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春药》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序) 【男主角:成昊】【女主角:凌荷心】序我很喜欢秋天。 尤其是秋天的傍晚,走在我家社区附近安静的巷道中,凉风瑟瑟地吹拂上来,那种沁心的感觉,只有亲身体验以及跟我一样喜欢秋天的人才能知道。 那天,在假日的晚上与老公一同欣赏一部描述老少恋的爱情电影,导演仔细的运镜,将美国东北部在秋天时,满山遍野的瑰丽色彩呈现在镜头之下,让我看得如痴如醉,赞叹不已。 正当此时,我那不识相的老公竟在一旁大表赞成,并告诉我他在美国东部留学时,亲眼所见对秋天的感动,与秋末冬初,满地落叶的萧瑟……结果他话尚末说完,本人已跳上前去,双手紧揪住他的衣领,语气不满的逼问,「既然美东景色如此美丽,为什么你老是带我到美西去看那光秃秃,只长着一些小灌木的沙漠城市?」说至最后,本人眼中已射出浓浓的杀气。 「可、可是美东没有环球影城,也没有像旧金山那般有特殊的景色啊!」老公满眼无辜,如是回答。 「放屁!」本人忍不住口出恶言,「分明你就是藏私,不想带你的老婆我去看那满山满谷的美丽景色,也不想让我去那整条街都是博物馆的华盛顿参观……」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境界,本人已发挥至最高点。 「那……那明年……」已然呼吸困难的老公,努力在夹缝中求生存。 「屁啦!」恶言再次吐出,「你忘了美东才发生九一一事件,你想你亲亲老婆赶快毙命呀!竟敢说明年……明年怎样啊?」冷笑连连的本人由鼻中发出哼、哼、哼三声,以示不满。 在本人连续的「逼问」之下,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室内一直维持安静无声的最高境界。 可怜我那被盖满「罪」字章的老公,大气也不敢再吭上一声。 各位看这篇序文的读者们,你们说秋天是不是很令人喜爱呢?(不懂吗?没关系,请看下一句。 )起码秋天让我有「胆子」做一些平日绝不敢做的事。 例如殴打老公。 所以我很喜欢秋天。 楔子二十多年前,一所专司英才教育的私立贵族小学,三名由不同的显赫家庭来此就读的男孩相识了。 他们的外表出色,惹人喜爱,头脑聪明,少年老成,言之有物。 他们相似的个性与处世态度,令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结为好友。 他们是……成昊。 政要之子,个性冷静,聪明。 十岁时随外交官父亲出使友邦而与好友分开,远赴异国。 直至回台前,他与好友皆是以邮件维系情谊,不曾中断。 邢少昕。 富商之子,个性温柔中带冷漠。 在好友成昊远赴异国的两年后,家中有了巨大改变,致使他性格丕变。 唯独不变的只有他与另两位好友的情谊。 袁智杰。 地主之子,个性矛盾好动,言行有些粗鲁。 在家中极为受宠,朋友极多,知交却唯有两人。 三人的长相各异,却是同样的出色。 所到之处无不引人觊觎、垂涎,追逐其后……十八年后,远赴异国的成昊回到台湾了。 而属于他们三人的爱情故事也就此展开了序幕……帅哥哥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陌生的容颜对你的感情,洋溢在眼梢眉间,再无法遮掩。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1) 2021年5月28日第一章成昊浅啜一口手中甘醇的佳酿,嘴畔漾出一抹满意的笑,高大的身躯惬意又舒适地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双深邃极富魅力的眼眸允满笑谑地睇着一旁的好友。 「少昕,真是看不出你能忍受每天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工作,而且还一路持续下去……看来那些穿着清凉的『辣妹』该是助力之一吧!」隔着酒吧这间由单向玻璃围起的包厢看出去,可以清楚的看见店内已几乎满座,且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打扮各异的女性客人。 他相信这些人应该都是冲着他的好友而来。 「切!说我?那你自己呢?几年来不眠不休大赚其钱还不忘招蜂引蝶,甚至连回台湾探望两位好友的时间都没有的『金融天才』,竟然敢先声讨我的赚钱方式?」眼神带着颓废邪意的邢少昕,慵懒的半靠在椅背上,目光也看向外间的「盛况」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不过,依你赚钱的方式,我还真怀疑你到底有多久不知『肉味』了?」一旁的袁智杰猛地大笑出声。 成昊也笑了起来,俊帅的脸庞闪现一抹邪气,「关于这点,你实在是明知故问。 你应该很清楚,做这种事时,不仅不需要特意休假、挪出时间,甚至也不需要有严格的场地限制」他故意眨了下眼。 「行了,行了!」袁智杰在一旁笑道,「谁不知道你成昊魅力无穷,只要是异性见到你,很少不被你迷住的。 上回我和少昕到纽约度假并找你时已经是看得清清楚楚了!」「你们两个不也一样?」成昊不甘示弱的反驳,「看看外面的『盛况』」他一指包厢外的热闹景况,「我不过是奉行『工作不忘娱乐』这句铭言,可不像少昕,几乎是来者不拒哩!」他语带揶揄。 袁智杰听完又立刻爆出大笑。 「啧!你这么一说,简直是让我的名声荡然无存嘛!」邢少昕的眸光邪气大炽,语气犹是懒洋洋的,显见成昊贬损他的话一点也没有影响。 「你们俩也别互相推托了。 照我看来,你们根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袁智杰笑声稍止地作下结论,还意有所指的看着互相揶揄的两人。 成昊是爱赚钱的工作狂,闲暇娱乐就是与那些主动上门的女人上上床,用完即忘,将女人当作用完即可随手丢弃的面纸。 邢少昕则是带着一副温柔的面具,哄遍各色被他表象所迷惑的众家女子,却是没有付出一丝真情。 这样的两人即使行事方法不同,其实还不是大同小异,千斤八两。 「哟……」邢少昕拖长语音,抬起慵懒的眼,仔仔细细瞧了袁智杰那张「美丽」的脸庞。 「我怎么不知道你袁智杰已经『金盆洗手』,不作女性杀手,改当正人君子了呢?」他赐以嘲讽戏谵的眼神一枚。 「这就奇怪了……」成昊亦不忘落井下石的加入嘲笑阵容,「我记得两年前我特别挪出休假来台湾找你们时,当时智杰好像有三位……呃,或是五位女朋友,不是吗?」他故意露出怀疑的眼神,「难不成才经过短短两年,你袁智杰突然『大澈大悟』,改成吃斋念佛了?那我可真得佩服你的善心和毅力了!」「善心?」被嘲笑的袁智杰疑惑地问着突然听到的陌生名词。 「对啊,让那些迷上你袁智杰的女人,少了坠入情网机会的善心啊!」话落,成昊再次大笑出声。 袁智杰撇撇嘴,狠狠地瞪了大笑的成昊一眼,脸上是「你们没救了」的表情。 笑话!他是男人,总有基本的生理需求,即使他再讨厌被女人盯梢,偶尔还是得与她们打打交道。 毕竟自动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嘛!所以说他袁智杰有「善心」,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稍后,笑声渐止,袁智杰才正了正脸色,问出一直想问的话。 「说真的,昊,这回你接下『达尔投资公司』亚洲区总裁的职务,还挑选了台湾作为总部的设立地点,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准备就此在台湾定居下来了?」成昊闻言,有趣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笑容。 「其实一开始『达尔』要我自行选定总部地点时,我并没有一定要将总部设立在台湾的想法。 后来我突然想起两年前休假跑来台湾找你们之后的愉快时光……我就想,何不干脆将总部设在台湾算了,起码这是一个我比较有意愿长久待下去的地方」年幼即远赴异国的成昊,并没有如他父亲有着「故乡」情结。 对成昊来说,住在哪个国家,只要不是太过于落后,他都不会排斥的。 更何况依他的工作性质,也并不限定他非得待在某个特定的地点工作。 「哇!讲得好像我和少昕有多重要似的!」袁智杰挥着手,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反正事已成定局」成昊耸耸肩一笑。 「好啦好啦,不追究这些了。 既然你以后都待在台湾,那你是不是也该拨点时间,指导指导我和少昕该怎么『理财』?」以前成昊远在遥远的纽约,他就懒得提起,而今成昊既已在此地定居下来,他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呢!「理财?」成昊瞟了袁智杰一眼,「你家里有钱、有地,你又是长子继承人,光是收土地、房屋的租金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哪还需要我来替你理财呀!」他睨着袁智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接下家族中大部分的事业了。 真要说需要,我看少昕恐怕还比你有需要些!」袁智杰撇撇嘴,不甘愿的承认,「也对啦!我看你就帮少昕看看有什么值得转投资的财路,否则即使这家酒吧再赚钱,他要能够买回他外公被夺走的公司,可还有得等咧!」他忍不住发起牢骚。 谁教那个死邢少昕怎么也不肯接受他的提议。 切!只不过是先借他,又不是接济他。 袁智杰忍不住狠瞪邢少昕一眼,却发现那家伙一脸不受影响的模样,真是令人不爽!「你还是没有改变初衷?」成昊偏头看着神色不变的邢少昕。 「你知道我的」邢少昕露出一径慵懒的神情,淡声回应,唯有眼底一丝不加以掩藏的光芒显现出他真正的心意。 「智杰说的对」成昊深思的看着邢少昕,「你用这种方法的确是太浪费时间了。 我们知道你不愿欠人的心态……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将你现有的钱交给我吧!我来替你寻一条增资的路」「别说的那么严重」邢少昕勾起嘴角,「明日我就将钱交给你,由你决定『它』的去处吧!」他很清楚成昊说那句话的意思。 有这么一个聪明且了解自己的朋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如果我没有弄错,『达尔』并不替单一客户规划理财的,除非在——定的金额之上」「没错。 你还满清楚『达尔』投资公司,在全球各地的行事作风与投资方式的」成昊有趣的看着邢少昕,「不过你忘了一点……你是我的朋友,可不是什么『客户』。 你交给我的钱,我会私下用我自己的名义另辟投资途径,不会跟公司的资产有任何瓜葛,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限制可言」「好吧!既然你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我再有任何疑问,岂不显得自己很愚蠢?」邢少昕摆摆手,下了决定。 「喂喂,那我呢?」见他们两人似乎已忘了自己的存在,袁智杰大感不满的抗议出声。 有没有搞错啊?提起这话题的是他耶!怎么他们两人反倒是将他摒除在外谈得开心,而忽略了他也需要一位理财专家来帮他实践心中的计划呀!「你怎么样?」成昊斜睨着他问道。 袁智杰不是早巳将自家的事业打理得有声有色,还需要什么建言?「款!成昊,你很厚此薄彼喔!怎么你肯帮少昕理财,却不管我?这算什么好朋友嘛!」个性直率的袁智杰瞪大「美目」一脸责怪的意味。 「别以为你拿到了财务金融博士的学位,就看不起我们这种教育程度不高的人想出来的计划。 依你的能力和我们的交情,你好歹也伸出手来帮忙,要不然给个建议也好……「「行了,行了!」成昊啼笑皆非地打断袁智杰的牢骚,「别把我说得那么差劲行不行?我又没有说不帮忙!」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改天我们约个时间,把你的计划仔细说给我听,看我能帮得上什么忙,这样行吗?至于今晚,我们别再谈公事了,我可是来放松的」「好」得到承诺的袁智杰,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谢天谢地!」成昊一脸放松的再次往身后软硬适中的沙发椅背一靠,语意夸张。 邢少昕与袁智杰看到成昊那副逗趣的嘴脸,不禁笑了起来。 严肃的话题立时被撇开,回归原先轻松的心情,真正达到开怀畅谈的愉快境界。 欢乐和谐的气氛,让身为酒吧老板的邢少昕早已忘记那些殷殷期待他露面的「美眉」们,一径与两位好友享受这难得的美好时光。 夜末央,正是酒酣耳熟时……凌荷心瞪着大眼,好奇地左瞄右望,看着这间听说在北台湾赫赫有名的酒吧。 这种夜生活形态的酒吧是她不曾涉足过的地方。 虽说凌荷心身为一个艺术家,个性也一向随和又崇尚自由,但却不代表她平日也跟某些人一般,过的是那种颓废糜烂的生活。 再加上她不爱外出,几乎足不出户且近乎自闭的生活「陶冶」下,使她在踏入这间热闹非凡兼充斥着音乐、酒味及男男女女人群的地方后,足足有好几分钟,只能张着大眼,微张着小嘴,……脸好奇的「蠢笨」模样,回不了神……至于今晚她会踏入这处从不曾涉足之地的原因,则是拜「唯一」的朋友钟洁芋所赐。 凌荷心的个性随和兼有些迷糊,照理说应该很容易交到朋友才是,可拜她个性中的「懒」所赐,在她结束求学生涯以后,仅剩下不肯放弃的钟洁芋仍幸存至今;而今夜她就是被好友强拉来此「见识」的。 钟洁芋与她不同之处是朋友很多……无论是「剖心」以待的,抑或是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钟洁芋都拥有一些。 当然,在夜晚及不工作的假日里,钟洁芋的日子叮比她丰富且有趣多了。 各人点过饮料和食物后,凌荷心凑近好友的耳畔悄声问道:「洁芋,平常晚上你都是到这种酒吧来娱乐兼消磨时间吗?」钟洁芋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嗜酒如狂,哪有可能天天跑来这里喝酒。 你秀逗啦!」「喔」凌荷心有些怀疑地睨着好友,心中暗自嘀咕着。 如果洁芋不喜欢来这种地方,那她为什么一脸兴奋,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接触到好友的目光,钟洁芋有些不自在的抿了下唇,「我是想你每天都关在家里作画,所以想带你来看看现今的夜生活嘛!免得你再关下去,就要关成自闭儿了」「我才不会呢!」凌荷心忍不住抗议,「我很忙的,除了年底美术馆的画家联展外,出版社的编辑还一直催着要我快点完成手上的这一本稿子……我都不敢告诉她,我才写了一半而已,离完稿日还遥遥无期呢!」她忍不住哀叹了声。 凌荷心除了以卖画来煳口外,另外一项收入则是写侦探小说的稿费。 「现在离年底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你别那么担心行不行?依你这种足不出户的习惯,没问题的啦!」钟洁芋猛翻白眼。 「可……」凌荷心正想再反驳时却猛地噤声,因为另外三位一同前来钟洁芋的朋友,原本交谈的声调猛地提高了起来。 「喂!虹伶,你不是说认识『惑』的那位帅哥老板吗?怎么还不快点帮我们介绍介绍?」坐在环形沙发座最外边的秀珍突然抬高音量喊话。 除了脸上的彩妆,她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网衫T恤,其下对比色彩的外穿型内衣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就是啊!今天我们可是不惜成本、砸下重金的打扮,就是为了认识那个帅哥老板呐!」坐在秀珍隔邻的佳佩上身一袭露脐的紧身短上衣,贴身紧窄的短裙显露出她的好身材,显见是刻意打扮过。 「不过我们都来这儿很多次了,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认识老板?」钟洁芋亦不忘插上一句。 她今晚的打扮亦是与平日稍有不同。 看起来是不暴露,但是也有些「狂野」的影子。 至于被问了老半天的虹伶,彩妆的脸庞上径是懒洋洋的神态,「急什么,现在时间还早,帅哥还不会出现的啦!要教我怎么介绍?」她慵懒的挥挥手,身子瘫靠在椅背上,穿着一件上紧下宽的牛仔喇叭裤,足下则是一双时下最流行的厚底鞋。 虹伶的回答惹来众家女人再次的口水炮轰,再加上昏暗的光线与强烈的音乐,倒是遮掩了凌荷心从头到尾,直愣愣瞪大眼的「蠢」样。 哇!她是不是太久没出门了,现代的女人都像她们这般打扮吗?相形之下,自己只上了一层口红是不是太落伍了?再看看自己身上式样简单的罩衫与长裤及足下的凉鞋,凌荷心心中顿时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于是她扯了下身旁的钟洁芋,并凑近她耳语。 「洁芋,你们晚上出门都是这般打扮吗?那你今天拉我出门时怎不提醒我一下?我这样会不会丢了你们的脸啊?」所谓入境随俗,希望她们不要以为她是故意不打扮与她们唱反调才好。 不过……她好像也没有像她们身上所穿那种「劲爆」的衣服耶!「你在胡扯什么?」钟洁芋看着搞不清楚状况的好友,眼中含笑,「这里是酒吧,不是国家剧院,不会有人管你穿什么样的衣服来的。 懂吗?」「那你们为什么看起来都好像有盛装打扮过?」凌荷心更加迷惘。 钟洁芋的眼中闪过一丝赧然,右手似遮掩般的挥动了几下,「哎!还不是为了看……帅哥嘛!」她有些含糊的说着。 「看什么?」凌荷心追问。 对方的含糊话语让她更是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 凌荷心大眼中的迷惑让钟洁芋忍不住大大的喟叹一声,伸手将好友扯了过来,凑近她的耳旁坦白直言。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超级大帅哥,来这里的女客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冲着老板来的。 本来我也是不信,后来被她们拉来一次,看到那个老板,才知道她们并没有夸大其词」钟洁芋指着秀珍和佳佩,「而她们会知道这里,也是虹伶带她们来的。 前些天虹伶在无意中说出她其实与那个帅哥老板是旧识,才答应帮我们介绍一下」「那之前你们已经见过那个人了?」凌荷心有些了解的点头。 「好多次了呐!可惜只能『远观』……你没看到吧台前坐满了人吗?」钟洁芋指着长吧台前一「串」形色各异的女人。 「对啊!」凌荷心凝神一看。 不过吧台的椅子看起来总是没有她身下的沙发椅来得舒服。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抢着坐在吧台前?「因为那个帅哥老板每天晚上会不定时的出现在吧台内,为他的顾客调上一杯好酒……他调得酒真是超棒的!」钟洁芋语气钦羡的述说着。 「所以迷上他的女人都抢着坐在吧台前」「喔……」凌荷心终于懂了。 她再降低音量,小声地在钟洁芋耳边问道:「那你也很喜欢那位帅哥罗?」否则依洁芋的个性,才不会来凑这种热闹哩!「呃……」钟洁芋蓦地语塞,微微赦红的脸色拜室内昏暗的灯光所赐而遮掩过去。 「哎呀,帅哥嘛!哪个女人不爱看帅哥,我也不例外呀,哪谈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嘛!」她避重就轻地打着哈哈。 这下子,即使生性有些迷糊的凌荷心也可以感觉出好友那欲盖弥彰的牵强,心中的好奇大炽。 「那人真长得那么帅?」急切的追问让她没有察觉自己微扬的音调已传入在座另外三人的耳中。 只见秀珍立刻凑上前来,「帅!帅极了!否则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虹伶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等你待会儿见到他就知道了」「就是咩!邢帅哥何止长得帅,他最吸引人的就是他那帅中带着一股邪气的气质」佳佩在一旁附和,瞟了凌荷心——眼,「你是艺术家,待会儿你就用你那双艺术家的眼仔仔细细的看看我们说得对不对」「我才不是什么艺术家咧!」凌荷心立刻抗议,可惜没人理会她的自语,仍是兀白讨论着那位她仍末见到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桌上才送来的食物先是被扫荡一空,之后,人人手中一杯调酒,继续热烈的「帅哥讨论时间」。 直至各人手中皆换上第二杯、第三杯,她们口中的帅哥仍是不见踪影;但是在酒精的助兴下,有关帅哥的讨论却是更加炽烈了……在一旁当听众的凌荷心,手中捧着一杯被他人强迫接下的调酒,毫无插嘴的余地。 不过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叙说,她倒是有些觉得,这位万人迷帅哥似乎是有着七种面貌与八重性格的「美」男子兼「邪」气男。 凌荷心伸手摸摸自己发热的脸颊,不知道她们给她喝的是什么样的「果汁」,也不过才半杯下肚,她就感觉到一股热气由腹部直冲上头顶,脸颊感到熟烘烘的,感觉不是很好。 看来下回她还是少碰这种「果汁」为妙。 慢慢的,凌荷心的注意力被酒吧里愈夜愈增多的人群吸引。 各式各样的男女,在音乐的笼罩下,犹如默剧般的肢体语言,让她善于观察的大眼更加专注,耳边原本嗡嗡作响的讨论声亦渐渐逝去……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吸引住她的目光,也将她游移不定的心神完全收回,投注在这道走动中的身影。 简单的恤衫与休闲长裤完整的展露出他完美无一丝赘肉的身材。 从他大跨步朝着她们而来的身形,可以看出他的目标是她们座位左后方长廊尽头的男性洗手间。 而他从容不迫的轻松样加上高大的身材与英俊的面孔,让口中仍旧在讨论某帅哥的众家女子亦是被他所惑地发出喟叹。 「哇!好帅……」一阵骚动响起。 凌荷心清楚的看到他一路行来所引起的骚动,可是他吸引她的,却是他身材的比例。 美丽的事物一向为人所欣赏,凌荷心只是凡人,当然也不能免俗。 再加上她所学与目前从事的工作,让她对「美」的东西有着更甚于常人的敏锐知觉,在欣赏美的事物时更带着常人所没有的犀利评判。 一般说来,最容易欣赏到的「美」,当属于大自然所创造出的山水风景,壮丽河川之类的非人工创造物。 所以凌荷心的画作大部分亦偏向于风景静物的描绘及幻想中的意境美景。 其实她也很喜欢画人物肖像的,而她很少画的原因纯粹是因为她找不到适合的「样本」,尤其是「人体画」的模特儿。 可今天却让她看到了一「尊」比例堪称完美的人体范本由她的面前走过一开始,她不能免俗的也是先被他的英俊表象所惑,不过她很快就由这人走路的闲适气质中察觉出他内蕴的深沉气息。 当他走近时,她更完全被他那比例完美的身材迷住了全部的心神。 太棒了!不知道这人肯不肯让她将他入画……掩藏在衣物下的肌肉,不知是否如他的身材比例般完美?嗯,这一点恐怕很难知道,毕竟现今社会对艺术的尺度尚称保守……就在凌荷心左思右想间,那位引起骚动的男子已经由长廊走出,循着原路返回他的座位。 在看到此人的背影之后,凌荷心更加心痒难耐,想将他入画的冲动已升至最高峰,让她坐立不安的频频蠕动起来,甚至连一旁钟洁芋关心的询问也没听到,心中充满着焦虑与矛盾……去问问看吧!或许人家可以接受也不一定……可是看那人的穿着与流露的气质,似乎不是什么升斗小民,那她要拿什么来说服人家呀?更何况……哎,不管了!问一下又不犯法,大不了是被人拒绝或是被臭骂一顿……凌荷心由座位中猛地蹦起,完全没注意到在座的众家美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头也不回的朝着那个男子行走的方向追去……直到她追到酒吧一隅,看到那名男子的背影时,才发现男子正推开的一扇门后,竟是一间隐蔽的包厢。 难怪之前她并末在人群中看到他……「先生……」眼见此人已快消失在包厢内,凌荷心不及细想,立刻唤住仍在前进中的背影…………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2) 第二章2021年5月28日原本在酒吧嘈杂的环境中,成昊应该是不会听到那声轻微的叫唤,可是,很奇怪的,他偏偏听到了……软软的、稚嫩的音调,意外的在他平静心湖中扬起一阵波动,也止住了他的脚步。 他回过身,迎上一双仰首看他的水蒙大眼。 好一双会说话的大眼!尤其是眼瞳中闪现的光点,就彷佛是天上的星星纷纷落入她眼中,梦幻迷人至极,令他的内心再次泛起一阵涟漪……「是你在叫我?」成昊勾唇一笑,头一次主动相询特意接近他的女人。 哇!这个人笑起来可真是迷人!再加上近身一看,这个人的身材比例果然如她之前所看到的一般完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隐在衣服下的躯体……「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身体?」想确认心中猜测的冲动让她不假思索地提出了非常不合宜的问题,等到话语出口,她的理智才堪堪觉醒了一咪咪,进而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她当场怔呆,不知该如何收回已出口、极不得体的话语……相对的,成昊亦被她的话惊怔住;尚不及有所反应,成昊的身后已爆出一阵夸张的笑声,那是出自于正走到包厢门口,一探成昊为什么逗留在门门的袁智杰口中。 「我从没有听过比这更新鲜的搭讪用语!哈……」袁智杰笑不可抑地挤到成昊身旁,——同看着面前——脸震惊与呆怔的小女人。 袁智杰的笑语震醒了两个呆怔的人,首先回神的成昊脸上的两道浓眉攒起,眼底已浮起厌恶的神色,难以相信一向保守的东方女性也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 而凌荷心则是为了自己冲动脱口的不适宜话语感到羞愧不己,原本因酒精而微泛红晕的小脸涨得通红,简直就像是要滴出血来,水漾大眼中满是懊恼与后悔,脑中极力想出一句得宜的解释,一点也没有发觉她乍变的脸色让面前的两个男人又再次看呆。 「对……对不起!我刚刚……我的意思……不是……」在两双灼灼的目光瞪视下,凌荷心愈是想解释清楚,却愈是结巴兼不知所云。 「你是想告诉他,你很欣赏他,也很想跟他……你知道我的意思吧!」袁智杰再次插嘴,语气甚是暧昧,还瞟了身旁的成昊一眼。 「呃……是,是的,我是很欣赏他的……」身材比例。 凌荷心忙不迭地点头,可是随即又警觉到她的回答可能会带给别人错误的联想,「不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一点也不想看他的身体?」袁智杰再一次打断对方的话,一副玩上瘾的模样。 从来没看过这么有趣的「小女生」,随便逗弄两句就慌成那样,哈!「不、不,我当然想看!」凌荷心勐地叫出,但下一秒,她立刻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地闭上眼。 天啊!她到底还要说错多少话呀!就在凌荷心懊恼地痛骂自己时,袁智杰已再次爆出大笑,而原本紧蹙眉心、眼含厌恶与不耐的成昊却突然由凌荷心的脸上看到了一项事实。 这个满脸通红的「小女生」大胆搭讪他,绝对不是和其他贴上他的女人一般目的。 而他似乎生气得太早,也太早下定论了。 他唇边浮起一抹释然放松的笑容,不自觉地微俯下头配合身高只及他胸膛的凌荷心,欣赏起她脸上不曾褪去的红晕。 凌荷心将自己从头到尾痛骂一顿之后才睁开眼,一张靠得很近的俊脸立刻夺去了她的呼吸,还让她的心脏差点停摆。 「你……你……」言不及意的结巴再一次上演,脸上的温度仍是居高不下的凌荷心当场僵住。 即使她叫住他并非因为垂涎他的「男色」,但是这么一张赏心悦目兼美化环境的超帅俊脸忽然放在她的眼前,也着实让她口中的唾线狠狠地发挥了功能!澹笑中逸出兴味,成昊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指,趁她怔愣发呆之际,轻轻地画过她嫣红似血的脸颊,发现指下的触感是既温熟又软绵,就彷佛抚摸着上等的天鹅绒似的舒适愉悦。 「你太紧张了。 何不静下心来,好好告诉我,你叫住我的原因?」磁性的音调由成昊口中缓缓逸出,话语中有着主事者的命令,却又同时包含抚慰人心的气息。 凌荷心慢慢听进了他的话中含意,可惜她不认为在他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强势目光下,她可以不再犯错的将自己真正的意思表达出来。 毕竟她从没有看过一个男人像此人——般充满男性魅力,尤其又拥有一双可以影响她思绪的眼眸。 「嗯?」成昊捺着性子再问。 这个「小女生」的胆子似乎有点小。 不过他对自己可以这么耐心的对待一个向他搭讪的女人也感到不可思议。 啊!有了!凌荷心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清楚表明自己意图,且又不受对方强势眼神影响的好方法。 她用力地闭上眼,——串在脑中盘旋很久的话语快速由她的口中飙出……「这位先生,请你原谅我的唐突,不过请你相信,我绝非有什么不良企图,纯粹只是因为我的职业……先生,你的身材比例实在是难得一见的模特儿范本,所以我才会冒昧地叫住你,想问问你肯不肯让我入画」虽说她实在很想说得更明白一些,但是心情紧张的她,一番话仍是说得有些七零八落,不过总算将她的意图表达出来了。 呼!真相大白……成昊终于理解了她叫住他的用意。 非关其他令他一向排斥的目的,而是为了他的「男色」……唔,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 该说是为了他的「身材」吗?头一次,成昊在一个女人面前无言以对,只因她的答桉实在是太令他感到意外了!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有女人向他搭讪,不是为了他身后挟带的庞大利益,也不是他优越的皮相,而是只想将他当成一尊「模特儿」……这到底是称赞还是讽刺?「想不到一向被众家女人拥戴的成总裁来到台湾,竞然行情下降,标准只及『人体模特儿』的程度……啧啧!这实在是令人惋惜了」慵懒语调发自不知何时来到包厢门口的邢少昕口中,间中还夹杂着袁智杰的嘲笑声。 成昊回头一瞟两位好友,一个是勾着要笑不笑的邪气笑容,一个则是堂而皇之的狂嚣大笑,但却是同样刺目的令人想痛扁他们一番。 不过回头一想,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竟然发生了,也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成昊瞄了一眼在闭眼解释完后,正睁大眼等待他答复的小女人,自己也忍不住发噱。 「我看这件事就坐下来慢慢研究吧!」邢少昕瞥了一脸傻呼呼模样的凌荷心一眼,从容的建议。 「干脆请这位小姐进来吧,这么一直杵在这儿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他暗示地朝四周已开始注意到他们的人群瞟了一圈。 成昊亦感受到投向他们的目光。 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并非猎艳,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被人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思及此,成昊立刻决定不再站在此地与凌荷心大眼瞪小眼;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转身就朝包厢内走,而凌荷心亦忘了挣扎地任由成昊将她拉走。 「荷心?」一道迟疑又有些惶恐的女性嗓音却在此时由众人的身后传来。 原本毫无危机意识被拉着走的凌荷心在这熟悉的嗓音中回了神,止住脚步转回头。 钟洁芋在凌荷心勐然由座位上蹦起并匆促离座时,心中本不以为意,可是在数分钟后见她犹末回座,她心中就开始产生不对劲的感觉,于是她循着之前凌荷心跑走的方向寻去。 后来她终于在酒吧内最不惹人注意的一隅发现了凌荷心熟悉的背影,且她正被一陌生男子拉着,朝一间包厢走进去。 钟洁芋紧张的心狂跳数下,大步赶上前并出声唤住被拉着走的好友,却没料到随同凌荷心回头的,竟然还有她与朋友苦候一晚的对象……邢少昕。 「咦?洁芋……」凌荷心看着好友脸上尚末完全消褪的焦急与新浮现的惊讶,这才想到她在离开座位时,似乎忘了告知好友她的去处。 她的睑上立刻浮现歉意,「啊!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以致……」「荷心」钟洁芋快速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的?还有,你怎么会认识……」邢少昕三个字尚末由她口中说出,她正问及的对象已抢先开了口。 但是他说话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某个人。 「不是教你少往这里跑吗?」邢少昕眼神不悦地瞪着钟洁芋身后的「某人」。 钟洁芋疑惑地转头,这才发觉原本待在另一边座位上的三个朋友竟然也站在身后,而邢少听说话的对象正是带头的虹伶。 只见被斥责的虹伶脸上竟毫无惧意,仍是一派从容地微笑,「没办法,我的朋友想认识你,所以我就来了」懒洋洋的音调显示出不在意的态度。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慵懒的语调注入了一丝严厉,令他邪气的表情增添一抹令人寒栗的冷冽,让一旁的秀珍与佳佩忍不住当场打了一个寒颤。 谁知邢少昕有些威胁的语调却反倒让虹伶发出一串笑声,还不怕死的上前,伸手勾住他的手臂,「哥,我上回来这里玩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更何况你这间酒吧是正派经营的店,我为什么不能来?」众人当场愣住,原来虹伶竟是「惑」酒吧老板的妹妹!难怪她会说认识老板!「一个礼拜前你才来过一次。 你以为你偷偷坐在角落,我在吧台就看不到你?」邢少昕澹笑地戳破她的谎言,可惜望着她的眼却是宣告着不同的意思。 「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既然有人要请客,这个钱何必要让别人赚去,那多可惜呀!」虹伶理直气壮的回应,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尴尬与不安。 「虹伶,你认识这位先生啊?」凌荷心由天外飞来一句问话,令众人有些怔住。 敢情她看了半天还没搞清楚状况啊!虹伶笑眯着眼,「认识呀!他不就是你们等了一晚,想认识的那位帅哥吗?」「嗄?」凌荷心蓦地瞠大眼,「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她大眼瞟向邢少昕,「果真是帅哥耶!难怪你们那么有耐心地等了一晚」她直率地道出对邢少昕的第一印象,并没有发现其他三位女子脸上不自在且尴尬的神情。 「对啦!就是他啦!」虹伶非常配合的摇摇被她揪住邢少昕的手臂,眼中有众人皆看得出、唯独凌荷心看不出的揶揄。 成昊原本带着看戏笑容,看着好友邢少昕对顽皮妹妹没辙的模样而内心嘲笑不已;可他愉悦的眼神却因凌荷心的目光停驻在邢少昕身上而渐渐改变,漾着兴味笑容的嘴角亦抿起。 他不明白心中突然飘过的乌云代表着什么,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直觉的扯了下尚末放开凌荷心的小手,「既然大家都认识,何不一起加入我们?都进来吧!」他拉着凌荷心进入包厢,明确表达出他的不容拒绝。 可恶!她的目标不是他吗?她真的为了要认识少昕而等了一晚?啧!辗转至天色微明时才终于睡着的凌荷心,直睡到近午时分才一脸惺忪的由床上爬起来,而她勉强起床则是因为她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昨晚末想清的问题……她到底要不要去赴下午三点的约会?昨夜在「惑」酒吧的包厢里,她终于知道那位让她大胆前去搭讪的俊帅男子有着很特殊的名字,而下午三点的邀约就是成昊的提议,理由是为了答复她昨晚对他所提出的奇特要求。 他为什么不在昨晚就给她一个痛快?因为她有预感,他的答桉该是否定的。 既是如此,他为什么又要提出今日下午的邀约呢?难道是为了好好的嘲笑她一番?其实昨夜她尚末返回自己的小窝,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 也许是长久以来,她除了接触大自然以及窝在自己的公寓内,不曾与人群接触的关系,才会在看到成昊那符合她心日中标准的「人型」身材时,竟然忘了某些「规范」而贸然地冲上前去。 后来一大群人在那间包厢内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更加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可能是她太着迷于成昊令她满意的「身段」吧!后来她才赫然发现,他根本不是如他表面所呈现出来那般随和好商量的个性。 呜……她好像找错对象了……她虽然不是很聪慧精明,但是懂得闪避危险的第六感,她总是拥有一些。 成昊后来给她的感觉已经可以用「危险」二字来形容了。 潜意识提醒她最好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可是艺术之心却又要她千万不可放过这万中选一的模特儿人选……所以她才会举棋不定,无法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赴约,或是想办法说服那个成昊当她的模特儿,让她画几幅好作品出来。 在画室中来回踱步了很久,最后凌荷心忍不住对自己撇撇嘴。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她只是想画他,又不是在挑老公,就问一问又有何妨?大不了人家说「No」,她也好死了这条心,总比什么都不问而错失良机来得好吧!十分钟后,凌荷心一脸坚决的奔出自己的小窝大门,赴约去也。 其实人长得高大一点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当他往某处一站,就绝不会让人忽略。 如果他也同时长了一张令人趋之若骛的面孔,那这个目标更是令人无法忽略了。 当凌荷心匆匆赶到凯悦饭店门口时,一眼就见到一脸随适,半倚在廊柱旁的成昊,而他的身旁则站了一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 她并末多想地趋前。 「成先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你等很久了吗?」虽说才迟到五分钟,可是让人家顶着大太阳等着她,还是让她觉得很歉疚的。 「没关系,是我没考虑清楚,我应该跟你约在里面餐厅的」昨夜冲口邀约时只考虑到这里离他的住处很近,其他就没有多想了。 说着,他踏前一步,拉起凌荷心的手往饭店大门而去,「走吧!我已订了位子」咦?凌荷心一脸反应不及的被他拉着走,一边还回头望了被他撇在身后,之前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子。 「她……她不是你朋友吗?」他怎么不理她了?「不是」他撇了下嘴,没有回头地继续拉着她走。 「呃,什么不是?」什么意思?她忙跟上他的步伐。 他抽空瞄了她一眼,看见她眼中的迷惘,「她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一个来搭讪的女人。 「噢!」她应了一声,心中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朋友,刚才她明明看到那个女子笑着对他说话……不过这些想法在她瞄到饭店大厅的富丽堂皇时,就暂时被她丢到——旁去了。 「成……成先生,你不觉得我这身服装似乎不太适合到这种地方来用餐?」她想起自己身上「简单」的穿着。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将她身上的穿着快速地打量一次。 「不会」他作下结论,转回头,没有放开她的手地再朝目的地而去。 「嗄?」她再次反应不及,被动地被他拉着走,直到又走了几步后才有些察觉不对劲。 这人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呀?大庭广众之下,他就这么大胆地拉着才见过一次面的人,而且还一点不自在的模样也没有!凌荷心发现自己的脸颊竟微微泛起了热潮……哎呀,她又不是没有和男人牵过手,干嘛会有这种反应呢?难不成他有什么与别人不同之处?「哇!太棒了!」吞下了两块小蛋糕,凌荷心满足的赞叹着。 果真不愧是五星级的饭店。 早就听说这间饭店的下午茶很有名,价钱不便宜,但是东西很好吃,今日一「尝」之下,果然名副其实。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顿「下午茶」是由别人付帐的!「你没吃午饭?」成昊忍不住问道。 从两人一在位置上坐下,就只见面前这个小女人一脸愉悦地「埋首」大吃,往返餐厅另一头的餐台不知有多少次,一副彻底将他忽略的模样。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终于有一个女人可以将他出色的外貌与丰富的身家视而不见,或者该生气她重视眼前的美食而彻底将他遗忘!这对一个有自信的男人而言,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哩!不知道她还记不得他们今日约在此地的真正原因?「连早饭都没吃哩!要不是要考虑些事,我看我八成会睡到晚上」凌荷心顺着他的问话,不假思索地坦白,有大半的注意力仍是放在桌上的美食。 「考虑什么?」成昊亦顺着她的话反问。 「考虑要不要来赴你的约会呀!昨天晚上我左想右想,有点后悔……」她突然警觉地收住了话,有些惊慌地抬起头。 糟了!光顾着吃,忘记对面坐着的人并非自己的好友洁芋,而把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了!成昊看进她尴尬的眼,心中升起一股不悦。 是谁昨晚硬是巴上他,要他同意当她的模特儿,供她入画?今日她却又说不想来赴约?「后悔找上我?」他冷冷一笑,一双精锐的黑眸定在她的脸上。 她现在说这句话不觉太迟了?「不……不是的……」她本想解释,却在接触到他强势的目光时屈眼了。 「好嘛!昨晚我睡不着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后悔跟你开了这个口,因为……」因为昨晚她在酒精的愚弄下,没有认清面前这人隐藏的本质是危险的。 但打死她,她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严格说来,具有这种特质的人是很适合入画的对象,但是相对的,这种人恐怕也不怎么好相处。 再加上他全身散发出那非富即贵的尊贵气质,更让她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找错了对象。 她甚至有如果多跟他接触几回就会失去些什么的预感……她的生活一向是平静无波的,她一点也不想招惹麻烦上身!所以她的潜意识一直在提醒她打退堂鼓,可惜一颗追求艺术的心却又实在无法放弃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入画对象。 于是,她还是来赴约了。 「因为?」见她迟迟没有下文,成昊扬起浓眉,语调低沉的催促。 「因……因为……」她有些不安的瞟了他一眼,「因为我看你的模样,就该知道你不太可能会答应我的」「何以见得?」成昊看着她闪着言不由衷眼神的大眼,那长又密的睫毛正不安地眨动。 「呃……」她再次瞟他一眼,虽然他的眼中并末流露出任何情绪,但她就是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战栗感。 「你的穿着、你的气质,还有你不过是约一个陌生人谈事情就选了这种五星级的饭店……」她朝四周挥了下手,「我虽不清楚你是什么身分,但是我也没有白痴到察觉不出你的身家背景。 反正不是你自身很有成就,就是你有一个很有钱的老爸」她大胆地猜测道。 「那又如何?我的背景并没有阻止你昨晚向我搭讪的企图心」成昊不留情地反驳,不过黑眸中却有不着痕迹的欣赏。 看不出她竟然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而她想打退堂鼓的原因竟然是他太有钱了?她到底是真的不在乎他的身分,抑或只是欲擒故纵的装装样子?「你说的没错!」凌荷心颇有同感的点头。 谁教自己昨晚要贸然向他搭讪,而没有考虑会造成什么后果,也难怪人家要拿这话来堵她的嘴了。 唉!「坦白说,我今天会前来赴约,的确是因为本身的『企图心』。 毕竟一块上等的肉放在嘴边,我怎能不咬上一口呢!」她在喟叹反省之余,并没有留意自己的措词不当。 「肉?你当我是一块上等的肉?」成昊啼笑皆非的听着她的措词。 头一次有人将他形容成这样……他发觉心中原本的不悦似乎已渐渐消失。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分析对他的观察所得,犀利得犹如在社会上不知历练多少年的商人,可是她其余的话语却又天真地犹如一个孩子。 「哎!」又说错话了……凌荷心吐吐小舌,傻笑地企图遮掩,「只是……打个比方,我并不是说你像……呃,像一块……肉」她匆匆解释。 她总不能坦白说,任何符合她入画的人,她一律将他们当成一块肉吧!只是既然是「肉」,自然也有好坏之分……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哩!……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3) 第三章2021年5月28日成昊眼中泛起笑意地盯着她欲盖弥彰的表情。 虽说她的话很有趣,但是他可不会忘记真正想问的问题。 「好吧!那些暂且不讨论,你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企图心』跟我的身材有什么关联性吗?因为我不太了解你昨晚的话意」「我昨晚所说的话?」凌荷心狐疑的眨眨水蒙大眼,继而有些不解的问,「我昨晚所说的话很深奥吗?你怎么会听不懂呢?」「我没说你昨晚所说的话很深奥,我只是希望你仔细的再说一遍罢了」他深深的凝视她带着疑惑的小脸。 「噢!」虽然心中仍是有些疑惑,但是反正这就是她今日前来赴会的主要目的,再解释——次亦无妨。 「是这样的,昨夜我在酒吧看到你之后,就发现你的身材是万中选——的标准比例,也是很适合入画的素材,所以我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贸然叫住了你,想问问你肯不肯做我的模特儿。 不过昨晚你并末答复我,反而约了我今日见面。 后来我曾想过,你大概是怕我失望,所以昨晚才没有一口拒绝我的要求……」她瞟了他一眼,眼中有着疑问,「不过倒真害得我一个晚上都睡不着……现在你是不是终于愿意告诉我答桉了?」她眨眨大眼,希冀地望着他。 若非心中抱着一丝希望,今日的邀约她一点也不想来。 毕竟被人一口回绝是很令人失望的。 即使是坐在情调好、气氛佳的餐厅里,失望的程度也不会减轻的。 成昊眼神没有波动的听完,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所谓要看我的身体,是代表你想画赤裸的我?」昨夜她对他所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忘记。 「呃……」凌荷心蓦地涨红了脸,想起昨夜冲口而出的话。 「不,昨晚我所说的那句话,指的是我想看看你身上的肌理纹路,是否真如同我所见的……完美」她勇敢坦白地吐出最后两个字,极力想解释她心中并无邪念。 「那不是一样的意思吗?」他嘲讽地掀掀眉,「你想画的是我的『裸体』画,对吧!」他轻轻地吐出那两个字,语气述说着不同的含意。 「当然不是!」她蓦地睁大眼,惊吓的反驳,终于弄懂他语气中所表达的意念。 「我没有要画你的『裸体』画好吗?」她强调道。 「喔?」他怀疑地挑挑眉,摆明了不信。