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生活手札》 分卷阅读1 ================= 书名:大夏生活手札 作者:坟前 文案一: 姜潮落觉得,自从他从画了第一本春宫图开始,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纯情公子哥了。 好羞耻怎么办,娘子还以为我出淤泥而不染。 盛晚:你是什么颜色的莲花,我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文案二: 历史考卷,a卷。 1大夏朝著名的美食家,著作了名传千古的《舌尖上的大夏》。 2著名的画家,著有《清明燕郊图》 3xxxx七人,被后世称为“大夏七君子”,请问他们共同的先生是: 学霸翻了翻白眼,刷刷刷的全写上姜潮落三个字。自从考古学家发起“寻找姜潮落”的活动后,现在什么考试都得跟姜潮落扯上一腿。 果然,下一场物理考试,题目是:假设姜潮落在水平面上以恒定的加速运动的位移与时间的关系是s=24t-6(t)的平方,则它的速度为零的时刻为 学霸彻底无语,如果没记错,以前这种题,说的是假设一物体吧。 姜潮落:“……”姜潮落很忙。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潮落,盛晚┃配角:徐立,盛从文┃其它:轻松搞笑 ================== ☆、引-姜潮落是朵白莲花 大夏,武帝三年,六月初。 京都,姜宅。 诚意伯姜家的宅院算不得大,但也算不得小,在寸土寸金的平安巷里占据了一个角落,努力的挤在上层圈子的地界,宣告着主人家还不曾没落。姜家后宅里,姜潮落正红着脸买了份红枣糕贿赂六岁的小侄儿。 他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去帮小叔听听,是哪家姑娘。” 姜礼从红屁股小叔手里接过红枣糕,捏起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嚼,确定是九色食斋的正版后,才装着为难的样子答应了。他熟门熟路的跑进里屋的隔间躲着听,果然有他娘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是嫡出的当年是双胎自小养在云州。对,对,排第六” 再听他祖母迟疑的道:“倒是个极好的人家性子怎么样?” 他娘便笑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不少:“说是特别安静,喜欢读书,模样是顶顶的好,因寄养在云州多年,盛侯爷颇为自责,亲自挑起了女婿,前几天去书院讲课,碰巧见了潮落,课上点了潮落的名,答了几道题,颇为满意,这才请我父亲做媒。” 姜老夫人也满意的点点头。文博侯盛家在京都上流圈子里虽然不是什么顶尖存在,但也是在圣上跟前说的上话的人,这种书香世家看着不显不露,但要细数起来,他家做官的人还真不少。而且盛家大少爷盛从文刚娶了福宁长公主的女儿,进了大理寺为官,前程大好。盛家的女儿,她也见过几个,都是文文静静的样子,长的也不差只是这位盛六姑娘一直在云州那种边境地界长大姜老夫人又犹豫了起来。 见婆婆犹豫不决,姜大奶奶便再劝。她轻轻的搁下茶杯,用帕子抿了抿唇边,笑着道:“也不急着定下来,照盛家的意思,明日想约咱们去大明寺烧香,见上一见。” 姜礼将手中的枣泥糕吃的差不多了,听得便有些不耐烦,他将自己听见的信息捋了捋,觉得自己的消息价值已经远远高于一盒枣泥糕,便站起来拍拍屁股,噔噔噔的跑去红屁股小叔那里传话。 姜潮落等的甚是忧心。他今年十六,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最近自家祖母和大嫂满京城的参加各大赏花宴,就是想给他寻摸个媳妇。找媳妇不难,就是想找个合心意的太难了。就个人而言,他喜欢嗯漂亮一点的,温婉一点的,能读书写字,文采斐然,最好夜间还能研磨共读,红袖添香 他嘿嘿的笑出声,随手又摸出一个装满桂花糕的荷包,热情的塞进小侄儿的怀里。姜礼嫌弃的看了下脸更红的小叔,看在桂花糕的情面上,吧唧吧唧的说话。 “是盛家六姑娘。从云州回来的。”姜礼道。 姜潮落“啊”了一声,疑惑道:“文博侯家吗?”,姜家和盛府向来无所往来。文博侯盛氏是云州将军盛家的一支,后来又跟云州分了宗,时间久了,也就跟云州断了联系,但在京都却迅速崛起,盛侯爷虽然不显,却也没人敢忽视。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看上他呢? 就凭他答上了几道简单的诗句?姜潮落有些惴惴不安。 姜礼“嗯”了句,便哒哒哒的跑开了,边跑边道:“阿娘说明日还要去大明寺相看呢。” 姜潮落心里顿时慌了起来。祖母和大嫂早前也为他相看了几户人家,但都是不了了之,这是唯一一回要大动干戈的去寺庙里,期待的同时又有些害怕,云州常年风沙,天寒地冷,姑娘长的都是黑黑的,高高的,壮壮的而他想要个小小的,白白的,毛茸茸的 难道是因为盛家姑娘长的太丑,嫁不出去才想嫁给他的!毕竟就凭着盛家的家世,姜家也很难拒绝。 心里突然就有点难受。 想了想,他又让小厮去九色食斋买了几盒甜品,拎着去了他大哥的院子,拜见了嫂嫂,便径直找到小侄儿姜礼,将满满的糕点塞了他满怀,求他在那天跟着一块去,“可得仔细看了,然后回来跟我说。” 姜礼满满的答应,随意挥挥手:“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保准妥妥的。” 姜潮落忐忑的回去了。等到了那日,姜潮落心蹦蹦蹦的跳个不停,先生见他面红耳赤还以为发热了,连让他回去休息,他顺势回了府,等了半响,小侄儿哒哒哒的跑了进来,凑近他耳朵说道:“长的可好看了,祖母很满意。” 姜潮落的脸又烧了起来。他不断的对照仕女图去想象这位盛六姑娘的样子,小胸口迷你鹿直撞的厉害,他捂住脸,再送了个积木玩具给小侄儿,要求姜礼详细描叙下盛六的容貌。 他问:“有多漂亮。” 姜礼再聪慧,也才六岁,他读的,描述少女容貌的就只有漂亮和美丽两个词汇,他看了看想了很久的积木玩具,憋出了一句:“很漂亮,跟我奶娘一样漂亮。” 姜潮落的脸顿时就黑了。 姜礼也觉得形容的不对,他想说的是盛家姐姐像他奶娘般平和近人,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顿时觉得自己这次表现不佳,连忙抢过桌面上的积木就跑,想了想,又怕他小叔乱想,跑回来解释:“真的很漂亮,比我奶娘还漂亮,漂亮那么多。” 姜礼抱着积木比划了一个大圈,然后不负责任的跑了。 分卷阅读2 姜潮落心肝颤了颤,不禁想起姜礼的奶娘徐氏那张肥脸,顿时吓得站了起来,怎么的也坐不住了,跟贴身小厮亩九一合计,决定自己去祖母那探一探。 亲娘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姜潮落心里腹诽着,还“漂亮那么多”---那脸盘子得有多大啊----得有南瓜那么大吧?他看了看角落的南瓜种子,心中更加不安。 谁家的好姑娘会看上他呢? 他沮丧的走过去拿起南瓜种子,往自家后院走去,小厮亩九见了,担心的跟在后面。哎,他家姜少爷,人美心善有才华,就是有一点不好亩九看着后院绿油油的菜地直摇头,他家姜少爷,爱种菜,爱品菜,还爱做菜。 他家姜少爷,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名传千古的厨王,且每次相亲还傻傻的对人家姑娘说:“我不骗你,我此生不愿入朝堂,唯烹饪二字足矣。” 快到手的少奶奶就飞了! 怎么能有这么傻的少爷呢?被大少爷打了多少次都不长脑子! 哎,亩九担心极了。他看着已经扛起锄头挖坑的少爷忧愁的道:“少爷,你又在种什么?” 姜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蹦跶了过来,他是特意偷了祖母屋里盛家姐姐的画像过来的。他背着手,看着小叔往坑里撒种子。小吃货很高兴,小叔种出来的东西,总是第一个给他吃,他矜持的问道:“小叔,你又在种什么?别被我阿爹看见了,一顿好打。” 姜潮落平日里被这么挤兑,肯定要还上几句的,但现在绝望的很,他看着坑里的南瓜种子绝望的回答:“种媳妇呢。” 姜礼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冒犯了,嘟囔道:“你骗小孩呢。” 姜潮落比量了他两的身高差,嘿嘿笑:“你不就是小孩嘛。” 个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姜礼很生气,他将画像藏了藏,决定不给讨厌的小叔了。姜潮落见他生了气,过来抱着他走:“来,别生气,小叔给你做好吃的。” 他一不高兴就喜欢做菜。 姜潮落偷偷摸摸进了被封的小厨房,悄悄开火,熟练的将锅烧热,加了油,又将前些日子发明的冷面放进锅里烧了烧,将面软化,等面软的差不多了,就敲了颗鸡蛋进去,拌匀压了压,倒了半勺辣椒,卡卡卡的切成小片段,放进碗里端给姜礼:“吃吧,新菜。” 姜礼兴奋的接过来吧唧吧唧吃了半碗,道:“真好吃,小叔,这叫什么名字啊?” 姜潮落伤心着呢,哪有闲情逸致取名字,他想着下半生可能要跟南瓜妹妹相伴为生,摸了摸自己的心,凉飕飕的,随口道:“心灰意冷至极,就叫烤冷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次修文,再改我就是王八。 ☆、引-盛晚是颗毒萝心 末时才过,丫鬟折白便提着一笼子灌汤包回了韶华居。刚进院子,她妹妹时夏便将食盒接过去,悄悄的跟她告状:“表姑娘又来了。” 折白加快脚步往里屋走去,果然又听见表姑娘细细的哭声,:“我活在这世上有些什么意思?还不如青灯前过此残生,阿晚,你该是知我的。” 听见这话,时夏便来了气,低声咒骂:“姐姐,你听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丧了。但你要丧,你自己上吊啊,整天跑到姑娘屋里哭做什么。” 折白瞪她一眼,瞪的时夏缩着脖子禁了声,方才深吸一口气站在帘子外向里屋道:“姑娘,我回来了。”,里面的哭声停了停,紧接着就听见她家姑娘道:“进来吧。” 折白走进去行了礼,也不多说话,只将食盒里的菜一样一样摆出来,道:“姑娘快些用吧,这些都是大少奶奶特意从福宁长公主那里得来的药膳方子做的,莫妈妈说,得趁热才行。” 盛晚轻轻的嗯了句,走过来执了筷子问蔡妍,:“表姐可要一起?” 蔡妍就又哭了起来:“妹妹千好万好的有人记挂着,只我,孤零零的在世上,漂泊无依。” 折白布菜的手便顿了顿---这位表姑娘的眼泪水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能三天三夜不停歇,且泪流量极大,洗衣房的曾抱怨过,表小姐一个时辰能换洗一套湿衣服,拧一拧,全是泪水。 她不动声色的将菜移了移,道:“姑娘,这菜有药性,表小姐食用未免不妥,我看,还是奴婢去厨房给表小姐再取些其他吃食过来吧。” 她这话刚落地,蔡妍红了脸,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握着帕子抖啊抖,伸出一根食指颤抖的质问折白:“不愿与我就直说,何必用药膳这种借口” 这一副装模作样的林妹妹样,直看的盛晚心里腹诽:好好的一个无病无灾千金小姐,整日里哭的死去活来,活活的将水分哭了出去,整的面黄肌瘦的,也不知道咋想的。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还是教这位蔡姐姐好好做人吧,不然以后得被眼泪水淹死。 时夏站在外面听见里头又哭了,哼了一句,并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正翻着呢,就见韶华院门口一阵吵闹,她匆匆的走过去,训斥吵闹的人:“不知道姑娘需要静养吗?” 一个娇声传了过来:“哟,你这丫头人不大,架子倒是摆的足,怎么,猫进了院子,连找都不能找了?” 时夏看了看,说话的是盛侯爷最近新宠的妾室刘姨娘,她脸一端,正要好好舌战一场,袖子就被拉了拉,原是折白出来了,道:“刘姨娘,我们姑娘请您进去,这三伏天的,外面太热,里面凉快。” 刘姨娘得意的看了时夏一眼,果然,刚从云州回来无根无基的,不敢跟自己作对,连自己找上院子挑衅也只敢忍气吞声请她进去,哈,那她刘娇娥今天可要好好凉快凉快,用这院子的主人去去火了。事情做的绝一点,也好跟主子交差。她趾高气昂的踏进院子,想起自家主子说的:去试试她的底,去去她那股气。 去气嘛,哈,她最擅长了。 韶华居的院子前是一座人工池塘,池塘里种着荷花,池塘上一架小桥过去,才是盛晚的东厢房。这院子冬暖夏凉,实在是一消暑的好去处,最重要的是,韶华居里,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的风花雪月。院子建在水塘上,开一扇窗,推开窗看水中荷,倒影满天星,真真是一个调情的好去处,这院子,她看上很久了。 刘姨娘抬头看去,正好见盛晚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朝她笑,“姨娘猫进了我这院子?” 刘姨娘哼了一句,娇笑道:“所以我来找找。” 至于怎么找,怎么翻,塞点什么东西就是她的手段来了。 盛晚就又温温柔柔的道:“六月里天气热,这猫是热着了,才往我这里躲。猫咪儿如此,想必姨娘也热的慌。”,她抚了抚袖子,继续道:“不过我久 分卷阅读3 病在身,经不得姨娘以后天天来躲凉,因此想教您一个简单的去热方法。” 她这话一说完,时夏乐坏了,回来了回来了,云州一霸的气息回来了,姑娘终于要在京都发威了。她笑嘻嘻的上前一脚踢中刘姨娘的膝头,双手擒住刘姨娘跪在地上,往她叫嚣的嘴里塞了块手绢,道:“姑娘,什么法子啊?” 刘姨娘的丫鬟厉声尖叫:“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折白见状,眼神看过去,那丫鬟竟然就直接静了声,细看的话,会发现她在恐惧的颤抖。时夏就更得意了,她折白大姐在云州杀人太多,这眼神瞪过去,杀气腾腾,通常都是秒杀全场。 果然,那丫头突然发疯似的尖叫出声:“杀人啦!”,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盛晚见状,就伏在窗台上温婉的笑:“看来姨娘心燥的很,连带着畜生和奴才也不消停。我这就帮姨娘想想法子俗话说,心静自然凉,这话嘛,倒过来也是成的,人凉了,心就静了。时夏啊,这就去帮刘姨娘按水里凉快凉快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刘姨娘唔唔唔的挣扎,她发现时夏拖着她往水塘走,果然,刚到池塘边,她的头就被按住往池塘里一埋,口眼鼻全部进了水,她惊了一跳---竟然如此大胆,她是侯爷最得宠的妾室,她竟敢这样对她,不怕侯爷知道吗? 时夏提起刘姨娘瞅了瞅,发现她只是愣住了,没什么害怕的情绪,不禁佩服起来,瞅瞅,这就是传说中一生都在宅斗的京都女人啊,战斗力就是强大,她感慨着,将刘姨娘的头再度埋下去,这回加长了点时间。再提起来的时候故意让折白看了刘姨娘一眼,果见她身子开始僵硬。 还是折白好使啊。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侯夫人米氏气冲冲的过来,指着时夏大怒:“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行此凶残之事。”,再跪拜下去:“老爷,你可要为刘妹妹做主啊。” 盛晚看去,见继母米氏后面跟着一大票人,她爹盛侯爷以及一大波奴才丫鬟。 她平静的打招呼:“怎么都过来了?” 米氏继续大叫:“老爷,要为刘妹妹做主啊。” 文博侯盛誉见到这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深叹一口气,哎,家宅不宁啊,末了又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可否看在阿爹的面子上,饶她一回吧。” 米氏僵住,愤愤不平的想,老爷也太宠盛晚了,为他找了个三十无子尚能纳妾的姜家不算,还日日往这韶华居里送金送银准备嫁妆,这回连此等凶残行径也还放过,真是一点天理也没有了! 她还要再说,盛侯爷却突然对她发怒:“都怪你不好好管制后院,一个妾室跑到姑娘家的闺房里找猫,竟然还想翻院子,我看,她是不想活了。晚姐儿只灌了她几口水,有什么好说道的。” 米氏:“”他说的好像好有道理所以是我的错?尼玛! 盛晚;“那就听阿爹的。时夏” 时夏哎了一声,将刘姨娘打个转扔地上,就退回去跟折白站着。刘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她只觉心中充满了愤怒,吐出嘴里的水后大骂:“你这个贱人” 她本来骂的是盛晚,然后瞧盛侯爷脸色变了,脑袋还不算短路,立即转了头装作骂时夏:“你这个烂婢" 盛誉脸色更差了,他看了看笑嘻嘻的时夏,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折白,恐惧的一巴掌将刘姨娘打的晕头转向,再急匆匆的向盛晚拱了拱手,带着一票人走了。 多待多错,不如早走为妙。 米氏在后面恨恨看着他,一回了正院,就再也忍不住质问起来:“老爷,你疯啦!” 盛侯爷看着发飙的米氏,觉得心里苦。 这偌大的侯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盛晚的秘密,做什么都得不到理解,真的太辛苦了。他一言难尽的道:“以后不要再去招惹晚姐儿,不然就是神仙也难救你。” 盛侯爷走后,韶华居里又安静起来,盛晚转头,就见到泪人儿表姐神情惊恐至极的很,便暗道一声造孽,瞧瞧把人都吓成啥样了,再看看她干瘦蜡黄的脸蛋,怜爱的道:“表姐,夏天到了,你的脸蛋该补补水了。” 蔡妍脑海里便回想起刘姨娘被按在水里的情景,突然恐惧到极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白眼一翻,两眼一闭,就昏死了过去。 盛晚:“”就这么个胆小爱哭的,怎么就当初觉得她很有林妹妹的潜质,听她哭了这么多天呢?哎,阿兄说的对,她看人还是不准啊。 不过,盛晚甜蜜的笑起来,她这辈子,能看准姜家那个傻小子,就足够了。 时夏看了眼就知道自家小姐又在想童年的白月光了,她揶揄道:“姑娘,后日就约了姜府去大明寺,很快就能见到新姑爷了呢。” 盛晚不理她,又重新趴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荷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沙棠飞雪与珍珠 第1章 盛府里面热闹的很,姜府里也不逞多让。姜老夫人手抄一根擀面棍打的姜潮落四处乱窜。他大嫂梁氏过来劝,“母亲,他还是个孩子。” 这话劝的,让姜老夫人心更痛了,16岁了,媳妇马上都要定下来了,怎么还能算个孩子,她摸着胸口道:“你要是再敢进厨房,我就杀了你。” 不进就不进,姜潮落被打的狠了,有些负气,他踢踢脚下的石子,想道,以为膳食只能在厨房做吗?天真!厨之道,以天为盖,以地为锅,锅之大,可以煮大夏咳,只要有心,随时随地都能烹饪,就是这么强大,哼! 姜老夫人栗氏都快要气笑了,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平庸,只能守成,她就寄希望于小儿子聪慧点,能够让诚意伯府再度回到权力中心,谁知道,竟然生了个疯狂的厨艺爱好者。她看着儿子俊俏的脸庞,挺拔的身姿,一身蓝色的袍子穿在身上,衬的格外温文儒雅。她叹了口气,她儿这么张脸,这么个气质,别人见了,都是夸君子如玉,气似竹兰,又加上他画的一手好画,刚开始给他相姑娘的时候,那叫一个门庭若市。 姜老夫人每每一想到这,就觉得心塞的不行。当初有多骄傲,看看现在的门可罗雀就有多糟心。她闭了闭眼睛,心塞的很,看着糟心儿子宝贝似的端着叫劳什子“烤冷面”的奇怪菜式,很是无奈,叹着气提点自己不省心的儿子:“过几日盛府还约了去大明寺,再见着人家家里人,就不要再跟未来大舅子小叔子讨论哪里的桃花糕最好吃,鲤鱼怎么做最鲜美。更不要现场表演自己的刀工有多高超” 无数个相亲对象就是这么没的。 姜潮落踢石子的脚停了 分卷阅读4 停,想起以往,羞愧的点点头,他瞅吧瞅吧看栗氏一眼,觉得母亲打他打的也没什么错处,他确实凭实力弄没了好几个相亲对象。 他娘继续叹气:“君子远庖厨,擅六艺,圣人的道理,你还是要听一听的。”,姜老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看着阳刚帅气的儿子,在“厨”之一道,有这么深的固执。 她下了死命令:“不准讨论关于吃食的任何话题,不准跟人家说你志不在朝堂!问你有什么爱好,就只答读书和作画。” 到了去大明寺的那天,栗氏带着梁氏好好的给姜潮落整了套十分儒雅的衣服,盛家是书香世家,投其所好是必要的,直到姜潮升过来催,两个女人才放过姜潮落。 古往今来,寺庙都是相亲的绝佳地点,大明寺香火很旺,有一半是因为这种相亲活动的进行。相中了,约着下次再谢谢佛,没相中,就道一句无缘,反正都是佛的旨意。姜家和盛家这属于相中的,今日再过来,相当于最后让小年轻自己看一眼,如果确定下来了,还得还个愿。方丈心里很开心,一般走到这程序的,都能定下来,只要定下来,又有一笔“谢媒”的香火钱拿,哎,多希望世上多几对有缘人啊。他引着姜家一行人往后院走,将人带到盛家休息的地方,姜潮落就上前行礼。此次盛家来的人有些妙,盛侯爷,盛晚,盛晚的同母大哥盛从文以及其妻莫氏全都到了,就是没有文博侯夫人米氏。 栗氏和梁氏互看一眼,压下心中诧异---这于理不合。上次是盛侯爷出的面,莫氏没有来,这回倒是来了嫂嫂,继母米氏却没来,好生奇怪。两家相互寒暄了一番,盛侯爷就让两个小年轻去外面走走,姜老夫人心不由得奇怪,这架势,不似相看,倒像是认定了别真是图什么吧。 她朝姜潮落和盛晚看去,见人家小姑娘温婉的站在一边,自家儿子脸却红的像个猪蹄子似的,因站的近,还能听见他念叨:“不是南瓜,是香瓜。” 算了,这幅傻劲,爱图啥图啥吧。 等出去了,姜潮落红着脸跟盛晚并排走,后面跟着丫鬟小厮。他看着白白嫩嫩,小小巧巧的盛晚,一会儿觉得胸口迷你鹿撞的厉害,一会儿又觉得迷你鹿撞死了----耳朵嗡嗡嗡的,完全听不见声音。 他迷迷瞪瞪的,听见盛家妹妹问他:“姜公子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呢?” 这个话题终于来了。姜潮落提起精神,小心的答道:“除了看书外,就爱做画了。” 盛晚问:“啊,画些什么呢?” “什么都画一点。比如说我最近新画了一幅‘扶桑花开’。”还做了一笼扶桑花糕,不过被他娘连笼子扔进了池塘里。 “大明寺倒是没有扶桑花不过倒是有不少盆景。”两人尬聊着,盛晚指了指前头的花园:“嗯五颜六色的呢。” 姜潮落就接话道:“红的是月季,白的是茉莉,紫的牵牛花”他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这花景也不知道是谁弄的,乱七八糟,毫无美感,不过这些花要是可以摘下来,煮一煮,跟大米泡上一个小时 盛晚笑盈盈的:“姜公子,你画技超群,可以将这些花画下来吗?” 姜潮落:“可以。”我不仅可以画,还可以弄出一锅米饭。 不行了,不能想了,姜潮落道:“等我回去画好后,送至府上。”,他快速转换话题:“盛姑娘平日喜欢做什么呢?” 盛晚可疑的顿了顿:“做些女工。” 姜潮落无话找话:“具体呢?” 盛晚迟疑的道:“下厨?刺绣?” 姜潮落就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洪荒之力了,他克制住自己那颗论“厨道”的心,矜持的询问:“哦?喜欢做什么吃食呢?” 盛晚回顾了平生所做饭食,有些脸红的道:“蛋炒饭吧。” 姜潮落觉得盛晚此时就像只小白兔,想让人捏一捏,他咳了一声:“蛋炒饭啊” 盛晚有些不好意思:“手艺不好,只会做些简单的。” 时夏看的惊讶极了,云州一霸原来也会不好意思,看来在如意郎君面前,主子已经自动软化了爪子。盛晚就暗暗看她一眼,时夏马上警觉,眼观鼻的垂眸,不敢多看---软化是软化了,但不是对她。 姜潮落脸上又飞上一朵红晕,多可爱的晚妹妹啊,他一定要天天煮好吃的给她,亲手喂她吃他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飘在云端,一颗做饭的心怎么也忍不住,但是还记得礼貌性问一句:“晚妹妹,你饿了吗?” 盛晚:“饿了?”她突然记起时夏收集来的小情报,不会要给她现场做饭吧。 亩九就急了,顾不得主仆尊卑,狠狠的拉下自家不争气的主子衣袖,重重的“咳”了一句,姜潮落便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一颗心嘣的一声迅速跳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还不断的在加深色号,他深呼一口气,用眼神询问亩九:我没说出来吧。 亩九肯定的点点头,也吓得要死。姜潮落相亲有两个作死的步骤,第一步询问:“饿了吗”,“我给你煮点吃的吧。”,对方虽然不解但还是礼貌的点头。 第二阶段便是姜白莲坦诚自己的未来打算:我是不愿做官的,你想当诰命是没戏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姑娘家回去一说,丈母娘就会过来回话:贵公子是个好的,只是我家没这个福分。 姜潮落以前倒没觉得什么,不嫁就不嫁吧,总比婚后再吵好。但这个晚妹妹,他极是喜欢,哎,他一颗心坠入谷底,就算现在瞒住了,成亲后要是人家女孩儿不喜欢,还不是得闹? 他看了看眼睛湿漉漉的小白兔妹妹,狠了狠心:“晚妹妹,我喜欢做饭,将来想当个厨子,不愿意做官。你若是嫁给我,可能一辈子也当不上诰命夫人我娘说我没用,做饭只能是个窝囊废,但是我就想做饭” 来了!亩九心脏骤停,娘啊,老夫人啊,姜家的各位主子啊,我对不起你们啊,快到手的少夫人又要飞了! 盛晚愣了愣,温和的笑出声,“原来姜公子是想当美食家啊。”,她顿了顿,安慰他:“我其实不会做饭,但喜欢吃。这样正好呢,你做饭,我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了。” 姜潮落捂住心口,怕自己出现幻觉,他痴痴的道:“那你,你不嫌弃我是窝囊废?” 盛晚笑,各人有各人活法,各人有各人的剧本。当今陛下白暘,就是她上辈子的亲哥,穿越来这后是个小可怜云州之主云王,在云州卧薪尝胆逆袭后,又拿了升级打怪当霸主的剧本,成了夏朝的皇帝。又比如说她自己,穿过来之后跟着她哥杀匈奴 分卷阅读5 杀叛军,一路拿着女强人的剧本---没准还能篡个位,结果末了被敌人一箭射穿,啥也不能做了,她哥说,那你回来嫁个人吧,她想了想,想起小时候穷苦时某人给的一个馒头,记起心中那张笑脸,道:“啊,那就给我找到那束明月光吧。” 现在无非是明月光拿着种田文剧本想走生活流嘛,没什么可惊讶的,再说了,她前世可是堂堂策划总监,走生活流,靠着她哥是皇帝这个外挂,也能走个商业女强人的路子。 盛晚就道:“喜欢做饭怎么是窝囊废呢?你看做官的,除非是位极人臣,很少有流传于世的。你喜欢做饭,那就一定有很好的品尝和评价美食的能力,你看,你可以写本书,写尽天下名菜,没准后世人提起大夏,你是最有名的一个呢?” 姜潮落被宽慰了,对嘛,美食家,多好的名字,他就像得到救赎的直说道:“对,我可以著我是个美食家!” 盛晚继续出主意:“公子的画不是画的很好吗?还可以在书里画出这些菜的由来,写个故事画出来” 姜潮落就更始末,果然上天没给绝路,不争气的儿子也有人欣赏,她舒了口气,问亩九:“你家少爷呢?” 亩九忐忑道:“在厨房呢。” 姜老夫人脾气蹭的上来,又压下去,算了算了,未来媳妇都接受了,她这个做娘亲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此时姜潮落正在厨房忙活,他听说晚妹妹身体不好,特意将上好的酥梨消皮取核切瓣,炼熟了用梨糊垫满青花瓷盘,撒上白糖,缀上海棠,一道沙棠飞雪就做好了。 他急匆匆的让小厮将食盒送去了姜府,期待的等着盛晚回应。收到礼物的盛晚也十分欢喜,她回屋看了看,找了一盒子珍珠,送到了姜府。 两府长辈:“”感觉有点奇怪的说。 姜潮落开开心心的捧着一盒子珍珠特意跑到姜老夫人面前炫耀:“阿娘,快看,这是晚妹妹给我的呢,她可喜欢我做的菜啦。” 姜老夫人嘴角抽了抽,她捶了捶胸口,觉得心有些痛,她当初是有多瞎才觉得这家伙能振兴姜家啊!不过幸好,傻儿子终于有人接手了。 ☆、农家乐之扶桑花儿童游乐园 “晚晚吾妹: 见信安好。自从妹妹上次跟我说过著书事宜后,我回来琢磨多时,觉得可行,已动笔在写了,只是一直定不下书名,特意写信询问妹之意。” 姜潮落一早将信封好,给了亩九后,又怕打扰盛晚睡觉,一直等到中午,才将信催着送了过去,盛晚接着信,回他:“不若取:舌尖上的大夏。” 姜潮落细细读了,觉得妙啊,这名字太妙了,他将“舌尖上的大夏”题上封面,开始动笔,查询了诸多资料,准备第一卷写农家菜,提笔写了几个字,又忍不住给盛晚写信。 “晚晚吾妹: 见信安好。兄已选好了‘舌尖上的大夏’第一卷食材,都是农家常见的吃食。有糯米酿豆腐,葱爆牛肉片,酸菜鱼,东坡肉等等,只是这卷为兄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出好的名字,思及文名也是妹取,故来信询问。” 姜潮落很想再写些相思之话进去,却怕这封信落入了他人之手,更怕晚妹妹嫌自己孟浪,只好不舍的停了笔,让人将信送去了盛府。 盛晚接到信后,回他:“姜家哥哥安,收信后十分高兴,也想品尝你说的食物。我翻阅书籍,见有诗云‘秋来凫雁下方塘,系马朝台步夕阳。村径绕山松叶暗,野门临水稻花香。云连海气琴书润,风带潮声枕簟凉。西下磻溪犹万里,可能垂白待文王。’不如就取稻香村一名,妹认为极为相符。” 对不住了宝玉大哥,为了显得咱有点文化,不得不盗用您的文化成果。她将信封好,送去了姜府,姜潮落拆了信细细品读,一颗心涨的满满的,觉着晚妹妹真是个才女,竟然能想出稻香村这样的名字。 他不禁有些惭愧,晚妹妹在信中写的诗,他都没有听说过,成亲后,他也不能总讨论吃食,还是要吟诗作画的啊,看来要多看些书了,于是秉烛夜读不谈。 等第二天到了学院,两眼熊猫,被好基友徐立取笑一番,姜潮落自从定了亲后,就觉得已经跟徐立这种单身汪不是同一路人了,更何况他还找到了自己的事业,所以他也不急眼,慢悠悠(嘚瑟)的说出跟盛晚的写书计划,徐立咋舌之后,提出建议:“要是说做农家菜,还不如真去农家看看,学学,你一个贵家公子吃的农家菜肯定跟真正的农夫吃的不一样。” 姜潮落觉得很对,他琢磨了半天,突然起了贼心。等下了学,又掏出笔咔咔咔的写起信来,大意是自己接受徐立的意见,想去农人家看看,体验下,然后他委婉的表示姜家在城郊就有庄子,他想请盛晚一起去,当然,为了避嫌,他还会求自己阿娘和小侄儿姜礼一块去。 封口后,又觉得不舒服,他将信 分卷阅读6 封撕开,将信取出来撕掉,去掉了徐立这个人的存在,小心思杠杠的,说这是自己突然间的启发,余下不变,让人给盛晚送了过去。 一直疲劳奔波于盛、姜两府的亩九很是愤然,少爷也太不知道矜持了!且一天一封信,还不知道给他这个“信使”赏银!! 看见信的那一刻,盛晚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要走女强人剧本的,她压抑不住自己想搞事情的心,在信里写道:“兄长已经搜集了大量农家菜,何不借此机会在农庄邀请群友,做一桌农家菜全席,开一场农家乐宴会?” 没准到最后还能兴起农家乐的风潮。 然后两人又商量了起来,要置办哪些菜,请哪些人,等到末了,姜潮落又怕大家不喜欢,盛晚就提议先做一个实验,既然搞不定大的,那先邀请各家的五六岁儿童。 她提出pnb,“我们可以先办一个儿童游乐园。” 哎呀,点子太多,忙都忙不过来。 为了让家长放心的将孩子送过来,盛晚还特意让大嫂莫氏求福宁长公主亲自下的帖子,又向白暘要了点侍卫,安保工作杠杠的。 然后又提笔写了方案,让时夏送去给亩九。等时夏出去了,盛晚放下笔满足的喝口茶,觉得人生真是奇怪,她转了一回世,兜兜转转又干回了上辈子的老本行策划。 冥冥之中尚有天意啊。 时夏将信给亩九,正要回去,见盛侯爷走了过来,他向时夏点点头,打过招呼,就见了盛晚。盛侯爷站在离盛晚三米远的地方,向她道:“与姜府商议好了,婚期定在腊月初七。” 盛晚道谢:“谢谢爹爹。” 盛誉脸暗了暗,道:“应该的。” 他此时此刻心里有些后悔。当初他原配梨氏为他生下一子两女,盛从文六岁时,盛晚才出生,当时跟盛晚一块降生的,还有个五姐儿,生下来没一刻钟就死了,盛晚也岌岌可危。大明寺的悟生师傅说必须得送去老家云州,年轮转12年,才能送回来,度过此劫。 当时梨氏苦苦哀求他不要相信妖僧的话,但他还是送走了 “爹爹。”盛晚笑着唤他:“爹爹,你还有事吗?” 盛侯爷回过神来,看着柔柔弱弱的盛晚突然惊醒,无论前情如何,现在的盛晚已经是杀人不眨眼的皇影卫,也不知道隐瞒身份回京城,到底是干什么秘不可宣的事。 他不由想起妻子在他耳边嘀咕的:“也太不知道矜持了,竟然定亲后还大张旗鼓约着去庄子上私会,央了从文媳妇跟她一块去,还让长公主下什么孩子去的宴会,长公主也是,还求着圣上给亲兵咱们这个盛家六姑娘啊,简直不知礼节”羞耻。 皇影卫不可能干毫无目的的事,这次去郊外庄子,肯定暗地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不行,那天一定要远离庄子,不能出门! 他急匆匆的回了屋,准备盛晚去庄子的那几天,请个病假。 时夏看着他远远跑掉,笑着道:“这位盛老爷也真是妙人,一直觉得姑娘你是皇影卫。” 盛晚伏在窗台上看着荷花,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折白拉了时夏一把,不准她说话。然后也出了神,姑娘和昔日的云王确确实实只有兄妹之情,但要不是她和时夏一直跟着盛晚和白暘,也不会相信姑娘和殿下的生死之情是半道出炉的,哎,希望未来的姑爷不会误会吧。 姜家的庄子在静云山下。盛晚和姜潮落先在姜家的准备了一晚上,又请莫氏和梁氏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回去。第二天姜潮落请的客人66续续到了,这些小朋友都由人小鬼大的姜礼陪着,酬劳是一匹枣红马小马驹。 霍莹莹就是其中的一个小客人,她哥哥是姜潮落的后桌,阿爹是礼部精膳清吏司。她被哥哥带到姜家院子后就被送到了一个奇怪的小院子,院子上写着奇怪的名字,霍莹莹早慧,认得好些字,她拉着丫鬟的手过去,读出来:“儿童游乐园。”。 这几个字一看就是给孩子玩的,霍莹莹开心的跑进去,果然见到了好多积木玩具,秋千架,嗯,还有她一个一个看过去,“滑滑梯,跷跷板,摇摇马,蹦蹦兔” 她开心极了,拉着丫鬟要她抱着自己去摇摇马,摇摇马的身边就有一个丫鬟走过来,告诉小客人怎么使用这个玩具,霍莹莹按照介绍按了按马头上的一个按钮,木马就前后摇动起来,风吹过来,就好像真的在骑马一样,她高兴极了,大叫出声:“驾!” 然后这个丫鬟全程跟着霍莹莹解说各类玩具和玩法。 等将所有的玩具都玩了个遍,小厮丫鬟们就会奉上一杯鲜榨的果汁,还带着他们去看小动物,比如说兔子啦,鹦鹉啦,只是不能近距离接触,霍莹莹叹了口气。 在玩的时候她还遇见了自己的小姐妹童柔静,两人手拉手排队玩了跷跷板,玩了这么久,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便有丫鬟领着她们去后院,她们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好些人了,有些熟悉有些不熟悉,都是高高兴兴的站在旁边,集体看着自己的丫头和小厮摘菜,问了领路的才知道,中午她们可以自己决定吃什么菜式,院子里的师傅只负责煮菜,材料都要自己的丫鬟和小厮们去摘取了。 霍莹莹放眼看去,后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人工后期移植的,怪不得呢,这么多种类的菜长在一个院子里,还有的埋在地下,根据领路的说,还可以寻宝童柔静已经静不下来了,她迅速拉着霍莹莹占领了一块土地,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领了农具在土里刨食。 兴奋的挖了半天,霍莹莹拉着童柔静去了厨子那,是个长相秀美的厨娘,她指着自己挖的豆角和花生道:“我要一个豆角炒花生。” 厨娘看了看,温柔的应了,还放了点肉进去,格外香,霍莹莹和童柔静吃的饱饱的,抱着肚子在亭子里乘凉,领路的丫鬟拿了本小册子过来,询问要不要给今天炒的菜取个名字,霍莹莹肯定的点点头,和童柔静商量了会,写下了“豆花之秀”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等到快回去了,只见庄子的小主人姜礼非常有气质的送了张四四方方的木板给她两,木板不大,只有霍莹莹手心大小,但是上面却十分细致的雕刻了精美的扶桑花,花中写着字:扶桑花游乐园代理董事长--姜礼。 霍莹莹对这次宴会很满意,她询问姜礼:“姜家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过来玩的。” 姜礼矜持的道:“若是再办游园会,我会给各位送请柬的。只要手持我的名片---就是这块木牌,就可以直接进来。” 霍莹莹虽然听不懂,但知道还会邀请她,于是点点头,依依不舍的走了,到门口 分卷阅读7 时,她笑着向一直为她领路的丫鬟道谢,问她叫什么名字,那指路的丫鬟笑着道:“回姑娘话,奴婢在这里的名字叫引路恩皮瑟” 霍莹莹疑惑的问:“恩皮瑟?” 丫鬟也不知道,道:“是我们家少爷取的,奴婢也不知道。” 霍莹莹也没往心里去,今天已经见多了奇奇怪怪的名字,这个只是格外奇怪点而已。她快快乐乐的回到了贴身丫鬟身边,跟童柔静约好了要下次再来玩。 此时姜潮落也询问盛晚:“晚妹妹,什么叫恩皮瑟啊?” 盛晚:“(⊙o⊙)…随便取的。”万能的npc,她也不知道怎么翻译。 ☆、狗男男!! 扶桑花儿童游乐园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莫氏也非常惊讶,原本以为是六妹妹陪着姜家小儿胡闹求她帮忙,她玩笑话说给母亲听,也没指望母亲会真的帮忙,谁知道母亲不仅帮了,还向皇帝申请了一批近卫守护。这架势,谁家的儿童不愿意看在皇帝和长公主的面子上过来? 但这也是莫氏想不通的,她母亲福宁长公主向来睿智,才在当年那场夺嫡战中活下来,还保持绝对的荣宠,这次怎么会没厘头的做这件看似玩闹的事情。不过长公主怎么也不肯说,只叮嘱莫氏,要好好与盛晚相处。莫氏自然是好好待盛晚的,盛从文只有盛晚一个妹妹,又因为愧疚,把盛晚当成宝贝疙瘩似的,她也爱屋及乌,处处精致照顾着。这回因着没经过盛从文的同意直接定了姜潮落,他还生了很久的闷气。 莫氏胡思乱想着,开始的时候怀疑盛晚的来历。但是就盛晚那张脸,长的和盛从文七分像,和已逝的婆婆一模一样,而且平日那些小习惯,和盛从文很多都像 她思来想去,越想越心惊,突然冒起一个念头,当今陛下当年,可是一直在云州生活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想到一睁眼,见自家丈夫哀怨的看着她。莫氏不好意思道:“吵醒你啦?” 盛从文哼哼唧唧的,将媳妇抱在怀里叹气,“你最近都在忙那个娘娘腔的事。” 最近‘那个娘娘腔’特指姜潮落,莫氏笑道:“还在生气呢?去看过未来六姑爷了?” 盛从文就眉头皱巴的厉害,一听六姑爷这几个字就心里烦,他觉得他爹就算再匆忙,也不能这么赶的找个娘娘腔:“我让阿奇跟在他后面,发现他一连几天都去九色食斋买糕点,十六七岁的人了,还只考了个童生,听书斋的先生说,他在读书上没有任何天赋,更何况,他只是个次子,将来分家。” 