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纪》 花盈纪(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一章·惨遭中伏2021年3月18日斜阳西垂。 一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队伍出现在官道上。 这条官道通往楚都外的第二大都城邺城,长长的队伍一出现,官道上的一些商旅行人纷纷惊骇避让。 楚国境内不仅禁止蓄养私兵,更严禁私藏甲胄,一经发现,必引来抄家灭族的大祸。 而出现于此处的车队,竟是由一支数百人组成的家将护送。 这些将士个个身着甲胄,目光炯炯,一望而知便是训练有素,且久经沙场。 有商旅从队伍中高高飘扬的旗帜中,望见那个迎风飘展的姜字,立即便猜到了队伍的来历,乃是楚国三大氏族之一,权势如日中天的姜氏一族。 楚国境内,只有三大氏族方在楚王的允许下,各自拥有私兵。 一些消息较为灵通的商旅,见队伍此刻前行的方向,乃是楚国第二大城池邺城,又看见被数百兵将严实护守于中间的十几辆载满货物的车辆,立刻联想到了一件事情。 邺城乃同为三大氏族之一,齐氏一族的封地。 而姜氏一族的三公子,楚国公认第一美人,也是当世三大美女之一的月姬姜卿月最疼爱的独子燕陵,与同为当世三大美人的齐氏小姐齐湘君自幼订下婚约。 从时间上算,姜氏三公子今年该已有十八岁,他与齐氏小姐的婚事想必也是时候该到了。 姜氏出动数以百人,从八百里之外的王都一路前往邺城,这般劳师动众,想必一定为婚事而来。 那十多车被严严实实护于队伍中间的车辆,想来装载的必定是丰厚得难以想象的聘礼。 车队由远而近。 避让在官道两侧的那些商旅,终于看到队伍领头之人的相貌。 一马当前于队伍最前头的,是一个相貌儒雅英俊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上去三十岁许,一身便服,身材欣长,面容坚毅。 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长余四尺的铜剑,高坐于马背之上,目光似电。 与男子并肩骑行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约十七八岁,容貌有几分酷似于他身旁那男子的华服少年,少年骑着一匹红色的骏马,身形同样挺秀高颀,一身裁剪得体的合衫锦袍,看上去品貌非凡。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眉下有着一对神采飞扬的明亮双目。 沿途的商旅,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在这对看起来似是父子的二人身上。 那一身便服的儒雅男子,必定就是传闻之中,当世三大绝色美人之一,月姬姜卿月的夫君,前燕国太子燕离。 与他并肩策骑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必然是其子,姜氏三公子的燕陵了。 难怪倾世绝艳的月姬,当年对无数追求者不屑一顾,执意要下嫁于故国被灭,流离颠簸到了楚国的前燕太子。 父子二人,确是人中龙凤,仅仅望上一眼,便已令人印象深刻。 能够亲眼一睹这仅出现于传闻中的人物,众人皆有不枉此行之感。 车队缓缓前行。 燕陵策骑着马儿,来到父亲的身旁。 他遥望着远方连绵的长留山脉,眉下那对神采飞扬的俊目,有些急不可奈和迫切。 「父亲,再越过前面的长留山脉,就是邺城了。 眼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再加快一些,或许能在后日之前抵达邺城!」燕离望了他一眼。 他能够看见爱儿面上的那一丝迫不及待,他遥望远方连绵的山脉,又向后方的队伍望了一眼,思忖片刻,方道。 「长留山脉地势险要,需至少一日的功夫才能绕过,我们已赶了一整天的路,眼下已经日落,大家都很疲乏,前面不远处有个驿站,今晚先在驿站处歇脚过夜」燕陵胯下策骑的是一匹仅盛产于大秦国,被人献与他母亲的汗血宝马。 自从家族出发伊始,已有七八日的时间,队伍从今晨接连赶路至今,除燕陵所骑的马儿尚游刃有余外,余者皆已人困马乏,急需休息整顿。 「父亲」他话音落下,燕陵当即面露急色,「此路我们已走过多趟,也非第一次这般连续赶路,再说,我们也不需要到驿站处歇脚,到了长留山脚下照样可以扎营过夜」燕离理解爱儿想早些见到他心爱未婚妻的迫切,可长留山脉地势险要,却又是通往邺城唯一的要道,时有盗贼出没,出于谨慎,燕离仍觉不可过于冒进。 他温言地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爱儿。 但燕陵听完,却觉得自己父亲实过于多虑。 此趟随下聘队伍同行而来的氏族家将,足有三百人之众,他母亲为了他们此行的安危,挑选的全是以一挡十的精锐,绝不会有人蠢得敢对他们下手。 纵然有千人埋伏,他们这群人也足以轻松杀出重围。 更重要的一点,燕陵身旁的父亲曾是燕国的太子,他自幼跟随过六位名师学习剑技,一身剑术出神入化,甚至比起燕陵那位列楚国三大名剑之一的母亲姜卿月,仍要稍胜一两分。 在燕陵眼中,他父亲燕离几可谓当世最厉害的剑手。 「莫说再厉害的盗贼,便是三大名剑里另外那两人,倘若对上父亲,也绝非父亲您的对手,父亲您实在多虑了」燕离那英俊儒雅的脸容上,没有半丝变化。 他只是澹澹地道:「末在手底下见过真章,除当世用剑第一的剑圣,谁也不敢说自己能轻易胜过谁人,何况你母亲也曾明言,她在三大剑手之中仅是陪居末 席」燕离的剑技虽强,可诸国高手无数,谁能保证他永远不会碰上能够力压他的高手。 故国被火,成为燕离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惨痛,也让他变得更加谨慎,不敢托大。 他温言劝慰道:「陵儿,为父知你心切着见齐氏小姐,横竖仅剩两三日的路程,谨慎一点总是好的」燕陵见父亲仍不肯同意,心中不免焦急。 他忍不住恳求:「父亲,您也知巫庙已准备选择湘君作为下一任巫神女的事,临行前,我听到母亲跟您说的话,此次之行务须要快,纳征完既要立即择定请期,以防节外生枝」燕离沉默片刻,并没有否认。 巫庙地位超然,巫神女身份更是非同小可,其掌管各国祭祀与占卜大事,倍受各国王君重视。 当年在与齐氏一族结亲之时,姜氏所考虑的是两族结成姻亲,能更加拉近两族的关系,巩固他们在楚国的地位,齐氏想来也是基于同样的考量。 但两族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十数年后的今日,齐氏小姐将成为身份尊贵无比的巫神女。 燕陵与齐湘君的婚事本是定在一年之后,但如今整个姜氏上下皆一致决定,婚事必须提前,因谁也不知将来会发生何种变数。 每一任巫神女地位尊贵超然,历来都是各国权贵与世族子弟,乃至各国君主的王嗣竞相追求的对象。 燕陵与齐氏小姐的婚事拖得越久,当中出现的变数就会越多。 如今趁齐太公尚在,尚能主持一切,趁早令二人完婚方是重中之重。 这些事,亦是他在出发之前爱妻千叮万嘱吩咐的,燕离亦知个中的重要性。 这也是为何原本只需安排家族中其他人来送聘,最后需他亲来的原因。 甚至几乎整个姜氏都认为,作为当事人的燕陵也须随行,以增进与齐氏小姐的感情。 整个姜氏一族当属于燕离剑术最高,此行事关重大绝不容有失,他更加必须亲来。 位于王都的家族则需他妻子坐镇,其余的人包括妻子的两位兄长,皆无法担起此这项重任。 诚如爱儿所言,燕离的心中亦想趁早赶赴邺城,提早将纳征的聘礼送抵齐氏一族。 此次出行已有七八日时间,到邺城后,算上返程的时间,至少也要二十多日方能回去。 成婚十八年,燕离与妻子姜卿月多数时间皆寸步不离对方,很少有分开这么长时间,不论是他还是妻子,对此都极为不习惯。 自故国被大周所火,燕离心如死灰,是妻子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在燕都城破之时,妻子与她已过世的父亲姜国公,冒着极大风险率领姜氏精锐深入大周边境,将重伤的他救回。 不仅接纳他入姜府,还按照当年燕氏王族与姜氏订下的婚约,纳他为婿。 夫妻二人婚后鹣鲽情深,琴瑟和鸣,感情极之深厚,甚至婚后十多年,仍然每晚都要恩爱缠绵。 回想到出发的前一晚,妻子月姬那美艳诱人的胴体,在自己身上纵情娇吟的画面,燕离心头便一阵火热,实恨不得能够立即回去。 「父亲……」燕离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迎上爱儿那双充满迫切与焦灼的眼睛。 他心中思忖,长留山脉这条路他自己也曾走过数趟,四周地形路线都很熟悉,想来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就算有,他此行带来的力量也足以应付自如。 想及到爱妻,燕离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爱儿的恳求。 「好吧,这次就照你说的办,让大家再坚持一阵」「多谢父亲!」燕陵终得父亲首肯,当即大喜。 看着神采飞扬,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奔邺城与末婚妻相见的爱儿,燕离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燕离随即令众将士继续赶路。 直到太阳落山后,车队才停止了前行。 此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众人也终于在入夜之前,抵达长留山脉脚下。 这条路燕离曾走过数趟,他挑选了一处空旷的山谷腹地,作为扎营的地点。 队伍随即就在山谷里起营,准备在此过上一夜,翌日一早再出发。 扎营后,三百名姜氏族人一部分对周边地形开展侦查,一部分巡逻,另有一部分负责今晚守夜。 长留山脉连绵不绝,一眼看不见尽头,极为适合藏匿,因此盗贼四起,时常袭掠沿途经过的商旅与行人,朝廷虽多次组织剿匪行动,但一直是治标不治本。 因近数十年来,周边诸国时有战事发生,动乱不断,流民四起。 楚国因国力强盛,物饶丰富,吸引了许多各国的流民与逃兵,长留山脉一带恰提供了最佳的藏匿地域。 只要一日中原战事不止,盗贼流寇便无法彻底根绝,因此哪怕他们身处的是已近数年无战事的楚国,众人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燕陵父子二人的营帐,隐隐地被护在最中心。 随行而来的三百家将,皆是姜氏征战经验最丰富的精锐,是姜卿月一个一个亲自挑选的,个个忠心赤胆。 只要姜卿月一句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他们姑爷以及他们的三公子抛头颅,洒热血,绝不会眨半下眼睛。 夜深。 燕陵已先行入帐歇息。 只有燕离,凝望着浓墨如黑的夜色,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个身材高大的将领来到燕离身后,恭敬开口。 「姑爷,时候已经不早,明早还要赶路,请您入帐歇息吧,这里交给末将便可」来人名叫赵骞,是姜氏一族的护卫领头,曾征战沙场十多年,行军经验极其丰富,在姜氏一族已十多年,忠心耿耿,深得姜卿月信任,亦曾跟随燕离出行多次。 燕离回过神来,道:「辛苦你们了」「姑爷您客气了,这是末将们该做的事」燕离点了点头,吩咐了赵骞几句后,便走入帐中。 进了营帐,燕离并没有去就寝。 他的心绪隐隐有些不宁,他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当年,他率军出城与大周敌军周旋,在厮杀得昏天暗地之际,本该澄清如水的灵台,也是像今晚这样隐隐的掠现起不安。 没多久,便传来身后的燕都被破,王父王母皆被燕国叛党斩首的惊天噩耗。 到他奋力杀出重围,被姜氏救回楚国后,已近十八年,十八年后的今夜,心中深处再一次浮现起这种难言的不安之感。 这股不安令燕离有些烦躁,不禁思忖今日疾行赶路,夜里在此处扎营是否是错误的决定?帐外一片宁静。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急需休息。 燕离不禁皱眉。 他在心中说服自己,他如今身处的是诸国之中数一数二的强国大楚,远非当年他那弱小的故国。 长留山虽身处楚国国境边缘,但连绵起伏的山脉,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接壤的大周与大秦这两个可怕的强敌彻底隔绝开来。 加上他此行又带来了如此多的精锐好手,绝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燕离勉力压下心头的不安,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 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漆黑的山林里,燕离蓦地惊醒了过来。 一种强烈无比的危机感,勐然浮上他的心头。 他迅速掠出帐外,侧耳倾听。 山林的深处,传来了宿鸟惊飞的动静。 如非燕离长期锻炼的过人耳目,清晰地捕捉到了动静离此尚有数哩,换作次一等的好手,必然错过这重要无比的讯息。 他环顾四周,营地里一片寂静,只偶有稀疏的巡逻脚步声送入耳中。 燕离心中一沉。 负责巡逻守夜的将士,至少该有十数人,绝不可能只这剩这四五人。 其余那十来人哪里去,不用猜他也知道,同时负责整个营地护卫职责的头领赵骞,必然也已经不见踪影。 燕离知道,此时他们已经置身于前所末有的危险处境之中。 他当即掠进一旁的营帐,唤醒熟睡中的爱儿。 「父亲……怎么了?」燕陵尚末从睡梦中恢复清醒,还有些迷迷煳煳。 他刚准备开口,燕离已一把按住了他。 燕离压低了声音,语速急快地道:「不要说话,我们中埋伏了,敌人正在迅速往整个营地包围过来,从现在起什么都别问,跟在为父身后」 燕陵浑身一震,整个人立时便惊醒了过来。 他迎上父亲那凝重至极点的脸庞,心中惊惶,欲言又止。 燕离没有说话,只打手势让儿子跟上自己。 父子二人掠出帐外,漆黑的夜色一片诡异的宁静,就在这时,出乎了燕陵意料之外的,燕离突然运功扬声。 「叛徒赵骞已背叛了我们,所有姜氏族人,即刻听从我令!」燕离饱含气劲的声音,在静寂的夜色中不仅传得极远,更是震耳欲聋。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燕离清楚无误地捕捉到,数哩外的山林里,脚步声乱作一团,显是燕离这一出,大出敌人所料,一时之间令对方乱了阵脚。 远处的山林里蹄声大作,敌人显然来历不简单,一番慌乱之后立即便重整阵脚,不再掩藏身形,向众人的营地狂掠而来。 数百姜氏族人从睡梦中惊醒,迅速汇集到了燕陵父子的身旁。 燕离朝众人喝道:「赵骞在哪?」「回姑爷,没有看见他」虽已有预感,可当亲自确认护卫领头的赵骞就是叛徒之时,燕离心中仍忍不住直往下沉。 他沉着脸,朝众人低喝一声:「所有人从现在起,舍下除兵器以外的其余所有东西,兵分成八个方位,有多远逃多远,若能生离此地,便将今夜的讯息带回家族!」「姑爷!」姜氏众人见燕离似末有与他们同逃的打算,皆大惊失色。 燕离沉声喝道:「敌人足有万人之众,只有化整为零,我们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无需多言」说罢,他冲一旁的爱儿低唤道:「陵儿,跟紧为父!」姜氏众人虽不愿就此逃离,但他们也深知燕离剑术超绝,是所有人之中最有机会逃脱的,众人若是跟在他们父子身旁,反而会拖累他们,只能忍痛按照燕离的话做。 燕离领着爱儿,挑选了西北的一个方向,迅速没入黑暗的山林中。 燕陵自幼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长大,何况面对过这般可怕的处境,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但他毕竟乃前燕太子与月姬的独子,心性天资皆胜于同龄之人,当下只得强迫自己抛开一切,奋不顾身地跟在父亲身后。 夜色茫茫。 姜氏族人舍下所有物资,化整为零,分向不同的方向逃奔,一时间打乱了敌人的阵脚。 也所幸燕离提早在敌人形成包围圈前,便先一步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若再晚一些,所有姜氏族人只有拼死杀出重围这一条路可走,而现在,敌人必须分散力量围截,他们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燕陵跟在父亲身后,拼命展开脚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茂密丛林里飞快逃窜。 树枝杂草不停抽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已经被划开多道细小的伤口,燕陵依旧咬着牙,一言不发,拼命地追赶。 前方的燕离已是尽量等待爱儿赶上,且他在前方尚需开路,仍将燕陵抛开了一大段距离。 他虽自幼被母亲逼着练剑习武,身手远胜同龄人,但比起他父亲却仍差得远。 前方突然传来了兵器交接的激斗声。 他们终于与呈包围之势的敌人迎面撞上。 兵器交接的鸣金之声甫一响起,迅速地沉寂了下去,显是阻挡在前方的敌人包饮恨在燕离的绝强剑术下。 但很快,他们的动静便引来了更加密集的打斗声。 「年大人,燕氏父子在这里!」一声高喊,山林的前方忽然间被无数支火把照亮。 燕陵惊骇停下脚步。 他们终究难以避免地落进了敌人的包围圈里,带着惊惶和失措,他来到了父亲燕离的身后,见到了父亲那凝重到无以复加的脸色。 燕离突然运劲高喝。 「年仲,可敢与本人单打独斗!」声音立即遍及整片山林。 他身后的燕陵心中剧颤,他父亲口中所喊的名字,赫然是楚王的御前剑士,与他母亲月姬并列为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包围他的敌人之中,竟然有此身份非同一般之人!在无数燃烧的火把中,一个身着武士服,身材高大的男子越众而出,来到燕氏父子二人数丈外立定。 这位名列楚境三大名剑之一的卓绝剑手,年纪看上去约三十岁许人,容貌方正,嘴角噙含着一丝傲然的冷笑。 「据闻燕太子一身剑术犹胜月姬,本人早想领教一番,难得燕太子有此雅兴想作本人的剑下孤魂,本人岂有不成全之理」燕离目光沉定地凝望着他,心中却是掠起一丝不安。 年仲虽贵为楚国三大剑士,但他该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纵双方放手一搏,胜败仍是五五之数, 年仲凭什么能这般从容不迫?这么想着之时,年仲手执长剑,往前跨了一大步。 燕离于同一时刻作出反应,手中的铜剑立时遥指对方。 但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色祭祀服的高瘦男人,从年仲的身后漫步走出。 「巫庙祭司!」燕离脑袋轰然一际。 当他的目光与对方的双目接触的一刹那,燕离眼前陡然一阵天旋地转,脚步一个踉跄。 他在心中惊喊:「糟了!」在他脚步不稳,踉跄的一霎那,燕离眼角余光捕捉到年仲那高大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地欺身而近。 眼前闪现出一道寒光。 耳边随即传来爱儿失声的一声惊喊。 「父亲!」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夜深。 燕陵已先行入帐歇息。 只有燕离,凝望着浓墨如黑的夜色,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个身材高大的将领来到燕离身后,恭敬开口。 「姑爷,时候已经不早,明早还要赶路,请您入帐歇息吧,这里交给末将便可」来人名叫赵骞,是姜氏一族的护卫领头,曾征战沙场十多年,行军经验极其丰富,在姜氏一族已十多年,忠心耿耿,深得姜卿月信任,亦曾跟随燕离出行多次。 燕离回过神来,道:「辛苦你们了」「姑爷您客气了,这是末将们该做的事」燕离点了点头,吩咐了赵骞几句后,便走入帐中。 进了营帐,燕离并没有去就寝。 他的心绪隐隐有些不宁,他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当年,他率军出城与大周敌军周旋,在厮杀得昏天暗地之际,本该澄清如水的灵台,也是像今晚这样隐隐的掠现起不安。 没多久,便传来身后的燕都被破,王父王母皆被燕国叛党斩首的惊天噩耗。 到他奋力杀出重围,被姜氏救回楚国后,已近十八年,十八年后的今夜,心中深处再一次浮现起这种难言的不安之感。 这股不安令燕离有些烦躁,不禁思忖今日疾行赶路,夜里在此处扎营是否是错误的决定?帐外一片宁静。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急需休息。 燕离不禁皱眉。 他在心中说服自己,他如今身处的是诸国之中数一数二的强国大楚,远非当年他那弱小的故国。 长留山虽身处楚国国境边缘,但连绵起伏的山脉,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接壤的大周与大秦这两个可怕的强敌彻底隔绝开来。 加上他此行又带来了如此多的精锐好手,绝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燕离勉力压下心头的不安,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 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漆黑的山林里,燕离蓦地惊醒了过来。 一种强烈无比的危机感,勐然浮上他的心头。 他迅速掠出帐外,侧耳倾听。 山林的深处,传来了宿鸟惊飞的动静。 如非燕离长期锻炼的过人耳目,清晰地捕捉到了动静离此尚有数哩,换作次一等的好手,必然错过这重要无比的讯息。 他环顾四周,营地里一片寂静,只偶有稀疏的巡逻脚步声送入耳中。 燕离心中一沉。 负责巡逻守夜的将士,至少该有十数人,绝不可能只这剩这四五人。 其余那十来人哪里去,不用猜他也知道,同时负责整个营地护卫职责的头领赵骞,必然也已经不见踪影。 燕离知道,此时他们已经置身于前所未有的危险处境之中。 他当即掠进一旁的营帐,唤醒熟睡中的爱儿。 「父亲……怎么了?」燕陵尚未从睡梦中恢复清醒,还有些迷迷煳煳。 他刚准备开口,燕离已一把按住了他。 燕离压低了声音,语速急快地道:「不要说话,我们中埋伏了,敌人正在迅速往整个营地包围过来,从现在起什么都别问,跟在为父身后」燕陵浑身一震,整个人立时便惊醒了过来。 他迎上父亲那凝重至极点的脸庞,心中惊惶,欲言又止。 燕离没有说话,只打手势让儿子跟上自己。 父子二人掠出帐外,漆黑的夜色一片诡异的宁静,就在这时,出乎了燕陵意料之外的,燕离突然运功扬声。 「叛徒赵骞已背叛了我们,所有姜氏族人,即刻听从我令!」燕离饱含气劲的声音,在静寂的夜色中不仅传得极远,更是震耳欲聋。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燕离清楚无误地捕捉到,数哩外的山林里,脚步声乱作一团,显是燕离这一出,大出敌人所料,一时之间令对方乱了阵脚。 远处的山林里蹄声大作,敌人显然来历不简单,一番慌乱之后立即便重整阵脚,不再掩藏身形,向众人的营地狂掠而来。 数百姜氏族人从睡梦中惊醒,迅速汇集到了燕陵父子的身旁。 燕离朝众人喝道:「赵骞在哪?」「回姑爷,没有看见他」虽已有预感,可当亲自确认护卫领头的赵骞就是叛徒之时,燕离心中仍忍不住直往下沉。 他沉着脸,朝众人低喝一声:「所有人从现在起,舍下除兵器以外的其余所有东西,兵分成八个方位,有多远逃多远,若能生离此地,便将今夜的讯息带回家族!」「姑爷!」姜氏众人见燕离似未有与他们同逃的打算,皆大惊失色。 燕离沉声喝道:「敌人足有万人之众,只有化整为零,我们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无需多言」说罢,他冲一旁的爱儿低唤道:「陵儿,跟紧为父!」姜氏众人虽不愿就此逃离,但他们也深知燕离剑术超绝,是所有人之中最有机会逃脱的,众人若是跟在他们父子身旁,反而会拖累他们,只能忍痛按照燕离 的话做。 燕离领着爱儿,挑选了西北的一个方向,迅速没入黑暗的山林中。 燕陵自幼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长大,何况面对过这般可怕的处境,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但他毕竟乃前燕太子与月姬的独子,心性天资皆胜于同龄之人,当下只得强迫自己抛开一切,奋不顾身地跟在父亲身后。 夜色茫茫。 姜氏族人舍下所有物资,化整为零,分向不同的方向逃奔,一时间打乱了敌人的阵脚。 也所幸燕离提早在敌人形成包围圈前,便先一步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若再晚一些,所有姜氏族人只有拼死杀出重围这一条路可走,而现在,敌人必须分散力量围截,他们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燕陵跟在父亲身后,拼命展开脚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茂密丛林里飞快逃窜。 树枝杂草不停抽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已经被划开多道细小的伤口,燕陵依旧咬着牙,一言不发,拼命地追赶。 前方的燕离已是尽量等待爱儿赶上,且他在前方尚需开路,仍将燕陵抛开了一大段距离。 他虽自幼被母亲逼着练剑习武,身手远胜同龄人,但比起他父亲却仍差得远。 前方突然传来了兵器交接的激斗声。 他们终于与呈包围之势的敌人迎面撞上。 兵器交接的鸣金之声甫一响起,迅速地沉寂了下去,显是阻挡在前方的敌人包饮恨在燕离的绝强剑术下。 但很快,他们的动静便引来了更加密集的打斗声。 「年大人,燕氏父子在这里!」一声高喊,山林的前方忽然间被无数支火把照亮。 燕陵惊骇停下脚步。 他们终究难以避免地落进了敌人的包围圈里,带着惊惶和失措,他来到了父亲燕离的身后,见到了父亲那凝重到无以复加的脸色。 燕离突然运劲高喝。 「年仲,可敢与本人单打独斗!」声音立即遍及整片山林。 他身后的燕陵心中剧颤,他父亲口中所喊的名字,赫然是楚王的御前剑士,与他母亲月姬并列为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包围他的 敌人之中,竟然有此身份非同一般之人!在无数燃烧的火把中,一个身着武士服,身材高大的男子越众而出,来到燕氏父子二人数丈外立定。 这位名列楚境三大名剑之一的卓绝剑手,年纪看上去约三十岁许人,容貌方正,嘴角噙含着一丝傲然的冷笑。 「据闻燕太子一身剑术犹胜月姬,本人早想领教一番,难得燕太子有此雅兴想作本人的剑下孤魂,本人岂有不成全之理」燕离目光沉定地凝望着他,心中却是掠起一丝不安。 年仲虽贵为楚国三大剑士,但他该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纵双方放手一搏,胜败仍是五五之数,年仲凭什么能这般从容不迫?这么想着之时,年仲手执长剑,往前跨了一大步。 燕离于同一时刻作出反应,手中的铜剑立时遥指对方。 但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色祭祀服的高瘦男人,从年仲的身后漫步走出。 「巫庙祭司!」燕离脑袋轰然一际。 当他的目光与对方的双目接触的一刹那,燕离眼前陡然一阵天旋地转,脚步一个踉跄。 他在心中惊喊:「糟了!」在他脚步不稳,踉跄的一霎那,燕离眼角余光捕捉到年仲那高大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地欺身而近。 眼前闪现出一道寒光。 耳边随即传来爱儿失声的一声惊喊。 「父亲!」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5日当望见身着祭祀服的男人出现的一刹那,燕离心中翻腾起滔天的巨浪。 难怪与他爱妻同为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从一开始表现得这般胜券在握。 今夜的围袭,竟是有着巫庙的身影参与其中。 一霎那,无数道念头电光火石般闪掠过燕离的脑海。 他震骇地惊悉到了一个惊天阴谋落在他们头上。 燕离的一颗心彷如跌入万丈深渊之中。 这是一件经过精心策划,不仅针对于他们父子二人,甚或可能是针对于整个姜氏一族的巨大阴谋。 若今夜仅是年仲出现在此处,燕离尚不敢完全肯定。 但如今连巫庙祭司的身影也出现了,燕离不论多么不愿意相信,也无法否认,今夜的袭击若说没有得到楚留王的首肯,乃至于王室以外的其他势力参与,燕离绝不相信。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爱儿的惊呼声在耳旁彻响。 「父亲!」燕离以惊人的定力,止住脚下踉跄的瞬间,他心头便大叫不好。 他运起手中的铜剑,想要挡格,可已经晚了。 那来自巫庙的祭司运起精神控制,令燕离坚若磐石般的心灵出现了刹那的空隙,而作为楚国三大剑手的年仲,又怎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燕陵的惊喊声落下的一瞬,一股剧痛从燕离的左祭司臂延伸至了肋下。 温热的鲜血洒往空中。 强烈的剧痛,令燕离明白到,年仲这一剑不仅深入他的肋下,且将他左臂的经脉也挑断了。 在这生死关头,燕离展现出一个超卓剑手应有的本色。 他毫不理会鲜血直淌的伤口,而是运起手中的铜剑,施尽生平绝学,手中长剑化作万千精芒,向眼前这可怕的敌手反击而去。 「当当当当!」兵刃交接的金鸣声响彻密林。 身处场中的年仲,心中一凛。 别看他一开始便一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模样。 实际上,对于眼前这位传闻中剑技犹在月姬之上的对手,打从一开始,他便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从未掉以轻心过。 对方在被他成功废去一臂的情况下,竟还有能力施展如此凌厉可怕的剑术,更是年仲料想不到的。 与他表面上显现的游刃有余不同,实际上他应付得颇为吃力。 不过年仲也明白,燕离此刻所施剑招大开大阖,虽攻势凌厉,但以他现时的状态绝撑不了多久。 不消三四十合,他的剑势必将落下来,届时便是他引颈授首的时刻了。 年仲嘴含冷笑,手中佩剑不断格挡,任由燕离攻个不休。 燕离的情况确如年仲所料。 他以凌厉的攻势,跟年仲交手近三十合后,虽逼得年仲节节后退,成功地从年仲的方向将包围圈破开了一个缺口,但便因剧烈的动作而加速了血液的流失。 无需那巫庙祭司出手,他已感觉到阵阵眩晕向他袭来。 燕离的攻势终于出现了颓势。 年仲蓦地大喜。 他苦待的正是这一刻。 长剑击出。 正当年仲将全部的心神放于眼前的燕离之时,一道寒芒从燕离的身后方飞快刺来。 年仲顿时大骇!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或者说在场所有人,包括巫庙的左祭司在内,全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那便是忽略掉了燕离与月姬的儿子,燕陵!这位姜氏的三公子,自幼养尊处优,且据闻不爱习武,剑术平平。 因而打从一开始,身为三大剑手的年仲眼中只有一个前燕太子燕离,根本没有把这位姜氏三公子考虑在内。 然而此刻,燕陵所展现的剑术虽仍显稚嫩,但他出手的时机却拿捏得分毫不差。 甚至逼得年仲不得不临时变招。 燕离倏地一声暴喝。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燕离右腕一翻,手中铜剑挥斜而上,一点寒芒立时在年仲的面门爆开。 「啊……」年仲一声嘶声大喊。 心中又惊又怒。 他避开燕陵的突袭,却被燕离陡然暴起的一剑划中了面门。 鲜血从脸上滚淌而下,不用看亦知道,他此刻的脸上必然狰狞无比。 年仲大吼一声,直至此刻,他方知自己中了计。 他望向燕氏父子的目光,几欲噬人。 「走!」燕离一声暴喝。 趁着逼退年仲的间隙,他当机立断,立即领着爱儿从这唯一的缺口处突围。 「放箭!」年仲即刻下令。 他身后数十随从立即取出弓箭,向燕氏父子逃走的方向一阵狂射。 但茂密的山林却为父子二人提供了绝佳的遮挡,弓箭手一番轮射无果,令执着布条止血的年仲,面上更加阴云密布。 「追!」年仲怒喝一声。 为了今夜的围袭,他们付出了巨大代价,方作出如此周密的布置,绝不容许燕氏父子二人能活着回去。 燕陵父子在密林中拼命奔逃。 枝叶荆棘抽打在他们的脸上与身上,不多时,父子俩身上已多出了数不清的小伤口,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理会。 漆黑的山林四处亮起了火把。 父子俩骇然惊觉,此次偷袭他们的敌人数量,至少有两万之众。 他们已经埋伏在长留山脉的每一个重要据点,务要将所有姜氏族人赶尽杀绝,不容他们生离。 燕离知道,今趟随行而来的那几百姜氏族人,今夜亦是凶多吉少,可他自己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担心他们了。 年仲那一剑,出手极其狠辣,不仅深处他的左肋,令他血流个不止,更一剑断去他左臂的经脉,令他的左手此生再休想拿剑。 一连数剑,连挑由前方包抄来而来数名敌人后,他感觉到脚下的步伐,逐渐变得越来越沉重。 「父亲!」爱儿惊惶失措的叫喊声传入耳中,燕离勉力打起精神,喘着粗气,对爱儿说道。 「西北方向约七哩处,有一道瀑布,水流湍急,联通渭河……那是我们唯一的出路……」「陵儿,你怕不怕死?」燕陵不明白父亲这个时候问他这话何意,他终究不愧是燕离与月姬之子,一咬牙,喘着气勐然说:「孩儿不怕!」「好!」燕离低沉地喘着气,「不怕死,就拼了命往西北方向,只有跳下瀑布,你才有活命的机会!」燕陵明白过来。 父亲是知他水性极佳,跳下瀑布虽同样可能九死一生,但突围的唯一下场必定是力战而死,既然如此,何不拼死一搏。 渭河连通数大国,只要能逃离楚境,他们便可保住性命。 燕陵随即撕下布条为父亲止血,接着便朝着西北方向,一路战,一路逃。 幸而年仲虽贵为楚国三大剑手,但他长期处于养尊处优的环境,并不太适应漆黑恶劣的密林。 一路上,父子二人面对的皆是那些凶悍的兵将,虽也不容易应付,但比起年仲与那巫庙祭司,总要轻松得多。 父子二人成功往西北方逃离了五六哩。 而此时,他们已是浑身布满血污,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年仲等人也终于追上。 远处传来轰隆的巨响。 那是一道巨大的瀑布,瀑布倾泄而下的声响,竟是如此之巨。 父子二人精神大振,勉力打起精神,再次拼命逃奔。 当终于来到瀑布前时,哪怕这刻疲于奔命,燕陵仍被眼前的瀑布之壮阔彻底震撼。 借着清冷的月色,燕陵清楚看见那是一道高达百丈的巨大瀑布,水流从山崖顶倾泻而下,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聋。 燕陵不禁脸色发白。 别说从如此高的高度跳下去能否活命,纵能活命,恐怕也会被倾泻而下的巨 大水流砸晕,当场溺毙于潭底。 但时间已不容许燕陵犹豫。 年仲率领大批将士,已逼近到了他们数十丈之外。 「陵儿,跳!」身旁的父亲已掠近身旁,一声竭力的大喝。 燕陵方一个犹豫,一道寒光自数十丈外陡然激射而来。 不好!燕陵刚升起此念头之际,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父亲勐然撞开。 下一刻,他就看见父亲被一剑贯穿了肩部,连人带剑地被抛下瀑布。 「父亲!」燕陵发出一声惊天嘶喊。 年仲身形高瘦,但却膂力惊人,他手的佩剑以可怕的力道从数十丈外远射出,一剑刺穿他父亲的肩膀,还令他跌落瀑布。 燕陵目眦欲裂,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在半空中抱住了父亲那气若游丝的身体。 耳旁尽是轰隆隆的水声和巨响。 当撞击到水面的一霎那,燕陵立即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五脏六腑剧痛无比,瞬间昏死过去。 一群人马在瀑布边上立定。 年仲来到瀑布的悬崖边上,借着月色,运极目力,凝望着百丈之下轰隆声响的瀑布水潭,面上阴沉得几欲滴出水来。 「布下天罗地网,竟仍让他们逃了……」「搜!」「给本人彻彻底底地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巫庙祭司来到他身后,他凝望下方,那张高深莫测的面孔浮起一抹微笑,淡然说道。 「年大人何须动气,此处高逾百丈,莫说他一个身负重伤的垂死之人跌落下去,便是他身体恢复如初,从如此高的地方跳下,也是十死无生,绝无幸免之理,何况水流如此湍急」巫庙祭司的话,令年仲面色稍霁。 但他仍沉着声道:「左祭司勿怪年某多言,燕氏父子二人的生死毕竟事关重大,绝不容有任何闪失,搜寻之事仍需进行」「这是自然」那左祭司微一颌首,淡淡地说道,「搜寻自然还是要的,能找到他们父子二人的尸身,年大人也更好向王上交待」「不过此瀑布水流湍急,想必要寻到两人的尸身亦非易事。 这样,本人稍后修书一封,将今夜情形尽数告知于王上,还请年大人代劳」年仲不由感激道:「如此,便先谢过左祭司」「年大人无需客气,这只是左某的份内之事」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5日黄昏。 楚国王都。 姜氏大宅。 姜卿月的书斋,位于宅内一处植满百年老槐的园子中。 书斋的前堂以红木作为陈设布置,堂中四壁挂满名贵的帛画,六盏八角宫中灯高悬于梁上,富贵之余也透着文秀之气,显现出姜卿月出众的品味。 一位婀娜多姿,风姿绰约的绝色丽人,此刻安静地坐在主座上。 她的模样看起来似是花信年华,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清丽美艳的玉容,有若九天神女降临于凡尘。 一对明亮的凤目有若含着春水,顾盼之间盈盈流动。 她的身上仅是穿着一件看似简单的素白锦裙,上面以红线绣上荷花图桉,锦裙紧裹着她那玲珑曼妙的玉体。 这绝色美人的容颜之美,几可艳盖尘寰,倾国倾城。 而最令人心荡神旌的是,绝色丽人气质高贵端庄,但其轻动之间,锦裙领口处微微稍透出内里的雪白裹胸,以及她曳地长裙下偶然探出裙摆的雪白绣鞋,仍不可避免地令人生出无尽遐想。 绝美女人的手中,此刻握着一封由千里之外加急送来的帛书。 她一对艳如星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手中的帛书,青葱般的玉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捏得几乎泛白。 绝美女人显现正在尽最大努力克制自己。 「三妹,究竟发生了何事?」一个大腹便便的矮胖男人,匆匆步入前堂。 来人便是姜氏一族大公子,月姬姜卿月的大兄长姜承。 他前脚刚到,一个满脸络腮的华服男子,亦匆匆跨入前堂,后者便是姜氏一族二大公子,姜卿月的二兄姜立。 一进门,他便火急廖廖地问。 「大兄,三妹,到底什么事情?」姜卿月玉容低沉,将那张被她捏得已经略有些发皱的帛书放到了桌上,冷着声道。 「你们怎么看吧」二人快步走上前去。 当他们看清帛书上所写内容之时,两人的面色同时大变。 「甚么!」「怎……怎会这样……」大腹便便的大公子姜承,更是一屁股瘫倒在椅上,「是……是什么时候的事?」姜立沉着声,道:「按时间算,该是三天前了」实际上,姜氏一族早在三日前的当天晚上,便已发觉到了不对。 因此行下聘的队伍,由姜卿月的夫君燕离亲自领队,每日清晨,燕离都会固定用队伍中的鸿雁给沿途的姜氏据点传送帛书,告知队伍的平安。 但是,消息却是在三天前突然中断,没有任何缘故。 姜卿月深知丈夫是极其谨慎的人,绝不可能在这方面出现任何差池,她心中一直担心。 果不其然,三日后的今天,姜氏终于收到了从邺城千里送来的帛书,告知了燕陵父子乃至数百姜氏族人,在长留山脉失踪的消息。 消息现暂时仍被姜卿月压下,但引起姜氏上下恐慌,已是不可避免。 她只能强忍心中惊痛,急唤两位兄长前来议事。 ※※※湍急的水流,蜿蜒着不知通向何方。 翻滚的河水之中,隐见两个人影在河水中隐没,随波逐流。 长满了青翠碧草的河岸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浑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之中,面上同样戴着一张古怪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精芒闪烁的双目。 看不出那人的长相,更看不出他的年龄,只能从他开阖的双目隐约知道他是个男性,以及有着极之高大的身躯。 在这神秘人的身后,跟随着八男一女。 这九个人装束各异,有人一身锦衣,也有人粗衣麻布,唯一相同之处,便是人人所度沉稳,目光凌厉,就连当中那个子高挑,模样秀丽的唯一一名女子亦不例外。 「主上……」一个身着麻衣,打着赤膊的壮硕男人来到那神秘人身后,垂首恭敬地道。 当他望见后者微不可察的一颌首后,赤膊男子二话不说,立即便纵身跃入湍急的河流中。 「哗啦」一声。 伴随着两声沉闷的声响。 赤膊男人那双孔武有力的双手,恰到好处地把被河水推送而下的两个溺水者从水中捞到了岸上。 捞起人后,赤膊男人望见其中一人被一柄长剑当肩而过,微微一凛,查探过后,他恭敬地来到黑袍人的身后。 「主上,这两人还活着」话音落下,身后一人抬头望了一眼两人漂流下来的方向,皱起眉头。 「那个方向,他们是从楚国境内漂流下来的,至少已漂流了一天一夜」有人问道。 「这两个人,究竟是 什么人?」众人的目光,绝大部分落在救起的二人中,那年纪较大的男人身上。 他的左肩被一柄锋利的利剑贯穿,面上苍白如纸,几乎是气若游丝,能在水里坚持到这一刻,实令众人非常吃惊。 忽有一人大步上前,目光一凛,道:「我认得他」<ref="" target="_blank"></a>#jie# 「他是前燕太子,燕离。 我曾在燕国王宫见过他一面,不会认错」那人说完,众人里有一身着甲胄的矮壮结实男子,忽地跨步而出,朝黑袍人恭敬下跪道。 「燕王曾有大恩于我族人,属下恳请主上救他一命」那神秘的黑袍人立于岸边,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矮壮男人恭敬跪于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只有离黑袍人最近的那秀丽女子才注意到,他们主上的目光,似是更多地停留在那个面色同样苍白,昏迷中的少年身上。 半响,黑袍人终于转过身来。 低沉沙哑的嗓音,从他那黑色的面具下传了过来。 「他伤势过重,在河水中浸泡了一日一夜,且那把剑淬了毒,毒素已深入骨髓,纵能救起,也将成为废人」「但能救回他,总是好的,你们尽力而为吧」「是」跪伏在地上的男人,随即恭敬应声。 「主上,那这个少年……」秀丽女人开口道。 黑袍人的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似是在打量着什么,久久没有说话。 ※※※夜。 姜卿月返回自己独居的小院。 夜色已深,回到房中,她却难以入眠。 这已是消息传来的第三日,姜氏上下亦都已清楚发生了何事。 夫君与爱儿的失踪,成为她心中难以接受的事实。 以姜卿月素来的坚强,这刻仍感悲痛万分。 而方才不久前,与两位兄长之间的不欢而散,更让她倍感疲倦。 连日来,她多次与兄长们参议,想要派人去搜寻营救,却一直遭到两位兄长的强烈反对。 两人反对的理由可谓冠冕堂皇。 不外乎姜氏一族而今在大楚的地位,如日中天,连同为三大氏族的齐氏与姬氏都难以比拟。 姜氏在姜卿月的执掌下,锋芒太过于毕露,早已惹来楚国无数权贵的忌惮,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姜氏与齐氏一族联姻,继续坐大。 燕离一行人失踪,背后必然牵涉到数之不清的势力。 调查下去,只会更加惹来敌人的忌恨,加大对姜氏的打击,这个时候姜氏绝不能做这出头之鸟。 至于搜寻,更加没有意义。 一行人失踪于长留山脉,谁都清楚,那里除唯一一条官道外,尽皆是连绵起伏的原始密林,盗贼四起,危机四伏。 燕离等人杳无音信,极可能早已遇害,让姜氏族人犯险进入其中搜寻,更没有意义。 姜卿月气得脸色铁青。 她没想到平日多次告诫两位兄长的话,今日会被他们用作反对的借口。 若非姜卿月仍顾及着兄妹之间的情谊,两人必给她骂个狗血淋头。 再次不欢而散,亦令姜卿月陷入苦恼。 那是她最心爱的夫君,以及最疼爱的儿子,他们生死末卜,还有可能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她的救援,但她却难以抉择。 若料到会有今日,她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但此刻已没有后悔药,唯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他们的下落,确定他们父子的生死。 但她难以抉择的地方正是这里。 姜卿月此行为夫君及爱儿挑选的,皆是姜氏一族中最精锐的族人,人人有以一挡十的过人身手。 可就连这些族人,此次竟连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 此事已给姜氏上下的士气,造成极其严重,甚至是难以挽回的打击。 姜氏虽蓄养有三千私兵,但如今姜卿月手中仅握有剩余的五百精锐,余下的两千多人,只听从于她两位兄长的命令。 虽以姜卿月的地位,只要她一声令下,可轻易从两位兄长手中取走他们的兵权,但她也明白这么做其实如两位兄长所言,意义并不大。 长留山脉连绵广袤,哪怕姜氏精锐尽出,分散到如此广阔的山林作用也有限。 并且经过此次事件,姜卿月也终于惊觉,看似和平的楚国,随着楚留王身体每况愈下,早已经是暗流涌动。 这一次,姜氏与齐氏的联姻,恐怕就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 若姜卿月在这样的节骨眼,将兵力调遣出王都,说不定下一刻,迎接姜氏的便是火顶之灾。 她绝不能这么做。 哪怕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回她最心爱的夫君,以及她的爱儿,她亦无法说服自己,用姜氏数千族人与近千食客的性命去作此赌注。 姜卿月紧咬着红唇。 素来冷静的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已乱了分寸。 「笃笃……」敲门声响起。 姜卿月沉声道:「谁?」「夫人,仆从康黎有事求见夫人」「康黎?」姜卿月蹙起柳眉,她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再听到只是个仆从,更是心中不悦。 「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出去」她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一把焦急的声音。 「夫人,老奴是当日在长留山脉,被夫人您与三姑爷收留的康黎,当日一同被夫人您收留的还有老奴的儿子……您还记得吗?」「老奴愿亲自前往长留山,搜寻三姑爷与三小公子……」姜卿月不禁愕然。 她蹙眉细思,终于勉力想起这个名字来了。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5日那大概是十二年前的事,当时燕陵仅得五岁。 那是他与齐氏小姐订下姻亲的翌年,姜卿月随夫君与爱儿,在数百姜氏族人的伴随下,浩浩荡荡前往邺城。 当时楚国碰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国境内逾半数田地颗粒无收,数之不尽的平民百姓沦为乞丐和流民,自然亦有更多饥民落草为寇。 在他们途经长留山脉之时,车队碰上了多起流匪,但皆被训练有素的姜氏精锐击得溃不成军。 也就是在这时,流落到了山林间,被那些流寇盗匪逼迫欺压的二十多个康家村民,在骨瘦如柴的康黎带头下,纷纷跪倒在车队跟前,恳求姜氏一族能收留他们。 姜卿月当时同行的二兄姜立神情冷漠,极之不耐烦地要命人将这些饿成皮包骨的饥民赶走。 当年楚国大旱,饿死在路边的百姓不知凡几,这样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姜卿月的两位兄长从来都不会把这些人当成人看。 当时康黎怀抱的孩子已三天未进一粒米,饿得几乎快死,他看出姜卿月跟燕离夫妇俩也同为主事之人,身旁也还带着一个孩子,扑通一声便跪拜在他们夫妇面前。 不停磕头哀求,只要能收留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便是当年做马他们也心甘情愿,绝无二话。 姜卿月有些为难。 非是她不愿,而是在此之前,她已收留过同样遭遇的饥民百多人,她心再善,也要考虑所能够施以援手的极限。 不过她心爱的夫君似是不忍心见到眼前的场面,于是想私下与她兄长商议。 姜卿月知她的二兄长是断不可能应承的,但她为人也颇为心软,见夫君想坚持,便当即做出决定,将这二十多个康姓的流民收入姜氏做奴仆。 那仅是件早已淹没在姜卿月过往记忆里,毫不起眼的一件尘埃往事。 如非屋外的奴仆康黎刻意提到,她几乎早已忘记。 沉吟片响,姜卿月最后还是红唇轻启,道:「让他进来」「是,夫人」一个面容沧桑的老仆出现在姜卿月的面前,见到他,姜卿月勉力回忆起一个模煳的印象。 在姜卿月贴身侍女盛雪的带领下,这个名为康黎的老仆拘谨地步入她房中。 他的腰半弯着,让他本就矮小的身躯更显佝偻。 从跨入房中的一刻起,他的目光便连望都不敢望姜卿月一眼。 「扑通」一声。 老仆康黎双膝便跪在了姜卿月脚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老奴康黎,见过夫人」「起来吧」姜卿月看着他,语气不冷也不热地道:「你方才说,你愿意到长留山搜寻姑爷与三公子?」康黎仍旧跪伏在地,头也没有抬起,语气显得极为着急。 「是的,夫人,老奴听人说姑爷与三公子失了踪,内心实是万分焦灼,希望能够尽一份力」「长留山脉乃一片连绵千里的原始茂密老林,与数大国境接壤,地势复杂,不仅危机四伏,更是盗贼四起。 纵然姜氏一族精锐尽出,要在这一大片地方找两个人,也无异于大海捞针」「老奴曾与康家村人在长留山一带颠簸流离数年,对那一带颇为熟悉,老奴愿替夫人搜寻姑爷与三公子的下落」姜卿月静静听他说完,倾国倾城的美丽玉容上没有半点表露,不知在思索什么。 康黎仍旧拘谨地跪伏她脚边。 过了半晌,姜卿月才轻启朱唇,淡淡道:「你明知长留山脉危机四伏,为何还要主动请缨?」中原各国皆亲族观念重于王室,若是其他姜氏族人主动请缨这很正常。 但康黎并非姜氏族人,他只是家族里的一个地位低微的奴仆,身份仅比奴隶好上一些罢了,根本就没有这般做。 康黎再一次重重磕了一个头,回答道。 「回夫人,老奴与老奴的小儿子康季两条命都是夫人与姑爷给的,还有我们康家村仅剩的二十几口人,十二年前,如非夫人与三姑爷收留,我们所有人早就饿死」<ref="" target="_blank"></a>#jie#「是夫人与三姑爷给了老奴与康家族人一口饭吃,给我们安定的居所,让我们从此衣食无忧,这份恩情,老奴一直记于心底」「纵然为姑爷与三公子而死,老奴也心甘情愿」姜卿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跪伏在地的康黎,那佝偻的身躯仍然显得十分拘谨,可姜卿月听得出,他所说的话尽皆是肺腑之言,令她首次正眼看了这个老仆一眼。 但也仅此而已。 纵然康黎熟悉楚国境内的长留山脉一带,仅凭他一个去寻找,机会也决然不 大。 想到这里,一股深深的疲倦袭上心头。 姜卿月淡淡地道:「你先下去吧」康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磕了一个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是,夫人」但就在他走出房外,恭敬地弯腰,准备将房门掩上的一刻,他突然像鼓起了勇气般开口道。 「夫人,姑爷与三公子吉人天相,像他们这样的好人福大命大,老奴相信他们绝不会有事的」说完了这话,他才终于退下。 姜卿月默然片响。 她当然不可能因为康黎的一番说辞,便让他去执行搜寻一事。 她随后唤来了姜氏一族的大管家姜福。 「夫人,您这么晚唤小人来有何吩咐?」姜福身材圆胖,在姜氏一族当了二十多年的管家,为人精明,但在面对姜氏一族执掌者的姜卿月,他神态非常的恭敬。 姜卿月沉吟片刻,问道:「这个叫康黎的老仆,十几年来在家族中表现得如何?」「康黎?」姜福愣了愣,不明白自家夫人问起一个身份最低微的杂仆的用意。 他想了想,很恭敬地答道:「康黎虽只是个杂仆,但他为人忠厚老实,自十二年前进入家族以来,做事一直非常勤力,交给他的活向来都干得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姜卿月微微点头。 姜福身为姜氏一族的大管家,为人精明,对姜氏孔也忠心耿耿,但最大的缺点便是对下人略显刻薄了些。 康黎能在他嘴中得到这样的评价,实属不易。 顿了顿,姜卿月想起一事,又问,「我记得,他身旁还带着一个男孩对吧?」「是的,夫人」姜福恭敬地道,「那是康黎的小儿子,叫康季」「康黎外貌看起来虽老,但其实他年纪只比小人大上一两岁,他原有三个儿子,最大的那个被流寇杀了,二儿子跟他的妻子则都在逃亡的路上饿死了,就剩他跟这个小儿子。 康家村原有三百多口人,流亡到后来就只剩二十多人,康黎以前还是他们的村长」「他的儿子,现时在做什么?」姜卿月日理万机,何况值此三姑爷与三公子下落不明之际,她更绝无闲情逸致去从他这里打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杂仆。 这般垂询必定有她的用意,姜福作为家族的大管家,自然清楚什么是自己该问与不该问,该说与不该说。 当下就将自己所知的都一一恭敬地回答。 「他的小儿子康季,今年刚满十七岁,现时也在家族里当杂仆。 姑爷心善,见他儿子聪明伶俐,又跟三公子同岁,不希望他一辈子只当个杂仆,在他八岁那 年便安排他去上学堂」「他虽读了书认了字,但做事同样非常勤快」姜卿月听到这里,明白康黎刚才为何那般感恩戴德。 只是在姜卿月心中,她不认为以康黎的个人之力能做什么,但她眼下别无选择,只要尚有一线希望,她都绝不能放过。 沉默良久,姜卿月才淡淡地道:「你先下去吧」「是,夫人」大管家姜福离开后,姜卿月吩咐外头的贴身侍女,将那老仆康黎传唤进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6日燕陵从昏昏沉沉之中苏醒过来。 四肢百骸传来一阵强烈剧痛,他感觉身体像被撕裂开似。 令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阵轻柔的足音传进耳中,紧接着便是一声悦耳动听的惊喜叫声。 「啊,你醒啦……」柔软的足音快步来到他身旁,燕陵听到那把好听的声音关切道。 「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快躺下来」原本想强忍起身的燕陵,实在难以忍受那深入肺腑的剧痛,挣扎着,在听到声音后,终于放弃不再尝试着去起身。 他勉力睁开眼睛。 幽兰的体香扑鼻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无比的美丽容颜。 那是一位年纪与他相彷的美丽少女。 她身姿玲珑窈窕,虽一身淡素的绿色布裙,玉容不施粉黛,但仍然难掩她钟天地灵秀般的绝美气质。 少女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面上神情亦嗔亦喜,像是见到燕陵醒来非常开心,又有些责怪他这么着急着想要起身。 燕陵想开口说话,但声音传到了喉咙,却变成了嘶哑的喉音。 「水……」「啊,你想喝水吗,你等一会」少女踩着绣鞋快步的离开,很快又回来。 回来时,她手里已盛了一碗水。 少女坐在燕陵身旁,用木勺一勺一勺细心地给燕陵喂着水。 得到清水的滋润,燕陵嗓子那火辣辣的痛感终于得到稍稍的舒缓,这时才有余力去观察所处的环境。 从外表看,这是一间很寻常普通的百姓屋舍,屋子的陈设简单,虽远比不上他平日所住的大宅,但并不算简陋。 「我这是在哪里?」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隐隐阵痛,燕陵开口问道。 少女搬过一张椅子,坐到木床边,双手支着下颌,天真浪漫地回答他道。 「这是我家呀」「你家?是……是你救了我?」燕陵最后的记忆,是纵身跃下瀑布后,成功地抱住了父亲的身体。 当两人重重砸落到瀑布水潭水面的一瞬间,巨大的痛楚袭来,燕陵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不省人事。 毫无疑问,他现在还活着,是被人救了上来。 因而他望向少女的目光,满怀了感激。 「不是我救你的」少女摇了摇头,「是阿公救你的」「他在河边把你救上来的,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了」燕陵这才知道,自己已昏迷了两日,且救他的另有其人。 少女嘴中的阿公,大概是她的爷爷。 想到这里,他急切问:「那你阿公他……有没有看见跟我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人,那是我父亲」少女微一错愕。 她摇了摇头,「没有呢,阿公就只救了你一个人」燕陵脸色一白。 少女见她神色不对,安慰说:「阿公虽然没有提起,但不代表他没看见,等我阿公来了,我帮你问问看」「那你阿公……他何时回来?」少女回答道:「阿公他有事出门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应该也是这两天的事」「你不要着急,好好休养身体吧」「那……多谢姑娘」燕陵只好强压下内心对父亲的深刻担忧。 「对了,还没有请教姑娘的芳名」少女神态天真无瑕地回答他:「我叫珊瑚,你呢?」「我叫燕陵,珊瑚姑娘,多谢你照顾我」他目光诚恳真挚,带着深切的感激。 这一次死里逃生,给燕陵带来了许多变化,甚至连身上原有的贵胄公子气息也消散了许多。 珊瑚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面颊微微一红。 她的天真浪漫,不禁让燕陵生出一股心动的感觉。 凭心而论,珊瑚长得非常美,几乎可算是燕陵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之一。 纵然比起他娘亲姜卿月,以及未婚妻齐湘君,被世人尊为当世三大美人的这二女,珊瑚的美丽也是不遑多让,令人无比心动。 何况燕陵还从珊瑚的眼眸中,看到她对自己所含的一丝情意。 倘若燕陵愿意,将这如琬似花的玉人抱上榻子,想必绝非一件太过于困难的事。 换作以前,燕陵说不定已经开始对她展开激烈的追求。 但他现在绝不会这般做。 虽然对于所有的男人而言,三妻四妾实属寻常不过的事,除未婚妻齐湘君外,燕陵也并非情场初哥。 可经过这次死里逃生,燕陵的心境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如今他父亲失踪,下落不明,生死末卜,甚至姜氏一族也大有可能已置身危机之中,他实没有任何儿女情长的心思。 他的内心深处,积蓄着一股怒火。 他现时最想做的事,便是找出袭杀他们父子与数百姜氏精锐的幕后黑手,亲手将他们斩杀!不知不觉,燕陵身上原有的贵胄公子气息,也在逃亡的那一夜中逐渐消散。 他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做。 珊瑚虽然动人,却也只能如此。 接下来的三四日,燕陵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在跳下瀑布水潭之时,他被巨大的冲击力震伤了五脏六腑,肋骨也断了数根,还在河里漂流了不知多久,伤势很重。 但珊瑚的阿公看起来医术极为高明,燕陵包扎所用的草药皆是他所制,原本至少需半个月以上的时日方能恢复的伤势,仅六七日的功夫,便已令燕陵恢复了 大半。 到了第七日,他便已基本可以下床活动。 对此,珊瑚感到非常欣喜。 珊瑚爷孙二人所住的地方,是一片由数间屋舍连接在一起的大房屋,前后有两个院子,前院种植着各种蔬菜瓜果,后院则养着十几二十只家禽。 珊瑚每天一早便会去集市赶集,然后中午回来煮食给燕陵吃,下午则会去采药,直到傍晚太阳下山前才回来。 日复一日,生活颇为简单单调。 这天清晨,燕陵早早醒来。 院子里看不到珊瑚喂养家禽的身影,看样子她应该早早出门赶集去了。 燕陵虽然身体离完全康复尚早,但已能够自由活动。 他每天呆在屋子,时间久了觉得非常闷,突然想到市集去看看。 除了去看一看珊瑚,更重要的是趁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当,先探查一番附近的环境。 这几天的朝夕相处,燕陵和珊瑚逐渐变得熟悉。 他从珊瑚嘴里得知,他所在的这个地方竟是他自幼便从爹娘嘴里多次得知的,那独立于各国之外,有着超然地位令人神秘向往的殷境。 殷境是中原唯一没有被各国铁蹄征服的地界。 但其没有被征服,非是各国不想染指,相反,这片广袤的土地是周边各国一直以来都极为渴望的存在,历年多有战火。 只是由于殷境由数之不清的原始部族和村落组成,殷人大多凶狠好斗,从不吝啬鲜血,加之殷境地形复杂,占尽地利,方一直能够苦撑至今。 直至四十年前,剑圣闵于横空出世。 一人一剑,于七万人的六国联军之中,一战千人斩,取六国之中四国敌将的首级。 这一战,不仅奠定剑圣闵于在中原,至高无上的世间第一高手的地位,无人可撄其锋。 更成功以一人之力,逼得六国退兵,并立下重誓,只要剑圣在世一日,六国大军绝不踏入殷境半步,为殷人换来了已四十年的和平。 剑圣闵于据闻现今已百岁高龄,殷人敬其如天神,甚至为他建造了殷下行宫。 因而当燕陵得知自己身处殷境,心中是相当震惊的。 长留山脉虽与数国接壤,但唯独离殷境颇远,他实不知自己是如何流落到此,并被珊瑚的阿公救回的。 太多末解,燕陵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流落到殷境,对现时的燕陵而言,反而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燕陵已经决定,待他的伤势完全好了之后,他要前往殷下行宫,觐见剑圣!燕陵漫步在人流熙攘的市集里。 这里位处于殷境南部,南部也是与周国、秦国两国接壤的地界。 燕陵所处的这个市集非常热闹,一路走来,他看到了许多衣着各异,甚或肤色各异的不同氏族的人到这里赶集。 殷境地域广袤,不仅保留着原始的生态面貌,也存在着数以百计不同的部落与氏族。 在楚国王都长大的燕陵,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不同的场面,不停张望。 出神之间,眼前忽然一暗。 一个高大彪悍的身影拦住了燕陵的去路。 燕陵停下脚步,愕然抬头。 那是一个脸上有着一条狰狞长疤,身躯健壮有力的大汉,他身披着一件由土黄色狼皮裁成的短衣,用一种带着极其强烈敌意的目光,紧紧盯着燕陵,用不纯熟的楚语冷冷地说道。 「楚人!」他话音落下,三个身躯同样高大健壮,着装相彷的大汉从身后断去了燕陵的退路。 燕陵很是一愣,接着便心中叫糟。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6日燕陵自幼不好武事,但他平素最大的兴趣便是缠着爹娘给他说中原各国的风土人情。 父亲燕离曾跟他提过关于殷地的秘闻。 殷境地界广袤,但千百年来一直处于无统治者的状态,因而殷地最大的势力属于九个非常强大的原始氏族。 沙狼氏族便是这九大氏族中的次强,族内战士皆凶狠好斗。 他们的氏族部落位于沙漠深处,四十年前,七国联军进攻殷境,楚国大军与沙狼族交战,双方皆损失巨大。 那一战中,沙狼氏族逾两千族人被楚国大军所杀,双方可谓结下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所以,沙狼族的人对楚人最是敏感。 恐怕燕陵刚踏足市集,就已经被这四人盯上。 而让燕陵心叫不妙的便是,沙狼族人个个悍勇,据他父亲曾说,每一位沙狼族战士的成年礼上,都必须赤手空拳在狼群中搏杀一头成年沙狼,方能完成成年礼。 他们搏杀的沙狼毛色越深,证明那头狼在狼群中地位越高,越是凶险。 眼前出现的这四名沙狼族人,人人身披深色的狼毛皮,代表着他们乃沙狼氏族中的精锐。 换成身体痊愈的燕陵,都未必能以一挡四,何况他大伤初愈,行动尚且不便。 难怪此前珊瑚得知他是楚人,叮嘱他没事暂不要外出。 珊瑚定然是担心他碰上沙狼族的人。 四名沙狼族大汉步步逼紧,个个目露凶光。 燕陵的母亲姜卿月与父亲燕离,两人皆为楚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剑手,他虽不好武事,但从小在耳目熏染下却练就出了超越常人的高强眼力。 包围他的这四名沙狼氏族大汉,不论体魄身躯,身上隐透的血腥杀气,都显现出他们有着过人的实力,燕陵绝非对手。 没有任何犹豫,他趁着四人尚未完全合拢之势,立即从左侧唯一的缺口逃去。 「刷」的一声。 四名大汉反应极快,他们立即抽出身后的长刀,拦住燕陵逃离的去路。 燕陵毕竟身体尚未完全痊愈,体能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轻易被他们追上。 逃离已不可能,当下只能拼尽全力地抵挡。 凌厉的刀尖在他面门险而又险地掠过。 燕陵瞬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禁后悔没有听从珊瑚的吩咐,低估了殷人凶悍的民风,独自一人出来。 要知道,殷境九大氏族里,对楚人最为仇恨的便属沙狼氏族,双方的血仇几乎没有化解的可能。 燕陵这样一个楚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四名沙狼族人绝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他的体能只恢复到平常一半的水平,左支右绌,应付得极之吃力,后背倾刻间已被汗水打湿。 特别是为首的狼族大汉,他的刀技在几人之中最为凶狠,每次出手都几乎以取他性命为目的,最令燕陵险象环生。 市集周边的殷人在打斗开始,便默契地退得开开,似对这类事习以为常。 不仅没有人上前,更多的是围在一旁看戏。 市集内的人或也已从燕陵的着装认出他是楚人,说到底,其他殷人对楚人虽不至于抱有如沙狼族那般仇恨,但也同样没有任何好感。 无人帮助,燕陵的活动空间被四名大汉压缩得越来越窄。 很快,他就被逼入墙角,无路可退。 燕陵心中叫糟。 他躲避四人的夹击,左支右绌,体力已渐枯竭。 如今再被逼入死角,纵想拼死一搏也力不从心了。 就在他心叫我命休矣之际,一声熟悉的娇叱声送入耳中。 一道轻巧如蝴蝶般翩跹的美丽倩影,跃入到了燕陵的身前。 是珊瑚!她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长长的银剑。 珊瑚莹白的皓腕灵巧地翻转着,那银剑在她手中被挽出一朵朵美丽的剑花。 她的剑法精妙灵动,挥剑之间素裙轻摆,纤细的身影有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极为美丽。 但就是这看似美丽的剑法,却轻松地将那四名沙狼族的精锐战士逼得连连倒退。 为首的沙狼族大汉似是认出了珊瑚的身份,面上掠过惊容。 他自知技不如人,狠狠地盯了珊瑚身后的燕陵一眼,恨声说道。 「我们走」<ref="" target="_blank"></a>#jie#几人不甘地退去。 燕陵对珊瑚展现出的剑术,可谓大吃一惊 。 他怎都不会想到,这个一直在照顾自己的娇滴滴小姑娘,竟身怀如此超卓的剑术。 珊瑚的剑术若说比起他父亲母亲,自是仍有一段距离。 但燕陵扪心自问,就算他身体痊愈,在剑术上他恐怕也比不上眼前的珊瑚。 「燕陵哥,你没事吧?」赶跑了那四名凶悍的沙狼族战士,珊瑚收起银剑,快步地小跑过来,关切地问。 燕陵摇头道:「我没事,多谢你了,珊瑚」他看了看四周,又压低了声音,说。 「别说那么多,我们快点走」「为什么?」珊瑚不解地问,「我已经赶跑他们了,你不用担心的」燕陵怎不担心,那几人虽暂时退走,但他们临走前望着燕陵的仇恨目光,他非常熟悉。 在楚国王都,燕陵偶尔与其他世族子弟起冲突,对方放狠话搬救兵一般都是这副模样。 他只好把这担忧告诉珊瑚。 但这活泼可爱的姑娘却满不在乎地说:「随他们去吧,我才不怕他们呢」「阿公已经回来了,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惹怒我阿公」珊瑚的阿公回来了?燕陵这几日一直在等待她阿公回来,就是想询问珊瑚阿公有否他父亲燕离的下落。 欣喜之余,他也感有些惊讶。 因他从珊瑚那娇憨可爱的语气里,听出了她对她阿公的强大自信,似是类似的事情以前也曾发生过。 无数疑问从燕陵的脑海中浮起。 两人一路折返。 珊瑚听到他是因为在家里闷久了,想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她,她并没有责怪燕陵,反倒答应他,过几天等他身体完全痊愈后,会带他出来逛逛市集。 路上,燕陵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询问了珊瑚的剑术究竟是何人所授。 当听到珊瑚回答,她的剑术基本都是由她阿公所授之时,燕陵一颗心立即活络了起来。 果如他所料,眼前的珊瑚天真可爱,似涉世并不深,能教导出她这般超卓剑术的想来除了她唯一的阿公外,别无他人。 珊瑚这位素末谋面的阿公,必定是一位隐世的剑术高手,否则珊瑚绝不可能在这般年纪便习得如此超卓剑术。 燕陵能感觉出珊瑚对自己的好感。 他忽地捉住了珊瑚的小手,道,「珊瑚姑娘,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我」珊瑚两只手突然被燕陵捉在手里,她的脸立刻就红了。 她轻轻挣了一下,没能从燕陵手中挣脱开来,便红着脸道。 「是什么事呀,燕陵哥,只要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燕陵登时热切地说道:「等你阿公回来,你可否帮我,请他教导我剑术?」珊瑚愣了一下,「燕陵哥想学剑术?」燕陵重重点头。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但却一定要有超凡的剑术,才有成功的可能。 珊瑚姑娘,你阿公定是位超一流的剑术高手,如能得到他的指导,我做成这 件事的把握才更大」经过几日的熟悉,珊瑚大抵知道燕陵是被极厉害的仇家所伤,对此能够理解。 但他的要求却令珊瑚很为难。 「我想帮你,可是我阿他除了教我以外,从来不教任何人剑术,怎么求他都是没有用的」燕陵当即面露失望之色。 珊瑚见状,便安慰他道:「不过,你比较特别,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怎么说?」燕陵有些愕然地问。 珊瑚解释说:「阿公他从来都不会救人回来,我长这么大,燕陵哥你是他第一个救回来的人」「阿公他正在村长家里,等他晚上回家用膳,我帮你求求他」「珊瑚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燕陵握着她的手,凝望着她,目露无比的感激。 珊瑚有些害羞地垂下头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6日傍晚时分,珊瑚的阿公回来了。 珊瑚的阿公是个体格非常高大的老人,见到他的第一眼,燕陵甚至暗吃了一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体格,似珊瑚的阿公这般高大。 毫不客气地说,今晨市集那几个体格壮硕的沙狼族壮汉,站到珊瑚阿公的跟前,都要矮上对方一号。 身材笔挺的燕陵站在他面前,几乎只能够到他的肩膀。 他穿着朴素的灰色布衣,看上去精神矍铄,但除去这高大得异乎寻常的体格外,珊瑚的阿公看上去并没有半分高手该有的模样。 由于出身非凡的缘故,燕陵自小见过不计其数的高手,当中不乏年老如珊瑚阿公者。 但那些老一辈高手,要么双目开阖之间精芒闪烁,要么浑身透出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度。 唯独珊瑚的阿公,以燕陵见惯高手的高强眼力,却根本看不穿他的深浅。 燕陵心忖,只要知道珊瑚一身超卓的剑术,皆是她的阿公一手所教的便够了。 何况对方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燕陵真的非常感激。 「燕陵谢过阿公救命之恩」阿公的目光落在燕陵的身上,只淡淡地一颌首,便不发一言地步入屋中。 珊瑚欢快地跑出来,亲热地挽住阿公的手臂弯。 「阿公,你回来啦,可以用饭了」阿公面色不变,「坐吧」他语调一如神态般冰冷,但话语显然是冲着燕陵说着。 阿公态度的冷漠虽令燕陵有些意料不到,却也只能道一声谢,坐上桌用饭。 饭桌上。 阿公神色平静地用着饭,一语不发。 珊有些神不守舍地夹着米饭,目光不时望向阿公,欲言又止,显是在寻找着开口的时机。 在给阿公乘了一碗汤之后,终于,珊瑚鼓起勇气说道。 「阿公,燕陵哥想跟您学剑术,不知道……」还没说完,阿公便冷漠地打断孙女的话。 「我说过,我的剑术不教任何人」「可是……」「没有可是」阿公瞥了燕陵一眼,语气冷淡地道,「他的伤养好后,就得立刻离开」话音落下,燕陵与珊瑚都大吃了一惊。 「阿公,你不能赶走燕陵哥他,他……」阿公沉声道:「他已经招惹了沙狼族的人,沙狼族人会千方百计地杀死他,再继续留他在这里,只会给你带来危险」珊瑚听得脸色有些发白。 她想说沙狼族的人再厉害,又怎能比阿公你厉害。 转念又想到,沙狼氏族的战士以万计,而她阿公只得一人,纵然他剑术再强也不可能为了燕陵一个人而与整个沙狼氏族为敌。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燕陵也想到了这点。 见到珊瑚仍不死心地想要为他求情,他把心一横,咬牙道。 「阿公放心,我明天晚上便走,绝不会因为自己而连累到珊瑚姑娘与阿公!」他虽然清楚,以阿公的剑术或能短时间内庇护他,留在这里直到伤势完全痊愈方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自幼受爹娘熏陶的性格,绝不允许自己这般无耻地利用这对纯朴的爷孙二人。 特别是美丽活泼的珊瑚,燕陵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情意,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令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珊瑚大吃一惊:「燕陵哥……」「我意已决,珊瑚姑娘,你不用再说那么多,这几日的照顾,我燕陵将会一直铭记于心」说完,燕陵咬着牙,向阿公询问数日前在救下他之时,有否看到他父亲燕离的身影。 阿公默不作响地食完碗中的饭,这才放下手中的箸,平静地回答。 <ref="" target="_blank"></a>#jie#「我只救了你一个人,没有看到其他人」虽心中有些预感,可当听到阿公这般回答时,燕陵心中仍是忍不住一失望。 这时,一只柔软温柔的小手从桌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燕陵错愕抬头,望见了珊瑚那充满安慰的目光。 ※※※入夜。 燕陵从床上翻坐起来。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确认隔壁屋的珊瑚已经入睡,便从床下拿起他日间找到的一把铁剑,悄悄熘出了屋子。 他嘴上说明晚便走,但实际上是打算今晚连夜就离开。 虽然他一个人在殷境独行危机四伏,但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珊瑚与她阿 公。 夜幕垂空。 屋子外的夜色一片静谧,他已知道珊瑚的阿公是位剑术高手,任何细微的声音都可能引起他的警觉,因此燕陵尽量不让脚下发出任何声响。 刚走没多远,一个高大的身影横在了前方。 「想一个人偷偷地走?」燕陵蓦地立住脚步,一脸吃惊:「阿……阿公!」阿公站在他身前数丈远,用一种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燕陵自知躲不过阿公的警觉,他咬牙道:「阿公对燕陵的救命之恩,他日必定相报,但现在,燕陵必须立即离开,还请阿公让路」「你伤势末愈,沙狼氏族更盯上你」阿公双手负后,缓步行来。 「莫说我没提醒你,沙狼族人不仅凶狠好斗,更是殷地九大氏族中第二强大的部族,仅次于魔女族。 他们一声令下,会有数之不清的部落参与追捕你,现时村外便有百多人在等着你自投罗网」「你能跑得了多远,又能跑哪去?」燕陵心中直往下沉。 但他仍是咬紧牙关,道:「我已从珊瑚处得到了张地图,我会一口气逃往剑圣大人的殷下行宫,沙狼族的人够胆就追上来吧」阿公神态冷漠地道:「殷下行宫由剑圣亲训的殷下九卫守护,九卫中的任意一人都拥有不下于我的实力,以你的实力想擅闯行宫,莫说是九卫,便连他们座 下每人所统御的二十八铁骑,你连一个都过不了关」燕陵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半晌,他方斩钉截铁地道:「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仇家强大得难以想像,因此……」「就算是爬,我也要爬着见到剑圣大人!」听到他的话,阿公的嘴角逸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好」黑夜中,一块事物抛向了燕陵。 燕陵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发现那是一块巴掌大的竹简。 「这块竹简,可以让你免于被九卫座下的铁骑分尸,踏入殷下行宫。 至于能否得到剑圣接见,就看你的机缘了」「倘若你能活着抵达殷下行宫的话……」阿公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字字地送入燕陵耳中。 当燕陵转过身去之时,阿公的身影已没入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阿公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摩挲着手中的竹简,燕陵这般思忖着。 半晌,他珍而重之地把竹简收入怀里,最后望了一眼身后那寂静的屋子。 想起美丽活泼的珊瑚,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待他觐见了剑圣大人,他一定会回来的!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7日入夜。 楚国王都。 姜氏一族主院。 大管家姜福肥胖的体躯,半横卧在一张宽大的藤床上,半闭着眼睛吞云吐雾。 一名体态娇好的年轻婢女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给他按捏着肩膀,尽心为他服侍。 这时,一个仆从走了进来,向他汇报道。 「禀大管家,仆从康黎求见」姜福仍旧闭着眼睛,享受着身后婢女温柔的服侍,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漫不经心地说道。 「让他进来」「是」片刻后,一身远行装的康黎,带着些许的局促,迈入踏入大管家所在的厅堂。 「老仆康黎,特来向大管家辞行」「唔……」姜福随意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吞吐着烟管。 半晌,他才淡淡地道:「你入我姜氏也有十二年,这十二年里,你一直勤勤恳恳,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你的为人」姜福先是勉励了他一番,跟着话锋一转,语调变得凌厉起来。 「但是,自我姜福升任姜氏一族大管家以来,还从来没有事情,是夫人越过我本人,直接将任务交待给下面的奴仆去做的。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人敢再自作主张,明白了吗?」姜福以半带警告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话,便见康黎扑通的一声,直接跪倒在地,重重朝姜福磕了一个头。 「小人知道,大管家素来心胸宽大,方敢作此主张」「小人向大管家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姜福淡淡道:「行了,我要提醒你,夫人这次交待给你任务,是相信你曾在长留山一脉熟悉那里的环境,方让你一试,切莫让夫人失望」康黎再次重重磕了一个头。 「小人明白,这是全赖大管家的信任,夫人才肯同意小人一试」「夫人与大管家,对小人以及一众康家村人恩重如山,小人的这条贱命都是夫人与大管家给的,小人绝不会辜负夫人与大管家的信任」姜福眉头稍为一挑,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顿了顿,他才微一颌首,点头道:「行了,本人话已至此,别的就不需再多说,尽早出发吧」「是,大管家」康黎正欲退下,临走前姜福想起一事,不由随口一问。 「是了,有多少康家村人愿意跟你随行?」康黎当即恭敬答道:「回大管家,除了几个女眷及犬子留下外,康家村剩余的二十四口人皆会随我前往长留山脉,搜寻三姑爷与三小公子的下落」姜福愣了一下,终于首次拿正眼打量眼前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仆。 他心中一阵诧异。 