买,真的没钱的不买别墅,夹在中间的也不会脑子有坑买这种。 应谨言在外人看来就是脑子有坑的典范人物,但也不全是,因为买上层送阳台,买下层送花园。应谨言觉得还可以,没亏本,毕竟整个别墅区都没卖出几户,乐得自在。 董乾坤非常有眼力劲儿,他没问萧默为什么想不开在这个别墅区买房,而是循例问了一下,“boss,最近就可以是吗” “能有多近就多近,最好紧挨旁边那栋。”萧默答。 “了解。” 萧默把手机拿在手里,反复点开微信,都没有顾辞的消息发过来,他认输一样的发了个表情过去。 萧默:[表情] 他发了一张小猫倒着在床上打滚的表情过去。 此刻的应谨言正对着电脑屏幕,对着过去的旧照片,打开了cad绘制阳台的布置图。不断地有装修工人两人一组,抬着玻璃片上楼。 应谨言做设计图做的眼睛生疼,听见手机震动的时候如释重负,终于有理由离开电脑一会儿了。 萧默发了一张猫咪的卖萌表情过来,应谨言语塞,又听了几次上一条萧默发的那句表白的语音。 发了会呆,应谨言回了萧默一个字,喵。 辞甜饼:喵。 萧默:你是属猫的吗? 应谨言皱眉,指尖轻按手机屏幕。 辞甜饼:你喜欢猫吗? 萧默:喜欢。 辞甜饼:那你会给猫舔手吗? 萧默让顾辞逗乐了,这姑娘回三句话,两句是为了骗自己手。 萧默:猫不会舔手,狗才会。 辞甜饼:汪。 萧默为辞甜饼的思路折服了,他直接回了一个字:手。 应谨言不解其意,发了个问号过去。 萧默直接发了句语音,“你是打字汪跟喵的,那我就打字给你看个手,有毛病吗?没毛病啊。”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应谨言吓了一跳,走到通往楼梯口,应谨言边换鞋边焦虑地向上喊,“师傅,出什么事了吗?你们没受伤吧。” “没事儿,刚刚喷胶的枪不小心掉了。”镶玻璃的工人师傅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冲楼下喊。 应谨言松了一口气,握着手机走回卧室,对着手机轻轻“汪”了一声。 萧默显然没料到辞甜饼会真的“汪”这一声,愣了半分钟,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手拍了一张发过去。 应谨言收到萧默的手照,第一时间保存图片,然后点开大图观赏,照片上的手,线条流 分卷阅读7 畅,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腕骨凸出跟凹陷的都恰到好处。 萧默:骗完手照就跑是不是不太好? 应谨言对着萧默的手照,咽了一口口水,半响都没回萧默的信息。 辞甜饼: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手机屏幕有点脏。 萧默:你现在舔干净了? 辞甜饼:…… 辞甜饼: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乱说啊。 董乾坤进办公室送东西,隔着门上的玻璃,就看见自家boss笑的跟三百斤的傻子一样,他特地等萧默乐完才推门进去。 “boss,你办公室半透明的。”董乾坤试探道,“要不要明天重新装一下,加个涂层之类的。” “我觉得可以。” 第5章抹茶重乳酪派 第二天董乾坤就请了半天假去萧默给的别墅区售楼处看房。 售楼处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售楼小姐值班,兼职前台,看到有人进门的时候也依旧死气沉沉,不抱对方买房希望。 董乾坤在售楼处大厅转了半圈,也没有售楼小姐来领自己说说楼盘的事情,他走回前台,还没开口。 售楼小姐兼前台先开了口,“厕所直走右拐。” 董乾坤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色不改,扶了一下鼻梁下的眼镜框,“我来看楼的。” …… 售楼小姐从来这上班开始,近一年半时间,就只见过两个来看房的客人,一个是九个月前的女孩子,看完房第二天全款买了一层二楼。 另一个就是面前戴着眼镜看起来非常精明的青年人,连户型都没问,直接问了29栋还有没有空房,得知一层没卖出去以后,问的问题非常奇怪。 “请问一层跟二层隔的高度跟楼梯多少层。” “建筑高度都是一定的,一层高35米,二层也一样,一层送花园,二层送阳台。楼梯多少层我真不知道。”售楼小姐如实回答。 “建筑风格一致是吗?售楼处跟别墅也一致?”董乾坤追问,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以后。 董乾坤在售楼小姐震惊的目光里,快速走到售楼处楼梯处,打开手机秒表,从一层走到了二层,按停秒表。 又回到原点,以小跑的姿态重新计时了一次。 董乾坤回到售楼小姐身旁,喘着粗气问,“29栋一层多少钱?” “要不要先带你去看楼?”售楼小姐疑惑的问。 董乾坤把外套拉链下拉了一点,“直接报价就行。” 查阅了报价单以后,售楼小姐给出了董乾坤价格,她还想再补充两句,“虽然我们这的价格是贵了一点,但是吧…” 董乾坤已经举起了电话,给售楼小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喂,boss,是我。房子我已经帮你看好了,29栋。” 萧默疑惑的问,“29栋不是我给你的地址?” “这边别墅按上下层卖,我已经计算过了,29栋一层跟二层垂直距离35米,减去您的身高只约17米的直线距离。步行上楼一分四十秒,跑步上楼三十五秒。”董乾坤给萧默解释道。 “那就29栋一层。”萧默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间把玩,没点。 有趣,本来想买邻栋,结果直接上下层? “明天我过来付全款,先付个定金。”董乾坤掏出银行卡递给售楼小姐。 售楼小姐把银行卡又换给董乾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用付定金了,没人跟你抢的。” “不,先付了吧,夜长梦多。”董乾坤凡事求稳,还是坚持付了定金。 董乾坤离开一会,售楼小姐默默地回到前台,把电脑上刚打好的辞职信文档拖进了回收站。 这区别墅还真的有毒,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萧默忙了一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辞甜饼发消息,“我下班了。” 应谨言刚刚吞了褪黑素,她已经洗漱完毕,例行站在摆满了相框的玻璃柜前鞠了三个躬,道了声,“晚安”。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上了床,熟练地打开放在桌面的网址。 屏幕上是萧默最后一次在美物开直播告别的指弹视频,萧默平时只弹电吉他,那天破例抱了把木吉他。 电吉他跟木吉他的弹法还是有些许区别,比如在弹法上,电吉他用拨片,木吉他偏向直接手指拨弦。 为了追求音色柔和,萧默在弹木吉他的时候没有用拨片,应谨言看了这段视频上千次,从一分二十秒开始,他右手食指指甲处有一小块缺口,左侧也破了一点皮。 但萧默没停止演奏,还是坚持以最好的姿态弹完了一整首。 所以应谨言才第一次拿小号发了弹幕,“一把吉他也可以是很伟大的。” 从萧默这个视频出了以后,每天吃过助眠药物睡觉以前,应谨言都要循环看几遍,安静的吉他曲在静夜里流淌,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更何况萧默手很好看。 萧默给辞甜饼发完微信消息,还等了几分钟,辞甜饼没秒回,萧默追加了一句,“我先开车回家。” 应谨言在半个小时后,合了笔记本,觉得口干下床倒水,摸索到手机照明的时候才看见萧默的信息。 她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复萧默的,只不过是手机基本上长久静音,回任何消息都全凭缘分,而且她这个微信号本身也没有多少认识的朋友会联系。 应谨言光脚站在地板上,握着手机。 家里没开灯,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最低亮度的微光,跟手电筒散发出的光柱。 应谨言原地愣了几秒钟,回复萧默了个卖萌的表情,“你下班了。” 看了一眼微信消息发来的时间,十点五十七分,于是又补了一句,“工作很辛苦?下班很晚。” 萧默看到应谨言消息的时候,嘴角挑起弧度,迟疑了一下,基本上秒回了一句语音,“是啊,工地搬砖太辛苦了。最近老板开发了新楼盘,让我们加班加点搬砖。” 应谨言点开语音,一片寂静里萧默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应谨言被逗笑。她笑起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伸手确认了一下嘴角扬起的弧度,应谨言诧异的发现自己居然会发自内心的笑了。 辞甜饼: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萧默:你问。 辞甜饼:你当时在翻弹押尾的千亿的时候,不是右手食指受伤了? 萧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还有一点点结疤的痕迹在。 当时在直播演奏的时候只蹭破了皮,并没有见红,是在关掉直播放下吉他后,他才感觉到痛感。 处理时候,撕掉破了的皮,拿消毒水随便蹭了一蹭,就没再管过。 他平时只弹电吉他,指腹捻拨片,这点伤对他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影响,甚至连他 分卷阅读8 自己都不记得。 萧默:我自己都没关注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应谨言沉默了,仰头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指尖轻戳手机屏幕,回萧默。 辞甜饼:我比较细心,观察入微。 萧默笑了,回了句语音过去:我看你是没少看录播? 辞甜饼:也没有,一曲也就看了几百次。 萧默:好巧,我也就看了你做甜品的录播几百次。 …… 一首吉他曲最多不过五分钟左右,可辞甜饼每次烤制甜品都照着一个小时来,能一样吗。 应谨言咬唇,回到床前,直挺挺的躺倒,把自己裹回鹅绒被里,也回了一句萧默一句语音:那你能继续给我骗个手吗? 应谨言本身就是音色软甜那类的,加上刚才吞了褪黑素,睡意渐渐上头,声音带了些许奶气。 声控跟颜控狗萧默听了辞甜饼这句语音以后,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别说手了,给你给你都给你,命都给你要不要了? 不过萧默是不会承认的,他先打开了微博,搜了一下手控,随便找了几个转发最多的,腹诽了一顿这诡异的癖好,看了一下别人拍手的姿势。 然后按开了卧室的灯,觉得不够,又开了台灯,调整了一下光源,举起手拍了一张手照。 应谨言握着手机,睡意渐渐上头,强撑着眼皮等萧默回复自己。 看萧默没回,应谨言又补了个卖萌的表情,附带,“喵”了一声。 应谨言双杀,萧默长按辞甜饼发过来的两句语音,点了收藏。 萧默:喊哥哥,给你看手。 …… 应谨言纠结了一下,节操跟骗手的利害关系,先对着空气喊了两声,“哥哥”。脑海里浮现起自己哥哥应慎行的脸,她快速摇了摇脑袋,又拿日语对着空气喊了两句,“欧尼酱。” 微信自己给自己发语音,试着喊了两声,“欧尼酱。” 再反复确认了声音不带色/情含义,只卖萌以后,应谨言轻了轻嗓子长按发语音。 辞甜饼:欧尼酱 其实那边萧默已经捧着手机,停在跟辞甜饼的聊天页面等了半天,萧默已经反复的点开相册跟切回聊天,甚至思考起了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要不要直接把手照给辞甜饼发过去。 点开语音,辞甜饼糯糯软软的拿日语喊着“欧尼酱。” 萧默沉默了,他默默的把手照给辞甜饼发过去,起身走进卫生间,拿凉水洗了把脸。 他懒得擦干,顺手一抹,水滴顺着脖颈流入黑色衬衫打湿了一小片,萧默索性把扣子解到胸口。 宽肩,锁骨微耸,线条平直清晰,锁骨骨窝深浅适度,一副勾人的场面。 屏幕另一头,应谨言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手照,光打的不错,让骨节的错落跟手指线条更加明显,应谨言兴奋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辞甜饼:我把屏幕舔干净了,我先睡觉了,萧默哥哥晚安(¦3[▓▓] 萧默:你这奇怪的g点。 辞甜饼:。 萧默回了句语音:乖,睡觉吧,晚安。 应谨言这一晚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顾辞跟顾温都在,哥哥应慎行还没跟顾辞分手。 她只吃了褪黑素,平日里吞服佐匹克隆才能勉强安睡的应谨言把这一切归功于睡前骗到了萧默的手照。 应谨言申了个懒腰,拉开窗帘,所以今天也努力骗个手照吧,她从鹅绒被里摸索了一顿,找到自己的手机。 纠结了半天,给萧默发了一个:早安。 第6章抹茶乳酪磅蛋糕 萧默按掉闹钟,起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望着屏幕上辞甜饼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早安”,萧默抿唇微笑,回了一句:早啊辞妹,起的这么早,搬砖? 应谨言是惯性睡得少,她已经对着相框吃过早饭,打开了电脑选择布置阳台的花卉跟找b市附近的花卉市场。 她几个月前才回国,不怎么出门,活动范围基本上在方圆二十公里内,对b市并不熟悉。 辞甜饼:你对b市熟不熟啊? 萧默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刷牙,看见是辞甜饼的消息,他一手举着电动牙刷,另一手随便在毛巾上蹭了蹭把水渍擦干。 萧默单手回复:还行,怎么? 辞甜饼:你知道b市有花卉市场,或者鸟鱼花展会这种吗? 萧默还真不太清楚,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助理董乾坤解决,他马上找到董乾坤的微信,发了条语音。 五分钟以后,应谨言得到了若干花卉市场的具体地址,开市时间,甚至连评分跟那家商家比较良心不坑人都标出来了。 应谨言复制了萧默发过来的信息到备忘录里,回:非常感谢。 萧默:你总是句末发,是什么意思? 辞甜饼:就是习惯而已,日本卖萌的时候喜欢在句末加。 萧默假装并没有调查过辞甜饼一样,反问:你是长居日本,最近回国? 应谨言看完萧默的问题,敛眸沉思了一会,她低着头,空气刘海散落在眼睑处,打出一小片阴影弧度,掩盖了神色落寞。 顿了一会,应谨言才回过去:以前是长居日本,不过不准备在回去了。 萧默:为什么不回去? 辞甜饼:日本的火锅、水煮鱼、麻辣香锅、宫保鸡丁、酥炸里脊都没有国内的好吃,这些我都忍了,但是日本的男孩子手都没你的好看。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默认命的随便从手机里找了段自己录的弹吉他的视频给辞甜饼发过去。 应谨言先点了收藏,暗搓搓的点开萧默发来的视频,手真的好看,计划通,但还是口嫌体直的回:我可没骗手。 萧默:?那看来是萧某自作多情了。 然后马上按了撤回。 辞甜饼:其实我已经收藏了,我先去换衣服搬砖。 应谨言抱膝坐在床上,等萧默回了“你去”以后,才起身拉开衣柜换衣服。 她避开了大半柜子的小裙子,随便拿了件加绒卫衣套上,又蹬腿穿了高腰牛仔裤。画了淡妆,带口罩,墨镜,鸭舌帽。 出门前应谨言对着全身镜发了会呆,镜子里的她全脸都被遮挡住,眼前因为墨镜的原因世界的色调暗了几度。 那刚刚为什么要化妆呢?应谨言使劲晃了晃头,希望找回自己逝去的智商。 董乾坤前一天看完房,报备过后,就得到了萧默的转账。 第二天董乾坤在自家boss萧默的指示下,没去公司,直接一早就到了售楼处,付清了全款,代签了萧默的名字。 “boss,我这边搞定了,随时可以开始装修,您看什么时候开工可以?”董乾坤拿到密码锁密码 分卷阅读9 ,重设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萧默询问后续怎么做。 如果董乾坤没猜错,自家boss是为了二层的住户买的这套房,还是为了个女孩子。因为售楼小姐嘀咕着大家都喜欢29栋,上一位美女也是。 刚刚董乾坤上到二楼看了一眼,门口铺了粉红色地垫,一看就是女孩子无疑。 “等我通知再开工吧,房间设计你找人来,按我家原来的风格设计就行,预留一间琴房,再单独留一间卧室按女孩子喜好装修。”萧默交代道,又打开了昨天晚上辞甜饼喊得那句“欧尼酱”的语音。 萧默弯起嘴角,又给董乾坤打了个电话,“留出的卧室你不用管了,我另找人设计。” 萧默拿起手机翻了翻,指尖停在一个备注设计师的微信名上,点进朋友圈翻看了一会,觉得太朋克不适合辞甜饼的画风。 又直接找到了余盈樽的微信,发了消息过去。 萧默:嫂子,你知道跟你年纪差不多大,或者再大一两岁的女孩子,喜欢卧室装修成什么风格吗? 余盈樽还在床上盘腿握着psv奋战,指使江月去看一眼手机。 江月指纹解锁把内容读给自家小姑娘听,“萧默问你,女孩子喜欢卧室什么装修风格?” “萧默最近有情况?”余盈樽目不转睛的盯着psv,“你帮我回复他,全装粉白色,怎么少女怎么来,怎么梦幻怎么搞。女孩子就是八十岁,也有一颗少女心。” 江月按自己媳妇的话原封不动回了萧默。 萧默:……那让嫂子来设计,我把嫂子今年的甜品都包圆了。 江月:我媳妇儿没空呢,沉迷新的掌机游戏不能自拔。 萧默:我把嫂子这辈子的游戏都包了。 江月蹙眉,把上面两条消息记录都删了:我媳妇儿喜欢的东西,我自己会包,有事说事,不许拿游戏勾引樽樽。 江月其人,作为合伙人或者老板抑或兄弟,从技术到人品,哪个方面都算得上顶尖,就是提起他媳妇余盈樽的事情,非常暴躁。 萧默赶紧解释道:月哥你别感问题了?”余盈樽疑惑,“他想泡顾辞是吗,顾辞这几年都没消息,最后一张也是婚纱照来着。” 江月抿唇,歪头在余盈樽脸上轻啄了一下,“拍了婚纱照也不代表结婚了,我们也拍过的,所以余小姐准备什么时候跟我领证摆酒?” “随时领证,摆酒看你什么时候不忙。不过萧默真的是作,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了,人家不结婚都是订婚现场直接放鸽子。萧默可就牛逼了,他订婚现场直接在司仪问我愿意的时候,喊了别人名字。”余盈樽边提萧默当年的逸闻,边伸手按手机屏幕,江月顺从的把手机举到她能够到的位置。 “不过萧默也算的上有担当,当初他跟应家的婚事是双方父母逼婚的吧,萧默这一声喊出来,锅就全是他的了。”余盈樽继续夸奖萧默道。 这个世界里萧默的订婚典礼不是余盈樽策划的,但是上辈子是,余盈樽印象深刻。 毕竟订婚典礼喊出别人名字这种事情,对在场任何一位宾客来说都冲击巨大,结局是以新娘甩手打了萧默一巴掌,萧默改名换姓脱离于家终结的。 余盈樽回萧默:你买了新房?回头我去帮你看看,不是我吹比,就没有我泡不到的妹子。我喊一声媳妇,半个b市的妹子都能回应我一声。 虽然于家跟应家都对媒体施了重压,但是圈内熟识的人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逢聚会都得提及这件事情当做话题。 江月点了点头,他一样对当初萧默的举动表示赞许,“萧默当初是被骗回去订婚的吧,不过他跟应家那位大小姐都是不服输的主,是不是订婚现场,新娘还带着面纱来着。” “其实应谨言超美的,配萧默绰绰有余。”余盈樽上辈子在设计订婚仪式的时候匆匆见过应谨言两面,是那种惊艳的美人。 不过穿越回来9年,加上过去的6年,15年时间过去了,余盈樽对应谨言唯一的印象就只有,这个妹子超美的。 余盈樽从江月身上离开,径自下床打开衣柜挑衣服,拿出一条淡紫色长裙在身上比量,“你今天不去公司?” “好看。”江月点头赞许,“我在等你,你不是今天去甜品店觅食,我送你去然后再回公司。” 得到了余盈樽回复的萧默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打开手机,措辞了半天,把打好的,“你一般什么时候搬砖?” “你上班时间大概是什么时间?” “周末全休?” …… 都一一删除掉。 不管怎么问,好像都显得奇怪了一点,萧默决定每天都给辞甜饼发消息,来推测一下她上下班时间,以防装修打扰到她日常休息。 第7章抹茶樱花费南雪 另一边,辞甜饼已经到了甜品店厨房,换好了厨师服,把长卷发盘起来塞进厨师帽,跟帮厨打了个招呼,准备开工。 江月把车停在一家名叫“serene(恬静)”的甜品店门口,余盈樽俯身越过正驾跟副驾之间的隔断,给江月了一个离别吻,“我一会去公司找你。” serene的装潢独特,一楼、二楼、跟三楼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一楼是s风格,粉红色主题,泡泡泳池,适合于网红拍照。 二楼是标准的日本和式,装修简单素雅,席榻榻米而坐,露天的平台还做了架空处理。 三楼则是极尽奢华的巴洛克式欧风建筑,华丽壮观的壁画覆满墙壁,左侧放了一张大床,床幔及地,右边还建了一个小小的圆弧鸟笼,铺了毛毯供人拍照。 每一层的风格各异,放的音乐也截然不同,提供的菜单也按照楼层来。 甜品味道极正,服务态度良好,服务员还提供单反为来客拍照。可以一坐一下午,但是客流量稀少,多半是依靠熟客跟来拍照的客人光顾。 因为贵,非常贵。 业内一块用料上乘,摆盘精美的1/9寸蛋糕1oo左右已经算得上天价,而在serene则开价3oo左右,如果是主厨制作的话加价5o。 主厨不是你想花钱买就能买的到,一周七天,主厨只有三天在店里,做什么甜品全凭主厨心情,堪称隐藏菜单,但是可以按照楼层风格让顾客随意点一道喜欢的甜品。 外界一直疯传serene神神秘秘,甜品控余 分卷阅读10 盈樽当然不会错过,她的运气比较好,基本次次都能撞到主厨在,点到神秘菜单。 今天余盈樽坐在三楼,落座以后服务员细心的问余盈樽有没有什么忌口跟酒精过敏。看了一集电视剧以后,才端上来第一块甜品,荔枝玫瑰覆盆子马卡龙。 余盈樽从背包里掏出单反,相机先吃。 这道甜品是仿法国ph大师的做法,荔枝跟玫瑰在法式甜品界被称为天堂之味,加上覆盆莓综合了荔枝的酸。马卡龙的外壳酥脆,入口先是清新,转而口味浓郁。 第二道是很寻常的巧克力熔岩蛋糕,旁边配了香草冰淇淋球,不同于上一道的清新,戳破外壳蘸着巧克力熔岩,内陷加了伏特加,入口就是巧克力味跟酒香,浓烈的口感,回味无穷。 余盈樽吃完以后,打开ps调了色调,导出图片。发了条朋友圈,文字,“我要吹爆serene”。 萧默刷到以后一眼就认出了巧克力熔岩蛋糕出自辞甜饼之手。 辞甜饼习惯在表面筛糖粉的时候,筛两层,第二层在正中间筛出一个小小的心形,像是标志一样。 她喜欢每一步都按照客人口味调整剂量,余盈樽的口味嗜甜,她就多在表层筛了一点糖粉,这个心形的存在感微乎其微,但萧默看过上百次辞甜饼的教程,凭图片就敢断定是她做的。 萧默敲过去:嫂子,那家吃甜品呢? 余盈樽:serene,超好吃,不过是主厨的隐藏菜单。 萧默:嫂子给我来个地址,这顿我请了。 余盈樽并不觉得萧默是喜好甜食的人,连回了三个:??? 萧默:我想泡的人是她们家主厨。 向甜品势力低头,余盈樽把刚刚合起来装进包里的笔记本又重新掏出来打开,给江月打了个电话,交代自己晚点到公司,发了个定位给萧默,附了一句我在三楼。 看了一眼时间,害怕主厨下班。 余盈樽又按铃,召唤服务员过来,把自主点单的份额也换成了主厨随意,只不过规定要杯喝的,外带。 萧默收到定位的第一件事就把工作交代完毕,驱车跟导航直接找到了serene。 第一次进甜品店的萧默着实是被装潢震惊了,每上一层风格都变换,到了第三层看见余盈樽举着一杯喝的再冲自己招手。 “嫂子下午好啊。”萧默点头问好加上致谢,“这顿我请。” 余盈樽吸了一口抹茶鸡尾酒,“没事,这边隐藏菜单可以自选一道,你想见主厨是吧?” “嫂子有什么高见?”萧默请教道。 “一会你自选菜品,选蛋白糖,问你口味的时候,你说你自己不吃糖。”余盈樽坏笑着拍了拍萧默的肩膀,“想追妹子就别怕被人打,打是亲,骂是爱,就帮你到这里了。” 语落余盈樽伸手指了一下桌上的服务器,“按铃有服务员,记好了,蛋白糖,不加糖一点都不要。” 萧默做了一个ok的手势,“了解。” “账我结过了,不过我由衷的希望你能泡到,这样我就能每天都吃到好吃的甜品了。”余盈樽语气突然凝重起来,“你肩负着嫂子未来几十年的甜食,担子不轻,加把劲,组织相信你,有事给我发微信,提供撩妹帮助。” 余盈樽走后,萧默落座按响了服务铃,半分钟后服务员就拿着菜谱出现了。 “先生您好,今天我们主厨在。您可以选择普通的菜谱,也可以选择主厨的隐秘菜单。”服务员细心的指点着菜单,为萧默介绍着。 萧默礼貌性的扫了两眼菜单,“主厨的隐秘菜单就好,可以指定一道甜品是吗?” “对的,指定甜品的话,您可以在我店的菜单里选,也可以按您的口味为您独家制作。”服务员毕恭毕敬的说。 “那指定甜品要蛋白糖。” “先生,是这样的,你不管点什么,主厨的定价就是一道35o人民币。”服务员好心提示道。 “就蛋白糖,我喜欢。” 服务员拿着小本本,在小本本上手写下蛋白糖三个字,然后循例问,“请问先生有什么忌口?跟甜度需求呢?主厨会尽全力满足您的口味。” “隐藏菜单没要求,蛋白糖不加糖。”萧默按照余盈樽教的答复服务员。 服务员抬起头,眼神震惊,“先生,蛋白糖好像必须得加糖,甜度帮您降低可以吗?” 萧默摇头,扬起好看的脸,冲服务员微笑,“不是会满足顾客口味吗?我这人就喜欢蛋白糖不加糖。” “那我回去请示一下我们主厨,然后给您答复好吗?”服务员面露难色,商量道。 萧默颔首表示同意,语气柔和,“我不着急,你慢慢问。” 萧默不着急,反正他旷工,有大把时间陪着辞甜饼耗。可服务员很急,厨房在四楼,服务员上楼梯的时候一步跨两层。 应谨言正在开放式大厨房里画新的甜品设计图,抬头望见自家服务生气喘吁吁,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怎么了?” “客人催单?还是有人砸场?” 服务生没回话,摇了摇头,仰头喝光了杯里的水,才开口,“老板,有人点了你的隐藏菜单。” “嗯?所以你慌什么?”应谨言不解,正在打发蛋白的另一个厨师莫然也凑过来听。 “客人指定的甜品是蛋白糖。” “……你跟客人说了,主厨不管做什么甜品,一份的定价都是35o吗?”莫然问。 “我说了,客人说就要蛋白糖。”服务生连连解释。 莫然上下打量了一下服务生,好像有点理解她的样子了,“你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人傻钱多的主,吓成这样子的?” 蛋白糖是一种很简单的甜品,或者根本称不上甜品,配料只有寥寥五种,蛋清,玉米淀粉,细砂糖,糖粉,多余一样柠檬汁可有可无,多用于去除蛋清的腥味。 很多时候蛋白糖的存在都是因为蛋黄用了,蛋清被留下来,无处可用,为了不浪费易储存才制成。 那边应谨言已经开始准备材料,服务员赶紧摆了摆手,“老板您先别备料了,客人说蛋白糖不要加糖。” 话音未落,莫然的嘴角开始抽搐,应谨言手里的不锈钢打蛋器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你就直接说,有人来砸场就完了。”应谨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打蛋器,“你没跟客人说,蛋白糖去不了糖?” “我说了,可是客人说难道不应该全力满足顾客要求吗?” 莫然摘了手套,摔在案板上,语气愤然,“我看出来了,就是来砸场的,我去会会他。” “别了,我去吧,点的我做不是吗。”应谨言发声劝阻莫然。 服务生引着自家老板应谨言到三楼,抬 分卷阅读11 手指了一下萧默的座位, 应谨言走近,先入目的是一只熟悉的手,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木质桌面,她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上移。 瞥见萧默俊朗的侧颜,萧默正在专注的看手机,屏幕上好像是股市,远看有密密麻麻的红绿数字交错。 “先生,我们主厨亲自跟您沟通一下。” 萧默闻音望去,应谨言转身正想上楼跑路,让自家服务生卖了个正着。 “主厨大人,我在这呢。”萧默开口,三楼就只有萧默一个客人,低沉的嗓音伴生轻音乐响起。 应谨言戴着口罩,暗自默念了几句,“认不出我,认不出我,认不出我。”才转过头回望萧默。 “我跟你们主厨聊聊,有事情按铃喊你。”萧默抿唇启口对服务生交代。 “好嘞,有事您按铃。”服务生松了一口气,愉快的答道,转身离开,直接忽略了自家老板求助的眼神。 第8章抹茶杏仁小脆饼 应谨言站在原地没动,三楼就只有她跟萧默两个人对望彼此。 “辞甜饼,你不坐下吗?”萧默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辞甜饼是谁?先生您认错人了,蛋白糖是需要细砂糖打发才能做得,不加糖做不了。”应谨言开口,刻意压低了声线,让自己的声音跟平时有区别。 面前的辞甜饼被厨师套包裹的严严实实,带了口罩,只有眼睛露出,萧默站起来走到辞甜饼面前。 低头对视小姑娘的桃花眼,“辞甜饼,我应该不是第一个说你眼睛很好看的人吧?” “你也是很魔幻了,看眼睛就能识人?”应谨言认命,摘了口罩,厨房闷热,她的脸颊还有点泛红。 “一般魔幻吧,起码是根据五官识人,比起有些小朋友看手识人还有一段差距。”萧默笑起来,继续盯着辞甜饼的脸看。 对方的目光有点炽热,摘了口罩的应谨言感觉自己更热了,她伸手做扇,在脸颊两遍扇了扇风。 “陪我坐会。”萧默直接提出要求。 应谨言拒绝,“我还得搬砖呢,没搬够没钱吃饭的。” “整个店的甜品我都包了,你平均每小时做多少块,我包多少块。” “这不是钱的事情,我是给人家打工的,又不是陪聊的。” “三倍价钱。”萧默加码。 应谨言摇头,“这不是钱的事情。” 萧默意味深长的看了应谨言一眼,回到桌前,按了服务铃。 服务生出现的很快,看见自家老板已经摘了口罩的时候还有点诧异,“先生,您有什么要求?” “我找你们老板,我想包个场,跟他谈个价。” 服务生的注意力全都在面前帅哥身上,完全没关注到自家老板求助的目光,“主厨就是我们老板啊,您直接谈就行了。” “哦?”萧默这个哦拉长了音调,目光移向正在挤眉弄眼的辞甜饼,“那谢谢你,我直接跟你们老板有点事情聊,她暂时不接单了。” 应谨言认命了,用杀人的眼光瞪了一眼自家服务生,很显然服务生妹妹依旧没能从老板好看的脸上,读出杀气。 “去门口贴个告示,三楼今天不接待客人了。” “热了?”萧默看着眼前被自家服务员出卖,气得鼓脸的辞甜饼,差点笑出声,轻咳了一下,伸出手,又觉得不妥,征求意见道,“我帮你把厨师帽摘了?” 应谨言摇了摇头,往萧默空空如也的桌上瞥了一眼,“你先坐着等我会,我去趟厨房。” 说完应谨言就准备转身跑路回厨房静静,手被萧默抓住,玩世不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辞老板这就准备跑路了?” 应谨言垂眸望了一眼抓着自己的手,咬唇,回头,另一只手往楼上指了指,示意厨房在楼上。 “我就是想去厨房弄点吃的。” 萧默马上松手,尴尬的笑了笑,是他小人之心了,“那你去吧,抱歉,我刚刚有点冲动了。” “我们能先商量个事情吗?”应谨言问。 “你说。”萧默点头。 “你先答应我,要不然我不说了。” “……这样不好吧,我还是挺贵的,包工头就指望我搬砖盖楼了,你别把我卖了。” 应谨言伸手把厨师帽摘下,又散开盘着的头发,长卷发倾泻而下,她甩了甩头,让长发散开,顺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萧默就站定看着面前的辞甜饼做这一系列动作,想看她要干什么。 应谨言整理了半天刘海,最后放弃了,仰头对视上萧默的眼睛,张开樱桃小口,“萧默哥哥。” 萧默沉默了,面前的辞甜饼化了淡妆,淡粉色眼影,一双桃花眼正望着自己,眼神带着笑意,再喊自己哥哥。 男人无论多少岁,对有好感的女孩子,直视自己卖萌这件事,都无法抗拒。 萧默完全没回应,应谨言顿了顿,咬唇,又补了一句,“欧尼酱。” 应谨言本来就音色糯软,加上日语加成,发最后一个音节拨音ん的时候,用鼻音发声,尾音旖旎。 萧默缓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手举在唇边清了一下嗓子,声音低哑了不少,“答应你,都答应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你是妹控?”应谨言疑惑,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被自己喊哥哥,跟应慎行一个怪癖好。 “不是。”萧默答。 应谨言继续问,“那是声控?” “以前是,现在大概比较是辞甜饼控了。”萧默笑着回,伸出手想摸摸辞甜饼的头,但又觉得举动过分亲昵,停住动作转而解了自己衬衫的两颗纽扣,解释说,“店里空调开的有点热。” …… 应谨言无话可接,撂下一句,“你在这等我,我去弄点吃的。”就转身快步上楼往厨房走。 莫然看着自家老板冲上楼,一手带上了厨房门,倚在门口喘粗气,脸颊泛红,厨师帽跟口罩都被老板拿在手里,一副狼狈的样子。 他马上挽起袖子,忿忿不平地说,“老板,你跟客人吵起来了吗?没吵过?这也太不讲理了,蛋白糖不加糖能做吗,你等着我去跟他讲道理。” 应谨言已经平复了心跳,对着莫然摆了摆手,“没事,楼下空调打的太足了,我热的。” 她从消毒柜里取了托盘,挑了张蓝白格子的垫纸,回到冷藏柜前挑点心,取了一块奶香南瓜派,沉思片刻问,“莫然,今天还有冰淇淋吗?” “好像还有前天你做的,等我看看。”莫然边说边打开冰箱冷冻层,捧出小半盒冰淇淋,“还有朗姆酒黑加仑口味的。” “帮我盛两球吧,还有烤牛肉是不是也快到点了?”应谨言把托盘放好,抬眼看了一眼烤箱时间,烤牛肉还有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好。 她撩起厨师服 分卷阅读12 ,从牛仔裤兜里摸出手机,给萧默发消息。 辞甜饼:你吃烤牛肉可以接受最低几分熟? 萧默秒回:五分或者七分都可以,你做? 辞甜饼:嗯,那你等我一下。 萧默:没事,我旷工了,一晚上的时间都是你的。 应谨言按了服务铃,服务生上楼,“老板,什么交代。” “希望你以后能读懂老板求助的眼神,就算是我没白给你工钱。”应谨言带着隔热手套,把烧热的铁板布丁模具从烤箱里取出来,“台子上放冰淇淋跟奶香南瓜派的餐盘你帮我送给三楼客人吧。” 她又打开烤牛肉的烤箱,牛肉表皮已经被烤的焦脆,发出滋啦啦的油声,迅速抽掉烤箱底部盛有滴落下来肉汁的接盘,莫然十分长眼色的递上了新托盘。 融化的黄油跟肉汁混合在一起,均匀的泼在滚烫的铁板上,应谨言摘了隔热手套,从冰箱里拿出冷藏了半天的混合面糊。 每个圆形模具里只装五分满,莫然把烤盘送入烤箱。 应谨言在一旁指点,“烤箱中层、设置上下火,25分钟,烤到表面焦黄,戳破外壳酥脆就可以了。” “好的。”莫然回应。 然后在莫然震惊的眼神下,应谨言找了餐盘,又一次单手戴上了隔热手套,打开了烤牛肉的烤箱,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块牛肉下来,拿起研磨器在表层洒了一层现磨黑胡椒粉末,从锅里挖了一球土豆泥随意摆了盘。 做完这一系列举动,应谨言转身到休息区,把厨师服脱下来塞进柜子,厨师帽跟口罩也一样。 “看着烤箱,2o分钟的时候就开始关注约克夏布丁的情况,别糊了,我先下去了。”交代完应谨言在莫然震惊的目送下下了楼。 “我靠,太阳刚刚从东边落下的?老板今天转性了?”莫然问服务生。 开店三个月来,自家老板平日一周里至多来店里三次,基本上从来不见客,更别提摘了口罩,直接日常装陪人吃饭。 “可能是老板男朋友来了吧,三楼的客人是个大帅哥,老板见了以后直接说三楼不接客了呢。”服务生陈缘缘坐在休息区,冲着莫然大声回答。 第9章培根芝士香酥卷 应谨言下楼的时候,萧默面前摆的奶香南瓜派缺了一小块,冰淇淋少了半球。 应谨言走近,把烤牛肉放在桌上,拉开椅子落座,轻声问,“不好吃?” 萧默本就不嗜甜,一年到头能吃两块巧克力就算到头了,加上正在为了工作的事情烦心,刚刚接电话时候火气很大,不知不觉得吃了半球冰淇淋已经是很给面子。 “没有,刚刚接了个电话,没来及吃。”萧默重新拿起勺子,盛起满满一木勺的冰淇淋往嘴里送,冰淇淋碗底放了满满一堆五颜六色的冰块做容器,用来保持冰淇淋长时间不化,设计感十足。 朗姆香草搭配起来口感浓郁,黑加仑爆浆又使得冰淇淋层次分明。 “好吃吗?”应谨言瞪大眼睛,盯着萧默的动作,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木勺勺柄,幽暗的灯光映下来,配上中世纪的奢华装修,萧默的脸也极出众,眼前的情景仿佛一张油画。 萧默点头,“好吃”。 一抬眸看见面前眼巴巴盯着自己看的小姑娘,萧默伸手摸了摸鼻梁,又捻了张纸巾蹭了一下嘴角,“我脸上还有东西吗?” 应谨言一怔,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礼,摇了摇头,提醒说,“底下器皿里的冰块是果汁做的,觉得甜腻的话可以尝一下中和甜味。” 她伸手把烤牛肉的盘子往萧默面前推了推,把托盘里的刀叉掉个,转向萧默顺手的方向,“五分熟的,快到晚饭点了。这边不提供正餐,就只能委屈你跟着吃一口员工餐了,今天的主菜就是烤牛肉配约克夏布丁,还有蔬菜沙拉。” “你看看五分熟的合不合口味,一会七分熟的跟约克夏布丁一起出炉。”应谨言望着萧默,眼神期待。 应谨言一手托腮,瞪大双眼,等待面前人的反馈。 对于扮演着厨师职业的应谨言来说,最高的荣耀并不是得到了国际奖项,或者是赚的盆满钵盈。而是能得到的是食用作品的人,发自肺腑的一声“好吃”。 就不枉费自己从设计菜品开始绞尽脑汁,到为了追求最佳口感,一个人在厨房脚不沾地得忙上十几个小时,做出几十份不断地记录删改配料剂量。 萧默取了刀叉,手指按住刀柄发力,切下了薄薄一片烤牛肉,叉起来却没有送到自己嘴边,而是身体前倾递到了辞甜饼面前。 “张嘴。”萧默劝诱。 应谨言听话的咬掉叉子上的烤牛肉,咀嚼了一下,觉得口味有点淡,她起身,“你稍等,我上楼给你换个叉子,在拿瓶调料。” “坐下。” “唉?” 萧默瞥了一眼桌上的服务铃,伸手按下。然后继续握起刀叉,切了一片烤牛肉,直接送入口中,称赞道,“很好吃,咸淡适中。” “叉子我……”应谨言咬唇,指尖交错,桌下的脚尖蹭着地面打圈。 “你有传染病吗?”萧默问。 “没有,我们做厨师的都是有健康证的。”应谨言如实回答。 萧默放下刀叉,直接伸手拿指尖捻了块果汁冻的冰块含在嘴里,“那我不嫌弃你。” “谢谢。” “谢我什么?” 其实应谨言只是日本待久了,习惯性说谢谢而已,但是看见萧默的动作以后,她马上转了念,“提前谢谢萧默哥哥喂我块冰块了。” 萧默应允,从冰淇淋碗里拿起蘸了冰淇淋的勺子,抽了纸巾仔细地擦拭干净,盛起一块冰块喂过去。 应谨言摇头,没张嘴。 萧默的手停在半空中,不解其意。 气氛冷了下来,应谨言的视线停在萧默手上,轻轻抿唇,温声喊,“萧默哥哥。” 萧默一怔,还不解面前人的含义。 “你刚才根本不是这么吃得冰块。”应谨言提示萧默,语气很委屈。 萧默顺着辞甜饼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手,把勺子放回冰淇淋碗,举起自己的手在辞甜饼面前晃了晃,嗤笑,“你就这么喜欢我这搬砖的手?” 应谨言点头。 “除了我妈以外,没人说过我手好看。”萧默细细打量自己的手,并没有觉得哪里好看,手这种东西难道不是用来做实际用途的吗? “那伯母眼光很不错,是很好看。”萧默两只手都暴露在应谨言视线之下,应谨言光明正大的看过去,用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萧默的双手。 萧默也不恼,任凭面前的小姑娘看,“我妈是看我哪儿都觉得好看。” 应谨言脚尖轻轻蹭着地面,盯了半响才继续说,“你开直播的 分卷阅读13 时候,不知道多少妹子是冲着你手好看去的。” “我从来都不关注弹幕的。”萧默伸回手,指间捻起一块果汁冰块,喂给面前目光期待的辞甜饼,“张嘴。” 应谨言乖巧的卷舌吞下,舌头不小心微微触碰到萧默指尖。 萧默浑身打了个颤,迅速地抽回手,调笑道,“你还真是属狗的?” “汪。”应谨言小脸绯红,喊着冰块含糊的冲萧默“汪”了一声。 应谨言从卫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冲萧默打了个手势,用舌头把口里的冰块移到腮帮处,开口哈出冷气,说,“应该快烤好了,我上楼拿,你要喝点什么?” “随意。”萧默觉得辞甜饼这身卫衣牛仔裤的减龄打扮,配上一边鼓起的腮帮,很像一只往腮帮里藏食物的小仓鼠。 应谨言瞥了一下桌面上的车钥匙,“我随意的话,你可就要看命了。” “怎么?说了命都给你,还真准备要我的命?”萧默挑眉。 应谨言弯腰,越过横断在二人中间的盘子,指尖勾起车钥匙,在萧默眼前晃了晃,“我帮你特调一杯鸡尾酒,回家时候看能不能遇到查酒驾了。” “那还是请顾小姐手下留情吧。” 听见萧默喊自己顾小姐的时候,应谨言顿了半秒,把车钥匙放回原处,强扯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幸而应谨言多年来都在不断地练习微笑,即使内心已经绝望到崩溃,心房的每个缝隙都空落落的透着风,也能在人前不动声色,露出甜美的微笑,坚称自己很好,没有任何关系的。 转身上楼回厨房的楼梯并不长,应谨言走的很慢,手扶着栏杆,每一步都踩的很用力。萧默以为自己是顾辞,明明自己就是希望以顾辞的身份在世界上活下去,但是为什么会有难过的感觉呢? 应谨言走后,萧默重新拿被她舌头舔过的手指掰了一小块奶香南瓜派放进嘴里,南瓜配上乳酪,口感糯软清甜,跟辞甜饼给人的感觉一样。 于是又掰了一块往嘴里送。 萧默突然开始理解余盈樽为什么每天都在吃甜食跟寻觅好吃的甜品店了。 是真的很不错。 晚上的serene基本没什么客人,莫然跟陈缘缘坐在四楼休息区一起看电视剧,面前摆着没卖光的甜品跟一个定时的闹钟。 应谨言没打扰他俩追剧,径直走到烤箱前观察,烤牛肉刚刚切过一小块给萧默尝味道。已经能直接从切面观察到烤制的熟度,另一个烤箱里约夏克布丁爬起得很高,表皮已经微微泛着焦黄色。 “叮。”烤箱发出一声提示音,应谨言设置的时间刚刚好,烤牛肉跟约夏克布丁同步出炉。 莫然应烤箱提示音起身,就看见自家老板带着隔热手套拿着工具往外拿东西,赶紧拍了拍还在看剧的陈缘缘。 “干嘛,这是重点啊。”陈缘缘目不转睛地盯着ipad。 “别摸鱼了,老板来了。”莫然低声提醒陈缘缘。 陈缘缘闻声马上站起来,冲到厨房区,自告奋勇道,“老板,我来吧!” “没事儿,你继续看吧,我来就行了。”应谨言摇头,小心翼翼地把约克夏布丁从铁模具里挑出来,提示身边站着的陈缘缘,“小心铁板,别烫到你了,要帮忙的话帮我把抹茶粉跟冰块拿出来就行。” 另一侧莫然已经重新戴好了口罩跟隔热手套,手里举着锯齿刀,“老板,烤牛肉给你切内层还是外皮?” “嗯……”应谨言把两个装了约克夏布丁的盘子放到莫然面前,“一个盘子多外皮,另一个盘子对半吧,酱汁单独放,色拉酱汁也单独放吧。” 应谨言交代完,又垫脚打开上面的橱柜,取出雪克壶跟两个飓风杯。 切了半个柠檬,那勺子轻压取汁,往雪克壶里筛了一点抹茶粉,小半勺蜂蜜。伸手试了试水温,又按下烧水键,黙数了五个数,按停,倒了半雪克壶。 应谨言举高雪克壶,用力摇动起来,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摆,陈缘缘在一侧看自家老板行云流水的动作,称赞道,“老板调酒时候最帅了。” “那我是不是该去开个酒吧?”应谨言已经晃好,拿冰夹分别往两个飓风杯底放了四块冰块,均匀的把翠绿色的液体平分。 一个杯里倒入雪碧,另一个杯里倒入啤酒,抹茶绿色沉在底部,杯中呈现明显的分层。 莫然主动把切好的柠檬片跟铁质吸管摆到杯里,应谨言颔首表示谢意。 “缘缘,你帮我端另一盘下楼吧。” 应谨言端起一个餐盘,招呼陈缘缘帮忙。 第1o章奶香芝士玉米 萧默晃着飓风杯,杯壁挂满了气泡,活脱脱一杯鸡尾酒的样子,但他问都没问,直接含住吸管喝了一口。 诧异的抬眸,坐在他对面的应谨言正在专心的给烤牛肉分/尸。 萧默没做声,同样握住刀叉开始切烤牛肉。 “吃我这盘吧。”应谨言到底是个甜点师,动作麻利,片刻就把烤牛肉片成如纸的薄片,推给萧默。 …… 萧默也不拒绝,直接跟应谨言换了盘,烤的恰到好处的牛肉蘸上秘制的黑椒汁,裹着外表酥脆内里柔软的约夏克布丁。 口感极惊艳,萧默发出由衷的赞叹,到了嘴边不小心变成了,“辞甜饼,不如你日常投食我吧,给你看手。” “唉?”应谨言仍旧低着头跟烤牛肉奋战,闻言也没抬头,语气轻快,“投不起,投不起,再说你直播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到你的手了,也没看见别人付费。” 萧默放下了刀叉,抿了口无酒精的抹茶鸡尾酒。 “其实我直播不是想给大家看的。” “那是?”应谨言已经切好了烤牛肉,叉起一片送入嘴里,表情满足。 “我是特地直播给你一个人看的,我之所以努力把美物的排名爬的很高,是因为你当时在第一,把你压下去的话,你可能会注意到我的存在。”萧默说的云淡风轻,末了还不忘记掰一块奶香南瓜派含在嘴里咀嚼。 应谨言瞬间呆住,又马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露出一个招牌的微笑。 她站起来,俯身轻轻摸了一下萧默的手,又快速抽离,指了一下角落里的钢琴,问,“你有什么想听的钢琴曲吗?” “调戏完我,弹个曲儿来助兴?” “嗯,调戏完大爷你,给你弹个小曲儿用来消遣。” “随你,你弹得我都想听。”萧默同样起身,翘着二郎腿面向角落钢琴的位置坐定。 应谨言走到钢琴旁边,伸手轻轻抚摸琴盖,坐下。 她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打开琴盖,琴盖内侧中央刻了一行字,“theserenityprayer(平静的祷告)”。 分卷阅读14 指尖在琴键上舞蹈,琴音流淌在只有她跟萧默两个人的空间里,她刻意降了调,将本来很悲伤的曲子弹得轻快一点。 萧默听得全神贯注,整个人都醉心在钢琴曲里。钢琴曲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萧默整个人都坠入一片空白的世界,伸手就能撕碎空白的世界找到现世,但又害怕现世有什么巨大的悲伤,不敢离开这个空白世界一般。 曲子弹完,应谨言并没有起身,而是把手右移升了一调,重复弹奏了一次曲子结尾的一段。她是闭着眼弹的,突然开腔和着曲调唱起了歌。 “もう何があったか思い出せないけど(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回忆不起来) 目を闭じてみればみんなの笑い声(但只要闭上双眼就会听到大家的笑声) なぜかそれが今一番の宝物(不知为何这是如今我最珍贵的宝物)” 应谨言是拿日语唱的,萧默并不能听懂歌词,只觉得歌词跟曲调都悲伤至极。 一曲终了,应谨言轻轻合上琴盖,对唯一的听众萧默鞠了一躬。 “在想什么?”应谨言回到桌前,看到萧默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享受。”萧默抿着薄唇,回应道。 两人再无言语,沉默着吃完了桌上的晚餐,萧默抽了张纸巾推倒应谨言面前,伸手示意了一下嘴角粘了东西。 “刚刚那首歌叫什么?” “一番の宝物”应谨言直接用日语回答萧默。 萧默也不追问,换了话题,“顾老板可以走了吗?不知道能否赏脸让萧某送一程?” 应谨言踌躇了一下,还是轻轻点头,用动作代替了语言,她按了服务铃,唤陈缘缘下来把桌面收拾干净。 “你拿这盘,我帮你拿另一盘上去。”应谨言跟陈缘缘说,手托起餐盘。 又征求了一下萧默意见,“我得上去拿个包,你等我一下?” 陈缘缘冲着二人摆了摆手,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只能感觉到暧昧的气息。陈缘缘大胆的调戏道,“老板你坐下,我来吧,一会我帮你把包包拎下来。” 萧默望向懂事的服务生,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陈缘缘一直接收不到自家老板的眼神信号,但却完美的接收到了帅哥这个赞许的信号。给对着帅哥跟自家老板,握拳曲肘,下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她快速的把所有的盘子叠在一个餐盘里,将两个餐盘摞在一起端走。 “其实是你给我员工开的工资吧?”应谨言看着陈缘缘这套动作无奈的说道。 萧默双手一摊,“你愿意的话,我是不介意帮你给她开工资的。” 应谨言往楼梯口扫了一眼,确认陈缘缘还没下楼,十分诚恳的对萧默说,“那你介不介意,摸摸头。” …… 萧默饶有趣味的看了面前人一眼,站起来俯身低下头到应谨言面前,“你摸。” 应谨言的本意是让萧默拿手摸摸她头,可萧默会错了意。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应谨言问。 “嗯?”萧默抬起头,才发现他跟辞甜饼的距离很近,甚至能看清楚她额头上碎发跟脸上的小绒毛。 应谨言屏住了呼吸,凝视萧默。萧默生的好看,鼻梁高挺,眼眶深邃,也同样注视这自己。她躲闪着萧默的目光,把视线往下移,萧默刚刚觉得热,解开了领口的几颗纽扣,露出一小节纤长的脖颈。 因为角度问题,应谨言甚至能看见一小段凸出的锁骨,她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老板,包包。”陈缘缘甩着链条包下楼,人还没出现,就先发了声,及时打破了气氛的尴尬。 萧默俯身在应谨言身前,从陈缘缘的角度看,自家老板好像在跟帅哥热吻。因为自己打扰,两人迅速分开,自家老板脸颊通红,而帅哥则轻轻别过了脸。 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陈缘缘暗自唾骂自己。 “老板,包包我放这边桌子上了,你们继续,继续哈,不用管我,我先上去了。”陈缘缘迅速地放下链条包闪人。 萧默没再坐下,直接拿起车钥匙跟手机,“走了,送你回家。” 萧默转身到陈缘缘放链条包的桌前,拎起包包,给辞甜饼递过去。 serene位于繁华区路边,离停车场隔了两条马路,冬春交换时节的天气极诡异,昼夜温差十多度,应谨言只穿了单卫衣跟高腰牛仔裤,一阵风吹过。 风从卫衣底部钻入,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伸手把长发揽到胸前,防止上下都在灌风。 细微的动作被萧默注意到,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压在辞甜饼身上。 应谨言并没有拒绝,而是裹紧了一点,哈出了一口白气。 信号灯换成了行人绿灯,应谨言在原地发呆,萧默提醒,“可以走了。” 应谨言回过神,跟萧默一起迈出了步子,走到对行车道的时候萧默突然加快了步调,站到了来车方向。 …… 应谨言把萧默这套动作尽收眼底,嘴角蓦然地弯起了弧度,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这里临近商圈,晚间繁华,行人众多。应谨言刚才脱厨师服的时候把口罩跟帽子一并放在了柜子里没拿回来。 俊男美女的比肩而行的搭配吸引了不少路人的侧目,甚至还有行人偷偷举着手机在偷拍。幸而二人从小到大都在经历这种情况,也并不在意。 “等我一下可以吗?”应谨言突然出声,萧默马上停住脚步,不解的看向她。 “我去买张彩票。”应谨言伸手往路边的彩票站指了一下。 萧默有些震惊,但是马上稳住,淡定的问,“辞甜饼,你这是什么习惯?” “不瞒你说,我甜品店就是买彩票中的奖,做人得相信数学的力量。”应谨言一脸认真。 “你没听说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搬砖”应谨言继续一本正经的给萧默胡说八道。 “依你。”萧默倒是很想看看辞甜饼能买出什么幺蛾子。 第11章香炸芝士饭团 彩票站内,售卖彩票的工作人员看到应谨言的时候马上站起来,“美女,还是照例一注福彩,一注双色球?” 应谨言点头,从链条包里翻出一张崭新的五块零钱递给工作人员。 “福彩9oo5o3,双色球的话。”应谨言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双色球上一期开奖记录,报了几个数字给工作人员,得到了一块硬币找零,她顺手投入旁边的福利箱。 萧默一直安静的站在辞甜饼旁边,看辞甜饼这套熟练的买彩票动作,眉头微皱。 “辞老板中了考虑包养我怎么样?”萧默手里撰着车钥匙来回把玩,打笑辞甜饼。 应谨言拿着彩票仔细的 分卷阅读15 折好,放进链条包内,“我多半是养不起你的。” “没关系,我吃的少,辞老板包个三餐就行。” “等我中了五百万再说。”应谨言回。 “那能请教一下辞老板中过多少钱的吗?”萧默挑眉,“有五十吗?” 卖彩票的工作人员突然插了话,“帅哥,这位美女这半年,每周买两次彩票,中过好十几万了。” 工作人员好像生怕他不信的样子,把兑奖纪录单子拿出来给他看。 “不信还有墙上挂的,你看。”工作人员一指。 萧默拿起兑奖记录本,顾辞的名字都是红字标出来的,还真是。 顾辞,双色球三等奖,三千元。 顾辞,双色球二等奖,十五万元。 顾辞,双色球四等奖,两百元。 …… “顾辞,你是跟他们彩票站有协议,当代言人的吧?”萧默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辞甜饼。 “你就当是这样吧。”应谨言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萧默跟应谨言走出彩票站,从温暖的环境重新回到寒冷里。应谨言哈了一口热气在手心,轻轻的搓热。 萧默快步走到了路边卖烤红薯的老伯面前,把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塞到应谨言手里给她暖手,夸奖说,“你运气不错。” “运气你都信?”应谨言握住烤红薯,冰凉的指尖慢慢回暖,带动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那是?” “我数学好。”应谨言还真的没骗萧默,她是数学系出身,推算双色球走势不算太难,但买彩票真的是运气成分过大,所以最高也就只有双色球二等奖。 萧默已经拉开了副驾驶车门,手掌挡着车顶棚防止辞甜饼碰到头。 “去哪儿?”萧默打开了暖风,明知故问。 应谨言依旧把烤红薯紧紧握在手里,看着车上的标志,咬唇张口自嘲说,“那我觉得我运气要非常非常好,中很多双色球一等奖才能养得起萧总了吧?” “奔驰而已,辞小姐养得起的。”萧默按下车窗,手指触到放在车格里的烟盒,顾虑到辞甜饼的存在,又把手离开了烟盒。 “迈巴赫s级62,萧总跟我说奔驰而已?你的爱车估计会哭吧。” 萧默嗤笑,“年少无知,倾家荡产买的车,现在工地搬砖呢。” 应谨言没有过多的追问这个话题,撕开红薯的皮,香甜的气味扑鼻,“介意我在车上吃东西吗?” “我只介意你一个人吃,喂我就不会介意。”萧默应允。 应谨言掰了一块红薯,从包包里找到手纸,包起红薯递给萧默。萧默没接,直接握着她的小手一起送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口。 “还不错。” “……哦。”应谨言委屈的回了一个哦,报出了自家地址。 应谨言住的别墅区离serene很远,萧默跟她都不在说话。萧默按开了音响,重金属摇滚乐突然在车厢里回荡起来。 “辞甜饼。”萧默目视前方喊身旁的小姑娘。 “你说。”应谨言望向身侧人,萧默专注的开车,侧脸线条流畅,手指覆在方向盘上,气定若闲。 “帮我换张cd,你身前打开就是。” “好。”应谨言听话的按下车叩,副驾的暗格前摆了满满一大叠cd。 “听那张?”应谨言翻动cd片,也都是自己喜欢的乐队,还放了一整套beyondpreiu17的黑胶,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发售的时候她人在考试月,醉生梦死的熬夜复习,不小心错过了发售,没有买到。 “你自己挑。” 应谨言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一张限定版黑胶叠片上,夜色如水,华灯初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后移,宁静的轻音乐在狭小的空间里流淌。 应谨言托着腮,余光里全是萧默的侧脸。 应谨言住的别墅区虽然烂尾,统共没卖出几套,但安保跟服务设施还是十分健全。萧默在入口处被拦车杆挡住,保安从安保亭拿着记录本出来。 保安一手按着外套,防止外套从肩头滑落。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示意萧默摇下车窗,“先生,有住户卡吗,没有的话登记一下,让业主出来接您。” 应谨言一早就把住户卡从包里翻了出来,握在手心,但是从刚刚起她就一直在托腮发呆,甚至完全没意识到车子停下来了。 “辞甜饼。”萧默轻声喊坐在副驾的小姑娘,她的长发被拢到一侧,挡住了半边侧脸,一手托腮抵着车窗框,头偏向窗外,看不清眼神。 应谨言没反应,萧默误以为是因为小姑娘现实里没什么人这么喊,所以直接喊了真名。 “顾辞?” 应谨言依旧没反应。 保安穿着睡衣,在冷风里冻得直跺脚,但本着服务至上,而且面前轿车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情况下。还是压制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跟萧默说,“先生?需要联系业主吗?” 萧默摇头,解了安全带,俯身越过车子中央隔断,两指轻轻夹住辞甜饼手心的住户卡,慢慢往外抽。 感觉到手上的触感,应谨言神游到了天际的思绪马上回归。 她疑惑的低下头,看见萧默的指间夹着住房卡,余光又望见摇下的车窗,保安大叔正弯腰探着头等候着什么。 她马上会意。 应谨言松开握住的手心,让萧默方便拿房卡,冲着保安一笑,“师傅,是我。” 这片别墅区本来卖出的就少,住户更是屈指可数,保安每天都见应谨言,自是认识的。 “顾小姐,是你啊,我刚刚没看见你,不好意思啊。”保安大叔腼腆的笑了一下,“帅哥,我抄个车牌就回去给你按开杆,稍等。” 别墅区绿化不错,每栋都独立出来,四周种着不少花木。豪车驶入两边迎春花簇拥的车道,萧默刻意放慢了车速,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应谨言聊天。 “刚刚发呆在想什么?”萧默问。 “在想怎么能每天都骗到手。”实际上应谨言只不过是全身放松下来,连同大脑一起没有在运转,刚刚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呆住罢了。 “……辞甜饼,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我的手吗?”萧默按停了音乐,认真的问。 “也没有。”应谨言边回应,边解开了扣在身前的安全带,“我可能会更喜欢你的锁骨,右转十字路口停就行了,你直接在这调头就可以原路出小区了。” 萧默拉下手闸,把车停稳,应谨言微微颔首致谢,语气带了三分疏离,“那我就回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萧默没接话,应谨言也不好直接下车走人,于是又补了一句,“也谢谢你的烤红薯。” “等下。”萧默抿唇制止了应谨言告辞的举动,他俯身越过隔断,到应 分卷阅读16 谨言的身前。 男生的侧脸棱角分明,麝香古龙水的气息覆过来,应谨言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屏住差点紊乱的呼吸。萧默并没有进一步举动,而是提醒,“小心,别碰到你。” 继而转头,打开了应谨言身前的车柜,找到刚刚放回去的cd空盒跟另一张刚刚应谨言拿着多看了两眼的beyondpreiu17盒子,按了退出键把cd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 萧默把cd叠在盒子上,双手递给应谨言,“送你的。” 应谨言敛眸,萧默的声线冷清,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微微叹了口气,回萧默,“谢谢。” 应谨言接了cd又再度道谢。 “你不用总谢谢我的,我随便买了一沓黑胶,里面混了这张,至于盒装的黑胶是别人送的。今天第一次听,看你好像还算喜欢的样子,所以送你。”萧默解释道,仿佛这两张cd就是随便混入的,对自己毫无意义,“回家给我发个微信。” “嗯,那我走了。”应谨言轻声道别。 离开温暖车厢的时候应谨言打了个寒颤,她手肘上挂着烤红薯的塑料袋,双手捧着cd盒,站在原地目送萧默调头。 萧默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调头转了个弯,直到后视镜里辞甜饼身影消失不见,就立刻停下了车。 从兜里摸了盒烟,把手机握在手里,萧默下车,半倚着车厢点了根烟。 烟圈缓缓上升,他的外套给了辞甜饼披,自己单衬衫站在冷风里,打了个哈欠。萧默一直觉得自己是目标明确,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那种人。 像是十几岁的时候因为看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吉他手,被台风吸引,马上买了一把电吉他苦练,此后的几年里沉迷摇滚乐,组起了乐队。 为了有条件支撑自己的理想,努力读书,二十岁开始创业,二十一岁就创办了美物发展至今,萧默并不喜欢勾心斗角的商业竞争。只是只有在能力足够的时候,他才有资格义无反顾的追求梦想。 当年他被母亲以病重骗回家,发现是联姻的事实,箭在弦上,只有当众悔婚才能断绝两家联姻的念头。他索性出格在订婚现场随口喊了一个女性的名字,换了一巴掌,但也让他跟应家小姐双方都获得了自由。 萧默眉心是解不开的褶皱,他又点了一根烟。 顾辞的配偶那一栏是应慎行,当年自己订婚对象的哥哥。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顾辞的话,当年是不是就不要做得那么过火比较好?现在不管怎么样顾辞都会很难做,还好自己已经脱离了于家,改名换姓,但是总不能瞒顾辞一辈子。 萧默不确定顾辞跟自己前订婚对象的关系如何,但是最最起码也是熟识。 二十一岁就创办了美物,二十三岁获得融资,二十四岁成功上市。以果敢跟对时机把握分毫不差而在业内闻名的天才少年萧默,在遇到平生第一个喜欢上的人——顾辞的时候认怂了。 第二根烟抽到一半,萧默收到了辞甜饼发来的消息。 辞甜饼:我到家了,谢谢你送的cd,我很喜欢。 萧默掐了烟,回复:喜欢就好。 辞甜饼:开车注意安全。 转身驱车回家,萧默纠结了一路。 他突然开始理解选择困难症是什么病了。 应谨言则是跟萧默一样在原地站了很久,一直低头望着着萧默送的盒装黑dpreiu17。这套cd当年只限量发售了一千套,原始售价近七千人民币。 如果是真的不重视的话,一定会拆了盒子,跟其他cd叠片混在一起放吧。何必留着盒子,占地方不说,还是按顺序一张张放好的。 她只是多看了两眼,那人就注意到了自己喜欢,送给自己。 肩上的外套有点滑落,她伸手去压,才发现自己下车时候因为cd失了神,忘记把外套还给萧默。 应谨言使劲嗅了一下,外套上还残留着一点萧默的气息,眼前浮现出萧默的侧脸,刚刚自己拿余光偷看了很久。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用力摇了摇头,把眼前的景象打碎,强迫自己不去想萧默的事情。 回神后应谨言往家走,她买了二楼,一楼没卖出去,属于一楼的小花园也一直是空荡荡的。 要不要为了花园,把一楼也买下来呢? 应谨言突然动了念头。 她天生体寒,也并不注意保养,在外面站久了,手掌一直露在冷空气里,冻得通红麻木完全没有知觉。 回到家,她兀自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我回来了”。把手里捧着的cd放在桌上,从肩上取下披着的外套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应谨言搓了搓冻红的手,渐渐回暖,握着手机给萧默发了条“我到家了。”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多,应谨言拆了cd盒,抽了一张黑胶cd,放进cd机。应谨言换了厚实的珊瑚绒睡裙,走进自己卧室,对着满是照片的玻璃柜喃喃自语。 “顾辞姐姐,我害怕。”应谨言抱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相框里顾辞的笑颜。 “多年来,我喜欢什么就要被迫放弃什么,好不容易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以为终于可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结果却是满盘皆输。” “顾辞姐姐,你信命吗?我本来也是不信的,但是从你离开以后,我好像开始相信了。”应谨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泪滴落在珊瑚绒上,迅速被布料吸收,连水渍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萧默回到家呆坐了一会,习惯性的把第二天的衣服准备好,打开钱包发现身份证不在。白天给董乾坤转账的时候用了身份证,直接装兜里了吧。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兜,反应自己过来把外套借给了辞甜饼,还好自己本来随父姓,身份证上的信息是萧默,而不是于然黙。 萧默松了一口气,给辞甜饼发微信。 第12章蒜香芝士烤虾 应谨言扔在床上的手机已经震动多次。 她随意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对着照片,强扯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手掌撑着地面,站起来,走到床边。 是萧默发来的的消息:我到家了。 两分钟以后。 萧默:麻烦帮我看一眼我外套口袋里是不是有张身份证。 萧默:看过证件照,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 应谨言拿起手机,快步回到客厅,在外套兜里摸索了一下,果然翻出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萧默少年时候的模样,清秀俊朗。 从小就底子好,应谨言望着身份证,嘴角微微弯起弧度。 cd机恪尽职守的放着歌 分卷阅读17 曲,歌词正好唱到,“其实你与昨日的我,活到今天变化甚多。” 辞甜饼:你的身份证在我这里。 萧默:那麻烦顾小姐还给我了? 应谨言咬唇,抱着萧默的外套坐在椅子上,双腿悬空来回晃动。 辞甜饼:证件照我看过了,以后就是好兄弟了,为了庆祝这个我们桃园结义的日子,你懂我意思的吧? 萧默被她逗笑,一手抱着吉他,一手回复辞甜饼的消息。 他明知故问地回辞甜饼:我可能不太懂?你的意思是,以后买彩票跟兄弟共享一波号码,共同致富吗? 辞甜饼:……我的意思是给能给我拍个手,用来庆祝一下吗? 萧默:我感觉我手不好看,多半是弹吉他时候有加成。 应谨言抱着外套,跳下椅子,打开冰箱门,伸手捻了块生巧克力放进嘴里。丝滑甜腻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开来,应谨言倒了杯凉白开顺下去,在节操跟骗手之间纠结。 半天没得到辞甜饼回复的萧默把手机放远,电吉他连上音响,录了一段短小的弹吉他视频,给辞甜饼发过去。 正在对空气练习怎么卖萌的应谨言,突然收到了萧默发来的视频,受宠若惊,甚至在原地开心的转了几个圈。 辞甜饼:谢谢老板,你把地址给我吧,明天把外套跟身份证送给你。 萧默:美物大厦,萧默收。 应谨言看着地址默然,满脸无奈。 辞甜饼:现在经济真的这么不景气?高层也需要下场直播赚流量了的吗? …… 萧默随意拨弄了两下吉他弦,望着手机上辞甜饼的回复失笑。说到底辞甜饼都觉得自己在开玩笑,但的的确确是因为喜欢上辞甜饼,所以自己才会去开直播的。 他单方面喜欢上辞甜饼的时候,辞甜饼还没有在直播里失误露出眼睛,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容貌。 但萧默偏偏生平第一次动了心。 萧默:现在经济真的很不景气,男女比例失调,男孩子不努力就找不到对象的,所以我得直接下海,能博得顾小姐一笑就很满足了。 应谨言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烫,她把冰凉的手掌贴在脸上意图捂热双手。 辞甜饼:……我去洗澡睡觉了,明天把身份证跟外套还给你,提前晚安。 萧默:晚安,好梦。 萧默抱着吉他平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拜无意识落在外套兜里的身份证所赐,明天也能见到辞甜饼。 应谨言抱着手机,在床上看萧默发来的视频,顺带打了好几个滚,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进蓬松的鹅绒被里。 这是应谨言这近一年时间来,第一次没有服用任何助眠药物,在没有长时间不睡觉累到极限的情况下,得以安枕无忧的入眠。 在追顾辞,跟不追顾辞之间来回摆动的萧默不知道怎么办,他决定请教一下有妇之夫江月。 时间有点晚,稳重起见,他先给江月发了条信息。 萧默:方便说话吗? 江月还在公司加班赶项目,偷喝碳酸饮料被抓包的余盈樽还在赌气,噘着嘴打psv。 “樽樽,帮我看眼手机,我现在没手。”江月敲着键盘,柔声唤自己媳妇。 余盈樽把杏眼从psv屏幕上移开,撒娇说,“让我喝可乐,我就帮你看。” “不用帮我看了。”江月拒绝,自从余盈樽在卫生间洗澡滑到都能扭到手以后,江月就单方面禁止了自家小姑娘喝碳酸饮料。 从前的江月,因为余盈樽喜欢喝,冰箱单独一整层都摆满了冰可乐。 现在的江月,在余盈樽从serene回来后,亲了她一下,从口里尝出了雪碧味道,表示以后余盈樽吃甜品自己也会跟着去。 实际上余盈樽也算无辜,她真的是在等萧默的时候随机点了杯喝的,是serene主厨拿雪碧调了杯无酒精抹茶鸡尾酒给自己的。 但是发现饮品里有雪碧以后,余盈樽欣喜若狂,在进江月办公室以前把最后一口也喝光了,可还没漱口就进门,就是她的不对了。 “萧默的消息,你也不看吗?我读给你听啊?”余盈樽讨好的问。 “不用,让萧默等我忙完再说。”江月的语气坚决,前两天余盈樽差点又扭到脚,今天还敢喝碳酸饮料,必须要假装生气,让她把这个坏习惯改了。 “江月大哥哥。”余盈樽喊江月。 江月不理人,继续敲代码。 “唔……江月大哥哥。”余盈樽的语气越发委屈,“以后都不喝碳酸饮料了还不行吗。” 江月继续不理余盈樽,加快了手上敲代码的动作。 几分钟以后开始单元测试,江月站起来,伸手揉了揉趴在桌上的媳妇儿,扔下一句,“在这等我。”就走出了办公室。 回来的时候,江月手里拎了便利店的袋子,他在余盈樽疑惑的目光里。 把便利店里现有的所有碳酸饮料都拿出来,一一摆在桌面上,叹了口气,“喝那个说话。” 余盈樽瞪大杏眼,兴奋地搓搓手,把可乐移动到自己面前,又投了一个确认的眼光给江月。 江月俯身,拿起可乐,扯开易拉罐,喉结滚动,自己先喝了一口。 然后把可乐递给余盈樽,“喝吧,想喝的话就喝,反正有我看着你,也不会受伤。” “咕嘟嘟…”余盈樽抱着可乐易拉罐喝起来,她喝的很快,打了个满足的“嗝”。 江月把手伸到余盈樽背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皱眉,“你别呛到,慢点喝。” “刚刚萧默找我什么事?” 余盈樽顺了气,才回,“他问你方不方便讲话,我没帮你回。” 江月拿起手机,直接回拨了萧默的电话,“刚刚在忙,什么事?” 萧默也是熬夜狗,他伸手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提问,“月哥,我想请教一下,你当初怎么追到的嫂子。” 江月看了一眼又开了一瓶雪碧,正在开心顿顿顿的小姑娘。 “我数学比较好,给她补课。” “就这么简单?” “不是,我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有趣,然后处心积虑很多年,借补课之名泡的。” 正在喝雪碧的余盈樽让江月这句话呛到,咳嗽出声。江月马上伸手拍她的背,责怪道,“谁跟你抢了?” “我是让你这句话呛得。”余盈樽抬眸瞪了江月一眼,继而勾了勾手指,“手机给我。” 江月顺从的把手机举到余盈樽耳边,“喂,萧默,是我。” “嗯,嫂子你说。”萧默每次给江月打电话,都得听一波秀恩爱,已然习惯。 “我得澄清一下,当年是我先看上江月的,我们谁泡谁不太好说的,剩下的四个字江月给你总结完了,处心积虑就好,你在这方面应 分卷阅读18 该也算得上擅长。” “那如果对方只对我的手兴趣很多呢?”萧默追问,他现在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顾辞对自己的手兴趣斐然,别的暂时无法断定,加上错综复杂的诡异关系,头疼。 “你也说了是对你的手有兴趣,又不是对别人的手有兴趣。一见钟情看脸,都是看外表喜欢上的,手跟脸又有什么差?” 余盈樽又喝了口雪碧,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萧默,“世人都说一见钟情不稳固长久,但我觉得日久生情也是要有基础的。小孩子谈恋爱就只看脸,成年人在一起要考虑家境、性格、跟未来发展方向。但是只有外表是一开始就有的,是固定条件,剩下的因为爱上了,都可以退步,可以为了对方改。” “两个人能相爱,必定有一方或者双方都在处心积虑,如果你觉得你泡不到,那你就多做点好了。” 听了余盈樽一席话,萧默好像豁然开朗了一点,他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江月安静的听完自家小姑娘跟萧默传授如何追人,俯身从背后环住自家小姑娘,贴在她耳畔轻轻吹气,“樽樽,我以前一直觉得是我泡的你。” “这辈子大概是你追的我,但是上辈子真的是我倒追的。”余盈樽嘟囔道。 江月歪头,在余盈樽脸颊上轻啄,“上辈子委屈你了,这辈子我十倍补回来给你。” 萧默闭上眼,处心积虑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但他并不想顾辞为难。 第13章香葱芝士吐司 “推上位的人选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下周就开始试水,根据流量看继续推谁上位。”策划组组长不断地滚动ppt介绍人物。 运营组组长这几天带领全组写如何让黙跟辞甜饼去农村造势企划案,写的一个头两个大,全组加班加点都快长住在公司了。 运营组组长悔不当初,可不争馒头争口气,海口都夸下来,拿命也要写出来,每晚给组里下属打鸡血,“稳住,我们能编出来。” “你们计划有点问题吧,按流量来,但是你们排了周一到周日,周末的流量跟工作日的本来就不一样。计算出的数值会有问题,你们组能不能有点建设性策划案了?”运营组组长听了策划案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默知道两组互换了任务,他听得有点头疼。互联网公司的清晨本来就死气沉沉,大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会时间就起冲突,无论那方吵赢了都会憋屈一整天,降低工作效率。 “别争了。”萧默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启口打断了双方的争执,“运营组既然在做策划案了,策划组就负责推广吧。你们组自己的策划案自己推,觉得哪里不合适就内部自己改了,也省的来回商量。” 策划组组长跟运营组组长相顾,顿时哑口无言。 “boss,这周有几个广告,您看要不要接?”市场营销部部长把广告案递给萧默。 “按以前的规矩来,吃的东西先看qs拿去送检,用的东西找内部测评的把试用报告交上来,再决定能不能帮忙推广。”萧默随意翻了翻广告案,伸手把一款香烟的广告直接撕了下来。 “看美物直播的有很多未成年人,烟酒推广都不接,直接拒绝。”萧默瞟了宣传部部长一眼,宣传部部长马上低下了头。 萧默站起来,手支着桌面,仰起头,语气凝重,“在座各位都是公司高层,希望大家明白,美物是家公司,诚然是以营利为目的。也许在某些竞争手段上我们做得不够光彩,但是绝对不要去踩线,不要在知道价值导向不对的情况下去宣传一些东西。” “不求世事尽如我们之意,但求大家一起安枕无忧大发财,散会。”萧默说完这句话,直接离开了会议厅。 剩下策划组组长跟运营组组长面面相觑。 宣传部部长翻开另一份一模一样的广告案,也把香烟广告那一页撕了下来,连同萧默桌上刚刚撕掉的那张废弃的,一起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萧默早上起来收到了辞甜饼发来的,“早安,一会你会收到外套跟身份证,记得查收。” 自己回了,“好的,我等你。” 然后辞甜饼就再也没回复过。 董乾坤看着自家boss从早会开始就坐立不安,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在萧默第八次站起来从落地窗前往外看的时候,董乾坤好心提示道,“boss,要不要跟前台交代一声,如果有人找您,不用通告,马上把人带上来?” …… 萧默一拍脑门,“给前台打电话,有人来找我的话,一定让她把人留住,马上通知我。” 董乾坤会意,做了个ok的手势,马上连线前台交代了事情。 “boss,昨天帮你把房子买下来了。这是全部的住户卡,密码我帮您设置了您的生日,回头您可以换个密码锁。”董乾坤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到萧默桌上。 萧默颔首,他对董乾坤的察言观色水平以及办事能力都非常放心。 萧默给余盈樽发了条微信,“嫂子今天有空吗?帮我去看一眼新房的布置?” 余盈樽也正好在江月公司一起开早会,江月公司的早会多半是分配任务,她没什么事情在一边玩着手机,秒回萧默,“地址发我,过会我去看看。” 萧默抬眼扫了一下信封,董乾坤把房子地址跟门牌号都写在信封上,还把小区地图打印出来贴在了信封上,他把信封表面拍下来发给余盈樽。 从信封里抽了一张住房卡握在手里,站起来,又坐下。 这个动作被董乾坤收在眼底,他马上问萧默,“boss,需要我找人帮你送东西吗?” “麻烦帮我送给余盈樽。”萧默交代,末了又觉得不妥,“你亲自去送吧,他们公司楼下咖啡厅买一杯黑咖,一杯冰奶茶带上去。” “了解,冰奶茶多糖是吧。”董乾坤一笑,从萧默手里接了住房卡,上了电梯以后按了b1—停车场,又马上按了1层,径直走向前台。 正在玩手机摸鱼的小前台吓了一跳,赶紧收起电话,乖巧的坐好。 “董助理有什么吩咐?” 董乾坤伸手敲了敲前台桌面,“等会再摸鱼,今天如果有人送东西给boss,或者说来找boss,直接带他上楼,千万别让人走了。” 小前台飞速点头,“刚刚您交代过了,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找boss,有的话我一定带他上去。” 萧默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他完全无法聚精会神的工作,看几页就得拿出手机照一照,看看今天自己形象怎么样。 幸亏董乾坤动作比较快,自己原本透明的办公室已经加了涂层,否则画面太美。 分卷阅读19 而应谨言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起了个大早,先是把萧默的外套跟身份证包装好,叫了同城宅急送。 然后就迎来了一卡车的树苗跟花卉,现在的应谨言头戴帽子,穿着运动服,站在四周镶了玻璃的太阳房阳台上,拿着图纸指挥工人种树。 “师傅,树苗种这边。” “小哥,这花往夹子底下放,长的时候好往架子上爬,不对,不是这样,算了我来吧,小哥你去帮师傅种树苗。” 应谨言把图纸随意的折叠一下,揣进兜里,自己挥舞着小铲子开始挖土种花。 忙了大半个上午,阳台的布置已经初见端倪。 应谨言把矿泉水分给帮工的工人们,示意大家可以午休了,外卖送的很准时,她提前跟门口保安打过招呼,并没有被拦下。 两荤三素的套餐,加鸡腿! 工人们吃的很开心,资历较为老的园艺师傅称赞道,“老板,你这阳台设计的真好,我以前见过露天阳台种东西的。封闭式玻璃房的第一次见,好看!” 应谨言伸手拨弄了一下含苞待放的花蕾,点了点头,“麻烦各位了,盒饭我订多了,你们不够可以再来一份。” 前台在董乾坤走后就摸鱼都摸得三心二意,一心害怕放跑来找boss的人。 等了又等,等来了穿着快递制服,拿着一大堆东西的快递员。 “您好,美物大厦,xxx,xxx,xxx,萧默,xx,xxx……” “……”前台在快递员说的一种名字里,听到了自家boss的名字。 她沉默了,“我们公司现在本人签收,麻烦您跟我上楼找人。” 快递小哥一脸懵逼,“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小三轮车还在外面呢,再说了这么多人呢,非得本人签收,得找到啥时候去啊。” 前台一脸无奈,“我们就找一个就行。” 快递小哥把签收单放到桌上,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们公司正经快递,没干过非法业务,你先帮我把单子签了行不?” 前台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涉世未深,直接就把快递单子签了。 小哥把快递签收单往手里一揽,转身就小跑出了大厦门,跨上小三轮走了,动作行云流水。 前台欲哭无泪,拿起署名萧默的快递上楼。 办公室里萧默望着一脸委屈抱着快递盒的前台,挑眉,“人呢?你没留住?” “boss,你听我解释,快递小哥不配合我,我没追上他。”前台是真的委屈,这个操/作她头一次见到。 “你说这是快递送来的?”萧默把盒子翻转过来,上面果然贴着一张快递单。 寄件人:辞甜饼。 收件人:萧默。 …… 萧默收到快递后神色复杂,继而沉默了,前台吓坏了,她已经开始酝酿辞职信的写法了。 “辛苦了,你回去吧。”萧默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前台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她还以为自己要被炒鱿鱼了,松了一口气,赶紧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萧默拿起剪刀拆开快递外包装,是用长方形礼物打包的,拆开以后盒子上是辞甜饼清秀的字迹。 “身份证在外套兜里,附送有糖蛋白糖一罐。” 扭开糖罐,萧默放了一颗蛋白糖送进嘴里,柠檬味入口即化。 他挑起一个微笑,辞甜饼,山不转水转,改天你家门口见了。 第14章爆浆芝士鸡排 应谨言跟园艺工人忙到下午,才终于把阳台上该种的东西都种好了。 把园艺工人送走,应谨言又拿着清洁工具往返于楼上阳台跟别墅门口垃圾桶之间。 在把最后一点土扫干净以后,应谨言拎着半麻袋杂物跟碎叶到别墅门口扔了最后一波东西。 正好撞上拿着住房卡来帮萧默看房子的余盈樽。 两人相遇在别墅外面的花园,相视一笑,继而开始互相打量对方。 应谨言的第一反应是,一楼卖出去了,虽然楼下花园自己买不到了,但住户是个漂亮姐姐,也不错。 余盈樽的第一反应是,终于见到了s上的真人。萧默眼光是真的不错,怪不得会为了这个妹子这么折腾,一会我得上楼蹭波甜品,很棒。 “我叫余盈樽,携幼入室,有酒盈樽的那个盈樽。”余盈樽微笑着,先开了口,伸出手。 应谨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摇了摇头,同样报以微笑,伸出手掌,“太脏了,刚刚在装修阳台,就先不握了,我叫顾辞。” “前几天买了一层,我开始还担心这种别墅的居住方式,如果楼上的不好的人会难受,现在我放心了。”余盈樽点头,对着面前顾辞含笑的桃花眼,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莫不是惊艳的人总有相似? “其实我也一直担心,昨天才动过要不要把一层一起买了的念头,结果你先下手了。这片除了交通不太方便以外,就还好,很安静也没什么人,如果你喜欢吃甜品的话可以上来坐坐。”应谨言礼貌的回应余盈樽,她总觉得面前的女孩子很亲近,不是那种假意的和善示好,而是与生俱来的有让人想亲近的感觉。 余盈樽跟顾辞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应谨言生性冷淡,但是偏执的相信第一感觉,她第一眼就下意识的喜欢上了自己的新邻居。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看看一层布局,一会儿你有空的话我可以上去坐坐吗?顺便参考一下装修风格。”余盈樽挑出招牌式的微笑,她本来就杏眼娃娃脸,自带亲和力加成。加上几年的心理咨询基础,从她的判断里,顾辞并不讨厌她,甚至是带了亲和。 顾辞看自己的眼神过分柔和,语气亲近,甚至带了一点相识多年的笃定,余盈樽暂时无法判断出顾辞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多好感。 余盈樽勉强归类为自己跟对方同是女孩子,而自己长相讨喜,恰好是个合适的聆听者。 余盈樽输了萧默给的密码进门,这边的别墅区算是半毛呸房,墙上的大白已经刮好。 房子太久没卖出去,屋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余盈樽索性没关门,又把能打开的窗子都打开放味。 她给萧默发了条信息:你未来媳妇,马上就是我媳妇了。 收到了辞甜饼发来的快递,不用再等人的萧默终于开始认真工作,等他处理完事情,看到余盈樽这条消息的时候。 余盈樽已经坐在了二楼,辞甜饼家的餐桌上。 “唉?一层跟二层的格局居然是不一样的?”余盈樽手里捧着热可可,望着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辞甜饼发问。 别墅的格局大体上一致,都是四室一厅,主卧带独卫的配置,应谨言打通了一间卧室,拆了面填充墙, 分卷阅读20 做了开放式大厨房。 应谨言手持电动打蛋器,正在专心的打发蛋白,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蛋白流动状态,没太听清余盈樽问什么。 半分钟以后,她提起电动打蛋器,蛋白有弯曲的尖角,应谨言抬起头,“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余盈樽微笑着点点头,举了一下手里的热可可杯,大声回应道,“我在称赞你做的饮品好喝。” 应谨言回了一个甜甜的笑,“你是也喜欢巧克力吗?我冰箱里还有做好的生巧,一会给你带点走。” 应谨言捧着打好的蛋白,把蛋黄跟面粉搅拌在一起,倒入边缘抹了黄油跟糖粉的烤碗。又把刚刚准备好的抹茶粉收起来,垫脚拿了一块巧克力,背过身在垫板上细细的切成碎末。 昂头找巧克力的瞬间,哑光玻璃贴面的橱柜上,映出了自己微笑的表情,应谨言吃了一惊。 余盈樽双腿悬空,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甜品。 萧默:??? 余盈樽:房子我帮你看过了,很ok。 