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分》 分卷阅读1 ☆、孤掷 手机已经不知道震动了多少次了,常税把文件保存到邮箱里,再发给经理之后才拿起了桌面上的黑色手机。 点开屏幕之后,99+的微信群消息弹了出来,常税有些奇怪,这是他们大学的班群,毕业五年了,除了逢年过节在群里例行公事的轮一番祝福和偶尔同学聚会会弹出消息之外,平时屁都没人蹦个。 他抱着好奇点了进去。 最下面的是一些无意义的斗图,常税有点无趣的慢慢往上划着,在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猛地停住了手,然后他飞快的划到了最上面,一条一条的往下翻着。 —上次同学聚会荆汛又没来吧? —荆汛多难约谁不知道啊? —毕业之后他就没露过面! —那回儿老朱生日亲自约他他都没来呢! —不在国内? —他是出国娶公主去了吗? —谁知道呢。 —在国内。 —我上个星期和他聊天的时候问起过,而且就在本市。 —那怎么同学聚会他不来? —不然我们玩个大冒险,说不定能测出个真心话来。 —? —? —? —我们每个人给荆汛发条约他出来的微信,能把他约出来的那肯定必须是他的白月光了。 —不……不敢。 —不敢,这不就是不自量力吗? —不敢,这就他妈是自取其辱啊! —我敢,但我孩子都有了…… —我敢,但我老公正枕我大腿上呢。 —我敢,但我性别男…… —老秦你快别玩了,谁不知道你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呢。 —老秦你收了神通吧,汛哥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男人的。 ………… 从他们班的种马标兵老秦开了那个无关痛痒的玩笑之后,话题的走向就从荆汛多难约怎么约敢不敢约变成了荆汛是不可能喜欢男人且说不定这会儿正美女在怀备胎万千呢。 最后就是一群没两年就要奔三的老男人老女人的沙雕斗图了。 常税退出了群聊,拿起咖啡灌了一大口。 咖啡已经凉了,很苦。 荆汛之于常税来说,就像是这杯咖啡一样,哪怕知道已经苦透了,他仍然甘之如饴。 大学四年,常税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没人知道,常税喜欢男人这件事更没人知道,常税喜欢的男人是荆汛这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荆汛是他的白月光这件事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像群里说的,荆汛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大学时期的荆汛就是近乎神话一样的存在,家庭背景强大,四年学生会主席,篮球社社长,专业满分,身高一米九,长相帅气。 回眸都不用一笑就能使万千少女竞折高跟鞋的那种存在。 荆汛大学四年和种马老秦一样女朋友换了不知道多少茬,但最大区别的是,这个优秀的男人,追求的竟然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所以据说哪怕是校花和他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一个虚搂的拥抱。 荆汛和常税是有交集的,他俩一个宿舍的,但荆汛在外面有房子住,四年以来,他回宿舍住的日子常税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常税暗恋了荆汛一共九年,到现在都没从心里根除出去,而且还大有历久弥新的迹象,甚至在昨天晚上睡觉前,他还对着荆汛大学时期一次篮球赛时他偷拍的正面照撸了一发。 手机又震动了,在群里面发消息提议去约荆汛的刘微在群里连续发了三条消息。 —跑题了!跑题了! —有人去约荆汛了没? —想知道结果! 常税看着她那三条信息笑了笑,荆汛是真的难约,毕业之后,没人把他约出来过。 现在就算有人去了,也就是他们所说的不可能的。 他男神怎么可能那么好约? 他白月光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能约到的? 常税点到了还有列表里,看着那个打了a的备注的头像,心里在自嘲的想着,手却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接下来做的事就都是脱离了大脑思考的了。 —荆汛,我是常税。 —你还记得我吗? —能一起吃个饭吗? 常税这个人,面子看得比命重要,不可能追到手的人就绝不出手,免得栽了跟斗失了面子。 今天这三条消息,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孤注一掷的事了。 抱着的是石沉大海的想法。 操着的确是带侥幸的心思。 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了,常税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手抖得连手机都拿不住了。 —a:多久? 那一瞬间,常税满脑子都是刘微的那句话“能约出荆汛的肯定是他的白月光。” 但在下一秒,他又很快的稳住手,点进了a的个人资料,确定了a确实是荆汛而不是其他的人。 还是不敢相信,常税甚至傻逼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下了特狠的劲儿,紧接着在一阵剧烈疼痛中意识到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虽然荆汛这个回答也不可能真的钉白了他是荆汛的白月光这种天方夜谭的事儿,但他还是很趁热打铁的把消息回了过去。 —就今天晚上可以吗? 发完之后,他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荆汛消息回得很快。 —地址我定? “哎操操操操操操操!”常税把手机拍在办公桌上,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先操为敬了。 操完之后,常税拿起办公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接着又捧宝似的把手机拿了起来,强忍着手不发抖的把信息回了过去。 —可以。 —你定好了分享给我? —荆汛:好。 荆汛的消息仍旧回得很快,常税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在盯着对话框等回复了。 于是他又试探性的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现在在干什么? 这次荆汛没有秒回了,等到常税关了电脑走出公司他都还没有回复。 大概是有事去了。 最后的信息没有被回复丝毫没有影响到常税的心情。回家,洗澡,换衣服。后来的一系列活动常税都像整个人踩在虚幻的云朵上,就差没飘上天了。 常税长得不比荆汛差,顶多只是和荆汛不是一个风格的长相,荆汛是属于硬朗派的,而常税是俊秀派的。 从没这么用心打扮过自己,常税看着穿衣镜里一身纯黑西装身姿挺拔的自己,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又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不坑,包 - 分卷阅读2 括锁了的那篇都不会坑的,方针完结了就会一个个的填的。 ☆、震惊 荆汛的消息是在常税已经坐在小区地下停车场的车里的时候发过来的,是一个地址,下面还带了句话——我已经出发了。 屏幕上,荆汛分享的地址是一个常税从来没听说过的店。 店名单字一个k。 一看就很高级的样子,常税发动车子,在脑海里思索着等会儿无论多贵都得是他请荆汛。 已经夜幕降临了,城市里的路灯都亮了起来,但怎么也照不亮常税前方的路。 因为前方的路灯他妈一溜全坏了! “什么破地儿?”常税打着车灯,慢慢的把车往里面开了进去。 这是一条比较偏的街,路上人却不少,常税很小心的打着方向盘,心里已经攒了一星期骂娘的量,终于把车从那条路障的街开了出来。 重见光明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条不知名的河,修得还挺好,白色石柱的栏杆间用蓝色的铁链相连着,河上面的石桥上还有一个飞檐翘角的红色古风亭子,河对岸是临水而居的一排楼房。 而他所在的这边岸上,是一大溜的烧烤店。空气中弥漫着孜然和烤肉的香味,还有一股呛人的油烟味。 莫非导航出错了?常税看了眼车载导航,把车窗升了上去,继续往前面开着。 车开过一家家千篇一律的烧烤店,最后好不容易在两家三毛烧烤的夹持中,看到了那家叫k的小店。 店牌是黑色的木板,上面是闪着白光的k形灯管。 常税在那并不明亮的白光下,看到了他心中藏了九年的白月光。 然后激动得差点儿没闪着脖子。 他男神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也太他妈判若两人了吧? 胡子拉碴的下巴,杂乱过长的头发,起满了褶子的白t恤,同样起满褶子的宽松长裤,和隔了一扇车窗三米地面仍然能够看到的眼睛里的红血丝。 他这不是出国娶公主了,这他妈得是被去山沟沟被奴役了吧? 常税看了看自己这身西装革履的打扮,简直恨不得倒车回去换身行头再来,这辆车的车窗是从外面不可见的,荆汛应该还没发现他来了。 但回去换身行头也没时间了,常税咬了咬牙,把后座上前几天买的那套睡衣拿了过来。 面子比命重要的人这辈子第一次在车里面束手束脚狼狈得不行的换了身衣服,幸运的是,他睡衣一般喜欢买简单风,也就是普通的白上衣黑裤衩,至少比什么扣扣子的医院病服风的睡衣能见人。 打开车门之前,常税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吊牌有没有被拆掉,还顺便把梳得特有型的头发给揉乱了些。 确定万无一失了之后常税才打开车门下去了。 “荆汛。”常税走过去,站在荆汛的对面,主动的打了招呼。 “常……常税?”荆汛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皱着眉头问,“我依稀记得,你以前好像挺一丝不苟的啊?怎么,出门之前还午了个睡?” 常税:“……” 他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是啊,”常税笑了笑,“眯了那么一小会儿。” “然后特意赶过来的?”荆汛带着他往里面走,“连睡衣都来不及换?” 常税简直气得呼吸一滞,他怎么就不知道当年说话怎么都会给人留三分面子的人现在说话这么不给人留退路了? 而且他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穿的是睡衣的?不是和他自己身上那件没什么两样吗?顶天了也就比较新而已。 常税不想再继这个话题聊下去了,他往烧烤店里走了进去,随口问:“怎么会想到来这吃?” “好吃。”荆汛拉了条椅子出来坐着,对常税一扬下巴,示意他在对面坐下来。 男神就是男神,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哪怕初一看已经和记忆中判若两人了,但久看一会儿之后,你会发现,他还是他,胡子拉碴是他,帅气逼人是他,此时此刻这个单单只是扬个下巴就能把常税撩得腿软的也是他。 常税腿软的在荆汛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对面拿出手机在玩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以及尴尬。 他和荆汛有交集但从来都不熟,而且现下他裹了一肚子疑问,想要向荆汛问清楚。 为什么会这样的一个形象来见一个约他出来吃饭的人,为什么会答应被他约出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什么会答应被他约出来! 常税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问:“荆汛,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答应我约你出来吗?那么多次同学聚会你都没来过?谁约你也不出来?” 荆汛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他拿起桌面上的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之后挺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正好饿了。” 一直飘在说不定我是男神的白月光的幻想中常税:“……” 你一定是在装。 虽然装得很拙劣但我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那以前为什么别人约你你不出来?”常税继续问,“同学聚会也没见你来?” 荆汛目光沉了沉,声音也很沉:“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嗯?”常税坐直了身子,“啊?” “算了都见面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荆汛抬手要老板送了一提酒过来,“父母意外过世,公司倒闭,亲戚断绝来往,工作不如意,差不多就是这样。” 老板的酒送了过来,荆汛跟老板点完单之后拿起一瓶喝了两口。 虽然语气云淡风轻简洁明了,但常税受到的震撼仍然不亚于听到当年听到他爸过世的时候受到的震惊。 这一瞬间常税所有的都明白了。 荆汛不是毕业后看不上大家了也不是飞黄腾达了,更加不是出国娶公主去了。 他是落到了人生的谷底,被失败和不如意的灰暗笼罩着,根本没办法向别人展示这样的自己。 而今天答应自己出来,可能真的就只是单纯饿了。 ☆、告白 荆汛点的是两份牛排和一整大盘的烧烤,非常奇异的组合,就像现在的常税和荆汛两人。 常税在荆汛说完之后就沉默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怕说错什么让荆汛想起那些不美好的事儿。 “没事儿,”荆汛拿着一串羊肉吃着,“都过去了,我就说说,你听听就行了,不用太顾着我。” “那你现在在哪工作?”常税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住在哪里?” “这个……”荆汛犹豫不决,“能不说吗?” 常税放在桌下的手一掐自己大腿:“不能!” “这么久没见你不仅不一丝不苟了还变强硬了啊,”荆汛突然笑了笑,“原来挺温和的一个人啊。” “我 - 分卷阅读3 现在仍然很温和,”常税也笑,“这么久不见,为了让你对我全方位的认识,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你好,我叫常税,平常的常,收税的税,26岁,国企上班,月薪一万三,有车有房无交往对象。” “哎呦,”荆汛笑得虎牙都露了出来,“常税你是不是经常被人逼着相亲呢,这典型相亲说辞你说得挺顺溜啊。” 常税记忆中最喜欢的就是荆汛笑起来露出虎牙的样子了,显得他整个人都很朝气蓬勃青春洋溢,很好看,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动。 常税毫不例外的心动了,心跳跟撒泼似的管都管不住。 “到你了,”常税又掐了一把自己,“荆汛,到你了。” “我?”荆汛指了指自己,“也像你那样自我介绍吗?” “嗯。”常税点头。 “那不真成相亲了?”荆汛笑着说,“你现在挺有趣的。” “到你了。”常税仍旧只说。 “好好好,”荆汛清了清嗓子,“那我就也介绍一下我自己,你好,我叫荆汛,荆棘的荆,汛期的汛,26岁,无业游民,吃饭全靠老底,有辆小破车和一个小破公寓,无交往对象。” 他说完又笑着喝了口酒:“现在行了吧?” 常税现在满脑子的“他无交往对象”,转得他整个脑子都给熬糊了的粥似的。 “行了,”常税晕乎乎的点头,“行了。” “你不是醉了吧?”荆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才几口啤酒呢,不会吧?” “醉屁!”常税一巴掌把荆汛的手打开了,“我怎么可能醉!” 记忆中从来没听到常税说过脏话和有过这么失礼的动作的荆汛此时心里确信,常税就是几口啤酒就醉了。 “这么不会喝干嘛还傻喝,”荆汛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你是还能自报地址呢,还是去我那小破公寓凑合一晚上?” “说了没醉!”常税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在人来人往的小店里吼了一嗓子,“我他妈有事今天一定要说!” 一店的人都看向了常税这边。 “说说说说说,”荆汛赶紧跑到常税身后,“我们坐下说。” “不!”常税突然转了过去,勾住了荆汛的脖子,整张脸都埋到了荆汛的肩窝那儿,“我要这样说。” 一店的人眼睛瞬间亮了。 “说说说说,”荆汛心里莫名其妙,为什么还非得这样说,常税这醉了都什么毛病啊。 常税没说话了,脸拼命的在他肩窝里蹭着。 一店的人眼睛都能射出光了。 “老徐,”荆汛从裤衩里拿出钱包,“先过来帮我把帐结了,另外,你这有什么醒酒的东西吗?” k的老板走了过来,接过餐费之后笑笑说:“哥,醒酒的东西真没有,藿香正气水有,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了解你妹!”荆汛拿钱包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然后几乎是搂着还埋在他肩头的常税走了出去。 “荆汛,荆汛……”要命的是,刚走出店门,常税就低声的开始重复的喊着他的名字,“荆汛,荆汛……” “我没开车来,”荆汛看到了常税停在路边的宝马,“那不好意思我先征用一下你的车?” “用呗,”常税的嘴唇在荆汛的脖子上擦了一下,引得荆汛没由来的一阵悸动,“你随便用。”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不说话啊,那我真带你回小破公寓了啊?”得不到回应,荆汛无奈的在他的裤子兜里摸了一下,很准确的把车钥匙拿了出来,把车门打开后,扶着常税走了过去。 他把常税扶到副驾,自己从另一边进去了,坐下,关车门,刚打算开车,常税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越了过来,一把跨坐在了荆汛身上。 荆汛:“……?” “我有事要说。”常税自上而下的看着他,手还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捏了一把。 “那咱能别这样说吗?”荆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先下来,回副驾坐好,再说行吗?” “不行,”常税目光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像是透着一股求而不得的欲望,“我就要这样说。” 荆汛叹了口气:“那你说。” “你现无交往对象是吧?”常税头往下低了点,温热带着酒气的气息扑在荆汛脸上,“我也没有,那荆汛,我能追你吗?或者,你能跟我处个对象吗?” 荆汛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常税的唇就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舌尖也顺势抵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方铮:我都7o多章了还没亲上呢!你醉个酒就能亲了?还伸舌头的那种!我男朋友,啊,不对,我暗恋对象醉了就蹭蹭我的背呢!生气! 可爱的求个收藏和激情评论!鞠躬感谢! ☆、初吻 常税的吻强势而粗暴,在唇上狠狠的碾过,探进去的舌尖激烈的在荆汛的口腔里翻搅纠缠。 荆汛这辈子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被他这来势汹汹的吻勾得竟然有些气血翻涌,但理智和底线让他很及时的清醒了过来,他握住常税的肩膀,一把把他推开了。 “你干什么!”荆汛擦了一下嘴巴,瞪着常税吼了一句。 “你有反应。”常税本来就坐在他腰间以下的部位,此时他挪了挪屁股,暧昧的在荆汛的下身那儿蹭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荆汛说,“我他妈头回儿和人接吻,不有点儿反应那才是有毛病!” “初吻啊,”常税头又低了下来,荆汛连忙偏头躲开了,常税也不介意,他迷离的眼睛看着荆汛,“我也是。” 荆汛现在身体和灵魂深处都受到了天崩地裂的震撼。 常税喜欢男人。 常税喜欢他。 常税吻了他。 四年同学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他是同性恋呢? 难道真是自己大学期间都顾着散发光芒去了,所以没注意? “别偏头,”常税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看着我,荆汛,我喜欢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不……”荆汛的“不”字刚出口,他就看到常税的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荆汛的拒绝戛然而止。 “我喜欢你九年了,”常税眼泪仍然在往下滚,他带着哭腔的小声说,“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会有一天被你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象过我们会有像此时此刻这样的时候,我这个人最他妈讨厌别人给我空欢喜了,如果希望是假的,那一开始我宁可就不要有,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约你出来呢……为什么呢……” 荆汛不明白这事儿和他答应常税约他出来有半毛钱关系吗?但他看着常税,看他泛红的眼角,泪眼朦胧的样子,却不经一阵 - 分卷阅读4 心颤。 这世上,竟然有一个人,默默的喜欢了他这么久。 久达漫长的九年时光。 “常税,”荆汛把住他的胳膊,“我必须和你说……嗯?你睡了?” 常税眼睛已经微微闭上了,呼吸绵长,竟然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副睡熟了的样子。 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才能把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说出来的吧,如果今天常税没喝酒,按正常的事情发展,一定只是他们俩一起吃了饭,礼貌的互道晚安,然后就各回各家,从此再无瓜葛。 他可能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男生喜欢着他,喜欢了这么久。 荆汛此时和常税的姿势实在是尴尬,幸亏常税的车窗是从外面不可见的,不然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当真一出好戏。 常税不矮,起码有一米八,他这么趴在荆汛身上,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相贴的皮肤温度都惊人的高,荆汛打开车门,艰难的把常税抱下了车,路上还有许多来往的行人,荆汛也顾不上了,他扶着常税,让他站直了,然后把后座的门打开了。 触目一身凌乱的西装,还有一个某品牌睡衣店的纸袋。 荆汛蓦然间明白了什么,他把那一身西装和纸袋扔到副驾,抱着常税把他放倒在了后座。 常税人高,这么直直的躺下,修长的小腿都露在车外,荆汛撑着车顶看着他,思考着怎么让这人自己蜷起来。 常税像能想到他心中所想的事一样,他吸了吸鼻子,整个人很乖的蜷缩了起来,荆汛松了口气,把车门关上了。 他走到车前,把手机拿了出来想看一下几点了,刚打开屏幕,他突然间就想起来刚刚常税哭着说的那句“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出来呢”,他点进微信,常税没给他发什么消息,只有同学群里的消息一直亮着红点,荆汛想了想点了进去。 ——啊啊啊啊没人去约荆汛吗? ——真的没人去吗?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你们中会不会有人是荆汛的白月光? ——去约一下呗,说不定就被拒绝了呢。 ——呸!说不定荆汛就答应了呢。 ——刘姐,你收了神通吧。 ——谁敢去约荆汛。 ——一般真没人这么没自知之明。 ——是啊。 ——我还忙着带孩子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荆汛皱着眉头靠到了车门上,手往上划着。 三分钟后,荆汛终于浏览完了夹杂在一堆沙雕图中的刘微发出的赌约,也明白了常税的那一句,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呢。 所有的人都在说来约自己是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那常税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向自己发出了邀请呢。 荆汛按了按额角,把车门拉开,坐了进去。 荆汛车技很好,一路飞驰到家,路上常税一直很平静,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像一般喝醉酒的人一样会吐。这人醉了酒的表现竟然就只是酒后吐真言和做平时绝对不敢做的事,但这种强势又软弱的常税,荆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甚至他连对常税的表白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男生,也只谈过女朋友,还是纯精神恋爱的那种,虽然表面上看着荆汛是那种看得开的人,其实他骨子里古板得不行,他固执的坚持着,如果不是要共度余生的人,就不要和她肌肤相亲,那种上了床最后又分了手的,他会觉得是对女生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荆汛这辈子打死也没有想过,他谈了那么多的柏拉图恋爱,留给那个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的初吻,竟然就这么交待出去了。 交待给了他的大学男同学。 不过常税亲了他,他没有任何恶心讨厌的感觉,反而还起了反应,这真的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是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头回儿这样,所以有反应也正常,还是自己说不定是隐藏的深柜? 这不毕竟这么多年,他也并没有对他哪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起过反应。 知道常税的心意后他现在心里还贼心疼常税。 怕是真的深柜了吧。 荆汛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开了车门,到后座把常税扶了出来。 常税是真的睡得熟,整个人身子都是个软的,荆汛要是不搂着他的腰,准保他能出溜到地上去。 “先去我家将就一晚?”荆汛把车门关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将就一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宗旨:速度发展!速度发展!冲啊! 常税:亲爱的你别想太多了,我是鬼使神差才给你发消息的,真的! 荆汛下章就刮胡子了!讲真我本人是非常接受不了主角一路胡子拉碴到完结的! 就算我们真的是沙雕小甜饼!我们也要走沙雕帅气风! ☆、直球 常税睁开了眼睛,入眼一片朦胧,他又闭上了眼睛然后抬起手揉了一把眼睛,再次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张英俊的面孔,还是他白月光的脸,不是胡子拉碴的样子,下巴刮得很干净,身上还透着樱花味的浴液香味儿。 