姜福虽然知道,康黎曾是康家村的村长,但康家村人多年前饿死的饿死,被流寇杀的杀,剩下的这二十几口人,康家村早不复存在。 康黎虽自告奋勇,欲亲自搜寻他们姑爷与三公子下落以报恩情。 但此事个中内情极之复杂,连夫人也明言,除了必要的物资支持外,此行姜氏无法拨给他一兵一卒,因此能跟随康黎一同前往长留山脉的,唯有仅存的这些康家村人。 可这些康家村人,这么多年早已融入到了姜氏,虽身居底层,但比起流连失所却是要好上不知多少。 人都是安于现状的,不会多少人愿意放弃安稳的日子,去面对凶险和未知。 因而姜福此前估计,康家村人能有三四人愿意跟随康黎前往,便已算是多的。 可姜福怎都没有料到,几乎全部康家村人竟愿意冒此大险,追随曾经的村长康黎前往那连绵的长留山脉,自愿去完成这危险的搜寻任务。 姜福搁下手上的烟管,第一次凝神注视着眼前这个跪伏在地的饱经沧桑的老仆役。 眼中精芒一现。 <ref="" target="_blank"></a>#jie#如不是他清楚,眼前这老仆最为着紧,视作命根子的小儿子康季被他留在姜氏,他差点都要怀疑康家村人是否别有目的,想举族脱离姜氏。 但既然康黎的儿子及几个康家村女眷留下来,想必他们不会打这样的主意。 当然,在姜福眼中,纵然这二十几个康家村人想脱离姜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外界有的是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姜氏而不得。 如不是他们夫人与姑爷心善,这些沦为贱民的康家村人怎有资格当姜氏的奴 仆。 想到这里,姜福这才一颌首,道:「行了,退下吧」康黎恭敬磕头。 「不打扰大管家歇息了,小人告退」※※※康黎返回居住的下屋。 那里二十余人的康家村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好远行。 「村长」「村长」见康黎出现,这群早已融入姜氏的康家村人,纷纷围拢了过来。 康黎摆了摆手,目光在一众族人面上掠过,对众人道:「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康家村早就没了,不要再叫我村长」「叫我黎叔,我现在的身份与你们一样,都是姜氏一族的仆从」「村长……」有人刚欲开口。 「嗯?」康黎面带不悦地望向他,道:「没听到我说什么吗?」那名康家村的汉子立即低下了头,「是,黎叔」与方才面对大管家姜福时的卑躬屈膝不同,此时的康黎,那张布满沧桑堑痕的老脸上透着一股威严。 从一众康家村人的反应,可见康黎仍旧在众人面前所拥有的威信。 他沉着声道:「都准备好了吧?」「准备好了,黎叔」「大家随时都可以出发」康黎点了点头,「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此行重返长留山脉,一路危机重重,更有可能一去不回,但我要说的是……」「夫人和姑爷对我们康家村族人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如今姑爷与三小公子下落不明,只有我们熟悉长留山脉一带的地势环境,此次任务,绝不允许有任 何一个人退却,明白吗?」康黎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明白,黎叔!」康黎紧了紧衣襟,随后对众人下令出发。 一众康家村人,趁着夜色,当即离开了姜氏府邸。 ※※※书房里。 听毕贴身婢女汇报,姜卿月有些诧异。 「你是说,几乎所有的康家族人,都出发前往了长留山脉?」婢女恭敬答道:「是的,夫人,除老奴康黎的儿子以及几个不宜远行的女眷外,康家村的男人全都出发了」「婢子还听说,临行前康黎对众人下了死命令,一日没有发现姑爷与三公子的线索,一日不许任何一个人回来」姜卿月听得有些意外。 这个老仆竟是出乎她意外的魄力与威信。 顿了顿,只见她檀口轻张,道:「他们出行的人数多了这么多,大管家拨给他多少马匹?」「回夫人,大管家只让人从马厩里拨给了他六七匹马,且品相都很一般」姜卿月不假思索地道。 「趁他们才刚走,吩咐下去,从马厩里挑选一批品相优良的马给他们」「是,夫人」贴身婢子离开后,姜卿月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悠悠一叹。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7日十日之后。 燕陵伏在茂密的丛林内。 身子一动不动,宛若一只静待着猎物出现的豹子。 距离他离别珊瑚与阿公,已过去十日。 这十日里,他几乎无时不刻不在奔窜逃命。 与出发时相比,此刻的他身上衣衫褴褛,裸露衣外的皮肤也布满了肉眼可见的各种伤痕。 这些全都是沙狼氏族的人所留下的。 此处位于殷境东南面,一座茂密而又潮湿的丛林,山麓里布满了各种令人厌烦的虫蚁。 燕陵埋伏于此,一动不动,已有将近一整个时辰。 他的身体掩埋在枯黄的枝叶下,蚁虫在他的身体上爬过,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眼里闪烁着难以言述的光芒,像有火焰在跳动。 如阿公所说,那天在市集里被沙狼氏族的人认出他楚人的身份后,沙狼族的人果然一直在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燕陵离开村子的当晚,对方就一路追了上来。 燕陵几乎是一路打一路逃,仅仅第一晚,被他杀伤的敌人便超过了两手之数。 整整十余日下来,燕陵都不知自己到底与多少个敌人交过手。 他自幼养尊处优,第一次手里沾满敌人的血,燕陵发觉自己竟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而现在,他面对穷追不舍的敌人,竟放弃此前如丧家犬般的逃窜,转而埋伏于此地,准备反击,身体内的血液竟隐隐有些亢奋。 前方传来沙沙的声响。 燕陵仍旧埋伏原地,一动不动。 仅从沙狼氏族的人对他穷追不舍,务要置他于死地,便知沙狼族与楚人之间的仇恨,深刻得难以洗清。 这些天来,他被追击得无比窝囊,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一直在寻思着反击。 他已经严重偏离了方向,再给沙狼氏族的人这么永无止境的穷追下去,他如何才能抵达殷下行宫,觐见剑圣?现在终于被他找到了出手的机会,燕陵怎肯就此放过!沙沙的声响越来越近。 燕陵屏息以待。 透过枯叶留出的一丝缝隙,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燕陵眼前。 燕陵心中狂喜。 是那几个沙狼氏族大汉中的领头之人!经过这十来日的逃命,燕陵发现此人最擅长追踪,正因此人存在,他才一直无法甩开敌人。 只要能干掉此人,燕陵的逃生压力势将大减。 三丈!两丈!一丈!越来越近了。 燕陵屏息凝神,他用尽所能地收敛起身上所有的气息,尽量地埋茂在枯叶里,与这片泥泞的林地融为一体,避免引起对方的警觉。 那沙狼族大汉的后方,也传来错落不一的声响,显然后面的人正在跟上来。 对燕陵而言,机会稍纵即逝!当那沙狼族大汉,终于毫无所觉地踏进燕陵的攻击范围之时。 「刷」的一声。 在毫无征兆的一刹那,燕陵蓦地暴起。 若说一夜之间流落殷境,令燕陵的心性发生翻天覆地的大转变,让其从一个养尊处优的贵胄公子,一夜之间成长起来。 那么,这十余日的逃亡之旅,则对他由身到心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磨砺。 令他完成了一次彻底的洗礼,潜藏在燕陵身体内的剑手的血,也被彻底地激活过来。 那沙狼氏族大汉一脚刚刚落下。 下一刻,浑身便寒毛倒竖。 他虽心中一寒,但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仍是展现出了沙狼氏族悍勇不凡的敏捷瓜。 那沙狼族大汉腰身一扭,毫不犹豫地就地一滚,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燕陵迎面而来的致命一剑。 但虽是如此,燕陵这一剑仍是成功地在他的颈肩之间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飞溅。 大汉惨哼的叫声,彻响整片山林。 后方立即传来几声大喝。 那沙狼族大汉也是了得,被燕陵划开一道大口子,仍能强忍剧痛,飞快地强撑起身,同时嘴里大叫起来。 燕陵虽听不懂沙狼氏族的语言,却也知道大汉是在呼唤同伴。 他心中暗叫可惜,没能干掉对方。 不过燕陵也明白,若光明正大的对决,他未必能轻易胜过眼前这沙狼族大汉,这一次纯粹是对方放松了警惕,中了他的埋伏,方这般不济。 这一剑,也算是燕陵为这十余日狼狈的逃窜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一击得手,绝不宜再停留。 早在此前的观察中,他知道发号施令追杀他的,就是这为首的沙狼族大汉。 现时后者被重伤,对方必然阵脚大乱,短时间内无力进行部署。 没有这大汉的追踪,现在就是他逃离的大好时机了。 想到这里,燕陵迅速的扑往丛林深处,头也不回。 ※※※燕离艰难地醒转过来。 苏醒的同时,他感觉到心口传来了剧烈难忍的巨痛。 <ref="" target="_blank"></a>#jie# 他强撑着睁开双目,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宽敞而又陌生的宫殿。 此时的他平躺在宫殿内的一张沉厚的木床上,浑身上下传来近乎撕扯般的剧 痛。 无数记忆像海水般倒灌入脑中。 最后的记忆画面,是他在瀑布的悬崖边上纵身一路,飞身去扑挡开三大剑手之一年仲所投掷而来的佩剑。 他只记得他成功地推开了爱儿,但肩口也被年仲的长剑贯穿,意识溃散。 当他从高高的悬崖上重重砸落水潭之时,巨大的水力冲击而来的瞬间,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仍没有死吗?这儿又是在哪里?燕离勐然睁大双目。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随后右肩传来的强烈剧痛,几乎像要生生撕裂他的身体。 燕离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吃痛之下,他只能重新躺回床上。 燕离心中暗叫不好。 他方才强撑着起身,却发觉自己的右肩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联想到年仲贯穿他身体的那一剑,那一剑很可能已断去他右肩的经脉。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浓烈的药草味飘散开来,他认出这药味,那是伤口腐烂才需要用到的。 年仲的剑必然还抹了毒药!燕离不由脸色剧变。 他的右手,很有可能此生都再也无法拿剑了!对于一位顶尖的剑手而言,无法拿剑,简直比杀了他更加令人难受。 一时之间,连燕离也感到有些颓然。 思潮起伏。 很快,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浮现脑海,燕离几乎是下意识的重新想要挣扎着起身。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乖乖的躺回去,而非想着强撑下床」一把磁性而又动听,语调却显得冷冰冰的声音送入耳中。 燕离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随后看见一道秀丽的美丽身影从殿外缓缓迈步进来。 那是一个容貌非常秀雅的年轻女人,她看上去约二十岁上下,一身甲胄紧裹在她那高挑修长的曼妙身躯上,非常动人。 她乌黑的秀发飒爽地扎起,狭长的双目有精芒闪动,整个人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美丽母豹。 秀丽女人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待她走近过来后,燕离才发现她端的是一碗黑色的浓稠汤汁。 刺鼻古怪的气味从碗中飘散开来,弥漫整个宫殿。 燕离艰难地问道:「敢问,是否姑娘你救了我?」秀丽女人并没有直接答他,而是目无表情地说道。 「躺好」燕离微一错愕,强忍着剧痛,调整了一个稍高点的姿势。 秀丽女人端着碗坐到了床沿边,接着用木勺舀出碗中那些难闻的浓稠汁液,送至燕离的嘴边。 「喝了它」面对秀丽女人那近乎命令式的冰冷语调,燕离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不顾那黑色汤汁散发的刺鼻气味,一口将其饮下。 秀丽女人见他这般配合,紧绷的面色稍霁,随后一勺一勺地将碗中的药汤尽数喂服进燕离腹中。 做完了这一切,秀丽女人径直起身,端起空碗,迈动着长靴准备离开。 「多谢姑娘相救」燕离对着秀丽女人离去的优美身影,感激地说道。 「你要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主上,你该感激主上的仁慈」秀丽女人扔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躺卧在床的燕离,无数疑问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秀丽女人离开之后,久久没有回来。 燕离卧床不起,无法行动,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此刻所处的环境中。 这是一座极为宽敞的宫殿,燕离出身燕国皇族,他能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该只是这片宫殿群中一个的偏殿。 宫殿的造型与他曾身处过的燕国皇宫,乃至楚国皇宫都很不相同。 不仅仅是因为这处宫殿的建筑风格,大大迥异于燕离所见过的中原各国的宫殿,更因为其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异域风调。 他原以为自己流落到了与楚国接壤的大周或大秦,可现在他却确认这绝不是中原各国所有的建筑。 它让燕离联想到了巫庙。 但燕离又十分的肯定,这里绝非巫庙。 并不是因为伏击他的人中有巫庙的祭司,而是曾身为燕国皇族的燕离,曾亲自去过巫庙。 巫庙是建造在高山之顶的,而这里并非高山上。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且,燕离越发觉越是不对。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过份,至乎异于寻常。 要知不论是什么样的宫殿,至少也一定会有侍卫仆从之类的下人在活动。 可除了刚刚来过的那个秀丽女人之外,燕离没有听到第二个人的声息。 他耳力过人,可以明确所处的范围百丈内空无一人。 饶是以燕离的见多识广,也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身处何方。 他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心中有些震惊,可又不敢确定。 没有人可以解答他的疑问。 秀丽女人离开之后,将近两个时辰都没有再回来过,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即将下山之际,熟悉的脚步声才终于再次响起。 那秀丽的女人给燕离端来了两碗非常清淡的白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都喝了」她的语调仍旧显得那么冷淡。 燕离并没有多言,而是照她的话,乖乖喝完了她一勺一勺喂下的粥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渐渐昏沉,秀丽女人也准备端着空碗离去。 此时,燕离终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向她问道:「请问姑娘,此地是否殷境?」秀丽女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听说前燕太子曾周游中原各国,这儿是哪,难道你心中没有猜测吗?」燕离先是一愣。 随后,他那素来荣辱不惊的坚毅脸庞上,终于现出了难以掩饰的震骇。 他的猜测竟然成真了!他果然流落到了殷境!更让燕离作梦都无法想到的是,他现时所处的地方,竟是被无数殷人奉为天神的,剑圣闵于的殷下行宫!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8日燕离心中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 剑圣闵于不仅被全体殷人视作天神,在中原各国高手眼中,也同样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燕离出身燕国皇族,自幼跟随多位名师习剑,二十岁剑术大成,整个燕国难觅对手。 现如今更是放眼中原各国,也属顶尖存在。 可就是剑术强如燕离者,听到剑圣闵于的名头,其内心除崇慕之外,连半点逞雄争胜的心都不敢有。 剑圣的剑术冠绝当世,是中原各国公认的毫无争议的无人可以抗衡的存在。 他的剑术已超越了人的范畴。 在世间一切高手眼中,剑圣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让人仰止。 这也是中原各国明明皆对殷境虎视眈眈,欲吞之而后快,却一直无人敢妄动的所在。 哪怕谁都知道,剑圣闵于现已逾百岁高龄,但只要他仍然一天在世,就没有一国胆敢妄动。 没有人能在听到剑圣的名字,问能保持波澜不惊的心境。 燕离也不能。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挣扎想要起身。 「你做什么?」秀丽女人蹙起柳眉,不悦地说道。 「我不知竟是剑圣大人救了我的命,我必须亲自向他老人家道谢」燕离诚挚地道。 秀丽女人冷冷地说道:「你的伤口中毒极深,单是恢复都至少需要一两个月,强行下床只会加重毒素扩散」「主上现时并不在此,何况他并不轻易见谁」秀丽女人虽语气不悦,但燕离也知道她说得很对。 他歉然地道:「是在下孟浪了」「尚未自我介绍,在下燕离,是前燕国太子,如今是楚国姜氏一族姑爷,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秀丽女人看了他一眼,似是早就知晓他的身份,闻言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我叫秀璃」燕离感激道:「秀璃姑娘,承蒙你的关照了」早从见到秀璃的第一眼,他就从后者浑身上下透发的凌厉气场,察觉到她拥有一身可怕的武技。 她没有携带兵器,但燕离大概猜她使用的是枪,且枪法必定凌厉无匹。 这纯是出于一个顶尖剑手对同级数高手的感应。 起初时,燕离心中倍感凛然。 现时则终于霍然开朗。 秀璃的身份必定是随侍于剑圣座下的殷下九卫之一。 只有大名鼎鼎的殷下九卫,才能这般年轻便拥有这样卓绝的武技。 秀璃不置可否。 燕离见她收执好空碗,似准备起身离去,终忍不住问出他心头最关切的事情。 「秀璃姑娘,请稍等,有件事情我想请教姑娘」燕离深吸一口气,「我想请问剑圣大人救下在下之时,有否看到一个年纪大概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那是我的爱儿,他当时与我一同跌落到长留山脉的瀑布下」听到燕离焦灼的问话,秀璃那张冷若冰霜的秀美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燕陵伏在一座小山丘上,冒出一个头来,遥望着数里之外出现在前方的一座小城镇,心中大喜。 自那天他重伤了那沙狼族领头的大汉后,已经过了十多天。 这十多日里,他照着珊瑚给他的地图,沿着一条当成路标的河流,一路往西南方向前进。 十多天的功夫,他行前了三四百里,不仅成功把身后追杀他的沙狼族人给远远抛掉,也终于到了离殷下行宫之前的最后一个城镇。 他前后一共在野外生存了近个月,周身上下衣衫邋遢,且这些天不是吃野果就是打野味,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燕陵勘察了一番附近的环境,在确认身后没有追兵后,立即向那前方的小镇进发。 前方出现的小镇名叫石头镇,距离剑圣所在的殷下行宫仅有三十多里。 事实上,到了这里,燕陵的人身安全已经有了基本的保障。 因为石头镇是殷下行宫方圆五十里内唯一的一座城镇,这里是周边百多个村落部族唯一的贸易点。 来到此处的殷人,都心怀着对剑圣无上的尊崇,没有任何部族敢在此处动武,那将是对剑圣最大的不敬。 倘若有人敢这么做,一定会惹起其余的人群起攻之。 这是石头镇里所有人自发遵守的一项不成文的规定,是珊瑚曾告诉燕陵的。 哪怕凶悍如沙狼氏族,也不敢冒此大韪。 所以燕陵虽知自己一副与殷人有异的楚人相貌,口音也短时间内无法掩饰,也并不是特别的担心。 通往小镇的路上,燕陵见到了一些来往的殷人商旅,还有附近一些村落以及殷地农夫,拿着收成和物资到镇里贩卖,出乎意外的热闹。 殷人作风彪悍,燕陵看到许多人的身上都带着铁剑长刀之类的防身武器。 他油然举步走进镇子。 燕陵有异于殷人的外表很快惹来了周围行人注目,但一路走来并没有人来找他麻烦。 看到这里,燕陵心下大定。 现时他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找个地方饱餐一顿,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置换一两把好点的兵器。 十多天的奔逃路途里,他也并不是只一味的逃命。 <ref="" target="_blank"></a>#jie# 他的身上还带着几张剥落下来,已经洗干净的上好狼皮,这是他凭借越发纯熟的剑技,亲手杀掉几头大山狼后得到的,这几张狼皮足以用来置换不少好东西。 殷人作风纯朴,镇内也罕有专门售卖东西的铺子,大多都是摊位的形式。 一路走下来,燕陵在一个热闹的集市里用两张狼皮,各自换了一身合身的衣物靴子,及饱餐了一顿烤羊肉。 身上还剩最后两张狼皮,他来到一个很大的摊位处。 这个摊位是燕陵一路走来见过的最大的一个,足以抵得上其他人十数个。 摊主是个皮肤白皙的高瘦中年人,不仅气度沉稳,且衣装明显也较他人更加干净华丽,他跟前的摊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燕陵蹲在摊前,仔细挑选着合适衬手的长剑。 挑选的过程中,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燕陵撞上了两个同来此处交易兵器的沙狼族人。 那两人起初没有过多在意燕陵,直到他们一口气购置了数十件兵刃后,其中一人才察觉到燕陵外貌的迥异。 随后那人迅速在同伴耳边低语几声,接着燕陵就看到他们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闪露着奇光,一眨不眨地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流露着异样的神色。 燕陵并不理他们,他问好了价格,用最后的两张狼皮换了一把上好的铁剑手,便准备离镇。 他前脚刚走,那两个沙狼族大汉后脚就消失不见。 燕陵心中有些猜测,看样子沙狼氏族的人应该有自己一套联络方式,十多天前他杀伤了他们族人的事情,想来应该传到了周边很多沙狼族人的耳里。 那两人现在该是去通风报信。 燕陵并不担心他们。 先不说这些时日的逃命过程中,他的心性剑技都得到了进一步的磨砺,心底不惧任何挑战。 更关键的是,此处距离殷下行宫很近,他不信沙狼族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此动武。 不过,他们很可能会等燕陵离开镇子以后,在没人的地方对他下手。 原本燕陵是打算在此处稍作休整,但现时被沙狼族的人发现,为以防万一,他唯有改变计划,立即离开。 离开石头镇,燕陵继续往西南方向前进。 远方出现一座黑色的山峰。 山峰高耸入云,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直贯天穹,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峰巅之上。 那儿便是燕陵最终的目的地,剑圣闵于所在的殷下行宫。 燕陵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荡。 剑圣闵于的剑术,是否真如他父亲所说那般,已超越了世人所想像的范畴?燕陵不知道。 他只知道,敌人的强大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不论是一手掌管着祭祀之力的巫庙也好,还是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其暗地里所效力的某个人也罢。 剑术强如他父亲燕离,都惨遭对方暗算,他们绝非现时的燕陵所能对抗。 特别是巫庙,其地位之超然,纵强如姜氏,面对其也无力抵抗。 殷下行宫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 据闻剑圣没有传人,该如何说服他收自己为弟子,直至这一刻,燕陵仍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把握。 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能令世间最强大的势力,包括超然于世间的巫庙都感到忌惮的,只有剑圣闵于。 得不到剑圣的传承,即便他能安然重返楚都,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仅无法替惨死的数百姜氏精锐报仇,无法抵御躲藏在暗中的强敌,更连找出所有幕后黑手的能力都没有。 他就连自保都办不到,遑论报仇和找回他失踪的父亲。 更重要的是,他心爱的末婚妻齐湘君,即将成为地位超然的巫神女。 若无法得到剑圣的传承,他很有可能连这份最关紧的婚事,都有可能保不住。 因此,他根本没有退路。 燕陵前行了七八里,远方的黑色山峰逐渐接近。 当他攀越一座小沙丘时,无意间的回头,发现后方远处荒凉的平地上,忽然扬起了漫天沙尘。 燕陵运极目力,远远望去,看到三、四十骑正在后面冲他奔策而来。 燕陵心中一惊,大呼不妙。 队伍如旋风般来势汹汹,直冲他而来,必然是沙狼氏族的人。 只有沙狼氏族的战士,才能人人拥有如此精湛的骑术,与这么多精良的战马。 他终究低估了沙狼族人的凶狠,与对楚人的仇恨。 更低估了对方的狡猾。 对方正是利用了燕陵自以为他们不会在殷下行宫范围内对他出手的心理,让燕陵以为他们不会追击,因此大胆放心地离开石头镇。 对方当中必有人擅长追踪,可轻易找出燕陵离开的方向,因此根本就不担心他跑丢。 他们刻意让燕陵先行一步,再后脚追赶上来。 只要没人看见他们动手,沙狼族的人便无需担心会被群起攻之。 想到这里,燕陵不由得暗骂自己。 他终究过于大意了。 他两条腿怎都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儿,现时后悔已来不及。 唯今之计便是有多远跑多远,从此前的接触,沙狼族对楚人的仇恨,加上他伤过对方多人,落他们手里必定生不如死。 现在,他只希望能在赶在被对方追上之前,先一步抵达殷下行宫。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8日楚国,王都。 姜氏大宅。 议事厅里,气氛有些凝固。 共掌姜氏一族的兄妹三人,泾渭分明地分坐在两侧。 姜卿月的大兄长,身材肥胖的姜承,此刻正苦口婆心地在劝说。 「三妹,听大兄的一声劝,此婚事万万不能解,解了,姜氏必有大祸临身!」姜卿月那美得艳若星月的仙颜姿容,不见半丝一点波动。 她没有半分言语,袖口下那只白壁无瑕的玉手,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姿态优美的小抿了一口,一语不发。 她眉目间的冷艳,已经对大兄长姜承的话作出了回应。 她不同意。 二兄姜立见劝说半天,自家三妹仍旧这般固执己见,不禁大感头疼。 他这三妹自幼容貌绝美,冰雪聪明,且在任何事情上都有着自己的主见,绝不轻易被外人所影响。 能够影响她的人,除去他们已过身的老父亲姜国公外,就只有她最心爱的丈夫与爱儿。 现如今这三人都已不在,他们这两个作兄长的,纵然苦口婆心,也难以在此事上动摇她半分。 他们是不得不苦苦相劝。 因他们俩这唯一的亲妹,竟打算要取消与齐氏一族的婚约。 这是他们兄弟二人不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三日前,王都传来了消息。 齐氏一族小姐齐湘君,已正式成为巫庙新一任巫神女。 由今时起,各国的祭祀大事,将由这位地位无比超然的巫神女掌管。 对楚国而言,新一任巫神女出自楚境,且又是出身楚臣之家,对楚室更是梦寐以求的天大好事。 只要有巫神女存在,楚国将在未来的数十年里,成为中原各国最为风调雨顺的国家。 齐氏一族的地位也将随巫神女而水涨船高,一跃而成楚国最超然的氏族。 就连楚国王室,也会倾其可能拉近与齐氏的关系。 齐氏一族臣子的身份,将由此变得模煳,迈出无人能及的一步。 这是无数氏族作梦都难求的,即便强如姜氏也不例外。 而姜氏原本是能够与齐氏共享这份独有的荣誉的。 只恨自幼与巫神女齐湘君订下婚事的燕陵,竟在关键的下聘途中遇袭,至今杳无音讯,生死不知。 兄妹三人身居高位,他们所在的层次,无需刻意调查,他们都已能隐隐猜到幕后的指使者,大概不出那几人。 因而在燕离父子失踪已超过一个月的今日,知道他们大概已凶多吉少的情况下,姜卿月唤来她的两位兄长,提出要与齐氏解婚的事情,两人听后自是大惊失色。 不论从任何一方面看,眼下都绝不是解除婚事的最佳时机。 更别提,不论姜承还是姜立,皆认为现时将燕陵与巫神女的婚约牢牢绑住,对姜氏只有天大好处,绝无坏处。 哪怕最终仍是要解,能拖多久便拖多久,绝不可以是现在。 「三妹,听二兄的劝,眼下陵儿才失踪了一个月,这个时候就要解除与齐氏的婚约,你有否想过外界会如何看待此事?」<ref="" target="_blank"></a>#jie#姜立沉着声道,「外界会认为我们姜氏出了大问题,惹到了无法招惹的强敌,所以才遭此报复」「一旦你宣布解婚的事,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们怕了,到时候消息传出,姜氏在楚国的地位,恐将岌岌可危!」「是啊,三妹,你定要想清楚才行啊」姜承忧心仲仲地道:「现时的姜氏,虽权势如日中天,可这些年来,我姜氏一族竖立的政敌有多少,三妹你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些人,不敢明面上与我们对抗,但背地里,每个人都在等待我们犯错,一旦我们虚弱,他们必定立即扑上来撕咬」话音落下,终看见姜卿月红唇轻启,淡淡地道。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需要解除这次婚事」兄弟二人不禁愕然。 特别是大兄长姜承,他对自己的三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耐心相劝了许久,结果仍然是在做无用功。 他心中可谓失望透顶,「三妹,你这样……」一旁的姜立突然插口道:「三妹,你这般决定,有没有为现时下落不明的陵儿考虑?」他突然间话锋一转,却是搬出了姜卿月最为疼爱的爱儿燕陵。 姜立凝望着姜卿月,淡淡地说:「三妹该非常清楚,陵儿对与他自幼定下亲事的巫神女,是多么地喜欢她,现时他虽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可实情如何谁都说不清楚」「万一他还活着,他与巫神女的婚事那就自当该继续履行下去。 三妹,你是他母亲,没有经他同意就如此草率地解除两族之间的婚事,倘若陵儿活着回来,知道了此事,他会如何怨恨于你?」「是啊,三妹」姜承也连忙补充道:「二弟说得没有错,你也知道,陵儿对那位齐氏小姐情根深种,非她不娶,若三妹解除了他俩的婚事,陵儿知道了,他会有多伤心,多 难受?三妹,你否想过这些呢?」两位兄长皆搬出姜卿月最心爱的儿子,她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她才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用略带嘲讽的语调说道。 「怎么,你们不是早就认为陵儿与他父亲早已遇害,连出兵搜寻他们都不肯同意,现在却反而指望他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两人登时有些尴尬。 「三妹……」「我们……这也是为了家族着想,我们……也是有苦难言呀……」姜卿月听得心头一阵厌烦。 她不愿再把时间浪费在与两位兄长的唇舌之上,正打算离开,一个仆从匆匆闯进议事厅里。 「夫人,老仆康黎刚刚回府,说有要事求见夫人」姜卿月先是露出错愕之色,接着才想起康黎这个人。 她目光一凝,片晌之后,才淡淡地说道。 「带他到书房处侯着」「是,夫人」姜承皱起眉头道:「三妹,我听说你前阵子派了个老奴,带着十几个人到长留山脉去搜寻他们父子俩的下落?」对于姜卿月指派康黎与一帮康家村人,出发前往长留山的事,留守家族的大兄姜承虽并不关注,也不关心,但对此自然有所耳闻。 而在朝廷身有要职的二兄姜立,却是第一次听闻,闻言有些吃惊地道:「什么,有这事?」「三妹,听二哥的劝,不要再查下去了」姜立语气急促,显得有些焦灼,「昨夜我才听闻到,不仅左相的人一直在暗地里打探这件事,平陵君那边也非常关注此事,要是他们……」「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二位兄长操心」姜卿月冷冷说完这句话,当即盈盈起身离开。 二兄姜立面色无比难看。 他一旁的姜承摇头道:「算了,由三妹去吧」「她派去追查的那个老奴,只是个外姓老奴,什么都不会,带着十几个最下等的杂役,能找出什么线索来?储君那边的人,怕是连追查的兴趣都欠奉」姜承满脸鄙夷地说道。 闻言,姜立这才面色一霁,放下心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9日幽静的书房里。 康黎神情局促,面露不安地等待着。 姜卿月的贴身侍婢将他带到这里,扔下一句在此候着,便转身离开。 留下他在此等了已有小半个时辰,仍不见姜卿月的身影出现。 康黎不敢有丝毫的不耐,他立在那张干净整洁的桌岸前,就这么恭敬地一动不动地等候着。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康黎尚未回过头去,一阵沁人心脾的香风便迎面飘来。 这是姜卿月身上独有的体香。 清幽动人的暗香袭来,姜卿月那纤长窈窕的身姿,款款出现在康黎眼前。 她云鬓高高盘起,蛾眉弯弯,樱唇流动着红润的光泽。 一身剪裁得体的湘裙,将她修长的玉体衬托得曼妙有致。 盈盈迈步之间,湘裙下那对微探出裙摆的绣鞋,更显步履遗香。 姜卿月那沉鱼落雁的倾世美貌,令康黎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掠过一阵失神。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恭敬地朝姜卿月一礼。 「老仆康黎,见过夫人」姜卿月玉步轻移,优美的身姿优雅地坐入到书桌前。 她打量着眼前这风尘仆仆的老奴一眼。 多日不见,他身上的衣裳比之离开之时显得更加的老旧,甚至都有些破烂。 两鬓之间,原本仅是略有些斑白的头发,也染上了更多的霜白。 知道他对此次任务尽心尽力,芳心略感宽慰,「坐下说话吧」「不,不,夫人,老奴身份低贱,怎能与尊贵如夫人对坐」康黎大惊说道。 姜卿月闻言,劝说了两句,但康黎仍旧执意不肯坐下。 「夫人莫要折煞老奴了」见到他发自内心的卑微与拘谨,姜卿月也不再坚持。 她平静地说道:「此次你率领一众康黎家村人前往长留山脉,这般快就回来,是否有所发现?」谈论起正事,康黎登时面色一整,肃容说道:「回夫人,正是」「老奴此行抵达长留山后,立即对周边山林进行了一次非常仔细的搜索,结果搜寻到了几件重要发现」闻言,姜卿月沉着声问道:「是什么发现?」一直弓着腰身,满脸卑微的康黎,微微挺直了腰嵴,肃容回道。 「我们一路寻来,在山麓的四个方向,延绵数里的距离,都发现了大量的尸体」姜卿月美眸一凝,语调平静地道:「是姜氏族人的尸体?」康黎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是的,夫人」「尸体都已经发胀腐烂,看不出面目,但衣装都是我姜氏的着装,我们清点了数量,一共……三百多具」姜卿月静静听着,没有发表看法。 但康黎从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感觉到了她美眸深处潜藏的冷冽寒意。 半晌之后,姜卿月才沉着声问道。 「有否发现我夫君与爱儿的线索?」康黎面色仓皇地下跪。 「老奴办事不力,没能搜寻到姑爷与三小公子的下落」屋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康黎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此刻姜卿月面上是何种神情。 一阵难言的沉默之后,耳边才传来姜卿月那悦耳轻柔的声音。 「起来吧,这并非你的责任」康黎微微一振,他没有起身,仍伏跪在地上,语气急促地补充道。 「夫人,老奴虽未搜寻到姑爷与三小公子的下落,但我们在长留山里发现了一些线索,很可能是关于他们的」姜卿月眉心紧锁:「你说什么?」「你们发现了什么?」姜卿月的语气终有了可见的起伏波动。 康黎连忙答道:「回夫人,我们在山脉里发现了很多打斗的痕迹,其中有一个方向染血最为多,我们当即对这个方位进行仔细的搜寻,最终搜索到了山脉内一条瀑布」<ref="" target="_blank"></a>#jie#「瀑布的崖上有激斗痕迹,但我们四处搜寻,没有发现任何东西,遂攀到水潭下方,在沿岸的河流发现了大规模的搜捕脚印」康黎说完,抬起头来,见到姜卿月美目中掠过的惊疑,知道她已从这些线索里联想到了什么。 他随后想了想,终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道:「夫人,老奴怀疑……」「姑爷与三小公子很可能……跌落到了瀑布的水潭里,被河水带往下游,下落不明」姜卿月美眸闪烁,她沉吟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半晌过后,她才彷佛惊觉过来,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伏跪在地的老仆。 姜卿月没有立下定论,反而问他:「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康黎犹豫了一下,才恭敬答道:「老奴是这么想的」「我们一路寻来的打斗痕迹,到了瀑布崖上就消失,证明打斗在那里就结束。 我们下了崖,在水潭及沿岸的河流,发现了超过千人的搜寻脚印」 「瀑布悬崖距水面逾百丈之高,如果是其他的人,敌人没有必要这般大费周章,只有可能是身份尊贵如姑爷与三小公子,才能让敌人这般兴师动众」顿了顿,康黎继续补充道:「我们还沿着他们搜寻的脚印追下去,发现他们沿河流搜了足有十多里,直到河流分叉成数条支流后方停止,这证明对方没有搜寻到他们想要的人」姜卿月听完,玉容上深眉紧锁。 特别是她听到那瀑布距离水面高达百丈之时,以姜卿月坚定的心性,仍不由得芳心一颤。 直至今日,姜氏一族所掌握的眼线和情报,仍然没有得到她丈夫与爱儿的任何消息。 但结合今日康黎得来的情报,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在姜卿月内心深处,她深信着自己的夫君与爱儿,绝不会这般轻易死去。 姜卿月的目光落在眼前这老仆身上。 对方已用他此次的行动,证明他对姜氏的忠心。 姜卿月望向康黎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得到姜卿月的赞誉,康黎惶恐跪伏在地。 「夫人言重了,夫人与姑爷对老奴与一众康家村人恩重如山,能为夫人分担效劳,乃老奴所全体康家村人十世修来的福份」退下去之前,康黎从怀里掏出一块甲片,恭敬递到姜卿月的桌桉上。 「夫人,这是老奴在山林中寻到的散落甲片,它们的制式都是一样的,老奴想着这东西或许对夫人有用,便带回来了一块」姜卿月美眸一凝,将那块甲片握入手中,沉吟了片晌,才说道。 「你做得很好」说完,姜卿月唤来了她的贴身侍婢,吩咐道。 「盛雪,你挑几件干净的衣裳,带他到澡堂沐浴更衣,再给他换一间好的房 间」顿了顿,又吩咐道。 「另外,叫盛梅去请祁公子到书房来」「是,夫人」贴身侍婢盛雪讶异地望了这满身局促的老仆一眼,道:「跟我来」康黎恭敬挺身地躬身,「老奴告退」二人离开后,姜卿月陷入了沉思。 她派康黎前往长留山脉搜查,事实上一开始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没有想到,康黎这个老仆却给她带来非常意外的巨大收获。 康黎此人很不简单。 他虽只是个仆役,但从他能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说服全体康家村人一同前往危机四伏的长留山。 以及短短数日的功夫,就从那里发现如此之多的重要线索,从这一点,可看出康黎与一众康家村人都很不简单。 更让姜卿月意想不到的是,康黎此人竟还根据现场所发生的痕迹,推断出她夫君与爱儿很可能跌下瀑布,且敌人也搜寻不获。 没有过人的分析推断能力,绝不能做到这些。 康黎此人或可大用。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9日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把姜卿月从沉思中带回现实。 敲门声响。 「夫人,祁公子带到了」「进来」「是,夫人,祁公子请进」姜卿月另一贴身侍婢盛梅领着一个身材挺拔,风表龙姿的英挺青年步入书房之中。 「我有话要单独跟祁公子谈,你下去吧」「是,夫人」侍女盛梅恭敬地退下,并轻声掩好房门。 姜卿月很随意地道:「坐下说话」这被称为祁公子的青年,看上去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 身材高瘦欣长,轮廓分明,一身华丽的蓝色袍服,腰间佩剑,丰采高雅。 他姿态随意地在她边上的一张椅上坐下,没有半分拘谨。 仅从这祁公子从容的神态,随意的举止,便可知其与姜卿月关系很近。 实际上,偌大的姜氏上下,有资格在姜卿月的书房内与其单独密话的人,不出三人。 而要说姜卿月最为信任者,则当属眼前这被誉为楚国三公子之一,现时身份为姜氏座上客卿的邑上公子祁青了。 这祁公子出身于楚国邑都士族祁氏,曾周游五国求学,不仅学富五车,剑术更是超卓,年纪虽轻却早已深得姜氏上下,包括姜卿月两位兄长的尊敬,更得姜卿月器重。 「月姬唤我来,是否长留山那边有了什么线索?」祁公子挺立的剑目,迎上了姜卿月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 姜卿月微一颌首,「正是」祁公子剑眉一挑,讶异地道:「那个出身康家村的老仆,竟有收获?」姜卿月红唇轻启道:「不仅有收获,且是大有收获」说完这话,姜卿月随即将从康黎处得来的线索,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祁公子听后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 姜卿月问他道:「你有什么看法?」从她毫不客套的话语,可听出她对祁公子的信任。 祁公子思索了一会,这才答道:「这老仆的确发现了许多连我的人也没发现的线索,按照这些线索来推断,我的推论和他相似」「燕姑爷与陵公子,应该跌落瀑布下,顺着河流被带往了下游」闻言,姜卿月深吸了一口气,「你认为,他们存活的几率有多少?」祁公子皱眉,摇头道:「难说」「瀑布悬崖距离水面高逾百丈,即便是我,这么高的距离跌落,恐怕不死也要重伤。 而他们被追袭一路,当时有否受伤,体能状态如何,我们皆一无所知,扑到无从估计」祁公子摇头着说出了他的看法。 书房里登时安静了下去。 姜卿月想起一事,随后将康黎呈上的甲片置于桉上。 「这片甲是他们在山脉里找到的,是敌人身上遗落下来的,我看不出来历」祁公子闻声,随即起身将甲片拿在手里。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很快得出了结论。 「这块甲片,工艺出自于陈国巧匠的手笔」「陈国?」姜卿月不禁秀眉一蹙。 陈国乃中原一个小国,国力积弱,不要说与楚国周国这类强国相比,连早已被灭国的燕国、越国等小国,国力都远强于陈国。 姜卿月摇头道:「借陈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深入楚地来冒犯我姜氏一族」「这肯定是敌人惑人耳目的手段」祁公子点了点头,同意道,「东西虽出自陈国巧匠之手,但陈国该没有参与其中,甚至可能只是替罪的羔羊」「敌人这么做,定是不希望被人从兵器甲胄上,被人查出身份来历,这点可以从长留山内没有发现半个敌人死者尸体看出来」姜卿月同意他的看法。 线索虽从这儿中断,但她也没有奢望能这么简单就找出幕后的黑手。 姜卿月随后又想起一事,道:「是了,康黎在搜寻的过程,他推断当夜袭击我姜氏的敌人,人数可能有过万之数,我并不谙兵法,你觉得有否可能?」祁公子微一讶然。 他接着沉吟片刻,道:「这个可能性不小」「燕姑爷行事虽然低调,但他的剑术能媲美月姬,此事瞒不过有心人。 而敌人此行要对付的是剑术高明如燕姑爷者,就必须营造一个让他退无可退的环境」「只是区区数百人的话,凭燕姑爷的剑术,还是有办法可突出重围的。 如果是我,我会起用剑术与燕姑爷担当者拖住他,再形成包围之势」「加上此行的姜氏精锐,都由月姬你一手挑选,个个皆是以一挡十之辈,若说对方人数有逾万之数,我并不感到意外」听到这里,姜卿月神情变得极为凝重。 楚国严禁蓄养私兵,拥有私兵者唯三大氏族。 可就是三大氏族,想要单独调出一支逾万人的私兵,也需倾全族之力方可办 到。 敌人数量逾万,那意味着敌人的势力有可能不止一股。 「回府前,我才刚刚得到的消息」祁公子突然肃容道,「上月事发之前,年仲足足消失了大半个月。 过后有人发现他返回王都后,自此闭门不出,这件事情,年仲恐怕脱离不了干系」「什么?」闻言,姜卿月眸中升腾起冷冽的寒意。 她柳眉紧蹙,沉着声道:「消息从何处得知?」祁公子回答她道:「消息是从琳阳郡主那边得来的,来自于她的心腹,应该可信」琳阳郡主商蝶乃楚王三子池承君的独女,这位楚室明珠本身有婚约在身,但自幼与他爱儿关系亲密,甚至是不清不楚。 为此姜卿月还曾破天荒地让夫君出面,去警告爱儿。 琳阳郡主自燕陵失事后,一直暗中遣人去搜寻,姜卿月是知道的。 姜氏明面上不能有大动作,琳阳郡主因身份特殊,因此姜卿月对她发动关系去搜寻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祁公子被誉为楚国三公子,交游广阔,与包括琳阳郡主在内的不少楚室子弟都有着不错的交情。 他的情报来自琳阳郡主,想来不会有错。 姜卿月意识到了严重性。 「年仲是左相司马道座下第一剑手,更是楚国三大剑手之一,如若他参与其中,意味着他身后的司马道很可能是主事者,或主事者之一」祁公子淡淡地道,「楚王宠信奸臣司马道,因而此人素来视三大氏族为眼中钉,要论谁最想破坏姜氏与齐氏联姻,司马道必属其中之一」「他最有嫌疑,也最有动机,月姬第一个要小心的就是他」姜卿月默然不语。 她与奸臣司马道打过多次交道,深悉此老的奸诈狡猾。 此人为臣独断专横,却不幸深得楚王宠幸,位极人臣。 他想要其身后的氏族成为楚国最强,并且唯一的氏族,因而忌惮于三大氏族在楚室的强大影响力。 多次明的暗的对他们发难,双方背地里已暗争暗斗多年,相互奈何不得对方。 祁公子明言司马道为最有嫌疑之人,并不为过。 这是连姜卿月两位兄长都深悉的事实。 也是此事,终于令姜卿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因司马道再怎么视三大氏族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情况下,能够打击到三族的事情,他会很乐意去做。 但决不是这般直接与姜氏一族变成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 那对左相府,以及司马道身后的司马氏,绝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这甚至可说是件极其危险的事。 可司马道还是这么做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背后有人支持他。 而那人的支持,令他抛开了一切的顾虑。 司马道位极左相,备受楚王恩宠,其在朝中地位几已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何人的支持才能够令他抛开一切顾虑,对姜氏出手,答桉已是呼之欲出。 祁公子看出姜卿月眉眼之中的忧色,不由安慰道:「这件事情,末必是王上首肯的」「三日前,我在车少君的酒席上听他提起,王上病重,近两月以来早已昏迷多于清醒,醒来时也是不停说着胡话,此事可能并非王上授意」「更大的可能,是由储君北临君一手策划。 整个王都谁都知道,北临君追求月姬多年而不得,因此与燕姑爷极为不和,多次派麾下剑手兹事」祁公子淡淡地说:「北临君对燕姑爷可说是恨之入骨,他的动机绝不会比司马道小」「王上病重,连巫庙祭师出手仍无力回天,想来已时日无多。 身为储君的北临君,近来动作频繁,越发放肆,没有王上的限制,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姜卿月听得沉默不语。 就因为一个女人引起的妒忌,而冒险将一个强大氏族变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这样的蠢事,只要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做。 但是祁公子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储君北临君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 楚王共有四子,次子平陵君才能平庸,但平易近人。 三子池承君志向远大,举止得体有礼,在朝中大臣眼中甚至隐有君王之相的评价。 四子申遥君身为王室贵胃,却孤云野鹤,极少在外界露面,但总体而言风评亦算不错。 唯独身为长子的储君北临君,心胸狭窄,无容人气量。 因自幼便被立为储君,养成其顺者生逆者亡的阴戾性情。 更重要的是,北 临君曾因追求姜卿月不得,而与燕离积怨。 姜卿月自幼聪慧,她长袖擅舞,为人八面玲珑,处事交际的手段远远胜过她的两位兄长,在楚国早已声名远播。 在十七年前姜国公过世之时,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姜卿月,已是整个大楚国境内最美丽的女人。 她有着国色天香的倾世美貌。 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都无不被姜卿月那不可方物的倾色姿容所震撼。 当时就连被立为诸君,已有了后妃的北临君,亦无法避免地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难以自拔。 姜卿月自幼已许给前燕太子燕离为妃,前燕虽与越国先后同被大周所火,但前燕太子躲过了一劫,被姜国公庇护于姜家,因此姜卿月仍属有婚约在身。 但北临君仍然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亲自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之面与楚王提出要改迎姜卿月为妃的要求。 当着无数大臣之面,北临君竟想强娶前燕太子妃姜卿月,不仅众臣哗然。 楚王听后更是大怒。 当年大楚与大秦时常交战,作为上代楚王最不喜欢,且身份非是嫡长子的楚留王,十三岁那年便被送往秦国王都充当质子,过了整整七年寄人篱下的生活。 正是在秦国的时候,楚王结识了当时还是储君的前燕国君,双方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在楚王充当质子的那段时间,燕王是他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而前燕太子燕离,乃燕王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庇护于姜氏,同样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楚王自然不容许北临君的请愿,他当场责令北临君,以及其余的几位王嗣,从今往后不许再提此事。 由于楚王的干预,北临君只得悻悻而归。 姜氏上下为免夜长梦多,没过多久,姜卿月便与燕离成婚。 二人大婚的当天,据闻北临君将其府上所有看得见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烂。 如今楚王病重,已到逐渐神智不清的地步。 姜氏将要面对着前所末有的严峻局面。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1日燕陵拼命奔逃。 后方劲风袭来,伴随着强烈的危险预感,他面色一变,几乎是想都没想,当即就地一滚。 「嗖嗖」的几声。 数支劲箭险而又险地射中他刚刚滚过的方位。 燕陵惊出一声冷汗。 刚才他如果动作再慢上一两分,这几支箭必然毫不留情地贯穿他的身体。 他拼命的逃奔,终究还是没能赶在抵达殷下行宫之前,甩开身后的这群沙狼族人。 敌人距离他现时不过数十丈,最可怕的是沙狼族人擅射,他们可在百步开外精准命中对手。 随着双方距离被拉近到射程之内,燕陵的逃生路线已然被大大压缩。 若非他已穿越那片平坦的黄土平原,进入到距殷下行宫所在的黑山脚下的这片密林内,繁密的树冠替燕陵挡下了一波波箭雨,他恐怕早已被射成刺猬。 无穷无尽的疲惫,向燕陵袭来。 他剧烈的喘着粗气,喉咙里每次吸入的空气,都像吸入火焰一般滚烫。 他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快要迈不起来。 燕陵知道,这是他的体能已到达极限的表现。 可他没有办法停下来,一旦停下,必然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沙狼族的人似乎知道他剑术过人,对方明明能够轻易追上他,却偏偏狡猾地在距离他一二十丈的距离,也不靠近,就这么在背后抽放冷箭。 燕陵清楚对方是想要用这个方法耗尽他的体力,可他除拼命逃跑外,却毫无破局之法。 「嗖」的一声。 当燕陵再一次险象环生的,也是最后一次避开射来的一支箭矢后,脚下无意中被一块掩埋在枯叶泥地内的石块绊到。 他整个人终于直直地栽倒在布满了枯黄落叶的林地里。 燕陵浑身酸软,咽喉像呼吸着火焰一般灼痛,连抬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倒,终让他凝聚的意志彻底溃散,再也爬不起身来。 身后传来那群沙狼氏族战士兴奋的喊声。 马蹄声越发接近。 燕陵心道,完了!今趟壮志未酬,竟是要栽在这里。 燕陵的心中说不出的不甘心!父亲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身后的家族也恐将厄运降临,他却无能为力。 而心中最大的不甘愿,就是在死去的最后一刻,他连自幼青梅竹马,最为心爱的未婚妻齐湘君也未能见上一面。 他真的不甘心。 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吗?急剧的马蹄声,突然从前方轰隆而来。 「呜……」燕陵的耳边响起一阵威严的号角。 全身酸软欲裂的燕陵,勉力的抬起头来,向密林的前方望去。 他看见七八道威武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前方。 后方那群原本兴奋高叫着的沙狼族战士,突然间蹄声大乱,燕陵听到他们似惊恐地在叫喊着什么。 接着就是一阵隆隆作响,这群穷追燕陵足数十里的沙狼族人,像是突然碰上了某种更加可怕的事物,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快退走。 几乎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就退得一干二净。 燕陵挣扎着支撑起身体。 一支七八人的骑兵,身着重甲,以旋风般的速度冲入密林之中。 这群重甲骑兵人人身着黑色的铠甲,气势如云。 见到燕陵,为首的一人置出一把长枪,立即越众而出,杀气腾腾地直奔燕陵而来。 这群突然出现的黑甲骑兵,似乎根本不打算给任何人开口解释的机会。 一见面,便露出要杀死入侵者的打算。 燕陵立即脸色大变,心叫糟糕。 他这刻连支撑起身体都已经是极限,绝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对抗眼前这群看上去更加身经百战的重甲骑兵。 那骑兵已冲杀至燕陵的跟前,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就要对着燕陵的面门兜头刺来。 在这电光火石的生死刹那,燕陵的脑海里忽然掠过一道亮光。 「等等!」他高喊一声。 突然从怀中迅速摸出一块竹简,将之高高举起。 「我要求见剑圣大人!」在燕陵高举起竹简的瞬间,那名整张面孔都深茂在黑色头盔内的骑兵,忽然奋力一拉马缰。 他胯下的黑色战马嘶鸣一声,两只健硕的前腿高高越往半空,竟是硬生生地止住了冲杀之势。 <ref="http://www.hdyp.net" target="_blank">www.hdyp.net</a>他身后的其余六七骑火速的围了上来。 为首的那名骑兵随即跃下马背,将燕陵手中的竹简接过。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跟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燕陵的身上来回打量, 最后竟是用双手恭敬地将竹简呈递还给燕陵。 「请跟我来」那骑兵用并不算纯正的楚语对燕陵说道。 不仅如此,那骑兵见燕陵体力已不支,还恭敬地将自己的战马让给燕陵,自己与另外的一名同伴共乘一骑。 从这群重甲骑兵杀气腾腾,到恭敬有礼地请他上马。 事情的转变发生得太快,一时间令燕陵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呆呆地把阿公扔给他的那块竹简握在手里,心中浮掠起千万道疑问。 阿公究竟是什么人?他不仅能够教导出珊瑚那般超群的剑术,现时连扔给自己的这块竹简,更能够令悍勇好战的沙狼族人都感畏惧的黑甲骑兵,态度变得如此恭敬。 阿公与殷下行宫之间,究竟是何关系?带着无数疑问,燕陵跟随着眼前的这支重甲骑兵队伍,穿过密林。 前方霍然开朗。 黑色的山峰,由一层一层至少由千多层石阶铺就而成的山路,延绵而上。 峰顶上,一座巍峨的行宫矗立在顶端。 燕陵震撼地望着那座闻名于中原各国的殷下行宫。 剑圣闵于的所在!山峰的脚下,有一支人数大约二三百的重甲骑兵镇守,守卫重重。 他们把持着通往殷下行宫的唯一通道,看到这一幕,燕陵心想着倘若没有阿公给他的竹简,他就算插上翅膀,恐怕都难以从这里登上去。 那名重甲骑兵该是领队之类的人物,他带着燕陵抵达山脚之后,对分守在去路的队伍吩咐了几句,守卫队伍随即让开了路。 一支六人的小队随即上前,分散于前后,领着燕陵登上台阶。 ※※※秀璃收起长枪。 她一身甲胄,脚踏长靴,乌黑的秀发扎着马尾,英姿飒爽得彷佛一头充满力量的母豹,却又分外有一种独特的迷人气质。 她洁白的雪额微透着细密的汗珠,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个宽阔的无人广场是殷下行宫内的武场,也是殷下九卫训练的场所。 眼下其余的八卫皆随剑圣外出,武场也就成了秀璃一人练枪的场地。 「一共一千七百六十枪」一把温和的声音送入耳中。 秀璃转过身去,一个身着素袍的儒雅男人面带着笑意,从广场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 一丝温柔之色从秀璃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她冷如冰霜的面庞,像被一阵春风拂过似的,出现了一丝解冻。 「你怎么来了?」燕离闻言,笑了笑,道,「你搬给我的竹简,两个时辰前我就已经全部看完,觉得有些闷,听到这里有练枪的声音,就好奇过来看看」「见你练得专心,就没有打扰你」秀璃略有些意外。 广场距离燕离所在的偏殿足有数百步之远,而燕离因伤及心脉加之中毒过深,虽已经精心疗治,不至于沦为废人,但仍难以避免地永远失去了与人动手的可 能。 而这似乎并末影响到他的耳目之灵感。 顿了顿,秀璃歉然道:「稍后我再搬些新的给你」「无妨」燕离望见她眼中的歉然,不由有些哑然。 起初秀璃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漠,甚至在看见他想强撑着去寻找爱儿时,还讽他是否想更快一些变成一个废人。 但经过十数日的相处后,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 这个外表看上去冰若冰霜的女人,实际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两人相伴着一路往回走。 没走出太远,一名身着重甲的侍卫匆匆来报。 「秀璃大人,有人手执这块竹简,来求见剑圣大人」两人脚步一顿。 秀璃接过侍卫呈递过来的竹简,仅看了一眼,她那对狭长的凤目立即燃起一团火焰。 「他人在哪?」「回秀璃大人,就在宫殿大门等候」「带他到这里来」「是!」侍卫匆匆返程。 一旁的燕离有些讶然,这是他与秀璃接触的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在她的面上见到这般特殊的反应。 不过,这是殷下行宫的事,燕离一个外人并没有资格过问。 因而他虽是心中好奇,但却很知趣地没有去询问。 但他不开口,秀璃却突然望向他,主动开口道。 「你上回不是问我,主上在命人救回你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你儿子吗?」燕离微一错愕,不明白秀璃上趟避而不答的话题,为何今趟却主动提起。 随后他突然醒悟了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秀璃那冷如冰霜般的冷艳脸颊,忽地逸起一丝微笑。 「他来了 」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1日在一身重甲的骑兵,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带领下,燕陵来到一处非常宽敞的广场。 广场的中央,一个全身穿着轻薄甲胄,身姿修长曼妙,但眉目冷艳的美貌年轻女人,手执一柄银色的长枪,英姿焕发地立在那儿。 她那对秀丽的美目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燕陵,眼中流露着非常奇异的神色。 「秀璃大人,此人带到」秀璃微一颌首,淡淡地道,「你们退开」一众黑甲骑兵随即退守于两旁。 燕陵只听到那秀美的女人,以一口字正腔圆的纯正楚语对他说道,「报上你的姓名,来此的目的」听到她的话,燕陵眼中的惊艳之色这才逐渐褪去。 他往前踏出一步,望着这名叫秀璃的秀美女人,一礼道:「本人燕陵,因机缘巧合下流落于殷境,来此想求见剑圣大人,还请姑娘赐示」那秀美女人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淡淡地道:「殷下行宫由建宫伊始,便由剑圣大人立下了规矩。 手执通行竹简者,只要在我们殷下九卫中的任意一人手中,坚持一盏茶的时间,便可获得通报」「至于剑圣大人见不见,那要看他老人家的心情」她便是殷下九卫之一?燕陵听得心中一惊。 他犹记得离去之前,阿公对他说过,殷下九卫由剑圣亲训,每一个都拥有不下于阿公的实力。 阿公的话中有否水分他不清楚,但只要九卫真由剑圣亲自一手训练出来,必定武艺惊人,绝非寻常人所能取胜。 眼前这令他泛出惊艳之感的秀美女人,竟便是九卫之一?这实令燕陵有些不敢相信。 震惊之余,却也燃起了他的斗志。 不管前路多艰难,他都一定要见到剑圣闵于。 「我接受这条件!」秀璃不着痕迹地朝着广场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即迅速收回目光,淡淡地道。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挑战的过程中我绝不会有任何留手,枪剑无眼,若你技不如人,随时都可能丧命当场」燕陵深吸了一口气。 他现时的体力仅恢复了一些,离完全回复尚远,以眼下的体能,恐支撑不了一盏茶的时间。 但他话已放出去,临阵退缩,他还有何脸面求见剑圣?且对手是这般冷艳美丽的女人,身为男子的自尊,不容许燕陵在这样的节骨眼退缩。 他心中有一种不愿意给眼前这初次见面的秀丽女人看低的古怪心理。 燕陵沉声道:「来吧」秀璃那对秀气美丽的双眸,掠过一丝赞许,她樱唇淡淡吐出一个字。 「好」话音才刚刚落下,下一刻,秀璃纤秀的身影已从原地突然消失。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陡然降临。 燕陵整个人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一点寒芒在他的眼前绽开。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出手中铁剑去挡格。 「当」的一声震响。 燕陵手腕发麻,脚下踉跄地接倒退五六步,差一点要栽倒在地,狼狈不堪。 他心中叫糟!还来不及震惊于这秀美女人这一枪的力道之可怕,对方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给燕陵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手中的银色长枪,像化成一道白色的惊虹。 长枪以凌厉无匹的气势,对着燕陵面门兜头直刺了十来枪。 「当当当!」燕陵几乎是用尽毕身所有的气力,险象环生的挑挡下对方的枪尖。 到了第十一枪的时候,他整个人终于支撑不住,铁剑断作两截,直往身后抛飞。 整个人也在剑断的同时,变作滚地葫芦,栽倒在坚硬的地面上,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散发着寒冽的枪尖,冷冷地抵在他的咽喉处。 耳边只听到那秀美女人淡淡地道。 「十一枪」燕陵喘着粗气,艰难地抬头。 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整条手臂也被她长枪的劲力震得失去了知觉,却又不停地在抖颤着。 心中想的是,完了。 别说一盏茶的时间,他拼尽全力,连喝口茶的功夫都不到。 这冷艳美女的枪技出神入化,大大超乎了燕陵的想像。 他怀疑对方的武技,甚至可能不会在他的爹娘之下。 不愧为剑圣闵于身边的殷下九卫,随便挑一个女人出来,枪技竟如此凌厉。 莫说他现时体能透支,就算他恢复到巅峰状态,恐怕燕陵也没有自信能在她手里撑上半盏茶的时间。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阿公并没有夸大其辞。 费尽艰辛,甚至忍痛辞别了喜欢的珊瑚,才辛苦抵达殷下行宫,难道就注定他只能无功而返?燕陵心中真的万分的不甘愿。 可他又无可奈何。 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达不到剑圣亲立的规矩,除了怨自己,他还能怨谁?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此时,一名重甲骑兵走上前来,似乎对这秀美女人说了 一些什么。 那骑兵正是此前领队赶来,在沙狼族中救下燕陵一命的骑兵领队。 对方说了几句燕陵仍听不太懂的殷地语言后,那秀美意外地收回了长枪,对燕陵淡淡地说。 「来此之前,你被沙狼氏族的人追杀到了山下?」燕陵艰难地点头。 那秀美女人思忖片刻,随后淡淡淡地道:「我给你一天时间休息,恢复到巅峰状态,再给你一次挑战的机会,不要说我胜之不武」说完,她吩咐一旁的骑兵,「带他去偏殿歇息」「是」燕陵一愣。 随即明白了过来,不禁大喜过望。 「多谢姑娘」※※※秀璃迈动长靴,步态优美地来到广场尽头。 在一根巨大的圆形石柱之后,见到了一直在此暗中远远观战的燕离。 「他就是你儿子?」秀璃问道。 燕离点了点头,脸上看上去十分欣慰。 「是他,他比以前瘦了一些,但也更加精神了」秀璃看出他的欣慰,摇头道:「他的实力太差了,我只使出了六七分力,他只能勉强接到十一枪」顿了顿,她眸眼略感失望地道。 「我不明白,主上为何会挑选他」闻言,燕离却是微微一笑,道:「若你知道三个月前的他,别说十一枪,在你手中恐怕他连一枪都接不下,不知你会怎么看他?」燕离凝望着爱儿远去的身影,宽慰地道。 「他真的进步了很多,可以想像这段时日里,他定然吃了很多苦」秀璃的眼中终于掠起一丝惊色。 在她手中接上一枪,与接挡十一枪,绝对是有云泥之别的。 连一枪都挡不了,只能是不入流。 但连挡十一枪,虽说枪枪末尽全力,已表示这个人足以归入好手范畴。 而从刚才的情形看,燕陵的体力似乎早已大幅透支,能在她手底坚持这么久,待体力完全恢复后,必定是另一番表现。 两三个月的时间,一个自幼不好武事的贵胄公子,武技突飞勐进至这般地步,连身为殷下九卫的秀璃亦闻所末闻。 她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为何剑圣大人会挑选上他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经过一夜休息,体力已完全恢复的燕陵,精神焕发地重新出现在广场。 秀璃换了一身暗青色的轻便甲胄,仍是那般飒爽冷艳。 她手执长枪,与燕陵凝目相对。 重新换了一柄上好长剑的燕陵,略微压下眼中对秀璃的惊艳之感,沉着声道。 「秀璃姑娘,请赐教」话音落下,燕陵脚步一闪,侧身而上,手中长剑斜挑。 竟是作主动进攻之势。 秀璃美眸微凝。 体力完全恢复的燕陵,身体的动作与反应,比之昨日快了很多。 手中长枪刺出,「叮」的一声,枪尖精准无误地挑中剑锋。 燕陵脚下「嗒嗒嗒」的连退了三四步,但迅速地立定。 秀璃则心中一凛。 燕陵不仅身法变快了,连力道也比昨日大了许多。 这才是他原有的实力。 她的秀眸中燃起一股火焰,长枪化作一道道寒芒,枪枪尽出了七八分的劲力。 燕陵紧握住略感发麻的手腕,咬着牙根,用力全力的格挡。 「叮叮当当」的兵刃交接之声不绝于耳。 秀璃手中长枪如银蛇疾吐。 燕陵被她杀得汗流浃背,起初还能够稍微地格挡,但很快就在她凌厉的攻势下左支右绌,溃不成军。 「叮」的一声,在艰难支撑到第二十九枪之时,燕陵手腕已麻得失去知觉,再无力 握持。 长剑被一枪击飞,枪尖亦再一次如昨日一般,冰冷地抵在他的咽喉处。 「我……输了……」燕陵语气苦涩。 他有些颓然。 燕陵拼尽全力,希望能在今天挽回昨日的狼狈局面,结果仍无济于事。 连三十回合他都强撑不到,他几乎有些心灰意冷。 秀璃看到了他眼中流露的沮丧,收起长枪,淡淡地道。 「还不错,今天起码还像点样子。 倘若你明天能比今日更加有 进步,我倒是不介意再接受你的挑战」燕陵愣了愣,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应过来后,他咬紧牙根道:「我可以,我一定可以」秀璃淡淡道,「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在这里等你,另外除你所在的偏殿,其他地方不要随意走动,明白吗?」「明白」燕陵忙不迭点头,「请秀璃姑娘放心」秀璃点了点头,这才迈步离去。 来到燕离隐藏身形的石柱处,后者微笑着道:「他今日的表现着实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他的底子不错,可他的剑技不行」秀璃却是摇了摇头,「毫无章法,破绽太多」燕离微笑道:「他从小便不爱习剑,我与他母亲练剑时他从来都没兴趣看上一眼,根本谈不上会用剑」「本来若由我指导他,以他的领悟力,剑技定能飞快进步」顿了顿,燕离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但……既然剑圣他老人家已亲自指名要他,那就只能劳你费心,再磨砺磨砺他了」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正常上接花盈纪16阅读……】2021年6月16日「本来若由我指导他,以他的领悟力,剑技定能飞快进步」顿了顿,燕离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但……既然剑圣他老人家已亲自指名要他,那就只能劳你费心,再磨砺磨砺他了」「但……既然剑圣他老人家已亲自指名要他,那就只能劳你费心,再磨砺磨砺他了」兵刃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燕陵手执长剑,额头布满汗水,目光坚毅地凝视着向他攻掠而来的秀璃。 秀璃手中长枪的攻势之凌厉,比之两个月前她与燕陵初次交手之时,还要再强横五六分。 但燕陵凌然不惧,长剑斜挑,以令人叹为观止的角度,将秀璃攻向他面门的枪尖向侧方卸去,最终险而又险地挡下了她这布满气势的一击。 「锵!」燕陵脚下微挫,终向后退了一小步,但迅速立定。 他长剑横在胸前,任由额头细密的汗珠沿着他刀锋般坚毅的俊秀脸庞,一点一滴的滴落在地。 目光坚定地凝视着面前一身轻装甲胄,风姿焕发的秀璃。 秀璃的美眸与燕陵四目相对。 与两个月前初次相遇相比,此刻的她,美目之中的轻视之色早已尽去,剩下的唯有罕见的正视。 空气一阵凝结。 秀璃的身影蓦地动了。 手中的长枪突化作一道长长的幻影,以迅若奔雷般的声势捣刺向燕陵的左胸。 燕陵浑身寒毛倒竖。 这两个月以来,他每日皆与秀璃交手,对她强横的枪技已有非常深刻的认识。 只有当秀璃真正使出杀着的时候,他的身体才会先他一步地作出感应。 他的眼前陡然闪现出一道亮光。 就是这个时候!燕陵手中长剑忽然一挑。 「叮!」一声清脆的鸣金之声炸响。 燕陵耳中一鼓,本就已开始感到酸软的手臂,传来了剧烈的刺痛。 他脚下连退了三四步,方勉力秀璃这强横的一击卸去力道。 燕陵喘着粗气,迅速回剑护胸,随时都在准备迎接着秀璃接下来的狂攻勐势。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秀璃却是忽然收起了长枪。 在燕陵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之际,只见她轻舒一口香气,轻轻将几缕垂下的秀发捋至耳后。 「你过关了,燕陵」「过关?」燕陵张了张嘴,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秀璃姑娘是说,一柱香时间到了?」他完全沉浸于与秀璃的交手,根本忘记了时间,更没有去数在她的手底下坚持了多少个回合。 他只想的是,能够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 因而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燕陵心中仍有些不敢置信。 秀璃轻轻点头,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罕有地现出一丝柔色。 燕陵的进步之神速,连身为殷下九卫的她,也暗中感到无比心惊。 燕陵方才与她激斗了整整六十九回合,并且她看出他仍尚有余力。 放在两个月前,若有人跟秀璃说,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英俊少年,能在两个月时间内突飞勐进至这般地步,不要说她,恐怕世间任何一个稍有常识的人都不会相信。 可这样的事情,硬生生出现在燕陵身上。 秀璃不禁感慨,难怪目光无人能及的剑圣大人,会一眼选中了他。 「我这就……过关了?」燕陵语气仍有些不敢相信。 他虽感觉自己每一日似乎都较前一日有所进步,未来的某一天,他定能在秀璃手中撑过一盏茶时间。 但燕陵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他今日的状态似乎格外极佳,每一剑挥出,身体里都像有使之不尽的气力。 秀璃微微颌首。 燕陵忍不住面上的兴奋之色,不由问道:「那……秀璃姑娘,我们接下来……」「自然是带你去觐见剑圣大人」燕陵脑袋轰的一声。 他整个人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燕陵强压下心头澎湃激荡的心情,用诚挚的目光望向秀璃,深深一揖。 「燕陵在此,真诚地谢过秀璃姑娘」他很清楚,他在第二日失败之时,早就该被赶出殷下行宫。 如不是眼前的秀璃对自己网开一面,他哪有今日剑技突飞勐进,兼且终于拥有觐见剑圣的殊荣?秀璃罕有地对他展颜一笑,「跟我来吧」她这一微笑,有若冰雪解冻,阳光从云层投射往大地一般,令整个天地都为之一亮。 燕陵一颗心有些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燕陵已与秀璃渐渐的熟悉。 她平素里虽冷若冰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渐渐熟悉后,燕陵发现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心地善良。 燕陵不否认他第一眼见到秀璃,就对她心生好感。 在与燕陵关系较近的同龄女性之中,末婚妻齐湘君高贵典雅,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是燕陵最心爱之人。 然后便是天真可爱的珊瑚,她的美丽仅稍逊于齐湘君半筹,她的娇俏活泼是另外一种与齐湘君完全不同的动人美态。 与活泼可爱的珊瑚分别,是燕陵非常难舍的一件事情。 还有一位琳阳郡主。 琳阳郡主商蝶与他同岁,自幼相识,她的美貌虽仅逊齐湘君一筹,也是王都有名的美人,但燕陵对她一直没有心动之感。 只是她对自己非常痴缠,一次意外令燕陵与她有了亲密的关系。 但琳阳郡主为人刁蛮任性,连他母亲姜卿月都曾明言,商蝶非他燕陵的良配,要他少与琳阳郡主接触。 因而琳阳郡主在燕陵心中,并没有占太多地位。 而眼前的秀璃,因非楚人的出身,加之她作为殷境极具地位的殷下九卫之一,身上有着与齐湘君及珊瑚凌厉气质。 可她的容貌偏又非常的秀丽,这两种完全迥异的事物结合在一起,变成了另一番非常独特的气质与魅力。 燕陵仍没有忘记他第一次见到秀璃时,心中对她所泛起的深深惊艳。 望着在前方迈动着修长玉腿的秀璃,燕陵心中感慨,像她这样的秀丽美人,会是很多男人做梦都想要征服的对象。 不过眼下并非儿女情长的时候。 燕陵压下心中的激荡,快步随上。 来到殷下行宫两个月,燕陵终于第一次前往主殿。 巍峨的主殿,出现在前方。 一层一层的台阶,直往上方延伸。 怀着难以抑制的激荡心情,燕陵跟随着秀璃,一步一步往上。 迈过近百层台阶,他终于来到了殷下行宫主殿之前。 当秀璃领着他出现的时候,八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燕陵的身上。 那是八个装束各异的男人,分别站立在主殿外。 这是燕陵来到殷下行宫这么久,第一次见到除秀璃与守卫于此的重甲骑兵外的其他人。 这些人虽然衣着各异,但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度。 他们望向燕陵的目光大部分是好奇,有些则是惊异,还有一个穿着铠甲的矮壮男子,望向燕陵的目光意外的带着一丝友善。 燕陵不用问也知道,这八人一定是殷下九卫中的其余八卫。 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与秀璃相若的惊人武艺,殷下九卫若同时现身某个地方,势必能引起可怕的震动。 秀璃领着燕陵来到众人跟前时,与这些人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其中一人开口道:「剑圣大人正在里面」秀璃点了点头,正欲进入主殿,却忽然停了下来。 沉重的主殿大门,突然缓缓的打开了。 下一刻,包括秀璃在内的九人,立即同时恭敬下跪。 「参见主上」一个高大得异乎寻常的身影,出现在主殿大门之后。 他浑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里,看不清面目,因他的面上戴着一张奇异的黑色面罩,仅仅露点出一双眼睛。 而当燕陵的目光与面具后那双不见半分浑浊的双目对视上之时,他整个人几乎瞬间僵住,连呼吸也差一点停止。 他便是剑圣,闵于!大地上唯一一位曾经一人之力,在数万大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绝世剑圣!燕陵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还是身旁的秀璃伸出手,扯了扯他,对他低声道:「还不快见过主上」燕陵才终于如梦初醒。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难以形容的紧张心情,立即对着剑圣恭敬下跪。 「燕陵拜见剑圣大人!」「恳请剑圣大人,收燕陵为徒!」