萧默站起身,对着窗外的斜阳余晖伸了个懒腰,回:我房子不重要,我是想问你辞甜饼的事情。 余盈樽发了个卖萌的表情过去:我已经坐在顾辞家里,还在桌上等她给我投食了。 …… 萧默:大嫂,你这种撩妹技能能不能传授小弟一二。 余盈樽:其实就一条重点,屡试不爽,如果能做到,包你能泡到妹子。 余盈樽还没来得及跟萧默透露重点,就接到了江月的来电,余盈樽并没有避讳辞甜饼的意思。 直接当着辞甜饼的面接起了电话,“嗯嗯,我在这边,楼上是超可爱的女孩子,安心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晚饭一起吃。” 应谨言已经把舒芙蕾蛋面糊送进了烤箱,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自己半倚着橱台,听余盈樽甜甜蜜蜜的打电话,看上去是在跟男朋友通话的样子,脸上满溢着幸福感。 “男朋友?”应谨言时刻关注着烤箱内的动态,等到余盈樽那边没声音才开腔问道,她并不喜欢干涉他人私生活,只不过对同住一栋楼的人还是想略微有点了解。 余盈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启口回应,“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真好。”应谨言由衷的祝福。 “你愿意的话,也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余盈樽下意识的替萧默先说了一句,然后握着手机微怔。她并不知道顾辞结婚、离婚的事情,对顾辞的了解也仅仅在于s上发的摄影图片跟刚刚接触的两三个小时里。 应谨言不语,她没有回应余盈樽这句祝福,只是转身去观察舒芙蕾的膨胀情况。 余盈樽才倒出手回复萧默的消息:这条重点就是,你需要是个女孩子。 萧默秒回:……大嫂,你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就是来不及了。 应谨言在舒芙蕾烤好前,已经挖好了两个香草冰淇淋球摆盘,巧克力碎筛成双心形,刚刚摆盘完毕,烤箱就发出了“叮”的一声提示音。 应谨言小心翼翼地把爬得很高的舒芙蕾脱模装盘,火候刚刚好,随着应谨言的端盘的走动,舒芙蕾也随之轻轻晃动。 “尝尝合不合你口味。”应谨言把盘子放在余盈樽身前,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余盈樽先举起了手机,瞪大杏眼,眼神期待,“可以相机先吃吗?” “请便,不过你要快点拍,舒芙蕾会塌,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拍。”应谨言点头,把自己那盘舒芙蕾也端上桌。 快步走进,卧室从里面随手拎了距离最近的单反相机。 余盈樽贴心的把自己那盘舒芙蕾也推倒辞甜饼面前,又把餐布叠成心形,供顾辞一起拍照。 “好吃吗?”应谨言跟余盈樽坐到一侧,按键翻动着刚刚拍的图片给余盈樽看。 余盈樽拿叉子轻轻戳了一小块香草冰淇淋,覆在松松软软的舒芙蕾上,又蘸了一点巧克力碎送进口里,浑身都是幸福感。余盈樽满脑子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她又马上往嘴里送了一块,含糊地回应,“超好吃,我以后能总来蹭饭吗。” “万分荣辛。” “你喜欢小动物吗?”余盈樽突如其来的插了一嘴。 “喜欢猫。” “那兔子呢?” “垂耳那种?”应谨言还不太明白余盈樽的意思,随声附和。 余盈樽郑重的点了点头,盘子里的舒芙蕾已经吃完了大半,她拿起手机,划开屏幕找到相册里自家垂耳兔的合集。 “给你看,我养的兔子。” 应谨言看了看手机里圆眼睛咬着小胡萝卜的垂耳兔,又看看余盈樽,“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兔子是照着你买的吗?”应谨言问。 …… 余盈樽一时语塞,还想挣扎,“是我未婚夫智障,这兔子本来是,迷你茶杯兔,你信吗?” 应谨言重新看了一眼屏幕上肥得跟猫咪一眼的垂耳兔,沉默了,她试探性的问,“我是该说信,还是该说不信?” “算了,我们不要纠结这些细节了,我最近想养只猫,你能帮我选一下吗!”余盈樽把自己自来熟的功底发挥的如火纯青。 “可以啊。”应谨言直接抱了笔记本出来打开网页选,“其实我什么都喜欢垂耳的,但是垂耳猫是遗传病。” “不考虑自己养一只吗?”余盈樽问。 应谨言敛眸,她已经不敢跟任何生物过分的亲昵,尤其是长久同处一室,付出感情,不敢再接受任何东西离开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应谨言调整好心态,回了余盈樽一个笑颜,“我喜欢布偶,你养的话我也能撸啊,这么近。” “我也喜欢布偶猫!超萌!养了的话给你撸!” “好。” 应谨言只留了两块生巧克力,剩下的都打包给余盈樽装起来带走,送走了余盈樽以后,应谨言抱起手机,回到卧室,坐在透明柜子前,给萧默发微信。 辞甜饼:上午在装修阳台,下午再跟新邻居吃饭,所以才回复你。 萧默明知故问:新邻居? 辞甜饼:超可爱的妹子,开心。 萧默对着屏幕上的开心两个字抿唇笑了,手指轻轻地摩挲手机屏幕,轻轻敲上:开心就好,我先工作。 应谨言看着萧默加的这个,不觉嘴角微挑,换了一个抱膝的坐姿,对着相框言语,“顾辞姐姐,我的新邻居是个很好的人,很像你。最近都莫名奇妙的开心起来了,安心。” 第15章樱花芝士饭团 应谨言静坐了一会,从地上爬起来回到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sd卡导入刚刚拍的甜品图片。 对着ps界面,应谨言反复的修改曲线数值跟色阶还是不能满意。想了 分卷阅读21 想,应谨言又打开了桌面上命名为“黙”的文件夹。 用萧默的指弹做背景音,应谨言终于来了灵感,十分钟后,她把调好色的甜品图片用企鹅给余盈樽发了过去。 刚刚吃东西的时候,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余盈樽秒回过来,“qvq,超棒的,我能发个朋友圈吗?” 毕竟是在对方家里吃的东西,余盈樽非常礼貌的征求对方的意见。 “当然可以,请便。”应谨言回复道,她对余盈樽的好感又多了一层,温柔且有良好教养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打动人心。 把水池里的堆积的碗筷跟工具刷完,应谨言换鞋拎着单反上了阳台。 原本露天的阳台,被透明钢化玻璃完全覆盖起来,四周种了郁郁葱葱的树苗跟各色花卉,一幅生机勃勃的场景。东北角单独开辟了一小块空缺,只种了一株将将绽放的樱花,含苞待放的花蕾挂在枝头,跟四周的布景有点格格不入。 应谨言环顾了一下四周,打电话通知卖家,明天可以把订好的家具送过来了。 “咔嚓”应谨言举着相机定格了角落里单株的樱花树。 “在看什么?”江月的声音在余盈樽背后响起。 余盈樽的眼神继续停在甜品图片上,江月伸头到余盈樽肩上,“饿了?” “你看调色,不觉得眼熟吗?”余盈樽微微歪头,把江月。 江月抿唇看了半分钟,“u1iao/?” “嗯,她叫顾辞,我今天遇见她了。” “然后你们一起去吃了个甜品?” “不,她给我做的甜品,她大概是我最近常去那家serene的主厨。”余盈樽解释给江月听,“不过我觉得她在不久的将来会多一个身份。” “什么?”江月对除了余盈樽以外的女孩子都没兴趣,不过对顾辞从前的摄影作品倒是很欣赏,出于顺着自家小姑娘的缘由,江月继续往下问。 “我们弟妹。”余盈樽一顿,故作悬疑,“萧默看上她了。” 萧默处理好工作,屏幕上已经被消息霸满,他先点开了辞甜饼的。 辞甜饼:[图片] 辞甜饼给他发了两张景物图片,跟图一大片繁茂的植物布景不同,图二只有单株的樱花孤零零的立在角落,背后是透明玻璃罩,像是被这片大好春/色/遗失了一样。 萧默被图二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萧默:你家? 辞甜饼暂时没回复,萧默打开了另外的微信。 余盈樽:加油,嫂子永远支持你!泡到顾辞以后我就有稳定的甜饼吃了。 江月:我这还有当初教樽樽数学的教材,回头你了解一下? 萧默一头雾水,连着回了江月好几个问号。 余盈樽含着顾辞给她打包的生巧克力,代替正在工作的江月回复了萧默:其实也不是不行,学好数理化,回头在妹子哪儿扮演学霸的角色,也还可以的。我当初就是被江月给我写作业感动了,本来我是没准备泡他的。 …… 萧默:嫂子争取把教材给我打个包,我明后天就去拿。 余盈樽捻了一块生巧,塞到江月嘴里,“真的还有你以前教我数学的教材吗?不是都留在d市了吗?” “哈?萧默真的要,我随口一说,逗逗他。”江月震惊了,在他印象里,自己合伙人兼好兄弟萧默非常精明,并不是个真智障。 “谈恋爱使人失去智商,你现在跟萧默说顾辞喜欢天上的月亮,萧默都能说他再努力多赚几年钱,给顾辞买个载人航天位置你信不信?”余盈樽坐在江月办公桌上,晃着腿,手机上是布偶猫的图片。 “这只猫怎么样?” 江月没抬头,也没停下手上的工作,“我是信的,别说猫了,你就是喜欢月亮,我也努力让你看到。” “我喜欢你。”余盈樽面不改色说情话。 “看吧。”江月直接停了手头的工作,站起来俯身到余盈樽眼前,定眼望自家小姑娘。 应谨言用了写满了七八张a4纸,才从一打数学书里抬起头,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她的动作有点大,带掉了一本抽象代数。 应谨言也懒得弯腰去捡,任由它落在地上。 望着萧默发来的消息,应谨言长抒了一口气,把日历上的日期划掉,才点开查看。 辞甜饼:嗯,我家阳台。 萧默已经提前下班回了家,正在带着塑胶手套泡澡的他,听见手机消息提示音,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 萧默:布置得很有特色啊,我能去你家阳台烧烤吗? 辞甜饼:那我能先骗个手吗? 萧默:不行,没有。 辞甜饼:我给你烤鸡翅。 萧默抿唇笑了,他很想揉揉顾辞的小脑袋,问问她脑子里除了能看到自己的爪子还能看见点什么东西。 萧默:你就算给我烤鸡翅也没有手给你看。 应谨言沉默了,她抱着笔记本看萧默以前的直播视频,不死心的继续骗手。 辞甜饼:那你以前都直播的,为什么现在不能给我骗手。 水温渐冷,萧默又打开了水龙头,热水重新流入浴盆,有水从浴盆边缘溢出。萧默手肘撑在浴缸边缘,单手举着手机发笑。 萧默:你会给别的小朋友传阅我的手照吗? 辞甜饼秒回:不会,我辛辛苦苦骗的,为什么要给别的小朋友分享。 萧默:那我从前直播,就只为了给辞甜饼小朋友看手,你看的不够多吗? 应谨言咬唇,不服气的对着微信语音,“喵”了一声。 她喵的软软糯糯,带着奶气,萧默觉得自己下/身有点难受。 萧默:……你不要闹了,我一会给你拍手好吧。 应谨言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拍个手,还得挑时辰,她刚从数学的海洋里挣扎上岸,急需好看的手照续个命。反正她在萧默这里成天掉节操,也没什么矜持可言。 辞甜饼:拍手还需要良辰吉日? 萧默:我在泡澡,带着塑胶手套呢。 …… 辞甜饼:??? 萧默叹了口气,把手举到墙边,另一手拍了一下照片给辞甜饼发过去。 看了照片的应谨言惊呆了,泡澡带手套是什么操作,她真不知道,她的第一反应是萧默手受伤了,有伤口不能沾到水。 于是应谨言关心的发了句语音表示问候,“你是手受伤不能沾水吗?摸摸头,痛飞飞,一会儿给我拍个手就不痛了。” 萧默回了句语音,许是因为热水泡得久了,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一点,“没受伤,是因为弹吉他指腹会磨出茧,热水泡久了就胀起来脱落,再弹吉他的时候会痛。还有辞甜饼,你除了会骗手,还会干吗?” 分卷阅读22 辞甜饼:我还会骗锁/骨。 应谨言如实回应萧默的问题, …… 萧默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锁骨,叹了口气,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泡我本人?这样手跟锁骨你随便看。” 应谨言反复听了几次萧默这段语音,打开冰箱给自己找了瓶苏打水降温,强行转变话题。 辞甜饼:那弹吉他手上磨出茧,打麻将是不是也摸不出牌? 对方明显不想聊这个问题,在强行回避,萧默也不强求,跟着辞甜饼的话转了话题。 萧默:不影响,我弹吉他以前就不会摸牌。 应谨言不再回复萧默,她又翻到第一天加萧默时候的消息记录,点开了萧默那句语音。“ifeaffotbe,1ettheore1ovgonebe(中译:若深情无法对等,愿爱的更多的人是我。)” 应谨言屏住了呼吸,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时钟指针拨动的声音陪着她的心跳声一起,清冽低沉的男声入耳像是流云遁入日落晚霞,被染了一片的火烧般的红,令人心潮澎湃。 “可我并不是值得你深情以待的人。”应谨言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过了半响,萧默发来了一张图片,衬衫解到胸口,露了大半锁/骨。 应谨言盯着萧默发来的图片发呆了很久,才想起来回复萧默。 辞甜饼:多谢款待。 天知道直男萧默纠结了多长时间,对着镜子摆了多少个poss,才拍出这么一张能看的锁骨照片,他拿辞甜饼一点辙都没有。纵横商界向来半步都不退的萧默,面对辞甜饼,她一卖萌他就缴械投降,心甘情愿的服输。 萧默:记得给我烤鸡翅。 辞甜饼:我给你烤,两斤。 余盈樽经过朋友介绍,找了一家布偶猫舍,火速预定了一只布偶猫宝宝,第二天取货。本来在她腿上乖乖趴着的垂耳兔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不测,从腿上爬下来,拼命地往江月一侧爬。 被江月伸手捞起来放回自家小姑娘腿上。 第16章海盐芝士蛋糕 萧默把装修的事情全权交给董乾坤负责,自己省心省力只掏钱。 董乾坤拿着游标卡尺跟一打新房的平面图,在萧默家里走来走去,时而移动桌子。半个上午后,一打崭新的平面图基本都被董乾坤圈点满。 做了密密麻麻的标注,董乾坤手抵着下巴在琴房站了一会,掏出手机给萧默打电话。 “boss,你最近买新的吉他了吗?” “买了三个。” “好的,了解。” 打过电话,董乾坤又在琴房那张布局上,填了一句,加五个琴架。他把萧默家所有家具都拍了下来,能找到型号的抄型号,找不到的力求类似。 董乾坤办事,萧默放心,甩手掌柜萧默上午跟终于有假期的发小陈逆一起钓鱼,中午约了江月夫妻吃饭,顺便拿数学教材…… 别问萧默为什么要拿数学教材,他病急乱投医而已。 驱车到钓鱼台,萧默就望见发小陈逆已经支着鱼竿垂钓,陈青青被拴在柱子上,乖巧的蹲坐在陈逆身侧,吐着舌头。 陈逆时不时的伸手摸摸陈青青柔软的皮毛,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饼干放在手心喂给它。 对了,陈青青是只金毛。 转了两圈才找到车位,萧默戴好墨镜遮阳帽,拿起鱼竿,还未走近,就看到陈逆跟陈青青一人一狗一竿,面朝大海。 身后站着来海边观光的女孩子,正拿着手机拍陈逆的背影,跟同伴叽叽喳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萧默走近,在发小陈逆耳边打了个响指,“陈逆你起来,我坐下,你站远点给我拍张背影。” 陈逆把帽子摘下来,仰头看了一眼萧默,他觉得自己眼里看见的根本不是好兄弟萧默,而是个傻/屌。 陈逆伸手贴在萧默额头上,测了测温度。 两人身高相仿,长相出众,加上大型犬金毛加成,引得观光的腐女小姐姐捂嘴做尖叫状。 “你没病发什么骚?”陈逆重新戴起帽子,吐槽了萧默一句,但还是给萧默倒了位置。 萧默坐下,伸手撸了撸陈青青,陈青青亲近的在萧默手心蹭了蹭,“让你拍就拍,咋这么多话呢。” 直男陈逆虽然不情不愿,可还是忠人之事,尽责的半蹲给萧默拍了几张背影。 萧默从户外背包里掏出折叠凳子,展开。把鱼竿架插在地上,又戴上塑胶手套准备挂鱼饵,却发现陈逆已经帮他挂好了。 相视一笑。 确认身后没有游人以后,萧默退了几步,高甩出鱼竿,鱼线从滚轴处快速滑动出去。 萧默隔着陈青青,坐在陈逆一侧,从陈逆刚刚拍的几张背影里筛选了一张看起来最帅的给辞甜饼发了过去。 “给妹子发照片呢?”陈逆问。 萧默没回答,只轻点了一下头。 “萧老板有喜欢的人了?”陈逆侦查起家,短短几年就爬到了刑侦队队长的位子上,洞察力自然惊人。 “嗯。” 陈逆笑了出声,“顾辞吧。” 萧默递了一个狐疑的眼神给陈逆,又马上想起来顾辞的身份信息是拜托陈逆查的,凡是有关于辞甜饼的事情,他的智商就不在线。 萧默自嘲的摇了摇头,反复刷新手机等回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逆闲聊着,“陈队长今天终于轮休了,可喜可贺,怎么有兴趣搞起户外运动了。” 陈逆叹了口气,“手头的案子结了,你还是祈求我这次假期能长点吧。” 他刚刚侦破了一起无差别女性连环凶杀案,这是陈逆这三个月来第一次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凶手是抓住了,可是那些无辜的被害人永远回不来了。 人在世间行走,不知道什么时刻就被魑魅魍魉纠缠上,至死方休。也只有一二好友跟面前这片无边际的大海能让陈逆放下戒备,完全相信了。 “尽力就好。”萧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包里掏了两瓶苏打水,给陈逆递了一瓶过去。 陈逆接了水,没接话,喉结滚动喝下了大半瓶。 萧默的鱼竿上的铃铛先行发出声响,鱼儿上钩了,与此同时发出提示音的还有萧默的手机。 辞甜饼的回复消息。 萧默没有先去收杆,而是解锁手机,划开屏幕,对着手机傻笑。 应谨言刚刚画完新的甜品设计图,拿起手机就看到萧默发来的图片,照片里的萧默背脊挺直,远处海天融于一色,旁边蹲了只金毛。 不是专业构图的摄影作品,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辞甜饼:好看,夸你,狗是你家的? 萧默秒回:我发小的狗,你喜欢回 分卷阅读23 头带给你摸。 辞甜饼:汪。 萧默失笑,伸手摸了摸蹲在旁边的陈青青,金毛被摸的舒服,伸出舌头舔了舔萧默掌心。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收鱼竿的事情,陈逆帮他收了。 陈青青舔手的乖巧模样被萧默抓拍到,他把照片给辞甜饼发过去。 萧默:你是汪星人吗? 应谨言放大了图片,金毛耷拉着耳朵,眼神和善,黑漆漆的圆眼盯着屏幕,舌头还停留在萧默掌心。她把笔别在画本上,抱着本子上了阳台。 阳台已经完全装修好,家具也已经送到,应谨言窝在吊床里,阳光毫不吝啬的撒下来,透过树荫打出细碎的光斑,让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辞甜饼:你给我舔手,猫星人汪星人随你选。 应谨言又马上发了第二条。 辞甜饼:[图片]刚刚设计的甜品,你觉得怎么样? 顺手发完这一条的时候,应谨言有点吃惊,她完全不是恃才傲物那种人。在学术问题上她热衷于讨论跟反复重新推导结论;但是在设计自己作品上,她从来都是不听劝的,应谨言一直秉持着设计不应该受他人影响,遵从自我的理念。 顾辞的建议应谨言都没参考过,现在却直接去问萧默。 都是因为他手好看,应谨言默念了好几遍,聊以安慰自己。 萧默对甜品跟设计一窍不通,但是凭着直觉,第一眼就能看出设计图的精致,让人想要称赞。 萧默:很精致,成品估计会更棒。 帮萧默收了一次鱼竿的陈逆,看着笑得像三百斤傻子一样的好友,沉重的拍了拍萧默的肩膀。 “怎么了?”萧默回过神,才想起鱼竿的事情,低头一看,一条活蹦乱跳的海鱼已经在桶里做无畏的挣扎。 陈逆点了根烟,吐出烟圈,叹了口气,“萧默,你也有今天。” “哈?”萧默不解其意。 “我刚刚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我说错了。”陈逆解释说。 “我是有喜欢的人了,刚刚在跟她聊天才忘了收杆。”萧默主动承认错误。 “你觉得你是喜欢人家?”陈逆问。 “我肯定我喜欢他。”萧默答。 陈逆掐了烟,扔在脚下踩灭,“萧老板,你是爱上对方了,不是喜欢。” …… 萧默不语。 陈逆自顾自收了鱼竿,拎起装鱼的水桶,“走了,快到饭点了,去江月家蹭饭。” “你们都是怎么分辨喜欢跟爱的啊?”萧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真诚请教老司机陈逆。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着什么急。”陈逆卖了个关子,没给萧默解释。 刚刚萧默要自己拍背影,多半是因为女游客再拍,他觉得这个地方景色不错想给心上人共赏。目光一直往手机屏幕上扫,十之**是在等消息,收到消息以后直接忘了收杆,捧着手机不停的回复对方,嘴角的弧度翘起,笑得跟个两百斤的傻子一样。 萧默这种好胜心强的人,能轻而易举放弃触手可得的猎物,还含笑回应,陈逆觉得自己简直是见鬼了。 一系列的行为都指向萧默已经超过喜欢的范畴,爱上对方。 喜欢是什么呢?是仍旧坚持自我意识形态,拿多余的精力来从对方身上获取快乐。 爱是什么呢?是你在急忙办事的路上,看见一片落叶,觉得形状很奇特,马上蹲下去拍下来,边疾步前行,边给对方发过去,同对方一起分享。 世界大,生命长,每每觉得喜悦就想跟对方分享,有这种心情的话,就是已经爱上了。 余盈樽今天刚把买的布偶猫接回家,江月已经把横幅挂在了门口。 “庆祝余盈樽小朋友,终于有猫了!!!” 横幅刚挂了四个小时,布偶猫才接回家三个小时,余盈樽就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处理这只布偶猫了。 不是因为小猫太作了,动物小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肯定会作。 而是因为它喜欢跟垂耳兔玩。 余盈樽养的垂耳兔平时是关在笼子里的,撸的时候才抱出来摸,布偶猫抱回来的寥寥几个小时里。只要不在余盈樽跟江月的怀里,它就在垂耳兔笼前,伸着小爪子意图跟垂耳兔一起玩耍。 老年垂耳兔受到了一万点惊吓,瑟缩在笼子角落里不停的颤抖。 江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跟自家小姑娘对视了一眼。 “送一个走?”江月抱着布偶猫征求意见道。 余盈樽不死心的把垂耳兔从笼子里抱出来,往江月那边靠了一靠。 原本乖巧的不行的布偶猫突然伸出爪子,冲垂耳兔抓过来,余盈樽抱着兔子快速闪开。 “……把猫送走吧。”余盈樽摸了摸怀里委屈地不行的垂耳兔,安抚道。 第17章酸奶芝士蛋糕 萧默跟陈逆都是开车来的,走的时候开了各自的车。 刚上车没多久,陈逆就接到了局里电话,在城郊发现一具无头男尸。陈逆叹了口气,减速把车停在路边。 尾随在陈逆其后的萧默看见陈逆突然靠路边停车,也一起停了下来。 陈逆把狗从车上牵下来,打开后备箱把装鱼的水桶一起拎出来。 “出事了,我得回局里,狗你帮我看一下,替我给樽樽江月带个好。”陈逆伸手摸了摸自己闺女的狗头,把纤绳交到萧默手里。 萧默接了狗链,点了点头,“注意身体,陈青青还是吃以前那个牌子的狗粮?” “它不是挑食,是挑喂它的人,你随便喂吧。晚上要是我没联系你,就麻烦你把它送回我家了,明天早上有月嫂遛狗。”陈逆交代了几句,把警铃打开,匆匆离去。 萧默站在原地目送陈逆疾驰而去的背影,尝试把陈青青抱上车。 没抱动…… 再试试,刚抱起来,陈青青就自己跳下去了,附带无意识的踹了萧默一脚。 最后是陈青青自己跳上车的。 “你怎么跟你爸爸一样皮呢。”萧默嘴上抱怨,动作却很诚实,他早就知道陈逆会带狗出来放风,提前买了一大堆零食。 撕开一包磨牙棒,塞进陈青青嘴里,萧默重新发动汽车。 “siri,拨打董乾坤的电话。” 节假日也无休,拿着小本本在家具城尽心尽力帮自家boss挑选家具的董乾坤,接到萧默电话的时候受宠若惊。 “新房记得帮我买台电视。” 在萧默交代以前,董乾坤还真的没有帮萧默买电视的打算。因为萧默家里那台占据了三分之一客厅墙面的液晶屏电视机,起码半年没打开过了,遥控器薄膜上都落了灰尘。 “机顶盒要国内的还是国外的?”董乾坤询问道。 萧默得好几年没看过电视了,压根分不清区别,不懂就问, 分卷阅读24 “国内国外有什么区别?” “国内的就是能收到基础国内所有电视台,国外的就是接受海外电视节目信号。比如说国内的机顶盒能收到六十个台,国外的就一百多个台。”董乾坤一边签空调收据,一边给萧默细心解释道。 “你看着办吧,能收到国内法治节目就行。”萧默完全就是为了支持一下陈逆工作才想买的电视,没有别的需求。 董乾坤基本上猜到萧默的意思,回了一句“了解。”在小本本上抄下来,电视机一台,另加一个投影仪给自家boss放映电脑上的东西。 萧默一手牵着陈青青,一手拎着上午钓的鱼,往余盈樽家走。 抬头就在别墅门口看见了巨大的横幅,“庆祝余盈樽小朋友终于有猫了。” …… 这一对傻缺夫妻,萧默暗自吐槽了一句,按响门铃。 余盈樽抱着布偶猫给萧默开的门,两人一猫一狗,对视半分钟。 布偶猫在余盈樽怀里打了个滚,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陌生人,伸出一只毛球,“喵”了一声。 这也太他妈的萌了,这是要命啊,萧默心想,下意识的回了一嘴,“喵喵喵,” “你是弱智吗。”余盈樽吐槽道,往萧默身后瞥了一眼,“陈逆呢?又工作去了?” “接了个电话就回局里了,嫂子,猫给我抱会儿。”萧默放开狗链,陈青青一股脑的往家里跑,跑到江月腿边使劲蹭了蹭。 余盈樽把猫塞进萧默怀里,“喜欢吗?” 萧默重重的点了点头,布偶猫倚在他胸口偏头蹭了蹭,毛绒绒的触感从掌心弥散到心头。 站在余盈樽身后的江月开了腔,“喜欢就送你了。” “……”萧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喜欢的话,就送你了。”江月把原话又重复了一次。 “你们夫妻俩没吃药吗?还有刚挂上条幅庆祝有猫了,就送人的?” 余盈樽绝望的摇了摇头,伸手捂住眼睛做没眼看状,“它跟垂耳兔不对付,总是单方面试图殴打垂耳兔,实在没辙了,总不能把兔子送走吧。” 余盈樽家的兔子养了六七年了,送走是肯定不可能送兔子走了,只能忍痛割爱刚抱回来一上午的布偶猫了。 “嫂子,心意我领了,虽然我喜欢宠物,可我自己不想养。”萧默拒绝道,想把猫送回余盈樽怀里。 江月揽住余盈樽的腰,淡淡说了一嘴,“这只布偶猫,是顾辞跟我媳妇儿一起挑的,顾辞说喜欢。”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养宠物,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了,另找人家送了吧。”江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单手意图从萧默怀里把猫拎出来。 萧默捂住怀里的布偶猫,后退一步,不让江月抱走。 “顾辞挑的?” “嗯,跟我一起挑的,不信你问她。”余盈樽真挚的点头。 萧默莞尔,望了一眼怀里假装乖巧的猫,“多少钱买回来的,算我的,猫一会我带走。” 余盈樽给江月打了个眼色,计划通。 如果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在萧默面前,提顾辞,可以说屡试不爽,非常管用了。 萧默怀里抱着布偶猫,腿边靠着金毛,一副人生赢家的模样,半躺在余盈樽家沙发上等开饭。 董乾坤那边已经把家具订的七七八八,新房可以随时开始装修。时逢周末,萧默怕打扰到顾辞休息,敲过去问了问。 萧默:辞老板今天去serene搬砖吗? 应谨言借着大好日光已经画到了第三张甜品设计图,收到萧默消息以后,她伸了个懒腰。从吊床上爬起来,回复。 辞甜饼:你是想吃烤鸡翅了吗? 她还惦记着烤鸡翅的事情,毕竟上次自己骗手时候答应萧默了,萧默很厚道的没有给自己发手照,而是发了锁/骨照。 萧默乐了,把手指伸到布偶猫面前,小奶猫伸出舌头在手指上舔了两圈。猫舌头上有倒刺,凹凸不平,舔起手来感觉很一般,甚至有点磨人。 萧默:嗯,辞老板欠我的烤鸡翅什么时候还? 应谨言心算了一下,自己离超市的距离,行程所需时间,鸡翅腌制跟烤制入味花费的时间,还差离萧默家的距离,就可以求出具体时间范围。 于是应谨言回了一句。 辞甜饼:你家住哪儿? 萧默:你来我家烤? 辞甜饼:我烤完了给你快递过去。 …… 萧默被辞甜饼的处事方法彻底打败,这姑娘送东西的方式,永远都是,快递,快递,快递。就不能自己亲自来送的吗?不行的话喊我去她家拿也可以啊。 萧默:你这是一个人支撑起了整个b市快递行业的发展啊。 应谨言喜欢萧默的手跟锁骨,但并不想过分的同萧默亲近,所以同城速递是最好的帮手,她不觉得有问题。 萧默逼的太紧了,她惧怕跟人有亲密关系,下意识的疏离。虽然隔着屏幕聊天时候应谨言十分造作,但是现实里还是退堂鼓一级选手。 辞甜饼:那你要不要吃啊?要吃的话我给你烤,今天不搬砖,明天搬。 萧默叹了口气,给董乾坤发消息,“明天开始装修。”又牵起陈青青的狗爪子,按在沙发上拍了几张。 萧默把余盈樽家的地址给辞甜饼发了过去。 两个半小时后,已经吃的半饱的三人收到了顾辞用同城速递发来的满满一大箱食物。余盈樽蹲在地上把鸡翅挑出来递给萧默,自己捧出蛋糕盒。 应谨言还送了一小块六寸巧克力蛋糕给萧默当饭后甜品,然而萧默跟江月两个男人一口都没分到,余盈樽一个人全解决了。 “嗝……”余盈樽打着饱嗝,枕着江月腿打psv,江月帮她揉吃到鼓起来的小肚子。 “萧默,你可一定要,加油泡顾辞啊,嫂子下半辈子的甜饼,就仰仗你了啊,嗝……” 萧默翘着二郎腿,一个人独占了双人沙发,一副大佬的坐姿。 “嫂子放心,辞甜饼不是天天跟我这快递来快递去吗,过两天我搬到她家楼下住,方便她快递。” “啧,你们男人心机起来真可怕。”余盈樽吐槽萧默道。 “是他心机,不包括我。”江月赶紧把自己往外撇清。 酒足饭饱以后,萧默给顾辞发消息。 萧默:很好吃。 发完萧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调戏顾辞,萧默:我吃撑了,你要不要负责? 应谨言皱眉,回复:那你站起来拍个手,运动一下怎么样? 萧默:除了觊觎我的手跟锁骨,你就不能觊觎点别的,比如我本人? 辞甜饼:我觉得你弹吉他时候很帅气。 萧默:直白点,直接说 分卷阅读25 骗手算了。 辞甜饼:我,骗手。你,发图。 萧默:三百六十度给你看爪子。 萧默挑眉坏笑,把刚刚拍的狗爪子找出来发给顾辞。 应谨言看着刷屏的肉垫哭笑不得。 辞甜饼:你是不是在逗我笑。 萧默:我这是跟某个长期支持b市快递行业发展的小朋友学的,怎么,不服?不服你来咬我啊? 第18章红丝绒蛋糕卷。 应谨言是不可能有空去咬萧默的,她除了画甜品设计图跟固定每周去serene搬两天砖以外,还要学习数学。 如果能重来,二十二岁的应谨言非常想问问十八岁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想不开,才去念数学系。 她休学了一年,今年本来应该读大四。 数学专业女孩子本来就少之又少,应谨言又是近年来为数不多,没走留学生入试。直接通过理科一类考进入东京大学的留学生之一,导师对她十分看好。 日本人过分冷漠跟疏离,全凭科研实力说话。 不用过多的同他人交流,非常合应谨言的心,一开始她是有天赋的,在数字的海洋里她能忘记太多不愉的事情。 在那些难眠的日日夜夜,一道数学题就可以打发时间到天亮。 专心致志的忘记那些痛苦。 应谨言曾经以为自己会遂导师的愿望,一路读到纯数的phd,走科研道路。跟顾辞加上顾温三个人一起在京生活。 可以永远不回国,规避所有的事情,缩在顾辞跟应慎行为她搭好的壳里,无风无雨。 上帝之所以叫做上帝,就是因为它有能力随心所欲的帮凡人改命。 从规划好的人生轨迹跌落,只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或者连两个小时都用不上,只是一念之间,周遭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梦幻之地变成了一片废墟。 应谨言是逃回国的,导师并没有阻止,只是一声叹息让她交好手续,调整好心态再回来继续读书。 生活会好起来吗? 应谨言在事情发生后,最初的那几天,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生活不会好起来了,只会原来越艰难,只不过后来大家被痛苦按在地上摩擦习惯了,有了强大的免疫能罢了。 应谨言从把数学书放回床头,摸索到手机,循例给萧默发了一条:早安。 时间还很早,才七点钟,应谨言翻身下床,拉开了厚重的遮光帘,想让卧室里亮起来,她没能如愿。 今天是个阴雨天,窗外灰蒙蒙的,雨滴扫在窗上顺流而下,打落了楼下花园里刚刚绽放半分的迎春花。 应谨言回到卧室,对着装满了相框的玻璃柜道了声“早安”,随手披了件外套,上了阳台。 蹬掉了拖鞋,光腿窝在吊床里,应谨言呆呆的望着打在透明玻璃罩上的雨滴,雨势渐大,一道闪电划破霾的天际。 应谨言捂了一下耳朵,阳台以外的世界狂风暴雨,而被玻璃罩隔断的阳台以内安稳如常,生生隔断出两世界。 应谨言注意到甚至已经有几朵樱花提前开放。 萧默是被打雷声震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她打雷了怕不怕。 结果收到的是辞甜饼发来的“早安”。 他定眼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多小时前,小姑娘起的这么早,多半是被吓醒的。 萧默:被打雷闪电吓醒了?摸摸毛,吓不着。 应谨言的这个微信号里只有寥寥几个好友,张开五指就能数的过来,只听提示音她就知道是萧默发来的息。 应谨言被萧默这条消息搞得哭笑不得,她都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被打雷吓到,不过手还是要的。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好习惯,热爱的东西八百年不改,比如小时候喜欢熊宝宝,到了如今床头也摆了两个比如十几岁时候喜欢甜品,就自己亲自去学了几个月;再比如她第一眼看到顾辞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面前给舒适感的大姐姐…… 应谨言手控的契机是十五岁时候看见了一双令人惊艳的手,那一幕过分惊艳,此后多年里应谨言都改不看男孩子时候先看手的习惯。 不过人这种生物,到底都只想死在自己所热爱的事情上,应谨言是个中翘楚,她心甘情愿的为热爱的东赴死。 所以这个时候,应谨言马上做出了如下判断,可以趁机骗个手。 辞甜饼:是啊qaq,吓醒了,要萧默大哥哥给我拍手照才能不害怕。 萧默:…… 辞甜饼:真的qaq,有好看的手看,我就不害怕了。 如果拿头撞墙不会使自己受到伤害,萧默现在已经想直接拿头往上撞了,他举起自己的爪子反复观察了下,也找不出到底哪儿跟别人有区别,值得辞甜饼每天惦记,时刻骗手照。 萧默:……我长得这么帅,还算得上有钱,你就只看上了我的手? 应谨言轻轻地咬唇,拿指腹碰了一下提前开放的樱花,仔细思考了一下,回复萧默。 辞甜饼:也不全是,你脸也不错,所以让我更想看手。 又补了一句:我形容有点问题,应该是脸很出众,所以让我更想骗手。 萧默服输,拍了手照给辞甜饼发过去,然后点了微信语音。 应谨言是想点开大图的,但是恰好萧默的语音挂过来,她手一抖就点了接听,再挂断十分不礼貌,她只硬着头皮接起来。 “……” 沉默了十几秒后,萧默先开了口,“辞甜饼?” 应谨言轻声应答,“嗯,我在,怎么了?” 萧默是一时冲动挂的语音,没过脑子,此刻他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早上起来口干舌燥,他只能强聊去。 “没事,我怕你害怕打雷,所以打给你安慰一下。”萧默的声音低沉,带了点沙哑,他轻轻咳了下清子。 “你,要不要去喝口水?”应谨言从萧默嗓音里听出了难受,提示他道。 “嗯,我去倒杯水。”萧默下床,推开卧室门,布偶猫就马上蹭过来,显然也是被打雷声吓到了。 萧默单手把猫拎起来,圈到怀里,两只手指摸着猫耳朵安抚。 布偶猫委屈的“喵喵”叫了几声,声音通过耳机话筒传到应谨言耳畔。 突然又有一声闷雷响起,布偶猫叫的更厉害,应谨言则完全没听见雷声,她满脑子循环刚刚那几声奶气猫叫。 “你有猫?”应谨言声音掩盖不住的激动。 萧默仰头把杯里的水喝光,抱着猫坐到沙发上,揉着猫爪肉垫,“嗯,我有猫,怎么,你现在不光想看的手,还惦记上我的猫了?” 萧默一语中的。 应谨言刚开口想骗手,说道,“我是惦记上……” 她还没 分卷阅读26 说完,萧默就先行打断了她的话,“没有。” “我还没说完呢。”应谨言挣扎道。 “没有手给你看了,刚刚给你拍过了。” “我想看猫。” 萧默抿唇,声音带着笑意,尾音拉的很长,“嗯?你想看猫?” “嗯。”应谨言回答,在手机另一头还用力的点了下头。 “求我啊。”萧默摸了摸猫头,像是在摸辞甜饼的头一样。 应谨言语塞,回怼萧默,“士可杀不可辱,坚决不为五斗米折腰,求你了。” “噗…”萧默直接笑出声,“你在国外待的太久了吧,你前两句话跟最后一句是一个意思吗?” “怎么了?我为猫折的腰,大丈夫能屈能伸。”应谨言一本正经的诡辩。 “我说不过你。”萧默认输。 “那给我看猫?”应谨言把萧默往自己的目的上引导。 拍照会导致语音挂断,萧默私心想多听一会辞甜饼的声音,于是调侃道,“就不给你看猫。” “你说话不算话。”应谨言的语气委屈十足。 “嗯,我说话不算话,过几天你把猫给你玩。” “唉?”应谨言不解萧默这句话的含义。 “辞甜饼,我说不过你,但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应谨言显然没预料到,她握着电话沉默。 萧默轻笑了一声,在布偶猫肚子上轻轻挠了几下,猫咪舒服的喵了几声,让气氛没这么尴尬。 “辞甜饼,你几点搬砖啊?”萧默轻飘飘转了话题。 应谨言松了一口气,顺着萧默的问题往下说,“serene十一点开始营业,再过会就出门搬砖。” 萧默抬眸望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嗯,早安,辞甜饼,我也收拾一下去搬砖了。” “早安,萧默。” 挂了电话以后,萧默拍了一张翻着肚子在沙发上卖萌的布偶猫给辞甜饼发过去,又给董乾坤发了条息,“早上我有事,晚点去公司,早会照旧,急事ca11我,如果策划组跟运营组打起来了,你帮忙拦着点。” 应谨言在阳台又坐了一会,思量了半天,要不然自己也养只猫。然后又赶紧否定了这个念头,她是个有毒的人。 小时候养的金丝熊、鹦鹉、狗……还有几百条金鱼。 无论多悉心照料最后都难逃一死,每次有宠物死去她都得丧一阵。 后来改养植物以后才得以打破诅咒。 化妆化到一半的应谨言手机又震了一下,萧默发来的信息。 萧默:我在你家楼下了,一会送你去搬砖。你慢慢收拾,我不着急。 应谨言举着眼影刷踱步到窗前,果然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幻影停在茫茫雨幕之中。 第19章可可戚风蛋糕。 应谨言蹙眉,自顾辞离开以后,她完全不想跟再同任何人过分亲近,但是萧默每一步都在逼近,她根本路可退。 叹了一口气,她回了萧默一句,“马上。” 回到化妆镜前的应谨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最后她挑了一只草莓粉口红,在嘴唇内侧轻轻按压,口里念有词,“八百兵坡应北坡。” 以咬唇妆将整个妆容收尾,应谨言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微笑,确认无误,深呼吸了几次。 萧默已经下了车,在别墅门口的屋檐下避雨,墙边靠着一把巨大的雨伞,指尖夹着根香烟。 他起的较平日早不少,衬衫扣子松松散散的扣着,刘海被风吹得凌乱,西装外套披在身上,一副慵懒的子,带着些许的痞气。 萧默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明明少年时期最看不起那些同学每天去女孩子家门口接送,轮到自己的时候可还不如别人。 风水轮流转,这才没几年,萧默就已经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了。 他一边抽烟一边措辞。 “因为下雨了,所以我来送你上班。” “天气不太好,你这边比较偏僻不好打车,所以我送送你。” “我来感谢投食。” 萧默还没想完,别墅的大门就被推开。 别墅离大门中间隔了一个露天的小花园,应谨言撑着伞出现,衬衫加上牛仔裤,一身干练的黑色,跟萧撞了同色系情侣装。 伞很大,盖住了应谨言的脸,萧默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出来的太快,萧默还没想好台词。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萧默把烟头扔到地上,雨水瞬间浇灭微弱的火花。 应谨言把伞斜拿,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默,对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多半是为了接自己早起了多。 “萧先生好像说的是我的台词,我才想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楼下?”应谨言学着萧默把伞倚在墙边,双挽起长卷发,手指勾住手腕上的电话绳,随意捆了两圈。 “怕你总是骗手照,看的不够爽,所以我亲自上门送个手给你看。”萧默扬起手,打了个响指。 …… 应谨言被萧默的逻辑所折服,她双手抱拳作了个揖,“那你还不如直接拍个视频给我看,不用白白跑趟。” 萧默抿唇,拨弄了一下垂在眸前的刘海,露出眼睛,他定眼凝视面前化了淡妆扎着松散单马尾的辞甜饼, 白皙的耳垂旁散落着几缕没扎上的碎发。 “能见到你,怎么能算白跑一趟?” 应谨言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绯红,一双桃花眼泛着无辜的眼神。 萧默一笑,撑开自己的巨型雨伞,“上车吧,一会我也得回公司搬砖。” 两人一伞,并肩走入雨幕,萧默先开了副驾门手抵在车篷处防止撞到头,把伞往前倾护着辞甜饼上车。 全然不顾自己的肩头落在伞外,被雨滴打湿。 上车后萧默做的第一件事是系安全带,然后提示辞甜饼也系上,“雨太大了,把安全带系好。” 应谨言听话的把安全带扯到月匈前,扣好,感慨道,“萧老板就是有有钱人的气势,惜命。” 萧默已经发动了车子,雨刷战战业业的抹过车前窗,又有新的雨滴打下来,萧默调侃回去,“我倒是相自己的车技,但我不相信其他人,我家猫还等我回去撸,我可千万不能死在外面。” “噗嗤。”应谨言让萧默的解释逗乐,她捂住嘴,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可还是没忍住。 “你别乐,我说真的。实际上我很少让人座副驾,你是第二个坐过我副驾的人。” “那第一个是谁?”应谨言随口问了一嘴,她以为多半是前女友这种生物。 “陈逆。”萧默说了一个明显是男性的名字,又补充了一句,“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应谨言的认知里,仅有两个人坐车的时候,不开车那一方就应该坐在副驾位置,坐在后排显得非常不貌。 分卷阅读27 但如果有第三个人同车或者是打出租车,应谨言一定会选择自己坐在后排。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让别人坐我副驾吗?”刚刚应谨言没接话,萧默自顾自的说。 这次应谨言回应了萧默,“嗯?特殊癖好?” “不是,是因为车祸发生的时候,驾驶员会下意识往左打方向盘。”萧默解释。 余光里辞甜饼点了点头,萧默继续说,“这是潜意识会做出的反应,跟人性无关,所以国家在设计新型母的时候,导/弹是装在左侧的。” “嗯,是这样。”应谨言对萧默的言论表示赞同,“所以你是为了保护别人,才不让其他人坐你副驾的?” 萧默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是。” 车里温度较高,车窗外温度低,窗上凝聚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应谨言随手打开了空调冷风,水雾渐渐开消散。 两人沉默了一会,萧默淡淡的开腔,“我父亲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去世了。” 一手托腮,头半靠在车窗上的应谨言闻言一怔。 “当时是我母亲开的车,我父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有一辆超载超速的巨型卡车逆行迎面撞过来。”萧说的云淡风气,好像不是再讲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一样。 “我母亲下意识的左打方向盘,我父亲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声嘶力竭喊出来的左转。那天我母亲开车很不错,所有的气垫都在被撞击的那一刻弹出。但车子右侧还是被巨型卡车撞得变形,我母亲受了轻伤,中度骨折,但我父亲再也救不回来了。” 萧默说完,轻轻合了一下眼睛,就马上睁开,没有流露出过分的悲伤。 父亲是个学者,与母亲显赫的家室并不匹配,母亲在婚事上过分的坚决,突破了一切障碍嫁给了父亲,后来十几年里二人相濡以沫。 但是在车祸发生的时候,母亲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自保,再相爱也没用,在生命面前还是选择自我。 母亲于芊芊在车祸后为了逃避,三个月内就迅速改嫁,甚至都没等到父亲尾七。 她为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保留的萧默户口本上的名字,虽然在家里大家已经习惯喊他于然黙。 应谨言坐直,挺直了背脊,声音有些颤抖,“你。” 应谨言不知道怎么安慰,话到嘴边只说了一个字出来。 萧默轻轻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关系,“所以我不让除了你跟陈逆以外的其他人坐我副驾驶,是因为我能力配承担别人的生命安全。” “我还是挺值钱的。”应谨言顺着萧默的话讲,想把气氛拉的欢快一些,“毕竟人工买彩票,中的多。” “没事,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还等着辞老板中双色球头奖,拿五百万包养我呢。”萧默回嘴。 “安心,出了事情,我把命赔给你。” 外面的雨势渐小,应谨言按下了一点车窗,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涌入车厢内,应谨言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把手赔给我吧。” “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我的手吗?”萧默带着些许无奈。 “嗯,我超喜欢你的手。”应谨言肯定。 “如果你能把最后面两个字去掉了就好了。” …… 应谨言拿指尖在车窗上随意写了几个数字,然后侧头望向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的萧默,开口,“萧默,问你个问题好吧。” “你问。”萧默应。 “你加上今天才只见过我第三面,加了微信不过二十天,还不到一个月。就算你一开始就在看我的直播, 我也只直播了六个月而已,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应谨言不想谈恋爱,她想从根源上拒绝掉萧默,他欢自己哪里,自己改就是了。 萧默四两拨千斤的先回避了应谨言的问题,他反问,“你只直播过六个月?我三年前曾经看见过你辞甜的号直播过一次,做的提拉米苏,好像是作为生日蛋糕的?” 应谨言三年前的确直播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直播,那天顾辞拿着手机,她为顾温做了生日蛋糕。当时第一天注册美物号,也并不熟悉直播流程,顾辞又总要哄顾温直播的断断续续,甚至到最后关掉直播的时候, 观看人数只有1。 应谨言一直以为那是刚刚随手点进来的人,没想过是萧默从头看到了尾。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以为喜欢一个人说不出任何理由。”萧默也按下了车窗,雨已经停了,车驶入繁华的街道。 时逢早高峰,车辆鸣笛声不绝。 应谨言在听完萧默的回答以后沉默了许久,等车开到serene门口。 自己要下车前才开了口,“你赢。” “嗯,可我从来没想过要赢你,搬砖愉快。” “同乐。” 第2o章榴莲千层蛋糕。 应谨言在路边站了一会,目送萧默的车子在拐弯处消失不见,才转身进了serene,给萧默发了一个,“谢。” 服务生陈缘缘拎着煎饼果子紧随应谨言其后进的店。 陈缘缘兴奋的小跑追上自家老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应谨言回头。 陈缘缘挤眉弄眼地八卦道,“老板!我刚刚在路边买煎饼果子时候,看见有人送你上班!是不是上次那帅哥,你们已经同居了?” “你能把你八卦的心,一半放在工作上,我就敢给你多加一倍工资。”应谨言摇了摇头。 “老板说嘛说嘛,我不会说出去的,给我八卦一下怎么跑到帅哥!”陈缘缘激动地搓了搓小手。 应谨言瞥了一下陈缘缘手里的煎饼果子,“店里那么多吃的做员工福利,加上你的早餐,还堵不住你的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吃饭不影响八卦,我这是为了老板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啊。”陈缘缘扯开塑料袋,咬一口煎饼果子,“老板来一口吗?” 应谨言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陈缘缘的后脑勺,“就你贫,吃完了收拾一下准备开工了。” “老板,你别不信,我这嘴出了名开过光的。我几个小姐妹谈恋爱以前都找我说心事,全都跟自己喜欢人在一起了。”陈缘缘用力咽下了口里的煎饼果子,坚定地跟自家老板保证说。 “樱花玄水饼,草莓乳酪塔,桑葚拿破仑,红丝绒蔓越莓欧包,水蜜桃冰淇淋,特调石榴鸡尾酒。”莫看着手写白板上的本月新品,念了出来。 “老板,全是粉红色系啊,春天到了,少女心爆棚?”莫然戴好厨师帽,系好袖口的纽扣,冲已经开始厨房忙碌的应谨言询问。 应谨言咬唇,沉思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工具,走到写字板前,把草莓乳酪塔跟水蜜桃冰淇淋都擦掉了。 “老板,我随口一说,你不用这么认真。”莫然一同站在手写板前,跟应谨言致歉。 分卷阅读28 陈缘缘拿着抹布擦橱台,给莫然帮腔,“是啊老板,现在就流行少女心,咱们家一楼s风上座率是最的,这些甜品合适。而且春天到了,又到了小动物们找对象的季节了。” “我读书多,你可别骗我,真的假的?”应谨言让陈缘缘逗乐,“我是觉得这一季的虽然都用了应季果,但是色调过于单一了。” “老板,少女心不死,粉红色就永远是流行色,相信我,没错的!”陈缘缘一脸认真,跟自家老板保道。 “信你一次。”应谨言重新把草莓乳酪塔跟水蜜桃冰淇淋写了回去。 萧默算得上是极度自律的人,很少迟到早退,但自从认识辞甜饼以后,迟到早退好像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董乾坤一边汇报今天早会的情况,一边把需要签字的文件整理好打开放在萧默桌上。 “买的新房可以开始装修了。”萧默认真的端详完最重要的文件,落笔提上自己的名字,“装修到晚上点半停工,下午没什么安排的话我提前走。” 董乾坤扶了一下眼镜框,镜片在灯光下折射泛出精明的光,“boss,追妹子是吧。” “你有什么高见?”萧默握着文件把椅子往后倚,找到了舒服的坐姿,翘起二郎腿,咨询董乾坤。“为了追求效率,boss我已经把市面上所有讲恋爱攻略的书都给您买了一套。”董乾坤说完就推开办公门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双手捧了半米高的书。 “……”,萧默是服气自家助理的办事能力的。 “据说这本最畅销,您看看。”董乾坤献宝似得把放在最顶上的一本拿起来,利落的拆了塑封递给萧默。 萧默拿起粉红色小本本一看。 书名《一开口就让人喜欢你简介:从此以后,让恋爱变得容易起来。适用于宅男宅女的恋爱进阶指南,数十个搭话,聊天,表白技方式。 一本可以帮您摆脱单身的书。 作者:爱情王子。 “董乾坤,你是不是长这么大,都是单身?”萧默放下书,吐槽道。 “boss,我单身是因为我沉迷工作跟学术研究。”董乾坤为自己申论,“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追不到妹多读读工具书,肯定没错的。” “傻子才会相信这种东西,我还不如听江月的,学学数学。”萧默叹了口气,“你数学怎么样?不如我周末约一下,一起复习高数吧。” “我,董乾坤,十三岁考入重点初中,十六岁就读省级重点,十七岁选了文科,大学读的公共关系,研生读的行政管理。高等数学是什么,能吃吗?” 董乾坤说的句句在理,甚至还有点押韵,使得萧默完全无法反驳,“那你通知hr,给我招个数学系的高生过来。” “了解,boss,我提醒你一下,泡14岁以上未成年虽然不犯法,但是我们得讲点道德。”董乾坤好心提道。 萧默让董乾坤秀的脑壳疼,揉了揉太阳穴,“你放心,就算我泡未成年犯法被抓进去了,财务也能给你的出来下个月工资跟遣散费。新房大概什么时候能装修完让我入住?” “boss,你很着急吗?” “也就是一般着急,基本上就等同于我现在把你炒了,你去找工作的着急程度吧。” 董乾坤马上掏出手机看详细装修规划,“着急的话,明天你就能搬进去住,剩下的东西缺了再往里面填, 大件今明两天都能搞定。” “ok,那抓点紧,对了,猫爬梯之类的猫玩具也来一份。”萧默想起昨天把猫抱了回来,董乾坤还不情,装修没把猫算进去。 “了解,那boss,是不是我再帮您挑只猫?据说现在女孩子都喜欢猫。” 萧默把桌上打开的《一开口就让人喜欢你》合上,指着桌上半米高的恋爱工具书,拿同情的眼神望了董坤一眼,说了一句,“不用你挑猫了,你都搬回去自己学习吧,我给你报销。” 陈缘缘第三次路过只有一位客人就坐的二楼,终于鼓起勇气上前问,“帅哥,我家老板在的,我去帮你知她一下,你来了?” 萧默把眼神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冲着服务生抿唇一笑,“不用,再来杯喝的吧。” “主厨特饮?”陈缘缘问。 “不用,普通的就可以。”萧默拿着菜单随手一番,“来杯蓝山咖啡,要极品” “好的。” “下单,极品蓝山咖啡。”陈缘缘在厨房重复了一下刚刚萧默的点单。 厨师莫然从橱柜里找出咖啡豆,正准备找咖啡机,就发现咖啡机已经被自家老板拿在手里。 莫然疑问的问了一嘴陈缘缘,“点的主厨单?” 陈缘缘先是点头,继而马上摇头,开玩笑,下主厨单差价谁来补。 “到底点的什么单。”莫然确认道。 “就是普通的单子,极品蓝山咖啡。” 应谨言已经在一旁把所有煮咖啡的工具都找齐,“我来煮吧。” “唉?”莫然跟陈缘缘异口同声的发出了疑问声。 应谨言从莫然手里拿过装咖啡豆的盒子,盛出几勺咖啡豆放在研磨器里,手动开始研磨,然后给二人解道,“点了这么贵的咖啡,多半是个挑剔的人,煮不好的话是砸自家招牌。” 应谨言先是把蓝山咖啡豆磨成细粉,然后拿了一瓶纯净水倒入蒸馏器,取了蒸馏水烧开,仔细测试了温在96°后,顺时针讲蒸馏水浇在磨好的咖啡粉之上,直到咖啡粉全部融化。继续少量多次的顺时针注水,最以逆时针注水收了杯。 应谨言在放咖啡杯的盘子旁,轻轻拿糖粉筛出了标志性的双心形,把搅拌勺放在了旁边,又从冰箱里拿冷藏的北海道牛初乳倒在小杯里,给客人搭配咖啡食用。 明明是一杯只有咖啡豆价高的饮品,偏偏让应谨言搞得万分郑重,一旁围观的陈缘缘感叹了一句,“老你就应该去开咖啡厅。” “上回你看我调酒,说的是我应该开酒吧。”应谨言把盘子推到陈缘缘一侧,“端下去吧。” 萧默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盘子上的双心形糖粉,他拿搅拌勺蘸取了一些糖粉,混入咖啡杯搅匀,没放牛奶, 问服务生,“结果还是你们老板亲自做的?” 陈缘缘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是的,收普通的价钱,给您尊贵的服务,认准serene,您最好的选择。” …… 萧默很想问问这个服务生想不想跳槽,美物广告部长期招聘员工。 早上下过一场大雨,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大概是因为天气影响心境,今天serene的生意比往常差了不少, 上座率极低。 应谨言不忙,交代完明天开工的事情也才将将六点不到,忙碌了一天的应谨 分卷阅读29 言懒得吃晚饭只想回家躺尸。 刚走到二楼,就看见那人坐在楼梯口正对的榻榻米上。 听见脚步声,萧默也把眼神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 四目相对,心跳慢了一拍,应谨言伸手扶了一下栏杆。 “好巧啊,萧老板来觅食?” “不巧,我在等你下班。”萧默保存了ord合上笔记本,开始收拾公文包。 应谨言仰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她很想问问,自己现在回厨房工作还来得及 ? 但应谨言觉得就算自己再回到厨房,墨迹到十二点下班,萧默也还是会等自己到十二点。毕竟从萧默桌的配置来看,笔记本电脑、耳麦、文件夹,多半是做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才来的。 第21章酸奶黄桃蛋糕。 “萧总每天迟到早退,不会被打吗?”应谨言叹了口气,走近,在萧默对面坐下。 萧默利落的往公文包里装东西,用开玩笑的语气回,“辞老板,你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牡丹花下死,鬼也风流?” “萧总既然对中国文化研究这么透彻,那知道郁达夫吗?” “略有知晓,愿闻辞老板何解。”萧默已经收拾好东西,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抬眼凝视面前的辞甜饼。 应谨言望见已经空杯的蓝山咖啡,嘴角微微翘起,调侃回去,“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萧总。” “怎么?辞老板有喜欢玩s/的癖好?没关系,如果是你的爱好,萧默愿意陪你一起玩。”萧默调戏回去。 应谨言盘着头戴了一天厨师帽,下班以后就把长卷发散了下来,她被萧默的话噎住,伸手缕了缕头发思怎么回。 萧默看着面前脸颊爬上一抹绯红的女孩子,抿唇一笑,“郁达夫还写过,朝来风色暗高楼,偕隐名山誓头。可惜才情以外他的情感经历并不值得借鉴,萧某专一,不似郁达夫般风流成性,还希望辞老板口下留了。” 应谨言心头一颤,有些吃惊,自己曾经在大学选修过一学期的中国民国文学,郁达夫这首诗算不上出名, 但萧默启口就来,说明他学识并不浅薄。 应谨言对面前的萧默又多了几分赞赏,她摆了摆手,表示服输,“我说不过你。” 出于早上被萧默车接,晚上又要被车送,应谨言想把人情还了,问萧默说,“那请你吃个便饭?” 萧默抿唇一笑,点头,按下服务铃,“辞老板请客,赏脸让萧某买个单就好。” 陈缘缘在萧默按铃后光速闪现,八卦的目光在自家老板跟帅哥之间不停的打量,刻意收拾的很慢。 “陈缘缘,你居然在老板面前消极怠工。”应谨言实在受不了陈缘缘的八卦之魂,提示她道。 “别猜了,我跟你家老板,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萧 直接肯定了陈缘缘的猜想。 陈缘缘再一次没接收到自家老板阻拦的眼神,兴奋的冲萧默喊了一句,“老板娘好。” …… 正常人都不会喊一个男性老板娘吧。 萧默嘴角抽搐,“你好啊。” 应谨言先行起身,借身高优势,手握拳敲了一下陈缘缘的头,“就你话多。” “走了,吃饭去。”“辞老板今天不买彩票了?”萧默跟应谨言并肩站在马路边等绿灯,萧默问身旁人。 应谨言侧头望了一眼萧默,轻轻的牵了一下他的手,又在萧默反应过来以前迅速抽离。“一天里见到你次,摸到了爪子,大概这星期的运气都花光了,不搭钱买彩票了,留着钱吃煎饼果子。” 这次换了萧默害羞,他不言语,仿佛刚刚没被吃过豆腐一样。 终于等到绿灯,两人一起过了马路。 应谨言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牵起,应谨言微怔,眼神往下,自己的手被萧默紧紧拉住,不解其意的看向人。 萧默一副气定若闲的表情,收到辞甜饼投来的疑惑目光以后,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想摸手不是吗? 给你光明正大的摸。” 牵着手走过了半条街以后,应谨言伸手换了十指紧扣的姿势反握住萧默的右手。 这次换了萧默吃惊。 “牵都牵了,不接触面积大一点,我怪吃亏的。”应谨言察觉到萧默动作的缓慢,突然跟不上自己的调,轻飘飘的回了萧默一句。 “你喜欢的话,给你牵一辈子又如何。”萧默声音喊着笑意。 应谨言马上放开了牵着萧默的手,又立刻被萧默牵回去。 “喜欢我的手就牵着玩吧,有没有一辈子再说,现在喜欢的话就给你玩个够。”萧默的语气带着七分溺,三分无奈。 本来冰凉的手心传来萧默温热的体温,使得整个身体都渐渐暖和起来,应谨言闷声回了一个“好”字。 萧默今天停车停在左边的停车场,还是会经过彩票站。 应谨言被萧默拉着一起站在彩票投注站门口,确认过眼神,一同踏入了彩票站。 他们两人都是家境极好,从小被精英教育长大的人,骨子里就带着不服输的天性。 以小博大这种事情总会让人莫名兴奋,这也是很多狂热赌徒愿意押上身家性命赌到不死不休的根本原因。 “9oo5o3一注,再来一注双色球。”萧默抢在辞甜饼发声前,报出了她平时买的那一串彩票号码,掏出张红色钞票给打彩票的小哥递过去。萧默只在上一次辞甜饼买彩票的时候听过一次,就记下了,他误以为这串数字是辞甜饼的生日。 然而并不是,应谨言用了顾辞的身份,给萧默发的证件也都是顾辞的,这串数字的确是生日,可不是应言的,而是顾辞的。 应谨言苦笑了一下,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双色球走势,随意报出了一串数字。 “不用找钱了,剩下的都买刮刮乐吧。”萧默对卖彩票的小哥说。 “好嘞。”刮刮乐两块钱一张,萧默得到了整整四打刮刮乐,一共四十八张。 萧默拿着刮刮乐跟辞甜饼面面相觑。 “你是弱智吗?”应谨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默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他抿唇一笑,“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万一就中了呢?你饿不饿,饿了就刮了带你吃饭去。” “买都买了,刮完再说。” 于是小小的彩票投注站里出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并排坐在椅子上,一人手持一张卡,专心致志的刮着刮刮乐。 且时而为了刮出五块钱而兴奋的击掌。 “最后一张了。”应谨言刮到兴头上,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最后一张刮刮乐,伸手推倒萧默面前,“给刮吧。” 萧默把刮刮乐推回去,伸出手摸了摸辞甜饼的头,温柔的说,“好运气 分卷阅读30 都传给你了,你来刮吧。” 留到最后的往往的最珍贵的,应谨言一改刚刚快速 卡刮的动作,放了黑卡,一只手按住卡片,另一只用指甲轻轻刮开银灰色涂层,出现第一个5的时候她以为又是一张五块,往后接着出现一个o,又一个,再个,刮到最后整张刮刮乐的面值显示是5ooo。 “……”萧默看着身旁辞甜饼的苦瓜脸,柔声问,“没中?我再帮你买点,我们刮到爽。” 说完萧默就从公文包里翻出钱包,要起身去买刮刮乐,衣角被辞甜饼扯住。 应谨言轻轻咬着唇,桃花眼里带着点迷离,高举刮刮乐卡,把面值给萧默看。 萧默贴近刮刮乐卡,反复确认了一下自己没看错数值,不解的问辞甜饼,“中了五千,你为什么这副情?”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你运气这么好??”应谨言当然是生气的,刮刮乐最大的面值是一万,其次是千,从概率论的角度来讲,市面上每投放十万张刮刮乐才可能有一个大奖跟两个五千,若干五十、十块、块。 第一次买刮刮乐,四舍五入算萧默买了五十张,百分之o1的概率都让他撞个正着。 应谨言是运气很差的那种人,但也只能对萧默这种自带主角光环的人以苦瓜脸表示一下愤慨。 “啧,明明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我的运气才好的。”萧默让她逗笑了,“大家都是人,也都有手,又为什么只喜欢我的手?” “可能因为你是手好看里面,弹电吉他最好的吧。”应谨言仰头看站着的萧默,把黑卡装回钱包里,抽一张百元钞票给萧默递过去。 “哈?”萧默没接。 “我请你吃饭,拿这张刮刮乐卡,所以彩票我买了。”应谨言坚持举着钞票没收回来。 这次萧默接了钞票,“那一会出门你请我吃个煎饼果子吧,不加鸡蛋,五块钱那种。” “中了五千,你还真点名吃煎饼果子了?” “你得请我吃一千次煎饼果子,我亏哪儿了?”萧默坏笑。 “……想吃煎饼果子?” 萧默点头。 应谨言拿着中了五千的刮刮卡跟剩下中几张五块的,站起来,三步并两步欢快的跳到萧默身前,转身弯嘴角浅笑,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调戏萧默,“你想都别想。” 萧默微愣,举起自己的手,在辞甜饼面前晃动了一下五指,“以后还想看手吗?” 没等辞甜饼回答,萧默就把手揣进裤兜里抢答了,“那你就想吧。” 第22章红枣麦芬蛋糕。 二人出了彩票投注站,对街就是一家上过舌尖上中国的煎饼果子网红店,此刻正值下班时间,排队的人极长。 “你真想吃煎饼果子吗?”应谨言望着道路对面的人龙,神色有些复杂。 萧默嘴角上扬,调戏身旁的小姑娘,“嗯,辞老板拿彩票钱赏萧某一个煎饼果子怎么样?” “好。”应谨言答,下意识的抬腿往排队的方向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萧默不是吃货,更没有习惯跟耐心为了一份“网红”的小吃等上半个多点,他就是准备逗逗辞甜饼,没到对方当了真。 手被拉住,应谨言顺着拉扯感传来的方向望去,不解的看着萧默,“想吃的话我就早点去帮你排队,不一会儿那边cbd下班人更多了。” “辞甜饼。” “嗯?” “我开玩笑的,你不用这么认真。”萧默叹了口气,解释说。 应谨言微微皱眉,又马上展了眉头,强行扯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仰头看萧默,“萧默,我不知道你真的要什么,所以请你凡事说清楚。” 萧默抿着薄唇,看着面前微笑的辞甜饼,语气极为认真,“我想要你,请问顾小姐,我还有戏吗?” 应谨言没回应。 萧默也不追问。 萧默这个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动不动就随意放大表白,应谨言有点招架不来。但偏偏又不是那种惹人躁的直男追人方式,萧默在调戏应谨言这件事上进退自如,恰到好处,知晓什么时候可以撸撸毛,又能在她毛以前及时撤离。 应谨言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异性,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她每一步都在后退,努力疏离萧默。 可是萧默却步步紧逼,从不给她任何退路。 被萧默喜欢,让应谨言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即便如此,她还是下意识的想逃离。 纵观应谨言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基本上可以总结为一个渡劫的过程,每次只要应谨言觉得生活好起来, 生活就得对应谨言来说一句“你想得美”,把她推入谷底,时不时心情好了,还不忘了给谷底的应谨言砸块头聊表安慰。 除了亲生哥哥应慎行以外,应谨言唯二亲近过的人顾辞跟顾温,最后也只有令人唏嘘的结局。 她不敢同萧默亲近,她害怕。 人在世间行走,嗔痴念如影相随,古往今来,功成名就者因为这三个字坠入悬崖;走投无路者因为这三字杀人放火;执手相约者因为这三个字可平山海…… 但要想戒掉嗔痴念也很容易,只需要三个字就足够对抗。 这三个字是,我害怕。 我害怕,害怕走错一步,就满盘落索,就生离死别。 因为害怕,所以应谨言是个有信仰的人。 萧默跟应谨言坐在一家主打烤鱼的烧烤店包间里,应谨言一手往嘴边送瓜子嗑,一手盘着佛珠。 应谨言盘了两分钟以后,萧默终于忍不住发问,“辞甜饼,我记得上次你吃了烤牛肉来着。” 应谨言点了点头,继续盘佛珠。 “刚刚没点多少素菜,再加点?”萧默关切的问,他拿了张纸巾垫在桌子上,用手指掰开瓜子壳,把瓜仁放在纸巾上。 他对辞甜饼的好奇又深了一层,好好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怎么突然就信佛了呢。 “谁说信佛就要斋戒的,心里有就行了,不做表面功夫。”应谨言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专心的看萧默瓜子的手,她看的有些出神,直到萧默的手移动了一下,把剥好的瓜子仁推倒自己面前才反过神来。 “你吃。”萧默言简意赅。 …… 应谨言捻了一小把瓜子仁送进嘴里,然后从包包里翻出一个十字架项链,给萧默递过去,学着萧默一样简明扼要,“送你。” 银链在萧默修长纤细的指尖绕了几圈,精致的十字架坠下来,“好看吗?”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应谨言满意的说。萧默被逗笑,把绕着银链的手伸到应谨言面前,盯着微微晃动的十字架,含笑问,“辞甜饼,你这信仰挺多啊。” 应谨言把最后一把 分卷阅读31 瓜子送入口里,咀嚼完毕,回,“信多神不怪,谢谢你的瓜子。” 萧默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手伸过来,应谨言就肆无忌惮地看。 直到点的食物送上来,才把萧默的手救下。 应谨言抽了很多张纸巾,仔细的给烧烤签头焦黑的部分擦干净,把一大把签头调转到萧默方向。 与此同时,萧默把一大块附带着烤到焦脆鱼皮的鱼肉从鱼骨上夹下来,泡进鱼汤里,剥掉附着在鱼皮表的花椒,站起来俯身夹到辞甜饼的接碟里。 “谢……” “谢谢” 两人异口同声的跟对方道谢,相视一笑,不再寒暄。他们都有食不言的习惯,席间除了必要的交流,例萧默喊辞甜饼杯子拿过来填点水这种,剩下的时刻都在各自安静的往嘴里送食物。 从烧烤店出来,夜幕已经悄然而至,华灯初上。得益于早上的暴雨,cbd商圈的人较平日里少了很多,网煎饼果子店前也只有两三人,门庭冷落。 走过煎饼果子店的时候应谨言突然开了腔,跟萧默说,“你等我一下。” 萧默立刻驻足,就看见辞甜饼快步走到了店前,跟店家说了什么,又翻了包包付钱。 应谨言跟萧默的位置隔了几米,她冲萧默站的方向喊,“有忌口吗?”萧默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燃了一根,又自觉地挪了几步,站得远了一点,但视线一直留在辞饼的方向。 大半根烟的功夫,应谨言捧着煎饼果子冲萧默跑过来。 萧默立刻掐了烟,凭借自己的身高差摸了摸应谨言的头,“我吃饱了。” 应谨言也不躲,任凭萧默拿手摸自己的头。 直到萧默贱次次的开口,“摸摸秃,摸摸秃。” …… 应谨言迅速把头从萧默手掌心移开,瞪了萧默一眼,“你才秃,可别咒我。” “辞甜饼,有没有人讲过,你的眼睛永远都带着笑意,所以怎么样都凶不起来?”萧默凝视应谨言的睛,十分肯定的说道。 应谨言再一次坐在萧默副驾驶的位子上,这一次她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系好了安全带。破天荒的萧默听cd,而是开了电台收听音乐广播。 “你喜欢听港乐吗?”萧默问。 应谨言按亮了手机屏幕,扫了一眼时间,“p1o283?” “嗯。” p1o283是个音乐频道,八点半这档节目是港乐点播,应谨言有空的时候也会听,没想到萧默也是。 她对自己跟萧默兴趣爱好的交际广泛程度略微有些错愕,伸手调了频。 播音腔女声从汽车音响里传出来,“今天第一位被抽中的朋友,点播了一首容祖儿的《破相》,这首歌黄伟文“垃圾”五部曲中的第三部,同年在在新城劲爆颁奖礼勇夺四个奖项……那么现在让我们来听一ncertyy黄伟文作品展上,这首破相的1ive。” 应谨言在听到破相的时候,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样,顿觉呼吸困难。 2o12年,顾辞陪她一起在香港红馆,连着听了一星期的演唱会,其中容祖儿一袭红裙唱到破相的时候几破音落泪,轰动全场。 这首歌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但是14年8月以后,她一次也不敢听的。 “我很喜欢破相这首歌,尤其喜欢1ive版。”萧默的声音合着前奏响起。 “我也非常喜欢。”应谨言指尖捏着指腹,轻咬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声音显得平静无奇。 广播里是容祖儿歇斯底里带着哭腔的歌唱, “他那天,说我眼睛很会笑,只十秒,大概灵魂已卖掉。 却换来眉头额角桃花倒插着,命书全逆转了。 …… 快乐再光临,可惜我没能力重生。 命运已乱了,如何笑,怕惊动面上余震。” 歌曲完美的诠释了应谨言的心境,刚刚萧默夸自己眼睛带着笑意的时候,应谨言的心跳慢了不止一拍,谨言知道自己是真的动心了,可她也是真的害怕了。 她没能力再度站起来,真正快乐的笑,绝望跟悲伤的负面情绪永远伴随在她身侧。萧默能看到的她只是可以伪装出来的表面,喜欢甜食的元气少女,仅此而已。 如果跟萧默一起,只会是互相消磨,自己无法带给萧默任何一点好处。 一首歌的时间,三分半,应谨言甚至已经思考到了自己如果跟萧默在一起,会把对方拖进怎么样的黑里。 “谢谢你送我回家。”应谨言打开车门,弯腰微笑着跟萧默挥手告别。 萧默回以同样的微笑,“谢谢辞老板送我煎饼果子,你还欠我一千个。” 应谨言不知道自己下车以后,萧默把手放在她坐过的副驾位置,真皮座垫上还残存了一点她的气息。 萧默轻声说了一句,“明天见,辞甜饼。 第23章水果淋面蛋糕。 应谨言开了手机电筒,对着空无一人的家,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借着电筒微弱的光,应谨言摸索到卧室,抱膝坐在摆满了相框的透明柜子前,给萧默发了一条,“我到了。” 手机被倒着放在地板上,黑漆漆的卧室里只有手机电筒散发出的光柱陪着应谨言一起。 “顾辞姐姐,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明明我特别厌倦人多的地方,但是会因为他一个玩笑而想去帮他队。每天睡醒我就想联系他,好像是形成了某种特定习惯一样,我控制不住的想联系他,但又害怕接近他。” 应谨言对着空气自然自语,“他是那种亲身经历了父母车祸以后,还能全心全意再去喜欢别人的人,积向上,跟我这种丧气满满的人不一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见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想拖他下水也绝对不能。” 应谨言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多久,只能察觉到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两腿已经因为保持同一个动作久而感觉到发麻。 她踉跄了一下,快速用手扶住柜子才没有摔倒,手机屏幕上是哥哥应慎行跟萧默发来的消息。 应谨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先点开了应慎行的。 应慎行:明天你生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应谨言没回复这条消息,又点开了萧默的。 萧默:你明天还搬砖吗? 辞甜饼:不,我一周只搬三天。 萧默:那在家吗? 应谨言害怕萧默提出邀约,马上拒绝。 辞甜饼:不在,明天白天我有点事情。 萧默秒回:好的,辞老板早点睡,晚安好梦。 应谨言放下手机,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睁眼盯着天花板,她根本睡不着。挣扎了一会,应谨言从床上来,点开了盏 分卷阅读32 小台灯,做起数学题。 萧默给董乾坤发了消息,“明早就开始把家具搬进去,先把必备的东西搬过去,明晚能入住就行。” 应慎行没收到妹妹应谨言回的消息,他等到半夜,在睡前给应谨言拨了个电话过去,应谨言也没接到。 应慎行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粉红色蝴蝶结礼物盒。 应谨言做数学题做到第二天天光乍现,自己眼睛酸痛才抬起头,手机上是哥哥应慎行的未接来电。 她回了条微信过去:不用帮我庆祝了,我不打算过生日。 应谨言对着顾辞跟顾温的相片说了声“早安”,披了外套握着手机上了阳台。掐了一朵盛开的樱花在里,应谨言窝在吊床里看太阳一点点升起。 “如果我从来没有出生过就好了。”应谨言不知道这个念头在自己脑海里循环过多少次,但是好在自己长大了一岁,离死去又近了一步。 连续近四十个小时没睡的应谨言终于撑不住了,合眼在吊床里浅眠。 她没能睡多久,就被应慎行的来电吵醒。 “应谨言,我在楼下等你。” “我……”应慎行非常了解自己妹妹,他直接到楼下等,让应谨言完全无法拒绝不见自己。 应谨言只能回应,“我马上下去。” 应慎行抱着礼物盒上下打量着很久没见过的妹妹,她又瘦了一些,穿着睡裙,肩上压着件外套,长卷发乱在脸颊两侧,黑眼圈很重,嘴唇因为缺水起了皮。 “应谨言,我已经失去心爱的人跟女儿了,不想也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这一点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楚。”应慎行劝不了她,只能由着自己妹妹的性子来,现在他对应谨言已经没有任何要求了。 只要应谨言能好好活下去,对于自己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好好照顾你自己,缺钱跟我说。”应慎行把精心包装的礼物盒给应谨言递过去。 应谨言上唇抿着上唇,咬下唇上泛起的皮,摇了摇头,没接。 “你的生日礼物,是顾辞选的,当时她跟我一起看电影,剧情是女主被重新相认的父亲送了跟岁数相当数的礼物。顾辞当时就说也替你选一份,到一百岁,她花了两天时间才写好,现在由我一份一份送给你。”慎行强行把礼物塞到妹妹手里。 应谨言显然没想到这是顾辞计划的,她愣在原地,看哥哥翻了翻手机,把屏幕凑到她眼前,又用手捂住了礼物是什么的部分。 屏幕上能看到的字就只有,“言言的礼物清单,到一百岁。”是顾辞的字迹。 “这是我知道顾辞唯一的心愿,所以我想帮她实现,你努努力,一百岁太多的话,就先照着九十九活。” 眼前一片水雾氤氲,应谨言重重的点了头,站在原地没动。 “言言。”应慎行长抒了口气,喊她的小名,“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应谨言转身,有水滴落在礼物盒子上打出斑驳的圆点。 她拆了礼物盒,里面放着安眠套装,小到耳塞、蒸汽眼罩,大到干发帽、四季的睡衣。 应谨言换了睡裙,戴好眼罩耳塞,睡得出奇安稳。平日里有声响就会醒来的她,甚至没听见楼下搬动家的声响。 萧默本来计划提前一点下班,早点回家把猫带上一起搬到辞甜饼家楼下,上楼蹭个晚饭。结果被股东临开会硬生生拖到了七点钟,计划全乱了。 等萧默回了趟家接猫,再到辞甜饼家楼下已经九点多。 萧默车停进车库,先把困顿在猫包里委屈的喵喵叫的布偶猫带回了家,放出来。 董乾坤办事让人极为放心,装修的风格跟自己家一样,电吉他一丝不苟的被悬挂在墙上的架子上。 单独留出来,余盈樽设计的那件公主房,装饰也极为到位,跟余盈樽发过来的效果图相差不多。 布偶猫到了一个不熟悉的环境,绕着萧默的腿边团团转。 萧默蹲下摸了摸猫头,“我去给你搬猫砂盆跟玩具,乖。” 考虑到猫砂盆很大,距离足够近,加上别墅还有大门,萧默为了方便就没关上自己家门。 刚出门,萧默注意到五米开外,辞甜饼的背影。 她一身运动服,长卷发束成马尾,在夜跑。 萧默弯起嘴角,往车库走去,把东西搬回家里以后。他站在别墅外面附送的小花园里抽烟,等辞甜饼夜完回家。 应谨言跑到大汗淋漓,手机keep提示您已经跑步六公里才停下,慢悠悠的往家踱步。 别墅总共三道门,一道墙外围的门,一道通往别墅内的门,另外一道是一层跟二层各自的家门。 应谨言推开第一道门,抬眼望见萧默倚着墙抽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仰头确认了一下门牌号。 …… 踏马哒,活见鬼了。 “别看了,是你家。”萧默抿唇笑起来。 应谨言看着萧默,又看看旁边的高墙,神色有些复杂,“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翻墙进来的,没办法,体力好。”萧默双手一摊,眼神颇为无辜。 应谨言信他才怪。 “你买了一楼?”应谨言直接问。 “嗯。”萧默答。 晚风吹过,应谨言额头两侧碎发被汗水打湿,她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浑身发冷,“那你,跟余盈樽认吗?” 萧默点头。 余盈樽买了一楼,接电话的时候说过自己有未婚夫。 应谨言站在原地,垂头敛眸,打开手机找到余盈樽的朋友圈,基本上大部分都有萧默的点赞。 长睫毛覆下来,掩着落寞的神色,应谨言没再理会萧默,输了密码就想往楼道里走,她明明没有立场呵萧默半分,但是偏偏很难过。 萧默站在门口,还不明所以。 “辞甜饼。” 应谨言闷声答,“对不起,以后不会问你再骗手了。” 萧默拉住她的手,微微愠怒,“给我个理由。” “你有未婚妻,还跟我有这种暧昧的关系,不觉得难受吗?”应谨言抬头望萧默。 “辞甜饼,我哪来的未婚妻?”萧默刚刚的第一反应是顾辞知道他是于然黙的事情了,但刚刚被问及了盈樽,也可能是顾辞误会了他跟余盈樽的事情。 萧默决定赌一把,搏一搏,万一媳妇就是自家的了呢。 这次换了应谨言懵逼,她还在挣扎,想萧默放手,“余盈樽跟你什么关系?” 萧默一手握着辞甜饼的手,另一手扣在她脑后,把她桎梏住抵在墙边,又防止她撞到头,萧默的目光灼,只映出辞甜饼一个人的身影,“我们是一家人,余盈樽是我大嫂。” “呐……”应谨言属实没料到这一层关系,萧默离她很近,她下意识的想别开脸,可又被萧默的 分卷阅读33 手正来。 萧默抿唇笑,“辞甜饼,你吃醋了。” 应谨言刚刚夜跑完毕,呼吸还不算均匀,樱桃小嘴一张一合,脸颊泛着绯红。 “我没…” 应谨言的“有”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萧默欺下来的唇含住。 “嗯”应谨言试图涂开萧默,手抵在他胸前,可禁锢在后脑的手不许,紧紧地把她扣在原处亲吻。 第24章玫瑰酒酿年糕。 萧默这个吻浅尝辄止,只在唇边轻啄半分就移开。 应谨言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亲,眼神迷离的望着萧默,还不清楚当下状况。 萧默贴的很近,应谨言穿的单薄,她能感觉到萧默身上传来的热度,闻得见男式麝香古龙水的味道,静里两个人的心跳错落成节拍。 萧默再一次亲下来,不同于刚刚的轻吻,这次的吻带了些许掠夺性,撬开她的唇齿,跟舌/尖纠缠在起来。 应谨言开始还有轻微的挣扎,但是后脑被萧默扣着,到应谨言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专心致志的享受亲的过程,手不自觉的环住萧默精瘦的月要。 时间在此刻凝固,像是渡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 “你……”应谨言对视萧默的眼睛,又马上移开。 萧默把她压紧怀里环抱住,抵住发旋,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就亲了,不服你可以吻回来。” 应谨言被这个流氓行径打败,可她并不讨厌跟萧默接吻,甚至有些欢愉。 “辞甜饼。” “干嘛。”应谨言把头埋在萧默肩头,气鼓鼓的应了一句。 “我没有前女友,更没有未婚妻,从我出生,至今为止,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萧默说这话的时候脸红,心不跳,一本正经。 反正婚都逃了,婚约也毁了,什么未婚妻,根本不存在的。 他萧默不承认。 “哦。”应谨言把头埋得更深。 “嗯。”萧默摸了摸埋在自己肩头的头,伸手玩束着马尾的电话绳。 应谨言转了一下头,换了埋在萧默肩头的位置,正恰瞥到锁骨处,她使坏一般的在萧默锁骨处轻轻吹了气,察觉到萧默整个人浑身一颤。 略加思索两秒以后,应谨言凑得更近,在喉结处轻轻舔了一下。 萧默声音低压,教育道,“辞甜饼,你别闹,会出事的。” “我就舔了,你不服可以舔回来。”应谨言把萧默刚刚的原话奉还回去。 “嗯?辞甜饼,这是你自己搞得事情。”萧默伸出长月退,强行分开辞甜饼并拢的双月退,抵在敏/感处。 …… 这次轮到了应谨言慌张,她在萧默怀里挣扎,胸前的柔软蹭着萧默的胸膛。 萧默放开她,轻轻地揉了头,“不闹了,乖。” 应谨言眼色依旧迷离,桃花眼盯了萧默一会,然后拉起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我咬回来了。” 萧默抿唇一笑,在她耳畔打了个响指,“想咬给你咬一辈子。” 突然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过应谨言裸/露在外的脚踝,迷信鬼神的应谨言吓了一跳再度扑进萧默的怀里, 萧默稳稳的接住扑过来的小姑娘。 然后从脚底传来两声奶气的,“喵…喵……” 萧默简直想给布偶猫点三十二个赞,爸爸果然没白养你,回去给你吃罐头。 “乖,我养的猫,刚刚出去没锁门,跑出来了吧。”萧默轻轻抚自己怀里辞甜饼的背部,顺着毛。…… 应谨言马上推开萧默,蹲下跟布偶猫对视,一起喵喵喵了几句,然后欢喜的把猫抱起来,征求萧默见,“我能抱上去玩会吗?” 布偶猫完全不认生,乖巧的趴在应谨言怀里,肉垫把着应谨言的手臂,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萧默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猫头,问辞甜饼,“喜欢吗?” 