莫氏就觉得糟了,她这夫君什么都好,就是爱婆婆妈妈,什么事都能唠几个时辰,果然唠了半天,总结怨气所在:“你说爹怎么就定了这家呢?” 对付这种话痨属性的人,只有顺着走,莫氏就安慰道:“阿爹不是糊涂的人,姜家咱们也仔细打听过了,是个清白的好人家,姜家大少爷姜潮升这么多年连个妾室也没有,姜家祖上定了规矩,三十无子才能纳妾,万一爹是冲这点呢?” 盛从文又冷静了下来,抱住媳妇道:“我明天还得找个机会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他家也就是剩下不纳妾这点好处了。” 姜潮落最近有些烦恼。他成功的举办了儿童游乐园活动,并获得了一致好评。按照往常,他这时应该乐的找不着北,但是这次活动却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盛家真的好有钱啊。 而他这么穷qaq! 姜潮落觉得自己多了三千的烦恼丝。这次活动已经他经手的,所以知道到处都在花银子,他所有的私房钱都投进去了,但是远远不够,最后还是晚晚妹妹帮他垫的。 他已经成了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莲了。 他把自己的忧伤说给徐立听,道:“我总得在成亲之前赚点钱,多多添置点东西。还要把晚妹妹的钱还给她。” 徐立先是鄙视他吃软饭:“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要媳妇的钱呢?” 姜潮落心痛的要死:“我也不想要,但是晚妹妹说可以打欠条。你别说我了,还是说说怎么挣钱的事情吧。” 徐立就给他出谋划策,:“我们这种人家,做生意是不行的,被传出去,做举人的资格就没了,而且来钱速度太慢。我看,还得另谋出路。” 但具体什么出路,他也说不上来。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个什么结论,深刻明白了什么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奄奄回家。谁知第二天刚到学院,徐立就兴冲冲的拉着姜潮落到墙角小声道:“我有个主意,能赚大钱。” 姜潮落问:“什么主意,快说,别卖关子。” 徐立就满脸兴奋,“你画画是不是画的很好?” 姜潮落就有些失望,以为徐立让他卖画,“我画的是比其他人好点,但远不到能卖的境界,还是不要献丑了。卖画,还不如卖吃食呢!” 还可以卖书,他偷偷在心中道,但是舌尖上的大夏还刚刚写,心又沮丧起来。 徐立嫌弃他思想老化:“你要是卖花花草草的画,倒送也没人要,不过,要是画点别的,就不一定了嘿嘿嘿。” 姜潮落还是不懂,“画别的?画什么呢?画什么不是一样。” 徐立瞅了瞅四周,见确实没人,才凑到他耳边道:“春宫图” 姜潮落当时吓得一个撂跤摔在地上,指着徐立说:“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让我干这种事。”,他愤愤的甩袖子:“不行,有辱斯文。” 徐立伸手去扶他,觉得姜潮落装纯,送了他满眼神的鄙视,道:“你还有辱斯文---那天向我借的时候怎么不说斯文了?我也是回去发现你借的书没还才想出这么个主意的。你不知道,一本书,能卖这个价呢!” 姜潮落红着脸打开他的手,正准备好好给徐立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就见徐立因被他打了下,没站稳,直接向他扑了下来,正好倒在他的身上,压的他死死的。 姜潮落想推开徐立,谁知道徐立太重,划拉了下,两人的姿势越发难以描述,从盛从文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两个男子在做不正经的事。 他气炸了,今天瞅着机会过来看看未来小姑爷,竟然看见了这戳瞎眼的景观。 喜欢吃糕点也就算了,娘里娘气就算了,学习不好也就算了,竟然还搞断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书院做这种斯文扫地的事!这对狗男男!!! 他克制住自己,不然自己的洪荒之力暴发,怕惹来了人叫唤,连累了自己妹妹的名声。他一路狂奔回去,气的在房间里直打转。 另一边,狗男男·姜·白莲花回到家后,觉得自己被污泥染了染。 他伤心的躲进 分卷阅读8 被窝里怀疑人生。他一个清清纯纯的小书生,怎么就交了徐立这么个不知羞耻的朋友呢?他一边唾弃着徐立,一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书上的妖精打架,顿时就羞红了脸,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把进来送水的小厮亩九吓得不清。 亩九赶忙放下水壶,道:“我的少爷哦,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打上自己了。” 姜潮落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愧对了孔夫子,他将头埋进被子,闷声说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看着被子里羞红脸的人,亩九觉得自己瞬间明白了什么:少爷这是思春了啊,也对,要成亲了嘛。 果然第二天,他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少爷的裤子换了一条,昨晚穿着睡的那条裤子已经不见踪迹了。亩九的心里突然就有种老母亲的担忧----他家白莲花少爷,对于妖精打架这种事,还什么都不懂,他家姜少爷,还是个处啊,要是再不长点见识,将来新婚之夜,可怎么办哦。 他做奴才的,又好不明说,只好在伺候红苹果脸蛋少爷去上学后,掏出了所有的家底,躲躲藏藏,在街上的书店看了一天,也不知道哪里有卖。 亩九的小黄图是家传的,他自己也没买过,但是给少爷看的,总不能是那本被翻了无数次的旧书吧,再说,那本书,他还想传给儿子呢,多有意义啊。 他转了几圈,倒是找到了不少书,但是太贵了,他兜里那点钱根本不够,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小黄书要家传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便宜的,名字也好听,叫做“春风不度玉门关。”,掌柜的说畅销的很,只剩最后一本了,而且还有人要跟他抢,亩九就看也没看,直接兜着回了姜府,将书塞进了少爷的被窝里,得意的出门,哎,他真是太优秀了。 ☆、去洗衣房洗洗肮脏的灵魂 再说盛从文昨天忍着怒气回到家后,气的头顶的毛发都无形中竖起了几根,他不断的在屋子里来回走,想到生气处,还狠狠的踩踩地板,没过几分钟,就有丫鬟报到了莫氏那里。 她看着丈夫又日常发起了神经,知道他先前是去书院相姑爷去了,这结果,看来是不满意。她甩甩拍子,走进去端起茶杯,问他:“好了,别像只公鸡在地上划拉爪子了说说,哪儿不满意啊?” 盛从文就更气了。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划拉爪子?他顿了顿,停住不断走动的脚,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也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就一直不说话,光瞪眼。 莫氏有些不耐烦了,耐着性子问他:“是看见他书念的不好,被先生罚站了?”,莫氏回忆起娘家兄长考察盛从文时回家说的话。 莫氏是长公主的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一家有女百家求,前太子和瑞王也暗地里表示,愿意以正妻之位求取。那时候,人人都道她要当太子妃,再不济,也是瑞王妃,她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她娘给她挑中了盛从文。文博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她嫁给盛家,还是低嫁了。她哥也是满脸的不认同,觉得妹妹本可以做太子妃,怎么末了末了,嫁了个二流的侯爵之家。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她娘确实有先见之明,太子死了,瑞王死了,而盛家却好好的活着,虽然依旧不上不下。 她记得当时她哥听说消息后怒气冲冲的去找盛从文,回来时背后站了个战战兢兢的书生,她躲在屏风后听见她哥对着阿娘道:“堂堂盛家长子,书念的狗屁不通,竟被先生罚站!” 书生就矮了一个头。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耍不出一套剑法,拉不开一张长弓,实在是娘里娘气,不堪重用?” 书生的腰弯了半截。 他哥又吼了:“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张脸白的能卖屁股过活,还有什么用!拿什么养活妹妹?” 这话就重了,莫氏娘家莫家是武将出身,平日里在军营久了,荤话满嘴跑,没什么顾忌,就是心里不舒坦,吼上一吼。但是书生不知道,被吓得直接就瘫在了地上,他痛哭流涕的做出最后的反抗:“我有钱!!” 是的,盛家有钱。盛家百年世家,家底丰厚,虽然比起比起他家这种新贵,权势不足,但确实是有钱,她哥竟然无从反驳。莫氏想到这,就想笑,她调侃着问:“嗯?难道这位姜家公子,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咳,嗯除了钱一无是处。” 盛从文也想起了从前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他青着脸,想道,当年大舅子说的那句话还是有点预见性的---他可不见着一个仗着脸白卖屁股的了么----他竟然要成为自己的妹婿!!! 不行,这门亲事他不答应。 但他又不能明说,觉得这事说出来,平白让莫氏恶心,而且要是传了出去,还会害了妹妹的名声。未婚夫卖屁股,未婚妻虽然什么罪也没有,却也会让人说道:看啊,就是她,她未婚夫是个断袖 世人的心,三姑六婆的嘴,最是说不清。 好生气! 莫氏彻底没耐心了,她拍拍桌子:“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啊。” 盛从文眼睛瞪的更大了。断袖不能说,娘里娘气,书念不好当然也不能说---毕竟自己当年在大舅子心里也是在这么个评价,娘的,他难受死了。 莫氏觉得他无理取闹,站起身就走,她可不像盛从文这样闲,一大家子的事等着打理呢,谁知道走到门边,就听见自己神经质丈夫大喊:“他没有钱!” 盛从文为自己的机智点赞,高兴的连连点头,“对,他没有钱,拿什么养活我妹妹?” 莫氏这回连白眼都懒的送给他了,觉得自己的丈夫被保护的过于天真了。六妹嫁姜家,公爹一定是做了考量的,也许暗地里还达成了什么交易,就像她当年嫁给盛从文一样----不过谁知道呢,她又笑起来,至少她娘选盛家,是真真切切为她着想的。虽然没了凤冠,没了风光,但是在盛家的日子,她没有一日不开心的。 刚走到院子口,就见盛从文的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急急给她见了个礼,奔着盛从文的屋去了。扶着莫氏莫氏的奶嬷嬷笑起来,打趣道:“这是大爷派去跟着姜家少爷的小细作,怕是又见着了什么让大爷动怒的事了,奶奶,我们回去也听听?” 莫氏摆摆手,嫌弃道:“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就咱们爷那样咋呼的性子,奴才也见着一点小事就觉得不得了了,有什么好听的,无非,那位六姑爷又去买桂花糕了。” 莫氏这次倒错怪“咋呼主仆”了,只见小厮紧张兮兮的凑近盛从文道:“大爷,奴才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情。” 小厮叫盛福,自小在盛从文身边伺候,最是忠心不过。知道自 分卷阅读9 家少爷一直对六姑娘心怀愧疚,接到“盯岗”六姑爷后,盛福就兢兢业业的开始了狗仔之行,今天姜家少爷去书院后,他正要尾随,却发现姜家少爷的贴身小厮亩九鬼鬼祟祟的出了门,他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果不其然,竟见这小厮买了本“春风不渡玉门关”。 他打着小报告,道:“爷,我后来打听了下,原来那本书是本春宫图,而且,讲的是断袖之风” 他忐忑的抬头,见他家少爷脸黑的像块黑炭似的,脸上还隐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尽职尽责的盛福提醒道:“少爷,一定不能让这个亩九跟在姜家少爷身边了,这种坏心眼的奴才就该收拾了。”--他盛福见多了这种想上位的奴才,亩九一定在研究怎么勾搭姜家少爷呢。 盛从文则一脸感叹的看着盛福,觉得自家小厮还是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哪是小厮想勾搭少爷,定是少爷恬不知耻的把奴才给玷污了,而且强行要求小厮研究些不齿的事。 他更加坚定了要破坏婚事的决心。 而被徐立唠叨了一天的姜莲花回到家疲惫的掀开被子,看见床单上的书,翻开看了一眼,一张脸又涨的通红,他颓然的倒在床上,觉得就算是自己坚持原则远离黄书,四周的人却总在时时刻刻想着污染他。 他四处瞅了瞅,将门锁的实实的,缩在床上看了起来。孔子孟子韩非子,姜家的列祖列宗啊,不是弟子不争气,实在是敌人无孔不入啊。 哎。白莲花·姜觉得自己的一片花瓣已经完全变成了黄色。他借着光线隐隐看去,书上两个赤。裸的小人遮遮露露,只是怎么是两个男子啊!!!!! 夭寿哦,姜潮落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觉得慌张无比,正他家少爷要他还书之类的,姜潮落晕晕乎乎,就将这本书和上次借的,一起给了徐家的小厮。 他闭了闭眼,唤来亩九,面无表情的问:“我床上的书是你放的?” 亩九点头,少爷要赏他银子了吗?怎么脸色那么差?不应该是潮红一片吗?哎哟,不要不好意思嘛! 糟了,忘记少爷恼羞成怒的可能了! 果然,姜潮落看着他道:“那你就去洗衣房做事吧。” 亩九:“???(qaq)!!!” 姜潮落狠狠的道:“去吧,去洗净你肮脏不堪的灵魂。” ☆、中秋节的转鹭灯和西瓜 穷则思变。 姜潮落一边坚决拒绝徐立的“一日暴富”诱惑,一边又寻找能突然暴富的方法,愁的头发丝掉的飞快。 盛从文则开始了破坏婚事的计划,他送了一个画着历代将军骑马的走马灯给盛晚。 盛从文:破坏婚事第一步,先让妹妹树立一个正常的审美,喜欢上场打仗的大将军,而不是啥也不行的娘娘腔。 过了几日,两家开始过文定,又坐到了一起,当盛晚又邀请他举办农家乐成人版的时候,他摸了摸羞涩的钱囊,支支吾吾推却,好不容易说了原因,又觉得十分羞愧,他觉得自己真是话本里写的穷酸秀才,盛晚是高门大户的贵人小姐。 不,自己还不是秀才,只是个童生。 他觉得自己扒了皮,连秀才也不如。盛晚又宽慰他,既然这样,那就先把书写好,本来刚开始策划农家乐的本意就是体察农家菜,现在也算是举办过了,虽然只是做给小朋友吃,但是反响很好啊之类的。她看着脸色渐好的姜潮落,突然间起了意,犹豫的道:“姜家哥哥,其实我我也有个梦想。” 姜潮落来了兴趣,打起精神道:“哦?” 盛晚就道:“我其实很喜欢从商。” 姜潮落就嘿嘿笑:“哦,我知道啊。” 他刚开始以为是小白兔的晚妹妹其实在后面一整套的游乐园方案中已经暴露了,其实是一只商业大灰狼。但是,无论是小白提还是大灰狼,他都喜欢。 盛晚也猜到了,于是爽快的道:“前些日子,我大哥给我买了个转鹭灯,灯一转就画就动了起来,我当时就想着,要是能将你做菜的步骤画出来做成转鹭灯,那就好了。” 作为一个总策划,盛晚有了想法就忍不住实施,她刚说完,姜潮落就酥了半边,他又飘起来---好高兴的,晚妹妹见到什么都想到他。 盛晚同他商量:“你可以将画贴在转鹭灯上,等转起来,就是流畅的做菜流程,然后肯定会有人想要买,到时候既宣传了食谱,又能有收入” 姜潮落:“哇。”,晚妹妹好聪慧! 盛晚:“算了,我写份策划案给你吧。” 姜潮落:“啊,什么?好啊,晚晚妹妹真厉害!” 盛晚也感觉自己挺厉害的,看,下了马背,自己还可以活的风生水起,策划就是这么强大,她想了想又道:“啊,还要多谢大哥送灯给的灵感。”,幕后英雄还是要感谢下的。 姜潮落:“谢谢大舅子(?▽?)。” 等两家长辈要散了,姜潮落就晕晕乎乎的被送了回去,直到回了家里,他热情满满,写了会舌尖上的中国,就开始画起食谱来。盛晚也没闲着,她仔细研究了下转鹭灯,发现这种走马灯是依靠加热空气,造成气流,然后气流推动轮轴旋转的原理。大夏已经有了成熟的走马灯样式,盛从文给她的就是一个用绳子编制的马头灯笼,而且灯面上全部都是武将骑马的图画,一转动起来,颇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这就是原始的动画啊,她感慨道。 于是盛晚和姜潮落又开始了疯狂传书信,这回跑腿的是小厮叫竹二,他看起来比亩九稳重多了,不仅承担了送信工作,还能干的去准备所需要的材料。盛晚很满意,她唤来折白跟着竹二,负责材料的金钱支持。 姜潮落知道后,又心酸了会,心酸劲过去,想着想着突然高兴起来:小白脸就小白脸,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吃晚晚的软饭,哼哼。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京都街市上满满的都是人。卖酒的跟卖灯笼的是最多的,十五的月亮配上灯笼和酒,组成了大夏的中秋节。 徐立孤单的提了一盏嫦娥奔月灯走在人挤人的街道上,不免有些寂寞。自从好基友姜潮落定亲后,就越来越疏远他了,中秋节灯会也不跟他一块过,神秘兮兮的带着盛家的小娘子办什么中秋节灯会展览,还不带着他!! 他随意走着,瞧见前头人突然集中往一个地方走去,有些人叫唤着:“真动了,真动了,就像真的人一样。” 徐立当时就想着,莫不是个 分卷阅读10 变戏法的,他心里有些嗤然,但见大家都去了,他也无聊的跟着上前,等到了地方,却见前头有一处搭建的高台,高台上有一个厨娘,包着头巾在切西瓜。 只见她手里操着一把薄刀,将西瓜切片,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一只由西瓜做的嫦娥形象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更神奇的是,她的身边放着一盏巨大的转鹭灯,上面转的内容,竟就是这厨娘制作嫦娥西瓜的过程。而且台子四周竟然还散着各种抱着乐器的妙龄女子,随着厨娘的动作不断的吹奏出相适合的曲子。 真是美妙绝伦。 天啦,心思真巧,徐立感叹,这时,他身边一个俊美的男子突然向台上投了几个铜板,然后又有几个人跟风的往台上投钱,结果人群中就兴起了一股投钱风。 这时候最先投钱的那个男子又喊了:“再来一个猫咪的形状。” 人群中各处便有人随着喊:“对,再来一个猫咪的形状。” 于是,那厨娘恭敬的弯了弯身,又开始迅速做了一个猫咪的形状,动刀的时候,有几个小厮便从后台又运了一盏转鹭灯上来,转动后,赫然就是厨娘制作猫咪西瓜的动图。 绝了。 徐立转头看了看身边又喊出“兔子形状”的男子,觉得这就是个拖,果然,男子喊完后,又开始往台子上砸钱,徐立觉着果然无商不奸啊,看看,这就是手段,台子上的钱粗略估计得几十两银子了。 他刚感叹完,又去见男子,发现这男子肩头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穿的金灿灿的小胖男孩,他胖嘟嘟的手捏成一团,吆喝着:“三十两,那个狮子形状的我要了。” 台上就有人给他送了狮子状西瓜下来,还附赠了相应的那盏转鹭灯。只是灯太大了,台上主持的人就说结束后给送到府上等等。 徐立站的近,听见那小男孩牛逼哄哄的掏出三十两银子扔进小厮的手中后,偷偷的问男子:“阿爹,我表现怎么样?” 男子道:“一般吧,你年纪尚小,还是没有为父的表演有张有驰,浑然天成。” 徐立噎了一下,同时觉着自己今日被震撼到了,但也学了一招。等到末了,他也掏钱买了盏狐狸形状的,准备回去送给姜潮落研究研究,没准还能复制下这模式,也挣点钱花。 中秋之后,不就是重阳嘛。 这时候那小男孩又说话了,“阿爹,快看,旁边又是一个被我精湛的表演所骗的人。” 徐立汗,看了过去,只见那男子也看过来,一张俊脸在灯光的照影下格外美,徐立不禁想起一句诗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那男子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训斥自家儿子:“背后说人的时候不要这么大声,要小声的说。” 胖崽子一脸明悟,随即又低头跟他爹耳语几句,他爹就满意的笑了:“对,就是这么个音量。” 徐立:“”当我是死人吗? 他恨恨的抱着西瓜离开,连转鹭灯也不要了,寻了个路边的面摊边坐下来,吧唧吧唧的吃起了西瓜,还别说,平日里西瓜并不贵,属于平民产品,日日都能吃上几个,今日被做成这么个形状,但是显得格外香甜。 吃完看着一堆西瓜皮有些后悔:原该留给姜潮落好好看看的。算了,他拍怕圆滚滚的肚皮,想着姜潮落指不定在跟自己的晚妹妹哪里快活着呢,哪还想着赚钱的事。 哼,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他一边腹诽一边挺着肚子走,突然眼尖瞧见那金灿灿的小胖子出现在街头,徐立鬼使神差的跟着过去,他点着脚尖,藏在不远处的柱子后,听见那小胖子糯糯的叫道:“姨姨,要抱。”、 一个轻淡的女声传来,“阿书,你又胖了。” 小胖子好像受了打击,奄奄的:“姨姨,我最近在减肥啦,还不是刚刚为了支持你多吃了几块西瓜。” 这时候男子的声音道:“走吧,好不容易出来,去吃点东西吧。” 徐立就见三人走了过来,女的抱着胖崽,男的亲密搭着女的肩,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最近身体好吗?” 好一个一家三口啊,真幸福 三人渐行渐远,徐立叹了口气,哎,看来要找个媳妇啦,自己这孤家寡人的,总是不好。 为了避免撞上,徐立往三人相反的方向走着,走着走着,却瞪圆了眼睛,天啊,苍天啊,那个女的,怎么跟姜潮落给他看的盛家六姑娘画像一模一样! 还摸头,还勾肩搭背,那神情,那姿势,神啦,这是在偷情啊! 天啦,怪不得盛家会看上姜家,火急火燎的要把盛六嫁过来。 地啦,他兄弟这是造了什么孽,今天要是没他见着盛六偷情,怕是会喜当爹啊。 不行,他这就告诉姜潮落去,不能让他凭白带了绿帽子。 他急匆匆的跑起来,谁知道脑袋一歪,后脑勺被打了一棒,一闭眼,什么都不知道了。盛晚让时夏翻过人看了下,发现认识,就道:“哥,这是姜潮落的好友,叫徐立来着,礼部侍郎家的次子。” 白暘听了,眼神闪了闪,道:“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盛晚也没管,她哥最多威胁威胁徐立,她反而舍不得白书这个小侄儿,见小胖墩期待的看见她,于是央求道:“哥,让小书跟着我在宫外玩几天吧。” 白暘无奈的道:“那就在宫外玩阵子吧,这几个月还要收拾梁国公这个老贼,确实顾不到他不过,你得管束着他,这小子最近越来越也了。” 盛晚高兴点头,还主动承担起另外的职责:“你放心,我还能带他减肥。” 白暘:“减肥?”不信!自从他妹谈了个整日做好吃的男朋友后,自个都肥了一圈了,还减肥?心中难道没点逼数吗!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盛晚带着小萝卜头往展台走,跟姜潮落会和,白暘让人扛着徐立往皇宫走,白书担忧的回头看了眼徐立,叹了口气,盛晚听见了,耻笑他:“怎么,舍不得你阿爹?” 白书道:“不是,是担心那个人” 盛晚就安慰他:“不要紧的,既然知道是你未来姑父的朋友,你阿爹不会为难他的。最多警告下,不准让他把你阿爹私自出宫的事说出来,再说了,就算被人知道了,也就是被群臣唠叨几句而已。” 白书就趴在盛晚的怀里不说话了,阿晚姨姨不懂,他爹最近的那啥,有点不正常。 哎,早熟的皇太子很忧伤,有个什么都不避着自己的变态阿爹真伤脑筋。 ☆、狐狸精徐立 姜潮落一整晚都躲在后台跟着盛晚指挥现场,他前些日子不分昼夜画了那么多的转鹭灯终于派上用场了,很是兴奋,一边做着喂盛晚吃西瓜刨冰,一边想着回去怎么将这个 分卷阅读11 新鲜的刨冰做些,讨好下自家母上和大嫂,以及岳父岳母一家。 等过了会,盛晚突然说要出去一趟,姜潮落以为是要如厕,他脸红的收回不断投喂的勺子,是喂的有点多哈。等盛晚走了之后,他瞅瞅周围,不动声色的将刚刚喂过盛晚的勺子拿过来,自己挖了一勺西瓜含了会吞掉,一张脸羞的通红,然后含着勺子不肯吐了,坐在那里痴痴的笑。 大约半个时辰,盛晚才回来,姜潮落一看,晚妹妹的后头还跟着一个小胖子,穿的金色衣服金色鞋,连发带都是金光闪闪的,小胖子见他愣住了,得意兮兮的道:“哼,亮瞎你的咳,眼没?” 盛晚就拍拍他,“说什么呢,这是姜家叔叔,叫姜叔。”,又朝姜潮落道:“姜家哥哥,这是我云州堂哥的儿子,单名一个琴棋字,你唤他阿书就行。” 白书笑嘻嘻的接话:“哈哈,都是“shu”,就不要见外了。” 姜潮落就知道这又是一个需要讨好的小机灵鬼,如同姜礼般。不过,他有特殊美食讨好法,他怕什么,看这小胖子这么胖,平日肯定没少吃。 他递给小胖子一把勺子和一杯刨冰,道:“吃吗?” 白书忍了忍,觉得自己确实忍不住这个诱惑,就干脆的点头,他牛逼哄哄的道:“来十杯,不然不给钱。” 姜潮落:“” 盛晚:“这孩子在云州野惯了。” 姜潮落尴尬的笑两声,转换话题:“晚妹妹,过几天的梁国公大寿你去吗?” 盛晚就想起今晚白暘说的话,便道:“近几月我是不能出门了,不过我大哥会去。” 姜潮落就有些失落,这次中秋之后,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着晚妹妹。又见时候已经不早了,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一番,姜潮落回了家,就见徐立的小厮焦急的过来说徐立丢了。 这么大个人也不能说丢就丢啊,两家人寻了一夜,最后在一家饺子铺找到了睡着的徐立,他爹礼部侍郎徐庆一巴掌将不争气的儿子打醒,大吼道:“不孝子,你在饺子铺干什么?” 徐立委屈的想起昨晚不堪回首的遭遇,哀怨并同情的看了一眼姜潮落,嚎啕大哭:“这个饺子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嗷!” 徐庆:“”列祖列宗,我对不起你们,生了这么个蠢东西! 再说盛从文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徐立在饺子铺的事情,自动脑补成徐立因情所困已经疯魔,很是满意,于是想了想,又加紧了自己破坏婚事的计划。 盛从文:破坏婚事第二步,让姜潮落和徐立的事情暴露且只暴露在姜家和盛家家长眼里,即盛侯爷盛誉及诚意伯姜潮升。 这时候,莫氏也正好怀了孕,正好给了盛从文理由。他先是在第一楼办了一桌宴席,给姜潮落和徐立下了帖子,又让人把下了朝的姜潮升和盛誉请了来,说是快有后了,高兴高兴。 虽然这个宴请理由很是奇葩,但是想跟盛家加大联系的姜潮升和想跟儿子多亲近亲近的盛誉还是来了,姜潮落却是不得不来,大舅子请客,还能不来吗?至于徐立,单纯是被姜潮落扯过来壮胆的。 徐立和姜潮落两个无业人员是来的最早的,盛誉和姜潮升还没过来,这正合盛从文的心意,于是就开始灌酒,徐立看着被灌酒的姜潮落,觉得盛家欺人太甚。 他那天被打晕了,醒来才发现在皇宫里,与盛晚偷情的,竟然是陛下!而陛下这个昏君,竟然用徐家全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为了徐家,他只好忍了这口气,但是,他兄弟姜潮落有什么罪过啊! 盛家必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没准盛六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杂种,所以才草草定了姜潮落这个小白莲。他恨恨的看着盛从文,眼冒火光,愤然不满,就好像是一头要爆炸的狮子。 盛从文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心中很是得意:心疼了吧,不舍了吧?哼,我就要灌死他,你们这对狗男男!有本事咬我啊。 两人隔空瞪着,火光滋啦滋啦。姜潮落被灌的晕晕乎乎,快要倒下去,一无所觉。姜潮升这时才走进来,见了这一幕,还以为是大舅子不待见新姑爷,要下手治治,也没说什么,说实话,他有时候觉得自家小弟也有些太不成器了,男子汉大丈夫整日只知道做些吃食,算什么样子。 他扯着徐立一边说话:“我知道,你是担心阿落,但是以后阿落出来做官了,难道就不用被人灌酒了?” 徐立:“”不,你什么也不知道,还做官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打工,真是人间一大惨事。他这般想着,想起这两天的委屈和担惊受怕,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姜潮升:“。”果然,跟自家小弟混的久了,也娘们唧唧的了,难道他刚才的话说的很重吗?值得哭成这样,再说被人瞧见了,他怎么说? 盛从文:“。”他现在怀疑徐立才是下面的那个。 三人牛头不对马嘴的想着,姜潮落终于喝吐了,盛从文就说:“真是对不住,你看,不知道姜家弟弟不能吃酒 姜潮落还有一点神智,想着一定要讨好大舅子,显出自己男子汉的气概,怎么能一喝酒就吐呢。于是笑脸相迎,看在徐立眼里,就是强颜欢笑,好不心酸。徐立突然就觉得自己勘破了红尘,他伤心的看向窗外,突然见到窗外闪过一个人影,咦,那不是那个昏君吗?徐立心中一跳,果然见楼下的昏君朝他笑了笑,那种笑,令人汗毛竖起。 他惊的跳了起来,就见昏君指了指隔壁,无声道:“我在屋里等你。” 徐立害怕的要死。他站起来,说自己要去上厕所,盛从文恨恨的看了他下,看,文文弱弱的,水都没喝几口就上厕所听说有这类爱好的,有时候还会尿失禁----咦,真是有辱斯文。 徐立快速的到了隔壁雅间,果见昏君在那坐着,徐立战战兢兢的过去跪着,道:“陛下,您找我有事?” 白暘觉得有趣极了,这孩子误会他跟晚晚那个死丫头有染,看他时总是七分愤怒和三分装模作样的谄媚,实在是好玩。 昏君殿下向来是男女通吃,他邪魅一笑,拿着总裁文的剧本,突然拦住徐立的腰肢,往他耳朵边吐气,暧昧道:“爱卿,还不快快请起。” 盛从文就是这时候将门打开的,徐立一走,他就觉得不对劲,说是上厕所,但是走错了方向,他就琢磨起来,别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于是跟在他身后,又见到了这闪瞎眼的一幕。 他有些兴奋,上回太震惊失了机会,又因姜潮落牵扯在里面,不好发落,这下终于可以捉奸在床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大声 分卷阅读12 道:“好一对奸夫淫夫,还不快陛下!” 白暘朝他笑:“是盛卿啊,怎么,你刚刚说什么?” 盛从文:“”!!!徐立这个狐狸精,竟然在勾引了姜潮落后,还想勾搭陛下,而且,好像还成功了! 白暘就继续唏嘘:“哎,盛卿家,说出去,杀你全家哦。” 继徐立之后,又有人被威胁要杀全家了。徐立站在白暘后面,看着一脸懵逼的盛从文,突然生出些狐假虎威的痛快。但随即又明白过来:糟了,昏君男女通吃,恐怕自己菊花不保。 ☆、脏脏包 过了中秋,之后就是重阳。这个节日没有中秋的盛大,所以盛晚也没有出门游玩的机会。倒是姜潮落,暗戳戳的想给盛晚一个惊喜。 自从盛晚带着姜潮落举办了两次活动后,姜潮落就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弘扬美食的好道路。他这几天好好研究了下,发现好多都是可以再利用的套路,比如说,中秋节我做转鹭灯,重阳节就不准我放孔明灯吗?但是考虑到孔明灯一般是祭祀的时候放,不吉利,就换了种方法,重阳的时候,画很多晚妹妹赏菊的画像嵌入转鹭灯上,给晚妹妹送过去。 这其中,需要打通的关节是送礼小天使---姜礼。 他很有诚意的提着菊花糕到了正院,照旧拜见了嫂嫂后去寻自家小侄儿,姜礼见了他,则有些幽怨,自从小叔种出了媳妇之后,再也不主动投喂他了。 他捏捏自己的小脸蛋,哎,都瘦了。 姜礼气呼呼的说:“我不要吃菊花糕,我要吃烤冷面。” 姜潮落就有些脸红:“不是烤冷面了,换名字了,是烤热面了。” 姜礼就有些鄙视反复无常的小叔叔,他哼哧哼哧的从床上跳下来,背着手问:“找我什么事啊?” 姜潮落就把事情说了遍,重点突出今天会调制出一种新型的包子,可以最先给姜礼试吃。姜礼小朋友到底还是太嫩,在吃的诱惑下答应了,矜持的表示可以考虑原谅姜潮落。 姜潮落最新调制出来的包子,取名叫脏脏包。没错,这又是取名小达人盛晚取的。 原来是盛晚云州的闺蜜梨枝知道她要成亲了,在云州给她寄了些红叶李来。红叶李在云州有送‘情人’的意思,后来演化成新婚之夜要红叶李压在枕头下面,祈祷情比金坚的意愿。 盛晚很高兴,当晚便给姜潮落送了些过去。姜潮落当然也兴奋,但是兴奋过后,就又作了起来。他最近在创作画画的过程中,通过盛晚的讲解,知道了三色原理一词。 红叶李满足这个条件。红叶李的花是红的,叶是绿的,结的果实里面是蓝的,在冰里面保存着,很是新鲜。他压抑不住自己想搞创作的心,鼓捣了一夜,弄出个颜色很是奇怪的包子,看起来很是显脏。 他把这包子送给盛晚看,盛晚提笔写道:“脏脏包。”,然后又让姜潮落将这个包子烤一烤,弄的大一点,软一点,再加些白糖。 姜潮落试着做出来后,就这么叫它了,但它的颜色实在是太奇怪了,在姜府收获了无数怪异的眼神, 姜潮落最先是逼着亩九吃。好不容易借着主子恩宠从洗衣房回到书房伺候的亩九本来还挺高兴的,再次上位不容易,爷让他干什么他也无怨无输过悔,何况是试吃啊。他家姜少爷别的不敢说,但是就烹饪一道,还从没输过谁。虽然这包子面相看着脏脏的,但是里面一定暗藏着美味。 亩九心里美美的,哎,少爷还是最喜欢他的---听说少爷最近在写书,这脏脏包一定是里面的一道菜,刚做出来就让他试菜,难道不是最看重他吗?没准还能在书上留上一笔:书童亩九甚觉美味。 青史留名呢! 他举起筷子,又觉不妥,这包子未免太大了,夹着吃好像不适当,亩九犹豫着,姜潮落就道:“直接用手抓着吃吧。” 亩九脸红了红,在少爷面前丢脸了。他迅速丢开筷子,心中腹诽:都怪少爷做的包子太奇怪---蓬蓬的,松松的,全是粉面,都没有装点肉---还不如叫脏脏馒头呢。 他捧起脏脏包,轻轻的咬了一口,嚼了嚼,在舌尖上打了个转,眉头突然就皱起来了---尼玛,这也太苦了,这还是向来喜欢吃甜食的少爷做出来的吗?亩九努力不作出难吃的表情,他渐渐平缓自己的眉头,高兴的道:“少爷,太好吃了,这是奴才吃过最好吃的包子。” 姜潮落笑起来:“这不是包子,晚妹妹说,这是面包。” 有区别吗?亩九低下头,忍不住想吐出自己吃的东西,哎,自己果然是太优秀了,这么难吃的包子都能面不改色的吃完并昧着良心夸奖。 得到夸奖的姜潮落很高兴,得益于自己的精湛厨艺,连夜将这脏脏包送去了盛府。 隔天,盛从文约了姜潮落出来,将他狠狠的打了一顿。 自从受了皇帝陛下威胁之后,盛从文很是苦恼,他回来找到盛晚摊牌,说自己一定会破坏这门婚事等等,盛晚觉得不能再瞒着真心对自己好的哥哥,就将自己在云州的事告知了盛从文,当然,不可能说我是个穿越的怎样怎样,而是说多年情谊认了白暘做哥哥。 又说自己有黄影卫,绝对保证徐立和姜潮落的清白巴拉巴拉,然后也表示惊讶:自己不知道白暘已经变弯了。知道真相后的盛从文心情大好,正好碰见姜潮落送来的脏脏包,吃了一口,吐成翔。 姜潮落委屈极了,问:“盛家大哥,我又犯了什么事么?” 盛从文当然不可能说自己被脏脏包难吃到吐了,他就扯了个谎:“去看了看书院的排名,你竟是倒数的,实在是不堪大用,我不打你,我打谁。” 姜潮落就什么委屈也说不出来了,自己确实没有读书天赋,哎,已经被大舅子嫌弃了,要好好努力一把,月底考试争取考个乙。回到家后,又是秉烛夜读不说。姜潮升甚是欣慰。弟弟终于知道要努力读书了,他挥了挥手,决定今日回去好好夸奖下。他出门上朝,路上遇见了礼部侍郎徐庆,徐立正是他的儿子。听说徐立最近得了皇帝的青眼,日日出入宫中,极是受宠,他朝徐庆笑:“世伯,阿立最近还好吧?”小尾巴飘起来了吧。 徐庆却有些担忧,还有些恨铁不成:“哎,我现在真恨自己没好好管制他,让他胆儿小的很,这么久了,见了陛下,还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每回一去宫里,陛下只让他陪着看些歌舞,回来就吓得面色惨淡----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啊?" 姜潮升就安慰他:“我家那个还不是一样,也是上不得台面。” 两人便互相看一眼,同时又升起一个念头:都怪对方带坏了我儿子/弟弟。 分卷阅读13 姜潮升道:“不过那小子最近定了亲,终于知道上进了,这会儿正在埋头苦头呢。” 徐庆看了他一眼,也微微嘚瑟的说:“哎,没办法啊,陛下说,他非常看好我家小子,让我不急着给他订婚,说是等他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再赐下婚约,在岳家面前也好有些脸面。” 不过自己说的也有些虚,他家小儿文不成武不就,还爱吃花酒,陛下怎么就觉得他会功成名就呢? 徐立:“”爹啊,你那是不知道,昏君这是看中了我的菊花啊。 ☆、菊花和串串最配 重阳节很快就到了。 在京都读书的小伙伴也到了‘每到佳节倍思亲’的时候。姜潮落后桌的就是其中一位,这位思亲的学子叫关臻,他哭过了中秋节,再到重阳前一天,看着喜气洋洋的学堂,就忍不住泪滴了。 是的,说哭就哭了。 姜潮落和几个小伙伴见了,就有些不落忍。他寻思着,关臻爱吃辣,自己何不在重阳那天在郊区替没处可去的学子们办个菊花宴,借着宴会的名头弄些吃食,真正的实现当初的农家乐? 农家乐的策划还在他的柜头呢。 姜潮落回了家,思考一番,说做就做,连夜发动小厮们购买食材,准备来一场“菊花辣宴”。他先是邀请了大概七八位学子,又在当天跟姜老夫人告了罪,说晚上才回来吃团圆饭。姜老夫人看他在兴头上,道:“尽快回来,没有下次。” 姜潮落应了,乘着天还没黑赶到了庄子上。他先是选取食材,指挥着庄子上的仆役:“那个牛肉和香菜串一串,对,牛肉和芹菜也可以串。” “哎,说你呢亩九,将排骨也切开串起来。对,那个猪肉也可以串香菜嘛。” “白菜和萝卜就不要串啊,那个摆碟,对了,果汁和鸳鸯锅准备好了吗?嗯,很好,行了,都别愣着了,好好的准备起来,将菜都放在木架子上呈上盘。” 姜潮落一顿指挥,觉得要是没有自己可怎么办哟,又觉得晚妹妹说的这个什么自助实在是太有新意了,同时又给这个宴会取了别名:串串宴。 他又招呼种花的仆役将菊花摆好,瞧着足够雅致,便放了心,他一会儿去看看串串宴的进度,一会又带着油烟味穿过菊花阵,心满意足的很,觉得菊花和串串真是不能再配了。 第一个过来的自然是关臻,他听说姜潮落是特意为自己办的这个宴会,很是感动,早早的赶过来,看见遍地的菊花不禁吟道:“九日明朝酒香,一年好景橙黄。” 姜潮落嘿嘿笑,道:“关兄,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关臻跟着他走,见到姜潮落将菊花摆成了一个圆形,圆形里面放着四五个架子,他走过去看了看,竟然放置了各种吃食,更奇怪的是,桌子上放了一个铁锅,旁边写着:鸳鸯锅。 