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第1章再回安丘 烈日骄阳。 驻守在安丘城门的两个黄狗子伪军,眼尖的现了两个朝着城门急奔跑的身影,观那个身影,看那个绸布大褂及腰间别着的驳壳枪。 一准是黑狗子。 黄狗子伪军对侦缉队狗汉奸的藐称。 就跟侦缉队那些黑狗子管伪军叫做黄狗子一样,都是独属于他们的藐称。 来的人。 可不是一般人。 领头的赫然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贾贵,他屁股后面跟着的人是侦缉队的老九,两个人火烧火燎的朝着安丘跑来,还真是有这个要命的差事要忙。 十几分钟前。 驴驹桥最高指挥官野尻正川接到了安丘城最高指挥官的电话,务必让贾贵和老九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安丘城。 耽误了时间,亦或者不能按时出现,枪毙的下场。 看贾贵不顺眼的野尻正川,一没有给贾贵安排汽车,二没有给贾贵安排摩托车,三没有给贾贵准备自行车,四连马拉车都没有给贾贵准备。 在夏翻译和黄金标两个人的好心规划下,野尻正川就给贾贵准备了十一路,让贾贵和老九傻呆呆的跑到安丘城。 这不是闹腾嘛。 得罪不起。 两个人只能这么搞。 出于为自己小命的考虑,贾贵和老九真是豁出了性命,使出了这个吃奶的劲头,手脚并用的朝着安丘跑来。 “队长,眼瞅着就要到了安丘城了,咱们歇歇脚,喘口气行不行?”气喘吁吁的老九,瞅了瞅天上的太阳。 三伏天,又是大中午,让他们连跑二十多里的地。 这不是要他们命嘛。 “歇什么歇?你没听野尻正川那个瘸驴说嘛,让咱们在二十分钟之内,无论如何也得赶到安丘去见那个新来的大官太君,迟了的下场,不是枪毙,就是活埋。”旁人是背后骂朝廷,贾贵是背后骂野尻正川。 “队长,你说咱们都是给太君干事情的人,都被老百姓骂做狗汉奸,野尻正川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看咱们不顺眼?” “还能因为什么?就因为咱们是黑腾太君的人,再加上夏翻译和黄金标捣乱,咱们可不得没有好果子吃嘛。” “队长,我听说黑腾太君前段时间被关在了疯人院。” “怎么又关在疯人院了?”贾贵泛着疑惑,“我可是听说黑腾太君被关在监狱,说要枪毙的。” “谁知道那,或许黑腾太君真疯了吧。” “他疯不疯跟咱们没有关系”贾贵手一挥,道:“进城。” “站住?干什么的?”两个原本无精打采的黄狗子,见到贾贵和老九欲进入安丘,其中一个黄狗子当时就把步枪给端了起来,声色俱厉的问道。 故意的。 绝对故意的。 事实上。 黄狗子伪军还真是故意的。 “良民证拿出来?” “这话听着这么耳熟啊?” “因为咱们经常说这句话。” “昂。”贾贵昂了一声,“合着他们在学咱们说话。” “别废话,良民证拿出来?” “没带。”贾贵斜眼瞅着拦着他的那个黄狗子,很是不屑的说了两个字,同时还用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驳壳枪,“我贾贵。” “就是真贵,也得良民证。” “就我们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嘛,妥妥的狗汉奸啊。” “老子是认证不认人,昨天燕双鹰还穿着太君的服饰,谁能说燕双鹰是狗汉奸?” “燕双鹰?” “半人半鬼,杀得太君和狗汉奸都不敢出门的燕双鹰?” “对头。” “安丘城不吉利啊,大前年闹石青山,前年闹李向阳,今天闹燕双鹰,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松二太君坐着睡觉,起来现自己脑袋没了。” “谁下手的啊?” “当然是燕双鹰啊,除了燕双鹰,别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嘛,良民证赶紧掏出来。” “老子没有良民证,老子这张脸就是良民证。”贾贵将自己那张帅气逼人,帅的不能再帅,帅出天际,帅出惨绝人寰的脸颊露了出来,“安丘城内,老子的这张脸就是良民证。” “你们眼瞎了?这是我们驴驹桥侦缉队的贾队长。”指着贾贵那张脸,“你们也不打听打听,除了我们贾队长,谁还能长这么一张丑脸啊。” “也是,贾队长这张脸妥妥的防伪标志,除了贾队长,别人不能长这么丑。既然是贾队长,那就没有问题了,贾队长,这个城门随便进。”另一个黄狗子甚是识相的拉开了城门口的阻挡物,请贾贵和老九进到城里。 “算你小子识相。”撂了这么一句话的贾贵,撒丫子的朝着小鬼子司令部跑去。 安丘这个地方。 贾贵熟。 之前他就是安丘的地痞流氓,后来小鬼子打进了安丘,贾贵摇身一变成了侦缉队队长,要不是因为黑腾归三被配到了驴驹桥,贾贵也不至于跟着黑腾归三去驴驹桥当这个侦缉队队长。 目送贾贵离去身影的另一个黄狗子,有些不解道:“我知道他是贾贵,我就是想要难为难为他。” “老吴,你难为他干嘛,今天可有他受的。” “兄弟,你有啥新闻没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拦贾贵嘛。” “不知道。” “因为我知道贾贵今天要挨大嘴巴子,所以咱不拦着他,咱拦着贾贵不让贾贵挨大嘴巴子,这不是得罪太君嘛。” “这里头怎么还有太君的事情?” “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现在安丘城谁最大?” “燕双鹰啊。” “我说的是小鬼子。” “松二太君啊。” “松二太君昨天不是被燕双鹰给杀了嘛。” “就那个接替松二太君的太君?” “对对对,就是他,你知道他是谁?” “谁啊?” “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黑腾归三。” “安丘城被关疯人院,驴驹桥被抓监狱,说是通8鹿的那个黑腾归三。” “除了他这个黑腾归三,还有别的黑腾归三嘛。” “不对啊,黑腾归三当了青城市一把手,贾贵可是他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干嘛要抽贾贵大嘴巴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黑腾归三因为通8鹿被抓,是源于贾贵告得秘,你说贾贵能有好果子吃嘛。” 第2章齐老太太、孙有福、宝禄、冯老板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还真是应了这句话。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孙有福是感慨万千。 事情好似一个大大的圆,转了一圈,它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这间被小鬼子强行霸占了一年的铺子,一年后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孙有福的手中,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泪还极其不争气的从眼眶中给涌了出来。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啊。 热泪盈眶的孙有福,伸出自己那双满是沧桑的大手,一会儿摸摸拐角处的柜台,一会儿摸摸柜台后面的货架,一会儿又摸摸那些摆放在当地的桌子。 小鬼子走的很匆忙。 很多地方都没有及时的进行收拾。 可不是说小鬼子打了败仗,回到了自己的日本老家,而是指小鬼子将这间铺子还给孙有福这件事。 想必是情到浓处的缘故,孙有福嘴里出了一阵开心的笑声。 笑声与眼泪。 构成了孙有福此时最为真实情感的表达。 又是眼泪。 又是笑声。 “师哥,大好的日子,你怎么又是笑又是哭的,咱们得笑。”手里忙活着营生的杨宝禄,言不由衷的安慰着孙有福。 均不见杨宝禄跟孙有福一样,眼眶里面也都涌着惊喜的泪花。 是高兴。 终于回来了。 能不高兴嘛。 “我这不是高兴嘛,小鬼子占了咱们的铺子,终于又回到了咱们手中,这叫物归原主,换谁都高兴。”说话的孙有福,把目光放在了一块用布包裹着的牌匾上面。 这是他们鼎香楼的招牌。 这块招牌,在安丘挂了二十多年,但却由于小鬼子的霸道,孙有福带着这块鼎香楼的牌子去了驴驹桥。 一年后。 孙有福又带着这块鼎香楼的牌子回到了安丘。 不日。 这块伴随了孙有福好多年的鼎香楼招牌,就会重新出现在安丘人们的眼中,鼎香楼驴肉火烧也将成为安丘人民的要选择,估摸着狗汉奸和小鬼子也得来。 杨宝禄一边干活,一边喃喃道:“要不要我去找个道士来辟辟邪,再怎么说咱们铺子也当过小鬼子的停尸房,晦气。” “那叫医院,不是停尸房。”孙有福纠正了一下杨宝禄的错误用词。 停尸房不好听,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医院好听。 高端大气上档次。 孙有福打量着熟悉但却有股子陌生感觉的屋子,“宝禄,你说的也是,是有些晦气,一会儿就去找道士做场法事,去去小鬼子的晦气。” “师哥,我就是想不通,一年前小鬼子占了咱们的铺子,说要当这个停尸房,一年后怎么又把这个铺子还给了咱们。” 莫说杨宝禄想不明白,就是孙有福也琢磨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好端端的。 小鬼子怎么又把鼎香楼还给了孙有福,而且返还的时间还这么的急促,身在驴驹桥的孙有福都没有回过味来,安丘鼎香楼就已经物归原主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说小鬼子开窍了。 不可能。 说小鬼子突然变好心了。 更不可能。 小鬼子什么德行,孙有福可是看的很清楚,那就不是个人造的玩意。 算了。 想不明白。 索性不想了。 先紧着打扫卫生,争取早日把鼎香楼的牌子挂出去。 “行啦,别说话了,干活,争取早日将咱们鼎香楼的牌子挂出去。” “有福你饿啦?饿了就让宝禄去做饭,宝禄啊,你看看把你师哥给饿的,都饿瘦了。”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真是会搭腔。 人家明明说的是东。 老太太非要往西了说。 关键还认错了人。 齐老太太用手抓着全福,错把全福给错认成了孙有福。 “老太太,我全福。”全福指着旁边的孙有福,“掌柜的在这里。” “你要拉屎?要拉屎就赶紧去茅房,一会儿拉裤子里面了,这么大孩子,可不能拉裤子里面,想当年,八国联军。”齐老太太嘴一撇,将话题扯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的八国联军上面。 “师娘啊,您怎么又扯到了八国联军那里去了,我说的是招牌,咱们鼎香楼的招牌。” “你说水根啊,水根那里去了?怎么没见水根啊。” 水根。 一个深藏无数人心中的名字。 莫说杨宝禄,就是孙有福此时也泛着一股子回味。 安丘鼎香楼被小鬼子当做停尸房的第二天,水根说是回老家探亲,之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有人说水根参加了8鹿,还有人说水根进了侦缉队,当了这个狗汉奸。 “师娘,我这就让宝禄给你做饭去。” “那我回去练功了。” “练功?” “对啊,不然八国联军打进来,我太太……。”齐老太太走了,在全福的搀扶下去了后院,开始了所谓的练功。 “宝禄。” “做饭啊?”言语了一声的杨宝禄,忽的指着门口,“冯老板?” “别冯老板长,冯老板短了,赶紧做饭去。”背对门口的孙有福,不以为意的嚷嚷了一嗓子。 “我说是冯老板,之前给咱们鼎香楼送驴的那个冯老板。” “冯老板?”孙有福回过头,细细一打量,还真是一年前给他们安丘鼎香楼送驴的那位冯老板。 等等。 自己好像还欠冯老板一头驴钱没有给。 对于这位冯老板,孙有福可是记忆尤深。 主要是有股子债主上门逼债的感觉。 好像除了一开始自己跟冯老板商谈驴钱之外,之后的驴钱一直就是由水根跟冯老板谈的。 “冯老板?” “孙掌柜。”真实身份是党地下交通员的老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孙有福,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语调说道:“我大老远看到鼎香楼开门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孙掌柜,孙掌柜一切可好。” “好好好,好的不能在好了。”孙有福喃喃了一声,“要是没有了小鬼子和狗汉奸,就更好了。” “我说冯老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宝禄估计是没有看到驴的缘故,故这么询问了一嗓子,“驴那?” “宝禄,你会不会说话?什么驴不驴的。”孙有福看了看外面,“冯老板,今天没拉驴嘛。” 第3章夜莺 老冯刚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数秒后便猜晓了孙有福言语中的意思,孙有福这是准备从他手中买驴。 进门区区三十几秒钟,老冯也看了一个清楚明白,一干众人包括孙有福这个掌柜在内,都在忙忙碌碌的做着开业前的准备工作。 估摸着安丘鼎香楼会重新开张。 要不然孙有福也不能提这个驴的事情。 鼎香楼是赫赫有名的驴肉馆子,没有驴肉如何开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驴肉馆子怎么也得有这个驴肉啊。 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借着卖驴给鼎香楼,重新建立安丘鼎香楼交通站的机会。 可惜。 事到如今。 组织内也只有老冯一个人知晓鼎香楼即将开张的消息。 老冯不愧是一个老地下,转眼间便想到了这个对策,他故意叹了一口气,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引。 以退为进的旧招。 依着老冯对孙有福的认知,自己只要开口,孙有福一定会答应自己条件的。 这是其一。 其二。 鼎香楼新近开张,怎么也得需要一个类似水根这样的大伙计。 这个大伙计的人选,老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根据地交通员夜莺就是鼎香楼大伙计的最好人选。 至于夜莺的身份。 老冯灵机一动的给夜莺按了一个自己远方侄子的身份。 一方面是亲戚关系。 一方面是这个买卖合作关系。 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公式,刹那间成立了。 不怕孙有福不答应。 “哎!”泛着钓鱼想法的老冯,坐在一条凳子上,二次当着孙有福的面大大的叹息了一声,更把这个布满愁容的脸颊给展现在了孙有福面前。 这时候得表演,将自己的难处尽可能的让孙有福晓得,继而顺水推舟的提出夜莺卧底鼎香楼的事情。 孙有福还真的上钩了。 或者说他被老冯的表演给打动了。 “冯老板,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情嘛,说说,就算我孙有福帮不到你冯老板,也能帮你想想主意。” 杨宝禄也停下了手里的营生,撇嘴说了一声,“就是,我师哥可是见多识广,有他给你出主意,一准……。” 唯恐被杨宝禄赶鸭子上架的孙有福,赶紧打断杨宝禄的话茬子,“宝禄,你还不赶紧去做饭?师娘都饿了。” “这不冯老板遇到事了嘛,咱们先把事给解决了,在去做饭。”好奇宝宝杨宝禄,真能给自己找这个留下来的借口,“冯老板,你有什么。” 什么的么字刚刚说完,孙有福便抢过话腔,接茬道:“有什么难处,咱们先说出来,一起想这个办法。” “孙掌柜既然开口,我就厚着脸皮提了,我有个远方侄子,家里招了兵灾,爹娘都不在了,仅有的几亩薄田还被地主恶霸给霸占了,这不没有了活路,想要在城里找个差事,我今天进城就是想给他打听打听,看看那家招这个伙计。” 孙有福还没有开口,杨宝禄便抢先替孙有福做了这个招工的主。 “哎呦喂,我还以为啥事情,合着就是冯老板的远方侄子想要找个吃饭的差事,这事简单啊。”杨宝禄把目光落在了孙有福的身上。 “宝禄,你看我干吗?”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孙有福,故意道。 “师哥,你怎么糊涂了?比贾贵还糊涂,冯老板的远方侄子要找一个当伙计的差事,咱们鼎香楼不是过几天要开张嘛。” “是要开张啊。”孙有福拉长了这个说话的语调,把话题扯到了驴的身上,“这不是这个驴还没有着落嘛。” “师哥,你真是贾贵附体,简直比贾贵还贾贵。” “别拿贾贵说事情,我孙有福丢不起那个人。” “冯老板是卖驴的,冯老板的侄子进了咱们鼎香楼当这个大伙计,冯老板的这个驴还能跑别的地方去嘛。” “冯老板,这。”孙有福瞅了瞅老冯,脸上是一副极其不好意思的表情,真要是不好意思,也不会这么当众提出来。 “孙掌柜,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远方侄子来你这里当伙计,我老冯头继续给你们鼎香楼送驴。” “这感情好啊。”孙有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影响鼎香楼开张的最大不稳定因素,没有驴肉可卖的难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瞌睡遇到了枕头。 饿了碰到了驴肉火烧。 都是好事情。 “宝禄,去做饭,今天中午可得好好和冯老板喝几盅。”心里石头落地的孙有福,心情极好,一改之前扣扣搜搜的那种行径,不但让宝禄做饭,还让宝禄做几个肉菜。 大中午的。 可不得喝几盅嘛。 贾贵也是这么跟老九说的。 进了安丘的贾贵,竟然不怎么慌了,慢悠悠的溜达了起来。 这番态势。 可把后面跟着的老九给郁闷坏了。 小鬼子给他们的命令,是二十分钟之内从二十里之外的驴驹桥跑到安丘城,迟了或者时间不赶趟,枪毙或者活埋的下场。 紧赶。 慢赶。 这个时间还是有些不怎么赶趟。 迟了好几分钟。 依着老九的心思,这都迟了几分钟了,肯定得快马加鞭的出现在小鬼子的面前,之后该跪跪,该磕头磕头,先把这个命保住再说。 殊不知。 贾贵居然不着急了。 一步三晃的溜达在安丘城的大街上面。 “队长,你看嘛那?” “没看什么啊,就是瞅瞅。” “队长,太君说了,迟了就要要咱们的脑袋,咱们现在已经耽误了时辰。” “我知道,所以得找个饭馆子好好吃一顿。” “吃饭?”老九惊讶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贾贵在晓得自己迟到,有可能死翘翘的前提下,提出了吃饭的建议。 “当然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宁死不当饿死鬼,怎么也得吃个饱饭。”言语的贾贵,忽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某个方向。 “队长,看什么那?” “鼎香楼。”贾贵的手,瑶瑶的指向了一个方向。 老九顺着贾贵手指的方向看去。 还真是鼎香楼。 第4章贾贵来了(求收藏,求推荐) 还真是鼎香楼。 不是驴驹桥的鼎香楼。 是安丘城的鼎香楼。 可不是说贾贵看到了鼎香楼的招牌。 人家鼎香楼的招牌现在还用布小心包裹着,在桌子上放着。 是贾贵眼尖的看到了在房间内忙碌的孙有福和杨宝禄,外加之前在鼎香楼见了十多次面的老冯头。 这都是熟人啊。 孙有福是鼎香楼的掌柜,贾贵在安丘和驴驹桥的时候,没少跟孙有福打交道,又是偷人家的酒水,又是死皮赖脸的跟人家赊账。 杨宝禄是鼎香楼做饭的厨子,贾贵与其打交道的机会不怎么多,无非十多次奉黑腾归三的命令试探杨宝禄,在水根的帮助下,算是有惊无险的蒙混了过去。 老冯头是专门给鼎香楼送驴的人,昔日贾贵怀着勒索老冯头的机会,先后检查了老冯头的相关证件,在老冯头出具了良民证、通行证、商贩证、入关证等证件的情况下,贾贵的勒索才不了了之。 三个人都是贾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 故贾贵惊讶的叫喊了一声出来,他言语中满是震惊,没想到在安丘遇到了孙有福,还有这个杨宝禄,更看到了送驴的老冯头。 这是安丘鼎香楼要重新开张的节奏嘛。 贾贵手中的扇子,在老九肩膀上面一耷拉,随后指着鼎香楼内忙活的孙有福等人,道:“中午饭有着落了,就鼎香楼吃了。” “哎呦,还真是鼎香楼,这不是孙有福嘛。”老九也认出了孙有福等人,搭茬了一声。 “废话,要不是认出了孙有福,我贾贵也不能认出这是鼎香楼啊。” “队长,可是我瞧着人家好像还没有开张?” “啥没有开张啊?没开张他们干嘛开门?买卖人讲究一个开门做生意,他们既然开了门,就等于是开了张。” “队长,你也太能给自己找这个台阶了,人家买卖人说的开门做生意是和气生财,可不是打开门做生意,再说了,人家鼎香楼的招牌还没有挂。” “这他m就更好了,当初孙有福在驴驹桥开鼎香楼馆子的时候就没有请我贾贵,说是黑腾太君不让他们请我贾贵,还拿这个小自强来堵我贾贵,这一次黑腾太君不在了,也没有了这个小自强,我看孙有福怎么堵我,怎么不请我贾贵。”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惦记着吃,都不晓得能不能活。” “你知道个屁,现在城里不太平,之前闹石青山,去年闹李向阳,今年闹燕双鹰,咱们就这么安安全全的来了安丘,太君一准怀疑。”贾贵扳着手指头,细细的把自己的小伎俩说给了老九听。 就是一条自救的办法。 等于是贾贵破罐子破摔的套路。 反正已经迟到了,索性就一股脑的迟到底。 “太君不让咱们迟到,咱们偏偏迟到,太君到时候一准得问,你们为什么迟到啊。” 老实孩子老九说了大实话,“我们到了安丘,先在城了吃了一顿饭,吃饱喝足才来的。” 贾贵的大巴掌扇在了老九的脑袋上面。 你是不是傻? 是不是缺心眼? 有这么回答小鬼子问话的嘛。 你这么回答小鬼子的问话,一准得挨小鬼子的子弹。 可不能这么回答。 得这么回答。 给自己找台阶的这么回答。 “太君,我们本来想要按时来得,可是路上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的袭击,没法子,我们只能绕原路的来见您,咱们都饶了原路了,太君还能跟咱们一般见识嘛,这件事不就这么过去了嘛。” “队长,您真是高?”老九的大拇指竖在了贾贵的面前。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 “队长,您之前就是这么拍黑腾太君马屁的。” “合着你这是用我拍黑腾太君的马屁来拍我贾贵啊。” “别的马屁我也没有啊。” “别废话了,走。”贾贵在前面引路,老九在屁股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迈步进了暂时还没有开张的鼎香楼。 进门后。 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贾贵嚷嚷了一声,“啥时候开张啊?” 背对贾贵,忙着用抹布擦拭桌子的孙有福,还真的被贾贵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右脚差点给踩到水盆里面去。 先是安丘,后是驴驹桥,孙有福没少跟贾贵过招,两个人也算知根知底,互通有无,你知道我,我知道你。 这也是孙有福纳闷的原因。 贾贵到了驴驹桥后,可一直没有回到过安丘,听说当时安丘城的小鬼子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不管是谁,只要在安丘见到贾贵,就可以把贾贵的行踪告状给小鬼子。 狗日的。 怎么贾贵来了。 阴魂不散的来了。 安丘城天天祸祸鼎香楼,到了驴驹桥,还是天天祸祸鼎香楼,各方面的赊账不给,本以为这一次回到安丘,能避过贾贵这泡臭狗屎。 合着还真的避不过去。 没看到贾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后面还跟着侦缉队的老九。 m的。 我这是得了贾贵病嘛。 或者我孙有福身上有这个臭味,诱惑着狗汉奸贾贵等人。 孙有福刚想在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忽的想到贾贵之前还欠着自己好多饭钱,当时就把这个虚假的笑容给收了回来。 驴驹桥是驴驹桥。 安丘是安丘。 你贾贵是侦缉队队长不假,可也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在安丘城,你贾贵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管不住我孙有福。 孙有福第一次在贾贵面前挺直了自己的腰身。 “我以为谁,合着是贾队长啊。” “我还真队长那。”贾贵瞪着眼睛嚷嚷了一嗓子,“孙有福,我说在驴驹桥见不到你,原来你跑到了安丘。” “这事情挺急的,就没跟贾队长说。”孙有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巴掌,将其伸在了贾贵的面前。 干嘛。 当然是要饭钱了。 之前安丘的饭钱不提,驴驹桥的饭钱你贾贵总的给我吧。 我孙有福不怕你贾贵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 “找我要饭钱啊?” “贾队长,你真聪明,都会学会猜了。” 第5章还钱,贾队长 “聪明个屁。”贾贵一腔口水喷在了孙有福的脸上。 这味道。 这酸爽。 别提了。 真够味啊。 “这个动作不就是要钱吗?你之前安丘开鼎香楼的时候,就找我要饭钱,到了驴驹桥,又是找我要饭钱,我不就是欠你点饭钱嘛,着急什么?又不是不还,就算不还,这个账单它不在嘛,有账单在,你怕什么?”贾贵极其不要脸的说着混账话。 这么恬不知耻的言语声音。 从贾贵嘴里说出来,口气还十分的理直气壮,就仿佛是天大耀荣事情般,这是顶着无知当笑料啊。 “贾队长,你那是欠我点饭钱?你那是欠我几年饭钱,安丘欠了两年,驴驹桥欠了一年,整整三年饭钱。”孙有福越说越是来气。 都怨贾贵这个王八羔子。 仗着自己有日本人撑腰,天天赊账,有钱也不给。 之前安丘你是侦缉队队长,驴驹桥你也是侦缉队队长。 县官不如现管。 我孙有福怕,得罪不起你贾贵。 现如今我安丘开驴肉馆子,你贾贵在驴驹桥当侦缉队队长,你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管不到我安丘鼎香楼的头上。 这是孙有福底气的存在。 要不是有这么一条,孙有福根本不可能这么气呼呼的找贾贵索要饭钱,他只会婉转的、间接的提醒着贾贵,该给自己饭钱了,这个饭钱可不能在拖延了。 “贾队长,这个饭钱你今天必须给。” “我要是不给那?”贾贵三角眼睛一挑,瞟了一眼孙有福。 “不给我饭钱,我跟你没完。”孙有福将手中的抹布,用力的丢在了贾贵面前的桌子上,力气很大的那种丢掷方法。 “你这是给我甩脸色啊。” “这是安丘。” “我知道。” “你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 “我明白。” “你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管不到我安丘鼎香楼头上来。” “我怎么这么不信。”贾贵翻身将枪套给亮了出来。 为什么亮出枪套。 而不是亮出枪套里面的手枪。 因为贾贵拔不出这个手枪来。 索性将枪和枪套一起亮出来。 无非就是吓唬吓唬孙有福,省的一会儿在往回装这个手枪。 “队长,队长,人家孙掌柜说的对,你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人家安丘有安丘的侦缉队队长,这要是让人家安丘的侦缉队队长知道了,能给你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好果子吃啊。”老九好心的劝说着贾贵。 驴驹桥是驴驹桥。 安丘是安丘。 贾贵可以在驴驹桥横,但却不能在安丘横。 就算驴驹桥,贾贵也不是那种横行无忌的存在,上面有黄金标和夏翻译两个人在,贾贵不是人家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 驴驹桥你都拿不住,更何况比驴驹桥大好多倍的安丘。 还是老实一点好。 关键老九不想惹祸上身。 当初从安丘到驴驹桥的时候,就因为跟着贾贵去牛记吃了一顿饭,被当时驴驹桥警备队队长郭怀玉抓住,狠狠的折腾了一天,都把两个人给累散架了,牛记吃的那点饭菜,全都消化到那个上面了。 这个教训。 到现在还记忆尤深。 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继续再犯。 得警醒。 可贾贵不听劝啊。 贾贵有贾贵的理由。 理由还异常的充沛,根本就是在掩耳盗铃。 “咱们不说不就行了,咱们不说这件事不就过去了,咱们不说安丘的侦缉队队长就不知道了啊。” 一句话。 莫说使得老九哭笑不得,就连站在贾贵面前,朝着贾贵索要饭钱的孙有福,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贾贵还真是贾贵。 这么自欺欺人的办法,也就贾贵能够想的出来。 “队长,你觉得这个办法行?” “有什么不行的啊,你不说,我不说,就行了啊。” “那他们那?”老九指着孙有福等人。 “他们敢说,就侦缉队的干活。”贾贵狠道:“侦缉队不行,就去太君的宪兵队。” “什么侦缉队?怎么又跑出侦缉队来了,让我做饭我就做饭,别用侦缉队恶心我行不行?我都恶心的没法做饭了。”手里抓着菜刀杨宝禄,从后厨走了出来。 明晃晃的菜刀,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散着耀眼的光芒。 也怨杨宝禄,没事干就磨菜刀,把一柄黑漆漆的菜刀愣是磨的溜光水滑,都能当这个镜子照了。 贾贵和老九当时就把这个身体给后撤了一步,杨宝禄这个愣头青,楞劲上来还真有可能用菜刀划拉他们一下。 要小心。 “杨宝禄,你拎着菜刀想要干嘛?”贾贵第一个开腔,口气较刚才怼孙有福时候的口气稍微有些软和。 武功再高。 也怕菜刀。 “贾队长。”杨宝禄看着眼前出现的贾贵,着实震惊了一下。 阴魂不散。 怎么那都有贾贵这个臭狗屎啊。 安丘。 驴驹桥。 又是安丘。 后面都跟着老九。 “可不是我贾贵。” “还有我老九。” “不对,驴驹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杨宝禄啊。”贾贵看着杨宝禄,尤其不放心杨宝禄手中的菜刀。 想了想。 决定保险一点。 撇嘴朝着老九吩咐了一句,“老九,掏枪。” “干嘛掏枪?”刚把齐老太太送进后院的全福,如之前杨宝禄瞎搭茬一样的搭茬了一句,“这里有枪什么事情?” “全福?” “贾队长,九爷。”被吓了一跳的全福,朝着贾贵和老九打了一声招呼,“怪不得要掏枪,合着是贾队长和九爷来了。” “孙有福。” “杨宝禄。” “全福。” 一一念叨着孙有福等人名字的贾贵,眉头一挑,把话题扯到了水根的头上,“是不是一会儿水根还的从后面出现啊。” “水根来了?水根在那?”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不晓得听到了什么风声,迈着颤巍巍的步伐,从后院走到了前面大厅。 齐老太太! 贾贵和老九都有些惊愕。 鼎香楼这是全员回归啊。 孙有福。 全福。 杨宝禄。 齐老太太。 “你谁啊,长得也真是磕碜,就家里待着吧,省的大街上吓坏了人。” 第6章挨了两拐棍 当着聋子不说瞎话。 我不就是长得有点丑嘛。 你至于这么说。 再说了。 我不是丑。 我只是帅的不明显。 不要用你世俗的目光来欣赏我贾贵那隐藏的美。 “嗨,老太太,你怎么说话那?”贾贵的手,指向了齐老太太,此时也顾不得齐老太太糊涂不糊涂了,先把这个火气给撒了再说。 要不然怎么讹诈孙有福这顿饭那。 孙有福说对了。 他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真的没法管安丘鼎香楼的事情。 县官不如现管。 为了吃。 贾贵也真够拼命的,也是异常认真的。 这个瞎话是张嘴就来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们队长是有些磕碜,大晚上出来容易吓坏这个人,可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谁让我们队长天生这么一副吓人的缺德相貌。” 回过味的贾贵,抬起脚朝着老九的屁股踢了几脚。 m的。 你这是夸她齐老太太那,还是在损我贾贵? 有这么说话的嘛。 呸。 一口唾沫差点唾在了这个地上。 关键时候。 还的看这个齐老太太,真以为齐老太太手中的拐棍是摆设啊。 老太太也是厉害,抬起手中的拐棍,劈头盖脸的给了贾贵两拐棍。 得亏力气不大。 否则贾贵非得受伤不可。 我这个暴脾气。 惊愕之间。 贾贵抽出了向来拔不出的手枪。 一枪在手。 天下我有。 贾贵刹那间有了这个底气。 可是对面的孙有福等人却没有了勇气。 拿枪的狗汉奸。 得罪不起。 一个个的都有些怂包软蛋,反倒是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来了这个精神头,手中的拐棍指着拎枪的贾贵,“想当年八国联军来得时候,我老太太也不含糊,我打死你这个狗日的洋鬼子奸。” 说话间。 老太太挥舞着手中的拐棍,朝着贾贵疯狂的进攻了过去。 老胳膊老腿。 真的经不起这么折腾。 唯恐老太太散架的孙有福等人,麻溜的护着老太太,更用言语央求着贾贵,让贾贵赶紧离开。 “贾队长,求求你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还的挨两拐棍。” “队长,跟这么一个糊涂车子没法说,咱们先撤,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不是白挨了两拐棍嘛。” “您要是在待下去,还的挨两拐棍。” “我就走了。”贾贵一跺脚,一狠心,跑出了鼎香楼。 身后是哄然大笑的孙有福等人。 “师娘,我孙有福给你点赞。” “不就是贾贵嘛,要是他今后再来,我在出来打他。” “师娘,你不糊涂了?” “糊涂啥啊,我这是抽贾贵,不得给自己找个由头嘛。”齐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朝着后院走去。 “师娘,您干吗去?” “我去练功。” “怎么又练功啊?” “想当年八国联军来得时候,我老太太……。” “得,又来了。”孙有福、宝禄等人,齐齐惊呼了一句,老太太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喜气洋洋的鼎香楼众人不提,单说被齐老太太用拐棍轰出鼎香楼的贾贵和老九,老九还好说,毕竟没有挨打,贾贵就算不疼,却也是挨了齐老太太两拐棍的。 这个脸丢的。 万幸贾贵已经不怕了丢人。 可是没达成目标啊。 去鼎香楼干嘛? 不就是为了图一口吃的嘛。 吃的没有图上,还被抽了两拐棍,肚子还饿的咕咕乱叫。 这个气能顺才怪。 我惹不起蚂蚱,我欺负泥鳅。 贾贵了狠,把在齐老太太那里受到的火气给一股脑的准备泄到旁人的头上。 手一伸。 将一个过路的行人给拦阻了下来。 “贾队长。”被拦阻下来的那个行人,看到贾贵那张丑脸的时候,瞬间知晓了眼前人就是狗嫌烦的贾贵。 除了贾贵。 旁人不能长这么一张丑脸。 便打了一声招呼。 “你认识我?”贾贵拉低了声音,气呼呼的问道。 “我可以不认识太君,也得认识您贾队长,就您这张脸,独一份,看到您这张脸,就晓得您是贾队长。” “这么说我还挺有名的?” “岂止有名,大大的有名,谁家有小孩哭了,喊一声贾队长来了,小孩子立马不哭了。” “队长,您都成治病的良药了。”老九的大拇指,竖在了贾贵的眼跟前,仿佛唯恐贾贵看不到,还晃荡了几下。 一把推开拍马屁老九的贾贵,沉声向着那个被他拦住的行人问道:“身上带钱了没有?” “没带。” “没带钱大街上瞎逛什么?有什么可瞎逛的?害得我贾贵白白的拦了你,还说了这么多废话。” “贾队长,我是出来找活干的。”行人说话的时候,微微的动了动这个右手,给贾贵一种他藏东西的感觉。 “手里有什么?”贾贵明锐的察觉到了行人这个微小的不能在微小的动作,“给我交出来?” “就是,赶紧拿出来,免得受这个皮肉之苦。”老九在一旁帮着这个场子。 “没有东西,真的没有东西。” “骗鬼那?我看看的真真的,一准有东西,给我拿出来。”贾贵刚刚说完,还没有开口叮嘱老九,老九便心领神会的动了这个手,三下两下的把行人手中的东西给抢夺了过来。 一个用麻纸包裹着的东西。 看模样。 很值钱。 不知道里面是现大洋,还是这个金条,亦或者饰。 “队长。” “贾队长。” “滚,再不滚老子抽你。” 行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度很快。 唯恐被贾贵和老九追上一般,手脚并用的朝着远处跑去。 “老九,你说这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肯定是值钱的玩意。” “挨了老太太两拐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东西,也算扯平了。”贾贵喃喃了一声,语气是那种想要将东西据为己有的语气。 “队长,我那?” “有你什么事情?” “东西在我手中,怎么没有我的事情。”老九还用手掂量了掂量他手中的麻纸包裹。 “行行行,分你一半。” 老九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包,不是金银饰,是个黑漆漆的东西。 第7章这不是臭豆腐干,这是臭狗屎(签约) 希望越大。 失落就越大。 见里面不是这个金银饰,也不是现大洋,而是一坨黑漆漆的不知名东西,贾贵的这个心当时就变得哇凉哇凉的。 好似寒冬腊月没有穿衣服,光溜溜跑到大雪地里打滚,浑身上下凉飕飕的,甚至就连毛孔也都泛着一股迫人的寒意。 怎么会这样啊。 这不是意味着贾贵白挨了老太太的两拐棍嘛。 挨了两拐棍。 还没有吃上饭。 这个气。 不要提了。 都成二狗子了。 听着肚子里面唱起的饥歌,贾贵脑子里面估计也是短路了,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巴,又瞅了瞅正当午的毒辣太阳。 日。 饭没有吃到不说。 连一口茶水都没有混上。 这侦缉队队长当得。 都成了茄子。 “老九,这玩意是不是吃的啊?你说它能不能吃?” “吃的?” 贾贵抿着自己嘴唇,指了指老九手中的黑漆漆东西,道:“我在驴驹桥的时候,听说有这个什么黑芝麻糊,干干巴巴的,特别的好吃,是不是就是这个玩意啊。” 一个赛一个精明。 听闻贾贵这么一说。 也饿的前心贴了后背的老九,当时把这个黑漆漆的东西高高的举了起来。 主要是怕贾贵上来抢。 嘴里也说了这个不怎么着调的话语声音。 “不能吧?黑芝麻糊不是稠糊糊的嘛,这个不是,这个不是吃的。” “不是吃的,你将它举高干嘛?” 还能干嘛? 这不得担心被你贾队长抢了去嘛。 打个提前亮。 省的落在你贾队长的手中。 这些话可不能说。 毕竟贾贵是侦缉队队长,这个该有的面子还得给贾贵留着。 “没什么?” “给我放下来。”贾贵冷声哼哼了一句。 “我胳膊疼,放不下来,得缓一缓。”老九真能给自己找这个借口。 混蛋。 “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关键时刻,贾贵抬出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身份,老虎不威,你当我是这个臭老鼠啊。 老九将这个高举的黑漆漆的东西慢慢的放了下来,没有给到贾贵,而是伸在自己眼跟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仔细。 “队长,我怎么瞅着这个不像黑芝麻糊,像是这个臭狗屎。” “臭狗屎?” 老九将自己的鼻子往这个黑漆漆的东西面前凑了凑,还用力吸了几下鼻子,一股呛人的臭味直直的扑向了老九,差点恶心的老九给吐了。 不是黑芝麻糊。 是这个臭狗屎。 “队长,真的是臭狗屎,可臭了。”老九一副想要呕吐的架势,这个空着的左手,还使劲的扇着面前的空气。 贾贵糊涂了。 臭狗屎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可是从没有见过有人将臭狗屎包在麻纸当中。 “老九,是不是晒干的臭豆腐啊。”贾贵又提出了一种假设。 “臭豆腐?” “你忘记了,一年前从北平来了一个叫做松本太郎的太君,他就特喜欢吃这个臭豆腐,还说臭香臭香的。” “我尝尝。”老九也是信了贾贵的鬼话,心里有了这个尝一尝的想法。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 是这个臭豆腐干,还是这个臭狗屎,得用嘴巴尝一尝才能晓得真相。 人类。 就是一个探索求知欲的过程。 我老九就这么做了。 信了贾贵鬼话的老九,伸出手指头,在那个黑漆漆的东西里面使劲钻了几下,把这个沾了黑漆漆东西的手指头放在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舌头与手指头接触的一瞬间,手指头上面沾着的那些黑漆漆的东西,立刻与嘴腔里面的那些口水生了惨绝的化学效应,一股臭到极点的臭味刹那间布满了老九的嘴腔,使得老九整个人泛起了一种剧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哦” “喔” “啊” “老九,你怎么了?是不是吃的?”饿的咕咕乱叫的贾贵,使劲的跺着自己的脚,急巴巴的朝着老九问道。 “队长,不是臭豆腐干,是这个臭狗屎。”老九的眼泪,在眼眶中涌现,当了这么多年的狗汉奸,还是第一次流出了这么委屈的泪水。 这他m的是臭狗屎啊。 “臭狗屎?” “就是臭狗屎。” “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我都尝过了,是臭狗屎。” “臭狗屎的话,那个人为什么将它包麻纸里面啊。”贾贵聪明过了头,“老九,你小子真是不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骗我贾贵,这个肯定是臭豆腐干,你之所以说是臭狗屎,就是想要等我贾贵走了,你一个人偷偷的吃,对不对?” “队长,你真是冤枉我了。” 贾贵看着老九泪流满面的脸颊,又觉得自己好像错意会了老九的意思。 莫不是真的是这个臭狗屎? 既然是臭狗屎,为什么用麻纸包着啊。 该不是偏方吧。 贾贵琢磨了一个理由出来,随即将目光望向了老九。 老九不晓得怎么想的,估摸着是吃了这个臭狗屎心里有些怨气,见贾贵还用这个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就是一气,二话不说的将手里的臭狗屎给丢了过来。 是不是臭狗屎,你自己尝尝。 老九这是将臭狗屎当了暗器。 贾贵也是挨打挨得有了这个经验,见老九将臭狗屎朝着自己丢来,这个头微微的就是一偏。 老九丢来的臭狗屎顺着贾贵的脸颊,朝着贾贵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飞去。 是小鬼子。 刚从饭馆子出来,酒足饭饱的小鬼子就这么挨了老九一记偷袭。 巧的厉害。 这个臭狗屎居然不偏不斜的落在了小鬼子的嘴巴上面。 跟贾贵一样,错以为这是臭豆腐干的小鬼子,张开嘴巴,狠狠的咬了两口,随即一脸暴怒表情的嘶吼了一声,“八嘎呀路,死啦死啦。” “傻站着干嘛,跑啊。”贾贵嗷的喊了一嗓子,撒丫子的疯跑了起来,在跑过老九旁边的时候,还特意提醒了一句老九。 这时候不跑。 啥时候跑啊。 落到小鬼子手中,能有好嘛。 不能。 逃。 两个人使出吃奶劲的跑了起来。 第8章犯愁的众人 安丘城什么地方最安全? 当然是鬼子司令部了。 在被小鬼子狂追的情况下,贾贵拉着老九一溜烟的朝着小鬼子的司令部跑去。 不愧是狗汉奸。 遇到危险的时候,个顶个的都不是东西。 我跑不过小鬼子,我跑过你就好。 刚开始是老九在后面呆,贾贵拉着老九跑。 跑着跑着。 渐渐的变换了这个主次之分。 老九跑在了前面,贾贵跟着老九的屁股在跑。 “混蛋。” “队长,你就是说八嘎呀路我也得跑你前头。” “为啥啊?” “那泡臭狗屎是我老九丢的不假,可我们两个人是一起的,太君抓不住我,抓住你也好,只要太君消气,打我或者抽你都是一样的。” 气不打一处来的贾贵,骂骂咧咧道:“老九,你还是不是人?” “我们都当了狗汉奸了,还当什么人?”老九回答归回答,这个步伐也一点不含糊,一头扎进了小鬼子司令部,但却在即将冲进小鬼子司令部的一瞬间,被守在门口的小鬼子给拦阻了下来。 小鬼子用生硬无比的语调道:“进去的不可。” “太君,我侦缉队老九。”老九道:“驴驹桥侦缉队的。” “进去的不可。”小鬼子仿佛没有看到老九,依旧很是生硬的一遍遍的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进不去。 也不能在门口待着啊。 万一遇到了燕双鹰,可就麻烦大了。 得离开。 老九迈动步伐就要离开,脚步刚刚抬起来,还没有往过转这个身躯,门口的小鬼子嘴里又冒了一句老话。 “进去的不可。” m的。 合着就会这么一句啊。 “我不进去,我也不走了,我等人。” “进去的不可。” “队长。” “怎么不进啊?”贾贵没好气的怼呛了老九一句,刚才老九被小鬼子拦下不让进的那一幕,贾贵可是看在了眼中。 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一点瑕疵。 说明什么? 说明他老九没有我贾贵面子大。 洋洋得意瞅了一眼老九,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瞧瞧我贾贵。 看看拦不拦我。 “进去的不可。”小鬼子把手中插着刺刀的步枪,横在了贾贵的面前,后面目送贾贵欲进小鬼子司令部身影的老九,此时都要笑了。 王八笑乌龟。 都不是好玩意。 我不行。 你也不行。 你要是真行,也不至于被小鬼子挡下。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在人家小鬼子眼中,你这个侦缉队队长和我这个侦缉队小队长都是一个球样,谁也不要比谁高。 “我侦缉队贾贵。” “进去的不行。” “不是进去的不可嘛,怎么改词了。” “进去的不可。” “m的,又改回来了。” “队长,怎么办?” “还能这么办?等人叫呗。” 贾贵和老九两个人在小鬼子司令部门口,老老实实的等候了起来,一边等,一边偷悄悄的骂着那个将他们叫到安丘的小鬼子,要不是小鬼子将他们叫到安丘,贾贵和老九至于这么遭罪嘛。 这世道。 这事情。 不要提了。 此时此刻。 不想提眼前事情的,除了贾贵和老九,还有远在驴驹桥的野尻正川、夏翻译、黄金标三个人。 严格的说。 黄金标不晓得事情的真相,他看着一脸愁容疯狂吃着东西的野尻正川,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悲容的夏翻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 要是对头,野尻正川能成现在这个德行。 都吃成猪了。 野尻正川心情不好,得泄,得抽手下人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被抓走后,贾贵就没有了靠山,往常这种挨抽,让野尻正川消气的差事,都是由贾贵来执行。 可是贾贵被人叫到了安丘,不晓得死了没有。 那个电话。 是夏翻译接的。 夏翻译接了电话后,就跟黄金标说了,故黄金标晓得贾贵要按时跑到安丘,迟了就要挨枪子这件事。 远水解不了近渴。 野尻正川泄心中的怒气,貌似只能他黄金标往上顶了。 “突突突。” 黄金标忽的感到自己的脸蛋子有些疼,现在不疼,一会儿也得疼,早疼和晚疼都是一个德行。 伸头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反正早晚也是一刀。 索性挨了算了。 省的提心吊胆的害怕。 这他m叫吓唬人。 “夏翻译,野尻太君的心情真是好,这都吃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吃完。”黄金标可不会傻乎乎的说野尻正川心情不好,就算不好,从黄金标嘴里说出来也是好的。 这叫提前打预防针。 万一那。 可不能主动寻这个不痛快。 “你那只眼睛看到野尻太君心情好了?”夏翻译慢条斯理的瞟了一眼黄金标,心里瞬间想到了讹诈的这个方法。 此时不讹。 更待何时? 机会。 就得抓住。 “这么大一盆吃食,野尻太君三下两下吃了下去,这能是心情不好嘛。”黄金标也真是能损人,两条胳膊咋咋呼呼的比划了一个一米多圆的大盆。 这不是饭盆。 这是猪食槽子。 “你说野尻太君是猪?你这是不给太君脸,两百块。” “怎么又两百块啊。” “我告诉你,野尻太君心情正不好那,我要是跟他说点什么,你小子明天就要去追燕双鹰了。” “野尻太君心情不好,还能吃这么多东西?” “野尻太君是饭桶,你又不是不知道,野尻太君心情好了要吃,心情不好了还要吃,知道野尻太君为什么心情不好嘛。” “不知道。” “黑腾归三。” “那个黑腾啊?” “还能那个黑腾啊,就那个黑腾。” “就那个安丘被咱们整到疯人院,驴驹桥被扣了一个通8鹿的屎盆子的那个黑腾归三?” 夏学礼点了点头。 野尻正川现在就为这个黑腾归三泛着愁。 “不对啊,我听说黑腾归三因为通8鹿,想要投靠8鹿,不是被抓起来要枪毙嘛,野尻太君有什么犯愁的,犯愁不能跟黑腾归三死一块啊。”黄金标张嘴就没有好听的。 得亏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不然早大嘴巴扇上了。 第9章心思、穿越(求收藏) “你知道个屁。”夏翻译这个脓包坏水,故意将自己的一腔口水喷在了黄金标那张胖乎乎的脸颊上。 估计是知道黄金标没有洗脸,好心的帮了黄金标一把。 你不要谢我。 我可是好人! 人怎么可以不洗脸。 口水它也是水啊,你用手抹一下,不就等于洗了这个脸了吗。 “你怎么属驴的,还喷开水了。”黄金标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夏翻译口水,一边不满的朝着夏翻译嚷嚷了一句。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更何况是人。 要不是得罪不起夏翻译,黄金标一准跟夏翻译当场干仗。 夏翻译也是抓住了黄金标这个弱点,使劲的坑着黄金标,嘴巴一撇,皮笑肉不笑道:“想不想知道这个结果啊?” “就黑腾归三为什么没死这事情?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我黄金标知道不知道都是一个德行,想要仗着这个勒索我黄金标,没门。”嘴里叼着香烟的黄金标,将自己的脑袋以上扬三十五度的角度高高的抬了起来。 “瞧瞧,你这么说,咱们哥俩的关系他不就远了嘛。” “远点好,近了可不行。”黄金标估计也是被夏翻译坑了无数次,有了这个经验,提前打预防针道。 “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最好。” 夏翻译瞟了一眼还在狂吃狂喝的野尻正川,“野尻太君也是因为黑腾归三没死,才这么不高兴。” “合着黑腾归三死了,野尻太君才高兴。”黄金标右手手指头指了指野尻正川,欺负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野尻太君,你也是缺德,缺德都缺德到家了,比夏翻译都缺德的厉害。” “呦西。” “呦西你个爹。” “别摆呼了,你也就欺负人家野尻太君听不懂咱中国话。” 黄金标赶紧挥舞着双手,让夏翻译不要在扯咸淡了,赶紧说事,“赶紧说正事,老子没有闲工夫和你瞎扯淡。” “黄金标,你听了也得坐蜡,黑腾归三不但没死,还调到了安丘,担任了安丘城防司令,你说野尻太君他的这个心情能好嘛。” “也是,换成谁,他也不好受,安丘将人家黑腾归三整到了疯人院,驴驹桥的时候又给黑腾归三脑袋上扣了一个通8鹿的帽子,更把黑腾归三给抓到大牢里,听说还要枪毙。”一一数落野尻正川昔日光辉事迹的黄金标,忽的回过了味。 就算黑腾归三成了安丘城防司令,他也管不到驴驹桥来啊。 驴驹桥是属于安丘的管辖范围,可是这个大小级别他不一样啊,野尻正川是大佐,黑腾归三被抓进去之前是中佐。 中佐是安丘城防司令,大佐是安丘下辖驴驹桥最高指挥官。 这叫什么狗屁事情。 有中佐管大佐的嘛。 就没有这样的事情。 可眼前这一幕,他又该如何解释? 黑腾归三这个中佐他就管着驴驹桥野尻正川这个大佐。 哎呦。 黄金标惊讶了一声,他现自己好像遗漏了最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谁? 贾贵。 m的。 怪不得贾贵带着老九去了安丘,闹了半天,是黑腾归三回来了,还成了这个安丘的城防司令。 贾贵这是要高升啊。 之前安丘贾贵就是黑腾归三的手下,到了驴驹桥还是黑腾归三的手下。 这是鸟枪换炮的节奏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驴驹桥是好,可是也没有人家安丘好。 黄金标动了这个心思。 黑腾归三是比野尻正川精明,不如野尻正川好糊弄,关键人家黑腾归三听的懂这个中国话,不像眼前野尻正川这头蠢猪,不管是下命令,还是其他日常行为,都要经夏翻译这么一道工序,害的他黄金标白白挨了夏翻译这么多次勒索。 这事情。 可以活动活动。 怎么活动? 貌似需要用到贾贵。 在怎么说,贾贵也是黑腾归三的心腹手下,深得黑腾归三的信任,没看到黑腾归三前脚成了安丘城防司令,后脚就把贾贵给喊到了安丘。 这是要重新启用贾贵啊。 失策。 大大的失策。 早要是知道安丘的城防司令就是黑腾归三,贾贵是要去见黑腾归三,他黄金标可不能这么坑贾贵,一不给派车,而不给自行车,任由贾贵带着老九走到安丘,从驴驹桥离开的时候,黄金标还故意给贾贵使了这个暗绊子。 这事情。 哎。 悔恨的黄金标,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黄金标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念叨的那个贾贵现如今还在小鬼子司令部面前的台阶上蹲着嗮太阳。 离开也不行。 进去也不行。 就这么傻愣愣的在太阳下爆嗮着。 三九天的太阳,毒辣的很,嗮的贾贵都成了傻子。 “队长。”同样嗮的成了傻子的老九,朝着贾贵苦逼巴巴的叫喊了一声,语气是那种委屈巴巴的语气。 啥时候进去啊。 这都晒了多长时间了。 在这么晒下去,人就被晒废了。 “啥事?”贾贵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对于啥时候进小鬼子司令部,他贾贵也不晓得具体的时间。 不过貌似对贾贵有利。 之前给他们的电话,是让贾贵他们二十分钟之内从驴驹桥赶到安丘,迟了就要枪毙,现如今他们被挡在小鬼子司令部外面。 等于是有了这个迟到的借口。 不是我们迟到,是我们被挡在了外面。 就是这个太阳有些毒辣,嗮的贾贵汗流浃背,都开始用这个大褂扇着这个凉风,以期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缓解那种暴热。 恍然间。 不晓得是太阳热的缘故,还是贾贵被嗮的中了暑,眼皮一沉,脑袋一晕,整个人晕沉沉的栽倒在了台阶上。 也就这一栽。 一个来至于后世的灵魂将其贾贵的躯体给占据了。 我是谁? 我是cF禅心。 不对。 我现在不是cF禅心,我现在是《地下交通站》情景喜剧人物之一的贾贵。 看了无数起点小说的cF禅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小说中烂大街的穿越套路,竟然被自己给赶上了。 第10章穿越 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cF禅心总结了一个道理。 一个字。 苟。 先装昏迷,把周边境遇状态搞清楚了再说。 装归装。 谈得谈。 可不是跟周围人谈,而是跟这个系统或者外挂,在不就是金手指谈,外挂、系统、金手指三件套,乃起点主角穿越必备良药。 总不能地狱开局吧。 金手指得有。 外挂得带。 系统得在。 呵呵。 “金手指?”cF禅心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面嚷嚷了一嗓子,起点小说主角穿越,不都是这么搞的嘛。 先把金手指、外挂、系统给喊一遍。是金手指,还是外挂,亦或者系统,得一个个的试一试。 没有反应。 估摸着不是金手指。 看样子。 只能从外挂和系统两个必备条件里面挑选了。 定了定心神,cF禅心又喊了一嗓子,这一次喊得是外挂。 “外挂,在不在?我是本次穿越人士cF禅心,在不在?” 没有反应。 一点反应没有。 这说明是系统陪着cF禅心穿越了。 系统。 起点小说主角穿越法宝的统称,如这个万界召唤系统,如这个最强反套路系统,如这个最强来钱系统,等等之类的系统。 cF禅心估计自己的系统应该是帅气贾贵专门坑小鬼子系统。 贾贵是贾贵。 就是跟这个帅气不怎么搭边。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是把这个系统喊出来激活。 “系统,在不在?我是本次穿越者cF禅心,在不在啊?在就给我吱应一声,系统,系统?” 依旧没有一点的反应。 怪事情。 这都穿越了,怎么没有伴生法宝? 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外观也没有。 等等。 是不是打开方式不对? 莫不是要宣誓? 无数起点小说套路之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我,我不在是我。 “大道在上,从今往后我不在是书友cF禅心,我是本次穿越主角贾贵,只有贾贵,没有了书友…….” 我去。 这是洪荒仙侠文的开篇套路啊。 用在抗日打小鬼子套路上面合适嘛。 不晓得。 估计合适。 估计不合适。 咦。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cF禅心,看着自己面前类似书籍一样的东西,有些琢磨不已,这就是系统? 看着怎么像是盗版小说。 书名是那么的挫。 《我不是贾贵》 《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这不是作者石唯所写的两部小说的名称嘛。 cF禅心伸了伸手,他想将这个玩意抓在手中,狠狠的摔在地上,在使劲的踩上那么一踩。 只不过抓了一个空。 我艹。 活的。 也对。 系统要是死的,主角也就不能起飞了。 “你谁啊?” “我系统。” cF禅心微微皱了皱眉头,是系统就好,看了那么多起点小说,系统都有一个套路,新手大礼包。 这玩意才是关键。 起飞的关键。 “新手大礼包?” “啥新手大礼包?”系统反问了cF禅心一句。 “你身为系统,连新手大礼包都不晓得?”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本系统没有新手大礼包。” “抽奖有没有?” “抽奖也没有。” “那要你有什么用?” “本系统的名字叫做无用系统,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意思。” “你都白瞎了系统两个字。”有些生气的cF禅心微微不悦道:“你身为系统,一没有新手大礼包,二没有抽奖,你出来干嘛?” “我就是告诉你,你穿越了,穿越到了《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这部小说里面,等你完成了任务,你就可以回到现实,你魔都江畔3ooo平米的房子,我给你封存了,你家里的十二辆限量版跑车,三架私人飞机,外加银行里面的十亿现金存款统统封存。” 无用系统临走前,还好心的跟cF禅心打了一声招呼。 我走了。 走了。 我也没想留你啊。 没有新手大礼包。 没有抽奖。 如何开头? 现在唯一的好处,是看了第一部《地下交通站》,看了第二部《地下交通站》,又看了石唯所写的贾贵同人小说《我不是贾贵》。 不管是情景喜剧电视剧,还是同人小说。 书友们对于贾贵只有一个要求。 保持本心就可。 换言之。 贾贵之前什么样子,现在照样还是什么样子,这是对抗日事业的最大支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学过表演。 如何维持贾贵的本色表演。 这也是穿越来cF禅心同志装晕的一个原因。 算了。 我还是先装晕吧。 听着耳畔传来的一声声的叫喊,贾贵努力的装听不见,一直装到老九要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开为之。 贾贵哗啦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想要撒丫子逃跑的老九。 “队长,我还以为你死了那。”真不会说话的老九,一开口就把贾贵给噎了个半死。 我以为你死了。 m的。 “所以你就跑?”一开口就是标准的贾贵腔。 “队长,我不是跑,我这是准备给你去找大夫,就跟你当初给黑腾太君找偏方一样。” “混蛋。” “八嘎呀路。” 一连串骂人的言语声音,不断的从贾贵嘴里飞出,可不是贾贵在寻老九的不痛快,而是贾贵在拖延着时间。 贸然穿越来,什么都还没有适应,就要面对周围大大小小的Boss。 这感觉。 忒爽酸。 “队长,别骂了,咱们可以进去了。” “去那?” “当然是去见太君啊。” 贾贵瞅了瞅门口的小鬼子,有些惊愕,之前小鬼子喊得是进去的不可和进去的不行,现在则叫的是可以的进去和能进去的干活。 这说明有人打了招呼。 谁啊? 具体见谁? 穿越来的cF禅心微微有些不怎么平静,这几天刚顾着骂那个匆忙结尾完本《我不是贾贵》的石唯了,就没怎么看石唯这部新作《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也不是没看。 是他想攒一段时间,等新书写到五十万字的时候再看。 故没有看前面的情节,继而弄得现在有些措手不及,不晓得那个小鬼子要见自己。 难啊。 真是太难了。 第11章黑腾归三 本次安丘之行。 堪比唐僧西天取经。 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路上。 真他m的不太平。 饭没有吃到,还挨了两拐棍,门口跟大傻子似的暴晒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后一步环节。 却又泛起了惊恐。 看着那间熟悉的屋子,贾贵莫名其妙的感到了害怕,就仿佛那不是屋子,那就是一个吃人的洪水猛兽。 进去就不能活着出来了。 他迈动着步伐,一步一挪的朝着前面挪去。 到了屋跟前,贾贵一没有喊这个报告,二没有径直迈步进去,而是摇晃着脑袋,朝着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老九微微的示意了一下。 很简单。 贾贵准备待在门口先站着观察观察环境,让老九这个倒霉催的家伙进去探探风声。 挨不挨这个大嘴巴子都是后话。 最起码也得把这个命给保住了。 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省心,让他贾贵大中午的从驴驹桥一路小跑的跑到安丘。 这不是见面。 这是专门溜狗汉奸啊。 贾贵精明。 老九也不傻。 见贾贵让自己先进去探这个风声,老九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凭什么啊?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进去,要进去也是贾贵这个队长先进去。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 要想跑得快。 全靠车头带。 你身为侦缉队队长,自然是你先进去的干活了。 贾贵压低了声音,朝着老九低低的嘶吼了一声,“给我进去。” “我不去。”老九如贾贵那样,压低了声音,还把贾贵先进去的理由给摆了出来,“你是队长,你得走我前面,要是我走你前面,你又不高兴了,你先进。” “都他m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队长。” “什么场合下,都得分这个队长跟不队长。” 贾贵眼珠子转了转,他现就算自己说破了这个大天,老九这个家伙也不会如自己意愿的进入房内侦查情况。 这件事。 得另想他法。 缺德主意一肚子的贾贵,刹那间想到了办法。 你不去。 我推着你去。 咧嘴笑了笑的贾贵,很小声道:“行行行,我贾贵去还不行嘛,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我去里面看看情况,要是安全了,你老九在进来。” 言语了一声的贾贵,抬起了自己的右腿,朝着屋内迈去。 这是障眼法。 就在贾贵迈步的时候,忽的将自己的两条胳膊给举了起来,朝着老九的后背猛地就是这么一推。 贾贵的意思,是把老九给推进屋内去。 造成这个既定事实。 就跟那个生米被煮成了熟饭差不多是同一个道理。 想法不错。 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关键老九不笨,亦或者老九一直在防着贾贵这一招,故贾贵想要将老九推入房内的想法瞬间落空了。 贾贵两条胳膊使出劲气的时候,他的这个身躯还微微的朝着老九斜了斜,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大力量。 但却有一个大大的瑕疵。 一旦不能如愿,贾贵自己个就会狗啃屎一般的扑出去。 事实上。 贾贵还真的狗啃屎一般的扑了出去。 被老九闪身弄了一个空扑的贾贵,由于惯性的作用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屋内滚去,随即以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太字形状大趴在了屋内。 这一下。 就算贾贵不进屋内也是不行的。 人都爬在了屋内。 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爬着退出来吧。 摔得这个惨兮兮。 贾贵脸上的五官,都微微的挪动了一下位置,胳膊、双腿也都被摔得成了二麻杆子,嘴里还出了痛苦的呻吟声音。 一方面是痛的声音,另一方面是骂老九的声音。 依着贾贵的意思,要不是老九随随便便的闪身过去,自己也不至于被摔成这样。 “好你个老九,你这是没有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中啊。” “队长,你没事吧。”鬼头鬼脑将自己脑袋从门口探进来的老九,缺心眼的朝着贾贵询问了一声。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嘛。 这是有事的样子。 “没事你个大爷,摔得我的腿,摔得我的胳膊,摔得我的肚子,都疼的要命。”嘴里着牢骚的贾贵,双手撑地的将自己的身躯从地上支撑了起来,扭头回看,就看到一双黑色的高筒军靴映入了自己的眼眶,再然后抬着头,顺着军靴往上瞟。 在看到那张脸颊的时候,一股惊恐涌上了贾贵的脑腔,眼睛睁大的时候,还把这个嘴巴给大大的张开了,舌头也耷拉了下来,头上的头也都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嘴里骂老九的那些言语声音也化作了惊恐的叫声。 这声惊恐最终没有喊出来。 贾贵在看到那张布满怒气脸颊的时候,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掌塞入了自己的嘴巴,更用另一只没用的手捂住了塞了手指头的嘴巴。 如此。 也把贾贵即将喊出的惊恐叫声给堆在了口腔里面。 “嘚嘚嘚嘚。” 贾贵的牙齿,不住气的磕碰起了这个手指头。 被吓得。 被眼前之人给吓得。 千算万算。 愣是没有算到。 黑腾归三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来安丘的时候,还听黄金标和夏翻译言语,说黑腾归三由于通8鹿,不但罪名成立,证据确凿,不日就要被枪毙。 贾贵当时还琢磨着,要不要到时候给黑腾归三送个花圈,毕竟主仆一场,自己坑了无数次黑腾归三。 结果。 花圈还没有送到黑腾归三跟前,黑腾归三便抢先一步的出现在了贾贵的眼前。 这尼玛。 是梦嘛? 贾贵双手使劲了的揉了揉眼睛,睁眼再看。 没错。 是黑腾归三。 此时此刻。 黑腾归三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目光是那么的凶狠。 m的。 该不是黑腾归三死不瞑目吧。 一股凉气冲脑门的贾贵,错以为黑腾归三死了,整个人二次的摊到在了地上,身体好似筛糠一般的抖动了起来。 这妥妥的戏精上身。 身体还在外面,但却把脑袋探进门的老九,将贾贵这个样子,忙不迭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还没有扶贾贵,就跟贾贵一样,被眼前的黑腾归三给吓尿了裤子。 第12章鬼啊 老九表现的连贾贵都不如。 最起码贾贵没有尿了裤子。 尿裤子不说。 还跪下了。 膝盖真是软的厉害。 估计也是当狗汉奸当习惯了,当得骨头都有些骨质疏松。 老九一个劲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往贾贵头上甩着锅,“黑腾太君,我知道你死的冤枉,这件事可怨不得我,跟我老九没有关系,是贾贵,是我们队长害的你死的不明不白,害的你死无葬身之地。”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他甩锅的老九。 你大爷的。 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凭什么往我贾贵头上甩锅? 等等。 不对。 死了。 莫不是真的死了? 原本就瘫在地上没有起来的贾贵,身体愈软绵绵的,穿越这事都能落在他贾贵头上,保不齐就真的见鬼了。 见了黑腾归三死不瞑目的鬼。 “黑腾太君,我知道你死的冤枉,这事怨不得我贾贵,可不要听老九瞎说。”贾贵赶紧如老九那样巴巴的给自己洗白,更在言语的同时,伸出软绵绵不怎么有力气的脚,使劲的踢了老九几脚。 狗日的。 让你在给我贾贵头上甩锅。 我他m的踢死你个狗日的。 “黑腾太君,你死的不明不白,我贾贵知道,这是这件事真的怨不得我贾贵,你当初给我的任务,我可是百分之百的完成了。” “没完成,要是完成了,黑腾太君能被野尻正川给枪毙嘛。”错以为眼前就是黑腾归三魂魄的老九,在努力给贾贵拆着台。 “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野尻正川那个混蛋,比您黑腾太君还不是个东西,你是想把8鹿给引出来,人家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直接给您上了一堂屎壳郎推粪球的课,把你当成了这个粪球,害的您功劳没有得到,还被野尻正川扣了一个投降8鹿的屎盆子。” 这一次老九没有给贾贵拆台。 贾贵说的对。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过程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孰是孰非。 他老九清楚。 是黑腾归三中了野尻正川的算计。 “要我说,您反正已经死了,想要报仇也得去找野尻正川去报,对了,黄金标这个混蛋玩意,你也不能放过,夏翻译这个缺德货,您要是心里有气,也能找找他,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要找我贾贵。”贾贵一推二六五,把这个能推的东西,给全都推了出去。 “混蛋,本太君没死,你们两个忘恩负义,举案齐眉,义无反顾的混蛋,真以为本太君就这么死翘翘了嘛。” “您没死?”贾贵和老九齐齐的瞪了黑腾归三一眼,目光越过了黑腾归三的身体,落在了黑腾归三身后的身影上面。 听说这个鬼魂是没有影子的。 有影子的,他就不是鬼魂,是这个活生生的人。 m的。 闹了半天。 是人。 既然是人,不是鬼魂,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必是晓得了眼前之人是黑腾归三本人,不是黑腾归三的鬼魂,贾贵和老九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恐惧。 两个人也没等黑腾归三叮嘱,自顾自的从这个地上给爬了起来,随即用手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朝着黑腾归三着牢骚。 “合着您没死啊。” “就是。” “我们还以为您死了,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这个鬼魂,瞧瞧,把我们给吓得,都尿了裤子。” “是尿了裤子。” “谁尿了裤子啊?” “还能谁,当然是你老九了。”贾贵可没有忘记老九刚才朝着自己头上甩锅这件事,抓着老九尿了裤子这件事不放。 “八嘎呀路。”老九一着急口误,飙了一个混蛋的日本脏话出来。 贾贵斜眼瞅了瞅老九,撇嘴道:“还喊八嘎呀路,你当自己是黑腾太君啊,说混蛋他就变成了这个混蛋。” 这不是骂老九,这是在骂黑腾归三。 万幸黑腾归三也没有计较这些,想必黑腾归三知道贾贵的秉性。 再说了。 将贾贵喊到安丘,可是黑腾归三的注意。 正事情还没有解决,少扯这些没用的咸淡。 “贾贵。”想要直奔主题的黑腾归三,开口喊了贾贵的名字。 贾贵刚想张嘴回答黑腾归三的问话,站在贾贵身旁的老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脑洞大开的脑补了一个场景出来。 啥场景? 黑腾归三一个人粤语的场景出来。 晓得自己要被枪毙,不想死的黑腾归三,打晕了守卫,一个人从大牢里面跑了出来,之所以跑到安丘,出现在贾贵和老九的面前,就是为了从贾贵和老九手中弄点这个路费,好让黑腾归三回他们老家。 越是琢磨。 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这是功劳。 抓住粤语的小鬼子,将其扭送到野尻正川跟前,妥妥的级大功劳。 送上门的功劳。 能不要嘛。 嘿嘿嘿。 一声诡异的笑容,从老九嘴里飞了出来。 这家伙。 也是狗胆包天,当时就把这个手枪给掏了出来。 还没有开口,贾贵便头皮麻的插了一句嘴,他指着老九手中的手枪,惊恐了一声,“老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九可不想让贾贵分自己的功劳。 这份抓获粤语黑腾归三的功劳,老九准备一个人独吞。 “没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就是说你尿了裤子嘛,你至于掏枪?”贾贵颤巍巍的指着老九,摆着自己驴驹桥侦缉队队长的架子,“我可是你队长。” “我知道。”老九掂量着手中的手枪,把目光望向了黑腾归三,“黑腾太君,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那里?”黑腾归三眯缝了一下眼睛,又微微的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就是啊,去什么地方,你倒是说个名字啊,总不能瞎走啊。” “去见野尻太君。” “为啥?”贾贵替黑腾归三问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去见野尻正川。 得说明白了。 “队长,黑腾太君粤语了,我们身为驴驹桥侦缉队,怎么也得将他送回监狱啊。”老九得得得道。 第13章刷好感(求收藏) 莫说老九心动。 就是贾贵自己也有点那个啥。 功劳不功劳的无所谓。 关键少挨点野尻正川的大嘴巴子就行。 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以投降8鹿的罪名弄进大牢后,贾贵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错错错。 是度秒如年。 野尻正川心情一不好,贾贵就得挨野尻正川的大嘴巴子。 本来好好的。 夏翻译一说,野尻正川的心情就不好了,再加上黄金标这个缺德货在不断的挑拨离间,贾贵除了挨大嘴巴子,还是挨大嘴巴子。 自打黑腾归三被抓后,贾贵天天的挨大嘴巴子,就没有一天不被野尻正川抽的。 关键挨了大嘴巴子,还的被夏翻译和黄金标勒索钱财。 妥妥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挨了大嘴巴子在给钱。 所以借着抓捕黑腾归三讨好野尻正川,在贾贵眼中,完全就是可行的。 这功劳。 可不能让老九一个人给独吞了。 想到做到。 贾贵也不怕老九手里的手枪了,抬手抽了老九一个大耳帖子。 结结巴巴的大巴掌,就这么落在了老九的脸颊上,抽懵老九的同时,也把黑腾归三抽了一个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 怎么抽老九大嘴巴子了?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说道。 否则依着贾贵的套路,他应该跟老九一样,掏出手枪,来抢夺这份抓捕粤语犯黑腾归三的大功劳。 贾贵不但没有这么做,还抽了老九一个大嘴巴子。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队长。” “队什么长?长什么队?”贾贵面对老九的叫唤,冷哼了一声。 “黑腾太君可是粤语犯。”老九巴巴道:“你天天挨野尻太君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斜眼瞅了一眼贾贵,之前觉得贾贵就是一个混蛋,可是听老九这么一说,顿时晓得贾贵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真要是好过了。 也不至于天天挨大嘴巴子。 挨谁的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个大概出来。 贾贵是自己的手下,一直跟着自己,自己被抓进大牢后,野尻正川一定会把邪火泄到贾贵的头上。 这是贾贵天天挨大嘴巴子的一个原因。 根结在自己身上。 “哎。” 心中微微感叹了一句的黑腾归三,把目光落在了老九的身上。 对比之下。 贾贵无疑比老九衷心多了。 都是狗汉奸。 为什么这个狗汉奸的差别这么大。 殊不知。 这样的差距,完全就是因为贾贵想到了某些东西,脑海中灵光一闪的闪过了某些要紧的片段。 谁啊? 石唯。 《我不是贾贵》作者石唯,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这部书原版人马再现,该有的人物,会一一出现。 依着这个规律,黑腾归三会出现。 要不然没法写了。 故不存在黑腾归三粤语逃跑这出戏码。 得亏当时看了这么一段,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如此一来。 老九掏枪抓捕粤语犯黑腾归三的戏码,在贾贵眼中,就变成了贾贵的机会,刷黑腾归三好感的机会。 衷心的手下。 可得好好的照顾。 算是为贾贵坑小鬼子不死的一个伏笔。 只有黑腾归三无条件的相信贾贵,贾贵才能放开手脚的坑黑腾归三、坑野尻正川、坑黄金标他们。 穿越来短短数分钟时间。 贾贵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做好本职工作,就是对抗日事业的最大帮助。 换言之。 之前贾贵怎么做,穿越来的贾贵还怎么做,不需要一点的更改。 贾贵也是戏精上身,抽了老九一个大巴掌后,扣扣搜搜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块现大洋,将其放在了黑腾归三面前的桌子上。 这钱是给黑腾归三逃跑的路费。 演戏得演全套。 既然要表现这个对黑腾归三忠心耿耿的戏码,自然要把这个钱财戏路给补上。 “队长,这钱。” “什么钱?” “黑腾太君可是粤语犯。” “这里哪有黑腾太君?”贾贵装了糊涂,看了看四周,瞪着迷茫的眼神,撇嘴道:“老九,我告诉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我跟你两个人,什么黑腾太君,什么白藤太君,一概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不明白。” 贾贵气的抬起脚,朝着老九的屁股狠狠的踢了几下。 当然。 这是演戏给黑腾归三看。 老九真不愧是助攻小能手,贾贵想要什么,老九就说什么,给贾贵创造这个机会。 当下借着老九问的机会,把这个对黑腾归三的衷心给表达了出来。 有些话。 憋在心里让人猜可不行。 你的将它说出来。 能摆在明面上,最好将其摆在明面上。 “我的意思是,黑腾太君对咱们挺好的,最近他招了灾,被这个野尻太君给算计了,还被抓到了大牢里面,听说又要枪毙,又要活埋,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咱们可不能将黑腾太君给抓回去,咱们就当个没有看到。” 有理有据的一番话,说的黑腾归三还真的感动了不少。 贾贵对自己真是衷心。 看样子。 安丘侦缉队队长,还的由贾贵担任。 糊涂是糊涂,经常做这个错事情,可贵在对自己衷心。 中国有句古话。 锦上添花的不要。 雪中送炭的呦西。 贾贵这番言语,在黑腾归三眼中,就是雪中送炭的存在。 都知道贾贵视财如命。 这般紧要关头下,能掏两块现大洋给自己,也算贾贵破费了。 “呦西。” 情不自禁下。 黑腾归三飙了一个呦西的日本话出来。 “黑腾太君,您别呦西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呦西的,您赶紧走,赶紧走,我贾贵就当没有看到,这个钱虽说不多,也就两块现大洋,要紧关头下,也能帮您点忙,没有别的事情,我回驴驹桥了。” 以退为进的一句话。 是引出贾贵天天挨野尻正川大嘴巴子的诱饵。 老九还真是助攻小能手。 贾贵刚刚说完,老九便言语了一声,“队长,这么着急回驴驹桥干嘛?回去挨大嘴巴子啊。” 第14章一言不合就要灌粪 要不是顾忌到黑腾归三就在自己跟前,有些话不能说,贾贵真想抱着老九,狠狠的亲老九一口。 这配合。 简直神了。 贾贵想到了什么。 老九就说了什么。 贾贵想要怎么做。 老九就怎么帮贾贵铺这个场子。 不管是台阶,还是理由,都摆在了贾贵的面前。 贾贵只要顺着往下走就可。 老九简简单单一句话。 把贾贵艰难无比的处境立马描述了出来。 天天挨大嘴巴子。 想想就觉得心酸。 黑腾归三也坐不住了,朝着贾贵询问了一声,“贾队长,老九说的是实情嘛?你天天挨大嘴巴子?” 此种情况下。 要怎么选择? 说自己的艰难? 还是表现自己对黑腾归三的衷心? 聪明人。 选择后者。 即表现自己对黑腾归三的衷心,先把自己奋不顾身为黑腾归三考虑的这一点,完美的展现给黑腾归三看,在黑腾归三心中,竖立一个对黑腾归三忠心耿耿,永远都为黑腾归三考虑的衷心手下形象。 这才是关键。 “黑腾太君,我挨不挨大嘴巴子没事,你赶紧走,省的在落在野尻太君手中,你的好好的活着。” 听听。 多么朴实无华的言语声音啊。 不要管我。 你先跑。 这味道。 这感觉。 爽。 爽仅仅是一方面。 感动才是最最要紧的。 为了最大限度的感动黑腾归三,贾贵根本没有给黑腾归三考虑的时间,在说完话之后,很是自然的把自己的处境给说了出来。 自然到了极点,容不得黑腾归三质疑分毫。 “我挨点大嘴巴子没事,虽说天天被野尻太君大嘴巴子的抽着,上午抽完了,下午接着抽,很大力的那种抽,谁让咱是太君手下的人那,黑腾太君,你不要管我,你赶紧走,我贾贵今天来的有点急,身上就两块现大洋,您先对付着用,到了你们大日本国,你给我来封信,需要什么,你在信里言语一声,我贾贵紧着给你办。” “队长,你不认字啊。”老九大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有你嘛,实在不行我在找孙有福。” “孙有福?”黑腾归三喃喃了一声,说话的时候,这个屁股还坐在了椅子上。 把贾贵给急的。 都要火上房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坐着不动? 你得跑啊。 撒丫子的跑。 用你们日本话来说。 塞又哪啦。 “黑腾太君,你怎么又坐下了,赶紧跑啊。”贾贵急的都开始不住气的跺脚了,就跟尿急了找不到厕所是同一个道理,两条腿使劲的使着力气,且不管不顾的跺着脚,“迟了抓你的人就来了。” “队长,黑腾太君衣服不对啊。”老九这时候才注意到黑腾归三身上的衣服不怎么对头,穿的居然是军装。 你一个逃跑的人,还大摇大摆的穿着中佐的衣服。 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快嘛。 贾贵早就看到了这一点,也没有多想,嘴上没有把门的瞎附和了一句,“对对对,是有些不对,您怎么还敢穿这个军服啊?黑腾太君,你等着,我贾贵这就去大街上给您找套乞丐穿的衣服来。” “为啥是乞丐的衣服?” “黑腾太君粤语了,上面的那些太君们他们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派出了无数头太君,这个火车站、汽车站保管都挤满了太君,黑腾太君就这么出去,不是等着挨抓嘛,换身衣服,就等于不在是黑腾太君了。” “依着我,除了找乞丐的衣服,还的找点这个猪粪、驴粪,将这些猪粪和驴粪往黑腾太君脸上一抹,黑腾太君也就不在是黑腾太君了。” 老九的主意。 的确有点损。 不过贾贵喜欢。 用猪粪、驴粪招呼小鬼子。 牛叉。 “老九,你去找猪粪、驴粪,实在不行找点大粪,越臭越好。”贾贵准备依着老九的想法,给黑腾归三脸上、衣服上涂抹点这个猪粪、驴粪、大粪。 恶心。 还没有看到这些东西。 就觉得十分的恶心。 黑腾归三也没有了装下去的想法。 在装下去,老九真有可能将这个猪粪、驴粪、大粪的混合物给他找来,贾贵肯定十分果断的将猪粪、驴粪、大粪搅拌而成的混合物抹在他黑腾归三的脸上、衣服上。 出点是好的。 是为了他黑腾归三安全的考虑。 只不过这个感觉,不要提了。 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黑腾归三为什么急着挑明自己的身份,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可不能让贾贵和老九用猪粪、驴粪、大粪的混合物对付他这个安丘的城防司令官。 传出去。 丢人。 将来还怎么服众。 “事到临头懊悔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本是同林鸟,你飞跑了我也飞。”黑腾归三乱用成语的老毛病,还是一点没改,都出口成章的念上了诗歌。 只不过这个诗歌。 堪比臭狗屎。 “事到如今,本太君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举案齐眉共舞之,贾队长,老九,本太君一没有粤语,二没有逃跑,三是他们依依不舍的将本太君从监狱里面放了出来。” 贾贵皱了皱眉头。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 自己穿越到了原版人马6续回归的《地下交通站》同人小说《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一书中。 好险。 差一点就恶心了黑腾归三。 得亏穿越的时候,看了一眼人家新写的小说,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否则怎么死都不晓得。 贾贵得了便宜。 老九则有些郁闷。 黑腾归三不是粤语,那他之前的那些行为,就是在得罪黑腾归三。 万幸。 黑腾归三是黑腾归三,但却没有官复原职,要不然老九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心里这么想当然的老九,刚刚泛起了一丝小小的侥幸心理,就听闻黑腾归三这么说道:“从今天开始,安丘城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均由本太君亲自负责。” 心里咯噔了一下,宛如置身于三九寒天的老九,惊吼了一声,“黑腾太君,你现在成了安丘最大的太君了?” 第15章我有重要情报汇报(求收藏) 黑腾归三看了看脸上泛起了害怕表情的老九,又瞅了瞅一脸懵逼的贾贵,用一种贾贵和老九都能通俗易懂的比喻,简单的重复了一遍他之前的话语。 双手比划了个小西瓜那么大一个圆的黑腾归三,道:“用你们的话语来形容,从今天开始,本太君黑腾归三就成了安丘城最大的夜壶,不管是谁,都要往本太君这个最大的夜壶里面尿。” “对对对,谁敢不往您黑腾太君这个夜壶里面尿啊,您是最大的夜壶。” “岂止尿,还的拉。”贾贵笑呵呵的朝着黑腾归三拍着马屁,“早知道您成了安丘城最大的夜壶,我们两个人也不至于这么大中午的跑到安丘来。” 经贾贵提醒,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的黑腾归三,先用眼睛瞪了贾贵一下,“本太君让你们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安丘,现在都过了两个小时,你们才出现在本太君面前。” 二十分钟变成了两个小时。 这是他黑腾归三成为安丘最大夜壶后,下的第一个命令。 本想图个开门红。 结果闹了一个开门黑。 晚了整整六倍。 黑腾归三有气。 贾贵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大中午跟傻子似的从驴驹桥跑到安丘,累个半死不说,饭没有吃一口,水没有喝一口,还白白的挨了两拐棍。 这倒霉催的。 嘴一撇。 脸一扬。 眼一斜。 道:“这个不着急,黑腾太君,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先垫巴垫巴肚子,都快饿死了,一中午水米没粘牙。” “本太君这里没有吃的。” “你都白瞎了这个安丘最大的夜壶,一点吃的都不备,有你这么当太君的嘛。”贾贵由于没有吃到东西,用埋怨的口气反过来怼呛着黑腾归三。 他跟前的老九,也不知死活的帮着贾贵的场子,更把驴驹桥最高指挥官野尻正川拖出来鞭尸。 “您也是太君,野尻太君也是太君,人家办公室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吃的,你都白瞎了安丘最大夜壶的称号。” “混蛋。” “可不得混蛋嘛,一点吃的没有,是这个大大的混蛋。”讲述到这里的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朝着黑腾归三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声,“黑腾太君,我贾贵有这个重要的情报向你汇报。” 情报。 还是重要的。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向你汇报。 贾贵的办事能力,黑腾归三可是清楚的。 妥妥的办砸差事型。 十件事情他能给你办砸十一件。 典型的坏事型狗汉奸。 有情报汇报。 可是稀奇事情。 黑腾归三把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么几下,刚张嘴要说点什么,旁边急于表现的老九便跳了出来。 在晓得黑腾归三成了安丘最大夜壶后,老九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好的不来坏的来。 不但没有巴结上野尻正川,还得罪了安丘最大的夜壶黑腾归三,这事情闹的,他老九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不能有。 估摸着跟贾贵一样,要天天挨小鬼子的大嘴巴子。 看着就疼。 心里无比悔恨的老九,此时极其的想要拍拍黑腾归三的马屁,就算不能拍马屁,也得最大限度的缓和这个关系。 为了拍黑腾归三的马屁,老九还把贾贵给卖了。 也不是卖了贾贵,而是把贾贵想要汇报的情报给抢先说了出来。 “鼎香楼又开了。”老九巴巴的朝着黑腾归三说了一声,“孙有福回来了,齐老太太出现了,全福也来了。” “你怎么没说杨宝禄啊。”贾贵瞪了老九一眼,这个混蛋,还晓得给他留个补充的机会。 殊不知。 是老九把杨宝禄给忘记了,才让贾贵逮住了这么一个机会。 “鼎香楼?”黑腾归三玩味的看着贾贵和老九,给两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一年前太君把鼎香楼占了,改成了这个停尸房,孙有福没招了,跑到驴驹桥开了这个鼎香楼,当时您黑腾太君还怀疑过人家孙有福,让我贾贵去试探了试探。” “那是医院,不是停尸房。”老九故意出言纠正了一下贾贵错误的说法。 此时此刻。 就得表现自己。 “不管是停尸房,还是医院,反正孙有福要在安丘开这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除了水根,该来的人全都来了。” “不就是一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嘛,有什么可汇报的?”黑腾归三真不愧是小鬼子,这个脸属毛驴的。 前脚还笑眯眯的。 后脚便拉长了自己的驴脸。 “黑腾太君,之前安丘您当二把手的时候,您就怀疑鼎香楼,说人家里面有这个8鹿,结果人家什么都没有,就有驴肉火烧。” “到了驴驹桥,您还怀疑鼎香楼,让我们队长去试探孙有福,试探老洪头,试探金宝,人家照样什么都没有,除了驴肉火烧。” “你们知道个屁,本太君给本太君的感觉,是鼎香楼很可疑,要不然本太君也不会将鼎香楼返还给孙有福。” 贾贵和老九齐齐对视了一眼。 事情实锤了。 不是小鬼子变了性子,而是黑腾归三在给孙有福他们挖着坑,亦或者是在给某些人创造机会。 没听黑腾归三说,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把鼎香楼返还给了孙有福,否则此时的孙有福还在驴驹桥开驴肉馆子,齐老太太和杨宝禄他们也不会回归。 黑腾归三还真是阴险的厉害。 刚刚上任,就给旁人设置着要命的陷阱。 这一点。 蠢不拉几的野尻正川远远比不上黑腾归三。 “黑腾太君,鼎香楼的事情,您放心吧,我们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贾贵没等黑腾归三说这个下一步的任务,就自顾自的给黑腾归三打着保票。 这叫信心。 反正他也完不成。 老九见贾贵这样,忙有样学样道:“对对对,这件事我们一准给你办好。” “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试探了。”贾贵用手指了指他跟老九,“我们两个人上门去问,小子,说,你是不是8鹿的探子。” 第16章燕双鹰抓不得啊 开门见山的直接表明态度。 这不是试探。 这是砸场子。 直接问人家是不是8鹿的探子,只有那些缺心眼的人,才能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狗屁事情。 贾贵啊贾贵。 还真是糊涂的厉害。 黑腾归三当时就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且警告贾贵不要自作主张的去试探鼎香楼。 鼎香楼这个点。 黑腾归三还有其他大用处。 让贾贵坏了他的计划,可就不怎么完美了。 不谈鼎香楼。 谈安丘现如今对鬼子最大的威胁存在。 谁? 燕双鹰啊。 半人半鬼,外挂之王,空手接子弹,可用石头砸下小鬼子飞机,集各种不可思议汇于一身的燕双鹰。 说起来。 黑腾归三也得谢谢燕双鹰,要不是燕双鹰将安丘前任最大夜壶的鬼子给砍了脑袋,黑腾归三也不至于被空降到安丘,主持安丘城防事务。 上面的大官小鬼子把黑腾归三安排在安丘主持日常事务,也有考验黑腾归三的缘由在其中。 在其位。 谋其职。 尽其力。 身为安丘最大的夜壶,黑腾归三于情于理都要把缉拿燕双鹰一事摆上日程,抓住抓不住燕双鹰先不提,这个态度要明确,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这个火要烧的旺旺的,给上面某些小鬼子大官看看。 说起燕双鹰。 这个话题可就多了。 一连串装十三的言语,不住气的从贾贵和老九嘴里飞出。 这些话不是贾贵和老九说的,这些话是人家燕双鹰撂下的。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你真以为自己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有时候你的眼睛会给你错觉,会要了你的性命! 你眼睛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我燕双鹰想要让你看到的一切! 有我燕双鹰在,就没有你们小鬼子豪横的地方! 我燕双鹰说的,就是你们的天皇来了,他也不行! 我燕双鹰说一不二! 世界上就没有我燕双鹰做不到的事情! 莫说一颗小小的手雷在我手中爆炸,就是一颗炮弹落在我燕双鹰脚下,我燕双鹰眼皮不都带眨巴一下的! 黑腾归三嘴巴都要歪了。 前面那些话语,还可以理解。 毕竟是个杀小鬼子的英雄好汉,有这个个人英雄主义情节在。 可是后面那些言语,就有些不怎么着调了。 手雷在手里爆炸不惧,炮弹落在脚下也不怎么放在眼中。 合着你小子是刀枪不入。 这不是臭狗屎嘛。 刀枪不入的时代过去了,但凡喊出刀枪不入口号的那些人,全都死翘翘,坟头草都长一米多高了。 这话听着不对。 像是贾贵和老九自己琢磨的。 目光凶横的瞪在了贾贵和老九的脸上,尤其重点关注了老九,有些话语,糊涂的贾贵向来说不出来,只能是老九。 老九有老九的盘算。 贾贵有贾贵的主意。 见黑腾归三这么看着自己,贾贵和老九当时哼哼了起来。 不是痛苦的哼哼,是高兴的哼哼,是那种类似唱歌的哼哼。 “一九三七年啊,鬼子进了中原,他们打开了山海关,又开进了卢沟桥。” “小鬼子放大炮啊,八鹿军拉大栓,瞄了一个准,打死一个日本鬼子,小鬼子上了西天。” “安丘出了燕双鹰,吓得小鬼子尿了裤子,呀呼嗨。” “燕亚嘛燕双鹰。” 黑腾归三的脸,刚才还是白的,这时候已然成了绿色。 气的。 不管是贾贵,还是老九,个顶个的都是混蛋。 有这么跟黑腾归三聊天的嘛。 还T妈d唱了起来。 关键唱的还是黑腾归三不想听的抗日歌曲,又是小鬼子被杀,又是送小鬼子去了西天,这都什么玩意啊。 两个人也是看不清形势,明明黑腾归三已经气得变了脸色,可还是较真谁唱对了,谁唱错了。 “队长,你唱错了。” “没错啊,打死个日本鬼,去了西天,人家就是这么唱的啊。” “队长,我说的不是这个,是燕双鹰那个。” “半人半鬼,无所不能之燕双鹰,没错啊。” “错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黑腾归三忍不住高呼了一句,算是为贾贵和老九的争论划了这个句号。 “说你那。”本着有功劳就抢,有黑锅就往出甩原则的贾贵和老九,齐齐的指着对方,直言黑腾归三没有训斥自己,那句训斥之语是朝着对方说的。 “你们两个都是混蛋,现在不是唱歌不唱歌,唱错或者没有唱错的事情,是我需要知道燕双鹰的一切消息,他男的?还是女的?高的?还是矮的?这些情况本太君统统都要了解,缉拿燕双鹰就是本太君的要大事情。” 贾贵和老九张大了他们的嘴巴,瞪大了他们的眼睛。 被吓得。 燕双鹰长什么样子,有多高,是男,是女,说什么地方的口音,他们统统一概不知,知道的人,都已经成了死人。 “黑腾太君,您想要抓燕双鹰?”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新官上任四把火,抓燕双鹰就是本太君担任安丘城防司令的第一把火。” 贾贵和老九两个人,一个用手比划着四,一个用手比划着三。 不对啊。 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怎么多出一把火来? “因为我是太君,所以就要多一把火。” “多一把火您就抓燕双鹰?”贾贵摊着双手,用一副为你黑腾归三考虑的口吻道:“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人家燕双鹰不找你黑腾太君,你黑腾太君就要烧高香了,您还要去抓燕双鹰。” “就是。”老九附和了一句。 对于抓捕燕双鹰这件事,老九心里一百八十个不同意。 那可是燕双鹰。 半人半鬼的燕双鹰。 不好抓。 “前面那个松二太君,听说就是因为要抓燕双鹰,大晚上的被人家燕双鹰给割掉了这个脑袋,死翘翘了,您黑腾太君也说要抓燕双鹰,我贾贵担心您前脚说了抓燕双鹰的话,后脚就被人家燕双鹰给要了小命。” “混蛋,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黑腾归三骂了一声,随即变换了口气,“既然你们这么哀求本太君先不抓捕燕双鹰,本太君就勉为其难的不抓燕双鹰了,我们先从鼎香楼开始,这几天你们需要密切关注鼎香楼的一举一动。” 第17章我去传递个情报 黑腾归三让贾贵和老九密切关注鼎香楼一举一动的命令,根本就是废话一箩筐,就算他不叮嘱,贾贵和老九两个人也会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一开始的安丘城。 后来的驴驹桥。 贾贵等狗汉奸天天都得到鼎香楼报个到,画了押。 出点不一样。 有些人是为了吃,奔着人家鼎香楼里面的驴肉火烧、驴杂汤来得,如老九、老六等侦缉队和徐副官等警备队。 有些人可不是为了吃,是在吃的同时想方设法的坑小鬼子,如贾贵、白翻译、黄金标等人。 主要是贾贵一边吃一边坑小鬼子。 在某些人心中,鼎香楼差不多已经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份子。 用贾贵当初回怼孙有福的原话来形容。 一天不到鼎香楼打个过站,这个身体就不怎么舒服,就觉得刺挠的厉害。 如此。 可见鼎香楼之重要性。 安丘鼎香楼是组织的交通站,驴驹桥鼎香楼也是组织的交通站,基于这一点,贾贵也得去鼎香楼一趟。 来得时候,贾贵在未开张的鼎香楼里面看到了第一部中以驴贩子身份出现,与交通站潜伏者水根进行单线联系的老冯头。 估摸着老冯头会把鼎香楼安丘重新开张的消息传回去。 这么一来的话。 安丘鼎香楼将会继续成为组织的交通站。 交通站第一部、第二部中,情报点之所以选择在了鼎香楼,自己等人出现在鼎香楼是最大的一个原因。 身为狗汉奸,自然晓得很多伪军或者小鬼子的事情。 这些事情,就是情报。 如这个出城征缴粮食,把守城门排查某些可疑人物,运送什么什么东西,等等之类的任务,就是组织灭杀、打击小鬼子的情报。 这是关键。 得把自己重新成为安丘侦缉队队长的事情告诉给老冯头,通过老冯头麻溜的让组织安排交通员到鼎香楼卧底,自己好借着吃饭,怼黄金标和夏翻译的机会,把这个情报告诉给人家,继而造成坑小鬼子的这个既定事实。 坑小鬼子,是贾贵的本职工作,可得把这个本职工作做好。 怀着这样的想法,贾贵领着老九于当日第二次迈步进了鼎香楼。 一点没变。 刚才什么样子。 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就过了两个小时,有什么可变化的。 没变化。 孙有福还巴巴的朝着贾贵索要着历年欠账,语气依旧是那么的豪横。 或许在孙有福心中,贾贵还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他这个驴驹桥的狗汉奸管不到安丘鼎香楼掌柜的头上。 这是孙有福的底气。 “贾队长,眼瞅着就到时间了,咱们之间的债,它可不能在拖了。”孙有福这是标准版本的地主逼债的口气。 唯一不同的区别。 是地主朝着租地的租户逼租,是欺负这个穷苦百姓。 孙有福则是朝着安丘地区赫赫有名的狗汉奸,驴驹桥侦缉队队长贾贵逼要饭钱,是在逼这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孙有福,你这做的是人做的事情嘛,人家逼债,可都是年关才逼,现在距离年关还有大半年的时间,着什么急?”老九跳了出来,维护着贾贵。 没法子。 这个马屁他老九必须得拍。 一趟安丘之行。 贾贵是产房传喜讯。 高升了。 虽说还是这个侦缉队队长,可是在安丘当这个侦缉队队长,不在是当驴驹桥侦缉队队长,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和安丘侦缉队队长差着好几个级别。 贾贵都高升了,他老九身为贾贵的手下,怎么也得水涨船高在安丘当差啊。 为了自己也能调到安丘,老九在来得路上已经拍了贾贵好一段时间的马屁,听得贾贵都腻味了。 腻味了也得听。 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出头。 当下手一摆,撇嘴冷哼了一声,“老九,孙掌柜不会做事情,你还不会做事情嘛,你可不能像孙掌柜那么不懂事。” 孙有福真尼玛要吐了。 欠了我好几年饭钱,我找你要,结果还是我不懂事。 听听。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加不讲理的事情吗? 还真有。 我欠你饭钱归欠你饭钱,可是照样从你这里赊账,有钱也不给。 “孙有福,别废话,麻溜的给我来几道好菜,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啊?庆祝你们又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一根筋的杨宝禄,在听了孙有福那番所谓的贾贵这个驴驹桥侦缉队队长管不到安丘头上言论后,这个胆子立马大了很多,之前喝点酒才敢说的话,此时不喝酒就敢往外冒。 “小子,你说太君不是太君,是小鬼子,你这是目无太君,罚款二百。”老九脑袋真是灵活,立马想到了这个捞钱的法子,说杨宝禄叫小鬼子的行为,是对小鬼子的不敬,要罚款,要考核,更把巴掌伸在了杨宝禄面前。 干嘛? 要钱。 两百罚款,一分不能少。 老九是死要钱。 杨宝禄是要钱不要命。 钱。 老子没有。 命倒是有一条。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杨宝禄脖子一梗,双手如唱戏演员一般的比划了一个架势,“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宝禄,你不要命了?瞎说什么?”孙有福赶紧打圆场,这都闹出十八年又一条好汉了,可不得打这个圆场嘛。 有些话。 它不能瞎说。 “就是,这话说得不对,怎么能叫太君小鬼子啊,得叫太君。”老冯头也上来帮腔。 错以为一年没见,杨宝禄改了这个脾气。 合着一点没改,比一年前还楞。 拿自己脑袋跟小鬼子的刺刀较劲。 能较真过小鬼子的刺刀嘛。 帮腔仅仅是一方面考虑,最最要紧的事情,是老冯头出于职业敏感的缘故,认为贾贵之前说的那句话里面有着别样的含义。 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 或者遇到了什么好事情,需要贾贵这么庆祝。 观贾贵和老九脸上的表情,可不像那种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的苦逼样子,真要是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能喊出庆祝的话语来。 得套套贾贵的话。 第18章我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求收藏)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地下交通员,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晓得自己要在什么场合下说什么话语,如何引出自己想要获知的情报来。 老冯头手一挥,故意提及了一句贾贵的老话。 即庆祝。 后而动的旧招。 为的就是让贾贵开口说这个庆祝的原因。 再加上旁边不知情的杨宝禄和孙有福的帮腔,还真的让老冯头的鬼主意给建功了。 其实是人家贾贵想要主动把这个情报说给老冯头听。 贾贵也是精明,汉奸中分型这么一甩,小眼睛这么一瞪,小嘴这么一撇,用一种算是炫耀的口气,洋洋得意的朝着屋内的那些人一一说道:“为什么庆祝?就因为对于我贾贵来说,今天是个大大的好日子。” 讲述到这里的贾贵,大拇指往自己胸脯上面一顶,“从今天开始,我贾贵依旧是这个汉奸,还是侦缉队队长,只不过不在是驴驹桥侦缉队当队长,而是在安丘侦缉队当这个队长,老子今天鸟枪换炮,高升了。” 老冯头的心。 落了地。 就好像贾贵那几句话语,使得老冯头多年悬而未解决的难题给瞬间解决了般,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在散着一种舒服到极点的快感。 这叫什么? 这叫瞌睡遇到了枕头。 饿了遇到了驴肉火烧。 心里想什么,它就来什么。 没听贾贵说嘛,他又成了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 与老冯头不一样,孙有福、杨宝禄等鼎香楼旧人,脸上刹那间泛起了一种惊恐,且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 啥玩意? 贾贵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 这怎么可能啊? 当初人家安丘的小鬼子放言,贾贵这个狗汉奸只要敢踏入安丘城一步,直接枪毙加活埋。 没法子。 贾贵才跑到了驴驹桥,去投奔了黑腾归三。 一年没见。 贾贵长了本事,从驴驹桥飞回到了安丘,还当了侦缉队队长。 莫不是没有睡醒,误听了贾贵的话语声音。 孙有福、杨宝禄还有全福,一个个的懵逼到了极点。 “贾队长,你说你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孙有福不愧是掌柜,短暂惊愕了十多秒,决定问个清楚。 是不是安丘侦缉队队长,问问不就清楚了。 与刚才朝着贾贵逼要饭钱不一样,孙有福今次询问贾贵的口气较刚才软和了不少,身形也不怎么挺拔了。 观其形态。 估摸着信了七成。 否则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孙有福刚刚问完贾贵,出于不放心的缘故,又把这个问题朝着老九重复了一遍,只不过将里面的贾队长换成了你们队长。 老九笑了笑,手一指贾贵,就要郑重的把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的身份给隆重的介绍出去。 灯光。 音响。 红毯。 礼炮。 主持人。 统统瞬间就位。 不对。 没有这些东西,只有贾贵一个人,见老九这么一弄,贾贵忙挺了挺他这个瘦干瘦干的正宗鸡胸。 这么好的显摆机会。 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有那么一句话。 浪费机会,就是最大的犯罪。 可不能犯罪。 “前一分钟,我们队长还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后一分钟,也就是现在,我们队长是安丘侦缉队队长。” “安丘,不是驴驹桥。”贾贵还给自己补充了一句。 说罢。 迈动步伐的朝着懵逼呆的孙有福走了几步,将他那张帅气到极点,谁看谁晚上睡不着觉的帅气脸颊伸到了孙有福的脸跟前。 两张脸也就十厘米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就连对方鼻孔里面的鼻毛都瞅的真真的。 “呵呵呵,没想到吧,我贾贵一下子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你这个安丘鼎香楼的掌柜,还敢找我要饭钱嘛。” 孙有福估摸着是瞅贾贵那张丑脸有点恶心,将之前微微躬了躬的身躯给正了正,脑袋往高了扬,不去看贾贵那张丑脸。 此番表现。 在贾贵眼中,分明成了心虚的代表。 “我身为侦缉队队长,吃你一点驴肉火烧,喝你一点驴杂汤,过分吗?” “我们队长干嘛不去别的馆子吃饭赊账啊,他这是看得起你,不就是有时候趁你不注意,偷悄悄往这个衣服里面藏瓶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给你面子。”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贾贵,恬不知耻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语出来。 无耻的样子。 恶心的孙有福真想在他脸上淬一口这个臭狗屎。 想了想。 没这么做。 惹不起。 我躲避得起。 “我宁愿不要你这个面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的孙有福,打了这个退堂鼓,对于贾贵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这件事,他信了十成。 有句话说的好。 县官不如现管。 贾贵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暂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 呸。 狗汉奸。 不得好死。 心里恨恨骂了一句贾贵的孙有福,完全没有了刚才逼贾贵还钱的气势,反倒是愣头青一般的杨宝禄,不管不顾的依旧坚持着自己之前的那套理论。 “贾队长,就算你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吃饭也得给钱。” “呦呵,我都安丘侦缉队队长了,你还敢朝着我要钱,买卖不想开了?”贾贵抬出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架子。 为了一口吃的。 也真是拼了。 “买卖不开就不开,有什么大不了的,宪兵队啊,去就去,谁怕谁。”杨宝禄腾的一声将手中的家伙什给丢在了桌子上,扭身回看着贾贵和老九。 鼎香楼这几个人中,有几个贾贵得罪不起的存在。 第一个就是齐老太太。 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可不管你是不是狗汉奸,是不是侦缉队队长,该打就得打。 谁让人家是警备队队长黄金标的干妈。 贾贵还真的有点怵。 第二个就是杨宝禄。 愣头青一般的杨宝禄,做事情向来不考虑后果,真要是拿东西给你一下子,你还没招,事后将他抓起来有毛用,你自己得先吃点苦头。 贾贵和老九两个人当时就怂了,老九把手枪都掏了出来。 第19章我安丘最大的夜壶 要不说杨宝禄真是楞的厉害。 老九都掏出了手枪,这家伙不但不惧,还火上浇油的指着自己的脑门,让老九朝着他的脑门打枪。 “来来来,往这里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孙有福等人此时那里还顾得上看戏,手脚并用的拉着这个偏架。 都这个时候了。 宝禄你怎么还跟狗汉奸一般见识啊。 狗咬了你一口,莫不是你也得反咬狗一口啊。 这么做。 你这是掉身份,掉你杨宝禄的这个身份。 子弹不长眼。 万一走火那。 僵持中。 忽的听到了一句不怎么着调的声音,“举杯邀明月,对影喝一杯,把酒问青天,这酒怎么样?” 谁啊。 这时候了。 还火上浇油的瞎说话。 正愁阻止不住杨宝禄和老九两人顶牛的孙有福,当时气呼呼的把这个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个头上戴着礼帽,身上穿着长衫,手里拎着一个新夜壶的身影,可不是黑腾归三嘛。 驴驹桥黑腾归三被抓的时候,孙有福就在事现场。 看的真真的。 黑腾归三是被绑着走的。 事后听说被枪毙了。 合着没被枪毙,还出现在了安丘。 孙有福上嘴唇亲了亲下嘴唇,习惯性的叫喊了一句出来,“您是黑腾太君。” 这一声打招呼的声音,瞬间将鼎香楼给变成了死一般的静寂状态,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腾归三,就连老冯头也都皱起了眉头。 看到黑腾归三,之前想不明白的那些环节,瞬间有了这个思路。 怪不得贾贵突然高升,从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变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 闹了半天。 不是贾贵自己涨了本事,而是因为黑腾归三的原因。 看样子。 安丘鼎香楼地下情报交通站的组建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老冯头决定。 一会儿就走。 去根据地找长汇报,让长把夜莺同志以老冯头侄子的身份安插在安丘鼎香楼,以老冯头的行走度,一来一回差不多需要七天的时间。 “你们干什么?”黑腾归三不晓得是这个眼神不好,还是不晓得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亦或者故意装这个糊涂,居然朝着孙有福等人问了一声。 你不懂就不懂呗。 你好好的听人给你解释。 黑腾归三偏不。 问完问题,不待众人回答他的问题,黑腾归三双手比划了一个拔河的架势,一边朝着孙有福等人道:“你们这是在做活动?比赛?” 活动? 比赛? 这叫什么活动? 这叫什么比赛。 没看到都动了手枪了嘛。 黑腾归三。 你真不愧是黑瞎子,眼睛就是一对摆设,连这个驴粪蛋子都不如。 该怎么回答黑腾归三的问题,成了孙有福等人需要考虑的问题,他们总不能实话实说,跟黑腾归三说因为宝禄骂了小鬼子,老九借机勒索,宝禄不给,老九才要掏枪。 这是找死。 小鬼子什么德行。 孙有福等人清楚的厉害。 狗汉奸什么尿性。 孙有福等人也都明白。 属狗皮膏药的,能恶心死你。 得想一个双方都能有台阶下的借口,就算现编也得编一个出来。 正想折那。 就听得贾贵帮腔了一声。 贾贵指着突然出现在鼎香楼的黑腾归三道:“什么黑腾太君,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的听着。” 黑腾归三出现后,把手枪收了起来的老九,插话了一声,“队长,你说错了,怎么能是睁大眼睛给我听着啊,只能是睁大眼睛给我看着,支好了耳朵给我听着,托着下巴给我杵着,挺着身子给我站着。” “我T妈知道,可我就是这么说了,你能将我怎么样?”摆出一副臭无赖架势的贾贵,用无赖到顶点的口气道:“黑腾太君是黑腾太君,但却不在是之前的黑腾太君,黑腾太君现在是安丘最大的太君。” 孙有福等人都把目光齐齐的放到了黑腾归三的身上,这里面也包括了老冯头。 贾贵的那番话。 算是终结了老冯头心中的疑惑。 贾贵高升的根结,此时如水落石出一般的清晰的摆在了老冯头的面前。 一切的一切。 都因为黑腾归三成了安丘最大的鬼子官。 有点意思了。 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之间的矛盾,及黑腾归三好几次落在野尻正川手中的事情,老冯头全都知道。 当了安丘一把手的黑腾归三,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野尻正川,一个中佐,一个大佐,还的顶牛拉塌。 这是机会。 组织安插的机会。 思索间。 老冯头便听到了黑腾归三自圆其说的说词。 唯恐担心老冯头他们听不懂贾贵言语意思的黑腾归三,双手比划了一个大西瓜一般的圆圈。 “用你们的土话来形容,本太君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安丘城最大的夜壶,你们这些人都得尿我黑腾归三这个夜壶。” 这比喻。 都绝了。 孙有福当时就把这个大拇指给竖立了起来,笑嘻嘻的反话正说道:“黑腾太君,您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中国通,就您刚才的这个比喻,一般人根本说不出来,只有像您黑腾太君这样地道的中国通才能说得出来,您就是我们安丘城最大的夜壶,我们这些人不尿别人,他也得往您这个最大的夜壶里面尿啊。” “如此甚好,甚好,我就是最大的夜壶。”洋洋得意将自己比喻成夜壶的黑腾归三,一连串的引用了好几个文言文词汇。 说完。 把这个目光望向了贾贵和老九。 之前他可专门叮嘱过贾贵和老九,鼎香楼这个点他有大用,暂时不用贾贵和老九两个人来试探。 免得打草惊蛇,坏了他黑腾归三的计划。 结果。 前脚叮嘱完,后脚就在鼎香楼见到贾贵和老九这两个专门坏他黑腾归三事情的坏事油子,这个心当时就提到了半空中。 关键时刻。 孙有福冲了上来,给贾贵和老九打圆场寻台阶。 主要是为了这个饭钱。 “黑腾太君,您误会贾队长和九爷了,他们是来还饭钱的。” 第20章我怎么这么倒霉 孙有福上演了狐假虎威,借机索要饭钱的戏码,更把这个高帽子给扣在了黑腾归三的头上。 避免贾贵找后账。 狗汉奸。 你不给我饭钱,我让黑腾归三找你要。 有能耐你朝黑腾归三甩脸色。 就你贾贵那个胆子,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朝着黑腾归三甩脸色。 这叫卤水点豆腐。 一物降一物。 老百姓怕狗汉奸,狗汉奸又反过来惧怕小鬼子。 借着黑腾归三在,朝着贾贵索要饭钱。 我孙有福怎么这么聪明。 都想给自己一个赞的孙有福,朝着黑腾归三道:“贾队长和九爷,说是奉您黑腾太君的命令,来还欠我们鼎香楼的这个饭钱。” 一个大拇指竖在了黑瞎子黑腾归三的眼跟前。 是孙有福。 为了要钱。 为了不让贾贵秋后算账。 孙有福第一次可劲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黑腾太君,贾队长和九爷说了,说您成了安丘最大夜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贾队长和九爷把欠我们鼎香楼的那些饭钱给还清,要不说您是活菩萨,不对,不能叫活菩萨,您是太君,菩萨是我们中国人,叫您活菩萨不合适,就叫最大夜壶,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您黑腾太君就是我们安丘最大的夜壶,不管是我孙有福,还是贾队长,不尿其他人的夜壶,也得尿您黑腾太君这个夜壶,您好人。” “孙掌柜,您说得对,鄙人就是你们安丘最大的夜壶。”想必是没有听出孙有福言语中的那股子讥讽,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一丝得色,随即用手指了指贾贵,还有老九,“孙掌柜,贾队长和老九一共欠你们鼎香楼多少饭钱。” 后面的贾贵,外加老九。 都有些坐蜡的感觉。 这他m。 真倒霉。 好处没有捞到,还得往出贴钱。 没听黑腾归三问,问他们欠鼎香楼多少饭钱啊。 这是让他们还钱的节奏啊。 还有孙有福。 也不是一个玩意。 不就是欠你几年饭钱没给嘛。 至于念秧子的天天念叨,见面要,不见面催。 我贾贵又不是不给你钱。 就算不给,不是还有账单嘛。 账单在,这个债它就跑不了,无非就是迟几天早几天的事情。 牢骚归牢骚。 这个钱就是不掏。 心疼啊。 贾贵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偷悄悄的挪动着脚步,一步步的倒退着身子,准备偷悄悄的溜出鼎香楼。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你让我掏钱,我就掏钱啊。 偏不。 县官不如现管。 黑腾归三在,我不搭理你,等黑腾归三不在了,看你怎么找我要钱。 心里泛着这样想法的贾贵,刚刚迈动了自己的步伐,还没有挪出鼎香楼,就被傻愣愣杵在当场,不晓得逃窜的老九给坏了这个事情。 老九不晓得真傻,还是一时之间没有琢磨过弯来,虎不拉几的问了一声,“队长,你干嘛去啊。” 一句话。 使得众人都把目光给汇集到了贾贵的身上。 好嘛。 观贾贵这个态势。 这小子是要偷跑啊。 “贾队长。”仿佛被打了脸的黑腾归三,叫唤了贾贵的名字。 “呵呵呵。”傻笑了几下的贾贵,忙又把自己挪出去的步伐给恢复到了原样,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这不是寻思着腿麻了,想要活动活动腿脚,不是想偷偷的溜出去不给这个饭钱。”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的就是贾贵。 有你这么说的吗? 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走可以,但是饭钱必须还清楚。”黑腾归三用手点了点贾贵的脑门。 “我知道,吃饭就得给钱,给钱了才能吃饭。”贾贵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个没有营养的话语声音。 此时的孙有福,顾不得许多,忙说了一个大概数字出来。 没法子。 真要是一一细算,估摸着得算到明天。 谁让贾贵连吃了好几年,愣是一分钱不给。 “这个数。”孙有福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块现大洋。”贾贵惊诧了一声,“不能吧,我好几年没有给过饭钱,怎么才两块现大洋啊,这也忒便宜了啊。” “我的贾队长,这是两块现大洋的事情嘛,这是两百块现大洋。” 莫说贾贵惊讶。 就连老九和黑腾归三都有些错愕。 我了个亲爹。 贾贵这是吃了多少啊。 “两百现大洋。”孙有福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又出于不放心的缘故,给补充了一下,“只少不多,这也就是看您贾队长的面子,要是旁人,怎么也得两百多现大洋。” 贾贵腾的一声将身上垮着的手枪给摔在了孙有福面前的桌子上。 是真气。 两百现大洋。 你这是勒索我贾贵啊。 “好你个孙有福,你这是拿狗汉奸不当狗汉奸啊,当着黑腾太君的面在欺负他手下的狗汉奸,我吃了什么了,怎么就欠两百现大洋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贾队长,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自打太君来了那年开始,你贾队长就一直在我鼎香楼赊账,一分钱没给,这么些年加起来,你算算多少钱?” 贾贵还真是听话,当下扳着手指头给细细的算了起来,手指头不够用,就把自己的脚指头也给算上。 算来算去。 估摸着是算糊涂了。 这个手一摆,赌气道:“我他的算不出来,我他m的没钱。” “黑腾太君,您看看贾队长,都不听您命令了,您让他还钱,贾队长偏不还,有钱也不还。”孙有福宛如哭丧一般的朝着黑腾归三嚷嚷了一嗓子。 要钱这事情。 还的黑腾归三出面。 颇有些骑虎难下味道的黑腾归三,瞅了瞅贾贵,以自己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名头,强硬性的要求贾贵掏钱。 一张价值两百现大洋的当票。 就这么从贾贵手中转移到了孙有福手中。 这钱。 呸呸呸。 是当票。 是贾贵来鼎香楼之前从一个人手中抢的。 那是一个穿着长衫模样的小鬼子。 就那个味道,贾贵一眼看出他不是人。 是鬼子! 第21章我为啥脸疼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隔壁阿二不曾偷。 形容的就是那种脑子被驴给踢了,自己不打自招的猛人。 贾贵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黑腾归三逼着把当票给到孙有福后,脑子里面不知道充斥了什么,或许充斥了这个驴粪蛋子,居然把黑腾归三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黑腾太君,这一次我贾贵是来还饭钱的,可不是来试探孙有福他们的,将来出了岔子,您可不能怨我贾贵,因为跟我贾贵他没有关系。” 要是不说那些话,贾贵估摸着没事,可他偏偏说了,语气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就仿佛做了天大的好事情。 更为可气的事情。 这种自乱阵脚,为旁人寻求便利,使得自己要挨小鬼子大嘴巴子的事情,还有人抢破了脑袋的抢。 谁? 老九。 恼怒自己得罪了黑腾归三的老九,也撇嘴顺着贾贵的意思说了一声,“还有我老九,我也是跟着我们队长来还钱的,不是来怀疑孙有福,也不是来试探孙有福他们的,到时候跟我老九也没有关系。” 得。 又来了。 孙有福等鼎香楼的人,齐齐的泛起了这么一个想法。 之前的安丘城,到后面的驴驹桥,黑腾归三可一直没有放弃怀疑鼎香楼的这个想法,各方面的试探,不管是手段,还是策略,无所不用其极,缺德的、不缺德的方法和主意,轮番上阵。 今次回归安丘,重新开张鼎香楼,孙有福等人心里就有过这个被小鬼子怀疑的思想准备工作。 不惧。 不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怕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们是良民,就不怕这个狗汉奸和小鬼子的试探。 再说了。 倒霉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 有可能是这个狗汉奸。 这是事实。 就在老九说完话后,黑腾归三挨个给了贾贵和老九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权当是贾贵和老九说漏计划的奖赏。 把孙有福等人给乐的,要不是顾忌黑腾归三刚刚走出鼎香楼,顾忌眼前还有贾贵等人在,想必都能大笑出来。 看小鬼子抽狗汉奸大嘴巴子。 就是爽。 他们爽,挨打的贾贵等人却不爽了。 倒霉。 真的很倒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要是走了背字,喝凉水都他m的塞牙。 价值两百现大洋的当票,就这么交给了孙有福。 这个心。 哇凉哇凉的。 老九看出贾贵心情不好,动了动嘴皮子,估摸着是想安慰安慰贾贵,只不过这个安慰话语并没有说出来。 想想。 能好才怪。 本来是怀着讹诈人家一顿饭的心思来得。 结果。 饭没有吃到,还白白的赔了两百现大洋,更挨了一个狠得不能再狠的大嘴巴子,这个脸现在还疼。 这口气能顺了才怪。 怨不得贾贵又是跺脚,又是一脸苦逼表情的瞪着孙有福,狠辣的目光,好像要把孙有福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其实不是,而是贾贵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孙有福这个人。 他是人? 还是鬼? 不晓得为何,孙有福这个人突然给了贾贵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依着贾贵对孙有福的了解,这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平头百姓,怕小鬼子,也怕狗汉奸,还怕地痞流氓,就算索要饭钱,孙有福也会哆哆嗦嗦婉转的朝着你索要饭钱。 但今天这出戏。 却有点出乎贾贵的预料。 与孙有福往日的为人秉性有些微微不同。 贾贵目光狠辣,是想看透孙有福外表下的那种真实。 但却使得孙有福错意会了贾贵眼神的真正含义,错以为贾贵恼怒给了自己两百现大洋,唯恐被贾贵秋后算账。 有些憷的孙有福,赶紧撇清着自己的责任,三言两语就把这个屎盆子给扣在了黑腾归三的头上。 小鬼子我孙有福惹不起,可是你贾贵也惹不起。 有能耐,你找黑腾归三这个鳖孙去。 此时此刻。 在孙有福心中,黑腾归三就是最好的顶雷人选。 吞咽了一口唾沫的孙有福,朝着贾贵微微的躬了躬身子,“贾队长,这件事它可怨不得我孙有福。” “不怨你怨谁?难不成怨黑腾太君啊。” “贾队长,就得怨黑腾太君,您想想,黑腾太君要是不出现,也就不会逼着你还我们鼎香楼饭钱了,这可是黑腾太君上任以来的爱民如子活动。” “爱民如子,就他m的抽我贾贵大嘴巴子啊,合着我不是黑腾太君的儿子啊。”贾贵嘶了一下。 说话的工夫,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 还真疼。 “贾队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反倒是坏。”孙有福真能给贾贵挨揍寻这个理由,都把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反倒是坏这句谚语给搬了出来。 贾贵手指头指了指孙有福,动了动嘴皮子,十多秒后,总算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孙有福,你说的还真是对,你也不想想,黑腾太君是谁啊,那可是安丘城现如今最大的夜壶,也就是看得起我贾贵,才打了我贾贵大嘴巴子。” “就是,一般人黑腾太君都不打。”用手捂着挨打左脸颊的老九,还在给自己脸上贴着金,“就像你们这些人,求着黑腾太君揍你们,黑腾太君都还不稀罕搭理你们,也就我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才能获得黑腾太君的这种。” 恍然间。 有些词乏的老九,不晓得用什么样子的词汇描述自己的挨打了,便吭哧在了那里,好半天吭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后来还是孙有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帮衬了老九一下,琢磨了一个优待的词汇出来。 “对对对,是优待,只有我们这些有头有脸的狗汉奸,才能获得黑腾太君抽大嘴巴子的优待,队长,您说对不对?” “对是对,可是我这个脸为什么疼啊?生疼生疼的。”贾贵捂着挨打的右脸颊,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疼? 你心里没有点笔数嘛。 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脸能不疼嘛。 得疼。 还的大疼特疼。 第22章变故 贾贵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冯头则是计划赶不上了这个变化。 就在贾贵骂骂咧咧想要从孙有福等人身上往回找补一点钱财的时候,老冯头的侄子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鼎香楼门口,关键还看到了老冯头,又瞅到了忙活着不日就要开张鼎香楼的孙有福等人。 之前老冯头与孙有福所说的那些话。 半真半假。 老冯头的的确确有个招了兵灾,且父母双亡的远房侄子,这个远房侄子也确确实实在找这个饭折。 即吃饭挣钱的地方。 他把这件事托付给了自己的叔叔老冯头,老冯头也应承了下来,答应帮他这个苦命的远房侄子找活干。 这是事实。 容不得老冯头作假。 不是事实的事情。 是老冯头准备将根据地交通员夜莺以自己远房侄子的身份安插在鼎香楼从事这个大伙计的营生。 计划不错。 只不过出现了计划之外的小小变故。 真侄子上门,可不算变故嘛。 瞬间脑补了一个自家叔叔帮自己辛辛苦苦找活场景的老冯头侄子,错以为老冯头见鼎香楼要重新开张,给他找活找到了鼎香楼。 好像听说之前他叔叔。 也就是老冯头。 给鼎香楼送过这个活驴。 双方算是合作关系。 中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自己来鼎香楼当伙计这件事肯定是十拿九稳,它事成了。 脸上泛着笑意的老冯头侄子,迈步进门的同时,高声朝着老冯头打了一声招呼,“叔叔,叔叔。” 见到自家侄子,老冯头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撇嘴回应了一声,“二狗子啊,你啥时候进的安丘城啊,我不是答应给你找活干吗?” 两人一问一回话的工夫。 当时就把二人的身份给点明了。 叔叔。 二狗子。 妥妥的亲戚关系。 否则也不能这么回答啊。 这就是他侄子。 看着小伙子挺精神的。 有股子鼎香楼大伙计的风采。 孙有福、杨宝禄等人当时就看对了老冯头远房侄子。 不是异性的那种看对,是认为老冯头这个远房侄子,很适合在他们鼎香楼里面当大伙计,就这个个头,就这个装扮,就这个精明的样子,就这个身材体型,天生一副当大伙计的料。 用这么一句俗语来概括。 老冯头的侄子要是不当鼎香楼的这个大伙计,简直都白瞎他这块天生当大伙计的材料和天分。 答应了。 答应了。 就他了。 鼎香楼大伙计就老冯头侄子了。 一方面老冯头这个侄子的确不错,另一方面是看在了老冯头的面子上,还指望着老冯头继续给鼎香楼送活驴。 除了这两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 不晓得为何。 或许是他们有些想念水根的原因。 在这个老冯头侄子的身上,莫名其妙的看到了昔日水根的风采。 细细打量一番。 身上还真有几分水根的味道,那个眼神,那个头。 “哎!” 情到浓处自然深。 鼎香楼全员人马系数回归,但却偏偏少了水根,总感觉有些不怎么对味。 孙有福出叹息,也是因为如此。 这声自肺腑的叹息,包含了孙有福太多太多的情感在其中,对鼎香楼,对水根,对其他人。 “师哥,好端端的,你叹息什么?”杨宝禄想不明白了,大好的日子,又是把狗汉奸欠的饭钱要了回来,又找到了可以当大伙计的这个人选,这么多的好事情凑一块,为什么还要叹息,不是应该放声大笑嘛。 “就是,饭钱我们付了,还他m的不给我们吃饭,这上哪说理去啊。”贾贵手中的折扇,猛地往起这么一收,瞪着孙有福,撇嘴问了一嗓子,“孙有福,我问你,鼎香楼啥时候开张啊。” “这个啊,还没定好日子,等定好了日子再说。”孙有福没给贾贵准话,随口嘟囔了一个理由出来。 “孙有福,我警告你,我贾贵现在可是安丘城侦缉队的队长,不在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你这一次鼎香楼开张,说什么也得请我贾贵,可不能向上次驴驹桥一样,偷偷摸摸的就把鼎香楼给开张了,害得我贾贵没有吃到饭。” “就是,你这是不把我们队长看在眼中啊。”老九跳了出来,“开张的时候,也得请我,不然跟你们没完。” “行行行,到时候一定请你们二位来捧场。”孙有福赶瘟神一般的不耐烦的应承着贾贵和老九。 “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给你打扫卫生的,你放聪明点。”贾贵装了一个小糊涂。 “队长,捧场就是吃饭,吃饭就是捧场。” “昂,合着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捧场就是帮着人家打扫卫生。” “队长,咱抽时间能不能稍微认几个字啊。” “我认字干嘛,我认钱就好了。” “还他m认钱,今天光顾着倒霉了,一分钱收获没有,您刚才从街上抢来的当票都给了出去。” “谁说没有收获?这不是送上门的钱嘛。”贾贵迈步走到了老冯头的跟前,对于这个给鼎香楼送驴的老头,贾贵可是记忆尤深。 这就是一个老狐狸。 看着外表老实。 骨子里面坏透了。 《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里面,以卖驴老板身份出现的老冯头,可把贾贵给戏耍坏了,与鼎香楼大伙计身份潜伏在鼎香楼的水根,明目张胆的在贾贵的眼皮子底下接头,传递情报和消息。 要不是现在贾贵的身体内,是一个来之后世,且看了《地下交通站》第一部、第二部,外加看了石唯所写的《我不是贾贵》一书小说的灵魂,还真有可能被老冯头这番憨憨的样子给蒙哄过去。 老冯头啊老冯头。 你也有今天。 心里暗暗好笑的贾贵,故意上演了这出所谓的为难戏码,他得维持自己狗汉奸的这个身份和人设。 也算是贾贵这个穿越者与老冯头这个老地下交通员的第一次正式接触。 此为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不晓得内部情况的贾贵,错以为那个老冯头的侄子就是老冯头准备安插在鼎香楼的潜伏者。 得帮帮场子。 第23章真李逵抢了假李鬼 这叫什么? 这叫好心办了这个坏事情。 在老冯头和老冯头侄子两个人借着一问一回答机会,相互使得一干众人明白他们身份的一刹那间。 贾贵心里当时就是一喜。 这是什么?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啊。 想什么来什么。 鼎香楼还没有开张,准备以鼎香楼大伙计身份潜伏鼎香楼的同志他就来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 都是中国人。 都打小鬼子。 不帮情理也得帮场子。 贾贵心中泛起了顺水推舟,令老冯头侄子成为鼎香楼大伙计的想法来,且及时的想要将这件事给变成既定事实。 老冯头的真实身份,贾贵清楚的狠。 就是一个以送驴给鼎香楼为身份掩护的地下交通员。 之前合作的对象。 也就是联络人。 是水根。 现在水根不晓得去了什么地方,故这个合作的联络人变成了他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侄子。 在贾贵心中,这个侄子仅仅是老冯头名义上的侄子,是老冯头借着自家侄子的这个由头在给其卧底鼎香楼铺设着道路。 自己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遇不到还则罢了,这要是遇到了,怎么也得使把子力气,添加一把柴火,使这个火它烧的旺旺的。 鉴于这样的心思,贾贵决定难。 笑了笑的贾贵,迈步走到了老冯头的跟前,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随即这个手猛地一指老冯头那个已经迈步走进了鼎香楼大厅的侄子,“你是他叔叔?他是你侄子?” 与日伪汉奸打了无数次交道的老冯头,自然晓得要如何对付眼前这一幕,脸上挤出了这个讨好的笑容,朝着贾贵回了一声,“回老总。” “什么老总?这是我们安丘侦缉队贾队长。”老九上赶着狂拍贾贵的马屁,“还是刚刚当上的。” “贾队长,他是我侄子,我是他叔叔。” “这么说,你之前跟孙有福说的来鼎香楼当大伙计的人,就是他了?” 此言一出。 老冯头暗暗叫苦。 事情显然有些出乎了老冯头的预料。 眼前之人是老冯头侄子不假,关键老冯头是想让夜莺以自己侄子的身份卧底鼎香楼,至于这个真侄子,老冯头在慢慢帮他找活。 这是老冯头心中的算计。 但却没有想到,算计刚刚展开,真侄子便出现了。 更为郁闷的事情,是贾贵抓住了这个点在大做文章。 否则眼前这一幕,又该如何解释? 没法解释。 没法解释,他也得解释。 要不然就露馅了。 就在老冯头准备瞎编一个借口的时候,站在一旁早就看老冯头侄子顺眼,想要将其留在鼎香楼接替水根当大伙计的孙有福出马了。 “贾队长,他是冯老板的侄子,冯老板是他叔叔。”不明白老冯头苦衷的孙有福,依着自己的想法和心思,在说着宛如针刺老冯头一般的话语声音。 说一声。 老冯头的心就疼一下。 关键孙有福脸上还挤出了一副我为你冯老板考虑的卖乖表情来。 这什么啊? 妥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知道贾队长想问什么,我孙有福打开天窗说亮话,鼎香楼不日就要开张,由于水根去了别的地方,所以我们鼎香楼缺个跑堂的大伙计,之前冯老板跟我说了,说他侄子。”孙有福的手,指向了那位站在场地中间的老冯头真侄子,“也就是这位,想要来我们鼎香楼当这个大伙计,我们一合计,我们需要这么一个人,他需要这么一个活,当下就同意了这个事情。” “合着他是你们鼎香楼的人啊。”贾贵斜眼瞅了瞅孙有福,又把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老冯头身上。 贾贵从老冯头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子无奈。 可不是无奈嘛。 李逵遇到了李鬼。 还上演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 夜莺来鼎香楼当大伙计的事情,泡汤了。 他侄子。 真侄子却意外的成了鼎香楼的大伙计。 没听孙有福这么说嘛。 这叫什么? 这叫错有错着。 哎。 老冯头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早要是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就不跟孙有福提侄子来鼎香楼当大伙计的事情了。 这事闹的。 没法往回圆了。 看看他那个侄子,都把孙有福叫做了掌柜,这是把自己置身于鼎香楼大伙计啊,还有孙有福,都开始替自家侄子当灾了。 这里的灾。 它指的不是灾。 是狗汉奸贾贵的勒索。 “来鼎香楼当大伙计也不是不可以,黑腾太君说了,进入安丘的人,尤其是这个中国人,都得有这个良民证。” “队长,黑腾太君啥时候说的啊?” “就刚才啊。” “队长,您净瞎说,今天一天,我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你,黑腾太君真要是跟你说了,我能不知道。”老九又在给贾贵拆着台。 “黑腾太君是没说,我这不是替黑腾太君说了嘛。”贾贵真能给自己找补这个理由,瞎话是张嘴就来啊。 “要是让黑腾太君知道了,又得大嘴巴子抽你。”老九抬出了百试百灵的小鬼子抽大嘴巴子法,用其来威胁贾贵。 “就是大嘴巴子抽我,我也得说,我他m当了这么多年狗汉奸,脸上就没有断过这个大嘴巴子。” 孙有福等人,都忍俊不禁了。 这种顶着无知将其当做荣耀的,也就贾贵了。 除了贾贵,一般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也就我们这些狗汉奸,才有资格挨太君的打,你们这些屁民,想要挨太君的打,太君还嫌手疼。” “就是,您是谁?您贾队长,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都不是的平头老百姓。” “别念丧,良民证掏出来。” “给您良民证。”孙有福把自己的良民证递给了贾贵。 看着面前的良民防伪证件,贾贵抿了抿嘴,没接,反而指着老冯头的侄子,“你的良民证给我掏出来。” “贾队长,给您良民证。” “假的。”贾贵看也没看老冯头侄子递来的良民证,便直言这个良民证它是假的。。 第24章娘们 熟悉的语气。 熟悉的内容。 熟悉的目标。 熟悉的手段。 标准的四熟啊。 与贾贵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孙有福晓得贾贵这么做、这么说的最终目标,无非就是想要找补点钱财,当下从兜里掏出了两百块钱。 小鬼子行的那种不值钱的准备票,估摸着也就是买一斤煤油的量。 多少无所谓。 关键有这个给钱的意思在其中。 最起码我给你钱了。 你看也不看良民证,就说良民证是假的。其根结不是良民证假不假,而是想要捞钱这上面。 牵牛要牵鼻子,抓着牛鼻子,让牛怎么走,牛就怎么走。 这叫对症下药。 “贾队长,这钱您拿着买些零嘴吃。”孙有福这是将贾贵当做了三岁孩子,在打瘟神一般的打着贾贵。 钱没错。 也能花出去。 问题是太少了。 才两张绿色的准备票,上午还能买一斤煤油,下午估摸着也就只能买一斤酱油了,准备票这玩意远远不如现大洋实惠。 你给我两张废纸一般的准备票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给我现大洋。 合着是一毛不拔啊。 贾贵阴沉沉的看着孙有福。 不高兴的眼神,瞅的孙有福都有点犯怵。 “贾队长,我知道这有点少,可是它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意思是这么一个意思,不过你干嘛不把它换成现大洋啊。”贾贵两条眉毛,一高一低的瞅着孙有福,很是恬不知耻的索要现大洋。 之前是借故勒索。 现在改明要了。 “贾队长,我没有现大洋,现在这个年月,谁家能藏现大洋,都是准备票。” “队长,拿着吧,能买一斤煤油,已经不错了。” “合着我他m的辛苦了一中午,狗屁没捞着,还他m的挨了大嘴巴子,就得了两百准备票。”贾贵赌气一般的坐在了凳子上,用威胁孙有福的口气,大肆的威胁着孙有福,“孙有福,别的我不管,这个现大洋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当然了,你实在要是没有现大洋,你说个数字,等几天我过来取。” 取。 等几天过来取。 这无耻的样子,无耻的口径。 都让孙有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更绝的事情,还在后面。 说完这些话的贾贵,又自作聪明宛如画蛇添足一般的补充了几句威胁之语。 反正给旁人的感觉是那种放狠话的感觉。 是不是这样。 或许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知晓。 是又怎么样? 不是又能怎么样? 随性而已。 我贾贵就是这么一个人。 你能将我怎么样啊。 “你们回安丘开鼎香楼的事情,黑腾太君已经知道了,跟之前一样,黑腾太君对你们回安丘开鼎香楼充满了怀疑,怀疑你,还有你。”贾贵指着眼前的孙有福、杨宝禄、全福等人,“怀疑你们几个人都有这个通8鹿的嫌疑,备不住就是8鹿的探子。” 老九学着贾贵的样子,也指了指孙有福他们几个人,“怀疑你们这些人都跟8鹿有过接触,说不定过几天就要对你们起这个是不是8鹿的试探。” 贾贵扭头白了插话的老九一眼,“什么过几天啊,没准明天就开始对他们进行试探。” “黑腾太君不是说这件事先放一放嘛。” “黑腾太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想起一出他就是一出,今天说先不试探孙有福他们,明天没准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和你老九,咱们身为黑腾太君的手下,得为黑腾太君考虑。” “是是是,得为黑腾太君考虑。” “孙有福,我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贾贵把这个矛头对准了孙有福。 为什么不对准旁人? 这几个人里面。 谁让孙有福最有钱。 毕竟是鼎香楼的掌柜,刚才还拿了贾贵一张价值两百现大洋的当票,不朝着孙有福难,朝着谁难啊。 这叫确定目标。 又叫有目标的行动。 呵呵。 听明白了没有? 你贾贵说的这么直白,就是一个大傻子,他也晓得了这个意思。 合着黑腾归三这个鳖孙,还是对鼎香楼不放心,还想要上演前面做过的那些事情,安丘鼎香楼被各种试探,驴驹桥鼎香楼他又是各种算计。 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了。 否则贾贵也不会这么说。 狗汉奸。 我呸。 要钱。 就两字。 没有。 要命。 也没有。 孙有福朝着贾贵道:“贾队长,黑腾太君真是负责任,他怀疑我们这些人是应该的,有句老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好人不怕汉奸查,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可都是良民,还是那种大大的良民。” “你们要是良民,我们来干嘛啊。”贾贵摊开了双手,很是懵逼道:“你们怎么证明你们就是良民?” “这不是有良民证嘛。”孙有福把良民证递到了贾贵的眼跟前,反话正讥讽道:“我知道贾队长不认识字,我给你看看,这是名字,这是籍贯,这是大印。” “嗯,是大印。” “贾队长,您看好了,这可是太君的大印,太君的大印能有假嘛。” “太君的大印是没假,可是拿良民证的人他有假啊,当初驴驹桥的时候,石清山可就拿着太君颁的良民证给大摇大摆的出了驴驹桥。” “不能吧,石清山还用拿太君的良民证出驴驹桥啊。”杨宝禄提出了异议,在他心中,石清山可是飞檐走壁的存在。 “有什么不能的,就因为这件事,我们贾队长挨了野尻太君十二个大嘴巴子,抽的脸都成了猪头。” “哎呦,那可得好好瞅瞅,省的再被黑腾太君抽十二个大嘴巴子。”孙有福好心的言语了一声。 刚刚说完话。 鼎香楼门口便急匆匆的跑进了一个身影。 谁啊。 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长袍的身影。 贾贵当时就傻眼了。 这是一个娘们,一个女扮男装的娘们。 第25章我贾贵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啊 在这个女扮男装娘们贸然闯入未开张鼎香楼的时候,贾贵还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这一幕。 贾贵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不管是那个突然闯入的身影,还是其他,都给了他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就仿佛贾贵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般。 太熟悉了。 还有后面跟着的狗汉奸。 这尼玛一看就是被狗汉奸给逼得没地方跑了,跑到了鼎香楼里面。 得帮一把。 都是中国人。 小鬼子的地界上面,遇到了就是缘分,能帮就帮一下。 现在的安丘。 贾贵完全可以横行着走,除了小鬼子和8鹿,他就没有怕过什么人。 脸上泛起了笑容,腰肢这么一挺,贾贵的屁股便离开了凳子,随即一步三晃的走到了那位女扮男装之人的跟前。 瞅了两眼,打着哈哈的刚要说话。 一旁傻子一般杵着的老冯头侄子,便抢着话了,“这位先生,我们鼎香楼还没有开张,您要是想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还的稍微等几天,对不住您了。” 说罢。 用手一指贾贵和老九,婉转的点醒着贾贵和老九的身份。 “这位是我们安丘侦缉队的贾队长,后面跟着的那位爷是安丘侦缉队小队长九爷,他们也是来打听我们鼎香楼啥时候开张的。” 一番话。 说的有理有据。 还真的找不出这个毛病来。 也让站在后面的老冯头眼睛当场就是一亮,细细品味一下,他这个侄子也不是那么不可取。 生米变成熟饭的情况下。 将他这个真侄子展成自己的单线联系人,也不是不可能。 知根知底的人。 用着放心。 想必是出于考察的缘故,原本想要出言打打圆场的老冯头,不但没有出头,还微微的将自己的身躯往后挪了挪。 “不对。”贾贵瞅着那位女扮男装之人,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小星星。 “贾队长,有什么不对的啊?” “位先生看到鼎香楼开了门,错以为鼎香楼开张了,就进来买驴肉火烧吃,谁让鼎香楼的驴肉火烧是一绝啊。”老九还给人家脑补着这个理由。 “你不是先生,你是个娘们。”贾贵手中的折扇,指向了那个女扮男装之人,“还是一个好看的娘们。” “队长,他是女的?”老九惊讶了一声,“你会不会看错了啊?” “我可以看错别的,但是这个绝对看错不了,她就是一个雏。”贾贵变换了自己的嘴脸,用一种一本正经的表情替换了之前恬不知耻的表情。 惨绝人寰的丑陋脸颊,配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就跟驴肉火烧里面掺杂了这个驴粪蛋子似的,坏了人家驴肉火烧的美味不说,还恶心了人家吃驴肉火烧的人。 “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什么地方?” “队长,你问人家这个干嘛?” “我他m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媳妇,我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吧。”贾贵给出了自己的理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狗汉奸就得死绝。” “这是老百姓骂咱们的话。” “狗汉奸不得好死。” “你是不是除了狗汉奸死就没有别的话了?” “您想说什么啊?” 想了好一会儿,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的贾贵,索性不提这个话茬子了,他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算了,不提了,就说这个娶媳妇,我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吧,问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在什么地方,是为了去提亲。” “万一人家结婚了那?”老九说了贾贵不喜欢听的话语,“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结婚啊。” “这个不重要,就算结婚了又能怎么样?我娶得是她,又不是她丈夫。” “贾队长。”女扮男装之人都有些无奈了。 后面有狗汉奸追。 前面还有狗汉奸要逼婚。 这事。 不好说。 就在她想着如何搪塞贾贵,把眼前这一幕给蒙哄过去的时候,追着女扮男装之人的三个狗汉奸,总算冲进了这个鼎香楼。 同性相斥。 异性相吸。 进门的狗汉奸,当时就把这个目光给放在了贾贵和老九的身上。 相同的汉奸中分型。 相同的黑色绸布大褂。 相同的王八撸子手枪。 除了狗汉奸。 不能是旁人了。 (脑子有点乱,本书估计扑了,昨天新书网页试水推,就一个收藏,^_^,没看错,就一个收藏,要缓缓,捋一捋思路,看看怎么写,至于太监,不会,会写到合同规定数字的) 第26章揍汉奸 眼睛瞎的厉害。 身为侦缉队狗汉奸中的一员,连他们新上任的队长贾贵都不认识,更错将贾贵当做了外来的抢功者,枪都没有亮出来,便摆出了安丘侦缉队狗汉奸的架势,用这个凶狠的言语威胁着贾贵,让贾贵和老九识相的那来那去。 你就算不晓得谁是自己的队长。 也应该认识贾贵那张脸啊。 贾贵那张脸。 惨绝人寰不说。 还空前绝后的厉害。 一般人不能有贾贵这么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颊。 只有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才能长这么一张令人看了就不敢睡觉的恐怖脸蛋子。 这是贾贵的防伪标志。 看到这张脸,就应该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是贾贵。你见到这张脸,却没有认出这张脸的主人是贾贵,就大言不惭的让贾贵灰溜溜的滚蛋。 这是专门找不痛快。 是在上赶着挨贾贵的大嘴巴子。 除了8鹿。 除了小鬼子。 安丘城内,贾贵还真的没有怕过谁。 挨了黑腾归三一个大嘴巴子,又被孙有福巧妙地的要去了两百现大洋的饭钱,肚子饿的咕咕叫,贾贵心里早窝着火。 这个火还没有泄的地方。 这般情况下。 不识抬举,不明情由,分不清谁是大小王的侦缉队队员骂骂咧咧的出现了,简直就是在给贾贵送菜。 贾贵舍弃了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姐姐。 媳妇得娶。 只不过缓几天。 先保全眼前这个小姐姐。 贾贵迈步朝着三个狗汉奸走了几步,在距离对方约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撇嘴道:“你谁啊?” 故意的。 百分之百故意的。 绸布大褂,灰布裤子,腰间别着王八撸子手枪,脑袋上还顶着一头汉奸中分型,除了狗汉奸,还能有旁人嘛。 不能。 所以只能是贾贵在明知故问。 权当是在逗狗玩。 “你他m的瞎了眼,就老子这身装扮,能是一般人嘛,老子是安丘侦缉队的,识相的赶紧滚蛋,要不然老子抓你去太君的宪兵队。” 熟悉的话语。 熟悉的腔调。 但却换了这个主次之分。 从这个威胁人的角色一下子变成了被人威胁的角色。 “哎呦,安丘侦缉队的老总啊,我他m的还以为谁那,合着是安丘侦缉队的人,巧了,我们两个也是安丘侦缉队的。”贾贵阴阳怪气的说道,陪上他丑陋不堪的吓人脸颊,根本就是绝配,一点瑕疵都寻不出来。 “别他m的拉关系,赶紧滚蛋,我们在奉松二太君的命令抓捕8鹿要犯。”领头的狗汉奸,貌似还真的没有认出贾贵,或许他认出了贾贵,却没有将贾贵放在眼中。 不耐烦的语气,彰显了他对贾贵的无视,尤其说话时候的那个右手动作,更是气得贾贵火冒三丈,都想淬他一脸臭狗屎了。 好嘛。 这是将贾贵当做了垃圾。 右手半举在与肩部齐平的半空中,不以为意的左右扇巴了几扇。 配上他脸上的藐视表情。 妥妥的把贾贵给当了这个臭狗屎了。 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被安丘侦缉队队员当做臭狗屎一般的无视,关键旁边还有孙有福等外人在。 传出去。 贾贵还怎么见人。 还怎么当这个侦缉队队长。 怨不得贾贵的脸,刹那间拉了下来,沉声道:“你他m的不想活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一枪嘣了你。” 贾贵的手耷拉在了枪套上面,一副要掏枪的态势。 容不得老九说贾贵掏不出枪这个事实,贾贵对面的三个狗汉奸,一个个的都把手枪给掏了出来。 要是小鬼子和8鹿掏出手枪,贾贵是真怕,尤其惧怕8鹿的这个掏枪,估摸着没等8鹿掏出手枪,贾贵就麻溜的给人家8鹿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问题是。 贾贵面前的人,他一不是贾贵得罪不起的小鬼子,二不是贾贵害怕不已的8鹿,是跟贾贵一模一样的侦缉队黑狗子狗汉奸。 都是吃狗汉奸这碗饭的。 分什么你我。 有什么可怕的。 又不是8鹿。 更何况还是贾贵的手下。 贾贵这个底气自然十足,他一点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嘴里骂了一句,挥手朝着那个领头的胖乎乎的狗汉奸右脸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老子不威。 你当老子是软蛋。 今天就让你瞧瞧,安丘侦缉队队长的风采。 我打死你个狗汉奸。 含怒扇出的大巴掌,夹杂了贾贵全身的力气,大巴掌与对方脸颊接触的瞬间,抽对方大嘴巴子的反作用力还把贾贵的手掌给震疼了。 贾贵都不好受。 那个挨了贾贵大巴掌的人更不好受,贾贵一巴掌将那个胖乎乎的狗汉奸给原地扇的转了这个圆圈。 “你他m的还真敢出手。”另一个没有挨打的狗汉奸,见自己的同伴挨了贾贵的揍,没有眼力劲的骂了一句脏话,更在骂脏话的同时,抹胳膊挽袖子的朝着贾贵扑来。 看那个模样。 估摸着是想提自己的同伴出头,揍贾贵几下。 傻样。 有枪不用,非他m的动拳脚。 脑子简直被驴给踢了。 他厉害。 贾贵也不含糊,刚要亮出自己安丘侦缉队队长的身份,就见一直站在他后面的老九,飞起一脚的朝着那个家伙踹来。 这么好的巴结贾贵的机会,老九自然不会让其白白从眼前溜走。 得抓住了。 好好的表现自己对贾贵的那种衷心。 怀着这样的想法,老九踹出的这一脚也有十成的力道。 力道大,踢得位置还特别的绝,当时就把那个家伙给踹到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身躯宛如虾米一般的低声哼哼着。 这一切。 似乎就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孙有福一干众人回过味的时候,三个狗汉奸,两个狗汉奸被揍倒了,那个胖乎乎的挨了贾贵一巴掌的狗汉奸见老九一脚踢到了自己同伴的要害部位,忙嘴里喊着晕了晕了字样的自己个大趴在了地上。 没趴的。 就剩下第三个狗汉奸了。 这个狗汉奸,与前面两个狗汉奸有些不一样。 (感谢我小号愚任盟主赏,感谢我小号破峻盟主赏,感谢我小号w森w8oo起点币的打赏,其实打赏的十二个书友,都是我小号,o(╥﹏╥)o) 第27章还不滚 贾贵一眼认出对方不是人。 是鬼。 此鬼非鬼怪之鬼,而是小鬼子的鬼。 也就是说。 贾贵看破了对方的伪装,认出他就是一个扮做普通老百姓的小鬼子。 纵然身上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进门后一直闭口不言当这个哑巴,却也无法掩盖他身上散着的那种鬼子气息。 更何况这种鬼子气息中,还夹杂了一丝对中国人看不起的藐视之情。 藐视你个大爷。 就你那个武大郎的个头,还藐视你贾贵大爷。 个头低的就跟土行孙似的,还有那个椭圆形的罗圈腿,莫说骑马,就是骑猪恐怕也的从猪身上面掉下来。 脑袋上还扣着一个崭新的瓜皮帽子。 破衣服配新瓜皮帽子。 绝配。 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傻子,都晓得这个人有问题。 怨不得人家姑娘跑到鼎香楼来。 碰不到还则罢了,真要是遇到了,贾贵就得管管。 一个狗汉奸是抽。 两个狗汉奸也是打。 谁让你不穿小鬼子衣服,穿了这个老百姓的衣服。 该打。 旁边还有老九在,贾贵不惧,两个人打一个人,一准能够打的过去。 贾贵底气一下子足了,他又想抽人家大嘴巴子。 想想就觉得兴奋,身体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股子强烈的兴奋感。 以狗汉奸的身份抽小鬼子大嘴巴子。 可不得兴奋嘛。 贾贵活动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刚才给了狗汉奸一个大嘴巴子,把贾贵的右手手腕给闪了一下。 得揉揉。 对面的小鬼子也不含糊,见贾贵和老九当着自己这个太君的面,把手下两条狗给教训了,气当时就不打一处来,手指着贾贵和老九,张口飙了一句日本话,“八嘎。” 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日本东京郊区的口音。 想必是惧怕小鬼子的缘故,这句标准的日本东京郊区口音的叫骂声音,使得孙有福和全福的身躯,莫名其妙的哆嗦了几下,也使得想要出手的老九微微的颤了颤自己的身躯。 m的。 这是日本鬼子啊。 没听到人家骂了这个八嘎。 唯有贾贵脸色如常。 说个八嘎,你就是日本鬼子了? 我呸。 你说八嘎,我贾贵还他m的会八嘎呀路那,我说了八嘎呀路,我贾贵就成了日本鬼子了。 狗屁。 就算你真是小鬼子,这时候也的装糊涂。 贾贵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一声,“你这是装太君啊,你以为骂我们一声八嘎我们就怕了,你以为你骂我们一声八嘎你就是日本太君了?我告诉你,八嘎这句日本话,只要不是哑巴,都会说。” “八嘎。”土行孙般的鬼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叫骂声音。 “八嘎,我还八嘎呀路那。”贾贵气势汹汹的指着那个罗圈腿小鬼子,“信不信老子抽你啊,m的,敢装太君,混蛋,八嘎。” “八嘎。” “还他m的骂八嘎,老虎不威,你当我病猫。”老九骂骂咧咧的就要揍那个罗圈腿小鬼子。 抹胳膊挽袖子之前。 还把贾贵的身份给亮了出来。 “就你们还他m的侦缉队的,连侦缉队队长都不认识,这是我们安丘侦缉队贾队长,我安丘侦缉队小队长。” “贾队长?”罗圈腿小鬼子和倒地下的两个侦缉队黑狗子惊诧了一声。 “刚刚上任的,黑腾太君亲自任命的。” “从今往后,你们想在安丘城里混,就得把这个招子给我放亮了,就得巴结像我贾贵这样的人。”贾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即冷哼了一声,“还不快滚?” 真是听话。 让滚就滚。 真滚的那种。 两个狗汉奸拉着那个不怎么情愿的罗圈腿小鬼子,三下两下的离开了鼎香楼。 好汉不吃眼前亏。 先躲躲。 不是贾贵不想抽小鬼子大嘴巴子。 目前有比抽小鬼子大嘴巴子更加重要的事情。 如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什么什么地方。 说白了。 贾贵金虫上头,想要娶这个媳妇了。 来得巧。 不如碰的好。 显摆完自己安丘侦缉队队长风采的贾贵,朝着那位姑娘呵呵了几声,“这位小娘子,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新任队长,用一句老话来形容,我贾贵怎么也算西瓜地里滚大个,出人头地了。” 我呸。 不要脸。 当狗汉奸还炫耀。 八辈祖宗都得被你给气死过去。 孙有福心里暗暗的骂了几句,也就心里骂骂,真要是当着贾贵的面往出说这些贾贵一听就明白的话语声音,他还有些胆小。 胆小却又充满了这个正义感,同情抗日武装,看不惯日伪汉奸的做派。 这就是孙有福。 旁人不晓得贾贵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孙有福这个与贾贵斗智斗勇多年的鼎香楼掌柜,却知道贾贵要做什么事情。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撅撅屁股,就晓得对方要拉什么样子的屎。 还他m的娶媳妇。 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一开始没有看出来,经贾贵提点才认出对方不是先生,是个姑娘的孙有福,都有些纳闷了,脑子向来糊涂到家的贾贵,今天这个眼神为什么这么好啊,一眼就看出人家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这么好的姑娘,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可不能落在鬼子手中。 也不能落在狗汉奸的手中。 得帮衬一把。 孙有福笑呵呵的打着这个圆场。 “贾队长,您又开玩笑,这位少爷明明就是一位先生,您怎么非要说人家是姑娘?您这个眼神可真的要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了,别到时候把太君给认错了。” 说罢。 让那个姑娘赶紧走,莫要在鼎香楼待着啦。 在待下去,一准被贾贵给抢跑。 这年月。 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啊。 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帮帮这位可怜的姑娘吧。 “这位先生,今天估摸着让您失望了,过几天我们鼎香楼开张了,您再来捧我们鼎香楼的场,对不住了,实在对不住了,您移步,莫要脏了您的衣服,脏了您的衣服,我们鼎香楼可赔不起啊,您过几天再来。” 第28章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   姑娘也是人精。   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知道此时的鼎香楼不是自己的久居之地。   没看到狗汉奸贾贵和老九火辣辣的瞅着自己,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恨不得将自己一口吞吃下去的那种侵略眼神。   这种眼神姑娘很不喜欢。   否则她也不会女扮男装遮掩自己的本来面貌。   当下顺着孙有福铺好的台阶,借坡下驴道:“孙掌柜,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鼎香楼开张了我再来捧场。”   说罢。   迈动着轻盈的步伐就要离开。   倘若现场没有老九,只有贾贵一个人在,这位姑娘想必会顺顺利利的离开鼎香楼。   演戏归演戏。   糊涂算糊涂。   贾贵不可能真的将自己变成一个强抢民女的混蛋,他得为自己的今后安排做做这个打算,可不能跟小鬼子一条道的走到黑。   小鬼子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傻子才会跟着小鬼子陪葬。   得想条后路。   得适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到。   该放就得放。   这是贾贵的想法。   有时候这个想法真的赶不上变化。   一心想要拍贾贵马屁的老九,错以为贾贵真的想要娶这个媳妇了,便闪身挡在了那位姑娘的前面,朝着贾贵巴巴的提醒了一声,“队长,她要走。”   “废话,腿长在人家身上,你管得着人家嘛,人家想去什么地方,她就去什么地方。”贾贵装了糊涂。   “队长,你不是准备到她家提亲嘛,她走了你还怎么提亲。”   贾贵手中的折扇往自己脑袋上轻轻一敲,恍然大悟道:“哎呦,差点忘记了这件事,这位小娘子。”   “贾队长,这是一位先生,不是姑娘。”孙有福硬着头皮打了一个圆场,这么好的姑娘,落在狗汉奸手中可惜了。   “什么先生,她就是一个娘们,还是一个好看的娘们。”贾贵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   “贾队长,您什么眼神啊,怎么连先生和姑娘都分不清了。”有心无力的孙有福,只能采取这种手段来帮助那位姑娘。   胆小却热心。   这就是孙有福。   “我眼神毒辣的很,谁是良民,谁不是良民,我贾贵一眼就认出了,她不是先生,她就是一个好看的娘们。”贾贵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眼光,随即口风一转的把对方的破绽给讲了出来。   合着破绽只有一个。   喉结。   男的有喉结。   女的没有喉结。   “贾队长,您眼光还真是厉害。”无奈的孙有福,一下子没有了脾气。   贾贵都说的这么明了直白了,他要是在拦住,估摸着会被贾贵给记恨,还在安丘开不开驴肉馆子了。   哎。   算了。   管不得。   也不敢管。   只能在心中默默期盼,期盼石青山、李向阳、燕双鹰等好汉有朝一日出手,灭杀了贾贵这个狗日的混蛋。   ……   黑腾归三办公室内。   看着好几天没有见到人影的贾贵,黑腾归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几天没有见到贾贵,一见到贾贵,贾贵就往死里气他黑腾归三,唯恐气不死黑腾归三啊。   混蛋。   放着正经事情不做,天天做些混吃等死的狗屁事情。   “贾队长。”   “黑腾太君。”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为什么本太君一直没有见到你?”   “回黑腾太君,当然是忙要紧的事情啊,就没怎么有时间来找您。”   “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然连找本太君汇报的时间都没有?”   “娶媳妇啊。”   “娶媳妇?你贾队长娶媳妇?”黑腾归三惊讶了一声,目光上下打量了贾贵几眼。   就贾贵这幅尊容,他黑腾归三看着还恶心,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小心,或者眼瞎了,想要嫁给贾贵。   根本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当然是我贾贵娶媳妇啊,我今年都三十好几了,怎么也得有个老婆啊。”   “哪家的姑娘?”黑腾归三的语气,微微有些急切,估摸着是想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想不开,竟然想要嫁给贾贵当媳妇。   “吴此人家的姑娘,今年刚好二十五岁,还没有婆家。”   “吴此人家的姑娘?”黑腾归三皱了皱眉头,他总感觉贾贵回答的答案中有些不通顺的地方。   具体哪里不通顺。   一时之间还有些说不上来。   不过的确有股子怪异的味道。   吴此人家的姑娘。   姑娘是吴此人家里的。   “对对对,她说她姓吴,她爹叫做吴此人,这不就是吴此人家的姑娘嘛。”   “他们家在什么地方?”   “吴人巷子。”   “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   “黑腾太君,她说他们家姓吴,巷子里面住的大部分人都姓吴,所以这条巷子就叫做吴人巷,我跟您说,那位姑娘长得很好看,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她配我贾贵也算是她的福气。”   “贾队长,这话应该反过来说吧。”   “甭管正过来说,还是反过来说,那位姑娘嫁我贾贵,也是她修来的福气,一般人我贾贵都看不在眼中。”这么恬不知耻的话语,也就贾贵自己个能说。   换成旁人,他骚的慌。   这么不要脸的人,估摸着也就贾贵自己了。   “贾队长,你真是无耻的哥哥,无耻到家了。”   “黑腾太君,老百姓们也都这么夸我贾贵,我贾贵就是这么一个人。”顶着无耻当荣耀,贾贵还真是贾贵。   “这么说,你最近几天都在忙着去无人巷子娶无此人家的姑娘了?”言语了一声的黑腾归三,瞬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总算晓得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无。   吴。   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也可以念成无人巷子无此人家的姑娘。   无人巷子,没人住的巷子。   无此人家的姑娘,没有人家的姑娘。   混蛋。   被骗了。   看看贾贵那个糊涂德行。   被骗是应该的。   “黑腾太君,您怎么这么看我?”   “你被骗了。”   “就是你娶的那个媳妇,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反过来的意思,是没人住的巷子,没有人家的姑娘,无,吴,吴无,你的明白?”   “这不是晃点我贾贵嘛。” 第29章这病,得让燕双鹰来吓吓   “人家就是在晃点你。”黑腾归三毫不留情的戳着贾贵的伤口,直言贾贵上了人家姑娘的当。   无人巷里面住着的无此人家的姑娘。   稍微带点脑子。   就不可能白白忙活好几天时间。   “我跟她没完。”贾贵气呼呼的就要往出走。   装样子而已。   贾贵必须要将自己无所作为的一幕展现给黑腾归三,也必须要将自己糊涂的特性告诉给黑腾归三。   我贾贵还是贾贵。   不管做什么,坑不坑你黑腾归三,永远都是贾贵。   “你知道人家在什么地方嘛。”   “我就是在鼎香楼碰到的这个姑娘,我去鼎香楼肯定能够找到。”贾贵这番语气,就跟那个刻舟求剑的傻子差不多。   “你以为世人都跟你贾贵一样,脑子糊涂到了家,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人家姑娘早就逃之夭夭,远离是非之地了。”   “合着我贾贵就这么白被她玩了?”贾贵摊着双手,很是无奈的说道:“凭什么啊?”   “就凭你长了一张空前绝后的脸颊。”   “黑腾太君,您不会也因为见了我贾贵这张脸晚上被吓得不敢睡觉吧。”   “混蛋,本太君是那种肤浅的人吗,本太君是帝国的军人,帝国的军人什么都不怕,包括你贾贵这张脸。”   “那您现在怎么闭着眼睛啊。”   “本太君头疼。”黑腾归三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示意自己真的头疼,不是因为不想看贾贵那张脸而故意闭着眼睛。   这有个本质性的区别。   一个胆小。   一个不胆小。   事关面子,黑腾归三向来是认真的。   “那得找个大夫看看啊。”贾贵关心的朝着黑腾归三道。   是真的关心。   可不是装的那种假关心。   黑腾归三要是死了或者被关了起来。   他贾贵妥妥的没有好日子过。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身为黑腾归三的心腹及侦缉队队长,贾贵一准没有好下场。   之前黑腾归三被关疯人院及驴驹桥被抓监狱,贾贵用自己挨了无数大嘴巴子的惨烈事实证明了这个推测。   他与黑腾归三之间的关系。   完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黑腾归三倒霉,贾贵跟着也倒霉。   为自己考虑。   也得为坑黑腾归三考虑。   黑腾归三不在了,贾贵还怎么坑黑腾归三及小鬼子啊。   这是主要的一个原因。   故贾贵真情流露的关心着黑腾归三。   “这是老毛病,大夫看不好的。”   “黑腾太君,我给您找个偏方吧。”贾贵老生常谈的提及了这个偏方的话题,有些病还真的用偏方来治疗。   “偏方?”   “对对对,就是偏方。”   “管事吗?”   “太管事了,都偏到他们姥姥家去了,能不顶用嘛,得顶用,还的一个顶两个的用。”   “偏到他们姥姥家,什么的意思?”   “偏方,偏方,就是因为它是偏的,不是正的,所以才顶用,才能治好您这个头疼的病。”狗屁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贾贵,化身成了这个治病救人的在世华佗,给脑袋疼的黑腾归三分析着这个病理因素。   为什么黑腾归三脑袋疼这个病医院的大夫治不好,得试试这个偏方。   偏方。   偏方。   顾名思义它是偏的,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更不是直的。   剑走偏锋。   好的不行,就得试一试这个坏的。   这是贾贵的推力逻辑所在。   “黑腾太君,人家游方的郎中说了,这个脑袋疼分好几种类型,有的是毛细血管坏死,把这个脑袋给憋大了,憋得脑袋疼。”   得亏没有其他穿越者。   不然一听这话。   准的露馅。   这不是本山大叔小品《卖车》里面的套路嘛,血管坏死,血脉不通,把这个范伟的脑袋一下子憋大了。   这不是病理因素。   这是瞎话。   贾贵张口就来的瞎话。   是不能相信的。   黑腾归三也不相信,他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因为这个血管坏死,自己个把自己个脑袋给憋烂的。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贾贵啊,我贾贵会骄傲的,除了这个,脑袋疼还有其他原因,比如挨了人家的大嘴巴子,啪啪啪。”贾贵嘴里出了巴掌接触脸颊时候出的那种声音,右手也比划着这个扇大嘴巴子的架势。   “言之有理。”   “岂止有理,简直有理到家了,您也不想想,大嘴巴子扇在脸上,脸蛋子疼不说,这个脑袋还疼,您当初恶心了野尻太君,被野尻太君大嘴巴子扇的,脑袋都要成猪头了。”贾贵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说这个黑腾归三不想正视的黑暗历史。   这句话是贾贵故意提及的。   黑腾归三心里怎么想,贾贵能够琢磨个大概。   当了安丘一把手的黑腾归三,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回昔日丢失的场子。   安丘被野尻正川算计,进了这个疯人院,差点真的变成疯子出不来。   驴驹桥又落在了野尻正川的陷阱当中,被扣了一顶想要投降8鹿的帽子,差一点就被枪毙了。   不吃馒头争口气。   昔日的恩恩怨怨,怎么也得算算。   不然白瞎了黑腾归三现如今安丘一把手的这个权利。   黑腾归三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看样子。   贾贵刚才的话,算是触及到了黑腾归三心里的伤疤,他也装了一个没有看到,把脑袋疼的第三个理由给说了出来。   “黑腾太君,脑袋疼是病,得治,可是怎么治那,得吓。”   “吓?”   “就是吓,不吓这个脑袋疼的病它就吓不跑,这个脑袋疼的也就治疗不好。”贾贵道:“就跟人吃饱饭打饱嗝,你喝水不管事,得让人拿这个事情或者东西吓唬吓唬你,一吓唬你,你这个饱嗝就不打了,所以您这个脑袋疼的病,也得吓一吓,不吓它就好不了。”   “如何吓?”   “这还不简单,现在安丘太君们最怕谁啊,可不是石清山,也不是李向阳,是燕双鹰,让燕双鹰来吓唬吓唬黑腾太君您,您这个脑袋疼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让燕双鹰来吓唬你。   这是手下狗汉奸提的建议。   这是狗汉奸该说的话嘛。   混蛋。 第30章贾队长,您这么这身装扮啊(求收藏,求推荐) 人生在世。 十有八9是不如意的。 会顾忌方方面面的利益。 请也不是。 不请也不是。 反正就是自己个为难。 鼎香楼里面。 孙有福都要愁成一颗蛋了。 明明是一件开张大吉的好事情,愣是被贾贵给弄成了这个恶心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到底请不请贾贵。 请有请的理由。 不请有不请的道理。 难。 请贾贵来,孙有福恶心,好好的开张吉事,现场杵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这不是反人胃口嘛。 不请贾贵来,孙有福担心,担心贾贵事后会找这个麻烦。 宁得罪君子。 不得罪小人。 贾贵可是比小人还缺德的混蛋玩意。 被这么一个狗屎玩意给惦记上,今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想当初驴驹桥鼎香楼开张的时候,就因为没有请贾贵来,被贾贵各种恶心,各种算计,各种扣屎盆子。 里面也有黑腾归三的功劳,是黑腾归三在背后撺掇或者策划的。 一件件。 一桩桩。 历历在目。 吃一堑,长一智。 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犯第二次。 孙有福犯愁的根结也在此。 “问题就是这么一个问题,请不请,你们大家伙都给出出主意。”怀着集众人所长,补自己所短的孙有福,朝着鼎香楼众人问道。 他是真的没有招了。 “师哥,这有什么可犯愁的,贾贵什么人,咱们谁不晓得?那就是一个一心为小鬼子卖命的铁杆狗汉奸,长得还那么丑,旁的不说,就贾贵那张脸,看了你就没法往下吃这个饭,开张可是大喜的日子,杵这么一个倒胃口的狗汉奸,这不是给咱们添堵嘛。”直肠子的杨宝禄,是有一说一,有二言二,直言贾贵来,会坏了他们鼎香楼开张的大事情。 “宝禄你的意思是不请?” “我恨不得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掌柜的,您现在担心的问题,是不请贾贵的话,贾贵会给咱们捣乱?”老冯头侄子,鼎香楼新任大伙计刀子说到了这个点上。 孙有福担心的就是这个。 担心贾贵给他穿小鞋。 “当初驴驹桥鼎香楼开张就因为没有请贾贵,贾贵这个王八羔子各方面的给我孙有福挖坑,不是让我给伪军炮楼送柴火,就是让我给侦缉队送这个驴肉火烧,害得我差点被人误会成狗汉奸。”孙有福心有余悸的言语了一声。 当初驴驹桥鼎香楼的事情。 一直记在孙有福脑海中。 这可都是经验啊。 “那就请。” “师哥,我杨宝禄把话撂下,开张那天我可不伺候狗汉奸,真要是闹出什么乱子,你莫要怨我杨宝禄。” “宝禄,你怎么还耍上脾气了啊。” “我不稀罕的给狗汉奸和小鬼子做,凭什么啊,咱们是中国人,安丘是咱们中国人的地盘,我打倒小日本鬼子。” 要了亲命了。 这都喊出抗日口号来了。 孙有福赶紧用手捂着杨宝禄的嘴巴。 可不能再让杨宝禄给得得得的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 不晓得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声音来。 安丘不假。 可安丘是小鬼子占领下的安丘,放眼望去,一千多小鬼子,一千多伪军,这是闹着玩的事情嘛。 传到狗汉奸或者小鬼子的耳朵里面,还活不活了? 一准是小鬼子宪兵队的干活。 “掌柜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提前开张。”刀子又给出了一个建议,不想请贾贵等狗汉奸的情况下,提前开张也是一个可取的办法。 话刚刚说完。 孙有福便一个劲的摇着自己的头,他不同意刀子提出的这个提前开张的办法。 这办法当初驴驹桥鼎香楼开张的时候,孙有福就使过这样的办法。 一次可以。 第二次再使的话。 就是傻蛋了。 “不不不,不能。” “这个不能,那个也不能,要我杨宝禄说,索性这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就不开了。” “不开驴肉馆子,你们开什么啊?”贾贵在杨宝禄还没有说出某些抗日话语的时候,迈步走进了鼎香楼,且接茬反问了一句。 要不说这个杨宝禄是个愣货。 还真是楞的厉害。 不管是做事情,还是说话表意见,一般不过自己的脑子,完全就是在依着自己的喜好不管不顾的瞎说、瞎做,一点不顾忌这个后果。 大庭广众之下。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考虑啊。 合着要死一起死。 狗屁。 得亏是我贾贵来了。 要不然一准出这个大乱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执行太君任务的狗汉奸啊?”进入了鼎香楼的贾贵,见杨宝禄等人全都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某些人还因为这个惊讶,大张嘴巴的同时,把嘴里叼着的东西及手中抓着的抹布给掉落在了地上。 辣眼睛啊。 妥妥的辣眼睛。 孙有福、杨宝禄、刀子等人,一个个的用手揉起了自己的眼睛,估摸着都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出现了这个幻觉。 否则映入他们眼帘的贾贵身影。 呸呸呸。 是形象。 不能是这么一副落魄的看着就跟耍猴艺人的形象啊。 汉奸中分型没错,可是外面系了一道白色的布条子,要不是上面印有这个必胜的字样,孙有福等人还以为贾贵这是给谁披麻戴孝那。 等等。 不是必胜。 是找燕双鹰四个字。 燕双鹰。 找燕双鹰。 狗汉奸脑袋上系个写有找燕双鹰四个字的布条子是嘛意思? 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快? 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燕双鹰是谁? 之前孙有福是真的不晓得,回来安丘这几天,天天听人说燕双鹰的事情了,就跟之前的石青山、李向阳他们一样,也是这个抗日杀鬼子的英雄,不过比石青山和李向阳愈的厉害,听说有一次燕双鹰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死了一百多个小鬼子,炸毁了十多辆坦克,救出了被小鬼子关押的三百多洋学生。 故老百姓将其称之为半人半鬼无所不能的燕双鹰。 安丘之前的松二小鬼子,就因为说了一句要抓燕双鹰的话语,当天晚上就被燕双鹰要了脑袋。 贾贵这是找死嘛。 第31章改耍猴了啊   贾贵这身装扮中,最吸引人眼球的其实不是他脑袋上系着的布条子,而是脑袋上被布条子别着的两面用纸做成的三角小旗。   一红一白两面纸张糊成的三角小旗,分别写着左右两个字。   具体的意思。   孙有福等人都没有看懂。   估摸着是来搞笑的。   左耳朵插着写有右字的白色纸张做成的小旗子,右耳朵别着一面写有左字的红色纸张做成的小旗子。   左右不分。   说的就是这个吧。   反正在场众人。   个个泛着懵逼。   “哎呦喂,贾队长,您这身装扮,简直绝了,知道的人,晓得您是安丘新任侦缉队队长,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您贾队长这是在耍猴。”孙有福损着贾贵,目光上下打量贾贵的时候,还故意言语了一声,“像,真像,简直太像了。”   “像什么啊?”贾贵皱着眉头,不高兴的反问了一句。   这装扮。   根本就是狗屁。   他不穿。   黑腾归三不干。   换言之。   贾贵现如今这番搞笑的装扮,其实是黑腾归三一手策划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不是小鬼子的对手。   被逼无奈之下,贾贵只能这么搞了。   瞧瞧。   成笑话了吧。   就连孙有福都看了出来,直言贾贵就是一个耍猴的街头艺人,如果手里能够再添一面铜锣,他就更像了。   敲锣猴开戏。   锣声是关键。   耍猴的没有铜锣,就跟去鼎香楼不吃驴肉火烧是一个道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还真是不经这个念叨。   孙有福刚刚提及贾贵少了一面铜锣,贾贵便踩着孙有福话语声音的节拍,把藏在衣服里面的铜锣给亮了出来。   闪亮亮的铜锣,差点亮瞎了孙有福他们的眼睛。   好嘛。   还真有。   而且还是一面破了一角的破铜锣,眼瞅着就要散架了。   这玩意。   能敲响吗?   众人巴巴的看着贾贵。   贾贵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朝着孙有福等人道:“能敲响嘛,给我把那个嘛字乖乖的去掉。”   “能敲响啊。”   “敲不响我拎着它干嘛,我吃饱了撑的啊?”   “贾队长,您啥时候不干侦缉队队长,改行耍猴了?”孙有福专门怼着贾贵,贾贵不想听什么话语,他偏偏提及什么话语。   可不能让贾贵给舒服了。   “师哥,你这是埋汰人家贾队长那,耍猴怎么也得有个猴啊,贾队长就一面铜锣,还是破的,这就是沿街要饭啊。”杨宝禄一句话,把贾贵给埋汰成了要饭的乞丐。   孰可忍。   孰不可忍。   我堂堂侦缉队贾队长,怎么就成要饭的乞丐了?   贾贵当时了飙,没有亮枪,而是从裤兜里面拽出一根小破锤,使劲的敲击着那面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破铜锣。   “哐当。”   “哐当。”   宛如老牛拉车的那种刺耳的声音,从破铜锣上面了出来,钻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当中,使得孙有福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紧跟着就瞪大了他们的双眼,如之前看到贾贵那副拉胯模样般的大睁着眼睛,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好家伙。   今天是太阳从西面升了起来嘛。   为什么这些狗汉奸。   一个赛一个诡异。   这还是那些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嘛。   这就是大街上逗人焖子的小丑啊。   贾贵是贾贵的德行。   老九是老九的尿性。   老六是老六的惯性。   反正一个个的都极有特点。   贾贵脑袋上好似奔丧一般的系着白布条子,还插着这个纸张做成的小旗帜,老九和老六则没有贾贵这些在外人眼中特不可思议的装饰品,但是两个人进入鼎香楼的态势有些令人不可捉摸。   但凡是人,不管是行动,亦或者其他,只要能走动的,通常都利用自己的肢体动作来运转。   此乃人之本性。   按理讲。   老九和老六应该迈步走进鼎香楼。   问题是孙有福他们眼前的老九和老六今次进入鼎香楼的体态动作,不是迈步走了进来,而是齐齐的滚了进来。   没错。   不是走。   是滚。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滚进了鼎香楼,一左一右的大趴在了孙有福脚下,差一点就添了孙有福鞋上的黑臭泥。   滚归滚。   也有区别。   老九和老六两个人的滚进之法微微有些差别。   一个是直滚。   一个是侧滚。   直滚的是老九。   这里所谓的直滚,指的是老九脑袋顶在地上,使劲翻跟头一般的从鼎香楼外面给一溜烟的翻滚进了鼎香楼。   这是直滚。   至于这个侧滚。   比较简单。   侧滚,侧滚。   自然是侧着身子翻滚进鼎香楼。   侧滚的人是老六。   两个人以不同的姿势滚进了鼎香楼,看的孙有福等人都懵逼了,估计是有了经验的缘故,孙有福还探头看了看外面,又觉得有些不放心,支着耳朵细细的听了一会儿。   没动静啊。   没有打枪的声音。   也没有爆炸的声音。   好好地。   什么都没有。   老九和老六怎么滚着进了鼎香楼。   “看什么看?”   “就是,没见过滚进鼎香楼的狗汉奸啊。”   “老九,你跟他摆呼什么?别说孙有福,就是杨宝禄他们,也没有见过大趴进鼎香楼的狗汉奸啊。”   “见过,怎么没有见过,往远了说,安丘闹石青山的时候,您两位爷不经常爬地上嘛。”孙有福笑呵呵道。   “那可是石青山,不爬地上不是找死嘛,别说我们这些狗汉奸,就是太君听见了石青山的名字,他们也得趴。”   “现在石青山过时了,现在闹燕双鹰,昨天晚上小本太君就因为听了一个燕双鹰的名字,被吓得崴脚掉茅坑,得亏被人给拽了上来,否则一准得被这个粪水给呛死,就因为这件事,我们队长还挨了黑腾太君两巴掌。”   “贾队长,您又挨打了?”杨宝禄比孙有福还能装,愣是抢了一个先机,抢先问了一句。   “什么叫又挨打了,那天不挨打啊,当狗汉奸就得挨太君的揍,要不然人家也不能用你。”老六给贾贵补枪,在贾贵伤口上面撒盐。 第32章真不是故意的(求收藏)   那天不挨打。   挨打才叫狗汉奸。   听听。   听听人家说的这些话,统统都是大实话,还是实在的不能在实在的那些话语。   惹得孙有福等人都笑了。   笑的贾贵他们还都有些愕然。   有什么好笑的?   没见过狗汉奸挨打嘛。   贾贵当时就来了这个脾气,用手指头指着带头笑的孙有福,用类似嫌弃的口吻道:“瞧瞧你没有见识的样子,还他m的鼎香楼的掌柜,你都白瞎了你鼎香楼这个掌柜的差事。”   “贾队长,这话怎么说啊?”孙有福强忍着笑意,反问了贾贵一声。   估摸着是有些嫌弃贾贵离自己近的缘故。   毕竟贾贵长了一张空前绝后吓死人不偿命的绝世容颜,是个人都看着害怕,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孙有福也不能免俗。   孙有福微微的后移了一步距离,将自己的身躯尽可能的远离了贾贵,继而无意上演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乌龙事件。   他忘记了一件事。   老九和老六此时还在地上趴在没有起来,两个狗汉奸一左一右的趴在了孙有福脚跟前的地面上。   孙有福眼睛光顾着盯贾贵看了,就没怎么关注脚下的老九和老六。   话说回来。   就算看到老六和老九,孙有福也会装个没有看到。   这么好的捉弄狗汉奸的机会,岂有白白浪费的道理。   得抓住了。   我不敢打小鬼子,不敢打狗汉奸。   可我能无意识的踩踩你这个狗汉奸,大不了事后说个不小心。   如此。   孙有福一脚踩在了老六的右手上面,一百多斤重的大体格子,汇集在一只小小的肉手上面,不疼都是假的。   老六当时嗷的一嗓子喊了起来。   “孙有福,你他m的眼睛瞎了是不是?动弹的时候就不能看点路啊。”   “对不住了六爷,对不住啊,光顾着看贾队长,就把您六爷这个茬子给忘记了,对不住了。”   道歉归道歉。   孙有福却没有及时的从老六手掌上面下来,甚至还因为老六骂了自己脏话,暗暗的加重了一点踩动的力气。   看看老六狰狞的脸颊,便晓得他吃了孙有福多大的亏,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是谁。   我老六。   我错了。   你下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六,朝着孙有福道:“孙有福,孙掌柜,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能不能先把这个脚给我挪开啊。”   孙有福真能装这个犊子,明明是故意的,却非要装个不小心,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呦喂,六爷不说,我孙有福还忘记了,我这就挪开,这就挪开。”   移动脚步,赦免了老六的罪行。   但却灵光一闪的把主意打到了老九的头上。   两个狗汉奸。   你这个狗汉奸被我欺负了,那个狗汉奸也得跟着被欺负,这叫有始有终,可不能搞这个特殊对待。   孙有福本意是想踩老九的手。   殊不知。   老九比老六精明,见老六被孙有福踩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唯恐自己也步了这个后尘,忙滚动身体的挪动起了自己的身体。   人要是倒霉。   喝凉水都能塞牙缝。   老九倘若不移动这个身躯,孙有福也就踩踩他的手巴掌,可真要是移动了这个身躯,就不是踩手掌那么简单了。   也是没有一个准头。   孙有福一脚踩在了老九的这个身体的中间部位。   此乃要害。   不可受一点外力侵害,否则肝胆俱裂,数日卧床不起,重者都可以直接入宫伺候妃嫔日常起居了。   要不说老九倒霉。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老老实实的让孙有福踩踩手掌,不就没有这档子事情了吗。   他偏不。   非要耍这个小聪明。   故遭此大殃。   一百三四十斤重的大体格子,汇集在孙有福那只小小的左脚上面,在经过这只左脚将力气作用在老九脆弱不堪的要害部位,使得老九当场变成了孙子,嘴里倒吸凉气,连这个说话的声音都小的蚊子哼哼,整个人捂着自己被孙有福踩了一脚的要害,翻来覆去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孙有福还是有些胆小,心慈手软狠不下心肠。   见自己无意中踩了老九要害,唯恐老九当场死在这里,害的鼎香楼开不成,在脚踩到老九要害部位数秒后,就赶紧将自己的身躯挪动到了一旁,手脚无措的朝着老九道着歉。   “九爷,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光顾着给六爷腾地方了,就忘了您还在地下趴着这茬子,对不住了,真的对不住了,九爷,你没事吧。”   这能是没事的样子嘛。   这是有事的样子。   老九疼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孙有福。”   “贾队长,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他m的知道你是无意的,你要是有意的,还怎么玩啊,老九被你快要踩死了,老六被你踩得差点见了阎罗王,这事可不能就这么过去。”   “贾队长,您提个数字。”听出贾贵勒索味道的孙有福,泛起了这个花钱买平安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是他踩得人家。   别说。   这个踩狗汉奸的滋味,它就是爽。   怪不得小鬼子总是抽狗汉奸大嘴巴子。   合着舒服啊。   “一块现大洋。”贾贵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你怎么也得赔一块现大洋啊。”   “队长,怎么才一块现大洋啊。”老六道:“这个数字有点少了,不够咱们三个人分的。”   “你准备要多少啊?”   “再加一毛钱。”老六喊出了他认为的那些理想数字。   闹了半天。   就增加了一毛钱。   这事情……   “六爷,贾队长,九爷,这个钱我孙有福给,但却需要过几天。”   “为啥啊?”   “还能为啥,就因为手头没钱啊,实不相瞒,我鼎香楼过几天要开张,但却连买一头活驴的钱都没有。”   “钱那?”   “花了啊。”   “花了钱为啥不买驴?”   “没钱买驴啊,再说也没有送驴的。”   “老冯头那?”   “好几天没见了。”   “这个老冯头,送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忘记了,我贾贵。”   “贾队长,您这身装扮是?”   “找燕双鹰啊。” 第33章磨剪子,嵌菜刀 贾贵给出的答案。 惹得众人侧目纷纷。 找燕双鹰。 也不是不能找。 关键找燕双鹰的人不对。 给小鬼子效力,被无数人戳后脊梁骨的狗汉奸,找杀鬼子、杀狗汉奸的抗日英雄燕双鹰,还真有一股子违和感。 老话说的好。 肉包子打狗,它有去无回。 狗汉奸找燕双鹰,就好比是朝着饿了好几天的野狗丢那个肉包子,除了被狗吃掉之外在没有旁的可能。 这是厕所里面苍蝇聚会。 专门找死啊。 孙有福等人惊诧的根结也在此。 想不明白,也琢磨不透。 是贾贵他们糊涂了,还是说贾贵他们活的不耐烦了,想要让燕双鹰终结他们为恶一生的狗汉奸生涯。 “贾队长,您没生病吧?”孙有福指了指贾贵的脑袋。 “好好地,没病啊。”贾贵看着孙有福,眼神很是无辜。 这般无辜的眼神,看的孙有福头皮麻。 你个狗汉奸。 在这里跟我装无辜。 