布偶猫是应谨言最喜欢的品种,她狠狠地点了点头,“我超喜欢布偶猫。” “叫什么啊?”应谨言低头拿脸颊蹭了蹭怀里的猫,问道。 “还没取名,前天才抱回家,你来取一个吧,我取估计就叫萧喵喵了。”萧默答。 应谨言莞尔,“那还是叫萧团团吧。” 说完又低头征求布偶猫的意见,“叫你团团好不好呀?” 布偶猫配合的“喵”了一声,像是同意一般。 “那我抱它上去玩会儿,一会给你送下来。” “嗯。”随着萧默回复一起想起的,还有萧默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他七点多才开完会,为了早点见辞甜饼,马不停蹄地的往这边赶,自然没吃晚饭。 应谨言一怔,继而问出了中国人最常用的一句寒暄,“吃了吗?”萧默摇头,“搬砖太辛苦了,没空吃饭,怎么,辞老板赏萧某一顿宵夜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刚刚咬了人家爪子,怀里还抱着人家的猫,应谨言肯定是没办法拉下面子拒绝的。 应谨言带着萧默上了二楼自己家,开门前又指了一下阳台,解释说,“我本来以为我会买得到一楼,就作主张把阳台装修了,你无聊了也可以上去看看。” “没关系,都是你的。”萧默回。 “唉?”应谨言不解。 “一楼花园,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装修的。”萧默解释说,轻飘飘的补了一句,“反正都是为你的,不用客气,一楼二楼都当自己家。” 应谨言小脸一红,把猫塞萧默怀里,转身进厨房。 翻了翻冰箱,应谨言扭头问萧默,“食材还挺丰富的,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你做的我都喜欢。”萧默答。 应谨言真的就从冰箱底层翻出来一根伊利随便冰淇淋,看了一下生产日期,给萧默递过去,努努嘴,“足你要求,真,随便。” 猫咪被放在桌子上打滚,两只毛茸茸的肉垫抱着萧默的手不放,萧默好心的在猫咪肚皮上来回滑动给它摩,抬眸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随便,吃了一惊。 萧默面露难色,“辞老板还真是……材料丰富啊。” “那必须满足顾客需求啊,所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具体一点,饭、面或者点心、牛排之类的行。”应谨言学着萧默的样子,用指腹轻轻的摸猫肚子,换来几声“喵喵”,叫的应谨言整颗心都快化了。 “蛋包饭吧。”萧默想多跟辞甜饼相处一会儿,所以选了制作时间最长的米饭。 “嗯。”应谨言点头,指了一下客厅的胶片机跟摆满了cd跟书的柜子,“想听什么你随意,不过可能要等一会,我先给你拿点水果点心,你垫垫肚子?” “不用了,好饭不怕晚,我们熬夜狗从来不怕晚上时间少。”萧默开玩笑的说。 应谨言选了东北五常大米, 分卷阅读34 淘洗两次,加水比平时煮饭少了半杯。然后开始准备材料,把土豆、胡萝卜培根切成小块备用,番茄划十字刀放入沸水轻煮,快速剥皮,洋葱切成四瓣扔进搅拌机打碎。 取了六个可生食鸡蛋,放在碗里加了盐跟一点点奶油用筷子快速打匀。 萧默在柜子前踌躇了一会儿,选了一张坂本龙一的钢琴曲cd放进胶片机,然后回到厨房前,靠着橱柜看甜饼忙碌的背影。 应谨言做东西的时候非常认真,完全没有跟萧默闲聊的意思,直到准备工作全部完成,等米饭好的功夫, 她才洗干净手,跟萧默并排倚着橱柜讲话。 “你也喜欢坂本龙一?” “嗯,我第一次听u1iao/的时候感觉惊为天人,给了我一种即压抑又满腔热枕反差感。”萧默答。 “可是世人都说坂本龙一的u1iao/无出其右,但我觉得其实电吉他版本的最有魄。” 萧默有些诧异,问,“你是说春畑道哉版本的?” 应谨言点头,对她跟萧默的爱好交集之广又多了一丝惊异。 萧默赞许的看了辞甜饼一眼,“回头我弹给你听,做报答一饭之恩的答谢。” 电饭锅在这个时候发出提示音,饭煮好了,应谨言闻声,说了一句,“那我可得好好给你做。”转身开继续忙碌。 培根先下锅炒到出油,称出来后下洋葱炒至透明,加入番茄炒成酱汁状,再放入土豆跟胡萝卜丁炒熟,了两大勺米饭搅拌均匀,拿铲子摆盘呈现出一个中间宽两边窄的条状。 另起了一个平底不沾锅,黄油下锅,手掌在锅上方测温度,四成热的时候倒入碗里一半的蛋液用筷子不搅拌,锅边微斜,让蛋液集中在一层,又拿 厨房用纸在另一侧涂了薄薄一层油,快速的颠锅让蛋皮成形,后出锅。 应谨言的动作娴熟,重复了两次做流心蛋皮的行为,次次都完美出锅,蛋皮表面嫩黄,在番茄炒饭上轻颤抖,萧默在看的津津有味。 “要画点什么吗?”应谨言举着番茄酱瓶子问一旁围观的萧默。 “微笑脸吧。” “嗯。”应谨言给萧默那份画了一个==,给自己这份亦然,想了想又多加了两个字母hb,happybirthda的缩写。 刀尖迅速划破软嫩的蛋皮,蛋皮轻柔地包裹住番茄炒饭,每一口都让人异常满足。 “好吃吗?”应谨言期待的问萧默。 萧默又送了一大勺入口,才回,“我决定以后每天都不吃晚饭,厚着脸皮来你这里蹭宵夜了。” 应谨言笑着摇了摇头,“告辞告辞,我这种社会主义好少女,早睡早起身体好,晚上不吃宵夜。” “哦?凌晨十二点半骗锁/骨那种早睡是吧。”萧默乐了,伸手又把衬衫扣子解低了一点。 …… 不带这么祸害人间的,应谨言努力克制自己不往萧默领口看,余光偷偷的瞄过去,“我做梦骗的,本人不负责。” “行,以后就不给你拍了,梦游的人应该不用达成目标就能接续睡觉吧。”萧默继续调戏辞甜饼。 美色当前,应谨言马上卖了两斤节操,上下唇张合,盯着萧默喊,“萧默大哥哥。” 萧默立刻放下勺子,手指捂住鼻子,仰起头,闷声说,“你帮我抽两张纸巾先。”“怎么了?”应谨言抽了纸巾递过去,关心的问。 “你这么喊,我怕我过会流鼻血了。”萧默如实答。 应谨言又被调戏了一波,委屈地说,“哦……” 萧默饭后又在二楼跟应谨言一起撸了会儿猫,看时间到了零点才依依不舍的抱着猫离开。 第25章辣白菜炖年糕。 萧默走后,应谨言关上门,背部抵在门口坐下,喘息了一会儿,轻说了一声,“萧默,谢谢,我这个生过的很快乐。” 躺在床上,手指抵在唇齿之间,闭眼想起跟萧默接吻时候的感觉,应谨言的脸又开始发烫,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冷静下来。 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下第二天要做的早餐,双人份,加上萧默的。 萧默洗完澡玩了一会儿吉他,给辞甜饼发了条“晚安”。 他把萧团团拎上床,趴下盯着猫眼,教育说,“你今天表现的不错,明天加个罐头,不过以后我跟你妈亲热的时候,请你自觉消失。” 明天一早起来就能见到辞甜饼,这栋别墅是萧默至今买过的最值得的东西。 萧团团似懂非懂的随意喵了两声,算作回应,舔了舔爪子就掉头占据了床中央,高冷的不理会萧默。 萧默把收藏的辞甜饼喊“欧尼酱跟萧默大哥哥”的语音重复听了几次,强行把萧团团移动到了床边,快入睡,梦里是壁咚辞甜饼时候,她羞得绯红的小脸,跟覆在自己月匈口时候的…体温。 应谨言起了个大早,全麦吐司切片放进烤箱烘到酥脆,番茄打碎再锅里熬煮浓稠,金枪鱼罐头加蛋黄酱碎,洋葱整个横切,掰出洋葱圈,鸡蛋打在圈内剪成单面流黄。 一层番茄酱一层西生菜,太阳蛋摆在正中央,马苏里拉奶酪丝洒在上面,用喷枪加热到奶酪融化;再加片没烤过的吐司在中间,叠黄瓜皮跟满满的金枪鱼碎,最后以一片吐司结尾。 挑了花色淡雅的包装纸把三明治包好,锯齿刀对切。 完成这一切以后,她开始研磨蓝山咖啡豆,刚刚磨到一半,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一亮,萧默回复 ,“安”。 应谨言马上放下手里的研磨器,手指在围裙上随意的抹了一下,在屏幕上输入。 “你上来吃个早餐?”删掉,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早饭做多了一份,你要不要帮我解决一下?”……感觉好像有点失礼? “为了报答你给我吸猫,我给你做了早饭。”……不管怎么样都显得很奇怪,一早上就邀约异性到家里早餐。 来来回回删了好几条,应谨言终于措辞完毕,拿猫咪挡枪,“我给萧团团准备了早饭,你抱它上来吧。” 深呼吸,发出去,应谨言,你可以的萧默一只手被萧团团四只抱住,目不转睛的看着辞甜饼聊天框上的,“该用户正在输入中……”,弯起角,揣测辞甜饼到底想说什么。 “你跟你妈妈一样,喜欢抱着手啊。”萧默任凭萧团团搂着自己的手。 等了半天,萧默主动出击。 萧默:我昨天才搬过来,家里没饭,辞老板赏萧某一顿早饭? 辞甜饼:我给萧团团准备了早饭,你抱它上来吃吧。 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同时发出了消息, 分卷阅读35 又一起对着手机傻笑起来。 辞甜饼:嗯嗯,我家吃的挺多的,你一会儿上来吃吧,带上萧团团。 萧默:嗯。 萧默把萧团团拎到胸口,“一会儿要见到妈妈了,好好表现知道吗,罐头管够。” 应谨言跟萧默聊完微信,就把防盗门锁打开了,房门半掩。萧默洗漱完毕抱着猫直接上楼进了门。萧团团被萧默放在地上,马上迈着猫步蹭到应谨言脚边。 应谨言光腿穿着长袖睡裙,知道萧默上来提前穿好了内衣,小毛球蹭着裸露的脚踝酥酥痒痒的。 应谨言把捣好的金枪鱼跟三文鱼碎装在碗里,蹲下放到萧团团面前。 “喵~”萧团团张嘴呲牙大声的喵了一下,就开心的把脸埋进碗里。 “乖宝宝。”应谨言欢喜的看着猫咪,整颗心都被奶喵叫声融化。 萧默双手环抱站在一旁,浅笑说,“萧团团跟你抢手,你还说它乖宝宝?” “它一只猫也跟我一样手控?”应谨言觉得难以置信,把煮着咖啡的壶离火,倒进杯里。 “它喜欢抱着我手睡觉的。” “唉?”应谨言有些吃惊,手一颤,咖啡差点倒出杯子外。萧默手疾的上前握住她握着咖啡壶手,“小心,别烫到你。” “你也可以抱着我的手睡觉的。”萧默挑眉,凝视辞甜饼。 应谨言白皙的脸颊爬上一抹红霞,她别过头,避开萧默的目光,“我素颜,你别看我,再看自杀。” 萧默再一次凑到辞甜饼面前,咧嘴笑,“我一直素颜,而且证件照你都看过了,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顾小姐别爆我证件照了?” 应谨言气得鼓起脸颊,端了盘子,指使萧默,“你端自己的,过去坐着等咖啡。” 萧默调戏完毕,手举在头顶敬了个礼,“阿sir,遵命。” “噗。”应谨言被逗笑,“你少看点tvb港剧好吧。” “嗯,都听你的。”萧默答。 …… 应谨言觉得萧默这个人有点毒,怎么稀疏平常的言语从他嘴里讲出来,偏偏就像是在调/情一样呢。 三明治层次分明,外表酥脆,内里丰富,口感颇为清爽,很合适当早餐。 萧默尝了一口咖啡,熟悉的味道在口里弥散开来,极品蓝山,自己最喜欢的。萧默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坐对面的辞甜饼,她手边还特地放了一瓶牛初乳兑进咖啡里,应该是嗜甜,为自己特意煮的,于是萧默眸里又染了一份柔情。 “我今天不搬砖,你不用送我了。”应谨言咽了口中的三明治跟萧默交代今天的安排,说完又觉得有点扭,萧默明明什么都没说过,自己却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报备。 萧默点头,回答,“嗯,萧团团留给你玩吧,猫砂跟猫玩具什么家里都有,我家门的密码是12o721。” 应谨言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为什么用这天?” 萧默仰头把杯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大口吃完最后一块三明治,拿纸巾擦干净嘴角,才严肃的口,“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 12年7月21日,顾温一岁生日,应谨言首次在美物开了直播,做提拉米苏蛋糕,为顾温庆祝。 昔日好景犹记心头,但是故人已远,应谨言只觉得如鲠在喉。 三两口把三明治混囵吞下,没吃出任何味道。 萧默察觉到面前人的不对劲,心头一紧,开始推自己说错了那句话,那个日期做了蛋糕,多半是为了庆些什么。那天不是顾辞的生日,应慎行也不像是会吃甜食的人,唯一的可能是,那天是顾辞女儿的生日。 特么的,踩到雷了。 萧默认识顾辞也有一个月,闪现了几次,从来没见过顾辞女儿,自己都差点忘记她还有个孩子的事实,样子孩子是跟了应慎行? 气氛冷下来,萧默眉头微皱,“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跟我说,我认识位律师,从来没输过那种。” 应谨言叹了口气,把自己从悲伤的情绪里拉扯出来,挑起一个微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直播的日期啊, 那天是我很好很好一个朋友的生日,她帮我拿的手机,是不是镜头晃得很厉害?你看的不眼晕吗?” 应谨言常年练习微笑,她把情绪掩盖的完美无瑕,不露分毫。 萧默几番确认,也看不出端倪,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那一会儿改成15o2o2吧,你第一次主动私信我那好不好?” “嗯,挺好的。”应谨言心不在焉的回应萧默。 萧团团终于吃饱,慢悠悠的爬到餐桌下,抬起小脑袋,“喵”了起来。 冰封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应谨言双手抱起萧团团,蹭了蹭。 “我得上班去了,今天周五收盘,早会挺重要的,没法鸽,有事给我打电话吧。”萧默看见辞甜饼跟猫亲昵,悬着的心放下来,“还有,感谢投喂。” “嗯,你晚上想吃烤鸡翅吗?”应谨言突然问了一嘴。 萧默站起来,把凳子推回原位,“吃,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食材或者东西,给我发微信。” “萧老板就不怕回到家,家里已经被我搬空?”应谨言也已经吃完,同步站起来,半开玩笑的跟萧默说。 萧默抿唇,“只要你喜欢,就算你直接绑架我,我都带不反抗的好吗?” …… “你还是赶紧搬砖去吧。”应谨言彻底服气,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这边离美物大厦的距离较萧默以前的家远了一点,萧默又贪恋跟辞甜饼一起的时间,虽然路况不错,但是卡着早会开始前五分钟到了公司。董乾坤一早站就在前台等萧默,跟他一起进电梯,开始报备会议,“boss,今日股市美物涨了o21%,析可能是周三推上的人物带动了大批流量,导致的上升,具体要在今天收盘以前再做观测。运营组跟策划组近闹得水火不容争业绩,运营组整组人昨天晚上通宵把黙跟辞甜饼农村造势策划案搞定了,一会早会展示。” “干得漂亮。”萧默打了个响指,夸奖道。 董乾坤从电梯的镜面里看见自家boss的笑颜,问,“boss,你搬家以后笑的这么开心,成功了?” 萧默摇头,“哪有那么容易,万里长征,现在也就进行到了九千九百九十里吧。” “差十里,跟前九千九百九十里没走有区别吗?”董乾坤最后还是没忍心吐槽给自己开工资的老板,硬生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我们运营组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精心策划,终于写出了黙跟辞甜饼双人气流量的推广计划案。首先,我选取了一个离b市三百多公里错落于大山之间的村落,这个村子我们还特地派了同事去实地考察,来大家看一屏幕上照片。 分卷阅读36 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关键是还很穷,村里人说孩子们就一个老师,所有年级一起上课。这让黙大跟辞一起去教书,逛逛山水,炒个cp,股价肯定能飞升。” 在座的各位股东加上萧默都投来赞许的目光,运营组组长说的更为卖力,“而且我们同事已经跟村长谈了,会全力配合黙大跟辞妹。摄影师随行,加上三个无人机全方位航拍,媒体这边我们也打过招呼了,我们村里捐1oo万,名义上是捐赠2oo万……” 运营组组长喋喋不休,但最后又面露难色,“但是怎么能请到黙跟辞甜饼,这个价码还不知道。” 策划组组长本来沾沾自喜等表扬,结果风头全让运营组抢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气过去,听到这里又上呼吸顺畅。黙跟辞甜饼是那么好请的吗?上次随便出席个活动三个小时开价就是5o万,现在呆三天还不得价。 萧默拿眼神征求了一圈股东意见,得到了若干点头首肯的回应。 然后萧默发声拍板,“好,干的漂亮,请人的事情我来搞定,听说你们组熬通宵,一会儿交接一下工作前回去休息吧,按带薪休假算。” 应谨言化完妆,对着装满相框的柜子鞠了一躬,把萧团团抱下楼,输入顾温的生日。 萧默的家以黑白色为主色调,加了点灰色,卧室的门没关,萧团团被放开以后马上爬进卧室。 应谨言并没有过分窥探隐私的欲望,只是给萧团团的饭盒里填满了猫粮跟水。 辞甜饼:你介意我把过道铺个地毯吗?我家到阳台那段就铺的地毯,这样萧团团活动也方便点,奶猫爬梯我怕它摔倒。 萧默:还是你细心,麻烦你了。 征求完意见的应谨言先是去百货商场买了烧烤食材,继而驱车去家具城选了一款软绵绵的地毯,挑了素壁纸,找了工人开车送货装修。 等装修完毕以后她才发现,装潢效果倒是很完美,就是穿鞋踏上去会踩脏地毯,应该在门口换拖鞋了,缺了两个鞋柜。 辞甜饼:[图片萧默:很棒,像是一家。 应谨言光脚手里拎着鞋,上下转了两圈,发现萧默说的没错,这样根本就像是一家,而不是分开的两户。 第26章红豆桂圆年糕。 周五公司没什么事情,萧默提前给自己放了几个小时假,回家前还拐去百货超市给神助攻选手萧团团买一箱猫罐头。 推开别墅外层大门,萧默就看见辞甜饼蹲在地上,面前是个巨大的烤炉,两只手都拿着纸壳,不停的扇风好像是在点炭火的样子。 听见声音的应谨言抬头,对萧默哭丧着脸说,“大意了,这箱果木炭是我搬过来时候买的,好像是潮了, 点不着。” “点多久了?”萧默走近,蹲下,冲辞甜饼勾了勾手指。 应谨言把纸壳给萧默递过去,又团了几张报纸准备点着,突然有风吹过,打火机火苗直往她手指的方窜。 “乖,给我挪个位置。”萧默主动跟辞甜饼互换了位置,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熟练地点燃报纸,半分钟后木炭开始冒烟。 “好了。”萧默站起来,“这种事情以后等我回来做,不然要男人做什么?” 应谨言辩解道,“我以前也是自己点的,不知道为什么回国以后点不着炭了,肯定是水土不服。” 萧默眉心微皱,应慎行是怎么照顾自己媳妇儿的,怪不得得离婚,该。 正在公司开会的应慎行突然打了个喷嚏,把员工吓了一跳。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能站起来吗?”萧默伸出手,弯腰递到蹲着的辞甜饼面前。能摸到手,应谨言是完全不会拒绝的,她把手放进萧默的手心,一手撑在自己腿上尝试着站起来。 她蹲的时间过久,血液不通畅,双腿发麻,整个人都站不稳,下意识的往前倾。 萧默要摔倒的辞甜饼搂进自己怀里,“辞甜饼,我快被你蠢哭了。” …… 应谨言没话可说,她觉得自己无哭无泪,只能扶在萧默怀里轻轻地垫动脚尖,血液慢慢回流,终于可以了。 “那个,我能动了,你可以放开了。”应谨言轻声说。 萧默正盯着她的发旋发呆,最后克制不住伸手揉了揉辞甜饼的小脑袋,才放开辞甜饼。 萧默低头望着辞甜饼,开口调侃,“辞老板真是抱完就跑,这光天化日的,调戏良家少年,不要负责啊?” 应谨言垂着头,盯着地面,脚尖不停地画圈,“那我一会多给你烤点鸡翅,我上楼拿,你想在花园吃还阳台?” “花园吧。”萧默扫了一眼屋内刚铺的地毯,“把炉子搬上去可能会弄脏你今天刚买的地毯。” 其实应谨言也偏向花园烧烤,阳台排气说到底都不通,出于礼貌征求萧默意见罢了。 应谨言准备了很多食材,黑胡椒洋葱碎腌制的牛仔骨肥瘦相当;鱿鱼改刀切成花雕状;大个扇贝上叠了丝跟满满的剁椒蒜蓉;半扇羊排抹好了酱料用保鲜膜覆盖住来入味;冰桶里是洒了柠檬汁的生蚝…… 鸡翅她准备了四种口味,麻辣、蜜汁、奥尔良、黑胡椒。 还有几个没腌的,应谨言举着酸奶征求萧默意见,“网上还有,酸奶鸡翅,你要不要试试,反正我是没猎奇的。” 萧默迅速的晃了晃头,“还有人来一起吃吗?” “没有。”应谨言指了一下门口的整箱啤酒,“酒我也买好了。” 萧默看过去,抿唇,“你们当厨师的,都这么能喝的吗?” “我是怕你能喝。”应谨言其实是藏了私心的,灌醉萧默好玩手啊,不喝酒那有脸明目张胆的玩手,不面子吗? “萧某滴酒不沾,甘拜下风。”萧默一眼就看透了辞甜饼的心思,挑眉回。 两人一猫在小花园开始烧烤。 不,开酒会。 应谨言跟萧默两个人分着喝完了一整箱24瓶啤酒,都面不改色,东西只吃完了三分之一。 “萧总,你不是滴酒不沾吗?这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吧。”应谨言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意犹未尽的“溜”一下把生蚝吸进嘴里。 “是啊,只不过你在我面前,突然学会了喝酒。”萧默用小刀划开烤鸡翅,确认没有血丝以后夹到辞甜盘子里,“人生得意须尽欢,陪你喝的话,就是胃出血萧某也不怂好吗。” “你为什么喜欢我?”应谨言完全没醉,只是借着酒醉的名义问了困扰在心头的问题。“来确切回答下,拯救一下少女心。” 萧默打了个响指,“在这等我一下。”然后转身回屋里拿了瓶红酒跟杯子,在冰桶里埋了半分钟后倒给甜饼。 “那你为什么喜欢手?先满足一下 分卷阅读37 我的少男心。”萧默摇着红酒杯,把萧团团搂在怀里。应谨言抿了一口红酒,举着红酒杯,透过杯子看萧默的脸,“我从小就被家里要求学习各种东西,其中琴是学的最久的,从两岁开始,钢琴凳要加高才能勉强够到琴键。” “嗯,你说,我在听。”萧默答。 应谨言手托着腮,半趴在桌子上,“所以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观察指法,反复的学习,学到吐出来。 后来还学过一阵小提琴,有的小提琴家不好好穿衣服,跟你一样,会露出一小块锁骨。” 应谨言仰头把杯里的红酒喝光,萧默马上又填了半杯给她。 “可这些都不是我喜欢手跟锁骨的理由。”应谨言突然来了个大反转,“你想知道是什么理由吗?” 萧默点头。 “那先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应谨言眯起眼睛,努力套萧默的话。 萧默呲牙乐了,“你这是套路我啊。” 应谨言混着喝的,已经微醺,伸手覆上萧默放在桌上的手,整个人都趴在桌上,撒娇,“那你到底说说。” 萧默直接捧着红酒瓶子,喝了几大口,“满足你的少女心,三年前,美物d轮融资出了问题,当时我已经家里闹翻,不肯求家里给我出钱注资。” “如果这轮融资失败,美物就要宣布破产,股东连续开会开了整个通宵,说是开会,其实就是争吵吧。天凌晨我从美物大厦走出来,直接进了酒吧,再出来的时候是中午。我徒步往家走,那天气温特别的高,骄似火不停的拷问我,如果破产,输的不仅仅是我,牵扯到的还有上千个美物员工。” “回家以后我又开了一瓶威士忌,瘫倒在阳台的摇椅上一边醒酒一边继续求醉。眼皮不断地打架,但心的事情让我无法安心入睡,焦虑像藤蔓一样 满我全身禁锢住我,我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我还要在人间熬过少无趣的时间。” 应谨言已经趴在桌上闭了眼,像是睡着。 萧默望着辞甜饼满足的睡颜,嘴角轻轻挑起弧度,“然后我就打开了美物app,随便点了一个直播进去,个妹子在做提拉米苏,每个步骤都一丝不苟,能看出带了满满的爱意。就一瞬间,我咬紧牙关从太阳椅上爬来,重振了希望,边看你直播边修改融资案。” “我曾经绝望到想放弃一切,任由其发展,但是那一刻有个叫辞甜饼的人倏然出现,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望,支撑我走到如今。可惜你就只直播过那一次,昙花一现,三年以后我再一次看到你直播,就下定决心要当初那句谢谢,亲口说给你听。” “辞甜饼,谢谢你,因为你我才能选择努力争气,现在能坐在你对面,觉得还好当初没放弃过。” 萧默把手从辞甜饼手心轻轻抽出来,将还燃着的炭火熄灭。 温柔的把辞甜饼跟桌子分离,公主抱起来,思量了一会是送回家还是抱回自己家,最后选择了抱回自己辞甜饼设计好的公主房。 没什么特殊的理由,虽然辞甜饼不沉,但是抱上二楼可能会弄醒。 夜幕已经降临,窗外一片漆黑。 应谨言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天棚上挂着的星星吊灯,散发着柔和不刺眼的光。目光所及处都柔和的粉白色,床头摆着毛绒玩偶,角落里还有一架白色钢琴。 应谨言下床,发现床下放着粉红色毛绒拖鞋,另外的卧室门没关,传来阵阵吉他声。 萧默在琴房练琴,应谨言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萧默。 萧默弹琴的时候极为专注,一曲终了才感受到目光的凝视,转过头望见门口站着的辞甜饼。 “醒啦?” “嗯。”应谨言点头,“抱歉,喝醉了。” “没事,房间是单独给你布置得,睡得还习惯吗?” …… 应谨言别过脸,掩饰自己的情绪,转变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喜欢我。” “我说过了,某些小朋友睡着了没听到,逾期不候。” “萧默大哥哥。”应谨言扁嘴。 萧默拨了一下吉他弦,“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你不要转变话题。”应谨言站着不动。 萧默给她拉了个凳子,“那睡得还习惯吗?” 萧默把刚刚应谨言转的话题,又接了回去。应谨言默然,“想听antares” 萧默一怔,连曲谱都没找,在辞甜饼惊异的眼光里,直接拨动了琴弦开始演奏。 第27章糖桂花炒年糕。 应谨言阖眸,沉醉于摇滚乐之中,时间仿佛倒置到十七岁那个盛夏,刚放暑假的她从日本回国,趁着应行出差偷偷跟顾辞一起去酒吧喝酒。 并不是hihg吧,开始大家都在安静的各自饮酒。 突然台上的闪光灯柱开始交错,聚光灯打下来,有一组乐队上台表演,那天弹得曲子就是antares。 吉他手带着口罩,幽暗的灯光里看不清脸,但是指尖的跳跃跟震耳欲聋的声音敲在应谨言心上。 从曲子里应谨言听出了玩世不恭跟奋起抗争从不服输的发泄感。 那个吉他手的手指修长纤细,拨动琴弦的时候像是在撩拨应谨言的心绪。 从那天开始,应谨言突然手控了起来。 “好听吗?”一曲终了,萧默放下电吉他,走近辞甜饼,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应谨言咬唇,轻轻点头,“你弹吉他不需要看谱子的吗?” “有的曲子弹多了,肯定不需要,你那天弹钢琴不是也没有谱。”萧默回应她的问题。“可这首曲子很小众吧。”应谨言不太肯定萧默这种人会不会在酒吧舞台上表演,但出于多年疑惑,她是决定确认一下。 “也不算小众,djent在电吉他圈里还是很多人喜欢的。”萧默谦虚了一下,回答辞甜饼。 不懂就问,应谨言抱着求教的心态问,“djent是前卫金属核?” “嗯,不完全是,djent是指电吉他使用中到高增益制造出来的短的、金属感的吉他闷音,广义也有人定为前卫金属核。很多人听不惯,我没想到你会点名要听这个。”萧默赞许的看了辞甜饼一眼。 …… “那我能点名让你给我看个手吗?” 萧默靠的离辞甜饼更近,把手举得更近一点,语气调侃,“这么近还不够你看吗?” 应谨言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就这个距离,你能把扣子解开两颗吗?” 萧默眸色一暗,手指放到衬衫纽扣上,玩味道,“辞甜饼,你大半夜在一个男性家里,让他月兑衣服,这是什么暗示吗。” 应谨言食指抵住手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停停停,那你别还是别月兑了。” 萧默停 分卷阅读38 下动作,注视面前的辞甜饼,一字一顿说,“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应谨言摇头,“你先说什么事情。” 萧默沉默了半分钟,脑内酝酿了一会儿,学着辞甜饼往常喊自己哥哥的样子开口,“顾辞大姐姐。” ……应谨言让萧默这声“顾辞大姐姐”喊得神色有些复杂。 “萧默,我不吃这套的。”应谨言叹了口气,跟萧默摊牌。 “我希望你跟我去贫困的偏远山区住几天,无人机航拍,戴口罩,全程不需要露脸。”萧默服输,直截当的跟辞甜饼坦言,他已经抱好了会被辞甜饼一口回绝的心,所以并没有什么可扭捏的,言简意赅的跟辞甜说了一下自己的诉求。 应谨言愣了一下,大脑迅速运转,张口回了萧默一个,“好。” “哈?”萧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一次,“是我出现了幻觉吗?” 应谨言晃头,蹲下把在脚边打转的萧团团举起来,“没有,我说我跟你去。” “辞甜饼。”萧默凝视面前撸猫的小姑娘,抿着薄唇,看了半天以后才开口,“你就不怕我把你卖吗?” “我是喝不醉的,刚刚是困了,所以睡着了。”应谨言所答非问,但潜台词是,我酒量非常棒,最起码会在人前醉酒,可我很信任你,所以直接在你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睡颜。 萧默读出了潜台词,直接噎住,他从辞甜饼手里把萧团团抱过来,竖着举起来。 “唉?”应谨言不解萧默的用意。 “没事,太开心了,我举猫庆祝一下。” 应谨言叹了口气,“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实在对不起。” 萧默从桌上把文件给辞甜饼递过去,“这份是策划案,你可以看看,哪里有问题告诉我就可以。话说来,你为什么会跟我去贫困山村。” 应谨言眨眼,长睫毛扫动,俏皮的笑了一下,“你猜吧。” 萧默没猜,应谨言又呆了一会儿就上楼了。 桌面上是摊开的策划案,旁边是一打捐款单,抬头各不相同,摆在最表面的一张是,“x市蠡县梨树村”。 顾辞是孤儿,生前一直有做慈善事业回报社会,有几次甚至亲自去山村支教。 在顾辞走后,应谨言也一直用顾辞的名义给贫困山村捐钱。 所以她并不反感去贫困山区造势跟募捐,何况是跟萧默一起。 应谨言傍晚睡了不少,现在完全不困,刚刚醒来的时候她也有些错愕,自己的睡眠质量差到长期服药眠,刚刚却在室外趴桌而眠。 唯一的变量是萧默在。 萧默自带催眠buff。 应谨言默默地想,对的,一定是萧默自带催眠buff,没有别的原因。 回到卧室装着相框的玻璃柜前,应谨言拿了块抹布,把柜子打开,小心翼翼地擦拭相框,仿佛手里捧着是稀世奇珍。 “顾辞姐姐,你从前没做完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完成。” 静谧的夜里,应谨言哀婉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遇见一个,我能在他面前安睡的人,所以你可以放心, 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你在天上看我就好。” 应谨言的指腹按在相框婴儿的脸上,“温温,快要四岁了啊,在那边要乖,听妈妈的话,再等姑姑五年,不久的,弹指一挥间就到了。” 她睡不着,做了一会儿数学题,心绪不宁,始终求不出解,渐渐走了神, 回神以后发现原本写满了数学公式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萧默”两个字。 应谨言颓然的盯了一会草稿纸,随后把草稿纸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冰牛奶饮下肚,扣这耳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腹部 然开始绞痛起来。 应谨言蜷缩了一会儿,腹痛没有分毫缓解,反而像是撕裂开来一样,黑暗中摸索到手机看日期,延后了几天的月经要来了吗? 挣扎着下床,从床头柜里翻出止痛药,烧了热水袋覆在腹部,继续躺回床上发呆等止痛药上劲,这一等等到天光乍现。 萧默的微信消息先发了过来。 萧默:早安。 应谨言的朋友本来就不算多,这个微信是小号,以前只用来加亲近的人,在日本的时候多用1e。 回国后大号彻底舍弃,小号上就只有寥寥几个好友,只有萧默会经常找她。 应谨言秒回。 辞甜饼:早。 时间还很早,萧默是因为有客户在美国,12小时时差,遵循客户时间所以特地早起,他没想到辞甜饼也着。 萧默:你起这么早,是没睡?还是单纯早起? 萧默于情于理的关心,但应谨言不喜他人为自己担心,顺手回了萧默一个,“我起来上厕所,玩了一会手机,现在回去继续睡。” 萧默:嗯,好梦。 开完时差会议,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萧默点开微信,依旧没有辞甜饼发来的消息,估计还在睡觉。 萧默边翻看策划方案,边给董乾坤打电话,“准备一下女孩子外出应该用的东西,农村条件很差,睡袋帐篷什么的都备好,从b市到滇千村的路况怎么样,可以的话直接准备一辆房车。随行拍摄的摄影师要女生,样方便照顾辞甜饼……” “好的boss,全都了解。”董乾坤戴着耳机,往电脑里录入萧默提出的需求,然后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见,“boss,其实现在无人机航拍也ok的,智能跟随,可以不需要摄影师。” 董乾坤扶了一下滑到鼻梁处的眼镜,“您要是想跟辞甜饼有点什么,无人机最方便,开关在手,什么时该拍,什么时候不该拍,还不是随心所欲。” …… 如果董乾坤站在萧默面前的话。 萧默简直想站起来给他鼓掌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董乾坤这么上道的助理。 “董乾坤,是什么让你这么贴心的。”萧默连连表扬他。 董乾坤在电话那头尴尬一笑,“boss,是你给的年薪让我这么贴心的。” 拿人钱财,替人排忧解难,董乾坤深明此道。 “……你就不能委婉点吗?”萧默吐槽了一句,“下个月我让财务部给你加奖金。” 萧默才搬过来两天,冰箱里空空如也,他走到二楼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转身下楼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两大包外卖,他照着余盈樽说的,把女孩子喜欢的口味都买了一份。 第28章香蕉芒果奶 萧默处理完工作买好外卖,再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辞甜饼还没有回复自己微信,但盘算着该睡醒了。 萧默站在二楼辞甜饼家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按响了门铃。 分卷阅读39 一串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 没人开门,萧默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刚准备下楼,就听见推门的声音。 应谨言生活习惯极差,经常通宵且长期饮冰水,痛经起来止痛片的作用都不大,她一直没睡着,没回萧是怕萧默上楼找她。 她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借口自己在睡觉,然而萧默还是来了。 应谨言挣扎坐起来,思量了一会儿要不要继续装睡,最后还是起身开了门。 拎着外卖站在楼梯拐角处的萧默跟应谨言对视了一会儿,萧默神色异常尴尬。 应谨言误以为是自己翻来覆去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让萧默尴尬,刚准备开口解释一下,“我……睡得点……” 应谨言还没说完,萧默就大跨步上前,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都交到了她手上。 目光躲躲闪闪地避开她,交待说,“看你一直没睡醒,就买了外卖,我还有事忙,先走了。” 话音刚落,萧默就身体力行的转身下楼。 应谨言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目送萧默的背影,手里的外卖沉甸甸的。 “难道是我平常见到萧默的时候都带妆,今天素颜的太彻底,吓到他了?”应谨言扣上门喃喃自语。 她把外卖从袋子里拿出来,都还是温热的。 萧默买的东西种类繁多,从广式早茶到港式点心再到垃圾食品炸鸡薯条都买了一份,还有粥跟例汤。 他真的是很费心了,应谨言长叹了一口气,她向来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总想加倍的还回去。 就着虾饺喝了大半碗皮蛋瘦肉粥,温热可口的食物填满了应谨言十几个小时未进食的胃,甚至连痛经的解了不少。 应谨言拿起束发带,把头发固定在脑后,走进卫生间洗脸。 对着半身镜的应谨言,跟萧默刚刚的表情一模一样。 应谨言对着镜子神色颇为复杂,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把因为整夜脱水而泛起的唇皮咬掉。 半身镜里的应谨言一身嫩粉色真丝睡裙,衬得肤色更为白皙,十分好看,就是睡裙很贴身,应谨言在家惯了真空。 睡裙完美的勾勒出了月匈型,露点了。 为萧默刚刚诡异的神色做了完美的解释。 …… 应谨言对着镜子,那日语骂了自己一句,あほう[傻子]。 刚刚还觉得萧默活见鬼的应谨言,现在脸红得像只番茄。 “冷静…他没看见…”应谨言捧了凉水往自己脸上泼,“看见了…也会当没看见。”应谨言持续毒奶己。 “不做人了,让我死了算了。”应谨言放弃了,自暴自弃的说。 冷水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流入睡衣里,应谨言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回到卧室扑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里。 应谨言选择持续性装死,今天都不出门见萧默跟回他消息了。 萧默也没比应谨言少尴尬到哪里去,看见心仪的女孩子半真空站在自己面前,出于君子行径他转身就了,可他是真的想多看一会儿来着。 萧默抱着电吉他意图平静心绪,结果生生拨断了一根吉他弦,看了两页文件,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萧团团迈着断腿,一个小助跑从桌子飞扑到萧默 上,萧默撸着猫碎碎念,“你说她怎么就不穿内/衣呢? 万一楼下住的不是我呢?这么给人开门的话多不好啊?” “喵…”萧团团随口喵了一声,萧默就权当是萧团团在回应自己了。 他把猫拎到面前,对着猫眼睛,继续碎碎念,“你说你妈妈是不是傻啊。” “不过傻就傻了,反正楼下住的是我,我也不会给其他人机会看到你妈妈半真空的样子了。”萧默放下咪,抿唇微笑。 世上根本不存在那么多如果,只要结果就足够了。 萧默重新翻开跟辞甜饼去贫困山区自主的策划案,提笔做删改。 忙完以后,萧默给辞甜饼发了微信消息。 消息内容删了又删,改了又改。 “辞甜饼下来吃个晚餐吗?”删掉,下午送了那么多外卖,肯定会被拒绝。 “辞老板吸猫吗?”划掉,万一就把萧团团抱上去吸了怎么办,自己又见不到,便宜萧团团了。 “辞妹教我买彩票吗?”算了吧,没有这么僵硬的撩妹。 萧默握着手机在家里走动,余光突然扫到了从江月夫妻哪里特地搬过来的一打——数学书。 萧默挑眉,直接手机百度了一下,“女孩子会喜欢数学好的男孩子吗?” 知乎最高赞:女孩子不会喜欢数学好的男孩子,她们不管多少岁,都会爱上数学好的男孩子。 评论最高赞补充了原因男孩子就该好好学数学题,你想想,当你心仪的女孩子为了一道数学题而愁眉不展,最喜欢的小甜饼都不下的时候。 你从背后轻轻地搂住她,握她的手,从她手里潇洒的抽出笔。迅速而准确的接触答案,那一刻,你不是通的男孩子,你就是神明。 萧默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他点了收藏答案,从一沓数学书里抽了一本高等数学,翻到最后综合测试,找一道大题开始验算起来。 说到底萧默也是名牌大学经济系毕业的,数学水平还是不低的,半个小时后,萧默终于推算出了结果。 千万别问答案呢,这书答案就只有一个数字, 演算过程。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萧默终于有底气的给辞甜饼发了条消息。 萧默:辞妹你不是说你数学好吗,我弟弟有道高数题解不出来了,你能帮忙看看吗? 应谨言一脸懵逼的看着萧默发过来的信息。 辞甜饼:那你把题给我发过来吧。 萧默:[图片应谨言把图片放大,读了两遍题,在纸上写下三个公式,回萧默。 辞甜饼:[图片辞甜饼:一式求导,得数带入数列矩阵,求出k值,然后再求可逆。最后一个是答案我给你弟弟写好了,轻人,应该经受住考验,知道结果自己填内容。 从读题到解题只用了三分钟,萧默看着手机上发来过的答案哭笑不得,辞甜饼是真的数学好,没骗自啊。 萧默:我先替我弟弟谢谢你,你数学真好。 应谨言蹙眉,轻触手机拉近焦距把桌子上一整摞数学书拍给萧默发过去。 辞甜饼:[图片萧默点开辞甜饼发过来图片的时候,时间仿佛凝滞在一刻,萧默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 “抽象代数,数学分析,解析几何,数理逻辑,概率论……”萧默放大图片,口里念着图片上的书名,手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我真是信了江月跟樽樽的邪了。” 萧默: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热爱数学。 辞甜饼:其实我有个隐藏 分卷阅读40 多年的秘密,我一直不敢跟别人倾诉,既然你问我数学题,那我就告诉你吧。 萧默一怔,回她:洗耳恭听。 应谨言站起来,深呼吸,吸入了一口气。 辞甜饼:我觉得数学是世界上最好的学科,每个人都应该学习一点数学知识。 这样就能在漫长无止境的夜里,用于催眠或者专心打发时间了。 应谨言没把后半句发出去,她吞咽了后半句下肚,像是能把下午尴尬的心绪一起吃进 一样。 萧默半躺坐在沙发上,望着手机屏幕上辞甜饼发过来的消息发呆。 初见辞甜饼的时候是自己事业最低迷的时期只觉得到了救赎:见到她真人的时候觉得很好看…觊觎自己骨跟手,被调戏的样子,很可爱:然后一点点的接近她,发现她的技能点跟爱好,喜欢弹钢琴,对音乐有一的见底跟研究…… 逐渐找到与自己的相似性,越来越喜欢上辞甜饼。 萧默回了辞甜饼一条:嗯,我也觉得数学不错,主要是你说的都对。 他轻轻阖眸,脑海里是辞甜饼今天下午,穿着真丝睡衣的模样。 …… 萧默并不是察觉不到辞甜饼的退步,他每进一步,都感觉辞甜饼在刻意疏远自己。久经商场跟人情沉浮了,萧默知道辞甜饼对自己有所隐瞒,但他没发问,也不想问。 毕竟他也属实算不上有多坦诚,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隐去,又有什么资格去探究辞甜饼到底隐瞒了些么? 萧默也不知道如果辞甜饼发现自己应该处于的位置是她妹夫,会是什么反应,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遵本心,去对辞甜饼好。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发过消息以后辞甜饼就再也没回过,下午过于尴尬,萧默也不指望辞甜饼能回。 躺了一会儿,萧默换了运动服出门夜跑。 刚开门走到楼梯间,就看见了光脚踩着地毯的辞甜饼正从三楼阳台上往下走。 第29章奶香芒果布 两人在楼梯间相遇,尴尬的对视一眼后,又马上错开目光。 萧默轻咳了一声,缓解了一下气氛,上下打量了一下楼上的辞甜饼。 她还穿着刚刚那件睡裙,在外面加了外套。 “我出门夜跑。”萧默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应谨言点头,用动作做回应。 萧默走上楼梯,在能跟辞甜饼平视的高度上停下来,“还有……去贫困山村那个案子我们公司又做了修改主要以你为准。” 应谨言终于开口,“嗯,好的。” “有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然后记得综合考虑,比如说最好避开你的生理期…” 萧默不自觉的脸色一红,接着嘱咐辞甜饼,“最近春季,很多花都开了,我调查过庆县永安村,就是我将要去的这个村子,周围被很多油菜花包围,你有没有花粉过敏或者哮喘之类的疾病……” 萧默安排的巨细无遗,应谨言摇了摇头,启口回答,“都没有。” “嗯,那你站在这等我,我回家给你拿一下修完的策划案,你在看看需不需要补点什么。”萧默说。 他回到家,一手策划案,一手萧团团,两个都送到辞甜饼手里。 萧默伸手指了一下门口,“那我就先出门夜跑了,策划案你随便标就行,有事打我手机,我带了。” 萧团团被应谨言环抱在胸前,伸着小爪子搭着领口的睡裙边缘往下扒拉。 萧默迅速移开的逃离别墅。 应谨言抱着猫回到家里,撕了一片暖宝宝贴在腹部,翻看起刚从萧默手里接过来的策划案。 策划案跟初版比起来改动很多,萧默手写修改的,字迹遒劲有力,很好看的行楷。 …… 应谨言的目光聚焦在需要准备的物件上,原本的策划案上女性用品就已经十分完备,萧默手写又加了多。 其中,两个词语删改的次数最多,隐约能看见最初的痕迹。 “中型毛绒玩具、可握撒气包。”横线划掉。 “柯基抱枕、猫咪抱枕。”旁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应谨言望着这个大大的问号,弯起嘴角,从笔筒里找了只红笔,在猫咪抱枕上画了一个对勾。 辞甜饼跟默一起去贫困山村支教加募捐的时间定在十天以后。 从美物广告部放出第一条消息以后,微博当天流量爆炸。 新浪微博工程师发微博哭诉:下次发重大消息,能不能白天工作时间透露,程序员不是人吗? 据传当天汪峰也发了演唱会消息,可是在默跟辞甜饼两人的流量前,连热搜都没上去过,惨淡之至。 美物股价从消息放出那天开始一路飙红。 当然,为了保护默跟辞甜饼隐私,防止粉丝跟去贫困山村,山村的地理位置跟名字是被隐去的,要等直过后募捐时候才会被公布出来。 萧默原本的想法是直接开辆双层房车进村,万一辞甜饼不习惯,直接睡房车就完事了,造势这种事情,面功夫做足,钱给够就仁至义尽了。 凭什么让他们家小姑娘吃苦受罪,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现实给了萧默一耳光,庆县永安村距离b市三百多公里,位于大山深处,附近最近的村落也有十几公距离。 从路况来看,是开不过去房车的,也就只有四驱越野可以驾驭。 广告都打出去了,箭在弦上,现在把计划推后,给山村铺路无益于是在砸美物的招牌。 萧默不想委屈辞甜饼,可在大局面前也只能退一步把房车的计 作罢。 最后敲定了三辆越野车一起去贫困山区,萧默跟辞甜饼一人开一辆,多余一辆是工作人员跟向导,安排一切后会开车撤离。 时间定在三天,每天分早、中、晚一共三个时段直播,每时段直播三小时。 由四个无人机随行航拍。 山村没有手机信号,虽然有无人机跟随卫星传输图像,但萧默仍旧害怕出事。 他素来不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但是商海浮沉久了,萧默并不信任完全陌生的环境。 “安排工作人员驻扎在离庆县永安村最近的镇上,如果在直播途中无人机信号传输中断、或者没有按时输的话,马上报警……误警算我的。”萧默手指叩着桌子,若有所思,最后跟董乾坤吩咐道。 董乾坤心如明镜,连连点头答,“了解,只要我觉得不对就立刻帮您联系陈逆陈队。” “138xxxxo521,在跟您确认一下陈队手机号码。”董乾坤再度确定。 “嗯,你什么都不用多说,就说我出事了,在庆县永安村,余盈樽跟我在一起。”萧默对着手机也再一确定号码正确。 分卷阅读41 余盈樽的父亲位居省公安厅正厅。 需要出警报他萧默的名字可能会让陈逆为难,但是报余盈樽的名字,就算是误报也会有警力马上到场。 萧默对余盈樽跟余父非常有自信。 “了解。”董乾坤应。 跟萧默一起出发去庆县永安村前一天,应谨言在家里做了很多牛轧糖跟雪花酥。 各种口味都有,选了粉色跟蓝色两种包装纸,细心的拿封口夹密封,分装起来。 把腌制好的鸡胸肉撕成细丝,撒上辣椒粉跟黑胡椒送入烤箱,烤到半干,再用烘干机去掉剩下的水分,成鸡肉丝。 蓝山咖啡豆磨成可用热水冲泡的细粉,放进密封罐。 还烤了一波可以充饥的燕麦饼干跟高热量的巧克力布朗尼,反正有车载冰箱放在车里也不怕坏掉。 做完食物,收拾好行李箱的应谨言托腮沉思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抽开床头柜,拿出了一把带着刀鞘的白色匕首,匕首很精致,外鞘刻着古朴的花纹, 开以后柄上刻了一个“yg”。 这把匕首是哥哥应慎行在她15岁一个人出国留学前,为她定制的。 应慎行告诉过她送她一把匕首的含义,“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但是人如果触犯到你,那你完全可以十奉还,只要不闹出人命,应家还是赔得起的。” 应慎行的潜台词没说出来,但应谨言心领了。 应慎行的潜台词是,“我相信自己妹妹是个有分寸的人。” 在后来七年里,应谨言外出超过两天一定会带着这把匕首,虽然每次过关跟安检都要走后门找人,有些烦。 应谨言把匕首塞入行李箱内层,找到应慎行的电话打过去。 应谨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应慎行正在公司骂人,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马上做了个手势让被骂人出去。 争分夺秒的接起电话。 “喂,言言,有什么事情吗?”应慎行语气温柔,跟刚刚骂人的时候大相径庭。 “哥,我明天要去庆县永安村这个贫困山区待几天,住宿之类我都安排好了你不需要担心。”应谨言道。 “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应慎行问,他对自己妹妹还算得上了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应谨言咬唇说,“我开了gps,希望你找人实时监控一下,如果我的gps消失,马上帮我报警。” 应慎行眉头紧皱,多问了一句,“你是怀疑同行的人,还是怀疑那个村子有问题?”“都不是,应该我想多,但是山村到底不算特别安全,反正求个稳,应该不会有事。”应谨言回答哥哥。 “行,这事我来处理,你安心玩吧。”应慎行松了口气回复道。 挂了妹妹应谨言电话的应慎行做的第一件事,是检索庆县永安村,百度上甚至都难找到几个词条。 又搜了一下辞甜饼。 头条,“默跟辞甜饼将于本月5日在贫困山区支教以及为山区募捐。” 应慎行皱眉,把默这个名字记下来,打电话找人来查。 第二天清早,应谨言刚把行李拎到门口,就看见等在自家门外的萧默。 “我上来帮你搬行李。”萧默解释了一下自己大早上站在门口不敲门的理由。 应谨言点头致谢,问,“猫送朋友养还是自动投食机?” “余盈樽这三天每天都会过来喂食跟铲屎的,不用担心。”萧默勾了勾手指,“你双肩包也给我吧,我拿。” 应谨言听话的把双肩包从肩膀上卸下来,交到萧默手里,“我下了很多电影看,余盈樽一会过来的话,在这等我一下吧。” 萧默驻足在原地。 应谨言转身回家,把冰箱里剩下的朗姆酒冰淇淋跟生巧克力都拿了出来,举到萧默面前晃了晃,“放你冰箱吧,回头让余盈樽带走。” 应谨言总是全名叫余盈樽,萧默听起来总觉得有点绕口。 “你可以直接喊她樽樽。”萧默表示。 “嗯,那回头让樽樽带走吧,我给她在桌上留个条。”应谨言改了口。 三辆越野车在高速上风驰电掣,又在通往山村的土路上蜗行牛步。 经历了三个半小时的车程,跟半个多小时的步行,大家终于到达了庆县永安村。 由村长领头,全村人夹道欢迎。 第3o章芒果芦笋手卷。 工作人员调试好了无人机,跟村长沟通完毕工作事宜。 应谨言从包里拿出前天做好的部分牛轧糖跟雪花酥,分给村里的小孩子们。 她跟萧默都戴了口罩帽子,第一天的直播只有下午时段,但是美物的直播平台已经人流量爆满。弹幕:有生之年终于实现了辞妹跟默神同框的梦想。 弹幕:你没看过美物年会吗??这是他们第二次同框了。 弹幕:待到辞妹默神大婚之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弹幕:会不会说话,家祭无忘告乃翁不是这么用的。 …… 弹幕:待到下次同框时,辞妹婚纱黙礼服。 这句弹幕突然被刷了起来,满眶都在刷这句,“待到下次同框时,辞妹婚纱黙礼服。” 美物技术部门早就有准备,但服务器还是超了负荷,只能不停的加班加点。 微博工作人员再度吐槽,“你们还真按我上次说得来,上班时间搞事啊,放我们程序员一条生路好吗!” 当然这一切应谨言跟萧默都一无所知,他俩对着村长安排的房间面面相觑。 “这是我们村,最好的房间了,知道你们要来,我们上个月重新砌好的炕。”村长一开始给他们介绍屋的时候,两人还不以为然,连连点头致谢。 直到热心的村民们开始帮他们把行李搬进屋子。 “这……村长,我们就准备了一间屋子吗?”应谨言不可思议的问。 村长使劲挠了挠头,朴实的一笑,“两位不是夫妻吗?” 应谨言用力的摇了摇头。 这回换了村长跟村支书蒙圈,几个人愣在原地。 应谨言跟萧默都被口罩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表情。 最后村支书打了个圆场,“你看这事儿搞得,跟俺们说一男一女两个人来,俺们就误会了。这样的,男你不嫌弃的话就住俺家吧,我光棍一条,你看行不行?” 弹幕又迎来了一阵爆炸。 弹幕:村长神助攻啊!黙神不能答应去啊!跟辞妹一起睡不好吗弹幕:强!烈!要!求!没房给黙神睡!只要辞妹跟黙神同屋!我捐半个月工资给你们村啊弹幕:同求!!!我愿意捐钱看喜欢的cp嗑糖除了好看的手跟可爱的猫,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应谨言折腰屈服,所以应谨言替萧默点了头。 然而她跟萧 分卷阅读42 默一起被带到村支书家参观的时候。 应谨言还是震惊了。 可能是由于打光棍的原因,村支书家常年没人收拾,木桌上附着着一层厚厚的油污,土炕上破旧的衣物被子堆积在一起,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墙角因为潮湿发霉长出了大片黑斑,蜘蛛在上面结网到不亦乐乎。 应谨言平生只会为两个人低头,一个是亲生哥哥应慎行,另一个是顾辞。 看完村支书家的现状,应谨言生命里又多了一个为他低头的人,萧默插了进来。 面前的景况属实令人不堪入目,萧默也觉得难忍,但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认怂。 萧默深吸一口气,开口说,“我跟你住。” 与此同时应谨言开口在村支书回应萧默以前截了胡,“不用了,他跟我睡一间屋子就行了。” 幸亏有东西遮掩住面部,应谨言看不见萧默的神色,萧默也看不到应谨言面颊的潮红。 美物服务器又迎来了一轮即将崩溃,所幸在崩溃以前到了直播完毕的时间点。 美物技术部内。 “刚刚那一轮是咋了,突然爆满。”技术小哥单手舒展了一下自己身体,问同班。 同班扶了一下眼镜,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回答说,“我估计是辞甜饼跟默神又发糖了吧。” 在董乾坤的安排下,美物的工作人员住在离永安村最近的镇上。 说是最近,但由于路况限制,驱车也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 庆县吉安镇的发展也很一般,整个镇上只有一家破旧的旅店。 美物工作人员到达的时候。 有另一波以彪形大汉打头的人,从悍马上跃下,两拨人前后一起挤进小小的旅店。 旅店老板在安吉镇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客人,吓得一机灵。 “几位……我们店床位不太够。”旅店老板小心翼翼的解释,生怕彪形大汉秀出纹身之类的东西砸店。 “差几个?”彪形大汉发了声。 “差两个…本店就只有十个床位,你们两拨加起来十二个人。”旅店老板回完后,大气也不敢。 “那就小王你住店里,我跟小李再另找地方睡。”彪形大汉说完就转身带着那个叫小李的出了旅店。 旅店老板看着彪形大汉离开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董乾坤给叫小王的男性递了根烟,笑眯眯的搭讪道,“几位来吉安是公干?” 小王为人机警,连连摆手拒绝了董乾坤套近乎,“我不抽烟。” 董乾坤也只好作罢。 结束了直播的应谨言跟萧默摘了口罩跟帽子,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应谨言从行李箱里把睡袋抽出来,跪在床上铺好。 铺到第二个的时候萧默开口阻止了她,“辞甜饼,你不用铺我的了,一会儿我去车里凑合一下就行。” 村支书家的环境确住不了人,萧默刚刚同意住村支书家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自己睡车里。 应谨言无视萧默的阻止,闷声低头铺睡袋。 “就两夜,我们凑合一下吧。”应谨言说。 萧默一米八多,蜷缩在越野车里睡肯定不舒服,加上有睡袋互不触碰,应谨言也没那么多矫情跟忌讳。 …… 应谨言一个女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萧默作为男人自然不能在推诿。 “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乱摸也不会梦游的。”萧默诚恳的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睡姿。 “我睡觉很一般。”应谨言收拾好,跪坐在床上仰视萧默,抿唇然后挑起嘴角,脸颊开出一朵梨涡,“能会不自觉的摸你手。” 萧默“噗嗤”一下笑出声,答,“给你摸就是了,你不用装睡了。” 应谨言鼓起脸颊,不语。 萧默望着跪坐在自己身前的鼓气的女孩子,不自觉的伸手戳了戳她鼓气的脸颊。 应谨言被戳到脸颊,咽下鼓起来用的气,瞪了萧默一眼。 “怎么了?生气?”萧默问。 应谨言点头。 萧默挑眉,“不服你可以咬我啊。” 又被调戏了。 应谨言别过头,选择不理萧默,从包里翻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找电影。 应谨言刚刚打开电影,村长就站在门外喊他们一起吃接风饭。 村里为了迎接他们,特地杀了一只猪,整村人一起吃流水宴席,应谨言跟萧默被奉在上位,跟一众长辈坐。 村民大多都只会说当地土话,应谨言跟萧默一个字都听不懂。 无人机升空到达拍不到人脸的高度,俯拍直播这场接风宴。 虽然听不懂语言,但是席间气氛极好,频频有人举杯笑对二人饮酒,猪肉白煮切成大片放在盆里,蘸料当地秘制的,能尝出的味道就是辣椒酱油跟一点点蒜味,但是口感不错,应谨言跟萧默都多吃了几口。 小孩子没上桌,一直绕着桌子疯跑,有个小男 站在应谨言面前定定的看她。 应谨言一笑,从兜里摸出两块牛轧糖给孩子,想了想又摸出一张五十块钱交到他手里,“去小卖店帮姐买袋牛奶好不好?剩下的留着买零食。” 桌上的长辈呵住小男孩,“回头把找的钱给客人还回来。” 虽然听不懂,但应谨言隐约能了解到是因为自己的举动,所以小男孩受到了批评,连忙解释,“让孩子吧,大家吃饭。” 村支书用土话把应谨言的意思传达给了长辈,在客人面前长辈不好发作,摆了摆手让小男孩去了,“快回来啊。” 当地民风淳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照理应该十分尽兴。 但应谨言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看,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她细微的举动被萧默察觉到。 萧默捏了捏应谨言放在桌子上的手,凑近她耳边问,“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应谨言答。 萧默拿视线横扫了一圈,全桌人的注意力不在菜上,就在他们两人身上,萧默以为是辞甜饼不喜热闹,人围观的感觉让她难受,安慰道,“那过会我早点找个借口,我们回去。” 有细心的网友发现了黙神跟辞甜饼手指间的动作,一条弹幕再度引爆刷屏起来。 实际上应谨言作为女孩子,她的的第六感无敌准确。 应谨言身后,祠堂的柱子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凝视着她跟萧默的背影,眼神哀婉但闪着希望的火苗。 在柱子后躲了半天的那人刚刚迈出第一步,还未走到亮光处,手就被人拉住硬生生拖拽走了。 而无人机只能拍到宴席上的光景,完全没能记录下暗处的这一幕。 第31章菠萝培根披萨。 流水席吃了约有两个多小时,应谨言喊去买牛奶的小孩 分卷阅读43 子也没有回来。应谨言以为小孩子贪玩拿了钱跑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乡村的夜晚没有城市里那些娱乐活动,反而多了一份宁静安详。 晚春时节的麦苗初生萌芽,三三两两的村民又在荒地上播种。 应谨言跟萧默并肩走在田埂上,影子被落日余晖拉的很长,呼吸到的都是清新的空气。 一只野兔从田野一侧迅速穿梭进另一侧,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应谨言来了兴致,快跑了几步到萧前面,转头冲萧默喊,“我们来跑步消化一下吧,刚刚吃太多了。” 萧默逆光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辞甜饼笑的灿烂,连身后的夕阳也要让她三分颜色。 萧默迈开长腿追上去,耳边有风声跟辞甜饼的微微喘息声为伴。 “辞甜饼,你为什么爽快的答应跟我来贫困山村造势?”两人跑的都不算快,萧默边跑边问。 应谨言回,“这里挺好的,亲近大自然。” 这个理由显然不可能让萧默信服,应谨言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 “b市野生动物园也能让你亲近大自然,不必这么折腾。”萧默追问,他想把话题往辞甜饼喜欢自己的方上诱导。 但是萧默没能成功。 应谨言猜到萧默的想法,反问了萧默另一个问题,她问萧默,“你知道我离异,有过孩子,为什么还会欢我?” 萧默停了脚步,应谨言也随着萧默停住。 两人站在原地,应谨言对视萧默,等他开口回应自己。 晚风吹过,麦穗发出“沙沙”的响声。 萧默清冽低沉的男音在风中回荡,语气坚定,应谨言怔在原地不动,一双好看桃花眼痴痴地望着萧默。 萧默刚刚回答说,“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结过婚,有多少段情史,就算孩子是你带着也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重视过去的话,就没办法着眼未来,如果说我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可能是我没更早一点遇见你,这样话我就能喜欢你多一点点,让你早一点从不幸福的婚姻里解脱出来。” 刚才说到一半的时候,萧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在高挺的鼻梁上蹭了蹭,才继续开口表白,“别跟说什么世俗跟三观,我萧默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般配不般配,我萧默也不相信;在我的价值里,对于喜欢的人或者事物就应该全力去争取并且好好珍惜。” “所以顾辞,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比全世界任何人都喜欢你。你没有离异的话我找律师帮你打官司,要孩子的抚养权我也愿意帮你一起抚养。只要你愿意,但是现在不愿意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有未来八十年你一起耗。”萧默直白的表明了自己心意。 应谨言呆在原地,只觉得眼前水雾氤氲。 萧默说的平白无故,连俗套的海誓山盟都未曾提及过,却偏偏如利剑,扎入应谨言心间最柔软的部分。 应谨言用力吸了一下快流出来的鼻涕,带着哭腔开嗓,“我不值得。”随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应谨言对人间没有任何眷恋,只因为无法想象自己死去后应慎行的表情,以及无颜在天堂跟顾辞相遇,苟活于世。 她经历过顾辞的离开,明白死亡这种事情,对存活于世的人才是最大的折磨。往后日日夜夜里,再无人,会因为习惯而不停的钝痛。顾辞死去后的第三天,应谨言驱车签完手续回家的路上,因为走神撞了另一辆车,下车以后的第一件事, 应谨言是拿出手机拨打顾辞的电话。 顿了几分钟,应谨言才反应过来,这个电话永远也打不通了,随即握着手机泪流满面,把遭遇事故的车吓得够呛。 从那天起,她就彻彻底底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她逃回了国,用顾辞的身份,按照她生前的习惯跟愿望生活。 因为顾辞喜欢自己做甜品的样子,所以开了一家甜品店;因为顾辞是孤儿,习惯了捐钱做慈善,所以她口应允跟萧默一起;因为顾辞所以她才活到如今。 但如今得到了这样一句表白,像是能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一般。 极喜之际,应谨言不觉泪涌如潮。 萧默也陪着应谨言一起蹲下,直到啜泣声消失,萧默才开口,“顾小姐非萧某,安知在萧某这里值不得,顾小姐值得。” 应谨言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平视萧默。 萧默伸手指,轻轻捻去辞甜饼脸上的泪痕,“抱歉,弄哭你了。” 应谨言强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嗯,弄哭我了,给我手玩。” 萧默先站起来,对着仍旧蹲在地上的辞甜饼伸出手掌,“起来吧。” “嗯。”应谨言闷哼了一声,然后被萧默拉起来,踉跄了一下,但是努力平衡住没有摔倒。 两人继续往前漫步,沉默了很久以后,应谨言先开了口,“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嗯,我不着急,我有大把时间,等你回答。”萧默应她。 又并肩走了一段路,到夕阳彻底落入地平线,两人回了头往回走。 萧默倏然牵起了身侧人的手。 应谨言先是触电般的想躲开,然后又欣然接受了现在的姿势,安心的把手放在萧默掌心里。 内心平静,唯有耳侧风声跟旁人呼吸声为伴。还没回到村里,就看见刚刚被应谨言嘱咐去买牛奶的小男孩等在村口,看到他们回来了迎面冲他们跑来。 “阿姐,给你牛奶。”小男孩把牛奶举高给应谨言,还从兜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跟硬币一并塞给谨言,气喘吁吁的说。 应谨言不解的问,“你是才买到牛奶回来?” 小男孩猛地点头,“我们村小卖铺没有卖牛奶的,我跑去隔壁村买的。” 小男孩说完就呲牙笑了,许是被漂亮大姐姐盯得不好意思,又马上跑开了。 应谨言没想到这一出,按照企划案上写的,离永安村最近的错落也有十几里,这个小男孩跟村里人都没提醒过她。 天色已经暗下来,小男孩因为受了她的嘱托而一个人往返于两个村落之间,还是夜行。 应谨言刚刚舒展开来的心,仿佛又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起来。 “我们会多给这个村募捐到一点钱,如果不够理想的话,我私人出资。”萧默猜到辞甜饼内心有愧,安她道。 “嗯。”应谨言点头。 村里还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太阳刚刚落山,村民们已经各自回家休息。 一户门前,男人捧着碗蹲在门口扒饭,看见应谨言跟萧默走过来,单手举饭碗,热情的招了招手。 萧默同样招了招手回应。 蝈蝈在草丛里叫,一切都异常美好,应谨言跟萧默挤在土炕上, 分卷阅读44 应谨言屈膝把笔记本电脑支在腿上看影。 看的是一部经典老片,《美丽心灵经典对白层出不穷,最后男女主互相问答。 “你等等,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为自己对爱情的见解下个定义。你要证明和能作为依据的资料,好啊,诉我宇宙有多大?” “无限大。” “被证实了吗?” “没有。” “有人见过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确定?” “不知道,我只是相信。” “我想爱也一样。” 两人都没有言语,安静的欣赏影片,到影片终了的时候,应谨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和上笔记本电脑, 转过身去偷偷关机,不想让萧默看见桌面上以他名字命名的文件夹,跟用他弹电吉他视频截图做的壁纸。 萧默望着鬼鬼祟祟的辞甜饼,从背后凑近她耳侧,轻声问了一句,“你是背着我在电脑里存了什么见不人的东西吗?” 应谨言已经关好笔记本,扭头一笑,牵起萧默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我是光明正大舔手。” 村庄的夜晚祥和宁静,屋里的应谨言跟萧默嬉笑玩乐,一副岁月静好的光景,可在不能让他们二人看见地方。 有个女人瑟缩在角落发抖,一个老婆婆跟男人分别手持鞭子跟木棍,不停的往她身上抽打,“看见外人了,又想求救?想都别想。” 女人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村支书守在门口点着烟筒,砸了咂嘴进屋,嘱咐还在打女人的两个人,“行了,差不多得了,别打脸,天客人还得去学校参观呢,别搞出事情来。” 男人扔下棍子,骂了一句,然后咧开嘴对村支书谄笑,“我婆娘不听话,我怕她明天又给我丢人现啊。” 村支书冷冷的瞟了男人一眼,大声冲角落里挨打的女人呵斥,“在客人走以前,你的娃都由村里照顾,自己想清楚该怎么办。” 又自信地对男人说,“明天你跟村里几个壮汉一起陪着客人参观,没事,跑不了,他们城里人不会乐意这个浑水的。再者说了,村里这么多人呢,还能容着他们带人走了?” 第32章菠萝什锦焗饭。 抱着晚上睡不着打算的应谨言,隔着睡袋躺在萧默旁边,没过几分钟就开始眼皮打架,出乎意料的很早眠。 萧默听见辞甜饼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仔细地看她的睡颜,辞甜饼睡得安稳,唇边仿佛还带着笑意。 萧默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颊,最后还是作罢。 两人折腾了一天,都睡得极沉。 第二天公鸡打鸣把应谨言先吵醒了,应谨言拉开睡袋拉链,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 土炕很硬,睡得腰疼。 旁边的萧默还在深眠,刘海垂在眼眸上,鼻梁高挺,薄唇吐着呼吸,倒是好看。 应谨言肆无忌惮地盯了萧默一会儿,又阖眸休息了一会儿。 再睁眼的时候正好抓包萧默在盯着自己看。 …… “我正准备喊你起床。”萧默没想到辞甜饼没睡着,尴尬地为自己解释。 应谨言刚刚也做了同样的举动,不过她运气好,萧默睡得熟而已。 所以应谨言并不恼,冲着萧默傻笑,然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恍惚间,应谨言“喵”了一声。 萧默愣了半秒,然后伸出手,揉了揉辞甜饼的头。她刚刚睡醒,长卷发十分散乱,萧默耐心的帮她理顺。 应谨言也没挣扎,安静的享受,萧默以手代梳的按摩。 村里人醒得早,村长怕他们城里人不习惯早起,也没有来喊两人进食早饭,只是让人单独留出 粥跟头。 应谨言跟萧默饿的饥肠辘辘,也没等来村里人喊他们,盘腿坐在土炕上,就着应谨言前天烤的燕麦饼干喝蓝山咖啡提神。 萧默手捂在面前,打了个哈欠。 应谨言抬眸,从电脑包里捞出一本数理逻辑,认真地问萧默,“你是不是困了啊,那我们来学数学吧,数学就不困了。” 应谨言随手翻了一下,正好翻到线性逻辑那一章节,“线性逻辑了解一下?” “……”什么叫打脸,这就叫打脸,萧默前一阵还信誓旦旦要拿数学在辞甜饼面前秀,现在倒是让人家成智障。 “我觉得把,还是高等数学跟概率论之流的比较适合我。”萧默一边摆手一边远离辞甜饼。 萧默不配合,应谨言只好放下书,爬向萧默的方向,皱眉,“可是高等数学跟概率论太简单了,会公式题感就行了,培养不出逻辑感的。”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萧默,镇定的回应辞甜饼,“那请问从线性逻辑的角度讲,你骗手这个事怎么释?” 逻辑思维害人不浅,应谨言不假思索,脱口说出了坑自己的言论,“从我骗手和你主动给我看手满足我求的过程,我将得到你的手玩。” 萧默伸手轻轻捏了捏辞甜饼白皙的小脸,抿唇笑着说,“错了。” 应谨言拍掉萧默捏脸的爪子,不思其解,“哪错了?” “你将得到我。”萧默云淡风气的回答她。 应谨言被噎住,倒着爬退后,下炕穿好鞋,把口罩跟帽子都戴好,“走了!出去放风了!” 应谨言跟萧默刚刚踏出院子,就看见村长跟村支书一齐蹲在院门口举着烟筒咂嘴,不远处的槐树下还有群村民正在闲聊,望见两人出来了,飞快的聚集过来。 “哎呀,你们醒了啊,怕扰了你们休息俺们就在门口等了,走走走先吃饭,一会儿带你们去参观俺们这学校。”村支书站起来,对二人说。 边走村支书跟村长轮流跟两人介绍村里的情况。 “俺们村在山里,不通路,又穷,没有老师愿意过来上课,娃儿们想学习也没有门路,全村的娃就一班,大柱儿媳妇在县里读过两年高中,就负责教孩子们。现在你们来了可好了,娃儿们终于有希望了,要是解决娃儿上学的问题,你们就是俺们村的再生父母啊。”村长越说越况不对,迅速伸出手握住村支书的,没让他接触到辞饼,“好的好的,这事儿我们一定给你们处理好,一会儿我们就去学校看看?” “好的好的,那先谢谢你们了。”村支书一脸谄笑,连连点头哈腰表示感谢。 一行人又吃了一顿早饭,村长交代过,为了不让城里来的“金主”感觉到违和感,大家一定要按他们的息,好好 分卷阅读45 配合。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村长给大柱打了个眼色,叫大柱的男人马上会意,先起了身往用作教室的屋子赶去。 “客人马上就过来看你们上课了,该交代的你们爹妈昨晚儿都告诉你们了吧?好好表现,一会儿还有发。”大柱拎着一大包麦芽糖,每个桌子前发了两颗。 小孩子不懂成年人的世界,有糖吃就很开心,纷纷拆了糖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颜。 大柱七年前花了八千人民币买来的妻子,永安村唯一的老师——周云深靠着墙角站着,她咬紧了牙关,光坚毅的望着一教室的孩子们。 大柱走向周云深,上去就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咋家小柱还被扣在村长家呢,你别给我丢人现眼。” 周云深踉跄了一下,辅助墙面才没有摔倒,她没有给大柱任何回应,只是痴痴盯着教室里的孩子们。 饭后的萧默调试好无人机,开始直播,一行人往“学校”的方向缓慢挪动。 在门口村长突然快步,拦住了应谨言跟萧默,带着哀求的语气,“我们村里商量过了,能不能不让无人拍到孩子们的脸?他们毕竟是我们村的希望,听说好多人都看出身的,你们这个节目在城里儿挺火的,我怕些孩子们长大以后,别人还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们,同情他们,所以你们能不能?” 村长说的也合情理,应谨言跟萧默都没办法拒绝一个老人的请求,无人机被停在教室外。 弹幕:太感人了,有点想哭,我们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他们的,我首当其冲捐钱。 弹幕:捐钱+1oo86,已经哭了。 弹幕:年纪大了,最见不得催泪场面,我先撤了,等辞妹跟默神发糖哪位微博通告一下,我马上就切来。 应谨言跟萧默一齐踏入小小的教室。 教室里放了十几张书桌,各个年级的孩子都汇集于此,唯一的女老师握着粉笔,站在已经斑驳的黑板前。 后面跟了一大堆的人,应谨言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周云深看到他们进来,冲他们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在黑板上写着板书。 “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周云深在每个字上标注了拼音,大声的交学生着,她反复读了很多次,声音响彻在整个教室里。 震耳发聩,她一直交到教室里的每个孩子都能熟练的读出这句话,望了站在教室后排的应谨言跟萧默眼。 周云深再一次开口,“下面我们开始学英语。” 村长带头给周云深拍了手,“客人来了,你一定要好好展示教学成果。” 周云深转头,深吸了一口气,她在黑板上写着英文单词,一个字母一顿笔,像是用尽了生命的力量,最她终于书成。 黑板上写着,“iasabducted(我被拐卖)。” 萧默跟应谨言迅速的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神里找到了对方的答案,应谨言轻声读出黑板上那个英文句。 应谨言掏出手机,垫脚亲了一下萧默侧脸。 萧默也马上反应过来,同时搂住辞甜饼的肩膀,掏出手机,只不过二人都是开的后置镜头,直接拍下了板的字迹跟女老师的模样。 而后马上分开,恢复常态。 “不好意思,我媳妇儿刚刚突然跟我闹了一下,非要合影。”萧默害羞的跟村长解释道。 村长尴尬地一笑,表示理解,“都是年轻人,没关系没关系。” “这个句子语法错了,我能纠正一下?”应谨言对着村长跟村支书笑了一下,温柔地说。 “好好好,请便。”村长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应谨言站在黑板前,轻声跟周云深说了两个字,“信我。” 周云深没有动作,把粉笔跟手心的纸条一起塞进应谨言手里。 应谨言在黑板上写,“thetoi1eaitfor(在厕所等我)。” 陪同来的一行人都是男人,在教室里做的也都是男孩子,没有任何一个女性,唯一在场的成年女性就是周云深。 第33章炸虾寿司手卷。 应谨言放下粉笔回到萧默身边,给萧默使了个眼色,萧默掏出钱包,抽了厚厚一沓钞票递到村长手里。 “看到孩子们的现状,我跟我媳妇都很震撼,再穷不能穷教育,这钱先拿着中午给孩子们吃顿好的。”默说道。 又站了一会儿,应谨言突然痛苦的捂着肚子蹲下。 萧默紧张道,“怎么了?” “我…肚子疼…可能是吃不惯村里的饭菜。”应谨言气若游丝,面色苍白。 把村长吓了一大跳,连忙招手喊人,“大柱,快带客人去厕所。” 萧默脸色一暗,“让个男人陪我媳妇儿去厕所?让那个女老师扶我媳妇儿去。” 村长满露难色。 萧默皱眉,“是不是我们捐这么多钱,连你们一个人都指使不动?” “不不不,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村长急得焦头烂额,“大柱,快去喊个女的过来扶客人。” 应谨言已经捂着肚子单膝跪在地上,口里不停的喊着,“我憋不住了。” 萧默急了,快步上前握着周云深的手把她拽到应谨言身前,指使道,“你扶我媳妇儿去厕所。” 周云深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在村长跟村支书之间打转。 “一定要好好把客人带回来。”村长咬牙切齿的对周云深说。 村支书口里念着口型,口型念得是,“小柱在我们手里。” 周云深别开头,避开村支书的目光,从萧默手里搀过应谨言的手,低声说,“我带你去厕所。” 应谨言被周云深扶着跨出教室的门,院子里候着的男 想跟上去,被萧默当场呵斥住。 萧默面色铁青,语气骇人,“我媳妇儿借用一下贵村的厕所,还得要异性跟着?谁给你们的勇气监视我妇?” 应谨言外露出来的藕臂被周云深轻轻扶着,她能感觉到旁人因为紧张而颤抖,手心里全是汗水。 村支书一闭眼,做了一个手势,一群男人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目送着应谨言跟周云深离开。 周云深带着应谨言闪进同一间厕所。 应谨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对周云深说,“把村里情况都告诉我,有多少人监视你,有没有人质在们手上。” “整个村子里大半的女人都是拐卖来的。”周云深一开口,应谨言就觉得浑身发冷。 初来时分觉得村子里民风淳朴,儿童也知守信的重要性,刚刚村长跟村支书还不停的强调为了村子的来。 未来?这种村子,就应该绝后。 周云深冷静的叙述情况,条理清晰,“全村人都在监视 分卷阅读46 我,我儿子小柱在他们手里,不能直接逃出去,们发现我不在了就会开始找我,你们报警也没有用。镇上的警察也是这个村出来的,负责出这片的警力,我过一次,警察来了,他们把我藏起来了,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应谨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打量了一下自己跟周云深的体型,把口罩帽子扣到周云深的脸上,开始脱服,边脱边说,“你跟我换衣服,然后进我们住的屋子。” 周云深一顿,拿眼神跟应谨言对视了片刻,也马上开始脱衣服。 应谨言穿上周云深的长裤,握住她因为常年劳碌而粗糙的手,说了三个字,“信我们。” 应谨言没说信我,她说信我们。 只跟萧默交换过一个眼神,但应谨言就已经笃定对方站在自己一侧,永远不会动摇。 几分钟以后,穿着应谨言衣服的周云深从容的走出厕所,她戴着口罩跟帽子,只路过了一个在树下乘凉痴傻老人。 在永安村,下至五岁顽童,上至七旬老人,只要还有行动力,都是要下地干活的。 周云深顺利的进入了应谨言他们住的屋子里。 萧默跟村长一行人在教室里等了半天,萧默看了一眼,“怎么还没回来?你们个女老师把我媳妇儿带哪去了?” 村长也等得心急如焚,生怕周云深跟这两个城里人串通跑了,听见萧默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放了一半。 周云深一个女流之辈,只要没人帮忙,定然是逃不出他们村的。 村长吐出一个烟圈,把烟筒在土墙边敲了敲,才开口说,“走,我们去厕所那边看看什么情况。” “顾辞,顾辞你在里面吗!”萧默站在女厕所外大喊。 大柱叉着腰,中气十足的冲土厕里面喊,“周云深,麻溜点给我出来。” 里面半天无人回应,萧默假装急得直跳脚,“找个女人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村长唤来一个年轻人,没多久,年轻人就带着一个女性一路小跑了回来。 女人进了厕所,又过了几分钟才把厕所门大开,开始召唤人,“来个人帮忙扶一下。” 萧默三步做两步上前扶住了辞甜饼。 应谨言头发散乱,额头还有一块鼓出的淤青,双眼无神,穿着周云深刚刚的衣物。 “这是怎么回事儿?”村长也迎上来,面色阴沉。 “我刚刚被周老师带进厕所,上完厕所刚站起来,就被打晕了,再醒的时候就是这个大姐进来喊我,我服都被扒光了……”应谨言双手环保在胸前,瑟瑟发抖。 “我才要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我跟你们村没完了。”萧默扔下一话,弯腰公主抱起辞甜饼就往住的地方走。 “怎么这么拼?”萧默轻声问怀里的人。 应谨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露出一个微笑,“没事,不疼,周云深在我们住的屋里。” “嗯。”萧默低头,吻在她额头红肿的地方。 刚刚萧默出教室的第一时间就是把无人机按停。 而应谨言再被周云深带进厕所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手机壳后面别着的gps芯片放在地下踩碎,直到红点在闪烁。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帮驻扎在距离永安村二十公里的庆县吉安镇的人都得到了信息。 “自家小姐(自家老板)那边出事了。” 这两天以来,萧默直播的时候,董乾坤每时每刻都盯在电脑前,刚刚无人机信号一中断,他就马上唤工人员收拾东西上车。 然后给陈逆打了电话。 “喂,陈逆陈队是吗?我是董乾坤,萧默的助理,我老板跟余盈樽在一起,在庆县出事了,刚刚萧默给打电话说了救命两个字,现在联系不上他们了……”董乾坤还没说完,就被陈逆打断了。 陈逆面色铁青,眉头紧锁,重复确认了一下地名,“庆县永安村。” “对的,庆县永安村,我现在正在往那边赶。”董乾坤答。 因为旅店床位不够,被留下来的“小王”,已经背着军用背包,等在旅店门口,两分钟以后一辆悍马鸣呼啸而来。 小王一跃上车。 董乾坤他们九个人,两辆车,开在前面。 小王一行三人,一辆悍马,尾随其后。 两队车都已经加速尽可能开到最快,土路上尘土飞扬。 陈逆打了个几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余盈樽的,余盈樽早就被萧默叮嘱过,如果董乾坤联系自己扣1, 马上关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余盈樽还帮江月一起把手机关了。 所以陈逆没打通。 陈逆根本没冷静的时间,他当即开始交代,“小王,小张跟我出警,李哥通知庆县当地的民警让他们先警。” 被称李哥的老民警为人沉稳,提示性的问陈逆,“还没确定,人也没失踪到48小时,是不是不合适?” 陈逆叹了口气,“是没到48小时,但是失踪的女孩子叫余盈樽,她姓余。” 姓余的并不算少见,但陈逆强调了一下,整队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令他们见到巨人观跟分尸现场这种场面都面不改色的陈队面色铁青的人,身份 定不一般。 而省公安厅长恰巧姓余。 陈逆开了自己的车走,警笛一路长鸣,呼啸而过。 庆县永安村,屋内。 应谨言被萧默抱进屋里放在土炕上,屋内没看到周云深的身影。 二人对视了一眼,萧默推开屋门四处扫视了一下,回来时候给辞甜饼递了一个眼色。 “周云深,是我们。”应谨言开口,轻声唤。 放在土炕一旁的柜子里传来淅淅索索的碎响,周云深推开柜子,因为灰尘过多咳嗽了几声,感激地看着人。 “现在怎么办?”周云深问,“警察根本管不了他们,这一片的警察都是跟他们串通好的。” “那些渣滓不算是警察,可别侮辱国家公职人员了,萧默扫了一眼手机时间,撑三个半小时,我们救你去。”萧默笃定的说。 对于处于绝望中的人们来讲,时间流逝的极其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凌迟。 屋里三人静默不语,屋外嘈杂声四起。 