原来还在做梦啊,常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回事啊?”荆汛被无视了之后很不爽,他戳了戳常税的脸,“醒了就起来,装死逃避不了问题的。” 这个声音!这个触觉!常税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蹦了起来,但……没成功,因为蹦的那一瞬间被还弓着身子的荆汛给挡住了,他撞到荆汛的胸膛上,把整个脑子给撞清醒了。 常税,大学四年除了毕业的时候,在所有的人出去毕业聚会了之后一个人在宿舍默默的灌了半罐啤酒,来感伤一下这四年来居然和荆汛并没有任何深入的交流就这么过去了,他就再也没有喝过酒,哪怕是平时在公司里的聚会,他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他也推,实在推不了就直接甩脸子。 不会喝酒半罐啤酒就抽风的人就是这么抗拒喝酒! 常税至今还记得毕业那次喝完酒,他丫就直接在荆汛床上醉醺醺的撸了一管,最后还是喊着荆汛的名字射了荆汛一床的,撸完之后他就直接那么睡了。幸好那天宿舍的人在外面浪了一整晚没回来,第二天他醒来之后,看着满床的狼藉,简直恨不得从宿舍六楼跃下去。 当时他拿着荆汛的被子床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后来只能卷起来全扔了,大不了荆汛回来了就说是不小心倒方便面在上面了,没法儿要了。 谁知道,家大业大钱多烧得慌的荆大少爷后来压根再也没回过宿舍,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当时他在宿舍玩得很好的朋友黎遥,要他觉得什么有用就留着,不想要的就都扔了。 黎遥在清东西的时候,常税就在旁边,他本来想开口随便要个什么东西当做纪念的,可是,站到黎遥把所有的东西清好了, - 分卷阅读5 他都没有开口。 常税虽然酒品非常不咋样,但他从来不断片儿,醉了之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第二天醒来了,一个细节都不会忘。 他现在恨不得钻床缝里去。 “起来吧,”荆汛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先洗漱,然后去把早餐吃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之后再说。”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常税靠着床背坐着,眼神在荆汛的房间里逡巡着,对于他心心念念幻想过不下十万次的他白月光的卧室,他只有一个字可说。 ——乱! 真他妈乱,衣服裤子全乱七八糟的堆在衣柜里,电脑桌上有倒着咖啡罐,没吃完的饼干盒,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还摞一叠都卷边了的文件…… 只有床很干净,浅灰色的床单,浅灰色的被子,样式很简单,和他大学毕业射了一床的被单几乎一模一样…… 常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做的一言难尽的事儿,不讲道理的搂着他男神,不讲道理的表白,还哭了,虽然亲到了男神,还是舌吻,并现在想想仍然很话狗常税了解一下。 ☆、深情 “其实我也想说的是,”荆汛说,“我之前说那些,不是为了拒绝你,而是想说,如果你连看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仍然还愿意喜欢我的话,或许,我可以试着让你追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对一个男人的追求动心,但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常税沉默了。 他的脑内弹幕正在飞速刷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没有聋!我绝对没有聋!” “追他!请拿出霸道总裁三十八式全方面追他!” “就没有我追不下的男人!” “我的fg永远不会倒的!” “就是这 - 分卷阅读6 么强大!” 强大的常先生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奶黄包淡定的咬了一口,然后自认为霸道总裁的优雅微笑了一下,款款深情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追人,可能做的不够好,请多指教。” 被他猥琐笑容糊了一脸的荆汛:“……” 强大的常先生追人第一式:从当下坐起。 他把荆汛请回了他的电脑桌面前,让他打游戏看视频做文件好好休息,紧接着,他就开始收拾起了荆汛的卧室,客厅,厨房,厕所。 荆汛中间阻挡了不下二十次,奈何敌不过常税强大的深情,他想帮忙一起打扫都不行,开启了霸道总裁模式的常税立誓不让自己的男人受一点累,活都得是自己一手包办。 把荆汛的公寓包办得焕然一新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走走走,”荆汛从电脑桌上拿起钱包,“我请你吃饭去,你说你,干什么非要自己打扫啊,不嫌累吗?我帮忙你还不让,再不成我叫个阿姨来打扫,也就几百块钱的事,我还是出得起的。” “我在追你啊,”常税笑着说,“亲手帮忙打扫的,和请阿姨打扫,意义怎么能一样。” “还有,吃饭可以,不过得我请,荆汛,你还是像大学那样吗?喜欢吃川菜?喜欢吃甜点?喜欢吃意大利面?喜欢吃什么都往最辣的方向发展?去哪吃?我开车。” 荆汛被总裁模式的常税宠得一身哪哪都不得劲儿了。 “你还记得我吃什么我很感动,”荆汛无奈的说,“但常先生,关了你的霸道总裁模式好吗?我希望别人追我的时候,不要给我一种我现在流落街头被人包养处处宠成小公举的感觉。” 常税:“……” 霸道总裁三十八式才用了两式竟然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被否了! 生气!难过!憋着! 我男人我得宠着顺着! “那我们吃什么?”常先生总算恢复了正常,“不过车真得我来开。” “吃川菜吧,”荆汛说,“有一家川菜特别带感,我请客。” 到了停车场,常税坐进车里,就看到了副驾上的西装和睡衣纸袋,他顿时恨不得撞车窗。 昨天脸真的丢得半点儿没剩。 荆汛倒是没什么反应,直接把东西放到后面就坐了进来。 常税顺着荆汛的人肉导航找到了那家川菜店,享受了这辈子第一次被白月光请客的待遇,事后,差点儿被辣哭了。 荆汛说的带感,是真的带感,整顿饭下来,他舌头都被辣麻木了。 “我真的很能吃辣的,”送荆汛回去的路上,常税操着一张被辣得红肿的嘴巴不停的说,“就是你这个辣得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你要相信,要是咱俩处对象,以后我绝对能练到吃这个程度的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用这样,”荆汛胳膊肘撑在车窗上看着他,“常税,我发现你还挺可爱的。” 身高一米八多,拥有六块腹肌和紧实人鱼线的常先生握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装上旁边那辆装满了货物的卡车,荆汛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呢!开车注意点!不要命了!” “那你别夸我啊!”常税拍了一下方向盘,有些起伏全程可能人物都没两个,就纯沙雕的小甜饼。 大家看的时候别深究,这种纯放飞自我的文凑合看看就行啦! 谢谢支持! ☆、追求 荆汛交过很多种类型的女朋友,温婉的,热情的,活泼的,可爱的,但她们都从来没有说过像此刻常税这样沉重的话。 她们说过:“荆汛,我喜欢你。” 她们说过:“荆汛,我爱你。” 但她们从来没有人说过:“荆汛,非你不可。” 没有人给过他这么深沉的爱。 “别感动啊,”常税打开车门下去了,绕到车的另一头把荆汛那边的车门打开了,“我要得可不是你因为我口头说的话而感动,我要的是你因为我的实际行动而喜欢上我。” 荆汛怔坐着车上,好半天才说:“好。” “对了,”常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你昨天是为什么胡子都没刮就出来了啊?” “我这些天在准备小学教师资格证的考试,昨天看资料看一半饿了,正打算上美团点个外卖,就看到你的消息了,”荆汛说,“然后我就洗了把脸就直接出门了,那天 - 分卷阅读7 我是真的饿。” 果然是理由相当单纯,不过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如果不是那天鬼使神差的鼓起勇气给荆汛发消息了,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能追荆汛的这一天了。 “你打算考教师资格证?”常税对这个很意外,“还是小学的?怎么会突然想这个?” 他们读的是一所重本大学,就算没读博没考研,仅凭那份学历,想找份白领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昨天不是说了吗?”荆汛说,“我之前在那些公司找工作一直不顺利,现在也没刚大学毕业那么大的抱负了,就想找一份轻松,假期多,然后工资能过日子的工作,想来想去也就小学老师好当点儿了。” 男神的任何决定常税都支持,就是有点惋惜荆汛的大材小用,不过换个方面想想,小学老师的确算得上是比较轻松的一个工作了,初中学生太中二了,成天惹是生非还以为自己最牛逼,高中就太累了,大学……算了,学历不够。 想来想去,也就小学好些了,就是要照顾小屁孩儿,不能让他们出事,这年头的孩子父母都看得特重,忒能闹腾。 “小学老师是挺轻松的,”常税说,“但教小屁孩儿你能应付得来吗?还有,你教哪门呢?” “应该还行吧,我不烦小屁孩儿,”荆汛从车上下来了,“教数学,教语文的话教案要写太多字了,教英语,不行,我特烦英语。” “教数学是挺不错的,”常税说,“你这多久考啊?” “笔试就三天了,”荆汛说,“面试的话还要一个月后。” “那加油,这三天好好准备,”常税笑着拍了拍荆汛的肩,“你肯定能过的。” “嗯,”荆汛突然有些局促,“那……我上去了?” “好,”常税眯着眼睛笑着,“是不是舍不得我?” 荆汛耳根一热,立刻快步朝公寓走了。 常税愣在原地,他应该没看错吧,他男神耳根好像红了!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干净过了,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着,桌子上没有一点灰尘,常税连衣柜都帮他整理了,堪称是无微不至了。 荆汛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在电脑桌面前坐了下来,拿出桌上的资料开始看,桌子常税只把垃圾整理了,并没有动这些文件资料书啊什么的,可能是怕动了后来他就不好找了。 他还挺细心的,比大学时候交过的那些乱动他东西的女生好多了。 看了一下午资料,荆汛正打算起身起泡碗面解决晚餐,结果一打开储物柜,里面空空如也。 荆汛拿出手机,给常税打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是不是发现方便面不见了?”常税一接通电话就说,“是我扔的。” “你扔了叫我吃什么啊?”荆汛说。 “等着,”常税说,“快了。” “等什么……挂了?”荆汛莫名其妙看着手机,常税在搞什么? 荆汛不会做饭,平时如果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吃些速冻的饺子啊包子啥的,要么就是国民代餐方便面,常税这种把他的粮食全扔了的行为,非常过分。 但他居然没生气,甚至听到常税说是他扔的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顶多在想那他该吃什么,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暂时被荆汛归入了他不好意思对常税发脾气中。 荆汛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开了部电影,然后边看边在美团上找店点餐。 附近这些店他都吃腻了,荆汛选得十分纠结,正在他终于决定吃什么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荆汛走过去,门还没打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喘气。 声还特熟,就是常税。 他把门打开了,常税拎着两个超大的超市购物袋,站在门口看着他。 “快,”常税喘着气说,“让我进去。” 荆汛帮忙接过两个购物袋,这俩购物袋,真心沉,他拎着走了进去,把袋子放到了茶几上,去倒了杯水给常税。 “真的是年纪大了记性不行,”常税接过水,喝了几口后说,“本来扔了你方便面我是想着要去帮你买些菜啊,酸奶啊什么的回来的,可又忘了,到家过了很久才突然想起来,就匆忙赶了过来。” 荆汛看着那两大袋子,心里一阵过意不去:“我可以自己去买的,不用麻烦你的。” “不麻烦,”常税打开袋子,把东西往外拿着,“我扔了你方便面,这是补偿,对了,你老实说,平常没少吃方便面吧?” “是没少吃。” “以后别吃方便面了,对身体不好,”常税说,“速冻食品也少吃,我给你买了面,鸡蛋,酱油,生抽,鸡精,你早餐可以煮面吃,对了,肉我也买了,还买了胡萝卜,今晚上就吃胡萝卜炒肉……我发现你冰箱里都没什么东西,我就去买了两箱酸奶,平时想喝的时候可以喝,还有些水果,多吃水果对身体好,酒啊饮料什么的我就不买了,对身体不好。” 荆汛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暖意,自从爸妈去世后,已经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也再没有一个人像老妈子一样,关心他的吃喝健不健康,对身体好不好。 “有点老妈子是吧?”常税笑了笑说,“我没追过人,就只知道追一个人得对他好,你凑合接受一下吧?” 