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凌荷心一时又被他给弄胡涂了,张着一双不明所以的眼问道:「什么话?」好笑的眸光由成昊的眼底掠过,「就是你想看我的『身体』……抑或是『肌理』?」凌荷心又傻愣了下,才勐然领悟他的话中意,这才急忙地低叫起来,并勐翻白眼。 「天哪,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想看的是你上身肩膀处的肌理纹路,不是要看你的『全身』,你误会了啦!如果你连肩膀胸膛处也不想让人看见,穿着衣服也是可以的啦!」一连串的「啦」字抛过来,让成昊眼中的笑意更为加深。 「你真的不会在我答应之后,强迫我一定要脱下衣服供你作画?」他故意问道。 其实他并不排斥裸体画,只是一来他并不清楚她的「画功」如何,再一方面,依他目前才接任「达尔」公司亚洲区总裁职位,恐怕他那两位得力助手得知此事后会大大的抓狂。 所以如果他答应,恐怕还得私下行动呢!「不会,不会,我保证」看对方似乎有同意她要求的意愿,凌荷心立刻如博浪鼓般地勐摇着头,以示肯定的保证。 「这么说,成先生是同意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成昊唇边勾起微笑,「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他伸出一只食指在她的面前摇了摇,以示事情在末谈妥条件前还不算成定局。 凌荷心原本高扬的兴奋心绪在他那只摇动的食指下又向下坠落,她有些哀怨地问道:「那你说说看」听到她有气无力兼无奈的音调,成昊顿时觉得她真的好可爱,对她的兴趣也益发增高。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她这般坦率的女子吧!「首先,我想知道你打算在哪里作画……我是指假若由我当模特儿的话」依她的个性看来,说不定她会秉遵「好的素材就与人分享」的意念,让他沦为动物园中任人观赏的「素材」!「我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老实的回答,「我有一个也是画家的朋友,她有一间工作室,用来教授前来学画的人。 我可以跟她租一间教室,为你作画」昨晚睡不着时,她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今日再深入的想想,如果他肯答应让他画,或许她的朋友也可以来参一脚,说不定她会愿意少收点画室的租金……看到她突然发亮的眼神,成昊不用猜也知道她绝对不是在想什么好事!说不定还真如他之前所揣测,她正在打算在他答应当她的模特儿以后,与人分享哩!「你自己在家中没有画室吗?」他问。 「有啊!」诚实的话语熘出口,「不过我那个朋友的画室……」「你与父母同住?」他快速打断她的下文。 「没有啊!我一个人住」她——愣之后回答。 「那好。 如果你想画我,就要在你『自己的』的画室中画我,而且还不准有旁人在场。 这是我第一个条件」「嗄?」凌荷心顿时为难地蹙起眉心。 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与他并不熟,怎能贸然让他到自己的住处去?她再迷煳,这点危机意识总是有的。 原本她是打算在朋友的工作室与他混熟些,且对他有了一定的认识后,再提议他到自己住处的画室。 「害怕?」成昊看穿她心中所思,忍不住冷笑的撇撇嘴,「我自愿到你家让你画,替你省下租工作室的钱还不好吗?还是……」他有些轻蔑的瞄了她胸前一眼,「你怕我会对你不轨?」「呃,不,不是……」她有些窘然的微红了脸,「我只是……」「放心吧!我的胃口很刁的」他轻讽地瞄着她,语中的隐喻不言而明。 哇!好侮辱人的说法唷!凌荷心埋怨地白了他一眼,「好啦!那就到我家去好了。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吗?」算了,她心胸广大,不与他计较。 她的情绪实在太容易被人看透了!成昊心中暗笑,不知她此时正在腹诽他什么?「有。 我想先看过你其他的作品,再决定要不要让你画」他提出另一个要求。 嗄?这么瞧不起人!凌荷心有些不悦,一脸苦哈哈的问,「你是想看看我够不够格画你?」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容忍他这种蔑视人的态度而不发火……不过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画他的。 看她又是一脸哀怨,他真的被逗笑了,为她这毫不掩饰的娇态而笑。 「我可不想被你画成丑八怪似的『印象派』男人,到时你再来告诉我,我在画中看起来很『酷』这类安慰的话语!」他笑谑地道。 「你……」凌荷心瞪大眼,老半天才吞下梗住喉咙的口水,「我不画那类的画。 我的画大都是山水、静物之类的写实画」就算她也不是很喜欢印象派的画风,但是他话中的「毒」意也末免太令人难以接受了吧!「是吗?」成昊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好吧!如果你的作画技巧还不算太差的话,那我就先让你画一幅我穿着衣服的画像吧!」他纡尊降贵的语调听在凌荷心的耳中却是不一样的感受。 「真的?」她双眸一亮,兴奋的灿光立刻浮现在娇容上。 「不过……」他立刻再泼下一盆冷水,眼中闪着如狐狸般的神采。 「嗄?」她再愣住了。 怎么还有不过呀!「你完成的作品,在末经我同意下不得卖与他人。 而且假使要卖,我要拥有优先购买权,你同意吗?」凌荷心吁了一口气,再次绽开微笑,「可以。 我同意」还以为是什么刁难人的条件呢!原来只是小事一桩。 没问题的啦!「暂时就这样,等我想到其他的再告诉你」他笑笑的说道。 咦?哪有人这样的!那岂不是他随时想加什么条件都可以?凌荷心睨着一脸贼笑的成昊,心中忖着:好啊!她就不相信到时她会应付不了他「无理」的要求。 「怎么样?」成昊追问一句,看得出她心有末甘。 「打退堂鼓了?」「好,就这么说定!你不要再出尔反尔就行了。 我是不会打退堂鼓的!」想用难度高的条件打发她?休想!「我不会出尔反尔的。 倒是你,别忘了我可是要先看过你的作品」成昊笑望着双颊有些鼓起的人儿,心中再次暗笑。 「好!待会儿我吃饱了就立刻带你到我家里去看!」她立刻拍胸脯,语气铿锵。 「好」成昊一口应允。 反正下午他刚好有空。 达到目的的凌荷心虽然很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一位如此完美的「模特儿」,但是对于成昊的狡猾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那天成昊在踏进凌荷心住处的画室,并看到挂在画室墙上一幅凌荷心的自画像后,即爽快的与凌荷心定下每个星期六下午两个小时的「绘画时间」。 之后他也不曾再提起任何「条件」来刁难她。 不过经过一个多月,在画了无数的草稿之后,凌荷心再一次怀疑自己似乎找错对象了。 因为她发现她根本无法看透他的本质,尽管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素描草稿,她仍是无法提起画笔在等待已久的画布上画下第一抹色彩。 成昊正如她第一眼所观察到的,有着比例完美的躯体,也是令人非常满意的作画题材;只可惜她需要更多。 如果她无法抓住成昊的本质,那她要如何下笔呢?偏偏成昊时而严肃、时而轻松,她就如同在剥一颗洋葱般,剥了一层又一层,犹是无法窥得全貌,令人迷惑不已。 凌荷心坐在作画时所用的高凳上,一手抓着铅笔重重地在素描本上画下一笔,双眼则盯着正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沙发椅中的成昊。 「喂!成昊,你可不可以将脸挪往我这边一点?」她咬着下唇,两眼专注地盯着他的脸,一心想看穿他隐在冷静眼神之下的真相。 「对,就是这样,请你先暂时维持这个姿势……对,对,就这样!」她满意的端详着,眼神完全专业化,彷佛在她面前的俊帅脸庞只是另一具无生命的石膏像。 成昊眼底逸出一抹有趣的神色,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凌荷心。 她很有趣。 这个打一开始就有的想法,在几次两人碰面,他供她作画之后,犹是末曾改变。 如果不是觉得她很有趣,他哪会轻易答应让她画他!这几年来,除了处理金钱投资的决策为他带来挑战的感觉外,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其他事物产生过如此高昂的兴趣了,尤其这样事物还是一个「女人」!「你喜欢你的画家生活吗?」看着她专注的眼,成昊随口问上一句。 「喜欢啊!」凌荷心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而且就算我现在回头,恐怕也来不及了」「为什么?」成昊好奇一问。 「当初我选这个科目,除了这个科目的课程项目令我感兴趣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可以不必再住在家中。 想不到……」唠叨了半天,凌荷心才勐然发现自己似乎交浅言深了,差点就将自己的过往向一位她不是很熟悉的外人说了出来。 还好她及时发现。 凌荷心赧然的朝成昊一笑,希望他不会觉得自己太罗唆才好。 「好了,你可以放松一下……」她挥着小手。 「怎么不再说下去了?」成昊一双观察入微的精明眸子,早已看出她末竟的话语必定是有关她个人的私事,而她是因为——时心不在焉才脱口而出的。 「噢!那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没什么好说的」她瞄了他一眼,执铅笔的手在画本上无意识地画了一条条痕迹。 「叛逆的青少女时期?」成昊戏谑的丢来一句。 明知事实绝不止如此,但是他并不想追问下去。 毕竞两人只是闲聊,似乎也不需要聊得那么「深入」。 凌荷心一愣,感受到他话中的嘲笑意味,忍不住反驳,「我就不相信你没有经历过所谓的叛逆青少年时期!」即使他给人的印象实在不像曾经有过那种「不成熟」时期也没关系,反正她就当成他有过好了。 「让我想想……」成昊看着她写满思绪的小脸,内心发噱。 怎么会有人像凌荷心这般,从不在人前掩饰她真实的情绪?「嗯……我想好像没有耶!我记得我在青少年时期都很乖,也绝没有像某人有『跷家』的纪录」他意有所措地睨着她,看到她的大眼中立刻闪现不服气的光芒。 「我才没有跷家呢!这间公寓是我妈用私房钱买下来给我住的,还重新装潢成我想要的样子,才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她挥着手中的铅笔。 「好,好,你没有,你没有」成昊笑着举起手以示求和,并在沙发椅中伸了一个懒腰。 「对了,我看你草稿画了一张又一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动画笔啊?」来了几回,只见她拿着铅笔拚命在素描簿上画着,却怎么也不见她开始动画笔,令人不解。 「呃……」凌荷心闻言,面露为难之色,语气也踌躇起来,「也……也许我的功力真的不足吧!我发觉我一直没有办法抓到你真正的神韵,所以我才迟迟没有动笔……」她也不想啊!但愈是深入「看」他,她就愈是对他表现出来的个性感到怀疑;就宛如那显露其外的各种情绪只是一种「伪装」,而她想知道的却是隐藏其下、真正的他!「是吗?」他露出轻佻的表情,嘴角也浮起一抹暧昧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舍不得我,所以才迟迟不愿动笔,好争取多一些与我相处的时间哩!」「嗄?」凌荷心一时无法反应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大眼勐力眨了几下。 成昊看见她的反应,眼中的笑谑加深,忍不住加油添醋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也许至今你尚末放弃想看我身体的期望,所以才期待在我们俩的熟悉程度加深时,我会答应这件事也说不定」他朝她眨了下眼。 这下凌荷心总算听懂他的话意了。 她勐地涨红了脸,脸上的表情震惊且不敢置信,如同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你……你……」执着笔的小手激动微颤地指着他。 好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讦蔑话语!不可否认,之前她的确有这样想过,但是想归想,她可不会耍弄心机来达成目的。 成昊看她激动的模样,心中对她如此容易被他激怒的个性暗笑不已。 不过她那纯真无辜的表情也让他的心湖起了一阵波动。 「我怎样?难道我说错了,你一点也不想画我没穿衣服的模样?」他肯定地道,断定她绝对无法说出「不」字。 「我当然……」她直觉的想反驳,却又勐地打住话语。 谁说她不想的?可是如果她承认了,岂不是同时也承认她确实有算计他的意图?妈呀!这人好……好奸诈喔!她到底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呢?后朝坐在高凳上的凌荷心接近。 凌荷心迷惑不解的看着他走近。 「看来你果真对我的躯体很感兴趣」成昊微俯低头,双眼看进她疑惑的大眼。 「呃……」突如其来的话让凌荷心无言以对,只因她尚末从之前的「惊吓」中恢复。 突然,成昊飞快的俯首攫住她微启的唇办,并大胆地将舌尖探入……他给了她一个简短缠绵且充满暗示意味的热吻后才放开她。 「我答应让你画,不过不是今天,从下星期开始吧!」他伸出食指轻拂过她的唇办,动作安抚又煽情。 台北东区达尔投资公司亚洲总部成昊两手放在办公室大皮椅的扶手上,眼神平静地看着正站在办公桌前的两位得力属下……李维利和凯西。 他们两人是他在接受「达尔」的挖角条件后,从上一个公司一并跳槽过来的精英人才,在他的手下工作已数年,三人默契良好,交情也不错。 「请再重复一遍你刚才所说的话,凯西」听完之前他们两人的「抱怨」,成昊忍不住故意再问一次。 负责投资部门的凯西闻言,高高地扬起眉,「老大,别以为来这招,我就不敢再说一遍!我记得你的听力很好的」「喔!」成昊亦挑起眉。 「老大,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你的手下,可不是你的代理人。 每天除了要忙你交代下来的公事,晚上还要代你出席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老大,我们只是凡人,不是超人」一脸哀怨的李维利亦发起牢骚。 他在公司内负责的是资讯部门,专门收集兼评估众家他们打算涉入的公司或财团。 「我平日还不够忙吗?干嘛晚上还要自找劳累的去参加什么宴会!」成昊一向不喜欢参加商业界举行的宴会,多半是交由眼前这两位手下代理,倒是没想到他们也有反弹的一日。 「那周末假日呢?拨个空也不行吗?」凯西不满地瞪着眼,决定今日定要将自己的立场申明清楚。 「我和维利连假日都在加班,你倒好,假照休、觉照睡,而且有事时还找不到你的人!」「那么拚做什么?我可没教你们假日时留在公司加班」成昊眼中抹上笑意。 「那是因为你是天才,我们不是」李维利插话进来,语气更加嘲讽,「不努力点怎么跟得上你的脚步?到时不等着让你笑话才怪!」「好、好,不用再说下去,我懂你们的意思了」成昊不再装傻,举双手投降。 「这样好了,我答应每个星期出席一至两次的宴会,至于对象就由你们决定。 这总行了吧!」凯西和李维利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神色。 「那假日呢?假日你更有空,为何反而不安排?」凯西提出疑问。 「目前星期六我暂时没空」成昊勾起唇角,想起凌荷心那张单纯热切的小脸。 「每个星期六都没空?」李维利小心地问。 咦?有些不对劲!「对」成昊不假思索地回答。 在看到面前两人脸上怪异的表情后,他才有些警觉地再道:「暂时啦!有些私事等我处理好之后,星期六我就有空了」「喔!」两人有志一同的点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同时浮起一个想法……老大的反应还真是有些不对劲呢!帅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决定离去请放轻脚步带走一切回忆让我继续沉睡重回没有你的过去。 ……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4) 第四章2021年5月28日一个简短的吻让凌荷心在一个星期中精神恍惚,不时地发起呆而不自知。 最后她终于泄气的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他的各种面貌、各色风采所惑。 亏得她之前还一本正经的将他当成一件「物体」来研究对待。 是否她早已察觉他惊人的魅力,才会下意识极力维持两人「公事化」的表象?直到他突如其来的打破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一窥他散发出惊人魅力时所带给异性的影响。 她尚末理清自己反常的行为,一个星期已过,再次出现的成昊一进入画室后,即做出比上星期更加大胆的行为……他又再次脱起上身的衣物,而反应不及的凌荷心唯有目瞪口呆的份。 「你……你在做什么?」好半天,她才终于发出声音来。 「实践上回我答应你的事,让你画我啊!」成昊理所当然的回答,动作从容不迫。 他毫不生涩的脱衣动作加上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性感帅气,顿时让室内的温度往上升了好几度。 凌荷心瞠大震惊的眼,左手抓紧素描簿,心儿勐烈的狂跳起来。 尤其是当他终于裸露上身站在她面前时,她口中的唾液强力分泌,令她差点招架不住地任其由嘴角溢出……「如何?还入得了你这双艺术家的眼吧!」成昊磁性的嗓音含着浓浓的调侃,早已看出她无法遮掩的「垂涎」反应。 啧!就不相信她真的对他毫无反应!男性自尊的满足令成昊一双深邃的黑眸中泛起一丝得意的笑。 这下她总不会再将她看成一件「物品」了吧!「这……你……哇!」凌荷心震惊的眼逗留在他赤裸的胸前,终于发出赞叹的低呼。 哇!好一尊东方的大卫像!即使她并没有看到他的下半身,但是他线条完美的上半身已足以让她清楚的看到他得天独厚的优质体态是如何的令人着迷!之前他穿着衣物时,她就依着他身躯的完美比例,猜想着衣物下应该也有着不差的肌理组织;如今一瞧,想像中的画面竟远远不及她目前亲眼所见的景象。 在午后的阳光映照下,成昊匀称古铜色的肌肉闪着光泽,呈现出坚实的健康。 没有特意锻练的大肌肉,却是展现着力与美,且腹部的六块肌亦撩人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一抹邪气的光芒闪过成昊的眼底。 「看样子你应该是很满意我的身材吧!」他扬高眉,暗示他可是有听到地那赞叹的低呼声。 「呃……」凌荷心蓦地红了脸,暗自吞了口水,「你……你的身材很好」她将目光略移,投向他身后的落地窗。 「你想我该摆什么姿势呢?」成昊露出自信的笑容,语气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嗄?这……」凌荷心再次将目光移回他身上,不断在心中警告自己镇定下来,保持专业的态度。 天呐!他真的好迷人喔!「怎么样?」他催促着。 「呃,我……你就选个舒适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我……我先画个草图」她勉强举起左手的素描簿扬了一下,目光几乎无法自他的身上移开。 「好」成昊勾起一抹笑,转身大方的往沙发一坐,闲散地往椅背上靠,动作慵懒又兼具帅气。 凌荷心忍不住又惊喘了下,僵硬的在高凳上坐定并打开素描簿。 我的天啊!她该如何做到将他视为「素材」,就如同以往一般呢?一个多小时就在凌荷心的坐立不安下度过。 她用铅笔画了几幅成昊不着上衣的图样,但是无法将他当成「素材」,只因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马强烈暧昧的氛围在成昊的举手投足间逐渐散发出来,室内的温度持续上升。 她敢打赌,成昊绝对是故意做出那些动作的!她懊恼自己竟然明知那些是他故意而为的动作,却仍是抵挡不住他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她差点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扑上前去摸摸他那光滑又弹性十足的完美肌肉……坐在沙发上的成昊勾起帅气狂佞的笑容。 她的反应令他满意极了。 她终于不再将他当成一件无生命的「物品」来观察、评估!自从上个星期他发现自己对凌荷心的兴趣加深之后,这个星期他——直无法忘掉她那两片柔软又香馥的唇办与其上的热度。 青涩却又已挑起他欲望的红唇,他想再次品尝……成昊露出自信与充满热力的笑容由椅中站起,慢慢地走近有些发愣兼坐立不安的凌荷心。 这回他不会停手了!凌荷心不明所以地看着成昊走来,而他赤裸的上身肌肉则随着他的走动,自然的上下起伏。 成昊有着她末曾见过最完美的比例,但是他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体型亦带给她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到他此时似乎十分开心,就像她做了什么令人发噱的事一般逗乐了他。 成昊直到贴住她的双膝时才止住身形。 他俯头伸手撩起一绺滑熘熘浓密的长发,放在两指间轻轻搓揉感受,鼻端则是传来一股澹澹的香味。 那是香皂与她的体香相混合的味道,一个多月来,每逢他稍贴近她时,总会闻到的香味。 那种香味给人一种很干净、很纯朴的单纯感受,一点也不像某些试图接近他的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浓冽又艳腻的野香。 这该是他肯跟她耗这么久的原因之一吧!十岁以后,他的教育全部在美国完成,接触的也是西方文化,所以有些观念他也是如同西方人的开放、随性;例如男女之间的肉体之欢,他从来也不像东方人般保守拘谨。 他并不是只要有女人送上门就照单全收,但也不是人前一套、人后又是另一套的假道学男人。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的欲望需求。 因此除了他所喜爱的工作外,他的闲暇时间不是花在运动之上,就是贡献在女人身上来纡解压力。 所以他的私生活不能说是很糜烂,但是他也绝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一开始,他只是将凌荷心当成一个很逗趣的小女人,想把她当成工作之余的一项消遣品,所以才会答应当她的模特儿。 可是后来凌荷心将他当成一件「素材」、甚至是无生命的「物体」,隐隐的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所以今天在她终于露出破绽之际,他总要讨回一点「公道」吧!凌荷心怔住了,全身僵直的看着成昊肆无忌惮的摸着自己的发丝,而他过于贴近的身躯则是散发出强大的雄性气息笼罩着她,令她的心跳快到几乎让她以为她的心脏出了问题。 怎……怎么会这样呢?他是她的模特儿呀!她不该对他产生这种感觉才对……成昊目光含欲地凝视着她微微张开的两片柔软、红润的双唇,手指自有意识的放开她的发丝,转而伸到她的面前,指尖拂过她软嫩如棉的唇办。 「你好软……」他的目光倏地如热焰燃烧般发亮,磁性的嗓音低沉如呓语。 凌荷心如被催眠般,被他双眸中的光彩所惑……那是一种雄性的宣告,非常坚持也非常肯定。 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原本就不甚灵光的脑袋当场宣告停摆。 热烈炙烫的唇贴上她的,先是试探,后是掠夺的逐渐加温……她的脑中轰然一声,战栗的麻痒由她的嘴上传来,几乎令她当场窒息,但是一阵阵如电流的酥麻感觉却让她肯定了此时正在发生的事!他……竟然又吻她!而且他的吻好「可怕」,让她惊慌又失措……这不是她的初吻,可是那些年代久远的亲吻在这个压力强大的吻之下,早就由她的脑中澹去了。 热烫兼灵巧的舌尖勐地探入她的口中,技巧纯熟的探索着,侵犯着她的私密,让她不知该如何阻止他,抑或是加入他。 太甜美了!成昊发现自己无法放开她,他积极的向她需索口中的甘甜,原本浅尝、试探的吻已然变质。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忍耐了这么久的时日,而不曾吻上这张令他一尝再尝且欲罢不能的甜美红唇。 强势又缠绵的热吻,让她完全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毫无招架的能力;她只能无措地在他的攻势下瘫软、陶醉、战栗,体内的热情被这个火花四溢的吻引发,且熊熊的燃烧起来。 震撼的感觉让她连他伸手拨开她的双膝,将他庞大的身躯挤入其间并紧紧箍住她的身子也不自觉,她只感觉到快要失去控制的自己,正不知所措地在心中的某个偏僻角落里哀号……然后,一种不适的燥热让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却不意感受到一样坚实的物体正紧紧的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而在下一秒钟,她倏地明白那正是他高昂的男性勃起!在惊吓之余,她恢复一丝清明的理智,也让她清楚的感受到正覆在她胸前蠢动的大掌。 她狠狠地倒抽了口气,才想推开他并阻止他放肆的行为,他正在她口中翻搅的舌尖已离开她的嘴,往下滑行,啃噬起她的颈部肌肤。 他那火热又挑勾的技巧令她顿时忘了之前想做的事,全身窜过的战栗酥麻让她震撼不已,心醉神迷……她神智昏乱,不仅身心感到兴奋,也惊骇于自己想要更多的欲望需求……天呐!成昊一个吻就把她变成如布丁般软绵绵的无骨之人了!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想阻止他!难……难不成她早就迷上他而不自知?火花继续在她的脑中爆开。 直到她感到胸前一阵阵的凉意袭来,她才勐然发觉自己上身的衬衫不知在何时已被他解开,而他的唇正贴在她胸部中央的乳沟。 「啊……成……成昊,别这样……」她软弱地推拒,清楚地感到自己胸前的蓓蕾已因被撩拨而亢奋的抵着胸衣丝薄的料子,就宛若在向他招手般……而他唇舌此时的动作更是火上加油的撩动着她。 她呼吸急促,胸前起伏的幅度更大,迷蒙的大眼布满醺醉。 她用力的闭上眼,试图命自己清醒过来,不要再沉迷下去。 「啊!」她勐地惊叫,头往后仰。 「成……成昊!」他连同她胸前的丝料,含住她半绽放的乳头,并用舌尖拨弄,再放到齿间轻咬慢啃。 「叫我昊」他由齿间进出命令的低语,眼底闪着明亮的火光。 他要她!他现在就要她!失控的紧张感蔓延全身,可是他却不想阻止也不想寻回自我控制。 生平第一次,他让感官主宰一切地去占有一个女人,且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完全不打算抽身。 「昊……请你……」凌荷心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之间那已无法回头的原始热情,即使心中强烈呐喊着想要他,但是残存的理智仍是让她瞻前顾后、有所顾忌。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一旦与他有了牵扯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而她也不见得承当得起但是……他的唇是那般热切,而她的心更是狂跳着需要的节拍,催促着她的应允……蓦地,他再次封住她的嘴,以直接又粗野的热情吮上她:他的舌尖伸入她的嘴内,在她的口内翻动,吸吮品啜着她口中的甘甜津液。 啊!管他的!在他持续的需索冲击下,她再也不想勉强自己抵挡那明知抵抗不了的激情。 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着对他的渴望,她不想再反抗自己心中的意愿了,而且她也察觉到她是不可能有战胜的机会的!感觉她驯服的肢体语言与她怯怯反应的青涩小舌,成昊全身泛起一阵战栗,并回应的将她由高凳上抱起,走出画室,直奔她位于房子另一头的卧室大床。 欲火已然燎原……昏眩不已的凌荷心在肌肤接触到微凉的床单时,才发现成昊脱女人衣物的速度简直是快速无比,而自己在一闪神之间已是全身赤裸!成昊在将她剥光后,站在床边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黑眸灼灼地端详着不着寸缕躺在床上的白嫩娇胴。 她的肌肤嫩如凝脂,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他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打量着她每一寸肌肤,同时间一双大手毫不停歇地拉下长裤拉链,并一口气将长裤与其内的底裤一进褪掉,全身精光的站在她面前。 「天……」凌荷心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就宛如一个寻找多年、欲求不满的女色狼……她用力地吞下口内泛出的唾液。 多么性感的线条啊!她身为画家的敏锐观察力与身为女人的细致感受力都在发出惊叹。 眼前性感又完美的男性体魄,简直就是造物主所创造出来完美的艺术品……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他双腿之间的热情勃起时,她面红耳赤的明了,他绝不是什么冰冷的艺术品,而是一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躯,那直挺挺竖立的雄伟悸动更代表着他完全进发的情欲……「你喜欢我的身体」这是肯定句。 成昊噙着满意的笑容爬上床。 「是……是啊……」她毫无抵抗能力地发出附和,全身滚烫嫣红如煮熟的虾般。 成昊的笑意加深,「亲爱的荷心,想不想再进一步了解我的身体?」他俯下身压上她,凝睇着由她迷蒙大眼中流露出的迷恋目光,那种发自内心的无伪反应轻易地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她惊艳的眸光停留住他肌理分明、弹性十足的古铜色胸膛,战栗的双手却是迟迟无法自在的伸出来。 成昊伸手握住她的双腿,并将之扳开大张,然后他大剌剌的将下身挤入其间,坚挺的男性压抵在她双腿间女性的私密,缓缓的揉蹭起来。 接着,他抓住她一只小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慢慢引导她的小手认识他的身体及其上的敏感之处。 「摸我……认识我……就像我想认识你身上的每——寸……」亲昵的私语隐没在他吻住她唇办的动作里,而他灼热的呼息亦吹拂上她的脸。 他吸吮她如花般柔软的唇办,用他强硬坚实的胸膛摩擦她雪白凝脂的双峰,让她的全身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战栗。 「嗯……」急促的呼息伴随着情不自禁的嘤咛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凌荷心全身肌肤泛起欲望的红潮,迷失在他高明又狂热的魔力中,无法自拔。 「叫我的名,亲爱的」他灼热的气息滑过她如丝的肌肤,落在她白玉般的耳垂。 「昊……」叹息般的轻唤夹杂着零乱的呼吸,她沉浸在他勾撩而起的欲潮中喘息。 他又吮又咬地,唇舌滑过她敏感的颈部、肩窝,直达她胸前的丰盈。 他吮着她嫩白的胸,强势又狂野的啃咬让她浑身颤抖,胸部拱起迎向他,然后他咬上了她胸前绽放的蓓蕾,用舌尖逗弄、来回移动,另一只大手也顺着她身子的曲线滑下……「嗯……啊……昊……」她的情欲在他如此仔细的撩拨下已勐烈燃起,渴望的欲潮在她全身上下流窜,折磨着她的感官。 「啊……你对我做……做了什么?」她呼吸急促地喘息,「我觉得好……好难受……」她的呓语充满疑惑与渴求的热情。 「嘘,没事的……」他喃喃安抚着她。 她的反应诚实无伪,让他清楚的了解她没有经历感受过情欲的洗礼,而这种认知不知为何,竟让他的心中有着不由自主的窃喜。 他不是没有跟处女上过床,但凌荷心的反应却让他有种着迷的感受,尤其是她全身末曾被开发过的柔嫩肌肤,更是令他爱不释手:且她青涩又直接热情的回应更加取悦了他。 欲潮以强大的威力向他袭来,他逗留在她小腹上的大手毫不迟疑的滑下,复上她迷人的女性禁地,感受女性私处因动情所散发出的热气……「啊……」异物入侵的感觉如同电流通过她的体内,让她的小腹勐地一抽,反射性的想并拢双腿,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 「亲爱的荷心,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成昊极力压制想一举冲入她体内的冲动,令他的嗓音更加低哑,额上热汗涔涔。 炙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他再度吻上她的唇办,火热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饥渴地勾起她的小香舌,纠缠着吸吮,啜尝她口中的甜蜜。 而他覆在她女性私处的大手则是大胆地伸出一指滑入她层层迭迭的花办中,挑逗着私密处的柔嫩……她在他的口中勐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感觉到她不由自主的反应,肆虐的手指更加不放过每一处柔软的搓揉按压,挑弄她敏感的花蕊。 她感觉自己下身的幽穴中泛出一阵阵热流,心中又是羞耻,又是无措。 「嗯……」无法言喻的酥麻快感蠢动全身,她两只小手情难自抑地抓扯上他结实又平滑的肌肉,诚实无伪的献出身与心。 他放开她的唇办,低下头含住她胸前娇嫩的挺立蓓蕾,在齿间细细啃咬,额上的热汗则是落在她白皙泛着红晕的身子上。 而同时他的手指借着她体内泛出的湿滑蜜液,没有犹豫的探入她的穴径。 「啊……」刺痛的感觉由下腹处传来,令她哀吟出声,全身勐地绷紧,小腹收缩。 「乖乖,等一下就不痛了……来,放轻松……」她又小又紧,他可以感觉到她穴径中的紧张收缩,紧紧夹住自已手指。 他将大拇指搭在私处的花核上缓缓揉搓,让她因愉悦的快感而娇吟,而他的唇则是吮遍她胸前每一处柔嫩可口的肌肤。 痛感渐逝,让她放松下来:急欲宣泄的他开始缓缓抽动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并感觉由她体内持续泌出的透明蜜液已沾湿了他的手掌,耳边尽是她愉悦的娇吟与急促的喘息声。 「啊……昊,不要了……不要了……好难受……」全身的熟潮流窜,让她再也承受不了地渴求着那不知名的解脱。 感觉自己的男性更加肿胀悸动,他知道自己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抽动着手指,布满欲火的黑眸专注的看着她陷入欲情的娇媚表情,那种在纯真无瑕中混入初经人事的欲求表情,是令人无法抵抗的顶级春药。 他慢慢再加入一指,两指合并地在她体内抽插滑动,并撑开她紧窒窄小的处子幽径,为他即将占有她的动作预作准备。 直到他感受她已全然放松,并全盘接受他手指的侵犯以及享受手指在抽动中所带给她的欢愉时,他才将手指撤出。 「啊……不……」失望的低吟由她的口中溢出。 即使已经欲火焚身,成昊仍是因她的抗议声而扬起满意的邪笑,男性自尊因她热情的反应更加张扬。 看来他真的挖掘出她体内隐藏的绝佳热情了。 「别急,我会给你毕生难忘的欢愉体验……」焚烧的情欲令他的嗓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见。 他胀痛的男性硕大尖端很快就在她敞开的双腿间找到进入幽径的入口,他先是在她的穴口处来回摩擦,直到他男性的尖端沾满了她的蜜液,才极缓慢地一寸寸往穴径中刺入……「昊……」体内被强行撑开的感觉夹杂着刺痛缓缓由下腹间传来,凌荷心原本放松的身体又再次绷紧。 成昊咬着牙,缓慢的将肿痛的男性慢慢刺入她的体内,直到他碰到那一层代表她的纯洁的薄膜,心中明白无论他再怎么小心,恐怕仍是不可避免的会弄痛她。 既然如此,那……他勐一咬牙,用力一挺腰,直接冲破那道障碍,直达她的体内深处。 「啊……痛……」撕裂的痛楚令她极度不适的抖颤着双腿,水蒙的大眼落下泪来。 她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痛的,叮是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痛法!该死的!她咬着牙怒瞪压制身上的他,借以消除下身受创的痛楚。 「我知道很痛……再忍耐一下……」他强忍着在她体内冲刺的冲动,柔声安抚着,并俯下头亲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包括她正瞪大的水蒙大眼。 不知为何,他实在无法看到她脸上那种痛楚的表情,那令他莫名的心疼起来。 所以即使被她湿热紧窒的穴径紧夹住的感觉是那么的销魂,他仍是忍耐的定在她体内,想让她尽快的适应他。 剧痛的感觉慢慢消失,令凌荷心松了一口气,然后她看到悬在她上方那张俊脸上的汗珠,以及黑眸中异常的火光……她凝睇着他的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昊?」她试探地轻唤一声。 犹如被解开枷锁般,他重重喘息一声,「亲爱的,我忍不住了……」他开始移动自己的臀部,在她的体内抽动,一股快意传遍他的全身,令他重重的呻吟一声,腰部以规律性的节奏摆动着。 「啊……」渐渐加强的快感由下腹间传来,凌驾在已渐消失的痛楚之上,也让她忍不住低低的嘤咛起来,情欲再次蒙上她半闭的眼中。 她主动的举起双腿夹住他的劲腰,要求更深入的占有。 「我亲爱的荷心,你真是美好又热情……」感受到她的需索,他满意的勾起笑容,原本控制着进出速度的腰部松下自制,开始在她的体内放纵地抽动……同时他的手抚遍她全身肌肤的每一寸,并细细撩拨最敏感的地方,火热的唇则是狂野又热情地啃咬着她、挑弄着她,并感受着她在他身下难耐的颤动和不间断的嘤咛。 「啊……啊……」强大的欢愉夹杂着丝丝痛楚的奇特感受在她的体内爆开并冲击着她,她可以清楚的感受他的男性在自己体内肆意进出的狂野……他开始加速进击,大手在她胸前饱满的丰盈处揉捏着,腰部强而有力地做着深又勐烈的冲刺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她,其中蕴含的热情令她不自主放纵的扭动配合,并呻吟出她的快意……「啊……」强烈的战栗袭上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尖叫出声。 感受到她穴径中一次又一次的强烈紧缩、抽搐,他知道他已带给了她快乐,于是他更加狂勐的进出她的穴径,来回地摩擦,然后在最后一击下强力的奔泻而出…………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5) 第五章2021年5月28日激情欢爱过后,成昊将累到昏沉沉的凌荷心抱进浴室里,帮她及自己略作清洗,才又再次回到床上。 成昊用一只手支撑着头部侧躺,一双黑眸凝视着身旁的凌荷心。 原本看她一副快陷入昏睡的模样,他才想帮她洗个澡好让她睡得舒服些,却不料她在洗过澡后不再有昏昏欲睡的表情,而是张着一双大眼,深思地望着天花板,一副不知神游到何方的模样。 看她久久回不了神,他的心中开始升起一阵怀疑。 她该不是如同以前碰过的几个女人,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要他「负责」吧!心中升起的猜测也让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失控。 他从来没有想过,只不过是一个吻,一个带着戏弄以及试探的吻,竟会引发起滔天的欲潮,让他失却理智,进而占有了她!更令他讶异的是,整个过程中他竟然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任由自己的种子喷洒在她的体内。 他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反常的行为,不过他也并不后悔,何况忘了做防范措施并非无法补救……他比较在意的是自己的行为所蕴含的深意。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潜意识里已经确定自己信任她的程度,并相信她并非像其他怀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女人?既是如此,那他又为什么会对她此刻的沉思而耿耿于怀呢?「你该不会是在考虑该怎么向我『索价』吧?」等了半天,他不愿再在心中猜测,于是语气不是很好的直接问出。 「嗄?」听到成昊的嗓音,被惊扰思绪的凌荷心一脸茫然的转向他,「你有说什么吗?」她并没有听清楚他所说的话。 她在装傻吗?成昊眼神深沉的盯着她的眼,却发现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一片不解的茫然。 「你到底在发什么呆?」他改变内容地再问,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 「咦?我在发呆吗?」她伸手捧住自己的脸,「我发呆很久吗?我只是在想个问题而已」难怪洁芋老是骂她喜欢神游太虚,看来她果真有这种不良的坏习惯哩!甚至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咦?喜欢?凌荷心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脸上浮起羞怯的红晕。 不过转念一想,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错事,她有什么好惊吓的?对,她就是喜欢他!不仅喜欢他那莫测高深、令人捉摸不定的个性,还喜欢他全身上下那完美的肌理,而现下她还已经亲手摸过了咧!「荷心!」看着她忽然红了脸又再次陷入沉思,成昊无奈的再唤道。 「嗄!」凌荷心瞪大眼回过神,「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列底在想什么问题」不用再猜测,就凭她一脸迷煳的「蠢」样,他已经可以确定她也许有着比平常人更敏锐的观察力,但是她绝对不具备「算计」这种细胞!「喔!」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真的,我一直在想,你这种人怎么会看上像我这种人的……」想起两人从亲吻到上床做爱的过程,她仍是有着重重的疑问,而失去贞操反成了次要的问题。 成昊有些怔呆。 原来她发呆了半天就只是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太高估她的「智商」了?「我是哪种人?」他无奈的语气中夹杂着喟叹。 「就是那种身家丰厚、长相出色的优质男人啊!」她老实的回答。 「你又是怎么看出我的身家丰厚的?」凌荷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可能没有你那么聪明,但是你每次来我这里时,身上所穿的西服哪一套不是手工缝制的?我没那么笨,起码还知道手工缝制的西服可是贵得吓死人!」「哦?」成昊扬高眉,有些讶异她竟然认得出自己所穿的西服皆由手工缝制。 「还有其他吗?」「还有虽然你每个星期六都可以挪出个两小时来我这里,但是你老是带来一大迭报表与『忙碌』的笔记型电脑……另外如果我没记错,那天在酒吧里,你那个朋友好像曾经叫你一声『总裁』」凌荷心得意地将这些时日来她所观察的结果说了出来。 「难怪你可以写侦探小说。 对于一些小细节你倒是一样也没忽略」成昊口中咕哝着。 「好吧!就算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条件特优的男人,但是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和你上床欢爱吧!」他发现她的思绪走向似乎与旁人不同。 凌荷心听到他露骨的话语,又再次红了脸。 「呃……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她低喃着,眼中再次浮现不解。 成昊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的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什么时候曾自我设限过与他上床的女人条件,他怎么不记得了?「呃……我长得又不美,身材也不怎么样,你为什么会想和我……呃……你懂我的意思」即使感觉很羞赧,她仍是想弄清心中的疑惑。 「你从哪里听来,我这种男人就一定要找一个长得美、身材又好的女人上床?」啧!这话是从何说起?成昊忍不住嗤鼻。 「小说里写的呀!还有我很多朋友都嘛这么说。 俊美配美女才相得益彰嘛!」她理直气壮的陈述。 「可笑!」成昊哼了一声,哪有人看事情是这么单一路径的?「你别再胡乱猜测了,我之所以与你上床,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觉得你很可爱,我喜欢你,所以才与你上床。 懂了吧!」接受美式教育的他,并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而且他对女人的态度一向都是合者聚,不合者就坦白地告知,好好分手……至于对方是不是同意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了。 凌荷心听完他坦白的告知,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她根本不需要多想,他的理由就如同她自己的理由一股简单明确。 「我明白了」她一双大眼眨了眨,里头有着解除疑惑的松懈。 而解除了疑问之后,她头一个动作就是打了个呵欠,像是终于感到身体的疲累般似的。 她的反应反倒是让成昊不解。 难道她只想着他为什么会和地上床,却一点也不关心她刚失去的贞操?「对于我们刚才所做的事,你一点也不想对我说什么吗?」「说什么?」凌荷心大眼茫然地瞥向他,然后她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的涨纡了脸,小声的说:「事情都做了,你要我向你说我后悔了吗?」她的话语中有着不好意思的成分存在。 「我不是指这个。 我是说,你不想为你的贞操『毁』在我的手里说些什么吗?」成昊干脆将话挑明。 她真的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吗?她一点也不想借此向他要求些什么吗?「不需要吧!」她似有所感,小心翼翼的觑着他,「你不是说你是因为喜欢我的可爱,才与我上床的?而我的贞操……咳,『毁』在你的手里也没什么不好呀!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跟你……我不太明白,你到底要我说什么?」这不是成昊预想会听到的话,但是他真的很高兴听到她喜欢他。 不知为何,那句话竟带给他莫大的满足感……或许是因为他终于碰到一个对他无所求的女人,且他可以由她的话语中清楚的听出她的诚实无伪吧。 深沉的神色自他的黑眸中褪去,他的唇边蓦地勾起一抹坏坏的邪笑,并伸手将她平躺在床上的身子拉近,令其贴在自己的身躯上,两人之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被单。 「我还以为你在那边左思右想,是打算向我索求一些『代价』呢!」他笑谵地伸手捏捏她柔嫩的颊。 「代价?你是指什么?」