村长已经召回了全村的村民正在寻找周云深,因为刚刚应谨言跟萧默的演技出彩,暂时还没怀疑到他们上,可也撑不了多久。 应谨言把行李箱彻底的翻开,抽了两件长袖外套,一件递给周云深,一件穿到自己身上。 “你打架怎么样?”应谨言走到萧默面前,垫脚仰头平视他。 萧默挑眉,活动了一下手腕跟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打过群架,不敢说。” 应谨 分卷阅读47 言伸手,揽住萧默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唇覆盖上去,她只想轻轻一吻,但萧默偏偏不许。 借着身高差,萧默按住她的头,舌尖探入口里,现下不是恩爱的时机,萧默在辞甜饼口里扫了一圈浅尝止后就放开。 应谨言被萧默放开以后的第一件事是蹲下,从行李箱内层,抽出白色匕首,扒开萧默的手,放到他手里, 不语。 萧默低头望着手里的匕首。 匕首很精致,刻着一圈古朴的花纹,能被顾辞随身带着的,定是珍视之物。 “辞老板,是不是忘了说什么台词?”萧默轻笑了一下,“例如,救了周云深,我们就回老家结婚这fg,现在该立起来了。” 应谨言缓缓抬头,桃花眼死盯着萧默,咬了半天嘴唇,才启口说,“萧默,不要受伤,离我近一点。” “我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萧默上前了一步,贴近辞甜饼,把手里的匕首重新递给她,抵在她头顶喃,“回家了再给我。”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应谨言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了许诺。 第34章血糯米八宝粥。 土路上,两帮人已经弃车开始小跑着往永安村赶,应家的人都是雇佣兵出身,身体素质好,负重二十公洒洒水。 董乾坤那帮人就不一样了,平时都是坐办公室动脑子的主,运动细胞都死光了,现在扛着摄影机器三步歇,把董乾坤气的够呛。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点,永安村的村民在村长的指导下,已经几乎把全村翻了个底朝天。 唯一没找的地方就只有应谨言跟萧默住的屋子。 屋外寂静的可怕,预示着暴风雨的前兆,应谨言跟萧默一齐站着,周云深在应谨言的建议下,已经又一躲进柜子里。 整村人把屋子围了起来,村长跟村支书一齐蹲在门口抽了半管烟。 最后村支书站起来,撂下一句,“大柱你领一半人守住门口,我去跟他们谈谈。”就转身推开了院门。 应谨言跟萧默二人听见推门声的时候,皆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一点。 村支书上过几年私塾,算得上能说会道,他基本上确定了是城里来的两人把周云深藏了起来。这种事情是第一次,但是人他们带不走。 村支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看不惯我懂,但是咱们好说商量,谁也别碍着谁活。” 应谨言冷笑了一声,回他,“忍一时,惊涛骇浪,退一步,含恨而退。你们毁了多少女孩子的一生,也脸大言不惭的谈论安稳?” 村支书见多了这种口里大义凛然,实际上被村民们包围起来就分分钟服软的城里人,他也不恼。砸了一烟,吐出烟圈,继续游说,“周云深跟你们 什么关系吗?萍水相逢罢了,当没见过,啥玩意儿都好说。” 萧默把辞甜饼拉到怀里,睥睨了一眼村支书,只觉人心可怖。 “我们有关系。”萧默说。 “什么关系?”村支书一怔,反问。 “我们都是人,跟你们这种畜生不一样。”萧默骂道。 “呵呵,有骨气,我看你们能撑多久?”村支书朝地下啐了一口吐沫,“装好人谁不会,饿你们半天就道人性怎么写了。” 应谨言淡淡的说了一句,“别把兽性当人性了,我只觉得你们很可悲,断子绝孙对你们来说应该庆祝,等的基因应该终结于此。” 应慎行派来的人已经跟着gps找到了村口,再跟村民面面相觑了几秒以后,为首的彪形大汉大喝一声,“们谁管事,出来说话。” 赵猛出生在美国的一个偷渡家庭,住在贫民区,温饱不济。 然后就被父母以一张美元的价格卖给了雇佣兵团,此后数年里刀尖舔血,直到遇见了应慎行,从此以后职于应家。 身后站的两个兄弟也是雇佣兵出身。 赵猛自己都记不住手里有过多少条人命,加起来可能比面前站的人还要多。 他的眼神凌冽,让人看见就觉得胆颤,村民们无人敢应声,最后推了大柱出去。 “你是管事的?”赵猛斜眼看了腿肚子打颤的男人一眼,骂了一句,“怂比,把你们村昨天来的女人交来。” “什么女人?我们没见过女人。”听见对方是来要人的,大柱瞬间有了底气,涉及到想要救人,全村人会力挺他。 果不其然,村民也跟着和。 “你是在跟我搞笑吗?”赵猛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村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戾气,“也就是中国法治社会你们给救了,否则上一次在合法持枪国家跟老子这么讲话的人,现在已经送到教堂念送别词了。” 赵猛不想给应家惹麻烦,不敢动手,双方只能僵持不动。 董乾坤一行人在十几分钟后终于赶到了现场,跟赵猛他们的中气十足形成了鲜明对比,董乾 一行人上不接下气,一个喘的比一个厉害。 “来来来,把机器支起来了,回去加鸡腿。”董乾坤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架势,他上前拍了拍彪形大的肩,递了根烟。 这次赵猛接了。 “我叫董乾坤,我们家老板跟你找的人估计在一起呢,我们同路。” 赵猛点了点头,“一会儿我要是克制不住我自己,麻烦你能让他们先别拍吗?” 董乾坤呲牙一乐,“那都是自家人,完全otk啊。” 村外不断地有人来,村支书坐不住了,他又一次推门入内,在屋里大声说,“周云深,你可别忘了,小在我们手里。” “那你就弄死小柱好了,想要孩子,周云深还能生大把,不缺小柱一个。”周云深仍旧没出声,应谨言了话语权,“小柱是男孩子吧,你要是有本事弄死大柱家独苗,还能让大柱不跟你玩命,我跟你一个姓。” 村支书的确不敢弄死小柱,但是用他来胁迫周云深就范还是可以的。 永安村长期男女比例失调,有些村民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或痴或傻都有一些病,久而久之就开始跟附的村庄换亲。 可是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很多村民在早年生了女娃就埋入土地或者放入河里顺流而下,导致亲都不能满足永安村光棍的需求。 从申嫂带女人来的那天,永安村开始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从此后二十多年里,永安村不断的通过申嫂从外界买来女人,用以传宗接代。 所有被买来的女人开始都一样不服软,不停的挣扎,但是饿上几天绑住,生下孩子以后就好了很多。 村里人管这叫,“留下根了。” 有了孩子的女人多惦记孩子,不会跑,加上全村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想跑也跑不掉。 周云深被买来永安村将近 分卷阅读48 六年,孩子小柱快要五岁,虽然试过几次逃跑,但周云深有文化,能教书,在里颇为受人尊敬。 大柱家是想把周云深绑在家里做主妇的,但是村里孩子有需求,只能答应让周云深教课。 永安村常年没有外人进入,大家的警惕心也渐渐放下,没想 被萧默跟应谨言撞了正着。村支书蹲在地想了一会儿,招呼年轻人过来守着门口,自己回村长家把小柱领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村支书按着小柱的头,站在应谨言跟萧默住的院子外。 “啪。”村支书用力的朝小柱屁股上抽过去,小柱马上惨叫起来,大喊着,“妈妈,妈妈。” 周云深瑟缩在柜子里,握紧了拳头,没有吭声。 村支书又打了两下小柱的屁股,小柱叫的更为凄惨。 屋内的应谨言跟萧默对视了一眼,应谨言坐到土炕上,对着柜子里的周云深说,“你要忍住,你现在去,我们做这些事就都废了,你也不想留在这里的吧?” 柜子里传来周云深平静的声音,“我不会出去,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继续生活在这个村落里,现在他可能是皮肉的痛苦,可留在这里精神被侵蚀,生不如死。” “嗯……那你忍住,然后,信我们。”应谨言刚松了一口气,又马上因为外面小孩子的惨叫声把心悬在嗓眼。 萧默明白辞甜饼的感受,对于任何一个为人母的女人来讲,听见小孩子的叫声都是一场磨难。 他走近,握住了辞甜饼的手,轻轻安抚,“乖,没事的。” 实际上应谨言只是想起了顾温,若她还活在人间,应该跟周云深儿子差不多大小,若顾温遭到这种对待, 她一定冲出去杀人。 比悲伤更为悲伤的事情,是对悲伤的克制。 一门之隔,却无能为力。 第35章乳酪紫米软欧。 董乾坤一行工作人员、应家三位雇佣兵出身的保镖、永安村全村村民。 三拨人僵持不动,无人机已经升空开始直播。 此时不是约定好的直播时间,所以开始时候观看人数寥寥无多,但是很快美物app就炸了。 弹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弹幕:刚刚进了教室以后没多久,直播突然中断,默大跟辞妹出事了? 弹幕:看这个架势,该不会是拐卖吧? …… 弹幕里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美物工作人员急的团团转,刚刚跑的太急摔了一下话筒,现在不好用了。 赵猛看着友军大力敲话筒,召唤站在身旁的小王,“你把我们喇叭拿出来给他们用吧,瞅他们费这事。” 小王把大号背包卸下来,扒拉出大号喇叭,小跑递给董乾坤,“我们大哥吩咐的。” 董乾坤如是大赦,来不及道谢,就举着大喇叭站在摄像机前,对着镜头大声说,“我们现在在庆县永村,默跟辞甜饼的联络信号都消失在这个村子里,但不知道何故村民拒绝我们工作人员进村,美物已经报警现在再等警察来处理,希望大家不要离开。” 弹幕:???什么弹幕:我靠,穷山恶水出刁民?该不会是绑票吧? 弹幕:警察怎么还不来??干什么吃饭的? 弹幕:已经拨打11o电话转庆县分局。 弹幕:+弹幕:+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陈逆一路警笛飙车,也还是离永安村有一段距离。但是附近县里的警察接警还赶到,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实际上永宁村归村落群警区管辖,警员多是附近村里长大的男人,深知拐卖的事情,接警后往往会拖延会时间,给村民转移被拐妇女的时间。 反正天高皇帝远,也没人会一直在乎贫困山区的情况。 但是他们跟永安村村民们都太天真了,萧默跟应谨言都不是一般身份的人,有千千万万双眼睛此时正紧着这个坐落在大山深处看似淳朴的村落里。 村落群的警察到了地方,看见几波人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游说。 “大家这是干嘛呢,和和气气的,出了什么事情跟我说。”民警是永安村出来的,跟村里人非常熟络,董乾坤还有赵猛打哈哈。 赵猛的语气又冷了几分,“我可没多少耐心,听社会主义教育。” 民警看了一眼来者不善的大汉,又望了望身后的摄像机,觉得有事,他走进村子,村民为他让开一条路, 等他走过又立刻聚拢起来。 “拐卖被发现了?”民警跟村长窃窃私语。 村长愁眉不展,点了点头,回答,“是啊,大柱家媳妇儿,周云深,现在在两个人城里人屋里躲着呢。” “就会整事,咋们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咋还能让城里人来拍摄呢。”民警责怪了村长几句。 村长从兜里摸出几张百元纸币,塞进民警的裤兜里,“行行好,你去跟他们说个情。” 民警敲门,萧默给他开的门。 虽然已经心如明镜,知晓村落的黑暗面,可看到来人身上的警服,萧默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兄弟,有话好好讲。”民警掏了根烟,递给萧默。 萧默没接。 民警扫了一眼站在萧默身后的应谨言,好声好气的劝说,“你看,你还带着媳妇儿来的,趟浑水不太吧,女人家家的还在呢。” 萧默嗤笑了一下,又冷哼了一声。 民警平时被尊敬习惯了,冷不丁遇上萧默这么不识好歹的主儿,有点恼火。 “你没妈吗?没有姐妹吗?能说出这种屁话来。”萧默连正眼都不瞧民警 眼,逼问道。 民警“呵呵”一笑,“我姐姐给我哥换亲去了,我妈也是我姑姑换来的,这边就是这套生存法则,你们里人不懂,也别干预。” “滚出去。”沉默了很久的应谨言终于开了口。 民警瞟了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一样,不屑的说,“女人没资格说话。” “你不配我重复第二次。”应谨言握拳,吼出了这句话。民警转身,把木门摔得作响。 “对不起。”躲在柜子里的周云深带着哭腔发声。 “是他们对不起你,你不需要道歉。”萧默把小姑娘圈进怀里,手扶着背,轻轻安抚。 村长见到民警出来,马上迎上去,急切的问,“怎么样了?说服他们了吗?” 民警摇了摇头,“两个人都不识好歹,没事,先关他们一阵儿的,再熬几个小时就熬不住了,再说了,不责众,你们怕什么玩意。” “没错,没错,法不责众。”村长以拳击掌,口里重复了几次“法不责众”。 民警进村以后,弹幕的热度达到了最高点。 在民警出来以后,弹幕里已经全是骂人了。 办公室里,应 分卷阅读49 慎行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美物的直播,手边是默的调查结果。 翻开第一页就是,默,身份证信息:萧曾用名:于然于家继承人,当年应谨言的订婚对象名字。 应慎行面色阴沉,双手握拳托在下颚,盯着屏幕,半响后找到手机联系人里标注了“官方”的人,拨打电话。 秘书刚进门,就被自家老板的气场惊吓到,马上关门离开。 午间日头正足,没有任何防晒物遮挡的人们被骄阳无情的拷问着,但是没人觉得热,手心涌出的皆是汗。 有人担心自家老板或小姐出事,有人担心村里买来的媳妇儿被带走,以后自家媳妇儿被救走就没人帮忙拦。 陈逆在这个时候终于赶来。 “人呢?”陈逆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人呢?” 董乾坤简明扼要的解释了情况,“都在村里呢,刚刚有个民警进去了,然后又出来了。” 看见穿警服的同行,民警呆住了,明明这一片的出警都是他负责的,怎么可能来了同行?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让他们进村。”民警匆匆交代了村长一句,就走到陈逆身旁,意图拍拍陈逆肩膀套近乎,却被陈逆避开。 “兄弟,这事咱们管不了,毕竟法不责众啊。”民警陪着笑脸说。 陈逆狐疑的看了民警身上的警服一眼,眼神带着诧异。 贫困的山村,整村人出动拦人,多半是拐卖妇女,被萧默跟余盈樽撞个正着。 陈逆从董乾坤手里抢了喇叭,对着村民大喊,“都给我让开。” 永安村村民极为团结,队形纹丝不动。 “听不懂中文吗?都给我让开。”陈逆重复了一次。 仍旧没人动。 陈逆从腰后拔出手枪。 领头的大柱被村长用力一拍,鼓起勇气吼,“警察了不起吗?我们这这么多人,有本事打死我们啊。” “对啊,有本事踩着我们的尸体进去啊。”村民们开始撒泼。 陈逆单手脱了警服,拉开保险,把枪上膛,冲天空叩响扳机。 “砰、砰、砰。” 陈逆连发三枪,枪声响彻云霄。 刚刚还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陈逆拿枪直接抵住大柱的额头,口里大喊,“法不责众是吗?死了你们一个我死刑,死了一堆我也是刑。如果今后能够让拐卖这种事情杜绝,就算是我陈逆今天死,也死得其所,你们这种渣滓,有一个算一个, 都该死。” 弹幕已经炸了锅。 跟随着陈逆动作一起的,还有赵猛一行雇佣兵出身的保镖,随着枪响,他们也各自从包里掏出了电棍跟球棒之类的合法武器,等陈逆令下就往里冲。 陈逆因为愤怒,而双目充血,目睹了刚刚鸣枪哪一出,村民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没人再敢阻拦。 以枪响为信,枪声响起后,萧默喊周云深出来,应谨言从包里掏出口罩,给萧默挂上,又自己带了一个, 三个人一起往外走。 村支书蹲在门口,想阻拦,应谨言快速上前,用力劈下一个手刀,村支书向前倒去。 萧默赞许的看了辞甜饼一眼,没吭声。 带人冲进来的陈逆正好撞上萧默他们,陈逆开了手枪保险,把大柱往侧边一推,上前跟萧默拍了个手。 萧默举着手机放在摄像镜头前,图片是周云深在课堂上,黑板上写“iasabduct(我被拐卖)”那张。 围观了半天不明真相的网友瞬间找到了解释。 应谨言拿了喇叭,这是她第一次用本音直播的时候说话,前两天直播时候声音都做了部分处理。 应谨言没找到帽子,也来不及找,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外露,眼神坚毅,她只说了一句,“世上有太多公,但我看到了,就绝不容许,虽千万人吾往矣。” 弹幕瞬间刷爆。 弹幕:oc,燃一脸,疯狂给我默大跟辞妹打ca11一万年。 弹幕:刚刚那个警察可以联系我一下吗,他叫陈什么来着? 弹幕:这个村里的人都该死。 弹幕:坚持关注后续,希望不再有被拐妇女感动中国事件发生。 第36章木瓜红枣炖奶。 事情已经败露至此,村长跟村民们已经无法再阻止陈逆的行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村里出去的民警身上。 在他们眼里,公家的人能说得上话,就还有周旋的余地。村落群的民警是他们培养出来的“大人物”,整个村子的希望,平时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够罩得住他们。 这次也不例外。 可他们失望了,民警已经被陈逆带来的两个警官用手铐铐住,原因是,“作为国家司法人员,涉嫌徇私法、徇情枉法,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诉,怀疑犯有徇私枉法罪。” 大柱母亲跟大柱都跪倒在地上,紧紧抱着周云深的腿,大柱母亲痛哭流涕的喊着,“你不能走啊,你走这个家就散了,小柱就没妈了,你为他考虑过吗?” 周云深使劲踹开抱着她腿的老妇人,先是仰头望了一下天空,这是周云深第一次觉得山村的天空放晴了, 不再阴云满布。 山村的天空没有受到过污染,碧蓝澄澈,一望无际。 周云深仰望天空,露出了近六年时间里唯一一个笑容,笑起来的时候她甚至因为太久没做过这个动作,面部肌肉不协调。 周云深笑的极为诡异。 可偏偏这诡异的笑一幕让千千万万网友为之落泪。 周云深扫视了一圈永安村的村民,又低头,看着被自己踢开,摔倒在一侧的妇人,一字一顿的大说,“当初我苦苦哀求,无数次逃跑,无数次被抓回来,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度过日日夜夜的时候,你们这人谁为我考路过?” “我的父母无端失去了疼爱有加的小女儿,我的亲友在全国游走为我张贴寻人启事,我年迈的爷爷奶奶能已经驾鹤仙逝,你们又有谁为我考虑过?你们有什么资格求我为你们考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周深是笑着的,但是两行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周云深用几近声嘶力竭的语气大声嚎出,“我要你们为你们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弹幕已经刷疯了这句话,“我要你们为你们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在陈逆的示意下,随行的警官拷上了村落群的民警跟永安村的村长。 刚刚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过于震撼,超出了村民们的想象力,没有人再敢造次,他们都不敢吭声,看村长跟作为后辈的民警被带走。 就连民警的父亲都蹲在人群后砸着烟嘴,没放声。 赵猛走到应谨言身旁,看了一眼搂着自家小 分卷阅读50 姐的男人,温声对应谨言说,“小姐,应总请您回家。” 萧默不悦,搂着辞甜饼的手更紧了一点。 应谨言知道应慎行的脾气,出了这么大事情,如果应慎行今天见不到自己,估计也会到楼下堵人。 应谨言叹了口气,凑到萧默耳边,隔着口罩说,“我得回去一趟。”顿了顿应谨言又补了一句,“我早回家。” 萧默的手依然没有放开。 “亲我,不然不让你走。”萧默挑眉说。应谨言摇头拒绝,“还在直播呢。” 萧默给董乾坤做了一个手势,董乾坤立刻会意,堵再镜头前,通知道,“目前的直播就到此为止,后续物会继续为您直播,现在我们需要先回公安局备案,感谢您的支持。” 三分钟后所有机器停播。 应谨言无奈的摘了口罩,伸手勾掉萧默的口罩,垫脚在他侧脸轻轻印下一个吻,“放手。” 这次萧默顺从的放开了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揉了揉头,“早点回家。” “嗯。”应谨言冲萧默挥了挥手。 “小王,你去屋里帮小姐拿行李。”赵猛吩咐手下。 小王应声往村里走,应谨言追上,她差点忘了行李的事情,“我跟你一起去收拾吧。” 再回来的时候,叫小王的男人拉着行李箱,应谨言手里握着刚刚因为着急扶周云深而落在窗台上的白色首。 应谨言重新站在萧默面前,抬眸喊他,“伸手。” 萧默顺从的伸出手,把掌心露出来给她,应谨言把白色匕首塞到萧默手里,用手把萧默张开的手指合拢。 “送你了。”应谨言说。 站在一侧的赵猛一眼就认出了拿把白色匕首,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 应谨言挥了挥手,跟随赵猛先行离去。 “小姐,刚刚那人。”赵猛十年前就在应慎行手下做事,同应慎行亦仆亦友,另一个角度来说算是看着谨言长大的。 应谨言小时候犯错,赵猛没少替她背黑锅,最开始的格斗技术也都是赵猛教的,两人关系算得上亲近。 赵猛是出于关心角度问的,他从刚刚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如果不是两情相悦,那这个男留在应谨言身边,必定对她有巨大隐患。 应谨言的朋友屈指可数,她并不想骗赵猛,诚恳的回答道,“那是我心上人。” 赵猛松了一口气。 悍马飙出几十公里,还没上高速,就看见土路中央横停着一辆黑色兰博基尼雷文顿。 开车的小李猛地急刹,赵猛跟应谨言坐在后排,向前俯去,赵猛第一时间伸手护着应谨言的头,大骂了句,“能不能开了还?” “不不不,是应总的车横在路中央。”小李连连解释。 应慎行一直望着窗外,在原处就看到了悍马行驶过来,等到对方车停,应慎行开门下车朝悍马走过去。 “”应谨言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准备,开门下车。 应慎行跟应谨言二人迎面走过去,步调都很缓慢,不同的是应慎行的鹰眼一直在上下打量应谨言,而应言一直在躲闪目光。 直到面对面。 “哥,我错了。”应谨言低头道歉。 应慎行已经基本确认自己妹妹没受伤,不想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在跟应谨言计较其他,他平淡的开口,“没错,错的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先上车。” 上车后应慎行递过来一个纸袋。 应谨言拆开,发现里面放了一盒精致的日料外卖,黄橙橙的海胆肉跟三文鱼薄片,配上帝王蟹钳跟肥美银鳕鱼鱼生,表面覆了一层颗饱满剔透的晶莹鱼籽,蔬果是牛油果、姜丝跟胡萝卜丝,加了芥末跟寿司酱油。 应谨言大半天没吃东西,又站了几个小时,早就饥肠辘辘,她从袋子里抄起勺子,拌匀米饭跟配料,盛满满一大勺送入口里。 每一口都异常的满足。 等到应谨言吃完饭,应慎行递了张纸巾给她擦嘴,又缓了缓,应慎行才开口问,“你想要他们村人受到么样的惩罚?” “依法受到惩戒就足够了,我希望他们可以受到法律制裁。”应谨言如实答。 没有人是上帝,有资格惩戒他人,但是法律可以。 在全村涉嫌拐卖案上,只要能依法制裁,对永安村乃至于全中国来说,都会敲响一个警钟。 曾经有法律学家探讨过,为什么不将拐卖犯直接判处死刑。 因为如果直接判处死刑,那么在拐卖过程中,会有非常大的概率使得受害者被拐卖犯致残或者杀害。反穷凶极恶的买卖,被抓就是死,悬在钢丝上作恶,就再也无所畏惧。 但是如果买方市场也能被定罪,那么卖方市场会全面崩盘,没有买卖就没有拐卖,能从根源上杜绝这种情的发生。 “嗯,我答应你,我会尽全力替你实现。”应慎行允诺道。 “哥哥最好了。”应谨言把吃完的饭盒塞回纸袋里,蹭到应谨言身旁撒娇。应慎行宠溺的看了妹妹一眼,启口说,“还有一件事。” “嗯?”应谨言不解的问。 应慎行本来想提于然黙的事情,但于然黙的姓名大改,看样子应谨言不像是知道,他决定先会会于然黙说。 于是应慎行换了问题,“你延期毕业了一年,下个月是不是该回日本交毕业论文跟参加毕业典礼了?” “你的状态怎么样?别太逼自己了,要不要再延期一年?”应慎行担心妹妹的身体跟精神状态不适合继学术,好心规划道。 …… 应谨言苦笑了一下,“我没事,论文差不多完成了,也一直有跟导师在交流了,会如期毕业。” 她沉默了一会儿,应慎行也没接话。 “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祭拜一下顾辞姐姐,跟温温吧。”应谨言别过头,看着窗外,语气哀婉。 “嗯,也该回去看看她们了。”应慎行答。 车内气温忽然骤降,开车的司机打了一个冷战。 第37章虾仁南瓜拌饭。 萧默跟董乾坤同车,紧随陈逆的警车后面,辞甜饼先走了,萧默负责跟陈逆回警局录口供。 萧默纤长的手指抚摸着辞甜饼刚刚塞过来的白色匕首纹路,继而指腹发力推开了刀鞘,另一手将刀鞘跟首完全分离。 匕首从外鞘就能看出价值不菲,刀锋十为锋利。 刀柄上刻着一个“yg”。 萧默眉头皱起,这个“yg”,多半是姓氏的“应”。 顾辞随身带着应慎行送的礼物,然后转送给了自己? 把前夫的礼物送给现任,这算是什么举动,是代表告别过去,面向新生还是想怎样? 萧默明显的不高兴,连带着车内的气压都低了几度。 分卷阅读51 董乾坤察言观色的能力已经进化的如火纯青,他一眼就发现了自家boss心情很差,于是暗搓搓的提示道“boss,我这里有点料,你要不要听?” 萧默点头,“说来听听。” “刚刚那波来接辞甜饼小姐的人,跟我们同一天进驻的庆县吉安镇。”董乾坤如实汇报。 “嗯,所以呢?”萧默把匕首推回刀鞘,握在手中,问董乾坤后续。 “他们的目的跟我一样,是来保护辞甜饼小姐的。”董乾坤说了一半,观察了一下萧默想不想听。 萧默已经闭目养神,但还是清醒的让董乾坤说下去,所有关于辞甜饼相关他都想了解。 “刚刚我跟他们领头的,就是那个最壮实的,他叫赵猛,我们站的挺近的。我听见他们喊辞甜饼叫小姐, 还有一句是,再忍一忍,现在动手容易给应总惹事。”董乾坤叙述道。 萧默脑海里迅速闪过刚刚的画面。 赵猛对辞甜饼说的是,“小姐,应总请您回家。” 那一伙人明显是应家派来的,可却喊辞甜饼叫,“小姐”。 顾辞跟应慎行曾经是夫妻关系,那么主仆之间,应该称作“夫人”亦或者是“主人”。 就算顾辞已经跟应慎行离婚,称呼也不可能会换成不伦不类的“小姐”。 这里面多半有诈。 萧默睁眼,大力的拍了一下同坐在后座的董乾坤的肩膀,“你特么的真是聪明,回去给你加鸡腿。” …… 萧默拍的用力,董乾坤伸手扶了一下滑到鼻翼的眼镜,“boss,你以后别再给我安排这种贫困山区还得重徒步跑的任务就行,鸡腿我就先不吃了。” 董乾坤下一句说出来以后,不光鸡腿没有了,连奖金都凉了。 董乾坤说,“不过他们那群人也挺奇怪的,叫小王的跟我们住一个旅店,还算比较好说话。他刚刚说的少爷吩咐我们带小姐回去。” 萧默的脸马上拉的老长,刚刚还觉得应慎行跟顾辞的辈分出了差错,似是哪里不对,可现在又回到了点。 实际上赵猛一群人虽然都是雇佣兵出身,经过长年累月的接触以兄弟相称,可原本并不是一组人,所以应家兄妹二人的称呼各异。 小王的父亲也是雇佣兵,从前被应老爷子招为保镖,小王就随了父亲的习惯,一直对应慎行跟应谨言,爷、小姐的喊。 董乾坤还想继续汇报,被萧默闭目摆了摆手打断,“你别补刀了,让我静静。” “成成成,您静您的。”董乾坤双手做送佛状,“您顺便思考一下一会儿协助调查的时候怎么说,还有物是不是要跟进周云深被拐的事情?” “当然要跟进了,造势计划是废了。”萧默依旧闭眼,打了个响指,“但是贫困山区拐卖女性这个事情, 会带来更大的流量,安排美物律师团帮周云深上诉,一定要告到永安村付出应有的代价。” “了解。”董乾坤应。 b市警局内。 因为美物直播,数以千计的人们目睹了这一场山村拐卖。 所有人都愤怒了,直播过程中就不断地有网友拨打电话报警。 b市警局已经忙得一团糟,余盈樽的父亲余行作为省公安厅厅长亲自坐镇,在警局等陈逆押送永安村村长村支书以及涉案民警跟受害人周云深回警局。 各路媒体一早就收到消息,蹲等在警局门外。 几个小时后,由陈逆打头车开路,一行人出现在b市警局门口,瞬间被媒体围住。 “来,这位是被拐妇女对吧,我们是xx娱乐的记者,能请您说两句吗?”不断地有记者争先恐后的伸手话筒往前伸递。 陈逆跟一众警察能作为的也就只有护着受害者跟嫌疑人,防止媒体写他们妨碍公众自由。 “请大家播出的时候打个马赛克,来来来让一让,让我们过去。”陈逆大声强调着。 周云深凑到话筒边,开口说了一句,“不用给我的脸打马赛克了,我叫周云深,是六年前被拐卖的妇女, 我什么都没做错,我不需要隐瞒自己是谁。” 萧默带着口罩下车,不担心露脸的问题,他直接接了一个话筒,对着媒体说,“我是默,也是美物ceo,天这件事美物会跟进后续,提供一切法律跟资金援助。” 一众人被媒体围着缓慢往前爬,终于进入了警局。 陈逆压着村长、另一个一起的警员压着村支书,在看到自己师父余行的时候,陈逆略微有点吃惊。 陈逆微微对余行点头表示敬意,“余厅。” 余行也点了点头,嘱咐道,“这事儿好好处理。” 余行拿目光缓缓扫过整个公安局,严肃的说了一句,“迟来的正义也算是正义。” 局里警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纷纷肃然起立,敬了个礼。 余行的目光最后停在周云深身上,他开始往外走,走到周云深边上的时候,停了脚步,轻声说了句,“有些正义是不会主动声张自己的,无论如何也要坚持控诉。” 周云深凝重的点了点头。 纵使余行身居高位,可对于国家法制来讲依然无能为力,大多数警员也都是正义之士,却无法深究整村卖的问题,因为只有极少数被拐妇女能得以重见天日。 而这些被拐妇女大多不愿意提及被拐的经历,害怕旁人说闲话,忍气吞声的过火。 更有被拐妇女甚至在曝光后,选择了回山村教书,以德报怨,感动中国。 外界指责司法界不作为,司法界也的确没法作为,没有立案,没有上诉,如何能有作为?再不甘心又有用,最多能把村长、村支书扣押一阵子,被拐妇女轻飘飘来一句我是自愿的,就要放人。 久而久之,甚至一些县份上的正义警察,都被岁月跟现实磨平了棱角。 所有有良知的人,都在渴望改变现状。 周云深肩上不光压着自己的正义,还压着司法界在整村涉嫌拐卖立法上的希望。 前路艰险漫长,流言蜚语如利刃,不知道周云深能否走下去。 但此刻的余行、陈逆、萧默、警局里所有的警察……观看了美物直播的千千万万人,都这样期盼着。 走下去吧,我们支持你。 愿有生之年,得见我国司法制度得以完善。 “周云深是被拐来的,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找我没用,得找大柱他们家,周云深是被谁买的,找谁去,抓我作甚?”村支书急切的解释着。 做笔录的是个女警,对周云深的遭遇非常同情。 女警瞟了村支书一眼,合上笔录本,关了录音笔,冷冷地说,“你不用着急,规定协助调查72小时,你起码要在这里待满72小时。这段时间够我们 分卷阅读52 带大柱回来录口供了,你先想清楚,或者我给你介绍一下包庇罪么判。” 另一间审讯室内,陈逆亲自面对永安村村长。 陈逆跟村长僵持不下,陈逆双手环抱在肘关节处,目光如炬,凝视着村长。 “你猜村支书会不会承认?”陈逆开口诱导。 村长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说,“村支书承认关我什么事事情?我监管手下不当,我承认错误还不吗?” 村长心机的让村支书留下看守萧默跟应谨言,就是害怕真的出了事情,两个城里人的供词也只能够指证支书,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厚颜无耻的人陈逆见多了,村长的段位还不够。 “一会儿发晚饭了,吃点啥?”陈逆问。 他这一问把村长问的整个人都懵圈了,村长抬头看了陈逆一眼,眼里全是疑惑跟不解。 “标配两荤两素,我私人给你加个鸡腿。”陈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微笑着说,“不用感谢我,没几个时能做合法市民了,吃点好的。” “你什么意思?”村长突然警觉起来。 “这么紧张做什么?这话该我问村长您吧?没事儿,我同事去永安村带相关涉案人员回来了,您先吃饭, 吃饱了我们再谈。”陈逆转身离开审讯室。 等在门外的警员马上递上了一份文件跟一只录音笔给陈逆。 录音笔里的内容是萧默跟应谨言在永安村里时候,村支书跟村落群警员跟二人的对话内容,已经有足够据证明村落群警员犯有徇私枉法罪。 陈逆翻开文件第一页,嘴角挑起弧度。 第38章红玫瑰可丽饼。 文件上赫然印着,“应氏地产庆县土地收购案”。 陈逆随手翻动了一下文件,果然庆县永安村的土地位列收购土地之中,批复日期是今天下午。 “谁送来的?”陈逆询问同事。 站在一侧的警察挠了挠头说,“一个律师送过来的,他人现在还在外面坐着,说是应氏代理律师,过来助调查。” 陈逆皱眉,“应氏为什么协助调查?” “好像是为了刚刚永安村出事那个女孩子,辞甜饼来的。”同事回。 陈逆在同事的指点下,走到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看文件的男人面前,开口,“请问?” 男人把手里的文件合上,装进公文包,站起来恭敬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邵恩,应氏代理律师受刚刚在永安村跟萧默萧总一起被困的那位顾辞小姐所托,来处理相关事宜。” 面前的男人约三十岁出头,干练的西装领带,普通的律师装扮。 可听见邵恩名字的时候,向来稳重的陈逆着实吃了一惊。 邵恩这个名字在五年前凭空出世,传闻邵恩其人,第一场接的官司就是当时基本已经定案的杀人案,上被不断驳回,换了邵恩做律师以后,奇迹一般的反转了案情。 民情进展到那一步了吗?” 陈逆不语。 邵恩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着一个u盘,“我猜测萧总已经交过对话录音了,我这里有内对话全程录像,完全没处理过,但为了保护我当事人隐私,希望在庭上公开录像时候,可以对我当事人进面部处理。” 邵恩双手把密封袋交给陈逆。 陈逆接了密封袋,点了点头,应允道,“具体我们会处理好,最好让顾辞小姐也来警局协助一下调查。” “我家小姐受了点惊吓,明天我会陪她来警局录口供,麻烦了。”邵恩说。 萧默恰好录完了口供,从审讯室出来跟陈逆打个招呼准备回家,同邵恩擦肩而过。 “都没承认吧?”萧默问陈逆案情。 两人是发小关系,陈逆也不背着萧默,二人一起走到警局门口,人手一根烟。 “我同事去永安村带更多的人证回来了,但是这种事情,我们警察方面处理不了。多半是看受害人家庭景跟媒体压力有多大,但是讲实话,现在的中国,只凭媒体改变不了现状。”陈逆用力吸了一口烟,吐出圈,继续讲,“刚刚余厅也来了,他也在关注这件事,可余厅能做的也只有让周云深不停的上诉。” 萧默掐了烟,拍了拍陈逆的肩膀,“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我会安排律师帮周云深上诉的,我就先走了, 太晚了不好去江月家把猫抱回来。等周云深那边录完口供,你把我手机号给周云深,让她第一时间联系我,乾坤在警局里等,他会安排周云深住处。” 萧默心系辞甜饼,想第一时间见到她,怕她先回了家,借故拿萧团团顶包。 “嗯。”陈逆点头,因为关心兄弟,多问了萧默一句,“顾辞什么来头?刚刚应氏也安排了律师过来。” “我媳妇儿,别的身份你不用在意。”萧默说完就迈步往外走,给陈逆留了一个挥手的背影。 应谨言被应慎行带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又一起吃了顿晚饭。吃饭的时候应慎行的电话不断,言语间多到庆县,是在为了自己的事情操劳。 “邵恩会负责周云深上诉的相关事宜。”应慎行顿了一顿,喝了一杯红酒润嗓子,试探妹妹说,“可能理事情的方式会很脏,你介意吗?”应谨言抬眸,望着应慎行,喊了一声,“哥哥。” “谢谢……”应谨言的声音很微弱,应慎行勉强能听清。 应谨言在日本生活了多年,每天都在说谢谢,但真心实意说谢谢的时候,反而有点别扭。 “嗯,应该的。”应慎行给妹妹夹了一筷子咸蛋肉饼,等她完全吃下去才问,“你跟一起去永安村的那男人?” 应慎行故意没提于然默的名字,他不确定妹妹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叫萧默,我喜欢他。”应谨言对哥哥十分坦白,“我喜欢他,可并不会在一起。” 看样子应谨言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认出萧默是于然默,应慎行不在问,低头吃菜。 饭后应慎行希望妹妹住家里。 应谨言很感谢哥哥,但还是坚决的拒绝了应慎行要自己留宿的要求,她只想早点见到萧默。 跟江月夫妻道过谢,抱着萧团团回到别墅的萧默,看着没亮灯的二楼,叹了口气。 萧默快速的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还不忘把手机放在防水袋里扔在可以听见声音的地方。 “萧团团,你说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 分卷阅读53 呢?”萧默抱着猫,站在三楼阳台上,望着楼下的动态,兜里揣着机。 “喵~喵~”猫咪不解萧默的意思,喵了两声敷衍道。 萧默用指腹来回在猫肚子上抚摸,“你说你妈妈怎么能回去见别的男人呢,你气不气啊?” 萧团团这次倒是给了明确的反应,它晃了晃猫脑袋,表示它才不会生漂亮姐姐的气。 “啧,你就向着她吧。”萧默吐槽自己的猫。 应谨言坚持要回家住,应慎行也不坚持留她,于是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夜色里一辆兰博基尼终跑驶入别墅区,停在应谨言家门口。 三楼窗边的萧默定晴看着楼下的跑车,萧团团已经被放了下来,围着阳台跑了好几圈,辣手摧残了好几种的低的花木。 应慎行喊妹妹等会儿下车,自己先行下车绕到后备箱,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袋子拎出来,然后打开副驾门迎妹妹下车。 “回日本以前告诉我一声,你几号毕业礼也通知我一下,不忙的话我会过去出席。”应慎行嘱咐道,把品袋递给妹妹,拍了拍她的头,“好好照顾自己。” “嗯。”应谨言听话的点了点头。 兄妹二人有身高差,在萧默的角度看不清二人的脸,只能看到他们面对面。 萧默在心里默念了几十次佛经,“放下自在,放下自在,放下自在。” 结果怎么都想不起来下一句了,念着念着萧默就默念成了,“放下自在,给我把刀。” 应谨言拎着东西开门,发现一楼亮着灯,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推开萧默家半掩的房门,轻声喊了句,“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 应谨言给萧默发了条微信。 辞甜饼:唉?你不在家吗?我看你家门没关。 萧默抿唇,回她:我在三楼阳台,你上来。 辞甜饼:等我一下。 萧默:嗯。 应谨言先回了家,把东西放下,从冰箱里拎了两瓶果汁拿上阳台喝。 萧默已经坐在了吊椅上,长腿支着地,双手合十放在膝上,若有所思,萧团团懒散的窝在萧默旁边。 应谨言弯腰,把果汁放在地面上,伸手把猫捞起来放到自己怀里,坐在萧默旁边。 “周云深那边怎么样了?”应谨言关切的问。 “还在录口供,放心,我已经吩咐了助理安排她住所。”萧默答,语气带着一股,莫名的别扭。 “怎么了?”应谨言不解,问萧默。 萧默伸手摸了摸辞甜饼怀里的猫,抬眼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车?” …… “我喜欢粉色,但是太风骚了,所以我开红色的。”应谨言答,她的车是以前顾辞选的颜色,本来要喷成粉色,但被顾辞跟应慎行一口回绝。 萧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那我回头买辆骚粉色的跑车开。” “唉?”应谨言不解。 萧默拉近了跟自己的距离,呼吸声开始紊乱。 “辞甜饼,我在生气。”萧默说。 应谨言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找到了萧默别扭的理由,“因为我去见了应慎行?” “嗯。”萧默站起来,退到安全距离以外,“折腾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那……晚安?”应谨言点头。 “嗯,晚安。”萧默迈出几步,又马上退了回来,咬牙切齿的说,“你把猫还我。” 应谨言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一样,抱紧了怀里的萧团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成年人的事情,别牵扯到啊。” “你其实就是看上了我的猫吧???”萧默满脸问号,气不打一处来。 萧团团对气氛一无所知,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爪子,“喵~”。 “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下吗?”萧默拿辞甜饼毫无办法,叹了口气说。 应谨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抱着猫站起来,垫脚在萧默侧脸亲了一下,“给你台阶下。” 萧默扣住她的后脑,吻上额头,最后停在唇上。 应谨言还想再说什么,被萧默以吻封缄。 第39章杂粮黑芝麻糊。 应谨言怀里抱着猫,被萧默桎梏,姿势极为诡异。 应谨言下意识的挣扎,移开嘴唇,委屈地说,“我还抱着猫呢。” 萧默伸手从应谨言怀里捞起萧团团,顺手往吊椅上扔过去,用手把小姑娘的脑袋正过来,“这次好了,心点接吻。” …… “你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应谨言不合时宜的问。 萧默的指尖覆上应谨言娇嫩的粉唇,轻轻按压,眼睛映着出她的容颜。 静默半响,萧默声音沙哑的开口,“老子就亲了,你管我逻辑有没有问题。” 应谨言张嘴伸舌头,舌尖包裹住萧默抵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轻轻舔。 然后…舔了……起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涌上心头,萧默皱眉,神色复杂,但又没办法拒绝辞甜饼的动作,只能任由她舔己手指。 在理智崩塌以前,萧默还是选择开口阻止,他的声音较刚刚更为低沉,萧默问辞甜饼,“你舔够了吗?” 应谨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很羞耻的事情,连忙别开头,从萧默怀里挣扎出来后退一步到安全距离。 萧默指尖还挂着透明的水渍,萧默望着手指发笑,跨了一步又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举着手指调戏辞甜说,“还舔吗?” 应谨言摇了摇头。 “哦,那以后都别骗手了。”萧默笑着说。 应谨言更加用力的摇了摇头。 萧默用另一只没被辞甜饼舔的手固定住她不停晃动的小脑袋,问,“嗯?一直摇头你是想怎么样?” “喵~”应谨言无耻的学猫叫逃避问题。 “喵?”萧默的目光停在辞甜饼身后躺椅上的萧团团身上,“猫的话我有一只了,不介意多养一只。” …… 应谨言咬唇,“汪。” “噗。”萧默捂住嘴也没止住自己笑出声来,“辞甜饼,你到底属什么的?” “你被狗狗舔了手,你会跟狗计较吗?”应谨言意图用逻辑套路萧默。 萧默挑眉,摇头说,“看是什么狗了,野狗可能会打他,家养的就会让它舔个够。” “你这个人就很不对。”应谨言没套路到萧默,她望着地面,脚尖蹭地,故作委屈地说。 萧默笑的更厉害,呲牙乐了半天才说道,“嘿,辞甜饼,你知道中国有句老话,让狗咬了不能咬回去,问题是我又不是没又手脚,只有嘴,狗咬我我完全可以踹回去。为什么非要假设我咬回去,我又不是有病。” 萧默说的很有道理,应谨言完全无力反驳。 “所以你汪一声的意思,是想做 分卷阅读54 我的狗?”萧默继续调戏辞甜饼。 低头酝酿了半天情绪的应谨言抬起头,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望着萧默,上唇轻轻咬着下唇,微微张口, 手指略微用力地扯住萧默的衬衫下角,应谨言喊,“萧默大哥哥……” …… 萧默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再也接不上了。 萧默拉闸了半分钟,无奈的认怂,“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吧,猫给你,手给你随便玩,我也给你随便可以了吧?” 应谨言又一次重复了刚才摇头的动作。 “你到底想怎么样?”萧默的心态崩了,他现在就想跑路回去弹电吉他,他完全拿辞甜饼一点辙都没有吗。 “我下次无意识舔手时候,能麻烦你闭下眼吗,你看着我的话,我不好意思舔。”反正节操都掉光了,也买了,应谨言索性把要求一步提及到位。 “依你依你,我回去睡觉了,萧团团你抱回去玩吧。”萧默摆了摆手,仓皇的逃下头回家。 应谨言瘫坐回吊椅上,萧团团爬到她腿上撒娇,她对萧默刚刚快步下楼的举动颇为不解,明明比较丢脸那个人是她才对。 应谨言对喜欢别人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她想咨询一下余盈樽的意见。 之所以应谨言想咨询余盈樽,原因无他,因为她微信里就寥寥几个联系人。 手机屏幕上告诉她时间已经趋近凌晨,应谨言思量了一下,还是作罢,换了姿势窝在吊椅里抱着猫看空。 今夜无云,繁星点点,清晰可见,明天应该会是个大好天气。 明早去警局补录一份口供吧,应谨言想着,凝视星空使她的内心越发平静,多看了一会儿,应谨言抱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卧室里,对着摆满了顾辞跟顾温相片的透明柜子自言自语。 “顾辞姐姐,跟萧默一起在永安村这两天,像是经历了漫长的时光。” “忘了是谁告诉过我,若得一句轰轰烈烈的表白,就算不枉此生。” “顾辞姐姐,听到萧默表白的时候,有一瞬我感觉我可以为他活下去了,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哥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值得我为之活下去的东西了。” 应谨言兀自絮絮叨叨这几天的经历,她说自己跟萧默,说周云深,说中国法制,说永安村明明暗潮汹涌取了“永安”这个名字,太可笑。 她对着柜子说了很久很久,说道声音沙哑,口干舌燥。 最后应谨言说,“我会尽全力帮助周云深的,重男轻女的旧观念跟拐卖妇女儿童这种事情,能少一桩是桩。” 顾辞也是个孤儿,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在生下来后就被遗弃在医院里了。 顾辞是个很乐观的人,每每被不知情的人问及身世,她都不会因为自己是孤儿而讳莫如深,反之最后还玩笑的补一句,“最起码他们没有直接杀死我,而是扔掉了活着的我,让我能看看这个世界,能遇到你们这好朋友。” 顾辞很喜欢这个世界,可这个世界对顾辞一点都不友善,甚至剥夺了她多停留一会儿的资格。 应谨言忆及顾辞,心里堵得慌,注定了难眠。 她站起来开了一瓶矿泉水,拉开抽屉。 抽屉里摆着瓶瓶罐罐的药,她扭开了几瓶分别倒出来,张大嘴艰难的一次性吞服掉七八粒药物。 药卡在嗓子里,顺了整瓶矿泉水才勉强顺下去。 在药物的催眠作用下,应谨言很快入眠。 可对于除了应谨言之外的人来说,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警局内灯火通明,所有警员都在加班,警局外蹲守着各路媒体记者。 千千万万的网友反复刷着微博跟知乎,密切的关注着周云深后续事件。 知乎已经出现若干相关问题如,“如何看待美物直播途中,爆出山村拐卖妇女事件?” 六小时内最高赞同量达到4万,打破了知乎记录。 最高赞只有一句话,“最害怕听到一句话,迟来的正义也算是正义,我念大学的时候,迟到三次就算做席了。” 董乾坤倚靠在长椅上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萧默在琴房里抱着电吉他完全不在状态,一曲弹错数十个音符。 应慎行回到家后在书房里翻看着关于“默”的那份调查资料,每一行他都看的仔细,作了标注。 最后应慎行拿出手机,存了一个电话号码,合上调查资料,起身握着车钥匙出门。 同时萧默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提示时间已经凌晨三点钟,萧默不解这个时间段是那个陌生人打给自己。 带着疑问,萧默接起了电话。 应慎行本来也没指望今天能约到萧默,只是睡不着准备出去喝一杯,没想到接通。 “您好,请问哪位?”萧默问。 “您好,萧默萧先生是吗?我姓应,应慎行。”应慎行答。 …… 两人都没挂电话,沉默了一会后。 萧默先开口,“久仰应总大名,方便见一面吗?” “正有此意,地方萧总选?”应慎行问。 “你定,不过我这里有点偏,可能需要应总稍等一会儿。”萧默说。 应慎行报出一串地址,约在酒吧。 “不见不散。”萧默拿笔记下地址,承诺道。 应慎行一边开车一边蓝牙耳机回应萧默,“敬候萧总光临。” 萧默快速换好了衣服,开车出门,上车以后他给辞甜饼发了一个,“晚安。” 1eon是家清吧,以酒品优良,环境清静而闻名,需要提前预定。 即便是酒吧,在后半夜也没什么人,萧默信步迈入1eon内,服务生马上迎上来,问,“请问是约了应先的萧默先生吗?” 萧默点头,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走上二楼。 二楼除了吧台内的调酒师以外,就只有一个手里晃着酒杯一身黑色的男人。 服务生做了一个手势,暗示那位就是萧默要找的人,随后就下楼离开了。 萧默坐在应慎行旁边的座位。 “一杯arti。”萧默启口就点了杯高度烈酒。 “二杯。”应慎行似是跟萧默杠上一般,直接加了码。 调酒师调酒的过程中两个男人都没有开口,安静的坐着,拿余光打量对方。 “二位的酒。”调酒师把两杯arti分别推倒二人面前,然后收拾了一下工具,也离开了二楼,把私密的空间让给客人。 第4o章紫米夹心面包。 “久闻应总大名,今天见到果然玉树临风,一看就是发大财的样子。”萧默抿了一口酒,先行寒暄了两句暗自试验应慎行了解多少事情。 应慎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冷笑了一下,“萧 分卷阅读55 总,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看萧总总觉得很眼熟。” 萧默举杯碰了应慎行面前的,说,“应总客气,我是大众脸。” 应慎行假装诧异,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默,甚至特地歪了歪头,仔细的看了一圈,才开口说,“大众能长总这张脸,怕是做梦都会乐醒了吧。” …… 两个人你来我往试探了几句,都无结果。 “应总最近楼盘收购做的不错,听说b市郊区的拆迁有点问题,在下不才,认识几个人。”萧默主动示好。 应慎行欣然点头,“不管怎么样,都谢谢萧总对我们家的事情费心了。” 应慎行把“我们家的事情”,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对方来者不善,萧默已经有了判断。 两人都是从小就在豪门世家长大的主,成年后常年在商场诡谲,识人跟手段都是上乘,不想戳破的话能来我往互相推诿三天三夜也不罢休。 萧默懒得再应慎行猜忌试探,他单刀直入切了正题。 “应总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来得吧。”萧默直截了当的问。 应慎行对萧默的态度表示敬意,因为在谈判中,大多数时候先亮自己底盘的人,都会被压制且赔本,萧不会不清楚。 但他为了自己妹妹宁愿先认输。 应慎行点头回,“萧总都明白,那我就直接说了。” 应慎行从放在一侧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到萧默面前。 萧默只翻了第一页,就看见自己的真名,“于然黙”跃然纸上。 “应总都知道了,所以呢?”萧默反问应慎行。 应慎行仰头,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光,捻了一张纸巾抹干净嘴角,“我现在不知道该喊萧总妹夫,还是另的什么。” 萧默眉心紧皱,先把筹码抛尽,“我跟蓝天地产的陈总很熟,b市土地局局长是我大伯,如果应总有需的……” 萧默还没说完,话就被应慎行打断了。“你停一下。”应慎行开口阻止了萧默继续往下说。 “萧总觉得我是来威胁你的,还是来跟你谈多少筹码,我会放人的?”应慎行压制着自己掀桌的情绪,萧默。 在应慎行这里,顾辞跟应谨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人,堪比性命。 萧默拿价码来衡量她们之中任何人,应慎行都只觉得是种侮辱。 无论对自己,亦或是对顾辞跟应谨言。 萧默摇了摇头,“应总大概会错了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只要我萧默能有的,都可以为了顾辞出。” …… 听见萧默说顾辞的时候,应慎行虽然算不上吃惊,但还是有些诧异,萧默居然并不知道妹妹的真实身份。 他以为萧默同自己是一种人,会第一时间去找人调查。 应慎行自嘲的一笑,顺着萧默的话往下说,“那你怎么肯定你比我对顾辞用心更多?” “萧某就只有一点好,已经爱上了,就一定不会放手。”萧默举着手里只剩下底的酒杯,透过酒杯去看前的酒柜。 酒杯被当做了一个凸面镜,酒柜显得非常诡异。 恰到好处的比拟了现在萧默跟应慎行的关系,非常诡异。 本来应该是自己妹夫的人,喜欢上了自己妻子,芒果台电视剧都不敢演的桥段。 “呵。”应慎行冷笑出声,继而回敬萧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顾辞离婚吗?” 萧默摇头,“愿闻其详。” “因为她想离婚,所以我成全她,她想追求孤独的自由。”应慎行一顿,语气略微哽咽,“但我很后悔, 我当初惯着她做了离婚的决定。” 若应慎行当年强留顾辞在身边,也许就不会有后来了。 可惜没如果。 应慎行突然闭目,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萧默也不打扰,沉默了一会后,应慎行终于开口,“当年为什么会逃婚?心有所属?” 萧默摇头,叹了口气,“我是被我母亲骗回去订婚的,单纯不接受跟不爱的人共度一生罢了,当年对令做了很失礼的事情,至今也非常抱歉。但如果不这么做,只会后悔终生。” 应慎行刚刚还在悲伤的气氛里,现在听萧默这么说,突然非常想把萧默的头按在地上,大声问问他是不神经病? 逃婚的时候干脆利落,过了几年开始搞得跟非应谨言不娶的架势一样。 这人是什么傻逼习惯。 “如果有机会,我愿意登门跟令妹当面致歉。”萧默继续补救。 应慎行被这反转逗得破涕而笑,“萧总好像很喜欢喝酒的样子?” “嗯。”萧默答。 “我妹妹应谨言也很喜欢喝酒,有机会你们可以拼个酒,还是挺般配的。”应慎行突然说道。 “哈?”萧默不解应慎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还是劝自己走以前的路,跟他妹妹应谨言订婚? 应慎行已经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单手拎起公文包,一副要走的架势。 萧默不好拦他,只能目送。 应慎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背对着萧默,用萧默能听到的声音说,“顾辞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 萧默回忆了一下顾辞跟自己吃烧烤时候喝的大半箱啤酒跟半瓶红酒,觉得应慎行被顾辞甩是有原因的。 这么不了解自己老婆的人,被离婚难道不应该吗? “顾辞酒精过敏。”应慎行又补了一句,然后直接下了楼梯。 留萧默一个人在二楼呆滞住。 萧默脑海里闪现过若干画面,第一次送顾辞回家的时候,保安问他要住户卡,他喊了几句“顾辞。” 辞甜饼都没应,他以为是在发呆。 辞甜饼长久以来买的那串彩票号码,“9oo5o3”跟顾辞身份证上的日期一样,但自己提起生日的时候,甜饼又有点吃惊,因为那不是她自己的。 作为一个有女儿的母亲,他从来没见过顾辞提起孩子的事情。 ……顾辞送自己的匕首,刀柄上刻着一个“yg”,跟应慎行一个姓。 永安村的时候赵猛说,“小姐,应总请您回家。” “我妹妹应谨言也很喜欢喝酒,有机会你们可以拼个酒,还是挺般配的。” “顾辞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顾辞酒精过敏。”应慎行最后一句提示。 能令应慎行深更半夜找自己长谈且拒绝巨大利益输送的人,一定是至亲,无出其右。 不是应慎行前妻顾辞。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辞甜饼是应谨言。 应慎行亲生妹妹、自己应该订婚的对象。 “我他妈的才是活见鬼了。”在原地怔了很久的萧默突然开口骂了自己一句,“我可真是个傻/逼。” 应慎行驱车回家的途中一直在想,自己为什 分卷阅读56 么会把妹妹的身份告知萧默这个问题。 明明他从来都对应谨言溺爱有加,由着她的性子来,再顾辞离世后则更甚。 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凌晨的路上没什么车,应慎行开得很慢,单手握方向盘,摇下车窗点了根烟。 大概是因为,在萧默眼里,他看见了笃定,萧默提起顾辞的时候语气跟眼神里都带着笃定。 那种笃定就像是从出生就陪在身侧的家人一样,直到死亡化成灰尘,才会消失殆尽。 而妹妹直接承认了她喜欢萧默。 既然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那这个压力,让萧默来背,妹妹会轻松一点儿。 反正知道了辞甜饼是应谨言以后,萧默也一定回去查证,至于查到什么,接不接受,要不要快速离开妹,自由心证。 只要为难的不是应谨言,应慎行才不想管萧默那里是不是洪水滔天,淹死了又何妨? 应慎行把抽到一半的烟头扔到车外,关掉车窗。 太阳正从地平线上缓缓移起,快天亮了,但愿今天是个好天气。 就算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也算是宁静。 萧默在1eon又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快到上班时间,才下楼开车回家。 把车子稳稳地停进车库,萧默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出一个人名,把应谨言的名字发过去。 思量了一下,又把顾辞的名字一起发过去。 萧默:你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很急。 然后萧默删了这条消息记录,输入密码回家。 洗了把脸在床上闭目眯了一会儿,脑海里全是辞甜饼的身影,同走马灯一般来回循环。 突然萧默听见卧室门外有响声,然后是猫叫声响起。 他立刻起身,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辞甜饼跟萧团团都在卧室。 “我家冰箱里没有化好的鱼肉了,只能抱它下来吃了,吵醒你了?”应谨言不好意思的跟萧默解释。 萧默走上前,撩起辞甜饼额前的刘海,低头轻轻一吻,“嗯,吵醒我了,赔我一个吻先。” 第41章牛油果焗虾仁。 应谨言也才睡醒,整个人都还在药物作用下迷迷糊糊的,乖巧的任由萧默抱在怀里,下巴抵在萧默肩头拿脸颊蹭了蹭萧默的侧脸。 “唔?怎么了?”应谨言奶声奶气的问。 萧默也不回应她,只是安静的抱着,在她问话以后,收紧了腰间的手臂,抱得更为用力,像是想把她整人融进身体里一样。 应谨言眯着眼,望着远处埋头吃东西的萧团团,抵在萧默肩头继续打瞌睡。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一直站到应谨言感觉双腿发麻,萧默才把她人放开。 长久的站立使得应谨言血液不通畅,两腿麻木到没有直觉,惯性的向前倾倒过去,萧默手疾的扶住她柔声说了一句,“抱歉。” 应谨言完全不了解萧默再对自己抱歉什么,她也没有空隙细想这句抱歉的由来。 因为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已经悬空。 萧默弯腰把她公主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应谨言被放在公主房的大床上,柔软的床垫使她整个人下陷,舒服的拿脚踹了一下鹅绒被。 “再睡会吧。”萧默伸手,把小姑娘的头重新固定回枕头上,从床底抱起被她踢掉的鹅绒被,轻轻地盖她身上。 末了萧默随手抓了两只玩偶,压在被角,防止应谨言睡姿不好,再一次把被子踹掉着凉。 萧默从冰箱里拎了一瓶威士忌,瘫坐在沙发上沉思,到手机响起,萧默快步走到自己卧室,才接起电话。电话是一个情报贩子打进来的,做生意久了,各家都养了不少情报贩子,用不涉及法律的方式获取对方报。 没想到有一天,萧默会用来查自己心爱的人。 所以萧默对应谨言说了一句,“抱歉。” “于总,你要的资料我查到了,已经发送到你邮箱了。”情报贩子汇报着消息,然后突然欲言又止,“是……” “你如实说就可以。”萧默听出了对方的犹豫,斩钉截铁的说。 “在调查的时候,顾辞的信息在2o14年1月突然断了一下,查不到往后两个月的任何消息,最后一次出境录显示顾辞人在日本。”情报贩子说。 “继续说下去。”萧默推开窗,点了根烟,烟圈缓缓升起。 “两个月以后,应谨言的消息突然中断,顾辞的行踪开始在国内出现,但是从出境记录来查,顾辞没有过国,应谨言倒是在14年3月底有过回国记录。” 情报贩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寒意,“现在能得出的大概结论是,应谨言用了顾辞的身份在国生活,以及,您楼上住的哪位“顾辞”“辞甜饼”小姐,应该是应谨言。” “能查到在日本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们互换身份了吗?”萧默吐出一口烟,又猛吸了一口入喉,差点到自己。 …… “很奇怪,日本那边发生了什么,我这边暂时查不到,已经让日本那边的人帮忙查,我也订了票下午飞本。”情报贩子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一五一十的跟萧默汇报,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以我这边的人脉查不的事情,可能是被什么人特意隐掉了。” “尽快查到通知我。”萧默回。 挂了电话,站在窗前把烟抽完,又燃了一根,又燃了一根。 再想拿烟的时候,发现烟盒已经空了,萧默只好作罢,拖到没理由再拖下去。 萧默坐到书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邮箱里是情报贩子发来的三封邮件。 一封顾辞个人信息,一封应谨言个人信息,还有一封是辞甜饼个人调查信息。 萧默先点开的是顾辞个人资料。 顾辞,女,199o年5月3日生。 被父母遗弃于一所孤儿院门口,孤儿。情报贩子很用心,甚至附上了顾辞亲生父母见最后一页的信息。 2o1o年同应氏继承人应慎行领结婚证,12年离婚。 有一女,随母姓,顾温。 职业是景观设计师,拿过不少国内外名奖,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种人。 2o12年起就职于日本清水至魂会社,14年消息中断两个月,同年3月回国。 甜品店,“serene”落在顾辞名下。 就算是户籍证件照都掩不住顾辞是个美人的事实,但眉眼跟辞甜饼的大相径庭。 另一封是应谨言的。 应谨言,女,1993年4月15日生,应氏第二继承人。 前续的教育经历都是私立幼儿园、小学、一路到初中,全部都是精英教育。 兴趣爱好都附上了,精通钢琴、美术、舞蹈、心算… 分卷阅读57 都是有钱人家小孩必备的本事。 萧默通通跳过,然后凝视一行字出神。 15岁参与聚众械斗,被送出国。 ……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萧默,现在嘴角有点抽搐。 15岁,聚众械斗?这是什么鬼操作? 他继续往下看,15岁孤身一人被送到日本读高中,三年后理科一类入市考入东京大学数学系,多次获得学奖项,也是个天赋异禀的主。 情报贩子贴心的附了一张成绩单图片。 如果萧默当初有多跟豪门公子哥玩或者多回于家听听家长里短,应该会对他曾经的未婚妻有个大概的象。 因为当时圈子里都在疯传“天才少女应谨言”的话题,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系列。 可惜萧默完全没有,当年所有的时间他都抱着心爱的吉他在台上蹦迪,啊呸,搞摇滚事业。 12年,19岁的应氏次女应谨言跟于家长子于然黙订婚,订婚以新郎新娘纷纷落跑终结。看到这句的时候默已经想把情报贩子抓过来暴打一顿了,用他提醒自己??? 日本四月份是春季学年,应谨言在14年3月突然休学,出境记录回到国内,然后音讯全无。 情报贩子像是故意跟萧默过不去一样,每次都把身份证信息跟户籍照片附在文件最底下。 证件照上的应谨言嘴角轻抿,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盯着前方。 然后是第三封,关于辞甜饼的调查报告。 只有一张图片跟一行字。 图片是法国蓝带西式甜品毕业证书,名字是应谨言。 字:综上,辞甜饼等于应谨言。 萧默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笑起来,最后拿起电话给情报贩子拨过去。 “喂,老板,我已经到机场了,我办事,你放心。”情报贩子拍着胸脯保证说,虽然萧默看不见他的作。 “你够皮的啊。”萧默笑着问。 “喂……老板你说啥?机场信号不行,喂?老板我要飞了,我们回头再联系。”情报贩子火急火燎的把话给萧默撂了。 萧默合上笔记本电脑,抱起窝在脚边的萧团团,走进公主房。 应谨言还在小憩,玩偶也没有压住她睡姿的不规矩,被子已经被卷成一团抱在怀里,均匀的呼吸着。 萧默把萧团团放在床边,安静的看床上少女的睡颜。 应谨言本来就生的面容姣好,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怎么凶都凶不起来,睡着的时候就更显得人畜无害。 萧默勉强能把她跟数学天才少女联想起来,毕竟智商跟脸都有不是什么错事,谁让人家投胎厉害呢? 就是刚刚资料里哪一行。 15岁,械斗。 萧默反复仔细的看了看应谨言,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去。 他已经开始怀疑情报贩子再特么的骗自己玩了。 萧默伸手把应谨言散到嘴边的碎发拨上去,俯身轻轻在她耳边低声喊了几声,“媳妇儿。” 应谨言完全没有反应。 确认应谨言熟睡无误以后,萧默才仰起身子,退到卧室门口,回望卧室床上的应谨言,语气坚定的说了句,“不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用顾辞的身份,为什么骗我,通通无所谓,只要你在就好了。” 萧默从来都是坚持自我观点绝不动摇的主,喜欢的事情就要努力去完成,喜欢的人就要全力对她好。 管他妈的我媳妇儿骗没骗我,反正她人在我家,能抱得到,随时随地可以耍流氓。 顾辞还是应谨言有半点所谓吗?对萧默来说无所谓。 甚至是应谨言的话,萧默还感觉到了一丝命运般的邂逅,幸运女神在眷顾。 完全忘了当年如果他没逃婚……幸运女神已经把结婚证发给他了的精彩事实。 应谨言睡醒以后,伸着小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帘就是萧默好看的双手,再往上看。 萧默正坐在床边看手机。 “喵~”应谨言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 窝在床边的萧团团也跟着冲萧默喵了一嗓子。双重暴击。 第42章红豆糯米团子。 “你醒了啊。”萧默一夜未眠,声音低哑,掩不住神色的憔悴。 应谨言点了点头,踢开胸前抱着的杯子,把猫捧进怀里,伸手撸了撸柔软的皮毛,打了个大大地哈欠。 “没睡好?”应谨言关心的问。 她跟萧默昨天在永安村折腾了一天,经历了那种场面任谁都应该睡不着觉。 对比脸色发青的萧默,脸颊红润、因为药物助眠而睡眠质量很好的应谨言反而显得有点奇怪。 应谨言用力的伸手,勾到萧默的手,牵过来,揉了揉。 萧默也不反抗,由着应谨言的动作去,只是安静的看床上不停移动的应谨言。 …… “摸摸爪子,就能睡好了。”应谨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萧默挑眉,把手抽了回来。 “嘤…”应谨言委屈的抬起眼,再开始卖萌前一秒被萧默打断。 “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该去警察局录口供了。”萧默终于阻止成功,否则让应谨言泪眼婆娑地喊了哥,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门。 正事重要,应谨言虽然不情不愿,可还是马上从床上翻滚了起来。“真乖。”萧默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回头你可以跟我一起睡觉。” 应谨言白皙的脸颊迅速开始泛红。 萧默假作视而不见,调戏说,“不是你说的,给你摸手就能睡好觉了吗?不一起睡你怎么摸。” 应谨言被萧默噎地哑口无言。 “唉?辞老师今天怎么不教学数学了?你的逻辑思维呢?”萧默轻声笑着问。 “萧默。”应谨言开口。 “嗯?”萧默疑问的尾音顿的很长,低哑勾人。 应谨言抬手,指着卧室门,跟萧默说,“你看见门了吧。” 萧默点头,“我出去?” 应谨言晃了晃脑袋,“你留在这里,我自己滚。” 应谨言当然没“滚”成功,就被萧默拉住了。 应谨言转头娇嗔,“你放手!” 萧默凭借身高差盯着应谨言胸前,抿唇淡淡的来了一句,“做人是不是得讲道理,你成天到晚想舔手就手,想摸手就摸手,大早上来我家睡觉就算了…怎么你跑路,还得带上我的猫?还讲不讲点道理了。” 应谨言气的脸颊微鼓起,低头蹭了蹭萧团团,回瞪萧默,“你喊它,它答应吗,凭什么说什么是你猫?” “呵。”萧默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喊它,它就答应了?” “萧团团。”应谨言柔声喊。 萧团团很给面子的,“喵”了一声。 “你看,它答应了!这就是我 分卷阅读58 的猫!”应谨言理直气壮,搂住猫不放。 “辞甜饼,这样不太好吧。”萧默喊。 应谨言故作疑惑地反问萧默,“有什么不太好的。” 萧默单手握拳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清了一波嗓子,冷清的声线在卧室里响起,“我喊你,你也答了,你是我的了。” …… 数学天才少女应谨言,成功跳进了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 原地怔了半分钟,应谨言动作迟缓的把猫塞给萧默,趁着萧默两手接猫的时刻,转身就跑。 萧默站在原地抱着猫,目送落跑的应谨言,冲她大声喊, 回去换衣服吧,一会儿我送你去警局录供。” 如果能重来,应谨言选好好做人,套路萧默这种事情,做一次折寿一次。 应谨言上楼洗漱化妆。 萧默随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做早餐,打电话给董乾坤问周云深的情况。 凌晨一点,周云深才录完口供,在董乾坤的安排下,已经联系上她的家人,正在从外省往b市赶。看情况下午应该可以直播节目。 萧默不是圣母,而是个商人,无利不讨好的事情他会去不做,花了大价钱在周云深身上,必然是因为能得利。 应谨言把蓝山咖啡煮上,设定闹钟时间,坐在化妆台前,十秒钟以后她跳了一盘粉色调眼影跟同色系红。 还是画日系妆容来的稳,脸红可以解释说是腮红的原因。 冰箱里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快手做早餐的东西,应谨言蹲下从行李箱里翻出没来的及吃的燕麦饼干,把蓝咖啡倒进保温杯里,装袋一起拎下楼。 萧默手里握着车钥匙,半倚在一楼门口,抽烟,望见应谨言下楼马上把烟掐了。 应谨言走近,别扭的把装了食物的袋子给萧默,“今日份喂食。” “谢谢老板。”萧默笑答,从袋子里取了保温杯,扭开。 咖啡的香味弥散开来,冒着丝丝白气。 萧默沿着杯壁吹了几口气,仰头抿了一口,喉结涌动,咽下。 应谨言顺便偷偷吞了一口口水,萧默这个人就很骚气,从来不好好穿衣服,衬衫从来就只扣到锁骨。 虽然可能除了应谨言本人,别人也不会去特别关注男人衬衫扣到哪里这个问题。 “你瞅啥?”萧默已经扭上了保温杯,对上应谨言的眼神,疑惑的问她。 应谨言别过头,不看萧默的脸,“瞅你咋地?” “不咋地,走了,早点录完口供带你去吃饭。”他萧默还能拿应谨言咋地?除了惯着跟宠着还能打她 咋地。 自己逃的婚,现在跪着也得求回来。 两人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透过玻璃,萧默看见陈逆坐在办公室里捧着一份盒饭狼吞虎咽,看起来忙了一宿刚刚休息。 萧默给应谨言打了个手势,低声说,“等他吃完吧。” 应谨言理解的点了点头。 没过两分钟,陈逆就已经扒完了盒饭,抽了张纸巾随意地抹了一下嘴,拿起文件夹就往办公室门口走,门正好撞上了萧默跟应谨言两人。 “来录口供?”陈逆先是问应谨言。 应谨言回,“嗯,没及时来很抱歉,昨天家里人担心,一定要我回家。” “嗯嗯。”陈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代理律师到了吗?邵恩。” 同陈逆话音同步响起的还有应谨言的手机铃声。 “喂,小姐,我到警局了,没看到您。”邵恩打来的电话。 “我们现在在办公室门口,等下出去你就能看到我了。”应谨言一边回答邵恩,一边跟陈逆说,“邵恩经到了,在外面等呢。” “好嘞,那您先去审讯室等我,我马上到。”陈逆答,招呼同事带应谨言过去。 应谨言走后,陈逆把文件夹夹在腋下,转头看杵在一旁的萧默,“你来干啥?” 萧默伸手拍了拍陈逆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应谨言一眼,“我来当司机,送我媳妇儿录口供的。” …… “萧总是够闲的啊。”陈逆嘲讽道。 萧默吐槽回去,“啊呸,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 “应氏已经出手了,昨天收购了庆县的地皮,涵盖永安村那块地方。”陈逆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跟萧说了现状。 陈逆低头看了一了语速提醒自己兄弟,“你媳妇儿来头不太一般,应氏收购的这么快,下大把本钱,你看着办。” “嗯,我知道。”萧默面上挂着不羁的微笑,回应陈逆的忠告。 陈逆不在多说,拍了拍萧默的肩膀,然后步履匆匆的往审讯室赶。 村长跟村支书仍旧没有人松口,倒是几个协助调查的永安村村民支支吾吾的表示知道些什么,可说的也多。 毕竟永安村男女比例失调至7:3这一可怕的比例,很难想象得到村里又有多少女性是被拐卖回来的。 或许被协助调查的村民家中,就有被拐女性。 利益链共通,没有人会愿意暴露自己,换取所谓的“公正”。 应谨言的口供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现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周云深起诉。 邵恩这次来,直接带来了一份诉讼申请书。 应谨言录完口供就被萧默带去见了周云深。 周云深在董乾坤的安排下换了干净衣服,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在见到应谨言那一刻扑过去抱住了她,口里喃喃自语的念着,“谢谢你,谢谢你。” 应谨言轻轻的抚周云深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我们会帮你。” 听见应谨言说“我们”的时候,萧默明显的嘴角上扬。 “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直播app,你可以选择不露脸,反正目就是让这件事加大曝光率,可以让你胜诉的几率大大增加。”萧默等周云深平静下来,放开应谨言以后,才口说。 “嗯,我露脸,我要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周云深接了应谨言递过来的手纸,擦干净眼泪,郑重的了点头。 得到了周云深肯定的回答,萧默松了一大口气,然后他征求应谨言的意见,“律师是邵恩?还是我这边排人?” “你介意用脏一点的手段,赢吗?”应谨言扬起头,先望向周云深。 周云深明显的一愣,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只要能赢,我不介意用任何手段。” 然后应谨言望向萧默,萧默没拿言语回应,而是直接用手指挑了她的 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第43章牛油果沙拉船。 萧默说的稀疏平常,“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这句话常见于朋友交往、恋人相处、血亲倾谈之间。 分卷阅读59 可除了跟血缘至亲以外,多数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都只是敷衍跟寒暄,不会真的去履行这句话。 人们甚至在遇到风浪时候直接忘掉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 应谨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直接仰头,定眼对视萧默的眼睛。 “就算我做的事情不对,有违伦理道德,到罪无可恕的地步也一样吗?”应谨言盯着萧默,认真地问。 萧默按住应谨言的肩膀,回望她含着笑的桃花眼,认真的回复她,每个字萧默都咬的极为清晰,“就算在做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或者已经做完了也没关系。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既然喜欢上你了,我也没有任办法不喜欢,能做的就是爱屋及乌,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 即使你永远都在对我说谎也没关系,萧默心说。 应谨言听完以后,第一反应是,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萧默注意到应谨言右脸的小酒窝较左脸更为明显点儿。 于是萧默伸手指,捏了捏她的左脸,“坊间传闻,捏脸会让酒窝明显一点儿。” “我叫坊间。”萧默抢在应谨言反驳以前皮了一下。 “周云深。”萧默喊她。 周云深应,“您说。”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系?”萧默问,宠妻狂魔萧默没先问应谨言喜欢吃什么口味,反倒是先问周深。 把一旁杵着的助理董乾坤吓得下巴都快掉了。 实际上萧默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周云深刚从永安村被救助来,脱离社会这么长时间,吃个饭还不得紧着人家口味问问了? 周云深也是个非常懂事情的人,旁观了一圈刚刚萧默二人的互动,已经明了萧默跟应谨言的关系。 “顾小姐喜欢吃的,我就喜欢。”周云深如是回萧默。 “不用这么客气。”萧默礼貌的寒暄,而后问周云深,“还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会有两个朋友一起,一情侣,女生是心理咨询师,男生是她家属,你不介意吧?” 周云深摇了摇头,咬唇说,“您费心了。” 萧默转而把应谨言的小手牵起来,跟她交代,“樽樽说想你了,一会儿一起吃饭,吃完饭周云深要去美做直播,我得回公司开会。让樽樽送你回去可以吗?” 应谨言拿指腹轻轻在萧默掌心来回摩挲,乖巧的回答他,“嗯啊。” “还有,你想吃什么?樽樽她们订位的话多半是做鱼好吃的地方,你吃的惯吗?”萧默让应谨言乖巧的子暖的整个人都快化了。 “喵~”应谨言直接拿猫语回应了萧默的问题。 “辞甜饼,你知道江月跟樽樽是强行把萧团团塞给我的吗?本来我没准备接的。”萧默往上吹了口气,海随风轻轻摆动了一下,“然后樽樽跟我说,这猫是我媳妇儿选的,是你选的吗?” ……又他妈的想套路我,没门。 应谨言已经彻彻底底睡醒了,跟早上半梦半醒的状态不一样了,她四两拨千斤答,眼神十分无辜,“什我选的?我没选啊,你可不要乱说啊。” 吃饭的地方是江月订的,离美物大厦很近,是家风评不错的中餐馆,各色菜系都有,水煮鱼跟酸菜鱼做也算上乘。江月跟余盈樽先到。 远远地应谨言就看到一个移动的粉红色身影径直扑向自己。 计算了一下速度跟质量的冲击力,应谨言马上站定在原地,防止被扑倒,并跟身旁的萧默说,“一会儿可扶着我点。” 萧默抿唇一笑,“没事,樽樽扑人有数,你倒不了。” 果然,余盈樽在快接近应谨言的时候降低了速度,稳稳的把应谨言揽进怀里。 别问为什么是揽进怀里。 因为余盈樽身高167,穿了坡跟鞋,目测能有一米七出头。 而应谨言就要矮一丢丢,164的样子,平底单鞋,四舍五入就比矮了余盈樽一个头。 然后奇幻的一幕发生了,一向不太喜欢同人亲近的应谨言,下意识的把头埋在余盈樽胸口,幸福的足曾起来。 萧默别开了不看这一幕,对上江月无奈的神情。 两个人男人眼神交流。 萧默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媳妇儿是怎么回事?” 江月读懂了萧默想说什么,晃了晃头,叹了口气直接回萧默说,“我都习惯了,毕竟我媳妇儿月匈大,个妹子就喜欢埋。” 顺着江月的话,应谨言又多换了几个角度足曾月匈,余盈樽宠溺的按着她的小脑袋,一脸无奈。 饭桌上余盈樽随口问了周云深几个问题,都是家长里短不涉及痛处的问题。昨天余盈樽就拿到了周云深详细资料,已经对坐在对面的女孩子有了基本的了解。 今天见到面,则更为佩服周云深的心理素质。 常人在经历过不同寻常的冲击以后,定然会导致心理发生变化,而周云深长期处于永安村这种黑暗的方,居然没表露出一丝恐惧或者是心理阴暗的情绪。 “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余盈樽倏然想起王尔德的这句诗,赞许的望了周云深一眼,她夹了一筷子白嫩的鱼肉到盘子里。 余盈樽摆在桌子下,指尖捏着指腹的手被江月用手舒展开来。 另一边,江月已经剔好了满满一盘子脱骨鱼肉,换了自家小姑娘面前的接碟。 没经验的萧默小朋友,学着江月的样子,把各种菜都给应谨言夹了一份,接碟里满满当当的堆成一座山。 应谨言埋头吃了半天都没见少,萧默还在不停的给她夹菜。 “嗝……”应谨言吃了大半碗米饭以后,打了个饱嗝,泪眼汪汪的跟萧默说,“我真吃不 了,你别了,求求你了。” 饭后原定计划是余盈樽送应谨言回家休息,萧默带周云深去美物大厦录节目,顺便开会。 临散场的时候,应谨言转了计划。 应谨言跟众人说,“我跟你们回去录节目吧,用我的号直播好了,流量应该会更大一点。” “可以吗?”应谨言望向萧默,征求他的意见。 萧默求之不得,他实际上本来准备用自己的号进行直播,不过这样双方的粉丝都会有关注,效果更好。萧默伸手揉了揉应谨言的小脑袋,答,“谢谢你。” 应谨言低头发了一条微博,“今天下午四点半准时直播。” 微博刚刚发出,萧默的手机就响了,微博特别关注有新动态。 默秒转了辞甜饼这条微博,转发内容,“今天下午四点半同步直播,敬请大家关注。” 微博底下两方粉丝瞬间爆炸。 粉丝1:???同屏直播吗?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没错吧? 粉丝2:同屏!同屏!同屏粉丝3:前排出售瓜子、可乐、 分卷阅读60 泡椒凤爪跟小马扎,大家冲啊,准备好围观了。 ……“月哥,你跟樽樽也别走了,跟我一起回241公司一趟吧。”萧默开口跟江月夫妻二人说,“回去帮服务器扩fda-5个容,一会儿别又炸了。” 正准备跟媳妇儿回家二人世界的江月满脸冒号,义正言辞的准备拒绝萧默的请求。 发现余盈樽已经挽着应谨言的手,开始讨论什么口味的巧克力最适合晚上吃,还能少胖两斤了。 江月是想回家的,可回家是不可能回家了,带不走余盈樽,对江月来讲回家还不如回公司加班,在哪儿是加呢。 最后江月还是作了萧默的义务劳工,一行人一起回了美物大厦。 董乾坤惊闻自家老板跟辞甜饼要同屏,赶忙把提前准备好的王尼玛头套给撇了,从文员那里搜刮了一对蓝色情侣口罩。 应谨言跟萧默同坐在一条长凳上,带着口罩帽子。 “今天我跟默一起坐在这里开直播,但是主要直播的人物是被拐卖到永安村的周云深。 在真正的直播开始以前,我有几句话想跟屏幕前的大家说一下,我不希望一会儿的弹幕出现不好的内容, 造成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什么叫做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不面对难道去死吗?在已经知道珍惜的人离去以后,剩下的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以后,重蹈覆辙吗?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坚强的站起来,然后去打破状。谢谢能关注这件事,跟喜欢我还有默的你们,谢谢。” 这是应谨言第一次在直播的时候用本音说话,语毕应谨言站起来,对着屏幕前鞠了一深躬。 