作为蜀中人,关臻倒是认识这个鸳鸯锅,是蜀中人吃火锅必备的。他不禁感谢起姜潮落来,瞧瞧,多细心啊,知道自己是蜀中的,爱吃辣,就特意备了锅子。 只是,木架上一串又一串的肉食和蔬菜又是什么吃法呢? 姜潮落就神秘的道:“待会就知道了。” 等人到齐了,众人又是一番问询,姜潮落一一解答,并烧起锅子开始将串串投进去,学子们见了,也觉得有趣,自己喜欢吃就放进去煮,每串肉都不多,也不怕浪费。辣锅里面的菜尤其抢手,辣汤越烧越红,越烧越辣,几人吃的热火朝天,就连不吃辣的几位同学也忍不住取了辣锅里面的串串吃。吃了菜,当然也要喝酒,姜潮落就让人取了些竹叶青过来,几人闹腾了半天,吃的圆了肚皮。 然后,小厮亩九就黑了头,这些平日里仙气满满的才子们,排队上起了厕所。 姜潮落:这却是我没想到的。 正在众人排队上厕所时,徐立已经悲愤的骑马到了黄山,狗皇帝约他去爬山。他奄奄的,十分不愿,但他爹却在生气。那天盛晚将红叶李送去姜府,本来是表达情意的一种方式,但是姜潮落却将红叶李做成了脏脏包送过来,作为云州长大的时夏很不能接受这种关系。 时夏觉得,本来以为姜潮落就是个小太阳,能治愈姑娘从小在云州杀人留下来的阴影,现在看来,就是个傻白甜,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吃。 折白也是这样觉得,梨枝姑娘千里迢迢送来的红叶李,也不知道废了多少劲,竟然就这 分卷阅读14 样被煮了,姜家少爷,就是个饭桶么? 两人怨气满满的,惹的盛晚笑得趴在桌上:“男孩子都成熟的早,姜家哥哥也才16岁,还什么都不懂呢,以后慢慢教就行了,等他遇见了挫折,他总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看,现在不就是能自己去举办宴会了吗?” 这是能值得说道的优点吗? 不过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折白和时夏也不抓住不放了,只是想起云州的梨枝姑娘来:“也不知道梨姑娘这时候在做什么?应该在做菊花糕吧这么说来,梨姑娘和姜少爷还有些像呢都喜欢做吃食。” 盛晚也思念起梨枝来:“我让她跟着我回京都,这小妮子就是拧,硬是要在云州生活,不过,我上次写信告知她腊月来参加我的婚礼,也不知道现在启程了没。” 三人想起云州的时光,觉得重阳确实是个思亲的日子。 ☆、新店开张大酬宾:吃火锅送香水 自从重阳节过后,姜潮落和关臻的友谊突飞猛进,到了十月里,关臻正式加入了姜潮落和徐立的小分队。 十月中旬,姜潮落和关臻拉着颓废的徐立去郊外跑马。徐立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陛下钦点他去教皇太子吹箫,平常忙的很。徐立会吹笛吹箫,这个姜潮落还是知道的,曾经他和徐立还有过“你吹箫来我作画”的诗意生活。本来想着徐立现在成为了太子的老师,该是是洋洋得意的样子,但没想到今天约出来一看,竟是两眼无神,虚弱的很。 姜潮落就有些同情。看,得宠又怎么样,伴君如伴虎,整天被老虎盯着,吃不香睡不好,被整成这幅模样。 关臻也很是同情,他觉得徐立肯定是压力太大了,听说皇太子非常调皮。等三人跑完马后,徐立还是那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关臻决定弄一桌串串火锅治愈下徐立的心。 没错,关臻同学已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串串火锅拥护者。自从菊花宴后,关臻得到姜潮落的授权,已经在自家厨房置办起来了,每日下学回去必吃,因想着今日出来跑马可能吃不上锅了,还特意让仆从带了全套的锅碗瓢盆。 春游有春游的景色,秋游也别有一番风味。大夏是个宅不住的民族,今天出来跑马的人不少,但是配置这么齐全的还真没有。于是当别人跑累了最多吃的是精美的点心,姜潮落三人吃的则是火辣辣的锅子。 火锅是味道最大的一种食物,这股味道随着秋风飘散,引来了不少目光。 正吃着呢,突然听见一个童音说:“哥哥,我看见恩皮瑟啦”。姜潮落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骑马装的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瞅着他们吃火锅。她的手正指着姜潮落今天带来的丫鬟之一。 姜潮落看了看丫鬟,道:“认识?” 那丫鬟就跪下来道:“回禀少爷,奴婢之前有幸在扶桑花儿童游乐园伺候过霍家姑娘,” 姜潮落就想了起来,他走上前跟霍莹莹的哥哥打招呼:“原来是霍兄,久仰久仰。” 霍莹莹的哥哥是礼部精膳清司吏霍达的长子霍明,他本来是过来寻妹妹的,没想到会见到姜潮落和徐立这对有名的废柴兄弟。等姜潮落走进了,一身子的油烟味熏的霍明皱起了眉头,他冷淡的点了点头,抱起霍莹莹就走,一刻都不愿意跟姜潮落多待。 关臻就道:“好生无礼,这霍明竟是高傲至此。” 反而是姜潮落这个被下了面子的安慰他:“算了,霍明是书院的佼佼者,自然看不惯我这种不务正业的人,来,咱们继续吃。” 然后嗅嗅自己的衣服,笑起来:“确实有很大的味道哈。” 徐立这时候已经缓过神来了,他也闻闻衣袖,道:“要是带了香水就好了。可以喷一喷去去味道。” 香水是从新疆传到大夏的新玩意,珍贵的很,还只在宫中使用,但是姜潮落听大嫂梁氏倒是提过这个,能拥有一瓶香水,是令人羡慕的存在。 姜潮落就问:“比熏香如何?” 徐立想起昏君当着他的面送了梁贵妃一瓶香水,还当众搂搂抱抱,不由得又咬下一块鱼肉,面容越发扭曲,恨恨道:“好的很,好得很,好得很啦!” 姜潮落就心里转开了,要是能送晚妹妹一瓶香水就好了,她肯定会特别喜欢,说不动,还会感动的抱一抱他,他越想心里越喜滋滋的,嘴巴都快列到后脑勺去了,关臻见了,极是无奈,新教的这两位好友个性都很单纯,就是,表情太丰富了,太容易沉入自己的世界。 一个欢喜一个扭曲,这情景,真是让人渗的慌。 这么一出神,关臻筷子上的肉又被徐立抢了去咀嚼泄愤,关臻:! 他赶紧用筷子捞了捞锅底,果然没了。关臻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自己交的朋友,哭着也要交到底,好在家里还有些备着的肉食,晚上回家还是可以加餐的。 等三人散了归去,关臻回到家里吩咐管家上串串,管家熟练的将东西备齐开火,关臻幸福的拿上筷子就准备开动。正要吃呢,一阵恐怖的大笑传来,关臻当即吓得筷子掉进了锅里,那笑声的主人就嘲笑他:“三啊,你这胆子还是不行啊。” 关臻拉下脸:“大哥,你总是突然笑得这么恐怖,哼,有辱斯文。” 关笃啪的一声拍关臻脑袋一下:“怎么说话呢!”,又看了下关臻屋子里的串串火锅配置,眼睛亮起来:“好小子,会吃,起开,我尝尝。” 关臻挪了挪屁股,他自小就受具备“魔性笑声”的大哥摧残,已经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递给关笃一双新的筷子,好奇的问:“大哥,你怎么来京都啦?” 蜀中离京都远的很,来京都肯定是有事。果然,关笃放下筷子,语重心长的道:“三啊,这次上京,大哥是来投奔你的。” 关臻愣了愣:“大哥,家中出什么事了吗?” 关笃索性丢了筷子,诉起苦来,原来关笃虽然作为长子,却是不爱做官,只喜欢做些生意,索性关家也很开明,关老太爷觉得,从商就从商吧,只要关家有一个有天赋做官的就行,就让关笃放开手去做了。关笃也很有从商天赋,年纪轻轻的,已经关家赚了不少钱财,属于商界的新晋大佬。 但是商业大佬·关喜欢上了蜀中政界大佬的女儿,怀着忐忑的心让关老太爷亲自上门提亲,却惨遭拒绝,人说:我家的女儿,不会嫁个商人。 关笃那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而且没过几天,全蜀中的人貌似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跟他不对付的还当着他的面嘲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关笃伤心极了,跟关老太爷打了声招呼,就北上了,要到京都投奔三弟关臻,疗疗情伤。 分卷阅读15 关臻就安慰关笃:“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经商天赋那么高,没准还能弄个皇商弄弄。” 关笃叹了声,觉得关臻这种单身够不懂失恋的痛,闷闷不乐好几天,把自己闷坏了。他蓬头垢面的,决心要振作,在院子里荡了几圈后,看着关臻的串串锅沉思起来。 话说姜潮落一个没钱没势的小白脸,想弄瓶香水得个抱抱,可谓是绞尽脑汁,最后还是徐立从昏君那给他顺了瓶,姜潮落就屁颠屁颠给盛晚送过去了。 盛晚打开一看,闻了闻,这不就是后世的劣质香水吗?她最近忙着备嫁,只听过宫中颇为推崇一种香水,也没特意关注过,没想到是这种,她将香水放在桌子上,手敲了敲桌子,决心做做香水的生意。 上辈子策划过大型的香水节活动,自己也收集过方子,还diy过很多次,香水可是暴利啊。说做就做,她叫来折白跟时夏折腾了几天,还真的把后世的简单香水做了出来。虽说没有多精致,但是比姜潮落送的可好太多了。她一晚上修修改改,决定先弄些简单的试营业。 正好这时候,姜潮落的信又送了来,说是关臻的大哥想购买串串火锅这个点子,在京都开家“来涮蜀”的火锅店。盛晚一合计,就弄了些简单的水果喷汁给送了过去,准备在开店的时候做个促销。 当然,同着送过去的,还有一盒子珍珠。 姜潮落捧着珍珠傻笑的回了屋,留下亩九后知后觉的悟出一个道理,他家姜少爷,好像被包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蹭点玄学不容易啊。 ☆、来涮蜀 来涮蜀 大理寺卿华念最近长了个痔疮。 他请交好的太医朱溪俨把了把脉,诊断结果是上火了。朱溪俨就询问:“最近天不干地不燥,怎么就上火了呢?是不是又去来涮蜀啦?活该!最近只能喝粥啦。” 华念不好意思道:“哎,贪食了些,贪食了些我说老朱啊,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是自己战斗力不行,才吃了几次嘴就烂了我好歹坚持到了现在。” 朱溪俨和华念都是蜀中人,平日里就爱吃些辣,但是京都人却不爱吃,两人自从来京都为官始,就没有好好的吃顿够味的饭。直到半月前京中开了家叫“来涮蜀”的火锅店,听说掌柜的是个蜀中人,颇为了解蜀人的口味,他两抱着试探的心去尝了尝,当即喜极而涕,辣,辣的纯正,辣的正宗,人间美味啊。 两人就成了来涮蜀的常客,还办了张卡,叫什么贵宾卡,每次吃饭能打八折呢。 朱溪俨就笑道:“我这几日吃了些下火的药,口疮已经好了,今日正准备再约你去大吃一顿,不曾想你已经倒下了---哈哈,那我就只能一个人去了。” 正得意着,就见华念的妹妹华安进来了,跟朱溪俨行了礼,问华念:“哥哥今日可还去来涮蜀?” 华念摇摇头:“哎,上火了上火了,得停歇几日。” 朱溪俨踌躇的道:“安妹妹,我正要去来涮蜀,你可是有什么事?” 说完有点脸红,几人从小一起长大,朱溪俨对华安早就心生爱慕,但是越大华安就越不肯与他见面,哎,真是愁死个人了。 华安听了,朝他道:“朱家哥哥,我听说来涮蜀每次都有一个最佳吃辣奖,奖品是一瓶香水对吗?” 朱溪俨点点头,随即明白安妹妹这是看上那瓶香水了,他颇有些惭愧,道:“是的,但是为兄吃了半月,发现吃辣一道,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与你阿兄都不敌啊。” 华安也觉得两个哥哥很是没用,身为蜀中人,竟然才吃了半月锅子便是口疮痔疮纷纷得了,实在是不堪重用,所以这次,她决定自己上场。 前几天小姐妹拿回来来涮蜀的香水可是得意了好久。 话说这来涮蜀自开业起就有吃火锅送香水的活动,刚开始大家还不信,但是自礼部侍郎的儿子亲自得了一瓶带进宫给进献给皇长子,被陛下见着夸奖了之后,来涮蜀的香水就红了。 后来日日都有一瓶香水被送出来,被贵妇们买了去试用,都是十分满意,有些想私购的,还买不着,说这香水只做赠品,不卖,就越发使的来涮蜀名头响了。 坊间还流传,宫里的梁贵妃想要一瓶来涮蜀的香水,可惜被拒了,就让人使了点小手段要砸店子,结果当天就被陛下亲自批评,还要禁足了一月。后来大家扒了扒来涮蜀的后台,发现原来这掌柜的是蜀中关家大公子,诚意伯姜家也有份子,再挖了挖,发现姜家后面有盛家,盛家后面有莫家,莫家后面有福宁长公主,福宁长公主后面,就有皇帝陛下! 听说谣言的梁贵妃:“!”我没有! 哎,小小一个火锅店,没想到还跟皇家绕的上关系,以后便没人敢打香水的注意,想要香水,要么从获奖者手中买,或者自己去得奖。 这段时间大家打招呼的话都变成了:“你能吃辣吗?” 家世不显的华安就决定自己去。 华安就道:“朱家哥哥,你今日若是还去,就捎上我吧,我自小就吃的辣,也想去试试。” 朱溪俨心中一喜,想到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单独跟安妹妹在一块,十分欢喜,刚想答应就被好基友瞪了一眼,想着这好歹是未来大舅子,还是要讨好的,他连忙开了几幅压箱底的药方,道:“吃了就痊愈了,华兄,你今日好好休息” 华念打断这个图谋不轨的人说话,咬着牙道:“为了小安的安全,头可断血可流,何况区区一痔疮。” 于是非要拖着半残的身子去了来涮蜀。三人到得时候,已经近黄昏了,店里的人人山人海,到处可闻的辣子味,大堂的人穿什么的都有,可见来涮蜀也不贵,排队的人都堆起来了。朱溪俨挤进去,掏出一块牌子给店小二,店小二一看,赶忙领着他们去包房,旁边排队的人见了,质问:“他们后来的为什么可以先进去?” 那店小二举着牌子道:“这是我们店里刚开业售的贵宾卡,来前只要派人打声招呼就行,来店后可免排队。” 那人还要再说,被身边的人拍了拍,道:“别说了,这个规矩是长公主同意的。” 朱溪俨觉得在安妹妹面前得了威风,趾高气扬的进去了。待进了屋,告诉店小二今日要挑战“辣王”,等火辣辣的汤一上,朱溪俨就觉得口水要流下来了,三人食欲大开,吃的是热火朝天,特别是华安,在店小二的瞩目下吃完了整整一大盘辣椒,成功晋级下一场辣王争霸赛。 华安今日是穿了男装来的,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汗,嘴巴也是嘟嘟的,看着雌雄莫辨,直把朱溪俨看傻了,痴痴的笑着,心中只想着结婚后怎么样怎么样 分卷阅读16 ,不知不觉吃了很多辣椒进去,成功晋级。吃了会,华安就不行了,她败下阵来,看着阵中只有朱溪俨一人还能战斗,鼓气道:“朱家哥哥,你要坚持啊,香水就靠你了。” 朱溪俨心中凭空生出一股英雄气概,拍拍胸口道:“安妹妹,看我的。” 华念在旁边鄙视,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了。 或许是凭着这股气,竟然真让朱溪俨得到了冠军,领着香水给了华安,他晕乎乎的走出包厢,只觉耳朵嗡嗡的,辣的什么也听不见了,肚子剧痛,只想如厕,好在来涮蜀的小厮有经验,领着他去了茅房,朱溪俨蹲了会,才觉得好些,他虚弱的走着,脑袋晕乎,眼睛还有些睁不开,他有些迷路了,脚下一踉跄,竟然摔进了一个屋子里,他抬头看了看,惊的辣去了一半。 这,这,这满屋子随意放着的东西,不就是他拼了命才得到的香水吗? 他摸着墙站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原以为是金是银的香水,在这里竟然只是一个随处堆房的杂物。朱溪俨颤颤抖抖的打开一瓶香水闻了闻,咦,味道不对,没有香水那么好闻,但是也不差,还有一股水果的芬芳,在空气中显得甜甜的,酸酸的,格外清新。 他放下瓶子,慢慢退出房间,边走边思考,店家难道要卖这些水果味香水吗? 另一边,姜潮落也在问盛晚:“晚妹妹,这些是运过来卖的吗?” 盛晚缓缓摇头,顺着姜潮落的手咬掉一个橘子,道:“是用来送的。” 姜潮落喜滋滋的又迅速剥好一个橘子,继续投喂:“啊,这种柠檬汽水只是将柠檬水稀释,很好被仿了去,想像香水那般被人推崇,很难的吧?” 姜潮落现在已经懂一些头头道道了,他觉得自己再过几年,一定是个商业奇才,像关笃那般被盛晚称赞。盛晚听完他的话,笑起来,道:“不是哟,咱们掌握的王牌,不是汽水的技术,而是柠檬。” ☆、从前有一只柠檬,它死了 柠檬是盛晚意外得到的。 自从扶桑花游乐园有一项是喝果汁的活动后,姜家庄子上的厨子便有一部分打开了新思路,开始了各种水果榨汁,还自发组成了“水果王”的比赛。 其中一个厨师喜欢创新,日日夜夜的搜寻还没现世的品种,别说,还真让他在京都深山老林里找着了一种酸酸的果子,屁颠屁颠的上交给了姜潮落,姜潮落又喜滋滋的送给了盛晚,盛晚一看,这不就事是传说中的柠檬吗? 她吓了一跳,这玩意不应该还在马来西亚待着吗?我穿来的这个架空时代到底是古代哪个阶段? 等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白暘总结:“没准咱两穿的是书,作者瞎几把乱写一通,你较真那就是傻了。” 慌神了会,盛晚也不纠结了,派时夏去看发现柠檬的地方,时夏回来说:“姑娘,满山都是,有些都快烂了。” 这还了得,她加派人手去摘柠檬,弄成了柠檬水,决定还是像香水一样,在来涮蜀打出名头。吃火锅嘛,最是有一身味,柠檬清新的味道正好是火锅味的杀手。 盛晚想了想,就运了一批柠檬水过来,准备试营业,她想让姜潮落约下关笃,“我还是要跟他商量下后面的事宜。” 姜潮落就有些不高兴,他表面上应了,回去后就小心思就转开了,晚妹妹喜欢从商,关笃擅长从商,而他,只知道做些吃食。俗话说一个锅配一个盖,要是晚妹妹发现了更适合她的锅呢?会不会就不要他了? 而且关家还那么有钱,关笃那么会赚钱!!! 我为什么这么穷。 他颓然的躺在床上,气鼓鼓的想着,又腹诽起关笃来,不就是会从商吗,不就是会做宣传吗,不就是开了个火锅店吗?我也会,我还策划过重阳节串串宴呢,哼。 十六岁的少年郎很是为心上人还想着其他的男孩子忧郁着,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给亩九吓坏了,他弄了块热毛巾给他家姜少爷敷脸:“我的少爷哦,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哦。” 姜潮落心中苦闷,喃喃道:“给我柠檬。” 他想着,怎么做一个策划案将柠檬推销出去呢?就像转鹭灯和西瓜一样。又在转鹭灯上画柠檬,不,这法子不好,柠檬做新菜?不,不好吃。 姜潮落一脸严肃的看着亩九拿来的柠檬,挥挥手让亩九出去,他伏在书桌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柠檬出神,脑海中一道道柠檬可做的菜飞过,最后失落的拿着刀泄愤似的将柠檬都切成了片,一口一片咀嚼,脸酸的皱起来。 让你吸引晚妹妹注意,我咬死你。 他酸的哼哼唧唧的躺在椅子上,手上还抓了一把柠檬片,上床睡觉去了,一晚上没睡,姜潮落有些撑不住了。他爬上床,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亩九见屋里有了动静,赶忙进去伺候,端着一盆水开门道:“少爷啊,你可算鬼啊!!!” 然后又觉得不对,拍拍胸口埋怨道:“少爷,你怎么往脸上贴满了柠檬片啊?吓死亩九了。” 少爷终于疯了吗? 姜潮落懵逼:“什么鬼?”,还是青天大白日呢,他摸摸脸,撕下一块柠檬片,还真是贴脸上去了。 亩九忧心的将姜潮落拉到椅子上坐着,帮他把脸上的柠檬片撕下来,忧心极了,哎,他家姜少爷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还这么懵懵懂懂的怎么办哟。 等将柠檬片全部撕下来后,亩九神奇的发现,他家姜少爷,白了一个色度。 姜潮落自己也发现了,他摸摸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然后再跟亩九一起将眼神转向了柠檬片,眼中露出欣喜的目光,要是真能美白,那就赚翻了,他母亲和大嫂每月可没少花钱去买这些瓶瓶罐罐。 又实验了几天,确认柠檬真的可以美白,姜潮落就暗搓搓的开始写策划案了,他决定用故事来神化柠檬。他拿出以前盛晚给他的策划书仿照着写,写完了又决定走盛晚一贯的路线:先小范围实验。 姜潮落便请了徐立来姜府,当然,他排除了关臻,他怕关臻告密。等人到了后,姜潮落清清嗓子,就站在椅子上,道:“从前有一只柠檬,它死了。” 徐立笑出声来,指着桌子上的柠檬道:“怎么死的?” 姜潮落瞪他:“笑着笑着就死了。” 徐立就笑不出声了,他憋住笑,道:“你说,你继续说。” 姜潮落就又咳一声,道:“从前有一只柠檬,它死了,它死后觉得自己应该对人间还应该发挥余热,于是它打算用自己的身躯为大家做贡献。第一个人过来了,是个和尚,问它:“柠檬柠檬,你能为我度化世人 分卷阅读17 吗?”,柠檬羞愧的摇摇头。第二个人过来了,是个当官的,他问:“柠檬柠檬,你能为我加官进爵吗?”,柠檬再次摇摇头,终于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和尚和当官的就它:何不想想自己最大的功能呢? 柠檬听后陷入了沉思,想了许久,它终于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了,于是默默等着有缘人出现。这期间来了农夫,商人,孩童,它都沉默着。 又过了许久,远处有人过来了,是个貌黑的姑娘,柠檬瞬间兴奋起来,,它跳起来大叫:“姑娘,姑娘看过来,我能为你美白。” 徐立噗嗤一声笑起来,道:然后呢?“ 姜潮落哼了一声,继续道:“姑娘一巴掌把它拍死了。左右瞧了瞧没人,拍着胸口道:差点让人知道我长的黑了。" 他做出总结:“从前有一只柠檬,它又死了。” 徐立大笑起来,也明白了姜潮落要讲什么了,指着柠檬道:“这玩意真的能美白吗?” 姜潮落肯定的点点头,徐立眼睛也亮了起来,拍着姜潮落的肩膀道:“啥也不说了,兄弟,这种好事你还能想到我” 姜潮落嫌弃的道:“这是我要给晚妹妹的策划案其中一个故事,我还写了好多呢,还编成了戏曲,准备请说书先生和戏班子唱呢,你别打主意。” 他打开徐立的手,结果徐立晃悠了下,竟然摔倒了。 徐立:“” 徐立:“真是卸磨杀的一手好驴!” 姜潮落鄙视道:“阿立啊,不是我说,你最近也太虚了,整个人看着虚弱的很,活像纵欲过度啊。”,说到这,他的脸又可疑的红了起来,斥道:“哼,有辱斯文。” 徐立懒的跟已经坏了根子的白莲花争,只是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道:“真的吗?真的那么虚吗?” 都怪那个昏君没有节制!!! 哎,他这么虚,不知道昏君虚不虚,下次进宫,还是给他带点人参和鹿鞭吧。 ☆、冷心的一万种死法 来涮蜀最近新推出来的柠檬水获得了大夏京都人民的高度欢迎,香水太贵,柠檬水白送,只要你在来涮蜀吃了锅子,就必有一瓶柠檬水送,喷一喷,火锅味就没了,全身还有一股酸酸甜甜的清新味道,极大的迎合了市场需求,导致供不应求,就连不喜欢吃锅子的人都开始为了柠檬水来吃锅子了。 又过了几天,来涮蜀打出“双十一豆蔻节”关爱女性同胞的口号,给凡是来吃锅子的客人都赠送一盒柠檬霜,专门美肤美白。 获得柠檬霜的客人回家用了用,发现真的可以美白,惊喜交加,四处奔告亲朋好友,双十一那天,来涮蜀的门都快被踩烂了。 又过了几天,京都人发现,大到茶社的说书先生,小到街上的乞丐,都会说些关于柠檬的故事,这些故事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柠檬它最大的功效不是去火锅味,不是低配版的香水,而是美白界的大佬,美肤界的先锋,这下子,是个人都知道柠檬的功效。 柠檬这个水果,彻底火了。 后来人越来越多,来涮蜀的掌柜的便定了规矩,每日前一百桌供应柠檬水和柠檬霜,来晚了就没有了,这还了得,客人撸起袖子抗议,关臻和姜潮落便在店铺中央摆置了一面可移动的大木板,木板上有订着纸若干,上面写着三个问题,如果答出来了也可以免费获得柠檬水,还可以赠送一瓶新出的香水,以五天期限为准,五天之后便公布答案。本来大家是很高兴的,茫茫题海中总有一个题自己会答,但是凑过去看了看题目,一脸懵逼。 尼玛,这些题的内容怎么都没听说过。 比如: 著名的武林人物“桃花一剑”冷心是怎么死的? 九个柠檬分给十三个客人,怎么分正合适? 你在碎花轩买了三把伞,墨伞,竹伞,海棠伞,哪种伞最长? 自认饱读诗书的华念和朱溪俨也犯了难,这种题目感觉无从下手啊,而且桃花一剑冷心是什么鬼,九个柠檬怎么分好像是数学题,要不要请数院的同窗来解题?还有碎花轩的伞这三种伞他们都买了,比对了好久,都是一样长好不好。 有这种困惑的客人很多,还是一个痴迷课外小说的秀才说出了第一道题的来源:“这个桃花一剑冷心,好像是竹林狂生写的《天下第一剑》里的主人公,冷心耶。” 朱溪俨不信,拖着秀才去问来涮蜀的掌柜,掌柜的点头道:“啊,终于有人知道了么?有知道答案么?” 秀才摇摇头:“冷心在当上第一剑后就隐居了,书的结局只说了他一辈子与剑为伍,无妻无女,潇洒自由,并未说如何死的。” 众人听了,暗戳戳的遣了人去买天下第一剑这本小说,造成书本供不应求。结果书连夜翻了好几遍,还是不知道冷心是咋死的,碎玉轩的伞买了无数把,还是觉得一样长,至于柠檬怎么分,数院的学子表示已经掉了好几把头发。 甚至,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他们还自发发起了寻找“竹林狂生”活动,真是让盛晚和姜潮落等人哭笑不得。到了发布答案的那天,来涮蜀早早的便是人山人海,关臻这个表面的掌柜无法,在跟姜潮落和盛晚商量后,就将台子搬到了大街上,引来了其他老板的怒目。 但是这也便宜了街摊小贩四处流动卖瓜子和糖人---不少人是抱着孩子来看热闹的,这波骚操作,看傻了京都商业圈,觉得关臻不愧是蜀中商界大佬,我辈中的杰出人物啊。 关臻走上台子,先拿起第一个问题,在案桌上刷刷刷的写上答案,交给旁边的小厮,示意他大声喊出来。 底下的大众翘首以盼,台上的小厮看了眼答案,吸口凉气,犹豫的看了看自家掌柜的,真的是这个答案吗?这些天他也在找答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那他要是读出来,怕是会打死吧? 哎,他狠狠心,大声道:“著名的武林人物“桃花一剑”冷心是怎么死的?” 底下一片问:“怎么死的啊?” 小厮慢吞吞的道:“冷着冷着就死了。” 时间大概静默了三秒,然后哗然,小厮猜的没错,有些人愤怒的已经要开始动手了,他慌张的去看掌柜的,发现关臻还是淡定的站着,然后大手一挥,他后面的小厮就拉开台子上幕布,上面清清楚楚摆放了无数的柠檬霜,或许是太震撼,下面的人被震住了,关臻很满意,清清嗓子道:“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对来涮蜀的关顾,也谢谢大家这么热情的去答题,我知道,这道题的答案大家觉得是愚弄你们,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就是这道题的一种答案 分卷阅读18 ,冷心换个角度想,不就是冷着冷着就死了吗?” “当然,个人觉得,这不是唯一的答案,冷心是竹林狂生手下的人物,他最后的结局作者也是没写明白的,怎么死的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我这里,就设想了一种死法,他是冷着冷着就死了。” “这难道不合理吗?我觉得挺合理的,并且,我也在这里,”,他的手指着后面的柠檬霜道:“我在这里,放了一万瓶柠檬霜,只要你能说服我,有理有据的说出冷心死的理由,就可以拿走一瓶柠檬霜,今日这一万瓶,都只答第一道题,冷心是怎么死的!” 底下就有个英俊的蓝衣男子喊:“都是免费的吗?” 关臻笑呵呵的,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柠檬霜现在的价值,一瓶柠檬水,没有二两银子拿不下,现在,只要你交一文钱,就可以说出一种答案,但是不可以重复前面的答案,重复的答案作废,并且取笑答题资格。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父老乡亲们,早答早拿柠檬水,早拿早回家,一分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抓紧时间哈,最后,今日赚的这些钱,我来涮蜀分文不取,三天后就捐给慈幼庄,给庄子上的孩子买书本和粮食。” 这话一说,人群已经被安抚下来了,但是还没人出第一个头,还是一个穿的金光闪闪的小孩子坐在他蓝衣父亲肩上抛出了第一枚钱:“冷心是饿死的。他老无所依,老了挥不动剑,没东西吃,饿着饿着就死了。” 关臻朝他颔首,亲自给了他一瓶柠檬霜,又问:“还有答案吗?” 人群有些反应不过来,蓝衣男子便扯了扯身边的白衣男子,道:“阿立,你不是也有答案吗?” 那白衣男子不情愿的抛出一枚钱币,看着蓝衣男子恨恨道:“是得了花柳病死的---晚年常逛青楼!!” 四周大众:“”这答案好生羞耻,算了不管了,他们好像被打开了什么思路,钱像不要了似的往台子上的篓子里投:“是被仇家寻仇死的---书里写了他有很多仇家。” “是辣死的---冷心喜欢吃辣!” “是渴死的。” “被狗咬死的---饿的跟狗抢食。” 死法越来越歪,越来越奇怪,后来竟然说是喝水噎死的,洗脸淹死的 在人群中的竹林狂生:“qq!!”,讨厌,人家威风凛凛的天下第一剑竟然这样被糟蹋成了“冷心的一万个死法。” 生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捏着一分钱投进篓子,大喊道:“冷心最后是寿终正寝的,最后摸着他的剑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此生无憾!!”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他,仿佛他说错了话一般,还是关臻道:“这也没错,谁规定冷心不能寿终正寝呢?来,拿好,你的柠檬霜。” 竹林狂生:“” 竹林狂生:“我以后再也不将书参与商业活动了嘤嘤嘤!” 关臻差点憋不住笑,觉得不知不觉中,这么正常的答案已经是一股小清流了,他看了看二楼的一个角落,叹了口气,哎,盛家姑娘真是才华横溢,自己火候还没到啊。 哎,怎么就嫁给了姜潮落这个小白脸呢。 姜潮落:“”他这是什么眼神,是鄙视我吗?是看上晚晚了吗?丫的,晚上就套他麻袋。 作者有话要说: 求冷心的心理面积~ 日常打滚求收藏,今天说好了万更,先放第一章,下午和晚上还有各一章。 ☆、礼部精膳清吏司 京都人大都不贫困,一文钱能得一瓶柠檬霜真的很划得来,于是呼朋唤友,四处招呼,来涮蜀门前直到夜幕降临,才将将把一万瓶柠檬霜送完。 关臻早就进了屋子,姜潮落本来是要大办一桌菜肴给盛晚加菜的,结果看见关臻进来了,本来要抬起的屁股又落下去,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故意剥了瓣橘子喂盛晚:“晚妹妹,来,张开嘴” 关臻:“”果然是小白脸,果然幼稚。 关臻:“盛姑娘,你这法子实在是好,在下钦佩不已啊。” 盛晚道:“只是些小伎俩,也只能营销一时而已,关家大哥,我看明日的第二题答案的筹码还得要加大啊,明日就直接送十瓶香水吧,只送前十名。” 正说着,门里进来了三人,两大一小,盛晚见了,就叫道:“哥,怎么才进来,今日又当了一回拖,感觉怎么样?” 蓝色衣服的书生回道:“为兄感觉自己在演技一道上已经日益精湛了。” 金色小孩也道:“晚姨,小书的演技也好了很多呢,你看见了吗,我投钱的动作可是潇洒的很。” 唯有白衣男子有些扭捏,行走间还有些不便,隐隐有扶着腰走路的样子,被蓝衣书生扶了一把坐下,盛晚咽了咽口水,觉得他哥性别取向转的着实是有些快,朝着白衣男子道:“徐家阿兄,你还好吧?” 这位拿的没准就是“女”一号的剧本啊。 姜潮落也担忧的道:“阿立啊,你怎么越来越虚了。” 盛晚就瞪白暘,渣男,也不知道节制些,她吩咐时夏去弄些吃食,抱着白书将众人介绍给关臻:“这是礼部侍郎徐大人的儿子,这是我堂哥盛暘,小侄儿盛书。” 关臻施礼道谢:“原来是几位在台下给我接话---来,今日要好好吃一顿。” 在来涮蜀当然是吃锅子,仆役上了菜,姜潮落就自动给白暘倒酒,他与白暘先头见过几次,白暘对他也是和气的很,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对他不嫌弃的外家人,当然是好好伺候着。喝着喝着,就喝多了,也是最近徐立对他不抵触了很多,白暘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结果就尿急了,姜潮落狗腿子的很,亲自带着未来大舅子去如厕。 白暘很受用,觉得姜潮落生错了时候,要是搁现代,怎么说也是个国际五星的行政总厨啊,再不然,还能开个“姜氏小吃”连锁店,偏偏投胎到了大夏,封建王朝万品读书高,你说自己不想当官只想做个厨子,谁能放心把闺女妹子嫁给你? 哎,也是他心放的开,没有棒打鸳鸯,白暘心想着,又仔细看了看姜潮落,觉得他小小年纪虽然幼稚,但是学习能力很强,观察这么久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位妹夫,要是好好教,还是个可造之材的。他于是开口问:“将来有些什么打算啊?” 姜潮落就又紧张了,他现在眼界也开阔了许久,觉得一个厨神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又受关臻从商的影响,他组织了下语言,道 分卷阅读19 :“我想赚很多很多钱,给晚妹妹买最好的东西。” 白暘觉得这个理想很好,他妹妹果然御夫有术,要不要让晚晚也教教自己怎么调教调教徐立?哎,还是算了,再把那只狐狸精惹急了,好不容易缩回去的爪子又要伸出来了。他颇有些感慨,对姜潮落道:“就没想过入朝为官什么的?” 姜潮落迟疑了下,慢吞吞的实话实说道:“以前是肯定没想过的,但是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害怕了起来,晚妹妹就算不介意我一辈子没有官身,但是以后日子久了,回了娘家,这个姐姐妹妹的都有诰命,唯有她没有,怕是因我遭罪,我便想奋进,考个进士,进礼部做礼部精膳清吏司。” 这样啊,白暘想着,这小子做菜是很好吃的,而且点子也多,要是以后负责设计各种大宴,还是很有看头的,他决定给自己的妹夫开个后门,叮嘱他:“好好考,考好了有大赏。” 心中又思考起来,现在的礼部精膳清吏司是谁呢?好像姓霍,嗯,回去好好查查,让他带带后生。 礼部精膳清吏司霍善的夫人李氏正在怒骂自己的长子不争气。 她指着霍明道:“堂堂书院高才生,竟连个算数题目都算不清,这些年的书已经还给先生了吗?” 霍明绷着一张脸站在柱子前,一动不动,垂眸看了看,自家古灵精怪的小妹妹霍莹莹正抬头看着自己,一脸懵逼。 李氏的火气很大:“九个柠檬,分给十三个人,怎么平均分配,你不知道?” 霍明就在心中腹诽,这道题他们数院的老师也算了很久,终究是无解,也愁坏了,家中女人们虎视眈眈,真是哎,柠檬霜真的就那么好? 一个小丫鬟急冲冲的跑进来,道:“夫人,夫人,不好了,来涮蜀改变了规则,说是柠檬霜已经估清,他们不准备送了,明天会准备十瓶特制香水,只取前十名送。” 李氏捂着心痛苦极了,哎,这回香水肯定又轮不到自己了,她坐在椅子上垂泪,边说边哭:“自我嫁进来,一日也没有好过,你父亲两袖清风,衣兜也空空,我是素面朝天,省衣节食。这么多年也没要求个什么---不过是想要一瓶香水,也让我后日回娘家有个面子。这下子好了,儿子儿子不争气,说什么成绩好,连道题也算不清,老子老子不争气,整日只做些大宴设计---他这么兢兢业业的,陛下能知道他吗?记得他的姓氏吗?” 霍明就阻止她埋怨:“母亲慎言。” 再说下去,就是大不敬了。他家母上大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发脾气,看了太医,说是年纪到了这个阶段都这样,下火丸也没有用,只有顺着她才能好过些。 李氏憋了一肚子气,想着今日在礼部侍郎徐家徐夫人炫耀自己的小儿子,又是一阵气恼,默默垂泪,昔日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好姐妹,嫁的人也是同一个部门--礼部,结果人就可以炫丈夫炫儿子炫香水,她呢? 看着懵懂无知的女儿和竹竿似的冷面儿子,还有又去鼓捣吃食的丈夫,李氏心灰意冷,喃喃道:“你说说,什么都没有,连瓶香水都没有,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日死了算了。” 霍明被吓着了。 他家母上大人喜欢攀比他是知道的,但是这次怎么就这么严重?他不解的看着妹妹:香水真的就那么重要? 但是母亲都这样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算,笔在纸上划拉,整个霍家都是静悄悄的,丫鬟们都不敢弄出声响,期间小妹要开口说话,也被霍明制止了,用眼神告诉她别撞枪口上。 霍莹莹憋坏了,她还小,又不会写字,心中有个解法不让说,急的不得了,她,重点说起了姜潮落和盛晚的事情。 “也是没想到,我们家姑娘还记着小时候给她包子吃的小男孩,铁了心要嫁给姜家少爷。”,她嘟着嘴,红着脸在梨枝姑娘的笑意中继续道:“对姜少爷特别的宽容和忍耐,就连你上次送来的红叶李被姜少爷做成了脏脏包,也没生气。” 梨枝握着杯子的手便紧了紧,她顿了顿笑着问:“脏脏包?” 时夏又开始吐槽:“是的呀,是用红叶李调出来的汁,给面粉染了色,看着可显脏了。” 梨枝靠着软软的马车面突然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去,折白拉了拉犹自说话的时夏,齐齐朝梨枝看去,以为她生气了,时夏就干巴巴的解释:“哎呀,梨枝姑娘,你不要生气,姜少爷就是不懂云州的风俗” 梨枝就朝她笑,道:“哪里就生气了,我只是没想到,圣洁的红叶李还能变成脏的颜色,不过有些出神罢了。” 但是刚开始的气氛怎么的也没有了,时夏便有些苦恼,哎,梨枝姑娘向来是善解人意,从来都是笑盈盈的,这回都拉下了脸,可见是很生 分卷阅读20 气了,也是,红叶李在云州很不一样呢。 等到了文博侯府,盛晚早就等在门口了,她快速领着梨枝拜见了盛家众人,就领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拉着梨枝左看右看,道:“好像瘦了。” 梨枝噗嗤一笑,也拉着盛晚瞧,“嗯胖了,听说找的姐夫做的一手好菜?” 两人便开聊起来,聊到姜潮落的话题,梨枝始终安静的笑着听,偶尔回一句“是吗”之类的字眼,盛晚便以为她累了,拉着她去沐浴,准备让她歇息,梨枝手紧了紧,神色越发温柔,道:“我还带了搓澡巾过来呢。待会一块洗?” 盛晚兴奋起来,道:“真的?你带过来了?” 梨枝便拉着她去开箱子,箱子里满满的放着盛晚以前喜欢用的各种小东西,盛晚惊喜极了,抱着梨枝打了个转,“小吱吱,你真是太好了。” 她打开箱子,拿起搓澡巾道:“京都是没有这个的,全用澡巾子,一点力度也没有。哪有云州特有的搓澡巾好用,要是在云州,一条毛巾有什么作用?” 说起这个,两人又是一笑,云州常年风沙,人一出门就落了一层灰,冬日又冷的很,不愿洗澡,日子久了身上便有一层沙,还是盛晚在云州找另一种类似丝瓜的植物,缝了粗糙的麻布,搓泥特别得劲。 盛晚翻了翻,发现还有新的,便唤时夏进来,道:“给姜少爷送个过去。” 她倒是不好意思给其他人送搓澡巾。 时夏应了,转头的时候发现梨枝姑娘的脸色极差,但再看去,又见她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只当自己花了速的让小厮去姜府送东西。 话说姜潮落收到搓澡巾后,整个人都红透了,他立马将人散了出去,让亩九提了水进房里来准备沐浴。