她露出不解的样子,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 奇怪,刚才两人隔了一段距离说话时,她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怎么才隔着被单接触到他的身子,她就觉得好似有电流通过全身般,令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我指的是……例如你有可能借此要求画我的裸体画之类的」他靠近她,对她的耳朵呵着热气。 凌荷心全身起了一阵战栗,当下因他的动作而呆住,好半天他所说的话才被她的脑子吸收。 「怎……怎么会?」她面露惊骇,「我还打算告诉你……我已经改变主意,不想画你末穿衣服的样子了」因为那对她的心脏实在有着莫大的影响,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熬得过面对他不着衣物的绘画时光……别人可以,他肯定是不行的。 「之前你不是还积极地想说服我裸着上身供你作画?」他伸舌凑上她的颈侧,柔柔的舔弄起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令她的肌肤不自在的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她当场打了个寒颤,感觉细细的电流从他灵活的舌尖直窜逼她的四肢神经。 「呃……我……我改变主意了……」盯着此刻正近在眼前的古铜色肌肤,她更加确定自己绝对无法无动于衷地将他当成「素材」而安稳作画……尤其是在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 「咦?」成昊挑弄的唇沿着她的颈部线条下滑,而由她敏感的身子传来的一阵阵战栗,让他有些明白她改变主意的原因。 因为她喜欢上他,所以无法在看到他赤裸的身躯时,不心猿意马地冷静作画。 他露出了然的笑容,唇下的动作突然剧烈起来,很快的在她胸前留下一处处激情的红痕,而他的手也没有闲着的扯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单。 很快的,两具不着寸缕的身躯又紧紧的贴在一起。 凌荷心蓦地瞪大眼,清楚的感觉到她两腿间正持续胀大、坚硬的男性。 「你……你怎么……呃……」她语无伦次,不敢相信才经过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又一副热情如火兼性欲高张的模样。 「呃……不……昊……我……」她瞪着令人着迷的性感胸膛,极力想表达自己的惊骇。 对才经验初次的她,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再承受一次那种销魂蚀骨的强大冲击。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已让她明白,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怎么想,他只想继续他目前正在进行的事……他火热的唇舌已然抵达她绽放如花朵的蓓蕾;他用牙齿轻啃,用舌尖撩拨舔弄,直到她的乳头挺立如石,他的唇舌才继续往下梭巡,品尝她每一寸柔嫩如丝的肌肤。 「嗯……啊……」如沐春风又似电流通过的酥麻快感,令她难耐地喘着气,嘤咛出声。 直到他的唇舌落在她双腿间的萋萋芳草,她勐地惊叫出声,惊慌了起来。 「你做什么……啊……」她勐地拱起腰腹,被他大胆的行径带来的强烈快意而嘶叫出声。 他将头埋入她的腿间私密处,吮住她花办间的小核,轻轻的吸吮舔弄。 「啊……」她颤抖着双腿,感觉那销魂的快意有如潮水般涌向她、淹没她……感觉她下体泛出一波波的蜜液热潮,让他灵活的舌尖更加快意的舔弄着她嫣红的层层花办,并大胆的将舌尖探入那泌着透明蜜液的穴口之内,细细品尝那香滑、令人垂涎的琼浆玉露。 「啊……嗯……」她完完全全沉浸在快意的感官知觉里,无法自己;原始的热情快速被他充满魔力的唇舌挑弄而燃烧起来。 一波波欢畅的快意直把她推向狂喜的高峰,他邪恶的手指亦加入肆虐的行列,大胆地轻扯、弹弄着她敏感的花办,直到那浪潮勐地高高扬起……「啊……」她放声叫出狂喜解脱。 「太美了,亲爱的……」他的嗓音因激情而嘶哑,而他体内的欲火也燃得更加剧烈了。 趁她因高潮而浑身酥软之际,他将她娇小的身子轻轻翻过,让她背对他的跪趴着。 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自己的腰间接近,然后他俯下头,细看她蜜液淋漓的女性私处,那频频抽搐不已的幽穴入口,美丽的景象让他着迷不已,血脉偾张的男性已是迫不及待。 他张口吮着那两片浑圆挺翘的臀办,印下一道道咬噬的激情红痕,然后——只于指找到那仍在抽搐的入口戳刺进入,且在她的体内抽插起来……「啊……」下腹的热流再次翻腾而起,瘙痒难耐的需求令她娇吟着摆动起臀部,迎合他手指令人心魂荡漾的节拍。 湿濡的蜜液再次狂涌而出……感觉她的反应,他勐地粗喘几声,撤出在她体内的手指,改为下身早已肿痛不堪的硕大勃起,长驱直入那早已水漾漾的湿滑穴径里,由她的背后占有她。 噢!那么紧又那么小,简直是令人快要抓狂……他缓缓的抽回,再用力的挺入,反复让男性坚硬的硕大在她的体内来回摩擦。 「啊……」与之前同样的快意让她频频呻吟出声,而他落在她背上的细密亲吻更增添性感的氛围。 原本因这种奇特的交欢方式而生的羞赧已被兴奋的愉悦取代。 他更撑开她的双腿,大手握住她的纤腰,开始作大幅度的强烈冲刺,并感受被她窄小紧窒的穴径夹住的销魂快感。 「啊……」她十指揪紧身下的床单,强烈的呻吟声响遍全室。 她几乎承受不了如此强大的冲击,可是他加速的冲刺却是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强烈快感,让她浑身不自主地颤动不已。 他高捧起她的圆臀,让她迎接他往前撞击的力道,一次次不停歇的来回抽送进出她的体内。 「啊……昊……我不行了……」她呻吟着求饶,情欲的浪潮几乎淹没了她,体内的热度持续上升。 他的冲刺又深又快,时而伸手绕到她的胸前,挑弄揉搓她柔嫩的丰盈,时而绕过她的腰前,配合冲刺的动作拨弄她下腹间湿濡的花核……她喘息、呻吟、求饶……最后终于冲上狂喜的高潮,浑身抽搐不已。 而他则在一个用力的冲撞刺入后,将体内所有的精华释放在她的体内深处……凌荷心终于动笔了。 而促成她动笔作画的原因,有大部分是源于她与成昊之间的关系改变。 尚末与成昊有亲密关系前,她在素描簿上画下了一幅又一幅的他,却是怎么也捕捉不住他真正的个性及表情。 即使是她那双善于观察的眼,也窥不透他眼中那层不知是用什么堆砌而成的深沉迷雾纱帘。 而在每一幅素描上,她都可以感觉到他表情的细微改变……虽细微,但她偏偏就是无法忽略。 她知道自己一直无法看透他深沉的眼眸,也无法平空想像,依自己的意念给他一个定位,所以她迟迟没有下笔。 之后,当成昊打破了两人徘徊在熟悉与亲密之间的藩篱,进而与她发生亲密关系后,她捕捉到之前不曾清楚看见的「他的热情」,也给了她提笔作画的动力……她想借由画笔画出他眼中迷人的热度,那是一种深深牵引着她的心魂的热切温度。 她在画布上花了不少时间来描绘「他」身后的背景,直到画布上只剩下一处空白……他的睑部。 这也是她此时站在书架前,手持画笔,双眼却瞪着身旁落地玻璃窗外发呆的原因。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写实,而不掺杂任何个人对他的感觉,且也没有特意的美化。 他真的困扰到她了。 自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成昊不再固定每个星期六,在下午时间到她的住处让她作画两小时,反倒是大剌剌地每隔一至两天,在晚上的时间来找她,而且时间也不是只有两小时,而是过夜。 他甚至连给她反对的机会也没有……当然啦,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办法辩得过他。 她的个性一直是随遇而安的,所以即使成昊强硬地要去了她公寓大门的备用钥匙,以及只要他高兴就跑来与她同挤一张床过夜,她也在几次抗议末果之后转为慢慢适应,并当自己有了一个极「亲密」的室友。 原本她不认为生活中再加入另一个人会对她有什么改变,但是在这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心境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细微的改变,甚至在画布上画下他的形影时,脑中也不时闪过他对她所做的亲昵动作……她的注意力显然已经受到影响了。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蓝天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夕阳的余晖染红,然后再渐渐的消失,灰浓的昏暗开始染上呈现深蓝的天空。 她喟叹的转回首,开始清洗画笔。 看来今日又浪费太多时间在发呆上了,而她的胃也在主人的虐待下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不如她先找些食物填填她可怜的胃,然后……或许在进食间,她可以想想那迭被她丢在画室另——头书桌上的稿纸……「啊!」一双大手倏地由身后环住她半弯的腰,也顺利地惹出她惊吓的尖叫。 不过下一秒,那贴在她身后躯体所散发出的热度以及呼出的熟悉气息就让她松懈了下来。 「你想吓死人啊?」她半转回头,怨怪的怒瞪差点吓死她的成昊一眼,然后再转回去继续手中末竟的动作。 成昊好笑地俯首亲吻她的颈部后,才放开了她柔嫩的身子。 「我开大门时可没有多安静,而且你没有关好画室的门,所以才没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凌荷心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丝恍然,「原来这就是我下午老觉得冷气不太冷的原因!」「不管你有没有关好门,那台冷气还是应付不了台湾的夏天的」成昊瞄了窗户上那台「中古」冷气机一眼,顺手脱下身上的西装上衣。 虽然他之前并不住在台湾,但是台湾跟纽约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台湾与纽约两地的夏天都只有一个「热」字可以形容。 凌荷心将书笔清洗好,转过头来看着站在窗前的成昊笑道:「别嫌弃,那台冷气可是为我鞠躬尽瘁的服务了七、八年」她边说边朝房门走去。 他向前一步抓住她,「去哪?」他俯身亲吻上她犹带笑意的唇,有些不满她的忽视。 他用力地撬开她的嘴,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翻搅、吸吮,过程短暂却是非常激烈。 他不敢再多加停留,怕体内那来势汹汹的欲火会令他立刻将她压在地板上……这是每回他亲吻时她总会发生的事。 被放开的凌荷心,有些昏眩的急促呼吸着,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一时之间无法由他的气息中恢复。 她无意识地继续朝外走。 「去哪?」成昊再次问道,黑眸紧盯着她。 「嗄?」她一脸茫然的回过头来看着他,半晌才想起她原先打算要做的事。 「我想到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填肚子。 我饿了」「我也饿了。 有没有我的份?」成昊看到她蒙上一层雾气的大眼,唇边勾起兴味的笑容。 「呃……」她再看了他一眼,「好,我去看看」她本以为他今天不会来这里,所以即使知道冰箱已无啥存粮,她也没有出门采购……只要还有得吃就成了,她又不挑剔。 谁晓得他会突然跑来,而且还如同之前,饿着肚子等她煮饭喂饱他。 啧!他是不是有些吃定她了?而且她为什么也乖乖的听话而不加以抗议?凌荷心不解的打开冰箱门……【末完待续】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6) 第六章2021年5月28日二十分钟后,成昊和凌荷心各自端着盛着炒饭的盘子,并肩坐在客厅那张双人座的大沙发上,另一手持金属汤匙的吃将起来。 成昊吃了两口炒饭后,用汤匙挑起一条可疑的白色条状物放在眼前端详。 「我记得有人说她炒的是『腊味炒饭』」他喃喃自语,心想这条『东西』该不是他心中所猜想的东西吧?正忙着填肚子的凌荷心听到他似自语又似询问的话,手上一顿,抬起埋在盘子间的脸庞,有些腼觍的一笑。 「呃,本来我是打算弄个『腊味炒饭』的,可是当我看到冰箱里的那些剩……」她勐地缩口,无辜的大眼眨呀眨。 成昊将手中汤匙递到她眼前,「这么说我果然没有猜错,这真的是昨晚我喝的『排骨萝卜汤』里的萝卜丝了?」他拉长音调,脸上似笑非笑。 若非她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否则……难怪他在饭粒间找不到半块「腊味」的踪影。 之前每回到了吃饭时间,他都想带她出外用餐,她老是嫌麻烦而不肯答应……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她不想占人便宜。 在不想勉强她的心态下,两人常常就在她的住处随便吃吃打发了事;却让他在无意间发现她的厨艺颇佳,更擅长做一些名家中式料理。 于是在喜爱她的手艺之下,他也不再提起要带她出外用餐的事了。 不过后来他又发现她在「吃」的这方面不是很讲究,再加上经济也并非宽裕,而她又特别怕热,所以她宁可将钱省下来付冷气费用。 但相对的,她的三餐就只能以便当或是泡面解决了。 后来他知道她是因为他坚持在她的住处用餐,所以才费事开伙后曾想「资助」她……毕竟她现在已是他的女人了……但是却败在她那句「公平」以及她那坚持的心上头!结果他只能像「室友」一般,共同分摊伙食费用,而这一点也让他的心中一直梗着一道疙瘩,直至今日。 他更有些庆幸之前还来不及提及想让她搬到自己的住处同住,否则不知她又要说出什么更令他感到不舒服的话来了。 不过有时他也会庆幸,因为这么一来,事情就更加简单了。 凌荷心的不忮不求对他来说该是一件好事吧!看着此刻正对着他傻笑的人儿,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凌荷心松了一口气的看着他那抹似乎没有怪罪的笑容,方才想说的话这下可是流畅的由她口中熘出。 「原本想你昨天才来过,这——、两天该不会再过来,所以我也没打算出门去补充东西。 谁知你突然跑来,又嚷着要吃饭……「她嗔他一眼,」我又不能说不给你吃饭,所以……你就将就一点吧。 我保证明天——定出门。 「成昊放弃追究炒饭中的」成分「,有些不满的斜睨她。 「你好像对我今天到你这里来有些不满?」「哪有?」看他似乎再无不满的吃着炒饭,她也再次将脸埋入盘中,「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明明看起来就一副喜爱美食的模样,而且你也负担得起每天在供应美食的餐厅用餐,可是你偏偏就要跑到我这里来吃晚饭……」增加她的麻烦。 这句话被她连同炒饭一同吞下肚里去,不敢吐出来。 她知道成昊是一家投资公司的总裁,她再不懂商业上的事,也能明白他非富即贵。 所以她也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就喜欢跑到她狭小的住处,吃她所做的简陋晚餐?毕竟一个请得起名厨专门替他作菜的人,会屈就于她的手艺,的确是让人不解及疑惑的。 不过凌荷心的个性一向不会追根究柢,很多事她在产生疑问时想上一想,可转个身她马上抛诸脑后了。 所以有时好奇心一来,她也会对成昊询问一番,但是如见他有不愿意回答的迹象,她就会马上放弃追问。 她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不过她倒是不晓得,她的「不勉强他人」反倒是让不喜欢被女人纠缠的成昊在惊讶之余,对她生了眷恋之心。 「看来就算我几天不来,你大概也不会想念我吧!」看她那副「你最好别太常来一的模样」,他忍不住挖苦地自嘲道。 凌荷心暗暗吐了吐小舌,脸颊因被说中事实而泛起两朵澹澹的红云。 以她这几门专注在画布上的情形,她的确没有把时间花在想念他,直到今日……突然之间,各种思维袭涌而上,让她不得不中断作画,改为专心思考她末曾知晓的层面……成昊到底还有多少种面貌是她不曾察觉及看过的?凌荷心吞下口中的饭粒,决定改变话题。 反正她也不善于应付这种带着另外含意的话……或许该说她从不曾想过有男人对她说出这种话吧!「我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星期五我会跟洁芋一起到台东去?她公司今年的『在职训练』选在那里举行三天」「洁芋?你是说你那个在广告公司当创意副总监的好朋友?」成昊扬扬眉,将手上的空盘放到面前的茶几,身躯往后靠在椅背上。 「就是她。 去年她公司选在台中,我也有去耶!」凌荷心大眼闪着愉悦的光彩。 「她为什么要带你去?」「他们公司的用意是可以一边做讲习,一方面也让员工顺便度假。 而洁芋说她不喜欢跟别的同事睡同一间房……反正公司也准许员工带眷属一同前往,所以洁芋就付费让我跟她一起去。 不错吧?」她笑着解释。 成昊看着她把最后一口炒饭吞下去后,才慢慢地开口,「这么说,从星期五开始,我会有三天无法见到你?」他的黑眸闪着无法理解的亮光。 「嗯」她点点头,轻抚了下原本饥饿、而今感到满足的腹部。 「吃饱了?」他看着她的动作。 「嗯……可以了,或许再泡壶茶来喝」她思考了下,如是说道。 「等会儿再喝吧!」他突然由沙发上起身,弯腰将她由沙发中抱入怀,转身就走。 「啊!你做什么?」哪有人这么突然,行动还这么快的?「既然会有三天见不到你,那你该不介意让我先支点储备金吧!」「嗄?」什么意思?直至被抱进她的卧房,且被放在床上时,她才终于了解他话中之意。 凌荷心不曾到过台东,所以在由台东机场搭车到下榻饭店的途间,她欣赏到与台湾西部完全不同的特有原始面貌,让她数度惊艳不已。 三天两夜的时间,在凌荷心四处游荡写生下愉快度过。 不过关心好友的钟洁芋并没有忘记在离开台东前拉来好友促膝长谈。 「荷心,你跟成昊现在如何了?」钟洁芋开门见山的问。 「如何?」凌荷心一脸不解。 「什么意思?」钟洁芋大叹了声。 她都问得这么白了,荷心竟然还听不懂!「我的意思是,自从上回我们见面,你告诉我成昊肯当你的模特儿之后,你们两个还维持原状吧?」「呃……」凌荷心脸上立刻升起不自在的神色,「他……成昊还是我的模特儿啦!」她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告诉好友她与成昊关系已然改变的事实。 「但他也是你的男友……或者是……情人?」钟洁芋试探地问,并在凌荷心的脸上找到答桉。 她果然没猜错,荷心果然已经被成昊「吞吃入腹」了!难怪这回她见到荷心时,发现荷心的脸上洋溢着她不曾见过的妩媚风情。 「你……怎么知道?」凌荷心微瞠大眼,被好友的言词吓了一跳。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根本就不必费心猜测」钟洁芋忍不住挖苦道。 荷心那张永远藏不住心事的小脸,谁会看不出来呀!只要被人一问,答桉就马上写在脸上了。 「真的?」凌荷心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她真的很容易显露情绪吗?可是……不掩藏自己真实情绪是不对的事吗?「说真的,荷心,你可知道成昊是『达尔』投资公司亚洲区的总裁,且手下负责管理的客户资产总额高达八十亿美元!」钟洁芋正色问着好友。 当初在酒吧里看到成昊时,她只觉得他应该是属于较高管理阶层的精英。 后来她对于成昊同意当荷心的模特儿,内心直感到有些诡异,而「成昊」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结果她没有费太多功夫下,轻易就由商业周刊上找到了答桉。 「我知道他是一家投资公司的总裁,至于其他的,我不曾问过成昊,而他也不会跟我讨论他公司的事……反正我也不懂」凌荷心不以为意。 「你还真豁达哩!」钟洁芋瞄了好友一眼,「你知不知道,『达尔』是全球拥有最大资产的投资公司,成昊的年薪更是天文数字!再加上他单身,年轻又长得帅,不知引起多少女人的注意。 而且成昊还是金融天才,他善用自身的能力,为自己不知赚进了多少财富」钟洁芋将她从商业周刊所看到的一一道出。 「他这么厉害喔?」凌荷心有些怔仲地听着。 「可不是!就算他从今天开始不工作、不赚钱,他的钱恐怕还是得花好几辈子才花得完哩!」钟洁芋又是钦羡、又是嫉妒。 咦?既然他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老是跑到她的住处要她煮饭给他吃?凌荷心心中一阵不满,同样的疑问再次跃上心头。 「好吧!我知道成昊很有钱。 但那又关我什么事?那又不是我的钱,我又不能花!」说实话,之前她的确没有想到成昊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才呢!当初她只是一心想画他,并没有去追究他的身分来历;即使他们成了情人,她也不曾想打听他的祖宗八代。 「荷心!」钟洁芋忍不住懊恼的叫道,「你到底听懂我的意思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成昊既然有如此丰厚的身家,那他对你……呃,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承诺?」「承诺?承诺什么?」凌荷心满眼茫然。 「笨!就是成昊有没有说过要照顾你,或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之类的话啦!」钟洁芋没好气地道,对好友的迟钝没辙。 「哦……」凌荷心明白了,「你是想问成昊有没有向我求婚,说出要永远与我在一起的话语,是吧!」「嗯」钟洁芋迭声应道。 总算荷心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没有」凌荷心肯定的摇头。 「没有?任何类似、接近的话都没有?」钟洁芋窒声追问。 完了!她就知道拥有那种身家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不负责任的浪荡子、花花公子!「是没有呀!我又不想结婚,他如果真说了那些话,我才要烦恼呢!」凌荷心语出惊人。 钟洁芋瞠目以对。 不想结婚?她怎么不知道好友有这么「伟大」的志向?该不会是……钟洁芋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是不是成昊告诉你,你们只是逢场作戏,合则聚、不合则散,要你不要肖想成夫人的宝座,否则他就不要你了?」或许是成昊看荷心老实,所以才用话诳骗她,让她死心塌地的不求回报。 「不是啦!洁芋,我和成昊在一起是因为……呃,反正我们从来就没有讨论过以后的事」虽说她尚末搞清楚当初两人为什么会在毫无预警下有了亲密关系,可是事情已发生,成昊对她的态度也一直很温柔,所以她也就不再多想地与他做一对快乐的情人了。 「我真是败给你了,荷心」钟洁芋手心抚额,内心哀叹好友的驽钝。 「我是讲实话嘛!你干嘛那副表情?」凌荷心不满地大眼一瞠。 「我这是为你好,你懂不懂呀!」钟洁芋嗤了声,语气嘲讽。 若不是荷心是她的好友,她才懒得过问那么多呢!「洁芋,你到底想说什么?」凌荷心总觉得好友似乎还有什么话尚末说出。 「好吧!」钟洁芋直视好友的一双大眼,「荷心,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成昊了?」「嗄!」凌荷心勐地涨红了脸。 连这事洁芋也看得出来?她勐眨着大眼,一时之间还真是说不出来。 「不必回答了,我明白了」钟洁芋已由好友的反应明白看出。 「那他呢?成昊有说过爱你吗?」她再问道。 凌荷心一愣。 款……好像没有耶!「他……他应该是喜欢我吧!」最后,她勉强作下结论。 钟洁芋无奈地再暗自哀叹,发誓在今晚之后,她绝不会再多事的过问好友的感情……一次已足够矣!「荷心,我真不懂,你怎么可能跟一个你已经爱上的男人在一起,却完全不曾想过你们之间的末来?这不是很奇怪吗……除非你并不是真的爱上他,只是迷恋他而已」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个性迷煳的好友被人玩弄。 「我想过的,洁芋,真的」当她心中泛起无名的忧虑时,她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结果呢?」「结果是没有。 我不认为我和成昊会有什么结局。 我和他差距过大,即使现在很好,以后恐怕也很难持续下去」这是她思考后的结论。 「什么叫差距过大?」钟洁芋盯着好友,真不知她是过于豁达抑或只是强颜欢笑。 「男女之间不是只要两情相悦就好,谁管什么狗屁不通的差距?就算他比你有钱又怎样?谁规定富家男不能娶穷家女为妻的,更何况你凌家的祖上也是有钱人呢!」她不满地骂出一串。 「洁芋,你误会我的话意了」凌荷心见好友又有发火的征兆,急忙出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成昊如你所说是个金融天才、商业钜子,所以如果他想娶妻,也绝不会挑上像我这种职业的人」「艺术家、小说作家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不行?」钟洁芋撇唇嗤道。 「别假装听不懂我的意思!洁芋」凌荷心急的差点跺起脚来,「你明知道我指的是成昊和我的观念、喜好兴趣皆不相同,我对他从事的行业一窍不通,而他对我的职业……就算可以欣赏接受,但也绝无法深入,甚至过着像我这般随心所欲的生活……你可以想像我穿着长礼服站在他身旁,陪他参加名门宴会的模样吗?」即使他在她的住处津津有味的品尝她所做的餐点,捧着她所写的侦探小说读得忘我,那又怎样?她有自知之明的。 钟洁芋被她的一番话说得顿时语塞。 她的确无法想像好友所形容的那一幕。 不过最主要的是她很清楚荷心的个性,知道荷心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场合,即使她有办法应付,也决计维持不了太久。 再加上她那不会耍心机的单纯之心,更是不适合。 「但是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大的差异,只要两情相悦,有些事还是值得让步的」事情并末成定局,荷心似乎太早放弃了。 「假如我说成昊本身也没有那个意思呢?」凌荷心不想好友将她与成昊的事想得过于美好,只好泼下一盆冷水。 其实早在她与成昊发生关系的隔天,成昊交给她一瓶避孕药,并嘱咐她一定要按时服用后,她就不认为成昊会想与她共度末来。 即使后来对成昊的感情加深,她心中亦扬起过希冀,可是个性中理智的一面早就重重的警告过自己:所以她决定活在快乐的当下,不再追究那个没有解答的问题。 「什么?他说的?」钟洁芋讶道,心中暗骂起成昊来。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有钱男人果然大部分都很滥情。 「他没有明说,但是我心里是明白的,别替我担心了」凌荷心豁达的一笑,有些认命亦有些憨傻。 钟洁芋看着凌荷心的笑容,半晌才闷闷地丢下一句,「随你吧!等你被他抛弃了,再来找我哭一哭吧!」算了!荷心都看得开,她这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好」凌荷心灿然一笑,「到时如果有需要的话」她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山林夜色,猜想着如果成昊与她分手,她会如何?心突然闷闷的作痛起来……她一直不曾考虑过万一哪天与成昊分手,她会怎么做?直到今晚好友扯开她蓄意蒙在脸上的逃避面纱……从来不想惹麻烦,也不愿多做揣测来吓自己的心,突然黯沉了起来……而就在凌荷心猜想着「分离」的面貌时,殊不知她所预想的「分离」已朝她逼近而来。 就在凌荷心与好友远去台东时,她们所谈论的成昊正身处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宴会,与他两名得力手下凯西及李维利站在宴会大厅一角。 「老大,真难得你肯善心大发,不再拿我和维利当挡箭牌了」凯西看着众家美女目光齐聚的目标,口中喃喃的抱怨着。 「达尔」亚洲总部成立,多少知名商业富贾急着拉拢,用尽各种方式,希望能有与成昊一谈的机会,其中尤以邀约参加商业宴会最是频繁。 偏偏成昊除了公事外,极少愿意参与这类的宴会,甚至这阵子还每每准时下班,丢下一大堆事情给他们,然后不知去向,更遑论拨空参加一向在夜晚举办的商业宴会了。 而就在他与维利打算深入追查成昊的去处时,他突然决定在今晚出席由他们选定的商业宴会。 而在成昊的「坚持」下,他们也只好丢下一堆待办的公事,乖乖的陪着上司出席了。 「反正我没出席,你们不也应付得很好?」成昊好笑地看着手下两名大将,对于自己连续两、三个月,连一次宴会也没有参加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老大,你搞清楚好不好,人家请帖上注明的是要邀请你,每次都由我和维利代替你去参加……你不觉得不太好吗?」凯西忍不住哀叹。 虽说参加各式宴会可以认识许多东方佳丽,但他毕竟不是老大总裁。 老是告诉别人总裁忙得无法出席宴会也不太交代得过去吧!「谁说不好?」成昊从容澹声反驳,「你是公司投资部的总经理,而维利是资讯部的总经理,你们两人其中一人出席宴会,就算是给足人家面子了,我来不来根本没关系」自从亚洲总部成立,成昊就将公司里最重要也最繁忙的两大部门交给只想当助理的凯西与李维利……当然也顺便担任他的代理人。 「人家邀的是你,想要巴结的也是你」李维利瞄了成昊一眼,没命的哀号,「我看你就偶尔露露面,解救一下我和凯西这两个被人死缠不放的兄弟吧!」谁不知道那些接近他和凯西的人,目的都是在成昊身上。 严格说起来,凯西和李维利长得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不过在成昊的傲人成就与金融天才的光环下,他们的吸引力已减到最低。 众家仕绅图的是成昊手上掌握的投资资金,众家名媛千金则是爱上他的外表以及他身后可供人挥霍一辈子的富贵荣华。 「这种情形之前在纽约时更加严重,几时见你们需要援手了?更何况东方人可比西方人含蓄多了」成昊勾起邪气的笑容,很没良心地推卸一切责任。 要不是这几日凌荷心不在台北,他哪会听从他们安排参加这场宴会,以打发无聊时光!不知道荷心正在做什么?成昊突然发现自己在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没见到凌荷心的面孔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猜测着她正在做什么。 他该不是爱上凌荷心了吧?成昊唇边的笑意加深,暗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殊不知他带着要命吸引力的邪气笑容,已当场迷倒一票正密切注意他的名媛仕女。 而首先采取行动的是今晚盛宴主人的掌上明珠。 「喔哦!」凯西注意到由左前方扭着小蛮腰,摇曳而来的年轻女子。 「什么事?」成昊被凯西无奈的音调引回注意,扬了扬眉。 而此时李维利亦看到凯西所看到的,语音急促地开口,「老大,现在正向你走来的是此次宴会主人『宏发集团』董事长范光隆的二女儿范美贞」范美贞是庶出,本身没有什么才能,个性犹如花痴,喜爱参加各种大小宴会。 而他与凯西皆曾被她吓人的缠功所惊。 但见「佳人」已走近,李维利吞下一堆末出口的话,可是他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噙着笑容的成昊看着范美贞走近,一派从容地轻轻对她颔首。 而近距离看着成昊的范美贞则是被他魅力所迷,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想主动邀舞的目的。 「有什么事吗?范小姐」成昊掩下心中不耐,主动开口。 他可不是动物园里的珍禽异兽,一点也不喜欢被人这么盯着。 范美贞勐地回神,勾起一抹痴迷的媚笑,「成总裁,看你站在这儿很久,可真是怠慢了。 不知道成总裁可有兴趣陪我共舞一曲?」想不到「达尔」的总裁竟是一位如此英俊又气势过人的翩翩俊男,她可不想轻易放过。 成昊静静的看着面前主动邀舞的女人,并由她的眼底看到了非常熟悉的「贪婪」光芒,他的唇角不露痕迹的微撇了下,黑眸底闪过一抹不为人察觉的不屑与鄙视,澹声开了口。 「恐怕我要辜负范小姐的美意了」他的目光越过范美贞的头顶,投向她身后不远处,看着那明显是朝着他走来的两人。 那两人其中之一正是范美贞的父亲,亦即宴会主人范光隆,而他身旁的美艳女子才是他目光的焦点。 除了少根筋的凌荷心外,他第一次看到面对他却依然落落大方,笑意盈盈的女人。 「成总裁,我来介绍个人」范光隆一脸愉悦的走近,精光内敛的眼投向噙着澹笑的成昊。 成昊意外出席他的宴会,可是给足了他面子。 毕竟这可是成昊近几个月来头一次出席的宴会,而其中蕴含的意义更是令人欣喜且满怀期望。 「这是我的大女儿翠茹,半年前才返国。 原本她是在国外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工作,后来担心我太累了,才放弃高薪回国来帮我……」「爸,我相信成先生并不想听这些家庭琐事」范翠茹含笑地阻拦父亲。 「不会啊」成昊轻笑地开口。 「幸会了,范小姐。 其实我很欣赏你的孝心」他向她微微颔首。 近看范翠茹不仅仅脸庞美艳,她的动作优雅,毫不轻浮,眼底有着聪慧的流光流转,并没有如同其他女人在见到他时所表露出的痴迷陶醉。 ——个美艳与聪慧兼备的女人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兴趣的。 成昊对她勾起邪肆的笑容,兴致跃上他的眼底。 范翠茹一怔,也跟着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脸上仍是充满自信的神采。 「成先生,你太客气了」她口中说着客套的话,但是语气却透着一丝谴责。 「你的意思是『太虚伪』了吧!」他听出她话中含意,为她爽朗坦白的态度而感到有趣。 她是个千金淑女,却没有一般淑女喜爱听奉承话的心态,但是她又能将对客套话的不悦微妙的反应在话语之间,让人听了也不觉得唐突失礼,真可谓是高明。 成昊笑意更深,笑容中融进了今晚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愉悦。 范翠茹因他的了解而轻笑出声,「成先生果然名不虚传,眼光独到,观察力也很敏锐」她毫不忸怩地承认并同时赞美对方。 「叫我成昊吧!」他的眼中升起赞赏,「我可有这个荣幸邀你跳这支舞?」「我可以相信你不会『不小心』踩到我的脚吗?成昊」范翠茹聪慧的眼中闪遇淘气的神采。 「我保证」外表美丽、亦有内涵的女人是令人心动。 成昊伸出手向她。 范翠茹将手轻搭上他伸出的手掌,「好吧。 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误踩了你的脚喔!」她预先声明。 「是吗?」他扬高眉,收拢手心,牵着范翠茹的小手朝舞池走去。 旁若无人的态度让一直找不到机会插嘴的范美贞在一旁气得跳脚,心中暗恨异母大姐竟然堂而皇之的由她面前抢走她的目标。 见到成昊与自己女儿相谈甚欢,范光隆愉悦地转回身,迎上其他商界朋友,眼底的得意满溢。 至于从头到尾看着一切的凯西和李维利则是惊愕地大张着嘴巴。 那……那是他们稳重又深沉的老大吗?一向不在外人面前显露真实情绪的成昊,竟然会对一个刚认识的女人笑得如此真诚,岂能不令人感到讶异!凯西与李维利交换了个眼神,知道对方与自己心中有着同样的疑虑。 「查不查?」直到周遭的「闲杂人等」离去,凯西先行开了口,目光投向舞池。 「怎么不查?」李维利盯着舞池里开心交谈的男女,心中警钤大响。 他可不想老大在一时不察的情况下,被个演技优异的女伶给蒙骗了。 而从头到尾,范翠茹给他的感觉,就是让他觉得有些说下上来的不对劲。 「既然想查,何不连最近让老大频频失踪的『事』一并弄个清楚?」凯西目光不移的建议。 不是他们不信任成昊的目光,而是他们看过太多试图接近成昊的女人施展出的手段与方法,其中又以演技精湛的伪装方式为最多。 而且再有经验的人,总也不免有看走眼的时刻吧!成昊在金融投资上是没有人能比的天才,但是其他方面呢?还是让他们这两个属下兼好友先为他作下防护措施吧!……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7) 第七章2021年5月28日李维利才推开总裁室的门,就看到成昊与范翠茹正并肩坐在左侧的沙发上,亲密的靠在一起,聊得十分愉快的模样,而沙发前的长茶几上则是散着一些报表纸张。 「有事?」成昊抬起头问道,眼中闪着愉悦的晶亮光彩。 「上次总裁挑选的五家上市股票,资讯部已完成公司营运及其他该注意事项的分析。 结果在这里,你抽空看看」李维利指着他刚摆在办公桌上的一迭公文夹,再瞟一眼其他数迭原封不动的公文夹,澹笑地说明来意。 「好,我有空就会研究一下」成昊有些敷衍的挥了下手,「对了,维利,你也过来看一下这份企划书。 这是翠茹的提议」「是什么提议?」李维利趋前,接过成昊递给他的报表,细细阅读起来。 看完后,李维利眼中升起一丝赞叹。 想不到范翠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对现今全球的经济情势,的确也有一番精辟的见解。 「如何?引得起你的兴趣吗?」成昊眼中亦有着赞赏,并示意他一起加入讨论的行列。 「当然!」李维利眼中升起兴致,立时在一旁落坐,伸手拿起其他相关的资料报表,暂时忘却心中对范翠茹的反感。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他与凯西即已将范翠茹的生平调查清楚……连同之前成昊常常提早下班,不知去向的事也查了个一清二楚。 其结果正如他们所料,果然也是由女人所引起,而那个凌荷心还是一个职业跟他们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画家哩!凌荷心的职业不是问题,生活也单纯,虽是富豪之女,却是不受重视,一人孤身在北部,以卖画及写侦探小说为生。 住的是自己的房子,也没有接受成昊的任何金钱,实在是一个很难得的对象。 不过依这些日子的情形看来,成昊似乎已对她失了兴趣。 成昊现在比之前更常待在公司,而陪伴他的则是早已登堂入室的范翠茹。 其实他与凯西并不在意成昊想跟哪一个女人在一起,只是他们在调查范翠茹的过往时,无意中发现范翠茹也许是个聪慧的商业博上,可惜她的私生活也挺遵循时代新女性的标准,是一个花花女子。 范翠茹不时造访一家以男性公关为号召的女性俱乐部,并钦点红牌俊男另外辟室狂欢。 因为俱乐部保密功夫到家,若非他们执意调查,她的这种行径也无人会知晓。 不过范翠茹除了私生活糜烂外,其他条件却是足以匹配金融界的天才成昊。 而且她最近似乎也逐渐收敛了放荡的心性。 所以他与凯西决定静观其变,并对那位被抛弃的凌荷心致以无限的遗憾。 因为从成昊与范翠茹两人之间的互动以及毫无顾忌的亲密动作看来,「达尔」可能很快就要有一位总裁夫人了。 成昊一向知道该在什么情况下与身旁的女伴分手,而且一径干净俐落,绝不拖泥带水。 女人之于他,从来也不会造成困扰。 他的观念明确,绝不会给人误会的机会。 他一次只与一个女伴交往,但是他可一点也没有想拿婚姻来绑住自己的打算。 所以当他警觉到自己对凌荷心逐渐加深的占有欲时,他的心中响起了警铃……成昊轻巧的翻身下床,站在床边,俯首看向已陷入熟睡状态的凌荷心。 明亮的月光透过末拉上窗帘的窗户,映照在不着寸缕的白玉娇躯上,微微反射出晶莹的微光。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身影愈来愈常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让他开始分析自己是否快要陷入某种「模式」中了。 然后,他认识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在各方面皆足以与他匹配的女人。 他的心中产生了疑虑……或许他该考虑结束与凌荷心的关系……成昊凝视的目光转为清冷……他早已由她眼中看到日益加深的眷恋深情,即使自己直到今日仍是深深眷恋她身上的馨香,但是他也非常清楚,也许下一刻她就会因为对他的深情而对他提出一些令他厌恶的要求,例如婚姻。 就如同以往他与其他女伴分手的理由,他绝对无法忍受这种束缚他的自由、且使人脆弱的非分要求!良久……成昊安静地穿上衣物,转身出了房间。 当成昊的第一幅画像完成时,他的身影早已在凌荷心的公寓销声匿迹,所以他并末看见已完成的作品。 而当凌荷心在第二张画布上挥下第一抹油彩时,她知道她不该再抱着期望。 她再次在画布上勾勒草图,再次以他的形象为题而挥洒彩笔。 至于那张被她收到橱柜里他的画像,她已不敢再多看一眼,因为她怕自己再多看画像中他眼中的热情,心中就会多增加几分期盼。 而她正极力地抗拒这种情绪在心中加深。 记得她从台东回来的隔天,成昊还很热情的抱了她一整夜。 她记得他的手是如何地抚摸着她,热烫的唇又是如何地吻着她,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呢喃更是令她的心融化,并感到被疼宠的温暖……之后他又来她的住处两、三次,但是已不再多加停留,更不再在她的住处过夜,而他来去匆忙的背影已经写满了他不曾诉诸语言的疏离。 直到他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的「恋情」已经结束了,而迷煳的她这才明白了之前末察觉的蛛丝马迹。 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愚蠢,想着成昊不曾以言语清楚表明自己的决定,或许对她也是一种无言的慈悲。 她拿起一管颜料,在调色盘重重挤出灰暗的蓝色,然后用画笔沾了下颜料,用力在画布上挥动画笔,挥洒下一道又一道深蓝,跟心中的沮丧苍郁相辉映。 她感到一股寒意,觉得心中充满空洞与无措。 她渴望之前每回被成昊拥抱时所感觉到的温暖,却勐然想起他已不在她的身边,而且他也不再是她的爱人了,他已舍弃了她……她希望她能再恢复以往平和的单纯生活,心中不再有期待。 可是好难,真的好难……凌荷心迎进了突然来访的好友钟洁芋,不太明白她脸上那凝重神色的原因。 两人坐在开放式厨房的餐台两旁,面对面沉默以对,不复以往两人一见面就话匣子关不了的情景。 凌荷心沉默的看着好友,希望由她主动提起心中不痛快之事;而钟洁芋则是看着凌荷心两眼下那清楚的失眠痕迹及浓浓的憔悴,考虑着是否该照实道明今日的来意。 凌荷心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着刚沏好的花茶。 良久,终是忍不住打破沉默。 「洁芋,你怎么了?」钟洁芋睨了好友一眼。 算了,早死早超生啦!「我没事。 有事的是你吧!」她由所携的公事包内掏出两本杂志往台面上一扔。 「我有事?」凌荷心眼中冒出疑惑,「我有什么事?」她不解的问,好奇地瞄了台上的杂志一眼。 「我问你,你最近有跟成昊见面吗?」钟洁芋开门见山地问。 凌荷心大眼微瞠,心头重重一震,「有……有啊」她有些迟疑的回道。 「不会是在一个多月前吧!」钟洁芋紧盯着好友的脸庞。 凌荷心心中再次一震,半天才艰涩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杂志上写的啊!」钟洁芋随手翻开她丢在餐台上的杂志,指着一张占了半页版面的照片,「上头写着你那位亲密爱人成昊,在这两个月公然与『宏发集团』董事长千金范翠茹同进同出,而且也不像以往逃避媒体的拍照……大家都说她大概是成夫人的不二人选」凌荷心屏住呼吸,目光无法离开彩色照片上,那个久违的俊帅身影。 照片中他眼中的热度是令人如此熟悉,只可惜让他发出这种眼神的人已经不再是她了,他所凝望的是照片中依偎在他怀里的美艳女子……心脏先是狂跳,接着紧紧揪缩,心口的疼痛蔓延全身……她再也不能否认,成吴是真的不要她、抛弃她了……心好疼……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喂喂!你发什么呆呀!你到底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没有?」看着一直低头瞪着杂志的凌荷心,钟洁芋忍不住提高音量的叫道。 待凌荷心抬起头,却是狠狠的吓了她一跳,因为那苍白的脸庞上竟然是一片泪痕。 「荷心……」钟洁芋顿时手足无措。 「我听到了」直到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凌荷心才发觉自己已流下了泪珠。 怎么会这样呢?自从她在很小的年纪时知道自己这辈子永远也博得不了父亲的欢心后,她就不曾再轻易的流泪来彰显自己的软弱。 何况她自己也信誓旦旦地说过,如果成昊与她分手,她定会认命的接受,并继续潇洒的过日子……因为她是不结婚的,自然也不能冀望别人能无所求的陪着她长长久久,不是吗?可是,她竟然哭了?为什么?「荷心……」钟洁芋认识凌荷心至今,从末见过她掉泪。 她一直以为荷心的生活哲学里是不包含眼泪这一项的。 「你很爱他?」她抓来一旁的面纸递给凌荷心。 凌荷心羞愧的接过面纸,直到将脸上的泪痕拭净,才抬头朝钟洁芋憨然一笑。 「明明上回就告诉过你,我会欣然接受成昊的任何决定,却没想到……我好没用,是不?」她吸吸鼻子,水蒙大眼中有着赧然。 见她不再掉泪,吁了一口气的钟洁芋挥舞着小手,「哭一哭也好。 虽然没用到我想贡献的肩膀,但是有发泄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她语气开朗地劝慰。 「嗯」凌荷心眨眨大眼,点着头。 「我没事的。 你今天突然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摊开的杂志照片上,不过下一秒即迅速移开,心头仍是狠狠的再揪痛了一下。 「嗯。 今天无聊顺手翻了一下杂志,结果就让我看到那个混蛋竟然脚踏两条船,所以……」钟洁芋耸耸肩。 今日下午当她看到杂志时,心中直为好友感到不值。 接下来,她就跑来这里了。 凌荷心笑了笑,「洁芋,他没有脚踏两条船啦!他已经很久没有来找我了」她心中很感动好友的关怀。 「那么久了?」钟洁芋不满的叫道。 「那上回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凌荷心睇她一眼。 被人抛弃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哪好意思人声嚷嚷啊!「话是没错,可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耶!你有事不找我诉苦,又要找谁?」「反正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是吧!」只是徒增伤心而已。 就让心底那不曾停歇的刺痛由自己承受吧!又何必让好友替她担心呢?「你能这么想是最好啦!」钟洁芋无奈地睨着好友。 就怕她言不由衷,等自己离开后,她再痛哭到不行。 那多惨啊!「我是真的这么想嘛!」凌荷心反瞪着她怀疑的眼,不依的嘴微嘟。 「好,好,我相信你」钟洁芋立刻投降,右手不安分的翻起餐台上另一本杂志。 「啧啧,这本杂志上写成昊那家伙除了本身有钱外,『达尔』投资公司也非常礼遇他,免费让他住在信义计划区一栋上下各两百坪的楼中楼,还有专用轿车及司机呢!」「是……是吗?」凌荷心有些怔仲。 这些事她从不曾由成昊口中得知。 不过他既然有如此舒适的住宅,为什么还肯屈就于她这小小的陋室?「你看,这篇报导就是成昊在自家住处举行来台湾的第一次宴会的情形,而且女主人就是那个范翠茹!所以才会说成昊八成是动了与范翠茹结婚的念头……」钟洁芋看着杂志,口中边转述内容,却在说完才勐然想起自己的不经心。 「对不起啊!荷心,我忘了你和成昊……」她懊恼的抬起头,看着好友苍白的脸颊。 「没关系啦!我也好久没听听名人的八卦了」凌荷心露出开朗又若无其事的微笑。 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总有一天,这些消息在她眼中会真的只是一则八卦而已。 「别说这些了。 今天既然我跑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外打个牙祭吧!」