萧默跟周云深亦然。 对着镜头鞠了一深躬。 “本素不相识,往常直播的内容能给大家带来欢乐跟放松,但是这一期很沉重,很致郁,感谢你们的看。”萧默也用了本音,声音低沉清冽。 弹幕又迎来了一波爆炸。 弹幕:能遇见默大跟辞妹是我此生的荣幸,永远喜欢你们! 第44章黄米面黏豆包。 萧默跟应谨言只说了开头,就出了演播室把时间留给周云深。 萧默还要留在公司等直播完毕开会,不知道要几点结束,只好找人先送应谨言回家。 可应谨言没走,她坐回了演播室看周云深直播。 周云深坐定在镜头前,她露了脸。 这是美物直播面世以来,第一次有人露脸直播。 时逢五一假期最后一天,美物流量极大。 周云深眼神坚毅,调整了一下话筒,开口倾诉,语出惊人,“我叫周云深,今年29岁,曾经政法大学的律系研究生,被拐卖到庆县永安村是五年前,我24岁时候的事情。” 周云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有些远离城市的落后村落,当年她们将生下来的女婴谋杀,埋入土或溺死在河流里。在十几年后发现没有女性为他们这种劣等的基因繁衍后代,就去参与人口买卖,涉及刑伤害,暴力致残,轮女干。 一旦被发现,有人想要去解救被拐妇女,他们就全村出动,拦截警车,表现的异常坚决跟团结,因为法责众,警察也拿他们一群人没办法。 这五年来我无数次想要逃跑,但屡次失败。我曾经在暗夜里无数次问我自己,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二十来我奉公守法、每年都拿三好学生,成绩优异,立志要进入检察院为世间公义发声,但现在竟然要遭受这种待。 我找不到答案,我唯一做错的就是五年前扶起了摔倒在路边的老奶奶,送她回家,就被打晕卖掉,善良错吗?我已经不清楚了……” 周云深说道动容处,眼眶被泪水盈满。 美物观看人数已经达到历史爆点,弹幕已经被刷疯了。 周云深说的是自己的故事,但言语犹如利刃,凌迟着每一个有良知的观看者的心。 观者如应谨言,不寒而栗。 “法律也许不能保护到所有人,但是如果法不责众跟忍辱感动中国,是掩盖这种残忍真相的一块遮羞布, 那我觉不允许,我不认命。 在那些日日夜夜里,唯一能支撑我活下去的,就是我内心坚持,世界上会有刚正不阿,相信正义的人。 我的父母亲友还没有放弃,她们还在等我回去。 我等到了默跟辞甜饼这种人,我的父母跟亲友也等到了我,但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同我一样,因为善良或是不谙世事的女性在虎口里艰难求生。 所以今日我不光要曝光,明日还会上诉,至死不休。”周云深最后说到力竭声嘶,几乎是用嘶吼说的“至死不休。” 弹幕瞬间爆炸。 弹幕:不要在看见什么感动中国,要更改现状。 弹幕:谢谢你如此勇敢的站出来。 …… 弹幕:我们永远会支持你!!!应谨言看完周云深直播的全程,低头用辞甜饼的账号刷了一句弹幕。 她刷,“人间不值得。” 比起大片的鼓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豪言壮语比起来。 应谨言这句丧里丧气的弹幕瞬间被淹没。 实际上应谨言已经跟邵恩聊过,如果走正常的上诉途径,胜诉无望。 我国的民意还不足够撼动法律体系,只要当事人不认罪,周云深现有证据能证明的也就只有被家暴,最扣一条非法□□。 能被制裁的人只有大柱跟大柱母亲。 村长跟村支书最多被扣留几日,回去仍旧风光无限。 周云深何其不幸,但又何其有幸。 因为应谨言是应家的人,因为萧默是美物的ceo,所以这件事可以被大众关注到,能引人注意。 可民众的热度是一时的,没有人会长久关注周云深。 萧默跟应谨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让周云深被曝光,不停的动用其他手段使得上诉成功。 但这一切都需要精密的计划跟运作,一步都不能错。 周云深更像是一颗棋子,在棋盘上任人摆布,每走出一步都考量过价值足够与否。 萧默需要周云深的热度为美物赚钱,而她应谨言也不是个慈善家。 “人间不值得。”应谨言轻声念,推门离开了演播室。 应谨言拒绝了董乾坤安排的司机送她回家,给萧默发了一条信息。 辞甜饼:我回趟serene看一眼,之后回家,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萧默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她:晚饭可能赶不上了,希望辞老板赏我一口宵夜。 辞甜饼:那你想吃什么,我过会从店里回家的时候去趟超市买东西。 萧默报了几个食材的名字。 应谨言看着手机屏幕发笑,这人到底是多不挑食,想吃的东西 分卷阅读61 一锅就能炖好。 应谨言回serene随便翻了一下这几天的账单,问了一下莫然跟陈缘缘近况,顺手从店里拎了一套蜡烛家。 蜡烛是数字款的,“25”。 今天是五一假期最后一天,五月三日,顾辞生日。 虽如今已经变成生祭。 昨天应慎行要她住家里也有部分原因是怕应谨言情绪崩溃。 应谨言非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比往日还要开心一点儿。 顾辞生日,自己不该有难过的情绪在里面,应谨言这样想。serene就坐落于cbd商圈之中,应谨言步行了几百米就到了百货超市,囤了满满一购物车的食材,萧默想的她都特地多买了一点儿。 她买的太多了,一个人怎么样都拿不了,只能打电话喊家里司机过来帮忙。 接电话的是司机,来人却是赵猛。 赵猛熟练地两手拎了四个四个鼓起的大号购物袋,跟应谨言打招呼,“小姐,我来送您回家。” 应谨言点头,“谢谢猛哥,麻烦了。” “你这是哪的话,别说应总救过我的命,就说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这一茬,你跟我说谢谢怎么看都是在埋我赵猛。”赵猛雇佣兵出身,本身也没读过几天书,十分耿直。 …… “那一会你再陪我去买点东西吧。”来人是赵猛,应谨言也不怕麻烦他。 这一片商圈怎么都不像是会有卖纸钱跟祭祀用品的地方。 “好嘞。”赵猛应声,“有事儿您就吩咐,不用整那些虚里冒套的谢不谢的,有需要的话,命都是你们妹俩的。” 赵猛开车转了好几圈,换了三家卖祭祀用品的店铺,应谨言才把东西买齐。 每进一家店,应谨言都要询问老板有没有纸扎的祭祀品,小孩子用的那种。 假日股市不开盘,萧默开了两轮会,一轮是美物内部会议,另一轮是被股东夹击。 足足开了七个小时,从夕阳半斜到皓月当空。 争议主题是周云深这个事情开了先河,所有流量都被吸走,热度一下来,美物原来的直播体系能否接续去。 长远角度会不会得不偿失,会议开得□□味十足,大家分了两个阵营,针锋相对的跟开辩论会一样。 萧默从会议室走出来,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终于能回家看到应谨言了。 应谨言早在傍晚时分,就把食材都整理好,分装放进冰箱。 牛腩、牛腱子热水焯过,撇去浮沫,加葱姜,少许料酒一起送入高压锅炖煮;土豆、青椒 滚刀块放在侧备用;西红柿切十字刀烫热水轻松去皮;洋葱用搅拌机打成碎末…… 一个小时后应谨言把煮好的整块牛腱子肉从锅里取出来,放入卤水里浸味,覆上保鲜膜送进冰箱。 炒锅里下黄油,洋葱炒到透明状,放土豆番茄,牛腩切成小块,盛了炖牛肉的汤一并放进锅里,慢火煮,到土豆软烂,一戳既碎。 应谨言盛了一小勺汤,尝味道。 酸甜可口带着一点而辣味,对于改良版的番茄牛腩,应谨言还算满意。 电饭煲发出响声,提醒饭做好了。 看了一眼墙面上的挂钟,应谨言把酱牛肉从冰箱里拿出来,切成薄片继续放回卤水里浸味。 选的牛前腱算是上乘,肉质紧实,牛筋纹路分布好看,不柴不硬,就是入味时间过短,有些偏淡。 完成了一系列准备工作,已经快八点,萧默还没有回消息。 最后一条是萧默会议途中发来的,“估计要回去很晚了,暂时走不了,困了的话你就先睡吧,乖,安。” 应谨言托腮在餐桌旁等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活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儿。 她晃了晃脑袋,走进卧室,打开放满了相框的玻璃柜,从柜子底的相册集里抽了一张跟顾辞、顾温一起三人合照,翻了一盒巧克力跟牛奶,抱着一袋下午买的祭祀用品出了门。 找了背风的地方,应谨言拿粉笔在地上画了两个大大地圆圈,从花丛里捡了一个木棍。 点燃了第一张纸钱。 应谨言心不在焉,祭祀纸钱极薄,燃烧速度很快,差点烧到手。 她定了定神,用棍子挑着纸钱,燃起了火堆,分别不停的往两个火堆里扔祭祀用品。 纸张跟祭祀用品都烧的很快,沿着边缘泛红,然后化作黑色灰烬,烟雾升起。 “你们在下面还好吗,我很想你们,缺什么的话给我托梦好不好。” 第45章豆浆可可奶盖。 凌晨路上没什么车,萧默开的很快,只想快点见到自家小姑娘。 迈巴赫幻影驶入别墅区,远远地萧默就看见前面在冒烟,他心里一惊,把车停入车库,双手插兜寻着烟飘来的地方走过去。 就看见应谨言蹲着的背影。 应谨言披散着长卷发,不停的往火堆里添东西,旁边还放了两大袋子的祭祀用品,时而传来啜泣声。 萧默的脚步很轻,应谨言哭的正伤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 萧默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条信息,今天是五月三号,而应谨言常买的彩票密码是9oo5o3。 情报贩子提供的消息也是顾辞的生日是五月三号。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萧默居然忘了。 今天应该是顾辞生日,可应谨言蹲在这里……烧纸。会冒充对方身份,一定不是结怨,却在对方生日这天烧纸祭祀。 那是,生祭? 萧默眉头紧锁,痴痴望着应谨言的背影,抿唇不语,他在心里暗自梳理事情的脉络。却因为应谨言时断续的哭声而不停的被打乱思绪。 应谨言的侧脸被火光映的通红,泪水滴落在柏油马路上消失地无影无踪。 直到所有东西都烧完,化作一堆黑色灰烬,应谨言扯开牛奶,浇在了火堆上,防止火堆复燃引起火灾。 然后她另开了一瓶牛奶,对着火堆仰头一古脑的饮尽,呛出眼泪。 萧默站在应谨言身后,看小姑娘的动作,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堵得慌。 应谨言蹲久了,再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不稳。 萧默从身后伸手,穿过应谨言的腋下,将她扶稳。 暗夜里突然被人从身后揽住,应谨言下意识的一个肘击的动作准备劈过去,又在嗅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味时候,马上停了动作。 “是我。”萧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 应谨言没回头,任由萧默从背后揽住自己。 萧默微微用力,把她揽近自己怀里,靠着自己的胸膛,伸出手指打弯,轻轻地在应谨言脸颊上拭去泪痕。 “下雨了。”萧默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分卷阅读62 应谨言抬头望了一眼夜空。 明月高悬,星空闪烁,是个大好的晴天。 许是萧默不想戳破自己在哭的事实罢了,应谨言使劲吸了一下鼻涕,让它不留出来,带着哭腔回默,“嗯……下雨了。” 萧默的下巴抵在应谨言发旋上,轻轻地蹭,“明天会是个好天气的。” 应谨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她的动作通过下颚传达给了萧默。 两人保持着背靠相拥的姿势又站了一会儿,应谨言拿手指勾住萧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地摩挲。 闷声开口说,“你吃晚饭了吗,我有做你喜欢吃的东西。” 萧默没做声,懒在应谨言腰间的手收的更用力了一点儿。 他心疼,明明今天是这种日子,应谨言却还记得给自己做东西。“我们回家吃饭吧,好不好。”应谨言已经掩饰好了心情,收敛了所有悲伤地表情,歪头,挑起嘴角,萧默露了一个甜美的笑颜。 宵夜是在阳台吃的,应谨言在阳台支了桌子,拿了两个毛绒垫子,跟萧默席地而坐。 番茄牛腩炖的酥香软烂,入口即化,萧默用勺子轻轻捣碎土豆跟 肉,浇上两勺汤汁送进口里,然后大称赞应谨言的手艺好。 萧默忙了一晚上,是真的饿了。 他就着一汤一凉菜,吃光了满满两碗冒尖的米饭。 应谨言盘腿坐在对面,面前放着一盆金枪鱼色拉,萧团团卧在应谨言腿上。 应谨言把金枪鱼碎放在手心,低头喂给萧团团。 “你够吃吗?我再下去帮你盛一碗米饭?”注意到萧默的饭碗又空了,应谨言贴心的问他。 萧默摇了摇头,把应谨言面前还剩了一大半的饭碗端过来,用筷子将米饭拨进自己碗里。 …… “其实我做了一锅米饭。”应谨言垂眸,想要阻止萧默。 萧默戏谑道,“我不嫌弃你,浪费可耻,你小时候没背过锄禾日当午吗?” “行行行,你吃,你也不怕胖。”应谨言腹诽萧默。 “我天生吃不胖,让您见笑了。”萧默边说边夹了一筷子酱牛肉,蘸着应谨言蜜汁的蒜酱,送进口里嚼,“你知道吗,一般家里做饭好的都是媳妇儿。” 应谨言搂着猫,盯着萧默拿筷子的手指,顾盼流转间忘了回话。 萧默单手打了个响指,唤出神的应谨言回到现实。 “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应谨言的确是忘了。 “我说,做饭好吃的一般都是媳妇儿。”萧默又重复了一次刚刚说过的话。 应谨言仰头看了看星空,又低头看了看萧默,狡黠的一笑,“你看过言情小说或者偶像剧吗?” “没看过,怎么?”萧默终于吃饱,放下筷子。手掌支着地面,半仰身子,跟随者应谨言的动作一起看空。 “小说里说了,一般家里理科好的,都是做老公那个。”应谨言义正言辞的纠正萧默。 萧默读书时候也是正了八经地学霸少年,理综26o的主,可在应谨言这种数学系天才少女面前,还是失了色。 应谨言说的没毛病,萧默认输。 认输的结果是,萧默喝了口冰啤酒,清了清嗓子,喊应谨言,“老公。” 萧默这声“老公”喊得,把应谨言吓得一松手,萧团团被摔在地面上,炸了毛,生气的叫了起来。 应谨言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萧默。 萧默无辜的瞪回去,“怎么了?不是你说的吗,家里理科好的是老公,我按你说的喊得啊,随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看我。” 应谨言摆了摆手,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你、无、耻。” 萧默脸上的笑意更深,“嗯,我无耻,你拿我怎么样。” “你把我吓得猫都掉了!”应谨言甘拜下风。 萧默侧身,勾起萧团团抱回来,双手递给应谨言,“我给你重新捡回来了,还有什么要求吗?”…… 应谨言服气了,“求您回家睡觉了,今天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萧默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亮手机屏幕,点了点头,“答应你这个要求了。” 应谨言单手给萧默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萧默原地没动。 应谨言再做一个,萧默依旧没动。 僵持半秒以后,萧默呲牙笑了,举起手机屏幕到应谨言面前,“你看,刚刚答应你的时候已经是23:59分, 现在明天了,新的一天了。” 应谨言嘴角抽动,憋出几个字,“萧默,你是魔鬼吗???” 萧默站起来,绕过桌子,弯腰揉了揉应谨言的头,伏在耳边低声说,“我属羊,你记好了。” 说完萧默在被应谨言打以前,迅速硬直腰板,扬起身子。 应谨言头顶飘来一句,“晚安,早睡辞妹。” “晚安,萧默。”应谨言目送萧默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 萧默下楼的过程中收到了余盈樽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今早萧默跟余盈樽沟通过,问有没有什么能测试心理健康程度的隐性测试题,能拿给应谨言做一下,他担心应谨言的心理健康。 余盈樽一口应允了,表示她来安排,妥妥当当的。 测试都是在余盈樽跟应谨言的闲聊过程中进行的,应谨言未觉有异样。 但测试结果令人震惊。 余盈樽: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心理多多少少得有点问题,她这个测试结果真的,一言难尽。 萧默:很差? 余盈樽:很好,好的不像是人。 萧默:具体一点说呢? 余盈樽:[图片发来的测试结果,各项结果都非常优异,完美无缺的存在。 若不是萧默发现了应谨言跟顾辞互换过身份这回事,辞甜饼这个人在萧默心里也本来就是奉若神明的在。 余盈樽:她的测试结果太好了,好到非人。我这么跟你解释吧,是人都或多或少会有缺陷,我们的世界黑夜跟白昼,人站在阳光下肯定会有影子。没有影子的人很少见,但不是没有,比如高智商罪犯,外露人格美无瑕,那是因为他们一直都在黑暗里…… 余盈樽:当然我并不是说顾辞她是高智商罪犯的意思,但起码她智商不会低。 萧默蹙眉,指尖轻触手机屏幕,敲上回复。 萧默:你的意思是她无时无刻不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应谨言在隐瞒些什么,萧默已经察觉到了,所以让余盈樽这种专业人士来,可结果不尽如人意。 余盈樽:未必,测试的时候我们在吃饭或者闲聊,问题很隐晦,她应该不会怀疑到才对。 萧默:那你是什么意思? 余盈樽蹭到江月办公桌上,手支着桌面坐定,看江月认真工作,思量了一下才回萧默。 余盈樽:我忘 分卷阅读63 了问你样本大前提了,心理学、统计学这类相关专业是不能进行测试的,这两个专业都会接影响实验结果,顾辞是学什么的? 萧默:……学数学的。 余盈樽:886,不联系了,晚安,你洗洗睡吧。 第46章水晶紫薯汤圆。 江月敲完了最后一行电脑,把笔记本屏幕压下虚掩,冲不安分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的余盈樽招手,唤她“樽樽,过来。” “你写完了啊。”余盈樽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跳下桌子,顺从的坐到江月腿上。 江月单手揽住余盈樽的腰,把她固定住,防止小姑娘乱动从自己腿上滑下去,另一手抚在她头顶。 “萧默白天找你什么事?”虽然刚刚江月在专心敲代码,但余光里还是捕获了自家小姑娘有个微微皱眉表情。 余盈樽直接把聊天记录那一页调出来,将手机递给江月,吐槽道,“你看看你好兄弟,他仿佛是个子。” 江月手指快速滑动屏幕,随意瞟了一下聊天内容。 江月的信息概述能力极强,马上从大片聊天记录里挑出了重点,开口问,“萧默找你测试顾辞什么?” 余盈樽揽住江月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蹭,“测顾辞的心理健康指数,没测出来。”“啧,啧。也有萧默玩不过的人?”江月低头亲了亲余盈樽的额头,损萧默道。 “萧默这是爱上对方了,肯定玩不过啊……就好像我当年拿着剧本,也还是会重新爱上你一样。”余盈叹了口气,解释道,“但我总觉得辞甜饼不像是顾辞,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像,调色方式倒是如出一辙的,你当是女人的直觉吧。” “我也觉得不像。”江月把手机扔回书桌上,两手都环住余盈樽,低声说。 余盈樽仰头看江月,眼里带着困惑问,“你是为什么觉得不像的?” “学数学的人会有功夫全世界跑拍照吗?”江月回答。 …… 顾辞最后一张s的图片是穿着婚纱照举着捧花在星空下的图片,时间是三年前,而在此之前顾辞的行踪定位遍布世界各地。 时间线贯穿全年,不是一个学生党能做到的。 或者说不是一个数学系学生能有的宽松假期。 余盈樽跟江月同时蹙眉,江月伸手指到余盈樽额上,抚平她紧皱的眉头,“管它呢,萧默有分寸,再了,他一个男的,谈个恋爱不会吃亏的。” 余盈樽倒也不担心“顾辞”是坏人,穿越回来的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活过的时间,都快到了四十岁知天命年纪。 做了多年心理咨询师,识人的能力还是在的,至于“顾辞”为什么有隐瞒,就交给萧默自己去解决好了。余盈樽打了个哈欠,有点犯困。 “抱你去洗澡?”江月垂头咬着余盈樽的耳畔,轻声吟。 应谨言前一天睡得很多,如今睡意全无,她整个身体都蜷成一团,卧在三楼阳台的吊床上,抬头看着空。 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无云,星空闪耀。 “顾辞姐姐,你生日这天,星辰也在陪着你呢。”应谨言没哭,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上全是泪。 视线渐渐开始模糊,回到第一次跟顾辞通宵喝酒倾谈的那天。 两人坐在露天酒吧,顾辞喝的有点多,应谨言还没有成年,刚因为械斗败坏了应家名声,而被爷爷大骂顿打了一巴掌,赶出家门。 应慎行拦不住应爷爷,也不放心男性朋友带走应谨言过夜,只能联系了女性朋友顾辞接走应谨言。 开始应谨言以为又是一个来说教的老师形人物,不以为然。 结果顾辞见到自己的第一面,顾辞是开口问,“你会喝酒吗?我们去喝酒吧。” 应谨言当时的处境十分狼狈,马尾被抓散了一半,脸上还留着应爷爷打的巴掌红印,唯一能撑面子就只有眼神依旧桀骜不驯了。 正常人都不会对着这个样子的少女说一句,“喝酒吗?” 顾辞偏偏剑走偏锋。 应谨言马上点头,答,“喝特么的。” 应谨言喝的很急,人喝多了酒就容易敞开心扉,应谨言一直拉着顾辞碎碎念,说这十几年里,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一样。 要学习好、要气质佳、要得奖,因为姓应。 “你知道吗,顾辞姐姐,我没得选,从我记事那天开始,我爷爷就跟我说,要争气……其实我这么多年不太清楚我自己想要什么的,我哥哥他特别优秀,所以到我这里就只能更优秀,不然会被压死。”应谨言说前言不搭后语,顾辞听得倒是很认真,时不时的点头。 “嗝……这次械斗真不是我故意想给家里添麻烦的,是我实在看不惯他们一群男生,欺负一个女孩子了, 我忍不了了。”应谨言喝到打饱嗝,应爷爷下手极重,右脸已经肿的很高,加上酒精作用,都阵阵火辣辣的感袭来,“很多次我都宁可我没有生在应家。” “我爸爸妈妈都在国外,不怎么管我,同学们还很羡慕我,实际上我爷爷重男轻女,我有时候很嫉妒我哥。”应谨言断断续续的说着清醒时候不会提起的心事。 …… 顾辞就安静的饮着酒,听应谨言倾诉,最后应谨言说不动了。 顾辞仰头干了杯里最后一点酒,安慰应谨言说,“我是个孤儿,从小被父母丢在孤儿院门口。” 应谨言当场就让顾辞这句话呛得哑口。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世人的共情能力再强也无法设身处地在对方的角度体会心情,所以大多数安都是空谈。 只有一种安慰方式,直击心灵。 那就是,你看看,老子比你惨多了,惨多少? 也就惨个一万八千来倍吧,不算多。 顾辞说的云淡风气,可应谨言不能听得若无其事,这也太拷问心灵了。 这边哭着说宁可无父无母,对面坐个真孤儿,任谁都没办法继续丧兮兮的叨逼叨了。 应谨言不停的措辞怎么安慰顾辞合适,可她情商再高,当年也到底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加上喝了很酒,实在想不出理由为顾辞父母推脱责任,只能换了角度,“你现在不是也过得还不错吗,开心一点儿吧,间不值得。” 顾辞扬起嘴角,笑的灿烂,“是还不错。” 顾辞把身子往后仰,头冲向天空,用应谨言能听得见的话说,“我很喜欢拍摄星空,因为从童年起,我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 …… 回忆在此处戛然而止。 应谨言睁开眼,星空入目,熠熠生辉。 她伸出手,往天空的方向伸,过了一会儿才张嘴自言自语,“顾辞姐姐,迟一点儿,我们天上见。” 萧默心里有事,睡不安稳,凌晨五点 分卷阅读64 钟就醒了,随便抹了把脸,拎了笔记本准备上楼看日出处理工作。 刚上楼,就看见吊床里蜷缩成一团的应谨言,地上还有一大团纸巾跟散落的威士忌酒瓶。 …… 这是,半夜哭累了直接睡着了? 萧默有点心疼她,蹲在吊床前看了应谨言一会儿。 日头已经初升,再放任她睡在这里会被太阳直射晒到,萧默打量了一下吊床能不能挂住布帘,最好在不动应谨言不吵醒她的情况下,让她继续睡,目测了一下吊床长度,萧默最终放弃。 选择了另一套稳一点的方案,他把应谨言抱回去睡。 反正刚刚上楼的时候看到二楼也没锁门。 抱回二楼而不是自己家理由就更为充分了,因为抱回家要多下一层了,弄醒了就不好了。 行动以前,萧默先下楼去二楼转了一圈,确定那一间是卧室,把卧室门打开。 然后再重新回到楼上把应谨言轻柔的从吊床里公主抱出来,应谨言睡得很沉,一路都没醒来,被萧默稳地放到我是床上。 这是萧默第一次接触到应谨言家除了厨房跟客厅以外的地方,平日里屋门都是被应谨言掩住的,萧默也习惯主动要求参观姑娘家的闺房。 应谨言房间里以白蓝色调为基准,夹杂了一点粉色元素在里面,并没有违和感。 萧默环顾了应谨言的卧室一圈儿,最后视线被放满了相框的玻璃柜所吸引住。 萧默挺立于玻璃柜前,注视着柜子里的相框,倒吸了一口冷气。 玻璃柜上一尘不染,看起来经常擦拭的样子。 他的想法多半是成真了,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特地放满满一柜子的她人照片在卧室里。 要么是极度爱对方,要么是极度恨对方,再不然就是用作祭祀。 新婚燕尔的话勉强还算能解释,可应谨言明显不是弯的。 照片里的人是真的顾辞跟女儿顾温,还有一张是三人合照。 排除了种种可能,那应谨言在自己卧室放透明柜子摆了满满一柜子相片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用于纪念。 萧默漆黑的眸里暗了两分神色,心疼的望了一眼床上酣睡的应谨言。 “到底是什么让你去用别人的身份,代替她活下去呢。”萧默回到床前,在心里默念。 熟睡中的应谨言像是做了噩梦一样,满头冷汗,口里念着什么东西。 萧默凑近了听,勉强听见应谨言先念的是,“顾辞大姐姐……温温……” 过了一会儿,萧默听见了应谨言在梦里念到自己的名字,“萧默……” 第47章奥利奥蛋糕卷。 应谨言在自己卧室里醒来,宿醉让她的脑袋里如同浆糊一样乱,勉强支撑起身体,就看见坐在自己书桌敲着笔记本电脑的萧默。 应谨言眸色微暗,屏住呼吸扫过自己卧室的布局。 心头一沉。 “你醒了啊?”萧默听见应谨言那边传来稀疏的响声,转头看过去。 应谨言已经醒了,眼神有点迷离,头发被压倒,翘起了一撮呆毛。 “噗嗤”,萧默忍不住笑了出声。 应谨言不解萧默为什么忽然笑出来,她也没空理,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萧默有没有注意到柜子里的框。 跟自己要怎么能掩饰掉柜子里,相片基本上都是顾辞跟顾温同框的事情。 萧默站起来,朝应谨言走过来,对柜子里相框的事情只字不提。 “起来了?今天要上班吗,我送你过去?”萧默自然地坐在应谨言床边,稀疏平常的问。 应谨言提在嗓子要跳出来了。 柜子摆在房间显眼的位置,萧默不可能没看见。 而能让萧默熟视无睹的理由并不算多,要么是知道自己不是顾辞了,要么是真的很相信自己,相信到不猜忌眼前所看到的。 当然也有别的解释,比如萧默是个傻子,应谨言自动把这一条忽略了。 前者的话,萧默知道但不说破,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后者的话……应谨言屏住呼吸。 一个人要信任另一个到什么程度,才可能对眼前所见熟视无睹 。 应谨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萧默,眼神十极无辜,“今天旷工了,在家学数学,你吃早饭吗?我你做一下?” 萧默摇摇头,一手举着手机,给应谨言当镜子。 另一手伸出手掌,轻轻地把应谨言头顶翘起的呆毛压下去。 然后又翘起来。 萧默不死心,又压了一次。 无果。应谨言都看不下去了,低头伸手按住萧默抚在自己头顶的手掌,用力的压了一下。这次翘起的呆毛终于被压下去了。 “好了。”萧默满意的看着应谨言的头发,“你再躺会吧,快开盘了,我得赶去公司搬砖了。” “萧默。”应谨言伸手,扯住萧默的衬衫下摆。 萧默回头俯视床上的应谨言。 应谨言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萧默任她拽着自己,等她先开口。 过了一小会儿。 应谨言仰头,脸上带着笑意,眸里只映出萧默一个人的模样。 嘴唇一开一合,说,“路上小心,祝你股票今天一路飙红。” “好,借你吉言。”萧默答。 应谨言语落就放开了拽着萧默衬衫的手,萧默背对着她,收拾好桌上的电脑往外走,眼神染了几分落寞。 刚刚有一刹那,萧默以为应谨言要跟自己承认她的真实身份,可应谨言没有。 只不过是萧默不知道罢了。 在下意识拽住萧默的时候,应谨言曾经真的有一瞬想说出来,自己不是顾辞。可还是放弃了,烦恼的事自己一个抗就足够了。 不必徒增萧默烦恼了。 大家在繁花盛开的平坦道路上都曾经信誓旦旦的约定好了,要一路同行,风雨无阻。可一旦在遇到荆棘布的沼泽地跟暴风雨席卷的平原两条分岔路的时候,马上开始就地分割工具行李,迅速的分道扬镳。 人生的太多路,都只能一个人匍匐而行。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曾经有多亲近,不过尔尔。 应谨言并不想让萧默跟着自己一起背负罪,也不确认萧默那种阳光下长大的人会不会接受曾经的自己。 她怀有私心不想萧默离开自己,那就注定了无法再同萧默更亲近一步。 萧默离开后,应谨言没有再多在床上逗留,她马上翻身下床,插上耳机跟邵恩打了一个电话。 “是我,应谨言,你今天有空吗,我快回日本了,我们单独见一面?”应谨言问邵恩。 邵恩那边上午有个案子要出庭,正在整理案件综述,听见应谨言要回日本的消息。 邵恩第一时 分卷阅读65 间推了下午的事情,马上跟应谨言敲定了约在下午见面。 应谨言洗了脸,坐会书桌前,抽了一张a4纸,开始演算自己论文的支撑数据。她心神不宁,算得十分难,挣扎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放弃。 她化好妆后就提前出门到了跟邵恩约好的地方,要了包间。 应谨言戴着墨镜、口罩、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直到进了包间都没有摘下。 环顾包间一圈,找到了摄像头的位置。 应谨言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气球,半撩起口罩吹鼓,挡在了摄像头的位置上。 职业习惯使得邵恩守时,分秒不差。 早了五分钟到的邵恩愣是在包厢门口等到了约定时间,才敲门入内。 同样的口罩遮阳帽打扮。 送邵恩来的服务员嘟囔了好几句,“今天的客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快三十度的天气这副打扮。” 邵恩入内第一眼就看见了包间里挂的气球,摘下墨镜,赞许的看了应谨言一眼,口里称赞,“应小姐做倒是周全。” 应谨言苦笑了一下,“周全的话我还需要联系你吗?”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邵恩拉开应谨言对面的椅子,落座,“我是不建议你这几年之内再回去日的,怎么说都不太稳妥。” “我需要回去毕业的,无限期肄业会引起我父母跟我爷爷的怀疑。”应谨言长叹了口气。 邵恩点头,“ok,我完全理解你,起码现在高山还没有把你供出来,我们就是安全的。十五年,日本追期是十五年,十五年以后你我才是完全安全的。” “我很抱歉,拉你下水。”应谨言垂首,致歉。 “应小姐折煞邵某了,我收钱办事,应该的。”邵恩的口吻非常公式化,直接回绝了应谨言的道歉。 邵恩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几张文件,递给应谨言,然后一一为她解释,“司法实践中故意杀人罪情节较轻情况包括:义愤杀人、防卫过当杀人、因受被害入长期迫害而杀人、帮助自杀、受嘱托杀人、大义灭亲、生杀害亲生婴儿等。 日本法律我不太熟,但一旦出了事情,应家的实力把你引渡回来还不算是什么大事。你为高山杀掉铃木件事的发生提供了因果联系,故该危害结果归属于你,成立故意杀人罪既遂。” 应谨言沉默不语。 邵恩继续说,“不过高山跟铃木本身就有结怨,而且我们有付给高山离异的老婆孩子一大笔钱。 一旦,我是说一旦事情败露,我有信心让你按情节较轻被判……具体不敢跟你打包票,但是肯定低于年。” 其实邵恩心有疑惑。 应谨言从前对这件事情根本漠不关心,铃木被杀,高山被日本警方抓获,然后应谨言就再也没关注过了。 14年在日本,邵恩不是第一次见到应谨言。 但他是第一次见到□□后,这么淡定的人。 应谨言甚至连一旦出事,自己会被判几年都没问过邵恩。 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那时候的应谨言像极了一具空壳,极漂亮的那种人偶。 无论是死刑还是无期徒刑对她来讲都没有任何意义,她只要杀了顾辞跟顾温的人付出相同的代价,不计果。 应谨言也的确做到了。 但是昨天在警局见到应谨言的时候,邵恩内心的震惊不小,他出道多年,一直跟应家有合作,见过应谨多次。 如果说,14年以前的应谨言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叛逆少女,背负着天才的名号,只同固定的人亲近,偶尔会露出微笑。 那14年邵恩在日本见到的应谨言,整个人都如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支撑着日常活动,精致苍白极苍白的美。 而昨天见到的应谨言,挽着萧默的手,发自内的笑。 笑容甚至明媚的有点晃眼。 今天的应谨言,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子的。 求生欲? 跟过去那些年里,邵恩见过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生死都无关紧要的少女大相径庭。“你一会有事吗?一起吃个便饭?”应谨言突然开腔征求邵恩意见。 邵恩颔首应允。 应谨言戴上口罩跟墨镜,拿着出去点了菜回来,手里还拎着两瓶碳酸饮料。 “酒我估计你是依旧是不碰的,就喝这个吧。”应谨言说。 邵恩答,“嗯,多谢应小姐。” 两人一人一举了一瓶饮料碰瓶。 “谢谢你,邵恩。”应谨言再一次道谢,没有人有义务跟自己一起背负这么沉重的事情,即使自己付钱。 这次邵恩没有婉拒应谨言的谢意,而是淡然的开口,从朋友的角度跟应谨言聊起了家常话,“其实我第次见到你们兄妹的时候,就觉得名字起得不错,人生在世,应谨言慎行。” “可惜我错付了这个名字。”应谨言强扯出笑意,摆了摆手。 “也不算,天堂跟地狱之间,还有人间。你我都不算善良,注定是上不了天堂了,也不 罪无可恕,地不会收我们这种人。晦涩不可说的人间,勉强能苟且百年。”邵恩似是在安慰应谨言,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第48章可可酸奶司康。 得益于昨天周云深直播的深情痛诉,美物的股价节节攀升,一路飚红走势,不少股民分分入市建仓。 萧默这一步棋走的相当惊险,间接叫板了司法部门。 美物内部的所有人都为自己饭碗还能不能续一秒而揪心,看到今天走向,才觉得还能苟住,不虚。 在永安村呆了两天,回来以后又耗费了两天功夫。 萧默忙得脚不沾地,午饭都来不及吃。今天唯一跟应谨言的交集就只有早上那一会儿。傍晚终于在晚饭时间空出手的萧默,一边扒饭,一边给应谨言发消息。 萧默:你在家吗?我今晚估计得在公司通个宵了,萧团团你帮我喂一下。 萧默发完消息等了一会儿,应谨言都没回复。 应谨言跟邵恩会面,开场的时候就关掉了手机,吃完走到餐厅门口才开了机。 开机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萧默发来的消息。 应谨言回他:现在不在,不过马上回去了,猫我会帮你喂的。 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 辞:工作辛苦了。 这一个多点儿,董乾坤亲眼目睹了自家boss只要手机震动就拿起来看一眼,然后又放下。 重复多次,眼神像是…被遗弃在路边的流浪狗? 董乾坤以为自己看错了,这种表情怎么看都不符合萧默的风格。他摘了眼镜,哈了一口气,用眼镜布仔的擦干净再带上。 重新悄悄观察自家boss。 发现他没有看错!就是被遗弃的眼神 分卷阅读66 董乾坤暗自擦了一把冷汗。 这外面天还没黑透,就见到鬼了。 突然萧默的手机又一震,正在看文件的萧默迅速拿起手机,神色染了温柔,眸里带着一丝雀跃,嘴角挑挂着笑。 跟刚刚落寞的神情大相径庭。 暗中观察的董乾坤这个人都不太好了。 萧默:也辛苦你啦。还要帮我照顾宠物。 应谨言这次秒回了萧默。 辞:萧团团,是,我的。 萧默挑眉,笑意更深了一点儿。 萧默:猫,你的。你,我的。 辞:…… 应谨言跟邵恩是一前一后从包厢出来的,应谨言先走,邵恩选择隔一会儿在走。 虽然邵恩服务于应家法务部,同应谨言,或者应谨言现在用的身份“顾辞”,有交际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终究是不落人话柄为好的。 应谨言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她没开车来,雨势很小,细如针毡,应谨言就没打车,一个人了手机导航往公交站走。 雨天是应谨言最喜欢的天气,自幼如此。 因为下雨的时候在卧室里哭,就不会被站在门边偷听自己在做什么的爷爷察觉到。 表达情感,对于曾经的应谨言来说是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雨丝落在地上,转瞬不见,应谨言走得很慢,甚至伸出了手去感受雨,跟周围步履匆匆的行 形成了鲜的对比。 街边有支了三角架街拍的摄影师,定格了这一刻。 甚至连作品的名字,摄影师都已经想好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天空涌起密云,突然天空响起一声闷雷,顷刻之间如黄豆粒大的雨滴开始砸下来。 摄影师第一时间扶住相机不被淋湿,路人开始举着遮挡物加快了脚下的动作,应谨言闪进一家敞开大门音像店里躲雨。 音像店里放的是中文版的暗涌,不同于王菲那版“就算我再爱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拥抱你未必落空”下沉无力,而是带着一丝倔强。 “因为太有所谓我才显得无越想要的关系你越不敢没什么可爱就没什么可越完美的玫瑰越接近憔每次陶醉都化作清醒的智…… 直到天黑黑到不用面等待着你说我不是你的谁” 应谨言穿梭在一排排书架跟cd叠片之间,听着耳畔传来的bg,不由得心酸。 手机倏然一震。 邵恩发来的消息,“你在哪呢?雨下大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一会儿雨小一点儿有人回来接我,谢谢。”应谨言客气的推诿。 邵恩回了一个,“好,注意安全。” 邵恩不是个好人,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有数,直接权贵的官司,颠倒黑白,□□解难。 恻隐之心对邵恩这种人来讲,永远是多余的东西。他不会因为被告可怜就撤诉,邵恩也没撤诉的权利,上律师千千万,少他一个不少,至多是多他一个胜算翻倍,更不会因为委托人罪无可恕而推掉官司。 邵恩是在应谨言离开后,又坐了二十多分钟才离开餐厅的。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倾盆大雨,天色灰暗若布幕。 服务员贴心的给邵恩递了一把雨伞,且告知他不用归还。 邵恩撑伞上车,在车里坐着,听了一会儿交通广告,才决定给应谨言发这条信息,问她需不需要人接送。 六年前,邵恩初次见到应谨言的时候,也是同样的雨天。 邵恩还是在读法律研究生,研三,成绩优异。 那天他接了一个电话,来自应家,电话那头说的客气,需要咨询一点儿法律相关的问题。 邵恩很缺钱,二话没说就一口应下,还准备奢侈的打辆车到应宅。 结果出了校门就看见一辆豪车在等自己。 在应家门口,邵恩见到了狼狈不堪的少女。 头发已经被抓散,脸上巴掌印肿的很高,满身都被淋湿,辨不出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一个管家样的人撑着伞站在应谨言旁边,大声游说,“小姐,道个歉吧,不然会生病的。” 邵恩来不及多看,就被停好车的司机催促着往宅子里走。 身后传来很大声的嘶吼,“我不认,我没做错。” 邵恩回头看过去,少女已经被持着棍子负责□□的管家打倒跪在水洼里,但仍不认错。 他就只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邵恩觉得自己能记得一辈子的,是少女当时的眼神。 她的眼神里带着倔强跟不屈,世间万物最后都会幻化成齑粉,百般挣扎也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屈从于实的美好,邵恩向来觉得如此。 可那天,他的人生观有了些许动摇。 也是那天开始,邵恩开始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律师。应谨言十五岁,参与械斗,使得一人骨折,一人骨裂。 应家没有找已经名声在外的律师,起因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不如亲手培养一个人,用的利落,相互制约。 邵恩是被选中的那个人。 从生而为人的角度看,应谨言当年的确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做完了学校值日以后,路过体育仓库,听见面有人求救。 发现有两个富家子弟在对一个因学习成绩优异而被特招进私立初中充牌面的女生施暴。 女生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差不多。 应谨言当时就推开了门,顺手抄起了体育仓库里顺手的杠铃,对方两个男孩子也都是二世祖,看见一个姑娘打扰自己“雅兴”自不会做罢。 照理来说小孩子打架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可动手的是应谨言,应谨言的格斗是赵猛亲手教的。 赵猛这个人,父母偷渡去美国打工,出生于贫民窟,被一百美元卖给雇佣兵团,刀锋舔血多年。 曾经一个人单枪匹马毁了中东一个□□库,武力值不可估量,赵猛对怎么戳人死穴的研究时间可能比成人吃的盐都多。 但错在了应谨言下手重了,虽然对应谨言来说,可能已经留了情,而那两个富家子弟家里也不是省油灯。 邵恩替应家摆平了这件事,作为回报,应家为邵恩打通了不少关系,一年以后邵恩横空出道,胜诉率百之百,被称作业界神话。 后来有一次应慎行跟邵恩闲聊。 应慎行问邵恩,“你是不是对我妹妹有意思?” 应谨言当时已经在做犯法的事情,就算是利益交涉,应慎行也不会逼迫邵恩做共犯,邵恩是自己愿意为应谨言趟浑水的。 邵恩摇头否定,他对应谨言不是那种喜欢,大对方十二岁,他邵恩又不是个萝莉控。 “我很欣赏令妹为人处世。”邵恩是这么回应慎行的。 应谨言少年时嫉恶如仇,敢爱敢恨。这些是邵恩不能有也不 分卷阅读67 敢有的,能有应谨言这样一个人在世上,让恩觉得也许世界还有一点救。 仅此而已,绝无他意。 雨势很大,应谨言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雨停的意思。等她回过神来,音像店门口高价售卖的雨伞已经抢购一空了。 应谨言挑了几本书付了钱,坐在窗边看了一小会儿,雨越下越大。 手机发来一条天气新闻。 “暴雨橙色预警信号:过去2小时,b市的降水量已达到44毫米,预计未来1到2小时,还将出现1o到2o毫米降水,请注意防范。” 萧默:你回家了吗? 应谨言眉头紧锁,还是决定承认。 辞:我在等雨停,没想到越下越大了,过会找人送我回去。 第49章酸奶杏仁餐包。 晚上要跟在美国的二股东谈事情,萧默做了通宵的准备,董乾坤已经充好了咖啡,点好了宵夜。 就是看情况,这么大的雨,宵夜是送不过来了。 董乾坤正惆怅着呢,就看见自家boss突然站了起来,在窗边徘徊。 脸色阴沉的可以同外面的天色比拟。 …… 萧默根本没给应谨言反应机会,得到她还没回到家的回复以后,当即一个电话砸过去。 “报地址给我,我去接你。”萧默语气坚决。 应谨言伸手,把垂落在眼睑处的刘海拨到耳后,回他,“…过一会儿雨小一点,我可以找人来接我的, 不用麻烦了。” 萧默不悦,简明扼要的吐了两个字,“地址。” “真不用,你忙吧,工作重要。”应谨言还想在挣扎一下,不想麻烦萧默特地过来接自己。 董乾坤把脑袋从笔记本屏幕上轻轻露出,暗中观察自家boss的神情,脸比刚刚更黑了,董乾坤赶紧低头力工作装死,防止被波及。 “我不想重复第三次。”萧默已经快炸了,应谨言宁可去麻烦别人,也不想麻烦自己,明明早上还乖得只猫咪,做梦话喊自己的名字。 醒了就想装作不认识了?做梦呢是吧? 萧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应谨言认命的报出自己的地址,“我在xx音像店躲雨,你到了给我打电话行。” “嗯,乖。等我。”萧默语气温柔了许多。 挂了电话,从椅子上拿起外套,喊董乾坤,“我有事儿先走了,一会儿二股东醒了,你跟他说我有很重的事情,明天晚上再开会。” “了解。”董乾坤窃喜道,“那老板是不是我也可以走人了?” 萧默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回头瞟了董乾坤一眼,“你不走在这里等我明天早上回来上班的吗?” “谢谢老板!祝老板今天泡妹子顺利!”董乾坤站起来给萧默敬了个礼。 暴雨突如其来,b市没有做提前防护措施,排水系统已经无法消化降雨量,低洼路面被水淹没。 车道上一片拥堵,交警穿着雨衣不停的疏散交通也没用,喇叭声起此彼伏的响着。 应谨言心神不宁的翻着刚买的书,等萧默来接自己。 音像店离美物大厦不远,十几公里,三十分钟的路程,萧默足足花了双倍时间才赶过来。音像店坐落在路边,没有停车地方,萧默就算有千般宠着应谨言,也无法在道路如此拥堵的情况下弃车去接人。 应谨言只能从音像店走过来上车。 萧默尽了最大努力停的音像店近一点,应谨言小跑上车,却还是被浇成了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应谨言上车以后,萧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单手解了安全带。 开始脱衣服。 哦不,脱外套。 把外套递给应谨言让她先擦一擦身上的水。 应谨言也没矫情,接了萧默的外套就开始蹭滴水的长发,最后索性把外套垫在座椅上。然后哀婉说,“萧总突然来当司机真是折煞我了,您这车真皮座椅湿了我得回甜品店做多少天甜品才能赔得起啊。” “的确挺贵的。”车流又停住不动,萧默侧头看应谨言,用手指帮她把被雨打湿黏在额头上的刘海拨开。 萧默的指尖带着温度,应谨言抖了一下。 车流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萧默重新目视前方,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想怎么赔?” 不等应谨言回答,萧默就自顾自的替应谨言答了,“赔钱是不用 ,我不缺。你把自己赔给我吧。” 应谨言听完根本没回嘴,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开车门。 但是好车有个坏设计,一旦启动,车门自动锁死,应谨言没得逞。 萧默轻笑,“今天车门我焊死了,不答应我你就别想下车。” 应谨言气的小脸微微鼓起,萧默怕她感冒,打了暖风,吹得面颊微红。 “不下就不下,我今天就睡你车上了。”应谨言扭头往窗外看,傲娇地回萧默。 萧默差点笑出声,答,“随你开心,喜欢我陪你一起睡车上。” “哦……”应谨言尾音拉长,十足的委屈。 萧默不逗应谨言了,专心开车。 广播电台里不停的重复着预警跟那条路段拥堵,应谨言听得心烦,伸手切了到了音乐频道。 音乐频道正在放“starsky”。 乐曲本就大气磅礴,配着雨声敲击车窗的声音,应谨言脑内自动浮现了一出骑士雨夜奔袭,最终万人俯的画面。 音乐快到末尾,应谨言突然发了声,轻轻唱。 “otbe1ovedsetfre我不能被爱所以放我自otde1iveryour1ov我不能接受你的爱” 应谨言的歌声很动人,但只单单唱了这两句,像是再故意唱给萧默听一样。 萧默在一曲终了以后马上关了音乐,佯装听不懂应谨言刚刚唱的两句英文的意思,换了话题。 “刚刚的曲子让人听了热血沸腾,很想跃马提枪上战场杀敌。”萧默装作根本没听过“starsky”一样, 错开话题,规避应谨言想说话的。 应谨言把视线从窗口移开,若有所指的开口说,“但是有的战役一定会失败,就像其实有些事情明明知没结果,就放弃吧,不需要再努力了。” 萧默听出了应谨言弦外之音,怼回去,“未必,我认为不到入土为安,盖棺定论的那一刻,一切皆有数。” 应谨言没回萧默。 萧默一手把持着方向盘,一边继续说,“斯巴达三百勇士可敌众的故事知道吗?”“温泉关之战,兵临城下,希腊国王亲率斯巴达三百勇士殿后,拼死搏杀,以三百人换取波斯军队两万死亡,可最后还是输了。而且更为可悲的是世人只记 分卷阅读68 斯巴达三百勇士,几乎无人提及还有七百底比斯战士也同参战。”应谨言直接将萧默说的典故讲出来,意图堵死萧默的退路。 “噗嗤。”萧默不合时宜的笑了出声,应谨言说的认真,他却笑了。 应谨言不可思议的看萧默,“我哪里说错了?” “感谢辞妹给我科普,但我想说的不是输不输,输赢对萧某来说根本不重要。”萧默连连为自己刚刚的礼解释,“我想说的是,当时不管希腊有多少兵力,波斯兵力都是希腊数倍,此战必负。所以斯巴达三百勇在萧某这里代表的只是一种精神罢了。” “啧,那种精神?虽千万人吾往矣?看不出萧总还有这种高尚的情操呢。”应谨言自嘲的一笑,回萧默。 “不是,我想说的是,输给你的话,萧默心甘情愿。就算明知是输家,也心甘情愿,虽千万人萧默矣。”萧默说完,不等应谨言再回自己什么。 就伸手重新打开了车载广播,缓解气氛。 应谨言让萧默说的语塞,一时之间找不到回应点。 明明是以历史话题开聊的,格局很大,聊着聊着应谨言就被萧默牵着鼻子走,最后萧默圆满了暗中表白。 论谈判技巧跟话术,应谨言还是输给了萧默一筹。 她甘拜下风,说不过萧默,根本说不过萧默。应谨言决定回头拿数学题跟萧默一较高下。 拥挤的车流终于在某个纵横四面八方的路口分流成功,不再是一路十迈的挪动。 雨天路滑,视野不够开阔,萧默开的仍旧不快。 别墅离cbd距离不近,坐落在山上,卖的时候打着山清水秀的招牌,雨天就废了。 还没开到别墅,萧默就被迫停了车。 应谨言回过神,看见前面是一块低洼地,积水不浅,已经有三四辆不信邪的车在水中抛瞄,正在等待援。 …… 广播里传来新的天气预报:据悉很多低洼路面,积水严重,对于此类积水路面,建议大家注意观察前车水状况,考虑自家车辆的底盘高低再做打算。 目前已经收到数起观众发来的信息,xxx,xxxx,xxx路段积水严重,已经有车辆熄火,请安静等待救援。 其中广播里念到的xxxx就是应谨言跟萧默面前这段路。 应谨言跟萧默对视了一眼。 萧默满脸无奈,“看样子萧团团今晚只能自己挨一会儿饿了。” 应谨言回忆了一下萧默这辆跑车的地盘…默然。 “怎么说?我们是去宾馆开个房,还是你跟我回家住?”萧默问的合情合理。 应谨言咬唇不语。 “我的意思是开房开两间,你想什么?”萧默已经停了车,伸手拎起外套,俯身重新帮应谨言擦了擦发。 “我…没带身份证。”应谨言绝望了,她虽然表面用的身份是顾辞的,但平日里不带证件。 “那你跟我回家住?”萧默停了手上的动作,望着应谨言的眼睛确认。 应谨言属实是没勇气跟萧默说出来,麻烦你送我去应家住。她顶着顾辞的身份,雨夜回前夫那里住,多是废了。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萧默重新发动车子,调头往市内自己家的方向开。 第5o章车达奶酪饼干。 应谨言找不出理由拒绝萧默,住宾馆她就会暴露自己不是顾辞,说回应家多半是会跟萧默闹掰。 两种都非她所愿。 她选择跟萧默回家。 从萧默的经济水平来看,应该不会只有一居室,连随便买的别墅都特别装了一间公主房,应谨言觉得应不会有什么问题。 从她多年的人生经验来讲。 发现对方对自己有好感,就马上疏远对方,冷着冷着,对方就会放弃。 百试不爽。 可应谨言忘了,萧默不是一般人。 起码在有关于应谨言的事情上,萧默不是一般人。 萧默原来的房子离市中心步行十五分钟就到。是栋高级公寓,住户的基本上都是cbd圈的高薪人士。 萧默住十七层,余盈樽跟江月买了十八层。 江月是个写代码的加班狗,平常工作日下班时间飘忽不定,所以买了离公司近的房子做住处。 轮休闲假日就跟余盈樽住到郊区的别墅,种…种菜。 公寓提供地下车库,让应谨言免于又一次被雨淋成落汤鸡。 因为暴雨的原因,停车场的线路好像出了一点儿问题,熄火关了车灯以后停车场一片漆黑。 萧默先开门下了车,没拔车钥匙,使得车灯继续亮着,萧 伸手挡着车顶棚防止应谨言碰到头,另一手着手机手电筒照亮。 “你帮我把车钥匙拔了吧。”萧默长叹了口一口气,“你这点儿背的可以,我住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车库电的。” 应谨言也学着萧默的样子吁了一口气,“明明是你点背儿,这又不是我家。” “下来吧,小心点儿。”萧默自然地拉住应谨言的手,扶她下车,然后装作惊恐的样子跟应谨言说,“甜饼,你不要趁看不见对我的手做点什么好吗?答应我。” 应谨言努嘴,低头看着跟自己手掌十指紧扣的手,说,“好像这是我该说的台词,你不要趁月黑风高对做点什么才对吧。” “哦,那你放心,我不喜欢野/战,车/震也觉得很诡异。”萧默语气平静,说着这么污的言语,面不色。 即使改了应谨言也看不清。 “对不起,你当我没说过。”应谨言心服口服,说不过,根本说不过萧默。 黑暗里两人都没有说话,萧默拉着应谨言,步伐缓慢,应谨言走在他身侧。两束手机发出的光线映着面,像是指引,脚步声敲击着地面,掩盖了二人的心跳声。 “你家住几楼啊?”应谨言跟随着萧默的脚步走到电梯间门口,举着手机看见不亮的电梯。 萧默的嘴角微微抽搐,憋出三个字,“十七楼。” …… 你特么的仿佛是在逗我笑。 应谨言非常想问问萧默为什么会买高层,地震了跑都跑不了,可一转念,这个地理位置寸金寸土,附近楼林立。 买了低层不是被车流声吵死,也会死于没有阳光。 应谨言硬生生把吐槽的话吞了下去,问萧默,“你体力怎么样?” 萧默挑眉望着应谨言,把应谨言看的有点发毛,才开口,“你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一会儿你可以试试。” 萧默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一会儿爬楼梯的确需要体力。 就是应谨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等我一下。”应谨言抬起腿,伸出没被萧默牵的那只手,试图解开鞋带。 萧默顺着应谨言的动作看,望 分卷阅读69 见了应谨言的鞋子。 “好看。”萧默夸奖道。 应谨言今天穿了一双高跟系带凉鞋,粉红色的细丝带绕着白皙匀称的小腿,很是出彩,虽然让雨淋的看太出原色。 应谨言自觉长期注重体育锻炼,热爱搏击跟格斗,体力还是不虚十八层楼的,就是让她穿着七厘米高爬,太为难她了。 “我也觉得好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你扶我一下,我脱个鞋。”应谨言试图放开萧默拉着自己的手,下解鞋带。 第一次放,没放开,第二次放,放开了。 可手腕被萧默抓住了。 应谨言狐疑的瞟了萧默一眼,“你干嘛?” “别脱了,在这等我。”萧默说。 “唉?”应谨言更迷茫了。 萧默想摸摸应谨言的脑袋,手都快碰到她的头顶,看见湿漉漉的头发,最终没有下手,“听话,在这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萧默放开了应谨言的手,转身走进旁边的楼梯间,留下应谨言在原地一脸懵逼。三分钟以后,楼梯间再一次传来脚步声,萧默拎着购物袋出现在应谨言眼前。 “你去哪了?”应谨言问。 萧默没答,从购物袋里掏出手电筒,塞到应谨言手里,命令道,“举好。” 应谨言乖巧的举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源很足,照出了一小片光亮。 萧默顺势但单膝跪下,开始解应谨言小腿上的系带。 被萧默的指尖触碰到,应谨言感觉酥麻,下意识的想躲开。 萧默低声阻止了她,“别动,乖。” “你在干嘛?”应谨言倒是没再躲,只是不解萧默匆匆离开,然后帮自己解鞋带的意思。 萧默细心观察过系带的走向才开始解,解的很快。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从购物袋里掏出了一双拖鞋,轻柔给应谨言穿上。 …… “丑是丑了点,你就将就吧。”萧默完成了动作,拎着高跟鞋,从地上站起来,对上应谨言含着雾气氤的眼神,“感动了?” 应谨言摇了摇头,把手电筒跟手机都递给萧默,低头从包里翻出了隐形眼镜盒,拿着小镊子开始摘美瞳。 “不好意思,美瞳带久了,让你误会了。”应谨言仰头飞速的取下隐形眼镜,扭紧瓶盖,莞尔一笑。 萧默吃瘪。 “你那儿买的啊?”应谨言跟着萧默走进楼梯间,好奇的问道。 萧默没回她,刚到一楼就拉着她从楼梯间拐了出来。 应谨言还没来得及问,你家不是住十七楼吗?就看到占据了半边公寓大堂的百货超市跟卖熟食小吃的口。 应谨言扶了一下额头,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们精英就是不一样,公寓设置真是省时省力啊。百货市场楼下,有没有洗浴中心之类配套措施?” “隔壁。”萧默还在为了刚刚的事情生应谨言的气,回的高冷。 应谨言从萧默的语气里,自觉识别出了他的不满情绪。应谨言摸了摸自己鼻尖,凑过去,抬起眼睛,他,“萧默大哥哥。” 只要应谨言卖萌示好,萧默就马上没脾气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他马上一股脑的把应谨言的问题都答了, 还附带关心对方身心健康,“隔壁是洗浴中心,拖鞋百货超市买的,你吃点什么吗?我家里没吃的,顺便给买点日用品?” 萧默很开心,往购物车里扔东西扔的飞快。 付钱时候刷卡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站在一旁的应谨言看着萧默开心的买买买,最终也没提醒萧默什么。 造成了可怕的局面。 两人,两大包百货,一大包吃的,十七层楼。 萧默一手一个巨大的购物袋,还在冲应谨言喊,把你手里的吃的也给我拿吧。 应谨言负重较轻,两步一跨先上到了平台上,转身俯视比自己低了几层的萧默,调皮的扎眼一笑,“有事你来追我啊。” 手电筒是应谨言举得。 萧默仰头看她,小姑娘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似是本身就会发光一样。 “行行行,你就皮吧,反正你先上去了也得等我给你开门。”萧默也呲牙笑了。 应谨言没有再闹,而是放缓了步子,跟萧默一起爬楼。 “说起来你为什么喜欢手好看的男孩子?”萧默突然发问。 两人爬到十二层,胜利在望,应谨言喊萧默停下来休息一下,她刚刚注意到萧默的手已经被购物袋勒红。 “我上次不是回答过了吗?”应谨言摆了摆头,提醒道萧默,“吃烧烤那次。” 萧默把购物袋放下,摸了跟烟点上,“你上次只说到为什么喜欢锁骨好看的男孩子,就没说过了。” “想听吗?”应谨言跟萧默一起挤到楼梯间的窗边,伸手到窗外感受了一下雨势。 萧默点头。 “想听求我啊。”应谨言调戏到。 “我想听,求你了。”萧默没抽完,把剩下的半根烟捻灭在窗边,歪头盯着应谨言看。 应谨言被萧默看的不舒服,局促的笑了笑,开口说起,“我以前常年在国外念书,日本那边未满二十岁买不到酒,我一个人生活的,买酒每次都要费一番周折,所以每次回国都会喝个痛快。” “嗯,你继续说,我在听。”萧默回应道。 “以前我跟……”应谨言顿了一下,把跟顾辞,换成了自己的名字,隐掉了年龄,“以前我跟应谨言一去酒吧喝酒,不是cb那种。有组乐队在台上表演,吉他手在台上弹antares,手超好看。” 萧默听完这一段,心里一惊。 想了半天,应谨言最后还是诚实的形容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那种好看,反正就骨节鲜明,十指修长……惊艳过山河岁月的那种好看,你懂我意思吧?” 萧默没答应谨言这句问题,反问了她一句,“然后是不是激动地摇了铃,请了全场一轮酒?” “你怎么知道的?”应谨言有点诧异的问。 萧默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淡淡的吐出烟圈“当时你成年了吗?” 当年应谨言只有十七岁,可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未成年少女就酗酒的真相呢。应谨言用力的点了点头,重又问了萧默一边,“你怎么知道的?” “2o1o年,八月份,具体那一天我记不住了,在nora。”萧默如实回答道。 …… 在应谨言惊愕的目光里,萧默又补了一句刀,“因为那天是我弹得曲,让大爷见笑了。” 应谨言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夸奖,“那你现在手比以前好看多了啊。” 第51章烤西葫芦酿肉。 萧默举起自己的手,装作仔细端详的样子,“这么喜欢我爪子的吗,跟我一起就彻底是你的了。” 分卷阅读70 应谨言整理了一下心情,回敬萧默,“分手了以后我可以把手剁下来带走那种?” “啧,分手了的话,你直接杀了我都可以。”萧默笑,俯身拎起购物袋,唤应谨言道,“走了,先回家说。” “哦。”应谨言委屈地回,抱着事物跟上萧默。 在两人爬到第十六层楼的时候,感应灯突然亮了,来电了。 …… “他/妈哒。”应谨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萧默刚刚听到了间接表白,心情不错,持续调戏应谨言,“怎么了?累了走不动了?” 应谨言因为停电被套路了一波不说,还自爆了往事。 自爆就算了,她这根本就是暗恋多年的小朋友,突然被对方抓包到自己暗恋他啊。 从十七层跳下去,信仰之跃的心她都有了。 随后萧默指纹打开了家门。 应谨言就知道什么叫没有更绝望,只有最绝望了。 萧默家还真就一间卧室。 应谨言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环顾四周,反复确认,最终得出了结论,将近两百平的房子。 一厅、四室。 一间萧默的主卧,另外三间分别是,练吉他用的音乐室、办公用的工作室兼书房、加上一间收纳藏品的纳室。 应谨言十七岁时候看到萧默弹曲时候的那把吉他,挂在收纳室正中央。 应谨言嘴角不住的抽搐,扭头问萧默,“你家这布局,就不考虑一下有朋友留宿的情况吗???” 萧默倚着门,冲应谨言勾了勾手指,抿着薄唇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可是正经人,不让朋友留宿的。” 言下之意是个傻子都能明白。 萧默的意思是,应谨言不是朋友,而是更亲密的人。 应谨言马上退后了一步,作了个揖,“我先告辞了,待不起待不起。” “好了,不闹了,折腾一晚上了,吹个头发吃饭,然后带你上楼浪一下。”萧默不逗她了。 “上楼浪?”应谨言略微有点懵逼,“楼上是酒吧?” 萧默摇头,“楼上住了对智障夫妻,余盈樽跟江月,不想睡我家的话,一会儿你上去睡也行,她们家有房。” …… 应谨言频频点头,余盈樽真是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先出来吃饭了。”萧默喊应谨言。 等应谨言把食物都从袋子里拿出来摆了一桌子,自觉的从厨房把碗筷找好。萧默才抱着衣物跟电吹风现,神色有些不自然。 应谨言举着叉了鱼丸的签子,准备递给萧默。 萧默垂下眼帘,示意应谨言自己倒不开手,“喂我。” “我能拒绝吗?”应谨言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萧默戏谑的看她,“给我个拒绝的理由就行。” 应谨言伸直手臂,把鱼丸举到萧默唇边,萧默咬下一个吞进口里,盯着应谨言的脸,发自肺腑的称道,“味道不错。” 应谨言默然不语,换了奶茶用力吸珍珠泄愤。 萧默把电吹风插到插排上,毛巾按在应谨言肩上,自然地撩起她的长卷发,为她吹干被雨淋湿的头发。 应谨言想挣扎,但被萧默单手按住,清冽的男声从她耳畔响起,“别动,乖,听话,会感冒的,风力还吗?” “你是在哄闺女吗?”应谨言放下奶茶,仰头噘嘴问萧默。 萧默揉着应谨言的头,眯起眼睛,把打结的发尾轻轻的分拨开来,坦然的回应她,“我哄闺女都没对你心,可能我闺女天天骗手,没事撩完就跑,我都得抓过来教育一顿呢,拿你我完全没办法。” “哦,你当我没问过。”应谨言满腹委屈,安静的低头任由萧默摆弄自己头发,吸着奶茶。 萧默吹得很细心,以手作梳,不停的撩起长卷发,吹顺。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吹完。 “tony老师吹好了?”应谨言晃了晃脑袋,站起来伸手撩动长发,抿唇一笑,桃花眼含笑,眼底泛着光,问萧默。不等萧默回答,应谨言就把下一句也说了,“那坐下吃饭吧,吃完了我们上去找樽樽玩。” 萧默没坐,他直接抽掉了披在应谨言肩头的毛巾,说道,“我晚上吃过外卖了,走了,早点上去找他俩, 晚了可能江月就拿刀砍我了。” …… 应谨言按量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碎碎念了一句,“才九点多啊。” 萧默拍了拍自己刚刚吹好的头,满意地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问大人晚上干啥。” 萧默领着应谨言上楼敲门,开门的是江月。 江月看到萧默的时候神色如常,可看到萧默身后的“顾辞”的时候,显然有点诧异。 “呦,恭喜二位,过来给我们秀恩爱了?”江月打趣道,冲屋里喊,“樽樽,萧默来了。” “让他自己进来不就行了吗,我还得去迎接他啊?”余盈樽正在跟因为暴雨不能回自己家的闺蜜颜言玩克,不亦乐乎,回了江月这么一句。 应谨言从萧默伸手探出头,不好意思的跟江月说,“这么晚,打扰了。” 江月已经弯腰给她挑了一双粉红色拖鞋,而萧默本来就经常来串门,自然而然的已经穿好了门口摆的鞋,倚着柜子给江月打眼色。 二人被江月领进客厅,余盈樽跟颜言正每人叼着一块披萨,打着扑克牌。 江月贴心的把余盈樽嘴里叼着的披萨拿走,方便她说话。 余盈樽扣了牌,飞快地站起来,给了应谨言一个熊抱,眼神在萧默跟她之间游离,若有所思的开问,“你俩这是已经把关系订了?” …… 应谨言听了都想打人,这对夫妻看到他们,反应跟神色,连同说的话都是如出一辙。 “我们没有。”只有应谨言一个人极力否认,“就是今天大雨我走不了了,所以借住在他家的。” 站在一侧的萧默双手环抱着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刚刚盘腿坐在沙发上跟余盈樽玩扑克的女孩子终于把披萨吃完,冲着萧默招了招手,“嘿,萧默,好久见,你女朋友超美的!” “颜言。”萧默一语双关,喊坐沙发上的女孩。 应谨言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语,但是她这个“嗯”,已经被作为心理咨师的余盈樽看出了些端倪。 萧默若有若无的瞟了应谨言一眼,没说什么。 “你今天怎么在樽樽这里?”萧默走近,问颜言。 颜言是余盈樽高中同学,相识多年,毕业以后在s市投行工作,平时忙得一比,基本上见不到人。 颜言连连摆手,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可别提了,今天来b市出趟差,本来晚上就回去,结果暴雨飞机了,我人又走不了,正好谈事的地方离樽 分卷阅读71 樽这里近,就过来蹭吃蹭喝顶着江月打死我的压力借住了。” “我叫颜言,颜色的颜,言语的言,你怎么喊都是颜言,没差别。”颜言从沙发上爬下来,捻了一张纸抹了抹手,冲应谨言示好的一笑,“你是怎么看上萧默小朋友的啊?我一直以为他这种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色,迟早注孤生。” 对方的姓名直接构成了自己的昵称,这个展开应谨言的的确确做梦都想不到。 她马上收敛了外露的神情,翘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热切的拥抱。颜言怕手上的油没擦干净,高举着双手,语气十分遗憾,“妹妹,你能看上我们家萧默,可真是精准扶了啊。” 女孩子打成一片总是异常的容易,从询问口红色号为开端,就能马上升级为朋友。 没几分钟,应谨言就跟余盈樽还有颜言一起瘫坐在沙发上,一手披萨一手可乐,玩起了斗地主。 “我跟你讲,萧默是我学弟。仰仗他那张脸,被评为我们系系草,给他表白的小姑娘乌央乌央的,结果猜怎么着?”颜言给扑克牌排着序,说起萧默从前的逸事。 余盈樽单手冲江月摇了摇可乐瓶,江月刚准备起身,萧默就已经从酒柜旁边拎了一瓶给余盈樽递了过去。 余盈樽喝着萧默给的可乐,说起萧默也不嘴软,“那年萧默被系花表白,系花是学姐,跟颜言一届,人小姑娘作为毕业生给下一届致辞,萧默代表大二致辞。然后人家系花深情表白刚说了一半,萧默给人家来了句,学姐你发言稿超时了。” 颜言已经笑得飙出眼泪,放下牌商高的不好吗。” 站在一旁的萧默咳嗽出声,不停的给颜言打眼色,颜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喜欢他的手。”应谨言酝酿了半天,才小声承认。 余盈樽早就知道,不以为奇,又扯了一块披萨塞进嘴里,含糊道,“没事,喜欢啥不是喜欢,你不要慌。 萧默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们去黑美物服务器泄愤。” 余盈樽跟颜言都是特别外向热情的人,给应谨言的感觉很舒服。 “行了,你俩也别跟她说我黑历史了,我家没客房,让她今晚在你这睡行吗?”萧默听不下去了,切入题。 余盈樽跟颜言飞快的对视一眼。 余盈樽先开了口,“我家就一间客房,颜言睡了。” “不好意思顾辞妹妹,我这个人睡想特别差,而且不能跟别人同床,我会踹人下去的。”颜言抚着额头, 盖住眼睛,作没眼看状,“这么多年我想改,都没改了。” 写完了一段代码,正在进行单元测试的江月站起来倒杯水,听道这段,插了一句嘴,“当初樽樽不是跟言一起在景区开了个钟点房休息,就那么一间大床房了,就睡了两个点,还让颜言踢下床来着?” 余盈樽伸出两个手指,“还踢下去两次。” “跟萧默睡,安全一点儿。”余盈樽伸手拍了拍应谨言的肩膀,“起码萧默应该不会两个小时踹你下床次。” ……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应谨言没得选,她内心绝望,面上挂着笑意,点了点头,“那我还是下去睡吧。” 余盈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从沙发上站起来,“唉,睡觉是没地方了,别的管够,你俩等我一儿继续玩。” 余盈樽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出来的时候手里是两包没拆封的衣服,递给颜言跟应谨言,“诺,一人一包裙,做个好梦。” 又在余盈樽家打了一会儿斗地主,为了不晒着萧默换了麻将,萧默以一人之力,给应谨言喂了好几波牌, 又换了更靠运气的飞行棋。 打发时间到快十二点,颜言打了个哈欠。 余盈樽开口拍板,“散了吧,明早还得搬砖呢。大家晚安,做个好梦。” 萧默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个多小时前,颜言发过来的,“请我吃饭,不用谢谢姐姐神助攻。”失笑。 应谨言跟萧默一起站在门口跟余盈樽她们道别,关上门以后,两人在楼梯间里都走的极慢,感应灯灭了几次。 “你…情商后来怎么补的?”应谨言磨蹭了许久,问出了压在心头的问题。 “看到你自然就高了。”楼道里萧默的笑声更为明显。 第52章香煎芝士猪扒。 萧默家只有一间屋子做了卧室,但好在整栋公寓的布局里,都是主卧带独立卫生间,外面还有一个卫生间是双卫。 刚刚在余盈樽家的时候余盈樽带她参观过布局,应谨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应谨言第一次住在男性家里,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萧默倒是自然而然的进了卧室,抱出了一床空调毯,唤应谨言先洗澡。 应谨言的手别再背后,十指纠缠交错,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纠结了一会儿才扬起头问萧默,“我可以屋里的卫生间吗?” 应谨言开口的时候,萧默正在把沙发放下来铺成床。 听完小姑娘的话,萧默憋着笑,头都没抬回她,“你可以进屋里卫生间的位置打个滚,我不介意。” …… 应谨言没能理解萧默这句话的含义,争得了进屋的同意以后,她带着困惑推开了主卧的门。 映入眼帘的黑白世界,除了黑与白这两种颜色,萧默卧室里再也没有多余的颜色了。 应谨言咬唇,萧默已经整理好了沙发,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 “这边是卫生间的位置。”萧默自顾自地推开卧室里一扇白色的门,为应谨言打开了新世界。 卫生间被萧默装潢成了一个衣帽间。 美物算是互联网公司,着装随意,没人制约,凉拖短裤都是常态。但萧默作为高管,日常上班时间还是格的穿衬衫西装裤。 下了班的萧默,穿衣服就很放飞自我了。 毕竟你看那个弹电吉他的摇滚青年,穿西装弹了? 衣帽间左右侧泾渭分明,左侧全 分卷阅读72 是西装衬衫。至于右侧,颜色繁杂,五花八门,连带闪的亮片t恤都有。 应谨言抬头看了一眼衣帽间,又看了一眼萧默。犹豫半天才开口说话,“你,是不是人格分裂,没关系, 我不会歧视你的,数学上这是有概率的。” 萧默倚着门框,弯起嘴角,冲伸着脖子往衣帽间里探头的应谨言伸手,揽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把她带怀里。 应谨言不悦,用自以为凶狠的眼神,瞪了萧默一眼。 萧默眯着眼看她,桀骜一笑,“对啊,我人格分裂,现在的人格非常想对你做点什么…嗯,做点什么呢?” 萧默话音刚落,吻就落在了应谨言额头。 萧默这个吻只停了半刻,在应谨言反应过来以前就已经离开。 “你…”应谨言意识到刚刚发生什么的时候,萧默已经放开了她。 “不服你可以咬我。”萧默贱兮兮的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应谨言二话没说,就张嘴咬在了虎口处。说是咬,实际上只是唇齿禁锢着萧默手上的肉,用力再吮吸已。 “啧,轻一点好吗,明天我还得见人呢。”萧默宠溺的望着正在咬手的应谨言,十分无奈。萧默这句话换来了应谨言更为用力的吮吸,应谨言口里的温热通过手上的感官传来,酥酥麻麻的。 萧默皱眉,劝诫道,“差不多了吧,你再闹我就把持不住了。” …… 应谨言咬的兴起,另一只手刚刚牵住萧默的左手,还没来得及玩手,听见萧默这句话,马上松了口,放手。 自觉得想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可应谨言身后是门框。 萧默手疾的伸出手垫在应谨言头顶,使劲用力让她前倾别再后退,眼神温柔,但口里责怪她道,“就不能稳重一点儿吗,撞到门框会痛的。” 应谨言抱着余盈樽给的睡衣进了卫生间洗澡,萧默随意从酒柜里挑了两瓶酒放在茶几上,打开笔记本搜电影。 萧默的搜索路径,“适合情侣看的电影。” 百度搜索跳出来的全是爱情片跟文艺片。 萧默马上换了步骤,打开豆瓣搜最新的恐怖电影。 活了这么多年,萧默多多少少听过带妹子看恐怖电影能使得好感度加倍的梗。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余盈樽跟颜言两个人的消息。 余盈樽:你会谢谢我的!回头让你老婆请我吃甜饼颜言发来的则更厉害:哎呀,忘了,学弟你有没有准备措施?需要学姐跟江月借一盒给你送下去吗? …… 这两个活宝,萧默蹙眉,他不是君子,但也没有乘人之危的想法。 萧默四人群里直接回了:学姐你早点睡觉,别瞎操心,明天跟我回公司,我找人送你去机场。 萧默:谢谢樽樽机智,说你家没房余盈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看来你还没t到点。 江月突然插了一句:我选的,便宜你了。 萧默:???? 群里另外三个人都发了个[阴笑]的表情,就不在回复。 萧默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不知道这群人再说些什么。萧默选好电影,把电视投影准备完成,倒了杯酒摊在沙发上慢慢品,等应谨言洗完。 应谨言这个澡洗了很长时间,长到萧默都怀疑她是不是低血糖在卫生间泡澡晕过去了。 实际上应谨言早就洗完了,因为被雨浇了一顿,确认过萧默家的洗衣机有烘干功能以后,她还顺手把衣跟内。衣都洗了。 到洗完澡,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应谨言拆了余盈樽塞给她的睡衣。 什么叫绝望?抬起眼望望镜子。 余盈樽送她的这件睡衣是吊带,薄纱不规则款吊带。穿上以后酥月匈半露,薄纱半掩着还隐隐约约露/点, 大/腿处开叉也很高,这特么的根本就是情/趣内衣好吗? 应谨言换上睡衣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刚手洗完的衣服塞进洗衣机,按烘干功能。 第一次按,洗衣机没工作。 应谨言又按一次,洗衣机仍旧没动。 第三次按…洗衣机还是没动。 应谨言用力把洗衣机拖出来,发现插了电源,电源也按开了以后,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萧默……”应谨言在卫生间里隔着门,大声喊萧默。 萧默听见以后马上放了酒杯,冲卫生间走过去,在门口问应谨言,“出什么事了?” “你家洗衣机怎么用的?”应谨言问。 “我家洗衣机坏了,要搬去你家楼下住,我就忘记重新买了,你有什么要洗的,明天我买台新的送来。”萧默如实答。 应谨言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她无力的问萧默,“你是不是有什么信仰,你是被神眷顾的孩子吗?” 萧默不解其意,“我长这么大,至多在我父亲去世以后烧个香,无神主义者。” 应谨言深吸了一口气,拉开卫生间门,出现在萧默眼前。 应谨言穿着睡衣出现那一刻。 萧默相信是有神眷顾着自己的,虽然这神可能姓余名字叫盈樽。 应谨言身上的薄纱睡裙极贴身,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材……白皙修长的长腿…跟胸。型,萧默看呆了秒,才意识到失态,立刻别开头,有点结巴,“你…” “能先借我件衬衫再说吗……”应谨言被萧默刚刚盯得浑身不自然,脸颊潮红,诺诺的问。 萧默马上转头回卧室,挑了件黑色衬衫给应谨言,歪着头,别扭的伸手给她递过去。 事已至此,应谨言也不避讳萧默,她直接躬身弯腰在睡衣外面套了衬衫,随后伸手从脖子后把长卷发拉来。 相比刚刚的衣。不蔽体,诱人的气息。 应谨言现在这一身半盖臀的黑衬衫,搭着从衬衫下露出的蕾丝不规则裙摆,一股禁欲的气息。 萧默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直视应谨言了。 忘了是谁说过的,女朋友穿自己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萧默现在觉得,应谨言穿着自己衬衫的样子,四舍五入就可以结婚了。 气氛一直处于僵直状态,应谨言红着脸站在原地,萧默看她的目光越发炙热。 静夜里二人心跳的速度一起超越了钟摆的跳动声。 “睡得着吗?”萧默突然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应谨言摇了摇头。 “那看电影吗?”萧默继续问。 应谨言用力的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窝在沙发里,应谨言先是不规矩的关系双膝抱腿,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真空,又乖乖把腿放来,防止走光。 萧默注意到了身侧人这个动作,把手边的空调被递过去,解围说,“冷了?我把空调关一下?” 萧默选的是韩国电影《 分卷阅读73 杀人回忆》不愧为豆瓣高分之作,节奏紧凑,其中一段雨夜杀人,跟今天的天气名的一致。 应谨言抖了一下,萧默顺势搂了搂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吟,“怕?” 应谨言点头,眼睛里映着萧默的脸,“给我手玩就不怕了。” …… “你有一天不惦记我的手的话,我都能去烧香拜佛。”萧默一边吐槽,一边把手放到应谨言支起的腿上。 应谨言满意的摸着爪子,指腹轻轻地在萧默掌心摩擦,电影剧情进展到害怕的地方就十指紧扣住萧默手。 “萧默。”电影演到过度的时候,应谨言突然喊他。 萧默应了一声,表示再听。 “我这个人习惯贼好,喜好八百年不改,如果有一天我不惦记你的手了,那可能只有我死那天。”应谨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投影屏幕,只留了侧脸给萧默凝视。 “好巧,我们一个性格,除非我死那天,否则没办法停止对你的喜欢。”萧默盯着应谨言的侧脸答。 第53章肉酱意大利面。 韩国电影《杀/人回忆》的最后一幕堪称经典留白,播出后受广大影迷热议。萧默跟应谨言都认真的看完全程,免不了对结局讨论一番。 应谨言已经把沙发前面,茶几上的大半瓶红酒喝空,头枕着萧默的腿看完的后三分之一。 萧默低头,手指随意捋着应谨言细碎的刘海,跟她讨论起剧情,“结局你怎么看?” 应谨言微微抬起头,往上蹭了蹭,枕地更高,翻了一下手机,才开口,“据说这个电影是真实案件改的,我刚刚百度了一下,1986年到1991年发生的案子,o3年上映的电影。” “坊间最热衷的分析是,导演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坚持相信真凶会坐在电影院观赏,坐在我们间。”应谨言说的认真,萧默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她的脸颊上捏起一小块肉玩/弄着。 应谨言鼓起脸,萧默抿唇笑,放开了在脸颊上把玩的手。 “这个案子当时在韩国引起轰动,全城戒严那种状态吧。但是到2oo6年,最后一次犯案的追诉期到了,手逍遥法外。”应谨言念完百科,终于说出自己的见解,“导演的剧情把握跟光影都是一流,可我觉得最后在讽刺现实……” 应谨言没有说下去,萧默接了话茬,“讽刺**跟法律追诉期过短,使得嫌疑人杀了十个无辜的命,只需担惊受怕十几年就可以回到正常生活。” 应谨言伸手,把萧默的手拉到自己月复部,轻轻地握着,鼓起勇气才试探萧默说,“你怎么看法律追期?” “不怎么看,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高智商犯罪可以逃过法律追责,那只能说明法律不够完善, 监管不够完备。追诉期可以理解,国家并没有过多的人力物力一直投入未解的案子里,而且一旦犯人死了,骨灰位蹦迪追责吗? 受害人家属固然需要真相慰藉心灵,公众也迫切的需要知道真相,这些都没有任何错误,可现实就是样,无能为力的现实而已。”应谨言问的严肃,萧默也回的认真。 “那如果明知道谁是犯人,而法律无法问责怎么办?”应谨言追问。 萧默合眼思索了半秒,还是决定说真话给应谨言听,“看受害人是谁,如果是我 常亲近的人,那我会择杀了犯人。” 应谨言的神色如旧,手指依旧玩着萧默的爪子。 萧默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很害怕自己的阴暗面使得应谨言恐惧。 “辞甜饼。”萧默喊应谨言的昵称。 应谨言仰头,“嗯”了一声。 “我不是个好人,那种意义上来讲都不是个好人。什么以德报怨的思想,我没有,相反是个眦睚必报主。如果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没办法保护我珍惜的人,那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会毁掉伤害她的人。”萧默说道动处,烟瘾犯了,他倾身去勾茶几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压下去。 应谨言闷哼了一声。 萧默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动作太大,压到了应谨言,连忙道歉,关心的问,“刚刚压倒你头发了?疼疼,对不起。” 应谨言摇了摇头,弓起身子,勾住萧默的脖子对视他。 “一样的。”应谨言薄唇开合,吐出三个字。 萧默不解,手揽住应谨言的腰,让她固定住,问她,“什么?” 应谨言没有再说话,她直接凑上前,四目相对,萧默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脸。 只映着自己的脸,两人贴的极近,近到应谨言甚至能看清萧默脸上的细小绒毛。 应谨言抬起萧默线条流畅的下颚,吻住萧默的嘴唇。 两人亲了很多次,但都是萧默主动,这一次应谨言主动献吻。 萧默睁着眼睛突然被吻,他犹豫了片刻,随后反客为主,扣住应谨言的后脑。 先是浅尝辄止的舔吻,随后转由萧默主导,舌/尖探入口里辗转反侧,搅乱心绪。酥麻的电流从应谨言心涌向四肢百骸,应谨言微微颤,腰被萧默托住。 应谨言的口里还有红酒气味,萧默肆意的汲取,不知餍足。 二人都显然对对方有意思,成年男女进行到这一步,天雷勾地火,颇有烈/火燎原之势。萧默的托在月要间的手自然的滑向衬衫下摆,慢慢撩起衬衫。 “嗯……”萧默放开应谨言的唇,应谨言女交喘了一声,面颊潮红,桃花眼望着萧默,眼神迷离。 唇边是刚刚分开时候拉扯出的细密水渍。 “换个地方吗。”萧默咬着应谨言的耳畔,低声吟。 应谨言把头埋在萧默肩/胛骨上,微微点头。 得到了应谨言的同意,萧默立刻抱起怀里的小姑娘,往卧室走。 黑色的大床映的应谨言更白,萧默的指尖留在领口的扣子上,辗转片刻也没解开。 应谨言盯着锁骨吞口水。 …… 萧默莞尔,欺身压住应谨言,才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衬衫扣子。 “听说你想舌忝锁/骨吗”萧默一步一步诱导着应谨言。 应谨言别开头,不说话。 