搓澡巾搓澡,非常的给力,姜潮落觉得自己全身又白了一个度,白里透红的,他穿上衣服,又偷偷脱了瞧了瞧,嗯,很白,很嫩,也不知道晚晚喜不喜欢 他现在已经不去书院了,隔日起来无事,就又写了几道菜谱,将菜的来源写成故事编进舌尖上的大夏一的首卷《稻香村》已经渐渐收尾了,姜潮落根据盛晚的建议将这些菜谱的故事画成画,配上图,又编辑了一本书,好让不识字的人也看的懂。 毕竟,厨艺一道,很大程度上是手手相传,而不是依靠书本传下来。 书写好了,就面临着出版的诸多事情,姜潮落就想等等,他觉得最好等成亲后和盛晚商量后再出书,可能还得利用下来涮蜀的名声。 腊月初七,是盛姜两家定下的成亲日子,一大早上,用搓澡巾搓了一夜的姜潮落终于穿上了新郎官的大红衣裳,唇红齿白的坐在马背上迎接新娘。盛家也没人为难他,姜潮落顺顺利利的娶到了媳妇,回姜府拜了天地,第二天,脚步虚幻的扶着盛晚认了亲戚,伺候便像开了窍似的,整个人鸡贼的很,动不动就支开丫鬟拉着盛晚往房里走,边羞耻的宽衣解带边为自己开解:新婚嘛,新婚嘛。 姜潮落此人,看着像朵白莲花,但是本质上却是个狼崽子---新婚三天后,盛晚得出结论。她扶着老腰,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又被姜潮落给搂了回去,哼哼哧哧的又开始劳动。当再次从被窝里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盛晚瞪了眼还一脸欲求不满的姜潮落,感觉自己还是太小瞧小狼崽子了。 姜潮落就委屈的蹭了蹭还有盛晚余温的枕头,避火图上的好多东西还没试呢,他抬头,正好看见盛晚光着身子在换衣服,一张脸唰的一下又红了起来,盛晚见了,挑挑眉,姜潮落就不好意思的道:“晚晚你怎么能光着身子呢,多不好意思啊” 而且,怎么能给看不给吃呢。 啊呀,好羞耻哦他要不要也起来光着穿衣服呢? 盛晚算是看出来了,她找的这朵白莲花已经被污泥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是一个致力于写古言的人,但是平常看的全是百合和耽美,总是写着写着就忍不住给配角弄点基友情,请不要介意~然后,作者君是一个人挣扎着写言情的人,因为一直单身狗,不懂情侣之间怎么相处,全凭请教室友什么是情侣,请不要嫌弃。 然后作者君今天刚办完辞职手续,裸辞,正在四处找工作,可能时间点更新都会很晚,但会保证一周至少一万五。工作稳定就好了,谢谢大家~然后,特别感谢叫叮咚的小天使,谢谢你。 ☆、鸿雁门街道管理处 自从姜潮落成亲后,他便充满了斗志,整日卷不离手,以考上秀才为目标前进。而且他现在已经不去学堂了,姜潮升为他谋取了礼部精膳清吏司下面的随护一职,相当于后代的实习生,整日跟着精膳清吏司的霍大人学东西。姜潮落斗志十足,每日不说三更起五更歇,但是除了日常跟盛晚腻一腻外,便是发奋图强,看的姜老夫人心中欢喜,更加喜欢起盛晚来。 三月某日,姜潮落黄昏才回来,一身狼狈,全身都是泥土,衣服也湿透了,盛晚忙给他换衣服,心疼的道:“这是怎么了与人打架了?” 姜潮落任盛晚用干毛巾擦着头发,道:“没有,但出大事了。” “我今日去跟霍大人准备四月份的清明节单子,结果回的时候来接他的马车出了事,我便送了霍大人先回去才回来的。”,霍大人家境不好,没有私家马车接送,都是在外雇的。 他喝了口姜茶,继续道:“结果刚走到鸿雁门,前头的路就被堵住了。” 盛晚明白了,就是堵车了:“那衣服怎么湿了还这么多泥?今儿可没下雨。” 姜潮落道:“晚晚,我今儿可算是吓着呢。你还不知道,刚刚鸿雁门那边一辆马车的马突然发狂,引起后面的马儿也不安起来,没一会鸿雁门就乱了起来,马乱跑,人也乱跑,我是幸亏先送了霍大人回家,晚了点,在最后吊着不然,就像我前头的人一样,被马踏死的,被人踩死的咦,你都不知道有多惨。” 踩踏事件啊。 盛晚也拍拍胸口,道:“做好事老天还是看的见的。”,这时姜老夫人也赶了过来,道:“我听说鸿雁门出事了?” 姜潮落知道必定是亩九又大嘴巴了,他安慰了会老夫人,吃了饭,躺在床上睡不着,这时他人生中第一次见着好好的人突然就横死了,实在不开心的很,他抱着盛晚嘀咕:“你都不知道,可惨了,我甚至看见一匹马将人的肚子都踢烂了。” 盛晚回抱他,怕他心里有阴影,正要安慰他,就听见他道:“还是路太窄的缘故。本来鸿雁门的那条道路三辆马车并行也没有问题,但是街的两 分卷阅读21 边被大大小小的商贩占满了,车行不开,我看,还是要清清小贩为好。” 他越想越是这样,睡也睡不着了,大晚上起来写策划书---自从跟盛晚学了现代策划书以后,什么都要写一下。盛晚伸头过去看了看,发现姜潮落竟然很有想法。 见盛晚盯着看,姜潮落就将她拉过来一起讨论,“晚晚,我觉着,朝廷应该在建一个部门来管理城中杂物,比如这些清理下这些小贩,又比如要在路口设职位来指挥过往马车以及牛车等,还有,你看,在马车过路的时候,路人要是礼让又或者干脆让马车和行人各走一边,这样就会变快了,最后,每辆出行的马车都应该要去检查,今儿就是坏在一匹马上了。” 盛晚目瞪口呆,姜潮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知道自己刚刚已经虚构了“城管,交警,马路,以及车辆管理处?” 她突然有些忐忑,问他:“阿落,要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想做哪个?” 姜潮落不解:“什么做哪个?” 盛晚道:“清理小贩的,指挥马车的,还有去检查车马的?” 姜潮落就笑起来,道:“晚晚,我一个也不想。我还是想进礼部呢,不过,非要选一个的话,我想去当清理小贩的。” 盛晚“啊”了一句,问:“为什么呀?” 姜潮落就不好意思了,“因为一次就清理走了啊,另外两个可是每日都要做的呢。” 盛晚笑道:“呐,你正在写清理小贩的策划书,要不,你想想,怎么去劝走这些小贩?” 姜潮落回:“先讲道理吧。” 盛晚就道:“要是不听呢?” 姜潮落道:“这还不简单,出两次兵就行了。”,他言语间竟有些无奈的宠溺,“晚晚,民怕兵,亘古不变的道理,我先讲道理,要是不听,也不是我的过错,接下来就算我不用官吏,只要找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站在旁边看着,几天没生意,他们就不敢了。我朝设有街市,他们不愿意交钱交税,私自占领街道,已经是理亏的一方了。” 盛晚便对姜潮落刮目相看了,这小子,要是好好培养,没准还能是个当恶霸咳,当城管的好料子。她正要说,就见姜潮落将策划书给了亩九,让他送去给姜潮升,然后抱着盛晚上床歇息,“快睡吧,我明天还得早起呢。” 盛晚也将这件事忘之脑后,沉沉睡去,谁知过了几天,她亲爱的皇帝大哥便下了圣旨来姜家,封姜潮落为“鸿雁门街道管理处处长,总管鸿雁门街道事宜。” 盛晚嘴巴张开,都能吃下个蛋了。 好了,这下好了,城管没捞着,捞了个居委会大妈的职位,她朝姜潮落看去,发现他还挺高兴,跪在那里叩谢皇恩,唯一的忧愁就是不能再跟着霍大人学餐宴之事。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他对盛晚道:“虽然没见过陛下,但他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会好好干。” 盛晚:“加油。” 新官上任三把火,姜潮落第二天就兴冲冲的去鸿雁门了,他穿上自己新出炉的官服,在领事官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的办公地点街道旁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 姜潮落有些被打击,这屋子屋顶是破的,桌椅板凳全是灰尘,他看了看四周,也没个什么官文的,那领路的还说道:“大人,你今日可能得要请个人打扫打扫了。” 姜潮落嗯了声,环顾了下,问:“我这鸿雁门街道管理处,还有别的同仁吗?” 领事官顿了顿,道:“还有两个,因是明日才任职,今日都还没到。”,意思是你今天就让我领着你四处转我没发脾气也是很给你面子了。 但是姜潮落没听出来,他继续道:“只有两个吗?” 领事官颔首,姜潮落便有些忧愁,他掏出策划书来看,嗯,第一步劝走小贩确实是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他一个人就能上。 姜潮落虽然日常傻白甜,但是真正做起事来,还是很优秀的。他回去又策划了好几个“劝退”方案,第二天,不经瞬间挺胸抬头,气势昂昂。在张三和李四看来,新封的姜处长就像是一只战斗中的雄鸡,啪叽啪叽的扇着自己并不强壮的翅膀。 姜潮落完全沉浸在自己回忆中,不一会,脸色还有点红 回忆线 话说姜潮落将自己收集来的情报说给盛晚听,忧愁的道:“晚晚,你不知道,听说鸿雁门 分卷阅读22 的街霸之一猪肉刘,他家的姐姐是善亲王的小妾,虽然已经不受宠了,但是也不好惹。还有豆腐于,老母亲是武将军家二儿子的奶娘”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鸿雁门各大街霸,将头埋进晚晚怀里,蹭头道:“晚晚,我可算是知道自己能胜任这个职位的缘由了,我再不济,也比之前毫无根基的胥吏强啊。但我要是一个个赶走了,许是要给姜家招点仇敌,我怕连累大哥和大舅子。” 盛晚摸摸他的头,犹豫道:“其实,你要是愿意,你的后台还是很大的。” 蹭头蹭的不亦乐乎的姜潮落抬起头,疑惑道:“怎么说?” 盛晚就忐忑道:“我要是给你找了大后台,你可不准生气我瞒着你。” 姜潮落心中就更疑惑了,他点点头,央着盛晚快点说,盛晚顿了顿,才说道:“其实皇帝是我哥。” 姜潮落:“”没听懂。 盛晚继续解释:“就是说,你有一个大舅子,是皇帝。” 姜潮落:“有点懵qaq不懂。”晚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晚叹气,道:“呆瓜,你知道为什么我嫁给你吗?” 姜潮落继续摇头,然后脸色有些差:“”,难道不是因为自己长的英俊潇洒诚实善良才嫁给自己吗?当时得知自己与盛晚定亲时,他与徐立分析了一晚自己的情况,家室学识统统被否定,最后姜潮落坚定此种解释: 某一日,英俊潇洒的他从街上走过(也许还正在做扶老奶奶过马路等良善之事),被正好路过的盛晚遇见了,然后一见钟情。 难道晚晚真的只是因为姜家不纳妾的规矩才嫁给他的吗?可是这种人家也不只他一家呀。 盛晚喝了口茶,揉揉他一副明显胡思乱想的脸,给他讲述了说给盛从文的故事版本---被当时还是小可怜的云王认作义妹的故事。她道:“我刚被送到云州的时候,奶娘就断了气,是云王救了我,然后把我养大,将我认作了妹妹。那时候他也过得很苦,就没向朝廷报备,只有云州众人知道,但还是惹来了嫉妒。后来云州发大水,有小人用计,让我跟兄长走散了,小小年纪被灾民抢了去,要当储备粮吃掉。” 姜潮落听得心疼极了,道:“后来呢?” 盛晚拍拍他的头,道:“后来呀,有个小公子带着仆从从天而降,救了我们被抓的几个小孩子,还给了我一个白面馒头,我就活下来了,直到兄长来找我,我才离开他,只是当时云州打乱,我走的急,来不及打招呼,没有跟小公子告辞,但是后来很多年里,我都能记起他给我白面馒头时的笑容,在云州的日子,有意无意的打听他的消息。” 她低下头,亲吻姜潮落的眉头,轻轻道:“后来我到了成亲的年纪,兄长问我要什么样的丈夫,我的脑海里就浮现了他的面容,我知道,我愿意嫁给他,然后,我就求父亲到他家提亲,再然后,我就嫁给他了。” 姜潮落的脸,轰的一声就红了。 这时候还听不出来小公子说的是他,他就是个真傻子了。 假傻子姜小公子心蹦跶蹦跶的跳,也不纠结盛晚这时候才告诉他真相,而是捂着心陶醉的不行,他的晚晚啊,那么早就喜欢他了,他被人暗恋着呢。 但是姜潮落往后仰,烟波荡漾的满面胭脂色,愣愣的道:“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盛晚笑起来,十年前的事情,要不是自己是穿越的,她也记不住。她捏捏小鲜肉的脸:“我记得就够了”,然后继续压着小丈夫道:“我爱你就够了。” 真的勇士,能够直面惨淡的人生,更能直面暗恋他十年的娇妻,他突然就有些嘚瑟,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他努力让自己“脚踏实地”一番,顿了顿,忽然一把抗起盛晚往床上跑---真的武士,还需要用实力来表达自己的回复。 我也爱你啊,他心中暖暖的,有点想哭。 回忆结束 姜潮落边想边乐呵,晚晚说皇帝,也就是白兄,是觉得自己是个可造之才才决定给他走后门的,而且这种事情么,别人去干皇帝不放心,派自家品行很好的小舅子去,是最合适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小贩们也辛勤的在街道两边叫卖,姜潮落走过一个猪肉摊子边,停住了脚步。他清清嗓子,微笑唤道:“卖肉的大叔,你可是猪头摊老板刘二狗?” 猪肉刘转头,消息灵通的他知道自己面前这三人的来历。张三和李四,俗称“鸿雁门不倒翁”,这话不是夸奖,而是暗讽他两:“铁打的张三和李四升不上走不了,流水的鸿雁胥吏长啥事也干不了。” 而这位,嗯,粉面小郎君呢,小小童生一个,家中是没落了的诚意伯,新娶的媳妇是文博侯家的小女儿,自小被送去云州,最近才送回来,内部消息,这位云州回来的小女儿并不受宠,成亲这么久,文博侯都没提过她一句,好像没她这个人一般。 所以,综上解释,这位姜胥吏新任鸿雁门管理处姜处长,其实是只纸老虎,并不可怕。 他笑呵呵的回话,言语中也带了点嘚瑟:“正是在下。不知长官是?” 姜潮落就拱拱手,正要进行第一步工作劝解时,一匹马从街道中闯来。马上的人还嚣张的大叫:“驾!驾!”,虽没伤到人,但还是弄坏了许多小贩的摊面。 路边的小贩们纷纷骂,什么“缺德鬼啊”,“救命啊。”,“我的菜啊”之类的,统统说出口,埋怨声不断。猪肉刘眼珠子一转,拉着姜潮落的袖子哭喊道:“大人,请为草民们做主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在街市纵马行凶,这不是藐视大人你的权威吗?” 姜潮落:“”,还真会上杆子上架啊,借题发挥啊。 但是这种街市骑马的狂徒,也是不能在他鸿雁门出现的,不然他的威信何在。他大喝一声,想着我的大舅子是皇帝我怕谁,道:“张三李四,拦下此人。” 张三一听,条件反射的砍马腿,等马一弯,李四就飞起来提着马上的人下来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的姜潮落目瞪口呆:皇天在上,没有任何经验的他,真的只是壮着胆子喊而已,喊的时候还真没指望能拿下,毕竟拦住奔跑的马,是件考验实力的事。 而且他大哥训他话的时候说道:新来驾到(弱鸡一个),大概下司不会听他的。 所以当李四提着人请他指示时,他还是有点懵逼。但是一个优秀的长官是不会在下属面前露怯的,他背着手,努力绷着脸,展现出自己的威严,指着面前的人道:“你叫什么名字,难道不知道街市不能跑马吗?” 对方没应答,并吐了李四 分卷阅读23 一身。 姜潮落青着脸,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还是没有应答,且牛头不对马嘴的哈哈大笑仰天长颂:“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姜潮落:“”心好累,还没用权势压制善亲王小妾的猪肉哥,就遇见个醉鬼。他的脸更青了,端着一张脸道:“大胆!酒驾,也是要治罪的。” 醉鬼再次大呼:“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不永伤啊!” 姜潮落:“来人啊,送大理寺查办。” 他姜潮落,除了皇帝是认的大舅子,还有一个盛家的亲大舅子呢,还不信了,今天治不了一个醉鬼。 ☆、代驾和驴的 姜潮落拉着痛哭流涕的醉鬼去大理寺立案,鸿雁门的小贩们互相瞅了瞅,也不做生意了,挑着自己的担子跟着姜潮落走,京都人民八卦心重的很,见呼啦啦的人群往大理寺走,瞬间兴奋起来,瓜子小板凳操起,跟着大部队走。 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夏文府吓了一跳,这乌泱泱的吃瓜群众,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结果人一带上来,原来是新上任的姜处长希望大理寺协查酒驾事件。夏文府看了看姜潮落,心中衡量了下,让人请了盛从文过来:“既是你的姻亲,便由你来处理吧。” 盛从文也知道夏文府这是卖他面子,感谢道:“一定不会辜负大人重托。” 夏文府:“去吧。”一个酒驾案子,还重任。 盛从文上了殿,见自家小妹夫气的不清站在旁边,而那醉鬼在公堂之上喧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在河之洲啊,在那远远的胡叶洲啊。” 盛从文看着眼前胡言乱语之人,倒是明白了点,他是过来人,知道这准是失恋没跑了,便对姜潮落道:“还算是情有可原,看在并无死伤的份上,罚钱便是了。” 姜潮落也觉得这样处罚正合适,他看了看外面热情的百姓,决定将这位醉酒的仁兄树立起一个典型。他看史书的时候觉得,无论是哪朝哪代的皇帝,都会树立起各种类型的官员做榜样,比如著名的清官易培然,比如谏臣黄显,又或者是本朝酷吏鲍钧,都是历代皇帝树立的典型。读书的时候想,自己要是做菜,也可以用此招打响招牌,没想到今日竟然用在了这事上面。 他向盛从文拱手施礼道:“大人,此人大清早在鸿雁门街道上放马狂奔,违背本朝律法,虽未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但是事情的严重性还是依然严重。前些时候,鸿雁门的死伤时间犹在眼前,都是马匹处理不当引起。下官请求,以此次醉酒骑马事件告诫世人,在朝会上提起,请各位大人在各部门宣传,引以为戒。” 盛从文听罢,心中还为从娘娘腔妹夫成长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就听见那位醉酒的仁兄被吓醒了,只见他一个有可原,那就算了,但是朝中需要酒驾典型人物……” 朱溪俨擦了擦汗,心中苦笑,真是祸不单行,失恋之痛还未过去,就又要经受职业上的打击,他狠狠心,又移几步,靠近姜潮落小声道:“姜处长,我是来涮蜀的会员。” 姜潮落:“”,面无表情,嚣张竟然敢用会员贿赂我。 朱溪俨咬咬牙,继续放大招:“姜处长,我还是终身白金卡,我是有投诉的权利的。”,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的。 姜潮落:“能打个五星好评吗?” 朱溪俨楞了下,然后猛的点头:“我一定打个五星,并且点名表扬。” 姜潮落顿了顿,于是转身笑道:“啊呀,原来是朱兄。盛大人,朱太医既然认错赔钱了,就算了吧。” 盛从文:“” 盛从文:“那就这样吧。” 朱溪俨于是掏出钱给姜潮落,还保证会经常带人去办会员,他叹着道:“哎,本来今日下午就要去吃的,心灰意冷,只有火锅可以暖我心了。” 姜潮落于是劝解道:“朱兄,你为什么不坐马车回来呢?醉酒骑马多危险啊,威震西北的武老将军不就是喝酒骑马掉下来摔断的腿吗?” 朱溪俨苦笑道:“愚兄家里在京都置办一副宅子,已经耗费自己的全部积蓄。哪还有钱置办马车?” 那就租啊,姜潮落正要说,又想起自云王登基为帝后,禁止养马的数量,马车越来越贵,怕是朱溪俨并不能经常负担。他咳一声,道:“朱太医,那就告辞了,我还要去巡街呢。” 猪肉刘和豆腐于还等着他去收拾呢。 他眼尖的瞧见刘二狗和豆腐店的老板于铁柱就在门外,心中一动,跟上面的大舅子招招手,等盛从文不得已无奈的下来后,他低声道:“大哥,能借你大理寺的人一用么?” 盛从文心中明白,而且也得到了皇帝的暗示,于是点头,点了人跟着姜潮落出门,猪肉刘几人一对眼,还是不明白姜潮落想做什么,于是还站着没走,姜潮落向一招手,抛了抛手上的银子道:“都谁的摊子被踩坏了?” 小摊贩纷纷举手,姜潮落就让要赔偿的人进大理寺的门,他仔细核对众人的摊位,发现几乎全在里面,笑着道:“来,各位,先带个镣铐,去牢里蹲一蹲,再说赔偿的事。” 衙役们纷纷上前,将人带了下去,摊贩惶恐了,喊出自己的后台:我是某某某的大舅子,小侄子,奶兄,盛从文一一记录,准备上交天听。 这事闹了好几天,白暘直接打压了下去,还赞赏姜潮落的粗暴,“朕本来以为你会以柔化刚,徐徐图之,没想到你倒是有这种魄力。” 姜潮落有些不好意思,他道:“其实他们给的是皇上您的面子。”,他第一次来皇宫,比较拘谨,“以前的那些胥吏无根无基,摊贩们又各有后台,所以才收拾的慢。臣本来也想慢慢来的,但是在臣还没出手之前,碰上了朱太医醉酒骑马事件。” 分卷阅读24 朱太医我对不起你,姜潮落默默道歉,继续道:“自鸿雁门踩踏事件以来,臣一直在思考解决方案,后来又经朱太医此事,发现本朝官员和百姓其实极少拥有马车,臣打听到,朱太医的马还是借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代步工具,当日即使喝的稀烂,还是要骑着他的马回来。所以,臣回去想了许久,驱赶小贩是小事,让本朝人员能人人不必为代步工具烦忧,建立一个完整的交通体系,才是臣要做的,而不是明明有陛下您这股东风不借,反而朝西逆行,缓慢的劝解摊贩。” 白暘赞赏的点点头,道:“那你想出什么法子来?” 姜潮落看了眼皇帝,慢吞吞的道:“臣妻要臣给皇上带句话,说是您一听就知道了。” 白暘来了兴趣,道:“哦?说来听听。” 姜潮落低头道:“回皇上,臣妻只说了四个字。” 他随即有些失落的道:“代驾,驴的。” 姜潮落:“o(╥﹏╥)o”,不开心,晚晚竟然和皇帝说我听不懂的话。 好桑心哦! 作者有话要说: 坟前:好桑心哦,都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花式打滚求收藏 ☆、清明灯节(上) 清明节在古代是黄金周假期,和着寒食节一块,能放四天假。在盛晚看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商机,所以在几个月前创建来涮蜀的时候,她就开始操办起来了,专门开了一家“雨纷纷”的店铺,来置办和卖清明节的东西。 那时候姜潮落还不像现在这样整日忙着做居委会大妈大爷兼交警的活,兴冲冲的新做了好几种清明小食给盛晚卖。哪像现在,拿着个道路规划图忙的是连饭都忘了吃,脸都瘦了一圈,一度让姜老夫人十分担心,他儿子十七年来,从来没落下过一顿饭,还时刻想着怎么从家长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做饭吃,如今这般废寝忘食,倒让她不习惯了。 还是盛晚劝她:“皇上亲自交代的事情,他也不敢敷衍去做,又是新官上任,没个人教,只好多多辛苦了。再说,如今趁着年轻多在皇帝面前露露脸,也是极好的事情,以后,没准还能当个宰相呢。” 姜老夫人听了,心中有些复杂。以前瞅姜潮落这儿子吧,一事无成,看着就糟心,尤其是哭着喊着当厨子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掐死他。待到他成了亲,懂事了,出去打拼了,又心疼他忙忙碌碌,不能承欢膝下。她擦擦眼泪水,让盛晚回去好好准备,在家祭拜完祖宗排位就去扫坟踏青。 待盛晚走了,姜大奶奶梁氏进来,笑着向姜老夫人栗氏禀报:“阿娘,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帮我掌个眼?” 栗氏听了,拉着梁氏的手道:“都是往年一般的物品,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就不看了。” 梁氏就笑着道:“阿娘,今年可是不一样,您这几日身子不好,之前我没跟您说,怕您操心,今年啊,圣上祭拜完后,将会在燕郊那里举办踏青大会,与民同庆啊。” “所以这去燕郊扫墓用的祭品,带的食品,我特意从外面买来的精品。”她上前扶起栗氏,“阿娘,你就去帮我看看吧。别到时候犯了忌讳。” 栗氏就问:“听说过在千秋节上与民同乐的,怎么今日还出个清明节与民同乐?” 梁氏轻声回她:“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今年,好像是要办的特别盛大,问了礼部徐大人的夫人,她也没敢透露,只说让我们穿的漂亮点。” 栗氏就更搞不懂了,但还是回去补了个妆,同时派了丫鬟去告知盛晚,又问梁氏:“那今年多准备了些什么?” 梁氏道:“都是从一家名为‘雨纷纷’的店铺买的,里面东西新颖,而且做工精美,听说圣上就是从雨纷纷路过,见了他家的东西,才想起这出‘与民同乐’的点子” 栗氏就不说话了,她亲自去看了看,拿起一张画报打开,见最上头写着:“清明节手抄报”,又分出了好几个板块,什么清明节的由来,十大清明古诗,清明忌讳等等内容,特别是里面还有一个板块写着礼部侍郎徐大人亲自写的清明节诗词一首,题了名,盖了章,别具一格。 栗氏笑着道:“这没准就是徐大人家的产业了。” 梁氏摇头道:“倒不是我问过徐夫人了,她当时看我的眼神还怪怪的,我就没再追问。” 两人说说笑笑看完祭品和食物,栗氏拍案说很好,正好盛晚过来了,看了眼祭品笑笑,和梁氏一起扶着栗氏去祭拜祖宗牌位。 姜潮落早已等在那里,等完了事,他先去准备马车,等到了路上,栗氏发现路上已经没有小街小贩了,宽大的路中间还有个穿着蓝色衣服戴着红袖章的官吏在值班,吹着哨子拿着面红色小旗子指挥过往马车前行,那官吏长的极为凶悍,一张脸崩的紧紧的,看着就可怕,姜礼看了眼便缩回了头,待到了那蓝衣官吏的地方,他转身看见了姜潮落一行人,还兴奋的上来打招呼:“姜处长,去燕郊啊?” 姜潮落嗯了句,正要寒暄下,就听见前面有人唤:“三哥,前面有人闯红灯。” 那人就匆匆道了声别,去另外一处解决纠纷了,姜潮落落下帘子,笑着道:“看来是有倒霉鬼要扣罚钱了。” 栗氏虽然不得其解,但是看威风凛凛的官吏极为尊敬自家儿子,高兴的很,觉得自己回家后终于可以去昔日小姐妹那里去炫耀炫耀了。 待到了燕郊,见已经有很多人在了,乌泱泱的,只有中间有一处精美的毛毯铺成的地方是空着的,还有侍卫守着,放着诸多美食,还有些栗氏叫不上名字,但是很熟悉,很明显就是姜潮落之前鼓捣过的,梁氏介绍这是待会皇帝要坐的地方。 想到这,她又有些欣慰,以前吧,姜潮落有什么好东西鼓捣出来了,总是没有家人去品尝,娶了媳妇后就有了试菜对象,瞧瞧,盛晚那脸盘子,好像大了一号,哎,小肚腩也起来了。哎,她下回还是委婉点提醒二儿媳妇吧,男人还是喜欢瘦瘦的,别让丈夫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了。 栗氏觉得自己要操心的东西太多了,她拉着两个儿媳去扫了墓,将自家东西铺开,又带着梁氏和盛晚去跟旁边的人寒暄见礼,这种场合正是社交的好时机。 待到了徐夫人身前,见她脸色端庄,与人谈话的时候温和友好,看姜礼的时候笑的慈和,真正的贵妇做派,然后还时不时的偷偷看看四周,搞得姜老夫人郁闷不已,徐夫人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是逮着机会就狂傲,就傲娇,就四处嘚瑟的人啊。 徐夫人今天是终于吃药了吗? 栗氏忍着鸡皮疙瘩,带着一家人继续拜见,其他人倒是正常的,还有些在讨论上坟灯的款式。 “雨纷纷家最先 分卷阅读25 出的那款,哦哟,听说是大明寺的方丈亲自画的,还开了光,可不得了呢,被梁国公家买走了。” “是啊是啊,不过我家买的这几个也不错---这可是我家小子自己画的祖宗画像,请雨纷纷师傅附在了坟灯上,还吓了他爹一跳,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还是小儿科,你看,我这是什么?” “不就是清明节手抄报吗?我早就买了。” “你先别急,来,看看,这可是我特意定制的自家清明节手抄报,你看,这是我家先祖的画像,一个一个,都画在了上面,更神奇的是,这位大家画的时候,还专门附赠了我家一本人物志,我阿公看了,里面记录了我家各代祖先做过的丰功伟绩,当时热泪就撒了一地。” 听了会八卦,认识的都拜见过了,栗氏就带着孩子们回了自家的地毯前,这才发现,自家的地理位置还算靠前,她欣慰极了,这正是姜家兴起的表现啊。 正在这时,皇帝过来了,众人齐齐拜见,白暘说了几句,就让人散了,盛晚和姜潮落跟姜老夫人说了声,小两口手拉手踏青去了。 姜潮落捏捏盛晚的手:“晚晚,你说,画师会将我们牵手画出来吗?” 盛晚就朝四周看了看,正好看见一个宫廷画师瞪大眼睛在瞅着四周的人,她也回捏姜潮落的手,道:“那就在他面前晃晃。” 他两手拉手晃着,朝着隐在暗处的画师走去。 画师昌家墨是位励志当画圣的大夏杰出青年画家,小小年纪就被招进了皇宫,从事皇家画师一职,他手下的人物和景色颇具灵性,是皇家人员最喜爱的画师之一。前几天,皇帝召集了京都所有的画师,说是要将燕郊清明节所有人和景色都画下来,早早派出了他们过来踩点,将景色都画满了,待会就挑选一幕令自己最想画的人物动作画上去就行,他瞪大眼睛瞅了这么久,也没看见自己想画的。 他颇有些失望,皇帝陛下搞这么大的事情,做的肯定是名传千古的事,他可不能草草了事,一定要画出最好的人物和景色。 他被分的地点是燕郊的河边,青青野草缓缓河流,意境美的很,只是来的人虽多,却是没有配这景色的。他着急的四处看,突然看见前方有一对小夫妻相携而来,男的生的俊俏,虽还带着一丝稚嫩,但已经初具成年男子的沉稳,轮廓清明,他正从路边采了朵野花给自己的娇娘戴上,温柔的替娘子别了别被风吹到面前的碎发。 再看那美娇娘,生的一副鹅蛋脸,柳叶眉,唇心一点朱砂红,皮肤白皙,很是美丽动人,一身青衣做工精绣,想必是极好的绣娘做的,他再看去,那男子也是青衣,款式也相同,是最近颇为流行的‘情侣装’。 这对小夫妻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还在深情对望着,风拂过,青丝飞扬,情丝绕肠,噢哟,好像还要亲上了,光天化日,好羞涩的,昌家墨害羞的捂着眼睛,决定就画这一幕了。 盛晚看了看,道:“他怎么捂上眼睛了,还画不画啊,摆拍很累的。” 姜潮落吞了吞口水,道:“没事,晚晚,我不累我能继续亲亲你么?”,还没等盛晚答应,他就一口啃了下去,啃完了还害羞的不行,好像是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匆匆拉着盛晚走开。 盛晚:“”,总觉得有时候白莲花丈夫是故意装害羞打着下流的如意算盘。 昌家墨:“”夭寿哦,老夫还是单身狗哦,哼,公然虐狗,不画了,不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如果面试回来的早,还有一更,晚了就明天两点蹭玄学吧~求收藏啊求收藏,收藏是动力。 ☆、清明灯节(下) 清明节的晚上,大都有放河灯一项,偶尔得到皇帝的允许,还能放放孔明灯。 在前朝,孔明灯和河灯是一块放的,但自从某次灯飞到居民区烧了一条街后,便明令禁止放了。这次,白暘特定让内务府做了很多孔明灯发给众人,就等着河灯放完之后让大家一起放孔明灯。 盛晚和姜潮落早已被姜老夫人叫了回去,人多的很,她生怕两个孩子有闪失,姜礼一整天都被拘在她身边,都不敢放手。 此时天色已晚,各家的河灯都已经点上了,写上心愿和祝福双手合十,将河灯流入水中。往常这种活动都是在城中河流边举行,在燕郊还是头一次,所以原生态的河边景色倒影在水里,晃悠悠的河灯一上去,竟有种不可言说的悸动和宁静。当然,河灯放了,就是站在河边看灯和捞灯了。 河灯一般都是莲花状,盛晚也捞了一个,见上面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正好姜潮落伸着脖子过来,她便将灯放在他的掌心,调笑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姜潮落红着脸接过河灯就不肯放了,他一手拿着灯,一手去捞,弄上来一个,拆开里面的纸条抽瞅了瞅,当场黑了脸,盛晚就去看,笑了,念出来:“捞到此灯的人必须再买十个河灯放进河里,否则所求之事不灵。” 她笑嘻嘻的,道:“这些卖灯的,还真是聪明啊。” 姜潮落哼了句,将河灯再度放入河里,:“这样就不是我捞到了。” 盛晚:“好了,快找个好位子,好戏要开场了。” 是的,英明神武的白暘大帝君要搞个大事件,他召集了千百画师,加班加点的画出了一幅燕郊的景色图,共一五十米,将人在燕郊活动的地点全部先画了进去,就算是不添上人物,也是一幅不得了的画作。随后,他又耗费巨资让工匠们不眠不休打造了一只巨大的孔明灯,还用了转鹭灯的原理,让这只孔明灯能慢动作转动,等画师们将所见人群描上之后,又将河里的莲花灯用颜色染好,贴在了巨大的孔明灯上。 盛晚知道他这个想法的时候,很是惊讶,她哥的脑洞还是很大的,也幸亏他是帝王,银子哗啦啦的流出只为一盏灯。她看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在66续续的放孔明灯,栗氏还在灯上写了好几句求子孙的话,放前还期待的看着盛晚和梁氏。 万灯齐放的场面还是壮观的,已经有很多人发出“哇”的声音,还有些文人骚客在现场作诗了。等灯升在半空的时候,突然有人叫唤:“天啦,看,好大的孔明灯。” “是啊,好大啊,这怕是皇上的灯吧。” 这灯一看就得耗费不少钱,御史王之春在心底悄悄盘算,回去后怎么写这件事情,怎么用皇帝的奢靡来博出位,结果草稿还没打好呢,人群中齐齐发出震惊的声音,他妻子扯他的袖子,老爷,快看,那是你,你在灯上。” 王之春一看,只见皇帝的孔明灯缓缓亮起,巨大的灯纸上画满了今日在燕郊的人象 分卷阅读26 ,果然和妻子所说的一样,画像一角正是他拱着手跟其他御史见礼的一幕。他眼睛瞪的很大,看着灯上的人物惊讶极了,这,这什么时候被人画出来的? 再看那灯,虽说是孔明灯,但是下面却有一根细线隐在夜幕中,随着缓缓升空的孔明灯一块伸长,然后突然停在半空中,灯上的画齐齐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美轮美奂,人人都能看清。更让人欢喜的是,灯上之人不仅仅只画了当朝贵胄,还画出很多小贩们卖灯,小孩嬉戏,娇娥掩面的情景。 于是大家都纷纷仰着脖子看灯,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人就大叫一声,什么“我看见你了。”,“你在这里”等等,过了一会,只见线条一动,灯就缓缓转动起来,好像灯上的人在动,想着自己就在灯上,有些人已经压抑不住的在狂叫了,“啊啊啊啊啊啊!”好景! 神乎其技啊,神乎其技啊! 只有一些大臣脸色有些难看,这种用特质药水写信,在灯光下才能看清的秘笈,竟然就被陛下用来做这个了,真是荒唐啊。 还有些想的多,比如昨天正用此术写了封信准备收贿赂的梁国公,心中就颇为不安,哎,这是皇帝在向自己警告吗? 看来这阵子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等鼓声渐去,火光渐消,舞娘也下了秋千,人群中暴发最热烈的掌声和尖叫,白暘满意得很,宣布此次清明节灯会圆满结束,在一帮侍卫的保护下回了宫。 姜老夫人脖子有些僵,但还是话:“旷世奇才是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滚求收藏~ ☆、怀孕 声势浩大的清明灯节在京都百姓嘴里流传了两个月才稍微退下点风潮。到了六月里,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又一大活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就是来涮蜀吞并了周围几个店铺,开了家客栈,不过来涮蜀的老板叫它酒店,六月一日挂了牌,众人看了,见牌匾上写着“来涮蜀国际酒店”,牌匾的右下角还有五个奇怪的图形,像天上的星星。 那天来涮蜀只要是会员统统半价,还送免费住宿券一晚,真是壕到没人性,并收获了一大批会员的忠心。到了六月末,就接了一单大生意,京都华家嫁女儿,虽然还是嫁在京都,但是华家在蜀中,华家在京都也没有别的房子,蜀中来的亲戚还是得睡在客栈。仗着同是蜀中人,他拿着终身会员卡请关臻吃了顿饭,要求在来涮蜀以会员价订房。 来涮蜀国际酒店他那天也住了,可谓是奢侈不已,是平生住过的最好的酒店。还有那个 分卷阅读27 行政酒廊待遇,那是非常享受啊,让他觉得自己家就在那里一般,要不是没钱,真想日日住。 关臻想了想,同意了。一来呢,他正想打响品牌,二来嘛,华家在蜀中也是世家,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给蜀中的人瞧瞧,他现在混的是风生水起,不再是灰溜溜来京都的时候了。不过这种大单子还是得跟业主方和股东---也就是姜潮落和盛晚商量下,最后才能定下来。 他去姜府的那天正好是个炎炎夏日,六月的太阳毒得很,他向来不禁热,就给自己身上喷了些柠檬水,丝丝凉凉的解暑,等进了姜潮落的院子,绕过回廊,发现房门口有些不对劲,隐隐有哭声传进来,关臻听在耳里,像是个丫鬟的哭声,他朝前看去,门口处跪了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喊着什么冤枉。 这就不好进去了。 他站在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颇有些尴尬。倒是引他进来的小丫头折白老练的很,面不改色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依旧引着他进门。 瞧瞧,这就是京都世家的丫鬟,他们关家还是不行啊,等他以后发达了,这样的丫鬟得要生产一批,不过他自己也用不着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丫鬟,还得租出去这真是个好生意啊。 关臻心中想七想八,脚下却不慢,眼不斜视的进了姜潮落的院子,发现里面气氛低的要死,他心中就有些惴惴,待进了客厅,抬头一眼便瞧见了低气压的来源,更是大气不敢出。 他看了眼跪在搓衣板上的姜潮落,朝盛晚道:“二奶奶,这是大理寺卿华念想跟我们签的会员价明细,您看看。” 盛晚请他坐下,也不看姜潮落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了眼合同,直接给出方案:“这次可以给,算是投资广告,烦你跟进一下,跟大理寺签个公司协议价的合同吧,价格还可以再低点,用餐九折。” 关臻毕竟是个商业奇才,一听就觉得很妙,他很快告辞,心中豪情万千的赶着去大理寺了,临走前还鄙视的看了眼姜潮落--这么好的媳妇不哄着,还去勾搭小姑娘,活该你跪搓衣板。 哎,他该早点来京都的,要是他早点碰上盛晚,哪还轮得上姜潮落这个小白脸啊。 姜潮落十分委屈,心都要碎了,恨死了门外想勾搭自己的小婊砸,更恨自己不是个武林高手,身娇体弱,没能在那丫鬟扑过来的时候及时躲避,害的衣服上沾染了难闻的香味。 他捏着自己的耳朵心酸的要死,“晚晚,我就是没躲开。” 盛晚看了他一眼,继续对账,姜潮落觉得盛晚的眼神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冷了,大约是觉得他在关臻面前失了面子,缓了些,他胆儿一壮,起身走过去抱住头一回发脾气的媳妇,“晚晚,你相信我。” 盛晚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我没怀疑你。”这小子一颗心铺在她身上,不会有什么小心思,这点她还是有自信的。 “那你为什么生气啊?”,姜潮落不怕打的继续黏上去,他委屈的不行,“我们院子里以后都不要有丫鬟了。” 盛晚不理他,转过身,接话道:“是不能要丫鬟了,得送几个婆子进来,小丫鬟没经验,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姜潮落诚惶诚恐的,他惴惴的道:“晚晚,有经验的更不行啊。” 要是有经验的婆子朝他扑过来,更躲不开了吧,不说人家业务熟练,光是那身体,就可重可重了。 