荆汛点点头:“对了,这些多少钱,我发给你。” “不要不要不要,”常税立刻说,“你见谁追人的时候送东西还收钱的?再说了,我这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以前追女生的时候,送东西不随便拿一个都比这贵重?” “我……没追过女生。”荆汛说。 “……哦,”常税把要冰的东西拿到冰箱去,“对了,我还买了本简易食谱,其实做菜挺简单的,学的话很容易就能学会了。” “谢谢,”荆汛朝他走了过去,“谢谢你。” ☆、不care 那天晚上,常税硬是留下来展示了他高超的厨艺,做了个胡萝卜炒肉和蛋花肉汤,看着荆汛吃完了才走的。 第二天常税要上班,一天规规矩矩八个小时的班,平时一到上班时间就认真负责的他第一次上个班上得这么心神不宁。 荆汛他早上没有吃速冻食品吧? 他会煮面吧? 中午不会点外卖吧? 简易食谱他能学明白吗? 水果他吃了吧? 吃水果真的得趁新鲜。 ………… “常税啊,”经理拿着表格过来,“这就是对着填上去的表格,你居然还能弄错了四个名字?你今天一天在想什么呢?” 这是今天经理第三次说他了,常税不好意思的道歉:“我重做,一定不会再出错了。” “好好做啊。”经理拍着他肩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常税听到他出门的时候还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 - 分卷阅读8 :“常税今天怎么搞的,在想什么呢,出神出成那样?” 常税拿着表格坐下来,自言自语的回答:“想媳妇儿呢。” 想得再多都不如直接亲身实践,常税深觉他滔滔江水般的老妈子操心已经快溢出来了,于是觉得直接发个消息问问荆汛。 ——早上吃了什么? ——中午吃饭了吗? ——自己做的吗? 发完就在那等回复,手里的表格都得一块儿陪着等。 大概过来十多分钟,荆汛的消息回了过来,是一段视频。 常税匆忙找耳机戴上了,才点开了那个视频。 第一秒钟他就听到他男神能苏断他两条腿的声音:“刚刚做好菜,做的是青椒炒肉和土豆鸡,菜是早上买的,学着食谱做了一下,刚刚尝了,味道还不错。” 他边说边在拍桌上的菜,卖相是挺不错的,但常税没太多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画面里一闪而过的他男神的两条大长腿给吸引过去了。 荆汛全程没露脸,但光就这一闪而过的两条腿就够常税舔两年了。 白月光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势不可挡唰唰唰的! ——厉害。 ——我男神就是聪明! 常税秉持着一个迷弟和追求者的精神,在夸了荆汛两句之后又给他刷了一屏的花式夸人的沙雕表情包,结果就是,他男神不回他了。 难不成男神不喜欢别人发沙雕表情包?常税知错就改,一张一张的把图给撤了,撤到不能撤的图的时候,他男神消息回了过来。 ——撤什么? ——我都看到了。 ——我在吃饭呢。 ——你吃了吗? 常税:我他妈是什么沙雕脑回路啊? 我他妈哪来的脸想着男神弃饭不吃秒回我啊? 真不要脸! “吃了,”常税满心忏悔的捧着手机发语音,“公司十二点多就放我们去吃饭了。” “你这小学生跟老师道歉一样的语气是什么鬼啊?”荆汛也回了条语音,笑着说的,“我教师资格证笔试完那天,请你吃饭,我自己做的,当谢谢你的菜谱了,来吗?” ——来!下刀子都来! 常税秒速把消息回了过去。 “你真挺可爱的。”荆汛最后又笑着发了条语音过去。 自认为一点都不可爱的常先生此时完全不care男神又说他可爱了,男神都请他吃亲手做的饭了,说可爱算什么? 你现在连珠炮一样的辱骂我我都不care! ☆、顺利 知道荆汛这三天要准备考试,常税就没有上门了,毕竟有考完之后男神亲手做饭这种美好的福利在那顶着,三天不见男神怎么可能憋不住? 常税这辈子被人追过,但还真没追过人,他知道怎么拒绝人和怎么对一个人好,但具体追人怎么追他真不会。 早上发个早上好,没事儿发个在干嘛呢,晚上发个晚安,看到一家健康美味的水果沙拉店,就点一份送到荆汛家去,每天晚上例行公事的拿着男神的照片——暂时没脸撸一发——纯观看,看完之后再在睡前在脑海里yy一番。 常税的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荆汛笔试那天天气不太好,天空是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有瓢泼大雨洒下来的感觉。 因为早就定了闹钟,所以荆汛这天起得挺早的,他煮了碗面,吃完之后,去换好昨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的白衬衫黑西裤就打算出门了。 刚走到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荆汛拿起来一看,是常税的电话,他愣了一下,随后接了起来。 “荆汛,”常税在那边挺剧的对话啊,下一秒他是不是还要接一句“我喜欢你”啊。 完了,弯在不知不觉中了? 常税不知道他男神正在接受灵魂深处性取向的拷问,他现在特开心,他男神一夸他,他就忍不住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乐呵,跟他妈中了毒似的。 “谢谢谢谢……”常税不停的笑着说。 荆汛:“……” “你要出门了是吧?”常税终于收住了笑声,正经了起来,“一切顺利。” “好。”荆汛挂了电话。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情,好像因为常税的这个电话变得轻松了不少,荆汛拿好伞,背上鞋柜上的书包出门了。 旧公寓没有停车场,就划拉了几条线,当作停车区域,荆汛走过去,拿车钥匙打开他的小破车,坐了进去。 这辆小破车还是他读高三的时候,缠着老爸给买的,也是公司破产之后唯一幸存的东西了,车型已经很老了,各个配件也旧了,有时候开不平坦的路,肾都能给你巅出来。 但算起来,这辆车已经陪伴他十年了,人的一生,有几样东西,几个人,能陪伴你十年之久的,荆汛突然就想到了过世的父母,倒闭的公司,事事不顺的工作,以及那个暗恋他九年的常税。 心情神奇的酸涩中还透着一点甜蜜。 他到现在还说不好对常税是什么感觉,不过绝对是好感居多,但他不知道这种好感能否划分到喜欢里头,还是仅仅是好感——因为一个人孤单久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喜欢自己,无微不至对自己好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生出的好感。 下班之后,常税立刻开着他的宝马飙回了家,接着就是那天去赴和男神的约时的流程了,不过这次他没穿西装,去吃家常饭,穿西装太格格不入了。 常税穿的是一件白色上衣和浅色宽松牛仔裤,鞋子配得是一双白色球鞋,很显年轻的打扮,再加上常税本来就长得清秀,这样一来,更加像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大学生了。 “准备完毕!”常税对着镜子里扬着嘴角打了个响指,从厕所里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霸道总裁的保洁阿姨你是魔鬼吗? 是魔鬼吧。 ☆、是否 “牛肉,料酒,生姜,土豆,鸡肉,葱……”荆汛边小声说着,边往超市的购物车里放东西。 常税的简易食谱挺好使的 - 分卷阅读9 ,荆汛有信心,那上面的菜,不出意外,他应该都能做出来。 东西买好之后,荆汛排在队伍后面等着付钱,他撑着购物车懒洋洋的站在,眼睛随意的在超市里乱瞟,结果就瞟到了常税。 常税也看到了他,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走了过来。 他走到跟前的时候,荆汛问:“你怎么在这里?” “想你了,”常税笑着说,“想快点见到你,你穿白衬衫真好看啊。” 荆汛不争气的心跳硬生生的敲锣打鼓了起来,他低下头,不想让常税看到他开始发热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荆汛随便扯了个问题问。 “你说你考完的时候,我就开始算能遇到你的时间,知道你会下午才出来买食材,也猜到你会来最近的超市,我就来偶遇了。”常税说,“幸好让我遇上了。” “……我是打算做好再叫你过来的。”荆汛叹了口气说。 “可我想快点见到你,”常税脸也红了,“对了,考试怎么样?” “挺顺利的,”荆汛连耳根都通红了,“应该能过。” “真好啊。”常税说。 付完钱之后,常税强烈要求要帮忙拿袋子,荆汛无论他怎么说,都拒绝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到超市门口,刚推开门出去,就遇上了个熟人。 刘微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一条紧身裙把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任谁看了都觉得面前这人是个女神级别的人物,但她还真就只是一个女神经。 神经粗大热爱恶搞还混迹耽美圈多年的女神经。 “我天哪,这么帅,是荆……荆汛吧?”刘微瞪大双眼走到他俩身边,围着他俩转了一圈,“还有常税?你俩怎么在一起?” 虽然知道荆汛不喜欢男生,但看到这种两个帅哥一块儿超市购物的画面,刘微腐女心还是泛滥了,她措着辞问:“你们多久遇上的?荆汛不是都约不出的吗?” “四天前遇上的。”常税笑着回答。 虽然有些卑鄙,但他还是想在这个提出谁去约荆汛的人面前,骄傲的说出那天他把荆汛约出来了。 “四天前……那不就是我在群里提议的那天吗……妈耶你俩?”刘微简直的在朋友圈撒狗粮,我扛得住!” 常税:“……” 他拉着嘴角笑了笑,拔腿就追他男神去了。 刘微绝对是八卦届和消息流通届的扛把子,就那么一会儿的事儿,他已经把常税和荆汛在一起并且还是荆汛主动说了他喜欢常税这个惊天大事件在群里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描述过程中还很适当,绝对不过度的加了点儿自己的幻想色彩。 然后同学群就炸了。 荆汛放好东西之后,在车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拉开了车后座的门。 听到声音,常税回了头,有点惊讶的说:“不坐前面吗?” 荆汛脸刷地红成了他刚买的那号称无肥料无商突然暴涨,他心想难道是为了拿个什么东西做纪念?不过常税应该没那么痴汉吧? 荆汛抬头看了一眼前座,后者正在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但从荆汛的角度能看到他俊秀的侧脸和不明显的上扬着的嘴角。 这么开心?荆汛又低头去看手机,之前以黎遥的话已经看不到了,被后面消息给推到不知道哪上面去了。 荆汛往上划着。 ——你说代表什么? ——不就是代表他想拿个荆汛的东西做纪念但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傻傻的站在一边吗? ——想不到常税这么痴汉! ——我真挺意外的,读书那会儿,我们大家一块儿出去撩妹他不去,喝酒他不去,打游戏他不去,连学校联谊他都不去,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那种乖乖女,然后本人也是那种特别循规蹈矩克制隐忍的人,真没想到,常税他会喜欢男人。 ——而且还是汛哥。 ——不过想了想,像汛哥这种校园男神,他们同性恋见了没几个不会动心的吧? ——哎哎哎!黎遥你最后那句话难听了啊! ——微姐,哪里难听了? ——不是实话吗? ——不然常税喜欢汛哥什么? ——不是因为他帅? ——不是因为他优秀? 荆汛看到这里就把屏幕给摁熄了,他拿手指在常税的椅背上敲了敲。 “嗯?啊!”常税手差点抖了, - 分卷阅读10 “怎……怎么了?” “你小心点,别为什么能忘啊。 “嗯?”常税已经下车了,他走到后座把车门打开了,“是舍不得我的车吗?” 荆汛已经准备下车了,此时一条长腿已经迈下车了,但他却又没有继续动了,他也没理会常税的调侃,反而正经的问:“你为什么不问我刚刚遇到刘微时候说的话是怎么回事儿?” 常税愣了愣,随后红着脸说:“因为我不好意思啊,荆汛,我其实真的是一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虽然这几天人设好像已经塌得差不多了,毕竟这么老妈子还臭不要脸,但你说喜欢我这种事情,你不提起,我真的没有底气也没有那个脸追着问,你明白吗?” 荆汛点了点头,心中一片了然。 “那你亲我一下吧?”荆汛把头仰了起来,眼睛轻轻的闭上了,“我试试看。” 常税惊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但此时荆汛这种可以算得上乖巧的仰头闭眼等着人来亲吻的样子,对他实在有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常税手扶着车门,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分。 常税是挺想来个法式热吻的,但荆汛只说了亲他一下,他不敢太过线了。 荆汛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头也依旧仰着,他的声音有点怪异的沙哑:“再亲一下,伸舌头。” 刚刚直起身子,因为这个轻吻害羞得都快冒烟儿的常税:“……” 是你说的法式热吻啊,接好了。 单身二十六年的老狗常税跟吃了□□似的,把荆汛一把按倒在了车座上,膝盖顺势抵开了他的双腿,整个人压在了荆汛身上,嘴唇也在荆汛震惊的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紧紧的贴了上去。 这个吻比上次醉酒的那个吻感觉强烈,而且没有荆汛的打断,也持续得更长,荆汛没有和人接吻的经验,他怔着任凭同样没有经验,吻技生涩的人在自己口腔不停的翻搅缠弄着。 虽然他没有回应,但他急速加快的心跳,以及和常税相抵在一起竟然也真的慢慢有了反应的下身,无一不在提醒他那个已经呼之欲出的答案。 常税终于松开了他。 “怎么样?”常税微喘着,鼻尖与荆汛的鼻尖相抵着,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身下的人,“你想试的结果怎么样?” 