萧默轻笑,伸手正过她的小脑袋,揉了揉头发,单手解扣子,“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乖,跟别的小朋友一样。” 应谨言鼓着涨得通红的小脸回击,“喜欢好看的东西有错吗?” “没错,我说不过你。”萧默拉着应谨言的小手,伸到自己腹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还不错。” ……嗯,腹肌跟胸肌萧默还是有的。 八块。 原因?每次陈逆休息都跟他约在健身房或者户外运动。 应谨言张口含/住萧默的口候结,惹得萧默闷哼了一声。 萧默盯着应谨言的眼 分卷阅读74 睛确认下一步动作,桃花眼是水光涟涟,似是能看见星辰万丈。 手从衬衫下摆钻入,越过薄如蝉纱的透明睡裙,停在应谨言月匈前的隆起上,捻着尖端轻轻玩/弄。 “嗯…你……”喘息声从应谨言口里流出,随后 萧默的唇一并吞下。 是篝火晚会上燃起的烈/火,火星爆裂,在夜空中舞动,星河倒挂于大海之上,波涛汹涌,海浪声此起伏。 有种悸动的心绪掌控着身体,让应谨言根本没办法思考。所有理智在此刻尽数被烧尽,然后被海水浇灭灰烬,只有笨拙跟本性在回应萧默的动作。指尖从上探索到下,萧默搂着怀里的小姑娘,在最后一步以前,咬耳呢喃,“言言…我爱你……” 被燃烧成灰烬的理智残渣在萧默说话的瞬间,聚沙成塔。 下一秒,应谨言已经酥/软无力的躯体,突然有了力气挣扎。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应谨言突然把埋在月匈前的人推开,死盯着他。 萧默刚刚在动情处,喊了她的昵称,刚才在楼上萧默那声“颜言”的时候,也似是在试探自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应谨言用力咬着嘴唇,仰头盯着刚刚还缠绵之至的人,眼神里带着困惑。 萧默伸手想把应谨言抱回怀里,却又一次被推开。 萧默收敛了往日一贯微笑的表情,认真且严肃,“应谨言,我们都做到这一步了,我不想在骗你……” 萧默是准备坦言自己身份的,可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被应谨言打断。 两人胶着的状态在实在是尴尬,都未着寸缕,却严肃的像是在进行一场价值不菲的谈判。 “一星期前知道的,你哥哥找过我。”萧默如实回答。 应谨言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哥哥应慎行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应谨言闭上眼,又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为什么不瞒着我到底?” 萧默从床角勾起衬衫,给应谨言披在身上,郑重其辞,“以前可以随你开心,你喜欢那层皮就批那层,正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但是如今,我们进行到这一步,我想跟真实的你在一起,想确定我们的关系,想被信任,想做你的盟友或者共犯者,什么都好,只要在你身边就可以。” 应谨言笑了,她发自肺腑的笑,笑的灿烂。 “或者说,应谨言,你觉得我们这算什么关系?”萧默再看到这个笑容以后,沉默片刻,追问道。 “就算我在做不可饶恕的事情,或者跟我一起会毁 你的整个人生吗。”应谨言没有再说疑问句,她在陈述。 在应谨言心底,她已经清楚的明白萧默会有怎么样的回答。 可在萧默回答的瞬间,明明在张扬大笑的应谨言突然感觉到脸颊有泪痕划过的感觉。 “那我心甘情愿被你毁灭。”萧默如是回答。 “萧默,你刚刚问我们的关系。我只是喜欢的手跟锁/骨,或者还有脸,我只想约个炮,你没必要太认真, 这种事情认真了就没意思了。”应谨言的手胡乱的蹭过脸颊的泪,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她对着一片模糊的雾,说着违心的话语。 萧默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应谨言的头,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只说了寻常的,“睡吧,晚安。” 卧室之内有人埋在被子里,蒙头肆意大哭。 卧室之外有人瘫在沙发上,暗夜里火光明明灭灭,烟头堆满了烟灰缸。 第54章意式牛肉香肠。 应谨言跟萧默都一夜无眠,如果说应谨言刚刚那句,“我只想约个炮,你没必要太认真,这种事情认真就没意思了。” 是插在萧默胸口的一把利刃,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 那对于应谨言来说,则是自己亲手持了一把利刃,在进行自我凌迟。 每一个字都是一刀,切割下薄薄的肉片,滴着血,但是不会死,慢慢积累疼痛感。 多年来应谨言像是独行在深山的驴友,没有人能探索到她的内心,至多有人努力探索过,如应慎行,但年无果以后就放弃了。 无论是暴雨倾泻、荆棘丛生亦或是雪夜蹒跚,应谨言都是独自一人熬过来的,明明是含着金汤勺降临世。然而她所做的大多数事情都不符合现实世界的价值观,为世俗所唾弃。 应谨言从来没想过得到他人的理解。 可自从认识萧默以来,她突然开始有了贪念,她开始渴求在萧默哪里得到认可。 人这种生物是需要他人认可,才能走的更远的。 初次被顾辞这么教育的时候,应谨言不以为然的回答,“不自信的人才需要他人认可来感障碍,躁狂症跟抑郁症交替发作,抑郁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做,躺床上过每一天,没有喜乐,连吃饭都只是咀嚼勉强维持生命就好。 躁狂症的时候极度兴奋,夜不能寐,依靠各种体育活动跟解决数理问题来进行自我满足。 极度易怒,情绪不稳定。 甚至真的间接用一些方式,买凶/杀/人。 这样的应谨言,没勇气去跟萧默坦言自己的曾经。 应谨言这种人,对自己都并不抱有任何一点希冀,也不敢对任何人怀有厚望。 因为无力接受失望。 应谨言的没有随身带喹硫平的习惯,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门外传来关防盗门的声音,萧默的动作已经竭力轻慢,但还是发出了声响。 在静谧的午夜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数倍。 窗外又下起了暴雨,应谨言心头一惊。 把卧室门微微推开,一股浓重的尼古丁味道灌入鼻腔。 手机电筒的光柱照射到茶几上,茶几上放着几瓶被开了的酒,旁边是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 应谨言举着手机在客厅转了一圈儿,摸索到酒柜的位置,随便拿了一瓶红酒,回到茶几上取了开酒器开,抱着回到卧室。 十几分钟后,背抵着卧室门吹了大半瓶红 分卷阅读75 酒的应谨言再一次听见防盗门的响起的声音。 刚刚萧默把烟抽完了,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去一楼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拿了一条烟。 萧默百思不得其解,应谨言突然推开自己,出口伤人的原因。 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言辞? 萧默皱眉,重新打开手机看情报贩子发过来的资料。能得到的资料里,应谨言的履历几乎完美无瑕。 除了少女时期的那场械斗,这样一份成长经历,在任何人眼里看来都极近出色。 面容姣好,一路顺风顺水考上好大学的学霸少女。 也是当年应家风雨飘摇时刻,求助于于家,母亲会同意联姻的一部分原因。 萧默的母亲于芊芊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十足的挑剔,在对未来媳妇儿的选择上定然下足了功夫。 跟应谨言订婚的时候是应谨言刚成年,十九岁。 也就是十九岁以前,应谨言没有需要隐瞒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十九岁以后,同少女时期的械斗全然无关。 萧默摸黑拆了烟盒的塑料封皮,燃了一只烟,脑子里开始形成巨大的逻辑图。 时间点在十九岁以后,应谨言人在日本,顾辞离婚后应该同应谨言生活在一起。 二十一岁突然休学,两个月以后应谨言的入境记录表示回国,此后应谨言这个身份人间蒸发。 顾辞生日那天,应谨言在烧纸祭祀。 顾辞逝世后,应谨言回国,用了顾辞的身份活下去。 资料显示顾辞跟应谨言的关系非常好,长嫂如母。 代替别人活下去。 这种桥段电视剧里都不怎么演了,何况顾辞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顾辞的逝世跟应谨言有直接关系,内心有愧。但是这种 能性不足以让应谨对自己隐瞒真正的身份。说出来就可以了,是个人都能理解,况且萧默已经多次表示过无论应谨言做了什么事情,他都完全接受。 第二种可能性是,应谨言用自己的身份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一旦有了牵扯,就无法洗白撇清。 萧默觉得第二种基本上已经坐实,他找到情报贩子的微信,催促对方动作再快一点儿。 直觉让萧默觉得应谨言身上发生过不简单的事情,他迫切的想知道心爱的人身上发生过什么。 两人都一夜未眠,生生碍到了雨停,第二天天光乍现的时候,萧默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从午夜拎回来购物袋里随手捞了个面包吃完。 在卧室门口徘徊半天,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萧默转身进了书房,找了纸笔,留了一张便条在显眼的地方后,离开了。 卧室里的应谨言一直安静的用背部抵着门,能清楚的听见客厅的声音,推测萧默在做什么。 防盗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又过了几分钟,应谨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推开了卧室门。 斜对着卧室门口的沙发背面贴了一张a4纸。 应谨言凑近。 纸上是萧默刚劲有力的字迹,“买了速食在饭桌上,记得吃饭,然后帮我回家喂个猫。”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速食,有火腿蛋三明治,乳酪戚风卷,跟一桶冲好的速食面,还冒着热气。 看来是猜测到自己也未眠,会在他走后出屋的样子。 明明被自己言辞犀利的捅了一刀,却不能从萧默的行事作风里体会到半分恼怒。 应谨言心头一酸。 她拉开凳子,用压在速食面上的叉子挑着面条,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味同嚼蜡。可她的动作一刻都没停,机械性的把桌子上三人份的早点全部吞咽下肚。 再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快吐了出来。 连着吞了好几次口水,把呕吐的欲望压制下去。 应谨言拿吹风把昨晚洗的衣服吹干,套好。 在离开萧默家的时候,她最后回了一次头,鞠了一个深躬。 萧团团还是奶猫,第一次经历打雷天气,见到应谨言出现马上就蹭了上去,委屈的喵喵叫个不停。 应谨言怜爱的摸着皮毛,轻轻在萧团团头顶落下了一吻。 把猫粮盆加满,水换掉。 回家迅速的收拾好行李,将验算过数学的草稿纸都装进档案袋,电脑装包提在手里,环顾了一圈四周确没有落下的必须品以后。 应谨言抬着行李箱下了楼。 走到一楼的时候,应谨言进了萧默家,萧团团饿了一宿正把脸埋在猫粮盆里狼吞虎咽。 应谨言盯了一会儿猫,又给她加了两勺猫粮。 从电脑包里抽了一张纸,公整的给萧默留了一句言,“谢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然后匆匆出门,赵猛已经等在门口。 应谨言刚刚从萧默家离开的时候,就订了五个小时后飞日本的机票。她已经没能力再多面对萧默一秒钟, 她选择逃避。 b市离日本飞行时间算上时差四个小时。 加上应谨言候机滑行的时间,差不多有五个小时她同外界的消息完全隔绝。 就在这五个小时里,满城风雨。 昨晚开始著名八卦狗仔预告爆料,明天早上九点准时见。 各方猜测众多,结果被爆出的是美物年会时候。 辞甜饼跟挂着闪念名牌的萧默进入酒店同一间房的照片。 cp粉跟默的粉丝那边自不用提,最近默跟辞甜饼同屏的概率百出,闹出这一出无益于是石破 惊。 就连辞甜饼自己的粉丝,也有不少在动摇,辞甜饼一直以来的人设都是喜爱制作甜品的小女神,现下被出疑似脚踏两只船。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人肉辞甜饼。 萧默顶着黑眼圈刚进会议室准备开始早会,开到一半。就被通知了微/博上闹出了这么一出,马上联系到念,让他先发微/博澄清。 闪念:美物年会中途我跟默因为一些原因互换了名牌,再此证明,附了一段美物年会当天酒店的录像,处带着头套的两人交换了名牌。 萧默随后转发闪念这条微/博。 默:辞甜饼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未婚妻。对于此次恶意造谣事件,我将采取法律途径,给每个转发过五内容虚构的博主或者机构发律师函。新浪ce同时邵恩进入美物大厦,携带一封起草好的律师函。 报过名字以后,邵恩直接被前台领上顶层会议室。 分卷阅读76 “我是应谨言,也就是辞甜饼的代理律师,她所有法律事宜都由本人全权代理。”邵恩毕恭毕敬的自我绍道。 萧默点头,“律师函您来起草。” 邵恩从公文包里取出起草好的律师函,并且掏出手机调到新浪微/博的界面,“贵公司不适合直接发函,烦转发我律师所的律师函。” 萧默确认了一下邵恩律师所的微/博名称,然后点击转发,同时吩咐在一旁的董乾坤让美物官方微博负责一并转发。 “应谨言关机了,她没事吧?”萧默在出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应谨言,微信不回,也一直是关机态。 应慎行也并没有回复自己消息,萧默就只能寄托于面前的邵恩。 邵恩完成了公物,思索片刻,还是跟萧默坦白,“应谨言现在看不到出了什么事情,她在飞机上,剩下事情我不方便给您透露了。” 应谨言没被卷入风暴中心。 这个消息足够让萧默吃定心丸,他感马上消停,各大高转微/博开始6续删博。 发公关通稿。 美物官博在公关部跟萧默的示意下,片刻不停,截图了所有超过五百转可以立案的微/博。 随后转发邵恩律师所的律师函。 附字,“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同样也保留对你追溯的权利。” 评论区全部责都是刚刚诋毁过辞甜饼的各方截图。 第55章培根风琴土豆。 万里高空之上的应谨言对国内网上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她在飞机上演算完了一整道数学题。 用剩下的时间倚在窗边看云层。 来获取内心的片刻平静,上一次她从日本飞回中国的时候,也买了头等舱靠窗的位置,倚在窗边同一个势保持了整整几个小时。 把她从认识顾辞开始到最后都完整的回忆了一次。 可惜没有如果。 如果没有当初自己意气用事的那场械斗,就不会被应家送出国。 如果当年不是应谨言去应家生意广布的美国或者去英国跟父母一起生活、读书,而不是孤注一掷的用自来威胁家人,获得能去日本的资格,也许就不会有后续。 如果应谨言在十九岁的时候,乖乖听话跟于然黙订婚,没有一时冲动在婚礼上扬起巴掌打过去而后逃婚, 顾辞也不会跟应慎行离婚来日本陪自己。 顾辞死于一场大火,起因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在公寓门口衣着暴露,被保安阻止,而后溜进来报复无差别纵火案。 顾辞跟顾温都死于大火,无妄之灾。 若是那天应谨言没有去上课,而是缠着顾辞不让她带顾温去朋友家做客,就一定不会有这种结果。 任何一个选择的节点,应谨言有丝毫的变化,顾辞跟顾温都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然世事终究无可回头。 所以应谨言已经不想再错了,对萧默是喜欢吗? 应谨言被空姐用英语问道,“请问您需要什么饮品”的时候才回过头。 要了一瓶矿泉水,应谨言扭开瓶盖,摘下覆在面上的口罩,在已经干到起皮的嘴唇随意润了润。 不重要了,喜欢或者爱都不重要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那场大火造成了顾辞跟顾温在内的四人死亡,多人重伤,可犯罪者铃木森患有重度精神分裂。 对于精神分裂者,法律无法判定有罪。 日本的陪审团制度也让定罪可能性变得非常缥缈,微乎其微。 深思熟虑以后,应谨言做了一件毁掉自己前途跟人生的选择,她找到了另一个受害人的家属高山孝直,过一些查不出来的手段给了他一大笔钱,替他解决了双亲之类,近乎所有后顾之忧。 唯一的要求是,高山孝直杀了铃木森。 高山孝直也的确动手了,在杀死铃木森的第二天,高山孝直去警局自首。 合情合理的为了杀妻之仇报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高山判罪的十分顺利。 好像一切都跟应谨言全无关系。 可只有应谨言一个人知道,这是一颗□□,埋在深海之中,假若爆炸,必然引起海啸。 她不希望也不能让萧默陪着她一起,有惊涛骇浪的可能性。 萧默应该是那种携着伴侣手,坐在游船上,共享两岸风景,浅唱低吟的人。 萧默值得最好的,她应谨言不配。 这一次倚着窗边,应谨言把从初见萧默至今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次,小到每个细节。然后把记忆完完整的折叠好,压实,塞进心底最深处。 应谨言从包里掏出一个御守,御守是十八岁那年自己在浅草清水寺求的。 她抽出御守里的符纸,工工整整的在背面写下。 “谢你待曾我温厚如同神明。”把符纸举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而后细细密密的折好,塞回袋子里。 萧默是快到中午才接到应慎行的回电的。 萧默还未来得及问应谨言在哪里,应慎行就抢先一步先讲起了事情。 “我司收购了庆县永安村的事情萧默相信已经知道了。”应慎行先声夺人。 萧默答,“收到过消息了,刚刚邵恩也来找过我,这次我是想问令妹……” 应慎行没回答萧默的话,而是说着另外的话题,“我司给永安村的赔付价格很高,大部分村民都签了愿搬迁的协议,前天已经开始动工打地基,今天一早施工人员在打地基的时候,在一户破旧没人住的祖屋院子挖出了一具尸体。” 萧默心急如焚,开始对应慎行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想快进跳到应谨言有关的地方,但此刻,萧默眉头蹙。 就算是在偏远的乡村,相信也不会有把尸体埋在破旧祖屋的习惯。 “今早得到的消息,工作人员马上就报了警,法医那边刚刚的消息是,这具尸体从腐烂程度看,死亡时在三年以内。”萧默那边迟迟没说话,应慎行就继续说了下去。 “这事儿有蹊跷。”萧默坐回椅子上,点了根烟,单手夹烟,跟应慎行通话。 “对,但是今天早上热点都集中在言言那边,后期都集中在你们美物的应对措施。这件事少有媒体关注, 买热搜也上不去。”秘书敲门匆匆入内,把新的文件递到应慎行手里,应慎行翻开以后,松了一口气,“尸跟三年多以前的一起失踪报案人员的dna对应上了。” 萧默站起来,给董乾坤做了一个手势,董乾坤马上走过来帮萧默举着电话,萧默一边跟应慎行通话,一操作电脑通知美物公关部主管上 分卷阅读77 来,“这事你们应氏先发声,我们这边帮你们上头条,然后派人去永安村实采访。力求在应谨言看到今早发生的事情以前,把所有的痕迹都压下去。” 萧默已经从刚刚应慎行的话里,听懂了他的意思。 今早发生的事情,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并不希望应谨言看到。 任何风言风语跟诋毁谩骂,都不该跟应谨言沾边。 应慎行很满意萧默的答复,他忙了一早上,动用各种手段,加速了尸体的检验跟找到尸体的真实身份,是需要无声无息的把“辞甜饼”这次的事件压下去。 在应谨言下飞机以前压下去,甚至为了让应谨言晚一点察觉,他还吩咐了赵猛,去把应谨言现在手里这国内的电话卡停机。 力求争取更多的事件来处理这次的事情。 应谨言已经经历的够多,做哥哥的总要把这点小事为妹妹处理好。 应慎行把应谨言的事情都搞定,才想起他这个可怜巴巴的“前准妹夫”,现“追自己妹妹的人”,萧默处境。 于是应慎行好心卖了萧默一个人情,“看时间言言现在还在飞机上,她国内用的手机卡我停了,我们还点时间处理这些倒霉事,顺便给她一个惊喜,她挺希望看到永安村那些拐卖的人被定罪的。” “嗯嗯嗯。”萧默连连点头肯定,继而追问应慎行,“她回日本了?几点到?你把她航班号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应慎行把文件扔回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半躺在躺椅上,问萧默理由。 萧默的语气立刻软了几分,“大舅哥,我是你妹夫啊。” “前的。”应慎行吐出两个字,又来补了一刀,“跟没有一样,还是自己在婚礼现场喊别人名字的前夫,没找人打你就不错了,我应家不要面子的?” …… 悔不当初,萧默一生里自问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事情,一开始认识辞甜饼的时候还在庆幸幸亏当初自己持没订婚,所以才能遇到真正喜欢的人。 自认识应慎行以后,萧默才特么的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大舅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萧默从董乾坤手里抢过电话,快速踱步到小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 应慎行的鹰眼闪过一道精明的光,他眯起眼问萧默,“这你就得问言言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而且你告诉我,你订婚现场喊得名字是什么玩意?前女友?” 应慎行主动套萧默的话,开玩笑,真以为订婚现场喊别人名字的事情能说算就算? “我兄弟养的宠物…一只金毛,等改天我亲自带着上门,我喊它它要是不答应,我萧默把头扭下来,给跟言言当球踢。我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前女友是什么生物。”萧默信誓旦旦的跟应慎行保证说。 萧默的回答让应慎行十分满意。 所以应慎行决定帮萧默一次。 “你把美物那边该做的事情处理完,然后通知我,我把航班号发给你,顺便把她手机卡取消停机,连同日本的手机号跟大学地址也一并给你。”应慎行一顿,好心提醒萧默了一句,“如果她就是不接你电话,你学校门口蹲着等她或许可以,我就帮你到这里了,剩下可就的看你造化了。” 萧默的嘴角抽搐,这应家两兄妹怎么都一个腹黑劲,口里还是答道,“ 好好,谢谢大舅哥。” “别瞎喊,不一定是呢。”应慎行说完这句,没在给萧默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在萧默的亲自督促,美物还有应氏的疯狂砸钱之下,当天晚上全网就基本上没有多少昨天关于辞甜饼事的讨论了。 第二天上午,萧默坐上了飞日本的飞机。 别问为什么不是当天飞,因为当天忙完已经没航班了,萧默还没有神经病到预料到有千里追应谨言的一天,以前没有动过直升机的念头。 第56章黄金芝士薯 应谨言下了飞机以后的第一件事是打车到神社,拖着行李箱把写了一行字的御守投入古札收集处,毕恭敬的鞠了几个躬,许愿萧默以后万事顺遂,余生喜乐无忧。 一般的游客在东京旅游,神社参观都是放在中前段的景点,鲜少有拉行李箱的游人。 所以应谨言引了不少游客的侧目。 应谨言完全视若无睹。 关机再重新开机,应谨言的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她微微皱眉,刚刚下了飞机想给应慎行报个平安就发现了手机没信号,以为是漫游没有马上生效之类的这些事情赵猛应该发现了就会帮自己处理好。 现在距离到东京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手机依旧没信号,应谨言还带着以前用的日本手机卡,但苹果的插需要用针捅开,应谨言手边找不到合适的换卡工具。 只能选择先回家。 回她跟顾辞曾经居住过三年的公寓。 应谨言拖着行李,在公寓楼下徘徊了很久,才上楼开门。 原本摆在门口的花已经枯萎,地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墙上还贴着英文字母跟儿歌歌词,鞋柜上放三双不同尺码的拖鞋。 应谨言闭上眼睛,对着空荡荡没生气的屋子说了一声,“顾辞姐姐,温温,我回来了。” 除了回音,再没有声音回应她。 往昔仍如昨,转瞬就已经是下一个篇章。 应谨言凭着记忆在抽屉里找到了缝衣服的针,换了si卡,给应慎行发了一条,“平安到达。” 看着微信里萧默发来的若干条消息。 萧默:你起来了吗。 萧默:记得吃饭。 萧默:猫帮我喂一下。 萧默:言言? …… 萧默:你不要不理我,理我一下。 消息一直从早上九点发到十二点,然后再也没有发过来。 应该是放弃了吧?应谨言松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在一旁,从卫生间找了块抹布开始收拾屋子。 一年没有回来过,家里堆了一层灰尘。 顾辞最喜欢干净了,有一点灰尘都要被她念叨个不停。 等应谨言把整个屋子从里到外收拾完,窗外已经被夜色所笼罩。 应谨言瘫倒在床上,抱着才抖干净的顾温最喜欢的毛绒玩具,望着天花板,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应谨言完全不想下床,她懒得吃东西,可目光扫到墙上顾辞的照片的时候,应谨言一愣,马上翻身下床。 本来应谨言是一个人住的,吃不吃都很随性,经常一天都不吃东西,第二天暴饮暴食,空腹喝酒,急性胃炎进医院都是寻常事。 十九岁以后顾辞来日本跟她一起生活后,被监督后应谨言才开始有了正 分卷阅读78 常人的生活习惯。 三餐都吃,少吃一顿就会被顾辞批评。 都已经这样了,就不必让顾辞在为自己操心了,应谨言如是想。 她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在储物柜里找到了一年前,顾辞逝世后那段时间,自己赖以为生的泡面。 就是日本泡面的保质期堪忧,没国内一两年的保质期,八个月就过期了。 踌躇半天,应谨言还是拿了钱包出门觅食。 一个人坐在便利店窗边,面前放了一杯关东煮跟饭团,看路边刚刚加班结束的社会人步履匆匆,时不时几个补课完成的初高中生跟朋友嬉笑打闹着路过。 在这个以人情冷漠而著称的日本,应谨言感觉到了一丝活着的烟火气息。 关东煮吃到一半,手机震了一下。 拿起来是萧默的微信消息。 萧默:言言,你吃晚饭了吗? …… 应谨言没回,放下手机,重新举起关东煮杯子,喝了一大口带着热度的辣汤,差点呛到自己。 回去以后应谨言把书本跟笔记本电脑都摊开,连着干了三杯黑咖啡,开始重新整理论文。她总是算着算脑海里就浮现出萧默的脸,效率非常低下。 加上近三十几个小时没合过眼,一路奔波,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第二天下午约了教授讨论论文,所以即使再困,应谨言还是坚持重新演算完了最后一章的内容,躺会床的时候直接和衣而眠。 不知道是因为屋子里熟悉的布局,还是顾温跟顾辞的气息仍在,应谨言睡得很熟,一夜无梦。 睡眠好到了什么程度呢? 好到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应谨言醒来,看到手机上萧默发来的定位跟信息的时候,还翘起嘴角发自心的笑了一下,梦里就是什么都有。 两个小时萧默:我来找你了。 萧默:[定位]日本东京成田机场。 一个小时前。 萧默:我钱包被偷了,手机也快没电了,现在在这个位置,十字路口这里等你。 …… 应谨言盘腿坐在床边,用手指狠狠了掐自己的大腿,清楚的痛感传来。 “你特么。”应谨言直接爆了一句粗口出来,然后回拨萧默手机号,关机。 微信语音,没人接听。 应谨言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脸都没洗,拎着包匆匆出门,一边戴口罩一边给导师发消息。 告知导师今天有突发事件,下午实在无法过去跟他讨论论文,请他见谅。 一个眉眼出众,抿着薄唇,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男人,拉着行李箱,像木桩一样立在东京繁华商业街的字路口。 手机在他手掌之间来回翻动。 男人已经在原地站了快一个多小时,期间有不少日本妹子上去搭话,也不乏有租房或者配酒屋的拉客人上去推销。 可男人一句话都没回过。 有来回过十字路口几次逛街的妹子在偷偷拍萧默。萧默的余光已经察觉到,却懒得开口阻止。 下了飞机以后他打了应谨言的手机号,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两个都没人接,微信消息也没回。 本来准备到商业区买份礼物直接去学校蹲点,毕竟千里迢迢空着手怎么都说不过去。 谁知道刚刚走过人流密集地方的时候,一心注意收集等回复的萧默,手包被拉扯,随后拽走。 萧默回头大喊了一声,“抓小偷。”,观察有没有突然跑起来的可疑人物。 结果不光小偷没有突然跑起来,连路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 语言不通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萧默就只能给应谨言发微信,充电宝也在包里被一起抢走。 他在原地等到手机最后百分之一电量用尽,也没有等到应谨言的回复。成年人萧默自然知道有困难找警的道理,不会日语,英语萧默还是很ok的。 可萧默固执的想等应谨言。 如果她看到了,她回了,她来了,看不到自己会着急。 抱着这种信念,萧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 四周高楼林立,繁华之至,十字路口人流来来往往,萧默身无分文,手机没电,却并不感觉到心慌。 商圈封路不通车流,应谨言下了出租车,是跑着到十字路口的。 她出门出的匆忙,没戴美瞳,也没带框架,虽然只有不足两百度的近视,可往日里十米开外的视线还是糊不清。可刚跑到十字路口,应谨言就隔着四排车道宽的马路,望见了对面的萧默。 那个人像是光源体一样。 应谨言跑过去,差点撞到人,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重新往萧默站的方向跑。 同应谨言一样,萧默也早就在道路对面,看到了她。 虽然应谨言戴着口罩,可萧默就是清楚的知道,那是应谨言,没有任何原因理由。 萧默张开怀抱,接住飞扑过来的应谨言,下颚抵着她的小脑袋,轻声说,“你来了。” 应谨言埋在萧默胸前,声音低低地带着哭腔说,“为什么等我。”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我等。”萧默抿着薄唇,笑了出来。 刚刚偷拍过萧默的小姑娘又一次跟朋友路过,看见萧默抱着一个女孩子,拉着朋友指指点点。 “我就不该来找你,让你自生自灭算了。”应谨言从萧默胸前挣扎出来,眼眶微红,瞪着萧默,发狠话。 萧默出手指,打弯在应谨言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温声回,“我赌你不舍得。” 应谨言叹了口气,无奈的答,“你赌赢了。” “你饿不饿?带你去吃饭?”应谨言比较贴心,把萧默的温饱问题放在了首要位置。 萧默点头,“干什么都行,你带我去就可以。” 应谨言又瞪了萧默一眼,却还是牵起了萧默的手,闷声说,“跟我走。” 想了想又回头傲娇的补了一句,“不牵你怕你回头不光丢包,还丢人了。” 随意找了一家饭点吃东西,找店员帮忙给萧默的手机充电。 应谨言没吃几口,就开始托腮看着萧默吃。 萧默也并不介意应谨言盯着自己看,完全没有因为被注视而停下筷子。 吃完用纸巾擦干净嘴,萧默才开口调戏应谨言,“你老看着我,是不是因为明恋我?” …… 应谨言闻言,马上从钱包里抽了大部分日元拍到桌子上,撂下狠话,“你,自生自灭,我先走了。” 萧默坐在椅子上,把身子往后仰,伸展了一下长腿,没去追应谨言。 过了三分钟,应谨言重新坐到萧默对面,咬牙切齿的憋出几个字,“我认输。” 萧默打了个响指,俯身在应谨言额头落下一吻,咬着她耳畔说,“我吃定你了。” 分卷阅读79 “谁告诉你我日本手机号跟我来日本的?”应谨言打了车,领萧默去附近的警局备案。 钱包里有护照跟各种证件,丢了的话打很多麻烦,一般的小偷都只拿钱,会把包跟证件随手扔在附近。 “我大舅哥。”,萧默立刻出卖了应慎行,毫不犹豫。 应谨言瞟了萧默一眼,“啧”了一声,持续性闹脾气不理他。 正在开会的应慎行突然打了个哈欠,开完会发现手机上多了两条消息。 萧默:谢谢大舅哥。 言言:我们的兄妹关系到此为止了。 第57章韩式年糕火锅。 应谨言跟出租车司机说明情况以后,出租车司机把两人拉到了最近的交番放下。 交番相当于中国的派出所,各个街区都有,不能负责大的案子,但是被抢劫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绰绰余。 开始是应谨言直接拿日语跟巡警交流,巡警就拿着小本本往里面指了一下,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匆忙离了。 二人顺着巡警刚刚指的方向往里面走,这一次跟在应谨言身后的萧默先拿英语开了口,“iag1ish(我是中国人,可以用英语交流吗?)” 值班的警员是个年轻人,日本普遍英语水平较弱,可看起来面前这是个外国人,涉及到国际问题,就不不重视起来,日本警员挠了挠头,半响也没想起来完整的英语怎么说,只能回了个“no” 警员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男人身旁站的美少女,期待女孩子会说日语。 “u1iao/(这是我女朋友,让她告诉你吧。)”萧默先声夺言。 萧默说的都是很简单的小学英语,警员能意会,连连点头。 应谨言直接被萧默扣了女朋友的帽子,现下的场面也不好跟警员解释。只能顺着萧默的话用日语开始跟员沟通经过。 她先是抢到说明了萧默是中国人。来日旅游,在商业街被抢劫,财物都不重要,希望可以找回证件夹之类的重要东西,否则无法回国,非麻烦,只能联系大使馆处理。 警员听得一头冷汗,连连表示会处理好,记下了应谨言的联系方式跟地址表示有了答复会亲自登门。 应谨言跟萧默离开以后。 警员马上给分局打了电话,说明这件事情。 任何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旦涉及到外交方面的问题,就显得尤为严重,在任何国家都一样。 “现在怎么办?”下午两点多的日头最足,刚出警察局,萧默伸出手掌,为应谨言挡住刺眼的阳光。 应谨言拍开萧默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就马上被阳光灼眼转过了身。 萧默跟她一起背对阳光。 “萧总,现在你身上没证件,你有三个过夜的选择,睡桥洞或者公园,去歌舞伎町,去风俗店。”应谨刚被萧默喊女朋友,摆了一道,现在报复回来,“不过第三个选择可能不太稳。” “怎么?”萧默挑眉,心情大好的接受应谨言逗自己玩。 “这边很多风俗店都不接待外国人,你一口英语多半是行不通,别太相信日式英语,你会哭的。”应谨垫脚,拍了一下萧默的后脑,“你就自求多福吧。” 萧默微微蹲下,凑到应谨言身前。 “唉?”应谨言不明所以的发出了疑问词。 萧默比应谨言现在的高度要低一点,仰头看应谨言,呲牙笑,“你不是想摸头吗?太矮了,够不到?那蹲下给你摸。” …… 应谨言伸出手,把萧默帅气的发型彻底揉乱,末了还掏出手机锁屏举着给萧默当镜子用。 “开心了?”萧默站直,踢了踢蹲的有点麻的腿,问唇角微翘的小姑娘。 应谨言轻轻点了点头。 “那应小姐能不能赏个住处?总不至于让身无分文且没有证件傍身,语言不通的萧某真的睡大街吧?”萧默盯着应谨言,另一手把自己的发型重新抓了一下。 应谨言不语,带着萧默重新上了出租车,报出了一长串地址给司机。 “我们去哪儿?”萧默问。 “你先跟我回趟家。”应谨言答。 “好嘞。”萧默心生欢喜,应答道。他还是很想看看应谨言在外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想了解这个成经历惊奇,十几岁械斗的女孩子,真正的居 场所是什么样子。 萧默没高兴多久,因为别说门了,他连楼都没上去。 应谨言直接让他在楼下等自己。 在背光处抽了两只烟,萧默等到了拎着行李箱艰难下楼的应谨言。 应谨言逃回日本以前,短期内都没有回国打算,所以把能用到的都带了过来,行李箱很大。 昨天回到家就开始修论文,行李箱都没怎么乱,所以应谨言上去的时间都花在跟顾辞还有顾温的照片对上了。 萧默见状赶紧迎上去,帮她拿行李,口里吐槽道,“言言,你不让我进门就算了,总可以让我在楼上门等着,帮你拿行李吧。”应谨言跟顾辞原来的家是标准的日式住宅,二层。应谨言住二层,跟一层有一段长长的旋转楼梯之隔。 “若不是某位仁兄能青天白日的被人抢劫,我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应谨言瞥了萧默一眼,“再说了,要是知道我家住哪一户,以后蹲我家门口不走了怎么办?” 萧默一手拉一个行李箱,张口往上吹了口气,想把垂在眸前的刘海吹开,没成功。 应谨言的余光注意到萧默的小动作,停了脚步,主动帮他拨开刘海。 萧默很开心,应谨言时刻在关注自己。 抿着薄唇一笑,拉着行李箱跟在应谨言身侧,看似随意但却信息量十足的交底,“其实不管是国内还是外,我都知道你家住哪里,搬到你家楼下也是有意为之。” “嗯,我都知道。”应谨言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任何多于的动作,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 应谨言说话的时候恰有难得的清风拂过,撩动萧默心头一汪春水。 萧默开心道,“那还没被应小姐打死,也算是萧某三生有幸了。” 应谨言没有再接萧默的话,直到二人都驻足在路边开始打的士。 应谨言才再一次开口,她侧目望着萧默的脸,无奈地说了句,“我拿你完全没办法。” “挺好的,我拿你也完全没辙,只能惯着。”萧默坐在行李箱上,身高恰好平时应谨言,对上她的桃眼,认真的说骚话。 应谨言带萧默去了一间有内置温泉的豪华酒店。 萧默丢了包,因为应谨言一个人的证件,所以只能开一间 分卷阅读80 房,应谨言直接开了一间套房。 日式套房素雅之至,房内的茶道跟花道用品也齐全,独立的小型温泉微微冒着热气,水光涟漪。 服务生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把被褥铺的挨在一起。 “应小姐大手笔啊。”刚刚服务生尽责的带两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介绍各个房间内置,还贴心的使用英语,萧默看的叹为观止,夸奖道。 应谨言已经抱着电脑盘腿席地而坐,旁边放着一沓数学书跟演算纸。 她仰望萧默来了一句,“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把萧团团赔给我抵房费吧。”“啧,你知道吗?我回家的时候萧团团特别委屈,一直绕着我脚边打转。我抱着它,问它是不是妈妈不它了,她疯狂喵喵喵表示对你遗弃它的唾弃。”萧默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 应谨言抽了一张算废的演算纸举给萧默,“你废话这么多,不如来帮我算数学题。” …… 萧默选择不打扰应谨言小朋友学习数学了。 主要是,他看完题,发现自己不会。 萧默在隔壁屋跟董乾坤交流了一下工作事宜,又开了个视频会议,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了。再回到应谨言的屋子,发现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俯身趴着写一会儿敲一会儿电脑。 萧默点了餐,趁她算题抱走了她的笔记本,强行威胁着应谨言吃了几口饭,又泡了个温泉。 应谨言终于完成了数学学习,趴在床褥上,无规律的蹬着小腿玩手机。 “干嘛呢?”萧默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应谨言。 应谨言没抬头,回了萧默一句,“骂人呢。” “哈?”萧默盘腿坐在应谨言身边,把毛巾披在肩膀上,问,“骂谁呢?” 应谨言爬起来,把萧默的毛巾扯掉,大力的在他头上揉搓,“骂你呢,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国内我被抱出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的故事?” …… 这话萧默接不了。 应谨言手肘环住萧默的脖子,略微用力,在他耳边说,“我手机停机不是偶然吧?你跟我哥哥合伙算计呢?” “你还是掐死我吧,这我不能说。”萧默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应谨言放开萧默,用了手指抵住喉咙,萧默立马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然后萧默,坚持不懈,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给应谨言听,“教练,我需要,人工,呼吸……” 应谨言服输了,她放了手,回到原位,抱膝坐在萧默对面,跟他对峙,“我那天说清楚了,我跟你没什关系,充其量是约个炮。” 萧默深呼吸了几下,到呼吸彻底顺畅。 他挑眉,薄唇开合。 应谨言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聋了。 萧默又重复了一次。 这次应谨言好像听清了。 萧默说的是,“我原来是叫萧默的,因为我父亲姓萧。可我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父亲在我年少时期车祸了,所以后来我是随母姓的。我母亲姓于,我的另一个名字叫于然黙。” 第58章重庆九宫格锅。 “对不起,我中文水平可能有点问题,麻烦你在给我重复一次,你刚刚说什么玩意?”应谨言一脸迷茫追问萧默。 萧默口里重复了一次刚刚的话,又从旁拿了一张空白的a4纸,把这句话写下来,举到应谨言面前。 …… “萧总,哦不,于总,我们以前见过吗?”应谨言难以置信的问。 萧默把纸从应谨言眼前移开,换了自己的脸在她视野之内。 极为很郑重的说,“还是见过的,订婚现场,你带着白色口罩,嗯……鱼尾裙摆长婚纱?然后甩了我一掌。” 应谨言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订婚现场的状况。 四年前,正在放暑假的应谨言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循着声音摸下楼,看见了正在吵架的爷爷跟哥哥。 应慎行竭力拒绝联姻的事情,被应爷爷举着拐杖殴打。 她亲眼目睹了应慎行被打的扑倒在地上,然后又一次挺直腰板,言辞切切的为自己争取,想要阻止联姻发生。 那时候的应谨言已经一个人在国外独居了几年,磨平了不少棱角,对世事也看的淡然。她不想再让哥哥自己为难,于是走下楼,平静的答应了爷爷说的事情。 应爷爷毫无铺垫,直接通知了她将要跟于家继承人于然黙订婚,到了二十岁可领证的岁数直接领证的息。 应谨言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同意。 应谨言只是没办法反驳爷爷说的那句,“做人就是要屈从现实,现实就是答案。” 她跟于然黙在订婚仪式开始以前都没有见过,于然黙似乎也并不想订婚,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 甚至就连订婚仪式之中她都带着面纱,算是最后的倔强,也一直在发呆,完全没有仔细打量过于然黙脸。 结果订婚典礼宣誓的步骤上,于然黙直接语出惊人说了,“xxx,我爱你。” 全场倒吸了一口冷气,等待司仪的圆场。 “不好意思,刚刚的话筒出了一点儿问题,音效停一下,现在有请新郎于然黙于先生重新宣誓。”司仪力给于然黙打眼色。 可应谨言没有再给自己退路,也没给于然黙重来的机会。 她直接扬手冲于然黙打了一巴掌,转身扭头就走。 全场哗然一片。 这两个人,不走心到连订婚现场都不仔细看对面站的人什么模样。 说出来鬼都不相信,可偏偏是事实。 因为订婚闹得不愉快,于家跟应家的合作中断,两家极不愉快。 同年应慎行拉了一笔巨额融资,成功在应氏上位,也同意顾辞离婚的要求,放弃女儿顾温抚养权。 “我艹,你特么的是神经病吗?”应谨言直接爆了句粗口。 萧默点了点头,“这事的确是我傻逼了,我要是知道后来喜欢的还是你,当初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闹出这么一波闹剧。” “我当年是被我妈骗回来订婚的,换了西装被推到台上,看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是订婚。我妈跟我说是个商业剪彩仪式,我也确实是懵逼了。 出于下策,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快速终止闹剧的办法,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让你没面子,我非常歉。”萧默解释道当年的荒唐事。 “后来我直接跟家里闹翻了,就重新叫回了父姓。”萧默双手一摊。 听完以后。 应谨言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把萧默的被褥都卷成一团,塞给他,指着隔壁屋子,“我想静静,别让我看你,快点滚。” 任谁都接受不了这个神转折。 萧默刚知道辞甜饼不是顾辞而是应谨言的时候也寻思了一晚上。 所 分卷阅读81 以萧默很理解应谨言现在的心境,他麻溜的抱着被褥搬到了隔壁房间。 萧默在隔壁房间半躺在被褥上,那笔记本电脑看电影,倏然手机震了一下。 微/博特别关注:辞甜饼发了新消息。 辞甜饼:昨天所有诋毁过我超过五百转发的可以立案的我们都法庭见。我微/博下不明真相就来骂我的,一会儿手动艾特您帮您出个名。 这条微/博下也有杠精。 杠精:你一个公众人物,这点气度都没有? 辞甜饼直接手动杠精。 辞甜饼:大家都是人,往多了算也就能活三万天,我跟你什么关系?需要忍你超过十分钟?成年人就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承担责任,未成年让你爹妈来替你承担责任。 辞甜饼:我一从未谋利,二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脸。还轮不到任何素未蒙面隔着键盘的人对我的人生说三四,谣言止于智者,不智且信口胡言者收传票,天经地义。 应谨言这波亲自下场撕逼的操作,可谓是网红圈跟娱乐圈的先河。 但是撕的极为酸爽,粉丝纷纷叫好。 邵恩事务所官博第一时间转发了应谨言的微博,表示提供全部法律支持。 萧默望着手机屏幕,失笑。 自家小姑娘硬气起来,还真是帅一脸,他按到点赞,然后转了一条。 默:这个决定是我跟我未婚妻一起做出的,追责到底。 房门突然被拉开,应谨言抱着枕头砸向萧默的脸,恼怒道,“谁特么是你未婚妻。” 然后快速又快速拉上房门。 萧默被无端砸了一波,可他非常开心,脸上挂着痴汉笑。 如果应谨言没给自己加特别关注,怎么可能刚发完,就过来砸自己? 缓了一会儿,隔壁房间完全没有声音,萧默才抱着枕头,悄咪咪的拉开拉门,在门口张望。 应谨言不在房间里。 套房分了三室,客厅、主卧、客卧。 主卧连着温泉,不通门口。 萧默估计应谨言在泡温泉,他安静的把枕头放回被褥上,手指握起一团被角,嗅了嗅应谨言的气息。 满意的回到自己屋子里。 应谨言折腾了一天,刚刚还经历了人生最颠覆的时刻。 萧默是她十七岁开始手控的原因,十九岁时候订婚的对象,二十二岁时候奉若神明的存在。 从前应谨言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弑神了,所以这辈子多坎坷,每每觉得幸福起来就被当头一棒推进崖,附带砸块石头下来。 现在应谨言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弑神没成功,神又活了,所以派萧默来整自己的。 应谨言把头埋进水里,然后伸出来,最后闭着眼,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 穿着浴衣回到卧室的时候,望见被褥上的枕头,愣了一会儿,眼神飘向通往客卧的房门,甩了甩湿漉漉头发。 蹲下收拾好演算纸,给笔记本查好电源。 应谨言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也没拉开门。 憋着一股气锁回被褥里,没回萧默的晚安消息。 午夜。 整个房间突然开始晃动,日式房间的结构是打地铺,晃动感尤其强烈。 地震了。 素来浅眠的应谨言的第一反应是爬起来,摸黑拉开客卧的门,冲到萧默面前,半跪下来,看他。 萧默刚刚也吓了一跳,睡梦中突然觉得动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应谨言,长发在两侧,漆黑的眸盯盯的瞪着自己。 “地震了?害怕了吗?”萧默醒来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清醒了片刻觉得在日本就没放在心了,反而关注起应谨言来。 萧默半撑着地,坐起来,把半跪着的应谨言揽进怀里,揉着头发,温柔的哄着,“摸摸毛,吓不着。” 怀里的应谨言半响都未吭声。 她蹭到萧默肩头,扯下睡衣,张口用力咬下去。 萧默吃痛,但也忍着坚持没有发出声音来。 “不痛吗?”应谨言咬了半天,说是咬,也只有开始用力了,后来都是舌尖在舔了。 萧默轻笑了一声,摸到一侧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倒扣。撩起应谨言的刘海,吻在额头,声音低哑,“随喜欢,怎么咬都好。” 黑暗里突然有了光。 萧默才看清应谨言的眼里全是氤氲的雾气。 萧默怔住,收了调笑的表情,问她,“怎么了?” 应谨言摇了摇头,垂头,勾起萧默的手指,跟自己的十指紧扣。 应谨言体寒,常年手脚冰凉,萧默手心的温度从四肢传至心头。 二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 应谨言才低着头闷声开口,“萧默,我十五岁就来日本了,大大小小的地震我经历过上千次。” “可我刚刚是真的慌了,我害怕你没经历过地震,所以第一时间冲到你身边。我本来已经没有任何恐惧事情,包括生死对我都是小事,但是因为你在身边,我居然开始害怕地震这种经历过上百次的东西。” 萧默的手掌被泪滴打湿。 应谨言带着哭腔,声音嘶哑,唯眼神坚毅。 应谨言说,“萧默,我爱你。” 深爱是明明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可因为萧默的存在,应谨言还想再赌一次,压上一切。 萧默刚想说什么,唇就被应谨言拿手指抵住。 第59章圣诞零食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别说,等我说完了,你在决定要不要说这句话。”应谨言明白萧默也会开口白,先行阻止了萧默开口。 萧默眨了眨眼,颔首表示知道。 应谨言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把萧默的手握得更紧,才开始说,“你看到的我从来都是真正的我,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萧默单手把应谨言揽到自己胸口,柔声道,“从头开始讲吧,长夜漫漫,不够的话我还有一生来聆听。” 应谨言是从小时候开始讲的。 “我父母是私奔的,开始我爷爷不同意我父母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私奔出了国,可是爱情的力量远没有象的那么伟大,转化不成金钱力量。我父亲是学金融的,还未毕业就同家室很差,小镇出来的母亲相爱,奔。 你应该也知道金融这行是看出身的,尤其是中国人在国外,还是八十年代,我父亲空有一腔抱负,最后们向我爷爷低头了。 交换条件是把血脉还给应家,也就是我哥哥应慎行跟我。我哥哥比我早出生几年,年幼时候还同父母生过一阵,我则是一出生就被送回了国。我对我父母的印象也就只有隔着影响,喊爸爸妈妈而已。” 应谨言说的若无其事,可萧默听得满是心酸。 “ 分卷阅读82 我幼年的成长经历应该跟你差不多,我们这种家庭背景的人,无非都是上最好的学校,拿第一,报各课外班,给家族撑门面的命运。”应谨言仰头,把萧默的手指举到唇边,换着五指,轻轻的拿牙齿咬了一圈。 “嗯,一样的,你继续说,我在听。”手指被咬的酥酥麻麻,萧默无奈的说。就算他查过应谨言的背景, 对她小时候的经历如数家珍,可听见当事人亲口讲起的时候,更为真实。 “后来我做了第一件有损家门的事情,我因为不忍心看到女同学被侵犯,所以对两个同校的男同学动了……我的格斗是赵猛,就是永安村你见过的 个彪形大汉教的。我真没想下手那么重,那时候年纪小,练一直是赵猛这类人,没想过会对男同学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提起这段过往的时候,应谨言还是颇为委屈。 萧默笑出声,“噗……一人骨折,一人骨裂,言言,你当时满了十五岁没有?你下手还真是轻啊。” 应谨言怒目瞪了萧默一眼,“你查过我是吗?” 萧默大方的点头承认,“知道你是应谨言那天查过。” “那你查出什么了吗?”应谨言又问。 萧默摇了摇头,“十五岁械斗,十九岁逃婚,二十一岁以后消息全无,差不多就这些了。” “啧,那你不早说,还让我从头讲?”应谨言假装恼怒,挥拳锤萧默胸口。 当然她没有真的用力。 “因为所有与你相关,我都想知道啊。”萧默贴着应谨言耳边轻轻吹气,说。 “我打伤的两个男同学,家里也都是有钱有势的主。这事应家花了挺大力气摆平的,我爷爷非常生气,把我送出国。 应家的生意网集中在欧美,我爹妈定居在英国,因为不想受家里控制,所以我拿自杀相威胁,一个人来日本留学。 其实挺痛苦的,从小到大学的都是英语,刚来的时候语言完全不通,大多数日本人的英语都挺一言难的,况且我当时接触的都是初中生。 不过还好,虽然没有人说话,可我终于能放肆的哭,不用再担心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传到我爷爷耳朵了,生活的还算开心。 因为那次械斗,我第一次遇见了顾辞,她是我唯二的朋友,另一个是我哥哥应慎行。 我从小到大都想自杀,可我受到的教育、被灌输的价值观就是只有弱者才会选择死亡,死亡是种逃避。 我哥哥的确很宠溺我,不过我十五岁的时候,他也不过才二十岁,也只是个无权主持大局的少年罢了。 在日本以后,我才有勇气去医院诊断心理疾病,因为在国内会马上被我爷爷知道,我有双向情感碍。”应谨言说的很慢,力求萧默能接收到所有信息。 “双向情感障碍是一种复杂的精神障碍性疾病,抑郁症跟躁狂症交替,以情感的异常高涨或低落为特征。 可能回交替间歇反复发作,也可能是只有一种病症,正常的时候人格没有任何缺陷。反正我大多数时候表现在人前的性格,都没有任何缺陷,你看 的我只是我想表现出来的我。” 应谨言说完,第一时间仰头堵住萧默的唇,舔吻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放开。 “你不许说话,等我全都说完了在说介不介意。” 萧默意犹未尽的又按回应谨言的小脑袋,主导着亲了一会儿,满足以后才点了点头。 “订婚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地七七八八了,我们都是傻逼,没的洗白了,就跳过吧。 因为跟你订婚这件事,顾辞更为坚持的跟我哥哥离婚,且要求带走顾温,顾温是我侄女。我哥哥同意了, 因为他发现他还是没能力保护我,所以选择了先放手。你应该知道同一年,应氏风云大改,我哥哥成功上位传奇故事吧?”应谨言自嘲一笑,问萧默。 萧默颔首表示了解。 “后来几年我过得都很幸福,假期跟着顾辞满世界跑,拍喜欢的风景,做甜品,学习数学。那段日子是前二十一年来最最开心的,你查不到我二十一岁以后的事情。 是因为我杀了人。”应谨言说完这句,用力从萧默怀里挣脱开来。 抱膝坐到了他对面。 萧默不语,神色同往常一样,眸里只映着应谨言一人的身影。 “顾辞跟顾温都死于一场火灾,放火的人有精神疾病,日本法律判不了。同时被烧死的还有几个人,我了其中一个受害人家属一大笔钱,暗示他杀掉犯罪的人。 那个人动手了,动手后的第二天去了警察局自首。 日本追诉期十五年,十五年内,只要这个受害人家属指证我,那我就一定会坐牢。之后用了顾辞的身份下去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因为我想代替顾辞活下去,开直播制作甜品是因为顾辞说过喜欢我制作甜品的样子, 好像是会发光。 会跟你去永安村部分原因是因为顾辞是孤儿,致力于慈善事业,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喜欢你,我早就知道无法跟你永远一起,所以私心的想要多跟你一起一会儿,多给自己留下一点回忆。 另一个是因为,应谨言这个身份,无端休学回国,对我爷爷跟我父母都解释不通,只有应慎行知道我国。” 应谨言终于把压在心口的事情说出来,剩下的选择权都在萧默,她松了一口气。 任何结果,她都接受。 总好过让萧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不明不白的追着自己满世界跑。 萧默伸出手,挑起了应谨言的一撮头发,绕在指尖,消化完她刚刚说的一切,缓缓开口问,“为什么跟坦白?” 应家对这件事隐瞒的很好,应谨言如果不说,萧默根本查不到。 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丝隐患。 应谨言抿唇,一笑,“因为我想相信你,或者说我不想再耽误你。我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因为我爱上你,所以我每分每秒都想要对你道歉,你看到的只不过是阳光下的我。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内心阴暗、满身污秽,经常被悲伤、绝望等等负面的情绪所击溃,我没有任何值被爱的地方。 我并不是不想承认,我害怕我承认了以后,你马上就会离开我。我没有办法再看到你、接触你,一开始是我太自私。 我是深渊里的人,我害怕拉着你一起坠入深渊。” 萧默站起来,俯身把抱膝坐在地上的应谨言整个人悬空抱起来,放回床褥上。 他欺身压上去,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吟,“我很开心,言言。能被你这么信任,我很开心。我以前重复过多次,就算你做了罪无可恕的事情,我也仍旧站在你一侧,永远爱你。” “在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之前,我也做过很多不合时宜 分卷阅读83 的事情,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会竭全力让你不被控罪,即使日后你会被控罪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会等你。 我爱你,永远爱你,为了喜爱的人或者物,付出一切,担惊受怕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不撞到头破流,依旧携手跨过去,不算真正的相爱过。 请你相信我,我永远爱你。”萧默说完这段话,听见耳畔传来应谨言嚎啕的哭声。 是无数个难眠日夜里的自责,是自年幼起形成的坚固外壳,是利刃擦身也割舍不下的爱念,终于在这一都喷薄成泪水,展示于人前。 一个人匍匐于冰天雪地之中,忽见阳光直射下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繁花跟绿叶在瞬息之间开满整大地。 第6o章日式鸡肉串 应谨言蜷缩在萧默怀里,睡得出奇安稳。她的睡像很乖巧,长睫毛覆在眼睑下,樱桃小口微微开合,呼均匀,长卷发散在耳后。 萧默醒的比应谨言早一点儿,趁着怀里的人儿熟睡。 萧默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睡着的时候跟萧团团有一拼。 日式浴衣内是真/空的,折腾了半个晚上,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纤长的锁/骨。 萧默眯着眼,视线往下扫。 唔…… 视而不见非君子。 应谨言的浴衣滑的很下,露出大半月匈部,粉棕色的尖端微微翘起。 …… 萧默深呼吸冷静了一下,想起来上个卫生间,抱着应谨言的手刚刚放开,怀里的小姑娘就不悦的把自己得更紧,舒服的贴在胸口蹭了蹭。 敏感处被蹭到,应谨言嘤咛了一声,睁开眼睛迷茫的望了萧默一眼,就继续合眼,反而在睡梦中皱了眉。 她像一只八爪鱼,把萧默整个人纠缠好,才找到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还打起了呼噜。 萧默颇为无奈,只能任她抱着,默念心经镇定。 应谨言又睡了一会儿,才睁开桃花眼,奶声奶气的抱着萧默撒娇,“要亲亲。” 这是认识应谨言这几个月来,萧默见到她最乖的一次。 平日里的应谨言表面就像是一只性格温顺的小猫咪,永远看到谁都会笑颜相见,但始终隐藏着 己。 其实是刺猬属性,跟萧默表白过后,应谨言终于丢盔弃甲,露出柔软的腹部对着萧默。 虽然…露的也的确够多了。 “要亲亲。”应谨言埋在萧默锁/骨蹭了蹭,仰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又嘟着嘴重复了一次。 第一次见到应谨言这副粘人的娇羞模样。 萧默顺从的贴上她的唇,在唇上辗转片刻,转而毫不费力的探入口中,来回搅动,拉扯出细密的水泽。 “唔……还要。”应谨言又一次主动亲吻上去,贴着萧默的月匈口放肆的跟他纠缠。 半响应谨言才餍足的放开,眼神依旧迷离。 萧默浅笑,咬着应谨言泛着红的耳垂,轻声喊她,“言言。” “嗯?”应谨言这个嗯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勾引人。 萧默掌心握住应谨言月匈前的隆起,换来一声“嘤咛”,使坏的用手指在尖端不停拨/动。应谨言难受的怀里不停的蹭,喘息声回荡在耳侧。 “唔……萧默…嗯……”应谨言刚刚喊出名字,就接上了一声娇/喘。 萧默停了手上的动作,给她说话的空隙。 染了情/欲,萧默的声音较往日更为低哑,他唤应谨言,“言言,以后不要乱蹭,会出事的,知道了吗?” 应谨言扭动着身子,红着脸颊扁嘴辩解道,“我没有。” “嗯,没有,你超乖的。”萧默捏了捏她气的鼓起的小脸。 手掌下移,再度握住白皙饱/满的月匈,垂头含住微微翘起的尖端,舌/尖在浑/圆上打圈,换来应谨言的烈喘息。 “…萧默,你在干嘛?”应谨言边喘边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默根本不理她,兀自玩够了才移开唇舌,抬头看应谨言,漆黑的眸像是能把人吞进去,口里的话语倒跟深情的表情出入不小。 萧默问应谨言,“我干嘛了?我也没有啊?” 应谨言别过头,沉默,又被萧默用手把脑袋托正。 “嗯?言言,我干嘛了,你说啊?”萧默把应谨言揽进怀里,搂紧,继续追问调戏她。 应谨言抵在萧默肩头,极度气愤,歪头冲着喉结张口咬。 萧默闷哼一声,保持着抱应谨言的姿势不动。 “你咬死我好了,反正这条命都是你的。”萧默揉了揉应谨言的长发,宠溺地说。 …… 应谨言的月退还缠在萧默月要上,感觉到了他身/下某处的顶/起,脸涨的更红了一点儿。 “那个…你硬了。”应谨言微微抬起头,拿余光悄悄看萧默。 萧默搂着应谨言月要的手收的更紧,“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让你瞎蹭,不许动了,让我抱一会儿。” 应谨言的小手不安分的往下探,萧默抓住她的手,略微恼怒,“别闹了,不然上你了。” “那个……”应谨言的桃花眼里泛着水光,咬着薄唇,半天憋出一句,“我下去得去交论文,上我是没间了,我……” 萧默不语,等应谨言接着说。 “我……我……我帮你解决一下吗…用手那种。”应谨言的心脏里像是有一只重金属摇滚乐队再演奏,手不停地敲击心瓣。 完整的说出这句话以后,应谨言甚至开始怀疑刚刚说话的人是不是自己。 明明从来骄傲,却想为萧默做很多事情,羞耻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会开心就足够。 应谨言说完,萧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抿着薄唇笑出声音。 “言言,我很开心。”萧默拍了拍应谨言的小脑袋,放开她,“我去洗个澡,你准备一下论文吧,下午陪你去学校。” 衣角被应谨言的手扯住,萧默回眸,望着她说,“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搞事,今天就算了,而且我不太欢地下。” 萧默在洗澡,应谨言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打滚。 应谨言带着萧默一起去学校给老师过目论文。 萧默尽职尽责的行驶了一个男朋友的义务,替女朋友被包。 应谨言牵着萧默的手,萧默肩上背着粉白色书包,俊男美女的耀眼搭配,一路上引得不少学弟学妹们目。 导师办公室楼下,应谨言站在台阶上,身高跟萧默持平,然后她展开双臂抱住萧默的头,在他额头落下吻。 “祝我顺利定稿,否则又要延期毕业了。”应谨言眯眼,笑着说。 萧默捏了捏她的脸颊,把手指按在她唇上,弯起嘴角,“顺利的话给你吃手手,不顺利的话就直接肄吧,我养你。” 应 分卷阅读84 谨言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要吃手手,我进去了,你等我一会儿吧,别跑丢了。” “遵命,阿sir。”萧默敬了个礼。 应谨言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就你皮。 萧默站在原地,目送应谨言进入教学楼。 应谨言进门的时候,一个将西服穿的一丝不苟的男生正从门里出来,跟应谨言打了个照面。 二人似是认识,稍微聊了一会儿,应谨言时而指了指萧默站的方向,口里说这些什么。 而后应谨言跟男人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又回头望了萧默一眼,拎着包进了楼。 穿着西装拎公文包的男人径直冲萧默走过来。 萧默站在原地没动。 四目相对,硝烟四起。 人都有占有欲,总是能从对方眼里捕捉到对自己喜欢人的爱意。 萧默在看见西装男人的瞬间,就知道他喜欢应谨言。 “方便英语交流吗?”身着西装的男人用英语问道,他先伸出手,萧默礼貌的回握。 萧默用英语答,“可以。” 西装男先例行公事的自我介绍了一下,英语口语极流利,一口正宗的英式英语,萧默听得并不费劲。 西装男说,“我叫中岛友一,英文yuuichi,日 人,东京大学修士一年级,纯数专业,原来跟应谨言是班同学,现在是她师兄……很高兴认识你,请多关照。” 中间大段自我介绍萧默根本没仔细听,甚至连名字都只寥寥记下。 “我叫萧默,应谨言未婚夫,很高兴认识你。”萧默回的简明扼要,直接抛出了应谨言跟自己的关系。 中岛友一眉头微皱,萧默敌视的过分明显。 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中岛友一,做人要克制,有分寸。 可中岛友一还是乱了分寸,他越了界询问萧默,“应谨言延期毕业的原因。” 萧默挑眉回答,“回家跟我订婚去了,你暗恋她?” 萧默切入主题,没留下任何情面。 中岛友一愣住,自嘲的一笑,回应他的问题,“我喜欢应谨言,全校都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她,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你不觉得这个梗老套了点吗?”萧默笑着问。 成王败寇,萧默已经追到了应谨言,其他人都是浮云,萧默压根不放在心上。 “应谨言知道,我被拒绝过。被拒绝的时候应谨言跟我说,她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让我弃。” 中岛友一极为诚实,同萧默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有其他意思,是因为刚遇到应谨言,她跟我介绍你。我私心的想看看,什么样的人会让应谨言喜欢上,而我自己输给了什么样子人。” 萧默从兜里摸了跟烟,点上,望着应谨言刚刚进门的方向,回答道,“所以看到我,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应谨言的眼光很好,好到,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中岛友一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 然后中岛友一问萧默,“你想知道应谨言她大学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第61章青红椒炒虾 萧默让中岛友一这句话问的有点懵逼,他用英文重新反问了一次,中岛友一又重复了一次,萧默才确认这人要跟自己说说应谨言的大学时代。 萧默狐疑的看了中岛友一一眼,默然片刻开口,“为什么要想告诉我她大学时代的事情?” 照例情敌相见,应该是分外眼红,可对面的男人明显不像是来炫耀自己认识应谨言的时间更长,共同经更多的样子。 “因为我在你眼里,看到了神风特别攻击队一样的眼神。”中岛友一说。 萧默没听懂中间英语单词的意思,他又问了一次,中岛友一贴心的谷歌搜索出了词条,切了中文给萧看。 神风特攻队是日本二战时期的一种自杀式袭击的赶死队伍,为了达成目标,写下遗书执行必死任务。 “这种坚毅且充满爱意的眼神,我只在神风特工队纪律片里看到过,抱着强大的信念,为了所热爱的西,以命相搏的眼神。”中岛友一解释说。 “我的确喜欢了应谨言很多年,从她入学那一天开始,就一见钟情。可也就只停留于喜欢,完完全全输你提起应谨言时候的眼神,只是提起的时候就已经如此,大概你看着她的时候有更浓烈的爱意吧。”中岛友脸上带着笑,像是笑自己的单恋无果,又像是在祝福喜欢的人找到了很好的归宿。 已经快到六月份,下午的日头很足,二人对立着站在树下。 阳光透过树叶,打出斑驳的影子,时而有微风拂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尔有认识中岛友一的人停下脚步跟他挥手打个招呼。 萧默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客气的跟中岛友一讲,“我很想知道她大学里发生过些什么,有关于她的点点滴我都想知道,所以如果可以,请你全部讲给我听。” 中岛友一从入学典礼那天就开始关注应谨言。 数学专业里的女孩子少之又少,外国人更是几年都没有一个。五年过去了,中岛友一都记得那天自己抬一下头,侧目扫到坐在斜后方的一个女孩子,从此再也没有移开过目光。 应谨言就恭敬地坐在那里,听入学宣讲,周身都散发着勿进的高冷气息。 “开学以后我发现应谨言跟我一样都喜欢坐在后排,我们学校在日本本国排名第一,能考进来的大家都学习好的人,喜欢抢站前排,后排往往都是空的。这是我第一次搭讪,兀自比划了半天,应谨言先是往桌子看了一眼,然后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中岛友一跟萧默一起坐在道边台阶上,提及往事。 萧默噗嗤一声笑出来,连连摆手跟中岛友一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我只是感慨应谨言她这欢好看的手,看人先看手,还真是多年不改啊。”…… 中岛友一显然没想到这一出,也尴尬的挠了挠头。 “反正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但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还是大学第一学期期末看成绩单的时候,她压了一头。”中岛友一继续说,“其实我长得还行,搭讪到连名字都问不出来的,就她一个。” 萧默同情的看了中岛友一一眼,自己也是花了好几个月才知道应谨言到底真名叫啥的,是她的风格。 “你也知道数学系,有个女孩子就是被捧上天的存在,尤其是应谨言这样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更不用了。日本这边又喜欢写信,跟过情人节送巧克力。 结果大一的情人节,应谨言她就在校园路边摆了个小小的炭火炉,往里面扔这大半年收到的情书,还有了个牌子希望大家把巧克力领回 分卷阅读85 去,否则全部送福利院这种的,连承蒙厚爱这种委婉点的词都没有,碎了一片少男心。”中岛友一边说边笑。 萧默也同样捂着嘴努力不笑出声,咳嗽了一下正了正语气,萧默反问,“然后应谨言因为这事儿,一烧名?” 中岛友一摇了摇头,“开玩笑,大家都是偏差值考得上东京大学的人,怎么可能遇到这点挫折就轻言弃。应谨言不是一烧成名的,是后来学园祭,我们班搞乐队,主音兼键盘手突然闹肚子,为了撑场面愣把她上去弹琴加唱歌了。 唱到一半儿,应谨言好像是突然找不到调了了,又唱了两句,她也很尴尬,过了三秒钟,她用电子琴生弹出了交响乐的感觉。” 萧默得意的点了点头,带了点炫耀的意味跟中岛友一说,“她还是很厉害的,学过很多东西,还都挺精的。” 中岛友一附议,从手机里找出了当时的视频,递给萧默看。 萧默看的津津有味,不愧是自家小姑娘,你瞅瞅这个镇定劲儿,稳得不行,跑调了还有一抬手拿纯音强掰回来的气势。 “这操作一出,全校都认识了应谨言,收到的情书更多了。后来她又烧了几次,应该说是多烧成名。”岛友一目睹应谨言烧习惯了,说的时候非常平常,“后来应谨言,就直接在在教室门口贴个条,送情书也烧,不太环保,热爱环境,人人有责。” 萧默听得嘴角抽动,中文称赞了一句,“牛逼啊。” 中岛友一侧目,问了萧默一下什么意思。 萧默竖起大拇指,用发音不太标准的日语回了一个,“四高一(すごい!了不起)” 中岛友一跟萧默击了个掌,同步笑起来。 “那你是怎么跟她表白的?她不是逢情书必烧?”萧默来了兴趣,看起来要对自家小姑娘表个白都得非牛二虎之力。 中岛友一叹了口气,提及伤心旧事,“我跟应谨言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坐到大学二年级,目睹了几次烧书,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就跟她说我问她道题,本子放题那一页就写了我喜欢你,结果你猜怎么样?” 中岛友一留了个悬念,萧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鼓励他,“没事,你说吧。” “应谨言同学对我还算客气,她啥都没说,先坐着把题给解出来了,到现在我都记得她花了五十二分八解出来的。解完题她站起来把本子还给我,先跟我表示了题很有深度,她很喜欢这道题,可以用多种方法论。然后回应了我,说了一句,她不会喜欢任何人,让我洗洗睡吧。”中岛友一抬头看树,终于说完。 萧默憋着笑,就差书的人里精英云集不提,相貌出众者也比比皆是,我只想说明,能有人侥幸被她喜欢上,我很惊。今天看到你,我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很多不足,祝你们永远幸福。” 萧默也站起来,对中岛友一鞠了一个深躬。 能对所喜欢的人保持诚挚的祝福,永远都在认识自身的不足,且全力弥补,这样一个人值得萧默尊重。 中岛友一说完就先行离去,萧默又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沉思等应谨言出来。 想到应谨言的过去,萧默的嘴角不由有弧度蔓延开来,真是有趣的人啊,自己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能跟她同路而行。 眼睛突然从背后被捂住。 “猜猜我是谁?”耳畔传来呼吸扑上的热度,刻意压低的女声响起。 萧默伸手按住捂在自己眼上的手,像是深思熟虑,“应谨言小朋友,嗯不,我家言言,算了,我女朋友, 不了不了,我媳妇儿,什么时候领个证合法一下?” 应谨言调戏萧默反被调戏,她想抽回手,被萧默抓住,只能整个人从后背环住萧默,压在他身上,歪头了一下脸颊。 “定稿成功,夸我。”应谨言撒娇说。 萧默也歪头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称赞道,“嗯,媳妇儿最棒了。” 萧默借着势头用力,把应谨言整个人悬空背了起来。 应谨言背着粉红色小书包,萧默背着应谨言,画面倒是温馨。 “你快放我下来,学校里这么多人呢。”应谨言娇嗔。 萧默乐了,“言言,你当众烧了那么多次情书,还怕学校有人不认识你?” …… “你怎么知道的???”应谨言无端被提到黑历史,一头雾水。 “求我,我就告诉你。”萧默背着应谨言往校门口走,不少人指指点点,应谨言把头埋得很低。 “求你了。”应谨言认输。 萧默笑着答,结果所答非问,“我很荣幸被你喜欢上,言言。” 应谨言伏在萧默背上,安静了一会儿,在低声回,“明明是我很幸运,没有被你放弃。萧默,谢谢你。” 第62章茄汁海鲜烩 吃晚饭的时候应谨言接到了警员的电话,表示在昨天萧默被抢包附近街区的垃圾桶,找到了被遗弃的包证件,询问地址表示会亲自送过去。 拿回了证件的萧默松了一口气,继而抱着应谨言不放,非说自己身无分文要把大腿抱好了。 应谨言瞥了萧默一眼,轻轻踹了他一脚。 “你着急回国吗?”应谨言贴心的问,萧默跟她不一样。 最近周云深的事情就已经闹得风起云涌,自己在微博上被爆出来所谓的“丑闻”,美物内部不一定多忙。 萧默抛下手头的事情来找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应谨言不希望萧默为难。 萧默眼巴巴的望着应谨言,把手递到她手里,给应谨言玩。做无奈状,“后天吧,说什么都得回去了,然的话估计会被股东们砍死。” 应谨言摸着萧默的手指,乐了,她反问萧默,“感情你就三天假期?那你怎么肯定能追到我?” 萧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说,“追不到你,我就悬梁自尽,不用股东们动手了。” “啊呸,你快呸掉。”应谨言按住萧默的头,让他把刚刚说的话呸了。 “亲我,不然不呸。”萧默坐在地上,抱着应谨言的大腿不放,持续性刷无赖。 …… 应谨言低头,在唇上轻蘸。 “呸呸呸。”吃到了甜头的萧默,立刻把话呸掉。 应谨言刷了一下手机,征求萧 分卷阅读86 默的意见,“明天带你去奈良吧,然后从大阪直接飞国内。” 萧默点头答,“都听夫人安排。”应谨言恶狠狠的说,“那我就把你绑架了,换钱去。” 萧默配合应谨言,做了个小可怜受气包的表情,他嘴角下垂,眼神哀求,“那你可一定要跟我妈说,问多要点钱,一千万打底,两千万不行,怎么都得五千万你才能松口。然后你绑着我,带上钱周游世界,这还是美滋滋。” “萧默?”应谨言喊他。 “嗯?”萧默应她。 “你是亲生的吗?这么坑妈?”应谨言站起来,把萧默那床被褥卷起来,递过去。 由于昨天的经验教训,应谨言决定今天说什么都不跟萧默睡一个被褥了。 萧默伸手接了被褥卷,坏笑,“这跟我是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关系?我胳膊肘向亲生媳妇儿拐有错吗?” 应谨言不语,抬腿过头冲萧默肩膀劈过去,偏偏落下的时候动作很轻柔。 萧默松手把被褥扔地上,揽住应谨言的纤腰,把她整个人桎梏在自己怀里。漆黑的眼眸用视线一起锁着谨言,应谨言想挣扎,奈何现在这个翻车的高难度动作实在不好活动开来。 “嗯?你喜欢这个高难度体位?我记下了,等回头我们试试。”萧默咬着应谨言的脸颊,啄一口说一字。 应谨言瞪了萧默一眼,一个肘击。 趁着萧默吃痛的劲头,应谨言收了回了腿,快速抱起掉在地上的被褥卷,跑路到隔壁卧室,缩进被子里死。 第二天一早,两人坐上了前往奈良的新干线。 应谨言小朋友晚上睡不着觉,在列车上睡得醉生梦死——抱着萧默手睡得。 昨夜萧默同余盈樽说了应谨言的真实身份,余盈樽表现的并不吃惊,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 余盈樽是这么跟萧默解释的,“本来我看辞甜饼就觉得很眼熟,开始以为是长得好看的人各有相似,后你说她是学数学的,那我就不相信她是顾辞了。就不可能有数学系的人有空满世界拍照片,大家都是被数学磨过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啊。再加上那天在我家,你喊颜言的时候,辞甜饼看了你一眼,眼神复杂,我就知事情不对了。” “我跟江月都想看看你吃瘪,所以没告诉你。”余盈樽聊天的时候被江月塞了一块巧克力,含糊不清的萧默补刀。 萧默盯了一会儿抱着自己手,嘴角挂着弧度,安然入睡的应谨言。单手拿手机,看余盈樽昨天发来的一串资料。 他昨天跟余盈樽说了应谨言大致的成长路线,当然他就只说到了顾辞离世,隐瞒了后面应谨言贿赂受害家属的事情。 余盈樽听完顾辞离世的事情,扼腕叹息了很久,花了通宵给萧默找资料跟提供意见。 早上忙着收拾东西,现在才倒出时间来看。 打开余盈樽发来的文档。 第一句是,“人终其一生,都在整合自童年起就形成的性格。” 然后是关于双向情感障碍跟后续治疗的分析简要方案。 抑郁症跟狂躁症交替,可能会易怒、有负罪感跟对生活无望的感觉。 无意识做出伤害伴侣的事情,需要悉心维护感情,病人十分脆弱,如果没有坚定地决心不适合交往相恋, 分手后会对病人造成更严重的威胁。 …… 余盈樽写的浅显易懂,萧默看的十分仔细。 在文档最后,余盈樽附了一句王尔德的诗句,“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聪颖且识人无数的余盈樽,或多或少猜到了半分应谨言为什么会隐瞒身份的原因,她并不想戳破。长到盈樽这个岁数,已经能诚挚的对每一段感情表示祝福,这一刻的真心就足够难得,太长久的窥探未来能否继走下去,无益于是一种自我折磨。 窗外的风景飞速后移,应谨言睡得正香。萧默低头看趴在腿上枕着手的心上人,把窗帘拉下了大半。 第一次见到应谨言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大,出落得好看,妆容清淡,眨着一双桃花眼,嫩粉色眼影带闪,灵扑灵的望着自己卖蠢。 以前萧默觉得她一个单身母亲,没有获得孩子的抚养权,还能热爱生活。精心处理着每一道食材,从她底变化出奇妙的艺术作品,总是笑容满面,满满的元气少女。 知道了应谨言身上真正经历过什么,见到了真实的她以后,萧默更觉得她像个孩子。大 数时候的笑容是练习好的,强扯出来的,她脆弱、孤寂、绝望,独自一人背负着罪。 萧默只觉得心疼,能被她信任,让她安然抱着入睡,萧默才觉得自己有资格承受她生命里一半的悲伤与苦。 把应谨言垂到嘴边的碎发,揽到耳后,萧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不会让这个世界再伤害你半分。” 奈良。 应谨言先带着萧默去酒店放了行李,再路边的店里买了两套和服,撒娇让萧默换上,就片刻不停的赶到奈良公园。 两人都身着和服木屐。 萧默不习惯穿木屐,走起路来有些别扭,应谨言倒是轻车熟路的蹦蹦跳跳,强行拉着萧默一起走过了神大门前面的柱子。 而后开始走回头路。 “来都来了,不进去拜拜神吗?”萧默不解应谨言的用意。 应谨言抿唇笑起来,单眼轻眨,手指放在唇中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快步扭头往回走。 虽然不解,可萧默还是追了上去。 离开神社一段距离以后,应谨言才云淡风气的说起日本神话故事,“有传说相爱的男女一起走过神社柱就能心意相通,永远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进去求个签文之类的?”萧默对日本的风俗一无所知,不懂就问。 应谨言斜眼瞅萧默,“你觉得日本的神明,看得懂中国字吗?” …… 萧默没话说。 实际上是应谨言在刚回日本的时候,就已经把御守写好归还,她不希望萧默许下任何有关于自己的诺言。 两人能走多远,自由心证,不问神佛。 应谨言在摊位前买了一包仙贝,拿了一片,举到萧默面前,瞪大眼睛,“刚买的零食,你尝尝味道。” 奈良公园里散养的小鹿很多。 萧默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咬到仙贝,就被路过的小鹿踹了一脚。 应谨言捧腹大笑,笑到岔气蹲在地上,举着仙贝给刚刚踹萧默的鹿啃。 应谨言喂一片,小鹿点一下头,喂一片,点一下头。 喂了大半包以后,应谨言成功的蹲着摸到了鹿脑袋。 萧默看着面前场景,满脸问号。 “没想到吧?这边的鹿都是吃仙贝的,谁让你跟它们抢食呢,不踹你踹谁哦?”应谨言又举了一片仙贝, 分卷阅读87 举高晃了晃,被鹿叼走。 …… 萧默学着应谨言摸鹿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边摸一边口里念念有词,“神明保佑,摸摸秃,摸秃。” “你才秃,我有的是头发!”应谨言仰头,咬住萧默的爪子,用力。 喂完了一整包仙贝,小鹿瞬间无情,转身就走,给应谨言留了个背影,因为尾巴太短,所以摇没摇也不道。 应谨言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三秒以后。 垂头,憋出两滴眼泪,泪眼汪汪的看萧默,“萧默大哥哥,你拉我起来呗。” 萧默居高临下,甩了甩刚刚被咬过的手,眯着眼看卖萌状态的应谨言,痞里痞气的笑,“喊老公,我拉起来。” 应谨言歪头,不理萧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试图让血液循环起来。 萧默就着手边的摊位,又买了一包仙贝,学着应谨言刚刚的样子喂鹿,喂一片问应谨言一句,“要我拉你吗?” 第63章奶酪土豆浓 士可杀不可喊老公,应谨言最后也没喊萧默老公,她是坚持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结果站起来以后,萧默指尖触着手机,若有若无的提了一嘴,“萧团团被我放在助理家了,据说上房揭呢,我助理每天生不如死,你要看看它吗?