你没病吧。 “贾队长,没病您怎么找燕双鹰啊。” “我就找燕双鹰了,怎么着啊,能把我怎么样啊。”贾贵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贾队长,燕双鹰什么人,我们不清楚,您贾队长肯定清楚。” “清楚啊,不就是杀太君,还有杀我们这些人的一个抗日分子嘛,害的太君脑袋疼,疼的找偏方。” “合着您知道啊,您知道您怎么还找燕双鹰啊,您说了,燕双鹰可是专门杀太君,杀贾队长这样人的一个抗日分子,您去找燕双鹰,这不是专门往人家枪口上面撞嘛。”孙有福很是好心的劝说着贾贵。 面上的。 心里巴不得贾贵死翘翘。 算是孙有福虚假一面的表现。 “我也没招啊,您是不知道。”贾贵一着急用了一个您的敬语。 这个敬语,孙有福还真的担不起,下意识的以为贾贵在给他挖坑,想要坑自己。这个您的称呼在孙有福看来,远不如混蛋、你、姓孙的这样的称呼使得自己心里有底。 “贾队长,担不得,但不得啊。” “我他m的知道你但不得,我也是没招啊,黑腾太君你知道吧?” “知道啊,咱们安丘现如今最大的夜壶。”孙有福耍了一个小心眼,借着回答贾贵的机会,明里暗讽的骂了黑腾归三一句。 “黑腾太君脑袋疼,疼的都跟那个猪尿泡似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跟黑腾太君说实在不行找个大夫看看,黑腾太君说大夫看不好,他这是老毛病了,我一琢磨,这的上偏方啊,所以就来找燕双鹰来了。” “贾队长,我就纳闷了,黑腾太君脑袋疼需要找偏方治疗,您干嘛找燕双鹰啊,难不成是让燕双鹰砍下黑腾太君的脑袋啊,这脑袋砍下来,头是不疼了,可是他也活不了啊。”杨宝禄真不会说话,一嘴把黑腾归三给说死了。 孙有福白了杨宝禄一眼,“宝禄,你瞎说什么?黑腾太君是那种脑子里面进水的人嘛,他能找燕双鹰砍自己脑袋嘛。” 说罢。 撇嘴朝着贾贵诅咒黑腾归三不死。 “贾队长,黑腾太君准备啥时候让燕双鹰砍他的脑袋啊,这可是大事情,马虎不得,这个丧事必须大办。” “就是,必须要大办,怎么铺张怎么来,要不然对不起黑腾太君安丘最大夜壶的这个身份。”说到小鬼子死,向来不怎么敢兴趣的杨宝禄,当时来了这个精神头,给出谋划策了起来。 其实就是狗臭屁。 怎么缺德怎么来。 说黑腾归三是小鬼子,死了不能用这个棺材,得拉到野地里喂狗,这样黑腾归三才能回到他们国家的地狱。 还说让贾贵这个狗汉奸给黑腾归三披麻戴孝,用麻绳拉着黑腾归三的尸体往出走,等等之类缺德的不能在缺德主意,连续不断的从杨宝禄嘴里飞出。 再加上旁边孙有福的推波助澜,差点使得贾贵相信黑腾归三已经死了,扭身就要去给黑腾归三买棺材。 还是躺在地上的老六见势不妙,提醒了贾贵一声,要不然贾贵真能将一口棺材拉在黑腾归三面前,随后可劲的挨着黑腾归三的大巴掌。 “你们怎么能说黑腾太君死了那。”回过神的贾贵,埋怨着孙有福和杨宝禄等人。 刚才不小心恍惚了一下。 被孙有福和杨宝禄给说懵逼了,中了两人的计策,差点买棺材给黑腾归三送去。 还是老六提醒了一句。 好人啊好人。 否则贾贵的脸,一准成这个猪头。 “算了,不说了,干正经事情。”贾贵言语了一声,朝着进门后就一直大趴在地上躺尸的老九和老六道:“老九,老六,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一直就在准备着。” “嗯嗯,哼哼。”老九没有如老九那样给贾贵明确的答复,他从牙齿缝隙里面哼哼了几声痛苦的呻吟声音出来。 不是装瘪犊子。 也不是懒。 更不是充大辈。 是疼。 死命死命的那种疼。 刚才孙有福那一脚,虽说仅仅持续了区区数秒时间,可也不怎么好受,那个要害部位太过脆弱,受不得分毫的损害。 均不见老九现如今还用手捂着要害,好似虾米一般的躺在地上,嘴里里面只有进气之类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是伤了根本啊。 怪不得许多。 黑腾归三的命令要紧。 贾贵拉开了架势,右手举起了那面缺了一角的破铜锣,左手拎着一根小小的鼓锤,脚步宛如踩了电线一般的在地上跺了跺。 “哎呦呦呵。”破锣嗓子一般的唱腔,从贾贵嘴里飞了出来。 别动。 后面还有。 “咚呛咚呛,磨剪子,嵌菜刀叻,还有这个修碗补锅喽,哎呦呦呵,哎呦呦呵,磨剪子,嵌菜刀。” 被眼前一幕震惊的都要尿裤子的孙有福等人,个个大睁着自己的眼睛。 好家伙。 还真是逗闷子。 堂堂侦缉队狗汉奸队长贾贵,不干狗汉奸的差事,他干起了这个磨剪子,嵌菜刀的营生。 这事情。 怎么有些诡异啊。 第34章耍猴 唱腔诡异。 行为诡异。 殊不知。 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唱了几句唱腔的贾贵,估计是想起自己手里还抓着破铜锣,这个破铜锣得适当的敲打敲打。 正常人敲铜锣,是铜锣不动,敲铜锣的鼓槌动,通过移动鼓槌来达到敲响铜锣的这个目的。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贾贵不是正常人。 真要是正常人。 他也做不出这么狗屁不是的事情来。 狗屁贾队长是这么敲击铜锣的,他左手保持不动,左手手中抓着的鼓槌不动,右手拎着破铜锣朝着左手抓着的鼓槌撞来,通过移动铜锣,使得铜锣撞击在不动的鼓槌上面继而出声音。 此一幕。 看傻了孙有福等人。 要不说贾贵是这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还真是。 否则眼前这一幕。 该如何解释? 事事不跟人一样。 破铜锣的铜锣声音,好似一个开场信号般,瞬间刺激的老九和老六各自有了这个动静,也使得孙有福等人都错愕了,心中暗暗的下定了一个决心,等会可得去用清水洗洗这个眼睛,太辣眼睛了。 先说老六。 估计是受伤较轻的缘故,在听到贾贵出的破铜锣的声音后,整个人直直的从地上翻跃了起来。 标准的鲤鱼打挺的态势。 此一动作。 便引来了众人的喝彩声音。 就冲老六这个鲤鱼打挺的翻身态势,怎么也值一张准备票的打赏。 辣眼睛的是老六鲤鱼打挺的后续动作,两条大长腿愣是变成了这个罗圈腿,两条胳膊好似画圆一般的固定在了胸前,嘴巴、鼻子、眼睛等器官,也都有风采,随即绕着一张桌子疯一样的走动着,迈动罗圈腿走动的时候,这个双手还做出了捶打自己胸脯的动作。 看着不像人。 倒像一个怒的猴子。 事实上。 老六就是在扮演着一只偷吃的猴子。 老九表演的倒是没有老六这么活灵活现,估摸着是孙有福踩了他身体要害的缘故,身体一直大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在贾贵敲响铜锣后,老九宛如蚯蚓一般的滚动着身躯,看着就跟掉落在地面上挣扎挣命的活鱼差不多,各种不自然的扭曲。 辣眼睛的表演,一直持续到贾贵手中的铜锣声音停止了敲击为止。 “怎么样啊?” “贾队长,太像了,说您是耍猴的,一准有人相信。” “这怎么能成耍猴的那?”贾贵灿灿道。 老子明明说的是西。 你孙有福非得往这个东了扯。 怎么就耍猴了。 有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当街耍猴的嘛。 我这是在执行黑腾归三的任务。 要不说你就是一个卖驴肉的掌柜,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还真是。 贾贵用手中的鼓槌指着孙有福,一脸嫌弃的表情和语气,“瞧瞧你这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还耍猴,我这是在救黑腾太君的性命。” “跳大神啊。”杨宝禄插了一嘴。 “什么跳大神,这是治病,治疗黑腾太君睡不着觉脑袋疼的病。” “对对对,我们贾队长说了,说黑腾太君之所以脑袋疼,晚上睡不着觉,是因为这个焦躁不安,得找个人吓吓,一吓就吓好了。” “找人吓黑腾太君,就耍猴啊?” “不是耍猴,是找这个燕双鹰。” “谁告诉你贾队长,说耍猴就能把燕双鹰给叫出来啊?” “二瞎子啊。” 二瞎子。 听听这个名字。 简直绝对了。 安丘二瞎子,他说的话能相信嘛。 “孙有福,给我把那个嘛字去掉,我不就是信了嘛,要不然我也不能跟黑腾太君这么说啊。” “二瞎子告诉你,耍猴就能引出燕双鹰?” “对啊。” “这话能信嘛。” “我贾贵不就信了嘛,二瞎子说他看到有人通过耍猴将燕双鹰给引了出来。” 孙有福等人都有些头大。 二瞎子。 顾名思义。 是个眼睛看不见的瞎子。 一个眼睛看不见的瞎子,说他见到有人通过耍猴这般行径,将安丘赫赫有名,令无数小鬼子和狗汉奸为之不安的燕双鹰给引了出来。 这不是狗屁嘛。 就着。 你贾贵还相信。 你贾贵这个脑袋,还真是一个脑子。 我呸。 孙有福等人笑了。 明摆着这是人家二瞎子在逗贾贵乐子。 关键贾贵还相信了。 你亏心不亏心。 不亏心。 真要是亏心,眼前这一幕也不会上演。 “贾队长哎。”孙有福拉长了语调,用一种貌似带着哭腔的语调,故意调侃着贾贵,“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了黑腾太君的病,就是再多的事情,我贾贵也得做。”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忽的转变了这个口风,朝着孙有福要起了驴肉火烧。 耍了这么一会儿猴子。 还真的有点饿了。 得吃点东西。 否则没有力气继续耍猴。 “孙掌柜,来几套驴肉火烧。” “再来一碗驴杂汤。” “我要吃驴三件。”用手捂着自己身体要害部位的老九,难得的低喊了一句要求出来。 贾贵瞅了瞅捂着自己要害部位的老九,喃喃道:“对对对,得给老九来盘驴三件,吃那补那啊。” “贾队长,没法做。”孙有福叫苦道。 “又不是不给钱,不就是迟几天嘛,赶紧的去做,都他m的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贾队长,不是钱的是,是材料的事情,鼎香楼目前还没有开张。” “不开张就不能给我们做驴肉火烧,孙有福,你小子胆子变大了啊,这个买卖是不是不想开了?” “贾队长,不是不想开了,我们想开,关键没有驴肉啊。” “去买啊。” “您说的好听,现在那有卖活驴的啊,冯老板倒是答应给我们鼎香楼继续送驴,这不是还没有送来嘛。” “孙有福,别逼我飙。”贾贵右手耷拉在了手枪的枪套上面,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掏枪的态势。 “队长,您手枪掏不出来,得看我的。”老九抢在贾贵亮枪之前把自己的手枪抢先一步的丢在了孙有福面前的桌子上,紧接着高举双手,软软的跪在了地上。 第35章燕双鹰 老九这一跪。 使得贾贵整个人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 好嘛。 不就是一口吃的。 至于给人下跪嘛。 你身为侦缉队小队长,枪都亮了出来,还给人下跪,尤其当着我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的面给人家下跪。 你这不是下跪。 你这是打我贾贵的脸啊。 你小子都不给我贾贵下跪的。 合着跑鼎香楼给孙有福下跪来了。 你这是作死啊。 贾贵脸一沉,朝着跪在地上的老六阴沉沉的喊了一声,“老六,你干嘛那?好端端的,你给他跪什么?有什么可跪的?跪下就有驴肉火烧吃了?” 不说还好。 一说反倒刺激了跪在地上的老六。 也不晓得老六怎么想的,高举了自己的双手,脸上挤出讨好笑容的同时,还朝着贾贵使着贾贵根本就看不懂的眼神。 干嘛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六。 你这是给我们安丘侦缉队丢人啊。 贾贵指着老六,“老六,你怎么了?莫不是看到了8鹿?这是安丘,不是驴驹桥,8鹿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混进安丘城来,我贾贵这一辈子就没怕过什么人,除了太君,还有这个8鹿,我贾贵谁都不放在眼中,你丫的赶紧给我起来,要不然我大嘴巴子抽你,信不信?” 信不信? 明显不信。 要是相信了。 老六也不至于开始磕头。 五体投地的那种磕头方式。 贾贵这个暴脾气。 你这是不给我贾贵面子啊。 得抽。 抹胳膊挽袖子的就要揍老六。 脚步刚刚抬起,还没有落地,贾贵便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腰上面,凭感觉去猜测,顶在贾贵后腰上面的东西,它是一个圆圆的,硬邦邦的东西。 这玩意。 怎么感觉像是枪。 越琢磨。 枪的可能性就越大。 “老六,你他m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好端端的干嘛用枪顶我贾贵的后腰啊。” “队长,我啥时候用枪顶你后腰了?我老老实实在这里跪在,枪也在前面扔着,动也不敢动。” “你跪着就不能用枪顶我后腰了,你用手枪顶完我后腰,在跪回到原地不就结了。” “队长,我跟你中间可是隔着二米多的距离,我胳膊也不够长啊。”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的老六,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朝着贾贵点了点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是你老六,那就是老九了。”贾贵又开始攻略老九,直言老九用枪顶了他贾贵的后腰杆子,“老九,你还趴在地上干嘛,还不赶紧将你顶在我后腰上面的手枪给收回来啊,这玩意它容易走火。” “队长,我离你的距离更远。” 不是老六,不是老九。 那是谁? 安丘城内,敢用枪顶他侦缉队队长后腰的人,除了8鹿,也就是8鹿了。 8鹿。 贾贵的头皮,当时就是一麻,脑袋上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型依然变成了这个爆炸型,头一个个的竖立了起来,毛孔中也都有这个冷汗给溢流了出来。 莫说贾贵。 就是真贵。 此时也得抓瞎。 枪这个玩意。 谁不害怕啊。 尤其像贾贵他们这些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愈的惧怕死亡,真要是不惧怕死亡,也不至于当了这个卖国求荣的狗汉奸。 “是不是8爷?”贾贵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声,语气充满了这个提心吊胆的味道。 他穿越了不假。 可是在外人眼中,他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且人人得而诛之的狗汉奸,真要是有人给他贾贵一枪。 贾贵估计只有死路一条道可走。 怨不得贾贵这么小心翼翼。 事关自己小命。 不小心不行啊。 一个豪横的平淡声音从贾贵背后穿来,精确的钻入进了贾贵的耳朵。 “是不是,你扭头看看不就清楚了?” 这口气。 标准的8鹿武工队的口气。 之前石青山就是这么跟贾贵说的。 “你是石青山?” “你看我像石青山嘛。” “不是石青山,那就是李向阳了,李队长,我贾贵,安丘侦缉队的,咱们都是这个队长级别的人,您手头稍微收点力气,别不小心扣动了这个扳机。”贾贵笑嘻嘻的跟背后之人套着这个近乎。 “我也不是李向阳。” “那您是谁啊?” “你们刚才又是耍猴,又是敲锣,为的是什么啊?” “给黑腾太君治病。”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开始用手扇自己巴掌。 口误了。 当着8鹿的面,管小鬼子叫做太君,这不是专门找不痛快嘛,这是让人家8鹿觉得你没救了,是这个铁杆汉奸。 8鹿对待铁杆汉奸的做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锄奸。 如此一来。 还能活命吗。 不能。 得自救。 贾贵用手扇自己大巴掌的行为,就是他自救的一种行为。 “一着急口误了,说了这个错话,8爷也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贾贵就是一个臭狗屎,跟我一般见识掉您8爷的身份,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最近这几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尿不出尿,拉不出屎,脑袋还疼的厉害,我们刚才就是在给他治病。” “可我刚才怎么听了一个偏方啊。” “就是偏方,二瞎子说脑袋疼的睡不着觉,得找个害怕的人吓唬吓唬,最近安丘不是闹腾燕双鹰嘛,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也害怕,害怕跟松二小鬼子一样有命睡觉,没命起来,对了,松二小鬼子被燕双鹰砍了脑袋这件事您不知道吧,听说下手的人是燕双鹰。” “废话,这件事就是我干的。” “您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燕双鹰。” “您就是燕双鹰8 爷啊,久仰,久仰。” 贾贵好赖还能硬着头皮说几句话。 跪在地上的老六和老九,听闻人家说他自己就是令小鬼子和狗汉奸闻风丧胆的燕双鹰,两个人嘎吱一声晕了过去。 气的贾贵都想给他们两脚。 m的。 你们晕过去。 我贾贵怎么办啊。 恍惚了。 被老九和老六给抢了这个先机,他们先装晕了,害的贾贵无法装晕。 第36章外挂之王燕双鹰(求收藏、推荐) 都是狗汉奸。 谁不知道谁啊。 给我装晕。 你们装晕了。 我贾贵还能装晕嘛。 估计得让燕双鹰把脑浆子给打出来。 看着躺在地上装晕,不住气抽抽的老九和老六,贾贵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右脚分别在老六和老九身上踢了几脚,力气很大的那种。 还真是下血本,老六和老九愣是装作真晕过了过去,咬着牙齿的硬挨了贾贵几脚踢,不动不喊不哼哼。 死道友不死贫道。 燕双鹰都亮明字号,表明身份了。 我们还傻不拉几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候就得装晕。 挨几脚踢,是有些疼,可也比死在燕双鹰枪口下强啊。 这事情闹的。 早知道是来找燕双鹰的,我们就不来了。 贾贵。 我日你八辈祖宗。 你骗我们两个人说是来鼎香楼吃驴肉火烧。 合着不是来吃驴肉火烧,是来见燕双鹰的。 关键燕双鹰还真的出现了。 燕双鹰啊燕双鹰。 你怎么就出现了那。 算了。 惹不起。 我躲避得起。 精明的老九和老六,当场丢下贾贵不管了,两个人各有算计的躺在了地上,装作晕了过去。 眼不见心不烦。 我晕了。 你准不能将我叫醒吧。 主意不错。 可贾贵也不是白给的。 见老九和老六两个混蛋玩意真的装晕,咬着牙不起来,嘴巴一撇,笑呵呵的骂了一句,“狗汉奸,不得好死。” 你丫的贾贵才不得好死。 我们都是狗汉奸。 分什么你我高低。 现在害怕了,后悔了。 早干嘛去了。 这不是早没想到燕双鹰会出现嘛。 “8爷,您这次出现,是为了地上躺着的这两个狗屎玩意来得吧,虽然身为他们的队长,这件事我贾贵一定大义灭亲,老九和老六两个狗汉奸,恶事情做绝了,一准是死翘翘的下场,我将他们两个交给您8 爷,放心,一百个放心。” 躺在地上装晕的老九和老六,心里骂开了贾贵的八辈祖宗。 好家伙。 这是将他们两个人给卖了啊。 要不是还需要继续装晕,不敢起来,他们两个人一准起来跟贾贵理论。 有你这么当队长的嘛。 还抓我们两个狗汉奸。 我们两个是小狗汉奸,不管是恶事情,还是其他,远远比不上你贾贵这个大狗汉奸,人家燕双鹰要是来找我们,肯定得先找你贾贵。 m的。 祝你出门遇到石青山。 不对。 是被燕双鹰给弄死过去。 完全不晓得老九和老六心里想法的贾贵,自己给自己制造着这个活命的台阶,“8爷,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您别送,咱们后会有期,对了,您要是饿了,就在鼎香楼吃点驴肉火烧,喝点驴杂汤,安丘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可是一绝,这个钱我贾贵来掏。” 说着话的贾贵,迈动步伐的就要走。 边走还边叮嘱着孙有福,说燕双鹰吃的饭钱,一定算他贾贵头上。 不用记账。 给现钱的那种。 当着燕双鹰的面,还敢赊账不给钱吗。 不敢。 得给这个现钱。 两块现大洋,经贾贵之手转移到了孙有福的手中。 “孙有福,8爷的饭菜,就照着两块现大洋给我上。” “我让你走了嘛?”燕双鹰冷漠的声音响起。 贾贵头皮又是一麻。 一着急忘记了人家的规矩。 见面分一半。 呸呸呸。 是贼不走空。 8鹿见到了狗汉奸,能轻易放过狗汉奸嘛。 不能够啊。 一方面教育。 一方面灭杀。 关键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贾贵肯定选择前者。 死路爱谁谁,反正他贾贵不选。 “8爷,您别生气,咱们的规矩我贾贵懂,是我不小心,是我恍惚了一下,忘记了咱们8爷的规矩,我这就把东西给您奉上。”贾贵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驳壳枪枪套连带里面装着的手枪一股脑的取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咱们有这个缴获的规矩,我贾贵知道,这枪跟我贾贵好几个月了,也没怎么派上用场,远不如将它留在8爷手中实惠,8爷,这手枪我给您留下了,您用它好好的打鬼子,也算我贾贵尽了一份中国人抗日的孝心。” “我怎么听说你贾贵坏事情做绝了,安丘老百姓都在背后骂你是安丘第一狗汉奸。” “谁给我造谣啊,安丘第一狗汉奸不是我贾贵,是黄金标,还有夏学礼那个狗屎玩意,我贾贵远远比不上他们两个。”为自己辩解了几句的贾贵,随口将黑锅扣在了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个混蛋身上,“8爷,合着您是来找他们两个人啊,您来错地方了,他们在驴驹桥,不在安丘。” “我燕双鹰是专门来找你贾队长的。” “噗通”一声。 贾贵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高举双手。 朝着燕双鹰死命的号丧了起来。 “爷爷,饶命啊。” “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我起来就死在您8爷的手中了,8爷,咱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鬼子,我贾贵怎么说也是一个中国人不是。”恶事情做绝,人人得而诛之的狗汉奸贾贵,说出这般抗日言语,还真有一股子强烈到骨子里面的违和感。 尤其贾贵那句我也是中国人的话语。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讽。 真要是中国人。 能做小鬼子的狗汉奸,帮着小鬼子各方面祸祸老百姓嘛。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燕双鹰眼神中的嫌弃,就说明了问题。 “你还知道自己是中国人。” “我一直就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 “知道自己是中国人,还为虎作伥的当这个狗汉奸?” “就是,都不晓得自己祖宗叫什么了?”孙有福真能给自己找机会,见缝插针的说教了贾贵一句。 “姓孙的,没你什么事情,别给我瞎说,我贾贵怎么就不晓得自己祖宗叫什么了?我叫贾贵,我祖宗自然姓贾了。” “还敢横。”燕双鹰淡淡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微弱的杀气。 “不敢,不敢,说的好,我贾贵这样的人,就应该被老百姓骂,8爷,看在我还有救的份上,绕我一条狗命吧。” 第37章挂逼之王燕双鹰   “你没救了。”燕双鹰一声冷哼,瞬间令贾贵认清了现实,晓得了自己现如今的这个处境。   岌岌可危。   闹不好还真的要掉脑袋。   命只有一条。   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活不成了。   关键贾贵不想死啊。   “8爷,我觉得自己还能在被挽救挽救。”   “就你做的那些恶事情,枪毙你八百次都不嫌多,看着我。”   “不敢看,看了就得死,我不看。”贾贵死活不看燕双鹰,是真的不敢看,这时候就得表现出一个怂来。   硬着脑袋跟人家燕双鹰顶牛。   下场估计就是死了。   贾贵不傻。   晓得自己这时候要怎么做。   态度要好。   万一人家看在自己态度诚恳的份上,饶自己一条狗命那。   贾贵豁出去了。   为了活命。   使劲的朝着燕双鹰磕着头,一边磕头一边还说着这个求饶的话语声音,“8爷,我贾贵是当了这个可耻的狗汉奸,我贾贵不是人,我背弃祖宗,忘恩负义,恶事情做绝,可我好赖还是一个中国人啊。”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中国人。”孙有福又胡乱的插着嘴,更把一口浓痰唾在了贾贵面前的地上,“我呸。”   “我是没脸说自己是中国人,可我就是一个中国人啊,我身上流着咱中国人的血,8爷有句话说的好,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小鬼子,我贾贵决定洗洗脸,刮刮胡子,换换衣服,当个打鬼子的人。”贾贵恬着脸给自己脸上贴金。   能不能活命。   就看人家燕双鹰是否乐意高抬贵手放贾贵一马。   要是旁人,贾贵也不至于这么心慌。   主要是他面前的人,是燕双鹰。   被无数老百姓称之为半人半鬼,集各种不可思议奇迹于一身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手枪打出的子弹都能拐弯杀人,就算枪里没有子弹,也能变出子弹将小鬼子或者狗汉奸击毙枪口之下的外挂之王燕双鹰。   听说还用石头将飞在天空中的小鬼子战斗机给打了下来。   区区一柄十容弹量的手枪,在燕双鹰手中却打出了机关枪的火力,弹夹不换,子弹好似密集雨水一般的射向了无数小鬼子和狗汉奸。   以上这些都是小意思。   燕双鹰更诡异的事情,是小鬼子步枪射出的子弹在快要击中燕双鹰的时候,燕双鹰闭着双眼轻飘飘的将其闪过,手一抓,将闪避过的小鬼子步枪子弹抓在手中,以弹指神功的方式把抓在手中的子弹反射到了小鬼子脑壳子中。   妥妥的装B之王啊。   什么挂逼之王?   燕双鹰就是挂逼之王。   站在摩托车上面,动也不动的任由小鬼子开枪射击,在小鬼子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撇嘴说一声无数人熟知的口头禅。   我燕双鹰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我燕双鹰赌你在开枪之前就已经死在了我燕双鹰枪口之下。   听听。   满满的挂逼气质。   挂逼到了极点。   挂逼的不能在挂逼了。   这就是燕双鹰。   集各种奇迹为一身的燕双鹰容不得贾贵不小心。   怨不得贾贵又是磕头,又是各种求饶,看着就跟燕双鹰孙子一般。   “8爷,饶命,饶命,咱8鹿讲究这个优待俘虏,还讲究这个宽大处理,我贾贵争取宽大。”   “宽大个屁,你都没救了。”   “还有救,8鹿优待俘虏,我现在就是您8爷的俘虏。”   “贾贵,对我们政策挺熟悉的啊。”   “8爷,不瞒您说,之前安丘当侦缉队队长的时候,被石青山抓了十多次,教育了十多次,驴驹桥的时候,又被石青山抓了几次,教育了几次,所以对咱们的政策比较熟悉,这不想着那天又当了咱8鹿的俘虏嘛,结果今天成了您8爷的俘虏。”贾贵陪着笑脸,说着这个理由。   “既然教育了你二十几次,为什么还当这个狗汉奸啊,是不是觉得我燕双鹰的枪里没有子弹?”   “我怀疑谁也不敢怀疑您啊,您一把手枪十子弹打死一百个小鬼子,还打烂了一辆小鬼子的王八壳子。”贾贵说了挂逼之王燕双鹰的奇迹事件,随即把自己当狗汉奸的这个理由给讲了出来,他为自己寻了一个吃饭的理由,“我这不是混口饭吃嘛。”   “混口饭吃,就当这个狗汉奸,给我抬起头来。”   “不敢,不敢。”   “不抬头我一枪嘣了你。”   贾贵唰的一下抬起了自己的头,那对三角眼睛透着亮光的放在了燕双鹰的身上,鼻腔下面的两撮小胡子不由自主的抖动了几下。   要不说燕双鹰是挂逼之王。   还真是挂逼之王。   不是挂逼之王能这么穿。   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礼帽下面是一副遮挡了眼睛的黑色圆形墨镜,墨镜下面是鼻子和嘴巴。   脖子上面套着一个黑色的围巾。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皮大衣里面是黑色的皮上衣和皮裤子,皮上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还打着黑色的领结。   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鞋。   一水的黑。   这般年代,又是墨镜,又是皮衣、皮裤。   不是挂逼之王是什么。   现在可是三伏天。   热的要死的那种。   我燕双鹰就穿皮衣、皮裤了,你能将我怎么着啊。   没招。   只能乖乖的认命。   “8爷,您挺好的啊,没什么事情我们先走了。”不晓得要说什么的贾贵,没话找话的搭茬了一句。   “我让你走了嘛。”   “没让,我这不是担心待得时间长了,您看我这张脸反胃口嘛。”聪明的贾贵,充分的利用上了他那张帅气的绝世容颜脸颊,更撇嘴把黑腾归三给卖了,“8爷,我有很重要的情报向您汇报,黑腾归三你知道吧。”   “安丘新上任的城防司令官,我自然清楚。”   “黑腾归三最近几天头疼,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他总是担心燕双鹰会要了他的脑袋,这不让我出来找偏方来了,准备吓唬吓唬黑腾归三。”   “你给我带句话给黑腾归三,就说我燕双鹰说的,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终有一天会要了他的狗命。” 第38章燕双鹰啥时候走的啊(求收藏) “8爷,您瞧好吧,我贾贵就是别的事情办不成,也一准将您8爷的这句话带给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这任务交给我贾贵,您放心一百个。”贾贵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案列,右爪子拍着自己干瘦的胸脯,一个劲的大包大揽。 他也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 话罢。 三角眼睛斜斜的瞅了瞅燕双鹰,用恬不知耻的那种口气,朝着燕双鹰问道:“8爷,我要是把您这句话带给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算不算改过自新啊,再怎么说,我贾贵也算把这个功劳给塞河里好好的洗了一洗。” 功劳给塞河里好好的洗了一洗。 这什么狗屁话? 都说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狗屁不是。 合着还真是。 真要是臭狗屁。 也不至于说这些燕双鹰貌似有些听不明白的言语声音。 “8爷,我们队长。”不在装晕的老六,刚刚说了几个字,便在燕双鹰凌厉无比的眼神中将其纠正了过来,“是贾贵,贾贵的意思是将功赎罪。” “对对对,就是将功赎罪,我贾贵恶事情做了好多,这件事要是做成功了,怎么也算将功赎罪啊。” 什么是狗汉奸。 见利忘义。 背弃祖宗。 就是狗汉奸。 见贾贵将话题扯到了将功赎罪上面,莫说老六不在装晕的跟贾贵抢这个给黑腾归三带话的任务,就连捂着要害部位的老九,也加入了行列。 他们敏锐的察觉到。 这是自己活命的一个机会。 带话给黑腾归三。 虽说有挨黑腾归三大嘴巴子的威胁,却也比丢了性命强啊。 带话。 带话。 顾名思义,是需要活着回到黑腾归三办公室,活着来到黑腾归三跟前,这样才能把话带给黑腾归三。 相应的。 他们也就等于不死了。 算是从燕双鹰枪口下捡了一条狗命。 “8爷,这任务我去,我一准带话给黑腾归三。” “8爷,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肯定百分之百的给您完成了,嘶。”捂着要害部位的老九,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又不小心扯到了这个伤口。 “你们不是晕了嘛?”贾贵气呼呼的咋呼道。 这帮狗屎玩意。 有困难不是逃就是躲。 有好处了就可劲的往上冲。 要不是跟前有燕双鹰在,贾贵真想每人给他们一巴掌。 “刚才是晕了,现在不晕了,8爷给我们安排任务,我们能晕嘛,就算晕了,也得麻溜的醒来,这是对8爷的尊敬。”老六疯狂的拍着燕双鹰的马屁,各种优美的词汇,不住气的从老六嘴里往出飞。 现场。 立马变成了这个拍马屁比赛现场。 老九忍着剧痛,如老六那样疯狂的输出着马屁言语词汇。 “贾贵,8爷给我们任务,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可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啊。” “贾贵,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谁不知道你是黑腾归三的铁杆心腹啊,老百姓都在背后骂你是王八蛋。” “我之前是狗汉奸不假,可我被8爷教育了,就在刚才,我贾贵洗洗脸,刮刮胡子,换换衣服,把这个心抓出来洗洗,我要宽大。” “队长,你连洗心革面都不会说,还争取什么宽大?” “老六说的对,你当初这么说的,你说你天生就是当狗汉奸的料,不当狗汉奸都白瞎你这块材料了。” “我没说。”贾贵死不要脸的死活不承认。 这尼玛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 这尼玛是掉脑袋不掉脑袋的事情。 真要是承认了。 就说明自己是铁杆汉奸,还是那种铁杆汉奸中的铁杆汉奸。 这还能活嘛。 不能。 8鹿对于铁杆汉奸的手法向来只有一种。 灭杀亦或者锄奸。 真要是承认了,贾贵估计得死在当场。 为了不死。 为了活命。 贾贵就不承认了。 “你说过。”脑袋被驴踢了,一心想要表现的老六和老九,共同的利益之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踩贾贵,抬自己。 继而使得自己活下去。 “你说过,我们听得真真的。” “我没有。” “说过。” “都给我闭嘴。”一声暴怒的怒吼,从燕双鹰嘴里飞了出来。 好嘛。 就一会儿的时间。 挂逼之王燕双鹰竟然有些头疼,不得不喊了这么一嗓子出来。 也难为黑腾归三了。 手下有这么几个活宝,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妥妥的奇迹啊。 “我们闭嘴。”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老六和老九也有样学样的把自己嘴巴给捂住了。 “滚蛋。” 贾贵三人怔怔的看着让他们滚蛋的燕双鹰,有些不明所以。 这就让他们滚蛋了。 等等。 有些不对头啊。 真以为贾贵没有看过抗日神剧。 燕双鹰这个人就是集各种抗日神剧主角能力为一体的挂逼之王。 里面的主角都有这么一个尿性特征。 背后杀人。 看也不看的背后杀人。 让我们滚蛋,然后背后给我们一枪,我们不就死翘翘了。 “饶命啊。”贾贵号丧了起来,“8爷,饶命,饶命,我不想死啊。” “队长,人家8爷不是让咱们滚蛋嘛。”老九和老六劝说着贾贵。 “你们知道个屁,咱们三个人要是从鼎香楼滚出去,一准得死翘翘,8爷肯定从后背打我们一枪,到时候还能活吗?”贾贵用带着哭腔的语调,朝着老六和老九说着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感觉贾贵说的还有几分道理的老九和老六,当下也不提滚蛋的这个话茬子了,两个人顺着贾贵求饶的那个惯性,各自表演了起来。 能跪下磕头的。 尽可能的跪下磕头。 身体有伤,不能跪下磕头的,用言语声音表达着自己想要活命的那个意见诉求。 “8爷,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我们还有救,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不想死啊。” “8爷,饶命啊。” “贾队长,六爷,九爷,你们别磕头了,人家走了。” “什么走了?” “燕双鹰啊。” 贾贵三人抬头细看。 还真是。 刚才站着燕双鹰的地方,依然没有了燕双鹰的身影。 第39章原来磕头能够吓跑燕双鹰(求收藏,求订阅)   燕双鹰啥时候走的啊?   不知道。   贾贵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懵逼茫然。   挂逼之王燕双鹰。   果真名不虚传。   来得突然。   去的也突然。   简直就是来无踪迹、去无痕迹。   不愧为挂逼之王。   “孙有福,燕双鹰啥时候走的啊。”   “就您贾队长还有六爷、九爷给人家磕头求饶的时候,燕双鹰就走了。”孙有福笑呵呵说道。   今天真是开了这个眼界。   狗汉奸那个头磕的。   真是一个猛。   好像老六额头都见血了。   “m的,合着老子白白的说了那么多好话。”   “你算个屁,老子是白白的磕了那么多头。”   话罢。   老六和老九把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齐声道:“队长。”   有些事情。   得解释。   两人准备就刚才出卖贾贵,与贾贵抢燕双鹰任务的行为,进行一个简单的说明。   毕竟贾贵是他们队长,他们还准备在贾贵麾下混口饭吃。   被贾贵惦记上了可不好。   县官不如现管嘛。   “老子也没有闲着不动弹啊,老子也磕头了,这里就属老子磕头磕的最多。”贾贵眼珠子乱转,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一对三角眼睛透着寒光的瞪着老六和老九。   察觉情况不妙的老六,见状赶紧转移了贾贵的注意力,把话题扯到了燕双鹰离去这上面,“队长,你说燕双鹰为嘛走了啊?”   “走了还不好嘛,咱们算是捡了一条命。”   “可不,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燕双鹰,就连小鬼子,错错错,是太君,就连太君都吓得不敢出门的燕双鹰。”   “我他m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燕双鹰为什么不杀咱们几个啊。”   “说明咱们的罪行还不重,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放过咱们啊。”   这理由。   鼎香楼内的一干众人,就没有一个人相信的。   罪行不重。   我呸。   贾贵、老六、老九三个狗汉奸,罪行都罄竹难书了。   “奇怪了,燕双鹰为什么没有杀咱们?莫不是害怕了咱们?”   “队长,拉倒吧,燕双鹰什么人,咱们都清楚,连太君都敢杀,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太君手下的人,我估摸着是忘记了。”   忘记了。   这也算理由?   杀鬼子、锄奸狗汉奸的英雄好汉,遇到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能忘记了自己的神圣使命?   不可能。   所以这件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不晓得。   反正贾贵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理由。   恍然间。   一个大胆到极点的想法,浮现在了贾贵脑海深处。   燕双鹰没有杀他们。   一不是忘记了。   二不是贾贵他们罪行不重。   三不是害怕了贾贵他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敌方不出动蘑菇弹,我方不出动燕双鹰。戏剧性的一句调侃之语,顿时将燕双鹰的无敌彰显了出来。   面对挂逼之王燕双鹰,小鬼子就是出动了奥特曼,恐怕也得抓瞎。   这么一个猛人,却饶恕了恶事情做绝的贾贵他们,怨不得贾贵他们一脑袋雾水,好赖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最后憋出了这么一个狗屁不是的理由。   燕双鹰是被他们一顿磕头给吓跑了。   越琢磨。   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咱们磕头,把燕双鹰给吓跑了?”   鼎香楼内一干众人,听闻贾贵这番言语,瞬间傻眼,一个个的看着给出理由的贾贵,更有甚者都忘记了手里的活。   磕头吓跑燕双鹰。   这理由。   太酸爽了。   “贾队长,你这个脑子,真是聪明的厉害,我孙有福佩服。”不晓得说什么的孙有福,附和了一下贾贵。   “这么说,燕双鹰真是被我们磕头给吓跑的?”贾贵错愕了,愣愣的目光望向了老六和老九。   “队长,这理由是你给出来得,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啊。”   “就是,干嘛问我啊。”   “我这不是有些拿不准主意嘛。”贾贵难得的飙了一句瞎后语,“三个狗汉奸,塞个大狗汉奸啊。”   “我想想。”   “我也想想。”   “啪”老九一拍旁边老六的肩膀,“队长,肯定是这么一个情况,燕双鹰怕狗汉奸朝着他磕头,咱们刚才偏偏朝着他磕头,还是一顿猛磕头,磕的燕双鹰害怕了,逃跑了。”   “说对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贾贵这个脑子真是聪明的厉害。”   “还有我老九。”言语了一声的老九,又用手拍了一下老六的肩膀,力气很大的那种拍法。   拍的老六有些不乐意了。   你这是拍自己孙子啊,有你这么拍的嘛,还使了这么大的力气。   “老九,你混蛋。”   “我怎么就混蛋了?”   “你干嘛拍我肩膀,你干嘛不拍自己肩膀。”   “我这不是怕疼嘛。”   老六瞬间无语了,面对老九给出的理由,还真的一时语塞,不晓得怎么反驳老九的这番言词。   你怕疼,不拍自己,拍我老六的肩膀,我他m的就不怕疼了?   日。   气的老六浑身哆嗦的指着老九。   我真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当然。   也没有给成。   贾贵出马了。   “行啦,行啦,我们说这个正经事情,你们两个人怎么跑题了啊,燕双鹰怕磕头,磕头能够吓跑燕双鹰,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情报,得跟黑腾太君汇报汇报。”   “对对对,是的汇报,这可是大事情啊,免得到时候黑腾太君遇到燕双鹰,不给人家燕双鹰跪下磕头,继而死在燕双鹰手下。”   “松二太君为什么死了啊。”   “还能因为什么啊?肯定是松二太君当时跪下了,却没有给人家燕双鹰磕头,所以燕双鹰才没有被吓跑,要了松二太君的性命,那个死相可是惨啊。”   “这些太君们的脑子,真是木头的厉害,你当时给人家燕双鹰都跪下了,磕几个头又能怎么样,偏不磕头,非要摆谱,摆谱得把自己小命给摆没有了。”   “所以咱们活着,松二太君死了,队长,咱们现磕头能够吓跑燕双鹰这个情报,黑腾太君会不会给咱们赏钱啊。” 第40章张世豪 “赏钱肯定大大的有啊,能没有赏钱嘛。” “队长说对了,黑腾太君这次一定给我们赏钱,我们现燕双鹰怕人磕头这么重要的情报,等于是救了他黑腾太君的性命,能不给我们赏钱嘛。” 孙有福、杨宝禄、全福、大伙计阿豪四人,呆呆的看着所谓的现了燕双鹰重要缺点的安丘三汉奸。 贾贵。 老九。 老六。 此时此刻。 这三个狗屎玩意,还如燕双鹰在一般的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句,说着这个燕双鹰惧怕磕头的理由。 越说越是兴奋。 就仿佛燕双鹰真的怕狗汉奸磕头。 要是旁人。 孙有福怎么也得提醒一下。 可是跪在地上的人,是安丘三汉奸。 故孙有福麻溜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看戏一般的看着兴奋过头的安丘三汉奸,想象着安丘三汉奸回去挨小鬼子大嘴巴子的那个画面。 就这种狗屁不是的情报。 回去告诉黑腾归三。 肯定是挨抽的下场。 “师哥。” “宝禄,你小点声,没看到贾队长他们在商量事情嘛,耽误了贾队长的大事情,吃不了兜着走。”孙有福很是好心的叮嘱着杨宝禄他们几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提醒贾贵他们。 狗汉奸嘛。 难得的跪在鼎香楼。 就让他们这么跪着吧。 看着舒服。 “师哥,我说驴。”杨宝禄有些急了,手都要拍自己大腿了。 他说的是东。 孙有福非要扯西。 明明是想告诉孙有福,驴来了。 结果孙有福非要往贾贵身上扯。 把贾贵跟驴扯一块,这是丢驴的脸啊。 “什么驴啊?”光顾着看贾贵出洋相的孙有福,没怎么注意周围的环境,不晓得老冯头给鼎香楼拉来了活驴这回事。 “掌柜的,杨师傅说的事情是我叔给咱们鼎香楼拉活驴来了。”原先叫做刀子,后被孙有福改名叫做张世豪的阿豪,补充说明了一下。 “驴?还是活的?”孙有福将视线从贾贵三人身上转移到了老冯头身上。 眼睛真是毒辣的厉害。 一眼就看出那头毛驴它不是人。 就是一头普普通通的毛驴。 还是拉磨的那种驴。 “这驴不怎么好啊。”秉着有驴总比没有驴强原则的孙有福,撇嘴朝着杨宝禄吼喊了一嗓子,“宝禄,把驴拉后院去。” “孙掌柜,驴钱还没有谈妥。” “放心吧,欠不下你冯老板的驴钱,无非过几天给而已。” “合着赊账啊。” “什么是赊账啊,就是晚几天给,手头不宽裕啊。” “孙掌柜,你好像之前还欠我两头驴钱没给。” “不是好像,是的确欠你两头驴钱没给,加上这一头驴钱,一共欠你冯老板三头驴钱没给。” 承认归承认。 给不给钱另说。 “啥时候给啊。” “过几天就给,肯定给。” “那我就再信孙掌柜一次。”拉驴进门的老冯头,一眼看中了跪在地上的安丘三汉奸,不由得惊诧了一声,“孙掌柜,这怎么个意思?” 什么情况? 安丘三汉奸怎么跪在了地上,貌似还围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圈。 谁啊? 能把安丘三汉奸给逼跪在地上。 稀奇事情。 “叔,你说贾队长他们啊。”张世豪搭茬了一句。 “刀子,我说的就是贾队长他们三个人,怎么跪在了地上?” “叔,别在叫我刀子了,孙掌柜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张世豪。” “张世豪?”老冯头喃喃了一下,“这名字不错,对了,贾队长他们怎么跪地上了?” “不为什么,刚才燕双鹰来了。” “啥?”老冯头一脸震惊。 组织怎么派出了燕双鹰。 “我明白了,肯定燕双鹰教育了贾队长他们,所以贾队长他们才跪在了地上。”脑补了一个场景的老冯头,说了这么一句。 “冯老板,这你可错了,不是燕双鹰教育了贾队长他们,而是贾队长他们现了燕双鹰一个重大的缺点。” “啥缺点?燕双鹰还有缺点,那可是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啊。” “你猜猜?” “猜不出来。” “叔,贾队长他们现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说他们之所以现在没死,是因为刚才可劲的给燕双鹰磕头,一顿响头把燕双鹰给吓跑了,还说要把这个重要的情报汇报给黑腾太君。” 磕头把燕双鹰给吓跑。 燕双鹰怕狗汉奸磕头。 听闻张世豪细说理由的老冯头,当场就喷了,刚刚喝入口中的茶水,宛如喷泉一般的喷洒到了跪在地上的贾贵三人的脑袋上。 茶水与口水唾沫混合而成的口水茶,落在贾贵等人脑袋上的瞬间,顿时与其脑袋上的皮肤产生了化学反应,刺激的神经都绷直了,也使得贾贵他们反映了过来,晓得自己现如今还跪在了地上。 我怎么跪地上了? 燕双鹰不是走了嘛。 是走了。 走了我干嘛还跪地上? 不跪。 得起来。 贾贵试着动弹了一下身躯,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只不过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腿麻了,没有站起来。 还是刀子。 错错错。 是改名叫做张世豪的刀子,见贾贵没有站起来,极有眼力劲的用手搀扶了一下贾贵,把贾贵给搀扶了起来。 “刀子,不错,有没有兴趣当侦缉队啊。” “贾队长,我怕枪,对了贾队长,您别叫我刀子了,我们掌柜给我改了一个名字,我叫张世豪。” 啥玩意? 张世豪? 不是地下交通站情景喜剧嘛,怎么跑出插翅难逃里面的剧情来了? 莫不是混乱穿插? 还是说除了自己,也有人穿越了。 如孙有福。 要不然能给刀子改名张世豪嘛。 豪哥。 合胜帮。 妥妥的插翅难逃的戏码和剧情。 日。 贾贵把目光望向了孙有福,孙有福真要是也多了一个穿越的灵魂,可就有乐子看了。 “辽宁号。” “山东号。” 贾贵一连说了两艘航母的名字,见孙有福一脸懵逼茫然的表情,又连说了两个数字,一个是1945,一个是1949. 1945是小鬼子投降的年月。 1949是伟大祖国诞生的日子。 是不是穿越,一试就晓得了。 第41章挨顿打在回去(求收藏) “贾队长,您糊涂了啊,今年可是民国33年,什么时候又跑出一个1945年啊。”孙有福特认真的纠正了一下他认为贾贵说错了的错误说法。 贾贵相信孙有福没有穿越,身体里面没有来至于后世的灵魂,不晓得今后历史的具体走向。 他连说了两个重大时间节点。 一个是小鬼子投降的日子。 一个是兔子养成的日子。 真要是穿越,或者身体里面多了一道来至于后世的灵魂,在贾贵说出两个重大节点时间后,一定会有所反应。 人可以说谎。 眼睛却不会。 眼睛乃人心灵的窗口。 有没有说谎,一看对方的眼睛就晓得了。 孙有福的眼神很是认真,亦也充满了较真的味道。 看样子。 自己多想了。 还以为要在地下交通站里面跟张世豪豪哥联手抗日。 结果不是。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得多长一个心眼。 尤其这个张世豪,更得注意。之前的安丘鼎香楼,后面的驴驹桥鼎香楼,兔子都是以大伙计为身份掩护进行的潜伏,张世豪还是交通员老冯头亲自介绍到鼎香楼当这个大伙计的,再加上之前张世豪对贾贵的种种讨好行为。 一个明确的不能在明确的答案出现在了贾贵脑海中。 张世豪就是组织安插在安丘鼎香楼的潜伏者。 为什么这么肯定。 鼎香楼这几苗人,各有各的特点,孙有福、杨宝禄、全福个个都是那种心里骂狗汉奸,盼小鬼子死的主,要不是开了一个驴肉馆子,估计都不会搭理贾贵等人。 唯有这个张世豪,从贾贵进门那一刻开始,一双眼睛便一直落在贾贵的身上,脸上也是那种笑嘻嘻的表情。 这目光。 这表情。 这神态。 跟安丘鼎香楼里面的大伙计水根,与驴驹桥鼎香楼里面的大伙计金宝差不多,有过之而无不及。 照猫画虎。 瞅着西瓜砍葫芦。 都是这么一个德行,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不管是水根,还是金宝,亦或者眼前这个张世豪,之所以想要与自己拉近关系,无非就是看中了自己身上的那些价值。 啥价值。 当然是情报了。 安丘还有这个驴驹桥,是个人都晓得贾贵糊涂,做事情不经脑袋,各种坑黑腾归三,这些统统都是情报的体现。 源于此。 这些人在见到贾贵后,就如闻到了臭鸡蛋味道的苍蝇,一股子的围拢了上来,各种应承招呼。 无非就是套话而已。 来日方长。 是骡子是马,咱们慢慢来。 今天先把燕双鹰怕狗汉奸磕头这个情报告诉给黑腾归三。 贾贵招呼着老九和老六就要离开。 “队长,不对啊。”老六迟疑了片刻,没动弹。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燕双鹰来了,咱们一顿磕头吓跑了燕双鹰。” “队长,我晓得什么地方不对了。”老六给贾贵及老九分析着他认为不对的这个原因。 啥原因。 挨打。 依着老六的认知,他们三个狗汉奸遇到了杀小鬼子、杀狗汉奸的挂逼之王燕双鹰,屁事没有的回去了,有些不合常理。 要合这个常理,就得挨打。 最起码也能给黑腾归三说他们反抗了燕双鹰。 “队长,老九,咱们碰到了燕双鹰,就这么回去了,黑腾太君能相信嘛,怎么也得反抗反抗啊。” “反抗?”贾贵冷哼了一声,“怎么反抗?那可是燕双鹰,就连太君都杀了无数的燕双鹰,咱们敢反抗嘛。” “队长,我老六的意思不是反抗燕双鹰,我说咱们就这么回去,肯定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 “为什么啊?” “遇到了燕双鹰,一点伤没有的回去,黑腾太君那里能交代下去嘛。” “贾队长,九爷,六爷,这个忙我孙有福可以帮。”想要过手瘾,狂揍狗汉奸的孙有福,忽的想起了那么一幕。 当初贾贵被石青山抓住,就是他孙有福和杨宝禄揍了贾贵,把贾贵打的鼻青脸肿,才使得贾贵在黑腾归三面前蒙哄了过去。 有一次。 就能有第二次。 光明正大揍狗汉奸的事情。 可得抢着来。 “队长,孙掌柜说的对,我打你有些下不去手,你打我们也有些下不去手,还是让孙掌柜帮忙吧。” “麻烦孙掌柜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帮贾队长,九爷、六爷的忙,是我孙有福的荣幸。”孙有福活动着手腕子,“谁先来。” “来个屁,我们被打了,还怎么说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这个情报啊,就因为我们给燕双鹰跪下了,不住气的磕头,我们才现燕双鹰被我们磕头给吓跑这个重要的情报。” “队长,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就先不挨打了。”言语了一声的老六,还扭头朝着孙有福叮嘱了一句,“孙掌柜,这个忙你先欠着,等过几天我们又遇到了燕双鹰,你在帮我们这个忙。” 先记着。 过几天在打。 这要求。 忒说不过去。 尤其从这个狗汉奸嘴里飞出来,简直愈的说不过去。 “行行行,先记着,过几天在打。”孙有福随口应承了一声,在狗汉奸离开鼎香楼后,一口浓痰唾在了地上,“我呸,丢人败兴的玩意,迟早死燕双鹰手上。” “掌柜的,小心祸出口出。”张世豪提醒了孙有福一声。 “阿豪,我现你来鼎香楼没几天,别的没有学会,倒是把之前水根的那番做派给学全了,天天念叨祸出口出,在不就是莫谈国事,那可是小鬼子。”直肠子的杨宝禄,高举右手喊了一句口号出来,“我打倒。” “宝禄哥,你打倒谁啊?”一个多时不见的身影踩着话点节拍的迈步走了进来,赫然是小石头。 也就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里面以卖烟为身份掩护,与水根进行单线联系的那个小破孩。 “小石头啊,我能打倒谁,也就打倒毛驴了。” “宝禄哥,你尽说笑话,卖烟,卖烟。”小石头抓着一包想要朝着老冯头道:“冯老板,我还没有开张,买包烟呗。” 第42章就着情报 也不等老冯头乐意不乐意,小石头径直将手中的老刀牌香烟,硬塞在了老冯头右手手中。 香烟入手的瞬间,老冯头很是清楚的感受到,小石头塞来的香烟下面,还夹杂了一张小小的小纸条。 是情报。 当即不漏痕迹的将香烟转移到了这个口袋里面。 一旁站着不晓得内情的孙有福,打趣了一声,“小石头,这一年多没见,你小子个头没长,这个心眼倒是长了不少,都学会强买强卖了。” “孙掌柜,这一年多我可想死你们了。” “你是想我们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吧,还有想我们鼎香楼的窝头。”杨宝禄插话搭茬了一声,“小石头,我们这多人杵在这里,你怎么就单单卖烟给冯老板啊。” “孙掌柜不抽烟,你杨宝禄喜欢喝酒,全福没钱,算来算去,也只有给你们鼎香楼送驴的冯老板有钱买烟,我怎么也得开个张,吃个饭啊,不然中午饭在你们鼎香楼对付啊。” “合着我是人傻钱多啊。”老冯头自嘲道:“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一个难处,小石头,是叫小石头吧,今天没有开张,我索性给你开个张,买包香烟抽抽。” 老冯头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折叠在一起的准备票,将其递给了小石头。他借着掏烟钱的机会,把夹在准备票里面的另一张纸条反还给了小石头。 两个人。 在众人眼皮底下完成了情报交接。 小石头是老冯头专门寻来盯鼎香楼这条线的一个人。 算是备用方案。 在晓得安丘鼎香楼要重新开张后,老冯头是想让夜莺同志以大伙计身份为掩护潜伏鼎香楼,伺机刺探情报。 怎奈计划出现了变故。 真侄子抢了假侄子的差事。 鼎香楼大伙计从之前预计划的夜莺一下子变成了张世豪。 不得已。 老冯头才紧急启用了小石头这条线,让小石头以卖烟商贩的身份伺机进入鼎香楼刺探情报。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是老冯头准备让小石头观察观察自家侄子,看看能不能将其吸纳入组织,成为组织真正的一员。 将鼎香楼作为情报收集点。 卖烟的小石头远不如大伙计张世豪便利。 这一切。 目前还处于规划阶段。 什么时候把张世豪变成自己人,还需要时间。 想必时间会证明一切。 对。 …… 另一边。 贾贵领着老六和老九,撒丫子的一路狂奔到了黑腾归三面前。 先喝口水。 狗屁。 是先敲敲这个破铜锣。 这玩意。 自始至终一直被贾贵牢牢抓在手中,一刻也不曾放弃,就算刚才鼎香楼里面见到了燕双鹰,就算贾贵给燕双鹰使劲的磕头,左手的鼓槌和右手的破铜锣都一刻不被贾贵给丢弃。 估计是耍猴耍习惯了。 也有被燕双鹰给吓懵逼了缘故。 进门看到黑腾归三的一瞬间,贾贵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挥舞着鼓槌,咔嚓咔嚓的敲了起来。 刺耳的破铜锣声音,把黑腾归三鼻子都要给气歪了。 “混蛋。” “不是八嘎嘛。” “还不给我闭嘴。”黑腾归三道:“错错错,是停手,这破锣声音震得我脑袋疼。” “还的等一会儿,没敲够那。”贾贵想也不想的嚷嚷了一嗓子。 你让我停。 我就停啊。 我多没面子。 就不。 还的在敲几下。 “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黑腾归三习惯性的活动着手腕子。 “凭什么啊?”贾贵梗着脖子,瞪着一脸懵逼的黑腾归三,“我们可是有这个重大的情报要汇报,您凭什么抽我们大嘴巴子啊,合着我们搞到了情报,您抽我们大嘴巴子,我们搞不到情报,您也抽我们大嘴巴子,那我们不是白搞这个情报了嘛。” “情报?”黑腾归三的脸色,微微的有些缓和。 “对对对,是有情报,还是那种重要的情报。”老六耍着心机,“黑腾太君,您不晓得吧,鼎香楼要开张了。” 黑腾归三无语的撇了撇嘴巴。 就这。 这就是你们搞到的情报。 鼎香楼快开张的消息,我就是不出去逛大街,我也晓得鼎香楼要开张,还用你们汇报。 “黑腾太君,您一定问我们为什么晓得鼎香楼要开张,是因为我们在鼎香楼见到了给孙有福送驴的老冯头。”老九也开始抢功,“您想想,驴都送到了鼎香楼,鼎香楼开张的日子还能短嘛。” “黑腾太君,您肯定不知道,鼎香楼这次没有装修雅间。”贾贵斜着眼睛,朝着黑腾归三汇报了一个还算令黑腾归三稍微感几分兴趣的消息。 “雅间?没有装修?”黑腾归三右手耷拉在了自己下巴上面。 这情报。 还算有点价值。 “没有,我问孙有福了,孙有福说之前我贾贵为了这个雅间和黄金标各种抢。” “队长,你那是被人家黄金标各种揍。” “不管是揍,还是挨揍,反正鼎香楼没有雅间。” “孙有福此举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这孩子长得真像他隔壁王叔叔一样,简直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是同一个道理。” 不懂。 贾贵三人齐齐把目光落在了黑腾归三的身上,坐等着黑腾归三给出解释。 这孩子长得真像他隔壁王叔叔一样,简直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究竟是什么意思? 给我说的明明白白的。 否则我跟你没完。 “不管是之前的安丘,还是后面的驴驹桥,鼎香楼一直就是本太君怀疑的对象,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潜伏者,这次本太君故意将鼎香楼返还给孙有福,为的就是顺藤摸瓜,顺着这条线将安丘8鹿谍报组织一网打尽。” “这跟鼎香楼里面有没有雅间它没有关系啊?” 不懂就要问。 好奇宝宝贾贵,巴巴的询问着黑腾归三。 “雅间将会给敌人创造便利,孙有福反其道而行之的不安设雅间,分明就是他心虚的表现,这说明他心中有鬼。” “您怀疑孙有福是8鹿,我这就去将他抓起来,一顿鞭子抽下去,一准老实交代。” 第43章燕双鹰怕磕头 这次不用黑腾归三开口,一门心思琢磨着功劳和赏钱的老九和老六便把贾贵的提议给否决了。 放着得赏的功劳不要。 非要去触黑腾归三的霉头。 你这不是脑子里面进水了嘛。 黑腾归三当初交代的可是明明白白,鼎香楼这条线要缓一缓。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最后顺藤摸瓜的把8鹿给一网打尽。 你贾贵把孙有福抓来,一顿皮鞭下去,孙有福承认了还好说,孙有福要是不承认,又该怎么办? 莫不是依着之前的手段,把杨宝禄、全福、张世豪、齐老太太挨个抽一顿啊。 齐老太太什么身份。 有个当汉奸的干儿子黄金标不说,其逝去老伴更是安丘帮会的元老人物,随便拎出一个都比老九和老六厉害。 更别提齐老太太背后还杵着齐翠芬这尊大佛。 齐翠芬。 孙有福师妹,齐老太太的女儿。 民国二十九年莫名其妙的失踪。 就跟那个小说里面主人公掉悬崖遇到奇遇一般,失踪了的齐翠芬摇身一变成了小鬼子樱木武夫家族,且樱木武夫唯一继承人,改名樱木枝子。 身份牛叉大了。 野尻正川这个大佐,还的看人家樱木枝子的脸色行事。 大佐都怂了。 更何况是黑腾归三这个中佐。 所以这件事。 它就不怎么好说。 是贾贵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你这不是非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为了自己。 必须把贾贵给拦下了。 老九和老六齐齐道:“队长,孙有福不着急抓,咱们先把燕双鹰朝着黑腾太君汇报了啊。” 话茬子刚落。 就听得咔嚓一声。 再看坐在椅子上的黑腾归三,不晓得源于什么缘故,或许是屁股坐滑了的原因,居然一屁股摔倒在了这个地上。 “老九、老六,你们就不能小点声音说燕双鹰,看看把黑腾太君给吓得,都滑溜了。”贾贵伸手去搀扶滑落地上的黑腾归三,“黑腾太君,您没事吧?也不是我说您,您这个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不就是一个燕双鹰嘛,至于将您吓成这样。” “队长,那可是燕双鹰,别说黑腾太君,就是其他太君,听了燕双鹰的名字他也得抓瞎。” “混蛋,本太君是一时不慎,一苇渡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屁股滑倒,跟燕双鹰没有关系。”黑腾归三还给自己找台阶下,“你们现了燕双鹰?” 贾贵嗯了一声。 “什么地方生的燕双鹰?” “鼎香楼啊。” “鼎香楼内现了燕双鹰,关键鼎香楼还没有开张,如此便愈的证实了本太君对鼎香楼的怀疑。”黑腾归三从地上费力的爬起,竖着右手手指头,分析着这个具体的条条框框,就是百分之百断定鼎香楼有问题。 “啥怀疑啊?”贾贵皱了皱眉头,接茬问了一句。 “一个很重要的怀疑,也是问题。” “问题很重要,就是不知道。”贾贵编了一句瞎后语出来。 黑腾归三将桌子比喻成了安丘及安丘城内的小鬼子,“这张桌子就好比是安丘,这些桌子上面的东西就好比是安丘城内的皇军,这个电话就好比是鼎香楼,8鹿想要打击我们,必须要熟知这里的一切,所以鼎香楼很值得怀疑。” 贾贵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十多秒后。 仰起头。 朝着黑腾归三笑了笑,说了三个使得黑腾归三都要吐血的字来。 “不知道。” 好嘛。 刚才的那些解释和说明,全都成对牛弹琴了。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口舌。 算了。 懒得跟贾贵说话了。 省的被贾贵给气死。 说燕双鹰。 黑腾归三将目光落在了贾贵、老九、老六三人脸上,一眼就看到了三人磕头磕出血的这个脑门。 三个狗汉奸的境况,他就是用脚指头猜,用这个屁股想,也能想出结果。 之所以屁事没有的跑回来,不是燕双鹰心情好,不想杀这个狗汉奸,而是三个狗汉奸给人家燕双鹰跪下磕了无数个头。 把脑门都给磕出了血。 混蛋。 简直就是丢狗汉奸的人。 “你们给燕双鹰磕了很多头啊。” “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您就是坐在家里不出去,也晓得我们给燕双鹰磕头,磕了无数个头。”贾贵这时候还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这不想想。 都这个时候了。 还拍马屁。 这不是拍马蹄子嘛。 果不其然。 马屁没有拍在马屁股上面,径直拍在了马蹄子上,使得马惊了,一蹶子把贾贵给踹飞了。 活该啊。 谁让你没有眼力劲瞎拍马屁。 “混蛋。”一声怒吼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别骂我们混蛋了,等我们汇报这个情况后,您还的给我们赏钱。” “对对对,得给赏钱。” “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这个情报,您一定不晓得吧。”贾贵稍微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 啥玩意? 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 黑腾归三都被震惊的无以伦比,无地自容了,没看到双手都握成了这个拳头。 “黑腾太君,您别不信,这个重要的情报可是我贾贵给燕双鹰跪下磕了无数个头才打探出来的。” “队长,我们那?”老九和老六慌了。 有功劳你贾贵一个人的。 有屎盆子,要被人揍了,就是我老九和老六的。 凭什么啊。 “黑腾太君,我们也跪下磕头了,我们磕头的数量还比我们队长多,要不是我们三个人磕头,我们也不能回来。” “八嘎呀路。”牙根不相信贾贵汇报内容的黑腾归三,气的飙了一句日本话出来。 “黑腾太君,这个情报可是真的,要不然我们也不能回来见您了,您得跟太君们说说,万一太君们遇到了燕双鹰,跟人家燕双鹰还手,被燕双鹰给杀了,可就大大的坏菜了,今后见到燕双鹰,就得跪下给人家磕头。” 黑腾归三眯缝了一下眼睛,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微微思索了片刻,脸上忽的泛起了笑容,“贾队长,本太君有个任务给你。” 第44章怎么还是这个任务(求收藏) 贾贵的心。 猛地提到了半空中。 黑腾归三给他任务。 啥任务啊。 能不能完成。 是不是坑黑腾归三或许其他小鬼子的任务。 贾贵的脑海深处,闪过了这么几个问题。 当然了。 他得接这个任务。 只有接了任务,才能更好的坑黑腾归三或者其他小鬼子。 “呵呵呵。”傻笑了几下的贾贵,打开手中的折扇,朝着黑腾归三扇了扇,“黑腾太君,啥任务啊?” 贾贵什么德行。 黑腾归三知道,抬眼瞅了瞅贾贵,说了一句使得贾贵暂时放心的话语,“贾队长,一个你足可以完成的任务。” “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这不是担心您给我一个我完不成的任务,耽误了您黑腾太君的大事情嘛。”把怕死、胆小、无能、糊涂、无所作为,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且掷地有声,也只有我们的贾贵贾大队长了。 更难得的事情。 是贾贵站在了道义的角度。 一副我为你黑腾归三考虑的口气。 我不是怕任务。 我是担心完不成任务拖累了你黑腾归三。 这口气。 这神态。 绝对了。 “贾队长,难得你为本太君这么考虑。” “黑腾太君,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不为你考虑,我为谁考虑啊,说吧,什么任务需要我贾贵去做啊?” “肖桂森这个人你还记得吧?” “不记得,他谁啊?”嚷嚷了一嗓子的贾贵,忽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手指头也颤巍巍的指向了黑腾归三,仿佛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硬生生的将这个话语给堵塞在了他口腔里面。 “没错,就是他。”黑腾归三好似猜到了贾贵未吐露言语的内容,语气十分肯定道。 “谁啊?”不明白内情的老六,见黑腾归三和贾贵两个人相互打着哑谜,不由得问了一声。 不懂就要问。 “就那个在驴驹桥害的黑腾太君进了监狱,害的队长天天挨野尻正川大嘴巴子,天天被黄金标和夏翻译各种欺负的肖桂森。” “昂,是他啊。”老六昂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也把黑腾归三、贾贵、老九三人的目光给吸引到了老六身上。 听这个口气,好像老六认识肖桂森。 “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我听人说过,这个家伙可不是一个玩意。” 贾贵来了精神头。 肖桂森这个王八犊子,岂止不是一个玩意,还是一个混蛋到极点的玩意,都混蛋的不能在混蛋了。 都是狗汉奸。 人家肖桂森这个狗汉奸就是跟贾贵他们这些狗汉奸不一样,人家肖桂森是这个狗汉奸中的极品狗汉奸,是这个狗汉奸的王。 肖桂森穿什么衣服。 贾贵他们穿什么衣服。 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一个看着就跟小鬼子似的。 一个一看就是狗汉奸。 “黑腾太君,您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肖桂森啊。”贾贵看着黑腾归三,巴巴的询问了一句。 说罢。 贾贵给自行脑补了一个答案。 “不会是您怨恨肖桂森与野尻正川合伙将您给弄监狱里头,害的您差点死在监狱里,想要报复那个肖桂森吧?” “混蛋,本太君是那么肤浅记仇的人吗?” “就是。”贾贵想也不想的随口应承了一句。 刚刚说完。 立马在脸上挤出笑容,朝着黑腾归三解释了起来,“不是,您黑腾太君不是那样的人,是我贾贵一着急说错话了,您就不是那种记仇的人。” “混蛋。” “怎么还混蛋啊。”贾贵宛如尿急找不到茅坑一般,用力夹着自己的双腿,原地晃荡了几下身躯,“黑腾太君,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就直说,准备让我贾贵怎么做,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好,我脑子都被你给绕糊涂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太君担任安丘城防司令的第一把火。”黑腾归三摇头晃脑的喃喃了起来。 话刚说了一半。 贾贵就硬生生的打断了黑腾归三的描述。 “黑腾太君,您准备放火啊?放火这差事您交给我贾贵可不行啊,您的交给太君们,太君们放的那个火,那叫一个好啊。” “不是放火,是比喻,比喻本太君的计划。” “合着是计划,我还以为又要放火。”贾贵道:“啥计划啊。”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之前驴驹桥计划的后续,叫做引蛇出洞、顺藤摸瓜、一网打尽,手起刀落,脑袋掉。” “不明白。” “就是做你驴驹桥鼎香楼做的那些事情,当初你按照本太君的计划,在驴驹桥鼎香楼喊这个抗日的口号。” “这不是把肖桂森引来了,再然后您被抓了,罪名还是私通8鹿。”贾贵用手拍了拍桌子,一脸凝重的表情。 “队长,你说错了,人家给黑腾太君的罪名是投降8鹿,不是私通8鹿,投降8鹿比私通8鹿罪重。”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是黑腾归三的糗事情。 贾贵、老九两人,却很是好心的帮着黑腾归三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着回忆。 怨不得黑腾归三脸色铁青。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们提现在的计划,本太君在监狱的日子里,进行了彻底的反思,无数计划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本太君笨,也不是因为8鹿厉害,而是因为本太君上面有野尻正川这个混蛋在作梗,无数计划就因为野尻正川才会变成破计划。” “合着是这么一个原因。害的我贾贵白白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不是我贾贵蠢,也不是贾贵傻,更不是我贾贵楞,是上面有野尻正川在捣乱。” “贾队长,你是真蠢。” “还是您黑腾太君厉害,一眼看出我贾贵笨,说吧,我要怎么做。” “本太君的计划,是你在鼎香楼里面继续说那些不想当汉奸的言语声音,必要的时候,还的骂皇军,只有这样,才能将8鹿给引出来。” “万一引不出来哪?” “不不不,他们一定会出来的,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凭什么不出现?” “人和是什么玩意?” 第45章无题 一个敢问。 一个敢答。 贾贵撇嘴询问了一声,什么是人和,人和是什么玩意。 捂着裆部要害部位,不住气龇牙咧嘴倒吸凉气的老九,想也不想的给出了贾贵具体的答案。 所谓的人和。 就是人跟人。 黑腾归三无语的眼神,都不晓得要往什么地方落了。 人和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那秋波就是秋天送的菠菜了。 这都什么狗屁玩意。 大好的心情,兴奋的热血,在贾贵和老九一问一答之下,瞬间化作了无用的流水,哗哗的流啊。 贾贵也是没有眼力劲,逮着一只羊使劲的薅毛,也不怕把这只羊给薅成光溜羊,黑腾归三气的脸色都变了,还火上浇油的加劲气黑腾归三。 这是唯恐气不死黑腾归三啊。 贾贵手指头指着黑腾归三微微青的脸颊,呲着满嘴的黄牙,笑呵呵道:“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坐在家里不出去,都晓得燕双鹰和咱们是这个人跟人的关系,不对啊,咱们是狗汉奸,燕双鹰不是狗汉奸啊。” “混蛋。”黑腾归三习惯性的飙了一句混蛋的口头禅出来,随即耐着性子的解释了解释。 有些事情。 还必须要说破。 否则贾贵一准办砸。 正所谓来得巧不如遇的好。 在鼎香楼出现燕双鹰之后,顺水推舟的让贾贵去执行黑腾归三反间计集引蛇出洞之计为一体的大计划。 也在这个情理之中。 被燕双鹰教育后,贾贵心思活泛,不想在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的走到黑,也勉强解释的过去。 说出来老百姓也容易相信。 那可是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啊。 …… 鼎香楼。 孙有福无语的看着去而复返的贾贵三人。 从离开到返回。 中间连三十分钟的时间都不到。 这是鼎香楼。 是卖驴肉火烧的地方。 不是侦缉队。 不是狗汉奸的窝。 “贾队长,九爷,六爷,你们丢了什么东西嘛。” “没丢东西啊。”贾贵瞪着疑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孙有福,不明白孙有福为什么这么问。 奇怪。 这年头还有做买卖的人嫌弃客人登门的。 我贾贵虽说吃饭不给钱,可他好赖记账不是,也算这个消费驴肉火烧的客人,你拉着一张脸,凭什么啊? “贾队长,九爷,六爷,您三位既然没有丢这个东西,那怎么又来我们鼎香楼了?我们还没有开张那。” “我管你开张不开张,我就问问,你啥时候开张?” 孙有福两只手往一块一砸,无奈的看着贾贵那张丑脸,“贾队长,您放心,这一次我们鼎香楼开张,一准请你贾队长来捧场。” “捧场可以,但是不能收我贾贵的钱。” “得,不收您贾队长的钱还不成嘛。”孙有福右手往这个鼎香楼外一指,“贾队长,时间紧凑,我就不留您贾队长了。” “赶我走啊?” “我不是赶您离开,您刚刚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黑腾太君肯定有大事情要交代您贾队长去做,耽误了黑腾太君的大事情,您这里,还有这里。”孙有福指着贾贵左右两张脸蛋子,诅咒贾贵挨大嘴巴子,“肯定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 贾贵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三角眼睛瞪着孙有福,道:“孙有福,你小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耽误了黑腾太君的事情,可不得挨大嘴巴子嘛,我这就走。” 说着话的贾贵,迈步就要往出走。 眼睛也是没有看道,低着头往出蹿。 右脚刚刚迈过鼎香楼大门门槛,脑子里面忽的想到了这个任务,忙又将这个迈出去的右脚给收了回来。 不能走。 得执行任务。 黑腾归三给的任务。 “贾队长,您怎么又不走了?” “孙有福,你别跟我念秧子,说的我脑子都糊涂了,差点忘记了黑腾太君交代的大事情。” “那您赶紧去执行黑腾太君交代的任务啊。” “这个任务就得在鼎香楼内执行。” “我真是倒霉催的,贾队长,说吧,什么任务?” “吃饭啊,我还没有吃饭。”贾贵将一块现大洋丢给了旁边的张世豪,“阿豪,你让杨宝禄给我弄点好吃的。” 白花花的现大洋。 岂有不挣的道理。 狗汉奸的现大洋,愈得挣。 孙有福见到现大洋,一改之前那种不做狗汉奸生意的态势,朝着旁边还杵在原地,貌似没有弄清楚状况的张世豪叮嘱道:“阿豪,什么呆啊,贾队长的面子,我们鼎香楼必要给,你去后院找宝禄,就说我说的,让宝禄做十套驴肉火烧,再来一盘爆炒驴肠和红烧驴肉,一定得把贾队长给伺候好。” “行行行,我这就去。”将现大洋随手递给孙有福的张世豪,扭身奔着后院走了。 “全福,给贾队长他们倒茶。”将伺候狗汉奸吃饭差事交给全福后,孙有福估摸着不想看贾贵那张丑脸,也有劝说杨宝禄给狗汉奸做饭的因素,找了一个理由,也迈步走到了后院。 第46章这叫原汁原味 果不其然。 杨宝禄还真的在撂挑子。 一听说是给狗汉奸贾贵做饭,整个人顿时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凭什么啊? 有现大洋了不起啊? 别说。 有现大洋还真是了不起。 这是现大洋,不是小鬼子行的那种准备票,看着花花绿绿就跟废纸似的,上午还能买一斤煤油,下午就只能打二斤醋的了。 这个钱。 必须得挣。 “宝禄,赶紧的,人家给现大洋了。”孙有福将手中的现大洋往这个杨宝禄面前的案板上面一丢,一阵清脆的现大洋砸落在灶台上面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杨宝禄等人的耳腔。 声音还很好听。 “师哥啊,我不稀罕得给这帮狗汉奸做,一天天正经事情不干,专门做些祸祸老百姓的事情,咱们不敢打小鬼子,不敢杀狗汉奸,却能不给他们做饭。” “宝禄,县官不如现管,贾队长怎么说也是安丘大狗汉奸,咱们惹不起啊。” “宪兵队?”杨宝禄脖子一梗,手高高的这么一比划,“走就走,谁怕谁啊。” “宝禄,你怎么又一根筋了,这饭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不然我告诉师娘。” “告诉师娘我就怕了,关键咱们没材料啊。”杨宝禄死鸭子嘴硬,硬着头皮愣是不惧怕齐老太太,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微微变得有些软和。 “这不是有点剩菜嘛,就把这些剩菜热热。”孙有福还是真有这个办法,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剩菜剩饭上面,更重点提及了节省三要素。 所谓的节省三要素。 说白了。 就是抠门。 各种的抠门。 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杨宝禄自然晓得孙有福口中的意思,目光一边在那些剩菜剩饭上面踅摸,一边用这个不耐烦的口气随口敷衍着孙有福。 “师哥,你别说话了,你的那个意思我懂,不就是少放菜,肉少放及肉能不放就尽量不放,还有这个多放点盐巴。” “谁让你多放盐啊?咱们鼎香楼的盐那也是花钱买的,这一次能少放就少放。” “那菜一会就吃没了啊。” “你不会给他们弄点汤啊,让他们喝汤啊。” “你又往酒里兑水了?” “什么叫兑水,这叫综合,再说了,我也没兑多少水,狗日的黄会长,他愣是往这个水里面掺酒。”说着话的孙有福,随手端起了一盘剩下的干碎肉,准备将其当做凉盘的给贾贵送去。 前往大厅的过程中,孙有福估摸着是有些看着不美观,用这个上了茅房没有洗的右手,在干碎肉上面稍微美容修饰了一下。 数秒的工夫。 一盘新鲜出炉的驴肉凉盘,便出现在了孙有福手中。 狗汉奸。 就得吃这个剩饭。 心中仿佛做了一件天大好事情般的孙有福,迈着轻盈的步伐,口中喊着这个跑堂的口号,出现在了贾贵的面前。 菜往贾贵面前桌子上一放,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贾队长,这是宝禄琢磨的新菜,名字叫做干驴碎肉,您尝尝,一准吃了叫好。” 贾贵目光放在了碎肉上面。 这玩意。 还真的不好说。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 眼不见为净。 不管吃什么,眼睛看不到它就是香的、净的。 迟疑的工夫。 老九和老六两人便动了这个筷子,一人夹了一筷子碎肉,边嚼巴边赞美,“不错,不错,这味道真是好吃。” “我就喜欢这个凉臭凉臭的味道,这里面一准加了这个驴肥肠。”老九用筷子指了指孙有福端来的干驴碎肉,为这个驴肉散着的那微微的臭味寻着这个理由。 “九爷,您真是行家,吃了一筷子就吃出里面加了这个驴肥肠。”孙有福也真能编这个瞎话,“肥肠是装什么的啊?装粪的,就是洗的在干净,也洗不掉那个粪的味道,因为这个粪的味道是深入肠子里面的,吃肥肠,就得吃这个臭味,这叫原汁原味。” 说罢。 见贾贵傻愣愣的盯着驴肉不吃,忙出于好心的劝说着贾贵,让贾贵赶紧动这个筷子。 狗汉奸嘛。 天生就得吃这个剩饭。 谁让你们当这个狗汉奸啊。 我呸。 心里骂着贾贵八辈祖宗的孙有福,脸上挤出笑容,“贾队长,您怎么不动筷子啊,这可是美食。” “孙有福,你不是说今天不开张嘛?”贾贵没有理会孙有福的这个茬子,他挑了挑眉头,将话题扯到了旁的上面。 “贾队长,我们鼎香楼的确是过几天开张。” “过几天开张,我看你分明是不想请我贾贵来捧场,你一准又想跟驴驹桥鼎香楼开张那样,偷偷摸摸的给我开张。” “贾队长,真是冤枉。” “有什么冤枉的,看看他们,这不是都来给你捧场的嘛。” 孙有福这才把目光从贾贵等人的身上转移到了旁人的身上。 老天爷。 他孙有福也就进去后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偌大的鼎香楼大厅,居然坐满了这个客人,细细打量过去,还都是熟人。 “孙掌柜。” “徐老板。” “孙掌柜。” “丁掌柜。” “孙掌柜,你有些不够意思啊,鼎香楼开张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们一声,要不是我们看到贾队长、九爷、六爷来了,还不晓得鼎香楼今天要开张,一点小意思,您收下。” “这不合适吧。”孙有福伸手去接人家送给自己的礼物。 却没有想到扑了一个空。 礼物是礼物。 却不是给孙有福的,而是给鼎香楼的。 再说也不是什么稀奇礼物,是一挂一千响的鞭炮。 “孙掌柜,您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沾这个,我门口给您点了,就当咱们鼎香楼开张了。”这位老板没有将自己当外人,给孙有福看了看他手中拎着的鞭炮后,迈步走到了鼎香楼门口,点燃了鞭炮。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拉开了安丘鼎香楼开张的续篇。 当然了。 也把黑腾归三吓了一个够呛。 冷不丁听到鞭炮声音的黑腾归三,麻溜的大爬在了地上,手耷拉在脑袋上,屁股高高的撅起,估摸着是把这个鞭炮声音当做了8鹿打枪的声音。 第47章这怎么能好那   “甚好,大大的甚好。”黑腾归三看着面前三个外表惨不忍睹的狗汉奸,情不自禁的挥舞了一下右手。   此番态势。   大出贾贵等人的预料。   我们身为你黑腾归三手下的狗汉奸,在执行你黑腾归三制定任务的过程中,被人给告到了宪兵队,挨了一顿打不说,你还没有替我们出头的想法。   没听黑腾归三说如此甚好嘛。   真要是想替贾贵他们出头,黑腾归三也不会又是兴奋的挥舞拳头,又是不住气的说这个好,那个不错的。   这明摆是不想替贾贵他们出头啊。   说起来。   贾贵也是满满的一肚子怨气。   鼎香楼开张了。   来了好多的客人。   择日不如撞日。   既然鼎香楼里面来了这么多客人,索性就在今天把黑腾归三安排的任务给执行了,省的时间长了,被贾贵给忘记了。   万没有想到。   贾贵刚刚开始自己的表演,还没有一分钟的时间。   小鬼子的宪兵队就来了,不管不顾的抓着贾贵三人去了宪兵队。   都说小鬼子的宪兵队是这个阎罗殿。   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进门二话不说,贾贵、老九、老六三人先挨了一顿打,要不是后来他们一个劲的说是奉了黑腾归三的命令在说那些抗日的话语,没准都能死在小鬼子宪兵队。   这个气。   就别提了。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   原本还指望着跟黑腾归三添油加醋说点什么,最不济也给自己一点营养费啊。   总不能白挨这顿打吧。   合着他们还没有开口,黑腾归三便为这件事盖棺定论了,一个劲的说好,说宪兵队打贾贵他们是神来之笔,使得黑腾归三引蛇出洞的计策愈的完美,还说贾贵他们挨打起到了这个画龙点睛的作用。   大睁着眼睛,呆呆看着黑腾归三的贾贵,刚想用这个袖口子擦拭擦拭脸上的挨打痕迹,就被黑腾归三给拦阻了。   脸上的伤痕。   擦拭不得。   要保持。   “贾队长,你的不要动,这个造型要保持,牢牢的保持。”   保持。   还的牢牢的。   狗屁。   贾贵也不说话,就那么梗着脖子瞪着黑腾归三。   “本太君的计策,是引蛇出洞,趁着你们被燕双鹰教育的机会,大庭广众之下说些抗日的话语,使得8鹿来寻找你们。”   “没错啊,计划是这么一个计划,可是我们刚刚说出小鬼子不得好死,宪兵队的那些太君们就来了,把我们抓到宪兵队,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打,您说说,您这个计划还能继续下去嘛,我总不能为了您的计划,天天挨宪兵队太君的大嘴巴子吧。”贾贵摊着双手,很是无辜的说道。   “就是,您看看,把我们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说话有些走风漏气的老九和老六,帮腔了贾贵一声。   此时此刻。   他们三个人是捆在一根绳子上面的两只蚂蚱,谁也不好受。   “你们两个人的造型,也得这么保持。”   “黑腾太君,您没病吧?”   “本太君好的很。”   “您既然没病,干嘛让我们保持这个态势啊,这要是出去,那里还是侦缉队啊,这明显一个要饭的嘛。”   “你知道个屁。”   “就是屁也不知道,所以才要问啊。”   “你们三个恶事情做绝,就算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抗日口号,恐怕也会有人不怎么相信,但是你们三个被抓到宪兵队,挨了一顿宪兵队的刑罚,这对本太君来说,有利而无害,你们挨了打,说明你们是真心悔过,8鹿的原则,是团结每一个可以团结的人,只要你还有价值,只要你还有良心,他们就会接触你,试着说服你。”   “苦肉计啊。”贾贵嚷嚷了一个名词出来。   黑腾归三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想必是被贾贵口中飙出的这个苦肉计三个字给彻底的震惊了。   大字不识一个,糊涂的要命的贾贵,嘴里忽的飞出了苦肉计三个字。   妥妥的奇迹。   “贾队长,你如何想到了苦肉计?”   “西游记您肯定听过,里面的矮脚虎王英抢了白骨精,把猪八戒给急的,关二爷喊了一嗓子,泼猴,休要侮辱我家嫂嫂,挥舞着青龙偃月刀砍了过来,牛魔王见势不妙,赶紧把一丈青扈三娘给推了出来,太上老君一挥手,西门庆收了王婆。”   “队长,你说岔劈了。”   “没错啊,西门庆就是跟武大郎拜了把兄弟,猪八戒娶了王婆啊。”   “混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说正经事情,贾队长,老九、老六,你们三个人只要记住这么一点,你们被人抓进宪兵队,还挨了宪兵队的刑罚,对本太君的引蛇出洞之计策,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   “合着我们挨打,还他m的是这个好事情,这也太背了吧。”   “不背,是运气释然的因故,有了你们挨打的经历,本太君的引蛇出洞之计策,就会万无一失,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跟你贾队长接头,那个时候,本太君不管三七二十一,顺藤摸瓜的将他们连根拔起。”黑腾归三瞅了瞅贾贵三人的惨样子,“所以你们这个造型,要牢牢的保持,一会儿到鼎香楼吃晚饭的时候,一定要说抗日的话语。”   “还说小鬼子早日死翘翘啊。”贾贵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朝着黑腾归三大肆的吐着苦水,“今天中午,就因为说了这么一句倒霉话,白白的挨了一顿打。”   “队长,你说错了,你说的是小鬼子个个头戴一尺高的绿帽子,还说小鬼子是厕所里面的苍蝇,就是在专门找死。”   “队长,您还说小鬼子是茅坑里面的石头,除了臭还是臭。”   “我说了吗?”   “说了,你后来还喊了这个打倒小鬼子,小鬼子不得好死的口号,再然后张世豪跑宪兵队,把您给告了。”   “张世豪?”黑腾归三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个生名字。   “黑腾太君,就鼎香楼新招的大伙计。” 第48章开始你的表演   “一个新招的伙计。”黑腾归三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穿着高筒军靴的双脚亦也不停的绕着桌子走动。   这口气。   妥妥的怀疑啊。   “您不会是怀疑他吧。”贾贵拉长语调的嚷嚷了一嗓子,随即也不等黑腾归三回答,用这个类似埋怨的口气道:“黑腾太君,不是我说您,您这个好怀疑人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啊,只要是鼎香楼里面的人,您就怀疑,说人家通8鹿,结果人家什么都没有,只有驴肉火烧。”   “每一个进出鼎香楼的人都得被怀疑。”   “我们几个也老去鼎香楼,您怎么不怀疑我们几个人啊。”贾贵三角眼睛都瞪圆了,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   “你们三个是厕所里面的臭虫。”黑腾归三右手手指头举在半空中,说了一句半截的歇后语出来。   后面的想不来了。   所以说了半截歇后语。   “怎么个意思?”   “臭的不能在臭了。”   贾贵用手拉开自己的衣服,用力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您鼻子坏了?我们身上不臭啊。”   “废话。”   “怎么又扯到废话上面了?不是说鼎香楼大伙计张世豪嘛。”贾贵好心的帮着张世豪做着这个所谓的良民的证据,证明张世豪是良民,还是那种良民的不能在良民的良民,“谁都可以不是良民,唯独这个张世豪是,他可是大大的良民。”   “证据?您还要证据,这些就是证据。”贾贵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又指了指旁边老六、老九脸上的伤疤。   这些伤疤。   就是张世豪是良民的证据。   张世豪要不是良民,干嘛在贾贵说抗日口号的时候,一个人撒丫子的跑到宪兵队,告贾贵他们的黑状啊。   要不是张世豪告状,贾贵他们能变成现在这幅狗屁不是的样子嘛。   “这么说张世豪是良民了?”   “他要不是良民,能去告状嘛。”贾贵摊着双手,“害的我们这顿挨打,又是大嘴巴子,又是大耳帖子。”   “队长,大嘴巴子跟大耳帖子是一个意思。”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玩意。”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点赏钱啊。”   “赏钱?”   “我们为了您那个狗屁任务,挨了一顿打,不应该给点赏钱嘛,就算没有赏钱,也应该给点挨打钱啊。”   “滚出去。”   ……   鼎香楼。   忙活着招呼客人的孙有福,整个人忽的愣在了当地,估摸着是以为自己看错了的缘故,忙抬起双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定睛再看。   没错。   他面前的确出现了安丘三汉奸。   贾贵、老九、老六。   三个人毛都没掉一根的杵在了孙有福的跟前。   看着是毛都一根没掉,只不过这些毛全都一根根的竖立在了三汉奸的脑壳上面,之前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型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乱糟糟鸡窝的爆炸头型,爆炸头型下面是要么乌黑乌黑的黑眼圈,要么是一看就挨了大巴掌,还留有大巴掌五指印记的脸颊,鼻子下面多了鼻血,嘴腔上面也咬破了皮。   这明显是挨了打啊。   爽。   张世豪这小子,还真是有几把刷子,要不是跑去告状,小鬼子把贾贵他们抓走,贾贵等人也不会是眼前这般凄惨要饭的样子。   活该啊。   让你丫的在当这个狗汉奸。   我呸。   这下被你小鬼子爷爷给收拾了吧。   爽归爽。   这个面上要过去。   孙有福眼皮一挤,装出了一声哭腔,指着面前的三汉奸道:“哎呦喂,贾队长,九爷,六爷,你们这是干嘛啊,这不年不节的,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讨赏啊。”   说罢。   将一块半拉的驴肉火烧塞在了贾贵手中,“三位,本店本小利薄,没什么收入,就半块驴肉火烧,您对付着吃吧。”   贾贵也没有多想,抓起手中的驴肉火烧吃了起来。   就这个味道。   一准是没有添加特殊佐料的驴肉火烧,怨不得这个味道这么好。   “队长,您吃了?”   “不吃干嘛?”   “孙有福这是说咱们是乞丐。”   贾贵腾的一声变了脸色,阴沉着脸直勾勾的瞪在孙有福。   嘴没有闲着不动。   瞪孙有福的过程中,贾贵三下两下把手中的驴肉火烧给吞吃了一个干净。   不能浪费啊。   “队长。”   “味道不错。”   “什么不错?”   “驴肉火烧的味道啊,这个驴肉火烧的味道,真是不错,比咱们中午吃的要好一点。”   “队长,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我知道,不能光吃驴肉火烧,还的喝这个驴杂汤。”贾贵指着孙有福,“孙掌柜,四套驴肉火烧,一碗驴杂汤,快快的上。”   “贾队长,您怎么还有闲心吃驴肉火烧啊。”   “怎么个意思?”   “您中午不是被抓宪兵队了嘛,您不赶紧跑啊。”   “我为什么跑啊?”   “您中午在我们鼎香楼,破口大骂皇军,然后被抓宪兵队了。”   “我是被抓宪兵队了,可我不是被放了出来吗。”   “您是被放出来的。”孙有福有些失望,“您这么大罪过,怎么将您给放了出来啊。”   “是黑腾太君救得我们。”嚷嚷了一嗓子的贾贵,趁势说了一声小鬼子不得好死,狗汉奸不是人当的旧话来,“这差事,真他m不是人干的,自己人都抓,进去了还挨了一顿打,要不是黑腾太君来得及时,我们都有可能死在里面,孙掌柜,你说这是什么事情啊。”   “哎呦喂,我可不晓得,我又不是狗汉奸。”我又不是狗汉奸几个字,孙有福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的。   “这狗汉奸,真不是人干的。”贾贵坐在桌子上,高声嚷嚷了一嗓子。   黑腾归三的任务,他的执行。   别说。   这一嗓子。   还真把无数食客的目光给吸引到了贾贵的身上。   看着贾贵等人挨打落魄的样子,食客们,有一个,算一个,心里都在泛着嘀咕,贾贵这是怎么了。 第49章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都不待容老九和老六出声帮腔的,一心想要看贾贵出洋相的孙有福,便抢先一步的搭话了。 那种火上浇油的搭话。 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贾贵话语声音的孙有福,端着一杯兑了水的白酒,走到贾贵的跟前,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方,笑盈盈道:“贾队长,您刚才说什么?要驴肉火烧?还是要这个驴杂汤啊。” “什么驴肉火烧,我是说这个狗汉奸真不是人干的。”贾贵瞪着孙有福,双手一边狠拍着桌子,一边很是大声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声音。 “您说什么?”孙有福真能装这个瘪犊子,贾贵喊得那么大声,还在那里装这个听不到声音。 “我说汉奸真不是人干的。”贾贵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嗓子都要喊哑了。 “那您怎么还干啊。” “我这不是没招嘛,今天上午在你们鼎香楼遇到了燕双鹰,差点就他m的死翘翘,中午吃口驴肉火烧吧,还他m的被宪兵队给抓了进去,白白的挨了一顿打,这叫什么事情啊?这不是明摆着小鬼子不认狗汉奸嘛。”贾贵用泛着哭腔的语调,说着这个他并不想说的话语声音。 委屈巴巴的表情。 配上贾贵那副挨打的容貌。 愣是给鼎香楼增添了几分小小的喜剧感。 “老九、老六,咱们该给自己想条后路了,要是在当这个狗汉奸,备不住那天就死在了燕双鹰手上。” “燕双鹰有什么可怕的,今天上午咱们不是一顿磕头把燕双鹰给磕跑了嘛。” “这不是还有太君嘛,我是担心迟早有一天死太君手里。”贾贵用手比划了一个洗脸、刮胡子、换衣服的态势,“咱们洗洗脸、刮刮胡子、换换衣服,在换个脑袋,不当这个狗汉奸了。” “队长,那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当啥都可以,就是不能当这个狗汉奸,老百姓背后都戳我们后脊梁骨。” “好好的话语,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瘆人的慌,还换脑袋,要是换了脑袋,人还能活吗。” “不能活。” “不能活你还换脑袋。” “今天燕双鹰说了,贾贵你们几个人要是在当这个狗汉奸,我燕双鹰一定取下你们的脑袋。” “队长,您尽瞎说,上午燕双鹰在的时候我和老九都在,我们也都给人家燕双鹰磕了头,人家什么话都没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傻?”贾贵貌似来了脾气,也不在这个凳子上坐着不动弹,整个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直脚蹬在凳子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嘴上吃饺子,心里自己给数数。” “队长,那叫揣着明白装糊涂。” “人家8鹿说了,你们这些狗汉奸,要是在祸祸老百姓,在吃饭不给钱,人家就跟咱们算账,合着咱们算账,那叫一个痛快,人家都给咱们一笔一笔的记着。” “那叫今天欠血债,明天拉清单。” “我打倒日本地沟玩意。”贾贵高举右手,且右手握成这个拳头状,高声喊了一嗓子。 气势很足。 意境也不错。 关键内容给喊错了。 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给喊成了打倒日本地沟玩意。 “队长,您喊错了,是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抗日大业万岁,我日你小鬼子的八辈祖宗,小鬼子你们不得好死。”不管不顾,连续喊了好几嗓子抗日口号的贾贵,撇着眉头的朝着旁边的孙有福问道:“孙掌柜,我刚才喊得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没有?” 心知肚明。 晓得贾贵给自己下套。 当下打岔了一句。 “哎呦喂,贾队长,您刚才说的什么啊?”孙有福右手耷拉在耳朵旁,还侧这个身子,故作不没有听清楚这个内容。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啊。” “我没听到,最近耳背。”晓得有些话语不能说的孙有福,赶紧给自己寻着这个台阶和理由。 安丘城。 喊抗日口号。 这不是寿星老吃砒霜,自己个找死嘛。 真以为那么多小鬼子还有这个狗汉奸是吃干饭的啊,是你贾贵缺心眼了,还是我孙有福缺心眼了。 “你们那?”贾贵环视了一眼那些吃饭的食客。 都是人精。 都晓得自己要怎么选择。 祸出口出的道理,他们也都懂。 再说了。 前面孙有福已经给他们做出了表率。 要想不死。 就得按照孙有福刚才的套路来。 一个个的。 也都说自己没有听清楚。 气的贾贵脑袋都要炸锅了。 m的。 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烛嘛。 老子嘴巴都说干了,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不是糊弄鬼嘛。 “啪” 贾贵右手狠狠的拍在了这个桌子上,随即跳着脚的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刚才拍桌子的那只手。 不小心。 再加上没有看到。 光顾着关注鼎香楼里面的这些食客了,所以这个手,不小心拍在了驴杂汤里面。 虽说这个驴杂汤它端上来有点时间了,可毕竟是热的,还上散着热气,贾贵把手伸进汤里,还真的被烫了一下。 这不。 一个劲的用嘴吹着那只不小心被烫了的手。 滑稽得样子。 逗乐了很多人。 只不过惧于贾贵的淫威,不敢当面出笑声,一个个的都在硬生生的憋着。 就跟那些堰塞湖性质是一个道理,他总有憋不出笑意的一刻。 不晓得谁。 引了一个头。 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我贾贵在大声的说一遍,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万岁,小鬼子迟早要完蛋。”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倒小鬼子,坚决不当这个狗汉奸。” 第50章我给你备料去   驴驹桥。   鬼子司令部。   野尻正川好似饿了多日的这个猪,埋头苦干的朝着面前的窝窝头起着进攻,手脚并用且嘴里出声响的那种。   “嗯嗯嗯。”   “哼哼哼。”   黄德贵有些看不过去了。   吃就吃呗。   你怎么还哼哼上了。   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   真把自己当猪了?   “夏翻译,你他m的把我叫来,说野尻太君心情不好,你瞧瞧野尻太君这个吃饭的架势,这是心情不好的架势嘛,一分钟不到,四个窝头进了肚。”   夏翻译翻了翻白眼,瞅了瞅吃窝窝头的野尻正川,把目光放在了黄金标的身上,叹气道:“黄金标,你又不是不知道野尻太君的为人,野尻太君是心情好了要吃东西,心情不好了还要吃东西。”   “那他是心情好啊?还是心情不好啊?”黄金标嘴里叼着烟卷,他是真的糊涂,看不出野尻正川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之前都是通过这个挨大嘴巴子来推测。   挨了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心情不好。   不挨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心情好。   总不能用这个脸颊去验证野尻正川心情好与坏吧。   “明摆着心情不好啊。”夏翻译拉长了语调,口风一转的把矛头对准了安丘城防司令官黑腾归三。   直言野尻正川的心情不好与安丘新上任的黑腾归三有着莫大的关系。   “黑腾太君这个中佐成了安丘的城防司令,野尻太君这个大佐却在安丘下属的驴驹桥当这个一把手,换成谁,能心情好啊。”   “合着他这是把窝窝头当成了黑腾太君啊。”黄金标看了看野尻正川。   这个傻愣愣的吃货。   还真是蠢不拉几的厉害。   都这个时候了。   还在吃。   一会儿的工夫,五个窝窝头进了肚,鼻子、脸颊、下巴外面,还沾有这个窝窝头渣子。   这吃相。   绝了。   更绝的事情。   是黄金标看到野尻正川脑门上面还沾有这个窝窝头渣子。   吃窝窝头吃到脑门上。   还真是吃出了这个天际,吃出了这个升华。   “你真是一个吃货。”黄金标大拇指竖在野尻正川面前,阳奉阴违的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   “#¥%。”   “怎么个意思?我怎么听着这个日本话这么熟悉啊。”黄金标看着夏翻译,可不是装,是真的觉得有个日本词熟悉。   “能不熟悉嘛,是驴肉火烧的意思。”夏翻译朝着黄金标道:“刚才野尻太君说了,说这个窝窝头不好吃。”   “啥?”黄金标惊讶了一声。   被夏翻译言语中的那个意思给彻底的震惊了。   不好吃。   你丫的不好吃一口气吃五个窝头。   这他m是不好吃嘛。   这是太好吃了。   “别惊讶,野尻太君说了,说他香了这个驴肉火烧。”   黄金标接茬了一句,“我他m的还香那个驴肉火烧那,这不是没招嘛,驴驹桥就没有一家卖驴肉火烧的地方,之前倒是有这个鼎香楼,可是我听说人家回安丘开鼎香楼馆子去了,想吃驴肉火烧,饿着呗。”   “黄队长,你是没有听明白野尻太君的这个意思,野尻太君是香了这个驴肉火烧,他让你去安丘给他买驴肉火烧。”   黄金标把目光望向了夏翻译,左右两条眉头一高一低的动了动,慢条斯理道:“姓夏的,你丫的是不是又在给我黄金标挖坑啊,安丘那他m是我能去的地方嘛,旁的不说,就说从驴驹桥到安丘的这二十多里地,它可不怎么太平,万一路上遇到了8鹿的袭击,我黄金标是抵抗啊,还是不抵抗啊。”   “当然是抵抗啊。”   “那是8鹿,谁抵抗谁死。”   “那就不抵抗。”夏翻译紧跟着给出了一个建议。   “不抵抗我他m的能回来嘛。”   “那你是抵抗,还是不抵抗啊。”   “这就跟野尻太君吃不吃驴肉火烧是一个道理,他是吃驴肉火烧啊,还是不吃驴肉火烧啊。”   “合着你在这里等我。”   “算了,为了野尻太君,我黄金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你跟野尻太君说,就说我黄金标这就去给他弄驴肉火烧。”长了一张狗脸的黄金标,前一刻还死活不乐意,可是后一刻,不晓得打什么鬼主意,竟然同意了去安丘为野尻正川搞驴肉火烧的这个提议。   站起身子的黄金标,两只手比划了一个进食吃饭的动作,“野尻太君,您等着,我去安丘给您备料去,等我回来,您在好好的咪西咪西,窝头虽好,却没有驴肉火烧实惠,我这就去。”   “黄队长,你是认真的?”有些惊愕的夏翻译,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对于黄金标这番前后不一的态势,颇有几分不理解。   黄金标啊黄金标。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   还为小鬼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呸。   你丫的也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认真的不能在认真了。”   “我怎么这么不信啊。”   “爱信不信。”   黄金标咋咋呼呼前往安丘为野尻正川搞驴肉火烧的同时,身在安丘的贾贵也没有闲着不动弹。   一脸笑嘻嘻表情的贾贵,规规矩矩的朝着黑腾归三汇报着鼎香楼造谣之详细过程。   “黑腾太君,我依着您的吩咐,在鼎香楼里面把该说的话语全都说了,把不该说的那些内容也都编着瞎话的说了。”   “嗯?”   “就是能说的和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你说了些什么?”   “就您交代的那些话语啊,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小鬼子是秋后的蚂蚱,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我们身为安丘的狗汉奸,也得为自己想条后路,不能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的走到黑啊。”   “当时鼎香楼里面的人们如何反应?”   “不知道,光顾着说了?”   “他们有没有交头接耳?”   “不知道,光顾着想您交代的那些话语了。”   “蠢猪。”   “这里怎么还有猪的事情啊?没有猪的事情,只有驴肉火烧,我是边吃驴肉火烧边说的那些话。”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第51章谁 “没见到朽木啊。”贾贵诚心气黑腾归三。 故意往这个相反的方向说。 “合着您还安排了一个朽木啊。”贾贵嘴上没有把门的瞎说,“这个朽木也真是可恶,黑腾太君安排你配合我贾贵执行任务,你倒是麻溜的配合啊,一晚上都没见人影,不晓得躲什么地方摸鱼去了。” “摸鱼?” “就是偷懒。”贾贵赶紧解释了一下,三角眼这么一撇,自己给自己表功,“黑腾太君,这任务完成了,我贾贵怎么也的得点赏啊,您是准备给我金条啊,还是给我现大洋啊,可不能拿准备票糊弄我。” “大巴掌要不要?” “怎么是大巴掌啊?”贾贵压低了嗓音,“不应该是金条或者现大洋嘛。” “五根金条的要不要?” “不要。”贾贵梗着脖子,朝着黑腾归三道:“你以为我傻啊,您那是金条嘛,您那是大巴掌,不给就不给吧,反正我也没指望着您真给,这任务能不能完成,我心里也泛着嘀咕,别落个当初驴驹桥的下场,您被抓,我挨打。” 贾贵是一点没盼黑腾归三的好,言语里面满满的都是这个消极意思。 黑腾归三当时就瞪了一眼贾贵,目光异常狠辣的那种,看着就跟猫见了这个肉似的,眼睛里面都放了绿光。 贾贵缩了缩脖子,恬着脸笑了几笑,“黑腾太君,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您也就是那么一听,当不得真,别气坏了您身子骨。” “混蛋。” “我是混蛋成了吧。”贾贵用一副哄小屁孩的口气哄着这个黑腾归三。 “我不是小孩子。” “我也没说您是小孩子啊。”贾贵笑着打了一声哈哈,紧接着还想说点什么,但却被人给打断了。 鼎香楼大伙计张世豪帮人捎来了贾贵的口信,说鼎香楼有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要见贾贵。 气氛刹那间变得静寂了起来。 贾贵和黑腾归三各自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对方,估摸着都想从对方身上寻到一丝答案。 可惜。 贾贵是贾贵的懵逼。 黑腾归三是黑腾归三的茫然。 贾贵懵逼,是源于他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双亲在世,也没有这个亲戚朋友在跟前,进去一个人,出来还是一个人。 这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一定不是贾贵的亲戚。 谁啊? 这么脑残的自称是贾贵的亲戚。 贾贵三角眼都瞪圆了,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黑腾归三茫然,是因为计划稍微有些出乎黑腾归三的预料,黑腾归三晓得这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一定不是贾贵的亲戚。 这个人会是谁? 黑腾归三想当然的将其当成了前来与贾贵接头的联络人。 连续两天时间,贾贵不间断的在鼎香楼骂这个小鬼子不得好死,说这个汉奸不是人干的玩意,表达出了想要改过自新的念头。 就算是消息在闭塞,也传到了8鹿的耳朵中。 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身上有着一定的情报价值。 8鹿在晓得贾贵心有悔过之意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择团结贾贵。 团结每一个可以团结的人,是8鹿的一贯政策。 想要悔过自新,且自身带有一定情报价值的贾贵,肯定是8鹿想要团结的那个人,得知消息的8鹿,对贾贵一定是先观察,在接触,随即表明身份,派任务。 现如今这个时间段。 应该是8鹿暗中考察贾贵的阶段。 这是黑腾归三觉得有些懵逼茫然的一个地方。 情理不通。 逻辑不对。 8鹿不应该这么快就派出人手试着接触贾贵。 莫不是8鹿变换了这个套路? 黑腾归三将目光望向了送信的张世豪,“张世豪,你的安丘鼎香楼新任大伙计的干活。” 张世豪弯腰陪笑道:“回太君的话,我张世豪,小名刀子,安丘鼎香楼的大伙计。” “我来问你,那个自称贾贵亲戚的人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脑袋上带着帽子,还用这个围脖将自己的脸给遮挡了起来。” “呦西。”黑腾归三老毛病犯了,右手高举在半空中,边晃荡边分析起来,“如此愈证明了本太君的推断。” “啥推断啊?”贾贵右手打开折扇,给黑腾归三使劲的扇着风,“您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呗。” “来人不敢显露自己的真容,却口称是你贾队长的亲戚,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明人不做暗事,他前来寻你,却将自己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说明他心中有鬼。” “这得找个道士啊。”贾贵接茬说了一嗓子。 “不需要找道士,但却需要你贾队长去见他。” 一个小时后。 得了贾贵详细汇报内容的黑腾归三,微微有些吃惊。 他吃惊是那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居然不是黑腾归三想象中的那个人。 谁? 驴驹桥警备队队长黄金标。 驴驹桥警备队队长黄金标,野尻正川的绝对心腹,穿着便衣跑了二十多里的出现在鼎香楼,为的就是见贾贵一面。 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你看准了嘛,是黄金标,不是8鹿?”有些不怎么死心的黑腾归三,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黑腾太君,黄金标投8鹿了?”贾贵答非所问的反问了一句。 “黄金标投靠8鹿?你有证据?” “没有啊,不是您说的嘛,这一次跟我见面的人,就是那个想要团结我贾贵的8鹿,我去了只看到黄金标,这不明摆着黄金标就是8鹿嘛。”贾贵的脑洞就是大,嘴皮子轻轻一动,就把一顶通8鹿的帽子扣在了黄金标的脑袋上。 得亏黄金标不在跟前。 否则一准气的晕过去。 我是来求你办事情的,还他m的花了五十块现大洋。 结果就着。 你丫的收了我的钱,还他m的坑我。 贾贵。 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是人。 是这个狗汉奸。 狗汉奸不是人。 是混蛋。 黑腾归三也是这么骂贾贵的。 “混蛋,我问的是那个人是不是黄金标。” “我说的没错,就是黄金标啊。” 第52章黄金标 “黄金标。”黑腾归三目光有些迷离,他穿着高筒军靴的脚托着身躯原地转了几圈,动了动嘴唇,想要在说点什么。 可是目光在看到贾贵那张帅气到极点,使得无数妇女为之疯狂的脸颊的后,脑子瞬间化作了一片空白。 所有的逻辑和思绪,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般。 没有了逻辑。 也没有了想法。 对于黄金标出现在安丘,还是伪装进入安丘一事情,黑腾归三是一百五十个琢磨不明白,事到如今,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黄金标为什么进入安丘? 为何而来? 这才是黑腾归三侧重的重点。 是黄金标自己的意思? 还是某些人的意思? 如黑腾归三念念不忘的野尻正川。 黄金标是不是奉了野尻正川的命令,化妆进入的安丘。 都是黑腾归三目前所要考虑的问题。 提起野尻正川,黑腾归三就恨得牙根痒痒。 之前的种种行为。 其根结原因就是野尻正川这个混蛋玩意,各种拖自己的后腿,简直堪比8鹿卧底,有时候比8鹿还8鹿,从头到尾都在做8鹿想做却又无法做成功的事情。 是亲者痛。 仇者快。 黑腾归三被关疯人院、被关到监狱里面差点死翘翘,背后的黑手就是野尻正川,是野尻正川一手策划的。 黑腾归三怀疑黄金标今次出现在安丘,就是受了野尻正川的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被野尻正川拖了这么多年的后腿,都拖延出了经验。 遇到问题的时候,习惯性的问个为什么。 “黄金标。” “我看的真真的,就是黄金标那个混蛋玩意,他就是化成灰我贾贵也能认得,头上带个帽子,还用东西把自己的脸蛋子给遮挡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他警备队队长的衣服,看着就跟老百姓似的。” “他说为什么来安丘嘛?” “说是野尻正川那个混蛋心情不好,一口气吃了十八个窝窝头。” “一口气吃十八个窝窝头,没撑死野尻正川那个混蛋?”黑腾归三气不打一处来,之前的很多计划,就因为野尻正川从中作梗,害的计划落空。 为此黑腾归三还惹了一身不该有的骚,脸上也挨了野尻正川这个大佐的大嘴巴子。 明明是野尻正川的错误,到头来挨打的却是他黑腾归三。 这口气。 憋得黑腾归三难受。 “没撑死啊,还说胃口不好,不想吃窝窝头,要吃这个驴肉火烧,让黄金标来安丘搞这个驴肉火烧。” “跑安丘搞驴肉火烧,这里面一定有名堂。”黑腾归三信誓旦旦的说道,口气很是肯定的那种口气。 “是有名堂,黄金标一开始不乐意,害怕路上被8鹿打了黑枪,也害怕进城被人揍,但是架不住夏翻译在那鼓捣,鼓捣的野尻正川命令黄金标来安丘搞这个驴肉火烧。” 贾贵迈步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看了看左右,把这个嘴唇伸在了黑腾归三的耳朵旁,准备跟黑腾归三说悄悄话。 “混蛋,这里没有外人在,有什么话,明说,放心大胆的说。” “黄金标来安丘,一方面是为了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另一方面是为了向您黑腾太君表忠心,他说您黑腾太君就是他儿子,呸呸呸,怎么出来儿子啊,是他黄金标是您黑腾太君的爹,也不对,这里没有爹的事情,只有儿子,黄金标说他要当您黑腾太君的儿子,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说对了,没错了,黄金标就是这么说的。” 黑腾归三右手大拇指在鼻子上扣了扣。 没说话。 他脑子有些乱。 又是爹,又是儿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呵呵呵。”贾贵陪笑了几下,“黑腾太君,我就知道瞒不过您,黄金标就是觉得在驴驹桥待得有些腻味了,想要到安丘来当这个警备队队长,托我贾贵跟您说一声,看看您啥时候将他给调回来啊。” “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这个好心。” 贾贵大拇指竖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狂拍黑腾归三的马屁,“黑腾太君,您真是精明,都晓得黄金标没按好心了,您放心,我这就将他给打走。” 戏精上身的贾贵,言语了一声就要往出走。 他相信。 在自己转身迈步的一瞬间,黑腾归三一定会喊住自己。 黑腾归三心里纠结什么,在盘算着什么计划,贾贵心知肚明,黑腾归三根本放不下对野尻正川的那种恨意。 差点就死在监狱里面,罪名还是私通8鹿,想要投降8鹿。 这样的罪名,对于一个狂热的****分子,妥妥的一泡臭狗屎。 臭狗屎摔在脸上。 这味道。 这脾气。 能忍才怪。 之前是没有机会。 现在机会摆在了眼前,黑腾归三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贾贵为什么将黄金标领在小鬼子司令部门口,叮嘱其不要走,是因为贾贵晓得黑腾归三需要一柄开刃的利剑。 此时此刻。 黄金标就是黑腾归三手中的那柄可以刺向野尻正川的利剑。 心腹手下反过来出卖自己。 这番滋味和感受,一定会让野尻正川饱饱的喝一壶。 迈步转身的时候,一丝阴谋得逞的诡笑,在贾贵脸上浮现。 果不其然。 黑腾归三果真喊住了贾贵。 “黄金标在外面?” “我跟他说,黑腾太君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只要真心投靠黑腾太君,黑腾太君一定会接纳你的,不过这事情,需要你亲自跟黑腾太君说,就这样我把黄金标领外面了。” “你收了他多少钱?”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一眼看出我贾贵收了黄金标的钱,也没有多少,就十块现大洋。” “好了,你去将黄金标给我喊进来,我有事情要问问黄金标。” “得令。”贾贵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分钟不到。 便来到了司令部外面。 刚出现。 黄金标便好似见了臭狗屎的野狗,闻着味道的扑了过来。 “贾队长,怎么样啊?” “你五十块现大洋能白花嘛。” 第53章领路钱你总的给吧 “这么说事情它办妥了?”黄金标的语气中,泛着一丝小小的激动。 顶着这么大的危险,冒着遇到8鹿,被8鹿打死的巨大代价,化妆进入安丘,傻子似的杵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 图的是什么? 图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心安理得嘛。 人往高处走。 水往低处流。 野尻正川你再是大佐,可管辖的地方就巴掌大的一片地方,黑腾归三再是一个中佐,可备不住人家管的地方大啊。 安丘跟驴驹桥比起来。 一个是这个大号的夜壶,一个是这个驴粪蛋子。 两者之间差太多了。 对不住了。 就是这个钱,花的有点多。 贾贵这个坑货,真是敢要,狮子大开口的要了他黄金标五十块现大洋的好处费,还美其名曰是在帮着黄金标上下打点。 打点你大爷的头。 还不是进了你贾贵一个人的腰包。 m的。 给吧。 之前黄金标原本想着,怎么也得花一百现大洋,毕竟贾贵那个人他就是一个无底窟窿,逮着机会就坑。 合着五十现大洋就给办成了。 这钱。 看怎么花。 自己花,花的再多,黄金标也不心疼。 可是给贾贵,就算给的再少,哪怕就是不值钱的废纸准备票,黄金标也心疼的哇哇的,瞅着不怎么舒服。 就跟刀子割肉一般,嘛疼嘛疼的。 我的五十现大洋啊。 就这么落在贾贵手中了。 “当然办成功了,你五十现大洋它不能白花吧,这件事我贾队长出马,就没有办不成功的地方。”贾贵用扇子扇了几扇,把这个右手往黄金标面前一伸,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头搓巴了搓巴。 这手势。 明摆着是在要钱。 不是给你五十现大洋了嘛。 怎么还要? 黄金标皱着眉头,故作不知道贾贵此举的用意,“贾队长,你手疼啊?” 贾贵折扇往起这么一收,指着黄金标道:“姓黄的,你给老子装傻是不是?” “贾队长,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明说,我听着。” “钱啊。”贾贵拉长了语调,还把这个脖子往后缩了缩,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黄金标,一副死要钱的态势。 “我不是给了你五十现大洋嘛,你怎么还要钱啊?”黄金标有些来气,死鸭子嘴硬的玩意,见钱眼开,有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钱吗。 五十块现大洋还塞不满你贾贵的嘴巴啊。 “你之前是给我了五十现大洋,可那是让我贾贵帮你朝着黑腾太君说合的钱,我帮着你说合了,黑腾太君也答应了,准备让我领着你进去见他,这个领路的钱你应该给我吧,我不能白给你领路吧。” 领路。 还他m的要钱。 黄金标听着贾贵这个要钱的名词,心里都有些惊愕,怎么领路还要钱啊,这天上一脚、地下一手的,搞什么鬼名堂。 要钱? 就他m的两个字。 没有。 要命。 跟没有。 凭什么啊。 “贾贵,你没疯吧,领路怎么还要钱?” “领路为什么不能要钱?我贾贵领你进去,是带着一定风险的,万一你黄金标不是黄金标怎么办?”贾贵讲述着他要领路钱的第一个理由。 “我就是黄金标。”黄金标挺直了自己的身躯,昂挺胸的站在了贾贵的跟前,还用这个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己给自己保证道:“如假包换,真的不能在真的黄金标,整个安丘地区,再也找不出另一个黄金标,我独一份。” 贾贵慢条斯理的把目光落在黄金标的身上,用这个异常不着调的口气道:“你说你是黄金标。” “我就是黄金标啊。”黄金标指着自己脸上的痦子,“贾队长,就我这个痦子,一般人能有嘛,这可是贵痦子,是升官财的象征。” “你说你是黄金标,谁能证明你就是黄金标啊。”贾贵恬不知耻道:“有人证明你是黄金标,你就是黄金标,不是黄金标也是黄金标,没有人证明你是黄金标,你就算是黄金标它不是黄金标。” “合着我黄金标还成了假的啊。” “所以我才要找你要钱啊,万一你不是黄金标,是这个燕双鹰、石青山、李向阳假扮的,我领你进去,用太君的原话来形容,风险大大的。” “我他m的自己进去。”不想花钱的黄金标,想了这么一个招出来。 “没有我领你,你丫的进不去。” “我怎么这么不信?” “进去的不行。”门口的小鬼子适时的嚷嚷一嗓子,还把这个步枪给横在了黄金标的面前。 “说吧,多少钱?”黄金标咬牙切齿道,来得时候揣了一百现大洋,之前给了贾贵五十,本以为能够剩五十块。 结果贾贵这个坑货,在这里等着自己,死活要这个领路的钱。 m的。 与贾贵共事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贾贵居然这么黑,领路还他m的要钱。 我呸。 我给还不行嘛。 好赖还给自己剩了几块大洋。 “这个数。”贾贵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还故意在黄金标面前晃荡了几下。 “两块现大洋?”黄金标的心突然放松了,两块现大洋他还是能够掏的起的。 殊不知。 黄金标高兴早了。 贾贵要的不是两块现大洋,而是四十块现大洋。 你丫的四十块现大洋是两根手指头啊。 “你二和四都不分了啊。” “我不是晃荡了几下吗,所以是四十块现大洋,这个钱你给不给啊。” “我没钱。” “我看的真真的,你衣服左口袋里面装着钱,还装的不少。”贾贵眼睛真是尖,一眼看出黄金标口袋里面装着现大洋,还装了好多的现大洋,他用手指了指黄金标装着现大洋的那个口袋,又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来来来,把钱从你那里转移到我这里,这活一下就齐活了。” “给。”黄金标把四十块现大洋塞在了贾贵的手中。 钱可不能白花。 贾贵笑嘻嘻的领着黄金标进了小鬼子的司令部,但却在进入黑腾归三司令部门口的时候,被黑腾归三拦下了,随即目送黄金标进去找黑腾归三汇报去了。 第54章安丘摔王的风采 黑腾归三与黄金标在屋里说了什么,谈了什么条件,给出了什么样子的承诺及条件,贾贵是一概不知情。 反正等黄金标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是那种得偿所愿的笑嘻嘻表情,脖子宛如打鸣的公鸡一般,挺得直直的,脑袋以六十二度的角度微微上扬,叼着烟卷的嘴巴还嚣张的把这个烟圈吐向了贾贵。 这味道。 忒酸爽了。 贾贵就是在傻,在糊涂的不是东西,他也从黄金标那一脸欠揍表情的笑脸上面探知了一二。 一准是黑腾归三承诺了某些东西,或者两个人谈成了什么条件,否则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黄金标,脸上不可能泛起这种笑意。 关键这个姿态还异常的谦卑。 这里的谦卑,指的是对黑腾归三,可不是冲贾贵。 又是弯腰,又是点头,又是赔笑,还一个劲的让黑腾归三留步,赶紧的留步,再送的话他黄金标折寿。 这尼玛。 简直就是在抢贾贵安丘第一狗汉奸的风采。 斜眼瞅了瞅离去的黄金标,贾贵撇嘴笑了笑,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您跟黄金标都说了些什么啊,看着黄金标挺高兴的。”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脸上,凝视了那么数秒时间,头忽的微微上扬,手顺势往这个后背一背,扭身朝着屋内走去。 估摸着也是光顾着装B了。 就没看这个脚下。 不晓得是左脚挡了右脚的路,还是右脚朝着左脚下了绊子,亦或者门槛上面的木头使了坏,迈步进门没看道路的黑腾归三,一个大趔趄的朝着前面摔去。 狗啃屎的那种标准的摔法。 就听得哐当一声。 再看黑腾归三整个人好似一个大大的太字,直直的从门槛处滑到了屋内办公桌的下面,这个脑袋还好似保龄球一般的击中了那个木头椅子。 也是巧合的厉害,黑腾归三圆滚滚的脑袋不偏不斜的卡在了那个椅子腿中间,眼镜还掉落在了一旁。 “黑腾太君,您没事吧。”贾贵着急慌忙的询问了一声,他这就是明知故问。 这能是没事的样子吗? 这是有事的样子。 得亏是抗日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否则贾贵一准上演遇事先不慌,咱们先搞个自拍的戏码出来。 来来来。 摆好poss。 我们来个自拍。 自拍没有,别的可以有。 贾贵也是急了,没等黑腾归三开口叮嘱,把这个右手的折扇往这个衣领后面一别,两只手抓着黑腾归三的两条腿,宛如兔子拔萝卜一般的使着力气,将黑腾归三整个人从椅子下面提溜了出来。 顾不得许多,在把黑腾归三提溜出来后,贾贵伸手扶住黑腾归三的肩膀,把黑腾归三从地上扶起。 脸上想要笑,猛地想起了什么,忙把这个笑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贾贵扭身奔了将黑腾归三绊倒耳朵门槛,伸出脚朝着门槛跺了几跺,指桑骂槐道:“好你个门槛,真是给你脸了,你竟然敢大着胆子绊倒黑腾太君,你以为你是燕双鹰,杀太君不要钱,你以为你是石青山,杀得太君晚上不敢出门,你以为你自己是李向阳啊。” “给我闭,嘶。”原本想要嘶吼一句给我闭嘴的黑腾归三,终归没有喊出那个嘴字来。 为啥子? 腰疼。 刚才脑袋挤到凳子下面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腰,故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说。 刚才这一摔。 还真的把黑腾归三摔出了一个好歹。 颇有安丘第一摔王的风采。 “黑腾太君,要不要我给您找个偏方啊。” “本太君不需要偏方,需要大夫。” “得得得,我这就去给您找大夫去。” …… 驴驹桥。 夏翻译皱着眉头,死死盯着面前的黄金标。 越是琢磨,越是觉得有些不怎么对头。 这家伙。 还真的将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从安丘给带回到了驴驹桥。 没看到野尻正川正哼哼哼的大吃特吃着。 就这个吃相,看着跟难民似的,不晓得多少天没吃饭了,关键他前面吃了五个窝窝头,还喝了两大碗凉白开水。 中间隔了不到两个小时。 又鼓着腮帮子的吃了三套驴肉火烧。 这吃相。 还真的影响了夏翻译。 这么长时间没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真的有些馋。 “野尻太君,您慢点,别噎着了。” “你说中国话他能听懂吗?” “我这不是着急嘛。”夏翻译埋怨着黄金标,“你大老远的跑一趟安丘,不会就带了五套驴肉火烧吧。” “哪能那。”黄金标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小包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将其塞在了夏翻译的手中,“这不是还有一小包酱驴肉嘛。” “只有酱驴肉啊?”夏翻译瞅了瞅野尻正川手中的驴肉火烧,他是真的流这个哈喇子了。 要不说野尻正川是个吃货。 不是在吃饭的路上,就是在吃饭的途中。 一点没说错。 眨眼的工夫。 第四套驴肉火烧进了他的肚子。 这不。 野尻正川两只胖乎乎的手爪子正朝着第五套驴肉火烧下家伙那。 “还有驴肉火烧啊。” “驴肉火烧在什么地方?” “这不是嘛。”黄金标一指野尻正川面前的盘子。 好嘛。 第五套驴肉火烧也进了野尻正川的肚子。 “都不晓得怎么说你,你就不能多带点?”夏翻译用手指了指黄金标,“野尻太君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生的能吃,什么东西都要往这个肚子里面塞吧。” “我以为野寇太君最多吃三套驴肉火烧,谁能想到五套驴肉火烧都下了他肚子啊,我这不是没有想到嘛。”黄金标摊着双手,很是无辜道。 说罢。 想到了什么。 指着夏翻译手中的东西,让夏翻译赶紧揣兜里,要不然一准落野尻正川嘴巴里面。 嘴皮子刚动,还没有往出吐这个字。 吃完五套驴肉火烧的野尻正川用力的嗅着这个鼻子,嘴里还说着黄金标听不懂的日本话,“¥%#。” “是不是闻着驴肉味道了?” 第55章他死了 岂止闻着驴肉味。 野尻正川都自学成才的动起了手,就跟好多天没吃饭突然见了泔水的那个猪,吃的那叫一个欢。 夏翻译这个气。 鼻子都歪了。 合着他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到。 关键黄金标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愈令夏翻译火冒三丈。 你这是不拿翻译当翻译啊。 信不信我坑你一次? 夏翻译手指头朝着黄金标一指,“姓黄的,算了,我他m的不跟你说了。” “正好,我也懒得听。” “就冲你这个态度,我还非说不可。” 黄金标把目光斜斜的落在了夏翻译的身上,今天离开安丘的时候,黑腾归三可是说了,让黄金标密切关注野尻正川的一举一动。 这是黑腾归三给黄金标的任务。 倘若完成的好。 黄金标这个驴驹桥的警备队队长就将高升到安丘城担任警备队队长。 安丘和驴驹桥可是差着一大截。 一个数百人的小镇子。 一个上万人的县城,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到钱。 钱途大大的光明。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钱途,必须要尽心尽力的完成黑腾归三交代的任务。 “你不是不想知道嘛。”夏翻译见黄金标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撇嘴反击了一句,就你这个眼神,是不想知道的眼神嘛。 “爱说不说。”黄金标把脸扭到了一旁。 “嗨,我这个暴脾气,野尻太君说了,说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黄金标慢慢的扭过了头。 听着这个意思不对。 胳膊拗不过大腿。 你野尻正川就是在大佐,也管不到人家安丘黑腾归三的头上,人家黑腾归三就算是个中佐,却可以管辖到驴驹桥的头上。 “怎么出击?”黄金标套着夏翻译的话。 有些事情它不说不破。 只有说出来你才能晓得。 渠道精耕。 套路为王。 这是黄金标的套路。 “花钱请燕双鹰把黑腾归三脑袋给取了?” “野尻太君倒是想这么做,可是他找不到燕双鹰啊,那可是半人半鬼无所不能的燕双鹰。”夏翻译睁着小眼睛,“黄金标,你路上没碰到燕双鹰啊?” 一句话差点没把黄金标给问的噎死。 没遇到燕双鹰。 这不是废话嘛。 我要是遇到了燕双鹰,我还能站在你夏翻译的面前。 “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没有遇到燕双鹰,这不是关心你嘛。” “把你的关心给我收起来,野尻太君想怎么算计黑腾归三啊,别到时候没把黑腾归三给算计了,反倒将自己给陷在了里面。” “肖桂森你知道吧?” 黄金标思索了片刻,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具体有些想不起来。 “瞧你那个脑子,就那个天津本部的肖桂森。” “我明白了。”黄金标一拍大腿,“就那个看着跟太君一模一样的狗汉奸。” “除了他还有别人嘛,跟你也就前后脚的工夫,被野尻太君给派到安丘去了。” …… 安丘。 鬼子司令部。 贾贵一头扎了进来,连报告都没喊。 俯在桌子上写字的黑腾归三,估计是被贾贵这一撞给吓了一跳的缘故,手中的毛笔居然跑到了左鼻腔里面。 “混蛋。” “黑腾太君,别骂混蛋了,出大事了。” “莫不是8鹿打进了安丘?”黑腾归三说话的时候,将鼻腔里面的毛笔取下,这玩意塞着比较难受。 “不是。” “那就是安丘的军火库被炸了?” “没听到动静啊。”贾贵瞅着黑腾归三,“莫不是有那个爆炸没声音的炸弹?所以我贾贵才没有听到声音?”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狗嘴里面就是吐不出象牙来啊,真要是吐出象牙,咱不是财了嘛。” “说你嘴里的大事情。” “差点忘记了,您不是让我密切关注肖桂森嘛。” “他怎么了?” “死了。” 黑腾归三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蹦起。 肖桂森死了。 怎么可能。 要知道肖桂森在黑腾归三计划中,占据着很是重要的一环,是用来诱惑野尻正川上钩的诱饵。 当初野尻正川就是用肖桂森钓贾贵上的钩,继而给他黑腾归三扣了一个投降8鹿的帽子,差点就被一枪给崩掉了。 中国有句古话。 叫做在什么地方跌倒,就要在什么地方爬起来。 他黑腾归三因为肖桂森被抓,反过来就要用肖桂森把野尻正川给关在大牢里面,罪名同样是投降8鹿。 这叫礼尚往来。 一报还了一报。 如此才能泄黑腾归三心头的怒火。 在黑腾归三的计划中,所有的环节,都是围绕肖桂森来运作的。 肖桂森死了,意味着黑腾归三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统统化作了无用的流水,要想报复野尻正川,还的重新想折。 别看黑腾归三现在是安丘的一把手,驴驹桥一把手野尻正川是他名义上的下属,可人家好赖比黑腾归三多一颗小豆豆。 中佐找大佐的麻烦。 还真的不怎么好找,必须要上一些手段。 肖桂森就是黑腾归三手中刺向野尻正川的一把利器。 结果。 肖桂森死了。 他怎么死了? 嗯。 黑腾归三将目光望向了贾贵,他是如何晓得肖桂森死了的? “贾队长,你的消息如何而来?” “黑腾太君,不是从而来那里如何的,是我打探到的。” “我是说肖桂森死了,是你亲眼见到的嘛?” “我看的真真的,就是肖桂森那个王八瘪犊子,当初就是他害的我贾贵,还有害的您黑腾太君坐了牢,我本来还想给他两个大嘴巴子,没成想死翘翘了。” “肖桂森死了,谁下的手?”黑腾归三陷入了思考。 这件事很诡异。 前脚想要利用肖桂森算计野尻正川,后脚肖桂森就死了。 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黑腾归三袭来。 “黑腾太君,这还用问嘛,肯定是8鹿下的手啊。” “8鹿?” “用8鹿的原话来说,肖桂森欠老百姓的血债欠的老多了,是时候算总账了,他连您也坑,死了活该。” 第56章理由 肖桂森死了。 贾贵一百二十个高兴。 单单以这个危害程度而言,一百个贾贵绑一块都比不上一个肖桂森厉害。 毕竟贾贵的本质工作是坑自己人。 小鬼子、坑伪军、狗汉奸,只要逮着就往死里坑,就算坑不死也坑个半死,这么些年真是难为黑腾归三了。 而肖桂森则是一个铁杆的不能在铁杆的狗汉奸,属于那种死心塌地为小鬼子卖命的一类型狗汉奸。 不管是智商,还是手段,亦或者衷心程度。 贾贵跟肖桂森都不在一个平台上面。 现在是肖桂森死了,就算肖桂森不死,他只要出现在安丘,贾贵一准不会让他在活着离开。 就像贾贵之前敷衍黑腾归三所说的那句话。 肖桂森欠下的血债太多了。 已经到了不还不行的程度。 所以他要死。 就算不是死在旁人的手中,也得死在贾贵的手上。 人生在世。 有所为。 有所不为。 铁血锄奸,灭杀鬼子,这才是血性男儿要做的事情。贾贵有血性,有想法,想要灭杀鬼子和狗汉奸。 毕竟穿越一回。 总不能还给自己顶个狗汉奸的名头吧,他可是知道历史走向的。知道历史走向,晓得小鬼子要完蛋,还一心给小鬼子卖命,就是典型的脑残了。 后世有人总结了几大傻。 1945年投靠小鬼子当汉奸。 1912年2月12日自己自宫准备进宫当太监。 都是典型的傻不拉几的表现。 贾贵可不会走这样的老路,得自救,做好坑小鬼子和狗汉奸本职工作的同时,想办法跟组织接头,把这个内应的身份给坐实了,避免小鬼子投降后被各种清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做人要低调。 怎么低调怎么来。 偷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躲在暗地里猥琐的灭杀小鬼子和狗汉奸,这才是贾贵的王者之道。 本想将灭杀肖桂森当成自己的第一次。 结果被燕双鹰抢了先机。 要不说燕双鹰是外挂之王,本人半鬼,集各种不可思议于一体的级牛人。 一点没错。 灭杀肖桂森的手段,也是这么的牛叉,和令人意想不到。 肖桂森是被燕双鹰给用绳子活生生的勒死的。 应该是为了杀鸡骇猴,起到恫吓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和一些死心塌地为小鬼子卖命的狗汉奸的目的,让他们收敛点,当汉奸别这么嘚瑟。 别人管不着你们。 别人害怕你们。 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惧怕你们。 还有我燕双鹰在。 你们当汉奸,或者想要当汉奸,先得问问我燕双鹰答应不答应。 燕双鹰太牛了。 牛叉到了极点。 勒死罪行罄竹难书的肖桂森不说,还把狗汉奸肖桂森的尸体高高的悬挂到了安丘南城门上面,更在上面系挂了这么一条标语。 当狗汉奸者,如此下场! 弄得整个安丘风声鹤鸣。 小鬼子和狗汉奸躲在窝内瑟瑟抖,害怕不已,真担心燕双鹰会找上他们,如取走狗汉奸肖桂森性命一般的取走他们的狗命。 老百姓则是暗地里叫好,他们可不管什么英雄不英雄,他们只知道有人在做着他们不敢做,只能在心里想象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反正肖桂森死了。 贾贵觉得这件事挺好的,要庆祝庆祝。 黑腾归三脸都绿了。 他计划中的棋子肖桂森死了,贾贵不但不感到难过,还要去庆祝。 这是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应该说的话嘛。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是说这件事得庆祝一下,得去鼎香楼吃点驴肉火烧,在喝点这个驴杂汤。” “肖桂森死了,你觉得这是好事情?”黑腾归三的语气,微微有些严厉,被贾贵给气炸到了极点。 他找野尻正川后账的计划,要重新策划了。 “黑腾太君,您觉得这件事不好嘛,您之前怎么说来着,让我贾贵密切关注肖桂森,只要他来了安丘,就把他领您跟前,这得亏是肖桂森进城就被燕双鹰给勒死了,燕双鹰要是在您办公室朝着肖桂森下手,到时候别说肖桂森,就是您黑腾太君,还有我贾贵,也得跟着一块死,您死了没关系,您结婚了,我贾贵死了,冤不冤枉,我还没娶媳妇那。”贾贵把自己要庆祝的理由给一一的摆放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这理由。 还真的有点斜。 斜的还有点理。 “贾队长,本太君细细思量一下,你说的还是挺有几分道理的。”黑腾归三认可了贾贵的这番理由。 对于燕双鹰。 黑腾归三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典型的束手无策。 那是一个人一把枪灭杀了一个满员编制鬼子小队的猛人。 燕双鹰真要是想要灭杀他这个安丘一把手,黑腾归三性命堪忧。 莫要忘记了。 可有活生生的例子在,安丘前任一把手松二小鬼子就是死在了燕双鹰手上,松二小鬼子死了,黑腾归三才捡了一个便宜,成了安丘新任一把手。 燕双鹰。 难啊。 “哎!” 一声低低的叹息,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无数的困惑、郁闷、无奈均包含在了这一声低低的叹息中。 石青山。 李向阳。 燕双鹰。 一个个的要人命啊。 “黑腾太君,您别犯愁,死的是肖桂森那个瘪犊子玩意,不是您黑腾太君,也不是我贾贵,得亏是他死了,要不然就是咱们。” “我不是叹息,我是郁闷,肖桂森死了,本太君算计野尻正川的计划又得重新规划。” “那就重新规划吧,反正规划不要钱,依着我的意思,您干脆别扯那个咸淡,直接把野尻正川那个混蛋叫到安丘,一个大嘴巴下去,就跟他当初抽您一样狠狠的抽。”贾贵给黑腾归三出着下三滥的鬼主意。 “他是大佐,我是中佐。” “可他官没您大啊。” “中佐比大佐官大嘛?” “大佐就是比中佐大,本太君前面还有一个代理。”黑腾归三看了看贾贵,把话题扯到了燕双鹰身上,“你说谁杀了肖桂森?” “燕双鹰啊。” 第57章没招啊,谁让咱们惹不起燕双鹰 贾贵想也不想的将燕双鹰的名号给亮了出去。 言语的时候。 这个手也没有闲着不动弹,从衣服里面将燕双鹰故意留在死鬼肖桂森尸体上的标语给拎了出来。 贾贵还真是贾贵。 做事情往往出乎人预料。 就说这个标语。 一般人肯定是把标语扯下来,拿到黑腾归三跟前,让黑腾归三好好看看,这是普通人的做法。 我没有抓到凶手,但是我把凶手留在事现场的证据拿了回来。 怎么也算是个功劳。 贾贵偏不。 神一般的贾贵,是这么做事情的。 他从燕双鹰系挂在死鬼肖桂森标语上面扯了一条小小的布条子,看着就跟那个缝衣服的细线差不多。 贾贵将这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的细线往手中一放,紧接着将放了细线的巴掌杵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三角眼睛的看着黑腾归三。 懵逼茫然不晓得贾贵此举是何用意的黑腾归三,看了看贾贵,又看了看贾贵杵在面前的巴掌,微微皱了皱眉头,且将这个貌似就要滑落到鼻尖的眼镜往上推了推。 “贾队长,你是在让本太君替你看手相嘛。” “手相?”轮到贾贵泛糊涂了,那么粗一根缝衣服的细线你怎么就看不到,怪不得人们管你叫做黑瞎子。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黑瞎子。 瞎到了底。 “我知道,你们中国相说一法博大精深,很多高人往往只看一眼,就你看出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是太君,我学艺不精,对相法是一窍不通,无法替你贾队长看这个手相,所以还请贾队长你将这只手给收回去吧。”黑腾归三作势用手要打落贾贵杵在自己面前的巴掌。 贾贵怎么能够让黑腾归三如愿啊。 那么粗一根细线,看着就跟鼻毛似的。 被一巴掌打翻在地,还怎么交差啊。 赶紧将手移到了一旁,撇嘴巴巴道:“黑腾太君,我不是让您看手相,我是让您看这个证据,燕双鹰灭杀肖桂森死鬼的证据?” 黑腾归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绕着贾贵那张右手看了一个仔细,除了一只祸国殃民专门祸害老百姓的右手之外,在没有任何的东西。 证据? 证据在什么地方? 贾贵口中的证据究竟是何物。 “贾队长,你在糊弄本太君嘛,这里哪有证据,只有你这只沾满了驴肉火烧味道的右爪子。”没看到细线的黑腾归三,气愤的嚷嚷了一句,他以为贾贵又在信口开河的胡说瞎咧咧,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没有看到。 “我的好太君,您这是什么眼神啊,这不是证据吗?”贾贵闲着的左手总算派上了这个用处,食指和中指捏那根细线将其捏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鼻毛?”黑腾归三右手在下巴上面摸索了几下,“这是燕双鹰的鼻毛?” “不是鼻毛,是燕双鹰挂在死鬼肖桂森身上的标语,上面写着几个我认不得的字,当狗汉奸,当如此下场。” “你不是不认识字嘛?如何晓得上面写着当狗汉奸如此下场几个字。” “我听旁边人说的,旁边好多人都看这个热闹,还有几个太君也在现场。” “混蛋。” “黑腾太君,我贾贵怎么又混蛋了啊?”贾贵睁着无辜的眼神,小眼巴巴的瞅着黑腾归三,一脑袋的雾水。 “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几个看热闹的皇军,肖桂森怎么说也算是皇军手下的狗汉奸,死在燕双鹰手下,就是燕双鹰在打皇军的脸,为什么不赶紧将肖桂森的尸体解下来,而是任由肖桂森的尸体悬挂在那里。” “合着您不是骂我贾贵啊,我还以为您那个混蛋是在骂我贾贵。”贾贵恬着脸笑了笑,无耻的指桑骂槐道:“既然不是骂我,那这件事就好办了,那几个看热闹的太君岂止是混蛋,还混蛋到家了,用您老家的话来说,那叫八嘎呀路,他们都八嘎呀路的不能在八嘎呀路了。” 贾贵是逮着耗子撵老鼠。 照着乌龟找王八。 听闻黑腾归三不是骂自己,当时就来了这个精神头。 没听到贾贵嘴里都飙出了日本话。 那叫一个标准。 典型的东京郊区的口吻。 嘚瑟。 还八嘎呀路。 “不过这件事也怨不得他们,我听说人家燕双鹰走的时候放话了,说死鬼肖桂森的尸体必须要挂一天一晚上,中间谁要是把死鬼肖桂森的尸体弄下来,他燕双鹰就取下谁的脑袋,太君们都害怕,就没有取下死鬼肖桂森的尸体,咱们在忍一忍,明天这个时候就好了。”贾贵用这个鸵鸟战术劝解着黑腾归三。 他才不会理会肖桂森尸体挂多久的时间。 这件事有利无害。 肖桂森的尸体外面挂的时间越久,对小鬼子和狗汉奸的士气打击也就越重,贾贵也就愈安全的猥琐展。 “燕双鹰。”黑腾归三语气有些泄气。 他今次安丘上任。 上面的大鬼子说了。 要将缉拿燕双鹰当做头等大事情来抓。 抓住燕双鹰,安丘代理城防司令官前面的代理二字去掉。如果不能抓住燕双鹰,前面的代理二字不但不能去掉,还有可能继续变成野尻正川的手下。 所以黑腾归三犯愁。 半人半鬼的燕双鹰,手段百出,着实厉害。 一开始的石青山,中间的李向阳,再到现在的燕双鹰。 黑腾归三现自己好像集齐了三张s卡。 “对了,你手中的线是怎么回事?这能是证据嘛?混蛋,大大的混蛋。”因燕双鹰搞得一肚子火气的黑腾归三,把贾贵当做了这个泄怒气的标靶,怒气冲冲的吼叫了一嗓子。 “这就是证据啊,您可不要小看了这根线,这是我从燕双鹰挂在死鬼肖桂森尸体上面的标语上偷悄悄的扯下来的,周围那么些人,就我贾贵有这个胆子。”贾贵可没有理会黑腾归三生气不生气。 他分得清场合。 这个时候气气黑腾归三,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会被抽大嘴巴子。 第58章我有一主意 贾贵还有这个杀手锏没有往出亮。 只要亮出这个杀手锏,就算贾贵抽黑腾归三几个大嘴巴子,黑腾归三也不会怨恨贾贵,甚至还会奖赏贾贵。 将小鬼子和狗汉奸的面子给挽救回来。 这得多大的功劳啊。 仔细琢磨琢磨。 贾贵这个杀手锏其实跟燕双鹰挂死鬼狗汉奸肖桂森尸体都是一个效果,都在各方面的打击着小鬼子和狗汉奸的这个士气。 手段有些不一样而已。 燕双鹰是通过悬挂狗汉奸肖桂森尸体来达到恫吓那些狗汉奸和小鬼子的目的。 贾贵则是将小鬼子和狗汉奸的这个脸皮给撕扯了下来,丢在茅坑里面任由粪水浸泡,且这个手段还是建立在燕双鹰功勋之上。 “黑腾太君,我有个主意。” “你?”黑腾归三拉长了语气,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估摸着是这个不相信的成分居多一点。 贾贵什么人。 黑腾归三在清楚不过了。 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吃货加糊涂货色。 为了吃。 搞砸了任务,搞砸了差事,把小鬼子和其他狗汉奸给坑死了,就他贾贵屁事没有的跑了回来。 还美其名曰是回来报信的。 我需要你报信嘛。 我需要你完成任务和差事。 要不是看在自己无人可用,且贾贵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早就把贾贵给一脚踹飞了。 还出主意。 狗屁。 这又是在坑我黑腾归三。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啊,我知道自己不是个玩意,可是老鼠它好懒还有二两肉不是,我是真有这个主意。” “你除了吃就是吃,脑子里面除了驴肉火烧就是驴杂汤了。”黑腾归三一语叫破了贾贵的特点。 “呵呵呵。”贾贵傻笑了几分,“黑腾太君,这次是真有这个主意。” “本太君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相信你贾队长一回,说吧,什么主意?”黑腾归三绕过桌子,准备坐在凳子上听贾贵编瞎话。 刚坐下。 半拉屁股还没有挨住凳子面,整个人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蹦跳了起来,瞪着狗一样的目光,狠瞪瞪的看着给他出主意的贾贵。 震惊。 无以伦比的震惊。 向来混蛋到极点,且糊涂的不能在糊涂,斗大字不识一个的贾贵,还真的给黑腾归三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燕双鹰走的时候说了,谁要是把死鬼肖桂森的尸体取下来,他就杀死谁,这句话是对太君和我们这样的人说的,燕双鹰是8鹿,8鹿不打老百姓,也不欺负老百姓,这不就是咱们的机会嘛,咱们不敢去,可以让老百姓帮着给死鬼肖桂森收尸。” 贾贵的办法。 算是目前解决黑腾归三面临困境最有效的,也是最最实用的一个办法。 黑腾归三真要是让肖桂森的尸体在安丘挂一天一晚上,他这个安丘城防司令官估计也就当到了头。 在无其他办法的情况下,采用贾贵的建议,让老百姓帮着收尸,勉强算是一个办法。 此举明面上是在替黑腾归三解围。 其实暗地里是把小鬼子的面子给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一心为小鬼子死心塌地卖命的狗汉奸,死在8鹿武工队队员的手中,小鬼子和狗汉奸不敢帮着收尸体,还是小鬼子用枪逼着老百姓帮着收尸体。 传出去。 会极大的打击小鬼子和狗汉奸们的士气。 也会令那些处于观望状态或者想要当墙头草的人,做对不起祖国和人民狗汉奸恶事情前,会掂量掂量。 铁杆狗汉奸都是那么一个下场。 他们这些人估摸着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贾队长,这个主意不错,你认为谁可以帮着皇军收尸。”黑腾归三看着出主意的贾贵,“或者谁可以去做这件事。” “这个我听您的,您让谁帮着收尸,谁就帮着收尸,反正别让我贾贵帮着去收尸,我害怕燕双鹰晚上来找我麻烦,我还的留着这条命好好的孝敬您黑腾太君。”将怕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还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也就我们的贾大队长了。 黑腾归三顿了顿,朝着贾贵道:“那你去鼎香楼一趟吧。” “现在过了饭点了,鼎香楼里面没有驴肉火烧了,我去干嘛?” 黑腾归三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贾贵。 就跟那个人来疯似的。 精明起来往死里精明。 糊涂起来又往死里糊涂。 去鼎香楼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让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帮着收尸了。 黑腾归三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泛起了孙有福、齐老太太、杨宝禄等人的身影,他一直怀疑这些人通8鹿或者就是8鹿的潜伏谍报人员,只不过没有证据。 严格的说。 这个证据都被野尻正川给毁掉了。 没法子。 才会形成今天这般局面。 “这个给你。”黑腾归三将一块现大洋丢在了贾贵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这块现大洋,贾贵嘴巴都歪了。 怎么才一块现大洋啊。 不得给一根金条嘛。 “黑腾太君,是不是有点少啊,您要是在给个百八十块的也行。”见钱眼开的贾贵,笑嘻嘻的与黑腾归三打着商量。 想必是担心黑腾归三反悔,将现大洋给要回去,贾贵抓着现大洋的右手赶紧将现大洋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我给鼎香楼百十块大洋,我疯了嘛。” 贾贵皱着眉头,死死的看着说话的黑腾归山,琢磨了七八秒的时间,用那种才才想明白的口气道:“合着这个钱它还不是给我贾贵的啊。” “这是给鼎香楼的收尸钱,总不能让他们白忙活吧。”黑腾归三脸上有一丝寓意深长的诡笑浮现。 “合着我白想办法了?”贾贵摊着双手,咋咋呼呼的埋怨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悲催。 “不会,你的奖赏是明天下午带人出城征缴粮食。” “黑腾太君,我不要奖赏了,您这个奖赏爱给谁给谁,反正不要给我贾贵,我这就去鼎香楼,让他们把死鬼肖桂森的尸体取下了,老这么挂着,他丢太君的脸啊。”贾贵撒丫子的直奔了鼎香楼。 第59章孙有福,好事找你 见到贾贵,忙迎了上去的孙有福,话赶话的讥讽了贾贵一句,“哎呦喂,贾队长,我孙有福真是佩服你胆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狗胆包天,您贾队长的这个胆子,合着比狗还大。” 孙有福言语的同时,脸上还故意布满了这个担心的表情,一副我为你贾队长考虑的焦急样子。 只不过是真的为贾贵担心,还是盼贾贵早死。 估摸着只有孙有福自己一个人知道。 说实话。 贾贵也晓得孙有福不盼自己好。 毕竟是穿越者。 脑袋精明的厉害。 无非不想点破而已。 糊涂、不靠谱、贪吃、误事、胆小、不识字等等之类的标签,看着是扣在贾贵头上,形容贾贵狗屁不是的形容词汇。 其实不是。 这些词汇它其实就是贾贵的护身符。 贾贵为什么可以在石青山、李向阳、燕双鹰枪下逃生? 不是说石青山、李向阳、燕双鹰他们不敢杀贾贵,也不是说贾贵运气释然,其根结就是因为贾贵笨、蠢、不靠谱。 杀了贾贵,万一小鬼子换个精明能干的狗汉奸当侦缉队队长,这个情报还如何而来? 水根、金宝他们这些人,大部分的情报都是通过贾贵搞来的,有时候还借着贾贵的手去坏小鬼子的计划。 这是根本。 也是贾贵各种不死的关键。 这里面也有石青山、燕双鹰、李向阳他们搞不明白的地方。 依着小鬼子的尿性。 搞砸了这么多差事的贾贵,理应被黑腾归三给搞掉,可是事情却大出众人预料,贾贵就算搞砸了黑腾归三再多的差事,再多的任务,黑腾归三依旧将侦缉队队长的位置留给了贾贵。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同样搞不明白这点的还有孙有福,更是安丘老百姓琢磨不透的地方。 黑腾归三对贾贵还真是好,看着就跟亲儿子似的。 屋内坐着喝茶,正谈论肖桂森被挂在树上的顾掌柜,接茬小说了一声,“那是,贾队长怎么也比狗多两个字啊。” 狗汉奸可不就是比狗多两个字嘛。 “怎么个意思?”心知肚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贾贵,迈步走进鼎香楼,环视了一圈,见鼎香楼大厅还坐着好几桌客人,当时就纳闷泛了这个懵逼。 现在不是饭点。 之前鼎香楼可是打了烊的。 按理不应该有这么多人才对。 结果来了鼎香楼。 坐着七八个人。 怪事情。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啊?”贾贵拉长了语调,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不靠谱。 只要小鬼子或者狗汉奸死了,只要8鹿打了胜仗,这些老百姓看着就跟过年似的,各种热议。 想想。 昔日要不是水根和金宝帮着打圆场,孙有福、杨宝禄、全福这些人不知道被关鬼子大牢多少次了。 得给他们长点这个记性。 “啪。”贾贵手中的折扇猛地往这个桌子上一拍,随即用折扇指着那些闲的蛋疼没事干的人道:“你们是不是在商量着如何骂太君啊?” “天地良心,贾队长,我们是在谈那个肖桂森的事情,您刚才不也在那里嘛,太君怎么个意思啊?老这么挂着它可不是一回事啊。”顾掌柜嚷嚷了一嗓子。 一点心计都没有。 被贾贵一句话给诈唬的露出了原型。 就这些猪队员。 头大。 “顾掌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燕双鹰放话了,只要是太君和老总们动肖桂森尸体,他就取下谁的脑袋,你想想,那是燕双鹰,太君和老总们能不害怕。” “可他也不能这么挂着啊,挂着坏咱们安丘的这个风水。” “所以我贾贵才来鼎香楼啊。”贾贵眼神玩味的看了一眼孙有福,又看了看忙活着端茶倒水的张世豪。 对了。 出去买菜的全福,这时候也背着一个空篓子走了回来。 齐活了。 鼎香楼的人全了。 可以说事情了。 “孙有福,你们鼎香楼好事来了。” “贾队长,我们鼎香楼能有什么好事情啊?天天吃饭不给钱的太君还有老总,连驴钱都没有啦。”孙有福趁机索要饭钱。 鼎香楼开了两天时间不到,贾贵又在鼎香楼欠了一块现大洋的欠账。 “这不是钱嘛。”贾贵将现大洋从口袋里面掏出,看也不看的丢在了孙有福面前的桌子上。 银元与桌面接触的一刹那间,一阵清脆的砸落的声音响起。 “现大洋啊。”孙有福脸上笑意浮现。 现大洋这个玩意。 谁不喜欢啊。 “我谢谢贾队长,我这就将贾队长的欠账给划掉。”孙有福着急忙慌的就要划掉贾贵的欠账。 贾贵自然不能让他如愿。 这钱是给孙有福的背尸体的钱。 “孙掌柜,先别急,这钱是黑腾太君给你的。” “黑……”孙有福差点就喊出了这个黑瞎子,得亏最后关头硬生生的将其圆了回来,“腾太君凭什么给我钱?” “黑腾太君知道你们鼎香楼最近缺钱,给你们找了一个来钱的活。”贾贵径直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了主题,“黑腾太君说了,让你们鼎香楼的人帮着把外面肖桂森的尸体给弄下来,拉到城外去埋了,这钱就是给你们的辛苦钱。” 鼎香楼瞬间变得静寂了起来。 啥玩意。 让鼎香楼的帮着给狗汉奸收尸? 巴不得多挂几天。 呸。 “贾队长,这钱。”孙有福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现大洋,他是有些贪财,可是这个钱还真的不想挣。 “这是黑腾太君的命令,你们不挣也得挣,要不然惹怒了黑腾太君,你们吃不了还的兜着走。”贾贵撂下一句狠话,扭头走了。 “我呸。”狠的孙有福,朝着贾贵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 “孙掌柜,你就是在呸,这个钱也得拿着啊,没听贾贵刚才说嘛,说这是黑腾黑瞎子的命令。” “这么做我不就成汉奸了嘛。” “就是汉奸也得做啊,小鬼子可是狠的厉害。” “我怎么这么倒霉。”孙有福气的直跺脚。 他跺脚的样子,还偏偏被老冯头给看在了眼中。 “孙掌柜,你这是脚疼啊。” 第60章接头信物被抢 “脚疼,我巴不得自己脚疼不能动弹那。”一肚子火气的孙有福,拍拍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狗日的贾贵。 逼着自己当汉奸。 “孙掌柜,你这是怎么了?”来迟了一步,不晓得事情原委的老冯头,见向来精明的孙有福居然这般为难,当即泛起了兴趣。 能把孙有福给为难成这样。 绝对了。 “还不是贾贵。”孙有福指着外面,气呼呼的提及了贾贵的名字。 这会儿的工夫。 念叨贾贵两个字,孙有福都觉得自己够丢人的。 “贾队长怎么了?”老冯头道:“刚才我见了,没看我良民证,也没有找我要这个通行证。” “贾贵这个混蛋非逼着我做汉奸。”孙有福说出了这句好似压在他心头,使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话语声音。 之所以为难。 就是因为在孙有福眼中,帮着狗汉奸肖桂森收尸,是一种潜意识的汉奸行为,只有那些当汉奸或者想要当汉奸的人才会这么做。 他孙有福是胆小怕死,但却不会当汉奸。 中国人要有中国人的良知和胆量。 都要去当汉奸,还如何打跑小鬼子啊。 “哎!” 一声无奈的叹息声音,从低着头的孙有福嘴里飞出,不甘心、无语、愤怒、悲催交织一体。 算是孙有福此时心情的一种表达。 “贾贵来了,让我孙有福帮着小鬼子和狗汉奸把他们不敢移动的死鬼肖桂森的尸体给送到停尸房去,我要是依着贾贵的叮嘱做了这件事,不就成了安丘的汉奸嘛,安丘的老百姓会怎么说。” “嗨。”老冯头右手轻轻一挥,笑眯眯的朝着孙有福道:“我还以为啥事情,合着是给那个死鬼收尸的事情啊,孙掌柜,你不要为难,这件事过去了。” 话罢。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的老冯头,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被瞎懵逼了,之前还垂头丧气坐在凳子上骂大街,死活不乐意当汉奸的孙有福,突然蹿到了老冯头跟前,瞪着一双不明白事情真相的红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老冯头。 “冯老板。” “孙掌柜,你吓我一跳。” “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 “你说了。” “对对对,我说了,我说死鬼肖桂森的尸体你也不用帮着收尸了,有人给弄了。” “谁啊。” “狗。”老冯头说起了这个事情的过往。 估摸着是绳子不结实,也有可能是燕双鹰当时就是这么布置的,悬挂着的狗汉奸肖桂森的尸体因绳子断链,从这个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随即便遭到了数只野狗的袭击,继而葬身狗腹。 换言之。 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肖桂森,被这个野狗给啃了。 这也应了那句话。 狗汉奸他就得不得好死。 “解气,太解气了。”孙有福一拳头砸在了老冯头跟前的桌子上,身体仿佛千斤重担卸落一般的泛起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是解气吧。” “等等。”孙有福把目光落在老冯头身上,“冯老板,你怎么来了?” “进城买点东西,顺便来看看孙掌柜,这个驴钱。” 谈什么都可以。 就是不能贪钱。 孙有福麻溜的转移了话茬子,“冯老板,凭着我跟冯老板的交情,这个驴钱肯定欠不下,过几天我一准一起结。” 说完。 赶紧用话赶老冯头离开。 “冯老板,你去买东西吧,不然一会人家打烊你就买不上东西了。” “赶我走啊,我说你个孙掌柜,我大老远来一趟,给你解决了难题,你连一碗水都不给我喝,咱们这个买卖它还能做嘛。” 套路。 老冯头借故留在鼎香楼的套路。 每一次出现在鼎香楼,不管是送驴,还是借口做其他事情,都有一定的真实目的存在,只不过孙有福不知情而已。 拖延了这么数天时间,老冯头终于接到了组织的口信,让他今天前往安丘鼎香楼与人接头。 接头的暗语。 就是挂在老冯头肩膀上面的褡裢。 当然了。 褡裢仅仅是表明其身份的一个道具,后面还有几句不成熟的接头暗语,两者相提并论,才能…… 接头的时间,就是现如今这个时间。 刚才进入鼎香楼的时候,老冯头已经将鼎香楼内的一切情况看在眼中。 过了打烊时间,还没有到晚上饭点的鼎香楼,此时却一反常态的坐了七八个谈天说地的人。 这些人当中,就应该有与老冯头接头的接头人。 这也是老冯头将搭在他左肩膀的褡裢故意移到右肩膀,且把褡裢一侧故意斜着横放的一个原因。 他相信有人会第一时间看到自己出的接头信号。 此举行为。 还真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 谁? 贾贵。 听闻肖桂森被野狗给啃了,觉得孙有福白白得了一块现大洋,心里极度不舒服,想要将这块现大洋要回来的贾贵,在老冯头摆弄褡裢的时候刚好迈步进门,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就是闲的有些蛋疼,手一伸,将老冯头肩膀上面的褡裢给取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看着贾贵肩膀上面的原本隶属于自己,被自己用来充当接头信号的褡裢,老冯头的心一下子提在半空中。 坏事。 要坏事了。 因为横在贾贵右肩膀的褡裢,其形态与横在老冯头右肩膀时候它是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 贾贵这个安丘狗汉奸的身份由于肩膀上面的褡裢,摇身一变成了接头人的身份。 “贾队长,我的褡裢。”老冯头口干舌燥的朝着贾贵说了一声,刚才喝下去的一大碗茶水此时屁事不顶。 严格的说。 是老冯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眨眼的工夫,又有二个人迈步进了鼎香楼。 组织传来的口信上面没有给出具体的接头时间,仅仅给出了一个大概数字,如果是鼎香楼大厅里面的这些人当中有人跟老冯头接头,老冯头不怕,他们毕竟目睹了贾贵抢老冯头褡裢的这个环节,可要是后进来两人中有一个是来跟老冯头接头的,事情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第61章黄金菩萨 其实是老冯头多想了。 正所谓穿上龙袍他也不像太子一样。 贾贵什么人。 整个安丘地区,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在老百姓心中,贾贵就是一个挖绝户坟、半夜踹寡妇门,恶事情做绝,罪行多得都罄竹难书的混蛋玩意。 这么一个混蛋玩意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8鹿安排在安丘的地下潜伏人员。 谁信? 没人相信。 惹急了。 还有人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撒丫子的去找小鬼子汇报,告贾贵的黑状。 也是老冯头关心则乱,见贾贵抢了自己表明接头身份的褡裢,当时乱了心神,变得不怎么冷静起来。 后来还是经张世豪提醒,老冯头才渐渐回过神来,晓得自己刚才乱了方寸。 真以为贾贵领着他的褡裢,就能跟接头人接头了? 狗屁。 除非接头人是个傻子。 潜伏者。 个顶个的聪明。 真要是脑子不精明,上面也不会让其去卧底接头啊。 这个小小的抢夺褡裢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老冯头的接头行动,甚至还起到了顺水推舟的作用。 也正是因为自家侄子的解围,老冯头才第一次郑重的将目光落在自家侄子的身上。 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万没有想到。 老冯头苦苦寻觅不成的接头人,居然就是一直没有被老冯头放在心上的自家侄子。 大水冲了龙王庙。 一家人不知道一家人了。 当初张世豪成为鼎香楼大伙计的时候,老冯头还想着过几天把张世豪给换走,让夜莺同志来当这个大伙计。 为此还准备了a、B、c三套所谓的逼迫张世豪离开的方案。 事情展到最后。 是以老冯头的方案没有了这个用武之地为结局进行的收场。 哎! 一丝苦笑,在老冯头脸上浮现。 “阿豪,我真是没有想到是你。” “叔叔,我也没有料到跟我接头的接头人就是叔叔你,在我心中,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毛驴贩子。” “伪装嘛。”简单客气了一下的老冯头,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来意一一的说给了张世豪听。 老冯头今次安丘鼎香楼之旅,共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情。 是依着上级长的意思,与张世豪这个潜伏在鼎香楼的大伙计见见面。 双方认识认识。 今后老冯头还会继续以给鼎香楼送活驴为借口由头,不定时的出现在鼎香楼,或与张世豪接头,或给张世豪传递消息。 第二件事情。 是给张世豪安排任务。 根据内线传来的情报,眼瞅着就要战败的小鬼子,开始为他们的今后做打算,掠夺大批隶属于我们的文物宝藏。 这些文物宝藏中,就有一尊两尺多高的黄金菩萨。 此黄金菩萨造型优美,传言乃后汉皇帝刘知远心爱之物。 小鬼子原本是想将这件黄金菩萨运回他们日本的。 可是不小心走漏了消息,继而惹怒了一位绿林好汉。 谁? 有名的飞贼。 燕子李三。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燕子李三潜入小鬼子司令部,将这尊黄金菩萨给偷了出来,不死心的小鬼子买通了李三跟前的一个小厮,又从小厮口中获知了李三情妇身处院落,后借着李三情妇的手灭杀了李三。 令小鬼子没有料到的事情,就算他们杀死了燕子李三,将李三所住之地掘地三尺,也没有寻到那尊价值连城的宝物黄金菩萨。 张世豪眉头紧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一丝一毫线索的东西,它就是在值钱,自己恐也束手无术。 你让我打探黄金菩萨的下落,却也应该告知一二线索啊。 没有线索,你让我去查。 我从什么地方查? 如何去查? 都是没有头绪的东西。 万一这个东西它不在安丘又该如何? “燕子李三在被小鬼子击毙之前,曾经托人将几个包裹分别送到了好几个地方,安丘仅仅只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现在并没有确定黄金菩萨在那个地方。” 老冯头点了点头。 组织也是这个意思。 这几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组织的潜伏人员,也都给潜伏人员下了寻找黄金菩萨的命令。 安丘将由张世豪来执行这个任务。 “上级长的意思,我们必须要赶在小鬼子找到黄金菩萨之前抢先小鬼子一步的找到黄金菩萨,它是我们中国人民的,只能留在我们中国,我们不能几十年后,要去小鬼子的地盘看本该属于我们的黄金菩萨。” 张世豪点了点头。 老冯头说的在理。 我们的东西就应该留在我们的国土上。 “这是当初李三托人邮寄包裹时候所标识的一个图案。”老冯头将一张画着花朵的白纸递给了张世豪。 这个图案是已知黄金菩萨的唯一线索。 组织知道。 小鬼子更是一清二楚。 故他们必须要赶。 “牡丹?” “不是,是玫瑰,这是一朵玫瑰图案。” “保证完成任务。” 另一边。 安丘司令部。 贾贵傻愣愣的看着黑腾归三,瞪圆了这个眼睛,他第一次从黑腾归三的口中听到了黄金菩萨四个字。 “黑腾太君,这玩意值钱嘛。” “废话,用黄金做成的是菩萨,再加上它的历史价值,你算算它值钱不值钱。” 贾贵将两只手爪子举在自己眼前,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数,“一、二、一百、五十、二百,数不清,很值钱。” “是很值钱。” “黑腾太君,这玩意这么值钱,可得放好了,免得落在燕双鹰手中。” “你放心,落不到燕双鹰手中,因为就连皇军都不晓得黄金菩萨被燕子李三给藏在了什么地方,安丘只是有可能藏有黄金菩萨的藏有地之一,具体有没有,还的细细搜查。” 贾贵好似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瞬间从头凉到了脚底板。 燕子李三。 这不是地下交通站里面的故事嘛,怎么好端端的跑出了燕子李三。 对了。 还有这个黄金菩萨。 听着像寻宝故事,感觉跟这个《举起手来》有些相似。 第62章怎么还有黄金标啊   “黑腾太君,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搜啊。”贾贵眼睛里面泛着无数的小星星,这是对金钱的一种向往。   “如何搜?”黑腾归三看着贾贵。   这是黑腾归三目前面临的最大难题,他并不晓得黄金菩萨真正的藏身之地究竟在什么地方。   狡兔三窟。   燕子李三是狡兔十窟。   分别朝着十个地方邮寄了包裹。   那个地方才是黄金菩萨真正所在地,想必只有死去的燕子李三才会晓得。   死人会开口嘛。   不会。   故黑腾归三此举,就是在秉着有枣没枣打三竿,万一打下枣来的想法,算是死马当作了活马。   “黑腾太君,这您就不如我贾贵了,咱们把这个太君全部派出去,还有警备队的那些人,当然了,我们侦缉队的那些人他们也得出马,咱们一家一家的搜,一户一户的查,不管是谁家,都得挖挖地,敲敲墙,一准能找到黄金菩萨,当时候咱们两个人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   “呵呵呵。”傻笑了几分的贾贵,装糊涂道:“黑腾太君,您对我贾贵是真的好,黄金菩萨全给我贾贵,我贾贵总不能不要您黑腾太君对我贾贵的这份好心吧。”   黑腾归三抿了抿嘴。   他与贾贵两个人还真的尿不到一个夜壶里面去。   一个说东。   一个言西。   什么玩意。   “混蛋。”   “只要黄金菩萨给我贾贵,您就是我骂我八嘎呀路,我也笑呵呵的兜着。”   “贾队长,你想多了,黄金菩萨并不是给你贾队长的,而是要以战利品的名义送给我们天皇陛下。”   贾贵瞪大了眼睛,就那么看着面前的黑腾归三。   好嘛。   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我们的宝贝,你们不但要掠夺,还要将掠夺我们的宝贝送给你们的皇帝。   你怎么这么脸大?   莫说我贾贵遇到了这件事,就是没有遇到这件事,也得管一管,就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中国的宝贝就得留在中国,你们这些强盗休想将它夺走。   心中有了主意的贾贵,昂了一声,“合着这黄金菩萨不是给我贾贵的,是给你们那个天皇的,害得我白白高兴了一场。”   估摸着是因为东西不给自己的缘故,贾贵突然兴致全无,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斜靠在了柱子上。   “黑腾太君,既然找东西,怎么也得有个目标吧,您说说,我听听,黄金菩萨它在什么地方。”   “这个不着急。”   “还不着急?迟了可就落8鹿手中了。”   “就算落8鹿手中,跟本太君也是没有丝毫关系的,黄金菩萨将由小本君负责。”   “那您准备干什么啊?”   “本太君要去保定开会,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安丘的具体事务全部由小本君负责,你只需听他的命令就可。”   “我听那个小本太君的话就成,对了,黑腾太君,小本太君有什么爱好没有,比如一个人脱光了衣服,迎着8鹿的子弹疯跑。”   “小本太君喜欢音乐,甚至因为痴迷音乐,耽误了相关的军事行动,否则他今日之成就远远高于本太君。”   贾贵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实锤了。   经黑腾归三这么一说,之前困扰贾贵的无数个难题瞬间得到了解惑。   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多部抗日影视剧综合在一起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并不仅仅只有地下交通站抗日情景喜剧,中间还穿插了其他抗日电视剧或者抗日电影。   就如摆在自己面的所谓的黄金菩萨,及寻找黄金菩萨且痴迷音乐的那个名字叫做小本的鬼子。   黄金菩萨与举起手来里面的大佛头类似,而痴迷音乐的小鬼子小本却又与巧妙奔逃电影中的鬼子小队长人设吻合。   人设符合。   故事情节和走向贾贵还略知一二。   如此。   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小鬼子就得我贾贵来坑。   贾贵心中暗暗喜。   小鬼子有爱好就好办。   就怕小鬼子他没有爱好。   这叫对症下药。   朝着小鬼子的爱好猛下狠药。   不就是喜欢音乐嘛。   我贾贵有招。   “黑腾太君,小本太君啥时候来啊。”贾贵前半句的这个意思听着还不错,语气里面泛着一股子浓浓的关心之情。   可是这个后半句话语的意思,便变得有些怪怪的,听着诅咒寓意多一些,不盼小鬼子好的那种。   “要不您打个电话给问问,千万别路上遇到燕双鹰,遇到燕双鹰也没什么,赶紧给燕双鹰跪下磕头,这个头还的磕的砰砰响。响头,响头,可不得磕出这个声音来嘛,燕双鹰怕人们给他磕头,只有磕头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一定不能跟人家燕双鹰还手,就燕双鹰那个枪法,来一百个太君也是白费。”   “贾队长。”   “黑腾太君。”贾贵赶紧应承了一句,还在应承的同时,将这个身躯微微的朝着黑腾归三移了移。   典型的专门找抽型。   黑腾归三抬起右巴掌,朝着贾贵的脸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贸然挨了一巴掌的贾贵,刚开始脑子有些懵逼,黑腾归三这又是犯了什么病了,干嘛好端端的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啊。   也就十六七秒的时间。   贾贵回过了味。   晓得自己为什么挨打了。   离得黑腾归三这么近,可不得挨打嘛。   贾贵真是贾贵。   转眼间就将这个坏变成了好。   撇嘴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别说,您的这一巴掌,还抽的我贾贵十分的舒服,没把您黑腾太君的手给弄疼吧,黑腾太君,您要是觉得还有些不过瘾,您在抽我几个大嘴巴子。”   “本太君才没有那个闲工夫,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小本君应该被黄金标请到了鼎香楼。”   “黄金标?”贾贵拉长了语调,“怎么有他啊,这里有黄金标什么事情?他可是驴驹桥的警备队队长啊。”   “本太君已经答应了黄金标,由他担任安丘警备队队长,和你贾贵全权配合小本君寻找追查黄金菩萨的下落。” 第63章贾队长可是安丘第一高嗓门 人活在世界上要有追求。 人要是没有了这个追求,看着就跟没有理想的咸鱼差不多。 黄金标的理想,就是从驴驹桥调到安丘继续当他的警备队队长。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过程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如愿的黄金标按理应该高兴。 可是身在安丘鼎香楼内的黄金标,愣是没有一丝一毫高兴的情绪在,本以为天下的小鬼子都跟野尻正川那个吃货一般。 心情好吃。 心情不好还吃。 不是在吃的路上,就是在吃的桌子上。 合着不是。 还真有这个不喜欢吃的小鬼子。 早知道人家小鬼子不喜欢吃这个驴肉火烧,黄金标也就不带着小鬼子来鼎香楼了,花了一块现大洋,要了那么多菜,坐在主位上面的小鬼子愣是不高兴。 没看到小鬼子拉着一张驴脸,看看这个驴肉火烧,瞅瞅那个爆炒驴肠,就是他m的不动这个筷子。 小鬼子不动筷子,黄金标也不敢动筷子啊。 当汉奸,得有这个眼力劲。 否则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小鬼子拉着脸,你还吃吃吃,这不是专门寻找不自在嘛。 m的。 当初要是知道会是这么一副场景,就不一个人来了,最起码也得把夏翻译那个混蛋叫上,万一惹怒了小鬼子,也好有人替自己分担这个挨打啊。 黄金标心中连连叫苦,有心想要喊个人来,眼角的余光在扫到小鬼子那张冷脸后,当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 老子还是当鸵鸟吧。 你问,老子答。 你丫的不问,老子就不他m回答。 亦也是这个紧要关头。 黄金标耳朵中突然传来了几句男人说话的声音。 天地良心。 黄金标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在听到贾贵声音后,整个人瞬间泛起了一种自骨子里的惊喜。 贾贵来了。 来了就好啊。 有贾贵在,就有这个顶雷的人,就算小鬼子怒,想要抽人大嘴巴子,也是贾贵顶在前面。 管我黄金标屁事。 大不了在贾贵挨完打之后,我黄金标在挨小鬼子的打。 “贾队长,雅间,雅间。”顾不得许多的黄金标,撒丫子的冲出了雅间,他是唯恐贾贵听到某些风声给跑了。 本着将事情往坏里想的原则,黄金标把小本小鬼子丢在雅间,自己连鞋都没穿的冲出了雅间。 定睛一看。 还真是贾贵。 如假包换的贾贵。 手往这个贾贵胳膊上面一抓,道:“贾队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可想死我黄金标了。” 这番热情洋溢的话语声音,可把鼎香楼里面的那些食客给吓呆了。 什么玩意? 黄金标想死了贾贵。 这可能嘛。 莫不是出现了这个幻听。 可是眼前的一切,证明他们并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 黄金标真的想死了贾贵。 怪事情。 向来不对付,见了面不是打就是掐的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好的黄金标跑到安丘来见贾贵。 “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味啊。” “对味,对味,怎么不对味,来来来,贾队长,哥哥请你吃饭,咱们雅间的请。”急病乱投医的黄金标,真把贾贵当做了自己挨打的替身,两只胳膊抱着贾贵的身躯,将其拖进了雅间。 “黄,你的什么的干活?” “小本太君,他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的干活。” “安丘侦缉队的不行,我的音乐的呦西。” “小本太君,他音乐。” “音乐的明白?音乐的懂?”小本小鬼子眼睛里面泛着精光,就跟兔子见了胡萝卜一般的打量着贾贵。 贾贵还没有回过神来,黄金标就已经跟小本鬼子完成了一问一答,更惹得贾贵没有料到的事情。 是黄金标这个坑货,坑死人不偿命。 也不知道黄金标怎么想的。 居然抢在贾贵说话之前,替贾贵做了这个回答。 黄金标不但说贾贵懂这个音乐,还是音乐大拿,更出身音乐世家,曾经有这个安丘第一大嗓门、安丘第一高嗓门的光荣称号。 “小本太君,您就把心老老实实的放肚里,贾队长可是我们安丘大大的人才,别说这个音乐,就是旁的,贾队长也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贾队长父母都是搞音乐的,算是出身音乐世家,当年太君没来安丘之前,贾队长可是我们安丘赫赫有名的第一大嗓门和第一高嗓门。” “呦西,贾队长,快快的请,我们音乐的交流。”听闻贾贵出身音乐世家,自身也懂音乐,之前一直拉着脸的小本小鬼子当时变了脸色,挤满了笑容。 “音乐?”贾贵傻愣愣的坐在了凳子上。 “对,就是音乐,人有国界之分,但是音乐没有,贾队长,我们畅谈音乐。” 贾贵傻眼。 畅谈音乐? 我懂个茄子。 “小本太君,我。”贾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本小鬼子给打断了,朝着贾贵歉意一笑的小本小鬼子,“贾队长,请容我去趟卫生间。” 话罢。 扭头走了,直奔了茅房。 小本小鬼子不在,贾贵和黄金标也就没有了顾忌。 贾贵瞪着眼睛,扭头朝着旁边的黄金标道:“姓黄的,你丫的坑我啊。” “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你丫的现在就在坑我,我他m的啥时候懂音乐啊?还他m的出身音乐世家,这不是说瞎话嘛,还有这个安丘第一高嗓门和安丘第一大嗓门,我啥时候有过这样的称号,我怎么不知道啊。” “贾队长,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怎么不懂音乐了,你当初在鼎香楼要驴肉火烧时候的数来宝不是挺好的嘛。” “那他m是要饭,音乐世家又是怎么回事?” “你爹是跑堂,谁来了都得吆喝一嗓子,有客来,一位,楼上的请,你母亲有时候帮人骂大街,都跟这个音乐挂钩。” “合着是这么一个音乐世家,那我安丘第一高嗓门和安丘第一大嗓门是怎么回事?” “小鬼子没来之前,你去鼎香楼吃白食,被人家打的那叫一个惨,这不是安丘第一高嗓门嘛。” 第64章黄队长可是安丘第一好嗓门 这理由。 这解释。 忒酸爽。 酸爽的贾贵都想朝着黄金标胖乎乎的脸颊给他两个大嘴巴子,妈了个叉叉的,骂大街也能跟音乐挂钩? 你丫的怎么这么能摆呼? 就因为动了动这个嘴皮子 还安丘第一高嗓门,安丘第一大嗓门。 我那是挨打时候出的惨叫。 狗日的黄金标。 我艹。 依着你这个说法,你黄金标也懂音乐啊,你黄金标也是出身音乐世家。 你爹可是安丘有名的走街窜巷,卖货郎嘛。 你娘是安丘有名的叫街鸡,大街小巷的收鸡蛋、卖鸡蛋、卖烧鸡、烤鸡,就是不卖这个叫化鸡。 你坑我贾贵。 我贾贵也坑你黄金标。 这叫一坑还一坑,一坑过后还有一坑。 等着吧。 有你黄金标好受的。 心中有了主意的贾贵,朝着黄金标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很瘆人的那种笑。 这般笑意配上贾贵那张惨绝人寰的帅气脸颊,凭空增添了十二分恶心味道。 也就黄金标,看惯了贾贵那张脸,换个新人,一准当场给吐了,苦胆水都能吐出来的那种。 “贾贵。”黄金标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扭脸看向了别处,在看下去,他黄金标也得坐蜡丢人。 “怎么?想吐啊?”贾贵微微挑了挑眉头。 黄金标的这番表现,他贾贵很不喜欢。 你这是打我贾贵的脸啊,我就不是长得有点丑嘛。 “不是想吐,是有点恶心。” “黄金标,你现在怎么也这么肤浅啊,看我贾贵这张脸就要吐,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太君为什么看了我这张脸他就不吐啊。”贾贵这是典型的将无耻和不要脸当做了自身的荣耀,在大肆的进行着所谓的展示。 我就是这么不要脸了。 你能将我怎么样? “太君是太君,我黄金标是黄金标,太君跟咱们不一样,就说这个驴肉火烧,明明是臭的,烂的,不能吃的,可是太君却偏偏喜欢,还大吃特吃,尤其野尻太君,都恨不得把盘子给吃了。” “昂,合着是这么一回事,那我晓得了,一会儿等小本太君回来,我可得跟他好好唠唠。” “唠什么啊?” “当然是音乐啦,你不是说我出身音乐世家嘛,小本太君他喜欢音乐,就算不懂也得装懂啊,不然人家拿大嘴巴子抽我。” “你说小本太君喜欢音乐?” “黑腾太君说的,说小本太君喜欢音乐,不喜欢别的玩意。” 黄金标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十分大力的那种大巴掌。 这事情办的。 一点没有办好。 全他m的办砸了。 闹了半天,是自己没有把对人家小鬼子的脉门。 这尼玛。 拍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蹄子上面。 “啪” 一声很大声的拍打声音,瞬间响彻雅间,紧接着贾贵嗷的喊了一嗓子,整个人好似屁股下面被人给捅了菊花,腾的一声从凳子上蹦跳了起来。 “黄金标。” “怎么了?” “你他m的干嘛打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怎么没有?你刚才一巴掌拍我大腿上。” “着急,拍错地方了,我是想拍自己大腿来着,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小本太君进入安丘鼎香楼之后,一直绷着脸不高兴,原来人家不喜欢吃这个驴肉火烧,是喜欢这个音乐,这倒霉催的,早知道小本太君喜欢音乐,我领他来鼎香楼吃什么驴肉火烧,我直接找个丧的队伍,送小本太君去就得了。” “迟了。” “是迟了,不过也不迟,还有救。” “有救个茄子。”贾贵朝着去完茅房,貌似连手也没有洗的小本小鬼子,微微弯了弯腰,刚要把黄金标给推出去扛雷,就听得小本小鬼子用一副敬佩到骨子里面的语气感叹了一声。 “真不愧是音乐之乡,就连一间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看似很普通的驴肉馆子中,都能听到愉悦的悦耳音乐。” 敬佩的语气。 敬尊的表情。 不想说谎。 是真的? 问题是鼎香楼里面真有音乐大师嘛。 贾贵和黄金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顾不得坑对方,齐齐动起了这个脑子,想着小本小鬼子话语的意思。 “看样子,安丘之行是鄙人目前为止进行的最最正确的一趟旅程,世间永恒,唯有音乐,伟大的音乐可以鼓舞人心,可以消除一切罪恶,这就是音乐的魅力,也是音乐灵魂的所在,呦西,呦西。” “黄金标。” “贾贵。” 趁着小本小鬼子独自陶醉的工夫,贾贵和黄金标紧急盘算起了商量,这事情得拿个章程出来啊。 “鼎香楼里面谁懂音乐啊。” “我还想问你那,没听说鼎香楼里面有这个音乐啊。” “你说会不会是太君在说笑啊。” “你看看太君那个表情,就跟屎壳郎吃了驴粪蛋子似的,能是说谎嘛。” 贾贵依言瞅了瞅小本小鬼子,撇嘴朝着黄金标道:“看着不像,可是咱们不晓得鼎香楼里面谁懂音乐啊。” “我这不是也犯愁嘛。” “对了,刚才太君说什么?” “去茅房。” “不是去卫生间嘛?” “瞧瞧你这个没有文化的样子,卫生间是文雅词汇,跟茅房是一个道理。” “我明白了,茅房就跟驴肉火烧,卫生间就是那个纯瘦肉驴肉火烧。” “好好的饭菜,怎么从你贾队长口里说出来这么恶心。” “恶心嘛。” “恶心到家了。” “小本太君去茅房,去那的茅房?” “我出去问问。”贾贵离开之前还没有忘记给黄金标挖坑,朝着小本小鬼子道:“小本太君,我去去就来,您先由黄队长陪着,您可别小瞧了黄队长,黄队长也是音乐世家出身,他爹妈都是玩音乐的,一个喊,一个叫,黄队长本人也是我们安丘第一高嗓门,安丘第一好嗓门。” “贾贵,我啥时候。”黄金标见贾贵给自己挖坑,忙辩解了一句。 他说话快。 贾贵说话更快。 愣是打断了黄金标的辩解,“黄队长,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不承认啊。” 第65章抗日时期版本的忐忑 承认? 承认你丫个大头。 我他m的不懂啊。 我敢承认嘛。 至于之前的那些说词,你贾贵出身音乐世家,安丘第一高嗓门、安丘第一大嗓门等称呼。 天见可怜。 我就是着急了,嘴上没有把门的瞎说了一句。 m的。 真是现世报。 前脚卖了贾贵,后脚就被贾贵给反卖了。 这事情。 我…… 看着贾贵那张一本正经的脸颊,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凝重表情的小本小鬼子,黄金标瞬间成了受气的小媳妇,有委屈他也不敢说。 这事情。 就是一软一硬的过程。 黄金标怂。 贾贵就硬。 见到黄金标成了受委屈的小媳妇,贾贵愈来了精神头,都把自己想要做的那些事情给忘记了,一门心思的朝着黄金标输出火力。 “黄队长,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话罢。 扭头朝着一脸懵逼且懵逼中夹杂了一丝向往神情的小本中二道:“小本太君,黄队长这个人就是喜欢藏着掖着,他可是大大的音乐世家出身,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这个音乐。” “真的嘛?”小本中二脸上有惊喜表情浮现,就跟猫喜欢老鼠一般,小本中二特喜欢那种懂音乐的人。 小本中二的理想可不是什么为天皇效忠,至于达洞牙工融,在其心中根本就是臭狗屎,他真正的理想是如伯牙遇到子其创作出高山流水曲子一样,以音乐大师的身份流传千古。 为了达成理想,小本中二这个小学部的教员,以侵略者的身份踏上了我们的国土,继而出现在了安丘鼎香楼,遇到了不靠谱的黄金标和各种坑小鬼子的坑神贾贵。 后面有什么? 就是用脚指头猜,用这个屁股想,也能想个大概。 估摸着是被各种坑。 完全不晓得自己已经掉落在坑中的小本中二,一脸惊喜的看着眼前两人。 安丘之行果然收获颇丰。 短短的一个小时不到,就遇到了两个出身音乐世家的音乐大拿。 “贾队长,黄队长,不不不,是贾大师和黄大师。” 瞧瞧。 小本中二高兴的都给贾贵和黄金标改了称呼,连大师这样高贵的称呼都丢了出来,足可见心中之惊喜。 “小本太君,当不得这样的称呼。” “当得,当得。” 狗屁当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当得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出身音乐世家啊,我怎么不知道我黄金标浑身上下都是那个狗屁不是的音乐啊。 贾贵啊贾贵。 你丫的坑我。 你大爷的。 今天是没招了。 来日方长。 咱们慢慢的计算。 黄金标用这个恨恨的眼神看着贾贵。 贾贵权当没有看到黄金标那张阴沉沉的脸,跺了跺脚,拍了拍手,“黄队长,别傻坐着不动弹啊,给小本太君唱一个。” “对对对,可以唱,有酒就得有音乐,你们中国古代有对酒当歌的典故,今天我们也学学古人,来个对着驴肉火烧唱歌。” 小本中二这个小鬼子,是喜欢音乐不假,可是中国话也不错,说的溜溜的,还不像黑腾归三那样时不时的秀秀自己的水平,用哪个狗屁不是或者半生不熟且牛头不对马嘴的成语,听着比较顺耳。 顺耳是顺耳。 只不过这个要求有些悲催。 让黄金标唱。 唱什么? 小事情。 关键不会唱。 这才是要人命的大事情。 贾贵。 我。 咬牙切齿的黄金标,这么恨恨的看着贾贵,忽的有了主意。 不对啊。 贾贵坑我,我黄金标也能坑贾贵啊。 “小本太君,我唱的远远不如贾队长唱的好,贾队长唱的那叫一个美,安丘老百姓都喜欢听。” “贾队长,唱歌的来,我们音乐的走起。” 这下轮到贾贵坐蜡了。 唱歌这玩意。 贾贵还真的没有玩过。 不晓得自己唱的好与坏。 扭扭捏捏的贾贵,眨巴着眼睛看看小本中二,又瞅了瞅黄金标,动了动嘴皮子,愣是没有唱出一个字。 “贾队长,唱啊。” “贾队长,唱歌的走起。” “贾贵,小本太君话了,让你赶紧的唱歌,你要是不唱歌,就是不给小本太君面子。”黄金标给贾贵头上扣着屎盆子,用小鬼子压贾贵,让贾贵赶紧开嗓子唱歌。 “对对对,不唱歌就是不给我面子,你必须的唱。”小本中二顺水推舟的来了这么一出狐假虎威的戏码。 “小本太君,贾队长是害羞了,喝了这杯酒他就唱歌了。”黄金标端着酒杯走到了贾贵的跟前,背对小本中二,小声朝着贾贵道:“贾贵,你丫的坑不到我黄金标。” “谁他m坑你了,是你先坑的我。” “谁坑谁都是小事情,关键你得当小本太君高兴,不然一准大嘴巴子扇你。” “我他m不会唱。” “现编呗。”黄金标扭头卖了贾贵,“小本太君,贾队长准备好了,马上就开唱。” “如此甚好,我们音乐的欣赏。” “贾队长,可以开始了。” 贾贵看着黄金标,又看了看准备好架势,等着欣赏贾贵美妙歌喉的小本中二,这个气还真的没法往出。 我的亲娘老子。 怎么唱啊。 现如今这番态势,他就是赶鸭子上架,逼着你做自己不喜欢或者不会做的事情。 贾贵头上见汗了。 着急呗。 换成谁处在贾贵的位置上,他也得抓瞎。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呜呜呜呜呜……啦啦啦啦啦……哒哒哒哒……叉叉。”没有歌词,且被逼无奈的贾贵,一开嗓子就是绝杀,以忐忑的唱腔方式给小鬼子来了这么一段。 还真是绝杀。 黄金标身子一歪,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被吓得。 这他m的是唱歌吗。 这是要人命啊。 贾贵肯定要挨揍。 怀着这种想法的黄金标,望向了小北中二,目光在落到小本中二脸颊上面的时候,黄金标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张大了自己的嘴巴,一副见鬼的恐怖模样。 小本中二小鬼子一脸陶醉神情的看着贾贵。 第66章开唱的汉奸二人组 这是一种陶醉到骨子里面的表情。 黄金标对这种陶醉表情并不陌生,当初他吃到鼎香楼驴肉火烧的时候,脸上也是这种如小本中二一模一样的如痴如醉的表情。 对此。 黄金标深有同感。 在加上小本中二小鸡吃米狂点的脑袋。 妥妥的一加一等于三的概念。 这是对贾贵唱词的认同。 黄金标听得真真的,小本中二嘴里还冒出了呦西这样的日本词汇。 呦西是好。 如果是不好,或者不认同贾贵的这番唱词和节奏,小本中二能呦西的出来?估摸着早大嘴巴子扇贾贵脸颊上了。 小本中二对贾贵这段鬼哭狼嚎狗屁不是的唱词说了呦西,说明在小鬼子心中,这就是音乐。 合着小鬼子的音乐就是这个,这样的音乐惹得小鬼子高兴。 黄金标现自己好像又走了一步错棋。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就不让贾贵唱了,自己也能唱啊,不就是咿呀咿呀哟、拉索拉索、刺啦刺啦这样的词嘛。 自己也懂,自己也能唱。 黄金标决定出手。 错错错。 是动嘴。 把小鬼子哄好了,什么事情都好办。 到时候自己从警备队队长变成警备队大队长,还不是小鬼子一句话的事情。 黄金标挺了挺身躯,将这个屁股离开了凳子,双手微微一叉腰,脑袋朝着小本中二点了点,更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喉咙。 “嗯嗯。” “哼哼。” “嗯哼哼嗯。” 都是多年的狗汉奸同事,谁还不晓得谁啊。 见黄金标这番模样,贾贵岂还不晓得黄金标葫芦里面要卖什么药。 m的。 这是要跟自己抢夺功劳啊。 在黑腾归三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小本中二这个小学部的音乐教员,就是安丘最大的夜壶,把小本中二小鬼子给哄好了,可以各方面的坑小鬼子。 