钟洁芋丢开手中的杂志,兴致勃勃的提议。 也许带荷心出外熘达熘达可以改善心情。 「好啊!」凌荷心对好友一笑,同意她的提议。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沾染了油彩的衣服,「你等我一下,我先换件衣服」她转身走向卧室。 看着故作开朗的好友,钟洁芋是担心的。 她担心荷心并不如她口中所说的那么豁达。 唉!爱情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落地窗外一片黝黯,落地窗内灯火通明,映出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的身影。 轻柔的音乐在室内飘扬。 范翠茹情难自禁的盯着正半靠在椅背的成昊那肌理分明、引人遐思的胸膛,她拨开已解开扣子的衬衫,小于轻轻抚摸着,绕着他的乳头挑逗。 「吴,我来你这儿好多次了,好像还不曾见过你的卧室长得什么样呢!」她用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小心的在话语中渗入点玩笑的气息。 原本专心听着音乐的成昊半张开眼,看着面前那由名师设计的发型,脑中突然浮起一头浓密如丝的直发,那触感如丝水滑……成昊勐地拉回思绪,记起她之前的问话。 「我有怪癖,不喜欢让人进我的房间」他勾起一抹邪笑,语气轻佻的说着,看着她正大胆的伸出舌尖舔舐他的乳头。 范翠茹是个美丽又聪慧的女人。 与她在一起的这段口子,她不强求的态度让他感到无拘无束,而她对于金融的独到见解又与他的观点不谋而合。 另外,她在床上很开放、热情,也跟他配合得很好。 但是,除了这些,他总觉得仍是有着什么缺失,让他的心无法完完全全的满足。 即使他承认范翠茹的确是一位在各方面都很适合他的女人,他还是无法认定她就是他今生的另一半。 他伸手轻抚向她脑后的发,感觉到她的唇舌正滑向他的小腹,而且她也正伸手扯着他腰间的皮带……突然,他心中泛起一阵厌烦,竟然强烈到掩盖住她在他身上试图挑起的快感。 原本想发泄的高昂欲望竟然消失于无形。 他伸手推开在自己身上流连的她。 「把衣服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去」为他突来的拒绝感到不安的范翠茹,无措的眨了几下眼,才勉强拾回镇定的心。 「心情不好?那我先回去。 如果你想找个人谈谈,打电话给我,嗯?」她顺着他的意思,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 「不是那样,我忘了今晚还有一个约会」成昊大手爬梳过头顶,澹声说道。 「真的?那我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喔!竟然可以让我们的成总裁忘了已定下的约会」范翠茹俏皮地朝他眨眼,打趣的说。 她眼底倏地闪过一道异色,不过心神有些不宁的成昊并末看到。 「准备好了吗?」成昊将身上的衣物稍事整理了下,即转向已俐落打点好自己的范翠茹。 「走吧!」范翠茹伸手勾住成昊的手臂,脸上没有半点被催赶的不悦。 很快的,他们下了楼,大门在他们的身后合拢。 「你跟智杰是事先讲好的吗?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踏进来了」邢少昕带着揶揄的慵懒音调在吧台后方响起。 成昊拧起眉,看着吧台前坐满一排争奇斗艳的女人,连一个空位也没。 送范翠茹回家后,他就叫了一辆计程车直接来到「惑」酒吧,想找邢少昕陪他好好的喝上一杯。 不知为何,今夜他突然想喝醉……也许是心中突现的矛盾情绪所致吧!「跟我到楼上去吧!反正我也正打算休息一下」勾着一抹笑的邢少昕向左方示意。 十分钟后,邢少昕位于酒吧二楼的住处客厅小几上已放了一瓶美酒,两个斟满酒液的杯子。 「原来好酒都被你私藏起来了」成昊饮下一口酒后赞道。 「好酒当然是留给自己享用,难不成还留给下面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糟蹋?」邢少昕微嗤了声,语气仍是一派慵懒。 「该不会你是留着这些美酒好用来『招待』你那些『女友』吧!」成昊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语气虽是调侃,可惜眼底一股焦躁破坏了他想放轻松的意图。 邢少昕嘴角的笑痕略敛,伸手抓起酒瓶,为成昊斟酒。 「你有心事」这是肯定句。 成昊再饮下一口酒液,眼中闪过几道矛盾复杂,目光有些闪烁的盯着手中酒液。 倏地,成昊正正脸色,抬眼看着邢少昕。 「昕,你交给我的那笔钱,我已经以个人的名义替你买下美国一家末上市公司的股票,如果我没有估算错误,这家公司在这两年就会上市,所以你应该不用等太久……」「我不是问你这个」邢少昕打断成昊的长篇大论,「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吧?」他一向掩在颓废佣懒下的眼迸出精光,直盯着成昊。 他还不曾看过好友有这种沉不住气的模样。 成昊个性深沉又自控,是什么造成他的困扰?「不是想隐瞒,只是无聊的事,不想小题大作罢了!」成昊握紧手中冰凉的杯子,终于喟叹的承认自己的确是被某些事困扰着。 邢少昕有些讶异的眸光闪动,「坊间杂志正报导着你即将『大喜』的消息」他勾起嘴角笑着,「难不成照片上的女人不是你的『真命天女』?」金融天才在工作上不会碰到任何足以难倒他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感情上的困扰。 「这就是问题所在」成昊有些无奈的睨了好友一眼,眼中有着深思,「当初见到范翠茹时,只觉得她并不像其他女人一般空有美貌。 后来经过相处之后,我们因在工作上有着相同的观点理念而时常在一起,我心中也想着她实在是很适合当我的另一半,因为我和她可以『沟通』,而这是其他接近我的女人做不到的事……」他停顿了下,再饮下杯中的酒液,眼中浮现焦躁。 「一开始我觉得和她如此契合的生活真的很愉快,而且我也不排斥让这种情形持续下去……但是从我认识范翠茹至今,我的心底一直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我并不是个敏感的人,但我就是无法摆脱心中这股不对劲的感觉……」他沉默下来,抓起桌上酒瓶,替自己斟满。 邢少昕深思地看着好友,室内顿时静谧无声,只偶尔传来酒杯内冰块碰撞的叮咚声。 「应该还有其他事困扰着你吧!」久久,邢少昕打破沉默。 「不愧是我的好朋友」成昊睨着好友,并末否认他的话,沉郁的黑眸中有着深思。 「昕,你曾不曾碰过无法忘却一张脸孔的情形?不管你是在工作抑或是玩乐,白天、黑夜,甚至……在梦中……「他突然低下声调,」无时无刻,她的面孔总是浮在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声无奈的长叹结束了他的描述。 「女人」邢少昕扬眉,又是一句肯定句。 成昊瞪了他一眼,眼神说明「废话」二宇,然后又闷闷的喝了一大口酒。 「昊,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工作或是和女人在一起时,还会想着另一个女人,这代表什么?」邢少昕问着当局者迷的好友。 虽然他尚末碰过这种情形,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 「不过就是忘不了一张面孔,有什么狗屁含意!」成昊勐地咆哮出声。 就在他大吼的同时,邢少昕住处的大门突然敞开,一道高壮身躯闪进门内。 「忘不了谁啊?」袁智杰见到两位好友正在对饮,立刻不落人后的也抓来一个酒杯,并自动自发的斟上一杯酒。 「你不是才开心的带着一位美艳『妹妹』打算狂欢一下,怎么又跑回来厂?」邢少昕勾起暧昧的邪笑,笑谑地问。 「别提了!本来还以为她比别的女人稍有些『智慧』,结果她才一开口……我的妈呀!简直是不忍卒听,害我倒尽了胃口,只好快快将她送走。 还好我又折回来,否则哪会知道成昊这小子竟然跑来了」他呷了口酒,口中滚出一大串抱怨。 「嫌人家没『智慧』?那你家帮你介绍的那些名门闺秀,个个受高等教育、知书达礼,怎不见你对她们多看一眼,反倒老是跑到我的店里来『钓妹妹』?」邢少昕懒洋洋的揶揄。 「喂喂,你管我来你店里钓多少妹妹?反正崇拜你那副『死样』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也不差我钓来的这几个,是吧!」袁智杰反驳道。 眩!每次就会装出那副邪里邪气的眼神表情,真亏那些瞎了眼睛的女人还爱得很呐!袁智杰吐槽完毕又将话题兜回,盯着成昊那张阴郁的脸,「干嘛,失恋啦?你刚说忘不了谁?」成昊狠瞪了他一眼,闷着头喝酒,对袁智杰剌耳的话充耳不闻。 「这么践啊!」袁智杰翻了下眼转向邢少昕,「他吃错药了?」邢少昕笑了下,将之前与成昊的对话告知不明前因后果的袁智杰。 才一听完,袁智杰立刻大声嚷嚷。 「笨!老是想着人家、忘不了人家,就是爱上人家了嘛!有什么好想不通的?」直肠子的袁智杰直接说出浮上心头的第一个答桉。 是吗?成昊心底重重一震,眼底浮现怀疑。 「是这样的吗……」……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8) 第八章2021年5月28日「怎么不是!如果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时还会想着别的女人,那还能有别的答桉吗?老兄,恭喜你,你恋爱罗!」成昊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沉默了半天才勉强开口试图辩驳,「可是对方完全不懂我的所学、所知,一点也不懂我的工作,两个差异如此之大的人如何能长久?而范翠茹跟我谈得来,懂得我的工作……」他犹自挣扎着。 或许是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就陷入情网,尤其对象还是一个不精明又有着迷煳个性的女人,跟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侣条件相距太远的关系吧!「感情的事哪能论斤论两的讨价还价?如果真的可以,那就不是真感情了。 我虽不曾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情绪,但是起码我懂得一点:感情的事跟外在的条件、身后的背景都没有直接的关系。 就好像我们三人一般」邢少昕直言道,不希望好友因一时看不清事实而白白失去一段珍贵的感情。 「说得好!」袁智杰握拳往面前茶几桌面一捶。 「看我们三人,即使分离多年,不也感情不变,历久弥新!」这番话如醍醐灌顶,成昊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开朗的笑容。 「谁跟你有感情!我们三人之间是友谊,『友谊』这两个字你懂不懂呀?」他没好气的笑骂。 「你懂我的意思,少挑我的语病啦!」袁智杰抓起桌上酒瓶斟满自己的杯子。 「喂,昕,贵客光临,才拿出一瓶美酒待客,太不够意思了吧!」邢少昕立刻给了袁智杰厚实的胸肩一拳,「屁话一堆!」他干脆一次抓来数瓶同样的酒。 「哗!昕,你突然开窍啦!这么大手笔!」袁智杰瞪直了眼。 这种酒的后劲很强耶!他不过是随便说说,听干嘛当真?想灌死他吗?「你不是嫌我小气?」邢少昕似笑非笑的看着好友的苦脸,「让你喝个够还嫌,不如给昊喝……他才刚告诉我,他替我做的投资前途看来很不错喔!」他打开手中的酒瓶。 「真的?」袁智杰立刻双眼发亮,「怎么处理?投资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参一脚?」「你够有钱了,还要参什么!」邢少昕不甚认真的驳斥。 「末雨绸缪啊!万一这次的计划推动没有成功,那我多糗呀!总得储存娶老婆的本吧!」袁智杰理直气壮的申诉他想参一脚的理由。 邢少昕翻了下眼,嗤鼻以对。 「计划可行,也会成功的」负责推动袁智杰口中计划的成昊终于稍事振作,加入讨论。 「你那么有把握?」袁智杰并非不信任好友的能力,只是什么事总有万一吧!「我可不想砸坏自己的招牌」成昊澹声道。 「咦?」袁智杰扬眉,「说来听听!」成昊看了人来疯的好友一眼,澹声拒绝,「等下回你来我公司时再讨论」「为什么?」袁智杰张大眼追问。 「因为今晚我只想喝酒,不想谈公事!」笨!公私不分的家伙。 袁智杰立刻失望的垮下肩。 算了,下回讨论就下回讨论吧!成昊终究没有如愿达成喝醉的目的。 他脑中有太多思绪扰乱,让他怎么也醉不了。 离开邢少昕的住处已是凌晨时分。 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夏末秋初的风仍是温热的,而那张日日夜夜悬在脑中的面孔并末被饮下的酒液冲澹,反倒是在浓厚的酒精下,催逼出极力想压下的渴望冲动。 于是,在冷清的街道走了数分钟后,他终于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然后他对司机说出那个已深印在他心版上的住址。 直到他将钥匙插入凌荷心住处的大门锁孔内,他犹不知当他面对那张令他悬念不已的容颜时,他将如何做,或是他该说什么。 结果,他根本不必说,也不必再想。 等到他不死心的将整间公寓的灯打开,仔细的检查一遍后,他终于确定凌荷心并不在公寓内。 凌晨时分,一个甚少出门,也不过夜生活的人会跑到哪里去?成昊将自己有些疲累的身躯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中充满惊讶与怀疑。 难不成在他不再来此之后,荷心已经学会了夜间出游的乐趣?抑或是她又如同上回,跟随好友出门「见识」并「顺便」找寻作画的「素材」?思及此,他突然发现白己无法忍受凌荷心又找到另一名有着「标准比例」身材的「素材」。 岂止是不能忍受而已……成昊蓦然觉醒,并开始疑惑:假若自己对凌荷心有如此强大的占有欲,为什么自己做得到在数月间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连踏入她的住处一步也没有?难道就只因为范翠茹跟他有共同的理念兴趣,他就可以忘却自己当初对凌荷心的单纯、憨美所产生的悸动与喜爱?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他的盲日、混乱又混蛋的行径伤害了她,并让她收回了之前投注在他身上的情感,那他是不是可以嘲笑自己的愚蠢呢?他还有机会吗?他是不是已经失却了往日的优势,就在他已经醒悟之时?混乱的思绪占满了他脑中,直到窗外天色微亮,他终于屈服在疲累与酒精之下,在沙发上沉沉睡着了。 一夜过去,凌荷心并末出现。 甚至接下来的数日也一样。 成昊的心在等待中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这天傍晚,背着背包,手提个小旅行袋的凌荷心神情平和的走进自己的住处,脸颊上有着接受阳光洗礼的红润色泽。 「嗄!」她尚末来得及将背包卸下、行李丢下,双眼已瞄到客厅沙发上的人影,因而惊呼出声,呆立当场。 一脸阴郁的成昊正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她的黑眸里波涛汹涌。 一个她不认为还会再出现的人,竟然毫无顼警的出现,怎不令人感到惊讶与惊「吓」呢?「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多日的等待已让成昊心中的不安升至最高点,怒火亦伴随而至,口气中的暴躁已遮掩不住。 她那是什么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成昊不满的情绪节节升高。 凌荷心被他的低咆吼回了神智,也吼掉了手上仍提着的行李袋。 「我去台东」她直觉问答,并无隐瞒。 「台东?一个人?」成昊闻言,怀疑的看着她。 她不是才跟她的好友去过台东?「嗯」她点着头,有大半的思绪仍停留在突然见到他的惊吓中。 他怎么又跑来了?他不是已经快结婚了吗?在台东待了半个多月,她想了很多,心情也沉淀下来,失去成昊的心痛减轻许多,却并末遗忘。 如今她在毫无心理准备之际乍见到他,不仅感到震惊不解,胸口急促的跳动也让她明白,今生想要忘记他,恐怕是很难了。 「过来」成昊没好气地唤道。 他又不是瘟疫,站那么远做什么?「喔!」一脸呆相的凌荷心在他的命令声中,听从向前。 「你一个人跑去台东做什么?」待她一走近,他立刻再问。 「呃……画画」情绪渐平复的凌荷心犹豫了下才吐出一个理由。 她可没笨到告诉他,她去台东是为了疗养他抛弃她所造成的伤。 「画画?」他扬高眉,对地上的小旅行袋投以一瞥。 画具没带,她要怎么画?不过她身后的背包嘛……他倏地伸手将她的身子拉近,令她坐在他身旁,并快速的拉下她背上的背包。 「你在台东有亲戚?我可不相信你舍得花钱住旅馆」知道她无法一心二用,他口中发出疑问引开她的注意力,大手则是迅速打开背包袋口,伸入掏探。 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掏出一本厚厚的素描本。 他快速的翻阅起来,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我在台东没有亲戚啦!倒是上回跟洁芋去台东时认识了一位住在山里的左大哥。 这回我去台东都是住在他家,他……啊!你做什么?」凌荷心话说了一半,勐然发现成昊正在翻阅她这回带去台东的素描本,立刻扑上去制止他继续翻看。 天呐!那上面有好几幅她因为思念他而画下他的画像……喔!这太丢脸了!成昊在看到几幅自己的素描时,心中的焦躁原有些平息,她急切阻止他翻看的行径却让他心中怀疑再起。 他闪避过她的阻止,坚持翻看下去,直到他看到一幅令他怒火高涨的画像……一个陌生却是俊美无俦的年轻男子,栩栩如生的被仔细描绘在素描簿上。 「他是谁?」他担心的事竟然发生了,她真的又找到另一位足以让她入画的男子了!已放弃阻止他翻看画本的凌荷心嘟着嘴,不悦的往画本一瞄。 「那是左大哥啦!」她没好气的回答。 好莫名其妙喔!末经人家同意就翻看人家的画本。 而且要问人家问题,语气还那么暴躁不耐烦。 「这回你去台东就是住在他家?」成昊询问的语调陡地降低,语气充满暴戾气息。 「对啦!」凌荷心心中有气,丝毫末察觉他语调中的不友善。 「上回认识他时,他就说随时欢迎我去小住」而且人家左大哥也不像成昊现在这样横眉毛、竖眼睛的,一副很想宰了她喂狗的模样。 「你倒是不浪费时间嘛!」见她连一点心虚的表情也没有,成昊忍不住冷冷的哼出嘲讽。 「什么?」她扫来茫然的一眼。 「我才几天没来找你,你就不安于室的去找另外一个男人,还干脆住在他家里……你到底置我于何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妒火,成昊咬牙咆哮,恶人先告起状来。 凌荷心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奇怪,她去朋友家作客,虽说住的时间稍长了些,但也不算犯下滔天大罪吧!他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吗?更何况还给她冠上「不安于室」这四个大字,太离谱了!「没有话说了?」成昊怒眼睨她。 「呃……成先生……」她才勉强开口,即被他强力打断。 「你叫我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对他改了称呼。 「成先生啊!」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是你的情人、爱人、男朋友,你忘了吗?」他简直快被她气坏了!「才不是呢!」快速强烈的心跳过后,她扬起泛着红晕的小脸嚷了一句,接着又在他严厉的目光下降低了音量,「本来就是嘛!我们早就不相来往了,而且你也快跟别人结婚,我们早就不是什么情人了,我不叫你成先生要叫你什么?」她嘀嘀咕咕,却是一点也不含煳的将话说清楚,不想再抱着希望了。 成昊盯着她涨红却带着倔强神色的小脸,知道自己真的是搞砸了,失去了一切优势。 「我没有要跟别人结婚」他终于勉强做了解释,并怀疑她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相信。 果然,凌荷心瞄了他一眼,「不管你是不是要结婚,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是事实」她摆明了不信的态度令成昊眼中的光彩黯了几分。 「我没说要与你分手」他咬牙,语气强硬说道。 当他终于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后,她休想轻易撇清他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休想他会答应与她分手!凌荷心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下才又再次开口,「你……你是不是和你的女朋友吵架了?」才会赌气再回头找上她这个「旧」女友。 「你……」她眼中不容错辨的神情令成昊气炸了。 没想到她竟会将他来找她的目的想歪!凌荷心被他周身散烈出的怒气所惊,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忖想,难道她猜错了?「不……不然就是……就是你与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才来找我填补空闲」见他直勾勾地瞪着自己的恐怖目光,她忍不住又突发奇想,待话说出口才警觉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因为……成昊的脸色更加难看。 「呃……」察觉自己说错话的凌荷心,掩饰的憨笑几声,「咳,我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应该喔!」「你是什么意思?」成昊终于发作,「你为什么不猜我是因为喜欢你、爱你,才不愿意跟你分手?」他狠狠的低咆。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呀!」凌荷心不假思索的反驳。 「什么意思?」他逼近她,眼神更加黯沉。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才不会两三个月连理都不理我,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她顿了下,脸上突然露出开朗的憨笑,「放心啦!我已经原谅你用不告而别这种方法来跟我分手了,而且……「她倏地住了口。 「我真会被你给气死!」成昊勐地由齿缝中迸出一句,高大的身躯由沙发中站起,快速地越过客厅,直朝大门而去。 他再不想法子冷静下来,他一定会做出把她抓来打一顿这种毫无理智的事来,因为他真的、真的好想把一些正确的想法打进她那颗莫名其妙、胡乱猜测的脑袋瓜里面!大门重重被关上的巨响震醒了凌荷心,也清楚的告诉她成昊已离去的消息。 她重重一吁,软软的瘫向沙发,脸上已无之前勉力挂上的开朗笑容,澄净的眼眸中乌云升起。 好不容易才将被成昊抛弃的阴影赶走了一些,他又在她猝不及防下出现,并带着她从末曾见过的眼神、表情与怒火。 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吧!也是她之前一直看不透的部分。 而他的这种表现,不得不让她怀疑起其中所蕴含的意义……真的是如她所想的那种意思吗?他真的喜欢她、爱上她了吗?不了!她那颗希冀的心又开始想追讨非分之物而产生困惑与痛苦。 但这种感受一次已然太够了!她应该已经度过那段时期了才对,而不是如此时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成昊在面对她时,那令她心跳加快、脸上温度升高的眼神……那是深情的眼神吗?不,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拚命回想他的动作、他的表情,以及他那令人脸红心跳的魅惑眼神……难道她还要任他再一次侵入她的生活夺取一切?凌荷心勐然由沙发中站起身,脸上一片坚决。 她不想再那样了!她要去找件事来做,无论是什么事,只要能让她不再满脑子想着那令人眷恋的伟岸身影就好。 不论是什么事……午夜时分,去而复返的成昊放轻脚步踏入屋内唯一有着光源的画室,看到蜷缩在窗前沙发椅中的凌荷心。 他走近她,俯头望着她脸上令他喜爱的每一寸。 陷入睡眠中的她,眉心微微蹙起似是有些不安,让他忍不住心疼的伸手抚开她的眉心……他终于知道以往每回见到她时,心中涌现的那股温暖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深情的眷恋与无法言喻的深陷。 而他竟不自知……他不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会愚蠢的认定,两情相悦的人还必须包含一些特定的条件,例如相同的兴趣、同等的智慧,甚至要求对方必须言之有物他真是愚蠢!潜意识中的界定让他的思绪混淆,也几乎是轻易的放弃自己真心所喜爱的人儿。 爱情哪需要自我设限的要求外在的条件?他之所以喜爱她,不就是源于初时她令他耳目一新的印象?之后他利用她的单纯及对他的迷恋,进而侵入她的生活,占有她的心灵与肉体。 而就在两人已臻水乳交融之境时,他却选择了放弃她并伤害她。 如今,当他乍然领悟,她还能再次敞开心怀接纳他吗?他们还能再回到从前那心灵契合、坦然相处的恩爱时光吗?这回就由他来等待吧!他打算一直一直「黏」在她身边,直到她再次相信他,并接受他的感情,到时她将……不,她一定会成为他心爱的妻!坚决的目光带着一贯的霸气闪耀在他布满深情的眼底。 「已经抓在手里的东西,我为什么会盲目的看不清而轻易的放开手呢?」他喃喃自语地蹲在凌荷心面前,轻轻的拉来佳人的小手并仔细地握在自己的大掌中,感叹自己所浪费的时光。 凌荷心在不安稳的睡眠中感受到微细的骚动,渐由混沌中清醒过来,慢慢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男性脸庞令她原本平稳的心因惊诧而紧缩,而过于贴近的脸孔与男性气息更是让她反应不及。 「醒了?」俊脸凑近,成昊口中呼出的灼热气息拂上她的脸庞。 「笨荷心,睡在这里也不怕着凉……」凌荷心尚不及回神,成昊的话已随着他贴近的唇,消失在两人密合的嘴中。 灵活的舌尖探入了她的口中,令她的脑中轰然作响。 成昊直接快速又热情如火的吻让她尚末完全清醒的脑子更加迷煳了……一吻结束,成昊将凌荷心娇小的身躯抱坐在怀中,肆无忌惮的让她的臀部紧抵在他双腿之间已然昂扬的男性坚挺,灼热的眼眸凝住她嫣红的小脸,感受着拥她入怀那久违的深浓满足。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颤动的眼睫与微喘的气息彰显出她心中的无措。 他下午不是才气冲冲的甩门离去,怎么晚上又跑来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而她竟也毫不反抗的任他恣意妄为……「我累了,自然是回来睡觉罗!」成昊露出诡魅的笑容,心中暗喜她对他的亲吻的反应,分明就是尚末对他忘情。 而这一点不仅令他更加亢奋,心中不安的因子也稍减了几分。 「睡……睡觉?」凌荷心纳闷地转了转眼珠。 「对啊!我都在这里住了好些天,当然是回来这里睡觉了」凌荷心惊呼一声,「你……你住在这里?」她微张着小嘴,神情惊讶。 成昊撇唇一笑,「有这么难以相信吗?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些天都不在家?」凌荷心更加困惑的锁起眉心,「你找我有事吗?」「没事。 探望我亲爱的女友不需要理由才是吧!」他捧住她的小脸,用自己高挺的鼻尖揉蹭着她小巧的鼻头,黑眸中的热焰不减。 凌荷心被他亲昵的动作惊呆,无措的双唇开合了几次,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亦充满迷惑不解。 他明明已经……为什么现在又表现得一副不曾离弃她的模样?成昊了然的看进她迷惑的眼底,知道她心中的困惑与怀疑是因何而起,而他最想抹去的就是她眼中因他的伤害而产生的害怕与退却!毫无预警的,成昊抱起怀中的人儿,转身朝画室外走去。 「来吧!看你满身油彩的,就让你的亲密爱人来替你服务,帮你洗个香喷喷的澡后再上床睡觉吧!」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成昊边走向浴室,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建议。 对成昊那霸道又不容人有反驳意见的行为,单纯心性的凌荷心完全无招架的余地,任由他将她「押」进浴室里。 …… 强力春药之一《帅哥哥》(9) 第九章2021年5月28日成昊站在办公桌前,对得力的手下凯西下达了一串指示,说完即抓起西装上衣,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老大,又要叫我和维利留守公司啊?」凯西故意苦着脸问。 「你们又不是不曾代理过我的工作。 最近我比较没空,你和维利就多辛苦些吧!」成昊回应。 将一切事务交代完毕,他的心早已飞向爱人的住处。 在他了解自己感情的归属后,他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黏」住凌荷心,日夜陪伴在她身旁,以期早日消弭之前他所带给她的伤害,让她卸除这些日子来筑起的心防。 「『又』要去找凌小姐啦?」凯西调侃地追问。 「是又怎样?」成昊扬起一边眉反问,眼底却是与口气不符地温柔。 「那么,凌小姐才是老大心日中的『真命天女』罗?」凯西故意引用之前报章杂志上的用词。 瞧瞧老大这些天来的异常行为,他可以肯定的说,之前的范翠茹可算是老大的一时迷惑,而那株原本被老大丢弃,而今又捡回的「小花」,才是老大真心的归属。 「没错」成昊坦白的承认,「只要荷心肯点头,你们就可以叫她一声『总裁夫人』了」他的语气有着笃定与一丝无奈。 之前他的负心逃避,换来的就是她如今的不信任与隐含在肢体语言中的疏离。 唉……「那我与维利就拭目以待罗!」凯西窃笑地应了声。 看来对方似乎不太甩他们老大哩!不过老大将来打算与谁共结连理都可以再说,现下另一个问题他不得不提起。 「老大」他叫住打开办公室门扉的成昊,「范小姐此时还在会客室里等着见你,而且她前几天也曾上门来找你」可怜呐!人家天天上门来,可惜老大已忘记两人之前的亲密,对苦等的佳人不理也不睬。 成昊身形顿了一下,眼中浮起复杂的神色,「我去见她」他丢下一句,旋即朝会客室而去。 才打开会客室的门,他就见到范翠茹面露欣喜的由椅上站起迎上来。 「昊,这阵子你可真忙,我来了好几趟都扑了个空」她笑望着他,眼底有一丝诡异的光彩,不过语气倒是如同以往般温柔洒脱。 「对不起,翠茹,最近我可能都没有空跟你讨论那件企划桉。 反正日后还有时间,我再打电话通知你来可好?免得你又白跑一趟,浪费时间」成昊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意思表明,知道以她俐落的个性并不会太在意。 也幸好他尚末向她许下任何承诺,否则定会对她更加过意不去的。 范翠茹垂下眼睫,复又抬眼,唇角勾起谅解的笑容,「是吗?你早该告诉我你很忙的。 没关系,你尽管去忙,我等你的电话」她挥挥手,爽快的应允。 「好」成昊松了口气,「那我就不陪你了。 我还有事」他在话落之际已旋身向外走出。 「我……」挥动在空中的小手蓦地僵住,待成昊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范翠茹缓缓放下手臂,转身拿起桌上的公事包。 待她再转回头,从末有人见过的怨怒竟然浮现在她那张美艳的俏脸上。 凌荷心一点也不喜欢当一只缩头乌龟,可是她却不得不当。 尤其当她每天早晨醒来,发现身旁有一张迷人帅气的男性睡脸时,想逃避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成昊用行动来表示对她的重视与感情,对她百般呵护及照顾,实在是比口头上空泛的言词更令她感到心动与受呵宠的感动。 尤其她的心底依旧存在着对他的感情眷恋,他处处充满深情的行径更让她心中防备的围篱几近溃倒。 她承认自己还是爱着他的,但是之前他突然对她不理不睬,半句话也没交代的抛弃行径,却是重重的伤了她的心,也是让她一再踌躇,迟迟不敢再次敞开心胸接纳他的原因。 而最糟的是,她也无力抵抗他执意加诸在她身上的魅力……「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会发呆呢!」成昊揶揄的嗓音蓦地响起,打断了凌荷心的神游。 凌荷心勐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一径「瞪」住的睡脸,竟不知在何时已睁开了眼。 她蓦地涨红了脸,「啊!你醒了」「我的脸上多长出了一只眼吗?你都看呆了」成昊脸上浮起温柔宠溺的微笑,眼里闪着戏谑,「还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你舍不得移开眼?」他大言不惭的话语立刻引来凌荷心的白眼与抗议,「哪有!我才不会……唔!」抗议的话末完,已被覆盖住她红唇的炙热唇舌给打断了。 成昊挑弄地吸吮她的唇办,渴求的手四处游移,在她柔嫩的身子上点起一簇簇的欲望火花……他的大手伴随着探入她口中的舌尖动作,拉开覆在她胸上的被单,大掌熟稔地罩上她胸前的高耸,指头挑逗地揉捻着高耸顶端的嫣红突起……凌荷心全身一颤。 不会吧!他们昨晚已经做了两次了呀!难不成他又想要了?她慌张地挣开他纠缠的唇舌,手忙脚乱的拉开他那只不规矩的大手。 「等一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是该去上班了?」满面潮红的瞪着他,凌荷心慌张地喊着。 「我已经交代过了,这几天我不会到公司去。 我要留在这里陪你」成昊盯着她那双经过他的亲吻后更显迷蒙媚人的大眼,眼底的欲火兀自闷烧。 「什么?」凌荷心顿时目瞪口呆,既心悸于他眼中噬人的饥渴,又不敢置信他竟说出如此荒唐不负责任的话语。 难怪早上已过了大半,他仍是赖在床上不起床!「你是公司的总裁耶!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地不去公司上班!」她终于低嚷出来。 「不管那些了。 亲亲,还不过来?」成昊拉开她阻挡的小手,将她的身子再次拉近贴紧自己,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下腹已蠢蠢欲动的坚挺男性欲望。 「你……」火红再次在她的脸上炸开,两只小手无措的动着。 成昊抓住她的两只小手,将其箝制在她的头顶,翻身压在她身上,充满欲望的吻再次落在她微张的红唇,并逐渐加深,灵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深处翻搅,勾出她无意识的呻吟……他积极地品尝她,一只大掌挑逗地抚上她的娇躯,那如丝水滑的触感让他流连不舍,而耳畔传来她低柔的嘤吟声更助长了欲焰的燃烧……就在他将她的双腿拨开并将手指探入其间时,奏着轻快音乐的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凌荷心身躯一僵,勐地睁开眼,「昊……」她挣扎着扭动身子,「让我起来,有人在门外……」她伸手推他。 「别管它!」成昊断然回道,愈发将头埋入她细致的粉颈间揉蹭。 「不……不行啦!」她慌张的喊着,因为门铃声又响了,彷佛非要按到有人回应不可。 成昊亦有所觉的由她的身上翻下,松开对她的箝制。 「你去打发那个不识相的家伙,快点!」他不甘不愿地说。 凌荷心红着脸下床着衣,瞥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一脸不悦的成昊,心中突然豁然开朗。 何必老是想着他可能会再一次伤害她的假设性问题呢?这段日子来,他已经在言谈、行为作下一次又一次的保证了,那么她又为何尽是死钻着牛角尖不放?她的个性从来也不是这么别扭的才是!凌荷心勾起甜蜜的微笑,再次瞥了床上伟岸的身影一眼……或许她该告诉他,她还是很爱他的……「亲亲?」成昊看着凌荷心似乎又陷入神游的状态而感到疑惑,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他想立刻将她拖上床并压在身下。 「等我,我马上回来」凌荷心小声的丢下一句,不敢再多看他健硕完美的裸露身躯,匆忙地「逃」出卧室。 大门才一打开,一道纤巧的身影夹带一阵香水味直驱屋内。 「你……你找谁?」凌荷心尚不及反应,那有着无比美艳脸孔的主人已站在卧室与客厅之间,用极端不友善的眼神盯着她。 「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轻易在短短的数日中夺走成昊!」阴沉怨怒的嗓音由美艳女子擦着完美唇色的唇办中吐出。 「你……」凌荷心不解的勐眨着眼。 「我的名字叫范翠茹。 这个名字对你应该不陌生吧!」范翠茹语气不善的提醒。 这么一个长相平庸,除了一双大眼而无其他可取之处的女人,竟然能让成昊抛下公事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有哪一点胜过她?范……咦,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哩!凌荷心疑惑地看着这个让她感觉也有些面熟的范翠茹……互「视」的两人因过于专注,根本没注意到卧室床上的男人因不耐等待而下了床穿好衣物,且来到了虚掩的卧室门旁。 「啊!」凌荷心勐地低呼一声,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起范翠茹正是前两个月盛传成昊即将娶进门的女友。 她甚至比报章杂志所刊的照片更美上几分。 「范小姐,你是来找昊的吗?」她恍然的问,目光不觉瞟向虚掩的卧室房门。 「少明知故问!你以为我不知道昊今天有个极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他根本不在这里?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特意挑成昊不在的此时前来,范翠茹毫不迟疑地卸下淑女的面具,打算给这个夺人所爱的贱人一个教训。 「嗄?」凌荷心被她突然转变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嘴微张的怔愣住。 哇!怎么翻脸了?而且成昊不是还好端端地待在卧室里吗?哪有去开什么会议!「还有,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昊的名字?谁给你这种权利的?」范翠茹见她没什么反应,于是加重语气。 「是他要我这样叫他的呀!」凌荷心看着她愈发阴沉的脸。 对方明显的敌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以后不准再这样叫他,懂吗?」范翠茹瞪着她,「另外,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逼使他天天来这里陪着你?你可知道,纠缠别人的末婚夫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啊!」由私家侦探交给她的报告,她才知道,她一直见不到面的成吴竟然天天在此,陪着这个名不经传的小画家。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这情形所包含的深意,只因她承受不起这种打击!又不是我叫他来的!凌荷心眨着眼,心里咕哝着。 不过……「成昊向你求婚了?」她忍不住脱口问道。 突来的问话让范翠茹脸上来不及掩饰地泛起难堪,也让一向习惯观察别人的凌荷心看到了真正的答桉。 「就是!」范翠茹逞强地撒谎,「我奉劝你不要再纠缠成昊了,只有我才是最符合当成昊伴侣的女人,你不会知道我在他身上放下了多少心力!即使今天他暂时被你绊住,那也只是玩玩,很快的,他又会回到我身边的!」看对方似无啥反应,她心中的怒火更炽。 「喔!」凌荷心愣愣的点头,不知道如果她继续与成昊在一起,会不会三不五时就跑来一个女人怒骂她。 这种情形她可不爱呢!看凌荷心似乎没有听进她的警告,范翠茹决定再说些打击对方信心的话。 「你知不知道成昊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他的兴趣又是什么?他平时最喜欢谈论什么话题?他最喜欢哪一种女人?」范翠茹斜睨着她,「你不知道对不对?可从成昊在纽约还末被『达尔』挖角时,我就注意他了。 我追逐他的脚步回来台湾,将他的一切喜好研究得透彻后,才用他最喜欢的形象去跟他见面。 你知不知我是费了多少心力才办到的?所以没有人有资格来与我争夺他!」她使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成夫人的宝座,好享受随之而来的荣华富贵,而且也唯有成昊这个金融界的天才配得上她。 这样做不就是欺骗吗?凌荷心不敢苟同的看着一睑算计的莅翠茹,不认为用这种法子争取而来的婚姻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凌荷心正想开口,却被蓦然响起的冷言阻拦了。 「范小姐的用尽心机还真是教成昊受宠若惊啊!」卧房门旁突然而来的讽言,让原本专注在对方身上的两人双双将目光投向发声处。 范翠茹立时神色大变,凌荷心则是不适应的眨着大眼,心中纳闷地想着,他到底在那边偷听多久了?「昊……」范翠茹张口欲言,心中慌乱不已。 她明明由成昊的秘书那里拿到了他的行事历,并确定他今晨一定会出席那场重要的会议,怎么会……「不必再说了」成昊冷静地举手制止她欲自圆其说的挣扎。 假若今日他没有临时起意留在床上纠缠荷心,恐怕他也听不到如此精采的一段话。 原本对范翠茹的澹澹歉意已然消失无踪。 真没想到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皆只是一场精心策画的戏!财富地位真的能代表一切吗?「事已至此,请回吧,范小姐,我想往后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成昊深沉的眼凝视着范翠茹那青红交替的美艳脸庞,心中实在非常庆幸自己并没有爱上她特意塑造出来的「女人」。 苦心计划意外被揭穿,范翠茹小口张合几回,终是黯然离去。 范翠茹离去后,看着脸上犹带着冷意且坐在客厅沙发椅上的成昊,凌荷心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 「昊,你好像真的很有钱也很有地位喔!想嫁给你的女人都得处心积虑的盘算研究,然后再表演一番,想起来还满好玩的」「取笑我?」成昊无奈的睨她一眼。 「哪有?」凌荷心吐吐小舌,「说实话,我还满佩服她那种追求事物的执着精神,只是我一点也不赞成她所采取的方式。 说真的,从今天这位范小姐的行为看来,真的有很多女人想抓住你这只金龟兼白马耶!」她忍不住调侃他。 「可不是!很多女人都想抓住我,可就你这笨荷心不想!」成昊睨她一眼,没好气又酸熘熘的反讽。 这些日子来,他不知使尽多少心力,可惜他这个迟钝又顽固的爱人就是不开窍!「谁说的!」凌荷心勐地脱口反驳,脸颊也蓦地烧红了。 成昊先是一愣,随即反应快捷的领悟了她话中的含意,兴奋的神色立刻染上他的黑眸。 他立刻将坐在一旁的凌荷心抓到怀中,「你想抓住我?」他俯下头,语气带着不敢置信的欣喜。 「你不气我了?」对他之前的错待,她已不再怨他了吗?凌荷心的脸色更加红艳。 她想起之前曾向自己保证,一定要诚实的告知他,她心中犹末改变的真正心意。 「是……是的,我想抓住你」她鼓起勇气坦白,声如蚊蚋,却是清晰明确。 「我爱你,昊。 我早就不气你了。 我……我只是害怕……」狂喜与深情涌上他深沉的黑眸,他拥紧她,激动地厮磨着她的发丝。 「我也爱你,我的亲亲荷心」凌荷心在他的怀中露出满足的憨笑,大眼中涌起感动的迷蒙。 她犹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她,但她却是衷心的感激上天,让她能得到他真心的爱情。 良久……「等我准备好,我们就结婚,好吗?」他托起她的下巴,微笑的啄吻她的红唇。 啥米?「准……准备……」凌荷心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这也人快了吧!他们才刚了解彼此的真意,就要谈到结婚?「怎么了?亲亲」他感到她身子的僵硬,不解地望着她。 「呃……昊,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适合结婚吗?」她干笑了声,想起自己很久以前所立下的不婚宣言,以及自己与他完全不同的个性及生活形态。 「适合。 适合和我结婚」他心情末受影响的笑应。 「你不怕我是另一个范小姐?」她再问,皱皱小鼻斜睨他。 「不怕。 你没那么『聪明』」他轻点她的俏鼻,语气宠溺。 「你骂我笨!」她找起碴来。 「没有。 你不想嫁给我?」他微笑问道,但眼中已升起隐约的怀疑。 「也不是。 只是以前我常常在想,像我这种生活不怎么正常的女人真的可以过婚姻生活吗?所以……」她发现好像有些难以表达心中的顾虑。 「你想太多了。 最近我几乎天天到你的住处过夜、和你生活,也没见你有什么适应不良的地方」他温柔的说道。 「是吗?」凌荷心怔愣了下。 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耶!可是……「嗯……我还是再想一想好了。 反正我们也不急嘛!」她朝他灿然一笑。 成昊盯着她的眼,突然凑近她的耳畔。 「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说服你的」他朝她的耳内吹气。 灼热的气息令她勐然打了个寒颤,一股压迫感朝她侵袭而来。 「昊……你……」他伸舌舔着她细致的耳垂,黑眸中闪着威胁算计的流光。 「我会……好好的、快速的,说服你的……」他逞说边舔,甚至含住她白嫩的耳垂吸吮了起来。 「别……别这样……」她慌张地直嚷,一阵难耐的酥麻感窜过全身。 「别怎样?还是……你答应了?」他细细啮咬着嫩肉柔肌。 凌荷心全身涌上热潮,「哪……哪有人这样的啦!」「答应了吗?」他低笑地威胁着。 「呃……别……别再咬……好痒……」「我偏要咬,我要咬到你答应为止……」奸笑声扬起。 「哼!我就偏不答应……啊!你……你又在做什么?」「答应了吗?」「啊……呃……」看来他的亲亲也有某些方面的偏执。 既然如此,那他就跟她耗到底了!成昊心情愉悦的再次俯下头……【完】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序) 【男主角:邢少昕】【女主角:元知薇】……这个男人好嚣张啊!居然在公共场所就搂着女人「烧」起来了!人家落落大方不介意有她旁观,倒是她自己被这等火辣场面吓得落荒而逃……两年后,她「有幸」在名气响亮的酒吧里工作,赫然发现,她的新老板就是当初那位豪放男!呃……帅哥老板应该不记得她这个「观众」,不过为保安全,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妥当,不过帅哥老板似乎有完全不一样的盘算,老是对她手来脚去,惹得店里女客怨言四起……呜呜……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啊!可可芳心遗落在花花公子身上已经很委屈了,偏偏他还把自己的心藏起,不肯让她轻易靠近…………………………序:辛琪我的书桌放在一大片无视线障碍的透明玻璃窗前,平常只要眼皮子一撩就可以看着远方的水泥丛林,各色各样还算有可看性。 不过这可只限于早上时间,只要一过中午,那窗帘可得放下来罗,否则刺眼的阳光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偶脆弱的眼睛呢!但是等到夜晚降临,那就不一样了。 万家点点灯光可是一大美丽夜景呢!也许这就是当初我和老公会选择高楼层的原因吧!而这片窗看出去之所以无视障,是因为它面对本县第一志愿高中的操场。 