我这儿有刚发过来的猫片跟视频。” 应谨言点头如捣蒜。 萧默把手机举到应谨言面前,又马上移开,脸上挂着不变的痞笑,“想吸猫?喊我老公。” …… 心里有只天使跟恶魔对战。 小天使:不能喊老公啊,我们不能输的言言!要有尊严小恶魔拿着魔法棒敲小天使的头说:尊严几块钱一顿?能买到布偶猫吗?能买到纯种双色萧团团那样吗? 应谨言连忙帮着小恶魔把小天使一起掐死,还给埋了防止诈尸。 奈良公园里树木成林,阳光照耀进来的时候被树叶打散,柔和的落在萧默身上,萧默今天一身白色衬衫卡其色休闲长裤,白色本来就反光,阳光像是为他而生一般,在他四周渡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圈。 应谨言低头,脚尖蹭着水泥地面画圈,嘴唇开合,小声冲萧默喊,“老公。” 她的声音很小,只能看到嘴唇的动作,这声“老公”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萧默手指张开放在耳侧,“风好大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应谨言凑上去,伏在萧默肩头,侧脸对着他的耳朵,边吹气边喊,“老公~”。 她喊得时候故意掐了嗓子,喊得嗲声嗲气,尾音旖旎,能感觉到萧默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趁着萧默呆在原地的功夫,应谨言从萧默掌心顺走了他的手机,拇指跟食指按在下巴上思考片刻。 输入了密码,9oo5o3,以前萧默说过他家门的密码是顾辞的生日。 那时候萧默以为这是应谨言的生日。 应谨言不知道何处来的自信,有点笃定萧默会用“自己”的生日做手机解锁。 “您的密码有误,请重试。” 手机报了错。 应谨言的神色不改,只是心头涌上了一丝失落感,她冲萧默笑,单眼眨了一下,举着萧默,“你锁密码多少?” 本来还沉浸在应谨言刚刚那声“老公”里的萧默,被应谨言拖回现实世界。 他楞了一下,继而坦然一笑说,“我用的是我媳妇儿生日,所有密码都是,银行卡密码是我媳妇儿生日着来,卡号是xxxxxxxxxx。” …… “可我刚刚试了,密码错了。”应谨言刚刚还有些莫名难过的情绪,如今被萧默这句笃定的话语一扫空,可紧接着又有新的困惑袭来。 萧默十指交错,伸到脑后,舒展了一下筋骨,收敛了表情,严肃地凝视应谨言,“这我必须得说明白了, 记错媳妇儿生日这件事,可是大罪,会被浸猪笼的,是你输错了。” “我没有。”应谨言又慢慢的输了一次,还是报错,她为自己辩解道。 萧默握住应谨言的手,触到手机屏幕上。 苹果的解锁九宫格,萧默就是倒着也能操作。 他一按一顿,让应谨言看清楚,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最后构成了一串数字。 93o415。 1993年4月15日,对世界来说极其普通无常的一天,没有任何历史大事件发生,也没有任何名人离世或生。 这一天应谨言以一声啼哭,开始了整个人生的奇幻旅程。 她甚至不是被当做一个爱的结晶出生的,她的父母随性之至,只是因为需要应爷爷经济支援,为了圆满爷爷儿孙满堂的心愿,所以生了应谨言。 应谨言十分诧异的看着萧默。 萧默难得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子,点到相册,“你吸猫吧。” 视频里的萧团团皮的不行,布偶猫本来就是性格极为温顺的大型猫,有别称是“布偶狗”,用来形容这品种的猫性格多好。 在萧默家的时候萧团团也的确乖得不行。 而视频里的萧团团,不知道怎么爬到了空调上,结果下不来,一个劲的叫唤。站在空调下的董乾坤十分望,录了一会儿猫,转而录了一会儿自己,控诉萧团团的罪行。 “boss,你看好了,我这都是为了工作,伺候这么个祖宗,我先上楼借个梯子去。” 好不容易被解救下来的萧团团,在董乾坤怀里一直踹人,圆鼓鼓的大眼睛里总透漏着一股,“你是不蠢。”的轻蔑感。 …… 应谨言被萧团团逗乐,头也没抬,跟萧默打趣,“你养的猫是不是随你?特别认主啊?怎么对你朋友这不友好?” “樽樽说是你看好的,所以我才抱回来的,怎么看都是随你吧。而且可能是猫咪太聪明了,有歧视,比说……就不喜欢数学差的。”萧默答。 应谨言看完了,把手机还给萧默,萧默双手环抱,没接。 “那不对啊,怎么看,萧团团都应该也歧视你,你的数学水平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应谨言乐了,萧默然还有勇气嘲讽别人数学差? 萧默别过脑袋,对数学好不好这个问题直接回避,有点傲娇的说,“把你指纹录进去吧,这样比较便。” 这回轮到了应谨言愣在原地。 “所有与你相关的,我都记得,都想珍藏。4月15日,我第一天搬到你家楼下那天,第一次跟你接吻那天, 那天其实是你真正的生日吧?”萧默如数家珍一般说道。 回忆夹杂着情感,汹涌而来。 今年的四月十五日,是应谨言23岁生日,明明白天连着哭了很久,却因为萧默的出现跟陪伴。 能在最后抵着门框,对空气说出,“谢谢你,我这个生 分卷阅读88 过的很快乐。” 在应谨言所生存的,晦暗不明的幽闭空间里,从萧默出现的那天开始,突然多了一块光斑,随着时间绵流淌,这块光斑终究扩散成了光幕,柔顺的扑下来,点亮了所有暗影的地方。 有千言万语积压在应谨言心头,言语终究无法表达出半分心意。 最后也是开始,应谨言把所有心情凝结成了两个字,说给萧默听。 夏日午后,林木成荫,三两只小鹿从旁走过。 应谨言咬着唇,湿漉漉的黑眸紧锁着萧默,似是能把他吞进去一般。 “老公。”应谨言踮起脚尖,拍了拍萧默的头顶,喊得心甘情愿,出声的时候高度正好同萧默比肩。 就让宇宙在这一刻爆炸吧。 即便是化成齑粉,我们也会永远在同一时空里,相互交错。 应谨言脑海里忽然萌生出这种可怕的想法。 中国,b市,美物大厦。 有几天没见到应谨言的萧团团,一见到她就扑上来抱着腿不放,睁着圆眼一个劲的蹭。 萧默身子向后倚,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自己媳妇儿跟猫其乐融融的样子,耳朵倒是仔细听着待办事宜。 站在一侧捧着文件夹汇报事情的董乾坤,每读一会儿就得瞪萧团团一眼。 可惜萧团团根本没空理他,它完全接收不到愚蠢的人类的眼神威胁。 “前两天周末没开盘,从今天下午两点左右的走势看,收盘前应该还会小幅度上升。辞甜饼的事情已经全压下去了,邵恩律师那边也表示寄出部分律师函…这件事情上1c游览器头条也没少搅和,邵律师送来了一委托书,希望由我方直接控告1c游览器……”董乾坤是按事情轻重缓急汇报的。 “周云深的事情呢?”萧默开口问,冲应谨言勾了勾手指,“把猫给我抱会儿。” 应谨言扭头不理萧默,继续一个人撸萧团团。 …… 萧总很没有面子!很不开心!后果很严重董乾坤觉得空调忽然低了几度,打了个寒颤,继续汇报道,“周云深的热度开始被辞甜饼盖了一波,但后续应氏收购开发庆县土地,在永安村发现埋尸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热度持续不减。 现在的网民对离奇凶杀案都有猎奇的心理,陈队那边一直不肯吐露案件详情,这事我们暂时办不了,看……” 董乾坤的话,点到为止。 萧默跟陈逆是发小,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关系,要个人情轻轻松松。 萧默被自己媳妇冷落了,还被自己的猫嫌弃了,心情不爽。 “现在去套话,还得老板亲自下场,你问问公关部是不是下个月不用发餐补了?”萧默挑眉怼董乾坤。 听见永安村、埋尸这几个关键词。 应谨言双手拎起猫,凑到萧默面前,大大方方的坐在他腿上,好奇的望了瑟瑟发抖的董乾坤一眼,“什埋尸?我怎么不知道?” 萧默的眼色瞬间柔和了几度,固定住怀里的应谨言,柔声说,“董乾坤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 董乾坤如是大赦。 “应氏收购了永安村,于七天前动工,五天早上在永安村一处废弃祖宅内挖出一具女尸,经过dna鉴定跟比,跟三年前报案失踪的离家务工的女性对上号。警方公布的消息暂时就这么多,这几天我们也联系了失踪性的家人,给他们做直播访谈,结果也挺令人扼腕惋惜的。 据说是个挺好的女孩子,非常懂事,为了弟弟读书,自己放弃了上大学外出务工,前两年都往家里寄钱信,后来突然就没消息了,家里等了一个年多,经济条件实在跟不上,才去报案的。”董乾坤寥寥几句。 就刻画出了大多数农村贫困区女性的一生。 悲惨而无力改变的一生。 为了家里的男性而活,就连报案都是因为经济条件差,才想起去找失踪了很久的女儿。 应谨言如鲠在喉,连搂在怀里蹭来蹭去的萧团团都不觉得可爱了。 萧默猜到了应谨言的想法,抚了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一会儿我去问问陈逆最近有没有时间,带你听听具体情况好吗?”萧默安慰应谨言道。 应谨言敛眸,微微点头。 “那永安村至今没有一个人承认,有人拐卖妇女?”应谨言追问。 董乾坤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我们真的确认过了,警局那边回应,别说承认了,甚 没有一个人肯指认人涉嫌犯罪。” 心头一沉,眉头是展不开的结,应谨言对视了萧默一眼,确认了对方跟自己想到了同一点。 陈逆一直没有回萧默的电话,也没回信息。 夜长梦多,萧默直接带着应谨言去了警察局,附带叫了一百份宵夜,不知道今天警局值班的人有多少,以凑了个整数,保证只多不少。 负责做案件整理工作的孙茜认识萧默,冲他招了招手喊,“萧哥。” 语气有点亲昵。 应谨言若有若无的瞟了喊萧默的女生一眼,就移开了眼神。 萧默点头,“给大家叫了宵夜,等下送过来,你们陈队在忙?” 孙茜热心的站起来说去帮忙看一眼在不在审讯室。 没多久就小跑着回来,答复萧默,“陈队今天没出外勤,审讯室里也没人,不在办公室,可能在后门抽吧,你们过去找找,没有给他打电话试试吧。” “好,谢谢你了。”萧默客气的回,拉过应谨言给孙茜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媳妇儿,以后看见嫂子就行。” “好嘞,嫂子好,我叫孙茜。萧默妹妹,亲的,有血缘关系那种。”孙茜一头利落的短发,应谨言看着突然觉得有点帅气了。从警局前厅穿到后门有小段距离。 “孙茜是我姑姑的女儿,所以姓孙。”萧默像是看出了应谨言的小心思,又重新解释了一次。 应谨言欢快的回了一声,“嗯,你妹妹挺好看的,你是不是全家基因都不错?” “言言。”萧默喊她。 “嗯?”应谨言问。 萧默厚着脸皮说,“那我们岂不是生个女儿就会蛊惑众生。” “滚,谁要跟你生孩子了??”应谨言停下脚步,轻轻踢了萧默一脚。 陈逆披着警服外套,立在后门抽烟,脚下是一地的烟头,散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可萧默不是生人。 他直接上前从后背拍了一下陈逆的肩膀。 陈逆被打扰了思绪,不悦的回过头,看到萧默时候气消了三分,再看到萧默牵着的女孩子,把气消完了。 “大晚上的,你闲的没事,来跟我秀恩爱的?”陈逆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下,用脚踩灭。 萧默收了收搂着应谨言肩膀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一点儿,呲牙乐,“主要任 分卷阅读89 务是来秀恩爱的,这我媳妇儿。” …… “你是不是在挑战我们警察的侦查能力,我还能不知道那是你媳妇儿吗?”陈逆吐槽了萧默一句。 冲应谨言点点头,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自己,“我们前一阵见过,陈逆,刑警队队长。总听樽樽提起你, 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小时候没哭着喊着搬家,结果住在了萧默家隔壁。” 陈逆说的十分真诚。 让应谨言甚至有些怀疑,萧默以前是不是上房揭瓦,欺负同学都推给陈逆了,所以才能让陈逆有这么大怨念。 她也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自己,“应谨言,从前没有用真名很抱歉。” 自报家门以后,陈逆也并不意外,能让应氏出手这么快,不惜赔本买卖也要收购庆县土地的人,多半是亲或是挚爱。 只不过应家小姐……好像是萧默从前的逃婚对象? “那你住都住了,反正也改不了了,陈队你就认命呗。”萧默跟陈逆贫过去。 陈逆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萧默是来问什么的,也并没有避讳应谨言的意思,直接开了口,“法医鉴定,尸多处骨裂,生前应该被多次重击,最后致命的一击在头盖骨,而且令人震惊的一点是,女尸盆骨较正常大点,也就是死亡时候应该怀孕了。 白骨化程度很高,正常的死亡以后经历白骨化都需要漫长的时间,挖掘地基的时候下挖了两米,深埋起需要三年才能达到白骨。根据尸体的白骨化程度,跟土地都遭的土质勘测,应该经历过移尸。” 明明是盛夏时节,应谨言忽觉得不寒而栗。 萧默搂紧了她的肩膀,语气柔和,“别怕,我在。” “永安村近四年来所有常驻的村民,我们都带回来盘问过了,都畏畏缩缩的坚持说不知道有这么一会事,提及村里近年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也都守口如瓶,只有两个不具备供词有效性的人,断断续续从话片段里,说了可怕的故事。”陈逆说道这里,一顿。 他的目光关切的看了一眼应谨言,“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人产生极度不适,你确定要听吗?” 应谨言默然。 聪颖如她,已经猜测出了一点头绪,可陈逆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她毛骨悚然。 “一个是年迈神志失常的老人,她的口里一个劲念着造孽啊、造孽啊。被我们带回来以后,一个劲的趴地下磕头,怎么搀扶都不起来,说不是她想这么做的,是大家逼她的,如果不打那个女娃,就会被全村人视,求主席原谅她,她也不想的。” “另一个是个只有九岁的孩童,父母都病死了,跟年迈精神失常的老人是祖孙关系。我们孙茜做的笔录, 小姑娘好心给了孩子一包糖,他就断断续续说出了很多东西。 他小的时候,村里有一个新进来的姐姐,从来都不笑,但是每次见到他都会摸摸头,他家里穷,偶尔姐还会接济他一个窝窝头之类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被绑在村口的大榆树上,所有人都拿着棍子之类的, 打那个姐姐…再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姐姐了。” 陈逆说完,又燃了一个烟,递给萧默,再给自己点了一跟。 三人都没有说话。 事情的大致走向已经浮出水面。 全村人都被迫参与了殴打,不知道是谁,是那一击,让女孩子死亡了。 大家都是共犯者,当然不会自己往火坑里跳,不会傻到去承认犯下的罪孽。 山清水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永安这个美好寓意命名的小村庄里。 所有人都是共犯者。 永安村对这件事全员缄口不言,唯独落下了当年才只有五岁的小孩子,小孩子的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迈神志不清,只有最基本的劳动能力,也没有人在他耳侧一直灌输事情传出去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的恐惧。 陈逆在推测出大致脉络以后,也沉默了,公众迫切需要答案。 可这个答案实在太过沉重,他没能力以一己之力捅破乌云密布的灰暗现实,让天光照进 。 何况这两位都不是具有完全能力的人,供词难以被取证。 “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应谨言开口。 陈逆笑了一下,笑容里带了些许的无奈,拍了拍萧默的肩膀,“兄弟,弟妹。现在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了,我们这边公职人员已经无能为力了,你们 体看看能不能扩大效应迫使上面做出什么处理吧。” 第64章美式牛肉汉 萧默道了谢,跟应谨言一起坐在警局长椅上,一人一份订的宵夜。 味同嚼蜡。 应谨言把饭盒靠近萧默,给他拨了一大半米饭过去。 晚上的警局尤其忙碌,忽有一群人冲进警局中,为首的中年妇女一身珠光宝气,与之不服的是她泪痕满面被门槛绊了个踉跄。 旁边的中年男人扶住她,同样也是泪如雨下。 “儿子…妈妈来了……”中年妇女还没来得及站稳,就继续往里面冲。 应谨言又吞了几口饭,放下饭盒,指尖轻轻地摩挲萧默的大腿,半响才开口,“很奇怪了,人生百态,实无情。可我却觉得这些都与我无关,还是很幸福。” 大概是因为。 有你在我身边。 从前我一直被教育要做一个大人,现如今坐在你身侧,只想做个不通情理的小孩子。 今天来警局的主要任务就是找陈逆问问情况,沉重的内情已经听完了,两人都没走。 应慎行要求应谨言今天回家住,应谨言同意了,所以她坐在警局等应慎行派人来接她,而萧默在陪着自媳妇等人。 萧默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握着应谨言的手指,十指越扣越紧,从来都是应谨言主动玩萧默的爪子,这个逆让她有点疑惑。应谨言直接问了萧默一句,“怎么了?” 萧默没回话,安静的玩手。应谨言的头轻轻倚靠在他肩头,闭目小憩状。 有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言言,起来了,带你回家睡。”应谨言闻声睁眼。 应慎行来的匆忙,西装外套披在肩上,一脸倦容,居高望着这对小情侣,眼神扫到二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先是松了口气,而后眼神警告了一波萧默,才喊妹妹起来。 她还以为应慎行会派赵猛来接自己,没想到应慎行亲自来了。 应谨言揉了揉眼睛,喊他,“哥哥。” 萧默顺着台阶一起往上爬,亲切的喊应慎行,“大舅哥!” “我没有你这个妹夫,我们不认识,你别乱说啊。”应慎行还记恨萧默上去就把自己给卖了的事情,一嫌弃。 萧默先站起来,把应谨言从长椅上拉起来 分卷阅读90 ,蹭了蹭她的小脑袋,亲昵的说,“明天什么时候回家跟我说, 我去接你。” 应慎行又是一记眼刀瞟过去,嘴上倒是轻飘飘的飞出一句,“应家不缺口粮,我妹妹不需要跟别人家。” 说完,应慎行转身就走。 应谨言快步跟上去,依依不舍的瞅了萧默一眼。 萧默站在原地没动,带着微笑目送兄妹二人。 等两人的身影都从视线里消失不见以后,萧默马上掏出手机找到应慎行的名片。 编辑短信,“蓝天地产的陈总那里我打过招呼,应氏最近的合作案可以谈。” “139xxxxxx,又附了一串手机号,注:b市土地局局长,这个人是我大伯,我跟他提过你,有需要你可直接找他。” 上车以后,应慎行从后座拎了一包巧克力味爆米花塞给到应谨言手里。 应谨言往嘴里送了一小把,还是温热的。 扫了一眼手机的新消息,来自萧默。应慎行没点开,直接发动了汽车往家开。 “哥哥,我跟萧默在一起了。”应谨言捧了一小把爆米花,喂到应慎行唇边。 应慎行张嘴吞下,咀嚼完毕才回,“我看出来了。” “我什么都跟他说了。”应谨言放了爆米花,端正的坐回副驾,等待着应慎行教育自己。 “嗯。”应慎行答了单字肯定。 “你居然不批评我的?”应谨言略有诧异。 应慎行单手握方向盘,把手机拿起来指纹解锁扔给妹妹看,“你把萧默刚刚那条信息点看,看看他说了么。” …… 应谨言听哥哥的话,点开了萧默的信息,脸黑了一半,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俩具体有什么py交易瞒我???” 应慎行让应谨言问的一头雾水,“萧默这狗比发了啥?你给我原封不动的念一下。” “蓝天地产的陈总哪里……打过招呼,提我好使。”应谨言重复了一下信息内容。 应慎行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挑,夸奖说,“言言你很可以啊,萧默这是家底都拿来讨好我了啊。” 应谨言也让萧默的操作震惊了,这什么鬼嘛。 她拿自己的号,跟“你到底跟我哥有什么交易?” 萧默没在开车,他回的很快,装傻充愣的先发了个卖萌的表情。 萧默:我跟我大舅哥什么交易都没有啊,我就是介绍两个朋友而已。 辞甜饼:我信了你的邪,你这是支持我哥哥搞官商勾结的道路,周幽王的典故你了解一下? 萧默:烽火戏诸侯,为了博美人一笑,有错吗? 辞甜饼:你的意思是我红颜祸水咯? 萧默:我的意思是你倾倒众生,命都可以给你,何况是我手头的资源跟人脉。 应谨言说不过萧默,放下手机微微吁了一口气,重新抱起爆米花。 爆米花刚刚被放下,现在被拿起来,纸袋换了方向,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应谨言才注意到爆米花纸袋黏了一张便签。 应谨言私下便签。 便签上是应慎行手写的字迹。 “于芊芊,电话号码:13oxxxxxxx。” 于芊芊,这个姓名应谨言并没有印象,但从姓氏跟女性化的名字来猜测,萧默母亲无疑。 余光里看见妹妹看见了便签,应慎行拿讨论明天天气一样的语气,平静的说了一串十位数的数字给她听, 这串数字是应氏今年的估算价值。 “有百分之十七的股权,在你名下。”应慎行说。 “谢谢。”应谨言回。 已经完全没有话语能够在一瞬间,让她表达出对应慎行的感谢。 自跟萧默有婚约开始,已经时过四年,应爷爷中风无法自由活动,长年卧床不起,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今已经无法在对子孙的人生强加干预。 可萧默的母亲正值盛年,扛起了整个于氏的女人,定然不是个温婉好说话的角色。 应谨言明白的事情,应慎行早就想到了,所以他一早就把筹码都准备好了。 “那你觉得,我是先去找萧默母亲,还是?”应谨言征求哥哥的意见,她在这方面人情世故上略有欠缺不足,对方是萧默母亲,她不想有失礼数的地方。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应慎行回的干脆利落,却也补充了一句实话,“但是这事儿吧,萧默带见家长,肯定是有锅萧默来抗,你要是自己见,那锅就全是你一个人背了,反正怎么都行,你看着办吧。” “嗯。”,应谨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夜色如水,月光泼在大理石地面上,应谨言捧着手机光脚站在阳台眺望花园。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她疯狂想要逃离的地方,时过境迁以后,应谨言在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 看院子里风景。 那年才萌芽的柳树已经挺拔到了两层楼的高度,风中恣意舒展着姿态。 闭上眼应谨言还能回忆起,小时候考了第二名,被爷爷在花园里罚站,自己含着眼泪,盯着树上的叶片络出神。 跟应慎行在春日午后,铺餐布坐在花圃里假装是野外午餐。 …… 转瞬十几年光影匆匆略过。 曾经那个树下含泪独哭的小女孩已经出落得亭亭,任何打击都无法伤到她半分,曾经那个叱咤不二的严厉老人,现在卧床不起靠护工照料生活。 互相扶持走过很多长路的顾辞,而今只有音容笑貌刻印在脑海里,顾温从小到三岁的照片一直存在手机册里,时间结点戛然而止。 时光无声,也有令人恐慌的能力,不停的改变着每一个人。 念及此处,应谨言轻叹了一口气。 她手肘支着阳台,给萧默发了条消息。 辞甜饼:[图片图片是应家花园的夜景。 辞甜饼:这是我从小到大玩到大的地方。 萧默那边秒回了消息。 萧默:好看!媳妇儿什么时候能让我登门参观一下辞甜饼:……你为什么这么热衷来我家? 应谨言自己住的地方被萧默住到楼下,日本的住所也被追到楼下,现在萧默连祖宅都想一窥究竟了。 萧默躺在床上,枕边放着一摞文件,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回自家小姑娘。 萧默:因为所有与你相关的事情,跟错过的时光,我都想补回来。 应谨言握着手机,手竭力往背后伸,舒展了一下筋骨,把腿搭在阳台栏杆上压腿,单手回复萧默。 辞甜饼:喵喵喵。 萧默:媳妇儿乖,你…要不要换个微信名? 应谨言的微信名,自从顾辞离开以后,就改成了单字的辞。 一是取了顾辞的名,二是因为应谨言自己也在数着还要在这个 分卷阅读91 无趣的世界上再活多少个日夜,才能不费气的辞别。 无论从任一角度讲,都不是个好名字。 她把腿从栏杆上移下来,向后踢了踢腿,思量了一会儿,修改了微信名。 萧默对应谨言的微信是有备注的,开始备注了“辞甜饼”,今天改成备注“媳妇儿”的时候,看见她的信名,就随口一提。 发出去的时候萧默就有点后悔了。 顾辞对应谨言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自己让应谨言改个名字,有些不合适。 可消息发出去了,应谨言一直是秒回的,所以撤回多半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萧默这个恨自己啊,你怎么就手这么快,打字不过脑子。 应谨言没有秒回这一句,差不多隔了两分钟才回萧默。 这两分钟里,萧默度秒如年,生怕应谨言炸毛,一手撸萧团团,一手画十字架。 微信震动声音响起的时候,萧默甚至口里默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 打开以后没有炸毛。 也没有其他什么责怪的言语。 媳妇儿:我改好了。 萧默点头像看到应谨言原本的微信昵称。 “萧默家的小甜饼”。 万年不发朋友圈的应谨言也突然多发了一条。 萧默家的小甜饼:我愿意与你约定至死。 萧默评论了一句,“请你相信这一生一世肤浅对白。” 第二天一早,于芊芊接到了一通电话。 对方起手自报家门以后,于芊芊直接推掉了下午的会议,约应谨言见面。 应谨言是小辈,她到的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一身淡雅的浅蓝色连衣裙,长卷发扎成高马尾,妆容清淡,规规矩矩的坐在包间等人。 墙上的挂钟划过四分之一弧度,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于芊芊姗姗来迟,应谨言站起来迎她。 中年女人一身干练的黑色,拎着大号1v包包,带着墨镜看不清脸,已觉气场迫人。 “抱歉,久等了,我下午临时有点事情。”于芊芊摘了墨镜,跟应谨言握了下手,寒暄道,“坐下吧。” 应谨言等于芊芊先坐下以后,才落座。 于芊芊手指握着茶杯,没喝茶,单刀直入的开口问,“应小姐突然联系我,不知道所为何事?” “冒昧的联系您,很抱歉。”应谨言微微点头致歉,“我曾经在订婚现场做了非常失礼的事情,再次对您表示歉意。” 第65章俄式牛肉红 于芊芊颇为不解,多年前的事情,而且近年来于家跟应氏并没有生意来往,现在应家小姐突然过来道歉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当初的事情是小儿无理取闹在先,抹了应家的面子,应该是我这边道歉才对。”于芊芊举杯示意,以代酒一饮而尽。 应谨言马上又拎起茶壶续了水,八分满,双手递到于芊芊面前。 “我现在在跟萧默交往。”应谨言说得很慢,力求于芊芊听清。她解锁手机,屏幕上是早就准备好的,己跟萧默的合照,毕恭毕敬的把手机递过去。 于芊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琢磨不到的精光,她没接话,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合照,儿子跟面前的女孩亲密的搂在一起,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 于芊芊上下打量起坐在对面的女孩子。 应谨言的长相较几年前照片跟视频里的模样更为出众了一点,是那种扔在人群里扎眼的好看,尤其是一带笑的桃花眼,让人怎么都不忍心给她难堪。 抿了半口水,于芊芊没看应谨言,她的眼神停留在透明的茶壶上。 应谨言点了一壶金银花茶,茶水清澈明亮,三两朵明黄色的金银花经过沸水浸泡,完整的舒展开花瓣,浸在水中像是标本一般,出乎意料的美。 而金银花茶的主要作用是,清热去火,适合夏日饮用。 顺手的地方还放了一管蜂蜜、跟冰糖供搭配。 看起来是个办事周全的小姑娘。 于芊芊非常不解,当年应谨言跟儿子于然黙明明在订婚现场闹得水火不容,如今为什么突然交往上了,且单枪匹马的来找自己约谈。 “你凭什么觉得当初闹成那副场景,我会同意你们交往?”于芊芊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谈判,她直接摊牌。 应谨言抬眸,没什么动作,不卑不亢的答,“伯母好,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来找你的原因主要是为当年的事情致歉,其次我是希望能跟萧默长久走下去的,不单单只停留于是交往。” 于芊芊莞尔,眯着眼睛看应谨言,语气近乎是逼问,“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未免太容易决了,除了你这长好看的脸,还有不错的家室,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地方配得上于然黙?” “我名下,有应氏百分之十七的股权。”应谨言拍出第一张筹码牌的时候。 于芊芊仍旧带着轻蔑的笑。 萧默二十岁出头就创办了美物,已然上市,股价大部分时间都居高不下,加上背后家室闪耀,不缺任何家小姐倒贴。 “应小姐是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还拿钱来谈婚约有用吗?”于芊芊问。 应谨言摇头,游刃有余的避开了于芊芊的刀锋,“我还有一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萧默的心。”。 应谨言说话的时候直视于芊芊的眼睛,一字一顿。 于芊芊微怔,她从应谨言的眼神里,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那个不顾一切,跟萧默父亲一起的自己。 丧偶、为了逃避迅速改嫁,商海浮沉这么多年,什么初心,什么挚爱,皆过眼烟云尔。从前跟应氏签婚也的确是为了利益传输,可因此萧默跟自己断绝了关系后,于芊芊才开始思索自己跟萧默这段亲子关系如何续。 “为什么不等萧默带你到我面前,要自己来找我?”于芊芊提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萧默的性格,于芊芊作为母亲,最是了解。 他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一身傲骨,从来不会在任何事情上有半分让步。因为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订婚时候,于芊芊直接隐瞒真相,把萧默骗上了订婚典礼台上。订婚闹出了天大的笑话,于芊芊要担负的责任更多一点才对。 只要应谨言是萧默喜欢的人,那于芊芊对应谨言根本无可奈何,她同意与否都不会对萧默造成半分影响。 最差不过萧默重复几年前的行为。 抛弃于家的姓氏,离家创业。 萧默曾经做得出来,现在就一定也还能做得出来。应谨言根本不需要先过来跟自己低头认错示好,只要跟萧默感情好,那就已然握了王牌。 应谨言为于芊芊斟了半杯 分卷阅读92 茶,说道,“我不希望萧默有半点为难。” 就算私下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把所有心酸委屈全都尝尽,应谨言也不想跟萧默讨要什么,且希望最好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于芊芊笑了。 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的笑。 “你就不后悔吗,如果当年你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没那么任性,好好地订婚交往,现在我孙子都抱上吧,何必呢。”于芊芊的语气软了几度,说话的时候像是相识多年的长辈,再对小辈打趣。 应谨言晃了晃脑袋,松了口气,回答,“有后悔的事情,但是也觉得如果没有后来各自这些年的经历跟长,可能根本没办法相爱,而且我跟萧默都不是个会真的屈从现实,同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的人。” 于芊芊站起来,拎着包,商量道,“我晚上还有事情,下个月我生日,有时间的话跟萧默一起回家吧,孩子每年只有我生日会回家看看。” 应谨言也同样站起来,重重的点了几次头,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双手捧过去。 于芊芊坐回车里,拆了礼物包装。 打开礼盒。 盒子里躺着一大块老坑正阳绿翡翠,拿起来手感温润,通透程度极高。 翡翠把在手里,于芊芊给萧默发了条消息,“下个月我生日,妈妈想你了。” 于芊芊发完消息就发动了车子回公司。 没过多久,萧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妈妈。”萧默很少跟母亲电话沟通,说话的时候带了点尴尬。 “嗯,有事你说。”于芊芊回答。 “下个月你生日,我会回家过,还想带一个人一起去,先给您交代一声。”萧默如实说。 于芊芊明知故问,“带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合他口味的 菜你通知管家处理就行了,不需要特地跟交代。” “带您未来儿媳妇儿上门认个路,您准备一下改口红包就行。”,萧默也说的干脆利落。 “啧啧啧,养大的儿子不认娘,你先把人带回来,我在看同不同意这桩婚事吧。”于芊芊打笑萧默。 而隔着手机的萧默看不见母亲脸上的表情,并不知道于芊芊已经见过应谨言的事情。 他面色一沉,语气冷了几分,“那在您生日会以前,什么时间有空,我先去找您谈谈,您可以为难我,不必为难我爱上的人。” 十分遵守交通规则的于芊芊把车子停在路边,握着应谨言送的翡翠来回把玩,准备跟萧默好好谈。“你不需要提前来找我,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答应的话,不管你爱上谁,是人是鬼,我都同意你们的事,还由衷的送上祝福。”于芊芊提了条件。 萧默答,“您说。” “跟我恢复母子关系,把姓氏改回来。”于芊芊这个条件无益于狮子大开口。 萧默若是同意了,就像是在认输,尊严扫地。 可萧默根本没犹豫,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回了母亲一句,“可以。” 翡翠被于芊芊举高,正对着阳光,阳光透过大块翡翠,玉石通透的纹理脉络清晰可寻。 “为了你爱上的这个人,你宁可跟我低头?不需要在考虑一下吗?”于芊芊对应谨言并没有什么了解,凭对萧默的了解,她对萧默的决定十分诧异。 萧默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 笑声爽朗,听不出丝毫无奈。 过了一小会儿,萧默止了笑,言辞切切,“我不需要考虑,为了她,万事我都肯低头。” “行,你带她回家吧,姓氏不需要你改了,怪麻烦的,叫什么不是叫,改口费我直接给支票了。”于芊自顾自的说完,没等萧默说谢谢,就挂了电话。 在半天之内听了两个年轻人,无关海誓山盟却依旧情真意切的许诺。于芊芊一时之间除了“祝你们福”,居然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不管应谨言跟萧默以后会不会有变心的时候。 此刻在为对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发自内心,超越自我立场跟尊严底线。 如此足够了。 为人父母,没有阻挡的道理。 况且这桩婚事,本来就是早就订好的啊。 于芊芊抿唇笑了,重新戴上了太阳眼镜,驱车往公司去。 萧默昨天因为应谨言改的微/信昵称,“萧默家的小甜饼”。 傻笑了大半夜,直接失眠了。 幸亏昨晚应谨言被应慎行接走了,自己也就没回家住,带着萧团团住在了离美物近的公寓。 即便如此,也就是下午三点半上班,跟下午二点上班的区别。 因为萧默十二点左右才醒,躺床上调戏了一会儿应谨言,逗了一会儿猫,再跟自己母上交代了一下谈恋的事情,就墨迹到了现在。 走近美物大厦的时候,萧默明显感觉到今天大家有点忙。 最直观的反应是,刚进办公室,董乾坤就迎了上来,“boss,前一阵你不在国内,事态也不严重,就没您汇报,现在压不住了。” 萧默挑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转笔,问董乾坤,“咋的了?谁棺材板压不住了?我看今天大家都忙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董乾坤面色凝重,“您没赶上早会,可能不知道。前一阵您跟辞甜饼都不开直播了,策划组不是跟运营闹别扭互换了岗位吗?那时候推出的第一个方案是找新人补你跟辞甜饼的流量缺口,也确实补上了一部分。” “继续说。”萧默点头肯定董乾坤说的。 “您跟辞甜饼在永安村的直播吸了几乎全部流量,后期周云深的事情也带了大部分流量,所以当时补位那批新人就没特别出彩,也没多少人关注。但这周前面几件事的热度都下来了,数据分析显示网友们又回到日常娱乐生活。那批推上位的新人里,有一个是指弹贝斯的,就跟你的直播方式差不多。”董乾坤说一半,了下来。 萧默抬眸扫了董乾坤一眼,董乾坤马上心虚的低下头。 “出什么事了,你不说我让别人来说有区别吗?”萧默追问。 “倒是没露脸,就是弹贝斯的是个妹子,穿着丝袜超短裙弹得,身材不错,蹦蹦跳跳的。有未成年的男子喜欢看,让家长给举报了,说我们平台播 色/情视频,还是在线的。”早死早超生,董乾坤一股做气全了,“您没赶上今天早会,我们联系过注册美物号的这个人,她留的联系方式不是本人的,就连身份证也不本人的。” …… 萧默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们怎么处理的?” “把美物直播号封了,官博那边发了声明,1c跟各个网站因为上次辞甜饼的事情被我们发过传票了,所这次的消息他们都没吭声没敢再爆料跟放上头条了,局面还能控制得住。就是也有很多网友说,这算什么度,美 分卷阅读93 物有必要草木皆兵,听从一些无趣家长的找茬之类的吗。”董乾坤不敢抬头。 “那这人你们就还没联系上?”萧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董乾坤点头如捣蒜。 “算了算了,你把录播视频给我看一眼吧,我看看到底什么尺/度让人举报的。”萧默已经没话说了。 董乾坤小跑回办公桌前,从平板上找出视频,双手地给萧默。 萧默看着平板上的视频,刚刚喝进口的咖啡差点喷出来,咽下去以后。萧默低声咒骂了一句,“卧槽。” 董乾坤一头冷汗。 视频里就是个纤瘦的妹子,穿着黑丝jk制服,弹二次元曲子的指弹视频。 说什么大尺度纯粹是无稽之谈,顶多是有些人看什么都能联想到色/情方面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boss反应这么大。 董乾坤甚至怀疑是自己点错了视频,可工作用的pad里没有小/黄网/站啊!没有啊!真的没有啊莫不是自己boss其实特别控腿? 不对啊,明明辞甜饼的身材好像更不错? 董乾坤原地陷入了深思之中。 萧默才不是因为腿好看,或者指弹技术高爆的粗口,而是这个妹子拿的这把刻字的贝斯,他的的确确是识的。 “喂,是我,萧默。”萧默翻出一个手机号打过去。 声音把董乾坤从发呆里唤醒。 “你在美物的直播我看到了,现在有点事麻烦你,上一期的视频你能删掉吗?然后你可以继续直播,就穿着打扮不要太……”萧默停顿了一下,措辞半天,才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接上,“穿着打扮不要太让人有了指弹以外的其他兴趣,你懂我意思对吧?”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董乾坤竖起耳朵也没能听见。 像是邀请。 萧默直接拒绝了对方,“我最近都在国外陪我媳妇儿,没有时间,你把视频删掉就行,先谢谢你了。后如果有问题,美物的工作人员会跟你联系。” “这边处理好了。”萧默打了个响指,“通知一下大家一会开个会儿,把这事后续在交代一下。” “好的好的,boss你就是牛逼啊。”董乾坤竖起大拇指拍马屁。 萧默瞟了董乾坤一眼,“我等你们找到人,美物都黄了。” 刚回国,要处理的事情本来就不少,加上上午还睡过去了,萧默的下班时间从正常的晚上七点拖到了八多。 五点多的时候萧默就给应谨言发了消息问她在哪里。 萧默:言言还在哥哥家呢?报个地址给我,我一会下班去接你回家住? 应谨言一直拖到快八点才回复。 萧默家的小甜饼:我在店里研究新的甜品,才到出手来回你消息。你吃宵夜吗?我这边完事了,溜达去找你? 萧默心情大好,一脚支撑地面固定,把转椅转了一圈。 边看文件边在心里盘算着应谨言快到的时间,他早早就通知过前台了,如果有人找他的话,直接喊“萧媳妇儿好”。 夏日的日落时间拖得很晚。 八点钟的时候夜幕也没有完全降临。 正值cbd一部分人的下班时间,楼下人流络绎,萧默挺直脊背站在落地窗前,一眼就望见了人群里逆行的谨言。 前台十分长眼色的领着应谨言直奔顶楼办公室,把人送到电梯口就撤了。 应谨言把包包跟饭盒都放在地下,借用电梯的金属面,挽起长发扎了个清爽 单马尾,又补了一下散粉口红,才径直往萧默办公室走。 萧默的办公室本来是半透明的,因为跟应谨言聊天时候笑得前仰后和,形象全无。在董乾坤的提醒下,加了一份涂层。 应谨言没敲门,她轻轻推开门,发现萧默背对门口,于是脱了高跟鞋,蹑手蹑脚的朝萧默的方向走,准给他一个惊喜。 实际上萧默早就在她还在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萧默仍旧保持着转椅向着落地窗的方向,没有回头。 “喵。”应谨言走到萧默背后,轻声学猫叫。 萧默转过头,冲应谨言勾了勾手指,“言言,过来。” 应谨言听话的走到转椅前,弯腰刮了刮萧默的鼻子,“你是不是没发现我??” 萧默伸手搂住她的腰,顺势让应谨言坐到自己腿上,拍了拍头说,“我是不想拆穿某只小喵咪的坏思。” …… “喵!”应谨言呲牙大声喵,表达不满。 萧默抿唇笑,黑眸流转,看向应谨言光着的小脚,问,“光脚走路不冷吗?” 应谨言摇摇头。 萧默把怀里的应谨言固定稳,转动椅子,从办公桌上抽了张纸巾,一手抓住应谨言乱晃的小脚,仔细的她擦干净脚底,呵责说,“以后不许穿这双鞋子了。” “为什么?”应谨言问。 萧默的指尖轻轻碰触磨破的地方,应谨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了一声。 “言言,你是傻的吗?”萧默无奈道,这孩子都发现不了自己脚磨破了的吗? “其实我们女孩子,早就习惯了鞋子磨脚,见怪不怪,我包里有创可贴。”应谨言伸手勾放在桌子的包, 翻出创可贴,熟练地贴在被磨破的位置,解释说,“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穿鞋磨脚,洒洒水。我你带了宵夜跟饭后甜品,你要不要尝尝?” 萧默点头,“你做了什么?” “牛油果鲜虾沙拉跟杨枝甘露。”应谨言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去勾放的更远的饭盒,被萧默用手按回了。 唇被贴上,继而被撬开,舌尖探入口中,辗转反侧。 半响才被放开。 应谨言睁大眼睛,不满的瞪萧默。 萧默拿舌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不是吃宵夜吗?你做完没吃过的吗?我先尝尝味道,有什么题吗?” 萧默一向不好好穿衣服,衬衫顶扣从来不扣上。 应谨言晃了晃小脑袋,伸手解了两颗扣子,精准的咬了一口萧默的肩膀。 “嗷呜。”应谨言咬完开始装猫卖乖。 萧默捏了捏她的小脸,把她肩头的衣服往侧边拨了一点儿,咬了回去。 “你咬我。”应谨言恼怒的看着萧默。 萧默弯起嘴角,挑眉看她,“我好像只是咬回去而已吧?” “萧团团咬你一口,你会咬回去吗??”应谨言错愕的问。 萧默又低头再咬过的地方轻轻舔了一下,惹得应谨言浑身一颤。 “萧团团咬我我当然不会舔回去,我扣它小鱼干,它就得过来围着我转圈圈了。我媳妇儿咬我,那我作一个男人,必须得咬回去以示尊重了。”萧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吃饭。”应谨言光脚从萧默腿上挣扎下去,把饭盒放到 分卷阅读94 萧默腿上。 萧默仰头傲娇的“哼”了一声。 满脸问号的应谨言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劝说萧默,“我做的挺好吃的,你尝一口嘛。” “喂我。”萧默二十多岁的人了,突然撒起娇来,声线被刻意压低,像是引诱。 应谨言别过头不看萧默的脸,口是心非,“爱吃不吃。” 萧默把饭盒放回办公桌上,换了一份文件拿在手里翻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坐在桌子上的应谨言天,“今天起晚了,晚饭我也没吃。” 几分钟以后。 应谨言小朋友就熬不住了,她一边给萧默喂饭,一边口里坚称她是出于人道主义才做饲养员的,不是输。 萧默被塞了一大勺沙拉,嚼了几口含糊不清的跟应谨言说,“好好好,你人道主义,你说的都对。” 喂完了宵夜,萧默也不能走人,还要留下等晚上在美国的股东醒了视频会议。 应谨言在回家撸猫跟在公司陪萧默之间则中做了取舍。 她开萧默的车回了趟公寓,把萧团团带回了美物大厦一起加班,还顺带拎了一大包零食。 萧默去会议室开会以前。 应谨言跟萧团团,一人一猫扑在办公桌上装死。 他开了两个点视频会议以后。 一人一猫仍旧趴在办公桌上装死,就是旁边还散落了一堆撕开的零食跟小鱼干包装袋。 “言言?我这边完事了,可以回家了。”萧默倚在办公桌一角,闻声喊趴着装死的应谨言。 应谨言趴着不动,小手移动到萧默支着桌子的手边,把手往自己这边拉扯。 “言言。”萧默想抽回手,又被应谨言拉了回去。 萧默无奈的笑了,凑到应谨言身边,把手给她玩,弯腰轻轻咬她耳垂,“你要是再装死不起来,我就用咬了啊。” 应谨言微微偏头,露出一小点眼睛瞄萧默,委屈地“唔”了一声,轻轻亲了一下萧默的手,把萧团团从上拎起来。 然后把手机举起来给萧默看,“樽樽拉了个微信群,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聚一聚。” 萧默接过应谨言的手机,往上翻了翻消息记录,太多了,萧默放弃。 群名:热烈庆祝萧默小朋友脱单成功。 群成员有余盈樽、江月、颜言、陈逆、萧默本人以及应谨言。 ……这群活宝。 萧默懒得翻,把手机倒扣到桌子上,摸了摸猫脑袋,问,“你直接给我概述一下,她们聊了什么吧。” 应谨言咬唇,“唔…具体也没聊什么,就是商 了一个群名,樽樽说找一天大家都空出来的时间,去庆一下。陈逆跟江月一直没参与聊天,都是樽樽我跟颜言再扯犊子,刚刚樽樽说完去晚上酒吧…就突然消了。” 萧默会心一笑,“多半是被江月教育了。” “为什么教育樽樽啊?樽樽名字一看就很能喝酒的样子。”应谨言仰头,不解的问。 “啧,因为樽樽想带未成年少女酗酒。”萧默抽回了被应谨言抱着的手,一手摸猫头,一手摸应谨言小袋。 顿觉自己真是人生赢家。 “那萧总什么时候有空,可以配未成年少女喝个酒啊?”应谨言自觉地晃动脑袋,让萧默的掌心接触头更均匀,舒服的说。 “我们能不能聚,一般都看陈逆时间,等陈逆一会回复了再说吧,不过陈逆这工作,他就算约了休息,经常有案子发生放我们鸽子。”萧默单手抱起萧团团,冲桌上猫包努努嘴,“帮我把它装回去,我们回了。” 应谨言挺话的扯开猫包,萧团团扒着包边缘,圆咕噜咚的大眼睛盯着应谨言,“喵。” 下一秒,应谨言就松了手,把萧团团从包里抱出来,搂在怀里。 “不装包里了,我抱着回去吧。”应谨言脸贴着萧团团蹭了蹭,哄道。 萧默看着自己媳妇跟猫,十分无奈,答,“依你。” 加班到凌晨,萧默就直接带应谨言住了美物附近的公寓。 卧室依旧只有一间,萧默自觉地选择睡沙发,让应谨言睡床,应谨言撒娇偏不要。 现状变成了萧默跟应谨言各占据床的一边,萧团团时而跳到中间来晃悠一下。 “你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应谨言侧躺,目光紧锁着萧默,问他。 萧默盯回去,嘴角弧度微微翘起,“其实我第二天搬到你家楼下的时候,就完完整整的说过了,只不过当时喝醉了,一句都没听见。” “说嘛说嘛,拯救一下我的少女心。”应谨言踢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动撒娇。萧默直接伸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 “求我。”,萧默用头抵着应谨言的发旋,玩笑道。 应谨言摸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卖萌回他,“萧默大哥哥,求你了。” “言言,你总说被我喜欢很幸运,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看起来永远积极向上,其实不然。在我曾经最想弃的一个瞬间,我隔着手机屏幕扫到了你,就一眼,我突然明白了惊鸿一瞥这个成语不是古人夸大其词的。” “言言,我是个男人,所以很少想过自暴自弃。可我想要放弃自己的每个瞬间,都会回忆起你那天制作甜品。” “或者说,在我面临崩溃的每个节点,都曾被你拯救。” “即使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也没关系。” “我的的确确被你拯救,而且我现在能抱着你,感受到你的体温,就不想再把你让给任何人。” 安静的午夜里,应谨言屏了呼吸,只有萧默低沉清冽的男声不停的响起。每一句开始的时候都像是在应言心上的土地里埋下一颗种子,每一句结束的时候,就有一颗树苗从沃土里拔地而起。 最终藤蔓蔓延开来,把整颗跳动的心脏包裹住,而后一同律动。 “萧默。”应谨言喊他。 “嗯?”萧默应。 “于然黙。”应谨言又喊了一次,喊得真名。 “嗯,我在。”萧默答。 “我觉得自己做错了。”应谨言的话题转的有点快,萧默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疑惑的问,“你做错什么了?” “我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这么爱你,那十九岁那年,就应该跟你订婚了。”应谨言虽然跟萧默母亲说起的候信誓旦旦。 若是十九岁的应谨言,未必会跟萧默性格合适,互相喜欢。 可现实有无数种可能,若当初就订婚在一起,磨合以后也未必不会是一对眷侣,甚至能同萧默更早的在起。 能少经历很多弯路,能留住顾辞跟顾温。 萧默轻笑出声,“那就多活几年吧,把错过的那几年补回来。” “而且是我错,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我本来就理应跟你一起担负。”萧默知 应谨 分卷阅读95 言最懊恼的什么。 当年如果一切顺遂。 顾辞也许不会出意外,应谨言不会内疚一生。 应谨言沉默了一小会儿,打了个哈欠。 “睡吧,言言。”萧默放开她,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捻了条空调毯,萧默裹着空调毯,背对应谨言,默心经,压制欲望。 应谨言嗅着萧默的气息,倒是入睡的极快,睡得安稳。 听见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萧默翻过身看她,应谨言睡着的时候像个洋娃娃,长卷发被规矩的叠在胸前, 小嘴微微张合,长睫毛卷翘。 可半夜应谨言就醒了。 应谨言是肚子痛,痛醒的,她光脚下床转了两圈才找到被踢到床底的拖鞋,进卫生间一看,果然是大姨来访。 她常年熬夜,生活不规律,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一年四季下来,根本就不知道热水两个字再怎么写。 作到应谨言这个程度,是要遭报应的。 比如大姨妈从来都不准时来,迟到十天半个月乃至于一个月都是常事,痛经到每次都想把子宫揪出来碎,发誓下辈子一定要做个男人应谨言疼到受不了,也看过不少医生。 中医要求她调理,西医给她开保持舒畅、注意保暖吃点甜食……” 朗读完毕经期注意事项以后,萧默叮嘱道,“明天你就别上班了吧,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就行,对我好像有个认识的中医很厉害,约个时间帮你调理一下?” 止痛药上了药劲,加上腹部被萧默的手捂得紧紧地,传来阵阵暖流,应谨言苍白的小脸慢慢有了点血色。 应谨言刚张开嘴想说话,萧默就马上单手摸了放在床头柜的水杯递过去,“多喝热水。” “你知道吗?一般跟女朋友说多喝热水的男孩子,都会被分手的。”应谨言笑着说。 萧默手指修长,握住整个水杯,在应谨言眼前晃了晃,“那我应该说什么?说喝一口红糖水,给你看一手?” 应谨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你不光是没谈过恋爱吧,你是连女性朋友有没有吧,萧默大哥哥。” “啧,你当樽樽跟颜言不是女孩子吗?”萧默反问。 应谨言歪脑袋瞅萧默,“说起来樽樽跟江月青梅竹马你没机会,那为什么你没跟颜言在一起啊,感觉你应该挺熟的,还是一个大学同专业的?” “谁说我没跟言言在一起?言言在我怀里呢。”萧默借着颜言名字跟应谨言昵称读起来一模一样,来套自己媳妇儿。 “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好吗??”应谨言嘟嘴。 “可别胡说啊,你先喝水。”萧默扶起应谨言,把水杯微微倾。 应谨言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下去,就闭了嘴。 “多喝点热水。”萧默不肯把水杯移开,教育应谨言道。 应谨言又顺从的含了一大口热水,苦着脸一点一点咕嘟下去,委屈地说,“我初中毕业以后,就没喝过水了。” …… 萧默轻轻地拍了一下应谨言后脑,问她,“肚子疼不疼了?” 应谨言浑身无力的瘫回枕头上,上下动了动头。 “从来不喝热水。”萧默叹了口气,略微恼怒地说,“那你不痛经谁痛经,你要是不疼的话,简直天理容。” “日本跟欧美那些女孩子生理期没这么多讲究,也蹦蹦跳跳挺好的。”应谨言为自己辩解,“读书那阵本也没提供热水的地方,我也懒得自己每天带保温杯,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你是日本人吗?”萧默问。 应谨言自知理亏,摇了摇头。 “那你就给我好好喝热水、泡脚、外加养生之类都搞起 分卷阅读96 来,过几天带你去看中医好好调理一下。”萧默得自己像养了个女儿,还是不知道爱惜身体那种。 折腾到现在,两个人都十分清醒,睡意全无。 应谨言靠着萧默玩手机,看到刚刚微信群里的消息,又想起了刚刚的问题。 “颜言小姐姐也是单身唉,你还没说为什么没跟颜言小姐姐在一起过呢。”应谨言为了区分自己跟颜言, 强行加了小姐姐三个字,怼死萧默回避的路。 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坏笑,开玩笑似的调戏,“概率论上,男女之间如果熟识还玩得好,且都是单身的话, 很大几率能凑成一对,当然颜值不配的话另说。” 应谨言仰头,伸手勾起萧默的下巴,打量了一番,“嗯,你这个脸的话,我打95吧,百分制。” “还五分差哪里了,应小姐指教一下,明天我就去韩国预约个整容项目,力求能在你心里达到百分百。”萧默眯起眼睛,调笑回去。 应谨言反手刮了一下萧默高挺的鼻梁,“因为你鼻子比我高,我不开心,所以扣五分好吧。” “嗯,我一会儿往门上撞一下,看看能不能撞下去一点,衬你心意。”萧默握住应谨言不安分的小手放自己胸口。 他继续回答应谨言困惑的问题,“除了你以外我没关注过其他女孩子,颜言小姐姐的确是我学姐,不过是在江月介绍之后,我才知道她是我学姐的,在此之前我就知听我室友提起过我们系有个跨专业转过来的小姐,很好看。因为跨度很大,所以我才 约知道有颜言这么个人存在。” “唉?颜言是转专业学的金融啊?我一直以为你们学金融的,都是家里有地位背景才去念得呢。”应谨有点蒙圈,缓了一会儿,她肚子已经不疼了,她把头抵在萧默肚子上,扯着萧默的手开始来回晃动着玩。 萧默由着应谨言性子玩,还给她留了个悬念,“我跟你说颜言以前是读什么专业的,说出来你都不信。” 应谨言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回嘴,“我是读数学系的,说出去大部分人都不敢信呢,你就是我说颜言小姐姐以前是学考古的,我都不会慌的。” 应谨言拍着胸脯跟萧默抱着自己承受的住,让萧默赶紧讲。 “颜言以前是学编导的,就是写剧本的。”萧默如实说。 …… 空气忽然凝固,应谨言停了手上的动作。 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萧默。 “你不是说颜言以前学什么,都吓不到你吗?害怕了?”萧默抿唇笑,拍了拍应谨言的肚子说。 “我…就是觉得你这信息量巨大了点,我开始以为就是文科生或者理科生转专业来着,结果你这直接就我搞成艺术生了。”应谨言持续性懵逼。 “是吧,是个人都会好奇这什么操作。”萧默继续说,“而且我认识颜言的时候,她就有男朋友了,是月学弟,据说是一见钟情。” 应谨言到底是个女孩子,她马上就展开八卦之心,兴奋的搓了搓小手,明眸盯着萧默恳求道,“有照吗,给我看看她男朋友长什么样呗。” “你加她微信看看朋友圈吧,如果还没删的话应该会有?”萧默答,“反正颜言这个点应该还没睡。” 应谨言直接加了颜言好友。 几分钟以后就通过了。 应谨言在“恭喜萧默小朋友成功脱团”群里发消息。 应谨言:颜言小姐姐居然还没睡颜言:[哭脸]投行狗的工资里包含了开夜车的加班费,睡觉是什么? 应谨言:刚刚跟萧默聊天,有一个问题困扰在我心头,如果今天得不到解释,可能萧默就不用睡觉了。 颜言:?你问。 应谨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从一个学编导的艺术少女,变成了一个投行精英的陈逆:我也困扰很多年了。 萧默:学姐,救救学弟吧,求您了。 陈逆估计再忙,闪现出来回复了一下就不知所踪。 颜言:[点烟]生活所迫,一言难尽啊。人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热急生风,穷极思变啊。 应谨言看的一头雾水,举着萧默这些词连起来什么意思。 萧默沉默了,他直接点了语音发了一句,“学姐,你好好说人话。”颜言:花的多挣得少,编导没才华能养活的起自己的花销,才听家里话转金融的。 应谨言:…学姐牛逼啊,这么跨专业都能学好。 颜言:承让了,都是夜车开出来的。比起我学金融,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学数学的,提起数学来我就瑟发抖,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数学了。 应谨言:其实我没努力学,我以前是拿到数学题就突然能知道解题思路的。 萧默就着应谨言的手机回了一句。 应谨言:我媳妇儿就是这么聪明机智颜言:退群了,整个群都是天赋型选手,只有我一个人是加班加点真熬夜工作狗。 群里扯了一会儿犊子,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应谨言枕着萧默百无聊赖的翻看颜言朋友圈,看起来她还没得及删朋友圈。 朋友圈里的合照,颜言跟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勾肩,笑的灿烂。 萧默强忍着睡意陪应谨言,视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她微微皱眉的小表情都收进眼底,“是不是觉颜言小姐姐跟这个男孩子不太搭?” 应谨言用力点了点头,“也不是相貌不搭吧,就是感觉那里不对。” “你第六感倒是很准。”萧默夸奖道,“这个男孩子叫张轩,家里很穷,背朝黄土靠天吃饭那种穷,还几个弟弟妹妹需要抚养。可是人非常努力上 ,学习能力强,代码写的很不错,年薪五十万往上。” “那发展前景还不错啊?”应谨言听开头的时候眉头紧蹙,听到结尾又觉得算是潜力股。 “开始我们所有人都觉得颜言小姐姐是想玩一玩的,金融这行非常看重学历出身跟家庭背景,颜言整个族都是金融圈内的人,家境极佳,好了张轩也就一座珠穆朗玛峰的高度吧,很不搭配的两个人,却也分分合谈了三四年了。”萧默捂嘴打了个哈欠,给应谨言八卦听。 “唉…”应谨言吁了一口气,从萧默肚子上移开,乖乖地躺倒一侧,“快睡吧,还得搬砖养我呢。” 早上萧默被闹钟吵醒,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睁眼把闹钟按停,而后盯了一会还在熟睡的应谨言,在她额上落下轻吻,翻身起床。 给自己冲了一杯黑咖啡。 萧默在书房坐了一小会儿,打开很久没写过字的日记本。 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你是哪种那种可以让我在语言不通的城市,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周围的行人步履匆匆,只有我呆着,都不会因为渺小而感到心悸的那种 分卷阅读97 存在。” “上帝或许永远公正的对待每个人,世人也不会全部对你温容以待,但我会对你特殊对待,你不需要有何努力跟改变。 在我身边,你不需要装乖懂事。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个小孩子,我会把口袋里所有的糖果都拿出来塞到嘴里。” 写完以后,萧默合上本子放进抽屉,下楼买了各色早餐,以清淡的粥水为主,考虑再三也加了跟油条跟春卷。 保温杯里泡了红枣枸杞茶,放在床头柜,贴了便签提示。 他做完这一切,应谨言还在睡梦中。 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美梦,睡着的时候嘴角都带着弧度。 应谨言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看见萧默准备的早饭,不情不愿地扭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红枣枸茶。 味道真是。 说不出的养生。 应谨言给萧默发消息,“您饲养的应谨言已经睡醒了,有乖乖听话喝热水,把桌上的早餐都吃了一遍。” 昨天的微信群,今早又刷了一阵屏。 应谨言的指尖轻轻滑动手机屏幕,往上翻看消息记录。 余盈樽:你们大半夜通宵扯犊子不带我!那就先订好了下周末晚上一起出来hihg啊!我有事要跟大家代萧默:我月哥会允许你晚上不睡觉?? 江月:她昨晚想偷偷打psv,被我凶了才早睡的。 余盈樽:你看看人家萧默!陪着媳妇儿熬夜!再看看你!差距你懂吗江月:…樽樽,你是不是觉得你在楼下买可乐,一会就不用上楼了? 江月发完这句话,余盈樽再也没在群里出现过。 应谨言让这对活宝乐的直拍大腿。 手支着饭桌托腮发了一会儿呆,应谨言坐不住了,她私敲了一波余盈樽,问她有没有空出来吃甜饼。 刚跟余盈樽约好时间,江月的好友验证消息就发了过来。 江月:麻烦多看着点樽樽,主要别让她喝酒就可以。 应谨言:好的好的,都按大哥吩咐的来。 余盈樽贴心的给应谨言挂了个语音说,“你直接上楼输密码进我家,我梳妆台上有化妆用品,水乳精华类的都在卫生间。” “…你怎么知道我缺这些东西的啊?”应谨言这是第二次住萧默家,楼下超市能买到的也就只有卸妆水平价的国货护肤品。 余盈樽乐了,“因为我会读心术,骗你的,我的主页是心理咨询来着。” …… 应谨言清清楚楚的记得。 余盈樽跟自己说过,她是江月学妹。 所以是通信工程跨心理咨询。 这群人的专业跨度真是令人恐惧。 serene。 莫然跟陈缘缘都是第一次见到应谨言的素颜。 虽然制作甜品的时候应谨言一直带着口罩,可也都是带妆来店里的。 两人暗自猜测了一波老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又无法从应谨言如常的神情里推断出个所以然。 可应谨言她就是懒得化妆了而已。 余盈樽收到应谨言邀约以后,先去公司隔壁的商场买了几套夏装跟睡衣,就直接打车到了甜品店里,工日下午二楼没什么人,她随性的窝在躺椅里,打游戏。 应谨言把白巧克力隔水加热融化,分成两半,另一半兑入草莓汁。接过莫然买的,中国麻将模板,把第层白巧克力酱倒进去,放进冰箱冷藏。 黄油利落的被切成小块,混合水、盐跟糖粉,在锅里煮沸后马上离火。 快速筛入面粉搅拌至均匀,而后打开小火加热,翻搅,成膜后关火。趁着放凉面团的时间把淡奶油打发入融化的黑巧克力酱,装进裱花袋冷藏。 温凉的面团少量多次的兑入鸡蛋液,均匀搅拌到面糊拉起来不再流动呈现倒三角状态,烤纸上挤出一朵泡芙胚,持沾水的勺柄压平尖端。 烤箱预热21o度,中层烤制十分钟左右到泡芙膨胀起来,再转18o度二十分钟到彻底熟透。 中途把第二层混了草莓汁的白巧克力酱倒进麻将模板,应谨言才倒出手看手机。 “你在等我一小会儿,这边马上就做好了甜品,你想喝点什么吗?”应谨言给余盈樽发信息问。 “想喝特调的抹茶鸡尾酒!”余盈樽上次喝过以后,就心心相念。 “江月特地叮嘱我,不给你喝酒,给你兑雪碧还是苏打水你自己选一个。”应谨言觉得知余盈樽莫过如月了。 “那兑雪碧吧qaaq。”余盈樽发了个委屈的小表情。 泡芙烤好以后,麻将巧克力同步凝固的差不多了,装在了定制的小型发财纸盒里。 莫然帮着应谨言把泡芙中间掏空,挤上巧克力内陷。应谨言细细密 的在泡芙表层筛了两边糖粉,筛出个心形。 应谨言端着餐盘下楼,三楼欧风布置的地方没人,她又下了一层,在架空的天台上找到了窝在摇椅里抱psv晃秋千的余盈樽。 “樽樽。”应谨言轻声喊她。 余盈樽马上停了手上的游戏,抬头看应谨言。 相视一笑。 曾经有人说首因效应是偏见的遮羞布,所有认识时间不长没有共同经历的背景下,就过分有好感或者过厌恶的缘由,都是来自于偏见。 可人因偏见而愉快,偏见让人无怨无悔。 “主甜品是巧克力泡芙,配雪碧抹茶伪鸡尾酒,附带一盒让你带走吃的麻将巧克力。”应谨言切了一块芙,叉起来喂到余盈樽嘴边。 余盈樽张嘴,举起手机自拍了一张,发给萧默示威附字,“这是我老婆了!” 麻将巧克力制作精巧,装盒用心。打开盒子就是一排十三幺,余盈樽差点把刚刚吞下去的泡芙笑的呛出来。 “言言,你们店准备开始走中国风了?”余盈樽笑着问。 应谨言抿了一小口饮品,脚支着地面让摇椅晃动的幅度更大一点儿。 “没有,就是买了一套麻将模具,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做了几套准备送给你们。”应谨言没说送给友,而是说了送给你们。 她自觉自己生性冷淡,并没有什么好朋友。 除了因为偏见而喜欢上余盈樽,也有对萧默爱屋及乌的成分在里面。余盈樽知趣的没追问这一句,主动引导了话题走向。 “你知道江月为什么不让我喝酒吗?”余盈樽开口说。 应谨言摇头,“我觉得你的名字…看起来就像是很能喝酒的样子。” “嗯嗯,是这样。出自归去来兮辞,携幼入室,有酒盈樽。”余盈樽肯定了应谨 的说法,“我第一次到江月的时候,十六岁吧,就在吹瓶酗酒了。” “那他为什么跟我说不让你喝酒?”应谨言一头雾水。 “因为我怀孕了。”余盈樽答。 …… 应 分卷阅读98 谨言连忙把余盈樽手里的抹茶鸡尾酒夺下来,手忙脚乱地说,“别喝凉的了,我去楼上给你烧个热奶,不对,怀孕期间能不能喝牛奶?” 余盈樽按住应谨言没让她起身,叹了口气,“你怎么比江月还紧张。”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应谨言答。 窗边挂着的风铃被微风撩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天际漂浮着几朵白云,悠然的流动。两个女孩子并肩坐躺椅上,面前是精致的甜品。 阳光打在脚边,应谨言甚至能看清楚,光影投射处,起舞的尘埃。 “樽樽,你给我讲讲故事吧,你们都是怎么好好谈恋爱,好好爱人的,我想学习一下。”应谨言轻声问。 余盈樽柔声回答,“先给你讲我闺蜜颜言的故事吧,她昨天在群里说自己分手了,你也看见了吧。” 应谨言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看见了。 “她前男友叫张轩,以前跟我还有江月一个大学的。简而言之归纳起来就是,家境贫寒,但是人非常有息。是张轩先喜欢上颜言的,两个人家境还有颜值都不是很般配,可张轩对颜言非常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呢? 张轩有十块钱,十块钱都能全部花在颜言身上。曾经有一次张轩出车祸被刮到在地,手肘上全是血迹,言在对街买东西。张轩爬起来看见颜言的第一句话是,你买到喜欢的东西了吗? 超脱了自己生命,大概就是这种爱法吧,可还是分分合合,这次应该是彻底结束了。”余盈樽说的时候常平静,应谨言听不出她对这段感情的半分惋惜。 “嗯。”应谨言发了一个语气词,表示自己在听。 “结束的理由很简单,三观不一样。张轩可以把自己的命都用来爱颜言,可是也改变不了他从小形成的值观。他还有弟弟妹妹跟父母要赡养,在颜言身上花钱从不吝啬,可对自己就要差的多,衣服鞋子都是能穿行,吃住也都极为简约。爱不爱、能不能一起、能不能达成价值观的一致,是三件事,最后一件事决定了两人能走多远的路。”余盈樽力求应谨言能理解,说的很慢,“不过张轩这个人的人品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能跟颜言不合适吧” “可我依旧觉得可惜。”应谨言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希望,但自从我遇见萧默后,居然开始真心祝愿天下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了。” “一样的。”余盈樽答,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对着阳光的方向举高。 水杯圆角起了放大镜的作用,把阳台的景致扭曲起来。 “我跟江月并不是一帆风顺走下来的,只不过花多少年岁,遇见多少人,我都只爱江月一个,所以大概情是门玄学。我也还在修读这个专业,尚且没毕业,先跟你预约一个伴娘名额,你看怎么样?”余盈樽笑问。 “唉?”应谨言反应了一下,,差点把正在啃糖醋排骨的颜言呛死。 应谨言早就料到了结局,十分贴心的拍了拍颜言的后背给她顺气。 “萧默你跟你媳妇儿来当伴郎伴娘。”江月给余盈樽挑了一大块带皮的鱼肉,蘸着汁水送到碗里,通知萧默一句。 萧默还想问问应谨言的意见,他捏了捏应谨言的左手。 “是我先答应樽樽的。”应谨言学着江月的样子,喂了萧默一块鱼肉,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陈逆捂脸,跟颜言讲,“走吧颜言,我们先走吧,单身狗没眼看了,这些秀恩爱的狗男女。” “走个屁,一会儿起码续两摊,我有一首分手快乐要送给在座各位。”颜言撕咬着排骨,恶狠狠地说。 余盈樽兴奋地拍手手,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一会儿ktv走起,晚上再去酒吧喝点儿。” 江月幽幽的扫了余盈樽一眼。 “我喝可乐…不喝酒。”余盈樽睁大圆眼,眼巴巴的瞅江月。 颜言倒是没如约唱分手快乐,她一首都没唱,光脚站在ktv沙发上,拿着摇铃打气的小 具,不停的给她ca11。 应谨言坐在萧默怀里,唱了一首情歌。 “沿途几多障碍,埋头撞向未来。 闭上呼吸跟你堕进深海。 历劫都不能离开,人生有太多意外。 攀不过断崖,如何相爱。 旁人怎么对待,仍然撞向未来。 决意今生跟你被爱淹盖。 若世界不容人,不失气概。 旁人怎么对待,仍然撞向未来。 决意今生跟你被爱淹盖。 若岁月不留人,占有现在。 在炮火中接吻,天要裂开。 怎样过,我们都不践踏爱。 危难处处绝不可羞辱爱。” 应谨言唱完最后一句,音落,就被萧默的唇堵住。 两首歌的时间,萧默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应谨言。 大声跟余盈樽说,“樽樽,结婚时候抛花球给言言。” 余盈樽单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麦克风扩音,声音极大,“兄弟没问题,我一抛一个准,保证你这次婚现场能好好做人。” 夜色旖旎,九点多快十点,正是清吧人最多的时候。 几人都是临时想来的,就随意的倚着吧台喝几杯,除了余盈樽委屈巴巴的喝可乐。 应谨言点了杯arti,在余盈樽羡慕的眼神里小口抿着。 虽然是清吧,却也有个小小的舞台,供乐队演奏,不过避开了重金属之流绪的变化。 在酒吧喝酒有点讲究,酒杯离开视线的时候,再回来这杯酒就不能再碰了,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下药或做其他事情。 所以大多数人都会直接把酒倒掉或饮尽才离座。 这也代表了对一同来的同伴的不信任。 “警惕性 分卷阅读99 强,挺好的。”陈逆称赞道。 应谨言刚刚把杯中酒饮尽,是习惯使然,又重新叫了一杯,是内心极度信任跟不希望萧默多想。 “她很在乎你。”颜言做了个总结。 到了整点,台上突然上了一组乐队演奏,乐曲平平,萧默的注意力都在应谨言身上,根本没关注过台上过什么人。 正在台上演奏贝斯的秦卿倾,倏然看见吧台旁边站着的萧默,跟萧默怀里搂着的长发女孩子。 一曲弹错数音。 所幸贝斯没什么存在感。 曲子终了,秦卿倾穿过人群,走到萧默面前站定,目光在萧默跟他怀里女孩子身上来回打转。 而后扬起巴掌,打在了萧默脸上。 萧默蹙眉,第一时间把应谨言拉到身侧,恼怒道,“你在发什么疯?” “这话该我问你吧?”秦卿倾指着应谨言,大声吼,“她又算是什么人?” 酒吧是个少见撕逼现场的地方,围观群众都举着酒杯看戏。 萧默还没开口,应谨言就干脆利落的拿了酒杯泼在秦卿倾身上。 应谨言一整杯酒都没动,红褐色液体夹着冰块从头浇下来,给秦卿倾来了一波透心凉,心飞扬的操/作。 “萧默不打女人,不代表我脾气很好。”应谨言冷冷的瞥了秦卿倾一眼。 秦卿倾气急败坏,又扬起了巴掌,应谨言快速握住她的手肘,反手打了回去。 “啪。”应谨言下手极重,响声很大,秦卿倾的脸上马上泛起一片红。 秦卿倾嘴角挑起微笑,跟应谨言说,“你知道吗,萧默为了我,在订婚现场喊我的名字,不惜跟家里断关系,也要说爱我。” 听完应谨言也笑了,萧默刚准备开口,就被应谨言的食指抵住嘴唇。 应谨言对视萧默,摇了摇头,让他别开口。 应谨言回过头,看狼狈不堪的女孩子,笑的灿烂,眼神轻蔑,语气轻挑,“我知道啊,因为我是他正牌婚对象。就算真的喊了你名字又如何,他还是注定了要跟我在一起,对了,您叫什么?” 陈逆站在一侧,玩着手机,完全脱离这场闹剧之外。 江月、余盈樽跟颜言都一副看戏的表情,余盈樽还顺手摇了铃。 酒吧摇铃代表这一轮酒,摇铃者请了。 大有请在座各位看戏的意思。 “我叫秦卿倾。”秦卿倾抬眼,盯着应谨言,咬牙切齿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她跟萧默怀里的女孩子完全是两种风格的长相。 应谨言茶色长卷发,日系妆容,却拥有一双时刻带笑的桃花眼,无形之中带了一丝妩媚。 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而秦卿倾就完全是那种性感的御姐风,贴身低胸小背心,热裤,酒红色大波浪。 而秦卿倾就完全是那种性感的御姐风,贴身低胸小背心,热裤,酒红色大波浪。 抛开秦卿倾狼狈不堪,发梢滴着水的现实,怎么看不是个善茬。 “哦,秦小姐,你们交往过?”应谨言打了个响指,服务生马上会意的递上了一杯同款酒,她抿了一小问道。 秦卿倾甩了一下头发,缕到一边,“我知道萧默喜欢我,他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直播时候不要露太腿。如果不是喜欢我,怎么可能不看脸就能认出直播的人是我。” 秦卿倾这话一出,萧默一行人都明显憋了笑。 应谨言眼神诧异,看了看萧默,又看了看秦卿倾,故作惊叹的问萧默,“没想到你除了能闭着眼睛就找我以外,还有听曲子能辨别人的基本能力呢啊。” 萧默宠溺的印了一个吻在应谨言额头,解释道,“秦卿倾,你自己回家看看,你贝斯上是不是刻了 名,你当我瞎了?” …… 秦卿倾完全不理会萧默的话,她直勾勾的看着应谨言,一字一顿,“我曾经为了萧默,去学贝斯,为了他并肩同台演奏,付出过那么多努力。他整个青春期都有我的影子存在,几乎大多数舞台照都有我站在身侧, 你凭什么比的过我?” 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女孩子,应谨言突然生出了一种同情。 唯有不被爱的人,才在感情里自我感动,把为对方付出了多少,一件一件的记录下来。 到最后哭着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不能回头看看我? 求求你看看我。 我在这里啊。 “我被萧默改写一生,共踏山河万里,未来六十年也会一起携手度过,你是为什么会觉得我比不过你的? 嗯?秦小姐?”应谨言逼问回去,她不是个善良的人,尤其是关于萧默的事情。 她应谨言寸土必争,一步也不会退。 秦卿倾咬唇,死盯着萧默,像是在祈祷萧默能为自己说一句话。 “还有,你说他每张舞台照都有你的存在?”应谨言问。 秦卿倾默然。 应谨言拉着萧默的手,穿过围观人群,一起上台,垫脚伏在萧默耳边耳语了几句。 萧默背起电吉他,应谨言转了一下鼓棒,敲了两声架子鼓试音,皮筋束起长发。 片刻后。 电吉他跟架子鼓交错碰发出的摇滚乐充斥了整个酒吧,全场突然hihg了起来。 不少看戏的群众拿出手机录像。 光影交错,乐曲节奏动人,陈逆跟颜言两个单身的人发着消息聊天。 陈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俩注孤生了吗? 颜言:相爱是命中注定的般配,老子特么的信了。 演奏完成后,应谨言站在台上,握着话筒对着秦卿倾的方向,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陈述句,“未来六年,萧默身边都会站着我,也只会站着我。我不需要努力就可以站在他身边,因为命定如此,请你清楚。” 第67章墨西哥鸡肉 应谨言语气平平,但是每一个字都霸气侧漏。 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淹没了秦卿倾嚎啕大哭的声音。 余盈樽好心的递了一张直接给秦卿倾,又补了一句刀给她,“麻烦你一会儿走以前,把应谨言,就是台那个妹子的酒钱付了,上一轮的酒我不包。” 秦卿倾接了纸巾,在脸上随意的抹了一把,冲小哥喊了一声,“记账。” 就匆匆冲出了酒吧大门。 “唉,樽樽还是补刀这么牛逼啊。”陈逆倒扣了手机,玩笑道。 余盈樽抱拳,“陈逆哥哥您缪赞了,我怕我刚刚没补这一句,您补完了,这姑娘出门就寻死腻活了,给局增加负担。” 这姑娘的名字叫秦卿倾。 巧在陈逆家的金毛叫陈青青。 陈逆刚刚翻手机多半是在找自家金毛被喊道的视频。 这几个人都知道萧默长这么大,就爱过应谨言这么一个妹子, 分卷阅读100 这个叫秦卿倾的妹子连提都没被提过。 唯一的印象就是萧默抱怨过很多次,队里的贝斯手是个妹子,弹得极差,骂又不好意思骂,好在低音贝没什么存在感,也不常来,就随她去了。 萧默当年在跟应谨言的订婚现场,确确实实喊了,“xxx,我爱你。” 不过这个xxx,是萧默临时随口喊得,喊的是陈青青。 也不知道是那个陈跟秦口音分不清的主,传达了错误信息。 这还真不能全怪人家妹子,任由是谁,听见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在订婚现场喊自己名字,都得会错意。 要怪就怪月老吧。 红线只牵动了单方面线头,撩/动了一池的春意,却没有把另一头引上。 没有人去追秦卿倾。 酒吧里的都是成年男女,世事也都略有通透。 大家或各怀鬼胎,或陪着朋友恋人来。 闹了这么一出,没有人会不知趣的去讨好秦卿倾,心有所属的人不适合一夜/情跟长久恋爱。 常年爱一个人,爱不到,不会死的。 哭一宿哭干了眼泪,明天也还得上班,否则人财两空才真的是活见鬼。 应谨言跟萧默十指紧扣走下的台子,陈逆迎上去,举着手机播放了视频。 视频里是陈逆扔球出去,一只毛发丰沛的金毛跃入镜头,叼着球跑回来。 陈逆抹了快小饼干喂给金毛,摸着狗头喊“陈青青,真乖。” …… 应谨言其实完全不介意萧默以前喜欢过什么人,每个人都有过去,现在萧默是她的就足够了。 可这个神转折实在是,令人震惊。 “其实我婚礼现场喊的是,陈逆家狗的名字,母的,叫青青,青色的青。”萧默一摊手,表情十分奈,“刚刚那个妹子是我以前乐队队友,前一阵在美物直播因为尺度有点大,被家长投诉了,公关部没找到本人,我看见贝斯上她的英文名,所以给她打了电话。我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说我婚礼上喊得是她名字。” 应谨言长叹了一口气。 萧默搂住应谨言的腰,语气微软,撒娇说,“媳妇儿,我要是有半个字是假的,出门就让车撞死。” “你把话给我呸掉,回家在收拾你。”大家都被闹得玩不下去,早早散了场。 临走前,萧默把手伸到余盈樽肚子上方,隔几厘米处。 二比兮兮地说,“以后就是我干儿子或者干女儿了,我先把位置定下来,谁跟我抢我锤谁。” 结果被江月夫妻双双白了一眼。 应谨言跟萧默都喝了酒,直接打电话找了个代驾回家。 别墅离室内酒吧很远,应谨言斜靠在萧默肩头发呆。 窗外景色游移,夜风微凉。 萧默单手把应谨言往自己肩头多靠了靠,哄她,“刚刚吓到你了?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应谨言睨了萧默一眼,“我还以为你要教育我呢。” “教育你什么?”萧默抿唇问,“不应该浪费美酒吗?” “啧,萧总果然是无情的人,人家说什么都是你以前的队友,大庭广众让我泼了一杯酒打了一巴掌,都关心一下的哦。”应谨言嘴上逞能,伸着手指轻轻碰萧默刚刚被秦卿倾打过的左脸,仔细观察,问萧默,“不疼啊?” “你过来哄了我一下,我就不疼了。”萧默乐了。 应谨言如萧默的愿,轻轻地啄了一下左脸。 秦卿倾打萧默的时候处于愤怒状态,可到底也是暗恋多年的人,下手并不重。 而应谨言反手打回去的那巴掌就不一样了,在打架跟怎么击中要害方面,应谨言算得上个中翘楚。 秦卿倾憋了一肚子的气捂着冰袋,被打的右脸肿的很高,火辣辣的疼,她瘫在沙发上默默流眼泪。 “秦卿倾跟我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有,那也只可能是秦卿倾她欠我饮料钱,别的纠缠都没有过。 她也没跟我表白过,我连秦卿倾喜欢我这件事都是今天才知道。让你难堪很对不起。”萧默愧疚的道着歉。 应谨言昂头,撩了一下长发,弯起嘴角说,“你跟我道歉做什么?手撕情敌,不是我作为女朋友该做的情吗?” 只想吃小甜饼,私信我神秘数字52o1314。 刚踏入家门,灯还没来得及开,萧默就被应谨言壁咚在了墙边。 应谨言的桃花眼锁着萧默的视线,嘟着粉唇。 “言言。”萧默的声音沙哑。 应谨言喵了一声,微微抬头。 湿漉漉的黑眸像是水波平静的湖面,倒映着萧默的五官。 应谨言单手勾起萧默的下巴,“大爷,给小妞上一个呗?” 话音刚落,两人就瞬间换了个姿势。 后来应谨言写了个日记,开篇就写到了,“只想吃小甜饼,52o1314。” “嗯…你别……”应谨言心如鼓擂,拒绝萧默的动作。 “嗯?我别怎样?” 滴落在被单上的汗水跟静夜里交错的音节融汇在一起,钟摆安静的跳动。 不通顺实非吾之所愿,和谐人生从我做起,大家抬眼瞅一下文案发52o1314,只想吃小甜饼。 应谨言叫的酥酥麻麻,还迷迷糊糊的喊了萧默一声,“老公。” 仿佛是沉睡多年的火山,在一瞬间迸发出岩浆,无可压抑。 是晦暗夜空忽然气象流转,阴云消失无踪,星空密布。溪水潺潺欢快的向前涌动,夹杂着泥沙进入大海, 海浪汹涌的拍打着沙滩,发出阵阵回响。 丰沛的潮水携卷着静夜里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连成一片,掷地有声。倏而有流星划破夜空,天光在那一刻始乍现。 地平线上有朝阳初生,彩虹横跨海面,海鸟停在风浪过后的海面上,认真的低头等待时机捕捉食物。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感情,得到了短暂的和解,然后立刻进入了下一个开始。 “就在里面吧。”应谨言埋在萧默肩头,吐出这么一句。 萧默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只想吃小甜饼,52o131深夜了,天台上的睡莲静悄悄的兀自开了花。 蝉伏在树干上,等待着太阳升起。阿拉斯加的鳕鱼跃出水面,萧团团在楼下玩着线球。 “为什么?”萧默抱着应谨言冲了个澡,闻声问她。 应谨言知道萧默问的是什么,她莞尔一笑,“虽然我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母亲,但我希望你成 一个亲。” 傍晚吃饭的时候,萧默听见余盈樽怀疑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与其说秦卿倾是一场尴尬的闹剧,倒不如说是让应谨言更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想要萧默,从身体到心都想要,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也不要 分卷阅读101 让给任何人。 而后他们刚刚这个澡。 白洗了。 又是一番,声/色旖旎的场面。 第二天日上三更,萧默才睁开眼,应谨言早就醒了,正在怀里搂着他的手玩。 “你是多喜欢我的手啊,言言?”萧默笑,没被应谨言抓着的手轻轻抚着她。 应谨言眨了一下眼睛,颇为无辜,“多喜欢你,就多喜欢你的手。” 萧默把另一只手也递到应谨言掌心,大方地说,“那玩吧,给你摸个爽。” 得了便宜的应谨言喵了一声,卖乖继续玩手。 玩着玩着,玩耍的对象就变成了应谨言。 …… 应谨言内心,“我可真是特么是日了萧默了。” 萧默打开手机,董乾坤发了几条消息给自己。 萧默直接回董乾坤,“今天有事,上不了班了,就这样。” 读书时候萧默一直腹诽,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君王一定不是个好的权利掌控者。 现在萧默觉得,应谨言在怀里,什么上班不上班的,全特么都得靠边站。 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 萧默愣是磨蹭到吃完了应谨言的爱心午餐,附带索吻,撸猫,才出了门去公司,走到车库接了个电话。 董乾坤汇报了一下事情解决了,萧默过不过来都可以。 