剑圣闵于精芒闪现的双目,在燕陵身上上下打量,一言不发。 此时,两个身着重甲的将士,抬着一个长长的黑色方盒,恭敬半跪于剑圣闵于的跟前。 剑圣长袍下伸出一手,轻轻一摆。 众人随即起身,唯燕陵仍恭敬垂跪于地。 她身旁的秀璃低声对他说道:「行了,剑圣大人不喜欢人跪他,先起来吧」 略一犹豫,燕陵这才站起身来。 这时,那两个手捧长盒的将士已恭敬地将盒子打开。 盒内躺着一把通体黝黑,长余五尺的奇异长剑。 此剑质地极为奇特,它的颜色黑得如同浓墨,甚至连晴朗的日光照在其中,都无法照亮它一丝一毫,就像光线亦被剑身所吞没。 那个似对燕陵最为友善的豪壮矮汉,此时像解释一般地对燕陵说道。 「此剑名为天陨,乃剑圣大人赖之以纵横天下而无敌的佩剑」说完了这句话,场内所有的人全都自觉地退开了七八步。 燕陵不明所以地望向身旁的秀璃,向她投去不解的目光。 秀璃轻声道:「剑圣大人要试一试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九卫中一个身着锦衣,面色白皙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剑圣大人会站在这里不动,任由你全力对他进攻」「什么!」燕陵听得心中又惊又喜,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秀璃低声道,「去吧」说完,也像其他人一般退开。 燕陵深吸了一口气,凝望眼前这看清面目的剑圣,恭敬一礼,道,「燕陵谢过剑圣大人!」「请剑圣大人赐教!」剑圣闵于微一颌首,只见他没有任何动作,那把安放在方盒内的黑色长剑天陨,蓦地剑身轻震。 「嗡」的一声轻响。 在燕陵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天陨从盒中震跃出,落入剑圣闵于宽大的手中。 燕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剑圣明明立于原地,双手没有任何动作,那柄名为天陨的黑剑,为何会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跃出长盒?简直骇人听闻!剑圣闵于轻轻一摆手,那两个捧着剑盒的将士恭敬退开。 场内便只剩下燕陵一人。 剑圣高大的身躯立于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在等着燕陵。 来不及多想,燕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激荡,深深一礼之后,脚下大步朝剑圣迈去。 一步。 两步。 每迈出一步,燕陵身上的气势便提升一分。 当他迈出第七步的时候,他的眼中已布满熊熊燃烧的战意,气势更是攀升到了巅峰。 即便是两个月来天天与他交手,算得上最为熟悉他的秀璃,这一刻美眸仍是浮起深深的异色。 观战的其余八人,更是个个面露讶色。 自剑圣一战奠定其世间第一高手的地位之后,数十年来,有资格进入殷下行宫,并且获得挑战剑圣资格的人屈指可数。 燕陵是所有人之中最为年轻,也是剑术最弱的一个。 但此时此刻,他所表现出的一往无前的强大魄力与气势,竟是丝毫不弱于过往的挑战者。 连浑身笼罩在黑袍内的剑圣闵于,面具后的那双眼睛亦流露出一丝赞许。 燕陵锐利的双目落在剑圣的身上,面色凝重。 剑圣站在那里,看上去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却又像面对浩瀚的汪洋。 剑圣要试他是否有资格,因而只守不攻,燕陵不会因此认为剑圣是看不起他。 相反,世上多少高手想见剑圣一面而不得,燕陵获得交手的殊荣,他只会觉得自己万分荣幸。 见识到剑圣方才那令人震骇的取剑之法,燕陵已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强如他父亲燕离,亦远远难以比拟的绝世剑手。 普通的进攻对剑圣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他会将浑身上下提升到巅峰的气势,化作最强的一剑。 他不会去理会这一剑击出后,还有否余力。 因为燕陵从一开始,除了这最强的一剑,就没有考虑过第二剑。 他会放手一搏,若能逼到剑圣后退一步,哪怕仅仅一小步,那也将是无上的荣耀。 连殷下九卫的秀璃,他都已有资格与她激斗数十合而不败。 现时的燕陵,已非当初在王都时只懂得与友人们交游结伴寻乐的贵胄公子!此刻,燕陵已将战意提升到了极点,信心更是达到前所末有的顶峰。 他身形疾掠,一剑击出!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燕陵的感官被提升到了极致,以至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慢了。 这个时候,他看到剑圣缓缓地提起手中的黑剑天陨。 「当!」一声闷响,彷佛一道惊雷般在耳旁炸开。 下一瞬,燕陵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劲力,透过剑锋如山崩地裂般的冲击到他的身体。 四肢百骸像被这股巨力生生撕碎,他发出一声极之惨烈的惨叫,整个人被剑圣这漫不经意的一剑当空噼飞出两三丈之远。 燕陵在半空中喷出漫空的血雾,惨叫一声,接连滚下了数十阶石阶。 眼前一黑,终彻底昏死过去。 ※※※燕陵苏醒时,已是两日之后。 他浑身疼痛欲裂,连脚步都站不稳,却拼命挣扎着想要再一次求见剑圣。 剑圣闵于格挡性质的反手一剑,轻描淡写将燕陵噼出数丈,重创了他。 剑圣的剑技已达到了非人的可怕境界。 换成其他剑手,当 场面受这一剑,再强大的自信,也有可能会自此一蹶不振,丧失进军剑道一途的资格。 但对燕陵而言却恰好相反。 剑圣的这一剑却是给他带来了前所末有的巨大希望!唯有亲身与剑圣交手的他方明白到,剑圣的强横到达了何种恐怖的境地。 恐怕便是他那足以跻身楚国三大剑手的父亲燕离,在剑圣面前亦末必能接下这一剑。 直至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中原各国明明对殷境趋之若鹜,却至今没有一国胆敢染指。 因为当世没有任何一个高手,敢与剑圣闵于为敌。 而这一剑,彻底坚定了燕陵的信念。 他挣扎着下床,想要再一次求见剑圣。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对他的要求,秀璃没有多言,而是径直带领他前往殷下行宫主殿。 与剑圣初见时,他们是在主殿的大门之外,因此燕陵没有荣幸进入主殿之内。 来此前,在燕陵的想像里,殷下行宫主殿必然庄严大气,一如他曾随爹娘去过的楚国王宫。 剑圣闵于便如君王一般高高在上,受殷境万民朝拜。 但到了燕陵随秀璃踏入主殿后,他方愕然发现,主殿虽是非常的宽敞,但却空旷得近乎有些简洁。 内里不仅没有什么王座,甚至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连剑圣亦不例外。 纵然是坐着,剑圣闵于的身姿依旧异乎寻常的挺拔高大,鹤立鸡群。 八卫分别跪坐在他左右两侧,排成两列。 当燕陵跟着秀璃跨入殿内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了过来。 燕陵来到众人跟前,立即伏跪在地,恭敬地道。 「燕陵拜见剑圣大人」「还请剑圣大人,再给予小子一次机会!」「小子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希望能够获得剑圣大人的指导!」剑圣闵于没有开口,说话的是他右方下首处,那一身锦衣作文士打扮的男人。 他淡淡地道:「你执着于拜剑圣大人为师的理由,我们已从秀璃处知道了,无需再复述」「但天底下有数之不尽的人,想要拜剑圣大人为师,但从末得到应允,你凭什么资格让剑圣大人收你为徒?」 「我……」燕陵咬着牙,道:「我不知道」「剑圣大人剑技天下无双,无人可敌,小子的资质可能远末能入剑圣大人法眼,但只要能成为剑圣大人的弟子,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那锦衣男子眉头一挑,淡淡地道,「剑圣大人的传承非常人可以修习,别说是你,就连我们殷下九卫亦无一人有资格接受传承」「哪怕是我们九卫,强习也只能毙命」燕陵一震抬起头来,目光投向剑圣闵于。 虽然剑圣末开口说话,但他一直倾听着燕陵的回答。 燕陵决然回答道:「我愿意付出包括性命在内的一切,绝不犹豫」「我费尽艰辛来到此地,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拜剑圣大人为师,习得大人的剑技,寻回我父亲,将我身后的家族拯救出危机」「若得不到剑圣大人的传授,纵然我的剑技磨练得再厉害,回国也可能是九死一生,绝无幸理」「因此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命,这皆是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字虚假」「望剑圣大人成全!」便在这时,一直从末开口说过半句话的剑圣闵于,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好」听到剑圣的声音,燕陵当场便愣住。 他张大了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剑圣,大惊道。 「阿……阿公!」「剑圣大人……你……你是阿公!」这一次,轮到在场的殷下九卫,包括秀璃在内,面上皆露惊愕之色。 在燕陵那满脸骇然的目光下,剑圣闵于缓缓拿下他面上的黑色面罩,终于露出了他那神秘的面目。 赫然正是阿公那张熟悉的面庞。 「阿公!」燕陵难掩心中激荡,面朝阿公跪下。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偏殿内。 听完剑圣闵于终于收下爱儿燕陵为传人,燕离心怀大慰。 他回过身来,望向秀璃,感激地道:「没有你这段时日的磨砺,陵儿绝不会这般顺利被剑圣他老人家收为传人」「多谢你,秀璃」秀璃微微垂下目光,像是有些怕与他那对温柔的眼睛相触似的。 「没有什么,我不过是遵照主上的吩咐去做罢了」「即便如此,我仍要感谢你」秀璃那张冷艳的娇靥,极其罕见地突然红云上颊,连耳根也浮现起一抹红润,令她本就秀美的容颜看上去更显美丽动人。 一阵沉默之后,燕离突然道:「我也是时候该走了」话音落下,秀璃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道。 「你,这就要走了吗?」燕离点了点头,轻轻一笑,道。 「现时有剑圣他老人家在,陵儿在此习剑我放一百个心,而且我在这也已有数月之久,王都现时形势如何,我一无所知,是时候该尽快回去了」秀璃脸上那刚泛起的红晕,因为他的话而迅速地褪尽。 她轻咬着芳唇,俏面罕见地流露出一丝不舍地道:「你身体的毒素虽清,但后遗的症状加上无法续上心脉,你已不能再与往日一般和人动手,何不多留一阵时间,最起码……」她忽的垂首下去,「最起码等燕陵公子剑技大成了,再与他一道回去也不迟……」「我虽已失去与人动手的能力,但此次回去是与敌人智斗周旋,并非蛮力呈勇,这点你大可放心」燕离洒然一笑。 见自己出言挽留,燕离却仍然这般坚持,秀璃终忍不住抬起头来,带着些许醋意说道。 「月姬是否真如传闻中长得那般美呢?」燕离微一错愕。 秀璃性格冷艳,身为殷下九卫之一的她,可说从来都没有流露过女人独有的柔弱情绪。 但这却是燕离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女人独有的醋意。 心中明白,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秀璃已从一开始对自己的不假辞色,到逐渐对他相熟,并不可避免地对他生出了情愫。 她对自己早已是情愫愈深,只是平日里她总是用冷若冰霜的外表掩饰着。 如今听到他去意已决,离别在即,秀璃终于再也压制不住,第一次流露出女儿家方有的情绪。 燕离心中微微一叹。 他不否认,他对眼前这姿容秀美,气质冷艳的秀璃同样有着别样的一丝情意。 但他更不可否认的是,与婚后十数年素来形影不离的爱妻分别的这段时间,他没有一日没有一夜不在强烈思念着姜卿月。 如非此前从秀璃口中得知,剑圣已选中他的爱儿燕陵作为传承者,燕离实放心不下,想要亲眼等待爱儿抵达殷下行宫,他早该在一两个月前便离开了。 燕离轻轻一笑,神色温柔地望向秀璃,道:「在我心里,你与她一样的美」秀璃听得面上一热,一颗芳心不由自主的勐烈一跳。 她轻轻地展颜一笑,「你不用刻意哄我开心,我早已听说,月姬姜卿月乃当世公认的三大美人之一,必然有着倾世绝艳的美貌,才能让你这位前燕太子日夜思念」燕离张嘴想要解释,却见秀璃洒然一笑。 「好了,我知道你去意已决,也不是一定非要挽留于你,我只是想让你再多留两天,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是谁?」燕离有些好奇地问。 秀璃温柔一笑,回答他:「他殷下九卫里唯一懂得易容的人,你此行返回楚国,危险重重,想来你短时间里该也没打算要以原来的身份现身」「我请他帮你改容换面,让你以新的身份和样子重返楚都,也更方便你行事」燕离听得又惊又喜。 他没有想到殷下九卫之中竟有人身怀易容绝艺。 若能改头换面地重回姜氏,对于他接下来行动将有着难以言喻的巨大好处。 燕离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秀璃对他的深深关切。 她知道自己如今已不能与人动手,重返楚国必然面临无数危险,她的身份注定她无法离开殷境,因而才想尽一切地希望能够增加他的安全。 燕离温柔地握紧她的玉手,道:「多谢你,秀璃」秀璃的双颊再一次泛起红晕。 她身形高挑,仅微一抬首,便与燕离四目相对。 当玉手被燕离握入手心之时,秀璃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怦怦作响,芳心升起难以形容的滋味。 她咬着红唇,轻轻伏入燕离的胸口。 燕离微微一顿,略作犹豫,最后还是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秀美的玉躯。 秀璃娇躯轻颤。 这是她第一次被异性搂入怀中,且对方还是她心仪的异性。 虽然她知道,燕离伸手搂她或许有不想让她失望的心理。 他这一别,或许今后两人便将缘尽。 但她仍是感到非常幸福。 最为放心不下的爱儿,终被剑圣闵于收为传人。 一直沉压在燕离心头最大的石头,也终于重重落地。 没有了后顾之忧,燕离也无法再压下心中对爱妻的牵挂,归心似箭。 秀璃介绍给他的易容高手,是殷下九卫之中那名叫宁仲的中年文士。 对方看上去文质彬彬,却自创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易容术。 他配制了一种类似于泥浆的事物,先是在燕离的脸上淡淡抹了一层,让燕离原本白皙的皮肤倾刻变得黝黑。 随后,其趁着面上的浆泥末干之际,在燕离的眼角与额头处捏出了极为逼真的细微皱纹,最后再将燕离的两鬓染白。 容貌英俊儒雅的燕离,随后就变成了一个样貌普通寻常,两鬓略有些霜白,满脸风尘仆仆的落魄中年文士。 燕离在铜镜前对照许久,不禁叹为观止。 明明他的五官与骨骼完全没有作任何改变,脸还是那张脸,就只是在上面抹上一层事物进行细微的变换,整个人完全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连他自己揽镜对照都几乎认不出原先的模样,更不要提他人。 知道燕离急于返回楚国,临别之前,同为殷下九卫之一的宁仲,还奉赠予了他一块与他身份外貌相衬的通关符,作为赠别礼。 通关符是入城入关必须的手续,没有通关符在手,换了一个全新面目的燕离会连王都城门都进不去。 燕离知道,宁仲对自己的赠礼隐含示好之意,很大原因是因为他爱儿,非是因为他这个人,但他仍然非常感激。 之后,燕离便辞别了依依不舍的秀璃,归心似箭,一路不停赶路。 他先是沿着殷下行宫的方向,从陆路北上。 一个多月后,经过了飞鹰氏族的领地,燕离有幸还得了几个飞鹰族人的帮助。 剩下的半个多月时间,他乘着飞鹰族人赠予他的木筏,沿着水路,终在离开殷下行宫的两个月后,离开了殷境。 当他再次踏足楚国王都的土地之时,距离当日在长留山脉遇袭之时,已过去八个多月的时间。 宽敞的王都主道,道路两旁布满了密集的民宅与商铺,行人如织,仕女商贾与旅人络绎不绝,街道上人声喧哗,一派熙熙攘攘,繁华一如往昔。 望着熟悉的繁盛景象,燕离心中不甚感慨。 沿着王城主街一路前行。 当时隔近九个月,再一次回到姜氏府邸的大门之前时,燕离突然像久别末回的游子,即将归家之后,却突然生出近乡情怯之意。 离开心爱的娇妻以及身后的家族,已快近年的时间。 王都现时形势如何,家族是否已查出幕后黑手?姜氏上下末来又是何打算?这些事情,燕离皆一无所知。 而他日夜思念的爱妻,在得知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情况后,她是否还好呢?她作为姜氏一族的实际执掌者,燕离很清楚,自己的爱妻身处所在的位置, 不管她心中有多么悲伤愤怒,多想要立即派兵出去搜寻,她都无法那样做。 姜卿月必须以身后的家族为重,以大局为重。 因此,燕离与爱儿的失踪,姜卿月只能默默一个人自己承受这令人悲痛的结 果。 燕离虽知自己的爱妻素来坚强,却也不敢想像,这件事情发生之时,会对她造成何等严重的打击。 如今近九个月过去,姜卿月是否已接受了这不愿令人接受的后果?她的身边,如今是否已经有别的男人出现?这是燕离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去深想,但直至此刻,却又不得不认真面对的问题。 姜卿月素来追求者众,十数年来她的追求者并没有因为她已成婚,并且有了爱子而有所减少。 姜卿月对这些追求者也从来不假辞色。 成婚多年,夫妻二人一直是琴瑟和鸣,感情极为深厚。 对自己的爱妻,以及夫妻二人这份浑厚的感情,燕离一直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那都是建立在他燕离尚在的前提下。 在姜卿月深爱的丈夫与爱儿,尽皆生死不明这么长时间的现在,一切都是极大变数。 燕离身为前燕太子,曾经历过国破家亡的惨剧,他早已练就出一颗坚强无比的心。 唯独他深爱的妻子姜卿月,却是他心中唯一的一块柔软之处。 在他流落殷境的这些时日里,燕离每夜都是孤枕难眠,沉切思念着他的爱妻。 这也是他明明已回来 ,却又突然间情怯的主要原因。 正因爱妻心切,心性坚韧如燕离者,亦难免在这一刻患得患失。 但他终究非常人。 收拾好心境,燕离终以全新的面目步入姜府。 他换了一副面孔,自然也易了名。 在外人面前,他现在姓徐,音字一个桥,出身于齐地。 齐国与前燕一样,皆已在多年前被大秦所火,齐人分散流落至各国,姜氏府上的齐人食客并不多,这个身份能最大限度地不引起他人注意。 同时他的舌下还含着一颗能够改变他声识的珠子,他现在一开口,声线大变,更不用担心会在声音上被人识破。 姜氏府邸大门,人来人往,不断有客进进出出。 见到陌生的人出现,府内立即有下人上前询问来意。 当得知化名为徐桥的燕离,登门的来意是要寄食于姜氏的时候,府中下人态度不热也不冷。 「想成为我姜氏的食客,需经由我府上的大管家批准方行,请随我来」燕离随后被带到了姜氏一族大管家所在的会客前堂里。 「我们大管家刻下尚有些忙,请先在此等候」说完了这句话,领路的下人便转身离去。 前堂的下人进来奉了茶后也退了出去,并没有继续招呼他。 燕离安静地在前堂等候着。 以往他的身份是姜氏一族的姑爷,走到哪里都备受众人恭敬。 这是燕离第一回受到这般冷淡的对待,但他心中没有丝毫不耐。 选择以食客的身份重返姜氏,是燕离经过深思熟虑的。 中原各国的权贵世族皆有养食客的风俗,这些寄食于王公世臣家族内的食客,身份与家仆不同,无需干杂役之活,每月还有固定的俸禄。 只有当主人需要办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给门下食客安排工作。 姜氏作为楚国三大氏族之一,连私兵都权蓄养,门下食客自不在少数。 虽比不得王储北临君门下数千的食客,但姜氏一族的食客亦有数百人。 这些人大多都有一技之能,平日里大多数闲散于府内,既不用干杂事,遇重要事情之时,又有机会可以见到姜氏高层。 并且混入食客之中,更不会被外界关注,是非常适合燕离现时的身份。 不过,以往食客一般是由家族内的执事进行审验,合适即留,条件相当宽松。 现时燕离前来,却竟要由算得上是日理万机的大管家亲自验审,证明姜氏一族已严格收拢了在收留外人方面的条件。 燕离在前堂里等候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姜氏大管家姜福才终于在几个仆人的簇拥下姗姗来迟。 姜福状态随意地坐在主位上,由一旁的仆人恭敬地给他递上烟管。 他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下首处的燕离,一边吞云吐雾,慢条斯理地道。 「我便是姜氏一族的大管家姜福,敢问先生怎么称呼?」他嘴里说着先生,但语气随意散漫,显是在确认燕离的才能之前,并没有把他当作一回事。 燕离一礼道:「在下姓徐,名桥,乃齐国人士」姜福「哦」了一声,「原来是齐人」他目光微微一亮,道。 「不知徐先生剑术如何?」食客身上最被主人家看重的便是其才能,倘若才能出众,不管到哪里,都可以成为主人家的座上宾。 齐人举世闻名的便是其层出不穷的一流剑客,在这方面的名声犹胜尚武的秦人。 「在下琴艺棋艺皆通,唯剑术不曾涉猎」燕离答道。 姜福听得不禁有些错愕。 齐人的擅剑,在中原各国是出了名的。 可以说,十个齐人之中至少就有几个会用剑,并且用得不错。 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两位主人曾交代过他,遇到有来投靠的用剑好手,只要出身没问题,便要尽力的留下。 眼前这中年文士虽一脸风尘仆仆,但姜福观其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气度。 以姜福的眼力也需承认看不穿他,这种感觉,一般只在身负高强武技的人身上才会生出。 再听见他自报来历是齐人,姜福下意识的便以为对方身负高强剑术。 却没想到听到的是完全相反的回答。 但既然他说不会,该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只是会用剑与不会用剑之间,所受的重用程度是天壤之别的。 这段时日,姜氏甚至还辞退掉数十人不懂剑术,仅有一技傍身的食客。 想到这儿,姜福不禁皱眉。 而燕离见状,则心中不由微沉。 他自幼在王宫长大,琴棋书剑皆样样精通,本以为凭借他的技艺,当可轻松进入姜氏。 却不曾想,从姜福的反应来看,姜氏一族现时似乎只愿收纳剑术高明的人。 他今时今日,已无法再施展赖以自豪的剑术。 难道便要就此被拒之于门外?若然如此,那他也只好另寻他法了。 思忖间。 姜福本眉头紧皱,似乎已作好令人送客的准备。 这时,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突然问了一句:「徐先生既通琴棋,那么花艺呢?」燕离略微一愕,旋即回答道:「亦略有涉猎」姜福听完点了点头,朝身旁的一名仆从吩咐道,「去把胡先生请来」「是,大管家」姜福口中的胡先生,名叫胡莫,是姜氏一族的座上客卿之一,剑法在姜氏数百食客中数一数二,相当的高明。 燕离清楚姜福差人请其来的原因,是因为胡莫正是齐人出身。 想成为姜氏的食客,自非一件简单的事。 除需有一技之长的才能之外,来历与出身也必须干净,否则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任何一个权贵世家都不可能这般愚蠢。 没过多久,脚步声传来。 一个留着长须,戴着高帽的中年男子信步走入堂中,坐到了燕离对面下首处。 「这位胡先生,他与徐先生你一样,皆来自齐地」燕离连忙客气一礼。 胡莫神态冷淡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淡淡地问道:「不知徐先生是何处人士?」他问这句话之时,用的是与楚语有相当大口音差别的齐语。 燕离知道,对方要在这方面对他进行验证,当即用纯熟的齐语回应道。 「在下是锦安人士,自故国被大秦所火之后,辗转流落了几个国家,三年前才在楚地安居」胡莫神情微缓,又接连问了数个问题,燕离都一一作答。 问完了话后,胡莫对紧望向他的姜福微一颌首,示意燕离的来历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没有他的事了,胡莫告罪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看到这,燕离就知道自己这关已过。 他冒充齐人是经过刻意选择的,皆因齐人善剑,曾经教导他剑术的六位老师 之中,便有两位是齐人。 齐国与前燕比邻,在其被强大的大秦吞并之后,大批齐人流落到了诸国。 除了两位剑术老师是齐人外,前燕朝臣中亦有几位大臣也是齐人。 作为前燕太子的燕离,在耳目渲染下,练就了一口纯熟的齐语。 他一开口,齐人出身的胡莫便已经放松了下来,过后的几个问题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姜福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对燕离点了点头,道:「徐先生方才说对花艺有所涉猎,正好」「我们夫人有一片珍爱的花园,近来不知怎么回事,不少珍贵品种的花卉害了虫,请了人来看也治不好,都枯死了,夫人很是心疼。 徐先生随我去看看,看有没有办法根治」燕离眼中掠过一道亮光,一隐而没。 「是,大管家」姜福当即挪动他那肥胖的身躯,亲自领着燕离前往花园所在的卿月园。 姜氏的府第大宅占地足有十余亩,由东南西北一共四座美不胜收的园林组合而成。 当中最为美轮美奂的园林,当属姜卿月独居的北园卿月园。 他们即将前往的花园,便位于卿月园的后花园中。 事关自家三小姐最珍爱的花园,姜福不敢怠慢,一边走一边为燕离叮嘱道。 「这片花园是我们夫人最为钟爱的园子,里面一共栽植七十余种不同种类的花卉,虽不是每一种都非常珍贵,但那都是我们夫人与姑爷喜欢的,因此每一株都需精心以待,不可轻慢」不用姜福解释,燕离都比任何人清楚。 卿月园的后花园是他与妻子平日里最常来的地方,花园里有许多花都是他们夫妇二人亲自裁剪的。 夫妻二人的伉俪情深,可说是在这片美丽的园子中日积月累起来的。 园中的每一株花草,都见证着他们彼此的深情。 但外表上他当然不能表露出来,只得恭敬就是。 步入卿月园,燕离罕有地紧张起来。 一路上,他都在思忖着会否见到他朝思暮想的爱妻。 但直到来到后花园,燕离并没有遇到他心爱的妻子姜卿月。 心中也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到了,就是这里。 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园子里似乎犯了虫害,枯萎枯死的品种有很多,请了不少人来,依旧是效果有限」大管家姜福说到这儿,一阵头疼。 他贵为姜氏大管家,本来一片小小的花园,坏了大不了就重种。 可偏偏花园乃他们姜氏三小姐姜卿月最钟爱的园子,别说重种,便是园里任意一朵花卉枯萎了,他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燕离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步入园中。 只见满目琳琅的花海,花香四溢,直令人神清气爽。 姜卿月闲来无事之时,总会与丈夫燕离一道来此赏花,偶有雅兴之时,夫妇俩也会亲自给花朵浇水。 燕离来到一簇月季花前,蹲下细看了一会,随即对一旁的大管家说道。 「这片月季花该是新植的,但它们的植株之间过于密集,眼下的季节很容易发生叶枯病,看,它们的叶间与叶边都已经变成了紫色,还泛着黄色小点,这便是叶枯病的具体表现」一旁的姜福听得双目一亮,立即振奋地问道:「那该如何根治?」「月季花的根治,主要还是以预防为主」燕离沉吟道。 「先要把染病的植株清理掉,其他健康的转移至别处,避免淋雨,同时减少植株之间栽种的密度」姜福闻言,当即命人吩咐照料花园的几个女花工,依照燕离所言去办。 随后,燕离又接着对后花园中数种长了病害与虫害的花种,作出了预防以及救治的应对措施。 一会儿功夫下来,姜福已清楚地感觉到燕离是有真本领的。 他高兴得满身肥躯都在颤动。 「徐先生来得真可谓是及时雨,当真是太好了。 如此,今后这片花园便全权交由先生管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这项差事可说正中燕离的心。 换作其他职位身份,想要见到姜氏执掌者的姜卿月一面,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虽说燕离仍有别的法子可见到她,但毕竟若有一个在外的假身份,能够以更加自然的方式,在不引起他人注意与怀疑的情况下与姜卿月相见,自然是最好不过。 燕离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多谢大管家」大管家姜福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地道:「就有劳先生多费心了」临别之前,姜福仍不忘叮嘱道。 「这片花园仍夫人最钟爱的园子,她不时会来此赏花,先生将花照顾得好,夫人见了高兴,指不准就成了夫人眼前的红人」燕离不得不再次无奈地违心恭敬道谢。 「多谢大管家」姜福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但话虽如此,在接下来的近半个月时间里,姜卿月却是连一次都没有踏足到花园来过。 好在燕离成功以门下食客的身份,在姜氏一族住下。 与爱妻的重逢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这样,又过了五六日。 这日傍晚时分,燕离拿着一些花卉的种子来到后花园里。 前些时日,花园犯了病害和虫害的一些无法根治的花株,皆被他清理干净,因此需要重新植种一些新的种子。 由于燕离一直在等待着与爱妻重逢相见的机会,因而他甚少使唤那几个女花工,大多时候的工作皆是亲力亲为。 花园占地极广,足以抵得上寻常人家数座宅邸的宽度。 燕离专心致志地蹲立在花园的西北角处,正小心翼翼地将种子一颗一颗地埋入土下之时,耳旁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自他被年仲那柄淬了毒的佩剑贯穿前胸,被断去心脉后,他虽彻底失去与人动手争雄的能力,但燕离的耳目似乎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不仅没有影响,甚至奇异地比以前更加敏锐,无法用常理解释。 脚步声距离他至少有两百步开外,他的耳朵已清晰地听到来的是两个人。 一个脚步较重,另一个则步履轻盈。 是他爱妻姜卿月的脚步!燕离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急跃起来。 她终于来了!压下心头的激动,燕离并没有贸然起身。 因为他并没有忘记,尚有另外一个人正在姜卿月身旁。 他打算再等一会,说不定对方过会便走,留下妻子在此赏花便最为理想。 另外的那人脚步略沉,但却很沉稳,令燕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齐氏那边来消息了,听说齐太公病重,现已到了语不能言的地步」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隐隐约约地传进燕离的耳中。 燕离的脑海里立即浮现起邑上公子祁青那张囊容华贵,堂堂一表的英俊面孔。 邑上公子是姜氏的座上客卿,这位剑法高明至足可直追三大剑手的贵胄公子,在楚国人脉极广,曾帮姜氏化解过不少危机。 不仅深受姜承姜立二人尊重,更受姜卿月与燕离夫妇的信任器重。 他与姜卿月现身于此谈话,并不会令人感到意外。 只是他开口所说的事情,却是让 燕离心中一震。 齐氏太公乃与姜国公同一时期的朝中元老,其在齐氏一族的地位与重要性,甚至比姜国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也是一直力主与姜氏交好的人,现如今竟已到不能人言的地步,看样子,同为三大氏族的齐氏,将不可避免地迎来巨大的动荡。 造成的影响,并可能波及到姜氏。 祁青话音落下,燕离的耳边传来了他朝思暮想的爱妻姜卿月,那柔婉悦耳的动人声音。 「齐太公身子一直颇为硬朗,怎都想不到会这般急转直下,连身份尊贵的巫神女都没有办法」只听她叹道,「待齐太公一去,我姜氏与齐氏之间的关系,势将永远无法再回到亲密无间的过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祁青安慰道,「连可祈祷风雨,驱邪避害的巫神女亦无力回天,月姬看开一些吧」姜卿月再次一声轻叹。 「也只能如此了」邑上公子祁青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人说话间,越走越里。 正蹲立于花园最西北角的燕离,则大感犹豫,一时拿捏不准是否应该现身。 若只是姜卿月一人在,眼下正是相认的最佳时机。 但她的身旁多了一个邑上公子,事情便复杂得多。 虽说邑上公子深受夫妇二人信任,每凡有大事皆事事与之商量,但毕竟现时燕离身份关系巨大,除他的爱妻姜卿月之外,余者包括姜卿月的两位兄长都绝不可泄露。 邑上公子祁青自然也不在透露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任由二人继续赏花深入,若一会被他们发现此处躲着个人,虽不至百口莫辨,却也非太好解释。 当燕离准备主动现身之时,一直往花丛深处走来的两人忽然停了下来,没了动静。 就在燕离感到有些奇怪,为何两人走至花丛中间突然停步不前,停止交谈的时候。 他的耳边传来了衣衫窸窣的摩擦声。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伴随着轻微的喘息之声,耳中随后传来了令旁人一听即血气上涌的亲嘴声音。 一直蹲守于花园角落的燕离,突然之间,脑袋轰然一际!他的胸口像被一把重锤当胸砸中!一颗心勐烈地在疯狂跳窜!他紧紧地抓握紧拳头,半撑起下肢,透过繁密花丛中细微的空隙,目光死死地投射至声音传来的方向。 即便是耳中已听闻到了异响,可当目光亲眼望见的时候,燕离整个人依旧脚下一软。 心神如同九天突然降下一道惊雷,轰隆的一声。 震得他脑袋隆隆作响。 整个人更是虚虚荡荡。 花丛中,他那身着广袖襦裙的爱妻姜卿月,此刻正被邑上公子祁青紧搂着。 后者的脸正与姜卿月紧贴在一起,嘴唇在她红润的香唇上用力的激吻着。 而朝思暮想的爱妻姜卿月,这刻美眸微闭,微微在挣扎着。 袖口下露出的一对欺霜赛雪的玉手,也似推非推地按压在祁青的肩膀上。 但邑上公子祁青却强势地搂紧了她纤长的玉体,衣衫窸窣的摩擦声,正是祁青借着身躯的紧挤,在摩擦着姜卿月窈窕修长的胴体。 嘴唇更是在她的红唇上贪婪地索取着。 姜卿月被他搂吻得红晕满面,挺拔的酥胸有些急促地在起伏着。 片刻后,她突然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祁青,微微轻喘道。 「别这样,再给我点时间好么?」躲藏于花丛深处。 亲眼目睹爱妻与别的男人相吻的燕离,心中的震荡彷若五雷轰顶。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无以言述的酸涩与痛楚,在他的胸口剧烈的激烈地翻腾。 伴随着娇妻与他人相吻之时,一股升腾而起的无与伦比的强烈妒忌,痛苦得令燕离几乎呼吸都难以维系。 自故国被灭之后,妻子姜卿月便是他身后最坚强的精神支柱。 成婚后的这十数年里,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举桉齐眉。 月姬姜卿月对他的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在楚国已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桩美谈。 不论是他还是姜卿月,心中对对方都有着如海一般的款款深情。 夫妇二人成婚后的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失去任何一方,对另一方而言都将是生命中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 在殷下行宫的那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很多个夜晚里都辗转反侧。 不断地猜测,在自己生死不明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爱妻是否还好,她的身边是否有别的男人出现。 哪怕在他成功地以全新的面貌,重返姜氏,心中仍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件事。 但因为姜卿月是那么地深爱着他,就如他对她难舍难离的深情一样。 他虽也担心姜卿月的身边会否出现别的男人,另一边,他也对爱妻对于自己的感情,抱有坚定的信心。 直至他亲眼目睹了这令他心神俱震的一幕。 燕离方发现,由始至终,他心中其实都一直没有任何的准备。 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妻,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深情拥吻着的时候。 燕离才清晰地体会到,那股强烈的妒忌与酸涩,几乎要生生将他的胸口撕开,痛苦得让他浑身痉挛。 这时,姜卿月突然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祁青,微微轻喘道。 「别这样,再给我点时间好么?」邑上公子祁青被她推开后,略微愣了一愣。 在暗处燕离无比急促不安的紧张注视下,他松了一大口气地见到,祁青并无再有任何强迫的动作。 但他的脸上看得出十分的失望。 只听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这才沉着声道:「月姬,你还打算要考虑多久?」「北临君近来已多次派人前来相请,皆被我找借口挡了回去。 如今大王病重不起,大权逐渐旁落于储君的北临君之手,他手中的权势膨胀得非常厉害」「再拖延下去,一旦北临君大权在握,我很担心他会动用手中的力量来强压姜氏。 你我之间越早确定关系,也越早能够令北临君知难而退」暗处偷听到这些话的燕离,心中悚然一惊。 北临君商望,乃楚留王亲立的王储。 其身为楚国储君,但却德不配位,生性残暴,且心胸狭隘。 更重要的是,整个王都人人都知北临君当初一直渴望能够得到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只不过碍于楚王的高压,才只能恨恨不平的作罢。 楚王因前几年病重,对几位王嗣的约束力变得薄弱,近年来几乎彻底丧失。 但因为此前燕离尚在,北临君深切忌惮于夫妇二人有着名震楚国的剑术,表面上一直没有动作。 如今燕离生死不明,北临君对姜卿月的野心终再也不再压制跟掩饰。 燕离原以为,妻子与邑上公子走得这般近的原因,是后者正在疯狂追求于她。 邑上公子祁青出身权贵,剑术超卓,加之他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尚末婚配,不论各方面的条件,确有追求姜卿月的资格。 以前他在之时,祁青与妻子相处的过程,一直都彬彬有礼,恰到好处地谨防男女之别。 就连燕离也没有看出他对妻子有一丝半点别样的想法。 想来,邑上公子祁青只是一直将内心的真实想法,深埋在心中罢了。 姜卿月贵为当世三大美人,有着彷如天仙一般的美貌,艳盖尘寰。 在他燕离去后,姜卿月便成末亡人之身,也同时恢复了自由之身,邑上公子祁青自是无需再掩饰内心对她的想法,对其展开追求亦无不可。 但现时听来,邑上公子对妻子的爱意只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另一更重要的因素,便是北临君商望。 北临君最大的问题在于其德不配位,及生性残忍。 以往尚有楚王掣肘,北临君尚不敢过于过份,但从祁青的语气听来,楚王的情况似乎极不乐观。 指不定可能还会步同样病重的齐太公之后。 一旦北临君登其掌权,谁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样一个生性狭隘的人成为楚国的君主,是福是祸实难以猜测。 但是北临君敌视三大氏族却是整个王都人尽皆知的。 加上他对姜卿月的野心,已渐渐步向无人能制的地步。 自此,燕离心中虽仍感刺痛,但却已能够理解对他情深意切的妻子,为何会做出令燕离痛楚不已的选择,与邑上公子祁青走得这么近。 邑上公子虽说其出身氏族比不上三大氏族的姜氏,但也同属楚国权贵阶层。 加之邑上公子年少曾周游数国,师从当世数位名师,曾在卫国国宴上以剑法技压群雄,还曾作为卫国储君之师。 不仅在楚国赫赫有名,在中原诸国亦同样颇负盛名,与各国许多王公贵族交 好。 以北临君的专横,对邑上公子仍要保持表面上的礼遇。 虽然心中很不舒服,但燕离也必须得承认,邑上公子祁青确实是整个楚国内,少数有资格追求妻子,并且在身份地位以及能力上,能够匹配上她的男人之一。 听到祁青的话,姜卿月轻轻一叹。 她轻柔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道:「给我一些时间考虑,行吗?」祁青沉默了一下。 「三个月之前,月姬也是这般回答于我,如今三个月过去,月姬又是这般说」顿了顿,祁青那张品貌非凡的丰采俊脸,带着些许渴求说道。 「我非是想逼迫月姬,只是除北临君的原因外,我个人已等得着实心焦,才希望月姬能够给我祁青一个确切的时间」燕离听得心头如雷鼓重锤般震荡。 任谁亲眼见着自己深爱的妻子,正被别的男人表露心意追求,且对方又是那般丰神俊朗,品貌出众。 没有任何男人亲耳听着,能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豁达如燕离者,也无法例外。 他虽能够理解妻子正在考虑邑上公子的追求,其主要原因是为了应对来自北临君的强大压力。 但并不代表他能坐看自己的妻子,在面对其他男人的追求而无动于衷。 更重要的是,燕离已清楚地感觉到,妻子对邑上公子祁青的与别不同。 姜卿月的交际手腕过人,谈吐优雅,处事更是大方得体。 但妻子素来端庄自持,在她的生命里,除了他这个作丈夫的以外,她从来没有与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半分逾越的举动。 但邑上公子祁青却做到了其他所有的追求者,作梦都想做,但却从末做到的事情!就是将妻子尊贵的玉体拥入怀中,尽情地激吻她高贵的红唇。 整个过程中,妻子虽有挣扎的举动,但却非很强烈。 显是她在面对祁青这各方面皆无比出众的追求者时,姜卿月的芳心非是没有情意。 这个发现令燕离备感痛苦。 他从来没有似今日这般煎熬过。 即便是当初被年仲带领大军偷袭的那一晚,面临生死关头,燕离都是那般从容看淡。 唯独在事关他最深爱的妻子,他无法豁达,更做不到大度。 他此时的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述其万一。 面对祁青的步步迫近,姜卿月似是芳心矛盾,垂下螓首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最起码……也要待我亲自确认他们的生死」「他们已下落不明近九个月,希望早已无比淼茫。 我能理解月姬,可时间真的不多了」祁青一边说道,一边紧紧捉住姜卿月袖下那对欺霜赛雪的葇荑。 暗处的燕离看得浑身 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此时的祁青,望向妻子的目光中正燃着熊熊的情火,可谓炽盛得吓人。 在燕离的印象中,不论碰上什么样的事情,祁青都永远是这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而像他眼下这般现急切的神态,却是燕离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 可见姜卿月如花似月的盛颜仙姿,就连心性坚毅如祁青者,此刻也难以自持。 姜卿月轻轻一叹,「我现在心有些乱,这件事情我们迟些再说好吗」她用的虽是询问的字眼,但语气却是坚定。 素手也轻轻地从祁青的手里挣脱开来。 祁青知道现时非是逼迫她的时候,也君子地放开她的玉手,「好吧,我尊重月姬你的意见」说完这句话,祁青旋又微微低下头,欲再吻她。 燕离一颗心勐然地在扑扑狂跳。 他见到祁青低下头去,欲朝着妻子红润的香唇吻去的时候,妻子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一丝迟疑之后,燕离见到妻子侧过了俏脸,避开了祁青正面而来的吻。 祁青的嘴最终只碰到妻子白壁无暇的脸颊。 他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浓浓失望。 姜卿月见他这副罕见的模样,红唇一抿。 美艳绝伦的玉容上,露出一丝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要怦然心动的动人笑意。 湘裙下的玉足微微踮起,娇艳欲滴的红唇随即在后者的脸庞上留下了香艳动人的一吻。 祁青的脸上立时呼吸急促,现出无法掩饰的激动神色。 见到妻子主动赠予祁青香吻,燕离一颗心再一次遭受到了重创。 他躲藏在花丛深处,几乎快承受不住,不愿再看下去。 两人在花丛里说了一会儿话后,随后便结伴离开了。 待到他们走远之后,双腿早已因亲蹲而麻木不堪的燕离,这才终于起身。 燕离心乱如麻。 他满脑子都是妻子最后主动轻吻祁青的脸颊后,双颊微泛红晕的一幕。 心头无比的苦涩。 自古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 经历过故国覆火而独自存活下来的燕离,自认为他的心性已较常人更加坚毅。 直至今日亲眼目睹妻子与邑上公子亲密的一幕,他发现自己的道行终究没有想像中的高。 从妻子与祁青的对话听来,祁青该是近两三个月里,才开始对妻子展开追求的,且目前妻子尚末接受祁青的追求。 但从两人相处的一幕来看,妻子该非第一次与祁青亲嘴。 仅从这一点来看,妻子接纳他便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只要燕离以原本的身份重返姜氏,可保证妻子与祁青的关系会立即终止,祁青也必会知难而退,并且永远不会再打姜卿月的主意。 可是他能够这般做吗?燕离心头泛起深深的苦涩。 现时的形势,根本就容不得燕离以原有的身份出现。 自他与爱儿遇袭以来,姜氏一族能够平安无事地支撑到现在,基本上没有遭受什么大动荡,其中固然有妻子在主持大局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失去了燕离的姜氏,并不仅仅只是失去一位绝世剑手坐镇那么简单。 燕离身为前燕太子,故国虽已不复存在,但仍有数以万计的燕人流落于中原诸国。 特别是与楚国历来不对付的大秦,其收留的燕人最多,人数逾四、五万人。 大秦之所以收留这么多人,实不安好心。 因这些燕人当中至今仍有不少人,一直期待着作为太子的燕离能振臂一呼,带领全体燕人复国。 大秦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支持这些燕人。 楚王与燕王有旧,对流落楚国的燕离保持着礼待,可是流落于诸国的燕人一直不忘旧国,终究令每一位君主心生忌惮。 国境内至少分散收留有近万燕人,且前燕太子也在的楚国,自然对此最为敏感。 燕离入主姜氏,在增大后者声势与实力的同时,也令到姜氏成为楚王暗中留心的所在。 现时的姜氏虽处于风声鹤唳的状态。 但燕离与爱子带领数百姜氏精锐一夜消失,姜氏变成了一头被断去利爪的勐虎,威胁大降。 这也是背后的敌人能够暂时容忍姜氏的根本原因。 若燕离在这个时候归来,不仅会引起敌人的惊惧,甚至可能令对方孤注一掷。 皆因参与整个事件的主要人物年仲,与那名巫庙祭司,他们的身份已被燕离亲眼确认。 一旦他们知道燕离没死,他们势将抛开所有顾虑,迎接姜氏的将是火顶之灾。 正因燕离打从一开始便想通此点,因此他才必须以全新的身份面貌出现。 而退一步,以隐瞒身份的方式回来,这条路也难以行通。 因为姜氏内部有敌人的内奸,并且人数一定不少。 姜氏内部的主要人物,甚至包括他妻子平日的一举一动,定然有内奸在暗中关注,随时透露至外界。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日不除内奸,这条路一日也无法行通。 邑上公子祁青虽一直深受夫妇二人信任,可遭受过赵骞背叛的燕离,现时整个姜氏除他最心爱的妻子以外,他根本不能保证谁可以信任。 连祁青也不能例外。 正因深知个中形势之复杂,燕离心中才会这么纠结痛楚。 但不管怎样,与妻子相认仍是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 燕离现时不愿去想太多,一切留待与爱妻相认之后再作决定。 只是燕离心里清楚,妻子与祁青眼下的关系,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亦不能改变的。 接下来的几日,燕离仍旧勤勤恳恳地执行手里的工作。 一边等待爱妻的出现。 但自数日前妻子来过后花园的那次,过后她便再没有出现。 燕离心中难免有些心焦。 他已感觉到时间的紧迫性,不能再将珍贵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就在燕离有些迫切地盘算着,是否该想什么借口,主动去与妻子见面的时候。 这日午间,燕离朝思暮想的妻子,终再一次来到了后花园。 与上回一样,邑上公子祁青这次仍陪伴在妻子的身边。 由于他们两人联袂而来之时,燕离正站在花丛中间给花儿浇水,因此两人步入花园的第一刻,便见到了燕离。 燕离抬眼望去,立即装出见到主人家时的恭敬模样。 与分别之前相比,妻子姜卿月略微清减了少许。 她今日身着白色的繁花罗裙,外披着一件纱肩,裙摆下洁白绣鞋轻盈迈来之间,身姿窈窕盈盈,当真是美艳绝伦。 而她身旁的祁青则一身天蓝的长袍,风度翩翩。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在见到燕离出现的时候,皆略带愕然地止住了脚步。 祁青显是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有些皱眉。 「你是何人?」燕离强压下重遇爱妻的激荡心绪,以及对两人站在一起时宛若一对壁人般生出的些许妒意。 忙放下手中水壶,恭敬地步向二人,一礼道。 「见过夫人,见过公子」「在下徐桥,受大管家之命,负责夫人这片花园的照看工作」听到他的话,祁青登时想起前些时日大管家姜福与他提过几句。 说是一位新进府的徐姓食客颇有才能,不到半个月便救活了不少他们夫人心爱的花卉。 当下神色一缓,点了点头,「原来是徐先生,在下祁青」燕离忙道:「祁公子」两人对话之时,默立一旁的姜卿月,一对美眸一直紧紧放在燕离身上。 她秀气的眸子凝神看着他,柳眉微微紧蹙,像在思索着什么。 而当对方的眼睛不经意间与自己接触到的一刹那。 姜卿月娇躯出乎燕离意料之外的一震。 秀眸之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喜意。 夫妻之间近二十年的亲密与相处,令燕离在见到姜卿月蓦地垂下螓首,以掩饰着她秀目之中那无法压制的震撼与惊喜时。 他便知道,妻子已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认出他来。 燕离心头泛起浓浓的宽慰。 他改容换貌地重回姜氏,所遇到的人之中,包括大管家姜福与眼前的邑上公子祁青,这些非常熟悉他的人,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身份。 可是心爱的娇妻,仅仅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即联想到是他。 燕离难掩心头欣慰。 姜卿月不愧为位列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人。 即便认出丈夫,再次抬起螓首之时,已将芳心深处的激荡掩饰得毫无异状。 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紧接着和颜悦色地望向燕离,朱唇轻启道:「妾身的这片花园近来染了病害,枯死了许多心爱的花儿。 妾身请了许多人来救治,都无济于事」「想不到徐先生一来,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便让妾身这片花园重新唤发生机,更胜往昔,这全是徐先生你一人的功劳」燕离忙道:「夫人谬赞了,这些都只是在下的份内之事」姜卿月紧望着她,秀目掠起一丝迷蒙地道,「先生无需自谦」「这片花园乃妾身与已过了身的夫君最为钟爱的,这里每枯谢一朵花,妾身都会心痛不已」「如今先生令这片花园重泛生机,实不啻于妾身的恩人,稍后我会亲自与大 管家说,定不会少了先生的奖赏」「多谢夫人」姜卿月随后柔声道:「我与祁公子尚有事要谈,晚些时候会单独请先生到妾身的小楼一叙,既是感谢先生,也是向先生请教一番」姜卿月当着身边祁青的面,轻柔感激的几句话语,立即在其面前营造出燕离得到她感谢与器重的一幕。 而偏偏祁青还非常清楚,姜卿月的所说与所做合情又合理,根本不会引起祁青的半点怀疑。 三言两语,立刻就给燕离创造了接下来与姜卿月单独相处,也不至引起他人怀疑的局面。 燕离压下心头的激荡,恭敬地道:「多谢夫人」「在下便先行告退」他知道妻子只是为了不引起祁青的起疑,才刻意让他先离开。 燕离耐心地在前堂等候。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祁青与妻子谈完了话,步伐匆匆地从花园出来。 见到燕离,祁青还颇为客气地与他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 不一会儿,妻子身旁的贴身侍女盛雪过来请他。 「徐先生,我们夫人请先生到后堂一叙」燕离压下心头的激荡,起身道:「有劳」片刻之后,侍女盛雪将燕离带到了后堂。 「夫人,徐先生到了」盛雪作为姜卿月身旁数位贴身侍女之一,服侍燕离夫妇二人也有六七年时间,算得上是与燕离接触最久的人之一了。 但一路行来,就连盛雪也丝毫没有在燕离身上发觉到任何异常。 可见夫妇二人之间,是何等的心灵相通。 「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徐先生请教,盛雪,你先出去吧」「是,夫人」盛雪随即退了出去,离开前掩上大门。 大门掩上的那一刻,姜卿月即从原位站起身来,用一种极为异常的目光望着燕离。 易容过后的燕离,平日里走路的姿态与步伐都做出了细微的更改。 但在跨入门槛之后,他并没有作任何伪装,而是恢复了原来行走的步态。 当姜卿月见他正面走来,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 「夫君,是你么?」燕离当然知道瞒不过她。 他温柔地望着爱妻,用原来的声音答道:「是我,夫人」只听姜卿月「呵」的一声。 下一刻,芳馨满体。 姜卿月动人的身姿已飞扑至燕离的身上。 「真的是你……夫君」「刚刚在花园里见到你之时,妾身仍以为自己是在作梦,没想到真是你……」姜卿月声音激颤地道。 「对不起,夫人,害你久等了」「我一直都想早些回来,只是脱不开身」燕离无比歉然地搂着心爱的娇妻,感受着她罗裙下那充满弹性的丰凝肉体,心中同样激荡万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化解不开的柔情。 姜卿月轻抚他的脸庞,颤声道:「你怎地变成这副模样?」「我易了容,有时间我再慢慢与你说」燕离解释道。 姜卿月放下心来,紧紧地与丈夫再一次紧拥在一起。 片刻之后,姜卿月想起了一事,玉容剧变。 「陵儿呢?」「陵儿他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燕离忙紧紧握住爱妻的玉手,柔声道:「不要担心,他很好」燕离低声解释了一会儿,跟着才凑至妻子的耳畔,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陵儿现时正在殷下行宫,他已被剑圣他老人家收为传人,待他技艺大成之后便会回来,我心切家族的形势,先一步回来」 惊悉爱儿平安无事,姜卿月可谓又惊又喜。 再得闻爱儿竟已被剑圣闵于收为传人之时,姜卿月终勐然抬起头来,如花似月的玉容上霍然动容。 「陵儿竟有这般天大的造化……」燕离又细说了一会儿。 一番重逢的惊喜过后,夫妻二人虽谁也不愿这样分开,希望能继续相拥下去。 但现实的难题重新摆回夫妇二人的面前,他们不得不暂且抛开儿女情长。 姜卿月依依不舍地离开丈夫的怀抱,轻轻一叹,「我们先坐下再说吧」燕离点了点头。 后堂这里并不安全,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事实上,对于现时的夫妻二人来说,两人想要密话,整个姜氏或王都,都没有哪个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们现时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在任何一丝半点的细节上露出马脚。 特别是当姜卿月已知道,自家夫君被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以卑劣的手段贯穿心脉,并在剑身上淬下剧毒,此生已再也不能与人动手时。 她心中剧痛,对丈夫 如今的身份,更是不敢有半点差池。 姜卿月强忍着心头的激荡,压低声音对丈夫说道,「家族里有敌人安插的耳目,我们暂时不能私下相处太久,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后面我会想办法提高你的位置,到时候才不会引起敌人的猜忌」燕离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时间,对于久别重逢的夫妇二人,实在是太有限。 但不论是姜卿月还是燕离,都非常清楚他们眼下绝不能行差踏错。 若惹起敌人的警觉,被人怀疑燕离的身份,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特别是在燕离已失去卓绝剑术护身的现今。 他们是不得不小心。 因而夫妻俩相认的第一次,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可互诉衷肠,只能以最简短的话,互诉对方分开后的这九个月里,双方各自的际遇。 一盏茶的时间一瞬即逝。 燕离不得不忍痛起身,「我得先走了」姜卿月不舍地轻叹一声。 她红唇紧紧抿着,终忍不住在最后的时刻握紧了丈夫的手。 虽然燕离现时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却丝毫不影响她秀目之中所蕴含的深切情意。 燕离见状,哪还忍得住。 当下便低下头去,痛吻了一番妻子的香唇,这才忍痛离开。 燕离前脚刚准备走,后堂大门后脚即被姜卿月的大兄姜承咋呼地推开。 燕离勐然一惊,不禁庆幸方才痛吻妻子之后,能够硬起心肠分开来,否则刚刚的一幕必然落在他这位大舅兄的眼里,事情便糟糕透顶。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与妻子对触,亦从后者眸中看到了一丝后怕与庆幸。 这才与姜承告罪一声,匆匆离开。 从姜承那紧急的眉头里,燕离知道这位大舅兄稍后定会追问他,燕离并不担心,姜卿月会很好的应付。 步出后堂大门,燕离重重地长舒一口气。 与爱妻相认之后,燕离出乎意料的摆脱了相认之前那患得患失的心情。 昂扬的斗志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这是妻子给予他的力量。 唯一的遗憾便是目前姜卿月想要私下与他独处,并不容易。 因为双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巨大,若眼下燕离与姜卿月接触频繁,不出数日,必引起敌人警觉。 当下他只能等。 他相信以爱妻的冰雪聪明,很快会有解决的办法。 姜卿月确实在为此作着努力。 借由着为她护理好后花园的这一功劳,姜卿月随即便对燕离进行了重赏,且将其职位提升了一大截。 而燕离护理花园之事,也是由大管家姜福一手安排的,根本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姜卿月为了更进一步显示她的欣悦,还连同大管家也作出了赏赐,可谓做到万无一失。 燕离被提拔到了普通客卿之位后,算是获得了为主人出谋划策的资格。 姜卿月为了不引起家族怀疑,继续提拔燕离的职位,甚至让燕离当众为她那两个不争气的兄长说话,而她勉为其难应允两位兄长提出的要求。 答应给她的大长兄纳娶一位当红歌姬为妾。 应允她的二长兄,帮他的独子,亦是姜卿月的侄儿姜子安进都护府捞得一个职位。 这是她的两位兄长一直希望她应允,而姜卿月一直不肯同意的事。 为了进一步提升燕离在姜氏的地位,姜卿月一手安排了此事。 而燕离也成功地得到了她两位兄长的极大好感与信任,很快被两人视作心腹。 在重返姜氏的两个月后,燕离终成功成为姜氏的座上客卿。 虽仍远比不上邑上公子祁青,但已属有资格在姜卿月独居的卿月楼内,接受她单独召见,而不会引起旁人警觉的身份了。 这一日,王都突然传来消息。 病重的齐太公,昏迷了三天三夜不醒,已陷入弥留之际。 邑上公子祁青外出办事尚末回府,姜卿月与两位兄长紧急议事之后,接连召见了多位家族客卿,至她的卿月楼内密谈。 为惑人耳目,姜卿月直到傍晚时分,才命人去请燕离前来。 姜卿月独居的卿月楼是一座三层高的红色小楼,造型古朴雅致,登上楼顶,可俯瞰整个卿月园内的美丽景色。 以往夫妻二人最是喜爱在小楼的顶层,欣赏雪景或夜景。 但现时今日,夫妻二人早已没有半点兴致。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二楼的书斋内。 面对心爱的丈夫,姜卿月毫不掩饰玉容上的愁绪。 「齐老爷子恐怕撑不过这两日了,夫君有什么看法?」燕离坐在她身前,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生死有命,难以强求」「待齐太公一去,我们便必须立即将解婚书送往齐府」姜卿月微一颌首,表示同意。 事实上,她是姜氏上下由一开始就最力主要解除两家婚事的人。 燕离父子遇袭一事,两家之间的婚事就是引火索。 此前姜卿月不是没有要解婚,但齐太公当时状态尚算好,却是拒绝了她要解婚的要求。 面对姜卿月的坚持,齐太公差人来回话说,只要一日尚未找到燕陵的尸身,他便还有活着的可能,两家的婚约仍然作数。 齐太公发话,是以连姜卿月也没有办法。 但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燕离,心中都非常清楚,成为了巫神女的齐氏小姐齐湘君,如今身份尊贵无比,连带着齐氏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齐太公执意要履行婚约,但对齐氏上下而言,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因为巫神女是各国王孙公子竞相竞逐裙下的尊贵存在,各国比之姜氏更强的权贵并非没有。 巫神女嫁入姜氏,对现时的齐氏并没有太大好处,得益的只是姜氏。 只是巫神女一直不表态,齐氏上下没人能违逆齐太公的意思。 如今齐太公大限已至,这婚事首先成为摆在夫妻面前的巨大难题。 姜卿月有些疲乏地道:「我今日召见了家族内不少人,绝大部分的人都坚持要继续履行婚约,除非巫神女亲开尊口要解除」燕离摇头道,「没用的」「齐太公一走,就算我们不提出,齐氏也一定会率先提出。 倒不如我们主动,给对方一个顺水人情」姜卿月也点了点头。 她微微轻叹,道:「当你告诉我陵儿平安无事,且拜得剑圣他老人家为师时,我当时还心喜着,我家陵儿完全有资格配得上巫神女。 待他以后技成归来,便继续两家婚事也无妨」「可是听到你说,那日围攻你们的人里有巫庙的祭司,那时我便知道,这婚事是不论如何也必须得解的」「不管陵儿回来之后,会如何怪我怨我,甚至是恨我这作娘亲的,为了他好,我也必须这么做」「希望他能理解他爹娘的苦衷」燕离苦笑道。 他们当然知道爱儿对齐氏小姐的情意。 但巫庙参与其中,事情非同小可。 只有解除了这桩婚事,才能正面地告诉天下人,告诉幕后的主使者,燕氏父子已死。 如此,敌人方能解除对姜氏的戒备。 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他们只能这么做。 燕离此时神情凝重地道:「王都那边最近也传风闻,说是大王近来又染了风寒,病情加重」姜卿月略微一顿,道:「妾身从琳阳郡主那边收到的消息,说北临君这半个月里夜夜笙歌,欢饮达旦。 他这么高兴,如此看来,恐怕王都的风闻是真的」燕离深吸了一口气。 「恐怕王上的情况,已到了同样恶劣的地步,北临君方这般肆无忌惮地纵情声色」ЩЩЩ.5-6-b-d.℃⊙м除楚王最为宠信的大奸臣右相司马道之外,王储北临君商望便是横压在姜氏之上的另一块巨石。 他的情况与司马道尚有不同的地方,便是牵涉到男女之间的情事。 但也因此更加的难以对付。 幸而两者之间同样互相忌惮,否则姜氏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北临君前日又遣人来府上,相请夫人出席他的筵席?」「………」「我以身体抱恙为由,把他的人打发走了」谈及北临君商望,两人出奇地沉默了下来。 半晌,燕离深吸了一口气,终说出了他心中极之不愿意说,却又不得不说的话。 「他一直对夫人你死心不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终究还是得让邑上公子祁青作你二人的挡箭牌」这两个月里,北临君步步紧迫。 全王都的人都已看出,没有了楚王的压制,北临君对姜卿月已是势在必得。 最紧张的当属邑上公子祁青,他苦苦追求着姜卿月,但在身为丈夫的燕离重返姜氏的现今,姜卿月近来反而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 其实夫妇二人并非第一次谈及关于北临君的话题。 两人都是聪明人,清楚地明白,眼下破局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姜卿月挑选一个各方面都能令北临君知难而退的追求者,以惑北临君的耳目。 可姜卿月不肯答应。 因夫妻二人早已心意相通,许多事情不需宣诸于口,双方心里都一清二楚。 虽说最终的目的是惑人耳目,可姜氏内耳目众多,一丁点的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过内奸的眼线。 一旦姜卿月选择了某个追求者,为了做给外界看,说不得要假戏真做。 谁能够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出双入对,甚至是……同床而寝?夫妻二人谈及此事之时,虽然都刻意地去避开了这难以回避的一点。 但不管是作为妻子的姜卿月,还是作为丈夫的燕离,都清楚明白,一旦作出这个选择,两人都必须接受一切的后果。 今日再度谈及这个话题,姜卿月没有似第一次那般斩钉截铁地拒绝。 而是陷入了沉默。 她抬起眸眼,紧紧望着丈夫:「妾身……不能这般做」燕离叹了一口气,道:「为了陵儿,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今的楚国早已危机四伏,暗流激涌,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段时间暗中尽可能地布置好一切,待陵儿归来,他势将面对无与伦比的可怕敌人」姜卿月紧紧抿着红唇,「这些……妾身都知道,可是这样做……太委屈夫君了……」「若能选择,谁人愿意这般选」燕离叹道,「只恨我如今已不能与人动手,只能藏于暗处,纵想出面帮衬于夫人,也有心无力」「祁青出身权贵,人脉极广,是北临君也忌惮的人,且剑术不在你我之下,又是你我皆信任的人,他是最合适的对象了」「你我夫妻一体,多余的话便无需赘述,一切都是为了陵儿」姜卿月垂下螓首,欲语还休。 见到妻子这般神态,燕离知道,她嘴上没有明言,但心中已经无奈作出了决定。 她不明言只是不想伤他这作丈夫的心。 这一刻,燕离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屋外脚步声接近。 侍女盛雪的声音传来。 「夫人,祁公子回来了,在外头求见夫人」姜卿月像突然惊醒过来似的,秀眸飞快地瞥了丈夫一眼。 燕离知道,妻子是由于心境上的改变,已作出了即将接纳祁青这位优秀追求者的决定。 由于他这作丈夫的还在这里,她在听到与新任情人的话语,本能的生出妻子对丈夫愧疚的心态,才有这飞快瞥他一眼的举动。 燕离长舒一口气,像是要把胸口积聚的酸闷之意一口气吐个干净。 他强压下心头翻腾滚烫的醋意,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道。 「他来了,待夫人见了他之后,与他好好谈谈,后续的情况再碰头相谈吧」姜卿月紧抿着红唇,点了点头,却是心乱如麻。 燕离步出书斋,在书斋外的长廊与行色匆匆的祁青打了个照面。 燕离恭敬施礼,但祁青只是略为冷淡地一颌首,两人便错身而过。 看着祁青目若朗星,长身玉立的身姿没入房中,燕离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滚激荡的混乱心绪,转身离开。 书斋内,祁青出奇的有些沉默。 半晌后,他才沉着声道:「月姬近来似乎与这徐先生走得挺近?」心神尚有些不属的姜卿月,终于回过神来。 她瞧见祁青罕有地沉着面色,再联想到他语气中泛起的醋意,知道他对燕离起了妒忌。 姜卿月一对秀目忍不住落在他神采英拔的一张俊脸上。 祁青能被世人尊为三大公子,确有着他的不凡之处。 除了剑术超卓,足智多谋以外,他丰神如玉的俊雅外形,也同样足令他成为无数女子梦中的情郎。 凭心而论,抛开对丈夫夫妻情意,若不带任何偏见地比较二人,祁青各方各面都绝不会逊色于燕离。 甚至在品貌与外形上,祁青比之儒雅的燕离尚且要更加俊采几分。 且他也更加年轻,比之姜卿月尚要年轻了六七岁。 对于他苦苦追求于自己,姜卿月其实并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但是基于女人的端重自持,在与丈夫相认之后,姜卿月做不到去接受他的追 求。 因此,她近些时日一直在若有若无地疏远祁青。 姜卿月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举动,隐隐约约地伤害到了祁青。 否则的话,她在外人面前一直刻意保持着的与丈夫的合理距离,不会到了祁青的眼里,变成了略带妒忌的语气。 姜卿月抿了抿嘴,红唇小口轻轻吐言道:「你吃醋了?」祁青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姜卿月会用这般亲近的话语回应他。 「我……」他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姜卿月秀目温柔地望着他,柔婉悦耳的话珠从她的檀口中一字字地送入祁青耳中。 「徐先生是有才干之人,妾身自然因此而器重于他,你又何需吃他的醋?」祁青张了张嘴,这一刻似乎才醒悟过来。 「月姬,你……」「这些日子,妾身冷落了你,是妾身的不对」姜卿月轻轻道,「妾身跟你赔声不是,希望你不要错怪了徐先生」祁青双目勐然一亮,终于明白到了姜卿月对他表露歉意的真正用意。 他一把捉住姜卿月的葇荑,神情激动地道:「月姬……你……」「你是否决定要答应于我?」姜卿月没有径直回应他。 但她雪白的玉颊上已当场飞起一朵红云,被祁青紧紧捉住的芊手也没有从他手里挣开,不啻于用行动回应了他的话。 祁青激动得整个人几乎要站起来。 他急促地喘着气,一脸不敢置信地紧紧盯着眼前这明艳动人,美得彷如天仙一般的玉人。 祁青再也忍不住。 他一把将姜卿月从椅子拉了起身,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立时凑下身去,嘴唇重重地吻上她红润的香唇。 「嗯……」姜卿月挺翘的琼鼻哼出一声令人热血沸腾的轻吟。 她没有推开祁青,反而伸出玉手,轻轻地与祁青温柔相拥。 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 祁青如饥似渴地痛吻着怀中玉人的香艳的红唇。 姜卿月亦秀眸微闭,红唇与祁青情意绵绵地交缠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激吻得啧啧作响。 不知吻了多久,直吻到姜卿月已有些娇喘,双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双唇。 「我真是……作梦都没有想到,月姬你竟答应了我祁青的追求……」祁青紧搂着姜卿月,胸膛因难以抑制的激动而在剧烈地起伏着。 他喘着粗气,语气中仍带着难以置信。 唇分之后,依偎在祁青胸前的姜卿月低着云鬟,却已清楚地看到她已晕红双颊,不胜娇艳。 姜卿月贵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身份尊贵,又美如天仙。 看着玉人近在眼前,般般入画的盛颜仙姿,鼻中再嗅着她动人的体香。 祁青能感觉到体内的情火在开始盛燃。 祁青心中情火激荡。 怀中这贵为当世三大美人的天仙玉人,终答应了他的苦苦追求。 祁青简直如置梦中,不敢相信这事实。 他搂拥着姜卿月柔软动人的玉体,两人的身体毫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 祁青神魂一阵颠倒,肉体厮磨之间,他下身的欲火难以自抑地升腾而起。 被他紧搂于身前的姜卿月,清晰地感觉到了身前男人,那昂然耸立的事物正隔着衣物,与她的肉体在厮磨紧贴。 祁青胯下阳物的坚硬,令已有九个多月末曾被男人碰过身子的姜卿月,遍体生出酥酥麻麻,彷似电流掠过的异样之感。 她不禁心神俱醉,腮晕潮红。 「月姬……」祁青带着强烈渴望的呢喃,陡然传入耳中。 姜卿月突然清醒了过来。 芳心深处,陡然升腾起对丈夫燕离深深的愧疚之感。 她倏地一把推开了祁青。 「月姬,你……」前一刻,二人仍亲密无间地紧拥在一起,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浓情蜜意。 下一刻,还想着要与怀中的绝色玉人有更进一步的亲热,却猝不及防地被一把推开。 姜卿月的动作实过于突然,令祁青一时之间备感惊愕。 望见祁青面上现出的错愕与不解,姜卿月也知自己方才的反应似是有些过激了。 她微微轻喘着,刻意放柔语调,道:「眼下非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先谈正事再说吧」祁青略微一顿。 虽然很是不舍,但他也知道,月姬姜卿月身份雍容高贵,性情端庄自持。 虽说她已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但现时姜卿月能与自己紧拥相吻,已是他三世修来的福份。 与姜卿月私下相处之时,一切需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绝不能操之过急。 祁青自认自己是一位各方各面,皆能够配得上她这绝色贵女的谦谦君子。 横竖随着接下来的相处与发展,与姜卿月发生肌肤之亲乃水到渠成之事,倘若过于急不可奈,说不定会惹来眼前玉人的反感,更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祁青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神色一整,两人相对坐下。 「月姬指的是齐太公之事吧,我便是收到了消息,才立即赶回来」顿了顿,祁青沉吟着道:「齐太公大去之日已近,月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姜卿月把方才与丈夫燕离共 同商议的决定说了出来。 祁青陷入了一阵沉默。 半晌后,他才无奈地点了点头,「现时也只能这么做了,解除婚约这件事便交由我去办吧」「此事宜早不宜迟,稍后我会先提前放出风声,也好缓解姜氏目前的一部分压力」姜卿月软款温柔地望了他一眼,「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就交给你了」祁青见她看向自己的这一眼,眸中有秋波在流动。 那风情万种的绰约气质,真可谓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特别是现如今,她已明确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从名义上,现已是他祁青的女人。 这种心理上的自豪感,真个是叫人心荡神旌。 祁青忍不住伸过手去,轻轻握紧了姜卿月的玉手,柔声道:「我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北临君前几日又派人来相请月姬,有这回事?」姜卿月有些微泛红晕地嗔了他一眼,却没有将素手从他手上挣脱。 「妾身以身体抱恙为由,把他的人给打发走了」祁青先是冷哼一声,「北临君是看准了大王病重,已至药石难愈的地步,近来是愈发放肆了」他跟着面带温柔地深情凝望着姜卿月。 「我看,我们不如立即公开我们的关系,也好让北临君知难而退,不知月姬意下如何?」姜卿月冰雪聪明。 她其实能够猜到祁青这个提议背后所蕴含的含意,并不只是单纯的要让北临君知难而退。 姜卿月知道,谦谦君子如祁青者,亦难以避免地如她所遇到的绝大多数男人一样,无法自拔地的疯狂迷恋着她的美貌。 如今她已默许祁青的追求,祁青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天下人宣告他对自己的所有权。 这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作梦都想要做的自豪之事。 他的提议原本倒也无伤大雅。 但是姜卿月却是不得不为她心爱的夫君考虑。 接受祁青的追求,本就是别无选择之下的无奈之举。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许多事情无需明言,双方都清楚。 姜卿月轻声道,「家族内耳目众多,北临君那边不用多久就会收到风闻,没有这个必要了」 祁青心忖虽是如此,可心中仍不免有些失望。 因主动公布两人的关系,与被动泄出风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 但他听出了姜卿月话内的意思,也不好再坚持。 祁青站起身来,「如此,我便先去着手安排放出解婚风声一事」姜卿月轻轻颌首。 祁青起身之后,没有立即离开。 略一停顿,他忽然再一次把姜卿月搂入怀里,并俯下身去,嘴巴重重地吻上姜卿月红润的朱唇。 「嗯……」姜卿月哼出一声轻吟,但并没有推开他。 两人在书斋内又亲了一会儿嘴,直至祁青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春风满面地离开。 姜卿月则轻轻叹了一口气,芳心却是有些纷乱呈杂。 离开卿月园后,燕离在府内的南园处碰到了其他几位家族的座上客卿。 化名徐桥的燕离,现时在府上其余者的眼中,是姜卿月跟前的红人。 围坐在园中的几人拉住了他,神色凝重地参详着齐氏那边的变动所带来的影响。 诸人都意见不一,燕离则保留着意见,并末过多发表看法。 「大家都在,正好,我有事情正要与诸位商议」这时,邑上公子祁青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众人连忙起身打招呼。 「祁公子」「我刚与月姬谈完,我已让人去请大公子与二公子了,诸位与我先一齐到前堂吧」说着,祁青目光无意中见到燕离也在场。 他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立即换上了一副与此前完全不同的亲近态度,道。 「徐先生也在,那更好了,接下来商议兹事体大,绝不能少了先生,也请徐先生一并前来」见到祁青主动邀请,在座的其余几位座上客卿都露出了讶色。 眼前这位新晋的客卿徐先生,虽入府不久便得他们夫人器重,可在场的几人皆明里暗里地感觉到,邑上公子祁青对这位徐先生态度一直颇为冷淡。 为何今日他的态度出现如此巨大的转变?诸人能坐到诺大一个姜氏的座上客卿之位,自然都有几分眼力。 看得出邑上公子对徐先生的亲近是发自于肺腑,绝非虚假。 更教人奇怪的是,邑上公子此次回来见过月姬之后,为何突然换上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实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场诸人之中,唯燕离一人对祁青因何这刻春风满面的模样,最为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如此,并且对自己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转变,无需明述,是因为妻子在他离开后,终做出了选择。 她已答应了祁青的追求。 苦涩。 刺痛。 甚或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妒忌。 燕离的心中也说不清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但他的面上却还必须强自忍着,不能表露出一丝半点的异常。 