这是贾贵的盘算。 可不能让黄金标抢了先机。 贾贵瞅了瞅黄金标,嘴巴一张,越卖力的吼喊了起来。 “哎哎哎哎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啦啦啦啦……恩恩哼哼哼……。” “库查、库查、库查、库查……哎哎哎哎……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哎嗨哎嗨哎嗨……啊啊啊……嗷嗷嗷……。”黄金标照猫画虎,照搬了贾贵之前令小本中二感到满意的那种唱腔手法。 黄金标不但一成不变的原样照搬,还在唱词的时候,用这个所谓的挑衅的目光看了看贾贵。 我就唱了。 你能将我怎么样? 可把贾贵给气的。 什么玩意。 呸。 “呸呸呸。” “不呸、不呸、不呸。”黄金标还以颜色。 “我就呸、我就呸、我就呸。”贾贵就差将口水给吐出来了。 “我偏不让你呸、我偏不让你呸、我偏不让你呸。” “呸呸呸,我就呸,呸呸呸,我就呸。” “不呸、不呸、就不呸。” 明明是贾贵和黄金标在顶牛、斗嘴、外加吵架、骂大街。 但是在小鬼子小本中二眼中,两个人分明不是在吵架骂大街,而是在进行这个所谓的歌曲对唱。 还那么的押运。 从头到尾全都有这个呸字贯彻在其中。 不愧是五千年文明古国。 底蕴就是深厚。 一个小小的安丘城,真的藏龙卧虎,他眼前其貌不扬丑陋到极点的侦缉队队长与胖乎乎的警备队队长,全都是音乐大拿,唱的这叫一个优美。 呦西。 大大的呦西。 小本中二嘴里冒出呦西词汇,两只手爪子也没有闲着不动弹,不住气的给贾贵和黄金标两人的骂大街行为鼓掌加油带助威。 “啪啪啪啪。” “呦西。” 贾贵看了看黄金标。 黄金标瞅了瞅贾贵。 合着他们的吵架,在小鬼子眼中,也是音乐。 m的。 这他m的是音乐嘛。 这就是骂人。 小鬼子还真是小鬼子。 狗屁不是,傻不拉几,连骂大街、吵架、骂人都分不清楚,还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喊好。 小鬼子也太好糊弄了哇。 贾贵和黄金标打了一个对视,两个人心领神会的认同了某些对他们有理的条件。 “黄金标啊黄金标。”贾贵右手指着黄金标,特意拉长了这个语调。 黄金标也不甘示弱,朝着贾贵做了一个扇大巴掌的手势,“贾贵啊贾贵,我就是黄金标啊。” 黄金标出招了。 贾贵怎么也得接招啊。 他有自己的办法,将这个拳头在半空中晃荡了几下。 意思是你黄金标出大巴掌,想要扇我贾贵大嘴巴子,我贾贵就出这个拳头,我用拳头捶你黄金标的狗头。 “呦西,大大的呦西,唱词优美,动作也优美。”小本中二右手呈巴掌,左手呈拳头态势,“贾大师,黄大师,这个什么的干活?” “小本太君,动作的干活。” “我的知道,可是我的不明白。” “这个是石头。”贾贵晃荡着拳头。 “这个是布的意思。”黄金标扇着大巴掌。 “昂,石头、剪刀、布,你们的真正的音乐家,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那些小节,完美的融合在了音乐中,这才是音乐的魅力,我的开窍了。” “小本太君,您的厉害。” “我的唱。”小本中二唱起了这个日本歌曲。 贾贵和黄金标当时泛起了鸡皮疙瘩。 这尼玛是要人命的唱法啊。 典型的鬼哭狼嚎派做法。 “贾大师,黄大师,我的唱的好不好?” 好? 能好才怪。 只不过贾贵和黄金标都不敢开口说不好,两个人违心的说了好。 上坟烧报纸。 糊弄鬼呗。 “不错。” “贾贵,你怎么说话那,这叫不错嘛,这叫真的不错。” “黄大师,你的奉承我的干活,我的唱的不好,不如贾大师和黄大师,你们的唱,我的听。” 啊。 还要唱。 要了亲命了。 唱什么? 怎么唱啊? 贾贵皱眉,黄金标傻眼。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小子不得好死呀。” “贾贵啊贾贵,你小子更不得好死,啊啊啊。” “我们都不得好死啊,哈哈哈哈啊哈哈,我是贾贵,侦缉队队长,你黄金标是警备队队长。” 第67章鬼哭狼嚎为那般   “我黄金标怎么就不得好死啊,呵呵呵,嘿嘿嘿。”   “就是不得好死啊哈,啊啊啊。”   “啊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得好死啊。”   “恶事情做绝了,你丫的能不得好死嘛,啊啊啊,你一准得不好死,呵呵呵。”   “你这是放狗屁啊。”   贾贵和黄金标将这个骂大街的骂人脏话巧妙的融合进了这个歌词,以这个开创新时代的唱腔的方式将其演唱了出来。   屋内。   是一番景象。   屋外。   则是另一番景象。   不管是花钱请客的,还是来吃白食的,亦或者帮忙端菜的,招呼客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傻了眼。   我了个去。   也就眨眼的工夫。   雅间里面就传来了各种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还让不让他们吃饭了。   这是典型的号丧啊。   弄得他们一点食欲都没有。   “孙掌柜,你也不管管啊?”   “我管,我管他干嘛,这是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该管的事情嘛。”孙有福苦笑着摇了摇头。   “孙掌柜,里面谁啊,怎么听着鬼哭狼嚎似的?”   “熟人。”孙有福感叹了一声。   鼎香楼不管到什么地方,它只要开张做买卖,立马变成了这个不是汉奸窝的汉奸窝,警备队、侦缉队、小鬼子,就跟闻着臭味的苍蝇,闻着味道的就来了。   哎。   难啊。   本来不想设置这个雅间。   结果小鬼子偏偏说不,尤其是黑腾归三这个黑瞎子,放着大事情不管,非管他孙有福鼎香楼里面设置不设置雅间这样的小事情,让贾贵专门过来传话,鼎香楼只要在安丘开设,一定要有这个雅间,再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态势,鬼哭狼嚎胡乱吵吵。   “熟人?”   “对,熟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熟人。”   “谁啊?”   “我给你数数,一个是侦缉队的贾队长,一个是警备队的黄队长,还有一个是穿着鬼子衣服的小鬼子,一共三个人。”   “我就说跟我想的一样,一猜就是这两个玩意。”   “谁说不是。”   “孙掌柜,里面这么闹腾,又是啊,又是哎,在不就是嗷,是不是小鬼子在抽贾贵和黄金标大嘴巴子啊。”   孙有福略作思考,“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大家伙都想想,想想贾贵和黄金标他们当了汉奸后,什么事情做得最多?”   “这有什么可猜的?肯定是大嘴巴子呗,我猜里面要么是贾贵在挨小鬼子的大嘴巴子,要不就是黄金标在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   “不不不。”孙有福使劲的摇着头,他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也有可能是贾贵和黄金标在互扇对方大嘴巴子。”   “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我怎么听着好像有这个歌声啊。”   “一准是小鬼子抽高兴了,高兴的唱了起来。”孙有福真能为雅间里面出的各种声响寻找这个理由。   瞎话一编一个准。   都不待打这个草稿的。   “孙掌柜,我这个左眼皮开始跳了,别有这个不好的事情要生。”有酒客指着自己狂跳的左眼皮道。   “左眼跳灾啊。”   “阿豪。”孙有福招呼了一声张世豪,他准备让张世豪进雅间里面看看,看看这个情况如何,需要不需要他孙有福帮着给拉到乱葬岗去。   “掌柜的。”   “你去雅间里面看看,看看什么情况。”   早就想要去雅间内一探究竟的张世豪,在孙有福这般要求下,开始了他的表演,用眼睛瞅了瞅雅间所在的方向,微微停顿了数秒钟的时间,脸上挤出一副有些惊恐,且惊恐中夹杂了一丝害怕的表情。   “掌柜的,我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进去看看情况嘛。”孙有福真是死鸭子嘴硬,他自己个还泛着害怕,却用言语给着张世豪鼓励。   “我担心挨打。”   “阿豪,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糊涂了啊,你进去的时候,手上不会端盘菜啥的,就说给他们上菜,借着这个上菜的工夫,看看里面什么情况,是不是贾贵和黄金标在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孙有福想出了一个勉强算是办法的办法。   以送菜为名。   料里面的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掌柜的,他们的菜齐了。”   “齐了就不能在送菜了?”   孙有福真是自己打自己脸的典型案列。   话罢。   忙收回了自己之前的那句话。   “菜齐了是不能在送菜了,送菜可不赔本了嘛。”言语了一声的孙有福,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算了,我搭盘咸菜,阿豪,你去后厨端盘小咸菜,就说我孙有福送他们的。”   “还去什么后厨啊,这不是有现成的咸菜嘛,用这个。”有好事的酒客,指着自己面前吃了几口的小咸菜道。   “这怎么好意思?”   “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意思啊。”   “这咸菜让里面的人吃,也算白瞎了这盘咸菜。”孙有福随手抄起咸菜,将其递给张世豪,“拿着,就说咱们鼎香楼送他一盘咸菜,你放咸菜的时候看看,看着里面什么情况,然后出来跟我们细细说道说道。”   “掌柜的,我害怕。”   “怕什么?给他们送菜,不要钱,他们不会将你怎么样。”孙有福真会安慰人,更会趁着人不注意的机会,将其硬生生的赶鸭子上架。   这不。   愣是以自己鼎香楼掌柜的身份,强硬性的要求张世豪去给雅间里面的贾贵他们送盘旁人吃剩下的咸菜。   孙有福也是缺德。   见张世豪端着咸菜杵在雅间门口不敢动弹,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一把将其张世豪给推在了雅间之内。   猛然受力之下,一个收拢不住的张世豪,端着一盘咸菜扎进了雅间。   进入雅间的一刹那。   张世豪是懵逼的。   贾贵咋咋呼呼的挥舞着双手,嘴里咿呀咿呀的唱着歌词,他旁边的黄金标扭扭捏捏的摆动着自己的腰肢,嘴里也哎哎呦呦的唱着这个小曲,中间还跪着一个穿着军服的小鬼子,这个小鬼子一脸惊喜表情的鼓着巴掌。 第68章张世豪怎么也唱上了 怎么个意思? 什么情况? 不是说贾贵和黄金标在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嘛。 观眼前这个态势,也不像是被抽大嘴巴子的态势啊。 一方面是张世豪并没有在贾贵和黄金标脸上看到那种他们挨大嘴巴子后的清晰五指印记,两个人脸也没有肿成猪头。 另一方面是张世豪在贾贵和黄金标脸上没看瞅到那种他们挨了大嘴巴子的不高兴表情。 相反。 张世豪还在贾贵和黄金标脸上、身上看到了一种兴奋的情绪。 这种兴奋的情绪,那个跪在地上不住气点头及鼓掌的小鬼子身上也有。 这一切。 似乎随着张世豪的突然闯入,被人人为的按下了这个暂停键。 咿呀咿呀的贾贵不在咿呀咿呀,扭扭捏捏的黄金标也停下了自己扭动的身躯,点头鼓掌的小鬼子同样不在有任何动作。 三个人仿佛像是商量好似的,齐齐将他们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张世豪的身上,随后由贾贵开了口,“张世豪,你怎么进来了?” “张世豪?”黄金标疑惑道。 他不知道张世豪的名字。 “黄队长,小本太君,这是张世豪,鼎香楼的大伙计。”贾贵很是负责的将张世豪郑重的介绍给了小本中二和黄金标,尤其重点点出了张世豪鼎香楼大伙计的这层身份。 “贾队长,黄队长,太君,我叫张世豪,鼎香楼里面的大伙计,我们掌柜的让我给几位太君老总送盘咸菜,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了?”张世豪赶紧将手中的咸菜端放在了桌子上。 黄金标看着那盘也就够猫吃的咸菜,当时歪了嘴,沉了脸,嫌弃道:“孙有福真是抠门,你要送就送一盘驴肉,在不送几套驴肉火烧也行啊,菜不送,肉不送,驴杂汤不送,送盘咸菜,还是一盘小咸菜,这是看不起谁啊。” “不要钱啥都好。”贾贵打了圆场。 “可我心里就是有些不痛快,他这是看不起谁啊。”黄金标道:“我黄金标这辈子没吃过咸菜啊。” “你说孙有福啊。”贾贵真是会接这话茬子。 “你以为说你贾贵啊。”黄金标扭头朝着张世豪道:“张世豪是吧,你出去跟孙有福说,咸菜我们不缺,我们缺肉,缺这个驴肉火烧,要送就送一些硬菜,别送咸菜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张世豪扭头就要走,但却被贾贵给喊住了,贾贵借着怼黄金标的机会,说了某些事情真相。 “黄金标,你把他赶走干嘛?小本太君喜欢音乐,为了音乐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不拉屎,不去执行任务。” 贾贵张嘴把有关小本中二的那些情报说给了张世豪听,他也相信凭借着张世豪聪明伶俐的劲头,能够从自己这番狗屁不是的话语中寻到他自己想要的情报。 事实上。 张世豪还真的从贾贵言语中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些答案。 “这跟张世豪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小本太君喜欢音乐,刚才让我贾贵,还有你黄金标一个劲的唱戏,关键这玩意咱们不会。” “咱们不会,张世豪就会?” “你还真的说对了,张世豪就是会,往日咱们去鼎香楼吃饭,大伙计不都往出唱这个菜名嘛。” “别说,还真是。” “所以我留下了张世豪。” “张世豪,你给小本太君唱一段。” 张世豪还真会唱,张嘴就来了一段所谓的抱蔡明。 错错错。 不是抱蔡明老师,而是报菜名。 “哎呦喂。” “呦西,呦西,大大的好,唱的好,架势也好。” “谢谢太君夸,南来的,北往的,东走的,西蹿的,来鼎香楼吃饭呦。”张世豪咧嘴唱了起来。 得亏他做过相关的培训学习。 要不然还真的在被赶鸭子上架。 “鼎香楼就是好,驴肉火烧它是一绝,客人吃的呱呱叫,客人吃的美滋滋,鼎香楼,名声显,驴肉火烧它美名扬,美名扬。” 第69章这钱贾队长给   “驴肉火烧。”   “爆炒驴肠。”   “粉丝驴汤。”   “红烧驴尾。”   “驴肉三鲜。”   “鼎香楼,名声赫,菜名扬,客人都来给我捧场,你要三套驴肉火烧,他要一碗没有驴杂的驴杂汤,吃的美,喝的香,数菜下去他肚子撑的慌,撑得慌,就是掏钱的时候他有点心慌。”   “为啥呀?一是忘记了带钱,二是有点舍不得,这个钱,还必须的给,你吃了驴肉火烧,喝了驴杂汤,就得给钱,给钱。”   张世豪的唱词声音,在雅间内响彻。   新颖的词汇。   独特的唱腔。   换来了小本中二狂点的脑袋及一连串不间断的呦西喝彩声音。   就跟人吃惯了这个山珍海味,你突然给他端来一盘粗粮窝窝头,他吃的特欢实、特高兴是同一个道理。   小本中二为啥子点头喝彩。   就是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这般唱腔方式。   新颖之下。   整个人心生顿时得到了美的升华。   天底下。   还有这么美妙的歌词和演唱方式。   “呦西。”   “张世豪,好好唱,小本太君都开始呦西了。”贾贵嚷嚷了一嗓子。   见贾贵卖弄自己狗屁不是,黄金标自然不会让贾贵一个人专美。   雅间里面就我黄金标跟你贾贵两个狗汉奸,你贾贵在小本中二面前表现自己,我黄金标也得表现。   这里有个名堂。   叫做争宠。   贾贵和黄金标在抢夺小本中二的这个宠爱。   “就是,太君都夸你唱的好,在给加把子力气,好好给小本太君来几个绝活。”   “赏。”   “张世豪,你听听,小本太君都给你赏了。”贾贵还真是善于伪装自己,听闻小本中二要给张世豪赏。   这个眼睛里面当时泛起了无数贪钱的小星星。   他用一种你张世豪必须给我贾贵分赏钱的口气,朝着张世豪道:“张世豪,小本太君要给你赏钱,你要是没有我贾贵,这个赏钱你也拿不到,听好了,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黄金标不干了。   你贾贵和张世豪一人一半赏钱,我黄金标怎么办?   合着你贾贵又是白吃,又是白喝,还得了这个赏钱。   凭什么啊。   凭什么天底下的好事情都让你贾贵一个人给占了。   这个钱。   跟我黄金标分也不能跟你贾贵分啊。   为了那点还没有落到实处的钱,黄金标与贾贵开始了争论,都把小本中二小鬼子给忘记了。   “贾贵,你丫的别不要脸,这钱跟我黄金标分,也跟你贾贵分不着。”   这是黄金标的态度。   “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啊,刚才要不是我叫住张世豪,张世豪能给小本太君唱戏嘛,我叫住张世豪,我让张世豪给小本太君唱,小本太君才高兴的要给张世豪赏。”贾贵强词夺理的说着自己分钱的这个理由。   细细品味一下。   还真有几分骨头连着肉的这个逻辑顺序。   “嗨,我这个暴脾气,我要是不把小本太君请到鼎香楼,他张世豪能给小本太君唱戏嘛,是我请小本太君来得。”   “我要是不告诉你小本太君喜欢音乐,你能想到这茬子,早他m的挨大嘴巴子了。”贾贵斜眼瞪着黄金标。   出于不放心的缘故。   贾贵借机明说了小本太君喜欢音乐这件既定事实。   黄金标还真是黄金标。   估摸着是被贾贵给逼急了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着急口误了,张嘴把小本中二出现在安丘的理由给讲述了出来。   “废话,小本中二太君要是不来安丘找这个宝贝,能被我黄金标请到鼎香楼嘛,贾贵,做人得讲良心。”   事关黄金菩萨,及小本中二来安丘追寻黄金菩萨,这么重要的情报,轻描淡写的从黄金标嘴里给说了出来。   张世豪此时已经陷入了狂喜,跟黄金菩萨有关的情报,就这么直直的飞入了自己的耳朵。   他确信眼前这个正在沉醉于音乐中的名字叫做小本中二的小鬼子,出现在安丘的原因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   是为了黄金菩萨而来。   更没有料到的事情,是小本中二居然还是一个标准的逗比,给张世豪所谓的赏钱,合着不是他掏钱,是让贾贵给。   把贾贵给气的,脸都要绿了。   这玩意。   混蛋。   钱没有捞到,还的往出拿钱。   倒霉催的。   贾贵是郁闷不高兴。   黄金标刚好与贾贵相反,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语气也是那种落井下石的语气。   手指头捅了捅贾贵。   “贾队长,你赶紧着啊。”   “我赶紧什么啊?”   “你没听小本太君说嘛,让你给张世豪赏钱,这是小本太君看得起你,是你贾队长的荣耀。”   “这样的荣耀,我要它干嘛。”贾贵看着面前的黄金标,宛如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这个救生圈,巴巴的朝着黄金标输出火力。   先笑了笑。   算是这个简单的铺垫。   “呵呵呵,黄队长,兄弟跟你商量个事情,你之前不是说这件事跟我贾贵没有关系,跟你黄队长有关系吗,我现在也认为它就是跟你黄队长有关系,所以这个赏钱,你要不替我贾贵给了张世豪吧。”   掏钱如丢命。   黄金标脑袋微微朝着左侧上方扬了扬,是一百个不同意。   “这是你贾贵的事情,跟我黄金标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啊,这一次找那个菩萨宝贝,不就是我们两个人配合小本太君嘛。”   “找宝贝是找宝贝,配合是配合,给钱是给钱,可不要混为一谈。”   “我这不是没钱啊。”   “你先记账啊,今天你欠鼎香楼大伙计张世豪一块现大洋的赏钱,等明天有了现大洋在还。”   贾贵懵逼了。   啥玩意?   欠赏钱,赏钱记账。   这什么狗屁营生。   我呸。   “黄金标,你怎么什么都记账啊,前几天你去逛,就是赊的账,跟人家老鸨说没钱,先挂账,等什么时候攒够了一百大洋一起还。”   m的。   这都什么人。   逛青楼他不带现钱要赊账。   这样的事情,也就黄金标能够做的出来。   “好啦,你们不要的吵,音乐的走起。” 第70章音乐大师居然是厨子杨宝禄   “咱们两个人还不知道谁学谁,你贾贵恶事情做的可比我黄金标多。”   “都他m是狗汉奸,谁也别嫌弃谁。”   “谁他m能看上你贾贵?除了黑腾太君。”   贾贵与黄金标吵吵了起来。   这也是两个人生活中的小日常。   昔日白翻译在的时候,安丘三大汉奸。也有人将其称之为安丘三大坑小鬼子不死专家坑神,及明面上是汉奸,但却做着抗日军民事情,不是抗日英雄,却胜似抗日英雄三玩意,贾贵、白翻译、黄金标三个,只要待在一块,各种互怼。   贾贵怼白翻译和黄金标。   黄金标怼白翻译和贾贵。   白翻译怼贾贵和黄金标。   等到了驴驹桥,白翻译换成了夏翻译,三个人还是狗不改吃屎习惯的各种互怼,怼的都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问题是小本中二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巴巴的瞅着互怼的贾贵和黄金标,眼睛里面泛着果然如此的那种怪怪神情。   小本中二真是喜欢音乐到了家。   明明是吵架。   愣是将其当做了这个音乐表演。   “音乐,音乐的干活,贾队长,杨大师,你们两个人是在进行一种新颖的音乐表演,对不对?”   贾贵疑惑的目光望向了黄金标。   黄金标懵逼的眼神落在了贾贵的脸上。   啥玩意。   音乐表演?   这明明就是吵架。   合着不管什么玩意,在小本中二小鬼子眼中,都是音乐表演。   这个名字叫做小本中二的小鬼子,脑子里面是不是有问题啊,是不是进了这个水,或者别了一根螺丝刀。   也太好糊弄了。   等等。   我们就喜欢这样好糊弄的小鬼子。   这时候不能说吵架,得顺着小本中二的意思来。   贾贵和黄金标异口同声道:“小本太君,您真是厉害,我们两个人进行这个新颖的表演,您都看的出来,太高了。”   雅间内。   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张世豪,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好嘛。   他眼前两个狗汉奸合起伙来糊弄小鬼子。   妥妥的奇景。   这奇景。   张世豪还真是头一次看。   简直绝了。   更让张世豪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小本中二将他刚才听到的所谓的音乐大师杨宝禄同志给提及了出来。   “贾队长,黄大师,张大伙计,我刚才上茅房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进行这个节奏打击,那种强有力的节拍,令我茅塞顿开,完全不能了自己,我有个提议,让这位大师进行节奏打击,贾队长和黄大师配合刚才那种表演,我们音乐的走起。”   贾贵皱眉的看着黄金标。   黄金标斜眼看着张世豪。   张世豪侧脸望着贾贵。   事情明了了。   这个音乐大师是谁的案子,破获答案了。   除了杨宝禄,在没有旁人了。   小本中二去的是鼎香楼后院茅房,从茅房到鼎香楼前面大厅,中间只有一间杨宝禄做饭的厨房。   换言之。   小本中二耳朵中听到的那种强有力的节拍打击乐,只能是从杨宝禄所在的厨房中出来的声音。   问题是。   杨宝禄是谁这个问题。   贾贵、黄金标、张世豪三个人都清楚。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   愣头青一样的杨宝禄,妥妥的一个愣货,二两白酒下肚,就敢说自己是八路军武工队队长,还要去锄奸。   这么一个愣头青,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除了会做饭,别的一准不会。   小本中二让杨宝禄出来打节奏。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你让杨宝禄做饭还差不多。   贾贵三人泛疑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贾贵,你干嘛这么看我?”黄金标压低了声音,趁着小本中二不注意的空档,朝着贾贵询问了一声。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啊。”   “贾贵,你丫的来劲。”   “谁来劲啊,我问你,杨宝禄懂唱戏嘛。”   “他一个厨子,懂个屁的唱戏,做饭还咸一顿,甜一顿,在不就是辣一顿。”   这原因。   贾贵晓得。   杨宝禄故意做成这种味道。   关键小鬼子还都喜欢吃。   怨不得老百姓都说小鬼子跟咱们中国人不一样,还真是不一样,小鬼子他就不是人造的玩意。   这话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没必要往出说。   贾贵瞅了瞅张世豪,道:“张世豪,我问你,鼎香楼啥时候雇了一个新厨子?”   “贾队长,没雇新厨子啊,鼎香楼的厨子还是杨宝禄师傅。”   “那刚才小本太君路过厨房的时候,听到咚咚咚、妥妥妥、敦敦敦这样的声音,他是怎么一回事情。”   “就是,这声音怎么回事?为什么小本太君说这个音乐。”   “贾队长,黄队长,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您三位不是来我们鼎香楼吃饭嘛,我们掌柜的就让杨宝禄师傅做饭,那会肯定是杨宝禄师傅剁肉,在不就是切菜和烧菜。”   贾贵和黄金标又对视了起来。   真相在这一刻得到了揭晓。   音乐大师它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总算是实锤了。   闹了半天。   音乐大师他不是音乐大师,就是一个典型的西贝货色,其真正的身份是这个厨子,做饭烧菜的厨子。   贾贵和黄金标都有些头大。   这个小鬼子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明明是切菜、剁肉的声音,为什么到了他小鬼子的耳朵里面,就变成了这个强有力的节奏打击。   这尼玛。   真是糊涂蛋。   把厨子当成了音乐大师。   “贾贵。”   “怎么个意思?”   “杨宝禄啥时候成了音乐大师啊。”   “你没听张世豪说嘛,说那是杨宝禄在剁肉切菜,不是音乐大师。”   “小本太君可不这么想,在小本太君眼中,杨宝禄他不是厨子,是这个音乐大师。”   “我们能有什么招,太君说好就成。”   “我的意思,你出去让杨宝禄进来,给太君好好表演一场。”   “怎么表演,左手抓着剁肉板,右手拎着菜刀,当面给小本太君来一段他杨宝禄怎么剁肉?”   “也不一定非得剁肉,实在不行左手拎着锅,右手抓着锅铲,给小本太君表演一段炒菜烧饭。” 第71章杨宝禄,该你上场了   这主意。   太霸道。   下场就是挨大嘴巴子的下场。   人家要的是音乐大师,可不是这个烧菜做饭的厨子。   这事情。   不好办。   想想就觉得脑瓜子疼,觉得自己脸颊痛。   小鬼子可从不把汉奸当自己人看待,是什么时候想打就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想骂就什么时候骂。   “贾贵。”   “姓黄的,我他m知道不好办。”贾贵犯愁的看着坐在主位上面,一脸殷切希望的小本中二。   中二、中二。   还真是二的厉害。   把厨子当成了音乐大师,可不是二嘛。   “贾队长,黄队长,这件事可不怎么好办,要不咱们跟太君好好解释解释,就说他听岔劈了,那不是什么强有力的打击音乐声音,那就是杨宝禄在用菜刀剁肉或者切菜。”见贾贵和黄金标一脸为难相,张世豪很是好心的帮着给出了一个主意。   实在不行就挑明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是他张世豪挨大嘴巴子。   问题是贾贵和黄金标不同意。   都不想挨这个大嘴巴子,要不然早就明说了。   “不行。”这是贾贵的意思。   “可不能挑明,得让杨宝禄给太君演。”黄金标的态度也很坚决,就算杨宝禄暂时冒充这个音乐大师他也得冒充。   “这可有些难办。”   “就是难办他也得办,总不能让小本太君不高兴吧,太君不高兴,咱们这些人就得跟着倒霉。”贾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世豪,“张世豪,你看看小本太君那个高兴的样子,咱们真要是跟人家说,那是厨子,不是音乐大师,这不是说小本太君耳朵聋了嘛,到时候一准要挨这个大嘴巴子。”   “数不清的大嘴巴子抽在脸上,简直疼死一个人。”黄金标补充道:“当然了,是贾贵一个人挨大嘴巴子。”   “怎么能是我一个人挨大嘴巴子呀,你黄金标跑不了,张世豪同样没跑。”   “贾队长,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情啊。”张世豪微微泛着一丝小小的哭腔,脸上也是那种我怎么这么倒霉的表情。   是故意露出来给贾贵和黄金标看的。   “我和黄队长挨了大嘴巴子,心情肯定不好,我们总不能白挨这个大嘴巴子吧,得找人泄,雅间里面除了你张世豪之外,还有旁人嘛,所以这个大嘴巴子,注定要落在你张世豪的脸上。”   恬不知耻的贾大队长,泛起了当中间商的这个想法来。   大嘴巴子中间商。   我们保证不赚一个大嘴巴子的差价,你落在我脸上多少个大嘴巴子,我一个大嘴巴子不少的抽在别人的脸上。   我们仅仅只是大嘴巴子的搬用工,你抽我多少个大嘴巴子,我在抽别人多少个大嘴巴子,保证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就是有点脸疼,着急这个脑袋还的肿成猪头。   除了这些,没别的代价了。   “贾队长,雅间里面还有您和黄队长,还有太君在啊。”   “你是不是傻,贾队长和我都挨了太君大嘴巴子,我们还能在抽自己大嘴巴子嘛,至于太君,我们敢抽太君大嘴巴子嘛,在咱们安丘这个地界,就没有人敢抽太君大嘴巴子。”黄金标不要脸道。   无耻的语气,还真有几分安丘第一狗汉奸的风采。   呸。   当汉奸还挺荣耀。   “黄队长,你这话不对啊,安丘地界上怎么没有人敢抽太君大嘴巴子,人家八路就敢抽太君大嘴巴子。”   “废话,八路还杀太君那。”   “所以啊。”   “咱们是八路嘛,咱们是狗汉奸。”   “别吵吵了,说正经事情,一准得让杨宝禄给太君来一段,就是唱一句,他杨宝禄也得唱。”   “贾队长,黄队长,我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张世豪陪着笑脸道。   “行不行先放后头,你说这个主意,万一能行那。”黄金标这是腰里别着死耗子,愣是将其当做了喇叭。   管用不管用先不谈。   先听听。   “实在不行让杨宝禄左手拎着菜板,右手抓着这个擀面杖。”   “太君是让杨宝禄唱,不是让杨宝禄打人。”   “贾贵,你别插话行不行,我觉得张世豪这个主意不错。”   “我怎么觉得不好啊。”贾贵摊着双手,胡乱插话道。   “贾贵,你丫的别插嘴行不行,等张世豪说完了在嚷嚷。”黄金标对住了贾贵,撇嘴朝着张世豪道:“阿豪,你说,继续说,放心大胆的说。”   “贾队长,黄队长,我的意思是让杨宝禄用这个擀面杖当菜刀,在案板上面做这个切菜剁肉的动作,这不就出来了声音嘛。”   这主意。   不错。   贾贵和黄金标当时就同意了张世豪的这个提议,让张世豪赶紧去叫杨宝禄来。   刚出门。   张世豪便看到孙有福等人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变卦新闻这玩意。   谁都喜欢,尤其跟小鬼子和狗汉奸有关的八卦新闻,安丘的老百姓是愈喜欢。   “阿豪,里面怎么个情况,又是鬼哭,又是狼嚎,后来怎么连你也唱上了?”   “掌柜的,是贾队长和黄队长在给那个太君唱戏。”   “我说鬼哭狼嚎的,合着是贾贵和黄金标两个人给唱上了,这破锣嗓子,也不嫌倒胃口。”孙有福低声嘀咕了一句。   说句老实话,他就是看不上小鬼子,尤其看不上贾贵他们这些狗汉奸。   为虎作伥。   连自己祖宗都卖。   我呸。   “掌柜的,贾队长和黄队长让宝禄师傅进去。”   孙有福咯噔了一下。   杨宝禄什么性格,他可是知道的,那就是一个直肠子,二两酒下肚不晓得自己叫什么姓什么的猛人。   之前要不是水根帮着掩饰,都不知道要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听闻贾贵和黄金标让杨宝禄进去,孙有福错以为杨宝禄又背着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狗汉奸叫门。   能有什么好事情。   “掌柜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哪个太君说宝禄师傅是音乐大师,贾队长和黄队长让宝禄师傅进去用擀面杖和案板给他们来一段。” 第72章宝禄,你还真唱   唱一段。   还的拎着擀面杖和剁肉切菜的案板。   你这是做饭啊。   还是看人做菜啊?   就没听用擀面杖和案板唱戏的。   关键还是给小鬼子唱戏。   这什么行为?   这是卖国狗汉奸的行为。   堂堂安丘男儿,岂可做这些恶事情?   尤其我们鼎香楼里面的人,不管是伙计,还是厨子,亦或者掌柜,谁都不可以当这个汉奸。   孙有福当时就怒了,准备用这个义正言辞的话语回绝狗汉奸让杨宝禄给他们唱一段的不合理要求。   凭什么啊。   就凭你是狗汉奸。   我呸。   我不理你。   “阿豪,不是我说你,像这种要求你怎么能答应啊,还跑出来去找宝禄,宝禄就是一个厨子,你让他做饭可以,让他唱戏这不是难为人嘛,我这个当师哥的与他共事三十多年,他会不会唱戏我是一清二楚。”   该来的不来。   不该来的却非来。   杨宝禄踩着节拍的出现在了大厅,还嚷嚷了这么一嗓子。   “谁说的?谁说我不会唱戏啊?”   孙有福当时就坐蜡了,张了张嘴巴,刚想要说点什么话语,就听得杨宝禄提高嗓门的说了一声。   “我前不久刚跟大力学了两句。”   大力?   王大力?   孙有福把目光望向了角落里面正与顾老板一张桌子喝酒的王大力,心猛地就是往下一沉。   坏菜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也听说了,说这个王大力会几句8鹿的歌词,备不住杨宝禄学的就着这两句歌词。   平日里唱没什么。   周围都是自己人。   可是现如今这个场合,还真的有些不合适。   什么人都有,雅间里面还有狗汉奸贾贵和黄金标,更有小鬼子,你要是当众将其唱出来,这不是自己往人家小鬼子的枪口上面撞嘛。   孙有福巴巴的提醒了一句王大力,“大力。”   不叫还好。   这一叫反倒给了王大力兴致,二两白酒下肚,不晓得自己叫什么姓什么的王大力,把这个空着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我从别处听了几句歌词,就说给了宝禄听。”   杨宝禄真会接话茬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道:“我就听了一遍就学会了,我给大家伙唱唱。”   孙有福一魂出窍,二魂升天,迈动步伐的朝着杨宝禄冲去,他想把杨宝禄给拉到后厨去,省的惹祸上身,同时用言语警告杨宝禄,祸出口出,你给我闭嘴。   “宝禄,你给我。”   我字刚刚说出口,后面的那些警告之语还没有来得及往出说,孙有福和杨宝禄的师娘,也就是齐老太太。   这位被无数书友戏称为空耳天后的齐老太太,也如之前杨宝禄那样,踩着节拍的出现了,还糊里糊涂的接茬了孙有福的话语声音。   “有福,你肚疼啊。”   “师娘。”杨宝禄喊了一声。   齐老太太不但耳朵不好使,这个眼睛也不怎么管用,习惯性的认错了人,错将杨宝禄当做了孙有福。   “有福,几天不见你怎么还胖了啊。”   “师娘,我宝禄。”   “你要跑路?”   “师娘,我不是要跑路,我是宝禄。”   “你不但要跑路,还要进宫,这怎么能行?想当年八国联军进北平的时候,我老太太也是当仁不让。”   “没法说了。”杨宝禄无奈了。   “没法活了?”齐老太太道:“你才多大啊,就寻死觅活的,咱们可要好好的活着。”   孙有福乐的,简直有些找不到北了。   齐老太太的出现,非但没有火上浇油,还好似及时雨一般的打断了杨宝禄的自我作死行为,算是救了他们鼎香楼好几口子性命。   杨宝禄不用唱那些歌词了,小鬼子和狗汉奸也就拿他们没辙。   师娘还真是老当益壮。   孙有福笑嘻嘻的给齐老太太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师娘,您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想当年八国联军来北平的时候,我老太太就不怕。”言语了一声的齐老太太,看着孙有福,上下打量了几眼,“宝禄,你怎么瘦了啊。”   话罢。   提高了嗓音的朝着孙有福集火输出。   “有福,有福,你怎么当得师哥,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都把你师弟宝禄给饿成什么样子了。”   “师娘,我是有福。”   “我是宝禄。”   孙有福和杨宝禄各自证明着自己,这也给了杨宝禄歌唱的机会,就听得如炸雷一般的歌声响起。   歌词还是那么的大胆。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两句歌词后,是杨宝禄自肺腑的怒吼。   “我艹小鬼子的八辈祖宗。”   “宝禄,没有第三句,就前面两句,一句大刀砍向鬼子,一句晴朗的天。”王大力还好心的纠正着杨宝禄错误的唱法。   都这个时候。   还有心情纠正多唱一句少唱一句。   没看到孙有福在杨宝禄唱出这两句歌词后,整个人当时就是一软,身体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尼玛坏菜了。   出大事了。   将孙有福吓得瘫坐在地上,杨宝禄的歌词仅仅只占其中一半原因,还有一半原因是孙有福在回头瞭望的过程中,无意中看到了雅间门缝里面探出来的三颗人脑袋。   最下面的是贾贵的脑袋。   中间的小鬼子小本中二的脑袋。   最上面的是胖乎乎的黄金标的脑袋。   三颗脑袋从这个门缝中探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杨宝禄,聚精会神的听着杨宝禄说唱的歌词。   见此一幕。   孙有福都要尿裤子了。   当着小鬼子的面,在小鬼子占领下的安丘城内唱这个八路军的歌曲,这不是惹祸上身嘛。   宝禄啊宝禄。   你可害惨我们鼎香楼了。   一脸悲催表情的孙有福,心中暗暗的朝着老天爷求着情,希望那个小鬼子他听不懂中国话,真要是如黑腾归三一样听懂中国话,鼎香楼妥妥的大祸临头,估摸着都要去小鬼子的宪兵队里面走一遭。   小鬼子的宪兵队,那是人去的地方嘛。   那就是一个要人命的阎罗殿。   没法子。   孙有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鬼子听不懂宝禄唱什么上面。 第73章师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插话啊 老天爷估摸着没有听到孙有福的祈祷声音。 亦也可以说小本中二稍微比黑腾归三标准一点的中国话击碎了孙有福心中的最后一丝期望。 孙有福刹那间脸色大变,身体宛如脚踩了这个带电的电线一般抖如筛糠。 坏菜了。 真的出大事情了。 没听小鬼子撇嘴朝着贾贵和黄金标询问,询问刚才杨宝禄唱了什么。 孙有福听得真真的,人家小鬼子说的是中国话,不是他们老家日本话,就最后飙了一个哟西出来。 纵然不懂日本话,可好赖与黑腾归三、野尻正川打了数年的交道,耳目习然之下,也晓得呦西是好,八嘎呀路是混蛋。 宝禄啊宝禄。 你可害惨咱们鼎香楼了。 还有大力,你跟宝禄说什么不好,非要跟他说这个抗日的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这歌词是好,关键不能在安丘唱啊。 小鬼子都朝着贾贵和黄金标提问,提问杨宝禄唱的是什么。 等等。 孙有福忽的回过神来。 不对啊。 小鬼子要是听得懂中国话,还会问旁边的贾贵和黄金标嘛。 孙有福将疑惑的带着一丝类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望向了从雅间门缝里面探出来的三颗人脑袋上面。 贾贵和黄金标不说,就说那个小鬼子,此时一脸懵逼茫然的看着杨宝禄。 哈哈哈。 一丝劫后余生的笑意,浮现在了孙有福脸上。 老天爷还真是饿不死这个勤家雀。 宝禄啊宝禄。 你是糊涂了几十年,就精明在这一刻。 刚才唱的那两句歌词,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和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宝禄是用这个安丘当地的方言唱的。 小小的一座安丘城,城南人和城北人说话的口音就不一样。 怨不得小鬼子抓瞎,就是一些当地人着急也听不懂。 小鬼子听不懂好,听不懂好,他要是听懂了,鼎香楼可就不好了。 嘎! 孙有福开心的笑容,忽的僵在了脸色,紧接着打起了这个尴尬的、害怕的饱嗝声音。 小鬼子是听不懂,可是小鬼子旁边有这个听得懂的人啊,上面那颗脑袋是狗汉奸黄金标,下面那颗人头是狗汉奸贾贵。 这两个不是人的玩意,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 贾贵。 黄金标。 孙有福巴巴的瞅着两大汉奸,心里泛着一丝小小的忐忑,期望贾贵看在在鼎香楼吃了这么多年驴肉火烧的份上,装个聋子,希望黄金标看在齐老太太是他干妈的份上,能装个没有听到。 真要是走到那一步,孙有福还真的要狠狠心,去找找自家的师妹,改名为樱木枝子的齐翠芬,让她帮着出出面。 孙有福的担心,杨宝禄是一点不知情。 王大力是两杯酒下肚,不晓得自己叫什么姓什么。 杨宝禄是两句歌词唱罢,都以为自己是燕双鹰了,手好似唱戏一般的比划了一个态势,又是两句唱词。 一模一样的唱词。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孙有福要不是提着一口气在硬撑着,都能给晕过去。 杨宝禄唱就唱吧。 你们怎么还瞎起哄啊。 这是起哄的时候嘛,这是要人命的时候。 “宝禄,唱的不错。” “呦西,呦西。”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洋洋得意正显摆自己的杨宝禄,“怎么还有日本话啊,谁啊,整了一个呦西。”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更不是我啊。” “是我,我说的呦西。”小本中二不在从这个雅间的门缝里面探这个脑袋了,而是从雅间里面走了出来。 一身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小鬼子的装束,左侧腰间别着武士刀,右侧腰间别着这个王八撸子手枪,身后跟着侦缉队队长贾贵和警备队队长黄金标。 无数人的头皮,当时就是一麻,脸色也为之一变,惨白惨白的。 安丘可是小鬼子的安丘,好几百小鬼子真以为是摆设,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还真不是小鬼子的对手。 之前喝彩的也不在喝彩。 起哄的也不在这个起哄。 一个个的都变成了这个鸵鸟,尤其以王大力最为表现的突出,都趴在桌子上装醉了,他对面的顾老板也不在提唱歌的事情。 “太君。”杨宝禄愣愣的说了一声。 “你的叫什么名字的干活?” “太君,他叫杨宝禄。” “杨宝禄,好名字,杨大师,你刚才唱的是什么啊,为什么鄙人听了后,会有一种热血沸腾想要拔刀的感觉。” 能不热血沸腾嘛。 那是杀小鬼子的歌曲。 你一个小鬼子听了专门杀小鬼子的歌曲,还热血沸腾的想要拔刀,你怎么不去死啊。 艹。 “太君,宝禄他就是一个厨子,是瞎唱了几句。”孙有福硬着头皮的替杨宝禄打这个圆场。 “瞎唱?我的想知道歌词的意思,这就是音乐的魅力,令人热血沸腾。” “第一句,第一句是这么唱的,大刀。”孙有福现编开了这个歌词,“这个,这个,太君,我们要吃驴肉火烧,对对对,第一句是这么唱的,我们要吃驴肉火烧。” 孙有福愣是编出了两句歌词。 第一句是我们要吃驴肉火烧。 第二句驴肉火烧就属鼎香楼的好。 “驴肉火烧就属鼎香楼的好,太君,他唱的就是这两句歌词。”孙有福朝着贾贵和黄金标话中有话道:“贾队长,咱们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就是好,黄队长,前几天您干妈,也就是我师娘,还念叨你来着。” 黄金标看了看孙有福,不晓得心里怎么想的,应该是考虑到了这个因果得失,故选择了闭口不言。 贾贵见黄金标没有说话,也当了这个哑巴。 事情貌似就要顺利的完结。 你好、我好、大家好。 殊不知。 就在这般快要完结的紧要关头,空耳天后齐老太太,孙有福的师娘、黄金标的干妈,出人意料的说了这么一声。 “有福,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师弟宝禄唱的可不是我们要吃驴肉火烧和驴肉火烧就属鼎香楼的好,他唱的是。” 第74章空耳天后乱较真 “师娘,您别说话了,求您了。”又急又气的孙有福,赶紧拿话堵齐老太太,他真担心齐老太太说了这个要命的话语出来。 “有福,你说瞎话还不让我老太太说啊。”齐老太太较真道:“你师弟,也就是宝禄,刚才可不是唱的这两句。” 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 不该糊涂的时候你非要糊涂。 往日里不是这个耳朵背的厉害嘛,为什么今天这么灵,还当众纠错。 这是纠错的时候嘛。 这是要人命的时候。 师娘啊师娘。 你可不要添乱了。 “太君,这是我师娘,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关键这个耳朵背,常常听错话。”孙有福给老太太找着台阶,也给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找着活命的道路。 问题是齐老太太不知情啊。 较真的齐老太太道:“我不糊涂,我听得真真的,宝禄唱的不是这两句。” “师娘,您听错了,是这两句。” “孙掌柜,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杨大师唱的是我们要吃驴肉火烧和驴肉火烧就属鼎香楼的好,那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还想要情不自禁的拔刀。” 孙有福语塞。 这问题。 还真的不好回答。 为什么啊。 也真是急中生智。 孙有福愣是憋了一个理由出来,“太君,驴肉火烧是用驴肉做的,我们买的是活驴,这个活驴变成驴肉,中间有个杀驴的环节,所以您听着想要拔刀,杀驴它总的用刀不是。” 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都想给孙有福举大拇指。 这瞎话。 张嘴就来。 还杀驴。 把你给牛叉的。 “孙掌柜,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个热血沸腾是怎么一回事?” “热血沸腾啊,宝禄,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孙有福将话题甩给了宝禄,让杨宝禄帮着现编一个瞎话出来。 别让我一个人扛着,你丫的也过来给我顶一顶,毕竟这祸事是你杨宝禄给闯出来的。 “我就知道杀驴和做饭,别的不会啊。” “贾队长。”孙有福把主意打到了贾贵的身上。 “我怎么知道。” “黄队长。”孙有福又把算盘子打到了黄金标头上。 狗汉奸。 个顶个的不是人。 见贾贵打了退堂鼓,黄金标也一推二六五。 “我也不知道。” “还请孙老板解惑。” “我,我,我,太君,是这么一回事,有时候这个驴啊,买回来的驴它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尥蹶子,动不动就踢你,你面对毛驴的时候,有股子战斗的欲望,所以就热血沸腾了。” 孙有福的瞎话,是越编越瞎的厉害,在这个编瞎话的道路上是一去不复返,都跟驴战斗上了。 “呦西,呦西,中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日常生活中都有这个音乐,杀驴的时候有杀驴的音乐,做饭的时候有做饭的音乐,蹲茅坑拉屎的时候有这个蹲茅坑拉屎的音乐。”小本中二不晓得是真的信了孙有福的这一番瞎话,还是心中想到了别的,用一种茅塞顿开且充满了敬佩外带举一反三的口气激动说道。 孙有福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好家伙。 编了两句瞎话还真的将他累出一身汗。 也就刚刚喘息了一口气。 孙有福的师娘做幺蛾子了。 老太太不晓得为什么,还记着刚才孙有福说杨宝禄唱错歌词这件事,嘴一撇,道:“有福。” “师娘,您饿了吗?我扶您去后院吃饭。” 可不能再让老太太待下去了,在待下去,不晓得捅出什么乱子来。 孙有福寻着借口的想要将老太太搀扶到后院。 “我不饿,宝禄刚才唱的可不是这一句,唱的是啥来着,我想起来,唱的是想当年八国联军进北平。” 孙有福的心,算是彻底的安心了。 合着老太太唱的是这个。 师娘啊师娘。 您真是吓我一跳。 “有福,我记得还有一句,是这个大刀向。” 贾贵出手了。 这般要命时刻,贾贵出手了。 他总不能看着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全都死了吧。 “老太太,你这是没完了啊,明明晓得小本太君要听这个音乐,你还言不搭八的扯东道西,干嘛啊,孙有福,赶紧把你师娘拉下去,要是坏了小本太君的兴致,我贾贵大嘴巴子抽你。” 孙有福赶紧用手捂着齐老太太的嘴巴,将其强硬性的拉扯到了这个后院。 师娘啊。 您怎么还大刀上了。 在大刀咱们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都得挨小鬼子的枪子。 “太君,这是黄队长的干妈。”贾贵忽的提了这么一嘴,这件事得把黄金标给拉下水,可不能让黄金标一个人在上面看戏。 黄金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 贾贵。 你这是要干什么? 莫不是要给我黄金标挖坑? 狗屁。 门都没有。 “是我干妈没错,可是老太太糊涂了。”黄金标瞪了一眼贾贵,随即笑着朝小本中二解释了一句。 现如今这个场合下,也只有用老太太糊涂这样的借口来进行遮掩。 遮掩过去它也得遮掩。 遮掩不过去它也得遮掩。 总不能说老太太通8路吧,真要是这样,老太太干儿子黄金标也没跑。 “黄队长,我的明白,你干妈的确糊涂了,我们音乐的干活。”小本中二用手拍了拍黄金标的肩膀,把话题扯到了音乐上面。 小本中二个头第比贾贵稍微低了一点,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黄金标个头一米八零,妥妥的高个头。 为了配合小本中二这一出所谓的拍自己肩膀的戏码,黄金标愣是将自己一米八零的个头给卷缩成了一米六零。 “太君,我们音乐的干活。”黄金标朝着杨宝禄道:“杨宝禄,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给太君来一段。” “对对对,赶紧来一段。”贾贵附和了一声。 “唱什么啊?”杨宝禄傻了眼,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情啊。 天见可怜。 他就会唱两句。 一句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当着小鬼子的面,唱这个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不是作死嘛。 第75章枪响   被赶鸭子上架的杨宝禄,一脸便秘拉不出屎的这个表情来。   唱不得。   也不能唱。   他是那种直肠子性格的人,但并不代表杨宝禄傻,当着小鬼子的面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杨宝禄是一清二楚。   只因为晓得这个后果,才异常的为难。   这玩意。   他不会啊。   要不然也不会宛如木头人一般的杵在当地。   可气的事情。   是杨宝禄的这番为难,在小本中二眼中,却成了情绪的酝酿。   小本中二用一种敬佩的语气道:“杨大师不愧是杨大师,音乐方面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贾贵插了一嘴,“小本太君,啥玩意?”   “贾贵,你耳朵聋了是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贾贵给自己挖坑,想要还贾贵一坑的黄金标,抓住了机会,“小本太君说了,说这个杨宝禄在音乐方面都到了这个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这不是不晓得登峰造极是啥意思嘛。”   “贾队长,登峰造极就是好的意思。”小本中二解释了一句,随即继续用这个无比敬佩的语调朝着杨宝禄大肆的表达着自己对杨宝禄的那种敬仰之情,“鄙人能与杨大师相聚安丘鼎香楼,是鄙人的荣幸,还请杨大师金嗓开。”   “太君都给你准备好金子了,你还不赶紧唱。”   “贾队长,你得不懂了,但凡音乐大师,在开口之前都会将自己的感情揉入其中,如果鄙人没有猜错的话,杨大师之所以迟迟没有开口,是在酝酿这个情绪,等情绪酝酿到位了,杨大师自然开口,我们音乐的欣赏。”   “欣赏,欣赏。”   “贾贵,你丫的有点眼力劲行不行?”黄金标朝着贾贵难了。   “怎么个意思?”   “小本太君是日本人,欣赏音乐要跪着欣赏,你让小本太君跪着鼎香楼地板上,这有些不合适吧。”黄金标指着双膝盘跪在地上,准备欣赏杨宝禄美妙歌喉的小本中二道。   “是有些不合适,可跟我贾贵有什么关系?”   “咱们是狗汉奸,小本太君是太君,你怎么也得给太君找个跪垫啊。”   “行行行,我这就去。”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刚刚朝着鼎香楼后院走了一步,估摸着是反应过来的缘故,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吩咐他的黄金标,“黄金标,你怎么不去给太君找跪垫子啊。”   黄金标没有废话,一脚蹬在了贾贵的屁股上。   走你。   猝不及防之下。   再加上力道之大。   贾贵蹬蹬蹬的朝着鼎香楼后院飞扑了过去。   也就十多秒钟的时间。   贾贵手里头抓着一个牲口拉车的圆套子出现在了大厅。   杨宝禄都要疯了。   好嘛。   让你找跪垫,你倒是找个跪垫啊,干嘛非得从这个毛驴身上取这个牲口套子。   杨宝禄埋怨的不是贾贵从毛驴身上取这个牲口套子,而是埋怨贾贵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要是拖延个个把小时,自己也就不用在唱了。   愕然间。   杨宝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好嘛。   小鬼子还真是小鬼子。   什么都不懂啊。   小本中二拿着贾贵取来的牲口套子,看了看,比划了比划,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毛驴也是套,小鬼子也是套,仔细算算,也不算白瞎了这个牲口套子,小鬼子也是牲口,等于跟驴扯平了这个关系。   “这玩意能保护脖子。”   听闻小本中二这么说,还想着想要纠正一下小本中二错误做法的黄金标,当时打消了这个想法,大拇指往这个小本中二跟前一竖,皮笑肉不笑道:“小本太君,您真是厉害,还现了这么一个用处。”   话罢。   看了看贾贵。   这事情得拉贾贵下水。   要不然他黄金标这么说,贾贵一会儿那么说,非得露馅不可。   这个大嘴巴子能不挨还是尽量不挨的好。   黄金标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朝着贾贵集火输出,“贾队长,你说小本太君带着这个东西他好看不好看啊。”   “啊。”贾贵惊讶了一声。   “小本中二,您看看贾队长,都被您这个举动给震惊了,这玩意就是好。”   “好是好,就他m的快拉磨了。”贾贵翻了翻白眼,一时不慎又落在了黄金标的算计当中。   真要是穿帮了,他贾贵也没有好果子吃。   算了。   给黄金标一个面子吧。   不就是糊弄小鬼子嘛。   我贾贵强项。   “贾队长,拉磨我的明白,是音乐的一种唱法,跟欧洲方面的歌曲有些相似。”不管什么玩意,是好是坏,反正小本中二一股脑的全都往这个音乐方面琢磨,就算不能往这个音乐方面想,他也得想方设法创造条件的向这个音乐靠拢。   怨不得贾贵和黄金标不住气的相互对视。   这么傻缺的小鬼子,还真的不好找。   他们就喜欢跟这种极好糊弄的小鬼子打交道。   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看好了。   可不能让小本中二死在燕双鹰手中,否则贾贵和黄金标可得大哭一场。   老天爷真是不给贾贵和黄金标面子。   两个人刚刚泛起好好保护小本中二,不能让小本中二死了的想法。   小本中二便死翘翘了。   就在黄金标和贾贵眼皮底下,一不晓得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子弹,精准无比的击中了小本中二的身躯,随即鼎香楼外面,落下了无数张传单。   清脆的枪响,也打破了鼎香楼里面的静寂。   都打枪了。   还欣赏毛的音乐,保命要紧。   酒客是酒客的做法,狗汉奸是狗汉奸的打算。   总之一句话。   鼎香楼乱做了一团。   唯有傻愣愣的杨宝禄,左手拎着菜板,右手抓着擀面杖,看了看撒丫子逃窜的贾贵和黄金标,又把目光放在了倒在地上的小本中二的身上。   “宝禄,你是不是傻,还杵着干嘛,赶紧躲起来。”躲在柜台后面的孙有福,见杨宝禄不知死活的杵在桌子上,忙提醒了一声。   子弹不长眼。   你丫的先躲躲再说。   莫不是你真的要给小鬼子唱戏啊。 第76章黑腾太君,出大事了 贾贵和黄金标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 人还没见到黑腾归三,贾贵着急忙慌的声音便抢先贾贵身影一步的飞入了黑腾归三的耳朵当中。 “黑腾太君,不好了,不好了。” “混蛋,本人说过多少次了,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要慌张,你怎么老是记不住?莫不是天塌了下来,还是燕双鹰又杀到了安丘城?” “黑腾太君,我不是着急吗,出大事了。”贾贵冲到黑腾归三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黄金标见状帮腔了一声,他与贾贵是一条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臭癞蛤蟆,跑不了黄金标,也跑不了贾贵。 帮贾贵就是在帮黄金标自己。 毕竟他们两个人接待了小本中二,还在接待小本中二的过程中,令小本中二遭遇了隶属于8鹿的未知名子弹,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鬼子死了。 这是大事情。 还是一个专门奉了上面大官小鬼子命令来安丘公干的小鬼子,简直就是大事情中的重大事情。 容不得丝毫大意。 这个忙必须帮。 “黑腾太君,贾队长说的没错,一点错没有,真的生了大事情。” 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瞟了贾贵和黄金标一眼,没说话,而是稍微琢磨来十几秒钟的时间。 这个托着下巴的手猛地往半空中一举,用一副破案了的口气道:“我的明白了,是鼎香楼里面生了状况。”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您都没出门就晓得鼎香楼里面生了事情。”贾贵忙里偷闲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都这个时候了。 你丫的还拍马屁。 黄金标鼻子都歪了。 “贾贵,能不能说正事。” “是是是。” “不着急,容本太君琢磨琢磨,狡兔三窟非一日之寒,鼎香楼里面的状况也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明白,就跟苍蝇见了茅坑里面的粪一样,闻着味道的就来了。” 贾贵看着黄金标。 黄金标瞅着贾贵。 黑腾归三说什么啊。 天上一剪刀。 地下一锤子。 说了半天,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听明白。 两人懵逼茫然的眼神,正是黑腾归三所期望的。 这种眼神下。 黑腾归三愈信心十足起来,“是不是鼎香楼里面有陌生人出现?”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摇头。 “那就是有人在鼎香楼里面谈论国事,要我说8鹿也是黔驴技穷,落了毛的凤凰它不如这个老母鸡,就不能想点新鲜的办法出来,让我黑腾归三开开眼。”黑腾归三估摸着喝酒喝多了,居然嫌弃8鹿不狠怼自己啊。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摇头。 “混蛋,鼎香楼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连续说了两个答案,都没有说对的黑腾归三,微微有些不高兴,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淡。 “黑腾太君,也没什么大事情。”贾贵笑了笑。 这般场合下,还敢跟小鬼子嬉皮笑脸的打哈哈,也就贾贵。 “对对对,贾队长说得对,是没有这个大事情生,无非就是鼎香楼里面死了一个人。” “死人?”黑腾归三道:“谁死了?” “您认识的人。” “是您认识的人。”黄金标就跟复读机一样,贾贵怎么说,他也跟着怎么说,不是多一个字,就是少一个字,大体意思以贾贵言语意思为标杆。 “说。”黑腾归三提高了语气。 “也没谁,就是您说的那个喜欢音乐的太君,他死了。” “贾贵,你说错了,不是喜欢音乐的太君,是那个叫做小本中二,太君老家小学部音乐教员的太君,他死了。”黄金标难得的没有鹦鹉学舌的照搬贾贵的原话,他在贾贵原话的基础上适当的进行了修饰和完善。 “谁?”黑腾归三的语气中,泛着强烈的震惊。 小本中二前脚出现在安丘,后脚就在鼎香楼被8鹿灭口,这样太狠了吧,8鹿也真是能抓住机会,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啊。 为啥这么肯定是8鹿。 除了8鹿。 难道还有旁人嘛。 没有旁人了。 “八嘎呀路。”一声暴怒的斥吼声音,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还没等贾贵和黄金标泛起害怕,怒火中烧的黑腾归三,两只狗爪子狠狠的拍打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混蛋。” “欺人太甚。” “贾队长。” 黄金标用手捅了捅有些害怕的贾贵,低声道:“贾队长,黑腾太君叫你了,你赶紧答应一声啊。” “你为啥不答应。” “叫你没叫我啊。” “我他m的上去挨大嘴巴子啊。”颇有自知者明的贾贵,站在原地,微微弯了弯腰,脸上挤出十二分讨好的媚笑,“黑腾太君,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小本太君已经死了,您要是在因为这件事被气死了,可就不得烟抽了。” “贾队长,我不抽你大嘴巴子,我就是想知道小本君是如何死在燕双鹰枪口下的?” 贾贵瞪着迷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黑腾太君,您连门都没出,就晓得小本太君死在了燕双鹰枪口之下,您也太神了吧。” “废话,除了燕双鹰,谁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把小本太君给一枪击毙啊。”黄金标道:“这件事除了燕双鹰,没有旁人了。” 话罢。 黄金标还用脚踢了踢贾贵。 这件事就算不是燕双鹰干的,他们也得把帽子扣在燕双鹰头上。 唯有这样,贾贵和黄金标才能无罪。 最近这段时间。 燕双鹰在安丘地区特火爆。 杀鬼子、除汉奸、炸鬼子军列、毁鬼子坦克、端掉鬼子炮楼、炸鬼子飞机,一件件,一桩桩,都在彰显着燕双鹰的赫赫威名。 关键还没有抓住燕双鹰。 将小本中二之死扣在燕双鹰头上,是贾贵和黄金标最最明智的一种选择。 死在燕双鹰手上,等于是小鬼子的荣幸。 没看到安丘前一把手小鬼子就是在无数小鬼子严防密守之下被燕双鹰取了脑袋。 “对对对,就是燕双鹰弄死了小本太君。” 第77章这事情黑腾归三怎么晓得了啊 “你们也认为是燕双鹰弄死了小本君?” “不是我们认为的,是黑腾太君您刚才说的啊。”贾贵反过来给黑腾归三脑袋上扣这个屎盆子。 黄金标可不会这个时候与贾贵意见相符。 贾贵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晓得好歹,你丫的眼睛长屁股上面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日。 黄金标学着贾贵的样子,一米八零的大高个愣是与贾贵一米六七的个头给齐平了,赔笑道:“黑腾太君,可不要听贾贵瞎说,这件事除了燕双鹰之外,就没有旁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小本太君的性命,也就燕双鹰能够做得出来。” “为什么不能是石青山?”贾贵装傻充愣道。 “石青山是厉害,可是在厉害他也没有燕双鹰的本事大,所以杀死小本太君的人他只能是燕双鹰。” “对对对,是燕双鹰干的,要不是燕双鹰跑的快,我贾贵准保一枪将他给撂倒,然后带着燕双鹰到您黑腾太君面前来领赏。” 黄金标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几分。 黑腾归三差不多也是黄金标那种表情。 一汉奸、一鬼子,齐齐把他们的目光落在了说大话的贾贵脸上。 就这个尊容。 就这个相貌。 还真是绝了。 这简直就是脸先着地的那种。 丑不说。 还吹牛。 贾贵这个牛。 可真的吹大了。 抓燕双鹰,不出动上千小鬼子,不出动坦克、飞机、大炮,根本抓不住燕双鹰,连燕双鹰一根毛都抓不住。 半人半鬼,集各种不可思议奇迹为一体的挂逼之王燕双鹰,那真是飞檐走壁,躲子弹、躲炮弹、躲炸弹、拿石头砸落天上的飞机,无所不能,比抗日奇侠里面还抗日奇侠。 这么一个牛叉人物。 一个贾贵。 呸呸呸。 就是一千个贾贵绑一块,手里抓着冲锋枪都不是一个燕双鹰的对手。 人家不杀你贾贵就够不错的,你贾贵不死就够奇迹的了。 还抓燕双鹰。 狗屁。 “这不是寻思着跟前有你黄金标在,我贾贵抓不住燕双鹰,但是你黄金标可以啊,你可以跟燕双鹰打架,燕双鹰枪法是厉害,咱们不跟他玩枪,比这个枪法,咱们跟他比摔跤,你黄金标可是安丘赫赫有名的第一跤王。”贾贵一边巴巴的说着话,一边用这个手脚比划着所谓的摔跤手法,将安丘昔日第一跤王黄金标被摔在地上的凄惨一幕给展现了出来。 黄金标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合着贾贵还是再给他黄金标挖坑。 你贾贵抓不住燕双鹰,我黄金标就能抓住燕双鹰啊。 还安丘第一跤王。 我呸。 那是找死。 “黑腾太君,您看这件事要怎么弄啊。”不想与贾贵废话的黄金标,将矛头对准了黑腾归三,让黑腾归三拿主意。 他们是狗汉奸,吃狗汉奸这碗饭,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能拿这个主意,拿主意的人是人家小鬼子。 “对对对,小本太君死了,咱们这个黄金菩萨要怎么找,还的您黑腾太君拿主意。” “依着本太君,黄金菩萨要找,燕双鹰也得抓。” 贾贵和黄金标咯噔了一下。 就怕后面这句话啊。 抓燕双鹰。 这不是茅坑里面闻臭味,专门寻这个不痛快嘛。 燕双鹰抓不得。 一方面是人家燕双鹰厉害,另一方面是至今还没有见过燕双鹰的真面目,不晓得燕双鹰是男的,还是女的。 连具体相貌都不晓得,你怎么抓燕双鹰? 人家燕双鹰站在你眼皮跟前,你都不晓得人家是燕双鹰。 这根本就是一道无解之题。 “黑腾太君,燕双鹰是的抓,可是怎么抓,还的您拿主意,您让我们怎么抓,我们就怎么抓。” 黄金标微微长叹了一口气。 进来这么长时间,贾贵就这句话说的还像一句人话。 得把这个屎盆子甩到小鬼子的头上,最后就算办砸了这个差事,也是小鬼子的原因,跟贾贵黄金标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毕竟是奉你的命令在做事情。 甩锅。 黄金标是职业的。 贾贵也是专家级的。 “鼎香楼,又是鼎香楼,本太君怀疑鼎香楼不是没有根据的,先有杨宝禄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的唱这个大逆不道的抗日歌曲,后有小本君神秘惨死燕双鹰枪口之下,本太君推测两者之间肯定有着莫名的联系。” 后面说了什么。 贾贵没有听清楚。 黄金标也没有听清楚。 不管是贾贵,还是黄金标,在黑腾归三说杨宝禄唱歌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能生但却偏偏生了的奇迹事情,手脚也在一霎那间微微泛起了颤抖。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震惊和困惑。 鼎香楼里面生的事情,身在办公室的黑腾归三是如何只晓得。 要知道从鼎香楼生枪击事件那一刻算起,只有贾贵和黄金标两个人从鼎香楼跑到了黑腾归三面前。 中间一刻都没有停留,且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头。 不应该存在有人提前一步先贾贵和黄金标从鼎香楼跑到黑腾归三面前,将其生在鼎香楼里面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黑腾归三。 这是其一。 其二。 贾贵和黄金标都有想法。 杨宝禄和齐老太太说的那些话语,两个人是想要隐瞒,但是这个隐瞒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黑腾归三不晓得内情。 可现在黑腾归三晓得了,还当众提点了出来。 这就是大事情。 黑腾归三言语中具体有没有敲打贾贵和黄金标的意思,贾贵和黄金标都不晓得,可是说不说却是摆在了贾贵和黄金标面前的难题。 顿了顿。 也就三四秒的时间。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有了决定。 的说。 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更好地坑小鬼子。 这是贾贵安慰自己的理由,至于黄金标怎么想,贾贵没有兴趣晓得,他只知道黑腾归三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旁的消息来源。 这是大事情。 得查明了。 “黑腾太君,我还有一个重要情报要报告。” 第78章小本中二不是死了嘛 “黑腾太君,杨宝禄在鼎香楼当着大家伙的面,唱这个8鹿的歌曲。”黄金标嘴巴也不慢。 听闻贾贵说他有重要情报汇报给黑腾归三。 当时便晓得贾贵要说什么内容的情报。 都是狗汉奸。 都是混蛋玩意。 为了活命。 立马卖了贾贵。 没等贾贵往出说这个内容,黄金标巴巴的将其说了出来,更学着杨宝禄当时的样子唱了一遍。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黑腾太君,我黄金标这个嗓子有些不行,估摸着与当时杨宝禄唱的有些出入。” 贾贵这个火气。 一下子涌入了他的大脑。 好嘛。 说好的不说。 你丫的却说,还把我贾贵要说的话给说了。 黄金标。 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等等。 我的补充,大大的补充。 现如今可不是讲情面的时候,是贾贵取信黑腾归三,让黑腾归三继续相信他贾贵的重要时刻。 这般重要环节下。 谁都的给贾贵让路。 “黑腾太君,这两句话可是有人告诉了杨宝禄。” 黄金标又来劲了,硬生生的打断了贾贵的话茬子,“是这个王大力告诉的杨宝禄,杨宝禄又在鼎香楼唱给了大家伙听。” “黄金标。”贾贵咬牙切齿的从这个牙齿缝隙里面嘣出了一句话,恨得牙根痒痒的那种语气。 黄金标当然晓得贾贵呼喊自己名字的真正意思。 不就是嫌弃自己抢了他的功劳嘛。 呸。 抢就抢了。 你能将我黄金标怎么样。 真要是往细里讲,也不是我黄金标抢夺你贾贵的功劳啊,这是我黄金标和你贾贵一起打探出来的情报,你贾贵能汇报,我黄金标就不能汇报嘛。 谁让你贾贵没有我黄金标嘴快。 都这个时候了,不赶紧说这个重要的情报,还故意钓黑腾归三胃口。 是你贾贵自己个把这个功劳给弄没了,跟我黄金标没有关系。 黄金标也没有说话,用一种一推二六五的显摆眼神看了看贾贵,随即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认为王大力很有嫌疑。” “不是杨宝禄嘛。” “贾贵,你脑子真是浆糊,杨宝禄是唱了这个8鹿的歌曲,可归根到底这两句歌词是王大力告诉的杨宝禄。” “黄队长言之有理,但鼎香楼还是有着很大的嫌疑。”黑腾归三点头道:“尤其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孙有福,杨宝禄,全福,齐老太太,个顶个的都有嫌弃。” 他也是得了鼎香楼的病。 光顾着盯鼎香楼了。 从第一部盯到第二部,又从第二部盯梢到了第三部,也就是本书。 从这个安丘盯梢到驴驹桥,现在又从驴驹桥盯梢回了安丘,更把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挨个点了名。 不对。 有个人没点。 谁? 新任大伙计张世豪。 “黑腾太君,还有那个张世豪,估摸着他也有嫌疑。”贾贵把黑腾归三没有考虑的事情考虑到了。 “说说你的理由。”黑腾归三看着贾贵。 情报工作是需要证据来辅证的,不是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这个情报给搞来了。 “我哪有证据啊,这不是您刚才说的嘛,说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有嫌疑,您得亏说的是人,您要是不说人,我还怀疑鼎香楼后院拴着的那头毛驴那。” 贾贵这个人,着急说顺口了,嘴上就没有了把门的,逮着什么都敢往出说。 这不。 就当着黑腾归三的面,学着古代县太爷的架势,审问起了那头毛驴。 “说,你是不是8鹿派来的奸细,谁跟你接头,你跟谁接头,你身上有什么线索情报,大大的说,快快的说,不然一会儿我告诉杨宝禄,让杨宝禄杀了你这头毛驴吃肉。” “混蛋。” “你这头毛驴都把黑腾太君气的说混蛋了。” “贾贵,人家黑腾太君说你是混蛋,有审问毛驴的嘛,那是牲口,不是人。” “这不跟咱们一样嘛。” “贾贵,你丫的骂我?” “谁骂你了,我说的是实话,老百姓都骂咱们不是人,毛驴它也不是人啊,这不就跟咱们扯平了吗。” “见过捡钱的,还没有见过捡骂的。” “对了,老百姓还都说太君是牲口。”不知死活的贾贵,又嚷嚷了这么一句,看着就跟当面骂黑腾归三似的。 事实上。 贾贵还真是借着老百姓的口骂黑腾归三。 应该是挨大嘴巴子挨多了,有了这个经验,贾贵麻溜的将自己的身躯给后移了一步,也使得那只本该落在贾贵脸上的大巴掌,不偏不斜的扇在了黄金标脸上。 “黑腾太君。”莫名挨打的黄金标,用目光杀死着贾贵。 一不留神,又踩了贾贵的陷阱。 贾贵。 你真是我爹。 “黑腾太君,黄队长的干妈,也就是齐老太太。”贾贵话说了一半,后面话语还没有往出吐。 黄金标急了。 真急了。 贾贵这是要拿齐老太太鼎香楼刚才的所作所为朝着他黄金标难啊。 没听贾贵说齐老太太是黄金标干妈。 大手一挥,黄金标用一种大义灭亲的口气道:“黑腾太君,我黄金标大义灭亲,齐老太太是我干妈,可她要是私通8鹿,我黄金标第一个饶不了她。” “那个糊涂车子齐老太太。”黑腾归三有些犯愁。 糊涂的齐老太太黑腾归三还真的有些棘手。 “黑腾太君,您真是地道的中国通,都晓得糊涂车子了。”贾贵胡乱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黑腾君本身就是一个地道的中国通。” 人没进门。 声音先进了门。 贾贵和黄金标都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就好像他们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似的,只不过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谁啊。 为什么这么熟悉。 “贾贵。” “黄金标。” “怎么这么耳熟啊。”两人齐声道,紧接着在那道缓缓迈入黑腾归三身影映入贾贵和黄金标眼帘的一瞬间。 不管是贾贵,还是黄金标。 都瞪大了他们的眼睛,颤巍巍的伸出了他们的右手,不住气的指着那个跨过门框进入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身影。 小本中二。 第79章牲口套子是吉祥物 那个贾贵和黄金标话语中,死的不能再死的死鬼小本中二,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也令贾贵和黄金标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子压力。 说是压力。 其实就是不好意思。 向来不要脸到极点的两人,无语的撇了撇嘴巴。 小本中二怎么没死啊,他要是死了,不就没这回事情了嘛。 刚才两个人咋咋呼呼的朝着黑腾归三一个劲的保证,保证小本中二死在了鼎香楼,下手的还是燕双鹰。 前脚说完,后脚人家出现了,还屁事没有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跟前。 要不是小本中二脖子上面还套着那个套毛驴的牲口套子,贾贵和黄金标肯定以为自己面前出现了小本中二的弟弟小本中三或者哥哥小本中一。 没死。 这事情办的有些不地道。 为什么没死啊。 “你是小本君?”黑腾归三看着脖子上面套着牲口套子的小本中二,语气微微有些惊愕,他惊愕的不是小本中二没死,而是小本中二脖子上面套着的那个玩意。 这玩意。 小本中二不认识。 黑腾归三却是认识的,晓得这是牲口拉车时候脖子上面用来固定车套的东西。 这玩意套在牲口脖子上面无所谓,挺正常的,可要是套在人脖子上面,就妥妥的不正常了。 人毕竟不是牲口,脖子上面多这么一个玩意,不管是脖子,还是其他身体器官,都异常的不舒服。 小本中二为什么给黑腾归三一种低头的感觉。 就因为他脖子上面多了这么一个牲口套子。 黑腾归三的目光,撇向了低头不语的贾贵和黄金标。 根本不用琢磨,就晓得这个玩意是贾贵或者黄金标弄在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 这是将小本中二当做了牲口啊。 莫不是某个时候,小本中二还的如毛驴或者骡子一样,满大街的拉着车疯跑。 这是对帝**人的不敬。 “八嘎。” 听闻黑腾归三嘴里飙出日本话,就晓得黑腾归三心情不好。 贾贵忙抢在黑腾归三说出八嘎,还没有喊出呀路二字的时候,紧张兮兮的撇清着自己的责任。 “黑腾太君,您消消气,听我给您解释,这个牲口套子可不是我贾贵套在小本太君脖子上面的。” 黄金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他本能性的觉得贾贵要将锅往自己头上甩,谁让他们两个人是这个当事人啊。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跑的了贾贵跑不了黄金标。 两个人总的有个人站出来承受小鬼子的怒火。 莫名其妙的,黄金标觉得自己脸蛋子疼,就仿佛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似的,一个劲的生疼。 不行。 我也得甩锅。 “黑腾太君,这件事也跟我黄金标没有关系,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将这个玩意套在太君脖子上面啊。”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是你让我去后院给小本太君找这个跪在地上的跪垫。”贾贵还真是在甩锅,“你要是不说,我能去嘛。” “贾贵,我是让你去后院给小本太君找这个跪在地上的跪垫,但你也不能从毛驴身上取这个东西啊,被子、褥子、枕头,这些东西都可以,实在不行你找几件衣服也行啊,你丫的不找这些东西,找这个套牲口的套子。” 贾贵斜眼瞅了一眼黄金标,反驳道:“你以为我贾贵从毛驴身上取这个牲口套子容易啊,我是冒着一定威胁的。” “有什么威胁?”黑腾归三话了。 黄金标见到黑腾归三开了口,很是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刚才那个问题,也等于是黑腾归三替黄金标说的。 黄金标充满了好奇,从毛驴脖子上面取这个拉车的牲口套子,到底能有什么威胁,还尼玛冒着生命危险。 我呸。 我怎么不知道有生命危险啊。 我就知道驴肉和驴肉好吃。 “怎么没有危险,驴可不认识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队长,着急了它给我尥蹶子,还咬我,这不是危险嘛。” “混蛋。”无语的黄金标,抢了黑腾归三的口头禅。 “呦呵,你还说混蛋,你以为你是黑腾太君啊。” “贾贵,你故意的是不是?” “好了,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相反本太君还的谢谢你们。”小本中二当了和事佬,打了贾贵和黄金标的圆场。 小鬼子话了。 贾贵和黄金标自然见好就收。 刚才的争论,跟演戏差不多,都是为了不让自己挨这个大嘴巴子,当事小鬼子都不介意,他们两个人肯定愈不介意。 属狗脸的。 前脚还争论的厉害,恨不得吃了对方。 一转眼两个人和好如初的把矛头对准了小本中二。 刚才听得真真的,小本中二说要谢谢他们。 谢能空着手谢嘛。 怎么也得弄点东西啊。 这是有赏的节奏啊。 贾贵和黄金标态度鲜明,到手的赏肯定得要。 “呵呵呵,小本太君,您说谢谢我们,可当不得谢啊。”贾贵笑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人,您要是真想谢我,也不用多给,给我百十块现大洋就好,当然了,您要是给我金条,我也乐意。” “贾贵,你这是贪心不足,怎么又要现大洋又要金条啊,你这是看不起小本太君,小本太君肯定少不了咱们的好处。”黄金标脸上也泛着笑意。 他算看明白了。 这个赏肯定小不了。 救命之恩大于天。 小鬼子的命,可是金贵的很。 他们救了小鬼子的命,小鬼子能不往死里谢他们,到时候估摸着能的一大批钱财。 看在钱的份上,就不跟贾贵计较了。 两个人因为利益,又暂时结成了同盟,一唱一和的说着要赏的话。 把黑腾归三给气的。 混蛋。 刚要开口。 就听得小本中二道:“贾队长,黄队长,你们说的不错,我必须要好好的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给我弄了这么一个玩意,要不是我将这个玩意套在了脖子上,我的就死翘翘了,是这个玩意替我挡住了子弹,它就是我的吉祥物。” 第80章您唱错了吧 贾贵和黄金标,包括黑腾归三在内,都下意识的将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上。 一个不怎么显眼的破洞,周围似乎还有那种烧焦的痕迹。 这就是单孔。 要不是这个牲口套子挡住了子弹,小本中二也不会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不经意间戴在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最终却成了小本中二的护身符,替其挡住了子弹。 怪不得小本中二要说感谢贾贵和黄金标。 把贾贵和黄金标给乐的。 这是财的节奏啊。 但是当小本中二将他所谓的谢意摆在贾贵和黄金标面前的时候。 满心欢喜,一脸期待,双眼泛着财小星星,心里都想好了一会儿要去鼎香楼大肆庆祝,吃一碗驴肉、倒一碗驴肉的贾贵和黄金标,立马成了这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变得蔫不啦即,一点精神头没有。 脸上没有了笑模样,眼睛也没有了那种欣喜的期待,身体也软软的斜靠在了这个桌子或柱子上。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落寞和悲催。 m的。 这就是你小鬼子给爷爷的谢意? 这尼玛好赖是救了你一条狗命,你不给个百十块现大洋都有些说不过去。 结果。 就这。 一个子、一分钱、一口吃的,你丫的都不掏。 这他m的比铁公鸡还铁公鸡。 有用这个唱歌表达救命之恩的嘛。 还给贾贵唱一句,给黄金标唱一句,你就不能完完整整的给我们哥俩唱歌曲啊。 呸。 贾贵和黄金标在心里各自呸了一口小本中二。 为啥非得在心里呸啊。 当着小鬼子的面,他们也不敢呸啊,呸了就得挨大嘴巴子。 我们要的是你唱歌嘛。 我们纠结的是你唱歌嘛。 不是。 我们要的是钱。 不是这个歌曲。 贾贵看了看黄金标,黄金标瞅了瞅贾贵,两个人都朝着对方努嘴巴,其用意是让对方出头,跟小本中二说明情况,最好用这个金条或者现大洋感谢他们两个人的救命之恩,至于唱歌这种谢法,最好别废话了,他们不需要。 “贾贵。” 贾贵晓得黄金标要放什么狗臭屁,翻了翻白眼,低声道:“为什么是我啊?你为什么不说啊?” “你跟黑腾太君关系多好,我说了一准挨大嘴巴子,你说了黑腾太君也有可能抽你大嘴巴子。” “合着我里外里都他m的挨大嘴巴子。” “我们是狗汉奸,狗汉奸挨大嘴巴子不是挺正常的嘛,你说了,就有可能到手白花花的现大洋,贾贵,现大洋啊。”黄金标祭出了金钱法宝,用这个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现大洋诱惑着贾贵。 贾贵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黄金标,上了这个小当,“行行行,我说还不成嘛。” “呵呵呵。”贾贵脸上泛起了笑容,朝着小本中二说了大出黄金标预料的话语来,“小本太君,您既然想唱,就放心大胆的唱。” 黄金标将这个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贾贵。 贾贵。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黄金标说的是这个意思嘛? 不是。 咱们不缺唱歌。 等等。 就算缺这个唱歌的,也不能让小本中二唱。 唱歌和现大洋比起来,现大洋更加实惠一点。 钱。 仿佛没有感受到黄金标质疑的目光,贾贵继续道:“不过咱们可得小点声的唱,千万不能大声的唱。” “为什么?”小本中二有些不明白,唱歌还分这个高低音的啊。 恨贾贵牙根痒痒的黄金标,恼怒贾贵不按自己的意思讲话,怼了贾贵一句,“贾贵,为什么不能大声的唱歌?你这是看不起谁啊?是看不起小本太君啊,还是看不起小本太君啊?” “黑腾太君,小本太君,唱歌声音大,容易招来狼。” “狼?” “也不是狼,是这个燕双鹰,万一您唱歌声音大了,被这个燕双鹰给听到,可就不好了,您想想,鼎香楼人家燕双鹰朝着您打了一枪,这一枪被那个牲口套子给挡住了。” 小本中二用手掂量了掂量他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 这玩意。 得一直戴着。 救命啊。 贾贵喘息了一口气,继续道:“您没死,是好事情。问题是燕双鹰不知道啊,他还以为您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您等于是捡了一条命。您回到司令部这么一唱,燕双鹰听到了,肯定以为您是在挑衅这个燕双鹰,燕双鹰回头找您算账可就麻烦了。” “燕双鹰很厉害嘛?”刚来安丘不晓得燕双鹰厉害的小本中二,语气微微有些不以为意。 贾贵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用手指了指,“小本太君,您别以为躲在这个司令部里面就是安全的,那个燕双鹰的本事大了去了,之前那个小松太君白天骂了一句燕双鹰,晚上就在这个屋子里被燕双鹰给取了脑袋,紧接着黑腾太君成了安丘一把手。” 黄金标附和了一句,“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天晚上,这个屋子周围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皇军,人数估摸着有上千人,一千多挺机关枪同时开火,都没有留下燕双鹰。” “上千人没有逮住一个燕双鹰,还被燕双鹰屁事没有的跑了,燕双鹰的本事大不大?” “是挺大的。”小本中二点了点头,随即将话题扯到了音乐上面,“这么一个厉害的、连一千多挺机关枪同时开火都没有留下燕双鹰,要想收服他为皇军所用,我们并不能仅仅只靠蛮力和武力,有时候也得转换一下思路。比如用这个音乐,用音乐感化燕双鹰,让他成为像贾队长和黄队长一样的人,来来来,我们歌唱,大声的歌唱。” “我的开头,我的领头,一二三,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黄金标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黑腾归三手中的东西无声的掉落在了地上。 嘛玩意。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这是一句杀鬼子的歌曲啊。 旁人唱无所谓。 可小本中二这个小鬼子唱就有些怪异。 第81章谁开的枪 小本中二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句歌词怪异嘛。 当然怪异。 估摸着是不小心唱错了。 这是贾贵等人给小本中二寻的这个借口。 肯定唱错了。 有小鬼子自己杀自己的嘛。 除非是脑残。 殊不知。 贾贵等人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多此一举。 小本中二根本没有领贾贵等人的这个所谓的善意谎言。 人家是故意这么唱的。 “不不不,我不是唱错了,我是酝酿了好久,特意当着你们的面将这句歌词给演唱了出来,听听,你们听听,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小本中二还用手比划了一个类似砍人的动作。 贾贵傻眼。 黄金标懵逼。 黑腾归三茫然。 小本中二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居然承认了。 你说你一个侵占我们国土,杀戮我们人民,霸占我们家国,掠夺我们财物的侵略者小鬼子,口中唱这个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你这是疯了嘛。 还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估摸着是真的被驴给踢了。 均不见小本中二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大刀砍向鬼子,简简单单一句歌词,充满了热血的味道,令人热血沸腾,情不自禁,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小本中二望向了贾贵等人,“音乐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武器,假以时日,我们一定可以用音乐征服整个地球,让所有人都沐浴在帝国的伟大光芒之下,也包括你们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挂逼之王燕双鹰,我们一定可以用音乐征服燕双鹰,到时候让燕双鹰当着我们的面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小本太君,依着您的意思,往后我们侦缉队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用带枪,直接带个戏班子就好了。”贾贵举一反三笑呵呵道。 “孺子可教也。” “那敢情好,往后我们警备队出任务抢粮食的时候,也可以带个戏班子,一边执行任务,一边看戏,让老百姓都乖乖的将粮食拿出来。” “对对对,用音乐征服他们。”小本中二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音乐上面。 念念不忘音乐。 坐着谈音乐。 站着谈音乐。 就连拉屎也都聊音乐。 “用音乐征服他们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天天请他们看戏,天天请他们欣赏音乐,到时候他们就会忘记了抵抗,音乐会消磨燕双鹰的斗志。” “这里面管燕双鹰什么事情啊?” “燕双鹰要杀太君,能没有关系吗,鼎香楼那会小本太君不是挨了人家燕双鹰一枪嘛,只不过没死。”贾贵搭茬了一句。 “不不不,这里没有燕双鹰什么事情,鼎香楼朝我开枪的人他也不是燕双鹰。”小本中二语出惊人,说了一个令无数人感到震惊的事实出来。 杀他的不是燕双鹰。 是旁人。 谁啊? 不晓得。 反正就是看小鬼子不顺眼的人。 看小鬼子顺眼,能朝着小鬼子开枪嘛。 只不过没有打死小鬼子而已。 有点可惜了。 也不可惜,小本中二这么痴迷音乐的小鬼子他不好找啊,关键好糊弄。 “这是我从这个吉祥物里面取出来的东西。”小本中二摊开双手,他的手心当中躺着一个黑漆漆的圆形钢珠。 合着就是这个玩意打向了小本中二。 是钢珠。 不是弹头。 说明朝着小本中二开枪的人,手中持着的手枪不是制式手枪,搞不好是那种土制的土制火枪。 真要是制式手枪,打出来的肯定是弹头。 也只有火枪这种土制枪支,才用这种散弹头。 火药里面的钢珠还带着锈迹。 这是没有保养啊。 没看到钢珠上面黑漆漆的嘛。 事情到这里似乎真相大白了。 怪不得小本中二没事,也没有死去。他脖子上面是套了这个牲口套子,这个牲口套子里面装的是枯草。这种枯草制作而成的牲口套子,其实是挡不住制式手枪打出的子弹,在火药惯性的作用力之下,近距离开枪,小本中二必死无疑。 之所以没死,土制手枪打出的子弹威力不足,占据了很大了一方面因素。 燕双鹰不会用这种土枪。 不是燕双鹰。 那是谁啊? 贾贵微微的皱着眉头,他脑海里面回想着当时鼎香楼里面的一切过往,所有人物均挨个闪过。 谁都有可能。 谁也都不可能。 贾贵担心的事情,是鼎香楼里面有些人安耐不住,朝着小鬼子开了枪。 当然了。 贾贵还有一种想法,一种令贾贵感到毛骨悚然的想法。 那一枪。 不是朝着小本中二开的,而是朝着他贾贵或者黄金标开的,但却由于角度或者小本中二运气不好及贾贵、黄金标运气释然的缘故,这本该射向贾贵或者黄金标的一枪,打在了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上。 也有可能是开枪者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后坐力作用下,枪口偏了偏。 事情有些棘手。 贾贵感到有些头大。 这个人他的保护,可不能让其落在小鬼子手中。 惊愕间。 听到黄金标说话,“贾贵,你怎么呆啊。” “我没有呆啊,我就是在想,燕双鹰他怎么用开火枪了?莫不是他的手枪丢了?”贾贵编瞎话的本事就是高,瞎话张嘴就来,都不用打草稿的,他把自己思考的这个由头推在了燕双鹰头上,更说了符合贾贵人设的话语出来。 “贾贵,你能不能长点心,小本太君刚刚说完,说不是燕双鹰朝着他开的枪,再说了,燕双鹰能用火枪啊?” “对对对,燕双鹰就是用筷子也能杀了小本太君,所以这个人他不是燕双鹰,那是谁那?”贾贵口风一转,把皮球踢给了黑腾归三,“黑腾太君,小本太君,我听您二位的。” “废话。”黄金标不满贾贵抢了先机,嘟囔了一声。 “这不是废话,这是真理,这个人是谁,我并不晓得,但我知道他一定对皇军异常的不满。” 这更是废话中的废话。 要是对小鬼子好,也不至于开枪杀小鬼子啊。 第82章黑腾太君,这牲口套子您也来一个吧   “现在的问题,这个人是谁他并不重要。”   “黑腾太君,那个人大白天的当着我贾贵的面。”   旁边的黄金标,冷哼了一声。   对于贾贵的这句话,他异常的不满,什么是当着你贾贵的面,我黄金标不也在跟前嘛,应该是当着咱们两个人的面。   “对对对,还有黄金标,当着我贾贵和黄金标的面,开枪杀小本太君,虽说小本太君没死,可是万一那,万一哪天小本太君上街,又挨了人家一枪。”贾贵的语气,就好像已经看到小本中二死了的那种语气。   “贾队长言之有理,所以鄙人决定,从今天开始,包括睡觉的干活,这个东西。”小本中二用手活动了活动他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   这玩意好几斤重。   长时间套在脖子上,还真的有点沉。   沉归沉。   却可以保命。   “牢牢的套在鄙人的脖子上面,永远的不取。”   贾贵看了看脖子上面套牲口套子的小本中二,心中微微喜。   小本中二这番模样。   别说。   还真有股子中二的味道,看着就跟牲口差不多。   其实就是牲口。   小鬼子不是人,他们都是畜生。   一家人就得齐齐整整。   小本中二脖子上面多了一个牲口套子。   黑腾归三怎么可以免俗,也得戴这么一个玩意。   贾贵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脸上挤出笑容,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觉得小本太君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个东西关键时刻它能够保命,您黑腾太君是我们安丘最大的太君,燕双鹰一准在盘算着怎么取您的这个人头,依着我贾贵的意思,我一会儿就去鼎香楼。”   黑腾归三本能性的觉得贾贵没憋好屁。   肯定又是那种极其不着调的办法。   果不其然。   黑腾归三刚把目光落在贾贵的身上,贾贵便将他心中所想的狗屁不是的办法给讲述了出来。   “黑腾太君,我去鼎香楼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牲口套子了,要是有,我给您拿来,您也像小本太君那样套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要是没有,我满大街的给您找,就算把这个地皮挖破了,把这个天挖薄了,也要给您找一个能套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   “贾贵,那叫掘地三尺。”   “黑腾太君,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您找个牲口套子。”   “混蛋。”   “黑腾太君,您别说骂我混蛋,您就是骂我八嘎呀路,这件事我也得去办,我不能让燕双鹰取了您的脑袋啊。”   ……   鼎香楼。   经历了这个枪击事件,且现小本中二没死,一干众人是各有各的想法,大部分人都是持这个惋惜的态度。   惋惜这个子弹怎么就被牲口套子给挡住了,为什么没有将其小本中二给打死。   在鼎香楼众人心中,小鬼子就应该死翘翘,全死了才好。   “宝禄,以后冯老板送驴的时候,你别让他给驴带牲口套子。”孙有福气呼呼的叮嘱了杨宝禄一声。   追究责任了半天,把这个小本中二没死的原因扣在了老冯头头上。   “师哥,这不是阿豪的事情吗?”   上一次买驴。   孙有福为了图这个小便宜,愣是让张世豪以鼎香楼大伙计外加老冯头侄子的身份去跟老冯头谈价钱,硬生生的便宜了一毛钱。   把孙有福给乐的,当天晚上加了一个肉菜,成本为两毛钱。   “阿豪,一会儿你叔叔来送驴,还是你跟他谈价钱,这个价钱越便宜越好,最好不要钱。”孙有福朝着张世豪道:“不过这个牲口套子就别要了。”   张世豪装傻,“掌柜的,上次你不是说这个牲口套子里面的东西能够当柴火烧啊,还说这样可以节省柴火钱。”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要是没有这个牲口套子,小鬼子能不死?”孙有福看了看外面,气恼的将手中的抹布给丢在了桌子上。   “掌柜的,要我说小本太君没死,这是好事情。”   “小鬼子没死怎么能是好事情?”孙有福看着张世豪,忽的来了精神头,他现张世豪有些不对头。   不晓得为什么。   越看越觉得张世豪和水根差不多。   当初要不是孙有福拦着,水根就当了汉奸了。   鼎香楼可不能出汉奸。   孙有福上了心,说教张世豪,“阿豪,有句话你的牢牢的记在心里,咱们是中国人,小鬼子他不是人,小鬼子死的越多越好,明白吗?尤其不能当这个汉奸。”   “谁要当汉奸啊。”老冯头踩着话语节拍的出现在了孙有福面前,也没有拉驴,就光杆一人。   孙有福叹了一口气。   没驴你来鼎香楼干什么?   “冯老板,回见,慢走。”孙有福麻溜的下了逐客令。   “怎么的,刚进门就撵啊。”老冯头惊诧了一声,随即朝着张世豪招了招手,“阿豪,你婶子听说你在鼎香楼当大伙计,特意给你做了一双布鞋,我给你捎来了。”   一双牛头布鞋,出现在了老冯头手中。   “这可是你婶子特意给你做的,别舍不得穿。”老冯头左手拍了拍右手拿着的布鞋,将其递给了张世豪。   其用意。   张世豪明白。   知道布鞋里面有东西。   当下伸手接过布鞋,将其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笑道:“叔,替我谢谢婶子。”   “谢啥啊,都是一家人,刚才咋回事啊,我刚进安丘的时候,就听人们咋咋呼呼的说鼎香楼出事了,害得我一路小跑过来。”   “还不是你那个牲口套子的事情。”孙有福猪八戒倒打一耙的埋怨着老冯头。   “掌柜的,这可是你说的,说这个牲口套子能节省柴火钱。”   “我不节省了。”   “叔,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啊……。”张世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说了一遍,某些情节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如那一枪。   事到如今。   张世豪也在泛着猜疑。   猜疑谁开了那一枪。   “贾队长。”   “阿豪,别看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贾贵当时没法开枪。”   “叔,我不是说开枪的人是贾队长,我是说贾队长来了。”张世豪指着刚迈步进门的贾贵笑道。 第83章用夜壶也不错 “贾队长来了?”老冯头在收到张世豪打来的信号后,故作疑惑的转过了身躯。 还真是贾贵。 老冯头一眼看到了贾贵那张独一无二,堪称防伪标志,令无数花季少女、熟妇、男人为之震撼晕倒的帅气吓人脸颊。 长这么丑。 除了贾贵,没有旁人了。 老冯头弯了弯头,“贾队长好。” “好个屁。”贾贵嚷嚷了一嗓子,随即惊诧的瞪大了他懵逼茫然的小三角眼睛,“驴那?” 老冯头的身份,贾贵是一清二楚,晓得他是联络员,每次都以送驴为借口与潜伏在鼎香楼的潜伏者进行接头联系。 鼎香楼是卖驴肉的饭馆子。 老冯头对外的身份是给鼎香楼送驴的驴贩子。 没驴。 来鼎香楼干嘛。 贾贵惊诧,也是源于这个原因。 没驴,也就没有这个毛驴的牲口套子。 没有牲口套子,黑腾归三脖子上面戴什么啊? 这是一个前后呼应的等式,缺一个它这个等式便成立不了。 贾贵为什么出现在鼎香楼? 就是为了这个黑腾归三脖子上面戴着的牲口套子来得,没有牲口套子,他不是白跑一趟嘛。 “贾队长,没驴。” “没毛驴,你来鼎香楼做什么?不晓得走路废鞋啊,鞋烂了还的花钱买。”贾贵的逻辑就是强,都把驴跟这个鞋给联系在了一起。 “冯老板,贾队长都说了,记得下次牵驴。”孙有福打了这个圆场,接着用话驱赶起了贾贵。 看着贾贵,尤其看着贾贵那张脸,他恶心。 “贾队长,您刚走怎么又来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您上大街溜达溜达,抓抓这个8鹿,抓抓这个燕双鹰,别老在我们鼎香楼晃荡,这都过了饭点了,没有驴肉,也没有驴肉火烧。”孙有福给贾贵指着死路。 “8鹿我都不敢抓,还抓燕双鹰?”贾贵说着实在到极点的大实话。 无数人暗笑。 贾贵的怂。 还真是名副其实。 “贾队长,您来我们鼎香楼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张世豪插了一嘴。 身为一个合格的地下潜伏者,就得时时刻刻为自己创造套话的机会,他也从老冯头嘴里探知了前任。 即水根。 是如何打探情报的。 把握住机会,是第一要素。 从情报漏子,也就是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身上探知情报,是第二要素。 在鼎香楼潜伏了十几天的时间,张世豪算是看明白了。 贾贵的尊容不提,长得有点丑,可身上到处都是情报,很多情报不经意间从贾贵嘴里飞到了张世豪耳朵中。 小的不提。 就提大的。 大情报就是安丘来了小本中二小鬼子,及小本中二来安丘的原因,就是从贾贵嘴里说出来的。 鼎香楼谁都不盼贾贵来。 唯独张世豪期盼贾贵来。 贾贵来了。 意味着情报来了。 情报。 重要情报。 呵呵呵。 “贾队长。”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来你们鼎香楼看看,看看还有没有这个牲口套子。” 孙有福望向了贾贵。 老冯头看向了贾贵。 张世豪瞅向了贾贵。 牲口套子。 贾贵怎么找牲口套子有嘛原因? “你们看我干吗?”贾贵摊着双手。 “贾队长,您找牲口套子做什么?该不是皇军想要养驴吧?” “皇军能养驴嘛,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小本太君在鼎香楼被人打了一枪。” “死太君了?有太君被打死了?”老冯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鼎香楼里面有小鬼子被打死,还是被抢打死的。 这可是大事情,闹不好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都得跟着倒霉。 鼎香楼不在了,安丘地下交通站也就不在了。 “冯老板,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刚才鼎香楼是开了一枪,这一枪也打在了小。”孙有福看了看贾贵,变换了口风,把小鬼子改成了太君,“打在了太君的身上。” “打在太君身上,太君不得死嘛,这是大事情啊。”老冯头打断了孙有福的话。 “这一枪打在了太君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上面,所以太君就没死。”孙有福的语气,一下子变成了惋惜的语气。 “孙掌柜,太君脖子上面怎么套这个牲口套子啊?” “是贾队长。” 贾贵看了看孙有福。 “是黄队长。” “我明白了,是贾队长和黄队长给太君套在了脖子上。” “不是,我有那么傻嘛,给太君脖子上面套这个牲口套子,是太君自己套的。” “我明白了,这个牲口套子救了太君一命。” “这也是我来鼎香楼的原因,我寻思着给黑腾太君脖子上面也套这么一个玩意。”贾贵道:“这玩意着急能挡枪。” “贾队长,您早说啊,您要是早这么说,我给你想办法。”孙有福笑了笑。 “孙掌柜,你有办法?”贾贵来了精神头。 在给黑腾归三脖子上面套牲口套子,让安丘老百姓都看看如牲口一样的小鬼子,是贾贵和孙有福共同的目的。 “牲口套子是没有了,不过我们后院有个大号的夜壶。” “就那个用了几十年,老远都能闻着臭味的大号夜壶?”贾贵皱眉,这玩意要是扣在黑腾归三的脑袋上,黑腾归三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它了。 比牲口套子强。 “对对对,就是那个夜壶,也就是你贾队长来了,还有这件事是给黑腾太君办的,要是换成旁人,我都舍不得,看在你贾队长的面子上,我忍痛割爱,决定把这个大号的夜壶捐赠出来。”孙有福用很是不舍的口气说着这个话语,不看他眼神中暗含的笑意,都以为孙有福有多不舍似的。 “那玩意能用嘛。”老冯头喃喃了一声。 “能用,咱们不能用啊,把这个夜壶打碎,将这个夜壶上面的圆套子戴在黑腾太君脖子上面不就得了嘛。”贾贵都聪明的替孙有福想好了这个对策。 打碎夜壶。 用这个夜壶没碎的地方坑黑腾归三。 “贾队长,我这就给您去找。”孙有福都把对贾贵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 只要能坑贾贵,叫贾贵一声爹都行。 第84章野尻正川来了   还真是用了几十年的夜壶。   这个味道。   莫提了。   老远就能闻着这个刺鼻的臭味。   孙有福都捏着鼻子。   “贾队长。”   “这玩意真够味的啊。”贾贵嘿嘿嘿的笑了笑,“这玩意往黑腾太君脖子上面一套,黑腾太君……。”   “黑腾太君还不得晕过去啊。”黄金标迈着步伐的走了进来。   贾贵这个混蛋。   还真是做事情不靠谱。   不是找这个牲口套子嘛。   怎么摆弄起这个夜壶来了。   还是那种用了几十年,臭的不能在臭的夜壶。   这玩意它不是文玩,没有包浆一说。   熏人那。   “谁说这玩意要把黑腾太君给熏晕过去啊,我这是预防燕双鹰。”脑洞大开的贾贵,都把心思琢磨到别的地方了。   “这玩意能熏晕燕双鹰?”黄金标用手一拍自己的额头,看着贾贵手中的夜壶,恍然大悟道:“有点意思,咱们都闻着味道的犯晕,燕双鹰他也犯晕。”   黄金标右手抓住了夜壶。   这玩意。   他黄金标要了。   要不是为了预防燕双鹰,他黄金标能拿这夜壶。   一会儿的工夫,黄金标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味道,刺鼻刺鼻的。   辣眼睛。   “贾贵,这玩意给我黄金标得了,你还是给黑腾太君找牲口套子吧。”   “为什么啊?”   “这不明摆着嘛,黑腾太君能用这个玩意?这玩意咱们用可以,黑腾太君用不行。”黄金标笑眯眯的看着手中,暂时还没有从贾贵手中抢夺过来的夜壶上面,其眼神就跟看着心爱的女子似的。   孙有福等人都傻眼了。   见过抢钱的。   没见过抢这个夜壶的。   关键还不是新夜壶,是用了几十年,味道甚是浓厚,且刺鼻外带辣眼睛的旧夜壶。   两人都跟拔河似的争抢着。   贾贵也要。   黄金标也要。   “贾队长。”孙有福呼喊了一声。   “滚。”贾贵回了一个滚。   “黄队长。”吃了闭门羹的孙有福,亲切的问候了黄金标一声。   “蛋。”黄金标骂了一个蛋。   合起来就是滚蛋。   “我是想告诉你们,我们鼎香楼后院还有一个用了几十年的夜壶,您二位也别抢了,我这就去给您二位拿去。”   “我就要这个。”   “我也就要这个。”   “不是。”孙有福想说点什么,可是换来了贾贵和黄金标齐齐的吼喊声音,“滚蛋。”   “黄金标,这玩意我要了。”   “贾贵,这夜壶我黄金标也要了。”   “我先来的。”   “我后来的。”   “队长,我找了你半天,合着你在鼎香楼。”危急时刻,侦缉队老九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贾贵和黄金标两人拔河一般的抢夺夜壶,巴巴的说了一嗓子,“野尻太君让您赶紧回去,对了,还有黄队长,也得赶紧回去。”   “你告诉黑腾太君,我贾贵没空,在忙这个要命的差事。”贾贵看着黄金标,头也不回的朝着老九叮嘱了一声。   今天这事没完。   这个夜壶,他贾贵要定了。   你贾贵要定了,我黄金标还要定了。   “老九,你也告诉黑腾太君一声,说我黄金标在忙这个要命的差事。”黄金标针锋相对,一点不让贾贵。   夜壶。   必须得要。   救命的夜壶。   “不是黑腾太君,是野尻太君。”   贾贵望向了老九。   黄金标看向了老九。   他们没有听错吧。   野尻正川找他们开会。   他们一个是安丘侦缉队队长,一个是安丘警备队队长,野尻正川是驴驹桥最高司令官,一个驴驹桥的最高司令官让他们两人安丘的狗汉奸去驴驹桥开会。   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九,你说什么?野尻太君找我们开会?”   “是野尻太君。”   “你听好了,是野尻太君,不是黑腾太君?”贾贵和黄金标齐齐用手指着报信的老九。   到现在。   两人还有些不相信。   驴驹桥的野尻为什么找他们开会,凭什么啊?他们两个人现如今是归安丘黑腾归三管辖,不归驴驹桥野尻正川管辖。   “我听得真真的,是野尻太君,不是黑腾太君。”   贾贵和黄金标各自疑惑的对视了对方一眼,齐声喃喃道:“麻烦了,还的跑二十多里地去驴驹桥开会,这要是遇到8鹿,遇到燕双鹰,不是麻烦了嘛。”   “贾队长,黄队长,您二位本领高强,见到燕双鹰用枪这么一比划,就把燕双鹰给抓住了。”孙有福还调侃着贾贵和黄金标。   “贾队长,要不咱们把你们侦缉队,还有我们警备队全都带上。”   “这也不安全,最好把太君都带上。”   “我觉得还是有些不保险,我们要不让太君开坦克车送我们。”   “铁王八?”   “不是铁王八,是坦克。”   黄金标脸上的表情,有些悲催,遇到贾贵,真是倒霉到了八辈子,坐铁王八里面不是也变成王八了嘛。   “队长,黄队长,您二位别担心了,不用去驴驹桥开会。”   贾贵和黄金标的目光,又汇聚在了老九的身上。   不用去驴驹桥开会,莫不是要在安丘开会。   在安丘开会,黑腾归三同意吗。   现在安丘可是黑腾归三的安丘城。   “贾队长,黄队长,野尻太君现在就在安丘城。”   “我明白了,一准是黑腾太君要找野尻太君的麻烦,所以把野尻太君给喊到了安丘城,一会儿开会的时候,黑腾太君肯定大嘴巴子抽野尻太君。”贾贵脑补着野尻正川出现在安丘的原因。   这个原因,黄金标也相信。   之前野尻正川仗着他比黑腾归三官大,大嘴巴子抽的黑腾归三,他黄金标都看着有些心疼。   人家当官了,肯定得报仇。   “对对对,我也觉得黑腾太君要抽野尻太君的大嘴巴子,换成我,我也这么做。”   “贾队长,黄队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听说野尻太君现在又成了安丘城的城防司令官。”老九语出惊人的说了一个答案出来。   鼎香楼内。   瞬间变的死一般静寂。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啥玩意。   野尻正川从驴驹桥调回到了安丘。   这怎么可能那。 第85章这礼物送的   “夏翻译,几天不见,您这个气色是真好。”黄金标与贾贵分开后,直奔了夏翻译跟前,大肆的拍着夏翻译的马屁。   自打晓得野尻正川从驴驹桥调任安丘,担任安丘城防司令官那一刻开始,黄金标是一百个后悔。   早知道野尻正川这么快,也就五六天的时间,从驴驹桥活动到安丘,他黄金标至于去捧贾贵的臭脚嘛。   这下好了。   贾贵的臭脚他黄金标捧了。   黑腾归三的马屁他黄金标也拍了。   野尻正川他黄金标还给得罪了。   悔。   要不是世界上没有这个后悔药,黄金标巴不得……   夏翻译翻了翻白眼,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回怼了黄金标一句,“野尻太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情好了要吃,心情不好了也要吃,现在正在后面睡着那。”   不是说吃嘛。   怎么扯到睡上面去了。   “夏翻译,野尻太君到了安丘,我黄金标就有底了。”   夏翻译的目光,望向了黄金标。   “当然了,你夏翻译来了安丘,我黄金标心里就更有底了。”黄金标转头诉起了自己的苦。   反正就是瞎编。   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也创造条件的瞎说。   “夏翻译,你是不知道,我在安丘担任警备队队长的这段时间里,是生不如死,眼前这个金星就没有断过,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黄金标永远都是错的,贾贵那个王八蛋永远都是对的,就说这个抽大嘴巴子,黑腾归三抽贾贵一个大嘴巴子,得抽我黄金标二十个,不不不,是二十五个大嘴巴子,我真后悔来安丘担任侦缉队队长。”   “不是警备队嘛?”   “着急说错了,是警备队队长,我都后悔死了,驴驹桥好好的不待,非要来安丘城受罪,还有这个任务,你是不知道,黑腾归三又让我们警备队去抢粮食。”   “驴驹桥你也得出去抢粮食啊。”夏翻译道:“不抢粮食,山里的皇军不都饿晕了。”   “都是抢粮食,可你知道黑腾归三让我们去那里抢粮食吗,丁家庄,这他m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黄金标装出了一种心有余悸表情及口气。   “那个丁家庄?”夏翻译的眼神中,泛着一股子小小的震惊神情。   安丘地区,有几个对小鬼子和汉奸而言,算得上是绝地的地方。   其中就有丁家庄。   可不是说这个地方地势险峻,人进去了就不能活着出来。   是因为丁家庄是独立团团部驻地。   独立团团长李云龙,独立团政委赵刚,独立团一营营长张大彪,李云龙警卫员和尚,个顶个都是名声在外的杀鬼子好汉,与安丘城南面的铁道游击队是遥相呼应。   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弄进监狱那段时间里,时任安丘城防司令的小鬼子,也就是被燕双鹰弄死的那个倒霉鬼,组织了上千小鬼子,两三千伪军,配有大炮及五辆坦克朝着独立团驻地起进攻。   在付出两百小鬼子被歼灭,四百小鬼子负伤,上千伪军伤亡,五辆坦克被击毁,丢失了数门大炮及其他大量物质的巨大代价下,狼狈不堪的从独立团驻地突围了出来。   自此之后。   小鬼子和狗汉奸是闻丁家庄色变。   “对对对,我当时听到这个任务,跟你夏翻译现在的表情,是一模一样。”   “黄队长,我可不是因为这个任务感到震惊。”   黄金标愣住了。   我编的都口干舌燥了,你怎么还不感到震惊?   你要是不感到震惊,我不是白费口舌嘛,一会儿你还怎么帮着我跟野尻正川说这个好话啊。   “我是为你这番瞎话感到震惊,黄金标啊黄金标,你才离开驴驹桥几天啊,你才来安丘多长时间啊,怎么变得跟贾贵一模一样,这个瞎话是张嘴就来,能不能说点这个实在的。”夏翻译的手,很是自然的伸在了黄金标的面前。   这尼玛是要钱啊。   黄金标都不晓得自己被狗翻译勒索过多少次了。   白翻译。   夏翻译。   只要逮着机会,各种勒索。   这一次。   黄金标是有备而来。   不就是钱嘛。   没有。   但是我有礼物。   “夏翻译,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咱们丑话说前面,你要是收了我的东西,一会儿可得好好替我跟野尻太君说说,把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情况,一五一十的朝着野尻太君转述。”   “我收了你的礼,就得给你办事。”夏翻译朝着黄金标保证道:“我保证给你说的是激情四溢,荡气回肠,苦不堪言,六月飞霜下大雪,宛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远学野尻正川,近学黑腾归三,不把野尻太君说的眼泪汪汪,我就永远的退出这个翻译界。”   “你可不能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这东西你不能白送吧。”夏翻译道:“对了,东西那?让我看看是什么?”   “我这就给你搬去。”黄金标从门口搬过来一个木头盒子,将这个木头盒子放在了夏翻译面前。   夏翻译眼睛都直了,好似见到了心爱的姑娘,这个目光落在木头盒子上面便再也无法离开。   这盒子,看着都讲究。   北平的时候,他见过不少这种盒子装着的东西,里面不是古董瓷器,就是文玩字画。   这玩意。   不会是宝贝吧。   黄金标还真是下了大本钱,给自己送古董。   就是这个味道,它有些怪异,特别的刺鼻,还辣眼睛。   “黄队长,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夏翻译,不怎么贵重,就是一件瓷器。”   “黄金标,你他m的耍我。”满心欢喜的夏翻译,打开了木头盒子,现里面果真装着一件黄金标言语中的瓷器。   只不过这个瓷器,是一件夜壶,味道辣夏翻译眼睛的夜壶。   你尼玛送老子夜壶,还是一件旧夜壶,你这是看不起我夏学礼嘛。   “给我说清楚。”   “这是宝贝。”   夏学礼都有些无奈。   这是什么宝贝。   “燕双鹰你知道吧?这玩意能预防燕双鹰。”   “我可得好好的收着。”   “那我拜托你的事情。”   “交到我身上。” 第86章后路 另一边。 黑腾归三办公室。 开会归来的黑腾归三,整个人都气炸了,火冒三丈,怒冲冠,眼睛瞪得跟个驴粪蛋子,看着什么都不顺眼,看着什么想给他几巴掌。 要不是贾贵躲得老远,要不是自己舍不得打自己,他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这个火气。 这个郁闷。 就不要提了。 安丘城防司令官的椅子,才坐了几天啊,还没他m坐热那,就被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给抢走了。 好似一个圆圈,在辛辛苦苦奔跑了一大圈之后,又回到了原点。 算算。 白费工夫。 力气和辛苦都白费了。 “混蛋。” “不要脸。” “八嘎呀路。” 贾贵见怪不怪的看着火的黑腾归三,当初驴驹桥的时候,黑腾归三就被野尻正川给气了一遍。 本以为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合着几天天的时间。 当初驴驹桥上演的一幕狗血事情又在安丘上演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狗血。黑腾归三又被野尻正川抢了一把手的位置,又变成了不管事的二把手。 二把手。 二啊。 二.\n “二,二,二。”黑腾归三暴怒的一连串喊了好几个二字出来。 贾贵没说话,他可不傻,晓得什么场合下要开口,什么场合下不应该开口。 现在这种态势下。 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混蛋。” “混蛋,混蛋。” “我日他小鬼子的八辈祖宗,我日他野尻正川八辈祖宗。”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 我去。 黑腾归三这是被气糊涂了吧,竟然把老百姓私底下骂小鬼子的话用在了野尻正川的身上,骂了野尻正川八辈祖宗。 “贾队长。” 一副看戏心态的贾贵,忙挺直了自己的身躯,隔着老远的距离回答了一声,“黑腾太君,您找我?” “你们老百姓骂皇军是怎么骂来着?” “黑腾太君,我没有骂过皇军啊,我可是良民,心里一直效忠着咱们大本子帝国,人们都说我是狗汉奸。”贾贵拍着自己干瘦干瘦的胸脯。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老百姓。”” “老百姓啊,我给您学学。”贾贵稍微思考了片刻工夫,“小鬼子我日你八辈祖宗,我日你小鬼子的爹,小鬼子的娘,小鬼子就不是人造的玩意,都是畜生,都是吃屎的畜生,小鬼子……。” “野尻正川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黑腾太君,您消消气。” “贾队长,你为什么离得这么远?” “我这不是担心您生气,想要抽人大嘴巴子嘛。” “混蛋。” “野尻正川就是混蛋,您才当了几天安丘的大官太君啊,他就把您从这个位置上面给赶跑了,连带着我贾贵也跟着吃瓜落,黄金标您知道吧,之前还对我贾贵一副笑模样,可是自打听到野尻正川要来,笑模样就没有了,人也跑到了野尻正川那头。” “本太君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您担心什么啊?”贾贵眼巴巴的询问了黑腾归三一句。 “安丘城周围的敌我形式,已经日益严峻,本太君当初是想要整合安丘所有力量,对周围抗日势力起新一轮围剿。” “要我说,咱们还是别费那个闲工夫了,抗日势力是越剿越大,城北的铁道游击队之前才多少人啊,现在好几百人了。城南的独立团,一开始才二百多人,五十多条步枪,自打李云龙来了后,现在人家人强马壮,个个配着步枪,还有机关枪和冲锋枪,听说大炮也都有了,咱们打不过人家,也不要打人家了。”贾贵给黑腾归三泼着这个凉水。 “胡说,李云龙独立团怎么会有大炮。”黑腾归三有些不相信。 8鹿在武器装备上面还是与小鬼子有着巨大差距的。 火力不足是困扰8鹿的最大难题。 连子弹都需要缴获,如何能够拥有大炮? 肯定是贾贵在瞎说。 “还能是怎么来得啊?肯定是缴获咱们的呗。”贾贵梗着脖子,“那一次出城打8鹿,不被人家8鹿打死几个太君啊,还有警备队的那些废物点心,见了8鹿连枪都不敢开的把枪丢下,撒丫子的朝着安丘往回跑。” “这里面还有你们侦缉队。”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您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们侦缉队是废了一点,可是我们贵在衷心啊,对您黑腾太君是一百个衷心。” “除了衷心,你们一无是处。”黑腾归三眯缝了一下眼睛,目光在贾贵身上打量了几下,“贾队长,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出城打8鹿。” “您现在是安丘城的二把手,主抓这个情报工作,打8鹿,打铁道游击队是人家野尻太君的事情。” 打什么啊? 有什么可打的? 现在是1944年夏天,小鬼子投降的时间是1945年,满打满算,撑死了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他现自己穿越来,忘记了一件足够影响自己今后性命的大事情。 小鬼子眼瞅着成了这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自己的身份可是这个狗汉奸的身份。 小鬼子投降了,依附着小鬼子为非作歹的狗汉奸,还能有好下场嘛。 没有。 不管是大狗汉奸,还是这个小狗汉奸,他们的下场貌似都是死,无非就是被公审的规模不一样而已。 一个被数千或者上万人公审唾骂,一个被数百或者数十个人公审唾弃。 死了。 还尼玛背着狗汉奸的罪名去死。 这不是倒霉催的嘛。 得补救。 不然丢尽了穿越者的面子。 如何补救? 贾贵泛起了愁,他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恶事情做绝,被无数人唾骂的狗汉奸想要洗白,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怎么洗白? 不洗白就得死。 日期也就一年多。 咦。 贾贵看着黑腾归三,想起了他看过的那本书。 《我不是贾贵》 里面好像就有贾贵洗白的具体场景和办法。 怎么写来着? 好像是贾贵主动与组织接触,唯有这样才能在小鬼子投降后继续活命。 此为第一方案。 第87章干爹、干女儿   第一个方案有瑕疵。   十年.\n   对。   就是十年。   那十年可是生不如死的十年。   身为穿越者的贾贵,是再清楚不过了。   第二个方案。   是在小鬼子被打跑之后,远渡海外,下海做生意,赚取大把的美刀,把这些美刀捐赠给国家,以爱国商人的身份回过祖国。   不管是第一个方案,还是第二个方案,都不是贾贵眼前需要考虑的问题。   现如今摆在贾贵面前的难题,是想办法洗白身份,最起码也要在共字头或者国字头两派挂上名号。   小鬼子被打跑后,他以狗汉奸的身份被处决,什么方案都没用了。   得想办法与两派接触。   “贾队长,你在想什么?”黑腾归三看到贾贵脸上泛起一丝溅到极点的贱笑,惊诧了一声。   就冲贾贵这种贱笑,便晓得贾贵心中又有了这个缺德的主意。   不晓得又要坑谁了。   “呵呵呵。”被黑腾归三一声叫唤唤回神魂的贾贵,以笑声化解了自己的那丝尴尬,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没想什么,我就是琢磨不明白,野尻太君。”   黑腾归三狼一样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是一种质疑的目光。   野尻太君也是你贾贵这个狗汉奸叫的。   你应该叫野尻正川,后面还的加个王八蛋。   “嘿嘿嘿,黑腾太君,我晓得了,不应该叫野尻太君,应该叫野尻正川那个混账王八蛋,那个野尻正川混账王八蛋他不是在驴驹桥待得好好的嘛,怎么眨眼的工夫跑到安丘来了?”   “是那个混蛋走通了他干爹的路子。”黑腾归三右手高高的举在了半空中,语气是那种很是气愤的语气。   人家有干爹,他黑腾归三没有干爹。   人家干爹罩着,他黑腾归三没有干爹罩着。   人家干爹把野尻正川从驴驹桥闹到了安丘,成了一把手。   这就是差距。   贾贵来了兴趣,八卦心理大起,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惊奇和桃色小星星。   干爹路线。   这玩意可是稀奇满满。   玩得够嗨的。   野尻正川那个瘸子,还有干爹能够看得上他。   这口味。   真够重的。   “黑腾太君,不是我说您,人家野尻长那样,看着跟我贾贵一样丑,都能有干爹,您怎么没有干爹?您要是有也个干爹,您也不至于变成安丘二把手啊。”贾贵摊着双手很是无语的感叹道。   一个干爹,天与地的巨大差距。   “你知道个屁,不是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干爹,是野尻正川媳妇的干爹。”黑腾归三顿了顿,“是野尻正川媳妇找到了他干爹,他干爹出面,说通了上面的那些混蛋,野尻正川才从驴驹桥调到了安丘。”   “那也不应该啊。”贾贵继续瞪着疑惑的眼神,套着黑腾归三的话。   野尻正川突然调任安丘。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值得贾贵苦下一番心血。   大体说起来。   野尻正川调任安丘,担任安丘城防司令官,把黑腾归三挤成安丘二把手,对贾贵有利有弊,但却对抗日大业有益。   野尻正川的蠢,贾贵是看在眼中的。   这就是一个吃货。   用黄金标的原话来形容,像野尻正川这么蠢的小鬼子,整个安全地区,不不不,是整个华北地区都寻不出一个来。   上面有野尻正川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压着,聪明的黑腾归三根本翻不起一点浪花来。   不管什么计划,只要是黑腾归三实施,野尻正川要是知道了,百分之百的会破坏、拉后腿。   之前的安丘和驴驹桥,黑腾归三策划的诸多计划,就因为野尻正川的介入,变得一文不值,成了比垃圾还垃圾的东西,弄得小鬼子又是死人,又是丢装备。   野尻正川。   也是一个坑货。   “那些人说野尻正川这个大佐负责安丘旗下的驴驹桥,本太君这个中佐却负责管辖驴驹桥的安丘,等级观念不一样,会给人造成上下级关系混乱的印象,他们……。”   “合着就因为这个,野尻正川跑到了安丘。”   “谁说不是,本太君担心野尻正川调任安丘,会使得我们寻找黄金菩萨的计划变得愈艰难,闹不好还会将我们已经到手的黄金菩萨送到8鹿的手中。”   “不是有小本太君嘛?”   “小本君?”黑腾归三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最好笑的笑话,“不管看到什么,小本君都会将其与音乐联系在一块,有了音乐,小本君就会忘乎所以,吃饭、睡觉、净身、行走,都念念不忘音乐。”   “还有拉屎,小本太君也不会忘记音乐。”   “这才是本太君担忧的重点,野尻正川加小本中二,哎。”   “黑腾太君,我现你们这些太君都挺奇怪的。”贾贵呵呵了一声。   “那里奇怪?”   “野尻正川喜欢吃,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吃,太君死了还吃,打了败仗也在吃,小本太君喜欢这个音乐,吃饭的时候念叨音乐,走路的时候也在念叨音乐,您黑腾太君跟他们都不一样,您是喜欢怀疑人,不管看见谁,都觉得对方是8鹿,安丘的时候,您怀疑鼎香楼,尤其怀疑水根,驴驹桥的时候,您也怀疑鼎香楼,还怀疑鼎香楼里面的金宝,到了现在,您还怀疑鼎香楼。”   “不是怀疑,是本太君觉得鼎香楼里面有问题。”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对于鼎香楼,是一百个怀疑。   依着黑腾归三的计划,黄金菩萨找到后,就会对鼎香楼起新一轮的试探。   可惜。   计划还在规划之中,计划便破灭了。   野尻正川出现了。   要是黑腾归三没有料错的话,野尻正川这个混蛋一定会坏自己试探鼎香楼一干众人的计划。   m的。   这一切。   都怨干爹,野尻正川媳妇的那个干爹。   “贾队长。”   “黑腾太君。”   “本太君给你一个任务,你一会就去办。”   “一会,是不是有点急早啊。”   “不急,你最喜欢的任务,本太君要你去鼎香楼,把野尻正川来安丘这件事,告诉给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   “那黄金菩萨那?”   “不着急,黄金菩萨具体在不在安丘,还都是未知数。” 第88章李云龙、和尚、段鹏 鼎香楼。 孙有福身体微微的晃了晃。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好了,就跟吃饺子突然吃到了这个辣根馅的饺子似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还是那种无法用言语阐述的难受。 自己好像成了臭狗屎。 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有这个狗汉奸宛如闻着臭味寻来的苍蝇一般,前后脚的蜂拥而至。 昔日从安丘跑到驴驹桥,狗汉奸贾贵、白翻译、黄金标等大大小小的不是人的玩意,也跟着到了驴驹桥。 现如今从驴驹桥回归到了安丘,那些跑到驴驹桥的狗汉奸又原样归位,贾贵、黄金标、野尻正川等等,是齐聚安丘。 哎。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个鼎香楼就不开了。 呸。 恶心。 旧的狗汉奸来。 新的不认识的狗汉奸也来。 鼎香楼都成个汉奸窝了。 看着一个个人模狗样儿,个顶个都不是人的玩意。 雅间里面小鬼子野尻正川在夏翻译和黄金标的作陪下,又是吃驴肉火烧,又是喝这个驴杂汤,外面还安排了侦缉队的狗汉奸在值守。 估摸着是怕被燕双鹰给打了黑枪吧。 瞧着这三个狗汉奸脸生,莫不是新招的? 稀奇。 这年头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当狗汉奸。 真以为燕双鹰是纸糊的。 “掌柜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你这么瞪着我们是什么意思?”一个光头,身材甚是魁梧,但却一身侦缉队狗汉奸装束的汉子,撇嘴朝着孙有福说了一声。 三个孙有福不认识的狗汉奸中,孙有福最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问他话的狗汉奸。 膀大腰粗的五尺汉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当这个背弃祖宗的狗汉奸。 你这么健壮的一个汉子,不去扛枪打小鬼子,却成了小鬼子手下的狗汉奸。 也真是白瞎了你这么一身膘。 看什么。 看不起你啊。 这话孙有福可不会说出来,无非就是心里念叨念叨,骂骂对方的八辈祖宗。 面上。 得过去。 “这位老总,我看着您面生。”孙有福笑道:“不过看你这身装束,就知道您是侦缉队的老总,你们队长贾队长见天的来我们鼎香楼吃饭。” “俺可不是狗汉奸。”光头汉子嚷嚷了一嗓子。 孙有福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 是我眼睛瞎了,还是你眼睛瞎了。 绸布大褂、黑布裤子、牛头布鞋,腰间还别了一把小鬼子的王八撸子手枪。 这可是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侦缉队狗汉奸的装束。 你都穿上侦缉队狗皮了,还说自己不是狗汉奸,俺前俺后的,我俺你一板砖。 “呵呵。”孙有福呵呵了一声。 “俺真不是汉奸,俺是。”光头汉子后面的话,被坐在中间,看年纪约三十**岁,同样一身侦缉队狗汉奸装扮的中年汉子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这个人应该是他们三个人当中领头的,他没有说话,仅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光头大汉,光头大汉便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将后面要说的那些话语给吞咽回了自己肚子里面。 “和尚,说不带你来,你非来,差点露馅吧。” “段鹏,俺那是口误了。” “团长,下次这种事情别带和尚出来了。” “段鹏,你还说我,你一口一个团长,一口一个团长,你才耽误大事那。” “我声音这么低,谁能听得到?” “俺刚才声音也很低啊。” “你们都给我闭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入乡随俗,咱们现在对外的身份是侦缉队老总的身份,就得将自己代入这个角色,可不能因小失大,坏了俺老李的大计划。” “团长,咱们进城为什么啊?准不会是专门来吃驴肉火烧的吧。” “俺老李是那种为了一口吃的巴巴跑安丘城的人吗。” 段鹏与和尚看了看大肆吃着驴肉火烧的自家团长李云龙,默默的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驴肉火烧上面。 八套驴肉火烧,团长一个人吃了五套,第六套正往嘴里塞那。 还说不是为了吃的来得。 “团长,吃完咱们赶紧回吧,迟了赵政委又要教训你了。” “着什么急?还没有跟老朋友打招呼那。” 和尚与段鹏看了看外面正朝着鼎香楼急跑而来的贾贵,及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老九,错意会了李云龙话语中的那个意思。 他们以为李云龙是奔着贾贵来得。 整个安丘地区,要说那个狗汉奸最名声响亮。 非贾贵莫属。 贾贵之下才是黄金标。 李云龙的手段,他们都晓得,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就是有点杀鸡用了宰牛刀。 堂堂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巴巴的跑到安丘城来找狗汉奸贾贵的麻烦。 想想就觉得头大。 不就是一个贾贵嘛,他和尚或者段鹏一个人便可以将其料理了。 “团长,交给俺吧,俺保证一掌一个,绝不含糊。”和尚兴奋的请战道。 杀了贾贵,他和尚还不名声在外。 “俺段鹏也可以。”段鹏可不会让和尚一人专美。 贾贵只有一个。 杀贾贵的人却有两个。 怎么办? 当然是抢了。 谁有本事谁杀,谁手快归谁。 和尚与段鹏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将手耷拉在了手枪枪套跟前。 外面完全不晓得就要大祸临头的贾贵,还朝着鼎香楼跑哪。 度那叫一个快。 就仿佛后面有这个8鹿在追赶。 “队长,你慢点,我有点赶不上了。” “慢什么慢,得快点,迟了又得挨这个大嘴巴子,赶紧着吧。” “队长,啥任务啊,这么急?” “也没什么任务,就是奉黑腾太君的命令,去鼎香楼看看,看看黄金标他们,还有这个夏学礼他们,还有野尻那个瘸驴,是不是都在鼎香楼吃着驴肉火烧。” “队长,这还用看,就野尻那个瘸驴的德行,肯定在鼎香楼吃驴肉火烧。” “这么说咱们不用进去?” “进去挨打啊,您忘记了之前野尻是怎么对付您的,见天的大嘴巴子抽您。” “这不是没招嘛。”贾贵停在了距离鼎香楼还有十米远的街道上。 第89章被人踹进雅间的贾贵   “队长,您怎么停下不走了?眼瞅着就到鼎香楼了,我都闻着鼎香楼里面传出来的驴肉火烧的味道了。”老九嘴角流着哈喇子,看着杵在距离鼎香楼差不多十米远街道处的贾贵,很是不解。   天大地大。   吃饭最大。   这是贾贵的人生信条。   为什么不走?   原因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清楚,他莫名其妙的,身体泛起了一股子强烈到骨子里面的颤抖。   不是地下交通站里面的情节故事嘛。   为什么他见到了几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部电视剧里面的人物。   一个是李云龙。   李幼斌老师饰演的李云龙,还有他左右两侧坐着的人,一个是光头和尚,一个是警卫段鹏。   这三位可是亮剑电视剧里面的主人公啊。   地下交通站里面出现了亮剑电视剧里面的人物。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莫不是他们串戏了?   贾贵微微皱着自己的眉头。   还是说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环境,并不仅仅只有地下交通站这部情景喜剧构成,还有其他多部抗日电视剧穿插其中。   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解释的清楚。   否则贾贵不小心看到的,坐在鼎香楼里面吃驴肉火烧,喝驴杂汤的李云龙、和尚、段鹏如何解释。   对了。   这里面貌似还有铁道游击队。   现在李云龙、和尚、段鹏出现了,铁道游击队的王强、老洪、李政等人,会不会也如李云龙他们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或许会。   或许不会。   走一步看一步吧。   贾贵扭头朝着鼎香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   恶事情做绝的贾贵,身份妥妥的狗汉奸,在李云龙、和尚、段鹏三人面前蹦跶,这是厕所里面闻味,专门在寻死。   活着不好嘛。   非寻死。   贾贵一走,老九不干了。   不愧是贾贵的得力干将,处处为贾贵着想。   本想跟着贾贵白吃混一顿饭吃的老九,见贾贵扭头朝着别的方向走去,两只胳膊用力,以一种双手提溜小孩的态势将其贾贵给提溜进了鼎香楼。   ……   鼎香楼雅间。   黄金标一脸郁闷表情的看着捧着驴肉火烧吃个不停的野尻正川。   就这个吃相。   妥妥的饿死鬼投胎。   这尼玛上午。   呸呸呸。   别上午了。   就刚才开会撒尿的工夫,野尻正川还吃了两个窝窝头,中间隔了不到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一转眼三套驴肉火烧下了肚。   吃相难看不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着脏话。   黄金标听不懂别的,听得懂这个八嘎呀路。   “八嘎。”   “八嘎呀路。”   “呀路八嘎。”   黄金标脸色一沉,眼睛猛地往这个对面的夏翻译身上一瞟,用哪种很是不屑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夏学礼这个混蛋。   一准是这个王八蛋没有给自己好好翻译。   否则野尻正川至于一边吞吃驴肉火烧,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这个八嘎呀路的脏话嘛。   “姓夏的。”嘴里叼着老刀牌香烟的黄金标,吐了一个烟圈。   “黄队长,什么事情啊?”   “你说那?”黄金标提高了嗓音,用这种提高嗓音的办法来表达自己对其的不满,“你跟野尻太君说什么了?”   “就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啊,你天天挨黑腾太君的打,天天挨贾贵的骂,过的是生不如死,盼星星盼月亮的将野尻太君给盼到了安丘,这些话。”   “这些话你都没有跟野尻太君说。”黄金标真会接茬。   “我说了。”夏学礼道:“你那些钱总不能白花吧,尤其你那个夜壶,熏得我真他m的难受。”   “你说了那些话,野尻太君怎么还一口一个混蛋啊。”   “你说这个混蛋啊。”夏学礼来了精神头,朝着黄金标道:“黄队长,你听不懂日本话,这个不怨你,野尻太君的这个混蛋,跟你黄队长想象中的那个混蛋是不一样的,他说的那个混蛋不是你这个混蛋。”   “怎么混蛋还分等级的啊?”   “野尻太君是在骂黑腾太君,说黑腾太君就是一个王八蛋,天天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害得他天天在驴驹桥啃窝窝头,还说要给黑腾太君好看。”   看字刚刚说完。   雅间的门哐当一声被人给撞开了,随即两个穿着侦缉队装束的狗汉奸一前一后的跌跌撞撞的跌落了进来。   领头的赫然是侦缉队队长贾贵。   后面的是侦缉队老九。   合着是这两个混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八嘎。”   “怎么还骂黑腾太君啊。”   “不是骂黑腾太君,是骂贾贵和老九。”   “昂。”黄金标冷笑了一声,撇嘴朝着瘫倒在地的贾贵和老九道:“贾贵,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这可是鼎香楼雅间,依着我们之前的规矩,雅间只有我们警备队才有这个享受的资格,你们侦缉队只能享受鼎香楼大厅的待遇。”   贾贵没说话,他心里骂黄金标骂的要死。   你眼睛瞎了才对。   我这个瘫倒在地被人一把踹进来的态势,是自己进来的态势吗,我这是被人给强行推进来的。   “呦呵,我说贾贵你今天胆子这么大,明明知道我黄金标在雅间吃饭,还敢进来,合着是带了人。”黄金标看到了尾随贾贵、老九,一身侦缉队装束的李云龙、和尚、段鹏,错以为这三人是贾贵叫来的帮手,嘴里很是不以为意的嚷嚷了一嗓子,眼睛还异常装13的把这个脑袋给微微的扬了扬。   侦缉队那几块废料,黄金标还是知道的。   个顶个的都是废物点心。   “贾贵,我告诉你,我黄金标不怕。”   我艹。   我黄金标这么厉害嘛。   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话,瘫坐在地上的贾贵,便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这个手还高高的举了起来。   后面的老九,差不多也是贾贵这种态势。   妈了个叉叉。   我是黄金标,警备队的黄金标,不是燕双鹰,你贾贵用不着这么害怕。   “贾贵,你要是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嘛,今后安丘城内见我黄金标最好躲着点,赶紧起来吧。” 第90章惊恐 贾贵没动,依旧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他甚至还给了黄金标一种自己把这个已经举在半空中,做出了投降状态的胳膊愈往高挺了挺的错觉。 当下变得有些不满了起来。 在黄金标眼中,贾贵这是在给自己上眼药。 没看到吃货野尻正川已经不吃驴肉火烧,端着一碗驴杂汤直勾勾的瞪在跪在地上的贾贵,撇嘴骂了一声八嘎。 这声八嘎。 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宛如喷泉一般的喷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夹杂着驴杂汤酸辣味道,外带着野尻正川腥臭口水味道的驴杂汤天女散花一般的落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黄金标用舌头舔了舔嘴巴周围的混合物,差点吐了。 这味道。 不对。 我惹不起蚂蚱我欺负蚂蟥。 小鬼子我黄金标怕,可你贾贵老子目前还不看在眼中。 脸一绷,冷声朝着贾贵厉吼了一句,“贾贵,我他m的让你赶紧起来,你干嘛还跪着啊,咱们这里又没有8鹿。” 没8鹿。 雅间门口站着的三个人是什么? 李云龙、和尚、段鹏,个顶个都不是好主,杀鬼子、除汉奸,手段多了去了,要不然我贾贵能被人家一脚踹进雅间嘛。 哎。 刚才是李云龙踹的我贾贵,还是用右脚踹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一脚将其踹进了雅间。 李云龙。 不是谁都可以踹的。 也就我贾贵。 阿Q心思作怪的贾贵,用不安的眼神瞅了瞅杵在雅间门口的李云龙三人组。 心悬到了半空中。 李云龙可不是好惹的主。 当初他与358团楚云飞大闹平安县城,四个人将平安县城的那些大小鬼子及狗汉奸杀了一个干净。 今天该不会上演昔日平安县城除汉奸、灭鬼子的一幕吧。 贾贵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头皮下意识的就是一麻,身体莫名的泛着一丝害怕的颤抖。 死到临头才晓得自己想活。 我尼玛怕的不是你黄金标,我是怕后面的李云龙、和尚、段鹏三人。 你黄金标装什么13. “我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吧,跪着舒服。” 不管如何。 这个态度要好。 万一人家看在自己态度不错的份上绕自己一条狗命那。 “贾贵,管管你手下的狗,你这个队长都在跪着,他们凭什么跟我黄金标,还有野尻太君平起平坐啊。” 贾贵哆哆嗦嗦的瞅了瞅身后的李云龙,又把看好戏的目光落在了黄金标的身上。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死活。 瞅瞅黄金标现在的嘴脸,在想想黄金标一会得知李云龙真实身份时候的嘴脸,贾贵心里都想笑。 “还有我夏学礼。”完全不晓得李云龙三人身份的夏学礼,也摆起了自己安丘第一城防司令官野尻正川贴身翻译官的这个谱。 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 自然得显摆显摆自己啊。 安丘可是他夏学礼的安丘。 野尻正川说什么,还不得通过他夏学礼啊。 “还有没有这个规矩,什么人都敢跟我们往一块凑合,信不信我让野尻太君将你们侦缉队给解散了啊,再把你们这些人给抓到皇军的宪兵队。” “你看看,野尻太君都不高兴了,野尻太君不高兴,事情可就严重了。”黄金标朝着跟他们三个人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的李云龙及站在李云龙背后,外加警戒在雅间门口的段鹏,撇嘴嚷嚷了一声,“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这地方是你们这些人能坐的嘛,趁着老子黄金标还没有火,你们赶紧的滚蛋,再把你们那个废物队长给拉走,省的在老子眼前晃荡,影响老子的食欲。” “你是黄金标吧?”李云龙笑呵呵的开了口,他也没有将自己当外人,用筷子夹了一片驴肉,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嘴里面。 黄金标傻眼了。 夏学礼懵呆。 野尻正川茫然。 这侦缉队的兄弟,还真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随随便便就动了筷子。 殊不知。 更让黄金标他们傻眼的事情还在后面。 李云龙身后的和尚,估摸着是没有吃饱,见自家团长动了筷子,忙伸手抓过一套没有开吃的驴肉火烧,嚼巴了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有这个打鬼子、杀汉奸的力气。 吃饱了好干活。 就雅间内的这几块废料,他三下五除二就灭杀了。 李云龙用筷子打了一下站在他后面,用手抓着驴肉火烧吃的和尚,说教道:“和尚,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里坐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文明人,你手都没洗就抓着驴肉火烧吃,是不是有点不卫生啊。” “团长,啥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不就是小鬼子和狗汉奸嘛,装什么瘪犊子,俺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和尚,你刚才可是吃了四套驴肉火烧。”雅间门口警戒的段鹏,从门缝里面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小声挤兑着和尚。 “还说驴肉火烧,都被你和团长给吃了。” 三个人一唱一和的说法,令雅间内的四个狗汉奸都毛骨悚然了起来。 贾贵和老九还好说,毕竟两个人一直跪在地上,除了这个膝盖有点疼之外,没有别的想法了。 但是夏学礼和黄金标则有些不一样,两个人身体默默的抖了起来。 团长。 这尼玛是人家8鹿的叫法啊。 还有和尚。 细细一打量,还真是和尚,不怎么茂盛的短头下面,隐隐约约还有结疤。 听说独立团李云龙的贴身警卫员就是一个还俗的和尚,也被无数人称之为和尚。 他们眼前这个嚼巴着驴肉火烧的汉子,不会就是和尚吧,杀鬼子、灭汉奸无数的和尚。 他是和尚,那这个坐在和尚前面,一副说教口吻,且笑眯眯看着他们的汉子,肯定就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了。 想想。 还真是李云龙。 怨不得贾贵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这个胳膊还举高高了。 合着不是惧怕我黄金标,而是惧怕李云龙。 黄金标叫苦连天,都想给自己大巴掌了。 当着李云龙的面摆狗汉奸的谱,这不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嘛。 第91章野尻正川与李云龙的第一次碰撞 黄金标后悔。 夏学礼差不多也是这个想法。 我怎么就这么嘴欠啊。 早知道这个人是李云龙,咱也不至于摆这个安丘第一城防司令官贴身翻译官的谱了,这不是摆谱,这是找死啊。 夏学礼看了看黄金标。 黄金标瞅了瞅夏学礼。 不愧是狗汉奸,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在猜到李云龙真实身份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的,要不是屁股下面有这个凳子在托着,想必两人都能给吓得从凳子上面滑溜到地下,然后如贾贵那样双膝跪到在地,再把这个手给高高的举了起来,嘴里还的喊出各种求饶的话语声音来。 哎。 被教育的多了,晓得自己此种情况下要怎么做。 降低状态说好话。 尽可能的装这个孙子。 之前遇到石青山,后面碰见李向阳,黄金标他们就是这么对付人家的,一口一个8爷叫着,一个一个巴掌扇着。 可不是扇人家,而是扇自己。 一边扇一边说好话。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 “8爷,是我黄金标眼拙,没有认出8爷,我该死,我该死。”黄金标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觉得有些懵逼,黄金标好端端的怎么抽自己啊。 还有侦缉队这些人,也都一个个的泛着怪异,队长和小队长跪在地上,队员却跟自己同一张桌子吃饭。 一门心思全都是吃的野尻正川,没有往别的地方想,随口询问了一声黄金标为什么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 夏翻译糊弄野尻正川,随口瞎咧咧道:“野尻太君,黄队长为什么抽自己大嘴巴子,是因为他牙疼。” “牙疼?”野尻正川道:“牙疼的干活,大嘴巴子的可以治疗牙疼?” 夏学礼陪笑了一下,野尻正川这个问题,他现如今懒得回答。 野尻正川怒了,也就抽他几个大嘴巴子,不至于丢命。 可要是李云龙火了,他夏学礼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清晨的太阳,还都是一个妥妥的未知数。 命当紧。 “夏桑,他们什么的干活?”野尻正川就算反应再慢,也晓得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 三个他不认识,但是一看就晓得是侦缉队的人,傻不愣登的看着自己,目光还很是不善的那种。 自己手下的狗汉奸,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真以为自己不敢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啊。 (黑腾归三对此表示无奈,8鹿的长官李云龙惹怒了你野尻正川,你凭什么抽我黑腾归三大嘴巴上,呸。) 夏学礼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云龙三人,停顿了约四五秒的时间,硬着头皮朝着李云龙询问了一声,“8爷。” 黄金标得了机会,强烈的表达着自己对李云龙独立团的那种敬仰之情,同时狠狠的贬低着跟他一样是狗汉奸的夏学礼。 对不住了。 夏翻译。 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不了事后我黄金标多给你烧点纸钱。 “夏学礼,你是不是傻了,都晓得李团长尊下,还一口一个8爷,你这是看不起谁啊,看不起我黄金标可以,看不起李团长不行,我黄金标第一个不答应。”黄金标气势十足的训着夏翻译。 人前一张脸。 背后一张脸。 面对夏翻译,黄金标是气势倍足。 可是面对李云龙,黄金标立马变成了这个乖孙子。 脸上挤着笑容,用比夏翻译谦虚十倍的语调道:“李团长,我是安丘警备队队长黄金标,实不相瞒,鄙人对于李团长您是一百个佩服。” “我贾贵对李团长是一千个佩服。”贾贵梗着脖子插了一句嘴。 对于李云龙,贾贵可是不怎么陌生。 亮剑这部电视剧贾贵穿越前看了十几遍,又看了石唯所写的地下交通站同人小说《我不是贾贵》,那本书里面,贾贵可是与李云龙打过交道的,他给李云龙送了无数的武器装备给李云龙。 当然了。 那是上一部小说的故事。 现在是这一部小说的故事,现在贾贵认识李云龙,想要朝着组织逐步靠拢,李云龙却不认识贾贵,甚至还想要锄奸贾贵。 哎。 得自救啊。 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的贾贵,朝着瞪他的李云龙傻笑了几下。 “呵呵呵,李团长,我侦缉队贾贵,您在安丘要是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都可以找我贾贵,我贾贵百分之百给您办好了。” “就你贾队长,还敢给俺们团长办事情。”和尚狠瞪了贾贵一眼,看着贾贵那张丑脸,他真想给对方一巴掌。 “你贾队长要是给我们团长办事情,估摸着等十年都办不成。”段鹏也打趣了一声贾贵。 狗汉奸贾贵,他们可是晓得的。 那是威名赫赫。 以办不成事情闻名。 就跟漏勺似的,听说黑腾归三找他办一百件事情,贾贵一百零一件事情是办砸的,大嘴巴子挨得,都惨绝人寰了。 令人怪异的事情。 就算贾贵这么坑黑腾归三,黑腾归三依旧没有撤掉贾贵侦缉队队长的职位。 怨不得有人说贾贵是黑腾归三的亲儿子。 这份信任的态势,黄金标妥妥的羡慕嫉妒恨,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的怼贾贵。 “贾贵,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还帮着李团长做事情,你真要是帮着李团长做事情,你就是在害李团长,要做事也是我黄金标帮着李团长做事情。” “我这不是想要弃暗投明嘛。” “弃暗投明那也是我黄金标在前面。” “我夏学礼排第一个,我第一个弃暗投明。” 为了活命,黄金标和夏学礼都当野尻正川不存在,反正野尻正川也听不懂中国话,任由夏学礼糊弄。 “李团长,刚才野尻太君。”晓得自己口误的夏学礼,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呸呸呸,是混蛋,是小鬼子,刚才野尻正川这个混蛋问您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贾贵跪在地上,您李团长却坐在了这个凳子上,跟他一张桌子吃饭,李团长,我要怎么回答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话啊,您李团长明示,我保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第92章咱老李就是想要跟他打个招呼 夏学礼没有说谎,怎么回答必须得李云龙点头。 这年月。 敢糊弄李云龙的狗汉奸,还真的没有。糊弄过李云龙的狗汉奸,现在坟头野草都两尺多高了。 真以为8鹿武工队是吃干饭的。 当初石青山在的时候,夏学礼没少被石青山教训,要不是好吃懒做习惯了,夏学礼还真能狠下心肠去投8鹿。 这不是吃不了那个苦嘛,就一直当狗汉奸到现在。 气氛瞬间有些凝固。 人们的目光都汇集到了李云龙的身上。 要怎么回答? 是继续保持现如今这种侦缉队的伪装,还是开门见山的挑明他就是杀鬼子,令无数小鬼子闻风丧胆的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两个答案有着不同的后果。 前一个无所谓,对夏学礼他们有利。 后一个只要说了,就是摔酒杯、丢盘子、扣桌子、吹胡子瞪眼,你抓我,我挖你的大事情。 野尻正川要是晓得他对面坐着的人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估摸着都能给直接吓懵逼过去。 “你想我怎么回答?” “这个看您的。”夏学礼陪了一个笑脸。 黄金标也赶紧着挤出了几分讨好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说,说我是八路军晋察冀分区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听闻安丘城防司令官由他担任,特意跑来跟他打声招呼,我团部就设在安丘城南六十里外的丁家庄,欢迎━(*`?′*)ノ亻!野尻正川随时带人来参观,空着手来就好,别带东西来,要不然我们没法回礼。” 参观? 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雅间内响起了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个是夏学礼,一个是黄金标。 托着夏学礼和黄金标屁股的凳子,最终没有完成这个托举两人屁股的任务,被两人以滑溜的方式瘫在了地上。 坏菜了。 李云龙要明挑。 这要是亮明了李云龙的身份,他们两个人还不得坐蜡啊。 “a#¥%a。”野尻正川飙了一句,问黄金标和夏学礼怎么了? 夏学礼可不敢说实话,说被这个李云龙的名字给吓瘫坐在了地上,这不是上赶着挨抽嘛,当即编了一个腿麻的瞎话出来。 唯恐李云龙听不懂中国话,错意会了自己的用意,以偷偷摸摸朝着野尻正川汇报为名,将自己一枪给嘣了。 笑着朝李云龙翻译了一下,“李团长,刚才野尻正川这个老鬼子问我和黄金标为什么坐地上,我编了一个瞎话,说我和黄金标坐的腿麻了,想要在地上坐坐。” “你很聪明。”李云龙换了换坐姿,他将自己的身躯微微后仰。 “谢李团长夸。” “他还很坑。”贾贵梗着脖子,扫了一干众人的这个兴致。 “你不说话,我还差点忘记你贾队长了,是不是没搭理你,你觉得有些失落啊。”李云龙斜眼瞪了贾贵一眼。 “李团长,我不是多嘴,我是在提醒你,夏学礼这个家伙,可是坏的狠,仗着他懂日本话,来来回回的折腾我们。” 贾贵用这个自身的惨痛教训,叙说着夏学礼的可恶。 红的说成白的。 白的讲成黑的。 “野尻正川老鬼子明明让我们下乡抢粮食,他给翻译成让我们去打独立团,也不想想,独立团是那么好打的嘛,自从李云龙来了之后,独立团是天天往高了飞,皇军是天天往这个地面钻。”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黄金标落泪了。 贾贵被夏翻译坑,他黄金标也被夏翻译坑。 说起来。 满满的都是眼泪。 “李团长,贾贵说的对,夏翻译的话还真的不能相信,我跟他明明说的是我们不想出任务,就因为没有给夏翻译好处费,被他翻译成了我们想要出动出击打独立团,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把武器装备给丢了,估摸着都回不来。” “李团长,您千万别听他们瞎说,我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夏学礼的思维也真够快的,微微转了转脑子,立马把他坑贾贵和坑黄金标的那是陈年旧事说成了间接抗日,间接为抗日事业做了这个贡献。 “我承认,我是假传了野尻正川那个老鬼子的命令,让你们出城打独立团,可是站在李团长的角度看待问题,我让你们每次出城给独立团送这个武器装备,送这个粮食布匹,等于是间接的帮了李团长的忙,要不然皇军每次出城围剿,干嘛次次都打败仗啊,这里面也有我夏学礼的一份功劳。” “真他m不要脸。”贾贵和黄金标齐齐骂了夏学礼一句。 照着这个逻辑,他们也有功劳。 每次带人送装备给8鹿,也是辛苦。 灰头土脸回来,还的挨大嘴巴子。 “哎。” “叹什么气?是不是见了俺们不高兴啊?”和尚瓮声瓮气的训斥着安丘三大汉奸。 “不是,不是,我们高兴的很,高兴的都想笑了。”安丘三大汉奸说着言不由衷的违心假话。 “和尚,别跟他们废话,让夏翻译好好地翻译咱刚才说的那些话。” “李团长,我保证如实翻译。” “真的?”李云龙玩味的看着说慌的夏学礼。 也不是说慌。 而是夏学礼还没有来记得翻译李云龙的原话。 “那你照实翻译吧。” “我。”夏学礼顿了顿。 “咱老李不懂日本话,可是咱老李晓得你要是跟野尻正川老鬼子翻译咱老李之前说的那番话,野尻正川老鬼子会是一个什么反应,别想着糊弄咱老李,糊弄咱老李的下场,对你这么斯文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云龙身后的和尚,异常配合的瞪圆了他的眼睛,故意给夏学礼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本就害怕的要死的夏学礼,见到和尚那张故意摆露出来的恶人脸颊,头皮当时就是一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如今可是前有饿狼后有猛虎。 “不敢,不敢。” “你把咱老李刚才的话,朝着野尻正川老鬼子如实说一遍,咱老李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作为老朋友,想要过来跟他打个招呼。” 第93章你李云龙是假的,我的不信   打招呼。   说的简单。   有这么打招呼的嘛。   又是手枪,又是威胁。   这些话也就夏翻译心里嘀咕嘀咕,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往出说,不但不敢说,还的硬着头皮把李云龙的那些话如实的翻译给野尻正川听。   李云龙说了,要看野尻正川的这个反应。   就是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那种反应。   “野尻太君,他,他。”夏翻译吞咽了几口口水,又微微抖了抖脸上的肌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云龙,将李云龙的身份说给了野尻正川,“不是他,是爷,爷,这位爷他是八路军晋察冀冀中分区独立团团长李云龙,说您当了这个安丘的城防司令官,特意从这个丁家庄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野尻正川停下了吞吃驴肉火烧的动作,看了看夏翻译,又眯缝着眼睛瞅了瞅李云龙,停顿了约十几秒钟的时间,忽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很是放声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的味道。   他嘴里嚼碎的驴肉火烧碎末,伴随着野尻正川很是大声的笑声,宛如喷粪似的从野尻正川的嘴里喷了出来,洒的满桌子都是。   贾贵心疼的嚷嚷了一声,“这饭还能吃吗?”   “就是。”黄金标附和了一嗓子。   “你们两个人给我闭嘴。”李云龙冷哼了一声。   不怎么凌厉的语气,听在安丘三大汉奸耳朵中,却有一股子警钟长鸣的味道,三人顿时如坐针毡,身体齐齐抖了一下,六条胳膊下意识的举到了半空中。   “李团长,李团长,我,我,我说了,我真的说了,说了你就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夏学礼脸红脖子粗的为自己辩解道。   他真担心李云龙误会。   误会的代价太大了,大的根本无法令夏学礼承担起来。   “你他m的说没说?说了野尻正川老鬼子能笑?”黄金标斜眼说了一句,语气是那种站在李云龙一方的语气。   这也是在场众人心中泛着疑惑的原因。   挑明了李云龙的身份,野尻正川应该被吓得尿了裤子才对,可是刚才他们明明确确听到了野尻正川出的笑声。   晓得李云龙身份,还能笑出声音。   怪事情。   莫不是野尻正川改性了?   错错错。   改性不可能。   只能是夏学礼没有如实翻译。   胆子真大,当着李云龙的面还敢糊弄李云龙,你丫的夏学礼这是不晓得死字怎么写啊,吃过夏学礼翻译亏的贾贵和黄金标,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夏学礼。   看到贾贵和黄金标落井下石,好似自己已经死了一般躺在棺材里面目光的夏学礼,真没有工夫去搭理这两个玩意。   这种场合下。   拿主意的人是李云龙。   “李团长,我真的说了,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错错错,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您啊。”   “你说了,野尻正川那个缺德玩意怎么能笑啊,他尿裤子、哭、求饶、跪下磕头才对。”贾贵指着夏学礼,“肯定是你小子没说。”   “&%#¥!%……&*%¥¥。”   众人把目光望向了说话的野尻正川。   “李团长,事情是这样的,刚才野尻正川老鬼子说了,说你不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是黑腾归三那个鳖孙派来故意吓他野尻正川的人,还让你赶紧的认清现实,麻溜的承认自己是假冒李云龙的人,否则他一定抽黑腾归三一百个大嘴巴子。”   远处。   正与小本中二商量某些事情的黑腾归三,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嚏喷。   “阿嚏。”   “阿嚏。”   “阿嚏。”   被他喷了一脸口水的小本中二,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口水混合物,满心欢喜的说道:“黑腾君,与我待了数日,你已经完美的拥有了音乐的意境,不在是音乐白痴了。”   “音乐的意境?”黑腾归三摇了摇头。   小本中二这个音乐的病,估摸着这一辈子是没救了。   念念不忘音乐。   帝国有他这样的军人,简直就是耻辱,真的不晓得小本中二会帮8鹿多少忙。   哎。   国宝黄金菩萨竟然由小本中二这种人亲自寻找。   根本就是在给8鹿送菜,就算找到了,也是给人家8鹿找。   “我们在谈黄金菩萨的事情。”   “黄金菩萨,黑腾君,不知你觉没有,你说黄金菩萨这四个字的时候,也有一股子音乐的韵味,刚才的喷嚏声,是节奏,是节拍,现在的黄金菩萨,是唱歌,美妙的歌唱。”小本中二道:“今次我来安丘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黑腾归三往小本中二跟前凑了凑。   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莫不是有了黄金菩萨的下落?   “黑腾君,我今次来安丘,共有三个心愿,第一个心愿,是让你黑腾君拥有音乐意境,第二个心愿是改变野尻君对音乐的看法,第三个心愿,是从安丘采风,欣赏安丘的地方音乐,第四个心愿,是找到黄金菩萨。”   黑腾归三无语了。   黄金菩萨这么重要的任务,在小本中二心中仅仅位列第四。   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小本中二,不晓得是好,还是坏啊。   “对了,野尻君那?我的找他谈谈音乐,改变他对音乐的看法。”   “要是我没有从猜错的话,野尻正川那个混蛋一定更夏翻译还有黄金标在鼎香楼吃着驴肉火烧,喝着驴杂汤,破坏者本太君的计划。”   黑腾归三说的没错。   野尻正川还真的在坏黑腾归三的计划。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李云龙现身鼎香楼,吓唬野尻正川,还错把李云龙的身份当做了昔日旧事的重演,错以为黑腾归三找人假扮李云龙吓唬野尻正川,给他野尻正川一个下马威。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黑腾归三刚刚变成二把手,就被新任一把手给惦记上了。   “&%#¥!%……&*%¥¥。”   “李团长,野尻正川说了,说你是假冒的李云龙的身份,还说这样的事情,他野尻正川能上一次当,就不会上第二次当,让你赶紧滚蛋,去找黑腾归三去。” 第94章坐蜡的夏学礼   事情有些难办。   野尻正川不相信李云龙的身份,在他心中李云龙就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根本不拿正眼瞧一下,光顾着吃了。   就好比你斗地主丢出了四个二带两王,本想震一震某些人,结果成了臭狗屎,人家牙根不搭理。   李云龙看着依旧在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心中泛起了无限感慨,他突然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都说野尻正川是个没脑子的吃货。   合着还真有几分白痴的味道。   进来这么一会工夫,光看着野尻正川吃了,一连串吃了好几套驴肉火烧。   你是猪嘛。   等等。   还有这个黑腾归三。   听闻安丘一、二把手小鬼子不合。   这么一看。   还真是不合。   野尻正川这个混蛋拐弯抹角的硬生生给黑腾归三头上扣着屎盆子。   将相不合对自己有利。   “嘿嘿嘿。”咧嘴笑了笑的李云龙,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一把抓住了野尻正川正欲伸向红烧驴尾的右爪子。   牵牛要牵鼻子。   怼人要对弱点。   野尻正川不是一个吃货嘛,我就从这个吃屎上面入手。   错错错。   是吃食。   不是吃屎。   果不其然。   还真是对症下药。   见李云龙用手捏住了自己伸向红烧驴尾的右爪子,野尻正川就是在傻,也晓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这尼玛是不让自己吃饭啊。   这是要跟自己抢吃食啊。   李云龙和吃食之间谁大?   在野尻正川眼中,后者的分量更大一点。   脸色猛地一沉,空着的左手狠狠的一拍桌子,朝着李云龙很是不客气的嚷嚷了一嗓子,“八嘎呀路,气逆裤衩拉瓦稀释的要,拉塌滚地突米油瓦稀第寺嘎。”   “李团长,野尻正川老鬼子让你赶紧松开他的右手,不要打扰他吃饭,否则对你不客气,大嘴巴子抽您,敢动他的红烧驴尾,您活的不耐烦了,他要将你大卸八块。”   李云龙抓着野尻正川的右手加大了力气,好似一只暴怒的铁钳一般,狠狠的勒在了野尻正川的右爪子上面。   猛然吃痛之下,野尻正川不由得的惨叫了一声出来,嘴里不断冒出八嘎呀路之类的日本话,人也从凳子上弹站了起来,目光凶横的瞪着李云龙。   “李团长,野尻正川老鬼子要砍掉你的脑袋。”   根本不用夏翻译转述这句话,李云龙等人便全都晓得了野尻正川的意思。   没看到野尻正川一副想要拔刀的态势。   只不过没有拔成而已。   刀都没有。   亮个毛的刀,无非就是装腔作势装装样子而已。   “砍我们团长的脑子,我和尚先要了他的狗命。”杵在李云龙身后的和尚,从腰间抽出了两只虽旧但却油光光的驳壳枪,一手一枪的指向了野尻正川。   驳壳枪后面的机头已经张开。   只要和尚轻轻扣动一下驳壳枪的扳机,顶在枪膛上面的子弹便会呼啸而出,带着无数中国人民强烈的仇恨射向野尻正川,将其脑袋如夏天熟透的西瓜一般,打的爆裂开来。   黑洞洞的枪口,配上和尚那张萧杀的脸颊,令雅间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   野尻正川就是再傻,在蠢不拉几,也知道自己处境不怎么对头。   对面的人,不可能是黑腾归三派来给他下马威的人。   也就是说。   野尻正川相信了刚才夏翻译跟他说的那些话。   是李云龙。   “你的李云龙的干活?”   贾贵等人此时一个个的变成了懵逼。   好家伙。   李云龙真是牛叉。   愣是将不懂中国话的野尻正川给吓的飙出了不怎么顺口的国语。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   “他问您来安丘干什么?”   “没什么事情,就是打个招呼,欢迎(*`?′*)ノ亻!野尻大佐随时带人来围剿我们,我们现如今又扩编了两个营,正缺少装备。”   贾贵心神大乱,独立团可是标准的三营两连制,旗下共有一营、二营、三营及特务连和警卫连。   前几天他从黑腾归三那里探知,李云龙独立团现如今的编制是六营三连制编制。一营、二营、三营及特务连和警卫连不提,李云龙在其原基础上增加了新一营、新二营、新三营和一个骑兵连,连长叫做孙德胜。   合着他们的情报搞错了。   李云龙不是六营三连制编制,而是八营三连制编制。   夏学礼心情也极其不好受,没人晓得他现在的那种煎熬。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就是形容此时的夏学礼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得罪人,不说还得罪人,反正就是受夹板气的料。   约三四秒的时间,夏学礼心中就有了主意。   他是翻译官没错。   可是有些话他就是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反正在场的这些人当中,只有他夏学礼一个人即懂得日本话,又懂得中国话,怎么说,怎么翻译,全凭夏学礼手段。   取长补短,看人下菜碟。   夏学礼将李云龙的话半真半假的翻译给了野尻正川,前面的那些话一个字没漏,后面的那些话他一个字没说。   同样的。   野尻正川的某些话语,夏学礼也采取了相同的办法,捡那种双方都喜欢听得话语往出说,惹双方不高兴的那些言语夏学礼一个字都不说。   在夏学礼的拼命努力下,敌我双方本次会晤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野尻正川满意。   李云龙高兴。   “团长,你真信那个狗翻译的那些话,俺和尚都不信。”出了安丘的和尚,看着走在前面的李云龙,不满的询问了一声。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比他见多识广的团长,却偏偏选择了相信。   “信不信并不是最最主要的事情,最最主要的事情,是咱们这一次安丘之行,取得了圆满,我想知道的情况也已经知道。”   “俺不懂。”‘   “和尚,你要是懂了,你就不是团长的警卫员了。”   “段鹏,信不信俺揍你?”   “我还真不信了?”段鹏摆了一个架势。   “别闹了,和尚,咱老李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驴肉火烧我拿了,酒也揣了两瓶,其他菜也装了,保证赵政委不找团长的麻烦。” 第95章怎么还有人找狗汉奸麻烦啊   雅间。   自打李云龙等人离开后,便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静寂,静的唯有人们急促的呼吸声音在耳畔响起。   还是自己听自己呼吸声音的那种。   “不晓得李云龙他们走远了没有?”黄金标意有所指的喃喃了一声,同时将目光望向了贾贵。   看到黄金标那泛着奸猾的眼神,贾贵头皮当时就是一炸。   好嘛。   李云龙刚走不一会儿,黄金标就想耍幺蛾子。   呸。   “姓黄的,你想也不想,我贾贵凭什么替你们出去打探去?”   “你不是侦缉队的嘛,侦缉就是搞情报打探的,你不打探谁打探?”夏学礼附和着黄金标,他也想让贾贵去外面看看,看看李云龙走了没有。   这么干跪着可不像一回事。   不是跪。   是站。   黄金标和夏学礼刚才给贾贵甩坑的时候,都从这个地上站了起来,唯有贾贵和老九还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   谁晓得李云龙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啊。   万一人家杀个回马枪,不就坏菜了嘛。   “想也不要想,万一人家李云龙坐在外面,我出去打探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嘛,刚才人家李云龙走的时候可是放话了,要咱们,还有野尻太君,在这个雅间里面跪满了一个钟头才能走,还有三十五分钟的时间,要我说,咱们也不要出去看了,在跪三十五分钟的不就结了吗。我就跪满了一个钟头,他李云龙能将咱们怎么着啊。”   “还能怎么着,让你跪满两个钟头。”   贾贵一拍自己的额头,用一副才才想明白的口气朝着黄金标道:“哎呦喂,要不是黄队长提醒,我差点忘记了,咱们也不要跪一个钟头了,咱们就跪两个钟头。”   “滚蛋。”黄金标刚刚飙出一个混蛋的脏话,雅间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刚站起不久,且一个劲嘚瑟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外加野尻正川,三人看都没看直接噗通一声跪到在了地上,嘴巴也没有闲着不动弹,该说求饶的话语继续说着这个求饶的话语。   “8爷,您别试探我黄金标,我黄金标一直就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弹,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出去打探。”   “还有我夏学礼,我刚才是因为这个膝盖疼,所以就站了一会会儿,天见可怜,我真的在严格的执行着8爷跪地一个钟头的命令,不不不,我夏学礼不跪一个钟头,我跪两个钟头。”   “&%##¥*”   “野尻太君,夏翻译官,黄队长,贾队长、九爷,您几位怎么在地上跪着啊?”   众人听闻这般熟悉的声音,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m的。   合着不是李云龙,是鼎香楼的大伙计张世豪。   张世豪啊张世豪,你丫的进来不能吱应一声吗?   害的我们以为李云龙去而复返,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这个膝盖疼的。   都没法用言语描述了。   “我们在学这个桃园三结义,你赶紧出去,不要打扰了我们。”黄金标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记住了,这件事你张世豪谁也不能给他说。”张世豪临离开前,贾贵适时的警告了一声。   “对对对,这件事可不能外传,传出去你脑袋得掉,太君跟我们这些人磕头结义,可是大事情。”事关自己的面子,夏学礼也认同了贾贵的警告,在黄金标的瞎话上面适时的修饰了一下。   得有个台阶下啊。   “昂。”张世豪昂了一声扭头走了。   早就候在外面,恨不得将耳朵贴在雅间木门上面的孙有福,急巴巴的问道:“阿豪,里面怎么个情况?”   张世豪装傻,“掌柜的,我进去的时候,看到贾队长他们都跪在地上。”   “一准是野尻老鬼子使坏,贾贵他们才跪在了地上,这狗汉奸啊还的小鬼子伺候。”孙有福呸了一声,“呸。”   “掌柜的,你又说错了,里面不单单贾队长他们跪着,就连野尻太君也在地上跪在。”   孙有福泛起了疑惑。   狗汉奸跪地上,有理由可寻。   可是这个小鬼子跪在地上,还真的没有逻辑可找。   哎呦。   孙有福两只手拍在了一起,他忽的想起刚才进雅间的那三位爷了。   瞧着三位爷面色不像好人。   能把小鬼子吓得跪在都是的人,在小鬼子眼中肯定不是好人。   是打小鬼子的人。   孙有福气的直跺脚,跺脚的同时,脸上还泛起了郁闷后悔的神情。   “掌柜的,您怎么了?”   “刚才进去的那三位爷,他们是这个。”孙有福右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八字。   张世豪张大了自己的嘴巴,随着时日的逐渐增多,张世豪的演技也越来越好,他将一个听闻震惊消息的傻小子的一幕,完美的展现在了孙有福跟前。   “不会吧?他们是这个?”   “只能是这个。”孙有福晃荡着比划了八字的右手,朝着张世豪解释道:“肯定是野尻和贾贵他们被人家这个给教训了,所以贾贵和野尻他们跪在了地上,也真是难为这些人了,事事想着咱们这些老百姓。”   “掌柜的,您越说越是深奥。”张世豪用手饶了绕自己的脑袋。   “这个是除汉奸,杀鬼子的。”孙有福将他比划的八字举在了张世豪跟前,“咱们是在安丘城,安丘被小鬼子占着,这个要是杀了小鬼子和狗汉奸,咱们鼎香楼就得跟着吃瓜落,所以人家没杀小鬼子和狗汉奸,而是将他们狠狠的教训了一番,你想想,人家是不是为咱们老百姓着想啊。”   “掌柜的,人家既然为咱们着想,您刚才干嘛又是跺脚,又是叹气啊。”   “我这不是后悔嘛,我要是晓得人家是这个,我也不至于收人家的饭钱了。”朝着张世豪解释着某些情由的孙有福,耳畔传来了一声询问的声音。   “掌柜的,这里是不是鼎香楼啊。”   “对对对,这就是鼎香楼,几位客官,我们鼎香楼打烊了。”孙有福朝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歉意的说了一声,   “我们不吃饭,我们到你们雅间找几位朋友聊聊。”   “里面可是侦缉队和警备队的老总在吃饭。”孙有福言语了一声,随即将胳膊举在了半空中。   跟在大汉后面的一个年轻人,将手枪亮了出来。   “把手放下来,你又不是汉奸和小鬼子,我们是来找汉奸和小鬼子麻烦的。” 第96章我们是铁道游击队   雅间内。   正摆呼显摆自己及趁机欺负贾贵的黄金标和夏学礼,耳朵内忽的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开门声音。   黄金标眼睛都没看,撇嘴骂了一声,“张世豪,我黄金标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我黄金标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入雅间,就是8鹿来了他也不顶事,否则我大嘴巴子抽他们。”   合着黄金标将这次开门进来的人错意会成了鼎香楼大伙计张世豪,故才会这么说。   也正因为此。   才莫名的惹祸上了头。   当着8鹿的面说看不起8鹿的大话,你这不是饿肚子钻厕所,专门在寻死嘛。   找死的人并不仅仅只有黄金标一个人。   坐在黄金标对面,正在为野尻正川宽心解闷的夏学礼,也是得了这个黄金标的病,眼睛牙根没有往这个雅间门口瞅,随口瞎说。   他顺着黄金标的话茬子,也骂起了这个8鹿,“张世豪,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夏学礼和黄金标的话放在耳朵里头啊,赶紧滚蛋,迟了我也大嘴巴子抽你,没看到我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这话是黄金标说的,也是我夏学礼说的,就是8鹿燕双鹰到了我跟前,我也不稀罕的搭理他。”   门口进来的几位,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了一丝玩味的轻笑。   他们还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野尻正川坐在中间,两侧分别落座黄金标和夏学礼。   毕竟人家刚才自报了自己名号,一个警备队队长,一个小鬼子贴身翻译官,他们要是在不晓得,就有点对不住人家这番装13了。   这三位是坐着的。   地下跪着两个,一个挺丑、看着都吓人的黑狗子,就这幅尊容,安丘地区没有别人了,妥妥的侦缉队队长贾贵。   贾贵屁股后面跪着的那个人,应该是侦缉队小队长老九,贾贵也就两三个心腹,一个老六,一个老九。   好一副警备队队长黄金标欺负侦缉队队长贾贵的画面。   看样子。   安丘一、二把手之间的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否则一把手手下的警备队队长能这么欺负二把手麾下的侦缉队队长嘛。   殊不知。   情况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黄金标和夏学礼膝盖疼,就没有听从李云龙跪满一个小时的命令,两个人跟着野尻正川坐在了凳子上。   贾贵自始至终严格的执行了李云龙跪满一钟头的任务,不跪满一个钟头他绝不起来。   故惹得后面进来的那几个人都误会了他们眼前的一切,错以为贾贵被黄金标和夏学礼给仗着野尻正川撑腰给欺负了。   带着一丝讥讽的鼓掌声音,从领头的中年汉子手中出。   此汉子可不是旁人。   是铁道游击队队长老洪,他身后跟着的人是王强和林忠。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们此番进入安丘城,还真有要务在身。   啥要务?   无非就是听说安丘城换了一个新的小鬼子当一把手,估摸着都是邻居,隔三差五的炸人家的军火库,时不时的搞搞人家的火车,在不就是杀杀小鬼子,除除狗汉奸。   交道打的异常的频繁。   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原本人家是奔着黑腾归三来得。   谁知道刚刚进入安丘,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从守在城门口的老六口中获知,安丘换了一个新的主人。   野尻正川。   又打听到黄金标和夏学礼在鼎香楼为野尻正川接风,庆祝野尻正川重新成为安丘一把手,就新瓶装旧酒的直奔了鼎香楼。   安丘是换了主事的小鬼子,可是他们的计划却不会变,反正是刺激小鬼子的方案,只要是一把手小鬼子,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是一个球样。   “不是说了让你滚蛋嘛,怎么个意思?不听我黄金标的话啊,是不是觉得我黄金标官没有野尻太君大,还的野尻太君亲自话。”   “黄金标,你不行吧,还的看我夏学礼的,怎么说我夏学礼也是野尻太君的贴身翻译官,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野尻太。”太字后面的君字最终没有从夏学礼嘴里飞出来。   谁让夏学礼说话的时候回了回头,眼帘中顿时映入了老洪那凝重且带着一丝萧杀气氛的脸颊。   他晓得不是鼎香楼的大伙计。   真要是鼎香楼的大伙计张世豪,手里能亮出手枪来?   人家张世豪手里端着的东西不是驴肉火烧,就是红色驴尾,在不就是酒瓶子,就没有拎过枪。   m的。   踢铁板上了。   就这幅态势,妥妥的8鹿啊。   黄金标和夏学礼顺着桌子腿滑溜在了地上,紧跟着微微变换了一下身形,将这个身体由瘫坐改为了下跪。   刚才李云龙他们来的时候,黄金标等人就是这么跪的。   算是有了经验。   知道这么跪,勉强能够保住他们的狗命。   手也举在了半空中,就差磕头说这个求饶的话语声音了。   悔恨。   两个人是一脑子的后悔。   早知道后面会有8鹿进来,还亮出了手枪,他们也就不至于坐在了凳子上。   这凳子坐的,简直就是狗屁。   远不如贾贵跪在地上舒服。   说实话。   跪在地上是这个膝盖有些疼,可是总比挨大嘴巴子和子弹强啊。   “8爷,我黄金标酒喝多了,说了胡话,我该死。”   夏学礼见黄金标开了腔,也麻溜的张了嘴。   得说这个求饶的话语声音啊。   “8爷,我夏学礼跟谁横,也不敢跟8也横,我刚才也喝多了酒,我一定听从8爷的命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黄金标觉得不对味了,听听夏学礼说的这些话,在琢磨琢磨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怎么能说该死啊。   万一人家给自己一枪,自己不就死翘翘了?   得补救。   为了活命,黄金标也是豁出去了,看了看自己的大巴掌,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忍着剧痛,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肉眼可见,两个清晰的五指印记在黄金标脸颊上面浮现。   夏学礼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黄金标,心中愕然。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这是将军我夏学礼啊。   真以为我不敢抽自己?   夏学礼有样学样,也给了自己两巴掌。 第97章8爷也知道我贾贵的名号啊   四声清脆的巴掌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想要事后寻找黑腾归三麻烦,且一脸创想模样的野尻正川。   看着站在门口的老洪等人,野尻正川那里还能顾得上给黑腾归三脑袋上扣屎盆子。   估摸着是前面做过相同事情的缘故,心里已然没有了这个抵触的情绪,身体软软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关键后面有这个东西挡着。   否则野尻正川老小子一准从后翻过去,四肢着地以一个标准的太字形态大爬在众人面前。   “¥#”   “野尻正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进入雅间?有什么事情没有?要是没有的话,还请麻溜的离开,他以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名义保证,保证不为难你们。”   贾贵和黄金标心里直泛嘀咕。   野尻正川就说了几个日本字,结果夏学礼愣是翻译了几十个字出来。   肯定是夏学礼这个混蛋又在瞎翻译。   事实上。   夏学礼还真的在瞎翻译。   野尻正川话语里的意思,是怎么又来了。   意指老洪他们不请自来的闯进了雅间,饶了野尻正川吃饭的雅兴,坏了自己给黑腾归三脑袋上屎盆子的这个想象。   “我们是八路军晋鲁冀分区的铁道游击队。”   野尻正川无所谓,反正听不懂中国话。   可是夏学礼和黄金标就有些坐蜡了。   好家伙。   今天是怎么了?   莫不是得了闹8鹿的病。   要不然怎么老是碰8鹿,还被8鹿手中的手枪给指啊。   前有独立团李云龙,后有铁道游击队。   这事情闹的。   早知道人家前后脚的来,自己也就跪在了地上。   两人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胳膊下意识的举了起来,一副既想投降,又想给自己大巴掌的架子。   现如今这个场合下。   就属贾贵最为高兴。   瞧瞧。   还是我贾贵聪明。   他们坐着,我贾贵跪着。   结果铁道游击队出来了。   “老九,这下你知道我贾贵为什么跪着不起了吧?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贾贵朝着身后的老九小声的嘀咕着。   老九对贾贵是一百二十个敬佩,刚才他也想起来,就李云龙离开,老洪他们还没有进入雅间的空档。老九朝着贾贵建议了一嗓子,说黄金标和夏学礼都坐在了凳子上,他们两个人还跪在地上,不像那么一回事,都是狗汉奸,凭什么人家坐着,他们跪着,这不是拉低了他们侦缉队狗汉奸的身份嘛,死活要起了,只不过贾贵没有同意而已。   殊不知。   还跪对了。   最起码人家铁道游击队的这些人进来后,没有拿正眼瞧他们一下。   说明人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此种情况下。   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透明。   老九微微的将自己的身躯卷缩了一下,又把这个脖子收了收,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横截面积。   “别动,在动打死你们。”老洪身后的王强,见贾贵和老九动弹身躯,忙出言警告了一声。   狗汉奸。   还敢动弹。   莫不是不要命了。   铁道游击队八大金刚之一,绰号黄脸的林忠,以一手飞铁道钉的本领名扬晋鲁冀分区,不少小鬼子和狗汉奸死在了其绝技之下。   右手抓着驳壳枪的林忠,在王强对贾贵他们出警告之后,左手一扬,一枚经过特制的铁道钉飞落在了贾贵和老九的眼跟前。   看着扎在地上,入地三分的铁道钉,贾贵和老九头皮当时就是一麻。   不愧是黄脸林忠。   这手飞铁道钉的本事还真的名不虚传。   得亏是砖头,要是打在人身上,肯定的死翘翘。   “不敢,不敢,8爷,小人贾贵。”贾贵双手抱拳的朝着王强呵呵了一声,脸上尽是那种讨好的媚笑。   想必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贾贵鼻腔下面的两撇八字小胡子,亦也随着一上一下的舞动了起来。   令贾贵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绝世帅气容颜,凭空增添了几分恶心。   “我知道你是贾贵。”王强盯着讨好的贾贵,平淡的说了一声。   “合着8爷知道我贾贵的名号啊。”贾贵脸上的媚笑改成了惊喜,随即用那种恬不知耻的语气道:“我知道自己有几分名气,我贾贵名字传到您8爷耳朵里的时候,8爷您没有恶心的睡不着觉吧?”   “我手中的小本本都给你记着那。”王强道:“你全都是黑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知道,我知道,8爷,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今日欠血债,来日拉清单。”黄金标急巴巴的插了一嘴。   同样用那种讨好王强的语调,抬高自己,贬低着贾贵。   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云龙放过了他们,铁道游击队放不放过他们还都是未知数。   为了活命。   也是豁出去了。   “贾贵,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8爷一笔笔的都给你记着那,你全都是黑点,你小子快了,真的快了。”   “黄金标,你还说贾贵,贾贵全都是黑点,你黄金标就不是全都是黑点了?”   “黄金标,你跟贾贵是一个德行,都是那种恶事情做绝的混蛋,你说贾贵,等于是自己。”夏学礼落井下石的想要跟小鬼子和狗汉奸划清这个界限,可是在看到王强那质问的眼神后,笑了笑,把自己也给算在了里面。   安丘三大汉奸。   全都是一个球样。   就没有一个好玩意。   贾贵混蛋。   黄金标混蛋。   夏学礼同样是混蛋。   反正里里外外都是混蛋。   “我知道,我夏学礼也是一个黑点记满小本本的人。”   转折出现。   夏学礼把自己全都是黑点的罪过推在了黄金标和贾贵的脑袋上。   “这件事也怨不得我夏学礼,8爷,您看看我周围的人,一个是黄金标,警备队队长,恶事情做绝,一个是侦缉队队长贾贵,缺德事做尽,我整天跟这么两个人打交道,能有好嘛,耳目习染之下,我不小心走了这个歪路,成了一个为虎作伥的狗汉奸,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贾贵和黄金标狠瞪瞪的看着夏学礼。   m的。   还不知道谁把谁给带坏了。   “姓夏的,你少来这套,8爷不上你当。”   “8爷精明的很,你夏学礼的这点小伎俩,人家早就看穿了。” 第98章黑红账单 王强口中的红黑账本,在狗汉奸当中,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不少狗汉奸私下将其称之为阎罗王催命账单。 红黑账本。 顾名思义,是以红和黑两种颜色构成。 黑点代表了罪行。 红点代表了功劳。 当黑点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明你这个狗汉奸没救了。 这时候就轮到八路军武工队出马了,之前由石青山和李向阳负责黑点清算,现在归燕双鹰管辖。 即灭杀时刻。 这个黑点也不是完全不能消除,你只要做出了功绩,就可以针对性的消除黑点,大体就是传闻中的将功赎罪。 安丘三大汉奸估摸着也是知道了这点,才针锋相对的贬低着自己的狗汉奸同事。 都不想死。 “我说的是实情,没有你们,我早就改邪归正了。” “你改邪归正就是仗着我们不懂日本话,各方面的坑我们,贾贵,是不是?” 利益面前。 不对付的贾贵和黄金标结成了同盟,一起对付起了夏学礼。 “就是,黄队长说对了,你夏学礼就是坑我们,8爷,给我们做主啊。” 稀奇事情。 狗汉奸被狗汉奸欺负,居然找8鹿帮着出头。 “都别吵吵了,你们的恶行我们都给你们一笔笔的记录在册。” “是是是,8爷说的对,我们的罪行8爷一笔笔的记着。” “合着这是要死了啊。”