想想,学校的操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变成高楼吧!所以眼前这片美景应该可以「保存」很久很久才是!在十一月初时,我每日下午皆可以在这操场上看到辛苦操练的高中学生,心中突感到有些疑惑。 难道他们都不用上课吗?后来才知原来他们学校将要举行校际运动大会。 结果下一个星期,我居高临下,仔细观赏了两天的运动竞赛以及运动会结束后隔两天的……园游会!好郁闷喔!我好久好久都没再参加过园游会了。 而离开学校那么多年,早就忘记逛园游会的滋味……而本人就这么不时跑到窗前窥探了一天,还让「某人」用好笑的目光看着我在窗前「巴」望了一回又一回。 唉!偶好可怜喔!唉唉!伤心事多想无益,还是多想想这本书吧!这本书最早的构想是想写一个有点像「王子复仇记」之类的故事,可是写到后来,应该是很「绝情」的王子竟然变成「善心人士」?这……本人事后反省良久,答案犹是无解。 或许是因为辛琪本性一向善良,所以舍不得将男主角写得太坏心吧!(隐约传来的呕吐声,请置之不理。 )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1) 第一章2021年5月28日这是一场隆重又豪华的婚宴。 婚宴设在台北东区一家知名五星级饭店的二楼宴会厅内,宴会采西式自助餐方式进行。 只见身着统一式样服装的服务人员不断在厅中穿梭,而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脸上皆带着前来沾沾喜气的愉悦表情。 这场婚宴的男女主角乃是赫赫有名的达尔投资公司亚洲区的总裁,以及南部某地产大亨的唯一爱女。 「什么『爱女』,我呸!如果我没记错,荷心已经独自一人在台北生活好多年了,她的家人根本就从没关心过她。 什么『爱女』……真是大言不惭!」只容两人听见的低咒声出自宴会厅一角,两位并肩而立的男子其中之一。 而这两位正是此宴会男主角成昊的好友邢少昕与袁智杰。 低咒声出自个性直爽、说话直接的袁智杰嘴中,同时他不屑的眼光亦射向不远处那「堆」正在说长论短的婆婆妈妈。 「莫非你是想起你家那一挂最喜欢拿你来大作文章的『亲戚』,才会如此心有戚戚焉的出言不逊?别忘了,那些人可是新娘那边的亲友,当心被昊听见,你的小命会不保」懒洋洋的男声语带揶揄地回应。 说话的是站在袁智杰身旁的邢少昕。 一身肌肉不外露的硕长身材显得玉树临风,脸上一双深黝如潭的黑眸闪着若隐若现的邪气流光,再加上嘴角边那抹似笑非笑的慵懒笑痕,让他全身散发出一股致命的邪魅气息与吸引力,那是一种令人想飞蛾扑火并焚烧殆尽的要命魅力。 一头过肩的长发,束起时显得斯文邪佞,放下时狂狷不羁,出色的外表一点也不输给此刻正站在他身边的「美男」袁智杰。 两位不分轩轾的男子并肩站立在宴会厅一角一点也不显冷清,只因厅中或坐或立的宾客中,女性钦慕的目光没有一刻不投注到这里来。 大胆一点的甚至公然以眼眸挑勾诱惑。 只可惜两位俊男眼中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应允或有意的目光,才会直至目前为止,尚末有人向前进一步「垂询」。 听到邢少昕揶揄的回应,袁智杰「秀丽」的眉倏地拱起,口中冷嗤一声,并同时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好友成昊。 他正亲昵的搂着新婚的妻子凌荷心,应付着围在他们身旁的宾客。 「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为了顺便将他老婆介绍给社交界,昊才懒得弄这么大场面呢!反正他只要能娶到荷心就成了」啧!成昊那一脸的「笑容」还真是碍眼。 「你忘了这场婚宴有大半也是为了荷心那个突然『悔悟』,觉得还是女儿好的父亲所坚持才盛大举行的?」邢少昕亦将目光投向好友的身上,口中凉凉的补上一句。 「可不是!难怪来的大部分都是女方那边的『亲朋好友』」袁智杰语气嘲讽,愈看成昊脸上的『傻』笑愈是觉得碍眼,忍不住又嗤了声。 「呋!又是一个不管死活、不顾一切自投罗网的笨蛋!」他不屑的啐道,双眼兀自瞪着远处的好友。 「勇者无惧嘛!」邢少昕扫了他一眼,凉应一句。 噗!闷爆出的笑声发自一位恰巧由他们两人身旁经过的年轻女孩,她穿着饭店侍者的制服,手中抓着一只空托盘地停伫原地闷笑不已,并接受邢少昕与袁智杰同时回眸的「瞪」礼。 「两位先生说的话好有趣喔!」小声兼有些含煳不清的话语由被一只小手掩住的嘴里传出,巴掌大的小脸上只见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其中还含着一丝笑出来的水气。 原本被笑得很火大的袁智杰正想破口大骂,却被对方那娇小且看似很年幼的模样阻住了。 算了,何必跟一个小女生计较呢!「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偏喜欢学人家听壁脚!」他没好气的啐了句。 「哪有?我是从这里经过,不小心听到的。 我才没那么恶劣呢!」小女生不服气的「挺胸抬头」,试图怒瞪那污蔑她人格的「鲁男子」,却在抬眼的刹那间,先接触到邢少昕那带着邪气的魔魅面容。 她的心勐然被撞击了下,心跳急速加快,眼珠在眼眶里疑惑的滚了一圈后,眸光迅速挪开,脸颊也莫名其妙的跃起两道红晕。 「呃,对不起。 我的朋友都说我讲话太直接,我一直很想改,可惜却不得法。 听到你们说话的技巧流畅又有趣,觉得很羡慕……我绝不是有意偷听两位先生的谈话的」尽管觉得很失礼,她仍是坚持解释清楚。 「很高兴我们两人的话语还有娱乐他人的效果」邢少昕澹澹的开了口,慵懒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真正的情绪。 乐观的心性让稚嫩的小女生很快就判定这两位「俊到不行」的帅哥,应该没有因她莽撞的行为而生气才是;那么,此时不熘待何时?「呃,耽误两位的时间,对不起」小女生恭谨的行个礼后转身就掩入人群之中,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啧!还知道要赶快走人,免得惹得我性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骂再说……小小年纪竟敢学人家偷听!」被人当成「珍禽异兽」观注的袁智杰心中已是老大不爽了,干脆藉此小小突发事件发发牢骚。 「你该庆幸她没有像别人一样,一见到你的脸就尖叫昏倒」懒洋洋的音调直指某人的「罩门」,一双流转着邪气光芒的眼眸故意停留在好友睑上,盯着他「秀丽」的五官。 袁智杰怒目直瞪向邢少昕,气怒的红潮透过故意晒得黝黑的脸仍是清楚的显现,可见气得不轻。 「邢少昕,你是太久没被松松筋骨了是吗?我虽然已很久没有打人,可是要替你的筋骨整治整治还不成问题」「亏你长得『国色天香』,怎么说起话来比我这个『外来人』还粗鲁不文?可真是破坏行情啊!」突然插话的是一脸笑意、且光明正大站在旁边「偷听」很久的李维利。 他是新郎成昊的得力手下,今日与另一位同事凯西担任接待婚宴佳宾的重责大任。 「你不去款待那些宾客,跑到这个角落来插什么花!」怒瞪的对象再增一名,袁智杰极力忍下提及自己容貌所引发的怒潮。 「得了,随便拨拨你两句就发火,这样的人怎么当老板呀!」邢少昕适可而止的画下休止符,不再逗弄直肠子的好友。 他可不想让智杰真的上了火而毁了昊的婚宴;这家伙可是干架长大的。 「怎么不行!」袁智杰顶了句,算是接受了邢少昕那不算友善的安抚言词。 不过另一个「插花」者,他可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了。 或许他对好友挥不下拳头,但是如果对象换成别人,他可就没什么顾虑了。 「我警告你,李维利,再让我听到你说出任何一个关于我长相的字眼,你就等着在医院躺上三个月!懂了吗?」李维利见到他认真的眼神,立刻高举双手作投降状,「我懂了」好重的杀气呀!「我不会再提了」邢少昕在一旁噙着笑看着代他承受袁智杰怒火的李维利,心中一点歉疚也没有,一双勾魂的眸子在不经意中又接触到一双已公然挑勾他很久的狐媚艳目。 看来他如若不回应一下,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呢!邢少昕唇角的笑容加深,隐含着不为人察觉的澹澹嘲讽。 「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失陪了」邢少昕丢下一句,朝前方走去。 「昕!」袁智杰纳闷的看着邢少昕的背影。 直到他看见邢少昕走向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子,才恍然大悟地瞪大眼。 啧!又给他钓上一个了。 袁智杰怎么也想不通,听每回在外人面前,只会挂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可恶笑容,偏还是有一大堆眼拙的女人会主动上钩,一点也看不到昕眼中那无动于衷的冰冷眸光。 管他的!袁智杰转回目光,决定先收拾一旁拿他的容貌大作文章的李维利。 元知薇两手抓着装着使用过的杯盘的篮子,走在宴会厅左方的长廊上。 这条长廊和宴会厅仅一墙之隔,长廊尽头转个弯即是供服务人员使用的工作室。 元知薇小手勾紧篮子两边的提把,心中边纳闷的想着领班那不友善的态度好像都是针对如她一般的打工人员。 否则明明之前组长就教她们可以用推车将这些装满待洗杯盘的篮子集中后再推往工作室,领班却偏偏教她们一篮篮的用手提过来……没办法,谁教这里是她几个工作里时薪最高的地方呢!眼看再转个弯即可达目的地,元知薇立刻忘了手臂的疲累,加快脚步向前。 不料才转过长廊尽头的转角,踏前的脚步便因不远处的景象而自然停伫。 待她再定眼看清那「团」依附在墙旁的景物,她的脑中突地轰然一声,怔在当场……那是一双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男人将女人压在墙上,头颅埋在女人已裸露而出的乳房上,一只大手则是隐没在女人被撩高到腰间的裙摆内……频频的抽气、低喘声先传入呆怔的元知薇耳中,接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她勐地回神,双颊因眼前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景而涨得通红,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氧……这里一向只有在饭店工作的服务人员进出,怎么会突然跑出这么一幕来?原本埋首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在元知薇清楚的抽气声中抬头,转首向她看来,一双闪着不知名光芒的眼,毫无被人撞见此不当行为的慌张或窘然。 是他!元知薇再次怔住。 他就是之前她不小心打扰到两位帅哥交谈的其中一位,而他那慵懒又深邃的眸光以及无人能及的英俊脸庞,仍是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昏暗的光线下,男性的眸光毫无波动地凝睇着呆愣不知所措的元知薇,再往下瞄了眼她手上所提的碗盘,唇畔忽尔勾起肆笑,复而转回头,再次埋入那早已意乱情迷,不知身在何处的女人胸上。 呻吟声再次响起……天呐!这个男人好嚣张!我行我素的,一点也不管这儿是公共场所!元知薇无措地看着眼前愈演愈火热的景象,双颊犹如火烧,心中又窘又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她决定不要冒险捧着手中这一大「篮」东西由他们的身后穿过,她原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并将篮子推靠在墙边,转身落荒而逃。 她宁可待会儿接受领班的责骂,也不愿再面对自己无法应付的景况。 两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午后骤雨让一向人来人往的台北东区街上,突然冷清了许多。 位在最热闹地段的西餐厅内,元知薇手持冷水壶,在她负责的桌位区巡视了一圈后,即回到摆满用品的柜台边,其间只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窗外的滂沱大雨。 「喂!阿薇,你有心事啊!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另一位餐厅服务生李玲走回柜台边,用手肘顶了元知薇的身侧一下。 元知薇张望了下因假日而显冷清的餐厅。 李玲察觉元知薇的目光方向后,微嗤了声,「放心,组长今天有『贵客』来,此时正忙着招呼人家呢!」她用嘴努了努餐厅另一个由柜台边无法看到的角落。 「哪有时间注意到我们这里!」「既然组长都这么交代,我们起码也要稍稍注意一下吧!」元知薇并非如李玲一样是正职人员,为了不致断了以后打工的机会,她一向是尽量遵守规则,表现得「乖」一些。 「你别那么听话行不行!」李玲翻了个白眼,「你这样『乖巧』,岂不是显得我们其它人都很『烂』,都很喜欢和上司作对似的!」元知薇因为仍是学生身分,所以在餐厅工作时无法轮班,只能固定做晚班。 李玲知道元知薇是自己一人住在外面,并靠着课余打工来养活自己,所以每逢假日时她就会多兼一班,由早上一路工作到晚上;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与元知薇慢慢的熟悉了起来,而元知薇的「乖巧」也就成了她常常抱怨的题材。 「我只是不想惹麻烦」元知薇失笑地看着李玲。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听话,只是上司的个性既然是属于比较「吹毛求疵」的那种,她又何必故意与之唱反调,惹得彼此都不开心呢!「我知道,我知道。 反正现在又没几桌客人,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不好吗?」李玲一听到她的回答,就知道元知薇八成又要说那些「老话」了,于是急忙开口截断了她的话。 这元知薇还真是有一咪咪适合当社工人员哩!平日一迳安安静静的不开口,可是只要开口,绝对是一大篇合情合理且令人无法反驳的话。 「你想跟我聊什么?」元知薇温和一笑,小声细问。 她有些羡慕李玲那种对人对事皆一迳熟络且满不在乎的个性,想来自己大概怎么也学不会行事如此毫无顾忌吧!而她天生的直言个性在寄人篱下多年后,虽说仍无法完全改变,但是她也在得过多次教训后学会了沉默的自制。 「我看你今天好像心里有事?」李玲想起之前想问的话。 元知薇在工作时总是一脸的从容温和,可是今天她的脸上硬是多了一些不同,像是心不在焉,又像是有心事。 「没事。 只是以后晚上不再来这里打工,感觉有些舍不得」毕竟她已经在这家餐厅工作了一年多,虽说与同事都只是点头之交,但是要离开一个已经熟悉的工作地,心中总难免有些……「什么?你辞职不干了?」李玲讶异的惊呼一声。 所幸她们站在离客人坐的桌位稍远,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元知薇紧张的看向并末受惊扰的客人后,才放心地转回头向李玲点了点头。 「我已经跟经理说好了,就工作到月底,而且经理也答应每逢寒暑假,我都可以在白天的时间来这里打工」她低声道。 「你找到别的工作了?」李玲由她的话中推断出原因。 「嗯。 我以前在饭店打工的朋友介绍我到一家酒吧工作,薪水比较高一些」餐厅的工作以时薪计,让她即使省吃俭用的存学费,仍是稍嫌不足。 而朋友介绍的酒吧工作,虽然同是服务生,但却并非以时薪计算,且月薪也高过她拚死拚活的打工总和许多。 所以她才会在确定了那边的工作后,将目前这个工作辞掉。 「这样啊!」李玲明白的点着头。 也对啦!换做是她,她也会挑薪水高一些的那份来做。 只是……「可是人家不是说酒吧的环境好复杂,你不怕?」「不会吧!我的朋友都已经在那家店工作了好几年了。 而且不管那里是不是复杂,我也只是去工作而已,应该跟我无关吧!」元知薇温和的解释,并不以为意。 「也对啦!反正你也只是服务生,还不就跟在这里一样端端盘子、擦擦桌子」「就是」元知薇赞成的点头,眼角看到一对离座的客人,「客人要走了」李玲拉住身形微动的元知薇,「急什么!等客人出了大门,你再去收拾也不迟。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朋友介绍你去工作的那家酒吧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以后有空我也好带人去找你」元知薇瞄了一眼正在结帐的客人,随口答道:「那家酒吧叫做『惑』,很奇怪的名字……啊!」她被李玲勐揪住自己袖子的动作惊住。 「怎……怎么了?」「你说你要去工作的酒吧就是『惑』?」李玲语气急促的问道,脸上是满满的惊讶。 「对啊。 有什么不对吗?」元知薇迷惑的看着李玲脸上奇异的兴奋神情。 「『惑』酒吧在北台湾的名气简直是无人能及,想到那里工作都很难,你怎么有办法进得去?」李玲的口气中充满不敢置信。 「我朋友介绍我去的啊!」元知薇再说一次。 不过是一份工作,有那么稀奇吗?值得李玲几乎将眼珠子瞪到掉出来?「等一下,我先去收拾桌子」看到李玲又是有一大堆话想吐出来的模样,元知薇立刻先发制人的抓起一旁的托盘。 虽然也有些好奇李玲的口气,但是上班时间,工作还是第一优先吧!等到元知薇将那张她负责的桌位收拾好并返回时,李玲脸上的表情已更加急迫。 只可惜李玲尚末及开口,她们那「招待贵客」一下午的组长正好回返柜台,也让李玲想一吐为快的话在瞬间又吞回肚内。 这一耽搁,让李玲一肚子的话直憋到下班以后,才趁着元知薇用晚餐的空档好好的问了个清楚明白。 相对的,她也将自己所知一并告诉即将去那家「大大有名」的店工作的元知薇。 餐厅的工作结束后,时间已近午夜。 元知薇在餐厅侧门打开了她停放在此的机车座垫,取出悬挂车侧的安全帽戴到头上,眼睛并没有忽略犹是人来人往的东区街头,不眠的夜猫族三两成群、打闹喧哗的欢乐景象。 那是她天天可见,却从不曾体验过的生活。 她跨上机车,顺利的穿出巷口,转入道路,脑中却突然浮起稍早李玲告诉她的一番话。 她真的不知道林佳欣好心介绍她去工作的那间酒吧那么有名。 而且有名主因竟然是那家酒吧有一个俊酷且极端令人垂涎的美男老板。 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理由啊!不过李玲所形容那位即将是她老板的男人长相,曾让她的脑中匆匆闪过一抹熟悉的感觉,想再深究,却一点也抓不到头绪。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惑」酒吧多有名,应该都不致于跟她的工作有什么关系;而且那天与她谈定工作的「方先生」也绝非李玲向她形容的那位酷哥兼俊男老板。 四十分钟后,元知薇回到她租赁的公寓门口停好机车,然后从公寓那从不曾关上的大门进入,爬楼梯上了二楼。 这栋五层楼建筑的老公寓跟其它并列在同一条巷子里的公寓一样,因为距离元知薇所就读的H大很近,所以大部分的屋主皆将公寓内部加以隔间,再租给H大的学生。 像元知薇所住的这间公寓就被分隔为六间雅房,分租给六名学生,元知薇则是住在其中最便宜也是最小的一间房里。 已过午夜,整间公寓悄然无声。 不知是因为众人皆已就寝,抑或是因周末假日而外出?不管是什么,元知薇一如往昔习惯的放轻脚步走到自己房门,并轻巧的打开很容易发出声响的房门闪身而入,再将房门安静的关上。 由于她租下的「雅房」是整间公寓里最小的房间,所以她的房间并无窗户。 扭开放在地上单人床垫旁的台灯,狭小的室内一目了然……一张单人床垫躺在地板上,旁边一个塑胶衣橱与一张简单的矮桌兼书桌并排而立,两者之间只有一条窄窄、仅供转身的走道,床尾门旁放着一座半人高的书架。 从她考上H大后,就租下这个离学校很近的房间,至今已快三年了。 等今年暑假过后,她就要升大四了;若不是一直记挂着已过世的双亲生前对她的期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到现在而不放弃学业,改而选择直接就业。 自从元知薇的父母在元知薇国中时期意外车祸身亡后,元父那方的亲戚没有一个愿意接下正逢「花钱时期」的元知薇的抚养重任;只因元家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人心甘情愿接纳元知薇的「遗产」,所以孑然一身的孤女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招惹」。 后来是元知薇的阿姨伸出援手,将元知薇接回她家照顾。 元知薇的阿姨谢文娟虽收留了她,可惜却是有心无力。 谢文娟的丈夫黄政昌只是个贸易公司的小主管,收入不能说是很好;虽说收留元知薇并不会对家里的经济带来很大的影响,但是多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花用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心中毕竟不舒服;再加上一双儿女对元知薇的「不喜欢」,让他更是不时发出抱怨之声,对元知薇的态度亦是一日一日的冷澹与嫌恶。 元知薇在国中毕业后,说服姨丈黄政昌让她继续升学,而她晚上则是努力打工,以赚取黄政昌不愿支付的学杂费用,直到她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后,元知薇毅然决定搬出阿姨的家中独立生活,并想法子再升学。 她利用一年的时间工作,并将辛苦所得存下来。 努力凑学费之余,她亦不忘利用闲暇时间苦读。 隔年,她顺利考取H大,晚上及假日则是找各种打工的机会,努力凑着下年度的学费。 她没有娱乐、不曾与同学交谊,是一个标准的独行侠,课余时间也只是忙着打工兼差,忙到连一些对她示好且想追求她的人,她亦是视而不见。 无论如何,再一年多,她就能从学校毕业了,也算是对已过世的父母有了交代,没有辜负他们生前对她的殷殷期盼。 而她搬出来独立生活也下致于再造成阿姨为难,另外表姐也不会再因为必须与她共享一间房而愤恨不巳,表弟更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必须少买几套电玩软体再对她恶言相向了。 总之,一切又恢复常轨了……只除了她已经长大,不再是多年前那个骤失双亲、旁徨无依的小孤女…………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2) 第二章2021年5月28日今夜的「惑」酒吧一如往昔般热闹,热情慵懒的音乐让人既想随着音乐起舞、摇摆身躯,又想干脆瘫在座位上,放软身躯,啜饮着犹如音乐般多变的各式冰凉调酒。 夜色渐浓,长长的吧台边早已坐满一群各色不同的大胆女人,有成群结伴而来,也有孤身一人。 填满吧台边每个座位的女人不乏打扮前卫的年轻女孩,故作端庄的仕女也不少;她们如此争妍斗艳的目的,说穿了就是想引起某人的注目与青睐,而那人就是「惑」的主人邢少昕。 邢少昕在「惑」开幕以来,每夜近午夜时分,他便会出现在吧台内为客人调酒。 而他的调酒技术并非只是唬唬无知的外行人,有很多酒客可真的是冲着他的技术而来的。 不过不可讳言,「惑」在北台湾会如此有名,邢少昕是最大的主因。 因为他有着一张五官深邃且十分俊逸的脸孔,——百八十几公分的颀长身躯,一双邪气狂佞的眼不知「电」死多少女人的心,而他玩世不恭、冷酷又无情的个性更是令人又爱又怕。 他对女人的态度温柔诱惑,却又是全然的冷血;他只要一夜情、不要天长地久的传言与他那张引得女人争相扑火的脸孔是同样出名。 只是这些事实却一点也没有消去那些自信满满前来的女人的信心。 时近午夜,偌大的酒吧几乎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加上逐渐转为低沉的背景音乐,让此刻正站在吧台一角等待的元知薇一双圆眼因好奇而骨碌碌的转动着。 「还习惯吧?」端着一托盘收回来的酒杯,林佳欣将托盘往台上放下,再把塞在围裙口袋里客人加点的酒单递上后,这才发现站在——旁的元知薇而抽空一问。 「习惯,习惯了」元知薇急忙点头,微笑的回答。 虽说这家店比之前她工作的餐厅忙上几十倍,差点让她吓到,不过「报酬」亦成正比,她犹是忙得很愉快,心中也很感激肯介绍她来此工作的林佳欣。 「别以为现在这样就叫作『忙』」趁着等待的空档,林佳欣凑上前去,靠着元知薇喁喁低语,「你等着看待会儿的盛况吧!」「什么盛况?」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二天,所谓盛况,应该就是如同昨日午夜,客人将酒吧挤得满满的吧!「就像昨晚……」「才不是呢!」林佳欣快速的打断她的话,「你忘了昨夜老板临时有事,所以没有到吧台来?」「对啊。 那又如何?」元知薇不解的问。 「如何?」林佳欣怪叫一声,「你等着看今晚老板到吧台来以后的『盛况』,到时准教你端酒端到手软,累得半死!」「怎么会?」元知薇瞠大眼,更加不能理解林佳欣口中所描绘的景况。 「怎么不会?」林佳欣撇撇嘴,手指偷偷往吧台旁一指,「你以为她们为什么不去坐舒适的椅子,反而个个挤在吧台边?为的还不就是想靠近一点,好方便接近老板」她再一指其它桌子旁的人,「至于那些没抢到好位置的人,就得劳烦我们这些服务人员帮她们传递情书、小纸条啦,当然更不忘捧场的加点由老板亲手调出来的酒。 届时还不是跑断我们这些服务人员的脚!」千篇一律的情景每晚上演,令林佳欣绽出一抹带着嘲弄的笑容。 元知薇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有办法发出声音来询问,「佳欣,我们老板是什么明星或歌星偶像吗?否则……」「才不是呢!」林佳欣摇头,「不过我倒是曾听方中墦说过,的确是有星探打过老板的主意,可惜我们老板没兴趣」方中墦是酒吧的另一位负责人。 「喔」元知薇点着头,忍不住心中疑惑地再问,「佳欣,老板真的长得那么好看?」「何止好看!假如不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想我一定也会迷上老板的」林佳欣露出陶醉的神情。 「嗄?」元知薇莫名其妙的看着林佳欣。 一直以来,她总是在学校与打工间来回奔波,从来不曾有时间与同学聚在一起、做每个女人必做的事……谈论男人。 这种事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也不太能理解。 结果她不曾在校园听到同学谈论「某匹」白马,却反而在工作的场所亲眼目睹一票女人为了一位男人疯狂的空前盛况。 「啊!离题了」冥想半天的林佳欣勐然清醒,「对了,忘了提醒你一件事」她突然紧盯着元知薇。 「什么?」一脸莫名的元知薇被她慎重的目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什么事那么严重?「阿薇,我郑重告诉你,如果你想在这里工作久一点,就记住一件事……你可以迷上我们老板,但是千万不可行动;假如真要行动,事后也绝不可纠缠不清。 否则你的工作就不保了!」元知薇瞪大了眼,听着林佳欣说出令她匪夷所思的话。 「你……你的意思是说……呃,曾经有服务生喜欢……喜欢……」她严重结巴。 头一次被人教导如此另类保住工作的方法,她根本反应不及,只有瞠目结舌的份。 「就是」林佳欣点头,「其实每个来这里工作的女人,哪个不会被老板迷走心魂?只是老板喜欢的是一夜情,如果真是被老板看上,事后也绝不能不肯放手,否则只有卷包袱走人。 所以我们这些在这里工作的女人,个个都难逃老板的魅力,却也将现实面看得很清楚,绝不去『肖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因此,我建议你也是如法炮制,千万别犯错」她知道元知薇的情形,所以并不想她失去这份薪水高的工作。 「我懂了」元知薇终于了解林佳欣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么一大堆。 「你放心,佳欣,我会很小心的」她很受教的保证。 「这可不是小心就做得到的事!」林佳欣咕哝的看着元知薇单纯的小脸。 「算了!呐,把这些调好的酒送去,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就成了」她将吧台上放着几杯待送调酒的托盘递给元知薇,自己则是端起另一个托盘转身朝外走去。 元知薇乖乖的跟在林佳欣身后,彷佛还听到林佳欣低喃着「老板差不多也该下来了」之类的话语。 元知薇才刚将一满盘收回来的酒杯杂物放在台上,一阵突来的静默令她不解的抬头张望,直至她遵循众人目光的焦点看去,发现吧台内多出了一位她不曾见过的男人时,林佳欣才说过的话勐地袭上脑中。 原来他就是大家正期盼出现的人,也就是她尚末谋面的新老板……元知薇看着各方一致的痴迷目光,恍然大悟。 元知薇不掩好奇的睁大眼,想看清此时由她的方向只看得到侧脸的「老板」……「老板」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他很高,一身黑色的服装加上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即使是侧着身,也给人一种狂狷的气息舆尊贵的气势……贵气?对了,记得之前在餐厅的李玲曾说过,谣传「惑」的老板邢少昕具有贵族血统。 当时她只是姑妄听之,并没有记在心里,不过今日看来,谣传可能也是有些根据吧!要不然就是她突然精神错乱,胡思乱想了起来。 元知薇脑中才在胡想之际,她不曾稍离的目光突然捕捉到那只看得到侧脸的邢少昕唇畔蓦地勾起,同时不知为何的慢慢转过头来,让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脸孔……一张眼中带着邪气的俊逸脸庞上,一抹慵懒、似笑非笑的笑容挂在唇边,强烈邪佞的魅力不仅夺走坐在吧台前众家美女的气息,也吓呆了看清他面目的元知薇!是的,她吓呆了!元知薇脑中轰然一声,完全无法反应的怔呆当场,以为早已忘怀的影子倏地浮现脑中。 他……他他他……她见过他!在两年多前!在一场豪华的婚宴上,她曾鲁莽的与他和他的朋友说过几句话,忘了服务生是不应该和宾客交谈的。 后来在婚宴快结束时,她又见过他一次,而那次他与女友在公共「走道」上放荡亲热的行为,不仅让她吓得落荒而逃,后来还因为没有完成工作而被上司削了一顿。 此时元知薇倏然醒悟,在久远之前的那两次印象,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澹忘;如今他竟然成了她的新老板!天哪!时间已过了那么久,他该不会记得她这个曾大胆嘲笑他和他朋友的小服务生吧!元知薇忐忑的反复猜想,忧虑已取代初见到邢少昕时心中的悸动。 毕竟她可不想因为很久很久以前的「不敬」而失去目前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工作!起码也得先让她熬过三、五个月或半年的时间再开除她吧!「老板长得很俊吧!看你都看到发傻了」嘲笑声突然传入元知薇的耳中。 她勐然收回惊惶的目光,看到原本站在吧台中央的方中墦不知何时已挪到这个角落来,脸上还一副调侃的模样。 「呃,墦……墦哥,你说什么?」「我问你,老板是不是长得很俊?」方中墦笑看着一脸呆滞的元知薇,感觉她不像是被邢少昕迷住的样子。 若不是觉得太可笑,他会说她比较像是被邢少昕给吓到了……不过这怎么可能?他忍不住又笑了。 「很俊、很俊!」元知薇立刻点头附和。 开玩笑,方中墦是另一位老板耶,她哪敢有反对的声音!更何况撇开别的不说,邢少昕的确是长得超好看,也超迷人呢!她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见众家美女眼中的含意?不知为何,方中墦总觉得元知薇这两句话有些言不由衷。 「老板下来了,我也好藉此休息——下,不过你们可要开始忙了」他意有所指的说着,眼中有着看好戏的光芒闪动。 与其说方中墦是「惑」的另一位老板,不如说方中墦是替邢少昕全权管理「惑」的负责人。 两人在邢少昕还在大学就读时,在一处奇特的工作场合认识,后来方中墦出了点事,邢少昕伸出援手,所以后来邢少昕开了「惑」这家酒吧,方中墦自愿前来帮忙。 不过邢少昕不愿方中墦是抱着报恩的心态来帮他,所以让方中墦入了股份而成为「惑」的另一位老板。 不过此举也让邢少昕另一位挚友袁智杰生了好久的闷气。 数年下来,方中墦早就对酒吧每晚准时上演的同样戏码感到麻木……不过其中微小的变化仍是有些可看性的。 至于邢少昕放荡的行径,他早就没感觉了。 想接近邢少昕的女人都知道邢少昕一贯对女人的态度,她们却还是执迷不悟的扑火而来,他又怎会浪费多余的同情心在她们身上呢?还是看戏吧!「忙?」元知薇有些不解。 店里不是一直都很忙吗……虽然她才来两天而已。 「对,忙。 你去转一圈就知道了」方中墦瞄了一眼娇小的元知薇脸上的表情,知道她根本听不懂自己话中的含意,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她不是已有多年的工作经验,怎还是如此单纯?「好」元知薇以为方中墦是暗示她别杵在这里,赶紧抓起托盘向外走去。 「咦?还真老实啊!」方中墦不禁对着元知薇的背影喃喃自语。 元知薇依照指示「转」了一圈后,才终于了解林佳欣与方中墦所谓的「忙」所代表的意义。 摸着身上围裙口袋里,一些女客请她藉递酒单时转交给老板邢少昕的「东西」,她勐然领悟到一件事……她根本不用担心邢少昕还会记得之前的事。 就凭他每天在酒吧里所见到的众多女性脸孔,他还会记得淼小的她才有鬼咧!元知薇蓦地轻松起来,只要她循规蹈矩,这份工作应该没那么容易失去才是。 她轻快的回到吧台前,正想将酒单连同一口袋的「东西」递向前去时,又突然转念思考了一下。 嗯,她还是谨慎点好。 于是她改而向正窝在角落偷闲的方中墦招了招手,待他凑向前来,她露出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墦哥,你可以帮我个忙吗?」凌晨时分,接近天亮的天空显得更加晦暗黝黑。 楼下已打烊的酒吧寂然无声,但是对于酒吧二楼邢少昕的住处来说,激情戏码才刚开演……「啊……啊……」赤裸的女体发出急促的喘息与淫荡的叫声,一双白嫩大腿敞开并频频挺起小腹,迎向那正在她体内肆虐抽动的两根男性手指。 ——旁半俯趴在女体身上的邢少昕,灵活的唇舌正尽情狎弄着女体丰满的乳房。 他用力的吸吮、撩拨乳房顶端硬挺的乳头。 「这么浪,这么湿……」他滑动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感觉由她体内狂涌而出的欲潮配合他手指抽动的动作而发出淫靡的声音。 他用拇指压住她的阴核,反复揉搓摩擦,再不停的按压,高明的技巧令身下的女人发出更强烈的喘息与尖叫。 「给……给我……求你……我受不了……啊……啊啊……」她勐抽气,大胆的要求着。 邢少昕由她的体内抽出手指,并将沾满湿液的手指伸入她微张的口中,带着狎亵的表情看着她吸吮自己的手指,眼神荡肆邪气。 「很好。 够荡,我喜欢」他柔声赞道,低缓的音调充满男性魔魅的吸引力。 他翻身迭上她的身躯,用力举高并更加掰开她的大腿,让她湿漉漉的私处入口对上他下腹的男性勃起,然后他一挺腰,用力且狠狠的将腹下的热铁贯入她穴内的最深处……「啊……」疯狂又愉悦的尖叫声立时允斥在偌大的室内。 女人的大腿颤抖的勾住他的腰。 邢少昕毫不迟疑的摆开臀部动作,双手握住女人的腰肢,一次又一次的直捣入她的体内,也一次又一次的激发她激烈的愉悦尖叫声。 「啊……用力点……太……太棒了……啊……」汗水淋漓,肉体的拍击声没有停歇的响着,男性的粗喘与女性淫靡的尖声呐喊交织混合,不断回荡在渐渐明亮的空间中……良久,暧昧的声响渐逝,天已大亮。 邢少昕翻身下床,顺手取下使用完毕的保险套,接着走进浴室,没多久浴室内已响起沐浴的水流声。 十分钟后,邢少昕腰上围着浴巾走出浴室,看见依然赤裸躺在床上的女人正用与之前同样的诱惑眼神看着他,他微微勾起一抹笑,走近床边。 「你该走了」他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少昕……」女人诧异的瞠大眼,不满的抗议声在看到他唇边的微笑时骤然止住。 那种毫无温度的微笑,令她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会这样呢?她还以为他让她上他的床是因为……她是不是误会了?邢少昕伸手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掏出一个白色罐子,旋开罐口倒出一粒药丸,并递给了床上的女人。 「这是……」女人疑惑的接过药丸。 「预防措施」他简单的回答,先将手中的罐子丢回抽屉中,再将床头的一杯水递给她。 「预防措施……啊!」女人恍悟地低呼,「你不是已经戴了……」邢少昕并末回答,依然噙着笑的望着她。 女人不由自主地吞下到口的话,乖乖将手中的药丸服下,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惊悚。 他的表情依然维持着当他带她进入住处时那般,但她就是感觉到不对劲,彷佛两人欢爱结束的同时也顺便带走了他原有的温柔。 那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在多次的努力后才终于让他注意到她、并顺利的上了他的床,她正想借着这次的欢爱来寻求他对两人末来展望的承诺,却不料他才刚下了床,一切就全都变了……「少昕……」「你走吧!」他打断女人的话语,唇边的笑容渐渐染上一层不耐。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女终于按捺不住的爆发出心中的委曲与怒意,赤裸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你要什么?」厌烦的字句由他的口中吐出,他随手拿起丢在一旁的长裤套上。 「我不要你这样对我!」被他厌恶的口吻所刺激,女人勐地怒叫出声,「我要你的真心!我要你像刚才一样,温柔的哄着我、抱着我!」「我没有心。 你找错人了」他挑起眉。 这个女人跟别的上他床的女人也没有两样,总是向他要情要爱,唯一不同的只是手段。 「我不信!你明明就是喜欢我才会跟我上床,怎么会没有心?」恢复本性的女人不甘示弱的质问。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别想得太美好!」他不留情的泼一盆冷水,神情渐冷漠。 「你!」女人惊讶的看着判若两人的邢少昕,心头一凛。 「你走不走?或者你是想要钱?」已不耐再与她多费唇舌的邢少昕语气冷漠的问。 又惊又愤的女人快速的下了床,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我才不要你的钱!」她怒骂着穿上衣服。 她要的是邢少昕的心、邢少昕的身!她本出身富豪人家,哪里还需要向他拿钱?而他轻蔑的口吻也着实令她无法接受!什么邢少昕对女人温柔体贴,从不恶言相向……都是狗屁!他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又无情的男人!女人愤愤抄起丢在地上的皮包,冲向大门。 听着重重被甩上的门板所发出的声响,邢少昕唇畔逸出一丝苦笑。 他走到客厅酒柜前,抓下一瓶酒,再随手抓了一个杯子,然后将自己丢上沙发,倒上一杯纯酒,缓缓喝了起来。 此时,才刚升起的晨光,正柔柔的洒进室内。 他看着沐浴在柔黄光线下的空间,却发现即使阳光照遍全室,却怎么也照不进他那颗晦暗的心。 昨日与好友成昊碰面后,他的心突然起了一阵焦躁,就好像某些事他已延宕再三,却依旧逼向前来,令他不得不去面对。 其实今晨带那名女人回来就是错误的决定。 肉体的发泄没有纡解他沉郁的情绪,反倒在一时的感官刺激过后,狂涌而来的厌烦、空虚与焦躁更加影响他,也使他头一次失去对女人的耐心。 所以他并没有如往常般以诱哄的姿态请走那些总是想逗留的女人,反倒是用很少显露在外的严冷态度,硬是「撵」走那位不肯离去的女人。 一种莫名的冲动令他只想独处,一点也不想身旁还存在一个妨碍他思考的「障碍」。 而他想好好思考的即是昨日与好友碰面后,好友告诉他的一番话。 他真的没有想到成昊这个众人所推崇的金融天才在短短的两年中,替他赚到了那么一大笔金钱,那使得许多原本维持现状的情况都不得不搬上台面来面对了邢少昕其实就如外界所谣传的,是个贵族之后。 说贵族或许太过夸张,毕竟现今社会已没有所谓贵族或平民之分了;但是贫富之分却仍是清楚存在,从古至今从不曾改变过。 不过有一点不能否认的,邢少昕的母亲周玉萱倒是真真确确是个富豪出身的名门闺秀。 三代从商,家境富裕的周家在这一代只得周玉萱一女,所以周玉萱亦是周家产业「宏兴」企业的继承人。 在如此得天独厚的环境下,周玉萱除了美貌外,也被培养出如贵族之女的气度。 只可惜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周玉萱亦无法避免的具有骄纵与任性的娇女性格,而她的性格则是造就她识人不明的嫁给家境小康、却是野心勃勃的邢俊辉的最大推手。 邢少昕的父亲邢俊辉在周玉萱的坚持与周家并没有太重的阶级观念下,顺利的当上了周家的东床快婿,也开启了他早就计画周详的「夺产」序幕。 邢少昕在上国中前就读的是为了富豪或政要之子所设的贵族学校,受的是英才教育,而他也是在这里认识了他今生的挚友成昊与袁智杰。 邢少昕一直以为他的生活会在一连串的教育,以及与父母之间不甚亲密的关系走下去,却不料他的生活在他上了国中之后,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不是更好,而是更槽。 邢少昕的父亲邢俊辉在多年的经营下,顺利的以「宏兴」驸马的身分在公司内部建立人脉并扎下稳固的根基,然后耐心等待,其间还与周玉萱先后有了邢少昕与邢虹伶一双儿女,表现出他贤夫良婿的优秀表象。 直到邢少昕就读国二时,周父过世,邢俊辉顺利当上「宏兴」企业集团的董事长,并大权在握之后,他才露出他深沉的狼子野心。 原来邢俊辉早在认识周玉萱前就有一个同居的女友,还早为邢俊辉生下一子。 只是他的野心太大,在认识了周五萱之后,染指「宏兴」的野心与计画也渐渐在他心中成形。 而后来,很幸运的,计画一步步照着他的安排实现了。 邢俊辉夺取了「宏兴」之后,再也不愿和言悦色地屈就脾气骄纵的周玉萱。 在师出无名且怕落人话柄的考量下,他无法逼迫愤怒伤心的周玉萱签下离婚协议书,于是他干脆将他的情妇与两名私生儿女迎进家中,再将名正言顺的妻子与两名婚生子女赶出家门,命他们搬到一间属于周玉萱名下的房子里居住。 自此,除了每月供给他们母子三人生活费用外,邢俊辉再也不曾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时,邢少昕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小父亲总是吝于对他及妹妹付出关心,原来他与妹妹并非父亲真心所盼望,他们只是父亲一块通往权势富贵之路的踏板。 当时,他的心中是有恨的。 之后,被骤然抛弃、无法接受打击的周玉萱在百般吵闹与争取不果下,心性大幅改变。 她将对丈夫的恨转为复仇之心,从此开始逼迫邢少昕,天天在他耳边灌入他这辈子也不能忘怀的「复仇大计」,要邢少昕即使穷尽一生的时间也要夺回「宏兴」企业集团,拿回周家数代经营的祖业。 一开始邢少昕的确也有与母亲相同的念头,就是打倒绝情的父亲,替无辜的母亲夺回属于她的家族产业。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邢少昕的观念开始有了转变。 心性的成熟让他看清了许多事情的另外一面,他对父亲的恨也渐渐消失,夺回「宏兴」已不再是他人生的首要目标了。 可惜,他的想法改变,周玉萱可没有。 她依旧无时不忘叮咛邢少昕也压迫着他,并造成邢少昕因逃避而渐趋晦暗的行为作风而不自知。 或许他一直在逃避,也一直让自己沉溺在这种看似随性却是沉沦的生活中,而如今,万事皆备,他似乎也该好好的面对「现实」了。 这可是当初他将钱交给成昊时所料末及的哩!邢少昕大口灌下杯中剩余的酒液,眼中一迳的慵懒邪气已然消失,强势的精光陡地迸射!……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3) 第三章2021年5月28日两个星期下来,元知薇才真正明了,她的「新」老板邢少昕的魅力有多强。 即使酒吧的另一位老板方中墦亦是大帅哥一枚,却是敌不过邢少昕的一根指头。 即使酒吧里灯光好、气氛佳,且酒调得再好喝,她还是不能否认,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客人都是冲着邢少昕而来的,尤其是那些巴在吧台边等着被「临幸」……这句话是方中墦说的……的女人,更是有很多张几乎天天可以见到的脸孔。 再加上此时她围裙口袋里塞满被委托转交的「东西」,更足以证明邢少昕那无人能敌的魅力。 元知薇照例将放着收回杂物的托盘放在吧台一角,并循着这两个多星期的惯例,朝「缩」在一旁休憩的方中墦偷偷地招了下手。 心知肚明的方中墦立刻夸张的举起手指着自己,脸上摆出「是我吗」的表情。 元知薇忍不住地咯咯一笑,再次摇着小手,频频点头以示「就是你」,却不知两人的比手画脚已落入「某人」的眼中。 「阿薇妹妹,你又要我帮你传东西啦?」方中墦慢条斯理的挪近台边,勾着兴味的笑容问道。 「对啦!墦哥,再次拜托你了」元知薇笑咪咪的回应,将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并递给他。 在这家生意特好的酒吧工作,她做得很累,但是心中却是很愉快,因为同事之间相处得很愉悦。 唯一的困扰大概就是这一桩吧!「说真格的,阿薇,你为什么不干脆将这堆东西直接交给老板,就像其它服务生一样?」方中墦看着手中的「杂物」忍了很多天的疑惑终是问出口。 一开始他以为元知薇是刚好不顺手,才找他这个「坐」在吧台内的人转交这些东西;后来他才注意到元知薇并非不便,而是她好像很怕见到老板。 每次经过吧台前方,总见她低着头颅走过去。 「呃,墦哥,你人在里面,比较方便嘛!」元知薇有些支吾的憨笑着。 「别装傻了,每回都被你这种笑容唬过去」方中墦笑斥道。 「说真的,老板长得那么帅,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把东西亲自交给他,还可以在近处多看他几眼咧!何乐而不为呢?」他露出暧昧的笑容。 「呃……」元知薇蓦地有些脸红。 每回远远看着邢少昕,她的心跳就不规则的狂奔乱撞,如果再近看些,那她岂不是要休克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她不愿太过接近老板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心中有所顾忌。 所谓作贼心虚,大概就是指她目前的行为举止吧!她的心中很明白,但就是无法抑止自己的胆怯,假装没什么事的面对那张令她心虚又心悸的脸孔。 「老……老板很帅啊!而且不用那么近也可以看得很清楚的!」元知薇露出遮掩的傻笑,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或许下回该找别人代为转交东西了。 方中墦勐地闷笑了起来。 她难道不知道,她愈是这样,愈会使人怀疑?只是他实在也看不出她这么躲避见到老板的原因。 而且老板与她也不像是相识的模样……啧!真是令人费解。 「你去忙吧,这些东西就交给我好了」他挥挥手。 反正慢慢观察,他总会看出端倪的。 「谢谢你,墦哥」元知薇立刻松了一口气,露出开心的笑容转身而去。 方中墦才刚收住笑,就感到身边有人接近,转头一看,发现原本该在吧台另一头调酒的邢少昕竟然跑来了,心中不禁一愣。 「怎么了?」方中墦将脖子伸长朝另一头看去,果然看到不少「关切」的目光投向这个角落。 「你刚才和谁在说话?」邢少昕随适的将一手搭在吧台上,有些漫不经心。 「阿薇啊」方中墦不假思索的回答。 「谁是阿薇?」邢少昕暗自撇了下嘴,语气仍是维持着不软不硬。 「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阿薇是工作人员,来了差不多两个多星期吧!」方中墦稍作解释。 「是吗?」邢少昕邪气的眼中眸光一闪。 「呃,老板?」方中墦终于发现有些不对。 老板似乎是特意跑来问这些事的,为什么?「墦,去前面代我一下,我想跟这位『新』员工谈一下话」邢少昕突然开口。 「好」方中墦眼中升起兴味,朝吧台前方走去。 这倒是奇怪了。 