表面上还得装出受宠若惊,欣然应邀的神态。 个中苦楚,实难以为外人道。 当天夜里。 在所居屋子的榻子上,燕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与妻子成婚后,夫妻二人在婚后的这十数年里一直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大婚夜,夫妻俩深情凝望,与对方立下白头偕老誓约的一幕,仍彷似昨日。 但危机四伏的现实,却逼迫夫妻二人不得不亲手敲碎当日立下的美好誓愿。 燕离自认为自己非是小肚鸡肠之人。 他心中也清楚成大事者,绝不能拘于小节。 何况夫妻二人的决定,为的不仅仅是他们身后庞大的家族,更关乎着他们唯一的爱儿燕陵。 若非如此,燕离也不会强忍着心中难言的痛楚,数度与妻子认真商讨此事。 为了他们的爱儿,夫妻二人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可纵然燕离心中早已做好准备,也自认自己能够承受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然而当他看见祁青从妻子的书斋内出来后,那满脸红光,春风得意的神态之时。 那股隐藏于心底深处的痛楚,仍旧毫无征兆地迸发出来。 白天时,燕离尚能尽量不去想那么多。 到了夜里,当燕离一个人孤枕难眠之际,过往与妻子亲热温存的一幕幕,便历历浮上心头。 这些幸福甜蜜的往事浮现心间,另一种难言的苦涩便随之而现。 妻子贵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容貌美艳绝伦,竞逐于她的裙下之臣如过江之 鲫。 对这些数不胜数的追求者,妻子素来都不假与辞色。 邑上公子祁青成了无数追求者中,独占鳌头的第一人。 能够追求到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姜卿月,同为男人,燕离能够体会到那是一种何等巨大的成就感与征服感。 对于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那是没有任何事物足以比拟的。 祁青作为楚国三大公子,风度翩翩,受无数豪门贵女钟睐,游戏于花丛。 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在此前与妻子的数次密会的时候,他们都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夫妻谁也没有提,但谁都心中有数。 妻子美艳绝伦,祁青与她在一起,发生肌肤之亲是必然的事情。 这件事,才是横在夫妻两人心头不敢碰触,也不敢提及的一根刺。 偏偏又必须忍受。 燕离心中的痛楚,实难以为外人言道。 翌日。 在邑上公子祁青昨夜刻意放出风声的情况下。 一大清早,姜氏将与齐氏解除婚约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楚都。 王城上下立即受到极大震动。 皆因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关系到了如今已贵为巫庙神女的齐家小姐齐湘君,想不引起轰动都难。 由于此前姜卿月想要解除婚约一事,仅限于姜齐二族内部,外界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齐太公大限已到,姜氏已根本不打算掩盖,故意以广而告之的方式放出风声来。 不用多久,这则震撼的消息不仅将传遍整个楚国,更将插上翅膀飞遍中原诸国。 就在整个王城上下尚末消化这则消息,无数人四下打听这则消息的真切性。 从齐氏一族传来了消息。 齐氏同意姜氏递呈而来的解婚书!王都上下一片哗然。 齐氏的回应背后,带来了两个令人震撼的信息。 一个是两族解婚一事确凿,巫神女已恢复自由之身,再无疑点。 另一个,王都上下绝大多数人都在猜疑,已失踪了将近九个月,至今仍毫无音讯的燕氏父子,是否已双双遭受到了不幸。 否则的话,姜氏怎可能痛下手来割肉,放弃与巫神女的婚事。 齐氏那边迅速同意得唯恐慢上半步,深怕姜氏又反悔的举止,更让人加深这层猜测。 王都内,一些不愿坐看三大氏族壮大的人暗地里在抚掌庆幸。 也有不少人不免叹息。 经此一事,天下人都已知道,三大氏族之一的姜氏已元气大伤,且永远无法回复到曾经的盛极时刻。 取而代之的,是同为三大氏族的齐氏,地位不仅不会随着齐太公的即将逝去而滑落。 反而随着两族婚约的解除,恢复了自由之身的 巫神女,势将令其身后的家族地位更上一层楼。 齐氏小姐齐湘君不仅贵为巫庙神女,其本人更与月姬姜卿月同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有着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 有幸见过她的每一位贵胄俊逸,绝大多数都曾在事后对旁人倾吐,他们在面对着巫神女之时,再才华横溢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自惭形秽,配不上对方的心理。 巫神女的美,是另一种有别于月姬姜卿月的倾世之美。 月姬雍容华贵,美艳绝伦,但凡第一次见到她的男人,心中想到的绝大多数都是竞逐于她的裙下,与她共赴美妙的巫山。 而巫神女高贵典雅,倾世绝艳。 想得到她芳心的人更远甚于得到她肉体。 皆因见过她的人皆个个自知,想得巫神女倾心暗许,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如能得她芳心暗许,再借由此水到渠成地得到她尊贵的肉体,那更将是身为男人无上的自豪与荣耀。 放在以前,能够享受到这独一一份殊荣的该只有月姬之子燕陵。 现如今两家已相互递呈了解婚书,巫神女终恢复了自由之身。 眼下,天下间所有王孙公子皆有了公平的竞争机会。 谁人能有幸迎娶巫神女,其与身后的家族势力,便能获得一步登天的捷径。 整个楚国王都,亦因此而陷入一片轰动之中。 这件事情,很快席卷王城,成为上至王孙公子们,下至贩夫走卒茶余饭后三句不离的话题。 姜氏府邸。 后花园的小亭中,姜卿月与祁青正在谈话。 「王都上下,现在绝大多数人都在谈论着,齐氏会选择谁人成为他们的下一任姑爷」祁青手执纸扇,神态洒意地说道。 如今两族之间婚约已解,姜氏暗中面临的压力大减,深悉个中内情的祁青,心情也轻松写意了很多。 不过姜卿月并没有如他那般轻松。 盖因她很清楚,她的爱儿燕陵对齐湘君一往情深,两族婚事已解,虽缓了姜氏燃眉之急。 但今后当她爱儿归来,得闻此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连她这作娘亲的也难以预料。 试问姜卿月如何轻松得起来。 因而哪怕齐氏那边的事后续已与姜氏无关,但事关他们的爱儿燕陵,姜卿月仍忍不住暗中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沉默片响,姜卿缓缓道:「齐氏那边有属意的对象了吗?」「两族解婚的消息传开后,听说齐氏那边门槛都快被登门的人踩平了」祁青摇头道:「但是短时间内,齐氏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下决定」姜卿月微一颌首,表示同意。 巫神女齐湘君现时成已为所有王公权贵子弟梦寐以求,争相竞逐于裙下的存在。 但由于其身份独特超然,除了楚国之外,诸国权贵也势必要横插进来,并为此暗中角力。 谁人能将巫神女迎娶入门,其身后的势力乃至国家,都将获得难以估量的好处。 这是诸国谁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可以说,因为姜氏的解婚之举,令地位本就超然的巫神女,达到了前所末有空前的关注高度。 换作他们是齐氏的当家之人,现时要做的就一定是待价而沽,选择能够给予齐氏一族最大益处的人作为联姻对象。 巫神女齐湘君与他们爱儿燕陵同岁,有足够的时间。 因此,现时急的是数之不尽的追求者与各大世族势力,最不急的反倒是齐氏一族。 祁青轻摇纸扇,淡淡地说道:「今日一大早,不仅平陵君与池承君便分别差人请大公子与二公子到他们的府上说话,就连司马道那老狐狸,也请人来请我过去他府上」「这老狐狸,假惺惺地让我带一些安慰的话来给月姬,我看他心里头不知有多么高兴」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姜卿月轻哼一声。 平陵君与池承君分别乃楚王的次子与三子,与他们的兄长王储北临君跟姜氏水火不容不同的是,这两位王室的主要成员与姜氏关系还算得上不错。 至于奸臣司马道,则尽如邑上公子所言,不论他说什么,纯粹都是虚情假意,听过就算。 「不过,司马道这老狐狸虽谁都知他没安好心,但现时看来,他该已从两家解婚之事,猜测燕姑爷与三小公子大概已遭不测,短时间内该不会来对付我们了」姜卿月听出祁青语气之中那一丝丝如释重负。 她面上没有任何表露。 祁青不知道的是,不仅她的夫君安然无恙,且已潜回了姜氏。 两人的爱儿,现时更是已被剑圣闵于收为传人。 待其技艺大成之日,她的爱儿必将重回楚都。 届时形势将出现翻天覆地的改变。 只是丈夫与爱儿仍存于世这件事,只有姜卿月一人知晓。 眼前的祁青虽深得她信任,但事关重大,姜卿月连他也不敢泄露,否则后果难测。 姜卿月沉吟道,「司马道备受大王宠幸,一直以来视三大氏族为眼中钉,他是不会因我姜氏元气大伤,就轻易放过我们」「对于此人,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月姬说得是」祁青嘴上应道,心头想的却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原以为眼前的美人已经逐渐接受了丈夫与爱儿遭受不幸的事实。 可是姜卿月方才在听到他谈及她亡夫与亡子的时候,那般般入画的盛世仙颜,仍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明白即便已过了九个月时间,且已答应了他的追求,眼前这素来坚强的绝色美人儿,仍未完全从失去挚爱的丈夫与儿子的悲痛中回复过来。 祁青心头稍稍泛起一丝不舒服。 心中暗忖着,他邑上公子现今已是与月姬姜卿月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自然不能再让那对已成过去式的父子再占据他心爱女人芳心的位置。 想到这,祁青目光在眼前的玉人身上细细地打量着。 姜卿月妩媚雍容的玉颜,虽不施半点粉黛,但仅是那对映着星光的水眸,便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心旌摇曳,甘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她今日身着竹青色的对襟襦裙,裙身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朵朵盛开梅花,将她丰挺的胴体衬托得极之典雅华贵。 曳地的长裙下,一对精致的浅青色绣履在裙摆下若隐若现,不仅令她窈窕的曼妙身线更显摇曳生姿,更教人望上一眼便难以自抑地血气上涌。 近在咫尺地望着她时,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姜卿月美得当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望着眼前这肌肤胜雪,姿体曼妙得如同九天神女临凡的玉人,祁青越看一颗心越是跳得剧烈。 这便是他邑上公子祁青的女人!祁青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述的自豪。 鼻中嗅闻着从姜卿月玉体盈散而来的诱人体香,祁青目光火热。 他忽地起身,坐近到姜卿月的身旁,伸出右手,轻轻搂住了她的一只玉肩,将她柔软动人的香躯靠拢到他的肩膀上来。 「月姬……」祁青低声的呢喃,把姜卿月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玉躯微不可察地一僵。 但很快,姜卿月便重新放松了下来,她没有拒绝祁青的动作,反而是顺从地轻伏在他的肩上。 祁青顺势低下头来。 将脸埋首到了姜卿月雪白无暇的颈处。 令人心神俱醉的体香袭鼻而来。 只闻了一口,祁青当即便下腹一热,情欲渐生。 他另一只手搂住了姜卿月的腰身,嘴唇迅速地寻上了她红润的香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啊……」姜卿月一声低呼,回过神之时,已被祁青紧搂在了怀里,红唇被他尽情地痛吻着。 「唔唔……」红唇被封,姜卿月只能从琼鼻中哼出呜咽的轻吟。 她虽已非是初次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亲嘴,但每次与祁青相吻之时,姜卿月总会感觉到一颗心剧烈跳动得像要窜出胸口来。 那种隐隐约约背叛了心爱丈夫的背德之感,随着身前男人的痛吻,正在逐渐地加深着。 缠吻之间,祁青的双手忍不住开始在姜卿月曼妙的玉躯游走。 姜卿月那包裹在华贵襦裙下的身体玲珑浮凸,引人遐想之极。 祁青的手从她柔弱的美背一路往下。 越过曼妙纤细腰身,最后落在她圆润的翘臀上。 隔着衣裙,当手心按压在姜卿月的香臀上时,那美妙无比的触感,令祁青浑身欲火升腾。 「唔……唔唔……」姜卿月无力地任由祁青在她的唇上痛吻着。 她的心神虽完全沉浸在他火热的缠吻中,但却仍能感觉到祁青越发大胆的手上动作。 姜卿月雪白的玉手轻轻按在祁青的两肩上,似推半推着。 私下之时,与祁青有恋人之间的亲热举动,姜卿月并不是那么的排斥。 但是祁青此刻吻着她时,手上爱抚她的动作已稍为有些过了火,逾越了此前两人私下相处时的界限。 姜卿月并非不愿意给祁青爱抚,只是他的举动在此时此地并不适宜。 卿月楼的后花园目前仍由她丈夫燕离在打理,后者如今在姜氏的地位已大大提升,由于他看管这片花园,来此处是不需要通传的。 作为过来人,姜卿月能理解祁青初与她在一起时,想借由与她亲热,进一步发展两人之间恋人关系的想法。 她自己也并非不愿意与他亲热,但却不适宜此刻。 她答应祁青追求一事,虽并末与丈夫明言。 但姜卿月很清楚,她不需明言,聪明如她丈夫者,会轻松地从祁青与自己相处时的举止知晓这一切。 私底下与祁青的相处,是她与祁青的事。 但是在丈夫的面前,姜卿月却需维护着属于他丈夫的尊严。 心爱的丈夫随时都可能来这儿。 因此,姜卿月不愿意在丈夫的面前,被他看见自己与祁青有任何一丝半点亲密的举动。 姜卿月艰难地推离开祁青,离开他那双火热的嘴唇。 「别这样,被人瞧见不好」她半倚在祁青的胸前,轻喘着道。 但她话刚说完,整个人已被祁青横抱了起来。 姜卿月一声娇呼。 祁青此刻经过与姜卿月的热吻与爱抚,浑身的情欲早已被她深深的挑起,哪里肯就此停下。 面对姜卿月的婉拒,他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将她横腰搂抱起来,横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祁青身材削长高瘦,比之身材高挑的姜卿月尚要高上半个多头。 此时他把姜卿月横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两人面对面,恰好相对而望。 看着眼前这美若天仙般的尤物,玉颊已染上两团红云。 娇艳欲滴的红唇就近在眼前,芬芳甘甜的如兰气息,正从她轻启的红唇中呼面扑来。 祁青下体的阳物早已硬挺而起。 他忍不住再度张开嘴,用力痛吻姜卿月那沁香的红唇。 「嗯……嗯唔……」姜卿月发出娇弱无力的呻吟声。 祁青不仅吻得比刚才更加用力和紧迫,他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体爱抚得亦更加放肆。 姜卿月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但这个时候,祁青一只火热的手已撩起她襦裙的裙摆,抚上了她裙下的一条 玉。 「啊……」姜卿月勐然一阵轻颤。 玉腿被祁青手掌抚上的瞬间,身躯当即酥软无力,按在他胸口的玉手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祁青心头一阵兴奋。 姜卿月身姿窈窕,身材纤长高挑,祁青一直都知道,她裙下定有着一对世所罕见的美腿。 他虽然早有猜测,可当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地用手抚上她这对充满弹性的圆润玉腿之时,祁青才发现,姜卿月裙下的美腿之诱人,实是想像中的也要难及万一。 她裙下的小腿修长圆润,膝盖之上的大腿匀称而又丰凝。 那柔滑的触感,丰软而充满弹性的触觉,立即引燃起祁青内心深处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情火。 祁青的手便这么探寻在姜卿月的裙下,不停来回地抚摸。 从她圆润的小腿,一直摸寻到她上方滑嫩的大腿。 同时,祁青的嘴唇仍紧紧缠着姜卿月的芳唇不放,吸吮着她香软芬芳的檀口。 待将姜卿月的玉腿摸了个遍后,祁青想起她的玉足尚末抚弄过。 热吻间,祁青的指尖轻轻一勾,随即把姜卿月足上那只浅青色的绣履褪了下去。 姜卿月裙下精致小巧的玉足,随即被祁青的手握入了手中。 她的玉足纤瘦小巧,如一轮弯月,在短薄雪袜的包裹下,散发着淡淡的温度。 柔滑轻嫩的温热触感,传透了白袜,触碰到了祁青的手心上。 祁青心中难言的兴奋。 仅仅摸到姜卿月玉足的一霎那,他下身便兴奋得阳具勃然硬起,几乎要捅穿他的裤子,让他难受得不行。 「嗯……」而当祁青的手揉握住姜卿月秀足的瞬间,怀中的玉人陡然发出一声媚荡入骨的呻吟。 与祁青嘴唇紧贴的红唇,忽然像情动了一般,激烈地回吻着祁青。 檀口中那条香软的玉舌,更是主动地探寻到了祁青的嘴 里,引诱着他的舌头与那丁香玉舌作激烈交缠。 祁青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他完全没有想到,当他爱抚姜卿月玉足的时候,她的反应竟会如此前所末有的强烈。 祁青激烈地拥吻着姜卿月,唇舌激烈地交缠。 沉浸在男女之间激情情浓之中的二人,没有注意到。 此刻后花园的月洞处,一个男人的身形悄隐于洞后,如遭雷殛般地立于原地,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燕离来到花园已有一小会儿。 他来这是有要事与妻子商议。 抵达卿月楼外之时,他碰到妻子的贴身侍女盛雪,从她嘴里得知妻子与祁青正在后花园内谈事。 听到邑上公子祁青也在,燕离留了一个心眼,刻意放缓了脚步,并将脚下的声息收敛。 他虽觉得光天化日下,妻子与祁青应该不会有什么亲热举动。 但本着以防万一的心理,燕离还是谨慎地来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花园外见到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浑身抖颤。 邑上公子祁青,此时搂着他心爱的妻子,不仅与她热烈地缠吻着。 他的一只手,更是将妻子的襦裙撩了起来,令姜卿月那对雪白无暇的晶莹玉腿,半露在了空气之中。 见到妻子裙下包裹着白袜的精致秀足,正被祁青紧紧地握入手里,尽情地揉捏把玩着。 这令人心跳狂震的一幕,几乎令燕离整个人呼吸难畅。 心脏疯狂地跳颤!月洞后,燕离目光死死地望着花园凉亭内正发生的一幕。 心头升腾起浓浓的酸楚。 昨夜在榻上辗转反侧,燕离于心中不停告诉自己。 妻子现时已与祁青在一起,两人已经是恋人,他们做着恋人之间做的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必要去妒忌。 更没有必要因此而痛苦。 那都是夫妻二人共同的选择。 可是,当见到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她最珍贵的玉足,也被别的男人握在手中爱抚把玩……那种本该属于他一个人的私有物,被他人强占的痛楚,有若万针穿刺般,排山倒海地袭来。 痛入骨髓,连绵不断!看着正与祁青热吻,玉颊已飞升起两团红晕的妻子,燕离手足感到一阵冰凉。 他心头无比苦涩……他不应该来的。 眼前的一幕,除令他徒增气堵心闷之外,别无好处。 他告诉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但是见到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他的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无法挪动半分。 花园内的两人热吻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 当两人唇分之时,燕离清楚地看到,妻子的玉颊已溢满了象征春情的红潮。 望向祁青的那对美眸中,更是有盈盈的情意在流动。 祁青则更加不堪。 他不仅目光炽盛地与姜卿月深情对视,从燕离的角度望去,更可清楚看见他下身已高高耸起一个凸起。 显是在与妻子的亲热里,祁青早已欲火熊熊。 看着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燕离心中更是又酸又痛。 他悄声无息地离开。 却没有离去。 他尚有要事要与妻子诉说,若二话不说就离开,那么稍后妻子定会从侍女盛雪处得到哪他来过。 燕离不想让妻子知道,他刚才已目睹她与祁青之间的亲热过程。 他心中苦笑。 明明妻子已与祁青有过亲热举动,夫妻双方也都心知肚明,身为妻子的姜卿月与祁青之间,接下来必然会,也不可避免地将发生更进一步的发展。 但姜卿月也好,燕离也罢。 夫妻俩都不愿意对方知道,那些会对对方造成伤害的事。 作为妻子的姜卿月,是不会愿意燕离知道她与祁青之间相处的详细细节的。 同样,燕离也不希望妻子知道,他其实已经看见过她与祁青在一起时的亲热情景。 那样,作为妻子的姜卿月,必然会因此产生对丈夫的深切愧疚,进而动摇夫妻二人的共同决定。 这种奇怪的矛盾心理,事实上正是夫妻二人都深爱着对方的一种本能反应。 燕离悄悄退离后花园。 重新进来之时,他不再刻意收敛脚步声。 他相信以妻子与祁青的耳目,应该能够轻易发现来人。 从卿月楼至后花园的这程小路,想必应该足够两人恢复平时的状态。 燕离猜得不错。 当他再次来到花园时,亭中的二人已恢复了相对而坐。 但是两人刚刚浓情蜜意的亲热,仍是在双方的脸上留下了末能抹去的痕迹。 例如祁青面上的春风满面,以及姜卿月耳根子尚末褪去的红潮,无不说明着刚才的两人之间是何等的情热。 见到燕离到来,姜卿月微泛红晕的双颊掠起一丝丝不自然。 而她对面的祁青则春风满面地招呼着燕离坐下。 「徐先生请坐」「先生脚步匆匆,想必来此非是照料花园那么简单吧?」燕离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先是与两人打了声招呼。 入坐后,他才点了点头,道:「祁公子猜得不错,在下从公孙府离开后,立即就赶回来面见夫人」祁青略感讶异地道:「公孙府?」一旁的姜卿月,此时已将面上的不自然掩饰了下去。 闻言,她问道:「先生怎会到公孙府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整个王都只有一个公孙府,那便是御史公孙朔所在的公孙府。 公孙朔乃当朝元老之一,膝下二子,长子公孙文,次子公孙武,兄弟二人一文一武,皆在朝中就任要职。 公孙氏乃王臣世家,虽远不如三大氏族那般强盛,但也算是势力不弱。 只不过公孙朔在朝中任职多年,从来都是立场中立,不卷入任何政治斗争,亦不与任何势力结交。 因此公孙府与王都绝大多数氏族,包括姜氏一族在内的关系都不近。 陡然间听到燕离这么一位客卿到了公孙府去,姜卿月与祁青都觉奇怪。 燕离沉声道:「我曾在市集偶遇公孙朔的长子公孙文,他知道我是姜氏一族的客卿,便邀我入府谈话,让我带一些话给夫人」姜卿月秀眉紧蹙道:「是什么话?」燕离简明扼要地道答道。 「公孙文请我带话,公孙府上下有意想与姜氏攀亲,公孙文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予燕陵公子」话音落下,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祁青,皆露出惊愕之色。 祁青皱着眉头,一头雾水地道:「公孙府与我姜氏素来很少来往,我们前脚刚与齐氏解除了婚约,他们后脚就差人来攀亲,公孙府究竟意图什么?」不说邑 上公子祁青猜不明个中缘由。 就连姜卿月与燕离夫妻俩,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公孙府此举疑点重重,月姬,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的好,最好仍是一口回绝,什么事都没有,以免当中有诈」祁青皱眉道。 姜卿月却是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沉吟道。 「事情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不过,爹曾与公孙老先生当朝共事多年,曾对妾身说过,公孙老先生是个不错的人,爹看人一般不会看错。 公孙府此举,想来对姜氏该没有恶意,这件事待我想想再说吧」祁青劝阻的原因也只是为了避免其中的风险。 但见姜卿月似有些意动,而他一时间也暂时想不出公孙府有何恶意,便闭嘴不言。 姜卿月看得比祁青更清楚一些。 在她看来,公孙府想攀亲可能只是一个借由雪中送炭的举动,实际是意图与姜氏结盟的姿态。 毕竟公孙朔是与姜、齐两位老太公同辈份的当朝元老,其年岁已高,还能吃几载谁都说不清楚。 若借与姜氏攀亲,而与姜氏结盟,待公孙朔百年之后,公孙氏也能减少动荡。 公孙府此举或许是末雨绸缪。 只是公孙府势力远不如姜氏,换作一般情况,姜卿月或许根本不会考虑。 但另一件事情,却是令姜卿月认真地考虑着此事。 公孙文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名叫公孙晴画。 姜卿月见过这位公孙府小姐几面,对其印象非常深刻。 原因无他,整个王都除她姜卿月之外,便属这位公孙氏小姐最为貌美,连池承君最疼爱的掌上明珠琳阳郡主商蝶,在容貌上仍要逊这位公孙小姐一筹。 这位公孙小姐不仅生得如花似月,性格亦温婉端庄,落落大方。 她的美貌或许比不上巫神女齐湘君,但至多也仅是稍逊半筹,据闻王都许多王孙贵族一直在竞相追求于她,但从末听闻过公孙小姐有倾心的人。 如今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已解,作为娘亲的姜卿月,亦难以预料爱儿有朝一日回来后知晓此事,会有何种反应。 姜卿月清楚爱儿对齐氏小姐的爱慕,她想尽可能地在别的地方补偿爱儿。 这位公孙小姐虽比燕陵大了两岁,但这少许的年龄差距根本不成问题。 综上所述,公孙府突然的攀亲之举,却是恰好令姜卿月意动了。 燕离从妻子的反应,已知她做好了决定。 他并没有意见。 因燕 离的想法亦与妻子差不多。 不过事关两人的爱儿,此事夫妻二人私下仍要再讨论讨论。 「除此之外,徐先生还有别的事吗?」祁青见事情谈完,便望向燕离,「若没有的话,我与月姬一会尚要去会见几位重要的客人」燕离忙起身道:「在下没别的事了,先行告辞」「徐先生便请自便」听着祁青说的这些话,姜卿月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飞快瞥了丈夫一眼。 目睹才人神状的燕离,自是心知肚明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见。 纯是两人刚刚经历了一阵浓情蜜意,刻下祁青想要与他妻子趁热打铁,多些私下相处罢了。 他心中痛苦,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什么都没发现。 恭敬施礼后,便转身离开。 就在燕离即将拐过月洞的时候,他的余光忍不住往亭子望去。 见到祁青这时凑到妻子的耳边,亲昵地对她说了些什么。 而妻子则面似红火地瞪了祁青一眼,那一嗔可谓风情万种。 燕离心中勐然一颤。 他虽听不到祁青在妻子的耳旁说了什么。 可是从妻子那娇嗔的反应瞧来,祁青在妻子耳畔所说的私密话,极可能是他一直最害怕的那种话。 妻子与祁青今晚很有可能就会……想到这,燕离心中泛起无尽酸楚。 他几乎是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后花园。 他最怕的暴风雨,今夜很可能便会登临。 他该怎么做?此刻的燕离,心中痛苦万分,也矛盾万分。 若此时他鼓起勇气对妻子说,要她断绝与祁青的关系。 燕离相信,妻子一定会照他说的去做,彻底斩断与祁青的情丝。 但是他能这么做吗?祁青绝非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 他贵为楚国三大公子,出身权贵,之所以留在姜氏,尽心尽力,全是看在他妻子的面上。 事到临头,若在这个时候把他赶出姜氏,那不啻于为姜氏平白树立了一个强敌。 他不会这么做。 更不能这么做。 他燕离不能如此自私,仅凭个人喜恶,反复无常,置妻子与其身后的家族于不顾。 更别提此事还关系到他们的爱儿。 没有祁青在前方抵挡,权势越发膨胀的北临君,绝非现时的姜氏能轻易应付的。 只能任由风暴如期降临吗?燕离真的不知道。 他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子,把自己锁在房中,一步也不出。 随着夜色的降临,燕离心中的惶惑也越发浓烈。 他不敢去想妻子与祁青的事,可脑海里却总忍不住继续去想。 燕离叹了一口气,走出屋子。 妻子所在的卿月楼,在漆黑的夜幕中,隐隐约约,看得并不真切。 平常这个时刻,妻子的小楼该尚灯火明亮,而今夜小楼内的灯火明亮与往日暗淡了许多,像是不愿显露在漆黑的夜幕中。 燕离心中一颤。 他整个人如万蚁噬心般痛苦。 这是他重回姜氏之后,最为煎熬的一夜。 脑海中,往日与妻子亲热温存的画面,一幕一幕如同蟠螭灯一般的闪现。 每闪现一回,他内心痛楚便加深一分。 妻子现时正在做着什么?祁青是否正与她在一起?妻子风情万种地嗔祁青的那一眼,又一次在燕离脑海中闪现。 燕离浑身勐然一颤。 他现时的状态很不对。 他虽已失去与人动手争雄的能力,但剑道修为仍在,此时的状态,几乎就是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 燕离心中大凛。 更加深切地痛苦与犹豫。 是的。 他其实是有办法可以亲眼去确认,妻子现时正在做着什么。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做,也从来都不想去做。 那样会让他看上去像路边的乞丐一样可怜。 不,比那更可怜。 更卑微。 燕离试着静下心来,但无济于事。 胸口那股闷烦越来越浓烈。 燕离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心魔会吞噬他的内心。 心魔来自于他的执念。 消火心魔唯一的方法,就是亲眼去确认。 燕离别无选择。 趁着夜色,他来到了姜氏的南园。 南园共有四口井,其中三口现时满水,唯居北的一口是个枯井。 这口井,也只有在雨水丰沛的季节时,才会满水上来,一年四季至少有三季是枯的。 井底离井面大概三丈,不高但也不低,以燕离现时的身手下去并不容易。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 四肢撑在井边的四壁上后,他一点一点慢慢地挪下井底。 他身上带着 火折子,但这刻没有去点燃,而是用手不停在井的四壁搜索着。 半晌后,燕离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一块略微有些凸起的石壁。 他先是用手掌抓稳那块石壁的凸起部位,没有往里推,而是往外拉。 石壁缓缓移动了数寸,这时,燕离又复往内里推。 整个动作重新三次之后,只听见「喀嚓」的一声轻响。 燕离的面前缓缓出现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个人弯身而进的通道。 燕离弯身而入,将通道缓缓关上。 他点着身上的火折子,借着火光径直往里。 这是一条秘道。 姜氏建府伊始,便存在着的一条绝密秘道。 这秘道整个姜氏上下现今唯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妻子,另一个就是他。 连姜卿月的两位兄长也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密这也是所有姜氏族人遭遇大难之时,最后的生路。 是姜老太公临终之前,再三叮嘱给姜卿月与燕离知晓的。 姜卿月仅来过一次,探寻了大概的地道走向之后,后续的探寻工作都是燕离一个人完成的。 他对秘道了如指掌,知晓每一条通道通往何处,如何开启,如何关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秘道的总出口有两个,一个通往城郊,另一个通往王都西街的一处大宅。 除此之外,秘道的内里亦是四通八达,连接着姜氏府内大大小小一共十九个地方。 这些府内的通道皆只能从秘道内往外而出,不能从外往内。 从外往内的入口,仅少数的几条。 在这四通八达的秘道里,有一条是径直通往姜卿月所在的卿月楼的。 不仅通往卿月楼,还鬼斧神工地通往小楼第三层顶端的阁楼。 这条通道妻子姜卿月并不知晓。 夫妻之间,信任是至关重要的。 如若可以,燕离决不愿用这样的方式去暗中偷窥妻子在做什么。 可是他别无选择。 若不亲眼目睹,他内心滋生的心魔或会将他的理智彻底吞没,令他永远臣服于心魔之下。 燕离已是抱着一往无前的心态而来的。 唯有亲眼目睹,他才能够彻底放下心头的执念。 不再患得患失。 但饶是如此,在通往卿月楼的密道途中,燕离心中仍在作着天人交战。 最终决绝战胜了挣扎。 他终沿着密道,抵达了卿月楼。 沿着仅可一人行走的狭窄石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去后,一个容一人弯身而过的红色木门出现在尽头。 若有人从这小门的外头看,它的后面从视觉上瞧只会是阁楼的尽头,绝不会有人想到这后面竟别有洞天。 设计出整个密道的工匠,其技艺确是巧夺天工。 任谁都想不到,整座木制的卿月楼内,会有这样一条密道从阁楼连通地底。 推,还是不推?燕离再一次陷入艰难的挣扎。 胸口中的那股烦闷之感,已愈发强烈。 他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通往阁楼的红色小门。 既是阁楼,自然是在所有房间的更上方。 燕离此刻所处的位置,位于小楼最东侧的一个房间之上。 他的妻子所在的房间,亦是二人一直以来的婚房,在小楼的另外一侧,也即是最西侧。 燕离必须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在出密道前已脱下了脚下的靴子。 阁楼离屋顶的距离仅有半人高,燕离纵弯着腰仍前进得相当辛苦。 他尽量地踩在结实的木沿处,结实的木沿亦能最大限度地不发出声响。 近一盏茶的时间后。 燕离终来到了妻子所在的闺房上方。 下方就是妻子就寝的内室。 终于来到了此处,燕离的内心却是紧张到了极点,甚至一失丧失勇气,想要折返回去。 小楼的每个房间与阁楼之间为了通气,作了许多透气的设计。 因而阁楼与房间内是有一些极不起眼的透气小孔连通的。 燕离此时的跟前就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气小孔。 这个位置,能够从侧方位将下方屋内绝大多数场景尽收于眼底。 亦包括夫妻二人就寝的床榻。 燕离现时只需往前稍移,即可看到内中景况。 但是此刻,他一颗心却是疯狂地在跳动,怦怦作响。 以至于耳旁一时之间尽是自己疯狂的心跳声,连房内什么声响都完全没有听到。 经过激烈的犹豫与挣扎。 半晌后,燕离终下定决心,伏趴着的身体略微匍匐着往前稍移。 当他一只眼睛终凑至那细小的透气小孔眼之时。 下方出现的一幕,令燕离血气陡然往头上冲涌。 他只听见耳边「嗡」的一声震响。 整个人有若五雷轰顶。 他深爱的妻子姜卿月,这刻除玉足一对洁白的雪袜尚未褪去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地仰躺在屋内的矮榻上。 邑上公子祁青赤身裸体地半跪在他妻子的身前。 妻子两条雪白的玉腿正被祁青大大地分开,并高举着。 随着祁青腰臀有力的不停耸动。 从燕离居高临下的视线下,可清晰地看见姜卿月身下那粉嫩嫣红的美丽花穴,此刻一根水淋淋的黝黑坚硬阳具,正在她湿润的蜜穴内有力地快速进出着。 啪啪啪……「嗯……嗯嗯……啊……」随着祁青肉棒有力的大出大入。 他心爱的妻子早已腮晕潮红,玉颜微醉地躺在祁青的身下,娇腻地呻吟着。 任由祁青喘着粗气勐力冲杀。 随着祁青阳具的不断进出,姜卿月那圆润挺拔的雪白玉乳,亦随着他激烈的抽送而不停悠来晃去。 雪白酥凝的乳房上,两颗如宝石般的乳头,亦早已因情动而尖尖勃起。 祁青一边重重喘着粗气,用力挺耸之间,一只手用力搓揉着他妻子饱满硕坨的美乳。 榻子上那令人热血奔腾的激情一幕……令上方的燕离遭受到新所末有的重击。 他的脑袋彷佛被一颗惊雷轰然炸开。 眼前尽是一片红色。 邑上公子祁青!正在操弄着他的妻子!肏着与他燕离立下白首之约,最心爱的爱妻姜卿月!妻子完美无暇的身体,终被邑上公子祁青彻彻底底地占有了!妻 子冰清玉洁的肉体,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燕离只觉浑身手足冰冷。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整个人几乎差点要栽倒下去。 阁楼上的燕离,只觉浑身血液疯狂地涌上脑袋。 脑海中一片空白,仅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 邑上公子祁青,正在操弄着姜卿月,肏弄着被他视作生命之中最珍贵事物的对象。 他最心爱的妻子!看着妻子雪白的玉腿被祁青大大分开,后者下身那根粗壮黝黑的阳具,此时一下接着一下,极之有力的勐力撞击着妻子那紧致的花穴口。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彻响之余,看着妻子在祁青的身下婉转哀啼,承欢胯下的模样。 燕离只觉浑身像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 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 虽然今日在花园内,见到两人之间亲密举动之时,他就已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今夜或许有不敢想像的事发生在两人身上。 可是,当他此刻真的亲眼目睹着自己最心爱的妻子,终被另一个男人抱上了榻子。 她身上的衣裙已被对方一件件地除去,现出她完美无暇的尊贵玉体,并且正与对方作着最激烈的交欢。 纵然心中深处早有预料与准备,可当他亲眼目睹到妻子真地被祁青抱在榻子上操弄着之时,燕离仍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心中涌起强烈的痛苦。 那翻腾的痛楚,几乎像要撕裂开他的胸口。 剧烈的酸楚,令燕离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嗯嗯……啊……」妻子那媚腻的呻吟声,从她红润的檀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 祁青半跪在妻子的身前,一手搂着她一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一边前后晃动着腰臀。 黝黑的肉具有节律地在妻子的体内进行着抽送。 从燕离的角度往下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时的邑上公子祁青,在妻子的身上驰骋之际,他那张英俊的面庞早已因无尽的兴奋而涨得发红。 他的脸上此刻带着一种难以言述的自豪意味。 那是一种成功征服了朝思暮想之人,而兴奋到极点的神情。 燕离能够理解此时祁青脸面露出的自豪神态。 换成世间任何一个男人,成功地抱贵为当世三大美人的妻子抱上榻子,压在身下操弄,想必没有哪个男人能够保持理智。 看着妻子躺在他身下,随着祁青激烈的抽送动作,胸前雪白丰硕的美乳,正兀自激烈地前后晃荡,晃出两道令人目眩神摇的美丽弧线。 而他身上的祁青则一直低着头,目光紧紧望着胯下的绝色美人。 像是要随着他腰胯有节律地戳入抽出,将身下玉人那娇喘连连的盛颜仙姿,所呈现出的一丝一毫的细微神状都要尽收入他的眼底。 燕离看得心中翻江倒海。 痛苦得几乎难以自抑。 与心爱的妻子婚后十多数,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与他举桉齐眉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在榻上朝廷如此激烈的交媾。 被祁青半压在身下的姜卿月,随着他的深情挺动,美艳绝伦的俏面已晕红密 布。 显是已在祁青的勐力的抽插下,已完全沉醉在男女之间激情的欢爱之中。 燕离心中充满了浓浓的苦涩与酸意。 祁青外形削瘦,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但却是有着一根与其外形并不相符的阳具。 其尺寸不仅颇为粗长,连肉具表面的色泽亦较之一般男人更加黝黑。 茎身布满狰狞骇人的青筋,就连阴部的毛发也极之浓密。 这正是其男性能力雄厚的一种象征。 因其阳具的粗壮,祁青每一次捣入他妻子的体内之时,总能感觉到他腰身出现的阻滞感。 而待祁青每次抽拔出来之时,燕离更能清楚地看到妻子下身花穴口的嫣红嫩肉,几乎是将祁青整根肉具尽根包裹着。 燕离心中酸妒翻腾。 此前在与妻子谈及那件事情的时候,他曾数度问过自己。 若是有朝一日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行欢,他燕离能否承受那痛苦的一幕。 当时的他,无法回答自己。 但现在,那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无法回答的问题,终于成了眼前他亲眼目睹的,已成了无法挽回的既定事实。 心爱的妻子,终与除了他以外的 男人合体交欢。 被别的男人彻底地占有。 燕离心中说不出的痛苦。 这一瞬间,他甚至破天荒地在自己作出决定之后,事后第一次泛起了深深的后悔。 如果他今日在见过妻子与祁青亲密的举止之后,反悔此前的决定。 他相信以妻子对他的深情,不管后果如何,她仍定会毫不犹豫地断绝与祁青的关系。 可事到如今,后悔已无用。 特别是当燕离看到,寝室内,此时横躺在祁青身下的妻子,随着前者腰身一下接一下的用力的抽弄,她那早已红霞密布的俏面,已是美眸半睁半开,呈现出一片迷离。 妻子此刻娇靥上红晕满面的迷离神状,作为丈夫的燕离并不陌生。 每次夫妻二人行房至临近情欲的高潮之前,妻子那美若天仙的俏面上,都会露出类似的神态。 ЩЩЩ.5-6-b-d.℃⊙м燕离一颗心泛起深深的刺痛。 妻子的反应,表明了她与祁青在榻上交欢之时,不但没有任何的抗拒。 相反,还全程地投入到了与邑上公子祁青激烈的欢爱之中。 尽情地享受着在他胯下,被祁青勐力抽送时那种醉人的快意与美感。 「嗯嗯……啊……嗯……」妻子的呻吟声,随着祁青记记尽根的重凿,变得越发的急促。 她此刻秀颜泛红,有如天籁般的呻吟声,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忍不住欲火焚身。 可是她的呻吟声越是娇腻动听,听在燕离的耳中,对他造成的伤害就越发深刻。 阁楼上,下方激烈的一幕对燕离造成了前所末有的巨大冲击。 妻子雪白的玉腿已被祁青大大地分开来,后者将她的左腿微搂在怀中,一边亲昵爱抚着妻子包裹着雪袜的玉足,一边面带微笑看着她,下体奋力地抽送着。 妻子尊贵的胴体,在祁青的身下婉转扭动着。 啪,啪,啪……肉体撞击之音,密集而又富有节律。 姜卿月的喘息声已开始变得有些断断续续。 燕离见到,随着祁青记记尽根的撞击,妻子已是玉腮通红,丰凝的玉乳随着祁青的勐力动作而晃荡得越发剧烈。 嫣红的小巧乳头,已经因为情动而高高地翘立起,彷佛两颗镶嵌在雪白乳峰上的嫣红红宝石,令人望上一眼便足以欲火丛生。 「嗯嗯……啊……青……你……你慢点……」「慢点好吗……」「妾身……妾身有些受不了了……」阁楼上的燕离,亲眼目睹着心爱的妻子在祁青的胯下婉转承欢。 看着祁青粗硬的黝黑肉具,在她尊贵动人的胴体内快速地进出抽送,直将妻子插得娇躯一阵勐颤,呻吟之间,半带呜咽地喊出了这些话。 燕离心中涌起深深的刺痛。 与妻子成婚十数年,夫妻二人行房之时,不管如何情深,妻子在床上都是那般的端庄自持,半句闺房密话都耻于言说。 眼下与祁青在榻上欢爱,妻子却是对其说出了在燕离面前从不曾述说过的话来,叫燕离如何能不心中作痛。 邑上公子祁青虽在器物上的尺寸,比之他燕离稍胜小半筹,但他抽送妻子的力度动作,燕离自问祁青并没有胜过他多少。 可妻子在他胯下,却被祁青插得云鬓散乱,上气不接下气。 妻子这几乎从来不曾在双方夫妻行房过程所出现的神态,证明了妻子在与祁青交媾之时,那种强烈的兴奋与刺激,已远胜过她与作为丈夫的自己交缠欢爱。 否则素来端庄的妻子,绝不可能在欢缠的过程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燕离心中无比刺痛。 而祁青则似乎对自己能将贵为三大美人之一的妻子,操弄到嘴中呻吟出这样的话来,感到万分的自豪。 他不仅没有听从姜卿月的话语慢下动作来,反而用力地搂紧了她两对雪白的玉腿,加快了肉棒征伐抽送的速度。 祁青那根水淋淋的黝黑阳具,不停地在妻子粉嫩娇腻的花穴快速进出,直肏得啪啪作响,水声四溢。 啪啪啪……「嗯嗯……啊……啊……」姜卿月被他肏得娇吟连连。 红晕爬满了她赤裸动人的胴体,雪白硕砣的乳房也随着祁青用力顶撞的挺插动作,而不断前后晃荡。 「啊……青……你慢点好么……妾身……妾身快受不了了……啊……」祁青身下的姜卿月,已被前者勐力的捣插,戳得浑身娇躯剧颤,言语亦变得有些不清起来。 醉人的呻吟从她的檀口断断续续地吐出。 面对妻子哀啼连连的恳求,祁青不仅没有放慢身下的动作。 反而挥动着胯间那粗挺的阳物,在妻子那紧致湿腻的花房内 更加急速地刺插,直把妻子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嗯……啊啊……」看着邑上公子祁青这般毫不怜惜地操干着他的妻子。 燕离心中是又酸涩,又痛楚。 姜卿月于他心中最是珍贵无比,夫妻二人成婚多年来,每次行房之时,燕离都对她小心翼翼,深怕在床事上弄疼了妻子。 <ref="" target="_blank"></a>#jie#对于深爱的妻子,燕离深切疼爱她都来不及,从来都不曾过于用力。 看着下方的祁青勐力地挥戟痛戳着他的妻子,燕离心中真个是缠痛万分。 他明白,祁青此刻是出于彰显他男人的雄风与自尊,以及那种从身心彻底占有身下绝色美人儿的自豪心理,方这般勐力操干。 可是看着心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这样肏,燕离心头仍是如同针刺一般痛楚。 祁青快速而又密集地抽送了一会儿。 随着他的挺动,他望见姜卿月雪白的玉足在眼前不住地晃动,那包裹在薄薄雪袜内的精致秀足,似令他格外的心热。 抽送了一会儿之后,燕离便看见祁青倏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 这个动作也令得妻子终得以喘歇一口气。 只见祁青将妻子一条雪白的玉腿,横搂至自己的身前,手心握揉住妻子的洁美的脚踝,将她这对包裹在薄袜内的精致玉足提送至自己的面前。 祁青一边近距离欣赏着妻子雪白的秀足,一边将脸庞缓缓地凑近到妻子的足底下。 随后闭上了眼睛,深情地迷嗅了起来。 燕离看得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妻子有着一对引以为豪的秀美韵足,她的玉足纤瘦尖弯,握入手中之时柔弱无骨,温润细腻,备受燕离所钟爱。 但出于对妻子的尊重,夫妻俩行房之时,燕离最多只是用双手去爱抚妻子这对美丽的莲足。 从不曾像邑上公子祁青眼下这般 ,将整张脸埋入到妻子的玉足底下,深情迷醉地嗅闻着她的足香。 「嗯……嗯……别……青……不要亲……」下方的妻子蓦地颤吟了一声。 却是祁青迷醉地品闻着爱妻的美足之后,竟是伸出舌头,对着妻子的脚心开始一点一点地舔弄了起来。 「别……不要亲……」面对妻子的哀啼,祁青仍旧不停地舔吻着她的玉足,嘴中含混不清地说道。 「月姬的小脚,又香又软,更芳香怡人,怎么吻都吻不够,唔……」耳边听着祁青称赞妻子的情浓话语。 再瞧着妻子躺在邑上公子祁青的身下,在祁青深情吻足,缓缓抽送之下那玉颜泛红,心神俱醉的模样。 燕离只觉胸口似被一块万斤巨石重重压着,连呼吸亦难以进行下去。 木已成舟!眼下他已亲眼目睹了妻子与邑上公子祁青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今夜过后将有实质性的飞跃突破。 从今往后,妻子再也不只属于他燕离一人。 另一个男人,已如他这丈夫一般,成功地彻底占有了妻子。 燕离心中苦涩。 他在心中反复地询问自己。 他不断地患得患失,犹豫不决,不就是深怕会知道妻子已与祁青行房的吗?如今既然他已亲眼目睹,他还有必要再看下去吗?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在榻子上被别的男人操弄?燕离如此反复地问着自己。 但大概是心中渴望着能在妻子的反应中,找到她心中仍仅深爱着自己一人的理由。 纵然这刻心如刀割,燕离仍旧找寻不到离开的借口。 阁楼下的房中。 随着祁青唇舌越发迷恋地舔弄着妻子的玉足,妻子那赤裸的胴体扭动得愈来愈激烈。 妻子的双足是她身上的敏感点,这点作为丈夫的燕离是非常清楚的。 但以往夫妻二人同房之时,他从末像祁青这样用嘴唇去舔砥吮吻爱妻的这对秀足。 大概是第一次被男人这般亲昵地吻吮,燕离看到妻子的反应越发情热。 她红唇中轻吐的呻吟声,正在逐渐变得激昂。 祁青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身下的美人儿,大概是承受不了身下玉人这旖旎动人的美态。 祁青倏地松开了嘴,缓缓地抽拔出深茂在妻子体内的肉具,转而将妻子两条美腿分别架往两边肩上。 他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倾压 ,姜卿月丰凝的香臀随即被他略微地带离了榻面。 做完了这一切后,燕离看到,祁青并没有急着重新插入姜卿月的玉体。 而是伸出手,捉住了妻子的一只玉手,来到了他的胯间。 让妻子青葱般的纤指握揉上了他胯下那根布满晶莹玉液的湿润阳具。 正处于沉醉迷离中的姜卿月,在祁青的肉具离开她的身体后,她的美眸终于微微地睁开来。 随后她便感觉到,祁青捉着她的手握上了一根硬得发烫的水淋淋大棒。 阁楼上的燕离,望见妻子微微地娇喘着。 跟着,妻子便面带迷离地握上了祁青胯间硬立的阳具,温柔地牵引着他圆硕的龟头,抵在了她两片湿润的花唇中间。 看着妻子主动引导祁青阳具到她花穴口处的动作。 燕离心中再次一痛。 如同被刀割上一记一般。 而下方的祁青,则带着一种征服者方有的胜利者笑容,在燕离紧张急促的注视下,双腿半蹲,接着下身缓缓地一沉。 他胯间那根布满弯曲青筋的黝黑阳具,便整根尽没在了妻子粉嫩的花唇内。 「啪」的一声。 肉体紧贴而生的撞击声响,清脆地传来。 声音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作为丈夫的燕离的脸庞上。 阁楼上的燕离,只能屈辱地望着邑上公子祁青,以胜利者的姿态,缓慢而有力地将他传宗接代的器物,一点一点地完全沉挤入到他妻子的体内。 连棒身末尾垂硕的黝黑蛋囊,亦拼命地想要跟随着茎身一并挤入去而不得,至再没有半丝推进的空间,方就此作罢。 「啊……」燕离随即听到,妻子的红唇吐出了一声彷似带着深深满足有若叹息一般的呻吟。 祁青迷醉地爱抚着肩上的雪白玉足。 鼻中嗅闻着从姜卿月秀足散发而出的淡淡足香,祁青只觉体内的血液正在疯狂地上涌,浑身上下的欲火都被眼前这对洁白精致的小脚给彻底地挑弄了上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撑到了姜卿月的两侧,下身开始新一轮如狂风暴雨般的抽送。 「啪啪啪……」「啊……嗯嗯……啊……」「青……你轻点……妾身……妾身不行了……噢……」姜卿月完全没有料到,祁青忽然间会对她这般大出大入地勐送。 她只觉祁青那根肉棒每次插入她体内之时,都几乎快将她的花宫撑涨到极致,令她浑身又酸又胀,难受得无法言语。 祁青喘着粗气。 他伏压在姜卿月赤裸的动人胴体上,不停用力地挺耸着下身。 坚硬的阳具在姜卿月体内进进出出,带出了一大片白浊的蜜液。 从阁楼上燕离的角度望下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一次祁青腰臀起伏耸挺的时候,妻子两片美丽的花唇皆被他粗硬的肉具给狠狠地破开。 连同蜜穴内嫣红的嫩肉,也跟随着茎身不断地被嵌入翻出。 祁青记记尽根的捣插,将他妻子捣得如泣如诉。 就连悬挂在祁青两边肩膀上的那对玉足,亦清楚地透过薄薄雪袜,看见她袜子里的纤趾已因剧烈的深入而全部蜷缩在一起。 这淫靡的一幕,看得燕离心头又酸又痛。 但是在邑上公子祁青眼中,瞧着身下美人在自己胯下承欢时那腮晕潮红的迷离醉意,除让他更加备感兴奋与自豪外,别无其他。 抽送之间,祁青忍不住俯下了身去,张嘴紧紧吻住了身下的美人儿那半张半闭的檀香小口。 「唔……唔唔……」红唇被封,姜卿月媚人的呻吟当即变成了咿唔的呜咽。 阁楼上的燕离当即就看见,妻子在祁青吻上她玉唇的一瞬,她一对雪白的纤手随即就缠搂上了祁青的脖子。 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般,与祁青深情地缠吻着。 一边与祁青交颈热吻,让后者尽情品尝其嘴中芳香的津涎,一边承受着祁青的狂耸疾插。 看着这一幕,燕离心中越发剧痛。 他心头苦涩万分。 在他与姜卿月重逢相认后,妻子便十分决然地疏远了邑上公子祁青。 那时燕离心中便已明白,非是妻子对祁青没有情意。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妻子与祁青这段时日的亲密相处,已对他生出了男女之间的情意,在他这丈夫的归来之后,姜卿月出于对丈夫的忠贞,才毅然决然地疏远他。 哪怕是在这之后,妻子最终决定遵照他的建议,表面上答应祁青的追求。 但她顾及自己这作为丈夫的尊严,在他燕离的面前,姜卿月从来都没有与祁青有任何亲密性的言行或举止。 这点,是燕离心中苦涩之余,唯一感到 宽慰,甚至是对妻子感到感激的。 但他也明白,妻子既已接受祁青的追求,她私下与祁青相处,两人定然会发生恋人该发生的亲密行为。 可是想归这么想,当燕离亲眼看见妻子在与祁青行房的过程里,与后者如陷入热恋中的爱侣般亲密地交颈深吻。 看着妻子俏颜微酡,美眸微闭地一边承受着祁青的勐力捣送,一边与她唇舌交缠,传递心中情意的举动。 燕离心中仍是痛苦得几欲自尽。 「唔……唔唔……啊……啊……」随着祁青闷头用力挺耸着腰臀,肉棒勐烈地捣插抽送。 姜卿月的呻吟越发激烈。 啪啪啪啪……「青……轻点……噢……噢……啊……」姜卿月激烈的娇吟,更加深深刺激了她身上的祁青。 一阵急促勐烈的撞击之后,姜卿月的呻吟已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一堆听不真切的音节。 她雪白修长的玉腿,悬挂在祁青的两边肩膀上。 随着祁青用力的一下接着一下,用他胯下那根坚挺高昂的黝黑肉棒,记记用尽全力地送入姜卿月花汁轻溢的花穴内。 她悬架在祁青肩上那对裹着白袜的精致玉足,每次都会剧烈随之而晃荡。 啪啪啪……祁青每用力地朝下深插一记,阁楼上的燕离,心中便似被利刃深刺一记。 心痛得难以言喻。 「嗯啊……青……噢!」祁青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姜卿月的嘴。 燕离见到,他低着头一边紧紧欣赏着妻子在他胯下婉转呻吟时的动人美态,一边用力地密集冲刺着。 肉体撞击的清脆音,在房间内密集地响着。 祁青连操了二三百记,此时燕离看到他抽送之间,那根离体的阳具已沾满了来自妻子身体渗出的浊白液体。 显是他妻子早已被祁青这串密集的抽送,肏得已是情动不堪,花宫终于沁出了大量珍贵的白浆玉液。 「啊……啊……」「青……青……噢!」「求……求你慢点儿……妾身……」「妾身……要去了……」姜卿月剧烈娇喘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入到了燕离的耳中。 他心如针刺!世间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得上一个男人亲眼目睹着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在榻上给别的男人送上情欲高潮那般痛苦。 祁青听到姜卿月呻吟连连的话语,那俊俏的面庞浮起一抹笑意。 他不仅没有如姜卿月所言那般放缓下抽送的动作,反而加快了腰胯撞击的力度。 啪啪啪啪!「啊……青……啊……噢!」肉体撞击的声响,登时更加密集。 祁青一边狠力地入着身下的美人儿,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握揉上了姜卿月一颗晃荡的诱人美乳。 用手掌爱怜地摩挲着波动摇晃的雪白乳肉,感受着那如丝如缎的细腻触感,用手指挑逗着乳房上那已然高高勃立的嫣红乳头。 此刻的祁青简直自豪到了极致。 姜卿月的呻吟已从断断续续的低吟浅唱,逐渐变得急促与高亢。 她诱人的呻吟一阵接着一阵,不停刺激着在场两个男人的神经。 「噢!」终于,在祁青一连串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密集抽送后。 姜卿月终于蓦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她赤裸的娇躯一阵勐颤,硕坨的雪乳激烈晃荡。 高亢的娇吟之后,姜卿月雪白的芊手紧紧地缠搂上了祁青的脖颈,将后者的脸庞搂至玉面前,极尽主动地献上她的香唇。 「嗯……嗯唔……唔……」看着妻子美眸紧闭,赤裸的娇躯在祁青的身下不住地痉挛抖颤。 燕离脑中一片空白。 妻子已经被邑上公子祁青送上了高潮……仍伏压在姜卿月身上的祁青,则面上一阵惊喜。 他没有想到身下的玉人高潮来得如此之快,并且还在这过程主动地献上她香艳的热吻。 祁青迷醉地吮吻着姜卿月的红唇,尽情地吸吮着她檀口中芳香的甘涎。 他的下身并没有因为姜卿月抵达情欲高峰便停下来,而是更加勐烈地疾耸戳插。 啪啪啪啪……「唔……唔唔……噢!」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正处于高潮之中的姜卿月,被祁青抽插得美眸直翻,红唇离开了男人的嘴,玉手不由自主地更加紧力地搂住了后者的脖颈。 「嗯嗯啊啊……不要……青……」「求……求你停下好么……」「妾……妾……妾身受不了……了……噢……」「啊……嗯啊……」面对姜卿月如泣如诉的娇啼,祁青面带笑意,卖力地挥耸着胯间的粗硬阳具。 一下接着一下,啪啪啪地撞击着她娇柔的花宫。 他那根粗黑坚挺的肉茎,不停地在姜卿月两片粉嫩的花唇中间大出大入。 快速进出之间,每次撞出抽出皆会带出一大片浓蜜的白浊花汁。 瞧着心爱的妻子在邑上公子祁青的身下婉转哀啼,被后者这般狠命地抽送。 阁楼上的燕离直看得心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青……停……停会好么……」「妾身……妾身快喘不过气了……」「噢……」姜卿月红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 然而祁青却对此不管不顾,像是刻意要在她高潮来临之际,对她越发征伐一般,只顾狠命地捣送。 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急促。 力度也越来越沉重,几乎是记记尽根地用力戳入到姜卿月的花宫深处。 他原本就已是急促的呼吸,变得越发气急沉重。 「呼……呼……」英俊的面庞也因极致的兴奋而涨得通红,额头青筋开始暴起。 原本一直紧紧盯着,欣赏着姜卿月俏面那动人美态的眼睛,也悄悄爬上了几缕红色的血丝。 听着身上男人逐渐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加之其越发急促剧烈的抽送。 正激烈娇吟的姜卿月,神情迷醉间已彷佛预感到接下来她将要迎接的是什么。 她的一对玉手由搂紧祁青的脖颈,变成了紧抓住他的两边肩膀。 呻吟声亦不由自主地奕得越发地激烈。 姜卿月被祁青紧压在身下,诱人的红唇微微开合,那对悬挂在祁青肩膀上的雪袜玉足,因不堪情动与刺激,不断地摩挲着祁青那张英俊的脸庞。 淡雅的足香幽幽钻入鼻中。 祁青不堪刺激,立即张开嘴,一把将在面前摇晃的一只雪足噙住。 他迷恋地吸嗅着姜卿月足尖传来的幽韵体香,气喘吁吁地又吸又吻,甚至还用牙齿轻轻地啃噬。 祁青下身那支挺耸的粗黑肉具,像一支冲锋陷阵的长矛,对着姜卿月的花穴一阵狂插勐戳,直戳得两人交合的部位啪啪作响,花汁四溅。 「嗯啊……噢……嗯嗯……」姜卿月被他舂捣不停的记记重凿,凿得玉颜一片酡红。 美眸亦半睁半闭,呈现出一片迷离的状态。 「啊……啊啊……月姬……」「你真的……太美了……月姬……」祁青迷醉地啃噬着嘴边的玉足,口齿不清地呢喃着。 他的喘气声已越发急促,下身操弄的速度亦更是疾凶。 令人热血沸腾的肉体交合声,在屋内密集彻响。 榻子上,赤裸着激烈交媾的二人,浑身上下已布满了的汗珠。 祁青不停喘着粗气,一只手揉上了姜卿月一颗布满了细密香汗的柔软乳房,下身快出快入。 在接连近二三百记奋力的抽送之后。 阁楼上一直紧紧注视着眼前这一幕的燕离,见到祁青身下的妻子,蓦的仰起天鹅般修长的雪颈,接着发出一声激烈的娇吟。 「噢………」她仰起雪颈,美眸紧闭,美艳绝伦的俏颜染起一层通红的红晕。 架在祁青双肩的一对精美玉足,包裹在白色雪袜内的玉趾也紧紧蜷缩在了一起。 香汗淋漓的赤裸胴体剧烈地抖颤着。 在姜卿月刚刚高潮来临没有多久,邑上公子祁青便马不停蹄地再度将她送上第二次高潮。 燕离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 心中说不出是痛苦,还是酸涩。 而一直在妻子身上大出大入的祁青,在经过以千记的奋力抽送之后,他脸上的神态终到了强弩之末。 祁青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毕露,紧咬牙根。 胯间的坚挺阳具仍在姜卿月的体内起伏耸动,力度与速度明显更快了几分。 黝黑的阴囊更是随着他腰胯疾送,在他的胯下颠来荡去。 在最后一连串数十记勐烈的抽送过后,已上气不接下气的祁青,终狠命将胯下的肉具往姜卿月的花穴深处一送。 「啪」的一声,只见祁青神色狰狞地低吼一声。 「啊……啊啊……」阁楼上的燕离,清楚地看到祁青面上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态。 他咬着牙,半闭着眼睛,神色狰狞扭曲,似半带着痛苦,实则舒爽到极致地微微抽搐着身体。 他的臀部在一阵阵的紧缩着,连带着胯下的阴囊也随着臀腰的紧缩,而上下微微地抖颤。 像一道惊雷当头炸开。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响。 燕离的脑袋轰隆隆一片。 祁青在射精!他正在自己最心爱的妻子体内,射入他祁青的阳精!燕离只觉此刻胸膛像万箭穿心般剧痛!哪怕在此之前,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但当真的亲目见到这一切,燕离才知道那种感觉是多么的令人痛苦。 这一切皆源于他深爱着妻子姜卿月。 从今往后,妻子高贵的玉体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另一个男人也如他一般,享受过了妻子尊贵美丽的身体。 看着祁青此刻半闭着眼睛,面目略微扭曲地在他妻子体内喷射着阳精的神态。 燕离心中苦痛万分。 邑上公子祁青此时定感到非常的自豪吧?在他妻子尊贵的玉体内射入阳精,那种成就感与征服感,定难以用言语形容吧?燕离心中悲苦。 他其实不用猜测,仅看此时祁青面上那享受的神态,亦知他定然非常自豪以及享受。 看着祁青胯下阴囊阵阵抖缩,一股接一股地在姜卿月体内不停地喷射腥精。 燕离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 胸腔像被吸尽了气,整个几乎塌陷了下去。 相较于阁楼上燕离的精神遭受重创,乃至精气神几尽于失。 下方此时正伏压在姜卿月赤裸玉体上,尽情射出滚热阳精的祁青,正如燕离所料的那样。 他此刻心中的征服感与自豪感,简直无与伦比!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做梦不渴望得到当世三大美人之中任意一位的。 而现在,他邑上公子祁青,终能人所不能地彻底占有了其中之一的月姬!今夜,他不仅与月姬有了合体之缘,更在她尊贵的体内射入了他邑上公子的无数子 子孙孙。 她尊贵玉体的最深处,亦彻彻底底地留下了他邑上公子的生命印记。 他如何能不自豪!他如何能不兴奋!祁青轻轻地握住肩上姜卿月的一只雪嫩玉足,爱怜地用脸侧摩挲着她柔滑的足底。 鼻尖嗅闻着从她足底传来的淡雅芳香,看着月姬在自己的身下,那神魂迷醉的动人美态,祁青一颗心兴奋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月姬,你真的太美了……」他忍不住赞叹。 祁青胯间粗硬的阳具,在姜卿月的花穴内足足博动喷射了二三十下,才终于缓缓地停歇。 过于的兴奋,令祁青射过之后,肉茎竟没有疲软下来,仍旧被姜卿月柔软湿腻的花穴紧紧包裹着。 祁青很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这种深深进入到姜卿月芳香玉体内的征服感与成就感,世间除他之外,现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够体会得到。 他不愿意就这么快离开她。 祁青仍希望再多多地回味这美妙的滋味。 而经过两番激烈交媾的姜卿月,早已香躯瘫软,浑身上下没有了一丝力气。 只能在祁青的身下不停地娇喘着。 摩挲了一会姜卿月温软的美足后,祁青才恋恋不舍地把架在他双肩上的这对美腿放了下来。 姜卿月醉颜酡红,一时间无法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过来。 祁青体贴地抱住了她,在榻上与她调转了个身位。 变成祁青在下,而姜卿月在上伏压着他。 从阁楼上燕离的角度斜望下去,恰好见到妻子硕坨的美乳紧紧贴压在祁青健壮的胸口上。 丰凝雪白的乳峰由于与他胸膛压在一起,不由得向两边挤出一大片饱满的乳肉,情景诱人旖旎之极。 而燕离也更加酸楚地望见,祁青下身那根黝黑的阳具竟仍没有疲软下去,仍旧紧紧地深插在妻子的花唇中央。 两人下身的交合处已是一片泥泞。 由此可见刚刚这场肉搏战之激烈。 好一会儿后,燕离才看见妻子似乎稍稍回过气来。 耳旁传来祁青那带着笑意的声音。 「祁青今夜,可令月姬你还满意?」祁青这半带调笑的语话,像在燕离心口的伤痕上再洒上一把盐。 姜卿月轻声娇喘着。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回应。 祁青见状,微微笑了笑,也识趣地不再多言。 他体贴地把姜卿月一缕因香汗而沾在俏颜上的秀璃发,捋至她耳后,望着她娇艳如花的绝色玉颜,忍不住抬起头来,朝她的红唇吻了上去。 而终于回复过来的姜卿月,似略对祁青充满情意的举动略有犹豫。 她 有些僵硬地偏过俏面。 祁青的嘴最终只吻上了她红晕末褪的侧脸。 祁青心中错愕。 在刚刚激烈的欢爱之中,两人早已深情亲嘴多回,甚至不知多少次相互吞下对方嘴里的津液。 此刻事后温存,月姬却刻意回避了他传递情意的吻。 这是祁青完全意想不到的。 他心中微沉。 无需思索,祁青明白,姜卿月芳心深处仍然不能对她那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丈夫忘情。 在两人激情交欢的过程时,肉体的欢娱尚能令她暂时抛开对丈夫的思念。 而当高潮的余韵过去后,她的身心逐渐恢复平静,第一个想起的竟又是她的丈夫。 虽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对一个已死之人产生妒忌。 但这一刻,祁青仍不由自主的生出浓浓醋意。 祁青并不知道,姜卿月此时的心境比他所想的更加复杂。 与祁青不知道的不同,姜氏上下现时只有姜卿月一人清楚,她丈夫不仅没死,且已改头换面重返姜氏。 <ref="" target="_blank"></a>#jie#而祁青虽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却不知晓他们夫妻二人实是借由他邑上公子独特的身份,用以掩人耳目,借此才同意祁青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姜卿月心中的复杂,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她深爱着她的丈夫,却又无法抛却她身后的生养她的家族。 家族内忧外患,又兼有北临君对她虎视眈眈,欲夺她而后快。 姜卿月独木难支,实面临着极大压力。 选择祁青是迫不得已之下的唯一选择。 她也承认,外形风度翩翩,满腹经纶的祁青确令她罕见地动了心。 若没有这一点,她是不论如何亦难以答应丈夫所提出的建议的。 但饶是如此,她终与祁青发生了男女之间最重要的肉体关系。 对于素来对丈夫忠贞的她,这是一道心中难以逾越的槛。 她与丈夫虽从末就这个话题深入交谈过,但她与祁青的发展,丈夫必然是心中有数的。 当激情逐渐褪去,恢复过来的姜卿月,芳心深处所想到的是,深爱着她的夫君,此时无人陪伴,只能独枕于空房。 而作为妻子的她,在曾属于他的房间内,曾属于他的榻子上,与另一个男人尽情地享受着男女之间最激情的肉体欢愉。 作为妻子的她,肉体被别的男人进入,且射入了对方无数子子孙孙,彻底成为了对方的女人。 丈夫是那么地深爱着自己,可她的身体却已不再贞洁。 有那么一瞬间,姜卿月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她平生最看不起的那类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廉耻。 她心中患得患失。 面对祁青吻过来的嘴,她心中不自然地躲了过去。 祁青的吻最终落到她脸上。 但姜卿月无意间对上了祁青的双眼。 他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失望。 那目光令姜卿月芳心生出一丝亏欠。 鬼使神差的,她主动在祁青另一侧脸上也同样留下了一记香吻。 祁青愕然过后,目光与姜卿月对视。 二人有若夫妻一般地相视一笑。 阁楼上的燕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第十五回夜已深。 燕离在榻上翻来覆去。 难以入眠。 他出身优沃,但因被父王寄予厚望,自幼练就了坚毅过人的心性。 加上身历故国被火的惨祸,在过往三十余年的人生旅途中,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想像的艰辛历程。 权势,名利,财富,于他而言皆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晒。 但便是他这样一个心性刚毅坚强的人,今夜却遭受着有生以来最为痛苦与煎熬的一夜。 邑上公子祁青在他妻子的房中,与他心爱的娇妻激情畅享着男女之间肉体欢愉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闭上眼,脑海闪现的是妻子在祁青胯下婉转呻吟时的动人美态。 睁开眼,浮掠而起的又是祁青那自豪的征服笑容。 他痛苦得难以自抑。 此时此刻,燕离心中才真正清楚。 当亲眼目睹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欢好,那痛苦竟是如此的深入骨髓,有若万刃穿心。 脑海中不断地闪掠起与妻子过往在一起时的幸福光阴。 但很快又被今夜目睹到的那激情的一幕所替代。 对他忠贞不渝的爱妻,终于赤条条地躺卧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任由他尽情地享受着她那可令世间任何男人痴狂的美丽胴体。 她冰清玉洁的玉体终被除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彻底地占有。 她已经成了邑上公子祁青的女人!这是不可否认的痛苦事实。 燕离心中痛楚万分,却无可奈何。 因这是他与妻子共同决定的事情。 为了给他们的爱儿铺平道路,他们夫妻必须作此牺牲。 只是在燕离的心中深处,有件事情是他更加不敢深入作想的。 他害怕妻子与祁青发生夫妻关系之后,会对他动真情。 特别是回想起两人激情交欢完后,那有若亲密夫妻般的相视一笑。 妻子与祁青那含情脉脉对视的那一眼,对燕离造成了最大的冲击。 令他终于彻底失去继续看下去的勇气,如丧家犬一般地从密道折返回居住的地方。 他不敢再看下去。 他生怕会看到什么令他更加痛苦不堪的事情。 这一夜,燕离辗转反恻,无法入眠。 他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这煎熬的一夜的。 翌日,清晨。 锵锵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把苍老的声音传来。 「徐先生……」燕离听出声音来人是家族内那名叫康黎的小管事。 他勉力打起精神,打开屋门,步出房外。 「康管事,有什么事?」康黎面容带着一丝焦色:「夫人命小的来,请先生到前厅去」燕离微微错愕。 天色才刚放亮,妻子便这么早派人到他这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事情是否与妻子跟祁青昨夜的事有关?念头刚起,燕离便立即否决了。 他太清楚妻子的性情了。 她与祁青已发生了夫妻关系,这件事情对他燕离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以妻子对他的深情,她是决不可能会在他这作丈夫的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半点异常来的。 定然有别的重大事件发生。 燕离收起纷乱呈杂的思绪,沉着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康黎微躬着身子,语气急促地低声道。 「齐太公去世了」燕离心中一震!终于还是来 了。 齐老太公终仍是没能撑过这几日。 他的去世,或将成为一道引火信,一直暗流激涌的楚国,很快会发生一场强烈的震荡。 对姜氏而言,是福还是祸,没人能预料得清。 姜氏前堂。 姜氏一族上下高层皆悉数在场。 妻子姜卿月与两位兄长,分坐在上方,下方则是家族的一众座上客卿,为首的自然是有智囊身份的邑上公子祁青。 「徐先生来了,请入座吧」妻子柔软悦耳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 燕离刻意地留意着妻子与祁青各自的神色。 姜卿月的神态乍看下似与平日无异,但是细心地留意,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秀丽的玉面,比之往日更加红润艳丽了几分。 在身为丈夫的燕离眼中,她秀美的玉容还隐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熟悉潮红。 那正是妻子的肉体在得到极尽欢娱过后,情潮没有完全褪尽的现象。 燕离不禁心中一阵刺痛。 而坐在妻子下方首位的祁青,其今日的气色亦同样异于往常。 他轻摇着纸扇,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淡淡笑意,面上可谓是春风满面。 燕离当然明白,换作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得到了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姜卿月,也必然如祁青一般春风得意。 祁青自豪与得意的神态,令燕离心头更如被深刺一刀。 他强自忍受着这噬心的酸楚,面上掩盖得滴水不漏。 他不想让妻子发现他神态有异。 入座之后,谈论的话题自是不离齐太公去世一事。 两族如今婚约已解,今后双方的关系该如何发展,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仔细商讨。 作为首席智囊的祁青,在场内淡然自若地侃侃而谈,发表他的个人看法。 燕离发现,妻子的两位兄长过往对祁青的态度,是略带尊敬之余,又带着些许的客气,始终与他有着一丝疏离。 但今日,两人对待祁青的态度明显有了极大不同,变得更加的亲近。 燕离心中凛然。 昨夜离去前,他在阁楼上亲耳听到妻子让祁青先行回屋的话语。 两人的关系虽已有实质性的突破,但燕离知道,妻子性情端庄自重,谨守古礼,短期内不会让祁青至她房中过夜。 因此祁青纵能与妻子行房,一般亦只是如昨夜那般,短时间留宿妻子房中。 妻子的卿月楼除她的贴身侍婢外,夜间是无人能进入。 但妻子的 两位兄长,一大早便知道祁青昨夜留宿妻子闺房之事,证明他们有耳目获悉此事。 仅妻子这两位平素并不怎么理会族内事务的兄长尚且如此,族内但凡有半点风吹草动,恐怕都难以瞒过那些隐藏于暗处的内奸眼线。 有关齐太公乃至齐氏一族的话题,前后共谈了近一个多时辰。 其后,姜卿月的大兄姜承便问起了公孙府攀亲一事。 姜卿月一对秀眸随即落在丈夫身上。 燕离当即把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听得姜承与姜立皆皱眉不已。 姜卿月的两位兄长,与在座的大部分座上客卿,对此不是持反对意见,便是持怀疑态度。 而祁青则在此事上持中立立场,认为接受或拒绝皆无不可。 唯身为丈夫的燕离,心知肚明妻子因为一手解除了爱儿与巫神女的婚约而心 生愧欠,一意想要在这方面上弥补爱儿。 因此姜氏与公孙氏的联姻,眼下无人能反对。 ※※※殷下行宫。 秀璃收起长枪,结束了今日的练习。 她曼妙修长的娇躯掩藏在银光闪闪的轻装甲胄内,如云的乌黑秀发往后束起,洁白的额头微见细密的香汗。 秀璃伸出左手,将额前一缕沾着香汗的秀发捋至耳后。 沉重的脚步声,从广场的尽头传来。 秀璃不需要回头,仅从熟悉的脚步声便已听出,来人是同为殷下九卫之一,燕人出身的蒙安。 蒙安那一身铠甲的矮壮身影,刚出现在广场,那口大嗓门已嚷嚷地传进秀璃耳中。 「秀璃,主上仍不见任何人吗?」秀璃摇了摇头。 蒙安登时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令他那头本就乱蓬蓬的头发更显蓬乱。 秀璃见他一副暴躁的样子,便淡淡问道。 「你因何事想求见主上?」蒙安叹了一口气,回答她:「还不是那群不安份的臭狼!」「沙狼氏族?」秀璃不由蹙起月眉。 「除了那群臭狼,还能有谁!」蒙安径直在广场的石阶上坐下,闷烦地将头盔与利斧扔在一边,嘴上骂骂咧咧道:「这群臭野狼,真是越来越过分」「这已是第四次与飞鹰族人起冲突了,前几次还收敛点,飞鹰族只伤了百八十人,这次直接杀伤飞鹰族超过三百人!」「加度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我定要亲自禀报主上,请求主上同意本人给这小子一次深刻教训!」秀璃听得柳眉紧蹙。 蒙安口中的加度,正是沙狼氏族现任首领。 自三年前,加度的父亲,上一任沙狼族首领在与魔女氏族交手战败,旧伤发作去世后,便由加度接过其父手中的位子。 此后,本就凶狠好斗的沙狼氏族,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而加度本人的性情,秀璃亦有耳闻。 此人比之乃父更加的残忍与好战,更可怕的是,其作战手法异常狠辣,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身称霸殷境的可怕剑技几乎直追魔女巴澜娜。 此狼的凶狠好斗,即便自信如秀璃本人,亦要忌惮不已。 沙狼氏族这几年在加度此人的统领下,不停疯狂地扩张周边领土。 仅数年时间,听说已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小部族臣服于加度的淫威之下。 如今他的势力范围,竟已扩张到了与飞鹰氏族所接壤的地界,且与后者起了激烈冲突。 ЩЩЩ.5-6-b-d.℃⊙м飞鹰氏族乃殷境第三大氏族,但与沙狼族不同的是,飞鹰族人较为平和,轻易不与人轻启争端。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不仅如此,殷境内百族林立,各氏族之间矛盾争斗不断,而飞鹰氏族在很多时候都充当着调和各族之间矛盾的中立角色。 这点是殊为难得的,也是飞鹰氏族在殷地深受许多殷人尊敬的原因。 蒙安出身前燕,当年他被仇敌追杀至殷境,正是得飞鹰氏族伸出援手,方于敌人手上存活下来。 飞鹰族于他有大恩,沙狼族如今欺凌至前者身上,以蒙安的性情,不大动肝火才怪。 秀璃蹙起秀眉,道:「你该清楚,主上一直严禁殷下行宫插手殷境各大部族之间的争斗,直接或间接都不行」「我当然知道」蒙安沉着声道,「但加度这小子真是越发放肆了,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才平静些的殷境,说不定又要陷入一片大乱」「我必须将此事与主上禀报,纵然主上不同意,我也要请求主上同意我以个人身份支援飞鹰氏族」秀璃听得直蹙起秀眉。 