贾贵嚷嚷了一嗓子。 “谁说你们要死了?我们是来跟野尻正川打个招呼,咱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 有你们这么样子的邻居,小鬼子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天天的炸小鬼子的火车,在不就是抢小鬼子的东西。 “那感情好,您几位是来找野尻正川老鬼子的,没我们事情,我们知道8爷肯定有这个要紧的事情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谈,这事情不能让我们这些人知道,所以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8爷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谈。”贾贵真是见坡下驴好说话,三言两句就把自己给撇干净了。 言语的时候,也顾不得李云龙的命令了,两只手用力将自己的身躯从地上支起,撒丫子的就要朝着雅间外面走。 老九也是人精,见贾贵要走,也麻溜的站起跟在了贾贵的屁股后面,眼睛还扫了一下老洪他们几个人,心里巴巴的祈祷着,不要拦着贾贵,你们看不见我。 黄金标七上八下的看着贾贵。 说实话。 黄金标也想离开。 此时的雅间,就跟那个火山口差不多,你不晓得什么时候这个火山就会喷,算是一个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久处。 还是离开的好。 黄金标有黄金标的打算,他在让贾贵探路,贾贵要是能从雅间出去,他黄金标也可以,贾贵要是出不去,他黄金标自然不去触碰8鹿的霉头。 目光所及之处。 出现了令黄金标愕然的一幕。 贾贵及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老九,走到门口的时候,朝着老洪弯了弯腰,又扭头朝着王强和林忠笑了笑,之后推门走了出去。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在黄金标嘴腔里面显现。 合着能出去。 贾贵不就在黄金标的关注下,安安全全的走出了雅间。 贾贵能,我黄金标也能。 黄金标从地上站起,如贾贵那样朝着老洪弯了弯腰,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将贾贵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语原样照搬了出去。 “8爷,我黄金标也不打扰8爷与野尻正川老鬼子的密谈了,这事您放心,我黄金标保证不说。” 黄金标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出了雅间,就能天高任鸟飞,海深凭鱼潜。 结果不是那么一回事。 雅间是雅间的情况。 外面大厅是外面大厅的情况。 双方不是一码事。 贾贵和老九老老实实的蹲在一角,孙有福等人也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 这一次来的人,除了雅间里面的三个人,外面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后来叛变了组织的黄二喜,一个是小坡,还有一个是彭亮。 这也是贾贵和老九特老实的原因,彭亮手中的手枪,可不是吃素的。 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不老实要送命。 没看到从雅间出来的黄金标,高举了这个胳膊,“8爷,饶命,饶命,是里面的8爷同意我黄金标出来的。” 黄二喜瞅了瞅黄金标,拉长了语调,“你就是安丘侦缉队队长黄金标?” “8爷,您认错了,卑职是安丘警备队队长黄金标。” “8爷,我贾贵,我才是安丘侦缉队队长,就我这张脸,整个安丘地区独一份,您不认识我贾贵,您应该认识我贾贵这张脸。” “合着你就是贾贵。”黄二喜将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我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回答了一声的贾贵,努力的回想起来,想着黄二喜背叛铁道游击队的原因和时间。 貌似是因为一个绰号叫做一枝花的女人。 女人。 还真是祸水。 不过我贾贵就是喜欢祸水,越祸国殃民的祸水,我贾贵就越是喜欢。 “你还真是狗屁,我黄二喜实话告诉你,你贾贵的黑点已经积攒的差不多了。” 贾贵当时大惊,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铁道游击队的红黑账,他可是晓得内情的,真要是黑点够数了,他贾贵也就活不成了。 敌人不出动蘑菇弹,我方不出动燕双鹰。 燕双鹰。 挂逼之王燕双鹰。 真要是派出燕双鹰,贾贵就是长一百颗脑袋也不够人家砍得。 “还有你黄金标,你的黑点也差不多够数了。” “二喜,别吓坏他们啊,你把他们吓坏了,一会儿怎么谈话,让外面的三位进来吧。”王强的声音从雅间里面传了出来。 他让贾贵、老九、黄金标在进入雅间。 这运气。 早知道出来一会会,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扯这个咸淡干嘛。 “能不能不进去啊。”贾贵的声音响起。 “不能。”言语了一声的黄二喜,抬起自己的右脚,朝着懵逼茫然看笑话的黄金标的屁股就是一脚。 巨大的力道,将黄金标给踹进了雅间,紧接着就是被推进来的贾贵和老九。 第99章糊弄(春节愉快) 见到黄金标等人被人或踹、或推的弄入雅间,夏学礼那极其不平衡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了。 安丘三大汉奸同气连枝。 其中贾贵和黄金标先后出去,单独留他夏学礼一个人面对铁道游击队,这算哪门子情况啊。 本着有福单独享受,有难你们帮我扛的原则。 夏学礼强烈的要求王强他们将雅间外面的贾贵和黄金标给叫进来。 如此。 安丘三大汉奸再次齐聚鼎香楼雅间。 “8爷。”贾贵媚笑了一下。 “8爷。”黄金标陪笑了一下。 “8爷。”老九挤笑了一下。 话罢。 三人齐齐道:“我们回来了,8爷有什么吩咐?” “不是我有什么吩咐,是这位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找你们有事。”王强在使着这个阳谋,明明确确的告诉了贾贵和黄金标,是夏学礼将你们两个人给拖下水的,有怨气你们朝着夏学礼撒。 贾贵三人将目光汇集到了夏学礼的身上,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那种眼神。 m的。 你一个人倒霉还不行,非得拉着我们几个人一起倒霉。 呸。 夏学礼也知道自己理亏。 就算理亏,他也得这么做。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要是贾贵和黄金标处在他夏学礼现在这个位置上,也会如他夏学礼一样,选择将其一起拉下水。 谁让我们是狗汉奸啊。 “贾队长,黄队长,我晓得你们心里不高兴,当兄弟的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谁让8爷问我问题的时候,我这个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你把我们叫回来有什么用啊?”黄金标愕然。 “我脑子乱是因为没有你们在,现在你们回来了,我脑子一下变得清醒了,这个思路哇哇的,就算8爷不问我话,我也急巴巴的想要跟8爷说。”夏学礼先是解释了一下将黄金标他们喊出来的这个理由。 至于黄金标他们信不信。 就不管夏学礼的事情了,反正我解释了。 紧接着向老洪说起了某些事情。 “8爷,我晓得您问什么,现在安丘的一把手是野尻正川,就这位。”夏学礼看向了野尻正川。 恍然间。 他有股子强烈的无力感。 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将这个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啊,没看到人家都亮出了手枪,枪口还指着咱们。 生死关头的要命情况下,你还有闲心踅摸吃食。 你这是要吃不要命了啊,嘴巴里面还流口水。 “野尻正川老鬼子是安丘一把手,黑腾归三黑瞎子是安丘二把手,野尻正川老鬼子和黑腾归三黑瞎子不对付,黑腾归三黑瞎子的事情,野尻正川老鬼子都要参合一脚,就刚才的工夫,野尻正川老鬼子还想要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说就是因为黑腾归三的缘故,才使得独立团的李团长他们坏了野尻正川老鬼子吃饭庆祝的雅兴。” “独立团?”老洪有些惊愕,他现在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为什么自打自己进入雅间,小鬼子和狗汉奸会这么老实。 合着是因为前面有李云龙他们的原因。 怪不得小鬼子和狗汉奸身上都没有手枪,肯定是手枪被李云龙他们给缴获走了。 “对对对,是独立团,就在您几位老总进来之前,我们这些人被独立团的那些人给狠狠的教育了一下,还警告我们这些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跑小鬼子好过这个好日子。”贾贵很是表现自己,愣是见缝插针的微微表功了一下。 “给我闭嘴。” “是是是,闭嘴。”贾贵打着哈哈,“8爷让我闭嘴我就闭嘴,8爷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话。” “你告诉野尻正川,就说我铁道游击队队长老洪,副队长王强,携铁道游击队等人来跟野尻正川打个招呼,不管如何,今后都应该多多交流。” 夏学礼故技重施,又打了这个折扣,跟野尻正川说他们来问候野尻正川,随即又通过打折扣的方式将野尻正川的原话半真半假的翻译给老洪他们听。 “8爷,野尻正川老鬼子说谢谢。” “不对啊。”黄金标嚷嚷了一嗓子。 贾贵附和道:“是不对,谢谢是呦西啊,刚才我们可没有听到呦西。” “就是,没有听到呦西。”黄金标下了最终的定论。 夏学礼给气的。 一个黄金标,一个贾贵,个顶个的不是好人。 都是狗汉奸,被老百姓称之为安丘三大汉奸,咱们应该同气连枝,你帮帮我,我帮帮你,而不是你坑我,我坑你啊。 他忘记了刚才坑黄金标和贾贵的那件事。 妥妥的现世报。 前脚坑人家,后脚就被人家给反坑了回来。 “呦西是好,谢谢是把得失。”夏学礼赶紧解释了一下,可不敢不解释,万一人家信了给他一枪怎么办? 哭都没地方哭。 “8爷,我可是如实翻译的,您一定得信我。” “我没说不信你啊,你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说,我们铁道游击队跟安丘的小鬼子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炸鬼子火车,抢小鬼子物质,让野尻正川老鬼子当个睁眼瞎,不然我们就出动燕双鹰。” “野尻太君,他们就是来问问您,让您高抬贵手,别天天的围剿他们,对了,他们还说祝您野尻太君长命百岁。” “呦西,我是帝国的军人,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归顺皇军,我野尻正川一定既往不咎的干活。” “8爷,野尻正川老鬼子同意了,您听不懂别的,一定听得懂这个呦西,野尻正川老鬼子说,他怕了咱们铁道游击队,今后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开口,他能办到的一定办到,就算办不到也得想办法办到。” “粮食、军火、药品、布匹,我们统统需要,他野尻正川老鬼子能全都给嘛。” “野尻太君,铁道游击队他们说了,礼拜一、礼拜二、礼拜三、礼拜四他们全都歇息,就礼拜六出来活动活动,绕他们根据地活动。” “再敢欺负我们老百姓,我要了他的狗头。” “他问候您母亲。” 第100章混字后面还有一个蛋(感谢书友的打赏,谢谢)   “咣噹”   贾贵一头扎进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   从鼎香楼出来,贾贵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唯恐跑得慢了,被人给后面打一枪。   有重要情报朝着黑腾归三汇报。   正在做某些事情的黑腾归三,被贾贵这一撞给吓了一个半死,大张着嘴巴,迟迟喘不过这一口气来。   贾贵见状,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黑腾归三的跟前,笑了笑,伸手使劲的在黑腾归三的胸脯上面按摩着。   得缓过这口气来啊。   被贾贵这一按摩,微微喘息了一下的黑腾归三,纵然还不能说出话来,但这个手指头却能动弹了。   颤巍巍的伸出右手,用手指头指着贾贵,嘴皮子一直不自然的运动着。   一副想要说点什么的态势。   “黑腾太君,我瞧您这个态势,您一准是想要骂我贾贵混蛋。”   黑腾归三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动了动。   “呵呵呵。”贾贵三角眼一瞅,“黑腾太君,我贾贵猜对了吧,您倒是骂啊。”   黑腾归三野兽一般的目光,恶狠狠的瞪在了贾贵的身上。   这个混蛋。   自己现在不能说话,不都是由于贾贵刚才那一扎嘛。   “黑腾太君,您不要舍不得,该骂还的骂,我贾贵就喜欢被您骂,尤其骂这个混蛋,您只要把这个混蛋骂出来就好了。”   黑腾归三伸了伸舌头,如狗喘气一般的使劲挣扎着。   刚才他正在数这个大豆,被贾贵这一撞,直接将一颗最大的大豆给堵在了嗓子眼。   气不顺不说,还难受的厉害。   “您倒是骂啊,混蛋,就两个字,一个混,一个蛋,合在一起就是混蛋。”   我这不是大豆堵着嗓子眼,不能骂嘛。   “黑腾太君,我骂混蛋,您跟我学,混。”贾贵拉长了语调,重重的说了一个混字,随即眼巴巴的瞅着黑腾归三,约停顿了数秒,把后面的那个蛋字给喊了出来,“蛋,合在一起就是混蛋。”   黑腾归三张了张嘴巴,声音愣是没有喊出来。   脸红脖子粗。   说的就是此时的黑腾归三。   他实在是………..。   “黑腾太君,混蛋,混蛋,混蛋。”贾贵朝着黑腾归三一连串的说了好几个混蛋,这是妥妥的公报私仇啊,借着给黑腾归三顺气的机会,明目张胆的当着黑腾归三的面大骂黑腾归三是混蛋。   “混蛋,黑腾太君,您倒是骂啊,混蛋,挺好说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出混蛋两个字了。”   贾贵三角眼内的眼珠子乱转了几转,又用手摸了摸他鼻腔下面的两小撇小胡子,用手猛地一拍桌子,将桌子上放置的水杯给震落在了地上,也打消了黑腾归三想要借助开水将大豆顺下肚子的想法。   “我明白了。”   黑腾归三无奈,没水喝了,他只能用手扣着自己的嗓子眼,看看能不能把那个玩意给扣出来。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贾贵目光落在了黑腾归三的身上,手一伸,将黑腾归三想要扣出嗓子眼里面大豆的动作给拦阻了下来,“黑腾太君,您别扣啊,我明白了,您之所以没有骂这个混蛋,是这个时机不对,您是太君,您的骂八嘎,后面还的加个呀路,合起来是八嘎呀路。”   黑腾归三用吃人的目光瞪着贾贵。   “黑腾太君,您倒是骂啊,八嘎呀路,要不呀路八嘎也行。”   “黑腾太君,您赶紧骂,我贾贵就在您面前等着您的骂,您骂完我,我在将这个重要的情报给告诉给您黑腾太君。”   “黑腾太君,您怎么光张嘴不说话啊,是骂,不是说,把这个骂声给我说出来。”   “八嘎呀路”   “混蛋。”   “呀路八嘎,混蛋。”   贾贵恍惚了,空着的左手猛地一拍黑腾归三的后背。   巨大的力道,令黑腾归三嘴角当时就是一歪,也将那颗不小心进入黑腾归三嗓子眼的大豆给震了出来。   “咳咳咳。”   “黑腾太君,您生病了啊。”贾贵用手抚摸着黑腾归三的后背,小心翼翼的讨好着黑腾归三,“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啊。”   “混蛋。”好不容易喘息了一口气的黑腾归三,在秋后算账,将之前没有骂出贾贵的那些脏话给一一骂了出来。   “是混蛋咳嗽啊。”贾贵拉长了语调,摊着双手,“不对啊,您咳嗽,您怎么能成混蛋,就算是混蛋,也是我贾贵是混蛋,您黑腾太君不可能是混蛋。”   “八嘎呀路。”黑腾归三暴怒的站了起来。   贾贵比鬼都精明,见黑腾归三飙出了日本话,还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一副将他贾贵生吞活剥的态势,就晓得黑腾归三是真的怒了。   这时候要是再说,一准得被抽。   当下缩了缩脖子,还微微的退了退身躯。   不挨大嘴巴子就好。   “贾队长,你刚才那一撞,差一点令本太君气绝身亡,还真是入木三分,如沐春风三千里,这好比大豆要了太君的命,一颗小小的大豆,差点要了本太君的命,混蛋。”   “黑腾太君,我贾贵混蛋,大大的混蛋,混蛋的不能在混蛋了。”贾贵麻溜的将这个混蛋的称号给承认了下来。   “混蛋,进门之前为什么不喊报告?”   “我这不是着急嘛。”贾贵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寻找了一个台阶。   “对了,你刚才说有这个重要的情报要朝着本太君汇报?”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我贾贵还没说,您就晓得我有这个重要的情报跟您汇报。”贾贵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黑腾太君,我有确切的情报要跟您说,野尻正川那个缺德玩意,他要抽您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四个字从贾贵嘴里飞出来,黑腾归三稍微变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变得愈糟糕了,都糟糕到家了。   事情又在重演。   他安丘堂堂二把手黑腾归三,居然又要如之前那样继续被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抽大嘴巴子。   我脸疼。   黑腾归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条件反射而已。   “黑腾太君,您脸疼啊。” 第101章野尻正川那个混蛋居然没有挨打 “我牙疼。”黑腾归三随口瞎编了一个借口出来,他总不能跟贾贵说,自己因为野尻正川要抽自己大嘴巴子而被吓得脸疼吧。 还要不要脸了。 还要不要脸了啊。 “您牙疼?”贾贵把偏方给丢了出来。 偏方治疗牙疼。 我贾贵的拿手绝活啊。 “黑腾太君,还真是巧了,昨天我去鼎香楼搜查8鹿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一个游方的老道,老道跟我说了一个偏方,专门治疗牙疼的偏方,一两驴尿,还必须是新鲜的带着黄颜色的驴尿,二两驴粪蛋子。” 黑腾归三瞪了贾贵一眼,他已经猜到了贾贵接下来要说什么话语了。 也就是那位游方郎中告诉贾贵偏方的详细构成。 一两驴尿。 二两驴粪蛋子。 “贾队长,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偏方是由一两驴尿和二两驴粪蛋子构成,驴尿是新鲜的泛着黄颜色的驴尿,驴粪蛋子是新鲜的散着热气,还必须是圆滚滚的驴粪蛋子。” 贾贵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说了一句差点把黑腾归三给气炸痱子的话语出来。 “黑腾太君,您吃过这个偏方啊,要不然您怎么能够猜得这么准,简直神了,黑腾太君不愧是黑腾太君。”贾贵胡乱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混蛋。”黑腾归三看着贾贵,“本太君就是用屁股猜,也能猜得到,他这是将本太君的嘴巴当成了茅房啊。” 贾贵扭身就要走。 干嘛去。 当然是抓游方老道,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啊。 “黑腾太君,您等着,我这就将他给你抓来。”贾贵拉长语调,用那种类似调侃的语调一本正经的胡说道:“抓到他,我二话不说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你大爷的,你这是居心不良,说,你凭什么将黑腾太君的嘴巴当茅坑啊,你是不是还想给黑腾太君嘴巴里面灌大粪啊,混蛋。” “八嘎呀路。” “对对对,这个时候就得骂八嘎呀路,骂混蛋不管事。” “我说你贾贵是混蛋。” 贾贵又在用那种直愣愣的目光看着黑腾归三,“我怎么又成混蛋了啊?” “你贾队长是混蛋中的级混蛋,你刚才不是有这个重要的情报向着我汇报嘛,说,什么情报把你贾队长吓得花容失色,黯然销魂,好似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说了您可不能骂我,也不能抽我。”贾贵提前打着这个预防针。 说可以。 但是不能动粗,动粗口也不行。 “野尻正川您晓得吧?”贾贵把手支棱在自己嘴巴跟前,小声翼翼的跟黑腾归三咬耳朵,“我有确切的情报,野尻正川老鬼子要大嘴巴子抽您黑腾太君,您要挨抽了,这不是大事情嘛。” “这个情报你刚才跟我汇报过。”黑腾归三道:“就上一章。” “我是说过野尻正川要抽你大嘴巴子,但是我没说过野尻正川是因为被独立团李云龙和铁道游击队老洪他们给堵了。” 黑腾归三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好似被人给用针扎了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再然后身体借着惯性,以一个倒栽葱的态势向后翻仰了过去。 “哎呦” 一声惨叫从黑腾归三嘴里飞了出来。 刚才倒栽葱的时候,黑腾归三的下巴不小心磕在了地上,舌头又刚好咬在了牙齿上,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 舌头破了。 得亏就舌头尖担在了牙齿上面,否则黑腾归三得变成哑巴。 这么大反应。 被吓得。 独立团、铁道游击队,可是压在安丘周围一干小鬼子脑袋上的两座大山,压得小鬼子喘不过气。 好嘛。 独立团李云龙、铁道游击队老洪,将野尻正川给堵了。 “呵呵呵。” “哈哈哈。” “嘿嘿嘿。” 一阵诡异的笑声,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配上黑腾归三流着鲜血的嘴角,妥妥的一副惊恐画面。 贾贵心里暗笑,安丘一、二把手,还真是不合啊。 黑腾归三的笑,就是很好的证据。 估摸着是黑腾归三以为野尻正川被堵了,一定狠狠的挨了一顿打,要是能够送了命,就再好不过了。 野尻正川死了,一个死人还能跟他争抢安丘一把手的位置嘛。 可惜。 野尻正川没死,只不过受了委屈,否则也不能一门心思的想要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这是野尻正川受了气想要泄。 我黑腾归三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贾队长。” “黑腾太君,您找我?” “说说,野尻正川那个老鬼子被独立团和铁道游击队堵了后,挨了多少个大嘴巴子,他有没有跪地求饶?” “没有,一个大嘴巴子都没挨,不过一开始跪了,后来没跪。” “没跪?野尻正川胆子没有这么大,他不可能没跪。” “是没跪,主要是身体向后倒了过去。” “安丘一把手被8鹿给堵了,居然一个大嘴巴子没挨,这怎么能行啊?”黑腾归三用手饶着自己的脑袋,他犯愁啊。 咦。 黑腾归三回味了过来。 野尻正川被8鹿堵在鼎香楼雅间这么重要的事情,贾贵这个他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又是如何晓得啊? 莫不是又在编着瞎话的糊弄本太君吧。 黑腾归三质疑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这眼神。 熟啊。 不就是不相信嘛。 “黑腾太君,您是不是不信啊?” “不是不信,是本太君牙根就认为不可能,野尻正川老混蛋如何会让你贾队长进入雅间,去目睹他跪地求饶这么丢人的事情。” “有什么不可能的啊?我被人给一把推到了雅间里面,刚开始黄金标和夏学礼还想给我贾贵难看,可是后来李云龙亮出手枪,他们一下就蔫了,跟我贾贵一样软绵绵的跪在了地上。” “你也跪地了?” “我跪地了,不跪地他活不了啊。” 黑腾归三无语的撇了撇嘴巴,贾贵的理由还真的挺充足。 为了活命嘛。 “贾队长,野尻正川和李云龙他们谈了什么?” “不知道,我估摸着这件事您的去问夏学礼,是夏学礼帮着翻译的。” 第102章给自己编一个活命的身份 “掌柜的,您看什么那?这么入神?”张世豪见孙有福傻愣愣的看着外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忙张口询问了一声。 此时岂止孙有福一个人呆。 整个鼎香楼。 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泛着强烈的懵逼。 唯有拎着扫把的张世豪一个人心知肚明,安丘三大汉奸被人给狠狠的教训了,还是连着教训了两下。 妥妥的连环双打。 独立团。 铁道游击队。 个顶个都是牛叉哄哄的令小鬼子闻风丧胆的存在。 得亏这是安丘三大汉奸,要是换成旁人,估摸着都能被吓死。 李云龙。 老洪。 王强。 名字都泛着杀气。 孙有福为啥呆,是因为他看出了问题,但却由于性格原因,不敢对外说而已。 心里憋着秘密。 难受。 “掌柜的,这都过了饭点了,眼瞅着就要打烊了,黄队长和夏翻译官他们怎么还不走啊。”张世豪明知故问。 挨批了。 还是一连串挨了两次批。 心里慌得要死。 得聚在一起想折。 刚才铁道游击队离开的时候,野尻正川走了,黄金标和夏学礼跟着走了不久,但却很快又折返了回来,估计一会儿贾贵也得来。 安丘三大汉奸齐聚鼎香楼,想着活命的法子。 想想就乐。 “噗嗤”一声,张世豪笑了出来。 孙有福将目光放在了笑的张世豪身上。 “掌柜的,我就是刚才看黄队长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就乐,急急忙忙的好像生了什么事情,尤其贾队长,离开的时候还不小心被咱们鼎香楼的门槛给绊了一下,四肢着地的大趴在了地上,都没顾上跟门槛较劲。” “被教训了呗。”孙有福比划了一个八字,“知道这个嘛。” 见到这个暗含着别的意义,意指某个组织的八字,张世豪戏精马上附身,化身成了京城电影艺术学院表演系的高材生。 全身上下都是戏,连带着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戏。 脸上挤出惊恐害怕的表情,眼睛露出哆哆嗦嗦的眼神,身体微微着颤抖,手脚亦也跟着抖。 肢体言语表达的同时,还将那种唯唯诺诺的口气拿了出来。 “掌柜的,谁不知道这个啊,您快把手放下去吧,省的一会儿黄队长他们出来看到,又要朝着您要钱。” 张世豪将胆小怕事的一幕给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就问你信不信。 就问你要不要。 “要钱?”孙有福难得的硬气了一会儿,“我今天还真的就不给他们了,再说了,他们也顾不上,今天晚上进入雅间的那两拨人,他们就是这个。” 孙有福晃荡了一下被他比划成了八字的右手。 “啊。” “别啊了,就是在啊,他们也遇到了这个,现在正在里面想折,我琢磨着一会儿贾贵那小子也得来。” “来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商量怎么活命啊。” “贾队长。”张世豪用手指着外面,嚷嚷一嗓子。 孙有福顺着张世豪的手指头看去,还真是贾贵那个王八蛋。 大晚上出门。 胆肥。 “贾队长,我们打烊了。” “打个屁,老子又不是来吃饭的,老子是来找人的,孙有福,我问你,黄金标和夏学礼在不在?” “在在在,在雅间那。” “在雅间就好,我去找他们聊聊。”贾贵迈步就要朝着雅间走去,只不过刚刚迈动了一步距离,忙又将这个脚步给回收到了原地,瞪着一双三角眼睛,跟饿狼见了苹果一般的瞅着孙有福。 “贾队长,您有事情啊?” 贾贵还真的有事。 今天鼎香楼雅间先后遇到独立团李云龙和铁道游击队老洪、王强等人,令贾贵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即自己洗白计划。 不能再等了。 在等下去不晓得会出什么大乱子,不管生什么事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由于什么缘故,都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尽快的、及早到、争分夺秒的、见缝插针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快的与红、白两派接头。 所谓的接头,其实就是尽可能的在两派挂号,让两派晓得有这么一号人,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的给自己难堪。 这得亏是人家奔着野尻正川这个正主来得。 要是奔着除狗汉奸来得,他贾贵能不能活,还都是一个强烈的未知数。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 屁事没有办成,还背着一个狗汉奸的名头被人家处决了。 这不是丢穿越者的脸嘛。 也白瞎了这一次穿越。 刚才离开黑腾归三的时候,贾贵并没有第一时间奔向鼎香楼,而是拐弯上了一趟茅房,闻着茅房熟悉的臭味,在蹲的差不多腿麻,让自己屁股蛋子凉的情况下,贾贵总算想出了一个理由。 一个贾贵活下去的理由。 说白了。 就是故技重施。 贾贵穿越之前可是看了《我不是贾贵》这本书的,作为书友,他认为贾贵不应该跟红、白两派接头,应该一个人独行侠般的抗日杀小鬼子。 不穿越不晓得穿越难。 不穿越不晓得穿越者随时有毙命死翘翘的危险。 他准备将《我不是贾贵》书中的套路原样照搬,给自己编制一个红、白双面间谍,以代号方式接头,不泄露真容。 啥代号? 一开始贾贵想了一个梅花的代号出来。 好听高大上。 后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琢磨了一个美人鱼的代号。 美人鱼。 会给小鬼子一种错觉,错以为贾贵是个女的,无形中增大了贾贵活命的几率。 如前面梅花一样,贾贵也认为这个代号有瑕疵,便选定了一个老驴的代号。 老驴。 老驴。 顾名思义跟驴有关系,跟鼎香楼有关系。 就它了。 谁让自己吃了鼎香楼那么多驴肉火烧,就老驴了。 为了坐实这个老驴的身份,贾贵偷偷摸摸趁着黑腾归三去视察的机会,从黑腾归三桌子上偷了一点东西,又将自己所写的那张写有老驴字样的信笺塞在了信封里面。 现在。 他准备将这封自己编织的假情报拿出来。 第103章代号老马户 择日不如撞日。 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可惜了。 机会是谁? 谁是机会? 贾贵眼前的张世豪啊。 鼎香楼的大伙计,地下交通站第一部,地下交通站第二部,小说版第三部《我不是贾贵》,都有组织的谍报人员潜伏在鼎香楼,以鼎香楼大伙计为身份掩护,伺机刺探情报,妥妥的主角光环。 这件事跟张世豪说了,然后借着张世豪的嘴巴告诉给组织。 齐活。 至于白字派,也就是前面带国字的那个,贾贵还没有想好。 慢慢来吧。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心急可吃不了这个臭豆腐。 呵呵。 这玩意正是它大显身手的时候。 贾贵拉长了语调,“还真有事情要让你给我看看。” 言语的时候,贾贵的这个手没有闲着不动弹,将口袋里面自己刚才炮制的,被自己人工加工过的信笺情报掏了出来,将其递在了孙有福的手中。 至于理由。 贾贵早就琢磨好了。 大不了扣一个偷的罪名。 反正罪名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件。 虱子多了不怕痒。 罪名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 习惯就好。 “我刚才从黑腾太君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无意中在他桌子上瞅到的,上面还压着一块现大洋。” “大洋?”孙有福注意力不在信笺上面,在这个大洋上面。 这年月大洋可比小鬼子行的准备票强多了。 准备票用来擦屁股还嫌硌得慌。 倒是孙有福跟前的张世豪,明显对孙有福手中的信笺感兴趣。 贾贵说这玩意是他从黑腾归三桌子上偷得。 能够出现在黑腾归三桌子上的东西,肯定有它一定的价值。 说白了。 就是情报啊。 张世豪为啥潜伏在鼎香楼,当这个伺候人的大伙计,为的就是情报啊。 情报就在孙有福手中。 没看到信笺上面写着黑腾归三亲启几个大字。 里面有什么内容,得打开信细细瞅瞅才晓得。 “掌柜的,信,信。”张世豪呵呵笑道,催促孙有福赶紧看信,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别让贾队长等急了。” “就是,别让我等急了,孙有福你赶紧给我看看,里面到底写的啥玩意。” 说的轻巧。 做起来却难。 这玩意是随便看的嘛。 上面写的是黑腾归三亲启,一看就是给黑腾归三的信,普通老百姓看了二这玩意,还不得掉脑袋啊。 孙有福的手微微的泛着颤抖,头皮麻的时候,这个神经还不怎么好了。 吓得。 “贾队长,我,我。”孙有福打着这个退堂鼓,他实在不想啊。 “我什么我,你倒是赶紧给我弄开看看啊。” “贾队长,不是我不给您看,是我不能看,看了里面的东西我孙有福就得掉脑袋。”孙有福指着信笺上面的黑腾归三亲启六个字,“您知道这六个字是什么字啊。” 贾贵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六个字,他这不是在扮演文盲嘛。 “不知道啊,我他m的不识字,我要是识字,我还用你嘛,我自己就看了。” “贾队长,上面写的是黑腾归三亲启六个字,说明这封信是给黑腾太君的,您说说,给黑腾太君的东西我孙有福看了,黑腾太君知道了,我孙有福能有好?” “咱们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嘛。”贾贵梗了梗脖子,“你不说,我不说,这不就没人晓得嘛,黑腾太君他不就不知道了嘛。” “贾队长。” 贾贵右手猛地抓着枪套子,左手作势要掏枪。 他这柄向来没有开过一枪的善良之枪,今天要显露显露它的威风,虽然拿到手中才几分钟的时间。 之前不是遇到了李云龙嘛,枪被李云龙给缴获走了,这枪是贾贵之前离开黑腾归三办公室的时候,顺手牵羊偷得。 “贾队长,你干嘛。”孙有福声音都泛着颤抖。 枪这个玩意。 他孙有福是真怕。 “干嘛,我他m的一枪嘣了你。”贾贵将他那柄还装在枪套子里面的手枪抓了起来,隔着枪套子指着孙有福。 此一幕。 逗乐了无数人。 当然了。 心里笑而已。 “看不看?不看我一枪嘣了你?” “贾队长。” “贾队长,我们掌柜的。” “别给我号丧,看了死,不看也得死,你孙有福选择哪个?” “贾队长,我看了你真的不往外说?” “你不说,我不说不就齐活了嘛。” “贾队长,你真给我顶着?”孙有福狠心问了一句。 这真是前有疯狗,后有恶狗。 “我贾贵不给你顶着,我出门遇到石青山,不对,石青山过时了,现在闹燕双鹰,我贾贵要是不给你顶着,我贾贵出门就遇到燕双鹰,行了吧。” 都闹出燕双鹰了。 不信不行了。 我信了。 “那我看了啊,贾队长您给我多担待点。”孙有福打开了信笺,将里面贾贵炮制的那封所谓的情报内容展现在了张世豪眼前。 什么内容都没有关注,他牢牢的将几个字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安丘鬼子内部,潜伏着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己方谍报人员。 这件事得跟老冯头说说。 心中有了主意的张世豪,心情一下子松懈了不少。 反倒是孙有福有些紧张了,看着手中的信笺,心情万分沉重,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 念了,他孙有福就是小鬼子的帮凶,是汉奸。 不念。我孙有福估摸着就得死啊。 “你倒是念啊。” “贾队长,事情是这样的,这上面说小鬼子内部。” “昂,小鬼子内部,别的那?” “小鬼子内部潜伏者8鹿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人,写这封信的人说了,只要黑腾归三给他一百根现大洋,他就把谁是老马户告诉给黑腾太君。” “多少金条?”贾贵在借故掩饰着自己的失色,他写的可是老驴,怎么变成了老马户了? “一百根金条。” “真他m的敢要。”贾贵一把抢过了孙有福手中的信笺,故意将其拿反了,上面还真是老马户,不是老驴。 合着贾贵将驴字给拉开了距离。 如此。 一下子从老驴变成了老马户。 第104章娶个比黄金标老婆还彪的媳妇 “贾队长,拿反了?” “什么反了,我就知道这封信值一百根金条。”贾贵的口气一下子变得热切了起来,拎着扇子的左手摊开,宛如捧着贵重金条一般,绕着孙有福和张世豪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边走边幻想道:“一百根金条,给我贾贵,我贾贵得花到什么时候去呀。” “啪”的一声,贾贵拎着扇子的左手一巴掌拍在了目瞪口呆看戏的孙有福的肩膀上面。 “孙掌柜,你说我贾贵要是有了这一百根金条,先干什么啊?” “当然是还钱啊。”孙有福三句话不离本题的朝着贾贵要起了饭钱,“还你贾队长欠我们鼎香楼的饭钱,十多天的工夫,您又欠了三块多大洋。” “钱钱钱,好像我欠钱不还似的。”贾贵呵呵一笑,脸上泛起了一丝色色的小表情,“我有了金条,我先给自己娶个媳妇。” “贾队长,您光棍啊?”张世豪插了一嘴。 “贾队长这模样。”孙有福看了看贾贵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帅气容颜,就好像这个嗓子眼被堵了东西,忽然没话说了。 就贾贵这张脸。 还真的没有姑娘乐意嫁。 除非姑娘瞎了眼。 太丑了。 还有贾贵那职业。 小鬼子没来之前,贾贵的职业是地痞流氓小混混。 关键还不是那种大哥级别的小混混,是那种天天挨打挨揍的地痞流氓小混混,被黄金标揍了多少次了。 小鬼子来了之后,成了无耻的狗汉奸,还不如之前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嘛。 就狗汉奸这个德行。 谁嫁? 打光棍去吧。 “哈哈哈。”孙有福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贾队长,一般人还真的配不上。” 反话正说。 赤果果的讥讽贾贵。 “孙有福,你小子说对了,我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一般人家的姑娘还真的配不上我贾贵,我贾贵要么不找,要找就得过黄金标,找一个比黄金标老婆还胖五十斤的大胖娘们。” 黄金标的媳妇,孙有福见过。 妥妥的一个虎娘们。 有时候比男人还男人。 黄金标那么彪悍的一个人,被他媳妇整的服服帖帖的。 贾贵这是想什么啊? 他打不过黄金标,让他媳妇打过黄金标媳妇。 事实上。 贾贵还真不是这么想的,之所以说这些话语,其实就是在掩饰自己的人设。 潜伏还的继续。 人设还的维持。 计划的前戏已经上演,而且观张世豪的那个反应,貌似贾贵计划的前半部分他还演绎的不错。 剩下的。 就看相关人员的具体配合了。 这可不是独角戏,只要贾贵一个人唱好就可。 作为一台三方十数人配合的大戏,需要各方面的紧密配合,才能完美的将这出大戏演绎完毕,且获取一干观众的掌声。 后面的事情。 也就是计划的后半段。 即需要贾贵出力,也需要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等人尽心尽力。 他坐实老马户这个身份,可不仅仅只需要张世豪将老马户相关情报告诉给组织就可,还要通过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个小鬼子的内斗及付出,才能彻底的坐实。 三人成虎的典故,贾贵可是晓得的。 谣言一个人说它就是谣言,谣言一百个人、一千个人说它就不是谣言,是事实,是真理,是神论。 安丘一、二把手小鬼子争相追捕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潜伏人员,这件事传到组织耳朵里面,组织肯定会按着贾贵计划的那样去一步一步的实施。 前戏完了就是后戏。 贾贵将执行计划的后半段,他将信封一下子揣自己口袋里面了。 得让黑腾归三看看。 临走前。 贾贵还用手指了指孙有福和张世豪,用那种很是不放心的口气警告道:“孙有福,张世豪,我贾贵丑话说前头,这件事你们可不能给我说出去,万一坏了我向黑腾太君领赏的大事情,我贾贵跟你们没完。” “这信不是您从黑腾太君桌子上偷得嘛?” “关键黑腾太君他不知道啊,我把这封信交上去,就说我贾贵打探来得情报,这个赏钱它不就有了嘛。” “记住了,不能给我说出去。” “贾队长今天晚上就没来。”孙有福装了愣子。 张世豪也是人精,见孙有福装了愣子,忙将孙有福装愣子的法宝原样照搬了过来,也装傻充愣道:“我牙根就没有见到贾队长。” 贾贵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有福和张世豪,纳闷道:“你们干嘛说瞎话啊,你们要是没有看到我,我怎么知道这个老马户的情报啊。” “没法说了。”孙有福跺了跺脚。 “没法说就别说,记着我贾贵的话,这件事就我们三个知道。”贾贵言语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光顾着看人了,就没怎么注意脚下。 不晓得是左脚看不顺眼门槛,还是右脚跟这个门槛有仇。 迈步出门的时候,左右两只脚狠狠的将那支安装在鼎香楼门框上面的门槛给教训了一番,随即贾贵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倾去。 孙有福等人惊恐的眼神中,贾贵四肢着地的大爬在地上,紧接着用手支撑地将身躯立起,撒丫子的朝着办公室奔去。 身后是放声大笑的孙有福和张世豪两人。 “哈哈哈” “呵呵呵” “有福,赶紧拿我尿盆来。”齐老太太从后院走出。 “师娘,您要尿盆干嘛?茅房现在它没人。” “我没饿,我刚才听到打枪的声音,肯定是八国联军又打进来了,我老太太要用尿盆扣他几个洋鬼子。” “师娘,您怎么又糊涂了?” “贾贵死了?” “贾贵死了倒好。” “贾贵没死,黄金标和夏学礼死了,要我老太太说,他们死了更好,省的一会儿跑去给人家八国联军当这个狗腿子。” “老太太,你怎么骂人那?”从雅间里面走出来捡骂的夏学礼嚷嚷了一嗓子,“黄金标可是您干儿子。” “啥,你也想当我干儿子?我老太太老了,不收干儿子,有福,你没结婚,你收个干儿子吧。” 第105章这巴掌挨得 听闻齐老太太这般说法,夏学礼脸色闪过一阵无奈,他还不至于跟一个糊涂的老太太一般见识。 这是夏学礼明面上得说法。 暗地里的说法,是夏学礼不敢跟齐老太太横。 糊涂是一方面。 实力是另一方面。 齐老太太的干儿子,安丘警备队队长黄金标不提。 单说齐老太太的女儿,鼎香楼掌柜孙有福的小师妹齐翠芬,就不是夏学礼一个人所能相抗衡的。 论实力。 论关系。 论背景。 一百个夏学礼,错错错,是一千个夏学礼绑一块也不是人家一个齐翠芬的对手。 莫要忘记了。 齐翠芬还有另一个名字。 樱木枝子。 就是安丘最高司令官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见了齐翠芬,也得给几分面子。 算了。 惹不起,我躲得起。 夏学礼想要当这个鸵鸟,只不过齐老太太明显不想这么轻易绕过夏学礼。 见一干众人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孙有福的肩膀,道:“宝禄啊,你没结婚,认个干儿子多好,老来老去也好有个人给你养老送终啊。” “师娘,我有福,宝禄在后院。” “啥玩意,他还嫌弃你?” “师娘。”孙有福跺了跺脚。 糊涂的齐老太太,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降服的。 东一头,西一棒子。 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怨不得孙有福气的直跺脚,这时候就是换燕双鹰来,他也得抓瞎。 “我认出你了。”齐老太太绕过孙有福,指着夏学礼。 “老太太不糊涂了。”夏学礼真不放过任何一刻显摆自己安丘司令官贴身翻译官的风采,“他晓得我夏学礼是安丘第一城防司令官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所以一下子就不糊涂了。” 不糊涂。 是因为老太太没有说后面的话语。 等后面的话语说出来,夏学礼就知道自己错了。 “你是贾贵。” 夏学礼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呆在了原地,大张着能够塞进去鸭蛋的嘴巴,瞪着可与杏比大小的眼珠子,呆呆的看着齐老太太。 合着在齐老太太眼中,他堂堂安丘第一司令官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居然成了贾贵。 能一样嘛。 贾贵那张脸。 自己这张脸。 可真的不一样啊。 贾贵是脸先着地的,自己可是脚先落地的。 “我是贾贵?”夏学礼指着自己,“我怎么能是贾贵啊?” “你承认啦。”齐老太太真会接话茬。 夏学礼体会到了孙有福刚才的心情,他的心哇凉哇凉的。 这话可是你齐老太太说的,不是我夏学礼说的啊。 “贾贵啊贾贵,你见天的在我们鼎香楼吃饭还不给钱,我打死你个狗日的。”齐老太太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做梦都想与八国联军较量,抬手给了夏学礼一个大嘴巴子,还是那种十分用力的大嘴巴子。 猝不及防之下的夏学礼,就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东西给重重的碾过一般,脸一下子变成了红彤彤的红屁股,火烧火燎的疼。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旁边的孙有福忙一把抱住了懵逼茫然的夏学礼。 这是拉偏架啊。 还真是。 孙有福都在用言语提醒着自己的师娘。 一个大嘴巴子是打,两个大嘴巴子也是抽。 狗汉奸该打。 打就打了,他夏学礼还能将你怎么样? 凉拌。 白打。 “夏翻译,您别火,我师娘就是一个女流之辈,她刚才那一巴掌可是无心之举,是把你认成了贾贵,您是不知道,贾贵欠我们鼎香楼好几块现大洋没给,我师娘也是着急,您消消火。” “我他m的能消火嘛,挨打的是我不是你。”才才回过味的夏学礼,使劲的挣扎了几下,愣是没有挣开孙有福的搂抱,“姓孙的,你赶紧松开。” “夏翻译,您消消气,我师娘,我替我师娘向你道歉了,对不住了。”孙有福朝着齐老太太眨巴着眼睛。 师娘。 你想打狗汉奸大嘴巴子倒是快打啊。 迟了可就不赶趟了。 “啪” 齐老太太的大巴掌,扇在了夏学礼没有挨揍的左脸蛋上面。 “松开。” “夏翻译,我师娘糊涂了。” “糊涂个屁,糊涂了还记得打人。”脸上火辣辣剧痛的夏学礼,真是无奈了。 “啪。” “孙有福,我又挨了老太太一巴掌,你要是再不松开我,信不信我治你一个私通8鹿的罪名啊。” 孙有福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没有防备的夏学礼,在孙有福松开自己之前还使劲的挣扎那,他挣扎的这个劲头随着孙有福的突然松开,瞬间化作了巨大的惯性作用力。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撞去。 黄金标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 夏学礼的脑袋跟这个柱子较劲,能是人家柱子的对手嘛。 “哎呦,都见血了。”被柱子撞破了脑袋的夏学礼,翻身从地上爬起,用手捂着自己擦破皮的额头,没好气的怼呛着孙有福,“孙有福,你丫的怎么松开了?” “您让我松开的啊,我敢不松开嘛。”孙有福甩锅甩的真好。 “我让你松开,也没让你这时候松开啊。”夏学礼把注意力对准了齐老太太,“老太太,你刚才抽了安丘城防司令官贴身翻译官三个大巴掌,我怀疑你是8鹿,跟我去一趟太君的宪兵队。” “师娘。”孙有福估摸着想到了这个法子,明着安慰齐老太太,暗地里却在警告着夏学礼。 小子。 你敢抓我师娘。 我就去找师妹翠芬。 看看谁是谁的对手。 “您踏踏实实的在宪兵队待着,我一会儿就去给翠芬妹子打了电话。” 夏学礼呆住了。 m的。 你丫的都搬出大佛来了,我还有什么法子可寻。 还的挤这个好脸色。 “呵呵呵,孙掌柜,莫要担心,我就是跟老太太开个玩笑,老太太打我夏学礼,那真是应该。” “夏翻译官,您不生气?” “不生气,一点气不生,我还高兴的很,老太太抽我,说明没有将我当做外人啊,孙掌柜,枝子小姐啥时候回来?” “昨天说明天,要不后天,反正就最近这几天。”孙有福扯起虎皮拉大旗,随口瞎咧咧道。 齐翠芬回不回来,只有孙有福自己一个人晓得。 “孙掌柜,枝子小姐回来,你就跟她说,我夏学礼被老太太抽了几个大嘴巴子,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予老太太计较。” “去去去,瞧你那点德行。”黄金标一把推开了夏学礼,“孙掌柜,翠芬妹子回来,你第一时间跟我黄金标说,我黄金标就在鼎香楼给他接风洗尘。” “孙掌柜,刚才老太太说要让我当干儿子,你说这事情?”夏学礼现在转过了弯,晓得这件事对他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认了老太太当干娘,等于跟齐翠芬挂钩了。 他就是齐翠芬的干哥哥。 到时候说点事情,齐翠芬还不得巴巴的。 细细算一下。 认孙有福当干爹,也有好处。 到时候他夏学礼可就是齐翠芬的干侄子了,给晚辈办事情。 o(* ̄) ̄*)o “实在不行我认老太太当干奶奶也行啊。”不要脸的夏学礼,还真的准备给齐老太太跪下磕头。 第106章拖后腿,我黄金标专业 这般时刻,本该挺身而出替孙有福解围的张世豪,居然傻乎乎的愣在了当场,看着就跟驴驹桥的金宝似的。 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 不该精明的时候他瞎精明。 当然了。 张世豪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外人不知情而已,尤其孙有福,看着就跟架在火堆上烧烤的羊架子一般。 顾不得多想,抬脚给了张世豪一下。 “掌柜的,您踢我干嘛?” “我踢你干嘛,你心里没有点准头嘛。”孙有福白了一眼张世豪,还用嘴朝着貌似就要跪地磕头认干爹的夏学礼努了努嘴巴。 傻小子。 你得出马打圆场啊。 我孙有福真要是有个汉奸儿子,我还活不活了,还见不见安丘的父老乡亲了? “掌柜的,我觉得挺好的啊,夏翻译官认您当干爹,他就成了您干儿子了。” 这话说得还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符合逻辑。 也符合情理。 干爹、干儿子,他们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掌柜的,您想想,你成了夏翻译官的干爹,那野尻太君。” 关键时候还的看黄金标的。 唯恐被夏学礼压在头上的黄金标,真是急中生智的嚷嚷了一嗓子,“野尻太君还不得要了夏学礼的命啊。” 夏学礼这个头也不磕了。 他的问个明白啊。 凭什么我认孙有福当干爹,野尻正川就得要了我的命。 “姓黄的,你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就说清楚,真以为我黄金标怕你夏学礼怎么的,你夏学礼往日里可是与野尻太君称兄道弟的,你认了孙有福当干爹,你干哥哥野尻太君他是不是也成了孙有福的干儿子,这件事要是传到野尻太君耳朵里,野尻太君是不是得要你夏学礼的脑袋。” 别说。 还挺合情合理的。 只不过夏学礼不认同。 马上就要与樱木枝子,也就是齐翠芬,建立那种所谓的骨头挨着肉的虚假亲戚关系,可不能让黄金标给坏了。 “野尻太君听不懂中国话,整个安丘地区,就我夏学礼又会说中国话,又会说日本话,我不说野尻太君怎么能知道。”夏学礼脸上泛着一丝得色,就仿佛他一下子占据了事情的主动权。 这件事得看我夏学礼的。 你们就算在蹦跶,它也不行。 “你怎么把黑腾太君给忘记了?”黄金标应该是为了承托自己的英明神武,言语的同时,嘴里愣是吐出了一个淡淡的烟圈。 夏学礼一愣。 他真的将黑腾归三给忘了一个干净。 可不能让黑瞎子坏了自己的好事情。 “谁敢跟黑腾太君说,谁就是跟我夏学礼过不去,我夏学礼一定弄死他。”夏学礼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威胁着一干众人。 “姓夏的,你弄我黄金标试试。”拉自家人后腿,坏自家人好事情,黄金标向来都是积极的。 “我说谁告密我弄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夏学礼,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威胁之语,听他口气,还将黄金标当成了自己人。 自己人。 背后一刀子。 管杀不管埋。 “我黄金标告密啊。”黄金标又把马鞭子举了起来,指着小鬼子司令部的方向,“我一会儿就去跟黑腾太君说,看看黑腾太君会不会告诉野尻太君。” 野尻正川真要是通过黑腾归三知道自己平白无故成了孙有福的干儿子,一准没有他夏学礼的好。 小鬼子啥时候将狗汉奸当做过自己人啊。 “姓黄的,你一点不见得旁人好。”夏学礼气呼呼的指着黄金标,他都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安丘三大狗汉奸。 都不是东西。 都看不得旁人的好。 “我这是为你。” “为我好,不让我当老太太的干孙子,到时候我还的管你黄金标叫干爹。”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干儿子。” “姓黄的,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那。” “夏翻译官,黄队长,您二位就别吵吵了,我孙有福说句公道话,您二位都是为对方考虑,现在天也不早了,都晚上九点多了,您二位要不回家歇会,等明天睡醒了,有空了,在继续。” 糊涂的齐老太太总算精明了一回,顺着孙有福的话茬子道:“迟了在路上遇到八国联军被打死,可不能找我们鼎香楼的后账。” “老太太,你盼我夏学礼的点好,再说了,哪有八国联军啊,只有太君。” “除了太君,还有8鹿。” “8鹿。”夏学礼一指张世豪,“张世豪,你给我出去。” “夏学礼,你让张世豪出去干嘛去啊。”黄金标纳闷道,他困惑的不是让张世豪出去,而是夏学礼给了张世豪一张废纸一般的准备票。 新鲜。 向来只进不出的夏学礼,竟然给外人钱。 虽说这个钱看着就跟废纸似的,一斤重的准备票才换一套驴肉火烧,可好赖给了张世豪一张。 刚才还针尖对麦芒,宛如杀父夺妻仇人的夏学礼和黄金标,这个关系一下子成了哥哥弟弟的关系。 “哥哥呀,您怎么糊涂了,现在是晚上,这个点,别说咱们,就是太君,也得一队人一队人的才敢在大街上晃荡,咱们两个人,我是野尻太君的贴身翻译官,你是安丘的警备队队长,都在8鹿那里挂了号,万一路上挨人家一枪,咱们亏不亏啊。” “所以你让张世豪上大街上看看,看看有没有这个8鹿。” “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夏翻译官,黄队长,我害怕。”张世豪脸上挤出了害怕的惊恐表情,他表现出这个不想去。 “怕什么啊?有什么可怕的。”黄金标来了精神头,将之前雅间被李云龙和铁道游击队训斥的火气撒到了张世豪的头上,“你是老百姓,又不是狗汉奸,人家8鹿杀得是我们这样的人,不杀你这样的老百姓。” “可我还是有些害怕啊。” “怕个屁。”夏学礼一把将张世豪推出了鼎香楼,且将自己身形藏在柱子后面,叮嘱着张世豪,“张世豪,你给我看仔细了,犄角旮旯更要检查。” 第107章我跟贾贵学的 夜风浮面。 张世豪不由得哆嗦了几下,猛然被人从鼎香楼推出来的他,身体微微感到了一丝凉爽的味道。 夜深了。 天凉了。 回目四望,闪烁星空下的安丘城,陷入了一种沉积一般的静寂。 无人的街道。 昏暗的路灯。 萧杀的气氛。 落魄的意境。 更是凭空增添了几分诡异的味道。 这就是小鬼子铁蹄下的安丘城。 民不聊生。 生不如死。 定了定心神,又看了看身后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狗汉奸,张世豪的心猛然有些失落,不晓得为何,一股愁绪忽的找上了身处静寂街道的张世豪,令张世豪浑身上下莫名的泛起了悲愤。 小鬼子狠。 依附着小鬼子的狗汉奸更狠。 国破山河在。 家园为民搏。 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为虎作伥的狗汉奸全部杀掉? 或许快了。 或许还的一段时间。 张世豪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努力的挺拔了一下身躯,耳畔传来了狗汉奸责骂他的那种话语声音。 “张世豪,你干啥呐?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鼎香楼门前搞毛?老子让你看看大街上有没有这个8鹿,有没有这个燕双鹰在,好家伙,你给我在外面挺尸,赶紧的。” 见张世豪不作为,夏学礼当场叫骂了起来,他的叫骂声音,也将浮想联翩的张世豪的神魂唤回了张世豪的躯壳。 好嘛。 光顾着感慨了。 差点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张世豪忙扭过头,朝着夏学礼和黄金标讨好的笑了笑,“夏翻译官,黄队长,您别急啊,我这不是在看嘛。” “有你那么看的嘛,杵在当场左看看,右瞅瞅,这能看出什么来?” “我这不是担心也挨了人家8鹿的黑枪嘛。”张世豪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 也就是以退为进的套路而已。 今天一晚上。 张世豪经历了太多太多,尤其贾贵拎着的那封据说偷至于黑腾归三的情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小鬼子内部有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己方情报人员,这个情况张世豪并不晓得,他是第一次听说,还是通过贾贵听说的。 不管是真是假,张世豪都得将这件事细细的说与某些人听。 一个是小石头,一个是老冯头。 具体的看法,张世豪不会做出任何的定论,他只需将这个情况上报,再由组织做出详细的定论。 其实自打张世豪作出决定,想要将这件事上报那一刻开始,他对那位老马户的事情便相信了六成。 安丘城的城门口,至今还张贴着黑腾归三上任之初的第一把火。 重赏之下必有叛徒。 告示说了,不管是谁,只要举报一个8鹿的潜伏者,就会从黑腾归三手中获取一千块现大洋的重赏。 一千现大洋。 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百年只需。 为了钱,选择当叛徒的人太多。 看看周围的狗汉奸,就晓得这个数量是庞大的。 一个小小的安丘城,一个数万人口的小安丘城,警备队加侦缉队的狗汉奸差不多就有两千多。 这也是张世豪选择相信的一个理由。 夏学礼认齐老太太当干奶奶这件事,张世豪持赞同意见,这样可以更好的激化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人的矛盾。 将相不合,便于安丘周围抗日势力的展。 但是很可惜。 张世豪的计划被黄金标给破坏了。 想想。 还真是患得患失。 “哎。” 一声轻叹,从张世豪嘴里出。 “张世豪,你大爷的,你感叹毛那?赶紧看看有没有情况。”夏学礼的催促声音从后面传来,飞入了张世豪的耳朵中。 扭头的瞬间。 张世豪冷漠平静的脸颊立马被虚假的讨好笑容所掩盖。 “呵呵呵,夏翻译官,黄队长,我在惊这个8鹿。” “哎,这么一声,就能把8鹿给吓出来?”黄金标皱着眉头,“你跟谁学的啊?” 张世豪想也不想的将贾贵给丢了出来,“贾队长啊。” 夏学礼无奈了。 黄金标无语了。 跟贾贵学,你张世豪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师,就贾贵那个混蛋,你跟他学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啊? “都不晓得怎么说你了?你怎么跟贾贵学啊,你就不能跟我黄金标学学。”黄金标的手落在了夏学礼的脑袋上,使劲的摸索了几下,就跟摸自己孙子一般熟练。 这手法。 简直绝了。 “跟你学怎么当狗汉奸啊,想当年慈禧老佛爷她……。”齐老太太的声音飞入了一干众人的耳朵中。 新鲜。 老太太往常可都是说八国联军的,今天怎么改慈禧西行了? “八国联军打来,慈禧老佛爷才西行,我们鼎香楼这块牌子才。”老太太的转折差点闪了众人的腰,说着鼎香楼的事情,结果一下子扯到黄金标身上去了,“黄金标啊黄金标,你好好的差事不当,非要走这个仕途,走仕途也不是不好,可你怎么能进宫当太监啊,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当了太监了,黄家可就断根了,我老太太没脸去见你干爹了,你好好的干,争取当个好太监,比那个李莲英还厉害。” 黄金标忽的感到自己裤裆下面猛地就是一凉,心中顿时大惊,忙蹦跳了几下。 还好。 还健在。 “老太太,你怎么说话那?我黄金标可没有当太监啊。” “你被人家赶出来了?” “老太太,信不信我。” “黄金标,那可是你干妈。”夏学礼火上浇油道,他到现在还惦记着被老太太抽了三个大嘴巴子的仇。 “干妈怎么了?我黄金标就不能大义灭亲嘛。” “翠芬。”孙有福再一次搬出了大佛。 “算了,看在翠芬妹子的份上,我不跟老太太计较了。”黄金标转嫁了风险,惹不起老太太,我还惹不起你张世豪啊,“张世豪,赶紧看看看有没有8鹿?” “我看了看,好像没有。” “你杵在这里能看到什么?左右走走啊,去别的地方看看。” 张世豪等的就是这句话,要是没有这句话,他还真的没法子离开鼎香楼去找小石头接头。 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想什么就来什么。 第108章情报交接 “刀子哥,你咋来了?”见到突然上门的张世豪,还没有睡觉,但却已经准备去会周公的小石头,很是惊诧的询问了一声。 作为一个入d五年的老党员,小石头年龄虽小,但经验却十足,晓得自己此时要如何去做。 也就是为张世豪的到来寻个完美的借口。 周围可不仅仅只有小石头一人,还有很多街坊邻居在。 张世豪大晚上突袭小石头住所,肯定会惹得某些人怀疑。 这些人旁的本事没有,这个传播小道消息及添油加醋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谁能晓得第二天他们传出什么版本。 再说了。 还有赌鬼在。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保险一点好。 问完问题,都不等张世豪开口回答,小石头忙提高了嗓音,为张世豪的到来寻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不会吧。”故意感叹了一下的小石头,朝着张世豪示意了一下左右,继续编着瞎话借口,“我今天不就是在你们鼎香楼吃了一套火烧嘛,还是没有驴肉的那种火烧,我事先申明,不是我偷得,是我用劳动从宝禄叔那里换的。” “你跟宝禄换的,我怎么不知道?”张世豪附和着小石头的说词。 “要不是我小石头帮忙,你们鼎香楼后院那堆驴肠子的水估摸着还在后院扔着那,宝禄叔说了,我小石头只要把那几桶泔水倒掉,就给我一套驴肉火烧,结果是没有驴肉的驴肉火烧,我还没有寻他的后账,你到先来找我小石头了。” “谁来找你算后账了,我们掌柜的明天还让你去帮忙,不白帮忙。” “给钱?” “小屁孩,钻钱眼里面了,没有工钱,管饭。” “又是没有驴肉的驴肉火烧?”小石头手指头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问号。 其用意就是在询问张世豪,大晚上一个人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情报。 张世豪点了点头,在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嚷嚷了一嗓子,“小石头,你可说错了,这一次给你有驴肉的驴肉火烧。” 随即他也如小石头那样,用手指头沾着茶水,将贾贵偷了黑腾归三情报,情报上面显示小鬼子内部有个叫做老马户的己方情报人员的事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给了小石头。 小石头知道要怎么做,他朝着张世豪一语双关的道:“刀子哥,这件事你放心,我小石头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不白吃你的驴肉火烧。” “行了,事情我也跟你说了,你明白一早就去办,可不能让贾队长等久了,贾队长的脾气,你小石头也知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去。” “就这么说定了。” “刀子哥,你这次来就没有带点吃的?” “好嘛,还惦记着吃,没有啦。”张世豪扭身冲出了屋门,度真快,快的将门外的一个人给直接撞翻了。 紧随其后的小石头,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跳下炕,三步两步的冲到了门口,见到被张世豪撞翻在地的人。 整个人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 可不是旁人。 是安丘赫赫有名的臭流氓,以烂赌名扬四海的烂赌鬼王二赖皮。 这家伙。 为了赌。 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气死了老爹,逼死了老娘。 前段时间为了获取赌本,舔着脸的想要当狗汉奸,但却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妥妥的人才。 领到的枪,立马换了钱,揣着钱去了赌场,再然后光溜溜的从赌场出来。 为了赌。 六亲不认。 如果真让他听到什么风声,还真有可能跑到小鬼子跟前邀功请赏。 小石头不晓得王二赖皮是无意路过,还是有意偷听。 前者还则罢了。 要是后者。 王二赖皮的用意就值得小石头警惕。 万幸。 刚才小石头与张世豪交接情报的时候,他们没有说话,而是用写字的方式进行了接头,不存在被王二赖皮偷听到接头内容的情况。 但也不能大义。 “王二赖皮,你干嘛啊?还学会偷听了?与其你偷听,我明着告诉你,我小石头明天要去鼎香楼帮忙,去伺候贾队长。” “谁偷听了,我去茅房。”王二赖皮躺在地上,低声嚷嚷了一嗓子。 “茅房在东面,我小石头住西面,你去东面的茅房特意走我小石头家门口?”小石头戳破了王二赖皮无耻的小伎俩。 “算了,我说实话了,我就是想偷你几包烟换钱。” “小石头,你今天晚上见8鹿了没有啊?”亡羊补牢,未时晚矣,得把黄金标和夏学礼给搬出来。 免得被王二赖皮给赖上。 事实上。 王二赖皮至今躺在地上不肯起来,心里还真是这么盘算的。 烂赌鬼。 有钱就行。 不存在钱怎么来这个问题。 “刀子哥,我一个卖烟的小屁孩,我去什么地方见8鹿啊?”小石头说完,将话语的主动权甩到了张世豪头上,“大晚上的你找8鹿干嘛?也不怕贾队长将你抓侦缉队去啊?” “我找8鹿?我一个鼎香楼的大伙计我找8鹿干嘛。”张世豪瞅了瞅依旧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王二赖皮,用一种算是自嘲的口气道:“是黄队长,还有夏翻译官。” 真不愧是接头小能手。 张世豪前脚说完,小石头后脚立马接上。 还是天衣无缝的那种对接方式。 “黄队长和夏翻译官他们找8鹿干嘛?” “你不知道,今晚黄队长和夏翻译官在我们鼎香楼庆祝,这不是一高兴喝到了这个点,害怕大街上有这个8鹿,就让我出来看看,我去什么地方找8鹿啊?正好孙掌柜应承了贾队长的差事,我索性就来找你,问问你晚上卖烟的时候见没见8鹿,你要是见了,我赶紧回去汇报黄队长和夏翻译官。” “那要是没见那?” “没见也得汇报啊,黄队长和夏翻译官的差事,谁敢耽误。” “就是,现在野尻太君可是安丘的一把手,我没见到8鹿。” “行行行,我这就回去跟黄队长和夏翻译官说,大街上没有8鹿。”张世豪低头朝着王二赖皮道:“兄弟,我这个腿你是不是可以松开了?” 第109章我有情报 贾贵缓缓的把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细缝。 一条刚好将自己脑袋能够伸进去的小细缝伴随着贾贵的轻微推动,出现在了贾贵的面前。 现在这个点,贸然闯入黑腾归三司令部,谁晓得黑腾归三会怎么样? 小心为上。 一切以不挨大嘴巴子为基本。 看着眼前的小细缝,贾贵是一狠心一跺脚,将这个脑袋宛如乌龟出壳一般的探进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泛着精光的三角眼珠子,左瞅瞅,右转转。 无人。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并没有黑腾归三的身影。 风里来。 雨里去。 偷来的东西在偷悄悄的恢复到原样。 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有时候谎言说多了,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看着空无一人的黑腾归三的办公室,贾贵还真的将那封自己炮制的信笺当成了偷至于黑腾归三。 恍然间。 贾贵感到自己的屁股猛地一疼,紧接着一股强烈的踢力作用在了他的屁股上面,瞬间产生了一种前行动力。 动力作用之下,贾贵的身体撞开屋门,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滚去。 身体大趴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感受那种深切的摔力,贾贵嘴里便飞出了责骂的声音,“混蛋,八嘎呀路,谁?” 谁字后面的那种骂人脏话,被贾贵吞回了自己的肚子,脸上也挤出了笑呵呵的讨好笑容,“我当谁啊,合着是黑腾太君您,别说,就您这个踢力,一般的太君他就踢不出来。” 迈步进门的黑腾归三,冷漠的瞅着贾贵,“混蛋,八嘎呀路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骂人的脏话啊,混蛋是我们中国人的脏口,八嘎呀路是你们日本人的脏口。” “这么说你刚才是在骂我黑腾归三了?” “黑腾太君,真是冤枉,我贾贵怎么会骂黑腾太君您啊,混蛋,八嘎呀路这些话是骂我贾贵自己的,跟您黑腾太君没有关系。” “你自己骂自己?” “我不是自己骂自己,是您黑腾太君骂的我贾贵。” “可我没有说过这些词汇。” “我这不是担心您骂我下不去嘴,费这个口水,就替您黑腾太君骂了我贾贵,黑腾太君,我贾贵对你衷心不忠心?” 看着将大拇指杵在自己面前,大声邀功请赏的贾贵,黑腾归三忽的无语了。 这种衷心的手法。 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大爷的。 搞毛那。 “贾队长,大晚上你不去同床共枕,而是道貌岸然的将头好似红杏出墙的伸进本太君的办公室,妥妥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按这个好心。”各种不合时宜、牛头不搭马嘴的成语外加歇后语,不断地从黑腾归三的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这个中国话是越来越好,说的这些话我贾贵是越来越听不懂。” “本太君问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您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嘛,又是黄鼠狼,又是鸡,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多此一举,我还真有事情来找您汇报。” 贾贵看了看左右,右手这个折扇猛地往开一打,将其遮挡在了他与黑腾归三前面,低声道:“我有确切情报,咱们司令部里面,也有可能是太君的宪兵队,太君的其他队伍里面也没准。” 黑腾归三皱了皱眉头。 贾贵说的什么啊。 言不搭八。 “说事情。”黑腾归三提高了嗓音。 “安丘城内有个8鹿的潜伏者。” “你说什么?”黑腾归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其表情就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最惊恐的事情。 安丘城内有8鹿的潜伏者。 这个情报黑腾归三知道。 现如今。 只要是小鬼子的占领区,那个地方他没有8鹿啊。只不过不晓得谁是8鹿,谁不是8鹿而已。 就说安丘,安丘有8鹿,就是黑腾归三不知情,否则早抓了。 鼎香楼问题另说。 没有证据。 有证据还被野尻正川给坏了。 “这个情报还用你贾队长说,本太君就是不想也晓得安丘城内有8鹿。” “可您知道这个8鹿的潜伏者叫什么代号嘛。”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你知道他的代号?” “当然知道了,叫做杀生丸。” “这是我们日本的代号。” “那就不是人,要不老驴?” “老驴?” “也不是老驴,我想不起来。” “你如何晓得他叫什么代号?” “这不有信嘛。”贾贵将信笺掏了出来,递给了黑腾归三。 “你是怎么知道这信里面的内容的?” “我让孙有福看的。” “孙有福。” “对啊,不晓得谁将它塞我口袋里面了,我没注意,上茅房的时候还想着用它擦屁股来着,可是后来想了想,万一这是情报那,别像上次那样,您给了我情报,被我当做擦屁股的废纸给擦了屁股,后来还挨了您两个大嘴巴子。”贾贵编着瞎话,随意的应付着黑腾归三,更把之前他做过的这个事例给拎出来举例论证。 “孙有福。”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鼎香楼,他们终于露出了自己的马尾巴。” “不是狐狸尾巴嘛。” “抬枪杀马,所以他们只能是马尾巴。” “那就是马尾巴,刚开始孙有福还不乐意看,我见孙有福不给我看,当时亮出了手枪。”贾贵用手拍了拍自己的手枪枪套。 “你掏出了手枪?”黑腾归三感到稀奇。 贾贵掏不出手枪这件事,黑腾归三晓得。 “没有啊,我就这么吓唬着孙有福。”贾贵右手抓起了套着手枪的枪套。 黑腾归三看着眼熟。 这不是自己的配枪嘛。 怎么跑贾贵手中了,害的自己这通找。 “这是本太君的手枪啊。” “我也没说不是您的手枪啊,我这不是没有手枪嘛,先拿您的对付对付。” “你的手枪那里去了?” “被缴获了啊,就今天下午的工夫,在鼎香楼被独立团李云龙给缴获走了,后面来的铁道游击队因为我们没有手枪,还给了我们几个大嘴巴子。” “所以孙有福就看了。” “他敢不看嘛。” 第110章自救计划成功了一半 黑腾归三坐到了椅子上,手中还牢牢的抓着贾贵给他的那封情报。 情报的内容,黑腾归三已经知晓。 如果这封情报是正确的,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8鹿情报人员潜伏在安丘城内,与各方势力都有密切的接触。 黑腾归三相信情报是真的,只不过不相信将情报交到他手上的贾贵。 贾贵的办事能力,是以糊涂、办砸差事闻名安丘城内外。 此特点。 黑腾归三是一清二楚,贾贵那就是一个事事都办不成功的拖后腿高手,让他吃、贪钱可以,让他搞情报工作不可。 糊涂。 黑腾归三忽的有了线索。 其实就是为贾贵开脱的理由。 信的主人说了,他虽然没有与老马户面对面的接触过,但却有个大概估计,猜个八9不离十。 估计一词是有点不精准,好赖也比大海捞针强啊,等于是从这个大海捞针局限到了小河里面摸鱼。 困难度远远降低。 否则人家也不会提出一百根金条的代价。 一分钱一分货。 便宜没好货。 对方敢索要百根金条,应该有他一定的道理。 至于欺骗。 黑腾归三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可是转眼间将其丢到了九霄云外。 安丘城跟他黑腾归三耍心眼子,死字不知道怎么写。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战战兢兢站在他面前的贾贵的身上,看着贾贵那副讨好的样子,一丝笑意在黑腾归三嘴角浮现。 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有见到金条,对方自然不可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换他黑腾归三处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也会如对方那样小心谨慎,从谨慎方面看待事情,做事情向来糊涂到家的贾贵无疑是最佳的传递信笺的人选。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他黑腾归三要是对方,也会让贾贵帮忙传递信笺。 这份情报来得及时。 自己就算成了安丘二把手,对方依然一如既往的选择相信自己。这封交到自己手中,却没有交到野尻正川手中的情报,就是最好的证明。 “贾队长。” “黑腾太君,我贾贵在,你有啥事情啊?是不是准备给我赏钱啊?”贾贵也真敢开口,大包大揽的给自己邀功请赏,“您知道我这个人,我喜欢吃,还喜欢钱,就冲这个情报的价值,您就应该给我赏钱,我也不多要,一百根金条。” 说到这里的贾贵,呵呵呵的笑了笑,在一百根金条的基础上缩减了十分之九。 “一百根金条是有点多,您给我十根金条就行,实在不行给我一百块现大洋也行。”贾贵的价值真是缩水缩的厉害,一分钟不到,就从一百根金条缩减到了一百现大洋。 “不不不,十根金条不行,一百现大洋也不行,怎么也得一百根金条。” 贾贵愣神了。 时间很短。 也就三四秒的样子。 反应过来的贾贵,双手抱拳的朝着黑腾归三大拍马屁,“黑腾太君,我贾贵跟了您快七年的时间,就属今天您最英明,我谢谢黑腾太君,从今天开始,我贾贵就是您黑腾太君的爹,亲爹。” 贾贵的手还拍在了自己的干瘦胸脯上,拍的嗡嗡直响。 痛不痛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知道。 就说了。 能将我怎么样? 大不了挨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蹦跳了起来。 啥玩意。 你贾贵成了我黑腾归三的爹。 你丫的这是找死啊。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会骄傲的,有人欺负你,还有这个燕双鹰要杀你,都得先从我贾贵。” 转折出现。 贾贵并没有说出后面“身上过”这三个字,而是口风一转的将黑腾归三给推出去挡枪了。 “黑腾太君,到时候您在前面吸引他们的火力,我贾贵偷悄悄的从后面绕过去,拎起这个木棍子,照着他的脑袋给他一棍子,这活不就齐活了嘛,咱们不就可以领赏了嘛。” “棍子?”黑腾归三纳闷,“为什么不用手枪。” “还为什么?我贾贵不是掏不出手枪嘛。”贾贵理直气壮的说着自己的理由。 我拔不出手枪。 所以只能用木棍。 “贾队长,我只能入木三分。” “黑腾太君,您都入墓了,不对啊,您好好的坐在我面前,没死怎么进坟堆了?”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黑腾太君。”贾贵刚刚喊出黑腾太君四个字,黑腾归三便出言堵死了贾贵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路。 “贾队长,这封信谁给你的?” “不知道,反正我一揣口袋就现它了。” “贾队长,你什么时候现了这封信?” “不知道,今天晚上鼎香楼吃饭的时候,摸口袋现了它,今天要是不摸口袋,今天它就到不了您跟前。” “现在本太君确认,这份情报它是真实的。” 贾贵的心,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他炮制的这封所谓的虚假情报,在黑腾归三眼中,是真实的情报。 换言之。 贾贵的自我营救计划截止到目前,算是成功了五分之三。 错错错。 是五分之四。 黑腾归三知道,野尻正川也就知道了。 贾贵会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场合,将其适当的透漏给野尻正川。 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争斗,这件事…… “黑腾太君,情报是真的,那您啥时候给我金条啊?” “还不是时候。” “情报都是真的了,还不是时候,我贾贵还准备用金条娶媳妇来着。” “贾队长,你多想了,金条不是给你的,而是给那个将信笺塞你口袋里面的人。” “关键咱也不晓得谁给的我信啊,黑腾太君,要不你将金条给我,我贾贵将金条给那个人。” “你去那找?” “鼎香楼啊。”贾贵想也不想的说了一个答案出来。 “果然跟本太君猜想的一模一样,对方是在鼎香楼内将情报偷悄悄的塞入你贾队长的口袋中。” “我不明白?怎么能是鼎香楼啊,就不能鼎香楼门口,鼎香楼后院塞我贾贵口袋中啊。” “贾队长,你看这。”黑腾归三指着信笺上面所写的老马户,朝着贾贵道:“算了,你不识字,老马户加在一块,就是老驴。” 第111章太君,最大的嫌疑就是鼎香楼后院那头毛驴 “驴这个字怎么这么耳熟啊?”贾贵喃喃了一句,眼睛还直勾勾的望着黑腾归三。 表演的还算不错。 充分的维护了自己的傻子人设。 要是有人给评分的话,贾贵这番演技怎么也得满分啊,远比后世那些所谓的小鲜肉强多了。 “哎呦,我怎么这么糊涂啊,后面肯定还有肉火烧三个字。”贾贵指着黑腾归三手中的情报,“对不对,黑腾太君?” 黑腾归三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好端端的一个情报。 愣是让贾贵给弄成了驴肉火烧。 “混蛋。”黑腾归三提高了嗓音,“那里有肉火烧三个字,我说的是老驴。” “不是老马户嘛?怎么成老驴了?” “马户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驴字,驴字分开就是马户。” “黑腾太君,您又在怀疑鼎香楼?”贾贵摊开了双手,用一种很是无奈,又类似嘲讽的口气嚷嚷了一嗓子。 身为狗汉奸。 反过头来埋怨自己的鬼子主子。 也就贾贵敢做这样的事情,换成旁的狗汉奸,如黄金标和夏学礼,在尿了裤子了。 这方面。 黄金标和夏学礼还真的应该跟贾贵好好学习学习。 “您怎么又怀疑鼎香楼啊,之前您怀疑鼎香楼,怀疑那个叫做水根的大伙计,结果怎么样?野尻太君相信水根,因为这事,抽了您好几个大嘴巴子。” “驴驹桥那时候,您又怀疑鼎香楼里面的金宝,说金宝通8鹿,被野尻太君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我说您怎么记吃不记打,都挨了多少大嘴巴子了,一点教训不吃,在这么下去,我贾贵可救不了您黑腾太君了,您肯定还的被野尻太君抽大嘴巴子。” “咱们又不是没有试探过鼎香楼,什么都没有,就有驴肉和这个驴杂汤,黑腾太君,您说说,咱们要怎么怀疑鼎香楼?” “你也怀疑鼎香楼?” “怀疑啊,为什么不怀疑?”贾贵道:“您说的,马户合在一起就是驴字,那个8鹿的代号不是老马户,是老驴,这不明摆着跟鼎香楼有关系吗?” “说说你的理由?” “理由啊,太简单了,鼎香楼是什么?安丘赫赫有名的驴肉馆子,卖的就是驴肉,8鹿的代号叫做老驴,一个是卖驴肉的,一个名字里面有驴,这说明他们有联系啊,要不然为什么非要叫老驴,不叫老狗、老猫、老鼠。” 黑腾归三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这个嫌弃。 想想也对。 贾贵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清一色的臭狗屎。 这理由。 还真是狗屁不是。 “贾队长,本太君突然不怀疑鼎香楼了。” 黑腾归三的转折令贾贵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悬在半空中泛着忐忑的心也平静的落在了地上。 贾贵为什么说了那么多跟鼎香楼有关系的话语? 其用意就是用他自己糊涂的人设去推翻黑腾归三心中的推测,就算不能将其彻底的打消,最起码也要让黑腾归三在怀疑鼎香楼这件事上面画个大大的问号。 “啊。”贾贵戏精上身,瞪大了自己郁闷无奈的眼神,还故意啊了一声。 怎么不怀疑了? 刚才不是还在怀疑嘛。 为什么又不怀疑了。 “黑腾太君,您怎么又不怀疑了啊,怀疑鼎香楼的是您,不怀疑鼎香楼的还是您,您们这些太君,太狡猾了,大大的狡猾。” “答案很简单,就是你贾队长也晓得鼎香楼不正常。”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就是在鼎香楼吃饭不给钱,喝酒不给钱嘛。” “你贾队长这么蠢的人都能想到鼎香楼不正常,其他人更会看出鼎香楼不正常,依着8鹿的精明,他们怎么会做这种红杏出墙,和尚头上摆虱子的事情。” “合着您是拿我贾贵来当标杆啊。” “贾队长,算了,我不说了。”黑腾归三看着杵在面前的贾贵,忽的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说也是白说。 与其白说,还不如不说。 瞎浪费力气。 “为啥不说了。”贾贵拉长语调,“您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您得说,还的大说特说,不然我忘记了。” “因为就算我不说,你贾队长也会一天五趟的跑鼎香楼。”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手中的折扇给黑腾归三狂扇着凉风,“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都猜到我贾贵天天跑鼎香楼了。” “贾队长,我要你密切关注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 “我知道,我现在就在关注着他们,我现齐老太太有嫌疑,很可能通8鹿,孙有福也有这个嫌疑,杨宝禄也逃不了。”贾贵一股脑将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全部说了出来,他在混淆黑腾归三的视线。 贾贵也是糊涂,说了一个令黑腾归三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出来。 依着贾贵的推测,这个名字的嫌疑是最大的。 “黑腾太君,鼎香楼里面嫌疑最大的,应该是鼎香楼后院栓着的那头毛驴。” 毛驴。 还最大嫌疑。 黑腾归三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 怀疑谁都可以,怎么可以怀疑毛驴啊。 他动了动嘴巴,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被贾贵一个毛驴的说词堵得死死的。 “黑腾太君,明天我去就鼎香楼抓那头毛驴,将它抓到太君的宪兵队,由您黑腾太君亲自审问,说,你是不是8鹿的间谍啊,说,老马户,不不不,老驴是不是就是你这头毛驴,你是毛驴,8鹿的间谍叫做老驴,你们名字里面都有一个驴字,还说不是你。” “混蛋。” “毛驴可不是混蛋嘛。” “本太君说你贾队长是混蛋,本太君看不懂驴语,无法跟一头毛驴交流。” 除了毛驴,贾贵还有一个级杀手锏没有往出丢。 啥杀手锏? 齐翠芬啊。 “黑腾太君,这些人加一块也没有齐翠芬嫌疑大。” 黑腾归三身体微微的抖了抖。 贾贵看的真真的,黑腾归三在听到贾贵说出齐翠芬三个字的时候,身体明明确确的抖动了几下。 是那种散之骨子里面的害怕所致。 齐翠芬。 黑腾归三怕的不是齐翠芬这个名字,而是惧齐翠芬另一个名字,即樱木枝子。 樱木家族远不是黑腾归三这个北海道打鱼渔夫所能相抗衡的。 第112章肯定还是贾贵挨打了 提及齐翠芬,可不是贾贵心血来潮在胡乱的无的放矢。 其用意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晓得。 齐翠芬可是一尊大佛。 这个时候得搬出来嗮嗮。 要不然怎么恫吓那些跳梁小丑啊。 鼎香楼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黑腾太君,咱们要不将齐翠芬抓回来吧?” “贾队长,你怀疑樱木枝子?” “当然怀疑啊。” 黑腾归三右手捏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面,他在考虑具体的得失。 也就是抓齐翠芬的详细后果。 当然了。 得有这个证据。 没有证据全都是狗臭屁。 “你有证据?” “没有证据我能说这些话语嘛。” 黑腾归三脸上的兴奋表情仅仅持续了三四秒种,他满心的欢喜便在贾贵神一般的转折之下变成了臭狗屎。 贾贵口风一转的浇灭了黑腾归三心中的熊熊烈焰。 “只不过现在这个证据它还不在我贾贵手中。” “贾贵,你什么意思?”黑腾归三的腰情不自禁的闪了一下,刚才那一下子,差点将他的腰给折了。 “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抓人,证据慢慢找,齐翠芬人进了太君的宪兵队大牢,证据这玩意还会远嘛。” “你为什么盯上了齐翠芬?” “就因为齐翠芬她有钱啊,您跟我说的,说齐翠芬那个干爹是你们大日本国最最有钱的人,咱们抓了齐翠芬,然后再给她编一份口供,到时候齐翠芬家里的那些东西可全都是咱们得了。” “本太君不需要钱。” “您不需要,我贾贵需要啊,实在不行您把齐翠芬她干爹的那些钱全都给了我贾贵,我贾贵保证,您死了后,一定给您弄口好棺材。”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音响起。 屋外。 正掂手掂脚朝着野尻正川屋子行进的黄金标和夏学礼,被这突然传出的一声耳光声音给惊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 黑腾归三屋内怎么会有耳光声音传出。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一准是贾贵又挨了大嘴巴子。”黄金标信誓旦旦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黄队长,你怎么这么肯定挨大嘴巴子的人他就是贾贵啊,就不能有别人嘛。” “废话,老子挨了这么多年的大嘴巴子,光听这个声音就晓得这是贾贵挨了大嘴巴子,也就贾贵那张瘦脸被大巴掌扇,才能传出这种清脆的声音,我黄金标胖乎乎的脸颊上面要是被大巴掌扇,声音是那种沉闷的声音。”黄金标用分析论证的口气跟夏学礼分享着挨大嘴巴子的详细经验。 “不对啊。”黄金标紧跟着纳闷了一声。 是不对。 晚上十点多。 贾贵还在黑腾归三办公室,肯定不对头啊。 “也是,这都快半夜了,贾贵怎么还没有睡觉,莫不是黑腾太君睡不着觉,在抽贾贵大嘴巴子玩。”’夏学礼脑洞大开的给了一个理由出来。 “谁说这个了?我是说我黄金标这个点怎么还跟你在一块啊。” “我们这不是要去见野尻太君啊。” “为什么去见野尻太君啊。”黄金标道:“我回去晚了,我一准得。” 后面的话黄金标没好意思往出说。 回去迟了跪搓衣板这种事情,他能往出说嘛。 丢人啊。 夏学礼神秘一笑,黄金标被他老婆吃的死死的这件事,就跟贾贵是狗汉奸一样,算是安丘远近闻名的一件大事情,妇孺皆知的那种。 “不就是给嫂子跪搓衣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给你嫂子跪搓衣板,在我们家,我黄金标是这个。”黄金标的大拇指竖了起来。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说你回去跪搓衣板,咱们就说为什么见野尻太君。” “对对对,我可是听你的话来见野尻太君的,你嫂子那里你得去给我解释清楚,省的你嫂子以为我去了翠红楼。” “这个好说。”夏学礼专门将手指头在黄金标面前搓巴了搓巴,“关键怎么说,得看你黄队长的意思。” “说,多少钱?”黄金标从牙齿缝隙里面蹦跶出了几个字。 “一块现大洋是你跟我去见野尻太君,两块现大洋是野尻太君有任务给你,三块现大洋是你大晚上在奉野尻太君的命令巡逻。” 典型的狮子大开口。 就翻译几句话的时间,敢要一二三块现大洋。 “别大洋了,咱们就这个准备票。”黄金标心疼道。 还尼玛要现大洋。 给你准备票就不错了。 “要是准备票的话,你晚上一个人去翠红楼。”夏学礼拿捏住了黄金标的软肋。 有黄金标老婆坐镇,不怕黄金标不就范。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就一块现大洋。” “这么说定了,一块现大洋。”夏学礼将手指头变成了大巴掌。 意思很简单。 你黄金标得给我钱。 “现在没有,明天给你,我的防着你,万一你收了钱还给我瞎翻译,我黄金标可就是花钱买跪受。” “咱们哥俩共事这么多年,你还不晓得我为人。” 黄金标赶紧打断了夏学礼的摆呼,正因为他与夏学礼共事多年,才晓得夏学礼是个什么玩意。 跟白翻译是一个德行。 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的坑他黄金标。 我黄金标才不上这个当。 “说好了,明天给我,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去找嫂子告状,说你让我编瞎话骗她。” 黄金标用手指头指着夏学礼,都不晓得要说什么了。 狗日的。 里外里都吃亏。 “夏学礼,你让我黄金标这么晚跟你来见野尻太君,不会就是为了坑我黄金标的现大洋吧?”黄金标难得的精明了一回,还没有精明到这个点上。 天见可怜。 夏学礼还真的没有往这块想。 “黄队长,你怎么这么糊涂,当弟弟的完全是为了你,你想想,今天白天还有晚上,野尻太君在鼎香楼吃了那么大的亏。” “又是跪,又是打,还真的吃亏。”黄金标道:“夏学礼,野尻太君吃亏,咱们也没有落到好啊,枪都被人家给缴获了。” “枪被缴获是后话,不着急,安慰野尻太君才是大事情,咱们得表现出这个为野尻太君考虑的意思啊。” “就是拍马屁。”黄金标来了精神,“这个我拿手啊。” 第113章放狗,黄金标上 “哎呦喂,贾队长,您今天来的可有点晚啊。”大老远看到贾贵,心情立马变坏,将一口唾沫呸在地上的孙有福,瞬间上演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戏码。 明明恨贾贵恨的要死。 心里也将贾贵八辈祖宗骂个透彻。 可是嘴里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虚假话语声音。 这个肢体语言也安排上了。 双手抱拳的朝着贾贵弯了弯腰。 贾贵一愣,看着孙有福这套做派他就想笑。 也就孙有福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换成其他人,还真的不一定…… 瞅了瞅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鼎香楼差不多客满的大厅,贾贵故意纳闷了一句,“不晚啊,这不是还没有打烊嘛。” “贾队长,您快请,给您留着位置那。”张世豪上赶着与贾贵打了一声招呼,还做了一个请的指示。 贾贵摇头晃脑的微微晃荡了一下他的身躯,脸上也泛起了那种洋洋得意的表情,他抬起右脚,朝着前面迈了一步,在身体即将跨过门槛的时候,贾贵忽的又将自己的脚步给停止了下来。 扭过身。 朝着张世豪言语了一声,“张世豪,算你小子识相,对了,最近我们侦缉队要奉黑腾太君的命令准备招人,就你这份机灵劲,完全可以进入我们侦缉队,我给你留个位置,你进我们侦缉队当个小队长。” 说完。 还故意看了看旁边一脸铁青的孙有福,手猛然抬起。 孙有福错以为贾贵要飙,身体急后撤,哆嗦着声音道:“贾队长,你要干嘛。” 贾贵笑了笑,手拍在了张世豪的肩膀上,“好好干,就冲你小子这份机灵劲,一定可以在我们侦缉队出人头地,到时候就是出人头地。” 话罢。 飘身而去。 向着他的老地方走去。 今时不同往日。 警备队比侦缉队高。 雅间算是跟他贾贵绝缘了。 就在大厅凑合着吃吧。 屁股刚刚挨着板凳,还没有开口索要驴肉火烧,雅间里面忽的伸出一个脑袋,看着就跟乌龟将乌龟脑袋从龟壳里面探出来一般。 画面还真的有点惊悚。 夏学礼。 贾贵皱眉。 好嘛。 碰头了。 也不算巧。 安丘三大汉奸,一个贾贵,一个黄金标,一个白翻译,呸呸呸,现在是夏学礼,那天不到一趟鼎香楼啊。 算不得新闻。 真正算的新闻的事情,是将脑袋从雅间里面隔着门缝探出来的夏学礼,呼唤了贾贵一声,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让贾贵去雅间吃饭。 此言一出。 整个大厅骇然听闻,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嘛玩意。 夏学礼竟然让贾贵去雅间吃饭,据说这是黄金标的意思。 奇怪。 往日里为了这个小小的雅间,侦缉队和警备队可没少闹秧子,后来在野尻正川的出面下,规定了雅间只能警备队使用,侦缉队永远不能进雅间,后面还有一个括弧,包括侦缉队队长贾贵在内。 现在夏学礼和黄金标让贾贵进雅间吃饭,还不用贾贵掏钱,说是黄金标请贾贵吃饭。 警备队队长和野尻正川贴身翻译官请向来看不起的侦缉队队长贾贵吃饭。 这是太阳从西面上来了嘛。 还真不是。 太阳是从东面上来的。 这年头可没有奇迹,除了半人半鬼的燕双鹰。 有猫腻。 客人们这么认为。 贾贵也这么认为。 “原来是夏翻译官啊,我刚才还以为是这个乌龟那。”贾贵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夏学礼脸色一僵,笑容逐渐变冷。 贾贵这个混蛋,真不会说话。 我这是人脑袋,不是乌龟脑袋,你这是说我夏学礼不是人,是乌龟王八蛋嘛。 “贾贵。” “我不是贾贵。”精明的贾贵,矢口否认自己是侦缉队队长贾贵,“王八蛋才是贾贵那个混蛋。” 里面肯定在算计着自己,可不能轻易上当了。 听闻贾贵不承认自己就是贾贵,鼎香楼里面的客人,包括夏学礼在内,全都有些滑稽可笑。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就你贾贵这张脸,整个安丘地区,错错错,是整个晋察冀鲁地区,都是独一份的存在,都成了防伪标志了,装什么装啊。 除了你贾贵才会长这张丑脸,旁人不能这么丑。 “你骗谁那?就你长这个样子,都快吓死人了,你敢说自己不是贾贵。” “我就不是贾贵了,你能将我怎么样啊?”贾贵梗着脖子,死活不承认自己是贾贵,到现在,贾贵还没有想明白,夏学礼怎么好端端的请自己吃饭。 说实话。 他想进去看看。 但是由于某些方面的顾虑,在上演着这个以退为进的套路。 “你不是贾贵是谁?”夏学礼有些无奈,贾贵这个瘪犊子玩意,那拿捏上了。 “我是真贵,反正不是贾贵。”贾贵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我不是贾贵。 我是真贵。 “贾贵,你可别逼我。”夏学礼撂了一句狠话。 “我就逼你了怎么样,你还能将我吃了啊。”贾贵一拍桌子,“给我来一套驴肉火烧。” “贾贵,你逼我的,我夏学礼放狗了,要是咬坏了你贾贵,可不要怨恨我夏学礼。”夏学礼丢出了他的杀手锏,说要放狗。 “放狗就放狗,谁怕谁啊。”贾贵死鸭子嘴硬,他真的怕狗,狗可不认识他贾贵是侦缉队队长,后面有黑腾归三在撑腰。 真要是将贾贵给咬了,哭都没地方哭。 “贾贵,你真逼着我放狗,黄队长,我夏学礼没招,请不来贾贵,得你这个安丘警备队队长出马。”夏学礼口中的放狗,竟然是放出黄金标。 “m的,老子请你吃饭,你还拿捏上了。”雅间里面传来了黄金标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叫骂的声音,黄金标庞大的身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黄队长。”贾贵看着杵在自己面前的黄金标,惊诧了一声。 黄金标还真的没有客气,二话不说,手一用力,提溜着贾贵瘦弱的身躯将其提溜到了雅间。 “孙掌柜,这怎么个意思啊?”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好事情。” “我是说狗。” 第114章无事献殷勤 雅间内。 被提溜进来的贾贵,泛着懵逼的时候,让黄金标给硬按在了主位上面,左手接住了黄金标递来的筷子,右手拿住了夏学礼给来的驴肉火烧。 “来来来,贾队长,快吃,你最喜欢吃的驴肉火烧。” 贾贵看了看手中的驴肉火烧。 m的。 还是吃了一半的驴肉火烧,上面都有牙齿印记。 “快快快,贾队长,快吃,你最喜欢吃的驴三件,我黄金标特意给你叫的。” 贾贵低头看了看驴三件,还真是特意叫的,没看到吃的就剩下盘子了嘛。 “贾队长,喝酒,喝酒。”夏学礼化身成了这个贴心的狗腿子,给贾贵面前的空杯倒了一杯白酒。 “兄弟,当哥哥的先走一个。”黄金标先干为敬,一杯白酒下肚。 “个个,当弟弟的也先走一个。”夏学礼学着黄金标的样子,也喝了一杯白酒,完了还将酒杯倒过来给贾贵看了看。 要不是夏学礼将哥哥叫成了个个,贾贵没准还真的被他们给感动了。 这叫嘛事情啊。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更何况给他贾贵献殷勤的人还是安丘赫赫有名的狗汉奸。 都是自家人。 谁不知道谁啊。 一定没按好心。 要是按了好心,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嘛。 贾贵冷笑了一声,冷眼瞅了瞅黄金标和夏学礼,表情很是不屑的那种。 “贾贵,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黄金标道。 夏学礼附和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要干什么,你们一定是想让我贾贵替你们掏了这顿饭的饭钱,我贾贵将话撂下,你们休息,我还缺钱那。” 合着这就是贾贵的意思。 都一个德行。 吃别人的,往死了里吃。 吃自己的,能省就省。 还美其名曰,吃好就行,不用吃饱。 “贾队长,是休想,不是休息。”夏学礼还好心的给贾贵纠正着言语措词上面的这个语法错误。 直言贾贵说错了。 “不管是休息,还是休想,反正我贾贵没钱,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贾贵,你放心,我们不用你掏钱,这顿饭夏翻译官请你,你踏踏实实的吃。”黄金标真会甩锅,将坑甩到了夏学礼的脑袋上。 听闻此言。 夏学礼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 凭什么啊。 “黄队长,你这话怎么说啊,之前咱们可是说好的,我把贾队长叫进来,你黄队长掏钱,怎么我把贾队长叫了进来,你黄队长又不掏钱了?” “我可是给了你一块现大洋啊。”被夏学礼勒索了一块现大洋的黄金标,准备从这个吃食上面往回找补一点。 能找补一点是一点。 “行行行,这顿饭我掏了,反正就是赊账。”夏学礼认命了。 狗汉奸们。 个人有个人的套。 一个是甩锅。 一个是不给。 赊账跟白吃没有区别。 “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贾贵端起夏学礼给他倒满的白酒,一扬脖子将其喝了一个干净,随即放下酒杯,用筷子指着盘子里面的那些菜,嫌弃道:“夏翻译官,黄队长,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请我吃饭,怎么也得有点菜啊。” “这不是菜嘛。”掏钱请吃饭的夏学礼,指着那些就要被他们舔干净的残羹剩饭道:“有吃的就不错了。” “就是,白吃就不错了。” “这是菜?我还以为这是盘子那。”贾贵站起了身子,“与其我啃盘子,我还是到外面吃吧,别被盘子硌了我的大牙。” 贾贵横。 黄金标和夏学礼就软。 谁让夏学礼和黄金标有求与贾贵。 没招啊。 “夏翻译,你去外面跟孙有福招呼一声,给贾队长要个爆炒驴肠。” “你掏钱。”夏学礼指着黄金标道。 “我掏钱,你付账。” “这还差不多。”贾贵嚷嚷了一嗓子,将驴肉火烧塞在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这味道。 还真的别具一格。 跟老百姓吃的还真的不一样。 “贾队长,有件事要跟你说。”从外面端着两盘菜的夏学礼,刚刚进门便朝着贾贵言语了一声。 贾贵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呼呼道:“夏翻译,你不会在我贾贵吃了你的饭之后让我贾贵掏钱吧,我告诉你夏翻译,没门,这都吃了一半了,你找我要钱。” 夏学礼将手中的菜往桌子上一放,道:“贾队长,我夏学礼是那样的人吗,你放心,说了不让你掏钱就不用你掏钱。” “那我放心了,夏翻译你真够意思,一下子要了两盘菜。”贾贵呵呵了一句。 “我从旁人那里抢的。”夏学礼解释了菜的来源,随即朝着黄金标眨巴了一下眼睛。 信号。 两个人事先商量好的信号。 “贾队长,饭钱不用你掏,但是有个事情,当哥哥的想要征求一下你的这个意思,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提了。”收到夏学礼打来信号的黄金标,笑呵呵的张口道。 万没有想到。 贾贵给了他一个二比零。 嘴巴一张,甩锅道:“黄队长,就冲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扯那么远干嘛,这个菜我能让你白要嘛。” 黄金标张嘴就要说。 第一个字还在口腔当中酝酿,且没有来得及往出说的时候,贾贵径直拒绝了黄金标的要求。 “还是别说了。” 话罢。 贾贵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生,投入到了风卷残云吞吃饭菜这件伟大事情上面,中间还时不时的喝点酒。 黄金标看看夏学礼。 夏学礼瞅瞅黄金标。 得说啊。 不说不是白请贾贵吃饭嘛。 “贾队长,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晚上十点多,黑腾太君干嘛抽你大嘴巴子啊。” 贾贵愣在了当场,夹着筷子上面的驴肉也滑落到了盘子里。 挨打这事挺隐秘的。 黄金标和夏学礼怎么知道了? 不能承认。 得否认。 “黄队长,夏翻译,这事情肯定是你们闹错了,我贾贵身为黑腾太君手下的侦缉队队长,什么时候挨过这个大嘴巴子啊。”转折出现,贾贵微微顿了顿,“当然了,咱们这些人不挨太君的打就算不得这个狗汉奸。” 第115章套话 “这么说昨天晚上留在黑腾太君办公室的人果真是你贾队长啊。”黄金标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也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真正用意。 他们想知道贾贵为什么大晚上的还在黑腾归三办公室。 本能性的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闹不好又是黑腾归三在憋着什么鬼主意。 像安排人试探鼎香楼,假冒石青山,真假武工队等等之类缺德到家的主意,就是黑腾归三琢磨出来的。 黄金标和当时时任野尻正川贴身翻译的白守业,在坏黑腾归三计划的基础上,获得了野尻正川的表扬。 也就是说。 黄金标踩着黑腾归三上了位。 两个人死皮赖皮请贾贵吃饭,就是想看看黑腾归三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否则不能大半夜还留下贾贵,大嘴巴子使劲的抽。 肯定有原因。 “谁说是我贾贵了?就不能有别人嘛。”贾贵继续矢口否认。 钓大鱼得放长线。 黄金标和夏学礼的真正意图,贾贵差不多已经猜晓了。 这两个混蛋玩意。 肯定又是想要坏黑腾归三制定的计划。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想要坏黑腾归三的计划,最起码也得晓得黑腾归三制定的计划啊。 嘿嘿。 贾贵心中冷笑了一声,他突然不慌了,事情的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种大局观油然而生。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听错了,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在黑腾太君办公室的人他不是我贾贵,是别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 隔壁阿二不曾偷。 详细的都把时间、地点给说了出来。 还不是你贾贵。 不过想想。 也是。 贾贵糊涂啊。 只因为糊涂,才会这么言不由衷的把实话或者真相间接的告诉给黄金标和夏学礼。 那个人就是我。 黄金标和夏学礼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那种得意的笑容,他们也都觉得自己占据了事情的主动权。 “贾队长,说说,黑腾太君为什么要抽你大嘴巴子?”黄金标将后背懒散的靠在了椅子背上。 “就是,就是,黑腾太君怎么见天的抽你大嘴巴子啊,说说,贾队长。”夏学礼忙给贾贵点着香烟,“抽烟,抽烟,一边抽烟,咱一边细说。” “我说了,那个人不是我。”贾贵继续吊着黄金标和夏学礼的胃口。 还不到时候。 得缓缓。 “不是你贾队长会是谁?也是咱们兄弟倒霉,大晚上的你被黑腾太君抽大嘴巴子,我黄金标被野尻太君抽大嘴巴子,还一下子抽了两个。”黄金标用自身挨大嘴巴子事例举例论证了一番。 贾贵老这么糊涂可不行。 “要不是我拦着野尻太君,黄队长还的多挨两个大嘴巴子。” “这件事怨你,本来好好地,你夏翻译一给翻译,野尻太君就怒了。”黄金标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脸道:“看看,这个大巴掌印记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 “咱们兄弟们都一个德行,狗汉奸这碗饭不好吃,咱们那天不挨太君的打啊。”贾贵用一种算是泛起了共鸣的语调道。 黄金标和夏学礼神秘笑笑。 一晚上说了这么多废话,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嘛。 “贾队长,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脑子稍微聪明一点行不行啊,黑腾太君给你的任务,你麻溜的接下,你不接任务,黑腾太君不得抽你大嘴巴子嘛。” “你们怎么知道黑腾太君给我任务啊。”贾贵拉长了语调,一副震惊到骨子里面的表情。 还能因为什么。 就因为你挨了黑腾归三的打。 因任务挨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贾队长,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黑腾太君给你的任务,你一个人肯定不好办,你说说,我们哥俩好好给你参谋参谋,没准这个任务就一下子完成了,这叫三个诸葛亮,错错错,是三个狗汉奸,塞个诸葛亮。” “诸葛亮谁啊,我听着这个名字好耳熟啊。”贾贵总是见缝插针的维护着自己的人设。 “城南卖熏鸡的那个老头,你贾贵还赊账不给钱。”黄金标随口瞎说了一句敷衍贾贵的言语出来。 “合着是他啊。”贾贵道:“这些年光顾着吃驴肉了,没怎么去吃这个熏鸡,那天去找他聊聊。” “贾队长,别熏鸡不熏鸡了,你得完成黑腾太君的任务啊,要是因为完不成黑腾太君给你的任务,你被黑腾太君抓起来,熏鸡可就吃不成了。”黄金标诱惑着贾贵,从这个吃食上面入手。 “对对对。”夏学礼麻溜的附和着。 “黑腾太君不让我跟外人说。”贾贵道:“他说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要了老六和老九的脑袋。” 黄金标和夏学礼泛着纳闷。 贾贵这个锅甩的不错,你犯错的结果,是你手下人老六和老九掉脑袋。 老六和老九也够倒霉的。 人在家中坐。 祸从天上来。 “这跟我刚才说放狗,结果黄队长出马是同一个道理啊。” “是同一个道理。”黄金标还认同了夏学礼的说法,一点没反应过来自己成了狗。 “贾队长,我们保证不说。”夏学礼将一块现大洋推在了贾贵的面前,“有这个现大洋作保,你贾队长应该放心。” “夏翻译,你让我怎么说你,你下次还可以这样做。”贾贵笑嘻嘻的将现大洋揣在口袋里面,压低了声音,朝着黄金标和夏学礼道:“我先吃口菜。” 这转折。 差点把黄金标和夏学礼的腰给闪断。 我们裤子都脱了,你给我弄了一个这个。 “这菜不错。”贾贵夸赞了一下饭菜的美味后,说出了黄金标和夏学礼所期待的答案,“黑腾太君收到了确切的情报,说一个叫做老马户,也叫做老驴的人,就潜伏在太君的司令部周围,黑腾太君想把这个叫做老马户或者老驴的8鹿分子抓起来,然后再把野尻太君给挤下去,当这个安丘的一把手。” “老马户。” “老驴。” “人家代号叫做老马户,黑腾太君说马户合在一起就是驴字,叫老驴,老马两个字合在一起叫做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 第116章我贾贵被坑了   咦。   低头夹了一筷子肉菜的贾贵,整个人惊呆了。   也就眨眼的工夫。   坐在他左右两侧看着就跟哈巴狗一般的黄金标和夏学礼便失去了踪影。   狗日的。   一准是回去跟野尻正川汇报去了。   这样也好。   省的贾贵费心费力的还要想折将老马户的事情告诉给野尻正川。   今天黄金标和夏学礼请贾贵吃饭,借机从贾贵嘴里套取情报这出戏,在贾贵看来,分明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就算黄金标和夏学礼不找贾贵,贾贵也会寻个借口将这件事告诉给他们两人。   通过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口,将老马户的事情转述给野尻正川,再由野尻正川搅和、拖黑腾归三的后腿。   这事就齐活了。   老马户的事情等于是坐实了。   相应的。   贾贵自救计划才算真正的实施成功,不用在顶着狗汉奸的骂名了。   m的。   走归走。   溜归溜。   你们好赖再给我要个热菜啊。   之前夏学礼要的两个热菜,刚才溜走的时候,还给端到了外面。   看着空荡荡的菜盘子,贾贵歪了歪嘴,他总不能啃盘子吧。   算了。   不吃了。   五分饱也是饱。   贾贵推门走出了雅间。   早就等候在外面的孙有福,赶紧迎了上来,笑呵呵道:“贾队长,吃的可好?可还顺口。”   “不错,不错。”贾贵看了看大厅,一会儿的工夫,没人了。   “贾队长,这个饭钱。”孙有福隐晦的索要着饭钱。   可不能在拖了。   得给钱。   “啥饭钱?”   “贾队长,这顿饭的饭钱,您可得给我。”   “不是黄金标和夏学礼请客嘛。”贾贵瞪大了眼睛,泛着强烈的懵逼。   他可是吃请的人。   吃请的人怎么能够掏钱那。   “感情您贾队长是请吃的人啊。”孙有福调侃的语气响起,紧跟着笑了笑。   时间很短。   十多秒钟的样子。   孙有福一本正经的朝着贾贵说起了这个详细的原因。   “刚才黄队长和夏翻译走的时候专门叮嘱了一句,说这顿饭您贾队长掏,让我找您贾队长要,贾队长啊,黄队长和夏翻译我孙有福可是得罪不起的,您手指缝隙稍微漏点就够付这顿饭饭钱的。”   “你得罪不起黄金标和夏学礼,就能得罪起我贾贵。”贾贵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孙有福,身躯一晃,将自己安丘侦缉队队长的威风给摆了出来,手还拍了拍枪,“我可是有枪的人。”   “贾队长,您我也得罪不起。”孙有福苦笑道:“最近这段时间,老总们,太君们可在我们鼎香楼赊了不少账,我都没钱进驴了,要是没有驴,野尻太君来了,上不来驴肉火烧,我总不能说是贾队长欠钱弄得我孙有福没钱买驴吧。”   孙有福学坏了。   都学会狐假虎威,用野尻正川来压贾贵。   “不就是钱嘛,我给。”贾贵将夏学礼给他那块现大洋丢给了孙有福。   孙有福笑嘻嘻的接过,手指头掐着现大洋吹了吹,脸上的笑意立马不见。   白高兴了。   是假的。   “贾队长,这大洋是假的。”孙有福失落的将假现大洋还给了贾贵。   “假的?”贾贵惊诧了一声,可不是装,是真的泛着糊涂,他学着孙有福的样子辨别了一下真伪。   一点声音没有。   终日打鸟,却被鸟给啄伤了眼睛。   阴沟里面翻船。   让夏学礼给糊弄了。   “记账吧。”贾贵丢出了赊账的法宝。   “贾队长。”孙有福在做着最后的坚持。   “现在没钱,等以后有了钱一定给你。”贾贵不耐烦道,他迈动脚步的就要往出走,在待下去谁晓得孙有福会念出什么秧子来。   “行行行,明天野尻太君来吃饭,我就说没钱进驴了,肯定不会把你贾队长给卖了。”   “孙有福,你小子威胁我。”贾贵指着孙有福,他没有想到孙有福胆子竟然变得这么大,都敢威胁他贾贵了。   还将不将他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放在眼中啊。   “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敢威胁您贾队长啊,我是真的没钱进货了。”孙有福赶紧进行着解释。   “行行行,我给你钱,不赊账。”贾贵随口吱应了一声,依旧想要迈步离开鼎香楼。   “贾队长,您去那啊?”急巴巴等着饭钱的孙有福,冷哼了一声。   “在我们侦缉队有句话,要想来钱,得查证件,我不上大街上检查证件,我哪来的钱给你结账。”   “贾队长,您这个方法也真是太好了。”孙有福反话正说的讥讽着贾贵,“怪不得老百姓都在背后说你们是安丘三害虫。”   害虫两个字孙有福故意压低了声音。   贾贵也没有听清楚,还以为孙有福在夸赞他,洋洋得意道:“谁让我贾贵是侦缉队队长啊,你等会,我去去就来。”   真是不凑巧。   贾贵要去大街上检查证件的时候。   老冯头来了。   看着老冯头,贾贵还真有一股子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是来送驴的。   后面没牵驴。   估摸着是来找张世豪的。   看样子。   自己炮制的老驴的情报,已经经张世豪的嘴巴传到了某些人耳朵里,否则老冯头此番行为如何解释。   十有八9是来确认消息的真伪。   至于有没有后续任务。   贾贵不知道。   或许有。   或许没有。   他不是老冯头肚子里面的蛔虫,猜不到老冯头心里所想。   “驴那?”贾贵抢先开口询问了一声。   “贾队长,没牵驴,进城来办点事。”老冯头打了一声哈哈。   “你牵驴来鼎香楼干嘛,孙有福说了,他都没钱进驴了,下次来鼎香楼,记得牵头毛驴来。”   “谢贾队长提醒,我下次一定牵驴来,贾队长,您请。”老冯头让开了道路,请贾贵出鼎香楼。   “原本是想要出去的,可是后来想了想,你老冯头来了,我还出去干嘛。”贾贵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要脸的味道。   “贾队长,您找我?”   “不找你,跟你废话这么多干嘛,良民证拿出来。”   “贾队长,跟您良民证。”   “通行证有没有?”   “这是我的通行证,您看看。” 第117章走路证有没有啊 一本一本的证件,6续被老冯头给掏了出来。 旁边的孙有福看着都想笑。 主要是贾贵那张脸看着就跟娃娃屁股一般,眨巴眼睛的工夫,笑嘻嘻的脸色立马晴转多云的愁绪上了头。 真是上有政策。 他下有对策。 看你贾贵怎么办? 凉拌。 看着手中的好几本证件,贾贵有股子想哭的感觉。 你进城办事,带这么多证件干嘛。 更可气的事情,没牵驴反倒带上了这个商贩证。 “老冯头,你进城带这么多证件干嘛?”贾贵气呼呼的将一大摞证件丢在了老冯头手中。 “贾队长,现在这年头不带这么多证件,我也进不到安丘城啊。” “m的。”贾贵骂了一句脏话,随即将自己的心声给吐露了出来,“证件齐活,我还怎么捞钱啊。” “捞钱?”老冯头惊诧了一声。 不晓得是故意装犊子,还是无意为之。 “对啊,我贾贵总不能白在大街上溜达吧。”贾贵将自己的头以下倾十八度的角度微低,两只眼皮子使劲的向上翻滚着,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三角眼,白勾勾的瞪着老冯头。 就这么瞪着。 “贾队长,您抽烟。”老冯头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宇宙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贾贵。 贾贵啪的一声将老冯头递来的香烟打掉,“怎么的,我贾贵就这么不值钱啊,一根香烟被你给打了,你总的给我点钱啊。” “贾队长,我是真没有钱。”老冯头把看戏的孙有福拖下了水,“孙掌柜欠我三头驴钱一直没给。” “你怎么不给人家驴钱啊。”贾贵反过来替老冯头做主,语气很横的冷哼了一声,“赶紧给钱。” “贾队长,我也没钱啊,我都没钱买驴了。”孙有福大吐着苦水。 都是一个德行。 反正就是不想给。 “你开这么大一个饭馆子,一头驴钱都没有。”贾贵打量着身跟前的鼎香楼,嫌弃的吐槽着孙有福,他手颤巍巍的指着孙有福,“都白瞎了鼎香楼这块牌子。” “老总们,太君们吃饭不给钱,我哪来的钱给冯老板结账,就说您贾队长,几天的工夫,欠我三块现大洋。” “我这不是给你筹钱嘛。” 老冯头用手指着自己惊叹道:“合着从我这里给孙掌柜筹钱啊。” “掏钱。”贾贵趁着老冯头的话茬子,把这个爪子一样的手伸在了老冯头跟前。 “贾队长,我证件齐全,良民证、通行证、商贩证、进城证您刚才可都全看了,一点毛病没有,上面盖着太君的大印,旁的可以作假,这个太君的大印能作假嘛。”老冯头用小鬼子来压贾贵,免得贾贵借口证件是假的继续勒索他老冯头的钱。 这叫提前亮。 提前打这个预防针。 你敢说这个证件是假的嘛。 真要敢说假的。 信不信小鬼子抽你大嘴巴子。 明白了老冯头真实用意的贾贵,气愤的跺了跺脚,要不是维护自己的汉奸人设,他早就跑了,至于还像傻子一样的杵在这里。 还的继续演。 不然惹人怀疑。 贾贵不欺负老百姓,他还是贾贵嘛,到时候小鬼子一准怀疑。 “老冯头,走路证有没有?”贾贵死乞白赖的编了一个借口出来。 为了要钱。 贾贵还真是连脸也不要了。 什么是狗汉奸。 这才是真正的狗汉奸嘴脸。 人前的时候,贾贵必须要将自己的狗汉奸嘴脸给摆出来。 “啥玩意。”孙有福惊了。 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走路还要证件啊。 真要是这样,老百姓还活不活了。 “走路的证件。”贾贵笑嘻嘻的朝着老冯头道:“你要是没有走路证,好办,罚款一块现大洋,当然了,你要是没有现大洋,给金条也行,金条实在没有,这个玉器手镯,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都可以。” “一块现大洋我还掏不出来,那里去给你找这个金条啊,我要是有金条,我还贩驴?我直接回老家买地当地主老爷去了。” “掏不出来也得掏啊,不掏我怎么给孙有福结账?”贾贵先是把自己的难处一一说给了老冯头听。 紧接着不待老冯头有丝毫的反应。 贾贵在走路证的基础上,极其不要脸的添加了好几个一听就是故意难为人的所谓的瞎编证件。 走路证。 踩地皮证。 嗮太阳证。 进城先迈左腿证。 蹲坑拉屎裤带不解证。 来鼎香楼没有牵驴证。 用小鬼子欺压他贾贵证件。 等等之类的证件,一个一个的从贾贵嘴里飞了出来。 旁边的孙有福,都懵逼呆了。 贾贵说一个证件的名称,他用手指头比划一个。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孙有福都把自己两只手十根手指头给比划了一个干净,要不是有人拦着,孙有福估摸着会脱掉鞋袜,把自己的脚指头也加上。 “对了,还有一个穿鞋不穿袜子证和褡裢搭在左肩膀证件,这些证件你有没有啊。” “贾队长,您说的这些证件我听都没有听过。” “这么说你没有了,没有好啊,给钱吧。”贾贵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不得不说,一共罚款三块现大洋。” “贾队长。” “你就是叫真队长也得掏钱。”贾贵缩了缩脖子,“你给我,我给孙掌柜,这活不就结了嘛。” “贾队长,我,我,我。”老冯头坐蜡了。 这钱还真的给不起啊。 他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孙有福的身上。 孙有福也坐蜡,他要是出头,这钱可就收不回来了。 危机时刻。 张世豪出马了。 从外面进来的张世豪,搬出了黑腾归三。 “贾队长,您还在我们鼎香楼那,我刚才碰到了九爷,九爷说他奉黑腾太君的命令在找你。” “黑腾太君找我?” “我看着九爷挺急的。”张世豪笑笑。 “啪。”贾贵手中折扇拍在了孙有福的肩膀上。 这叫祸事转移。 拍他自己疼啊。 拍别人不疼。 “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二东太君上茅房掉粪坑被粪灌晕这件事。” 合着小鬼子又掉粪坑了。 第118章死活不走杨宝禄 在贾贵被张世豪编瞎话骗走后,老冯头寻了一个给张世豪说亲的借口,在孙有福同意后,与张世豪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后院。 “叔叔,哪家的姑娘啊。”张世豪故意大声的询问了一声,他刚才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故猜测有人在跟踪着自己。 男女之事向来惹人想入非非。 “你这个孩子,我大老远进城连口水都没喝,你就问我哪家的姑娘?你先给我倒杯水,我润润嗓子。”老冯头埋怨了一句。 他也是故意的。 得配合张世豪演戏。 “叔叔,你先说了事情在喝水也不迟。”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张世豪索性演绎到底。 “别的事情你不着急,娶媳妇这件事倒是上心的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怎么也得给我们老张家留个根啊。”张世豪化身成了猪八戒,“哪家的姑娘啊。” “刀子,你这个侄子当得,也不像话,先给咱叔叔倒杯水啊。”杨宝禄的声音清晰的钻入了张世豪和老冯头的耳朵中。 人未至。 声音倒抢先一步的飞了进来。 左手拎着暖壶,右手端着空碗的杨宝禄,这是抢了张世豪大伙计的差事,迈步进门的同时,还麻溜的做了倒水的营生。 “来来来,冯老板,喝水。” “还是宝禄好。”老冯头接过杨宝禄递来的开水,喝了一口。 他以为杨宝禄就是来送水的,自己接过水碗他就转身离开了。 殊不知。 杨宝禄是光棍上身,就喜欢听谁娶媳妇,谁家小媳妇跑回娘家等事情。 一屁股坐在了炕头上的杨宝禄,直勾勾的看着老冯头,等着老冯头的下文。 老冯头傻眼。 张世豪懵逼。 天见可怜。 他们都不晓得杨宝禄还有这么一个毛病。 喜欢听桃色新闻变卦。 “杨师傅?”老冯头婉转的驱赶着杨宝禄。 “别管我,你们说事。”杨宝禄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还把这个耷拉在炕沿边的双腿改成了盘腿坐姿。 “杨师傅,前面孙掌柜一个人能忙的过来?”老冯头变换了口气,他得让电灯泡似的杨宝禄离开啊。 “刚过饭点,客人都没有,忙什么忙。”杨宝禄不以为意道:“听我师哥说,冯老板给阿豪说了一门亲事?” “这不正跟刀子商量了嘛。”老冯头苦笑道。 这个杨宝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有什么可商量的,我师哥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看着就好。” “现在人家讲究恋爱自由。” “自由也得父母同意啊。”杨宝禄道:“哪家的姑娘啊。” “我们老家屠夫家的姑娘。”老冯头朝着张世豪隐晦的使了一个眼色。 “宝禄,宝禄,你能不能先出去?”张世豪也是没招了,明着提出让杨宝禄离开,他还是低估了杨宝禄的这个好奇。 亦或者厚脸皮的这个程度。 就算张世豪说的这么直白,杨宝禄依旧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 “我出去干嘛,冯老板给你说了一门亲事,这么大的事情我能走吗?我都留在这里,替你拿拿主意。” 老冯头,“……” 张世豪,“.……” “宝禄,人家冯老板给张世豪说亲,管你什么事情,你瞎参呼干嘛?”孙有福及时雨一般的出现了。 “刀子,不不不,是阿豪,阿豪是咱们鼎香楼的大伙计,跟咱们是一家人,他要娶媳妇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能袖手旁观嘛。”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里还真不是你待得地方,走走走,跟我去前院。”孙有福硬拉着杨宝禄离开了事现场。 “这个杨宝禄,还真是这么不省心。”老冯头苦笑了一下。 张世豪拉开窗户,借着细细的缝隙观察了一下外面,确认在没有人偷听,才压低了声音的朝着老冯头道:“叔叔,你今次前来,是为了老马户那件事情吧。” 老冯头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因为这件事来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不能听信谣言误传。 “上面派我来确认一下,老马户的事情是真的假的。” “真假我不太清楚,这件事我也是通过贾贵获知的。”张世豪详细的将昨天晚上生在鼎香楼的事情细说了一边,连贾贵怎么威胁孙有福,用了什么言语都没有漏过。 老冯头的脸色,越来越一本正经。 从小鬼子桌子上偷取情报让外人帮着看看,这种事情一般的狗汉奸不会干,也不敢做这样的掉脑袋事情。 贾贵除外。 也只有贾贵能够做出这么不知死活的事情来。 “贾贵。” “贾贵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我和孙掌柜不要对外声张。” “如果说这个老马户是我们组织断线的同志,有可能,刚开始那几年,我们的组织遭受了巨大的破坏,不少单线联系的同志因为上线牺牲或者负伤,变成了没有归巢的荡鸟,这个老马户的上线要是牺牲,致使老马户变成了断线的风筝,也说的过去。”老冯头淡淡的分析着客观原因。 真有真的道理。 假有假的逻辑。 “这么说老马户的事情是真的?” “上线牺牲,自己成了荡鸟,积极寻求会贵组织,也在情理之中。” “反之那?” 老冯头摇了摇头,“我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是这个老马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他与组织断线了多长时间?一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一个月,半年无所谓,理解,处于懵逼之态,可是一年,两年,甚至三四年不与组织联系,就有些怪异了。” “你怀疑有假?” “不是有假,是有些地方琢磨不通,断线时候一方面,这个知晓老马户的所谓的线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情,都需要弄清楚。” “会不会这个情报根本就是假的,是黑腾归三弄出来算计我们的?”张世豪提出了一种假设。 “阿豪,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这种可能性也存在虚假的可能。”老冯头叹了一口气,他脑子忽的有些乱。 所有的线索,好像交织在了一块,令其无法理清头绪。 第119章这事您瞧好吧   看着老冯头泛着愁绪的脸颊,紧锁在一起的眉头。   张世豪也感到了一丝棘手。   事情并没有如张世豪当初所设想的那样,朝着利好的一面在微微的展,而是变得一团乱麻,且令他们没有头绪可寻。   信有信的理由。   不信有不信的逻辑。   不管信。   还是不信。   都有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老马户的事情,显然还有张世豪没有考虑到的方方面面。   最大的疑点。   是这个老马户他究竟是真是假。   数个疑点因此而生。   要是如老冯头所解释的那样,老马户这件事是真实可信的,那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与组织联系。   是负伤,因行动不便。   还是由于其他客观原因,使得其老马户长时间游离在组织之外。   前者还则罢了。   可要是后者,原因就大了。   长时间没有联系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面前,是诱惑之,还是故意之。   那封信也很怀疑。   上线牺牲,下线成了无根的孤雁,谁写了那封信,老马户的身份又是如何被泄露了出去。   这些情况,可是张世豪之前没有考虑到的。   经老冯头提醒,张世豪才晓得事情很乱。   “贾贵。”贾贵的名字从张世豪嘴里轻声的飞了出来。   “贾贵?”老冯头上挑了一下眉头,他记起了这么一件事,老马户那封情报可就是通过贾贵才被他们给获知的。   换言之。   事情的根结在贾贵。   真真假假需探听探听贾贵的口风。   …….   “黑腾太君,我得给您说清楚,昨天晚上太君掉茅坑,吃粪喝尿被灌晕这件事,他跟我贾贵可没有一点关系,您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抽我大嘴巴子。”从鼎香楼一口气跑到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贾贵,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是给自己打预防针。   “纳尼?”黑腾归三惊叹了一句。   小鬼子掉粪坑被灌晕这件事,他黑腾归三还真的不知晓。   怎么的。   又有小鬼子掉粪坑了?   还被尿粪给灌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本太君不晓得这件事?”   “黑腾太君,您不晓得这件事啊。”贾贵赶着话茬子的骂起了野尻正川,“我明白了,肯定是野尻正川那个混蛋故意不让你知道这件事。”   “野尻正川?”   “黑腾太君,您别着急,野尻正川不告诉你,我告诉你啊。”贾贵细细说道:“这件事是这样的,那个太君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踏板,整个人滑落到了粪坑里面,你掉粪坑就掉粪坑呗,别喊啊,他不,他死命的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小鬼子掉粪坑了。”   “你听得懂日语?”   “听不懂啊,我估摸着情况都是一样的,我贾贵要是掉下去,也肯定是这么叫,喊救命嘛。”   “少个室内。”   “那个太君张嘴求救,嘴巴跟前的粪和尿就进了他的嘴巴,得亏有人将他拉了出来,不然就被粪水给呛死了,他没有死在8鹿手中,却被粪尿灌死,这不是亏本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本太君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贾贵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笑了笑,“黑腾太君,您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啊,您早说啊,害得我这顿担心。”   拍马屁。   贾贵真是一流的。   唯恐黑腾归三热,贾贵右手的折扇猛地打开,不住气的给黑腾归三扇着扇子。   “黑腾太君,您现在好点了吧?您说有嘛事找我?”   “就是老马户的事情。”黑腾归三右手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正经的说道:“本太君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谜团。”   没有原因。   就是想要跟贾贵细说一番。   贾贵的心。   当时咯噔了一下。   心中暗暗惊叫了一声。   坏事了。   他的自救计划貌似要泡汤,没看到黑腾归三都开始泛起了怀疑,现在就期望野尻正川那头给力一点,否则贾贵真就要顶着汉奸的骂名遗臭万年了。   王八看不起乌龟。   黑腾归三不服野尻正川。   野尻正川不满黑腾归三。   倘若野尻正川行动起来,大张旗鼓的寻找及追捕老马户,黑腾归三他就算不相信也得相信。   这叫对症下药。   牵牛牵了牛鼻子。   用黑腾归三刺激野尻正川。   拿野尻正川算计黑腾归三。   这叫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谁也跑不了。   “黑腾太君,您觉得有什么谜团啊?谜团不谜团我贾贵不懂,我就知道我得听您的,听您的吩咐,你让我怎么弄我就怎么弄。”   “本太君在安丘待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听说老马户。”   “这不说明人家藏的好嘛。”贾贵专门涨他人威风道:“咱们一直没有现人家的行踪,要不然早抓着他们了。”   “也说明了你们无能。”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眼色不善的瞅了瞅贾贵,办事砸场子,这就是贾贵。   “不是我们无能,是8鹿太狡猾了,你说你藏的好好地,怎么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还让黑腾太君头大。”   “不是头大,是觉得有疑点。”迎着贾贵巴巴的眼神,黑腾归三说了一句差点闪了贾贵腰杆的话语出来,“最大的疑点,是哪个举报人才要了一百根金条。”   “一百根金条还少啊。”贾贵羡慕道:“要是换成我贾贵,给我十根金条就好。”   “所以你是贾贵,不是那个神秘的举报人,如果证实老马户的事情是真实的,莫说一百根金条,就是两百根金条本太君也会掏。”   “两百根金条,我贾贵得花到什么时候去啊。”贾贵左右两只手分别比划了一个三和一个四。   “贾队长。”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我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难办不难办?”贾贵没接任务,反倒先问任务难不难。   意思很简单。   难办的任务,我不接。   反正接了我也办不成功。   要是不难办的任务,我麻溜的接了。   “简单,太简单了,为了不再让皇军在掉茅坑吞吃屎尿,本太君决定由你贾队长去做宣传。” 第120章我不是怕死,是我想要活着为您效力   贾贵的腰忽的有些疼。   被闪了。   这转折真是大到了极点。   本以为是自己的自救计划出现了意外。   结果。   有个屁的结果。   居然让自己大街上宣传小鬼子掉粪坑被灌屎尿这件事。   黑腾归三。   你是认真的嘛。   还是另有含义在。   “呵呵呵。”笑了笑的贾贵,用干笑缓解了自己刚才的愣神,撇嘴道:“黑腾太君,我肯定完成这个任务,您放心吧,不就是造谣嘛,我一准让安丘的老百姓都晓得太君昨天晚上掉粪坑,吃了一个饱,喝了一个足。”   掉粪坑,还吃饱喝足。   这词汇。   内容量太大。   不说还好。   一说反倒刺激到了黑腾归三那脆弱的神经。   这尼玛。   妥妥的南辕北辙。   我给你安排任务的意思可不是让皇军丢人啊。   是让皇军警醒,莫要在随随便便掉粪坑了。被你这么一弄,皇军的脸面它还是脸面嘛,都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混蛋。”   “黑腾太君,您就是骂我八嘎呀路,这件事我也得给您办漂亮了,肯定让安丘的老百姓们都晓得这件事。”   “我说的是皇军。”   “我也没有不为皇军考虑啊。”贾贵伸长了脖子,朝着黑腾归三说着自己的理由,“老百姓都说皇军是害虫,走过的地方连墙皮都不会放过,又是抢老百姓的东西,又是欺负老百姓,就连老百姓家里的老母猪都不会放过,万一皇军跑到老百姓家里拉屎撒尿,不小心掉在了老百姓家里的茅坑,又得灌这个屎尿,所以这件事得跟老百姓们说。”   黑腾归三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微微顿了顿,道:“贾队长,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贾队长负责。”   “那我现在就去了。”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并没有扭身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黑腾归三。   一副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唯恐惹恼了黑腾归三的样子。   “贾队长,你放心大胆的去执行本太君给你的任务,现在是大中午,安丘城内没有8鹿,你大街上闲逛,是不会被8鹿打这个黑枪的。”   “黑腾太君,您说的我贾贵好像胆小怕死似的。”贾贵死鸭子嘴硬,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好像你贾队长不怕死似的。”黑腾归三针锋相对的反驳着贾贵。   每次出任务。   都以失败而归。   不是被8鹿追的没地方跑,就是被游击队给撵的没地方藏。   最为可气的事情,是贾贵带着侦缉队五六个人去侦查情报,愣是被一个放牛的老翁和一个赶鸭子的稚童给吓得一溜烟狂奔,还跑丢了一只鞋。   这都是怕死的表现啊。   你要是不怕死,能被一老一少两个人给赶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哄骗黑腾归三,说是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主力部队。   “贾队长,8鹿是猖狂的不将皇军看在眼中,可是他们还没有狂妄到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朝着皇军和皇协军开枪,你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那大前天小卫太君被人在城门口打死这件事怎么说啊,老百姓都说下手的是燕双鹰。”贾贵狠狠的戳着黑腾归三的心窝子。   脸色变得有些不怎么好看的黑腾归三,停顿了约五六秒的时间,一推二六五的甩锅道:“杀死皇军的人是燕双鹰,管人家8鹿什么事情?我说的是8鹿,8鹿不会射杀你贾队长的。”   “昂,这么说没事啊。”   “本太君也没说有事啊。”黑腾归三道:“无非说你贾队长怕死。”   “黑腾太君,我跟您说实话,不是我贾贵怕死,是我贾贵要留着这条命好好的为您黑腾太君效力,我死了,您生气的时候骂谁去啊,我死了,您心情不好的时候抽谁大嘴巴子去啊,我得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为您黑腾太君效力。”   这理由。   这态度。   这逻辑。   妥妥的无懈可击。   怕死说的这么高大上,愣是令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我不是怕死,我是要留着有用的生命好好气气你黑腾归三。   呵呵。   “你。”黑腾归三指着贾贵的手,居然变得不怎么沉稳了起来,“你还真是本太君见过最为厚颜无耻之人。”   “谢黑腾太君夸。”   “我这是夸你?”   “您说我厚颜无耻,这不是夸我嘛。”   黑腾归三无语了,也无奈了,他语塞不晓得要说什么话语了。   ……   “野尻太君,老马户的事情是我黄金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探出来的,抓住了老马户,咱们功劳还不得大大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黄金标咋咋呼呼的比划着说道,他就是想要揽功。   话罢。   瞪着夏学礼。   “夏翻译,你看孙子那?”   “黄队长,你总算说对了一回儿,我夏学礼还真就是在看孙子。”夏学礼目光回瞪着黄金标。   见过捡钱的。   没见过捡骂的。   都把自己变成了孙子。   上赶着的便宜,不捡不是孙子了嘛。   “姓夏的,你小子占我便宜。”反应过来的黄金标,嘟嚷了一声。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夏学礼说的,怨不得我啊。”   “算了,我黄金标就当孙子了,你傻愣着干嘛,赶紧的给我翻啊,老马户的事情,我黄金标的功劳。”   “合着就你黄金标,里面没有我夏学礼的事?”夏学礼冷哼了一声。   对于功劳,他夏学礼向来是认真的。   为了钱啊。   “这里面也有你夏学礼的功劳,你一起翻译给野尻太君不就得了。”   “¥#%&。”   黄金标比划着手指头,一一的数落着夏学礼嘴里飞出来的日语词汇,他说了三四十个汉字,夏学礼就翻译了五六个日语。   感觉内容不对。   “夏翻译,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   “这个字数不对,我说的这么长。”黄金标比划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长度,紧接着又比划了一个一尺的长度,“你翻译的才这么长,能是一个意思嘛。”   “你懂日语?”   “不懂,我要是懂日语,我还用你翻译?我自己跟野尻太君说了。”   “所以啊。”夏学礼拉长了语调,“我都说了,野尻太君都说好了。”   “我没听到呦西啊。”   “呦西。”野尻正川嘴里嚼巴着窝头,飙了一个呦西出来。   “这不是说了嘛。” 第121章丢人啊   侦缉队队部。   贾贵的老窝。   老六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瞬间皱起了眉头。   头上戴着牛皮纸做成的帽子,上面写了茅坑二字。脖子上面还挂着这个硬纸板做成的牌子,上面写了注意两字。   合在一起就是茅坑注意,亦或者注意茅坑。   侦缉队队部内这么装扮无所谓,反正没人看到。   至于他眼前的贾贵,老六向来没有将贾贵当成人看待。   都尼玛当了狗汉奸了,还是个屁的人。   真要是人,也不至于当这个无耻的狗汉奸啊。   “队长,你确定我要这么弄?”   “废话。”贾贵冷哼道:“你不这样弄,还要我贾贵这么弄啊,我可是侦缉队队长,你就是一个侦缉队小队长,我官比你大,你得听我的。”   “我也没有说不听你得啊,我是纳闷,这真是黑腾太君给咱们侦缉队的任务?”老六的疑点也在此。   他实在想不明白,黑腾归三怎么给了这么一个任务出来。   分明将他们当做了马戏团的小丑。   “我啥时候骗过你老六啊?这的的确确是黑腾太君给咱们侦缉队的任务。”贾贵沉声道。   他故意的。   故意给老六弄了这么一身装扮,又是高帽子,又是纸牌子,看着就跟前世游斗地主恶霸老财主似的。   为的就是丢人。   得把侦缉队的脸面给狠狠的丢在地上,在唾口唾沫,重重的踩上几脚。   “黑腾太君怎么给了这么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管不错的了,你知道除了这个任务,还有一个什么任务嘛?”   “不知道啊。”   “除了这个任务,黑腾太君还有一个任务,让咱们侦缉队去打探独立团的消息,还的深入人家的驻地。”贾贵吓唬着老六。   “深入独立团驻地,这不是寻死嘛。”   “所以我才说这个任务不错,总好过死强啊。”贾贵以退为进的逼迫着老六,“你要是不乐意做,我就去跟黑腾太君说说,说咱们要去独立团驻地打探消息。”   说完话的贾贵,作势就要离开。   就在贾贵扭身的一刻,老六电光火石般的拽住了贾贵的胳膊。   孰好孰坏。   老六分的清楚。   一个丢人,一个送命。   当然是选择丢人了。   “队长,队长,这个任务就挺好的。”   “你答应了?”   “不答应也不成啊。”老六说了老实话,“队长,这任务就不能交给旁人嘛。”   “交给旁人我不放心啊,你老六可是我贾贵的得力手下,交给你去做这个任务,我放心,黑腾太君也放心。”   这信任。   还真是沉甸甸的。   堪比千斤大石头,压得老六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天啊。   我宁愿不要这份信任。   等等。   我有招了。   贾贵让我老六丢人,我老六也可以找人顶锅啊,他得继续当这个风险转嫁中间商啊,也可以叫做丢人到家不挨边中间商。   哼哼。   心中有了主意的老六,脸上闪过一丝得色,随即将目光望向了朝着侦缉队队部走来的一个身影上面。   就你了。   谁让你赶上了。   老九。   当哥哥的对不起了。   “队长,今晚鼎香楼我的做东。”老六得把贾贵给安抚好,转嫁丢人风险这件事最终还的贾贵同意,要是贾贵不同意,他也没招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   县官不如现管。   侦缉队队长就是比侦缉队小队长强。   “怎么个意思?”心中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贾贵,提及了一声。   “我觉得这件事我做合适,老九合适做这件事。”唯恐一顿饭收买不了贾贵的老六,祭出了金钱**,将一块现大洋明目张胆的推在了贾贵的面前。   “这钱。”贾贵拉长语调,他晓得老六在用钱收买自己。   “这钱是您上次不小心掉在我口袋里面的,我这不是着急忙慌的没有时间给您嘛。”   送礼的借口真不错。   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说找不着了,就让老九做吧。”贾贵笑眯眯的将现大洋揣在了口袋里面。   口袋破了一个洞。   贾贵装入口袋的现大洋顺着破洞掉落在地上,朝着某个方向滚去。   “钱。”老九的声音响起。   “是假的。”贾贵言语了一声,紧走几步将现大洋装在了另一个口袋中,还用手拍了拍,免得在掉在地上。   现大洋可比准备票值钱。   “可我听着声音不像啊。”老九眨巴着眼睛,真现大洋跟假现大洋声音是不一样的,就那种清脆的声音,真现大洋无疑。   “老九,怎么说话那,队长说假的它就是假的。”老六指着他刚刚摘掉的那些装备,“来来来,你把这些东西扣上。”   “扣他干嘛。”老九不以为意的将老六递给他的纸高帽子丢在了一旁,“这玩意挂在茅坑前面正好,不然白瞎了上面的茅坑二字。”   “让你扣上就扣上,怎么那么多废话?”贾贵出马了,“这可是黑腾太君的命令,老九,你胆子不小,敢违背黑腾太君的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   “黑腾太君的命令我看不敢违背。”   “不敢违背就带上吧。”   “队长,您怎么不带?”老九也晓得这玩意扣在身上他丢人,大着胆子反怼了贾贵一句。   “我是队长。”   “我也是队长啊。”   “贾贵是队长,咱们是小队长,前面有个小字,再说了,我们得保护你啊。”   “还有生命危险?”老九惊叹道。   “有没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你老九不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我贾贵倒是知道。”   “队长,别逼我,逼我。”老九虎头蛇尾的说了软话,“我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还不成嘛。”   “既然这样,那就走起,大街上遛遛。”   “噹。”   一声破锣声音响起,刺耳的破锣声音宛如湖面的波纹一般,以破锣为中心点,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引得无数人为之侧目。   映入他们眼眶的一幕,令观者震惊。   真是辣眼睛。   还是说他们眼花出现了幻觉。   侦缉队队长贾贵走在前面,后面是一手铜槌一手破锣的老六,老六的身后又是头戴纸帽子,脖挂纸牌子,手抓夜壶的老九。 第122章茅房革命   这是在演戏嘛。   要不然侦缉队的狗汉奸们怎么这番装扮。   还是说侦缉队这些狗汉奸受刺激了,被燕双鹰给狠狠的教训,在执行燕双鹰给他们的令侦缉队狗汉奸丢人的任务。   “孙掌柜,这怎么个意思?”   “不清楚。”孙有福摇了摇头,眼前的一幕,他也琢磨不透。   “孙掌柜,我的意思是他们怎么奔着鼎香楼来了?”   “手中还抓着夜壶,该不是给孙掌柜送礼吧?”   “你说什么话那,有送礼给送夜壶的嘛,看那个色泽,嗅那个味道,还是使用过的旧夜壶。”   孙有福本能性的有些慌,他真的不欢迎狗汉奸。   这不是没法子嘛。   不得不委曲求全。   可仅仅数秒。   孙有福不慌了。   慌什么慌?有什么可慌得?   现在可不是饭点,就算狗汉奸来了,他们也吃不到这个饭。   算了。   就当看猴了。   现在这个年月,兵荒马乱的到处不太平,看看狗汉奸的猴戏,等于是苦中作乐了。   孙有福润了润嗓子,迈步应了上去,在鼎香楼门口将小丑般的贾贵三人组给拦下了,这么丢人的造型,你得在大街上亮相啊,你跑到我们鼎香楼算是怎么一回事。   “哎呦喂,贾队长,一看您这个造型,就晓得您在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   贾贵瞪圆了眼睛。   老六张大了嘴巴。   老九歪了歪鼻子。   孙有福还真是孙有福,我们没说话那,你小子就猜到了结果,可你拦着我们的去路干嘛,凭什么不让我们进鼎香楼。   “孙掌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啊,我们就不能执行野尻太君的命令嘛。”   “贾队长,也就黑腾太君能够想出这么聪明的办法来。”孙有福讥讽着某些人,“要是野尻太君的命令,怎么也是黄队长他们在执行。”   孙有福压低了声音。   “贾队长,九爷,六爷,黑腾太君什么时候又跟这个耍猴的干上了?”   “什么耍猴?”老九第一个表示了不同意。   就他这个造型。   比耍猴的还他m的丢人。   “我这是在他m的丢人。”   “丢人。”孙有福打量了一下老九。   别说。   还真是一副丢人到家的装束。   “九爷,您还真是丢人。”   “好嘛,你涉嫌辱骂侦缉队小队长老九,考核一块现大洋。”贾贵随口就是一个勒索的名头,手往孙有福跟前一伸,“给钱吧。”   孙有福吓得都哆嗦了一下,我就说了一个丢人,你贾贵就要我一块现大洋,你小子也太狠了哇。   “贾队长。”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黑腾太君的任务要紧。”贾贵用手一指老九,道:“知道老九为什么这幅扮相吗?”   孙有福摇了摇头。   “你摇头什么意思,你的说话啊。”   “贾队长,我这不是担心说话坏了您的兴致,被您在考核嘛。”   “你小子也真是精明。”   “我们队长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咱们安丘所有的茅坑全部。”   老六全部后面的那些内容还没有来得及往出说,坐在鼎香楼里面的一个酒客便故意打诨插话道:“六爷,现在皇军不打8鹿,开始跟这个茅坑较劲了啊?”   “八嘎呀路。”贾贵照猫画虎的飙了一个脏口出来。   “贾队长,您都会日本话了。”   “真以为我们队长这么多年的打是白挨的啊。”老六上赶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一时间。   没有明白过来的贾贵,脸上露出得色,头这么一扬,汉奸中分型这么一甩,手这么一拍。   一声惨叫响起。   不是被打了。   是贾贵得意过头,在甩手的过程中不小心将这个手甩在了桌子上,关键力气还有点大。   “贾队长。”见贾贵出丑,心里憋着笑意的孙有福,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心疼的表情,言不由衷的说着瞎话,“您没事吧,您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跟我们鼎香楼一张桌子较劲,这不是掉您贾队长的份嘛。”   “我跟桌子较劲什么啊?我这是不小心将手甩桌子上了。”贾贵说着老实话,手还真的有些疼。   “茅坑。”   “怎么还说茅坑?”   “这不是黑腾太君的命令嘛,贾队长,九爷、六爷,是不是皇军被独立团和这个铁道游击队打的不敢出城,觉得没事干闲得慌,想要做这个掏粪的营生啊,到时候贾队长可得给我们说说,让皇军掏粪的时候收费便宜一点,别光顾着往嘴里塞。”   “你以为皇军是猪啊,还吃粪。”   “小鬼子不是人,可不得吃粪嘛。”   “顾掌柜,这话说得,皇军能做掏粪的营生嘛,他们也就是没事往这个粪坑里面跳,用这个粪水洗澡。”孙有福真会给小鬼子掉粪坑这件事找理由,都搬出洗澡的借口来了,听明白了他意思的那些人,都忍俊不禁了起来。   “孙有福,你怎么说话那?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贾贵道:“什么叫皇军用粪水洗澡啊,这叫皇军掉粪坑,又是灌,又是吃,都把肚子给吃撑了。”   有些人都想吐。   说的太恶心了。   “这也是我们今天的任务,黑腾太君说了,为了不再让这个太君掉在粪坑里面,被这个屎尿给灌饱,整个安丘城内,所有人,包括你们在内,都得把家里的这个茅房给弄好了,谁要是再把太君给弄掉在粪坑里面,皇军跟你们没完。”   “皇军掉粪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皇军掉粪坑也是在他们军营,怎么能掉我们家里的粪坑啊。”   “皇军都抢老百姓的东西了,就不能去你们家白上茅房嘛。”贾贵道:“黑腾太君管这个叫做茅房革命,说要充分的改革这个茅房,避免皇军掉粪坑。”   “贾队长,皇军掉茅坑也不是坏事。”孙有福瞎说道:“您刚才说过,皇军掉茅坑里面肚子都吃饱了。”   贾贵直勾勾的看着孙有福,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孙掌柜,你说是皇军掉粪坑可以替皇军节省粮食。”   “队长,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第123章这么又有太君饿晕了 “瞧你那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贾贵嫌弃的指着提出疑惑的老六。 这话从贾贵嘴里飞出,还真有几分怪异。 谁不晓得贾贵屁的不懂啊。 这尼玛是王八看不起乌龟。 都是一个德行。 “太君掉粪坑里面吃了一个饱,这不就是把粮食给节省下来啦嘛。” 老六一拍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我这个脑子,怎么一下子不够用了,太君吃饱了屎尿,肯定就不能再吃饭菜了,不吃饭菜就省下了粮食,有了粮食我们也就不用被逼着去城外抢老百姓的粮食了。” “咱们不用被8鹿打,让人家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会因为完不成任务在挨太君的揍了。” 侦缉队三大汉奸一唱一和的言语声音,使得鼎香楼内外的行人都想笑。 这脑子。 真是聪明。 用屎尿代替粮食给小鬼子吃这么精绝的主意,贾贵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哎呦喂,贾队长,您脑子真是聪明,这么聪明的主意您都能想到,我孙有福佩服。”孙有福给贾贵挖坑,“这主意可得让黑腾太君知道啊,不然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办法嘛。” “对呀,得跟黑腾太君说。”贾贵撒丫子的朝着小鬼子司令部跑去。 远远还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黑腾太君到时候还不得赏我现大洋啊。” “老六,我怎么觉得要坏事啊。”看着贾贵急远去身影的老九,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有什么坏事的?”不以为意吱应了一声的老六,脑子总算想到了关键点。 贾贵此番行为。 尤其那个主意。 根本就不是有赏钱的主意。 也不是没有赏钱。 是这个赏跟赏之间它不一样。 朝着黑腾归三汇报后,黑腾归三会给贾贵赏,只不过不是金条的赏,也不是现大洋的赏,而是大嘴巴子的赏。 具体赏多少个大嘴巴子,就得看黑腾归三的心情了。 心情好,一个大嘴巴子。 心情不好,十个大嘴巴子也是有可能的。 “还等什么?赶紧追啊?” “又不是咱们挨大嘴巴子。” “队长挨了打,心里有气能不朝着咱们撒嘛。” 老六和老九冲了出去。 …… “夏翻译,怎么是您在啊,不说是野尻太君找我嘛,怎么没见野尻太君啊?”听闻野尻正川寻找自己,唯恐迟了被抽大嘴巴子的黄金标,一口气从警备队队部冲到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内。 进门的一瞬间。 黄金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野尻正川的位置上坐着夏学礼。 心中一下子有底了。 不是野尻正川找他,是夏学礼狐假虎威借着野尻正川的名头吓唬他黄金标。 “谁说不是野尻太君找你啊。”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趁着野尻正川不在的工夫,夏学礼这个狗翻译倒是拿捏上了架势,身子微微后仰,斜靠在椅子背上的时候,还把穿着高筒军靴的脚给搁在了野尻正川的办公桌上。 “野尻正川真找我?不是你小子借着野尻太君的名头在糊弄我黄金标?”黄金标见夏学礼这般懒散样子,也没有委屈自己,屁股一沉的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 夏学礼脸色立马不悦了。 黄金标你装个什么犊子。 是夏学礼不是夏学礼,我是代表着野尻正川。 “黄金标,你给我起来,站好。” “我凭什么站好,你不也坐着嘛,咱们可都是给太君效力的人,都被老百姓骂做狗汉奸,凭什么你坐着,我黄金标就得站着,还立正。”黄金标斜眼瞅了瞅夏学礼,心中冷哼了一声,就你这个小样,还想跟我黄金标装13. 你也配。 “我这是代表野尻太君命令你起来。”夏学礼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安丘第一小鬼子野尻正川。 “野尻太君不是不在嘛。”黄金标笑了笑,他以为夏学礼在跟自己逗闷子玩,就算不是逗闷子,黄金标也得装作逗闷子。 有时候人不能太老实了。 该滑头就得滑头。 “别嬉皮笑脸的,野尻太君是不在,可是我夏学礼在啊,我就代表了野尻太君。” “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要是真以为我夏学礼在开玩笑,你的做好心理准备。”夏学礼威胁着黄金标,“别到时候野尻太君派你去打独立团,你给我吓尿了。” 黄金标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用一个不怎么规则的立正姿态回应着夏学礼。 狗翻译还真能做出瞎翻译的事情来。 都不晓得被狗翻译坑了多少次了。 “夏翻译,您教训的是,是我黄金标不懂大小王,您说,野尻太君有什么事情找我黄金标,可别是出城打独立团,就我们警备队那几块废料,连游击队都打不过,还打独立团。” “你以为太君们就能打过独立团啊。”夏学礼沉闷了一声,“真要是打赢独立团,狗尾巴炮楼里面的太君也不至于饿肚子了。” “饿肚子怎么了?又饿不死人。”黄金标为自己不出城进行着努力。 不管是支援狗尾头炮楼,还是打独立团,他黄金标都不想,真以为他没有听出夏学礼话语中的意思。 不就是想要让他黄金标带着人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嘛。 “是饿不死人,可是太君饿晕过去了。”夏学礼指着电话,拉长语调的介绍着事情的过往细节,“刚才接到的电话,说狗尾头炮楼里面的七十个太君,好几天没有吃饭,饿晕了十几个太君,这不催着要粮食嘛。” 要什么粮食? 这是要我们警备队的命。 黄金标出着损主意,“夏翻译,你看这么做行不行,电话是你接的,咱们不让野尻太君知道这件事,不就齐活了嘛。” “你的意思是不让野尻太君知道这件事,你们警备队就省的去给太君送粮食了?” “对对对,是这么一个意思,我手下的兄弟上有老下有小,这要是出去回不来,我黄金标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 “可是野尻太君他知道了。”夏学礼的话,熄灭了黄金标最后的希望。 第124章小鬼子就是会多   “野尻太君都晓得这件事了啊?”黄金标暗暗叫苦。   这叫什么事情啊。   用老六的话来说,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知道了,所以气呼呼的吃了六个窝头,跑到后面睡觉去了。”   “山里的太君都饿晕了,他还有心情去睡觉?”   “野尻太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个吃,心情好了吃,心情不好也是吃,太君被8鹿打死还吃。”   “也是,就没见过这么喜欢吃看着跟猪一样的太君,昨天晚上被独立团李云龙逮住,被铁道游击队王强他们给堵住,人家都亮出手枪了,他还跪在地上吃,吃吃吃,就知道吃。”黄金标吐槽了一下,随即将话题扯到了野尻正川将他喊来这件事上面。   肯定有事情找他。   否则也不用这么急巴巴的将他喊来,害的黄金标……   “夏翻译,山里的太君都饿晕了,野尻太君有什么指示没有?”   “有啊。”夏学礼看了看黄金标,“让你找个算命的,看看那天是黄道吉日,也好给山里的太君们送口吃的啊。”   黄金标当时就傻眼了。   这命令他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能不熟嘛。   这不就是昔日周半仙的套路。   也是。   自打周半仙给算了一次卦后,就在没有见到过周半仙,弄得黄金标想让他算算自己后半程运道都没招。   “夏翻译,上一次有周半仙在,这一次我去那给野尻太君找个半仙啊。”黄金标为难道。   算命的好找。   找个算的准的可难。   万一算的不准,害的粮食又被人家8鹿给半道劫走,他黄金标妥妥的没有好日子过,大嘴巴子得挨,骂也得接。   “逗你玩那。”夏学礼拍了拍黄金标的肩膀,“野尻太君的意思,是一会儿开会,具体研究研究。”   “山里的太君都饿晕了过去,野尻太君怎么还要开会?”   “你傻啊。”夏学礼将脑袋往黄金标跟前凑了凑,“山里的太君饿晕了,上面肯定的让野尻太君帮着送粮食。”   “也是。”黄金标附和了一声,“再怎么说狗尾头炮楼里面也有七八十个太君,这么多太君都要死了,野尻太君还真的没法交代。”   “我明白了。”黄金标想到了关键点。   野尻正川这是要甩锅啊。   让黑腾归三负责这件事,就算小鬼子全都饿死了,跟野尻正川也没有关系。   合着开会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野尻太君这个脑子总算精明了一回儿,想到了甩锅,让黑腾归三帮着顶锅。”   “你想到个屁。”夏学礼道:“野尻太君开会的意思,是要弄一个军民联欢会,彰显他安丘第一太君的风采。”   黄金标愣住了。   开军民联欢会。   野尻正川的脑子这是进了驴下水嘛,就小鬼子天天抢老百姓东西的那个德行,老百姓能跟你小鬼子开联欢会嘛,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联欢会没有开成,反倒将自己给折在了里面。   ……   “¥%¥#”   “野尻太君说了,狗尾头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好几天没有了饭吃,在不赶紧着给他们送粮食,太君们就要被饿死了。”夏学礼转述着野尻正川话语中的那个意思。   “是得送粮食,不送不是没有吃的嘛,太君因为没有饭吃被饿死了,可是天大的大事情。”贾贵随口应承了一声。   “贾贵,你说的好听,送粮食,送粮食,8鹿围着炮楼怎么送?是你们侦缉队去送,还是我们警备队去送?”黄金标最不爱听贾贵说话。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倒是轻巧。   这他m的闹不好要出人命。   真以为人家8鹿是吃干饭的。   明摆着这是人家在声东击西,要不然早把狗尾头炮楼给攻占下来了。   “肯定是你们警备队送啊,我们侦缉队是专门搞情报的。”贾贵才不会上黄金标的当,想让我贾贵带人去送粮食,门都没有。   贾贵精明。   黄金标也笨。   贾贵都能看出的东西,他黄金标更是能够看出问题来。   这是人家8鹿给他们设计的套路。   “野尻太君,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太君是被人家8鹿给围了,可是要我黄金标说,咱们索性就别管了。”   黑腾归三看向了黄金标,脸色有些不善。   或许黄金标刚才那番言语在黑腾归三眼中,有点不管小鬼子死活的意思,但他理解黄金标的这番说法。   小鬼子被围这件事,黑腾归三数天前就晓得了。   与8鹿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或者说被8鹿压着打了这么些年,再笨的一个人也看出了8鹿围狗尾头炮楼却不真打的详细含义。   无非钓鱼而已。   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六七十个小鬼子就是钓鱼的诱饵,在钓安丘城内的这些小鬼子,不然人家早就将电话线给切断了,还能让炮楼里面的小鬼子不住气打电话的朝着安丘求援。   围点打援。   8鹿的惯用招数。   “我认为黄队长言之有理。”   贾贵和黄金标齐刷刷的将质疑的目光落到了黑腾归三的身上。   稀奇事情。   黑腾归三怎么认同黄金标的说法了。   “黑腾太君,您没病吧。”贾贵嚷嚷了一嗓子。   “我一点毛病没有。”   “您既然没病,那您怎么同意黄金标的说法啊,在不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太君们可就要饿死了。”着急忙慌的贾贵,为了给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急的都不管不顾的当着两个小鬼子的面拍了桌子。   这衷心小鬼子的一幕,看的黑腾归三热泪盈眶。   贾贵对皇军还真是一百二十个衷心。   黄金标却是另一番感想。   都是狗汉奸。   瞧瞧人家贾贵,在看看自己,还真是一个德行。   “贾贵,我不是说不给太君送粮食,而是这个粮食现如今不能送。”   “怎么不能送?”   “这是8鹿的诡计,就炮楼里面的那几十个太君,几十条破枪,是人家独立团的对手嘛,依着我黄金标,人家独立团只要十分钟,不不不,也许五分钟就把炮楼给打了下来。” 第125章安丘第一跤 “就算是人家8鹿的计策,咱们也不能不管啊,山里的太君饿晕了。”贾贵又一次站在了狗汉奸的制高点。 “不是不管,这不是召集大伙想办法了嘛。”黄金标吐槽了一下,今天的贾贵,不晓得怎么回事,智商完全在线,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说办法,我贾贵还真有一个办法。”贾贵准备说个一准要挨大嘴巴子的缺德主意。 啥主意。 投降。 打短工。 在不就是吃粪。 这三点就是贾贵缺德主意的主要构成部分。 “反正咱们的粮食也送不到炮楼,半路上也是被人家8鹿给劫,实在不行让炮楼里面的太君们投降8鹿得了,省的在送了。” 黄金标撇了撇眉头。 夏学礼斜了斜眼睛。 贾贵啊贾贵。 让小鬼子投降8鹿的主意,你怎么就给说出来了那。你也不怕黑腾归三抽你。 哎。 贾贵还真是黑腾归三的亲儿子,最起码此时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就是这么认为的。 就贾贵提及的那个主意,换成他夏学礼或者黄金标,最少十个大嘴巴子起步,贾贵愣是屁事没有。 没有挨大嘴巴子。 就一句黑腾归三的疑惑之语。 “贾队长,你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想法?” “黑腾太君,炮楼里面的太君被围着出不来,没有饭吃还饿晕了过去,他们肯定没有了开枪的力气,人家8鹿也不着急收拾他们。咱们这里的粮食送不过去,为什么送不过去,就因为8鹿在中间堵着,不但要丢粮食,送粮食的人还的丢命,带着的东西还的被人家8鹿给缴获,这不是丢了粮食,失了狗汉奸,没了装备嘛。” 贾贵喘息了一下。 “与其让太君饿着活受罪,还不如让太君们投降,我听说人家8鹿那头也有太君,投降过去有饭吃了不是。” “混蛋。” “一听您这个混蛋,我就晓得您不同意炮楼里面的太君投降,我贾贵还有一招,太君们不是没有饭吃嘛,可以用武器装备跟人家8鹿换食物吃,要不给老百姓打打短工,不要工钱,管顿饭就成。” 黄金标和夏学礼都懵逼了。 贾贵这主意。 一个赛一个缺德。 先有投降,后有打短工,还是给老百姓打短工。 你也不想想。 小鬼子能给老百姓打短工嘛,他们除了杀人放火,就是抢老百姓的东西,不是人到连老百姓家里的老母猪都不肯放过。就算太君们饿急了,想要去给老百姓打短工,有敢让太君当短工的老百姓嘛。 这主意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看你们这个眼神就晓得,让太君去给老百姓打短工这个方法你们不同意,别忙,我还有一招,保证太君们可以吃饱,还不用出炮楼。” “说。” “我这个方法也是从太君掉粪坑,被屎尿灌饱这件事当中一个人琢磨出来的。”贾贵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给人一种我贾贵变聪明了的怪异表情。 将贾贵这种得色映入眼眶的黄金标几人,突然有种他们被人给强硬性灌了驴粪蛋子的恶心感觉来。 不用你说。 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就晓得你贾贵口中的办法到底是个什么办法。 无非就是让炮楼里面的被困小鬼子饿极了的情况下,吃屎喝尿。 能吃进去嘛。 “混蛋。” “你骂谁混蛋。”贾贵针锋相对的怼着飙了一个混蛋的黄金标。 “我这是替野尻太君。”黄金标看了看黑腾归三,补充了一下,“还有黑腾太君骂的你,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让太君吃屎喝尿,这……。” “&*¥a。”野尻正川及时雨一般的表了一下意见。 “野尻太君的意思,是大家不要吵吵了,该谈论这个正经事情了。” “太君都饿晕了,还不是正经事情,那什么是正经事情啊。”贾贵反问了一声,野尻正川怎么跟他贾贵赛起了糊涂。 “野尻太君的正经事情是要搞一个军民联欢会。” 黑腾归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可野尻正川却分不清楚。 在小鬼子被围和举办军民联欢会之间,举办军民联欢会的分量居然远远的过了数十个小鬼子的生死。 拳头。 不由得紧握了起来。 换成是他黑腾归三当家,一定是先紧着小鬼子的生死,而不是急着举办什么狗屁不是的军民联欢会。 “哼。” 冷哼了一声的黑腾归三,极快的将自己难看的脸色变换成了冷静,他相信野尻正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举办军民联欢会,后面肯定有人在撺掇着他。 “野尻大佐想要如何举办军民联欢会?在什么地方举办?” “肯定是在鼎香楼办啊。”贾贵随口就是一个举办地名。 整个安丘。 除了鼎香楼,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为什么是鼎香楼?” “鼎香楼里面有驴肉,还有火烧,咱们可以边吃边搞这个军民联欢会。”贾贵把黄金标这个昔日安丘第一跤给拉下了水,有黄金标在,不怕丢不了人,“关键咱们这里有黄队长在,黄队长可是咱们安丘鼎鼎有名的跤王,要不咱们就跟上一次那样办一个摔跤大赛,让皇军和老百姓摔。” 黄金标鼻子都歪了。 贾贵这又是给自己挖坑啊。 还尼玛安丘第一跤。 跤你奶奶个腿。 我黄金标跟小鬼子摔跤,我敢嘛。 “贾贵,你小子别给我挖坑。” “怎么能是挖坑那,咱们是狗汉奸,野尻太君举办军民联欢会,咱们身为狗汉奸他就得冲在第一线。” 还第一线。 “打8鹿的时候,你贾贵怎么不冲在第一线啊,是尼玛有多快就跑多快。” “我那是要留着有用的身子好好的为黑腾太君效力。”贾贵斜眼瞅了一下黄金标。 “贾贵,你丫的尽给自己脸上贴金,那叫畏罪潜逃,那叫畏战。” “好啦,别吵吵了,野尻太君的意思,就搞一个专门吃吃喝喝的茶话会,用聊天的形式拉近皇军跟安丘老百姓之间的这个距离。” “这样也好,省的皇军去老百姓家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家老百姓给打死。” 第126章葛大妮出世 野尻正川、黑腾归三及安丘三大汉奸开会商量举办军民联欢会的同时,距离安丘约一百五十里远的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内。 从安丘风尘仆仆一路赶来的老冯头,急巴巴的与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最高长会了面。 老马户的事情,整个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也只有长一个人才能说得清楚。在没有成为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长之前,长曾在安丘领导过地下革命。 这是数年前生的事情。 那会小鬼子还没来哪。 那会贾贵还是地痞流氓。 “老冯同志,这么急巴巴的找我有什么大事情嘛?” “长,我们安丘的同志从贾贵手中搞到了一份情报,说有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同志一直潜伏在小鬼子内部。”老冯头晓得事情紧急,没做过多的客套,直奔了主题。 为了赶时间,老冯头一路上快马加鞭的狂奔,到了根据地连口水都没喝的与长见了面。 “就是那个安丘赫赫有名的泼皮?出去逛街吓得小孩子直哭的那个人?” 长在说贾贵,贾贵投靠小鬼子当狗汉奸是小鬼子占领安丘之后,那会儿长已经调离了安丘。 “就是那个贾贵,是我们同志无意中从他手中获知的。” “我晓得你的来意了,老冯同志,不瞒你说,对于这个老马户这个人、这件事,我也是一头雾水。” 老冯头脸上一僵。 纵然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工作,但还是有些失落。 小鬼子内部有个自己人与小鬼子内部没有自己人之间,有着天与地的巨大差距。 如果是真的。 也就是前者,会有极大的便利。 对组织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反之。 坏处大于好处。 安丘可是赫赫有名的四战之地,6路穿城而过,铁路东侧环绕,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 重要性可想而知。 否则小鬼子也不会在小小的安丘城部署上千小鬼子。 “老冯同志,我跟你都是搞地下情报出身,老马户长时间没有与组织联系,此时突然现身,是十分可疑。” “这么说他是假的了?” “我说的仅仅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存在,老马户是我们的人,他因上线牺牲致使自己一直游离在组织之外,一直没有寻到组织。” 长说的可能性,老冯头在来得路上也考虑过。 是与不是双方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哎。”老冯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情有些棘手,老马户的事情貌似变得越来越像一团乱麻。 长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了一丝小小的激动。 “长。” “如果是他的下线,也是有可能的。” “长。” “我在安丘领导地下工作的时候,有个搭档,代号叫做先生,如果先生不牺牲的话,我现在这个位置就应该是他的,先生跟我说过一件事,说他在安丘保安团中新展了一个下线,他还笑称说会把一个字分解开来充当这个下线的代号。” 昔日的安丘保安团也就是现在的安丘警备队。 细细分析一下。 也算潜伏在敌人内部。 “长,那个人的代号是什么?是老马户嘛?” “不知道,先生在跟我说完这件事后,便外出执行任务了,任务过程中,牺牲在了当时的国字派特务手下。” “这么说老马户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老马户。”长喃喃道:“马户合在一起就是驴字,对呀,我这位老拍档当初可是极喜欢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的。” “鼎香楼?”老冯头道:“我现在就在给鼎香楼送驴。” “先生当初对外的身份是吉祥书店的老板,姓林。” “吉祥书店林老板。”老冯头道:“我回去打探打探,没准可以打听到一点风声。” “光凭你一个人怎么能够打探的过来,我会安排一个人帮你。”长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一个年约二十出头,英姿飒爽的姑娘迈步走了进来。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却充满了朝气。 “大妮,我这就是跟你说过的安丘地下交通员冯志清同志,他对外的身份是给鼎香楼送驴的驴贩子。” 介绍完老冯头外,又帮忙介绍起了葛大妮。 “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我们根据地特务处的葛大妮同志,双手可使双枪,得了一个诨名,叫做双手快枪,由于出任务的时候扮做老妇人,小鬼子和狗汉奸又将她称作催命双枪太婆,这次的行动,将由她全权负责配合你老冯同志。” “哎呦喂。”老冯头惊叹了一句。 他委实没有想到。 闻名遐迩的双枪催命太婆竟然是个双十年华的靓丽女子。 “我可是听过你的大名,吓得小鬼子大晚上不敢出门。” “我也听过你老冯同志的名头。” “我说你们两个人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我跟你们说说任务,你们这次的任务,除了查明老马户的真实身份之外,还要密切关注小鬼子的动向,我们的情报显示,黄金菩萨应该就在安丘。” “黄金菩萨?” “小鬼子已呈败相,他们再将我们的……” “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遗产,我们可不想将来打跑了小鬼子,我们的后人还的去小鬼子家看那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长的话。 说的有些沉重。 老冯头和葛大妮都感到了一丝小小的沉重。 “长,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别说的这么沉重,我相信你们的能力。”长招呼着老冯头,“来来来,尝一尝咱们根据地的疙瘩汤。” “我可是听说咱们根据地的榆树窝头不错。” “老冯同志,我晓得你的意思,榆树窝头你就不要想了,疙瘩汤你必须要吃,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吧。” “长。” “咱们边吃边谈,我还有其他任务给你。”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药品,我们希望可以从安丘搞到大量的药品。” 第127章孙掌柜,恭喜啊   鼎香楼。   忙活着扫地的张世豪,朝着孙有福道:“掌柜的,贾队长来了。”   “贾贵?”孙有福透过窗户上面的玻璃,看着迈步走来的贾贵,随即用手锤了锤自己的额头,吐槽道:“有什么稀奇的,自打鼎香楼开张,贾贵那天不来几趟啊。”   话罢。   孙有福赶紧跃过柜台迎了出去,在贾贵刚刚迈步走进鼎香楼的一瞬间将其拦了下来,打着哈哈的赶着贾贵,“贾队长,瞧您这个气色,一准有这个大喜事,是不是黑腾太君又安排任务给您贾队长了,也就除了您贾队长有这个待遇,一般人黑腾太君还不稀罕的搭理他。”   “你这是赶我走啊。”   孙有福愣神了一下。   我去。   贾贵怎么一下子变得聪明了。   居然看破了自己的小把戏。   当人面不说瞎话。   得婉转着来。   “贾队长,我孙有福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敢驱赶贾队长您啊,我是担心您耽误了黑腾太君的大事情,又被黑腾太君给抽大嘴巴子。”   “你说这事啊,不着急,黑腾太君让我来鼎香楼的。”   “黑腾太君让您来得?”孙有福压低了声音,“真是倒霉。”   “你说什么?”贾贵装了一个没听到,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这挺好的。”孙有福随口编了一个瞎话,“贾队长,说吧,黑腾太君让您来我们鼎香楼干什么啊?我可提前说了这个丑话,现在不是饭点,我还真的没地方给你,给黑腾太君弄这个驴肉火烧啊。”   “你以为人们来鼎香楼都是吃驴肉火烧的啊。”   “贾队长,这话怎么说?”   “除了驴肉火烧,就不能有别的了嘛,比如这个驴杂汤,驴三件。”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老九,插了一句嘴。   “老九,你别说话,我都想不起来黑腾太君怎么交代我贾贵的了。”贾贵一副回忆的样子。   估摸着是回忆到了关键的地方,贾贵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手中的折扇也被攥紧了。   “啪。”   一折扇打在了老六的肩膀。   一点力气没省。   贾贵是有多大力气就使出多大的力气。   一折扇将老六给抽坐在了地上。   “队长,你干嘛打我?”捂着挨打部位的老六,龇牙咧嘴倒吸着凉气,面目狰狞,眼睛泛红。   “我这不是着急想不起来黑腾太君教我说的那些话。”贾贵还如小屁孩一般的跺了跺自己的脚。   “你想不起来也不至于抽我啊,你干嘛不抽你自己?”   “抽我自己,我不是怕疼嘛。”贾贵给出的理由,还真是理直气壮到了极点,我怕疼,所以没有抽自己。   “队长,你怕疼,我老六就不怕疼嘛。”   “谁让我是队长。”   “队长。”   “给我闭嘴。”贾贵冷哼了一声,眼睛忽的眯缝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恢复到了原样,“我想起来了,是恭喜。”   “恭喜什么啊?”孙有福纳闷道。   “当然是给你们鼎香楼恭喜啊。”贾贵手一拍自己的胸脯,屁股还往这个凳子上一坐,他准备坐在凳子上说“这是黑腾太君跟你们说的”这句话。   只不过没料到老六心眼这么小。   恼怒自己挨了贾贵一扇子的打。   见到贾贵要坐,当时灵机一动的有了主意,这个脚朝着凳子腿微微一勾,贾贵的屁股没坐在凳子上,“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队长,你没事吧?”老六贼喊抓贼的将贾贵扶起。   “怎么没事,屁股都摔疼了。”贾贵朝着孙有福道:“孙有福,你们鼎香楼的凳子怎么都是坏的啊。”   “黑腾太君恭喜我们鼎香楼什么啊?”唯恐被贾贵借机勒索钱财的孙有福,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恭喜什么来着?”贾贵反问孙有福。   “贾队长,您来恭喜我鼎香楼,怎么反问起了我孙有福啊。”   “我不是又想不起来了吗。”贾贵扭头朝着老六和老九道:“老六、老九,黑腾太君怎么说的啊。”   “队长,黑腾太君可是跟你一个人说的,我们都在外面,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么说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当然跟我们没有了关系啊,就算黑腾太君抽大嘴巴子也是抽你贾队长的大嘴巴子,抽不到我们头上。”   “恭喜鼎香楼开张?”贾贵试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贾队长,我们鼎香楼早就开张了。”   “那就是恭喜,对了,是这么一回事,黑腾太君说让我贾贵代表他恭喜鼎香楼成了这个军民联欢会的举办地点。”   “军民联欢会?”   “这是野尻太君给出的说法,就是过几天把老百姓,还有皇军,我们这些人也得在,一起坐在鼎香楼吃吃饭,聊聊天,喝喝酒,说说话。”   “这是茶话会啊。”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还说军民一体连欢,这不是好事情嘛。”贾贵摊开了双手,眼角的余光很是随意的扫过了忙活着扫地的张世豪。   这是情报。   相信这个情报对8鹿有用。   “队长,怎么还搞军民联欢会啊,您忘记咱们上次在驴驹桥搞军民联欢会,最后被8鹿给坏了那件事,那可是石青山,当时就坐在我老九对面,真要是动起手来,我老九能是人家石青山的对手嘛。”   “这有什么难得?”贾贵不以为意的声音响起,说的话也是那种狗屁不是的话,“咱们到时候偷悄悄的弄,不让8鹿知道不就行了嘛。”   “问题是根本不能不让8鹿知道啊,我估摸着就这会的工夫,人家8鹿就已经知道了,没准都想好对策,怎么破坏这次军民一体连环会了。”   “8鹿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这话是您说的?”   “是黑腾太君说的,实在不行我们把城门关起来,这样8鹿他们就进不来了。”   “那咱们也出不去啊。”   “怕什么?有队长在,就算8鹿清算,也清算不到咱们头上。”   “老九,你说的还挺对。”   “孙掌柜,黑腾太君说了,那天必须要上驴肉火烧还有驴三件等菜,要是没有,宪兵队就得你孙掌柜走一趟了。” 第128章跟8鹿比打枪啊 “黑腾太君,我回来了。”将野尻正川要在鼎香楼举办军民一体联欢会事情告诉孙有福后,贾贵一溜烟的跑回来跟黑腾归三汇报。 “办好了?”黑腾归三背对着贾贵,直勾勾的看着挂在墙壁上面的膏药旗。 这面旗帜可不仅仅只有表面那么简单。 它被贾贵欺辱过。 趁着黑腾归三不在的工夫,贾贵无数次冲着这面膏药旗比划了中指,还唾了几口唾沫,又在上面踩了几脚。 要不是时间有些来不及,贾贵都想在这面膏药旗上面撒泡尿。 他裤带都解开了。 家具都摆弄了出来。 关键时刻黑腾归三回来了。 故这面膏药旗才没有被贾贵用尿洗礼过。 “办好了,办好了,您黑腾太君交代我的事情,我贾贵能不办好嘛,您交代我的那些话我跟孙有福说了,您没交代我的那些话我也编着瞎话的跟孙有福说了。” 黑腾归三扭过了脸。 这叫什么狗屁事情。 什么叫没交代给的你也编着瞎话给说了。 迎着黑腾归三质问的眼神,贾贵道:“至于能不能让8鹿知道,我贾贵可不敢打这个保票。” “你放心,8鹿一定会晓得这件事的。” “黑腾太君,我说那些话的时候,鼎香楼可没有外人在,除了孙有福就剩下张世豪了。齐老太太也在,杨宝禄和全福也没有外出。” 有些事情贾贵也没招,就算他不说,黑腾归三也会从老六和老九口中获知,与其将来被动,还不如现在变被动为主动。 “有他们在就行,他们知道等于8鹿知道了。”黑腾归三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贾贵心一动。 黑腾归三看样子对鼎香楼泛着十二分警惕。 “黑腾太君,您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 “不是怀疑,是一定。”黑腾归三扭过身,看着贾贵,“本太君这几天仔仔细细的思索了一番,很多事情都是在围绕着鼎香楼转,当初的军民联欢会、粮食计划、真假武工队计划,等等之类的计划,就是因为鼎香楼的存在,才变得一文不值。” “都不值钱了,您怎么还将鼎香楼的铺子还给孙有福他们啊,您要是不把鼎香楼的铺子还给孙有福他们,安丘就不能有鼎香楼了,也没有了驴肉。” “你知道个屁。” “我就是屁也不知道,所以才问您黑腾太君啊。” “有时候敌人躲在暗处远不如敌人处在明处。”黑腾归三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总结了答案。 “不懂。”贾贵道:“我就想知道现在咱们用不用将鼎香楼的那些人给抓起来啊。” “抓鼎香楼的人?”黑腾归三取下眼镜,瞪着死鱼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贾贵。 “您不是说他们通8鹿嘛。” “混蛋。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的意思是8鹿在围绕着鼎香楼转,没有了鼎香楼,就等于没有了8鹿的线索。” “您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您这是偷悄悄使坏,借着鼎香楼的驴肉在让8鹿来吃。” “算了,本太君不与你计较了,随我一起去开会。” “怎么又开会啊?” “什么是又?” “刚才不是才开完嘛。” “野尻正川的心思,你一个小小的侦缉队队长如何能够猜晓。” …… “*&¥%#。” “野尻太君的意思,是黑腾太君来了,就可以开会了,开会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商量军民联欢会的内容。” “怎么还商量啊,刚才不是说了嘛,要在鼎香楼搞这个吃饭,先吃驴肉,在吃驴肉火烧,然后喝酒。”贾贵打诨道。 这个场合下。 他就得这样言。 “你知道个屁,野尻太君想了想,认为吃喝没有意思。”这句话不晓得是野尻正川的意思,还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意思。 估计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意思。 野尻正川就是一个吃货,他能放着吃去做别的事情? 笑话。 “鼎香楼的驴肉还没有意思啊。”贾贵胡搅蛮缠的瞎说了一声。 “主要是担心。” “有什么担心的,不就是驴肉嘛,无非就是咸点淡点的意思,在不就是热点和凉点的意思,反正能吃就行。” “你以为你是野尻太君,什么时候都吃。”黄金标指桑骂槐道。 “不吃饭不是饿的慌嘛。” “野尻太君是担心危险,万一8鹿也来,可不就坏菜了嘛。” “8鹿,野尻太君能管得住咱们,还能管得住人家8鹿嘛,人家8鹿是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 夏学礼接着贾贵的话茬子。 “这才是野尻太君担心的重点,野尻太君担心军民联欢会那天有8鹿出现,坏了军民联欢会是小,打死野尻太君事大。” “咱们不说不就行了嘛。” 夏学礼和黄金标都无奈了。 贾贵这个智商。 还真是在线上。 这是说与不说的事情吗。 这是要人命的大事情。 “贾贵,你闭嘴,吃喝这件事不提,咱们说别的,野尻太君将黑腾太君还有你们叫来,就是想要让你们谈谈,除了吃喝这条线之外,还能有什么内容,关键得显示皇军的威风。” “就是老百姓跟太君的事情呗。”贾贵道:“要不摔跤。” “去年不摔过嘛,黄金标还是安丘第一跤。” “要不比这个杀人放火抢东西。”贾贵道:“这个皇军拿手,连老百姓家的老母猪都没有放过,肯定能显皇军的厉害。” “不行。” “那就比打枪吧。” “贾贵,你脑子进水了,老百姓怎么敢跟皇军比打枪啊。” “我没说让老百姓跟皇军比打枪啊,我说让皇军和8鹿比打枪。” 黄金标、夏学礼、黑腾归三几人,看向了贾贵。 小鬼子和8鹿比赛打枪。 这主意。 贾贵是怎么想出来的。 “去那找8鹿啊?” “城南有李云龙的独立团,城东有王强的铁道游击队,这不都是8鹿嘛,派人找到他们,跟他们说皇军要跟他们比打枪。” “然后那?” “没有然后了,都打枪了还能有什么然后?” “谁去找8鹿?” 第129章她以你未婚妻名义来 风尘仆仆而去。 风尘仆仆而归。 中间一刻都没有耽误的老冯头,一身疲倦且带着无尽的风尘走进了鼎香楼。 见到好似望夫石一般矗立在鼎香楼门口的孙有福,搭茬了一句,“孙掌柜,你这是等谁那?这么入神?” 见到老冯头没有一丝笑脸色的孙有福,在看到老冯头屁股后面跟着的毛驴后,没有笑模样的脸上顿时挤满了笑容。 有驴就好。 有驴就好啊。 “驴。”孙有福指着老冯头道。 指着自己喊驴,你这是将我当成了人,还是当成了驴啊。 脸色如常,只不过这个口风一下子变得冷淡了起来。 “孙掌柜,你怎么说话那?我是人,不是驴。” “冯老板,我说的是你后面拉着的驴,没有说您冯老板。”孙有福赶紧解释了一下。 还指望老冯头继续给鼎香楼送驴那。 可不能得罪。 “合着我还没有一头毛驴值钱啊。” “叔叔,你误会我们掌柜的了,我们掌柜不是说你没有驴值钱,而是我们掌柜的遇到了难处,就等着你的毛驴。”忙活着扫地的张世豪,打着圆场的同时,还用话语隐晦的提示着老冯头。 “现在这个年月,谁还没有点难处啊,真要是没有难处,那是死人。”老冯头将身上的褡裢取下,放在了桌子上。 屁股往凳子上面一坐,二郎腿这么一翘。 看似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搭茬。 其实是在询问张世豪最近安丘生了什么事情。 “说说,遇到了什么难处,我看看能不能帮忙,要是提钱就算了,我这头毛驴还是赊账赊来得。” “是贾队长。” “什么贾队长,是贾贵。”孙有福不耐烦张世豪管贾贵叫做贾队长,瞪了张世豪一眼,背后骂朝廷的骂着贾贵,“冯老板,你给我评评理,小鬼子要在安丘搞这个军民一体联欢会,跟我鼎香楼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鼎香楼准备材料啊。” “啥军民一体联欢会啊?”老冯头借机询问起来。 “叔叔。” “阿豪,跟你没有关系,我说。”孙有福打断了张世豪的叙说,“之前黑腾归三是安丘的一把手,后来不是被野尻正川给弄下去了吗,野尻正川当了安丘一把手后,要彰显自己的威风,还说什么军民一体连欢,让我鼎香楼备菜,说过几天要在鼎香楼搞茶话会。” “这不是好事情嘛。”明白了真相的老冯头,故意说着反话。 “冯老板,这能是好事情嘛,这是坏事情。” “不明白。”老冯头摇着头。 “关键他们没给钱啊。”孙有福叹气道:“您这头毛驴算是救了我鼎香楼的命了,我谢谢冯老板了。” “谢什么谢,不就是生意嘛。”老冯头瞪大了眼睛,惊诧了一句,“孙掌柜,你什么意思,不会是还想赊账吧,这可不成,我这头毛驴还是跟人卖家赊的账。” 这句话表演成分较多。 不这么做。 老冯头也不能跟张世豪独处啊。 “不是赊账,是过几天在给。”孙有福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这不是一个意思嘛。” “阿豪,把驴拉后院,跟你叔叔好好谈谈价钱。”孙有福化身成了周星驰电影中投降输一半的大傻哥,一边说话还一边使劲的朝着张世豪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叔叔,我们掌柜手头是有点紧,过几天给。” “阿豪,我才是你叔叔啊。” “叔叔,咱们后院聊。”张世豪半推半拉的将老冯头弄到了后院。 “阿豪,你们掌柜的可够黑的啊。”进了后院的老冯头,故意高声嚷嚷了一嗓子,这句话可不是说给张世豪听得,而是说给孙有福他们听得。 “叔叔,没人,全福去买菜了,杨宝禄带着齐老太太去给老掌柜上坟,鼎香楼里面就我和孙有福,孙有福估摸着害怕你找他要驴钱,肯定躲出去了。” “是这么一个情况啊。” “叔叔,是不是上级长有指示了?”张世豪的心情有些急切,老冯头走的这几天,他脑海里面满满的都是有关老马户的详细分析。 有些是张世豪从贾贵、黄金标嘴里打探出来的。 有些则是通过小石头间接的进行了了解。 情况有些糟糕。 与张世豪心中所想的不一样。 真中有假。 假中有真。 关键是小鬼子和狗汉奸全部行动了起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但却给了张世豪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唯恐听到老马户落网被抓或牺牲的消息。 也就是说。 这两天给张世豪的那些消息线索,使得张世豪产生了一种意识上面的错觉,老马户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一件事情。 如此。 张世豪才想迫切的知道事情的真伪。 老冯头的出现。 就是张世豪心中疑惑的最终解答。 “上级长也说不清,老马户的事情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不过他给咱们派来了一个助手,老马户的事情具体由她负责。” “助手?什么时候来?” “也就这几天吧,她叫葛大妮,对外的身份是你张世豪的未婚妻。” 张世豪顿了顿。 这个借口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未婚妻。 “就不能有别的借口了嘛。” “我觉得这个借口就不错,与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借口刚好遥相呼应。”言语了一声的老冯头,忽的用手指着张世豪,苦笑道:“阿豪,你小子都被孙掌柜给收买了,我这个当叔叔的说话都不管事,驴钱过几天给我就给我吧。” 晓得有外人出现的张世豪,顺着话茬子道:“叔叔,您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远了,我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您侄子,我们掌柜这几天手头是真的有些紧,要不也不能赊账啊。” “你小子这张嘴,越来越会说话。” “是我。”小石头端着盛放着无数香烟的硬木头匣子,鬼头鬼脑道。 “是你啊小石头,我还以为宝禄他们回来了?” “这是我刚从大街上撕扯下来的告示,野寇老鬼子说了,谁抓住老马户给两千现大洋,提供线索给五百现大洋。”小石头将一张纸塞在了张世豪的手中。 第130章这事离了贾队长可不行   老冯头和手中攥着告示的张世豪对视了一眼。   小鬼子张贴告示悬赏老马户一事,貌似有些打乱了他们的步骤。   这件事是假的。   还则罢了。   可要是真的,那么老马户这个人出于自己安全的考虑,会将自己伸出想要与组织或者外界接触的触手重新收回。   