盛晚放下笔,眉心少见的皱起来,拉着姜潮落坐下,认真的道:“阿落,我怀孕了。怕是有两个月了。” 姜潮落脑袋就僵掉了。 好一会儿,他才迷迷瞪瞪的露出痴痴的笑,眼神看着盛晚的肚子都快要溢出水来了,他傻呵呵的笑道:“那什么时候生啊?” 盛晚就不理他了,腾的一声起来,急匆匆的往床上一躺,裹着被子向着墙,什么话也不说,姜潮落总算明白过来了,他家媳妇,对怀孕这件事,不欢喜。 他忐忑的脱鞋上床,抱住裹得像粽子的盛晚,轻声问:“为什么不高兴呀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话一说,盛晚掀开被子就给了他一拳,“你敢不要孩子!” 姜潮落就放心了,他擦擦媳妇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心疼的道:“那是为什么呀?怀孕不是好事吗?”,这还是第一次盛晚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时候。 盛晚不说话,就是哭,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难受,才刚怀孕呢,就有小妖精送上门了,后面还有好几月呢,姜潮落说不定就出轨了。 她上辈子的妈,这辈子的娘,不都是因为怀孕期间丈夫出轨问题死的吗?留下她和她哥相依为命。 本来发现怀孕吧,她也是欣喜的,结果还没告诉大家欢喜一下,老公就带着脂粉味回来了,那不熟悉的味道让她浮想联翩,直接跪罚搓衣板。 她倒是也相信姜潮落的清白,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哭想发怒的心,于是就成这样了,她奄奄的躺在床上,道:“先去跟娘说一声,再给我请个心理医生吧。” 儿媳妇怀孕了! 要抱孙子了! 栗氏高兴的心肝儿都开了花,抱着姜礼就赶到了儿子的院子,脸上还没去完呢,就看见了跪在不远处的小丫头。 栗氏是个过来人,当时眼珠子就瞪了姜潮落一眼,问:“没出什么事吧?” 姜潮落垂头丧气,埋怨道:“没,就是被扑的时候没躲开,沾了一身胭脂气,阿娘,我小时候你怎么不送我去习武呢?” 栗氏白了他一眼,道:“你小时候除了将那些锅碗瓢盆当宝,还记得做其他的事情?” 她这时候也没心思骂蠢儿子,一心只想着孙子,噔噔噔的走到盛晚的床前安慰她:“那就是个傻子,你还不知道,刚还怨我没怎么没送他去习武送他去干什么,别人用刀用枪,他用菜勺吗?” 盛晚打起精神道:“阿娘,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就是刚开始心中想不开,现在好多了。” 她到底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栗氏也明白她,怀孕之后都有产前抑郁症,想来她这儿媳格外严重了些,于是照顾的更加精致了。 过了一日,白暘也知道了喜事,便特地从皇宫里过来看她,金灿灿的白书小朋友自然也跟了来,他摸了摸盛晚的肚子,看了眼白暘,突然问道:“晚姨,小宝宝就是从这里从出来的吗?” 盛晚笑着道:“不是的,小孩子都是从胳肢窝里生出来的。” 白书看了看自己的胳肢窝,放心了:“吓死我了,姨姨你不知道,前几天我醒过来的时候一条蛇趴在我的肚子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生了条蛇呢。” 盛晚当即脸就沉下来了,拉过白书仔细问了没事, 分卷阅读28 转头对自己的大哥竖眉而对,道:“大哥,你干什么吃的!” 白暘就瞪了眼白书,道:“他这是告我状呢梁贵妃想给他喂毒蛇,暗卫早就将蛇宰了,结果这小子胆儿贼大,敢将死蛇放在肚皮上,大早上装死吓人,将小太监们吓得不轻。” 白书哼了声,扒拉着盛晚道:“今儿毒不死我,明儿就直接上砍刀了----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梁妖精还没上位成功呢。” 白暘就嗤道:“那你就不要跟我回去啦,就住在姜府吧。” 然后挥袖而去,脚步生风,好像有什么人在追赶似的,看的盛晚目瞪口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拍拍小侄儿肥嘟嘟的脸,道:“合着你们父子两是给我下套呢,怎么的,突然想住到我这来了?” 白书哼哼唧唧撒娇,“姨姨,梁贵妃越来越嚣张了,今天敢给我上蛇,明儿就是鹤顶红了。你就让偷偷我住在这里吧,至少比皇宫里安全。” 盛晚一想,也是,她的身份除了盛从文和姜潮落知道外,也没别人了,这两人也不会告诉别人,平日里和白暘见面也是避开所有人的,应该没人想的皇太子住在她这里的,况且她自己有一个皇影卫,白书一个,再加上折白和时夏,也算是高手林雨,再加上她现在怀孕,不出门的理由是现成的 她甩甩脑袋,问:“梁家猖狂至此了吗?” 白书严肃的道:“反正已经敢杀我了。” 盛晚叹了口气,道:“那你的课业怎么办啊?” 白书就笑了,“阿爹说,搞死梁家最多三个月,算是给我放暑假姨姨,我想跟着姨父学画画。” 盛晚明白了,又是一个被清明要燕郊图迷住的小粉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就完了~求收藏 ☆、孕妇的脾气 金光闪闪的白书小朋友本来想趁着暑假学一门画技装逼,但是少年宫宫主姜潮落却没有时间去给他授课,终其原因不过是通情达理的媳妇最近变的是有些暴躁。 他问过太医和有接生经验的医女,知道孕妇的脾气会阴晴不定,但是像盛晚这样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哭的,也是少见的。 况且月份还这么早! 年轻的朱太医给出猜测:肯定是刚知道怀孕的时候极度欢喜,然后就撞破了丈夫与贴身丫鬟的私情,转而极度伤悲,大起大落之下,性格才这么暴躁无比。 然后给姜潮落总结,开出药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姜潮落一一记下了,送了朱溪俨出门,回去见盛晚在做小人衣服,巴掌大的衣服倒是做的很细致,布料也是难得的云霞锦,舒服的很。只是,这衣服也太小了些吧? 他犹豫的问:“晚晚,这是做给咱们儿子穿的吗?” 他自己觉得这话是没什么毛病,但是不知道惹了盛晚哪股子火气,直接就被削了一顿,骂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你只喜欢儿子是不是?重男轻女,将来你老了,就别让女儿养你。” 姜潮落听了,解释道:“只是顺口一说,没什么意思的。” 盛晚就又怼他:“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就突然想起朱太医的嘱咐,不敢再解释了,什么也不敢说,踌躇的看着媳妇,一脸我应该怎么做的模样,结果还没说什么呢,盛晚就哭起来,问他:“你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给谁看?” 姜潮落慌张了,真想把朱太医扯回来瞧瞧,这真的是孕妇的正常反应? 他走过去抱着哭成泪人的媳妇一个劲的轻轻拍后背,先还是只用言语安慰,后来胆儿一壮,像哄小孩似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一番,还真给他哄好了,再问她为什么哭,盛晚白他一眼,道:“孕妇的脸,六月的天,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然后高高兴兴的叫人去唤姜礼和白书:“让他俩过来,我教他两画画。” 姜潮落擦擦汗,心里苦的一逼,生完这个,就不生了吧? 白书和姜礼听是要学画,兴奋的拎着个小画板过来了,两个人都肥嘟嘟的,看的盛晚欢喜,她举着上次姜潮落给她画的q版小人问:“喜欢吗?今天就教你们这个。” q版画更受孩童的欢迎,两个小朋友直接拿着画模仿起来,等姜潮落拿了果子进来的时候,三人的画画事业已经快进入尾声了,姜潮落伸头一看,心里美滋滋的,哎,晚晚又在秀恩爱了,这张图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的很,谁来都要炫耀一番,搞的好多同僚都拿他打趣,说他是什么“宠妻狂魔”。 宠妻狂魔·姜左手拿着一瓶新榨的果汁喂媳妇,右手拿着话本读:“自古以来,就有鲤鱼跳龙门的故事,传说只要跳过龙门,就可以变成龙,鲤鱼门更是把这个作为终身风目标。” “河里的乌龟就劝告鲤鱼说:“鲤鱼跳龙门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们应该有自知之明,何必去白费力气啊。” 这是盛晚写给胎儿的睡前故事,有事没事姜潮落就喜欢读给孩子听,果然,姜礼和白书很快被吸引过来,道:“小叔叔/姨父,快说后面怎么了。” 姜潮落看了他两一眼,笑着道:“鲤鱼不听,它跳啊跳啊,然后抽筋死了。” 皮这一下你很高兴? 姜礼和白书是两个小精怪,知道这是在逗自己玩呢,也不理姜潮落,两人自发组成讨论组,研究鲤鱼到底跳过龙门能不能变成龙了。 姜礼小朋友绞尽脑汁的想,白书却眼睛转了转,拉着姜礼出去了,盛晚让人看着两娃娃后,向姜潮落炫耀自己做好的衣服,“你说宝宝会喜欢吗?” 姜潮落虽然也没有常识,但是却觉得新生儿不该这么小,他犹豫着道:“晚晚,我觉得应该要大些。”,他比划道:“应该这么大。” 他划拉了下,觉得不太具体,于是指着墙角的西瓜道:“应该那么大吧。” 盛晚忍不住道:“你以为我怀的是皮球吗?”,还这么大怎么不说是太阳那么大呢?都能飞上天肩并肩了。 明明刚出生出来的小宝宝只有巴掌大,前世她可是听说了的。 姜潮落就不敢说话了,清清嗓子继续读故事,想了想,又捞起袖子开始画q版画,将乌龟和鲤鱼画的萌萌哒,弄成插图给盛晚看,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盛晚一见着这些可爱的画就不会发脾气。 而且,她好像还喜欢毛绒绒的东西,比如狐狸,比如松鼠这些竟然比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有用! 两人一个坐在塌前惬意的听着,一个坐在小杌子上认真的读,倒是有些岁月安好的意思,姜潮落正满足这种意境的时候,两个调皮捣蛋鬼回来了。 姜礼笑嘻嘻的指着一脸水渍的白书大笑,“小叔叔, 分卷阅读29 白书以后要改名了,叫白痴他竟然还让人拿着鲤鱼从他头上扔过去。” 姜潮落听了心中一跳,哎哟这个傻侄子,人家这是皇家贵胄啊,你知道自己骂的是谁吗?人家爹分分钟秒杀你啊。 他瞪了一眼姜礼,正要给白书赔罪的时候,却见白书没有一点不高兴,而是一脸尔等凡人怎知我厉害的表情,只见他嘚瑟的说道:“你懂什么,我阿爹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知道的东西光想是不能解决,还得脚踏实地的去做了才知道。” 盛晚好奇的问:“哦?那你是怎么检验的呢?” 白书哼了一句,挺挺小胸膛,道:“我一个那什么子那什么孙,就是龙门,鲤鱼从我头上跳过去没变成龙,可见是传言不实,不可信。” 姜潮落:“您说的对。”,果然是皇族中人,好想法。 姜礼笑起来,惊讶道:“你把自己当龙门了?”世上竟有如此“脸比天大”之人! 白书点头,白了姜礼一眼,正要再次嘚瑟,突然噗嗤一声,放了一个屁,响亮得很,房间里突然安静,白书脸迅速红了起来,盛晚见他耳根子都红了,正要安慰他,却见他强作镇定,端着一张小脸道:“哼,鱼唇的凡人,你们知道什么,我这是龙屁!” 姜礼的脸直接变成了这样:⊙o⊙ 盛晚:“小龙人,去,去换件衣服擦擦脸,你这是受凉了。” 哥啊,你到底教了些什么思想给自己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又轮空了,俺怕自己坚持不下来(?_?) ☆、第24章 话说自从姜潮落去鸿雁门当了个字七品芝麻官姜处长后,他就忙的飞起。白天要去鸿雁门上班,鸿雁门又才刚开始,很多规矩都不完善,皇帝特意增派了很多人手,其中还有老练的吏部和大理寺官员,都知道这是皇帝最近看中的人,愿意打好关系,你一点我一点的传授,短短几个月时间,姜潮落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升级为半懂不懂的职场新人了,等晚上好不容易回来的时候,通常会很晚了,这些天盛晚发脾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姜潮落越来越忙,两人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姜潮落有些愧疚,正好再过几天就是七夕节了,这是他跟盛晚第一次过七夕,决定要给盛晚一件亲自做好的礼物。很久之前他本想做些吃食给盛晚,再带她去赏花赏月谈谈人生,喝点小酒送入洞房咳,纯洁安睡,但是,鉴于盛晚最近的脾气,他不敢节外生枝,万一不小心弄哭媳妇,又要哄好久。 于是好丈夫·姜琢磨了一宿,统计了最近盛晚绝对不会发脾气的事件,决心在来涮蜀做一件羞耻的事。 他连着好几天去了街市买礼物要的材料,买好了还不敢带到家里去,怕被发现,只好放在了鸿雁门的办公室里,又怕在下司面前失了面子,只能偷偷摸摸的搞着手工制作。等到七夕当天,姜潮落提前下班去接盛晚出门去来涮蜀酒店,在豪华套房里布置好了情人节的东西。 刚开始是很正常的什么赏花啊(他买了无数的鲜花铺在了地板上,还在屋子两侧弄了无数的月季),写情诗(盛晚看了,只觉狗屁不通)啊,姜潮落还特意为盛晚画了一本《花想衣裳云相容》的美人策,可谓是将盛晚平时的生活照,各种衣裳各种姿势都有。 姜潮落拉着她躺在花地上,得意的问:“感动不?” 盛晚觉得这份心意真的很难得,她挺感动的,一感动又要哭了,姜潮落看见她哭,无奈的将晚上才准备用的终极大招用了出来。 他道:“你把眼睛闭上。” 盛晚微笑的闭上眼,心道,小样,还知道给惊喜了,她原本想着是姜潮落又研究出什么新的爱心菜式(姜潮落之前是准备这么干的,弄个奶酪糕点,做成晚晚我爱你的字样),但是等睁开眼,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成了“o”型,然后爆笑出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忍不住打床沿,笑的不能不已。 只见我们姜少爷,穿了件毛绒绒的成人兔子连体装,两只灰色的兔子耳朵在头顶晃啊晃,一张脸从萌萌哒的头套里露出来,见着盛晚笑,胭脂色上了脸 然后灰兔子·红脸·姜转过身,扭了扭屁股处短短的尾巴,说什么也不转过头来了。 羞耻啊,真他么羞耻啊! 羞耻不已的姜潮落在媳妇的爆笑中恼羞成怒,将盛晚打横抱起,恨恨的将另外一件红色的兔子装强迫她套了上去,盛晚看了看自己的红兔子装,再看看姜潮落的灰兔子,突然再度笑着道:你怎么不给我再弄一个平底锅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精心缝制的兔子装得到了嘲笑,姜少爷觉得不高兴,他嘟着嘴巴抱着红兔子躺在花海里,不自觉的摸摸红红的肚皮,嘟囔道:你再这样,我就吃了你。 头顶的月季偶尔掉些花瓣下来,落在盛晚的脸上,姜潮落就作势要报复,在盛晚的脸上咬一咬,尝到了甜头,再屁颠屁颠的叼起花瓣往红兔子嘴里送: “唔喂乃吃花花” 然后趁机手头上也占点便宜,末了又感叹,要是这个孩子过了七夕再有就好了哎,倒霉孩子,可真给爹找事的,生出来后也要给他弄一套兔子装,让他被世人嘲笑 他正报复的想着以后怎么整儿子,盛晚也开始说了:“你啊,要把这个兔子装学好,针线再细致些,回去给咱们宝宝也弄几套。” 她想想就觉得很萌,很苏,想尽快将小宝宝生出来玩:“真希望她现在就出生。” 姜潮落很是赞同,对,多做几套,羞辱死他,等等,还要做其他动物的,他想想要有青蛙,狐狸,猫咪,小狗,哦,听关臻说蜀中有一种很彪悍的动物叫做白罴,熊头熊脑的,正好符合他这不争气的熊孩子寓意。 “是啊,要是现在出生就好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忧愁的说道,“晚晚,生完这个我们就不生了,不管男孩女孩都行,反正家里已经有了礼哥儿了,就我们一家三口过日子。” 再来一个,又得禁吃那么久,会馋坏的。 两人头靠着头,姜潮落跟盛晚叮叮咕咕,盛晚听在耳里,用手去摸了摸姜潮落因绣工不佳而鼓鼓的肚皮,心中软的像个什么似的。 在这种封建王朝,这种男子是天的制度里,就连前世学过一夫一妻,学过男女平等的白暘都被洗脑了,一个一个女人男人往后宫搬,这么多年,其实盛晚看的很清楚,即使将来白暘封她为公主,驸马还能置外室呢。 嫁姜潮落的时候,盛晚想的很清楚,若是以后姜潮落也成了“三妻四妾”的一员主力军,她 分卷阅读30 就回云州,去那里开书院,做生意,此生不再嫁人。 但是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被作者安排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局,这个王朝,出轨是合法的,不出轨才是奇怪的,这里总是给不了她安全感,她流出两行眼泪,抱着姜潮落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哇哇的很是吓人。 姜潮落愁坏了,他也是看见了盛晚总是喜欢画萌兔子才做的这两套衣服,她自己画兔子的时候没见哭过呀,他抱着她哄着,不敢压坏了她,只好将人翻过来正面抱着,亲亲头亲亲脸,轻言细语问着怎么了。 哎,奈何媳妇不说,他用脸蹭了蹭媳妇的泪水,嘴巴不小心舔着了,咸咸的,越舔越上瘾,扳过正脸再看,红兔子红彤彤的,正好泪眼朦胧软乎乎,正是采撷的好时机,贼心突然涌了上来,又想想最近的事,突然有点开窍,摸摸盛晚的脸,道:晚晚,这辈子,就我们两个,永远永远,没有别人。 盛晚抽噎着,“真的?” 灰兔子姜就决心给不信任他的红兔子一点惩罚多点关爱,他将盛晚哼哼唧唧的举高高,吧唧吧唧的啃了一遍脸,征得媳妇同意后嘚瑟的准备劳动。 姜灰兔觉得,他这套兔子装,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难脱了,还得要改进,他拔掉自己的小皮毛,小白兔变成狼,吃红兔子之前还在想,算了,还是不给小兔崽子做衣裳了,这种福利,他得一个人享受。 人生,真是美满啊。 (此处省略1ooo字,所以作者菌今天实际上码了三千字,请接收一个单身狗传来的怨念,本怨念不接受反弹)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小天使们~本人决定去问问闺蜜七夕节还能做些什么,看能不能晚上加个更~ ☆、第25章 七月十九,宜嫁娶。 今天是吏部侍郎家的大儿子娶媳,娶的是大理寺卿华念的妹妹华安。 这次婚礼,因大理寺和来涮蜀国际酒店之前签订了协议价格,所以送完亲后,华安请蜀中亲人和京中亲友过来相聚,姜潮落也被请了过来,因来之前盛晚吐了一次,所以到的晚了点,友人那一桌已经坐满了,只好请姜潮落坐到了蜀中亲戚那一桌。 姜潮落过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喝嗨了,刚坐下就被旁边的一个书生样的白衣仁兄倒了一杯酒:“来,喝!” 姜潮落也不推辞,这几个月在鸿雁门跟前辈们出去喝酒,酒量也是练了出来的,他一杯饮下,引来了一片叫好声,又喝了几杯,很快跟这桌的人混成一片,旁边的白衣书生拿他当自己人,朝他道,“喝喝喝,快喝,这种红葡萄酒啊,在咱们蜀中可喝不着,一瓶酒可是比金贵啊。” 另外一人就说了:“听说是蜀中关家的产业。” 白衣书生道:“哪是关家的产业关家只是代为打理,真正的东家啊,是姜家。” 其他人就问了,“哪个姜家?” 白衣书生一脸八卦:“姜家你们都不知道,这么的吧,具体说个人名你们就知道了,姜潮落。哎,怎么这都不知道,咱们前儿喝酒骑马打鸿雁门过,被拦住的那次还记得吗?” 这么一说,众人就记起来了,问:“就是罚我们钱扣我们马,长的特别磕惨的,难道他就是姜潮落?” 姜潮落一听,就知道说的是张三或者李四,当即有些不高兴,虽然人是长的不好看,但也是孔武有力,不至于用磕惨来形容吧。 结果他还没来及说,白衣书生就说了:“那哪能呢,那五大三粗的样子,能勾搭到文博侯家的小娘子?听说啊,长的是白白嫩嫩,仪表堂堂。” 姜潮落就觉得不好意思说人家了,这这是夸自己的吧?哎呀,他长的是不错的啦。 “所以,才能吃软饭啊,哈哈哈哈哈哈。”,那白衣书生当即还站起来,举着酒杯说着自己听来的八卦,“要是长的跟鸿雁门那个衙役一般,他还怎么用脸蛋吃饭啊?” 姜潮落:“!!![o`Дo]” 白衣书生就道:“要说吃软饭哪家强,还得数姜家这个二儿子。” “先是吧,读书不行,只知道做些吃食给同僚,惹来了‘姜大厨’的名头,每天不思进取,先生都说了孺子不可教也。听说呀,”,他压低声音,“他父亲,也是已故的诚意伯,就是被他气死的!” 姜潮落:“。。。。。。”你胡说,我三岁的时候我爹就死了,我那时候还只知道玩泥巴,烹饪的天赋还没显现出来呢! 众人滋滋滋的嫌弃起来,白衣书生接着爆料:“哎,到了要成亲的时候,姜老夫人和现任诚意伯可谓是操碎了心,这种人,怎么会有人家想嫁给他?” 姜潮落生气了,这种人?哪种人?我喜欢做饭十恶不赦了啊? “所以说这小子吃软饭呢。”,白衣书生十分感慨,“他不是只知道做饭软趴趴的吗?要换成女人,还能被夸一句‘女红优秀’,但要是大男人一个,还能靠这个考取官民不成,嘿,他一合计,索性自暴自弃,仗着自己长的白白嫩嫩,就去勾搭盛家从云州回来的盛家六小姐。” 很多人没听明白:“为什么要去勾搭盛家六小姐啊。” 白衣书生又倒了一杯酒:“这你们还不早知道,那盛家六小姐是从云州回来的,云州那地界的姑娘你们就参照着鸿雁门罚钱的那个小吏吧,听说他也是从云州过来的。” “要不说这小子大聪明没有,做啥啥不行,但是小聪明倒是很多既然当不了家,那就找个人吃软饭吧,找个丑一点的,嫁不出去的,肯定是满心欢喜他,也就不嫌弃姜家这娘娘腔没功名什么的了,还怕姜潮落嫌弃她长的丑,鼎力支持他做饭。” 他努努嘴,道:“所以,盛家姑娘啊,找娘家疏通关系,给置办起了来涮蜀这个大酒店,还通关系到了殿前,弄了个七品芝麻官,封了个奇怪的官名,封了什么鸿雁门管理处处长” “你们想想,这小子能把家中的母老虎哄的服服帖帖,怎么的,也有一手哄人的方法,到了殿前也用上了,把皇上哄的,哎所以那个罚钱的衙役才那么嚣张啊,说什么,他们姜处长说了我呸,姜处长是个什么玩意。” 姜潮落:“”心情好复杂,能打人么? 众人听了这话,都唏嘘不已,纷纷道:“这年头啊,有才华不如吃软饭。” “是啊,你我读书这么多年,不比一个做饭的强啊,怎么他都能作威作福,我们就只能被碌碌无为呢??” “哎,国之蠹虫啊,就是有这些人存在,官场的风气才这么不清明。” 分卷阅读31 “就是,怪不得说,娶一个对的媳妇,少奋斗十年呢,看人家,虽然就是个芝麻官,但是在陛下面前留名了。” “哼,伴君如伴虎,全靠奇巧淫技,没得哪天就被” 一桌子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经喝高了,仗着酒意逮着姜潮落这个“反面教材”狠狠奚落,结果骂完了,看最后来的姜潮落一言不发,白衣书生还催着他排队行:“这位兄台,你怎一言不发?” 姜潮落刚开始想大怒,但这是人华家的酒席,华念是好心的,请他来吃饭,他要是这时候将华家亲友打了,华念也难做人。 他看着白衣书生,告诉自己冷静,听着白衣又道:“兄台啊,你这脸长的倒不像我们蜀中人,白白的,跟京都人差不多。” 然后感叹:“兄台你长的也甚是不错,那姜潮落要是长的跟你一般,确实是有吃软饭的潜质啊。” 姜潮落朝他笑,笑得很温柔:“不是一般。” 白衣书生不明白,姜潮落放下酒杯:“是,就是。” “什么?” “我就是姜潮落。”,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靠吃软饭上位的那个。” 还有什么在人家面前说了这么久坏话还不自知尴尬。 一桌人尴尬的沉默着,正好华念过来敬酒,看见他们这样,还以为没招待好,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是招待不周” 一桌人继续尴尬着,还怨起华安带姜潮落过来不说清楚,搞的他们肆无忌惮的讽刺姜潮落,哎,这下可这么办好。 华安也品出尴尬的气息了,奇怪道:“到底怎么了?” 还是姜潮落开的口:“也没什么,就是评价了下这来涮蜀酒店的东家怎么吃软饭的。”,他站起身,“华兄,你我相识这么久,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您同族的人一般评价在下的,但是,无论怎样,在下当您是朋友。” 媳妇说过,有时候心里恨的牙痒痒而不能直接揍的,人前可以适当使用苦情戏,人后一定套麻袋,这才是报仇的最佳选择。 他虚弱的站起来,一张英俊的脸刷白,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是喜欢烹饪,喜欢的光明正大,大家要是看不起我,尽管可以嘲讽我,但是,怎么能因为不喜欢我,就去中伤我的妻子呢?” “华兄,您也是见过贱内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貌,您也知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刚说完,姜潮落就大步走了,怎么劝都没用,看着姜潮落的背影,华念一脸着急,夭寿哦,他刚过来,说姜二夫人什么了啊,对了,是不是这帮孙子说了坏话,推到了他的身上,哎,造孽啊。 他生气的回来,酒也不吃了,重重的将酒杯摔在桌面上:“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几人面面相觑,这会儿屁也放不出来一个,风一吹,背后出了汗。 再说另一边,姜潮落越想越生气,他想了想,回了姜府,叫了竹二过来,真正的是气到不能自已,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着怎么在京都的地界好好让那帮孙子知道,他这个吃软饭的,是如何上位的。 盛晚扶着肚子站在外面,看着姜潮落的影子走来走去,道:“他怎么了?不是去吃了酒宴了吗?” 时夏摇摇头,倒是折白打听回来了,附在盛晚耳边一说,把盛晚给气笑了,时夏眼睛一亮,噢哟,又这么笑了,有这么笑了,云州一霸要发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会,去买菜去了~大家晚安 ☆、改下标题 等姜潮落走了,蜀中几人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反而怪罪到华念身上:“既不是蜀中人,怎能一块安坐?真是被你害死了。” 华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些亲戚在蜀中被人捧习惯了,到了京都还以为在蜀中呢,大放厥词,竟不知京都屋檐落下片瓦,随便敲个人,都是家中有官身么? 更何况姜潮落还是拐了弯的皇亲国戚,皇帝跟前名字和脸对的上号的人,这要是随便说句你的坏话,你以为你能得好? 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蜀中众人,华念只想说:人之初,性本善,亲友们,我劝你们要善良。 他一脸无奈的样子搞的白衣书生很不爽,白衣书生名唤华兴,人没什么毛病,读书也是颇有天赋,所以才目中无人,就是嘴太臭了,在蜀中已经得罪了一圈子人,华兴觉得,自己没错,倒是华念这货在京都越混越差,连个七品芝麻官也怕了。 他本来有些醉意,这会又深觉自己堂堂蜀中华家的名头被华念这个懦夫败坏了,一气之下,带着一桌子的人要离开来涮蜀,去往其他的客栈,要跟华念断绝关系。 原话是:耻与尔同。 然后摇摇摆摆走了。 华念:“” 另一边,盛晚给姜潮落套上了一件夜行衣,又给姜礼和白书也套上了小小的黑色玄衣,然后还一脸失落的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套人麻袋了。” 白书笑嘻嘻的,“姨姨,等弟弟生出来后,我带你去套。” 盛晚爱怜的摸摸他的头:“不用,等查出来是谁将这些话告诉华家人的,安排妥当些,我就亲自动手。” 姜潮落:“”每次我认为媳妇已经很凶残的时候,她就会露出更凶残的一面,小虎牙磨刀霍霍的,他竟然觉得很可爱。 但这毕竟是个孕妇,他主动对盛晚道:“晚晚,到时候我负责主攻,你上前踢两脚就行。” 盛晚:“也行,此人实在是太可恨了,你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一大两小信誓旦旦的保证,不打到姓华的叫爹绝对不回来。 再说华兴几人,被仆人扶着到了客栈,叫掌柜的再在房间摆了桌酒高声叫骂。中心主题就是:华兴的狗腿子和姜潮落算个老几。 正说的痛快,有人敲门,“几位爷,可还要添些酒?” 声音是个温柔的女音,人影在门上倒映,身材窈窕,那黄丽似的声音又问:“奴家这儿有好酒呢。” 华兴嘿嘿笑起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将门打开,果然门口站着个国色天香的姑娘,不禁感慨,果然是天子脚下,这种极品也只能一户户敲门找恩客,要放在蜀中,准得是花魁没跑了。 他一把将人拉进来,笑着道:“姑娘的酒在哪里,准备的可够,我这儿兄弟几人可都是嗜酒之人哈哈哈哈。” 那姑娘怀中还真抱着壶酒,打开盖子给桌子上的空杯倒了酒,娇笑道:“家中还有姐妹,若是不够,奴家便去让姐妹们多拿点酒来卖。只是京中最近查的严,私自卖酒都是要被抓的,要不是奴家姐妹家中是在是穷困,也是不敢卖的,公子要是想买酒 分卷阅读32 ,价钱是会便宜些,只是些许定金还是要的。” 其他几人听了,也哈哈哈大笑起来,觉得京都果然是京都,套路就是深,他们其中一人掏出一袋银子仍在桌子上,道:“这些钱,买你的酒,可还够?” 那姑娘将袋子放在手中掂了掂,道:“够了,够了,请稍等片刻。” 华兴却一把将门堵住,不准人出去,道:“我等怎知,你这其他的酒,就如姑娘这坛酒般美味?” “公子放心,若不满意,这钱还给公子便是。” 等她出去了,几人都觉得喝酒的兴致也没了,各个想着待会怎么翻云覆雨,华兴更道:“刚刚那个可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他喜滋滋的等着人来,果然才一会儿,姑娘后又敲门:“公子,酒来了。” 华兴急匆匆开门,□□道:“快让爷瞧瞧,其他的酒儿可” 砰! 美人儿将手上的酒坛子一把砸在他的头上,其他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黑衣人捂住了嘴,套了麻袋,其他一大两小黑衣人上来就对着几人拳打脚踢,特别是一个小胖子,打的又狠又准,还奶声奶气的边打边教:打这里,对,我阿爹说最疼了,还没有印子,别人看不出被打了。 啊呀,不要打那里啦,不疼的,来,踹他命根子,让他以后生不出小娃娃。 全场除了小奶音,没有一点声音,等打完了,华兴已经疼的不行了,他的嘴被人捂着,什么话也说不出,但是也明白这是自己被人黑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些人还有后招。 果然,他发现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全身□□裸的时候,套在头上的麻袋突然被打开,他吃力的睁开眼,刚看清屋子,就见门被推开,华念带着一大票族人站在门外,吃惊的看着里面。 华兴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人也俱是光溜溜的,而那卖酒的女人,一脸悲愤交加的将那个定金的钱袋扔在他们脸上,衣裳不整,转身投向窗户,一跃而下,好似清白不在。 跳的时候还含恨大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和着阵阵阴风,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凄厉。 此时已经不是华家族人在门外了,还有诸多住店客人,大家对着屋内指指点点,华兴眼睛一翻,彻底晕过去了。 这波操作,可谓是闪瞎了姜潮落和姜礼的眼,尤其是姜潮落,纠结着问:“你晚姨以前也经常这么整人吗?” 白书摇摇头:“这都是我阿爹的招数,他说晚姨崇尚武力,喜欢直接动手打断贼人的腿。” 姜潮落颔首,为自己从前认为盛晚是小白兔深感抱歉,他回了屋,见盛晚还没睡,道:“还在等我呢?宝宝还好吗?” 盛晚点了头,迟疑的道:“最先造谣的人查出来了,你知道是谁吗?” 姜潮落摇头,道:“我最近得罪的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埋汰我,怎么,是我认识的吗?” 盛晚道:“是霍家长子,霍明。” 作者有话要说: ☆、贤侄你好~ 夜晚的凉风吹进来,盛晚有些冷,姜潮落给她盖了薄毯,然后委屈的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呢?去霍大人家时,就算他拿冷屁股对我,我也热脸贴过呢。” 盛晚听了直笑:“怎么贴的?” 姜潮落回忆:“比方说吧,有时候我送霍大人回去,遇见霍明了,问他句好,他就会‘哼’。” “我在鸿雁门遇见他了打招呼,那么多人呢,他也‘哼’” “反正自打我跟着霍大人后,他见我只有‘哼’这一个字。” 盛晚问:“以前也是如此吗?” “那倒没有。”姜潮落将人抱起来往床上放,“先躺着,别冷着他以前啊,见我从来不说话,但是主动打招呼,还是会高傲的应两句,算看得起我。” 姜潮落道:“霍明这个人,其实也不坏,同院的学子要是有什么请求,他也会帮着,平日里看,是个君子之相。只是特别看不起我和徐立这种纨绔子弟,许是见我和徐立这种人都做官了,他还是白身,心里不舒服吧。” 盛晚戳戳他的脸:“那怎么办,霍大人算的是你半个先生,你也极为喜欢他这个仇,就算了吧。” 姜潮落替她捏了捏脚,“你不怪他说你长的丑?” 盛晚笑了,“我听你这么一说,大概也能猜明白点,但霍明若是君子,可能一时义愤说了你的坏话,这倒是不出奇---毕竟你这个官在别人眼里来的莫名其妙。但是说我丑,先不论是霍明说的,还是华家那帮孙子自己编纂的,就我这沉鱼落雁的样貌,瞎了他狗眼说我丑?” 姜潮落咳了一声,严肃的道:“晚晚,注意点形象,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个时时刻刻在看着你行事了,怎么能说脏话呢。” 盛晚软下去,拉着姜潮落的袖子弱弱的道:“那那我咽不下这口气嘛。” 姜潮落又换了只脚给她捏,他道:“君子行君子事,不能因为他做了小人事,我们就要跟着他走小人道。我敬重霍大人是先生,他也当得我师兄,明日休息,我去霍府拜访下他吧。”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刚给人套了麻袋,盛晚爬起来,不高兴的窝进姜潮落怀里,道:“好不容易休息,不留在家里陪我,去看他干什么?” 媳妇怀孕后醋劲特别大,已经是顶梁柱的姜处长很无奈,他宠溺的刮了刮盛晚的鼻子,道:“就去一会儿,啊,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你前几天说的那种蛋糕,我已经快琢磨出来了。” 盛晚还是不高兴,“其实你想问霍明什么原因不喜欢你,我倒是清楚的。” 姜潮落摸摸她的肚子,有些极了,盛晚的肚子比普通孕妇的大的多,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危险,问了太医,说是有可能是双胞胎,平日里一点胎气都动不得,要时刻顺着才行。他哄着人道:“为什么呀?” 盛晚哼了声,“这还不知道,我问你经常道霍大人家里去,难道没发现霍大人家里也不是和和乐乐么?” 姜潮落:“这倒是能看出来的,霍夫人经常埋怨霍大人只知道做饭,也不出去交际,这么多年了,只是个小吏,屈居徐大人之下,弄的她还要去讨好徐大人,我觉得,这也是霍明不喜欢我和徐立的一个原因。” 盛晚道:“而且,你不觉得,你跟霍大人有共同之处么?” 姜潮落迟疑的道:“是喜欢烹饪?” 盛晚:“是呀,你想想,你还是个傻白甜学生的时候,就被传遍了‘姜大厨’的诨号,那个霍明有个‘不思进取’的父亲,有个整天给他洗脑的母亲,且霍夫人必定是从小就压着他上进,整天读书,其实啊,霍明不喜欢你,主要就是两个原因。” 分卷阅读33 “第一,他其实也讨厌自己的父亲不上进,碌碌无为,但是我朝以孝治天下,他不可能去明面上怪罪自己的父亲,所以当遇见同样喜欢烹饪的你,就将怨气发在了你身上。” 姜潮落:“他这是什么心理?” 盛晚再道:“,他是个被逼着上进的学霸,家里的父亲他看不上,母亲又是祥林嫂,整天不高兴。而你呢,虽然是个纨绔,但是家庭和睦,其乐融融,他嫉妒。” 这也行姜潮落惊讶的道:“那他要讨厌的人可多了。” 盛晚笑眯眯的,“不不不,这都让你闯上了。你看,你最后还是跟着霍大人做事去了吧,霍大人是不是很喜欢你?” 姜潮落好像有些明白了,“是我跟霍大人虽然不同辈,但特别说的来,有时候说起食谱,一整天都停不下来,有一次在霍大人家吃饭,他还给我夹菜呢,当时霍明就‘哼’了一声,霍大人给他夹菜的时候,他又不要” “傲娇呗,”,盛晚道:“你们都不算大,还没及冠呢,有点小作还是可以理解的。” 姜潮落接着猜测:“我可能明白了,你看对不对后来我虽然跟着霍大人,但是却没有进礼部,而是做了鸿雁门处长,皇上还表现的很器重我,他就更讨厌我了,正好碰上华家人在说鸿雁门的坏处,就说了我几句,但是被华兴这个这个” “人渣。”,盛晚给他提醒。 姜潮落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对,人渣,给夸张了十分对不对?” 盛晚拉着他睡下,道:“基本就是这样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姜潮落想了想,突然笑起来,道:“我有办法了,霍大人此人,其实是个老实人,心中直,不会绕半点弯子,所以才会一直被人欺负,这么多年没升上去,其实自己也很着急。中秋节不是快到准备的时候了么,前儿我还准备将那个蛋糕的点子给霍大人送去呢,报答他的教育之恩。嘿嘿,明儿我就去找他,从他身上黑霍明一把。” 盛晚:“合着说这半天你还是要出去?” 姜潮落哄她:“会很快回来,嗯,听话?” 盛晚:“”真把自己当兔子哄啦?信不信我暴起? “那你快点回来,我要吃东市的猪蹄子。” 她委屈的道。 霍大人最近忙的嘴角都起了一个泡。 皇上很重视今年的中秋节宴会,早早的吩咐了下来,礼部尚书也对他施压:宴席吃食一定要办的符合圣意,在原来不变的基础上增加创意,给圣上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吃食这一块向来是最难的。一边你得保证菜品绝对是没毒的,不相克的,另一方面还要研究出新菜,当然这是厨子的活,但要是没有这些新鲜玩意,他这个头子就是巧妇无米之炊。 于是霍大人看着糟心的菜品实在是烦忧,他回来就躲进厨房里搞发明,但是夫人和儿子不理解他,说他是无用的懦夫,虽然儿子没有那么说,但是眼神代表了一切,霍大人还是很伤心的。 他将新作的菜递给自己的小女儿,问:“好吃吗?” 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吃了崇拜的道:“好吃,阿爹,还要。” 霍大人笑啊笑,要流下来了,厨房里还荡着霍夫人戳心窝子的话,儿子冷冰冰的眼神,只有小女儿的笑能温暖他的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道:“阿爹的乖囡囡,来,喜欢吃就多吃些。” 