荆汛推了推他的肩,也有些喘着说:“你先起来。” 常税向后退了一步,从车里出去了。 荆汛也坐了起来,他往常税的裤裆那块儿扫了一眼,竟然在这尴尬的情况下还忍不住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硬成这样,你反应不小啊。” “废……废话!”常税正憋着欲火,被他一说全身血液都烧了起来,“我提着枪呢,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擦枪走火了我就管不住了啊。” “好了,”荆汛收起了笑容,从车里出来了,他抖了抖裤子,“其实我也有反应,就没你那么大而已。” 常税想说那你还真是实诚啊,但没说出来,怕被抽。 “我好像是挺喜欢你的,”荆汛突然又说,“你刚刚亲我,我挺心动的,也挺开心的。” “那你的意思是,”常税有点不敢相信,“是你也喜欢我的意思?我追到你了?” “是的,”荆汛绕过他,走到后备箱那里去拿东西,“你追到我了。” “我操操操操操,”常税都他妈快炸成烟花了,“男神你这么好追的吗?” 他都还没做些什么呢,前后不过五天就拿下了他白月光? 这么幸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强调一下,本文沙雕文!重点是沙雕! ☆、戏精 “上去吧,”荆汛把东西提了出来,关上后备箱往楼上走,“走吧。” 常税看了看周围,反正也没人,他于是就端着枪追了上去,在荆汛身后笑着走着。 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荆汛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常税:“你今天这身也特别好看,很……帅。” 常税帮忙提着东西站在门旁,手里的东西差点全掉地上了。 男神这是在商……商业互吹吗? “谢谢。”常税想了想说。 荆汛已经把门打开了,正在蹲着换鞋,听到这话抬起了头,正对着常税一路上来仍然没有平息下来的“枪”,他哭笑不得的说:“你持久力挺好啊,还没下去?” 不撸一发下不去,我就是这么强大。常税是想这么说的,不过觉得在男神面前面子多多少少还是要留一点,形象不能再塌下去了,于是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这不是一直很激动吗,而且持久力好不好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 说完他就想给荆汛跪下了,男神你打死我吧,我太不要脸了。 荆汛倒是真没想到常税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到常税脚边,然后站起来拍了拍常税的肩说:“等我学习了再说。” “学习?学习什么?”常税把袋子递给荆汛,边换鞋边问。 “学习怎么试啊,”荆汛拿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我没研究过男男小黄片儿,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常税完全没想到他随口委婉的一说,他男神能这么认真的对待,顿时心花怒放了起来:“好!” “你就别进来了,”荆汛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往沙发那指了指,“你去那坐着,玩手机看电视都行,去我房间玩电脑也可以,但别进来。” “不能看着你做菜吗?”常税走到厨房门口问。 “能,”荆汛说,“但你端着杆枪看着我,我……很……没安全感。” 常税:“……我……去趟厕所。” “是去撸吗?”荆汛勾了勾嘴角问。 “这种事我们可以不说出来吗?”常税瞪着他,“我不要面子的吗?” “好,”荆汛把厨房门顺手拉上了,“你去吧。” 常税走到厕所,在里面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三天不见但还是相当干净 - 分卷阅读11 整洁无异味的厕所。 然后他洗了个手,站在马桶面前,把裤子拉链拉了下去,手握上去的时候,他脑海里不停闪现着刚刚在车里的画面,荆汛柔软的唇的触感仿佛现在还停留在他的唇上,常税闭上了了手上的速度…… 荆汛拿着菜刀,欻的一声劈开了一个特大号的土豆,差那么一点就剁到手了,他这次做菜做得有点心神不宁的,想的都是常税的事,不过也正常,他不久前才回应了常税的心意,要这会儿真能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那才是见了鬼了。 而且在一墙之隔的厕所里,常税说不定还真的在撸呢,荆汛想到这里,脸又热了起来,以前一个个前凸后翘的女朋友天天在他面前晃达,他都能跟个和尚一样内心毫无波动,现在却想想常税就能这么,他啧了啧,挤了点洗手液放到手上,仔细的洗了起来。 常税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荆汛的土豆炖鸡已经在锅里了,他正在切着牛肉,听到常税的脚步声,忍不住问了句:“完事儿了?” 常税:“……你闭嘴!” “刚追到手就这么凶,”荆汛有意调侃他,“我脾气也很大的,一个不开心我甩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要做我交往时间最短的前任吗?” 他话刚说完,厨房门就猛地被拉开了,常税站在门口,他刚刚洗了脸,脸上还挂着水珠,他的眼框发红,衬着脸上的水珠,一副哭得伤心的模样。 “我要是变前任了,”常税说,“我就哭给你看,天天哭,堵着你哭,我不仅脾气超大超凶,我还是个哭包。” “我开玩笑的,”荆汛急了,“别哭啊,我特别招架不了别人在我面前哭。” 常税藏在身后的手更加用力的拧了一把自己的腰,于是眼眶里真的滚了几滴泪珠下来:“你说了喜欢我的,就不能反悔,开玩笑也不准说。” “不反悔不反悔,”荆汛看他这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不停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以后也不说了,开玩笑也不说了,不会让你变前任的,我保证。” “真的?”常税红着眼睛吸着鼻子看着他。 “真的。”荆汛说。 “那行,”常税从外面把厨房门关上了,“你继续做菜吧,我去看会儿电影。” “好,”荆汛的声音里还透着关切,“别哭了啊。” 常税没回答,怕一张口就乐出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常税:之前那个面子看得比命重要的真的不是我!!! ☆、可爱 荆汛不愧是大学四年,专业满分的人,学习能力是真的牛逼,就今晚上做的这五个菜,长相和菜谱上如出一辙,味道也竟然出奇的好。 常税端着碗努力保持着矜持的吃着,荆汛却在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 “多吃点,”荆汛说,“刚刚开玩笑的事儿过去了啊,不准再生气了。” “我生气很好消气的,”常税觉得虽然刚刚那招不错,但有点毁他在男神心目中善解人意的性格,所以必须挽救一下,“刚刚生气是因为你说了不喜欢我这种事,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事,我很难生气的,而且我生气真的特别好哄,随便说两句好话就能消气了,就像刚刚那样,总之,以后咱俩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是那种作天昨地的人的。” “好,”荆汛接着给他夹菜,“我没误会你是那种作天作地的人,而且我要是喜欢你,你作起来也是可爱,但哭的话我就不行,就是你一哭我就特别不好受,懂吗?” “这算是情话吗?”常税夹着碗里的肉咬了一口,笑着问。 “你要觉得是就是吧,”荆汛说,“那我现在叫你什么?男朋友吗?” “咳咳……”常税一个激动就被嘴里的食物给呛住了,荆汛连忙递了杯水过去。 “怎么了?没事了吧?”荆汛走到他背后,帮他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后背。 常税喝了一大口水,他擦了擦嘴角说:“没……没事。就你以后说这种比较……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话的时候,别挑吃饭开车这种时候说,我这个人……比较容易激动。” “男朋友这个词算惊天动地感人肺腑?”荆汛挑了挑眉问。 常税又喝了口水:“在我这算。” “那以后都不能叫了?”荆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和别人介绍的时候也不能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是不是只能这么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是我朋友’?” “我只是说不要在吃饭和开车的时候说这种话好吗?”常税超凶的瞪着荆汛,“再逗我玩儿,我真哭给你看啊。” “天哪,”荆汛捂着额头乐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可爱,就是不好玩儿。” “没有!”常税一阵紧张,他立马放下杯子,“我特好玩儿了!随便怎么玩!刚刚我是开玩笑!我不哭!” 荆汛更乐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常税内心叹气五连:男神说我可爱了。 男神他说我可爱但是不好玩儿。 男神又说我怎么那么可爱。 可我不喜欢被人说可爱。 那我是该生气呢还是该生气呢? “想什么呢,”荆汛终于没笑了,他夹了块孜然牛肉放常税碗里,“你好玩,特别好玩,行了吗?吃饭吧。对了,你哪天有假,我请你看电影吧?” 常税内心立刻变成兴奋三连:男神给我夹菜了! 男神说我好玩了! 男神他要约我去看电影! “去!有假!”常税一点没矜持,激动得就差没蹦起来了,“明……后天就有假!” “那就后天去。”荆汛笑着看着他说。 吃完饭后,常税赶着荆汛收拾碗筷之前,飞速把东西都收拾进了厨房,并扬言说:“你做饭我洗碗,男男朋友就应该是这么相处的!” “可你今天是客人,”荆汛走了过去,“碗哪有让客人来洗的?” “那我是不是你男朋友?”常税看着他。 “……是啊。” “那出去,都一家人了分个屁的客人哦。” 荆汛看他那没好气的样子,竟然也觉得挺可爱的,于是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赶在常税激动之前从厨房出去了。 果然,他刚走到沙发面前坐下,就听到了常税从厨房里发出的吼声:“荆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撩火!” 荆汛窝在沙发里,嘴角大幅度的上扬。 常税洗完碗之后,又顺手把厨房 - 分卷阅读12 里擦了一遍,回过神来又觉得地上湿了,于是又顺手把地拖了,非常有做保洁阿姨的自觉。 “你不用这样,”荆汛说,“我多过意不去啊。”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常税把围裙脱了,挂在墙上,“下次我再奴役你去收拾我家就得了。” “行,”荆汛一口答应,“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呢,离这儿远吗?” “有点儿距离,”常税说,“就在电信大楼那边儿,我公司也在那边,回家我发坐标给你。” “好,”荆汛说,“后天看完电影请我去你家坐坐吧?” “住那儿都没关系。”常税笑着说。 “同居啊,”荆汛想了想说,“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男神你真的是一个很认真直白的人! 想到这里,常税起了捉弄他的心思:“那你说怎么才不算早啊?是不是应该先来一次爱的深入交流,上个床什么的才不算早?” “不知道,”荆汛很认真的思考着说,“按我以前的规律,在一起之后,应该看共十场电影,约过十次餐厅吃饭,陪她逛过十次街,床,我们不上床,但差不多做完这些之后,我才会带女朋友回家。” “我就不用这样了吧,我可不是小姑娘儿,我是男朋友,”常税带点小骄傲的说,“而且我已经来过你家三次了!” “嗯,”荆汛说,“你不用。” “对了,问你个事儿,你和你以前女朋友一般都是怎么分手的?”这个问题常税真的好奇了很多年了,非常想要知道答案。 “可能就是……”荆汛微微皱着眉头说,“因为我们……不上床?” “这样啊,那行,”常税当机立断,“为了我们不分手,上床这件事一定要提上日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沙雕的一天。 争取卡在17章完结,我真的非常喜欢7这个数字! 裸更的我打算发完这章就立刻去码《方针》,争取今天能更新吧。 然后暗搓搓的说一下下,不出意外,我的文应该都是开车的,就放微博的那种真点儿车,总觉得这样才完整…… 明后后后两天应该都特别忙,但争取把车熬出来。 ☆、想你 “好,”荆汛说,“我会多去找点男男小黄片儿学习学习的。” 常税眼神发亮:“真的吗?” “真的,”荆汛揉了揉他的头发,“都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 被男神摸头的感觉特别好,常税踮起脚尖,看着荆汛说:“那好,我可记着了,我现在要回家了,男朋友,给一个晚安吻吗?” 荆汛没说话,直接扣住常税的后脑,把他压在墙上,接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脸都红透了,常税站平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凑上去在荆汛性感的锁骨舔吻了一下,随后立刻像被火烧尾巴了一样,松开荆汛就拉开大门走了。 荆汛靠在墙上,在自己锁骨那摸了一下,嘴里小声说着:“三,二,一……” “去他妈的忘记换鞋了!”常税拧着门把将门打开了,气冲冲的走进来弯腰换着鞋,都没敢往客厅里望一眼。 把拖鞋放回鞋柜后,常税站了起来,刚打算转身走人,就被一股力量推到了鞋柜上,荆汛猛地吻住了他的嘴唇,稍作停留后,嘴唇一路流连向下,在他的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行了,”荆汛抵着他的额头,“晚安。” 