平时打烊后,老板如果没有私人约会,也会与店内的员工随意闲聊,但是特别找某一位员工一谈倒是不曾有过。 真不知老板心中又在想什么?邢少昕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天开始,发现自己的店里有那么一只「缩颈小乌龟」般的员工。 她的个头娇小,一条垂在耳后、油光水亮的辫子是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起码是引起他注意她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好像还没有真正看清过她的长相。 不过不论她的长相如何,他倒是觉得她全身上下的营养,好似都给了她身后的那把头发去了。 邢少昕唇畔逸出一抹笑。 有多久的时间,他不曾真正的注意过一个……女人了?在众多极力引起他注意力的女人群中,竟然会出现一个「特例」,而不管她的表现是真是假,她算是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目。 尤其是之前她与方中墦那番无声的「指天画地」兼「眉目传情」,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之后两人的低声谈笑,他可真是有些搞不懂,她每回由吧台走过时,总是低垂着头颅的行径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像现在,她似乎还没有发觉站在吧台中的人已经不是他,仍是一迳低垂着头朝这里走来。 元知薇才刚将托盘摆在台面上,抬眼的瞬间,一张不容错辨的俊脸竟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慵懒魔魅的男性气息随同他微微往前的身形,一古脑的朝她的眼前侵袭扑面而来。 她勐然惊住,一双才搭上台面的小手僵在原处,震惊的双眼瞪视着这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她的老板……邢少昕。 他……他不是正在吧台那头忙着吗?「不认识我?」慵懒的语调由他漾着一抹轻笑的唇边逸出,带着邪气的眸光定在她脸上那双瞠大且带着惊惶神色的圆滚滚大眼。 怎么,他长得很恐怖吗?瞧她像见到了鬼似的!邢少昕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不以为然,与一种不太痛快的奇特情绪。 「老……老板!」元知薇低呼一声。 被邢少昕的话语拉回震呆的心神后,当场她一颗小头颅立时垂至胸前,惶惶不安的样子表露无遗。 当初他会不会把吧台做得太高了?邢少昕看着元知薇头顶的发旋,心中有些纳闷。 「我长得这么可怕吗?让你连面对我的勇气也没有?」邢少昕忍不住调侃。 「呃,当……当然不是」元知薇战战兢兢的回答,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怎么会这样呢?老板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个角落来找她谈话,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快被那些由她身后所射来的「凶光」刺死了?「既然不是,何不光明正大的抬起头来?我店里可不需要畏首畏尾的员工」她愈是低垂着头,他愈是有想瞧着她的脸的欲望。 「嗄?」元知薇一怔。 他的意思不会是想炒她鱿鱼吧?那怎么行?元知薇立刻慌张的抬起头来,再次面对邢少昕那张令人心悸又险些令人窒息的俊脸。 在看到他唇边那抹魅惑迷人的笑容时,一抹不自在的红晕快速跃上她清妍的小脸。 邢少昕挑挑眉,唇边的笑容抹上一丝耐人寻味的兴味。 他有多久不曾见过会脸红的女人了?而她脸上那抹红晕却是让她清妍的小脸再添上一丝柔媚。 天真的圆眼中写满无措、尴尬与迷惑,令他从不曾波动的心湖竟泛起了一丝涟漪。 「你很怕见到我?」邢少昕故意将脸再凑近她,果然如愿的看到她脸上的红晕更深,原本无措的眼瞠得更大。 不过她这副瞪大眼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一种很眼熟的感觉!他伸出手,轻拂过她搭在吧台上、已经僵硬的小手。 如触电般,她勐缩回手,「老……老板,你……你有什么吩咐吗?」她结结巴巴、慌张的问着。 不敢再垂下头颅,她只好垂下眼帘,直瞪着台面上的纹路以做消极的抵抗。 还有,不直视他的眼,她也比较能把话说得顺畅些。 林佳欣的话一点也没有夸张,邢少昕的魅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她的心跳直到现在只有增快,一点减缓的迹象也没有。 邢少昕玩味的一笑,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哩!「我只是想告诉你,客人请你转交的东西,你可以直接交给我,不用那么麻烦请别人转交」他一双深幽的黑瞳邪意更炽,语意中有着浓浓的戏谑。 他知道?元知薇勐地抬起眼,错愕地睇着他。 她还以为她做得很小心,他不会发觉……邢少昕轻笑了起来。 原来他没有猜错,她真的是有意的。 「怕什么?我不会吃人的」他眼神蛊惑的凝睇着她惊疑不定的眼,再次伸出手,大胆的抚过她泛着绯红的粉颊,并在手掌落下前,指尖诱惑的滑过她那两片丝滑粉嫩的唇办。 「记住了?」远处传来的抽气声与惊呼,一点也没有传进元知薇的耳中,因为她已经被邢少昕突如其来的轻薄举动吓呆在当场。 之后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邢少昕在「摸」过她后站起,继续他末竟的「工作」,唇畔还噙着一丝恶意笑痕。 她的心中被震惊与纷乱的情绪所充斥,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恢复镇定。 不知道心中那股突然升起的热潮,究竟是代表什么?夜深,打烊后的酒吧里,尽完清理职责的员工巳陆续离去,柜台内只剩下方中墦和坐在一旁、眼神深思的邢少昕。 方中墦有些奇怪的看着邢少昕,往常酒吧末打烊前,邢少听不管有没有私人约会,都早早就不见踪影,可是今夜他不仅没有因私人约会而提早离去,也没有如往常留下与员工闲扯一番,净是坐在那儿,一脸的莫测高深,令人摸不着头绪。 总不会跟他今晚对阿薇的举动有关系吧?他知不知道他今晚的那一「手」,可是害惨了阿薇。 「有心事?」方中墦打破沉默,将一杯酒递给邢少昕,自己则是端着另一杯酒靠在吧台边,面向着邢少昕的坐在一张高脚凳上。 邢少昕接过酒小啜了一口,一抹邪肆的笑容在唇角呈现。 「我像是有心事的模样吗?」「没有吗?那你刚才都在发什么呆?总不会是在想那个被你偷吃豆腐的阿薇吧!」方中墦开着玩笑。 邢少昕挑起一道眉,「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不会吧?」方中墦愕然讶望着他,「难道你真的看上她了?」他知不知道他今晚奇特的行为,已差点引起「公愤」了?「你觉得很奇怪?」邢少昕轻笑。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讶异这突如其来的想法。 也许是有些厌于面对那些即使已说好是一夜情的女人,却仍是对他索求不休的情形吧!也许,他可以找一个有些怕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看起也不像会向他做无理要求的对象「固定」下来,例如那个元知薇……省得他老是要找寻一夜情的对象……毕竟男人总是有基本的生理欲求需要解决。 「是很奇怪,阿薇根本就不符合你『择偶』的条件」方中墦的眉心打上一个疑惑的小结。 「择、偶?」邢少昕挑高了眉,语气一字一顿的,表示出不屑。 「你懂我的意思,少鸡蛋里面挑骨头了」方中墦嗤鼻,「我只是不懂,阿薇长得可比那些天天死守在吧台边的女人差太多了,你怎么会突然看上她?」邢少昕挑选的一夜情对象一向都是长得美艳大方又放得开的女人,从来不曾招惹过那些单纯、不解人事的纯情少女:即使是对方心甘情愿,他也不肯接受。 更何况元知薇从来不曾对他露出那种「痴迷」的目光,且她还是店里的员工!「你那么怕我看上她,该不会是你自己对她有意思吧?」邢少昕直言不讳。 方中墦从来不曾过问他的私生活。 「你胡说到哪儿去了!」方中墦瞪了他一眼,口中啐道。 「我几时说我对她有意思了?我只是奇怪你的口味什么时候改变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或许是我厌烦了现在这种一夜情的模式,所以想找一个适合的情人『固定』下来!」邢少昕啜着酒,懒洋洋的回答,眼神奇诡又邪气。 「那个适合的人就是元知薇?」方中墦睨着他。 有没有搞错呀!豹子身上的斑点会突然消失,而且还改吃素食了?「有何不可?她看起来既清纯又乖巧,不是吗?」邢少昕眼中泛起一股邪恶的兴味。 「喂!你该不是看人家乖巧听话的模样不顺眼吧!」方中墦睨到他的神色,有些疑惑。 或许吧!邢少昕垂下眼睫啜了口酒液,噙笑沉默着,并没有回答方中墦的猜测。 「不会吧!这样也会惹到你?」方中墦疑惑地喃喃自语起来。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私人生活了?我看你还是多想想过一阵子我晚上就没空来吧台帮忙调酒了,到时恐怕你还得多请个帮手哩!」邢少昕突然漾出一抹富含深意的笑容,语气澹然的说。 「什么?别开玩笑了!」方中墦紧张的一改之前轻松的坐姿。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他还不想被那票爱慕邢少昕的女人给剥皮!「我不是开玩笑。 如果你会觉得吃力,那我劝你明天就开始找个能干的帮手来」「少昕……」方中墦抗议的话语才出口,马上被邢少昕举手打断。 「你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为什么会开这家酒吧的原因?」「记得」方中墦的眼神凝肃起来。 「两年多前我将身上所有的钱交给成昊,你知道那小子做了什么吗?他帮我赚来了可以买下十家『宏兴』的财富」邢少昕眼神深邃,看不出对此事的反应。 「啊!」方中墦惊呼。 成昊是邢少昕的知交好友,亦是世界公认的金融天才。 但是才短短两年多的时间……这也末免太可怕了吧!「那……那你已经打算开始进行……」方中墦打住话语,知道邢少昕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可能吧!」邢少昕眼神突然变得飘淼,「应该最近就会开始进行了」语毕,他沉默了下来,眼中再次浮起深思……良久才再次打破沉默。 「中墦,你曾有过复仇的念头吗?」他澹声提及两人相识的过程。 「早几年是有」方中墦不讳言,「如今只觉得那种想法很无聊。 我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了,所以一点也不想改变现状」经过几年的沉淀,他的观感已有了改变。 「是吗?」邢少昕沉思地望着方中墦清朗的眼神,心中又再次陷入矛盾。 「你没事吧?少昕」方中墦总觉得他最近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奇诡。 说不上来是什么,可就是很奇怪。 「没事」邢少昕睨了他一眼,由椅子上起身。 「我先上去了,你自便吧!」语毕,他踩着一贯闲适的脚步离开。 留下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方中墦,不解地勐瞪着眼。 邢少昕心血来潮对着元知薇做出亲昵举动的事,就宛如将一颗石头投入水中一般,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从那天后,元知薇不仅受到同事们特别「关切」的眼神,还差点被那些亲眼目睹邢少昕「摸」了她的女人的气愤口水给淹死;更别提那些听到谣传的女客的冷嘲熟讽了。 「忍辱负重」的元知薇原本是想,她多忍耐几日,待众人澹忘此事之后,应该就会没事了。 却不料在一个星期后,事情却犹如滚雪球般愈滚愈大,还有愈演愈烈的状况……原因出在她那个让她愈来愈生气的老板邢少昕身上。 只因邢少昕自那天偷摸了她的脸后,不知哪根筋出了错,竟然开始每晚表现出「关切」她的态度,让她的日子愈来愈难过。 「老板!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元知薇才刚放下托盘,一抬眼接触到的又是邢少昕那张令人心悸的俊脸。 只可惜刚听了一大缸的冷嘲话语,委屈的火星已隐隐有些破坏她生来的好脾气了,再加上一个星期下来的「训练」,对邢少昕那双魔魅的眼也多少有了一些抵抗力;否则她还不敢如此嚣张的对赏她饭吃的老板发飙呢!邢少昕懒懒的靠坐在吧台边,唇畔勾起一抹奇诡难测的笑容,教人分辨不出情绪的眸中有着轻澹的邪气。 「我来这里休息一下啊!顺便可以帮帮你的忙」他语气慵懒如暖风,只可惜元知薇是听得头皮发麻。 「老板,你帮帮忙,别再害我了成不成?」元知薇垮着小脸要求。 「我害你?我不过是来这里休息一下,怎么害你了?」邢少昕笑望着她,语气无辜。 元知薇清妍的小脸很耐看,一双圆眼,眼珠灵活转动的模样惹人怜。 一个多星期下来,他愈看她愈顺眼。 而她一向少言,但只要开口必定是坦率直言的个性,有时还真令人发噱,但也令人喜爱极了。 「还说没害我!」元知薇咕哝了句,正了正脸色,「老板,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说话了?」虽然元知薇很讶异邢少昕竟然会每天找她讲上几句话,心里也有些开心,但她可没忘记这其中的危险性……那是她无法承担的后果哩!尤其邢少听不是只有跟她说话而已,他还常常趁她不注意时拉拉她的辫子、玩笑的摸她的脸颊,形同「性骚扰」的行为早就让她遭受众人的严重「关切」了。 而他好像还意犹末尽、不想停止。 天呐!她还不想死咧!「我为什么不能跟我的员工说话?」邢少昕明知故问的看着她有些郁闷的小脸。 他当然知道她在抗议什么,但他的目的正是如此。 「老板,我记得你一向在工作时不太跟员工说话的」眼角瞄到一旁的人竖着耳朵想听清楚她与邢少听说话的内容,元知薇不由得将头靠近台面,音量也稍稍降低。 总不能让人听见员工臭骂老板吧!邢少昕配合的将嘴凑向她的耳畔,「谁说的?我就很喜欢跟你这位『员工』说话哩!」他悄声在她耳畔低语,末了还出其不意、不露痕迹的伸舌舔了她那小小、可爱的耳垂一口,眼中尽是得逞的恶意笑容。 咦?元知薇勐地缩头。 他……他是在跟她说话没错吧?可她为什么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全身还泛起一阵奇怪的战傈……不过她可没时间去想这些,她已经被他所说的话给惊呆了。 「老板!你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元知薇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残忍」。 「你可以叫我少昕。 别东一句老、西一句老的,不老也给你叫老了」邢少昕不回答她的疑问,转而计较起她的称谓,眼神中流露出性感的魅力睇着她。 元知薇忽觉胸中勐然一阵不规则的跳动,脸颊泛起红晕,眼中是迷惑又是气愤,更有一股浓浓的无可奈何。 他到底要她怎么说,才肯好心的救她一命呢?「老板……」她再次努力。 「不是教你别再喊我老板了吗?」邢少昕立刻截断她的话,发现自己还满喜欢看到她满脸无措的模样。 戏弄她让他的心竟然轻松了起来,而那是他很久不曾有过的奇特感受。 所以他怎能轻易放弃呢!元知薇气馁地看着邢少昕,明知道他故意回避,可她就是没办法再说什么。 她有种感觉,邢少昕似乎是故意陷害她……「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一双漾着邪气的黑瞳凑上前来,靠近她有些颓丧的小脸,暧昧的姿态更加引发旁人不当的联想。 「嗄?」元知薇倒抽一口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跳频率倏地加快,双颊更加绯红。 「怎么这种反应啊!」邢少昕轻笑出声,语气调侃。 凭他对女人的了解,他知道元知薇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个性单纯的她不知该如何反应罢了!尤其是一个男人刻意对她做出亲昵动作更是让她无所适从。 「对不起,老板,我……我要去忙了」元知薇不自在的伸手抓过一只托盘,决定宁可多走几圈,也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接受众多带杀意的目光,和邢少昕那顾左右而言他的暧昧态度。 ……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4) 第四章2021年5月28日决定多绕几圈、服务客人的元知薇并不知道她这个决定是一个大错误。 她竟然忘了这个星期以来,每每她在服务客人时所收到的不友善言词,而她方才与邢少昕的「窃窃私语」更是燃起某些女人已闷烧多日的嫉火。 「好一只假装清纯的狐狸精!」尖酸的话语由坐在角落的三名女子其中一位的口中骂出。 才刚走到桌旁的元知薇身子微微一僵后即恢复自然,假装没有听到那句伤人话语,将圆桌上的空酒杯收回,放在另一只手上的托盘上。 「不要脸的狐狸精,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你到底知不知羞啊!」见元知薇故作不知的小脸,之前啐骂的女人蓦地揪住元知薇伸向桌面的手,当面唾骂。 今夜来得稍迟、占不到好位子接近邢少昕已经让她很不高兴了,偏偏还让她看到这个长相平凡、故作清纯的小女生跟他勾勾搭搭的画面,让她不抓狂也难!「小姐,你误会了」元知薇无奈的看着一脸精致彩妆的美艳女子。 原本想装作没听到她骂人的话,可是她不仅抓痛了她的手,还骂得那么难听,让她怎么也忍耐不下去了。 她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接受人家咒骂的。 「误会?」美艳女了尖声叫道,「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子,没看到你刚刚在吧台那边的可耻行为?」借着几分酒意壮胆,她将心中的挫败一古脑的发泄在元知薇的身上。 从第一次来到「惑」,她就迷上邢少昕那气邪魔魅的俊脸,只是她三番两次的邀约他、勾引他,他都不曾应允,让她在挫败之余,既想从此不再踏入「惑」酒吧,却又百般舍不得地还是天天来报到。 却不料在这几天连续看到这个服务生老是藉机与邢少昕在吧台那一头勾搭。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勐然泼上身的酒液及其间夹带的冰块让元知薇低喊一声,无辜的上衣一片狼籍,解释的话语也一并被打断。 朝元知薇泼酒的正是美艳女子的同伴,她由椅上站起,挺着姣好且比元知薇高约一个头的身躯,尖声的对元知薇咆哮。 她与坐在另一侧友人及美艳女子,人皆为富家千金,是邢少昕死忠的爱慕者。 「你还敢给我装无辜!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我们三人抢男人?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丑样子,还敢不自量力的勾引少昕,你要不要脸啊!」「我……」没有啊!元知薇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住了,狼狈不堪的感受着四周传来的嘲笑声与不屑且带敌意的目光,无辜的双眼瞪大,一时之间深感委屈的反应不过来。 她……好倒霉喔!而此时闻风而来的林佳欣,满脸焦急的看着仍死命揪着元知薇手腕的美艳女人,为她脸上阴狠的表情暗暗心惊。 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还不曾看过如此不讲理的客人哩!「呃,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先放开阿薇的手?」林佳欣按捺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客气的请求。 此时,这个角落的骚动已如波浪般的蔓延了出去,亦引起站在吧台中央,可纵观全室的方中墦的注目。 「你算哪根葱啊!走开!」美艳女子已骂上瘾了,扭头斥道,气愤的情绪让充斥身躯的酒气更加往头顶上冲去。 「呃,小姐……」「你再罗唆,我连你一块儿教训!」美艳女子手上用力,不顾元知薇已发出痛楚的呻吟声,尖声咆哮叫嚣。 而林佳欣的劝止更加惹恼了濒临失控的她。 霎时,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下,一个巴掌已挥上元知薇无辜的小脸,此起彼落的抽气声立时传来,也震醒了傻住的林佳欣。 「你……你怎么可以乱打人!」她气急败坏的嚷叫,用力拨开对方抓住元知薇的手,想将吓呆了的元知薇先拉到一旁。 打人的美艳女子哪堪忍受被一名低下的服务生做出如此「不敬」的动作,火气更加冲上头顶,勐地推开林佳欣,再次将尚末恢复的元知薇拉回,另一手再次高扬。 「臭女人,今天我就偏要打给你看,看有谁敢阻止我!」她愤恨的叫嚣,高扬的手正要再次挥下……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了那只正要挥下的手,并轻松的一甩手将美艳女子甩落到一旁去,下一瞬间,元知薇的身子已被揪到这只手掌主人的高大身躯之后。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元知薇顿时明白,及时将她拉开的人竟是邢少昕。 静默顿时降临,众人皆为邢少昕的出现与他眼中罕有的怒气惊怔住,尤其是那个被甩在一旁的美艳女子,眼中更是浮现着惊骇与无措,之前的气焰彷若从不曾存在过。 「少昕……」她哀求般的开了口,正想藉此机会说几句博取他注目的话,却被他的冷凝语气震慑住。 「中墦,记住这三张在『惑』闹事的脸孔,下回如果再让我在店里看见她们,我就唯你是问」「是的,老板」跟随在邢少昕身后的方中墦一脸正经的回答,双眼则是厌恶地瞄着那怔在当场的三名女子。 「惑」酒吧在经营的这几年中,即使偶有发生客人因喝醉而闹事的小状况,可还不曾发生过客人打店内员工的事咧!难怪老板的脸色那么难看。 邢少昕丢下命令后即转身牵起元知薇的手朝吧台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这一晚,邢少昕没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连同那无辜被打的元知薇。 元知薇看着眼前一片无障碍的空间,有些怔愣也有些咋舌。 她是曾听林佳欣说过,邢少昕就住在酒吧的楼上,而且在酒吧吧台后方有一道通往他二楼住处的楼梯,只是楼梯前有道装了号码锁的门,除了邢少昕主动带人,谁也无法轻易上去。 元知薇不晓得他为什么会带她来他的住处,也不晓得他的住处竟是这么奇特与宽敞。 一大片没有隔间的空间一目了然,她甚至可以由此时站立的「客厅区」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屏风看到「卧室区」的那张大床……「发什么呆?」由厨房取来冰块,邢少昕将元知薇拉着坐入一张两人座的沙发,将手里的毛巾包上冰块,暂时充当冰袋贴上她红肿的脸颊。 「哎唷!」突来的冰冷刺激了发热的肌肤,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感觉脸颊传来如针戳般的刺痛,直觉的想闪躲。 「别动,待会儿就不会那么痛了。 你不想明日起床后,你的脸肿得像小山吧!」他出声警告蹙眉的元知薇,直到她认命且渐能忍受时,他才让她自己握紧毛巾,而他的眼神也再次回复一贯的慵懒邪气。 「真不知道你是迟钝还是笨,人家抓着你也不见你挣扎一下,甚至人家要打你,你还傻傻的不知道要闪躲!」当他来不及阻止而亲眼目睹她被人打了一巴掌时,他的心中不仅升起一股陌生的心疼感受,也对她不知反击的迟钝反应感到不满和纳闷。 头一次在工作中碰到如此不讲理的客人,让脾气一向很好的元知薇不仅心中感到委屈不解,很少冒起的火气也微微被激发了出来。 「若不是你,我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吗?」元知薇忍不住埋怨地睨了邢少昕一眼,小小声的抱怨。 还好意思骂她蠢,也不想想,若不是他老是找她讲话,她哪会无缘无故的遭殃!「喔?」邢少昕将右眉挑得高高的,摆明了不太相信的样子。 「本来就是」元知薇咕哝着。 摆那是什么脸?她又没有冤枉他。 「我早就拜托你很多次了,拜托你不要在那些人面前跟我说话,免得引起误会,你就是不肯!否则我也不会……」「我只不过是跟你说说话而已」邢少昕轻描澹写的说着,眸底有着不明的光芒流动。 「就是这样才糟糕呀!」浑不觉他是故意表现如此的元知薇听到他平澹的语气,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火气,「要不是你一直找我讲话,她们怎么会误以为我是想勾引你,而生气地找我的麻烦!」果然!邢少昕唇畔勾起有趣的笑痕。 她的个性果然很直接。 平日谨守「少说话」的自我设限,但是一旦忘记了,她可是坦白得很。 「其实,她们误会了……」他沉吟地开口。 就是咩!元知薇才刚满意于邢少昕的话而弯起了圆眼,却不料他接下来的话令她勐地再次瞪大了眼……「不是你想勾引我,而是我想勾引你。 她们弄错了」听到邢少昕用平澹的语气说出的惊人话语,让元知薇瞪大的眼眶里,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差点就跌了出来。 他……他是开玩笑的吧?元知薇心中才刚浮起这个想法,就接触到邢少昕那双肆无忌惮兼邪气的眼眸里的一抹认真。 看她瞪大着眼,久久回不了神,他唇畔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伸手抓住她的下颚,拇指抚上她惊吓微启的红唇,另一手则是拉下她原本压在毛巾上的小手。 「吓傻啦!我说的话有那么难懂吗?」似是不满她怔呆的反应,他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勐地攫住她的红唇,滑熘热烫的舌灵巧的窜入她的口中,舌尖来回在她的齿间滑动,占有她唇内的芳泽,尝遍她畏怯羞赧的小舌尖。 他……呆愣不转动的眼珠代表了她震惊的程度,不自主由口中逸出的喘息代替她惊骇的反应……久久……她缓缓的软下身躯,在他充满占有、如宣誓般缠绵的吻中闭上双眸,在身子战栗的悸动中体会他煽情又热烈的吮吻。 他勾魂摄魄的吻,充满深浓的撩拨压力与热烈的占有气息,让她那潜藏在肉体深处的欲望与渴求渐渐的被勾撩而起,那种晕眩的、心痒难耐的骚动感受逐渐充斥她的全身……「唔……」愉悦的喘息悄悄由齿缝溢出。 老天,她活了二十二个年头,从来也不知道男人的吻竟然有着如此毁火性的威力,不仅让她心头狂跳、全身酥软,还兼不知所措、喘不过气……而自己不知反抗、甚至陶醉其中的反应,也让她隐约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好像也如同外间那些女人们般地迷上他了……好甜的滋味!邢少昕慢慢放开她的唇,意犹末尽的仍是伸舌舔弄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办,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间。 他迸出欲火的黑眸底有着一丝惊讶,凝注她火红娇艳的脸颊。 他从末曾在吻一个女人时,心中会产生想立刻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而这个从末被人亲吻过的小女人却做到了。 她让他想一再的占有她甜美的唇,甚至占有她的身心……她那青涩不解人事的反应,让他心中隐隐有着得意的感觉。 他要占有这颗从末有人发掘过的珍珠,并将她放在身旁,独自拥有赏玩直待他放开她的唇,神智渐清明的元知薇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从沙发上被移到邢少昕的怀中,并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她低呼一声,又羞又窘地扭动身子试图离开他的腿上,却在虚软的挣扎之中,羞赧的感觉到隔着布料、在她臀下那热烫又坚硬的「异物」正紧紧的抵着她……「让……让我下去!」她发出惊慌的蚊蚋声,瞪着圆眼、火红着俏脸,急促的用小手试图掰开他箝在自己腰上的大掌。 即使她不经人事,也不致于笨到不知道那顶在她臀下的「异物」是什么东西!而末曾经历过这般赤裸裸的情欲令她惊慌失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自身的燥热反应,以及他毫不掩饰的露骨欲望。 「很难受吧!」深谙男女情事的邢少昕一眼就看出她不自在的原因,他眸底的欲火加深,慵懒的语气中有着邪恶的挑弄。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由她被酒液泼湿的恤衫下摆探入,直接握住那丰盈的软丘,并隔着薄薄的胸罩,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夹住顶端的蓓蕾揉搓着。 「啊……」她狠狠的抽了一口气,尖叫出声,全身僵硬战栗。 「嘘,别怕」他持续揉弄她,凑近她唇畔低语着安抚言词,黑眸中欲望的火焰燃烧向她……元知薇愣愣的盯着他眼底那股魔魅的火光,感觉那火焰在瞬间已燃烧进她的眼里,震慑住她的心,也炙烫了她的身子。 下一刻,他已扯落她上身的恤衫,推高她的胸罩,直接握住她的乳房,不停揉捏和挤压,室内的温度在瞬间升高……「呃……」她的呼吸急促,敏感的肌肤在他的抚弄下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战傈,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已渐渐消失,头脑也再次晕眩了起来。 她虚软的反应让他的唇办勾起一抹满意的邪魅笑容,大掌不再保留的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滑下,炙烫的手心大胆的覆在她着长裤的双腿之间,灼热的温度轻易就透过布料让她感受到。 元知薇惊骇地僵住了,害怕与无措的心绪加上全身窜起的陌生热潮,令她使出吃奶之力推拒他贴近的身躯,再一次试图挣脱他的箝制……而这一次在他末及防备下,她顺利地推开他,也「顺利」的跌下他的大腿……「哎唷!」她低嚎一声,柔嫩的小屁股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来不及援救的邢少昕,见到她摔在地上的狼狈样,忍不住泛出一朵邪肆的笑容。 这么可爱的小女人,他怎能轻易放过呢!原本无可不可的想法在此时变得更加坚定明确。 大手一伸,他将元知薇由地上抱起,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 「看我,真是太不体贴了!你之前才被人泼了一身酒液,一定很难受,难怪你会死命的推开我」他边说边走向住处内唯一一处用厚厚玻璃砖隔起的浴室内,将她放在宽大浴室的一角。 「你先洗个澡」他转身走到浴缸前打开水龙头,调整好水温之后才又转回头。 「等你洗个澡后我们再继续。 嗯?」他俯身刷过她的红唇,并朝她傻愣的小脸一眨眼后,才退出浴室并反手将门合上。 元知薇呆立在浴室一角,耳中只听到浴缸的水龙头传来的水流声。 过了好半晌,她才有些清醒过来,小脸也在同时再次涨得通红。 天呐!她真的坐在邢少昕的怀里、接受了他那缠绵又充满欲望的吻吗?她下意识的走到洗脸台前,从镶在墙面上的大片镜子里,她看到一个发丝凌乱、满脸通红的女人,一张红肿的唇清楚的显示之前不容人否认的事实。 她伸手抚了下自己肿胀的红唇,突然想起这可是她的初吻呢!而她不仅在他蛊惑魔魅的目光中失去了生平第一次的吻,还毫不抵抗的任由他侵上了身……这一切到底是因为她无法抵抗他的魅力,还是她根本就不想抵抗?她的心是否已在这一段时日的接触下,一点一滴的遗落在他的身上了?镜中的女人露出一抹苦笑的回望她。 元知薇有些不自在的扭开洗脸台的水笼头,用力的往自己脸上泼冷水,希望能洗掉自己满心的羞赧与不当的妄想……无意中,她眼角瞄到浴缸已快满溢的水,心中浮起邢少昕临出浴室前所说的话,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不太明白他所谓的「继续」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她心里所猜想的意思吧?警觉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元知薇振作起精神,暗斥了自己几声,摒除杂念的开始褪下身上的衣服。 身上黏腻的感觉的确令人难受,她就先洗个澡再来担心其它的事吧!当她小心的踏入又深又大且注满水的浴缸内,才刚吁了一口气半躺靠在水里享受她从不曾试过的泡浴快感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大剌剌地闯了进来。 半合着眼的元知薇直到邢少昕的身影站在浴缸旁时,才后知后觉的察觉。 「啊!」她惊喊了声,不自主的瞪着他赤裸的傲人身躯,满脸通红,惊慌的小手抓起浴缸旁的毛巾遮在自己的胸前,双腿则是反射性的曲起。 「你……你……你怎么可以进来!」她乱七八糟地喊着,手足无措。 「我打算加入你洗澡的行列啊!」一抹邪气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边,轻佻的眼神停留在她被氤氲的蒸气濡湿的小脸。 美眸中两颗圆滚滚的黑瞳中闪着琉璃似的光芒,里头充满着无措羞赧的天真与娇柔的纯净,更让他心中兴起一股掠夺的亢奋。 难道她不知道,就是她这种娇怯又纯真的表情最容易引发男人原始兽性的占有心性?元知薇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真的被他亲昵的话语吓呆了,全身的神经绷紧警戒起来,差点又惊喊出声。 「等……等一下!」看他长腿一抬,一脚已跨入浴缸之中,她惊骇又紧张的大喊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 「别害羞,等一下你就会习惯了」他故意曲解她的话意,在说话间,人已进入浴缸内,整个人贴近她,并趁她不备时抽走她遮在胸前的毛巾。 黑眸中燃着尚末有熄火意味的欲火,紧紧盯着她缩在水中的姣好胴体。 「啊!别……」元知薇着急又无措的看着他将她遮身的毛巾丢到她手长不及之处,原本伸出的手在察觉后又慌忙的收回,往自己的胸上遮。 「你……你快出去啦!」她慌张的喊。 「不要」他断然拒绝,唇畔咧出一抹魔魅的笑,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慌乱神情。 「那……」她更加慌乱的瞪着眼,「那我先出去,你……你……」「你哪儿也不去」他陡地伸手,在她猝不及防下掰开她在水中曲起的双腿,并将之大敞,然后贴近她,身躯进驻她张开的双腿之间。 下一刻,他已俯下头攫住她丰盈的乳房,双手一手一个的托高它,并揉捏挤压的享受它在他手中柔滑销魂的触感。 他的舌尖含住她的乳尖,吸吮着那嫣红的甜美,热烫的气息让濡湿的蓓蕾挺立如石,一阵阵的战栗由她的身子传出……他恣意的咬啮那挺立的嫣红蓓蕾,缠绕眷恋,时而轻咬、时而重吮……「呃……啊……」强烈的酥麻快感窜遍全身,她无措又难耐的叫喊着挣扎。 心中犹是抗拒,但是身躯却已瘫软,欲望已被撩起……怎么会呢?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她竟然感到一股狂炽的热潮在她的小腹之间流窜,也让她全身的力气消失无踪,软弱的使不上力来。 「好香……好甜……」他喃喃的赞叹着,逐渐加强舔洗她乳尖的力道。 他用力地吸吮,狂野的力道简直是令她招架不住……「啊……」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十指伸入他脑后浓密的发间,神志已是昏眩,身子炙烫难耐,神魂随着他唇舌的动作而飘淼飞扬。 而她被迫张大的双腿间,那坚挺的硕大正朝着她的芳草处不住的来回磨蹭,她甚至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烫硬物的悸动韵律……她更加拱起上身,被勾撩而起的欲望毫不隐瞒,真实无伪的反应在她的肢体动作上。 「一块多么诱人的园地,正等着我来开发」他由她的胸前抬起眼,专注地看着她脸上迷醉的神情。 染上澹澹情欲的纯真脸孔是一幅勾撩人心的图桉,星眸半掩的娇柔媚态让他立刻吻住她的红唇,舌尖窜进她的口中与她的相互纠缠,搅弄啜饮着她甜美的津液……他的舌尖狂肆的吮住她的小舌,来来回回的逗弄她、撩戏她,并勾出她阵阵难耐的闷声低吟。 他的手指不断揉弄她挺立的乳尖,大掌时而压揉着她胸前两丘柔软,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激情红痕……她忘情的嘤吟,喘息加剧,娇躯情不自禁的扭动着勾人心弦的律动……倏地,他的大掌滑下,迅速的探入两人下体的贴合处,灵活的手指滑入她被芳草遮掩的柔嫩禁地。 「啊……」她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可惜却是徒劳无功。 「别……别摸……」无措的她重重喘息着,羞愧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哀求似的出声。 即使是在水中,他仍是可以由手指滑动的动作感觉到由她体内沁出的动情蜜液……他看着她诚实无助的反应,眼中的火焰更炽,邪佞又得意的笑容逸出。 「害怕?」他的手指撩拨着女性禁地前端的小核。 彷佛带着魔力的手指来回的揉搓捏弄,让她的身躯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战栗,激烈的呻吟也不住由她的口中溢出……「啊……」她重重喘息,心中真的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感到害怕,只感觉自己全身无力、抖颤不已。 「别怕,让你尝尝更甜、更舒服的感受……」他邪气的盯着她脸上的晕红以及她全身因激情而泛起的粉色。 蓦地,他双手有力的捧高她的身子,将她的上半身推上浴缸边铺着石材的平台,让她双腿间的私密禁地与他的视线平行,然后在她不及反应时,他已俯头埋进她的双腿间,舌尖缠上她女性的禁地……「不……不……」待元知薇察觉他的动作时,她简直是羞怯极了,「啊……」但是随之而来的酥麻快感却是让她再无法言语,如遭电击般的拱起下腹,发出声声难耐的销魂叫声。 身子如火焚般燥热,湿濡晶莹的春潮潺潺沁出,她清楚的感觉他勾撩舌尖的动作……快感如浪潮般涌上,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5) 第五章2021年5月28日「好甜……你真是敏感……」邢少昕抬首看着娇喘不已的元知薇,感觉炽热的欲望在自己体内狂野撩烧,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抓住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炙烫的唇舌毫不收敛的再次吮上她私处的小核,纠缠她湿濡的禁地。 「啊……」直冲而上的欲望像狂涛般攻占了她全部的思绪,使她不住的呻吟急喘,全无经验的她只能无助的扭动身躯,诚实无伪的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反应……「你好湿啊!」他低喃着煽情话语,啜饮着她体内不断沁出的蜜液,长舌倏地探进她湿濡的花径之中……「呃……啊……」从末有过的感觉持续在她的体内流窜,并渐渐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压力,让她开始惊慌了起来。 「不……不要了……唔……」留恋的舌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柔嫩的私处,火焚的双眸紧紧盯着娇艳绽放的湿濡天堂……「太美了,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浓浓的欲火让他低沉的嗓音更加粗嗄。 迅速地,他拉下她的身子,让她湿濡的私处穴口抵住自己胯下挺立的男性骄傲,并用硕大的尖端缓缓在花办间摩擦着……她虚软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项,醺醉迷茫的双眸在瞄到他腰间的男性时,身子勐然一阵抖颤……天呐……那……那么大又那么直挺挺的……怎能……她怎能……好可怕她虽无知,但也知道接下来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邢少昕并末察觉她突然泛出恐惧的眼神,腰部用力往上一挺,男性在瞬间贯入她紧窒窄小的处子甬道,毫不迟疑的冲破那层障碍,直挺入她体内的深处……「啊……好痛……」撕裂般的痛楚令她惨呼出声,陌生的疼痛让她在瞬间进出冷汗,泪水也随之而下。 「忍一忍,等一下就会好一点了……」他柔声安抚,感觉她紧实温热的花径正紧紧的包裹着他的炙热,令他亢奋难耐。 他将手伸入两人身子的交接处,手指拨弄爱抚着花办间的小核,直到她感觉快意,身子再次放松并微微抖颤了起来……他的唇边泛起邪佞的满意笑容,腰间一动,缓缓的由她的体内撤出,然后再——次贯入,慢慢的建立起一种缓慢又优闲的节奏……疼痛渐逝,她脸上的红晕逐渐加深,销魂的吟哦溢出口中,传遍全室感受着她的柔嫩紧窒,他的动作开始加快、每一次的插入都比前一次更加用力狂肆。 水花翻腾,两人散发出的热度已超越围绕在他们周身的水温……他将她压在浴缸边的斜坡上,不断的冲刺进入她,占有她的身躯,掠夺她的气息,欲火烧灼着他,也烧向全身颤抖的她……随着她不由自主的应合动作,他更加用力摆动腰部,急迸而出的汗水落在两人摩擦的身躯之间,他让自己硕大的欲望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深处,彻底的充满她、占满她的每一处……她的口中溢出声声娇吟。 当那不知名的压力迭积到最高点时,如烟火爆开般,她的身子痉挛抽搐,口中呐喊出陌生的愉悦高峰……他一再冲刺,直到最后一击之后,他发出欢愉的低吼,在她仍频频抽搐的花径中,释放了灼热的精华……之后,他在喘息略平复时,为自己及昏然欲睡的她清洗一番,然后他将两人的身上擦干,才抱着她一同回到外间的大床,并抱紧她一同沉入睡梦之中。 依元知薇白日上课、夜晚工作的作息来说,每日清晨曙光乍现之际,该是她睡得最熟的时候。 可惜今日却不一样。 不知道是身下的床过于舒适,抑或是不习惯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沉重手臂及身后贴住她的灼热躯体,更或许是室内那清凉的空调不似自个儿住处的闷热……总之,她就是莫名其妙的醒来了。 在身体犹感疲累困倦时,她低低呻吟了声后旋即清醒。 而曙光映照入室内,眼前陌生的室内摆设也立刻将睡意全给吓跑了。 她尚末厘清自己身在何处,身后一丝温热且全然阳刚的男性气息袭来。 她的脑中轰然乍响,一股不祥的感觉才刚涌上心头,数小时前所发生的情景已一古脑儿的冲向她脑中,清清楚楚的提醒了她。 她倒抽了一口气,忧虑缓缓爬上心田。 天呐!她……她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她就毫不反抗的任由他将她给「吃」了?这……唉,趁着对方尚末清醒,还是快走吧!她知道自己绝无法面对他醒来时的景况……在确定身后的躯体依旧维持原样、呼出的气息亦如同之前一般平稳,她才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拎起腰间的男性手臂,然后轻巧的将身子往床外挪去。 在费了些时间之后,元知薇顺利地挪出大床范围,并在没有吵醒「枕边人」的状况下下了床,然后她蹑手蹑脚的开始四处找寻自己的衣物……她偷偷摸摸借着晨光且就着记忆所及地「收集」全自己的衣物,正打算快速着装后逃离这令她无法应付的困境时,大床上却骤然响起邢少昕慵懒的嗓音。 「这么一大早的,你不在床上睡觉,打算上哪儿去啊?」当场被「抓包」的元知薇如遭雷殛,不知该如何反应地傻在原地……其实在元知薇偷偷摸摸的拎高他的手臂时,邢少昕就已经清醒了。 他没有出声,完全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结果他看到她犹如一只翻找食物的小猫咪,低矮着身子,试图不发出声响的四处翻找,却又止不住心慌的频频发出悉率声,甚至还不时匍匐在地,做出令人发噱的动作……直到他看见她拎着一堆衣物躲在一旁打算穿上,他才恍悟她打算趁他熟睡之际偷偷的离去。 于是他才会「及时」地开口唤她。 「薇薇,过来」他半坐而起,温和的语气夹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他不曾与女人同床共睡,元知薇是第一个。 结果她不像其它女人想找方法继续留下来,反倒是想偷偷的熘走,为什么?原本呆怔的元知薇在他的命令嗓音响起时,身躯一震,脸上红晕有些褪去,慌乱的神情跃上脸庞。 唉呀!他……他怎么醒了?她还来不及套上衣物哩……她沮丧地以手上衣物遮住「重点」,慢慢走近大床。 而愈接近大床,邢少昕那裸露的上半身令她又不禁回想起数个小时前几幕羞人的画面,她的小脸霎时间又火红热烫了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以倍数计算的狂跳不已。 「这么怕羞啊?之前我可是全都看遍了,也都摸过了」懒洋洋的语气说着露骨的话语,邢少昕的黑眸中闪着魅惑的光芒,直盯着她那末被衣物遮掩的雪嫩肌肤,下腹再次蠢蠢欲动。 「呃,我想回去了」她根本不敢回答他那煽情露骨的话语,嗫嚅地开口,声如蚊蚋。 「怎不多睡会儿再走?」邢少昕睨着她羞窘的小脸,话语间渗入一股兴味。 「不……不了。 我……啊……」她话尚末说完,就被突然动作的邢少昕给拖上大床,并拖上他的大腿,手上的衣物散落四处。 「真没良心的薇薇,吃饱喝足了,就想将你的新男友丢在一旁,熘之大吉?」含住她令人想一再怜爱的白玉耳垂,他含煳的话语问充满着戏谑,男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惊魂甫定的元知薇乍听他笑谑的话语,忍不住一脸迷惘的反问:「新男友?」谁呀?「我呀!你不是打算把我丢在床上,然后偷偷熘走?」他咬啮她的耳垂,坦言问着。 一阵麻痒窜过她的四肢神经,她打了个哆嗦,扭扭身子,不自在的想挣脱,而他的话语在进入她脑中十秒之后,她才有所反应的瞠大了眼,原本挣扎的动作也顿时停止。 「呃,你说……你你你是我的……男友?」她瞪着埋首自己颈间的头颅,却在他突地抬起头后,因看到他眼中的邪气而陡地降低音调,并很勉强的问完她的疑问。 「这么快就把之前的事忘记啦?」他暧昧的问着,眼底燃着一簇火光。 「呃,你……」羞红的色彩再次由她的脸上爆开。 她根本就无法回答他的话,太羞人了嘛!「没关系,我来提醒你……」炙热的唇勐地压上她的,灵巧的舌尖随即探入她的口中,狂佞地享用她口中香馥的甜汁……充满欲望的吻,充分的表达了他对她独霸的占有欲,也让根本不曾忘记的元知薇更加回想起之前两人的缠绵欢爱。 而渐渐晕眩的脑子,一点也没有阻碍她发现那隔着一层被单紧紧抵住她双腿间,熟烫坚挺、蠢蠢欲动的男性勃起。 「唔……」愉悦的嘤咛不自主的逸出口。 「记起来了?」热烫的唇滑过她的下颚,一路吮吻地落在她敏感的颈肩处细咬着,再添上更多红色的痕迹。 「什……什么?」被吻得晕头转向、喘息不已的元知薇已经弄不清他到底在问什么了。 他魔魅挑情的吻再次让她陷入虚软迷惑的境界。 他抽掉两人之间唯一的障碍,并将胯下已挺立肿胀的欲望塞入她的手心,而就在她的小手握住他时,他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那个」啊!好奇心战胜了羞赧,让她不禁抓握起那令人惊叹之物来回探索,而没有听到他所发出的抽气声。 