姜潮落到的时候,霍大人正在思考人生,院子里石桌上一杯酒一碟花生米,简单的很,他让姜潮落坐下,道:“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姜潮落道:“原本早该来了,可是鸿雁门忙的很,又碰巧娘子有了喜,整日粘人的很” 霍大人笑道:“你这小子,跑我这儿炫耀起来了,这是什么啊?”,他指着姜潮落带来的一个大盒子:“又是你新做的菜品?“ 姜潮落点头,“您看看,这个,可是我特意带过来给您的新鲜物种蛋糕。您尝尝,不瞒您说,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霍大人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一双眼睛亮起来,然后再暗淡下去,然后再亮起来----这个蛋糕的面世意味着什么没什么人比他更清楚了。他有一瞬间想把这蛋糕方子占为己有,用在中秋宴会上,又觉得自己龌龊 他叹了口气,“这蛋糕,你可以献给圣上。” 时也命也! 姜潮落却将蛋糕方子拿出来,放进霍大人的手心:“不,大人,这是给您的。” 霍大人:“你再说一遍?” 姜潮落真诚的道:“霍大人,我自小就喜欢这些个东西,受尽流言蜚语,连自家的人都不理解我,觉得我没出息,是个没用的人。” 霍大人感同身受的点点头,他也是啊。 “我兄长说我不中用,每天冷言冷语的说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哥,我对不起你~回来给你赔罪。 霍大人叹气,他也是啊。 “但是自从遇见您以后,我觉得自己好像遇见了人生知己,就像是迷途中人见到了光芒,我觉得您就像我的兄长一般,安慰我,照顾我,帮助我,我有时在想,人生难遇一知己,此生能遇见您这个同好,也是值了,毕竟像我们这种喜好的官家子弟,实在是太少了。” 霍大人被感动了,掏出帕子出来擦眼泪,再次叹气。 姜潮落最后道:“听闻圣上很重视今年的中秋佳宴,大人尽可以将蛋糕作为主题。” 霍大人再不济,也是老官场了,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拉着姜潮落不知道说什么好,脸激动的都红了,还是姜潮落安慰他:“霍大人,说句不要脸的额话我早就把您看做我的兄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霍大人重重的拍了下他的手,含着泪花道:“贤弟!” 姜潮落看着老实人霍大人,突然有些良心不安,他认真认下这个兄长,道:“霍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姜潮落,你在我家干什么!”,霍明走进来,看着父亲亲热的拉着姜潮落的手,气不打一处来,“姜潮落,滚出去。” 霍大人认为儿子很失礼,生气的道:“你在说什么呢!这是你姜叔叔,怎可如此无礼!” 霍明:“” 他一脸日了狗的看向姜潮落,姜潮落也正好朝他慈祥的笑:“贤侄,年纪轻轻,不要说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补更~求收藏收藏哟~ 今天面试一个编辑职位,对方表示他们有一个精修编辑岗位可以给 分卷阅读34 我,具体内容是编辑新媒体文~我忐忑的问:“请问新媒体文具体是指哪方面?~”,hr小姐姐含蓄的说是内容尺度会比较大的霸道总裁文我比较懵逼,正在犹豫要不要去面试,哎~ ☆、日行一善 霍明觉得自己果然没有冤枉姜潮落,此人表面看着像朵不谙世事的白莲花,但是内里已经坏透了,他敢以学霸的名头打包票,这小子就是憋着劲占自己辈分的便宜。 可恨自己的父亲竟然还跟着胡闹! 但父亲不是向来就这样的么? 他的内心突然涌上一阵无力感。 霍明转身就走,只想离这个家远远的。 无所作为的父亲,不满现状的母亲,日益穷困的家境,都压在他的心口喘不上来气。 霍大人看着他转身就走,抱着蛋糕眼泪就流出来了,又不知道去追,老实人憋红了脸,一张本来就比同龄人老的脸更沧桑了。 姜潮落扶他坐下,自己追了上去。 霍明走的很快,姜潮落还是问了小厮,才知道他已经出门去了。 姜潮落找了半天,才在一座戏楼里找到了霍明,正坐在堂下面无表情的听戏,他进去的时候戏正好告一段落。 他走上前坐下,笑眯眯的,道:“霍明贤侄,怎么,对叔叔我有意见?” 霍明看了他眼,给他倒了杯茶,“怎么,姜兄觉得这样很好玩?” 姜潮落接过来吹了吹茶水面,茶叶在杯中转了几圈,慢慢的尝过了茶才道:“霍兄,你在外面说尽我的坏话,难道还不准我占你点辈分的便宜么?” 霍明愤然拍桌:“你这个人,怎可胡说,坏我名誉,我何时说你坏话了?” 姜潮落也哼的一声重重将茶杯拍在桌子上,道:“霍兄记性可是不好?华家兄弟告诉我,你这个小人竟然在他们面前说我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这群人还在京都呢,你要是不承认,大可不要紧,我们这就去对质。” 霍明听见华家兄弟这几个字,终于有了印象,前几天在鸿雁门遇见一群被罚钱的纨绔子弟在骂鸿雁门的主事,他确实在旁边鼓了股风,但都是光明正大的说,也没说姜潮落是吃软饭的娘娘腔,最过分不过是说他‘无能力掌控鸿雁门事宜。’ 再说了,他一个学霸,会说学渣的坏话吗? 但心终究有些虚,又想起姜潮落平日所为,梗着脖子道:“你这个阴险小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从未说过你的坏话,你莫要诬陷我。” 姜潮落:“不信,你说你没说就没说了?” 霍明突的站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没说,爱信不信。” 这倒是跟自己想的不同了,姜潮落还是相信霍明的,他见对面的人已经生气红了脸,失了平常的那股高傲之气,反而顺眼很多了,他故意逗他:“那你拿什么保证?” 我学霸的人格!霍明在心中咆哮,他生气的甩袖子,觉得跟夏虫不可语冰,离开戏楼往外走,姜潮落也跟着离开,而且喋喋不休。 “霍兄,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啊。” “霍兄,按理说,我跟令尊交好,你不该这么排斥我才对。” “霍兄,哎,不是我说你,其实吧,你这个人,枉为人子,你看,你平常对霍大人都没个好脸色。” “霍大人真可怜,摊上你这样的儿子!” 霍明耳朵里嗡嗡的,心中被姜潮落搅的心烦不已,他停下来,深呼出一口气,道:“姜潮落。” 姜潮落颠颠的上前:“哎,叫我啊,你也赞同我说的话?” 嘭! 霍明鼓足了劲一拳头挥向姜潮落,将人打倒在地,他自己也一个撂跤差点摔倒,勉强扶着墙站起来,愤怒的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说我不孝!” “那你自己是东西吗?你一声不吭的走掉,霍大人眼泪就掉下来了。霍明,我们同龄,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十七岁的人,还埋怨父亲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觉得自己很骄傲吗?” “你知道什么!”,霍明咆哮,“你知道什么!你一个蜜糖里长大的,你知道什么!” “少用那副‘我痛我苦全天下我最悲催的’嘴脸看着我,恶心。”,姜潮落拍拍屁股站起来,他看了看自己擦破皮的右手,道:“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我生出来就没有父亲。”,姜潮落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道:“那时候我才两三岁,我兄长也才十多岁,年纪轻轻就接手了诚意伯府,那段时间什么人都欺负我家,我阿娘不得已,带着我和兄长去了云州避难,直到阿兄成年后才回到京都。” “母亲和阿兄虽然宠溺我,但是依然会期望父亲的目光,你这种人,天伦之乐俱全,却不珍惜。” “你若说我这样比你父母双全要好,那你倒继续可以用那副痛苦的嘴脸面世了。” 霍明张了张嘴,发现并不能反驳姜潮落,他捏了捏手指,道:“既然觉得恶心,滚远点,别跟着我。” 姜潮落哈哈笑起来,对着前方迈出步的霍明道:“哎,前面那小子,我看上你父亲了。” 霍明:“” 他转身又朝姜潮落挥拳头,“我打死你!” 一直在跟踪姜潮落的盛晚:“噗” 打吧打吧,这小子说话真是太惹人胡思乱想了。 姜潮落喊出来也后悔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他护着脸不敢还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喜欢霍大人,我就拿他当父亲般对待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警告你别打了我要还手了” 啪! 姜潮落一个翻身撂,将霍明摔在了地上,骄傲的站起身:“怎么,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呢。” “霍大人那么好,你不愿意孝顺,我愿意。” 霍明倒在地上,久久没有说话。 姜潮落上前踢踢他,“起来啊,我没用力啊,别碰瓷啊。” 霍明轻声笑了声,他看着头上的天,云在飘来飘去,遮住艳阳的天。 “他们的阿爹一个个升了官职,家境也越来越好,纷纷搬离了这个破地方。只有他,每天回家什么也不弄,只知道窝在厨房。我说别的父亲有什么,给儿子买了什么,他就弄些吃食给我。” “后来我看见吃的就生气,他又开始给我钱。” “再后来,阿娘天天在我耳朵边说让我好好读书---她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了父亲这个窝囊废,所有的希望就在我身上了。” 他似乎想起了小时候黑黑的屋子里,还没有妹妹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的战争,永远也生不完的气,摔不完的桌椅板凳,他就站在院子里的小树下,借着月光看书,不理会屋里的鸡飞狗跳。 那时 分卷阅读35 候偶尔抬投看天,看天上的云随着风飘,就会想: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走吧。 霍明满满站起来,一脸倔强的看着姜潮落笑:“你懂什么。” 他慢吞吞的朝家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姜潮落觉得他的身影看起来蒙上了一层伤感,他朝前方的影子喊:“去跟他谈谈吧,只要你愿意跟他好好说话,他会觉得这辈子就此结束也值了。” 他高声喊:“后面这句话他亲口说的。” 等前面的人不见了之后,姜潮落脚一跺:“晚晚,你给我出来。” 盛晚心虚的装作听不见。 姜潮落哼了声,从旁边的墙后将人牵了出来,他指着墙下影子道:“一孕傻三年,你不知道遮下影子吗?” 盛晚嘟着嘴:“我就是想你了。” 甜言蜜语已经对姜处长没用了,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打盛晚的屁股,他是要好好培训下她孕妇的常识的。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不知道带个人?跌倒了怎么办?被人撞了怎么办?” “我有黄影卫啦。”,盛晚撒娇,指责姜潮落婚前婚后不一样,“你以前跟我说句话都脸红,看见我就心生欢喜,现在却不愿意跟我待一块了,你说,你是不是有小的呢?” 姜潮落这才想起自己媳妇是个身份牛逼之人,他握着喋喋不休的盛晚往回走:“我哪敢啊,你就编排我吧,你走慢些,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瞧你这个样子,就像个假孕妇。” 盛晚拧了他一把,控诉道:“你就是不关心我了,你对那个霍明都比我用心。” 姜潮落就解释道:“这也是为了报答霍大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教我的东西细无巨细,最近总是为了霍明的事情在烦恼,帮他们一把也是应该的。” 黑心莲还是白色的根子。 盛晚这时也想起来了,道:“我还有正事呢,那华家的几个人,这几天已经受尽了非议,但是因为谁也没见到那名跳窗的良家妇女尸体,不好立案,已经放出来了,这会儿几人正要回蜀中去。” 姜潮落想起那几人就生气:“便宜他们了。” “不便宜,”,盛晚贼笑,“走,今晚请你看戏去。” 夕阳西下,华兴坐在车里愤愤不平,之前在客栈出的丑已经被传出去了,还传的特别邪乎,说是那小娘子跳楼死了,以尸骨无存为媒,求阎王爷留她在阳间报仇。 他生气的端起眼前的茶杯摔去,什么死了,分明是逃走了,明眼人一瞧就是自己被人下了套,所以才被放出来!才一天时间,怎么“强抢卖酒女,死后化冤魂”的故事就被说的有鼻子有眼呢? 他们在京都没有仇家,要说起来,也只有姜潮落一个了。可恨京都华家的人竟然不肯为他们报仇,还要息事宁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待他们回了蜀中报给族长,定要给姜潮落好看! 因是跟华念谈崩愤而离开京都,时间没选好,才走出城门天就要黑了,他们几人赶紧找了个客栈停下来,准备在这里歇息。 郊外的客栈小的很,而且特别阴湿,华兴挑了个稍微干净的桌子坐下来,想起这几日的事情就生气:“晦气,本来喜气洋洋来参加婚礼,没想到惹了这姓姜的小人。” 随着“小人”两字落下,客栈的灯灭掉了一盏,等了许久,还没人来点上,华兴不满意的喊掌柜的,“你们怎么做生意呢,还不快快续灯!” 四周无人应答,只有远处一盏白色的灯笼还在随着夜风摇曳。 门外慢慢的传来脚步声,他们心中有些恐惧起来,正要站起来,最后一盏灯笼也黑了,一个影子慢慢的出现在墙上,吊着舌头,满脸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个小天使不肯点收藏,╭(╯╰)╮ ☆、第一卷完 装鬼这种事,华兴觉得自己比这位装鬼的仁兄还熟一点。 他冲门边的“鬼”嚷嚷:“呵,舌头不够长,鲜血有股是死血味道,这鸡血不新鲜吧?论到装鬼,本公子在蜀中可是专业户。” 门边的“鬼”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缓缓的移动。 华兴“艹”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扔了过去,“老子让你装神弄鬼!” 酒壶从“鬼”的身上穿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子,所有人都起了一身冷汗,更有几个尖叫不已,华兴颤抖着嘴唇,心中有一股荒谬之感,他是个不信鬼神的,因机缘巧合,平日里在蜀中跟着些‘狐朋狗友’没少装神弄鬼,但是再怎么样,都是装的啊,头上必有一根身子吊着,打过去也是会疼的。 而这个鬼,竟然是虚幻的! 他忍着心中恐惧,大喊出声:“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话我就动手了。” 他抽出旁边的剑,腿开始哆嗦。 门已经被关上,那‘鬼’渐渐往他们这边移动,鲜血缓缓的流下来,那鬼稍微抬头,眼珠子落下来个,脸上的皮肤一块块跌落,露出森森白骨,华兴几人彻底吓怕了,哭爹喊娘的往后爬。 姜潮落兴奋的举着玩偶一点点撕皮,不可思议道:“晚晚,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这个娃娃会放大这么多倍,还能在对面映出来。” 盛晚捧着肚子摸摸,笑眯眯的道:“这啊,叫做科学。” 自上次装鬼吓人的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听说华兴回家还在道观住了段日子,还到处宣传‘封建迷信’,天天在府里烧香拜佛,将他的父母都吓了一跳。 这种事听过就过了,姜潮落现在每天忙的很,根本无暇顾及这种小恩怨的主人公,倒是学霸霍明好像对他冰释前嫌,见了他打招呼,也会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答一句:“你也好。” 还有霍大人,因为中秋佳宴办的漂亮,得到了皇帝的嘉奖,又念及多年来兢兢业业,在年度大升上升了礼部侍郎,而原本的礼部侍郎徐庆,已经官至礼部尚书。 原来的礼部尚书因涉嫌和梁国公一起收受贿赂,革职查办,流放岭南。 今年官场动荡很大,但都不是姜潮落一个小官能参与的了的,他觉得自己的主要任务,还是当好盛晚口中的‘鸿雁门居委会大妈’,然后就是对着盛晚的肚子望眼欲穿。 盛晚就笑道:“你还真是个佛系处长。” 姜潮落不懂‘佛系’的梗,心情凝重的道:“我不管佛系还是道系,只要能保佑你们平平安安的,我就安心了。” 盛晚觉得他多虑了,“你别怕,不就是个双胞胎么?你这幅样子,好像我已经血崩了。” 姜潮落瞪她:“你呸一下。” 盛晚叹了口气,依他的意思轻轻‘呸’了句,安慰他:“你别 分卷阅读36 这样紧张,你这样紧张搞的我也不安了。” 刚说完就装作不安的样子问:“要是我真死了,你还二婚吗?” 二婚这个词,姜潮落还是第一次听,但是并不难理解,他认真的想了想,突然道:“那要是我死了,你会为我守节吗?” 盛晚笑嘻嘻的道:“怎么可能,我还是个孩子呢,大好的青春” 还没说完,就被姜潮落打了下手掌,盛晚只好深情的告白:“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外面的风雪很大,姜潮落又给盛晚塞了个暖炉,静静道:“你要记住你说的。你要是敢死,我就敢追你而去,留下两孩子无父无母,孤苦无依。” 盛晚愣了好一会,才知道姜潮落说了什么话,她将整个人窝进他怀里,觉得自己刚刚听见了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 然后又嘟囔:“你别乌鸦嘴。” 第二年春天,三月二十,盛晚平安生出了两个小宝宝,都是男孩,笑眯了姜老夫人的脸,看盛晚的眼神就像在看吉祥物,不止是姜府,就连京都也在传盛晚旺夫旺家。 但孩子的满月宴却没有大办,云州传来消息,盛晚昔日的姐妹梨枝去世了,让人稍来了一件嫁衣,盛晚悲痛欲绝,姜潮落整日担忧的看着她,也没什么心思办酒,此时姜家还不是后世那个桃李满天下的姜府,来的人并不多,草草让孩子抓了周,听从盛晚的意思,给孩子取了名叫姜清和姜川。 那是姜潮落见过盛晚最伤心的一次,折白和时夏也奄奄的,又过了一年,姜潮落又接手了京都的“和平门”街道,已经是个两街之官了,在民间的名声还不错,到姜清和姜川满两岁的时候,姜潮落已经二十岁了,霍明评价他是“靠着裙带关系”甩了同龄人一大截。 等了等,不好意思的询问姜潮落是靠什么吸引的盛晚,他最近也要相亲呢。 姜潮落拍拍霍明的肩膀:“就靠我是白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小天使们不喜欢加耽美和百合元素,所以删除了些耽美和百合的章节细纲,发现第二卷进行不下去了,今天重新改了下大纲,晚些还有二更,第二卷添了一些小朋友和男女主之间相处的日常,然后发明创造什么的依然还有,总之就是为爱发电了。 蠢作者发现其他的大大会给读者送红包什么的,我还从没弄过,特意去充值了下,今儿试试,可爱的小天使们随意评论区按个1~谢谢之前的支持(?▽?) ☆、二更 云州柳树村张家有五兄弟,张大张二张三张四和张五。 当年和匈奴一战,死了张老爹,张老大和老二,老三命好些,跟着昔日的云王一步步打江山,等云王称帝的时候,又去了京都,听说近几年混的很不错,老张家在云州柳树村里,也是说的上话的人了。 张老太现在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老四和老五在家陪着她,媳妇也孝顺,唯一发愁的是,远在京都的出息老三去年直接在京都成了亲,她这个当娘的因为生了病没去成,今年病好了,就一直念叨着要去京都看看媳妇。 她私心里还想着,要是老三愿意,就将老四和老五也带在京都,天子脚下,总比云州的旮旯窝里强,以后谁说起她张老太,不都得竖起大拇指,说她将三个儿子教的好?她也算是对的起张家的列祖列宗了。 于是在一个艳阳天,她带着两个小儿子和儿媳举家来了京都探亲。 张老太一家都是第一次来京都,过了城门口之后,发现不愧是天下首都,连城门处都是热闹非凡。 离城门四五米外,有一处写着“驴的”的牌子,好多人进了城都是第一时间奔那儿去,张老太便让张四也去看看。 张四去打听了回来,兴奋的道:“阿娘,这个驴的是短租的,我们要去哪里告诉驴的老板就行了。” 张老太一听,不就是租马车嘛,京都人真会玩,还用了驴。 她上前打听价格,“这多少钱啊?” 驴的老板孟福笑呵呵的答:“要看您去哪里啦。” 张老太报了张三现在的住址,孟福就道:“那地儿不远,起步价就行,八文钱。” 张老太哆嗦了下,八文钱?八文钱都能在京都吃一顿好的了。 她摇摇手,正准备拒绝时,小儿子张五说话了,“阿娘,我都打听过了,都是这个价格,而且,八文钱在京都也不贵。” 张老太最爱小儿子,听他这么说,咬咬牙,租了辆驴的走了,那孟福还是笑呵呵的,跟张五聊了起来,顺势问:“小郎来京是探亲?” 张五看着京都繁荣,眼睛都转不过来,嗯嗯答着,等看够了,才道:“我三哥在京都当官,很久没回家了,我们来看看他。” 孟福问:“哦?是在哪里当官呢?” 张五答:“在鸿雁门。” 孟福一惊,仔细看了看张五的面相,问道:“鸿雁门?小郎可是姓张?” 张五很意外,问:“老板怎么知道?” 孟福心就转了起来,这怕是鸿雁门张三长官的家人啊。 谁不知道鸿雁门有两尊煞神张三和李四啊,平日里铁面无私,什么情面也不讲,还没亲戚在京都,想孝敬也孝敬不了。平日里他们这些搞代驾和驴的别的官倒是不怕,就怕鸿雁门这种管“街道”的,一旦惹了他们,扣他们驴的还是轻的,交点钱就成了,最怕的还是将自己的“驴积分”给扣了,要是扣成负数不及格,以后就不能干驴的一行了。 他眼睛溜了溜,热情道:“啊呀,小郎的兄长是不是张三大人?” 张五点头:“是我的兄长。”,他有些奇怪:“大人认识我三哥?” 张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传说京都高官满地走,低官遍如狗,他自家的哥哥混成什么模样,张三心中还是有点逼数的,不至于街上随便一人都认识他哥。 孟福更热情了,这是宝啊,贿赂的对象啊咳,关爱长官家属,人人有责,他笑着道:“我今儿早上在和平门还遇见了张大人,今天正好是他值班,您待会卸了行李要是想去和平门看张大人,我还可以捎几位过去。” 张老太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道:“那就麻烦了。” 且不说张老太到了张家,张三媳妇如何惊讶,只说张五跟着孟福去了和平门,见行人和车辆各行道路,他哥哥张三不在外面,孟福熟悉的跟其中一个官吏打招呼:“贺大人,这是张大人的弟弟。” 张五和张三长的四分像,张五更秀气白净些,但这足以让人信他两是亲兄弟,他领着张五往办公室里走,道:“大人正在里面呢。” 张三有些紧张,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三哥了,有些近情情怯,待到了门口,那贺小哥进去禀报,出 分卷阅读37 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俊美非凡的年轻人,张三常年在云州,从没见过这样俊的人,不禁有些怯,那青年却朝他笑道:“是张五兄弟吗?” 张五紧张的“嗯嗯”了两句,那贺大人就解释道:“张大人不碰巧,刚刚出去了,这位是我们姜处长。” 张五就更紧张了,他知道,这是自己哥哥的顶头上司,他怕自己的到来让哥哥的上司不高兴,道:“大人,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哥哥并不知情,若我哥哥不在这里,我就先回去,打扰了。” 姜潮落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你就去里面等他吧,待会就回来了。”,然后转身出门,边走边跟贺鸣道:“昨天酒驾的那个宗室是怎么解决的?” 贺鸣很无奈:“我们查了身份,确实是善王爷的七儿子,白平,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叫嚣着呢。” 姜潮落垂着手,气势很足,道:“这件事我去跟善亲王说,你先稳住他,别让他跑了。他这次马踢伤了人,事情还是很严重的,要是处理不好,我们就在京都百姓心中失信失心了。” 贺鸣点头:“我知道的。被马踢伤的人已经送去了医馆,白平也给了单独的屋子,里面撤了所有的器具,除非他咬舌自尽或者撞墙,否则出不了事。” 姜潮落叹了口气,觉得媳妇说的驾驶证要在上流圈子里强制实行,道路还很艰辛和遥远。 他背着手回了家,见儿子姜清和姜川颠颠的在门口等着他,姜清手中捧着个大碗,姜川捧着小盆水。见了他娃娃大叫:“阿爹,快点走,儿等你多时了。” 姜潮落心一动,快步上前一看,只见姜清手中的碗内面印着朵朵盛开的莲花,姜川见他过来了,就兴奋的将水倒进哥哥的碗中,姜潮落瞧着,随着水的流动碗中的话好似也在碗中飘荡,而且开的更大朵了,他抱起儿子,大声笑道:“晚晚,你做出建盏来了?” 姜清哼了声,和姜川道:“弟弟,你看,我说的对吧,就算我们在这里等着没良心的阿爹,他也会最先叫阿娘的。” 姜川认同的点点头:“那我们就不要阿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继续,求收藏哟 ☆、名士萧先生 姜清道:“阿爹是坏蛋。” 姜清应声,拍着手:“蛋蛋,阿爹是坏蛋蛋。” 姜潮落:“” 虽说姜清和姜川两个小屁孩才两岁,但是说起话来却不像个两岁儿童,老练的很,姜老夫人不止一次在外人面前夸自己的孙子是“神童现世”,还是盛晚给她讲了“伤仲永”的故事后,她才稍微收敛点。 但是她依然宠的姜清和姜川上了天,什么也不怕。 姜潮落只好拾起父亲的严厉:“怎么能这么跟为父说话呢?” 他最近蓄起了小胡子,让自己白净的脸看起来不那么嫩,也好在下属面前多些威严。现在这么故意端着脸,看着还真有点严父的样子,吓的两个娃娃禁了声。 姜潮落得意的哼了声,还以为小调皮蛋终于知道怕了,就见老大和老二像商量好了的,一个揪他头发,一个拔他胡子,还同时哭嚷起来:“阿娘,阿爹打我。” 听见他们哭,姜潮落可不怕,他一手抱一个往里面走,他左手正好搂住姜清的屁股,顺势拍下去一巴掌:“哭吧哭吧,看你们阿娘相信谁。” 盛晚一个都不想搭理,她正把玩着刚出窑的建盏,出神的很。 建盏这种瓷器,是盛晚前辈子很容易就见到的茶具,利用釉在高温中易流动的原理造成,会有挂釉现象,所以俗称"釉泪"、"釉滴珠",泡茶很是好看,但是这辈子在大夏朝,还是头一次出窑,成功的作品除了送进宫的,都在姜府了。 盛晚最近看上了茶的生意,但是大夏茶市场也不知是哪个穿越者插了一脚,什么茶都有了,盛晚就只好在茶具上下功夫了。 建盏这东西,能不能出精品,除了设计和基本功,还要看窑神给不给眷顾,她手上这只,还只是稍微有点“兔毫”形状,送去宫里的百花盏,才是‘光焰万丈长。”,最得盛晚欢喜。 她招还在打闹的一大两小招招手:“你们说,干了这票大的,我们去旅行怎么样?” 姜清噔噔噔的跑过来:“好啊,好啊,阿娘,想去长沙府,要吃阿娘说的臭豆腐。” 姜川则纠结:“干什么票票?” 姜潮落制止盛晚这种危险的想法:“我还在职呢,你想丢开我?” 盛晚有些不甘心,诱惑他:“只要这建盏窑厂建起来,再弄点茶生意,这辈子也不用愁了,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当官吗?要不干脆辞了职,仗剑走天涯?” 姜潮落轻轻抚摸神奇的建盏,斜她一眼:“悔教夫婿觅封侯?” 盛晚大叫冤枉:“我没让你当过。” 姜潮落也知道这官职是机缘巧合得来的,但是一旦有了官位,要放手就难了,他看眼媳妇,看她眼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你想去哪儿啊?” 姜清扯扯盛晚的衣袖:“臭豆腐,阿娘,臭豆腐。” 盛晚丝毫不理儿子的意愿,长沙现在还是不发达地区,去一趟绕路的很,还是苏杭好,有运河直达,中途还不用转车啥的,她表示很想南游。 姜潮落坚决摇头:“不行,夫君在,不远游。” 盛晚:“怪不得说,婚姻是坟墓,这不,就在京都中出不去了。” 姜潮落抱起还在撒娇的小儿子,跟盛晚告了一番罪,然后商量起两个孩子启蒙的事:“我原本是想将清哥儿和川哥儿送去盛府的私塾,但是他两毕竟还是太小了,离不得家,便想先去请个启蒙先生回来,等认了字,过两年再作其他打算。” 盛晚虽然不舍姜清和姜川这么早就迈进学习的深渊,但是古时孩子都是这个时间启蒙,她不能让娃娃输在起跑线上,就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姜潮落道:“还没找好,你也寻摸着先,我这边也去打听打听。” 两人又说了些关于建盏的话就去姜老夫人那里用了餐,回来哄了两个孩子睡了,已经是半夜,盛晚笑道:“当初应该晚点再要孩子的。” 姜潮落深表同意:“简直就是混世魔王,像你说给他们听的那个猴子孙悟空。” 盛晚道:“那倒不至于,不过,寻个唐僧回来也好。 姜府近两年爬的飞快,在诺达的京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姜潮落一露出要聘用书生的意思,就有很多人递了帖子过来,他跟盛晚挑挑拣拣几天都没有满意的,还是盛从文推荐了一人过来,说是他同僚的族人。 他道:“此人姓萧,名途,字白图。是北直隶人,今年五十有七,早年中过举人,做个启蒙老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分卷阅读38 盛晚当即一口茶喷了出来:“小白兔?” 盛从文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可不要当面这么称呼他,小白兔咳,萧先生之前一直是萧家族学的老师,只是最近跟族里的人发生点矛盾,辞了夫子,这才辗转到我府上。这位萧先生在教学一道上有大才,之前还教过今年的状元郎呢。” 还是个名师,盛晚便忐忑的很,道:“那他甘愿屈居姜府吗?” 盛从文脸上就有些踌躇,他看了眼盛晚,也不绕弯子,道:“萧先生这人吧,有才能是不错,但是人有点狂,脾气也很怪,之前倒是去过好几家府里,都被辞退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那同僚之前帮我的忙,萧先生又是他介绍的,我就不好退却。再说,我觉得没准你们夫妻俩和他真会合得来。”,毕竟行事都挺怪的。 大舅子都这么说了,当然该给面子,姜潮落送走盛从文后,又出去打听了下这位白兔先生的事情,回来说起给盛晚听时,一脸感慨。 “听说他早年丧父,萧亲一个人辛辛苦苦给拉扯大,结果刚中了秀才萧母就死了。”,姜潮落唏嘘道:“后来经恩师介绍做媒,娶了一门亲事,日子刚有点奔头,萧夫人就难产去了。” 这经历,还挺押韵 盛晚道:“所以他看破红尘了?” 姜潮落摇头:“这还没完,萧夫人留下了一个男孩,他当年带着孩子也苦,过了两年,觉得没媳妇操持家务实在不行,就拖媒人找了个姑娘,再成了一次亲。” “他当时还没中举呢,尚是个秀才公,好的找不到,继室夫人就从乡下找的,结果哎,这姑娘心够狠,将元配的儿子推进湖里要活活淹死,萧先生大怒,休了妻,之后便找了个婆子带孩子,熬到了三十岁中举,谋了个小官,才又经人介绍,娶了同样是再嫁的第三个夫人,是他早年的恩师之女。” “这时孩子已经十岁了,听说调皮捣蛋的很,萧先生之前一直在苦读,也没怎么管过,娶了这‘三’夫人后,吸取之前的教训,先是暗中观察,发现她对自个儿子是真不赖,就放手去拼事业了,结果,嘿,事业小成之后发现,儿子被养废了,这‘三’夫人跟之前的简单粗暴直接淹死不一样,她玩了手捧杀。” 盛晚听了叹气:“这还真是霉啊。” 姜潮落也感慨:“谁说不是呢,但这时候萧夫人也已经生育了两子了,又是恩师的女儿,怎么的也不能再休妻,想掰正大儿子吧,发现这小子已经坏了根子,萧先生四十岁那年,大儿子跟人斗殴死了---听说这里面还有萧夫人的手脚。” “萧先生至此额,才看破了红尘,为了休妻,官也不做了,后得的两个小儿子也不要了,回了萧家当教书先生,性子也改了,变的颇为‘名士’,狂傲不羁,却也平安的渡过了十多年,最近啊,跟萧家的族人闹了点别扭,所以才上京的。至于什么别扭,就不知道了。” 盛晚吧唧了下嘴,感慨道:“这是身带诅咒啊。” ☆、兔兔夫子 姜府不大,要给孩子增设学堂,没有多余的院子,这附近的房子都有人在住,也买不了,还是姜潮升想了想,将云舒堂拨了出来。云舒堂在姜府的西南角边上,十分安静,之前是姜老太爷的书房,后来姜老太爷去了,姜潮升依旧没有荒废这座屋子,而是继续给籍,依旧将这里当做书房。 倒惹得盛晚和姜潮落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姜礼可没用这么好的待遇,于是往姜礼那里送了不少东西,然后着手布置教室。 盛晚托人打了两张小桌子小板凳,按照现代的桌子给弄了抽屉,还给两个娃娃亲自缝了个双肩书包,绣了对可爱的q版狐狸,又做了两个文具袋,里面笔墨纸砚俱全,想了想,又催着姜潮落画儿童故事书,真是一腔心思全给了尚不知道自己要上学姜清和姜川。 盛晚本来还想弄个黑板出来,粉笔都已经做好了,但是这时代还没有能做黑板的油漆,只好退而求其次,弄了块光滑的木板,逼着姜潮落画了个“学海无涯苦作舟”的黑板报立在屋子后边挂着。 然后就是这屋子的环境了,萧途先生还要几日才过来,盛晚看着云舒堂外面不甚清雅的风景皱了眉,反身掏出大把的金银让人取采购假山和花草树木,愣是在几天的时间里弄了个儒雅的学堂出来。 这时候,萧先生也到京都了,他在学堂里走了一圈,倒是很喜欢姜潮落给他布置的学堂。 虽然都是人工布置,但是着实是有心了。 不大的院子推开门就是一条十字路,路的两边花香扑鼻,细看之下,发现种花很多样,但是颜色却深深浅浅,搭配的格外好看,更难得的是,学堂的名字云舒堂两边,还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下联为: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且写这字的人必定是狂傲的,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脉通于隔行。最重要的是,这字迹颇为眼熟,萧先生背着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的手笔。 他捋捋胡须,已经颇为满意,再到了里间,见里屋垒有一个台阶,台下挨边放置了一张大桌子,还有一张椅子,下面摆了两张小桌子和小椅子,倒是很独特。 萧先生觉得,也许他将在这里能待很长时间。 不拘一格的家长,通常是能容忍不拘一格的教书先生吧? 盛晚和姜潮落晚间请萧先生在家撸了一顿麻辣烫。 萧先生吃的很尽兴,他道:“早前就听说过来涮蜀近两年来推出了这种麻辣烫,北直隶也开了几家店,只是味道都不相同,我也尝过几家,俱不及今儿这个,姜大人和姜夫人很懂得享受啊。” 姜潮落道:“我和我夫人都是贪口之人,先生要是不嫌弃,可经常过来小酌几杯,我这里别的没有,但是吃食管够,天天都不带重样的。” 姜潮落又恭维了萧先生一番,这才领了姜清和姜川来拜见夫子。 这个时代请夫子,特别是萧途这样有点名声的夫子,还是要让夫子先考核一番的,虽说**不离十,但是万一两个娃娃和萧途合不来,或者教学方式不适合,也是不行的。 萧途是个资深教师,盛晚倒是放心的很,但是家里两个臭小子太顽皮,她就怕好不容易求来的先生气跑了。 “夫子好。”,姜川和姜清齐齐拜见,然后盘着腿坐在那里,萌萌哒的睁着大眼睛看萧途。 萧途:“叫什么名字啊?” 姜清糯糯的回答:“我叫姜清,我弟弟叫姜川,我们的名字意思来自古诗: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 姜川问: 分卷阅读39 “先生呢?先生叫什么名字呢?” 萧先生笑眯眯的,一本正经道:“老夫姓萧名途,字白图。” 姜清和姜川胡望一眼,兴奋道:“先生也是兔子精吗?” 萧途:“不是。”,什么叫也是? “那先生是什么妖精呢?” “先生是人。” 是人的萧先生继续回答了一大堆关于妖精的问题。 比如:“先生,为什么兔子不吃肉,成了精后就能吃肉呢?” “先生,兔子精会不会突然只能变成兔子,不能变成人呢?” 萧先生:“先生也不知道。” 他用奇怪且谴责的眼神看向姜潮落夫妇。 姜潮落:“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清和姜川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失礼,继续跟萧途一问一答,姜潮落窘迫过去,差点忍不住笑起来,同时也很满意这个老师,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抗住十万个为什么的,比如他就不行。 盛晚则有些汗颜,自从姜清和姜川出生之后,姜潮落手发痒,就缝制了好多毛绒绒的兔子装,还骗两个娃娃是兔子精宝宝,晚间就给他两穿上兔子装,导致他两虽然比寻常的人聪明些,但是在牵扯到自己是什么的问题上,总会出现令人爆笑的话。 姜清和姜川为自己没找到同类而忧伤不已。 他两晚间回家,摸着自己褪了色的兔子装很是颓然,姜清道:“阿爹,这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一家是兔子精了吗?” 姜潮落:“不是的,还有萧先生。” 姜清和姜川眼睛亮起来:“那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姜潮落:“因为他已经老了,兔子皮烂了,只好每天都做人,久而久之,他就忘记了以前是兔子的事情。” 姜川‘啊’了一声,担忧的道:“那我们老了,也会忘记自己是妖精这件事情吗?” 姜潮落肯定的点头:“只要长大了,就会忘记的。所以你们要好好爱护萧先生知道吗?他已经不是妖精,够可怜了。” 姜清和姜川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拿了个小箱子将兔子装藏了进去,“我们以后少穿,就会保存的久一点。” 然后神情很是忧伤。 还是上学这件事转移了他两的注意力才恢复了元气,他两倒是很喜欢萧途,觉得先生虽然忘记自己是兔子精了,但是他两不能忘记,还给萧途取了个外号:“兔兔夫子。” 他俩希望这个名字能让萧途有朝一日能想起自己是妖精的事情来。 然后日常三问:“兔兔夫子,你想起自己是妖精的事了吗?” 萧途:“什么妖精?”,他今儿一定要问出来,这姜潮落和盛晚到底给孩子教了什么,导致两人的三观不正常。 ☆、肿么可以吃兔兔 萧先生拍拍桌子,让两个娃娃坐下来,道:“你们为什么觉得夫子是兔子精呢?” 姜清一下子就把姜潮落出卖了,“阿爹说的。” 当即把姜潮落说的话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萧先生哭笑不得,教了这么多学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姜潮落和盛晚这样的家长。 但是,他也断断续续的从姜清和姜川你一言我一句中将‘妖精的世界’给听了个小片段,此时他还不知道,这就是日后大夏的名书之一《西游记》,只是无奈的叫了家长,想好好跟姜潮落谈论下教育问题,结果下人回来说姜潮落和盛晚都不在家中。 萧先生只好将两个娃娃送了回去,晚间小酌时,想起这件事,忍不住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突然起了童心,让仆人给姜府送了道菜过去。 而此时,姜潮落带着盛晚去了郊区,准备做件大事。 