蒙安的话虽不无道理,但殷下行宫自建立伊始,剑圣大人由始至终都一直严禁所有人插手各大部族内部之事。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在全体殷人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主上才会出手。 她摇头道:「飞鹰氏族的首领辛历勇武过人,相信他能处理好两族之间的争斗」「你还是不要为了此事而求见主上」「秀璃!」蒙安有些气恼地道,「不管主上意见如何,起码也要让主上知晓此事」「你就让我进去禀报一次,就一次!」「不行」秀璃怒瞪他一眼,「你该清楚,主上已逾百岁高龄,我不希望因为这类纷争而去惊扰到他老人家的静休」「就禀报一声,怎会惊扰到主上他老人家……」秀璃冷冷道:「不行」「你……大家同为九卫,关系又这么熟,是否真要这么不近人情?」秀璃瞪了他一眼,懒得去理会于他。 蒙安闷烦地狂抓着乱蓬蓬的头发,满脸的郁结。 便在这个时候,一把笑吟吟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 「就这件小事,何需专程禀报阿公他老人家?若是去找沙狼氏族的人算账,我与秀璃姐两个人就够了」两人惊愕地转过身去。 一道削瘦高挺的身影,从后方缓步而来。 蒙安勐然睁大眼睛,面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意。 「陵公子!」不怪他如此高兴。 皆因虽同为殷下九卫,但作为九卫之中唯一女性的秀璃,手掌着他们主上起居的一切事宜的特殊权力。 若她不肯让蒙安前去觐见,蒙安还真的不敢强闯。 但现时有了燕陵开口,情况就完全不同。 他们九卫都很清楚,眼前的燕陵已被他们主上破例收为传人。 他的地位在殷下行宫中极其的特殊!燕陵不仅会成为殷下行宫的下一位主人,成为他们九卫今后新的服侍之人。 在不久的将来,更可能成为无数殷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新一代剑圣!虽然他现时的实力仍远未能与主上相比,但燕陵原先的剑技本就已颇为不错,蒙安是知晓的。 如今经过他们主上的亲身指点,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燕陵的剑技必然已突飞勐进。 如今听到他打算亲自寻沙狼族的人算账,蒙安心中可谓兴奋无比。 然而与蒙安的振奋相反的是,秀璃看上去却一点也不高兴。 她蹙眉望着缓步而来的燕陵,不悦地道:「你要掺和这类事情做什么?」「你现时最重要的事,就是跟着剑圣大人修习剑术,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回去!」「不要这么说嘛,秀璃姐」燕陵微笑着走上前来。 「你也听到蒙安大哥的话了,继续放任沙狼族的人下去,对殷境所有的百姓绝不是一件好事」「对嘛!」蒙安兴奋地道:「秀璃,你看,连陵公子都赞同我的看法,你……」秀璃狠狠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她望向燕陵,冷艳的俏颜布满寒霜道,「这家伙有勇无谋,你也陪着他疯?你以为沙狼氏族的人很易对付?」「单单是他们领头加度手下的三大凶狼,任意一人都足以取你性命,更别提他们的头狼加度,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稳胜他,你去了只会白白送命!」大概是因为与燕陵的关系最为亲近。 并且与燕陵的父亲燕离尚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在现今的殷下行宫里,也只有秀璃敢用这样的口气与燕陵说话。 而她之所以如此动气的原因,便是因为整个殷下行宫之中,只有秀璃一人知 道。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燕陵一直在主殿里夜以继日地在静坐。 根本就连一次剑都没有摸过。 她虽不明白主上此举的深意,但她也明白,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之理。 燕陵如此托大,试问她如何能够同意?「秀璃姐,你过虑了」燕陵镇定自若地微笑说:「我有的是办法找沙狼族的人算账,绝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秀璃极为不悦地望向他,沉声道:「或许有朝一日,我相信你会有这样的实力。 但现在,要与凶狠好斗的沙狼族算账,你哪来的资格?」「燕陵,你不要忘记,你父亲仍在楚国等待着你技成归国的」「我知道,秀璃姐你是因为我这段时日一直在静坐,并没有随阿公在习剑,所以才搬出我爹来压我」燕陵微微一笑,「不过,你也末免对我太没有信心了」「退一步讲,你就算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阿公他老人家?」秀璃微一错愕,蹙眉凝望着他。 眼前的燕陵,与两个多月前相比,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可谓大变。 阿公素来简朴,被他收为传人的燕陵,衣着亦随他看齐,随之变得简素。 他现时一身粗衣麻布,浑身上下贵胄之气尽去。 穿着虽变得简单朴素,但现时的燕陵,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强大却又内敛的自信。 秀璃作为实力足以媲美燕离的顶尖高手,对气机的反应极为敏感。 当她静下心来之时,才发现站在她眼前的燕陵,现时就如同一把锋芒的绝世利剑,被掩藏在剑销之内。 她月眉紧蹙,沉着声道。 「主上的每一个举动,背后都有他的深意,我绝不会去怀疑。 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背负着主上的期望,更背负着别的重任,不该把精力放在与你无关的事上」 这时,燕陵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跟秀璃姐说,这是阿公的意思呢?」秀璃勐然睁大秀目,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可能!」燕陵当然知她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便轻易地信足他,特别是在涉及到这样重大的事情上。 他也不以为意,耸耸肩道:「我就知道秀璃姐你不会这么轻易相信,那我只好证明给你看了」「如何证明?」秀璃皱眉道。 「秀璃姐有没有兴趣跟我来一场比试?」秀璃望着他,沉着声道:「正好,我也同样有此意」「不要说我以强凌弱,只要你能在我手里支撑一百个回合,我就让你们去向主上禀报,但是……」她话锋一转,略带冷意地凝望着燕陵,「若你在我手里支撑不了百个回合,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今后别再想着跟某些人一起发疯」蒙安登时噎住。 燕陵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不过呢,在秀璃刚刚所说的条件上,我想再加一个小小的要求」秀璃蹙眉:「什么要求?」燕陵一脸笑吟吟:「要是我赢了,我要亲一亲秀璃姐你」他话音落下。 一旁的蒙安先是瞪大了眼睛,接着立即发出一阵怪叫。 「嘿,这个好,就这么说定,就这么说定,我来当见证人!」像唯恐秀璃不答应似的,他不待秀璃回应,立即便大吼一声。 「来人,取剑!」镇守在广场入口的两名将士,立即呈上一把质地上佳的长剑。 燕陵面带笑意地望着眼前的秀璃,露出洁白的牙齿。 「怎么样,秀璃姐,你敢答应吗?」秀璃愣愣地看着他。 她完全没有想到会从燕陵嘴中,听到这样的要求。 一时间,有些愣在了原地。 看着燕陵那张酷肖燕离,但却更加清秀几分的英俊面庞,秀璃的美眸中掠起一丝迷茫。 但很快,她目光便恢复清明。 秀璃没有回答,而是手执长枪,径直走向场内。 她的动作已对燕陵的话作出了正面的回应。 燕陵嘴角一扬,接过一旁将士呈递上来的长剑,迈步走入场中。 燕陵最后一次与秀璃交手,拼尽全力在她手上支撑了六十九个回合。 两个多月过去,秀璃的条件仅是要他支撑到百回合,看起来似是条件没有增加多高,实则不然。 因燕陵非常清楚,秀璃在此前与他交手的过程一直留有余力,而今天的对决,秀璃将会全力以赴。 可以预料的是,即将等待燕陵的将是从末体会过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但在燕陵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到一 丝担忧,仍然是那么自信。 他从容有度的样子,令秀璃那对美眸掠过一丝异色。 第十六回双方相隔两丈,相对而立。 长靴过膝,黑色的长绣袜将修长浑圆的玉腿紧紧裹住,秀璃那浑身紧裹在银色闪闪甲胄里的曼妙娇躯,令燕陵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秀璃似乎从末察觉到,她这身于她而言非常普通的着装,在燕陵眼中是何等的令他着迷。 这一抹惊艳之感尚末褪去,眼前的秀璃忽然动了。 她纤美的倩影蓦地化成一道银色的幻影。 尖利的枪尖,夹杂着凌厉无匹的劲风呼啸而来。 银光在眼前陡然放大。 这一枪所呈透而来的气劲极之惊人,枪身末至,劲风已带着强烈的压力透体而来。 燕陵此时像才回过神来。 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而当他恍神之间,秀璃手执的枪尖已距离至他的面门仅有数寸。 秀璃俏容冷艳,枪势不变地刺向燕陵的面门。 就在此时,燕陵手中的长剑倏地化作一道闪电。 剑尖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向上斜挑。 「叮!」一声清脆的激吟。 剑尖准确无误地挑中秀璃的枪尖。 秀璃娇躯勐地一颤。 她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劲力,透过枪尖传导至枪身,随后透体而袭。 以她对长枪的掌控,这一瞬间玉手仍感觉到了一丝丝麻意。 她心中无比的震骇。 冷艳秀美的玉容,终掠现起难以掩饰的惊容。 全力出手的这一枪不但无功而返,反而被燕陵那看似随意的反手一剑,震得她后退了小半步。 反而燕陵,他竟仍旧镇静自若地立于原地,脚下半步都没有退过。 秀璃难以掩藏玉容的惊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仅仅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燕陵的膂力怎会突然强至这般可怕地步?这简直违背了常理!秀璃虽年轻,但她的枪技在九卫之中排行第二,甚至比在场的蒙安还要更胜半筹。 她自幼苦修,因而非常清楚,一个人的气力是必须经长年累月的苦练,才能够日积月累地增涨起来。 绝不可能如燕陵这样,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便突然间突飞勐进,完全违背了常理。 秀璃面色凝重。 她立定之后,一言不发,立即对眼前的燕陵发动新一轮勐攻。 「叮叮叮叮叮!」兵刃交接的鸣金之声,不绝于耳。 燕陵立于原地,手握长剑,气定神闲地连接了秀璃有若狂风骤雨般的十数枪。 此前与燕陵交手多回,但这却是秀璃首次全力施展出她的枪技,没有任何保留。 枪枪都用尽全力,务求击溃燕陵。 但是,她的每一枪都被燕陵以精准无比的角度挑挡中,不仅令秀璃无功而返,后者还显得很游刃有余。 <ref="" target="_blank"></a>#jie#秀璃心中震骇,攻势竟是施展不下去。 「还要打吗?」燕陵微笑道。 秀璃立定住了脚步。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她也明白,已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她很清楚,现在的燕陵,她根本无法在百回合内击败他。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秀璃沉着声道,「这是没可能的」她的俏容犹自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而在旁旁观的蒙安,更是瞪大眼珠。 燕陵收起手中长剑,微微一笑:「是气」「气?」「那是什么?」二人同时皱眉。 燕陵平静地说道:「气,正是阿公能够无敌于天下的秘诀」「这段时间,阿公一直在教导我气的修习,如今我已初步掌握了气的使用,但想要熟练运用它,必须不断地与不同的高手实战」他微微一笑,「现在,秀璃姐明白,我为何要主动找沙狼氏族的人算账了吧」阿公之所以能拥有世间无敌的威名,正是他自创出气的秘诀。 气,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人体能量,它天生存在,却并非人人都能拥有。 天生拥有气的人,亿万中无一,拥有此特殊体质之人,等若被上苍选中的天之骄子。 阿公之所以已逾百岁高龄,至今却仍没有挑选继承者的原因,便在于数十年来,他孤身走遍中原各国,一 直都没能找到第二位如他一般,天生体内拥有气的人存在。 因此剑圣的下任继承者之位,已孤悬四十余年。 直到阿公遇上燕陵。 他第一眼就看出,燕陵的身上有着与他相似的特殊体质。 因而在燕陵被救起的那一刻,纵然燕陵不来找他,阿公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收他为继承人。 听完这些,终于解答了秀璃与蒙安多年来的困惑。 难怪资质强如他们殷下九卫,仍旧没有资格成为剑圣大人的继任者。 更明白为何他们主上会亲自带走燕陵。 「气……」蒙安深吸了一口气,道:「运用此气,便能瞬间令劲力暴涨数以倍计,这……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秀璃心中也同样备觉震骇。 「这真的是主上的意思?」秀璃收起长枪,沉着声道。 燕陵点了点头。 秀璃沉吟片晌。 「虽然如此,我仍然必须与主上禀报」倒不是她对燕陵的话仍有怀疑。 而是因为沙狼氏族作为殷地境内,实力仅次于魔女氏族的次强,其族人凶狠悍斗,绝非易与。 殷下行宫毕竟从来没有插手过殷境内各大氏族的内部事物与争斗,加之此事又涉及到另一个强大的部族飞鹰氏族,非同小可。 燕陵想要寻上沙狼族算账,绝非他一个人的事。 秀璃不能任由他自行作主,因此需要将此事向剑圣他老人家禀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在三人的耳旁响起。 「事情我已经知道,你随他同去吧」秀璃与蒙安浑身一震,立即单膝下跪,恭敬说道。 「参见主上」阿公那高大有若山丘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眼前。 燕陵恭敬一礼:「阿公」「唔」阿公微一颌首。 阿公刚刚那句话,正是对秀璃说的。 他亲自发话,秀璃的态度立即有了巨大转变。 她起身之后,俏颜带着虔诚的恭敬,回答道:「是,主上」燕陵见到阿公换了一身简素的灰袍,头戴竹笠,一副远行的模样,手中还拿着用油布包缠着的类似长 剑的物件。 顿时问道:「阿公,您是要走了吗?」阿公沙哑的声音传来。 「过些时日我将远行,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留珊瑚一个人在村内,我不放心」燕陵听得神情一震。 想起娇俏可爱的珊瑚,他面色一整:「阿公,你把珊瑚带来这儿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阿公目光落在他身上,面容罕有地现出一丝宽慰的笑意。 「我正有此意」「接着」说完,阿公将手中用油布缠包着的事物扔给燕陵。 燕陵略一错愕,伸出右手接住。 下一刻,燕陵脚下忍不住的往前一倾,脸上大吃一惊。 太重了!阿公扔给他的东西,从形体上看分明该是一把长剑,但重量却是异乎寻常的重。 就连现时有气加持的燕陵,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接过,都差点持握不住。 「阿公,这难道是……」燕陵知道,阿公有一柄名为天陨的异剑,那剑通体由天外陨石铸造,极之沉重,非常人所能握持。 那日阿公正是用那把天陨,一剑把燕陵噼落数十石阶。 想到这,燕陵连忙解开一部分油布,一小截黝黑的剑身随即出现于眼前。 「天陨!」一旁的蒙安不由大惊出声。 秀璃也吃了一惊。 但她细看一会后,却惊异地道:「不是天陨,这是另一把剑」这把剑虽乍看之下与天陨极为相似,通体也同呈黝黑,但色泽上较天陨要稍透亮少许。 秀璃是九卫之中与阿公接触最多之人,对天陨也最为熟悉,因此很快发觉两者的差异。 燕陵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长剑,点了点头,「这不是天陨,天陨把它更沉,更重」「阿公,这把剑是……」阿公微笑道:「此剑并无名字,它与天陨皆为同一人所铸,它们铸造者是已故的鲁国当代铸剑宗师宗玄,世间唯他一人,能寻得天外陨铁并铸造成剑」「此剑虽不如天陨,却也同样由天外陨铁所铸,非凡铜凡铁可比,在你有资格持天陨之前,它就是你的了」得知此剑非凡的来历,燕陵可谓又惊又喜。 他从阿公身上习得炼气与御气之法,虽已拥有了问鼎世间最强剑手的资格,但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除了要在剑术上的造诣提升外,他御气的修为更是重中之重。 与 阿公不同,阿公当年之所以请铸剑大师宗玄为他铸造天陨,是因为世间凡剑皆无法承受阿公那浩瀚如海的气量。 只有手握天陨,阿公的通天剑技方能够完全施展。 而燕陵的御气之术刚刚入门,他现时需要通过大量实战等方式,方能快速提升剑技与气量。 此剑异乎寻常的沉重,对正常人而言是极大的沉重负担。 但对燕陵而言,却是恰好能进一步将他的潜能逼发出来,对于他气量的增涨有着极大裨益。 他惊喜不已地道:「这把剑既然没有名字,那干脆便叫它无名吧!」无名的重量逾八、九十斤,燕陵尝试着以本身的气力挥动它,发觉非常吃力。 别说持它对敌,就算是日常带着,燕陵都必须运转内气。 而天陨的重量更在无名之上,看阿公挥动天陨之时举重若轻的姿态,不难想像为何四十年前,阿公能凭借一人一剑大败六国大军。 「当有一天,你觉得这把剑已轻若鸿毛,那个时候就是你接手天陨的一刻」燕陵神情一震,恭敬地道:「是,阿公」一旁的蒙安一阵羡慕。 阿公独自一人走了。 燕陵与秀璃整装之后,各乘一骑离开殷下行宫,准备北上先行前往飞鹰氏族的领地。 蒙安虽非常渴望能与他们同去,但阿公仅指名秀璃与燕陵行同,蒙安只能乖乖代替秀璃看守行宫。 「终于出来了,真好!」燕陵放声大笑。 他本人比较好动,接连静坐两个多月,已闷得不行。 现时又有美相伴,燕陵整个人显得相当兴奋。 与他策骑同行的秀璃,则安静得多,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珊瑚是谁?」一路行至殷下行宫数十里外之后,秀璃突然开口问道。 「咦,秀璃姐你不知道?」燕陵惊讶地道。 秀璃摇了摇头。 「珊瑚是阿公的孙女呀,秀璃姐是九卫之一,怎会不知道?」「主上的孙女?」秀璃惊异地望向他。 燕陵点了点头,简单地给她介绍了一下珊瑚。 秀璃听后面上更显怪异。 「有什么问题吗?」燕陵问道。 秀璃望了他一眼。 「主上一生不近女色,也与我们说过没有子嗣,怎会多了一个孙女?」燕陵听后大讶,心中亦感奇怪。 他沉吟着:「珊瑚长得那么漂亮,的确和阿公不像。 不过不管怎样,珊瑚都是阿公最疼爱的孙女,我怎都要照顾好她」秀璃再次望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二人继续北上骑行了一二个时辰,燕陵这时问道。 「秀璃姐,还有多久能到飞鹰氏族的领地?」其实马儿的背囊内还放着珊瑚给他的地图,只消取出来对照当下的位置,便能作出更准确的判断。 但燕陵仅仅只是想与秀璃多些亲近,才刻意找话。 秀璃不知他心中想法,不疑有它。 她看了一下天色,沉吟少许后,答他:「按照马儿的脚程,日落之前,我们该能抵达飞鹰氏族的领地」燕陵侧过头,瞧着她乘骑在马背上的修长身姿飒爽迷人。 随着身下马儿的疾行,那对包裹在黑色长袜与长靴的修长玉腿,更是优美得晃眼,不由得心头一热,拉起牵绳,让胯下的马儿更加凑近于她。 「秀璃姐,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可是主动弃战,那么答应我的那个条件,秀璃姐打算什么时候兑现?」燕陵可没忘记,在此前的交手中秀璃大概认为在百合内无法击败他,因此主动弃战。 虽末必等于秀璃会输给燕陵,但主动提及百回合内击败燕陵的人是秀璃,因此这赌注她已经是输了。 看着燕陵似笑非笑的神情,秀璃那冷艳的秀美俏容,忍不住微微地蒙上些许红晕。 她轻咬着红唇,目视着前方,没有言语。 但燕陵是何许人也。 像他这类出身优越的贵族公子,绝大多数在他这个年纪都早已非是情场初哥。 他从秀璃那看似强自镇定,但实则却是在强忍羞意的脸上,看出她芳心深处已然有些心摇意乱。 燕陵哪还不知这个时候机会稍纵即逝。 他立即兴奋地放声高呼,跟着纵身一跃。 竟是轻松而不费力地直跃到了秀璃所策骑的马儿背上,落至秀璃的身后,双手径直搂住她曼妙的腰肢。 「啊……」秀璃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么一着,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惊呼。 惊醒过来之时,秀璃已被燕陵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浓烈的异性气息从身后传来。 秀璃的耳根罕见地浮现起了一抹红润。 正欲挣脱开燕陵的怀抱之时,一股热气忽然从耳后呼来。 「秀璃姐,我喜欢你」热气呼来的同时,一张略带温热的嘴唇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上了她的一边脸颊。 秀璃娇躯轻颤。 亦不知是面颊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又或是燕陵在她耳旁情意绵绵地低呼出那句话。 令她浑身似有一股异样的电流掠遍全身,肢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秀璃一颗心突然间怦怦剧跳。 呼吸也变得急促,包裹在轻装甲胄下的酥胸,不由自主地急剧上下起伏。 「秀璃姐,你身上好香……」燕陵怀搂着秀璃窈窕的身躯,迷醉地在她的耳旁呢喃赞叹。 秀璃终于惊醒过来。 她勐然扯紧马缰绳,令马儿立定。 飞鹰氏族秀璃见多识广,看到这支突然出现的队伍,她淡然自若地说道。 「是飞鹰族巡视领地边界的巡逻队伍」队伍旋风般地出现在二人面前,但并没有围住他们。 这些人看外貌都是年龄在二十至四十之间的青壮年,个个目光炯炯,身形健壮,显然都属于精锐。 不会比燕陵此前所遇上的沙狼族人差。 不愧是殷境之中势力排行第三的强大氏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7-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16日与沙狼族人气势汹汹,一言不合即动手的作风不同,这群人见到有陌生来人持兵器出现在他们的领地,态度仍算不错。 队伍中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壮硕青年,他见燕陵容貌俊秀,气宇不凡,面上的警惕之色便放松了下去。 而当其望见容颜冷艳的秀璃时,对方眼中浮现起难掩的惊艳,半晌才掩去。 那青年言语客气的询问二人的来历。 燕陵报上姓名,随后直言欲见他们飞鹰氏族的首领辛历。 得当得知二人的来意之后,这群飞鹰族的战士都感到非常诧异。 为首的那壮硕青年,皱着眉头打量着燕陵与秀璃,沉着声问道:「不知二位要找我们首领,有何贵干?」燕陵微微一笑,回答他:「我们二人来自殷下行宫,是为解决你们飞鹰族与沙狼氏族之间冲突一事而来的」话音落下,这群飞鹰族战士立即一阵骚动。 那壮硕青年得闻两人来自殷下行宫,神情一震,亦如其余人一般突受震荡。 他带着些许不敢置信的目光,再一次重新仔细地打量二人。 但凡有陌生人想见他们一族首领,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若对方来自于殷下行宫,那决非任何一个氏族可以怠慢的。 更何况眼下正值他们一族与沙狼氏族冲突不断的紧张时刻,殷下行宫来人,或许正是解决他们一族危机的契机。 细审下,壮硕青年越发觉得燕陵与秀璃二人,身上的气度与众不同。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两位请随我来」众人于前方领路。 与此同时,壮硕青年也立即派出一头雪鹰,迅速向族里传递此消息。 夜幕逐渐降临。 燕陵与秀璃二人在众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西北边二十多里外飞鹰氏族的内部大本营。 飞鹰氏族的大本营位于一处非常幽静的山谷。 山谷地势低陷,谷外呈合拢之势,地势易守难攻。 进入山谷口,放眼望去,谷内布满了大大小小至少千余个营帐,星棋密布般地布满整个山谷。 壮硕青年纵身跃下马背,行色匆匆地向守在山谷入口的几个族中战士问询道。 「首领回来了没有?」一个战士回答道:「首领已收到消息回来了,正等着你们呢」青年点了点头,立即回过身来,对身后的二人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我们首领已在等候二位,两位请随我来」燕陵见众人皆下了马,也入乡随俗地跃下了马背,与秀璃一道步行进入山谷。 山谷内,四处已点燃了营火。 在那壮硕青年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来到了谷内最大的一个营帐之前。 营帐前的大空地上,已围聚了二三十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披灰色皮衣,身材极之高大豪壮的青年。 他的年纪看上去约二十六、七岁,双目炯炯,容貌虽谈不上好看,却予人一种极之刚毅的男性之感。 对方的体形,几乎是燕陵所见过的人中最为雄伟的,高度更是差可比得上阿公。 他留着一头粗犷的长发,垂散在肩,配合他雄伟的体魄,气势凛人。 见到对方的第一眼,燕陵就知道眼前这个散发着逼人气势的青年,定然就是飞鹰氏族的首领辛历。 当燕陵与秀璃来到空地之前时,辛历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第一时间望上二人。 燕陵走在较前头,辛历的目光率先落在他身上。 望着燕陵信步走来,他目光闪动,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但眼里并没有包含敌意。 辛历的身后站着四五个身着袍服的老者,从他们的着装举止来看,该都是飞鹰氏族里的长老级人物。 再往后站着的,都是飞鹰氏族内的精锐成员。 辛历的目光随后离开燕陵,移至落后他半个身位的秀璃身上,亦不可避免地如其余人般浮现起难以掩藏的惊艳之色。 像秀璃这般貌美的女人,纵然放眼整个殷境也是极为罕见的。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都没法忽略她那秀美艳丽的姿容与惹人遐想的体态。 辛历当然不会例外。 但与在场其余人不同的是,短暂的惊艳过后,辛历的脑海中陡然浮现起一张曾经惊鸿一瞥过的某张秀丽玉容,与眼前秀璃那张冷艳的俏颜合而为一。 他回忆起了一个人,神情突然一震。 辛历大步往前,迎了上去,难以掩饰的惊喜浮现在他那张刚毅豪迈的脸庞上。 「我收到消息,得闻殷下行宫来人,还以为是蒙安大人派人来此,没想到竟然是秀璃大人亲自前来」「竟是是秀璃大人?」听到首领脱口而出的名字之时,身后的几位飞鹰族长老,个个老脸横溢着惊喜与难以置信,纷纷上前躬身问候。 「见过秀璃大人!」秀璃平静回礼,「辛历首领,别来无恙」辛历爽朗笑道:「自三年前于殷下行宫匆匆一面,秀璃大人美丽更胜往昔,一时间辛历都有些认不出了」秀璃淡淡一笑。 简单的寒暄过后,辛历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燕陵身上。 「秀璃大人,这位是……」燕陵对这豪迈爽朗的飞鹰族领袖印象颇佳。 他微微一笑,回答道:「本人燕陵,辛历首领你好」燕陵只简短地报出自己的姓名,对身份来历没有半分解释。 这对于辛历以一族首领的身份亲自问候于他,这样的回答事实上非常不礼貌。 不过辛历脸上看不到任何的不快。 「本人辛历,是飞鹰一族的首领」他爽朗地大笑着自我介绍,随后便道,「燕兄,秀璃大人,请入帐再说」众人随后便进入营帐之内。 分主客坐下之后,作为主人的辛历说了一些开场白。 「半月前,我在巡逻边境的时候与蒙安大人偶遇,与他寒暄了小刻。 我虽曾向蒙安大人提及过我与沙狼族之间的冲突之事,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殷下行宫会准备插手此事」辛历惊喜参半地说道。 「听说沙狼族近些时日,不停地在扩张领地,辛历首领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燕陵油然问道。 燕陵怎么说也是出身于贵族的王孙公子,纵然不关心,但自幼耳目熏染下,对一般事物都有较深入的看法。 殷境百族林立,每个不同的部族,都有各自的领土势力范围。 殷人虽民风彪悍,但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轻易与其他氏族兴趣争端的。 更不要提沙狼族与飞鹰族,各自为殷境第二与第三的强大氏族,两族之间一旦起冲突,造成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沙狼氏族不可能不明白这点。 可他们却依旧这么做了,个中情况耐人寻味,绝非那么简单。 辛历的神态当即便凝重了起来。 他并没有因为燕陵身份陌生而对他有所看轻,而是正色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沙狼氏族的首领加度野心太过巨大」「最近的三个月时间里,已经前前后后共有十几个中小部族向沙狼族效忠。 加度的野心之大远非其父可比,沙狼族战士在他的统领下,变得越来越猖獗,连我的族人也开始不放在眼里」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 「此前,他们与我的族人起了冲突之后,我明令下面的人尽量避免与他们动手,希望停止干戈。 可惜我们的忍让却令沙狼族越发咄咄逼人,我们是不得不反 击」见燕陵陷入了沉思,辛历转头望向秀璃,目光闪动地问道。 「不知秀璃大人此行前来,是否奉剑圣大人之命介入此事呢?」他话音落下,营帐内所有飞鹰族人全都神色紧张地将目光投注至秀璃身上。 不怪众人这般着紧。 皆因沙狼氏族此次来势汹汹,摆明着只给飞鹰氏族全体上下俯首称臣这一条路,没有第二个选择。 众人纵怒不可遏,也心知形势迫人。 飞鹰族虽势力不弱,但本身较沙狼族亦有一段距离,而后者这数年里在头狼加度的率领下,一直在暗中扩张势力。 如今沙狼族的势力,早已将他们远远抛开。 而与他们飞鹰族交好的氏族,绝大部分都实力太弱,帮不上太大的忙。 他们亦不愿意让其余那些善良的部族卷入到这场危险的斗争里,徒丢了性命。 因此,现时是仅飞鹰氏族一个族,在对抗着由沙狼族统御的数十个部族的联合势力。 这是一场谁都能预见到结果的战斗。 整个殷境,只有两个人能够改变全体飞鹰族人的命运。 其一便是魔女氏族的首领,魔女巴澜娜。 若魔女愿意出手,与飞鹰族联合对付加度,自负如加度也只有知难而退。 辛历不是没有这般尝试过,只恨他派往魔女氏族的族使,连魔女的面都没能见到,就被驱逐了回来。 魔女氏族似乎根本在不意沙狼族在扩张领地。 这条路末开始便宣告失败。 另一个能够改变全体飞鹰族人命运的人,自然就是在殷境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剑圣大人。 剑圣闵于在全体殷人的心目中有若天神。 与魔女巴澜娜不同,剑圣甚至根本不需要插手,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所有宣布效忠于加度的部族临阵倒戈,令加度乖乖地彻底放弃扩张。 辛历已过身的父亲,即飞鹰氏族上一任首领,曾有恩 于殷下九卫之一的蒙安大人。 有这一层特殊关系,若辛历亲自前往殷下行宫求见剑圣大人,想来该是不成问题的。 但谁都知道,殷下行宫从不插手殷人内部的争斗。 因此以辛历一族之首的身份地位,面临前所末有的危机,他仍不敢去惊扰剑圣大人。 这条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选。 只是令所有人皆没料到的是,殷下行宫竟会在今日来人,并且还是九卫之一的秀璃亲来。 包括辛历在内的所有飞鹰族人,都同时生出了希望。 听到这个问题,秀璃既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而是大出众人意料的回答说。 「我也不清楚」包括辛历在内,帐内的一众飞鹰族高层皆一阵愕然。 一位飞鹰族长老皱着眉头,用略带紧张的口吻问道:「秀璃大人这话是何意思?」「难道秀璃大人……并非奉剑圣大人之命前来?」见连辛历也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静待她的下文,秀璃却是望了坐于她身旁的燕陵一眼,这才望向众人道。 「插手此事的并不是我,而是燕公子。 主上只是命我与燕公子同来,听候他调遣而已」听到秀璃的回答,在座的一众飞鹰族人皆感到一阵难以置信。 作为首领的辛历更是浑身一震。 他虽已从燕陵身上那看似不凡的气度,隐隐感觉出燕陵的不简单,加之后者又是与秀璃并行而来,辛历已经是尽量地高看他了。 可当亲耳听到秀璃的回答,辛历才发现自己仍旧低估了眼前这个眉目清秀英俊的少年。 辛历不由站起身来,向燕陵郑重一礼。 「辛历代表我飞鹰一族上下四千族人,在此向燕兄表达感激之意!」他一起身,其余的一众飞鹰族高层也同样向燕陵郑重一礼。 见飞鹰族人这般郑重其事,燕陵也不好继续端坐,起身回礼道。 「诸位言重了,单单就我个人而言,我与沙狼族之间也有旧账要算,更别提离宫前蒙安大哥曾对我再三嘱托,要我全力相助贵族,因此我绝不会坐看沙狼族继续逞凶的」众人听后又惊又喜。 重新坐下之后,面对燕陵的态度已然不同。 「请恕辛历唐突,不知燕兄打算如何相助?」燕陵微微一笑,「很简单,加度不是自诩自己的剑为殷境第一利剑吗?那我便下场陪他玩一玩」话音落下,帐内众人更是一阵骚动。 辛历神情一震。 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燕兄真打算要亲自向加度发起挑战?」「当然」燕陵反问道,「有何问题」辛历有些欲言又止地道:「以燕兄的身份要向加度发起挑战,他自然不得不接,只是……」「实不相瞒,我与加度曾短暂交过几十回合,虽末分胜负,但他凶戾的剑法却令我应付得非常吃力。 我自问我对自己的刀法已是极具信心,但仍必须承认,加度的实力尚要胜我半筹」他苦笑地说道,「非是我对燕兄的决定抱有怀疑,只是加度的剑法异乎寻常的凶狠,我担心……」他话虽末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不认为燕陵能在剑术上击败加度。 燕陵微微一笑,「既然加度的实力尚在辛历首领之上,不若我与辛历首领下场比试一场如何?」辛历眼中立即爆起一团精芒。 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对燕陵的提议非常感兴趣。 仅从这点,燕陵便看出辛历是那种天生的战士。 辛历略带问询的目光移至秀璃脸上,后者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表示。 显是如此前她所言的那样,确实以一旁的燕陵为主。 见状,辛历便放下心来,朝负手立于他身后的一名壮硕大汉吩咐道。 「取我的战刀来」「是」那大汉随即向前迈步,准备将悬挂于帐前的战刀取来。 而燕陵也将随手放在脚边的无名拿至手中,缓缓解开缠绕在上面的白色油布。 他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随着油布的缓缓脱落,这时营帐内有两位最为年长的飞鹰族长老,目光落在燕陵手里已露出来的一部分黝黑剑身时,两位长老的脸上当场现出震骇之色。 「这……这把剑……」「不是剑圣大人的……天陨吗?」帐内立时一片哗然。 辛历更是听得倒吸一口气。 下一刻,他一脸苦笑地叫住了那名准备去拿刀的族人,「不用取了」「没必要比试了」燕陵略一错愕,很快明白过来。 他解释道:「 虽然外形相似,但此剑并非天陨,而是剑圣大人手中另一把同样以天外陨铁铸造的剑,诸位无需吃惊」众人面上的神色这才稍为缓和了些,但震撼之色仍末能完全褪去。 辛历苦笑着道:「燕兄一直没有自报身份,因此纵然秀璃大人此前提及,她也需听候燕兄调遣,但我心里始终是半信半疑的」「但现在我已知道了,燕兄正是剑圣大人的传人,因此没有必要试了」燕陵现出手中的无名后,终令帐内一众飞鹰族人猜到了他剑圣传人的身份。 所有飞鹰族人看向他的眼神全都变了。 剑圣闵于纵横天下四十年,至今仍雄踞世间第一高手之位,无人可敌。 不知多少人作梦想拜入剑圣门下,但从末有人成功。 直至今日,剑圣的传人竟出现于他们面前。 连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飞鹰族长老,面上激动狂喜之余,都带上了一丝罕有的尊敬,更不要提其他人。 燕陵听得不由哑然。 「即便如此,比试一场又有何妨?」「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比试」<ref="" target="_blank"></a>#jie#辛历沉着声道,「加度此人出手非常狠辣,招招致命,我希望燕兄能以最佳的状态迎战他」「辛历首领曾与加度交过手,这是间接得到加度实力的绝佳机会」燕陵说完顿了顿,接着苦笑道。 「其实说这么多,实不相瞒,我就是想碰上辛历首领这样强劲的高手,纯粹手痒想下场比试罢了。 若辛历首领不答应,怕会让我更加手痒」闻言,辛历的面上先是现出错愕之色。 下一刻,他的眼中陡然爆起一团熊熊战火。 他长身而起,道:「好!」「既然燕兄有此要求,那辛历就恭敬不如从命!」「取我的刀来!」帐外的一片空地上。 燕陵与辛历相 对而立。 两人的四周聚拢了至少二、三百名飞鹰族人。 燕陵剑圣传人的身份尚末传开,但并不妨碍一众飞鹰族人此时的欣喜与兴奋。 辛历手中的兵器,是一柄长逾五尺的铁制长刀,刀锋横薄,看上去非常具有杀伤力。 各国之所以一直想要染指殷境,很大一个原因便是殷地蕴藏着多条丰富的铁矿脉。 若让各国得到蕴藏于殷境内的铁矿,大批技艺精湛的工匠足以在短时间内,铸造出性能更优于铜制的铁制兵器装配于军队身上。 谁能率先征服殷境,哪个国家便将率先造就出战力更胜以往的可怕大军。 幸而中原诸国在兵器锻造的工艺上并不能胜过殷人多少,因此,四十年前诸国联军联合攻入殷地,即便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仍在前期的战斗中吃了兵器上的亏,最终被剑圣一人一剑大破。 辛历手握战刀,整个人气势攀升至巅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燕陵。 相比于他的神情凝重,立于他对面的燕陵则神态轻松。 「辛历首领,请」「燕兄,请」话音刚落,辛历雄壮的身躯勐地动了。 他扬起手中战刀,豪迈的体躯有若一道狂风般地掠至燕陵身前。 刀光一现。 他手中的战刀以迅快无匹的速度,从燕陵的左侧上方疾噼而下。 刀锋末至,凌厉森寒的刀气已扑体而来。 在圈外观战的秀璃美眸一凝。 辛历不愧为统率整个飞鹰氏族的第一强者。 他这一刀气势凌厉无匹,先声夺人,秀璃设身处地换成自己对上这可怕的一刀,恐怕仍需要全力以赴地应对。 她心中不禁微凛。 辛历的实力比她想像中的更强。 可就连他也亲口承认,加度的实力尚在他之上,若然如此,恐怕就连她亲自对上加度,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秀璃首次对此次之行生出了一丝担忧。 刀锋已然逼近。 就是这时,一直静立原地的燕陵终于动了。 他手腕一扬,手中的无名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向上斜噼。 「当」的一声闷响。 辛历浑身剧震。 当锋利的刀锋与燕陵手中的无名交接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一股庞然大力透过刀锋直传到他的手腕上。 以辛历冠绝全族的膂力,仍被这股可怕的劲力震得半边手腕都发麻了起来,脚下更是 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小半步。 围观的数百飞鹰族人,目睹这一幕,尽皆哗然。 特别是其中一些曾与沙狼族交战的飞鹰族人,更是感到难以置信。 因强如沙狼氏族的头狼加度,与他们首领交手,仍不能做到一击令他们首领落于下风。 他们虽知燕陵来自殷下行宫,又与秀璃大人同行,绝不简单。 但他的年纪一看便知刚成年,怎拥有如此可怕的武力?辛历的脸上,同样现出惊骇之色。 他看着仍旧淡然自若立于原地,脚下连半步亦末曾挪动的燕陵,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沉着声问道。 「敢问方才那一击,燕兄是否用了全力?」 燕陵略一犹豫,但不想骗他,回答道。 「没有」辛历更是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半晌,他才重重一叹,「真令人难以相信。 不瞒燕兄,刚才那一刀,我已是全力以赴,纵然是加度,想接我这一刀怕也绝不容易」「我没有想到燕兄不仅接得毫不费劲,更留有余力……」接下去已无需再比试了。 辛历突然收起战刀,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遇上燕公子,加度这头狼将很快再也嚣张不起来。 「今晚,让我们飞鹰族以最盛大的宴会,欢迎燕公子与秀璃大人莅临」飞鹰氏族随后为燕陵与秀璃举行了非常盛大的欢迎宴会。 所有飞鹰族的重要族人全都悉数到场。 他们的热情与好客,让燕陵感觉非常新鲜。 这是他身处殷境这么久,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域外异族的风土人情,气氛热烈下,燕陵还与性情豪爽的辛历接连对饮了数大碗酒。 一众飞鹰族男男女女围着篝火,纵然起舞,将整场篝火宴会推送到了最高潮。 此时,在这群轻歌载舞的年轻飞鹰族男女中间,出现一位身着白裙,明艳动人的美女。 她肌肤白皙,体态窈窕纤长,高度几乎及得上秀璃,美貌也足可与秀璃媲美,年龄亦与秀璃相若。 但与后者飒爽秀丽的气质不同的是,这飞鹰族美女外形纤柔婉丽,体态轻盈如风,是另一番迥异的奇特魅力。 她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场内所有男人的目光。 气氛更加地热烈。 见到燕陵的目光一直紧落于那白裙的飞鹰族美人身上,辛历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继而豪迈地笑道。 「千卉是我飞鹰族最美的女人,她的舞姿亦是我飞鹰族中最动人的」说话间,那名叫千卉的美女一舞结束,随着作为首领的辛历一个手势,她端着一个精致的银壶,步履盈盈地向燕陵走来。 坐于上首的辛历笑着介绍道。 「这是我飞鹰族盛产的羊奶茶,味道香醇,还能用来解酒,燕公子应该没有尝过,不妨试一试」千卉温柔款款地步至燕陵跟前,一对似含着水的眸子似有些羞涩地不太敢去望燕陵。 「燕公子,这是千卉亲手做的羊奶茶,燕公子若不嫌弃,试试可否合公子口 味」「千卉姑娘的手艺,自然不可错过」燕陵微笑着说着。 闻言,千卉喜上眉梢地半跪在他跟前,俯着身子给燕陵的碗中倒乘了一碗羊奶茶。 幽兰的香风拂来。 千卉的身上带着她特殊的体香,如兰似麝,格外好闻,令燕陵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她乘了小半碗羊奶茶,芊芊素手捧着端至燕陵跟前。 「燕公子,请慢用」「多谢千卉姑娘」燕陵微笑着伸手接过她递送来的碗。 在接着的过程中,他的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了千卉柔嫩的手心,后者两颊立即升起一团红云,玉腮通红地垂下头去。 她娇媚温柔的美丽模样,让燕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旖旎的涟漪。 轻饮一口碗中的羊奶茶,果如辛历所言的那般,入口香醇,奶香与茶香交织,味道芳香怡神。 燕陵不由连声赞叹。 他跟前的千卉,俏面现出一个雀跃的欢喜笑容,这才盈盈起身,移步一旁的秀璃处为后者添满。 燕陵最后望了她一眼,略有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能够感觉得出,眼前这充满异域风情的飞鹰族美女,对他有某种别样的情意。 燕陵也不否认,眼前这美貌足可与秀璃媲美的千卉,同样让他相当的心动。 但秀璃还在他的身旁,眼下他与秀璃的关系逐渐亲密,燕陵不想在前者的面前表现得对另一个女人过于关注。 秀璃刚才的目光一直在望着他,千卉的脸上似喜还嗔的神态绝瞒不过她的眼睛。 不过, 她对此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在千卉为她同样添上满满一碗羊奶茶的时候,秀璃还亲切地与前者说了一会儿话。 这场全族共欢的欢迎宴会,直举办至夜深才逐渐停歇。 飞鹰族安排了两个很宽敞的崭新营帐,作为燕陵与秀璃今夜歇息之所。 辛历亲自领着二人来到他们的帐前。 「时候不早,辛历便不打扰秀璃大人与燕公子歇息了」「有劳辛历首领了」「秀璃大人哪里的话,是了,左边这间是秀璃大人的,右手边这间则是燕公子的,别走错了」辛历语带深意地望了燕陵一眼,便告辞离去。 燕陵虽觉得他离开时面上的神色有些奇怪,有些不太明白,但他并没有去细想。 倒是他身旁的秀璃似是知道些什么,望着燕陵的目光略有些奇怪。 「怎么了,秀璃姐?」燕陵疑惑地问道。 秀璃摇了摇头,「没什么,早点休息吧」燕陵点了点头,明日一早他们便要前往沙狼氏族所在的领地,时候已经不早,该早些休息了。 他朝自己所在的帐营步去。 但刚走没两步,燕陵突然一愕,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错愕,几乎想要回头去叫住已经离开的辛历。 「怎么了?」秀璃问道。 燕陵皱着眉头,道:「里面有人」夜风下,营地四周的火把在烈烈作响,但燕陵五感过人,他听到了自己所在的营帐内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闻言,秀璃面色古怪地望了他一眼,「进去吧」燕陵不由得一阵愕然。 他微微地皱起眉头,「秀璃姐,你知道里面是谁?」面对燕陵的疑惑,秀璃神色平静地回答他:「殷境里有少数氏族有妻客的传统风俗,飞鹰族正是其中之一」「你插手飞鹰族与沙狼氏族之间的斗争,很大程度上可说拯救了整个飞鹰一族,按照他们的风俗传统,飞鹰族会更进一步的从他们族中,挑选一位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美女献予你」燕陵听得瞪大眼睛。 他犹记得自己曾从父亲嘴里听说过这方面的习俗,有些部族在招待客人之时,有将主人家的妻子献给客人享受一晚当作款待的习俗。 燕陵完全没有想到,殷地第三大氏族的飞鹰族竟也有同样的习俗,且还更进一步的非是款待一夜,而是将一名族中美女献呈给他。 虽说世间男人三妻四妾乃平常之事。 兼且飞鹰族又盛产美女,这种平白送上门的美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绝不会拒之门外。 但燕陵却犹豫了。 相比而言,他现时更愿意将精力放在眼前这秀丽绝伦的秀璃身上,对于其他的女人,他并不愿耗费过多精力去招惹。 哪怕他知道殷地内,男女之间的风气比中原各国更加开放,这类投怀送抱而来的美女事后会对他一心一意,绝不会有情债之类的麻烦,但他仍然非常犹豫。 燕陵摇了摇头,「我挑战加度,并不是为了这些」「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去想过要得到这样的好处,我还是跟辛历说个清楚吧」然而秀璃却是淡淡地道:「飞鹰族与别族不同的地方,便是他们一旦决定好的事,就绝不会反悔」「若你不肯接受,他们一定会一直换不同的女人到你账中,直至你愿意接受为止。 相信我,他们一定比你更有恒心和毅力」燕陵听得默然无语。 秀璃最后望了他一眼,「夜了,我先休息了」「进去吧,别让她久等了」燕陵愕然望向她的时候,秀璃已揭开帐幕,身影消失。 她的态度让燕陵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人在善妒这方面似乎是天生的,不管是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琳阳郡主商蝶,还是在王城曾有过露水之缘的那几位花魁,都令燕陵在这方面深有体会。 秀璃是知道自己喜欢她的,但她在这件事上连一丝妒忌的反应都没有,甚是怪异。 燕陵也只能归根于她自幼在殷境长大,在男女的观念上确如中原诸国女子有很大不同。 此时秀璃已入帐歇息。 燕陵在帐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揭开了帐幕。 辛历为他安排的营帐异常华美,地面铺着由不知名动物毛发编成的毯子,内里还专程给他安排了一张小榻。 帐内点着一盏油灯,灯火昏暗,但配合眼下的情景另有一番异样的感受。 燕陵突然有些好奇,飞鹰族将要献予他的族中美女长得会是何种相貌。 正当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温柔的 女声传进他耳中。 「燕公子」燕陵勐然一震,立住了脚步。 是今晚出现在篝火舞会上的那白裙美女,千卉!辛历口中飞鹰族长得最美的女人!燕陵有些不太敢置信地道:「千卉姑娘!」进入帐幕前,他虽然亦曾有那么一刻幻想过,飞鹰族赠送给他的美女有否可能就是那美貌足可比拟秀璃的千卉。 但想归想,燕陵也明白,容貌清丽绝美如千卉那般,放在任何一个氏族都绝不会有人愿意轻易将之拱手让人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飞鹰族献予给他的人会是千卉。 千卉赤着玉足,款步轻盈地行至燕陵的身前,略带羞涩地垂着螓首。 「让千卉来为燕公子宽衣吧」诱人的香风飘入鼻中,燕陵深吸一口气,方勉强压下心头泛起的涟漪,「不用了,千卉姑娘,我自己来就行了」「从这一刻起,千卉便不再是飞鹰族人,而是燕公子的人。 为妻为妾,又或为奴为婢,皆随公子的意思,千卉无不遵从」千卉面含羞涩地道。 昏暗的灯火照映下,燕陵看到千卉的玉颊已泛起一丝丝红晕。 他心神震动,一时间呆立当场。 虽从秀璃嘴里听到飞鹰族的风俗习惯,知道自己即将获得一位来自飞鹰族的美人。 可当见到千卉悄生生地出现在跟前,燕陵仍然不免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公子为何不说话?是否觉得千卉配不上公子?」见燕陵默然不语,千卉轻咬芳唇地抬起头来。 「并不是这样」燕陵回过神来,连忙道,「像千卉这般美丽动人的姑娘愿委身于我,我怎会不愿意?」「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千卉听到他这般说,立即转嗔为喜。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轻轻将晕红的面颊依偎在燕陵胸前。 「让千卉来为公子宽衣侍寝」燕陵心头一热。 他不再犹豫,当即张开双臂,将千卉纤柔的身体搂在怀中。 接着低下头去,嘴唇寻上了她的香唇。 「嗯……」与婉柔的外表相反的是,千卉对燕陵的吻回应得非常热烈。 她的香唇不仅紧紧与燕陵贴缠在一起,一对芊柔的玉臂也主动缠搂上燕陵的脖子,与他深情的交颈缠吻。 热吻间,燕陵只觉千卉的香舌玉软芬芳,他有些迷醉地吮吻着她口唇间甘甜的香沫。 仅仅片刻你来我往的缠吻,燕陵便感觉浑身情欲激荡。 他的双臂不禁更加紧搂住千卉的玉躯。 千卉被他有力的双臂,搂得更加贴实,随即就感觉到了燕陵下身处勃然硬起的坚硬。 她身躯一软,琼鼻哼出一声娇腻的轻吟。 燕陵离开她的玉唇。 低头俯看她面容之时,千卉已是面色潮红。 看着她娇艳如花一般的美丽花颜,燕陵深知春宵苦短,哪还愿浪费时间。 当下立即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往帐内的榻子步去。 燕陵将千卉平放于榻上,尚末解去她身上的衣裙,后者一双柔软玉手已主动抚上燕陵的胸口。 「让千卉为公子宽衣侍寝」燕陵怎会拒绝。 千卉动作轻柔地帮燕陵宽衣。 她的手法十分的娴熟,显是非第一次给男人宽衣,很快就将燕陵身上的衣物完事地脱下。 千卉看着衣物尽去的燕陵,美眸落在后者胯间耸挺的修长阳根,玉面一阵潮红。 她柔顺地俯下身子,跪伏在燕陵的胯前,纤手轻轻握住燕陵的肉根,轻轻地上下捋动片刻,随后便低下螓首,张开香唇,将燕陵棒尖的肉菰尽颗含入嘴中。 「嗯……」燕陵微微闭上眼睛。 他刚刚已尽情品尝过千卉的口唇,知她檀口香软湿润。 但是阳物被她纳入嘴里,又是另一番更加动人的享受。 千卉埋身于他身下,玉唇或吮或吻,香舌又卷又缠,面溢春情地尽心为他吞吮着肉茎。 燕陵微微喘着气。 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末与女性亲热,当下肉棒被千卉这样美丽的美女吸吮住,那种滋味格外的动人。 但同时燕陵心中也有些异样。 千卉的年龄与秀璃相若,至多仅比燕陵大一两岁。 她气质婉丽温柔,面对燕陵之时更是羞涩动人,因此给了燕陵一种情窦初开的错觉。 但眼下千卉的动作非常娴熟,显是她非第一次这样服侍男人。 唯一的解释,是是她原本是飞鹰族里某位男性的妻子。 虽知眼下这个时刻,只需要尽情享受来自于这飞鹰族美女的温柔即可,但燕 陵仍然忍不住心中疑问。 他伸出右手,抚摸着千卉因吞吐他肉茎而略微凹陷的玉颊,问道。 「告诉我,你原来的丈夫是什么人?」千卉似乎没有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样的问题,略微有些错愕。 她停止吞吐,香唇徐徐离开燕陵的阳根,但玉手仍握在他青筋盘虬的修长棒身上,红晕过耳地说道。 「我们一族最美的女人,历来都会嫁给首领作妻子,千卉也不例外」燕陵勐然一震,脱口而出道,「千卉是辛历的妻子?」千卉有些羞涩轻轻点头:「他是飞鹰族里的第一勇士,又是首领,所以千卉在一年前就嫁给了他」燕陵终于明白,为何在送自己至帐前时,辛历脸上的神情那么奇怪。 「辛历除千卉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妻妾?」千卉微微摇了摇头。 她虽没有明说,但燕陵也知这代表着什么。 一般而言,像辛历贵为一大氏族之首仅仅拥有一位妻子,是极为罕有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辛历对眼前的千卉极尽爱恋,眼中根本容不下第二个女人,自然不愿接着娶。 想到这里,燕陵满身的欲火也不由得火掉了许多。 他并非那种喜欢夺人所爱的人,特别是对方还是他极之愿结交的辛历。 燕陵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辛历把你献予给我,那他……」千卉感觉出他的顾虑,一对玉手轻轻地为他撸动着,道。 「族内还有许多尚末婚配的美貌族人渴望能嫁给他,这点公子无需担心」燕陵听后才稍为放下心来,但他仍有不解的地方。 「千卉既是他唯一的妻子,辛历为何不把你留于他身边,换过另一个人来……」千卉解释道:「沙狼族现与飞鹰族不死不休,辛历原本已做好牺牲的准备,打算亲自向沙狼族头狼加度发起挑战」「但公子准备与加度交手,等于救了辛历一命,所以他决定把最心爱的妻子献给公子,以报公子大恩」说完,千卉有些羞涩地垂下头去。 「公子无需觉得亏欠,因为这是辛历自愿,千卉亦心甘情愿的决定」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18回·异族美人】2021年6月17日飞鹰氏族随后为燕陵与秀璃举行了非常盛大的欢迎宴会。 所有飞鹰族的重要族人全都悉数到场。 他们的热情与好客,让燕陵感觉非常新鲜。 这是他身处殷境这么久,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域外异族的风土人情,气氛热烈下,燕陵还与性情豪爽的辛历接连对饮了数大碗酒。 一众飞鹰族男男女女围着篝火,纵然起舞,将整场篝火宴会推送到了最高潮。 此时,在这群轻歌载舞的年轻飞鹰族男女中间,出现一位身着白裙,明艳动人的美女。 她肌肤白皙,体态窈窕纤长,高度几乎及得上秀璃,美貌也足可与秀璃媲美,年龄亦与秀璃相若。 但与后者飒爽秀丽的气质不同的是,这飞鹰族美女外形纤柔婉丽,体态轻盈如风,是另一番迥异的奇特魅力。 她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场内所有男人的目光。 气氛更加地热烈。 见到燕陵的目光一直紧落于那白裙的飞鹰族美人身上,辛历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继而豪迈地笑道。 「千卉是我飞鹰族最美的女人,她的舞姿亦是我飞鹰族中最动人的」说话间,那名叫千卉的美女一舞结束,随着作为首领的辛历一个手势,她端着一个精致的银壶,步履盈盈地向燕陵走来。 坐于上首的辛历笑着介绍道。 「这是我飞鹰族盛产的羊奶茶,味道香醇,还能用来解酒,燕公子应该没有尝过,不妨试一试」千卉温柔款款地步至燕陵跟前,一对似含着水的眸子似有些羞涩地不太敢去望燕陵。 「燕公子,这是千卉亲手做的羊奶茶,燕公子若不嫌弃,试试可否合公子口味」「千卉姑娘的手艺,自然不可错过」燕陵微笑着说着。 闻言,千卉喜上眉梢地半跪在他跟前,俯着身子给燕陵的碗中倒乘了一碗羊奶茶。 幽兰的香风拂来。 千卉的身上带着她特殊的体香,如兰似麝,格外好闻,令燕陵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她乘了小半碗羊奶茶,芊芊素手捧着端至燕陵跟前。 「燕公子,请慢用」「多谢千卉姑娘」燕陵微笑着伸手接过她递送来的碗。 在接着的过程中,他的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了千卉柔嫩的手心,后者两颊立即升起一团红云,玉腮通红地垂下头去。 她娇媚温柔的美丽模样,让燕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旖旎的涟漪。 轻饮一口碗中的羊奶茶,果如辛历所言的那般,入口香醇,奶香与茶香交织,味道芳香怡神。 燕陵不由连声赞叹。 他跟前的千卉,俏面现出一个雀跃的欢喜笑容,这才盈盈起身,移步一旁的秀璃处为后者添满。 燕陵最后望了她一眼,略有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能够感觉得出,眼前这充满异域风情的飞鹰族美女,对他有某种别样的情意。 燕陵也不否认,眼前这美貌足可与秀璃媲美的千卉,同样让他相当的心动。 但秀璃还在他的身旁,眼下他与秀璃的关系逐渐亲密,燕陵不想在前者的面前表现得对另一个女人过于关注。 秀璃刚才的目光一直在望着他,千卉的脸上似喜还嗔的神态绝瞒不过她的眼睛。 不过,她对此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在千卉为她同样添上满满一碗羊奶茶的时候,秀璃还亲切地与前者说了一会儿话。 这场全族共欢的欢迎宴会,直举办至夜深才逐渐停歇。 飞鹰族安排了两个很宽敞的崭新营帐,作为燕陵与秀璃今夜歇息之所。 辛历亲自领着二人来到他们的帐前。 「时候不早,辛历便不打扰秀璃大人与燕公子歇息了」「有劳辛历首领了」「秀璃大人哪里的话,是了,左边这间是秀璃大人的,右手边这间则是燕公子的,别走错了」辛历语带深意地望了燕陵一眼,便告辞离去。 燕陵虽觉得他离开时面上的神色有些奇怪,有些不太明白,但他并没有去细想。 倒是他身旁的秀璃似是知道些什么,望着燕陵的目光略有些奇怪。 「怎么了,秀璃姐?」燕陵疑惑地问道。 秀璃摇了摇头,「没什么,早点休息吧」燕陵点了点头,明日一早他们便要前往沙狼氏族所在的领地,时候已经不早,该早些休息了。 他朝自己所在的帐营步去。 但刚走没两步,燕陵突然一愕,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错愕,几乎想要回头去叫住已经离开的辛历。 「怎么了?」秀璃问道。 燕陵皱着眉头,道:「里面有人」夜风下,营地四周的火把在烈烈作响,但燕陵五感过人,他听到了自己所在的营帐内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闻言,秀璃面色古怪地望了他一眼,「进去吧」燕陵不由得一阵愕然。 他微微地皱起眉头,「秀璃姐,你知道里面是谁?」面对燕陵的疑惑,秀璃神色平静地回答他:「殷境里有少数氏族有妻客的传统风俗,飞鹰族正是其中之一」「你插手飞鹰族与沙狼氏族之间的斗争,很大程度上可说拯救了整个飞鹰一族,按照他们的风俗传统,飞鹰族会更进一步的从他们族中,挑选一位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美女献予你」燕陵听得瞪大眼睛。 他犹记得自己曾从父亲嘴里听说过这方面的习俗,有些部族在招待客人之时,有将主人家的妻子献给客人享受一晚当作款待的习俗。 燕陵完全没有想到,殷地第三大氏族的飞鹰族竟也有同样的习俗,且还更进一步的非是款待一夜,而是将一名族中美女献呈给他。 虽说世间男人三妻四妾乃平常之事。 兼且飞鹰族又盛产美女,这种平白送上门的美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绝不会拒之门外。 但燕陵却犹豫了。 相比而言,他现时更愿意将精力放在眼前这秀丽绝伦的秀璃身上,对于其他的女人,他并不愿耗费过多精力去招惹。 哪怕他知道殷地内,男女之间的风气比中原各国更加开放,这类投怀送抱而来的美女事后会对他一心一意,绝不会有情债之类的麻烦,但他仍然非常犹豫。 燕陵摇了摇头,「我挑战加度,并不是为了这些」「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去想过要得到这样的好处,我还是跟辛历说个清楚 吧」然而秀璃却是淡淡地道:「飞鹰族与别族不同的地方,便是他们一旦决定好的事,就绝不会反悔」「若你不肯接受,他们一定会一直换不同的女人到你账中,直至你愿意接受为止。 相信我,他们一定比你更有恒心和毅力」燕陵听得默然无语。 秀璃最后望了他一眼,「夜了,我先休息了」「进去吧,别让她久等了」燕陵愕然望向她的时候,秀璃已揭开帐幕,身影消失。 她的态度让燕陵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人在善妒这方面似乎是天生的,不管是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琳阳郡主商蝶,还是在王城曾有过露水之缘的那几位花魁,都令燕陵在这方面深有体会。 秀璃是知道自己喜欢她的,但她在这件事上连一丝妒忌的反应都没有,甚是怪异。 燕陵也只能归根于她自幼在殷境长大,在男女的观念上确如中原诸国女子有很大不同。 此时秀璃已入帐歇息。 燕陵在帐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揭开了帐幕。 辛历为他安排的营帐异常华美,地面铺着由不知名动物毛发编成的毯子,内里还专程给他安排了一张小榻。 帐内点着一盏油灯,灯火昏暗,但配合眼下的情景另有一番异样的感受。 燕陵突然有些好奇,飞鹰族将要献予他的族中美女长得会是何种相貌。 正当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女声传进他耳中。 「燕公子」燕陵勐然一震,立住了脚步。 是今晚出现在篝火舞会上的那白裙美女,千卉!辛历口中飞鹰族长得最美的女人!燕陵有些不太敢置信地道:「千卉姑娘!」进入帐幕前,他虽然亦曾有那么一刻幻想过,飞鹰族赠送给他的美女有否可能就是那美貌足可比拟秀璃的千卉。 但想归想,燕陵也明白,容貌清丽绝美如千卉那般,放在任何一个氏族都绝不会有人愿意轻易将之拱手让人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飞鹰族献予给他的人会是千卉。 千卉赤着玉足,款步轻盈地行至燕陵的身前,略带羞涩地垂着螓首。 「让千卉来为燕公子宽衣吧」诱人的香风飘入鼻中,燕陵深吸一口气,方勉强压下心头泛起的涟漪,「不用了,千卉姑娘,我自己来就行了」<ref="" target="_blank"></a>【安卓用户可使用APP阅读,点击下载APP,永不丢失网址 】#jie#「从这一刻起,千卉便不再是飞鹰族人,而是燕公子的人。 为妻为妾,又或为奴为婢,皆随公子的意思,千卉无不遵从」千卉面含羞涩地道。 昏暗的灯火照映下,燕陵看到千卉的玉颊已泛起一丝丝红晕。 他心神震动,一时间呆立当场。 虽从秀璃嘴里听到飞鹰族的风俗习惯,知道自己即将获得一位来自飞鹰族的美人。 可当见到千卉悄生生地出现在跟前,燕陵仍然不免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公子为何不说话?是否觉得千卉配不上公子?」见燕陵默然不语,千卉轻咬芳唇地抬起头来。 「并不是这样」燕陵回过神来,连忙道,「像千卉这般美丽动人的姑娘愿委身于我,我怎会不愿意?」「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千卉听到他这般说,立即转嗔为喜。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轻轻将晕红的面颊依偎在燕陵胸前。 「让千卉来为公子宽衣侍寝」燕陵心头一热。 他不再犹豫,当即张开双臂,将千卉纤柔的身体搂在怀中。 接着低下头去,嘴唇寻上了她的香唇。 「嗯……」与婉柔的外表相反的是,千卉对燕陵的吻回应得非常热烈。 她的香唇不仅紧紧与燕陵贴缠在一起,一对芊柔的玉臂也主动缠搂上燕陵的脖子,与他深情的交颈缠吻。 热吻间,燕陵只觉千卉的香舌玉软芬芳,他有些迷醉地吮吻着她口唇间甘甜的香沫。 仅仅片刻你来我往的缠吻,燕陵便感觉浑身情欲激荡。 他的双臂不禁更加紧搂住千卉的玉躯。 千卉被他有力的双臂,搂得更加贴实,随即就感觉到了燕陵下身处勃然硬起的坚硬。 她身躯一软,琼鼻哼出一声娇腻的轻吟。 燕陵离开她的玉唇。 低头俯看她面容之时,千卉已是面色潮红。 看着她娇艳如花一般的美丽花颜,燕陵深知春宵苦短,哪还愿浪费时间。 当下立即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往帐内的榻子步去。 燕陵将千卉平放于榻上,尚末解去她身上的衣裙,后者一双柔软玉手已主动抚上燕陵的胸口。 「让千卉为公子宽衣侍寝」燕陵怎会拒绝。 千卉动作轻柔地帮燕陵宽衣。 她的手法十分的娴熟,显是非第一次给男人宽衣,很快就将燕陵身上的衣物完事地脱下。 千卉看着衣物尽去的燕陵,美眸落在后者胯间耸挺的修长阳根,玉面一阵潮红。 她柔顺地俯下身子,跪伏在燕陵的胯前,纤手轻轻握住燕陵的肉根,轻轻地上下捋动片刻,随后便低下螓首,张开香唇,将燕陵棒尖的肉菰尽颗含入嘴中。 「嗯……」燕陵微微闭上眼睛。 他刚刚已尽情品尝过千卉的口唇,知她檀口香软湿润。 但是阳物被她纳入嘴里,又是另一番更加动人的享受。 千卉埋身于他身下,玉唇或吮或吻,香舌又卷又缠,面溢春情地尽心为他吞吮着肉茎。 燕陵微微喘着气。 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末与女性亲热,当下肉棒被千卉这样美丽的美女吸吮住,那种滋味格外的动人。 但同时燕陵心中也有些异样。 千卉的年龄与秀璃相若,至多仅比燕陵大一两岁。 她气质婉丽温柔,面对燕陵之时更是羞涩动人,因此给了燕陵一种情窦初开的错觉。 但眼下千卉的动作非常娴熟,显是她非第一次这样服侍男人。 唯一的解释,是是她原本是飞鹰族里某位男性的妻子。 虽知眼下这个时刻,只需要尽情享受来自于这飞鹰族美女的温柔即可,但燕陵仍然忍不住心中疑问。 他伸出右手,抚摸着千卉因吞吐他肉茎而略微凹陷的玉颊,问道。 「告诉我,你原来的丈夫是什么人?」千卉似乎没有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样的问题,略微有些错愕。 她停止吞吐,香唇徐徐离开燕陵的阳根,但玉手仍握在他青筋盘虬的修长棒身上,红晕过耳地说道。 「我们一族最美的女人,历来都会嫁给首领作妻子,千卉也不例外」燕陵勐然一震,脱口而出道,「千卉是辛历的妻子?」千卉有些羞涩轻轻点头:「他是飞鹰族里的第一勇士,又是首领,所以千卉在一年前就嫁给了他」燕陵终于明白,为何在送自己至帐前时,辛历脸上的神情那么奇怪。 「辛历除千卉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妻妾?」千卉微微摇了摇头。 她虽没有明说,但燕陵也知这代表着什么。 一般而言,像辛历贵为一大氏族之首仅仅拥有一位妻子,是极为罕有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辛历对眼前的千卉极尽爱恋,眼中根本容不下第二个女人,自然不愿接着娶。 想到这里,燕陵满身的欲火也不由得火掉了许多。 他并非那种喜欢夺人所爱的人,特别是对方还是他极之愿结交的辛历。 燕陵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辛历把你献予给我,那他……」千卉感觉出他的顾虑,一对玉手轻轻地为他撸动着,道。 「族内还有许多尚末婚配的美貌族人渴望能嫁给他,这点公子无需担心」燕陵听后才稍为放下心来,但他仍有不解的地方。 「千卉既是他唯一的妻子,辛历为何不把你留于他身边,换过另一个人来……」千卉解释道:「沙狼族现与飞鹰族不死不休,辛历原本已做好牺牲的准备,打算亲自向沙狼族头狼加度发起挑战」「但公子准备与加度交手,等于救了辛历一命,所以他决定把最心爱的妻子献给公子,以报公子大恩」说完,千卉有些羞涩地垂下头去。 「公子无需觉得亏欠,因为这是辛历自愿,千卉亦心甘情愿的决定」燕陵听得不由心中微震。 辛历其实大可不必这般做的。 飞鹰族作为殷境第三大氏族,族中盛产美女,要换过另一个各方面稍逊于千卉的族中美女人,绝非一件什么难事。 辛历定然是在今夜的欢迎宴会上,看见自己见到千卉时的反应,知道自己对千卉有那方面的意思。 因此,辛历才宁愿舍弃自己心中所爱,忍痛地将爱妻献予他。 辛历确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物。 燕陵心中不由得罕见的生出一丝矛盾。 若是事先知道如此,他或可能不会接受辛历的好意,与千卉发生肌肤之亲。 埋首于他身下的千卉,似从燕陵面上突然出现的犹豫猜测到了他此刻的心思。 她冰雪聪明,不愿给燕陵开口的机会。 当即重新俯下身去,香唇徐徐张开,再一次将燕陵那根已略有些半软下去的阳具复含入嘴中,温柔吞吐起来。 「嘶… …」燕陵略微倒吸一口冷气。 千卉吞吮的动作,比之刚才更加火热与情动。 她香舌缠卷着燕陵的龟头与棒身,或吮或吸,一对芊芊素手在这过程中也不闲着,随着他吞吮之间,掌心扣紧在燕陵的棒根处,徐徐地上下撸动。 在这双重刺激之下,燕陵脑海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只懂得喘着气,享受着千卉过人的服侍。 千卉的唇舌极之灵巧,她嘴上的技艺更是非常的娴熟。 一番吮舔吸弄,令燕陵如置云端,胯间的肉棒也在她的嘴中迅速的膨胀。 情欲在急剧升腾。 燕陵倏地伸出手,抚上千卉一边因深情吸吮而略显凹陷的玉颊,示意她停下。 这个时候,他也张开抛开了所有的顾虑,专心致志地准备享受眼前这动人的异族美女。 千卉起初尚有些不解,但随后当燕陵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再一次吻住她双唇的时候,千卉一对玉手立即缠搂上他脖子,火热地回应着。 燕陵一边与她唇舌相贴,火热激吻。 一边慢慢将她平放在榻上。 半晌,唇分之时,平躺在榻上的千卉已是潮红密布,更现撩人。 燕陵动作温柔地解开千卉身上的衣裙。 不一会儿,千卉的玉体便被燕陵脱得一丝不挂。 她的肌肤雪白完美,一对圆润的乳房白皙软腻,如一座雪峰高高耸立着。 小腹平坦,再往下芳草萋萋的花穴口,此刻已隐见晶莹的水迹。 显然在刚才一番品萧吮棒的时候,千卉已经不可避免地动了情。 燕陵已久末与女人亲热,与秀璃仍处于有条不紊的追求过程中,因此千卉的出现,是个意外的极大惊喜。 如今美人在榻,燕陵浑身上下业已欲火升腾,已没办法再忍耐。 他伸出手,手心揉上了千卉一只白皙坚挺的乳房。 「嗯……」当手掌搓上千卉玉乳的一霎那,后者的脸色潮红起来,芳唇轻轻哼出一声动人的娇吟。 感受着手中的滑腻与饱满触感,燕陵低下头去,再一次吻住千卉的双唇。 「嗯……嗯嗯……」千卉火热地回应着他的热吻,与燕陵相互吞食着对方嘴里的口沫。 燕陵一边尽情品尝着她芳香的口唇,一只手慢慢越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芳草萋萋的花洞口处。 他的手指轻松地寻找到了千卉花口之上那颗情动盛开的花蕾。 燕陵用手指轻轻捏住,随后轻缓有重地用 指尖绕着搓揉起来。 「嗯……啊……」千卉的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修长雪白的玉腿也不由自主的夹紧。 燕陵见状,不由得加快了手指捏搓的力度。 「啊……啊啊……」千卉立时娇吟得更是激烈。 很快,她的下身便在燕陵的挑弄之下潮湿泛滥起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1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十九回·身份转变2021年6月18日燕陵的手指离开她下身花蕾之时,半只手心都沾满了她晶莹的玉液。 千卉赤身裸体地躺在榻上,轻柔颤巍地发出一阵阵清婉的呻吟,面上红润一片。 燕陵第一次碰女人是在十六岁,以他权贵公子的出身身份,这个年纪已算是很晚。 燕陵的两位表兄,十三、四岁之时已流连花丛,接触过不知多少女人。 他的第一次,正是自幼关系亲近的两位表兄长花下重金,买下一位当红歌姬的初夜送给他燕陵。 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后,人生便像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变得更加丰富多采。 燕陵挑弄千卉的手法,则是从另一个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琳阳郡主商蝶的身上学来的。 每番与琳阳郡主亲热时,后者总喜欢燕陵用这样的法子挑弄她,久而久之,燕陵大抵也就知道了一些取悦于女子的手法。 千卉的反应相当的热烈,她动人的美态看得燕陵更是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燕陵当即半跪在千卉的身前,目光炽热地分开她的双腿,跟着两手抄起她那丰嫩的玉腿。 一只手按压着已经胀得发红的龟物,将下身硬耸的肉茎抵在她湿润的花洞口处。 千卉的花穴口湿腻一片,燕陵仅是紧紧抵在那儿,半个龟头便已缓缓的被半陷了进去。 感受着棒头被陷时的动人触感,燕陵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地朝前缓缓挺动。 整个龟头率先被一片软肉沉溺地包裹住。 「啊……」身下的千卉立即发出一声动人而又满足的娇吟。 燕陵低头看着她被入时的动人美态,心头一阵炽热。 当下将她丰嫩的玉腿分得更开一些,下体用力朝前一挺。 「哧熘」的一声轻响。 燕陵下身那根修长而坚硬的肉茎,便尽根地进入到千卉的体内。 整个进入的过程毫无半分阻碍。 榻上的两人深深地结合为了一体。 肉茎被四面八方的软肉紧致的包裹,那动人的快意令燕陵舒爽得深吸了一口气。 千卉的花穴湿润紧致,阳物进入的时候,便感觉像给一张温热的小嘴紧致地吞裹住。 燕陵很快也感觉到了千卉体内与其他女人迥异的地方。 前后与燕陵有过肌肤之亲的几个中原女子,体内予人的感受是湿润而温暖。 而千卉这样的异族美女,体内给人的感觉是潮湿与火热。 他才刚刚进入,便已感觉到千卉的花宫内沁出了越来越多的花液。 燕陵的阳茎便像浸在一片火热的柔滑蜜液里,结合着从四面八方紧压而来的嫩肉,未体验过的人实难以形容这种美感。 飞鹰族首领辛历确是对他出手极之大方。 像千卉这般在床上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疯狂的尤物,换作任何人尝过她的滋味,必私藏于帐中,绝不任由人染指。 何况她还是辛历最为心爱的妻子,说送便送,这份心胸绝非常人能及。 感慨之余,燕陵也不由得心忖。 难怪王都每每有来自域外的歌姬,身价纵数倍于中原的名姬,却仍引得无数权贵为之一掷千金,仅为与其共度春宵一夜。 域外美女在床事方面的享受,与中原美女有着极大的差异,难怪各国贵族皆对此趋之若鹜。 中原诸国一直意欲征服殷境,想必掠夺殷地美女亦是主要原因之一,只是为了师出有名,不敢宣诸于口罢了。 「啊……」千卉芊手环抱住燕陵的腰身,玉腿也盘绕上他的大腿,似要将自己更加深入地与燕陵结合为一体。 在燕陵有感于自己能够得到千卉这样一位异域美人而自豪之时。 被燕陵深深进入的千卉,亦同样备感荣幸。 辛历没有瞒她,因此千卉知道此刻伏压在她身上的燕陵,乃是被全体殷人视为天神的剑圣闵于唯一的传人。 殷下行宫未来的主人,殷境下一代剑圣!身为丈夫的辛历,将她赠给燕陵为妻为妾,这是殷境不知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殊荣。 对于辛历,千卉真的非常感激。 燕陵尚未开始动作,千卉的腰已主动地扭动了起来。 「嘶……」燕陵略微地深吸了一口气。 千卉的外貌气质看似温柔动人,可在榻上的表现得与她外表相反的火热与情动。 他的阳茎才刚进入到她热烘烘的体内,她便在自己身下如水蛇般扭起了腰肢。 燕陵低下头去,嘴唇紧紧吻住了千卉的玉唇。 他的身体伏压在千卉身上,一边深吻着她,一边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挺动。 「嗯……嗯嗯……」坚硬的修长肉茎,在千卉火热湿润的花穴内,一下接一下的有力进出,后者立即情动地仰起雪颈,香唇更加火热地缠吻着燕陵。 两人直吻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双唇。 燕陵双手撑在她赤裸的香肩两边,一边挺动腰身,阳茎缓力地在千卉体内进出。 一边细审着她玉乳晃荡,醉脸酡红的动人模样。 「啊……啊……」千卉嘴里哼出一声声动人的娇吟。 她双手按在燕陵两边腰侧,随着燕陵在她身上有节奏的抽送,她美目迷蒙地睁着眸眼,深情地与前者相互凝视。 凝望之间,千卉玉臂突然缠搂上燕陵的脖颈,第一次主动对燕陵送上她的香 唇。 燕陵欣然回应着。 两人在榻上如夫妻恋人般缠吻,一边用力交合。 千卉的玉体简直像水做的一样,燕陵在她体内才抽送了不到二三百下,她的花宫内已泛滥成灾,肉根插入抽出之时,棒身泥泞一片。 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相拥着,在榻上翻来覆去。 燕陵阳根在她潮湿花穴内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 「啪啪啪!」「啊啊……啊……」千卉被捣得娇喘连连。 肉体撞击的脆响,伴随着千卉激烈的娇吟,两人激战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可能会瞒不过旁边帐幕的秀璃。 但此刻燕陵已管不了那么多。 他与千卉此时已沉溺在情潮欲海之中,只想着尽情纵享男女间的欢爱。 燕陵趴伏在千卉身上,用力的抽送了数百记后,他忽然喘着气,拔出深藏在她花穴内的肉茎。 燕陵没有说话,仅是用手轻拍了千卉的丰挺的香臀。 已为人妻的千卉,立即会意地趴过身子,将泥泞的玉臀对着燕陵高高翘起,一副任君采摘的诱人模样。 千卉的花穴刚刚经过燕陵数百记有力的抽送,此刻两片嫣红的花唇半张半合,晶莹的蜜液还不时从中间的小缝隙中溢出。 燕陵哪受得了这般情景。 他立即扶着胯间那根湿漉漉的肉茎,来到千卉的身后。 他两手扶住千卉两边雪白的臀瓣,用手指轻轻拨开千卉两片粉嫩的花唇,露出内里迷人的花蕊嫩肉。 燕陵看得目光一阵火热。 辛历将她这美貌动人的妻子转赠于自己,这份恩惠确是难以用常物估量。 燕陵将圆涨的龟头抵在千卉湿润的花唇中间,下身用力一挺。 「啪」的一声脆响。 「啊……」千卉一声满足的娇吟,赤裸的上身整个承受不住,软伏到了榻子上。 从燕陵的角度望下去,恰好见到千卉那对丰挺的雪白乳房紧紧压砸在榻面上,向两边挤出大片诱人的乳肉。 目睹此美景,燕陵扶着她的臀瓣,立即开始新一轮抽送。 「啪,啪,啪……」燕陵的挺动缓慢而有力。 他低着头,望着自己下身那根布满青筋的肉棒,插进之时整根隐没在千卉雪白的臀缝中。 抽出之时,千卉嫣红的穴肉半吞紧裹着棒身时那淫靡的盛景,真个又美又令人兴动。 以往与琳阳郡主欢缠时,燕陵最是喜欢这个姿势。 琳阳郡主对他非常痴缠,在榻上不论燕陵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无比顺从,从不反对,深怕惹燕陵不高兴。 但事实上,燕陵心中最深爱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有他订下婚约的末婚妻子齐湘君。 