这一点勿容置疑。   老冯头和张世豪两人都是搞地下情报工作出身,身为地下情报工作者,他要的任务并不是打探消息,展自己的渠道。   而是安全。   自己生命的安全。   情报工作是在自己生命得到保障的情况下去搞,如果是事关紧急,天塌地陷般的大事情,才会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事情有些不好办。   这是老冯头和张世豪在得到小石头提供情报后的第一反应。   “冯大叔,刀子哥,你们两个人钻牛角尖了啊。”   张世豪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才才反应过来小石头话语中的详细含义。   莫说是他张世豪。   就是见多识广的老冯头,也是一叶障目不见了泰山,在这个死胡同里面找不到了方向。   成也告示。   败也告示。   在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这张告示。   告示是以野尻正川的名义下。   将来得了功劳他也是野尻正川的功劳。   问题是老马户的情报他是从黑腾归三手中流传了出来。   真相出现。   明摆着是野尻正川在抢黑腾归三的功劳。   知道这件事的黑腾归三,会心甘情愿被野尻正川抢走到手的功劳嘛。   更不要说之前野尻正川还数次算计了黑腾归三,令黑腾归三一次被关在了疯人院,一次被关在了监狱,差点就掉了脑袋。   野尻正川可以给黑腾归三拖后腿。   黑腾归三自然也可以给野尻正川下绊子。   将相不合对老冯头他们有利。   这就是关键点。   “我晓得你的意思了。”张世豪指着小石头,心领神会道。   “我也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老冯头指了指张世豪和小石头。   三个人想到了一块。   这里面还的贾贵出马。   没有贾贵可办不成事情。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狗汉奸贾贵竟然有这么重要的一天。”   “这件事非贾贵莫属。”   “我去找找贾贵。”   “叔叔,不用,贾贵那天不在鼎香楼溜达几趟啊,不用找,估摸着一会儿就到。”   说曹操。   曹操到。   前院大厅传来了孙有福搭茬贾贵的声音。   “哎呦喂,贾队长,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的?”贾贵看了看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我贾贵不能来鼎香楼嘛?”   “也不是说您不能来,我是说您身为侦缉队队长,每天有很多要紧的大事情要忙,别总是在我们鼎香楼晃荡。”   孙有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吐槽道:“害的我们鼎香楼都成了汉奸窝。”   贾贵装了一个没有听到,手中折扇合在一起,指了指孙有福,“孙掌柜,别说,我贾贵还就这会有点时间。”   “那您好好的坐着,我去趟茅房。”   贾贵不高兴了。   他就是在故意找茬。   冷哼了一声。   三角眼睛瞅着孙有福。   语调拉长道:“孙掌柜,怎么个意思,我贾贵刚刚进来你就要上茅房,我知道我这张脸长得丑,可也不至于吓得你拉屎啊。”   “贾队长,您误会了,我们掌柜拉肚子,您没来鼎香楼之前就去了好几天茅房,可不是针对您贾队长。”张世豪打着圆场,且借机刺激着贾贵,“贾队长,您好好的坐着,外面的事情您千万别管。”   得把贾贵给刺激到大街上,亦或者借着刺激贾贵的机会,将告示悬赏老马户的事情说给贾贵听。   千万不要认为贾贵会主动看那些告示。   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生。   你让一个文盲看告示,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件事要主动说给贾贵听,在借着贾贵的嘴巴告诉黑腾归三。   本来要去茅房躲贾贵的孙有福,听闻张世豪这么说,就晓得张世豪在戏耍贾贵,当下没有了去茅房的兴趣。   顺着张世豪的话茬子说了一句。   “对对对,贾队长你好好的坐着,千万不要去外面大街上瞎逛。”   “大街上有危险?”贾贵反问了一句,告示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开完会就直奔了鼎香楼,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顾得上看。   “危险不危险我不知情,可我知道您贾队长要财。”张世豪将话题扯到了告示上面。   “财?”贾贵看着张世豪,面上表露出一色糊涂,可心里却在泛着嘀咕。   张世豪不会无缘无故的瞎说。   肯定生了什么事情。   “我什么财啊,我也抓不住燕双鹰。”   “贾队长,燕双鹰抓不住,可是您能抓住老马户啊。”   “老马户?”贾贵皱了皱眉头。   “贾队长,您还不知道啊,告示上面说了,抓住老马户者赏现大洋两千块,提供线索让皇军抓住老马户者,赏金五百块现大洋。”张世豪将手中的告示展现在贾贵面前。   “谁的告示啊?”贾贵指着告示询问道。   “给老马户的告示。”   “我他m的知道是给老马户的告示,我是说这个告示是被弄出来的啊。”   “贾队长,是野尻太君。”   “野尻太君,怎么不是黑腾太君啊。”   “贾队长,这上面写着野尻太君。”张世豪指着告示上面的某个字迹道。   “别给我指,我不认字。”   “那我给你念念。”孙有福唯恐不乱,火上浇油道:“告安丘全体军民们,兹有8鹿潜伏者,代号老马户,年龄不详,性别不详,高矮不详,就算不详你也得详,皇军本着人道主义情怀,不愿多造杀戮,现对老马户提出如下悬赏,抓住老马户者,赏现大洋两千块,提供老马户线索者,赏大洋五百块。”   “就这些?”   “后面还有,老马户,你没有任何的出路,只有投降皇军一条路可走,你投降皇军,皇军保证既往不咎,给委以重任。”   “我说的不是这些。”贾贵道:“我的意思,就没有别的赏钱了吗。” 第131章看破真伪的黑腾归三 此言一出。 无数人哗然。 好嘛。 这就是贾贵跟他们这些人的区别。 关注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孙有福他们的关注点是告示本身,贾贵的关注点却是赏金。 “没有了。” “怎么就没有了啊。”贾贵埋怨道。 他这副语气和样子,令稳坐钓鱼台的张世豪当下乱了方寸。 莫说张世豪。 就是老冯头和小石头也有些慌乱。 贾贵根本没有按照他们所计划的那样来。 你大爷的。 这是乱弹琴啊。 还怎么让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干架。 “贾队长,告示上面说了,抓住老马户野尻太君给两千现大洋。”张世豪用话提醒着贾贵,他想将话题重新归拢到正题上面。 “两千现大洋也不少了,可是咱不晓得谁是老马户啊。”贾贵还是没有说在张世豪心里所期盼的那句话,“去那抓啊。” “这里还说了,提供老马户的线索,野尻太君给五百现大洋。”张世豪二次提点着贾贵。 “昂,野尻太君给。”贾贵一拍桌子,“这好啊。” 强烈的转折。 让张世豪和老冯头的心刹那间沉到了底。 野尻正川抢黑腾归三功绩,你贾贵怎么就看不出来啊。还好事,那里是好事情,分明就是坏事情。 “贾队长,这怎么还好啊?” “这还不好吗。”贾贵看了看张世豪,又看了看老冯头,心里暗暗笑,“野尻太君花钱,又不是黑腾太君花钱。” “可是功劳他也没有黑腾太君的啊。”孙有福助攻了一下。 “这跟黑腾太君有什么关系啊,这是人家野尻太君贴出来的告示。” “贾队长,您忘记了,这功劳最先现的人是您贾队长。” “我怎么不知道啊。”贾贵又在装糊涂。 “贾队长,数天前,您让我们掌柜看的,还说这是大大的功劳,得了赏钱还我们鼎香楼的欠账。” 张世豪恨不得扳开贾贵的脑袋,看看贾贵脑袋里面的具体构成部分,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贾贵愣是没有明白。 “事后您还警告我们不要外传,贾队长您忘记了?” “我他m的想起来了,这是野尻太君要抢黑腾太君的功劳,我得跟黑腾太君报告。”贾贵抓着张世豪手中的告示,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贾贵离去的身影。 张世豪和老冯头心中的石头勉强算是落了地。 费了这么一番口舌。 事情总算朝着他们所期望的一幕在前进着。 …… “黑腾太君。”贾贵笑嘻嘻的将头从外面伸了进来。 “贾队长,看你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就晓得你从鼎香楼而来。” “黑腾太君,您真是太厉害了,一猜一个准啊。”见黑腾归三心情不错,贾贵推门走了进来,张嘴就是一个马屁。 “说说,你在鼎香楼干嘛。” “抓八鹿啊。”贾贵随口就是一个答案。 黑腾归三瞪圆了眼睛。 这个答案简直就是狗臭屁。 还抓8鹿。 就你贾贵那个胆子,估摸着听到8鹿就给人家麻溜的跪下了。 还抓。 “贾队长,我怎么这么不信啊。” “不瞒您黑腾太君,我贾贵自己也不信。”贾贵不要脸的回答了一句,不等黑腾归三反驳,自顾自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我就是抓8鹿去了,您能将我怎么着啊。” 妥妥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就死猪了。 我就不怕开水了。 “你抓住了8鹿?” “没有。”贾贵仰头道:“抓不抓住8鹿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我没有去吃驴肉火烧,我去抓8鹿了。” “废话。” “也不是废话啊,我不抓8鹿是我没有将自己当成侦缉队队长,我抓8鹿却没有抓住8鹿,是我贾贵不厉害,是人家8鹿太厉害了。” “你总算说了一句对话。” “8鹿不厉害他能是8鹿嘛,就因为8鹿厉害,打的皇军屁滚尿流,我贾贵才抓不住8鹿。” “你信口雌黄的还真是厉害。”黑腾归三道:“贾队长,你一脸笑容的给鸡拜年,到底所谓何事。” “不是何事,是大事情。”贾贵将告示往黑腾归三面子一放。 “这是8鹿的传单?”黑腾归三看都没看的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8鹿又在城内传单了?” “黑腾太君,您也是少见多怪,8鹿那天不在城内传单啊,着急人家还杀皇军,锄我们这样的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黑腾归三道:“8鹿无孔不入。” “这不是8鹿的传单,是野尻太君的告示,上面说了,抓住老马户的人野尻太君给两千现大洋,提供老马户的情报,野尻太君给五百现大洋。” 黑腾归三把目光望向了贾贵。 阴沉沉的眼神,还真的有些令人惊恐。 贾贵身躯后退了小半步,抿了抿嘴巴,愣是没敢张口。 “你怎么知道的?” “大街上人们都传遍了。” “大街上人们都传遍了。”黑腾归三骂道:“混蛋。” “黑腾太君,我怎么又混蛋了啊。” “我不是说你贾队长,我是说野尻太君这个混蛋,对于这个老马户,本太君本来还泛着几分怀疑,可是现如今。” 贾贵接茬道:“现如今咱们就更不用怀疑了,赶紧抓老马户吧,两千现大洋那,迟了可就便宜了别人。” “你错了,本太君愈的怀疑这件事背后它不简单,老马户贸贸然的出现,这时候又被野尻正川这个混蛋这么糊闹。”黑腾归三说了一句令贾贵心惊胆战的话语出来,“本太君推测,这件事它就是一个圈套。” “我怎么看不出来它是圈套啊?” “你贾队长看出来,它就不是圈套了。”黑腾归三信誓旦旦道:“本太君怀疑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虚幻的,是无中生有的空想出来的,包括老马户这个人。” 贾贵坐蜡了。 老马户是真是假,唯有他一个人清楚。 本想着糊弄黑腾归三。 殊不知。 黑腾归三看清了其中的门道。 “黑腾太君,我怎么就不明白啊。”贾贵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误导黑腾归三,他必须误导黑腾归三。 第132章欲看野尻正川笑话的黑腾归三   “你不明白就对了。”黑腾归三白了贾贵一眼,“你那个糊涂脑子要是看明白其中的门道,8鹿也不至于这么难抓。”   “这里怎么还有8鹿的事情啊。”贾贵先习惯性的装了装糊涂。   也就数秒的时间。   脸上挤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诡异表情。   这是给黑腾归三看的。   “这里肯定得有8鹿的事情,老马户不就是8鹿的探子嘛。”贾贵挥着右手,咋咋呼呼的瞎比划道。   “你错了。”   黑腾归三平淡的声音飞入了贾贵的耳腔。   贾贵整个人本能性的就是一愣,他最不希望听到的一句话却偏偏飞入了自己的耳腔。   是死是活。   就看这一哆嗦得了。   “黑腾太君,我怎么又错了。”贾贵以退为进借着糊涂的名义道。   “老马户的事情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黑腾不上当,它是8鹿故意捏造出来混淆我们视线的诡计。”   “您之前还不是说这件事是真的吗,让我盯紧鼎香楼,看看老马户什么时候出现。”贾贵又在暗中使着坏水。   挖坑。   他贾贵向来是职业的。   这是一个小坑。   也就小小的坑黑腾归三一下。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本太君对老马户有着五分的怀疑,五分的相信,现在嘛,本太君对于这件事有着十分的怀疑,零分的不相信。”   “证据,您的有证据啊,总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人家是假的吧,我还准备领现大洋的赏那。”贾贵气势汹汹的怼呛着黑腾归三。   他是狗汉奸。   黑腾归三是小鬼子。   两人的关系是上下级关系。   应该是黑腾归三吼喊贾贵,可不是贾贵吼喊黑腾归三。也就贾贵胆子这么大,没有将黑腾归三放在眼中。   “证据就是野尻正川大张旗鼓的张贴告示,悬赏老马户,这里面要是没有8鹿的撺掇,打死我黑腾归三也不相信,所以这件事是假的。”   “那咱们要不要提醒野尻太君一下啊,都是假的了,他还这么闹,这不是丢咱们皇军的脸嘛。”   “你是狗汉奸,我才是皇军。”   “不丢我贾贵的脸,丢您黑腾太君的脸成了吧。”   “贾队长,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千万不要让野尻正川知道。”黑腾归三谨慎的叮嘱着贾贵,让贾贵莫要瞎说,“如果野尻正川听到风声,本太君就不是抽你十个大嘴巴子的事情了,而是抽你贾队长十一个大嘴巴子的事情。”   “为什么啊?”   “本太君要让野尻正川丢脸,当他费尽口舌,绞尽脑汁,黔驴技穷,大费周章,现老马户是假的,那时候就是本太君出人头地重新掌控安丘城的机会。”   …….   “夏翻译,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老马户的消息。”黄金标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夏学礼说的,只要这个告示往出一贴,老马户就跟网里的鱼,瓮里的鳖,伸伸手就能将其抓住。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   一点老马户的消息都没有,甚至就连报告消息的人都没有出现。   告示可是花了黄金标三百准备票的。   倘若没有回报,这些钱白花了。   “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在等等,一会儿估摸着就有消息了。”   “你说咱们两个人背着野尻太君这么弄,万一要是被野尻太君给知道了,他到时候是抽你夏学礼大嘴巴子啊,还是抽我黄金标大嘴巴子啊。”   “当然是你黄金标啊,我是文化人,靠知识吃饭,再说了,就我这个小体格子,我也承受不住太多的大嘴巴子。”   “凭什么是我黄金标?”   “为什么不是你黄金标?”   “这是你夏学礼弄得。”   “放心,野尻太君不晓得中国话,中国字的告示他也看不明白。”   “真的?”   “不信你试试啊。”   “试试就试试。”黄金标朝着野尻正川笑着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动作是夸赞的那种动作,只不过嘴巴里面说的话他不是那种夸赞的好话,是骂人的脏话,“野尻正川,你就是一个吃货。”   “呦西。”不明白真相的野尻正川,还真以为黄金标在说自己的好。   “我没有说错吧。”夏学礼出马了。   “我在试试。”黄金标故技重施,笑模样的骂着野尻正川,“野尻正川,你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你缺德了,你生儿子没有小鸟鸟,你掉头,脚底流脓,我黄金标日你八辈祖宗。”   “呦西。”   “整个一个傻缺。”黄金标往凳子上一坐。   “你也不想想,就野尻太君这样的傻缺太君,整个华北,整个安丘,整个小日本鬼子,独一份。”   “哎。”黄金标看着一天到晚不住气狂吃的野尻正川,眼睛里面泛起了满满的疑惑。   真不知道野尻正川的肚子是怎么长的。   这个嘴巴就没有停过。   不住气的狂吃。   也不怕撑死。   “夏翻译,你说野尻太君上一辈子是不是饿死鬼转世。”   “估摸着差不多。”夏学礼看了看都要把盘子给吃下去的野尻正川,“就这个饭量,我夏学礼两个人都比不过。”   “夏翻译,你说咱们给野尻太君弄点猪食,野尻太君吃不成?”   “这个不好说,没准吃,没准不吃,要不你试试?”   “我疯了啊。”   与此同时。   安丘城外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不之客。   所谓的不之客,无非就是对比度不一样。   对某些人来说,是不之客。   对某些人来说,是救星。   看着守卫在安丘城门口的小鬼子和伪军,葛大妮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安丘。   葛大妮并没有急着进城,她的看看情况。   也就是小鬼子和伪军对进、出城之人检查的严不严。   为了以防万一。   葛大妮身上带着防身的家伙,她背上的包裹中,除了一颗手榴弹之外,腹部衣服下还别着一把容弹量为八的小手枪。   如果小鬼子和伪军搜查严密,手枪与手榴弹自然就会有露馅的威胁。   葛大妮要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任务不容有失。 第133章葛大妮来了 葛大妮见距离城门口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小小的茶摊,五六张不大不小的桌子周围,或坐着掌柜装扮的生意人,或坐着长衫的文化人,也有一身短打装束的工人。 定了定心神。 葛大妮迈步走向了茶摊。 没有客气。 寻了一个空位置后,挥手叫来了小二。 说是小二。 其实也是茶摊老板。 “掌柜的,来碗苦花茶吧。” “姑娘,看你的样子,你是头一次来我们安丘吧。”茶摊老板拎着茶壶走了过来,一边搭话一边将桌子上面倒扣着的茶碗放在葛大妮面前,倒了满满一碗茶水。 茶摊老板的询问。 还真的应了葛大妮的心。 安丘城的情况,包括如何进入安丘,都得葛大妮亲自去落实。 茶摊老板作为安丘本地人,茶摊刚好又位于城门外面,跟他打探情况,是最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没有犹豫,顺着茶摊老板的话茬子顺势接口道:“掌柜的,您怎么看出我是外地人,不是本地人啊。” 看似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话语。 都有其真正的含义。 算是铺垫。 总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怎么进安丘吧。 周围这么多人,万一其中某个人是这个狗汉奸,她葛大妮不是自找不痛快嘛,身有任务,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好。 “我瞎猜的。”茶摊老板道:“姑娘来安丘是投亲还是寻友啊。” 葛大妮刚想张口回答,与葛大妮同坐一张桌子的孙有福有些不痛快了,帮腔道:“李掌柜,你什么时候进侦缉队了?” “孙掌柜,你骂人是不是?”老李头摆了一个架势,“我老李头是那种不晓得自己祖宗的人吗?” “你没进侦缉队,干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人家来安丘干嘛。”孙有福好人,都不用葛大妮开口询问,自动为葛大妮介绍起了安丘城的详细情况,“姑娘,我实话告诉你,你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说?”葛大妮笑笑道。 “前几天来还没有这么严格,最近几天,不对,是就这二三天的时间,小鬼子就好像吃了敌敌畏。” 李掌柜插话道:“孙掌柜,什么敌敌畏,我估计是小鬼子害怕燕双鹰。” “能防住燕双鹰?我估计是奔着老马户来得。” 葛大妮面色如常的端起茶碗,平淡的喝了一口茶水,耳朵却在听着周围那些人杂七杂八的话语声音。 老马户。 她就是奔着老马户来得。 以张世豪未婚妻的身份留在安丘城,查探老马户的真伪。 从周围众人言语中的内容来分析,老马户的事情,好像在安丘城闹的挺热闹的,就算不是妇孺皆知,也是人人晓得。 看看周围的那些人,不管是干苦力的苦力,还是做买卖的生意人,亦或者搞学问的文化人,都在热切的谈论着老马户,他们认知中的老马户。 看似茶余饭后的闲谈。 内里还真有葛大妮想要获知的情报。 “姑娘,最近安丘让这个老马户闹的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小鬼子张贴了一张告示,上面说抓住老马户这个人,给现大洋两千块,提供线索的人,给五百块现大洋。” “你们说这个老马户是谁啊?为啥小鬼子这么大动干戈,进城的人严密搜查,出城的人还严密搜查。” “还真是,全福昨天出城买菜,进城的时候小鬼子连菜篮子都没有放过,挨个的检查,那叫一个细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白菜里面偷藏了这个手枪。” 葛大妮看似平静的面容下面,却是无数的惊涛骇浪。 孙有福看似牢骚的话语中,暗含了无数个意思。 小鬼子严密搜查每一个进城的人,就连他们的行李都不会放过。 葛大妮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包裹,里面可有小鬼子认为的违禁品。 手榴弹。 身上还有手枪。 依着孙有福的意思,手榴弹和手枪根本带不进安丘。 葛大妮的手托在了下巴上面,借着喝水的机会,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安丘。 映入眼眶的一幕,令葛大妮皱眉。 事情还真如孙有福刚才所言语的那样,小鬼子对于每一个进城的人,都严密的进行了排查。 看样子。 只能将手枪和手榴弹留在安丘外面了。 揣着手榴弹和手枪进城,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葛大妮寻了一个老鸦窝,将手榴弹和手枪藏在了老鸦窝所在的那颗树下面,平复了一下心情,迈着步伐的走向了安丘。 作为一个地下情报收集者,葛大妮晓得如何为自己创造安全有利的条件。 在快到安丘城门的时候,葛大妮紧走几步,跟在了孙有福的身后。 刚才茶摊喝茶的时候,葛大妮已经知晓了孙有福的全部。 鼎香楼的掌柜。 组织联络点的最终所在。 是个好人,心里痛恨日伪汉奸。 这一次进城打探老马户的相关情报,说不定还的依靠孙有福,毕竟葛大妮留在安丘的理由,是投奔未婚夫。 未婚夫是张世豪。 当然了。 名义上的。 “孙掌柜,您每天都出来喝茶嘛?”葛大妮没话找话的试图拉近她与孙有福的关系。 “是你啊。”认出葛大妮的孙有福。 笑了笑。 随即变换了脸色,冷脸瞅着城门口的小鬼子和仗着小鬼子胡作非为的狗汉奸。 可不是一直冷脸,在走到小鬼子和狗汉奸跟前的时候,孙有福纵然没有挤出笑容,却也平静了很多。 “徐副官。” “哎呦,孙掌柜啊,您这是进城?” “进城,进城。”孙有福指着他喝茶的茶摊,为自己出城的行为进行着解释,“刚才在老李头那块喝了一碗茶。” 话罢。 将良民证递给了狗汉奸。 “徐副官,这是我孙有福的良民证,您过目。” 狗汉奸没接,也没有搜身,挥手让孙有福进去,“孙有福,你这是打我徐德福的脸啊,整个安丘城,谁不晓得你是鼎香楼的掌柜啊,进吧,进吧。” “那我谢谢徐副官了。” “谢什么谢?就冲枝子小姐的面,我也不能查你孙有福啊,旁边那位姑娘跟孙掌柜是一起的吧,不用查了,进去吧。” 第134章见义勇为的贾贵你见过嘛 葛大妮凌乱了。 她现自己沾了孙有福的光,狗汉奸查也没查的将她放入了安丘。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 干嘛舍近求远的将手榴弹和手枪藏起来。 离开根据地的时候,为什么又是揣着手榴弹,又是揣着手枪。 就是为了防身。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葛大妮恨不得带着一挺机关枪来安丘。 结果。 没有结果。 纯粹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就因为跟在了鼎香楼孙有福的身后,守在城门口的伪军看都没看的给她放了行。 有些事情。 得提前说清楚。 可不能因小失大,坏了孙有福的性命。 “老总,我跟孙掌柜可没有关系啊,这是我的良民证,老总还是看看的好。”葛大妮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良民证递在了徐德福的跟前。 自古美女红颜薄命。 主要是美女。 你换个丑女试试。 早一巴掌扇在了你脸上。 看着笑容满面的葛大妮,徐德福身体从上到下的泛起一股子舒服的感觉,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强烈的畅快。 美女爱英雄。 英雄配美女。 为了彰显自己英雄的一幕,徐德福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包大揽的没有检查葛大妮的良民证。 或许在他心中,葛大妮身后真站着樱木枝子。 “我这双眼睛毒辣的很,谁是良民,谁不是良民,我一眼就看穿了,就姑娘这样的人,妥妥的良民,进去吧,进去吧。” 孙有福多精明的一个人。 见身旁的姑娘这么一说,就晓得了某些事情。 别看他胆小怕事,可好赖是鼎香楼的掌柜,勉强算是见多识广。 得先把自己给撇干净了。 “徐副官,我真跟这位姑娘没有关系,您还是检查一下的好,别到时候出了事情,拿我孙有福说事,我孙有福无所谓,可要是因为这件事连累到了鼎香楼,我孙有福就是哭三天三夜也于事无补,到时候我师父还不得骂死我孙有福啊。” 人啊。 习惯性多想。 你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胡乱瞎琢磨,自己脑补各种场景,还总是将坏的一幕给搬出来,以坏的这一幕说服自己。 徐德福此时就是这种心态,见孙有福这么再三强调,又抬出了鼎香楼这块招牌,越的觉得两个人有猫腻。 单单一个孙有福他也不惧。 谁让徐德福手里有枪。 今时不同往日。 孙有福有个与小鬼子平起平坐的小师妹,安丘的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厉害不厉害。 厉害的很。 就他们两个人,还的高看人家一眼孙有福的小师妹,更不要说他这个依附着小鬼子的狗汉奸伪军了。 打死也不检查,说什么也不能检查。 徐德福索性扭过头不理会了,还一个劲的摆手让孙有福和葛大妮进城。 这叫眼不见心不烦。 孙有福和葛大妮自然不愿多事,两个人打着哈哈的进入了安丘。 听着身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徐德福好似千斤重担落地般的长出了一口气,要人命的麻烦事情它总算走了。 狗汉奸这碗饭不好吃,就说这个守城门,看着挺威风的,其实一点不威风,着急还有生命危险。 前不久就有小鬼子和狗汉奸在城门口被人给用手榴弹炸死,出手的人据说是燕双鹰,至今都没有被小鬼子抓住。 “哎。” “徐副官,您怎么不检查那个姑娘啊?” “你知道个屁,那个姑娘一看身份就不简单,她跟孙有福认识。” “孙有福不就是一个卖驴肉的掌柜嘛,他还比您徐副官强。” “孙有福我不怕,可我怕孙有福的小师妹啊,那可是连日本人都给三分面子的主。”徐德福看着对面挺尸的小鬼子,“你没看到刚才连日本人都没有吱声,这是怕挨大嘴巴子啊。” “谁挨大嘴巴子?”贾贵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 “哎呦喂,合着是贾队长啊,贾队长,您吉祥。”徐德福冲着刚刚从南面溜达过来的贾贵道。 “吉祥个屁,天天不是挨太君的打,就是被8鹿各种撵,还的应付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个混蛋玩意。”贾贵尽说大实话。 安丘周围的小鬼子,还真是天天的被8鹿各种伏击。 “贾队长,你有嘛事?” “没嘛事,我就是问问廖不是人在不在?” 贾贵口中的廖不是人指的是廖三。 警备队的一个小队长。 手下一百多人。 相当于一个连的规模。 之所以将其叫做廖不是人,是因为这个廖三做起事情比贾贵还贾贵,比贾贵还缺德到家,狗都嫌弃的主。 “贾队长,可不凑巧,廖队长不在。” “m的,跑哪去了,见了8鹿跑,没见到8鹿还跑,见不见8鹿都是跑。”贾贵骂骂咧咧的嚷嚷了一句。 “有事?” “废话,没事我能找廖不是人,这不是黑腾太君的主意嘛,说这个廖不是人前段时间被人家8鹿给俘虏了,想要找他了解了解情况,就派我贾贵来找他。” “那您赶紧去找吧,好像去刘寡妇家帮忙去了。”徐德福指了指方向。 真是凑巧的厉害。 他所指的方向刚好是葛大妮所走的那个方向。 “去刘寡妇家帮忙?这话你徐德福信吗,这话连狗的不信,他廖不是人还真的不是人,简直就是混蛋玩意,人家刘寡妇一个人在家已经够倒霉的了,他廖不是人还去祸害人家刘寡妇,这不是让人家倒霉上面加倒霉吗,我碰到他廖不是人,一定替黑腾太君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听闻贾贵这话的众人,都凌乱了。 目光复杂的看着贾贵。 好家伙。 还真是乌鸦看不起黑麻雀。 你贾贵替刘寡妇出头教训廖不是人。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都是狗汉奸。 谁也不要嫌弃谁。 你们俩两个人都是一个球样。 “贾队长,您真是这个。”徐德福竖着大拇指的讥讽贾贵。 “废话,我当然是这个。”贾贵应承了一句,扭脸直奔了刘寡妇家,刚才那番话还真的不是说笑,真是黑腾归三寻这个廖不是人。 第135章看破葛大妮伪装的廖不是人   贾贵朝着刘寡妇家所在方向行进的时候,在刘寡妇家吃了闭门羹,被刘寡妇用手挠了一个花脸的廖不是人也在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着。   m的。   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不就是一个小寡妇嘛。   有什么清高的。   将自己的脸抓的都破相了。   要不是顾忌某些东西,真他m一枪嘣了她。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廖不是人,用手捂着自己被挠花的脸颊,迈步走了两步,整个人顿时呆立在了原地,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葛大妮。   那个当初将自己俘虏,还给自己上了好半天教育课,让自己不要在当狗汉奸,与他们一起打鬼子的女8鹿。   她怎么进城了?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的廖不是人,想到了关键点,他眼睛没瞎,看出了葛大妮此时身上的装束。   花布上衣,灰布裤子,黑布鞋,身后还背着包裹。   这是化装进城搞情报来了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里想着立功,立功的机会就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我抓不住老马户,可要是抓住眼前这个叫做葛大妮的女8鹿,就算得不到两千现大洋的奖赏,也能得到一千现大洋的赏。   白花花的现大洋。   岂有不爱的道理。   廖不是人将手耷拉在了手枪枪套上面。   枪在手。   功劳有我。   等等。   手触碰到枪柄的廖不是人,又将手耷拉到了别处。   观葛大妮这幅进城搞情报的外在装束,定有人在城中与她接头,否则风尘仆仆的葛大妮,进入安丘之后不会走这么长的路。   抓一个葛大妮是抓。   抓一个葛大妮奖金一千现大洋。   可要是顺藤摸瓜将葛大妮和葛大妮接头传递情报的人一起抓住,奖金就不是区区一千现大洋了,不是两千现大洋就是三千现大洋。   运气好点,趁机将安丘城内的8鹿据点连根拔起,到时候奖金有,功劳也有。   呵呵。   自己到时候可不在是一个警备队的小队长了,闹不好将会取代黄金标,成为安丘警备队队长。   人啊。   目光要适当的放长远一点。   可不能被眼前的这点小利益给蒙蔽了视线。   要有长远观。   放长线钓大鱼。   还的加点诱饵。   眼前这个叫做葛大妮的女8鹿,她就是廖不是人的诱饵。   机智的廖不是人,为自己的聪明都想给自己加个菜了,除了驴肉火烧还的喝驴杂汤。   看在功劳和钱的份上,廖不是人装了一个没有看到,迈动步伐的跃过了葛大妮。   估摸着是脑子进了水。   廖不是人在迈步跃过葛大妮的时候,嘴里故意出了“嘿嘿嘿”的笑声,唯恐葛大妮不知道她的身份被看穿。   嘿嘿嘿的笑声。   化作了一根根锋利的针刺,直直的刺扎在了葛大妮的身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刚进了安丘就被人看破了伪装。   还怎么执行任务?   葛大妮很是肯定,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那个廖不是人给看穿了,她也晓得对方装没看到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顺藤摸瓜,从自己身上获取更大的功劳。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一枪将这个廖不是人给嘣了。   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可惜。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悔之晚矣。   悔之晚矣啊。   定了定心神的葛大妮,看了看四周,扭身朝着一个面摊走去。   计划出现了变故,自己的身份被人看穿,无法在依着之前的规划,以张世豪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安丘城了。   倘若继续以张世豪未婚妻的身份出现,会连累张世豪,连累鼎香楼。   不能因小失大。   需改变计划。   如何改变计划?   葛大妮心乱如麻,还没有一点头绪,得寻个地方静一静,她看明白了,想要获取更大功劳的廖不是人在没有拿到他想要拿到东西之前,是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   换言之。   葛大妮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个安全仅仅局限于目前,至于以后安全不安全,那是后话。   去面摊除了想要冷静一下,还有考验廖不是人的想法在其中,葛大妮要探探廖不是人的底。   “老板,来碗面。”   “我也要一碗面。”廖不是人的声音响起。   葛大妮挑了挑眉头。   还真是奔着自己来得。   廖不是人坐在了葛大妮对面的桌子上,面容刚好对着葛大妮。   “廖队长,您好啊。”面摊老板可没有先来后到的想法,他得罪不起谁,先给谁端面,“这是您的面。”   “姑娘,您得稍微等一下。”   “我不着急,先给这位姑娘端过去。”   “那我谢谢廖队长了。”不敢有丝毫异议的面摊老板,将端在廖不是人跟前的面又端到了葛大妮面前。   趁着背对廖不是人的机会,小声的提醒着葛大妮,“这位姑娘,要我说,这碗面你赶紧吃,吃完了赶紧走,那是廖不是人,忒不是人的一个玩意,他这是盯上你了。”   葛大妮看了看面摊老板,没说话,但却微微的点了点头。   “姑娘,我看你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廖不是人用话交锋着葛大妮,他言语中的含义意指前段时间的被俘、被教育。   整整被教育了三个月。   葛大妮针尖对麦芒的回应着廖不是人,“廖队长是不是看错了?我可是头一次来安丘城啊。”   葛大妮的意思,廖不是人清楚,继续试探道:“姑娘,你来我们安丘,是投亲,还是访友啊,我观姑娘的装束,应该是来安丘投亲的,我廖三在安丘也算有几分薄面,姑娘不妨说出来,我帮着姑娘好好找找,省的姑娘一个人犹如无头苍蝇乱转,有些地方可是转不得,要掉脑袋。”   “那我谢谢廖队长了。”葛大妮口风一转,反将了廖不是人一军,“我是来安丘找活干的,这不是刚刚进城,还没有头绪嘛,廖队长知道什么地方招工嘛。”   你丫的不是想探我口风嘛,我直接将皮球踢给你廖不是人。   没想到葛大妮会有此招的廖不是人,顿了顿,心中骂了一句。   m的。   老子是问你去那接头。   你让老子说,老子怎么说? 第136章贾贵娶媳妇了 廖不是人和葛大妮的言语交锋,看似旗鼓相当。 其实还是分出了一定的高下。 大体说起来。 葛大妮占据了上风。 她毕竟是买方。 想要从葛大妮身上获取天大功劳的廖不是人是卖方,人家葛大妮不吐口,他屁事也办不成功。 这里面也有廖不是人一个人独吞泼天功劳的想法。 要是没有这个想法。 想必廖不是人在认出葛大妮之后,会麻溜的将消息告诉黑腾归三或者野尻正川。 如此。 葛大妮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必要。 廖不是人看破葛大妮伪装后,泛起独吞功劳,继而当上安丘警备队队长的想法,故才会给葛大妮一线生机。 等于将主动权交到了旁人的手中。 一饮一啄。 尽在因果之中。 就好像葛大妮与廖不是人交锋过程中,小石头出现一般。 勉强算是缘分。 说缘分也不是缘分。 说不是缘分也不是缘分。 负责与葛大妮接头的小石头,在苦等葛大妮不见其身影后,最终在面摊见到了葛大妮。 心瞬间沉到了底。 安丘城与贾贵齐名的廖不是人,小石头还是认识的。 当他见到廖不是人坐在葛大妮对面,与葛大妮有一句没一句看似闲谈的时候,就猜晓了答案,知晓葛大妮为什么没有如期出现的原因了。 计划出现了变故。 没看到葛大妮特意放在桌子上的包裹嘛,这个包裹可有内在的名堂,不是那么随随便便胡乱放置的。 这个时代人们外出的时候,大部分人用布简单的包裹一下自己的行李,上面有个活扣,方便解开包裹,取出里面的衣服等物件。 包裹活扣朝上,代表无事。包裹活扣朝上,横在人面前,表示计划出现了变故,需以后备补救措施给予弥补。包裹活扣向下,横在人面前,寓意计划推迟。包裹活扣向下,放置在人的左边,寓意身份暴露,计划无法实施。 葛大妮放置在桌上的包裹,就是包裹活扣向下,斜三十五度角度的横在人面前,寓意身份破灭,无法按原计划实施方案,且警告小石头不能随随便便与她接头。 得了信号的小石头扭身就走。 他得去鼎香楼与张世豪和老冯头会面,将葛大妮被廖不是人识破身份的情况告诉两人,否则定然要出大事情。 随着葛大妮的身份被识破,葛大妮想要以张世豪未婚妻身份出现在安丘,继而打探老马户真实情况的计划已经破灭。 如果非要强行执行计划。 估摸着张世豪、老冯头,甚至整个鼎香楼都会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鼎香楼可是组织位于安丘城的重要情报收集点。 重要性可想而知。 无论如何都不能因小失大。 鼎香楼。 听闻小石头汇报的张世豪和老冯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大疙瘩。 事情有些不妙。 明显没有按照老冯头和张世豪所计划的来。 葛大妮今次出现在安丘,可是有三个任务在身的。 第一个任务,搞清楚老马户的真实情况。 第二个任务,破坏小鬼子掠夺文物的计划,找到黄金菩萨,将其安丘的送到后方。 第三个任务,想办法搞一批药品。 要是葛大妮留不在安丘,这三个任务还如何实施啊,尤其第一个和第二个任务,更是重中之重。 “叔叔,事情有些难办啊。” “是有些难办,谁也不知道被廖不是人给坏了计划。”老冯头点了点头,廖不是人没有揭穿葛大妮身份的原因,老冯头就是用这个屁股猜,也能猜个8九不离十。 肯定是打着顺藤摸瓜,从葛大妮身上入手将整个安丘地下情报网一网打尽的想法。 这也是矛盾点。 就因为晓得了这一点,葛大妮才无法与张世豪和老冯头接头。 相应的。 老冯头和张世豪也不能与葛大妮接触。 廖不是人的狠辣和缺德,张世豪和老冯头两个人心知肚明,在某些事情上面,比贾贵还贾贵的厉害。 贾贵是缺德。 廖不是人是缺德带冒烟。 与廖不是人比起来,贾贵还有很多优点。 如糊涂。 问题是廖不是人这个人他一点不糊涂。 廖不是人不糊涂才是众人感到棘手的根结,他真要是跟贾贵一样糊涂,不用老冯头和张世豪出马,就小石头一个人就把贾贵给搞定了。 话说回来。 廖不是人要是跟贾贵一样糊涂,也不会看穿葛大妮的那个伪装。 “哎。”一声叹息响起。 紧跟着响起了孙有福的声音。 “冯老板,你叹气什么?刚才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老冯头脸色一僵,他之前准备跟孙有福说张世豪未婚妻来安丘投奔张世豪这件事,继而水到渠成的让张世豪搬出鼎香楼,与葛大妮一起打探老马户的情况。 这是没有出现变故的计划。 至于出现了变故的计划,目前还没有,不过张世豪未婚妻来安丘这句话老冯头可不能再说。 葛大妮身份都暴露了,还说这句话,就是脑子里面有病,等于将张世豪至于了明面。 谍报者。 得暗处的来。 “其实也没有啥事情,就是问问孙掌柜,啥时候给我那头驴钱。”老冯头灵机一动的说出了一个理由。 “冯老板,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连半天时间都没有过,你就找我要驴钱,过几天,过几天一定给。” “那咱们说好了,过几天一定给我驴钱,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老冯头将褡裢耷拉在肩头,欲离开鼎香楼。 计划出现了变故,他留在鼎香楼也没有什么用处。 得出城。 将这件事汇报上级,看看上级领导有什么想法,另外看看能不能与葛大妮见面接个头,有些事情得当面说。 “冯老板,您慢走。” “回见。”光顾着与孙有福打招呼的老冯头,在迈步走出鼎香楼的一瞬间,与买菜归来的全福撞在了一起。 “冯老板。” “全福。” 两人各自呼喊了一下对方的称呼。 “全福,慌慌张张的干嘛。” “能不慌慌张张嘛,贾队长要娶媳妇了。” 第137章贾贵强娶葛大妮   简简单单一句话,也就十多个汉字,但却愣是让每一个听到话语的人瞬间变成了呆子、傻子、愣子、蔫子。   啥玩意?   贾贵要娶媳妇?   就贾贵那副尊容,谁家的姑娘瞎眼嫁给了他,也不怕后半夜起来被那张脸给活生生的吓死。   鼎香楼内。   因全福这句话变得死一般静寂,每一个都成了木头人,离开的不离开了,说教的也不说教了。   一个个的瞅着说话的全福。   “全福,你瞎说什么啊。”   “贾贵娶媳妇,这话谁信?你还不如说小鬼子又掉粪坑来得容易。”   “我没有瞎说,是真的。”全福一本正经道:“贾贵真的要娶媳妇了。”   “谁家的姑娘不开眼啊。”   “啥不开眼,那是想不开嫁给贾贵。”   “贾贵没媳妇嘛?”这是老冯头的声音。   “冯老板,你也不想想,贾贵那张脸,哪家的姑娘能看上?”   “也是,就那张脸,就贾贵那张脸,我老冯头见了都害怕,姑娘们更得哭。”老冯头一拍桌子。   不对啊。   既然姑娘看到贾贵那张脸就哭。   那贾贵娶得谁啊?   莫不是男人?   呸呸呸。   还是说贾贵真的娶了一个眼瞎看不见东西的姑娘。   “全福,你说的是真的?”   “全福,你没有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要是说谎,我出门遇到燕双鹰。”一着急,全福将狗汉奸的口头禅给抢了过来。   “全福,你好端端的干嘛学狗汉奸。”   “我这不是着急嘛。”   “说来听听。”   “我不是出城买菜嘛,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面摊。”   听闻全福叙说事情经过的老冯头、张世豪、小石头三人,心猛地就是一动,本能性的将其与葛大妮给联系到了一起。   刚才小石头说了,葛大妮在面摊被廖不是人给看破了伪装,害的他们无法继续执行原计划。   难不成贾贵要娶的人是葛大妮?   张世豪和老冯头两个人身体当时就是一软,至于小石头,还没心没肺的坐等着全福的下文。   “我在面摊看到了廖不是人,还有一个拎着包裹的姑娘,我以为是廖不是人看上了这个姑娘,后来贾贵来了,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姑娘给…..。”   老冯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径直背过去。   短短数个词汇,瞬间验证了老冯头心中对事情的猜测。   廖不是人。   领着包裹的姑娘,后面还有一个括弧,被廖不是人盯上的拿着包裹的姑娘。   实锤了。   妥妥的实锤了。   除了葛大妮没有旁人了。   闹了半天,贾贵要娶的姑娘她是葛大妮啊。   我怎么跟上级交代?   身为交通员,为了搞这个情报工作,有时候是的扮演假夫妻、假两口子,可那都是组织的人,是组织饱受考验的忠诚战士。   葛大妮是一个饱受考验的对组织无比忠诚的战士,她值得信赖。   可贾贵不是啊。   贾贵是谁?   安丘城随便抓住一个人问,包括傻子在内,都能给你说出一个一二三来,什么安丘最大的狗汉奸,什么缺德到家的狗屎玩意,什么不是人,等等之类的遗臭万年的词汇,清一色都是形容贾贵的。   这么一个罄竹难书的恶人,如何与葛大妮配合工作?   老冯头身子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与老冯头不一样。   孙有福身子软则是恼怒自己成了贾贵的帮凶,通过全福的描述,孙有福得知贾贵要娶的那个姑娘就是跟自己一同进城的那个姑娘。   那是一个好姑娘,长得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这么一个好看的姑娘,落在狗汉奸贾贵的手里,她能有好下场嘛。   没有好下场啊。   “哎。”恼怒的孙有福,使劲的跺着自己的脚,嘴里尽是后悔的马后炮言语,“早知道是这么一个后果,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进城,这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嘛,贾贵,贾贵,我日你八辈祖宗,你不得好死,。”   向来骂不出脏话的孙有福,气呼呼的冒出了一句问候贾贵老祖宗的言语声音,足可见孙有福有多气。   “姑娘,是我孙有福对不住你啊,我当初在城门口的时候,就应该将你给拦下。”   与孙有福、老冯头他们关心则乱不一样。   被贾贵抢到侦缉队大牢的葛大妮,除了刚开始有些心慌之外,现如今已经彻底的平复了自己之前焦躁慌乱的心。   贾贵的出现,算是在葛大妮的预料之中,也不算在葛大妮的计划之内。   对于贾贵这个人,葛大妮详知个大概,晓得贾贵是安丘鼎鼎有名的狗汉奸,是安丘二把手小鬼子黑腾归三的心腹,只不过这个办事情的能力有些不怎么顺畅,经常自己个就把情报给泄露了出去,看着就跟那个筛子差不多。   都成漏勺了。   刚才她被抢的时候,贾贵言不搭吧的话语中流露出了数个含义。   先自己的性命得到了保障。   之所以这么肯定。   源于贾贵的一句话。   “哎呦喂,好漂亮的小娘子,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我贾贵刚好没有媳妇,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娶你这么一个小娘子绰绰有余,你这个漂亮的小娘子就乖乖的给我当媳妇吧。”   被关在侦缉队大牢,而不是贾贵家中。   葛大妮是这么认为的。   无非就是下马威。   同样源于贾贵说过的一句话。   “我知道我贾贵长得丑,大白天都能将人给吓坏,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嫁给我贾贵,心里一定不舒服,不过不重要,我贾贵看上你就成,我贾贵愿意娶你当媳妇就成,至于你同意不同意没有关系。你给我在大牢里面好好待几天,等什么时候想通了,想要嫁给我贾贵,我就将你放出来。”   葛大妮就是根据这两段话,认为自己没有性命之危。   此外。   葛大妮忽的现,贾贵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的外衣,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好处。   貌似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留在安丘,完成上级长交给的任务。   心里泛着这样想法的葛大妮,才会顺水推舟的没有反抗。 第138章相互利用 这件事。 也就是贾贵强娶葛大妮这件事。 对当事人双方都有一定的好处。 葛大妮想要顺水推舟借着贾贵夫人的头衔留在安丘,完成上级长交付的任务,同时想办法离间狗汉奸贾贵与其他一干汉奸及小鬼子的关系,最好借刀杀人的将狗汉奸贾贵给予锄奸灭杀。 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就得去死。 对贾贵强娶自己一事,葛大妮是利用心思较多,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短时间内不让贾贵触碰自己的身躯。 至于长时间嘛。 葛大妮没有去想,任务完成她就借故离开了,真以为要跟贾贵过一辈子? 就贾贵那张脸,看着都瘆得慌。 还过一辈子。 呸。 贾贵何尝不也是怀着利用葛大妮的心思做了这件事。 在见到葛大妮的一瞬间,贾贵整个人完全不知了所措,差一点当众喊出佟丽娅三个字来。 万幸。 紧急关头贾贵给自己嘴巴上了锁头。 有些事情说不得。 有些话它也不能说。 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葛大妮被自己带到了侦缉队大牢,成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剩下的事情,是要借着葛大妮的嘴巴把老马户的身份给彻底的坐实了。 总不能打跑小鬼子还顶着狗汉奸的名头吧。 那十年间他还活不活了? 这是后话。 为今之计。 是让葛大妮开口,把她想要说的话语传到张世豪耳朵中,如接头暗语之类的言语词汇。 如此。 贾贵才能继续后面坐实老马户的相关步骤。 怎么说。 得想个办法,琢磨个具体的章程。 总不能明着跟葛大妮说,我看破了你的伪装,你葛大妮不是普通老百姓,你葛大妮是8鹿潜伏情报人员,要跟鼎香楼里面的同伴接头,我要去鼎香楼祸祸了,你有什么话想要给你藏在的鼎香楼的同伴说,我帮着给你转达。 这非得穿帮不可。 他要是真这么说,葛大妮也不能相信,分明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话语。 要好好动动脑子,想个万全的法子出来,把自己给藏好的同时,还让葛大妮开口,又不怀疑自己。 书到用时方恨少。 着急用方案了才觉得自己脑子笨。 两全其美的办法,它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想的。 贾贵紧皱着眉头,他头都大了。 殊不知。 头大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贾贵一个人,被贾贵亲自关在大牢内的葛大妮,此时也是头大如斗,一脑子浆糊。 看着贾贵那张帅气到极点的恐怖脸颊,听着贾贵那十分不着调的吧嗒声音,葛大妮无语的皱着眉头。 主要是心动了。 可不是说葛大妮动了看上贾贵的心思,而是葛大妮心里有了旁的想法。 贾贵的猜测是没有错误的。 想要借着贾贵媳妇身份执行任务的葛大妮,她心里是有了底,但是身在安丘的同伴还不知道葛大妮的补救措施。 一方面是不能让张世豪他们担心。 另一方面是将自己的候补计划告诉给张世豪等人,免得张世豪他们还以为自己掉在了火坑中,真被贾贵给抢走当了媳妇,然后在想方设法的营救自己。 除了这两方面。 还有一方面原因。 即寻找外援。 补救计划光凭葛大妮一个人可玩不过来,必须要有外援助阵。 要想办法让贾贵去一趟鼎香楼,借着吃驴肉火烧的机会,把自己给张世豪的接头暗语转述给张世豪。 怎么开口? 没有办法,她没有想到点上。 主要是双方这个身份有些诡异。 贾贵的身份是侦缉队队长狗汉奸,葛大妮的身份是8鹿交通情报员,双方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贾贵是强抢自己当媳妇的那个恶人,自己是被狗汉奸贾贵强抢回来当狗汉奸媳妇的可怜无辜者。 处在被抢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必须要生气,要害怕,不开口,不说话,着急还的绝食抗议狗汉奸的恶行。 唯有这样,才能将一个受委屈的普通老百姓的形象置于贾贵脑海中,便于自己身份的掩饰。 问题是。 她不好开口啊。 开口有露馅的危险。 不开口又不能将自己的后补计划传给张世豪。 矛盾。 一个无解的矛盾产生。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对方有些不着调。 终归还是贾贵觉得有些沉闷,准备主动打破沉寂。 葛大妮不开口,他贾贵得开口,还的将主动权甩到葛大妮手中,方便葛大妮抛出话题。 贾贵先开口傻笑了几下。 不笑还好。 这一笑,使得贾贵原本就丑陋到一百分的脸颊愈的难看了起来。 葛大妮哇的一声,差点给吐了。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贾贵是长得有点丑,有点吓人,可好赖还是一个人不是,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队长,是黑腾太君的心腹,整个安丘,除了太君和8鹿,我贾贵还没有怕过谁,你当我贾贵的媳妇,也算你下一辈子修来的这个福气。” 葛大妮扭身不看贾贵。 纵然心里着急的想要把接头切口告诉贾贵,可是面上还的装,还的维持自己普通老百姓的这个人设。 “老六,你看到没有,我把她给说服了,她都不敢看我了。”贾贵朝着旁边看戏的老六炫耀道。 无语的老六,心里都开始骂娘了。 贾队长。 我的贾队长。 你眼睛长屁股上面了。 人家这是被你说服的样子嘛,人家这分明就是不想搭理你的架子,还看你那张脸给差点吐了。 “队长,人家这是不愿意搭理你的样子。” “不对吧,她怎么能不搭理我啊。” “就是不搭理你。” “啪。”贾贵一拍桌子,冷眼瞅着用背对着自己的葛大妮,恶狠狠的吓唬道:“小娘子,我告诉你,这个婚你结也得不结,不结也得结,你要是不嫁给我贾贵,我贾贵就跟黑腾太君说你是8鹿,进安丘搞破坏的8鹿,太君的手段,我们这些人看着都瘆得慌,你一个小娘子估摸着要尿裤子,给我好好的想一想,千万不要给我贾贵找这个不痛快,要不然。” 这是一个坡。 一个供葛大妮借坡下驴的坡。 第139章贾贵都娶媳妇了,我干嘛还是光棍 贾贵编着瞎话努力给葛大妮编造下坡台阶的同时,被贾贵半路截胡的廖不是人气的都要炸锅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尿了裤子。 恨。 正常。 顺藤摸瓜的线索一下子没有了,这个到手的功劳和奖金泡了汤。 夺人前途,断人钱财。 大仇也。 不气才怪。 恨归恨,但却不敢炸刺。 贾贵可是安丘赫赫有名的侦缉队队长,是二把手黑腾归三的心腹干将,他廖不是人算是哪根葱啊。 警备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上面有黄金标压着。 没有黄金标的胆量,没有黄金标的职位。 关键后面没有一个可以跟黑腾归三抗衡的队长。 只能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没法子啊。 廖不是人来找黄金标告状,告贾贵的黑账。 这家伙贼精。 有用的没说,有利的没谈。把对自己没用的,对自己没利的,竹筒倒豆子的往出倒,还计划在里面加点料,不添油加醋都对不起他廖不是人这个不是人的称呼。 比如葛大妮的身份廖不是人就隐晦的隐藏了起来。 眼瞅着就要倒手的功劳能随便往出说嘛,他还准备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排查。 至于贾贵。 廖不是人没有怀疑的想法。 就贾贵那种恶事情做绝的人,在廖不是人心中,百分之百的不是8鹿。用廖不是人自己的话来形容,他廖不是人当了8鹿,贾贵也不可能被8鹿给收留。 不怀疑不代表廖不是人心中没有想法。 勒索。 廖不是人计划在贾贵娶了葛大妮后,将葛大妮的身份给说出去,借机勒索贾贵无数的钱财,否则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见。 弄个8鹿当媳妇,这么重的罪名,贾贵还能当侦缉队队长嘛,不当侦缉队队长,贾贵估摸着能被老百姓打死。 等于抓住了贾贵的把柄。 把柄在手,贾贵有我。 呵呵。 多高明的计划。 廖不是人都想笑了。 这笑容。 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不愧是得了黄金标真传的廖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 “廖不是人,廖不是人,你怎么干笑不出声啊。” “m的,这是不将我夏翻译当狗汉奸。”夏学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震醒了还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廖不是人。 “黄队长,夏翻译。” 嘴里叼着香烟的黄金标,吐了一个烟圈,斜眼瞅着廖不是人,“廖三,你是不是捡着现大洋了?” “现大洋,捡了多少?”夏学礼当时来了精神,“不会是我掉的现大洋被你廖三给捡到了吧。” 啥是不要脸。 这就是不要脸。 为了钱。 啥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都争抢起了那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现大洋。 “明明是我黄金标掉的。” “我掉的。” “你没掉。” “我怎么没掉啊,去年,大前年,大大前年都丢过现大洋。”夏学礼的理由奇葩到了太平洋。 “照你这么说,我上个月还丢过现大洋。”黄金标分毫不让,用更加奇葩的理由回敬着夏学礼,“上个月带着几十号人出任务,遇到了两个游击队,被游击队这一顿追,丢了好几个现大洋。” “你这是抬杠,算了,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那就一人一半。” 廖不是人傻眼了。 怎么就一人一半了,谁告示你我捡到了现大洋。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捡到了现大洋,我连一张准备票都没有捡到。” 黄金标和夏学礼失落的表情瞬间挤满了他们的脸颊。 “合着白高兴了一场。” “就是。” “不对啊,廖三,你要是没有捡到现大洋,你怎么笑啊。” “黄队长,夏翻译,我笑是因为听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肯定是贾贵又挨打了。”黄金标想也不想的脑补了一个场景。 只有侦缉队队长贾贵被打,被抽了大嘴巴子,他们警备队的这些人才高兴,根本就是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一点同为狗汉奸的这个同情心。 “贾贵怎么又挨打?” “还能因为什么,一准是又办砸了黑腾太君的差事,要不就是气坏了黑腾太君。” “哎,黑腾太君遇到贾贵,也算黑腾太君倒霉,就跟咱们遇到野尻太君一样。” “像野尻太君这么傻的太君不好找。” “算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去?” “喝酒去。” 黄金标和夏学礼商量着去鼎香楼喝酒,跟前的廖不是人坐蜡了。 你们走了,我这个消息还告诉谁? 不告诉你们两个人,你们怎么帮着我出头? 得说。 大说特说。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说错了,不是贾贵挨了黑腾太君的打,不是贾贵将黑腾太君给气晕了过去,是贾贵要娶媳妇了。” “我还以为是啥事情,合着是贾贵要娶媳妇。” “不就是贾贵要娶媳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8鹿打进了安丘。” 听话听了一半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刚开始不以为意的嚷嚷了一声。 话音刚落。 两个人直勾勾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廖不是人。 “队长,夏翻译。” “廖三,你刚才说什么,给我重新说一遍。” “就是,仔仔细细的说一遍,刚才恍惚了一下,没有听清楚。” “黄队长,夏翻译,贾贵要娶媳妇。” “贾贵要娶媳妇?你听谁说的?可不要瞎说逗我们两个人的焖子。” “黄队长,夏翻译,我没有说谎,真是贾贵要娶媳妇,我看的真真的。” “不能吧。”黄金标拉长了语调,对于廖不是人言语中所描述的事情,他持一百个怀疑。 贾贵是谁,黄金标晓得,就贾贵那张脸,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开眼,呸呸呸,是想不开自己把自己给推在了火坑中啊。 夏学礼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贾贵的尊容,一般的姑娘还真的有些压不住,大白天看着都有些瘆人。 “我尼玛。”后面的话黄金标不晓得该这么说了。 夏学礼没有这种想法,他就是有些吃醋,贾贵都娶媳妇了,自己怎么还单身啊。 第140章贾贵娶妻众人惊(求个首订) “廖三,你给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啊。”语气强烈的黄金标,都急不可耐了,这种要命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 “不知道。” 黄金标和夏学礼失望了。 你不是亲眼所见嘛,怎么就不知道了? “黄队长,夏翻译,是贾贵带着人从大街上抢走了一个姑娘。” 黄金标和夏学礼顿悟了。 怪不得贾贵要娶媳妇,原来他这个媳妇是这么来的,是大街上抢来的。 我就说嘛。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家的大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姑娘嫁给一个长成鬼样子的狗汉奸,还活不活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被贾贵抢走的姑娘她漂亮不漂亮。 丑还罢了。 要是长得跟侠女似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可就妥妥的羡慕嫉妒恨了,一个家中母老虎,一个单身狗。 “廖三,你别跟我们说这个过程,你就说这个被贾贵抢走的姑娘好看不好看,有没有翠红院的小桃红好看。” 黄金标和夏学礼眼巴巴的看着廖不是人。 桃色八卦,他们向来极其的感兴趣。 “好看,好看,比小桃红好看一百倍,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看的我都傻了眼。” “啪”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廖不是人的脸上。 出手的是夏学礼。 一听还是美女,夏学礼坐不住了,他还光棍着那,贾贵凭什么娶媳妇。 就凭贾贵那张吓人的脸颊。 这叫什么世道。 “廖三,你就是一个废物,贾贵能抢,你为什么不抢,你抢回来自己不要,你给我夏学礼也行啊。” 黄金标把目光望向了夏学礼。 你小子原来是这种想法。 “就算我夏学礼不要,你也可以给黄队长啊。” “给我我就要。” “要谁啊?”一个浑厚的男音飞来。 还坐在凳子上的黄金标,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最恐怖的声音,整个身体莫名的处在了一种强烈的颤抖中。 冷汗顺着黄金标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黄金标怂包软蛋。 夏学礼和廖不是人愈的成了软骨头。 天见可怜。 真不是有意的,谁晓得黄金标老婆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还好巧不巧的听到了某些不好的言语声音。 黄金标厉害,黄金标的媳妇更是厉害,将黄金标训得服服帖帖,让黄金标朝东,黄金标不敢向西。 能不害怕嘛。 将近两百五十斤重的大体格子,把黄金标当沙袋摔,没看到地面都随着黄金标老婆的走动在泛着颤抖。 “老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黄金标努力的争取着主动。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可不想被自家老婆打死,要变被动为主动。 但却忽略了夏学礼和廖不是人。 这两个玩意,骨头还真是软的厉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疯狂的甩锅,给黄金标头上甩锅。 “黄太太,我错了,我不该瞎说,这件事都是我们队长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要算账也是找我们队长算账。” “黄太太,廖不是人说的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黄队长的错,要打要骂你尽管朝着黄队长来,我夏学礼是没有一点的异议。” 有个屁的异议。 挨打的又不是你们两个,他是黄金标在被打。 “夏学礼,廖不是人,你们……。”鼻子都要气歪的黄金标,恼怒自己找了两个猪队友,你大爷的,你们就不能帮我说说情嘛,害得我这顿挨打。 还真是挨打,一点情面没留。 “啪” “啪” 大嘴巴子抽在脸上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惊得夏学礼和廖不是人都不敢看了。 好个彪悍的娘们。 真他n的厉害。 黄金标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么厉害的一个媳妇。 此时此刻。 被打的人他并不仅仅只有黄金标,身在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老九,也在被黑腾归三疯狂的抽着大嘴巴子。 捂着挨了大嘴巴子的左右脸颊,老九是一百个琢磨不明白。 同样的一件任务,相同的结果,反正都是办不成功,为何却有天与地的巨大差别? 现大洋的奖赏不提。 根本没有。 就是这个大嘴巴子的抽,也是不同的味道。 错错错。 一个是挨,一个是不挨。 贾贵办砸了差事,黑腾归三也就气呼呼的骂一两嗓子,着急了抽贾贵一个大嘴巴子,撑死了一个大嘴巴子。 他老九办砸了差事。 不不不。 还有一点点的收获,黑腾归三嘴里骂骂咧咧不说,还挥舞着巴掌,在老九左右脸颊上面各自印了两个清晰的五指印记,罪名是老九办砸了黑腾归三的任务。 都是狗汉奸。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黑腾太君。”老九硬着头皮吱应了一声。 不吱应不行。 没看到黑腾归三又把巴掌给举了起来,这是抽他老九大嘴巴子的节奏啊。 “混蛋,这么容易办成功的一件事,你愣是给办砸了,就是一头猪去做,它也能做个大概。” “黑腾太君,您要是派猪出去执行任务,人家老百姓还真以为咱们太君成了猪,我老九还好赖回来给您报个信。” “报信?也对,要是没有你老九,他们怎么能轻易的将条件书丢给本太君。”黑腾归三手中晃荡着据说老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打探回来的情报证据。 这是独立团为狗尾头炮楼里面小鬼子开出的价码。 一千条步枪。 十万子弹。 十门迫击炮。 一百炮弹。 此外。 还有大量的棉衣、粮食、布匹、药品等等。 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对了,你们队长那?”黑腾归三提高了语气,好半天时间,都没有见到贾贵,心里还有些怪想的。 贾贵这个人,见了有些气,不见还有些想。 “黑腾太君,你说我们队长啊,我们队长忙着娶媳妇那。”老九将半路上听来的事情,告诉给了黑腾归三。 贾贵娶媳妇这件事,老九也是一百个震惊。 他们队长要娶媳妇了。 这太阳等于是从北面给升了上来啊。 “娶媳妇?”黑腾归三震惊的都不晓得该怎么往下接茬了,手脚泛着颤抖,这个头还有些大了。 贾贵娶媳妇,还真是安丘城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就贾贵那张脸。 哪家的姑娘能看上贾贵啊。 “哪家的姑娘,居然看上了我的侦缉队队长?” “黑腾太君,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反正我就知道我们队长他从大街上抢走了一个姑娘。” 话音刚落,老九还等着黑腾归三奖赏的时候,黑腾归三的大嘴巴子便扇在了老九的脸颊上面。 “混蛋,强抢民女,该当何罪?死啦死啦的,八嘎呀路。” 老九心里都骂娘了。 贾贵强娶人家姑娘,跟我老九有什么关系? 你凭什么抽我老九的大嘴巴子。 就算抽,你黑腾归三也是抽贾贵大嘴巴子。 “混蛋。” “黑腾太君,我老九是混蛋。”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贾贵。” “您说我们队长,我们队长还真是混蛋,混蛋的不能在混蛋了。” “我怎么就成了混蛋。”贾贵真会找机会,踩着话茬子节拍的走了进来。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要娶媳妇的贾贵,脸上一副神清气爽的味道,整个人比起往日精干了很多,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颊,凭空增添了几分帅气。 “贾队长。”黑腾归三拉长了语调,目光质疑的打量着贾贵。 “黑腾太君。” “贾队长,听说你要娶媳妇?” “呵呵呵,我还刚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您黑腾太君,您黑腾太君就晓得了,拿钱吧。”贾贵把手伸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你大爷的。 又是这幅死要钱的样子。 “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要钱了?”贾贵理直气壮的把答案丢给了黑腾归三,我找你要钱的干活。 “为什么要钱?莫不是有了情报?” “什么情报?狗屁的情报。是我贾贵要娶媳妇了,您身为我贾贵的这个太君,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我也不多要,给我百十块现大洋就好,要是给金条也成,反正我不嫌弃,呵呵呵。” “钱的没有,怀疑的有。”黑腾归三平复了心情。 对于贾贵娶媳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一丝小小的疑惑困扰在黑腾归三的心头。 贾贵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糊涂得不能糊涂的个性。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嫁给贾贵或者跟贾贵结成亲家。 这里面有谜团。 这个谜团用贾贵强娶姑娘这个理由也解释不通。 哪家的姑娘? 为什么会出现在安丘,还被贾贵好巧不巧的碰到了? 都有强烈的谜团在其中。 贾贵可不是一般的狗汉奸,他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安丘主抓情报工作的侦缉队队长,身上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 这个姑娘很值得怀疑。 主动嫁给贾贵的姑娘,动机妥妥的不良。 黑腾归三将其与8鹿牵连在了一起。 “贾队长,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姑娘挺好看的,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那个姑娘是哪里人?”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姑娘挺好看的,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那个姑娘姓甚名谁,家里还有什么人?”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姑娘挺好看的,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贾贵就跟复读机似的,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大体就一个意思。 一问三不知。 “你真是一头蠢猪,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那个姑娘给抢了回去,万一对方是8鹿,你贾贵此举可就是引狼入室。” “黑腾太君,您弄错了,我不是娶狼,我去娶媳妇,这里面怎么还弄出了狼,跟狼有什么关系?” “我是比喻。” “您不是黑腾太君嘛,怎么成比喻了,那我是不是以后得管您叫做比喻太君?” “混蛋。” “这里面没有混蛋,您说的是比喻,我耳朵可没聋,听得真真的,是比喻。” “我说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啊?”贾贵瞪着无辜的眼神,看着貌似就要暴怒的黑腾归三。 这演技。 他给自己打满分。 比起什么小鲜肉可厉害百倍。 “就你抢的那个姑娘。” “我明白了。”贾贵朝着黑腾归三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旁边的老九,小心翼翼的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用一种老九都能听到的所谓的小声道:“黑腾太君,您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您的心思了。”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黑腾归三本能性的觉得要坏事。 他面前的人是谁? 安丘鼎鼎有名的缺德鬼贾贵,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 还真是狗屁。 “我一会儿就把那个姑娘给您送到屋里来。” 此言一出。 黑腾归三惊。 老九惊。 好嘛。 你这是….. “混蛋,我抽你贾贵。”被贾贵气的都要疯了的黑腾归三,抬手抽了跟前老九一个大嘴巴子。 抽贾贵,他有些下不去手。 抽老九,心里没有负担。 就抽老九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句话放在老九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贾贵把黑腾归三给气了一个够呛,结果挨抽的人是他老九。 这什么世道? 老九都想哭。 要是没有黑腾归三所说的“我抽你贾贵”几个字,老九也不至于这么悲催,不至于这么伤心欲绝。 明摆着是不乐意抽贾贵,抽他老九啊。 这狗汉奸当得。 成臭狗屎了。 “黑腾太君。” “老九,不就是黑腾太君抽了你一个大嘴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身为狗汉奸,就得有这个挨抽的准备。”贾贵还教训上了有些委屈的老九。 “m的,挨抽的人不是你贾贵,是我老九。”老九心里嘀咕了一句,他看明白了,贾贵在黑腾归三心中,绝对的独一份。 “贾队长言之有理,我们说那个姑娘。” “黑腾太君,您放心,我保证将她送来。” “本太君不是那样的人,我是觉得那个姑娘很值得怀疑,她有可能是8鹿。”黑腾归三大喘息道:“也有可能不是8鹿。” 得。 纯粹的废话。 还不如不说。 “为什么啊?”贾贵摊着双手,埋怨了一句,“我不就是想娶个媳妇嘛,怎么一会儿8鹿,一会儿不是8鹿,我这个媳妇还娶不娶了。” “就因为你贾队长的这张脸,只要是姑娘,都不会有人看上,可是你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好看的姑娘,这里面定有蹊跷。”黑腾归三猜疑道:“我怀疑你抢亲这件事,是8鹿设计的一个圈套,那个姑娘很值得怀疑。” “圈套,还怀疑。”贾贵不以为意道:“8鹿给我设计圈套干嘛?我身上又没有情报,只有驴肉火烧。” “火烧?” “黑腾太君,您饿了?”贾贵从口袋里面掏出被他吃了半拉的驴肉火烧,“我还剩下半拉驴肉火烧,您先垫巴点。” 驴肉火烧。 还是吃了一半,上面留有贾贵牙齿印记的驴肉火烧。 黑腾归三自然吃不下。 他转移了话题。 “不提驴肉火烧,我们说圈套,为什么针对你贾队长设计圈套的原因。因为你是侦缉队队长,我黑腾归三的心腹手下,这就是你贾队长的价值所在,也是人家为什么给你设计圈套的根结。” “队长,我觉得黑腾太君说的在理,就您这张脸,我老九看着都害怕,更不要说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了,肯定是圈套。”老九提高了嗓音,他不能在沉闷下去了,必须要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就不能是她看上了我贾贵这张脸。”贾贵将自己帅气的吓人脸颊搬了出来。 说这话都不亏心。 他那张脸,还是脸嘛,分明就是脸先着地。 黑腾归三笑了。 老九笑了。 这就是笑话啊。 “你们笑什么笑?”贾贵这时候还不忘拍马屁,“老九别笑,黑腾太君您笑您的,您尽管笑,放心大胆的笑。” “贾队长,本太君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 “怎么能是笑话,我谁说的是真的,我贾贵这张脸可是防伪标志,就不能有姑娘喜欢嘛,我的意思,是姑娘就喜欢我这张丑脸。” “不可能。” “要不是我贾贵运气好。” “这里面管运气什么事情?” “我运气好,碰到了一个姑娘,姑娘还就看上了这张丑脸。”贾贵想了一个理由。 “也有可能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8鹿,还是一个女8鹿。”老九真是一个两面派,前脚反对了贾贵运气好的观点,后脚立马赞同了贾贵的观点。 贾贵还真有运气附身。 要是没有运气,当了这么多年的狗汉奸,不晓得被8鹿打死多少次了。 每一次出任务,小鬼子不是损兵折将,就是溃不成军,在不就是丢盔弃甲灰溜溜跑回来,去的人不是被8鹿打死,就是被8鹿俘虏。 唯独贾贵,每一次都能屁事没有的跑回来。 无非就是手枪丢了。 用贾贵的原话来形容,人家8鹿追我,一准是为了枪,把枪给他们留下,他们就不追我贾贵了。 老九跟着贾贵出任务,沾了贾贵好几次好运气的光,没有被8鹿打死,还从燕双鹰枪口下逃了生。 “黑腾太君,我们队长说的没错,真有可能是运气好,抢了一个姑娘。” “运气?”黑腾归三道:“搞情报工作,怎么可以凭运气?” “就是运气,要是运气不好,不晓得被8鹿打死多少次了,上一次就是我们队长现燕双鹰怕磕头,咱们这些人,还有皇军,见了燕双鹰给人家跪下,百分之百能活命。” “总之,这件事很可疑。”黑腾归三目光中,闪烁着精光。 以他专业的角度考虑问题。 这件事里充满了不解 充满不解的人,还有鼎香楼里面的某些人。 “你们说贾贵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抢了那么一个好看的姑娘。” “什么狗屎运,分明是那位姑娘倒霉,落在狗汉奸贾贵的手中,她能有好嘛,估摸着要上吊。” “不能吧,刚才贾贵来买驴肉火烧的时候可是说了。说那位姑娘答应了贾贵的请求,还让贾贵帮着她买驴肉火烧。要是不同意,能让贾贵帮着买驴肉火烧,还要三套驴肉火烧,不要驴肉,里面浇点驴杂汤,就没有这么一个吃法。” “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啊,这是那位姑娘答应了吗?依着我孙有福的意思,肯定是贾贵用了强,那位姑娘不得已,假装答应了贾贵的要求。” “哎。” “全福,你怎么叹气啊?” “心里不平衡呗,贾贵这种缺德鬼都能娶媳妇,我怎么也比贾贵好吧,我凭什么还光棍着啊,掌柜,你给我评评理。” “你能跟贾贵比?人家怎么说也是咱安丘鼎鼎有名的狗汉奸,一般人还真的比不过,都不晓得被8鹿用枪顶了多少次了。” 众人热议的声音,不断的飞入身在其中但却面上装了一个看热闹的老冯头的耳朵中。 刚才贾贵来买驴肉火烧的事情。 老冯头可是亲眼目睹。 听着贾贵那言不搭吧,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声音,老冯头瞬间明白了其中暗藏的真正含义。 葛大妮这是要借着贾贵抢婚自己这件事,水到渠成的做完上级长交给她的任务。 老马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必须深入其中,才能知晓背后的隐藏真相。 想想。 葛大妮被贾贵抢走当媳妇这件事,貌似比之前以张世豪未婚妻身份出现在安丘要好很多。 先贾贵的身份就远不是张世豪所能比拟的。 贾贵是狗汉奸。 也是黑腾归三的心腹手下。 只因为贾贵是黑腾归三的心腹狗汉奸,其身上有着无法比拟的巨大价值。 这是重点。 借着贾贵媳妇这层外衣,葛大妮想必会更好的完成任务,甚至打探到许多重要的情报。 当然了。 这个任务需要老冯头配合。 葛大妮借着贾贵的嘴巴告诉给了老冯头,她以贾贵未婚妻身份潜伏在鬼子内部的时候,必须要组织在外面进行配合,将某些事情给予彻底的坐实。 否则葛大妮被贾贵抢走这件事就会变成无法更改的既定事实。 啥事实? 简单。 就是把这个生米给煮成了熟饭。 都熟饭了,还蹦跶个茄子。 估计十个月之后,就会多一个小贾贵。 这种事情,一刻也不能拖延。 老冯头朝着张世豪微微的点了点头,他准备离开,去把葛大妮的计划朝着上级长急汇报。 如何配合葛大妮。 具体谁配合葛大妮。 需要组织拿个详细的章程出来。 总不能没有计划的瞎弄吧,这样非出人命不可。 不。 是一定会闹出人命。 老冯头屁股还没有从凳子上挪开,不之客黄金标领着夏学礼外加被狗都嫌弃的廖不是人上了门。 第141章我用脸跟人家的拳脚对打(求订阅)   这年月。   狗汉奸得罪不起。   更何况是狗汉奸中的级狗汉奸,外加一个缺德冒烟的不是人。   原本还对贾贵强娶媳妇一事感到不满且热议纷纷的老百姓们,嘴巴好似多了一把锁头,一个个的闭上了嘴巴,目光也都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眼睛贼尖的某些人,一眼看到了黄金标那满是巴掌印记,满是指甲抓痕的脸颊。   这是挨了打呀。   谁打的。   下手这么狠辣。   算了。   别找不痛快了。   吃完饭的人赶紧走,没吃完饭的人赶紧往嘴里扒拉饭菜。   这地方不能待了。   热闹非凡的鼎香楼,由于黄金标的到来,瞬间变得冷清了不少。   旁人能躲,孙有福怎么躲?   没法躲。   谁让他是鼎香楼的掌柜。   除了不能躲,还的主动打招呼搭话。   “黄队长,夏翻译,廖队长。”孙有福端详着黄金标那满是伤痕的快肿成猪头的脸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刺激着黄金标,“黄队长,您这脸,这脸怎么看着满是伤疤啊?”   “这都能看出来?”黄金标没说原因,反而纠结旁人能不能一眼看出他脸上有伤。   为了不让人看出他被自家老婆打了,黄金标临出门的时候,还专门进行了一下伪装,适当的修饰了一下已成了猪头的猪头。   男人嘛。   都好个面子。   “看的真真的,左脸像是大耳光扇的,右脸好像用手指头挠的,黄队长,我就不明白了,整个安丘,还有人敢揍你?”   “孙有福,你这话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夏学礼开腔了,“安丘城内他黄金标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就好比这个皇军,黄金标能惹得起皇军嘛。”   “夏翻译。”孙有福用歉意的口气道:“我晓得黄队长惹不起太君,我是说老百姓。”   “老百姓怎么了?老百姓里面也有黄金标惹不起的人。”   “谁啊?”   廖不是人用手指着明知故问的孙有福,“孙掌柜,你挺精明的一个人,这时候怎么糊涂了,我们队长惹不起的老百姓,肯定是8鹿了,还有这个游击队,我们队长能惹得起人家嘛,远的不说,就说近的,燕双鹰我们队长能惹得起嘛,着急见了燕双鹰,人家还没有话他麻溜的就跪在了地上。”   黄金标一脚将廖不是人给踹在了地上。   m的。   好的不说,令自己丢脸的事情一股脑的往出倒,唯恐自己丢不了人。   我呸。   “孙掌柜,你不要听廖三瞎说,我这脸可是出任务因公负的伤。”黄金标想方设法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为此还专门编了一个出城执行任务的梗。   只不过熟知内情的廖不是人和夏学礼恶心的想吐。   还出城执行任务。   就你那个胆子,你敢嘛。   明明是被你媳妇打的,愣是说成了执行任务。   不要脸。   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心里暗暗的呸了一口唾沫给黄金标。   估摸着是为了不让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坏了自己脸上贴金的计划,黄金标使劲的朝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眨巴着眼睛,嘴里还拿话堵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开腔的路。   “狗尾头炮楼不是让8鹿给围了嘛,害的里面的那些太君十好几天没有饭吃,有几个太君都饿晕了过去,把野尻太君给急的,一顿饭吃了好几套驴肉火烧。为了不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在饿晕过去,野尻太君特意将这个给炮楼送粮食的任务交到了我们警备队手上,我带着几十号兄弟,潇潇洒洒的出了城,路上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然后就是一顿交火,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我们警备队安全的撤回到了安丘。”   “粮食送到了没有?”夏学礼给黄金标挖坑。   “粮食是没有送到,可是我们警备队一个人不少的回来了,这就是功劳。”   确实是功劳。   警备队那一次跟着小鬼子出任务,不得死几个人。   “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我怎么听不明白这里面的这个意思,黄队长,你说说你们遇到了多少8鹿?”   黄金标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三百8鹿?”孙有福故意惊诧了一句,“真够多的。”   “孙掌柜,就我们警备队的那几条人枪,真要是被三百8鹿给阻击,肯定死翘翘的份,牙根回不来。”   “那就是三十,三十个8鹿。”   “啥三十,是三个8鹿。”   “三个8鹿?”   “就算遇到三个8鹿,那黄队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们搏斗,我得把兄弟们带回来啊,我们在前面跑,8鹿在后面追,错错错,是我们在前面故意将8鹿往这个陷阱里面引。”黄金标手舞足蹈的瞎比划,编瞎话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把溃败修饰成这个诱敌深入。   汉语文学就是博大精深。   一番修饰之词汇,刹那间将事情的真相从黑的变成了白的,从失败变成了胜利。   “脸。”   “你说我的脸是怎么回事?简单,我用脸跟8鹿搏斗,我拿脸堵人家的8鹿的拳头,我用脸去打人家8鹿的这个脚,还用脸招架了人家8鹿丢来的这个砖头。你是不知道,我黄金标这张脸还真是脸,一张脸将三个8鹿给打的,那叫一个凄惨,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屁滚尿流,左脚丢鞋,右脚丢袜子,撒丫子一口气的往回跑。”   人们都想笑。   合着是人家将你一顿围殴。   还拿脸堵人家的拳脚。   分明是人家将你黄金标好一顿胖揍。   “黄队长,你脸上的伤是人家8鹿揍的啊?”孙有福故意挑刺。   黄金标不干了。   什么是揍,还挨揍。   我那是诱敌深入,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要是挨揍,我至于编瞎话嘛,还不如不编。   “孙有福,你知道个屁,我那是诱敌深入,要是脸上不挨揍,错错错,我要是不用脸去对抗人家8鹿的拳脚,能把8鹿给引到陷阱里面嘛,用黑腾太君的话来形容,我黄金标是在英勇的为大部队胜利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把8鹿引入陷阱,我黄金标咬着牙,跺着脚,叉着手,用这个脸跟人家的拳脚对打。” 第142章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黄金标用脸去对抗人家拳脚的修饰瞎话还游荡在鼎香楼内。 一声极其不合时宜的嘲讽笑声忽的响起,笑声在静寂的鼎香楼大厅内,分外的刺耳。 黄金标的脸,再也绷不住了。 为了编瞎话,他都要尿裤子了。 谁这么不给面子,当众笑,还打断自己说话的笑。 马王爷不火,不晓得马王爷有三只眼睛。 “啪” 一声凄厉的手掌狠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是黄金标。 脸色阴沉,布满阴云。 “谁,给我站出来。” 本就由于黄金标到来显得人少的鼎香楼大厅,因为黄金标的这句话,人一下子更少了,除了鼎香楼张世豪等人外,还剩下老冯头和一个坐在犄角旮沓里面的酒客。 很显然。 笑声是那位酒客出。 这是一个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鼎香楼内的酒客,看着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给人一种神秘感。 衣服不错。 一副富家老爷的派头。 皮衣、皮裤、高筒皮鞋,还都是黑色的,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头上带着皮子制作而成的黑色皮礼帽,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 妥妥的一个黑色皮人。 “是不是你笑的?” “你说是就是吧,我想除了我之外,他们也不敢笑,谁让你是带枪的狗汉奸那。” 孙有福等人,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就冲这个狗汉奸的称呼,一准是打鬼子的8鹿。 要不是8鹿,能将侦缉队队长黄金标当众称作狗汉奸嘛。 实锤了。 就是8鹿。 孙有福等人看了看皮人,又看了看黄金标。 “你是不是8鹿?”黄金标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可不是傻子,人家都敢将自己叫做狗汉奸,而且貌似没有将自己三个人放在眼中,就冲这个胆子,8鹿无疑。 “黄队长,肯定是8鹿,不不不,8爷。”夏学礼胆子都吓破了,一秒钟内变换了两个称呼。 从8鹿到8爷,是一种态度的转变。 算是夏学礼墙头草的一种表达。 “瞧你们这点胆子,不就是一个8鹿嘛,有什么可怕的,咱们有三个人,他才只有一个人,三把枪对着他,他能往什么地方飞?黄队长,夏翻译,咱们的功劳来了。”廖不是人可没有夏学礼和黄金标那种两面三刀的想法,他用言语鼓动着黄金标和夏学礼,观其样子,估摸着是想以多欺少的将黑色皮人给抓起来。 事实上。 廖不是人还真是这种打算。 我抓不住葛大妮,我还抓不住你黑色皮人嘛。 谁让你自己送货上门。 廖不是人第一个把手枪给掏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着还一口菜一口酒,宛如没有看到眼前一幕,依旧平淡如常的黑色皮人。 “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将枪收起来,我很讨厌用枪口对着我的人。”黑色皮人头也不抬的警告着廖不是人。 如果他手中抓的不是筷子,而是手枪,或许这句话还有一定的威慑。 可惜。 筷子它终究不是枪。 廖不是人怕枪,但却不怕筷子。 枪可以杀人,筷子能杀人嘛。 “哼。”一声冷哼就是廖不是人对黑色皮人的详细回应。 我就不收回手枪。 你能将我怎么样? “用枪对着我的那些人,他们全都去见了阎王,是我亲自送他们下的地狱,三十秒钟之内,你要是不收回枪,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我怎么这么不信,枪在我廖三的手中。”廖不是人晃荡了一下他手中的手枪,手中紧握的手枪,是他底气十足的根本。 “有枪怎么了?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嘛,有时候你的眼睛会欺骗你自己,枪在手不一定可以掌控大局。”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黄金标和夏学礼对视了一眼,可不是打圆场,而是觉得这话真的有些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般。 “老实点,要是在哔哔,我一枪嘣了你。”廖不是人声色俱厉的威胁着黑色皮人。 开枪。 他不会。 死了的8鹿远没有活着的8鹿有价值。 孰轻孰重。 他廖不是人分的清楚。 功劳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 这才是他廖不是人追求的观点。 “我赌你没有机会开枪。”黑色皮人总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但却将其换成了酒杯,“我会在你手指扣动手枪扳机,子弹射出枪膛的一瞬间,抢先一步的掏出手枪,扣动扳机击碎你的脑袋。” “这话更加的耳熟。”夏学礼喃喃了一句。 “是有点耳熟。”黄金标附和道。 话罢。 两个人齐齐相互对视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同时,还惊恐不已的晃荡了起了身躯。 是惧怕。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你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逃走,也没有人可以将我抓住。” “你手中的枪在我眼中,连一根普通的烧火棍都不如,你以为端着机关枪就成了天王老子,得罪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下他。” 一句句看似装比的言语声音,连续不断的从夏学礼和黄金标嘴里飞出。 这些装比言语,可不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明,是眼前黑色皮人的标配。 通过这些装比言语,夏学礼和黄金标总算晓得了黑色皮人的真实身份。 燕双鹰。 挂逼之王燕双鹰。 闹了半天。 是燕双鹰啊。 “呵呵呵。”夏学礼傻笑了几下,他现自己除了傻笑,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总不能跑吧。 关键跑不过燕双鹰的子弹。 快枪燕双鹰,见了莫动弹。 这句谚语,深深的印在了每一个狗汉奸的脑海中。 你得信。 不信的人,都去见了阎罗王。 “嘿嘿嘿。”黄金标见夏学礼笑,也跟着笑了笑。 不笑难倒要掏枪? 掏枪。 跟廖不是人掏枪,把燕双鹰给抓住。 有这个心思,但却没有这个胆子。 燕双鹰谁? 无所不能,无所不可,飞檐走壁,躲避子弹,空手接炮弹还能给小鬼子反击回去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安丘前一把手小本熊山,就因为喊出“谁杀死燕双鹰或者抓住燕双鹰者,他赏现大洋五千的口号”当天晚上就被燕双鹰给砍掉了脑袋。 继任者。 松陵小次郎担任安丘一把手的第一天,朝着燕双鹰喊话,说他松陵小次郎就在安丘鬼子司令部,燕双鹰有本事就来取他脑袋。 当天晚上。 三四百小鬼子层层包围下。 松陵小次郎连第二天清晨的太阳都没有见到,脑袋就被燕双鹰给挂在了安丘城的城门上面。 狠人。 怨不得夏学礼和黄金标浑身直哆嗦。 “你是燕双鹰?” “什么燕双鹰?燕爷。” “8爷。” “对对对,8爷,8爷您好,我是黄金标。”黄金标脸上挤出笑容,腰杆都快成九十度了。 “我是安丘野尻正川的翻译,我叫夏学礼。”夏学礼学着黄金标的样子,又是笑又是弯腰。 态度要好。 “我知道你们两个。”燕双鹰将目光落在了手中持枪的廖不是人身上,“还有你,绰号廖不是人,老百姓都管你叫做不是人。” 廖不是人都无语了。 主要是怕。 之前不晓得燕双鹰的名号,还能仗着手中有枪为非作歹一下,现在晓得了燕双鹰的名号,手中的手枪也就不是了手枪,是无用的烧火棍。 人的名。 树的影。 燕双鹰可是凶名在外。 小鬼子怕。 狗汉奸也怕。 那么多小鬼子和狗汉奸死在燕双鹰手下,燕双鹰毛都没有少一个。 足可见人家的本事。 真要是没有本事,能从三四百小鬼子保护中取了小鬼子大官的脑袋嘛。 “噗通” 廖不是人跪在了地上。 “怎么跪下了?”黄金标惊诧了一声。 话音刚落。 便看到夏学礼也跪在了地上,十分标准的跪姿,一看就是专业的。 昂。 他明白了。 自己也得跪。 黄金标听说了,燕双鹰这个人惧怕跪,小鬼子和狗汉奸被燕双鹰碰到,要想活命,就得麻溜的给人家燕双鹰跪下。 这话是贾贵传出来的。 当初贾贵就是因为跪燕双鹰,从燕双鹰枪口下捡了一条命。 算了。 为了活命。 拼了。 不就是跪嘛。 黄金标也跪了。 “8爷,这枪。”黄金标不但跪了,还把枪给抓在了手中。 “怎么,想动枪?”燕双鹰眉头一挑,装比言语再现,“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不能吧,我来鼎香楼之前刚刚给手枪压满了子弹,枪里不可能没有子弹。”黄金标感冒吃治疗脚气的药,根本就是牛头对不上马屁股。 现在是纠结枪里有子弹没有子弹的事情嘛。 是活命不活命的事情。 “黄队长。”夏学礼先称呼了一下黄金标的职称,后来觉得不对头,他面前的人可是燕双鹰,真要是扣上一顶狗汉奸的帽子,还活不活了,要表明态度,当时就给黄金标来了一个二比零,语气严厉的喊了黄金标的名字,“黄金标。” “夏翻译。”愣了愣神的黄金标,没有跟夏学礼计较。 燕双鹰在跟前,计较个毛。 “黄金标,我告诉你,人家8爷说的一点没错,你枪里真的没有子弹,刚才来鼎香楼之前,你不是去了一趟茅房嘛,我把你枪里的子弹给卸掉了。” “8爷,您绝对是这个。”黄金标竖起了大拇指,拍着燕双鹰的马屁,为自己手中抓枪的行为寻了一个理由。 一定要有理由。 不能让燕双鹰给误会。 “8爷,您误会我黄金标了,我黄金标拿枪可不是为了反抗,就凭您8爷的威名,借我黄金标一百个胆子,我黄金标也不敢跟您反抗啊,我是想将手枪交到您8爷的手中,这手枪落在我们狗汉奸的手中,算是白瞎了它的用处,还是留在8爷手中作用大。” “你倒是挺有觉悟的。” 没觉悟不行啊。 没有觉悟就死翘翘了。 必须要有觉悟。 夏学礼见黄金标得了燕双鹰的夸,又收下了黄金标的手枪,就晓得自己不能落在黄金标的后面。 他要比黄金标更加的黄金标。 “8爷,我这枪也交公,您用我们的枪好好的打鬼子,替咱们中国人出口恶气。” “你那?”燕双鹰玩味的眼神,落在了抖如筛糠的廖不是人身上,他手中的筷子绕着食指不住气的转圈,“我觉得这根筷子跟你廖不是人比较般配,你说是你动作快,还是我动作快。” 魂飞魄散。 魂冲九霄。 头都要掉光了。 燕双鹰这是动了杀心。 松陵小次郎就是被燕双鹰用一根筷子给杀掉的。 活生生的例子下。 廖不是人忙把手中的手枪丢在了燕双鹰脚下,其嫌弃的样子,就仿佛被他丢出的手枪是一件异常不祥的物件。 眨眼的工夫。 三把手枪就在燕双鹰的双手下,变成了一堆零件。 “8爷,您是一个高手。” “废话,8爷本来就是高手。” 不愧是狗汉奸。 为了活命。 踩自己人的时候,还疯狂的拍着燕双鹰的马屁。 “8爷,您来安丘有什么事情?总不能就是为了吃一顿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吧,这顿饭我黄金标请了。” “黄金标,你这是埋汰8爷,8爷至于大老远跑安丘吃一顿驴肉火烧嘛,肯定是有任务在身,8爷,您这个任务需要不需要我们帮忙,我夏学礼身为野尻正川那个老鬼子的贴身翻译官,在安丘还算有几分薄面,说不定还能帮得上您的忙。” “我是来找贾贵的。” 听闻不是专门奔着自己来得,是来寻贾贵的。 不管是黄金标,还是夏学礼,亦或者廖不是人,心中悬挂的石头顿时落在了地上,三个人齐刷刷的泛起了一种千斤重担卸掉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是来找自己的。 是来找贾贵的。 “原来8爷是找贾贵那个混蛋的,早知道您找贾贵算账,我黄金标刚才来的时候干嘛不叫上贾贵,害的您这顿等。” “就是,怎么忘了叫贾贵了?” “8爷,是不是贾贵又做了让您生气的事情,您要是信得过我,我黄金标替你教训贾贵如何?” “8爷,我去叫贾贵。” 贾贵还用叫? 自己就来了。 第143章如何正确面对燕双鹰 人走背字。 喝口凉水都塞牙。 完全没有料到燕双鹰会在鼎香楼现身的贾贵,在黄金标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迈着轻盈的小碎步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 也没观察周围的环境,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黄金标、夏学礼、廖不是人。 几乎瞬间。 贾贵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肯定是黄金标三人被8鹿给堵了。 为什么? 动作熟啊。 就这个跪地的态势,贾贵昔日不晓得做了多少次。 除了被8鹿堵之外,没有旁的可能。 心中暗暗欣喜了一下。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想8鹿就碰8鹿。 贾贵微微扭了扭头,在那道黑色身影映入眼眶的时候,眼睛猛地就是一缩,头皮麻,牙齿都要惊掉了。 不用看脸,就冲这身装束,妥妥的挂逼之王。 怪不得黄金标他们一个比一个老实。 闹了半天。 他们遇到了挂逼之王,集各种外挂为一体的燕双鹰。 贾贵干巴巴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腿肚子有些麻,谁让他倒霉的遇到了燕双鹰,怨不得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走肯定不行。 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其次。 贾贵认为燕双鹰的出现,应该与自己那个自救计划有关。 即验证老马户之真伪。 如此。 则有另一个含义。 燕双鹰就算出现,也没有要人命的想法,他想要从自己嘴里或者黄金标身上得知一些情报。 “呼” 心里微微长出了一口气的贾贵,活动了一下嘴腔肌肉,死鸭子嘴硬的装糊涂道:“黄队长、夏翻译,不是人,你们三个人跪在地上结拜那?我知道,你们是学那个戏里面的猪八戒、黑旋风李鬼、爱人媳妇的张飞结拜一样,今后一起遇到8鹿,一起被8鹿给打。” 黄金标三人,心里窝火的厉害。 这么丢人的事情,它怎么就被贾贵给碰到了。 也就数秒时间。 黄金标三人是破涕为笑,心里爽朗到了极点。 狗汉奸,向来不盼对方好,他们三个人被燕双鹰堵了,凭什么把贾贵给拉下啊,贾贵来了,跟他们一样给燕双鹰跪下,他们心里才微微平衡了很多。 这叫不盼人好,专盼人倒霉。 估摸着换成贾贵处在现如今黄金标的位置上,也会如黄金标那么想。 有些话他们不会说。 至于提醒贾贵,想也不要想。 黄金标三人巴不得贾贵比他们还倒霉。 他来任他来。 我就盼他倒霉。 事实上。 贾贵也没想获得黄金标他们的提醒。 都是狗汉奸,谁不晓得谁啊? 都不盼对方好,专盼对方倒霉,比自己倒霉。 得装。 反正死不了。 脚步蹭蹭蹭的走到了燕双鹰的跟前,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斜眼歪鼻咧嘴的看着丝毫没有将贾贵放在眼中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连小鬼子子弹都能躲避的燕双鹰,自然不会将事事办不成功的贾贵放在心上。 这样的贾贵,燕双鹰可以打一百个。 贾贵真没有客气。 或许他此番举动在黄金标等人眼中,分明就是在自寻死路。 那是燕双鹰,杀小鬼子和狗汉奸无数的燕双鹰。 你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当着燕双鹰的面,抢吃人家燕双鹰的驴肉,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关键还没用筷子夹肉,而是用你贾贵自己的五股烈焰叉抓起一片驴肉。 吃就吃呗。 还埋怨上了。 “这驴肉味道真的不错,比我们这些人在鼎香楼吃的可好很多,就是这个酒,它有些口淡,孙有福啊孙有福,你就不能少往酒里兑点水?” 黄金标三人呆呆的看着牢骚的贾贵。 事情有些不对头。 燕双鹰驾前,不是应该跟他们一样跪在地上求燕双鹰饶自己一条狗命嘛,怎么还有闲心吃驴肉火烧和喝酒啊,尤其还嫌弃酒里兑了水。 你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万一惹恼了燕双鹰,一枪嘣了你贾贵,我们不也跟着倒霉吗? 燕双鹰锄奸贾贵,黄金标他们心里没有异议,甚至还暗暗称赞。有异议的事情,是担心燕双鹰锄奸狗汉奸给除的顺了手,捎带手的将他们三人给灭杀了。 因贾贵牵连被锄奸。 这不是拉胯是什么。 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燕双鹰没有话,他们都不敢随意吱声。 谁晓得燕双鹰心情好与坏。 万一心情好不,惹怒了燕双鹰,害的他们抢先一步被燕双鹰给锄奸了,都没有后悔药去吃。 黄金标他们多心了。 燕双鹰此番进入安丘,其行动目标还真如贾贵心中所琢磨的那样,是为了老马户的真伪而来。 贾贵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燕双鹰牙根就没有取走他性命的打算,一方面是燕双鹰自己认知,另一方面是组织有意安排。 像贾贵这么傻,事事办不成功,却偏偏深的黑腾归三信任,牢牢把控侦缉队的狗汉奸可不好找。 杀了贾贵,对组织没有一点好处。 贾贵要是死了,小鬼子换个精明点的狗汉奸上来,张世豪还如何轻易的从贾贵口中获知情报?还如何通过贾贵刺激黄金标和夏学礼啊。 得不偿失。 所以贾贵不能死。 这也是贾贵一直活到现在的根本。 他的傻,他的糊涂,他办砸差事的能力,是贾贵活命的保障。 “贾队长,当着我燕双鹰的面还这么嚣张狗汉奸,你是第一个。”燕双鹰开了口,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燕双鹰?怪不得看着眼熟。”言语了一声的贾贵,祭出了活命的法宝,嘴里喊着8爷饶命的同时,这个膝盖还顺势一软,十分干脆的跪在了地上,更把身上的驳壳枪给取了下来,放在了燕双鹰面前的桌子上,“燕爷,这是我贾贵的手枪,是我刚从黑腾归三那里顺手偷来的,我知道咱8鹿有个缴获的习惯,这把手枪就当成您燕爷缴获我贾贵的。” 还没完。 后面还有。 跪在地上的贾贵,看了看旁边的黄金标三人,搭茬道:“我说黄队长、夏翻译、不是人跪在了地上,合着你们不是结拜,是被人家燕爷给堵了。” 黄金标三人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白了贾贵一下。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贾贵怎么才看明白。 “贾队长。” 听闻燕双鹰呼喊自己,贾贵的心猛地就是一跳,脸上挤出笑容,语气急巴巴道:“燕爷,您面前当不得这个队长的称呼,您叫我贾贵,要不叫我狗屁贾队长也行,之前我被石青山抓住的时候,石青山就是这么称呼的我贾贵,您叫我狗屁贾队长,我听着顺耳。” “你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 “对对对,我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贾贵还没有忘记拖旁边黄金标他们下水,我贾贵成了狗屁,你们三个自然得是臭狗屎,“回燕爷的话,我旁边的人是臭狗屎黄金标,臭狗屎夏翻译,缺德鬼廖不是人,我们都是安丘的狗汉奸。” “你还晓得自己是狗汉奸啊。” “回燕爷的话,我一直知道自己是狗汉奸,黄金标他们知道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我不晓得。”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黄金标,自打贾贵出现后,就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本能性的觉得要坏事。 果不其然。 还真是。 没听到贾贵又在给自己挖坑,说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 这不是废话嘛。 被8鹿打了这么多年,被游击队撵了这么些日子,老百姓在后面又是戳脊梁骨,又是骂八辈祖宗,他能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 只不过由于某些方面的顾虑,黄金标一直做不出抗日打小鬼子的这个决定来。 有时候做不出也得比划比划。 就好比现在,明明不想说自己是狗汉奸,他黄金标也得咬着牙的承认自己是狗汉奸,前面加个无耻,后面点缀个天天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 一切为了活命。 “8爷,您别听贾贵瞎说,我黄金标晓得自己是狗汉奸。” “我们也晓得自己是狗汉奸,天天被老百姓骂,可是没有办法啊,我们也得吃饭,也得喝水,也得娶媳妇。” “那就当汉奸了?”燕双鹰的语气有几分严厉的味道。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个顶个的没有好鸟。 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气节,全都是狗臭屁,心里只想着自己。 被抢顶了脑门。 各种为自己开脱。 “8爷,我们也不是想当汉奸,这不是混日子嘛,混日子归混日子,可是没耽误抗日打小鬼子。” 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瞪圆了他们的眼睛,把集各种不可思议的质疑目光汇集到了说话的贾贵身上。 好家伙。 贾贵也真敢信口雌黄瞎给自己脸上贴金。 混日子却没有耽误打小鬼子。 你丫的说这话也不亏心。 我们那只眼睛看到你贾贵打小鬼子了,那只眼睛看到你帮助8鹿打游击队了,我们只看到你贾贵仗着小鬼子在背后撑腰,天天的为非作歹,见天的勒索钱财,有个机会就胡吃海喝,还不给钱,就鼎香楼,欠着好几块现大洋的账,死活不给。 这是打小鬼子之人该有的作风嘛。 这都是狗汉奸的表现。 远的不说。 就说近的。 今天白天你贾贵就在大街上当众抢走了一个姑娘,一个好看的姑娘,说要娶人家当媳妇,就你贾贵那张脸,你娶人家一个好看的姑娘当媳妇,你这是唯恐逼不死那个姑娘。 这是欺负人啊。 第144章一切为了活命   “贾贵。”   “燕爷,您问。”   “是我耳朵聋了听错了,还是你口误说错了,你当狗汉奸但却没有耽误打鬼子。”   贾贵将膝盖当做脚,朝着燕双鹰跪行了一步,详细的解释了起来。   说是解释。   其实就是将之前他贾贵所做的那些坑黑腾归三的事情一一的重复了一遍,什么办砸黑腾归三的差事,什么将到手的情报当做废纸的丢在大街上,就连被石青山、李向阳抓住狠狠教训一顿这样的小细节都没有拉下。   说的那叫一个畅快。   唾沫横飞。   口水乱溅。   看着就跟说天津快板似的。   跪在贾贵身后一步距离的黄金标三人,看着款款而谈的贾贵,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和羡慕。   贾贵能说,我们就不能说吗。   要说。   还的跟贾贵那样大说特说,将被8鹿、让游击队打、撵、追、赶等事情说出来。   “8爷,我黄金标跟贾贵是一样的,顶着警备队队长的帽子,也做了很多抗日打小鬼子的事情,就像前不久我带人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太君。”   君字刚刚说出口,苦等机会的夏学礼便抬手给了黄金标一个大嘴巴。   这机会简直就是送上门来得。   不抓住可惜了。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骨子里面就是一个狗汉奸,你当狗汉奸都当到骨头里面去了,这都当着8爷的面了,你还一口一个太君,一口一个皇军,你这是什么思想?你这是念念不忘自己是狗汉奸的思想。”   “黄金标,夏翻译说的一点没错,你还真是狗汉奸思想深入了骨髓。”廖不是人也麻溜的附和了一句。   他们三人充分的演绎了一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   燕双鹰面前。   为了活命。   都恬不知耻的相互咬了起来,还找机会的踩同伴上位。   “8爷,我廖三虽然被人称作廖不是人,可我真的不是人,错错错,是老百姓们误会我廖三了,我也打过小鬼子,为抗日出过力,为抗日流过血,上次我带着人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黄金标吃亏跌倒的坑,廖不是人才不会踩。   咬牙切齿的将太君改成了小鬼子。   简简单单三个字,费了廖不是人老鼻子劲,没看到廖不是人头上都冒汗了。   “半路上遇到了8鹿,我们也没有反抗,丢下粮食,撒丫子的朝着安丘跑,跑动的过程中,我们还主动将身上携带的武器弹药留在了原地。”   “8爷,廖不是人说的没错,我们是把粮食还有这个武器弹药留在了当地,可是您知道8鹿怎么遇到我们的嘛,是我黄金标特意选择了这条路,又专门选择了那个时间段出,还把送粮食的事情主动给说了出来,要不是我黄金标把这个消息给放出去,咱们队伍也不可能缴获粮食和弹药。”   “这个主意是我给黄金标出的,没有我夏学礼,黄金标他也想不到这一出,我也算间接的为抗日出了力。”   “我想的办法。”   “跟你们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合着没有我的关系,都是你们的功劳。”   口舌争论进化到最后,变成了这个肢体动作,拳脚相加的肢体动作。   黄金标不满廖不是人抢自己活命的本钱,挥拳朝着廖不是人打去。   廖不是人恼怒夏学礼拆台自己活命的套路,在挨了黄金标一拳头后,抬脚给了夏学礼一踢。   夏学礼怀疑黄金标和廖不是人同为警备队狗汉奸,合起伙来对付他一个人,拳头朝着黄金标打去,脚朝着廖不是人踢去,紧要关头还动了嘴巴,一口咬在了旁边的黄金标的屁股上面,把黄金标咬的嗷嗷直叫。   三个人你来我往,一会儿你挥舞着拳头,一会儿他晃荡着脚板子,毫不相让的扭打在一起。   黄金标压在了夏学礼上面,夏学礼又用腿锁死了廖不是人的脑袋,廖不是人右手朝着黄金标偷桃。   也就眨眼的工夫,三个人各自挂了彩,捂着裆部哼哼的哼哼,抱着脑袋呻吟的呻吟,在地上翻滚的翻滚。   贾贵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干嘛出手?   脑子有病才出手。   看戏不好吗。   在黄金标三人扭打完毕,结束战斗后,贾贵咧嘴道:“燕爷,您看到了没有,我贾贵可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咱8鹿有句话我贾贵一直记在心上,叫做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打小鬼子,我贾贵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中国人不是。”   鼎香楼内。   所有人,包括后院那头拴着的毛驴,都鄙视的瞅着贾贵,心里狠狠的唾弃着贾贵。   这话从贾贵嘴里说出来。   简直就是臭狗屎。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贾贵也算是中国人。   呸。   你贾贵算哪门子中国人,你说自己是中国人,都等于是玷污了中国人三个字。   有你这样中国人嘛。   天天给小鬼子当狗,天天祸祸老百姓。   你听听。   驴都叫了。   听着后院传来的毛驴叫声,所有人都想笑。   “贾贵。”   “哎,在那?”贾贵笑嘻嘻的表态道:“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我贾贵保证给您办利索了。”   “8爷,您可不要听贾贵瞎说,就贾贵的办事能力您要是真有差事交给贾贵,贾贵管保百分之百给你办不成,之前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给了贾贵多少任务,又是出城抢粮食,又是出城打8鹿,他一样没有办成功。”左眼睛乌黑的黄金标,奋力的招揽着任务。   是黄金标耍了一个小心思。   燕双鹰要是有任务给黄金标去办,说明黄金标还有这个价值。   有价值。   自然不用死了。   如此。   命就保住了。   “我贾贵不好,你黄金标就好了?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给你黄金标多了任务,你黄金标不也是没有办成功嘛。”   “黑腾归三黑瞎子。”   “野尻正川胖瘸驴。”   “黑瞎子。”   “瘸驴。”   “你们给我闭嘴。”见贾贵和黄金标越说越是离谱,燕双鹰忍不住高喊了一嗓子。   高亢的嗓子,就像警钟一样。   令争论不休的贾贵和黄金标麻溜的闭上了他们的嘴巴。   燕双鹰火了。   老实一点的好。   “8爷。”   “燕爷。”   “我此番出现在安丘,只为一件事而来,老马户。”燕双鹰又在摆弄他手中的筷子,小小的竹筷子,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筷子虽小,但却可以杀人。   没法子。   必须要有这样的认知。   谁让人家是挂逼之王燕双鹰手中的筷子啊。   莫说筷子。   就是一根细细的毛,在燕双鹰手中也可以变成随时夺人性命无数的级大杀器。   “老马户,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贾贵又在装糊涂。   谁让他是糊涂的人设。   要随时随地的维护。   “贾贵,你脑子进水了?”黄金标又在见缝插针的踩着贾贵,“8爷,您看看,这就是贾贵的脑子,您要是将事情交给他,估摸着贾贵前脚出门,后脚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您有事情还是交给我的好,我用自己的人品向你保证,一定办好。” 第145章瞎编乱造只为活命 当着燕双鹰的面贬低贾贵,可不是说黄金标在借机高抬着自己,他仅仅是想将这个活命的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 历朝历代。 身有大价值的人都不会轻易死去。 他黄金标不才,虽说当了狗汉奸,但也得当一个身有巨大价值,可以被无数人利用的人,唯有这样,才能在一次次的被8鹿围堵的过程中存活下来。 纵然存活的可怜,逃生的委屈。 可好赖他活着,比起那些死了的人好多了。 活命的机会。 得抓住。 就如眼前。 黄金标不管不顾的抢了贾贵的话茬子,他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燕双鹰是冲着老马户来得。 为什么? 肯定是探探这件事的真伪,没想到就连8鹿也这么焦急,也在打探着老马户的下落。 妥了。 “8爷,您刚才说这个老马户的事情,不瞒8爷,您要是问我别的问题,我还真的说不上来,可要是问这个关于老马户的事情,我黄金标还真的知道一点点,老马户是8鹿潜伏在小鬼子内部,也有可能是安丘某个地方的一个人,具体谁是老马户,是男的,是女的,没有人晓得。” “所以野尻正川那头瘸驴开出了三千现大洋的悬赏。”夏学礼插了一句嘴,该表现他就得表现。 “夏学礼,你又蒙人家8爷,啥三千现大洋,明明是两千现大洋,告示上面说了,凡抓住老马户这个人,野尻正川那头蠢猪就给谁两千现大洋。”贾贵借着糊涂暗暗的揣着明白,这潭水他要搅浑,不然如何浑水摸鱼。 “8爷,别听贾贵瞎说,野尻正川一开始给两千现大洋,后来又觉得不对头,在两千现大洋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千现大洋,成三千现大洋了。”黄金标急忙辩解了一句,可不能让燕双鹰怀疑他用心不良。 否则下场就是一颗子弹。 也许是一根筷子。 燕双鹰锄奸狗汉奸,根本不用子弹,人家用筷子就行。 说罢。 还用眼神微微的示意了一下旁边跪在地上的夏学礼。 你大爷的。 你得帮我。 夏学礼不但帮了黄金标一把,还趁机表现了一下自己的价值,“贾队长,是三千现大洋,不是两千现大洋,这个主意还是我夏学礼给出的,野尻正川当时就听在了耳朵里,命令我们重新张贴告示,将对老马户的悬赏提到三千现大洋。” “那大街上怎么没有见到告示啊?”贾贵咬着某重点不放,“肯定还是你们在糊弄8爷。” “这不是还没有张贴告示嘛,我们的意思,是先吃饭,等吃完饭在写告示,写完告示再贴,因此你贾贵才没有在大街上看到三千现大洋的悬赏告示。” “三千现大洋,这得多少钱?” “多少钱都跟你贾贵没有关系?” “8爷说的在理,我贾贵就是在贪钱,他也不能贪这个钱啊,咱就说这个老马户。”贾贵呵呵笑道:“就冲野尻正川给三千现大洋,就能看出老马户有多值钱,值钱值老鼻子了。” “8爷,您可不要听贾贵瞎说,贾贵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我黄金标可以,我这个狗嘴里面能够吐出象牙,还是大量的象牙。”黄金标用手指了指自己,尤其重点表现了一下他的那张嘴巴。 自己骂自己。 经常的事情。 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都见怪不怪了。 每一次安丘三大汉奸凑在一块,都得骂骂自己。 还是你争我抢的骂自己。 仿佛不骂骂自己,都对不起他们身上的那身狗皮。 “8爷,我夏学礼这张狗嘴里面它也能吐出象牙来,我给您说说这个象牙。”燕双鹰凌厉的目光望向了夏学礼。 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夏学礼身上的时候,夏学礼还真的有几分害怕。 挂逼之王燕双鹰,杀得小鬼子和狗汉奸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 夏学礼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但却没有退缩。 他退缩个茄子。 后面是墙,往哪退? “8爷,您别这么看我,我有点害怕。”夏学礼努力的表现着一种害怕。 “嫌害怕别说啊。” “怎么就不说了,我就说。”夏学礼孩子气的怼呛了一下贾贵,麻溜的朝着燕双鹰示好了起来,“8爷,我跟您说这个老马户的事情,老马户这个人是谁不晓得,身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就知道野尻正川开价三千现大洋悬赏老马户这个人。” “那是啊,要是知道谁是老马户,小鬼子和狗汉奸不就去抓他了,至于贴告示给三千现大洋,给现大洋贴告示,就是不知道谁是老马户。就因为老马户的事情,黑腾归三最近这段时间愁成了一锅蛋,还让我盯紧鼎香楼。”贾贵趁势将黑腾归三猜疑鼎香楼的情报说了出来。 鼎香楼里面有几个让他不放心的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提醒提醒他们,免得到时候出乱子。 “贾队长,怎么又盯紧我们鼎香楼啊?”孙有福道:“黑腾归三这个人的疑心病怎么还没有治好,连着好几年怀疑我们鼎香楼,我们鼎香楼什么都没有,没有8鹿,只有你们这些吃饭不给钱的人。” 见燕双鹰在,孙有福灵机一动的讨要起了饭钱。 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 果不其然。 燕双鹰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贾贵几人见势不妙,忙翻口袋的寻找起来,有现大洋的给现大洋,没有现大洋的给准备票。 就算不能将饭钱一次性结清,但却还了一个差不多。 “呵呵呵,孙掌柜,剩下的饭钱我明天一准送来,不还我就不是贾贵,不还我出门遇到石青山。” 贾贵刹那间反悔了。 这时候还说石青山,分明是认不清现实,这时候就得说燕双鹰,当着燕双鹰的面不说瞎话。 “现在不闹石青山,现在闹燕双鹰,要是明天不还孙掌柜饭钱,我贾贵出门就遇燕双鹰。” “我就在你眼前那。” “我这不是担心您忘记了嘛。” “贾贵,你脑子有病,燕爷就在跟前,你瞎说什么?”黄金标扭脸朝着孙有福好话道:“呵呵呵,孙掌柜,饭钱明天我跟贾贵一起给您送来,不结清欠账我黄金标就不是黄金标。” “我夏学礼也给你送来。” “还有我廖三。” 孙有福望向了燕双鹰,意思很简单,你的话,要不然安丘三大汉奸定将还钱当成了耳旁风。 不是故意的,也得装个故意。 “说你们是狗汉奸,你们还不信,还说自己为打小鬼子尽过力,你们这是打小鬼子的表现嘛,你们这是欺压老百姓的表现,明天都给我把饭钱结清了,要是不结清或者耍心眼故意不给,我燕双鹰叫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燕双鹰手中的筷子,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语气森森的威胁之语,吓得贾贵等人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筷子都断成了两截。 还不够明显。 这钱得给。 必须得给,就算没钱也得想办法给。 这可是燕双鹰的命令。 不给的下场,就是他们的脑袋被燕双鹰取下。 “8爷教训的是,我们这些人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做一个对国家和民族有用的人。” “燕爷,您放心,您都放话了,我们能不照着您的吩咐做事情嘛,我们一定偷悄悄的,悄咪咪的,洗洗脸,刮刮胡子,当这个不是狗汉奸的人。” 没文化的样子。 狗屁不是的言语声音。 使得黄金标皱起了眉头。 贾贵没文化的样子,还真的可恶。 殊不知。 更让黄金标揪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贾贵真是贾贵。 脑子转的溜溜的,心思一动的把风险转嫁到了黄金标的头上。 “燕爷,如果我贾贵做不到你要求的那几条,您可劲的朝着黄金标招呼,什么子弹、什么手榴弹,什么炮弹,不要心疼的朝着黄金标招呼。” 黄金标咦了一声,用杀人的目光狠瞪着说个不停的贾贵,要不是顾忌身旁有燕双鹰这个杀神存在,他真想一巴掌扇死贾贵。 这是讨好燕双鹰嘛。 这是坑人,坑他黄金标。 “这些东西用在黄金标这个狗汉奸身上有点浪费了,咱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一颗子弹要打死一个狗汉奸,打不死一个狗汉奸就打死一个小鬼子,您手中不是有筷子嘛,我贾贵要是还当恶事情做绝,吃饭不给钱的狗汉奸,您就拿您手中的筷子使劲的往黄金标脑袋上戳,可劲的戳,先扎眼睛,后扎鼻子,在戳这个胖脸蛋子。”贾贵化身成了还珠格格里面的容嬷嬷,用当初对付小燕子的手段对付着黄金标。 “8爷,您别听贾贵瞎说。”辩解了一句的黄金标,一想情况不对,贾贵能往他黄金标身上甩锅,他黄金标就不能往贾贵身上甩锅嘛,嘴巴一张,如贾贵给自己甩锅一样的朝着贾贵甩锅,“我黄金标要是做不到,您也招呼贾贵……” “凭什么是我贾贵。” “那凭什么是我黄金标啊。” “你们还有完没完?”夏学礼又开腔了,“燕爷跟前,你们还咬个不停,说老马户,别耽误燕爷的时间。” 贾贵和黄金标一琢磨。 夏学礼说得对。 得赶紧将燕双鹰给糊弄走。 再待下去,不晓得出什么乱子,万一一句话没有说对,惹怒了燕双鹰,给他们一筷子,他们可就凉了,彻底凉了。 出于为小命考虑。 还是说正事吧。 “燕爷,不瞒您说,因为这个老马户,安丘两大小鬼子,一个是野尻正川,一个是黑腾归三,都在挤破脑袋的抢夺着这件事,他们都想通过这件事将对方搞下去,张贴告示就是其中的一个手段,野尻正川还说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千现大洋一定可以把老马户给弄出来。” “老马户这件事您问我黄金标一点问题没有,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从野尻正川那里传出来的。” “你们说的不对,不是从野尻正川身上传出来的,是从黑腾归三身上传出来的。” “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人是野尻正川,野尻正川看不懂中国字,还特意让我夏学礼帮着看的。” “夏翻译给野尻正川看完后,野尻正川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黄金标。” “那我那?” “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有关系,是黑腾归三将这个任务给我贾贵。” “黑腾归三是啥时候知道老马户的?” “五天前。” “野尻正川是六天前得知的这件事,你说谁先知道老马户这个情报的?” “是野尻正川那头瘸驴。”贾贵不得不承认自己落在了夏学礼的算计中。 夏学礼的这个问题很是刁钻,不管他回答几天,夏学礼都会在其基础上增加一天,除非他不回答这个问题。 除非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心虚。 “所以这件事的根源在野尻正川那头瘸驴身上。” “8爷,野尻正川说了,老马户这个情报是鬼子上级亲自到野尻正川手中的,还让野尻正川……” “黄金标出去后,野尻正川那头瘸驴唯恐办不成功,特意交代了我几句,说他从保定特高科那里得知了这个情况.…..” “提供情报的小鬼子她不是一个男鬼子,是一个女鬼子,那个女鬼子叫做一个漂亮,看得我黄金标…….。” “8爷,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字,那个女鬼子叫做什么花子。” 燕双鹰表面平静的外表下,却有一丝小小的尬动。 最开始他对于黄金标和夏学礼的说词是持怀疑态度的,信与不信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可是随着特高科等字样的出现,原本不相上下的信与不信的天平朝着信的方面逐渐倾斜了。 8鹿有武工队。 小鬼子有特高科。 此为其一。 其二。 是夏学礼说了一个花子的名字。 旁人不晓得内情,可燕双鹰知晓一定的内情。 花子前面可以增加两个字,即美城,合在一起就是美城花子,小鬼子中有名的美女间谍,不少国服大员败在了其美色之下。 没想到。 老马户竟然将美城花子这个美女间谍给炸了出来。 保定。 不不不。 小鬼子的保定特高科还容不下美城花子这尊大佛。 应该是华北特高科。 老马户的事情,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是真的。 美城花子都出动了,还能有假嘛。 之所以没有弄个百分之百,是因为燕双鹰还要给自己留百分之十五的余地。 美城花子。 这一次我会让你留在安丘。 燕双鹰的拳头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上一次他在与美城花子的较量中,挂逼之王燕双鹰意外败落了一次,保护的人死了不说,情报还被小鬼子给搞了去,上万根据地百姓因此流离失所,不少人惨死其中,这也引得燕双鹰念念不忘的想要洗刷耻辱。 耻辱就得鲜血来洗刷。 他信了。 这完全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功劳。 错错错。 最大的功绩要归于贾贵,是贾贵没有捣乱,才令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人编瞎话越编越是顺口。 一唱一和的相互弥补,反倒将贾贵弄成了外人,整个事现场,好像跟贾贵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关系。 贾贵也乐意落个清闲,他的目的就是将老马户这个自己瞎编出来的人物给坐实,之前说三道四,是因为贾贵想要将大家的注意力往这个上面引,现在不用他动嘴,连手都不要动弹的便能完成贾贵的心思,贾贵自然乐意顺水推舟,充当这个哑巴。 事到如今。 贾贵也看明白了,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自始至终。 贾贵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燕双鹰的身上,他要通过燕双鹰的反应来分析论证一下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见到燕双鹰微微紧攥拳头,便猜晓了燕双鹰的心中想法。 辛辛苦苦忙活了好几天,总算达成所愿。 后面就剩下他借着老马户的名义给鼎香楼传送情报一条路可走了,情报传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微微漏点线索给葛大妮,借着葛大妮把自己就是老马户的情报告诉给组织。 如此。 才算将头上的狗汉奸帽子给去掉。 至于小鬼子打跑后,自己留下还是离去,在说吧,贾贵还没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 数分钟后。 贾贵等来了燕双鹰的言。 通过燕双鹰的言,贾贵现燕双鹰并不仅仅因为老马户才现身鼎香楼,他还顺带手的帮着鼎香楼洗刷了一下黑腾归三对鼎香楼的猜疑。 燕双鹰倒是没有如石青山那样把狗汉奸的帽子扣在鼎香楼众人头上,但却用言语警告和提醒了鼎香楼众人。 “老话说的好,跟红染红,跟黑变黑,周围不是小鬼子,就是狗汉奸,你们也快了,有多少人因为被小鬼子和狗汉奸影响当了这个狗汉奸,我知道你们要生存,要生活,就不能开个其他小买卖?天天给狗汉奸和小鬼子做饭,你们荣誉啊,知情人晓得你们这是驴肉馆子,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们鼎香楼是这个小鬼子和狗汉奸的俱乐部,天天小鬼子和狗汉奸聚集。” “这位爷。”想要为鼎香楼辩解一下的孙有福,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燕双鹰给无情的打断了话语。 “给我反省去,在哔哔要你们好看。” 孙有福等人乖乖的到墙角旮旯里面反省去了。 整个大厅。 就老冯头没动弹。 “你怎么不去?” “我不是鼎香楼的人,我是给鼎香楼送驴的。” “你感觉自己挺光荣,你就不想想,你送来得驴不给小鬼子吃肉嘛,来来来,我跟你去后院好好聊聊。”燕双鹰抓着老冯头的肩膀,将老冯头带到了后院,在离开的时候,燕双鹰还扭头朝着贾贵他们寓意深长的冷笑了一下。 冰冷残酷的笑容,令贾贵几人浑身上下顿时一凉。 直到燕双鹰带着老冯头离开前厅去了后院,这股冰凉的感觉还一直缠绕在他们周身上下。 第146章我觉得咱们要在跪两小时   燕双鹰带着老冯头去了后院,令前院大厅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种怪怪的态势当中。   按理说。   燕双鹰不在了,贾贵他们这些人自然那来那去,麻溜的逃离鼎香楼。   可是结果却偏偏不是这样。   在燕双鹰离开后,贾贵等人依旧老老实实的跪在当地,没有逃跑,也没有逃跑的想法和心思。   挂逼之王燕双鹰。   威名赫赫。   数百小鬼子中取你性命是易如反掌。   还是乖乖跪着吧。   最多就是跪的这个膝盖有些难受,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形,其他的就一概没有了,唯有人们的呼吸声音在不断的此起彼伏。   “呼”   “哈”   “嗨”   “哼”   “贾贵,你生孩子那?”心里窝火的黄金标,朝着旁边好似坐在了针板上面的贾贵,怼呛了一句。   估摸着是担心声音大了被燕双鹰给听到,黄金标飙的语音很小,刚好令大厅里面的那些人听到。   这方面他还是有经验的,这是邪火朝着贾贵,把燕双鹰那里受的气给转嫁到了贾贵的头上。   “这不是难受嘛,这个膝盖有点疼,燕双鹰也是怪,他让咱们跪,咱们啥时候跪过这么长时间,还不如直接挨大嘴巴子那,十个大嘴巴子不嫌少,一百个大嘴巴不嫌多,咱们挨大嘴巴有经验,脸都挨习惯了。”   “那是你贾贵,我黄金标没有这样的想法。”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又在说瞎话,你以为你没有这个挨大嘴巴子的经验?我挨多少个大嘴巴,你黄金标就挨多少个大嘴巴,你看看你脸上,都他m的成猪头了,还说自己没有挨大嘴巴子。”贾贵指着黄金标五指印记还很清晰的胖脸颊说了一声,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说了,我这是用脸跟人家8鹿搏斗。”   “还是挨大嘴巴子啊。”   “贾贵,你丫的在这么说,信不信我抽你?”   “抽我,我还真的不信了,你敢抽嘛,燕双鹰可就在后面,你抽我就是在仗着老虎欺负狗熊。”   “那叫为虎作伥。”   “管他什么虎什么狗,反正就是不能打我。”   “我打你是为国锄奸,我打你是替天行道,我打你是为抗日大业尽一份自己的力。”黄金标抹胳膊挽袖子,咋咋呼呼一副要揍贾贵的态势。   贾贵那能吃这个亏,当时就把站在旁边看戏的孙有福给拉扯到了自己跟前。   你有拳头,我有孙有福。   只不过孙有福比较精明,在贾贵拉扯自己的过程中,脚步后挪了一步,也让贾贵用孙有福当黄金标拳头的想法落了空。   人没了。   看你怎么弄?   怎么弄?   我有板凳。   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的贾贵,随手将一个板凳挡在了自己的跟前。   你黄金标有拳头,我贾贵有板凳,看你黄金标拳头厉害,还是我板凳威武。   见贾贵用板凳护住了自己,黄金标也没有死脑筋的用拳头去跟人家的板凳较量,看看谁厉害,而是随手抄起了一把扫把。   这是板凳对扫把。   “姓黄的,你有能耐将扫把给我丢了。”   “姓贾的,你有能耐给我把板凳扔了。”黄金标照搬了贾贵的话语。   “你以为我傻啊。”贾贵用板凳晃荡着黄金标。   “你不傻,我黄金标傻?”黄金标用扫把寻找着贾贵的破绽。   两个人。   不不不。   是两个狗汉奸,当着几个人的面上演了这个你来我往的打戏,备注,是那种没有实质性接触的打戏。   纯粹的在逗人焖子。   这么比划可不行。   得打。   最好打死一个或者两个人同归于尽。   源于这样的想法,孙有福决定开腔挑拨挑拨,只不过没有张世豪动作快,被张世豪给抢了一个先。   “贾队长,黄队长,可打不得,打不得,你们怎么还有心情打闹啊。”张世豪打圆场般的了一句言。   “不打干什么啊?”   “就是,不打干跪着他膝盖疼不是。”黄金标借用了贾贵膝盖疼的这个借口。   “站起来不跪着这个膝盖不就不疼了嘛。”张世豪轻描淡写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对啊。”贾贵一拍自己的大腿,“我怎么不站起来啊。”   “那你站啊。”黄金标慢条斯理的瞅了瞅贾贵,他跪着不动,让贾贵一个人站起,这是拿贾贵当试验品,去探探前面的危险。   贾贵可不会上黄金标的这个当。   你跪。   我站。   万一燕双鹰出来看到,给我一筷子怎么办?   “你怎么不站?”贾贵反问了黄金标一下。   “我站不起来,腿麻了,你先站,我歇会就站。”   “黄金标,我跟你一样也是腿麻了,我就不站,我就跪着。”   “夏翻译,廖队长。”张世豪扭头朝着夏学礼和廖不是人道:“黄队长和贾队长腿麻站不起来,您二位可以站起来,别跪着了,我扶您二位起来,咱们先坐在凳子上歇歇脚。”   张世豪作势就要搀扶夏学礼和廖不是人。   夏学礼和廖不是人哪能让张世豪将他们搀扶起来啊。   就算起来,也是自己个起来。   让人搀扶起来,万一被燕双鹰看到,给他们冠一个欺负老百姓的名头,他们还活不活了?   不能动。   得跪。   “张世豪,你别动,我就跪着了。”   “夏翻译说的对,我跪着就行了,我们队长都跪着,我站着像什么回事?”   “你们怎么都跪着啊,我给你们弄点水。”   “张世豪,你好人。”黄金标四人齐齐给张世豪了一个好人卡,随即将他们不能起来的理由讲述了出来。   “燕双鹰没有话,我们能起来嘛。”   “贾贵算是说在了点上,我们跪是因为燕双鹰,人家没有话,我们敢起来嘛,我们要是起来了,惹恼了燕双鹰,我们可就麻烦了。”   “那你们怎么还不跑?”张世豪道:“燕双鹰去了后院,他不在前院,你们跑了没人知道,要是出去把太君给叫来,抓住燕双鹰,你们可就财了。”   “哎呦喂,还真是财了,野尻太君开价一万现大洋抓燕双鹰。”   “刚才还是野尻正川那头瘸驴,要不就是野尻正川那头蠢猪,这会成野尻太君了?”   “贾贵,你也好不了,你刚才可是管黑腾太君叫做黑腾归三黑瞎子,你说黑腾太君要是知道了,会抽你贾贵多少个大嘴巴子?”   “所以我不说。”   “我也不说。”   “贾贵,燕双鹰一万现大洋,你赶紧出去通知太君,我在这里给你打掩护。”黄金标这是没有按好心,在给贾贵挖坑。   贾贵才不会上当。   黄金标啥时候这么好心过?   分明就是没有按这个好心。   我出去找小鬼子告状,抓住了燕双鹰还则罢了,要是抓不住燕双鹰,被燕双鹰给惦记上了,那天给我一下,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事不能干。   打死也不能做。   “哼。”冷哼了一声的贾贵,脸上忽的挤出了笑容,大义凛然道:“黄队长,我怎么可以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你黄队长啊,你可是安丘的大拿,手下一千多条人枪,你要是死了,被活埋了,这一千多条人枪还不得恶心死?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好好的拖住燕双鹰,让你黄金标去汇报太君。”   “我身体胖,跑不动,你贾贵瘦,跑得快,一溜烟的工夫,就能打个来回。”   “我腿短跑的慢,你黄队长腿长跑得快,一步顶我三步,还是你去找太君的好。”   贾贵和黄金标一唱一和,都让对方跑,都说自己乐意留下来拖住燕双鹰。   张世豪见此装傻道:“掌柜的,他们这是怎么了?”   孙有福冷笑了一下,小声道:“还能怎么了?无非就是担心被燕双鹰给寻了后账呗,燕双鹰是谁,那可是飞檐走壁取小鬼子性命好似探囊取物的大英雄,燕双鹰让他们跪着,他们敢不跪着?燕双鹰没有话,他们敢离开?”   “昂,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张世豪故意大声惊叹了一句,他想将贾贵和黄金标的注意力给吸引到自己身上。   小心思还真的没有白费。   贾贵和黄金标齐刷刷的将他们的目光给落在了张世豪的身上。   “张世豪。”   “刀子。”   叫张世豪的是贾贵,叫刀子的是黄金标。   “贾队长,黄队长。”   “你去后院看看燕双鹰在干嘛。”   张世豪后撤了好几步,脸上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用夹杂着颤抖的语调道:“我可不敢去。”   去字都用上了哭腔描述法。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老百姓,不是狗汉奸,人家燕双鹰是杀狗汉奸和小鬼子,人家不杀老百姓,快去,不去贾队长咬你,往死里咬你。”黄金标丢出了贾贵,用贾贵吓唬张世豪。   “不去我真咬你。”贾贵冷声道:“快去。”   “我。”   “我什么我?在我的话我贾贵抽你一巴掌。”   “贾贵,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对张世豪这么横?燕双鹰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你自己怎么保证的?”   “张世豪张兄弟,我是贾贵,刚才我错了,不该威胁你,麻烦你去后面看看,看看燕双鹰在干什么。”贾贵知错就改,语气一下子软和很多,对张世豪的称呼也成了张兄弟。   有贾贵这样的兄弟。   张世豪也真够倒霉的。   “刀子兄弟,我是你黄金标哥哥,劳您大驾,去后面看看燕双鹰。”黄金标挤着笑脸,在跪下去,膝盖得废。   “那我去了啊。”张世豪借坡下驴的直奔了后院,他进到后院的时候,燕双鹰和老冯头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该交流的情报交流了。   该分配的任务分配了。   剩下的就是继续演戏,把鼎香楼教训狗汉奸这场戏给好好的演绎下去。   “叔叔,燕队。”   “刀子。”   “前面怎么个情况?”   “黄金标他们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我让他们离开都不敢,说燕队没有话,他们不敢起来,也不敢跑,这不让我过来看看情况。”   “那咱们去前面看看。”燕双鹰道:“老冯,你跟我说的那个情况,不用你去亲自跑一趟,我来就好。”   他口中所说的重要情况。   即葛大妮被贾贵抢走,葛大妮欲顺水推舟借着贾贵媳妇这个由头留在安丘,伺机打探老马户之真伪这件事。   原本老冯头是想亲自去根据地走一趟,将这件事向着上级长汇报,由上级长安排人手从外面配合葛大妮本次行动,必要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外部支持。   只不过这个差事被燕双鹰给抢走了。   从安丘离开赶到根据地,再从根据地返回安丘,一来一去需要差不多六到七天的时间,中间要是在遇到小鬼子扫荡等意外情况,十多天的时间都有可能,着急就是二十天。   那个时候。   估摸着黄花菜都凉了,闹不好葛大妮都成了真正的贾夫人…………。   故燕双鹰决定他亲自出手,跟老冯头不一样,燕双鹰不用亲自上根据地汇报,用电台就行。   “我用电台跟上级联络就好,这样咱们的时间最少可以节省一半。”   “可咱们没有电台啊。”老冯头眉头紧锁。   条件有限,莫说是他们,就是有些团级,甚至旅级单位都没有配置电台,任务还的通过人工传达。   费时费力不说,还耽误战机。   “咱们没有电台,小鬼子有啊,用小鬼子的电台就可。”   老冯头和张世豪眼睛当时一亮。   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燕双鹰办不成功。   挂逼之王燕双鹰可是名不虚传。   闯个小鬼子的电讯室,借用借用小鬼子的电台,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看样子。   安丘的小鬼子要倒霉,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又要挨上面大鬼子的骂。   这里面。   也有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巨大功劳,要不是黄金标和夏学礼随口编了一个美城花子的虚假名字出来,燕双鹰也不至于亲自下场。   瞎猫碰了死耗子。   急于活命的黄金标和夏学礼,这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随口编造的虚假名字竟然错有错着的碰到了现实中的真人,与真人莫名的重合在了一起,关键这个真人她还是燕双鹰念念不忘欲锄奸的对手。   是运气。   或许是。   还真是运气。   …….   前院。   自打张世豪离开后,黄金标等人就急巴巴的陷入了期盼,焦虑的眼神不断的瞟向前院与后院结合处,直到燕双鹰训斥老冯头身影映入他们期盼眼神的一刹那间,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   没看到燕双鹰,他们惊恐。   看到燕双鹰,他们泛着害怕。   总之一句话。   不管燕双鹰在不在,他们都焦虑不安。   “燕爷,您来了?”贾贵笑了笑。   黄金标哈哈道:“8爷,您到了?”   两人一脸笑模样的齐喊了一句,“可想死我们了。”   至于跟他们一起跪在地上的夏学礼与廖不是人,仿佛被人故意给遗忘了一般,没有人关注,也没有搭理,人们都把心思放在了燕双鹰的身上。   “燕爷,您没事吧?”   “贾贵,你怎么说话那?还没事吧,你应该这么问,8爷,您挺好的,再说了,就8爷这一身本事,谁敢炸刺?”   “别说,还真是这样,要不然咱们能规规矩矩的一直跪在这里反声。”   “瞧你那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还反声,那叫反省。”   “反省,一直反省着。”   “这么说你们都反省好了?”   “反省好了,觉得我们不能在当狗汉奸了,要做一个打鬼子的人,这不是没有门路,寻不到8鹿嘛。”贾贵一拍自己的胸脯,“我洗心,我革面,我要当个好狗汉奸。”   贾贵的胳膊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气势。   跟那个刑场上宁死不屈的好汉差不多,就是这个说话的言语内容有点瑕疵,跟贾贵豪杰万千的肢体动作相背。   也让人们的目光汇集到了贾贵身上。   啥玩意?   好狗汉奸。   呸。   你这是狗不改了吃屎,一直想着当狗汉奸。   “贾贵啊贾贵,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有这种当狗汉奸的想法啊,合着人家8爷白白教育你了。”   “我说错了,我不当狗汉奸,我当8鹿。”贾贵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手舞足蹈无处放的瞎比划道:“我打鬼子,我打狗汉奸,我不当狗汉奸,我当8鹿,我打8鹿,不打狗汉奸,我当狗汉奸,不当8鹿,我怎么说不清楚了。”   说到最后。   贾贵都快哭了,他用泛着哭腔的语调乞求起来,“燕爷,饶命,我贾贵说错了,我改正,我当8鹿,我打鬼子。”   头磕在了地上,跟地面撞击的砰砰直响。   一切以活命为基准。   “就你贾贵还当8鹿,你没救了,滚一边去。”   “滚就滚,8爷的话我得听。”贾贵还真的听了燕双鹰的话,用滚得方式滚到了一边,他先把自己之前跪的态势变成了躺的态势,两条胳膊环抱在自己前胸,用力的朝着一个方向滚动了起来。   此一幕。   令无数人愕然。   贾贵。   你大爷的。   你还真是听话的厉害。   你要是这么听话,我们让你不当狗汉奸,你怎么不听啊。   当然了。   也有人对贾贵此举感到敬佩。   谁?   安丘三大汉奸中的另外两大汉奸,一个黄金标,一个夏学礼,再加上一个廖不是人。   三个人羡慕的看着滚在墙角旮旯里面的贾贵。   墙角那个地方有点冷清,可不用在面对燕双鹰了。   m的。   一时不慎被贾贵给抢了先机。   “8爷,我们这些人您看着烦,要不我们也滚,跟贾贵那样一样的滚,您看行不行?”黄金标试着说道。   “滚那?有些话我还没问,你滚什么地方去?”   “8爷,您有什么想问的,我黄金标知道的一定如实说,不知道的我黄金标编着瞎话的说。”   “编瞎话?”   “8爷,不是编瞎话,是我想要表达这个对8鹿的衷心,我保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您想知道什么?”   “就这个问题,你黄金标还问,你傻不傻?8爷能问什么问题,要不是军火库的问题,要不就是监狱的事情,在不就是药店和粮食那里的事情。”滚在墙角旮沓里的贾贵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   “闭嘴。”   贾贵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8爷,军火库里面的情况,我不太明白,小鬼子不让我们进去,不过我知道药店的事情,最近小鬼子运来了一批药品,8爷要是想要的。”黄金标原本想要说我帮你把药品搞出来这句话,趁机表达自己改邪归正的那种决心给燕双鹰看。   话到嘴边的时候,黄金标忽的认为自己这么说不妥。   这么说等于是给自己挖坑。   万一燕双鹰把他这句客套当做了真,真让他黄金标将药品弄出城,他黄金标怎么办,到时候不真的投8鹿了嘛,倒腾药品过程中,要是不小心挨了子弹,死了或者伤了,算谁的?   于是乎。   黄金标改了口风,给了自己一条后路。   “我可以把药店的情况跟8爷细细说一番,里面有多少小鬼子,有多少条枪,药品多少,我都可以如实的告诉给8爷。”   “那个不着急,我就问问电讯室?”   “电讯室是啥?”贾贵问了一句。   “就电台。”   “昂,我明白了,就是那个大大的木头匣子,拧拧上面的按钮,里面就有声音传来,我媳妇不是媳妇,你媳妇不是媳妇,今天不死就是后天死,死了也算白死。”贾贵后面几句话用唱的方式说了出来,破锣嗓子加上五音不全的语调,妥妥的要命不要钱。   “你说的那是收音机,跟电台是两码事。”   “电台的情况,我比较了解,还是我说吧。”自燕双鹰出现,就一直当哑巴的夏学礼,出人意料的开了口,“安丘司令部电讯室位于司令部东南角,外面有一连串的天线,顺着天线找一准没错,电讯室共有三台电台,白天五个电讯员轮流值班,外面有一个班的鬼子在站岗,晚上两个鬼子电讯员值班,还有一挺机关枪……”   “这么说小鬼子还挺谨慎的。”   “不谨慎不行,谁让燕双鹰厉害啊。”贾贵又完美的插了一句嘴,“我估计是担心燕双鹰将他们全都给杀了。”   “我认为贾贵说得有道理。”黄金标借着机会狠拍了一下燕双鹰的马屁,“8爷,我黄金标这一辈子就没有佩服过人,您是第一个,在我心中,您就是当代的大侠,我对您佩服的那叫一个地道。”   “黄金标你瞎说,你去年被石青山逮住,你也这么说的,我贾贵才佩服燕爷,一个人杀得太君…….”纠正了一下黄金标错误说法,且狠拍燕双鹰马屁的贾贵,忽的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丢人了。   呸。   人不见了。   谁。   燕双鹰啊。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训斥黄金标他们的燕双鹰,奇迹般的失去了踪迹,还真是来无踪去无影。   人怎么一下子没有了啊。   贾贵望向了黄金标,黄金标扭头瞅向了夏学礼,夏学礼看着天花板。   “人那?”   “不见了。”   “你们说燕双鹰一下子不见了,他会不会是。”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的贾贵,看到黄金标等人脸上都有惊恐的表情浮现。   “贾贵,你丫的别瞎说,千万别瞎说,燕双鹰是人,不是鬼。”   “我也没说他是鬼,我就是说他那里去了,得找到他啊。”   “你脑子进水了,找燕双鹰干嘛,还嫌弃咱们不够倒霉的。”黄金标怼呛着贾贵,对于贾贵找燕双鹰的想法,他异常的不满。   “不找燕双鹰,咱们能知道燕双鹰什么意思?是继续跪着,还是继续跪着。”贾贵说了一个黄金标他们一干众人必须要关注,还的接受的事实。   起不起来?   没有燕双鹰的肯,他们起不起来?   不起来。   一直跪着,肯定要跪死。   起来。   燕双鹰没有话,被燕双鹰寻上门取了脑袋,后果算谁的?   难办。   “要不在跪一会儿?”贾贵提议道,并给燕双鹰的消失找了一个由头,“没准燕双鹰上茅房去了,上完茅房人家就回来了。”   “那要是燕双鹰没有上茅房,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是出去溜达了,等溜达完了就回来了。”贾贵又给了一个答案。   “燕双鹰为啥出去溜达?”   “燕双鹰是谁?杀小鬼子的人,我估计是手痒痒了,想要杀几个鬼子过过手瘾,杀完鬼子燕双鹰就回来了。”   一想到燕双鹰杀鬼子,杀狗汉奸。   黄金标等人就觉得身体有些凉。   算了。   听贾贵的话,在跪一会儿吧。   都跪到这个时刻了,可不能因小失大,恶心了燕双鹰。   孙有福等人心里直乐,尤其孙有福,都学会落井下石了。   “贾队长,黄队长,夏翻译,廖队长,我们鼎香楼要打烊了,您几位?”   “我们在跪一会儿。”黄金标动了动身躯,他膝盖疼。   “黄队长,不是我赶你们离开,这年月不太平,万一有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怕什么?我一个警备队队长在这里,有什么可怕的?”   “黄队长,贾队长,夏翻译,廖队长。”张世豪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去后院打探情况的时候,燕双鹰跟我说了,说他离开鼎香楼后,你们就可以起来,可以离开。”   “你不早说?害得我这顿跪。”   “我这不是刚刚才想起来吗。”   黄金标难得的没有怼呛张世豪,他迈动脚步奋力的冲出了鼎香楼,这地方他多待一秒钟都不想。   一方面是跪的时间长。   另一方面是跑的度快,没怎么看路。   故一个大趔趄的扑街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下巴。”   “哎呦,我的肚子。”   “哎呦,我的腿。”   “哎呦,我的手。”   一连串痛苦的呻吟声音从黄金标嘴里飞出。   “队长,你慢点。”   “就是,燕双鹰都不在了,你还弄了个狗啃屎,干啥啊。”   “贾队长,黄队长、廖队长、夏翻译他们都起来了,你怎么还跪在地上不起来?”张世豪朝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贾贵道:“莫不是腿麻了?我扶您起来。”   “别动,我腿没麻,我就是想在跪一会儿。”   “贾队长,我不明白了,您啥时候得了这个喜欢跪地的病?”   “我看你们才有病,你们也不想想,人家燕双鹰就不能故意试探我们嘛,万一燕双鹰在某个地方偷悄悄的藏着、掖着、躲着、猫着,咱们可不就坏菜了嘛,你们先走,我在跪一个小时。”   被夏学礼和廖不是人搀扶起来的黄金标,忽的一拍大腿。   “哪疼?”夏学礼和廖不是人齐声道,还把目光扫向了黄金标的要害,心中暗自思量,不会摔成太监吧。   “别这么看我,我的意思是贾贵说的在理,燕双鹰就不能借故试探咱们嘛,扶我进去,咱们也在跪一个小时。”   “对对对,在跪两个小时,就是要让燕双鹰看看,咱们对他是多么的敬重。” 第147章 跪两小时就跪两小时。 谁怕谁? 不就是跪两个小时嘛,又不是上刑场。 怕个球。 贾贵当时就同意了,高声言语道:“我跟你们一起跪两个小时。” 可不是说贾贵脑子进水了,而是贾贵在拖延着时间,给燕双鹰制造着机会。 贾贵看明白了。 燕双鹰这是要去毁小鬼子的电台。 否则干嘛提及小鬼子电讯室这个茬子啊。 帮人帮到底。 送人送到家。 就帮着拖延拖延时间。 贾贵的提议,也算顺了黄金标等人的心思。 能活到这个年月的狗汉奸,他就没有一个是傻的,要是对电讯台没有想法,燕双鹰能跟他们询问有关电讯台的相关内容? 问。 就是代表有事,有想法。 都有事了,还出去干嘛,万一遇到了燕双鹰或者燕双鹰的同伙,他们这些人还手不还手,枪都没有了,还反击个屁。 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鼎香楼待着吧。 不就是跪两个钟头。 小意思。 “贾队长说的在理,咱们得让燕双鹰看看他们的这个态度,就跪两个小时。” “一个钟头也是跪,两个钟头也是跪,都是一个球样,算逑了,听你们的,我也跪两个钟头。” “你们跪两个钟头,我跪一个钟头,好像显得我没有诚意,得了,也两个钟头吧。” “这么干跪着也不是个事。”贾贵扭头朝着孙有福道:“孙有福,给我们弄点酒菜,我们边吃边跪。” 孙有福都乐笑了。 人家是边吃边聊,你们这些狗汉奸是边吃边跪。 吃个球。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当时翻着白眼,“贾队长,真不好意思,我们鼎香楼打烊了,后厨的火它也熄了,菜也没有了,所以您的这个要求,我孙有福还真的办不到。” “你不是开饭馆的嘛,怎么没有饭菜?” “开饭馆不假,可是它好赖有个时间,总不能啥时候来啥时候吃吧?那我们鼎香楼它成什么了?”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不过我们这么干跪着他也麻烦,要不咱们打会麻将?” “打麻将?好啊。”黄金标乐了,对于贾贵提及的打麻将的建议,他黄金标举四个手臂赞成。 “跪着打麻将,稀奇。” “少见多怪,这不是不能起来嘛,要是能起来我们就坐着打了。” “贾队长,你认识字吗?” “我不认识字,我还不会数上面的点点和条条啊,一个点点就是一筒,两个点点就是二筒,三个条条就是三条。” “那万哪?” “还有万?” “说的轻巧,麻将里面能没有万嘛,再说了,这个财、白板、南风、红中、财神你认识嘛。” “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这还打个毛。”黄金标失落道。 “黄队长,你说错了,就是因为贾队长不认识红中、财、白板、财神,所以我们才更要打这个麻将。” “不明白。” “诈和啊。” “明白了,看来这个麻将还真的能打,孙有福,找付麻将去。” “黄队长。” “去。” “行行行,我去找麻将去。”被逼无奈的孙有福,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委屈巴巴道:“黄队长,这大晚上的,我去什么地方给你找麻将去啊。” “去那找麻将我不管,总之你的给我把麻将弄来。” 来字刚刚出口,还没有落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即一阵冲天的烈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出事了。 可不出事了。 这么大的声音,这么明显的火光,就是傻子也知道出事了。 黄金标等人自然没有了跪在地上打麻将的想法,一个个的站起,向着鼎香楼外冲去。 看火光腾起的方向,是小鬼子司令部内部,在结合之前燕双鹰询问他们电讯台的举动,一个不容所有人质疑的答案浮现在了他们的脑海。 燕双鹰这个杀千刀的家伙还真的把小鬼子的电讯室给夷为平地。 细算起来。 他们这些人也有责任,毕竟燕双鹰是从他们嘴里获知了电讯室的相关内容。 这种有可能令自己殇命的事情它烂在心底就好,贾贵和黄金标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就这件事闭口不言。 出了鼎香楼后,大家分别朝着各自方向跑去。 黄金标和夏学礼冲着野尻正川的屋子跑去,贾贵朝着黑腾归三的屋子奔去,至于廖不是人,好像没有人搭理他。 一个警备队的小队长,有屁的价值。 但是廖不是人不这么想,看了看远去的众人身影,感觉自己被人冷落的廖不是人,眼睛中迸出一种野心的光芒,垂着的双手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md. 当狗汉奸还被狗汉奸看不起。 (脑子有点乱,眼睛有些疼,就这些吧,明天8ooo一更补上) 第148章贾队长的第一次(求订阅)   不甘气氛下,心中默默自我鼓励一番,强烈要当一个比贾贵和黄金标两汉奸还无耻一百倍的廖不是人,抬腿朝着贾贵远去的身影追踪了下去。   一边跑,一边还挥手呼喊着贾贵的名字。   “贾队长,贾队长,你等等我。”   听闻后面传来呼喊自己的声音,贾贵心中泛着纳闷,他听出是谁在呼喊自己。   除了廖不是人就没有旁人了。   别看都是安丘的汉奸,可是贾贵和廖不是人分属不同的汉奸阵营,一个是侦缉队队长,一个是警备队小队长,再加上他们顶头上司小鬼子不对付,故贾贵与廖不是人没有什么深交,仅仅见面点头而已。   纵然这样,贾贵还是停下了脚步。   一晚上生了这么多事情,估摸着廖不是人真有事情找他。   什么事?   不知道。   不过问问廖不是人就清楚了。   “不是人,你不是跟着黄金标他们去了嘛,干嘛找我贾队长?”停下脚步装了装糊涂的贾贵,随口瞎咧咧了起来,张嘴就是吃饭喝酒这种日常营生,“是不是想要请我贾队长吃饭,我告诉你,别的事情我没有时间,可是你廖不是人请客吃饭这件事,我贾贵就算没有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说吧,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在哪里吃饭。”   廖不是人顿了顿。   没想到贾贵一见面就给了他一个二比零。   还请客吃饭。   请你大爷个头。   老子是准备从你手中获取钱财的。   “贾队长,请客吃饭不重要。”   “不是人,你还真的不是人,吃饭还不是大事情嘛,我告诉你,吃饭就是最大的事情,人活着他就得吃饭,不吃饭就得饿死,跟炮楼里面的太君一样饿死,所以就要吃饭,吃饭是头等大事情。”   “脑袋都要没有了,还吃个什么饭?”   “脑袋没有了就不能吃饭了?脑袋没有就更应该吃,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不如死了,死了不如活着,活着就得吃饭,吃饭就得花钱,花钱就得想办法捞钱。”贾贵张口就是一顿狗屁不是的顺口溜。   “贾队长,那叫当个饱死鬼。”   “管他什么鬼,反正人就得吃饭,是不是明天鼎香楼吃啊,我一准去,没别的事情我去找黑腾太君了。”贾贵扭头就要走,一点没有顾忌廖不是人的感受。   心里泛起一股日天想法的廖不是人,伸手拽住了贾贵的后衣领子。   可不能让贾贵走。   贾贵走了,他廖不是人不是白喊贾贵了嘛,还搭上了一顿饭。   这叫什么?   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上饭钱还没有捞到好处。   “贾队长,贾队长,吃饭的事情咱们先缓一缓,我有件要命的事情想要跟你贾队长说。”   “什么要命的事情?你在要命的事情它也没有黑腾太君抽我大嘴巴子重要啊。”贾贵急道:“城里生了爆炸,黑腾太君肯定着急,我要是去晚了,一准挨大嘴巴子。”   “贾队长,您命都要没了,还害怕黑腾太君。一边是要你贾队长的命,一边是你贾队长能活但却要挨大嘴巴子,你自己看看,那个重要?”廖不是人详细的举例道,估计是担心贾贵听不明白他话语中的那个意思,更在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拽着贾贵的袖子,将贾贵拽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面。   安安静静的角落,无疑是廖不是人勒索贾贵的最佳场所。   “当然是挨大嘴巴子重要了。”贾贵道:“人死了就没有感觉了,可是大嘴巴子抽在脸上他疼啊。”   贾贵的答案,令廖不是人差点尿了裤子。   这尼玛是人给出的答案?   死和不死之间,只要是人他都选择不死。   廖不是人也以为贾贵会选择不死,只要贾贵说出不死答案,他廖不是人就可以顺水推舟的引出葛大妮是8鹿这件事,继而用这件事拿捏贾贵,强迫贾贵给自己一笔钱。   想法不错。   实现起来有些难。   因为贾贵牙根就没有按照常规出牌。   如此。   也打乱了廖不是人的步骤。   惊愕之间。   廖不是人一脑子空白,没有了逻辑,没有了思维,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十多秒钟后,才从嘴巴里面飞出几个字。   “贾队长,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脑子他是怎么长的?”   “就这么长的。”   “贾队长,活命和挨大嘴巴子比起来,肯定是活命重要,你刚才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说的也对。”贾贵愣了愣神,他又在装糊涂,借着糊涂在以退为进的试探着廖不是人。   不得不说。   贾贵的糊涂,有时候还真的百用百灵。   听着贾贵糊涂纳闷的言语声音,廖不是人之前被贾贵弄出的内伤一下子好了。   话说回来。   贾贵不糊涂,他还怎么勒索贾贵。   事到如今。   廖不是人也不打算按照计划来了,就贾贵这个脑子,你真要是按照计划给他一步步的来,估计得拖到猴年马月。   算了。   就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的跟贾贵挑明主题。   “贾队长,不瞒你说,我把你喊住,是因为你的性命要丢了。”   “别瞎说。”贾贵指着廖不是人,“听过丢钱的,听过丢人的,就没有听过丢命的。”   这尼玛。   又是一个二比零。   “贾队长,我说错了,我换一种说法,你的性命不保,有人盯上你了。”   廖不是人错以为他这么说就能把贾贵给吓一跳。   结果贾贵脸色如常,语气也异常的平淡,甚至还说教了一番廖不是人,“不是我说你,不是人啊不是人,你还真的不是人,咱们做的这个营生,一年到头被8鹿给惦记,就刚才还遇到了燕双鹰,怕什么?大不了咱们到时候投降,要不给他们跪下。”   这不是我想要的啊。   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贾队长,我跟你说实话,你今天白天抢回去的那个女的她是8鹿。”   话罢。   挑明主题点明葛大妮身份的廖不是人,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贾贵,他就想看看怎么办。   你一个侦缉队队长,娶一个8鹿为妻。   你是准备投8鹿啊,还是准备当8鹿啊。   这种事情,只要出现了,它就不分大小,全都是重罪,更何况你贾贵还是安邱侦缉队队长,属于知法犯法。   “原来那个小娘子她叫葛大妮啊。”脸色微微有些失神的贾贵,极快的搭茬了一句,还把他这个话语强调给故意拉长了一些,给廖不是人一种贾贵才才明白过来的感觉。   到现在。   贾贵才明白廖不是人将自己喊下的真正原因,也知道了廖不是人心里的那个小盘算。   这是借着葛大妮是8鹿这件事借故勒索自己,否则廖不是人也不至于将自己喊到僻静角落,跟自己说这么多废话。   一句话。   都是钱闹的。   要不然廖不是人早将这件事汇报了上去,那还能轮到廖不是人在贾贵面前吆三喝四,人五人六。   怨不得今天白天碰到葛大妮的时候,现葛大妮在跟廖不是人用言语相互交锋,合着是廖不是人看破了葛大妮的伪装。   得给廖不是人一个说法。   这是必须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知道了葛大妮身份的廖不是人,假如从自己这里得不到好处,想必会坏葛大妮的事情,也会坏自己的事情。   故这件事有些难办。   贾贵不傻,他知道自己一旦给廖不是人钱财,那么就会是一个级无底洞的开始,穿越前,贾贵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也看了那么多小说,熟知人性的贪婪,要是贾贵没有料错的话,廖不是人不会做一锤子的买卖,他会接二连三的朝着自己勒索。   哼哼。   贾贵心中冷哼了一声。   事情的结局他已经看清楚了,熟知了葛大妮身份的廖不是人,只有死路这条道可走。   现在摆在贾贵面前的难题,是想办法谈谈廖不是人的口风,看看这件事除了廖不是人之外,还有没有知道。如果只有廖不是人一个人知道,那么廖不是人就得死,反之贾贵需要好好计划一番,可不能因小失大乱了方寸。   “那她怎么说她名字叫做泥大娘,我还纳闷,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姓泥,叫做大娘的。”   “贾队长,人家这是在骂你,泥大娘就是你大娘,说她是你贾队长的大娘。”   “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贾队长,这不是事情的重点,事情的重点是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弄,当然是娶媳妇拉,我贾贵三十多了,人长得还有点丑,一直娶不上媳妇,不得已,只能抢,到手的媳妇能交出去嘛,廖不是人,你放心,我结婚那天一定请你喝喜酒,不过这个喜酒它不能白喝,你廖不是人得给钱。”   廖不是人真想挥手给贾贵一巴掌。   钱没有到手,还往出倒。   贾贵,你真是我亲爹呀。   不能在拖延了。   明说吧。   “贾队长,我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了,葛大妮是8鹿,你娶她当媳妇,你就是8鹿的姑爷,这要是传到黑腾太君,不不不,是传到野尻太君耳朵里,你贾队长会有什么下场。”   “等会,你说她是8鹿,我怎么这么不信啊?肯定是你廖不是人也看上了人家,想要抢人家当媳妇,结果你小子动手迟了一会会儿,被我贾贵给抢了先,你就怀恨在心,编了一个她是8鹿的罪名出来。”   廖不是人坐蜡了,他现自己真的没法跟贾贵交流,你跟他说的是东,贾贵一个人非要往这个西琢磨,还脑洞大开的脑补一堆东西。   “廖不是人,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编个8鹿的罪名出来,我贾贵肯定害怕,到时候将她一放,你廖不是人在转手将她抢回去,这样一来,她就成了你廖不是人的媳妇,我贾贵还的给你廖不是人随礼。”   “贾贵。”脑子因贾贵一番胡说变得一团乱麻的廖不是人,厉声嘶吼了一句,称呼也从贾队长变成了贾贵。   “你干嘛?”   “我不干嘛,我就是跟你说实话,那个葛大妮她真是8鹿,我没有骗你,我要是骗你,我出门遇到燕双鹰,出门遇到石青山,出门遇到李向阳。”廖不是人了一堆毒誓,容不得贾贵不信。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我上次不是出城抢粮食嘛。”   “我知道,你们被8鹿给打败了。”   “什么打败,我们是被人家8鹿给俘虏了,就是这个葛大妮给我们上得教育课,什么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打小鬼子,什么小鬼子是兔子的尾巴它长不了了。”   “这么说她真是8鹿?”   “真的。”   贾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是那种惊恐害怕的表情。   “贾队长,你害怕了吧。”   “废话,8鹿我们能不怕嘛。”   “贾队长,这件事好办,整个安丘只有我廖不是人一个人知道葛大妮的真实身份,你只要给我这个数,我就闭口不说,到时候你贾队长还是贾队长,该娶媳妇照样娶媳妇。”廖不是人伸出五根手指头,还唯恐贾贵看不清楚,在贾贵面前晃荡了一下。   “五块现大洋,我有,我有。”   听闻贾贵的开价,廖不是人算是无奈了,就五块现大洋,我至于跟你贾贵说这么多废话嘛。   “贾队长,不是五块现大洋,是五百现大洋。”廖不是人也担心自己一下子开价狠了,吓跑了贾贵,说出了一个在他脑海里面计算了许久的价码出来。   五百现大洋。   贾贵能够出得起。   把柄在手,还愁没有钱花嘛。   贾贵想的不错,廖不是人真的没有做一锤子买卖的想法,他准备将勒索贾贵这件生意当成细水长流来弄。   一开始要五百,后面要一百,一百后面在要一百。   着急还能借着这件事,当个隐藏在暗处的不是侦缉队队长的队长。   这是廖不是人的野望。   贾贵。   他吃定。   事实上。   廖不是人还真的吃定了贾贵。   当然。   目前而已,在廖不是人说出某些令贾贵放心话语后,贾贵就在心中给他廖不是人判了死刑。   五百现大洋。   也不怕撑死自己。   “五百就五百,不过我现在没有。”   “贾队长,不会让我将这件事告诉给野尻太君吧,到时候你就说自己跟葛大妮不认识,估计也没有人相信,你今天下午可是跟葛大妮待了一下午的,我看的真真的。”   “我那是审讯葛大妮。”   “我也可以说成你们在侦缉队大牢内接头,别忘记了,老马户的事情还悬着那,我要是将你说成老马户,你说野尻太君会是什么想法。”   “我是老马户,也得有人信啊。”说话的贾贵,小心翼翼的用手感知这周围的一切。   廖不是人必须得死。   贾贵在寻找可以要廖不是人性命的工具,木棍、石头、砖头等等之类的东西都可,只要能要了廖不是人的狗命,什么东西都行。   “野尻太君信就成,你身为黑腾太君的心腹,到时候估计连黑腾太君也得跟着倒霉,不信一顿皮鞭下去,你不交代。”   “我给,我也没说不给啊,我手头没有,明天给你行不行?”   “行行行,我也没说你现在就给啊。”   “廖不是人,咱们可得说好了,我给你钱之后,这件事就当没有生,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廖不是人的为人你贾队长还不晓得嘛,我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还真的不信。”   “我誓,我要是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出门就让我遇到燕双鹰。”   “你看啥那?”贾贵指着廖不是人身后,“说你,就是说你,我和廖队长撒尿有什么可稀奇的,你还看。”   廖不是人见贾贵说的很是认真,错以为真有人现了他勒索贾贵的事情,下意识的扭头回看。   不怎么明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当下一边说话一边扭头。   “贾队长,你是不是眼花了,大街上没人,就我们两个人。”   话罢。   廖不是人的头也扭了过来。   映入其眼眶的,是贾贵那张萧杀的脸颊及贾贵双手挥舞而来的转头。   一点力气没有省。   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   巨大的力道加持在转头上面,使得廖不是人五官狰狞,剧痛无比,鼻子歪了不说,嘴巴里面的牙齿也都给抽飞了出来,期间还伴随着四溅的血水。   嗷的一声。   廖不是人瘫倒在了地上,面部传来的剧痛,令廖不是人身体失去了控制。   莫说反抗。   就是这个感知,也衰落了很多。   趁你病。   要你命。   这个关头可不是讲仁义的时候。   一击得手的贾贵,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拎着手中的板砖,朝着瘫倒在地的廖不是人拍去。   不晓得拍了多少下,一直拍到廖不是人脑袋成了烂西瓜,贾贵听停下他拍人的动作。   之后贾贵借着微弱的星光,收拾着事现场。   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拉下的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做人要厚道。   锄奸狗汉奸还留下线索,这是不厚道的体现。   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差不多检查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确认现场自己遗留的痕迹已被消除赶紧,贾贵才整理了一下衣裳,迈步朝着黑腾归三的屋子跑去。   身后。   是一具死去的尸体。 第149章坑爹货色 因锄奸狗汉奸廖不是人耽误了点时间的贾贵,跑到黑腾归三办公室的时候,刚好与推门而出的黑腾归三碰了一个正着。 纵然见惯了贾贵那张丑脸,可昏暗的气氛下,眼前炸然出现一张凄惨兮兮的吓人脸颊,黑腾归三还是根颤了一下,他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距离,拎在手中的手枪也因惊吓掉落在了地上,甚至就连质问贾贵的语气中,也夹杂了一丝颤抖的寓意。 明显是害怕了。 “混蛋,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嘛?你就算来这里,难道哑巴了?不能吱应一声吗?” “呵呵呵。”贾贵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莫说黑腾归三骂他这几句,就是骂他八辈祖宗,贾贵也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黑腾太君,您不会是因为看到我这张脸被吓了一跳吧。” “本太君见多识广,过的桥比你贾队长走过的路还长,别说你贾队长这张脸,就是比你这张脸在恐怖十倍,本太君也无动于衷,无胆鼠倍,无可奈何,无法估计。”洋洋说个不停的黑腾归三,忽的出了女音。 尖锐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显得分外刺耳。 可不是黑腾归三变性了。 是因为贾贵把双手比划在脸上,双手并用的做了一个鬼脸。 本就丑到极点的脸颊,在被贾贵用双手这么一修饰,比贾贵那张原本的丑脸愈惊恐十倍。 怪不得黑腾归三出了女音。 被吓得。 “黑腾太君,您这下害怕了吧。” “混蛋,本太君不害怕,本太君是想清清嗓子。”黑腾归三瞎编了一个理由。 “不害怕您怎么叫唤的这么高声?听着就跟鼎香楼后院马上就要挨屠刀的驴似的。”贾贵随口就是一个恰当的比喻。 “你大晚上来这里所谓何事?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事情找我?”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都猜到我贾贵有事情找您了,咱们屋里聊。” “军火库都被8鹿给炸掉了,本太君还能有去屋里聊的兴致?本太君必须要赶到现场,去亲自侦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8鹿的蛛丝马迹。” “军火库?8鹿又炸咱们军火库了?”贾贵喃喃了一句,随后气愤道:“8鹿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就不能让太君们消停一会儿,今天杀太君,还把太君给吊在半空中,明天炸军火库,把里面的东西给炸掉了,让黑腾太君大晚上睡不着觉,黑腾太君,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啥时候的事情?就刚才,这么冲天的火焰,这么剧烈的声音,你难道没有看到?”黑腾归三指着不远处腾起火光的地方。 “你说那个地方?”贾贵不以为意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来得。” “你知道生了什么情况?” “知道,知道。”贾贵将黑腾归三推到了屋内,还把黑腾归三给让到椅子上,又给黑腾归三倒了一杯水。 “贾队长,本太君焦急如焚,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没有这个喝水的胃口,你跟我说,为什么生了爆炸?” “先,不是军火库被8鹿给炸了。” “不是8鹿。”黑腾归三疑惑的给出了一个答案,“该不能是因为皇军想不开又把军火库给炸了?” “黑腾太君,您多想了,不是皇军想不开炸了军火库,也不是8鹿炸了军火库,8鹿总不能天天炸咱们军火库吧,他们也得换换这个炸的目标,人家今天炸的是咱们的。”贾贵一副思考的模样,“就那个外面是天线,里面是好多匣匣,就您平常不让我进去的那个屋子,人家8鹿炸的是那个。” “电讯室?”黑腾归三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电讯室。” 黑腾归三身体软软的瘫坐在了凳子上,要不身体后面就是墙壁,黑腾归三都能瘫坐在地上。 天塌了。 可不天塌了嘛。 电讯室被炸了,这也意味着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彻底的断了。 最近几年,重要情报或者事情,都是通过电台与上级进行联系。 至于电话,那玩意算是指望不上了。 安丘与外面的电话线,隔三差五就被8鹿给切断了,派出去维修的伪军,不是被抓,就是被杀。 害的伪军们都不敢在去修这个电话线,他们私下里嘀咕,说电话线断了就等于是接到了阎罗王的催命符。 命要紧。 所以安丘大事小事都是通过电台进行交流。 现在电讯室被毁,黑腾归三他们一下子变成了瞎子、聋子。 怪不得黑腾归三会有这番表情,看着就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 “黑腾太君,您没事吧。” “电讯室被8鹿炸毁,安丘犹如这个大洋中的一叶小舟,四周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没有6地,没有植被,甚至就连你贾队长这样的狗汉奸都没有,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能叫本太君不担心?” “您说这件事啊,要我贾贵说,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黑腾归三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贾贵,他想听听贾贵所谓的好事的详细理由,假如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黑腾归三非拿大嘴巴子扇贾贵不可,没看到黑腾归三都把自己的大巴掌给举了起来。 这是抽大嘴巴子的节奏。 “电讯室被炸了这是事实,8鹿炸的电讯室,这也是事实,您想想,电讯室周围那么多太君都被燕双鹰给炸掉了电讯室,这说明人家燕双鹰厉害,也说明皇军不厉害,要不然人家怎么就炸掉了电讯室啊。” “说重点。”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 贾贵话语中还是有几分道理可讲的。 守备慎严的电讯室居然被8鹿炸毁,足可见炸毁电讯室8鹿之本领高强。 “人家这一次是冲着电讯室来得,还得手了,咱们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抓到,您想想,人家要是不冲着电讯室,是冲着您黑腾太君来得,您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听我贾贵向您详细汇报情报嘛,您早死了,脑袋也都搬了家,我估摸着这时候都在大街上给您买棺材那。” “你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谢太君夸,黑腾太君,您喜欢什么样子的棺材啊?我一会儿,不能一会儿,得明天,我明天白天就去大街上给您置办。” “本太君喜欢。”说了半拉话语的黑腾归三想必是反应了过来,瞪着眼睛朝着贾贵咒骂了一句,“混蛋,本太君活的好好地,不需要你置办棺材。” “您现在好好地,可今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准,万一8鹿今天炸了电讯室,明天找您黑腾太君算账怎么办?我还是提前给您置办好,等将来您被8鹿取了脑袋,也不至于抓瞎,直接将您装棺材里面就好。” “混蛋,不说棺材,说电讯室,电讯室被炸,本太君如何向上级交代。”黑腾归三举着的右手在半空中晃荡了几下。 没有电台,他就无法与外界联络。 相应的。 也就没法指挥外界。 “黑腾太君,您还以为您现在是安丘一把手啊,现在安丘一把手是野尻太君,上面的大太君就是骂人,也是骂人家野尻太君,跟您黑腾太君没有关系。” 黑腾归三看了看贾贵,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 之前他是安丘一把手,整个安丘,不管生了什么事情,他黑腾归三都是第一责任人,挨雷受罚当其冲。 可现在。 野尻正川是一把手,他黑腾归三仅仅是二把手,真出了什么事情,还真的跟他黑腾归三没有关系,顶多算个连带责任。 “呦西。” “我就说8鹿炸了咱电讯室这件事是好事吧。”贾贵上赶着说了一句话,将这件坏事硬生生的说成了好事。 “本太君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您刚才都呦西了。” “本太君呦西,是因为这件事,错错错,本太君没有呦西,是懊恼。” “对对对,懊恼,我也懊恼。”瞎应承了一声的贾贵,朝着黑腾归三笑了笑,“黑腾太君,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还的抓8鹿,今晚可得睡好了,要不然没有精神,跑了8鹿可就麻烦了。” “抓8鹿?”黑腾归三疑惑的看着贾贵。 “今晚8鹿炸了咱们的电讯室,我们侦缉队肯定的忙乎起来啊,不忙活起来不是又挨您大嘴巴子。” “去吧。”黑腾归三挥手让贾贵离去,对于贾贵言语中的抓8鹿一事,黑腾归三向来不会相信。 真要是相信了贾贵抓8鹿的话,他黑腾归三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 贾贵啥时候抓住过8鹿啊,被8鹿抓还差不多。 “那我走了,您好好睡。”嘻嘻哈哈的贾贵,轻手轻脚的出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出门的时候,一把套在枪套里面的王八撸子手枪赫然出现在了他手中。 这枪是贾贵顺手牵羊偷得。 还是偷得黑腾归三的。 抓着偷来手枪走了几步的贾贵,忽的听到有人喊他,当下定睛这么一瞧,原来是夏学礼和黄金标两个混蛋。 此时此刻。 这两个玩意木头桩子一般的杵在野尻正川屋外。 看样子。 还没有见到野尻正川。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这是?” “贾贵,你见着黑腾太君了?” “见着了,黑腾太君还把他的手枪赏给了我贾贵,让我贾贵好好的为太君效力,争取早日把炸毁电讯室的8鹿给缉拿归案。” “那我恭喜你贾队长了。” “恭喜个屁,炸毁电讯室的人可是燕双鹰,抓燕双鹰,我贾贵敢嘛,我还活不活了,你们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在等野尻太君。” “野尻太君还没有醒?” “这不等你贾队长嘛,你贾队长不来,野尻太君他敢醒?” “等我干嘛?” “还能干嘛,自然是一起朝着野尻太君汇报了。” 话罢。 不容贾贵分说,黄金标提溜着贾贵的后衣领子将贾贵提溜进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 看着一边系着纽扣,一边打着哈欠的野尻正川。 贾贵三人齐齐泛起了一个想法。 这么大的动静,野尻正川愣是被人给叫醒的。 就像黄金标说的那句话,像野尻正川这么傻,这么蠢,这么楞的小鬼子,这年月还真的不好找。 “¥%#。” “混蛋,生了什么大事情,竟然将我叫醒,不晓得我要睡觉?” 贾贵和黄金标将目光瞪向了翻译的夏学礼。 “你们看我干啊?这是野尻太君说的,野尻太君不高兴了,都骂街了。” 贾贵愣愣道:“不对啊,我们没有听到八嘎啊。” “八嘎。” “这不来了嘛。” “野尻太君,是这么一个情况,咱们司令部里面的电讯室被8鹿给炸毁了,下手的据说是燕双鹰。” “噗通”一声,坐在凳子上的野尻正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被摔疼了不说,脸色还变得惨白惨白。 人的名。 树的影。 简简单单一个燕双鹰的名字,将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给吓成这个样子。 “野尻太君问炸毁电讯室的人是燕双鹰?” “你直接回答野尻太君不就得了嘛,看我们干什么?这事咱们三个人都知道,你装什么糊涂,摆什么翻译官的架子。”黄金标不悦的骂道。 “*#¥%。”挨了黄金标一顿骂的夏学礼,老老实实的朝着野尻正川翻译道。 “野尻太君说了,这是好事情,大大的好事情,行了,他知道了,我要去睡觉了,警告你们,没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在打扰他,否则大嘴巴子的干活。”伴随着夏学礼翻译的声音,贾贵和黄金标的脸上都有懵逼茫然的表情浮现。 电讯室炸了。 不能与外界进行联系。 变成了瞎子、聋子。 还是好事情? 野尻太君这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他没有睡醒,当做梦那。 “夏翻译,燕双鹰炸了咱们的电讯室,这话你真的翻译给野尻太君了?”黄金标用十二分疑惑的眼神瞅着夏学礼。 对夏学礼转述翻译的那番话,他真的表示怀疑。 野尻太君就是在不是人,再是一个混蛋,自家电讯室被炸了这件事,他这么也得着急一二吧,怎么看着像个没事人似的,还要去睡觉,还不让贾贵他们打搅。 这尼玛。 “就是,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说,你是不是又在瞎翻译?” “我真没有瞎翻译,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那野尻太君就是在混蛋,在不是人,他也不能不是人到这个程度吧?电讯室炸了,里面的太君死了,他还有闲心睡觉?” “你也不想想,野尻太君是什么人,别说8鹿炸了电讯室,就是8鹿把军火库给炸了,野尻太君照样能吃能睡。” “那是,上一次8鹿把太君的军火库炸了,野尻太君就气的一口气吃了五套驴肉火烧,外加喝了一碗驴杂汤。” “哎。”黄金标叹息了一句。 “黄队长,你叹气什么?” “我这是高兴,野尻太君这么傻的太君,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算了,反正是好事情,最起码咱们没有挨大嘴巴子。” “你们真以为野尻太君是笨蛋嘛?” “难道不是吗?” “你们还真的将野尻太君给想低了,野尻太君高兴是因为电讯室被炸。” “太君都死了,野尻太君还说这件事是好事?” “你们也不想想,安丘最近靠什么和外界联系,电话线总是被8鹿给切断,大事和小事都是通过电台,电讯室被炸,咱们安丘可就成了聋子和瞎子。” “都成了瞎子和聋子,还是好事情?” “你们脑子就不能往别的地方想一想,如狗尾头炮楼,电讯室被炸了,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相关情况他就不能在传到野尻太君的耳朵里。相应的,野尻太君也就不至于再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弄得心神大乱。” 被夏学礼一番话点醒的黄金标,忽的回过了味,他现燕双鹰炸了小鬼子的电讯室,对自己而言,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最起码不用在被野尻正川给逼着带人去给狗尾头炮楼的小鬼子送粮食了。 这是送粮食嘛。 这是给人家8鹿送粮食和送装备。 每送一次粮食,粮食落在8鹿手中不说,送粮食的警备队员是连人带装备的落在人家8鹿的手中。 凄惨兮兮。 凄惨兮兮啊。 乱世之中。 人枪是活命的基本,没有了手头的千八百人,黄金标还是黄金标嘛? 自己利益要紧。 电讯室被炸,狗尾头炮楼里面的求援电话自然也就打不到安丘,电话都没有,他们还用给人家送粮食嘛。 一不做。 二不休。 黄金标抬手将野尻正川桌子上的电话给砸落在了地上,他要让野尻正川彻底的变成聋子和瞎子。 野尻正川屋顶。 潜伏着炸掉小鬼子电讯室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的燕双鹰,本想趁机灭杀了安丘一把手小鬼子野尻正川和二把手黑腾归三的他,在目睹了野尻正川及安丘三大汉奸的所作所为后,心里忽的没有了这种想法。 事情还真如黄金标刚才所说的那样,像野尻正川这么傻的小鬼子和像安丘三大汉奸这么坑爹的狗汉奸,现如今这个年月还真的不好找。 坑是坑点。 可背不住对组织有利。 杀了野尻正川或者将安丘三大汉奸给锄奸了,换个精明点的小鬼子和狗汉奸上台,安丘地下交通站怎么办?城外的抗日队伍怎么办? 虽然小鬼子目前已经呈现败相,可是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制造能力比起组织强悍一百倍,武器弹药、粮食药品等等之类的物质,尤其治疗枪伤的药品,组织百分之百都是通过缴获获得,真要是将安丘变成另一种局面,就成了仇者快亲者痛的局面。 这或许就是安丘三大汉奸存活至今的理由,也是前武工队队长石青山和李向阳没有锄奸安丘三大汉奸的根本。 安丘三大汉奸不能死。 算了。 我燕双鹰帮你们一把吧。 房顶上使劲摇了摇头的燕双鹰,随即将一枚缴获至小鬼子的手榴弹拉着引线后,奋力的朝着不远处因电讯室被炸毁而聚集在电讯室外面的小鬼子丢去,在炸飞小鬼子的爆炸声中,飞身而去。 爆炸声音中。 安丘三大汉奸第一时间都躲在了桌子下面,身体抖得都不能了。 这尼玛。 得亏野尻正川是个坑爹货色,这要是不坑爹,备不住他们这些人就被手榴弹给炸死了。 第150章震惊,8鹿写信替小鬼子要粮食 次日。 八点钟。 贾贵提溜着一封信笺冲击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人还没有进到屋内,贾贵的声音就先一步的飞到了黑腾归三的耳朵中。 “黑腾太君,信,有人在太君司令部门口现了信。” “你怎么知道这是给我的信?”抬手夺过信笺的黑腾归三,一眼看到了信笺上面所写的黑腾归三亲启六个大字。 毫无疑问。 这是给他黑腾归三的信。 “这还用问?我就是没吃过驴肉,可我也见过人家杀驴啊。”贾贵随口给了黑腾归三一个答案。 “我不是问你如何知道这是信,我是问你你如何知道这是给本太君的信。” “夏学礼说的。”贾贵将夏学礼抬了出来,不是贾贵瞎说,这封信还真是夏学礼在门口交给的贾贵。 “夏学礼?”黑腾归三本能性的皱了皱眉头。 安丘的小鬼子一共分为两个派系,一派是野尻正川,手下是夏学礼和黄金标两个狗汉奸,一派是他黑腾归三,手下的狗汉奸就贾贵一个人。 两派水火不容情,只要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坑对方,有时候就是没有机会,他们也会制造机会的坑对方。 按着这个逻辑推算,夏学礼拿到这封给他黑腾归三的信笺后,第一时间是自己看看,然后在交给野尻正川,剩下的就是将信笺毁尸灭迹,而不是通过贾贵将信笺交到自己手上。 很可疑。 这不像夏学礼的作风。 还是说这是野尻正川专门授意下的阴谋诡计。 黑腾归三的脑海中,有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的身影浮现。 不是黑腾归三多心,而是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连着坑了两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差点就要枪毙了。 如果不是燕双鹰杀了安丘上一任小鬼子,黑腾归三没准死在了监牢中。 算算。 等于是燕双鹰间接救了黑腾归三的狗命。 要小心。 “贾队长,夏学礼为什么要将这封信交到你的手上?” “他敢不交到我贾贵手上嘛,这是给您黑腾太君的信,借他夏学礼一百个狗胆子,夏学礼不敢不给您这封信。”看不出苗头的贾贵,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本太君不需要你贾队长的马屁,我,我。”连着说了两个我字的黑腾归三,居然变换了口气,“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夏学礼,夏学礼又跟你说了什么,一五一十没有隐瞒的告诉我。” “您是问这个啊,我是在司令部门口见到的夏学礼,当时夏学礼手里拿着两封信笺,一封是给黑腾太君您的,还有一封是给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夏学礼把给您的这封信交到我手上,他拿着给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的信去找野尻正川了。” “原来如此。”黑腾归三看着手中的信笺,喃喃了一句,“这封信是谁给本太君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8鹿啊。”贾贵撇嘴就是一个精准到极点的答案。 “你说这是8鹿给本太君的信?” “废话,除了8鹿,谁还有闲心给您黑腾太君写信啊。” “8鹿给本太君写信,究竟所谓何事,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又在借故为难本太君。” 贾贵的大拇指适时的竖立在了黑腾归三面前。 不用问。 还是马屁。 “黑腾太君,您真是神了,您连信都没看,就晓得这是一封没有按好心的信,怪不得咱安丘的老百姓都在背后说您黑腾太君不是人,您还真的不是人。” 这是夸黑腾归三嘛。 不是。 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在借故骂黑腾归三。 