然后萧默马上就扭头回家,撞上拎着包也准备出门的应谨言。 “你去哪儿?”萧默问。 “你不上班了?”应谨言反问。 萧默拍了拍应谨言的小脑袋,摘了她的墨镜。 应谨言没化妆是素颜,所以戴了口罩墨镜跟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门。 “公司的事情解决好了,没我什么事,永安村的事情找了人去跟后续,秦卿倾的直播号我直接让下面了,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陪我媳妇儿。”萧默答。 应谨言垫脚,也拍了拍萧默的脑袋,回他,“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超市囤货,回来喂我…老公…” 开口的时候应谨言中气十足,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弱如蚊音。 出门时候是应谨言开的车。 平时都是萧默先去上班,或者送应谨言上班,这是萧默第一次见到应谨言开车。 一辆跟应谨言性格跟外形都极为不搭配的。 骚包红色敞篷保时捷911。 “萧总请。”应谨言单手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萧默开门上车,打量了一下车内饰,频频点头,“总觉得我才是被包养那个。”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辆车,所以不太开,总觉得太…张扬了一点儿。”应谨言说的合情理。 以前很多路人总会觉得应谨言是被包养的小三。 不知道是什么风气,让很多不怀好意的人,再看到年轻女性开豪车的时候,总会往污秽的地方去想。 “那算了,开我的车吧,你来开。”萧默首当其冲的下了车,应谨言不解,也只能开门下车,追上萧默步调。 车子行驶在路上,应谨言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萧默,“都开了你的车,为什么偏要我来开?” “先把命交给你。”萧默答。 到了超市,应谨言解开安全带的时候,才发现曾经提醒自己系安全带的萧默。 明明坐在副驾,却没有系安全带。 车子没有警报,因为萧默把安全带扣上了,不过没系在身上。 应谨言咬唇。 应谨言坐在购物车里,被萧默推着,笑的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不停的指使萧默往购物车里扔东西。 中途撞上另一个被母亲抱紧购物车里的真,孩童。 小孩子兴奋地冲着应谨言挥了挥手,似是默认遇见了同类,很开心。 “言言,吃这个吗?”萧默把车子推倒一片婴幼儿产品区域。 导购迎上来,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妻来为了孩子买东西,热情的介绍着产品。 萧默摆了摆手拒绝,单拿了一罐幼儿奶粉调戏应谨言,还送一个幼儿奶瓶。 “回家你就拿奶瓶给我喂奶。”应谨言伸出双手,抱住奶粉罐,放进购物车里。 “都依你。”萧默宠溺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在导购惊异的眼神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婴幼儿购物区。 应谨言把奶粉罐顶在头上,冲萧默眨眼卖萌,“爸爸,我想吃手手。” 萧默帮她固定住顶在头顶的奶粉罐,哄骗道,“回家给你玩,听话。” 路过避孕套的时候,萧默停了脚步。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萧默凑近问应谨言。 她小脸已经涨的通红,眼神瞟到四下无人,仰头咬唇问萧默,“别的男孩子都不喜欢戴套,你为什么这积极。” 萧默随手把每种口味都拿了两盒,放进购物车里。 回应谨言,“因为有责任感吧,不戴是会比较舒服,可我不觉得你喜欢小孩子。” 应谨言不语,她挣扎了一下,被萧默半抱着出了购物车。 两人并肩信步闲逛商场,应谨言时而往购物车里扔东西,不知不觉就堆满了整个购物车。 “萧默。”应谨言突然停了脚步,扯住萧默的衣角。 萧默回头,递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应谨言莞尔,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萧默直接拉起应谨言的小手,一同扶着购物车把手,“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的?” “做”字的读音被萧默咬的极重。 应谨言瞪了萧默一眼,语气倒是温柔。 应谨言用商量的语气说,“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个孩子,从我长到有个人意识的岁数开始,我就直在盘算还要再熬过多少时间,能不费周折于情于理的离开这个无趣的世界。” “其实我昨晚没有一时冲动,也没有半点后悔。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一起,想要你。八百年以后应谨言说自己喜欢萧默。只是提起结婚,我就想起了后续的生孩子之类的…”应谨言说到了一半,就被萧默打断了语。 “不需要,我们不需要孩子。”萧默斩钉截铁地说。 两人站在两排货架中间,对视,手都还扶着购物车。 在一片人间烟火气息十足的地方,不那么规矩的提起了人生观跟后续走向问题。可因为对面的人是自己爱,居然也不觉得有半点违和感。 “可你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子。”应谨言伸手刮了一下萧默高挺的鼻子。 萧默用揉头的方式回敬应谨言,“樽樽家会有小孩子,我们不用生养,还能免费多个儿子或者闺女,美一桩。” “我特么的真是个小机灵鬼。”萧默突然自夸。 应谨言垫脚,用力按住萧默的头,把他压到跟自己同样的高度,在他侧脸轻轻咬了一口,语调轻快,“ 分卷阅读102 实我从早上就在幻想,如果我有个闺女会怎么样。想了半天,我会把我从小到大所有得不到的爱跟关心,都倍给她,会把她宠的无法无天。要让她得天独厚,任何时刻都能挺直胸膛做喜欢的事情。” “所以我们生一个吧,生一个小公主。”应谨言放开萧默笑着说,“不过你会过得很惨,已经有我一个儿的情况下,还要再多一个,感觉会非常非常累,你愿意吗?” 下一秒。 萧默就直接单膝跪下。 牵起应谨言的手。 轻吻在指尖。 “我愿意。”萧默认真答。 超市偶尔有路过这排货架的人,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匆匆推车离开。 萧默说愿意的直接负面作用就是。 他买了一大堆避/孕套,可能得放到过期都用不上了。 董乾坤从萧默无故翘班那天起,再也没看到过以前那个基本上八点半到公司,等九点钟开盘的萧默。 早会都直接被推后了半小时,定在九点半进行。 余盈樽跟江月的婚期订的很快,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四周,双胞胎。 为了能穿上鱼尾婚纱,所以婚期订在了一个月后。 江月早在余盈樽二十岁那年,就在沪沽湖的万丈星空之下,求过了婚。 十六岁相遇。 十八岁相爱。 同校同专业师兄妹,十九岁就得到了双方父母认可。 最终携手踏入婚礼殿堂,现世浮躁,少有能从十几岁相爱到结婚的人。 从一而终,在业内也算得上一段佳话。 婚礼现场是余盈樽亲自操刀设计的。 她包了酒店宴会厅,用深蓝色渐变布幕将顶棚包围起来,挂着白炽灯,加上投影布幕,生生在宴会厅营出了星空的效果。 余盈樽为应谨言选了活泼可爱的抹月匈白色蓬纱伴娘裙,在新娘家拍摄的时候,活动内容居然有新郎娘、伴郎伴娘互喂饺子这种趣味环节。 萧默不怀好意的一筷子夹了三个饺子喂给应谨言,应谨言为了争口气,张大嘴一口吞了三个饺子。 两腮都鼓地满满的,活脱脱像是一只小仓鼠。 终于把饺子囫囵吞下的应谨言,把两个筷子支好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在侧固定,一筷子夹了四个饺子。 强行给萧默塞了回去。 萧默也不服输,结果吃到一半,差点呛到自己,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明明是江月的婚礼,结果摄影师都被萧默跟应谨言生生逗笑了,边摆弄着摄像机边摆手,询问,“你俩么时候结婚啊,千万记得照顾我生意。” 婚礼进行的万分顺遂。 颜言作为余盈樽最好的闺蜜,担任司仪,她在开场前致辞的时候秦卿倾。 只是因为萧默被别人觊觎着。 而且老惦记着,应谨言不爽罢了。 秦卿倾发来的地址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应谨言看完地址,眼神一凛,她放开猫。 萧团团从躺椅上跳下去,马上糟蹋起了阳台上的花草。 应谨言选了一件白衬衫,翻出了以前在日本读高中时候的校服百褶裙套上。 踌躇了几分钟,还是从抽屉里摸出了白色匕/首。应谨言曾经在永安村被解围救出来的时候,把这把刻着己姓氏的白色匕/首赠与了萧默。 又被萧默还了回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你那里吧。”萧默如是说。 应谨言的指腹抚摸着匕/首的纹路,发了一小会儿呆。 她又在抽屉里找了两个东西,转身进厨房从冰箱里拎了一盒给余盈樽做的巧克力,用包装盒包好。 还细致的打了个蝴蝶结。 把从抽屉里找出来的其中一样东西,卡在包装盒的丝带上,出门前应谨言拨了个电 分卷阅读103 话。 秦卿倾约的地方有些偏僻,应谨言开着车载导航转了两圈才找到。 就近在路边停好车,应谨言拎着巧克力礼盒,握着手机下车。 “我到了,你在哪里?”应谨言拨通了秦卿倾的电话号码,问她。 秦卿倾答,“你电梯到顶楼就行,我在顶楼等你。” “好。”应谨言回了一个单字,迈入大厦。 秦卿倾约的地点在一栋市郊的办公楼里,因为城区规划原因,楼里的大部分公司都搬走了,物业也很散。 应谨言在顶楼阳台看见了妆容精致的秦卿倾。 对比穿着真丝连衣裙的秦卿倾,学生打扮高马尾的应谨言站在对面,颇为不搭调。 “你吃巧克力吗?”应谨言双手托着巧克力盒子,想要递给秦卿倾。 秦卿倾摇头,没接。 应谨言不可置否,她走了几步,把巧克力包装盒放在了隆起的台子上。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应谨言双手环抱,直视秦卿倾笑着问。 秦卿倾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应谨言,上一次见她在酒吧,灯光忽明忽暗,觉得长相不错,现在在阳光仔细看,更对方觉得面容姣好,就是衣品着实不咋样。 然秦卿倾觉得自己也不差。 从小到大都是在夸奖称赞声中长大的。 “我喜欢萧默,从我十五岁开始,因为他所以我努力读书,一有假期就学贝斯练琴,就为了能有一天跟同台并肩,我也的的确确做到了。”秦卿倾的说的很急促,带着些许骄傲,像是示威一般,“以前在乐队里, 萧默经常给我买喝的,我们的乐队一起了三年多,我整个青春期都跟萧默一起。” 应谨言用力点了点头,保持着站姿没动,说出的话让秦卿倾肾上腺素飙升,“这你上一次在酒吧都说了, 我知道了,所以呢?还有些什么吗?” “你完全不在乎吗?”秦卿倾不可思议地问,“你就不嫉妒吗?” 应谨言眼神迷茫的看着秦卿倾,夹了些许同情,“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只看未来,过去的事情我没什么介怀的。” “就算在跟你的订婚典礼上,萧默喊得是我的名字,你也不介意吗?”秦卿倾嘴角挑起笑容,带了一丝讽的意味。 “那你可能听错了,萧默喊得是陈青青,我爱你。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萧默喊得是你名字,陈跟秦不病,但传瞎话是病,可得治。这个事我真没骗你,当时我就站在萧默对面,这三个字我听得非常清楚,震耳聋。”应谨言答。 午后阳光非常刺眼,秦卿倾又约在了露天阳台上,应谨言站在向阳一面,不耐烦的伸出手挡了一下阳光。 秦卿倾精致的面容,开始有了些许扭曲。 “你那里比我好?”秦卿倾问应谨言这句话的时候,近乎绝望,她在自言自语,“我问过萧默,他说喜内心强大的人,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底怎么才能内心强大?” 秦卿倾眼里有一团氤氲的水雾,看不清应谨言的脸。 应谨言叹了一口气,“内心不够强大,说明你很幸运。我也不想内心强大,如果被保护的很好,从来都温室里的花朵,顺风顺水,得天独厚,谁闲的没事会自己内心强大起来。” 对于此刻的秦卿倾来讲,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情就是,你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择偶对象跟你完全相反。并你终其多年都在努力靠近让他看到自己,以为努力的方向正确,在一瞬间就被全部抹杀的一干二净。 如同把秦卿倾整个人都否定了一样。 有止不住的泪滴从眼眶里流出来,弄花了秦卿倾精致的妆面。 秦卿倾抹了一下眼泪,蹭了一手背的眼影跟粉底,显得可悲又可笑。 “我可以为萧默去死,为什么被选择的那个不是我?”秦卿倾哭着嚎出这一句。 应谨言仍旧没有什么动作,神色不改,别开眼神不去看秦卿倾的脸,飘出一句,“我可以为萧默活下去, 至于为什么被选择的是我,我也不知道,回答不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秦卿倾在应谨言转身的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理智。 她疯了一样的扑向应谨言,从背后搂住她的脖子,使劲用力。 应谨言由着秦卿倾的动作,没有丝毫挣扎,直到呼吸不顺,她伸手摸到百褶裙里的匕/首,直接开刃朝着卿倾的手臂刺过去,匕首锋利无比,划破秦卿倾娇/嫩的皮/肤,使得秦卿倾吃痛松手。 鲜红的血液在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应谨言身上的白衬衫。 随后曲肘向身后,一个肘击重重的怼在秦卿倾的腹部。 秦卿倾捂着手臂哭着跌坐在地面上,死盯着应谨言的脸,强行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威胁说,“我现在以告你了。” 应谨言从包里掏了纸巾,轻轻地擦拭匕/首上的血迹,把白色匕/首归鞘,取回了放在一边的巧克力盒。 蹲在地上平时秦卿倾。 扯动巧克力盒子上的丝带,捻出一个针孔状的小东西,又从百褶裙兜里摸索了两下,掏出一只正在工作录音笔。 “让您受伤非常抱歉,您的医药费我会照额赔付,您大可以去告我故意伤人,但同样我会起诉您,意图杀。”应谨言若无其事地说。 秦卿倾的眼神,从轻蔑变成了不可思议,又马上全部染上了害怕。 恐惧让秦卿倾在艳阳高照的日头下,冷的瑟瑟发抖。 “我本来不想还手的,可我想了想,如果我受伤,萧默会担心。”应谨言从单肩包里找出了纱布,给秦倾递过去,“12o我帮你打好了,在楼下呢。” 应谨言拎着巧克力盒,站起来,背对着秦卿倾,扔下一句像是安慰的话语,转身离开。 应谨言说的是,“我其实很羡慕你这种人,或者说是嫉妒,我就是从来不会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被放弃人那种类型。 很嫉妒那种可以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应该被爱,自己比别人好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家庭幸福美满,被万千爱包裹着长大的,与生俱来就拥有安全感跟满满的自信。 不像是我,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我自己,害怕给别人带来灾祸,对自己从来都没什么笃定。” “希望有一天,你能放下,如若不行,也希望你不要再打扰萧默。”应谨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挥了下手,“命是你自己的,请自珍重。” 秦卿倾呆坐在原处,纱布捂住流血的手臂。 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地面,周身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不断下沉,无力呼吸。应谨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问她的内心。 她喜欢了萧默很多年,也在被萧默冷落的时候想过放弃过,却在听闻萧默订婚现场喊道自己名字的时候, 重燃了希望。 暗 分卷阅读104 恋一个了的感觉像是钻木取火,努力很长时间终于看到了冒烟,又马上被风吹灭,垂头丧气的扔掉了头跟木头,过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捡回,重新钻木。 周而复始。 无法自拔。 秦卿倾坚信,足够努力的话,萧默总会看见自己。从年幼开始,秦卿倾就被灌输着,只要你努力,就会到想要的东西,这一人生价值观。 她本来就家境不错,加上也非常努力,人生顺风顺水,喜欢萧默就能接触到他。 了解到萧默不玩乐队去创业了以后,她几乎是每场萧默的直播都会看,反复看录下来的视频。 甚至自己也在美物开了账号弹贝斯,只不过一直不红。 一切明明都还不错,却被辞甜饼中途截了胡。 几分钟以后,有医护人员推着轮椅出现在顶楼,强行把秦卿倾扶起来带去医院。 应谨言下楼的时候没有乘电梯,大厦2o层。 她穿着平底鞋,一层一层的走下去。不时地停下脚步,从楼梯间窗口向外眺望。 第68章三文鱼茶泡 从窗口望出去,艳阳当空,流云像是一朵朵棉花糖,在追逐打闹。 应谨言踮起脚尖,活动了一下走累的双腿。 其实应谨言也不是不了解秦卿倾的心态,只是萧默不是东西,无法用努力跟执念就能唾手可得。 秦卿倾更像是一个会哭闹的小孩子,不停的在懊恼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得不到喜欢的人垂青。 只是因为从来没有收到过挫折,才会因为得不到相应的喜爱,而难过。 最后还是见了血,应谨言本不想用刀,只是带来以防万一用的,她在看到秦卿倾发来地址的时候,就觉不太妙。 纵应谨言在萧默面前有千般温和,实际上也只是个淡漠冷血,到不相信人间处处有真情的人。 应谨言也害怕秦卿倾想在偏僻的地方对自己做些什么。 吩咐了赵猛带人在楼下等,也提前安排了私立医院的救护车。 应谨言今天只是一个聆听者,秦卿倾是一个人在等她,一个在倾诉着对萧默的绵绵爱意,应谨言也暗自弃了自己的小人之心,用最坏的思维方式去想秦卿倾。 甚至应谨言有点开心,喜欢萧默的人是个不错的小姑娘,萧默值得。 若是秦卿倾接了巧克力盒子,能坐下好好谈,也就不存在会有录像的问题。 说一千道一万,秦卿倾动手的时候也是出于情绪崩溃,一时冲动,完全不像是计划周密的想要怎么样己。 最终还是让秦卿倾受了伤,非应谨言所愿,可结局如此。 应谨言下楼,就看见停在楼下路边的几辆车。 依次按照重要顺序,救护车当先停在路边,已经有两个医护人员站在车前等待同事把秦卿倾带下来。 然后是赵猛的悍马,赵猛见到应谨言出来,开门跳下车。 同时打开车门的还有路对面的黑色迈巴赫62s。 …… 应谨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衬衫上的鲜红的血迹,敛眸。 萧默从马路对面走过来,走的很慢,世界在这一秒停滞成布幕,为萧默坐背景。 应谨言就站在这里。 等萧默朝自己走过来。 赵猛倚着悍马车门,没有任何动作,医务人员还在焦急的等候。 秦卿倾坐着轮椅,在两个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被推出大厦门口,她的视线一直望着萧默走来的方向。 然而萧默没有看过来,就连一丝多于的眼光都不曾落在过秦卿倾身上。 萧默站定在应谨言面前,把应谨言从头到脚都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白衬衫上的血迹红的扎眼,在反复确了不是应谨言的血以后。 萧默松了口气,粗暴的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低声训斥应谨言,“把手伸出来。” “哦。”应谨言听话的伸出小手,眼神偷偷瞄萧默的领口处。 萧默把应谨言的双手并拢,用领带绕了两圈,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应谨言眨了眨眼睛,愣是挤出了几滴泪水,眼巴巴地看着萧默问,“你这是干嘛啊” “跟我回家,好好写悔过书。”萧默低头,撞在应谨言的脑袋上。 …… 应谨言被萧默磕的有点蒙圈,困惑地问,“你是小孩子吗?” “你是弱智吗?”萧默自己撞完应谨言,又心疼的赶紧揉了揉她的脑门,柔声哄她,“以后不许这样了, 我会担心。” “你先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应谨言明知故问,眼神飘向赵猛的方向。 赵猛马上转身上了悍马,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应谨言震惊地回望萧默,“…你到底是给我哥哥还有赵猛下了什么套,我哥卖我就算了,赵猛是怎么事?” 萧默吐出了一句更让应谨言生气的话,“赵猛跟我说,他们家小姐在永安村出来的那天,跟他说,很喜我。” 应谨言沉默了。 她决定最近都不要理赵猛跟应慎行了。 她根本就不是应家亲生的孩子。 萧默才是。 萧默弯腰,直接公主抱起了应谨言,他抱着应谨言走到坐在轮椅的秦卿倾面前。 完全无视秦卿倾手上绕着的绷带,萧默举高睥睨,语气骇人,他说,“秦小姐,做人贵在自知之明,请自重。再有第二次的话,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么容易算了。” 扔下这句话,萧默就抱着应谨言转身。 萧默走的极快,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看到秦卿倾似得。 秦卿倾伸出手,想去抓他的衣角,差点摔倒,被医务人员按回了轮椅上。 看到萧默驱车而去的时候,秦卿倾觉得有什么东西塌了。 花了多年时间在心里建起的万丈高楼,瞬息倾覆。 “萧默。”应谨言委屈的喊正在开车的萧默。 萧默下定决心给她一个教训,假装听不见应谨言的声音,目视前方。 “萧默大哥哥。”应谨言看着腿上放的矿泉水跟巧克力爆米花,又奶声奶气的喊了一遍。 萧默依旧听而不闻。 应谨言拿余光偷偷观察萧默的面部神情变化,撒娇喊,“老公……” 什么原则不原则的,萧默不知道。 萧默单手握着方向盘,麻利的抽出蝴蝶结一头,解开了应谨言手上绑着的领带。 得到了释放的应谨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昂头,“咕嘟嘟”的喝了大半瓶水。 “你慢点喝,别呛到了。”萧默无奈的说。 应谨言喝饱了,撕开爆米花包装,先抓了一小把递到萧默嘴边,喂给萧默。然后才往自己嘴里塞。 “应谨言。”萧默突然喊了她的全名。 萧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喊过应谨言的大名了,又或者说就 分卷阅读105 没喊过几次。 从前是喊辞甜饼、辞妹或者是顾辞,后来是直接喊言言跟媳妇儿。 人都有一种潜意识。 被几乎从来不喊大名的人,喊道大名,那就是摊上大事了。 应谨言下意识的往车门那边靠了靠,应了萧默的声,“唔……” 感觉到应谨言在害怕自己,萧默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别躲了,我是真的生气你有什么事情不跟我讲, 自己处理。你算算,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应谨言扒拉了一下手指数,然后伸出六个手指,回答萧默,“嗯…四个月零九天,确定了关系四个月零天。” “加上我搬到你家楼下的两个多月,也快大半年了,樽樽怀个孩子都快出生了,你怎么还是遇事自己决,你是不是当你男朋友死了?”萧默越说越生自己的气,等红灯的时候砸了一下方向盘。 …… “我就是觉得这事你不用来,我能处理好。”应谨言自知理亏,小声说道。 萧默瞅了一眼应谨言胸前的衬衫,指示灯变绿,他发动了车子往前开,回应谨言,“某些小朋友是特么决的挺好的,就差把我吓死了事了。” “应谨言小朋友,你知道吗?老子看见你下来的时候,衣服上全是血,当时就慌了。我长这么大,上一慌是你偷偷跑路回日本,再上一次是十岁那年我父母出车祸。你要是想把我气死,你就直接说好了,别折腾自己。”萧默吐槽了应谨言一路。 “我接到赵猛的电话就放了公司董事鸽子赶过来,在楼下转悠了好几圈,上去也不是,不上去还担心。子不知道你打架很厉害吗,十五岁你就能一个人打两个青春期男孩子了。可我就是莫名的担心你,也不知道瞎担心个什么劲。” “好不容易决定上去了,让赵猛又给我拦了回去。赵猛到好,他来是来了,就一副看戏的表情,非说你会出事的,从小打架就是别人挂彩。你说你 家里人是不是都约好了,准备把我气死,然后继承我的信用卡应谨言?”萧默平日里话不算多,展开了说教模式以后就一直喋喋不休,根本停不下来。 应谨言闭嘴听了一路训。诫,萧默每说一句,她就点一下头。 活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在被老师教育。 途中应谨言小朋友还给萧默老师递了好几次矿泉水,让他润润嗓子继续训。 鉴于应谨言小朋友一句嘴都没还,萧默老师实在是训不下去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萧默已经快开到了别墅,前方没车,萧默放慢了车速,问应谨言。 应谨言清了一下嗓子,开腔,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道歉。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每一个字又都带着深沉的肯定。 应谨言说,“萧默,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从前我没办法把过去讲给你听,后来我终有勇气讲了,所以我们才能在一起。 我习惯了独自处理一些事情,包括刚才我都有办法让秦卿倾去蹲一下监狱静静,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人,可是这样会弄伤我自己,我怕你会担心,会为我难过。 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发现自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你是我唯一的落脚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安全感,希望你在我身边,这是我最后也是第一次奢望什么东西,求你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我想为你做很多很多事情,不想有人明目张胆的觊觎你,打扰你,所以才去见了秦卿倾。这件事是我虑的不周全,我很抱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应谨言说的极慢,每一个字都从心房里顺着血液流淌而出。 萧默把车停进车库,为应谨言打开车门,神色缓和了不少。 结局是刚进门,应谨言就被萧默按在了床上,萧默的手指扣着应谨言染了血的白衬衫,慢条斯理的解开子,扔在一侧。 “你干嘛?”应谨言挣扎了一下。 萧默眯起眼睛,盯应谨言,指骨停在自己领口处,低声道,“你刚刚好像盯了很久我领口,怎么了?” …… 萧默脖颈纤长,喉/结凸出,因为好看应谨言就习惯性多看了两眼。 应谨言涨红了小脸,别看脸,不看萧默。 被萧默用手正过脑袋。 “偷看算什么本事?给你光明正大的看,你脸红什么?”萧默欺身,压在应谨言耳边低喃,“嗯?言言, 你还看不看了?” “我,不,看,了。”应谨言一字一顿,别扭的答。 这话的确没什么说服力,因为应谨言还在拿余光扫。 “你为什么这么别扭?”萧默浅笑,“小朋友不乖是要被老师惩罚的。” 手指向。下摩挲。 …… “嘤咛。”应谨言娇嗔。 “叫大声点。”萧默低声劝诱。 …… 事后,应谨言裹着被单,一脸愤慨,“你这是欺负未成年少女!你要付法律责任的!” 萧默伸手把被单跟应谨言一起搂进怀里,“那你告我去吧,我求之不得的想负责。” 萧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第二天是周末,萧默一早把应谨言从床上抱起来,给迷迷糊糊的她刷完牙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以后。 宣布了今天要带应谨言小朋友去游乐园。 应谨言没睡醒,看萧默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萧团团叼着小鱼干,吞下去以后喵了几嗓子,像是在肯定应谨言的想法。 “萧默大哥哥,虽然我今年只有六岁,但我仍旧对游乐园什么兴趣。”应谨言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卧室觉。 被萧默从身体后面环抱住。 “陪我去。”萧默的声线本来是清冽的男音,可以压低声线以后,怎么听都有一种勾人的感觉。 “不去。”应谨言晃了晃头。 “陪我。”萧默重复了一次。 这个人是谁家的妖孽,能领走吗?? “去。”应谨言有气无力的答。 顺便给萧默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女孩子的实力,困到无力,也能坚持画完全妆选好搭配的衣服。 应谨言脸上盖着遮阳帽,在副驾上睡得醉生梦死,时不时梦话还得喵两声。 等到被萧默叫醒,下车的时候,应谨言还觉得自己在梦里。 原因是,眼前不是游乐场。 而是应家祖宅。 揉了揉眼睛,面前的景致依然没有变化。 应谨言揪了一根自己的头发。 疼。 …… “萧默,你大爷的。”应谨言蹲下恼怒的骂了一句。 萧默陪着应谨言一起蹲在地上,“嗯,我父亲家里就一个孩子,我没有大爷。” “你来这里干嘛?”应谨言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理顺了逻辑,从根源 分卷阅读106 上问萧默。 萧默站起来,牵着应谨言的手也把她拉起来,“昨天不是说好了,我负责?今天我就是来负责的。” “你这样不太好吧,见家长太快,我没有心理准备。”应谨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闷声说。 萧默乐了,“言言,上次我妈妈生日会,你见到我妈的时候,我觉得你不紧张啊,轻车熟路的就像是,本来就认识我妈妈一样。” “那是我自来熟。”应谨言争辩。 萧默拨开的空气刘海,在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又把碎发揽到她耳后整理好。 “哦,自来熟啊?”萧默捂着嘴,一脸震惊的样子。 “自来熟到,我还没开口介绍,我妈就能对你招招手,喊言言过来了?现在的自来熟可真跟以前的不太样。”萧默连连点头称赞。 听得应谨言欲哭无泪。 两个月前。 萧默母亲于芊芊的生日会。 于家是做期货生意起步的,随着时代浪潮走在尖端,各行各业都略有涉足。 生日会每年都举办的极为盛大,邀约各业高管人士,互相拉近感情维。稳利益来往,年年生日会后,都有合作信息见报。 于家跟应家从前交好,自应谨言跟萧默的订婚典礼闹出了笑话以后就开始断交,于家也基本上退出了房产行业。 结果今年的生日会爆出了冷门。 应氏应慎行出席了于芊芊的生日会,不少知道内情的人都吃了一惊。 在商场上混,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 可也有比面子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利益输送。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写,“如若资本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如若达到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到场所有人都在揣测,应家跟于家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合作,b市的新楼盘是不是可以入手。 殊不知应慎行跟于芊芊今日的身份。 只是一个为了妹妹着想的哥哥跟一个宠溺儿子的母亲而已。 萧默一早就跟应谨言说了母亲于芊芊生日会的事情,应谨言准备的非常充分。 她选了一条dior高定的星河抹胸礼服。 从腰线处开始渲染渐变蓝色,点缀着大小不一的金粉闪片,梦幻如星空在身,又带了一丝神秘感,仙气足。 惊艳全场。 这种大型的商业性质聚会上,不乏有带着漂亮女伴出席的成功男士,缺都被应谨言压了一头下去。 因为应谨言身侧挽手的人是萧默。 近年来美物股价一路飞升,尤其是今年最甚。 从来没有人见过萧默身边站着女孩子。 两人挽手,先是往于芊芊站的方向走,去跟生日会的主人打招呼。 于芊芊正在跟朋友聊天,望见应谨言先招了招手,喊,“言言,来了啊。” 应谨言莞尔也冲于芊芊招了招手。 于芊芊亲热的从萧默手里“抢”过了应谨言,拿着手机自拍了一波,然后助理贴心的递上了于芊芊的包,于芊芊从包里摸出一个红色信封,按在应谨言手心。 应谨言也没有推脱,就收下了红包,握在手里。 压根没理一旁站的萧默。 萧默就算真的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应谨言极少在国内,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参加过类似的商业活动,在场的人里根本没有认识她的。 于芊芊直接拉着应谨言的手,上了台子,“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媳妇儿,应谨言。” 全场一片哗然。 四年前于家跟应家的订婚典礼,商界中基本上所有举足轻重的人皆给了面子出席。 开场时候订婚典礼上应谨言戴着面纱,大家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法,后续闹得僵硬,没有人公开讨论这逸闻趣事,但私下每每提起,都做笑柄。 如今这有事闹了哪一出啊? “当年我儿子于然黙年纪小不懂事,跟女朋友吵架了闹别扭,一时冲动,才闹得不愉快。现在虚长了几懂事多了,下一次结婚典礼还希望大家给我于某人一个面子。”于芊芊四两拨千斤的把锅都甩到了萧默身上。 萧默也乐得背这个锅。 信息量不小,众人还在反应中,于芊芊的话音刚过,就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先鼓掌的是应慎行。 应慎行直接迈开长腿跨上台子,从于芊芊手里接了麦克风,“应氏将会跟于氏有合作开发的新商圈项目, 融资建筑之类的事情还望各位多多关照,家妹尚年幼不懂事,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以后还希望大家多担待点儿。” 两个集团的主事人发了声。 无论是政治联姻还是真心相爱,都不重要了。 场内顿时掌声夹杂着恭喜声开始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 散场后,不少人围着萧默跟应谨言自我介绍,递名片。 于芊芊塞给应谨言的那封红包薄如纸翼。 也的确就只有一张纸。 回家的途中应谨言挡着萧默的面拆了红包。 是一张支票,一千万。 红包封口写了一行字,“改口费。” 应谨言拿着支票作扇子扇风,生日会现场的应酬场面她一向不太喜欢,好在不是白去一遭。 “言言,其实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吧?”萧默没看见支票的金额,可觉得不会少。 应谨言按开车载音乐,随着乐曲轻声哼了两拍,才回萧默,“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可爱,所以老一辈都可欢我。” “脸好看就是不同凡响啊,出售就是一千万?”萧默让应谨言逗笑了。 应谨言双手把支票递给萧默,嘴角翘起弧度,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眨动,“来,大爷,小妞赏你的,嫖资。” 一个小时后,应谨言就为了调戏萧默付出了代价。 萧默刚把车停进车库,就成功履行了“拿人钱财,必须做事”的良好职业道德。 “这样不太好吧?” “呵…刚刚有些小朋友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用了真不用了。” “您叫的牛/郎这么贵,不试试解锁其他场景就亏了。” “我的礼服裙子很贵,会弄脏的。” “没关系,我会赔给你。” “唔…” “嘤咛……” 烧热的篝火被添了新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火星爆裂飞溅,不安分的在空气中舞动又冷却来,又马上有新的火星开始爆裂,热浪扑面袭来。 过了一会儿,应谨言盯着萧默,桃花眼泛着水光,上唇舔着下唇,纠结了一下说,“还想要。” 回忆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应谨言…用力甩开萧默的手,蹲下抱膝 分卷阅读107 把自己的脸埋进去了。 萧默揉了揉应谨言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儿,一会回去了我们可以重温一下。” 应谨言抬头瞪了一眼萧默,怒答,“我才不要。” “那进去吧?”萧默想把应谨言从地上拉起来,结果应谨言坚持不起来。 萧默无奈喊,“言言。” “我不想你见到我爷爷,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也不需要去讨好他。”应谨言蹲在地上,别扭的说。 应谨言不肯起来。 萧默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指捏着应谨言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言言,那你为什么先去找了我妈妈?” 应谨言语塞。 萧默对视着应谨言的眼睛,替她说了回答,“因为不管我们有多不恋家,对世俗有多不在乎,都还是希能得到对方家长的认可跟祝福,而不是因为关系不好就视而不见,说白了就是我们都非常在乎对方。” “言言,给我个机会行不行?”萧默温声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这辈子能让应谨言服输的加上不在世间的顾辞跟顾温,统共只有四个人,萧默就在其中。 应谨言从地上爬起来,按了指纹打开铁门,领着萧默往家里 。 应爷爷患了中风跟老年痴呆,现在表达时而清醒时而如孩童一般,交流起来很困难,却也随和了不少。 应谨言起初不同意萧默单独跟爷爷聊天,然后就被应慎行强行带到了花园,种…种西红柿。 “哥哥,你这闲情逸致,令我有点害怕。”应谨言挥舞着小铲子挖坑,应慎行把西红柿种子倒进土里,着妹妹填土,浇了一点儿水。 种了一棵又一棵,直到种子全部播撒完毕。 应慎行挺起腰杆,拉伸了一下,答,“你当是我想种西红柿?明明是顾辞她在你明年的生日清单上写,言言一株小西红柿苗。” …… “提前就暴露了生日礼物,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双份礼物!”应谨言坐在椅子上,欢快的踢着腿,跟哥撒娇。 应慎行摊了一下手,“可以,那我送你两颗西红柿苗,如果不行的话就四颗,要不然八颗吧…” “噗。”应谨言笑了出来。 再提起顾辞的时候,应慎行跟应谨言都不会带着悲伤的表情了。 顾辞是个很喜欢笑的人,应该也不喜欢被哭丧着缅怀。 应谨言依旧不放心萧默,怕爷爷为难他,偷偷的推开应爷爷的屋门,露了一个小缝,趴在门上偷偷往面。 萧默坐在应爷爷窗边,手里捧着一盘切成小块的苹果,正在用牙签喂给应爷爷。 偶尔两人闲聊两句。 萧默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语速极慢,也在努力理解应爷爷说什么。 一副其乐融融的…祖孙样子。 应谨言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她在英国出生,她跟萧默很大可能性是抱错了。 她悄悄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应爷爷状态出奇的好,跟应谨言不对付了二十多年,破天荒的给应谨言拿勺子盛了一勺菜。 吓得应谨言连忙端着碗过去接菜,接菜时候应谨言的手都是抖得,萧默微笑着帮应谨言固定了一下饭碗。 “谨言,你们的婚事…早点办吧。”应爷爷开口说,“我想在走以前……能看见你…成家。” 应谨言敛眸,看不清神色。 萧默握着应谨言的左手,没有其他动作。 僵持了一小会儿。 应谨言微微点了一下头,回,“嗯,爷爷,我尽量。” 那个多年前在屋子里蒙着被子痛哭流涕,也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小姑娘,曾经无数次的发过誓,后能够独立了,不会再看应爷爷眼色。可时光白驹过隙,当年那个刻薄无情只知道利益的爷爷,坐在多功能椅上开口同自己商量的时候,应谨言还是无法拒绝。 饭后应谨言领着萧默转了一圈应宅。 她讲的细致,把漫长的时光娓娓道来,从五岁时候摔倒在楼梯上磕破了头,八岁考了99分被关在储物室省,十三岁在赵猛的教导下可以劈断两公分的功夫木板…最喜欢下雨天坐在落地窗边安静的看雨。 秦卿倾住了几天院静养,每天看着医院里步履匆匆的家属。 有年轻的父母跟长辈在静候着新生儿的降生,面露喜色,生气蓬勃;也有垂暮的老人,在倒数着生命的头;更多的是被病痛缠身的人,苦苦跟自己、跟病魔抗争…… 住院期间,秦卿倾最喜欢坐的事情就是站在一楼花园里,抬头看康复室里的训练复健运动的人。 这一天秦卿倾捧着橙汁,安静的站在窗外向康复室内探头。 被一个埋头往前跑的小孩子撞了一下,橙汁泼了病号服一身,小孩子手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 “呜呜呜,对不起大姐姐我错了。”小孩子当即哭了起来,盯着地上的棒棒糖对秦卿倾道歉。 秦卿倾弯下腰,掏出纸巾给小孩子轻轻摸眼泪,让她别哭了。 小孩子转性的快,马上就破涕为笑。 秦卿倾小跑着到了医院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塑料袋的棒棒糖,回到花园里,分给每个正在玩耍的小朋友。 小朋友们手拉着手,围城一个圆圈,把秦卿倾簇拥在圈内。 看着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秦卿倾呼出了一口气。 回到病房以后,秦卿倾发现她突然记不起萧默长什么样子了。 再也想不起喜欢萧默时候的心情。 原来放弃执念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好像喜欢上萧默的时候,也只花了一瞬间罢了。 秦卿倾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应谨言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那天是我失控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给你们添了麻烦。祝你们永远幸福。” 应谨言看完秦卿倾这条短息以后发了一会儿呆。 回了秦卿倾一个,“也祝你永远幸福。” 萧默少年时期乐队的鼓手,是如今唯一还在坚持音乐梦想的人。 鼓手本人有一支新组建的乐队,努力了多年,终于小有名气,准备策划在本地开一场音乐会,邀约萧默做嘉宾表演。 年少旧友开口提了,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萧默自然应允,还用自己的微。博打出了广告,呼吁大家来参加音乐会,当然萧默没有说过自己会上台, 并无喧宾夺主的意思,同时也安排了美物app的同步直播。 应谨言知道以后,摸了一张曲谱给萧默,缠着萧默让萧默在音乐会上,一定要演奏这一首吉他曲。 萧默试着弹了一次,发现曲子有神人心魄的安宁感,在一众摇滚曲目里,格格不入。 可天大地大,媳妇儿的要求最大。 萧默马上跟鼓手商量 分卷阅读108 ,这一首曲子放在开场或者是最后都行,别打乱人家乐队本来的节奏就可以。 鼓手听完萧默录制的1o,当即决定让萧默谈最后的压轴曲。 萧默花了年假,跟鼓手的乐队排练,应谨言的日常就是拎着一大堆吃的来探班,把乐队一行人都喂胖了几斤。 鼓手吃着应谨言送的蛋糕,调侃萧默,“萧默,你有没有回到了十几岁时候的感觉?” “在台上的时候,还真的有。”萧默搂着应谨言,指尖捻着小 蛋糕,送进应谨言嘴里,“感觉十几岁候就我一个人没对象,你们天天嘲讽我,现在终于报复回来了,非常爽。” “弟妹,我跟你讲,以前啊。我们全乐队都有对象,就萧默跟一个偶尔来弹贝斯的妹子没对象,还有不人想撮合他们呢,可萧默就是个榆木头脑袋他不开窍,我们以前都觉得萧默算是完球了。真没想到,萧默这大器晚成啊。”鼓手说道侣的全部资料!” 再美好梦幻的夜晚,都要步入尾声,萧默站起来到后台准备上台,应谨言跟他一同起身,牵着手往后走。 萧默随手拨动了一下电吉他,确认调音无误,把背带长度调整好固定在身上,应谨言伸手帮萧默整理了下领口。 应谨言直接把萧默领口的扣子扣上了。 “以后出门见人,把顶扣给我扣好了。”应谨言垂眸,小声说。 萧默自觉的把挽起的袖口也放下去了一点儿,拍了拍应谨言的小脑袋,“一会儿好好看你老公我,今天首曲子,为你一个弹的。” 十七岁时候应谨言在灯光忽明忽暗的酒吧,偶然间抬头看了萧默一眼。 二十三岁时候萧默站在应谨言面前,正视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对应谨言说,“这首曲子是为你一个人弹得。” 应谨言仰头,看了一眼天空,经历了亿万年光影才形成的星空再上。 萧默在她身边。 应谨言弯起嘴角,露出了最招牌式的微笑。 这个笑让萧默看的出神。 鼓手给应谨言打了个一个手势,示意该上台了,应谨言牵起萧默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留下口红印迹,把萧默唤回现实。 “好好看我给你弹的曲儿!”萧默大跨步上台,回头冲应谨言喊。 现场上座率百分之九十多,美物直播app在线人数一千七百万。 千万人面前,这首曲只为你一个人弹。 应家祖宅,赵猛打开了应爷爷房间的电视,按照应谨言的交代投影了音乐会现场的直播。 于芊芊提前结束了会议,在办公室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切入美物直播app,她先看了一会儿儿子萧默从的指弹,又看了一会儿应谨言制作的甜品视频。给自己泡了一杯应谨言送的蓝山咖啡粉,切到了音乐会的直页面。 …… 医院花园里,秦卿倾支了平板电脑,唤还在花园里玩闹的小孩子一起过来看音乐表演。懵懂的小孩子吃秦卿倾放在石凳上的零食,指着平板电脑里的人说,“我也会打架子鼓,妈妈说等我病好了,就让我继续鼓。” “真好呀,要加油早点康复哦。”秦卿倾拨开棒棒糖包装纸,笑着递给小朋友。 董乾坤在台下指挥调度,用力拍着摄影肩膀大声说,“特写拍的明明白白的,要不然你我两兄弟明天就备简历找下家吧。” 摄影师抖了一下,连忙点头,“你放心,这要是拍的有问题,我今晚自己辞职。” 这是音乐会的最后一只曲子,萧默跟乐队众人站定。 背后的银幕上打了一行字。 “花-o714-默、辞甜饼。” 弹幕在银幕浮现出这一行字幕的时候,开始爆炸。 这是萧默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脸。 弹幕:我默神!!!啊啊啊啊帅哭我了弹幕:救命!默神盛世美颜!护士把我氧气包给我拿过来弹幕:我们医院人满了,你去别的医院吸氧吧!救命啊护士也不行了弹幕:啊啊啊这就是有生之年了吧!糟糕,是想给他花钱的 分卷阅读109 感觉弹幕:我辞妹呢!!可萧默没回头,他没有看见跟自己名字并排的辞甜饼三个字,只微微颔首,致谢台下观众们的突然兴奋。 江月抱着笔记本电脑,为美物服务器扩容,余盈樽捧着听可乐看戏,时而给江月喂一口可乐。 萧默拨动了电吉他的第一个音。 温柔的音色,安静的从指下流淌开来,这首歌的前奏美的扣人心弦。 忘记是谁曾经说起过。 搞摇滚的人,温柔起来是要人命的。 第一个音色流出的时候,全场静默下来,应谨言从舞台一侧拿着话筒跟捧花走了出来。 应谨言跟萧默今天穿了情侣衫,萧默穿了白衬衫骚粉色牛仔裤,应谨言则穿了粉白拼色贴身吊带连衣裙, 妆容精致,长卷发披在肩头。 弹幕:???我靠,这是辞妹吗!我要为辞妹哐哐砸大墙了弹幕:不行了,我要入土为安了,吸氧已经救不了我了。 弹幕:囍弹幕x99:囍在萧默震惊的眼神里,应谨言捧着话筒,开腔唱。 应谨言开腔的瞬间,萧默差点弹错了音。 开始应谨言唱的是日文,可同步的银幕上有在线的字幕,美物app上也做了在线的字幕翻译。 应谨言在上面唱…江月在下面手动按照时间轴填的字幕。 应谨言唱,“生まれて初めて,こんな気持ちになった…君にやっと巡り逢えた!!何一つ取り柄も持合わせてないけど、ねぇ、お願い…隣に居てよ!!(中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情,终于与你邂了。虽然我,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呐求求你……待在我身边吧!)” 她的声音本来就清透,日语加成有软了几分语气,每一个音节都在萧默弹得曲调上。 即使应谨言从来都没跟萧默排练过。 萧默一直都以为这只是一首单纯的乐曲,从未知道还有歌词这么一讲。 应谨言信步走到萧默身边站定,握着话筒闭眼,轻轻唱。 萧默不知道应谨言会在这一天突然开腔同台演唱。 就好像萧默不知道,在懒散的午后,萧团团在书桌上打了个滚,爪子翻起了他厚重的日记本壳。 夜里书房没关窗,有风挂落了几页夹在本子第一页的单据。 被应谨言捡起来。 单据是美国到日本的往返机票,跟汇款单,还有一张签了字盖了姓名章的协议书。 汇款单的收款人的名字跟协议书的名字都是,秋木田。 高山离异的妻子。 机票上的日期,是前两周萧默说有事情要出差去美国的日期。 协议是,秋木田要跟高山进行沟通,保证永远不会翻供。萧默会负担高山所有直系亲属的后续赡养问题, 包括解决高山出狱后的经济需求。 应谨言看完了所有的单据,默不作声的把它们归置好,夹回萧默日记本里。 然后在萧默日记本的第一页,看到了一行行楷小字。 “全世界萧默最喜欢应谨言了。” 活像是一个小孩子才能说出的话。 四处游走的聚光灯最后只停在应谨言跟萧默的身上。 除了他们二人,整个舞台一片漆黑。 台下没有声音,没有挥舞的荧光棒,直播上少有弹幕。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看这这场演出。 应谨言望着萧默切了中文唱,“我决定与你在一起,因为毋庸置疑,我只爱着你。到一百年以后,也想直看着你。因为你是我想要奉献自己的全部的人,时而欢笑,时而哭泣,到最后都双手紧牵。” 摄影的镜头特写停在萧默拨拨片的手上。 手背上是应谨言上台前留下的口红印迹。 “你已经把一生的爱都给我了,接下来让我把我的爱献给你吧。我不太会说了不起的话,所以作为代替, 将花献给你。我赌上接下来的人生,一定会给你幸福。” 应谨言起初是笑着唱的。 而后带了微弱的鼻音。 最后眼里水雾氤氲,周遭一片模糊,只有萧默一个是清晰的。 就算这一刻应谨言失明,也永远都能清楚的想起萧默的样子。 有的人,已经烙印在心底。 应谨言手里的捧花,跟余盈樽婚礼现场接到的那一束一模一样。她扔了话筒,靠在萧默身侧,借用萧默前的话筒发声唱,单手从捧花里取出一条穿了戒指的项链。 萧默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了,只是机械性的在演奏电吉他。他看着应谨言的脸,心中百味杂陈,后都汇集成了甜。 “即便我无法为你做什么,你也愿意与我在一起,万分感谢。这代表誓言的戒指,你会收下吗?”应谨低低的唱。 萧默用力,重重的点头。 应谨言绕到萧默身后,把这枚戒指穿成的项链,戴在他脖颈上。 一曲终了。 台下的颜言忽然失声痛哭,扯着匆匆赶来还穿着警服的陈逆,把警服当纸巾蹭鼻涕,坚持没接余盈樽递的纸巾。 于芊芊在办公室里,鼓起了掌。 小孩子舔着棒棒糖,看着穿着病号服的好看大姐姐,先是哭了,又大笑了起来,一脸困惑。 应爷爷唤着赵猛,要求把电视声音大一点儿。 现场全是异口同声的喊着,“enre,enre!” 弹幕第一次如此统一的刷,“谢谢你们带给我的感动,一定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啊!” 萧默快速摘了背在肩上的电吉他,扔在台上,大力抱住站在一侧的应谨言。 清冽低哑的男声说,“应谨言,你大爷的,求婚这事还有呛行的?” 应谨言破涕为笑,手指跟萧默的十指交错,她柔声说,“谁抢了先机谁有理嘛,你嫁不嫁,不嫁我也不别人。” “一百年后,我也想一直看着你。就算是一百年以后,应谨言也说爱萧默。” 麦克风就在两人身侧。 悄悄话响彻全场,听了一宿音乐饥肠辘辘的听众,吃狗粮吃了个饱。 萧默弯腰,公主抱起应谨言,盯着应谨言对着话筒说,“千万人都证明了你跟我表白这件事,你要是跑我就报警。” 摄影大哥很体贴的给了陈逆一个镜头,董乾坤递了陈逆一个麦克风。 陈逆站起来敬了个礼,拿着麦克风说,“中国人民警/察,为您保驾护航!” 萧默抱着应谨言下的台。 应谨言在萧默怀里挣扎了一下,揽住萧默的头往下压,印上他的唇,舌吻半响才放开,“跑个球,盖章明你是我的。” 应慎行双手环肘跟邵恩站在舞台楼梯下攀谈,活生生等到应谨言亲完。 两人才开口。 应慎行直截了当的把户口本塞到了萧默裤兜里,转身就走。 邵 分卷阅读110 恩倒是多说了两句,“婚前协议拟好了,其他各种可能有需要的协议也写好了,签不签你们随便。” 考虑到萧默裤兜揣不下文件夹,邵恩贴心的把文件夹放到了萧默怀里应谨言的手上,也挥了挥手告辞。 …… “你给我家里人下了什么药?”应谨言含笑问萧默,伸手捏了捏萧默的脸。 萧默的两只手都抱着应谨言用了,只能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脸颊,“好像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好像全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今天是来求婚的?” “我就求了,你咬我?”应谨言还没还完嘴。 唇就被萧默堵住了,舌/尖纠缠。 亲完萧默舔了舔唇角,回答怀中人,“嗯,我咬你。然后付你九块钱买糖吃。” 第二天一早,民政局门口。 “九块钱我都出了。”萧默掏出一张十块给收费人员。 应谨言手疾的抢过纸币,在收费人员诧异的眼神里撕成了两半,又从自己兜里摸了一张十块递过去, 说着说,“劳驾。” 然后应谨言侧头抵在萧默肩头,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这样你就欠我九块钱了,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没事,我心甘情愿还十辈子给你。”萧默朗声答。 米色纸张黑字,再携手迈出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是合法夫妻。 “出去庆祝一下?还是回家“玩”点什么?”萧默问应谨言。 应谨言咬唇,小手伸进萧默裤/兜里摸索,左边没有,又摸右边,找出了萧默兜里的打火机。 点火把刚刚领的结婚证烧了。 蹲在地上看着红本化成灰烬,应谨言被萧默拉起来。 萧默顺势在应谨言的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应谨言低头看过去,发现萧默的手上戴着自己昨 挂在脖颈上的那枚,嘴角翘起弧度。 “走了大爷,先跟小妞吃个饭庆祝,然后我们回家玩。”应谨言欢快地答,她先跑了两步,回眸冲萧默了勾手。萧默快步追上去,牵起应谨言的手。 初见还是早春时节,如今已经是晚秋,通往民政局的道路两侧一边种了银杏一边种了红叶。 路上铺满了落叶,金色跟红褐色夹杂,踩上去嘎吱作响,还有坚/挺的树叶攀在树枝上随风摇摆不肯落下。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长到此生无尽。 2o18年7月7日。 f。 第7o章婚后番外系 应谨言以前是个数学狗,现在是个兼职甜品师,主业卖萌骗手撸猫,不学无术。 最近应谨言迷上了拼拼图,尤其热衷五千到一万块的拼图。 应谨言趁着萧默出差,每天晚上拼拼图,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且天天通宵,乐此不疲。 这天萧默出差回b市,在机场见到了大晚上带着墨镜口罩的应谨言。 “大晚上你戴什么墨镜?”萧默一手跟应谨言十指紧扣,一手想去摘下应谨言脸上遮住半边脸的墨镜。 应谨言晃了晃小脑袋,躲开萧默的手,摇了摇头。 萧默觉得那里不对,把应谨言揽进怀里,束缚住她挣扎的小动作,顺利的取下了墨镜。 对视应谨言的桃花眼,萧默轻轻冲她脸上吹了口气,哀怨地说,“言言,你是不是又特么趁我不在通了?” 应谨言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萧默的指腹按在应谨言暗了一小圈的眼周,眯眼看她,“嗯?没有啊?” 应谨言猛地点了点头。 只要没被抓包,坚决死不承认。 萧默放开应谨言,坐在大号行李箱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仰头看她,没说话。 …… 应谨言让萧默盯得,有那么一点心虚。 她低头望着脚尖,不看萧默的脸,半响憋出一句,“我们回家吧。” “不回。”萧默斩钉截铁地答。 “唔…萧默大哥哥…”应谨言微微垫脚,让血液顺畅起来。 萧默抿着薄唇看面前垂头的应谨言,答,“不回。” “我错了…”应谨言小声说。 面前突然被一团阴影笼罩,应谨言抬头,萧默已经站起来在自己面前。 萧默拍了拍应谨言的小脑袋,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在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放开说,“应谨言小朋友错里了?” “…我不应该熬夜。”应谨言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抱着萧默的腰,委屈答。 萧默叹了口气,“怪我,就该把你一起带走去出差,让你一个人在家就不好好过日子。” 应谨言是自己开了车来机场接萧默的。 她来的早,萧默因为航空管制延误了一会儿,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两人站在机场门口,萧默把脖子上的围巾接下来,细心的在应谨言脖子上裹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拉高围给她当口罩。 萧默一手行李箱,另一只手把应谨言的手踹进自己兜里。 两人挽手,一同踏进了雪里。 夜间气温很低,应谨言打了个寒颤,萧默把她冰凉的小手捂的更紧了一点儿。 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打在身上、发梢,因为低温凝聚不化。应谨言穿了高跟长靴,萧默生怕她滑到, 所以走的很慢。 二人并肩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瞬而雪花落满肩头,似是一刹白头。 萧默把行李箱扔进后备箱,就看见应谨言已经打开了正驾的门坐了进去。 叹了口气,萧默快步绕到车门口,打开门,喊应谨言,“言言,下来,我来开。” 应谨言虽不解萧默的意思,却还是听话的乖乖下车换了副驾。 萧默帮应谨言系安全带,把空调打开,把风向调成对着应谨言的方向。 “你通宵几天了?”萧默发动了车子,往家开。 “三天。”应谨言答。 萧默拿余光扫了一眼正在把围巾绕成球的应谨言,抿唇笑,“三天?我出差了五天,美国跟中国时差十个小时,每天我那边零点的时候,你不是刚起床,是没睡觉呢吧?” 在逻辑问题上。 从前应谨言比萧默好了不只一丁半点。 现在被萧默全盘碾压,渣都不剩。 “你五天没怎么睡了。”萧默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陈述句。 萧默激动地说,“应谨言,你特么的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危险驾驶,你就不要想下床了。” 应谨言自知理亏,没反驳。 回到家,把被雪淋湿的外套挂在门口。 萧默看着墙上挂的两幅完成的大幅拼图,跟桌子上拼到一半的风景画,但笑不语,回头扫了一眼抱着萧团委屈巴巴站在角 分卷阅读111 落的应谨言,没说话,转身进了卫生间洗干净手。 回到客厅,把行李箱上放着的精美包装纸袋拿在手里,萧默瘫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冲应谨一笑,说,“言言,过来坐。” 应谨言抱着猫,站在原地没动。 …… 萧默乐了,小心的把包装袋里的蛋糕取出来,放在茶几上。 蛋糕是美国目前最网红的一款,提前预约排队,十二个口味拼了成了一块。 看到茶几上蛋糕的时候。 应谨言的黑眸亮了一下。 她马上放开猫,乖巧地坐到了萧默身边。 “你紧张什么?我能拿你怎么样?”萧默自嘲地笑了自己一下,“就应谨言小朋友这种人,我除了跟你恋爱还有宠着你,没别的辙了,我被你吃死 。” 应谨言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眼巴巴地对视萧默,“喵”了一声。 萧默宠溺地揉了揉头,把叉子找出来,问她,“吃那个口味的?” “海盐乳酪的。”应谨言答。 萧默挖了一大勺递到应谨言嘴边。 应谨言没张口,摇了摇头,撒娇说,“要你喂我,拿手。” …… 那应谨言没有半点办法的萧默,手指捻了一块海盐乳酪蛋糕,送到应谨言嘴边。应谨言伸出舌头舔着蛋跟手指,舌尖不怀好意的绕着手指打圈。 “好吃吗?”萧默一语双关。 应谨言用力点了点头,牙齿轻轻咬萧默的手指。 萧默又喂了一口,这次用了两只手指蘸蛋糕给应谨言,顺便两指捏着应谨言的小舌头来回玩。 “唔…”应谨言瞪了萧默一眼,呢喃了一声,随后愤恨道,“你在干嘛!” “在玩你。”萧默答,“好吃吗?” “好吃,你要不要也尝尝?”应谨言反问萧默。 …… 裙子的拉链被拉下,bra被单手解开。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应谨言扭动了一下身子,手抵在沙发上,黑眸带着水汽,低声问萧默,“你干嘛?” 萧默的手指蘸了一点儿蛋糕,涂在她身体上,张口舔掉,惹得应谨言浑身战/栗。 “在吃蛋糕,不是你让我尝尝的吗?”萧默抬眸,对视应谨言的眼睛,含笑说。 “我想睡觉…” “你可以睡,不用管我。” “嗯…嘤咛…” “言言,这个蛋糕的确很不错。”低哑染了情感的男声从耳侧传来,“就是你看起来更好吃。” 窗外下了一夜的雪,北风瑟缩呼啸,枯枝被厚重的雪花压垮,室内暖意洋洋,喘/息声起伏。 隆冬已至,又快到下一个万物复苏的时节了。 余盈樽的预产期在五月份,是龙凤胎。 江月早就提前安排好了私人医院、产后坐月子中心之类的,可仍不能安心。 预产期前一个月,应谨言就已经开始什么都不做,每天往余盈樽家跑,天天研究孕妇食谱,跟念日语育教材,还特地搬了一家钢琴经常弹早教曲子。 美其名曰一定要让干儿子、干女儿赢在人生起跑线上,双语一个都不能落下,还打包票数学她来教。 看起来比余盈樽都紧张了几分。 萧默跟江月对应谨言这种行为,颇为无奈。 萧默跟江月站在别墅门口聊天,萧默从兜里摸了一盒烟,推了一根给江月。 江月摆了摆手拒绝,“樽樽怀了孩子以后,就戒了。” 萧默回头望了一眼,把烟揣回兜里,自己也没抽。 “言言这么喜欢小孩子,你们没想过要一个吗?”江月问萧默,应谨言就差把床搬到自己家,陪着余盈了。 “言言还小,一直没做过避孕措施,不过她身体不太好,最近准备拖着她去调理一下了。有没有孩子不要,就是她身体问题挺严重的。你有没有认识的西医给我介绍一个,我这边中医的调理见效周期言言嫌弃的得了。”萧默答。 江月闻言,翻了翻通讯录,给萧默推了一个名片过去。 “言言以前有个侄女,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她才对樽樽这么上心,你别介意。”萧默知道江月不多想,但还是为了应谨言解释了一句。 江月点头,“挺好的,多陪陪樽樽说话,我也放心,我倒是怕你被冷落呢。” 萧默笑着摇了摇头。 四月十三号,萧默打电话来说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儿回家,让应谨言不用等自己了,先睡就好。 应谨言从serene忙完已经快九点多,因为萧默下班晚,她也不着急。 晃晃悠悠的趁着彩票站还没关门,为自己买了两张彩票,一串熟悉的“9oo5o3”跟另一串“92o211”。 后一串是萧默的生日。 自从跟萧默在一起后,应谨言就习惯了多买一张萧默生日的自选。 有生之年能遇到顾辞跟萧默。 已是万幸。 戴着耳机做公交车回家,应谨言倚在靠窗的位置,闭眼睡了一小会儿。耳机里是萧默自弹自唱的“花—o714”。 自己在音乐节上,当着千万人跟萧默求婚时候唱的那首歌。 后来萧默坚持说,表白这种事情不能让女孩子做,又当着余盈樽、江月他们的面重新跪地求了一次。 虽然那时候证都领完了。 思绪飘到这里,小憩中的应谨言翘起嘴角。 输入密码回别墅,别墅里一片漆黑,楼梯间的感应灯闻声开启。 应谨言径直上了二楼,她已经改掉了从前对着空气说,“我回来了”的习惯。 刚刚推开门,就被家里的发散着微光的蜡烛跟荧光色气球震惊了。 应谨言捂着嘴,看眼前的一切。 余盈樽坐在高脚凳上,举着一个礼物盒子;颜言把生日帽扣在自己头上;江月正在往巨大的生日蛋糕上蜡烛;应慎行倚在饭桌前,旁边放着两盆番茄苗;董乾坤扶了一下眼镜;赵猛身旁站着的居然是…周云深…… 两人皆是微笑,冲自己招了招手。 萧默一手牵着气球,一手伸向自己,应谨言把手交到萧默手心,不可思议的提醒他,“我后天生日。” “我们知道!”颜言答,“你生日当天我们不打扰你跟萧学弟二人世界了!我们提前过!” 萧默拉着应谨言让她坐在桌子正座。 应谨言正对的方向,有顾辞跟顾温的照片放着。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客厅里每一个含笑的朋友或者至亲,有刚刚匆匆赶来,披着警服的陈逆。 眼里被雾气填满。 应谨言挑起一个微笑,却还是有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来。 她直接抄起了桌上的一瓶红酒,利落的开瓶,吹了大半瓶才放下,大声喊,“全世界应谨言最喜欢你了,最爱萧默了!” 分卷阅读112 产房外,应谨言捏着萧默的手,一头冷汗。 江月一直靠墙站着。 颜言不停的往嘴里送应谨言带来的巧克力压惊。 余盈樽跟江月的家人都坐在凳子上焦急的等待。 时不时地有护士路过,看着这么一大群人,上前规劝,“才进去半个点,你们不用这么严肃,放轻松。把单子签了吧。” 护士把单子递过来。 应谨言站起来瞅了一眼,是一张协议单,如果有问题保大人还是小孩。 江月没有丝毫犹豫,也没跟家里人商量半句,直接就签了保大人。 当然也没有人阻拦江月的举动。 …… 一个小时后,一声啼哭划破了众人的安静祈祷。 医生护士一齐涌出来,等候的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医生做了一个ok的手势,“大人小孩都平安,龙胎。” 江月明显松了一口气。 应谨言不再咬唇紧张。 余盈樽是剖腹产,全麻,没有任何痛感,还在安静的熟睡中,江月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道了句,“辛苦了。” “带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一起去给孩子上户口就行。”护士贴心的交代道。 “男孩子叫江为宁,女孩子叫余予安。”江月把孩子名字报给了护士,方便护士挂名牌。 萧默跟应谨言下楼给众人买水。 走到一半的时候萧默的衣角被扯住,萧默回眸,望着站在更高两个台阶跟自己平视的应谨言,问,“怎了?” “我想喝冰可乐。”应谨言说。 “好,给你买。”萧默回答。 应谨言咬唇,“我们找个时间补一个结婚证吧。” “好。”萧默应允。 “你以前说找的中医跟西医,抽空带我去看看吧。”应谨言说。 “好。”萧默伸手指蹭掉应谨言额头的冷汗说,“我们的孩子就叫,萧慕言怎么样?” 这一次换了应谨言答。 应谨言笑了。 她答,“好。” 第71章应慎行喜顾 应家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凑了一个好字。 名字拆了成语,“谨言慎行”。 应慎行跟应谨言。 应慎行人如其名,从小就办事周全谨慎,按部就班,步步稳健。按照应老爷子的要求读书将来进入应氏作,继承家业。 在应慎行恪守礼教的人生里,一开始只有妹妹应谨言一个例外。 自七岁那天开始,应慎行扒在婴儿床边,看应谨言睁着圆眼睛抱着奶瓶,他拨动床头的风铃,逗妹妹应言笑。 教应谨言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哥哥”。 应谨言喊出人生第一个音节开始,她同应慎行的渊源就比血缘之亲更近了一层。对一个少年来讲,有需要自己保护的“妹妹”的存在。 足够让少年瞬间全副武装,持剑御风屠龙。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迎春花在微风中招展着姿态。 应慎行大三,已经开始在应氏实习,负责一些琐碎的案子跟事务,为了日后接班做准备。 “应副总,楼下有人找您,说是您朋友介绍来的,负责装修设计。”前台的电话打上来。 应慎行从一大沓文件里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最近应谨言初三,快上高中了,知道爷爷跟妹妹不对付,所以自己为她买了 小户型,准备如果可行就她偶尔搬出去住几天。 前一阵应慎行随口问了一下相熟的朋友,认不认识少女画风的设计师。 因为太忙,应慎行就把这事儿忘了。 “带她上来吧。”应慎行回前台。 几分钟后,应慎行见到了黑色长发、一身黑白拼色连衣裙、双肩包背在身后、脚上蹬了一双平底帆布鞋, 胸前挂着单反相机的女孩子。 女孩子化了淡妆,算不上精致,但整个人就是有一种温和好交流的气质,跟身边那些贵族名媛出入不小, 令应慎行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前台把人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坐着的应慎行跟女孩子。 女孩子并不露怯,挑起一个微笑,自我介绍道,“我叫顾辞,景观设计师,是您朋友介绍我来的。” 应慎行停止了打量,冲顾辞点了点头,站起来带她走到办公室一旁的沙发附近。 征求了一下意见以后,就着茶几上就有的咖啡壶,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应慎行。”应慎行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并不想跟顾辞有过多的交流对话,那样只是浪费自己时间而已。虽然设计师这个行业用作品说话,但辞的年纪至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应慎行不觉得顾辞会有什么经验,只觉得是朋友在逗自己玩。 应慎行坐在顾辞对面,抿了一口咖啡,委婉地开腔拒绝,“辛苦顾小姐跑一趟了,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朋友会错了意思,我是想找个室内设计师,不是景观设计师。” 顾辞瞪大了眼睛,听应慎行说什么。 坐在对面的男人,鼻子高挺、抿着薄唇,鹰眼淡淡的扫在自己身上。一身黑色西装,领结打的一丝不苟, 扣子严谨的扣着,浑身都散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看上去就不太好相处,可顾辞根本不在乎,她是来赚钱的,谁要管甲方老板好不好相处?好相处能多给吗? 到应慎行说完,顾辞也没说什么话,唯一的举动就是把双肩包卸下来,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号夹子,双手给应慎行,发声,“这是我的作品集,后面有获得过得奖项。虽然名头是景观设计师,但我的专业是室内设跟视觉传达。” 本着不驳朋友面子的想法,应慎行翻开了顾辞递过来的作品集。 应慎行本来想假装翻看一下,再直接拒绝就好,没想到刚翻开就被吸引住了视线。 作品集通过色系分了几个部分,都极具创意,他直接根据标签翻到了少女风格那一页。甜美清新却并不得俗气,反而生出了一丝冷清的反差感。 应慎行当即合上作品集,欣赏地看了一眼双手放在腿上,瞪大眼睛、乖巧坐在对面的顾辞。 她活像是一个等老师表扬的小孩子。 “那就有劳顾小姐负责设计家妹的房子了。”应慎行说完低头看了一午饭时间了。 应慎行继续说,“如果顾小姐有空的话,等下赏脸一起吃个饭,饭后我带你去看看房子?这边比较急。” 应谨言近期的情绪越来越差,跟应爷爷的矛盾日益加深,应慎行路过妹妹房前,经常能看到有管家趴在妹房门口偷听里面的动向。 应慎行也阻止过,跟爷爷争吵过,可并无结果。 唯有希望妹妹能早日搬出 分卷阅读113 来了。 顾辞听到应慎行的认可,自是欣喜的点了点头。 午饭的地点选在了离应氏公司比较近的一家海鲜餐馆。 应慎行直接把菜单给了顾辞,让她来点。 点菜的时候顾辞面露难色,几次推诿想让应慎行点,都被应慎行拒绝了。 看着端上来的带壳螃蟹跟虾以扇贝,还有若干说不出名字的海鲜,应慎行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带顾辞来这家店,第一是因为离得近,第二是偶尔路过办公区,听见过不少同事在讨论这家店不错。 环境跟装潢倒还是喜人,就是吃法令人恼火。直接一大桶倒在桌子上,给了几副手套,手剥。 …… 环顾四周,居然都是这种操作。 正常人都不会带初次见面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啃螃蟹。 应慎行忽然理解了刚刚顾辞的面露难色,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省钱之类,而是因为这种吃饭属实令人尴尬。 顾辞望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海鲜,偷偷地瞄了应慎行一眼,应慎行完全没动。 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开始剥海鲜。 点都点了,钱都花了,不能浪费。 从小孤儿院长大的顾辞,如是想。 应慎行就喝了几口果汁,默默看着顾辞不停的剥海鲜,攒成了一小打海鲜堆,然后推给了自己。 “你是不是不会剥啊,那我剥给你吃吧。”,顾辞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有两颗虎牙。 向来洁癖的应慎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他也戴了手套,从顾辞投喂的一大堆剥好的海鲜里,挑了几爱吃的品种,往嘴里送。 “顾小姐很会照顾人,是家里也有弟弟妹妹吗?”应慎行吃人嘴短,例行寒暄几句。 顾辞手上剥海鲜的动作没停,也没抬头。 应慎行耳边飘来一句没有感情波动的女声。 顾辞说,“我是个孤儿,没有弟弟妹妹。” 应慎行当即愣在原处,他仰头看对面专心致志剥海鲜,嘴角还带着弧度的女孩子,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种身世背景。 顾辞是个天赋型选手,灵感来了根本抵御不住。 应慎行推开了为应谨言买的白板房,顾辞转了两圈,举着单反把屋子的户型跟窗户位置拍下来。 当即就从双肩包里抽了张白纸,席地而坐。 画板由腿支撑着,开始画设计简图。 应慎行站在一旁,垂头看正在画画的顾辞。 她鼓鼓囊囊的双肩包里像是什么东西都有,时不时地就掏出惊喜。 比如画着画着就掏出两罐旺仔牛奶,还给应慎行递了一罐。 “你要不要也坐下啊,站着不累吗?”顾辞仰头问身侧站着的应慎行,从包里扯出两张白 垫在地上。 应慎行本来是摇头的,看着小姑娘殷切的目光,最后也坐在了她铺好的白纸上。 “你多大了?”应慎行下午没什么事情,索性陪着顾辞一起,或者说监工?坐的无聊,开口跟顾辞闲聊起来。 顾辞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应慎行的话。 “十八岁。”顾辞答。 应慎行沉默了。 刚刚应慎行还觉得顾辞至多至多二十五岁。 现在就突然十八了。 应慎行有些诧异,“那你是刚上大学?” 顾辞刚刚的作品集丰富,也拿了不少奖项,即使打扮很像学生,应慎行也不觉得她有多小。 顾辞晃了晃脑袋,“没有,我大二了。” “那你上学挺早的”应慎行答。 顾辞歪头,笑着看了应慎行一眼,回他,“我跳了级,不是说了我是孤儿吗?少上一年学,就能早工作年。” 顾辞没说潜台词,应慎行已经知晓了。 应氏也做过一部分公益活动,恰好是应慎行出面的。 儿童福利院只会收养孤儿到十六岁。 十六岁以后如果可以独立生活,是无法转入社会福利院的。 也就是对孤儿们来说,十六岁是个门槛。 顾辞选了跳级,十六岁进入大学,靠奖学金跟接设计单过活。 应慎行的心情有点复杂。 顾辞像是察觉到了,把刚画好的简笔卧室图递给应慎行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安慰应慎行说,“关系的,老板如果觉得可怜,可以多给我加个鸡腿。” 应慎行对视顾辞,半响憋出了一个,“你…” 顾辞已经被起了双肩包,指了一下简笔卧室图右下,右下是一串电话号码,“我今晚还得教小孩子画画, 有事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这算是简单的初稿,您可以先看看您妹妹喜不喜欢我的风格在决定选不选我,我就先走了。” 顾辞指了指门口。 应慎行冷清的开口,“我送你。” 应慎行回家以后把顾辞的设计图给应谨言看。 应谨言看到设计图的时候,眼睛像是会发光。应慎行就知道自己没选错。 而后几天,应慎行经常提前翘班去接顾辞到家具城选东西,陪她贴墙上的壁纸、看她一笔一笔往墙上画绘图案。 抱住差点失足从梯子上跌落下来的顾辞。 怀里的顾辞很瘦,鼻子上沾了一点儿石灰粉,应慎行帮她刮掉了。 那时候应慎行觉得自己只是为了妹妹能有个喜欢的环境而上心。 后来应慎行才知道,那时候每天都借故去找顾辞,是因为自己心动了。 在交流的过程里,顾辞提到最多的不是生活对自己多不幸,而是现在的生活有多美好。 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教小孩子画画,还有个脾气很好的甲方,如你,还附带管饭的。 应慎行曾经问过顾辞,“你恨不恨遗弃你的父母?” 顾辞笑着回,“可能如果不是被遗弃,我活的不会有现在半分好,所以都算了吧。往者已矣,生者期。” 前尘过往皆是云烟。 我多惦念又有何用。 那阵子应慎行正被学业、工作还有家庭的不和睦压得透不过气,可每天只要看到顾辞的笑脸,就觉得治了不少。 这操蛋的人生,起码还有这么可爱的笑颜相伴。 应慎行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 是个暴雨天,迎春花瓣被狂风打落,随水漂浮。 一路疾驰回到家的时候。 应谨言已经被爷爷打到趴在地上,却还是不肯认错。 站在一侧的赵猛简短的给应慎行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应慎行默然。 他也不觉得妹妹做的有丝毫错误。 生而为人,何以能忍心见到同学被糟/践? 应慎行三番两次的想上去拉住爷爷,都被赵猛拦下,对他摇了摇头。 应慎行了解自己爷爷。 他拦不住,就算上去拦,也只能让妹 分卷阅读114 妹被更狠的训/诫。 打断了一根藤条,应谨言依旧咬牙不肯吭声,眼睛定定的望着爷爷,不肯屈服。 应慎行站在一边,指甲掐红了指腹。 室内除了藤条抽打皮肤的声音,再无声响。窗外的风雨更大了一点儿,狂风呼啸,雨滴叩响大地,似是为了应谨言一个人独哭。 终于应爷爷打累了。 吩咐管家带应谨言滚出门去,开始安排律师解决这件事情。 应慎行找了一个成绩出众的法律系研究生来处理,目光时不时的往窗外妹妹站的方向瞟过去。 他没有其他女性朋友。 只能给顾辞打了电话,让她带妹妹应谨言先找个地方住下。 不知道顾辞跟应谨言聊了些什么。 反正应慎行第二天去顾辞家接妹妹的时候,看见的是个端着一盆蛋炒饭,开心坐在床上蹬腿吃饭的小孩。 应慎行已经很多年没看见应谨言这么肆无忌惮地笑了。 顾辞租的房子只有三十平,带厨房卫生间,在大学城附近。 因为平日里经常熬夜通宵画图赶工,寝室断电早,又怕影响到室友休息,所以顾辞才搬出来住的。 房子虽小,五脏俱全。出租屋装修的非常有生活气息,应谨言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怎么都不肯跟自己回家。 “你的新房子也是设计装修的,我帮你在主卧墙上手绘了一幅画。”顾辞快速吃完碗里的蛋炒饭,拿起反翻出相片给应谨言看。 而后摸了摸应谨言的头,“再坚持一下,开心一点儿,人间不值得的。” 出租屋明明处于背光的阴暗面。 应慎行不知道为什么,在顾辞说话的瞬间。 看见了她头顶带着光环。 应谨言械斗的对象家室不错,应家花了大力气才摆平。 后来一段日子里,应慎行的生活步入正轨,他开始努力在应氏扎根,一点点的把权利往手中揽,经常会跟顾辞吃饭,在她哪里小坐一会儿。 顾辞跟应慎行同一个大学,不同的院系。 认识顾辞以后,应慎行常常翘自己的课去陪她上课。有一次绘画课选模特,老师点着点着就点到了应慎头上。 应慎行还没开口,顾辞站起来跟老师据理力争,“这不是我们专业的同学,是来陪听的。” 老师一把年纪,摸着胡子笑了笑,“不是本专业更好,正好不用他交作业,这么好的脸,来当模特呗。” “这是我家的,不给别人话。”顾辞如是拒绝老师。 顾辞成绩不错,跟班里同学的关系也还好,闹得满堂哄笑,有起哄的人不停的喊,“亲一个”。 应慎行非常配合的亲了一下顾辞脸颊。 应慎行给妹妹发消息,“我给你找个嫂子怎么样?” 应谨言回,“叫顾辞的嫂子我就接受,其他都不要。” 顾辞总是笑。 开心了会笑,伤心了也仍旧哭着笑。 在游乐园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棉花糖沾了满脸,手里扯着氢气球线头跑动,时而回头冲自己傻笑。 摩天轮上会认真的闭眼许愿,应慎行趁着顾辞闭眼的时候,轻轻吻在她唇上。 看顾辞突然睁眼时候的张皇失措,在把她圈进怀里。 应慎行偶尔会趁着假期抽空带着顾辞,一起偷跑去日本看看因为械斗被送出国的应谨言。 顾辞是很有天赋的那种人。 对色感跟线条有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不满二十岁就频繁获国内外奖项,养活了自己不说,还养活了几台单反相机。 甚至为应谨言买了一栋独楼,以后作甜品店用。 二十岁生日那天,顾辞跟请了年假的应慎行在冰岛。 两人的运气极佳,赶上极光爆发。 所有游人都在看极光,而顾辞在看应慎行。 低温下,长睫毛结了冰霜,她就这么凝视着应慎行。 应慎行也同样对视着顾辞。 “相机会记录极光,而我只想看着你。”顾辞在后来整理那天相片的时候,这么跟应慎行说。 结婚照挂在主卧墙上。 顾辞跟应慎行领证的契机很平常,在一个极为平常的下午,顾辞中午吃了一块很好吃的乳酪蛋糕,忽然决定了要预约下半生。 于是急匆匆的冲到应慎行办公室,问他约不约。 约,当然约。 约特么的。 顾辞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意见需要征求,应慎行早就买了房子,户口本在自己手里,也不在意爷爷怎看。 领证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跟领结婚证一样儿戏的是,顾辞提出离婚的那天。 应慎行花了四年时间,依旧没能架空应爷爷的势力,对妹妹应谨言的订婚无能为力。 对订婚现场的闹剧无能为力。 顾辞依旧是笑着接受应谨言要跟从未谋面的对象结婚的事实。 也是笑着跟应慎行提出的离婚。 “抱歉,我突然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先把法律合同解除吧,以后能怎么走,随心。”顾辞说话的时候里明明含着泪,嘴角却挂着笑。 应慎行望着顾辞,愣了几秒钟。 有一瞬间应慎行似是穿越了一般。 时光跳跃到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顾辞的时刻。 小女孩背着双肩包,站在对面,像个等老师点名的小学生,说,“我叫顾辞。” 应慎行同意了顾辞的要求,愿意离婚。 只要是顾辞的要求,他应慎行通通都无条件同意。 顾辞不是一个人离开的,还怀着他们的孩子一起跟应谨言去了日本。 想来顾辞那时候就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所以才选择离开。 她已经看破如今的应慎行还没有能力,去掌控自己的人生,顾辞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跟应谨言有一样的局。 因此顾辞逃了。 应慎行答应的时候也没多想,当初他想的也是,自己要爬的更好,要取代爷爷的位置,才能有资格讲话。 他需要时间,一个人积累,蓄势勃/发。 就算离了婚,应慎行跟顾辞的关系也依旧如常,除了不常见面,视频跟电话也并未少过。 区别可能就是顾辞活的更潇洒了一点儿。 应慎行望着顾辞跟女儿顾温的合照,在宣纸上,一遍一遍的写,“往者已矣,生者如斯。” 周云深的事情应慎行出钱出力,尽了最大的努力,连电影都投资拍了一部,反响剧烈,民众呼声极大。 可最后也没能让法律法条有所更改。 沉睡在黄土下的尸骨无处得到昭雪。 幸而周云深是个坚强的姑娘,不理会世俗目光,坚强的活着。 也有赵猛这种刀尖舔血多年,早就看破世俗的人相伴余生。 他投资 分卷阅读115 建设了数所希望小学,以顾辞的名义。 多年后应慎行作为成功人士在大学做演讲。 有个女孩子高举双手提问,“请问您这么成功,也一直没结婚,是因为心里有人吗?” 应慎行握着话筒回,“我沉迷一个人,到知道大局已定。” 全场先是静默。 然后掌声如潮。 又是一年初春时节,柳絮满天飞,阳光懒散的在柏油马路上打着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