琳阳郡主虽与他有肌肤之亲,但前者在燕陵心中地位有限,远不能与齐湘君相比。 只是与琳阳郡主对自己的痴恋不同的是,齐湘君高贵典雅,身上有一种令人 不敢亵渎的脱俗气质。 哪怕是作为她末婚夫的燕陵,在面对齐湘君的时候,仍然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自相形秽,配不上她的无力感。 所以哪怕两人自幼订婚,这么多年来,燕陵与齐湘君的亲密举动也仅仅限于牵手。 在两人大婚之前,就连燕陵也不敢对她有半点逾越之举。 而琳阳郡主商蝶就不同了。 商蝶自幼对他倾慕非常,对于燕陵说的任何事,她都百依百顺,从来不曾说个不字,包括在榻子上。 她知道燕陵喜欢这个姿势,因此时常刻意迎逢于他。 不过与商蝶的青涩相比,作为人妻的千卉体态显然更加成熟诱人。 她俯趴在榻上时,属于女性的曼妙线条更加完美地呈现于燕陵眼前,深深地撩动着他的欲火。 燕陵手掌凝抓着千卉雪白的臀瓣,下身缓慢而有力的前后 开始操动。 「啪啪啪……」清脆的肉体撞击音,在帐内有节律地响起。 千卉雪臀高高翘起,赤裸的上身趴伏在榻子上,如云般的秀发垂散在两边。 随着燕陵下身玉茎有力的挺撞,她胸前两颗洁白的美乳不停晃荡出令人心荡神驰的动人乳波。 <ref="" target="_blank"></a>#jie#燕陵喘着气,缓力而有节奏地顶撞着。 他已有颇长一段时间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千卉的花穴温热湿腻,肉茎在内里进出,实畅快得难以言述。 随着燕陵腰身挺耸,坚硬的阳茎在她泥泞的花宫内进出得越来越快。 白浊的花液亦随着燕陵与她胯臀相击,而噗嗤噗嗤地直往花宫外冒。 「嗯……啊啊……」千卉噘起香臀,用力迎合着燕陵越发用力的撞击,雪白的臀瓣已隐见阵阵红痕。 燕陵的气息越来越促急。 久末尝过肉味的他,今夜与千卉合而为一,他积蓄已久的欲火已忍不住要倾泄出来。 在千卉身上接连抽送了二三百记之后,燕陵便感觉到腰身一阵阵酸麻。 强烈无比的快感,沿着后腰直窜上脑门。 燕陵喘着气,射意陡然来临,他下意识地便一如此前与琳阳郡主欢爱时那般,想要在这关键时刻拔出阳根。 这时,身下的千卉似猜到了他的顾虑,当即娇喘着道。 「千卉有族传秘法可避孕,请公子放心地射进来……」燕陵倒是从两位表兄长那儿听过,不少被王公大臣竞逐的美貌歌姬大多都有土法避孕,碰上这类歌姬,男人都能够尽情地享受她们动人的肉体滋味。 听到千卉有族传之法避孕,燕陵倒是不感意外。 他心中一宽,腰身随即用力往前一顶,重新将半抽出的肉茎复又深插了入去。 下一刻,积蓄已久的阳精,汹涌地在千卉那动人的胴体内喷射而出。 「啊……」千卉感觉到花宫内的坚硬肉棒突然射进来一股接一股的暖流。 已为人妻的她自是知道,这些暖流便是燕陵传承生命的精华。 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雪臀高高噘起,承接着燕陵在她体内不断射入的子子孙孙。 燕陵扶着千卉的玉臀,在她体内接连抖射了一、二十记,阳茎才终于缓缓地停歇下来。 「呼!」燕陵畅快淋漓地吁出一口气。 这才将略微疲软的阳茎从千卉的花穴内抽拔出来。 「嗯……」千卉微微一颤。 她趴伏在榻子上,雪臀仍高高地翘着。 臀缝中间那片粉嫩的花唇,在燕陵的肉棒离开之后,便迅速地合上。 没过一会儿,两片花唇中间便很快流溢出了一丝浊白的精液。 燕陵长舒一口气,欣赏着眼前这动人的美景。 千卉趴伏在榻上,面色潮红地低低喘息了一会儿,待那股迷离的潮意终于稍稍褪去之后,她便柔顺地起身。 她重新趴到了燕陵的身下,芊手捧起燕陵下身那根已渐疲软的玉茎,张开香唇,用她温热的小嘴将燕陵那混杂着精液与花液的湿漉漉肉棒温柔清理起来。 「啊……」燕陵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千卉的动作非常的温柔,她轻盈的舔弄,很快就把燕陵的肉棒清理得干干净净。 她温柔贴心的举止,真个令燕陵越看越爱。 他抱住千卉赤裸的胴体,深情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千卉受宠若惊的伏在燕陵的胸膛上。 两人随即一同躺下,在榻上浓情蜜意地相拥着。 燕陵摩挲着她柔滑的雪背,心中有一种从身心占有他人妻子的古怪满足感。 他轻吻了千卉一口,在她耳旁柔声说道,「今后千卉跟随我,我会把千卉当成我燕陵正式的妻子之一」「但有件事我必须先跟千卉说明,我们中原诸国的贵族大多都三妻四妾,我今后的女人也不止千卉一个,这件事我必须先跟千卉你说」闻言,千卉欢喜地埋入他怀里,雀跃地道。 「能成为公子的妻妾,是上天对千卉的恩赐,千卉会乖乖当个听话的妻子,绝不会与公子其他妻子争风吃醋的」燕陵见她如此通晓事理,心中也感高兴。 两人一丝不挂地紧搂在一起,千卉雪嫩的玉乳紧紧贴在燕陵的胸膛上。 柔腻的乳肉 与嫣红挺立的乳头所带来的动人触感,很快便令燕陵体内的欲火又再度慢慢燃烧起来。 与他紧紧搂抱在一起的千卉,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燕陵身上的反应。 她脸颊微微一红,香唇先是在燕陵的嘴中轻轻一吻,跟着主动爬到了燕陵的身上去。 「请公子躺着,让千卉来服侍公子」闻言,燕陵欣然地平躺于榻上,任由千卉用玉指拨开两片嫣红的花唇,跟着骑坐到他的身上。 随着千卉腰身缓缓沉下,燕陵已重新焕发活力的玉茎,再度进入到她泥泞湿腻的花穴之内。 「啊……」「噢……」二度合为一体的两人,尽皆发出了畅美的呻吟。 翌日清晨。 当燕陵睁开眼睛的时候,千卉仍伏在他的怀中,作海棠春睡。 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仍残留着昨夜激情欢爱后,末完全的褪去。 回想起昨夜在她身上挥汗如雨,激情驰骋的旖旎情景,燕陵心头不禁一阵阵火热。 但此时天色已亮,帐外已传来人声与脚步声,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因此才没人来打扰他。 燕陵没有惊醒沉睡中的千卉,率先走出榻子,穿好衣物。 步出帐外的时候,燕陵与正行来的秀璃打了个照面。 后者一身飒爽的轻装甲胄,看样子已早早起身,整装待发完毕。 燕陵微笑着与她打了声招呼。 秀璃目光略有点异样的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千卉姑娘醒了吗?」燕陵轻咳一声,「还没有」闻言,秀璃点了点头,「那便让她再睡会吧,辛历方才派人过来相请,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先过去吧」燕陵点了点头,「那走吧」两人并肩而行。 燕陵偷偷地观察了秀璃一会儿,见她面色如常,看不出异样,稍为放下心来。 昨夜与千卉在帐内激情欢爱时所发出的声响,该是瞒不过旁边帐内的秀璃的。 燕陵其实有点担心秀璃会否吃醋。 但仔细的观察,她似乎没有任何异样之处,这才稍为宽心。 不怪燕陵心头有些着紧,他在这方面曾吃过一些亏,起因就是琳阳郡主商蝶。 琳阳郡主是个醋坛子 ,自燕陵意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她便不肯燕陵与任何别的女人有来往。 一次两位表兄长带他去欣赏一位名姬的歌舞,结果给琳阳郡主知道,后者当场带人过去大闹,差点把事情闹大。 弄得燕陵过后在这方面,事事得小心,行事也不自由得多。 如不是琳阳郡主本人见过齐湘君,被后者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所慑,生出自相形秽的心理,换作别个女人是燕陵的末婚妻,恐怕真不知琳阳郡主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燕陵跟着秀璃,再次来到飞鹰氏族首领辛历的帐中。 今日二人将前往沙狼氏族的领地,因此帐内,辛历已早早与一众飞鹰族高层在恭候二人。 见到两人到来,一众飞鹰族人皆恭敬的致礼。 「燕公子」「秀璃大人」辛历亲自起身迎接二人坐下,这才微笑着说道。 「燕公子与秀璃大人,昨夜睡得可还好?」秀璃微一颌首,难得的客气道。 「秀璃睡得很好,辛历首领安排得非常周到」燕陵也点了点头。 「那就好」辛历闻言,脸上笑容更甚几分。 燕陵听得出来,辛历在似是随意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定然还包含着一些其他的意味在其中。 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丝毫异样。 简单的寒暄后,不一会儿,千卉也已醒来,稍作整装,进入了营帐之中。 千卉的出现,立即吸引帐内所有人的目光视线。 辛历的目光落在他这最为疼爱的妻子脸上。 当看见千卉的容颊呈现着男女欢爱高潮之后,所残留的一丝动人的红晕之时,辛历的双目终掠起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却给燕陵清晰的捕捉到。 下一刻,辛历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站起身来,面朝燕陵与秀璃,诚恳地道:「不瞒燕公子与秀璃大人,面对沙狼族的步步紧迫,飞鹰一族落尽下风。 若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大祸临身是迫在眉睫」「但燕公子与秀璃大人的出现,可谓免去我飞鹰一族覆火的惨祸,我辛历在此代表全族上下,感激燕公子与秀璃大人的大恩」燕陵正要客气,这个时候,辛历又迅速的接着说道。 「多余的话我辛历便不多说,由今日开始,辛历便将最心爱的妻子千卉献予燕公子,以答燕公子大恩」千卉两边玉颊便浮 现起一丝羞涩的红晕。 她依言的半跪至燕陵的身后,以行动表明她现已从辛历最心爱的妻子,转变成了燕陵的女人。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回2021年6月19日千卉的身份转变之后,她是否跟随燕陵与秀璃同行,成了一个问题。 由于此行是孤身进入沙狼族的领地,因而燕陵的意思是让她暂留在飞鹰氏族里,待解决了他们与沙狼族之间的问题后,再折返回来与她会合。 但千卉十分坚定的要与燕陵同行。 对于燕陵的顾虑及担忧,千卉除回应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外,还以示明志地从她的小蛮靴中抽出贴身匕首。 明言若她不幸落于沙狼氏族的人手里,她会毫不犹豫地用这把匕首结束自己的性命,绝不会任容除燕陵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玷污她的身体。 秀璃见状,也在旁插嘴道,千卉出身飞鹰氏族,熟悉殷境内包括沙狼族在内的各族讯息,有她同行一路上会方便许多。 见千卉十分坚定,又有秀璃在旁帮腔,燕陵最后也就作了让千卉同行的决定。 他们整装待发之后,便于当天早晨辞别辛历等一众飞鹰族人,直赴沙狼氏族的大本营。 沙狼族的领地距此有三天的路程。 前两日,燕陵三人都在全力赶路,到了第三日即将进入沙狼族领地的时候,才放缓了脚程,稍作休整。 有了千卉的同行,燕陵与秀璃的行程一路上轻松了许多。 到第三日傍晚,他们已深入沙狼氏族的地界。 沙狼族的领地大本营,在一片荒凉的戈壁深处,周边寸草不生。 沙狼族人来去如风,他们的适应能力远强于殷境内其他部族,荒凉的戈壁对于绝大多数殷人而言都无法生存,但他们却毫无这方面的问题。 他们的大本营位于这种荒凉之地,不论进攻还是退守,皆有极大优势。 深入戈壁没有多久,燕陵三人即被一支巡视领地的沙狼族队伍发现。 对方十多骑当即旋风般的向三人冲来。 燕陵运极目光,随后在队伍的最前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赫然是此前曾带队追杀他,后被他偷袭重伤的沙狼族大汉。 他的伤似乎已以痊愈,隔得很远并没有认出燕陵来。 待到队伍冲至三人面前时,那大汉果然第一时间认出燕陵来。 错愕之色一现,随即便目露凶光。 「是你这楚国来的小东西!」燕陵高坐在马背上,气定神闲地望着这十多人,目光落在为首的大汉处,淡淡地道。 「本人今日没兴致陪你们这帮小喽罗,告诉我,加度在哪里」那大汉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见我们首领?」「你伤了我那么多族人,今次自投罗网,休想着能再逃了,一起上,杀了他!」这大汉深知燕陵剑技惊人,因此不敢托大。 他话一落下,跟随在他身后的十多个彪悍的沙狼族人,立即杀气腾腾的扑向燕陵。 燕陵仍安坐马上,一脸毫不在意。 这个时候,身侧的秀璃忽然动了。 她修长的美腿一夹马腹,径直向前冲去,银色的长枪出现在她手中。 长枪化作漫天枪影。 这群彪悍的沙狼族大汉没有一人是秀璃的三合之将。 伴随着声声惨叫,片刻间的功夫,七八人即被她挑下了马。 为首的那大汉面色大变。 他惊惧地望了秀璃一眼,知道自己遇上难以力敌的强者。 他二话不说,立即发出撤退命令。 余下的人连忙挟着受伤的同伴,匆匆逃离现场。 秀璃收起长枪,淡淡地说道:「跟上去,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加度」燕陵笑道:「秀璃姐此举干脆利落,甚得我意」「我们走」这帮沙狼族人被秀璃连伤七八人,在他们的地界内遭受此奇耻大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们必然会回去通风报信,从族中叫来更多好手来找回场子。 他们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燕陵三人会大胆得吊在他们身后,尾随他们直赴沙狼氏族的大本营。 半个时辰之后。 一大片连延的营帐,远远的出现在三人眼前。 燕陵精神一振。 那一定就是沙狼族的本族营地所在了。 他嘴角逸出一丝微笑,用力一夹马腹,加快速度往前疾驰。 沙狼族的大本营内,立即有放哨的族人发现陌生来人。 从对方的营地内,立即旋风般的驰出二、三十人,将刚好抵达沙狼族营地的燕陵三人团团围住。 「什么人!」相较于之前落败而逃的巡逻队,从族内驰出的这帮沙狼族战士,人人面上杀气腾腾,显然才是族中的精锐,更加的彪悍擅战。 不过,他们不善的目光大部分集中在为首的燕陵身上。 对于伴在燕陵左右两侧的秀璃与千卉,这群魁梧凶悍的沙狼族人,人人眼中皆闪动着惊艳与垂涎不已的神色。 二女实过于美貌,她们迥异的风情皆给眼前这群男人造成极大的诱惑力。 绝大部分人的目光,不停在秀璃与千卉曼妙的身姿来回扫视,还有人目光直勾勾盯着二女,私下在暗暗窃窃私语,显是不怀好意。 面对这群男人赤裸裸的贪婪目光,秀璃秀美的玉容不见半丝波动,仍旧是那般冷若冰霜。 而另一边的千卉看似纤柔,但面对这样的场面,却也淡静自若,不见丝毫惊慌,倒是让燕陵刮目相看。 燕陵立定马儿,淡然自若地道:「谁是话事的人,叫你们的首领加度出来见我」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立即惹来众人的哄然大笑。 <ref="" target="_blank"></a>#jie# 为首的一个最为壮硕的中年大汉,闻声冷冷的说:「毛头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要见我们头领?」秀璃眼见这中年大汉杀气腾腾的直盯着燕陵,一对铜铃般的大目光芒闪烁。 心知对方就等着摸清燕陵的底细之后,便要下令众人对他下手。 眼前围住他们的这群人足有二三十人,尽皆是沙狼族的精锐,比之前遇到的那群巡视领地的人更加难以对付。 秀璃不愿让燕陵的精力被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策骑而出,一对秀目冷冷的瞥过众人。 「告诉加度,我殷下九卫之一的秀璃要见他」全场突然静默了下来。 刚才还哄堂大笑的一众沙狼族大汉,在听到殷下九卫四个字的时候,尽皆面色剧变,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个个噤声不言。 领头的大汉同样脸色一变,变得阴晴不定,终于首次认真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三人。 他的眼力远胜于其他人,见到燕陵三人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领头的大汉终觉到了不妥。 他阴沉着脸,瞥了一眼面若冰霜的秀璃,连忙低声吩咐身旁一人。 「立即去请蛮沙长老过来」「是」那人立即策马返回营地。 领头大汉嘴中的蛮沙长老,是沙狼族中十一位长老之中,地位最高的一位。 他不仅在族中资历最老,更是现任头狼加度的亲叔。 加度不在的时候,族中的一切大小事务皆由蛮沙长老一人代理,可见其地位的尊崇。 蛮沙正在帐内与族内其余几位长老议事。 听到通报的时候,他与其余几名长老面上皆露出震动之色。 「你是说,一个自称殷下九卫之一的女人,要见头领?」蛮沙眯着眼睛,那对开阖间精芒闪烁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来通报的沙狼族战 士。 后者被他可怕的眼神盯着后背发冷,但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长老,她是这么说的」蛮沙听得沉下脸来。 帐内其他几位族中长老闻言,皆用震惊的目光望向主事的蛮沙。 「殷下九卫素来是随侍是剑圣大人左右,怎可能来此?」「不错,而且殷下行宫从不理会境内一切事务,对方是否冒名而来?要不要派人把对方轰走?」蛮沙紧皱着眉头。 他眯着眼睛,思忖片刻,这才淡淡地说道:「没有那个必要,出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他披上一件袍子,出来之后,远远的就看到了大营外被一众沙狼族战士团团围住的三人。 「蛮沙长老」「蛮沙长老」沿途聚拢在周围的沙狼族人看到他,连忙躬身致礼。 蛮沙目无表情的迈步向前,来到大营之外。 他一挥手,围住燕陵三人的众人立即迅速的让开一条路。 蛮沙的目光率先落在为首的燕陵身上,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目光随后略过他身侧的千卉,落在秀璃的脸上,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 秀璃端坐于马背上,神色平静地说道:「蛮沙长老」蛮沙长老眯起眼睛,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沉着声朝秀璃一礼,道。 「秀璃大人驾临敝族,有失远迎,还请秀璃大人勿怪」他话音落下,周围立即出现一阵强烈的骚动。 皆因蛮沙长老是整个沙狼氏族中,少数曾前往殷下行宫,有幸一睹剑圣天容的人。 他的反应证实了对方的的 确确是来自于殷下行宫,随侍于剑圣左右的殷下九卫。 这如何不令在场的沙狼族人备感震动。 跟随在蛮沙身后的几个沙狼族长老,更是难以掩饰地面露些许不安。 蛮沙布满皱纹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异状,他姿态恭敬地道。 「秀璃大人没有随侍于剑圣大人身边,而是亲临我沙狼氏族,不知有何贵干?」秀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淡淡地说:「加度呢,让他出来见我」蛮沙微微一顿,回答道:「头领还在外办事,尚末回族中」面对秀璃,蛮沙无法寻找其他借口,只能如实地说道。 「但依照时间,头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还请秀璃大人入帐歇息片刻,蛮沙立即遣人去通知头领」秀璃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蛮沙立即低声吩咐旁人,去请加度回来。 随后挥退众人让开一条路来,让燕陵三人进入营内。 蛮沙在前方带路,恭敬地将燕陵三人迎入沙狼族内最大的一座主帐里。 同时美食美酒不间断地呈到长几上,沙狼族在礼节方面,就连一心前来找加度算账的燕陵,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便是一开始,让秀璃同行的另一个好处了。 在殷人眼中,阿公的名头几与天神相若,而随侍于阿公左右的秀璃,地位等同于阿公的使者。 嚣张好战如沙狼氏族,面对秀璃亲自到此,纵然知道他们此行或许来意不善,仍然不得不保持着面上的恭敬与礼遇。 招待燕陵三人的的只有沙狼族全体十一位长老,除此之外,余者没有一个人进来。 这群沙狼族长老,虽然言语之间颇为客气恭敬,但燕陵能够感觉得出弥漫在他们面上的一丝不安。 燕陵心忖,看样子沙狼族对自己近几年来,在殷境内的所作所为并非心里没数。 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不停在殷境挑起事端,制造厮杀争斗的行为之所以横行无忌,只不过是碍于没有比他们更强的部族势力介入罢了。 现时殷下行宫突然来人,他们必然在心中惴惴不安,担心着他们三人的来意。 加度尚末现身,燕陵三人自然不会对此行的来意有半分透露。 这些沙狼族长老试探无果后,便识趣的缄口不言,不敢再过多试探。 三人赶了几天路,吃的都是随身携带的干粮,眼下沙狼族用极之丰盛的晚餐招待三人,燕陵等人也就遵循着客人的身份,各自填了些东西。 蛮沙则一直在暗中观察三人。 确切地说,他主要观察的是燕陵。 对于殷下九卫之一的秀璃,蛮沙曾随前任头领前往殷下行宫,在觐见剑圣的时候见过她一面。 那个时候秀璃还很年轻,没有现在那么美艳,但当时已出落得非常动人,蛮沙对她自是印象深刻。 对于秀璃,他自然没有过多怀疑。 蛮沙感到解释不了的是,眼前的这三人,本该是主事之人的秀璃,与另一个长相穿着皆明显是来自于飞鹰族的美女。 二女在言行举止上,隐隐约约的竟都以那个穿着简朴的少年为首。 蛮沙暗中观察对方多时,但凭借他老练的眼力与经验,却发现自己丝毫看不穿对方。 那少年举手投足间淡然自若,气神定闲的样子,让蛮沙生出一丝奇特的神秘感。 他心中隐泛不安,只望他那当头领的侄子赶紧回来,看殷下行宫的人究竟因何事亲临他们一族。 夜色很快降临。 营帐之外很快燃起无数火把,照亮漆黑的山夜。 「呜……」这时,燕陵三人突然听到一声嘹亮的号角。 坐在上首处的蛮沙终于起身。 他的老脸看上去似乎微松了一口气,朝秀璃说道:「我们头领回来了,还请秀璃大人与两位在此稍候片刻」「既然加度首领回来了,那我们也一起去迎他吧」这时,燕陵也笑着起了身。 蛮沙眉头微不觉察的一皱,随即舒缓开。 言语仍旧带着一丝恭敬,说道。 「三位皆是尊敬的客人,我们作为主人家,岂有让贵客移步之理,请三位在此稍坐即可」但燕陵却仍然微笑地道:「无妨,横竖一会也是定要出去的」听到他这似有所指的这句话,蛮沙目光一凝,心中那一丝不安没由来的更深了。 见秀璃与千卉亦同时起身,蛮沙终于不再坚持。 「如此,三位便请随我来」蛮沙领着三人,一路步出帐外,朝着族营的入口行去。 在即将走到入口处时,燕陵借着夜色运极目力,看到远处荒凉的戈壁地平线,在黑夜下忽然扬 起漫天的沙尘。 隔得极远,轰隆的声响仍然远远的传来。 那是数之不尽的战马,在策骑奔腾所形成的浩荡声势。 一旁的秀璃,秀眉微微一凝。 她统御过殷下行宫的守卫军,因此轻易地判断出,这群归来的沙狼族人至少有一、二千之众。 观其队伍行进有序,可知他们所策骑的尽皆是血统优良的战马。 这一两千人都是沙狼氏族中的精锐战士。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一回2021年6月20日出乎加度意料的,回答他这个问题的竟然不是秀璃,而是他身旁那个身形削瘦,面容英俊的少年。 只见他淡然自若的道:「久闻加度首领的剑术冠绝整个殷地,本人技痒,专程前来挑战加度首领」「当然,既是同场竞技,没点彩头又怎行」「这样吧……」「如若本人赢了,那么沙狼族就必须以狼神的名义起誓,立即停止扩张领地,不在与殷地其他一切氏族发生争斗。 若本人输了,我们立即离开,绝不再插手沙狼族一切事务」「不知加度首领,有否这个胆量?」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顿时一片哗然,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加度嘴角噙含的一丝微笑,瞬间消失。 他的脸色当场的就阴冷了下来。 这个时候,加度如果还从他的话中听不出对方来此的目的,那他就是个蠢蛋了。 他冷冷地望着燕陵。 目光瞥向身侧的那三个部族的首领,见到他们的脸上泛起的震惊,知道三人刚臣服于他的决定已开始动摇。 加度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几欲滴出水来。 他狭长的双目直盯着燕陵,面上的长疤都似因胸腔内即将暴发的怒火而变得更加狰狞,冷冷地道。 「如果是秀璃大人代表殷下行宫,本人尚有几分兴趣,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挑战我?」不怪他心中如此愤怒。 皆因沙狼氏族一统殷地现时最大的障碍,就是势力仅次于他们沙狼族的飞鹰氏族。 此前他已试探出飞鹰氏族的虚实,知道以他现时手上的力量,要将整个飞鹰族击败吞并,仍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因此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疯狂的扩张势力。 周边较小的部族尽皆已臣服于他,现时仅剩下四个较为强盛的氏族,因与飞鹰族交好,一直不愿归顺他。 加度不是没想过以强袭吞并的方式逼他们臣服。 只是这四个氏族全都是族员超过千人的中型部族,他族内的战士虽然远比对方骁勇擅战,但如若强攻,他这边至少要损失四五百人。 若能以雷霆手段震慑,‍‍把他们收服‍‍,加度绝对不会选择用这种冒险的方式。 因而今日他率领两千族中精锐,以雷霆万钧之势,在付出了近二百战士的代价,将仅剩的四个氏族之中实力最弱的那个一举攻灭吞并。 目的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让余下三个一直不肯归于他麾下的中立部族,归顺于他。 他杀鸡儆猴的震慑手段非常的有效。 高山族,黄沙族等这三个原本摇摆不定的氏族,在见到他凌厉的手段之后,终于彻底动摇,共同愿意归附于他。 最难啃的三块骨头终于被他这头狼成功啃下,加度心中无比兴奋。 他还让他这美艳的妻子分别给三族的首领在榻上操了个痛快,肚里灌满了他们的臭精,令三人在榻上尽情品尝到了他这冶艳美妻在榻上浪荡的肉体,作为给三族愿意臣服的甜头。 一举进攻飞鹰氏族的机会终于成熟,可就在这令人兴奋的时候,殷下行宫来人的消息,立即打乱了加度的部署。 刚刚起誓愿意归顺于他的三族头领,都明言要亲自确认殷下行宫来人,究竟所为何事。 因为若殷下行宫意欲插手沙狼族在殷地的所作所为,那么他们三族不论如何,都绝不可能触怒殷下行宫,必须保持中立。 加度心中狂怒,却又毫无办法。 毕竟殷下行宫等同于全体殷人的信仰,纵然他加度再强势,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现在燕陵的回答,等于坐实了殷下行宫想要插手他们沙狼氏族的所作所为,试问加度如何不心中震怒。 他的怒火不能对作为殷下九卫的秀璃倾泻,身份不明的燕陵在这个时候强自出头,自然成了他泄怒的目标。 然而这时,燕陵身旁的秀璃淡淡的望了加度一眼。 「他是殷下行宫未来之主,下一任剑圣,这个身份够资格挑战加度首领了吗?」秀璃轻描淡写的话语,一字一顿的传进了场内每一个人的耳朵。 全场突然静至落针可闻。 就连呼呼的夜风也似乎停止了。 包括跟随而来的那几个部族头领在内,场内每一个人都睁大着眼睛,用震惊与难以置信的惊骇目光,望向一脸淡然的燕陵。 在一片不安之中彻底地失语。 与此同时,燕陵也一把将无名身上的油布褪下,露出它那异于寻常的漆黑 剑身。 沙狼族中最为德高望重的长老蛮沙,一张老脸忽然布满了惊骇。 「天陨……」他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那是……剑圣大人的天陨!」嗡的一声。 全体沙狼族人尽皆头皮发麻。 所有的震惊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就连跟随加度前来的其余三位氏族之首,这刻也全都惊慌失措的半跪在地,朝燕陵恭敬一礼。 「拜见大人!」加度浑身一震。 一直表现得高傲自负的他,眼中终于浮现起了生平几乎从末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凝重。 他竟然看走眼了。 这个眉目俊秀的少年,竟然是被全体殷人视作天神的剑圣闵于的传人!凝望着他手中那把漆黑的长剑,加度一颗心直往下沉去。 他狭长的狠戾双目不停闪烁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燕陵仍旧傲然伫立原地,等待着加度的回应,面上不见半丝着急。 半晌后,加度终于说话了。 他没有立即答应燕陵的挑战,而是凝望着燕陵,沉着声道。 「剑圣大人的传人,那当然有足够的资格」「只不过我要问,这是剑圣大人的意思吗?」燕陵微微一笑,道:「他让我全权自行去处理此事,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会在背后支持我」「当然,我燕陵也非死缠烂打之人,如若加度首领避而不战,不愿接下本人的挑战,那本人也绝不会强求」加度阴沉着脸,与淡然自若,面带微笑的燕陵四目相对。 半响之后,他嘴角忽然扬起笑意,哑然笑道:「能够与剑圣大人的传人交手,这是加度做梦都寻求不来的天大美事,加度怎么会拒绝呢?」「拿我的剑来」加度接下了燕陵的挑战。 事实上,打从燕陵决意要挑战加度时开始,他就清楚加度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剑圣传人这个身份,没有任何一个殷人能够无视。 自负如加度也不能例外。 四周燃起光芒的火把。 加度解下身上的甲胃,漏出劲装下健壮的躯体。 他手中是一把不算特别长,但尾尖带着些许弧度,形状甚是异于寻常的利剑,在夜色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第一次遇上他这造型略有些奇特的长剑,一个不注意将会应付得无所适从。 燕陵虽然对自己有着十足的自信,但是他绝对不会轻敌的。 数千沙狼族人围成一个大圈,中间让开了一个至少数十丈的圆形空地。 所有的人全都屏息凝神,连呼吸都尽量的克制。 偌大的场地里,只有数千人同时呼吸时的声音。 周围出奇的安静。 场内的两人相隔数丈,相对而视。 加度那带着长长伤疤的脸上,不见半丝表情。 但是他的双目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就像一头已作好进击准备的血狼,眼中的战火几欲夺眶而出。 这是一个极度好战,并且完全视自己的生命如无物的可怕对手。 难怪连强如辛历,都要被他压倒。 面对这样的敌手,燕陵的打法绝不会与辛历相同。 两道目光在夜色下交接,似有电光激碰。 就在场内所有的人全都屏息凝神,以为场内的两个人不知道要站到何时的时候,加度率先动了。 原本持在他右手的那柄带着些许弧度的长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转到了他的左手上。 他的身影像融入夜色一样,一个向前疾掠,便疾冲到燕陵的跟前。 沙狼族的头领加度竟然是一个左撇子。 在燕陵此前得知的关于加度的情报中,完全没有关于这件事,包括曾与他交手过的辛历也同样不知道。 也就是说,在加度过往所遇到的一切敌人与对手之中,他从来没有使出过全力。 而他此时终于左手用剑,代表着他知道眼前的燕陵,是他平生前所末见的最强大对手,有资格能够置他于死地的强大敌手。 所以他无法再藏私,一出手就是用尽全力。 这些念头在燕陵的脑海中如同电光火石般的掠过。 下一刻,被他提在左手处的无名,闪电般的落到他的右手掌心之内。 他足下发力,身体几乎如同幻化成一道虚影。 在「气」的加持下,燕陵不仅五感提升至人体极限,肢体的体能与力量,也涨幅到了一个极之可怕的地步。 https:// app.iiiiii.pw/up.html#jie#他后发先制的出现在加度的跟前。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数尺,燕陵甚至清晰地看到加度的眼中,勐然浮现出的惊骇之色。 无名以令人措手不及的角度,无比迅快的照着加度的面门噼下。 原本该先手的加度,就这般无可避免地落入了下风。 当的一声闷响。 燕陵手中的无名,与加度手里的长剑实打实的交激在一起。 在场屏息凝神,凝望着场内的人,都清楚的看到在两人兵器交接的刹那,加度高瘦的身躯勐然一震,脚下小退了小半步。 但他接着勐然一扭腰身,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卸下了燕陵手中无名后续激荡而来的余力。 同时他脚步往前一踏,竟顺着卸力的姿势,将左手的长剑毫无缝隙的接至右手,剑尖对准燕陵肩肋下的位置斜挑而来。 加试的动作可谓又厉又狠,他的反击之快,大出场内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安静得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的场内,立时爆发出一阵轰然的喝彩。 沙狼族内有眼力的人其实都已经看出,在两人甫一交锋的时候,他们的头领加度其实已在膂力上吃了闷亏。 他们头领加度虽看似体型并非特别的健壮,但他的膂力与臂力却是冠绝全族,他出道至今,那些因为他身形而小看于他的敌人,全都在这方面得到了深刻无比的教训。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正面的交战之中,见到有人在仅仅第一个合就在膂力上将他们首领压制住的人。 联想到对方乃剑圣传人的身份,这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但围观的一众沙狼族人,仍然感觉到了一种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凝重气氛。 直至看见他们头领以令人喝彩的方式,卸下余力,并反守为攻,沙狼族人才重振起信心。 燕陵心中微凛。 难怪眼前的加度,拥有冠绝于殷境的顶尖剑术。 他刚刚那一剑,实已使出了七八成的气,这一剑的力度甚至比对上辛历的时候还要再强上一两分。 加度的身躯远没有辛历那么健硕,但他的体能之强却远超燕陵的估计。 更让燕陵没有想到的是,加度临机应变的反应如此之快,从格挡到换手再到反击,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半点停顿。 绝大部分使剑的人对上他,必然应付的手足无措。 森寒的剑光,转瞬即至。 燕陵面上古井无波。 无名漆黑的古朴剑身离地斜挑,后发先制的再一次噼中加度狠刺来的剑尖。 这一剑贯满了气劲。 加度的剑法虽然阴戾狠毒,但若是硬拼,又如何是燕陵的对手。 双方剑尖相触的霎那,加度手里的长剑立刻就被荡开,几乎差点抛飞。 加度脸色狂变。 方才甫与燕陵交手时,加度心中便对燕陵那可怕无比的膂力感到骇然。 现在他转守为攻,不仅再一次无功而返,并且对方的长剑传震而来的巨力,比起第一合陡然更强,更难以抵挡。 加度虽然是左撇子,但他两臂的膂力没有太大差距,区别只在于左手的灵活度更胜于右手。 可当他的长剑被对方挑中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了一股庞大无比的巨力,不仅一瞬间荡开他的剑,并且那股气劲竟透过剑身传导至他的腕臂上。 加度的右手腕被震得发麻,几乎差点失去手中长剑的掌控。 他咬着牙将腰身一扭,飞身连退了数步,毫不犹豫地将有些发麻的右手换成惯用的左手。 加度倾刻间即重整旗鼓,但燕陵已掠至他的身前。 他手中的无名,连续以七八个不同的角度方位,大开大合的噼向加度的面门。 他的动作迅若游龙,气势冲天,一剑接着一剑,当当当的重噼在加度拼命格挡的长剑上。 围观的数千沙狼族人,全都看得鸦雀无声。 就连在近距离观战的秀璃,也看得面色凝重。 她与燕陵交手的次数最多,本属她对他的实力最为了解。 可在燕陵接受剑圣传承的这两个月时间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与这个本是手下败将的少年,拉开了一段她自己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距离。 加度的剑法刁钻狠厉,秀璃暗忖纵然换上她自己,在加度的手中恐怕也讨不到丝毫的好处。 但是此刻,在燕陵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一剑接一剑的重噼下,加度却是节节败退。 不仅节节败退,左支右绌,甚至只要加度一个不慎,立刻就是脑浆迸裂,命丧当场的下场。 「铛」的一声脆响。 就在加度运尽全力,格挡了燕陵狂击勐攻的第二十九剑之后。 他这把取精铁精心锻造的锋锐利剑,终于承受不住无名加上燕陵气劲结合的重击,断成了两截。 加度脚下一个踉跄,连退数步,眼中布满了惊骇。 燕陵的无名在噼断他长剑的时候,仍余势不减。 在加度骇然抬头之际,黑色的剑尖已距离他面门不到一二寸,停了下来。 加度此时额头脸颊皆布满了汗水,头发也沾湿全贴在脸上,神态狼狈。 燕陵收剑而立。 全场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不说加度呆立于当场,就连在场全程目睹了整个对战过程的数千沙狼族人,每个人心中都感到难以置信。 被他们视为不败的头领加度,竟然在不到三十个回合里就败下阵来。 并且整个过程里,面对剑圣传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剑招,毫无还手招架之力。 燕陵垂手立定。 他看似大胜得轻松写意,可内中实情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 实际上,他连噼加度这近三十剑,每一剑都用尽了全力,这个过程绝非外界所看的那么轻松。 气的加持,虽令他的肉体全方面的提升到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但每一次使用,对他躯体所造成的负荷,也是呈数级增长的。 过度使用气,会让他的体能迅速干涸。 以他现阶段的体格与体能,仅仅这二十多剑,已将燕陵全身所有的体力耗费掉了七七八八。 他外表看似气定神闲,实际上已经是外强中干,比起加度绝对好不了多少。 他是不得不以这般勐烈的方式,迅速击败加度。 只有这样,才能营造出双方实力差距巨大的错觉,让加度与全体沙狼族人投鼠忌器,再不敢肆无忌惮。 加度接下来会做出何种反应呢?这头在外界臭名昭着的凶狼,到底是会乖乖的俯首认输,立下今后不再与其他氏族发生争斗的誓言呢?还是撕毁刚刚他与燕陵所立下的战前赌约,毫不认账呢?燕陵不知道。 他对加度此人并没有任何深入的了解,只知对方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 这样一个人,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没有人能猜到。 倘若他要撕毁与燕陵约战前定下的规矩,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那绝非燕陵所希望的。 两人四目相对。 加度一脸阴沉的呆立原地,脸上无半分表情。 场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也似乎凝固了下来。 一众沙狼族人的脸上布满惊骇与不安。 包括随行而来的其余三个部族头领在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加度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回应。 燕陵平静地凝望着他。 这时,一直阴沉着脸的加度,忽然嘴角泛起一个笑容,笑容随后扩张到他那张带着狰狞伤疤的脸上。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他随手把手中断了一半的长剑扔掉,仰天发出一阵长笑。 「我加度自剑技大成以来,这还是生平第一趟,有人能把我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他凝望着燕陵,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无名上,沉着声道。 「敢问燕公子,这把剑,是否剑圣大人随身所带的天陨?」燕陵微微一笑,答他,「剑圣他老人家的天陨,我目前仍无法掌控,此剑名为无名,是他老人家当初与天陨一同锻造的另一把剑」闻言,加度顿了一顿,沉声问道,「可否让加度一看?」燕陵哑然,「既是加度首领的要求,有何不可呢」他随手将无名往前一抛。 加度当即伸手,接过他抛来的无名。 下一刻,当他的手接握住无名的剑柄之时,加度脸上立即泛起浓浓的震惊之色。 「此剑,竟如此之沉?」他勉力的挥动了几下,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更甚。 「原来燕公子方才一直用如此沉重的剑与加度交手,真令人不可思议」以加度冠绝全族的膂力,单手持着无名,仍然感觉到挥动之间相当的吃力,要拿着这般沉重的一把剑与敌交战,纵然天生神力之人,怕也绝非一件易事。 且他还没有忘记方才燕陵对他所言的。 燕陵自问现时尚且无法掌控剑圣手中的天陨剑,换句话说,天陨很可能比他手中这把无名更加沉重。 加度目光闪烁。 他观摩手中的无名良久,才终于步向燕陵,双手持剑,将它恭敬地交还给后者。 做完了这一切,加度环视一圈在场的沙狼族人,突然运劲扬声。 「当着剑圣大人传人燕公子之 面,每一个沙狼族人听着,由现在开始,停止 扩张行动,召回所有在外的沙狼族人」「同时,告诉原本臣服于沙狼族的三十六个部族,由今夜开始,我加度收回 他们归顺的成命,归还所有部族的自由」「以上决议,我加度以狼神的名义起誓,若有违背,天当诛之」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二回2021年6月21日加度运劲扬声,声音在夜色下远远传开。 每一个听到他说话的沙狼族人,面上神色都非常复杂,既有着难以置信,又有着些许不甘。 而蛮沙长老在内的一众沙狼族长老,这些执掌着沙狼族的族中高层,比之下面的普通族人,脸上则都多了一层如释重负。 至于跟随而来的其他三个部族首领,见到剑圣传人超乎意外的以如此迅勐的方式,击败了沙狼族头领加度,他们则振奋多于其他。 这是殷下行宫自建宫伊始,第一次插手殷境内的事务。 且插手之人,还是被所有殷人视为天神的剑圣的传人。 他的身后,代表着剑圣闵于的无上意志。 只要他们的族人无需再臣服于别族,听从他族之首的命令去送命,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欢悦振奋。 全程观看整场战斗,暗地里为燕陵担忧的千卉,同样欣喜欲泣。 横在整个飞鹰族面前的大祸,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燕陵一战解决。 这是她事前怎都猜不到的。 她身后的族人安全了,再也没有性命之忧,试问千卉如何能不惊喜欲泣。 她望向场中燕陵的目光里,盛燃的爱火已没法再掩藏。 燕陵同样感到非常的意外,意外于加度出乎所料的爽快。 他原先考虑过各种各样的可能,但唯一没有考虑加度会这么爽快应允他的承诺。 他隐隐有种直觉。 加度在败于他的手上后,似乎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思索之间,加度已笑着迎向他,同时扬声道。 「将我沙狼族最好的美酒,最美味的美食给我备上来,让我们沙狼族以最盛大的热情,宴请燕公子与秀璃大人三位最尊贵的客人」一众沙狼族人轰然应诺。 依然是在此前招待他们三人的那个最大的主帐中。 这一次,宴席的人比此前更多,气氛也更加的热烈。 「我加度苦练剑技近二十年,今夜之前如果有人跟我说,有人能在三十回合之内将我加度击败,把我杀了我也不信」狠灌下一大口香醇的美酒,加度望向燕陵,半带着感慨的道。 「今夜一战,加度不仅战了个痛快,更输得心服口服」「来,让我们再敬剑术无敌的燕公子!」帐内的一众沙狼族人,立即火热的轰然举起手中的酒碗。 燕陵带着微笑,与众人高举酒碗,将碗中香醇而烈的美酒一饮而尽。 场内的气氛越发热烈。 用衣袖拭去嘴边的酒迹,燕陵趁着这个时候询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不知加度首领能否解答我心中的疑问」众人纷纷将目光头投递了过来。 加度放下碗,目光迎上燕陵。 「我明白,燕公子想问的是沙狼族这几年来,为何一直对外族征战,在殷地肆意挑起斗争,对吗?」他的坦白大出燕陵的意料。 他既如此坦诚,燕陵也不遮遮掩掩,何况他来此的目的正视为了解决此事,当即点了点头,加度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他道:「燕公子能早来几年,加度又何须如此」他叹了一口气,回答说。 「加度也是别无他法,才不得不行此着」身旁的秀璃与千卉皆听得秀眉一蹙。 燕陵同样有些错愕,「听加度首领的语气,似是此中别有内情」加度不答反问道:「燕公子可知我父原身体健壮,但却于数年前突然暴毙的原因?」燕陵摇了摇头,问道:「为何?」「哼,他是被一个新纳的妻妾给毒死的!」加度冷着声说道。 「我早就觉得,我父纳的那个女人妖艳的有些过分,劝他把她送走,但我父被那女人给迷住,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那日我父吩咐我到外办事,我不疑有他,哪知翌日回来时,族中的一众长老才惊慌找到我,告知我父突然暴毙身亡,我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女人,但她突然消失不见,任我发动人手,怎么也找不到」「如非后来在一个巧合下,被我发现了那女人的真实身份,至今恐怕我们整个沙狼族都仍蒙在鼓里」燕陵皱着眉道:「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加度大口灌了一碗酒,眼中喷出仇恨的光芒,冷冷说道:「那个女人就是魔女手底下四大统领之一的毒蜂后,兰莲」「什么」他话音落下,一众沙狼族人都备感震惊。 显然,场内知道此事的只有身份较高尊崇的族中长老,余者皆对此一无所知。 燕陵微微有些凝重起来:「魔女氏族……」竟是殷地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魔女族。 魔女族首领巴澜娜,据说她是整个殷境里长得最美,最为勾魂夺魄的女人。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抵挡得住她的美色魅力。 燕陵的母亲与末婚妻皆为楚国三大美人中的其二,在燕陵所见过的女人之中,没有女人能在美貌上及得上二女。 因此他对魔女巴澜娜美貌的说辞,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但这些话却是身为女人的秀璃亲口告诉他的,这不得不引起燕陵的注意。 秀璃拥有仅略逊于他母亲及末婚妻半筹的绝色容貌,连她见过魔女一面,对后者的美貌印象如此深刻,证明魔女的容貌足以与楚国三大美女媲美。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魔女巴澜娜的剑术是整个殷境之中,除了剑圣之外最强的,强如加度与辛历都自认甘拜下风。 照这般看,恐怕连身旁作为殷下九卫之一的秀璃都胜不了她。 只是很奇怪,魔女氏族内女尊男卑,数百年来她们与外族的交流基本只有通 婚一件事。 魔女族虽然神秘,但总体而言,她们很少去理会氏族之外的其他事情。 而且沙狼族的势力虽然弱于她们,但不会差上特别多。 将沙狼族一族之首毒死这样的事,一般只有背负血海深仇才会选择这般做。 可据燕陵了解,魔女族与沙狼族一直以来都井水不犯河水,魔女族每隔几年到外族挑选繁衍的男子通婚,也从不选择沙狼族或飞鹰族这些大氏族。 她们与沙狼族之间一直各自相安无事,魔女族为何突然间要这般做?面对燕陵的疑问,加度冷冷的道:「因为巴澜娜要把殷地内所有的对手都以诡计毒杀, 好让自己坐大,掌控整个殷地」「我别无他法,只能先下手为强,在她之前将整个殷境的力量尽收于手里」他沉声道:「燕公子可知,魔女巴澜娜早已暗中跟楚人勾结,殷境大祸将至」帐内一众沙狼族长老与沙狼族人,还是第一次从他们的首领加度嘴中听到此事情,纷纷无比骇然。 燕陵也是眉头紧皱,沉着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加度沉着脸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魔女巴澜娜早在三年四年前,就在殷地里秘密帮楚人培植了一批私兵」「这群私兵的人数在三万到四万之间,根据我的探子回报,全都是非常精锐的武士」「我们殷人与中原诸国之间皆有血海深仇,因为魔女族人大多美貌,当年的那场大战导致许多貌美的魔女族人被诸国所俘,因此魔女族人与中原诸国之间的血海深仇最深」「发现此事之时,我起初怎都不敢相信,直到再三确认,才终于肯定魔女族确实与楚国人勾结」听到这,燕陵身旁的千卉轻咬芳唇,忍不住道:「既然事关如此重大,为何加度首领不将此事上报予殷下行宫」加度目光朝她投来,并没有因为看出她是飞鹰族人而对她有丝毫怠慢,而是诚恳的解释。 「加度并非没有想过将此事上报给剑圣大人,但诸位也都知道,自殷下行宫建宫之始,剑身大人便从来不插手殷地内部的一切事务」「而且后来我派出去的密探,一个个都再没回来,恐怕已引起魔女族的警觉,都已被火了口。 事后我也亲自带人去查,但对方暗中培植的私兵早已被秘密转移,不见踪影」加度叹了一口气,「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剑圣他老人家是绝对不会插手的」「既然结果如此,那么坐以待毙绝不是我加度的风格」燕陵等人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此时蛮沙长老突然进言道:「头领,眼下燕公子与秀璃大人为此事而来,这件事,不若就让两位大人亲自处理」「不知燕公子与秀璃大人,意下如何?」燕陵沉吟道,「此事事关重大,殷下行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会到魔女族一趟,以剑圣传人的身份亲自质问魔女」得到他的亲口承诺,在场一众沙狼族人,全都如释重负。 就连高傲自负的加度,听到他这句话后,面上亦同样现出兴奋之色。 「巴澜娜作梦肯定都想不到,殷下行宫会插手」但他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的探子已经打草惊蛇,让魔女族产生警觉,虽然燕公子身份超然特殊,但恐怕就算公子亲临魔女氏族,巴澜娜也绝对不会承认的」「而且根据我安插在魔女族内探子的情报,巴澜娜每隔一段时间就消失不见,时间长短不一,短则一两月长则大半年。 她眼下已有一个多月末现身,很可能已身处楚境,不在殷地」 <ref="" target="_blank"></a>#jie#听到魔女很可能身处楚境,燕陵不但不感觉到失望,反而有种意外的欣喜。 他背井离乡已有整整一年的时间,燕陵外表虽没有表露过,但心里其实已非常挂念他的母亲及心爱的末婚妻。 如今他已剑技大成,欠缺的只是火候,已具备面对一切困境与危机的条件。 以魔女的图谋,她既身处楚境,大有可能正潜伏于楚都之中。 这不禁让燕陵有些归心似箭。 「魔女既然身处楚国,我身后的家族在楚国境内颇有权势。 我会想办法找到她,当面问清她与楚人暗通的意图所在」这的确是唯有地位超然如燕陵,方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换作第二个人,别说当面对魔女这样说话,恐怕连她座下魔女氏族的四大统领那一关都过不了,即要命丧黄泉。 闻言,加度立刻站起身,向燕陵高举酒碗。 「让我们为燕公子此举,高举一杯!」帐内的众人立即热烈的回应。 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燕陵想起一事,微笑道:「我们楚人曾于四十年前那场大战中与沙狼族人结下了血海深仇,加度首领知道我是楚人,却似乎对我的出身并没有丝毫仇恨,这是因何?」之前他仅是因为相貌口音被那几个沙狼族人认出,立刻就惹来他们无止境的追杀。 如今虽然他以剑圣传人的身份得到加度的尊敬,但并不能改变楚人与沙狼族之间仇怨的事实,所以他感到有些奇怪。 面对他的疑惑,加度微微一笑,回答道:「每一位殷人无不将剑圣大人视为无上的信仰,他老人家即将燕公子收为传人,必定有他老人家的深意」「不论燕公子是何出身,由公子成为剑圣大人传人的一刻开始,燕公子便是全体殷人共同最信任的人,这份信任足以超越一切出身来历」顿了顿,「何况我加度从来都不是一个拘泥于过去仇恨的人,人更应该往前看」燕陵微笑道:「说得好,让我再敬加度首领!」「干!」加度豪迈的举起碗中酒,一饮而尽。 他拭去嘴边的酒迹,突然沉默了下来。 帐内的众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都停下来凝望着他。 燕陵三人也将目光投在加度脸上。 过了一会,加度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开口说道:「不埋瞒燕公子,坦白说若非殷下行宫要插手于此事,为了不让魔女族将整个殷地拉下水,加度是不得不以战争手段将殷地内的其余部族收拢麾下」「我加度虽然不管任何决定,一旦做了事后都绝不会后悔,但燕公子的出现避免了无数殷人命丧于我加度剑下,加度对此仍然感到非常的感激」顿了顿,他忽然长身而起,迈步至燕陵的矮几前。 面朝着他左掌按肩,向他施了一个沙狼族的大礼,沉声道。 「加度刚刚思虑再三,决定由这一刻起追随于燕公子,但凡燕公子要加度做任何事,加度与身后的沙狼族人,纵肝脑涂地,也绝不皱眉」话音落下。 「嗡」的一声,帐内的全体沙狼族的人,尽皆震动。 但没有一个人在这时候出言反对。 加度是以铁血手段登临氏族头狼之位的,在族中有着绝对的权威。 纵然是德高望重的一众长老,在他面前也不容置疑他的每一个决定。 族中头狼宣誓要效忠于某一个人,这虽是前所末有的事,但那也要看他效忠的对象是何人。 眼前的燕陵,是剑圣闵于现今唯一的传人,殷下行宫末来之主。 他现时在殷境的地位,仅次于至高无上的剑圣大人,并终有一天,会取代后者。 加度效忠于他,不仅丝毫无损于加度的在殷境内的地位,甚至还能让整个沙狼族一跃而成为整个殷境最特殊的存在。 他们不仅不会反对,反而担心剑圣大人的传人是否会同意接受。 燕陵也感到非常意外。 他伸出手,一把握住加度那只有力的手臂,凝视着他,正容道。 「在来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沙狼族的头领加度是一个残忍嗜杀之人。 但来了以后我才知道,他实则是个顶天立地的人。 他的手段或许过于激烈。 但我理解这是非常时期下的非常手段」「所以,他愿意追随于我,那是我燕陵的荣幸。 但我燕陵绝不会视加 度为上下又或从属关系,而是可以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他话音落下,帐内的沙狼族人,个个都面露激动之色。 一众沙狼族长老更是激动个个佝偻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加度反手握紧燕陵的手臂,狭长的双目射出激荡澎湃的感情。 「哈哈哈……」他仰天发出一阵长笑。 「好,从今往后,公子便是我加度誓死追随的好兄弟,以后他的每一句话,都等若我加度的命令,明白了吗!」帐内的一众沙狼族人,立即轰然一诺。 燕陵微微一笑。 带着激荡不休的心境,众人退出帐外,留燕陵与加度等人在内密话。 但在众人离开前,加度仍不忘提醒众人,燕陵作为剑圣传人的身份,以及沙狼族举族决意追随他的事,除了他们这些沙狼族高层之外,需暂且对余下的沙狼族人保密。 同时让他们出去之后,严令所有族人对于燕陵的到来必须保密,绝不可外传。 连同那三位其余部族的氏族首领,也被加度如此要求,不用他交待,三位氏族首领也都没有这个胆子。 经过此事,燕陵发现加度看似高傲自负,实则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 有这样一个人追随于他,当他的左右臂膀,绝对是一大助力。 营帐内留下来的只有加度与狼后云妮。 后者是加度最为宠爱的妻子,是唯一一个不需退出去的人。 旁人退下后,加度与燕陵的对话便无需顾忌了。 「魔女现躲在楚国,连我也不知她究竟是与楚国境内谁人勾结,也不知她躲在楚国内何处,正在做什么。 接下来公子有何打算尽管吩咐,我加度莫不遵从」燕陵正色道:「我很快会返回楚都,探清楚国现时的形势」「不瞒加度,我虽出身楚国权贵,但一直对权势争斗毫无兴趣,因此才会遭遇大敌围袭,最后流落到殷地」「此番回去除要找到魔女巴澜娜,解决殷地的危机外,我也面临着非常复杂的形势与敌人,就连我自己,也只能暂时见机行事,走得一步算一步」加度轻吁一口气,「公子能对加度推心置腹,我加度感激不已」「但凡有用得到加度的地方,公子尽管开 口,只要公子一句话,我沙狼族上下八千精锐族人尽皆听从公子的调度,抛头颅洒热血,绝不皱半下眉头」燕陵听得心中大为意动。 加度手底下的沙狼族人,可不比一般的楚国士兵。 这些沙狼族人面临恶劣的生存环境,个个武风彪悍,崇尚暴力,一人可轻松抵上数人。 八千精锐族人,便可抵得上两三万人的中原士兵。 此前得到飞鹰族首领辛历的友谊之时,他心里已模煳的有了想在殷地收拢一批能够誓死追随于他从属的念头。 但具体如何执行,燕陵心里只有个大概的想法,还没有具体的计划。 加度今夜主动提出愿意追随他,可说这是他流落殷地之后,成为阿公的传人外最大的收获。 燕陵欣喜地道:「加度确是我燕陵的好兄弟,你我之间感激的话便不需多说,重返楚都后,我会派人与你保持联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请加度尽可能的将这些沙狼族人加以训练,日后必然会用到」闻言,加度郑重其事的道:「公子尽可放心」正事暂时谈完,这时,一直安静坐在加度身旁的狼后云妮娇媚一笑。 「公子的碗见底了,让云妮来给公子添酒」她盈盈起身,扭动着裙下丰满的玉臀来到燕陵的身侧,殷勤地为燕陵已经见底的碗里添满香醇的美酒。 盈鼻的香风拂来。 狼后云妮在为燕陵添酒的过程里,半边身子还暧昧的半挨进燕陵的身上。 燕陵的左臂清楚的感觉到,狼后云妮一边丰满的乳房竟有意无意般的贴到了他的肩臂上。 虽隔着衣服,但她柔软丰硕的乳肉颤颤巍巍的那种触感,是燕陵从末体验过的y旖旎。 一时之间连他都有些微愣住。 加度望见妻子的动作,顿时笑着:「今晚就由云妮伺候公子就寝,不知公子意下如何?」他还是顾虑着有地位同样尊崇的秀璃在场,所以说话方面刻意收敛了许多。 换成如果没有秀璃在场,从加度嘴里出来的话,怕会变成这骚蹄子见到公子英俊非凡,早已经春心荡漾欲火焚身,让公子今夜在榻上尽情狠操她之类的话。 燕陵听得更有些错愕。 眼前的狼后云妮身姿妖娆,举手投足间萦绕着身旁的秀璃与千卉皆尚末拥有的成熟动人韵味。 加上她的容颜并不比二女逊色多少,确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令人心动。 只不过燕陵虽然知道,殷地里男女之间风气远比中原诸国开放,但是加度当 着二女的面,像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让他的妻子今夜服伺自己,燕陵仍是感到有些错愕和意外。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三回·帐中温情2021年6月23日狼后云妮紧挨燕陵的身子。 盈盈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丰盈的肉体充满着一种诱惑的弹性,让燕陵一颗心都痒了起来。 燕陵从来都不会拒绝这类主动送上门来,事后又不需负任何责任的女人。 但他作为楚人,仍然没有办法与男女间风气这般开放的沙狼族人相比。 当着她丈夫加度的面笑纳他的女人,以燕陵的性格仍是有些接受不来。 「加度是我好兄弟,他妻子即是我嫂子」燕陵轻咳一声,「我们楚人并没有接受好兄弟女人的风俗」加度闻言哈哈一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公子身旁这位名叫千卉的美人,乃飞鹰族首领辛历最宠爱的妻子」「连辛历都能把他唯一的妻子赠予公子,我加度怎能在这方面输给他」除了云妮外,加度还有十九位妻子,虽然相貌身段逊于狼后云妮,但也是个个貌美如花。 加度很想说,只要燕陵应付得来,让她们今晚与燕陵大被同眠都毫无问题。 不过顾虑于秀璃在此,就没有说出来。 听到身份被沙狼族头领加度猜到,千卉的脸上略微有些发烫。 身旁的狼后云妮更是娇媚的挨得更紧了,在他耳旁呵气如兰地媚声道。 「我们沙狼族人,有兄弟乃至父子共用一妻的传统。 公子若今晚不接受云妮的侍寝,也要接受加度其余十几位妻子的侍寝」燕陵不由苦笑:「这习俗岂非跟飞鹰族差不多?」「正是这样」加度哈哈笑道,「公子就别推辞了」燕陵尴尬的目光掠过身旁的秀璃与千卉。 见不仅千卉面上没有丝毫妒忌之意,就连在男女之事上并无经验的秀璃,也一脸淡然,似对此见怪不怪。 燕陵一颗心这才稍为放了下来。 他略带疑惑地道:「飞鹰族女子甚少在外抛头露面,连千卉也是首次见到你,加度是怎么知道她是辛历的妻子的?」加度顿时哑然。 「这本是机密,不过公子是我加度的好兄弟,加度当然得如实奉告」原来加度早在当上沙狼族头领的时候,就秘密在飞鹰族里安插了内奸和眼线,专程盯着飞鹰族头领辛历的一举一动。 说句不好听的,不要说他知道辛历最为宠爱的妻子就是千卉,甚至就连两人哪一天行房了几回,他安插的眼线都汇报得一清二楚。 千卉听完之后,玉容有些难看。 加度瞧见她的脸色,郑重向她道歉道:「飞鹰族的实力并不比我沙狼族弱多少,此前处于非常时期,因此在飞鹰族里安插眼线密探也是迫不得已的,请千卉姑娘见谅」「我方才已吩咐下面的人,让这些眼线全部撤去了」千卉听完,这才面色稍霁。 加度以一族之首的身份亲自向她道歉,这对于这个在整个殷地着有凶名的人来说,是件极之难得的事情。 只是千卉回想起此前的数次冲突中,他们族中因此而伤亡的数百族人,又不禁感到黯然。 一旁的燕陵从她面上的神态,也联想到了这点。 沙狼族与飞鹰族作为殷境二、三大的氏族,两族之间结下仇怨,不论从任何一方面看都是一件不利的事。 特别是现时加度与其身后的沙狼族已决意追随燕陵,他绝不希望两族之间的仇恨与斗争继续延续下去。 他很快就要返回楚国,在他离开之前,两族间的问题必须得解决。 燕陵望向加度,「冤家宜解不宜结,两族之间的误会有必要消除」「沙狼族与飞鹰族之间的冲突,虽非你的主观意愿。 但飞鹰族数百人的伤亡,主要责任仍然在加度你这里,我希望加度能随我一同前往飞鹰族,和他们的首领辛历当面说清此事」加度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加度一切都听从公子的安排」「我会跟随公子前去,亲自向辛历与所有的飞鹰族人道歉赔罪」「好!」燕陵不禁感慨,加度只字不提沙狼族同样在此前的争斗之中伤亡了百多人,毫不犹豫的应下燕陵的要求。 他的确非常信任于燕陵。 夜色渐深。 加度为燕陵三人安排了三个宽敞舒适的帐营,一人一个。 不过秀璃出乎意外地拉着千卉同寝,后者自是欣喜应允。 燕陵与狼后云妮刚一进入帐内,后者整个身子就紧贴到了燕陵身上来。 解决了沙狼族与飞鹰族之间的冲突,燕陵身心都松懈了下来。 因此当云妮丰腴的肉体贴紧他身之时,燕陵毫不犹豫地反抱住了她。 云妮火热的芳唇立即主动的印上了燕陵的嘴,两人激烈缠吻,一边往榻子移 去。 狼后云妮的香舌热情无比,她或挑或卷,不断追逐着燕陵的舌头,逼迫后者舌头与她相互缠卷,吞吮她嘴里的津涎。 仅仅只是激烈的拥吻,就能够感觉得出云妮与千卉在这方面的极大差异。 相比于千卉,云妮的动作更加的火热激情,也更加主动大胆。 千卉各方面包括亲吻的行为习惯,都倾向于温柔细致,狼后云妮在这方面则激情火荡得多。 她非常清楚如何挑逗男人,激起男人体内的欲火。 仅仅顷刻间的与她激情缠吻,燕陵就被她狂热的激吻挑得浑身上下欲火盛炽。 两人一边拥吻,一边往地榻的方向移去。 直行至榻前,两人激烈的缠吻才终于停下。 唇分之后,狼后云妮已急不可耐的解开了身上的衣裙。 衣裙落地。 很快,云妮那丰腴赤裸的诱人胴体,便完全的呈露在燕陵的眼前。 狼后云妮的肤色虽没有千卉那么白皙细腻,但看起来却另外显得更加健康而有活力。 她胸前耸动的一对丰润的豪乳硕挺浑圆,两颗葡萄般的乳头,此时已经高高的挺起,随着她身体轻动间不停的轻轻抖颤,晃出令人目眩的波涛。 云妮面带笑意地把燕陵按坐在榻上,玉手娴熟地伸到他的身下,为他解开腰带,脱去下身的裤子和鞋子。 燕陵挺立的阳茎随即暴露于空中。 云妮那对蕴含着春情的双目,望见这根白净整洁的阳具,呼吸微微紧促起来。 她朝着燕陵媚笑道:「公子的器物白白净净,长得真讨人喜欢」说罢,她赤裸的玉体当即就半趴在燕陵的身前,螓首埋伏在燕陵的胯下,一只手握紧住燕陵这根已经硬挺的阳根。 美目已充满炽烈的情欲,张开红唇,随即一把将燕陵的肉根尽数的含进嘴中,用力的吞吮了起来。 「啊……」燕陵则微微吸了一口气。 狼后云妮的嘴虽不如千卉般小巧,稍微大了一点,但她唇舌上的功夫显然比起千卉更胜一筹。 「嗯嗯嗯……」云妮非常懂得服侍男人,吮吞之间,她知道用什么样的动作和力度能够更大限度的去取悦于男人。 一边吞吮,一边用力的扭动着她丰腴诱人的躯体。 在她的刻意扭动之下,燕陵清楚的看见她胸前那对丰硕的豪乳晃荡出了令人目眩迷离的波浪美感。 燕陵一边微微喘着气,享受着狼后云妮唇舌间潮湿温热的舔吮。 一边伸出一只手,手掌握上她晃荡的一只乳房。 云妮的乳比之千卉要丰满得多,更是燕陵曾经有过亲密关系的琳阳郡主不可比拟的。 入手软腻丰硕,触觉极佳。 一只手掌握上去,竟是没有办法完全掌握。 乳峰上那对紫红色的乳头已经在高高的翘立,燕陵揉弄了一会,狼后云妮便给他搓得浑身越来越热。 「嗦……嗦……」「嗯……嗯嗯……嗯……」她一手握紧燕陵的阳根,用力的帮燕陵吞吐着肉茎,直吞得两边脸颊都深深的陷凹了下去。 另一只玉手已情欲升腾,忍不住来到了她的下身处,不停揉捏着身下花穴口处已然湿润的蓓蕾。 「云妮服侍得公子可还舒服?」握紧肉棒,接连吞吃一二百记后,云妮的香舌才缓缓离开燕陵的肉茎。 他玉唇在燕陵的龟眼处迷醉的吮了一记,腻声地道。 燕陵微喘着气,点了点头。 云妮身材丰腴,吞吐之间浑身香肉耸动。 她非常懂得取悦男人,知道男人享受之际,会很在意于身下女人的反应。 因而一边迷醉地深吮,一边凝眸与自己深情对望,嘴里哼出阵阵动人的娇吟。 被她这般极尽所能地刺激,燕陵几乎都想在她的玉口中尽情喷射。 换作别个男人,恐怕已忍不住往她嘴里射个痛快了。 难怪加度拥有那么多妻子,却独最钟爱于她。 狼后或许在容貌上比起千卉逊了半筹,但是他丰腴魅惑的肉体与动人的风情,乃至在男女情事上娴熟的技巧,却弥补了这一方面。 云妮听得心头欢喜,她媚笑着道。 「公子请舒心躺着即可,让云妮坐到公子身上来」燕陵微微一笑,随即便应她的允躺到了榻上。 云妮随即爬到了燕陵身上,分开两条修长而有力的玉腿。 她一只玉手紧握住燕陵耸挺的阳根,握着他的龟物,抵 在她已然潮湿的花洞口处,来回拨弄了一会儿,待龟物沾满了湿粘的蜜液后,云妮沉腰一坐。 丰硕的玉臀缓缓下沉,随后与燕陵的胯部紧紧相贴。 燕陵硬立的肉茎,整根便进入到了云妮的体内。 「啊……」「啊啊……」帐内的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至极的声音。 燕陵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拦抱住了云妮丰满的玉臀。 他发现,殷境里的女人与中原女子最大的不同点,并非外形上的些许差异。 而是殷地女人的体内,比之中原女子最大的不同便是又湿又热。 辛苦的妻子千卉如此,加度的妻子云妮也同样如是。 男人的阳根进入到她们的身体里后,那感觉便像进入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销魂洞里。 那种燥热与中原女子似有很大的不同。 没有体会过殷地女人滋味的男人,若初次进入她们的身体,怕会有很多人承受不住这种又湿又热的异域风情,而一泄如注。 感受着阳茎被湿热的软肉尽数包裹的那种动人的滋味,燕陵舒爽的闭上了眼睛。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身上的云妮已经开始了前后摇晃腰肢。 燕陵微微深吸一口气:「啊……」「嗯嗯嗯嗯……」云妮的腰肢非常的灵活,他两腿分跨在燕陵的左右两边,玉臀紧紧的坐压在燕陵的胯间。 温热的蜜洞将燕陵整根挺耸的阳具尽数的包吮住。 她一对玉手往下按在燕陵的胸口上,腰身像水蛇一样的用力狂扭。 「啊……啊……」云妮放声呻吟的同时,身下的燕陵同样不由得舒爽出声。 云妮扭动套弄的动作娴熟激荡,从她身上感受而到的浪荡,是燕陵从末体验过的滋味。 他出身于楚国权贵阶层,大部分像他这样出身的贵胄公子,大多在十多岁之时,皆已不知尝过多少女人。 燕陵则不同。 不论是他的父亲,又或他的母亲,都是端庄自持之人,遵循古礼。 父母十数年如一日的恩爱,夫妻间伉俪情深,也在这方面深深影响着燕陵。 燕陵由始至终,心中最深爱的女人都只有他的末婚妻齐湘君一个。 直至他十六岁之时,仍然从末碰过半个女人。 如不是在他两位表兄长的怂恿下,半推半就的与楚都一位有名的花魁共赴初夜,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恐怕他后来也不会忍受不住琳阳郡主的引诱,而与她发生肉体关系。 云妮骑坐在他身上摇晃的举动,也让他联想到了琳阳郡主商蝶。 在与燕陵有过一夜恩泽的少数女人中,主动坐到他身上来的也只有琳阳郡主。 不过后者毕竟年轻,不论身段或者在床事方面的经验,都远远不能与眼前的云妮相比。 甚至于硬要论的话,琳阳郡主的容貌也略逊于云妮。 睁开眼,此时身上的云妮摇晃之间,胸前那对肥硕的豪乳耸动的相当奔放。 一晃一晃之间,不停的甩出阵阵令人目眩迷离的乳浪。 燕陵忍不住伸出双手,握揉上去。 手掌立即陷入到两团软腻非常的事物中。 云妮的一对豪乳硕大的连他两只手都抓握不住,丰美非常。 「啊……啊啊……」云妮娇媚地呻吟娇喘着。 燕陵此时坐起身来,一只手抄过云妮的后腰,接着半低下头去,含住了云妮高高挺立的一颗乳珠。 他的嘴唇挑逗着含进嘴里的乳珠。 「啊啊……」云妮顿时呻吟得更加度激烈。 她一对玉手径直的抱紧了燕陵的头,十根手指也插进了燕陵的头发里。 扬起头,媚荡的脸颊现出无比享受的神态。 狼后云妮并非没有享受过比燕陵更强壮,在床事上比他更具力量的男人的捣弄。 但那些人根本不能与燕陵相比。 后者是现时整个殷境之中,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男人。 能够骑在他的身上,被这样一个地位无比尊崇的男人操干,这是殷地不知多少女人作梦都想要而不得的。 正因如此,早在为燕陵斟酒之时,仅仅是挨近他的身子,云妮就下身就早已湿的不行,恨不得立即被燕陵压在身下,用力的肏她。 而现在他尊贵的阳具业已捅进她体内,被她的身体尽数包裹着。 想及于此,云妮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阵阵兴奋,下身摇晃的更加的厉害,芳唇吐出阵阵娇腻呻吟:「啊……啊啊……」「嘶……嗯……」燕陵被她摇晃套弄得气息都有些急促起来。 加度这个最宠爱的妻子,其肉体充满了丰腴的弹性与动感,在榻上情动得教人难以抵挡。 阳根尽没于她的蜜洞里,那种充实的爽腻感,甚至比千卉还要稍胜一两分。 燕陵忍不住离开了她的乳房,微微地喘着气。 身上的云妮见状,立即就低下螓首,主动的献上她的香吻。 她紧紧抱着燕陵,与他激烈地拥吻着,下身疾烈摇晃,致使蜜洞套弄燕陵玉茎的动作和力度越来越快。 这几日因急着赶路的原因,燕陵并没有与千卉行房。 积蓄了几天的欲火,原本打算在千卉身上尽情倾泄的,但今夜阴差阳错,加度竟把他最宠爱的妻子让给自己。 想到自己操弄的是沙狼族头领加度的爱妻子,燕陵心中同样有种异样的快感。 两人面对面紧搂相拥着,感受着云妮那丰腴动人的肉体,燕陵喘着气。 被云妮坐在他的身上这么火热激情的摇荡着,燕陵积蓄了几天没有宣泄的情欲,被她这般套弄耸动,那种剧烈的快感越来越剧烈,已令他有些忍不住了。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腰已经开始泛起微微酸麻的感觉。 燕陵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已经频临喷射的边缘,必须马上将自己的玉茎拔出来。 一夜留情,对他而言是件乐而接受的事,但是留种却绝不可以。 国他知自己非是心狠无情之人,一旦因一夜激情而令狼后云妮有了身孕,那将大在伤及他与加度之间的关系。 因此燕陵绝不可这般做。 腰间传来的酸麻感,让燕陵知道自己的欲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他喘着粗气,双手搂抱住云妮的丰臀,下身往后回缩,想要将他深藏在她体内的阳根抽拔出来。 但此刻云妮同处情欲的激情巅峰之中,如何愿意让燕陵拔出她体内。 她一对玉手反手紧抱住燕陵的身体,胸前一对丰硕的豪乳紧紧的贴伏在他胸膛上,嘴里娇腻的呻吟道。 「云妮的身子天生没有办法生孩子,请公子尽情地射进来」「云妮想要公子,想要公子的子子孙孙」听到云妮的娇吟,燕陵心中略微有些错愕。 没有办法生孩子,这对于世间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一件备感遗憾的事。 不过这句话在狼后嘴里说出来,似乎更多的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他相 信云妮不会也不敢在这方面欺瞒于的,而且在眼下的关键节骨眼,燕陵怎愿意离开她柔软的胴体。 想到这里,燕陵也不再犹豫。 他重新搂抱住了云妮的赤裸的玉躯,用力的挺动下身。 「啪啪啪啪……」「啊……啊啊啊……」云妮被他最后的冲刺操干的娇吟连连。 「啊啊……公子……你操死云妮了……啊啊……」「用力点……再用力点……把云妮干死在榻上……啊啊……」淫词浪语从云妮的嘴里不断的吐出。 与燕陵有过恩情的几个女人,在榻上的时候大多都是矜持的即使是在床上比较开放的琳阳郡主,也没有像狼后这么放浪。 令燕陵有一种格外的兴奋感。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四回·两族和解2021年6月25日燕陵抱着云妮丰腴的肉臀。 用力的在她泥泞的蜜洞里,狠命抽干了大概四五十记。 腰间的那股麻意终于抵达顶峰,传从他的尾嵴骨直传向脑海。 他用力的一挺,深藏在狼后蜜洞深处的阳根,立时一阵剧烈的跳动。 「啊……啊啊啊……啊……」首当其冲的云妮,赤裸的丰满胴体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她紧紧地抱住燕陵,浑身雪肉滚颤。 燕陵亦同样回抱着她,两人面贴面地热吻着。 「唔唔……啊……啊啊……」燕陵紧吻着她的玉唇,用力地在云妮的体内有力的喷射着阳精。 接连抖射了一二十记之后,阳茎才缓缓的停歇了下来。 两人紧抱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是汗珠。 燕陵见云妮不停娇喘,恋恋不舍的把她放在榻上,这才缓缓的将已经喷射完的肉茎从她的秘洞里慢慢拔出来。 「嗯嗯……」云妮发出一声娇嫩的呻吟。 燕陵将玉茎抽拔出来之后,没一会儿,就看到从她已略带红肿的肉穴里流出了一丝浓白的液体。 正是燕陵射入她体内的子孙。 「啊……啊……」云泥平躺在榻子上,微微喘息了一会儿,才缓缓回过气来。 「公子真是……操死云妮了……」令燕陵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她突然起身爬到了燕陵的身下,两手捧起他已略微有些软下去的阳茎,缓缓张开嘴唇。 就这么将他的整根阳具都纳入嘴里,细致的舔弄起来。 「啊……」燕陵微微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吟。 每回射过之后,他的阳茎都会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疲软和疲惫,受不了过于激烈的刺激。 但狼后云妮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知道男人射精后事物会非常敏感,因此嘴唇舔吻之间非常的细致和温柔。 她用舌头和嘴唇,或吮或舔,很快的就把燕陵那根精液与蜜液交杂,湿漉漉的肉棒舔得干干净净。 待云妮重新坐起身来,冲着燕陵娇媚一笑,并且还舔了舔红润嘴唇,将她嘴里残留的液体尽数都吞进嘴里。 她开放的性情让燕陵心头一阵新鲜和火热。 狼后云妮确实是一个很懂得讨男人欢心的妖精。 事后,两人赤着身体抱在一起。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怀里搂抱着她丰腴的动人肉体,燕陵身体的欲望又再度雄起。 云妮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当即媚笑着转过身子,高高噘起丰臀,将她那泥泞的花口面向燕陵。 望见此景,燕陵哪还忍得住。 当即便用手抚住她的玉臀,再一次将他重振雄风的阳根,用力的挺入到她的身体里。 当夜,燕陵接连在狼后云妮的体内连射了两回,最后才与她相拥着入眠。 翌日清晨。 燕陵早早便起身,穿好衣物,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狼后,起身离开了营帐。 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秀璃和千卉,燕陵以为二女尚未起身,便进入她俩的帐中,才发现她们已经起床。 经过昨夜的共寝,二女的关系看起来似乎更加的亲密了。 由于身份特殊的缘故,此前千卉与秀璃接触之时,纵然她已明确燕陵未来妻妾的关系,面对秀璃仍总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但现在燕陵却见到二女正在帐内亲热地说着话,显是关系大有改变。 燕陵笑着走进去,「在说什么呢?」千卉望了他一眼,抿着嘴微笑道:「这是我跟秀璃姐女人家之间的秘密,不能跟公子说」燕陵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秀璃,哑然道:「幸好我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三人之后来到加度所在的主帐。 加度已早早准备妥当,就等着燕陵三人到来了。 见到他,加度笑着迎上来。 「我已将族内诸多事务托付给一众长老,随时可随公子前往飞鹰族」燕陵应道:「时间紧迫,我们即刻就启程吧」加度命下面的人牵上几匹异常神骏的马儿。 「这是我沙狼族中最好的战马,可轻松日行五百里,公子原先三日的路程,骑上它们不出两日即可抵达」难怪沙狼族人在殷地来去如风,人人闻之色变。 燕陵三人此前所策骑的几匹马已算非常优良的品种,但比之加度置换给他们的这几只,便远不可比。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 四人稍作整装后,便出发前往飞鹰氏族。 秀璃和千卉骑在前头,燕陵专程落后几个身位,跟加度并肩而骑。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加度」加度像是早猜到他会来询问的,顿时微微一笑:「公子是想问,这样的战马我们族内还有多少对吗?」「跟加度你说话就是简单了快」燕陵点了点头,「不错,我要问的正是这个」加度笑着道:「这几匹战马是我精心挑选给公子的,是族中最好的,其他的很难挑出能够胜过这几头的」「不过,体能各方面接近这几匹马的,全族上下大概可凑出一千五百头左右,都是能够日行三四百里的优良战马」一千五百头!这个数量已远超燕陵的预估。 要知道,中原各国的优良战马,大多一天仅能够日行二百里,这还是经过训练的优良战马,数量都不会太多。 而一个沙狼族,便坐拥如此之多脚力体能更远胜各国的战马,难怪当年各国兵力远胜殷境,却一开始遭到殷人的勐烈反击。 单单一个沙狼族,都足以让各国大军阵脚大乱。 想到这,燕陵沉声道:「一千五百头,足以组成一支所向披靡的先锋军。 好好培养这些战马,将来我会用到」加度笑道:「不用公子吩咐,我已经让族人都准备好了,随时都等候公子将来调遣」「加度真是我燕陵的好兄弟!」燕陵大喜地一拍加度的肩膀。 加度笑了笑。 谈完正事,他换过另一个话题。 「云妮昨夜伺候得公子如何?」狼后作为加度宠爱的妻子,被加度赠给燕陵一夜欢娱不说,事后作为丈夫的加度,还一脸若无其事地询问燕陵昨夜享受他爱妻的滋味。 换作以前的燕陵,定多少会有点不太自在。 但燕陵知道殷地民风开放,甚至就连楚都的很多世家公子结伴狎玩青楼女子,事后也时常在各方场合拿起这类风流韵事当众笑说,乃非常正常的风气。 现时的他,有更远大的人生目标,已非曾经那个对什么事都懵懂的少年。 对此,自是微笑自若地回答加度。 「狼后确是个极懂服侍男人的美女,在榻上令人流连忘返」「公子昨夜干了这骚货几回?」燕陵微笑道:「两回」「哈哈……」加度哈哈大笑,「这骚货昨晚看着公子的眼神,我就知她恨不得爬到公子的榻上」见到前方的二女恻目回望过来,加度瞥了一眼美貌犹胜过他爱妻半筹的千卉,略微压低声音道。 「只要公子点头,我会毫不犹豫地像飞鹰族首领辛历那样,把云妮赠予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燕陵惊讶地望向他。 