这种危险的要人脑袋的事情,一般的狗汉奸还真的不敢做,也就贾贵这个傻大胆能做的出来。 “混蛋。” “可不混蛋嘛,都写信威胁您,要不要我带人将他们抓起来?”贾贵的这句话纯粹就是在逗闷子玩。 他就是这么一说,黑腾归三也就是这么一听。 万万不能当真。 倘若当了真,真能把你给坑进去。 “我说是你贾队长是混蛋。” “我怎么成混蛋了?”贾贵呵呵一笑,“黑腾太君,不管谁混蛋,是我贾贵混蛋也好,还是您黑腾太君不是人也罢,咱们都不管,咱们还是先看看信里面写了什么?” “言之有理。”黑腾归三取出了信笺,看着上面的书写内容,脸色从最开始的阴沉一下子变成了欢喜。 对。 是欢喜。 要是贾贵没有看错,他真的从黑腾归三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欣喜。 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信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黑腾归三泛起这种表情。 好奇心之下,贾贵将自己的脑袋微微的朝着信的方向伸了伸,他准备扫一眼信上面的内容。 只不过没有得逞而已。 见贾贵将脖子朝着自己伸来,黑腾归三居然小孩子气的将信换到了另一只手上面。 “黑腾太君,您干吗呀。”贾贵埋怨的声音响起。 “我干嘛?我还想问你贾队长干嘛,你认识字嘛?” “不认识就不能看信了?这道理是谁说的,我贾贵可不认。” “混蛋。” “黑腾太君,您这是在骂我吧?” “你说那?” “要我说,您肯定在骂我,我就是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把您给乐的,是不是8鹿准备给您金条啊?我知道您不喜欢这个金条,也不喜欢现大洋,让您收金条和现大洋就是在为难您,实在不行我替您受这个罪得了,谁让我是您手下的侦缉队队长,我不替您担着,谁替您担着?”贾贵大义凛然的说着完全就是自私的言语声音,这根本就是恬不知耻,臭不要脸。 黑腾归三也见怪不怪了,当下冷哼了一声,对于贾贵的这番无耻嘴脸,他免疫了。 “黑腾太君,你这是不乐意呀。” “本太君倒是想乐意,只不过没钱,人家这不是给我黑腾归三送钱送金条的信笺,而是替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送信来了。” 贾贵被震惊的无以伦比,都成狗尾巴花了。 啥。 围困狗尾头炮楼的8鹿居然担心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饿坏,专门写信给安丘一二把手小鬼子,替被他们包围了差不多两个多月的小鬼子要粮食。 这是太阳打西面上来了? 还是黑腾归三认错字了? “黑腾太君,您没有看错吧?” “8鹿本太君不认识,汉字还能不认识嘛,8鹿替皇军要粮食,这件事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不找野尻正川,怎么找您黑腾太君啊,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如今的安丘可是人家野尻正川当家,您黑腾太君不管事。”贾贵狠狠的戳着黑腾归三的伤口,直言黑腾归三在安丘就是充人数的。 “你知道个屁,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那封给野尻正川的信笺中,与给本太君这封信笺的内容它是一模一样的。” “您都会猜了?” “8鹿的套路,本太君是一清二楚,包围狗尾头炮楼但却不攻,也不切断狗尾头炮楼与安丘的电话联系,任由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打电话朝着安丘求援,索要粮食补给,其用心之险恶。” “险恶。” “他们围点打援之计策,已经被本太君熟知,所以送粮食这件事,还的从长计议。” “合着您就是因为这个笑的啊?” “你错了贾队长,本太君不是因为这件事笑,而是因为这件事最终会落在野尻正川那头蠢猪身上,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野尻正川是安丘一把手,安丘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野尻正川负责,这给狗尾头炮楼送粮食的事情就让野尻正川一个人犯愁去吧。” 黑腾归三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笺,一副明白了真相的神探表情。 昨天晚上先有8鹿炸毁电讯室一事生,现有8鹿替狗尾头炮楼里面小鬼子送信索要粮食补给一事。 两者之间未尝没有一定的联系。 甚至这里面还有黑腾归三自认为看穿事情真相的黑暗一面。 即昨天晚上炸毁的电讯室,其实不是毁于8鹿燕双鹰之手,而是野尻正川派人下的手,只不过将其屎盆子扣在了8鹿燕双鹰的头上。 原因? 很简单。 因为狗尾头炮楼被围小鬼子之事弄得头晕脑胀没有了丝毫办法的野尻正川,使出了一招灯下黑,炸毁电讯室,故意将自己变成瞎子、聋子,继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野尻正川办公室内砸毁的电话,就是这件阴谋最好的佐证。 可惜。 8鹿没有让野尻正川如愿,他们写来了信,还一次性写了两封。 “哼哼。” “黑腾太君,您这个笑声简直绝对了,一看就是心中有了缺德主意。” “缺德不缺德无所谓,关键野尻正川那头蠢猪要坐蜡。”黑腾归三迈步朝着屋外走去,贾贵见状忙跟了上去。 “黑腾太君,您干吗去呀?” “本太君要去给野尻正川那头蠢猪喂点泔水,问问他如何看待这件事,如果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野尻正川那头蠢猪一定在大吃特吃。” 黑腾归三猜的一点没错。 在夏学礼将信笺内容翻译给野尻正川后,因信笺内容被气了一个半死的野尻正川,鼓着腮帮子的吞吃着昨天晚上剩下的窝窝头。 吃相难看不说,嘴里还出了类似猪供食的哼哼声音。 “夏翻译,野尻太君什么意思?不能光顾着吃吧?人家8鹿送来的信上面说了,说炮楼里面的皇军昨天晚上因为没有饭吃,又饿晕过去两个,在这么饿下去,炮楼里面的皇军可都全部饿死了。” “饿死了还不好?”夏学礼看了看吃窝窝头的野尻正川,朝着黄金标分析着具体的得失利益,“你想想,炮楼里面的皇军真要是饿死了,也就不用你黄队长带着人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了,只因为没有饿死,所以这件事最终还的落在你们警备队的身上,去送粮食,肯定被8鹿给劫走,要不然人家8鹿至于好心的替炮楼里面的皇军送信嘛。” 黄金标左右两只手狠狠的拍在了一起。 夏学礼说的没错。 小鬼子死了还好,没死只能是他们警备队倒霉。 送一次粮食,被劫走一次粮食,回来还的挨野尻正川的大嘴巴子。 里外里都不是人。 倒霉到家了。 “那你跟野尻太君说说,就说咱们不管了,让炮楼里面的太君自生自灭。” “我倒是想,野尻太君也想,可是人家8鹿不让啊。” “跟8鹿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昨天晚上燕双鹰为什么炸毁电讯室,这就是在给野尻太君提个醒,告诉野尻太君,要是再不按时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电讯室就是野尻太君的下场。” “野尻太君要死啊。” “死不死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一定要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m的。”黄金标骂了一句脏话,他不傻,听出夏学礼话语中的那个意思了,这个送粮食的任务肯定还是得他们警备队来执行。 车到山前必有路。 灵机一动的黄金标忽的有了主意。 死道友不死贫道。 都是狗汉奸。 凭什么将侦缉队拉下,凭什么贾贵坐在城里看着他们警备队倒霉。 “夏翻译,有个事情您的帮帮我黄金标。” “咱们两个谁跟谁啊。” 话说的不错,只不过夏学礼的手势动作有些恶心,他五根手指合拢在一起,其中三根手指头还搓巴了搓巴。 狗日的。 又在借着机会朝着黄金标要钱。 “这个钱我一定给,少不了你的,要是不给,我黄金标天天遇燕双鹰。” “说吧,让我怎么帮你黄队长的忙。” “给炮楼里面太君送粮食这件事你跟野尻太君说说,就说我们警备队执行不了,让贾贵的侦缉队来弄。” “黄金标,你们警备队的任务凭什么我们侦缉队来执行?警备队是配合皇军维持治安,消灭敌人,我们侦缉队的任务是打探情报,而且我们侦缉队归黑腾太君负责。”贾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黄金标也是倒霉。 背后与夏学礼算计贾贵的话语,却偏偏被贾贵给听到了。 “贾贵?” “是我贾贵。” “贾贵,你怎么来了?” “废话,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知道你背后算计我们侦缉队啊。” “贾贵,信不信野尻太君大嘴巴子抽你?” “黄金标,信不信黑腾太君大嘴巴子抽你?”贾贵将黄金标的威胁改了改名字后,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黄金标。 仿佛为了给贾贵站台,半路去了一趟茅房的黑腾归三,踩着贾贵话语节拍的出现在了当地。 夏学礼和黄金标的嘴巴仿佛被贴上了封条,眼睛猛地就是一缩。 艹。 黑腾归三怎么来了。 野尻正川可没有叫他啊。 这是来者不善。 第151章贾贵领差事,半仙来帮忙 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关于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补给一事的交锋,以贾贵成功领取替警备队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而告终。 一脸苦逼,满脸郁闷的贾贵,无神的跟在了黑腾归三的屁股后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到头来竟然出现了变故,出现了贾贵预料之外的事情。 来得好好的,轻轻松松什么想法都没有。 结果走的时候,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件送死的任务。 此为其一。 其二。 是贾贵一直没有弄明白,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居然会一反常态的替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写信索要粮食补给。 贾贵本能性的觉得8鹿在下一盘自己不知道的大棋,令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为了这场大戏的一员。 关键贾贵还不是执棋人,他是被人家操控的被执棋人。 哎。 一声悲催的叹息,从贾贵嘴里飞出。 这不是送粮食,这是送死。 8鹿可不晓得贾贵身在曹营心在汉,是潜伏在小鬼子内部的己方谍报人员,虽然这个称呼是贾贵自己封的,就算自己封的,他也是潜伏小鬼子内部的自己人。 万一送粮食过程中,不小心挨了8鹿的子弹,除了倒霉还是倒霉。 伤了还则罢了。 可要是不小心丢了性命。 事情就麻烦了。 “黑腾太君,您怎么就不拦阻一下啊。”贾贵埋怨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个屁,这一切都在本太君的计划之中。”黑腾归三右手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握拳头的动作。 “合着您的计划就是让我贾贵带着手下人去送死。”贾贵直挺挺的梗着脖子,三角眼睛就这么看着黑腾归三。 “不是送死,是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黑腾归三试着给贾贵解释两者之间的这个差别。 “一样啊,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就不是送死了?人家8鹿可在半路上等着咱们那,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8鹿围了炮楼不打,就是在钓鱼,让咱们这些人天天去送死,这是一个陷阱啊。”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目光中含着惊讶、震惊、不可思议。 这话是贾贵说出来的? 贾贵嘴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他那个蠢到极点的侦缉队队长? “黑腾太君,您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要好好看看,今后再也看不到了?” “本太君是觉得有些懵逼茫然,你贾队长怎么可以说出陷阱这样的词汇来。” “这有什么惊讶的,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之前黄金标带人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被人家8鹿劫了两次,粮食没有送到,武器弹药还丢了。” 黑腾归三的脸上,有认同的表情浮现。 贾贵说的没错。 8鹿围狗尾头炮楼不打,就是人家布设的一个陷阱,为了给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黄金标硬是踩了两次陷阱,损兵折将溃不成军。 “这些武器弹药能卖多少钱啊,就这么给8鹿了。”贾贵惋惜的声音响起。 “混蛋。” “您就是在混蛋,我们也是去送死。” “这是本太君唯一可以在上峰面前表功的机会,野尻正川那个混蛋视而不见狗尾头炮楼里面皇军的生死,本太君岂可对他们不顾,这件事本太君已经朝着上峰汇报过了,说你贾队长奉命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电话线都被切断了,您怎么跟上面的大太君联系?”贾贵不相信的看着黑腾归三,“该不是骗我贾贵去送死专门说了瞎话吧?” 黑腾归三被贾贵一句话给噎的都有点愕然,脸色一变,居然要亲自给贾贵演示他如何与上面的鬼子大官联系,“电话线没有被切断,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当着你贾队长的面给上面的大太君打电话。” 手都抓到了电话,开始用劲摇电话手柄了。 “打不打一样,我又听不懂那个日本话。”贾贵迈步朝着外面走去,至于黑腾归三,他算是不管了。 都尼玛要去送死了。 还有什么可理会的。 这件事也不全部都是死路。 里面还有一丝小小的活命机会在其中,贾贵只要将其抓住,就能安然无恙的存活在世上。 第一、把这件任务重新推到黄金标的头上。 想想。 有点难办。 黄金标不傻,一定不会接这个任务。 第一条走不通,只能走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是借着张世豪的嘴给自己一条生路。 要不然贾贵为什么去鼎香楼,还故意在脸上露出一种我贾贵倒霉的悲催表情来,看的损有福好一阵提心吊胆,自打贾贵进入鼎香楼后,孙有福足足观察了贾贵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阿豪。” “掌柜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张世豪小跑过来。 “我怎么感觉贾贵和老九有些不对劲啊。”孙有福压低声音道:“你看看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看着就跟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 张世豪用手饶了绕头,故作糊涂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还年轻,见识有点少。” 刚说完。 老九便用手拍了桌子,高声嚷道:“孙有福,我们的驴肉那,怎么还不上?” “来来来,这不是来了嘛。”孙有福抢过张世豪手中的驴肉,麻溜的放到了贾贵的面前,有件事情他忽的想了起来。 饭钱。 贾贵欠鼎香楼的饭钱。 昨天晚上燕双鹰放话了,让贾贵今天白天务必要把欠鼎香楼的饭钱给送来,不送来的话,他燕双鹰亲自找贾贵算账。 有燕双鹰撑腰。 不怕贾贵不给。 “贾队长,您有件事情还没做那。”孙有福婉转的提醒着贾贵。 “我贾贵没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打8鹿,打游击队,搞情报,吃饭喝酒,挨太君大嘴巴子,你说那一件?”贾贵用筷子指着孙有福端上来的驴肉,“你这个驴肉就不能多放一点。这么少,不够吃几口的。” “贾队长,我还多放驴肉,我都进不起货了。”孙有福一狠心,二跺脚,三扣手指头,四说话要饭钱,“贾队长,您什么时候给我们鼎香楼饭钱。” “没钱。”贾贵道:“驴肉这么少,还想要饭钱。” “贾队长,这可是您昨天晚上答应人家燕双鹰的,说今天白天一定给我们鼎香楼饭钱,我这是为您贾队长着想啊,万一您没有给我们鼎香楼饭钱,被燕双鹰找上,不就麻烦了嘛,为了不给您贾队长惹这个麻烦,您贾队长还是把饭钱给我们鼎香楼吧。” 贾贵无所谓了。 老九却不行。 听闻贾贵昨天晚上被燕双鹰寻上了门,老九一个后翻身,从凳子掉在了地上。 “队长,您昨天被燕双鹰给堵门了?” “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被燕双鹰给堵过?我双手这么一举,膝盖这么一软,就给他燕双鹰跪下了,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让我贾贵走了。” “对对对,燕双鹰怕人家给他跪下磕头,这还是我们队长现的。”老九从地上爬起,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队长,燕双鹰让你给孙掌柜饭钱你就给吧,燕双鹰的话你敢不听?万一人家找你算账,你可就活不成了。” “反正都是死,凭什么我还的掏钱,我他m都要死球了,掏个球的钱。” 孙有福本能性的听出贾贵话语意思不对。 百试百灵的燕双鹰居然不管事。 没看到贾贵死活不给钱。 这就是证据。 “贾队长,您不会是要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吧?我可是听说了,炮楼里面的太君被8鹿围了好几个月,饿的都要啃石头吃了。”张世豪的声音在贾贵耳旁响起。 贾贵的心当时就是一动,进入鼎香楼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等的可就是张世豪的这句话。 “我真他m的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啊。”贾贵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丝苦逼的味道。 “队长,你刚才不是跟黑腾太君去开会吗?怎么开出这么一个送死的差事啊?”老九也有些疑惑。 他主要是为自己担心。 真要是如贾贵所说的那样,他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他老九百分之百跑不了。 贾贵要是死了,他这个跟着贾贵一起去送粮食的人还能活嘛。 不能。 救贾贵其实就是在救自己。 “谁说不是啊,黑腾太君,还有黄金标,野尻太君,夏学礼,个顶个不是好人,他们不让我贾贵开口,就把这个给炮楼里面送粮食的任务交到我贾贵手中了,你说我要是去给人家送粮食,就我贾贵做的那些事情,落在8鹿手中能有好嘛,我落在8鹿手中是死,不给孙有福饭钱落在燕双鹰手中也是死,反正都是死,我干嘛花这个冤枉钱。” “贾队长,您这事还真的有些难办。”贾贵话都说的这么明了了,孙有福也不好在逼着贾贵还钱。 赶鸭子上架,他也得有鸭子啊。 没有鸭子,只有架子,你就是使在大的劲头,它也不能上架。 “喝酒。” “吃肉。” “吃火烧。” “我就是死,也得当个饱死鬼。”言语了好几声的贾贵,索性连筷子都不用了,挥舞着自己的五股烈焰叉,朝着驴肉火烧招呼了起来。 目的已经达到。 该说的情报都已经说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张世豪具体怎么操作了。 自己这个狗汉奸死了,对组织有多大的好处,有多大的坏处,让张世豪他们自己纠结去吧。 就在贾贵朝着驴肉火烧使劲下家伙的时候,一个手中拎着写有测字字样条幅的寒酸老头站在了鼎香楼门口,正抬头打量鼎香楼的招牌。 来得都是客。 纵然人家衣着有些寒酸,看着不像有钱人,却也比贾贵他们这些光吃饭不给钱的狗汉奸强好多。 最起码人家是给现钱的。 “客官您好?”孙有福迎了上去。 “敢问可是掌柜当面?”老头没进门,而是朝着孙有福问了一句。 “不敢当,不敢当,这个小店就是我开的,我叫孙有福。” “原来是孙掌柜,鄙人游走千里,今日途径贵安丘宝地,忽腹内五脏六腑倍感空旷,容不得鄙人多疑,故迈步移位进入,还望掌柜多有担待。” “掌柜的,老先生说的嘛意思?” “阿豪,老先生的意思,就是说他肚子饿了,想要在咱们鼎香楼吃饭。”孙有福朝着老头笑了笑,“老先生,不晓得我说的对不对?” “孙掌柜言之有理,老朽迈步进入贵宝号,还真是为了祭奠腹内五脏六腑而来,不知贵宝号可有充饥之食物。” “我们鼎香楼就是一家卖驴肉的馆子,有吃的,您请。”孙有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老头进鼎香楼。 吃饭你的进来,杵在门口像怎么一回事? 杵在门口吃饭的那是乞丐。 错错错。 乞丐都是躲在角落里面吃。 “谢孙掌柜之请,老夫却之不恭了。”老头迈步进了鼎香楼。 贾贵与老九坐的那张桌子,刚好位于鼎香楼正门处,不管是谁,但凡是进入鼎香楼吃饭的人,都必须途径贾贵这张桌子。 旁人都是面对贾贵,在绕过贾贵的时候点头陪陪笑脸。 毕竟贾贵头上顶着一个侦缉队队长的头衔。 算卦的老头却不这样,他在看到贾贵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的一皱,空着的右手往这个半空中一抬,手指头胡乱的互掐起来。 十多秒后。 老先生扭过身躯,将屁股对准了贾贵,背对着贾贵绕进了鼎香楼。 此举。 令贾贵郁闷。 也让孙有福等人茫然。 老先生这是干嘛? 不想看狗汉奸贾贵嘛。 或许是。 或许不是。 谁让他们不是老先生肚子里面的蛔虫,不晓得老先生心中所想。 “老先生,您这是?”张世豪问道。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虽说仅仅就是一个半仙,却也知晓其中利害关系,有些地方可为之,有些地方不能为之。” “不明白。” “逢凶化吉而已。”老头道:“吉祥之地,需面对,此为盈利纳福,凶险之地,可背之,此为避凶消灾去邪。” “老先生,您不会说我们鼎香楼是凶险之地吧?”张世豪嚎了一嗓子,“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 “不是你们鼎香楼为凶险之地,你们鼎香楼真要是凶险之地,老夫也不会迈步进入其中,刚才老夫之所以背对进入,是因为有些人背走霉运,唯恐霉运找上老夫,老夫才会如此。” 话说的这么明白。 就是傻子也晓得老头的意思了。 整个鼎香楼内。 能让老头这么说的人貌似只有一个。 侦缉队队长贾贵和老九。 刚才老头进入的时候仅仅背对了他们两个人。 人们齐刷刷的把目光望向了贾贵和老九,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老头,这里面就包括贾贵和老九。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颊,贾贵整个人瞬间释然了。 还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说熟悉。 是因为贾贵之前跟人家打过交道,让人家算算自己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娶过媳妇,什么时候娶媳妇。 当时的情景,至今还牢记在贾贵脑海。 “你可不能因为我是黑腾太君的人就找我要卦钱,你要给我好好算算,看看我能不能娶上媳妇。” “我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我就知道那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她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我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我就是知道她是城南刘家峡胡家屠夫家的闺女,她老爹是杀猪的。” 后面应该还有不过脑子的话,只不过被一个小鬼子给打断了。 从那件事之后,贾贵就一直没有在见过周半仙,他依稀记得第一部戏中周半仙离开的相关情节。 周半仙在跟石青山接触后,整个人就在没有出现。 贾贵猜测,周半仙应该被石青山给收服了,跟着石青山去了根据地,做些力所能及的类似教书的事情。 当然了。 这仅仅就是贾贵的猜测,他没有详细的证据证明周半仙也是8鹿。 但却可以适当的试探试探。 动了动嘴巴,刚要张口,就被老九给抢了一个先机。 “老头,你是不是再说我们啊?你敢说安丘侦缉队队长倒霉,说安丘侦缉队小队长老九要送命,你这是不把安丘侦缉队放在眼中,罚款十块现大洋。我看你这个样子,估摸着你连一块现大洋都掏不出来,你只要说说你刚才为什么屁股对着我们走进来,这十块现大洋的罚款我们就不找你们要了,要是说不上来,或者说错了,我可要让你去太君的宪兵队走一趟了。” “这位老总,谁走霉运,谁没有走霉运,老朽一眼就能分的出来,老朽观二位老总头顶阴云密布,恐不久便会有性命之危也。” “你他m的瞎说,外面的天气好好的,哪里有云,还他m的阴云?那是要下雨才有。”贾贵作势就要掏枪。 老九连拦阻都没有拦阻。 “老九,你怎么不拦我?”摆弄了半天,愣是没有拔出手枪的贾贵,朝着老九了一顿火。 “我拦你干嘛,反正你也拔不出手枪来。” “也是。”贾贵将枪套重新挂到腰上。 “贾队长,老朽刚才言语中所谓的阴云,是一种寓意。” “什么是寓意?” “寓意其实是一种修饰,你也可以将其称之为霉运,走背字也行。” “就是我们活不长了?”贾贵喃喃了一下。 “嗯,是这么一个意思。” “哎呦喂。”老九一拍桌子,朝着贾贵嚷嚷道:“队长,人家说的没错,咱们现在真的在走背字,咱们不是过几天要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嘛,这肯定要跟8鹿交手,到时候8鹿的子弹打在咱们身上,咱们不就死翘翘了吗。” “这么说人家算对了?” “什么算对了,人家连算都没算,就把咱们过几天要去送死的事情给看出来了。” “这他m的神仙啊。” “神仙一词当不得,老朽周半仙是也,云游至此,本不想多事,怎奈上天有好生之德,老朽不得不冒险进入鼎香楼,替两位老总化解此劫难。”周半仙趁着机会,可劲的给自己脑袋上扣着高帽子。 这关系到他今次进入安丘的任务。 第152章以退为进周半仙   贾贵的猜测。   其实是没有错误的。   周半仙这个人还真的被石青山给收编了,今次进入安丘,是为了配合被贾贵抢走的葛大妮而来。   任务只有一个。   很简单。   让贾贵不要去碰葛大妮。   万一贾贵和葛大妮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哭都没地方去哭。   唯恐担心自己来迟了,周半仙一路狂奔到了鼎香楼,故才会给孙有福等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前面说的那些话,算是后面的一种铺垫,为了让贾贵相信自己特意做的铺垫。   为了配合葛大妮,组织算是出了血。   除了周半仙这条线之外,外面还有一条线,这条线的主要作用就是配合周半仙,将周半仙对贾贵所说的那些话全部变现。   为了诱惑贾贵上钩,周半仙特意说了我将替你们化解劫难的话语出来。   剩下的就看贾贵他们的了。   诱饵已经抛出。   鱼咬不咬钩,那是鱼的事情,总不能一手捏着诱饵,一手抓着鱼亲自把鱼往诱饵上面弄,这么做非坏事不可。   冷眼看了看面前的贾贵和老九,故作一副高深态势。   “老朽周半仙是也。”   “你就是周半仙?”老九惊诧了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嗷的高喊了一嗓子,伸出的右手也颤巍巍的指着周半仙,“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等等,也不是前段时间,好像是大前年那会,黄金标把你找来,替野尻太君算了一卦,算算什么时候给山里的太君送粮食,你第一次算对了,后来在找你算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合着你就是周半仙,我说瞅着你这么眼熟。”贾贵朝着周半仙道:“你给我算算,看看我如何才能活命。”   周半仙将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脸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贾贵那张帅气到极点的丑陋脸颊。   怨不得当汉奸。   就这副模样。   他也只能当汉奸了。   “你不会也因为看到我这张脸害怕的吃不下饭吧?”   “队长,您知道还问,就您这张脸,莫说周半仙,就是狗看到了它也怕的慌。”老九还拍上了周半仙的马屁。   旁边的孙有福,一个人捂着嘴巴偷乐。   权当看戏了。   “也是,谁让咱长得丑那。”贾贵承认自己长得吓人,随即又朝着周半仙道:“周半仙,有件事情我得说头里,你是半仙,不是全仙,我是侦缉队队长,你给我算卦可不能找我要钱,我可是黑腾太君的人。”   狗汉奸。   念念不忘自己是狗汉奸。   我呸。   某人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贾贵,可面上依旧如常道:“这个自然,老朽只为化解本次劫难而来,至于钱财,有可,无也可。”   “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贾贵皱着眉头的秀着自己的智商。   “队长,人家说你给钱也行,不给钱也行。”   “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我不给钱了,明明可以不给钱还非得给钱,我脑子进水了,算吧。”   “此地为招财纳福之地,以财气还不至于化解贾队长本次之凶险,要想彻底的化解本次劫难,我们的寻个兵主之地。”周半仙得得得的说着自己的理由。   其真实想法就是想要去一趟侦缉队大牢。   他通过燕双鹰的电讯信息得知,葛大妮现在还被贾贵关在侦缉队大牢之内。   身为配合葛大妮执行任务的外线,周半仙必须要跟葛大妮见一面,将组织给葛大妮的任务及必要的接头方式如实的转述给葛大妮。   见葛大妮需进侦缉队大牢。   不得已。   周半仙瞎编了这么一个理由出来。   “周半仙,你说的那些拽词我贾贵听不懂,什么兵主之地,什么招财纳福之所,我统统听不明白,这些话在我贾贵眼中还不如驴肉火烧实惠,你就跟我说,要想化解这个劫难,就是把我从这个死路给拉到不死的、能活的道路上,你要怎么弄,只要是在安丘,你随便横着走。”   “队长,太君宪兵队。”老九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贾贵,安丘有些地方贾贵这个侦缉队队长还惹不起。   “宪兵队惹不起,我贾贵惹得起的人你随便祸祸。”贾贵麻溜的认了怂,变换了自己的口风。   “贾队长,所谓的兵主之地,算了,我这么跟你说吧,鼎香楼这个地方我给你算不准,也没法化解你本次劫难。”   “算不准你在这里得得得的摆呼啥呀?合着逗我贾贵焖子玩?信不信我抓你去宪兵队?”贾贵提高了语气,给人一种他着急了的感觉。   “算不准仅仅是指鼎香楼这个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我就可以算的清楚了。”周半仙用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算卦条幅,“毕竟老朽仅仅就是一个半仙,还当不得神仙一词,所以有些时候,有些地方,它还算不清楚。”   “你就说你在什么地方能够算的清楚,算的准。”贾贵看着周半仙,“有句话要说明白了,有些地方你就算想去,我贾贵也没招,像太君的司令部,太君的宪兵队,这些地方能去,太君的军火库,太君的作战室,这些地方不能去。”   “用不着这些,侦缉队大牢就可,老朽刚才言语中的兵主之地,指的就是关押大恶大凶之人的地方,此地方常年汇集这些恶人之险恶之气,而这些险恶之气又刚好能够化解你贾队长今次之劫难。”   “我明白了,这就是那个以毒攻毒。”老九附和了一声。   “就跟太君用咱们这些人对付8鹿一样,那叫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贾贵插了一句嘴。   “队长,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这是人家8鹿的口号。”   “管他谁的口号,反正是口号。”贾贵用手一抹嘴就要走。   刚走了一步。   现周半仙没动弹。   不由得惊诧了一声。   “你怎么不动弹?不是要去侦缉队大牢嘛,你的动弹啊,你不动弹怎么走,该不会是要我贾贵背你吧?”   “老徐腹内困乏,精气神不足,无法支撑老朽为贾队长排忧解难,纵然强行推解,恐也不准,闹不好会将吉地错算成凶地。”   “听不懂,你说点我能听懂的。”   “贾队长,老先生的意思是他饿了,想要吃点这个东西,要不然这个卦他算的不准,容易给算混了,把好的算成坏的,把坏的算成好的。”孙有福赶紧帮忙解释起来,帮周半仙就是帮他自己。   贾贵活了,他欠鼎香楼的饭钱自然要给。   之前不给是因为给不给钱,贾贵都是死路一条。   “原来是饿了,这好办,孙有福。”贾贵拉长了语调,他喊孙有福名字的语气听着就跟慈禧呼喊李莲英小李子的那种口气是一样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贾贵咋咋呼呼的叮嘱着孙有福,让孙有福赶紧给周半仙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什么驴肉火烧,爆炒驴肠,红烧驴肉,清蒸驴尾巴,齐家秘制驴三件,只要鼎香楼有的菜,统统给上来。   “有菜没酒也不像一回事啊,孙有福,在来一瓶衡水老白干,你给我上那种没有兑过水的酒,要是我现酒里面兑过水,我不给钱。”   贾贵这是给足了周半仙面子,要知道往常贾贵自己在鼎香楼喝酒,也是喝那种被孙有福兑过水的酒。   夜长梦多容易生变故。   周半仙急着于葛大妮见面。   就没有同意贾贵的提议,随手抄起两套驴肉火烧,吞吃了起来。   一着急。   还给噎住了。   贾贵忙用手拍打周半仙的胸脯,“周半仙,您慢点,”言语的时候,另一只空手端起了驴杂汤,将其送到周半仙嘴巴边,“周半仙,来来来,喝口驴杂汤,顺顺驴肉火烧。”   孙有福看着都新鲜。   安丘城内能让侦缉队队长贾贵这么伺候的人可真的不多,除了那几个该死的小鬼子之外,貌似还真的没有旁人了。   周半仙是第一个。   “老先生,您好好吃,好好喝,您这个待遇整个安丘可都是独一份。”   “给我闭嘴。”朝着孙有福冷哼了一声让孙有福闭嘴的贾贵,扭脸朝着周半仙笑道:“他说他的,您吃您的,您好好吃,好好喝,吃好喝足了咱们去侦缉队大牢,到时候您给看看,看看我怎么化解这场劫难。”   “化解劫难不难,难得在与老朽要精气十足,唯有如此,才可百解百灵。老朽云游至此,身困体乏精气神不足,恐难为贾队长解此一难。”周半仙以退为进的用话语拿捏着贾贵,在他心中,自己越是拿捏,越是摆谱,贾贵便越是求着他周半仙去解惑。   相应的。   也越容易完成周半仙此次进入安丘之任务。   送上门的远不如求来的值钱。   古往今来。   都是这么一个道理。   “你什么意思?”贾贵瞪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老朽需要静养,确保老朽有足够的精力能够替你贾队长解此一难。”   “我听明白了,你这个意思是要睡觉啊,你说说,你要睡几个钟头才能把这个精气神给补回来?”   “短则三到五天,长则七八天到一个月,这个休息的时间越长,卦算的越准。”   贾贵一听这个,整个人当时就坐蜡了。   好嘛。   一个多月出去了。   莫说上面鬼子大官给出的日期,就是炮楼里面被8鹿包围的小鬼子他们也受不了,这几天都瞪着眼睛开始吭砖头了。   倘若拖延一个月。   不不不。   就是拖延十天半个月,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都得给饿晕过去。   等不得。   贾贵也是人精,为了将自己急于活命的这个心理给演示出来,索性将面前的周半仙当做了燕双鹰,膝盖一软的瘫跪在了地上。   “周半仙,周爷爷,我求求你,你就赶紧给我化解化解吧。”   一脸哭腔的贾贵跪在你面前,那张原本就能看一眼吓死人的脸颊越丑陋的晃荡在你面前,是个人都得犯怵。   更何况旁边还有老九在帮腔。   对老九而言,帮贾贵也就是在帮他自己。   “周半仙,我们队长说的对,这件事他真的不能在拖了,山里的,错了,不是山里的,是炮楼里面的太君最近饿的都要吃人了,要是在拖延下去,别说我们队长要倒霉,就是野尻太君和黑腾太君他们也得跟着倒霉,麻烦您给好好看看,看看最近这三天之内,那天适合我们侦缉队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看似帮腔的话语声音,实际上暗暗的把一些情报隐晦的传到了张世豪和周半仙的耳朵中。   先是日期。   也是鬼子大官给出的期限。   三天之内必须将粮食运到炮楼。   其次。   炮楼里面被围的小鬼子,情况到了极其可危的地步。   没听老九说,炮楼里面被围的小鬼子都开始要吃人了。   最后。   是连带责任。   粮食三天之内不能如期运到炮楼,安丘两大鬼子官,一个野尻正川,一个黑腾归三,都将跟着吃倒霉。   “罢了,罢了,罢了,谁让老朽碰到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那,既然如此,老朽吃饱肚子就给你贾队长化解此劫难。”周半仙口风一转,朝着贾贵提出了二点要求,“老朽有二个条件,还望贾队长能够答应,如果不能答应,老朽实在无力化解贾队长此劫难,那时候贾队长只能死字临头。”   “别说二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贾贵也答应。”   “没有十个条件,仅仅二个而已,第一,老朽进了侦缉队大牢,尔等侦缉队一干众人皆不可出现,否则影响老朽推算。第二个条件,老朽在替贾队长化解劫难后,贾队长不可强留老朽,容老朽云游。”   “就这么两个条件啊,我还以为你周半仙是要朝着我贾贵要卦钱,合着不是要钱,只要不要钱,你说什么我贾贵都答应。”   “如此甚好。”周半仙站起了身子,朝着还跪在他面前的贾贵道:“还请贾队长前面带路。”   “干嘛?”   “自然是替贾队长化解本次劫难。”   “我这就带路。”贾贵用地上爬起,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忘记用手拍打一下他身上的尘土,“周老先生,您请。” 第153章碰面   监牢中。   自从被贾贵抓到这里后,葛大妮的心思明显不在了点上,她的心中忽的有一丝不安的忐忑浮现。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具体什么地方出现了瑕疵,令自己心生疑惑,葛大妮一时间还真的说不上来。   计划没错。   只要是人,他都会根据现实的变化随时调整相关的策略,尽可能的将对己方有利的一幕给予呈现。   身在牢中的葛大妮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现自己无法按照之前所规划的那样,不能以张世豪未婚妻身份出现在安丘,葛大妮当时灵机一动,借着被贾贵抢婚的名头留在了安丘。   开弓没有回头箭。   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没有返回的可能。   再说葛大妮也没有返回的余地,她人都被关在大牢中,所有对外的联系全都断了,就连这次与组织的联系,还是借着吃驴肉火烧的机会通过贾贵的嘴巴进行的转述。   狡兔三窟。   人备后路。   这条路走不通的情况下,如何走第二条路?   思索间。   忽的听到大牢外传来了一阵不怎么密实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不想被人看出破绽的葛大妮,忙用手将她写在地上的那些字迹涂抹干净,紧接着贾贵询问请教的声音飞入了葛大妮的耳腔。   “老先生,前面这个就是我们侦缉队大牢,进门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您需要怎么推算?是不是需要我将里面的那些人全都给叫出来啊?”   这个自然。   否则里面留个侦缉队狗汉奸,周半仙还如何与葛大妮进行交谈?   本来还想咋咋呼呼做做样子。   殊不知。   周半仙完全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股无力感朝着他袭来,都不用周半仙开口,贾贵自己个就提了出来。   傻子才会不同意。   周半仙当下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有外人在,老朽恐推算不好,再则也怕那些不好的霉气找上诸位,所以还请贾队长下令,将里面之人全部喊出,方便老朽为贾队长化解本次劫难。”   想必是担心贾贵不会同意自己的请求,又或者有别的想法在其中,周半仙居然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   “待老朽为贾队长推算完毕后,贾队长再将侦缉队这些老总回归原位。”   贾贵装了一个糊涂,索性没有理会,而是故意朝着周半仙咋呼了一句,“行行行,老先生怎么说,我贾贵就怎么做。”   话罢。   朝着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老九叮嘱了一句,“老九,开门,把里面那位小娘子给我关到别的地方去。”   周半仙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起来,他忽然现自己好像走了一步错路。   也不是走了错路。   而是将贾贵和安丘侦缉队给高看了几眼。   就贾贵他们这些人的本事,就贾贵他们这些人的糊涂劲头,安丘侦缉队那就是狗屎当链子,纯粹的没法提。   贾贵之前那番话就是证明。   这么大的一个侦缉队大牢,里面就关了一个小娘子,要是周半仙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娘子就是他今次任务的配合对象葛大妮。   大牢里面没有了葛大妮,他还怎么交流情报?还怎么交流相关任务的具体想法?   周半仙手指头当着贾贵的面,相互掐了几下,胡咧咧道:“果不其然,此地确为凶恶之地,在此地推算,可百分之百化解贾队长今次之劫难,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贾贵装13道:“你不会这个时候找我要钱吧,你就是要钱,我贾贵也没有。”   老九一扒拉贾贵肩膀,“队长,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死要钱?”   “废话,我他m的没钱。”   “昨天我还看见你大街上抢了老徐头二百准备票,怎么没钱?”   “老九,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嘛,人活着,可是钱却没有了。”   “队长,那你想没想过这么一句话,人死了,钱还没有花完。”   “这么说要给?”   “当然要给,你不给钱老先生怎么为你推算,不为你推算咱们就得死。”   “行行行,我给还不成嘛。”   “贾队长此言差矣,老朽并不是要钱,今次为贾队长化解劫难,只为老朽之因果。”   “你要因果不要钱,这好办啊,我别的没有,只有这个因果,说吧,什么是因果?”   “贾队长,因果为何物,老朽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只需明白老朽的意思,将侦缉队大牢里面的那些老总全部清空就好。”   “就把里面的侦缉队给叫出来,那里面关着的人要不要叫出来?”   “不用,老朽需用他们的怨气。”   “那您进去吧。”贾贵指着已经被老九打开了锁头的侦缉队大牢,“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就有一个小娘子。”   “对对对,那个小娘子还是我们队长昨天白天从大街上抢来的。”老九唯恐戳不破贾贵的那些勾当伎俩,适时的进行着补充说明。   “这个小娘子一定很漂亮。”   “那是,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是被你贾队长用枪给抢回来的。”   “老先生,您算的太准了。”   “哎,怨不得贾队长会招此劫难,其根源就在这位小娘子身上。”   “不明白。”   “就因为贾队长抢了这位小娘子,所以这位小娘子心生怨恨,这种怨恨找上了贾队长,贾队长才会有此殇命之劫难。”   老九一巴掌拍在了贾贵的肩头,把贾贵给拍的还真的有点疼。   “老九,你干嘛拍我?”   “我不拍你,你就要拍我,人家老先生算的太准了,队长您昨天白天抢走了小娘子,晚上的时候燕双鹰炸了太君的电讯室,今天白天队长你领取的给炮楼里面太君送粮食的任务,这不就对上了嘛。”   “哎呦,还真是,老先生,爷爷,您说说,我怎么化解,我要不要将里面那个小娘子给放了啊。”   周半仙迟疑了数秒。   按照常规。   贾贵把葛大妮放了,是最最有效的一个选择。   可是葛大妮的身份暴露了,被警备队的人给看破了身份,这也是葛大妮故意被贾贵给抢走的根本。   身份暴露之下,葛大妮不得不做出被贾贵抢走这种事情,以期继续留在安丘,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放人可以。   可是组织的任务又该怎么办?   再说了。   组织派他进入安丘,只为配合葛大妮。   这次行动,葛大妮处于领导地位,周半仙还真的没法替葛大妮做这个决定。   这里面有个天大的误会。   廖不是人死在贾贵手中这件事,周半仙不知情,他进入安丘就直奔了鼎香楼,身在监牢中的葛大妮就愈不知情。   因此才会有现在这种畏手畏脚的一幕出现。   倘若知道了。   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贾贵都放了葛大妮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只因为都不知道这件事,才会误会横生。   “这个老朽不知,也无法给出具体的答案,需老朽推算完毕才可知结果,毕竟老朽仅仅就是一个半仙,还当不得神仙。”周半仙决定先见见葛大妮,然后在做决定。   “那您进去推算吧,我就门口等着。”   “老朽去也,贾队长切记,老朽内中推算期间,贾队长万不可擅自进入,否则贾队长非得立时殇命不可。”周半仙装模作样的掐了几下手指头,用贾贵和老九都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怪哉,怪哉,真是怪哉,老朽推算期间,其祸事根源居然转移到了旁边这位老总的身上。”   老九眼睛一瞪,用手指头对着自己,“我?”   周半仙跟前就两人,一个是贾贵,一个是老九,他口中的老总除了贾贵也就只能是老九自己了。   “对,老朽内中推算期间,贾队长要是打扰了老朽的推算,这位老九老总就会霉运临头,轻者残废,重者殇命,还望两位老总切记。”   说完。   扭身进了侦缉队大牢,顺手还把大牢门给关上了。   贾贵紧走了几步,来到大门跟前的时候,将这个耳朵给贴在了大门上面。   后面一开始还有些纳闷的老九,见贾贵这番样子,头都吓得竖立了起来。   没听人家周半仙说嘛。   只要是贾贵偷听,他老九就得倒霉,要不变成残废,要不变成死人。   队长。   你这是坑我老九啊。   凭什么贾贵偷听,就得报应在我老九头上。   顾不得许多。   为了自己小命考虑。   老九一把将贾贵拉扯到了后面。   “队长。”   “你拉我干嘛?”   “我在不拉你,我都死翘翘了,没听人家周半仙说嘛,说不能偷听,要不然我和你都得死。”   “我这不是着急嘛。”   “着急你也不能拿我老九的性命开玩笑啊。”   “那咱们等会。”贾贵和老九坐在了距离侦缉队大门约五米远的空地上,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大眼瞪小眼。   主要是老九瞪着贾贵,这家伙唯恐贾贵在去偷听,把贾贵给看的死死的,一刻也动弹不得。   足可见周半仙计策之深厚。   反之。   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出现。   大牢外是一种态势。   大牢内则是另一种态势。   贾贵还真的没有欺骗周半仙,整个侦缉队大牢里面就关押了葛大妮一个人。   在那道身影映入自己眼眶的时候,周半仙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半空中,他本能性的认为葛大妮受到了刑罚。   嘴巴一张,刚要说点什么。   就看到葛大妮将手指头放在了自己嘴边,朝着周半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这也怨不得周半仙,主要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在根据地。   周半仙与葛大妮做的是两种行当。   葛大妮算是情报人员出身,当过交通员,传递过情报。   周半仙是半吊子旧社会文人出身,被石青山收编后,在根据地做小学教员之类的营生,这一次要不是事出突然,再加上需要周半仙给贾贵算卦这么一档子事,组织也不会派出周半仙。   “此地果为凶险之地。”故意提及了一声的周半仙,朝着葛大妮点了点头,他眼睛微微一眯缝,便看到了葛大妮用手写在地面上面的字迹。   隔墙有耳。   内有窃听。   小心为上。   前面两句,葛大妮没有证据,她一个人瞎琢磨出来的。   不管什么时候,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误的。   周半仙二次点了点头,他索性迈步走到了葛大妮的跟前,先打量了一下葛大妮,见葛大妮没有外伤,心神一下子放松了。   两个人在根据地见过面,也聊过天,算是半个熟悉人。葛大妮认识周半仙,周半仙认识葛大妮,不存在不认识或者对方是假冒之类的可能。   “组织派我来配合你今次行动,你有什么计划,可以跟我说,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用言语吓唬了一顿贾贵,贾贵问我需要不需要把你给放出去,我来之前,石队长跟我说了,一切行动听你指挥,你想走还是想留,你拿个章程出来,我一会儿借着算卦的名头告诉贾贵。”周半仙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把一个旱烟袋晾在了葛大妮面前。   这个旱烟袋是葛大妮送给石青山的礼物。   石青山将旱烟袋交到周半仙的手上,估摸着是想通过这个旱烟袋来证明周半仙的身份,继而让葛大妮放心。   其实周半仙根本不用亮这个旱烟袋。   在周半仙进入侦缉队大牢的那一刻,眼尖的葛大妮就一眼看到了这个她送给石青山的礼物,才会做出嘘声,且写字警告提醒周半仙的事情来。   “我还不能走,我得委屈自己几天,当几天贾贵的夫人,我的身份被人识破了,那个人叫做廖三,是警备队的一个小队长,昨天要不是贾贵出头,我还真的没法收场。”   “这么说贾贵糊里糊涂的帮了我们一个帮。”   “算是吧。”葛大妮笑了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周半仙,“在被廖不是人识破身份后,我灵机一动的想了这么一招,借着贾贵夫人的名头潜伏安丘,完成组织的任务,还能想办法挑拨贾贵与廖不是人的关系,我推测廖不是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你的事情坐实了,且让贾贵无法碰你分毫,一会儿的话,我会将贾贵喊进来,告诉他推算结果如何,到时候你还的……。”周半仙细细的将自己的心中想法说了一遍,这个计划在周半仙来安丘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随着他的声音,葛大妮悬在半空的心勉强算是落了地。   她借着贾贵媳妇潜伏安丘的计划是不错,可是里面有个小小的危险因素。   即贾贵。   现在听闻周半仙这么一说,这个危险因素短时间内不会被引爆,她个人的安全算是得到了保障。 第154章明天宜送粮食 周半仙与葛大妮在牢里详细交谈的时候,守候在大牢外面的贾贵和老九,貌似不安分了,不断地上演着猫抓老鼠的戏码。 主要是贾贵耐不住性子,总是想跑到大牢跟前,好好听听里面的动静。 每每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旁边的老九就会心神大乱,手脚并用的哀求着贾贵,让贾贵千万老实,莫要偷听了。 这尼玛不是偷听。 这是坑人。 坑他老九。 没听周半仙说嘛,说贾贵要是偷听,死的可就是他老九。 老九心里郁闷、气愤、恼怒。 凭什么他就要为贾贵扛雷?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两个人不断地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恍然间。 听闻内里传来一声冷哼。 “贾队长,进来吧,老朽已经推算好了。” 早就急不可耐的贾贵,伸手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身形进入大牢的时候,贾贵的鼻腔里面顿时涌来了一股类似烧纸的味道,想必是周半仙出于糊弄贾贵的缘故,特意在大牢里面焚烧了所谓的符纸。 此外。 还有周半仙类似后世扭动跳广场舞的肢体动作出现,脑袋上也都见了这个汗水。 果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周半仙,你弄好了?” “队长,人家周半仙肯定弄好了,要是不弄好他也不能叫咱们进来啊。”同样一脑子汗水的老九,心里石头落地般的朝着贾贵说了一声。 “那我们什么时候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啊?” 周半仙右手伸到贾贵和老九的跟前,大拇指分别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上面来回掐动。 这番样子,就是故意装出来给贾贵和老九看的。 要不然怎么糊弄贾贵和老九。 嘴里还说着贾贵和老九都听不明白的话语声音,“东南凶,需逼之,东南偏东,为小凶,需敬之,西方吉星复位,福神位临,乃大福之所,金乌化虹风渐离,离,今离逼,明结送,后凶来,贾队长,次日为吉,可送之。” 在周半仙装13的过程中,贾贵和老九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两双眼睛四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周半仙。 一边看,一边还相互点着头,一副他们看明白了态势。 旁边被关在监牢里面的葛大妮,看到这一幕情况都觉得有些乐。 这两人还真是一对二百五。 “贾队长,明白否?” “周半仙,你说点我能听明白的话。” “老朽的意思,是今天比较凶险,不宜给山里的皇军送粮食,明天为福瑞之日,一切皆可行事,行事可为。” “还是不明白。”贾贵继续摇头。 “队长,人家周半仙的意思是明天可以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明天?”贾贵皱眉,“后天不行嘛。” “为什么是后天?” “明天黄金标约我在鼎香楼吃饭,我要是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就不是吃不成黄金标的饭了吗。”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就是贾贵的人生信条。 为了吃。 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就饿肚子吧。 “贾队长,后天为凶险之日,一切皆不可出行。”周半仙吓唬着贾贵,“如果贾队长非要在后天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你一定会大祸临头,轻者丢命,重者掉脑袋。” “这么说只能是明天送了?”贾贵用手一拍大腿,“我的饭啊。” “队长,命重要,实在不行您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完粮食后,回来再让黄金标请你吃饭。”老九给贾贵出着主意。 “也只能这么办了。”贾贵说话的工夫,挥手将周半仙给一把推在了紧挨葛大妮的一间监牢内,三下五除二的给牢门上了锁。 “贾队长,怎么个意思?”猝不及防之下,被贾贵一把推在监牢内的周半仙,脑子还有些犯懵逼。 这一环节。 可不再他的计划之中。 依着周半仙自己的认知,他给贾贵推算出送粮食日期后,会借故将话题扯到贾贵抢亲这件事上,随便编个瞎话糊弄贾贵,让贾贵半年之内或者一年之内不能跟葛大妮腻味,这任务就算完成了。 没想到。 计划出现了瑕疵。 贾贵翻脸不认人,在他给贾贵推算出送粮食日期后,贾贵居然跟他上演了一副当场翻脸的戏码出来,人被贾贵一把推到监牢内不说,身体还在贾贵推力的惯性作用力之下给瘫倒在了这个枯草上面。 此举。 莫说惊呆了周半仙,就连旁边被关在大牢内的葛大妮和一脸看戏表情的老九两人,也都没有意料到。 贾贵翻脸了。 还翻的这么痛快。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先把你关起来,等我明天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完粮食回来在放你。” 话罢。 还朝着老九叮嘱了一声。 “老九,你给我好好的看好他,我去找找黑腾太君。” …… 从侦缉队大牢一路小跑到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贾贵,见黑腾归三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就那么敞开着。 当下心生疑惑。 他先把自己的脑袋探进去观察了片刻。 见黑腾归三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心里泛起了恶作剧的想法。 贾贵掂手踮脚的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来,在走到黑腾归三身跟前,距离黑腾归三差不多约有一米距离的时候,脚步猛地用力在地上一蹬,嘴里大喊了一句,“黑腾太君。” 故意用力大喊出来的声音,顿时警醒了坐在椅子上打盹的黑腾归三。 猝不及防之下的黑腾归三,被贾贵这一嗓子吓得声音都变了音调,极其的高亢尖锐,要不是屁股下面的椅子比较结实,弄不好黑腾归三都能给吓得直接坐地下。 “黑腾太君,您醒啦?”把黑腾归三吓醒的贾贵,宛如没事人一样的轻描淡写的问候了黑腾归三一句,同时还把眼睛给望向了黑腾归三的裆部,估摸着是想看看黑腾归三有没有被他这一嗓子给吓尿了裤子。 “混蛋,你看什么看?本太君胆子大的很,没有被你这一嗓子给吓尿了裤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贾贵话说一半的装了糊涂,他要随时随地的维护自己糊涂的人设,让黑腾归三放心不起怀疑。 “你想问什么?” “刚才还在脑子里面,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的就给忘记了那?” “贾队长,你这个脑子里面只记得驴肉火烧和鼎香楼。” “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贾贵马屁声在现。 “本太君不需要你贾队长的马屁。” “黑腾太君,我贾贵不是拍你马屁,是您真的厉害,一猜一个准。”贾贵口风一转的提及了他们侦缉队明天可以不可以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我们侦缉队明天准备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你给我们备点长枪吧。” 黑腾归三瞪了瞪眼睛,觉得有些不合适,又用手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应该出现了幻听,听到了二假话。 向来胆小怕事,遇到任务就躲就推的贾贵,刚才居然说他明天要带着侦缉队的人去给被8鹿包围许久,已经饿肚子了的小鬼子送粮食。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相信的黑腾归三,扭头看了看窗户外面。 太阳没有从西方升起。 那么贾贵所言的事实,是真实的,还是不真实的。 “贾队长,你刚才说什么?说要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黑腾归三询问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相信。 换成谁他也不能相信。 “黑腾太君,我说我贾贵明天带着侦缉队的兄弟们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您到时候可得给我们备点这个长枪。” “为什么?” “因为我们侦缉队都是短枪,炮楼周围又全都是8鹿,要是人家劫粮食,我们短枪不好使,还是换成长枪好,长枪也能跟人家打一打。”贾贵又在给自己寻着这个溃败的理由,“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您黑腾太君也就是这么一听,您要是不同意给我们侦缉队换这个长枪,我们侦缉队遇到8鹿,也就只能逃了,到时候您可不要怨恨我们侦缉队,说我们无能。” “混蛋,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你明天带人给炮楼里面皇军送粮食这件事,你不是同意吗,怎么一下子又同意了。” “您说这件事啊。”贾贵给自己脸上疯狂的贴金,大言不惭的将无数修饰之词汇使劲的往自己身上甩,“我是安丘侦缉队队长,是您黑腾太君手下的人,炮楼里面的太君饿了好多天,听说都要吃粪了,这种情况下,我贾贵怎么也得给您出出力,所以决定明天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总不能我吃驴肉火烧,太君们吃粪吧。” “你不是这样的人,说说你的理由。”贾贵的话,黑腾归三明显不相信,大话谁都可以说,包括他黑腾归三在内。 只不过这些大话从贾贵嘴里飞出来。 妥妥的牛头不对马嘴。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我贾贵撅撅屁股您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 “说。” “是这么一回事,我不是去鼎香楼嘛。” “鼎香楼?怎么又是鼎香楼?”黑腾归三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音。 “要是不去鼎香楼,我也不能明天给太君送粮食,就因为我去了一趟鼎香楼,才决定不能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吃粪了。” 黑腾归三本能性的觉得事情有些糟糕,送粮食这件事怎么还跟鼎香楼有了联系。 莫不是。 出于职业习惯,黑腾归三认为鼎香楼内的8鹿情报人员故意诱惑贾贵,才有了贾贵这一出主动请缨带人去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 “黑腾太君,我瞧您这个样子,就知道您在怀疑人家鼎香楼,我跟您说,您错怀疑人家鼎香楼了,我答应送粮食,是因为我在鼎香楼内遇到了一个人。” 8鹿。 黑腾归三脑海中泛起了一个名词。 包围炮楼但却不攻打,典型的围点打援之策略。 是8鹿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套路。 这套策略之下。 小鬼子吃了太多的亏。 就说目前被8鹿包围的狗尾头炮楼,安丘组织的连续两次给炮楼送粮食的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丢了粮食,丢了人,更丢了武器弹药。 “这个人不是8鹿,是一个算命的。” “算命的?”黑腾归三的脑子中,有一个人影浮现。 “周半仙,您晓得吧?” “我好想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您还说我糊涂,您比我也精明不到什么地方去。”贾贵指着黑腾归三,一脸嫌弃的表情,“周半仙都不晓得了,您忘记去年山里的皇军被人家8鹿给围了,饿的啃树皮这件事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周半仙,一开始给野尻太君算卦,后来野尻太君再找他算卦的时候人不见了,我今天在鼎香楼吃饭。”察觉自己说漏嘴巴的贾贵,忙改口了,把吃饭说成了侦查情报,“去鼎香楼侦查情报的时候,看到周半仙在吃饭,我就让他帮着算了算,周半仙算完跟我说明天万事大吉,适合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贾队长,我们两个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都怀疑鼎香楼。” “我没有怀疑鼎香楼,是您怀疑鼎香楼。” “你不是去鼎香楼侦查情报嘛。” “我听人说8鹿喜欢吃驴肉火烧,我在那些吃驴肉火烧当中的人里面慢慢的找,一个个的寻,结果没有找到8鹿,反倒找到了周半仙,再然后明天给人家送粮食。” “行,那就明天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枪的事情怎么办?” “给你们全部换成长枪。” “没事我先走了。” “去吧。” 贾贵走到门口,忽的停下步伐,扭头看了看黑腾归三,又把这个身躯给挪到了屋外,从屋外探头的看着黑腾归三,问道:“黑腾太君,您刚才真的没有被吓尿了裤子?” 黑腾归三看也不看,抓起一个装满热水的搪瓷缸朝着贾贵丢来。 见势不妙的贾贵,扭身就跑。 他没事。 可是有人有事。 谁? 野尻正川。 从黑腾归三办公室门口无意中路过的野尻正川,不偏不斜的刚好被黑腾归三丢出来的搪瓷缸给砸中。 第156章贾贵不会投了8鹿吧 从侦缉队大牢急匆匆跑回自己本公司的黑腾归三,由于心里过分焦急的缘故,在快要跑回到办公室的一瞬间,左脚不小心跑在了右脚的前面,右脚不小心挡住了左脚前进的道路,故一个四肢着地的狗啃屎态势大趴在了地上,随即在惯性作用力之下,整个人好似屎壳郎滚粪球一般的滚进了他的办公室。 样子有些狼狈,鼻子上面还见了鼻血。 索性没有人看到。 就老六一个人。 “太君,您慢点。”心里乐的都笑开花的老六,可没有贾贵那么傻大胆,明目张胆的取笑黑腾归三。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从地上爬起的黑腾归三,顶着流鼻血的脸颊冷声的叮嘱着老六,让老六不要瞎往外传。 他黑腾归三还是要面子的人。 “您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肯定不会跟外面的那些人说您大趴在地上这件事,还有您的鼻子,不是自己撞桌子上撞出鼻血的。” 这尼玛。 妥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了等于没说。 没说等于说了。 “混蛋。”用手捂住鼻子的黑腾归三,瞪着眼睛骂了老六一句,随即用手抄起了电话,朝着电话那头喊到,“我黑腾太君。” “黑腾太君,我贾贵。”电话那头传来了贾贵得意的声音。 能不得意嘛。 黄金标他们好几趟都没有办成功的差事,愣是在他贾贵手中给办成功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贾贵牛叉。 “你是在什么地方给我打电话?”黑腾归三看样子还有些不相信贾贵将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狗尾头炮楼,在用这个言语再三的佐证着贾贵的身处位置。 也怨不得黑腾归三如此怀疑。 主要是贾贵的办事能力太差,当了这么多年的侦缉队队长,啥时候给黑腾归三办成功任务啊。 也就是贵在衷心。 要不是衷心。 黑腾归三也不至于让贾贵当这个侦缉队队长,早尼玛换人了。 “还能是什么地方?当然是狗尾头炮楼里面了,难不成您黑腾太君以为我贾贵在8鹿家里给你打电话?” “这个也是有可能的,你说说,你半路上遇到了什么情况?”黑腾归三换了口风,试着用另一种方法试探贾贵话语的真伪。 狗尾头炮楼这条线,关系着黑腾归三的一条计划。 不是针对8鹿。 是针对野尻正川的。 用黑腾归三的原话来形容,野尻正川可以算计我黑腾归三两次,我黑腾归三就不能算计野尻正川一次嘛。 这叫礼尚往来。 算算。 野尻正川还欠黑腾归三一次算计。 二比一它多一道道。 “别说,还真有,我们在送粮食的过程中,不小心。” 黑腾归三打断了贾贵的话语声音,自己脑补了一句,“你们果然遇到了8鹿。所以你们的粮食又被劫走了,这一切都在本太君的计划之中,万幸本太君技高一筹,没有将其全部弄成粮食,而是将里面的大部分粮食换成了糠。” “黑腾太君,我是说老九不小心被石头砸破了自己的脑袋,别的事情什么都没有生,没有遇到8鹿,8鹿也没有劫咱们的粮食,害得我这顿担心。对了,还有这个糠的事情,炮楼里面的太君说了,说您怎么才给运了两担粮食,剩下的合着都是糠,这玩意只能喂猪,不能喂太君。” 黑腾归三刚想说点什么,便听到对面贾贵的电话被人给抢了去,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日语声音。 这番日语。 算是打消了黑腾归三对贾贵送粮食到炮楼事件的猜疑。 头大。 瞬间变得头大起来。 主要是黑腾归三现自己有些想不通了。 贾贵怎么可以带着人马顺顺利利的给炮楼送去了粮食。 包围炮楼的8鹿为什么不劫走那些粮食? 他们要是劫走粮食,证明黑腾归三的计策是成功的。 没想到。 人家8鹿没有劫走粮食,反而任由贾贵带着人马安安全全的将粮食运送到了炮楼。 这叫什么事情? 黑腾归三好似成了吃饺子一下子吃到了包着芥末陷饺子的人,有苦还不能往出说,只能自己一个人硬挨着。 哎。 良久。 一声叹息才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不过很快黑腾归三又笑了,他很想看看野尻正川知道这件事的嘴脸。 “黑腾太君,我贾贵,您在不在啊,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贾贵的声音,“这粮食都送完了,人家本来粮食就不多,也没有给我们准备这个饭。” “如果你们想留在炮楼内也是可以的。”黑腾归三没好气的怼呛了一句。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我还的回到安丘好好的给黑腾太君您效力,留在炮楼里面不是等着被8鹿围嘛,对了黑腾太君,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问我了,说让我问问你,他们能不能跟着我们侦缉队一起回安丘,您是不知道这边的惨,被8鹿包围的这段时间里,太君们没有了吃的,都饿的吃粪了。” “混蛋,让他们去找野尻正川,他们回不回来跟本太君没有关系,那都是野尻正川的事情。”黑腾归三顺水推舟的把皮球踢给了野尻正川。 他猜测野尻正川不会答应炮楼里面小鬼子的调防。 有回来,就有出去。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跟前,脑子被驴踢了才回炮楼驻防。 除了极个别重要炮楼,大部分炮楼都是由伪军驻防。 很不幸。 狗尾头炮楼就是极重要炮楼里面的重要炮楼,否则也不能有六七十个小鬼子在其驻防布控。 这是一个难题,还是让野尻正川麻烦去吧。 黑腾归三猜的一点没错。 本就心情不好的野尻正川,在听到贾贵带着人马安全的把粮食送到炮楼这一消息后,整个人都炸锅了。 一方面是黑腾归三手快,麻溜的给上面的鬼子大官打了电话,详细的汇报了这件事。 上面的鬼子大官打电话确认了消息的真伪后,专门打电话给野尻正川,大声的训斥了一番野尻正川,说野尻正川无能,手下人也无能,连续送了两次粮食,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武器装备。 任何事情都怕一个对比。 警备队前面两次的失误与侦缉队这一次的成功。 还真的彰显了警备队的无能,显示了野尻正川的愚蠢。 另一方面是炮楼里面的小鬼子打电话给野尻正川,强烈要求调回来,说什么也不在炮楼里面待了。 把野尻正川给难为的。 野尻正川是有点蠢,可也知道狗尾头炮楼的重要性,这就是一个不能有丝毫闪失的重要炮楼,算是打入8鹿根据地的一根楔子。 狗尾头炮楼位于安丘与8鹿根据地交汇处,稍微偏8鹿根据地一点,大约深入8鹿根据地三里左右的样子,算是安丘的前出门户。 只要狗尾头炮楼在小鬼子手中,那么根据地的8鹿就不能放心大胆的朝着安丘起进攻,因为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六七十个小鬼子可以从后面威胁进攻安丘8鹿的后防,六七十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足足需要8鹿一个千人团来牵制。 火力不足,弹药不满是8鹿最大的短板。 8鹿也不是没想过拔掉这颗钉子,只不过狗尾头炮楼修的墙高壁厚,小鬼子又有充足的火力防守,交叉火力网几乎没有死角。 而8鹿的复装回填子弹射程不远,往往人家小鬼子射出的子弹都打在8鹿阵地上,8鹿还的冒着火力前出二三十米才能勉强满足复装回填子弹的射程。再说这种子弹的准头也差好多,明明瞄准的是小鬼子的脑袋,结果却打在了旁边的砖头上。还有边区造的土制手雷,拉着引线后,仅仅只能炸成两半,杀伤力低的可怜。 推演之下。 现需要付出大量伤亡才可攻占炮楼。 不得已。 上演了一出围点打援的戏码出来,用大量兵力切断狗尾头炮楼与安丘的联系,诱惑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小股小股的出来,然后像把大石头打成一块块小石头一般的消灭掉。 小鬼子也不傻,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索性就躲在炮楼里面死活不出来,就算饿成了呆子,饿的吃粪了,也不出来。 如果不是给炮楼里面送粮食的警备队有点废,这出围点打援的戏码也不好唱,牙根唱不下去。 足可见炮楼之重要性。 炮楼不能丢。 里面必须要有小鬼子防守,至于伪军,想也不要想,真要是派伪军去防守,估摸着前脚去,后脚就被8鹿给端掉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炮楼里面的小鬼子是鬼子,城里的小鬼子他就不是小鬼子了。 事情还真让黑腾归三给说中了,派谁也不好使,都不想去,万一在被切断粮道,他们怎么办。 野尻正川眼珠子瞪着溜圆,看了看周围,把这个邪火到了黄金标的身上。 都怨黄金标无能,他要是有本事,前两次把粮食送进去,野尻正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坐蜡。 混蛋。 八嘎呀路。 咒骂的声音不住气的从野尻正川嘴里飞出。 说了不到两句,又把这个食物可劲的往嘴巴里面塞。 “夏学礼,野尻太君这是怎么了?” 一句例行询问的话语,瞬间把野尻正川的邪火给调拨了起来,野尻正川抬起胖乎乎的手,朝着黄金标的胖脸子就是两个大大的大嘴巴子。 挨了打。 还的说好。 这就是狗汉奸。 黄金标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嗨,紧接着不等野尻正川有丝毫的动静,低头用脑壳子对着夏学礼道:“姓夏的,你他m的又给老子瞎翻译什么了?害的老子好端端的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我嘴巴都没动,我怎么给你翻译。” 黄金标一想也是,野尻正川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气的抬手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什么电话。 令野尻正川这么大的火,连累的他都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肯定是上面大官太君骂野尻太君了。”夏学礼脑补了一个答案。 “就不能是黑腾太君气的野尻太君?”黄金标有些不相信夏学礼给出的答案,野尻正川捅篓子的事情多了去了。 虱子多了他不怕痒。 一个篓子是捅,一百个篓子也是捅。 “你给问问,别到时候把野尻太君给气死了。” “哭你七娃。”夏学礼刚刚张嘴说了几个日本字,野尻正川胖乎乎的大手便风一般的朝着他的脑袋抽来。 一下。 两下。 三下。 四下。 前面挨了打的黄金标,心里暗暗的给夏学礼数着夏学礼挨大嘴巴子的详细数字。 不多不少。 刚好是黄金标的一倍之多。 心一下子舒服了,堵在喉咙处的那口好赖出不来的闷气此时也烟消云散变得虚幻了,心里瞬间平衡了许多,甚至还有一种自己占了便宜的感觉。 我挨了两下,你夏学礼挨了四下,你比我多两下。 黄金标的脸上,有得意神情浮现。 “姓黄的,你坑我?” “谁坑你了?咱们两个人都是一个球样,这不都挨了太君大嘴巴子。” “#¥%a#”野尻正川嘴里不断的往出冒这个黄金标听不懂的日本话,期间他胖乎乎的手还一个劲的拍着桌子。 “夏翻译,野尻太君有什么指示没有?” “md,我算知道野尻太君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了,合着是被贾贵给气的。” “贾贵?”黄金标有些不相信。 贾贵气野尻正川,有点情理不通,两个人中间差着一定的等级,要是贾贵气黑腾归三还差不多。 “是贾贵,刚才那个电话是上面的太君大官打来的,将野尻太君劈头盖脸的好一顿臭骂,说警备队无能,说野尻正川无能。” “那跟贾贵有什么关系?贾贵比我们警备队还无能。” “今天贾贵不是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嘛。” 黄金标立马脑补了一个答案。 肯定是粮食半路上又被8鹿给劫走了,要不然上面的大官鬼子也不能这么骂野尻正川。 “我知道了,肯定是粮食又被8鹿给劫走了,闹不好贾贵也得死在人家手中,嘿嘿。”黄金标皮笑肉不笑道。 夏学礼用手指头指着黄金标。 都无语了。 身为狗汉奸,一点狗汉奸的觉悟都没有,贾贵死在8鹿手中他黄金标乐什么乐? 真要是死在8鹿手中,你乐就乐了。 关键贾贵没有死,还立功了。 “你知道个屁,贾贵带着人马将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黄金标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最不可能生的天大奇闻。 向来稀松平常,一百件事情办砸一百零一件的糊涂虫贾贵,居然把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 “你别不相信,刚才还有电话打进来,是炮楼的太君,说要调防回来,让野尻太君派人去替换他们。” “是的替换,要不然再被8鹿给包围了,他们还的饿肚子。”黄金标喃喃道:“不对啊,不对,贾贵怎么可以办成任务?还安全的把粮食给送到了炮楼里面。” “你问我,我谁去?”夏学礼摊着双手,一脸悲催的表情。 贾贵把粮食送到炮楼这件事,他夏学礼也有些不相信,之前还准备以看笑话的方式看贾贵。 结果。 他夏学礼反倒成了笑话。 这叫什么事情。 “该不会是贾贵投靠了8鹿吧。”黄金标语出惊人道。 第158章给贾贵定个罪名 贾贵投靠了8鹿。 这话可是黄金标说的,他红口白牙的也真好意思往出说。 亏心啊。 就这话他说出去,关键没人相信啊。 贾贵那样的人,真要是投靠8鹿,8鹿也得要他? 可安丘城打听打听,贾贵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老少皆宜,妇孺皆知,恐怕就连襁褓中的吃奶孩童他也晓得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这么一个玩意,投靠8鹿,没人相信,贾贵要是投靠了8鹿,那就连带着8鹿也成了这个欺负老百姓的人,等于是祸害了人家8鹿的好名声。 夏学礼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金标,就是因为他考虑到了这一点,一双眼睛都不晓得往什么地方放了。 黄金标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都开始不管不顾的给贾贵脑袋上扣屎盆子了。 通8鹿。 还不是通。 愣是用了投靠。 投靠和通加在一块分明是两个意思。 故夏学礼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见夏学礼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愣是不给野尻正川翻译,黄金标急了,不给翻译怎么能行啊? 你得翻译。 得把贾贵拉下水,要不然真的显得他们警备队无能。 败给8鹿,让游击队打,黄金标没什么说法,他认。 可是败给贾贵,黄金标一肚子火气不吐不快,他不认。 传出去。 脸上无光。 “夏翻译,你倒是翻啊。” “黄队长,你怎么想的?” “用脑子想的呗。”黄金标随口道:“你就把我刚才那句话跟野尻太君说说。” 夏学礼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还有些焦躁,“贾贵投靠8鹿,野尻太君也不能相信啊,你让我怎么给你翻译?” “你的意思是要证据?” “当然的有证据啊,没证据这不就是说瞎话嘛。” “你想想,之前我们警备队奉野尻太君的命令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连续送了两次,两次都被8鹿给劫走了。” “我知道,当时是我翻译的。” “就是因为你夏学礼帮着我黄金标翻译了一下,所以我黄金标本应该挨两个大嘴巴子,愣是被你给翻译的挨成了六个大嘴巴子。” “瞧你那个小心眼的劲头,到这会儿工夫还记得这么清楚。”夏学礼嫌弃的指着黄金标。 这尼玛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黄金标挨了打,还得受夏学礼的埋怨。 “侦缉队那几块废料,他们是什么德行,我黄金标知道,你夏学礼也一清二楚,事事办不成功,我们警备队没有做成的事情侦缉队却偏偏做成了,这不是侦缉队投靠了8鹿是什么?也只有他们投靠了8鹿,8鹿才没有在半路上拦截送粮食的车。”黄金标将自己的理由给讲述了出来。 至于信不信他不管。 反正不能让贾贵好过了。 这事关安丘三大汉奸的脸面。 “一块现大洋。”黄金标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给出了价码。 夏学礼那死要钱的架势,他一眼就看破了。 不就是要钱嘛。 给。 “黄队长,咱们哥俩谁跟谁啊,怎么也得两块现大洋,没有两块现大洋你休想我帮着你翻译。” 翻译可以。 得价钱。 妥妥的加钱个附体。 “行。” “哭你七娃哇啦哇啦……。” “八嘎呀路。”野尻正川眼睛瞪得跟个驴粪蛋子似的,嘴里嗷嗷的喊着黄金标听不懂的日本话,“哇啦嘎巴哇哇……。” “野尻太君什么意思?” “野尻太君说贾贵混蛋,侦缉队混蛋,黑腾归三混蛋,还说要贾贵他们好看。” “你说的是真的?” “总不能让你三块现大洋白花吧。”夏学礼脸上泛着一丝我很体贴你黄金标的表情,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黄金标,说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咱们哥俩这个关系,我夏学礼怎么也得帮你一把不是。” 与此同时。 鼎香楼。 一身便衣装扮的黑腾归三,缓缓的迈步走入。 “孙掌柜,一向可好。” “您是黑腾太君,您怎么这身装扮?”孙有福指着身着长衫的黑腾归三,用言语打趣讥讽过嘴瘾道:“别说,您穿上这身衣服还真的跟人不一样。” “是不是给孙掌柜一副如沐春风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对对对,还真是给我孙有福一种您黑腾太君里外不是人的感觉,黑腾太君,您没事就去大街上溜达溜达,让安丘的老百姓们都看看您里外不是人的一面。”孙有福笑了笑,用话语驱赶黑腾归三赶紧离开鼎香楼,没什么事情别在我们鼎香楼杵着。 不晓得为何。 或许是源于普通老百姓面对凶恶小鬼子的恐惧。 孙有福每每面对黑腾归三的时候,心里都会下意识的泛起一股子惊悚的感觉,就好像他被牲口给盯上了似的。 “孙掌柜,本太君是有事专门来蹬鼎香楼,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寻张世豪先生的。” 手里抓着扫把正忙活扫地,但却在黑腾归三一入鼎香楼便把注意力放到黑腾归三身上的张世豪,刹那间呆愣在当场,脸上故作了一副惊诧的表情。 张世豪心里明镜似的,往日里黑腾归三来鼎香楼,几乎都是奔着孙有福来得,不是切磋书法,就是畅谈人生,在不就是瞎聊试探,奔着他们这些人来,今天还真是第一次。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黑腾归三今次登门,一准是为了从他嘴里获知葛大妮的相关消息。 既来之则安之。 黑腾归三来了,张世豪一定让他满满意意的回去。 上次借着贾贵的嘴巴,葛大妮已经跟张世豪商量好了切口,所以黑腾归三今次试探张世豪的行动它注定将会以失败告终。 “黑腾太君,您找我?”急反应过来的张世豪,脸上陪着笑,“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旁边的孙有福一听这话,心当时悬到了半空。 还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有你这么搭话的嘛。 你这是把自己给架在了火堆上。 万一黑腾归三让你去做狗汉奸的营生,你张世豪是不也得去做? 孙有福怕小鬼子归怕小鬼子。 有时候还真的不含糊。 当下打圆场道:“刀子,你怎么说话那?黑腾太君那可是鼎鼎有本事的人,他都办不到的事情你刀子就能办到?别到时候耽误了黑腾太君的大事。” 说完。 扭脸朝着黑腾归三赔笑道:“黑腾太君,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失误事小,耽误了您的事情是大。” “孙掌柜你这是居心叵测,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放心,本太君不会让张世豪先生去侦缉队当差的,本太君就是想跟张世豪先生聊聊。” “那你们雅间里面聊。”孙有福见事情没有了转机,当下也变的无奈起来,他先将黑腾归三让到了雅间,随后压低声音仔细的叮嘱着张世豪,“刀子,你一会儿一个人面对黑腾小鬼子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稍微过过脑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张世豪点了点头,迈步进了雅间。 (今天就这样吧,脑子有点乱,下个月节后6ooo字一更或者1oooo字一更,争取月底完结) 第159章警备队交火侦缉队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黑腾归三在鼎香楼雅间各种套话张世豪的同时,安安全全将粮食送到狗尾头炮楼的贾贵带着手下人马一个不少的从炮楼返回。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可不能掉了咱们侦缉队的这个威风,让他们瞧瞧,尤其让警备队的那些人看看,看看咱们侦缉队牛叉不牛叉,看看我贾贵威风不威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贾贵,看着眼跟前的安丘城,冷声叮嘱着手下众人。   当了快七年的侦缉队队长,他贾贵就属这一刻光辉。   一定要打起精神。   贾贵用手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看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错,把衣服上的尘土拍打了拍打,之后把两只手放到嘴边,从嘴里唾了几口口水在手上。   也不嫌弃脏。   自己的口水用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嫌弃的。   贾贵两只手匀称的搓着,将手中的口水搓的满手都是,随即用沾满口水的双手使劲的划拉着自己的头。   头可断。   血可流。   型不能乱。   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型可得保持。   贾贵做这些营生的时候,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其他狗汉奸,也一个个的学着贾贵的样子,摆弄着自己的型。   做完这一切。   贾贵手指了指安丘,喊了一句,“出,安丘鼎香楼的干活。”   一干狗汉奸大喜,听贾贵这个话语的意思,是要请他们这些人吃饭,否则干嘛提及鼎香楼。   “队长,您请我们去鼎香楼吃饭,这好。”   “队长,鼎香楼啊。”   贾贵瞪圆了眼睛,嚷嚷道:“谁他m的要请你们吃饭?老子欠鼎香楼的饭钱还没有着落,前天燕双鹰说了,让我贾贵把饭钱结清,不结清就要我贾贵的小命,你们说,我好端端的怎么就从炮楼回来了?”   “队长,从炮楼回来还不好?非得把命给留在炮楼啊。”   “这不得给鼎香楼饭钱嘛。”贾贵摊着双手,他得拖延拖延时间,给城里某些人一些准备时间。   “队长,有句话说的好,命在钱没这个钱还可以捞回来,你要是命不在了还怎么捞钱。”   “这么说我活着从炮楼回来是好事情了?”   “大大的好事情啊。”   “我明白了。”贾贵用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指老九,叫了一声老九的本家名字,“张德贵。”   “队长,您叫我?”   “废话,这里就你一个人叫这个名字,我以侦缉队队长的身份命令你替我把鼎香楼的饭钱给结清。”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本想着从贾贵身上捞些好处的老九,整个人都懵逼了。   好嘛。   贾贵这个王八蛋。   又在借着法子的强迫自己替他付账。   “队长。”   “听明白了没有,要不然燕双鹰找到我,我就说把钱给你让你老九替我还去了。”为了不还饭钱,贾贵都把燕双鹰给搬了出来。   老九一副死了亲爹娘的表情。   十好几块现大洋没有了。   这事情。   我惹不起蚂蟥我欺负虾米。   老九狠的朝着城门口的警备队喊话了起来,“守城门的,你们眼睛瞎了?没看到我们侦缉队回来,怎么还把城门给关了?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警备队这帮汉奸玩意,见到贾贵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安全的回到安丘,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个城门给关了。   关就关吧。   可是他们这个架势有些令老九惊诧,一副仗着城门死守的架势。   二十几个伪军在排长郭晓武的带领下,全都藏到了城门楼子后面,他们手中的枪还顺着射击口探到了外面。   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的方向刚好是贾贵他们这些人回来的方向。   等等。   还隐隐约约有这个拉枪栓的声音传到老九耳朵里面。   这尼玛是将子弹给顶在了枪膛上面。   艹。   这是对8鹿和游击队的架势。   也不是。   警备队这几块废料,敢跟人家8鹿和游击队交火嘛。   也就是窝里自己横。   “队长,警备队有些不对头啊。”老九有些疑惑,事情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警备队没有如老九想象中那样给他们打开城门,反而戒备了起来。   不用老九开口,站在老九身旁的贾贵就已经看清楚了这一切。   往常仅需要五六个伪军守备的城门口,这会的工夫竟然出现了一个排,还多了一挺机关枪,领头的负责人也从班长变成了排长。   这肯定是警备队在得知侦缉队安全的将粮食送到了炮楼,心里窝火想要给贾贵他们这些人一个下马威。   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又能怎么样?   回安丘,还的看我黄金标的脸色。   一定是这样的。   除了这个理由没有旁的理由了。   至于安丘被8鹿打下来这一说法,贾贵是一万个不相信。   先是实力。   安丘可是四战之地,南北、东西交通要道交汇地点,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在己方实力明显不如小鬼子的情况下,打下安丘将自己架在火堆上。   打下来还的守得住。   安丘周围各县城可有上万全副武装的小鬼子驻防,更配有坦克及飞机,真要是打下安丘,就是瓮中捉鳖的局面。   8鹿里面有聪明人,不会做出这么目光短浅自毁自家城墙的事情来。   所以眼前这一切,包括城门被关,枪口对着自己,都是黄金标给自己的下马威,想要挫挫自己的风头。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的贾贵,把侦缉队老九还有后面几个小队长喊到了自己跟前,用道:“你们给我看看那个玩意,它是个什么玩意,我怎么有股子瘆得慌的感觉。”   老九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映入他们眼帘的,可不是一挺机关枪嘛。   步枪枪口下,人着急还能跑,无非就是受点伤。可要是机关枪枪口下,人只能等死,机枪一打就是一梭子,几十子弹朝着你飞来,身体都能给你打成筛子。   “机枪。”   “是机枪。”   “m呀,怎么多了一挺机枪,机枪枪口还指着我们。”   “啥一挺机枪,我看着明明是三挺机枪。”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四挺机关枪。”   这就是侦缉队队员的看家本事,论夸大虚实,他们个顶个的英雄好汉。   “那是机枪?”贾贵装糊涂道:“不对啊,咱们可是太君的人,回到了太君的安丘,怎么还用机枪对着咱们。”   老九赶紧将身躯爬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仿佛想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一个个有样学样的或躲在土堆后面,或躲在这个树桩后面,没有地方躲避的直接趴在地上。   六七十个侦缉队队员中,只有贾贵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们干嘛呀,怎么都趴下了?这是安丘,里面是太君,不是8鹿的根据地,不用这么害怕。”   “队长,安丘被8鹿给占了。”   “就是,队长,赶紧爬下,要不然您的挨8鹿的子弹。”   贾贵腾的一声爬在了地上,朝着老九等人道:“你们说安丘被8鹿给攻占了?”   “队长,安丘要是没有被8鹿给攻占,怎么见到咱们这些人回来就把城门给关了啊,还把机枪架到了城门,枪口对着咱们这些人。”   “那黑腾太君那?我得把黑腾太君给救出来呀,那可是黑腾太君。”贾贵急匆匆的就要往出冲。   这句话他必须要说,这个动作他也必须要做。   然后在借着老九或者其他人的嘴巴将这句话及这个动作传到黑腾归三的耳朵里面。   果不其然。   就在贾贵作势要往出冲的时候,眼疾手快的老九和另一个侦缉队小队长将贾贵死死的揪住。   “队长,小心子弹。”   “队长,咱们在下面,人家8鹿在上面,咱们打不过人家,依着我,咱们实在不行跑吧。”   “跑什么跑?”贾贵低声道:“就是跑也得把黑腾太君给救出来啊,老九,鼎香楼的饭钱不用你还了,我自己还,还有我在鼎香楼请兄弟们吃饭。”   “队长,你还鼎香楼,鼎香楼都被8鹿给占了,咱们怎么进去吃,就算进去了,咱们是去吃驴肉火烧,还是去吃8鹿的子弹啊。”   “那怎么办?”   “要我说跑吧。”   “往哪跑?”   众人呆了。   他们现自己除了往安丘跑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出路。   一时间有些语塞。   当狗汉奸当得把自己给弄成了绝路。   哎。   “要不咱们商量商量。”   “对对对,多个人多个主意。”   “哈哈哈,咕咕咕,咯咯咯,这帮人真逗,还真以为安丘被8鹿给打了下来,一个个大爬在地上。”拎着望远镜看着城下贾贵等人反应的郭晓武,嘴里出开心的笑声,估摸着是因为太过高兴的缘故,郭晓武笑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都变了音色。   他奉黄金标命令故意将城门封闭起来,就是想给贾贵等人一个下马威,免得警备队被侦缉队给踩在脚下。   一会儿还的去将贾贵等人的表现告诉给黄金标。   黄金标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与夏学礼打着麻将。   这叫苦中作乐。   郭晓武走了差不多三分钟才从城门口走到黄金标跟前,敬礼道:“黄队长,夏翻译官,城门口已经被我们给封闭了起来,贾贵他们都爬在了外面的地上。”   “贾贵没哭?”黄金标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眼睛看着面前的牌。   “看不清楚。”   “等会,你说侦缉队那些人都爬在了地上?”夏学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嚷嚷了一下。   “都爬在了地上,要不说贾贵楞,贾贵傻,侦缉队那些人都爬在了地上,只有贾贵一个人还像呆子一样的杵在当场,得亏咱不是真的8鹿,要不然早一枪将贾贵给撂倒了,您是不知道,人家都趴在地上一分钟了,贾贵还没有反应过来。”   “贾贵这个人脑子有病。”黄金标随手打出一张白板,“白板要不要,我可胡上了。”   “不好,要坏事。”想到了什么的夏学礼,一下子站了起来。   一惊一乍的样子,看的黄金标皱眉郁闷。   “夏翻译,你这是怎么了?”   “贾贵他们这是将咱们当做了8鹿。”夏学礼脸色煞白道:“哎呦喂,坏事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黄金标脸色跟着大变,戏弄贾贵和军变可是两个概念,真要是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黄金标吃了不兜着走。   安丘城的城门,并不仅仅只有伪军,每一次站岗放哨,都有两个小鬼子搭配。   出了事。   黑腾归三肯定要追究,两个小鬼子到时候一准说实话。   “机枪。”夏学礼急吼吼的朝着郭晓武道:“赶紧的,让他们把机枪给收回来,不能在用机枪吓唬贾贵了。”   真要是把给炮楼安全送去粮食的侦缉队给突突突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的没跑。   “队长。”郭晓武可没有理会夏学礼,他将目光望向了黄金标,机枪收不收回来,得黄金标下令。   他是警备队的人,不是夏学礼的兵。   “还傻愣着干嘛,把机枪给我收回来。”   “行行行,我去安排了。”郭晓武朝着城门楼子外面跑去,边跑边喊,“机枪收回,机枪收回。”   趴在安丘城外地上的老九,支棱着耳朵,听了听,朝着贾贵转话道:“队长,拿主意吧,你听听,上面都喊机枪准备了,这是要跟咱们交火的节奏啊。”   “我怎么听着不像啊。”贾贵反驳道。   “我听得真真的,就是机枪准备。”   “那咱们也跑不过人家的子弹啊。”   “实在不行咱投降,我听说8鹿优待俘虏,咱们干脆投降吧。”   “投降好,投降好。”   好字刚刚说完,还没有取得贾贵同意,城门上面便出了这个要命的状况。   依着郭晓武叮嘱的机枪手,在往下取机关枪的过程中,右手手指头不小心勾到了机枪扳机上面,偏偏这个时候他的脚步还趔趄了一下,惯性作用力之下,勾着机枪扳机的手指头不由得使上了力气。   一阵急促的子弹刹那间从枪口飞出。   剩余的那二三十个伪军,错以为这一顿机枪就是他们开火的信号,也都一个个的扣动起了步枪扳机。   这些人往日里见了8鹿立马成了孙子,见了游击队立马成了外甥,可是见了侦缉队还真的立马变成了老虎。   再加上之前黄金标的保证。   都把手中的步枪使唤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叫唤,“兄弟们,给侦缉队这些狗屎玩意一个好看,让他们在踩咱们警备队。”   居高临下。   还真是射击的好地方。   几个倒霉的侦缉队队员一时不慎被击中了脑袋。   剩余的那些侦缉队,那里还顾得上这个还击,要不是上面子弹不要钱的朝着下面打,早他n的不知道跑什么地方了。   一个个的只能将头趴在地上硬挨着。 第160章贾贵脚踹黑腾和野尻   “队长,咱们要不跑吧?在待下去咱们估计都得被人家给打死。”头埋在土里的老九,朝着贾贵建言了一句。   剩余的那些人也都一个个的附和了起来。   “队长,张德贵说的对,咱们得跑。”   “咱们是中国人,虽说帮着日本人做事情,可咱们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总不能跟着日本人一块死吧。”   “跑吧,先跑出去再说。”   可不是说他们需要贾贵这么一个主心骨,而是这些人都在算计着贾贵。   贾贵是他们的侦缉队队长,是领头人,又是远近闻名的级狗汉奸。   这就是贾贵的价值。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旁。   着急了。   还真能管点事。   说白了。   就是将贾贵当做了这个刷自己功劳的机器,紧急关头之下,把贾贵给捆了,朝着对方一丢,那就是将功赎罪,是他们改邪归正的这个表现,最起码能够保的一条性命。   “现在跑不是成了人家活靶子嘛。”贾贵嚷嚷了一句,随即朝着安丘城门方向大着胆子的看了看。   到现在他也有些疑惑,上面的人怎么朝着自己开火了?   一时不慎。   手下好几个人被打死了。   这尼玛是动了真格,动了真火。   莫不是自己想错了?   安丘真的落在了8鹿的手中?   得看看真伪。   稍微抬了抬头。   你大爷的。   是警备队。   警备队朝着我们下家伙,这叫什么事情。   之所以这么肯定。   是因为安丘的城门上面至今还飘着小鬼子的膏药旗,真要是8鹿打下了安丘,早把小鬼子的膏药旗给丢在茅坑里面了。   “老九,你给我看看,安丘城门上面是不是还飘着太君的旗。”   “队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指挥我做事情,我只要抬头就得被人家的子弹给打中。”老九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身体往这个地面上贴。   关键是怕死。   贾贵也是精明,听老九这么一说,眼珠子当时就是一转,朝着老九的左胯部分就是一踢,猛然被踢,老九还真的作势这么就是一跳。   也刚好这个时候,城墙上面的人他停止了开枪。   老九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当场。   尼玛。   还真是飘着小鬼子的膏药旗。   看样子。   贾贵说得对。   打他们的是警备队。   “队长,是太君的旗。”   “我尼玛,这是警备队在朝着咱们下家伙啊,兄弟们,给我打。”老九一下子来了精神头,胆子也大了起来,不是8鹿就好,不是游击队就行。   就跟警备队不敢朝着8鹿和游击队开枪,但却敢朝着侦缉队下家伙一样,老九他们这些人也都来了劲,不用贾贵叮嘱,一个个的把枪亮了出来,朝着城墙上面的警备队等人就是一顿开火。   噼里啪啦的枪声,立马又在安丘城门附近给响了起来。   身在鼎香楼正欲跟张世豪商谈闲聊的黑腾归三,依然没有了试探张世豪真伪的兴趣。   没听到安丘城门都开始打枪了嘛。   错以为8鹿攻打城门。   黑腾归三扭身飞出鼎香楼雅间,撒丫子的就要朝着城门的方向跑。   他忘记了。   自己穿的是长衫,还是不怎么合身的长衫。   在冲出鼎香楼雅间的时候,右脚不小心踩在了这个长衫一角上面,使得黑腾归三身上的长衫顿时成了这个拦路虎,令黑腾归三整个人大爬在了地上,鼻子还给磕在了这个地上,鼻血流的,都没法形容了。   “黑腾太君,您小心点,别到时候子弹没有将您打着,您反倒将自己给摔坏了。”胆小怕小鬼子的孙有福,用自己的言语方式表达着对小鬼子快点早死的那种期望。   “我的着急,8鹿攻打安丘城,我身为安丘。”后面的话黑腾归三没好意思往出说,他就是一个二把手,主要负责情报工作,城防工作那是人家野尻正川的差事,二把手怎么可以在一把手还健在的情况下,跃线的去指挥相关工作。   这是大忌。   关键野尻正川也不让啊。   着急还的跟黑腾归三闹腾。   大敌当前的状况下,一把手和二把手顶牛。   哎。   “我要去看看情况。”   “黑腾太君,您要去可得赶紧去,去晚了估摸着侦缉队都被警备队给打死了。”手里拎着菜篮子的全福,迈步进鼎香楼的时候,趁着黑腾归三的话茬子说了一句。   “全福,什么警备队打死侦缉队,那是8鹿打侦缉队和警备队。”   “没有8鹿,也不是8鹿攻打安丘城,是黄队长的警备队和贾队长的侦缉队在城门**起了火。”全福用空着没有拎菜篮子的左手把黑腾归三给搀扶了起来。   这时候回过味的黑腾归三,没顾得上用手擦拭脸上的鼻血,反而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全福说的那几句话上面。   警备队与侦缉队交火。   去晚了侦缉队就被警备队给打死了。   “全福先生,你说交火的是警备队和侦缉队?不是8鹿和皇军在交火?”   “黑腾太君,刚才您进来的时候我不是刚好奉我们掌柜的话去城门那买菜嘛,我刚刚走到城门口附件,就见黄队长带着夏翻译和郭排长将城门给封闭起来,紧接着贾队长在城外喊话,说他们完成了什么任务,让黄队长他们打开城门,再然后我就听到这个机枪准备的声音,后面就是打枪。”全福把手中的空菜篮子举了起来,“我没招了,只能回来找我们掌柜。”   “找我干嘛。”   “我没法出去买菜了。”   黑腾归三没有理会全福和孙有福的一唱一和,在全福描述完事情的经过后,黑腾归三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是侦缉队无能。   是警备队在借题挥。   他手下的侦缉队完成了野尻正川手下警备队连续数次都没有完成的送粮食任务,某些人心里变得不平衡起来,想要借着警备队的手教训教训自己。   野尻正川。   你真够可以的。   你这头蠢猪。   黑腾归三没有把这件事往黄金标和夏学礼身上琢磨,而是脑洞大开的将野尻正川与这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他认为黄金标和夏学礼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去做这件事,警备队交火侦缉队,还打死了侦缉队好几个人,这属于哗变,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情,一定是野尻正川在背后主使捣鬼。   得亏黄金标和夏学礼不在跟前,否则两个人非偷笑不可。   事实上。   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人在听到黑腾归三质问野尻正川话语的时候,心里悬挂的石头一瞬间落地了。   是夏学礼放心了。   黑腾归三这么想,可就是在给他夏学礼一条活路走。   黄金标没有放心,这个心里的石头还悬在半空,谁让他听不懂这个日本话,黑腾归三质问野尻正川的话语声音又刚好是日本话。   心里着急,一脑袋汗水的黄金标,在得知警备队打死了侦缉队几个人之后,就变得蔫不拉几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要掉。   就连来开会,心里也是泛着嘀咕。   猛然见夏学礼脸色平静,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不平衡了起来,错以为夏学礼又要算计自己,当时嘴巴一撇,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夏翻译,黑腾太君说的什么啊,为什么野尻太君脸色这么差。”   “黑腾太君质问野尻太君,说贾队长的侦缉队完成了给炮楼里面皇军送粮食的任务,安安全全的回到了安丘,就连手中的武器都没有丢,这是大大的好事情。可是野尻太君为什么命警备队故意将城门封闭,还严令警备队朝着侦缉队开枪,让完成任务且没有死在8鹿手中的侦缉队折损了好几个人在警备队手中,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做了8鹿想做但却没有做的事情,黑腾太君让野尻太君给出一个说法,否则就把这件事上报。”   黄金标脑子嗡嗡的。   警备队交火侦缉队这事,不是他黄金标和夏学礼私下做的决定嘛,怎么跟野尻正川给扯上了关系。   黄金标也是当局者迷,光顾着害怕了,就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   嘴巴一张,刚想说点什么。   忽的看到了夏学礼朝着自己使来的眼色,当下醒悟了过来。   这件事还真的要往野尻正川身上推。   也只有野尻正川能替他们两个人扛雷。   死小鬼子不死自己。   这是行规。   我堂堂安丘警备队队长凭什么替你们小鬼子扛雷。   “黑腾太君您真是精明,太精明了,都精明的不能在精明了,这件事我们也是没招,您是不知道,之前野尻太君接了一个电话,是上面大官太君打来的,接完这个电话,野尻太君抬手给了我四个大嘴巴子。”黄金标将之前野尻正川抽他大嘴巴子还没有消散的印有五指印记的脸颊亮了出来。   往常挨大嘴巴子就是单纯的挨大嘴巴子,除了疼没有别的作用,现在挨了大嘴巴子还能替自己作证。   这个大嘴巴子挨得好。   要不然还没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为了活命。   连脸都不要了。   明明是两个大嘴巴子,非要说自己挨了四个大嘴巴子。   这让夏学礼怎么办?   凉拌。   夏学礼也把自己挨了大巴掌的脸颊亮了出来,“我就因为帮着翻译了一下大官太君的话给黄金标听,野尻太君就给了我八个大嘴巴子,黑腾太君,您看看,这个印记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   “你们挨打那是应该的,凭什么我们侦缉队就得死人啊。”贾贵不高兴了,他看出黄金标和夏学礼在糊弄黑腾归三。   也是服了黑腾归三。   听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到这时候给糊涂了起来。   “贾队长,咱们都是太君手下的人,太君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就像黑腾太君让贾队长带着侦缉队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贾队长能不做嘛。”   黄金标的举例论证,让夏学礼颇为无语。   都是没脑子的货色。   明明晓得人家因为警备队杀了侦缉队几个人这件事来得,你丫的还一口一个,一口一个,这是唯恐自己不死啊。   夏学礼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黄金标。   “送粮食那是贾队长和侦缉队有功,跟咱们听话不听话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明明他是一码事,贾队长送粮食是执行太君的命令,我们警备队封锁城门给侦缉队下马威它就不是执行太君的命令嘛。”黄金标拐弯抹角的给野尻正川头上扣着屎盆子。   反正野尻正川也听不懂中国话。   要不说野尻正川真是一头蠢猪,这般关键时刻,嘴里冒出了一句八嘎呀路,骂的黄金标立马不说了。   这一幕。   落在黑腾归三眼睛里,分明是野尻正川担心黄金标说漏嘴巴,命令黄金标闭嘴,是野尻正川朝着他黑腾归三下刀子的震惊。   打狗还需看主人。   警备队朝着侦缉队开火。   是奔着他这个侦缉队的幕后太君来得。   “¥%&*”   “¥%……&*”   “夏翻译,黑腾太君和野尻太君说的是什么啊,你别看,你给我们翻翻,这里不单单有我黄金标,还有贾队长在。”   “黑腾太君说野尻太君心坏了,三番五次的想要治他于死地,还说野尻太君要为安丘现如今的局面负责。”   “野尻太君说安丘归他负责,你黑腾太君就是二把手,还说警备队封锁城门杀了侦缉队又如何,那是他接到了线报,说有8鹿要攻城,出于安丘的安全考虑,让警备队封锁了城门,还说侦缉队是太君手下的人,死了是为太君效忠。”   黄金标心中的石头这时候总算落地了。   实锤了。   算是野尻正川将这件事给扛到了自己的头上。   像野尻正川这么傻的小鬼子,可得好好的保护,关键时候真的管事,那真是不计后果的瞎扛雷。   “&*%。”   “黑腾太君质问野尻太君,说既然8鹿要攻城,为何仅仅封锁了南城门,其余三个城门一个没有关闭,分明就是在推脱,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他这个二把手,分明就是没有将黑腾太君看在眼中。”   “#¥%”   “野尻太君说封锁一个城门,剩余三个城门不封锁,是他给8鹿使唤的计策,就跟三国里面的空城计似的,侦缉队被打死几个人,是他们倒霉,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亮出旗号表明自己的身份,封锁城门的警备队错以为是攻城的8鹿,当机立断的开了枪,还说警备队没有过错,有这个大大的功劳,说他要向上面的大官太君汇报,给打退8鹿攻击,保证了安丘城安丘的警备队请功。”   黄金标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野尻正川还真是一个糊涂蛋,居然要请功。   “八嘎呀路。”   “黑腾太君骂了野尻太君,说野尻太君是混蛋,做出这么有毁帝国荣誉的事情,应该以死谢罪。”   “啪”   “野尻太君抽了黑腾太君一个大嘴巴子,说黑腾太君这是以下犯上,他是大佐,黑腾太君是中佐。”   “啪啪啪”   “黑腾太君恼火之下,反抽了野尻太君三个大嘴巴子,两个太君扭打在了一起。”   贾贵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急的朝着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跑去,嘴里还喊着这样的话语声音,“黑腾太君,野尻太君,你们都是太君,可不能打架,大家都松手,一起松手,别打了,再打下去丢人,别打了。”   话说的不错。   可是手脚有些不干净。   趁着夏学礼翻译贾贵拉架话语,其他人都不注意的空档,外加屋内光线黑暗看不清的机会,贾贵抬起自己的脚,朝着面前的两个小鬼子蹬去。   一脚。   两脚。   三脚。   不管不顾,反正用力蹬了再说。   蹬的过程中,嘴里继续说着掩饰自己行踪的话语声音,“两位太君,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的拳头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话得反着听。   是贾贵的拳头趁着两个小鬼子不注意的空档,落在了两个小鬼子的身上。   “哎呦,太君,别打了,松手。” 第161章我贾贵明天娶媳妇(求月票,求订阅) 安丘没有秘密。 任何事情前脚生,后脚便变得妇孺皆知,这里面也包括小鬼子所制定的各种军事行动及计划。 贾贵趁着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人打架空档私下朝着两个小鬼子下黑手的同时,鼎香楼伙计全福貌似成了安丘城远近闻名的大明星,不少人将全福围拢在中间,听着全福的说词。 “全福,你别说这个买菜不买菜,你就说你到了城门口生了什么事情就成。” “对对对,你捡重要的来。” “我还的买菜。” “一会儿我去买。”孙有福给了全福一个定心丸。 “那我说了,我刚走到城门口那块,就听到这个打枪,后面就是警备队开枪打侦缉队这事。” “全福,你那个新闻现在已经过时了,我这里有最新的新闻,你们想不想听。” “大力,别卖乖了,赶紧说。”一帮人眼巴巴的催促着刚从外面走进鼎香楼,身上还背着干柴火的王大力。 “我肚子有些饿。” “孙掌柜,赶紧给大力弄两套驴肉火烧,算我郭得友头上。” “柴火还没卖。” “我买了。” “有吃的,还有赚的,我说。”王大力得得得的讲述起了这个警备队交火侦缉队或者侦缉队反击警备队事件的最新后续,“警备队打死了侦缉队六个人。” “才六个?” “是有点少,怎么也得死六七十个才行。” “争取下次让他们一股脑全都被打死。” “各位掌柜,你们还让不让我说了,一开始警备队打死了侦缉队六个人,后来侦缉队反击警备队,打死了警备队十个人。” “不能吧,侦缉队那帮人怎么可以打得过警备队啊。” “警备队被侦缉队用枪打死的就一个,剩余的九个不小心从城墙上面摔下来给摔死了,因为这件事,贾贵和黄金标,野尻和黑腾都闹腾了起来,贾贵让黄金标赔钱,黄金标又让贾贵赔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不闹了,说是扯平了。” “那黑腾和野尻那?” “黑腾和野尻都付了伤,听说他们在开会的时候因为警备队和侦缉队交火这事闹别扭,黑腾抽了野尻两个大嘴巴子,野尻用脚踢了黑腾好几脚,我背着柴火从那过的时候,看到黑腾一拐一拐的走路,野尻两只眼睛屈黑。” “贾贵和黄金标那,这两个混蛋有没有负伤?” “没有,屁事没有的回他们各自的队部了。” 王大力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黄金标回了警备队队部这个不假,贾贵却没有去侦缉队队部,而是带着老九到了侦缉队大牢。 开场前奏已经完美的上演。 是时候上这个大戏了。 于情于理。 贾贵都得去一趟侦缉队大牢,好配合周半仙将这个葛大妮自定的B计划给执行下去,否则贾贵的自救计划非得泡汤不可。 配合葛大妮,也等于是在挽救贾贵的性命。 现在可是1944年,明年就是小鬼子投降的年份,贾贵还有一年的时间来洗白自己,把脑袋上扣着的狗汉奸的帽子给摘掉。 时间紧急。 得抓紧了。 趁乱踢了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好几脚的贾贵,洋洋得意的进了侦缉队大牢,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见盘腿面壁坐姿对着墙壁的周半仙,胡乱的掐指道:“要是老朽没有算错的话,贾队长定时经历了这个磨难而归,万幸这个磨难凶中带吉。” “周半仙,你他m的算的一点没错。”跟着贾贵身后的老九,咧嘴骂了一句,他这是在宣泄心中的害怕。 刚才城门口生的事情,差点吓得老九尿了裤子。 就一眨眼的工夫。 跟着老九在侦缉队厮混了数年之久的人就死在了警备队射出的子弹之下,有一颗子弹几乎贴着老九的头皮划过,得亏老九趴地比较贴地,否则定是脑浆飞溅殇命当场的下场。 不害怕是假的。 到这会,老九的双腿还微微的泛着颤抖。 “怎么就算对了?”贾贵故意皱眉,有些话他不能明着说,说了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得婉转的提醒老九,通过老九的嘴巴将自己要说的某些话说出来。 “队长,您怎么又糊涂了,城门口生的事情,人家周半仙算的对,咱们不是跟警备队的人交火了吗,警备队的人还打死了咱们侦缉队六个人。” “还真是,周半仙,你算的一点没错,一点错没有,城门口警备队拦住打死了我们六个人,刚才开会的时候又差点挨了太君的大嘴巴子。”贾贵脸上露出了一副才才明白了过来的表情。 他咧嘴笑了笑,双手抱拳的朝着周半仙鞠了一个躬。 “周半仙,周老半仙,周神仙,您绝对的这个。”贾贵把自己的大拇指杵在了隔着栅栏的周半仙的面前,“您说我贾贵带着人今天给炮楼送粮食,我贾贵还真的将粮食送到了炮楼,路上连一个8鹿也没有碰到,带去多少人多少东西,又带回了多少人多少东西。” “队长,咱们去的时候带了七十条步枪,一万子弹,一百颗手榴弹,回来的时候咱们只带回了三十条步枪,两千子弹,二十颗手榴弹。” “还不是你说的,说咱们今天给炮楼送粮食,明天还有可能给这个炮楼送粮食,我们一次遇不到8鹿,两次遇不到8鹿,第三次一准遇到8鹿,说咱们主动给人家留点东西,也好让人家继续将咱们当做狗屁一样的放掉。” 贾贵言语中所说的事情。 是真事。 是贾贵在路过8鹿封锁线的时候,故意诱惑老九,让老九说出自己给8鹿留点武器装备的计划,随即趁机落实了老九给出的这个办法,这样就算将来黑腾归三翻旧账,他也找不到贾贵头上。 算是贾贵坑了老九。 “那时候是那时候,这时候是这时候,不一样的。” “对对对,不一样。”贾贵决定不在闲扯淡,该谈论这个正经事情了。 即娶媳妇这件事。 “周半仙,你给我贾贵算算,算算我贾贵什么时候才能娶这个媳妇。”贾贵用手指了指周半仙旁边监牢里面关着,且在贾贵进来后故意装作不理不睬的葛大妮,“就她,你给我算算,算算我啥时候才能娶媳妇,就这个姑娘,不是城东头卖水老许家的姑娘,也不是城西头买菜老刘头的姑娘,是这个姑娘。” 在贾贵进入大牢之前,葛大妮就已经跟周半仙商谈好了。 就算贾贵不提娶葛大妮这件事,周半仙也会想个法子的将话题扯到贾贵娶媳妇这件事上面。 为了顺利的完成这个计划。 周半仙还专门设计了两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是贾贵主动提及,到时候他周半仙要怎么怎么说。 第二套是贾贵忘记了这件事,周半仙要怎么怎么开口,让贾贵把心思放到这件事上面。 现在贾贵主动提及,反倒省了周半仙不少心思,他只需顺着自己之前想好的那些托词将其说出便可。 周半仙转过身形,将之前的面壁坐姿改成了面对贾贵坐姿。 右手抬起。 大拇指在食指、无名指、中指、小拇指上面来回掐动了两次,随即长出一口气,迎着贾贵期盼的眼神,“不好算,不好算。” “怎么不好算啊,你不是周半仙嘛。” “老朽仅仅就是一个半仙,还不是一个全仙,有些事情涉及天机,而天机却又不可泄露,否则老朽非大祸临头不可。” “不好算啊,那就拉倒吧,不算了。”贾贵出人意料的朝着后面眼巴巴看结果的老九道:“周半仙为难,咱们可不能逼迫人家,明天还的去给黑腾太君还有野尻太君算,要是逼迫的周半仙给黑腾太君还有野尻太君算不准,我贾贵还的挨这个大嘴巴子。” 看似无脑的在吐槽。 实则借着吐槽的机会,把这个情报婉转的告诉给了周半仙,你听好了,因为你周半仙给我贾贵算了一卦,令我贾贵立功了,明天安丘城一把手鬼子和二把手鬼子都要见你周半仙。 手法不错。 旁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只不过贾贵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幕。 大大的惊呆了周半仙,也看傻了葛大妮。 依着他们两人的想法预知,在周半仙说出那番以退为进话语后,贾贵应该虔诚的哀求周半仙,让周半仙好好的帮一帮他,继而令周半仙趁机说出某些贾贵必须牢记的条件,如多长时间不能接触葛大妮之类的条件。 岂料。 贾贵的胡搅蛮缠好似成了一根大号的搅屎棍,将周半仙心中的那些说词给一下子搅动的没有了逻辑可寻。 葛大妮脑子还算清醒,可就算清醒她也不能主动提出要嫁给贾贵啊,就算是假嫁给贾贵也不可以。 葛大妮现在的身份是被贾贵抢婚的无助少女身份,真要是主动说出我嫁给贾贵那些话语,这个人设不就破灭了嘛,更加重要的一点,是会令贾贵起疑。 如此。 葛大妮借用贾贵媳妇身份潜伏安丘的计划就有可能破灭。 计划破灭事小。 耽误了组织的任务事大。 孰轻孰重。 葛大妮分的清楚。 周半仙也分的清楚,见贾贵要打这个退堂鼓,他赶紧自圆其说的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台阶下。 “贾队长莫要着急,老朽说的是不好算,没有说这个不能算,不好算其实是可以算的,无非就是老朽费点心血和精力,折寿几年,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因果之说,老朽游走天下,只为因果,如至因果不顾,老朽难以飞升成仙,救贾队长等于是在就老朽自己,所以这一卦,老朽还必须要给贾队长算。” 信口雌黄的一段瞎话。 令葛大妮心生敬佩之情。 面对贾贵的不合常规,周半仙还真的愣是给圆了回来,将这个主动权再一次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姜还是老的辣。 “贾队长贵庚?” “我贾贵自然姓贾名贵,不认识什么贵庚。” “队长,人家问你今年多大了?” “我哪知道自己多大了,我就知道自己今年三十八了。” “贾队长三十八岁,属相为狗,金木水火土,名字里面都有一个贝子,贝为水物,补贾队长之五金缺水之势。” 分析了一番的周半仙,面色忽的大变,嘴里还喷出了一口鲜血。 “大凶不宜成婚之局。” “周半仙,你说的我听不懂,什么大凶不宜成婚之局,你就说我能不能娶媳妇。” 经历过贾贵不按常规出牌局面的周半仙,心里微微思定了数秒。 有些话肯定不能说。 万一贾贵再来一个不按常规出牌怎么办? 得把这个局面简化一下。 “贾队长,老朽也不怕得罪你贾队长,所谓的大凶不宜成婚之局,就是你贾队长不可以取媳妇,一旦娶媳妇,贾队长就会命丧黄泉。” “这么说我就是一个天生光棍命啊。” “队长,你别瞎搭茬,你让人家周半仙看看,看看怎么化解一下。” “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只不过化解之法周日之长。” “有总比没有强,你给看看我们队长怎么化解。” 周半仙又开始掐动手指头,“化解之法就是娶妻不同房,取回媳妇不可以与媳妇同住一个屋,一张床,也不可以有这个身体上的接触,此为道家之法,阴阳济汇,男为阳,女为阴,怎奈贾队长相貌惊人,乃天界五鬼星君转世,故一定时间内不可以与女子交*,需用时间冲淡化解。” “昂。”贾贵昂了一声,“我就是说嘛,人哪有长得像我这么丑的,大晚上大街上溜达都能吓坏人,合着我是那个什么狗屁鬼物星君转世。” “队长,那是五鬼星君。” “管他什么星君,我就知道太君,周半仙,我问你,我这个病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总不能拖延一辈子吧,真要是一辈子,我直接当和尚去了,还娶个屁的媳妇。” “不用一辈子,一年时间,贾队长只要与这位姑娘保持一年的距离就可以化解大凶不宜娶妻之局。” “我明白了,跟她不行。”贾贵指着葛大妮,“跟别的姑娘可以。” “此言差矣,每一个姑娘都不可以,都需要距离,有的姑娘需要贾队长一辈子去化解,有的姑娘只需要一年时间。” “你算算,那天是吉日啊。” “明天。” “老九,跟弟兄们说一声,今天我鼎香楼娶媳妇。” “队长,是明天。” “我着急娶媳妇,还把日期给提前了,告诉兄弟们,明天我贾队长鼎香楼娶媳妇。” 第162章都听好了,我明天娶媳妇(谢书友苍天之雨5000起点币打赏)   周半仙的叮嘱,贾贵自然要配合,还的尽心尽力使出十二分力气的配合。   再怎么说也是他贾队长娶妻结婚。   就算是假结婚。   可外人不知道啊。   所以这件事该大办还的大办,要把葛大妮贾贵媳妇这个身份给坐实,继而便于葛大妮在安丘今后的行事。   一年时间。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哆嗦了。   结婚的地点定在了什么地方?   当然是安丘鼎鼎有名的饭馆子鼎香楼了,也只有鼎香楼能够配得上贾贵娶媳妇这样的大事情。   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好不容易娶一次媳妇,当然得大办。   不办都对不起他贾贵这张脸。   出了侦缉队大牢,且将周半仙给放了出来。   计划已经实施,周半仙貌似没有了用处,是走是留是周半仙自己的事情,贾贵可不能在强硬性的把周半仙给留在安丘。   周半仙临走前,送了一份大礼给贾贵,亦或者给葛大妮。他将贾贵明天娶媳妇,且不能与葛大妮同房,也不能与葛大妮有任何实质性接触这件事给放出了风声。   哗然。   瞬间使得整个安丘陷入了一种渲染态势。   “孙掌柜,你听说了没有,贾贵那个王八犊子要娶媳妇。”顾掌柜吐槽贾贵娶媳妇这件事,在他看来,贾贵这种长得丑,还当了小鬼子狗汉奸的人他就不应该娶媳妇,应该死绝户了才好。   “听说了,听说了,那个姑娘我还见过,挺好看的一个姑娘。”   “不是吧,这件婚事还是孙掌柜给说的?”   “你骂人?”孙有福指着问话的顾掌柜,反问了一声,“我孙有福就是在缺德,咱也不能做那样的事情啊,是那个姑娘跟着我一起进的安丘城,然后就被贾贵给抢走了,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不过我听说贾贵长得丑,不能跟人家姑娘同房,要不然就得掉脑袋。”   “这件事是真的,是周半仙给算出来的。”   “周半仙好人啊。”顾掌柜感叹了一句,在他看来这是将葛大妮给救出了火坑。   “好什么人?无非算卦算的好。”孙有福拉长语调,每一个对鬼子有过帮助的人,在他孙有福眼中,都是狗汉奸一样的存在,就比如这个周半仙,好端端的居然给小鬼子算卦,让贾贵把粮食给安丘的送到了炮楼,这不是跟8鹿做对吗。   “孙掌柜说的对,周半仙就是卦算得好,他刚才路上碰到我说我这次来鼎香楼一定可以吃到驴肉火烧。”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鼎香楼的小石头,手中还捧着那个卖烟的木头匣子,且借着搭话孙有福的机会,迈步朝着张世豪走去,“刀子哥,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啊。”   小石头是奔着张世豪来的,他有情报亦或者上级长的指令给张世豪。   张世豪估摸着也晓得这个,把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放,朝着小石头笑道:“哎呦喂,小石头,这下你可要失望了,这个驴肉火烧是吃不成了,因为我们鼎香楼里面现如今一斤驴肉都没有。”   “这么大的一个饭馆子,连驴肉都没有,这怎么能行?”说话的工夫,小石头面朝孙有福,侧身对着张世豪,右手顺势一抛,一张折叠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小纸条精准的抛到了张世豪的手中。   借着小石头身体挡住孙有福视线的机会,张世豪打开小纸条,扫了一下纸条上面的内容,随即将纸条放在了自己口中,嚼巴了几下吞咽了下去。   “一斤驴肉都没有,还是鼎香楼嘛。”   “小石头,你是不知道,冯老板好几天没有给我们鼎香楼送驴,你吃不成驴肉火烧,可以吃成窝窝头,不过得帮我擦擦桌子。”张世豪寻了一个理由,将手中的抹布放在了小石头的手上。   感触很真实。   抹布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东西。   是张世豪返给小石头的相关情报。   小石头捧着抹布的右手猛地一抓,将小布包裹牢牢的攥在自己手心里面,且用手指头将抹布夹住,顺势往桌上上面一丢。   “窝头我不吃了,我出去卖烟去。”   话罢。   小石头扭身走出了鼎香楼。   “这孩子,窝头还不吃,我们掌柜的还天天吃窝头。”张世豪望着小石头离去的身影,故意大声的吐槽了一句,接着又卖力的擦拭起了桌子。   纸条上面的内容很清晰,得把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给引到鼎香楼,这关系到葛大妮潜伏安丘这件事的后续。   需要一系列的后续人员配合。   周半仙是第一个,但也绝对不会是唯一一个,周半仙之后是张世豪、小石头、老冯头等人与葛大妮配合唱戏,必要时候,半人半鬼的燕双鹰也会参与进来。   不行。   得想办法出去一趟。   有些事情张世豪在鼎香楼办不到。   “掌柜的,我出去一下,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我帮着买回来。”   “你最好帮我买头驴回来。”   “啊,这我可买不到。”   “开玩笑的,出去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   ……   另一边。   贾贵迈步进了黑腾归三办公室,他娶媳妇这件事得让黑腾归三知道,还要请黑腾归三坐镇。   进门便看到了一脸笑容的黑腾归三。   这是有好事情啊。   否则黑腾归三一天到晚拉着一个大长脸。   “黑腾太君,您挺好的,看您这个脸色,就晓得您有好事情,肯定是我们侦缉队把粮食送到炮楼,上面的大官太君给您赏钱了对不对?”贾贵讨要着赏钱,“黑腾太君,这一次我们侦缉队第一次完成了您交给的任务,您什么时候给我们赏钱啊?金条也行,现大洋也可以,我都要。”   “你放心,赏钱少不了你贾队长的。”黑腾归三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去否认自己给贾贵赏钱的说词,反而出贾贵意料的同意了贾贵的说词。   对于贾贵今次任务,黑腾归三是感慨万千,他有种拨云见天的感觉。   安丘侦缉队成立七年,他给了贾贵无数个任务,贾贵是事事办不成功,着急还的起这个反作用,害的他黑腾归三挨野尻正川的打,被上面的大官鬼子骂,唯有这个送粮食的任务被贾贵还有贾贵手下的侦缉队给完美的完成了。   更通过这件事,再一次的验证了贾贵对自己的衷心。   在贾贵见黑腾归三之前,黑腾归三已经走访了侦缉队数个队员,仔仔细细的聆听了当时事件的详细过程。   即侦缉队交火警备队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及相关因素。   可以这么说。   贾贵的小心思一点没有白费,还都玩到了这个点上,就贾贵当时说的那些看似朝着黑腾归三表达所谓衷心的话语声音,一个字不少,一个字不多的经老九等人的嘴巴,精准无误的告诉给了黑腾归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错无所谓。   胜在衷心。   贾贵。   值得拥有。   一个可以在危急关头想要带着人马将自己救出来的人,是一个值得自己信赖的人。   这番言语看似简单,可从一个见到8鹿,见到游击队就立马跪地求饶之人嘴里说出来,难能可贵。   何况当时贾贵还实际性的做出了反应,带着侦缉队的人朝着警备队的人反击了,无数人在耗费了无数子弹后,终于打死了一个警备队的人,吓得就九个警备队队员失足掉下城墙。   据老九他们言语,他们当时都以为安丘落在了8鹿的手中。   说明当时贾贵在带着他们打8鹿。   是贾贵得知自己失陷在8鹿手中,恼火之下做出的最终越了贾贵自己本身的事情。   这就是黑腾归三对贾贵的脑补。   贾队长。   好样的。   黑腾归三脸上有笑容浮现,也是源于这个原因。   贾贵给他黑腾归三长脸了。   相应的。   看贾贵那张丑脸也觉得顺眼了很多,不再如之前那样觉得贾贵长得獐头鼠目,看着就跟活鬼似的。   “贾队长,你今次来找本太君,所谓何事?”   “没有何事,就是一件小事情,需要麻烦黑腾太君。”   “你我之间,不需要麻烦,说。”   “那我说了。”   “说。”   “黑腾太君,我贾贵明天要娶媳妇,地点定在了鼎香楼,您一定得来。”   黑腾归三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贾贵。   贾贵娶媳妇。   你要娶媳妇。   哪家的姑娘瞎了眼睛,竟然要嫁给你贾队长。   “黑腾太君,您怎么这个表情啊。”   “本太君是震惊,是不敢相信,你贾队长居然要娶媳妇了,哪家的姑娘,她的身世如何。”   “我明白了,您担心人家姑娘配不上我贾贵,哪家的姑娘我不知道,反正她就是一个姑娘。”   “你错了贾队长,只要是姑娘,都能配得上你贾队长,本太君是担心你贾贵配不上人家姑娘。”   “就那个被我抢回来的姑娘。”   “那个姑娘不错。”黑腾归三想到了葛大妮,经过试探,勉强打消了黑腾归三对葛大妮的那个初步怀疑。   能不能彻底的放心,还需黑腾归三进一步观察。   “什么不错,我一直觉得黄金标的媳妇不错,一直想要娶一个黄金标媳妇那样的媳妇,体重三百多斤,看着就跟一个大号的水缸差不多,可惜,没有那个命。”   “我明白了,你看上了黄金标的媳妇。”黑腾归三摇头,“本太君没有你那么下作,这个忙帮不到。”   “不是我看上了黄金标的媳妇,是我贾贵要娶媳妇,明天晚上鼎香楼。”   “我一定来。”   “那我去通知鼎香楼了。”   “你还没有通知鼎香楼?”   “没有,我觉得不管什么事情,我贾贵第一个就得告诉您黑腾太君。”贾贵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潜伏在小鬼子内部,自认为自己是潜伏者的贾贵,随时随地的要通过装傻充愣,拍马屁等手段讨好上级。   用某些后世言论来形容。   他们都是演员,在饰演这个狗汉奸。   “那你去吧。”黑腾归三将十块现大洋给了贾贵,“这十块现大洋就当本太君给你贾贵的贺礼。”   “谢太君,从今天开始,您黑腾太君就是我贾贵的二爹二娘。”   “混蛋。”笑骂了一句的黑腾归三,“那是再生父母,不是二爹,更不是二娘。”   “呵呵呵。”贾贵傻笑了一番,迈步退了出去。   退出黑腾归三办公室的一刹那间。   脸上满面笑容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凝重,眼神中更有思索那种神情显露。   听其口气。   黑腾归三对葛大妮还有些不放心。   作为黑腾归三多年的手下,对黑腾归三的秉性为人贾贵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这些年安丘之所以会有现如今这番对小鬼子不利的局面出现,一方面是有贾贵、黄金标、白翻译、夏学礼等人在不断地扯这个小鬼子的后腿,另一方面是野尻正川牢牢的压制住了黑腾归三,是野尻正川在不断的坏黑腾归三的各种计划。   也就是说。   没有贾贵等人的牵制,没有野尻正川的从中作梗,黑腾归三早起飞了。   要是贾贵没有猜错,黑腾归三还会对葛大妮进行试探,甚至就连贾贵自己也在被试探行列中,成为黑腾归三计划的一枚棋子。   哎。   还的提醒提醒葛大妮。   心中有了定计的贾贵,脸上又有笑容浮现。   一转眼的工夫。   居然走到了鼎香楼。   得把他这个侦缉队队长的身份摆出来。   “孙掌柜。”   “哎呦喂,贾队长,欢迎,欢迎。”孙有福一改之前的看贾贵不顺眼,各方面让贾贵离开的作风。   “不对啊。”贾贵皱眉。   “有什么不对的,我孙有福还能不是孙有福?”   “之前我来鼎香楼,你孙有福不是让我离开,就是让我赶紧走,说黑腾太君任务要紧,这次怎么变成这样了。”贾贵指着孙有福脸上的笑容,“还有你的这个笑容,简直让我有些瘆得慌。”   “没有,没有,贾队长那次来我们鼎香楼,我孙有福都笑脸欢迎(*`?′*)ノ亻啊!”孙有福违心的说着假话,手往贾贵跟前一伸,“这不是等贾队长来还钱嘛。”   “要饭钱。”   “对对对,要饭钱。”   “给。”贾贵将十块黑腾归三给他的现大洋转交到了孙有福手中。   这大大方方的一幕,反倒看傻了孙有福,看呆了鼎香楼里面的其他人。   我尼玛。   贾贵怎么回事。   怎么要钱就给钱啊。   “贾队长,你给我饭钱。”   “当然了,你不是找我要饭钱嘛。”   “我要你就给。”孙有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愣是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直到脸上有痛的感觉浮现,才觉得自己手中的现大洋还真是现大洋。   不对。   孙有福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对贾贵不能报以期望。   孙有福拿起现大洋,用力吹了吹,他要验验真假,看看现大洋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贾贵拿假的现大洋糊弄他孙有福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生过。   清脆的声音,在孙有福耳旁响起。   真的。   真的现大洋。   “谢谢贾队长,谢谢贾队长。”孙有福诚心实意的朝着贾贵说着感谢的话语,贾贵欠七块现大洋的账,却给了他孙有福十块现大洋,多给了三块,这说明贾贵赏了鼎香楼三块现大洋。   看在现大洋的面子上,孙有福暂时接纳了贾贵。   “谢我干什么?”   “您多给了三块现大洋。”   “这也是饭钱。”   “我明白了,您贾队长现在改了作风,先给钱,后吃饭,等什么时候把三块现大洋给吃完了,您贾队长在给我们鼎香楼钱。”孙有福脑补了一个答案出来。   与其说是脑补,倒不如说是在用话语声音将贾贵的军。   孙有福真担心贾贵再将三块现大洋给要回去。   这是现大洋。   不是废纸一样的准备票。   “我贾贵明天晚上要在你们鼎香楼娶媳妇,黑腾太君他们都要来,今天晚上鼎香楼我贾贵包了,这三块现大洋它就是包场的钱。”   一语出。   无数人惊。   好嘛。   贾贵还真的要娶媳妇。   就算之前有这个流言蜚语传出来,他们还是有些不相信。   贾贵怎么可以娶媳妇啊。   合着不是骗人。   真娶。   有些人心里还泛起了郁闷及羡慕,贾贵都娶媳妇了,我怎么还娶不上媳妇。   “贾队长。”   “怎么?”   “没驴啊。”孙有福说着自己的难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毛驴,等于没有材料。   白花花的现大洋他挣不上,有些为难。   “贾队长,要不来点素菜,怎么样?”为了挣现大洋,孙有福给贾贵出着主意,用素菜对付。   “不行,黑腾太君要来,怎么能吃素菜?”   “没有驴,可不得吃素菜?”   “什么没驴,这是什么?”老冯头赶着话音的出现了,身后还牵着一头毛驴。   “驴。”孙有福指着老冯头惊喜道。   “怎么说话那,我是人,不是驴。”   “冯老板,您就不要挑我孙有福的理了,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贾队长明天晚上要在鼎香楼娶媳妇,正愁没有毛驴,结果您冯老板就来了。”   “心里想毛驴,我老冯头出现了,合着我还是毛驴。”   “冯老板,我错了,我错了。”孙有福还老冯头道歉的工夫,几个警备队的黄狗子迈步走了进来。   看样子。   是奔着老冯头来得。   这些人进了鼎香楼就直奔了老冯头。   “你这个老头,走的真快。”   “我着急给孙掌柜送驴。”老冯头不卑不亢的回道,他这番口气,与老百姓真的有些不一样。   老百姓见了黄狗子和小鬼子脸上会泛起一种惧怕。   这是唯恐自己暴露不了啊。   “送驴也不能这么急啊。”   “不急不行,这不是担心耽误了贾队长的大事情嘛。”老冯头当机立断的把贾贵给抬了出来。   借着大鬼压小鬼。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抗拒。   贾贵看的很是清楚,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老冯头的表现可不是一个地下党员该有的一幕。   人前说人话。   鬼前言鬼语。   身为地下交通员的老冯头这般口气和表情与黄狗子说话,这不是等着挨收拾,把自己不服小鬼子和黄狗子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得帮帮场子。   “混蛋。”贾贵冷哼了一声。   “贾队长,我们在奉太君的命令检查良民证。”   “不就是想他m的捞钱嘛,我Tm的还是奉黑腾太君命令来试探鼎香楼的,都给我滚蛋,在不滚动信不信我连今天城门口生的事情跟你们一起算。”   城门口生的事情,整个安丘的老百姓都知道了,警备队的这几个黄狗子不可能不知道。   论狗汉奸背景。   他们还真的惹不起贾贵。   当下灰溜溜的滚出了鼎香楼。   “贾队长,您真是威风,警备队的人见了您贾队长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贾贵朝着向他说话的孙有福,显摆道:“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队长。”   贾贵显摆了一下后,看着老冯头,骂了起来,“老冯头,我得亏知道你是个良民,要不然就你这个口气,我他m的还以为你是8鹿,看在你送驴的份上,我就不抓你去侦缉队大牢了,瞧你那个德行,呸。”   一口唾沫唾在了老冯头面前的地面上。   “贾队长,冯老板良民,他不是8鹿。”孙有福赶紧给老冯头打圆场。   “废话,我知道他不是8鹿,黑腾太君说了,越像8鹿的人他越不可能是8鹿,越不像8鹿的人越有可能是8鹿。”贾贵抬出了黑腾归三,得借着这个机会把老冯头给彻底的敲打醒悟,否则就这么态度,一准要出事。   可不是所有的狗汉奸都如贾贵这么糊涂。   因小失大可就坏事了。   “队长,我怎么听不懂啊。”跟在贾贵身后的老九和老六,疑惑的问了一嗓子。   “黑腾归三说了,8鹿狡猾狡猾的。”   “那是,8鹿是挺狡猾的,要是不狡猾,咱们早抓住8鹿了,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个8鹿没有抓到。”   “尽挨太君大嘴巴子了。”   “你们想想,老冯头要是8鹿,咱们还敢站在这里嘛。”   “队长说得对,老冯头要是8鹿,咱们那里还敢站着,早给人家跪下了。”   鼎香楼里面的人都想笑。   侦缉队还真是怂包。   这笑的人里面不包括老冯头。   此时此刻。   老冯头心里浮想联翩。   贾贵这是提醒了自己。   贾贵为什么提醒自己?   是故意的。   还是无意的。   老冯头抬起头,看着面前面目可憎的贾贵,又把自己的这一番想法给抛之脑后了。   贾贵这个人,老冯头了解。   那就是一个纯粹的地痞流氓,是一个坏到骨子里面的狗汉奸,他能有什么想法。   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贾贵有句话说得对。   自己可得注意言行举止,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面对这个狗汉奸了。   手当下一挥。   朝着孙有福道:“孙掌柜,这个驴钱。”   “你去跟张世豪谈,谈成多少就是多少。”   “掌柜,叔叔。”张世豪上来牵驴,他与老冯头错身的时候,老冯头压低声音朝着张世豪道:“双燕队长已经知道了贾贵明天晚上鼎香楼娶媳妇这件事,他明天晚上也要来。”   “黄金标、夏学礼、野尻正川明天晚上也要来,我借着贾贵的名头跟他们说的。”   “明天晚上有好戏看了。”   “叔叔,这驴钱要不先欠着吧。”   “刀子,我可是你叔叔,你怎么帮着外人对付我啊,驴钱不能欠,我刚才看到了,孙掌柜挣了大洋了。” 第163章贾贵终于娶媳妇了(各种求)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   整个安丘在讨论贾贵娶媳妇这件事情的热切氛围下,转眼来到了第二天。   也就是贾贵结婚这一天。   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源于贾贵结婚,整个安丘无数老百姓惊喜的现,整整一天时间,他们的运道莫名的好了很多。   路上走得时候,不用在被贾贵给拦下检查良民证了。   吃饭的时候,也不用再让贾贵给拦下抢他们的饭菜了。   唯独感到不好的,估摸着只有鼎香楼了。   谁让鼎香楼成了贾贵今次婚事的举办地点,被无数人热议。   大清早的。   贾贵就派来了这个整理的人。   又是在鼎香楼外面弄这个红色的灯笼,又在里面布置这个所谓的请客吃饭的礼堂,都不用鼎香楼的这些人出手,侦缉队的那些黑狗子们就抢着做了。   毕竟是他们的队长结婚。   得上赶着拍这个马屁。   “来来来,都闪开点,别挡路。”   孙有福赶紧给侦缉队的黑狗子让开道路。   “躲开点,这地方是你待得嘛。”   刚给前面黑狗子老六让开了道路的孙有福,扭脸迎来了侦缉队老九的训斥,当下又将身形扭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即鼎香楼外面。   “掌柜的,有人帮咱们干活还不好啊。”同样被赶出鼎香楼的张世豪,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你就不能遇事的时候动动脑子,这是好事情嘛,这分明就是坏事情。”孙有福低声吐槽了一声。   收钱归收钱。   他孙有福喜欢收钱,当时收钱的度也够快,可牙根就不想让贾贵在鼎香楼办这个狗屁婚事。   “还不是好事,贾队长不是给了咱鼎香楼三块现大洋嘛。”   “现大洋不错,关键贾贵不行。”孙有福看了看里面忙活的狗汉奸,压低声音道:“他是狗汉奸。”   “管他是不是狗汉奸,也得吃饭不是,只要不耽误咱们挣钱,什么都好。”   孙有福无奈的指着张世豪,“你快了,前面的水根,后面的金宝,现在的你张世豪,都有这个当汉奸的倾向,思想要端正,狗汉奸是小鬼子的人,是咱们的敌人,就今天晚上这事,一准有别的事情生。”   “掌柜的,我现你都赶上周半仙了,都开始掐算了。”   “贾贵是狗汉奸,他晚上娶媳妇,姑娘还是贾贵大街上抢来的,这个能不知道?”孙有福右手隐晦的比划了一个八字,寓意打鬼子的8鹿,“这个听到了消息今天晚上肯定要到场,到时候鼎香楼又有麻烦。”   孙有福苦恼的摇了摇头。   黑腾归三到现在还在怀疑鼎香楼,只不过一直没有生出试探的想法,或者已经有了试探的想法,但却由于时间的关系还没有来得及朝着他们下手。   真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8鹿出现在鼎香楼,黑腾归三肯定要将试探鼎香楼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到时候他们还的抓瞎。   难办。   估计等啥时候8鹿收服了安丘城,孙有福就没有这样的苦恼了。   思索间。   便感觉到张世豪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耳畔还有张世豪提醒的声音响起,“掌柜的,贾队长来了。”   孙有福抬头。   赫。   还真是人模狗样一脸鬼相的狗汉奸贾贵。   当下打起精神的朝着贾贵拱手道:“哎呦喂,贾队长啊,大清早的来我们鼎香楼干嘛,我们鼎香楼可不卖早点。”   贾贵紧走几步来到孙有福跟前,右手伸出,指着孙有福一脸嫌弃道:“孙有福啊孙有福,你简直就是一个没脑子。”   张世豪想乐。   孙有福想哭。   赫赫有名的安丘糊涂虫贾贵,居然说他孙有福没有脑子,也不晓得谁因为办不成黑腾归三的差事,他天天挨大嘴巴子。   这尼玛是被狗汉奸给嫌弃了。   我得有多倒霉。   “贾队长。”   “别叫我贾队长。”   “那我叫你真队长也不成啊,你姓贾,怎么能把贾字给卖掉。”   “谁卖?也没有人买啊,心里窝火,别惹我。”   “贾队长,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雨,金榜题名时,这可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孙有福一本正经的指着贾贵,眼光死死的打量着贾贵的脸颊,“莫不是贾队长又被黑腾太君打了,我看贾队长脸上没有这个挨抽的印记啊。”   “谁天天被打?”贾贵急了,“我心里不高兴是因为现在才大清早,怎么不是大晚上呀,要是大晚上我不就在鼎香楼摆一大桌子饭菜,可劲的吃,可劲的喝。”   合着是着急想娶媳妇。   孙有福吐槽了一句,“快了,快了。”   “不对呀。”没有理会孙有福吐槽的贾贵,用手指着鼎香楼外面招牌上面悬挂的灯笼,“这玩意怎么是个旧的啊,赶紧给我换个新的,我他m娶媳妇,可不能用这个旧灯笼照着。”   “贾队长,没有新灯笼。”   “没有也得有,这是我贾贵说的。”   “行行行,我去后面给您找找。”孙有福奔了后院,不长时间,他还真的找出一对崭新的新灯笼来。   只不过不是红色灯笼。   而是一对祭祀用的白色灯笼。   孙有福一手拎着一个白色灯笼,在贾贵面前举高高,用这个兴奋的口气夸赞道:“贾队长说的一点没错,还真有这个新的灯笼,你看看怎么样,要不我让刀子将它们挂起来,这白色灯笼晚上一挂,跟您贾队长那就是绝配。”   娶媳妇用尼玛白色灯笼,这是诅咒贾贵不死。   贾贵的脸一下子拉长了。   “孙有福,你他m的有病,谁他m娶媳妇用白灯笼,这玩意死人的时候用还差不多,赶紧给我拿走,老子看着晦气。”   “贾队长,可它是新的呀。”   “新的也不能用,我贾贵说的。”   “哎。”孙有福叹息一下,“可惜了,挺好的一对灯笼,愣是派不上用场。”   “谁说派不上用场,等什么时候齐老太太死了,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谁死了?”拄着拐棍绰号聋耳天后的齐老太太,颤巍巍的从鼎香楼里面出来,鼎香楼里里外外的这一顿折腾,还真把老太太给折腾醒悟了,错以为8国联军又打来的老太太,拄着拐棍要出来跟侵略者拼命。   “师娘,不是谁死了,是贾队长要娶媳妇。”实在没辙的孙有福,将贾贵娶媳妇这个理由给搬了出来。   齐老太太糊涂认不出人,但却认识贾贵,就算在糊涂的时候也能认出贾贵那张丑脸,知道这是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这个拐棍朝着贾贵一指,“贾贵,你又吃饭不给钱,我打死你。”   “我不稀罕的搭理你。”贾贵唯恐被齐老太太抽一拐棍,撒丫子就跑。   鼎香楼这块看着好像没什么事情了。   就等晚上高高兴兴娶媳妇了。   这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贾贵一走。   孙有福便朝着齐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师娘,您真是女中豪杰,贾贵被你这么一吓,还真跑了。”   “你要跑路?”齐老太太道:“你是大师哥,又是鼎香楼掌柜,干嘛跑路,你跑路了咱鼎香楼怎么办?”   “不是跑路。”觉自家师娘又糊涂了的孙有福,一下子没有了这个较真的脾气,跟一个糊涂的老太太较真,你不是自找倒霉嘛。   一个往东说。   一个非说西。   妥妥的南辕北辙。   “是结婚,贾贵要结婚。”孙有福指着忙活的那些人道。   “你别这么大声,我听得清楚,是结婚,你要结婚,这是好事情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师娘没有别的送你,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送你当贺礼了。”齐老太太将手中的拐杖塞在了孙有福手里,“这可是你师傅家的传家宝,是你师傅的师傅传给你师傅,我现在再将它传给你。”   看着塞入自己手中的拐杖,孙有福想哭。   这拐棍还是前不久孙有福帮着老太太做的。   做成的时间还不到半年。   结果成传家宝了。   “师娘,这是您的东西,我可不能要,您小心摔着。”   “你又不娶媳妇了?这怎么能行?”   “不是我不娶媳妇,是这个媳妇是人家贾贵娶得,今天晚上要在咱们鼎香楼办宴会。”   “你别大声,我不糊涂,是贾贵今天晚上要娶媳妇。”   孙有福精神为之一振。   老太太不糊涂了。   “不是我说你,你好赖也是鼎香楼的掌柜,怎么到现在还一个人?贾贵都能娶上媳妇,你堂堂安丘鼎香楼大掌柜愣是娶不是媳妇,你要营生有营生,要模样有模样,贾贵有什么啊,看着就跟活鬼似的,人家都能娶上媳妇,你干嘛还娶不上媳妇?”   孙有福语塞。   老太太还真是说了大实话。   贾贵那模样的人都能娶上媳妇,咱们为什么还娶不上媳妇。   想想都流泪。   蠢不拉几、丑不拉几,笨不拉几,集无数垃圾为一体的贾贵居然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这上哪说理去。   那姑娘真的好看。   “师娘,我心里苦啊。”   “有福,我心里也苦啊。”   “师娘,我也想娶媳妇。”   “有福,我想你师傅。”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从鼎香楼跑回来的贾贵,半路上碰到了黄金标和夏学礼。   这两个狗屎玩意,竟然又搅合到了一起。   不知道又要坑谁。   或者是要算计自己?   心里盘算着想法的贾贵,听见了黄金标主动朝着自己打招呼的声音,“贾队长,听说你今天晚上要在鼎香楼结婚。”   “嗯。”   “贾队长,你不够意思,你结婚怎么也不通知哥哥一声啊,今天晚上这个局,当哥哥的一定参与。”   “我这不是来通知您黄队长嘛,还有夏翻译官,今天晚上我贾贵鼎香楼娶媳妇,你们可得来,再怎么说咱们三个人也被老百姓叫做安丘三大汉奸。”   夏学礼有些不得劲。   黄金标则无所谓。   三大汉奸这是好称呼嘛。   贾贵竟然将其顶在了头上,见到自己就说一遍。   哎。   感叹了一声的夏学礼,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贾贵,这么丑的一个人,娶了一个天仙一样的老婆。   这是什么道理。   他夏学礼还没有天仙的老婆那。   呸呸呸。   是没有媳妇,还一个人光棍着。   “贾队长,听说贵夫人长得很美。”   “我不认识什么贵夫人啊。”   “就是你媳妇,我说你媳妇长得不错。”   “什么不错,我觉得还没有黄队长媳妇好,我贾贵一直想娶一个跟黄队长老婆一模一样的媳妇,三百多斤的体重,看着就美,关键疼人。”   疼人这个词汇贾贵用的一点没错。   黄金标的媳妇十分疼黄金标,打的黄金标那是紫一块青一块,叫黄金标朝东,黄金标不敢向西。   就这么一个把黄金标打服的婆娘,竟然有人还喜欢。   贾贵。   你脑子果真有病。   “兄弟,你能体谅哥哥的不宜,哥哥心领了。”黄金标感动的用带着一丝哭泣的语调拍了拍贾贵的肩膀,眼中都有泪珠在涌现。   他黄金标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他媳妇。   ………   时间在贾贵一会儿找这个人,一会儿找那个人的琐事中,缓缓的流逝着,终于到了贾贵结婚的晚上。   鼎香楼外。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贾贵还真有面子。   安丘城内大大小小的人物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得都来,比如燕双鹰,再比如石青山。   伪装成富商身份的燕双鹰,坐在了伪装成侦缉队队员的石青山旁边。   一个是来帮场子的。   一个是来砸场子的。   帮场子的人是燕双鹰,他不能让人坏了葛大妮的计划。   砸场子的人则是石青山,听闻贾贵抢了一个姑娘,石青山顿时火冒三丈,决定来安丘鼎香楼好好的给贾贵及一众狗汉奸上上课。   就在贾贵胸前系着大红花,头上带着缠有红布黑色礼帽出现在大厅的时候,石青山脸色忽的大变。   他的手枪不见了。   目光当下放到了燕双鹰的身上。   能神不知鬼不觉从自己身上取走枪子的人,也只有他了。   “燕队长?”石青山低声询问了一下。   燕双鹰点了点头。   石青山在一摸自己腰间,刚才不见了的手枪奇迹般的出现了。   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燕双鹰果然名不虚传。   “这不像石队长的作风啊。”   “我就是想给贾贵这场婚事加点料,要不然太单调了,再则容易令人生疑。”   石青山的话,燕双鹰深表认同。   贾贵抢了一个姑娘当自己媳妇这件事,他们武工队要是没有反应,会让人猜疑,猜疑武工队,猜疑贾贵,猜疑被贾贵抢走的那个姑娘。   这是石青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可不是奔着杀人锄奸贾贵来得。   贾贵杀不得。   他的蠢就是他的保命法宝。   石青山无非就是开几枪,把这个婚礼搞乱,必要的时候顺带手的灭杀几个不怎么重要的小鬼子,这里面不包括贾贵、黄金标、夏学礼、野尻正川、黑腾归三五人。   “我也是为这个而来。”   “看样子,我只需要看戏就可。”   燕双鹰点了点头,有他在,石青山完全可以看戏了,搅乱这场婚事,也不只有开枪和杀小鬼子一条路可走。   石青山和燕双鹰把目光放到了贾贵的身上。   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娶媳妇的贾贵,在穿了这身新郎装扮后,难得的顺眼了几分,只不过这个说话的腔调,还是那么的粗鲁不堪。   “野尻太君,黑腾太君,黄队长,夏翻译官,太君,汉奸们,今天晚上我贾贵娶媳妇,你们能来,我贾贵高兴,我贾贵能有今天,全都是黑腾太君的功劳,黑腾太君就是我贾贵的后爹后娘,不对,怎么说来着,我想起来,是二爹二娘,野尻太君就是我贾贵的三爹三娘,我贾贵是你们的干儿子。”   “真够不要脸的。”石青山低呼了一声,随即朝着燕双鹰道:“你怎么看贾贵?”   “我们的看法不都一样嘛,只不过我的看法更加深刻一点。”燕双鹰看出了贾贵的本质,而石青山还停留在表面。   这就是挂逼之王与不是挂逼之王两者的区别差距。   眼界啊。   “贾贵在不少人眼中就是一个狗屁不是的汉奸玩意,蠢不拉几的混蛋。”燕双鹰看着朝小鬼子敬酒赔笑的贾贵,向着石青山撇嘴道:“可就是这么一个混蛋,却一直牢牢的占据着安丘侦缉队队长的位置,让黑腾归三这么一个精明的小鬼子死心塌地的相信他,你想过其中的原因没有。”   石青山微微眯缝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燕双鹰说的这一点,石青山之前一直没有考虑到,在他眼中,贾贵就是一个有点笨的狗汉奸。   现在经燕双鹰这么一提醒,石青山现贾贵不是糊涂,不是蠢,是聪明。   “不知道你现了没有,我现贾贵当侦缉队队长对咱们有利无害,他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没有给小鬼子办成功一件事,反倒坏了不少小鬼子的计划,要不是我严格的调查了贾贵的过往,我真的怀疑贾贵的糊涂是他人为装出来的。”   “你怀疑他是咱们的人?”石青山脸上有种震惊的表现闪现。   燕双鹰这番话可为石破天惊。   安丘赫赫有名被无数人咒骂的狗汉奸贾贵,竟然是组织的潜伏者。   这……   燕双鹰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挂逼之王燕双鹰目前还无法看透贾贵。   “我看不透贾贵这个人,经过我的调查取证,贾贵从没有离开过安丘,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地痞流氓无赖。”   石青山不断的点头,他之前没有猜疑贾贵,将贾贵当做普通狗汉奸对待,也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一个从没有离开过自己家乡,被无数人嫌弃的混蛋,不存在任何可以成为职业间谍特工的条件。   说贾贵是潜伏者。   换成谁都会对其泛起猜疑。   “前段时间进入安丘的时候,我专门检查过贾贵的屋子,在里面并没有现任何通信工具,我很肯定,贾贵不识字,观其屋内的布置也没有任何的特工布置。”   跟石青山介绍着自己调查贾贵数据结果的燕双鹰,整个人脸色立马大变。   可不是因为穿着红色嫁衣,头带红色盖头新娘子出现在大堂上与贾贵拜堂成亲,而是因为燕双鹰在大厅内嗅到了一种他耿耿于怀且一直牢记在心的一种味道。   这是将燕双鹰击败的美城花子身上的味道。   美城花子出现了。   嗅了嗅。   燕双鹰疑惑了。   这股味道的来源者,可不是旁人,是那个穿着红色嫁衣,欲与贾贵拜堂成亲的新娘子身上传来。   新娘子是葛大妮。   葛大妮身上怎么会有美城花子的味道。   是葛大妮无意中沾上了美城花子的味道,还是因为其他?   一丝疑惑的神情在燕双鹰脸色浮现。   “燕队长。”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稀奇。”   “也是,贾贵娶媳妇,妥妥的稀奇事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贾贵领着新娘子还没有走,负责典礼事宜的维持会会长徐大头紧跟着念出了不晓得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手中的账单。   “经闻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娶妻,安丘一众小鬼子及狗汉奸齐会鼎香楼,故备上一份小小的薄礼,以表在下之心意,诸位的项上人头某收下了,不日将来收取,晋察冀鲁军区武工队燕双鹰拜上。”   燕双鹰的礼单。   哗啦一声炸锅了。   燕双鹰来了。   可不得炸锅嘛。   无数人为之狂奔,这里面也包括新郎官贾贵,身上的帽子丢了,胸前的大红花也扔了,一溜烟的直奔了自己的家。   干嘛。   当然是洞房了。   呸呸呸。   是跟葛大妮好好聊聊,也等于是给葛大妮一个台阶下,总不能将葛大妮一直关在监牢中吧。   今晚这一出结婚的戏码,可不单单只有贾贵一个人参与,黑腾归三也参与了进来,那个与贾贵拜堂成亲的所谓的新娘子,牙根就不是葛大妮,而是燕双鹰苦苦寻觅想要将其灭杀的美城花子。   美城花子是黑腾归三请来对付灭杀燕双鹰的一张王牌。 第164章贾贵娶妻当晚之二三事 美城花子不提,她自有燕双鹰在等着她。 咱就说贾贵。 在结束了鼎香楼的宴请后,贾贵迈动步伐直奔了自己的家,他要去见葛大妮,编制一个可以让葛大妮留下的理由出来。 至于身后的鼎香楼。 不管了。 随它去吧。 反正已经炸锅了。 燕双鹰都专门来祝贺贾贵娶媳妇的礼单,一干狗汉奸岂有不害怕的道理。 人的名。 树的影。 威名赫赫令无数小鬼子和狗汉奸闻风丧胆的燕双鹰就是这么的牛叉,人还没有出现,单单凭借着一份小小的礼单便坏了贾贵娶媳妇的好事情。 “嘎吱。” 屋门被贾贵一把推开。 想到了自己相貌丑陋,唯恐惊吓到了葛大妮,贾贵先用帽子将自己的丑脸微微遮挡了一下。 “小娘子。” “媳妇。” “老婆。” “当家的。” “臭婆娘。” 各种对妇人的称呼,不断的从贾贵嘴里飞出。 主要是贾贵在进门的时候,由于用礼帽当着自己的脸颊,纵然没有看到屋内的情况,可还是依着感觉感知到了周围的一切。 人逢喜事精神爽。 娶媳妇了。 肯定高兴。 这个脑子在进门的时候,一下子陷入了一种空杯状态,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晓得自己要怎么去说话,嘴上也一时间没有了这个把门的锁,基本上逮着什么往出说什么,完全不计后果。 “我告诉你,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贾贵的媳妇了,为了你,我贾贵在鼎香楼足足摆了好几桌酒席,光现大洋就花了三块。” “吧嗒。” 手掌击打手掌的声音从贾贵手中出。 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贾贵气恼的居然将右手拍到了左手上,亦或者将左手挥向了右手。 “草率了。” “着急了。” “赔本了。” “那么多人送的东西,还没拿那就被燕双鹰给坏了好事情。” 这句话内有含义。 在告诉葛大妮今天晚上这出戏不单单有我贾贵这个人,有剩余的那些小鬼子,更有燕双鹰参与。 至于那个假冒葛大妮与自己拜堂的女子,贾贵也得想法子把这件事说了。 要是没有料错的话。 燕双鹰到时候肯定会找葛大妮了解人家的情况。 作为黑腾归三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又是黑腾归三的心腹,贾贵自身的价值因此急暴增。 在不少人眼中,贾贵一定就是那个最佳的可以接触到黑腾归三核心秘密的人,随时随地的接触黑腾归三的各种机密事件。 黑腾归三这个安丘二把手鬼子一点没有将贾贵当做外人,那些核心秘密牙根就没有背着或避着贾贵的意思。 斗大字不识一个。 级文盲中的文盲战斗机。 狗屁不是一个玩意的东西。 这本是顶在贾贵头上的无数臭名,但也正是因为这些让贾贵臭名远扬的臭狗屎一样的名声,反倒成全了贾贵,令黑腾归三愈的相信贾贵,各种无条件的信任,就算贾贵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整个侦缉队一个8鹿没有抓到,一件跟8鹿有关的情报都没有搞到,还百分之百的搞砸黑腾归三交给贾贵及侦缉队的那些认为,黑腾归三依旧一如既往的给与了贾贵百分之两百的信任。 黑腾归三那真是诚诚恳恳、兢兢业业、踏踏实实、敞开心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相信贾贵。 贾贵不识字这是实情,是既定事实,自然也不会存在因识字令情报外泄的可能性。 如此。 形成了一个对贾贵有利无害的局面,只要贾贵乐意,他随时随地去看黑腾归三桌子上的那些情报。 在一些人眼中他们苦苦寻觅不成的重要情报,却因黑腾归三不堤防贾贵,这些情报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摆放在桌子上,写字的那一面还冲着贾贵。 这是贾贵的价值体现。 也是葛大妮或者燕双鹰灭杀美城花子的突破口。 贾贵暗自思量。 有些事情到时候肯定需要用到自己,否则葛大妮早尼玛跑了,燕双鹰、周半仙也不会配合葛大妮演戏。 看样子。 得提前做这个准备工作,免得被葛大妮打个措手不及,继而不能彰显自己的价值,令葛大妮心生烦躁,在任务完成后悄然离去或者顺带手的灭杀了贾贵。 真要是有这样的结果落在贾贵头上,贾贵哭都没地方。 定了定心神后,贾贵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今天晚上这出戏,可不仅仅只有贾贵一个人在唱,还有好多人6续登场,如黑腾归三及与贾贵拜堂成亲的那个女子。 对于这个假扮葛大妮与自己拜堂的女子,贾贵一脑子懵逼,他不晓得对方叫什么名字,具体从事什么样子的工作,但贾贵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跟自己拜堂的女子她不是中国人,是小鬼子,一个女小鬼子。 之所以这么肯定。 是源于贾贵骨子里面的那种强烈的自信。 穿越前。 贾贵可是一个有着岛国艺术电影三十五年观影历史的电影鉴赏员,从十八岁开始鉴赏岛国艺术电影,在其三十五年的岛国艺术电影观赏及鉴定生涯中,贾贵的眼睛变得火眼金睛,纵然那个假冒货色穿着红色的嫁衣,可贾贵还是从其身体外形条件认出对方她就是一个女鬼子。 真以为贾贵电脑中一千g岛国艺术电影是摆设啊。 想想。 就觉得有疑问。 黑腾归三就算在信任贾贵,在怕他贾贵丢黑腾归三的人,也不会让一个女鬼子跟贾贵玩拜堂成亲的戏码。 小鬼子向来看不起咱中国人,尤其看不起那些投靠小鬼子,被无数中国老百姓称之为狗汉奸的汉奸们。 这种情况下。 女鬼子会嫁给一个狗汉奸嘛。 不会。 除非女鬼子有这个特殊的任务,要么在负责盯着这个她嫁的人,要么就是在憋着别的缺德主意。 贾贵已经是臭名远扬的狗汉奸,在黑腾归三眼中连狡兔三窟的兔子都算不上,不存在派女鬼子盯梢贾贵的这个理由。 一共就两个答案,前面那个答案被否决的前提下,只能是第二种答案。 黑腾归三又在算计着什么,那个与自己拜堂成亲的女鬼子就是黑腾归三今次计划丢出来的诱饵。 在诱惑谁? 或准备钓谁? 贾贵的心头,有无数个惊叹号飞过。 就是用脚指头猜,贾贵也能猜个大概。 能让黑腾归三这么费心思算计的人也就只有8鹿了。 肯定是8鹿。 这是一个大的范围。 还可以往小了说。 黑腾归三就是一个安丘的二把手,他管辖的地方也就安丘这个巴掌大点地方,就是这屁大一点地方,黑腾归三还是那个说了不算的人,故黑腾归三算计的人他只能是活动在安丘地界的8鹿。 再往细了聊。 令黑腾归三大费周章,不惜算计这个,甚至将他堂堂安丘侦缉队贾队长都牵连其中,除了燕双鹰没有旁人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燕双鹰名气大。 逮住一百个普通的8鹿,引起的轰动效果远不如逮住一个燕双鹰来得广泛。 所以只能是燕双鹰了。 燕双鹰啊燕双鹰。 你大爷的。 前脚逼着我贾贵给你跪地磕头求饶,后脚还的我贾贵帮你擦屁股。 没法子。 谁让咱们是一家人那。 一丝淡淡的笑容在贾贵脸上浮现。 灯光下。 这丝淡淡的笑容,居然使得贾贵的相貌愈的狰狞了起来。 估计是吓得,想必也有表演成分在其中。 葛大妮演技过于夸张,依旧被绳子绑住手脚动弹不得的她,嘴里惊呼了一声出来,“你别过来。” 简简单单四个字。 内在的含义多了去了。 你这是让我别过去啊,还是让我过去,也有可能两种情况皆有。 “呵呵呵。”想不到说词的贾贵,只能以干笑化解。 这事情。 这处境。 莫名的有些诡异。 就跟贾贵和葛大妮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张无形的白纸,要想见到对方,得有一个人鼓足勇气将这张纸给撕掉,要不然只能看到白纸。 这个撕掉白纸的人。 贾贵行。 葛大妮也可。 但却需要有个合理的解释。 也就是理由。 贾贵需要葛大妮留下,帮着自己活命,躲过这个清算。 葛大妮同样希望自己留下,留在贾贵身旁以贾贵媳妇的名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了合法合理的留下,葛大妮及组织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是勿容置疑的。 真正有疑惑的事情,其实就是可以让葛大妮身份暴露的疑点,是葛大妮此时的身份有些尴尬。 一个被抢的女子,最终的结果是选择留下。 这有点说不过去。 贾贵要是帅哥,葛大妮见色起意留了下来,这理由勉强可以说得通,外人也比较容易相信。 美色当前嘛。 关键贾贵不是帅哥,他是一个脸先着地的级丑哥,那张脸一般人见了饭都吃不下,此种情况下,葛大妮必须要给自己想一个令外人信服的理由出来。 尴尬就尴尬在这里。 贾贵不知道怎么开口。 葛大妮也不晓得自己要怎么说。 两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让贾贵刚才将挡在脸上的帽子给摘取了下来。 “那个,那个。”贾贵吭哧了好半天,愣是没有吭哧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声音。 “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心里照样没有主意的葛大妮,只能以被抢身份的女子朝着贾贵出哀求之声。 她的身份是弱女子的身份。 向着贾贵求饶正常。 “放你,凭什么放你。”面对葛大妮的求饶,贾贵的智商忽的上线了,他可是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手里有枪的存在。 枪就是把你葛大妮留下的原因。 “你可是老子抢来的,今天晚上为了你,老子花了三块现大洋,现在整个安丘,上到太君,下到孙有福他们,都知道我贾贵娶了媳妇,都知道你成了我男人,怎么是男人?都知道你娶了我贾贵,我贾贵是有男人的人。呸呸呸,还是错了,人们都知道你跟了我,也知道你跟了我,我们是一家人,对对对,就是这么说的,这下说对了,你要是走了,我贾贵还怎么做人?” 葛大妮的心一下子平复了。 合着贾贵替她想留下的借口了。 这样也好。 最起码留下了,便于行事。 “虽然我长得有点丑。” 葛大妮心里嘀咕。 好家伙。 真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是长得丑嘛,你那是长了一张鬼脸。 “但我怎么也算是成功人士,别的地方我不敢说,整个安丘城你打听打听,我贾贵走到那他们不给我贾贵面子,除了太君,还有这个8鹿,我惹不起,不敢惹之外,谁见了我贾贵不得喊我一声贾队长,忘了说了,游击队我也惹不起,我说的这些就跟黑腾太君说的那样,地里面长成了这个人的脑袋,人一下子飞到了这个天上给炸开了。” 这番话。 颇费了贾贵一番精力。 维持这个不识字的文盲人设,还真的有点难。 简简单单一个出人头地的成语,贾贵愣是编了一长串狗屁不是的粗鲁言语词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声清脆的哭声,从葛大妮嘴里飞出。 哭好啊。 不错的哭。 这就是女人的便利。 一哭解万难。 男人哭? 你给我试试? 大部分人都说你窝囊,只会哭泣。 葛大妮哭了。 说明事情有些希望。 “你就是在哭也得给我留下,黑腾太君还说了,咱们两个人的关系,你和我之间不是从米铺里面买米,而是直接从鼎香楼里面弄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高粱米饭,不吃也得吃,吃了还的吃。” 葛大妮继续哭。 贾贵继续说,“你这个人吧,我贾贵也就勉勉强强看在了眼里,你一点也不如人家黄金标那个老婆,人家那个老婆才是一个好婆娘,那体重,你就是三个人绑一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算了,不说了,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同意不同意给个声音啊,我也是糊涂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几块现大洋的贾贵,将现大洋放在了葛大妮面前的桌子上,“跟了我贾贵,亏不了你,咱们天天吃这个好的,你要是跟了别人,天天喝这个玉米糊糊,还喝不饱,跟了我贾贵,天天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还不用给钱,光记账就行。” “绳子我不给你解开了,万一解开你跑了怎么办?就这么待着吧,我去队部对付一宿,周半仙说了,我不能跟你待一块,不然我就得死。我警告你,城门可关着那,你就算从我这里跑出去,也跑不出城。” 第165章试探贾贵的燕双鹰 洞房花烛夜。 身为新郎官的贾贵却一个人在侦缉队队部赔孤单打牌。 这种待遇也只有贾贵一个人享有。 一般人不能有这样的待遇。 因为他们不配。 叹息间。 老九拎着一坛白酒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悄然而至的老九,贾贵不由得眯缝了一下眼睛,脑海中泛起了一种无法用词汇形容的感觉来。 总感觉眼前的老九有些不对劲。 “队长。” 贾贵眉角一下子舒展开了。 口音没错。 妥妥的老九口音。 “呵呵呵,这不是没事干嘛,一个人在这里面坐坐。”贾贵反问老九,“你怎么不睡觉啊?大晚上一个人瞎跑什么,小心遇到燕双鹰把命给丢了。” “我睡觉?”老九将手中的酒坛往贾贵面前一放,又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包不晓得里面是什么的东西。 贾贵估摸着应该是吃食。 有酒没菜也不像那么一回事啊。 再怎么说也得有个下酒菜。 “队长你都结婚了,我老九还一个人光棍着,我睡得着嘛,我牙根就睡不着,一脑子浆糊。” “合着你是因为这件事,慢慢来,慢慢来,实在不行你也跟我一样大街上抢一个。”贾贵给老九出着缺德主意。 “队长,你今天晚上可是大喜的日子,真的不去跟嫂子洞房?你莫不是还真的相信周半仙的话?” “呵呵呵。”笑了笑的贾贵,用手拍了拍老九的肩膀,手指触碰到老九肩膀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怨不得在老九进入侦缉队大牢的时候,会给贾贵一种怪怪的不能形容的感觉。 其原因是眼前的老九他就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 是贾贵的五官知觉在紧急提醒贾贵,故贾贵泛起一种不得劲的味道来。 先是称呼。 老九不会称呼葛大妮为嫂子,他只会用那个婆娘来形容葛大妮。 其次是感触。 贾贵刚才将手耷拉在老九的左肩膀上面,可不是为了显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威风,而是纯粹的就是在试探老九的真伪。 老九左肩膀上面有个小洞,是当初贾贵带着老九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贾贵给弄出来的。 这算是一个只有贾贵和老九两个人只晓得秘密,同时也是老九这个人的个人防伪标志,有这个小洞他就是老九,没有这个小孔他就不是老九。 贾贵的手指耷拉在老九左肩膀上面的时候,心下当时就是一愣,他的手指头并没有在老九左肩膀上面感触到那个小洞。 源于此。 贾贵断定他眼前的老九牙根就不是老九,是旁人假扮的。 谁? 燕双鹰。 贾贵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一个名字来。 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威名赫赫。 易容假扮成另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 燕双鹰他怎么来了? 贾贵又咧嘴笑了笑。 这方法百试百灵。 除了笑。 贾贵也没有旁的办法了,他只能以笑来应对眼前这一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就笑。 看你怎么样。 “周半仙算的准,咱们给炮楼送粮食,送完粮食回来被黄金标刁难,这些事情人家周半仙都算对了,我能不听人家的话吗,对了,我刚才跑的时候鼎香楼怎么回事?” “都乱成一锅粥了。” “是乱成一锅粥了,要不然你也不能偷人家孙有福的酒呀。”贾贵拉长话音,口风一转道:“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才偷一坛酒,就不能偷点这个驴肉火烧和驴杂汤,这怎么喝?” “队长,驴肉在这里。”假冒老九的燕双鹰打开面前的纸包,里面还真是驴肉。 贾贵心里暗乐。 能吃到燕双鹰偷来的驴肉,也就只有自己了。 “这还差不多。”贾贵朝着燕双鹰道:“有酒有菜,正好喝点,省的咱们无聊没事干。” 话罢。 贾贵看似将注意力放到了喝酒这件事上面。 其实不然。 他在等着燕双鹰的下文。 以退为进而已。 果不其然。 燕双鹰见贾贵一门心思的要喝酒,微微定了定心神,说出了他的下文,即葛大妮替身之谜。 鼻子贼尖的燕双鹰,在鼎香楼与石青山攀谈的时候,就嗅到了美城花子身上散出来的那种熟悉的味道。 思来想去。 整个安丘能够接触到这般核心秘密的人,也就侦缉队队长贾贵了。 贾贵娶媳妇,黑腾归三帮着弄了一个拜堂的假替身。 很明显。 这种事情就是黑腾归三一个人策划的。 黑腾归三精明,燕双鹰不好试探,再则也怕打草惊蛇的惊到了对方,继而坏了燕双鹰的计划。 这般之下。 贾贵便以自身极具价值进入了燕双鹰的眼帘。 燕双鹰假扮老九来找贾贵,从贾贵嘴里获知某些内情一事,就摆上了日程。就算贾贵不提这个茬子,燕双鹰也会变着法子的将话题给扯到这上面来。 “队长,我有些不明白,那个嫂子,也就是你抢回来的那个女人,她不是不同意嘛,我今天晚上看你和嫂子拜堂成亲的时候,嫂子挺配合的呀。”燕双鹰还违心的拍了拍贾贵的马屁,“队长真有本事,能让嫂子规规矩矩的跟你拜堂成亲。” 贾贵喝了一口酒,借着喝酒的空档,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对面的燕双鹰。 眼神中还真的有一股子期盼。 对贾贵的期盼。 肉戏来了。 这时候有两个选择答案摆在贾贵面前。 隐瞒。 不隐瞒。 贾贵想都没想的选择了后者。 这玩意它隐瞒不住,燕双鹰迟早知道,与其人家被动的知道,还不如自己主动吐露的好,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得看看燕双鹰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你知道个屁。”贾贵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 最起码给燕双鹰的感觉就是这样。 “老九。”故意呼喊了一声老九的贾贵,在借着呼喊老九的这个机会婉转的表达着自己并没有看破燕双鹰伪装的意思,“你真以为那个女的,就那个跟我拜堂成亲的女的是我抢来的那个女人啊,你想多了,黑腾太君担心那个女的不配合我,让他黑腾太君丢人,所以给我找了一个人。” 燕双鹰的心。 平静了。 在他心中,一切计划还都在掌控之内。 贾贵在实话实说,对他这个假冒老九的燕双鹰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这说明自己的伪装还很成功,没有被贾贵看破。 “贾队长,那黑腾太君对你可真够意思的。”燕双鹰的称呼又出现了毛病,老九可不会叫贾贵贾队长,他只会叫队长。 索性贾贵也没有点破。 他乐意装糊涂。 燕双鹰想演,索性就陪着他一起乐呵乐呵。 真要是一口叫破燕双鹰的伪装,贾贵还能以侦缉队队长的架势去坦然的面对燕双鹰嘛,也不能摆这个队长的架子,着急还的如前几次那样麻溜的跪在燕双鹰脚下,又是求饶,又是磕头。 贾贵顺着燕双鹰的话茬子,大拇指这么一挑,自己给自己贴金,“老九,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黑腾太君手下的侦缉队队长,黑腾太君能对我不好嘛。” 说完。 有一句没一句的将这个话茬子扯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就好比这一次,黑腾太君要是不对我好,能找个女人假跟我拜堂成亲。” “还真是,黑腾太君对你是一百个好。”杀鬼子无数,令小鬼子闻风丧胆的燕双鹰,口中居然称呼小鬼子为太君。 这喜剧效果梗梗的。 “队长,我问你,那个女人她是谁啊?” “不知道,我当时到了黑腾太君办公室,那个女人就在,黑腾太君跟我说,葛大妮,也就是我抢的那个女人,死活不同意跟我拜堂。” 燕双鹰道:“这倒也是个难题。” 贾贵搭茬道:“有什么可难的,要我说这个牙根它就不是难题,我跟黑腾太君说了,大不了拜堂的时候用这个绳子把葛大妮给我捆上,这样葛大妮她不就跑不了了嘛。” “就没有见过用绳子绑着新媳妇拜堂成亲的。” “所以后来黑腾太君说替我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那个女人跟我拜堂,让葛大妮在家里待着。” “那这么说贾队长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别说她是谁,我连她好看不好看都不晓得,去了那个地方,那个女人脸上就扣着一个面具,但是我看人家那个身段,一准是个好看的娘们。” 燕双鹰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他印象中的美城花子是个十分狡猾的女鬼子,为了获取情报,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身体优势,让不少大佬和小佬败倒在其石榴裙下。 算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 不让贾贵看到她的真实容貌。 在情理之中。 贾贵这个人,燕双鹰了解。 妥妥的一个漏勺,还是那种漏的不能在漏的级漏勺,倘若让他看到美城花子的真容,估计前脚出门,后脚就把这件事给传的妇孺皆知。 如此一来的话。 美城花子也就失去了这个突然性。 这件事。 还的落在贾贵的身上,让贾贵帮着打探打探。 这个建议燕双鹰不能提,就算他此时假扮了老九,也不能借着老九的嘴巴让贾贵去做这件事。 老九没有探听那个女人真伪的理由。 一说反倒容易露馅。 算了。 交给葛大妮吧,权当她潜伏安丘生涯开始的贺礼了。 打探美城花子这件事,葛大妮出面最好。 英雄难过美人关。 葛大妮是美人。 贾贵不是英雄,却是狗熊。 狗熊里面也有一个熊,熊与雄两个字的拼音差不多。 燕双鹰为人谨慎,并不会因为自己鼻子闻到一丝有可能是美城花子体香味道的气味便认定美城花子已经出现在了安丘。 情报者。 需以证据为王。 再好的推测,你没有证据进行佐证,它还是推测,变不成这个事实依据。 要是美城花子没有来安丘还好。 反之。 事情有些棘手,想必黑腾归三一定在下一盘大棋。 为什么不是野尻正川,而是黑腾归三。野尻正川没有黑腾归三那么聪明的脑子,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计划来。 一个能让美城花子参与的计划,可想其范围之广,价值之重。 自己必须要参与其中。 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的情况下,燕双鹰随便与贾贵闲聊了几句,随即编制了一个谎言,离开了侦缉队大牢,直奔了贾贵家。 到了贾贵家,燕双鹰也没有走这个大门,直接翻墙而入,终在贾贵屋内见到了被绳子捆住手脚的葛大妮。 也没有客气,手一挥,正欲砍断绑缚葛大妮手脚的绳索,便见葛大妮随意扭动了一下手脚,绑缚在她身上的绳索自动脱落。 合着葛大妮早把贾贵捆在她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燕双鹰竖了竖大拇指。 葛大妮则笑了笑,她知道燕双鹰来见自己肯定有事。 “有个人我也来安丘城了。”燕双鹰看着葛大妮,“我需要你充分的利用贾贵媳妇这层身份,通过贾贵的嘴巴打探一下真伪,虽然我确信她出现了,可是我需要证据。” “那个女人?”燕双鹰跟葛大妮说过他上次败在一个女小鬼子手中这件事,故葛大妮理解燕双鹰念念不忘想要一雪前耻的这个执念。 “呼。”燕双鹰长出了一口气,将自己化身富商身份参加贾贵婚礼,在婚礼上无意中嗅到与贾贵拜堂成亲女子身上有跟美城花子一模一样味道这件事细细说了一遍,后又停顿了十多秒,喘了一口气,把自己化身老九去侦缉队大牢试探贾贵口风,及贾贵所说结果一一的向着葛大妮做了介绍。 “这么说你肯定那个女人来了?” “证据,我需要证据。”燕双鹰说了自己的担心,也就是美城花子现身安丘的实际意义,“要是真是那个女人的话,黑腾归三肯定策划了一起针对我们组织的重大阴谋,所以我们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行,我保证完成任务。”葛大妮道。 “这个留给你防身。”燕双鹰将一把从贾贵手中顺来的手枪放在了葛大妮的面前。 “武器我有。”葛大妮掏出了五颗手雷,这些手雷也是从贾贵屋内找到的。 除了五颗手雷。 葛大妮还找到了一件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贾贵屋内的东西。 第166章贾贵身份洗白的第一步()   不是武器。   而是一件小小的零件。   这件零件体积不大,也就人小拇指指甲大小。   但却极其的精致,不管是上面缠绕的铜丝线圈,还是板面上凹凸出来的其他部位,都给人一种异常珍贵的感觉。   这就是它给葛大妮的第一印象。   也是令燕双鹰泛起怀疑,且整个人微微愣在当场的原因。   小巧又做工精致的零件部位,一看就是装置在某种高科技装备上面的零部件。   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贾贵家里。   就因为贾贵是个斗大字都不识一个的级文盲,在贾贵眼中,这么精密的高科技产品远不如半拉驴肉火烧实惠。   用贾贵的原话来形容,半拉驴肉火烧他贾贵还能吃饱肚子,这玩意用来擦屁股都咯的屁股疼。   矛盾点由此产生。   贾贵家中怎么会有这个玩意。   伸手接过葛大妮递来的零件,细细打量了片刻,燕双鹰心中已经猜晓了个大概,这不是普通的零部件,是电台上面用来送电码信号电码器的构成部件,十分值钱的那种,对于组织来说,这就是有钱你也买不到的东西。   “这是电码器上面的部件,你在那里找到的?”   “在一个用布包裹着的木头匣子里面找到的。”葛大妮将寻到部件的过程朝着燕双鹰介绍了一遍。   随着她的介绍。   疑惑愈的不可解惑。   按理说。   贾贵不应该知道这个部件的价值才对,依着贾贵的糊涂和不识字的人设,就算碰到这个玩意,贾贵也不会弯腰去捡,他只会视而不见的径直绕过或者飞起一脚将这个部件踢到什么地方。   可是葛大妮说了,这个部件外面包裹着丝布,丝布又装在了一个小木头匣子里面,更被贾贵放在了床脚砖头下。   这说明贾贵晓得这个部件的价值,知道这个部件很值钱,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将其藏起来。   还是刚才葛大妮一个人没事干,现床脚砖头有些不一样,好似下面藏了什么东西,当即解开绳索,翻起了砖头,现了下面的木头匣子,又在木头匣子里面看到了这个玩意。   丝布很新,木头匣子很旧,上面有手指头长时间摸索出来的痕迹。   燕双鹰推断。   电台部件应该是新近几日落在贾贵手中的,所以外面包裹的丝布才会给他一种崭新的味道。   木头匣子存在的时间比较长,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两年甚至两年之上,且经常被贾贵用来装这个秘密的东西。否则木头匣子上面那种手指头摸索出来的痕迹的理由便无法解释通,就跟文玩核桃需要人长年累月刷才能刷出包浆一样,木头匣子外面的痕迹也是这么来的。   贾贵倒地是个什么人?   是汉奸?   这个勿容置疑,整个安丘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这一点,也都在心里暗暗的诅咒着贾贵的八辈祖宗。   这个正常。   谁让贾贵是狗汉奸。   可不正常也是基于这一点。   贾贵如果是狗汉奸,那么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在所有人的眼中,贾贵就是一个糊涂的不能在糊涂的级糊涂蛋。   一个糊涂的不能在糊涂,同时还是一个字都不识的混蛋,能晓得电台部件的重要嘛。   按照逻辑推算。   贾贵不应该晓得电台部件的重要性。   可眼前的事实证明,证明贾贵是知道这个部件重要性的,要不然贾贵干嘛将其藏在木头匣子里面,外面还包了一层干净的丝布。   这个人设有点矛盾。   矛盾的两点还都有各自的理由给予论证。   也就是不管怎么说,怎么想,他都是对的,是正确的。   贾贵。   燕双鹰用牙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他对面的葛大妮则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都是他们各自想到问题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两个人齐齐困惑了,都现了贾贵身上的不可理解的疑惑点。   不晓得为什么。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贾贵。   随着那件来之电台的部件零件的出现,贾贵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狗汉奸还是狗汉奸,但却多了一丝审视的味道。   一个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一件事情没有替小鬼子办成功的侦缉队队长,他真的就是一个狗汉奸嘛。   燕双鹰看了看葛大妮。   葛大妮也看了看燕双鹰。   如果真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么贾贵就不是一个纯粹的狗汉奸,他是一个背着狗汉奸骂名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有良知的人。   用有良知三个字概述贾贵,是他们不晓得贾贵是自己人,还是国字头那边的人。   不过很肯定。   贾贵没有人们表面看上去那么傻缺,那么糊涂。   做事情贾贵还是极有一套本事的。   这一点从他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一件事没有做成功,却依旧获取了黑腾归三信任,继续当侦缉队队长一事看的出来。   没有两把刷子,贾贵能把黑腾归三耍的团团转嘛。   不会。   所以贾贵还有待肯定。   “贾贵这个人,你还的多上点心,我现在突然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   葛大妮没有说话,而是朝着燕双鹰点了点头。   莫说燕双鹰,就是她葛大妮这时候也觉得贾贵有些不正常了,最起码没有人们说的那样不堪,什么糊涂,什么贪吃怕死等等之类。   这些骂名在葛大妮眼中未尝不是贾贵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诸如此类的骂名,对于潜伏者来说,无疑是最佳的保护自己,且令自己便于行事的砝码手段。   要是可以。   她葛大妮也情愿背上这些骂名。   有些事情总需要人去做。   就让她葛大妮来吧。   “燕队长怀疑贾贵有可能是潜伏者?”   燕双鹰点了点头。   从面前的电台部件来推测,贾贵极有可能也是一个潜伏者。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贾贵,而不是其他人。   是因为这件屋子他就是贾贵的屋子。   这就是理由。   简单粗暴。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这个怎么办?”葛大妮指了指电台部件。   意思很简单。   拿走不拿走?   不拿走可惜了,组织缺少这样的部件,拿走就能挽救一部电台。不过拿走电台部件有可能引起贾贵猜疑,上演打草惊蛇的戏码。   “我拿走了。”燕双鹰将其部件用丝布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他就是要打草惊蛇的震一震贾贵。   人不动不会显行。   只有动起来,才会有可能露出潜藏在暗处的那只马脚。   燕双鹰明知道他拿走电台部件,会引起贾贵猜疑,却依旧坚持拿走部件,便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要给贾贵一种警觉性,一种自己有可能暴露的警觉性。   对于一个潜伏者来讲,他们的身份是绝密的,一旦暴露或者存在暴露的可能性,潜伏者出于自己人身安全的考虑和对组织的负责,定会想办法与上级长或者单线联络员接触,商谈具体的退路,是走,还是留。   如此。   燕双鹰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贾贵背后的人,得出贾贵是隶属于国字头,还是隶属于共字派。   不管是国字头,还是共字派。   都是打鬼子的人。   贾贵。   是人是鬼。   就看这个结果了。   燕双鹰走了。   正应了那句歌词,他偷悄悄的来,他偷悄悄的走。   次日。   在侦缉队队部枯坐了一晚上的贾贵,溜溜达达的进了自己家的门。   刚刚进门他就跟葛大妮来了一个面对面。   两个人刹那间愣在了当场。   都有些尴尬。   主要是贾贵那张脸给了葛大妮无限的震撼力,借着阳光,葛大妮总算看清了贾贵那张丑脸。   尼玛。   真是吓人。   “呵呵呵,我就是来看看,看看你想通了没有。”   “我就算想不通,你也不能放我离开啊。”一开始想说想通二字的葛大妮,忽的灵机一动的变换了这个说词。   莫看多说了十多个字。   可是内在的含义它变了。   将葛大妮那种不甘心及不甘心之下却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现实的无奈,给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不管我想通不想通,你贾贵都不会放我离开。   所以这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必答题。   结果都是不能离开。   “不能。”   “那不结了。”葛大妮扭身而去。   “这么说你想通了?”贾贵紧走了几步,他得跟着葛大妮看看,一方面是试探葛大妮的想法,一方面是看自己前面做的那些步骤它建功了没有。   藏在床脚下木头匣子里面的电台部件就是贾贵所做步骤之一,是用来改变自己在葛大妮心中印象和地位的一枚棋子。   很显然。   贾贵的心思他没有白费。   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起到了巨大的效果。   非但改变了葛大妮对贾贵的那个初步印象,连燕双鹰也对贾贵刮目相看起来,认为贾贵有问题,并没有表面那么看着简单。   这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细细分析一下。   还真是。   贾贵无非就是想活,不想在小鬼子被打跑之后,他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狗汉奸的名头被人给清算。   所以贾贵一直在自救。   抢葛大妮就是他自救的一环。   将自己之前的那些人设给一股脑的推翻,从而引起葛大妮关注,慢慢的借着葛大妮的观察坐实自己就是老马户这件事,继而苟活性命。   推翻自己的人设,这个仅仅针对葛大妮和燕双鹰两个人而言。   其他人贾贵该怎么做还的怎么做。   该演戏还的演戏。   这时候就别废话了。   该打蛇随杆上它就得随杆上。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我跟你说,你跟了我贾贵,天天可以吃驴肉火烧,天天可以喝驴杂汤,都不待花钱的。”   