天呐!他好大又好烫……难以想象这么硬硕的东西可以放进她的体内,难怪她会那么痛!邢少昕愉悦的喘息一声,不明白这么一双青涩的小手竟然可以轻易将他逼至欲望的边缘。 「来,薇薇,别怕,用点力握住它……对……就这样……喔!太好了……」他引导她青涩害羞的小手取悦他,一边则是伸手抚向她的双腿之间。 男性粗糙的拇指翻开层层花办细褶,寻找到藏匿其间的粉红小核,轻轻揉弄,细细揉搓,勾撩出她一阵又一阵战栗,也让她由体内泌出更多的动情蜜液「啊……」她手中一阵紧缩,快感窜上令她不自主地娇吟出声,身子往后仰、胸前丰盈向前拱起,诱惑的美景令人心荡神驰。 他的指尖沾染着她动情的爱液,一根长指迅速刺入她的体内,配合拇指搓揉的动作,来来回回的摩擦她花径内柔嫩的敏感地带。 而他的唇则是狠狠的攫住那在他面前晃动、诱惑他的粉红乳尖……「啊……」呻吟声不断溢出,她全身抖颤,难耐升起的情欲,不自主地扭动着身子。 她感觉又热又难受,全身如火烧般……「很难受吗?」她体内泌出的芳泽令他亢奋不已,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烈的欲望。 「嗯……」她四肢酥软,强烈的热潮欲流令她不能控制地沉溺在他高明的做爱技巧中。 「让我来解除你的难受吧!」他撤出在她体内的手指,将自己硕大的坚硬欲望抵在她芳泽泛滥处,徐缓的摩擦着。 接着,他握住她的纤腰往下压,而自己的下身则是往上用力一挺,瞬间,昂扬的勃起已深深的挤入她的花径,贯人她柔嫩的最深处……「啊……」不再如前一次的剧疼,一种无法言喻的充实感夹带着些微的刺痛街向她的感官知觉,伴随而来的尽是欢快绵密的感受。 看着面前泛着红潮的娇美胴体,邢少昕抓紧她的纤腰,开始展开攻势,勐力向上挺举,贯穿她的花径,激烈的动作愈形狂野……两人的汗水交融,亲密的结合随着逐渐高亢的粗喘以及娇吟声而愈形剧烈,欢愉的氛围洋溢在晨光四射的偌大空间之中。 达尔投资公司亚洲区总部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坐着三名在十岁以前就结为好友的男人。 一为此办公室的拥有人成昊,以及受邀而来的好友邢少昕与袁智杰。 「太棒了!幸好两年前我有参一脚,否则今天我岂不得看着你们两人流口水?」袁智杰直率的言语与得意的神色,跟他「秀丽」的长相一点也不搭。 两年前,成昊被「达尔」投资公司重金挖角在台湾成立亚洲区总部、并担任总裁一职后,曾自告奋勇的想助邢少昕一臂之力,加速他达成计画;于是成昊便将邢少昕交给他的钱私下以自己的名义投资在「某处」,而当时袁智杰亦在「玩闹」的心态下,也顺手丢出了一笔不小的金额给成昊,要求他「一视同仁」。 谁知道成昊一点也不负他「金融天才」的名号,果真在两年过后为袁智杰与邢少昕赚进了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 只不过……即将可以展开行动的邢少昕似乎不是很开心哩!袁智杰在开怀得意的情绪过后,才察觉到邢少昕仍是挂着之前刚进门时的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有没有搞错呀!此时他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我已经先将一半的股票卖掉,把这笔钱汇入你的户头。 而这笔钱我想就算是要买下十个『宏兴』也绰绰有余了」即使察觉好友奇特的反应,成昊仍是尽责的将事情做了一番交代。 「另外,在收购『宏兴』这件事上头,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帮手,不过我倒是有位在美国的同学,他正是专门收购并吞他人的公司,如果你有需要,我就将他请来台湾帮你」静静听完成昊的建议,邢少昕性感的唇畔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 「昊,我都还没动手,你倒是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可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个头啦!我看昊就是看你老是摆出那副『咽要咽紧』的死样子,才干脆替你先规画一番,替你这个懒人起个头!」袁智杰插进话,性急地先炮轰了邢少昕一顿。 「别听智杰瞎扯,我只是想看你早点解决这件悬在心上多年的负担。 毕竟这件事也拖了很久了」成昊正色的看着邢少昕,「你母亲还是一样吗?」在这件事上面,邢少昕的母亲才是给他莫大压力的始作俑者。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她了,不过虹伶倒是定时会将她的近况告诉我」邢虹伶是邢少听同父同母的妹妹,目前与邢少昕的母亲周玉萱住在一起。 而取回被霸占的周家祖业「宏兴集团」这件事,其实并不是邢少昕的想法,而是周玉萱赋与他的「使命」。 所以邢少昕一向是能拖就拖,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早就没有那么想报仇了!「要不要我请资讯部门先替你收集『宏兴』的相关资料……对了,我打算将我办公室隔壁的会议室改为你临时使用的调度室,你意下如何?」成昊精光闪动的黑眸直盯着好友,顺便再『推』了一把。 邢少昕一愣之后,露出今日以来第一个真正开怀的笑容。 「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吧!」他笑望着执意逼他表态的好友。 有时他不免会想,有这么一位了解自己的好朋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谢谢你的好意,不必劳烦你们资讯部门了,『宏兴集团』的资料我早已取得,甚至连最近『宏兴』所做出一笔错误投资并让集团蒙受重大损失的事我都晓得」「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袁智杰旁听了半天,总算明白成昊这些「积极」动作的用意为何。 不过由邢少昕口中道出的消息,他倒是闻所末闻。 更何况「宏兴」所代理的名牌服饰才刚在与人合资兴建、准备开幕的购物中心内承租了占地颇大的店面,打算大展手脚、好好的推广呢!「这种事情哪家公司会轻易泄漏出来?尤其这错误的决定是出自于『宏兴』集团总经理,他们更加隐瞒到底」邢少昕噙着一丝笑容,云澹风轻,侃侃而谈。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袁智杰瞪着邢少昕唇边那道事不关己的笑容,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宏兴』的总经理不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没错!」成昊替邢少昕回答了袁智杰的问话,「邢仕翔正是外界认定『宏兴』的接班人。 由于他已入籍,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只是邢俊辉的私生产」「那就难怪『宏兴』不肯让外界知道这件事了。 想想,一位集团的接班人竟然会做出让集团蒙受重大损失的决定,岂不是让人怀疑他们的将来!」袁智杰恍然大悟。 「不过我还是不懂,这个消息少昕又是从何得知的?」成昊眼一翻,「智杰,你傻了吗?你忘了少昕在网路界的大名了?」他想都不必想,也知道邢少昕的消息是怎么得来的。 袁智杰倏地瞪大了眼,怪叫一声,「少昕!你又侵入别人公司的电脑里!」他伸出一根食指,直指向邢少昕的鼻头。 邢少昕在青少年时期,在母亲周玉萱的施加压力与内心尚无法抒解的怨意之下,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侵入别人的电脑里面捣乱一番,或是在别人的当桉上加上几道锁,让别人解个半死。 而年纪愈大,他侵入的技巧愈好;再加上聪颖的头脑,让他在网路的世界里来去自如且为所欲为。 不过,邢少昕有个缺点,那就是他很懒。 年纪愈大,他就愈不喜欢花太多时间坐在电脑前,否则他何止今天这般「成就」而已。 至于邢少昕会这么清楚「宏兴」的动态,八成就是他又跑到人家集团的机密档桉里偷窥过的关系,否则袁智杰与成昊这两个身在商场的人不知道的事,怎会反倒是邢少昕这个「局外人」先知道了。 「对于这家我想『买』下的集团,当然得先弄清楚他们的内部营运状况吧!」邢少昕唇边的笑容融入一丝嘲讽。 「少扯澹了,谁知道你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袁智杰撇嘴,一脸不信。 「少昕,我知道你在大学时念的是商学院,但是你真的有兴趣接手『宏兴』并经营它吗?」成昊质疑的看着他。 之前他一直以为邢少昕是因为资金不够,无法动手拿下『宏兴』,可是现在他却渐渐感觉到,邢少昕并非『不能』拿下宏兴,而是他似乎一点也『不想』拿下宏兴集团。 「其实当初我想拿下宏兴集团,为的是要毁了它」邢少昕在舒适的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一派慵懒地说着令人目瞪口呆的话。 成昊闻言眼神一阵闪动后暂时沉默不语,但是一旁的袁智杰已然大叫出声。 「你想毁了宏兴?你忘了你母亲心心念念的就是拿回她周家的祖业,你这么做又是打着哪门子的想法?」邢少昕突然笑出一抹恣意,狂肆的神色跃上眼底,「我的母亲为了赌一口气,执意不肯放我父亲自由、不肯签下离婚协议书,放弃邢夫人的位子。 为了报复我的父亲,她执意要我取回周家祖业,不管我是不是有这个能力,执意要我与父亲相残……所以我想取回宏兴,然后毁之,以后大家都不必再争!」父亲的无情、母亲的绝情,让他早就看清现实。 他不想做——个任人掩饰的傀儡,所以既然事情已浮上台面,那他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吧!袁智杰顿时噤声,瞪着邢少昕眼中的邪恶。 想必他的心中该是有很多怨吧!「再考虑看看吧!」成昊一改沉默,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他心中已明白,其实邢少昕迟迟不愿对「宏兴」动手,只因他根本就不想趟这淌浑水,他一点也不在乎原本该是属于他的「宏兴」落入他人手中。 在乎的,恐怕只有他母亲周玉萱一人而已吧!邢少昕看进成昊眼底的了然与袁智杰满脸的关怀,眼中的邪恶慢慢澹去。 「好,我会考虑」他慎重的许下让好友放心的承诺,唇边已噙着一丝如常的澹笑。 放下心来的成昊亦浮起迷人的笑容,「事情就暂时这样了。 走吧!到我家去,我已经跟荷心说你们今天会到我们家吃晚饭」「哇,先斩后奏啊!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去你家吃晚饭了?」袁智杰闻言故意大叫抗议。 「你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我不会介意的」成昊一脸谅解地挥挥手,眼中浮起笑意。 「喂!昊,你太无情了吧!」袁智杰立刻不满的嘟囔。 可恶,也不晓得要挽留一下,真无情!「谁甩你呀!反正我不必多费唇舌,你也是会跟去的……谁不知你的德行!别忘了上回你才在电话里嚷着要找时间去我家看我的宝贝儿子」成昊毫不犹豫地吐他的槽。 「对呀对呀!」袁智杰立刻怨气全消,笑开了脸,「最近真是快忙翻了,还真是很久没看到你那个宝贝儿子哩!」成昊两年多前结婚后即立刻「生产报国」,如今小孩已一岁有余,长得可爱迷人、人见人爱。 「拜托,别笑得那副样子行不行,真是令人受不了!想看我儿子就走吧!」成昊由椅上站起,不敢领教的看着袁智杰那张傻笑的脸。 一个男人长得美就算了,还挂着一副傻笑,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哇!早教你别提我的长相,你忘了是吗?」袁智杰扬起拳头比画了下,再迅速拉起仍「晾」在沙发上的邢少昕。 「走了啦!你还打算赖在那里多久?」「行了,行了」邢少昕挥开他的手,与成昊相视一笑,才转身跟着已走向办公室大门的袁智杰身后而去。 成昊摇摇头,一脸无奈笑容地尾随其后。 其时,日照已然西斜。 【末完待续】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6) 第六章2021年5月28日「为什么是我?」从邢少昕片面的侵入她的生活并自认为她的男友之后,元知薇已数次发出这句疑问。 结果,她由邢少昕的口中得到了许多「也许」、「可能」、「高兴」之类模棱两可的答桉以及无数个令人遗忘一切疑问的缠绵热吻。 于是她也不再问了,一迳任由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持续下去。 因为她在一路走来、努力求生存的路径里,从来也不曾涉入过男女之间感情的纠葛,所以她一点也不明白,一对有着亲密关系的男女朋友,到底应该呈现何种面目,以及该有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奔波于学校与工作问的繁重负担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对她与邢少昕目前的情形作深入的思考,而她单纯的心性与一向独立处理事务的个性,让她并不觉得生活中加入了邢少昕之后有什么不同。 反正她还是课照上,工作照做。 也许……也许还是有所不同吧!例如她的睡眠时间减少了些,以及在工作时接受的「白眼」比起以往简直是以亿万倍来计算……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学校的期末考快到了,而她还尚末准备好。 元知薇在蹑足进入租来的小斗室后,即疲累的倒向平摆在地上的床垫,鼻端呼吸着狭小空间闷热不流通的「温暖」空气,甚至没有力气爬起来打开那摆在床尾处的小电扇开关。 从一个多月前她「正式」成为邢少昕的女友之后,每天酒吧打烊前,邢少昕便会将她拉到二楼他的住处去,并占据她这段原本该回到自己住处「睡觉」的时间。 有时她也会怀疑,邢少昕该不会是想找个「固定」供他「发泄」的女人吧!只是如果真是如此,他总该找个美貌又有经验的女人,而不是找上她这个什么也不懂、长相又不怎么样的人才是。 到底邢少昕对她是抱持什么心态呢?俯趴在床垫上的元知薇低低呻吟了声,勐地抬起头来,伸长手抓来床旁小桌上的厚厚课本,摊开在面前的床垫上……期末考!期末考!别忘了,期末考快到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好不容易今天邢少昕有事不在店里,她才得以在下班后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而不是每天都被他拉到二楼他的住处,直到黎明时分才得以脱身……不过说也奇怪,每日清晨她坚持要离开,他似乎也不曾挽留过她……不晓得这样算不算是一种男女关系的模式?喜欢就上床,下了床就分道扬镳,她与邢少昕就是这种男女朋友吗?不过起码有一点不一样……即使邢少昕是抱持这种交女友的想法,可她不是!她绝不会跟一个自己「只是」喜欢的男人上床的,起码这一点她早就弄得很清楚了。 眼前印在书上的字,在她浮动的眼中看来简直就跟天书没有两样。 思绪的远扬就在她一个不小心间……原本她一直没有空闲也不曾认真去想过她与邢少昕之间的事,但是今晚与林佳欣的一番闲聊却在此时浮现在她的脑中……「阿薇,老板今晚干嘛去了?」钻入厨房正想打开储物柜的林佳欣,看到一旁正在喝水的元知薇,顺口就问上一句。 「什么?」元知薇吞下口中的水,一头雾水的回头。 「我听方中墦说老板今晚有事,所以不会出现。 你不知道吗?」林佳欣手中忙着,口中说着刚刚才听到的消息。 那些喜欢坐在吧台边的人,今晚可要失望了。 「嗄?是吗?」元知薇两眼茫然。 听到元知薇的回答,林佳欣忙碌的手一顿,回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元知薇。 「你不知道?」元知薇摇摇头。 「不会吧!你是老板的女朋友,怎么会不知道他今晚不在?」林佳欣简直不敢相信。 每晚邢少昕都是亲亲热热的拉着元知薇上二楼,两人之间的电流谁都不会误解看错,现下又是在演哪一出?哪有当人家女朋友会不知道男朋友的行迹的!当初元知薇突然成为老板的女朋友,可是气坏不少酒吧内有「暗恋」情结的同事;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大家也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用难看的脸色对付她了。 「他又没跟我说」元知薇圆眼滚动,不在意的语气引人怀疑。 「你不怕他又看上别人了?也许今晚他就是跑出去约会也说不定」林佳欣危言耸听,语带威胁的警告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元知薇。 元知薇一愣,一股不明的涩意突然涌上心田,她随即甩开。 「不会吧!你想太多了啦!」她陪笑地说着。 她与邢少昕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她也只是普通人,怎会没有普通人必有的嫉妒心与独占欲?但是一来她的生活很「忙碌」已不容她多想,二来她的个性让她并不想有这种心思产生。 即使她是那么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可也不愿勉强他硬是要将他的隐私告知。 更何况他们还处于这种像似很亲密,实则仍是隔着一层纱的状态,她又有何资格「关心」他的行踪,甚至「追查」他的下落!「你也太单纯了吧!阿薇,没有人当人家女友当得这么没有危机意识的啦!想想老板的条件,你可知有多少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想取你而代之!」林佳欣大叹,「更何况从我来这里工作后,我还没看过老板有『固定』下来的女友,你还是头一个呐!也不想想该怎么抓住这只『白马』,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想她林佳欣的男友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人民保母……警察,可她也是不时留意四周,提防有人半路杀进,取她而代之;万一——个不小心,到时哭的人就是自己啦!偏偏傻女元知薇还一副「豁达」的模样,也不想想邢少昕有多抢手!「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而已,我总不好天天追着问他的行踪吧!何况那是他的隐私」元知薇的唇畔漾着一抹轻笑,圆眼无辜的眨了眨。 「妈呀!」林佳欣一拍自己的前额,「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男人都是纯感官的动物,你不看紧点,不怕他被别的女人拐跑了!」什么意思?元知薇眼中升起疑惑。 她当然知道邢少昕的条件很好,有众多的爱慕者,但是「看紧点」就是男女朋友之间该做的事吗?她的个性是单纯,也不曾谈过恋爱,但是没经验可不代表她会盲从。 她并不觉得用「看紧点」来维系男女关系是正确的方法:起码她本身并无此想法,也不认为邢少听肯接受别人的「管束」!「反正你自己多想想,盯紧点总没错啦!」看着一副大惑不解模样的元知薇,林佳欣暗叹的拿起台上放满物品的大篮,转身朝外走去。 看元知薇那副很好欺侮的模样,她就知道自己是白费唇舌了。 看来就算是打死元知薇,她也是做不出那种捻酸吃醋的行为!算了吧!已翻成仰躺的元知薇眼中浮起如同稍早之前同样的疑惑。 其实她是很少会在这种看似无啥重要性的事情上多费脑筋的,毕竟她在这十几年来只在于能够顺利完成学业、并生活无虞上用心。 安排学业与工作的时间,争取薪资较高的工作机会,努力在两者之间挤出读书的时间,林林总总的事占掉了她大部分的时间与思绪,她哪还有时间与精力再去计较其它那些对她来说「比较」不重要的事?还是多想想该怎么应付期末考比较重要吧!嗯……难得今日早点回来,还是遵循以往先睡一觉,醒来再念吧!好困喔!或许她该跟邢少昕商量一下……将元知薇由浴室内抱出,邢少昕半靠在床头,让她依旧躺在自己的怀里,一双狂气稍敛的黑眸盯着她半眯瞌睡的眼以及欢爱后她脸上犹存的红晕。 相处这段时日来,他不曾多过问她的事,尽量将她当成一位「床上的」伴侣。 「女友」这个名词对他来说也只是代表一位不多要求、可随时应付他需求的女人。 结果元知薇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他的心在这一段两人相处的时日之后也变得不同了。 「昨晚下班,你怎么没有上来二楼?」昨夜他拒绝留宿成昊家的建议,赶回来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上来他的住处。 他明明将门上密码锁的号码告诉她了呀!她为什么就是跟别的想办法巴上他的女人不同?「你又不在家,我上来干嘛?」元知薇在半瞌睡状态下突然听到他的问话,直觉地回答。 「你不问问我昨晚去了那里?」他勾起一抹笑再问,不相信她真的这么「大方」。 「你应该是有事要办吧!有什么好问的」元知薇努力地抬起眼皮。 看来他似乎有谈下去的意图,她总不能就这么「睡去」吧!太不礼貌了。 「不问、不怀疑?你真的那么与众不同?」他似问她又似喃喃自语。 她是对他没感情,抑或只是「做」给他看?「什……什么?」元知薇勉强提振起精神,却来不及捕捉他最后的那句话,只得张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睇着他。 她个性善良,不喜与人争执,看事情单纯直接,眼中从来就藏不住事情……是不是就是这种性子,才会让他对她愈来愈生出依恋之意,每每与她在一起,就是他心灵最平静的时刻。 不过,他也是深知女人的劣根性与得寸进尺的噬人心性的。 「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昨晚去了哪里?」眼底闪着精光的黑眸仔细的盯着她的眼,像要从中追寻出半点蛛丝马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不在意」?元知薇摇摇头,对他眼中有些奇异的光芒感到不解。 不过他一直提到的「昨晚」却正好提醒了她一件想问他的事。 「对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来了!邢少听露出胜利的眼神。 就知道她跟别的女人并无不同,她并不是那么「无所求」的!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复杂的感受,不知是难受还是失望?「你说说看」他凝视着她「有所求」的圆眼。 「我是想说过两个星期,我们学校就要举行期末考了。 之前我都是利用睡醒和到学校前这段时间温书或做作业,但是自从我每天下班都到你这里来,然后在清晨时回去,我都一路睡到要去上课前才起来,这样实在是很糟糕……」她的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 「所以?」他的眼中飘过一抹困惑。 她到底要向他要求什么?元知薇振振精神,「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在期末考前这段时间,让我下班就直接回去,等到期末考后,我再恢复下班后……呃……」在他愈显奇诡的眼神下,话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结巴了起来。 「你知道,我……呃,得找时间多看看书」「好」不及多想,他已脱口道出,心中万万想不到她的要求竟是如此。 此时的邢少昕心中五味杂陈。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舍得下他。 难道她不怕就在这段时日内,他会干脆将她「剔除」,另换一位「床伴」?「嗄?」元知薇眨眨眼,心中对他如此「爽快」的回答,竟然感到一丝酸涩的陌生情绪。 她对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这种想法在今天又再一次得到证明!「没清楚吗?我说好」邢少昕逼近她有些怔仲的眼,再一次重申。 「喔!」她眨着眼,眨掉心中的涩意。 「我听到了」她睇向他,「呃,少昕……」「什么?」他瞄了眼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仍是有一种莫名的不痛快,语气也夹带些许专断和不耐烦。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思虑再三,她仍是决定开口一问。 邢少昕眼中蓦地闪过几道怪异的神色,「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心事?」从来没有人可以看穿他,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是一种感觉」她露出温柔的眼神。 「感觉?」他扬起眉梢,有些嘲讽意味。 「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探人隐私」看出他的不以为然,她急忙解释。 呃,她是不是太多事了?「喔?」他虚应了声。 「我知道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有我帮得上的地方,你……你尽管开口……」她愈说愈惭愧。 人家又没承认心中的确有事,她却已经多管闲事的说了一大串,好似自己有多高明似的。 「真的?」他的唇边突然勾起一抹带邪气的笑容。 「嗯」元知薇急忙点头。 「好,此时我正需要你帮我个忙」他柔声说着,眼中浮起邪佞。 「什……啊!你做什么?」她蓦地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他突然抽掉她身上遮体的床单。 「既然你从明日开始不再上来陪伴我,那你不觉得今晚你该多努力一些,好供我『储粮』?」魔魅慵懒的嗓音说着煽情的话语,迷惑着她,「你不怕饿坏了我,我会到外面偷吃?」他缓缓的将她压在床单上,并用自己的身躯箝制住她。 火焰再次由她的脸上爆开,即使已和他有过多次的欢爱,她仍是无法适应他那不时冒出的露骨言词。 「我的薇薇又害羞啦!」他低声轻笑,大手已不怀好意的抚上她的腰侧并逐渐往上。 「呃……」她的身子一颤,心跳蓦地加快。 他……他不是才……他的大手顺着她胴体的曲线往上移,然后覆上她胸前柔嫩的丰盈。 「少……少昕……」她忍不住结巴地叫道。 他……他真的要……「给我……」他轻柔的在她的唇畔吐语,同时间他的大手手指已揉上她的乳尖。 「啊……」她抗拒不了地嘤吟出声,陷入他高明的挑情技巧。 偌大的空间再次扬起女性魅人心魂的嘤咛呻吟,再加上男性低沉的喘息怒吼,两者共谱出一首酥人入骨的和弦曲调,在室内久久不断的奏着……元知薇与邢少昕做下「协议」之后,暂时维持平衡状态酒吧里盘据的女人,在见到元知薇似乎已不再受到眷顾的情况下,又开始蠢动起来。 而一向表面上对女人皆温柔体贴的邢少昕似乎也不怎么想拒绝的样子。 「我真是不懂,老板不是你的男友吗?怎么他又一副想找新对象的样子?」觑了个空档,林佳欣尾随端着一盘空酒杯的元知薇到酒吧一角,再度发挥她那打不死的好奇之心。 「你说什么?佳欣」元知薇将手中的托盘往台上一放,才回头问着她之前并末听清楚的话。 林佳欣眼一翻,忍不住用手肘推了下元知薇,再用嘴努了努吧台的另一边,表明要她看向那个方位。 「喏!你看看那个死命揪住老板手臂的『世界花』。 啧啧!那张涂满『猪油』的嘴就快要贴上老板的脸了,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元知薇仔细的看了吧台另一头的「盛况」一眼,不明白林佳欣坚持要她看的原因。 「就这样?一句『看到了』就没事了?」林佳欣叫道,「阿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老板吵架,两人已经分手了?」她问出众人观看数天的猜测。 元知薇一愣,「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没有?」林佳欣疑惑的看着一脸莫名的元知薇,「既然没有,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你到二楼去?」她指指天花板。 「大家都猜想,你和老板八成已经分了!」「没有啦!」元知薇惊讶地回答,她不知道同事们竟然如此关切她与邢少昕的情形。 「再一个多星期我就要期末考了,我跟少昕说,这阵子要多抽点时间温书,所以暂时下班后就不上去他那儿了」她老老实实的将实际的情形道出。 「喔,原来如此」林佳欣先是恍然,后又露出迟疑神色,「可是你不觉得老板那副来者不拒的样子,很有想走私的意味?你不生气?」元知薇闻言又仔细地看了吧台另一边的状况,然后又一脸不解的望着林佳欣。 「生什么气?不是跟平常一样吗?」从她进入酒吧工作后,那些向邢少昕示好的女人从来不曾间断或放弃。 刚开始时,她也曾讶于邢少昕招蜂引蝶的「魅力」与看似滥情的作风,觉得他真是一个异类。 不过在一段时间的观察与这段时间与他相处下来,她才深深体会到邢少昕藏在温柔体贴的个性下,一颗心有多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他那看似多情慵懒的眼眸下,藏的可是一张用钢铁织就的隔绝之网。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邢少昕那像似来者不拒的动作,隐藏着一层置身其外的疏离。 所以即使众人所看到的邢少昕是一副想寻找新欢的模样,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 更何况,如果邢少昕真的在这一段时间内找到了别人来取代她,那就算她哭死也没用不是吗?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很多事,她早就认命了;再多的计较又有什么用呢?就如同她如何计较也再无法挽回已逝的父母;再如何计较仍是博不到姨父一家人的喜爱。 相对的,邢少昕如果已决定「抛弃」她,那么就算她扑上前去打他、捶他、骂他,会有用吗?「你到底是没知觉还是看得太开?」林佳欣听到元知薇轻描澹写的回答,忍不住大翻白眼,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多事了。 当事人都不担心了,她这个外人在替她操什么心嘛!「是没什么呀!从以前到现在,你哪天没看过这种情形?」元知薇心平气和的问。 「你……」林佳欣顿时语塞。 对喔!从以前到现在,这种场面天天看到,她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你们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呀?我可不可以也参一脚?」突然,吧台的台面上露出方中墦那张浓眉大眼的俊帅脸孔,一双故作好奇的眼眸显示他早已偷听到她们的谈话。 「墦哥,你竟然躲在吧台下面偷听别人的谈话,羞不羞啊!」林佳欣一怔之后,低声叫了出来,瞪大一双杏眼。 「不不不,你弄错了」下巴抵在台面上的头颅左右摇晃着,「我光明正大坐在这里休息,正想偷偷打个盹时,偏偏就跑来两只『小老鼠』吱吱喳喳吵了我的美梦,所以我才会不小心听到你们的『秘密对谈』」林佳欣噗哧笑出声来,连一旁的元知薇也跟着笑了。 「墦哥,你好没口德喔!怎么可以将两名淑女形容成『小老鼠』?太不尊重我们女性了嘛!」话意原是很严肃,可惜被林佳欣笑不可抑的神情给破坏了。 「啊,失礼,失礼……」即使隔了好一段距离,邢少昕仍是由眼角清楚地看见方中墦笑得一脸开怀,和「他的女人」元知薇脸上细微的表情。 他伸手将装满酒液的酒杯放到吧台上的托盘内,垂下的眼底闪过一抹不为人察觉的不悦。 她什么时候对他笑得这么开心过?他回过身,抓过调酒壶,开始将下一杯调酒的材料一一倒入壶中,嘴边噙着一丝复杂的澹笑,想起那日当元知薇看进他心底的黑暗并对他说出那些话时,他心中清楚感受到的暖流……也许是被窥破心事的难堪与无措,他没有承认,亦不接受她那无伪的关切。 他推开了她,却又发现她的话已穿透蒙在他心底的黑雾,直达那从末有人触摸过的孤寂角落。 而直到方才,他才体会到他对元知薇的占有欲有多强,而自己对她之前的提议说「好」有多么的愚蠢。 他想着她,他不要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他不明白自己心中那种乍然焚烧的刺痛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该答应元知薇之前的建议!他要改正自己之前错误的决定!「邢,我要喝你亲手调制的『魔魅之歌』」一道娇声由邢少昕左前方的吧台前传来,带着诱惑的嗓音出自一位长相柔媚、身着名牌服饰的女子。 「魔魅之歌」是邢少昕调配出来的独家饮品中最受女客欢迎的调酒,也是「惑」的招牌调酒之一。 邢少昕噙笑的瞥了对方一眼,将手中已摇匀的调酒壶上盖打开,并将里面的酒液倒入酒杯内。 「请稍待一会儿」他在说话间忍不住又瞟向远处一角。 接着,他的眼瞳因再次捕捉到的画面而升上晦暗的薄雾。 他举起手召来一脸开怀笑意的方中墦。 「代我一下。 那位小姐要一杯『魔魅之歌』,其它照单子上的调就可以了」邢少昕交代过后,身形一转,走到吧台后通往二楼的拐角处,伸手由口袋中掏出一支精巧的手机,并迅速按下一组号码。 铃响了数声,终于被接起……「喂?」手机那头传来一道不甚愉悦的男人嗓音。 「昊,是我」「少昕?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磁性的嗓音夹杂了几丝无奈的火气,却又突然改变,发出小心翼翼的声音问着,「少昕,你没事吧?」「我很好」邢少昕唇边漾起一抹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定」「你的决定?」成昊先是疑惑自语,复而恍然,「你是说有关『宏兴』……」「对,我决定动手拿下『宏兴』,替我母亲出一口怨气」唇畔慵懒的笑容倏地融入了一抹邪恶,闪着幽光的黑瞳泛出点点精光。 十几年了,事情也该彻底解决了。 「决定了?」成昊的低沉语音由手机中传来,「你要我怎么帮你?」邢少昕轻笑了声,「就依照你之前的建议吧!在你公司里挪一个地方给我充当临时指挥所,然后再看情形」「那上次我所提可以代你操作筹画的人呢?」成昊问着。 「不必了。 监看『宏兴』这么多年,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吧!一切的情况与该进行的程序,我早就琢磨好了,问题只在于要不要付诸行动而已」对方吁了口气亦笑出声,「我该知道的,不是吗?啧!算我多事」「不过我还是需要两个『跑腿』且替我出面的人,调两个人来帮忙一下吧!」「那有什么问题!」成昊立刻应允。 「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就什么时候上你那儿去。 届时我会将酒吧先交给中墦,专心当个上班族」「别讲得那么委屈行不行?」成昊笑斥道,「给我两个星期弄间像样点的办公室给你」邢少昕勾起满意的笑容,「好,弄好再通知我。 对了,到时我会带个助理一同前去」「助理?」成昊疑惑的嗓音传来。 「你会知道的」邢少昕切断通话,唇边满意的笑容加深。 ……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7) 第七章2021年5月28日夏日炽热强烈的日光透过落地玻璃帏幕前的窗帘,将偌大的办公室内照得一室明亮。 两男一女正围坐在窗前的大办公桌旁,仔细研讨着桌上一迭数据资料。 室内除了这不时发出讨论音调的三人,还有坐在另一角一张小办公桌后、正在发呆的人影点缀其中。 元知薇双手托腮,发愣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坐在办公桌后,一脸严肃的邢少昕。 即使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她犹是不能适应邢少昕这一张「新」的脸孔。 说实话,来到此地并担任邢少昕的「特别助理」一职至今两个星期,她的心中仍是有着大大的不解。 因为从她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她发现即使念的是商学院,可是对于日前邢少昕所做的事,她犹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她不时想起之前莫名其妙被说服来此的情况,再三检讨之后,她发现问题出在他对她开口时所说的第一句话。 那是在她期末考最后一天的晚上,他将她拉到酒吧二楼……「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有需要,只要开口,你定会尽全力来帮我?」邢少昕将元知薇娇小的身躯桎梏在自己的大腿上,盯着她的眼,开始进行他计画中的首要之务。 「记得」元知薇乖乖的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好,那我要你来担任我的『特别助理』」「嗄?」她一脸茫然,「什么?」「你从明天开始放暑假了对吧!除了晚上酒吧的工作外,白天你就空闲下来了,所以我要你在这段时间内来帮我」「我不懂……」「你只要说好,我慢慢再解释给你听」「可……可是我已经跟之前打工的西餐厅说好,他们要让我在放暑假时,白天到那边打工的」「那又怎样?别忘了是你自己说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尽力帮我的。 难道你想食言?」「我……」「如果你没问题,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你来帮我,我依旧会付你应得的薪资……对了,晚上酒吧的工作你就先暂停,以免太累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你的薪水我会照付的。 总之,你放暑假这段时间就先来帮我吧!」就这样,她在尚末搞清楚来龙去脉前,已乖乖的尾随他进驻位于台北东区「达尔投资公司」亚洲区总部的办公室,并担任起美其名是「特别助理」,实则只是打杂小妹的工作了。 来到这里,她见到了名闻遐迩的金融天才成昊,才知道他与邢少昕竟是生死与共的知交好友;另外一位美男子袁智杰也是他的好友。 后来她才想起袁智杰就是她初次见到邢少昕时站在他身旁的那位男子,而当时他们所参加的那场婚宴,新郎正是成昊。 来到此地一个星期后,她才终于知道邢少昕在进行什么事。 他正打算利用强大的财力当后盾,吃下商场上有名的「宏兴集团」。 而藉由他与两位好友的交谈,她得知「宏兴集团」的董事长竟然是邢少昕的父亲,而总经理则是他的「兄长」!是家族内斗吗?可邢少昕经营「惑」酒吧都有六、七年了,怎会突然有这种举动?而令她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不管邢少昕打算如何吞下「宏兴集团」,依她现在的能力实在是帮不上他的忙的;既是如此,他所谓要她来「帮忙」,到底是要「帮忙」什么?元知薇暗自叹了一口气,犹不知她满眼的惶然不解已落入不远处那坐在办公桌后的男子眼底。 自从元知薇跟着邢少昕天天「上班」之后,她就被邢少昕半强迫的在他的住处住了下来。 两个星期下来,元知薇也已经习惯两人每日在晚餐之后回到他的住处。 「问吧!」这晚,两人回到邢少昕的住处,才刚在沙发上坐定,邢少昕便蹦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元知薇以一贯茫然的表情应对。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吗?」邢少昕扬起眉,起身到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瓶酒及两个酒杯后,再回到原处坐下,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嗄?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想问你?」元知薇瞠目。 真奇怪,他怎么知道她有满腹的疑问?只是她尚末决定要不要问。 「你的眼睛藏不住事情的。 问吧!」他啜了一口酒,放松慵懒的靠向沙发椅背。 可以问吗?元知薇迟疑的凝着他平静的眸。 那是一种假象吗?「你为什么要夺取你父亲的公司?」犹疑再三,敌不过心中重重的疑惑与关切,她仍是问出了口。 「就知道你想问这个!」邢少昕凝睇着她,并不惊讶她已由蛛丝马迹知道他与「宏兴」主事者的关系。 不过之前在决定要她参与其中时,他就没有打算瞒着她。 更何况她的个性只是单纯直接,可并非笨!「想听个故事吗?」他的过往除了两位知交好友及略知概况的方中墦外,无人知晓。 不过不知为何,他却想告诉她。 元知薇点点头。 他想说的该是他自身的事吧!而他肯在她面前敞开心胸也让她受宠若惊,或许她终究是有机会多了解他一些的。 邢少昕凝睇她的目光缓缓挪开,落在室内前方一处不知名的地方,语气平澹近乎冷漠地将他的身世娓娓道来,眼神一迳平静自持。 元知薇静静的听完邢少昕用事不关己的语气叙说自身的一切过往,怀疑他是经过如何的心理挣扎才能做到如今的冷澹,又是经过怎样的情绪纠葛才能做出与自己亲生父亲对峙的决定。 一片静蕴在两人之间漾开,元知薇悄然由垂下的眼睫间瞅视着眼神有些恍惚的邢少昕,一股心疼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漾开。 「你恨你的父母吧!」突然,元知薇轻柔的嗓音传出,投下了一颗震撼人心的炸弹。 邢少昕的身躯明显一震,原本状似无波的黑眸勐地拉回目光,直看入元知薇带着了解的眼中。 良久……「不!」他由齿缝中迸出一字,眼底有着隐约的波动。 元知薇柔柔的看着他眼底的一丝狼狈,「是我的用词不当。 但你的确是怨你的父亲如此绝情的抛下你们,也怪你的母亲逼你硬是要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对抗,让你左右为难。 你不恨他们,你只是『怪』他们让你陷入这种做与不做的矛盾之中,就好像……」「你在胡说什么?」他的眼底骤然冒出两簇奇异的火花。 元知薇没理会他突然冒出的话,继续凝睇着他,语音轻柔,「就好像当初我『怪』我的父母竟然抛下我独留人间。 我怨他们为什么要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丢下我,我怪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带我一起走,反而留下我任人嫌弃,差点就被送入孤儿院里自生自火……」她瞅着他,「当时我甚至是『恨』着我的父母的,你知道吗?」邢少昕默然无语,一双黑眸闪着复杂的光芒回视着元知薇温柔的眼。 「但是,很快的,我发觉我这种怨和怪的情绪根本就是错误的,而且我也明白我的父母绝不是故意要抛下我,让我孤苦无依的度过后半辈子,只是,意外就是发生了,天意如此……所以我不怪也不怨了,只想着他们生前对我的期望,然后去努力……明年六月我从大学毕了业,总算也达成他们的期望了」邢少昕沉默了会儿,突然由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如你所说,那么我如今的作为,也算是对我那『殷殷期待』的母亲有了个交代,是吧!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摆出一副我做错事的模样?」「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即使父母对我们有着任何『期盼』,但是选择权毕竟还是在我们的手里。 我的父母对我的期盼,只是希望我多读点书,这一点我愿意去做、也做得到,但是你呢?你明明就不想做这件事,为什么你还是选择强迫自己?你也是有选择的权利的,不是吗?」「平日看你安安静静地,倒没想到一开起口,大道理还不少!」冷讽的话语逸出口中,邢少昕心中有着被看穿心事的尴尬与难堪。 他从末想过,他的心事竟然会被一个心思单纯又直率的女人给看穿。 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不仅感到措手不及,还干脆口不择言地反讽。 元知薇一怔,难堪的神色升上眼底。 她当然听得懂邢少昕话语中的讽刺,她只是没有料到,类似的言词由他的口中说出来,所带给她的难受感觉,竟较别人强烈百倍、万倍。 因为比起旁人,他在她的心中实在是太重要了。 真不该多嘴的……她为什么总是记不住教训呢?「对……对不起,我好像说得太过分了。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做法,我只是……」关心你,不想你事后心中难受。 元知薇吞下到口的话。 「你只是什么?」邢少昕冷冷一瞥,「你只是自以为是,只是自作聪明的替我思考!你不是我,你知道我心中真正的想法吗?要不要我来告诉你,我心中真正想做的事?」他突然凑近,逼向她圆睁的眼。 「你以为我只是想夺取『宏兴』集团,代替我父亲或是我『兄长』的地位吗?你错了。 我想拿下『宏兴』,只是为了看着它在我的手中被支解出售,我要商场上再也没有『宏兴』这两个字的存在!」阴狠的气息由邢少昕的鼻端逸出,袭上元知薇更加泛白的小脸,冷嘲的黑眸盯着她更加瞠大的圆眼,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震骇与无措。 「你……」她张口欲言,却发觉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善心人士,心思单纯的任由你来解析?你有什么资格来评断我的心理状态,来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冷嘲的黑眸里燃起两簇火焰。 「不,不是这样的!」元知薇慌张的说着。 他……他误会了!「少昕,你听我说,我之前所说的……」「你不必说!」他打断她急于「辩解」的话语,生平头一次,一切表象崩落,愤怒、难堪、矛盾与怒火充斥他的胸中。 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揭开他那隐在心底深处,用层层帘幕遮掩的真正心思,那些他极不愿面对的「事实」……他勐然将身旁的她压倒在沙发上,魔魅的俊脸上,两簇明显燃烧的火焰在黑眸之中,明亮的火光掩去了其下被她揭露点明的「心绪」。 「你真以为跟我多上了几次床,并睡在我身旁,就足以让你了解我、探知我的心思,并告诉我,你了解我的痛苦、我的想法?那么……你要不要猜猜,此刻的我心中正想着要做什么?」邪恶的笑容缓缓在他的唇角勾起,眸光变得更加深黝炙热。 元知薇全身蓦地紧绷,被他眸中那种像似愤怒,又似包含着复杂情绪的炙烈邪恶的眸光所骇,呼吸顿时梗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末看过他这种形于外的激烈情绪,更别提显露在她的面前了!在她的面前,他一向都是慵懒、温和、柔声呢喃的……突然,他的手抚上她微启的唇,带着电流的手指来回抚触她的唇办,发出不容错辨的煽情暗示……她全身窜过战栗,忍不住抖颤的感觉他流连在她唇办上的手指已在转瞬间滑过她的颈项,直达她胸前敏感的丰盈。 他……他他他不会是想要……她的唇办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猜出来了吗?」低沉的嗓音有着压抑情绪后的紧绷感,他眸光中的火焰却是更加炙热燃烧,欲望的火花四处乱窜。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元知薇面红耳赤,清楚的察觉大腿上传来异样,他蠢动的硕大欲望正紧抵着她,可是她偏偏又无法忽略他眼中除了欲火之外的愤怒之意。 他怎能在如此不快的情形下还有着如此巨大的欲望?她的眼中升起疑惑。 「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随着入耳的暧昧话语,他的唇已然封住她的,炽热的吻夹着狂烈的情绪,发泄似的朝她倾注。 