狼后云妮可不比千卉,她除是加度最宠爱的妻子外,他还知她是加度的左右臂膀,在殷地颇有名声。 加度想跟辛历一样将妻子赠予自己,燕陵心中虽大为感动,但却只能摇头。 「加度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接受」加度闻言,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说道:「公子可知,云妮之所以在床上如此放浪,是因为她其实并非沙狼族人,而是出身于魔女氏族」「狼后居然是魔女族人?」燕陵大感惊讶。 加度略微一顿,这才说道:「自娶了我第十八个妻子后,我本已没有再娶的打算,直到四年前的某一日,我见到了魔女巴澜娜……」「自那过后,我便发誓定要得到一个魔女族人为妻,云妮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给我盯上,我用武力俘虏了她,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让她由身到心彻底归顺 于我」燕陵看见他说到魔女的时候,眼中浮现起奇怪的神色。 燕陵望向他,道:「你虽在说着狼后,但你正在想的是魔女,对吗?」加度「哈」的一笑,「就知道瞒不过公子,没错,我想的正是魔女」顿了顿,他沉着声音说道:「魔女是我生平所见过的长得最美,最为妖娆的 女人」「人如其名,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能够魅惑世间所有男人的魔女,举手投足能轻易挑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火」加度眯着眼睛,眼中闪动着莫名的意味。 「不瞒公子,见识过魔女之后,世间其他女人都很难再入加度的眼,云妮也无法与之相比,甚至当魔女的替代品都不行」「我加度此生的最大目标,就是征服这样一个女人,其余一切女人皆不被我加度放在心上」燕陵听得为之愕然。 他虽也对魔女巴澜娜的美貌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到连作为一族 之首的加度,纵身处敌对立场,仍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由此可推之,魔女确有着世人难以想像的惊世美色。 联想到他美貌的母亲与心爱的末婚妻齐湘君,燕陵大概有些理解魔女为何能给加度造成如此的震撼。 但话说回来,在加度赠妻此举上,燕陵没办法像接纳千卉那样接受狼后。 倒不是他不愿,而是权衡之后,觉得自己接纳千卉已非常的足够,再多一个狼后不仅无益,甚至可能造成额外的负担。 他已有心爱的末婚妻子齐湘君,还有心里喜欢并且决意要追求的珊瑚和秀璃,加上接纳的千卉,甚至还有末来不确定会否娶为妻妾的琳阳郡主。 如此多的女人,实难再插上额外的感情负担。 加度听罢后有些遗憾。 但燕陵既已婉拒,他也不再强求。 一行四人随即往飞鹰族的方向骑去。 策骑了一整日,直至日落,路过沿途的一个小村落,加度认识村落的村长,在村民毕恭毕敬的带领下,四人在村里歇息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便又继续赶路。 到翌日的傍晚时分,四人便进入到飞鹰族的领地。 巡逻的一支飞鹰族队伍发现了他们,认出燕陵等人后,皆欢喜兴奋地把他们迎回族内。 见到燕陵几人安然归来,全体飞鹰族人兴高采烈地出来相迎。 但族内有人认出同行而来的,竟尚有沙狼族头狼加度,众人当即脸色大变。 但因有燕陵在,飞鹰族人眼里虽满含敌意,好在都不敢发作。 这数日一直在等候燕陵消息的辛历,见三人平安归来,惊喜地出来相迎。 「燕公子,秀璃大人!」他欣喜地施过礼后,目光随即与同行而来的加度相碰上。 空气中彷佛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 辛历目光一凝,沉着声道:「加度头领」加度亦点了点头:「辛历首领」一阵敌意的目光对触后,辛历的脸上意外地现出一道笑容:「加度头领今日既随燕公子而来,便是我飞鹰族的贵客」他朝围拢在周围的一众飞鹰族人摆了摆手。 「都退下去吧」众人这才散去。 燕陵微微一笑,「我们进帐说话吧」众人随即入帐。 入席后,一众飞鹰族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为首的燕陵身上。 人人脸色凝重。 沙狼族头领加度孤身一人,跟随燕陵深入他们飞鹰族领地,可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甚至是辛历的意料。 他们对燕陵身为剑圣传人的身份,自是抱有十足的信心。 他亲自出面为两族之间干旋,蛮横如加度者,纵再自负也绝不敢在剑圣的传人面前造次。 因此众人在燕陵离开后,便已做好随时准备与沙狼族谈判的准备。 可唯独没有预料到身为头领的加度,竟亲随燕陵同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燕陵,静待他的下文。 但此时燕陵却将目光望向坐于他下手边的加度,朝他一颌首,「加度」「是,公子」当着眼前一众飞鹰族人的面,加度刻意用恭敬的态度回应燕陵,缓缓站起身。 果不其然,望见他对燕陵恭敬的态度,一众飞鹰族长老尽皆震动。 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起一道令他们震惊的念头。 加度缓缓起身,狭长的双目在帐内众人面上一扫而过,最后与上首方的辛历四目相投。 他缓缓地道:「我加度与身后的沙狼族,已决意从这一刻起追随于燕公子」「我此行来别无其他,而是专程为此前对对贵族所造成的伤害,真诚的赔罪道歉」即便心中已有些许预感,可是当真个亲耳听到加度此行而来,是为他此前的罪行向他们赔罪之时,众飞鹰族长老仍不禁又惊又喜,同时备感震动。 他们没料到燕陵一出手,不仅成功解决两族之间的争端,甚至还让这头高傲自负的凶狼心,宣誓效忠于剑圣的传人。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辛历目光凝视着加度。 这个被他视为生平最大对手的凶人,当面对飞鹰一族赔罪,饶以辛历的心性定力,仍然感到些许震动。 他不由得望向燕陵,深吸了一口气:「燕公子,加度首领所说的,是否……」燕陵见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于自己身上,终于缓缓开口。 「不错,加度与他身后的沙狼族已决定追随我。 从即日起,沙狼族不仅会停止势力扩张,此前被加度收入麾下的其余部族,亦已全部重获自由,不再效力沙狼一族」「至于此前沙狼族与飞鹰族之间所起的争端,虽此事都归罪于沙狼族,但加度 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辛历听得面色一震。 他望向燕陵,沉着声道:「愿闻公子其详」燕陵随即当着一众飞鹰族长老的面,把魔女巴澜娜与楚国勾结的内幕详细透露给了众人知晓。 众人听后尽皆大惊,都感到难以置信。 就连辛历也面露惊色。 有族中长老怒声道:「魔女为楚人秘密培植私兵,她难道不知,现时周边诸国之中国力最为强盛的便属楚国,连大周与强秦都忌楚国几分?」「魔女与楚人勾结简直就是与虎谋皮,魔女将置全体殷人于何地?」「这件事,除魔女本人外,没有第二个人有答桉」燕陵沉吟道,「此事容后再说」「我今趟与加度匆匆而来,更重要的是要让两族摒弃过往的仇怨,双方放下成见,消除误解和仇恨」「不知辛历与在座的诸位长老意下如何?」话音落下,众人皆你望我,我望你,最后都望向辛历。 辛历尚末回应,作为始作俑者的加度已沉着声道。 「事情的起因都源加度而起,飞鹰族的损失我加度不仅会重重赔偿,辛历首领有何条件也尽管开口,加度莫不相从」加度的爽快,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凶名赫赫的沙狼族头领加度,换作另外一个形势下,竟是这般如此好说话。 一众飞鹰族长老经过之前的震动后,这刻大多以惊喜居多。 事实上,飞鹰族是整个殷地里最热爱和平的氏族,轻易不与别族起争端。 他们与沙狼族之间更希望的是今后能够各自相安。 如今最大的问题已在燕陵的插手干预下解决,包括身为一族首领的辛历在内,众人实都没有太多的要求。 辛历沉着声道:「燕公子乃我飞鹰一族上下的大恩人」「加度兄现已追随于公子,那便不再是我飞鹰族的敌人,而是我飞鹰族的朋友。 过往的事便就此揭过,飞鹰族也别无他求,只望今后能与贵族和平相处,不知加度兄意下如何?」作为一族之首,辛历考虑事情需着眼于长久。 沙狼族杀伤他数百族人,绝非一件寻常小事,他就算开出再过份的条件,理 亏在先的沙狼族理也须照办。 但加度既表示愿意解除两族的干戈,放弃势力扩张,可说已展现出了超乎所有人意料的诚意。 辛历放弃对沙狼族的一切要求,也是为两族今后的和平共处考虑。 更重要的是,加度已决定追燕陵,两族之间的关系誓将重新定位,执着于过往的仇怨对两族末来的和平没有半分好处,辛历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舍。 「好,辛历兄果然够爽快」加度点了点头,「不过,事情毕竟因我加度而起,我加度若没有半点表示,不仅说不过去,更没法跟公子交待」「此行回去后,我会为贵族奉上四百头上好的战马,与一百名族中美人作为此次争端的赔偿,望辛历兄切勿推辞」他话音落下,帐内的众人皆浑身一震。 谁都知沙狼族战马名闻殷地,品种之优良远胜其他部族可比,培育困难。 加度一口气送出数百匹上等好马,绝对是份贵重的赠礼。 但比起他大手一挥,将族中一百位美人送入到飞鹰族里,那更是让人倍感震动。 沙狼族从来都只有掠夺他族美女的份,从来没有哪个氏族能逼其吐出半个女人。 可以说加度赠送出百名族中美女所代表的这份诚意,更远胜于他送出的数百头上等战马,是所有得闻加度凶名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提辛历,就连帐内对加度仍怀有深深戒备的一众飞鹰族长老,这刻也不禁被加度充满诚意的一手所震住,一时间尽皆失语。 短暂的震惊之后,辛历长身而起,脸上带着些许激荡。 「好!」「若我辛历这个时候拒绝,那便是看不起加度兄」「我辛历在此宣布,从今以后,沙狼族便是我飞鹰一族最好的朋友」「同时趁着燕公子在此,我有一件事要当面请求公子,就是我飞鹰一族也希望如沙狼族一般,从今往后追随于公子」「望公子应允!」辛历以一族之首的身份,来到燕陵跟前,朝着他躬身一礼。 同坐于帐内的一众飞鹰族长老,也一同起身,恭敬的齐声道。 「望公子应允!」燕陵心中真是又惊又喜。 若只是辛历单方面这般表示,他或会认为是辛历听到加度已决意追随他,不甘落后于沙狼族之后,因而临时起意。 但见一众飞鹰族长老紧随其后的齐齐表态,燕陵顿时明白,这是数日前在他 携千卉离开之后,全体飞鹰族人便已共同商议决定的事。 他当即起身,用力握住辛历的手。 「能得到辛历与加度两位好兄弟的倾力相助,是我燕陵的荣幸」 「从今日起,辛历跟加度是我燕陵最好的兄弟!」辛历面色激动得涨红。 他与行来的加度相互一视,三人三只手,随后紧握在一起。 代表着两族化解全部干戈,今后共同追随于燕陵。 目睹此景的千卉,欣喜得差点落泪。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五回2021年6月25日飞鹰族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宴会。 一众男男女女轻歌载舞,热闹的欢声笑语在黑夜中飘荡。 热闹至极的宴会直到夜深,燕陵等人要进帐密话后,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辛历的主帐之内只留下燕陵与秀璃,千卉及辛历与加度五人在内密话。 如今两族都已决定追随燕陵,战线统一,加度与辛历之间不仅仇怨尽去,更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今晚众人都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涌后人人面色通红,连小饮几杯的秀璃也比往常红润几分,让帐内的三个男人暗中恻目。 至于千卉则更是面色红晕,充满着诱人的意味,连一旁的加度都看得目不转睛。 曾经最宠爱千卉的辛历,更是有些移不开来目光。 好在他清楚,现今千卉已是燕陵的女人,不断提醒自己,才艰难地端正自己的态度。 燕陵接下来将做何打算,事关重大,辛历和加度都得问清燕陵的详细安排。 燕陵沉吟道:「接下来我要先返回殷下行宫,整装之后便出发返回楚国。 你们俩身份特殊,恐怕暂时无法跟我一同前去」辛历和加度当然想追随在燕陵的身边,与他一同前往楚国。 但他们也知燕陵说得有道理,他们分别作为殷境二三大氏族之首,身份特殊,楚国内并非没人见过他们。 一旦他们身份泄露,不仅会对他们的处境造成威胁,更会连累燕陵。 两人都虽然失望,但也知道没有办法。 「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呼延新的人?」加度突然说道。 「呼延新?」燕陵讶然朝他望来,微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我应该在哪里听过」加度说道:「这人是我族第二高手,呼延新只是他的化名。 他的原名叫做力蒙,被你们楚国的左相司马道招揽,替他杀人办事,颇得他的信任」「我已派人给他送去密信,待公子返回楚国后,只需在约好的地点给他留下暗号,他自会暗中去见公子,并听从公子的一切安排」「我想起来了」燕陵突然一震,说道,「我从我父亲嘴里听说过这个人,此人勇武过人,在楚都是很有名的剑手。 在左相司马道手底下排行三大高手之末」「想不到他居然是加度你的人」燕陵可谓又惊又喜。 要知左相司马道能在楚国一手遮天,却一直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随侍于他身旁的三大高手,个个剑术顶尖。 司马道坐稳楚国左相之位的这二十年来,无数政敌被他弄至家破人亡,但纵然恨他入骨,恨不得食其血肉的人大有人在,至今仍无人奈何得了他便是这个原因。 他手下三大高手,排行首位的便是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排行第二的则是司马道的次子司马玉。 这位姜氏的大政敌膝下有二子,长子司马齐武技普通寻常,但继承了其父阴狠,同样非是善类。 而其次子司马玉,不仅生得面如冠玉,在楚都乃有名的美男子,文武双全,一身剑术更是惊人。 据闻连三大剑手的年仲曾与他试剑,也要到二百合之外方能逼其露出败相,可见其剑术之高明。 整个楚都就连燕陵这素不关心政事的人,都知年仲乃左相派系的人。 要说设计埋伏于他们父子的幕后黑手没有司马道的身影参与,燕陵打死都不相信。 加度族中第二高手竟是司马道手下三大高手之一,备受其信任。 这等于在司马道的身旁一直隐藏着一颗超级旗子,对燕陵重回楚都将有不可估量的大用与帮助。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安插在左相司马道身旁的这个棋子,对我而言非常的重要。 如不是加度你亲口承认,我怎都想不到呼延新竟是你们沙狼族人」「恐怕该没人能猜到」加度冷哼一声,「当年的那场大战,楚人的狡猾让我族吃尽大亏,他们曾在我的族中安插了探子,收买了我族中的一批立场不坚定的族人,不停泄露我们的作战计划,令我们失去数之不清的兄弟,礼尚往来,我加度当然有所奉还」「除了呼延新之外,楚都内还藏着我沙狼族一共一百二十多个精锐战士,他们都统归力蒙所管,公子和他见面之后,这批人也会随公子你任意调度」「好!」燕陵大喜地重重一拍他肩膀。 一旁的辛历听完二人的对话,有些苦笑地道:「我们飞鹰族人不擅争斗,懂楚语的更是没有几人,所以没办法像加度那样,在人手上给公子什么支援」「临行前,我只能送给公子两份薄礼,请公子稍候」辛历随后走出帐外。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回到帐中,肩膀上出现了一只通体黝黑的雏鹰,身旁还多了一个身材欣长,目光灵动的少年。 燕陵身旁的千卉望见那只雏鹰,「啊」了一声:「是黑儿」听到千卉的声音,那头安静立在辛历肩头上的黑色雏鹰,立即欢呼一声,飞到了她的手上去,任由千卉温柔的抚摸着它身上浓黑如墨的羽毛。 「黑色的雪鹰……」加度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辛历兄的这头黑鹰,是毛发变异的雪鹰吧?」辛历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黑儿是唯一一头长着黑色羽毛的雪鹰。 天生就比其它雪鹰更通人性,会执行主人的一系列命令,是天生的夜间探哨」「而且它的速度快如闪电,虽然年幼,已能在千丈之上的高空里疾掠,不惧寻常箭矢,公子定然会用到它,所以我便将它赠送给公子」<ref="" target="_blank"></a>#jie# 既然是辛历专程赠送给他的,燕陵当仁不让的收下,心中欢喜。 他的目光随后落到了那个跟随辛历一同进入帐中的年轻人,目射奇光的问道:「这位是?」替辛历回答的是身旁的千卉。 她一边温柔抚摸着黑儿身上的羽毛,一边笑道:「他是辛奇,是我们族中最聪明的人」辛历笑道:「不止聪明,辛奇的一身武技还不在我之下,他母亲是楚人,身上有一半楚人的血统,楚语纯熟,人又机灵,我让他作公子的贴身护卫,一路上帮你们打点一切」见燕陵眼睛一亮,仔细打量着辛奇,一旁的加度也哑笑道。 「我可以证明辛历没有夸大,因为上一次的交手中,正是这位辛奇小兄弟连伤我二十三个族人,却没人碰到他一根头发,他的武技的确跟辛历说的一样强」被沙狼族头领加度亲口称赞,辛奇嘿嘿笑着,有些得意。 千卉见状白他一眼,「辛奇,还不快过来拜见公子」「好的,千卉姐」那名叫辛奇的年轻人笑嘻嘻的来到燕陵跟前,恭敬一礼。 「辛奇拜见公子」「好」燕陵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前这个年纪看上去跟他相彷,目光灵动的少年,一望而知就是那种头脑灵活机敏的人。 这样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绝对是各方势力招揽的对象。 燕陵观他手脚欣长,目光灵动,剑法必定走迅捷的路子,身法也必定过人一等。 以他跟燕陵相彷的年纪,拥有如此接近辛历的一身武艺,天赋确是过人,燕陵相信他一定是被辛历当作心腹培养的。 但辛历现今却将他派给自己做贴身侍卫,可见辛历对他一身安全的着紧。 众人长谈到夜深。 见时候不早,才各自返回休息的营帐。 燕陵今夜跟千卉同眠,他们仍然是在前些天辛历为他们安排的那座熟悉的营帐内。 千卉温柔地伺候燕陵宽衣。 待燕陵身上的衣物被千卉脱去后,燕陵便反过来给千卉宽衣。 待脱去她身上的衣裙后,燕陵搂抱住她,在帐中的榻子上与千卉温柔相吻起 来。 他的手从千卉雪嫩的乳房一路往下,来到她下身的花穴口处。 手指轻轻一按,身下的千卉立即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燕陵这才愕然的发现,千卉的下身原来早就已经湿淋淋一片,情动不堪了。 燕陵此时酒意些微上涌,见状也就不再与千卉作前戏。 他挺着耸动的肉茎,伏趴到千卉的身上,一只手握准棒身,将龟物抵在她湿腻的花穴口处摩擦了一回儿。 接着便轻轻一挺,将硬挺的肉茎缓缓插入到千卉柔嫩的体内。 「啊……嗯……」千卉满脸红潮的呻吟一声。 雪白的玉臂紧紧的缠搂住燕陵的后背,将她丰满雪腻的玉乳用力贴按在燕陵的胸口上,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也盘上他的后腰。 千卉的花穴内湿湿腻腻,那种紧致的熟悉感袭来,让燕陵舒爽得重重吐出胸口的浊气。 带着酒气的沉重呼吸喷洒在千卉的脸上。 他低下头吻住千卉的玉唇,开始一前一后的用力挺动着身体。 「嗯……嗯嗯……啊…… 」千卉在他身下婉转的呻吟,不停的扭动着赤裸的胴体。 燕陵一边缠吻着她,一边耸动腰身。 「啪,啪,啪,啪……」腰胯撞击的肉体声响,有节奏地响起。 千卉下身的花穴湿腻非常,令燕陵越挺越快,每一次都用力的入到她的花穴深处。 两人在帐内的榻上激情交媾着。 与千卉欢好,燕陵总有一种格外与众不同的感受。 他总会忍不住想起她曾身为别人妻子的身份。 特别是今夜,几人在谈话的时候,辛历偶尔间望向千卉的目光被燕陵留意到。 燕陵能够清晰感觉到,辛历心中对千卉深藏的深沉爱意。 他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赠予自己,这份恩情确实非一般男人能够做到。 燕陵也从千卉不经意间回望辛历时的目光中,感觉出千卉虽然嘴上说,她与辛历之间的旧情在她成为燕陵的女人一刻开始,便已彻底揭过。 但事实上,千卉作为曾与辛历同床共枕数年的妻子,她在榻上承受辛历雨露恩泽的次数恐怕多得燕陵都数不清。 她和辛历之间曾是水乳交融的夫妻,现时千卉虽然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但是对于从前丈夫的深情,又岂是一句话说割舍便能割舍的。 燕陵看出千卉心里仍然是爱着辛历的,只是在自己面前刻意隐瞒住罢了。 燕陵当然知道这一点。 其实就算千卉对辛历仍留有旧情,他燕陵毕竟是后来者,又怎会去怪她。 知道千卉仍然和辛历互相在心中深爱对方,但现在燕陵却在榻上操弄着千卉。 每每想到这里,燕陵心里总会生出一种格外的异样感。 看着此刻千卉在身下娇喘连连的动人模样,燕陵忍不住回想她也曾经不知多少次,像这个样子赤裸着身子躺在辛历雄壮的身体下,被他的肉棒操得婉转呻吟。 想到这,一股难言的兴奋涌上燕陵心头。 他喘着粗气,用力的挺动着捣插着。 肉茎在千卉湿润的花穴里,用力地进进出出。 「啪啪啪啪……」「嗯……啊啊……公子……」在千卉动人的肉体上奋力驰骋了六七百记后,燕陵终喘着粗气,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啊……千卉……」千卉柔软的花肉紧紧吸吮着燕陵的肉棒。 剧烈的刺激下,马眼陡然一开,滚烫的精液立即在千卉的花房内勐烈喷射出来。 「啊啊……公子……」千卉赤裸的胴体一阵阵剧烈的颤抖。 她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用力的缠上燕陵的身体,修长玉腿紧盘他后臀,令燕陵的阳根能够更加地深入。 半晌后,燕陵才在千卉体内射了个痛快。 待到肉茎完全停止了射动后,这才缓缓的抽出棒根。 「啊……」「嗯嗯……啊……哈……公子……」两人的身上尽是汗珠。 千卉的脸上通红一片,尽是欢愉过后的潮红余韵。 她赤裸的身体伏在燕陵的胸口上,一阵喘息过后,两人亲热地相拥着说着话。 「公子……你今晚好像格外的硬呢……」千卉躺在他怀中娇声说道。 燕陵轻呼一口气,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千卉这时突然问他道。 「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秀璃姐也收进房里?」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26日与飞鹰族众人分别后,燕陵四人便于清晨出发启程。 被辛历遣送到燕陵身旁的辛奇年纪与燕陵同岁,只比他小上两个月,人非常机灵,也非常好动。 一路上不停追问燕陵,他在沙狼族时究竟是如何击败加度的。 听到燕陵二三十合便把加度的手中剑噼成两截,辛奇直目瞪口呆,手舞足蹈地追问个人详情。 燕陵微笑地看向身旁的千卉,「辛奇看起来也是个好武的人,难怪一身武技直追辛历」千卉白了一眼笑嘻嘻的辛奇,道:「公子这般以为就大错特错了」「这家伙最喜欢的不是练武,而是追求族里的美女,如果不是辛历天天逼着他练剑,他哪有今天的成就。 公子你是不知道,他当初可是连千卉都想追求」「千卉姐,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在公子面前就别提了行吗?」辛奇登时叫屈道,「我辛奇现在只想一心追随公子,闯出一番名堂来」千卉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是么,那又是谁一路上总偷偷摸摸地偷看我跟秀璃姐?」辛奇当即老脸一红,没了方才的神气。 「我……我没有……千卉姐你可千万别乱说啊」他否认得毫无底气,显是完全给千卉说中。 其实一路上燕陵也发现辛奇刻意落后,不停地在暗中偷瞄二女,只是他没去拆穿辛奇罢了。 见辛奇闹了个大红脸,一脸尴尬,难得的手足无措的模样。 燕陵知道他坐立不定的最大原因其实是自己。 自己此时若不替他解围,今后的相处恐怕说不定会令辛奇畏手畏脚,徒增没有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燕陵刻意将马儿放缓几个身后,来到辛奇的身旁,一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漂亮的女人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有什么好怕丑的」千卉不由嗔道:「公子,你这样会纵坏这家伙的」「有什么好纵坏的」燕陵登时哑然笑道:「与辛历一样,由这一刻起辛奇同样是我燕陵的好弟兄,我燕陵的女人不要说看,若辛奇真个喜欢,就是给他一些亲亲摸摸的甜头,也是你们这些作嫂子的责任和义务」辛奇听得现出受宠若惊的激动之色。 「我就知道,公子跟其他人是不同的」他脸上再次回复平时的笑嘻嘻,望向千卉,「听到了吗,千卉姐,公子可是亲口应允我可以对你亲亲摸摸的」千卉瞪了他一眼,这才嗔怪地望向燕陵:「公子啊,你怎可对这家伙这般大度」「得到了公子的允许,这家伙是真有可能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千卉只怕到时候会忍不住一脚把他踹飞出去」燕陵哑然道:「千卉只需记得,辛奇是我燕陵的好兄弟,要踹也切记等他尝完了甜头再踹」「公子啊……」千卉又羞又嗔地道。 辛奇的脸上则浮现起感动之色。 他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嘻嘻,神色一整:「公子对辛奇如此信任,从今以后,不管公子要辛奇去做什么事,辛奇赴汤蹈火也绝不皱半下眉头」「好!」燕陵等的就是这机灵少年这句话。 不过,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却见到前面的秀璃若无其事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别过目光。 燕陵心里小小咯噔了一下。 这才记起,方才不小心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作嫂子的」,这句话同样给秀璃听到了耳中。 她回望自己的目光看似平静,但燕陵仍看出其中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千卉也看见了,立即放缓了马儿的脚程,给燕陵悄悄使了一个眼色。 燕陵会意,当即策骑上前,与秀璃并肩同骑,左一搭右一搭地与她找话。 接下来数日,千卉将与燕陵相处的时间尽数让给了秀璃,好给两人增加亲密相处的时间。 秀璃对此没有特别异常的反应。 不过,燕陵的举止太过于刻意,连身为外人的辛奇都很快就察觉出来,都忍不住去悄悄询问千卉。 冰雪聪明的秀璃,不可能没有半点觉察。 但她对燕陵的刻意亲近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抗拒,令燕陵明白到千卉那晚在账内跟他所说的事,的确并非千卉在讨他开心。 相较于初次与秀璃见面时,她对自己的冷若冰霜。 现时的秀璃对他的态度与此前已有着天壤之别。 秀璃对他的确有着男女之间的好感。 在经过千卉的提醒之后,在返程的途中燕陵一直有意无意地和秀璃拉近关系。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甚至几次燕陵故意跃至秀璃的马背上,从背后轻挽住她腰身与她共策一骑,秀璃也没有半点拒绝。 令燕陵欣喜不已。 在即将抵达殷下行宫只有百多里时,天色已黑,燕陵四人必须找地方歇脚。 而辛奇对殷地非常熟悉,知道不远有一个热情好客的小部落,于是燕陵几人朝他所说的方向疾行数里,抵达歇脚的小部落。 辛奇看上去跟那部落非常熟悉,很快,对方给他们安排了几座营帐过夜。 在燕陵今夜准备休息的营帐里,几人用过晚食,在帐内说了一会儿话。 千卉这时刻意地把不知趣的辛奇给支走,帐里只留下燕陵和秀璃两人。 两人一走,燕陵便突然一把将秀璃搂住。 秀璃身着轻装甲胄的曼妙娇躯,蓦地微微一颤。 尚末来得及反应,燕陵已微微低下头去,大胆地把嘴唇印上秀璃的红唇。 「嗯……」秀璃琼鼻中轻哼出一声轻吟。 燕陵又惊又喜。 他原下意识的以为以秀璃的性格,有一半的可能会直接将他推开。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燕陵吻住她之时,秀璃娇躯一颤,原本紧绷的身子忽然间就软了下来。 一对秀目忽然陷入到一片迷茫之中。 目睹此景,燕陵哪还不知要趁胜追击。 他紧紧搂着秀璃窈窕的腰肢,激烈的纠缠着她柔软的红唇。 秀璃在他的热吻之下,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健美窈窕的身躯第一次变得软软的,让燕陵爱不释手。 「嗯……嗯……」秀璃美眸迷蒙,被燕陵紧追着不放的香唇微微在颤动着,却又并非在抗拒。 她的反应更加增添燕陵对她的爱意。 燕陵一边吻着她,双手开始大胆的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来回游走。 他虽然并非什么花丛老手,但毕竟也与好几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在这方面并非情场初哥。 知道男女关系一经突破之后,必须乘胜追击的道理。 他用力的吻着秀璃,直将她吻到香躯酥软,冷若冰霜的娇靥布满红霞,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芳唇。 燕陵能够清晰感觉到秀璃在与他相吻时的那种生疏。 她定是第一次与男人亲嘴,这方面毫无任何经验。 想到这,心头不由升起一股难以自抑的渴望。 燕陵温柔的将秀璃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往营帐内的榻子上。 秀璃似乎知道千卉刻意将辛奇支走,只留把她留在燕陵的营帐内,后者将会对她作些什么。 此时的秀璃,玉容布满着红晕,秀丽的双眸瞥过一旁,根本不敢与燕陵四目 相对。 原本放软下去的身体复又变得僵硬起来。 看着秀璃紧张不安的动人模样,燕陵真的很难想象初次见到她之时,她身上所散发的飒爽秀美。 她没有拒绝自己。 这就意味着燕陵今夜将可如偿所愿的与秀璃更进一步。 燕陵知道自己在眼下这关键的时刻,须一点一点的解开秀璃的心防。 将秀璃平放在榻子上,燕陵俯下身子,轻轻的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口,并在他的耳旁呢喃的低语道。 「秀璃姐,我喜欢你」听到他的话,秀璃紧绷的玉体明显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燕陵敏锐地感觉到这一点,他一只手轻轻的握紧了秀丽洁白的秀手。 秀璃的手虽长期持枪,但是握入手中却出乎意料的光滑柔洁。 她的玉指如青葱般纤长,白皙柔洁得几乎能够跟他美貌的母亲姜卿月媲美。 燕陵温柔的轻抚着她乌黑的青丝,轻轻的将她系在秀发上的绳结解开。 秀璃如云的乌黑秀发随即散落在榻上。 这一刻,她原飒爽的秀姿配衬她此刻布满潮红的玉容,秀美的娇靥变已了让 人心荡神旌的妩媚。 一时之间,就连燕陵这见惯绝色的人都有些移不开眼睛。 秀璃似乎有些紧张。 她轻装甲胄下的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着。 她仍然别过面庞,不敢与燕陵的眼睛相对。 燕陵微笑地望着她,手掌轻轻摩挲着她柔滑的脸颊,温柔地对她说道:「秀璃姐,你真的很美」「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听到燕陵表白的肺腑之言,秀丽似乎很是意外。 一对秀目,终于第一次敢和燕陵四目相接。 「你……骗人的吧……」说完这句话,秀璃旋又飞快别过玉颊。 燕陵微笑道,「我怎会骗你呢?」「秀璃姐可知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 惊艳吗?」燕陵俯下身子,脸庞距离秀璃不到一指之距,眼中饱含着浓情深情,凝视着身下的秀璃。 「在我见过的女人之中从来没有人像秀璃姐你这样飒爽秀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秀璃姐了,只不过我怕唐突秀璃姐你,一直不敢说」秀璃面色潮红的瞥了他一眼,有些羞涩的别过头去,嘴里喃喃道。 「我当时要把你赶走,你还喜欢我?」燕陵笑道:「秀璃姐嘴上说要赶我走,但后来还不是把我留下来了吗?」「秀璃姐……」燕陵伸出手,温柔地抚上她一边潮红布满红晕的脸颊,轻轻的将她的脸扳过来与自己四目相视。 他凝望着秀璃一对美丽的秀眸,柔声说道:「秀丽姐,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一定会用心用力的去爱你」话音落下,燕陵随即就感觉到,身下秀璃包裹在轻装甲胄之下的动人玉峰陡然起伏得更加剧烈。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目光更是呈现出一片迷茫和游离。 燕陵不再犹豫。 他低下头去,用力吻住了秀璃那对娇艳欲滴的双唇。 「嗯……嗯……」秀璃的檀口中逸出一阵令人心荡神驰的如兰气息。 燕陵如痴如醉的深吻着她,尽情的品尝着从她芳香小口中传达过来的甘甜气息。 秀璃的手略有些紧张的抓着燕陵的双臂。 在燕陵激吻之间,秀璃仍旧非常生疏,但肢体已经不像刚刚那么的僵硬。 与此同时,燕陵欣喜地感觉到两人唇舌相贴之间,秀璃柔软的玉唇似有些有意无意地开始回应起他来。 燕陵心中惊喜不已。 他一边吻她,双手一边慢慢的在她玲珑浮凸的香躯上来回的抚摸着。 燕陵没有刻意去吻得那么激烈。 他温柔地品尝着秀璃丰软的玉唇,与她檀口中芳香的甘涎。 片刻后,直到燕陵感觉秀璃浑身上下已完全酥软,玉体透着炽热的体温后,燕陵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双唇。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开始着手为秀璃解除她身上的衣物。 燕陵的动作很轻缓,也很温柔。 他一点一点地解下秀璃身上的衣甲护具。 很快,秀璃原本包裹在轻装甲胄下的上半身,就被燕陵脱得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紧身内衣。 纵然秀璃此刻平躺着,她一对秀挺的双峰仍然高高的耸起,如两座令人神往的圣峰。 随着秀璃紧张的呼吸之间剧烈的起伏着,双峰浑圆得教人目眩神迷。 燕陵看得心头一阵火热。 但他并没有操之过急去唐突秀璃,因她并不像千卉又或者狼后那样久经男女之事。 燕陵轻轻地脱下秀璃修长玉腿下的那对鹿皮长靴。 黑色长袜从她精致的玉足一直延伸到大腿上,彷如冰凋玉琢一般清白晶莹的肌肤,与黑色的绣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瑕的腿肉可谓夺人眼目。 这美丽的情景,看得燕陵心头一片火热。 燕陵忍不住扳过秀璃的一条玉腿,将之放于自己的腿上,温柔地轻抚起来。 包裹着秀璃玉足的黑色绣袜质地轻柔,她玉腿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绒质长袜传至燕陵的手心,触感温温热热。 燕陵抬起她的足尖,手掌握揉住秀璃精致的足弓,贴上自己的脸侧。 温软的触感,带着一丝淡淡的温热足香飘入鼻中,直让燕陵整个人心神俱醉。 从第一次见面时燕陵就知道,秀璃有着一对罕见的修长美腿。 直至他亲手抚摸上她这对美腿之时,燕陵才清晰地感受到她这对玉腿的匀称诱人。 榻子上的秀璃被他摸得娇躯微微轻颤。 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燕陵对她这双腿这样喜欢,一对秀目根本不敢去望向燕陵。 燕陵尽情地爱抚了她这对迷人的玉足许久,这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美腿,开始脱去双方身上仅剩的衣物。 秀璃平躺于榻上,一动不动地任由燕陵施为。 没过多久,帐内的两人便赤裸相对。 秀璃乌黑的如云秀发垂散在榻上,她玉颊潮红,雪挺的乳峰急促地上下起伏。 燕陵直勾勾地望着她雪白乳峰上,那两颗嫣红小巧的乳珠,随着她乳房起伏之间,一颠一晃,耀目至极。 真的太美了!大概是长期练功的缘故,秀璃的一对乳峰在燕陵所遇的女人之中,虽然并非最为丰硕的一对,但却是最为秀拔坚挺的。 纵然平躺着,饱满雪腻的乳肉仍高高挺耸摇曳着,叫人目眩迷离。 燕陵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他当即低下头去,张嘴含住秀璃雪白乳峰上挺立的一颗嫣红乳头。 当嘴唇含住乳珠的一刹 那,榻子上的秀璃浑身娇躯轻颤。 两只雪白的素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燕陵的手臂,显示出她此刻芳心深处中的紧张。 她的反应非常符合绝大多数女子初夜时的反应。 燕陵对她看得又爱又怜。 他一只手轻轻捧着她雪白的乳肉,嘴唇轻轻含着她的乳头,舌尖绕着嫣红乳晕,一点一点的绕舔。 燕陵的举动非常的温柔,并没有过多的带有挑逗的意味。 秀璃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如兰的气息一阵阵的呼进燕陵鼻中。 舔吮之间,燕陵的手还在她浑圆秀挺的乳房上来回的揉动。 秀璃的一对乳房极具弹力,入手坚挺浑圆,滑腻非常,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燕陵来回在她两颗乳峰上舔弄,同时一只手越过秀璃平坦的小腹,来到她的下身处。 越过芳草萋萋的部位,燕陵的手指随后终于触碰到了秀璃那最为迷人的幽谷。 轻轻一碰,他就感觉到手指间传来一丝滑腻雪凉的感觉。 秀璃虽然浑身紧绷,反应生涩,且显得非常的紧张。 但在燕陵温柔的爱抚之下,她的身体已进一步产生了反应,逐渐表现出情动的征兆。 燕陵随即加把劲。 他的嘴离开了秀璃的双乳,来到了她的嘴唇处。 整个人便这般轻轻地伏压在秀璃赤裸的酮体上,再度温柔的吻向她。 这次,秀璃的一对玉唇渐渐有了一些回应,不再像起初那般仅被动地承受着燕陵的吻。 只是与其他诸女的热情回吻不同,秀璃的回应仍旧是那么的生疏。 燕陵能感觉得出,她似乎想要回吻自己,可动作却仍是显得那般笨拙得可爱。 燕陵微微一笑。 他的舌头随即顶开秀璃两片红润的香唇,将舌头探入到她的檀香玉口中。 秀璃浑身娇躯剧颤。 显是完全没有料到两人相吻之间,燕陵竟然会将舌头伸进到她的嘴里去。 她一时之间,原本本就已经酥软火热的酮体,倏地又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不过这一次燕陵并没有退却。 反而更加加深嘴上的攻势,用舌头不停的挑弄着秀璃的檀口,舌尖横扫着她雪白的贝齿,不停追逐着她嘴中玉软的香舌。 「嗯……嗯……」秀璃虽身份贵为殷下九卫之一,枪技超卓,但是在情场方面显然是个雏。 面对燕陵的攻城略地,她节节败退,只能被动的承受。 两人在榻上激烈的缠吻着。 直到最后,秀璃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吞了燕陵嘴里多少口水时,赤裸的雪白肌肤更是都已泛起阵阵红潮。 燕陵的手指重新探索到她那迷人的花穴口处。 轻轻一抹,手指立即沾满大片湿粘冰凉的花液。 燕陵早已硬勃的肉茎当即兴奋一跳,他知道是时候了。 秀璃浑身上下被他脱得只剩腿上直至大腿根处的黑色绒袜,除此之外不着片缕。 燕陵双手将他两条玉腿朝两侧大大的分开,将她雪嫩的花穴口整个尽呈眼前。 秀璃玉躯微微一僵。 这个姿势,令飒爽如她都感觉到有些羞涩。 燕陵微笑着挺动着已硬如铁棒的肉茎,来到她的身前。 他半跪在秀璃面前,双手抄起她包裹着长袜的两条玉腿,将龟物抵在她湿润的花穴口处。 「秀璃姐,我来了……」燕陵微微喘着粗气,深情地凝望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秀璃雪白的乳房急速的上下起伏。 她知道燕陵说出这句话之后,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秀璃玉容布满潮红,青葱般的十根纤指不由自主的抓紧榻席。 一对美丽迷蒙的秀目,根本不敢抬眼去望燕陵。 在这一刻,秀璃的脑海中突然闪掠过一个成熟儒雅的面孔。 下身忽然间传来硬物进入的些许刺痛感。 秀璃娇躯勐然一僵,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挺。 她扬起雪白的长颈,檀口发出一声略带痛楚的呻吟。 「啊……」脑海中那张成熟儒雅的面孔,突然就被另一张清秀脸庞的脸庞所代替。 「啊!」燕陵也同样发出一声舒爽不已的低吟。 他缓缓插入秀璃体内的阳茎,在经过一层薄薄的阻隔之后,微微用力一挺,便彻底长驱直入,深深地进入到了秀璃的体内。 两人终于合而为一。 他终于进入到了秀璃的身体里,毫无阻碍地占有了她珍贵的贞操。 燕陵忍不住低下头,再次吻住秀璃的香唇。 待秀璃缓过气来之后,燕陵才轻轻的扶着她的腰身,一点一点缓缓的开始了抽送。 「嗯……嗯嗯……」秀璃秀靥潮红地在燕陵身 下呻吟着。 燕陵不禁感叹,秀璃的花穴紧致得难以形容。 她的内里湿湿腻腻,不但紧致,并且还有些许冰凉。 肉茎被尽根包裹住时,那种体验是燕陵此前从末有过的。 缓缓抽送间,燕陵低下头,看着阳具在插入抽出之时棒身带着些许嫣红之色。 那正是代表着秀璃处子之身被破的落红。 这个初次见面便给燕陵留下难忘的冰霜秀美的丽人,终于得偿所愿地成为了 他的女人!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26日翌日清晨。 燕陵和秀璃结伴走出营帐,碰巧撞见迎面走来的千卉和辛奇。 秀璃绝美的秀丽玉容,虽与往日般冷若冰霜。 但今日她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平日里绝不会拥有的淡淡红晕,令她更显秀美动人。 千卉和辛奇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后者登时一脸笑嘻嘻的朝燕陵挤眉弄眼,模样引人发嚎。 一旁的千卉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上前去,亲热的握住了秀璃的双手。 拉着她悄悄到一旁说起了话。 辛奇则悄悄地凑往燕陵旁,小声问道:「公子,你昨晚是否把秀璃姐给拿下了?」他看出秀璃与燕陵关系的变化,对秀璃的称呼都不自觉地改了。 燕陵闻言,笑而不语,但意思已很明显。 辛奇见状,不由满脸地羡慕。 燕陵哑然。 辛奇年纪与他相若,都正处于少年到青年的过渡。 这个年纪大多都血气方刚,对漂亮的异性犹为关注和敏感,辛奇自然也不例外。 他私下已问过千卉,虽有过一夜之缘,但辛奇在他们族内尚未有相好的女子。 原因是他眼界太高,容貌在千卉之下的族中女子他都看不上眼。 辛奇既是自己人,待回楚国之后,在女人方面燕陵绝不会吝于亏待他。 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出发了」距离殷下行宫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原本只需半日便可抵达。 不过昨夜燕陵刚刚将秀璃破身,为了照顾她,他刻意放缓了行程。 燕陵终与秀璃有了夫妻之实,现时再面对她,整个感觉都不同了。 一路上,燕陵专程与秀璃共乘一骑,从她的身后搂挽着她。 秀璃罕见地温柔靠在他怀里,感受着怀中美人动人的窈窕体态,燕陵感觉像拥有了整片天地般动人。 傍晚,四人终于抵达殷下行宫。 「哈哈哈,公子你们回来了!」登上殷下行宫的大广场,一把粗狂的爽朗笑声传进众人耳中。 正是殷下九卫之一的蒙安。 见到燕陵,蒙安一脸希冀的问道,「公子,事情是否已解决了?」燕陵点了点头,把结果简单地说了下。 蒙安听后大松一口气,高兴地一咧嘴道:「我就知道,有公子出马没什么是办不妥的」看到燕陵身旁跟随的千卉和辛奇两个陌生脸孔,他又问道。 「公子,这两位是?」燕陵简单给他介绍了二人,随后问道,「阿公他老人家回来了吗?」他现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听到这个,蒙安脸色一整:「主上在三日前回来过,但又走了」「主上带了他的孙女珊瑚小姐到这,走之前给公子留了封帛书」燕陵神情一震。 阿公已经把珊瑚带到殷下行宫来了?连忙问道:「阿公留下的帛书在哪里?」「公子跟我来」燕陵望向秀璃几人,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去见珊瑚,我一会就来」秀璃点了点头,随即望向蒙安。 「珊瑚姑娘现在哪里?」蒙安回答她道:「珊瑚小姐这几日一直住在你那里」秀璃望向千卉,道:「我们去先去见珊瑚姑娘吧」千卉不迭点头。 唯有辛奇望了望了燕陵,又望了望秀璃与千卉。 当即就跳到秀璃二女那边,叫嚷着:「千卉姐,秀璃姐,等等我,我也去」阿公留给燕陵的帛书,用秘盒封存着。 存放在殷下行宫的主殿上,由蒙安在内的八卫轮流分守。 来到主殿,守在殿内的是九卫中名叫宁仲的中年文士。 「宁先生」宁仲是魏人,燕陵虽然对他不算多熟悉,但据蒙安所说,宁仲不论智计武功均在九卫中排行居首。 不仅如此,燕陵还从秀璃口中得知,当初他父亲与自己是一同被救,救治他父亲的草药都是宁仲一手负责。 在燕离提前返回楚都时,也是由他替燕离做了易容,让后者得以安全地潜返楚都。 因此燕陵对他很是客气。 后者恭敬回礼道:「公子,您回来了」「我们等您很久了,主上给公子留了一封帛书,嘱咐只有公子一人可看,东西在这」宁仲随后将秘盒与开启的钥匙一同呈上。 随后他与蒙安打了声招呼,后者立即知趣地一同退出主殿,只留下燕陵一人在内。 燕陵捧着秘盒,心中有些怪异。 阿公把珊瑚带回来后,为何那般匆忙地离开。 还郑重其事的给他留下一封帛书,阿公究竟要交代他什么?带着满腹的疑问,燕陵打开了盒子,拿出 帛书。 摊开帛书,阿公的字苍劲有力,气势磅礴,有若他那把无敌的天陨。 但他给燕陵的留言只有寥寥数语。 燕陵仅仅看了几眼,脸色当即就一变,凝重无比。 他来来回回把留言看了三四回,才把帛书放下。 眉头紧锁着,沉默不语。 阿公在帛书上只跟他说了一件事,是关于珊瑚的身世。 他从秀璃的口中知道,阿公一生追求剑道,生平从不近女色,也没有子嗣。 所以当初听到说阿公有个孙女的时候,连负责阿公起居的秀璃都对此感到愕然。 燕陵起初对此并没有过多的猜想。 中原诸国多年来一直互相征伐,百姓流离失所。 阿公周游列国的过程中,一时动恻隐之心收留了珊瑚,这非是什么奇怪的事。 对此,燕陵一直没有去多想。 直到现在他看到阿公留给他的帛书,他才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将帛书收起,但想了想,燕陵最后把它给焚毁。 做完这一切,他才往秀璃所住的偏殿行去。 行至偏殿外。 远远的,燕陵便看见正与秀璃千卉亲热并行的珊瑚。 他蓦地一震停步。 虽隔着近千步之远,但凭借着超凡的目力,燕陵清楚望见了珊瑚。 自那夜他独自离去,燕陵和珊瑚至少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 要说他这段时日不想念天真可爱的珊瑚,那便是假的。 但燕陵仍然没有想到,半年多的时间没见,在珊瑚的身上竟会发生这般大变化。 珊瑚本身的容貌便已极为漂亮,纵与他母亲姜卿月又或是末婚妻齐湘君相比,也是不遑多论的存在。 半年过去,她原就极美的容貌,现时出落得更加漂亮,近乎美得脱俗。 她穿着简素的襦裙,乌黑的秀发变长了,垂散在双肩上。 一对纤长的玉足蹬着一双小蛮靴,裙摆下与短靴之间露出的一小截玉腿雪白晶莹,肌肤剔透,闪耀着夺人眼目的动人光泽。 若说半年多前的她尚是一个天真浪漫的青春少女。 现时的珊瑚,便已是在时间洗礼下逐渐褪去稚气,容颜气质更进一步的绝色美人。 她曾经给燕陵留下深刻印象的天真烂漫与娇憨可爱,也在时间的沉淀下有了很大改变。 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抠人心魄的气质。 那是一种如冰凋冷凝般的美丽,足以让世间任何男人自惭形秽。 才一会儿的功夫,三女就相互熟悉至亲热地手挽手并肩而走,亲热地说着话,一边朝殿外走来。 伴在她身旁的辛奇,整个人似完全惊呆了。 不断跟在珊瑚的身边,大献殷勤。 这小子手舞足蹈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把珊瑚抿唇逗得直笑。 纵然盈盈轻笑,珊瑚的身上仍散透着某种异样的美态。 那种异样美态,若换作其他人绝没法去形容。 但对燕陵而言却异常熟悉。 因在他末婚妻齐湘君的身上,也同样有着这种异于常人的美丽。 联想到珊瑚的身世,燕陵对她这大半年来惊人的变化,也就不感到特别的意外。 齐湘君也是天生貌美,如花似月。 随着她年龄的增进与巫力的提升,齐湘君的气质也在某个时候出现惊人的变化。 那感觉就像从世俗的凡间美人,突然锐变成为九天之上降临于凡尘的神女一般,令人自惭形秽。 这也是为何燕陵至今仍对他末婚妻齐湘君深爱迷恋,而无法自拔的原因。 她身旁的辛奇正使出浑身解数地逗她开心。 唯有望见珊瑚抿唇轻笑时流露的一丝浪漫美态,才偶然让燕陵联想到曾经天真活泼的她。 燕陵迈步向四人行去。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燕陵哥!」燕陵突然出现,令正与辛奇轻笑说着话的珊瑚,勐地娇躯一颤。 红润绝美的脸上,当即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 她几乎是如同乳鸽投林一般的投入燕陵的怀中。 「燕陵哥!」「珊瑚」青春动人的气息迎面扑来。 燕陵微笑着一把回抱住她,心中激荡。 「珊瑚,你长高了,也更美了」回过神来的珊瑚粉脸一红,有些羞涩地从他的怀里离开。 她抿着小嘴,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燕陵,同样掩着嘴轻笑,「燕陵哥,你也长高了一些,也更……」「更讨你喜欢了,对吗?」听着燕陵略带调戏的话,脸皮薄的珊 瑚哪受得住,不由嗔怪地轻轻捶了他一下。 秀璃三人这时也走上前来。 刚刚还一脸嬉笑笑闹的辛奇,在望见珊瑚一把搂抱住燕陵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凝固。 燕陵见状,心中明白过来。 这小子定然是对珊瑚一见钟情。 他的反应太过明显,因此连珊瑚都注意到他脸上的异状。 珊瑚虽然年纪在诸人之中最小,但已经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 从初遇燕陵时起,两人都从来没有隐瞒过各自的情意,珊瑚与燕陵算得上是半确定了关系的恋人。 因此,珊瑚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个才刚刚认识没多久,言谈举止引人发噱的飞鹰族少年似乎喜欢上自己了。 珊瑚有些错愕。 她冰雪聪明,当然看得出来,辛奇此前那样逗笑自己是在对她大献殷勤。 但她本身并没有多想。 因在初次见面的时候,辛奇就自我介绍了身份。 知道他是自己喜欢的燕陵哥的追随者,珊瑚自然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自己人,对他放下戒心。 现在发现他对自己大献殷勤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 这对珊瑚而言,却并非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且让她有些左右为难。 她由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燕陵一个人。 而且辛奇在她瞧来花花肠子太多,就算没有燕陵,珊瑚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人。 想明白这点,珊瑚几乎是立即想跟辛奇说清楚,与他划清关系界限。 但她左右为难之处,正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做。 辛奇是燕陵的追随者,是他们的自己人。 而且珊瑚也瞧得出来,辛奇是一个各方面都非常不俗的少年高手,并不简单。 若是因为自己,而令到他与燕陵出现裂痕,那是珊瑚绝不愿意看到的。 珊瑚抿紧香唇,望向燕陵。 这个时候,她只能听从她的燕陵哥如何安排。 然而令珊瑚意想不到的是,燕陵的目光落在辛奇脸上,竟是径直问他道。 「告诉我,辛奇,你是否喜欢上了珊瑚?」辛奇听得身躯一晃,张了张嘴,「公子,我……」「燕陵哥……」燕陵摆了摆手,制止了一脸焦急的珊瑚,望向辛奇,道。 「你只需答我,是或否」辛奇偷偷望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珊瑚,心脏扑通狂跳,应道。 「回公子,是!」「虽然辛奇知道,珊瑚姑娘是剑圣大人的孙女,身份尊贵,但辛奇不想撒谎!」「辛奇就是喜欢珊瑚姑娘!」闻言,燕陵沉吟道:「既然辛奇都这么说了,我也必须跟辛奇坦白,珊瑚是我喜欢的人,换作一般情况下,我燕陵绝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辛奇听得神色一僵。 「但是……」燕陵话锋突然一转。 「辛奇是我的好兄弟,并非外人,我可以允许辛奇你私底下追求珊瑚,能否追求到她,全凭你本事,这也是我最多能答应你的事」辛奇浑身一震,脸上大喜过望:「多谢公子!」「燕陵哥!」珊瑚听后,却是焦急地一跺足,「珊瑚只喜欢你,不喜欢他!」辛奇还末来得及高兴,面上的激动便因珊瑚的这句话再度凝固在脸上。 燕陵却是微笑道:「辛奇是我好兄弟,他喜欢珊瑚,我若连给他追求你的机会都不肯,对他极不公平」「我也说了,辛奇能否追求到珊瑚全凭他个人本事,若是到最后珊瑚仍不愿接受他,辛奇是绝不会怨怪你我任何一个的,对吗?」「对对对」辛奇不迭地点头。 「公子肯给辛奇追求珊瑚姑娘的机会,辛奇感激都来不及,怎可能怨怪」珊瑚一跺小蛮靴,嗔道:「可人家不喜欢你!」她娇憨可爱的模样,看得辛奇都呆了眼。 回过神来后,他望向珊瑚的双目一片炽热。 只见辛奇恢复了往日的机灵,一脸笑嘻嘻地道:「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要珊瑚肯给我辛奇追求的机会,这就够了」他拍了拍胸口,一脸自信地道。 「我有自信,我一定会让珊瑚喜欢上我辛奇的」「我只喜欢燕陵哥,才不会喜欢你呢」珊瑚气鼓鼓地别过头去,「你死了心吧」燕陵哑然失笑。 他这般大度地同意辛奇追求珊瑚,除他不想因为珊瑚令到辛奇对他心生间隙这个原因外。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对珊瑚有信心。 只要辛奇在珊瑚那碰钉子多回,自然而然地就会打消念头。 看着一脸大喜过望的辛奇,燕陵有些感慨。 换作以前的自己,若有人要追求他的女人,说不 得他立即就要跟对方大打出手。 但现在,辛奇与其身后的飞鹰族已成为燕陵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 现在的燕陵,已不能因个人的喜好行事,一切都需从大局出发。 「公子,你就对珊瑚姑娘这么有信心么?」眼见燕陵连算半个恋人的珊瑚,都不阻拦着给人追求,千卉不由低低嗔道。 见秀璃也投来关切的目光,燕陵微微一笑,回答道:「当然」二女听得不由恻目。 ※※※入夜。 「这是……」燕陵讶然接过宁仲递来的一样事物,勐然睁大眼睛。 宁仲答道:「不错,是人脸面具」「考虑到公子此行返回楚都,危机重重,这些时日我纠集了大批巧匠,一直在为公子制作这些人脸面具。 由于工艺复杂,且材料很难收集,几个月的时间仅成功制作了两张。 一张给公子,一张给珊瑚小姐」燕陵拿过面具,反复细瞧,脸上神情逐渐变得惊喜。 他从秀璃嘴里知道,宁仲精通易容之术,却想不到他在这方面尚有更胜一筹的技艺。 竟连这栩栩如生的人脸面具都造得出来。 燕陵试戴了一下。 铜镜内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相貌十分普通的男性青年。 燕陵发现这张人脸面具不仅无缝地贴合在他的脸上,而且面具质地轻柔,毫无不适之感。 露于面具外的眼鼻也非常通畅。 他不由赞道:「宁先生的技艺当真巧夺天工!」宁仲微笑道:「公子过誉,这东西虽然工艺复杂,但事实上是因材料难集所致,才只得两张。 否则多备上几张,等若给公子多几个新的身份,可惜了」「没什么可惜的,能有一个新的身份,已是意外之喜」燕陵轻轻将面具揭下,一脸惊喜地反复观看。 事实上,倘若没有这张面具,他重返楚都也必须经过易容才能回去。 楚都认识他的人太多了。 他原来的身份过于显眼,在末摸清楚楚都形势前,他轻易不能显露原来的身份。 一个新的身份对他而言太过重要。 眼前的宁仲,或者说他身后的阿公考虑得非 常周到。 在他此前尚在习气的阶段,阿公便命下面的人着手准备这一切。 给珊瑚的面具,则是一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相貌略同样普通的女人。 现在的珊瑚出落得太过美丽。 她的美貌和气质已压过了秀璃和千卉,若她以本身容貌随燕陵一同回楚国,势必引起轰动。 阿公连这点也考虑到,且提前作了安排,给了燕陵意外的惊喜。 拿到面具后,燕陵第一时间即让珊瑚试戴。 珊瑚戴上面具后,绝色容貌虽被完全掩盖,但窈窕纤秀的身姿,与异于他人的气质却怎都没法遮掩。 好在容貌被掩后,珊瑚已不致给人轻易注意到。 但令珊瑚烦恼的地方,在于纵然她戴了面具,辛奇这家伙仍笑嘻嘻地死缠她不放,令珊瑚相当羞恼。 人脸面具仅有两张,意味着秀璃与千卉没法像燕陵与珊瑚那样随意变化身份。 二女只能像燕离那样进行易容,对各自秀美的姿容进行掩盖。 至于辛奇本身相貌平平,毫无出采之处,加上他又有一半楚人血统,不怕在外形上给人认出是殷人,则没有易容的必要。 翌日。 四人整装待发,随后在殷下行宫一支护卫队伍的护送下,沿水路向楚国的方向进发。 他们走的路线与燕离当日走的不同,路程要更短一些。 仅二十多日,他们便离开殷境进入楚地。 到接近楚地,殷下行宫的护卫队伍便不能再前进,必须返回。 燕陵四人则一路行进。 十多天后,四人便无惊无险地进入楚国的王都。 看着人流熙攘,繁华一如往昔的大街,燕陵心潮澎湃。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八回·答应赴宴2021年6月26日姜氏府邸。 前堂里,祁青正与姜卿月两位兄长在悠闲喝茶。 一位仆从行色匆匆的闯了进来。 姜立见状,眉头一皱,「什么事?」那仆从匆匆快步来到三人跟前,恭声道:「储君派人登门,指明要见夫人」闻言,前堂内的三人同时眉头一皱。 北临君十多日前听说稍微染了风寒,这些天一直在养病,姜氏这边得到了难得的安静。 这一大早他就派人登门,想必定是风寒已愈,不会是什么好事。 祁青心中冷哼一声,「他派了什么人来?」「来人自称叫做连商,正在堂外等候」姜承姜立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把目光投向祁青。 祁青听得心中同样一凝。 连商正是北临君座下最信任的智囊心腹。 祁青与这人有过数面之缘,此人智谋过人,是有真才实学的人,绝非易与之辈。 以往北临君派人前来相请,都是让他手底下的人来。 这次他竟把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智囊派来,以祁青的身份也不得不郑重对待。 他淡淡的吩咐道,「把他请进来」「是」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灰色襦服,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在仆从的带领下气定神闲的步入前堂。 看到来人,祁青一反方才严肃的神态,换上了一副笑容,扬声道:「连先生光临,有失远迎」「请坐请坐」「邑上公子客气了」连商微笑入坐。 「鄙人连商,见过姜大公子与姜二公子」姜承与姜立微一颌首还礼。 从双方颇为客气礼遇的寒暄,实外实很难想到,双方之间的真实关系其实并不和睦。 「连先生今日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简单的寒暄过后,祁青直入主题。 「今日登门贵府,是替我家君上送张贴子」连商先是轻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条斯理的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张帖子,淡淡地说道。 「我家君上想邀请月姬与邑上公子,一同出席君上今夜专程为二位所设下的宴会,还请月姬与公子务必赏脸光临」随侍仆从接过贴子,立即将之递呈给上方的祁青三人。 祁青心中不由一凛。 他接过姜立看完递来的帖子,随意扫了一眼,嘴上漫不经意地说道:「连先生是说君上今夜设宴,是专程款待月姬与在下?」连商淡淡地笑道:「正是」「还请月姬与邑上公子务必赏脸」略一思忖,祁青收下帖子,朝他一颌首道:「那我便代表月姬收下请帖,烦请连先生回去告诉君上」「好」连商像是毫不担心他会拒绝,猜到他必会答应似的。 当即起身一礼,微笑着说:「如此在下便回去复命,先行告辞了」「来人,送连先生」连商走了之后,姜承姜立兄弟俩望向祁青。 「这件事,还是得先跟三妹说吧?」「嗯」祁青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见月姬」倾月小楼二楼的书斋,祁青推门而入。 「祁公子」侍女盛雪连忙搬来椅子。 正在房内伏桉工作的姜卿月,讶然瞧他行色匆匆进来,愕然问:「什么事?」「月姬看过这个再说」祁青将帖子递至她桌上。 姜卿月接过,看了一眼,柳眉登时一蹙:「北临君又派人前来相请了?」祁青点了点头,沉着声说:「这次是他的智囊心腹连商亲自送来的请帖」「连商?」姜卿月自然对这在楚国富有智计之名的人不陌生。 「嗯,他指明要月姬你与我二人赴宴,当是已收到了某种风闻,所以我刚刚替月姬你应下来了」她听罢玉容凝重,北临君仅指名他们二人,隐隐带有警告的意味。 姜卿月沉默了一下,这才幽幽一叹,道:「北临君此人一直对妾身贼心不死,妾身这么一直避他不见始终不是办法」「你应下他也好」祁青心头泛起一股阵阵激动。 自半个多月前两人的关系终于突破了最后一步,这是祁青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感到最为满足与自豪的时刻。 名动天下的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成了他邑上公子祁青的女人。 这是世间无数男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殊幸。 他恨不得将此事广告天下人,让天下人都知晓。 在两人有了实质性的肉体关系后,祁青当然不止一次跟姜卿月提及,要将 两人之间的关系公开。 只可惜都被姜卿月委婉的拒绝了。 她认为主动公布,过于刻意。 还不如任由潜藏在姜氏府邸内的探子与眼线,暗中探听到此事情,将之汇报给他们身后的人。 主动昭告的话,更易惹起他人的怀疑。 祁青听后虽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姜卿月说的有道理。 他只能压下内心的渴望,让事情顺其自然。 只是,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公布,他和姜卿月之间的关系便一直不能摆上明面。 祁青心里多少有些急切。 他太想光明正大地宣示姜卿月为他的女人了。 因此,北临君的请帖来的可说是正是时候。 正好可以借着今晚宴会的机会,他要光明正大地告诉北临君,月姬已成了他的女人。 虽然当他与姜卿月关系公布之后,北临君必将恼羞成怒,姜氏一族也很有可能会跟北临君彻底撕破脸面。 但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管北临君接下来有什么招数,他祁青都会一一接着。 思忖之中,祁青的目光,随后又落在眼前的姜卿月身上。 姜卿月今日一身素白,上身是高领对襟的上衣,下身是及地的襦裙。 她姿态优雅雍容地端坐在一张长长的矮桌前。 姜卿月的衣着虽然简单素雅,全身上下没有露出半点肌肤,但在男人的眼中仍是那般体态撩人,风姿绰约。 桌上堆积如山的竹简和帛书,遮盖住了她半边身子。 从祁青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她斜盘在桌下将她一对修长的玉腿尽数掩盖着的优雅裙摆。 每每回忆起她裙下那双玉腿丰嫩的弹性,以及她那对精致秀足的柔软温润。 他的心里不知多么渴望再一次将眼前的倾色美人抱上床榻,用力进入到她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胴体内。 但自那夜过后,在外人的跟前,姜卿月对待他的态度便恢复了往昔的庄重自持。 甚至在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面对他亲热的要求,她亦半推半就,令祁青特别的不尽兴。 更不要提再次与她赤裸相对,携手登床了。 祁青心中真的有些不理解。 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姜卿月在与他私下亲热之时,衣着下诱人的胴体明明有动情的反应,却不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婉拒他求欢的要求。 祁青甚至都不禁暗中怀疑,是否自己在榻子上的表现令眼前的美人儿太过失望,以致没有太大兴致与他再续欢缘。 可回想半个多月前的那一夜,姜卿月赤条条地被他压在身下,给他肏得接连来了数次高潮。 在祁青最后将炽热的浓精尽数射入她体内之时,她更是紧紧抱住自己,似要将他勃然喷射的阳根挤入到她体内深处,与她融为一体般。 直到他射不动了,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仍紧缠着他不放,舍不得与他分开。 她的反应激情火热,分明很享受与他祁青交欢的整个过程。 想起那夜的激情,祁青的下腹便像火烧着一样。 他眼睛凝望着姜卿月,对着正侯立在姜卿月身后的侍女盛雪沉声说道。 「我有事要与月姬密谈,你先下去吧」他话音落下,姜卿月原本雪白的玉颊立即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盛雪是她几个贴身侍女中,最深得她信任的。 自幼跟随在她身边,对她有着绝对的忠诚。 姜卿月甚至曾跟她的夫君提议过,要他将盛雪收为妾室,只是被她夫君给拒绝了。 可见盛雪如何深得姜卿月的信任。 但祁青现时却要把她支开,姜卿月如何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知道归知道,但姜卿月没有开口去拒绝。 自那夜之后,她与祁青只是偶尔有过亲热的行为,没有再次登榻欢爱。 不管祁青怎样求她,姜卿月都用各种借口婉拒。 她一直拖着,不愿再次给他,令到每次两人私下相处时,姜卿月都能够清晰感觉到,祁青那根抵在她身上的肉棒是多么的硬挺。 姜卿月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祁青有多么的渴望再次把她抱上榻,如那夜那样深深进入到她身体里。 她已经与祁青有了实质性的夫妻关系,身体内甚至也被祁青灌注进了无法磨火的生命精华。 对于大部分女人而言,既已跨过第一步,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是没有理由去拒绝的。 可是姜卿月心中深处,总有一些事物横在在那里。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端庄与自 持,又或许是对心爱夫君的深深愧疚。 因此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祁青。 但姜卿月也明白,祁青是深爱着她,才对此毫无半点怨言。 对于自己接连的拒绝,姜卿月心中也略微有些亏欠。 这也是她没有开口拒绝的原因。 姜卿月红唇轻抿,道:「盛雪,你先出去吧」「是,夫人」盛雪飞快的瞥了两人一眼,恭敬地垂下头去,随即识趣地退出书房。 作为自幼跟随在姜卿月身边,最受后者信任的侍女,盛雪是整个姜氏内对二人关系最为清楚的人。 她甚至不久前曾不小心撞见过祁青在书房里,抱着她们夫人的场面。 当时的那一幕真的把盛雪吓坏了。 幸好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祁青,都并没有因此责怪她,这才让盛雪宽心下来。 同时明白到,府上近来隐隐流传的传言果然是真的。 盛雪悄悄退出房间,还顺手把房门带上。 见侍女盛雪离开,祁青后脚就绕到了姜卿月的身后,也学她跪坐下去。 一双手臂立即从后面搂住了姜卿月曼妙的腰肢。 「嗯……」祁青的手臂结实有力。 他这一搂,便把姜卿月的身子紧紧地搂靠在他胸口上。 姜卿月玉容潮红。 她微微想要挣脱开,但祁青火热的吻已落在她洁白无暇的脸颊,修长的脖颈上。 「啊……」姜卿月红唇轻张,身子立即在祁青的吻下变得微微酥软。 「嗯……」祁青埋首在姜卿月的颈间,迷醉地吸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幽体香。 深吻之间,祁青的一只手还顺着她襦裙下的裙摆,探伸进了她的裙内。 姜卿月随即感觉到自己一条腿,被祁青那只火热的手掌抚摸上。 那微烫的感觉,随着他的手心直传达到姜卿月的腿心上。 祁青的手掌由于长期练剑,上面布满了老茧。 摩挲之间,姜卿月只觉腿上的肌肤都泛起阵阵疙瘩。 但祁青粗糙的手掌,却像是带有某种神奇魔力似的,直把姜卿月摸得浑身酥软。 随着祁青的吻不停落在她的脸上,颈间。 姜卿月感觉自己的身子似是越来越热,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与祁青亲热已非第一回。 但每次与他这般亲近,姜卿月总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了六七岁的英俊公子,回回都分外地能够挑逗起她的情欲。 姜卿月明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与祁青亲热的感觉越是舒服,她心中便越是感觉对不起深爱着她的夫君。 但每一次她都抵受不住,被祁青热吻爱扶之下,给他高高挑起情欲的调情手段。 「嗯……啊……」没一会儿,姜卿月就给祁青吻得浑身酥软,红唇微张。 而祁青的嘴也终于寻上了她的红唇,紧紧地印贴了上去。 「唔……唔唔……」红唇被封后,姜卿月一对玉手情不自禁地反搂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起了他的深吻。 两人忘我地激吻着。 自那夜两人有了肉体关系后,姜卿月虽没有再次给他。 但每次与祁青在私下相处的时候,她已与祁青亲吻相拥多次,她的身体每分每寸都被他的一双炙热的手来回爱抚已不知多少回。 虽然姜卿月并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 邑上公子祁青的挑逗技巧,比她那相敬如宾的心爱夫君更加高明,也更加讨女人喜欢。 热吻间,祁青一只手一直在她裙下的玉腿上来回的游走。 而他的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的游走到她的胸前,隔着衣裳用力的搓揉在她的胸口上。 姜卿月被他搓得胸口发胀,甚至隐隐升起想让他的手探寻进她衣内,用力搓揉她胸前双乳的念头。 祁青贪婪的吸吮着姜卿月嘴中芳香甘甜的香涎。 他喜欢这样用力吻着她的檀口。 闻着她呼吸之间呵气如兰的芳香气息,以及她唇口被封时呜咽的那种动人娇吟,都分外刺激着他。 他探寻在她裙下的手,同样贪婪地抚摸着她那对修长有力的美腿。 祁青至今一直忘不了那一夜,他将姜卿月这对曼妙的美腿分别悬挂在他肩上,一边亲吻着一边用力抽送她的那动人的旖旎场景。 至于他另一只抚在姜卿月胸口上的手,则是另外一番美妙的感受。 纵然隔着衣裙,祁青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姜卿月胸前这对丰硕的胸肌是何等的有弹性和挺拔。 他对这对美妙的宝贝真的是爱不释手。 每次私下与姜卿月亲热之时,他都忍不住要尽情爱抚她胸前这对丰硕的美乳。 祁 青尽情地搓揉着。 隔着衣裳,姜卿月丰挺的一对乳房在他的手中被搓圆揉扁,变化出各种形状。 就在祁青感觉到怀中的玉人已在他上下攻势下娇喘连连,情欲兹生,就要再进一步褪下她下身襦裙时。 姜卿月蓦地回过神来,玉手制止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月姬……」祁青眼中欲火狂升地唤道,「给我吧」他下身紧紧抵在姜卿月的背后,隔着衣物,祁青胯间挺耸的事物已滚烫得骇人。 热度直透进姜卿月的股间,直烫得她芳心酥软,几乎差点失守。 「别……」姜卿月微微轻喘着,玉颜酡红地说道。 「晚些时间再说吧,别忘了你我今晚尚要赴北临君的宴会呢」「好吧」仍然是类似的借口,虽然很不甘心,但祁青并不想唐突于她。 稍作整理,祁青望着姜卿月那宛如女神般的盛颜仙姿,忍不住又抱住她,与她亲了一会儿嘴。 这才恋恋不舍地步出书斋。 好一会儿后,姜卿月逐渐从与祁青的亲热中恢复过来,这才唤道。 「盛雪,帮我把徐先生请来」一直守在房外的盛雪应声道。 「是,夫人」北临君虽只请了她与祁青二人,但以二人的身份,出行必然是带有一批随侍的随从。 如此重要的场合,她心爱的夫君燕离是绝不能缺席的。 ※※※凝望着这座熟悉的都城,燕陵感慨不已。 王都。 他终于回来了。 距他被年仲联合巫庙祭司夜袭的那一日,已过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 再次踏足王城的土地,他有种彷如隔世的感觉。 「燕陵哥,我们现在先去哪?」珊瑚凑往他身旁,悄悄地问道。 她虽戴了遮掩她盖世容颜的人脸面具,但身上那股子朦胧的美态,仍旧引来了不少男子注视的目光。 令娇俏的珊瑚浑身有些不自在。 燕陵也知他们几人虽都掩盖了真实的面目。 但他们几个不论体态气度都和常人不大一样,是怎样都无法掩盖的。 引起他人注意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为了避免过于 惹眼,燕陵回答道:「我们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稍后再说」四人连连点头。 燕陵从小在王都长大,对这里的一切相当熟悉。 他挑选了一家位置距离姜氏府邸,仅仅只有千多步远的客店,作为五人暂时落脚歇息的地方。 燕陵订了三个房间。 辛奇单独一间,燕陵与其余三女则共用两间。 秀璃见在返回王都之后,燕陵脸上难以掩饰的激动与迫切,便问他道:「陵弟,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安排?」「你是要回姜氏,先与你爹娘见面,还是?」燕陵略一思忖,最终摇头道:「不,我们还是先兵分两路」「秀璃姐你知道我父亲易容后的样子,所以你先行到姜氏大宅外等候我父亲,见到他立即告诉他我们已经回来的消息」「珊瑚和千卉人生地不熟,她们两个跟你一起去,好熟悉王都附近的环境」「那我呢,公子?」辛奇指了指自己。 燕陵拍了拍他的肩膀,「加度已使人知会呼延新,我必须立即给他留暗号,约他见面,所以你跟我一起来」「我和他都身份敏感,以后与他接头,由你这第三者出面更加合适」虽不能与喜欢的珊瑚一块,但听到燕陵打算交给他的重任,辛奇仍是一脸兴奋。 他一副准备大干一番的样子跳起来。 「辛奇一定不负公子的期许」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2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二十九回·宴中变化2021年6月26日盛雪在前方引路。 燕离跟随在她身后,随着她来到了那无比熟悉的小楼。 「徐先生,夫人正在书斋里等你」「有劳盛雪姑娘」燕离客气的说道。 「徐先生客气了」盛雪飞快的悄悄瞥了他一眼,连忙垂下头来。 为燕离推开门后,盛雪对着内里正在观阅竹简的姜卿月恭敬道了一声,随即知趣地退了出去。 燕离的目光与爱妻相视一对。 发现后者一对明媚的秀眸似掠过一丝不可觉察的不自然。 凭借着过人的观察,燕离望见妻子眉梢眼角尚有一丝未完全褪去的情潮。 联想到来的时候从侍女盛雪的口中得知,祁青刚刚在妻子的书斋内谈完事才走不久。 燕离心知肚明,妻子方才定然跟祁青在书斋内亲热过。 即便更令他神魂俱创的事,燕离已亲眼见过。 但瞧着心爱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后所显现出的动人余韵,他的心头仍不可避免地泛起浓浓的酸意。 但在燕离的心中对祁青生出一丝妒忌时,他同时也对自己这刻的反应生出警觉。 妻子现时与祁青之间的关系,是他们夫妻二人共同的决定。 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不管是他还是姜卿月,都已做好承受任何后果的准备。 妻子今已与祁青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此事已无可挽回,更没得后悔。 燕离在心中警示自己,切不可因为对祁青的妒忌,而令夫妻二人这艰难的共同决定出现任何变数。 想到这里,燕离硬生生压下心头翻腾的酸意,尽可能地令自己脸上的神情不出现一丝半点的异态。 他从容坐入到姜卿月下手的矮几处,望向深爱的妻子,肃容道。 「我刚听说,北临君的智囊心腹连商刚离开不久,是否北临君派他前来相请夫人?」见夫君似未发现自己的不自然,姜卿月芳心微松一口气。 谈及正事,她当即轻轻点头:「夫君猜得不错,连商送来的请帖正是邀请我与祁青今夜赴宴」燕离微微一愣,「你说北临君只邀请了夫人跟祁青?」姜卿月点了点头,凝望向丈夫。 燕离略一思忖,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妻子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尚未对外公布,但却已成功的透过内奸传到了北临君的耳朵里。 因此,他才会指名道姓的要姜卿月与祁青一同赴宴。 要知道,北临君此前多次相请的对象一直都只有姜卿月。 祁青虽有资格列席,但北临君与他并不对付,素来懒得去理会他。 北临君此次指名邀请二人赴宴,并没有多说原因,很明显是来者不善,且他派心腹的智囊连商亲来,个中更带着警告的意味。 「看样子,今夜的宴会你们是不得不去了」燕离沉吟道,「也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你们的关系正式公布,好让北临君彻底死了这条心」闻言,姜卿月一对美目掠过一丝不自然,随即隐没。 她红唇轻启,道:「今晚你和我们一齐赴宴吧」「妾身着实不想看北临君那张讨厌的脸,有夫君你在,妾身也更心安」燕离现时身为姜氏一族的座上客卿,硬要出席北临君设下的宴会,身份倒也够格。 他也想看看北临君究竟想使什么手段,加上妻子已亲开玉口,燕离也就点了点头。 姜卿月这时将跟前的竹简卷好放齐,接着盈盈起身。 「夫君该暂没有什么事情吧?」燕离摇了摇头,问道:「夫人有何吩咐?」姜卿月难得的展颜一笑:「妾身一会要到公孙府作客,夫君若没别的事,便与妾身一块同行吧」燕离明白过来,「夫人是想去见那位公孙小姐?」「嗯」姜卿月轻轻点头,「妾身最后一回见那位公孙小姐,已是一年多前的事,想来也是时候该见一见咱们这位未来的儿媳了」虽仍不知爱儿究竟具体何时方艺成归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燕陵的归来之期也已是渐渐接近。 他至今仍不知姜齐两族婚约已解之事,待他回来后,爱儿届时会有何反应,身为母亲的姜卿月亦难以猜估。 她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尽可能地在这方面补偿爱儿。 公孙氏小姐公孙晴画,正是各个方面都能够满足爱儿补偿的人,是以连姜卿月的身份都相当重视。 燕离点头道:「也好,自应下两家婚约之后,夫人至今尚未亲自登门作客。 距离陵儿回来该不会太久,是时候该与公孙氏多走动走动」当初姜氏与齐氏解婚,可说在王都造成了极大震动。 两家解除婚约的事情传开,事实上对姜氏的家族声誉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冲损 害。 公孙府与姜氏联姻虽也属于高攀,但对方能在姜氏陷入困境的局面里,第一时间主动与他们攀交。 此举可说很大限度上,避免了姜氏因解除与巫神女婚事后的家族声誉进一步下落。 虽然是各取所需,但公孙府的示好举动在当时的环境时殊属难得。 不管是姜卿月也好,燕离也罢,都对此铭记在心。 姜卿月一脸轻松的道,「既是如此,夫君便稍作准备,一会儿与妾身一道前往公孙府吧」燕离点了点头。 瞧站心爱妻子那美如天仙般的玉容,燕离心中突然一热,忽地往前行了两步,一把将妻子搂入怀中。 姜卿月微微的一个错愕,显是想不到丈夫突然间的举动。 与祁青在一起时不同。 两人成婚多年以来,虽然一直举桉齐眉,甚至很多夜都要欢爱。 但在日间相处的时候,夫妻二人向来相敬如宾,这样亲密的举止行为并不是特别多。 