贾贵真能替葛大妮着想,晓得葛大妮的身份,又知道鼎香楼里面有张世豪在潜伏当大伙计,所以让葛大妮没事干的时候就去鼎香楼赊个驴肉火烧啥的。   “我是安丘的侦缉队队长,黑腾太君的绝对心腹,黑腾太君对我那是一个好,经常把任务交到我们手上,我有时候忙任务肯定顾不上你,你到时候就去鼎香楼吃驴肉火烧,喝这个驴杂汤,喝完就走不用给钱,挂个账就行。”   贾贵这么一叮嘱。   葛大妮反倒有一丝异样浮现。   贾贵给她的感觉,是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瞌睡的紧急关头下,不但有了这个枕头,还有了这个睡觉的床。   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莫不是贾贵晓得了自己的身份,故才会这么安排。   还有鼎香楼,是不是贾贵也晓得了一些内幕,要不然贾贵也不会这么安排,让自己经常去鼎香楼赊账。   这等于是给自己提供了无限的去鼎香楼与张世豪接头的便利。   不知想到了什么,葛大妮扭头看了看贾贵,整个人差点吐出来。   这相貌。   绝了。   “呵呵呵。”贾贵自嘲般的笑了笑,“我是有的丑,害的你吐了,要是没什么事情,你今后就把这个眼睛给我闭上,不看我这张脸,你就不用在吐了。”   “哇。”   “你这个抵抗力也太差了,你跟人家黑腾太君学学,黑腾太君七年时间对着我这张脸,都没有疯,你才看了一次就吐成了这样,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借着说话的工夫,贾贵微微扭了扭头,他的目光中瞬间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床脚下的砖头微微有些异样。   上面放置的细小东西不见了。   换言之。   有人动了里面的东西。   这个人应该就是葛大妮。   看样子。   自己的自救计划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昨天晚上那个跟你拜堂的女人?”   “你说那个女人啊。”贾贵笑了笑,“那是黑腾太君给我找的一个假扮你的娘们,这不是担心你不肯跟我拜堂,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跟我拜堂成亲了,她是我媳妇,你没有跟我拜堂成亲,你不是我媳妇,你想要去找她说说情况,你放心,我去找黑腾太君问问,问问那个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都有一些什么人。”   话罢。   贾贵扭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贾贵身影,葛大妮眉头紧锁,事情还真如燕双鹰昨天晚上跟葛大妮叙说的那样。   贾贵这个人极其的不简单,最起码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把贾贵当做了糊涂虫。   殊不知。   他们才真正是哪个糊涂到家的糊涂虫。   伪装的真够深的。   之前跟葛大妮说的那些话,包括葛大妮想要让贾贵做的事情,看似贾贵是在没有脑子的大说特说。   细细思量一下。   这些话语未尝不是贾贵在故意透露给葛大妮,更巧妙的借着某些自嘲的话语声音,婉转的应承下了葛大妮原本就想让贾贵去做的事情。   你是人?   还是鬼?   属于国字派?   还是跟自己是同志?   对了。   还有自己身上绳索的事情,是贾贵故意选择不问,还是真的将其给遗忘了。   葛大妮用手将自己的头盘了一下,之前的辫子是未婚女的一种身份表明,这种盘头则是妇人的一种身份。   做完这些事情的葛大妮,迈步朝着鼎香楼走去。   贾贵不是说了嘛,让她没事就去鼎香楼溜达溜达,把自己贾贵媳妇这个身份给彻底的坐实了,继而便于自己今后的各种行动。 第167章疑惑丛生(各种求) **点钟的鼎香楼人还不多。 毕竟不是饭点。 没有这么早来吃早饭的客人,故整个鼎香楼大厅中,除了在柜台上面算账的孙有福,也就拿着抹布擦拭桌子的张世豪了。 孙有福明显认识葛大妮,对于这个与自己一同进入安丘城,后让贾贵抢走当了媳妇的女子,他是一百个惋惜。 好好的一个姑娘,愣是掉在了这个火坑当中。 “哎。”一声叹息,从孙有福嘴里飞出,索性连账单也不看了,越看越是心烦,妥妥的红色赤字,一股脑尽是赊账不给钱的主,还都惹不起。 “掌柜的,您怎么又叹气啊,昨天晚上人家贾队长可是给了咱们钱的。” “你不懂。”孙有福摇头道。 “我懂,老太太说了,贾贵都能娶上媳妇,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娶不上媳妇啊。” “老太太。”孙有福点了点头,“老太太知道什么呀,人家贾贵手中有枪,我是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孙有福眼睛猛地就是一亮,他忽的想到了昨天晚上贾贵在鼎香楼拜堂成亲的一幕。 那个女子好似十分的顺从。 也对。 一个外来投亲,人生地不熟的弱女子,如何是一个有枪的狗汉奸的对手,更何况这个狗汉奸还是一个汉奸队长。 牙根不是人家的对手。 换做是他孙有福,估计也会如对方那样顺从。 “你你你。”思索间,看到从外面迈步进来,且一副妇人装束的葛大妮,孙有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连连呼了三个你字。 这是有些没有想到啊。 “孙掌柜,您不认识我了?”葛大妮脸上故意露出一副落了苦难的阴郁出来,是专门让孙有福看的。 “你是那个女子?” “是我,是我。”葛大妮的口气微微有些沙哑,听上去就好像她哭了好长的时间,将自己的嗓子给哭沙哑了。 “你快坐。”孙有福手合上账单,出了柜台,指着旁边的桌子让葛大妮赶紧坐下,紧接着又让旁边目瞪口呆的张世豪去给葛大妮倒碗水来,“刀子,快给这位姑娘倒碗水,不不不,倒一碗茶水来。” 张世豪麻溜的照办。 在倒水的过程中,张世豪开洞着脑子,想着那个姑娘是谁。 从言语分析,这个女子与孙有福认识,但却不怎么熟悉,否则孙有福也不会一副震惊的说不出对方名字的样子。 观女子装束,脚上是布鞋,灰布裤子及大红色上衣,这通常是贫家女子出嫁时候的装束打扮。 没钱。 只能扯块红布做身衣服,还是只有上衣的那种。 这说明这个女子刚刚出嫁。 就因为张世豪看到了女子的髻,不是那种长辫子髻,而是裹了起来,这种髻只有出嫁的妇人才可。 综上所述。 一个清晰的答案浮现在张世豪脑海。 这个女子恐怕就是那个被贾贵抢走,借机留在安丘城内的葛大妮。 葛大妮出现在鼎香楼,除了跟自己见见面之外,还有旁的理由嘛? 没有。 葛大妮对外的身份是自己同村的村民,自己不可能不认识。 要不然一准露馅。 “你是大妮妹子?”借着将茶水放到桌子上的机会,张世豪变被动为主动的朝着葛大妮打了一声招呼。 “刀子哥。”葛大妮哭腔泛起,心里却有些埋怨,本来是准备以张世豪邻居姐姐的身份出现。 结果被张世豪抢了先机,把这个双方的身份称呼给一下子颠倒了。 此时已经不能在做出修改。 孙有福就在跟前站着,还不是傻子,要是葛大妮否认张世豪的说法,肯定会引起孙有福的怀疑,不利于双方今后的潜伏工作。 不得已。 葛大妮只能管张世豪叫做一声哥。 殊不知。 张世豪可不是小心眼作怪,是因为张世豪前面与黑腾归三谈话的时候,在黑腾归三言语的试探下,说葛大妮是他同村邻居家的妹妹,比自己小几个月。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 倘若张世豪真的将自己身份变成葛大妮的弟弟,黑腾归三那里就露馅了。 “合着你们认识?”孙有福可不会理会葛大妮怎么想,张世豪怎么想,他见张世豪管葛大妮叫做妹子,葛大妮又把张世豪叫做哥哥,就晓得两个人应该认识。 “掌柜的,她是我同村邻居家的妹子,我们关系好的很。” “我们一个村的,这不村里闹灾,土匪、鬼子、二鬼子闹腾的厉害,是在没法活了,就准备进城找刀子哥,看看能不能寻个营生。” “你说这事闹的。”孙有福气恼的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力气很大,但孙有福也不觉得疼。 这一刻。 孙有福是真的懊恼自己。 早知道葛大妮是来投奔张世豪的,他当初就应该拉着葛大妮直接来鼎香楼,也就没有被贾贵抢亲这档子事情了。 孙有福是胆小怕事,可背后也有人。 逼急了。 他真把翠芬妹子给找回来。 “掌柜的。” “我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多问一嘴。”孙有福苦笑了一声。 虽然有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这样的说法。 可也得分情况,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特殊情况下做这样的事情他就是在做好事、积阴德。 贾贵那是什么好人? 妥妥的缺德鬼。 葛大妮成了贾贵媳妇,那是掉在了这个火坑当中。 得救啊。 “大妮妹子,我有个办法,你现在就走,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我们鼎香楼。”孙有福善心大,将昨天晚上收取贾贵的三块现大洋中的一块掏出,放在了葛大妮的面前,“这是一块现大洋,你赶紧走,出了城直奔城南,我听说那里是8鹿的地盘,贾贵就是在厉害,他也不敢跟人家8鹿炸翅。” “孙掌柜,我谢谢你的好心,可是我还不能走。”葛大妮将那块现大洋退还到了孙有福面前。 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离开安丘。 要想个理由。 “女人嘛,不都得有这么一出,再说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们?”孙有福纳闷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跟刀子哥的关系贾贵已经知道了,我要是一跑,贾贵一准怨恨刀子哥,到时候你们鼎香楼恐怕有大麻烦。”葛大妮编了一个瞎话出来,用大帽子恫吓着孙有福。 随即也不等孙有福说话。 不是不等。 是葛大妮牙根没有给孙有福开口说话的机会,她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张世豪。 “刀子哥,我听说老冯叔给鼎香楼送驴,他下次来送驴的话,你让老冯叔帮我给家里捎一封信,就说我挺好的,在安丘城内给人家大户当丫鬟,这三块现大洋帮我捎回去,就说是我提前预支的工钱,让我娘该买药就买药,别舍不得花钱。” 孙有福都快哭了。 多好的姑娘,多孝顺的姑娘。 怎么就落在了贾贵的手中。 自己落在了火坑当中,还担心被父母知道。 “姑娘,你等会,我去后院给你拿套驴肉火烧,是昨天晚上剩下没人吃过的。” 孙有福扭身去后院的时候,葛大妮朝着张世豪做了一个“怀疑贾贵”的口型出来,又用手指了指信。 张世豪点头。 信明着是让老冯头送的,可实际上是给他张世豪的,里面有葛大妮交代或者要说的事情,当下趁着没人的机会,麻溜的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扫了一眼内容后,脸色大变,随即将信笺塞在了嘴巴里面。 就因为内容太过惊悚。 上面只有区区数句话。 怀疑贾贵是身份未知的潜伏者。 用未知来形容,是不晓得贾贵隶属于国字头,还是隶属于葛大妮他们这一派,故用未知二字给予了概括。 怀疑贾贵。 怎么可以怀疑贾贵啊。 贾贵是谁? 安丘赫赫有名的狗汉奸,黑腾归三的心腹,级文盲中的文盲战斗机,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筐。 这是安丘老百姓眼中的贾贵,同样也是张世豪眼中的贾贵。 这么一个被无数人视为狗汉奸的人,怎么能是潜伏者。 先识字这一关就说不通。 潜伏者,需要刺探情报,你一个文盲如何刺探情报,就算人家将情报摆在你面前,你这个文盲也不知道,不认识上面的字。 贾贵的底细,张世豪清楚,从出生到现在,贾贵一直没有离开过安丘这个地界范围,没听说那位先生教贾贵识过字,那贾贵是如何从一个文盲变成不文盲的。 张世豪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寓意这个事情是不是真实的。 葛大妮点了点头,又对着张世豪做了一个燕双鹰燕字的口型。 连燕双鹰都出动了。 看样子。 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当下也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这个任务。 “掌柜的,您别忙活了,大妮妹子走了。” “什么,大妮妹子怎么走了,还吃不吃驴肉火烧啊。”孙有福端着一套驴肉火烧从后面出来,看到大厅果真只有张世豪一个人在。 “掌柜的,昨天黄队长喝多了酒说酒话,说贾队长因不识字闹了好多的笑话,在驴驹桥把牛记当做了饭馆子,还把一副人家警备队队长给的城防布防图当做了宋朝的画,被人家逼着搬了一下午的武器弹药。”张世豪套着孙有福的话。 论对贾贵的熟悉程度,安丘城内开鼎香楼的孙有福绝对算得上一个。 贾贵没当侦缉队队长前,就因为在鼎香楼吃白食被关了好几次,后来当了侦缉队队长,几乎天天鼎香楼跑一趟,不是驴肉火烧,就是驴杂汤,展到最后,从一天一趟变成了一天好几趟。 因为饭钱。 孙有福跟贾贵那真是斗智斗勇。 因为雅间。 贾贵跟黄金标争得那叫一个痛快,被黄金标打了好几次。 “黄金标说的一点没错,贾贵这个小子的确因为不识字闹了好多的笑话,还因为不识字把黑腾归三给的任务当做废纸一般的丢在了茅坑中。” 孙有福的言下之意张世豪是听明白了。 除了说贾贵不识字之外。 没有别的意思了。 如此。 贾贵是潜伏者的存在条件它就建立不起来。 不识字还怎么当潜伏者。 你一个文盲如何晓得眼前的东西是不是情报?如何区分重要情报和不重要的情报? 可为什么葛大妮和燕双鹰两个人一口咬定贾贵这个人有问题,贾贵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和不堪。 葛大妮这个人张世豪没怎么接触过,不晓得对方的为人秉性,可是燕双鹰说的话张世豪必须要相信。 燕双鹰是谁? 大英雄。 大豪杰。 这么一个人中俊杰是不会说瞎话的。 那么问题出现在了什么地方? 谁在说假话? 解决事情的关键点又在什么地方? 张世豪脑子有些乱。 亦也是这个时候。 贾贵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贾贵,张世豪那真是一个眼前一亮。 还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试一试贾贵不就晓得了结果嘛。 “哎呦喂,贾队长,恭喜,恭喜。” “有什么可恭喜的,差点挨了太君的大嘴巴子,人怎么这么少啊。” “这不是还没到饭点嘛。”张世豪搭茬了一句,至于孙有福,在看到贾贵进来后,扭身直奔了后院。 “我说孙有福也真是小气,看到我贾贵,端着驴肉火烧就去了后院,这是又担心我吃饭不给钱。” “贾队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我们掌柜去热驴肉火烧了,刚才您媳妇,也就是贾队长夫人来我们鼎香楼了。” 贾贵挑了挑眉头。 葛大妮还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前脚叮嘱她没事来鼎香楼溜达溜达,叮嘱完十分钟不到人就出现在了鼎香楼。 “昂。”心里想当然的贾贵,抬了抬头,指着张世豪叮嘱道:“我媳妇,也就是贾队长的夫人,来你们鼎香楼吃饭,那是给你们鼎香楼面子,你们可得给我好好弄,该赊账还的赊账。” “贾队长,我们掌柜的在才能赊账,我们掌柜的不在也没法赊账啊。” “拿笔画一画不就得了。” “贾队长,您认识字?”张世豪脸上的表情有些极度夸张。 “当然认识。”贾贵低头,用手指头在桌子上面画了一个斜斜的斜杠,“你看好了,这就是一。” 手指头沾了沾口水,在斜杠下面画了另一道斜杠。 “这是二。” 第三个斜杠出现。 贾贵将其称之为三,“看好了,这是三。” 后面是四道、五道、六道、七道、八道。 贾贵也真是能画,口水沾着手指头愣是在桌子上画了三十八条斜杠,更直言这就是三十八。 “这就是三十八,张世豪,你给我把那张桌子搬来,我给你画这个三十九和四十。” “贾队长,这上面不是干了嘛。” “这张桌子上是三十八,要是在上面画,不是就数不清了吗。” 合着贾贵的意思他只有一个,画多少条斜杠,这个数字就是多少,要是一万,那就画一万条斜杠。 “贾队长,那要是一万那?您不会画一万条杠杠吧。”从后面出来的孙有福、杨宝禄、全福三人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故意问道。 “瞧瞧你们没有文化的样子,一万就画一万条杠杠,我贾贵不得累死啊,直接画个圆圈不就得了。” 贾贵抓起刚才张世豪给葛大妮倒茶水的碗,把里面的水倒在地上,用口水在碗底添了添,把这个碗底给印在了桌子上,随即拿起茶碗。 别说。 还真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一万就画一个圆圈。” “哪两万那?” “两个圆圈。” “贾队长,这个人们看不懂啊。” “我管他们看懂不看懂,反正我贾贵看懂就好。” 第168章三问贾贵 桌子上两个沾了口水以碗底印制而成的圆圈,令旁边观战的张世豪刹那间陷入了沉思,脑子也变得一团乱麻起来。 刚才的试探是一次不成功的试探。 没有收获具体的结果。 唯一的收获就是贾贵好像狗屁不是。 这是张世豪对贾贵的第一印象。 不是装。 是源于贾贵骨子里面的那种味道,就贾贵刚才那番画道道的狗屁样子,还真不是一个识字之人该有的样子。 人真的可以伪装的这么完美嘛?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张世豪面前显现。 按照潜伏者手册,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伪装,在无暇的伪装都会有一个或者数个小小的漏洞存在。 唯一的区别。 是你根本没有现伪装者身上的遗留漏洞,故才会令自己处在这种尴尬的地步。 贾贵。 是人? 是鬼? 依着刚才的表现,他就是一个臭无赖,后面还的加上文盲二字。 可真要是文盲,那燕双鹰和葛大妮为什么会对贾贵泛起猜疑,葛大妮无所谓,关键燕双鹰厉害。 燕双鹰是谁? 张世豪自然清楚,没有十足的把握,燕双鹰根本不会无的放矢的胡乱去说,也不会大放厥词的给某些人头上扣帽子。 张世豪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即贾贵这个人没有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之所以这样想。 实际上是源于对燕双鹰的那种信任。 威名赫赫,杀小鬼子无数,令无数狗汉奸和小鬼子胆战心惊的燕双鹰,对他自己说出的话是负责的。 贾贵。 还的自己上心。 “掌柜的,贾队长。”目送贾贵离去身影的张世豪,借故朝着孙有福笑了笑。 有些与贾贵有关的事情,还的听孙有福的。 “什么贾队长,不就是一个狗汉奸嘛。”孙有福当着张世豪的面,一点不掩饰自己对小鬼子和狗汉奸的那种厌恶,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踩,“呸,一个狗汉奸,快了,真的快了。” “啥快了?” “贾贵娶媳妇。”孙有福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这个都来了,说明贾贵被这个给盯上了,让这个盯上,贾贵还不是快了嘛。” “昂。”张世豪装了装糊涂,借故把话题扯到贾贵识字不识字这个主体上面。 要问安丘城内谁对贾贵了解。 孙有福绝对是第一个,他比贾贵大不了几岁,两个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街坊邻居,只不过孙有福跟着老掌柜学习了本事,贾贵一个人则是放养态势。 慢慢的。 两个人的路走相反了。 孙有福变成了鼎香楼的孙掌柜。 贾贵变成了地痞流氓,在小鬼子进入安丘城之后,贾贵又摇身一变的成了黑腾归三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妥妥的狗汉奸。 “您说贾贵认字?” 孙有福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张世豪脸上,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句,“刀子,你从看出贾贵识字?” 张世豪指了指还留有贾贵口水道道的桌子,“这不是嘛。” “十就是画十条道道,一百就是画一百条道道,那一万是不是得画一万条道道?这算是哪门子的识字,你说旁人识字,我孙有福估摸着不敢打这个包票,你要说贾贵识字,我孙有福还真敢打这个包票,贾贵牙根一个字都不识,从小家穷,父母又不在,上哪识字去。” “真的?” “我还能骗你?”孙有福忽的提高了嗓音,紧接着又立马压低了声音,小的仅有他跟前的张世豪能够勉强听到,“贾贵要是识字,也不会挨那么多大嘴巴子,听说他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屁股,害的黄金标吃了败仗,让野尻正川是一个劲的扇大巴掌,这是识字之人能做出的事情嘛。” 按理说。 孙有福说的这么明了直白。 似乎已经将贾贵的底细给清晰的摆在了张世豪的面前。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 听了孙有福这一番解释,张世豪内心深处非但没有解惑,反而越的糊涂了起来。 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 黑色是一面。 白色也是一面。 关键看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贾贵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屁股,是无知、糊涂、不识字的一个体现。 可正因为贾贵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屁股,才令黄金标手下的警备队吃了败仗,死了人不说,还把武器弹药给丢在了当场。 从后面的这个结果来分析论证。 贾贵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自己屁股,是一种间接的帮了组织的表现。 怨不得燕双鹰会猜疑贾贵的身份。 换做是他张世豪,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习惯性的问个为什么。 贾贵的手段实际上是一种帮组织的手段,这种手段只有自己人才会做的出来,可关键贾贵他不是自己人,他就是一个臭名远扬的狗汉奸。 事情有些难办。 贾贵的身份愈的迷离了起来。 “掌柜的。” “我去茅房。”孙有福扭身去了茅房,他前脚刚走,小石头后脚迈步走了进来,嘴里还吆喝着掩人耳目的声音,“老刀牌香烟。” “小石头,别吆喝了,没人,宝禄和全福陪着老太太去城外给老掌柜上坟,孙掌柜去了茅房,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整个鼎香楼就我一个人。” “那我放心了。”小石头朝着张世豪道:“你招呼我进来有嘛事?是不是家里有安排了。” 小石头话语中的家,意指组织,安排二字寓意组织给的任务。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对贾贵这个人怎么看?” “贾贵,不就是一个狗汉奸嘛,狗屁不是的玩意。”小石头几乎脱口而出的说出了他心中的贾贵,跟张世豪脑子里面想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什么恶事情做绝。 什么远近闻名的狗汉奸。 什么罪行罄竹难书。 等等之类的骂名不断的从小石头嘴里飞出。 “你说贾贵识字嘛?”张世豪很认真的询问了小石头一个问题。 以潜伏安丘时间的长短论之。 张世豪还真是一个小学生,他毕竟来得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小石头则在安丘待了五年。 五年。 对贾贵该有多了解啊。 取长补短。 集众人之学问解自己心头之疑惑。 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刀子哥,你糊涂了?” “没有糊涂啊。” “你要是没有糊涂,怎么问出了这么一个糊涂的问题,贾贵识字不识字,这算是问题嘛,你出去走到大街上,随随便便逮着一个人问,问他贾贵识字不识字,他都会给你一个标准的答案,贾贵牙根不识字,一个字都不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张世豪的心。 忽的不安了起来。 如果贾贵真是如他们所有人想象的一样,是个混蛋中的级混蛋,那么这个人绝对的不简单。 换言之。 贾贵欺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张世豪在内。 这么肯定。 是因为燕双鹰怀疑贾贵,张世豪又百分之百的相信燕双鹰说过的话。 那么问题来了。 假设燕双鹰说的话是正确的,那么贾贵为什么会伪装他原本的本来面目,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人尽皆知的混蛋。 答案似乎已经水落石出。 真要是这种假设,贾贵就是跟他张世豪一样的潜伏者,他张世豪现在的对外身份不就是鼎香楼大伙计嘛。 反之。 则是燕双鹰错了。 燕双鹰会错嘛? 不会。 故只能是前面那种情况。 当然了。 不能听信一两个人的片面之词,这件事还的从长计议,多方面、全方位的进行考证研究,张世豪随口叮嘱了一下小石头,迈步冲出了鼎香楼。 得找黄金标问问。 作为一个与贾贵斗智斗勇好多年的混蛋,黄金标对贾贵不能不熟悉。有些内幕,比如这个替小鬼子做事情的内幕,孙有福说不清楚,小石头讲不明白,黄金标却是可以说个清楚明白。 找黄金标没错。 张世豪蹬蹬蹬的迈步进了炮楼。 好嘛。 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的黄金标,正跟手下人推牌九那。 “黄队长。” 头也不抬,光顾着看牌九的黄金标,随口道了一句,“刀子,你怎么空着手来了,驴肉火烧那?驴杂汤那?” “黄队长,这还没到饭点,再说了宝禄不在,我就是问问,黄队长有没有看到贾队长。” 安丘城内,只要遇到黄金标和夏学礼,抬出贾贵,用贾贵当借口一准百用百灵。遇到贾贵,抬出黄金标和夏学礼当借口也百用百灵。 安丘三大汉奸。 就这么相爱、相杀、相互扯着对方的后腿。 “贾贵怎么能到我这里?这里也不是他侦缉队队部啊?昨天晚上那小子结婚,我估计现在还床上躺着那。” 对面的几个黄狗子歪嘴笑了笑,目光中有着一丝男人都懂的眼神。 “对了,你找贾贵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贾队长说要写字,让我给他准备这个桌子。”张世豪还没有说完这个话,还没有交代完这个事情的经过。 坐在凳子上,手抓牌九的黄金标,不晓得是手中之牌太好,亦或者太坏,还是听到了张世豪言语中的那个意思,被吓了一大跳。 整个人噗通一声从凳子上摔下。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世豪,嘴巴里面的香烟都掉落在了手上,随即嗷的喊了一嗓子出来。 烟头烫手,能不痛苦的喊一嗓子嘛。 “黄队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被烟烫了一下,刀子,你刚才说什么?” “贾队长写字啊。”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整个炮楼,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全炮楼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咧嘴笑了起来,就连那条拴在炮楼门口,黄金标晚上准备用来吃狗肉的大黄狗也跟着摇头晃脑了起来。 看到没有。 狗都笑了。 “你们怎么了?” “刀子兄弟,你这个笑话,简直绝了。”警备队的何副官,一边笑,一边还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笑的肚子都疼。 足可见贾贵写字,给这些人的震撼有多大。 “张世豪,你刚来安丘不长时间,你是不晓得贾贵这个人,贾贵那里识字?斗大的字他都不识一筐,还写字,狗屁。” “就是,贾贵不识字,前段时间黑腾太君给了贾贵一份情报,让他将情报送到我们警备队,你猜怎么了?” 张世豪摇头。 “贾贵这个王八蛋愣是将这封情报给擦了自己的屁股,害的我们警备队损失了三十几条枪,害的太君被打死了五六个。我黄金标挨了野尻太君六个大嘴巴子。” “贾队长真的不识字?” “不识字,不识字,贾贵要是识字,整个安丘,不不不,整个华北就没有不识字的人了,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黑腾归三写了一个贾,贾贵愣是说那是两个字。” “那他怎么让我搬桌子啊。” “该不是黑腾太君又在后面捣鬼吧?”黄金标一副思考的样子,“这么说,我得把这个情报告诉给野尻太君啊。” “怎么还有黑腾太君和野尻太君的事情呀?”张世豪又在故意惊讶。 “贾贵脑子笨,不会想出这么缺德的招,肯定是后面有黑腾太君在教,你是不知道贾贵这个人有多笨,前段时间8鹿攻打小王庄炮楼,黑腾太君让贾贵带着侦缉队火增援,你猜贾贵怎么增援的?” 张世豪摇头。 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贾贵带着人马在安丘城西门朝着小王庄炮楼一顿开火,打了一通子弹后回去报告,说已经完成了增援。” “那这是把8鹿给打跑了呀。” “打跑个屁,小王庄炮楼距离安丘十多里地,贾贵带着人马在安丘城头开火,再厉害的子弹它也飞不了十里地啊。”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那贾队长是真的不识字?” “不认识字,安丘人都知道。” “那贾队长怎么在我们鼎香楼写了一个三字啊。” 笑声连天的炮楼,一下子静寂了起来,就好像笑的那些人他们的嘴巴被人给人为的捂住了。 贾贵写了一个三字。 这尼玛是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呀。 怨不得黄金标他们一副见鬼的震惊表情。 “贾贵真的写了一个三字?” “贾队长沾着口水写了一个三字,完了又写了四五六七八9十。” “我去,不能吧。” “刀子,你给我学学,贾贵怎么写的三字?” 张世豪用手指头在桌子上画了三道斜杠,“贾队长当时就是这么写的,他说这是一个三字,还让我们好生记着。” “怎么写的四?” 张世豪在三下面画了一道,“贾队长说这是四。” 又画了一道,“贾队长说这是五。” “后面的那些六七八9十,是不是一个劲的在上面画道道啊?” “对对对,贾队长画了三十六条道道,说那是三十六。” “哈哈哈。”静寂如丝的炮楼,又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人们的笑声较之前的笑声愈的欢笑。 闹了半天。 贾贵就是这样写的字。 这是写字嘛。 这就是画道道啊。 “刀子,这不是写字,这是画道道,贾贵不识字,他要是识字,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笑话来。” 第169章炮楼里面又催粮食了 完全不晓得自己已经成了人们口中谈资的贾贵,在张世豪朝着众人询问他过往事情的时候,正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黑腾太君,您找我?” 话罢。 贾贵先咧嘴笑了笑,“呵呵呵。” 一口大黄牙露出。 看的黑腾归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见黑腾归三又皱眉,贾贵是心知肚明,肯定是黑腾归三心里泛了这个难事,想交代给自己,又担心自己给完不成这个任务。 你大爷的。 你倒是说啊。 不就是任务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任务多了去了,我贾贵啥时候完成过任务。 呸呸呸。 七年时间内,就完成了一件黑腾归三交付的任务。 即在8鹿的配合下,安丘的将几担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除了这个任务,以贾贵为队长的安邱侦缉队还真的在七年之内没有做成过一件事情。 反正都习惯完不成任务了。 没事。 无非就是丢点武器装备,连累小鬼子死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 这方面。 贾贵拿手好戏。 当下眼睛一眯缝,撇嘴瞎说,“黑腾太君,您说吧,有什么事情又要我贾贵去做,我保证替您漂漂亮亮的给把这个任务给完成了。” “贾队长。”黑腾归三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双手还叉着自己的腰杆。 这是腰疼啊。 “黑腾太君,您快坐下,您坐下,您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累着了。” “我没事。” “您还没事?您都腰疼了。”贾贵不愧是黑腾归三的心腹,忙用手搀扶着黑腾归三将其强硬性的按坐在椅子上,媚笑道:“您真是一个好太君,为了你们那个大本子国,都把自己给累的腰疼了。” 明着是在拍黑腾归三的马屁。 实则不是。 贾贵搀扶黑腾归三,自然有他搀扶黑腾归三的道理在其中。 我们前面说过,由于贾贵斗大字不识一个,不存在这个因贾贵识字继而造成情报泄露的可能性。 所以黑腾归三对贾贵牙根就不怎么设防,心里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和信任,不少情报就明目张胆的摆放在桌子上,任由贾贵去看、去踅摸。 在黑腾归三眼中,贾贵牙根就看不明白,纯粹就是瞎狗在看星星。 这是之前。 现在的贾贵,还真能看的明白。 毕竟身体里面多了一个未知的灵魂。 成了穿越者。 要是连字都不认识,不是丢穿越者的脸嘛。 目光落在桌子上,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及摆设简单的扫了扫,贾贵就极快的将目光扭到了一旁。 要避嫌。 就算他在黑腾归三心中的人设是不识字的人设,也不能长时间的盯着桌子看,这样非引起黑腾归三怀疑不可。 不晓得是不是穿越的后遗症,贾贵现自己的眼力比往日,也就是没有穿越之前强了很多,以前看不清楚的东西或者看上去较为模糊的东西,此时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还有这个记忆力。 自打身体里面多了一个来至于后世的灵魂后,贾贵的记忆力提高了许多,不少东西看一遍就能记在脑海中。 这算是金手指嘛。 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贾贵都会扪心自问一下。 有可能是。 有可能不是。 总之对自己有利无害。 眼力好,记忆力强。 两者结合之下。 贾贵无往不利,脑子里面立马多了一些东西。 是情报。 黑腾归三桌子上还真的摆放着一份情报,情报上面既有这个日文,也有这个汉字。 汉字贾贵认识,日文不认识,认识的汉字有几个,分别是美城花子,燕双鹰,钓鱼灭杀计划,剩下的就是贾贵一概不认识的日文了。 不用问。 这应该是一份专门针对燕双鹰的军事行动计划。 估摸着是心里有些不放心的缘故,贾贵想要看看清楚,伸手将桌子上的一杯茶水给端了起来,端到黑腾归三的面前,“黑腾太君,您喝口茶,先润润这个嗓子。” “本太君不渴。” “不渴您也喝点啊,我好不容易端起来了。” “混蛋。” “您不喝,那我喝。”贾贵将黑腾归三的茶杯放到自己嘴边,一口气喝了一大半,随即一边将茶杯放下,一边拍马屁道:“黑腾太君就是黑腾太君,您这个水也比我们喝的水好很多。” 借着端茶水,放茶杯的工夫,贾贵的眼光已经将那封情报给予了二次确认。 没错。 上面的的确确写着美城花子、燕双鹰、钓鱼灭杀计划三个汉字名称。 心。 一下子提了起来。 黑腾归三这又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泛起了灭杀燕双鹰的计划。 不行。 自己得把这个情报给送出去。 要是往常,贾贵想要把这个情报给送出去,还的借故到鼎香楼里面吃驴肉火烧和喝这个驴杂汤,现在不用了,直接回家就可,谁让贾贵家里多了一个葛大妮,有情报跟葛大妮说就好。 得离开。 想个借口塞。 “黑腾太君,您这个腰还疼不疼?” “疼,岂止疼,简直疼的本太君入木三分,痛的本太君日上三竿,令本太君欲罢不能,好似一行白鹭上青天,又好似一自胡尘入汉关,疼、痛,夜不能寐,日不能寝,牙根就是牛头不对了马尾巴。” “那您等会,我现在就去给您找大夫。”贾贵扭身就要往出走。 找医生未尝不是一个合理的借口。 “本太君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一般的大夫还真的束手无策。” “我晓得了,我不给你找一般的大夫,我给你找个二般的大夫。” “混蛋,本太君不需要大夫。” “那我给您找个偏方吧,您这个病,就得拿偏方治疗。” 黑腾归三狼一样的目光,狠狠的瞪在了贾贵的脸上。 又是偏方。 又他m的是偏方。 上一次贾贵拿偏方给自己治病,说是能治自己睡不着觉得病,害的自己白白的吃了几个驴粪蛋子,又喝了一天驴尿,还是新鲜的驴尿,关键病没有治好。 混蛋。 大大的混蛋。 这是将自己的嘴巴当做了粪坑。 “贾队长,我觉你最近几天有点蹦跶,要不本太君跟野尻太君说说,让你配合黄金标出去围剿8鹿。” “噗通”一声,贾贵径直跪在了地上。 一看就是被吓得。 这年月待在城里还不觉得自己安全,时时刻刻就有掉脑袋的威胁,城里都不安全,还尼玛出去,出去打8鹿,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弃自己活得命长了吗。 “贾队长。” “黑腾太君,这可使不得啊,咱们侦缉队是搞情报的,出城打8鹿那是警备队的活,侦缉队可不能抢了警备队的营生。” “搞情报,你们能搞到什么情报?”黑腾归三一下子提高了语气,身体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想必是站的过程中用力过猛,一下子扯到了腰伤,当下哎呀了一声出来。 贾贵赶紧站起,快走几步来到黑腾归三的面前,用双手捶打着黑腾归三的腰杆,嘴里埋怨道:“黑腾太君,您小心点啊,您看看,您这叫什么事情,您操心的都把自己给操心累了,您跟人家野尻太君学学,人家就天天吃饭。” “他是蠢猪,本太君是聪明的猪。”黑腾归三眼睛一瞪,“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这不是替你揉腰嘛。”贾贵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出来,接着压低声音道:“黑腾太君,我贾贵有重要情报汇报。” 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 贾贵跟他汇报的重要情报多了去了。 那回重要啊。 都是烂大街的狗屁情报。 “黑腾太君,您这是不相信我贾贵呀,我还真有情报,是关于燕双鹰的。” 话音一出。 黑腾归三当时就把脸迎向了贾贵,一脸认真的表情。 贾贵的心一下子沉底了。 看样子。 那份情报是正确的,就冲黑腾归三现在这个态度,就晓得黑腾归三百分之百要对付燕双鹰。 “昨天晚上贾贵在鼎香楼娶媳妇。” “你不是贾贵嘛?”黑腾归三厉声道:“你自己汇报自己,像什么狗屁样子?” “黑腾太君,您别着急,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嘛,贾贵,不不不,是我,我昨天晚上娶媳妇的时候,燕双鹰就在安丘城内。” “你确定?”黑腾归三直勾勾的看着贾贵。 “他不是给我来了那个什么口号,说侦缉队队长贾贵娶媳妇,他燕双鹰要怎么怎么,还要把太君们怎么怎么。” 黑腾归三一下子无语了。 这些话他知道。 昨天晚上鼎香楼可不仅仅只有贾贵,他黑腾归三也身在现场,那是从头看到尾,一点细节都没有漏。 “你这是什么狗屁情报?” “这不是情报嘛。” “你这个情报还不如本太君的情报。” “您也有情报?” “废话,本太君身为安丘的二把手,岂能没有情报,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在今天早晨打来电话,说你给他们送去的几担粮食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让野尻正川赶紧将他们的补给运送到炮楼。” “那就运啊。”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本太君怀疑这里面另有内情,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定有8鹿参与其中。” “哎呦喂。”贾贵一惊一乍,两只手无处安放的胡乱摆动,道:“您是说炮楼里面的太君跟8鹿搅和到一块去了。” “混蛋。” “怎么又混蛋呀?” “本太君什么时候说过炮楼里面的皇军和8鹿给搅和到了一起?” “您刚才说的,说要是您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定有8鹿参与其中,这不就是炮楼里面的太君和8鹿联手了嘛。我就说嘛,为什么8鹿围了狗尾头炮楼却不把炮楼给拔掉,合着炮楼里面的太君和8鹿联手做起了买卖,安丘送去的物质他们一半,8鹿一半,这都是钱啊,黑腾太君,要不咱们也参与一股。”贾贵的脑洞就是大,居然联想到了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和8鹿做生意。 “本太君的意思,是8鹿又要使这个围点打援的勾当。”黑腾归三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语气也是那么的肯定。 七年时间,不晓得被8鹿的围点打援计策打了多少次了。 就算看破了8鹿围点打援的本质,黑腾归三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又是死,又是伤,然后丢盔弃甲的跑回来。 所有的一切。 均因为黑腾归三说了不算。 安邱是人家野尻正川的安邱,黑腾归三有时候瞒着野尻正川制定出来针对8鹿的计划,要么被野尻正川抢走,最后变成了臭狗屎,要么就是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野尻正川给坏了事情。 一声叹息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怎么叹气啊。” “本太君想,你刚才的说法是正确的。” “就是他们合作做生意?” 黑腾归三点了点头,“本太君突然想起,炮楼里面的小队长是大阪人,这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勾当。” “黑腾太君,您都看破了他们的勾当,就更不用叹气了,得跟野尻太君说呀,别到时候丢了粮食,缺了武器,又死了人,咱们还的挨大嘴巴子,合着倒霉的只有我们这些人,野尻太君抽您大嘴巴子,您回来又抽我贾贵大嘴巴子。” “本太君也是有心无力。” 这时候有心无力的人并不只有黑腾归三,黑腾归三办公室对面的野尻正川办公室内,黄金标和夏学礼也一脸悲催。 主要是黄金标悲催。 夏学礼倒是无所谓,送粮食这件事,算来算去也轮不到他夏学礼啊。 关键还的看警备队的。 “夏翻译,夏爷爷,野尻太君怎么个意思,不是有重要公务在身嘛,怎么将我黄金标叫来,一句话也不说,光顾着吃,他这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啊。” 看着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黄金标的心一下子不平静了起来,他还真的不晓得野尻正川心情好坏。 反正不管心情好坏,野尻正川就一个字。 吃。 妥妥的吃货。 夏学礼也不是一个玩意,愣是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你的说话呀。 “夏学礼,夏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 “夏大哥,您说说。” “我告诉你,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听闻夏学礼这么叮嘱自己,黄金标暗叫了一声不好,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一股子不妙的感觉来。 你大爷的。 一听这个说法,就晓得没有好事情。 也是。 有好事情的话,也不会轮到他黄金标了,夏学礼一个人就包圆了。 或许是知道有这个不好的结果了,黄金标整个人居然平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不怕。 嘴巴一张,慢条斯理的朝着夏学礼道:“夏翻译,说吧,太君又有什么送死的任务让我们警备队去执行啊,是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补给,还是出城征缴粮食,亦或者配合皇军对8鹿进行扫荡。” “前面那个。” “还真有送死的任务。” “不是送死的任务,是炮楼里面的太君打来电话索要补给。” “那个炮楼啊?” “还能有那个炮楼,当然是狗尾头炮楼了。” “狗尾头炮楼?”黄金标纳闷,“不是刚刚送去补给嘛,我看的真真的,贾贵带着人马拉了十多车补给,怎么也有伍六十担粮食,这才几天天,就把粮食给吃完了,他们以为他们跟野尻太君一样都是猪啊。” “你是不知道内情,事情是这么一个事情,黑腾太君担心那是一个圈套,在令这些物质有去无回的落在8鹿的手中,就玩了一个鱼龙混杂的计策,几十担粮食里面大部分都是这个不能吃的糠,只有极少一部分是这个粮食,炮楼里面七十多太君,一个太君一天三斤粮食,你算算还能剩下多少粮食。” 第170章大眼瞪小眼 “m的,黑腾归三真是一个王八蛋,简直瞎他m的想,不该多想的时候他非要多想,该多想的时候他非不多想。” 在夏学礼解释下,得知了事情原委的黄金标,都要炸锅了,张口就骂,牙根就没把坐在上位置的野尻正川当人。 黑腾归三你大爷的。 你这叫办的什么事情? 有你这么办事情的嘛。 好事情不做。 偏偏做这个恶心人的事情。 送粮食就送粮食呗,黑腾归三你个狗日的小鬼子,愣是心里使坏,在几十担粮食里面掺杂了这个糠,闹的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又在打电话的要粮食。 这是要粮食嘛。 这是要命。 要警备队的命。 黑腾归三啊黑腾归三,你丫的这不是谨慎,你这是坑人,坑我们警备队的人。 “主要是黑腾太君担心路上出岔子,侦缉队那些人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贾贵的带领下,事事办不成功,几十担粮食,真要是丢给8鹿,太君得有多心疼。” “那倒是,几十担粮食落在8鹿手中,8鹿得招多少人,人多了反过头来在打咱们,咱们打又打不过,跑又没法跑,回来还的挨太君的大嘴巴子,这叫什么事。”着牢骚的黄金标,眼睛猛地一瞪,狠瞪着夏学礼,嚷嚷了一嗓子,“姓夏的,你他m的那头的啊,怎么帮着贾贵还有黑腾归三说话。” 话罢。 黄金标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学礼,拉近着两人的关系,他用一种类似捏着鼻子哼哼出来的古怪声音道:“咱们才是一伙的,你夏学礼,我黄金标,还有野尻太君,咱们才是一起的。” “我这是就事论事。”夏学礼辩解了一句,瞅了瞅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野尻太君这不是为这件事烦着嘛?” “姓夏的。”黄金标手一挥,朝着夏学礼用那种酣然悔悟的口气道:“不对啊,这事不是归人家黑腾归三管嘛,野尻太君烦什么烦?就算烦也是人家黑腾归三烦。” 被这件事给气的火冒三丈的黄金标,气的都直呼黑腾归三名字了。 “谁让野尻太君现在顶着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帽子,给炮楼送粮食属于安丘城防司令官的管辖范围,野尻太君理应担起这个责任来。” 黄金标的目光,落在了夏学礼的脸上。 这口气听着不对。 又是管辖范围,又是担起这个责任。 这口气完全是一副说教的口气。 “你看我干吗?” “我他m的现你不对,你这个口气听上去有几分这个8鹿的味道。” “对对对。”黄金标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很肯定了起来,“就是8鹿的口气,上一次咱们几个在鼎香楼被燕双鹰给堵住,燕双鹰教训咱们的时候就用的这种口气,又是良心,又是责任,又是范围。” “说,你啥时候成8鹿了?” “我8鹿?我的哥哥呦,我都这样了,我还8鹿。”夏学礼着急说了大实话,“我要是成了8鹿,我偷乐。” “这么说你想投8鹿?”黄金标看着夏学礼,语气十分的玩味,他看似开玩笑的语气,内里却夹杂了一丝认真的含义。 现如今的态势。 黄金标看的清楚。 他不傻。 只不过就是在跟贾贵一样装糊涂,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的且过。 小鬼子眼瞅着就要落败了,他们这些投靠小鬼子为虎作伥的狗汉奸,在小鬼子败落后,能有好下场嘛。 不能有。 一准是被清算的下场。 驴驹桥那会,黄金标为什么伙同野尻正川把黑腾归三给关在了监牢中,为的不是别的,是给自己挪个地方,顺道手的为自己小小的开脱一下,就算将来小鬼子败了,他落在人家8鹿的手中,也能拿这件事为自己博个展缓枪毙。 这是黄金标不是后路的后路。 是黄金标不得已为之的一种手段。 要是可以,黄金标现在就想跟人家8鹿,不不不,是跟国字头那边联系上。 为啥? 活命呗。 不想死呗。 投8鹿是没戏了,人家8鹿有清算的习惯,就黄金标这几年做的那些事情,用8鹿的原话来形容,叫做血债累累。 下乡抢老百姓的粮食,黄金标带着警备队做的。 奉小鬼子的命令,烧毁老百姓家的房子,是黄金标带着警备队的人做的。 跟着小鬼子出城扫荡8鹿根据地和游击队活动区,有黄金标参与,他还带着手下人马一起做的。 一件件。 一桩桩。 累计起来真够黄金标喝一壶的。 是。 黄金标是没有开枪杀过老百姓,但狗汉奸他毕竟就是一个狗汉奸,小鬼子打跑了,ZF不清算狗汉奸,老百姓会怎么看待ZF。 所以这就是一个死中求活的套路。 黄金标看明白了,他活命的出路就在国字头,到时候花钱买通上面的人,给自己制造一顶身在曹营心在汉,面上是汉奸,骨子里是抗日潜伏者的帽子。 狗汉奸能够被清算。 潜伏在小鬼子内部,顶着狗汉奸骂名的潜伏者,能够被清算嘛。不但不能被清算,还的大大的奖赏一番。 只不过黄金标没有门路,总不能满大街的喊自己想要投国字头吧。 那样非得被当做傻子,被小鬼子一枪给撂倒。 一开始黄金标就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刚才听夏学礼这么一说,当下错以为夏学礼也有投国字头的打算。 有句话说的好。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多个人多个想法。 他没有门路投国字头。 夏学礼没准有这个投国字头的门路。 黄金标看的明白,这年头给小鬼子当翻译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之前的白守业,现在的夏学礼,个顶个的混蛋。 “说说,你是不是也想投国字头?”黄金标牙根没有将屋内的野尻正川放在眼中,他有什么就朝着夏学礼说什么。 别说。 小鬼子听不懂中国话还是有好处的。 最起码这个好处现在就体现了出来。 否则黄金标和夏学礼也不会当着野尻正川的面谈论这个8鹿不8鹿的事情,国字头不国字头的事情。 “黄金标,这话你也敢往出说,就不怕野尻太君将你给逮起来?” “你翻,你给野尻太君翻一下,就说我黄金标想要投国字头了。”黄金标说着气话,这时候他还真的不惧夏学礼。 夏学礼要是真想翻译,也不会跟黄金标这么说,嘴巴长在他脸上,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谁让咱们哥俩关系好那,下不为例。”夏学礼把手掌习惯的伸到了黄金标的面前。 该死的。 又他n的死要钱。 “爷没钱。”黄金标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会夏学礼的勒索,更自称了一个爷的称呼,“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想要投国字头的想法?” 夏学礼脸上的表情有些认真,黄金标能够看明白的事情,他夏学礼自然能够看明白。 现如今小鬼子的态势,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那真是秋后的蚂蚱,它长不了了,是一天不如一天。 看看周围的那些狗汉奸,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在想法子的给自己找这个后路,这里面也包括他夏学礼。 怎奈前期作恶太多,恶事情累积的比夏学礼人的身高还高。 怎么投? 没法投。 当一天算一天。 活一天算一天。 黄金标的这句话反倒是提醒了夏学礼。 投国字头这种事得赶紧弄。 黄金标要是没有门路,也不会这样询问自己。 夏学礼的脑洞也真够可以的,他以为黄金标已经有了门路,现在跟自己说,就是抱着在新东家面前立功的想法,多说动一个人投国字头,黄金标也在新东家面前显得有这个份量。 都是狗汉奸,是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黄金标跑不了,他夏学礼也跑不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能活命,夏学礼自然不想死。 “我的哥哥呦,你这话说的,我能做对不起咱良心的事情嘛,你的事情就是我夏学礼的事情,这个国字头怎么投?是不是你已经寻到了门路,想要拉着兄弟一块去呀。” 没等黄金标回答,夏学礼又自顾自的说。 “咱们都是聪明人,现在的态势,那真是没法看,太君,不不不,小鬼子之前多威风,那是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你在看看现在,一天到晚只能窝在城里,城里还是白天出来溜达,晚上那个太君敢出来晃荡?你要是真有门路,算我一个,当弟弟的怎么也得给你这个当哥哥的捧捧场呀。” 黄金标傻了。 是真傻。 可不是假傻。 他听出了夏学礼话语中的那个意思,这是以为他黄金标有了门路,想要借着自己的门路活命。 你大爷的。 我要是真有门路,我还找你商量什么?就因为我没有门路,才想要问问你夏学礼有没有这个门路。 “你是不是闹错了?” “没错啊,是你闹错了,我夏学礼拍着胸脯对天誓,我对你是一百个真心。” “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的,我绝对没有举报你的意思,我是真心的,你要是有这个门路,咱们一块投。” “我也没有门路啊,我还寻思着你有这个门路。” 轮到夏学礼傻眼了,他这会才明白,合着他与黄金标两个人都在做这个白日大梦,想投国字头,却没有门路。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夏学礼嘴里飞出。 “咱们都是一个球样。” “是一个球样。” “要不找贾贵问问?”夏学礼脑子抽抽了,具体提出征求贾贵意见的想法,估摸着是以为他们三人合称安丘三大汉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汉奸一起当,投国字头也一起投。 只不过他这一提议,令黄金标差点一口气死过去。 什么? 找贾贵问问? 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人。 你找贾贵问,你丫的还不如大街上找棵树问那,就贾贵那个糊涂的脑子,能给出你什么好的建议来。 也就咱们两个人聪明,想到了给自己找后路。 贾贵。 你丫的就不要想。 贾贵那可是一个看不清事态的人,都这会的工夫,还在死心塌地的给小鬼子卖命。 “我警告你,别找贾贵,也别跟贾贵说这些话,小心贾贵转头将你给告了。” 夏学礼知错就改,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小巴掌,“m的,好端端的我提他干嘛,就他那个臭狗屎,能给咱提什么好建议啊,别到时候把咱们给带沟里去,来来来,咱们聊这个投国字头。” “哭你七娃哇啦哇啦其它挂啦尼爷死里瓦斯。” “夏翻译,野尻太君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问我刚才什么抽自己巴掌,还问你黄金标为什么咋咋呼呼的朝着我比划这个手指头。”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咱们两个人在商量着如何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这件事,我因为想不到办法,想到炮楼里面的太君在挨饿,我难受,我郁闷,我悔不当初,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一起跟炮楼里面的太君受苦受难。” “怪不得野尻太君说呦西,你小子真够鸡贼的,总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黄金标道:“那你怎么说的我?” 迎着黄金标期盼的眼神,夏学礼径直给黄金标泼了一盆凉水,“我也夸你了,我说你黄金标因为炮楼里面的太君在挨饿,急的都要火上房了,准备这几天就带着手下人马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这个粮食,保证不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在饿肚子。” “你这么说也挺好,也不枉咱们哥俩一番情谊。”点头笑个不停的黄金标,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夏学礼。 你大爷的。 你这是夸我嘛。 你这是给我找了一条死路啊。 我担心炮楼里面的太君吃不饱饭,准备带着手下兄弟们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这粮食是那么好送的嘛,那是要遇到8鹿的。 遇到8鹿我们只能跑。 跑回来就是挨大嘴巴子。 夏学礼。 我日你先人板板。 “夏学礼,我现你们这些当翻译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这不是为了显示你一心为太君着想嘛。” “把那个嘛字给我去掉。” 第171章忠心耿耿贾队长 黄金标和夏学礼当着野尻正川热议自己该不该投国字头的同时,与他们不在一起的贾贵,却在大肆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设身处地的讨好着黑腾归三。 “黑腾太君,您好点了没有?您看看您,最近因为愁这个事情,睡不着觉,喝不下水,尿不出尿,拉不出屎,这可怎么办呀。” 贾贵两只手杵着这个大拇指,如卡子一般的顶在黑腾归三的太阳穴上面,轻轻的揉捏按摩着。 “不是我说您,您的这个脾气真的需要改一改了,别听风就是雨,炮楼里面的太君是要饿肚子,他饿他的肚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他们是炮楼里面的太君,咱们不是炮楼里面的太君,咱们就得替他们想,凭什么?要我说,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别瞎操心那个咸淡了。” “这件事,也是咱们自己个自找的,在那里修炮楼不好啊,非要跑到人家8鹿的这个根据地里面修炮楼,这不是尽等着被人家8鹿给包围嘛。现在好了,炮楼修起来了,被人家8鹿给围了。” 贾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本正经的劝说着黑腾归三,让黑腾归三别在瞎替炮楼里面的小鬼子担心了,更在劝解黑腾归三的时候,给了一个针对性的建议出来。 只不过这个建议,以贾贵侦缉队狗汉奸的队长身份提出来。 还真有那么几分狗屁不是的味道。 听着是在为炮楼里面的鬼子着想。 可是暗里的意思,却是在替8鹿开脱。 你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当着安丘二把手小鬼子的面替人家8鹿说话,你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 黑腾归三当时就坐直了这个身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贾贵。 也就是贾贵。 换成别人。 黑腾归三早大巴掌扇上去了。 不不不。 是直接动枪,在不就是命令小鬼子将其押到宪兵队。 你这是犯了这个方向性的错误,堂堂安邱侦缉队队长居然敢口出狂言的替8鹿说话。 你大胆。 你混蛋。 你不是人。 问题是。 黑腾归三这么狠瞪着贾贵,贾贵牙根一副不怕的样子,斜眼、皱眉、歪鼻、眯缝嘴、露大黄牙,该怎么说他还怎么说。 “黑腾太君,您就是这么看我,我贾贵也得说,依着我的意思,实在不行咱们把炮楼让给人家8鹿得了。” “让给8鹿?”黑腾归三厉声嘶吼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让给8鹿,您想想,炮楼在8鹿根据地里面,当初修建的时候就被人家8鹿打死了不少太君,现在修起来了,人家8鹿不打了,可是人家8鹿把炮楼给围了,外面的太君进不去,里面的太君出不来,在这么下去,里面的太君又得饿肚子,饿肚子就得死人,死了人,炮楼可就空了,炮楼空了人家8鹿能不占嘛。” “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就是今天不烧火,先把这个柴火给留下,等下次或者下下次的时候在烧,到时候咱们就又能做饭喝酒了。” “那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咱们把山留下,将来用山换粮食吃。”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是朽木,您黑腾太君不是朽木。” “混蛋。” “我混蛋还不行嘛。”贾贵随口应承了一声,眼巴巴的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那您现在赶紧打电话啊。” 茫然懵逼的黑腾归三,傻愣愣的看着贾贵,他突然有些顿愕了,不晓得贾贵让他打什么电话。 “黑腾太君,您糊涂了啊,当然是给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打电话了,打电话让他们回来,走的时候再把炮楼给炸掉了。” “为什么让他们回来?” “黑腾太君,您还说我贾贵糊涂,要我贾贵看,您也不怎么聪明,您怎么也变得糊涂啦,为什么让他们回来,这不是8鹿把炮楼围了,他们不回来就得饿肚子,到时候是我们侦缉队送粮食呀,还是人家警备队去送粮食呀?” “这是送粮食嘛,分明就是送命,前几次都是黄金标的警备队在给炮楼送粮食,结果粮食直接送到了人家8鹿的手中,这个武器弹药也都给人家留下了。” “所以本太君才能在这件事上面压野尻正川一头。”黑腾归三的脸上,有一丝狡猾的得色浮现。 狗尾头炮楼,此时竟然成了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个人较劲的砝码,双方都在借着这个炮楼大做文章。 贾贵看的清楚,在说到狗尾头炮楼几个字的时候,黑腾归三的眼神中赫然有这个类似野心的光芒闪现。 这是没有死心啊。 也是。 借着这件事,黑腾归三狠抽了野尻正川两个大嘴巴子。 之前都是野尻正川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 算是黑腾归三苦尽甘来。 找补回了几个被抽的大嘴巴子。 “呵呵呵,黑腾太君,您说的也是,要不然您怎么敢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那,您没看到,你抽了野尻太君大嘴巴子后,夏学礼和黄金标的脸色都变了,可惜了,可惜了。”贾贵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 黑腾归三把目光放在贾贵身上,他想知道贾贵言语中的可惜具体指的是什么。 “黑腾太君,我是说当时怎么就忘记了呀,我也应该顺带手的抽黄金标和夏学礼几个大嘴巴子,这样才能对得起我贾贵侦缉队队长的这个身份。” “混蛋,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本太君抽野尻正川大嘴巴子,不是为了出气,而是恼怒其不争气,安丘现如今的这个局面,野尻正川要担负起大部分责任。” “那是,那是,野尻太君是的负这个责任,他没有您黑腾太君那么缺德,天天尽琢磨着算计人,您一个鼎香楼算计多少年了,现在还不放心人家。”贾贵指槐骂桑讥讽着黑腾归三。 “野尻正川蠢,本太君可不蠢,石青山、李云龙、燕双鹰三番几次的在鼎香楼出现,这就是本太君怀疑鼎香楼的原因,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蛋,鼎香楼在本太君眼中就是那颗有缝隙的鸡蛋,本太君不但要怀疑鼎香楼,还的怀疑那个葛大妮。” 贾贵的心。 一下子忐忑了。 黑腾归三还真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现如今还在怀疑着葛大妮的身份。 葛大妮的身份有什么可怀疑的,那就是一个8鹿的潜伏者。 只不过这话贾贵不能明着跟黑腾归三说。 不但不能说。 还的尽可能的掩饰。 葛大妮是他贾贵名义上的媳妇,这是其一。 其二,是贾贵还想借着葛大妮活命,洗掉自己狗汉奸的帽子。 “葛大妮是谁啊?”贾贵故意装了糊涂。 “就是你贾队长昨天娶得那个媳妇。” “我贾贵的媳妇您黑腾太君也怀疑?”贾贵提高了嗓音,“您还是不是黑腾太君?” “就因为她是你媳妇,本太君才怀疑,你贾队长这张脸,完全配不上人家。” 说白了。 对于葛大妮嫁给贾贵这件事,黑腾归三心里依然有些猜疑,就算葛大妮是被贾贵给抢来的,还是有些不舒服,堂堂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仙女妹子,居然嫁给了贾贵。 问题是贾贵长了一张丑脸,他要是长了一张帅气的脸颊也行。 贾贵那张脸,他黑腾归三看着都有点瘆得慌,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就跟一般老百姓见了武器会泛起害怕,只有那些常年与武器打交道的人才不会对武器泛起惊恐。 能与贾贵那张丑脸对视生活,葛大妮定有想法。 黑腾归三就是这么想的。 这话黑腾归三可不能跟贾贵说,就贾贵那个脑子,看着跟漏勺似的,前脚说完后脚就被葛大妮给知道了。 有些话可以说。 有些话不能说。 不该说的话黑腾归三肯定不会跟贾贵说,该说的话黑腾归三一定会跟贾贵说。 就如他怀疑葛大妮这句话,是黑腾归三故意说给贾贵听得。 打草惊蛇是不好。 可是只有把草给打了,你才能看到草下面的蛇。 在黑腾归三眼中,贾贵就是那丛草,葛大妮是躲在草丛里面的蛇,只有通过贾贵才能令葛大妮露出马脚。 换言之。 那番怀疑葛大妮的话,既是黑腾归三的激将,也是黑腾归三的顺水推舟,他要借贾贵的嘴告诉葛大妮,我黑腾归三虽然试探过你,可是还没有对你放心,我还怀疑你,以此令葛大妮泛起一种她有点露馅或者黑腾归三抓住她把柄的想法。 潜伏者在自己有可能暴露的情况下,要的选择不是继续潜伏,而是伺机撤退。 黑腾归三要的就是葛大妮的撤退。 唯有如此。 黑腾归三才能顺藤摸瓜的将葛大妮及葛大妮身后的人一网打尽。 此小计也。 真正的大计,是把安丘周围的8鹿一扫而空。 会的。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黑腾归三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黑腾太君,您往常就是抽抽我大嘴巴子,怎么现在改拳头了,我身体单薄,挨您大嘴巴子还可以,挨您拳头我担心自己的身子骨有些撑不住。”贾贵大煞风景的毁着黑腾归三野心展望的荣光。 从野望中回过神的黑腾归三,微微的挑了挑眉头,看着面前哆哆嗦嗦的贾贵,忽的笑了,得让贾贵把话传到葛大妮耳朵中呀。 不传。 他怎么打草惊蛇。 黑腾归三的拳头变成了大巴掌,但却在贾贵用手捂住自己脸颊的时候,轻轻的落在了贾贵的肩膀伤,“贾队长,你是我的心腹,本太君怎么会随意的体罚与你,你放心,你是你,葛大妮是葛大妮,本太君怀疑葛大妮,却不会怀疑你贾队长,本太君对你一百二十个放心。” 贾贵不晓得是真糊涂,还是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又在故意气着黑腾归三。 明明黑腾归三让贾贵把自己怀疑葛大妮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葛大妮,可贾贵愣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反而跟黑腾归三唱起了南辕北辙的戏码。 贾贵的手,往自己胸脯上面一拍,气势十足的朝着黑腾归三大肆的打着保票。 “黑腾太君,您放心,我贾贵是糊涂,可是有些事情不糊涂,我知道有个什么别嫌的说法。” “那是避嫌。” “对对对,就是避嫌。” “贾队长,你不用避嫌。”仿佛猜到了贾贵所说话语意思的黑腾归三,大手一挥的给贾贵开了绿灯。 娘希匹的。 贾贵要是避嫌,不把那番话告诉葛大妮,自己还怎么逼着葛大妮唱这个打草惊蛇的戏码呀。 得说。 还的原封不动的说。 这叫套路。 计策为上。 套路为王。 有套路,有一切。 “我对你贾队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你我就好像一根绳子上面的两只蚂蚱,我黑腾归三跑不了,你贾贵也跑不了,你们中国有句话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相信你。” 相信我。 贾贵愣了愣。 还真是相信我。 都把我当做了工具人。 我偏不如你所愿。 “黑腾太君,您放心,您说的这番话我牙根不会跟葛大妮说。”贾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早将其忘记了,“从这个耳朵进,从这个耳朵出。” “混蛋。”黑腾归三加大了语气,“八嘎呀路。” “对,是混蛋,我就是在混蛋,也是一个对黑腾太君忠心耿耿,不把这件事往出说的混蛋,黑腾太君,您瞧好吧,我一定将这件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让您坐在家里头就能得到上面大太君的这个赏。” “你,你,你。”黑腾归三语塞,不晓得如何说教贾贵了,总不能明着把自己的计策告诉贾贵吧。 “黑腾太君,您放心,我这就去将她抓来,要不我替您问她?” “你问?”黑腾归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他晓得贾贵会怎么问,肯定是一进门就指着葛大妮,问葛大妮是不是8鹿。葛大妮说她葛大妮不是8鹿,贾贵会跟着说出这么一句话,你葛大妮要不是8鹿,那黑腾太君为什么怀疑你。 混蛋。 有你这么问的嘛。 “我警告你,不准你去问葛大妮,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不行,我身为侦缉队队长,抓8鹿是就是我的营生,我怎么可以不管。”说着话的贾贵,就要迈步往出走。 他快。 黑腾归三更快。 在贾贵迈出一步距离的时候,和提高嗓音已经迈出了三步。 看到黑腾归三朝着门外走去,贾贵忙迈步跟了上去,问道:“黑腾太君,您干什么去?该不是您想要亲自去问葛大妮吧?” “找野尻大佐开会,狗尾头炮楼被围,里面的太君即将朝不保夕凄惨兮兮,本太君身为安丘二把手,岂能对此事无动于衷对其不管不顾,我要与野尻大佐商谈,取长补短的想办法解决炮楼被围的危机。”向来一副稳坐钓鱼台态势的黑腾归三,此时竟然被贾贵给逼得自乱了阵脚,泛起了用开会这件事转移贾贵注意力的办法来,他着急慌忙的样子,看的贾贵还真的有些懵逼。 “不是说葛大妮嘛,怎么又说到开会去了?” “太君的性命重要,葛大妮的事情可以适当的往后拖一拖。在不开会,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又要饿肚子。” “那我不去了。” “你为什么不去?”黑腾归三停下脚步,看着贾贵。 “我一猜就能猜到,您官不如野尻太君官大,我也被人家黄金标和夏学礼给压着,这件事谈来谈去,商量来商量去,肯定是我贾贵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去给人家炮楼送粮食,上一次是我们运气好,人家8鹿打隔壁县城去了,现在人家把隔壁县城打了下来,人手空了出来,肯定半路上伏击我们,到时候丢了粮食,我们还的回来挨打。” “所以你才要跟本太君一起去开会,我们要据理力争的把这件事推到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头上,贾队长,你放心,有本太君罩着你,你可以无动于衷,无可奈何,一定不会去做送死的差事。” 第172章白翻译来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岂敢不听和违背小鬼子的命令。 得听话。 还的乖乖的听话,麻溜的行动起来。 贾贵跟着黑腾归三迈步进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 进门的一刹那间。 贾贵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将夏学礼错看成了白守业。 也就是白翻译。 当下用手揉了揉眼睛。 再看。 没错。 夏学礼还是夏学礼,这个缺德鬼就是化成灰,他贾贵也能将其认得出来,只不过夏学礼旁边多了一个白守业。 咦。 白翻译怎么回来了? 此时泛着懵逼的除了贾贵,还有黑腾归三。 原因很简单。 不之客白守业,这家伙可是《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野尻正川的翻译官,与贾贵、黄金标三人合称安邱三大汉奸。 后来被石青山教育,算是成了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帮着石青山做事情的人。 这里面也有白守业自己看明白事态的缘故。 小鬼子眼瞅着不行了。 聪明的白守业才不会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的走到黑,早就想要给自己寻条后路,只不过没有机会,面对石青山的招揽,白守业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更隐晦的朝着石青山点了点,让石青山小心一点蔡水根。 第二部《重聚驴驹桥》中白守业没有出现,听人说白守业走了门路,调到保定给保定一把手的小鬼子当这个贴身翻译官了。 保定和安邱可是差着级别的。 一个市。 一个县。 但是从重要程度而言,保定又远远不如安邱,毕竟安邱集水、6、铁三大交通为一体,小鬼子现在穷的只剩下了交通线。 没有了交通线小鬼子就得玩完。 现在可不是惊诧感慨的时候。 要想清楚。 白守业怎么来了。 根本不用黑腾归三开口,贾贵自己就主动的问了起来。 “呵呵呵。”贾贵先笑了笑,双手抱拳的朝着白守业道:“这不是白翻译嘛,挺长时间没见,您挺好的?” “哎呦,贾队长。”白守业皮笑肉不笑道,不晓得是不是投靠了石青山的缘故,白守业之前还看贾贵顺眼,可是现如今,一副看贾贵不顺眼的态势,他现在看贾贵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 想想就亏得慌。 当初怎么跟贾贵混在了一起,还被老百姓称之为安邱三大汉奸。 这尼玛。 这是在打他白翻译的脸啊。 自己就算成了汉奸,那也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有内涵,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为组织效力的狗汉奸。 贾贵算什么? 一个臭地痞流氓加无赖,屁大的字不识一个。 我呸。 “我挺好的,贾队长也挺好的,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还以为你贾队长吃了8鹿的子弹。”白守业不盼贾贵好的诅咒着贾贵。 好人能这么说话嘛。 贾贵也听出了白守业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暗乐。 白守业啊白守业。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投了8鹿? 狗屁。 我贾贵告诉你,你前脚投了8鹿,我贾贵后脚也走上了为组织效力的路,只不过我贾贵比你隐藏的更深。 我的代号是老马户,自己给自己的代号,还的把这个代号给坐实了,你白守业就尽等着瞧好吧。 “这不是咱跑的快嘛,有任务没任务的时候都躲在这个城里,8鹿就是再厉害,他也不敢在城内炸翅啊,所以一直苟活到现在。”贾贵装了一个没有听出白翻译言语中的那个讥讽意思,笑了笑道:“您来安邱是公干啊?还是公干啊?” 这个问题也是黑腾归三想问的。 好端端的。 白守业怎么从保定到安邱来了。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耗子没有隔夜的粮。 没有特别的事情,白守业肯定老老实实的待在保定。 也不怕白守业不说实话。 贾贵有的是办法。 瞎话张嘴就来。 他用手指着白守业,“我明白了,白翻译这是老长时间没有来安邱成了,香了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对不对?” 白翻译灿灿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他不给出详细的答案无所谓,旁边还有好帮手黄金标在。 要是贾贵没有猜错的话,黄金标一定会借机大骂贾贵。 果不其然。 黄金标还真是事事顺着贾贵的意思在做事情,听闻贾贵这么理解白翻译来安丘的目的,黄金标用手指着贾贵破口大骂了起来,“贾贵,你他m的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脑子里面一天到晚想着这个吃,人家白翻译那是来接替夏学礼的。” 贾贵眯缝了一下眼睛。 黑腾归三歪了歪嘴。 黄金标话中有话。 接替夏学礼,夏学礼是安丘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顾名思义,白翻译接替夏学礼,那也是接替夏学礼野尻正川贴身翻译官的差事。 你大爷的。 之前白翻译走门路从安丘调到保定,现在又从保定调回到安丘。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白翻译一定不会重走老路。 什么事情,让白翻译出现在了安丘。 是小鬼子的事情? 还是石青山叮嘱的任务? 估摸着是石青山的安排。 心中想到关键点的贾贵,装糊涂道:“原来白翻译是接替夏翻译,不对呀,白翻译接替了夏翻译,那夏翻译干嘛去呀,总不能去炮楼吧。” “瞧你那点出息,你知道个屁。”黄金标又在神一般的助攻着贾贵。 他把白守业接替夏学礼,及双方后续差事详细的说了一遍,那是一点遗漏都没有,有什么说什么,深怕贾贵听不懂或者听不明白。 “保定那个一把手的太君。” “我知道,叫做松林太君。” “什么松林太君,那是小松太君,小松太君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起了一个双方互换贴身翻译官的想法,把他的翻译官,也就是白翻译,调到安丘给野尻太君当翻译官,把野尻太君的翻译官夏翻译调到小松太君跟前当翻译官。” “我明白了,就是之前的白翻译现在当野尻太君的翻译官,夏翻译去给小松太君当太君。”贾贵朝着夏学礼和白守业抱拳恭喜道:“恭喜夏翻译,恭喜白翻译。” 黄金标翻了翻白眼,怼呛道:“有什么可恭喜的?” “恭喜白翻译和夏翻译步步高升。” “夏翻译那是步步高升,白翻译那是下调。” “就是吊死了呗。”贾贵真会搭茬,开口死闭口亡。 “啥吊死不吊死,那是借调,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个月。” 两个月。 这是白翻译来安丘任务的期限。 两个月内,完成了任务,白翻译会回到保定继续当小松鬼子的翻译官。 有点意思。 呵呵。 “白翻译,您这都下调了,咱们也得庆祝庆祝啊,那咱们一会儿鼎香楼的走起,我贾贵做东,好好的跟您……。”贾贵看似是在跟白翻译套着近乎,实则不是,是贾贵忽的现白翻译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源自于白守业右手上面的戒指。 在看到戒指的一瞬间,贾贵整个人当下就是一震。 怪事情。 戒指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戴在手指上面的,这个无可厚非,就没有戴在脚指头上面的戒指。 可是戴在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你见到过没有? 没有。 大拇指上面戴着的玩意通常那叫扳指,不是戒指。 贾贵细看。 白翻译大拇指上面套着的东西它不是扳指,就是戒指,一枚黄铜制作而成的戒指,上面还刻着一个二字。 戒指不戴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反而戴在了大拇指上面,定有其具体的含义。 信物。 接头信物。 一个清晰的词汇,在贾贵脑海中闪现。 实锤了。 白翻译这个人就是来安丘办事情的,肯定还有人跟着他接头。 就让我贾贵助你一臂之力吧。 …… 鼎香楼。 小石头不知道为什么跑了进来,掂手踮脚的轻轻走到张世豪背后,忽的嗷的喊了一嗓子,随即撒丫子的扭头就跑。 突如其来的声音,还真的吓了张世豪一跳,张世豪大怒,当即挥舞着手中的扫把冲了出去。 此一幕。 看笑了不少人。 “你这个小毛孩子,不好好卖烟,天天瞎鼓捣啥?” “还不是赖你,上一次贾贵抢了我两包烟,你说你给钱,这都过去了两天时间,你怎么还不给钱啊?” 张世豪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我这不是忙糊涂了嘛。” 话罢。 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准备票,将其递给了小石头。 “给给给,这是给你的烟钱。” “算你识相。”小石头迈步走到张世豪跟前,将张世豪手中的准备票抓到自己的手中,见左右无人,忙压低声音道:“家里有信传来,最近一两天会有人进入安丘配合葛大妮行动,欲要在两个月内查明老马户之真伪。” “谁啊?”张世豪看了看左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那我怎么与他联络?” “信物。”小石头见有人朝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走来,忙抓起一包香烟,“刀子哥,你怎么还替贾贵买烟啊,有你这么拍马屁的嘛,你就是再拍贾贵马屁,贾贵在你们鼎香楼白吃还是的白吃。” “贾队长这个人,我怎么敢得罪?贾队长安排的差事我怎么也得做呀。” “你简直就是马屁王。”小石头眼角余光看到那人扭头进了鼎香楼,忙又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面。 即信物。 “具体来得是谁,我不晓得,但是晓得那个人有个信物,他右手大拇指戴着一个黄铜制作而成的戒指,戒指上面刻着一个二字,你只要看到那个刻有二字的且右手大拇指上面戴着戒指的人,跟他接头就没有问题。” “只有戒指,就没有暗语?” “有暗语,有暗语。” 信物。 仅仅是表明身份的一种手段。 后面的接头暗语,才是真正建立双方信任的关键。 “你见到那个右手大拇指戴着刻有二字戒指人的时候,张嘴问他一句,今天的驴肉火烧好吃不好吃啊,他要是说好吃,那就不是你要找的人。” 张世豪脸色一变。 信物和暗语两者合一,才能完成接头。 后面的暗语,算是一种保险手段,避免接头人在丢失信物或者不小心落在敌人手中,被敌人拿着信物混入组织的一种保险手段。 “他说好吃个蛋,就是味道有点咸,那这个人就是跟你接头的人。” 张世豪暗暗将接头暗语记在了自己心中。 “刀子哥,你记住,还有一句紧急接头暗语,这句暗语是他主动表明自己身份,朝着你说的一句话,看什么看,再看我大嘴巴子抽你,傻不愣登的杵在这里干嘛,给我麻溜的忙碌起来。” “你要说一句我这是没招啊,我要是有招也不会这样,记住了嘛?” “记住了,记住了。”张世豪点头。 除了信物,还有接头的暗语。 接头暗语有a、B两种备用方案。 a方案是建立在张世豪看到对方持有的接头信物后,主动表明身份的去与对方接头,B方案是建立在对方主动表明身份的基础上。 一件接头信物,两套接头暗语。 是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 世事难料。 计划之中总会出现变故。 多一套暗语,等于是将这个威胁降到最低点。 “行,我晓得了,他什么时候来?” “就在这一两天,你多留点心。”小石头说完,猛地提高了嗓子,指着张世豪道:“刀子哥,你这样拍贾贵的马屁,你就不要当鼎香楼大伙计了,干脆去侦缉队当狗汉奸去吧。” “小毛孩子,瞎说什么?”张世豪朝着小石头道:“我钱给了你了,没事别来鼎香楼捣乱,要不我饶不了你。” “我去鼎香楼又不是找你,我去卖烟。”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鼎香楼。 人们又乐。 还有人打趣。 “小石头,张世豪抓住你了?” “不是他抓我,是我抓他,上次贾贵抢了我两包烟,他说他给钱,我刚才找他要来着。” “刀子,要我说你以后别瞎应承贾贵,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今天给贾贵买几包烟,明天给黄金标弄几瓶酒,你那点工钱牙根就不多。”孙有福好心的说教着张世豪。 “孙掌柜,刀子哥那是拍人家贾贵的马屁。” “还说我贾贵一天来鼎香楼好几趟,我就是一趟不来,你们这些人也惦记的不行啊,时时刻刻念叨我贾贵,别念叨了,我来了,有什么话明说呗。”贾贵踩着话音节拍的出现在了鼎香楼众人面前。 第173章震惊,贾贵居然是接头人 真是不经念叨。 说曹操,曹操到。 念叨贾贵,狗汉奸贾贵就来了。 那真是踩着一阵风的飘进了鼎香楼。 有些愣神的孙有福,打了一声招呼,他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背后说人家坏话,但却偏偏被人家给听到了。 换做谁,脸上也有些不好受。 更何况还是被贾贵这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给听到。 孙有福顾不得过这个嘴瘾了,他只希望贾贵没有听到,否则非得拿这个做文章,讹诈他几顿驴肉火烧吃。 “贾队长,您刚到?” “可不是刚来嘛。”贾贵面上泛着难看的笑容,不晓得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在故意装这个犊子。 反正孙有福是没有办法从贾贵的笑容探知贾贵心中的真实想法。 谁让贾贵笑不笑都那么的难看。 “贾队长。” “别队长长、队长短的瞎叫唤。”贾贵指着孙有福卖了一下关子,“孙有福,你猜猜除了我还有谁?” “莫不是黑腾太君?” “你这个脑子,除了黑腾太君就不能有别人了吗。”跟在贾贵身后的白翻译,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算是亮了相。 孙有福惊呆了。 白翻译能不认识吗。 只不过就是长时间没见。 当下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白翻译吭哧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半句话语,“哎呦,这不是……这不是……不是白翻译嘛,好长时间没见,白翻译……挺好的,这个胳膊、腿、脑袋啥的都在?瞧我这个脑子,有这么问话的嘛,白翻译好,白翻译好。” “孙掌柜,你也好哇。” “好好好,托野尻太君,还有黑腾太君的福气,我挺好的,就是长时间收不回这个饭钱来,对了,白翻译您这是来安丘公干?” “什么公干,白翻译是从这个保定给吊死到了咱们安丘,人家是专门来吊死的,不是这个公干。”贾贵糊里糊涂的解释着白翻译出现在安丘的原因。 他这一解释,反倒令人愈的糊涂和不解。 吊死。 怎么个吊死法? 真要是吊死了。 也就好了。 狗汉奸他死一个就少一个。 “吊死好哇,吊死好。” “孙掌柜,你不要听贾贵瞎说,贾贵这个人你也知道,狗屁贾队长,还没有文化,一天到晚就知道个吃,白翻译是从保定调到了咱们安丘,给这个野尻太君当翻译官。” “那夏翻译那?”孙有福瞪着迷茫的眼睛,眼神中满是纠结。 夏学礼也欠着鼎香楼的饭钱。 这尼玛要是走了或者死了,这个钱他孙有福找谁要。 在孙有福心中,夏学礼就是死了,否则白翻译也不会从保定跑安丘来呀。 “夏翻译去给保定的那个小松太君当翻译官,就是他们两个人相互吊死了一下。”贾贵又在见缝插针的搭茬着这个人们的话茬子。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听闻夏学礼没死,晓得他欠鼎香楼的账还能往回要,孙有福的心平静了片刻,抱拳恭喜白翻译,“那我恭喜白翻译高升。” “什么高升,那是下调。”黄金标道:“从保定到了保定下面的安丘,可不是下调,不是高升。” “合着我还说错了话,几位里边请。”孙有福将白翻译他们让到了雅间,随即朝着全福叮嘱了一声,让全福去找张世豪。 张世豪这时候不在鼎香楼,孙有福让他出去买酱油了,要不然张世豪肯定在刚才的一瞬间看到白翻译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 晓得鼎香楼有接应自己的人,白翻译那真是一个舒服,进门的时候,就在时不时的展现着他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 这是信物。 得让接头人看到。 要不然怎么跟他白翻译接头? 只不过没有想到,接头人被孙有福给派来出去。 一干众人在鼎香楼雅间内落座,白翻译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他的右边是贾贵,左边是黄金标。 “白翻译,咱们有时间没见了吧,还挺想您的,您挺好的。”贾贵第一个搭茬。 黄金标紧随其后,“贾贵,你怎么说话那,白翻译能不好嘛,要是不好咱们也见不到白翻译了,白翻译,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别说,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现在那都不好过。”白翻译感叹了一句,不晓得这句话是真还是假。 想必是真。 这一年多的变化,白翻译可是清晰的看在了眼中。 小鬼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8鹿同样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个是有区别的。 小鬼子是落魄了,8鹿是展壮大了。 之前很多小鬼子修建的炮楼,现在都没有小鬼子在驻守,清一色全部都是伪军,在不就是这些炮楼被8鹿给端掉了,仅有一些重要的炮楼还在由小鬼子驻守防卫。 长此以往下去。 小鬼子迟早要败。 白翻译庆幸自己被石青山给收编了,否则小鬼子落败后,他白翻译一准是被清算的下场,今次安丘之行,一方面是受到了石青山的委派,一方面是白翻译也想更进一步的表达自己跟着8鹿打鬼子的这个想法和事实出来。 这件事他的办好了,黄金标在白翻译心中,还有一定的价值存在,就是让白翻译更进一步的这个台阶。 手上有上千条人枪,要是反正,对小鬼子来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 至于右手位置的贾贵,白翻译那是牙根想都没想,根本没有考虑。 在白翻译心中,贾贵是属于那种纯粹的、没有挽救余地的、想要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走到黑的狗汉奸,这种死心塌地为小鬼子卖命的狗汉奸,其下场只能是被人民给予清算,然后一枪撂倒。 当然了。 贾贵现在不能死。 还有价值存在。 没有价值,白翻译也不会跟贾贵一起来鼎香楼吃饭。 这方面,算是白翻译与黑腾归三想到了一起,都认为各自双方需要通过贾贵来探知一二事情的真伪。 一个是想要探知白翻译来安丘的真正原因,一个是想要获知葛大妮的具体情况。 “贾队长挺好的。”想要探话的白翻译,瞅了瞅贾贵。 “好什么好,天天挨太君大嘴巴子,再不就是被燕双鹰给堵,也是倒霉,我就在鼎香楼吃了几次驴肉火烧,结果被燕双鹰给堵了两次,得亏我精明,见了燕双鹰就给人家跪下了,要不然就吃不成驴肉火烧了。” 白翻译和黄金标都对贾贵的回答感到无语,脑袋都要掉了,你丫的还念念不忘吃驴肉火烧。 真他n的是个吃货。 贾贵被燕双鹰堵鼎香楼这件事,他白翻译还真的不知道。 对于燕双鹰,白翻译那也是详知一二,知道燕双鹰是个了不起的杀鬼子和除汉奸的大英雄,老百姓都将其神化了,但杀鬼子和锄汉奸的手段的确一等一的厉害,贾贵能从燕双鹰手上逃得性命,妥妥的奇迹事情。 “岂止贾贵遇到了燕双鹰,我黄金标也遇到了两次,还都是跟着贾贵一起遇到的。”黄金标搭茬了一句。 “燕双鹰没要你们的命?” “要什么命?他就是要命,我们也不能给啊,我黄金标就跟贾贵一样,也给人家燕双鹰跪下了,还的磕头求饶。”说着话的黄金标,一眼看到了白翻译右手上面的戒指,当下心生疑惑。 戒指有戴在大拇指上面的嘛。 这玩意就没有戴在大拇指上面。 感觉挺怪的。 把话题一下子扯到了戒指上面,在谈论给燕双鹰跪下磕头求饶,他黄金标觉得丢人。 “白翻译,你这个戒指挺特别的啊。” “怎么了?”白翻译故作不知,更瞎编了一个借口,“你们不知道,在日本有种人专门将戒指戴大拇指上面,小松太君刚好就是这个地方的人,我一开始也不想这么戴,可是挨了几个大嘴巴子后,我也将这个戒指戴在了大拇指上面,也是怪事情,自从我大拇指上面戴着这个戒指,就在没有被小松太君打过。” “合着这个玩意能让太君不打咱们大嘴巴子?”黄金标惊叹了一句,手一伸就要朝着白翻译下爪子,“我看看,我试试能不能戴,要是能戴,我也戴一个,省的再让野尻太君天天抽,夜夜打。” 这玩意能随便戴嘛。 这尼玛是接头的信物,万一黄金标前脚戴上,接头人后脚出现,这不就毁了我白翻译的差事嘛。 接头人以信物区分身份,只会在确认接头人身份后进行接头。不能把戒指给黄金标,说什么也不能。 “别瞎弄,自己想戴,自己买去。”白翻译将右手伸到了一边,他不想让黄金标的爪子去抓取自己大拇指上面的戒指。 但却无意中给贾贵制造了一定的便利条件。 戴着戒指的大拇指,就杵在贾贵眼跟前。 关键那个戒指貌似还有点与大拇指不怎么合适,似乎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将其从白翻译的大拇指上面给取下来。 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可惜了。 这里面也有贾贵想要探探白翻译底细的缘故。 第一部里面,白翻译是与石青山进行了接触,也完成了几个石青山交代的任务。可具体的后续展,白翻译有没有成为石青山下面的情报联络员,完全没有了交代。万一在保定这段时间内,白翻译被小鬼子或者其他派系的人给腐蚀了,贾贵不就坐蜡了嘛。 得试探试探。 是就罢了。 不是贾贵就得算计他。 也没有使多大的力气,戒指就被贾贵给取到了手中。 还真是电光火石的度。 白翻译就觉得自己的右手一凉,再看他大拇指上面的戒指已经出现在了贾贵的手中,更惹得白翻译惊恐的事情,是贾贵还把这个戒指套在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面。 魂飞魄散。 亦或者震惊的天翻地覆。 戴在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是表明身份的一种手段,谁大拇指上面套着这枚戒指,谁就是组织下派的接头人。 接头人只看信物,牙根不认人。 这是规矩。 万一接头人将贾贵当做上面派下来的特使跟其接头,白翻译只能紧急采取第二套方案。 那是后续手段。 是不得已为之的一种手法。 先把戒指拿到手再说。 脸色一沉,朝着贾贵冷声喊了一句,“贾贵,谁让你动我东西的,赶紧给我,要不然没你好。” 白翻译生气了。 事关组织大事情,他能不生气嘛。 这可是与白翻译性命挂钩的事情,要是办砸了,石青山会不会以为白翻译还心系小鬼子,继而将他白翻译给锄奸呀。 殊不知。 贾贵就没有理会白翻译的生气,朝着白翻译道:“白翻译,别着急,我就是看看这个戒指好不好,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贾贵是那样的人吗,不是,你放心,我看完了就给你。” 对面的黄金标,还在附和着贾贵的说词。 此时此刻。 黄金标跟贾贵算是一个战壕里面的人。 “白翻译,别小气了,贾队长真的不会拿你这个戒指,有我黄金标在,他贾贵就不敢拿这个戒指。” 话罢。 朝着贾贵叮嘱了一声。 “贾贵,你戴完了戒指,把戒指给我,我也试试。” “行行行。”随口搭话的贾贵,估摸着是担心白翻译会动手抢这个戒指,扭身从凳子上站起,小跑的躲到了黄金标的身后,黄金标也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将贾贵护在了他的身后。 画风突变。 一下子变成了老鹰捉小鸡的画风。 白翻译是老鹰,黄金标是老母鸡,贾贵成了小鸡。 也是赶巧。 这画风刚刚形成,张世豪便遵循着孙有福的叮嘱,端着一盘驴肉火烧走进了雅间。 “这就是白翻译吧,我张世豪,小名叫做刀子,是鼎香楼的大伙计,我们掌柜的让我先把驴肉火烧给三位老总端来。”说话的张世豪,微微愣神了几秒。 m的。 是不是看错了。 贾贵右手大拇指上面怎么戴着一个可有二字的戒指呀。 特使的信物,就是戴在右手大拇指上面可有二字的戒指,现在贾贵就有这枚戒指,还戴在了右手大拇指上面,那就说明贾贵是跟自己接头的人。 可是贾贵一直没有离开过安丘。那小石头说的组织从上面派下来的接头人这句话,该如何理解其中的意思?贾贵怎么会是接头人?还是上级派下来的接头人?是不是出错了? 张世豪心中泛着疑惑。 依着他的猜测,贾贵就算戴着戒指,也不应该是自己的接头人才对,事实与小石头的描述不相符。 可是转念一想。 这种可能性也有,即贾贵真是接头人。 张世豪只要顺着燕双鹰和葛大妮的思路去猜测,贾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接头人,之前对贾贵的猜疑,又在瞬间被解惑了。 “今天的驴肉火烧好吃不好吃啊?”张世豪决定主动出击,说了这个接头的暗语。 白翻译脸色真的变了颜色,目光在张世豪身上扫了几扫。 真没有想到。 黑腾归三的猜疑是正确的,鼎香楼还真是8鹿潜伏点之一,这个自称大伙计的张世豪刚才给出了接头的暗语。 嘴巴动了动,刚要说,就被贾贵给抢了先机。 “好吃个蛋,就是味道有点咸。”贾贵吐槽着驴肉火烧的味道,可不是他知道了这个人家的接头暗语,是真的自肺腑的吐槽。 驴肉火烧齁咸齁咸,真的没法吃。 不用问。 肯定是杨宝禄故意弄得。 这个杨宝禄,还是这么的楞。 盐巴不要钱嘛。 张世豪的心,在听闻贾贵这句话后,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实锤了。 贾贵就是接头人。 没听贾贵准确的说出了接头暗语嘛。 张世豪对燕双鹰和葛大妮也是一百二十个佩服,不愧是燕双鹰,不愧是葛大妮,眼光就是毒辣,来安丘几天时间,就把贾贵的伪装给看破了。 看样子。 自己还的继续学习。 潜伏生涯任重而道远。 “贾队长,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外面有人找您,您要不要出去一下。”接头这事不能当着黄金标和白翻译进行吧,得把贾贵叫出来,张世豪便编了一个理由。 他这个理由,都把白翻译给吓得尿了裤子。 你大爷的。 事情出现了变故。 真要是贾贵和张世豪接上了头,白翻译想必只能以死谢罪了。 就在贾贵迈步准备往出走的时候,白翻译紧急启动了第二预警方案,即自己主动表明身份。 “看什么看,再看我大嘴巴子抽你,傻不愣登的杵在这里干嘛,给我麻溜的忙碌起来。”白翻译朝着张世豪暴跳如雷的叫喊了一嗓子,声音很大,估摸着是想把张世豪给骂醒。 张世豪脑子嗡的一下炸锅了。 什么情况。 怎么白翻译说出了紧急预警方案切口? 一个贾贵。 一个白翻译。 怎么一个情况? 不是只来一个接头人嘛? 为毛他眼前出现了两个接头人,一个有信物,准确的说出了接头暗语,一个则采取了被动表明身份方式法? 张世豪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他一脑袋雾水。 见张世豪杵在原地不动,白翻译重复了一边之前的骂声,“看什么看,再看我大嘴巴子抽你,傻不愣登的杵在这里干嘛,给我麻溜的忙碌起来。” 摇了摇头的张世豪,朝着白翻译道:“我这是没招啊,我要是有招也不会这样。” “多动动脑子,驴肉火烧怎么这么咸?能吃吗?”白翻译将一套驴肉火烧摔在了张世豪的面前。 是真气。 接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胡乱就来,他牙根没有往自己身上琢磨原因,要是戒指戴在你手上,不是贾贵手上,也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呀。 得敲打敲打。 张世豪捏起驴肉火烧,咬了一口,还没有嚼巴就把驴肉火烧给唾了出来。 好嘛。 简直就跟咸菜差不多。 错错错。 比咸菜还咸。 张世豪明白了,不是贾贵说出了接头暗语,是贾贵在杨宝禄的帮助下,糊里糊涂的撞了大运,误中副车的说出了接头的暗语。 宝禄。 你个狗日的。 差点坏了大事情。 “行行行,我这就让宝禄重新弄。”张世豪隐晦的朝着白翻译使了一个眼色,扭身刚要往出走,他转身的时候,就见贾贵将戒指取下,递给了白翻译,还说了类似物归原主的词汇出来,“白翻译,不好意思,我误会了,您的戒指还给您,我贾贵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您大拇指上面戴着一个戒指觉得挺好奇的,就适当了一下,您别生气,我贾贵就是一个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张世豪如梦初醒。 合着是这么一个情况。 贾贵牙根不是自己的接头人,是他抢了白翻译的接头信物,随后又在杨宝禄的助攻下,令自己产生了错觉。 没听黄金标还在埋怨。 “贾贵,你怎么搞得,不是说好了嘛,说你戴完白翻译的戒指,就把戒指给我,让我也试试,怎么给白翻译了。” “给给给。”白翻译将戒指丢在了黄金标的手中。 戒指没用了。 在确定了接头人身份的情况下,还要这个戒指干嘛。 白翻译很大气的把戒指给了黄金标。 当然了。 暂时的。 第174章顺势而为 世人笑我太疯狂。 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识庐山真面目。 就因为我是贾贵。 鼎香楼雅间内。 贾贵是冷眼旁观看一切。 事情就没有贾贵不知道的。 白翻译是接头人,戒指就是接头人表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张世豪就是等着跟白翻译接头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接的头? 就刚才。 刚才张世豪端上菜的时候,朝着白翻译很是隐晦的点了点头,他以为旁人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动作。 殊不知。 看似一双眼睛盯在菜上面的贾贵,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白翻译和张世豪身上打转,他早就看明白了一切过往真相,一丝淡淡的冷笑在嘴角浮现,之后目送白翻译随着张世豪出去的身影。 白翻译离开雅间,给出的借口是他要上茅房,还让张世豪帮着领路。 理由很简单。 鼎香楼不是原来的鼎香楼,他白翻译也不是之前的白翻译,说不知道茅房在什么地方,张世豪身为鼎香楼的大伙计,于情于理都要给白翻译领个路。 接头成功不成功? 想必是成功的。 回来的白翻译,那是一脸的笑容。 笑。 就是有这个好事情。 既然如此。 还有什么可豪横的,心怀鬼胎的数人,推杯换盏的热聊了起来。黄金标聊着最近安丘的局面,更朝着白翻译隐晦的保证,他想换个更大一点的舞台。白翻译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黄金标隐晦的提出,换地方可以,他白翻译有门路,只不过黄金标需要立下功劳,以功劳帮着黄金标调动。至于贾贵,白翻译和黄金标还真的没有将贾贵放在眼中,有些话看似说的很隐晦,其实牙根一点隐晦都没有。 合着他们都把贾贵给当做了傻子。 只不过他们才是真正的傻子。 贾贵也不乐意点破。 难得糊涂,他贾贵也乐意装这个糊涂。 典型的灯下黑做法。 这也是黄金标和白翻译酒足饭饱离开雅间,贾贵却没有将其拦阻下来的原因,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鼎香楼的身影,贾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时间很短。 四五秒钟不到的时间,贾贵便在孙有福的拦阻下恢复了之前的糊涂样子。 看着伸着胳膊,死死挡住自己去路,死活不让自己离开,好说歹说索要饭钱的孙有福,一丝懵逼的装13笑容在贾贵脸上泛起。 “呵呵呵,孙掌柜,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要是再把饭钱给收上来就更好了。”孙有福还是胆小,要饭钱不敢说这个要饭钱的硬话,反而婉转的用这个各种修饰的词汇表达自己朝着贾贵要饭钱的这个意愿。 “合着有人吃饭还不给钱?”贾贵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朝着孙有福咋咋呼呼道:“谁啊?谁吃饭不给钱?不想活了是不是?” 话罢。 贾贵脸上有一丝惊恐的表情闪现,好像他想到了什么,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孙有福,不会是太君吃饭不给钱吧。” 没等孙有福吱声。 贾贵自顾自的给小鬼子开脱道:“太君那是什么人,别说吃你一顿饭,就是把你房子给点了,那也不用掏钱,你自己认倒霉吧。” “贾队长,我凭什么认倒霉啊。” “干嘛不认倒霉?太君在你这里吃饭,那是给你孙有福面子,你还敢朝着太君要饭钱,反了你了。” “不是太君。”孙有福道:“太君一般都赊账。” “那就是警备队?” “也不是警备队。” 贾贵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整个安丘。 只要不是小鬼子,只要不是警备队的那些黄狗子,他贾贵都可以横着走,谁敢惹他侦缉队贾队长。 “谁?”一声凌厉的呼声,从贾贵嘴里飞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还真的有几分帅气,就是模样有些丑,“8鹿,8鹿吃饭也不给钱啊?8鹿我贾贵可不敢惹,人家连太君都不放在眼中,说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什么时候手痒了想要杀太君了,就进城来杀太君,我贾贵惹不起。” “8鹿不欺负老百姓,人家吃饭都给钱。” “这里有8鹿呀?”贾贵噗通一声钻在了桌子下面,双手抱头的哆嗦了起来,“8爷饶命,8爷饶命。” 滑稽的一幕,看的孙有福都有些乐。 这就是贾贵,安丘一顶一的狗汉奸,听8鹿名就吓得这个德行。 “贾队长,出来吧。” “我不出去。” “出来吧。”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不出去就不出去。” “贾队长,没有8鹿。” “我不信。” “贾贵,给8爷我滚出来,要不然我一拳头砸死你。”一声冷哼如炸雷一般的在贾贵耳畔响起,着急忙慌的贾贵,还真以为有8鹿现身鼎香楼,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桌子下面爬着,整个人用力的朝着上面蹦去,脑袋与桌子来了一个最为亲密的接触。 那叫一个疼。 贾贵龇牙咧嘴疼的不成了样子。 “滚出来。” “是是是,我这就滚出来。”顾不得疼的贾贵,从桌子下面滚了出来。 可不是修饰,是真的滚。 手抱着自己的头颅,以滚动的方式从桌子下面滚了出来。 滚出来后,头也不敢抬,老老实实的跪在了那里。 “8爷,我贾贵滚出来了,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知道,您是朝着黄金标和白翻译来得,至于夏学礼那个玩意,您别想了,人家今天白天就坐车去了保定。”心知肚明的贾贵,知道这里没有8鹿,那声所谓的8鹿的吼叫声音,是杨宝禄喊出来的,可还是习惯性的装了糊涂,他得维持自己糊涂贾队长的这个人设。 与鼎香楼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什么脾性脾气,贾贵那叫一个清楚明白。 孙有福胆小怕死,心里痛恨日伪汉奸,经常过这个嘴瘾,嘴上打鬼子。 全福圆滑,向来抱着能不招惹事情就尽量不招惹事情的心思。 齐老太太是个糊涂蛋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 不管是现在的张世豪,还是驴驹桥的金宝,亦或者之前鼎香楼的大伙计蔡水根,向来都是以组织大业为重,以上这些人不会跟自己开这种玩笑,他们也牙根不会做这样无聊透顶的事情。 根据排除法定律,排除掉错误答案,就只剩下正确结果。 所以这一声吓唬贾贵的吼叫声音,只能是杨宝禄喊出的,也只有杨宝禄这样不怕死的愣头青才能说出这样不计后果的话语。 心里明白归明白,可是贾贵还的装。 糊涂是他伪装的外衣。 故贾贵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将自己当做侦缉队队长,也没有把杨宝禄当做杨宝禄,是当做燕双鹰来看待。 “贾队长,您赶紧起来。” “刀子,8爷面前我怎么敢起来啊。” “贾队长,这里没有8鹿,就我们几个。” “别骗我。” “您不信可以看呀。” 贾贵微微的抬了抬头,还没有将头完全抬起,立马又把头给低了下来,这样三四次,直到贾贵将这种害怕和惊恐表达的淋漓尽致,他才将自己的头正式抬了起来,睁着一双三角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孙有福,全福、张世豪、杨宝禄。 在没有了别人。 “谁?” “孙有福,你。” “不是我。”孙有福赶紧撇清着关系,真要是被贾贵给弄到侦缉队大牢,他孙有福还活不活了。 全福在贾贵目光望向自己的那一刻,就躲到了一旁,一副不是我干的样子。 唯独杨宝禄,傻不愣登的站在贾贵面前,双手还叉着自己的腰杆,给贾贵一副我就是大爷的架势。 “杨宝禄,你行。”贾贵用手指着杨宝禄,一边慢慢的朝着鼎香楼门口挪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手中没有出现手枪,反而出现了一只哨子。 见到贾贵手中出现了哨子,孙有福脸色都变了。 安丘城内,不管是小鬼子,亦或者狗汉奸,只要遇到8鹿或者有这个重大的军事行动,向来都是以哨声为信号。 一般情况下。 那里有哨声响起,就说明那里现了8鹿或者被8鹿攻击,需要增援。 真有8鹿也还好。 关键没有啊。 是杨宝禄在装这个8鹿的声音吓唬贾贵,依着杨宝禄那个愣头青的劲道,往日里喝点酒就说自己是8鹿,还说自己见过石青山、李向阳、燕双鹰,跟他们是一等一的好朋友,这要是被抓到大牢里面,根本不用上刑,只要小鬼子开口询问,杨宝禄自己就把这个8鹿的帽子认领了下来。 这不要命嘛。 宝禄。 瞧瞧你干的好事情。 孙有福颤巴巴的叫了一声,“贾队长。” 贾贵没有理会,把哨子拿在了嘴边。 都这时候,还要什么自行车。 先顾命吧。 孙有福一把抱住了贾贵,嘴里还急巴巴的解释着,“贾队长,误会,误会,真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什么误会?误会不了,杨宝禄刚才说的,说他就是8鹿,他要不是8鹿,能这么说嘛,孙有福,你给我松开,你要是在这么抱着我,我就说你孙有福跟杨宝禄是同伙。怪不得黑腾太君一直怀疑你们鼎香楼,合着你们鼎香楼还真的是8鹿在安丘的潜伏点,一个厨子不做饭,改当8鹿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我就想看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弄。” 贾贵这番话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唯独杨宝禄。 比傻子还傻子。 火烧眉毛,眼瞅着就要殇命了,他还叉腰站站在那里摆这个架势。 “宝禄。”孙有福尖锐的声音响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杵在那里不动弹,是不是想把咱们鼎香楼这些人全部害死你才甘心,我死了,师娘死了,全福死了,鼎香楼的招牌砸了,你就顺心了是不是?” “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8鹿,装什么8鹿,看看把贾队长给吓得,上次人家石青山来鼎香楼找咱们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让你不要在借着酒劲说自己是8鹿,你这样会坏了人家的名声。” “我这不是着急嘛。” “着急你也不能说自己是8鹿啊,这是安丘,有贾队长在,你说自己是8鹿,不是找死嘛,鼎香楼也得跟着你玩完。” “师哥,我错了。” “跟我说错有什么用,你得跟贾队长说。” “贾队长,对不起,我杨宝禄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了。” “一个不是就完了?黑腾太君说了,抓住一个8鹿给一百现大洋。” “咱们没有现大洋,咱们有这个驴肉火烧。”张世豪拎着几套用纸包起来的驴肉火烧,将其放在了贾贵的手中,“贾队长,您消消气,宝禄也是无心之举,您想想,就宝禄这种人,见人就说自己是8鹿,他能是8鹿嘛,人家8鹿有他这样的人不是早被贾队长给抓了嘛。” “别说,你说的还有点道理,可是你给我驴肉火烧干嘛,我刚刚吃饱,总不能在吃吧。” “贾队长,这个可不是给您准备的,这是贵夫人准备的,天都黑了,贵夫人怎么也得吃晚饭吧。” “我不认识姓贵的夫人啊。” “贾队长,我说的是您媳妇,您怎么也得给自己媳妇带点驴肉火烧吧。” “我啥时候有媳妇了,我他m的还光棍。” “贾队长,您昨天晚上娶得媳妇,就在我们鼎香楼。” 贾贵皱着眉头,看着张世豪,“我娶媳妇了?” “您娶媳妇了,黑腾太君都来了。” “哎呦,不说我还忘记了,我这就走。”贾贵拎着驴肉火烧直奔了自己的家,路上的时候,贾贵还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驴肉火烧。 对于张世豪给葛大妮送驴肉火烧这件事,贾贵表示十分怀疑。 在白翻译跟张世豪接头后,张世豪就把驴肉火烧给包好了,这驴肉火烧里面未尝就没有这个文章。 算了。 自己当个不知道就好。 嘴里哼着小曲的贾贵,缓步朝着自家走去,身后的鼎香楼,不管了。 “宝禄,宝禄,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这些人全部给害死呀,今天得亏那是贾贵,被刀子用几套驴肉火烧给打走了,要是来的人是白翻译或者黄金标,你那番话会把我们鼎香楼这些人全部害死,这是贾贵没有吹响哨子,要是吹响了哨子,小鬼子来了怎么办?我死了不要紧,师娘死了我到了地下怎么跟师傅交代?鼎香楼的这块牌子还要不要了?” “我不是看贾贵躲在桌子下面不出来着急嘛。” “着急也不能说自己是8鹿呀,看看把贾贵给吓得,幸亏我用驴肉火烧给打走了。” “刀子,你还有理了?”孙有福转头说教起了张世豪,“今天贾贵他们吃的这顿饭,一分钱没有挣到,还搭了几套驴肉火烧,对了,你给贾贵拿了几套驴肉火烧?” “三套。” “你可真舍得给,三套火烧,要了我的亲命了,葛大妮那个妮子一套驴肉火烧就够了,跟着贾贵能饿着。” “掌柜的,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葛大妮吃惯了驴肉火烧,一准得经常来吃,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找她要饭钱。” 第175章相互算计 贾贵拎着张世豪特意包裹的驴肉火烧进了自己的家。 推了推。 没开。 再看。 现门从里面给挂上了。 当即用手拍打了拍打木门。 “谁呀?”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葛大妮的声音。 “我。”喊出一个我字的贾贵,觉得有些不妥当,忙补充了一个人名,“贾贵。” 门没开。 看样子是葛大妮有些不放心,隔着门缝看了看,在看到贾贵那张脸的时候,惊呼了一声,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把门后面用来固定木门的门栓给拧开了。 贾贵推门进去,还没有说话,葛大妮先埋怨了起来。 “你今后能不能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待在屋内有些怕。” “怕什么怕?”贾贵一扬脖子,“我明天给你找把枪来,有句话说的好,手中有枪咱心不慌,你有枪就不怕了。” “我不会打枪。”其实就是想要一把手枪的葛大妮,以退为进的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两把枪现在还在城外埋着,只不过将其埋藏的地方告诉了张世豪。 张世豪取出没取出手枪,葛大妮不知道,不过她真的需要一把枪。 不是为了杀鬼子,纯粹的就是防身,着急还能掩护自己人退却。 “不会可以学啊,打枪很简单,手扣扣扳机就行,只不过把枪从枪套里面取出来是个麻烦的事情,你的学会了,要不然你还真的没法把枪从枪套里面弄出来,算了,你也不要拿枪了,我给你弄几颗手榴弹,那玩意好使,拧开盖子拉着后面的线扔出去就行。” “手榴弹?”葛大妮有些惊诧。 贾贵给她的感觉。 还真是跟别的狗汉奸不一样。 “是太君的那种手榴弹。”贾贵嚷嚷了一句,把手中的驴肉火烧往葛大妮面前一推,“我在鼎香楼跟白翻译还有黄金标吃饭,张世豪说你肯定没有吃饭,让我给你带点驴肉火烧,这是他给你装的,我也没看,不知道里面肉多肉少,你凑合着吃吧。” “你去鼎香楼了?” “昂。” “我听说你天天去鼎香楼。”葛大妮套着贾贵的话。 “不是我去鼎香楼,是去鼎香楼执行任务,黑腾太君一直怀疑鼎香楼里面有这个8鹿的探子,让我多盯着点。” “黑腾太君怀疑鼎香楼?” 贾贵笑了笑,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够顺水推舟的把黑腾归三怀疑葛大妮的事情告诉给葛大妮,还不让葛大妮泛起怀疑。 虽然贾贵当初听出了黑腾归三言语中的那丝故意的味道,心中盘算了一下,认为自己还的顺着黑腾归三的思路去做这件事。 不是说贾贵要配合黑腾归三试探葛大妮真伪,而是他借着黑腾归三的警告再一次的提醒着葛大妮。 安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就算安丘三大汉奸不是个东西,个顶个的混蛋。就算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是个蠢猪,可还有多疑的黑腾归三在,有黑腾归三就没有这个好事情,还的多加小心。 “岂止怀疑鼎香楼,黑腾太君还怀疑你葛大妮那,说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嫁给我,是别有用心。” “我?” “你小心点吧,没准那天黑腾太君就来试探你了。” “试探我?” “他连鼎香楼糊涂的齐老太太都不放过,能放过你?”贾贵提高了嗓音。 “我就是一个被你抢回来的弱小女子,我。”葛大妮故作柔弱态势的摇了摇头,接着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驴肉火烧里面有张世豪传来的情报,她的看看,所以得暂时远离贾贵,总不能当着贾贵的面去看这个情报吧。 因为周半仙给贾贵算过这个命,说贾贵长了一张天生的光棍脸,不能跟女人结婚,男人更不行。 化解的唯一方法就是不与成亲者同房。 故葛大妮被贾贵抢回来之后,一直与贾贵分房睡。 贾贵现在的院子是贾贵当上侦缉队队长后,以自己侦缉队队长的身份从一个算是财主的小商人手中用一块现大洋给半抢半卖硬买回来的。 是一套东南西北各有一房的小四合院。 葛大妮住在了正房。 南房放点这个杂物。 贾贵睡在了东房,还有西房暂时空着。 当初贾贵买回这套房子后,也找了找,他在东房下面现有地下室,但却由于潮湿,再加上贾贵一直没有将其整理和修缮,所以这个地下室牙根就不能用。 这是之前的事情。 是没有穿越贾贵所做的糊涂事情。 穿越来的贾贵,在现东房下面有地下室后,刚开始有整理修缮的想法,可是想了想,果断放弃了。 他决定将地下室当做掩饰自己身份的一个道具。 有句话说的好。 灯下黑啥都看不到。 有侦缉队队长身份做掩护,还要毛的地下室,他为什么将一些违禁品光明正大的放在东房,这就是原因。 安丘的老百姓都知道,谁都有可能是8鹿,唯独贾贵不会成为8鹿,这也是安丘小鬼子的认知。在小鬼子心中,贾贵就是一个一条道跟着他们小鬼子走到底的忠心耿耿的狗汉奸,从不给自己考虑后路。就贾贵做的那些事情,他要是真的成了8鹿,那也是给人家8鹿脸上抹黑。 都遗臭到这个程度了。 根本不需要丝毫的伪装。 主要是没有人相信。 否则贾贵也不能这么巴巴的自救自己,把葛大妮给抢了回来。 看到葛大妮朝着正房走去,贾贵不知道怎么想到,出言喊住了葛大妮,他的把美城花子的事情告诉给葛大妮。 这件事贾贵已经从黑腾归三办公室得到了证实,那个与他贾贵拜堂成亲的女鬼子就是小鬼子的美女特工美城花子。 贾贵猜测,黑腾归三将美城花子叫到安丘,可不仅仅就是跟自己拜堂成亲,定有愈重要的任务在由美城花子执行。 针尖就得麦芒对付。 美城花子让燕双鹰去为难去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葛大妮回过了头,没说话,就那么看着贾贵。 迎着葛大妮娇美的脸颊,贾贵丑脸微微红了红,用手拍着自己的脑门。 该死的。 还的伪装。 “什么事情来着,进门的时候还念叨着要说,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给忘记了那,挺重要的一件事。” 葛大妮脸色平静的看着贾贵,她资料里面的贾贵就是一个糊涂虫,记性烂的要死,好多事情前脚交代后脚就忘。 但是依着燕双鹰的思考,贾贵又不是这么一个人,他的糊涂是故意装出来的。 那么眼前的贾贵,是故意装,还是不是故意装。 “瞧我这个脑子,真是乱的厉害,一着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什么事情来了,就那个女太君的事情。” 葛大妮的心就是一跳,她本能性的将其贾贵言语中的女鬼子与美城花子联系在了一起。 “我问了一下黑腾太君,黑腾太君说那个女太君叫什么城花子,别说,太君的这个姓真是怪异,居然姓美,叫做花子美城,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太君的意思,是他担心你葛大妮不跟我拜堂成亲,我用绳子绑着你去拜堂,又容易丢他黑腾太君的人,所以让这个小松美城的女太君来安丘跟我演戏,就是她演你,跟我一起拜堂,现在人家又回去了。” 葛大妮心生感慨。 当狗汉奸当到这个地步。 贾贵也算空前绝后了。 瞧瞧。 小鬼子对贾贵那是牙根就不设防,很多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或者情报,就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定能够得到。 可人家贾贵,就是动动嘴皮子,便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价值。 葛大妮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价值的词汇出来。 这就是贾贵的价值。 同时也是自己的价值。 自己被贾贵抢回家成了贾贵的媳妇,贾贵知道的情报自己只要稍微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不费丝毫力气的从贾贵嘴里获知,这不就是她葛大妮贾贵媳妇的价值体现嘛。 这步棋。 还真的走对了。 “没别的事情了吧。”葛大妮的语气一下子有些松软,估摸着是看到了贾贵的价值,又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晓得不能在冷脸对着贾贵。 她是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就是天生的优势。 贾贵是个男人,还是一个丑的不成样子的男人。 面对这样的丑男人,美女只要勾勾手指头,丑男人就得像狗一样的跑来。 果不其然。 还真是。 葛大妮眼前的贾贵就是最好的证明。 脸上堆满了笑容的贾贵,一个劲的朝着葛大妮笑,还是那种傻笑。 “呵呵呵。” “傻样。”葛大妮扭头走了。 身后是瞬间变换了脸色的贾贵,一扫之前讨好模样的贾贵,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女人啊。 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不过葛大妮还真的挺好看的。 看样子。 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这样也好,也便于贾贵的行事。 长出了一口气的贾贵,扭头奔了自己的东屋,在听到正房上面传来一声门开动后的声响,微微皱了皱眉头。 有些事情说不准。 就如这个门响。 真以为葛大妮进了正房? 狗屁。 万一葛大妮是站在门外故意弄出声响的那。 任何事情都得举一反三。 “你早点睡吧。” “嗯。” 听了这声嗯,贾贵的心才算勉强落了地,是从正房屋内传来的声音,说明葛大妮进了屋,想必现在葛大妮在找张世豪给她的藏在驴肉火烧里面的情报。 贾贵猜的没错,葛大妮还真的在找情报,找这个藏在驴肉火烧里面的情报,不过情报不是藏驴肉火烧里面,而是被张世豪藏在了保着驴肉火烧的草纸上面。 一行淡淡的用铅笔写成的细小字迹,在灯光的映射下,被葛大妮认了出来。 这是张世豪给葛大妮的指令,说他今天晚上在鼎香楼内成功的与组织派来安丘配合葛大妮行动的特派员接上了头,还让葛大妮盯紧贾贵。 这个盯紧可不是说张世豪现了贾贵的真实身份,而是白翻译认为贾贵还有用处,准备将贾贵当做突破点的来做某些事情。 等于是误打误撞的将好几件事情揉和到了一起。 特派员。 鼎香楼。 贾贵。 葛大妮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翻译。 看样子,这个特派员就是这个白翻译。 贾贵说过,野尻正川和小松浩二两个人互换了翻译官,如此一来,也只能是这个白翻译了,也只有白翻译才能接触小鬼子核心机密。 要是换成旁人,一点事不管用。 葛大妮认为特派员就是白翻译的依旧便是这些推测。 吃了驴肉火烧,又将写有字迹的草纸烧掉,还把烧掉的灰烬给予了彻底的毁灭,葛大妮才推门走到了院外。 东房内的贾贵,张口问道:“不睡觉干嘛?” “我去茅房。”葛大妮迈步走向了茅房,还故意将茅房的门磕的直响,就是为给贾贵一种她真上厕所的错觉。 三分钟后。 葛大妮从茅房出来,踩着步伐的直奔了正房。 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但葛大妮的身体却并没有随着这些动作进入正房,她的身体依旧站在院内。 张世豪交代葛大妮盯紧贾贵,这说明张世豪有了准确的证据证明贾贵有问题,亦或者是那位特派员白翻译带来了与贾贵相关的情报。 错意会了张世豪让自己盯梢贾贵用意的葛大妮,认认真真的执行起了这个计划,她今天白天在贾贵东房内无意中现了地下室,但却由于一系列的客观因素,葛大妮并没有进入地下室内一探究竟。 没有机会。 也怕打草惊蛇。 种种迹象表明,贾贵不像面上那么简单。 其实就算没有张世豪这份指令,葛大妮也会在今晚观察观察贾贵。 这一点。 算是葛大妮与贾贵联想到了一块。 两个人都想在今晚给对方一点东西。 葛大妮借着上茅房的机会留在了院内,身在东房内的贾贵,也在准备着给葛大妮演戏的道具,他找来了一本三国演义,将其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有拿起一支铅笔。 此为钓鱼计划。 这些东西都是诱饵,在故意装给葛大妮看的。 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贾贵想要人为的制造一些线索给葛大妮,在通过葛大妮把自己组织交通员老马户的身份给彻底坐实。 光有书还不行。 得写字。 想想。 被安丘无数人认为文盲,狗屁大字不识一个的贾贵,摇身一变成了葛大妮眼中的读书人,会对葛大妮造成什么样子的震惊。 别的不说。 但却可以加重贾贵在葛大妮心中的那个分量,让葛大妮愈觉得贾贵这个人不简单,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要是在借着这件事传到组织耳朵里,那么自己潜伏者的身份愈被坐实。 一个面上装糊涂,狗屁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暗地里却是一个识字的文化人。 身份只有一个。 也只能有一个身份。 即潜伏者,潜伏在小鬼子内部的潜伏者。 这样的话,贾贵就会引起对方怀疑,在对方监视贾贵的过程中,贾贵无意中表露出己方潜伏者的一面,老马户的身份就坐实了,也完成了自救。 第176章贾贵留给葛大妮的数个猜测 演戏这个事情挺难得。 尤其是在你故意想要给对方演戏,且想要表达一种信息给对方的情况下,貌似愈的有些条件限制。 反正贾贵就是这种感觉,他一个看书的姿势居然保持了老长的时间愣是一动不动。 不是不动。 是牙根就不敢动弹,一直保持着这种在外人看来就是在看书的态势。 不知道葛大妮会在什么时候来偷看自己。 所以贾贵只能这么被动的保持一种看书外加准备用铅笔写字的样子。 也不是一直保持不动。 这里面有个时间限制。 到了一定的时间,贾贵就不会在演戏,他会休息睡觉,在次日晚上继续给对方演戏。 恍然间。 就在贾贵有些伐困,想要结束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此时的贾贵,好像被人给盯梢了似的。 葛大妮。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 笑了笑的贾贵,舞动铅笔的在白纸上面书写了起来。 他先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美城花子。 又在美城花子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紧接着开始书写检讨。 贾贵书写的笔记近乎用力,又不近乎用力,算是取了其中的一个巧劲。 这就跟相声里面需要留扣差不多,他的把这个证据给留下,便于让葛大妮从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否则葛大妮怎么从他白纸上遗留的写字痕迹去推测贾贵的真实情况。 自己说。 远不如旁人说的好。 圈套需要暗中设置,但只有猎物自己个一步一步的走进陷阱,这个陷阱才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假如采取硬赶强拉的态势将猎物往这个陷阱里面弄,除了弄不到猎物之外,你布设的这个陷阱还有可能将你自己给折进去。 一切以小心为妙。 要是适得其反,那就是事与愿违。 贾贵的计策是成功的,那种感觉也是真实可靠的。 怪怪的被人盯梢的感觉,的确来至于屋外的葛大妮。 一心想要查看贾贵真伪的葛大妮,迈步挪到了东屋,借着一丝小小的缝隙,看到了一则令她本人感到惊恐万分的事情。 那个被无数人视为狗汉奸,在无数人眼中就是一个不识字臭文盲的贾贵,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观其态势,还看的津津有味。 此为其一。 其二。 贾贵不但认字,还会写字。 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贾贵的表演还是及格的。 最起码将外面的葛大妮给糊弄住了,他用手抓着铅笔写字的动作,在葛大妮眼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识字。 写字。 种种迹象表明,贾贵并没有人们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个识字,也会写字的人,却被无数人视为不识字的文盲,这里面定有人们不明情由的内在含义。 答案已经显现。 这一切都是贾贵自己伪装出来的。 什么人才会这么设身处地的伪装自己的本来面目? 潜伏者。 也唯有潜伏者这个答案才能解惑葛大妮心头泛起的疑惑。 燕双鹰怀疑是正确的,这个贾贵还真的有问题。 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将目光汇集到贾贵身上的葛大妮,心头已经从之前的震惊渐渐的化作了平静。 贾贵有问题,这是一个明确的不能在明确的答案了。 那么接下来的疑惑。 是贾贵属于国字头?还是属于共字派? 假如是前者,那么贾贵就跟葛大妮是敌人,葛大妮小心贾贵的同时,还的利用贾贵去打探一些情报。 可要是后者,那么贾贵就是组织的人,他与葛大妮算是同志加战友的关系。 如此。 葛大妮似乎没有了隐藏自己身份的必要。 一定的跟贾贵明说。 当然了。 还有一个原因。 倘若贾贵真的是自己人,那为什么一直没有跟组织进行联系,或者组织在派自己来安丘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应该提及贾贵。 但是事情的经过,包括细节在内,貌似跟贾贵没有一点的联系。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还是贾贵当初仗着自己是侦缉队队长将其自己给抢了回来。 抢。 这个字浮现在葛大妮脑海的时候,葛大妮茫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忽的觉得,自己被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流露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可不是阴谋嘛。 从头到尾就是贾贵一个人策划,一个人实施的所谓自救事件,只不过葛大妮不知情而已。 看着那个在灯下书写的贾贵,葛大妮微微将身躯缓慢的后撤了一步距离,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葛大妮一脚踩空,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撞在了门板上。 人身体撞击门板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还真的有几分沙哑的味道。 “谁?”贾贵的声音传入了葛大妮的耳帘,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但是在葛大妮眼中,贾贵这一声谁的嘶吼中,夹杂了一丝丝小小的颤抖,亦也有一丝小小的恐慌在其中。 理解。 毕竟做着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我。”葛大妮的声音响起,她想到了一个借口,“我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肚子有些疼,想要去茅房,结果一脚踩空了。” 贾贵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把手电筒,到了葛大妮跟前,笑了笑,“那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葛大妮从地上站起,在看到贾贵后,忙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木门。 老天开眼。 刚才那一撞无意中真的将门给撞开了,否则葛大妮还真的没法跟贾贵解释眼前这一幕。 人出来了。 门却没有开。 你丫的是从门内穿过来的嘛。 算是误打误撞为葛大妮制造了开脱的条件基础。 “可得加点小心,别撞了自己个。”贾贵道:“那你还去茅房嘛?这把照明的电筒你拿着。” “我知道。”葛大妮寻着刚才的借口,“肚子有些疼。” “你吃驴肉火烧没?” “吃了?” 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脑袋,朝着葛大妮道:“那我明白了,肯定是鼎香楼里面的人在驴肉火烧里面放了泻药,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孙有福算账,我贾贵吃饭不给钱,他们就给你葛大妮放泻药,这是对侦缉队队长媳妇不敬,我不罚他一块现大洋都对不起你这个肚子疼。” 看着在自己面前演戏的贾贵,葛大妮的心居然平复了下来,她看贾贵的那种眼神,也没有了之前那些想吐的内含。 就是看贾贵顺眼了很多。 一个顶着狗汉奸骂名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人,不管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同志,都是值得葛大妮敬佩的人。 小鬼子面前。 要齐心协力一起打小鬼子。 “不是驴肉火烧里面放了泻药,是我水土不服。”葛大妮为鼎香楼开脱了一下,急匆匆的走向了茅房。 是借口,却也的付诸行动,要不就得露馅。 注视着去茅房葛大妮的身影,一丝阴谋得逞的诡笑,在贾贵脸上浮现。 刚才拿手电筒出来,明着是关心葛大妮的身体,但内在的含义是看看窗户下面的土地。 那上面有东西。 刚才抓着手电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贾贵看似有意无意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手电,也就是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布设在窗户外面的东西外形生了变化。 故推测刚才葛大妮站在了窗户外面,且将自己表演的一切全部看在了眼中,在回到屋内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东西,随即编了一个去茅房的借口。 可以这么说。 两个人都在相互算计着对方。 贾贵没有回到屋内,就那么等在了原地,窗户外面的那些东西还需要贾贵收尾,万一让葛大妮看到了继而怀疑贾贵是在跟她演戏那就麻烦了。 做戏得做全套。 贾贵不给葛大妮任何机会,怀疑自己故意跟她演戏的机会。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茅房里面待了一会儿的葛大妮,见贾贵就站在外面,便晓得自己不能做某些事情了。 她跟贾贵算是想到了一起。 都想收尾。 贾贵是不想让葛大妮看出他故意演戏给葛大妮看,而葛大妮却又不想把自己刚才观察贾贵的那一幕给留下线索痕迹。 “我就是看看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那就好,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天一早还的去黑腾太君那里当差,这一天天忙的,头大。” 次日。 一晚上没睡,或者睡了但却没有睡着的葛大妮,推门出去的时候,现天已经大亮,贾贵已经不在了院内。 活动了一下自己手脚,不晓得为什么,葛大妮越的对贾贵所在的那间东屋泛起了兴趣。 想了片刻。 从屋内端起一盆水,又抓了一块抹布,迈步走向了贾贵所在的东屋。 是骡子是马。 你的拉出来溜溜。 是人是鬼。 自己得进去看看。 也不怕贾贵回来跟自己翻脸,自己是贾贵名义上的媳妇,既然是媳妇,那么帮着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之类的事情统统算是分内之事。 这就是贾贵夫人的便利,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贾贵屋内一探究竟,贾贵还不能跟葛大妮翻脸。 人走到东屋门口的时候,葛大妮的眼睛先看了看窗户外的地面,见上面放着几块不成规则的砖头,没有自己遗留下的那个痕迹,当下将心给收了回来。 葛大妮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着,一方面是考虑贾贵的事情,一方面是担心自己在窗户外面留下了痕迹线索,引得贾贵怀疑。 她与贾贵的关系,分明就是那种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关系。 明面的人是贾贵,暗地里的人是葛大妮。 葛大妮只有处在暗中,且不被贾贵现她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做某些事情,比如打探小鬼子的情报,再比如试探贾贵是鬼是人。 经过昨天晚上那件事,葛大妮认为贾贵有可能是鬼,也有可能是人,便自作主张的给自己增加了一个额外任务,她把打探贾贵的任务也给接了下来。 现在葛大妮的做的事情,就是在打探贾贵的真伪,她把自己的目光从窗户移到了东屋木门上面。 目光触及木门的时候,葛大妮眼睛中的瞳孔被无限放大了。 不是死人的那种放大,是一种属于震惊的极度放大。 门没有上锁,仅仅用门栓简单的固定着,这不是令葛大妮泛起震惊的真正原因,让葛大妮泛起震惊的真正原因是门栓上面别着一片看似不起眼,又好似被风无意中吹落在上面的树叶。 这片树叶葛大妮并不是第一次见。 昨天。 前天。 她都在门栓上面看到了类似的树叶,那时的葛大妮,还真的没有多想,就以为这是一枚被风无意中吹落在门栓上面的树叶。 俗话说得好。 再一再二它没有再三。 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显然有着葛大妮不明情由的内在因素。 这片树叶牙根就不是被风吹落在门栓上面的,是贾贵故意将其别在了上面,不知情的外人一旦推门而入,那么这片树叶就会滑落在地上,回到家的贾贵就会根据这枚树叶做出详细的判断。 此行为。 葛大妮也会做。 每一个经验丰富的潜伏者都会做。 贾贵的身份到这里没有了隐藏的必要。 实锤了。 贾贵的身份就是潜伏者。 接下来需要葛大妮探明贾贵是人是鬼,是国字头那面的人,还是共字派这头的人。 换做旁人。 肯定小心谨慎。 葛大妮却不需要,她是贾贵名义上的媳妇,不需要小心谨慎,侧过身躯,用力一推,将东屋的门推开。 侧身是担心门后面有这个类似机关的东西存在,免得自己负伤。 由此也看出葛大妮的老道。 门口地上有些被人故意洒落的灰尘。 葛大妮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贾贵这是上了双层保险,真要是有人进入他屋内,那么洒落在门口的那些灰尘便可以将其进入之人的脚印留下,贾贵可以通过脚印的大小及外形,判断是男是女进入了自己的屋子。 可惜。 他的算计算是白费了。 一变应万变。 不动应万动。 所有的布置在自己贾贵媳妇这个杀手锏面前,全都化作了无用的流水,不管贾贵使出什么招式,自己一招贾贵媳妇就可以将其打的毫无招架之功,谁让贾贵将自己抢娶了回来,你丫的活该。 迈步进入东屋的葛大妮,环视着贾贵屋内的那些布置,在看到一个小木头匣子的时候,眼睛当下就是一亮。 没有多想,径直将其取了下来。 打开。 里面赫然放着一本三国演义,下面还有几张没有写上字迹的白纸。 葛大妮就是冲着它们来得。 三国演义上面有人摸或者翻的痕迹,说明它不是装饰品,经常被人看或者拿在手中,葛大妮翻了几页,脸色再一次大变。 三国演义这本书葛大妮看过。 正因为看过,才会因为手中这部三国演义变换了脸色。 字迹不对,亦或者有些字迹牙根就是错误的。 一本错误的亦或者有错字的三国演义,却被贾贵经常观看,甚至当做宝的放在了木头匣子里面,那么这本书里面定有贾贵翻看的原因。 电讯码本。 葛大妮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那些错字,是认为制造,为的就是提醒某些人。 贾贵。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葛大妮将目光望向了她手中的那几张白纸,对着太阳的方向看了看,上面依稀有些模糊的字迹痕迹可以供葛大妮辨认。 美城花子。 这是人名。 燕双鹰跟葛大妮提过,小鬼子特高科内有个享有美女间谍称号的女鬼子,名字美城花子,手段高到连燕双鹰都败在了她的手下。 之前燕双鹰怀疑美城花子到了安丘,还让葛大妮帮着打探打探。 葛大妮打探到了,昨天晚上贾贵亲口跟她说的,在结合这张纸上面的字迹痕迹来分析论证,美城花子到安丘,定然下着一盘大棋,或者安丘二把手黑腾归三又在策划着不可告人的诡计。 葛大妮的目光放到了纸张字迹的第二行。 上面的字迹痕迹有些不清楚,但却给了葛大妮一种异样的信号,她强烈的认为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或者跟组织有关系。 随手拿起那支铅笔,轻轻的在纸张上面涂抹了起来。 不长时间。 一张被铅笔涂抹的黑漆漆的纸张作品在葛大妮手中成型,随即三个清晰的不能在清晰的字迹痕迹,在黑色纸张的应承下映入了葛大妮的眼帘。 前面两个字是检讨。 靠左下角位置的那个字依稀是个老字,也有可能是旁的字。 关键有些不清楚。 检讨。 算是半个字,亦算是一个完整字的老字。 三个字给了葛大妮最大限度的震撼。 身为组织的一员,葛大妮对于检讨二字向来不怎么陌生,组织的成员犯了错误或者其他事情,都会写检讨。 贾贵莫不是组织的人? 真要是组织的人,那么纸张左下角位置的那个老字便有了解释的可能性,贾贵就是自己安丘任务的目标,那个与组织断线多年,一直游离在组织外面的潜伏者,代号老马户。 越想。 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向来以糊涂著称,听闻贾贵担任侦缉队队长七年时间内,安丘侦缉队便成了无能的代名词。 七年侦缉队队长,一件事情没有给小鬼子办成功了,着急还坏了小鬼子不少大事情,这样的解决,似乎也只有用组织潜伏者来截获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下狗汉奸哪家强,唯有安丘侦缉队,天下狗汉奸谁最牛,就属安丘侦缉贾队长,这里的强是讥讽含义,讥讽侦缉队事事办不成功。 对了。 还有警备队。 安丘侦缉队后面跟着警备队。 一句瞎后语般的调侃,算是将警备队的无能给彰显了出来。 贾贵是自己人。 是老马户。 将自己抢回家当媳妇,是为了救自己。 一系列词汇在葛大妮脑海中闪现。 真要是这样。 那这个任务也太顺利了吧。 燕双鹰说过,过分的顺利其实就是不顺利,因为你眼中的那些顺利是敌人或者对手故意给你展现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你落在他的圈套当中。 葛大妮糊涂了,她现自己好像钻在了一个牛角尖里面,出不去,也进不来。 错愕间。 一声磨剪子嵌菜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磨剪子来。” 第177章挨抽   听闻这声声音,眉头紧锁的葛大妮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整个人变得镇定了不少,紧缩的眉头也一下子开豁了。   何以解忧。   唯有燕双鹰。   当下打开门,以家里有剪刀需要修缮为借口,将化妆成街头小贩的燕双鹰给喊了进来。   燕双鹰进来后。   葛大妮还想说几句掩饰的话语声音,可是见周围没有人。   当下趁着周围没人的机会,葛大妮把自己昨天晚上对贾贵的侦查情况,及她在贾贵屋内现只有潜伏者才会做出的防护手段等之类事情一一说了一个遍,甚至就连自己对贾贵身份的猜测也没有隐瞒的选择了实话实说。   燕双鹰沉思了片刻。   葛大妮说的这些情况,还真是一个情况,包括葛大妮交到他手中的所谓的可以证明贾贵不是狗汉奸的证据。   似乎令事情处在真相大白的状态下。   可是细细品味一下。   燕双鹰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可能,内中还有一丝丝小小的蹊跷。   主要是太顺利了,顺利的不成样子。   为老马户事情来安丘的葛大妮,在进入安丘不久就被贾贵给抢婚了回来,抢回来的第三天,现贾贵就是葛大妮今次安丘任务的目标。   太巧了。   有句话说的不错。   太巧的巧合其实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阴谋。   倘若贾贵真的没有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么他表现出来的一切。   即昨天晚上种种言语及现如今摆在燕双鹰面前的这些东西,都可以在其后面画个大大的问号。   情报。   需证据。   潜伏者。   需谨慎。   要是贾贵真是一个潜伏者,那么他不可能犯现如今这些错误,有些东西定会放在葛大妮找不到的暗处。   即葛大妮现如今现贾贵的情况和证明贾贵是潜伏者的证据。   可以这样理解。   这些东西是人家贾贵故意丢出来引人上钩的诱饵,是故意让葛大妮看到或者找到的证据线索。   当然了。   这些东西也不是一点没有用处。   它们还是有点作用的。   这些东西就算不能证明贾贵是自己人,是葛大妮任务目标老马户,但也证明了贾贵是个潜伏者,一个不知道是属于国字头,还是属于共字派的潜伏者,没有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还有一点。   燕双鹰对贾贵是敬佩的。   莫管贾贵是不是自己人,单单贾贵这种顶着狗汉奸骂名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气节和为人,就值得燕双鹰对贾贵竖个大拇指。   不是没有跟贾贵打过交道。   正因为打过交道。   才晓得贾贵不好做。   有三次。   将贾贵拦阻在鼎香楼,那时候的贾贵,那是想也不想的径直跪在了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将心比心。   换做自己是贾贵,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还都是后话。   想到这里的燕双鹰,忽的长出了一口气。   “队长,你。”   “我突然有些敬佩贾贵。”   葛大妮不笨,自然晓得贾贵言语中的那个具体的意思,仔细琢磨一下,贾贵还真的有几分骨气在其中。   宁愿顶着狗汉奸的帽子打小鬼子。   扪心自问一下。   这样的人真的没有骨气嘛。   她葛大妮也敬佩贾贵。   “算了,这件事你继续,先不要打草惊蛇,贾贵的话,我有时候跟他单独见见面。”   “嗯。”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剪刀。”   “这是好剪刀。”   “这个给您。”葛大妮将两个小鬼子的香瓜手雷塞在了燕双鹰手中。   “那来的?”   “贾贵留下的,说给我防身,我估摸着也用不着。”   “别说,贾贵还真的有点意思。”   另一边。   即黑腾归三办公室内。   大清早赶到这里的贾贵,看着绕着桌子走个不停的黑腾归三,当下提高嗓音,“黑腾太君,您能不能别走了?咱们要不在凳子上坐在,要不就在地上站着不动,你绕着桌子一个劲的走,走的我贾贵脑袋晕,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不对呀,我想起来。”贾贵一声咋呼,将黑腾归三的注意力从地上转移到了贾贵的身上。   “你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情报?”黑腾归三脸上有一丝期望。   自打贾贵成功的给炮楼送了一次粮食,黑腾归三莫名的对贾贵提高了不少期望。   “是想起东西来了,我他m的一大早就跑到这里,看您像个驴拉磨似的绕圈圈,我还没有吃饭,怪不得肚子里面这么饿。”   贾贵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   又差点把黑腾归三给气死。   还真是一个吃货。   念念不忘这个吃。   “黑腾太君,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出去打探情报去了。”   “你要打探情报?”黑腾归三的言语中,充满了不相信,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不知道谁?   还打探情报。   狗屁。   黑腾归三晓得贾贵要去干什么。   除了吃,还能干什么?   “对呀,我是侦缉队队长,现在城内8鹿又闹腾的厉害,我的抓8鹿呀。”贾贵舔着脸道。   “你抓8鹿,那是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黑腾归三往贾贵跟前凑了凑,“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出了这个门一定直奔鼎香楼。”   “我去鼎香楼干嘛?”   “当然是吃饭。”   “黑腾太君,这一次您可猜错了,我还真的不去鼎香楼,人家鼎香楼就中午,还有这个晚上卖饭,大清早不做买卖,我大街上溜达溜达,看看那里有吃饭的,我吃个饭,不吃饭,饿的慌,饿得慌就不能抓8鹿,抓不住8鹿还的挨黑腾太君您的打,所以我的去外面吃饭。”   “不行,在没有想出办法之前,你不可以出去。”   “我饿啊。”   “本太君也饿。”   “合着您也饿,我还以为您不饿那,您既然也饿,您索性跟我一起,咱们一起出去吃饭,这总成了吧。”   天见可怜。   真不是贾贵又在装。   他是真饿。   昨天晚上表演了一晚上,大清早又忙于给葛大妮制造现自己身份的证据,还真的没顾上吃。   这是贾贵不晓得燕双鹰和葛大妮还在猜疑自己的身份,否则非得坐蜡不可。   没吃饭不说,还不能证明自己。   跟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还是吃点东西的好。   “不行,没有想出办法之前,你不可以走,我也不可以走。”   “就是想不出办法,咱们也不能饿肚子,饿肚子咱想不出办法。”   “想不出也得想。”黑腾归三的语气,充满了令贾贵不容置疑的味道。   “黑腾太君,您说说,您让我想什么事情?”   “本太君还没有想好。”   “您什么都没有想好,您在这里瞎想什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多此一举嘛。”   黑腾归三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怎么说那。   就是黑腾归三的目光,给贾贵一种怪怪的味道。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有点害怕。”   “贾队长,你真是本太君的福星,本太君突然想到了办法。”黑腾归三扭身直奔了电话,抄起电话说了好几句日本话。   贾贵听不懂日本话,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   事到如今。   贾贵是一头雾水,怎么好端端的,就给黑腾归三提了醒那?   对了。   自己也没说什么呀。   怎么就成了黑腾归三的线索。   细细回想一下,什么话都没说,说的都是一些专门气黑腾归三的话语,这些话语声音的内容很是简单,一目了然的那种。   根据排除法。   前面的那些废话去掉。   唯一有可能的仅剩下下面两句话。   第一句话,您什么都没有想好,您在这里瞎想什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多此一举。   这是一句骂黑腾归三的话语声音啊。   第二句话,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有点害怕。   这就是一句无心之语。   两句话都是贾贵随口瞎咧咧的话语声音,里面什么含义都没有,怎么就成了黑腾归三的线索。   贾贵有些头大。   狗日的。   怨不得老百姓都说小鬼子不是人。   还真的不是人,这个脑回路就是强悍的离谱。   “黑腾太君,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那是因为你笨。”   “我知道自己笨,所以才问您啊。”   “想知道?”   “嗯嗯嗯。”   “我偏不告示你。”   “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省的到时候您的计划失败了,您在怨我,说我无意中把您的这个计划给泄露了出去。”贾贵忽的用手一指黑腾归三,大义凛然道:“黑腾太君,咱们先把话说明了了,这件事您没有告诉我,到时候要是被8鹿,被燕双鹰坏了计划,可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您也不能大嘴巴子抽我。”   计划没有开始。   贾贵就说这个计划完成不了,要被燕双鹰给破坏,这不是拿针往黑腾归三心窝子上面扎嘛。   黑腾归三的手,一下子高举了起来,再然后就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击打在脸上的声音响起。   不用问。   肯定挨打了。   “贾贵,你这脸?”   “没事,这不是昨天晚上睡觉不老实,侧着身子睡觉,不小心用手压得。”面对黄金标和白翻译的询问,贾贵为自己脸上的大巴掌印记寻着这个借口,不能说被打,得说睡觉压得。   回答完。   贾贵的眼睛瞪圆了。   他左脸上面有个巴掌印记。   可是为什么问话的白翻译和黄金标两人,各自脸上也有一个印记。   不对。   是黄金标脸上的印记比贾贵和白翻译都多一点,左右两张脸蛋子上各有一个巴掌印记。   “白翻译,黄队长,你们两人脸上的印记不会也是睡觉压得吧?”   白翻译活动了一下脖子。   黄金标把头扭到了一边。   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合着被打的人除了他们,还有旁人。   这个心情,因挨打的不平衡心情一下子平缓了。   “压得。”   “跟你一样也是压得。”   “可我这是被黑腾太君打的呀。”贾贵出人意料的没有继续掩饰,反而说话实说了,“我这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黑腾太君抽了一个小小的大嘴巴子。”   还小小的。   没有使唤多大力气的大嘴巴子。   贾贵。   你丫的可以。   挺会修饰这个词汇用语的。   “你们是不是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野尻太君给打的呀。”   黄金标的目光,落在了白翻译的脸上,眼神中还一股子怨恨。   还真让贾贵给说中了。   就因为白翻译帮着转述了黄金标的话语声音,惹得野尻正川大怒,抬手给了黄金标和白翻译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接着就是白翻译的补充翻译。   要是没有这个补充翻译还好,就因为白翻译补充翻译了一下,野尻正川又在黄金标脸上补抽了一个大嘴巴子,令黄金标两个脸蛋上各得了一个五指印记的赏。   “啥事情啊?”贾贵忽的问了一嗓子,“让野尻太君这么怒,抽了你们大嘴巴子?”   “还能因为啥事情,就炮楼的那点事?”   “不是被8鹿给端掉了嘛。”贾贵真会接茬,想也不想的就是一个梗。   “有些炮楼被8鹿给端掉了,有些炮楼没有被8鹿端掉,就那个狗尾头炮楼,到现在还没有被8鹿给端掉。”黄金标也是心里有气,气呼呼的没有了理智,逮着什么话就往出说什么话,大有一副一吐为快的含义,“你说说,8鹿要是把狗尾头炮楼给端掉,不就没有今天这一出事情了吗?”   贾贵心中的疑问解惑了。   合着还是因为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   也怨黑腾归三多心。   上一次送粮食,愣是在粮食里面加装了大部分糠,继而造成现如今这番局面。   算是黑腾归三一手制造了现如今这幅难题。   “你们说8鹿这是怎么了?往日里端太君炮楼那叫一个痛快,前脚起攻击,后脚就把炮楼给占了,这都包围狗尾头炮楼几个月了,愣是没有将其拔掉。”   “黑腾太君说,8鹿没有拔掉炮楼,不是人家8鹿无能,是人家8鹿在用这个围着炮楼打我们这些人的套路。”这话也就贾贵说的出来,旁人一准能说出围点打援四个字来。   “所以我才挨了大嘴巴子,炮楼里面的太君又打来了电话,说粮食快要吃完了,让野尻太君给送粮食。”   “那就送呀。”   黄金标瞪了一眼说话的贾贵,骂道:“这他m是送粮食的事情嘛,这他m是要人命的事情,8鹿在半路上等着,去了就是送死的份,粮食被8鹿劫走,我回来挨打,粮食不被劫走,人家8鹿找我算账,我这是里外里不是人。”   “那就让炮楼里面的太君饿着。”   “啪。”   一个大巴掌扇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出手的赫然是黑腾归三。   安丘三大汉奸目中无人,当着能够听懂中国话的黑腾归三这么吐槽小鬼子,这么吹捧8鹿的战斗力,可不就是在专门寻这个大嘴巴子抽嘛。   “黑腾太君,不是我说的,是贾贵说让炮楼里面的太君饿肚子,您抽错人了,您不应该抽我,您应该抽贾贵大嘴巴子。”   “八嘎呀路,寺内玛丽哇啦起的刮泥死,麻辣火不啦其实……”   一大串听不懂的日本话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再然后贾贵眼睁睁的看着野尻正川抬手抽了黑腾归三两个大嘴巴子。 第178章故意泄密 黑腾归三办公室内。 刚刚开会完毕的贾贵,进门后指着黑腾归三挨抽的脸颊,用一种心疼外加调侃的话语声音道:“黑腾太君,您没事吧?” 黑腾归三看了看贾贵,没有说话。 当着贾贵这个手下人的面被野尻正川抽。 他有些丢人。 以前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抽,基本上都是背着贾贵他们这些人做的,贾贵他们光能听到声音,看不得黑腾归三被抽的动作。 今天却连黑腾归三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不顾忌了,愣是当着黄金标、贾贵等人的面,一个劲的狠抽黑腾归三,看的黄金标等人心里直乐。 合着小鬼子挨抽的时候也都闭着自己的眼睛,还以为就我们这些狗汉奸被打的时候吓得不敢看哪。 这代表着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两个人矛盾的升级。 是好事情。 安丘三大汉奸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黑腾太君,不是我说你,你好端端的招惹野尻太君干什么呀?你也知道,野尻太君那就是一头蠢猪,下手还没有一个轻重,你看看把你打得,比你打我还狠,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有气也得撒出来不是。您要是心里有气,您就抽我几个大嘴巴子,能被您黑腾太君抽,是我贾贵的荣幸。”贾贵的马屁很是机智,不就是挨抽嘛,为了组织的大业,我贾贵就主动求着挨抽。 黑腾归三伸出手,还高高的抬了起来。 贾贵忙闭上了眼睛。 自己约得跑。 就是含着泪也得弄完。 “黑腾太君,您打吧,只要您心里能舒服,您就是打死我贾贵,我贾贵也不怨恨您。” 巴掌没有落在贾贵的脸上,而是落在了贾贵的肩膀。 没有用力的那种。 黑腾归三把手耷拉在了贾贵的肩膀上面。 “黑腾太君,您?”睁开眼睛的贾贵,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怨不得人们说贾贵是黑腾归三的亲儿子,无数次坑黑腾归三,黑腾归三都一如既往的相信贾贵。 还真是。 都舍不得打。 “贾队长,你很不错。” 贾贵听出了黑腾归三这一声自内心肺腑的感叹之语。 想想。 还有些感动。 自打贾贵当了侦缉队队长以来,那是没日没夜的坑黑腾归三,明着坑,暗着也坑,着急还的用话气黑腾归三,唯恐气不死黑腾归三,这么些年,被自己坑,被自己气,被野尻正川打,还真是苦了黑腾归三了。 也得亏就是八年时间。 真要是在久远一点,黑腾归三非得疯不可。 “为黑腾太君效力,那是我应该做的。”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想事情了。” “你还不能走。”黑腾归三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这么一句话几个字,愣是牵动了他脸上被野尻正川抽肿的部分。 别说。 真的有点疼。 “黑腾太君,您有什么事情呀?” “是关于给炮楼里面送粮食的事情。” 贾贵本能性的觉得要糟。 黑腾归三无的放矢的突然提及了这个话茬子。 很明显。 这是把这件事给揽在了自己头上,黑腾归三身为安丘二把手鬼子,自然不能亲自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这件事最终还的落在我贾贵的头上。 谁让自己是黑腾归三的手下,又是安丘侦缉队队长,黑腾归三手下除了自己这个侦缉队队长和侦缉队那上百号人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可用。 m的。 8鹿围了狗尾头炮楼,这就是人家围点打援的计策。 前面好几次,都中了人家的陷阱,送的粮食到了8鹿手中,黄狗子们手中的枪支弹药也都到了人家的手中,要不是人家觉得留下黄狗子们费粮食,估摸着这些被俘虏的黄狗子也都不会回来。 这是送粮食吗。 这是送命。 前面那次是因为葛大妮计划中需要自己,所以让组织配合着跟周半仙演了一出戏出来,这也是贾贵带人安全的把粮食送到炮楼的原因。 现如今已经没有了配合的必要,要是自己带人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个粮食还能送到嘛。 答案是显然的。 明显不能。 总不能8鹿在配合自己一次吧。 配合一次可以,配合两次也行,可要是后面还有任务给自己,那8鹿还能继续配合自己? “黑腾太君,这不是人家野尻太君的差事嘛,跟您也没有关系,依着我贾贵的意思,咱们也别狗拿耗子的瞎替人家野尻太君操心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就可以。” “混蛋。”黑腾归三骂了一句,后看着贾贵,一本正经的说道:“帝国大业为重,本太君岂可看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不管?” “黑腾太君,我贾贵的意思,咱们就是给炮楼里面送粮食,这个粮食恐怕也送不到。” “为什么送不到?” “8鹿在半路等着那。”贾贵实话实说道:“黄金标前几次给炮楼送了几次粮食,最后怎么了?粮食到了8鹿手中,枪子弹药到了8鹿手中,炮楼里面的太君照样挨饿,反正都是挨饿,就让他们继续挨饿吧。” “他们天天有电话打来,打到野尻正川那个混蛋那里,打到本太君这里,打到保定司令部那里,不是本太君为野尻正川解惑,是保定司令部给本太君打来电话,让本太君想办法解决炮楼里面皇军饿肚子的难题。” 黑腾归三的眼光中,有着一丝野心的光芒。 对他而言,保定司令部打电话让黑腾归三这个安丘二把手解决安丘一把手遇到的难题,这说明野尻正川的无能已经被保定司令部看在了眼中。 相应的。 自己也得到了保定司令部的认可。 否则人家不会打电话到自己面前,让自己解决炮楼里面小鬼子饿肚子的难题。 这是上级给自己的考验。 要是完成这个考验,说不定可以将野尻正川搞下来,自己重新成为安丘一把手。 “贾队长,你的不懂,你好好的当好你侦缉队队长即可。” “合着是拿上面的大太君压您,我就说嘛,您挨了野尻太君的打怎么还替野尻太君考虑上了,等等,是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太不是东西,他们挨饿就挨饿吧,还打电话给保定的大太君,让大太君骂您,他们这是按了什么心。” 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给黑腾归三出了一个缺德的掩耳盗铃的主意。 “黑腾太君,我有个办法,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不是打电话向大太君告您黑账嘛,咱们只要把炮楼跟外面的电话线给弄断,他们不就不能打电话了嘛。”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好嘛。 还真是缺德主意。 你一个侦缉队队长,朝着我这个安丘二把手小鬼子提出这种建议,你到底按得什么心。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会骄傲的,您就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能不怎么样啊?人家8鹿用这个办法用的挺好的呀,怎么到了您手里就不怎么样了?合着您是怕被上面的大太君知道在骂您,这个简单,咱们就说是8鹿给切断了电话线,这不就跟您没有了关系嘛。” “你这个脑子,简直就是浆糊。”黑腾归三哆嗦着,用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贾贵,“这件事对本太君而言,是个天大的机遇,这是保定司令部亲自给本太君的任务,本太君只要完成,那么就可以取代野尻正川。” “到时候您就可以像今天野尻太君抽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一样,您也可以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 动动嘴皮子,想要反驳一二的黑腾归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主要是贾贵说的也在理。 “黑腾太君,您没事吧?” “没事。” “可我看到您刚才直哆嗦,有时间您去医院看看大夫,别被野尻太君给抽出一个好歹来。” “混蛋,本太君没病,你准备准备,这两三天内就准备带人去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怎么是我们侦缉队?” “除了你们还有旁人嘛?” “警备队啊。”贾贵甩锅道:“不是还有警备队嘛,给炮楼里面送粮食这件事,警备队有经验,他们知道怎么送。” “警备队是野尻正川的手下。” “可我们侦缉队是搞情报出身。” 一说这个黑腾归三就来气。 搞情报。 天天搞情报。 到头来一个情报都没有搞到,搞到的情报全都是错误的。 这样的情报还不如不搞。 “混蛋,这是命令。” 得。 都命令上了。 贾贵是真愁。 这粮食不知道怎么送。 也不怕粮食被8鹿劫走,劫走就劫走吧,反正饿肚子的也不是贾贵,是炮楼里面的那些小鬼子。 真正需要贾贵考虑的事情,是如何在被8鹿劫走粮食的过程中,安全的保住自己的小命,且安全的回到安丘。 燕双鹰和葛大妮猜疑贾贵的身份,他们有所顾忌。 这个是事实。 谁也更改不了。 可那些半道上劫粮食的8鹿,他们不晓得贾贵有这个隐藏的身份。 在这些8鹿同志眼中,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无耻狗汉奸,这样的狗汉奸是人人得而诛之。 子弹不长眼。 战场无情要老命。 真要是在8鹿劫粮食的过程中,一子弹打中贾贵,或者有那个想要铲除狗汉奸的人,专门朝着贾贵下黑手,贾贵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才是紧紧要命的大事情。 贾贵愁的,都成一团乱麻了。 怎么离开黑腾归三的办公室都不晓得。 “队长,您这是怎么了?” “愁的呗。”贾贵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跟着的老六和老九道。 “啥事情这么愁呀?连吃饭都顾不上了。”老六指着旁边的鼎香楼道:“队长,这都走到鼎香楼了,咱们进去边吃边谈。” 贾贵也没有多想,迈步走进了鼎香楼,随即老老实实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他异常的老实行为,看的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有些懵。 这是贾贵嘛。 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大家伙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奇怪。 “贾队长。”张世豪小跑过来,点头哈腰的朝着贾贵打了一声招呼,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世豪的卧底也越来越自然。 “嗯。” “贾队长,您吃点什么?” “随便吧。” “贾队长,我们鼎香楼里面没有这道菜呀。” “上什么菜都行。”贾贵有气无力的嚷嚷了一嗓子。 “好嘞。” 不一会儿的工夫,张世豪从后面端来几套驴肉火烧,老九和老六两个人抓起驴肉火烧就吃,反倒是那个向来将吃挂在嘴边的贾贵,依旧老老实实的看着桌面,就好像桌面上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掌柜的,这?”张世豪指了指贾贵,朝着孙有福道:“别是来寻咱们鼎香楼的晦气吧?” “不能吧?”孙有福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贾贵呀,不能找自己麻烦,自己小师妹那可是连日本人都要巴结的存在。 “刚才贾夫人不是来把钱给了咱们嘛。” “你说贾贵是来要钱的?” “有可能。” “吃饭掏钱,天经地义,有什么晦气可寻的?”话说的不错,很理直气壮,可孙有福还是有些担心,迈步走到贾贵跟前,指着驴肉火烧道:“贾队长,这可是您最喜欢吃的驴肉火烧,您怎么不吃?” “心里想事情那。”贾贵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孙有福来了兴趣,能把贾贵弄得不吃饭的事情,那肯定是好事情,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放挂鞭炮。 “军国大事,你要听嘛?” 孙有福人精,晓得有些事情能听,有些事情他不能听,当下一个劲的摇头,“那算了,我不听,省的出了事情在怨我孙有福。” “我贾贵奉黑腾太君的命令,两三天之内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贾贵斜眼看着孙有福,“我这不是担心粮食在半路上被8鹿给劫走嘛,你说也是,这些太君自己饿肚子就饿肚子吧,给这个打电话,给那个打电话,打的我们侦缉队要去给人家送粮食。” 鼎香楼里面的那些食客,目瞪口呆的看着贾贵。 好个贾贵。 前脚还说军国大事不能外说,后脚自己个就把这个军国大事给说了出来。 这嘴巴还是嘴巴嘛。 这就是漏勺呀。 一点秘密不留。 “贾队长,我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管你们听到没有,反正我说了,这些8鹿也真是的,往日里打太君炮楼的时候,总是切断电话线,这一次你围了狗尾头炮楼,你倒是把电话线给切断呀,8鹿偏不,闹的我贾贵要带着你们去给人家炮楼送粮食。” 老九和老六也觉得自己手中的驴肉火烧不香了。 这里面还有他们的事情。 这是送命啊。 “队长,怎么还有我们的事情嘛。” “黑腾太君说了,整个侦缉队所有人全部出动,我,你,还有你,你们都得跟我一起走。” 这时候的张世豪已经不在了大厅,端着一盘菜进了鼎香楼雅间,里面还有两人。 一个是白翻译。 一个是安丘老牌狗汉奸黄金标。 得把贾贵说的那件事给白翻译说说,探探风声,看看贾贵这么说,是不是黑腾归三故意放出的风声。 第179章孙子,叫我爷爷 “黄队长,白翻译,这是您二位要的爆炒驴肠。 ”张世豪放下菜的时候,看似有意无意的朝着坐在主位上面的白翻译瞟了一眼。 白翻译心领神会,道:“刀子,外面怎么这么吵?” “就是,怎么这么吵,我好想听到了贾贵的声音,莫不是贾贵又在捣乱?”黄金标猛地往起一站,抓起驳壳枪的就要往出走。 安丘。 是黄金标的安丘。 除了小鬼子,就属黄金标最大。 贾贵哪凉快那待着吧。 有黄金标在,还轮不到贾贵作威作福。 今天。 就让白翻译看看。 安丘还是我黄金标的安丘。 “白翻译,你等着,我出去抽贾贵两个大嘴巴子就回来?” 白翻译冷笑了一声,指着雅间的门朝着黄金标反话正说的刺激道:“好好好,你去打贾贵两个嘴巴子,你打完贾贵,你带着手下人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呀?” 一句话。 说的黄金标顿时没有了火气,整个人立马软和了下来。 安丘三大汉奸,个顶个不是东西,他黄金标莫说抽了贾贵两个大嘴巴子,就是用手指头捅一下贾贵,贾贵也能躺在地上,说自己被黄金标用手指头给捅伤了,不能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了。 目前压在整个安丘头上的大事情,就是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整个安丘。 除了小鬼子,就只有两支汉奸队伍,一支是黄金标为的警备队,千八百人一千多条人枪,一支是贾贵为的侦缉队,百十人百十条枪。 小鬼子是不可能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明摆着这是人家8鹿的围点打援的诡计。 所以送粮食这事,小鬼子一定不能做。 如此。 也只能是警备队和侦缉队的差事。 矮子群里找大个,不是警备队就是侦缉队。 侦缉队废了,那就得警备队出马。 这尼玛是出马送粮食的事情嘛。 这是送死的事情。 认清了现实的黄金标,坐在了凳子上,又是吃肉,又是喝酒,牙根就没有出去打贾贵的那个意思。 白翻译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声,“怎么又坐下了?不是出去抽贾贵大嘴巴子嘛,你出去抽呀?” 黄金标抬头朝着白翻译嚷嚷了一嗓子,“我没有那么傻,我抽贾贵一顿,然后我带着人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路上遇到8鹿,这的损失多少钱啊,回来还的挨野尻太君的打。” 说起这个打。 黄金标就有些安耐不住。 主要是气。 之前在野尻正川屋内的时候,白翻译帮着翻译了一下,黄金标挨了一个大嘴巴子,白翻译又帮着转述了一下,黄金标没挨大嘴巴子的左脸颊上面又被野尻正川给抽了一个大耳光,还是沾满了口水的那种大耳光。 这叫什么事情呀? 本来就是挨一个大嘴巴子的事情,在白翻译的帮助下,愣是变成了两个大嘴巴子的事情。 这事得说道说道。 “要我说,这翻译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黄金标,你丫的别不是好歹?”白翻译冷哼了一声,他让黄金标多挨一个大嘴巴子,那是在帮黄金标,免得黄金标丢了自己的狗命。 “我不识好歹,我他m的多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你知道野尻太君为什么多抽了你一个大嘴巴子嘛?” “不知道,老子听不懂日本话,我要是能听懂日本话,还有你白翻译什么事情?” “野尻太君说要派人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说这是保定司令部打电话安排的任务,让安丘务必执行,还的在三天之内就把粮食给送到炮楼,违令者军法从事,野尻太君当时就把这个任务交到了你黄金标的手中。” “我怎么不知道呀?” “野尻太君是不是跟你说了几句日本话?” “对对对,是说了几句日本话,之后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子。”黄金标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期间他黄金标还一直摆手示意来着。 “那就是我帮你拒绝了野尻太君,野尻太君才给了你一个大嘴巴子。”白翻译道:“我跟野尻太君说,说你警备队胆小如鼠,不能执行这个任务。” “那我还的谢谢你?” “废话,你必须要谢谢我,不然你小子就等着挨8鹿的收拾吧。” “那第二个大嘴巴子是怎么回事?” “第二个大嘴巴子当然还是因为你不敢给炮楼里面太君送粮食这件事了,你想想,野尻太君把任务给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不给野尻太君的脸,野尻太君能不抽你嘛,这也就是我在中间给你周旋,换成旁人,你怎么也得挨十个大嘴巴子。” 黄金标看着白翻译,对于白翻译的这番话,他相信一半,不相信一半,反正就是疑疑惑惑的那种想法。 谁让自己听不懂日本话那。 愕然间。 贾贵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在张世豪有意无意的说词下,贾贵晓得黄金标和白翻译在雅间内喝酒吃饭,当下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贾贵那张脸。 黄金标瞬间失去了吃饭的兴趣。 这张脸。 是人的脸嘛。 这就是人身上长了一张鬼脸,一张天生打光棍的脸。 可是事与愿违。 贾贵非但没有打光棍,还娶了媳妇。人家媳妇那叫一个水灵,看着就跟画上的那个仙女差不多,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关键脾气还好,事事顺着贾贵的意思,听说贾贵让去东,那个媳妇就不去西。 在看看自己那个婆娘,五大三粗,膀大腰圆,鼻子下面沾两道胡须她就是一个妥妥的老爷们,隔三差五的教训自己。 都是狗汉奸。 怎么差距这么大。 媳妇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不说,上面的小鬼子还不同。 就贾贵犯得那些事情,掉一百次脑袋都够够得,可是黑腾归三就是死死的护着贾贵,换成自己,早死翘翘了。 哎。 心里满满的都是泪水的黄金标,语气不善的朝着贾贵道:“贾贵,这尼玛是你进来的地方嘛?野尻太君可说了,只有我们警备队才有资格享受雅间,你们侦缉队只能在外面大厅吃饭,滚出去。” “你让谁滚?”贾贵非但没滚,还朝着黄金标反问了一句。 气势很足的那种反问。 “我让你滚蛋,信不信老子抽你?”黄金标咋咋呼呼的举起了右巴掌,他在野尻正川那里挨得打,可以在贾贵身上找补回来。 我们不赚一个大嘴巴子的差价。 我们仅仅只是大嘴巴子的搬运工。 “抽我?今天我还就不信了。”贾贵皱着眉头,一步三晃的走到了黄金标的跟前,一只脚踩在了地上,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抓起黄金标面前的驴肉火烧就吞吃了起来。 估摸着是饿了。 一套驴肉火烧三口吞吃了一个干净。 随后冷笑了一声。 “黄金标,我不但进了雅间,我还吃了你的驴肉火烧,你来打我呀?”贾贵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后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头,把脸颊往黄金标面前凑了凑,“来来来,打我,你他m的倒是打我呀。” 这番样子。 还真的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 黄金标呆了。 白翻译也呆了。 贾贵这是糊涂到家了吗。 要不然怎么自己找抽? 不对。 这里面有猫腻。 肯定有猫腻。 刚才张世豪说了,说贾贵在外面吵吵,说两三天之内,他贾贵就要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说明贾贵知道了这件事,晓得自己要死,所以一下子变得有恃无恐了起来。 这是圈套。 我可不能中了这个圈套。 黄金标脑补着某些事情,刚才白翻译说了,说自己只要动一下贾贵,贾贵就会躺在地上装死,以此为借口的不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安丘就两支汉奸队伍,贾贵不去那就只能是自己去了。 为了小命。 我黄金标忍。 “贾贵,我不稀罕的搭理你。”黄金标见势不妙的当了缩头乌龟,命跟面子比起来,自然是命更加重要一点,他才不会跟马上就要死翘翘的贾贵做这个口舌之争。 “合着你也是软蛋一个。”贾贵伸手在黄金标那胖乎乎的脸颊上面轻轻的拍了拍,“你真他m的让我失望,我以为你会打我那,结果你他m的不敢,我呸。” 黄金标气的,都直哆嗦。 有心给贾贵一下。 不敢。 脑袋上顶着一个死字。 谁他m的敢呀。 “贾贵,我看你怎么死。”不得已,黄金标只能在嘴上过瘾,用这个言语声音缓解自己心中的那个郁闷。 今天被贾贵给骑在了头上。 你大爷的。 这叫什么事情。 贾贵的手颤巍巍的指向了黄金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哆嗦了起来。 黄金标心中暗喜。 好嘛。 我不敢动手打你,可我却能动嘴骂你。 就这么办。 “贾贵啊贾贵,就你这个德行,你小子一定不能活着回来,我祝愿你出门遇到燕双鹰,被燕双鹰给一枪撂倒。” “噗通”一声。 贾贵的身体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此举。 也把黄金标口腔里面没有说出的话给挡在了口腔里面。 贾贵真要是死了,他黄金标也得跟着坐蜡。 “贾贵,你丫的别吓我,贾贵,你醒醒。”黄金标使劲的摇晃着贾贵的肩膀,一个劲的喊着贾贵的名字。 得把贾贵喊醒。 不然就是他黄金标带着人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我不能送粮食了,我不能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了。” “贾贵,你可以的,你可以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我黄金标看好你。”黄金标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我难受,我身子骨没有力气。” “贾贵,我黄金标错了,我不该用话气你,是我不对,我黄金标向你贾队长赔礼道歉,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贾贵,贾队长,贾哥,贾爹,贾爷爷。”为了活命,黄金标真是拼了老命了,一个劲的给贾贵说着好话,对贾贵的那个称呼,也是一路高升,从贾贵到贾队长,再到贾哥,最终升华成了贾爷爷。 “你是我孙子呀?”贾贵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嗓子。 我是你孙子。 呸。 我是你爹。 心里骂着贾贵的黄金标,嘴上却顺着贾贵的意思说,可不能在刺激贾贵,真要是把贾贵给刺激死了,自己也得跟着倒霉。 命为上。 当孙子就当孙子吧。 总比当鬼强。 “对对对,我是你孙子,你是我爷爷。” “那你怎么不喊我爷爷啊?” 黄金标愣了愣,没想到贾贵还有这个要求,他犹豫了几秒钟,哼哼出了一声爷爷,“爷爷。” “我没有你这个孙子。”贾贵还不承认了。 “贾贵。”黄金标提高了嗓门。 “哎呦,身子骨没有力气。” “爷爷,我黄金标就是你孙子了,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算了,还是给我点钱吧。” “多少钱?” “十块现大洋。” “啥?”黄金标提高了嗓音,十块现大洋,真够敢开口的。 “十块现大洋,不然我就说被你气病了,不能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了。” “我给。”黄金标咬牙切齿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现大洋,这钱刚刚从旁人手中搞到,结果便宜了贾贵。 拿人钱财。 替人消灾。 到手了十块现大洋,贾贵也算知足了,不但让黄金标看了自己爷爷,也算完成了自己的阶段性目标。 即自救。 把送粮食的事情宣传的所有人知道,那时候不是秘密的秘密它其实还是秘密,关键看你怎么去理解这件事。 “看什么看?老子今天不但当了贾贵的孙子,还他m的搭出去十块现大洋。”黄金标在贾贵离开雅间后,不高兴的朝着白翻译嚷嚷了一嗓子。 今天一天没有好事情。 挨了打,赔了钱,喊了人家爷爷。 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婆交代。 “十块钱买一条命,你还有些不足呀?” “我他m的心疼钱。” “现在可不是钱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 “我在想贾贵怎么变得聪明了?” “对呀,贾贵那就是一个糊涂虫子,根本想不到这么缺德的主意,你说会不会是黑腾太君教的?” “就算黑腾太君教的,贾贵也得演出来呀?” 黄金标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明白了,贾贵不是贾贵,是有人在假扮贾贵?” “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石青山,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石青山,现在安丘闹燕双鹰,是不是燕双鹰装成了贾贵,这么说,我等于是把侦缉队三天内给炮楼送粮食这件事给泄露了出去?” 第180章夜运粮食 白翻译瞅了瞅黄金标,脸上又泛起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缺德表情。 “哎呦,坏事了,坏事了。”将白翻译表情纳入自己眼帘的黄金标,嘴里喊着后悔的话,一抬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这要是贾贵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送粮食,半路上遇到8鹿,粮食落在了8鹿手中,贾贵还的挨人家8鹿的枪子死翘翘,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手一伸,一杯倒满了白酒的酒杯,出现在了黄金标的手中。 “我的压压惊,好好的压压惊,贾贵死了,我的庆祝庆祝,安丘三大汉奸变两大汉奸,这可是大好事情啊。” “对对对,贾贵死了你庆祝,然后就是你黄金标死。” “姓白的,你咒我?” “谁咒你了?是你自己说的。” “我脑子抽抽了,说我黄金标自己死翘翘了?我缺心眼啊?” “你不缺心眼也差不多,你想想,贾贵死了,粮食还没有送到炮楼,太君是不是还的找人继续送?” “不送太君不是饿肚子嘛,都饿晕了过去。” 话罢。 黄金标像是回过了味,晓得白翻译为什么这么说。 别说。 人家白翻译说的还真的对。 贾贵死了,他黄金标就得带着人去送,这路上要是遇到8鹿,又是一番噼里啪啦的逃,逃慢了就得挨枪子,运气不好就得死翘翘,回来还的挨揍。 “那贾贵不能死,就算死也得把粮食送到炮楼在死。”黄金标抓起驴肉火烧,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事情太惊恐了。 得拿这个驴肉火烧给压压惊。 吃了几口。 黄金标觉得不对味,开始狂吐。被他吃到嘴里,有些嚼烂有些还没有嚼烂的驴肉火烧被黄金标给用力的吐了出来。 这是贾贵吃剩下的驴肉火烧。 恶心。 另一边。 也就是贾贵,从鼎香楼出去不久他就被黑腾归三拎到了办公室。 打着哈欠的贾贵,进门便看到了黑腾归三那一本正经的脸颊,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小鬼子军服的女小鬼子。 为什么这么肯定? 是因为贾贵在进门的一瞬间,鼻子里面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 这种味道贾贵之前闻到过,在他与葛大妮结婚拜堂的那天晚上,贾贵从假扮葛大妮且与自己上演拜堂戏码的那个女鬼子的身上闻到过。 一模一样的味道。 实锤了。 就是女鬼子。 再加上贾贵穿越前岛国小艺术电影鉴赏总监身份的出身,别说女鬼子身上穿着鬼子军服,就是没有穿小鬼子军服,贾贵也能将其伪装看破。 这就是那个将燕双鹰打败,令燕双鹰念念不忘的女鬼子美城花子。 看着怪漂亮的。 怨不得那么多人都败在了人家的石榴裙下。 还是有几分本钱的。 贾贵忽的泛起了一个想法,自己要是这个时候一枪打死了这个女鬼子,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估计会被黑腾归三当场打死吧。 算了。 现在弄死女鬼子美城花子的代价有些大,自己要是因此殇命,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还是大局为重。 打枪的可以。 自己命的不能丢。 “呵呵呵。”咧嘴笑了笑的贾贵,一扭脸变换了脸色,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这么晚了您不睡觉干嘛?” “当然是为了帝国大业。” “昂。”贾贵瞎接茬道:“大爷?您大爷就是我爷爷,我贾贵就是他孙子,不对呀,黑腾太君,我怎么没听说过您还有一个大爷。” 黑腾归三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他后面要说的那些话语,愣是被贾贵这一番胡搅蛮缠给弄乱了方寸。 什么大爷。 我说的是大业。 “黑腾太君,您大爷,也就是我爷爷,他啥时候来安丘呀?您放心,咱大爷到了安丘,我一定带着他好好的转转,吃一吃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喝一喝这个鼎香楼的驴杂汤。”说着话的工夫,贾贵与黑腾归三两人之间的那个辈分便被莫名的拉平了,前面半段贾贵还自称孙子,后面半段一下子成侄子了。 “混蛋。” “咱大爷怎么叫了这么一个名字,中国话是混蛋,日本话是八嘎呀路,这是骂人啊。”贾贵皱眉。 说完。 看了看美城花子。 当下朝着美城花子迈步走了两步,指着美城花子道:“这位太君就是黑腾太君的大爷吧,看着挺年轻的,只不过这个辈分怎么这么高,黑腾太君都得管您叫大爷。” 贾贵猛地立正,朝着美城花子敬了一个极其不规则的礼,“报告大爷,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向您报道,您啥时候来的?吃饭了没有?您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弄点驴肉火烧来。” 言语的工夫,贾贵迈步朝着门口走去,看其样子,这又是要去鼎香楼弄驴肉火烧的节奏。 黑腾归三脸上表情复杂,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 “黑腾太君,您放心,不用您掏钱,我赊账。” “混蛋,我说的是帝国大业,不是大爷。”黑腾归三耐着性子的解释了一下。 “您早说啊。”贾贵反过来埋怨黑腾归三,“您要是早说,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吗,害得我瞎跑,得亏没去,不然驴肉火烧凉了就不好吃了。” “混蛋。”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 “我混蛋,您黑腾太君不是混蛋,对了黑腾太君,这么晚将我叫到您跟前,不会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大业吧?” “的确如此。” “这个帝国大业也太缺德了,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人玩,黑腾太君,有什么事情咱明天说,我贾贵得回去睡觉,不然明天没有精气神抓8鹿,搞情报。”贾贵不但打着哈欠,还伸了一个懒腰。 一副我要睡觉的样子。 黑腾归三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贾贵身上。 这个混蛋。 关键时刻总是这么给自己丢脸,要不是看在他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早一巴掌把他扇回家了。 混蛋。 “贾队长,你不能睡,你还有任务要执行。” “啥任务这么急,都不让人睡觉?”将心提到了半空的贾贵,故意用言语试探道:“就不能明天白天在执行嘛。” 黑腾归三的手指头,在贾贵面前晃荡了几下。 意思很简单。 不能。 就得今天晚上做。 心生疑惑的贾贵,脸上是那种糊涂的表情,“行行行,那您说吧,我们侦缉队晚上要做什么事情?是在侦缉队队部守着,还是在侦缉队大牢里面待着呀?” “不用守,不用待,你们只需要动动腿脚就可以。”黑腾归三还用自己的行动举例论证了一番,一边说,一边绕着贾贵转圈子,“就跟本太君这样动动腿脚就可以。” “黑腾太君,不会是大街上替太君们巡逻吧?”贾贵嚷嚷了一嗓子。 燕双鹰闹的小鬼子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之前半个小时一趟的巡逻,现在变成了两个小时一趟,人数则从一队八人变成了一队二十二人。 就着还被燕双鹰逮着工夫的各种击杀小鬼子。 小鬼子几乎天天被杀。 不管是不是燕双鹰下的手,反正小鬼子一股脑的全都推到了燕双鹰的头上。 没办法。 谁让燕双鹰名头大,就连死在贾贵手中的廖不是人不也是最后被燕双鹰背锅嘛。 燕双鹰。 最好的背锅大侠。 “不是大街上巡逻的干活。”黑腾归三前半句话让贾贵心里的石头勉强落地,后半句话却让贾贵心中落地的石头又挂在了半空,“是你要带着侦缉队的人马连夜出城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运送补给品。” 送补给品。 怎么是晚上送? 就不能白天送? 白天送都不保险,还尼玛晚上送。 这是送粮食吗? 这是送死。 贾贵当场打了退堂鼓,“黑腾太君,怎么是大晚上的给太君送粮食啊,你想想,白天都被人家8鹿在半路上给劫,大晚上的送粮食,这不是专门往人家枪口上面撞嘛,我贾贵不怕死,我是怕我死了,您跟前没有一个使唤人,要不这么弄,我带着侦缉队的兄弟们在城里守着,您黑腾太君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这话也就贾贵能说。 旁人说了就是挨抽的下场。 “混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去叫人,三十分钟之后在城南门集合,不到者宪兵队的干活。” “黑腾太君。” “贾队长,你在怀疑本太君的命令嘛。” “不敢,我就是怕路上遇到8鹿,遇到8鹿我们肯定打不过,打不过就得跑,跑就得跑快,要想跑快,我们就得把东西丢下,东西丢下就得到了人家8鹿的手中,到时候我们空着手跑回来,您可不能抽我贾贵大嘴巴子。” “你放心,本太君不会抽你大嘴巴子,但却会将你扔到宪兵队。” “怎么扔宪兵队了?” “因为你畏战。” 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怎么能是小鬼子的对手。 贾贵一溜烟的跑出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身后是看着他离去身影的黑腾归三和美城花子。 “黑腾君,他就是贾贵?” “美城君,他就是我手下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对我极其忠心耿耿的贾队长。”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一丝得意之色。 贾贵对自己是衷心的,这个黑腾归三知道。 虽然有两次贾贵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事出有因,自己理解贾贵的难处,就不予贾贵一般计较了。 “衷心是衷心,只不过这个口气可不好,奴才永远都是奴才,怎么可以与主子这么说话?” “这说明他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也没有将本太君当做敌人,是在设身处地的为本太君着想,为帝国大业考虑,本太君不喜欢那种狡兔三窟的人。”黑腾归三真拿贾贵当亲儿子对待,时时刻刻的为贾贵进行着开脱。 怪不得被贾贵各种坑。 活该。 美城花子点了点头,她承认黑腾归三说的有理。 随着小鬼子在战场上的逐渐失利,不少之前投靠小鬼子的狗汉奸,都开始变得三心二意起来,急着给自己寻后路,他们面上对小鬼子一套,暗地里却又是另一套。 像贾贵这么不给自己找后路的狗汉奸,很少很少。 这也看出了贾贵的蠢。 因为不聪明,不晓得给自己找后路,继而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你的计划如何?” “一切均在计划之内。” “只要拿下了燕双鹰,安丘便将恢复之前的局面。”黑腾归三展现野望的时候,眼前不由得出现了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身影。 有野尻正川在,安丘的局面就好不了。 黑腾归三犯愁。 贾贵也犯愁。 侦缉队队部。 无数被贾贵喊到这里的狗汉奸们,全都吓得不成了样子。 白天都不敢随便出城的他们,竟然要在今天晚上出城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不是逼着他们送死嘛。 