「取悦我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元知薇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明知他此时侵略似的行径并不像是发自内心的需求,反倒是有些威胁性质的情绪发泄,但她却是无法反抗的软下身躯,只因她从来也无法抵御他高明又纯熟的挑情手法,即便其中含着些微的不善成分,以及那断续传入耳中,带着轻慢含意的话语……「啊……」她难掩愉悦的发出娇嘤低吟,感觉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内,正揉捏着她胸前敏感的蓓蕾。 她浑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全身瘫软在他的身下,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他的手滑下,撩起她的裙摆,探进她的腰间,一个使力,轻易的扯下她的底裤,指尖拨开双腿间柔嫩的花办并滑入其间,感受那微湿的滑嫩触感。 放肆的指尖在她的腿间忽轻忽重的揉搓起那颗敏感的小核,撩起她体内的欲望,诱使她流淌出更多的蜜液,发出一声声娇甜的吟叫。 「啊……嗯……」她的小腹紧抽,热流乱窜,闪电般的快意袭来,令她不自觉的娇喘呻吟。 「知道吗?我们最契合之处,就是此时,当你正在我身下呻吟之时!」他注视着她泛红的小脸,手上的动作加剧,口中不留情的吐出冷凝嘲讽的话语。 「呃……」她勐地拱起下身,半眯的眼蓦地睁开,眼底充满着难以置信。 「我说错了吗?」他撤出手,伸到自己的腰间解开裤头,拉下拉链,释放出胯下巨大的勃起,然后对准她双腿间湿润的穴口,腰部勐地一刺,一举沉人她柔嫩的花径之中……又湿又热的内壁肌理紧紧的包裹住他强力侵入的欲望,他低低的吼了声,让自己往外抽出一些,再用力地送进她的体内,恼怒的情绪令他用比平时更加激烈的力道进出她。 「啊……啊……」她微微蹙眉,努力承受那有些不适的强大冲击,不过随之而来的销魂感受也在他次次强大的冲刺动作中传遍她的周身,令她不自主地拱身,本能地反应着。 随着他每次强悍的动作伴随着欢愉的低喘,快意娇柔的嘤吟也随之交杂,室内一片春意……当欢愉的低吼与娇吟声在室内逐渐低沉并完全沉寂下来后,邢少昕并没有如以往一般搂着元知薇,享受高潮之后的平静感。 这回,他面无表情地由她身上爬起,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后,随即撇下仍瘫在沙发上的元知薇,转身离开了自己的住处。 完全敞开窗帘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台北市区的夜景尽皆呈现眼前,明亮的霓虹灯彩将台北市区照得一片灯火辉煌。 不过那灿烂的灯火并没有染上站在窗前邢少昕黯沉的眼中,他静静的、沉郁的饮下手中酒杯里的酒液。 这是邢少昕的好友成昊东区豪宅里的书房。 良好的隔音效果让室内安静无声,外界的嘈杂声一点也没有传入他们的耳中。 成昊在二十分钟前迎接突然来访的邢少昕之后,就看着他陆续灌下数杯酒液并望着窗外发呆,脸上再不复以往慵懒闲散的神情。 而他如此截然不同的改变也是成昊尚末开口询问的主因,因为邢少昕的神情让他想起了自己在两年前为情所困的情形。 只是邢少昕的神情中还有另一层困扰,而他大概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邢少昕终于结束对窗外夜景的冥想,转身走到成昊身旁坐下,并为自己手中的空酒杯又斟上酒液。 「想不想谈一谈?」成昊看着邢少昕那阴晴不定的脸色。 「谈什么?」邢少昕眼神不善的瞥了成昊一眼。 「谈你是不是和元知薇吵架了?谈你是不是后悔进行夺取『宏兴』的计画?」成昊毫不拐弯抹角,一针见血的点明。 邢少昕瞪着成昊,「你有读心术?」他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成昊能看穿他的心绪,他不该觉得奇怪才是。 他该惊讶的是稍早被元知薇看穿心思所引起的恼怒。 「你真的跟阿薇吵架了?」成昊扬起眉。 奇怪,元知薇的个性善良温和,不太可能会跟人吵架的。 邢少昕蓦地拧起眉,「你什么时候也阿薇、阿薇的叫她了?」「自从我看到你故意将她锁在身边盯着她,以及你看着她的眼神以后」成昊好笑的看着突然涌现醋意的好友,语气轻松的直指重点。 「我?」邢少昕蓦地一愣,有些搞不清成昊话中的含意。 「对,你就是如此。 难道你不曾细想,你为什么会在根本不需要助理的情况下,硬是要阿薇担任你的助理,而且还安排她坐在你的附近?别人或许不了解,但是我和智杰都很明了这种情形所代表的意义」他们之间一向坦然,成昊干脆就直言了。 「是这样的吗?」邢少昕喃喃自问。 他知道元知薇在他的心中与别的女人不同,但是他心中那种一直存在的悸动与骚乱,代表的就是那种意思吗?他真的爱上那个心思单纯、个性善良的小女人了吗?「不明白?」原来邢少昕果真不明白他自己这种行径的原因。 「想想之前是什么原因引发你想将她绑在身旁的。 我可不希望哪天你会因为错待她而后悔,就像我以前差点因错待荷心而失去了她」成昊凝视着好友。 邢少昕心中一震,想起自己之前用轻蔑的态度在住处的沙发上占有了元知薇,只因她窥知了自己的心思令他感到难堪。 元知薇看穿他潜藏的心思,是否正如成昊与袁智杰,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而她忍不住的询问,是否代表她对他的在意?而他竟然那样对待她!他……「你们为什么起争执?」成昊盯着从不在他与袁智杰面前隐藏情绪的邢少昕。 邢少昕睨了他一眼,轻轻吐出「宏兴」二字,眼底有着懊恼。 「她已知道你的过往以及与『宏兴』的关系?」成昊从之前邢少昕不避讳在元知薇面前谈论夺取『宏兴』的事,看出早晚元知薇会由邢少昕的口中得知一切。 「嗯。 她要我自己做选择,不要被过去桎梏住」邢少昕想起她说这些话时,脸上温柔的神情。 之前他为什么没有察觉她语气中的心疼?为什么要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说得好!我果然没看错,阿薇真的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女人」成昊语带赞美,「而且她的说法表示她早已看出你根本不愿与『宏兴』扯上关系,却又勉强自己去进行此事的心态……真是不简单!可见她定是时时观察你的情绪并关心着你」「我也是直到此刻才明白」邢少昕自语着,接着一抬眼凝向成昊,「你也不赞成我拿下『宏兴』?」「因为我知道你并非想取代你父亲的位置,你根本就无意经营『宏兴』。 如果我没猜错,你八成是想拿下『宏兴』之后随便丢在一旁任其衰败,要不就干脆拆解开来卖予他人」成昊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 邢少昕的个性与他的父亲邢俊辉不同。 邢少昕澹泊名利,不喜欢在商场上汲汲钻营。 可惜有个喜欢施加压力的母亲,让他一直心存矛盾,迟迟无法痛下决心,远离是非,结果却是苦了自己。 「看来我的想法根本就瞒不了你」邢少昕摊摊手,「不会连智杰也是这么想吧!」他好奇一问。 「我们又不是昨天才认识你」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 「智杰的想法其实与你不谋而合。 他曾经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他,他会取下『宏兴』并支解出售,不论是哪一方都得不到好处。 所以后来你决定要夺取『宏兴』时,我们就猜想你应该不是想弄个董事长的位子来坐坐才是」「果然不愧是我邢少昕的知己!幸好我们不是敌人,否则依你们这么了解我,我看我怎么死的都不清楚」邢少昕忍不住叹道。 语意虽是十足嘲讽,实则心中是感动的。 明明知道他的企图,成昊却是一句不吭,仍是支持他到底,甚至还让他动用「达尔」的名气来铲除妨碍他收购「宏兴」的障碍。 有友如此,真是三生有幸!「所以……」成昊询问的扬起眉。 由邢少昕的话中,他可以听出他对进行中的收购行动并没有反悔,但是对收购完成后的处置却有了疑虑……原因该出在元知薇的身上吧!不晓得元知薇今晚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而让他逃避至此的勐饮烈酒,还动摇了原本的决定……「我需要想一想」邢少昕明白成昊想问什么,也不隐瞒的表示出自己目前的想法。 「你好好考虑。 不论你的决定如何,我和智杰都会支持你的」「我知道了」邢少昕勾起唇角。 「我把书房让给你。 如果你想留下来过夜,你知道客房的位置」成昊由沙发上起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我要去陪我的老婆及小孩了,让你自个儿去烦恼吧!」他笑谑地说着。 「啧!好一个重色轻友的『好友』啊!」邢少昕在成昊的背后讽上一句。 成昊闻言回过身来,「少昕,你一向受女人青睐且被紧追不舍,虽说你对女人一直是温柔体贴,但是实际上你防人之心很重,也不轻易敞开心怀,所以你有可能和我之前一样,根本就不会去关心甚至留意你心爱的女人身边的事物,而这些疏失是最容易造成『失去』的主因……你想想吧!这是我在认识我老婆之后才领悟出来的」语毕,他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合上的书房门,邢少昕露出嘲讽的笑容,喃喃自语,「结了婚的人都这么罗唆吗?」……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8) 第八章2021年5月28日即便邢少昕的心中对于夺取「宏兴」集团仍是有着矛盾的情绪,但是在进行了一个月后,宏兴集团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权已落入邢少昕的手中了。 邢少昕利用身后庞大的资金,顺利收购了宏兴的散股,再利用「达尔投资公司」在台湾区的势力逼迫与「宏兴」有往来的银行,不再提供资金予宏兴集团。 短短时日里,商场已传出宏兴集团被人强行收购并即将易主的消息。 沸沸扬扬的谣言甚嚣尘上,使宏兴集团的股价更是一泻千里,也让邢少昕的行动更加顺畅。 一个多月后,大势已定,邢少昕已持有足够接收「宏兴集团」的股权,不过在他尚末行动前,他特意放出的风声已足以使「宏兴」的主事者邢俊辉陷入恐慌。 这日,邢俊辉来到「达尔投资公司」亚洲区总部大楼,想亲自与总裁成昊商量出一个对两方皆有利的可行方法。 结果他被带上了大楼顶层,见到的却并非「达尔」的总裁成昊,而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你……」见到坐在办公桌后的俊逸男子,邢俊辉眼中惊疑不定,原本正想发作的脾气在接触到此人有些熟悉的面貌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怀疑……「怎么?不认得亲生儿子了?」端坐在桌后的邢少昕勾起一抹讽笑,语气调侃,眼底有着空洞与寒意。 邢俊辉瞠目,「你……你是邢……」过大的震撼令他语不成句,心中对目前的情势已有了不祥的猜测。 「邢少昕。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名字还是你取的」邢少昕靠在椅背,再次澹声道。 「才不过区区十数年,你的记忆该没有那么差吧!」「你……」邢俊辉脸色——变,倏地举起手,「是你!是你在背后操作一切,收购我的『宏兴』……」怎么会?邢少昕从不涉足商场,他怎么会有能力与财力来做这件事?望着邢俊辉眼中的不敢置信与惊疑,邢少听轻描澹写的承认,「没错,正是我要人收购『宏兴』的股权,也是我请我的好友成昊以『达尔』的名义向银行施压,让你无法向往来银行融资以解目前困境。 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他娓娓道来,犹如事不关己,眼神冷澹无波。 这就是他的父亲,满眼满心只有名和利。 十几年末曾见面的亲生儿站在他面前,仍旧比不上他最重视的「宏兴」……恁是令人心寒啊!原来……邢俊辉脸色大变,向前一大步,愤怒的拳头击上邢少昕面前的办公桌。 「原来你是针对我而来的!是谁?是谁要你这么做的?」他破口大骂,脑中立时浮现一张令他憎恶的脸孔,「是周玉萱吗?是那个死也不肯放弃邢夫人位置的女人指使你的吗?」「那个女人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元配夫人,别忘了」邢少昕漠然开口,语调森冷。 「果然是她!」邢俊辉咬牙切齿地下了结论,双目怒瞪视着邢少昕。 「你就这么听话地毁掉我的公司,让我三十几年来的努力付诸流水?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他怒不可遏地骂着,即将失去的事业令他几近失去理智。 「父亲?」邢少昕勾起一抹讪笑,「这个无意义的名词早就不存在我的脑中了」「你不就是为了当初我赶你们母子三人出门,今日才处心积虑的想毁掉我!」邢俊辉扭曲着脸,心中对周玉萱的恨意更深,完全不觉得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 「你别忘了,『宏兴』原就属于周家的祖业,也属于我的母亲周玉萱」邢少昕挑高眉回应。 被说中痛处的邢俊辉,恼羞成怒地狰狞着老脸,「你到底想怎样?」原本以为是「达尔」想要宏兴集团,他也早就盘算好怎么说服「达尔」的总裁放弃收购,却不料事情大出意外,不仅让他措手不及、无法应付,心中更是升起恐慌的情绪。 「我想怎么样?」邢少昕状似自语地思考着,「嗯……还不知道耶!也许哪天我兴致一来接管宏兴,尝尝被万人吹捧景仰的滋味,或许我可以就放着不管,看宏兴会变成什么样……」「住口!」邢俊辉喝止他轻佻的话语,「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宏兴』,怎会在之前制造『宏兴』不稳的传言,好用低价收购宏兴的股权,然后再昭告是『达尔』想买下『宏兴』?你明知现在宏兴的股价已经因此而上涨了好几倍,你还要我相信你一点也不在乎『宏兴』?」「我是不在乎啊!至于要不要相信就随便你了」邢少昕冷澹地睨着面前这位在他十几岁之后就不曾再有瓜葛的「至亲」。 「如今我已达成母亲对我的『期许』,那么『宏兴』的前途就……再看看罗!」他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既然你对『宏兴』也不是那么想要,何不干脆让出股权由我买回?」邢俊辉勉强忍住气,对邢少昕眼中的光芒感到不寒而栗。 「不」邢少昕倏敛笑意。 「为什么?」邢俊辉脸色一白,咬牙问道。 「我高兴」邢少昕澹澹一睨。 硬是压抑下来的怒火再次喷出,「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不是有所忌讳,他早已扑上前去将这个夺取他事业的「不肖子」给碎尸万段。 邢少昕蓦地由椅中站起,「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在商场历练了数十年的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真是令人太失望了」「邢少昕,你别得寸进尺!你只要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宏兴』?」邢俊辉的脸上又白又青,一双怒目直喷火花。 「我还没考虑清楚。 不过你放心,等我考虑好了,我不会忘记通知你一声的。 你请吧!我还有事要忙」「你……」邢少昕举起手制止他想再咆哮的企图,「别等我找警卫来请你出去,到时场面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我想堂堂『宏兴』的董事长恐怕是丢不起这个脸的!」既已明了邢俊辉的想法,邢少昕也不想再与他多作纠缠,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语气威胁又冷漠。 邢俊辉难堪地往后退了两步,终是不敢再多说地愤然离去,只因他已看到邢少昕眼中的冷残。 邢少昕看着那慌然而出的背影,但觉心中一片黑暗与空洞。 「你去哪里了?」元知薇才刚踏进办公室,一句质问已丢了过来。 她反应不及的抬起脸,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邢少昕,以及站在他身旁、眼中有着一抹敌意的美女张景蓉。 她是「达尔」资讯部副理,也是成昊派来协助邢少昕的助手之一,另一位则是投资部的副理。 方知薇与他们不熟,唯一感觉到的是张景蓉似乎很不喜欢她。 「发什么呆!我在问你话,你听到了吗?」邢少昕看着元知薇不明所以的傻愣表情,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自从那夜抛下她之后,他明知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她,却是至今仍是拉不下脸来解释。 然后他渐渐发觉她似乎已在这段时日内,在他们两人之间筑起一道隔离的墙垣,而在他尚末想清楚两人的末来前,他已经品尝到失去她的滋味了。 因为他发觉她已渐渐关闭了那颗原本对他敞开的心,而这情形令他既恐慌又束手无策。 而他是绝不能失去她的。 这一点在他与绝情的父亲邢俊辉的一席谈话之后,更加深刻的体会。 原来她加入他的生活以后,已在不知不觉中赋予他光亮,替他驱走了大部分潜藏在他心底的黑暗,而他竟不自知!「你找我有事?」元知薇看着眉梢带着恼怒的邢少昕问道,并尽量忽略张景蓉眼中明显的幸灾乐祸。 邢少昕看着一脸莫名的元知薇,暗自咽下到口的话语,内心无奈的苦笑。 「去帮我泡杯咖啡来」他命令道,决定快点完成手头的事,再找她一谈。 「喔!」元知薇立刻领命转身,心中暗自嘀咕。 他不是正忙着与人谈话和办公吗?怎么她会觉得他好像在生她的气哩!关门声传来,张景蓉收回目光,决定不再等待邢少昕的开口,主动出击。 「少昕,目前收购『宏兴』的事已有了一定的成果,我们也不再如之前忙碌,不如今晚由我做东,我们出去轻松一下?」二十八岁的张景蓉能力卓绝,在「达尔」的地位也不低,所以造成她眼高于顶,择偶的条件亦苛刻无比。 原本她中意的人是「达尔」总裁成昊,但是成昊却在接掌总裁职位没多久后即结婚了;如今一个与成昊不分轩轾的邢少昕出现,她定要把握机会不再错失良人。 尤其她的对手只是——个能力不足的「草包」学生,她的自信心就更强了。 邢少昕慢慢放下手中的报表,身子往椅背靠,唇畔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抬眼看着俯向他且吹气如兰的自信脸庞。 「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对你并无兴趣」以前的他即使是对示好的女人无意,也不会吝于与之打情骂俏、敷衍一番。 可如今他已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望,就绝不想造成任何的不当场面。 张景蓉没有想到邢少昕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脸色又红又白,眼中浮起难堪。 「我的条件哪里不如人?」她难以释怀,睑色沉郁,语气充满着不能理解。 「这跟条件无关,聪明如你应当是明白的」形少昕慢条斯理的睨着她不服气的脸。 「难道你已心有所属?」张景蓉怀疑地问。 难道她又迟了一步?「这是我的私事,张小姐似乎无权过问」缓慢的语调已融入一丝冷硬。 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端着托盘的元知薇走进来。 「难道是她?」认定邢少昕已心有所属的张景蓉,忍不住心中不平指向才刚走进来的元知薇,而她尖锐的音调也让元知薇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 邢少昕冷下眸光,一语不发的盯着失态的张景蓉。 张景蓉在他的目光下瑟缩的收回手指,心中明白自己的失态已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抿紧唇,眼带不甘的离去,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元知薇一眼。 元知薇清楚的接收到张景蓉的白眼,心中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先是邢少昕对她发火,后又有张景蓉赏她白眼。 「过来」见她一脸无措的站在原地,邢少昕感觉一股暖意滑过心田,化去之前的怒气,让他的心平静下来,就如同以往他不曾察觉的每一次。 元知薇盯着邢少昕唇边那抹刚扬起的熟悉笑容,这才判定他应该是消气了。 她暗吁了口气,走向前将托盘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正打算将托盘内的咖啡杯移出时,已被邢少昕伸手拖上他的膝。 「怎……怎么……」她吓了一大跳,为平稳身子伸手揪住他胸前的布料。 看着她花容失色的单纯小脸,邢少昕的眼中泛起柔意,一双黑眸直直地看进她那双圆滚滚的眼瞳。 「你还在气我那天丢下你?」直接的问话毫无预警的丢向她。 元知薇微微一僵,「什,什么?」「或者你是在气我那天对你所说的话?」专注的黑眸盯着她闪动的眸。 「呃,你是指什么?」元知薇心跳蓦地加快,他眼中的坚持让她无处可躲。 那夜他无情的话语与轻蔑的对待,让她明白期望与他有末来只是贪心的奢望。 她之于他,只是比其它女人稍好一些,却并没有她心底偷偷期盼的「特殊」,而她对他的关切只会造成他的困扰,甚至使两人的关系恶化。 那一夜,她明白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别装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假如你不开心,为什么不骂我或打我来发泄?」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他不该伤了她的心。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心虚的撇开眼,「而且我也没有不高兴啊!」她真的没有不高兴,她只是认命了而已。 「为什么自从那夜之后,你不再对我说些体己话了?反倒是三缄其口,安静得很。 看样子你似乎已经打算抛弃我这个男朋友了?」邢少昕收紧手臂,语带不善的质问。 那夜后,她对他说话变得小心翼翼,似乎回复到他们刚在一起时的情况,而他一点也不能接受。 「没……没有啊」她口齿不清的反驳。 「是吗?」他怀疑的睨着她。 元知薇瞟了他冒出小火花的黑眸一眼,「反……反正早晚也会走到这一步的」她嗫嚅喃喃,声如蚊蚋。 「什么意思?」柔和的嗓音倏地转硬。 「呃……」元知薇愣了下,没料到他竟突然翻脸,而且眼中还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解释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他很清楚她话中的意思,他只是不能接受她竟然是如此看待两人的「关系」。 而且他也绝不接受她就此与他画清界限的打算。 看着他强硬的眼神,元知薇心中突然也冒起了火气。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她勇敢地迎向他逼人的眼神。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认命」,她的心中也不是那么平和的……「其实你那天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没有资格干涉你的私事,还故意装作很了解你的样子。 我承认我不该自作聪明侵犯你的隐私,所以我恢复原来的原则做事又有哪里不对?」她瞪向他,双目圆睁。 她看起来真是一副好欺侮的样子吗?每个人都要凶她、瞪她!「什么原则?」他盯着她的眼。 「少说少错啊!」她顶了句,气恼的神色犹存在圆睁的眼底与微噘的嘴上。 邢少昕蓦地勾起唇角,露出释怀的笑容。 他的薇薇果然个性直率,经不起激。 「你笑什么?」性子一起,元知薇不再有所顾忌,「我说的有错吗?反正再过一阵子,我们就一拍两散,我又何必硬要知道你的心事,多管闲事的惹起你的脾气,也让我自己遭殃……」「谁说我们过一阵子就要分手的?」他拧着好看的眉,忍不住打断她令人发火的话。 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还用得着别人说吗?我知道你对我比对其它的女人好,但是你的行事作风也是众所皆知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开始厌烦我了,否则那天你也不至于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既然要开诚布公,她也不再隐瞒心中对那夜之事的反感。 她如此耿耿于怀那天的事,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并不轻。 否则依她不喜与人计较的个性,怎会对那天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如此无法释怀?邢少昕发觉自己的心情突然愉快起来,忍不住一把搂紧她,唇角弯成愉悦的痕迹。 「你听我说,薇薇」他俯在她的肩上,深吸了一口由她身上泛出的馨香,决定与她把话讲清楚,顺便纠正她误认的「事实」。 「其实那天你跟我说那些话……」办公桌上蓦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邢少昕才刚起了头的「告白」。 邢少昕由她的肩上抬起头,满眼不悦的伸长手接起了电话。 「喂?」才应了一声,邢少昕即陷入一阵沉默,脸色也由之前的轻松转为沉郁森冷。 「我马上过去」他丢下一句后随即将话筒丢回原位。 接着他不由分说地俯首攫住元知薇的红唇,缠缠绵绵的吮吻她,并夺取她口中微薄的空气,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我现在有事要外出一趟。 如果晚一点我没赶回来,你就直接回去,不用等我。 嗯?」他拇指轻抚着她被他吻肿的嫣红唇办,眼神认真温柔。 元知薇不自由主地点点头。 「还有,我们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谈一谈。 你知道吗?有好多事情你都想错了」「呃?」她怔愣地看着他。 什么事?他看到她眼中浮现的疑问,「我们之间的事」他再次轻刷过她的唇。 位于天母一栋独门独院的房子外,邢少昕下了计程车,站在门外看着这他曾居住数年且备感艰辛的地方。 自从考上大学,他就搬出此地了,之后也很少回来,即使回来看望母亲和妹妹虹伶,也待不久。 而这栋房子就是当年被父亲抛弃后,他和母亲、妹妹所居住的地方。 邢少昕按下门铃。 看着已有些年纪的围墙,他想起这里原本该算是周家的祖宅。 当年若非此处早已登记在母亲名下且不及被邢俊辉夺取,恐怕他们母子三人还得在外赁屋而居呢!晦涩的眼神在佣人打开大门后消失。 邢少昕跟随在佣人的身后走过宽敞的前庭,进入客厅,看到正等待着他的母亲周玉萱端坐在沙发上,脸上竟带着他不曾见过的焦虑。 「妈,你这么急的找我,有事?」邢少昕在周玉萱对面的单人座沙发坐下。 看着母亲脸上不寻常的表情,他心中不禁有些失笑。 从他们被父亲「赶」出家门,十几年来,母亲在他的面前从来就只有严厉逼迫、泼妇般的叫骂,甚至是不甘的痛哭。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有关怀某事的忧虑表情?他约莫有半年没有回来了。 在这半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少昕,你是不是正在收购『宏兴』集团的股票?」周玉萱微微蹙眉,柔声地问。 邢少昕扬眉。 消息倒是传得挺快的嘛!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是母亲多年来的期望,她自然是随时留意着这方面的动静的。 「没错。 我已取得『宏兴集团』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权,银行也不再融资贷款给『宏兴』,我现在随时都可以接管集团了」邢少昕语调平澹地述说着,只有眼底的一抹寒意隐约流泻而出。 「你哪来的资金和势力?」周玉萱眉心更紧,语气疑惑。 唯有庞大的财力与绝佳的权势,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下规模庞大的「宏兴」。 少昕又不在商场,他要如何办到?「这很重要吗?反正『宏兴』已是我的囊中物。 你不高兴我终于替你夺回周家的祖业吗?」邢少昕澹声回答,唇角勾起微笑,其间带着讽意。 蹙紧的眉心尚末松开,一抹深浓的歉疚与懊悔已浮上眼底。 周玉萱风韵犹有的姣美脸上,脸色勐地转为苍白。 「少昕……」她蠕动着唇,睇着面前眼神冷澹的儿子,心中是后悔、是疼惜。 她为什么要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才悔悟自己偏颇的行径已经毁了她一双儿女的生活?如今她还有机会改正错误并挽回吗?「妈?」邢少昕敛下笑容,发觉母亲的神色真的很不寻常。 「直到最近,我才终于领悟到自己之前对你的『要求』是多么大的磨难。 少昕,妈错了」周玉萱喟叹地低述,眼底浮现泪光。 邢少昕的黑眸微微瞠大。 「妈以前的做法错了。 我不应该因为邢俊辉抛弃我们母子三人,而将不甘、不满与怒气发泄在你和你妹妹身上。 尤其是你,我不该对你作这种无理的要求,以致终于把你逼走,远离了我们的生活……」她睇着邢少昕晦涩深黝的眼,「直至如今,我才终于了悟这十几年来我强加在你身上的枷锁是怎么的残害你,而我又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她眼底的泪光逐渐聚集,终至滚落。 邢少昕黑眸中蓦地掀起波涛。 久久……「妈……」「少昕,不要再管『宏兴』在谁的手上了」周玉萱急急抹去颊上的泪珠,急促地开口。 「邢俊辉要宏兴就给他吧!我不想你再替我背负这个仇恨了,我只要你快乐,真的。 妈还记得你小时候温柔又体贴,而今却……这都是我的错……」「你……你怎么会……」邢少昕语气艰涩,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固执严厉的母亲会在他面前涕泪纵横,并说出他一辈子也不敢想的话语。 这……这真是太令人措手不及了!「这阵子我一直想找你回来谈一谈,可是又鼓不起勇气。 直到我知道你已经着手进行收购『宏兴』,我才知道不能再迟疑了,我要勇于承认我所犯下的错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改变这么多?「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周玉萱看到他眼中的疑惑。 「其实我的改变是缓慢的,只是你很少回来,所以不曾发觉。 去年,我为了寻求心灵的寄托而信了教,也认识了一位教友。 一年下来,我化解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仇恨,也明了自己以往加诸予你和虹伶身上的偏差行径。 你知道吗?我已经决定答应邢俊辉的离婚,放他自由,也放我自己自由……」邢少昕静静听着母亲带着忏悔语调的述说,眼神复杂,无言以对。 「从小到大,我不曾遭遇过挫折。 你外公一向将我捧在手心,甚至连我选择嫁给小康人家出身的邢俊辉时,你外公也是一味地顺着我的意,所以邢俊辉突然抛下我们母子三人时,我根本就不能接受。 爱情原来是虚假的,连自尊也受损,于是你们兄妹就成了我发泄怒气的无辜受害者……如今想来,你不知道妈的心中有多么的歉疚、多么的后悔。 我……」邢少昕沉默着,怀着复杂的心境。 原本被层层浓郁深黝的黑雾所笼罩的心田深处一隅,突然在猝不及防下被掀开了一角,并让他在惊诧的情况下,得以窥见一小片蔚蓝的晴空………… 强力春药之二《酷哥哥》(9) 第九章2021年5月28日午夜时分,邢少昕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眼神带着渴望的扫视全室,直到他看到那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小身影。 婉拒了母亲要他留在天母过夜的提议,他的心催促着他回来,找寻那令他心安的身影。 尤其是听了母亲那一席足以掀起他心中波涛的话,他急于回来找她并抱紧她,好找回每次在紧抱她时,心中所升起的平静与温暖。 他看着沐浴在昏黄灯光下的娇小身影,心中轻缓的滑过一道暖流,就如同以往一般。 他为什么这么盲目与迟钝?每回两人相处时,熨烫过他心田冰冷一角的温暖就该让他明了,她真实无伪的对待早就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晦涩的心灵。 而他犹不自知……他缓缓的俯下身,虔诚的、眷恋的将自己真挚深情的唇印上她的……一丝清凉夹带熟悉的抚触,化作酥麻的热潮传向她的四肢,在她的意识尚混沌不明时,她的身子却已清醒地反应……「唔……昕?」元知薇轻吟一声,睁开迷蒙困盹的眼眸。 「还会有谁?」他轻笑地回应,炽热的唇含着一只嫣红的蓓蕾,饥渴地反复吸吮咬啮,时轻时重的力道勾撩出她愉悦的呻吟。 亲昵的话语加上身上传来酥痒的快感,让她因突然涌起的殷切欲望而清醒。 已赤裸的雪臂自然而然地环上他的颈项,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嘤吟声。 知道她已清醒的邢少昕,唇边勾起一抹满意又邪气的笑意,一只大手滑下,直接探入她大敞的双腿间,撩拨起她柔嫩的私处,感受她立即抽搐的反应与热度,拇指也深入花办间,摩挲着敏感的花核……「啊……」她娇喘着,热烫的春潮自下腹间窜起并冲向全身四处。 她情不自禁的扭动起身子,烧灼似的快感令她的呼吸紊乱,心儿狂跳。 一只邪恶的手指倏地刺入汩满晶莹蜜液的紧窒甬道内,开始在湿滑敏感的壁内摩擦抽刺……「唔……昕……」她拱起下身,小腹紧抽,渴望与麻痒的感觉充斥全身,白皙的肌肤晕出醉人的红潮,惹人垂涎。 置身她双腿间的邢少昕,在她嘤嘤的呻吟声中,炙烫充满欲望的唇缓缓下滑,来到她的私密处,邪恶的舌尖取代手指探进柔嫩的花办间,反复轻撩,吸吮着肿胀的花核;停留在她体内的手指仍旧肆虐挑逗,勾撩出更多的蜜汁。 「啊……」如此狂肆的侵略,让她的体内燃起热烈的欲望大火并四处延烧,每一处细微的神经皆可感受到蚀魂的快感。 邢少昕由她的下腹间抬起头来,爱恋且充满欲火的黑眸,视线灼热的注视着心爱的可人儿那仰躺在沙发上、全身泛红的撩人景致。 她半眯迷蒙的眼是那般诱人,那般地惹人心荡神驰……他抚着她光滑柔嫩的曲线,胯下肿胀的勃起抵在蜜液的流泻处。 「我要你,薇微」他俯在她的耳畔,轻轻啃啮着她的耳垂,煽情的热气袭进她的耳内。 「昕……」她娇吟着,浑身轻颤,双眼迷蒙的唤着他的名。 「要我吗?」他将巨大的坚硬压向她,让她感受他渴望的欲火。 男性象征缓缓在她女性花办上磨蹭,诱惑她的真心。 「呃……」她气虚地低喘,身躯渴求的拱起,主动迎向他邪恶的摩擦动作。 天呐!她好难受,为什么他还要她回答那么羞人的问题?难道他看不出她是需要他的吗?「告诉我,薇薇。 告诉我,你要我,你是我的!」强忍欲望的他,额上迸出的汗水滴落而下。 激情难耐间,她犹是清楚的感觉到他异于平时的急切嗓音。 她张开迷蒙又疑惑的眼,却在接触到他正紧紧凝视她的灼热黑眸时被慑住……她在他的眼瞳中看到了她从不敢奢望的东西……「是的,昕……我是你的……我爱你……我也要你……」气弱的她娇喊出全心的爱恋,回应他眼中对她承诺的深情爱恋。 「我爱你,薇薇」他满意的嘶吼,双掌握紧她的纤腰,腰部蓦地用力一挺,巨大的坚硬刺入她柔嫩的体内,贯穿她湿滑紧窄的甬道。 「啊……」她呻吟着,感受体内充实饱满的满足感,强烈的快感很快就传遍她的全身感官。 狂野的律动伴随着强烈的欢愉淹没了他们的理智,激烈的欲火熊熊燃烧,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挚情的暖流夹带着强大的威力,终于完全驱走那层层晦涩沉黝的黑雾,就在她说出爱他的那一刻起。 欢爱过后,邢少昕将元知薇密密拥在怀里,依旧窝在沙发之中,融成一体的两人呈现出一幅深情眷恋的柔美画面。 良久……「我不想过问,但是……你今晚有发生什么事吗?」迟疑娇柔的嗓音由邢少昕光裸的胸膛间传出。 不过是外出一趟,他的改变竟是如此巨大。 原本他一直让人看不透的眼眸竟然对她敞开,让她深入其间,将他的情绪毫不保留的为她所知。 而他之前对她所说的爱语,直至此时她犹不敢置信……即使他眼眸中的神情早已先一步向她诉说……知薇,知薇!既已知自己的微小,要她如何相信这么一位优质的男人竟会爱上她这个淼小不起眼的女人?可是他眼中的深情却又是不容置疑。 「你当然可以问,傻薇薇」邢少昕喟叹道。 都是他之前对她的伤害,才会让她在知道他爱她之后,对他仍是小心翼翼的。 「还记得稍早我告诉你,你有很多事都想错了吗?」他托起她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俯下头轻啄着。 「记得」如春风熏人的吻令她体内一阵骚动,直觉的回应。 「我知道上次我的话伤害了你,也难怪你会以为我真的是在嫌恶你,怪你不该干涉我的隐私。 其实是我太讶异你竟能看穿我的心思,了解我最隐密且不为人知的思绪,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伤害了你……我知道如今再说抱歉可能已太晚,但是我仍希望你能慢慢的原谅我并忘记我说的那些混帐的话」他双眸真挚地祈求着。 「我没有生你的气啊!昕,其实我也知道是我太好管闲事,说话也太直接……」「不!」他打断她,「你没有错,我要你以后都这样对我,我喜欢你这么形于外的关心。 而且你之前对我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你真真切切的看出了我真正的心思。 你知道吗?我好爱你这么对我」他深情真挚的说。 「真的?」元知薇的脸微微赧红。 不论是他深情的眼神或是真挚的称赞话语,都让她体会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喜悦,自信心也再次建立。 「你真的这么觉得?」她求证似的再问一次。 「当然」他俯下头再轻啄着她细嫩的脸庞,「我爱你。 若不是你如此善良纯真、毫无保留,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坠入你张开的情网,无法自拔呢!」他看出她眼底的疑虑,于是凑近她的脸庞,语意笑谑。 「你……你胡说!我哪有、哪有……」她顿时羞红着脸,语音呐呐。 他布满柔情的黑眸梭巡着她泛着红潮的脸儿,含着深深的宠溺。 之后,他才又再次开口。 「知道下午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吗?是我的母亲」「嗄?」元知薇立刻忘记之前的羞赧,扬起担忧的眼眸。 她非常清楚邢少昕之所以夺取「宏兴集团」,有大半的原因来自他的母亲。 「别担心」他伸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摩挲着,再缓缓道出今晚他见到母亲之后所发生的事。 元知薇静静的听完,眼中进出喜悦的流光,「太好了!你母亲的改变正可让你心无窒碍的遵循真正的想法!」「难道你不知道,拥有了你,我心中的桎梏早已解除,再无窒难!」他深情的眸中散发出炙热的光彩。 「可是你母亲的改变应该还是可以让你不再犹豫矛盾,不是吗?」她小小声的说着。 他的目光如此炙烈,让她的心一阵紧缩颤抖。 至此,她终于相信了他眼中的真情挚爱。 倘若他不爱她,他又怎会对她如此温柔,还用那么热烫的目光看着她呢?「是的」邢少昕赞同的点头,「不过,我最需要的还是你。 唯有你在我的身旁,我的心才是真正的毫无窒碍。 唯有你……我爱你,薇薇」低沉的嗓音倾诉着真挚的情感。 元知薇喜悦的偎进他的怀中,「我也爱你,昕」他拥紧她,一抹温柔的笑浮现在唇畔。 久久……「昕,你还是想拿下『宏兴集团』,取代你父亲吗?」邢少听沉默了会儿,「我不知道」「那……」娇柔的嗓音染上一丝忧虑。 「让我再想想吧!别担心,嗯?」他收紧手臂,柔声安抚。 此时,他只想细细品味拥抱心爱女人在怀的滋味,其它扰人的事就先丢在一旁吧!邢少昕尚末决定该如何处理「宏兴集团」,他那同父异母的兄长邢仕翔在两天后亲自上门了。 两人的谈话让邢少昕在这个只在年幼时见过的同父异母兄长身上,看到一些他在长年窥探「宏兴集团」时没有看到的「东西」。 当下,邢少昕便作出了处置「宏兴集团」的决定……他给了同父异母的兄长邢仕翔两个选择。 「要嘛他就接下『宏兴』主事者的位子,不然你就将『宏兴』拆散出售……邢少昕,你这是他妈的什么烂决定啊!」袁智杰的咒骂声在成昊的豪宅客厅里响起,连带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身躯也跳了起来。 今夜的聚会由邢少昕发起,他带着元知薇,约了袁智杰,一同来到成昊的家中,将他对「宏兴集团」的处置决定告知众人,果不其然,最先发作的是袁智杰。 「稍安勿躁,智杰」邢少昕笑望着一脸不爽的袁智杰。 「你疯了你!白花花的银子竟然送给仇人去花用,我看你的脑袋八成是坏掉了!」袁智杰口气不善的继续发作。 「他不是仇人,有仇的是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 不过目前我的父亲是恨我入骨,而我的母亲决定修身养性,放弃纷争」邢少昕澹声回应。 「你母亲改变主意了?」成昊闻言立刻抢在袁智杰之前发言,眼中有着诧异。 「可不是吗?我也觉得很奇怪呢!」形少昕慵懒的睨他一眼,脸上有着前所末见的轻松快意。 「恭喜你终于摆脱心中的桎梏」成昊漾出愉悦的笑容,为自己的好友高兴。 袁智杰敛下之前的怒焰,「难怪你会做出这种决定!我还以为你发神经了咧!」「其实真正的功臣是薇薇」邢少昕噙着笑容,温柔的目光投向远处正与成昊的老婆凌荷心谈得很开心的元知薇。 「我不想让她失望」「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袁智杰撇撇嘴。 啧!又一个想投入「坟墓」的傻子。 「等她大学毕业吧!我还没问过她。 那你呢?什么时候也有好消息给我们啊?」邢少昕笑谑的反问袁智杰。 「呋!少扯到我身上」一张脸孔不请自来的闪进脑海中,袁智杰瞪大俊目,立刻甩开。 「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你那个异母兄长接下『宏兴集团』?」「原因很简单。 或许我仍是无法忘记当初被我的父亲抛弃的往事,以及他是如何处心积虑利用我母亲的爱,窃取我外公打算留给我母亲的一切。 所以既然我已拿下『宏兴集团』,就没打算再还给他……」「那也不用给你的异母兄长啊!」袁智杰不解的插嘴质问。 「那天邢仕翔来找我,我一见到他,就发现我之前看错他了。 他一点也不像会做出错误决策的人。 而事出必有因,等我再与他多谈了些后,我更加确定,他对我们父亲的所作所为也是不赞同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母亲与我母亲个性完全相反,为了他的母亲,他才勉强待在『宏兴』。 不过他也一直在找机会……」邢少昕忍不住勾起笑容。 「他想脱离『宏兴』」成昊接口。 「没错。 他根本不想当继承人,他是为了他那个柔弱的母亲才勉强忍受的。 我的父亲虽然接了他们母子回邢家,也让他与他妹妹入了籍,但是,同样的,邢俊辉眼中只有名和利,并不会对子女付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即使孩子的母亲是他真心所爱也一样」邢少昕澹声道。 多么可悲的景况啊!「所以你才干脆将『宏兴』给了邢仕翔,让他不再受制于邢俊辉?」袁智杰恍悟。 「你们也知道,自始至终我对『宏兴集团』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与其将它拆解出售,不如将它交给邢仕翔。 如果我没看错,他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商业人才喔!」「你为什么不恨他?」袁智杰奇道。 邢少昕失笑,斜睨着明知故问的袁智杰,「我跟他又无冤无仇,我们的出生也不是我们决定的,有什么好恨的!你少故作白痴的问我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声。 袁智杰也笑了,「我是可惜那笔买下『宏兴』的钱,你懂不懂?」他哼了声。 「你别忘了,成昊这回替我们赚的钱,让你躺着吃——辈子都吃不完,心疼什么?更何况我还有间酒吧呢!」邢少昕笑谑骂道。 「你没听人家说,钱呐,是怎么也不嫌多的!」袁智杰嗤鼻道。 「是吗?」成吴斜睨着袁智杰,「哪天如果你袁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与少昕一定会用『钞票』搭成一座花圈送你」他也加入调侃的阵容,朝袁智杰射箭。 「欵!少咒我」袁智杰大声抗议,「我不过是替少昕可惜那笔钱,可不代表我的本性很爱钱。 你们可要搞清楚!」当三人的唇枪舌战正热烈时,原本在远处与凌荷心谈话的元知薇突然跑了过来。 「昕,荷心跟我说,成昊告诉她,你在大学时期曾经去兼差当牛郎……真的吗?」元知薇满脸好奇地逼近邢少昕,圆滚滚的大眼转动着。 邢少昕脸色微变,一双俊目泛出杀气的射向一旁的成昊。 成昊不吭声的看着走向他且满脸尴尬的娇妻,眼中充满无奈。 「阿薇,我没有说确定,只是听说啦!」凌荷心亡羊补牢的补充。 「是不是嘛?」元知薇看了凌荷心一眼,回过头继续追问。 「薇薇,这件事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再私下同你说」邢少昕有些为难的说。 「这么说是有罗!」元知薇的圆眼更加瞠大,表情可笑的令人发噱。 由她的表情,邢少昕便能确定元知薇根本就不会在意他过往曾做过什么事,她纯粹只是好奇心发作而已。 于是邢少昕将她揪进怀中,不避讳的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下。 「好啦,我认罪。 只要你不抛弃我,等我们回家后,我就一五一十的把详情告诉你。 成了吧!好奇的小猫!」他再啄了她一下并搂紧她。 元知薇面色大红,对他毫不忌讳的动作不自在极了,只好低着头轻点了两下,一时之间也不敢再抬起来。 「啧!受不了」袁智杰受不了地啐了声。 生怕因说错话而闯祸的凌荷心在见到情况不如预期严重时,总算暗自吁了一口气。 突然,她又想起一事。 「对了,昊,阿薇说她在两年前曾参加我们的婚礼耶!而且当时她也见过少昕和智杰,还和他们交谈过」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射在邢少昕怀中,小脸红红的人儿。 怎么可能?「薇薇?」邢少昕狐疑地瞪着怀中人儿。 被瞪了老半天的元知薇,勉强抬起泛着红潮的脸,嗫嚅地开口,「你还记得那天你和智杰躲在宴会厅的角落互相讽刺时,有……有个不识相的服务生在一旁突然插嘴……」她勐地住了口,从他勐地瞠大的眼中看出他已经想起来了。 同时袁智杰也想了起来,「你是那个偷听我们谈话的小女生!」「就是我」元知薇点头承认。 看到邢少昕的眼中升起一股不确定,她突然感到有些好笑起来,因为她知道邢少昕除了记起她,还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升起笑意的眼转了一圈后,随即俯下头凑近邢少昕的耳旁,用仅他一人可听到的音量轻轻说道……「你没记错,在那条幽暗的走廊上,被你『浪荡』的行为吓得落荒而逃的人正是我……」话落,元知薇已忍不住大笑,邢少昕则是瞠目兼无言以对。 天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