原来上次盛晚想去南方旅游没去成,姜潮落心中挺愧疚的,但他是一个被开发了现代思维的人,没过几天就想着给媳妇弄个小苏杭解馋,他在马车上边给盛晚捶背边道:“我的想法呢,就是将苏杭所有有名的建筑和风景都归置在这个园子里面。” 他兴冲冲的道:“能还原的还原,不能还原的,就按比例缩小,到时候你想去苏杭的哪里都可以啊。”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可以讨媳妇喜欢的,握着她的双手道:“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过去看就什么时候过去。要是可以,还可以在园子里招收商贩,将苏杭的美食和风俗都吸纳进去,嗯,我想想,这样啊,你就不用出京都都可以看遍大夏的风景了。” 盛晚:“对不起哦,为了让我在京都,你这废了不少心思吧?” 姜潮落听出来自己被奚落了,道:“晚晚,我这不是真的出不了京都吗?你看,我们再造一座苏杭的园林怎么样,等到时候热了,你还可以去消暑,还可以邀请亲朋好友小住。” 他喜滋滋的说着,心道:反正靠来涮蜀和香水赚来的钱足够将小苏杭办起来了。 他这也算是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了吧? 哎,这种感觉还是很好的。 盛晚看着姜潮落道:“阿落,你这是生错了年代啊,你要是晚生一千年,绝对能跟马云争锋啊。” 姜潮落奇怪的道:“马云是谁?” 盛晚摆摆手:“我爸爸。” 姜潮落不懂,这时候还没有爸爸两个字,但是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来,盛晚说的这个‘爸爸’很得盛晚的心意,总是个好词,他哼了声:“那是我好还是你的马云爸爸好?” 盛晚被这话问的猝不及防,迟了几秒回话,醋王就又醋上了,倒使盛晚不太习惯,自从姜白莲黑化之后,软糯的一方已经由盛晚扮演了,吃醋的也是盛晚,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是娇妻娇妻,不娇何成妻?她撒娇道:“你好你好你最好。” 这声音嗲的,不止是姜潮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就是盛晚,也是抖了几抖。 打闹间,到了姜潮落之前选的地方,是姜家附近的别院,姜潮落指着前方的一片荒地道:“这些我都买下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规划下,没准能做出个大事情出来。” “那边,我们还要建造一个戏台子,晚晚,你不是喜欢听戏吗?到时候还可以天天请人给你唱戏。” “还有那边,买下来后还发现可能有温泉呢,给你做个室内的浴池好不好?” “晚晚,你就陪在我身边,不想着出门玩好不好?” 盛晚觉得,这小子最近不知道又去哪里学甜言蜜语了,她伏在姜潮落的怀里,闷闷道:“谁让我是个三从四德的好妻子呢。” 这就是答应了,姜潮落感动的同时又豪情万丈,指着前面光秃秃的土地道:“晚晚,等着吧,将来这片土地会成为最繁华的 分卷阅读40 地方,你就是它的主人。” 盛晚噗嗤一声,道:“你应该这么说:这片池塘,已经被我承包了,塘主。” 又是个听不懂的词,姜潮落不满道:“我还是地主呢。” 盛晚:“” 地主和地主婆巡查完领地后回了家,却发现家中姜清和姜川已经在姜老夫人那里吃完了饭,见到父母归来,两人一个奔向盛晚,一个奔向姜潮落,拖着两人去屋子里。 姜清兴奋的道:“阿娘,萧夫子今天还送了肉肉过来,你去里面看看,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姜潮落就拍他放在媳妇胸边的手:“不准,你已经吃了饭了,现在应该去书房里写字,而不是腻在你母亲这里吃肉。” 姜清也不怕他,他向来人小鬼大,道:“我早就写好作业了,倒是父亲,听祖母道,您小时候,像我和川弟这么大的年纪,还只知道玩泥巴,等大了,整天就知道做吃食,祖母说,您能生出我和弟弟这样聪明的儿子,都是阿娘的功劳。” 盛晚不客气的笑起来:“你们祖母,那是逗你们开心呢,你们阿爹其实可聪明了,不然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阿爹是靠‘小聪明’得到皇上器重的?” 盛晚说的是外人对姜潮落的评价,说他是也不知道哪里来奇思妙想,有了鸿雁门街道管理这种法子,但也只能是小聪明,不然你看,同期的书生都考进士谋差事了,而姜潮落还是个七品芝麻官,要他们看啊,姜潮落这辈子也只是个管街道的。 姜潮落也知道媳妇在打趣他,他笑嘻嘻道:“现在看不起我,等我的街道事业做大了,到时候他们可得求到我头上,毕竟,谁不走街道啊,要出城,必须经过鸿雁门,我已经申请加管京都所有的街道了,到时候统一规划,哼,成为你说的那个,那个” 盛晚打开萧先生送来的食盒,将姜清放在凳子上,接话道:“交通局局长。” 她用筷子夹起来吃了一块肉,道:“嗯,味道不错要是你的小苏杭办起来,没准还能推广到全国,然后带动夏朝的旅游业发展,将来啊,没准还要兼职旅游局局长呢。” 这话中听,姜潮落开心的直接用手捏了块肉吃,他是老饕餮了,一吃就知道是什么肉,评价道:“嗯,这道□□肉很不错,肉嫩,火候合适,烧的正好。” 他说完,盛晚也不用筷子了,直接用手去拿,没想到被姜清和姜川同时打了下手,盛晚看去,只见姜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阿娘,怎么可以吃兔兔!” 姜川也惊恐的大喊:“阿娘,我们也是兔兔啊!” 姜潮落:“” 姜潮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要笑死我继承家业吗,小兔崽子。” ☆、茶意坊 盛晚为这句“怎么可以吃兔兔”囧了好一会儿。 如果姜清现在已经学会了诗词,想必会痛心疾首的踏七步,泣诵:“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吧 她叹息的摸摸傻儿子的冲天炮小揪揪头发,道:“愿你长大后不会记得这段记忆。” 这就是妥妥的黑历史啊。 看别人家的神童,以后出名了都是儿时砸个缸啊,称只象什么的,她家这个可好,要是以后登阁拜相了流传后世,教科书上准写:“姜清童时认为自己是妖魅” 哎呀,她要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姜潮落也捧着肚子笑出了泪花,道:“是为父的错,为父的错。” 姜清和姜川两个人眼睛瞬间就红了,憋着嘴要大哭状,盛晚一手抱一个在怀里,给他们解释了半天,才解释清楚大家都是人这件事。 姜清刚开始还不信,质疑道:“那为什么姜礼哥哥没有兔子装,祖母没有,大家都没有,就只有我们一家有呢?” 盛晚就指着姜潮落道:“都说了,全是你们阿爹缝制的。” 姜清揉了揉眼睛,擦掉滴出来的泪水,指责盛晚:“你骗人,你和阿爹也经常穿兔子装,你就是因为吃了兔兔的肉所以骗我,我不管,我不是人!” 盛晚:“别,你是个人。” 姜潮落:“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见姜清坚持认为自己是个兔子精,盛晚实在不知道当人有什么不好,还是姜川认清现世,失望的道:“阿兄,你就别想兔兔的事了,是不是也一样,猴子精有七十二变,我们啥也没有,做不成兔兔大圣的。” 盛晚和姜潮落对视一眼,明白了,原来是西游记惹的祸。 小孩子嘛,再小也想做齐天大圣,但自己是兔子精→所以想做兔子大圣,没毛病。 姜潮落又想笑了,但是想想,还真是对不起这两个孩子,于是撸了一把儿子的屁屁,“对不起了,打破了你做妖精的梦想。” 姜清和姜川觉得世界有点灰灰哒,心情不美丽。 梦想没了,现实还在,第二天早晨一家四口又分三个方向出门了,大娃和二娃去学堂,姜潮落去鸿雁门,盛晚则去推广自己的建盏生意了。 盛晚见之前大夏的茶市场,什么花茶绿茶红茶乌龙茶,都被搞出了花样,而且都是同一个人“发明”的。盛晚很久之前在云州就和白暘一块查过这位被称为茶圣的6静怡女士,听说小时候被雷劈过一次,没劈死,后来就渐渐通了‘茶’这方面的任督二脉,将自己的小康之家慢慢变成了皇商,在自己要成婚的年纪跟京都另一皇商定了亲,听说青梅竹马,好不幸福,结果一时高兴,定亲没多久就掉进了池塘,差点没淹死,醒过来就不是一个人了,据白暘查到的秘史说,醒来的6女士突然对王爷和皇帝很感兴趣,哭着喊着退了亲,然后进宫去了,这还不算,还想撩个王爷做备胎,结果被直接赐死了,6家也被全族流放。 盛晚当时看见这位6女士生平时,觉得后来穿来的那位性情大变的6女士,估计是看多了甄嬛传之类的,想要模仿,要不就是早期的穿越女主,玛丽苏苏破天际。 她记得当时做出总结:“要是死的晚,你信不信她敢去青楼卖艺,或者去当垆卖酒?” 白暘还感慨来着,玛丽苏害人命。 所以即使今天白暘将茶握在了自己手里,但是依旧没点花样出来,还是盛晚现在倒腾出了不一般的瓷器建盏,才让白暘觉得有点穿越者的样子。 他大手一挥:“您尽管去干,没事,失败了有哥给你撑着。” 弄的盛晚十分感动:“谢谢哥,你一定要时刻查看自己的剧本啊,别让人夺位了,成了男配,那就好玩了。” 白暘:“滚吧,朕的江山谁也夺不走。” 盛晚提溜着顺来的茶叶滚了。 建盏的 分卷阅读41 店面是早就弄好了的,叫做“茶意坊”,专门用来做茶具。现代人设计茶室的时候呢,总是极力的模仿古意,那要是古代人开茶室,能模仿现代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所以在设计茶室的时候,盛晚也没有过多的标新立异,只是在屋子里准备了很多的竹灯笼,还规划了一片桃花林和竹林,准备到时候举办些主题,然后才子佳人什么的提灯穿竹映桃花,寻茶访古意,她这间茶意坊,以后就主打古风浪漫了。 另外,她还请了十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和几个儒雅的茶博士过来,设计了好几个茶艺节目,准备在开业的时候表演。 盛晚琢磨着,6小姐应该是2o1o年到2o17年的时候穿来大夏朝的,因为2o18年华夏出现了一款叫做某音的社交软件,里面各种新式的茶艺表演,而这位6小姐却没有让这些茶意表演‘流传’下来,便宜了盛晚这个伪文艺狗装逼。 她在众茶博士面前表演了一套长嘴壶茶艺‘织女抛梭’,然后用给古筝师傅弄了几篇古曲,什么平湖秋月啊,渔舟唱晚啊,幸亏她上辈子被白暘逼着学过古筝,进过少年宫补习班,还能附庸风雅一下。 看着一屋子里人崇拜的眼光,盛晚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哎,这才是穿越女应该做的事情嘛。 她忙忙碌碌的准备着着茶意坊开业的事情,还提前在门前放出宣传语:“我有茶,你有故事吗?说出你的故事,分文不取。” 姜潮落夸奖她这波宣传操作很骚气,“晚晚,这句话宣传语虽然简单,但是细读之下,实在是很有意味啊。” 盛晚害羞的摆摆手:“没办法,我也就是这点天赋了。” ☆、第35章 建盏已经烧好了,资金又足够,茶意坊开起来特别快,不过半旬时间,盛晚就准备好了各项事宜,热热闹闹的邀请了各家过来观看开张仪式。 因有着福宁长公主的面子,再加上姜潮落近几年混的还算不错,来的人还挺多。自从来涮蜀的经营模式被京都的商贩们认可之后,京都也经常举行各种商铺活动,所以一家店铺搞开张仪式,在大夏百姓的心中已经是寻常事了。况且这又是营销祖宗来涮蜀集团下面的分店,人们总觉得又能出些新鲜花样。 几年前皇帝陛下与民同乐的清明节还记吧?那万灯朝圣的主题听说就是来涮蜀设计的! 所以一听说茶意坊要开张,且不说被邀请的客人们来的比较早,就连茶意坊附近也聚集了不少吃瓜百姓,还有的挑了些瓜子和甜点过来摆在路边卖,被旁边的人制止。 “我说老弟,你怎么还敢在路边卖东西哦,还在这家店路边,不怕被抓啊。”,路人甲苦口婆心劝阻。 小贩不解的道:“在这里摆摊怎么啦,我这几天都在附近摆摊呢。” 知情人人士一道:“哎哟,你是新来的京都吧?小心被抓啊。” 小贩这才觉得事情可能很严重,他从篮子里给知情人士和路人甲递了点糕点,道:“两位老兄,我是刚来的京都,不知道这京都的规矩,您看,能不能给我讲讲,为什么不能在路边摆摊呢我们家那边是随意的。” 两人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于是你一言我一句的讲起来给鸿雁门定制了变态规矩的处长姜潮落,最后擦了擦嘴边的渣滓道:“后来没过两年,他又拿下了和平门,听说啊,最近又瞧上了广安门,哎,你们这以后的日子啊,苦了。” 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壮汉不同意,“但是人姜处长管了鸿雁门之后,可是将道路整的利利索索,你们再从鸿雁门过,难道不是走的最舒心的街道吗?” 知情人士还想反驳,被旁边的路人甲抓住肩膀,小声道:“算了,兄台,那位是之前鸿雁门踩踏事件的受害人,他家的闺女啊,就在当年的踩踏事件中丢了命。” 凡是老京都人,都没有不知道的鸿雁门的踩踏事件的,听了这句话,几人都不再说话,还是小贩想了很久,然后道:“哎,既然是陛下允许的,那我就不再卖就是。” 心道:果然京都的水深的很,他回去可要好好打听下姜潮落这个人,再告诉行里的兄弟们,他们这次北上做生意,可是来了不少人呢。 就在几人谈话的时候,盛晚已经让门外的人准备好了剪彩用的大红丝绸,还特地邀请了福宁长公主过来,被她指着笑道:“我啊,现在就成了你的招财猫,怎么的,不给我分红?” 盛晚笑嘻嘻的道:“您老人家要是想要参股,随时跟我说就行。都是一家人,还能拒了您的好意不成?” 福宁长公主拍拍她的手:“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稍后我跟你详谈。” 盛晚扶着她进门,“行,您的话可比圣旨好用。” 福宁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她还怕今儿盛晚不给她面子呢,这件茶意坊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圣上必定是掺了份子在里面,跟着皇帝做生意,只赚不赔。 她看了看前方,盛侯爷的继室文博侯夫人也来了,面色很不好看,想起刚刚盛晚正是刚与文博侯夫人说了话,她愈加满意,这茶生意,谁不想进来夺一分利?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文博侯夫人肯定就没有,福宁长公主慢悠悠的走,心道:当年谁不知道,这米氏跟文博侯是无媒苟合,盛晚送去云州的事情,可有这位米氏的手法在里面,就连盛晚的生母去世,恐怕也有点问题 但随即她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要是当初盛晚的生母的死有问题,按照盛晚的个性,文博侯府夫人可能就不在了。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八卦,问道:“刚刚文博侯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盛晚笑道:“也想做做茶叶生意。” 福宁长公主:“没答应?她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盛晚抿了一下嘴,微笑着轻声道:“我让她去死。” 福宁长公主:“颇有大将风范。” 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又转头聊起别的:“听说你最近给两个孩子找了个先生?” 盛晚点了点头:“到了启蒙的年纪了,就拖大哥给找了个先生,嫂子跟您说的?” 福宁长公主颔首,迟疑道:“教的怎么样?” 盛晚:“很不错,不是古板的老先生,很会寓教于乐,昨儿还带着两个娃娃出门做风筝去了,准备今儿晚点放来着---清哥儿和川哥儿昨天睡觉的时候,就给我们背了首关于风筝的故诗呢。” 福宁长公主很感兴趣,道:“是什么诗啊?” 盛晚扶她坐下,自己坐在旁边,道:“是高鼎的村居。” 福宁长公主便笑起来,向前方一个儿童招招手,唤道:“朗哥儿,过来。” 盛晚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的虎头虎 分卷阅读42 脑的男娃娃兴奋的蹦跶过来,身边跟着两个丫鬟,小孩子也不过四五岁的模样,大眼睛高鼻梁,就是脸上全是肉,像个吉娃娃,说起话来声音响亮的很:“舅母,你叫我?” 福宁长公主拉着他手对盛晚道:“这是驸马妹妹的小儿子,叫弓天朗,今年快五岁了,前几天刚送来京都,你还不曾见过呢。” 盛晚想起来了,驸马的妹妹嫁了弓家的长子,前阵子听说升了蜀中监察一职。 福宁长公主叹了口气,道:“驸马他妹妹身体弱,怕孩子在蜀中养不好,没精力照顾他,就放我们这两年,自己去蜀中任职去了,我本来给朗哥儿找了几个先生,但是这小子顽皮,总是动不动就将他们气走了,今儿一听你说的这萧先生,倒觉得是个好的,你要是没意见,我就将他送你家一块读书识字,放心,束脩少不了你的。” 盛晚见她一顿说,片刻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就知道小毛孩很难搞了,否则这么着急的推销出去?她看了看吉娃娃,道:“我倒是没问题,但是还需要回去问问先生,这位萧先生吧,有点名士之风,孩子心性,我可做不了他的主。” 然后将“怎么可以吃兔兔”的事跟她说了,道:“一般的老先生,可送不出兔/肉这盘菜。” 笑的福宁公主差点失了礼仪风范。 她笑完之后特别热情,“对付这种熊孩子,就是要有名士之风的先生才管的住,我明儿带着孩子去夫子那里,给他瞧瞧。” 两人正说着,管事的来说,客人尽数到了,盛晚就跟福宁长公主告了声罪,到后台巡视一番,然后请客人到两边入座,等着自己的服装首秀出场。 没错,盛晚这次特意设计了“茶文化”的服装秀和首饰秀,她可以预见,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茶文化将穿戴在京都每一个文艺装逼狗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勤劳的作者(?_?)~点个收藏吧~ ☆、第36章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白,罗炽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茶之一道,讲究境界,凡是与茶挂上勾的,在盛晚的眼中,都是古墨绘制的山水画,所以一开始姜潮落在询问这个开店典礼怎么安排排节目的时候,盛晚脑海中就是香喷喷的美人穿着各式古装在t台上来回走动。 她那时候就定下来,要办个模特秀。 有钱有势在哪里都好办事,借着她哥是皇帝这股春风,盛晚风风火火的在茶意坊里按照现代的t台形状弄了个古装版的。 她先是让人在院子里人工挖出了一个水池,池子中央临水衔接了一条椭圆形的道路,上头用的是卵石铺路,椭圆路中间置办了一个简单的四方形台子,稍微高出水面一尺,准备让人在上面吹奏用。 现在来的宾客就坐在这个池子四周,人不算多,都是京都贵妇,却正好围成一个长方形,盛晚坐在主人位置,扬了扬手,池子中心的乐师就吹了起来。 福宁长公主听了会,只觉着曲子不悲不喜,像幽泉自溅,又似深潭无声,带了点禅意在之中。她是个喜欢礼佛之人,一听这曲子就喜欢上了,正想向盛晚求取,却见前方不知何时池水中央出现了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身材高挑,赤脚走在水中石子路上,远远望去,竟像在水上临水而出,有种飘逸之美,再看她的腰身,更是盈盈一握,脸蛋也是秀气非常。身上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裳,曲裾的样式,全身没有什么首饰,只在淌着水中的衣服下摆绣着朵朵白莲,随着女子的走动,莲花朵朵绽放,好不美丽。 这也算是惊艳了。 福宁长公主笑着拍拍盛晚的手:“你这个脑袋,真是顶顶聪明,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吧?” 盛晚矜持的道:“还好还好,一般聪明。” 福宁抿了一口茶,问:“这衣服,会开铺子?” 盛晚嗯了声,主动问:“您要不要掺股?” 福宁长公主颔首:“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你。” 盛晚给她再倒了一杯茶:“不敢,您就是个活招牌,有您当后台,我就心安了。” 福宁别有深意的看了盛晚一眼,心道:聪明又美丽,皇帝真把她当妹妹? 盛晚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把长公主的眼神放在心里,即便知道,也不会解释什么,只要姜潮落相信她,别的人,她不在乎。 两人便没有再说话,看起后面的秀来。 这时模特已经快走的差不多了,乐师也换了一批,只待所有的模特走完,就上今天的压轴戏,没错,今天盛晚还请来了苏杭最有名的戏班子,卿家班。 早在姜潮落派人去苏杭打听景色建筑的时候,盛晚也想起了无论在京都还是在云州,听过京戏和云腔,却独独没有听过越剧,著名的越剧《五女拜寿》也没被各不知名的穿越者写出来传唱,这么一想,就忍不住了,上辈子的她可是个越剧迷。 奈何五音不全啊。 所以这次马不停蹄的去苏杭找越剧班子,又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经过几天的培训,待会就要站在水台中央唱戏了。 盛晚正了正身,准备聆听大夏版的五女拜寿。 越剧班子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传到京都来,很多人自家虽然有私家的戏班子,但是也没有经过后世人不断优化的曲调和唱词,所以旦角小生一开口,在场的人齐齐被吸引进去,更有戏迷的贵妇,已经痴痴醉了。 盛晚见福宁长公主手指不断的在敲打桌面,知道这是心中又有主意了,她现在可算看清了,凡是有钱赚的东西,长公主都有一种想掺一脚的冲动,要不是今儿已经说了两回了,盛晚保证,现在她就不是在敲桌子,而是直接问:“这个东西我看上了。” 盛晚笑嘻嘻的问道:“公主,可喜欢?” 福宁长公主瞪她一眼,“小滑头,敢打趣我来了。” 这时戏台中央已经到了杨家三春被嫌贫爱富的杨母赶到厨房吃饭,丫鬟翠云来探视,对杨母的做法很愤然,杨三春开解翠云,唱出千古名句:“花树同园不同根,我与那姐妹并未一母生,想当年生父惨遭严嵩害,救孤女多亏继父杨继盛。” 再唱到大姐跪下求大姑爷开恩留父母的时候,声声凄厉,座上众人听的直擦眼泪,盛晚也抹了下眼睛,没办法,那台上的姑娘唱功太好,真是一不小心就被带入进去了。 她擦了擦眼睛,却见长公主盯着台上的人不断的看,脸上还露出惊疑之色,盛晚见了,也看过去,台上一共五个人,两个老旦两个闺门旦一个小生,也不知道长公主看的是谁。 但福宁也只是失色了一瞬间,见盛晚看过来,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还笑着道:“这戏本子是谁写的 分卷阅读43 ?” 盛晚也不开口问破,道:“听说是一个书生写的。” 福宁长公主有点心不在焉,“哦?是谁写的?” 盛晚早就在班主问的时候就编好了,“叫做黑莲居士。” 福宁敷衍的嗯了句,道:“倒是个好名字。” 盛晚:“” 她再看台上几人,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决定私下里叫人去查查。 茶意坊的开业典礼还是很成功的,至少很多人过来询问戏班子和衣服的事情了,盛晚就道:“以后每月都会举办一场衣服展览,各位夫人要是有空,大可直接过来,位子是够的。” 一楼没有,还有二楼嘛,再说了,她就不信,这么多主妇闲着没事天天往这里跑。 她又趁机介绍了建盏和茶叶,还带人去看此时已经分展台开设的茶艺表演,花茶,乌龙茶,红茶绿茶,各有各的茶具,儒雅,优美,得到了大力好评。 唯有福宁长公主借口有事先回了府,盛晚瞧见了,让时夏动用皇影卫的力量立即去查台上人的身世,自己也有些担心,别是因为自己想听一场戏,扯出了什么皇室秘闻吧。 夭寿哦,盛晚突然想到了梅花烙,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可能快完结了 ☆、大结局 晚间回了家,盛晚还在琢磨福宁的事,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被姜潮落看了出来,问道:“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说茶意坊的典礼很成功吗?” 盛晚不好说是觉得福宁长公主有些奇怪,她道:“没什么,可能太累了。” 姜潮落也没再追问,比起长公主的事,他今儿有更重要的消息告诉盛晚。 “晚晚,你知道吗?”,他道:“我听说,梁家的小姐被卖到青楼了。” 盛晚还一心两用着呢,没反应过来,道:“哪个梁家?” 姜潮落挤挤眼,“就是之前的梁国公家,他家嫡出的三小姐,这次被卖入京都的怡红楼了。” 盛晚便道:“梁国公家的女眷不都被收没家产,无罪释放了吗?” 姜潮落叹了口气,道:“听说这梁三小姐是被嫂嫂卖了,怡红楼也是大胆,敢收,也敢放出声来,直言要公开卖国公小姐的初夜----现在好多同僚都在谈论要不要将老婆本掏出来春宵一刻呢。” 盛晚一只手拧他的耳朵:“你呢,要不要春宵一刻啊?” 姜潮落不敢还手,吃痛的道:“我哪敢啊,只是这事太令人不耻了些,梁国公虽然作恶多端,但是梁三小姐却还年幼,尚且无辜。” 盛晚放开姜潮落的耳朵,给自己倒了杯水,道:“她出生起享受着梁国公贪污来的民脂民膏,梁国公伏法后,皇帝并没有滥杀无辜,只是流放了男眷,女眷清白者,都是无罪释放----她们不欠别人的,别人也不欠她们,都是命罢了。况且她们都有手有脚的,又识文断字,要是肯努力生存,未必活不下去,像梁三小姐嫂子那种,自会有人收拾,你以为梁家在京都这么久,就没个帮手?” 她喝了一杯水,接着道:“恶人还要一帮小弟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梁国公经营了这么久,放心吧,既然知道梁三小姐被卖了,很快就会有人去救他的。” 她瞄了姜潮落一眼:“你不用如此担心。” 姜潮落知道盛晚误会了,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第一次听见官家小姐被卖青楼这么大肆宣扬的。我从前跟母亲去烧香,还遇见过这位三小姐。你知到的,大嫂是梁国公家的远亲,当年也带我去过梁国公家玩,也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当时她小小年纪许配给了文远候家,阿娘还道是天作之合,没想到刚快到婚期,家里就被抄了家,文远候家也直接与她退了亲,想想到底是熟悉的人,这么被糟践,心中到底是过意不去。” 盛晚看他乱七八糟说一顿,犹豫了会,道:“你想救她?” 姜潮落点点头,“晚晚,我不愿骗你,若是知道了还不管不顾,实在是非君子所为,我想,到时候我让人带着银子去赎她出来,给她点银钱,送到江南或者别的地方去,也好过在青楼被人□□。" 盛晚看着他,认真道:“你真的只是想救她?没别的想法?” 姜潮落指天发誓,“真的,我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才跟你说明白的。” 当自己的男人说要拿钱去救别的女人时,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心中总是会有些猜测,何况可能还是青梅竹马啥的,但是这么多年,盛晚还从没怀疑过姜潮落的真心,也没怕过他娶二房,今儿一听这话,有些惴惴,她再次认真的道:“你真的没有打算顺水推舟收了她?” 姜潮落生气的道:“晚晚,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是清清白白的,你要是不信,你就让你的护卫去赎人---我只是可怜她,怕自己以后良心不安罢了。” 姜潮落再次强调自己的初衷,盛晚哦了声,道:“那行吧,不过你可能得多准备点银子,到底是梁家的千金,会准备去赎她的人可能不少,咱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 姜潮落嗯了声,然后又觉得不对,他迟疑道:“什么叫做‘我们见机行事?” 盛晚道:“当然是那天我们得一起去啊。” 姜潮落顿了顿,突然指责盛晚道:“说到底,你是不是想自己去青楼玩?” 他一甩袖子,严肃道:“不准,那天找个人拿够银两就行,你我都要在家带娃,不准出门一步。” 盛晚:“行吧。”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姜潮落觉得自己很是机智,察觉了盛晚的小心思,他第二天去了鸿雁们,思索起,这件事要让谁去办比较合适。 本来只是想要找个护卫就行,但是又怕镇不住另外竞价的人,他想来想去,下了职后慢悠悠的的踱去了徐府,想找徐立帮这个忙。 虽说徐立现在也不是纨绔形象了,但毕竟争花魁这种事他之前也是熟手,不怕出乱子,但是去徐府的时候徐立不在家,倒是徐夫人听见姜潮落来了,让人请他去叙话。 徐夫人现在生活过的很是愉快,丈夫儿子很给力,个个都是朝廷重臣,唯一的不满,就是小儿子徐立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却整日忙于“教导”皇太子,连娶媳妇的时间都没了。 更有者,当初皇帝曾亲口说要给徐立加官升职,然后赐婚,她当时笑迷了眼,觉得好倍有面儿,结果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教书先生,什么也没捞着,又有皇帝那一句话在,谁也不敢给徐立说亲,现在好了,同期的纨绔姜潮落,样样不如他儿子,反而混的风生水起,儿子也有两个了,真是羡慕死人啊。 徐夫人看着姜潮落叹了口气,道:“你是来找徐立的?” 分卷阅读44 姜潮落心道:不然呢?徐夫人每次的笑容都含着很多种情绪,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看不起和羡慕的结合,这都快两年了,每次都是这么看他,姜潮落多多少少也能猜的点出缘由。 他笑着附和道:“是的,好久不曾见到徐兄了。” 徐立比姜潮落大几个月。 徐夫人就对姜潮落道:“你们是一块长大的,他的心思不告诉我,跟你说了没?” 姜潮落摇摇头,道:“什么心思?” 徐夫人着急道:“就是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姜潮落还是摇头:“没有。” 徐夫人叹了口气,正要再问,徐立回来了,他跟徐夫人告了声罪,拉着姜潮落回了自己的书房,道:“怎么了,突然来找我?” 姜潮落不好意思的道:“有件事拜托你。” 徐立挑挑眉:“你说。” 姜潮落就说:“你知道梁国公家三小姐的事吧?” 徐立点头,道:“京都没人不知道了吧?” 姜潮落道:“我想让你帮我将梁三小姐赎出来,你放心,银子管够。” 徐立:“!” 徐立腾的一声站起来,脸上一片兴奋:“兄弟,你终于要反击了么?” 不容易啊,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头上都成一片草原了,终于懂得要给盛晚头上也弄点绿了,还一反击就是大招,这是借自己的手金屋藏娇吗? 他异常诚恳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姜潮落:“那就多谢了?” 总觉得徐立怪怪。 徐立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昏君毁了,还因为自己怂,不敢告知姜潮落盛晚和昏君的事,虽说这么多年经他的观察,盛晚和昏君已经断了联系,但是毕竟姜潮落曾经被绿过,还整日被盛晚拘着,连个小妾也没有,再想想自身,被昏君迫害,真是哪哪都惨,他和姜潮落两人,简直就是难兄难弟啊。 到了那天,徐立一早沐浴更衣,到鸿雁门跟姜潮落领了银子,神气的朝怡红楼走起,他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路上想好了,赎了梁三小姐以后,就先安排在客栈里休息,然后再买个秘密的小院子,将三小姐藏起来。 嗯哼,让盛晚也知道,被绿是什么滋味。 等他有势了,他就要跟姜潮落一样,奋起反抗,也要好好给昏君戴绿帽! 他先是到了怡红楼,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着,虽说这是替姜潮落办事,但是被昏君逮着了,自己也得受罪,好在他自从被昏君弄了个太子师傅头衔之后,再也没来过烟花之地,好多纨绔都已经认不得他了,让徐立隐隐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也许是他的怨念太深,引的老鸨亲自来问:“公子是第一次过来?” 徐立嗯了声,丢了块银子在桌上,问:“牡丹小姐什么时候出来?” 牡丹就是梁三小姐现在的名字。 老鸨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徐立,确认是不认得,不过听说这是来看牡丹的,又不意外了,今晚他们这里多了很多来看曾经的国公小姐的人,即使是不能一亲芳泽,将来说出去,也是个谈资啊。 她笑着道:“哎呀,公子,牡丹还要过会再出来呢,您看,要不要先找个姑娘陪您?” 徐立正要点头,又觉得心中虚的慌,要是被昏君抓住怎么办?就这么坐着,还能说是替别人来办事,要是自己沾上了脂粉气他的菊花隐隐作痛。 徐立摇头,淡定道:“不用了,给我找个安静的包房。” 老鸨有些惊讶,道:“公子,包房已经没有了,今儿都是来看杜丹的,早早的都订了出去。” 徐立摸出一把银子放桌上,老鸨吸了一口气,还是摇头,徐立直接上了金子,老鸨这才犹豫着松口,“公子,您先坐会,我亲自去看看,能不能帮您腾出一间包房出来。” 徐立满意的嗯了声,心道: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用别人的银子砸人,真是痛快。 他从桌子上倒了杯茶水一灌而下,就见老鸨笑眯眯的道:“公子,您的朋友听说您过来了,请你过去一块坐。” 徐立疑惑道:“我的朋友?” 他现在的朋友可不会到青楼来,昏君严禁他交友。 那老鸨还是笑嘻嘻的,娇声道:“您抬头看,他在二楼看着您呢。” 老鸨话刚落,徐立跟着抬头,然后头就差点闪了,只见二楼栏杆处,一位穿着墨色衣服的风骚男士,不就是昏君么? 他正要低头躲避,却见昏君旁边还有一人朝他打招呼,徐立定睛一看,我的个乖乖,竟然是盛晚! 徐立:“” 人生太多变数,我竟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装晕,还来得及么? 徐立第n次怀疑人生,他僵笑着也朝盛晚点头,心中想着说辞,反正是不能将姜潮落供出来的,哎,难道这个锅只能自己背了吗? 作孽哦! 徐立同手同脚的慢吞吞爬着楼梯,好不容易爬到了白暘的面前,看着笑眯眯的盛晚,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脸色特别奇怪。 盛晚疑惑的凑到白暘的边上问:“难道你还把我们的事瞒着徐立吗?” 白暘看了不行了的徐立,笑了下,道;“你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吗?” 盛晚打了个寒颤,警告道:“他是阿落的好友,你别太过分了。” 白暘用扇子抵着下巴,抱着手道:“过分?我对他很好啊,后宫佳丽三千,我最近都只宠他一人。” 他看了眼徐立,走过去对着徐立道:“阿立,你还好吗?” 在盛晚的面前,白暘还是很正经的,这话说的也特别严肃,徐立心中突然觉得很苦,昏君用完他就丢,在盛晚面前就一个劲的跟自己撇清,假正经。 徐立又看了下盛晚,想着姜潮落委托的事,觉得解气,心道,这次,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好好出一口气,没准,还能在盛晚和昏君面前留下一点小误会,让昏君也尝尝绿帽子之痛。 他自顾自的嘿嘿笑起来,惹得盛晚惊奇不已,白暘给盛晚一个“你看,他好玩吧”的表情,又走回盛晚的身边,指着徐立小声道:“他的脑洞非常大,给他一只蚂蚁,他就能脑补出一个蚂蚁王国。” 盛晚笑了起来,道,“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看见我笑的这么古怪了。” 他想起姜潮落跟她说的,已经找了一个可靠的人来赎牡丹了,没想到找的是徐立,她道:“徐兄,一块去包厢坐坐?” 徐立嗯了声,也不看昏君,道:“坐坐就坐坐。” 于是三人一块朝包厢走去,坐定后,徐立看了眼昏君,慢吞吞的问盛晚:“弟妹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盛晚突 分卷阅读45 然想逗逗他,道:“过来玩玩。” 青楼是女孩子家可以玩的吗?还是个已婚婚女,肯定是和皇帝偷情来的,他虚伪的笑两声,道:“弟妹可真是会玩。” 弟妹两字,咬音特别重。 盛晚不出声了,因为看起来对面的徐立又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畅游了,她没作声,看着白暘和徐立隐隐有些发愁。 这,别到最后来一段虐恋情深出来啊。 其实她今天本来是约白暘出来问福宁长公主以前的事,因为请来的戏子里少了个女子,盛晚估计被福宁长公主弄去了,她又不好直接打听,只好在白暘这里曲线救国。 本来约的地方是茶楼,结果就看见徐立风骚过市,白暘见了,感兴趣的很,尾随而来,见识,就让人去准备了一件包房,盛晚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是皇帝的产业,怪不得敢直接把“梁国公嫡出小姐初夜”这种噱头宣传出来,引人注意。 盛晚突然怀疑道:“梁三小姐这个噱头不会是你想出来的吧!” 白暘鄙视了盛晚一眼,“我怎么会这么无聊,这是梁三之前的未婚夫对手家搞的鬼。” 盛晚来了兴致,道:‘哦?怎么回事,交出八卦不杀。” 皇帝陛下对于讲八卦一定也不感兴趣,但是妹妹的八卦心还会要满足的,他让后面的太监福公公出来绘声绘色的道出了梁国公家女眷在被抄家之后被陷害的事。 福公公是在云州时期就跟着白暘的了,跟时夏折白两人是同一批进来伺候的,所以知道盛晚跟白暘的关系,他笑着出列,道:“那老奴就说了。” 他道:“这梁三小姐曾经跟文远候赵家的赵三公子定了亲,两人也是情投意和,但是文远候家向来跟京都的兵部尚书刘家不和,而梁家取的大儿媳就是刘家的嫡长女。” 盛晚蒙了一圈,道:“福公公,你都把我给绕糊涂了。” 倒是徐立宫斗技巧这几年蹭蹭蹭的长,他道:“你是说,梁国公家的长媳因为刘家跟文远候家的私怨就将梁三小姐给卖了,为的是让文远候家被耻笑?” 福公公笑着点了头。 盛晚佩服的看着徐立:“你真是厉害。” 徐立哼了声,这算什么,在宫中,更匪夷所思的理由他都见过。 特别是梁贵妃还在的时候,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嘴巴跟梁贵妃有点像,就下令命人缝了丫鬟的嘴巴,吓的徐立一身汗,他又看了眼昏君,那时候昏君就说,要是有一日扳倒了梁国公,也让梁贵妃尝尝,什么是封嘴之痛。 只是梁国公事败后,徐立再也没见过梁贵妃,听说是自杀了,也有的说是被白暘关在了冷宫,日日受着折磨,徐立也曾经问过白暘,但是白暘没明说。 只是道:“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还别说,徐立觉得,当时的昏君还蛮帅的。 盛晚又道:“那也说不通呀,刘氏尚可以回刘家,还可以再嫁,怎么会私自卖小姑子,还弄的满城皆知。她不要名声了?刘家不要名声了?” 