一个个的打了退堂鼓。 不是说这个有事,就是说那个难受。 最绝的是老六,为了不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说自己的老母亲给自己生了一个小弟弟,他要去照顾老母亲。 看着咋咋呼呼就要一散而去的一干手下,贾贵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个德行。 对组织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你再有好处,也得过了今天晚上呀。 不过了今天晚上,都没有好处,全都是一水的坏处。 “都T妈的给老子站住。” “队长,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是这件事真的不能做呀,大白天都能遇到8鹿,大晚上的出去愈的遇到8鹿,晚上那就是8鹿的天下,别说咱们这些人,就是太君也得抓瞎,要说我,这粮食咱们也别送了,要送也得白天送。” “你们以为我想这么做?”贾贵用手指了指他眼前的那些人,“黑腾太君说了,说咱们侦缉队今天晚上必须走,谁要是不走,太君宪兵队的干活。” 小鬼子的宪兵队,那就相当于阎罗殿的存在。 传言老百姓走着进去,只能躺着出来。 真要是到了宪兵队,他们这些人都得玩完。 “队长,这不是让兄弟们去送死吗?” “我也知道这是去送死,可是黑腾太君不行,黑腾太君说了,咱们要是不去,现在就得死,去了就每人一块现大洋。” 第181章太君,你妈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块现大洋不少了,远比小鬼子行的那种准备票强很多。 主要是狗汉奸们想了想,他们除了去送粮食之外,牙根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没法子。 谁让进了侦缉队缺德事做多了? 投靠8鹿。 想的美。 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情人家不清算嘛,人家都给你记着账,有句话说的好,今日欠血债,来日拉清单。 真以为过去就过去了。 狗屁。 最终在贾贵萝卜加大棒的双重保险下,侦缉队的这些人一个个的打起了精神,赶着十几辆大车,带着几十担粮食偷悄悄的出了东门,趁着夜色朝着狗尾头炮楼进。 路上。 那真是一个小心谨慎。 不管是谁,就是贾贵,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 都担心自己被人家8鹿给一枪打死,都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在第一时间就把身体大趴在地上。 夜送粮食,完全就是黑腾归三一时兴起弄出来的,整个安丘除了黑腾归三之外,貌似在没有人知晓。 所以此举也算出乎了包围狗尾头炮楼8鹿的计算。 运送粮食的侦缉队,途中还真的没有遇到8鹿,他们在大清早太阳露头的那个时刻,将十几辆大车准时的赶到狗尾头炮楼。 看着那面膏药旗,贾贵微微的眯缝了一下眼睛,他觉得有些刺眼。 可是没有办法。 当即挥手朝着炮楼叫喊道:“太君,开门,我侦缉队贾贵。” 炮楼下面来了六七十号黑狗子,还都拿着枪,当下惹得小鬼子大惊。 被围的这段时间内。 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可算吃尽了苦头。 唯恐下面的人是8鹿在伪装,在领头小鬼子的指挥下,小鬼子都将他们的枪口对准了炮楼下的一干众人。 见到炮楼大门非但没开,还把枪口对准了他们这些冒着生命危险把粮食给趁夜送来的人身上,老六当时惊诧道:“队长,不对呀,他们是太君嘛。” 老六的意思很简单,炮楼上面的人要是小鬼子,肯定会开门,不会用枪指着他们,用枪指着他们,那就说明炮楼上面的人不是小鬼子,在联想到8鹿包围狗尾头炮楼几个月,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这是8鹿把炮楼给打了下来呀。 他们这些人送粮食来,等于是羊入虎口。 膝盖一软。 老六就要给跪在地上。 “队长,您也赶紧跪下吧?”已经跪在了地上的老六,还用手拉拉贾贵,让贾贵也赶紧跪下。 “为什么呀?” “他们不是太君,是8鹿。” “是太君。”贾贵语气很肯定。 “是太君的话,怎么用枪口对着咱们呀,他们是太君,咱们是侦缉队,是一家人啊。”老六不解道。 “这还用问,肯定是这段时间被人家8鹿给打怕了,担心咱们有可能是假的。” “队长,这时候就得您出面。” 贾贵回头瞪了一眼说话的老六,小鬼子都动枪了,我他m的出面,万一被小鬼子打一枪怎么办? “队长,太君不认识我们,但他认识您啊,就算不认识您,也得认识您这张脸。” 老六这话说的没错,贾贵那张惨绝人寰的脸颊,对外人而言,还真是防伪标志一般的存在。 整个安丘,你只要看到这么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绝世容颜,就晓得这张脸的主人是安丘人尽皆知的狗汉奸贾贵。 缺德事做的那叫一个多,罄竹难书。 贾贵觉得老六说的在理,主要是担心在拖延下去,后面有8鹿打来,前不能进入炮楼,后有8鹿袭击的情况下,安丘侦缉队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在狗尾头炮楼。 侦缉队那些人死了就死了,谁让他们是狗汉奸啊,可是自己要是死了,绝对的可惜了,丢这个穿越者的脸。 贾贵用手指着自己的那张类似于防伪标志的脸颊,朝着炮楼上面的一干众小鬼子喊话道:“太君,太君,我侦缉队贾贵,我奉黑腾太君的命令,给你们炮楼来送补给品,你们放心,这都是侦缉队的人,不是8鹿,再说了,就我这张脸,除了我贾贵还能有别人嘛,别人他也不能长这么丑啊。” “你贾队长的干活?” “对对对,是我贾贵。”贾贵见炮楼楼长趴在炮楼上面朝着自己问话,当下麻溜的应承着。 “不是白天送粮食吗,为什么大晚上的出门?”炮楼楼长还是有些不放心。 也怨不得他谨慎。 现在这个年月,就是他们这些正经小鬼子,大晚上都不敢随便一个人出门,至于侦缉队、警备队这些狗汉奸,晚上统统躲在了家里,有任务能推就推。 安丘侦缉队清晨出现在炮楼跟前,说明他们赶了一晚上的夜路。 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要是有。 那就是8鹿在使唤咋城之计,抓了侦缉队队长贾贵,逼着他到炮楼跟前跟自己演戏。 小心为上。 “贾队长,本太君晓得你,上一次就是你带着侦缉队的人来给炮楼送粮食,但是这一次,本太君需要请示上级。” “那您赶紧去请示,我就在炮楼前面等着,太君,您可得快点,万一一会儿8鹿打来,我们都得着急。” “烧个寺内。”炮楼楼长扭脸去打电话了,炮楼前面的空地上,很快只剩下了贾贵他们这些人。 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贾贵招呼过侦缉队的那些人,让这些人把大车啥的都拢到炮楼前面,这要是遇到8鹿攻击炮楼,他们也好在这些大车后面躲躲呀,免得被人家打死。 贾贵得活着继续坑黑腾归三,坑小鬼子。 ……… 炮楼楼长的电话很快打到了野尻正川的屋内。 接电话的人偏偏还是野尻正川。 当下变得郁闷。 就因为给炮楼送粮食的人不是他野尻正川的手下,是对头黑腾归三的手下。 想想。 保定的那些大鬼子得知黑腾归三手下趁着夜色把粮食送到炮楼,他野尻正川怎么办?这一切,显得他野尻正川无能,显得野尻正川手下是废物。 生气了。 那叫一个火。 火的黄金标脸上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气的黄金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白翻译,索性趁着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质问白翻译,“姓白的,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呀,你这是坑我黄金标,我黄金标权当昨天晚上那一顿饭菜喂了狗了。” “黄金标,打你的是野尻太君,不是我白翻译。” “我他m的知道,要不是你翻译的话,我他m的能挨打嘛,大清早起来,连饭都没吃一口,就他m的挨了两个大嘴巴子,我亏不亏啊。” “这事你的怨贾贵。”白翻译嘴巴一张,把屎盆子扣在了贾贵的脑袋上。 “跟贾贵有什么关系?这里就你跟我。” 白翻译看了看黄金标,又瞅了瞅一脸郁闷的野尻正川,道:“这件事还真的跟贾贵有关系,你知道嘛,刚才野尻太君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狗尾头炮楼打来的。” 黄金标一拍桌子,“我明白了,明白我为什么挨打了这是狗尾头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又在打电话要粮食,你说黑腾归三这个王八蛋,你缺德就缺德吧,你少缺一点德行不行?他偏不,非得缺这个大德,送粮食你就送粮食呗,你在粮食里面掺糠算怎么一回事?太君又不是猪,他们能吃这个糠。” “黄金标,你还真的想出来,这件事虽然是狗尾头炮楼打来的电话,但却不是打电话来要粮食补给。” “那就怪了。”黄金标一脸懵逼,“哎呦,不会是8鹿打下了狗尾头炮楼,故意打电话来气野尻太君吧。” 话罢。 黄金标的语气,一下子显得有些兴奋。 “8鹿打下了狗尾头炮楼,咱们也就省的在替狗尾头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担心,我们警备队也不用在给他们送粮食了。” 一连串的叫好声音,不断的从黄金标嘴里飞出。 “这个好,这个好,真是太好了,这就是一个好消息啊,可我黄金标却挨了两个大嘴巴子,好事是好事,我挨打了。” 也就欺负人家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要是听懂,估摸着黄金标还的挨两个大嘴巴子。 你这是幸灾乐祸呀。 身为狗汉奸,小鬼子死了,你叫好,你这是态度有问题。 “别高兴。” “凭什么不高兴呀?我们警备队不用送粮食了,这不是好事情嘛。” “我说了你就笑不出来了,狗尾头炮楼打来电话,说贾贵现如今带着侦缉队的人赶着十几辆大车就等在炮楼前面,说是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他们飞过去的?”黄金标又在自行脑补场景,“我明白了,是太君出动了飞机,将贾贵他们绑在了飞机上,飞到炮楼上空的时候,就跟丢炸弹一样的把贾贵他们给丢下。” “那大车怎么解释?” “跟贾贵他们一样绑在飞机翅膀下面呗。” “你这是瞎想,我告诉你,贾贵昨天晚上带着侦缉队的人连夜出城走夜路的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前面。” 石破天惊震天地。 黄金标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 啥玩意。 贾贵带着人晚上出城送粮食,还把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楼。 这怎么可能? 晚上出任务,别说他们警备队,就是小鬼子也是能拖就拖,能推就推。 晚上那是人家8鹿的天下。 侦缉队那些人什么德行,一个比一个怂,他们大晚上的出城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翻译,别晃点我。” “谁晃点你了,我是实话实说。” “合着是因为这件事野尻太君抽的我大嘴巴子。” “你以为那?” “贾贵送粮食这件事,跟我们警备队没有关系啊,野尻太君凭什么抽我?是不是你小子暗自捣的鬼?” “你是野尻太君的手下,贾贵是黑腾太君的手下,贾贵把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楼,还是趁着晚上送的,这就让黑腾太君压了野尻太君一头,关键这件事,保定的那些太君们也都知道。” “无非就是说野尻太君无能呗,无能就无能,总比丢了命强啊,不用问,这肯定是黑腾太君的主意。” “你说那?” “这还用问,肯定是黑腾太君,也只有黑腾太君才能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来,不对呀,8鹿不是围着狗尾头炮楼嘛,怎么就让贾贵带着人马把粮食给送了进去呀。” 白翻译一脸懵逼。 这一点。 他也没有想明白,一直泛着疑惑。贾贵怎么就把粮食给送了进去?还是说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卡子给撤掉了,让贾贵给捡到了一个便宜? 岂止白翻译没有想明白,就连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也没有想明白,一个小连长听说炮楼前面停着十几辆大车,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麻包,整个人瞬间有些凉。 也应了那句话。 骄兵必败。 在小鬼子都不敢晚上出门的情况下,错以为没有人会在趁着夜色行动,故留了两个人在安丘途径狗尾头炮楼的必经之地进行守卫,贾贵带着人马路过的时候,这两个人一个去撒尿,一个抱着枪打盹,才被贾贵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等小连长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贾贵已经带着人马把十几辆大车赶进了炮楼。 “太君。” “贾队长。”炮楼楼长朝着贾贵道:“我知道了,你们侦缉队奉黑腾太君的命令给我们送粮食补给。” “应该的,应该的,黑腾太君的任务,我们侦缉队就是在难也得帮着做了。” “这粮食不会还有糠吧?” “太君,您放心,我贾贵保证这粮食都是粮食,里面没有糠。”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太君,你妈死,你妈死。” “贾队长,你的会我们日本话?” “我听黑腾太君说的,我记住了,太君,还有你们这些太君,你妈死,你们妈都死了。” “你妈死,没有你们妈都死了,只有你妈死。” “明白了,合着就你妈死了,你妈死,你妈是。” “六哥,队长啥时候回日本话了?” “这他m是日本话嘛,这分明就是一句脏话。” “队长在骂太君?不对呀,我听黑腾太君也这么说,你妈死,你妈死。” 第182章如何安全的回到安丘,急 后世小视频中出现了这么一条至理名言。 来时候好好的,回时候却回不去了。 这句类似调侃的话语声音,用在此时身在狗尾头炮楼的贾贵身上,是一点不为过,将粮食放下后,贾贵就想带着人马急匆匆的往回赶。 度那叫一个快。 不少狗汉奸纷纷埋怨,粮食都送来了,怎么也得喘口气,歇歇脚,再在狗尾头炮楼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 总不能粮食送来了,连饭都没吃吧。 回去人家问,到地方给你们吃饭了没有?你回答说没有,这不是丢自己的脸嘛。 得吃饭。 还的吃的饱饱的。 总不至于饿着肚子往回赶吧。 “队长,这就往回赶,不吃一顿饭?” 听闻这个声音,贾贵就一肚子的火气,他看看那些问自己话,也就是为什么不吃了饭再走的人。 瞧瞧你们那个德行。 就不能动动脑子。 还吃饭。 我怕你们连吃饭的家伙都给掉了。 来时候是趁着人家8鹿不注意的机会给来得,回的时候人家能不知道嘛。 这件事也怨炮楼楼长,你要是一早开门让他们进去,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 还谨慎。 这下好了。 谨慎的连人家8鹿都知道了。 所以如何回,安全的回到安丘,成了摆在贾贵面前的难题。 出于解决难题的考虑。 贾贵才这么急匆匆的想要赶回安丘,否则依着贾贵好吃懒做的性格,他能不在炮楼吃饭? “你们呀,真是猪脑子,你们想想,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大车,都挤在炮楼跟前,人家8鹿能不知道?我可听说了,说8鹿个个都是神仙,人家就是坐在家里头,也能想到咱们要做什么事情。” “一看这么多人挤炮楼前面,8鹿一看,这是贾贵带着侦缉队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来了,你想想,你们好好想想,回去的时候能不挨打嘛,这是黑腾太君说的。黑腾太君说,咱们趁着大晚上把粮食送来,放下粮食就得马上往回赶,才能不让咱们被8鹿打,他说这个名堂叫做卖驴肉火烧外加送驴杂汤。” 一句卖驴肉火烧外加送驴杂汤,说的一干狗汉奸纷纷无语,不过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谁让贾贵没有文化,类似的话他们经常听到,着急还因为贾贵听错了任务,被黑腾归三好一顿教训。 说起这个,狗汉奸们就来气。 明明是贾贵听话听错了任务,为什么黑腾归三在他们没有完成的任务下,又是打,又是骂他们这些人? 至于罪魁祸贾贵,那是一点事没有。 “黑腾太君还说了,说咱们这个行动,就得在大晚上进行,就跟那个吃驴肉火烧不是在鼎香楼吃,是在这个鼎香楼的桌子下面吃,还不能让人看见。” “队长,人家黑腾太君说的是灯下黑吧。”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 “那怎么还等什么?着急往回跑吧,别到时候人家8鹿再把咱们这些人围在炮楼不让出去,太君有人疼,咱们这些人没疼。” 一溜烟。 六十七号狗汉奸又呼啦一声朝着来时候的方向前进。 来得时候每个人都想走后面。 回去的时候所有人又想都留在后面。 反正就是不想走前面。 为啥? 个个人精。 前面万一踩到地雷或者挨了人家8鹿的子弹怎么办? 留在后面可以紧急撤退,在前面探路工兵踩到地雷或者被8鹿哨兵打死的一瞬间,跟在后面的那些人可以紧急撤退。 这叫加一道保险。 “老六,前面开路。” “凭什么?” “就因为你是老六。” “我是老六我就得前面开路?不是有老九嘛,老九,你来,你在前面开路。” “我不。”明确拒绝老六提议的老九,将算盘打到了贾贵的身上,“要我说,得队长在前面开路。”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咱们侦缉队队长呀。”利益面前,老六和老九形成了同盟关系,一致对外的想要让贾贵走在前面,“俗话说的好,要想马车跑得快,就得有这个好的马车夫,您是我们侦缉队队长,就是那个马车的车夫,我们侦缉队怎么走,就看您队长的意思。” “合着就他m的让我在前面探路?”贾贵自然不愿意在前面给狗汉奸们挡子弹,他还准备留着自己的有用自身为国家效力,“老九,我记得你胆子最大,之前化妆去外面送信,连黑腾太君都夸你,你前面开路的干活。” 贾贵都学开了日本人。 “队长,我胆子最小了,老六,老六胆子大。” “我他m的胆子小,整个侦缉队就属我胆子最小。” “你胆子小,你连黄金标的媳妇……” 贾贵将目光望向了老六,他忽的想起了一个电影梗,《唐人街探案》里面唐仁用来威胁副局长的那个根,你连局长老…… 侦缉队藏龙卧虎,个个都是人才。 “队长,你别听老九瞎说,我胆子最小。” “你胆子最小,你胆子最大,队长,你是不知道,老六就连黄金标的老婆都敢骂。” 这也是胆子大的一个表现。 骂安丘黄金标媳妇,也是一个奇景,只不过这个奇景,有些不得劲,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来了这么一个转折。 艹。 “你们谁前面带路?” 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这是带路? 这是找死。 侦缉队这边是这个德行,李云龙独立团那边是那个态势。 得知炮楼前面挤满了大车,大车上面还堆满了鼓鼓囊囊的麻包,李云龙瞬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是给小鬼子送来了补给品。 也是怪了。 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伤了眼。 没想到小鬼子给他们上了这么一堂课。 趁着夜色出,令炮楼里面的小鬼子获取了粮食补给及弹药补给。 这是李云龙怒的原因。 但真正让李云龙怒的原因,是李云龙现自己麾下的那些部队有了骄兵必败的苗头,否则安丘来得补给品如何能够跃过他们的封锁被送入炮楼。 直接的罪魁祸就是新成立的新八连。 李云龙本想锻炼锻炼这个新八连,在其基础上将其扩编成独立团新八营,营长就由那个新八连的连长担任。 结果。 被打脸了。 就是这个新八连给他办的好事情。 “啪” 办公室内的李云龙,气的将脑袋上的帽子一把狠摔在了桌子上。 “团长,谁惹你生气了?”还没有被谢宝庆砍了脑壳的和尚,身为李云龙的警卫员,自然要为李云龙考虑。 他见李云龙气的鼻子都歪了,就晓得李云龙是真的怒了,心中当下暗自思量,团长这是怎么了?谁不开眼的惹团长生气了?莫不是因为炮楼前面大车的事情? “团长,俺一会儿就去送信。” 这也为和尚的死埋下了伏笔。 传言李云龙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杀和尚的几个土匪中,有一个就是他堂堂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跟你没有关系。”李云龙坐在了凳子上,他等着详细的结果,赵刚一早带着人去,估摸着快回来了。 “那团长喝点水。” “喝不下。” “就因为小鬼子给炮楼送补给这件事?团长,要我说这是好事情。” “怎么能是好事情?” “老李,和尚说的在理,这件事对我们而言,看似是一件坏事情,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去探知详细结果的赵刚,踩着话语节拍的出现,后面还跟着那个倒霉的新八连连长。 见到新八连连长,本就心中憋着一团火气的李云龙,愈的火冒三丈。 就好像那个酝酿了无数年月不得不喷的火山般,在新八连连长出现在其眼前的时候,立马寻到了这个泄点。 他之前狠摔在桌子上的帽子,被李云龙重新抓在了手中,将其当做手榴弹一般的狠狠的砸向了那个垂头丧气一脸便秘样的新八连连长脑袋上。 “团长,你处分我吧。”脑袋上挨了一帽子的新八连连长,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是一个聪明人,他晓得自己犯了什么样子的错误。 没有听从上级长的命令,随意的变动上级长对其的任务安排,致使安丘运送的补给品安全的送到了炮楼手中,令团里围困狗尾头炮楼的计划落空。 这是死罪。 是要掉脑袋的。 新八连连长却要求处分。 因为一旦处分落下,就不用在掉脑袋,算是他捡了一条命,这就是新八连连长的聪明之处。 只不过他不开口还则罢了,一开口反倒将自己置于下风之地。 一股带着一丝丝酒味的口气,直直的冲向了李云龙,令李云龙的眉头当下就是一皱,他刚才用帽子丢新八连连长,也有救下新八连连长的想法,毕竟是个敢打硬仗的老兵,真要是因为大意令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得到了安丘来得补给品,他认,他李云龙认倒霉,这个锅他李云龙帮着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要是人,都会犯错误。 犯错误不可怕。 可怕的事情,是你犯了错误不晓得悔改。 这是李云龙在新八连连长没有开口之前的想法,但随着新八连连长的开口,李云龙现自己似乎小瞧了新八连。 醉酒。 任务途中,你小子醉酒,你这是致手下人上百条性命于不顾。 李云龙也好酒,但他仅仅是在没有任务或者无伤大雅的情况下,稍微喝那么一点点,新八连连长倒好,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嘴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酒呀。 醉酒,致使任务失败。 李云龙都替他想好了罪名。 “我他n的想一枪毙了你。” “团长,俺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小鬼子这么大胆,不不不,是狗汉奸们这么大胆,在小鬼子大晚上都不敢出门的情况下,安丘城内的狗汉奸却带着几十号人将粮食送到了炮楼,我要是想到,打死我也不敢喝酒。” 越解释越乱。 越乱越解释不清。 妥妥将自己往这个死路上面逼。 “团长,你处分我吧。” “现在是处分你的事情嘛?是你坏了我们团的任务,狗尾头炮楼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地势险峻不说,还修建的异常坚固,我们团缺乏攻击的重武器,不得已,想了这么一个围困狗尾头炮楼的主意,这都几个月了,眼瞅着就要到收尾的阶段了,让你这么一弄,我们还怎么弄?” “团长,我错了,你处分我吧。” “现在不是处分你不处分你的问题,而是你如实交代自己问题的缘故。”赵刚的话语中,流露着一种浓浓的杀机。 这个新八连连长,真是祸事油子。 李云龙这个独立团大团长喝酒也就喝几口地瓜烧,但是这个新八连的连长,喝的却是汾酒。 这酒不可能是缴获,就算是缴获,也是人家故意将其留在原地的。 很明显。 这是一个圈套。 在结合新八连醉酒误事这一条。 一个不怎么清晰的答案在赵刚脑海中浮现。 当然。 得有证据。 “王辽子,政委说得对,现在不说处分不处分你的问题,而是你如实交代不交代自己的问题,说吧,看在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安排。” “团长。” “王辽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团长,你他n的就给我老实交代。”李云龙厉吼了一声,样子看着有些狰狞。 “团长,我说,前段时间我们岗哨过了一个女的,她说她叫贾梅仁,是下旺村的村民,想要去城里买点花布,一来二去我们认识了,昨天中午她给我带了一瓶汾酒,说感谢我这几天对她的照顾,我想着反正小鬼子也不敢大晚上出来,就自己喝了几口,谁知道越喝越想喝,等我醒来的时候,炮楼面前已经挤满了大车。” “王辽子啊王辽子,你是猪啊?人家明摆着是钓你上钩,你还傻乎乎的往上凑?贾梅仁,贾梅仁,人家都告诉你她是假的了,你他n的还不醒悟。” “团长,我查过,她就是下旺村的村民。” “贾梅仁,假没人,你连这个都不晓得。” “下旺村三年前被小鬼子屠村,村中五百老幼全部被杀,无一人生还,王辽子,你确认她是下旺村村民证据是什么?” “我跟踪她一段路程,见到的确到下旺村上坟。”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上级长汇报一下。” “这件事你做主就可以了。”说着话的李云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他面对的赵刚亦也在这个时候变换了脸色。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他们因为新八连连长,却把事情的关键点给遗漏了。 第183章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被8鹿打了 黑腾归三办公室。 一脸兴奋模样的黑腾归三,本以为贾贵带着人马安全的将粮食趁着夜色送到炮楼,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最光彩的一件计谋。 没想到。 光彩是光彩。 但是结果却有点凄惨兮兮。 主要是贾贵及侦缉队一干众人的装束扮装至今还让黑腾归三处在惊愕之中。 不是将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楼嘛。 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出现了这个岔子? 取下自己眼镜,将脑袋伸到贾贵、老六、老九等人跟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好一番观看,愣是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最后脑子一抽,又把眼镜架在了鼻子上。 “你是贾队长?” “黑腾太君,您糊涂了?我可不是贾贵嘛,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贾贵手一挥,朝着黑腾归三道。 “可是你怎么这个模样?”黑腾归三感叹了一下,“哎。” 一个简简单单的哎字,包含了黑腾归三对贾贵的那种向往和感慨。 之前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型变成了乱糟糟的鸡窝,脸上的颜色是左一片青色,右一片紫色,鼻子和下巴上面是那种树枝划痕,衣服到是没破,但却上面全都是这个水泽和尘土的污垢,左脚光着脚,右脚穿着牛头角布鞋,妥妥的一个难民装束。 一左一右站在贾贵身后的老六和老九,差不多也是贾贵这种装束,其样子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混蛋。” “黑腾太君,我们怎么还混蛋了那?我们可不是混蛋,我们是大大的好蛋。”贾贵扯着嗓子的跟黑腾归三说着他们的条件。 粮食送到炮楼这一路上挺顺利的,没有生什么意思,可是从炮楼返回安丘的途中他们不怎么顺利。 谁让粮食送到炮楼的时候被人家8鹿给现了。 心中有气的8鹿,可不得在半路上等着他们,再然后就是一顿打。 说句不该说的话。 要不是贾贵他们跑得快,再加上人家8鹿人少,说不定贾贵等人全都死翘翘了。 好不容易跑回来。 黑腾归三还有些埋怨。 这叫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这么一个德行,看着就跟大街上要饭的乞丐差不多,尤其你贾队长,左脚还光着。” “没光着呀,这不是有袜子嘛。”贾贵将左脚抬起。 别说。 上面还真有袜子,只不过由于一路狂奔,脚底板下面的袜子全都给磨破了,就脚面有点袜子,看着就跟袜套子差不多。 “说说,怎么回事?” “我们不是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回来的时候遇到了8鹿的袭击,再然后我就带着人跟8鹿打,打死了好多的8鹿,然后回来跟您黑腾太君报告。” 打死了好多8鹿? 贾贵也真敢说。 就侦缉队那些人的实力,这话说出去连狗都不信。 可贾贵就敢说。 黑腾归三也敢听。 一个大大的大疙瘩,在黑腾归三脸上浮现,其望向贾贵的眼神,也有些茫然。 “呵呵呵。”咧嘴笑了笑的贾贵,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看您脸上的这个表情就晓得您不相信,实话告诉您,我们也不相信。” “你们都不相信,为什么告诉本太君?” “这不是担心我们被8鹿打成这样,回来惹您不高兴,就说点您高兴的话。”杵在贾贵身后的老六,张口说了一句。 老九也赶紧符合。 此时此刻。 贾贵、老六、老九三人是一根绳子上面栓着的两只蚂蚱,谁也没法跑,谁也跑不了,救自己就是救同伴,救同伴也是救自己。 “黑腾太君,我们队长说得对,我们打了败仗,可我们好赖将粮食送到了炮楼,这就是功劳呀。” “没有我们侦缉队送粮食,炮楼里面的太君就得饿肚子。” “送去了粮食,炮楼里面的太君就不用饿肚子了。” “虽然回来的时候遇到了8鹿,可我们好赖也打了几枪,就是没有打过人家8鹿,谁让人家是8鹿那。” “我明白了,你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8鹿的袭击,我就想知道,8鹿伤亡如何?”黑腾归三满心欢喜的望向了贾贵三人,他就算心中已经猜到了结局,可还是想要询问一下,万一出现了奇迹那。 事实证明。 黑腾归三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多此一举。 呸呸呸。 是多此一问。 就侦缉队这些人的整体实力,能打死一个8鹿才怪。 “不知道?” “你们跟8鹿交火,居然不知道8鹿的伤亡情况?” “黑腾太君,我们是跟8鹿交火了,可我们不是8鹿,我们怎么知道人家8鹿的伤亡情况呀,您要是想知道人家8鹿的伤亡情况,您的去问人家8鹿。”贾贵的回答,还十分的理直气壮。 “那你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一说到这个。 不管是贾贵,还是老六,亦或者老九,全都在脸上泛起了得色,他们之前微微前躬的身体也莫名的挺直了。 说起这件事。 还真是功劳。 “黑腾太君,不是我贾贵吹牛,这件事我贾贵可是立了大功的,我们遇到8鹿,好一顿交火,再然后我们就是跑,不对,不能用跑,是撤退,我们撤退,一边打一边撤退,终于一个人不少的把所有人都撤退回了安丘。” 黑腾归三明白了贾贵的意思,无非就是侦缉队没死一个人。 这是好事情。 无一个伤亡。 咦。 脸上有笑意浮现的黑腾归三,忽的看到了贾贵腰间的枪套子,当即眉头一挑,感觉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自己似乎忘记了最最紧要的一个环节,武器装备还没有交代那。 “贾队长,武器装备如何?” “没有全丢。” 没有全丢。 那就是丢了点? 还是留下点? 这个点字可有些不同寻常。 “老实的交代?” “老九,你替我回答黑腾太君的问题。” “队长,人家黑腾太君问你,不是问我老九。” “是问我不假,可我脑子糊涂,我担心回答不清楚黑腾太君的问题,所以让你帮着回答。” “队长,你这是让我帮着回答嘛,你这是让我帮你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他不是傻子,就算贾贵没有回答,也从贾贵和老九的对话中猜晓了真相的一二。 “贾贵,回答我的问题。” 被黑腾归三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的贾贵,脚步微微后撤了一下,道:“我这不是想着怎么回答黑腾太君的问话嘛,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把粮食送到炮楼后,又待了一会儿工夫,然后赶着大车往回走。” “对了,大车那里去了?”黑腾归三又有了问题,贾贵他们人回来了,可是跟贾贵他们一起出去的大车没有回来。 这得交代一个去处呀。 “黑腾太君,您别急,我这就说大车那里去了,我们赶着大车往回走,走啊,走啊,走啊,就走到了王家洼。” “队长,您没有走,您坐马车上了。” “我这不是坐在马车上面观察情况嘛。”贾贵张口就是一句瞎话,“我们走到王家洼,就感觉有些不对头,好像有8鹿在打枪,不晓得谁喊了一嗓子,说8鹿来了,我们撒丫子的就跑,就没顾上管大车。” “这么说大车丢了?” “也没丢吧,人家8鹿牵走了。” 黑腾归三都想给贾贵一个大耳光,大车落在8鹿手中跟丢了有什么区别? 十几辆大车,就是十几匹牲口。 黑腾归三不是心疼大车,是心疼那些牲口,这些牲口必要的时候都可以转换成食物。 “你们在王家洼遇到了8鹿?”黑腾归三迈步走到地图跟前,找到了王家洼这个地方,以地形而论,王家洼算是一个险地,换成他黑腾归三处在8鹿的角度看待全局,也会在王家洼这个地方设伏。 “8鹿有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听打枪的声音,总的有六七个吧。” 黑腾归三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六七个疑似8鹿的人,把六七十个侦缉队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双方人数为十比一。 “黑腾太君,您先别抽,我本来想跟他们打来着,可是老六说得对,他说留着这个柴火不怕没有山在。” “队长,我说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跟咱们打不打8鹿它可没有关系呀。” 黑腾归三的手还是没有落在贾贵的脸颊上。 有句话贾贵说得对,就算他们丢了五十多条枪,两千多子弹,十几辆大车,可好赖还是有功的。 最起码解决了狗尾头炮楼的困境。 将心而论。 贾贵这趟差事,完成的还算是不错,只不过没有能锦上添花,却也可以让黑腾归三朝着保定鬼子交差,同时狠狠的踩了一脚野尻正川。 这一点。 从黑腾归三打电话给保定鬼子时,其脸上泛起的笑容就可以分析得出。 黑腾归三这是在保定鬼子面前大大的出了彩。 一喜一忧。 黑腾归三喜,野尻正川忧,而且这个忧愁还是黑腾归三欢喜的基础,所以野尻正川心情极其的不高兴,再然后黄金标就坐蜡了。 源于野尻正川的不高兴,白翻译又在中间胡乱的翻译转述,害的黄金标屁事没做,光挨打了。 “啪。” “白翻译,你他n的怎么翻译的。” “啪。” “白翻译,你他m的还瞎说。” “啪。” “白爷爷,求求你做个好狗汉奸吧。” “啪。” “白爷爷,我错了。” 黄金标说一句,野尻正川抽他一个大嘴巴子,四个大嘴巴子抽下去,黄金标嘴角都要破皮了。 得。 爷也不说话了。 反正说话不说话都是挨打。 四个大嘴巴子抽下去,黄金标说话都疼。 “黄队长。” “嗯。” “你说话呀?” “我他m的说话不说话,都是挨打的份,说毛的话,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黄金标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 此时此刻,黄金标泛起了强烈的给自己找条后路的想法。 这尼玛狗汉奸当得,天天挨打。 都是狗汉奸,瞧瞧人家贾贵那个狗汉奸,在瞧瞧自己这个狗汉奸,做狗汉奸的这个差距怎么这么大。 “没法子,谁让野尻太君心情不高兴。” “不高兴就抽我黄金标,怎么不抽你白翻译啊?” “我有那么傻嘛,让野尻太君抽我?” “姓白的,你丫的真是故意的,说吧,野尻太君这是怎么了?” 白翻译看了看野尻太君,朝着黄金标道:“还能怎么了?被上面的太君骂了呗。” “他挨骂就得我挨打呀?” “原本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上面的大太君表扬黑腾太君,骂野尻太君,说野尻太君无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能有效的解决安丘目前遇到的各种困难,说要是在这样置安丘大局不顾,就把野尻太君这个安丘一把手给撸掉。” “谁说野尻太君不顾大局了,人家野尻太君担心我们警备队出去挨8鹿枪子,不让我们警备队出任务,这么好的太君上哪找去呀?”黄金标一本正经的夸赞着野尻正川。 “炮楼里面的太君亲自打电话到了保定,说野尻太君不管他们的死活。” “这些太君真是不像话,不就是饿几天肚子的事情吗,再说了,上一次给他们送的粮食里面有糠,饿肚子你吃糠呀。” “关键是黑腾太君让贾贵送去了粮食。” “侦缉队?”黄金标口风一转,想起了什么事情,“不对呀,侦缉队打了败仗,黑腾太君还能获得上面大官太君的赏,这大官太君也够缺心眼的。” “你说侦缉队打了败仗?” “我来得时候看到的,侦缉队六七十号人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武器全都丢了,尤其贾贵,一只鞋还跑丢了,这不是打了败仗是什么,一准遇到了人家8鹿。” “我的跟野尻太君汇报汇报。” 黄金标立马将身躯躲得远远地,他怕之前的事情重新上演,万一野尻正川又得了失心疯抽他怎么办? 还是保险一点好。 “瞧你那个胆子。”白翻译朝着野尻正川说了几句日本话。 野尻正川脸色僵硬,但却喊了一个呦西出来。 黄金标不懂日本话,可是耳听目燃之下,也晓得几句日本话的那个具体的意思,八嘎呀路是混蛋,呦西就是好,能让有野尻正川说好,那就说明白翻译没有瞎翻译,自己说的那条情报有用。 当下脸上挤出笑容,朝着野尻正川说了一句,“野尻太君,这情报可是我黄金标搞来的。” “啪” 笑脸贴了大巴掌。 刚说完。 第五个大嘴巴子抽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姓白的,你跟野尻太君说什么了?不是说呦西嘛,怎么又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我问野尻太君,中午要吃什么?是不是还是鼎香楼的驴肉火烧,野尻太君说呦西。” “姓白的,你丫的坑我。” 事实上。 白翻译就是在坑黄金标,要是不把黄金标给坑急了,黄金标能狠下心肠的反小鬼子嘛,就算不反,当个瞎子也是好的。 第184章祸福相依   祸福相依。   送粮食到狗尾头炮楼是福。   相应的它也是祸。   反正不晓得野尻正川那根筋抽抽了,竟然说贾贵第二次把粮食送到狗尾头炮楼,是因为贾贵跟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有了联系,贾贵答应人家8鹿某些条件,所以贾贵才能一二再,再而三的把粮食一次又一次的运送到炮楼。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贾贵得死。   通8鹿。   在小鬼子眼中,是死罪。   这事得解释。   “黑腾太君,您的给我做主啊,让我们侦缉队带着粮食趁着夜色出门,这可是您的主意,我们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合着在野尻太君眼里,这是我们侦缉队投靠8鹿的缘故,我倒是想投靠人家8鹿,关键就我做的那些事情,人家8鹿能要我吗?”被叫到办公室当面对峙的贾贵,想也不想的朝着黑腾归三开了腔。   晚上给炮楼送粮食这件事,可是黑腾归三一时兴起所为,而且是前脚想起这件事,后脚就让贾贵去执行,中间满打满算也就拖延了三十分钟的时间。   不存在消息外泄的可能性。   这么肯定。   是因为美城花子也参与了其中,在黑腾归三提出让贾贵带着人马趁着夜色出给炮楼送粮食这个想法之后,美城花子就对整个安丘进行了监听,没听到一丝一毫的电讯电波。   这也是黑腾归三这么信心十足的一个原因。   就允许他野尻正川算计黑腾归三?   黑腾归三不能算计野尻正川嘛。   一石二鸟。   即把粮食送到了炮楼,解了炮楼缺乏粮食令小鬼子饿肚子的局面,还在保定大官鬼子面前露了黑腾归三的脸,顺势踩了老对头野尻正川的脸。   此为其一。   其二。   是野尻正川如黑腾归三心中所想的那样给跳了进来。   “黑腾太君,您别呆呀,您得帮我跟野尻太君说说,就说这件事跟我贾贵他没有关系,我怎么能成8鹿?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啊。”   “贾队长,你放心,有我黑腾归三在,不会让你宛如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死翘翘的,你对帝国还是衷心的。”黑腾归三的目光,望向了贾贵对面的黄金标和白翻译,目光中有几分不善的味道。   以黑腾归三的认知,就野尻正川那个糊涂的德行,不会想出这么一个缺德办法来。   所以真相只能有一个。   这件事是黄金标或者白翻译在后面捣的鬼。   “但是有些人对帝国就不怎么衷心了,他们三心二意,一心二用,举案齐眉,牛头非要对马嘴,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泛起了小心思。”   “黑腾太君,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件事可是您提议的,要是真有8鹿参呼在其中,也只能是你黑腾太君是8鹿,不是我贾贵是8鹿。”   “混蛋,我堂堂太君,岂可成8鹿?”   “黑腾太君,我听说人家8鹿那头也有太君,还专门打你们这些太君。”   “他们是帝国的耻辱。”   被白翻译私下踢了一脚的黄金标,依着贾贵和黑腾归三没来之前就商谈好的对策,开口给贾贵头上扣着屎盆子,他也算看明白了。   这件事完全没有了善解的可能。   就黑腾归三刚才那眼神,他们看得很清楚,这是将他们给记恨在心中的表现,要想自己不死,就得使劲的把黑腾归三给弄下去。   只有安丘变成了野尻正川的安丘,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连带着城外的8鹿他们也好。   有黑腾归三在,安丘好不了。   人家8鹿不找小鬼子麻烦,小鬼子还想着找8鹿的麻烦。   这不是找死嘛。   因此弄贾贵,也就等于弄黑腾归三。   “贾贵,野尻太君让你老实交代事情的真相。”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跟我没有关系,我老老实实的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又老老实实的跑了回来。”   “粮食送到了炮楼不假,这是你们侦缉队的功劳,也是黑腾太君的功劳。”黄金标觉得还是得给黑腾归三一个面子,在商量好的对策里面,适当的加了一点他私下给黑腾归三的马屁。   刚才白翻译说了,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既然是留后路,自然不能将事情做绝。   “但是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老老实实的回来,我刚才问过城门口的那些人,说你们侦缉队那叫一个惨,武器丢了不说,弹药给丢了,武器弹药丢在了什么地方?丢给了什么人?是不是你们故意丢的?都要说清楚,否则野尻太君饶不了你贾贵,黑腾太君也不会放过你贾贵。”   “这件事啊?”贾贵看了看众人,进入了表演状态,“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把粮食送到了炮楼。”   “这个我们知道,算是你们侦缉队立功了,这个不要提,就说你们怎么丢的武器弹药就行。”   “行行行,我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在王家洼遇到了8鹿,遇到8鹿就打,我贾贵带着侦缉队的兄弟们打8鹿,打来打去,这不是打不过人家8鹿嘛,眼瞅着8鹿的大股部队的小股队伍冲来,没法子,我只能带着兄弟们往回跑,不不不,是往安丘撤。”   “这么说你们打了败仗了?”   “谁打了败仗了?我们那是准备把这个8鹿往安丘引,到了安丘跟城内的太君一起消灭8鹿,只不过人家8鹿没有上当。”   “这就是你们丢了武器装备给8鹿的原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资敌,你这是对太君不忠的表现。”   “不把武器弹药留在原地,不是跑不快嘛,后面有8鹿在追,不丢下武器弹药怎么跑?黑腾太君说了,只要我们把武器弹药留在原地,就能吸引8鹿来追,就可以在安丘城下把8鹿给一网打尽。”   “这么说你贾贵是投敌了?”   “没有投敌啊?”   “没有投敌你把武器弹药丢在了原地,让8鹿去捡了?”   “我这不是为了跑嘛。”贾贵指着黄金标,“黄金标,我们侦缉队做的这些事情,还他m跟你们警备队学的,上几次你们警备队去给炮楼送粮食,不也是把粮食和武器弹药丢在了原地嘛,我们侦缉队把武器弹药丢在原地就是投8鹿,你们警备队把粮食加武器弹药丢在原地,就不是投8鹿?”   “混蛋,说你们侦缉队,怎么扯到我们警备队身上了?”   “八嘎。”   “混蛋。”   “啪。”   “哎呦,疼,疼。”黄金标捂着自己的脸颊,一个劲的喊疼,之前挨了野尻正川好几个大嘴巴子的脸颊上面,肿印记还没有消下去,又在刚才开会的过程中,分别在左脸上挨了黑腾归三四个大嘴巴子,右脸上挨了野尻正川五个大嘴巴子。   一来一去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   这还是脸嘛。   这就是一个猪头。   “白翻译,你他m的坑我。”   “谁坑你了?”   “本来我就挨五个大嘴巴子,听了你的话,我他m的挨成了十几个大嘴巴子。”   “我也没有想到啊。”白翻译说话的工夫,望向了坐在上位置,脸上也挨了数个大嘴巴子的野尻正川身上。   这会开的,开的安丘一把手小鬼子也挨了打。   关键打野尻正川的人不是黑腾归三,而是一个白翻译不认识的女鬼子。   这个女鬼子也没有穿鬼子军服,而是套着一身他们小鬼子最最常见的和服,出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抽野尻太君。   刚开始野尻正川还想还手,可是在看了那个女鬼子的证件后,便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语不的任由那个女鬼子抽他。   说明女鬼子的身份很是特殊。   要是不特殊,野尻正川也不会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挨打呀。   谁?   这个女鬼子到底是谁?   白翻译心中泛起了强烈的好奇。   “哎。”脸蛋子疼的黄金标,从牙齿缝隙里面蹦跶出了一句话,他对女鬼子的身份也挺好奇的,看着挺好看的一个小娘们,居然是小鬼子,还是一个敢抽小鬼子大嘴巴子的女小鬼子,“白翻译,那个女的,就抽了野尻太君好几个大嘴巴子,野尻太君还不敢反抗的那个女太君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身份肯定很高贵。”   “也是,要是不高贵也不敢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呀。”说话的黄金标,见白翻译忽的站起了身,忙追问道:“白翻译,你干什么去呀?”   “我刚才跟野尻太君嘀咕了一句,说我准备去鼎香楼给野尻太君要点驴肉火烧,让野尻太君好好的消消气,你坐着陪着野尻太君,我去一趟鼎香楼。”   “行行行,那你去吧。”没有往别的地方想的黄金标,随口叮嘱了一句,“给我也挨点吃的。”   话罢。   想到了什么。   忙站起了身子。   他黄金标留下陪野尻正川,一个说中国话,一个讲日本话,这能聊到一块嘛,别到时候在挨打。   脚步一迈,也追了出来,一直追到了鼎香楼。   “白翻译,黄队长,您二位雅间请。”张世豪迎了上来,指着雅间笑眯眯的招呼道。   跟在后面的孙有福,原本不想搭理黄金标和白翻译,可是在看到黄金标那颗变成了猪头的脑袋的时候。   就晓得黄金标挨了小鬼子的打。   当下变了心思。   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打哈哈的同时,用手指着黄金标脸上的五指印记道:“哎呦喂,不对呀,黄队长,您这是牙疼,不会是上火了吧,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可得好好看看。”   “什么上火了牙疼,这是野尻太君抽的。”   “野尻太君抽的?野尻太君怎么这样啊。”孙有福数着黄金标脸上的五指印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的有八9个吧。”   “什么8九个,差不多十几个。”   “野尻太君怎么这么狠?”   “还不是因为贾贵给炮楼送粮食那件事。”说起这件事,黄金标一肚子的苦。   本来想要算计人家贾贵,结果到头来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他黄金标脸上的大嘴巴子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件事跟贾队长有关系?”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来盘驴脸。”   “驴脸?”孙有福有些惊愕,好端端的怎么要驴脸了。   “吃那补那啊,我挨了打,脸肿成这样,怎么也得吃驴脸补补。”   黄金标鼎香楼要吃驴脸的工夫,也想来鼎香楼的贾贵,半路上却被黑腾归三叫到了办公室。   “贾队长,你要去什么地方?”   “这不到饭点了吗,我想去鼎香楼吃点驴肉火烧,黑腾太君,您不会不让我贾贵去鼎香楼吃饭吧?”   “你可以去鼎香楼吃饭,但是要在吃饭的时候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情?您说?”   “很简单,我要你把野尻正川被打这件事给我大肆的宣扬出去。”   “就是造谣呗。”贾贵一愣,淡淡道:“黑腾太君,您放心,我们侦缉队抓8鹿不在行,搞情报不在行,可是抡起造谣,我们侦缉队是这个。”   一根大拇指,竖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黑腾太君,没有别的事情了吧,那我去了,我一定在鼎香楼好好的造谣,争取让所有人都知道野尻太君被打了,被黑腾太君打了。”   黑腾归三摆手,“不不不,不是造谣野尻正川被本太君打了,而是你贾队长要实话实说,把野尻太君挨了那位的打这件事,如实的说出来。”   “那位啊?”贾贵盎然了一句,“就是那个穿着你们太君衣服的女太君,我把她打野尻太君这件事说出去就行。”   “少个室内。”   “还的加上这个姓少的人,我知道了,一共两个人打了野尻太君,一个是穿衣服的女太君,一个是姓少,名字叫做室内的太君,他也打了野尻太君。”   “就一个人打了野尻正川。”   “就一个人打了野尻太君,是那个叫做少室内的太君打了野尻太君。”   “没有少室内,就一个人打了野尻正川。”   “我也没说两个人啊,我就说少室内太君打了野尻太君,这一个人。”贾贵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这不是一嘛,这是一,不是二。”   “混蛋,给我闭嘴,你去鼎香楼,就说野尻正川挨了一个女太君的打,就这件事说出去就行。”   “没有少室内那个人。”   “对对对。”   “没有少室内,你说少室内干嘛,这不是吃驴肉火烧还不要驴肉嘛。”   “还不快滚?”   “我滚。” 第185章传递信息 看着贾贵离去的身影,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 一石二鸟。 错。 一石四鸟。 解决了狗尾头炮楼的困境,还把野尻正川拉下了水,更在保定大官鬼子面前露了面,除此之外,还借着美城花子引出了燕双鹰。 燕双鹰才是黑腾归三的最终目标。 野尻正川、贾贵、黄金标等人,全都是黑腾归三的棋子。包括那个美城花子在内,她也是一枚棋子,只不过是一枚比较有用的棋子。 让贾贵去鼎香楼将某些事情大肆的说出来,就是在借故刺激野尻正川,此举也在黑腾归三的计划之内。 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某些结果的贾贵,迈着步伐走向了鼎香楼。 仅此一事。 狗尾头炮楼算是告一段落了。 剩下的就是贾贵自救计划的高氵朝部分,本想着自己还需费一番口舌或者挨一顿毒打才能把粮食安丘送到炮楼这件事给圆过去。 殊不知。 这件事牙根就不需要贾贵出马,美城花子数巴掌下去,野尻正川这个老鬼子就直接认怂了。 在美城花子巴掌落在野尻正川脸上的时候,黑腾归三的眼神中分明闪过了一丝小小的欣慰。 这里面也有贾贵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美城花子这么重要,那为什么黑腾归三没有放任不管,反而在事态出现失控之前就将其那个危险的苗头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这明显不符合黑腾归三的利益,或者仅仅对黑腾归三有一点点小小的好处。 手中握有美城花子这张牌的黑腾归三,事实上一直处在最最安全的地位,不管事态如何展,黑腾归三都可以享有利益,而且事态越是恶化,黑腾归三利益越是最大化。 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任何人都会任由事态去恶化,而不是捡了芝麻但却将西瓜丢弃的在事态即将恶化之前就把危险给清楚了。 这不符合黑腾归三的利益。 或许是黑腾归三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能让黑腾归三放弃一个到手的巨大利益,其答案是黑腾归三放弃这个巨大利益之后,会得到一个更加巨大的级利益。 一块现大洋和两块现大洋放在你面前,二选一的单向选择中。你选择了一块现大洋,就必须放弃两块现大洋。而只有放弃了一块现大洋,你才能获取两块现大洋。 黑腾归三很明显,他选择了放弃一块现大洋,而拿起了两块现大洋。 什么事情? 或许什么计划。 居然使得黑腾归三如此谨慎,到手的利益还愣是将其放弃了。 得小心谨慎。 思索间。 贾贵迈步来到了鼎香楼。 迎面而来的还是熟悉的孙有福。 “贾队长,哎呦,你是贾队长?”孙有福又在装犊子,侦缉队今天大败而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安丘,孙有福不可能不知道,“贾队长,您什么时候喜欢这个调调了?” “怎么了?” “您看看您这个调调,说您是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都有人相信,是不是化妆出去打探消息呀。” “什么化妆出去打探消息呀,这不是着急没顾得上换衣服嘛。” “贾队长,您还真是去城外打探消息了呀?”张世豪适时的出现在了贾贵的跟前,胡乱的打着哈哈,与孙有福算是来了一个密切的配合。 “什么打探消息,昨天晚上黑腾太君临时通知,让我们侦缉队带着粮食去给炮楼里面送。” “送粮食补给不是警备队的事情嘛,我听说咱侦缉队就是负责打探情报的。”张世豪故意引着贾贵的话茬子,有些事情他不明白,不过的弄明白了。 “炮楼被人家8鹿给围了,警备队送了几次都被8鹿给劫走了,粮食落在了8鹿手中,炮楼里面的太君还的挨饿,昨天晚上黑腾太君让我们侦缉队趁着夜色给炮楼送粮食。” “贾队长,这大晚上的连太君都不敢出门,你们侦缉队愣是敢出城给炮楼送粮食,你们。”你们后面的话,孙有福没有往出说,而是在心里自己嘀咕了一句,“你们快死了,就算8鹿不找你们,燕双鹰也得找你们算账。” “这不是没有办法嘛,黑腾太君说了,我们要是不去送粮食,就把我们侦缉队送太君宪兵队,没法子,我们只能去送粮食,后来就把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中间没遇到8鹿?” “没有啊,一个8鹿都没有遇到,你说这事闹的。” 无数人泛起了惊疑。 依着贾贵的说词,把粮食安全送到炮楼的贾贵他们,应该一点事没有才对,可有人在城门口看的真真的,上到领头的贾贵,下到普通的侦缉队黑狗子,那装束真叫一个落魄,灰头土脸不说,贾贵还跑丢了一只鞋,身上的枪子也都丢了,这明显是打了败仗呀,不打败仗能成这个德行吗。 “那贾队长你?” “去的时候好好地,回来的时候回不去了。” “贾队长,你们遇到了8鹿?” “废话,要不是遇到了8鹿,我们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德行呀,鞋他们都跑丢了。” “看样子,是没少受罪。” “受罪没事,关键差点把命给丢在当场。” “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不过贾队长,我还是挺服你的。”张世豪笑着搭话,“能从8鹿手中跑回来,真有本事。” “没有本事,也不能活到现在呀,黑腾太君让我来告诉你们,今天开会,一个女太君啪啪啪的抽了野尻太君好几个大嘴巴子,把野尻太君给气的,抬手抽了黄金标好几个大嘴巴子。” 张世豪心一动。 贾贵这是话中有话,明着的意思,是黑腾归三在故意的宣传这件事,可暗里的意思,分明是黑腾归三这个安丘二把手要和野尻正川这个安丘一把手过招。 将相不合。 好事。 “贾队长,您说的是真的,还有敢抽野尻太君的女太君?”张世豪莫名的将这个抽野尻正川好几个大嘴巴子的女鬼子与燕双鹰要找的美城花子联想到了一块。 “我也不信,可是人家就抽了,还是当着我们的面抽的。” “黑腾太君也被抽了?”孙有福插话道。 “没有,反正我贾贵没有看到。”算是完成了黑腾归三交代事情的贾贵,摆出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架子,朝着张世豪道:“张世豪,给我来一套驴肉火烧,再来一盘炒驴心和红烧驴肺。” “贾队长,您要的这是什么菜呀?” “瞧你这个没有见识的样子。”贾贵眯缝着自己的小眼神,瞅着张世豪,用那种类似说教成分的嫌弃语调道:“你还是鼎香楼的大伙计,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吃那补那呀,我贾贵被8鹿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怎么也得补一补呀,赶紧给我上。” “真是怪,里面的黄队长要吃驴脸,外面的贾队长您要吃驴心,这玩意。”孙有福扭头朝着后厨叹气道:“黄队长的驴脸,贾贵的驴心,随便弄。” “贾队长,您的酒。” “张世豪,还是你好。” “老刀牌香烟。”贾贵夸赞张世豪的工夫,卖烟的小孩小石头迈步走了进来。 晓得张世豪和小石头身份的贾贵,知道小石头要跟张世豪接头,自己身为熟知他们底细的人,怎么也得为他们创造这个接头的机会呀。 手一伸。 朝着小石头招呼道:“小石头,我看看有什么好烟没有。” “贾队长。”小石头嚷嚷了一嗓子就跑。 没等张世豪开口,贾贵就朝着张世豪果断的下了命令,“张世豪,去给我弄包好烟去。” “得嘞。”张世豪扭身出了鼎香楼,在大街拐角处抓住了越跑越慢的小石头,“小石头,给我包烟。” “刀子哥,你不是不抽烟嘛。” “我是替贾队长买的。”张世豪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围众人。 “合着你在拍贾贵的马屁呀。” “贾队长,谁敢得罪?”张世豪忽的压低了声音,“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家里来信了,说安丘来了一个美人。” 张世豪愣了愣神。 美人指的自然是女人,还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行,我知道了。” “你就不问问这个美人隶属于哪一方啊。” 张世豪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飘着的小鬼子膏药旗。 “正好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刚才贾贵在鼎香楼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今天早晨开会的时候,野尻太君被一个女鬼子给打了,还被抽了好几个大巴掌,我个人认为你说的那个美人跟抽野尻正川大巴掌的女鬼子有关系,闹不好两者就是同一个人。” “行,我会将这件事汇报上去的。” “对了,我觉得贾贵有点怪。” “贾贵?”小石头惊呼了一声,主要是张世豪说的这件事大大的出乎了小石头的预料,虽然小石头加入组织的时间比张世豪要长一些,但毕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阅历上面与二十几岁的张世豪有着莫名的差距。 社会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学。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些怪异,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找我有事,正想开口的时候,贾贵就将我指派了出来,我感觉好像是贾贵在故意创造我跟你接触的这个机会。” “不会吧,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张世豪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敌人的糖衣炮弹是很厉害,但我们有坚强的意志,可不能让敌人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贾贵什么人,我小石头清楚,我八岁出来在安丘大街上卖烟讨生活,天天跟贾贵见面,那就是一个糊涂蛋子,还是恶事情做绝的糊涂蛋子,你可不能因小失大。” “行,我知道了。”张世豪随手抄起了一包劣质香烟。 “刀子哥,你也学坏了。” 张世豪没有说话,扭身回到了鼎香楼,但却没有在大厅看到贾贵的身影,经全福好心的提点,张世豪在雅间见到了与白翻译和黄金标喝酒的贾贵。 怪不得没有在大厅见到贾贵。 合着跑雅间了。 “贾队长,这是给您的烟。”张世豪将手中的香烟放在了贾贵面前。 一看这烟。 贾贵当时就炸锅了。 “张世豪,这烟?” “贾队长,小石头说您贾队长喜欢抽这种烟。” “这烟倒贴钱我都不抽,你给小石头送回去,记着,给我拿包好烟,不管什么烟,只要价钱贵就行。” 应承了一声的张世豪刚要扭头走,就被贾贵又给喊住了,“张世豪,你等等。” “贾队长,您还有什么事情?” “你给评评理。” 张世豪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雅间内的三大主角。一个白翻译,这个是自己人,不用管。剩下的两人,一个警备队队长,一个侦缉队队长,手中有枪不说,手底下还有人。 “黄金标说他今天早晨被野尻太君打了大巴掌,是我贾贵的责任,我又没让野尻太君抽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要是不把粮食送到炮楼,或者说你把粮食给人家8鹿送去,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吗。” 黄金标的话,张世豪听着都新鲜,身为安丘的头号狗汉奸,在小鬼子饿肚子的紧要关头,盼着不给小鬼子送粮食,就算送粮食也是把粮食给送到8鹿手中去。 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嘛。 还是白翻译建功了? 张世豪将目光望向了坐在主位上面的白翻译。 对于策反黄金标这件事,或者说这个想法,白翻译昨天晚上跟张世豪提了一嘴,否则张世豪也不会这么认为。 “我倒是想不去送,可我敢嘛,黑腾太君说了,我不送我就得去宪兵队,我去了宪兵队,我还能回来嘛。” “怎么回不来?你在《我不是贾贵》那本书里面,不是去了好几趟宪兵队嘛,那一次没有回来过。这一次你去了宪兵队,就跟《我不是贾贵》那本书里面一模一样,该交代就交代,不该交代咱也得交代,就算没有交代的,咱也得编着瞎话的进行交代,这不就齐活了嘛。” “《我不是贾贵》是《我不是贾贵》,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现在是《我在地下交通站里面当贾贵》这本书,就算我是主角,就算你黄金标是配角,可也得死啊,你是因为野尻太君被人打了大巴掌,所以才被打的。”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 “黄金标,那个女太君先抽了野尻太君,野尻太君才抽的你,对了那个女太君谁呀,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不知道,不过我黄金标晓得,人家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 “也是,敢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的女太君,咱们这些狗汉奸能惹得起吗?” “贾贵,你真是一个猪脑子,左一个狗汉奸,有一个狗汉奸,真以为这个狗汉奸是什么好词?” 第186章有福,我不同意你娶贾贵 雅间里面的相关争论,一直持续到马上就要夜深人静之际,才在孙有福的好言规劝下,勉强的给予了结束。 看似无关紧要的争论,却给了某些人醍醐灌顶的想法。 如张世豪。 看着渐渐离去的安丘三大汉奸。 张世豪的心却在不断的起伏着。 原本就处在混乱局面下的安丘,貌似因为那个突然而至的女鬼子美城花子,变得愈的混乱了起来,各方面势力掺杂其中。 共字头,国字派,小鬼子。 三方势力犬牙交错。 只不过相互不知情而已。 贾贵回到了自己的家,出乎他的预料,葛大妮此时并没有睡,而是等在了门口。在贾贵进入家门之后,葛大妮白了贾贵一眼,扭头朝着自己所住的上房走去,不一会儿上房内还亮着的灯熄灭了。 站在门口的贾贵,猜测葛大妮睡了,也有可能没睡,他希望葛大妮没睡。 之前贾贵的自救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借着自己强娶回葛大妮这个机会,在适当的时候,故意显露一点蛛丝马迹给葛大妮,将葛大妮的兴趣和好奇心吊起来,通过葛大妮的观察,把自己是组织潜伏者的这个消息一点一点的镶刻到葛大妮的眼睛中,在借着葛大妮的嘴巴把这件事传到组织耳朵里。 如此。 自己的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 只不过在经历了黑腾归三让贾贵夜送粮食到炮楼这件事后,贾贵忽的现自己的自救计划它不能再拖延了。 夜长梦多。 谁晓得今后会生什么状况。 这一次夜送粮食去炮楼是命好,驻守在王家洼的那个连长犯了大意失荆州的毛病,才会被贾贵钻了空子,否则贾贵就得死。 毕竟子弹它是不长眼睛的。 刀剑无眼。 战场无情。 总不能贾贵大喊自己是8鹿吧? 关键没有人相信,越喊越是死的快。 鉴于此。 贾贵制定的那些措施就得提前上演。 一方面是事态紧急,担心再出变故。 另一方面是时间有些不够用了,现在可是1945年元月初,再有几个月小鬼子就投降了,得抓紧时间。 心中微微定了定心神,贾贵朝着那间已经拉灭了灯光的上房说了一声,“你睡觉吧,我也睡了,忙活了一天的差事。” 话罢。 没等葛大妮有任何的反应,贾贵推开了自己现在栖身的东房,还故意将房门关闭及插上门栓的声音给弄了出来。 为的就是告诉葛大妮,我贾贵插上了门栓。 两人在相互算计着对方,还都演戏给对方看。 次日。 一身妇人装束的葛大妮,迈步走进了鼎香楼,刚想找个借口,就见低头扫地的张世豪忽的将扫把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这是提醒的信号。 当下改口道:“张师傅,你中午的时候,能不能给我送两套驴肉火烧和一碗驴杂汤呀,这是钱。” 一块现大洋,出现在了葛大妮的手中。 “贾夫人,我就是一个伙计,当不得这个师傅的称呼,还有这个钱,你给我们掌柜的就成。” “你叫我名字大妮吧,贾夫人这个称呼我有点不习惯,孙掌柜在?” “我这哪。”柜台下面,忽的伸出了一个脑袋。 除了孙有福,还能有谁? 只不过这个态势有些怪异,妥妥的一个王八出壳。 “孙掌柜,你怎么跑下面去了。” “这不是刚才贾贵那个王八。”话说一半,孙有福忽的尴尬的笑了笑。 葛大妮可是人家贾贵的媳妇,当着人家媳妇的面说人家丈夫的坏话,这好像有点不怎么地道。 麻溜的变换了称呼。 “是贾队长,刚才贾贵来我们鼎香楼巡查防务,我刚好在柜台上面打盹,贾队长就说这个放在柜台上面的酒是8鹿的探子,非得拿走了,我不让拿,贾队长非要拿,一着急失手了,酒掉在了地上,我这不是正在收拾瓶碎子嘛。” 葛大妮皱眉。 将白酒硬说成8鹿的探子,是贾贵故意为之嘛。 “大妮,让你见笑了。”孙有福的目光,落在了葛大妮手中的现大洋上面。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关键没有准备票那么缺德,上午能买一斤酱油的准备票,到了下午就只能买半斤醋。 “这钱。”孙有福财迷,眼睛盯着现大洋就放不开了。 “孙掌柜,这钱给您,中午让张师傅给我送两套驴肉火烧和一碗驴杂汤。” “我有点找不开啊。”孙有福笑笑,这钱他还真的没法找,贾贵的欠账在燕双鹰的威逼下,早还清了,这钱还就……. 主要是孙有福到手的现大洋不想在推出去。 “孙掌柜,这么办吧,我反正都要吃饭,这钱放在这里,什么时候吃完了,我在拿钱来,顺便再把这瓶白酒算上。” “这不好吧。”孙有福拉长了语调,他眼神中那个含义分明就是好。 “应该的。” “行行行,那我就把这瓶白酒算上了。”笑嘻嘻的孙有福,光顾着往兜里装钱,等在抬头的时候,葛大妮已经走远了,看着离去的葛大妮的背影,孙有福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贾贵也是好命,娶了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 紧跟着就是一声悲伤的叹息。 “掌柜的,您怎么还感叹上了?” “我是说葛大妮命不好,这么贤惠的一个女子,怎么就落在了狗汉奸贾贵的手上。” “我不懂。” “你年轻,你要是在过几年就懂了。” “贾队长。” “别恶心我。”孙有福以为张世豪在拿贾贵故意恶心自己,也没有当回事,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殊不知。 还真不是张世豪在拿贾贵恶心孙有福,是贾贵去而复返了。 两口子配合的不错。 贾贵前脚后,贾贵媳妇葛大妮后脚来,贾贵媳妇葛大妮刚走,贾贵又踩着节拍的出现了,身后还跟着老六和老九。 “孙掌柜。” “贾队长,您这是又来巡查防务?”孙有福迈步从柜台里面走出,也不怕贾贵耍无赖,口袋中有葛大妮给的一块现大洋保底,底气还是有几分的。 “不是巡查防务,就是大街上走的累了,想要进鼎香楼坐坐,歇歇脚,喘口气,喝口茶。”贾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中的折扇这么一打。 别说。 穿上龙袍他也不像太子。 人家手抓折扇,一副文人墨客的形象。 贾贵还是那副臭无赖的德行,都委屈他手中的扇子了。 “在吃点驴肉火烧。” “喝点驴杂汤。” 老六和老九也分别坐下,顺着贾贵的话茬子一唱一和道。 “没有。” “啪”老六一拍桌子,指着孙有福就是一顿喷,“你开驴肉馆子的竟然没有驴肉火烧,你骗谁呀?” “六爷,这不是还没到饭点嘛。” “我们来了就是饭点,你告诉杨宝禄,赶紧给我们做,要不然侦缉队大牢的干活。”老九狐假虎威的吓唬孙有福。 “做不了。” “为啥?” “宝禄相亲去了。” 贾贵、老六、老九、张世豪,外加刚刚进门的小石头,几个人都把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汇集到了孙有福的身上。 嘛玩意。 杨宝禄相亲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去相亲去了? “说起来,这件事还的谢谢贾队长。” 贾贵傻眼,杨宝禄相亲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给杨宝禄介绍媳妇呀?” “队长,你有这门路怎么想着外人,不想着自家兄弟啊,我老六还单着那。” “队长,我老九也是一个人。” “谁他m有这个门路了,我有这个门路我还用大街上抢嘛。”贾贵手中的折扇合拢在一起,用折扇指着孙有福,“孙有福,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六爷,九爷,你们误会贾队长了,贾队长,您别急,我这就给您解释,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情,您不是娶了媳妇嘛,杨宝禄……” 经孙有福这么一说,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才明白了过往真相。 合着这件事还真的跟贾贵有一定的联系。 可不是贾贵给杨宝禄介绍媳妇。 是杨宝禄被贾贵娶媳妇这件事给刺激到了。 贾贵,一个安丘有名的狗汉奸,还是一个长得极丑无比的狗汉奸,大白天看着那张脸都感觉惊恐。这么一个人都娶了媳妇,媳妇还是一个漂亮的不成样子的媳妇,把杨宝禄给羡慕的。 贾贵都娶了媳妇,我凭什么还单着? 我也得娶媳妇。 “这不,一大早就去相亲去了。” “m的,还真是相亲去了。” “谁相亲去了?”齐老太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大厅内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可不是怕。 而是有些慌。 糊涂的齐老太太,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了得,你说东,老太太非要西上面扯,在不就是提及八国联军。 “谁把老太太给招呼来了?”贾贵语气都有些慌,老太太给他两拐棍,贾贵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论理。 老太太糊涂了,你一个侦缉队队长跟一个糊涂的老太太较劲,你纯粹的就是在给自己脸上抹狗屎。 玩横的。 贾贵还不是人家齐老太太的对手,故去的老爷子,那可是安丘地面的帮会老大,远不过贾贵这个地痞流氓所能相抗衡的。 论小鬼子背景。 贾贵更不是人家齐老太太的对手了,干儿子黄金标那可是安丘警备队队长,一把手野尻正川的心腹手下。除了这个身份,还有一个愈加显赫的身份,齐老太太的女儿齐翠芬,是日本商人樱木武夫的干女儿,名字叫做樱木枝子,连安丘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都得巴结。 樱木枝子的妈,贾贵是人家的对手嘛。 不是。 怨不得贾贵变了脸色。 换成谁。 也得抓瞎。 老太太出现,唯一高兴的估计就只有孙有福一个人了,当下迎了上去,用手搀扶着老太太,“师娘,您怎么出来了?” “我刚才听到前面有摔东西的声音响起,我就想出来看看,是不是八国联军打了进来,我老太太跟他们拼命。”拄着拐棍走路都有些晃荡身躯的老太太,双手合十的把拐棍抓了起来,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师娘,不是八国联军,是日本人。”是日本人四个字,孙有福很小声的说了出来。 “日本人怎么了?日本人就能欺负咱中国人?”老太太道:“想当年八国联军打进来,慈禧老佛爷西逃长安,义和团大闹安丘城。” “师娘,您糊涂了不是,咱安丘啥时候来过义和团啊。”孙有福压低了声音,“就来过小鬼子。” “宝禄。” “师娘。” 老太太看着孙有福,“你师哥也是,看看把你给饿的,都饿瘦了。” “师娘,我有福。” “有福啊。”齐老太太眼神仿佛也变得不好了,老是认错人,之前将孙有福认成了杨宝禄,现在把张世豪认成了孙有福,朝着张世豪道:“有福,不是师娘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成个家呀,我听说咱安丘那个有名的狗汉奸,对对对,叫贾贵。我听说贾贵都娶了媳妇了,你有福怎么还单身啊,不要心疼钱,只要说成了,师娘给你掏钱。” 齐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裹,不晓得里面是什么,反正一层一层的。 待打开后。 人们才失望了。 里面不是钱。 是大豆。 齐老太太将大豆往孙有福手中一放,“有福,师娘做主,这些钱你就拿着去娶媳妇吧,等你娶了媳妇,师娘把这鼎香楼给你当嫁妆。” “师娘,我是男的,有男的备嫁妆的嘛。” “你喜欢贾贵。” “谁喜欢贾贵了?” “还非贾贵不娶?” “师娘,跟贾贵没有关系,这里面没有贾贵的事情。” “是贾贵非要缠着你,你们还非要在一起。” “不是贾贵。” “你缠着贾贵?”齐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有福,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喜欢贾贵,你怎么能够喜欢贾贵啊?我不同意。” “跟我有什么关系。”莫名躺枪的贾贵,见到人们都看着自己,当下也提高了嗓音,与齐老太太比谁的声音高。 这名声传出去,他贾贵还怎么在安丘混? “嗨,好你个贾贵,你还果然在这里待着,就是你喜欢我们有福啊,我告诉你,不行,我老太太不同意。” “谁喜欢你们家有福了?” “你非要嫁给有福,贾贵,想都不要想,我老太太告诉你,有我老太太在一天,你贾贵就休想嫁给我们有福,有福,这句话我也撂到这里,我老太太没死之前,你有福跟贾贵就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师娘,您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这件事上面我清醒的很,我不同意你娶贾贵,也不同意贾贵嫁你。” “老太太,我一枪嘣了你。”贾贵气的直接将手枪掏了出来,至于什么掏不出手枪,他也懒得掩饰了,足可见贾贵了真火。 “队长,你这是要灭自己婆婆?”脑子抽抽的老六,开了一句贾贵的玩笑。 这尼玛就是在找抽。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死活的开玩笑。 混蛋。 贾贵一巴掌扇在了老六的脸上。 “贾贵,你为了嫁我们有福,还敢动手,你个小狐狸精,我打死你。”老太太挥舞着拐棍,朝着贾贵打来,但却不晓得为什么,这拐棍最终打在了旁边看热闹的老九身上。 “老太太,我不是贾贵。” “你就是贾贵。” “我老九。” “好你个贾贵,你为了嫁我们有福,都改名老九了,我打,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让你勾引我们家宝禄。” 鼎香楼乱做了一团,最终以贾贵三人败落而告终。 看着狼狈离去的贾贵三人,孙有福真是感慨万千。 一物降一物。 说的一点没错。 贾贵等人,还就得齐老太太出马。 “师娘,您真是这个女中豪杰。”以为老太太故意装糊涂的孙有福,朝着老太太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宝禄,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明确告诉你,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你娶贾贵这件事也不可能。” “师娘,谁要娶贾贵了。” “还不承认,不承认也不行,反正不能娶贾贵。” “师娘。”孙有福泛起了一股有理说不清的态势来。 “宝禄,我晓得你师哥为啥不给你吃饭了,你这个思想有问题,怎么可以娶贾贵啊。” 第187章怎么人人都非贾贵不娶呀 孙有福算是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是老太太在装,而是老太太真的糊涂了,一会儿将他错认成宝禄,一会儿将他当成了自己。 这些都不是要命的事情。 真正要命的事情,是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自己要娶贾贵。 这不是信口开河嘛。 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哭喊了起来,内容还是诉说孙有福要娶贾贵这件事。 要了亲命了。 这事传出去,他孙有福还有脸在安丘立足嘛。 也是赶巧。 宝禄回来了,见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以为孙有福气恼了老太太,当下一边搀扶老太太,一边朝着孙有福道:“师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怎么能这么气师娘?”’ “宝禄,谁气师娘了?” “没气师娘,师娘成现在这样了?” “你不知道真相,别瞎说。”孙有福有苦说不出的语气中,泛着一丝丝无可奈何。 “那你说说呀?” “宝禄。” “师娘,是我,我是宝禄。” “你不是宝禄,你是有福,你以为自己多穿几件衣服,我就把你认成了宝禄?有福,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做?”老太太朝着杨宝禄道。 旁边的孙有福,居然打了退堂鼓,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动弹,也不说话。 “师娘,我不是师哥,我是宝禄,我这是多穿了几件衣服嘛,我是本来就胖。” “你穿着大褂,你还想骗我。” “师娘,我穿着大褂,这不是今天去相亲了吗。”也怨杨宝禄点背,想到相亲怎么也得穿件好衣服啊,就把孙有福的大褂给套上了,本以为可以装个文化人,万没有想到,还是被人家给看穿了,回到鼎香楼又因为这件大褂,被老太太错认成了孙有福。 “有福,你去相亲就相亲,我老太婆同意,可你也不能去相贾贵呀,贾贵是狗汉奸,不能进我们家门,再说了,他是一个男的,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啥玩意?”被老太太抓着两条胳膊的杨宝禄,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嘛玩意。 师哥。 也就是安丘鼎香楼大掌柜孙有福跟贾贵相亲。 怎么可能。 不可能。 我师哥是男的。 再说了。 他也不会娶一个狗汉奸呀,这事不可能。 杨宝禄算是看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估摸着是自己冤枉了孙有福。 依着老太太的这番说法,分明是老太太糊涂了。 “师娘,您说什么那?我师哥不是那样的人。”杨宝禄出言为孙有福进行着辩解。 “好你个宝禄,你也学坏了,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让你贾贵这个小狐狸精在勾引我们家宝禄,勾引我们家有福。”老太太抬起拐棍,给了杨宝禄两下,杨宝禄没躲,一方面是不敢躲,另一方面是他晓得老太太糊涂了,就算打也不能大力气的打,故站在原地,撅着屁股的硬挨了两拐棍。 话不说不透。 理不讲不清。 得说明白了。 自己是杨宝禄,不是贾贵。 “师娘,我宝禄,不是贾贵。” “还骗我,我老太太这双眼睛什么人没有见过?骗我,你就是贾贵,贾贵啊贾贵,你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竟然学会了勾引人,先勾引我们家有福,在勾引我们家宝禄,是不是一会还的勾引我们家全福呀。” “老太太,这件事跟我全福没有关系。” “全福,你也喜欢贾贵。” “全福,你少说一句,老太太糊涂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谁娶贾贵,贾贵勾引谁这件事,你越说老太太越糊涂。” “好你个有福,全福喜欢贾贵,你还不乐意,你还说人家全福。” “师娘,我没法说了。”孙有福一生气,索性闭嘴不说话了,就冲老太太这个糊涂劲头,没有三天时间牙根解释不清楚。 算了。 我不说了。 我闭嘴当哑巴。 “瞧瞧,你没话说了吧。” “师娘,我师哥不说话了,您也少说一句。”杨宝禄打圆场道。 “好哇,你要娶贾贵,还非贾贵不娶,宝禄,这件事我老太太不同意。” “师娘,我杨宝禄可不敢娶贾贵,贾贵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不娶贾贵,我今天还去相亲去了。” “你为了娶贾贵,都不去相亲。”老太太哀嚎了一声,“有福,你怎么当得师哥?你看看,你都把宝禄给带坏了,你喜欢贾贵,还把宝禄也带着喜欢了贾贵。” “哎呦,挺热闹的呀。”黄金标踩着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么的得意,上衣披在身上,左肩膀上面扛着驳壳枪的枪套子,右手拎着马鞭子,嘴里还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后面还跟着白翻译。 “黄金标?”老太太一眼认出了黄金标。 “稀奇事情,老太太不糊涂了,老太太,我黄金标。” “黄金标啊黄金标,我听说你不学好,给日本人当差去了。”这话说的让大厅内的人都把心给提了起来。 安丘被小鬼子占了,老太太说的这句话,就是明显的反对日本人的言论,这要是传到日本人耳朵里,老太太能有好?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能有好? 不管是孙有福,还是杨宝禄,甚至就连跟在黄金标屁股后面进来的白翻译,都想替老太太遮挡一二。 救老太太也是救自己。 唯有黄金标,脸色如常的看着老太太,心中不晓得盘算着什么。 “黄金标,你说说有福,还有宝禄,对了,全福也得说说,你帮我老太太说说他们。” “说他们打日本人?” 孙有福等人的心,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这话竟然从狗汉奸黄金标嘴里飞了出来。 还真有几分狗戴帽子硬装王八蛋的态势。 “啥打不打日本人,只要不是八国联军来了就好,有福喜欢贾贵,宝禄喜欢贾贵,全福也看上了贾贵,他们还非贾贵不娶,这怎么能行。” 黄金标瞪圆了眼睛。 白翻译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好嘛。 真够震撼人心的。 贾贵那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被鼎香楼好几个人喜欢,还非贾贵不娶。 这事有点说道。 “合着就是这件事啊。” “你说贾贵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会了勾引人,还勾引我们有福,勾引我们宝禄,勾引我们全福,黄金标,你给日本人做事,贾贵一准怕你,你给我好好说说贾贵,让他嫁别人,别祸害我们鼎香楼,像什么嫁给黄金标,嫁给白守业都行,就是不能嫁给我们有福、宝禄、全福。” 黄金标无奈了。 前面那几句不错。 可是后面那几句就比较艹蛋了。 贾贵怎么还嫁人。 合着是老太太糊涂了。 “老太太,这事不好说。” “你也喜欢贾贵?” “谁喜欢贾贵,就贾贵那个德行,我黄金标能喜欢贾贵嘛,我就是喜欢,也喜欢贾贵那个媳妇。” “你非贾贵不娶,还要因为娶贾贵这件事跟我们有福决斗。” “老太太,你糊涂了,谁娶贾贵了?” “是贾贵勾引你黄金标。” “嗨,老太太,你没完了是吧?” “你为了娶贾贵,才给日本人当得差。” “老太太。” “你爱贾贵,还要把贾贵娶回家当祖宗供着。” “说什么那?我黄金标能娶贾贵嘛,贾贵能嫁给我黄金标嘛。” “你黄金标和贾贵私定终身,贾贵非你不嫁,你黄金标非贾贵不娶,还要跑路,往什么地方跑?” “老太太。” “还让我老太太帮着你说媒,我呸。”一口浓痰飞向了黄金标,不偏不斜,刚好落在了黄金标的鼻子上。 黄金标气的,都火冒三丈了。 老太太也是厉害,都学会趁势攻击了,在孙有福等人抱住黄金标的时候,迈着颤巍巍的步伐,上去给了黄金标两个大巴掌。 黄金标脑子瞬间炸锅。 这么些年。 他黄金标给日本人当狗汉奸,在安丘那真是横行一世,除了日本人,8鹿,还有黄金标自家媳妇,黄金标就没有怕过别人,更没有让别人抽他大嘴巴子。 现在被老太太抽了两巴掌,自然不干。 咋咋呼呼的就要跟老太太硬来。 我黄金标不火,你还当我黄金标是软蛋啊,还是说你老太太以为自己是8鹿,我黄金标不敢动你。 “老太太,我毙了你。” “黄队长,老太太糊涂了,你消消火,消消火。” “没法消火,挨打的不是你孙有福,是我黄金标,除了太君,除了8鹿,除了我媳妇,我黄金标被谁打过?”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为了娶贾贵当媳妇,都跟我老太太动枪了,我老太太不怕,你就是打死我老太太,我老太太也不同意你娶贾贵。” “谁他m的要娶贾贵。” “你也喜欢贾贵,还喜欢的不得了。” “我没有喜欢贾贵。” “贾贵不喜欢你,你死乞白赖的喜欢贾贵。” “老太太,在这么说,我跟你急。” “为了娶贾贵,你要上房。” “老太太。” “爱贾贵。” “老太太,你糊涂了。” “谁糊涂了?”老太太又抽了黄金标两个大嘴巴子,“黄金标,这两个巴掌就是告诉你,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贾贵。” 黄金标懵了。 我是谁? 我在什么地方? 我就是想来鼎香楼跟白翻译喝个酒,怎么挨了四个大嘴巴子呀。 我的找补回来。 于是。 又开始挣扎,黄金标看出来了,齐老太太是真的糊涂了,可是糊涂也不能这么说呀,逮着人就说人家看上了贾贵,要娶贾贵当媳妇,不同意还抽。 我不能忍。 黄金标咋咋呼呼的要掏枪。 孙有福可不能看着自家师娘吃亏,打你黄金标四个嘴巴子就打你四个嘴巴子,你还想找补回来? 狗屁。 看样子。 得亮大招。 “黄队长,您消消气,老太太糊涂了。” “老太太糊涂了,可是手劲不糊涂,四个大嘴巴子抽的我脸疼。” “黄队长,我代我师娘向您道歉。” “道歉有个屁用,我脸疼。” “这顿饭算我的。” “我少你这顿饭似的。” “黄队长,老太太是你干妈,您这个认不认?” “当然认。” “干妈打儿子,天经地义。” 还真是天经地义,言语中,老太太又给了黄金标两个大嘴巴子,一来一去就是六个,也让黄金标微微平复的心立马沸腾了起来。 干妈打干儿子,也不能这么打呀。 一而再,再而三。 我跟你们没完。 “孙有福,给我松开?” “松开你可以,但是不能跟老太太动粗。” “凭什么不能动。”’ “因为有我齐翠芬在,你就不能动。” “齐翠芬?”黄金标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穿着小鬼子衣服的浪人。 齐翠芬那是什么身份? 莫说黄金标,就是保定的大官鬼子也得给三分面子。 当下气势一软。 喃喃了一声。 “翠芬妹子,你怎么回来了?” 齐翠芬迈步进入,看着大厅的一干众人,冷笑了一声,“我姓齐,鼎香楼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我要是不回来,也不会看到你黄队长这么耀武扬威的一面啊,是不是要将我鼎香楼拆了呀?” 语气森森的质问之言,给了黄金标十二分压力。 莫看他是安丘警备队队长。 关键要看跟什么人比较。 就像眼前的齐翠芬,就不是黄金标所能抗衡的人。 黄金标也是无奈。 我挨你妈妈打的时候,你齐翠芬没有看到,我被你妈妈打了六个大嘴巴子,你齐翠芬没有看到,合着我想要跟你妈妈理论理论,你好巧不巧的看到了,还要给我黄金标难堪,要不是我黄金标得罪不起你,我真想一枪把你给蹦了。 “翠芬妹子,误会,误会,你是老太太的女儿,我老太太的干儿子,咱们是一家人。” “那你亮枪干什么呀?” “你说这个,这不是想要让我干妈看看手枪是什么样子的,孙有福非拦着不让,所以翠芬妹子误会了。”黄金标也是急中生智,愣是编了这么一个瞎话出来。 别说。 瞎话编的还挺有水平的。 “行啦,算了,不跟你计较了。”齐翠芬将目光望向了齐老太太,一年多时间没见,老太太似乎愈苍老了不少,尤其她的头,几乎全部要都变白了。 一声女儿呼喊妈妈的声音,从齐翠芬嘴里飞出,“妈。” “你谁呀?” “我翠芬,你女儿,齐翠芬。” 饱含深情的一句妈的呼唤,没有等来老太太的拥抱,反而等来了老太太的拐棍,老太太挥舞起手中的拐棍,朝着齐翠芬打去。 眼疾手快的孙有福,第一时间拿住了拐棍,扭头朝着齐翠芬道:“翠芬,老太太糊涂了,认不清人了。” “不会吧。”齐翠芬惊讶了一声。 “有什么不会的?太会了。”黄金标还拍着齐翠芬的马屁,用手指着自己脸颊上面的五指印记痕迹,道:“我刚才挨了咱妈六个大嘴巴子,齐翠芬妹子,咱妈糊涂归糊涂,可是这个手劲一点不含有,抽的我脸蛋子生疼,那手感,就跟野尻太君抽我大嘴巴子是一个手感。” 仿佛为了印证黄金标的话,被孙有福抓住拐棍的齐老太太,朝着齐翠芬道:“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让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天天勾引人。” “妈,我是翠芬。” “你就是贾贵,好哇,我说有福要娶贾贵,宝禄要贾贵当他媳妇,全福也喜欢上了贾贵,黄金标也爱上了贾贵,合着你这个小狐狸精就是贾贵,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让你在勾引人。” “妈,我不是贾贵。” “翠芬,跑吧,老太太不认识人。” “怎么回事?” “老太太糊涂了,逢人就说人家要娶贾贵,在不说贾贵勾引人家,刚才还说我们要娶贾贵。” “这里跟贾贵有什么关系?” “一点关系没有,就是老太太糊涂了。” “算了,我回屋了,一会儿给我送套驴肉火烧。”齐翠芬扭头就走,不能在待下去了。 “行行行,我一会儿先让张世豪给贾贵媳妇送,顺便给你捎过去。” 第188章我不想当大朗 齐翠芬扭过身躯刚要迈出的脚步忽的停下了,就仿佛她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震惊的消息一般。 好嘛。 贾贵娶了媳妇。 这简直就是太阳从西面升上来的级大新闻。 “师哥,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孙有福急道:“你怎么还不走,没看到师娘将你当做了贾贵,要拿拐棍抽你嘛。” “你刚才说贾贵娶媳妇了?”齐翠芬眼睛睁的溜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贾贵娶媳妇。 这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没见过贾贵,就贾贵那张大白天看着都瘆人兮兮的脸颊,哪家的姑娘这么想不开,想要嫁给贾贵啊。 “对对对。”孙有福道:“贾贵娶了媳妇,就前几天的事情,还是在咱们鼎香楼办的婚事,那个姑娘还特别的好看。” “师哥,我捋一下,贾贵前几天娶了媳妇,还是在咱们鼎香楼办的,而且贾贵娶得这个媳妇还很好看,这怎么可能?”齐翠芬又一次的表达了自己的震惊。 “大小姐,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件事就是真的。” “那就是这个女的有病,肯定有病,要是没病能嫁给贾贵嘛。” “大小姐,您又说错话了,人家姑娘一点毛病没有,还是一个特精明的姑娘。” 齐翠芬脸上的表情,愈的懵逼茫然。 这事有点不对头呀。 怎么娶得? 合着是抢的!! “他贾贵怎么能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谁让人家背后有日本人撑腰啊。”孙有福说话的工夫,还看着齐翠芬。 “师哥,你看我干嘛。” “我看你也快了。” “什么我就快了?师哥,说清楚。” “有福,你怎么跟翠芬说话?她可是你小师妹。” “师娘,您不糊涂了?” “谁糊涂啊,我也是着急,想要出去跟八国联军打仗,这八国联军……。” 孙有福等人全部泄气。 好嘛。 又来了。 还是熟悉的八国联军。 “师娘,八国联军在后面欺负毛驴那?” “驴?” 一声驴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齐老太太在全福的搀扶下,挥舞着拐棍去后院保卫毛驴去了,前面大厅很快仅剩下孙有福、杨宝禄、张世豪和齐翠芬。 “掌柜的,那我去给贾贵媳妇送驴肉火烧去了。” “不会吧,这驴肉火烧还的给送?架子够大的呀。” “贾贵不是个东西,贾贵媳妇不错,看到没有,这是现大洋,人家先把现大洋压在了咱们柜台上,吃多吃少直接从里面扣。” “财迷。”齐翠芬扭脸走了。 “掌柜的。” “看我干吗,去给葛大妮送驴肉火烧。” 张世豪拎着饭篮子,直奔了贾贵的屋。 说实话。 这是张世豪第一次进入贾贵的屋,周围的一切看着都有些新鲜。 “别看了,家里没人。”葛大妮见张世豪左右踅摸,便晓得张世豪在借故观察周围的情况,忙言语了一声,更在言语的时候,用手指头指了指贾贵所在的东屋。 张世豪点了点头,他将手中装着饭菜的篮子放下,“这是我们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和驴杂汤,还热乎着,您趁热吃。” 就算没有。 这些话该说还的说。 掩人耳目。 “给我拿到东屋来吧,我刚好在收拾东屋。”葛大妮为自己寻了一个理由,在张世豪迈步进入东屋后,指了一下那个摆设在角落里面的木头匣子。 这是一个看着很是普通,且根本不会令人怀疑的木头匣子。 里面堆满了贾贵的那些衣服,有的是折叠在一起的,有些牙根就是胡乱放置在里面的。 但是不晓得为何。 张世豪看着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衣服,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有问题?” “对,就是有问题。”葛大妮没有否认,这个箱子里面的猫腻,也是葛大妮前不久才现的。 具体的现时间是张世豪进来的十分钟之前。 箱子里面有一件牙根或者说理论上不应该存在贾贵手中的东西。 电台。 当这台电台出现在葛大妮眼前的那一刻起,葛大妮对贾贵的那个认知一下子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可以确定。 贾贵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是潜伏者。 一个不知道隶属于国字头,还是隶属于共字派的潜伏者。 这台出现在葛大妮和张世豪面前的微型电台,就是贾贵是潜伏者最最有效的证明。 箱子还是箱子,里面也的确装满了衣服,只不过这台微型电台是在箱子下面。 也就是人们俗称的箱中箱。 “这上面没有标志嘛。” 现贾贵潜藏的电台,这可是大事情,依着潜伏规则,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有不被外人所知的防伪标志。 张世豪担心葛大妮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有,你看。”葛大妮指了指箱子上面那根不注意看牙根就不会看到的细小线丝,“这根线丝被贾贵放在了箱子左上角,还缠绕了两圈。” “一会儿你还的将其恢复。” “不用,你忘记我现在的身份了?” 张世豪笑了笑,他现自己好像有些犯二。 葛大妮的身份是什么? 贾贵强娶回来的媳妇。 有这么一个身份在,不需要将其全部原样恢复。 现了又能怎么样? 我身为你的妻子,替你收拾收拾屋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颇有一副一力降十会的气势。 任你千般理由,我就一个借口,还是一个百用百灵的借口。 “对了,一会儿你将这个给贾贵送去,晓得要怎么说吧?” “我明白。” “赶紧去吧,别愣着了。” “我这就走,给贾贵送东西去。” …… 侦缉队队部。 正跟老六、老九说话的贾贵,忽的听到张世豪来了,当下让人将其喊了进来。 “张世豪,找我干嘛?” 话罢。 一眼看到了张世豪手中的饭篮子。 “来得好,真是好,本来还想着中午去什么地方吃饭,结果你张世豪就给送来了,我看看,是驴肉火烧啊?还是驴杂汤呀?” “贾队长,这可不是我们鼎香楼弄得,这是您媳妇弄得,让我给您送来。”张世豪将饭篮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了一小坛骨头汤,“我刚才给您媳妇送驴肉火烧和驴杂汤,放下这些东西刚要走,您媳妇就不让了,说让我把这坛汤给您送来,说她熬了一上午,让我给您补补身子。” “合着这是嫂子给嗷的,别说,还真香。”老六违心的拍着贾贵的马屁,莫说这汤还真有几分香味,就是没有香味,光有这个臭味,老六也得夸不错。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熬的,这是队长媳妇熬得,能不香嘛。”老九赶紧附和了一句。 可不能让老六一个人专美。 要拍马屁都得拍。 “张世豪,她干嘛那?怎么让你送呀?” 将贾贵脸上表情收拢在眼中的张世豪,笑了笑,“我去的时候,您媳妇正在帮您收拾屋子,好像要给您洗衣服。” “队长,嫂子真贤惠。” “就是。” 贾贵没有理会老六和老九的马屁,眼神中微微流露出一丝丝担心。 绝对故意的。 在眼神中流露出这一丝丝担心表情的时候,贾贵还好巧不巧的把自己的脸给抬了起来,让一直关注贾贵的张世豪看了一个清楚。 心。 猛地就是狂跳。 贾贵还真的有问题。 否则不会有这般表情出现。 他在担心箱子里面的东西。 “贾队长,我走的时候还听到您媳妇暗自嘀咕,说你简直就是一只猪,把好的衣服和坏的衣服推一块了。” 贾贵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担忧。 角度拿捏的不错。 刚好将这一丝担忧映入了张世豪的眼帘。 如此。 也让张世豪愈的确信了自己心中对贾贵的推测。 贾贵是潜伏者。 得亏自己得知了贾贵的底细,要不然一定会出大乱子。 时至今日。 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豁然开朗了,怪不得之前的水根,驴驹桥的金宝,会轻而易举的到的许多珍贵情报。 贾贵就是其中最最关键的地方。 有些情报实际上是人家贾贵故意将其泄露给水根和金宝,再或者现如今的自己。 依着这种费心费力帮自己的事迹来分析,贾贵应该就是自己人,假如贾贵不是自己人,那他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把情报故意泄露给水根和金宝外加自己三人。 越想。 贾贵是自己人的这种可能性越高。 越觉得贾贵是自己人,越是认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望向贾贵的眼神也生了根本性的微小变化。 之前是仇视贾贵,认为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眼神自然充满了不屑,就算面对贾贵时,想要跟贾贵演戏或者伪装,这种源自于骨子里面的对贾贵不屑的认知也不会改变,只不过被其掩藏了起来。 现在认为贾贵是自己人,还是一个甘愿背着狗汉奸骂名,一直任劳任怨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自己人,敬佩情绪瞬间占据了上风,在这种敬佩情绪的支持下,张世豪对贾贵的感官改变了很多。 虽然称呼还是那种贾队长的称呼,可是这个热情程度变了不少,尤其是那种不屑,一下子被敬佩给冲击的飞到了九霄云外。 “贾队长,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张世豪扭过身形,还没有迈出脚步,忽的又把身体扭了过来,朝着贾贵道:“我差点忘记了,我临走的时候,贾夫人还专门交代,让我看着您贾队长把汤喝下去,贾队长,您喝汤,喝完了我好回去跟贾夫人交差。” 感受到张世豪质的变化的贾贵,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心中已经陷入了狂喜。 张世豪的变化说明了什么? 说明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小部分,昨天晚上故意弄出电台演戏的一幕被葛大妮给看到了。 命算是保住了一半。 “汤我一会儿就喝,你回去跟她说,就说我的那些衣服我自己弄就好,别让她给我弄了。” 潜台词是担心箱子里面的那些东西。 尤其是电台。 张世豪也算犯了一个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 自以为是。 面对贾贵故意设置的那些陷阱,张世豪自行脑补着对自己有利或者是自己想要认为的一切。 “贾队长。” “赶紧滚,给我把话带到了,要不然跟你没完。” “贾队长。” “滚。”贾贵指着侦缉队队部大门,朝着张世豪厉声嘶吼了一句,更把他套着枪套子的手枪摆在了桌子上。 张世豪跑出了侦缉队队部,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跑了回来,还没等贾贵变脸,抓着之前忘记的饭篮子冲了出去。 “队长,这汤。” “老六,你喝。” “真给我喝呀。” “废话,你不喝,我给老九喝了。” “我来,我来。”老九说话的工夫就要动手喝汤,但却被老六抢了先机,老六找了一个勺子,从里面舀了一勺子汤,又用嘴巴吹了吹,然后才喝到嘴里。 “怎么样?” “可以。”老六又喝了一勺子。 “感觉怎么样?” “味道不错,咸淡正好,嫂子熬汤这个手艺真的不错。” “我没问你汤的味道怎么样?我是问你有没有肚子难受或者这个不舒服的感觉。” “队长,您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啊。” “别扯淡,你回答我有没有肚子难受或者不舒服。” “没有啊。” “那就说明这个汤没有问题,毒不死人。” 老六将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队长。 你这是嘛意思。 给我说清楚了。 “我想我是把人家给抢回来当媳妇的,我自己个又长得难看,人家心里肯定不乐意,这突然给我熬汤,我可不得多个心眼嘛,你老六没有问题,说明人家没有在汤里下毒,那我就能喝汤了。” 老六傻了眼。 不对呀。 糊涂的贾贵,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队长?您可真够缺德的,明着让我老六喝汤,可是暗地里却让我替你试毒。” “我昨天去戏园子搜集情报,看到人家在唱血给鸭子楼,武松挥舞着单刀杀了猪八戒,西门庆不干,把孙猴子请了过来,大朗,你要喝药了。” “队长,那叫血溅鸳鸯楼,是武松为兄报仇,怒杀西门庆,你把水浒传扯到西游记里面了。” “没有猪八戒嘛?” “没有啊。” “里面就潘金莲和西门庆外加一个武松。” “我明白了,我就是西门庆。” “队长,你整个一个武大郎,就您这个模样,说您自己是西门庆,都委屈西门庆三个字。” “所以我才要小心,先不喝这个汤。” “那现在?” “汤没事我的喝呀。”贾贵笑眯眯道:“这是我媳妇给我熬的汤,我当然得喝呀,别说,这个味道都这么香,这汤喝在嘴里,肯定美滋滋。” “呸呸呸。”老六缺德都缺德的冒烟了,见贾贵要喝汤,不晓得那里来得缺德主意,朝着那坛子汤好一顿呸。 这一呸。 给汤里加了不少佐料。 “队长,您喝汤。”老六把加了自己口水佐料的汤推在了贾贵的面前。 “这还能喝吗?” “您不能喝,那我喝了。” 第189章想要以身饲虎的张世豪 “什么?”葛大妮惊呼了一声。 主要是面前的张世豪突然让葛大妮有些看不懂了。 怎么去了一趟侦缉队队部,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去之前。 还对贾贵的身份表示怀疑,猜测贾贵有可能是属于共字头,也有可能是属于国字派。 去之后。 对贾贵的身份一扫之前的那种猜疑,认为贾贵不可能是国字派那头的潜伏者,他应该是共字头这边的人,跟张世豪,跟葛大妮一样,都属于组织。 此外。 张世豪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即贾贵就是那个老马户。 这些仅仅令葛大妮惊呼。 真正惹得葛大妮惊恐的事情。 张世豪决定试探一下贾贵,他准备以自己为诱饵,适当的露出马脚,看看贾贵具体有何反应。 依着张世豪给出的说法,如果贾贵在现张世豪是组织潜伏者后,不但没有进行上报,反而帮着进行遮挡,那么此举行为就是自己人行为,反之就是敌人,到时候让葛大妮帮着报仇。 面对张世豪的这个提议,葛大妮自然不会同意,她怎么可以拿同伴的性命去试探对贾贵身份的真伪验证? 当下摇头道:“我不同意。” “我知道你为我担心,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你说,除了采取这个方式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嘛?” 葛大妮有些语塞,她突然不晓得自己要怎么说了。 张世豪说的在理。 在晓得贾贵是潜伏者这个前提条件下,他们根本没法确定贾贵隶属于国字派,还是隶属于共字头。 要想清楚的知晓贾贵是国字头,还是共字派。 必须采取手段。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只有诱饵足够分量,才能让其露出马脚,继而借着这件事判断一个人是人是鬼。 张世豪以潜伏鼎香楼为任务目标,他相信自己一旦露出一点点马脚,那么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利益存在。 这里的所有人,泛指小鬼子和狗汉奸。 如此一个巨大利益面前,贾贵如果忍受不住诱惑,最终令张世豪落在小鬼子手中,那么贾贵的身份无疑就是国字头那派。 反之就是共字头,与葛大妮他们是一起。 敲山震虎。 也算完成了葛大妮的任务。 风险是有,但是收获也有,毕竟两者之间是呈这个正比的。 “贾贵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老马户,对我们而言,有着十分重要的含义,除了这个方法,我在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葛大妮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这个你牙根不用担心,我虽然因此事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但安丘还有你存在,鼎香楼里面可不仅仅只有我。” 这也是张世豪敢放心大胆这么做的理由。 之前整个安丘就他张世豪一个潜伏者,事关组织各方面利益,牵一而动全身,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张世豪都不敢随随便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不一样了。 白翻译是战斗在鬼子内部的人,归石青山直接领导。小石头和老冯头两人,一个以卖烟游走在安丘大街小巷,一个以卖驴进入安丘与鼎香楼对接,再加上莫名其妙变成贾贵媳妇的葛大妮,就算张世豪这条线断了,组织也会从其他渠道获取相关的情报。 对组织而言,貌似没有太大的反应。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死了我张刀子,还有后来人,如果我张刀子的这条命能够换取对贾贵身份的真伪,我张刀子死而无憾。”视死如归的话语声音,还真有几分舍我其谁的味道。 葛大妮与张世豪商谈事情的同时。 另一边。 也就是小鬼子司令部里面。 黑腾归三面前站着贾贵,野尻正川面前杵着黄金标,两个小鬼子各自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听着手下人跟他们汇报情况。 啥情况? 齐翠芬回来了。 这可是大事情。 “黑腾太君,您说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齐翠芬回来了,您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嘛?” “什么想法?” “您不是说齐翠芬有个日本干爹,那个日本干爹还很有钱。” “不是很有钱,是非常非常有钱,樱木武夫可是我们日本富,他的钱多的都高过了富士山。” “比山都高,那咱们就更应该上心了。” “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是要上心,再怎么说齐翠芬也是樱木武夫的干女儿,可不能在安丘出了差错。” “黑腾太君,你误会我贾贵的意思了,我贾贵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从齐翠芬手里搞点钱啥的。”贾贵笑嘻嘻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您要是同意了,咱们就一起想招,您要是不同意,我大街上查良民证去。” 黑腾归三瞪了贾贵一样。 樱木武夫可是连保定鬼子都要高看一眼的人,搞他的钱,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己嫌弃自己命长嘛。 这缺德主意,也就贾贵能提。 一个混蛋的回答,就是黑腾归三对贾贵提议的回应。 “黑腾太君,我知道您肯定得骂我混蛋,可您就是在骂我混蛋,我也得说,前段时间咱们不是被8鹿搞去了好多粮食,还有这个武器弹药,这些可都是钱。”贾贵正撺掇黑腾归三朝着齐翠芬下黑手的时候,老六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人刚刚进门,就说坏了坏了,惹得黑腾归三当时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挨了打的老六,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我搞到了情报,你们怎么还打我? 殊不知。 这才是开头。 好果子还在后面。 紧跟着贾贵也扇了老六一个大嘴巴子。 “队长。”’ “啪。” “队长,您干吗打我呀?” “黑腾太君跟前,你不跟黑腾太君打招呼,你跟我贾贵打招呼,合着我贾贵是黑腾太君的爹呀。” 黑腾归三将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脸上,不晓得为何,他总是觉得贾贵这句话怪怪的,明着是在奉承自己,但是暗里却有一股子讥讽的含义。 “你的先叫黑腾太君,然后再叫我贾贵。” 欲哭无泪。 老六心里有苦说不出。 宝宝苦。 你当黑腾归三爹,黑腾归三都不抽你。 我不说了。 “说吧,什么情报?是8鹿端了咱们军火库了,还是8鹿又把太君的医院给抢了,在不就是8鹿又在安丘杀了太君或者了传单。” 贾贵轻描淡写的语气,气的黑腾归三又把大巴掌举了起来。 黑腾归三誓,要是贾贵在这么说,他黑腾归三一定给贾贵一个大巴掌。 “队长,不是8鹿端了咱们军火库,也不是8鹿又把太君的医院给抢了,更不是8鹿又在安丘杀了太君或者了传单,而是枝子小姐出了安丘城,听说要去北平。” “齐翠芬走了?” “走了。” “啥时候走的?” “就刚才。” “我不是让你拦住齐翠芬嘛?” “拦不住,没法拦。” “你有枪,身后还有人,怎么没法拦?” “队长,我有枪不假,可是人家齐翠芬是日本人的干女儿,身后跟着好几个穿着日本人衣服的日本人,个个都有枪,人家坐的还是火车,我怎么拦。” “这还真的没法拦。”贾贵先喃喃了一句,后不晓得想到了什么,朝着老六道:“老六,瞧你那个没有本事的样子,你站在火车前面,手这么一伸,不就拦下火车了吗。” “那我就死翘翘了。”言语了一声的老六,也真是专门找这个大嘴巴子,朝着贾贵嚷嚷了一声,“队长,你说这火车不会翻了吧?” “那可没准,要是上面坐的全都是太君,火车一准要翻。” “为啥?” “8鹿弄得呗,就像上一次,火车就被8鹿给弄翻了,上面的太君死了好多人。” “这个我知道,这个真的不怨人家8鹿,火车翻了他们没死,可是他们找死,拿着枪跟人家8鹿还手,你要是不还手不就死不了嘛。” 贾贵和老六还一唱一和的聊上了。 完全当旁边的黑腾归三成了摆设。 身为狗汉奸,说小鬼子死是因为跟8鹿还手,还说只要当时不还手,那些小鬼子就死不了。 这不是明着找抽嘛。 倒霉的老六,脸上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队长。” 贾贵抬手也是两个大嘴巴子。 清脆的巴掌声音,都传到对面野尻正川的办公室了。 “黄金标,瞧见没有,贾贵又在挨大嘴巴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呀?贾贵那天不挨打,我黄金标那天不被太君揍?”黄金标看着白翻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好好地。 没什么事情,也不用挨打。 可就因为狗翻译从中作梗,害的不挨打的黄金标愣是被小鬼子抽了几个耳光。 “你可拉倒吧,这也就是野尻太君,你要是换个别的太君试试。” 对白翻译的话,黄金标是深表赞同。 傻是傻了点。 可备不住好糊弄。 让黄金标出城执行任务,黄金标带着人马出了城,随便找个地方朝天放几枪,回来跟野尻正川说遇到了8鹿,双方打了一阵,最后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得已退了回来。 就这瞎话。 十岁孩童都不能相信了。 野尻正川信。 除了傻。 还贪吃。 心情好了吃,心情不好还吃,就这个吃相,看着就跟一头大肥猪似的。 “你看什么看?” “我在琢磨,野尻太君这么能吃,你说上一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黄金标看着都快把盘子给吃下去的野尻正川,皱了皱眉头。 对于野尻正川,黄金标那是一百二十个敬佩。 甭管生了多大的事情,就算8鹿把城内小鬼子的军火库给炸掉了,野尻正川依旧胃口十足的大吃特吃。 就这份吃相,就这份没脑子的精气神。 一般的小鬼子不可能有。 “你说野尻太君真是日本人?” “废话,那要不是日本人,咱们能叫人家太君?要不是日本人,能在安丘当城防司令官?” “可他既然是日本人,那为什么日本人都要死绝了,他还笑呵呵的一口气吃两套驴肉火烧。” “因为野尻太君不是一般人。” “还真是,要不咱们也去吃点,我看野尻太君这猪拱食的吃相,还真他m的饿了。” “去鼎香楼?” 说起鼎香楼,黄金标就一肚子的火气,一天水米不沾牙,还挨了老太太一顿揍,关键还不能找老太太算账,谁让老太太后面站着齐翠芬。 惹不起。 妥妥的惹不起。 “野尻太君。”黄金标朝着野尻太君笑嘻嘻道:“您在这里先咪西着,我和白翻译去鼎香楼咪西咪西,等我们咪西完了,我们捎带手的给您野尻太君捎点让您咪西的东西,您看怎么样?” “呦西。” “瞧瞧,同意了,走吧。” 黄金标和白翻译一前一后的出了野尻正川办公室的门,在院内遇到了刚刚从黑腾归三屋内离开的贾贵。 安丘三大汉奸。 就这么悄然的聚集在了一起。 “黄金标,白翻译,瞧你们这个态势,你们这是去鼎香楼吃饭的态势呀,正好我也没吃,咱们一起了。” “滚蛋,我们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当然是狗汉奸了,我贾贵是狗汉奸,你们两个人也是狗汉奸,还是大大的狗汉奸,都是狗汉奸,分什么你我高低。” “我们看你恶心。” “你们恶心,我不恶心就行了,这顿饭我必须要吃。” “凭什么?” “就凭昨天晚上那顿饭是我贾贵掏的钱,吃饭之前咱们可是说好的,说你黄金标请我吃饭,最后我掏的钱,我寻思着把昨天晚上那顿饭挪到今天中午。” “贾贵,我黄金标把话撂在这里,别看你有黑腾太君撑腰,我黄金标也不惧,我可是野尻太君的人,再说了,我黄金标是请你贾贵吃饭,可那是我请你吃饭,你贾贵自己掏钱。” “这他m跟我自己花钱吃饭有什么分别?” “怎么没有分别?分别就是我请你吃饭,你的回请我一顿。” “里外里可就是两顿。” “算你小子说对了,就是里外里两顿。”黄金标一把抓住了贾贵,“走吧,贾队长。” “去那?” “当然是你请我黄金标还有白翻译吃饭了啊。”黄金标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也就是你贾贵,要是换成旁人,我黄金标还真的不一定搭理他,旁人的面子我黄金标可以不给,可是你贾队长的面子,我黄金标怎么也得给呀。” 大街上的那些人看着都新鲜。 向来不怎么合拍的侦缉队和警备队竟然合体了。 没看到侦缉队队长贾贵被警备队队长黄金标很是热切的搀扶着,一副深怕贾贵半路给跑了的热切。 第190章贾贵是老马户的几种可能性 鼎香楼内。 无数人为之侧目。 好嘛。 贾贵这又是得罪了黄金标。 没看到黄金标宛如提溜着小鸡仔子般的一只手提溜着贾贵的后衣领子,将贾贵拎进了雅间。 这个拎字。 用的恰到好处。 将黄金标的霸道和贾贵的无奈,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怎么个情况?” “我估计是贾贵又把黄金标给惹毛了。” “不能吧,昨天晚上黄金标还在我们鼎香楼宴请的贾贵。”喃喃了一声的孙有福,扭头朝着杵在旁边的张世豪道:“刀子,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张世豪应承了一句,迈步进了雅间。 刚进雅间。 张世豪就感觉自己这个眼睛貌似有些不够用了。 贾贵居然坐在了最中间的主位上面,左手位置是黄金标,右手位置是白翻译,两个人一左一右刚好堵死了贾贵的进退两路。 “刀子,好酒好菜赶紧给我们上。”黄金标巴巴的叮嘱着张世豪,“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跟孙掌柜说一声,就说今天晚上这顿饭记贾贵账上,这顿饭是贾贵请我们两个人吃。” “谁他m的请你们吃饭?”贾贵急了,“昨天晚上那顿饭就是我掏的钱,合着今天晚上我还他m的掏钱,我索性连明天晚上的饭钱一起掏了得了。” 黄金标也是打蛇随棍上,当即附和道:“那好啊,明天晚上还是这个点,这个地方,我们三个再来。” “本来还不想让你贾队长破费,可是你贾队长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也得给你点面子呀,明天晚上咱们再来。” 白翻译也是落井下石的混蛋。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狗汉奸的饭菜不吃白不吃。 “你们干嘛呀,有你们这么干的嘛,你们这是欺负我贾贵这个狗汉奸。” “今天还真就欺负你这个狗汉奸了。” “我一会儿找黑腾太君。” “我们去找野尻太君。” “我有重要的情报朝着黑腾太君报告。” “我们也有重要的情报朝着野尻太君报告。” “迟了就耽误大事情了。” 听闻贾贵这么说,黄金标又生气了。 为什么用了一个又字。 是因为贾贵的情报连续无数次让黄金标吃瘪,打了败仗,丢了武器,回来还的挨野尻正川的打。 中间再被狗翻译加点私货。 没有四个大嘴巴子都下不来。 “贾贵,我真他m的服气你了,也服气你们侦缉队。人家当队长搞情报,那情报真叫一个准,说8鹿从西山路过,我们就从东山走,说8鹿在刘家庄过夜,我们就去董家镇围剿8鹿,可是自打你贾贵当上侦缉队队长,我们警备队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黄金标开始吐槽。 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不吐不快。 这么些年。 真是委屈黄金标了。 两头受堵。 “你们侦缉队搞到的情报,说8鹿在南山设伏,我们警备队绕着走北山,结果你们的情报是错误的,8鹿牙根就是在北山设伏,打得我们警备队晕头转向,还连带着太君死了十几个。” 张世豪一脸笑眯眯表情的听着黄金标的牢骚。 这些牢骚。 说是牢骚。 但是在张世豪耳朵中,这些牢骚分明就是贾大队长的功绩。 除了贾贵是自己人,在往死里坑小鬼子和狗汉奸这个理由外,张世豪真的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黄金标的那些吐槽。 一个被无数人骂做狗汉奸的侦缉队队长,见天的把假情报告诉给小鬼子,让小鬼子和警备队依着他提供的假情报出任务,死伤不说,还为组织提供了大量的武器装备。 贾贵。 极有可能是自己人。 张世豪的目光,从黄金标的脸上转移到了贾贵的脸上,不晓得是不是张世豪心态生了这个根本性的变化,之前看贾贵那张惨绝人寰脸颊的恶心感,此时居然化作了一丝丝敬佩,连带着贾贵也变得帅气了几分。 这就跟孩子永远是自家的好是同一个道理。 “还有上上几次,你们侦缉队打探的情报,说8鹿没有在王家洼设伏,野尻太君那叫一个欢喜,当时命令我们警备队带着太君去给炮楼送粮食,我们是刚刚走到王家洼,还没有拉开架势,前面探路的兄弟就踩了人家的陷阱,一下子掉进了好几个,后面的太君趴在地上反击,结果不小心扑在了人家地雷上面,十几个太君当场报销,二十几太君当场负伤,没法子,我们警备队只能带着没死的太君往回跑。” “就说这个翻译官,也太不是东西,本来我们警备队是因为救助太君而跑回了安丘,可是不晓得夏学礼说了什么,野尻太君当时给了我六个大嘴巴子,抽的我眼睛直冒金星,贾贵啊贾贵,这就是你们侦缉队搞得情报,这情报你们就不能搞准一点,也让我们警备队少挨一顿8鹿的打,也让我黄金标过几天好日子。” “废话,要是不试试,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侦缉队搞得情报不准呀。”贾贵还在强词夺理,细细品味品味,还有几分真理在其中。 任何事情都得切身实践实践。 要是不亲身实践,怎么知道事情的对错。 贾贵化身成了思想家。 “贾贵,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这些往死里坑太君,往死里坑我们警备队的情报是从那搞来得?” “不瞒你们说,我这些情报都是从杨二傻子和王二愣子那里听来的,有时候也听张三呆子的情报。” 黄金标和白翻译都无语了。 杨二傻子。 王二愣子。 张三呆子。 就冲这个名字,就晓得这三个人脑子不怎么聪明。 怨不得警备队总是被贾贵坑。 合着根子上面就坏了。 你从几个傻子身上打探情报,这情报能准嘛。 “贾贵啊贾贵,我服了你了。” “是啊,我也服了。” “你们别这样,我会骄傲的。”贾贵脸上泛起了一丝得色,他总算将安丘另外两大汉奸给折服了。 你大爷的。 这是夸你嘛。 这尼玛是讥讽呀。 黄金标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朝着贾贵就是一顿喷,“贾贵,我黄金标告诉你,你今后搞情报的时候,可别在从杨二傻子和王二愣子身上搞情报了,要不然我黄金标大嘴巴子抽你。” “黑腾太君抽我,你黄金标也抽我,那我贾贵不是白当这个狗汉奸了?凭什么呀?” “那也比你死了强。” “你信不信我抓你去见黑腾太君啊。” “你还抓我去见黑腾太君,信不信我带你去见野尻太君啊。” “见野尻太君干嘛?” “还能干嘛,就是问问你凭什么这么坑太君,还坑我们警备队。”黄金标道:“太君死了就死了,谁让他们是日本人,可是我们警备队的那些兄弟们不能死呀,一个个都有父母在,死了父母双亲怎么办?” “就你兄弟有父母双亲在?我手下的兄弟也有父母在啊,咱们不说别的,就说这个搞情报,你搞情报得去人家8鹿的地盘上吧,这要是露馅死在8鹿的地盘上,我兄弟倒霉不倒霉。”贾贵也把自己的理由讲述了出来,语气还有几分理直气壮的味道。 “所以你就拿假情报糊弄我们?” “这不是没有办法嘛,第一我们不敢去8鹿的地盘搞情报,第二我们手里也没钱,这年月搞情报不得用钱嘛,没钱怎么搞?” “黑腾太君不给你们钱呀?” “一开始给,后来不是有个骗子冒充8鹿在驴驹桥投降,害的黑腾太君白白损失了好几根金条,最后还被野尻太君抽了脸,听说后来那个骗子跑8鹿那头去了,把黑腾太君给气的,就不给我们侦缉队钱了,还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都他m一个球样,我们警备队也拿不到钱了,就因为土匪秃三炮那件事,害的我们警备队只能自力更生。” 说到伤心处。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感叹了一句。 白翻译什么想法不晓得,反正张世豪对贾贵那是一百二十个敬佩。 越听黄金标的牢骚,张世豪越是觉得贾贵是自己人。 不是自己人。 能这么坑小鬼子? 就在刚才,张世豪还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撼到极点的消息,贾贵担任侦缉队队长七年时间,是一个8鹿没有替黑腾归三抓住,一个有用的情报都没有替黑腾归三搞到,还时不时领着小鬼子和狗汉奸去送命,事后贾贵毫无损的跑回来。 世人都说贾贵糊涂,脑子里面除了吃还是吃,更胆小如鼠。 刚开始张世豪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张世豪不会在这么认为了。 一个能将所有人都欺骗过去的人,他真有人们所说的糊涂嘛。 这是其一。 其二。 七年时间没有替小鬼子办成一件事,还明里暗里的坑了无数小鬼子,贾贵真要是有那么糊涂,黑腾归三还会任由贾贵担任侦缉队队长嘛。 不会。 可摆在张世豪面前的事实,是贾贵至今依旧担任着安丘侦缉队队长,安丘二把手黑腾归三依旧一如既往的选择相信贾贵。 这根本不是一个糊涂之人所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人人都说贾贵斗大字不识一个。 但张世豪却晓得,贾贵不但识字,还是一个文化人。 种种迹象表明,表明贾贵就是葛大妮今次安丘之旅的最终目标,那个与组织断却多年联系,一直以自己方式做着抗日事情的老马户。 张世豪认定了贾贵是老马户。 也在这一刻。 张世豪将自己的心彻彻底底的沉了地。 可不是没有了希望。 而是将所有的忐忑全部抛之脑后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前面与葛大妮的商谈。 即张世豪决定以暴露自己的方式试探贾贵是不是老马户。 原本张世豪想要与老冯头或者小石头商量一下,借着两人的口请示一下上级领导,酌情而动。 毕竟这件事擅作主张的代价很是巨大。 但是在听了黄金标对贾贵的那一番牢骚,以及张世豪自己心中对贾贵真伪的判断,张世豪脑子中立马出现了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等式。 这个等式下,张世豪认为贾贵就是老马户的可能性一下子从百分之五十提升到了百分之九十。 他突然有些等不及了。 眼前就是一个机会。 当下笑了笑,朝着雅间三人道:“黄队长,贾队长,白翻译,您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出去跟我们掌柜说了,好给你们上菜。” 黄金标摆手,“没事了,没事了,赶紧上菜,还的上酒,对了,告诉你们孙掌柜,上酒的话直接上好酒。” “黄队长,您放心,我们的酒都是从您铺子进的,一水的好酒。”张世豪隐晦的瞟了一眼贾贵。 “什么?从我黄金标的铺子进的酒,那酒还能喝嘛。” “好嘛,我就说最近鼎香楼的酒味道不对,合着是假酒。” “酒是真酒,我只不过在酒里面兑了一点水。” “黄金标,你告诉我,你兑了多少水?” “一瓶白酒怎么也得掺半瓶水吧。” “你掺半瓶水,孙有福在掺半瓶水,这还是酒嘛,这就是水啊。” “贾贵,你放屁是不是?水里能有酒味?”’ “酒我不管了,你告诉杨宝禄,菜里面少放点盐巴,这是炒菜,可不是咸菜。”贾贵说话的工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黄金标以为贾贵要跑,一把揪住了贾贵,用叼着香烟的嘴巴道:“怎么?想跑?” “谁想跑了?我去一趟茅房,这不要吃饭嘛,所以得去一趟茅房。” 张世豪的心立马活泛了起来。 试探贾贵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得把黄金标和白翻译给甩开。 有些话,有些事,只能他张世豪与贾贵两个人谈。 现场多一个人都不行。 可惜。 黄金标没有给张世豪这个机会,顺着贾贵的话茬子也说了一声,“别说,我黄金标吃饭也是先去一趟茅房。” “那咱们一起走着。” “一起走着。” 白翻译坐在原地,看着手挽手走出雅间,吃饭上茅房的两个人,一脸的无奈。 吃饭上茅房。 你们这是去茅房吃大便嘛。 算了。 懒得提醒。 两只手合拢托着下巴的白翻译,把目光放在了张世豪的身上,他总是感觉张世豪有些怪怪的。 不过也没有往张世豪试探贾贵这件事上面琢磨,而是以为张世豪想要跟自己说点什么。 当下撇嘴道:“刀子,干的习惯嘛。” “差不多,燕队长说安丘来了一个女鬼子。” “这件事你的问贾贵,听说是黑腾归三请来的,就因为这件事,野尻正川气的一天吃了五顿饭,顿顿五套驴肉火烧。” “那还的白翻译您出马。” “不用,你一会儿上菜的时候就在雅间里面待着,外面的孙有福我去说。” 白翻译扭身出了雅间。 鼎香楼大厅里面的人,此时还处在懵逼当中。 搞什么? 怎么黄金标拉着贾贵的手,贾贵握着黄金标的手,两个人手拉手的从雅间里面走了出来,那个画风,颇有几分辣眼睛的味道。 还没有回过味来。 白翻译又从雅间里面宛如乌龟脑袋从龟壳里面探出来一般的把脑袋伸了出来。 第191章张世豪一试贾贵(五一快乐) 真是笼屉里面伸出一脑袋。 熟人。 白翻译的事情就算孙有福不想答应,他也得委曲求全的给暂时答应下来。 狗汉奸。 他惹不起。 当下笑笑,道:“您白翻译都这么说了,我孙有福怎么也得照办呀,刀子,你就在里面好好的伺候三位安丘的大拿,外面的客人我招呼就行。” “掌柜的。”张世豪微微弯了弯腰。 “没事的,谁让白翻译和黄队长外加贾队长来了那,就算不做其他人的生意,也得做这三位爷的生意啊。” “行行行,那麻烦掌柜的啦。” “不麻烦,我没事,不过你的小心点。”孙有福见探出脑袋的白翻译又把自己的脑袋缩回了雅间,忙好心的提点着张世豪,“贾贵、黄金标、白翻译,那都是给小鬼子做事情的人,你在里面伺候的时候,一定要多心,少说话,多做事情。” 见张世豪不明所以的愣愣看着自己,孙有福又道:“祸出口出。” 话罢。 见张世豪朝着鼎香楼外走去,当下提嘴问道:“刀子,你干什么去?” “也没啥,就是看看贾队长他们去那了?白翻译有些不放心,让我看看。” “贾贵和黄队长去上茅房了,在后院。” “那我去后院了。”张世豪直奔了后院,身形刚刚迈步进入后院,便见黄金标宛如门神一般的守在了茅房的外面,叉着腰,分着腿,一副害怕贾贵跑了的架势。 “贾贵,完了没有啊?”嘴里叼了一根香烟的黄金标,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都抽了快两根烟了。 贾贵还没有把自己肚子里面的那些存货给排干净了。 “没有那。” “你倒是快点呀,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这不拉不出来嘛,还的等一会儿。” “m的,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要不是怕你贾贵半路给跑了,老子至于这么盯着你嘛,你瞧瞧这个时间,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我这是知道情况,晓得你贾贵拉不出来,这尼玛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你贾贵是在茅房里面自己喂自己吃粪那。” “这他m还不怨你黄金标,我贾贵说不请你们吃饭,你们非得让我请,还怕我跑了。” “我们这是给你面子,晓得不?” “这面子我贾贵宁愿不要,别说,这茅房里面的味道就是不怎么好,闻着挺臭的。”贾贵还真是老实孩子,一个人蹲在茅房里面说味道臭。 也不想想。 那是什么地方。 能不臭嘛。 “废话,茅房能不臭?你赶快,别一会儿熏晕了过去给掉茅坑里面去,咱安丘可有活生生的例子在,好几个太君掉茅坑里面死翘翘了,那真是生的伟大,死的猥琐。” “马上,马上。” 看着面前斗嘴的黄金标和贾贵,张世豪眼珠子转了转。 还真是机会。 一直想着单独跟贾贵聊聊,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没成想。 机会来了。 当下在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意,迈步朝着黄金标走去,故作没有听到两人刚才的斗嘴声音,以白翻译的名头将事情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黄队长,白翻译有些担心,让我出来看看,怎么就您一人?贾队长那?” “贾贵掉茅坑里面了。” 张世豪脸上泛起了惊恐的表情,语气巴巴道:“那赶紧救贾队长呀,我听说咱安丘有好几个太君就是因为掉茅坑里面被粪尿给灌死了。” “张世豪,你T妈的咒我?”贾贵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茅房里面飞了出来, “原来贾队长是在里面啊,我就说外面没有您在,行行行,我这就回去告诉白翻译去。”张世豪使唤上了以退为进的办法,又在胡乱的借着白翻译的名头行事。 果不其然。 在张世豪说出自己要去找白翻译汇报情报的时候,黄金标的眼睛当时就瞪圆了。 好小子。 你走了。 谁替我守在茅坑外面闻味? 不能走。 说什么也不能走。 “刀子,你等会,这种情况怎么能让你去和白翻译说,要说也是我黄金标亲自跟白翻译说,贾队长在里面排污制造废物,你在外面给我守着,听好了,可不能让贾贵给跑了,要是贾贵跑了,那这顿饭我黄金标可不掏钱。” “姓黄的,我贾贵做事情就够缺德得了,你黄金标做事情比我还他m的缺德,他一个小伙计能挣多少钱?” “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就好像你贾贵是个好人似的,我呸。” “我怎么不是好人?” “好人能他m的当汉奸?” “我是汉奸,你不也是汉奸嘛。” “都是汉奸,都是一个球样。” “可我这个汉奸,就是比你这个汉奸好一点。”’ 黄金标和贾贵两个人,隔着一间茅房骂骂咧咧的对骂了起来。 两个人约骂了一分多钟。 最终以黄金标回到雅间而告一段落。 看着离去的黄金标身影,又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张世豪忽的有些头大。 之前想好的那些套路,貌似此时没有了用武的地方。 换言之。 张世豪虽然取得了跟贾贵的独处机会,但却由于脑子一团乱麻,不晓得如何去开口试探贾贵真伪。 总不能嘴巴一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说自己是8鹿。 这样就是傻子也不能相信。 见过整天将自己挂在嘴上,说自己是8鹿的人吗。 简直就是缺心眼。 这样的人8鹿也不会要。 所以这件事有些难办。 如何婉转的把事情给挑明,还不能惹得贾贵猜疑。 麻烦。 张世豪一下子变得束手无策了起来,直到贾贵推门从茅房里面走出来,张世豪才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试一试。 没有办法了。 时间不等人。 夜长梦多。 一系列借口摆在了张世豪面前。 “贾队长。”看着双手提溜着裤子的贾贵,张世豪压低了声音,“您上次不说是黑腾太君怀疑我们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探子嘛。” 没想到张世豪会有此一说的贾贵,整个人顿时愣在了那里,看着张世豪的眼神也有几分懵逼茫然的味道。 张世豪什么身份? 贾贵那叫一个清楚。 张世豪是潜伏在安丘的8鹿地下党成员,是交通员。他身为交通员,此时却跟自己这个狗汉奸说什么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探子。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自己举报自己的行为。 张世豪傻嘛。 不傻。 要是傻,组织也不会派他来执行潜伏任务。 这件事颇有一副异样的含义。 这家伙莫不是要叛变? 这时候叛变,不是脑残嘛。 后世可有人说了,什么天下四大傻,其中第一傻就是45年背叛歌名去给小鬼子当狗,现在可是45年二月,再有几个月小鬼子就投降了,你这时候给小鬼子当狗,还真尼玛挑了一个好时间。 虽然张世豪的语气,是借着昔日贾贵对鼎香楼众人说话的语气将其重复了一遍,但是是个人都晓得这里面不正常。 “你什么意思?” “贾队长,您之前不是跟我们说过吗,说黑腾太君怀疑我们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探子。” “黑腾太君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你当放屁处理就行了。” “放屁处理?” “我告诉你张世豪,黑腾太君那可是一个对谁都怀疑的人,黑腾太君说了,只要是咱中国人,都有可能是打鬼子的人,都得被他给怀疑。” “那您,黑腾太君也怀疑您?” “我?黑腾太君能怀疑我贾贵嘛,我贾贵不是一般的人,黑腾太君还说了,所有人的中国人都是不能被相信的,还说中国人打鬼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小鬼子打小鬼子,他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贾贵看似啰里啰嗦的糊涂话语声音,内里却有自己的含义在其中,那就是借着这番糊涂的话语声音打乱张世豪的步骤。 贾贵就是想要看看张世豪那番话里面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要是真的背叛。 贾贵说不定就得为组织锄奸了。 要是没有背叛,而是另有他法。 那么贾贵就当个不知道。 反正张世豪不影响贾贵的计划就成。 贾贵算计着张世豪。 反过来张世豪也在盘算着贾贵。 两个人都在泛着用言语将对方真实意图刺破的想法,还都不想明着提出,所以这个画风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 大体说起来。 张世豪还是在这场试探中占据了上风位置,他在前面认为贾贵百分之九十可能性就是老马户这个认知上面,又增加了百分之五的可能性。 认为贾贵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就是老马户。 之所以这么肯定。 是源于贾贵刚才那番言不搭八的话语声音,看似糊涂不堪狗屁不是的回答声音中,只有一个内涵。 即遮挡。 细细品味一下贾贵刚才说过的那些话,明里暗里只有一个意思。 为鼎香楼众人开脱。 理由是黑腾归三怀疑所有人,不管是不是8鹿,跟8鹿有没有牵连,只要是中国人,黑腾归三都会对其泛起怀疑。 话说的没错。 但是说这番话的人有问题。 贾贵。 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被无数人骂做狗汉奸的贾贵,居然想方设法的替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遮挡,甚至隐隐约约有些开脱的味道。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贾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坏。 真要是如安丘老百姓议论的那样,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混蛋,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那么就不会为鼎香楼遮掩了,而是会在第一时间掏出手枪,将侦缉队那些人叫来,将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全部抓回去。 贾贵是自己人。 当然了。 还的继续试探。 只有百分之百确认,才能令自己放心. 现在才是百分之九十五,距离百分之百还有五个点的差距。 张世豪要想办法将五个点的差距给补起了。 “贾队长,黑腾太君说了。” 贾贵打断了张世豪的话语声音,道:“你今天是怎么了?黑腾太君长,黑腾太君短,抓不抓8鹿,谁是8鹿潜伏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钱呀。”张世豪道:“黑腾太君说了,抓住一个8鹿赏一百现大洋。” 贾贵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张世豪的脸颊上面。 不晓得为何。 贾贵居然有点看不懂张世豪。 明明是个交通员,非要往这个狗汉奸的道路上走。 你这是干嘛事情。 等等。 一丝灵光在贾贵脑海中闪现,将贾贵之前糊涂的思绪给一下子捋顺了。 事到如今。 贾贵才算看明白了张世豪的为人。 好小子。 故意跟自己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其本意就是试探自己真伪。 一阵惊喜涌上了贾贵的心头。 穿越来。 忙活了这么久。 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嘛。 好嘛。 这件事成了。 自己只要稍微表露一下,这件事就齐活了。 等会。 不行。 火候不到。 自己要是在张世豪的试探下,把自己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反而***变得有瑕疵了起来。 得撑住。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有钱挣,你也得有命花钱呀,有燕双鹰在,这个钱就不好拿,你以为我不想挣现大洋,可是前脚挣了钱,后脚被燕双鹰追来,还活不活了?之前安丘的那个太君,叫小松的太君,说谁抓住燕双鹰,赏大洋一千块,结果当天晚上就被燕双鹰给割掉了脑袋,哎,难。”贾贵道:“我们在鼎香楼吃了几次白食,就因为这件事,还被燕双鹰给堵在了鼎香楼。” “贾队长,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张世豪,我告诉你,黑腾太君是怀疑鼎香楼,可是也不怀疑鼎香楼。” “为什么?” “黑腾太君说了,说鼎香楼有可能是8鹿的潜伏点,也有可能不是8鹿的潜伏点,里面的那些人,比如孙有福、杨宝禄、全福、齐老太太、还有你张世豪,说你们这些人看着是良民,也看着不是良民。” “这不废话嘛。” “所以我贾贵挨了黑腾太君两个大巴掌。” “为什么呀?” “因为那些话都说我跟黑腾太君说的。”’ “合着是您说的呀。” “废话,不是我说的,还是你说的呀,黑腾太君还说了,只要好好干,就有机会成为狗汉奸的级狗汉奸,所以我一直未黑腾太君尽心尽力的做事情。” “哎呦喂,你们两个人怎么还杵在这里。”全福从后厨端菜的工夫,朝着贾贵和张世豪说了一声。 “不在这里,在那里呀?” “贾队长,不瞒您说,黄队长和白翻译都吃完饭走了。” “m的,吃饭不等老子,花钱尽等着老子。”骂骂咧咧的贾贵,迈步朝着前面大厅走去。 第192章石青山来了 贾贵整个人处在了巨大的懵逼当中。 可不是鼎香楼大厅没有人,而是因为贾贵在鼎香楼大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那个在全福话语中已经吃饱喝足离开鼎香楼的黄金标。 黄金标出现在鼎香楼不是什么新鲜事情,真正惹得贾贵感到懵逼不解的事情,是黄金标双膝跪在地上,两只手还举得高高的。 妥妥一个跪地投降状态。 电光火石之间。 贾贵想到了关键。 这一准又是鼎香楼里面来了8鹿,还是与贾贵打过两次交道的燕双鹰,否则黄金标这个狗汉奸能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举着胳膊。 m的。 又得跪。 心里了一句牢骚的贾贵,笑呵呵的从鼎香楼后院出现在了鼎香楼前面大厅,故作没有看到那几个持枪的人。 撇嘴朝着黄金标道:“黄金标,你不是回去了嘛,怎么没回去呀,我猜猜,是不是我贾贵掏钱你有些不忍心,想要跪地表示表示啊。” 贾贵打量了几眼黄金标,学着黄金标的样子举了举自己的胳膊。 “黄金标,跪地就跪地吧,怎么还把胳膊给举高了?你是跪我贾贵,不是遇到了8鹿,赶紧起来。” 话音这么一拉,把话题扯到了孙有福身上。 “孙掌柜,这顿饭钱记黄金标账上,昨天晚上我贾贵掏的钱,凭什么一连两晚上我都掏钱呀。” “对了,白翻译那里去了?”贾贵忽的现鼎香楼里面没有白翻译,就黄金标一个人在地上跪着。 “起来吧,还跪?”贾贵过嘴瘾的话语声音,不断的从他嘴里往出飞。 也是没有办法。 谁让贾贵就是这么一个人设,他时时刻刻都得进行着维护。 “在跪下去我贾贵也不掏钱。” 黄金标倒是想起来,可是一想到那几个人,就没有了起来的心思。 都是狗汉奸。 大难临头各自飞。 黄金标巴不得贾贵做这个出格的事情。 这样可以对比的黄金标罪行比贾贵小一点点。 此外。 还有羡慕。 黄金标前脚进了雅间,吃了没几口,白翻译被小鬼子叫走了,说野尻正川找白翻译有事,本来白翻译还想招呼黄金标一起走,但是黄金标心疼那点菜,就没舍得走,还把自己的副官给叫到雅间陪自己喝酒。 这一喝。 出事了。 把武工队招来了。 黄金标还好点,没有晕过去,那位陪黄金标喝酒的副官,见武工队出现,还亮了手枪,当时就晕过去了。 这也是贾贵就看到黄金标一个人跪地的原因。 谁让人家被吓晕了过去。 “哎呦喂,这里还躺着一个,这不是何副官嘛,怎么睡地上了呀,一准是喝多了酒,也是怪,黄金标铺子卖出的酒还能喝醉人。也不是我贾贵说你,你黄金标真够缺德的,人家卖酒是往酒里兑水,你黄金标倒好,是在水里掺酒。就着水掺酒的玩意,还把何副官给喝多了,起来吧,别演戏了。”贾贵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好似死猪的何副官,踢何副官的时候,贾贵感觉到自己的后脑袋上顶了一个凉飕飕的东西。 这玩意。 是枪管。 我废了这么多废话,总算把你这个正主给等来了。 “什么玩意啊。” “你猜。”身后传来贾贵熟悉的声音。 妈呀。 猜错了。 不是燕双鹰出现,而是石青山来了,怪不得屋内有好几个手中拿枪的老百姓装束的人,合着是石青山到了,要是人家燕双鹰,也不用这么多人,挂逼之王燕双鹰名不虚传。 “是筷子?”贾贵故意给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不对,再猜。” “铁管管?” “挨边了,在猜猜。” “不会是枪吧。”贾贵惊呼了一声。 “回答正确,不过没有赏钱。” “你他m的活腻味了,敢拿枪顶老子,你不晓得老子是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呀,我告诉你,除了太君,除了8鹿,对了,还有石青山和燕双鹰之外,我贾贵怕过谁。” “这话说的还挺溜。” “这声音听着这么耳熟啊。” “废话,我这又不是第一次拿枪顶着你贾贵的后脑勺了。” “8爷,你是8爷,8爷饶命,饶命。”贾贵嘴里喊着求饶的话语声音,两只胳膊动弹了起来。 “干嘛,想死是不?”顶在贾贵后脑勺上面的枪管,被持枪之人石青山莫名的加大了一点力气,杵的贾贵后脑勺有点疼。 也是贾贵自己作死。 被枪顶着后脑勺,还做出了往下摘取枪套的动作。 就这个动作。 换做谁他也得怀疑呀。 不是贾贵看不清事态,而是贾贵有自己的看法,今天晚上张世豪可是试探过一次贾贵的,说明张世豪认为贾贵是自己人,也间接证明贾贵的自救计划起到了一半的成果,这般之下,贾贵只要不做什么级过分的事情,通常没有生命危险。 算到了这一点,贾贵才敢动枪。 “呵呵呵。”笑了笑的贾贵,解释道:“8爷,我贾贵这个人您还不晓得,我就是天生胆小,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贾贵也不敢跟您8爷横呀,我是这么想的,8爷每一次出任务,都不能空了手,都得有这个缴获,您说说,您大老远的跑一趟安丘,不能空手而回吧,我的意思,这枪我贾贵拿着也是浪费,我把它交到8爷手中,好让8爷挥它的这个用处。” “拿来吧。”一个战士拿走了贾贵的枪。 跪在地上的黄金标,一脸羡慕。 狗日的贾贵。 被8鹿用枪顶出经验来了,都学会讨好8鹿了。 自己身上也有枪,怎么让贾贵给抢了先机。 也顺着贾贵的话茬子说了这么一嘴,“8爷,还有我黄金标,我黄金标的枪您也拿走,这枪我用着亏心,你说这么好的枪,怎么不去打鬼子呀,对了,还有他,他身上的枪也得拿走了。” 黄金标把何副官出卖了。 也不是出卖。 而是性命攸关之际,都想到了自己。 三个人的枪都落在了石青山手中,也让三个人愈的忐忑。 刚才取枪的时候,何副官醒了。 三个人提心吊胆的看着石青山,看着周围的那些持枪队员外加鼎香楼的人。 这一幕。 熟。 地下交通站情景喜剧第一部临近结束的时候,因为黑腾归三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交通员,所以石青山为了洗清鼎香楼的嫌疑,与当时时任安丘侦缉队队长的贾贵合伙演绎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来,让贾贵当了这个见证人。除了贾贵,还有安丘警备队小队长,具体叫什么名字,贾贵有些记不起来了,反正贾贵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有点熟悉,该不是还是为了自证鼎香楼的清白,石青山又要上演苦肉计吧。 “8爷,您是石青山?” 化妆成一个络腮胡子大汉的石青山,挑了挑眉头,将目光从黄金标身上转移到了问他话,且挑明了他身份的贾贵身上。 贾贵的猜测一点错误没有。 今天晚上这出突袭鼎香楼的戏码,还真是自证鼎香楼清白的戏码。 算是旧戏重演。 里面可不单单只有旧戏,还有新内情掺杂其中,观众也比上一次强大很多,安丘两大汉奸,一个侦缉队贾贵,一个警备队队长黄金标都在现场,说服力比上次强大很多。 正愁不晓得如何开口的石青山,当下顺着贾贵的话茬子开口道:“贾贵,没想到你眼睛还没有瞎。” 贾贵脸上泛起了洋洋得意的表情,自己夸赞自己,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是,您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我这双眼睛还是可以的,谁不是良民,谁是良民,我一眼就看明白了。” “嗯?”石青山冷哼了一声。 “就像您石青山,不不不,石队长,石爷爷,就不是良民,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像这个孙有福,像这个杨宝禄他们,他们就是良民。” 石青山右手的枪,上下晃动了几下。 贾贵的心,也跟着上下晃动了几下。 得小心走火。 “8爷,枪小心走火,我知道您为什么来。” “为什么呀?” “因为您是冲着鼎香楼的这些人来得,不用问,肯定是鼎香楼的这些人最近跟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安丘的小日本鬼子走的太近了,您担心他们成了汉奸,所以上赶着给他们上上课,告诉他们千万不能当汉奸。” “那你怎么还当汉奸呀。” “本来也不想当汉奸,可是就我这块料,还有我这张脸,天生当汉奸的料,就当了汉奸,8爷,饶命。” “放心,今天不杀你们。”石青山的话,让心里悬着大石头的贾贵等人,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不丢命就好。 不死就妙。 “多谢8爷不杀之恩。”贾贵、黄金标、何副官三人上赶着表示着各自的衷心。 “今天我们是冲着鼎香楼的人来得。”石青山说出了贾贵熟悉的台词。 得。 还真是冲着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来得。 看看。 那是当初的那几个人,唯一的变化就是蔡水根变成了现在的张世豪。 “石队长,这话我们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孙有福言语了一声,自打石青山表明身份,孙有福就觉得有些不怎么对头。 越听。 这种不对头的感觉越是强盛。 结果。 还真是。 “能不熟悉吗,去年这个时候,这个点,就是石队长教训的你们,当时大伙计还是蔡水根。”贾贵嚷嚷了一嗓子,忽的一拍脑门道:“不对呀,8爷怎么是冲着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来呀,还说他们是汉奸,不瞒8爷,黑腾太君,就是黑腾归三那个老瞎子,一直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地下交通员,让我盯着他们。” 黄金标也道:“石队长,贾贵说的正确,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探子,除了黑腾归三那个老瞎子之外,还有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瘸驴,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瘸驴说了,说鼎香楼里面怎么老有8鹿活动,肯定是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探子,还让我黄金标多多观察。” “还说他们不是汉奸。”石青山提高了嗓音,“不是汉奸,你们一个侦缉队队长,一个警备队队长,这么三番五次的替鼎香楼说话?” “这么说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也是汉奸了。”贾贵看了看黄金标。 黄金标也看了看贾贵,“没准有可能是,人家8鹿的情报可比你们侦缉队搞来的情报准确多了。”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都是汉奸,那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让我贾贵盯什么鼎香楼呀。” “谁说不是。” “闭嘴。”石青山瞪着贾贵,瞪着黄金标,“今天没有顾上搭理你们,你们还有些不高兴,既然这样,我就专门搭理搭理你们,省的你们两个人不高兴。”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给对方头上甩锅,“都怨你,得罪8爷了吧。” “还嘴硬。”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在脸上挤出笑容,讨好的看着石青山,“不敢,不敢。” “说说吧。”石青山一屁股坐在了贾贵和黄金标面前的凳子上,有意无意的将枪口对准了两人。 遇到危险,得让对方出头,怀着这样的心思,贾贵和黄金标相互撺掇着对方,让对方先说。 估摸着都想到了一块。 都想让对方先探探这个路。 “黄队长,您先来。” “还是你贾队长来吧。”反驳了一句的黄金标,忙将你这个称呼改成了您,“您贾队长先来。” “不不不,还是您黄队长先来,安丘城内,只要遇到事情,就是侦缉队比警备队小,都得先紧着警备队先来,就说吃饭,你们警备队先吃完了,我们侦缉队才能吃,还有雅间,您黄队长能进去,我贾贵进不去,这件事还的您先来。” “吃饭可以分个先后,跟8爷交代不用先后。” “你先说。”石青山给这件事做了定论。 被石青山点名的贾贵,笑了笑,道:“8爷,我有些不明白了,不是燕双鹰大爷在安丘活动嘛,怎么改石青山石爷了。” “要不我那天让燕双鹰队长专门拜访你贾队长一次?” “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贾贵扬天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就是随耳朵那么一听。” “说吧。” “说啥呀?” “交代你该交代的那些情况。”’ “我贾贵脑子糊涂,不晓得石爷想知道什么情况,石爷给提醒提醒。” “远的不说。” “圆的东西,安丘有圆的东西嘛,要说圆的东西,那就是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瘸驴的脑袋了,圆溜溜的,看着就跟一个西瓜差不多。” “谁让你说野尻正川了,说情报。” 贾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自己的身形从跪地变成了坐地,他在借故回味分析石青山话语中的那个意思。 情报。 什么情报? 安丘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大事情呀。 相应的。 也就没有情况可说。 但是观石青山的语气和表情,分明又是一副有情报的架势。 这事情有些怪异。 莫不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8爷,最近有情报嘛,黄队长说了,说我们侦缉队搞得情报一向不准。” 错以为得了机会的黄金标,赶紧上赶着借着这件事狂刷好感,“8爷,这个可不骗您8爷。我们警备队的人都说了,说安丘啥都可以信,唯独不能相信了侦缉队的情报。侦缉队搞来的情报,那叫一个假。明明人家8鹿在城南设伏,侦缉队搞来的情报说8鹿在城北埋伏,我们走城南,结果被8鹿好一顿打。明明人家是8鹿一个营的规模,侦缉队搞来的情报说就三五个8鹿,我们警备队兴冲冲的去了,被人家8鹿按在地上好一顿打,丢了武器弹药不说,回来还的挨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瘸驴的打。” “您看看,我真是没法交代,我怕坑了8爷。” “对对对,贾贵就是一个坑。” 老老实实待在一旁的张世豪,看似脸色如常,但是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今天晚上这出戏。 在张世豪的预料之中,也不在张世豪的预料之中。 先。 石青山上门演这出戏可没有跟张世豪通过气。 在鼎香楼马上就要打烊的时候,石青山带着人突然出现,继而有了现如今的一幕。石青山的出现,还让张世豪有些懵逼,以为有什么紧急任务。 其次。 贾贵刚才的表现,将张世豪认为贾贵是自己人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提高了百分之九十八。 两个点。 再有两个点就是百分之百。 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越是将贾贵与黄金标及石青山的那些对话细细分析论证,越是认为贾贵这个人不简单。 不管是从最开始的主动缴械,再到中间的故意说词,还有现在的表现,看似贾贵是被教训的那个人,可是内里却有一种贾贵握住了事情主动权的味道。 很多事情,往往三言两语的糊涂言语,轻易间就占据了上风。 这要是一个糊涂之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声音嘛。 不会。 贾贵说过的那些糊涂话语,看似有些令人好笑,但实际上是经过贾贵深思熟虑之后说出来的。 张世豪脸上泛起了笑意,看的旁边的孙有福都傻眼。 这倒霉孩子。 都被人家8鹿给寻上了门,说成狗汉奸了,他还有心情笑。 真以为那些话是跟我们这些人说的。 人家那些话都是冲你这个人说的。 有心提醒,却又不敢。 不得已。 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张世豪。 贾贵不晓得孙有福怎么想,还一脑子浆糊的对付石青山那。 “8爷,您想知道什么,您尽管说,我知道的肯定说,我不知道的,我编着瞎话的说。” “贾贵,怪不得我们的情报不准,一出任务就被8鹿给揍,合着你丫的情报都是自己瞎编的。” “谁瞎编情报了,我们侦缉队搞的那些情况,也都是打探出来的。” “打探,你从杨二傻子、王二愣子、张三呆子这些人身上打探情报,这个情报能准嘛,混蛋。” “我去,当着8爷的面,你黄金标骂我贾贵是混蛋,你还将不将8爷放在心上了。” “我这是着急,我替8爷骂的。”黄金标没招了,随口瞎编了一个答案出来,管用不管用无所谓,先把自己撇干净了。 “8爷,他骂我。”贾贵化身成了小学生,朝着自己老师告状一般的朝着石青山告着黄金标的状。 “当着8爷的面不敢,8爷面前,我黄金标可不敢造次。” “那你刚才怎么骂我呀,还混蛋,你以为你是黑腾太君呀。” “我还野尻太君那。” “都给我闭嘴。”石青山高亢的声音,吓得黄金标和贾贵老实的闭上了各自的嘴巴,也让跪在后面的何副官长出了一口气。 你大爷的。 没见过这么找死的人。 当着石青山的面,左一口太君,右一个太君,你们这不是找死嘛,你们这是唯恐自己不死。 “你说。”胡乱琢磨的何副官,被石青山点了将,紧接着何副官眼皮直翻的晕了过去。 “8爷,他晕了。” “我知道。” “我就是提醒一下8爷,要不我叫叫他。” “贾贵,别嬉皮笑脸的,我问你,最近安丘有什么大的动静?” “大的动静,好像没有,军火库没有被炸,太君的药房也没有被你们给抢走了,粮食也在,没什么大事情呀。” “一点没有嘛?” “要说有,还真有点。”贾贵动了动身躯,“一开始是黑腾归三当一把手,后来被野尻正川当了一把手,黑腾归三心里不服气,就想在保定大官鬼子面前表现自己,说要立个大功劳,让保定的大官鬼子看到他的另一面,具体这么立这个大功劳,我贾贵就不知道了,黑腾归三没跟我说。” “8爷,贾队长说的在理,这件事是真的,野尻正川也知道黑腾归三对他不服气,心里也憋着火,天天骂黑腾归三,咱听不懂日本话。” “你听不懂日本话,怎么知道野尻正川骂黑腾归三呀。” “这不是有白翻译在吗。” 第193章你贾贵就是老马户 无意中被黄金标提及的白翻译,却成了贾贵和黄金标两个人脱身的关键所在。 谁让白翻译此时不在现场。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贾贵和黄金标不管是有心,亦或者无意,都齐齐朝着白翻译甩锅了起来。 这也看出了安丘三大汉奸三者之间的关系。 相爱相杀相互捅着刀子。 面上嘻哈哈。 背后下死手。 “这件事您还真的要问白翻译,为什么要问白翻译,是因为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瘸驴他听不懂中国话,不管是出城打8鹿的任务,还是给炮楼里面送粮食这样的事情,都是经过白翻译的嘴巴说出来的,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瘸驴说了什么,是不是真的,我们一概不知情,都是白翻译帮着翻译的。” “都说这个翻译官缺德,8爷,还真是缺德,有时候我黄金标回来,因为没有完成野尻正川交代的任务,被野尻正川抽了两个大嘴巴子,本来两个大嘴巴子抽完就没事了,但是这个狗翻译中间一说,一搅和,我黄金标怎么也得挨四个大嘴巴子才能完事,你说这个狗翻译气人不气人,都是中国人,怎么能这么坑自己人啊。” “都是中国人。”石青山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成分。 这话从他们这些人嘴里说出来无所谓。 是大局观。 可是从黄金标这样的狗汉奸嘴里说出来,就妥妥的多了几分强烈的违和感。 还都是中国人。 你晓得自己是中国人,怎么还去当汉奸呀。 还中国人。 看着你当狗汉奸的那个德行,就想给你两巴掌。 “8爷,您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中国人,咱8鹿不是有句话嘛,叫做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打鬼子。”贾贵这个咱的称呼用的不错,一下子拉近了他与石青山之间的那个关系。 石青山望向了说话的贾贵。 别说。 这套词说的还挺溜,中间没有一点的卡壳。 “贾贵,你也算中国人?”带着几分火气的声音,从石青山嘴里飞出。 在安丘当了这么些年武工队队长,石青山也算与贾贵打了老长的一段交道,知道贾贵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简直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面的混蛋。 小鬼子没有占据安丘之前,贾贵因为没有人撑腰,为恶还都是小恶,无非今天这里吃点白食,明天那里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 小鬼子占领了安丘城后,贾贵真是土老鼠腰里别起了大喇叭,彻底的抖了起来,摇身一变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 只不过还是闹不过黄金标。 如此。 也引出了贾贵极具特色的名言。 小鬼子没来之前你黄金标欺负我,小鬼子来了,你黄金标还欺负我,那小鬼子不是白来了吗。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 足可见贾贵的良知被狗给吃了,要不是念在贾贵糊涂,经常做不靠谱的事情各方面的坑黑腾归三,坑小鬼子,石青山早一枪送贾贵去见阎罗王了。 “8爷说的对,我贾贵就不是人。” “你就是一个无耻的狗汉奸。” “对对对,我就是一个狗汉奸,还是无耻的,不过求求8爷,绕我一条狗命呀,我从今天开始就洗洗脸,挂挂胡子,换换衣服,当个好人。” “8爷,贾贵的意思是洗心革面。” “就是洗心革面,我贾贵决定当个好人,洗洗自己的心,革革自己的面,不对呀,我贾贵不洗心革面了,这要是把心拿出来洗洗,把脸割下来涮涮,我还能活吗,8爷,饶命,饶命。” “瞧你这个没有文化的样子,洗心革面是这个意思嘛?还活不了了?洗心革面的意思就是当个好人,不是把心拿出来洗洗,把脸割下来涮涮。”怼完贾贵的黄金标,还朝着石青山替贾贵解释了一下由头,“石队长,您别见怪,贾贵这个人他不识字,经常闹笑话,上一次还把黑腾归三给他的情报当厕纸的擦了屁股,害的黑腾归三抽了贾贵两个大嘴巴子。” 石青山什么感想。 站在一角的张世豪不知道,但他却晓得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黄金标和贾贵刚才的对话言语,又给了张世豪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换言之。 张世豪认为贾贵是自己人的可能性已经高达了百分之九十九。 贾贵识字。 这是鼎香楼内除了当事人贾贵之外,张世豪算是唯一知道这个真相的人。 看着石青山那义愤填膺的脸,看着周围众人对贾贵表达出的讥讽和不屑的神情,又看看跪在地上朝着石青山磕头求饶的贾贵,张世豪的心莫名的处在了一种极端的矛盾中。 这是一种包含了敬佩、敬遵、感激、感动、大义凛然等等情感因素的矛盾。 当一个人为了民族大业,为了抗日事业,不惜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狗屁不是的狗汉奸,被无数人辱骂,被无数人诅咒,着急还的在自己同伴面前,朝着自己同伴跪下求饶外加磕头,那么他无疑是个高尚的人。 神情莫名的柔和了下来。 看向贾贵的眼神,也莫名的泛着一丝小小的激动。 想想。 还真是讽刺。 刚来鼎香楼卧底的时候,自己未尝也不是带着一种有色眼镜在看着贾贵,还把贾贵当做了一个恶人。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贾贵抢了葛大妮之后,自己才从葛大妮那里获知了贾贵的真正情况。 贾贵是个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人,与自己对比,贾贵无疑显得很是高大。 一个宁愿背着狗汉奸骂名,被无数老百姓诅咒八辈祖宗的人,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但他却一如既往的选择了战斗。 细细盘算一下。 自己潜伏鼎香楼开始,贾贵连着做了好几件坑小鬼子的事情。 如果现场没有这些人,张世豪真的很想大声的询问一下贾贵,询问他是不是就是与组织断却了多年联系的老马户。 就算贾贵矢口否认,张世豪也会朝着贾贵行个军礼,这是张世豪对贾贵的致敬。 可惜。 不能。 贾贵的身份绝对保密,想必就连石青山也不知晓,更何况还有孙有福等老百姓及黄金标等狗汉奸在。 说破贾贵的身份,就是对贾贵生命的不负责任。 思索间。 就听得石青山一声怒吼,随即贾贵、黄金标、何副官三人被带到了一旁。 石青山的来意,张世豪已经猜晓了一个大概,估摸着是因为听到了黑腾归三对鼎香楼泛起的怀疑,所以当着黄金标、贾贵、何副官三人的面,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审问的戏码,继而借着三人的嘴巴,把这件事传到黑腾归三及野尻正川的耳朵中。 安丘武工队上门讨教,这样的人能是8鹿的潜伏者嘛。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不然。 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提及重复某件事情,反而会让某些人愈的怀疑。 先很肯定一点。 鼎香楼里面确确实实有8鹿潜伏者出现。 谁让贾贵、黄金标还有小鬼子常来,甚至就连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也天天到。 这就是价值! 这么难得的一个情报来源地,任何一个精明的人都不会将其白白放弃。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这件事要是被连续提及。 事情反而不美。 苍蝇不叮无缝蛋。 贾贵说过,安丘来了一个号称要睡编国人的女鬼子美城花子,据说连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燕双鹰都有一次败在了美城花子的手下,是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且心狠手辣的女鬼子。 要是张世豪没有猜错,今天晚上生的事情,一定会被有心人传出去,人云亦云之下,会变成什么情况,张世豪不晓得,但他晓得自己的处境一定不会太好。 事实上。 对于黑腾归三猜错鼎香楼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任由事情随意展,只要自己站住阵脚就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没成想,石青山来了,还唱了这么一出戏。 估摸着事后想要圆场,有些不可能。 先美城花子就会怀疑。 哎。 心中微微感叹了一句的张世豪,将所有的心思收拢在心中,做起了他张世豪该做的事情,无非演戏或说瞎话。 约三十分钟后。 石青山带着人马走了。 “那咱们?”贾贵提议道:“是现在就起来,还是在跪一会儿?” “石青山都走了,还跪什么?赶紧回吧,万一石青山在杀回来就麻烦了。”胆小的何副官提议了一句。 “我觉得还是在跪一会儿划算,万一石青山真的回来了,见我们还跪在地上,说明我们态度好。”黄金标给了不同的意思。 “那就在跪一会儿吧。”贾贵附和了一句。 话虽如此。 可是贾贵却没有老实的跪在地上,他扭身从地上起来,两只手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膝盖部位。 刚才那一跪。 真把贾贵的膝盖给跪伤了。 “你怎么起来了?”黄金标道。 你贾贵起来了,我黄金标还跪着,我黄金标成什么了?不是成了你贾贵的孙子? 为了不当贾贵的孙子,黄金标也扭身站起。 跪着的三人中,就何副官还跪在地上。 “你怎么不起来?” “队长,我腿软起不来。” “那你在跪一会儿就腿不软了。” “对对对。” “贾贵。” “黄金标,你说什么事情吧。”贾贵道:“不过丑话说前头,石青山可不是我贾贵找来的,你黄金标要是算账,也算不到我贾贵的头上。” “废话,你贾贵什么人,人家石青山什么人,你两人能是一伙儿的嘛,你还找石青山,你贾贵有那个能耐?” 张世豪心里冷哼了一声。 贾贵一句话,将自己给撇干净了。 张世豪现贾贵身上有个优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很多人下意识的都把贾贵给排除在外了。 原因就是贾贵的糊涂,贾贵的不识字。 一个人完美的将自己的所有一切给予了隐藏,将自己想要表现的虚假一幕展现出来,关键这虚假的一幕还让所有人都相信。 贾贵。 你真的就不是老马户嘛。 你不是老马户,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我们这些潜伏者想做但却一直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是动机。 也是理由。 你就是老马户,你在故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仿佛感受到了张世豪的目光,贾贵扭头看了看张世豪,脸色虽然如常,但是心中却是一副惊涛骇浪的表现。 刚才茅房外面,张世豪可是用言语试探过自己的。 说明自己成了张世豪眼中的同伴,否则张世豪脑子进水了,忽的跟自己说了那么一句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的在拖一拖。 眼睛一瞪,朝着张世豪道:“看什么看?你以为人家石青山刚来来了,说你张世豪快成了汉奸,你就可以这么看我贾队长?你是快成了汉奸,还没有成了汉奸,我贾贵,还有黄队长,可都是多年的汉奸,你今后见了我们可得小心一点。” “贾贵,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显摆自己,今天晚上这件事的回去跟太君报告。” “是的报告,鼎香楼里面现了石青山,这就是情报,有赏钱拿。” “还他m的赏钱,不给你几个大嘴巴子就不错了。” “为什么呀?” “枪都没有了,能有好嘛,你贾贵还是主动给人家的枪。” “不主动能活命嘛,你黄金标不也是主动给人家的枪,你还骂野尻太君是个蠢猪瘸驴,说野尻太君天天就喜欢吃法,是个饭桶。” “你贾贵也说了黑腾太君是个黑瞎子。” “我说了?” “说了。”黄金标说话的工夫,冲出了鼎香楼,本来跪在都是动弹不得的何副官,见黄金标跑了,也麻溜的起身就跑,冲出鼎香楼的时候,还把也要跟着出鼎香楼的贾贵给撞在了地上。 张世豪跨前一步,将贾贵扶起,小声道:“贾队长,你就是8鹿的潜伏者老马户吧,你隐藏得够深的。” “你瞎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驴肉火烧?”贾贵大声的嚷嚷了一嗓子。 “我也是潜伏者。”张世豪本来还想婉转的试探试探贾贵,但是经今天这么一弄,他现与其扯那个咸淡,还不如直奔主体的好。 第194章实锤了,贾贵就是老马户 诸多想法之下,张世豪失去了缓慢试探贾贵的耐性,改用了直奔主题方式,明确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开门见山的说贾贵就是老马户。 这里面也有一丝丝危险在其中。 万一贾贵不是老马户,那么挑明身份的张世豪会有殇命的危险。 万幸。 付出与收获是呈正比的。 张世豪巨大的付出获得了最终的丰硕收获。 就算贾贵没有明着承认他自己就是与组织断却了多年联系的老马户,可张世豪还是从贾贵的肢体言语中嗅到了答案。 贾贵就是老马户。 虽然贾贵没有承认,但他的的确确就是老马户,这一点是贾贵不能变更的东西。 事实上。 就在刚才张世豪明确询问贾贵是不是老马户这个问题的时候,张世豪一只手抓住了贾贵的胳膊,在问题话罢后,被张世豪抓在手中的贾贵胳膊,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动作很轻。 时间也很短。 也就一二秒钟的时间。 却还是被张世豪给感知到了。 没法子。 谁让贾贵的胳膊被张世豪攥在手中,就是轻微的一下抖动,张世豪都感觉的一清二楚。 此外。 是贾贵身体抖动的时机,贾贵他是在张世豪询问贾贵是不是老马户这个问题后泛起的抖动。 证明这个问题给了贾贵很是强大的冲击力,使得贾贵的心情及情绪处在了强烈的震撼当中,情绪和心情的波动,又影响到了贾贵身体各部器官的这个挥,这也是张世豪确定贾贵就是老马户的证据。 贾贵就是老马户。 老马户也是贾贵。 怀着激动的心情,张世豪整个人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他有了一种自己破了大案的兴奋感觉。 即扬眉吐气。 你们这么多人追查谁是老马户,又是杀鬼子,又是除汉奸,着急还使出了美人计,结果事实的真相,是我这个潜伏在鼎香楼的大伙计最先得知了谁是老马户,一种类似打脸的爽朗,急的充斥着张世豪的大脑,令张世豪几乎忘乎所以。 殊不知。 全都是狗屁。 是张世豪自己胡思乱想的结局,算是张世豪自己脑补场景的后果。 贾贵身体泛起的那一丝小小的抖动,根本不是因为张世豪叫破了他的身份,也不是因为张世豪喊出了老马户三个字。 而是因为贾贵在听闻张世豪直言他贾贵就是老马户这个答案后,心里泛起了计划成功及自己总算不用再死的这个兴奋。 这个兴奋的影响下,贾贵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抖动了几下身体。 合着错有错着,还是错中藏有大惊喜的那种。 身体这一抖动,更加的坚定了张世豪认为贾贵就是老马户的这个决定。 算是意外之喜。 贾贵心里都是偷乐。 张世豪是脸上和心里都乐。 当然了。 乐的里面还有一丝丝小小的忐忑在其中。 虽然已经认定贾贵就是老马户,但这件事目前还无法做出详细的定论,需要观察一二天再说。 既然是以身饲虎的办法,除了需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殇命虎口的可能性,还的见见那头猛虎。 只有两者合二为一,才算完成了计划。 点明身份归点明身份。 还需看看贾贵接下来的具体后续。 很简单。 也很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要是贾贵没有带人来抓张世豪,那么张世豪以身饲虎的办法才算真正得到了质量的保证。 否则张世豪就真的命丧虎口。 五天.\n 整整五天时间。 贾贵都没有出现在鼎香楼,就算张世豪在大街上见到了贾贵,贾贵也没有提及抓捕张世豪的这个话茬子,甚至就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仿佛那天晚上生的事情及说过的话语声音全部被其贾贵给忘记了一般。 如此。 张世豪的心才算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贾贵就是那个与组织断却了多年联系的人,代号老马户。 人。 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经常出现。 你看着烦。 这一下子不出现。 你又觉得少点什么。 贾贵五天没有出现在鼎香楼,孙有福第一个坐不住了,第六天,自打鼎香楼开了张,一个人就杵在门口看着外面。 “掌柜的,您这是看什么呀?” “没事,随便看看。”孙有福随口应承了一句,扭头朝着张世豪说了两个字,“奇怪。” “掌柜的,您奇怪啥。” “贾贵。” “贾贵有什么可奇怪的,不是还当侦缉队队长嘛。” “我是说贾贵连着五天都没有出现在咱鼎香楼,以前是一天来八趟,现在五天不来一趟,不会是被这个给锄奸了吧。”孙有福先比划了一个五的数字出来,意指贾贵五天没到鼎香楼这件事,随后又比划了一个八字出来,意指贾贵被8鹿给锄奸了。 “您说贾队长?”张世豪道:“没有,我刚才卸门板的时候,还看到贾队长从咱们鼎香楼前面路过,我打了一声招呼,贾队长都没有理会我。” “他一个狗汉奸,你跟他打什么招呼呀。”孙有福刚刚教训完张世豪,转脸就把自己的脸给丢在了地上,他陪着笑脸的向直奔了鼎香楼而来的侦缉队老六道:“六爷,您来啦,来得可不巧,我们鼎香楼还没有开火。” “m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两套驴肉火烧,中午送队部。” “行行行,我到时候去送。”张世豪套话道:“六爷,您们这几天真够忙的,连吃饭都在队部。” “都是石青山闹的。”老六也没有将张世豪当做外人,有什么事情他就说什么事情,一点不把这个当做情报,“黑腾太君和野尻太君又闹腾了起来,两个人差点打起来,主要是野尻太君打了黑腾太君,然后黑腾太君又踢了野尻太君。” “这事听着都新鲜。” “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常有的事情,野尻太君说黑腾太君搞来的情报不准,害的警备队经常打败仗,黑腾太君又说野尻太君无能,反正就是两个人掐,弄得我们手下没法做,我们队长这几天差点挨了大嘴巴子,天天琢磨怎么抓8鹿。” 第195章姗姗来迟老冯头 实锤了。 老六的话算是间接解惑了张世豪心中的疑惑,认为贾贵百分之百就是老马户。 没听老六说嘛。 说这几天贾贵做梦都在琢磨如何抓捕8鹿。 天天琢磨抓8鹿。 自己这个8鹿主动送上门,贾贵却装了一个没看到。 贾贵不是自己人是什么? 张世豪心里最后的一点疑惑,也在老六这番言语下变成了被风吹散的乌云,心里那丝小小的忐忑也消失不见。 之前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此时一下子变成了百分之百。 身体也在此刻得到了质变的升华,好似肩膀上面挑着的千斤重担突然被卸掉了一般,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在泛着一股子轻松。 笑。 张世豪很想笑。 不管不顾放声肆意的笑。 这种笑。 也是张世豪此时心情的最好表现。 贾贵就是老马户。 老马户就是贾贵。 回想与贾贵接触的时日,是那么的如梦如幻,又是那么的不真实。 打死张世豪也没有想到,安丘人尽皆知,被所有人辱骂的贾贵,居然就是被小鬼子高价悬赏的老马户。 组织的人,不但打入了鬼子的内部,成了侦缉队队长,还深得小鬼子的信任。 这般神一般的反转。 颇有几分喜剧的味道。 也看出了贾贵潜伏水准的高,将所有人全部给隐瞒了过去。 这就是贾贵。 重重呼吸了一口气的张世豪,定下心神的看着老六远去的身影,心里想着如何去与葛大妮碰一下头。 这么重要的情况,于情于理都应该跟人家葛大妮通个气。 毕竟探知谁是老马户这件差事,真正的执行人是人家葛大妮,张世豪就是一个敲边鼓的小帮手。 就在张世豪想折的时候,孙有福说话的声音令张世豪身体莫名的就是一抖。 “我老远瞅着像您冯老板,这走近了一看,还真是你冯老板。”孙有福这话听着不对头,不像是欢迎━(*`?′*)ノ亻!反倒有几分埋怨的味道。 主要是孙有福有点心虚。 欠着老冯头的两头驴钱一直没给。 见到老冯头,就像看到了这个要债的债主。 “冯老板,我告诉你,最近安丘城可不太平,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出城,省的到时候被那帮人当8鹿的给你抓进去。” 孙有福一句话将老冯头指使到了安丘城外。 “我刚来就走啊,刀子,你们掌柜的也太黑了吧。”老冯头借故把话题扯到了张世豪的身上。 刚才。 两个人相互观察着对方。 依着老冯头给鼎香楼送驴的这个规则,今天或者这段时间内,老冯头都不应该出现在鼎香楼。 张世豪猜测,肯定是有紧急事情,闹不好还是因为自己以身饲虎试探贾贵这件事来得。 可惜。 晚了一点点。 事情自己已经做了,还到得了具体的结果。 来得巧不如来得好。 索性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我张世豪真正的实力。 “叔叔,我们掌柜的可没有说错,刚才侦缉队的六爷还来我们鼎香楼大牢骚,说因为石青山现身安丘这件事,闹的野尻太君和黑腾太君两个人又不对付了起来,连带着他们手下的人也都顶牛起来,警备队黄队长忙着维持治安,侦缉队贾队长忙着抓8鹿,是有点不太平。” 借着回应孙有福问题的机会,张世豪向着老冯头大致讲述了一下安丘现如今的这个局面,重点提及了贾贵抓捕8鹿这件事。 或许是立了大功劳的缘故,张世豪说话的口气里面含着一点点惊喜的情绪在其中。 这丝惊喜,被老冯头给精准的捕捉在了眼帘当中。 张世豪猜测的很对。 突然现身安丘的老冯头,还真是因为张世豪那以身饲虎的方案来得。 事关重大。 容不得张世豪瞎搞。 只不过由于半路上遇到了意外的突然状况,害的老冯头没有及时赶到安丘。 也算错有错着。 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只因为老冯头半路上耽误了行程,才令张世豪以身饲虎的计划最终得以施展,更收获了巨大的价值回报。 假如老冯头及时出现,制止了张世豪这般冒险的行为,估计到现在,一帮人还对谁是老马户这个问题感到纠结。 这件事上面,张世豪是犯了错误,但是却有巨大的收获。 当初就因为这个老马户,组织派出了多少人? 葛大妮。 周半仙。 白翻译。 甚至就连包围狗尾头炮楼的大部队都参与了其中。 足可见老马户的重要性。 张世豪以个人生命为代价,解惑了这个巨大的难题,是有功劳的。 再说了。 张世豪不是还没有死去嘛。 “我走可以,但是我的拿到驴钱。”老冯头用要钱这招旧套路恫吓着孙有福,继而为自己创造出与张世豪单独相处的机会。 有些话要暗地里静悄悄的细说。 “我的去趟茅房,刀子,你招呼你叔叔。”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叔叔的。”应承了一句孙有福的张世豪,朝着老冯头演戏道:“叔叔,您怎么又来要钱?” “没钱怎么收驴呀?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这件事你张世豪必须给我说清楚。”老冯头找了一个要账的理由,暗暗的提醒着张世豪。 “行行行,我一准给您说清楚。”张世豪说话的工夫,把老冯头让到了鼎香楼后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驴钱。”不明情由的老冯头,以为有客人在鼎香楼后院住店,故意大声的叫喊道。 “叔叔,没人,现在整个鼎香楼就我和你。” 听闻没有外人,老冯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十二分严厉的味道,对张世豪的称呼也变得很是正式起来。 称谓的变化。 誉为着老冯头今次前来的身份,不是张世豪的叔叔,而是代表组织前来。 “张世豪,你犯错误了,晓不得?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擅作主张的去试探贾贵,万一贾贵将你抓到侦缉队或者告诉给黑腾归三,怎么办?万一因为你的失误,令鼎香楼交通站暴露在小鬼子眼前,继而令孙有福等人无端殇命,你又该怎么办?那可是好几天人命,这件事不能做,也做不得。” 第196章贾贵是老马户的N个证据 老冯头教训张世豪的时候,心里还抱着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希望张世豪这五天内没有将试探贾贵的计划付诸实现。 依着老冯头对自家侄子的认知,就算想要试探贾贵,也应该是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去试探。 这样还有挽回的余地。 岂料。 张世豪担心夜长梦多,再加上受当时环境的影响,脑袋一热的状态下,愣是采取了直奔主题的方式去询问贾贵,问贾贵不是老马户,又说了自己是潜伏者这件事。 故老冯头的希望之火,瞬间化作了灰飞。 迎着老冯头稍微带着期许的眼神,张世豪选择了实话实说。 没有隐瞒的必要,也没有说假话的那个需要。 “叔叔,你来迟了,我已经行动了。” 老冯头的身体,原地微微晃荡了几下,一股子晕头转向的感觉,找上了老冯头,他感到自己的血压有点高。 事情出现了老冯头意料之外的变化。 指着张世豪的右手,也在这一刻变得不镇定起来。 “你、你、你、你。” 连说了好几个你字的老冯头,愣是没有说出详细的下文,他所有的言语声音都仿佛堵塞在了自己的嘴腔之内,又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老冯头的嘴巴,令其无法说出下文。 好一会儿。 千言万语才化成了这么一句指责的声音。 “刀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你怎么能这么做事情?这件事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我想你也清楚,可是你,哎。” 最后的那个哎字。 表达着老冯头对张世豪的情感认知。 既是自己的同事,又是自己的侄子。 真不忍心就这么看着张世豪死去。 “现在赶紧走,就说家里出事了,需要你回去处理,安丘的事情,我老冯头来想办法,一定不会让孙掌柜他们有性命之忧。” 鼎香楼背后有座小鬼子不敢惹得大山。 孙有福的师妹,齐老太太的女儿齐翠芬。 只要齐翠芬不倒,鼎香楼就倒不了。 至于交通站的事情,另当别论,万幸还有小石头和葛大妮两个人潜伏在安丘,就算真因为这件事害的鼎香楼交通站不能存在,有小石头和葛大妮两个人在,组织也不至于变成聋子、瞎子。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借着这件事做做文章。 也就是如何把坏事化作好事。 事情已经生的情况下,貌似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般局面下。 保存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其瞎扯淡,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将损失减损到最小程度。 电光火石之间。 老冯头想了好多,先要保住张世豪的命。 “叔叔。” “刀子。” “老冯同志。” “张世豪同志,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走,东西也不要收拾,赶紧出城,城外五里土地庙等我。” “我不走。”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耍小性子?贾贵那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你跟他说你是8鹿的情报员,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不会的,贾贵是咱们自己人。” 一脑子雾水的老冯头,不以为意的回应着张世豪,估摸着是没有将张世豪那句话听在耳朵里。 约过了几秒。 才才反应过来的老冯头,整个人愈的惊恐起来,就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震惊的事情,眼睛瞪得溜圆,眼睛里面的瞳孔也在无限度的放大,嘴巴更是张的老大,舌头都伸出了嘴腔。 “贾贵是咱们自己人。”张世豪压低声音道。 “贾贵是咱们自己人?”老冯头原封不动的照搬了张世豪的那句原话,声音中泛着强烈的不相信。 贾贵怎么能是自己人? 贾贵那就是一个狗汉奸啊。 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狗汉奸。 “叔叔,别说你不信,就是我也不相信,在我眼中,贾贵那就是一个狗汉奸,人人得而诛之的混蛋,可是上一次燕队长来安丘,葛大妮来安丘,他们现了贾贵身上………。”张世豪把自己受到燕双鹰提醒,又在葛大妮传来贾贵身上种种疑点等事情详细的阐述了一遍,“只因为他们两人的现,我才现了贾贵的不对头,你想啊,贾贵做的那些事情,那一件是对咱们组织有害的,贾贵做的那些事情,通常都是坑小鬼子为最终结局。” 老冯头朝着张世豪一眨眼,吼喊道:“刀子,你们家孙掌柜什么时候回来,这一趟茅房上了多长时间,今天我把话撂下,这驴钱我一定要拿走。” 得了授意的张世豪,看到了孙有福从外面掂手踮脚走来看事态的身影,当下挥了挥手,示意孙有福赶紧走,话没有说完,你瞎参合什么。 “叔叔,这不是没有法子嘛,最近这段时间,太君、老总们是来鼎香楼吃饭,但是他们都不给钱。” “他们不给孙掌柜钱,孙掌柜就不给我驴钱,这叫什么事情,合着我老冯头把驴赊给了那些老总们。” “叔叔,你消消气,咱们慢慢谈,这不是没钱嘛。”张世豪见孙有福被他们两人瞎走,忙又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面,“我认为我的计划是成功的。” “成功什么?你这就是冒险。” 张世豪知道老冯头言语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索要证据。 证据还真没有。 仅仅是理论推测。 什么时候将理论推测变成证据? 这个想必还需要时间来佐证。 不过张世豪确信,这个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回想了一下,现贾贵虽然身为侦缉队队长,但是他做的那些事情,细细分析一下,那件事是对咱们组织有害的?基本上都是带着小鬼子出城出任务,以小鬼子损失惨重为代价归来。” “不可能。” “你不相信没有办法,可是这件事你必须要相信,我是在五天前试探的贾贵,老六也说了,贾贵这几天一直忙着抓8鹿,我自己都说自己是8鹿了,贾贵为什么没有抓我?” “就不能放长线钓大鱼嘛。”老冯头盯着张世豪,一字一句的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即阴谋学说。 “比如说贾贵把你是8鹿交通员这件事告诉给了黑腾归三,黑腾归三特意叮嘱贾贵,让贾贵当做没有听到或者不知道这件事。” 不得不承认。 老冯头说的还挺有一定的道理。 认真考虑一下。 老冯头提出的这种假设,未尝没有它的可能性。 贾贵是笨。 但是贾贵却贪,贪财、贪吃、还怕死。 这么一个混蛋,面对诱人的钱财,不可能不动心。 在黑腾归三的叮嘱下,当做没有生这件事,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先入为主的印象下,张世豪虽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却选择性的将其忽视,他失去了一个交通员该有的冷静头脑。 这对组织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冯头提出让张世豪撤离鼎香楼,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刀子,作为你的叔叔,作为你的单线联系人,我认为你已经不适合在做交通员,这件事之后,我会向上级长反映,但是在这件事之前,你必须要离开鼎香楼。” “理由是不安全?我不认为贾贵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我认为贾贵是自己人,他压根就不想抓我,这件事黑腾归三也一定不知情。”张世豪道:“我相信自己的知觉。” “情报工作可不是凭着知觉来做,它需要证据。”老冯头道。 “我不会离开,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张世豪并没有听从老冯头的建议,在他心中,牙根就没有离开的想法,就算是离开,也不会是这个时候离开。 不就是需要证据嘛。 今天晚上他张世豪就把证据丢在老冯头的面前。 所谓的证据。 无非就是旧事重提的老套路。 五天的时间,看似不短,但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人在内。 “我今天晚上还会去找贾贵。” “你。” “不管是作为我的叔叔,还是作为我的单线联系人,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的心情也希望叔叔你理解,老马户的重要性,我知道,叔叔你也知道,上面的长更知道,倘若以我个人的性命来可以佐证老马户,我宁愿付出自己的性命。” “我真想抽你一巴掌,咱们家这一代就你一个男丁。” “叔叔,钱真的没有。”张世豪看着突然出现的孙有福,忽的提高了嗓音,更借着孙有福的出现,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一晚。 张世豪只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就可以将贾贵是老马户的证据摆在老冯头的面前。 不晓得内情的孙有福,还以为张世豪真的因为驴钱这件事跟自己的叔叔老冯头翻了脸,当下打圆场道:“刀子,怎么跟你叔叔说话那,再怎么说他冯老板也是你叔叔。” “掌柜的,我。” “正好孙老板也回来了,那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驴钱我今天必须拿到,要是拿不到驴钱,我就不走了。” “叔叔,你怎么还赖着不走了。”张世豪一语双关道。 “不给我驴钱,我怎么走?” “不走就不走,咱们鼎香楼有的是客房,冯老板您随便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反正我孙有福不撵人。”孙有福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更主动将老冯头请到了一号客房,帮着收拾了收拾,出来见张世豪还杵在原地,解释:“没法子,谁让咱欠着人家的驴钱没给啊,咱不是理屈嘛。” 理屈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孙有福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又没人住店,正好冯老板来了,他住一天我扣一天的店钱,最好把两头驴钱给扣出来。” “掌柜的,我叔叔不容易啊。”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那是,我忙去了。” 这一忙。 就是一整天,直到华灯初上时候,张世豪才有了一点点闲工夫。 巴巴的期盼了一天的时间,愣是没有见到贾贵。 贾贵都没有见到,自然也无法付诸张世豪以身饲虎的最后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