常税眼角泛上了□□的红,他偏了偏头说:“晚安。” 荆汛为他打开门,送他下楼了。 一天后。 “荆汛,”常税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里,“我要拧掉我们经理的狗头!” “怎么了?他为难你了?” “那倒没有,”常税踹了椅子一脚,压着声音吼,“就是那孙子非要我明天和他一块儿去出差,去做一个新项目,要他妈待十二天!将近两个星期!我要两个星期见不到你了!还有我们约好一起看的电影!还有还没上的床!我他娘怎么这么委屈啊!” 第一次感受常税一连串粗口的荆汛莫名其妙的觉得他这样都特别可爱,这人真的是……连爆粗口那么可爱。 “别气了,工作需要也是没办法的事,”荆汛安慰他,“电影可以回来再看,床也可以回来再上,我又不会跑,而且我保证,在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把床上知识学习得十分透彻。” “可我会想你啊,”常税说,“我会很想很想你啊。” “我也会想你的,”荆汛说,“偷偷告诉你,前天你回家了之后,我就开始想你了,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个人。” 常税咬着嘴角:“那我们这两个星期要一直联系,跟发了疯的网狗一样联系,你要记得好好吃饭,菜和水果一次少买点,可以多出去几趟,但一定要吃新鲜的,房间要每天都好好收拾,觉也要好好睡……对不起我跑题了,最重要的是,要记得想我。” “我会的。” “那挂了啊?” “嗯,常税,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常税把手机拿得离自己远了些,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之后才贴到了耳朵旁。 “荆汛,”常税低沉的说,“我爱你。” 荆汛那边沉默了一会之后说:“我也是。” 十二天后。 经理对于好不容易能来出一趟差感到非常幸福,死活拉着常税,要他陪着去当地的旅游胜地玩玩,被常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经理,”常税把行李箱立了起来,整了整领带说,“我说了八百遍了吧,我喜欢的人,我的爱人,还在家等我呢,我再不见到他就要疯了,我疯起来很可怕的,可能会在和你一起看海的时候跟你来一个我跳,你不跳也得跳的唯美戏码……我真走了,别拉我,我踹你了,真踹了,毫不留情踹了,我不要工作了啊,我说真的,你还拉?……说了我会真的踹的,别看我,不准开了我,不然我就去公司说是你对我死缠烂打我才动的手,我现在不要面子了的!” 仅仅只是想拉个人去看个风景旅个小游的经理:“……” 你爱人是天使吧,七彩的那种! 短信上,常税说他的是九点的航班,大概两点到。荆汛吃了午饭后,十二点多就从家里出发了,他没告诉常税他来接他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常税刚下飞机,就立刻拿出手机给荆汛打了个电话过去。 已经在机场的咖啡厅里等的昏昏欲睡的荆汛被铃声吵了醒来,见到是常税的电话,立刻接了。 不小心点了免提,对面的人激动的喊声立刻充斥了整个安静的咖啡厅:“男朋友!我到了!再给我二十分钟!我立刻出现!我们去看电 - 分卷阅读13 影!看电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沙雕。 明天很忙,后来,应该也很忙,估计明天没法儿更,后天尽量更。 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电影 全咖啡厅的人都知道了这个高大英俊的帅哥是个gay。 荆汛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把免提点成了听筒,贴到了耳朵边。 “荆汛?你在听吗?你听得见吗?” “听得见,”荆汛温柔的说,“等我,在机场门口等我。” “啊?嗯?”常税完全不敢相信,“你在哪儿!” “在机场咖啡厅里,”荆汛站起来去结了账,然后走出了咖啡厅,“你别动,我来接你了。” 常税眼眶一个没商量好就湿润了:“……你怎么这么好啊?” “这有什么好的?”前直男荆汛不以为然,他往机场口那边跑了起来,边跑边说,“和以前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这是常规操作。” 常税眼眶迅速干了:“你能不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吗?懂不懂情趣啊!有没有情商啊!我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二日没见都快如隔二十年的思念之情还没来得及见着你人爆发出来就都让你这一句话给扎没了!” 前直男荆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到了你了,常税。” 常税拖着行李箱,长身直立着,听到荆汛的声音立刻回了头,结果就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拥抱给环住了。 “对不起,”荆汛的下巴在常税的前额摩擦着,手紧紧的锢着他的腰,“对不起,是我没情商,是我傻逼,我以后再也不提过去那些事儿了,别生气好吗?” “没生气。”常税闷着声音说,“……我没生气。” “那看电影去?”荆汛松开他,没有在意这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看完电影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常税在他下巴上轻吻了一下,把手伸过去和他十指相扣着,“走吧,男朋友。” 去电影院的路上,常税看着车,荆汛在副驾上查最近的电影:“想看什么?喜剧?科幻?爱情?恐怖?动画?” “科幻吧,”常税说,“我在这方面的爱好还是非常大众化的。” “那好,”荆汛笑着说,“我们就看科幻的,就二十分钟后有一档,还带点恐怖元素,ok吗?” “行。”常税点点头。 电影院的人永远都不算少,哪怕现在是炎热的三伏天,哪怕档期上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大片,情侣,朋友,暧昧期的男女仍然会选择看电影为一个由头,借此升温感情。 荆汛去取票,常税在柜台上买吃的。 “怎么样了?”取好票后,荆汛走过去问。 “买好了,”常税抱着怀里的吃的说,“情侣套餐。” “好,”荆汛接过两桶爆米花,“进去吧。” 这部电影好像非常不火热,荆汛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快开场了,可座位上的人却寥寥无几。 “比较冷门啊,”荆汛买的是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周围都没一个人,常税找到位置坐了下去,“看来这年头看喜剧爱情的还是比较多,我看刚刚进来的人,进的好像都是一号厅,好像放的是个挺感人的爱情片儿……那么荆汛,你选座位的时候,就知道没什么人看这部电影吧?科幻片也不是就这一部,可你还是买了这个,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在电影院进行的不可告人的企图呢?” 常税话刚说完,电影就开场了,灯光刹那间全熄灭,整个厅里都被黑暗笼罩着,只有前方幕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常税没等来荆汛的回答,他啧了声,往下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微弱的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里,荆汛把手里的爆米花和可乐放到旁边的空座上,侧过身扳过常税的肩膀吻了上去。 荆汛带着可乐味的微凉嘴唇贴上来的那一瞬间,常税没有任何迟钝的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累成狗。 睡之前赶着码完了。 依旧沙雕 依旧凑合看吧大可爱们。 谢谢支持! ☆、哒哒 一个悠长甜蜜的吻过后,常税拿手肘推了推荆汛,红着脸小声说:“可以了,想做什么也得憋着,这里面可是有红外线的。” “知道,”荆汛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就是想亲一下。” “那把爆米花拿过来哒。”常税说。 “好哒。”荆汛把爆米花和可乐都给他拿了过去。 “你这十多天过得好吗?”常税说,“教师资格证的成绩出来了吗?” “还好,除了想你,一切都好。” 常税脸更红了,心说这货为什么十多天没见情话竟然能说得如此炉火纯青了? 怕不是刷了不少沙雕土味情话帖子。 啧。 “教师资格证成绩出来了吗?”常税越过了想你这个话题,接着问。 “还没有,18号才能查。”荆汛拿着可乐递到他嘴边,“你呢?出差顺利吗?” 常税就着他的手喝了口可乐,咂咂嘴说:“顺利,除了想你,一切顺利。” 荆汛啧了声:“你讽刺我。” “没有,”常税飞快凑过去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我是真的想你。” 电影挺无聊的,常税一个科幻电影迷都看不下去,也怪不得人这么少,他看了大概四五十分钟后,就说饿了,直接拉着荆汛离场去吃东西去了。 “去k吧,”荆汛帮他打开车门,“他那里的焗饭特别好吃。” “行。”常税坐了进去,“你和k的老板很熟吗?” “熟,”荆汛也坐了进去,把车发动了,“老徐是以前我们家公司还没倒之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那个有钱有势的我什么都没有了之后,唯一一个没有避开我的朋友了。” “他长得还挺帅的呢,”常税伸了伸胳膊,“这么不离不弃,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他丫喜欢我个屁,”荆汛捏了把常税的脸,“醋不能漫天乱吃,他都有儿子了,见了我就扑上来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特可爱。” “谁吃醋了,”常税把脸朝着车窗,“开你的车。” 荆汛乐了:“十多天没见感觉你……矜持了?” “荆汛,荆男神,荆白月光,”常税靠着车窗,叹着气说,“你能稍微不那么……直吗?我们偶尔也可以委婉一点?而且我并没有矜持,我非常的热情。” “哦,”荆汛正经的应了声,笑容也收住了,“十多天没见,你越来越害羞了。” 常税瞪着他,以无言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要是荆汛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全 - 分卷阅读14 都想的是想和他上个床,他就知道他现在矜持害羞个什么了。 荆汛看上去和k的老板确实挺熟的,一进去就和正在柜台前站着的老板拥抱了一下,还笑着把餐点了。 常税在桌子旁坐着,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俩。 “他真点儿钢筋直,”荆汛拿了两杯柠檬水过来,“别看着了。” “没看着,”常税拿了杯柠檬水低头喝着,“吃完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荆汛反问。 常税抬头,满眼期许加暗示的看着他。 心直口快的荆先生瞬间秒懂:“知道了,去你家,把上床提上日程,放心,我在家已经观摩过不少片儿学习了,我连什么姿势最适合第一次都百度了……” 常税一把伸手捂着他的嘴巴,压着声音说:“我们能不能别在这种人来人往光天化日的地儿聊这种事儿?” “不是你要聊的吗?”荆汛闷着声音问。 “但我没说要聊这么详细啊,”常税声音压得更低了,“这种事儿细聊也是床上聊,懂吗?” 常税说完就松开他坐了回去。 荆汛于是开始乐,边乐边说:“懂了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凑个三七二十一再结算了。 对了专栏完结了个沙雕小小短篇,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 谢谢支持!爱你们! ☆、情动 k的东西味道都挺不错的,荆汛和常税吃饱喝足之后,立刻赶着开车回去思□□了。 虽然经历了看电影吃饭,到家的时候已经近五点了,但太阳还坚强的挂在半空,尽职尽责的照耀着整座城市。 但饥渴难耐,色欲熏心,并且满脑子只有上床上床上床干干干的常税完全不care白日宣淫这种世风日下的事,急急忙忙拉拉扯扯的把荆汛带回了自己家。 他打开门拉着荆汛的衣领往门内一扯,火热的嘴唇立刻贴了上去,舌尖舔舐过柔软的嘴唇,野兽一般的与对方的唇舌纠缠着。 荆汛心里还惦记着看看常税的房子长什么样呢,哪想一进门这人就饿虎扑食似的吻了上来,心里既是喜悦,又是情动,便也顾不得其他,全身心只想着和常税紧密的相贴着。 两人在门口吻了很久,吻到嘴唇都通红了,吻到脖颈上都盖满了属于对方的印记,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常税这时候才发现门都还没关上了,也得亏他住七楼,平时没什么人,要不然这架势要是来个心脏不好的老奶奶,准能给人吓晕了。 荆汛则走了进去,浏览着常税干净整洁的房子,整个房子都走得简洁干练风,但又在各种细节上昭示着它的主人真的是个小可爱。 比如茶几上来不及收起来的浅黄色手账,比如冰箱上贴着各种动漫的卡贴和粉色的便利贴,比如它灰色的沙发上,竟然扑的是暖黄色的毛绒绒的沙发垫,以及电视柜旁边那个显眼的草莓味的润滑剂…… 润滑剂! 常税居然连这玩意儿都备好了! 而且显而易见是出差之前就买好了的! 其谋划之深啊。 啧。 “别看了,办正事……”常税把门锁上,边走过来边念叨。 “等会儿,”荆汛转过身拉住了常税的手腕,指着电视柜旁边的润滑剂说,“内心住了个小公举的常大可爱,能告诉我,你这草莓味的润滑剂是多少天前就开始谋划上了的?” 自认为一点都不可爱内心也绝对没有住着小公举的常税被他这两词都快气萎了,他瞪着荆汛说:“再说我可爱我真抽你了,毫不留情的那种,还有小公举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之前可爱可爱也就算了,现在还升级到说我公举了?