福公公就看了一眼白暘,低头道:“虽然梁国公家被流放后,文远候家就单方面退了婚,但是文远候家的三公子却不愿意退亲。刘家的伍小姐又正巧看上了文远候家的三公子” 年度大戏啊,狗血啊,盛晚吧唧了下嘴,道:“所以” “梁夫人前阵子刚去了,梁小姐出来祭拜,也是巧合,怡红楼当天抓一位出逃的姑娘,误抓了梁姑娘回来,后来让刘氏过来领人,刘氏却道不是梁三小姐,不肯领。” 徐立也砸吧嘴道:“最毒夫人心啊。” 盛晚疑惑,道:“那后来刘氏卖小姑子的事怎么就传出来了?” 福公公又看了眼白暘,什么也不肯说了,盛晚就明白了,道:“是哥哥你做的?” 白暘吃了块糕点,“我跟梁三小姐做了个生意,她答应以自己的名声做代价,事后我送她去一个没人认的她的地方。” 盛晚摸摸桌上的杯子,道:“你要动兵部了?” 白暘叹了口气道:“我想动刘家很久了。” 盛晚便不再言语,看了眼徐立,心想,也不知道姜潮落给了徐立多少银子,这会儿可以省下来了。 徐立这会也明白了,他一边瞅瞅白暘,一会又看看盛晚,那腔“绿帽子”计划的雄心壮志突然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次哦,老天总是不给他报仇的机会。 他看着盛晚和白暘,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又听了梁三小姐这种悲惨的爱恨情仇,绕了几个弯,突然觉得自己算是不惨的了。 牡丹小姐已经出来了,开始竞价,好几家一块争的热闹还是挺够看的,外面的吵闹越来越大,盛晚正想出去看看,正抬头,突然见徐立一脸古怪的样子看着自己,盛晚想装不知道都不行,她抿了一口茶,道:“徐兄,怎么了?” 徐立嘿嘿笑起来,道:“没事,没事。” 他只是有了一个绝妙的注意。 啊呀,要是自己这时候去领姜潮落过来,会怎么样呢。 他两个眼睛转转,为自己的机智鼓掌,然后一巴掌拍自己的大腿上,装作是尿急的模样,道:“我要去如厕一下,你们先看着,先看着。” 等他走了,白暘扇着扇子笑道:“信不信,他待会就领着姜潮落过来。” 盛晚笑出声,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道:“他怎么那么有才,那待会他就会更阴郁了吧。阿落知道你我的关系。” 白暘道:“看看就知道了。天下的男人没有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出入烟花之地,而且你我这辈子又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自己门清,但是他们可不一样了。” 盛晚瞅了眼白暘,道:‘你不知道,我家这个,思路吧,有点奇特,算了,要是徐立能把他叫过来,你就知道了。” 白暘就道:“要是你命不好,成了外面的梁三小姐,你觉得,姜潮落还有可能爱你吗?” 盛晚白他一眼:“没有这种可能性。” 白暘就阴阴的眯起了眼睛。 盛晚重重将手拍在桌子上:“你不准有任何坏主意。” 白暘就又叹气,“世上之人,谈情谈爱太容易,才说生死相随。” 盛晚看他惆怅的很,还要再追问,却见白暘不肯说了,她便也不说话了,道:“哥,珍惜眼前人吧,别到了时候后悔。” 白暘不回话,盛晚也不想管他,低头想着待会儿姜潮落来了,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在妓院的事,当时跟他说的可是逛街,但是等了半天,也没看见徐立回来,倒是折白突然进来了,说姜潮落出了事情,被张三家的房梁给砸晕了,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但是还在家休息着。 盛晚一时间不 分卷阅读46 知道该怎么反应,这,张三家的屋子是毛坯房吗?柱子还能随便的落下来? 她急匆匆的往回赶,道:“怎么回事?” 折白道:“具体的不知道,大概知道的就是张三和媳妇吵架,少爷跑去劝解,然后张家的房梁就塌了,张家人一个都没伤着,倒是少爷被直接砸晕了。” 盛晚真是哭笑不得,看见自己家房门外张三一脸绝望的跪在姜潮落面前,怎么说也不肯起来,她进去的时候姜潮落还发狠了:“你再不回去我就撤了你的职。” 张三看他回来了,又是告罪一番,这才肯回家。 盛晚摸了摸姜潮落的脑袋,道:“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被房梁砸了。” 姜潮落道:“别提了,今天可真是倒霉透了。” 他絮絮叨叨的,蹭着盛晚的脸颊,道:“你不知道,我们今日刚下职,张三的弟弟张五就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张母被张三媳妇给打死了。” “张三听了这话,疯了似的往回赶,我一看没办法,也叫了几个人跟着一块去,免得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局面。” 盛晚这时候已经将姜潮落的脑袋摸了一遍,老天保佑,啥毛病都没有,倒是放了心,道:“然后呢?真是张三媳妇杀的?” 姜潮落郁闷的道:“没有,张母活蹦乱跳的呢,我们赶到张家的时候,站在门外都能听见张母的叫骂声,哎,都是些粗鄙之言,听的张三都不好意思让我们继续在他家。” “我本来当时就打算走的,谁知道叫过去帮忙的人里,有个姓何的小弟,特别喜欢看八卦,不肯走,还推着我们一块进去,说是我们要是进去了,肯定张母和张三媳妇就不敢吵闹了,等时间过一会,没准两人的气就消了,这也算是帮张三一个忙。” 盛晚笑着道:“看热闹还有理了。” 姜潮落叹气道:“我当时应该不进去的,我怕是跟张家犯冲。” “你不知道,我们进去后,张三母亲不但没有停止叫骂,反而骂的更有底气了。” 盛晚挑了挑眉,道:“没办法,谁让儿子回来了,她当然更有底气了,张母肯定觉得儿子会站在自己这边。” 姜潮落点头,道:“那张母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张嘴说了好久都不停歇的,也不知道张三是看我们在那里,还是怎么的,觉得自己的面子没了,就大声让本来躲在厢房里的媳妇出来给自己的母亲道歉。” 盛晚道:“张三敢?” 姜潮落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但是当时情况太乱了也是张母说的令人惊讶,我也是后面才搞清这件事的始末。” 据姜潮落推测,张母因为思念张三,于是拖家带口来了京都,带的人是张母的另外两个儿子,张四和张五,还加两人的媳妇各一枚,再加上两个媳妇生的儿子各一个,加起来,倒是有七个人,人来了之后,张三是很高兴的,京都房价贵,张三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就在京都城墙处不远的地方买了个一进的小房子,一间主卧,一间客房,再没有多的,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张三和媳妇就住不下了,只好将房间匀出来,让女的带着孩子住主卧,男的挤一下,住厢房,张三和媳妇回娘家住。 本想着这老母亲就是心血来潮到京都看自己,最多一个月就回去了,谁知道张母在京都呆了几天,不愿意回云州了,还道:“你弟弟他们,在京都的发展肯定比在云州好,你就给你弟弟们谋个差事,都住在京都光宗耀祖。”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张四和张五又不是什么秀才举人的,在京都找差事,谈何容易,最好的就是去从商,谁知道张母不愿意,还说:“你自己不也大字不识几个吗?” 张三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怼回去了,他好言解释,自己是因为跟着云王打仗上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这才有了这样一份稍微有点尊严的差事,再说了,这么多年,自己的文化课早已经有进步了好吗? 张母看儿子急了,想想也是,便好言安抚,没再逼着他给自己的弟弟找差事,谁知道过了几天,张母的想法又蹦了一个出来,既然剩下的两个小儿子是因为大字不识当不了官,那要是识字呢? 她要求张三送两位弟弟进学堂。 那时候张三媳妇还是挺深明大义的,觉得张母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虽然说张四张五年纪大了点,但是怎么说去学习还是不错的,但是这么大个人不能光上学不干事吧,就提出让两位弟弟边干活边上学,张母想了想,同意了,于是张三掏了自己的私房底,去给张三和张四报了名。 盛晚听到这,道:“这张三媳妇还行啊,倒是张母有点过分了。” 姜潮落继续讲,这日子又过了没多久,张母就觉得张三媳妇凭什么总是窝在娘家不回来伺候她?张三解释是没地方住,张母就说了,这屋子小,她们几个住着也挤,既然是嫌地方少,那就再买一个院子,她带着另外两个儿子搬过去住,就不打扰张三和他媳妇了。 张三媳妇当时就觉得这老太婆又要作妖了,笑着道:“出去住也行,母亲要是信任我,将银两交于我,我出去给您找房子。” 张老太太急眼了,说她辛辛苦苦将张三拉扯大,怎么的也该张三给她买房子,怎么能让自己掏钱呢? 张三媳妇当场就笑了,道:“母亲,不要总在一只羊身上放血,没准哪天放着放着就死了。” 张老太太觉得三儿媳妇不孝顺,张三回来后一个劲的骂,最后总结:这房子张三必须给买了。 张三苦笑道:“阿娘,我哪里还有钱,这一个月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京都物价贵,就我那点俸禄,能买座房娶个媳妇就不错了,哪还有余钱。” 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先前还是有点余钱,只是这一个月养张母这一大家子给养没了。 张母听了,道:“我听说,莫氏家里有个医馆?” 张三媳妇姓莫。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想什么张三还是知道的,生气道:“阿娘,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莫氏的钱是她自己的,你不要想了。” 张母也很生气,“什么她的钱,只要她嫁到了我们张家,就是我们的人,在这种时候,就该一家人一起前进,她的钱拿出来给我养老怎么了?我辛辛苦苦养大你给了她,难道就不该孝顺我么?不过是要她一套房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三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不行。” 张母从此看莫氏就更不顺眼了。 今儿张三当值去之后,张母在院子里指桑骂槐,一会儿说媳妇不孝顺,连个好脸都不给自己,一会说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老娘当回事了,在院子骂了半天,张三媳妇也忍的 分卷阅读47 住气,随便张母骂,主卧的门一锁,张母也进不去,就准备等着张三回来好好说道说道。 谁知道张母突然就装晕了。 姜潮落道:“据相关知情人士---张四媳妇和张五媳妇说,这张老太太在云州就常用装晕这招吓唬人,她两倒是不害怕,因为知道张母的伎俩,倒是张五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了哭天喊地,张三媳妇就出来了,看着装晕的张母冷冷一笑。” 盛晚笑起来,道,“我发现,你这八卦说的越来越好了。还知情人士哈哈哈,你要是去说的老板说不定就没饭碗了。” 姜潮落不高兴的看着盛晚:“你还听不听了?” 盛晚摸摸他的头,道:“你说,你说,我不笑就行了。” 姜潮落哼了声,继续讲,原来莫氏自小就跟在自家祖母身边学医,张母晕没晕,她最清楚,被骂了一天,泥人也有三人脾气,况且她私心底觉得张母就是个搅屎棍,莫氏心中有气,见张母还在装晕,二话不说就回家拿了根银针,对张五道:“五叔,我自小跟着祖母学医,随身携带着针具,母亲这只不过是晕了过去,我给她扎几针就行,不用叫大夫的。” 张五并不知道张母是装晕,还一个劲的感谢莫氏,请她快点行针。 莫氏毫不犹豫选了根大的银针,狠狠的扎了张母一下,刚开始张母还忍得住,张氏又连续快速的给她扎了几针,便实在吃痛难忍,跳起来大骂:“你这个毒妇,竟然敢这样害我。” 还要去报官,说莫氏毒害婆母。 张五这时候也看出来了,道:“母亲,嫂嫂只是给你治病,你你这是何苦。” 张五还有点良心,所以张三拿钱出来供张五上学认字,莫氏并没有不满,虽说心中不舒坦,但并没有阻止,反而自己常常拿出银两来,补贴家用。 除了张母,其他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对莫氏这个嫂嫂都很敬重,但是都是在张母手底下长大的,即使知道张母有些欺负莫氏,也不敢有所帮扶,怕引起张母更可怕的报复。 张三媳妇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白天在张母那里受了欺负,也不顶嘴,也不闹腾,晚间就将张三狠狠打一顿消气,也越来越不回张家。 莫氏原话是这样的,道:“你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要孝顺她,要求我也孝顺她,这是应该的,我嫁了你,你欠了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便随你一般也欠了你母亲的情。但我嫁给你,被你母亲羞辱叱骂,你便是欠了我的,欠了我母亲的,我要打你骂你,你可有二话?” 张三摇摇头,道:“不敢有二话。” 莫氏便笑笑,她记性极好,就将张母白天骂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骂在张三身上,连语气也学的一般无二,这般三四天之后,张三找到自己的母亲,跟她大吵了几回,惹怒了张母,这才有今天的事。 盛晚听到后面啧啧道:“这个莫氏,是个明白人。” 她问:“那张母不是扎醒了吗,张五怎么说张母又被打死了呢?” 姜潮落兴致不高道:“哎,那张母醒了后,跳起来就是对着莫氏删了一个大耳刮子,然后骂莫氏是不能。。。。不能生蛋的母鸡,说要给自己的儿子纳个小妾” 莫氏嫁进来一年多没有生育。 “莫氏这才生了气,觉得张母实在是不可理喻,在张母再要打她的时候,反手一推,张母砸在墙上,嘴巴直吐鲜血,脑袋上也是有一个伤痕。” 姜潮落继续道:“当时应该是假死了,张五太着急,直接就去叫了张三回来,还是莫氏稳得住,知道张母没有死,又给她扎了几针,张母醒过来,自然形象是非常惨,追着莫氏打,莫氏就索性回了厢房,张母就在外面骂,等我们去的时候,张母那副样子,确实是惨。” 盛晚明白了,所以张三才生气的叫莫氏出来,然后众人又移步客厅,然后张家的柱子砸了下来 她看着姜潮落道:“你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姜潮落叹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盛晚突然道:“咱们这两天,光看别人家的八卦了。你不知道吧,梁三小姐和赵家的事你知道吗?” 姜潮落摇头,盛晚便也和衣躺了进去,道:“来,进去点,我给你讲讲我边的八卦。” 姜潮落不肯干:“我不要,你里面去。” 盛晚怼他,“现在你弱还是我弱?” 姜潮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面挪了挪,道:“你要给我留点男人的面子。” 盛晚嗤之以鼻,“被房梁砸中的人,没资格谈这个。” 姜潮落:“这只是意外!!” 哎。 两人说了会话就沉沉睡去。 排着长长的队,盛晚坐在马车里,等着前面的马车缓缓过去。 她打着瞌睡,折白替她揉了揉太阳穴,笑道:“昨晚没睡好?” 盛晚道:“跟阿落叨了一晚上的八卦,今儿早上才睡,要不是长公主有请,我是实在不愿动的。” 折白跟在她身边,知道整件事的八卦,道:“我估摸着,长公主找您过去,就是要谈那件事。” 盛晚默了默,倒是没说话,叹了口气,“长公主怕是知道我在查这件事了。” 到了长公主府,盛晚先是以弓天郎的事情说话。 盛晚:“公主,萧先生说,需要“试课”。” 萧先生主要意思是:我现在这个年岁了,收徒要讲究缘分,至于有没有缘分,要带吉娃娃过去看看才知道。 长公主没意见,让人去带弓天郎过来,然后盛晚听见有仆人道,钟家婆婆过来给长公主请安来了。 盛晚起先还以为是哪家的官员,谁知道竟然看见了嫁给张三的钟氏,盛晚有些囧,自己和姜潮落昨晚还八卦了她好久。 只见她跟在一个老太太后面,跪在地上请安,盛晚起身避开了,等钟氏抬头,她朝钟氏笑了笑,道:“好巧。” 钟氏也认的自家丈夫的顶头上司夫人,上前道:“听说前些日子的茶意坊典礼颇是好看,可惜这阵子忙,不得去见识好景好人。” 长公主就介绍了一番,盛晚才知道老太太是钟氏的祖母,以前是长公主的奶嬷嬷,颇懂医术,这回过来,也是例行来请安。 盛晚心道:“怪不得敢往张母身上扎针,这是肚中有货啊。” 钟婆婆好像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盛晚觉得这怕是自己在场不好说,就道:“我先去寻寻朗哥儿。” 她刚说完,就见钟氏直接道:“姜夫人不必避开,我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见人的,祖母,我既然选择走这一步,就是不怕别人知道。”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坚决道:“公主,钟雅求您给我做主 分卷阅读48 ,我要跟张三和离。” 这话,可不止长公主一人吓住了,当朝虽然允许和离,但是却极少有人这么做,二婚的男人倒算了,妇人基本一生就废了,不会再有人来求取。 长公主让丫鬟扶钟雅起来,道:“你还年轻,才成婚一年,有什么事可以跟张三一起解决,怎么想着要和离呢?” 钟氏咬牙道:“昨日我与他母亲争端,那时姜大人也在,他不顾我的颜面,让我出来道歉,我念着众人面前不与他难堪,也出来了,面子上和好,我想着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就掏钱买了房子也无所谓,但是晚间,我听见婆婆跟他说,我嫌弃我现在还没生育,要将云州的表妹做平妻,且这表妹也已经在路上了,就快到京都了。” 盛晚问:“张三是怎么说的?” 钟氏恨恨道:“他没有说话,我进去问他,他默认了。” “公主,当初是他说倾心相慕,我才答应与他成婚,此时他要背叛,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纳妾,确实是不行,我不愿与人共夫。” 盛晚很佩服钟氏的勇气,她道:“你若真心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可以来寻我,我别的没有,产业倒是还有不少,任你挑选。” 这世上的女人,已经被禁锢在了四方院子里,不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但是在钟雅的身上,盛晚好像看见了鲜活气,她看了看自己,想到:这个钟雅,才是穿越的吧。 转头却看见福宁长公主露出深思的模样,她答应钟雅会给她做主,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心而走,钟雅千恩万谢出去了,盛晚瞧着,福宁长公主像是被触碰了久远的回忆,道:“我知道你今儿来是为了什么。” 福宁长公主深深看了盛晚一眼,半响才道:“驸马早就死了。” 盛晚:“” 没听懂。 福宁长公主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盛晚陷入久远的回忆,道:“你不知道,我当时跟驸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之后,他曾经说,这辈子只我一个。” 她慢慢的拨着指甲,微笑着道:“但是他食言了。嫁给他之后,我曾经无数次感谢过自己的公主身份,因为这样,他就没法子明目张胆的纳妾了。” 盛晚不知作何反应,倒是福宁长公主自顾自的道:“成亲后三年,他就在外面养了外室,那妾室还怀了身孕。” 盛晚心道:这难道真是一出梅花烙? 福宁长公主笑道:“看你,在想什么呢。我当年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他,我知道外室的事了。他是个生性胆小的人,自从小时候被指为驸马之后,就再没有过什么自己喜好,他家世不显,家中人知道后,便跟他说,要拼命讨好我,我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于是什么都以我的喜好为主。” “当时我还以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心中欢喜的很,后来成亲后,别人家三妻四妾,只有我,像你和姜家孩子一般,十分恩爱,没有半个别的人,我当时便想着,自己真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 “但我不知道,我的这种幸福,是建在他的痛苦之上。他当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他后来跟我说,这辈子没什么自己喜欢东西,只有我的喜好,是他唯一的东西。”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求我成全他,成全他跟自己的心上人。” 盛晚不知道如何评价,她走上前拍拍福宁长公主的手,道:“公主,您是如何做的呢?” 福宁轻轻的道:“我当时就想着,如果那个女人是他的爱人,那我算什么呢?”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福宁坐在那里很久,盛晚陪着她坐着,两人静悄悄的,等了半响,福宁开口道:“后来啊,我就放他走了,造了个假案,说是驸马突然得了怪病,暴毙。但是无依无靠,我没派人为难过他们,但是私下底去打听,听说过的还不错,后来有一年发大水,听说一家三口全部死了,我就再没打听过。” “我没给他立碑。” “没想到那天在你那儿看见了他的女儿,细问了才知道,当年那场洪水,一家三口,只死了他一个,妻女倒活的好好的,只是都进了戏班子。” “阿晚,我竟然不高兴。听见这样的消息,我本该高兴的,多少年了,虽然我告诉自己不介意,但是我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曾经幻想着拿刀戳进他的心脏,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要去追寻,那我呢?我就是一个物品吗?我也是有爱的呀。” 盛晚久久不能言语。 她领着朗哥儿回姜府,将人送到了萧先生的那里,想着钟氏和福宁长公主的事情,一直睡不着,时夏问她:“夫人怎么了?” 盛晚有些惆怅:“我觉得我连女配都不是。” 在这些可爱的古代女子里,她确实算不得出众。 盛晚回家的时候心情格外沉重,这几天来,她遇见了梁三小姐这样的虐恋,也听说了张家婆媳之间的事情,再加上长公主今日这番关于爱的话语,盛晚觉得自己有点晕。 她和姜潮落算什么呢? 相识,相知,相恋,相爱,以后的日子里,她和姜潮落,还会相守白头吗? 红红的灯笼环绕着姜府一周,将姜府照的如同白昼,盛晚看见,姜潮落正抱着姜清和姜川在门口等着她回家,等她走进了,又上前埋怨,“你信不信我打你哦,这么晚才回来。” 盛晚接过一个孩子抱住,突然笑起来:“那你打吧。” 她看着这个自己选定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很久之前,她其实是不愿意嫁人的。 那时候只是偶尔会想起姜潮落,在困境中的时候,就会让自己想起姜潮落的笑,她知道,这也许不是爱,但是姜潮落就是种希望。 后来白暘开始身边环肥燕瘦,她也疑惑过,受过一夫一妻思想教育的白暘也沦陷了,那本土的男人呢? 所以知道姜潮落这么多年依然没有通房丫鬟,她心道,没准嫁给这个人,自己就赌对了呢? 姜潮落看着脸色很奇怪的盛晚,摸摸她的额头:“晚晚,你怎么了?” 盛晚摇头,想了想,道:“要是我之前生不了孩子,你会纳妾吗?” 姜潮落摇头,“不纳。” 盛晚再问:“要是当初我孤苦无依,娘家获罪,你会与我退婚吗?” 姜潮落再次摇头,“不退。” 盛晚道:“那你以后会中途再喜欢上别人吗?” 姜潮落明白了,这是吃瓜吃多了的后遗症啊,他道:“晚晚,没有当初,也没有如果,我们好生生的走到今日,都是相互信任和相互爱慕的结果,人生有太多的可能性,我们不知道以后怎么样,但至少现在,我是知道,我 分卷阅读49 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误会可以离间,你啊就是,想太多。” 盛晚想想也是,自己这么多忧思干什么,她叹了口气,道:“几日间看尽虐恋情深,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姜潮落哼道:“想这么多,我给你补补吧。” 他道:“就给你做道鱼汤,补补想太多的小脑袋。” 姜清在旁边拍手:“脑袋,脑袋。” 姜川也跟着起哄:“鱼汤汤,要喝鱼汤汤,川川要喝鱼汤汤。” 姜潮落:“是川,不是串。” 姜川:“川,串。” 盛晚有些累了,将人放在软塌上,道:“别逗了,去吧,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姜潮落就硬拉着媳妇儿子去小厨房看着他杀鱼。 盛晚笑嘻嘻的道:“那我们就在外面看吧,里面可不好闻。” 小厨房很久没动,都有味道了。 姜潮落便在一大两小的注目下,麻利的做了一道清蒸鱼,他显摆的将鱼放在盛晚面前,道:“闻闻想不?” 盛晚刚想赞扬几句,突然想呕吐,她将孩子放下,飞快的到另外一个地方干吐了起来,急坏了姜潮落,一个劲的让人叫大夫,还是后面有经验的嬷嬷道了句:“少夫人,该不是怀了吧?” 姜潮落:“你好像是有一个月没来了。“ 自从盛夏双胞胎之后,盛晚的身体就总不好,例假也来的不规律,这会儿嬷嬷说出来,大家还觉得许是真怀了,盛晚之前可喜欢吃鱼了。 忐忑的等了会,大夫过来了,姜潮落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道:“大夫,是不是怀了?” 年轻的大夫脸皮还是有点薄,恭喜道:“现在月份尚欠,但是有八成的把握是有喜了。” 姜潮落欢喜傻了。 盛晚懵逼了。 马丹,她不要再一年行动不便了啊! 这个孩子来的没有预兆,且十分调皮,盛晚闻见什么都想吐,吃不好睡不好,急的姜潮落都想说不要孩子了,盛晚还是日渐憔悴,姜潮落工作也忙,白天忙差事,回来忙媳妇,荣获京都十大爱妻人士的称号。 这样的日子倒是有一样好,那就是盛晚再也不问“如果当初怎样”的话了,姜潮落笑道:“现实这么忙碌,每时每刻都是可触碰的,你还顾得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吗?” 盛晚哼一声,刚要生气,一股呕吐感又冒了出来,她觉得肚中天翻地覆,等终于舒坦了,已然忘记了刚刚要骂姜潮落的事,叹了口气,道:“再也不要怀孕了。” 姜潮落暗笑不已。 等孩子十月怀胎生出来,盛晚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恢复,她抱着新的小宝宝,姜潮落和姜清、姜川在旁边守着她,盛晚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穿越来到这里的意义。 人生在世,不过是为了一个家而已。 -------大结局 番外1----梨枝 六岁生日的时候,有人给我取了名,唤做梨枝。 梨树的梨,枝叶的枝。 阿晚搬来我家隔壁的时候,我正端出一盆水洗着菜。她当时穿着身墨绿色的衣裳,后面跟着好几个雄壮的大汉,站在我家门外,朝着我笑。 我从未在同龄人身上见过这种笑容。 当然,不是说阿晚当时笑的多好看,而是那种笑很难形容,怪怪,令人毛骨悚然。后来长大后,我从她那里学了个词,叫做“怪蜀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当年与阿晚第一次相见时,她露出的笑容,正好完美解释这三个字。 只是当时不知,惊恐之下,也慢慢模仿着她露出相似的笑容,以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然后趁其不备,惶惶逃命----这是阿爹告诉我的逃命三招之一。 阿晚似乎被我这个笑容镇住了。 她一张脸变的更奇怪了,好一会,才道:“你好,我叫阿晚。” 已击败敌人! 阿爹说的招数果然有用,我颇有些得意,翘了翘嘴角,想着自家门前,我怕什么,正要涨涨气势,质问来人时,拖后腿的队友---我阿娘,突然在院子里大喊:“荷花,菜洗好了没?” 我瞬间没了斗志。 荷花两个字伤了我的心。 这俗气的名字,让我在这个穿金戴银的阿晚面前,没的自卑。 我正要冲里间的阿娘嚷嚷,看见阿晚还在,莫名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认怂,也不回话,端着洗好的一盆子菜逃似的离开阿晚的视线,小心脏跳的嗖嗖的。 当晚,我严肃的通知阿爹和阿娘,我要改名。 阿娘笑迷了眼,道:“你要是想改就改吧,但是你得自己想,我是不愿跟你爹再去求人了。” 阿娘说的求人,人之一字,说的是村子里唯一的教书先生,盛先生,听人说,他是个秀才,但是屡屡落第,伤心后回来教书育人,再没去科举过,这些话我是听不懂的,我阿爹一个大字不识的老粗,当然也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阿爹对盛先生(文人)的崇拜之情,当初我大哥生的时候,阿爹还特意拎了两条猪肉去盛先生家,请他给我大哥取个好名字。 盛先生本来不愿,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没说叫什么名字,就丢给我阿爹一句话“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阿爹欣喜若狂,掂量着这句话中自己熟悉的字眼,给我大哥取名“山有。” 后来又生了我,觉得不能浪费了当初的两条猪肉,用一种“价值最大化”的前卫思想,将“荷花”这个词,盖在了我的脑门上,还喜滋滋的道“有头有尾。” 山有和荷花 哎。 我十分不满阿爹的没文化。 得到了阿娘的准许,我兴致冲冲的坐在门外思考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思来想去好几天,都没有好的注意。 叫淑芬? 翠芬? 还是翠英?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别人没文化,而是你讽刺完别人,回头却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行。 我坐在小板凳上,小爪子拖着腮,颇为惆怅。 “你在想什么?” 阿晚道。 这几天隔壁进进出出,我已经知道她要住在我家隔壁,村中还盛传,她是京都贵人家的孩子我看了她一眼,这种孩子,应该会取好听的名字吧? 我忍不住告诉了她自己的烦恼。 阿晚笑了起来,道:“你阿爹可真有才。” 我有些生气,这肯定不是夸奖。 自己的阿爹自己疼,别人嘲笑就不行。 我很想嘲笑她:“你还没爹呢” 但这话还没说出口,阿晚就道:“我帮你取个名字吧。” 她问:“你姓什么?” “梨,梨花的梨。” “那就叫梨枝---枝叶的枝。” 这名字依旧普通,但阿晚的 分卷阅读50 话有种魔力,平白的让我相信这名字好的很,并沾沾自喜---这么好的名字就归我了。 此后在很长的岁月里,我都解释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但因为取名一事,让我跟阿晚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我是觉得值得的,且多次在她面前都没将心中之话说出口,导致阿晚评价我是“窈窕淑女”,“静若处子。”。 她每次夸我一句,我就心跳一次,后来随着长大,我长的也越来越好看,她便夸的更多,有段时间,我甚至每天都在蹦蹦跳。 我知道这不正常。 十一二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点东西了,在大哥娶了大嫂后,我跟着兴奋的阿娘忙前忙后,便尤其明白,喜欢,嫁娶,是什么东西。 我对阿晚这种欢喜,是令人不耻的。 但我还是欢喜。 只是带了些小心翼翼。 特别是阿晚决定要去京都后,我不得不笑着埋葬自己的欢喜。 后来常去盛先生家看书,一日看见本云州杂记,里面生的爱情故事。 彼时爱情两个字常常刺痛我,但书里的插画实在很对我胃口,我便看了下去。 故事是这样写的。 从前有一只红色的狐狸,常常在云州的红叶李树上嬉戏。 它嬉戏的树下,总有一位书生在画它的神态。 狐狸爱上了生有自己的心爱之人。 至始至终,他都不知道,有只狐狸曾经爱过他。 盛先生见天色已晚,就将书借了我回去细看,那晚,我点着油灯熬夜看完,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是为狐狸,还是为了自己。 第二天,我跑去红叶李树下,摘了些红叶李树枝给阿晚捎去了京都,心中愁丝满地。 我实在不是个矫情的人,十多年来虽然不喜言语,但是心境开阔,为人开朗,即使喜欢上一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人,也没有丧失生活的斗志,我阿爹阿娘还在世,容不得我不孝顺,整日寡淡着脸给两老添堵。 后来又过了几天,京都有信来,阿晚要成亲了。 新郎官是她从小喜欢的白月光。 她爱新郎,新郎也爱她。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抱着坛酒,在红叶李树下求醉。 我从来都知道,这份感情是见不得光,我就算再完美,做的再好,在阿晚的心中,都是一个妹妹。 妹妹是什么呢? 是一旦跨了界,阿晚没准会有种乱/伦般恶心。 我便连看也不敢看她了。 我怕。 我从树上再折了些红叶李,穿上了自己缝制的嫁衣,站在树下看树上的风景。 当年书生也曾这样看过狐狸吗? 他真的不知道狐狸眼中露出的情谊吗? 知道了又如何呢? 我倒一口酒,看着满地的树叶,红彤彤的,像血。 一滴泪落在树叶堆里,不见痕迹。 我虔诚的握着红叶李,跪在地上,喃喃道: “一拜天地。” 天地可拜,命运难改。 但我也想去看看她是如何与别人拜天地的。 那是我第一次去京都,不似云州孤苦,京都繁华若锦,阿晚接我回了盛府,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说着对新郎官的喜爱。 她在旁边说着自己对别人的情谊,我也第一次生出些邪恶的心思,幻想着要是阿晚当初死在了战乱中,是不是,我就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将自己的名字,属上她的姓。 她抱着枕头看着我笑,我也陪着笑,笑这种东西,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会了模仿。 她的嫁衣是我一件件穿上去的,也是我慢慢扶着她,送出了门,她说我是她的伴娘。 她还想给我找个京都的夫君。 我看着她幸福的样子,笑着拒绝。 “不了,我心里有了书生。” 回到云州之后,我颇有种心死如灰的感觉,阿爹阿娘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但都以为我是路途疲惫,唯有大哥,摸着我的头道:“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我只想长睡不醒。 晕晕乎乎的病了几年,死前却突然想起,阿晚问我: “那个书生是谁呢?” 我却回答不上来了,睁眼看看,只有父母兄嫂伤心欲绝的痛哭声。 大夫说我是伤情过甚,了无生趣。 但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想活的,我只是生了病,生不由己。 到底了,我对不起的,想想,也只有床前的家人。 我的一生,说不清是好还是坏,连判官也道:“无功无过。” 他旁边的小姑娘在抄录我的一生,在“心悦盛家阿晚”处吃了一惊,惊讶道:“天啦,你竟然喜欢女人。”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呢? 我很淡定的告诉她:“不过是喜欢上了女人,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默了默,又道:“没准你将来就喜欢上了女人。” 判官皱了眉,让鬼吏押我去轮回,小姑娘陪着我走最后一程,问:“你后悔吗?” 后悔? 后悔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过是命中注定。” 她看着我,突然道:“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今生一切都不再记得,下辈子,记得爱上一个爱你的人。” 我端着孟婆汤一饮而下,转身上桥。 “承您吉言。” 愿我此生结下足够的缘分,换她下辈子倾心相顾。 小剧场: 很多年之后,姜潮落当时规划的苏州园林建出来了,园子里每日都是人满为患,为此,姜潮落便开始限流,有些人便将主意打到了姜家三个小孩子身上。 姜清作为家里的老大,平日里接到的暗示尤其多,对这种事烦不胜烦。他回家有些负气的对姜潮落道:“阿爹,你不要再做生意了,苏州园林咱们关了吧。” 姜潮落此时也正在为“外卖”这一项新生意做策划案,如今车马流通,边疆又没有战乱,大夏朝富裕起来,除了权贵人家,很多小康人家也都开始享受起了生活,比如,下个馆子什么的,都是可以接受的,姜潮落便在盛晚的建议下,决定搞个外卖。 这么些年,大家都对姜家时不时搞出新玩意已经是生不出惊讶的心思了,又因为有国家老大的支持,姜潮落很多项目都开展的如火如荼,忙的不可开交。 这时听见姜清让自己不要做生意的话,真是哭笑不得。 他问:“怎么了,阿爹做生意惹着你了?” 姜清不开心道:“我是一个要读书的孩子,他们问我家里的生意事,就是打扰我了。” 姜潮落想了想,就跟盛晚商量,要将三个孩子送去别的地方读书。 盛晚抽抽嘴角,道:“想一出是一出。” 但是她没想到,没过两天 分卷阅读51 ,姜潮落还真将十岁的姜清和姜川送去了陵城上学,陵城是京都的卫城,不远,但也不近,正好合适。 盛晚现在还记得,两个孩子之前走的时候那种眼神。 盛晚问姜潮落:“你到底跟他两说了什么?” 姜潮落得意的道:“我给他两解释了下,什么叫做二人世界。什么叫做电灯泡!” 盛晚:“!!” 以后她还拿什么脸去见姜清和姜川。 等了下,突然又记起来,道:“阿溪去哪里了?” 最后一胎生出来的是个男孩,取名姜溪。 姜潮落哼哼道:“阿娘带他去别院了。” 他们两可是很久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时光了。 盛晚:“都老夫老妻了。” 姜潮落:“嘿嘿,你看,这是什么?” 他将人带到一间房子前,盛晚惊讶的抬头,只见屋子里摆满了鲜花,还有一架秋千,整个院子看起来唯美极了。她激动的看着姜潮落,还感性的给了姜潮落一个么么哒。 姜潮落见盛晚这样主动,暗暗欢喜,果然,将媳妇哄开心了,才好吃肉。 他就知道,只要激起少女心这种东西,什么都是办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