还能不能行了?” 见他有生气的迹象了,荆汛连忙哄人:“能行能行,说你小公举说你可爱不是因为你这里有些小玩意儿是真的都挺可爱的嘛,看,润滑剂都是草莓味的呢。” “草莓味怎么了?”常税走过去,把那号称诱惑草莓的润滑剂拿了起来,“草莓味的就小公举了?那我告诉你,我还要用这草莓味的小公举干你呢,不服憋着!” 荆汛猛然想到了常税话中的重要问题,虽然说上床是提上日程了,但他一直观摩的都是如何去做一个让受舒服的好攻,可现在常税的意思仿佛是他要干……干自己? 这问题就比较严肃了。 “常……常税,”荆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聊一下谁上谁下这个问题?” “聊屁,”常税大步过来搂住了他,把他往沙发上一推,接着压了上来,“我上,你下。” 荆汛偏头让他在自己锁骨上吮吸出了一个绯红的吻痕,他微喘了一声说:“要不我们公平一点呗。” “哦?”常税支起身子,看着他,“你想怎么个公平法?” “石头剪刀布怎么样?” “……荆汛你幼不幼稚?” “幼稚,但是公平。” “公平个蛋,不来。” 荆汛扶在他腰上的手一使劲,就把他整个人给掀开了,紧接着自己紧紧的压了上去,充满攻击性和□□的眼神注视着常税:“不来我们就各凭本事,看谁能上了谁?” 常税瞬间怂了,要是实打实的凭本事,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必输无疑,荆汛的身高摆在那里,而且力气也很大,毕竟是曾经能将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公主抱的人。 “来……石头剪刀布就石头剪刀布!”常税推了推他不情不愿的说,反正凭本事他必输,这种运气使然的事儿,他好歹还有五成的机率呢。 “你啊……”荆汛松开他坐到了一边,宠溺的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来吧。” “嗯?”常税完全没想到还没开始划拳自己就能有这样一个意外之喜,惊讶的看着荆汛,“为什么?” 荆汛偏头在他耳侧亲了一口:“因为看你可爱。”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往浴室走:“虽然没出汗,但好歹在外面晃荡一天了,先洗个澡吧。” 常税还没太反应过来,荆汛已经走进了浴室,还在里头问:“你这里挺多瓶瓶罐罐的啊,还都是不知道哪国的字,你这沐浴露是哪个啊,哦,好像是这个,黑色的牌子是吧……哎!你就在门口站着,别进来!” 怀着不纯动机站在浴室门口的常税:“为什么?一块儿洗吧,我浴室挺宽敞的。” 荆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看了一眼常税昂扬的下身:“因为怕你直接把我按浴室吃了,年纪大了,第一次不想玩这么激烈的。” 常税:“……”你明明就生龙活虎好不好? 但荆汛在上下这种非常严肃的事上已经因为他很不满意的一个原因退了一步老大的了,他也应该退一步。 “沐浴露就是那个,浴室柜里 - 分卷阅读15 面有新的毛巾,浴巾也有,新内裤……算了,你就裹块浴巾出来,不裹都成,反正我窗帘拉严实了的,”常税转身回了沙发,“我等你洗完。” 荆汛应了声好,把门关上了,他速度很快的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面,任凭温暖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手也仔细的挤了沐浴露搓着…… 他其实挺紧张的,可以说是相当紧张了,他没有跟人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有的这方面的知识还都是来源于这几天看到视频和搜的百度,但怎么做个受他还真的没有学习过,毕竟前二十二年,无论如何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一个男人上床,还是当被压的那一个…… 可以说是世事难料了。 常税焦虑的躺在沙发上,眼睛干瞪着天花板发呆,但脑子里倒想的挺多的,一会儿是他要怎么这么凶猛的把荆汛干到哭,一会儿又怂得怕第一次技术不行伤了荆汛,想的相当矛盾。 荆汛这个澡洗了相当久,久到常税觉得要是这个时间让他来够搓掉两层皮了,荆汛才裹着浴巾出来了。 久居室内偏白的皮肤上挂满了未被仔细擦拭掉的水珠,水汽朦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紧实的腹肌和那延伸到白色浴巾下充满了诱惑的人鱼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刚刚好不容易也有点平息下去的迹象的常税秒速升旗了。 他克制着自己不管不顾冲上去的冲动,直接冲进了浴室,并痛苦的喊了一句:“等我飞速洗个澡!” 荆汛不由的笑了笑,在门外应着:“好,床上等你。” 浴室的常税差点被他撩到腿软。 厕所还有荆汛刚刚遗留下来的沐浴露的香味,常税洗个澡洗得非常心猿意马,麻利的把自己涮干净 扯了快浴巾围上就奔出去了。 他火急火燎的跑到卧室,就看到荆汛靠在床头研究着手上的草莓味润滑剂。 常税舔了舔嘴角,把浴巾往边上一扔,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跃上了床。 …………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内容微博自取。 谢谢支持! ☆、落定 荆汛是挺能睡的那一派,但今天却起得格外的早,意识清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天竟然还只是灰蒙蒙的,荆汛下意识撑起身子坐起来,结果手刚刚放到身侧,就撑到了一片温热,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那一刹那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掀开被子往下看了一眼,幸好两人的内裤还都是穿好的,昨天常税折腾了他挺久的,持久力也比这人斯文的外表看起来强多了,到最后,他几乎意识都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常税抱着他去浴室给他仔细清理了,似乎还因为力气不够,所以还摔……摔了他一次? 荆汛看了正在熟睡中的常税,不由的感慨了一声,随后俯身在他俊秀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打算起身下床。 常税昨晚应该是给他后面上过药,所以此时并没有那种帖子上所说的初夜之后火辣的灼痛,但也没好到哪去,至少不适是有的,而且腰也很酸。 但荆汛还是起来了,他慢吞吞的走到了浴室,站着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总体来说还是可以,没有憔悴什么的,不过嘴唇挺红的,多半是昨天常税疯起来的时候啃的,上半身也布满了绯红的吻痕,脖子和锁骨那些见人的地方都没放过,像是要在他身上刻满属于他的标志一样。 荆汛挤上牙膏,刚刚刷了没两秒,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啊”的一声,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去看看,就看到常税跑了过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并在看到自己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怎么了?”荆汛开口问,结果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现在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原因只有一个——昨晚上叫床叫的。 他瞬间一阵不好意思,脸立刻就红了。 “你起来没多久,我翻了个身,没碰到你,我就瞬间吓醒了,醒来一看,身边果然没有人,我怕……”常税顿了一下,脸红得程度不比荆汛小,“我怕你嫌弃我技术不好,一个生气就走人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走的时候身体不舒服然后啥啥的。” “你也忒能想了,”荆汛叼着牙刷凑近了看着他,调笑着说,“昨天床上得什么不是还挺得意的吗?一个劲的问我舒不舒服,怎么睡了一晚上,自信睡没了?” 常税没说话,非常有威胁意味的指了指自己晨勃的下半身,意思不言而喻。 “哎呦。”荆汛笑了起来,冷不防被泡沫呛到了,他赶紧转过身去,把泡沫都吐了出去,然后开始漱口。 “你哎呦什么啊,”常税跑到他旁边,满眼心疼的看着他,“我就开个玩笑,还能真一大早把你按这里啊?你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后面没事吧?” 荆汛漱完口,洗了把脸之后坚强的把刚刚呛着之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哎呦,你刚刚是想威胁我吗?你这自信心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 “……我”常税语噎,干脆不说话了,凑过去搂着他,脸在他锁骨那拼命蹭着。 “行了,”荆汛偏头看了一样镜子里都只穿了条内裤的两个人,“既然醒来了就洗漱,有衣服吗?借我一身。” “借屁,”常税松开了他,“衣柜里你喜欢哪件随便穿!” “行,”荆汛也不争,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这个屁给我留着,过两天我会借的。” 常税:“……” “怎么?”荆汛眯着眼睛笑看着他,“一人一次你还有意见了?” 常税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没有……就是,你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勉强还行,”荆汛说,“对了,你昨晚上是不是还摔过我一次,还给我后面上过药?” “是上过药,不然怕你今天难受,”常税后面的问题回答得挺溜,就是提起前一个问题就支吾了,“摔……摔的话,我,我,我就是一个不小心。” 其实不是不小心,原因特别简单,真就是他力气没那么大,荆汛虽然瘦,但好歹一米九的身高和那么多紧实的肌肉摆在那里呢,他就是吃了身高的亏,才…… “行了,”荆汛其实也知道原因,他揉揉常税的头发,“又没怪你,就问问,你快洗漱吧,我在去床上躺会儿。”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赶在十二点之前更新的,但码着码着就超时间了。 还没睡的大可爱们晚安! ☆、同居 笔试的成绩短时间内出不来,再过小半个月就要面试了,这对荆汛来说没什么难度,面试考得就是你的上场领导能力和应变能力,有些内敛的人,一上台一看到面试官就怯场了,一准完蛋。 但荆汛大学时候当了四 - 分卷阅读16 年学生会主席,主持的大大小小活动合着都快几十场了,所以面试对他来说,只要稍微花点儿心思准备一下就可以了。 在他没有拿到教师资格证的这一段算得上小漫长的时间里,他都勉强算得上挺闲的,而且不受束缚。 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儿待着。 这种好处当然是被常税一点没剩的占了,自从那天上了次床之后,常税就非常“善解人意”的去了荆汛的小破公寓,把他的东西全打包过来了,美其名曰要好好照顾他,让他这些天全身心的准备面试,实际上打得就是要和男神同居的龌龊心思。 荆汛都是和他在床上进行了身心深处交流的人了,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但都是男朋友了,同居算什么,常税乐意他就能宠着。 他乐意宠常税,常税却不太乐意被他宠着,而且还反过来把荆汛当掌上明珠一样供着了。 常税把装东西的纸箱一个个划开,往外整理着东西,荆汛看到了,立刻从沙发上下来了,想去帮他,结果常税一个动作就给拦住了:“你别来,你就在沙发上坐着,我来就行了,又没多少东西,一会的事儿。” “那也不能去清东西是你,清过来还要整理的也是你吧,那我岂不是太没用了。”荆汛坚持说。 “不是你没用,”常税放下左手拿着的一件衣服,揽着他的肩往卧室里走,“这不是因为你昨晚上你……总之后面多少还是会不舒服的吧,你就先休息,我这真不是觉得你没用,要换作你没事儿的时候,我绝对不拦着你……你别不信,真的真的真的,来来来,坐着坐着。” 荆汛就这样被他像请坐月子的心肝儿老婆一样请到了软和的床上,常税还特贴心的帮他把鞋脱了,然后叮嘱:“你就在这休息,今天中午饭也是我做,想吃什么?” “咱俩各退一步,”荆汛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坐月子的心肝儿老婆形象,“东西你整理,饭我来做,好不?” “不……”常税头一摇就打算拒绝,但“不”刚出口,就被荆汛一把揪住了衣领,“干什……” 接下来的疑问全被堵在了炙热缠绵的深吻里。 唇齿分离时,荆汛又在他脸侧亲了一口,几乎是撒娇的哄着他说:“饭就让我来呗?” 常税还在幸福的晕乎当中呢,稀里糊涂的就点头答应了。 荆汛一勾唇。 心里暗道:小样儿。 事后清醒过来的时候,常税悲愤不已,觉得他男神这种□□的作法非常不厚道,但也只能随他去了。 荆汛东西不多,常税清理完也才刚一点,荆汛穿着黑白格子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已经有肉香味儿飘出来了。 常税进去洗了个手,然后从荆汛身后抱住了他,看他在翻动铲子的手愣了一下之后,笑着说:“我男朋友可真棒,做菜贼牛逼了。” 荆汛偏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微笑着说:“男朋友你整理东西也很棒,可以了,商业互吹结束,赶紧出去,我就快炒好了。” 常税就这么被他男神赶了出去。 吃完饭后,常税接了个电话,天杀的经理好不容易有一天假都不放过他,给他发了份客户名单,让他帮忙核对整理,晚上八点之间发给他。 常税一个人在家,但也挺会享受的,他在家装了投影仪,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坐下来看看电影放松。 今天下午他本来是打算和荆汛看一下午电影的,结果就这么黄了。 这份客户名单挺多的,整理起来也麻烦,一时半会压根搞不定,常税让荆汛随意,自己抱着笔记本在沙发上坐着,愤怒的工作。 他刚打开电脑没两分钟,荆汛就从卧室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出来了:“这事儿我也会,而且挺拿手的,你要是不怕我泄露你们公司资料,就让我帮你呗。” “怎么可能怕,”常税说,“但我自己来就好,你休息呗。 ” “休息个屁,”荆汛坐了下来,把他往旁边挤了挤,“我不过是□□了个屁股,又不是脑子手脚都□□了,赶紧的,资料传我一份,你不是吃饭的时候还想下午一块儿看电影吗,想就赶紧的,再说不我抽你了啊!” 常税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他想了想觉得也是,荆汛那么强势的人,是肯定不愿意被自己这样当个小公主一样对待的,于是也不纠结了,直接把资料痛快的传了过去。 两人一块儿处理工作效率挺高的,太阳落山之前就搞定了。 “荆汛,”常税不解的问,“为什么你工作效率这么高,人也这么优秀,工作还会不顺呢?” “我不是说了我家公司倒了吗,以前那些对手能不趁机整整你,给你点儿苦头吃吗?”荆汛轻描淡写的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不是有能力,优秀就能一帆风顺的,有太多的人情世故挡着了,太多了。” 就算荆汛不明说,常税大致也能想出那些破事儿了,他一阵心疼,连忙过去抱着了荆汛:“没事儿了,那些事儿都过去了,你以后当老师一定会特别顺利的,再不顺以后你身后也有我了,有我在呢。” 荆汛心口一暖,回抱住他:“是啊,有你在呢。” 那天,常税给荆汛观看了他珍藏的科技悬疑炫酷大片,这种片儿男生都挺感兴趣的,荆汛也不例外,挺认真的看完了两部电影,都没搭理常税一下。 本来还想趁着看电影的气氛亲亲摸摸的常税在电影结束之后,饥渴多年一样的扑了上去,把荆汛压沙发上亲了个够,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腰上狠狠的抚摸着。 荆汛感受到了他抵着自己的温度,乐着说:“差不多得了,刚开荤也不能这样啊,你不之前还心疼我不舒服吗?” 荆汛一说不舒服常税就怕了,他从荆汛身上依依不舍的下来,坐到一旁拿起手机,颇为憋屈的刷着。 荆汛更乐了,他拿脚背碰碰常税的大腿:“好了好了,过两天老公在床上好好伺候你,把你操得喊爸爸都成。” 常税简直没想到他男神嘴里还能蹦出这种流氓话里,一时咋舌,心说果然男人都是流氓,不是外流就是内氓,不过荆汛这样儿他还挺喜欢的,于是也乐得附和他:“好好好,就等着老公你来。” 荆汛又拿脚背蹭了蹭他,翻了个身接着乐去了。 常税啧了声,低头继续刷手机,结果就在微信里看到有人又在组织同学会,由头还是他们班的种马老秦终于万花丛中过,被一朵大喇叭花沾身了,这次是同学会,也是庆祝他终于结束单人好好做人了。 常税和荆汛作为前一段时间在群里掀起了一阵不小风浪的人,虽然两人后来都没去群里说什么,但这次他们还是被老秦特意提了出来。 ——我们荆男神,荆哥,就这么瞒 - 分卷阅读17 着我们和小帅哥常税在一块儿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不厚道吧? ——怎么着后天也得来吧? ——常税你可别拿要上班推脱,我们后天七点聚会才开始。 ——荆哥你也是,这回儿真不能推了啊。 后来就是一堆人帮忙在下面刷队形似的他们俩。 常税倒是挺想去的,他想把自己和荆汛在一起这个消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感觉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但荆汛会不会去他真的不知道,常税把手机递过去让荆汛看,荆汛看完之后,只抬了抬眼皮看着他,问:“你想去吗?” 常税忙不迭点头:“想,但要是你不愿意,我也可以……” “想就去,”荆汛打断他,“只要你想,我们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沙雕作者也忍不住开了个坑,甩专栏里了,是很想写的病娇和骨科,喜欢的可以先预收一波,谢谢支持! 我已经是一个一屁股坑的废狗了,无奈jpg。 今天是沙雕的荆掌上明珠心肝儿老婆小公主汛。 ☆、以后 两天后,晚上七点,汇湘居二楼包厢。 荆汛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在常税家住着的时候从不打理的头发此时也被梳得很服帖整齐,他在外人面前确实是很男神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度翩翩和生人勿近的气场,哪怕脸上仍带着上大学时那种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笑容,却那过强的气场还是让人不敢轻易去和他打招呼攀亲近。 常税今天想着配合荆汛,来个情侣装出场,无奈没有白色西装,平时自己也不喜欢白色西装,就退而求其次的穿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西裤,规矩的白衬衫被塞进西裤里,显出一段劲瘦诱惑的腰线。 常税平时在外人面前也是很冷淡的,就像荆汛之前第一次在k里见到他说的一样,常税给人的感觉是一个特别一丝不苟,规矩礼貌的人,但好在他这种形象并不给人疏离感。 果然,当他们俩一块儿进包厢的时候,就有人朝常税这边儿走了过来,笑着攀着他的肩打招呼。 也有人和荆汛打招呼,但是是隔着一段敬仰和不敢亲近的距离的打招呼,称呼也是:“荆哥,男神什么之类的”,连个直呼他名字的都没有。 他们来得晚,大家基本上都已经是坐好了的,就给他俩空了个连座的位置,一番推杯换盏拉近感情的招呼后,荆汛和常税终于坐了下来。 这次聚会做东的昔日种马老秦,旁边坐着一个有些微胖,化着浅妆,笑起来很可爱的女人。 荆汛突然就想起来,当年学生时代老秦交女朋友的标准就一个字——瘦,而且得是那种高级脸竹竿身材的瘦,历届女朋友一个个都长得跟超模似的,谁能想到他最后会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呢。 荆汛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小声感慨着:“人生无常啊。” 这次聚会没有老师来,都是些二十六七的老男人老女人,大多也都成家了,酒席上也不像是年轻一样的疯狂,就是嘴上的劲儿见长了。 “荆哥,”老秦给他老婆夹着菜,眼睛看着他们这边儿说,“要不说说你和常税的恋爱史给我们听听呗?” “就是,”刘微极力附和着说,“附议!荆男神你就说说吧,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黎遥坐在刘微旁边,也说了一句:“荆哥,我也挺好奇的,说句不好听的,我是真没想到你最后会和常税在一起,也真没想到你会喜欢男的,你大学时候不是挺喜欢漂亮姑娘儿的吗?怎么就会看上常税呢?他哪点儿入你眼了?” 常税正专注的挑着鱼刺呢,硬是被他这话刺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心里暗操道:知道话不好听就别说,会不会说话呀? 荆汛听完之后,本来还微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锋利的眼神看向黎遥:“黎遥,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就过了脑子再说出来,读书的时候我就没少跟你说过这事儿吧?你要是这么爱说不好听的,那我今天也说句不好听的,你迟早毁在你这张嘴上,前二十七年能顺利活到现在你真应该去上个香感谢老天爷太他妈慈悲为怀了。” “你!”黎遥撑着桌子,似乎是要站起来跳脚骂人了,好在被刘微拼命拽着衣角拉住了。 谁也没想到本来和乐的气氛突然就剑拔弩张了起来,荆汛无视这种气氛,继续说:“其实我早就不是什么男神了,也配不上你们一声一声的哥,知道我为什么同学聚会从来不参加吗?” 常税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从桌下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捏,示意他没必要这样。 荆汛偏头望着他笑了笑,手也回过去捏了一下他,仿佛无声的在说:没关系。 “我不是飞黄腾达了,也不是没空来,这几年,我家里公司倒闭了,爸妈也因为这事儿的原因先后都去世了,自己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我是没脸来……至于常税,非要说起来,不是我竟然会看上他,而是被他看上,是我的幸运。” 座下瞬间一片寂然,好一会儿之后,只见刘微往他这边举了举酒杯:“荆……汛……荆男神,无论怎样,你都还是我男神……那什么,我们没想这样的,你别生气,也别想那些伤心事了……我祝你和常税幸福。” 荆汛也端起酒杯回敬了她一下:“谢谢,我没生气,我就是没办法接受别人说这样的话,常税他很好,特别好,也特别优秀,我很开心能和他在一起,也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而不是质疑。” 听了这话老秦他老婆立刻站了起来,打圆场说:“是啊,好不容易在一起这种事本来就该是被人祝福的,来,荆哥,我也敬你和常税一杯,祝你们俩永远幸福。” 荆汛回道:“谢谢,你和老秦也是。” 他说完就拿手肘撞撞常税,示意他也回敬一杯酒,结果见旁边的人压根没给反应。 偏过头去看,常先生正死死的埋着头,似乎是在咬牙,脸侧的肌肉都绷紧了。 生气了?荆汛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朝老秦那边灌了一杯酒,就立刻低下头去看常税了。 这一看,就看到传说中外人面前面子比命重的常先生此时跟个小哭包一样,眼里噙满了泪水,死命咬着牙就是为了不让眼泪掉下去。 荆汛知道这人的尿性,他把人一把拉了起来,拉进怀里,拥着他就走了出去,还不好意思的朝一脸懵逼的众人解释:“常税他不太舒服,我先带他去躺厕所。” “好!”不少人立刻急道,“赶紧带他去,说不定是喝醉了。” 荆汛带常税走后,黎遥才出声了:“我刚刚是不是真太过了?” “你还说呢!”刘微毫不留情往他头上招呼了一巴掌,“说你丫傻逼都是轻了的,哪 - 分卷阅读18 个男的爱听别人说他对象配不上他这种话啊?换你,你捧手上的人,被人给贬得一文不值了,你能乐意吗?” 黎遥捂着头,小声嘟囔着反驳:“我也没把常税贬得一文不值啊,太夸张了吧你。 ” “是夸张的事儿吗,”刘微又给他招呼了一巴掌,“我意思你明没明白啊?等会儿荆哥和常税出来了,你就给人道个歉,本来挺高兴的吃个饭,全让你搅和了!” “……明白了,”黎遥哼哼着说,“道歉就道歉……其实我又没说错,本来不就是这么个事儿嘛……” 刘微不由分说的,又给他头上来了一掌。 厕所里,荆汛把门锁了,把怀里的人的脸抬起来,毫不迟疑的吻了下去,吻他带着咸味的嘴唇,吻干他眼角的泪花。 “荆汛,”常税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一把年纪了还说哭就哭。” 荆汛在他额头上又亲了一下,柔声说:“是挺没用的,今天还差点当着大家的面哭了,你不是最要面子了吗,以后不准这样了,不准哭。” 常税:“……” 你怎么不按套路说话! 一点都不可爱! 不可爱的荆男神把他的小哭包眼泪都舔干净了之后,就拉着他出去了。 路上,常税有些紧张的抓着荆汛的手腕,不停的问:“看不出来了吧?没人能看出来我哭了吧?应该看不出吧?” “现在知道害怕了?”荆汛回头看着他,“那刚刚还哭?” “……我……我他妈那不是感动吗?”常税没好气儿的说,“到底还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了,”荆汛一笑说,“都让老公舔干净了。” 常税脸一热:“哦。” 回包厢之后,黎遥在刘微和众人的眼神逼威下,非常“真心实意”的给他俩道了个歉,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荆汛和常税一块儿挥挥手表示没事儿了,大家就又欢快的聊了起来。 出了这事儿,也没人揪着问荆汛和常税的恋爱史了,话题直接拐到谁谁生了个儿子,谁谁这两年又傍上大款了,谁谁谁其实结婚了这么久一直没孩子其实是那里有毛病……聊得贼带劲。 荆汛和常税没人关注自然是乐得自在,荆汛对湘菜没什么兴趣,倒是常税兴趣还挺大,他就负责给常税夹菜挑刺和灌酒。 饭吃完之后,已经被荆汛灌了不少酒的常税又在散场前的一次例行灌酒当中被灌了个昏天暗地,后来和荆汛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打着飘儿的。 荆汛酒量比他强太多了,虽然说也喝了不少酒,不过整个人还是清醒得和没事人似的,他出了包厢就把常税背到了背上,无视路上所有人研究的目光,把常税背到了地下停车场。 常税被抱进后座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醉得睡了过去了,他是稍微喝了点啤酒就能醉的人,今天被灌了这么多瓶白酒,不知道会醉成什么样儿。 荆汛倒是不介意常税醉成什么样儿,他今天灌常税就是抱着见不得人的流氓想法的,就等着常税醉呢。 回家的路上,荆汛不停的往后座看,常税一路上一共经历了三个阶段。 先是昏睡,然后是满脸潮红的坐了起来,接着就是眼下这个,不停的拉扯自己衬衫,仿若求欢的姿态了。 荆汛被他刺的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侧脸,又忍不住想流的抹了把眼睛,露出笑颜看着荆汛说:“荆汛,我爱你。” 荆汛偏过头,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老规矩指路微博。 沙雕小甜饼正式完结了。 谢谢支持!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