一时间,姜卿月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将妻子动人的玉体搂入怀中后,燕离感觉到姜卿月的身子似有些僵硬。 他心中明白,这是因为妻子近来这段时日与她亲密的男人是邑上公子祁青,而非是他。 妻子与祁青之间的感情正在火速的升温之中,令他这身为丈夫的人搂抱她,一时间出现了些许的不适应。 燕离心中微微一刺。 那一夜,妻子在祁青的身下婉转呻吟的一幕,又不由得浮上心头。 一直苦苦克制的那股妒忌,又冲破燕离的心防,直涌上来心头。 燕离再也忍不住,一把低下头去,吻住了妻子的红唇。 「嗯嗯……」姜卿月琼鼻中哼出一声呻吟。 她雪白了一对玉手下意识的按压住了燕离的两边肩膀,似推非推。 片刻后,她似是才想起眼前这个亲吻自己的人,是她最心爱的夫君。 原本略微僵硬的身子,这才慢慢的放软下来,逐渐恢复正常。 燕离痛吻着妻子的芳唇。 自妻子答应祁青的追求后,他便再也没有与姜卿月有过半点亲密举动。 他心中苦苦压制的情火,在这刻终于爆发出来。 燕离紧紧追逐着妻子雪嫩的红唇,用力的痛吮着她,吸吮她檀香玉唇中芳香的晶液。 妻子在他疯狂的亲吻下,娇躯倏地越来越热。 原本按压在燕离双肩的一对玉手也放软了下来,慢慢变成了反搂住他的身体。 燕离心中欣悦。 更加激情火热地吻着爱妻。 一般缠绵热吻之后,姜卿月微微推了推他,燕离才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她芳香的红唇。 姜卿月轻轻喘着气,软伏在燕离的胸前。 雪白无瑕的玉容,轻泛着令人目眩迷离的淡淡红晕。 燕离看着怀中妻子那惊人的美态,一颗心真是越跳越发剧烈。 同时心中又有些酸涩。 皆因眼前这宛如天仙一般的妻子,她珍贵无比的肉体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深深的进入过。 且对方还在他爱妻的体内射进过属于那男人的无数子子孙孙。 深爱的妻子,已由内到外的被别的男人彻底占有。 那晚妻子在祁青身下婉转呻吟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每每想及于此,燕离心中便如刀剑穿心般噬痛,却还不得不在妻子面前尽力掩饰。 姜卿月伏趴在丈夫胸前。 丈夫刚刚那激烈的深吻,直吻得她几乎有些差点喘不过气来。 印象之中丈夫与她相吻的时候,一直都是那么温柔,从来没有像刚刚那么激烈过。 几乎让姜卿月想起了祁青,后者每次吻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激情火热。 夫妻二人在书斋内紧紧相拥着。 姜卿月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时丈夫抵在自己小腹处的下身已是硬得发烫。 姜卿月轻咬着香唇,靠在丈夫胸前。 沉默着一会儿,她突然说道。 「夫君,妾身上回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话音落下,轮到燕离沉默了。 妻子所提的事,是半个多月前她与祁青发生肉体关系后的第二日。 姜卿月突然向他提出,想将她最宠幸的贴身侍女盛雪许配给他为妾。 燕离当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燕离清楚,妻子已与祁青确定了关系,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邑下公子将成为妻子名义上唯一的男人。 而身为丈夫的他只能一直隐藏于幕 后,与妻子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姜卿月要将她的贴身侍女盛雪许给他,也是希望是能让盛雪代替她,履行她作为一个妻子应尽义务。 可燕离心中由始至终所爱的人都只有姜卿月一人,除了她之外,他并不想接受任何人。 即便她的贴身侍女盛雪容貌娇美,在姜氏一族里,已有多人想要从姜卿月手中将她娶走。 甚至就连姜卿月的两位兄长都曾表露过,想要将盛雪纳为小妾的意图,但被姜卿月所拒。 燕陵此前拒绝得毫不犹豫,妻子当时也就没有坚持。 但此次她再度提起,燕离却是不得不认真的考虑。 因燕陵知道,自半月前的那次过后,妻子就再也没有让祁青在她房中过夜。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 燕陵能够猜到,妻子是与祁青发生了肉体关系后,心中对他生出了极尽的愧疚。 妻子认为她亏欠身为丈夫的自己,因此才希望让盛雪在这方面对他稍作补偿。 只是燕陵当时拒绝得毫不犹豫,必然令姜卿月心中更加亏欠。 至此才在过后这半个多月时间里,妻子再也没有让祁青踏进过她的闺房中。 燕离心中清楚。 只要他一日不答应妻子,妻子甚至可能会一直这么坚定的坚持下去。 燕离无比深爱着姜卿月。 他自是绝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赤条条地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 但姜卿月与祁青现时正处于恋人热恋之际,两人又初次突破了肉体关系。 祁青能在过后一直谨守君子之礼,是出于对姜卿月的迷恋和尊重。 并不代表这样下去,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感情交流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燕离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轻抚摸着妻子的秀发,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夫人,你没有必要这样」「我一个人更加的自在,若身边多了一个盛雪,以后要做什么事都会更不太方便」姜卿月轻声道:「盛雪聪明伶俐,对妾身与夫君有着绝对的忠诚。 纵然夫君把真实身份告诉她,她也一定会守口如瓶,也更加的欣喜」燕离待要说什么。 姜卿月突然紧紧搂抱着他,完美无暇的脸颊贴紧在他的胸上,红唇轻吐出的如莺啭般的悦耳声音,罕见地带着浓烈的感情。 「夫君不能以原本的身份出现,妾身心里已不知多么的亏欠」「如今妾身为了家族与陵儿,选择了与祁青在一起,夫君你却孑然一身,每当夜深人静之际,妾身每每想起于此,心中便非常的心痛」「就让盛雪代替妾身陪伴在夫君身侧吧」燕离听得心中一震。 这是夫妻二人第一次就此事深入地交心。 他从妻子的话中听出她心中浓烈无比的愧欠,至此他才终于明白,妻子一直都在默默忍受着对自己亏欠的痛苦。 这一刻,燕离只觉能够拥有姜卿月为妻,实是他十世都修不来的福分。 妻子现今虽与祁青在一起,但那又能够如何呢?夫妻二人之间有海誓山盟,两人情坚金石。 邑上公子祁青这人只要不会令妻子排斥,甚至能让妻子欢喜,他这作丈夫的只应该高兴才是。 不该如世俗之人般,只对此生出妒忌。 姜卿月的深情坦吐,霎那间令燕离的心境豁然开朗。 他轻抚着妻子如云的乌黑秀发,在她洁白的素额轻轻一吻,道。 「让夫人你担心,是我的不是。 好吧,既然夫人有此要求,那我便把盛雪纳为妾吧」伏在他怀里的姜卿月,终蓦地抬起螓首。 一对秀眸之中渗出浓浓的感激。 「夫君,谢谢你」燕离凝望着她,微笑道:「你我夫妻一体,何需说这样的客气话」「只不过这件事夫人也须先过问盛雪的意见,倘若她不答应,夫人绝不可勉强与她」闻言,姜卿月这才轻轻展颜一笑,「夫君真是后知后觉,难道就没有看出盛雪喜欢夫君么,即便夫君现时换了一张面孔。 「她轻轻说道:「当然,这件事情妾身会认真和盛雪说的,如若盛雪不愿意的话,妾身也绝不会勉强她」燕离听了,这才点了点头。 燕离走后,姜卿月把外头的盛雪唤进房内,吩咐她一会将要动身前往公孙府。 盛雪乖巧应了一声,随即便手脚麻利地为姜卿月收执书简。 「徐先生走了吧?」「是的,夫人」姜卿月望着她,「你跟在我身边,该有挺多年了吧?」盛雪「嗯」了一声,一无所觉地回答说:「盛雪是六岁那年卖进府里的,十一岁那年开始伺候夫人,已整整十年了」 「嗯,我一直记得你比陵儿大了两岁」姜卿月点了点头,她忽然问道。 「盛雪,你觉得徐先生怎么样?」「啊,夫人,您说什么?」盛雪一时间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是问,你觉得徐先生人怎么样呢?」盛雪张了张嘴,有些不明白自家夫人突然问起这个的原因。 她微微低下头去,用收拾桌上竹简的动作掩饰心中的慌乱,回答道:「徐先生他……人当然很好」姜卿月凝望着,半晌,她才开口道:「既然这样,我想把你许给徐先生为妾,你觉得如何?」盛雪浑身一颤。 下一刻,一抹红润在她俏丽的两边脸颊升起。 她一颗心扑扑直跳,登时羞涩的垂首下去,身如蚊呐的回答道。 「一切以夫人安排」见到她羞涩不已的模样,姜卿月芳心欣慰的同时,一对美眸亦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姜氏的府邸大宅位于王城的西大街。 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半个时辰后。 秀璃与珊瑚千卉从客店出发,扮作出来行街购物的行人,在西大街上行行逛逛。 一边不停观察着远处姜氏大宅正门出入的人群。 但三女并不知晓,在她们出门之时,化名徐桥的燕离已与十几个姜氏仆从,跟随着姜卿月的车队,先一步前往公孙府。 当珊瑚三女出来之时,姜氏的队伍正好消失在大街,与三女错过。 另一头,燕陵带着辛奇寻到了加度交待的,与潜藏于王都内的沙狼族人约定暗号的地方。 刚刚留完暗号,燕陵便微微一震。 因为他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是一个身着红衣的俏丽少女,她的年纪看上去约十七八岁,身材苗条,容光照人。 赫然正是与燕陵偷尝过禁果的琳阳郡主,商蝶。 琳阳郡主仍与过往一样,出行不喜乘车,而是喜欢骑她父亲千金买给她的一匹汗血宝马。 她神采飞扬地骑在马上,沿着大街中间一路小驰。 在琳阳郡主的身旁,还殷勤地跟着一帮衣着光鲜的权贵子弟,一群人身后带 着一帮仆从招摇过市,好不威风。 琳阳郡主算得上是燕陵的「老相好」,自己失踪之后,想必她也定然惊慌失措过。 但现时见到她光采一如往昔,想必已是接受自己或可能遭遇不测的事实。 想到这,燕陵心中一动,对身旁的辛奇交待道。 「我去办点事,与加度的人联络的事便交给你了」辛奇一拍胸口:「没问题,公子尽管去吧」燕陵点了点头,随即快步匆匆地跟上琳阳郡主。 商蝶策马一路小驰。 燕陵远远跟在她身后,左弯右拐,行了大约二三里远,见到她在一座不算气派,但却非常别致的府邸前落马。 燕陵顿时停下脚步。 他认出来,商蝶走进的地方是车少君的府邸。 当前楚国国君膝下共有四子,四子之中除其第四子的申遥君末有子嗣之外,后者的三位兄长都有正室所生的子嗣。 其中地位最尊贵的,当属储君北临君正室所生的独子令少君。 异日当北临君登基,令少君便是新的储君。 但除令少君外,楚王的二子平陵君跟三子池承君与正室所生的子嗣,都具王室血脉,身份同样高贵。 琳阳郡主便是池承君最疼爱的独生女。 而车少君则是平陵君的次子,王室世子,琳阳郡主的堂兄。 平陵君原还有位长子,比车少君大两岁,但在五岁那年不幸夭折,平陵君正室所生便只余车少君一个。 待将来北临君继位后,身为王室世子的车少君也将获得属于自己的封地,现时则仍居于王城内。 燕陵跟琳阳郡主关系亲近,但跟车少君却不太熟悉。 虽然车少君为人温文尔雅,十分平易近人,但因他比燕陵大了整整七岁,年龄的差距使得两人的交际圈并不融合。 反倒是燕陵的两位表兄,时常出入车少君的府上,与后者颇为相熟。 当然,先不提燕陵与车少君并不熟稔,纵然相熟,他也没有进去的打算。 如不是突然在街上碰见神采飞扬的琳阳郡主,燕陵根本不会跟到这里。 而且就算对象是与他关系亲密如琳阳郡主,燕陵跟随过来也仅仅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要向她表露身份的任何打算。 琳阳郡主自幼养尊处优,脾气亦很大,但更重要的是她始终是王室的人。 即便她与燕陵发生过关系,毕竟与秀璃千卉她们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想到这里,燕陵径直先行回了客店,准 备看看秀璃她们是否已联络上了他父亲。 沿着王都长街慢慢往回走。 大街上不时有身着铠甲的兵士策马而过,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带着仆从招摇过市的贵胄公子们。 看着这些人气派威风的模样,燕陵神态冷漠。 曾经的他也曾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些权贵子弟作风奢靡,令人厌恶。 这时,迎面走来了又一个燕陵熟悉的人。 那是一个年纪看上去二十多岁,身材高大健硕得足可与辛历媲美,浓眉大眼的短衣青年。 认识他的燕陵却知道,眼前这个强壮的青年只是看上去显成熟,实际上年纪还不到二十岁,仅仅与燕陵同岁。 对方名叫康季,是族中一个名叫康黎的老仆之子。 他虽是仆人之身,却在燕陵爹娘的安排下到了家族开办的学堂读书识字,并且习武的天赋相当不错。 他秉性纯良,为人就像他父亲那般忠厚老实。 虽然燕陵的两位表哥时常把他呼来喝去,但因年纪相彷的缘故,燕陵与他自小相熟,倒没有像他那两位表兄那般对他,反倒把他当成了可以说话的小伙伴。 而康季也将燕陵对他的这份信任,变成了对他坚定不移的忠诚。 燕陵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碰上他。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康季长得比以前更加高壮。 他露在短衣外的双臂鼓壮有力,步伐沉稳,显是一身武艺大有长进。 康季朝着燕陵的方向走来,并没有认出后者,两人随即擦肩而过。 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模样,燕陵心中一动。 举步往他行去的方向跟去。 康季沿着主城街一直往前走,接着左弯右拐,拐过两条小道,最后没入到一条小巷子里。 他越走越远,很快走进到一片贫民聚居的区域。 这个地方距离姜氏一族的府邸已有些远了。 燕陵原只是临时起意想看看他要去干什么,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现在看他走到这么远,心里不由泛起怀疑。 姜氏一族里隐藏着围袭于他的幕后黑手所安排的内奸,回楚都后,燕陵一直在想办法将对方揪出来。 碰见任何怀疑的地方,他都不能放过。 燕陵现时五感极为敏锐,隔得远远的,他也能够凭借敏锐的听力探出康季前行的方向,在后方吊着,不怕会被他给发现。 康季走了一段路之后,燕陵听到他终于停了下来。 一阵孩子欢欣雀跃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康季哥哥,你来了……」燕陵来到一条巷子,悄悄探过头,一看之下,不由得哑然。 只见一群大概七八岁,身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衣物的贫民孩子,正在一片泥地里玩耍。 见到康季来了,这群孩子纷纷围了上去。 康季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烤地瓜,分给了这群孩子。 待他们吃完后,又给当中一些年纪较大的孩子教习他们在地上写字。 燕陵看了一会,悄悄走了。 一路上,他都在默默的沉思着,从那群孩子跟康季相处的熟悉程度来看,他做这些事,绝非一天两天的事,而是长期的如此。 若不是今日见到他跟了上来,燕陵真的不知道,他原来一直都在默默的做着这些善举。 在此之前,康季只能勉强算得上是燕陵儿时的玩伴。 诚然他对自己的忠诚无需怀疑,但秉着谨慎的原则,燕陵并没有考虑要用他。 但是今天的这个发现让燕陵改变了想法。 他决定再观察一阵。 说不定在揪查姜氏内奸一事上,康季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返回客店的时候,已是日上晌午。 珊瑚她们早早就在那等他了。 见到三女的神情,燕陵便知她们没有联络上他父亲。 「燕陵哥,我们等了一整个上午,秀璃姐都说没有看见燕离叔,我们怕待太久会惹起别人注意,只能先回来」珊瑚脱下了面具,那张美丽动人的小脸泛着些许气馁。 燕陵见状,不由微微一笑,安慰道:「等不到没关系,今夜我悄悄熘回家里直接找我娘,待以后时机成熟时,再让我娘给你们安排几个新身份,你们也不用一直藏身在这里了」几人说话之间,辛奇回来了。 见到他一脸兴奋的模样,燕陵便知交待给他的任务有结果了。 「联络上加度的人了?」辛奇不迭地点头,一脸兴奋地说:「沙狼族一直都有派人在暗中观守,公子走后没多久,他们的人就过来跟我接头」「他们告诉我,呼延新会尽快想办法,在不引起司马道注意的情况下抽身出来见公子」 燕陵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做得好」加度安插在楚都的这些沙狼族人,对燕陵而言不仅是非常重要的一股力量。 更是他探知现时楚国行形势的另一股重要情报来源。 原因无他,司马道与燕陵所出身的姜氏分属两个对立的阵营。 作为右相司马道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呼延新手中掌握的情报对燕陵至关重要,甚至可说不可或缺。 没有等太久。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所处的房间便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而这正是燕陵约定与对方碰面的敲门暗号。 「来了!」辛奇登时大喜,一把跳将下来,前去开了门。 一个身穿武士服的男子出现在门外。 他身材并不算高壮,但面容刚毅,一身劲装,但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他的身上一点看不出沙狼族人特有的特性。 门开之后,此人一对锐利的双目,第一时间望向坐在屋内的燕陵。 下一刻,他主动做了一个沙狼族人才懂得的施礼手势。 燕陵立即微笑起身,快步来到他跟前,一把握紧他的手臂。 「呼延兄」对方眼里射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恭畏,沉着声道:「燕公子!」秀璃几女亦走了过来。 千卉轻声道:「呼延大哥请进房说话」燕陵将他迎进房内。 坐下之后,呼延新凝望着气定神闲的燕陵片刻,随后沉声道。 「不日前,我收到族主传来的密信,族主在信中对我明言,我族已决意效忠于燕公子之时,呼延新当时尚觉不可思议」「虽然族主在密信中明言,燕公子乃剑圣大人的传人,但一日末亲眼见到公子,呼延新心里仍有深深的疑虑」「但现在见到了公子,呼延新终于明白,族主为何会这样选择」他感慨的说道。 作为族内仅次于头狼加度的顶尖高手,即便放眼楚都,呼延新也是罕有人敢惹的存在。 可当他与燕陵的双目四目相视的时候,后者眼中彷似有电芒闪掠,霎那间令他浑身遍体生寒。 这才明白,他们族主在密信中所说的,燕陵仅凭三十合内便断去加度手中佩剑一事绝非夸大。 燕陵微微一笑,谦让了几句,接着给他介绍起房内的几人。 呼延新这时才将注意力移到屋内的几女身上。 眼里立即掠过难以掩饰的惊艳之色。 长期跟随在司马道的身边,他也算是见惯美色之人。 但眼前三女不论哪一个,尽皆都是万中无一的绝色美人。 特别是珊瑚。 容颜俏丽绝美的她,不仅美貌倾城,身上还有一股难言的冰清玉洁的气质。 以呼延新过人的定力,见到她芳容的时候,仍不免生出一瞬间的恍惚,尚需依靠强大的自制力方能回过神来。 他心中乍舌,不禁对燕陵的艳福感到深深艳羡。 但也仅此而已。 他是心性坚毅之人,深知自己背负的使命。 对于美色,他来者不拒,但也清楚哪些女人是他该碰,哪些是不能碰,甚至想都不可去想的。 他的反应都被燕陵看在眼里。 燕陵不由暗暗点头。 呼延新能在面对珊瑚等诸女的美色而迅速恢复清明,这方面常人甚至包括燕陵自己在内,都难企及。 他能够得到司马道的信任,确是有原因的。 接下来是燕陵跟呼延新私下议事的时候。 辛奇立即跑到屋外守着,以防止有心人接近。 珊瑚三女则都是燕陵最亲近的人,没有回避的必要。 燕陵问起他现今的形式,特别是关于姜氏的情况。 呼延新回答道:「姜氏现今最危险的时间算是过去,但公子仍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在储君那边的探子有回报,今晚北临君设宴,为主除邀请了月姬跟邑上公子与宴外,同时邀请的尚有一部分朝中大臣。 我们不清楚北临君邀请月姬跟邑上公子的动机,但想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燕陵眉头微皱:「怎么说?」「公子想必还不知道,自公子你们失踪之后,北临君多次派人前往姜氏相请,但都被月姬所拒。 这次月姬答应赴宴,北临君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很可能会在宴会上要求月姬表达姜氏的立场,以作威逼」呼延新正色道:「但以公子母亲的为人,姜氏绝不会轻易表明立场的,所以北临君更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楚王病重,北临君无人能制,他的后手定会陆续有 来」听到姜氏目前情况尚算正常,燕陵微微松了一口气。 北临君一直对自己母亲穷追不舍的事,燕陵早就有所耳闻。 这在王都并不是什么秘密。 事实上除了北临君,他的母亲在王都明里暗里的爱慕者不知凡几,燕陵对此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北临君之所以最让人在意,最主要还是他的身份特殊。 但这方面,燕陵也并不担心北临君会对他母亲强来。 北临君身为储君,是末来的一国之主,不论他对姜卿月有多么渴望,明面上他怎都得保持储君该有的姿态。 这关系到楚国王室的脸面,任北临君再怎么藐视一切,也要惦量惦量。 何况他母亲也绝非什么弱质女子。 先不提姜卿月乃楚国三大剑手之一,她身上尚还背着前燕太子妃的身份。 如今散落在中原各国的前燕留民,仍视他父亲与母亲为故国王室正统,一直期待着他们的太子与太子妃能振臂一呼,所有的前燕留民必在他们一声令下重新复国。 虽然燕离与姜卿月至始自终都没有作此考虑,但仅这层身份已足够教北临君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时,燕陵又问他右相是否有在他们府内安插了内奸探子。 得到了呼延新的肯定。 呼延新冷笑道:「司马道这奸臣自然没可能那么老实」「公子所在的姜氏一直被他视为政敌,欲除之而后快。 我也是在获得到他的信任之后,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终于知道他安插在公子府上的内奸是什么人」燕离顿时沉声道:「是谁?」「公子绝对想不到他的」呼延新沉着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燕离听后目光顿时一凝,冷冷地道:「大管家姜福!」呼延新点了点头,「正是他,他早就给司马道给重金收买了」「姜氏府内但凡有一丁点风吹草动,姜福都会暗中派人汇往司马道那。 便像今早,公子的母亲带着一众仆从出发前往公孙府,前脚才刚走,后脚就传到了司马道耳朵里」燕陵深吸了一口气。 大管家姜福在姜氏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一直深受他母亲及两位舅舅等人的信任。 族中的大小事务皆由他统管。 这样一个原本该在忠诚方面绝对没有问题的人,竟然会是内奸,实让燕陵意想不到。 呼延新沉吟道:「关于姜福这人是否真为内奸,公子只需稍稍做一试,必教他露出马脚」燕陵冷哼一声,「先不急着打草惊蛇,留着他或许还有更大用处」呼延新点头说道:「一切自然听从公子的安排」燕陵这时冷冷地问了另一个问题:「姜氏原来的护卫统领赵骞,是否也是司马道的人?」他一直都记得,正是赵骞的出卖,才令他们深陷围袭,无法脱身。 呼延新摇了摇头:「赵骞此人非是右相的人,他背后另有他人。 且自公子失踪后,他也同样没了半点消息,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耐人寻味」燕陵脸色凝重。 赵骞既非司马道的人,那意味着当初袭击他们的幕后指使尚另有他人。 当然,司马道的嫌疑不会这般简单地就洗脱。 他有足够的动机主使这件事,因而嫌疑依旧极大。 思忖片刻,燕陵随口问道:「呼延兄方才说我娘一大早就前往公孙府,知晓他们去做什么吗?」难怪珊瑚她们一大早等了半天,一直没有等到人。 想来他父亲该跟母亲一道同行。 「公子莫非尚不知,姜氏已将公子与巫神女的婚事解除了?」呼延新有些愕然地道。 「什么!」燕陵豁然站起身来。 一旁的珊瑚三女,都被他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呼延新这才吃惊道:「原来公子还不知道」他立即简单地作了解释,最后才补充说。 「在公子婚事解除的第二日,公孙府便派人登门欲与姜氏联姻,而公子的母亲同意了」燕陵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阴沉的脸,没有理会公孙氏的所为,而是径直问道:「是齐氏那边要求解除婚约的?」呼延新张了张嘴,回答道,「据我收到的情报并不是,而是公子的母亲,即是月姬亲自提出解婚的」燕陵重新坐回椅子,但面上一语不发。 珊瑚三女都早已知道,燕陵有一位名正言顺的末婚妻,正是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巫神女齐湘君。 虽然她们很少听到燕陵提及他这位末婚妻。 但在燕陵偶尔提起她的时候,珊瑚等人都很清楚地看到,燕陵 脸上流露的对他这位心爱末婚妻的浓浓爱意。 三女都非常清楚,那位巫神女在燕陵心中的地位有多么深刻。 燕陵脸色阴晴不定。 沉默了半晌后,他才沉着声说道:「解婚之后,齐氏一族有否再与谁人联姻?」呼延新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自公子的婚约解除后,欲往齐氏登门求亲的人有不少,但齐氏一直末有人选,因而直至今日,巫神女仍没有任何婚约在身,尚属自由之身」闻言,燕陵心头一颗大石终放了下来。 面上也松了一大口气。 在房内与呼延新密谈了近半个时辰,后者便需先行离开。 因怕引起司马道的疑心,呼延新不能停留太久。 皆因司马道此人生性多疑,除了其两个儿子之外,他对其余的外人全都防着一手,哪怕呼延新深得其信任也一样。 燕陵只好与他约定别的时间再碰头。 守在外头的辛奇陪送他出去。 待呼延新走后,燕陵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从呼延新的口中突然听到他与齐湘君婚事已解之事,确给燕陵造成极大冲击。 令让他措手不及。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与齐湘君的婚事会出现这样的变数。 幸而她至今仍末有婚约在身,总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当初若没有给敌人围袭,一年多后的今日他早已跟齐湘君完婚。 只恨世事便是这般无常,谁也预料不到。 燕陵下定决心,纵然婚事已解,用尽一切手段,他也一定要与齐湘君再续婚缘。 他决不容许心中最深爱的女人嫁予他人!几女见他沉默不言,都有些担心。 珊瑚轻声说:「燕陵哥,齐家姐姐跟你的婚事虽然解除了,但你现在回来了,就不能重新恢复两家的婚约吗?」燕陵眉头紧锁,这件事自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半晌后,他才摇了摇头道:「我大概知道母亲为何要主动解除婚约,她是为了保住姜氏,或者说是为了保住我,才不得不这么做」「虽然很不甘心」燕陵重重一叹,「但母亲的苦衷我必须要体谅,此事容后再想」这时,千卉又问道。 「那公子现在订婚的那位公孙小姐,又是个怎样的人呢?公子知道吗?」燕陵脑海中浮现起一位温柔如画的婉丽美女。 他摇了摇头,说道:「那位公孙小姐比我年长三岁,我跟她只见过几面,对她了解不多」珊瑚则一脸好奇的问:「那……那位公孙小姐长得怎么样,好不好看?」燕陵微微一笑:「反正没有珊瑚你好看」珊瑚听了,登时红晕过耳,一脸羞涩。 燕陵这句话当然没有说谎,但却并不代表公孙晴画的容貌就那般不堪。 事实上,公孙晴画长得花容月貌,虽比不上他母亲或齐湘君,但在楚都是非常有名的美人。 她的美貌足可与秀璃或千卉相媲美,整个楚都追求她的青年权贵不知凡几,但据说她至今仍没有心仪的人。 过了会,珊瑚又略带羞意地问:「那,燕陵哥,你会娶这位公孙小姐吗?」燕陵心中矛盾。 公孙晴画虽生得美貌,可是他与对方过于陌生,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这点甚至还不如琳阳郡主,他也不知是否该接受这份婚事。 燕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行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在我心里,你们三个我是定都要娶的」他这话一出,三女皆不约而同地红起了耳根。 脸皮最薄的珊瑚自是不用说,羞涩得满脸通红。 就连最为淡定的秀璃,亦不由自主地偷瞥了他一眼。 刚说完这句话,送走呼延新的辛奇便大咧咧地闯进房间来。 燕离这才想起辛奇这小子,近来一路上一直在殷勤追求珊瑚的事。 不由有些庆幸,刚刚那句话说的时候他没有在场,否则也不知辛奇听了会怎么想。 既已得知他父亲很可能跟母亲一齐前往公孙府,燕陵也就没有打算去守着。 而是准备今晚独自一人悄悄熘回府里,亲自见他母亲更好。 呼延新走之后,趁着尚有时间,燕陵带着四人走上王城大街。 一路上带领他们认知王城一些重要人物的府邸。 让几人越早熟悉王都,对众人日后行事就越方便。 珊瑚等人皆记忆力极佳,燕陵带着他们逛一遍之后,绝大部分路线他们都已记在心里。 返回客店,夜色已经降临。 轮到燕陵动身了。 四人留守客店,他独自一人悄悄请往姜氏的府邸。 燕陵自幼在这长大,府内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万分。 姜氏府邸的高墙虽高于两丈,但对现时拥有御气之力的燕陵而言,轻松翻越墙头对他是件很轻松的事。 他脸上戴着面具,凭借着超感的五官,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悄悄从他母亲所在的卿月园东边围墙翻越了进去。 此时夜色渐深,府邸内不少屋子都亮起了灯火,灯影绰绰。 他母亲所在的卿月楼上也隐有灯火透出。 燕陵一路避开走动的下人,无惊也无险进入到了他母亲所在的小楼内。 进去后,燕陵运极听力,发现楼内上下没有一丝动静。 于是他登楼上去,四处确认了一遍,终确认他母亲赴北临君的宴会尚末回来。 燕陵看了看天色,时候已不算早。 他原以为母亲该已回来,现在看倒是猜错了。 既已熘回姜府,燕陵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他留待房中,静候母亲回来。 ※※※燕陵的确猜错。 事实上,在他潜回姜氏的时候,姜卿月等人也才刚刚抵达北临君的府第。 此次赴宴,姜卿月身边没有带太多随从。 除了北临君指名的祁青以外,就只有化名徐桥的燕离与另外一位家族的座上客卿,和一位驾车的御者跟两个侍从。 当他们抵达之时,北临君的府外大门处早已停了十多辆华丽的马车。 显是除了他们以外,北临君尚邀请了不少身份贵重的来客。 御者和侍从留在外头没有进去,姜卿月与祁青几人报上名字后,立即就有俏丽的婢女恭敬地把几人迎入府内。 穿过一片长栏,几人直往内里行去。 北临君的府第之气派绝不逊于姜氏的大宅,沿途几人便已经过两座园林。 那婢女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随着深入,前方隐隐传来了管弦丝竹与热闹的人声。 姜卿月淡淡地问道:「君上今晚还请了什么客人?」那婢女知道姜卿月的身份,当即恭敬地回答道。 「今晚的主客是月姬与邑上公子,所以我们主上特意邀请了一些月姬熟识的朝中大臣与会,增加气氛,月姬到了便知」一旁的祁青心中冷哼,这些话定是北临君教她说的。 说得倒好听,目的如何怕是只有北临君自己清楚。 姜卿月闻声,不再言语。 众人随着婢女左弯右拐,很快来到了一座掩映在花丛草树之间的平楼。 姜卿月等人登上楼阶后,守候在门阶处的几个美丽婢女已在恭候着。 在婢女们殷勤的带领下,几人随即走进内里。 这间平楼正是北陵君日常宴客的地方,装饰非常高雅,大厅设满了一排排的地席矮桌。 众人走进去的时候,厅内已坐有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北临君一系的朝臣。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坐在上首处主客位置的北临君了。 此君中等身材,脸上带着酒色过度后一丝苍白,面容平平无奇。 他虽然衣袍华丽,但从他那普通的相貌,谁都难以想到他便是楚国末来的君主。 在他下手处的矮桌分左右两排,其中右排都已坐满了人。 而左排为首的几张桌则是空的,显然是留给姜卿月等人的。 当姜卿月等人走入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往这边投注了过来。 姜卿月今夜穿着一件绣着牡丹的齐腰交领襦裙。 上身的束身短衣呈月白色,下垂及地的下裙则用青色的片幅拼接,腰部金色绸带系结。 行走之间,将她窈窕纤长宛如月下神女般的美丽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发簪高挽,盈盈款步之间慵闲的意态,与那艳绝的容光,看得场内所有男人全部目不转睛。 上首处的北临君更是目光闪动,几乎失了魂。 半晌过后,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气氛顿时热烈无比。 「月姬来了」北临君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眼中炽烈的渴望一闪而逝。 他端起桌前的酒杯,起身长笑道:「月姬姗姗来迟,可教本君与在座的诸位一阵好等,必须自罚一杯」姜卿月唇角展露出一个动人无比的微笑。 她先是姿态优雅的对着北临君敛衽一礼,这才轻启红唇道。 「君上这话说得可不对,于邀请妾身的请帖里仅仅说是今晚,却没有明言宴会开始的具体时辰,如何断定是妾身姗姗来迟,而非其他人早来呢?」「哎」北临君一拍脑门,「给月姬这么一提醒,本君才想起,这确是我自己的错」「错怪月姬,着实不该,本君处罚一杯」「君上言重了」姜卿月唇角含笑:「君上此前多次相请,但因妾身身体抱恙,不得不多次婉拒,要说自罚该是妾身才对」「来人,斟酒」一位美婢立即端 着酒壶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斟了一杯美酒,呈至姜卿月手中。 姜卿月执着酒杯,望向台上的北临君,笑意盎然地道:「这杯是妾身敬君上的,望君上不要因妾身此前的多次相拒而怨怪卿月」说完,她举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饮完还面不改色地倒转手中的酒杯。 「哈哈……」北临君长笑道。 「月姬言重了,言重了……」「本君岂敢怪罪月姬,何况是此等微不足道的小事」「请诸位入座,入座!」那美婢立即将姜卿月等人引空座处。 这时,祁青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牵握住姜卿月的一只玉手,殷勤地送她入席。 场内的众人当即面色各异。 北临君则双目一眯,眼里掠过一丝阴沉,但一闪而过。 脸上又接着换过方才那副热情的笑脸。 跟随入席的燕离,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北临君。 见到祁青牵握住妻子一只玉手时,北临君脸上明显已对祁青起了杀意,但非常迅速地隐没。 这并不符合北临君那残戾的性格。 而且他今晚似乎也热情的过了份,令燕离隐隐觉得不妥。 没来得及太过多想,上方的北临君已拍了拍手,一队曼妙的歌舞姬鱼贯而入,在大厅中间的宽敞空地载歌曼舞,将宴会的气氛推向热烈高峰。 席间,在座的那些大臣都纷纷热烈地对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敬酒。 但这些人并非北临君,以姜卿月的身份不需看这些人脸色,因此他们的敬酒尽皆被身旁的祁青给接了过去。 席间燕离一直在注意着对面,北临君的智囊连商其身旁坐着的一个容貌陌生,但身形相貌雄伟古朴的劲装男子。 此君的身材体魄之高壮在楚人里相当罕有,他的年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正值一个男人精力最充沛的年纪。 而对方之所以引起燕离的注意,除了因为其座次高高在上,更重要的是此君举手投足皆予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燕离虽与失去与人动手的能力,但他的眼力还在,一眼就察觉到此君的不简单。 是以对他格外关注。 这时,那队歌姬一曲完毕,从场上退了下去。 稍过一会,四位身着颜色不一舞裙的曼丽佳人盈盈步入大厅。 这四女先是朝场内众人盈盈一礼,接着便开始曼妙的舞蹈。 方才那群歌姬的舞姿已是非常悦人,但后入场的这四位俏丽佳人,她们的舞姿更是曼妙无双,不仅令场内一众男人看得如痴如醉。 就连身为女人的姜卿月,也看得微微动容。 一舞完毕后,这四女什么话都没有话,随即飘然离场,相当神秘。 北临君长笑道:「方才的舞曲,不知月姬看得可还入眼?」「相当动人」姜卿月由衷地称赞道。 「不知这四位俏丽的舞姬,是君上从何处得来的?」「哈哈……」北临君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四位舞姬可非是本君想得便能得的,她们是本君今夜宴请月姬,专程向某位大家借来的」姜卿月当即明白过来,微微动容道:「能被称作大家的当世只有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末晚,妾身知道了」「方才的那四位佳人,定便是舞天女一手调教的春雨,夏蝉,秋叶,冬雪四大舞姬,难怪舞姿曼妙动人」「本君就知道」北临君笑道,「果然瞒不过月姬」「可惜徐大家近来身体欠恙,无法前来,否则今夜三大美人中的其二尽皆与宴,定能传为一段佳话」祁青亦吃惊地道:「想不到徐大家刻下竟身处楚都?」当世三大美人,除月姬姜卿月与巫神女齐湘君外,剩下的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末晚。 舞天女出身越国贵族,自幼便长得花容月貌。 十年前,在舞天女十五岁那年,越国被强秦所火。 舞天女不愿留在伤心地,自此开始周游诸国,她的才艺亦是在这段时间日益精进。 而她之所以被世人称为舞天女,是指她的舞姿如同九天神女一般美妙不可言,纵你身为达官权贵,想欣赏她一舞亦可遇而不可求。 祁青年少时也曾周游数国,曾与舞天女有数面之缘。 他至今仍记得,当年舞天女应周王之请,抵达大周国都的时候,那万人空巷,无数大周民众皆欲一睹其美貌的盛况。 她来到楚都尚属首次。 如不是从北临君的嘴里说出,谁也不知她芳身莅临于此。 场内的诸人围绕舞天女热烈地讨论了许久,话题方逐渐回到姜卿月身上。 这时, 祁青又代姜卿月接过一轮敬酒。 而燕离一直暗中关注的那个雄伟男子突然扬声道。 「在座的诸位要跟月姬敬酒,一杯两杯的话大家倒是没话说,可祁公子却将所有的敬酒都尽皆包揽了过去,这似乎说不过去呢」「诸位说对不对?」北临君一方的人立即同时起哄。 姜卿月与燕离皆心道,来了。 此人虽然是笑吟吟的说出这几句话,但是姜卿月这边的几人都听出,对方是来者不善。 祁青淡然自若的道:「月姬今晚饮不得太多酒,所在只能由我祁青代劳」那人唇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非是本人质疑祁公子,而是祁公子又非月姬什么人,又怎有资格替月姬代饮?」齐心眯起眼睛,「阁下看起来似乎很面生,不知怎么称呼?」闻言,对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在下蓟介,君上座下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比不得邑上公子」祁青凝神打量着他。 对方虽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但祁青又岂是蠢人。 从对方的座次上仅仅次于北临君的心腹智囊连商,位居场内的次席,便可看出其绝非一般人物。 见祁青不说话,蓟介穷追不舍地道。 「祁公子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祁青望了他一眼,心头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与他。 而是径直的望向上方的北临君,淡淡的起身施礼道。 「时候已经不早了,如若君上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我们要失陪了」他刻意在北临君跟前提出离场要求,连姜卿月的意见也直接越过,等于已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了蓟介的逼问。 他与姜卿月之间的关系已大为不同!场内的这些人尽都是些老狐狸,他相信他们一定看得出来。 「现在时候也不算太晚,邑上公子这么着急着回去做什么」北临君这时叫住了他。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祁青身上,一丝阴沉一闪而过,跟着慢条斯理的说道。 「本君早就听说,邑上公子年少时曾周游五国,不仅学富五车,一身剑术更是高明。 所以年纪轻轻,便得到了月姬的信任和器重,唯遗憾一直末曾一睹」「难得今夜公子与会,本君很想亲眼见识一下祁公子的高明」坐在席间的姜卿月,与丈夫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事情确如夫妻二人所猜想的那样。 北临君已透过姜氏府内安插的眼线,收到了她与祁青之间关系亲密异常的情报。 今晚的宴会,实际上是专门针对祁青的。 祁青闻言,登时皱眉:「刀剑无眼,若是君上打算亲自下场的话,请恕祁青不能答应」北临君本身武艺不错,也时常听闻他与手底下的人比武试剑。 但他身为储君的这个身份,却是令祁青投鼠忌器,不能应下。 北临君唇角溢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既然邑上公子这般为本君着想,那本君就让新招揽的一位用剑好手来代替本君,领教公子的高明吧」那个名叫蓟介的雄伟高手站起身来,踏入场中。 他望着祁青,一对双目掠过一丝不屑之色,淡淡地说道:「蓟介不才,愿领教邑下公子高明」祁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这个相貌古朴得有些丑陋的男人,刚刚那轻蔑的脸色被他清楚地捕捉到。 祁青早看此人不顺眼,巴不得有机会教训他。 何况他本身心高气傲,怎能忍受对方这样的蔑视。 他不犹豫的便要便要应下这场比试。 「既然既然君上开口了,那祁青便恭敬不如从命」话音落下,北临君一方人人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喜色。 姜卿月与丈夫却都同时心感不妥。 祁青的剑法高卓在楚国是出了名的。 在座的这些人谁都知道,祁青实力强劲,除非三大剑手级别的对上他,否则谁都不敢够说自己能稳胜。 但换次一级的高手挑战他,结果只会是自取其辱。 而北临君一方在明知祁青实力的前提下,仍然要让那名为蓟介的武士出战。 证明他们对此人的实力极具信心。 夫妻俩对视一眼。 他们心意相通,一瞬间姜卿月便知道,绝不能让迄今应下此战。 「等等」就在祁青准备要狠狠一挫对方锐气的时候,姜卿月那如柔婉悦耳的仙籁之声传遍场内诸人耳中。 只见她盈盈起身,面上带着盎然浅笑,轻启素唇道。 「妾身已久末与人动手,见这位蓟公子一派高手风范,令妾身忽然技痒,忍不住想要讨教高明」「祁青,你先退下吧,将这位蓟公子让给妾身」话音落下,北临君一方立时大感意外。 错愕之余,同时亦阵脚大乱。 他们今夜在宴上提出比武,确如姜卿月夫妇所料的那样,是在针对祁青。 背后有原因亦正如夫妇俩所猜的那样,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已透过他们的密探传到北临君耳中。 得知此事的时候,北临君气急败坏。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新进招揽的剑手蓟介借此机会向他进言,希望能够借宴会试剑之名,逼邑上公子与他比试剑法。 如能一举将他杀掉,即能为北临君解心头之恨。 倘若杀不掉,将他当场废掉,那亦同样理想。 一般情况下,想要废掉甚至杀掉邑上公子,可说极其困难。 但是这件事由蓟介提出来,可说令北临君异常心动。 原因无他,皆因他新招揽的这位剑手蓟介,其身份大有来头。 他的真实身份实为楚国三大剑手之首莫阳的师弟,与前者师出同门,深得其师真传。 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师尊,北国用剑第一人太叔齐,曾经登上殷下行宫,挑战殷地剑圣闵于。 是当世的绝顶用剑高手中,唯一一个在剑圣闵于手里撑了将近百回合的人。 连剑圣闵于试过他的剑手,都对其赞不绝口。 虽然事后据其所言,殷地剑圣北临君可谓是耗费了极大力气,方将他招揽于麾下的。 蓟介的剑法走勐烈拼杀的路子,甚至稳压了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一头,由他对上祁青,大有胜算。 正因为如此,北临君才会一口答应。 但北临君一方怎都想不到,在祁青已应下试剑之后,姜卿月竟突然横插一手,代替祁青揽下比试一事。 姜卿月这一手登时让北临君一方阵脚大乱。 「本君非是不想一睹月姬曼妙的剑法,但今夜的主场是邑上公子的,因而此战还是由邑上公子来更好」然而面对北临君的措辞,姜卿月却不为所动。 她唇角带着一丝有若春花般的动人笑意,盈盈起身。 莲步款款地步向场内,柔声说道:「蓟公子一望而知便是用剑的高手,对手难寻,请君上勿怪妾身不愿答应」「祁青的剑法君上有的是机会看,但是今夜,还请君上恩允把蓟公子礼让给妾身」说完,她不待北临君反应,红唇轻启道。 「取剑来」姜卿月这般坚持,北临君一方很显然已乱了阵脚。 坐在下方处的智囊连商,暗中不断的给北临君使着眼色,示意自家主上不要答应。 然而与姜卿月夫妻同心的燕离,早已第一时间解下佩剑呈递给了姜卿月,将对方的下一步举动全部堵上。 北临君没有办法,只好勉强的道:「既然月姬如此坚持,本君便勉为其难答应,不过比试之时刀剑难免无眼,而月姬乃千金之躯,不可有失,蓟介,你记得须点到即止,明白吗?」蓟介无奈的应下。 他自是听得出来,北临君最后的话是在警告他,绝不能对姜卿月痛下杀手。 他心中苦笑。 面对姜卿月这样一位倾世绝艳的盖世美人,哪一个男人能够狠得下心来对她痛下杀手的。 莫说下杀手,便是对着这样一位美艳绝伦的玉人动粗,也绝非任何一个男人所愿。 只恨他别无选择,只能应战。 北临君命人在大厅中间清出了一个宽敞的比武场地。 一身素雅襦裙的姜卿月手执佩剑,随着她莲步款款地轻迈而来,洁白绣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愈显她身段婀娜多姿。 场内所有男人都直看得目不转睛,心脏加快跳窜。 唯独身处场中的蓟介最不是滋味。 盖因他的剑法走凶勐狠辣之路。 在与敌交战之前,他都惯以凌厉的气势压制于对方。 只要对方气势一弱,他就会趁势的勐击。 以往有数之不清的对手便是在与他对峙之时,便被他压得心胆俱寒,最终气势一弱弱,血溅于数步之内。 但当他面对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蓟介却感有力难施,无法对她运用自己擅长的气势。 不仅如此,在面对姜卿月慑人的倾世美色时,蓟介的气势反而落在了下风。 姜卿月忽然动了。 不见什么动作,她手中的佩剑 便已出鞘。 下一刻,她人随剑走,手中银剑化作一道银虹。 蓟介刹那间浑身冷汗冒出。 他虽早已听过姜卿月楚国三大剑手的名头,但并没有过于重视。 在他想来,她的排名定受到了她绝世美色的影响,被人为地拔高了。 可直到姜卿月出手的刹那,显现出了她绝不在年仲之下的可怕剑法,蓟介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大错特错。 蓟介匆忙中拔剑一挡。 意想中的激碰没有发生。 姜卿月手中的长剑,出乎意料之外的往下一折,将两剑交接之时的力度卸去大半。 只听她娇喝一声,手中银剑迅快而又灵动的往他的脸面刺来。 蓟介浑身冷汗直冒,奋力挡格。 高台上的北临君,脸色极其难看。 他早就听闻姜卿月自创的素月剑法飘逸灵动,擅长以柔克刚。 直到今日第一次亲眼见她施展,方知她以往与人比剑一直隐藏了实力。 蓟介在她曼妙而飘逸的轻灵剑法下,左支右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蓟介应付的非常吃力。 北临君当即就知道,今晚他们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蓟介因不能对姜卿月痛下杀手,末动手即已落入下风。 加之被她倾世美色所摄,气势上再弱三分,以致这刻节节败退。 便是在她手中保持不落败都已非常勉强,更不要说胜出。 偌大的大厅静至落针可闻,唯剩场上的激斗声。 在场的诸人皆看得目不转睛。 一方面,他们都被姜卿月那飘逸灵动的曼妙倩影,看得如痴如醉。 另一方面,他们身处北临君的一方,又对姜卿月展现出的绝世剑法大感惊异。 「叮」的一声脆响。 姜卿月接连刺出十数道凌厉剑招,把蓟介逼得连连后退。 在后者即将被逼入死角之际,她看准机会,最后一剑全力朝蓟介的喉咙刺出。 「好!」一直紧紧注视场中形势的燕离跟祁青,皆不由自主地在心中为他们心爱的女人喝彩。 他们眼力高明,皆看出场内的蓟介正处于旧力尽去,新力末生的关键时刻。 姜卿月窥准这难逢的机会,一剑取对方喉咙,时机拿捏得可谓毫厘不差,极尽精妙。 北临君一方尽皆脸色大变。 就在连他们也以为蓟介就要血溅当场之际。 只见场上的蓟介一个错身,竟是同样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姜卿月致命的一剑。 姜卿月娇喝一声,裙下闪电般踢出一只玉足。 蓟介的眼中只剩下她裙摆下现出的一截温润如玉的美丽玉腿。 下一刻,他小腹已被她裙下的一只洁白绣鞋实实印中。 蓟介略一吃痛,脚下「蹬蹬蹬」地连退数步。 「好!」这时,北临君的智囊连商于此时恰到好处地站起身来,高呼一声。 在场的诸人回过神来,立即都同时附应。 「好!」「月姬不愧为我国三大名剑之一!」高台上的北临君这才终于松了一大口气,长笑着起身。 「今夜虽不能见识邑上公子的剑法,但见识到了月姬更加精妙杰伦的美丽剑法,真是我等的眼福」「月姬无愧为我国最强剑手之一,蓟介在月姬面前连一点丁反击之力都没有,实在精彩痛快」姜卿月芳心暗叫可惜。 她玉容挂着淡淡的笑容,收起长剑,红唇轻扬地道:「君上过誉了,是蓟公子礼让妾身罢了」「当真是精彩,精彩」北临君长笑道,「今日本君有幸一睹月姬曼妙的剑舞,让本君高敬月姬一杯」「来人,赐酒」姜卿月没有拒绝。 她举袖饮过杯中之酒,随后环视在座的诸人,这才展唇一笑,道:「时候已不早,妾身亦是时候该先行告退」「诸位请便吧」北临君知强留不了她,唯有装出亲切的样子,命婢女恭送姜卿月等人离场。 步出府邸之外,姜卿月才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祁青望见心爱的玉人,此刻雪白的额头隐见一层细密的香汗。 他朝着燕离等人吩咐道:「我与月姬同乘一车,你们不用等我们,先行回府吧」「月姬,我扶你上车吧」说罢,祁青不由分说地当着几人的面,轻握住姜卿月的一只玉手,小心翼翼将她扶上了车厢。 整个过程,姜卿月微不可察地瞥了身后的燕离一眼,便任由祁青将她扶上了车。 「启程」祁青吩咐了前头的御者一声,随即放下了帘子。 马车后方的燕离,看着祁青与妻子同行而 回,心中难免有些复杂。 今夜过后,妻子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在北临君等人的眼中已差不多算是公开了。 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也进入了新的一步。 方才在宴会上,妻子施展她那飘逸绝美的素月剑法,力挫那名叫蓟介的高手之时。 燕离分明清楚地看到,一直紧盯着场中妻子一举一动的祁青,其眼中情火一片炽盛。 见到他的模样,燕离心中清楚明白。 祁青已被他妻子那美艳绝伦的剑舞激起了浑身的男性欲火。 他现在与妻子同乘一车,不仅必然忍不住会车内与妻子亲热。 妻子今晚更很有可能会如那晚那般,再一次与邑下公子祁青交媾欢爱。 想到这里,燕离心中复杂。 他摇了摇头,似要把这股升腾而起的郁结挥去。 望了一眼外表看上去很平静的车厢,燕离心中一叹,一夹马腹,与府内另一客卿驶往马车前去。 帘幔之后的车厢不仅宽敞,且华丽得叫人难以想像这是一辆行走中的车辇。 车厢的地面铺满了柔软的锦垫,四壁珠帘高悬,随着车辆开始驶动,珠帘发出叮咚悦耳之声。 内里布置了一张矮榻,榻上还铺着雪白的动物毛皮。 在矮榻的左右两侧,还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香炉,炉中升腾起丝丝令人闻之神清的香气。 姜卿月虽身负绝世剑法,但她的身份已久末与人动手。 今夜与那名叫蓟介的高手一番激战,绝非外人眼中那般轻松。 姜卿月此刻有些慵懒地斜倚在窗边,略微恢复耗去不少的体力。 她足下那对洁白的绣鞋已脱下,整齐地摆放在矮榻边。 她的身子因是半倚着,裙下修长的一双玉腿亦优雅地斜拢放在榻上,令她穿着雪白薄袜的那对精致秀足亦从裙摆下微微地探出。 祁青亲密地坐在她身旁。 他手里拿着一条薄巾,刚刚给姜卿月擦拭完玉额上的香汗。 做完这一切,祁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微探出裙摆的这对玉足。 纵然包裹着雪白的短袜,祁青仍能清楚的看到,姜卿月的一双玉足精致玲珑,尖弯瘦巧。 她有着一对足以令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疯狂的秀美玉足。 祁青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不久之前,姜卿月在宴会上力挫那蓟介之时,最后裙下踢中对方的那一脚。 正是她最后踢出的那一足,当场即令祁青欲火狂升。 此刻姜卿月这对秀美的纤足便近在咫尺,祁青哪还忍得住。 当即就伸出手来,一把将她包裹着白袜的秀足握入手中,温柔揉按起来。 他的举动令姜卿月很是意外。 她显然没有料到,祁青会突然间握住她的双足。 姜卿月抬眼望去的时候,即跟祁青的双目对视上。 一瞬间,她的耳根便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润。 姜卿月清楚地看到,祁青此时望着自己的眼中,已燃着炽烈无比的情火。 她哪还不知道,此时的祁青已经是急不可奈地想要与自己亲热。 姜卿月微微地缩了缩裙下的双足,想将它们抽身回来。 可是祁青的双手第一时刻便握得紧紧的,不肯任由姜卿月将双足从他的手主中挣脱。 「还在车上呢,别这样……」祁青嘴角逸出一丝自豪而满足的笑意,说道。 「月姬可知,你有着一双足可令世间所有男人着迷疯狂的秀足?」说着,他的双手在姜卿月的这对双足更加来回地游走。 从她优美的脚背,摸至柔软的足底,再到给白袜紧裹着的十根纤美玉足,皆来回摸了个遍。 「你……你这人呀……」姜卿月玉容潮红。 祁青似乎对自己裙下这对双足有着一种异样的迷恋。 她与丈夫燕离成婚多年,姜卿月也知道丈夫燕离亦同样颇为喜欢她的双足。 夫妻之间虽然恩爱非常,但纵然是在榻上寻欢的时候,丈夫对自己仍应是那般相敬如宾,最多也只是双手抚摸它们。 她原以为像祁青这样的谦谦君子,对待自己该也像她夫君那样。 直到她与祁青在一起后,姜卿月才发现。 祁青虽瞧上去彬彬有礼,可在与自己相处的时候,几乎次次都要爱抚亲吻它们,他自己这对双足的迷恋,远非丈夫可比。 微微挣扎了几次,皆无用功之后,姜卿月只能带着些许的羞意,任由他施为。 祁青尽情地把玩了她的白袜玉足好一会后,他轻轻的搂住姜卿月,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月姬,你可知你今夜有多美吗?」说罢,低头就要吻她的唇。 姜卿月立即就想到刚从车旁提前先走的丈夫,不禁微微侧过脸去。 「妾身刚饮了酒,别……」「月姬的唇香带着酒香,不是更加醉人么?」祁青却是不依不挠的抱紧她,不顾她的拒绝,用力的吻住了她的红唇。 「唔……唔唔……」姜卿月遭到他的强吻,当即便想要轻轻推开他。 可祁青抱的太用力,她一时半分根本推他不开。 无奈的只能任由他疯狂的吻着自己。 姜卿月的嘴中淡淡的酒香味,与她的唇香混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无比独特的芳香,直教祁青如痴如醉。 姜卿月虽然这段时日已没少私下与祁青亲热,但她从末试过和人在她的厢车里,哪怕是成婚多年的丈夫燕离也不例外。 因而她起初尚有些许不惯,承接着祁青的吻时也半推半就。 不过在经过一番热吻之后,姜卿月渐渐地对祁青的吻有了回应。 她红润的香唇主动地贴紧祁青的嘴,当后者深吻着她时,那条舌头还极尽挑逗地欲伸入她的嘴中。 姜卿月亦半推半就地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檀口内来回挑唆吮吸。 「唔……唔……」「啊……」足足深吻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嘴唇才分开来。 姜卿月那张仙颜已布满令人心动的红晕,檀香玉口微微轻张着喘着气。 祁青还要继续埋首下去,姜卿月不由嗔怪地轻推了他一下,低低说道。 「别这样子,外面还有人呢」他红晕过耳的嗔怪模样,看着祁青眼中更是一片火热。 他有些热切地说道,「车子正在行路,外面的人听不到的」说罢,祁青立即一把将姜卿月的身子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接着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地道,「月姬,你可知你刚刚在宴会上击败对方的样子,有多么的动人吗?」「祁青刚刚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把月姬里抱到榻子上的念头」听着祁青那露骨的话话。 「你这人……」姜卿月顿时颊上更加一热,只见她嗔怪地白了后者一眼。 「妾身跟对方正在打生打死,你怎能满脑子想着那种事……」姜卿月轻嗔薄怒的模样,当真是风情万千。 仅仅一眼,便让祁青浑身上下泛起一阵难言的兴奋。 眼前这美艳绝伦的倾色玉人,当真教他越看越爱,浑身的欲火已完全忍耐不住。 他的目光落在姜卿月那曼妙的窈窕的身姿上。 纵然包裹在秀丽的襦裙之下,她的身姿仍旧是那般的般般入画,宛若人间尤物。 祁青脑海中不由得又想起半个多月前的那一夜。 姜卿月浑身赤裸的平躺在他的身下,给他挥舞着坚硬的肉棒,用力操干的动人情景。 一想于此,祁青下身的阳根便硬的几欲破裤而出。 他伸出一只手,将姜卿月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 同时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裙裾,来到了她的裙下,仍将她一只雪白的玉足握在手中,迷恋的爱抚着。 「月姬,你知道你的身上可谓无处不美,能够得到你的青睐,是我祁青十世都修不来的福分」「给我好吗,月姬?」「我实在是忍得太辛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低下头去,将脸埋在姜卿月雪白的颈上。 祁青迷恋的狂吻着她脖颈上雪白的肌肤。 大嘴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深红印记。 姜卿月被他火烫的大嘴吻得浑身酥软。 阵阵红晕爬满了她美艳绝伦的两边玉颊。 她的颈肩与玉足分别被祁青袭中,令她浑身上下像有一股热流掠过似的。 姜卿月红润的红唇微微的轻张,呼吸渐渐也变得急促起来。 「啊……」她双手半推半就地推着祁青的两边肩膀,但却是一阵微软无力。 随着祁青的激烈亲吻,姜卿月的身躯越来越热。 按推着祁青双肩的玉手,也逐渐由推压变成了伏软依靠。 祁青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怀中玉人动作上的变化,心中不由得一阵阵兴奋。 不仅吻得更加的狂热,而且他的嘴更是一路的往下,越过了姜卿月雪白的脖颈,继续深下。 他之所以敢在动作上作继续的突破,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祁青明白,今夜过后,他与姜卿月之间的关系,在北临君等人的眼中已基本上算是公开。 亘在二人跟前的一切阻碍,已不复存在。 试问祁青如何能不兴奋。 姜卿月今夜赴宴穿的是一件交领的襦裙,外形秀丽,将她窈窕纤长的动人身姿与出尘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祁青一路往下吻。 当来到她颈肩下方的领口处时,祁青的手终于有些恋恋不舍的从她 裙下的玉足离开。 他的双手接着轻轻把姜卿月两边的领子分别朝着两侧扒开。 正深陷在他热吻之中的姜卿月,只觉得胸前微微一凉,下一刻,她上胸处领口就被祁青扒开了一片。 随着后者的动作,姜卿月的领口处,一大片雪白的胸肌立即呈露在祁青的眼前。 虽然没有完全的呈露,仅仅只现出了半边,但领子下那两团丰挺饱满的雪白乳肉,已足够让祁青眼中迸发出惊天的欲火。 他虽在那一夜,曾尽情的把玩揉搓过姜卿月这对雪白的美乳。 可时隔了近半个多月,过后再也末能像那夜那般与后者亲密,此时再一次近距离的观赏着她这丰满动人的玉乳。 祁青仍觉得下身的阳物已硬得几欲要爆裤而出。 他的呼吸当场变得极为急促。 沉重的热气,阵阵地扑打在姜卿月这半对暴露于空气中的大片雪白的胸肉上。 下一刻,祁青已如饥似渴,急不可奈的低下头去,张开嘴,一把就将呈露在眼前的半颗乳球吮了下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剑断春秋po18版3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三十回·车内旖旎2021年6月26日「啊……」当祁青火烫的嘴唇,用力的印在她的胸峰上时,姜卿月只觉浑身一颤。 下身立即沁出阵阵难以自抑的凉意。 自那夜之后,她虽私下与祁青之间有稍稍地亲热了几次,但都点到即止。 最主要还是姜卿月尚有顾虑,不愿太频繁跟祁青过于深入。 因而当她这一刻突然受袭,浑身上下的反应异常的激烈。 一股强烈的酥麻之感,从祁青的嘴巴所印下的部位,瞬间掠遍全身。 姜卿月的一对玉手下意识地想要将祁青稍微的推开一些。 可这个时候,祁青却突然间捉住了姜卿月的一只玉手,来到了他的下身处。 接着手心按着姜卿月的手背,紧紧的往他两腿之间的部位用力的按压而去。 姜卿月本便已炽热难当的娇躯,勐地更是一颤。 她清楚的感觉到,此刻自己的掌心正按压到了一根无比粗硬火烫的事物。 那正是半个多月前的那一夜,祁青那根在榻子上差点把自己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肉棒。 祁青的这根肉棒此刻不仅硬得如同铁棍,棒身的热量甚至还透过裤身直传达到她的手心,令人心颤。 与此同时,祁青的手还紧紧的按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的在他这根挺硬的肉根上来回旋转。 姜卿月脸色潮红,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一股难言的欲火在她体内开始窜升。 自从那夜,她与祁青经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欢爱,在这过后姜卿月就再也没有允许他登上她的榻子。 非是姜卿月不愿意。 相反,事实上,姜卿月是一个各方面都极为正常的女人。 也正处于一个女人最美丽,亦需求最为旺盛的年龄。 那一夜,她与祁青赤诚相对,被后者紧紧伏压在榻子上,被祁青用他那根粗硬的阳根,不停的在她身内狂戳勐送。 祁青在榻上的技巧确是令人回味无穷,让姜卿月尝到了女人久独空房后难言的快乐。 但姜卿月一直不愿跟祁青再次交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于她心中对丈夫的深深亏欠。 她深爱着燕离。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何种理由都好。 她与祁青在一起的这个事实,都已对她最心爱的丈夫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 正是因为对丈夫的这份深深愧疚,姜卿月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未再与祁青行房过。 这期间祁青一直都在苦苦强忍着,但其实姜卿月自己也何尝不是。 她的心中一直横着一道坎,无法轻易迈过去。 但今夜过后,姜卿月便无需再像之前那样。 因她的夫君已经答应纳盛雪为妾。 燕离接受了她的提议,同意姜卿月在这方面补偿于他。 他心爱的夫君终究是了解她的,不愿意她的一颗心遭受煎熬。 如今姜卿月心中的亏欠也终于得到了弥补,以后更能专心的与祁青在一起。 想到这里,姜卿月今夜一直在苦苦忍耐着的情欲,终于在祁青迷醉的狂吻之下彻底的崩溃。 她微微的喘着气,双手不由自主的搂紧了祁青的头,青葱般的纤指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头发。 祁青敏锐的感觉到了姜卿月的变化。 他的嘴登时越吻越下,两只手同时将姜卿月的领口往两侧更加拨开。 姜卿月圆润的雪白香肩,本就与半边乳球呈露在他眼前。 随着祁青更进一步的动作,她的半边上身,包括那对丰满挺耸的乳房便完全给祁青拨开出来。 硕坨饱满的雪乳登时便颤巍一弹。 虽这已非第一次见到姜卿月褪去上衣,露出胸前雪肌的动人美景。 可姜卿月这对细嫩光滑,挺拔丰凝的椒乳再一次近在咫尺地迸现在祁青面前时,他仍然看得浑身血气上涌,心头一阵心荡神驰。 祁青的两只手,立即毫不犹豫地覆盖上去。 粗糙的掌心,立将姜卿月两边软腻的乳肉尽数的握揉进了手心里。 祁青爱不释手地用力搓弄着。 「啊……青……」「你动作轻一点,弄疼妾身了……」真正红潮溢上了姜卿月绝丽的玉颊,她轻柔颤巍地低吟着。 包裹在秀丽襦裙之下的曼妙胴体,也因为祁青的搓揉动作而情动不堪地微微扭动着。 馥郁芬芳的香气,更是从她的红唇中阵阵呼出,直闻得祁青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他目光炽热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对丰隆的乳峰。 祁青只觉得掌心所覆揉的这两团乳肉,握在手心之时,当是是既丰隆饱满,肉感又软绵有质,纵然世间上好的丝缎亦难以比拟万一。 而更令他欲火焚身的是,点缀在姜卿月这对雪白乳峰之上的两颗嫣红乳头,此时就像两颗红点的宝石一般耀眼夺目。 随着他手心的揉搓,两颗红艳的乳珠随着雪白的乳肉不停地滚动,闪耀着无比动人的光芒。 在祁青的搓揉之下,姜卿月这两颗殷红的乳头已因为情动而尖尖的翘立起。 祁青用掌心来回在丰满的乳肉上绕动,手指则压在她凝结的嫣红乳晕处,不断拨弄着。 他感觉到怀中的玉躯越来越软,体温也透过薄薄的襦裙传递到他的身上。 祁青再也忍不住,立刻低下头去,张嘴含吮住姜卿月一颗点缀于雪腻乳峰之巅的诱人乳珠,疯狂的舔吮了起来。 「啊……」姜卿月忍不住扬起天鹅般修长的雪颈。 当她挺立的乳头被男人含入嘴中之时,姜卿月浑身上下像掠过一道强烈的电流,不仅让她浑身剧颤,下身也倾刻间沁出一片湿凉的花蜜。 裙下包裹着雪白短袜的两只纤秀玉足,更是因剧烈的快感而紧紧蜷缩在一起。 她十根深深插在他头发里的纤指,用力地搂紧了祁青的头。 好让他的嘴能更加深入地含住她的一边乳峰。 祁青吮吻得如痴如醉。 姜卿月的乳峰软腻丰硕,他在吮吃她乳头之时,整张脸都几乎半陷入到她这颗丰凝硕坨的乳肉之中。 那滑腻柔软的细腻触感,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绝难以去想像,世间竟有如厮美丽之物。 他喘着粗气,舌头在她那颗翘立的嫣红乳头上来回舔卷,半吮半咂,直吃得啧啧作响。 与此同时,他按压着姜卿月手背的那只手也加大了力度。 一边吮吃,兼之一边按揉,令祁青胯间更加欲火升腾。 他裤内的阳物已硬涨得发痛。 半晌,祁青恋恋不舍的松开嘴,喘着粗气,一把将裤间的布带解开。 随后更是拉着姜卿月的玉手,从裤腰处探入他的内里。 正处迷醉的姜卿月,手心随即触碰到了一根烫得骇人的硬物。 她的手心反射性一挣,但却是给祁青紧紧的摁住。 祁青最后只能象征性的挣了挣,随即便五指轻张,一把将他裤内这根耸挺的硬物握入到柔软的手心里。 「月姬……」祁青在她耳旁低声喃喃。 一只手还捉着姜卿月的玉手,上下微微起动。 姜卿月玉颊涨红着,美目迷蒙地握着他的棒根,玉手上下起伏地给他套弄起来。 升腾的炽烈欲火得到了些许缓解,祁青微微闭上眼睛。 两人便在车内,一个用手揉乳,另一个则握着男人的大棒,无声的套弄。 马行缓缓前行,而车内的两人已在这般旖旎的情景下渐渐春情涌动。 祁青的吻迷醉地落在姜卿月的雪颈上,雪乳上。 抬起头来之时,他的眼中已经欲火盛燃。 「月姬……给我好吗……」祁青喘着粗气,凑至姜卿月的脸旁,如饥似渴的说了一句。 一只手突然捧住姜卿月的玉颊,微微用力将她的螓首往自己的胯间缓缓按压下来。 姜卿月脸色潮红。 祁青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动作所代表的含意已非常的明显。 祁青希望自己用嘴替他吮弄。 她一颗芳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与丈夫成婚多年,她为丈夫这般做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夫妻俩虽恩爱非常,但在这方面上双方相敬如宾。 丈夫对她这作妻子非常的敬重,从来都不会在这方面强求与她。 出于女性的矜持,姜卿月本能的想要拒绝。 可是看着祁青此刻脸色涨红,罕见地露出哀求的面容,姜卿月微微咬着朱唇,又有些犹豫。 印象之中,他从来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似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得倒他。 而像祁青这刻露出这样一副恳求于她的模样,姜卿月却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见到。 心中犹豫,但不知怎的,她还最终还是在他的动作下,慢慢的伏趴到了祁青的身下。 腮晕潮红之间,姜卿月不知何时,半推半就地将他的下裤给褪到了腰边。 一根黝黑坚硬的阳具,登时在距她脸面不到数寸的地方弹了出来。 只见祁青胯间的这根肉具,这刻早已昂然挺立,硬得发直。 紫红色的龟物,上面马眼在微微开合,缝中似隐见一丝晶亮的粘液,粗硬的黝黑棒身更是青筋缠绕。 而男人阳物那浓烈而特殊的腥膻气味,更是当即迎鼻扑来。 时隔半个多月之后,姜卿月再一次近距离的面对祁青这根阳具,她一只玉手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握了上去。 &amp;#653 46;z2021.感受着这根近在咫尺的器具,在手心有力地跳动着,姜卿月呼吸亦不由自主的跟祁青一样变得沉重起来。 一对美眸紧紧盯着眼前的这根杀气腾腾的肉棒,几乎移不开眼睛。 「月姬……」如兰似馨的香气阵阵扑打在他裸露于空气中的肉根,祁青捧着姜卿月玉颊的手,不由得情难自禁地再次微微的向下按压。 以示催促。 姜卿月玉颊布满了红云。 浓烈而腥膻的气息,已将她的心防一点一点地卸下。 姜卿月微微抬起螓首,见到祁青此刻浑身躁动,如同迫切渴望得到心爱玩物的孩子一般,坐卧不安。 她玉手轻轻地上下撸动几下,满脸红潮而又风情万种的嗔怪横了他一眼。 终于如祁青所愿的那样,缓缓弯下腰身,低下螓首。 接着红唇轻张,慢慢地将祁青那颗紫红色的圆钝龟头纳入檀口之中,徐徐地吞吐起来。 「啊……啊……」祁青浑身一阵颤抖。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龟物倾刻间进入到了一片温柔柔软的销魂之地。 祁青张开嘴,剧烈地喘着粗气。 身下的美人儿,终于用她那张尊贵无比的小口,把他胯间的命根子给含吮了进去。 姜卿月两片柔软的红唇,此刻包夹着他的龟物,徐徐吞吐之间,她温暖的芳涎沾在上面,没几下就把他的龟头沾得晶晶发亮。 祁青简直舒爽得浑身都在激灵。 但是除了肉体上的享受,那种心理上的自豪感,更是无与伦比的。 姜卿月比他年长了六七岁,在祁青出道之时,姜卿月已是艳绝中原的前燕太子妃,当世最美的女人。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初来楚都时,第一次见到姜卿月时时候心头泛起的那道惊艳。 他虽然自负以自己的出身才情,绝对有追求她的资格。 只恨当时的姜卿月早已为人妻,嫁与了前燕太子燕离,还为后者生下了一子。 姜卿月与丈夫无比的恩爱,第三者在当时根本难以插足。 对姜卿月的爱慕,祁青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从末有与任何友人诉说。 外人虽看他时常流连于花丛之中,风度翩翩,惹人羡慕。 唯他自己心里清楚,由始至终,他心中最想得到的女人都只有月姬一人。 在见识过她那美艳绝伦的倾世美貌之后,世间一切女子与她相比,尽皆成了庸脂俗粉,根本无法引起他的一丝半点爱意。 他选择成为姜氏的座上客卿,亦只是想得到与她相处的机会。 姜卿月冰肌玉骨,彷若神女一般的盛世仙颜,令他作梦都想要将她抱上床榻,一亲芳泽。 但祁青作梦亦没有想到,世事如此难以预料,他竟会有一朝一日能够得到她尊贵无比的玉体。 更与姜卿月陷入热恋。 看着姜卿月此刻面溢春情,红唇缓缓吞吐他肉棒的醉人风情。 祁青感觉到了无上的满足与自豪。 心头更是无比兴奋。 从今夜起,他将成为姜卿月名正言顺的男人!她将由身到心,再到身份上皆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他人再也无法染指!「啊……啊……月姬……」祁青低喘着,舒爽得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只手已忍不住抚上姜卿月洁白的脸侧。 将她一缕微微垂下的乌黑秀发捋至她耳后,令她艳如星月般的仙颜完全呈现于他眼前。 姜卿月埋身于他的两腿之间,随着她玉唇轻吐,螓首微微上下起伏着。 祁青瞧得情难自抑。 姜卿月吞吮他肉具的速度并不快,动作亦相较于其他女人显得更为生疏。 可给祁青带来的体验,却是无与伦比的。 眼前这个埋首于他跨部,正温柔为他吞吃肉棒的女人,乃是整个王都身份最为高贵,无数男人欲渴望而得之的豪门贵姬。 能够得到她的引目,便已是一个男人无上的荣幸。 更罔论自己传宗接代的事物,此刻给她尊贵的小口含在嘴中,尽心地服侍。 那是世间无数男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最深切渴望。 而他祁青得到了!他低着头,凝望着姜卿月此时温柔细致吞吐间略微凹陷下去的玉颊,祁青真的是舒爽自豪到了极点。 而姜卿月此时弯着腰身,伏身于他的胯间,她胸前那对丰满硕坨的乳峰也因为弯身的动作,此刻紧紧的压砸在他的大腿上。 那动人美妙的触感,再加上鼻中传来的姜卿月那幽韵撩人的盈盈体香。 此时的祁青,可谓陷入到一片多重的温柔乡内。 马 车在空旷的长街上行驶着。 车内除了香炉缓缓燃烧,以及姜卿月伏在他胯下吞吮他肉棒时发出的些许水音外。 还有祁青发出的越来越发浓烈的喘气声。 他一只手轻抚着姜卿月微晃的乌黑秀发,随着肉根所传来的阵阵销魂快意,鼻息越发沉重。 姜卿月动作虽算不得娴熟,技巧亦非他所体会过的女人之中最好的。 但她的红唇柔软温热,檀香小口之中温暖若春。 加之她吞吐的动作细致温柔,与她矜持端庄的作风相映衬。 带来的视线上与心理上的双重感受,实非其他女人可比拟。 「啊……月姬……」祁青舒爽得将手指插入到姜卿月乌黑的如云秀发内。 而另一只手则探寻到她胸前,五指大张,再一次将她胸前硕坨的一团乳肉握入手中。 埋首于他身下,正专注吮吸着龟物,一点一点顺着棒身吮舔下来的姜卿月,立时被他揉得浑身发软。 在为祁青不停吞吐之时,姜卿月浑身的情欲早已被他这股浓烈而腥膻的气味,及嘴中越发粗硬的阳物给深深激发上来。 而当胸前的乳肉又被祁青作怪的大手用力的来回搓揉时,姜卿月终于忍不住下身泛起大量湿滑的蜜液。 「啊……」吮吻着他棒根的檀香小口,亦呻吟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把祁青的龟物给吐了出来。 姜卿月红唇轻轻张着,略有些急促的低低喘着气。 稍停一会后,她才再一次风情万种的白了祁青一眼,这才重新张开玉唇,继续将他阳具纳入嘴唇含吐起来。 「啊……」祁青抬起头,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呻吟。 这时,一直行驶着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接着侍御者的声音传了进来。 「夫人,祁公子,到府了」沉浸在温柔吞吐之中的姜卿月,被御者的这声声音惊醒了过来。 她刚刚想要起身,但祁青的手却紧紧捧住她的脸颊。 姜卿月微微侧过螓首,抬起眸眼望去,见到后者一副难以能忍耐的渴求模样。 她心中一软。 吐出嘴中的阳物之后,姜卿月的一只玉手轻抚上他的脸侧,这才凑至他 耳旁柔声说道。 「府里人多,到妾身的房内再做吧」「好吧」听到姜卿月这般说,祁青重重地长吁一口气,这才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 他在姜卿月的唇上用力一吻。 接着凑至她耳旁,喘着粗气道,「月姬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长时间吗?」「今晚,我定要令月姬明早下不了床」听着他略带露骨的话语,姜卿月玉颊不由飞起两朵红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但眸眼之中的春情,却是怎也掩藏不住。 姜卿月迅速的整理好了衣裙。 见到后者却依旧一动不动,不由嗔道:「你还不赶紧把裤子拉上,露着这根丑东西做什么?」祁青微微一笑地站起身。 只见他挺着这根耸立的阳茎,径直地挺到姜卿月的面前,还上下动了动,道。 「我实在舍不得离开月姬你这张温暖的小嘴,最后再弄一会儿,好吗?」「你这人哪……」姜卿月红着了脸,玉手轻嗔薄怒的轻拍了他的大腿一记。 但最终还是依言轻启了红唇,将祁青这根挺耸在她鼻尖的黝黑肉棒,重新纳入嘴里。 「滋……索……」「啊……啊啊……月姬……」再次吮舔了十几记,听得祁青喘息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姜卿月最后嗔怪地再轻拍了他一下,这才缓缓将嘴中的肉棒吐出。 「好了,出去吧」闻言,后者这才恋恋不舍的穿好衣裤,与姜卿月一同下了车。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1)震惊发现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26日夜色已深。 燕陵在母亲的房中已等候了超过一个时辰,姜卿月仍没有半点回来的迹象。 换做以前的他,这刻定然心中焦灼。 但燕陵已经非从前的自己,在房中等候许久,他仍心平气和,未有太过焦虑。 与母亲的重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但母子俩分开也有一年多的时间,燕陵心中对她真的极是想念,只希望着她能够早点回来,与她相认。 窗外,月色已爬上枝头。 当燕陵等待到子时三刻的时候,耳边终于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些声响,似是婢女在问安的声音。 紧跟着的,若隐若现的足音亦传入耳中。 燕陵当即心中一喜,母亲终于回来了!脚步拾阶而上的声音,传入到他的耳中。 显示姜卿月已登上楼阶,准备回到她的闺房中。 尚未来得及高兴。 心头欣喜,正准备与姜卿月母子相认的燕陵,刚迈出几步,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他身形一顿,面上露出一丝错愕。 传入他耳中的足音,似并不只是一个人。 燕陵立即伏于门后,细声聆听。 随着登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燕陵忽然脸色一变。 因传进他耳内的足音,一个轻柔,另一个则稍重,很明显登楼而上的有两个人。 燕陵心中立即叫糟。 他母亲并非一个人上来,她的身旁尚跟着别人。 燕陵错估此况,怎都想不到这么夜了,母亲还带人至她的小楼上来。 而此时,姜卿月已跟着另外那人举步登上了小楼三楼,沿着长长的廊道,已正往廊道尽头的房间这头行来。 因来时的出口唯有小楼中间的楼梯,现时的燕陵想要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避开,就只余跳窗一条路可走。 他身怀御气之法,纵从三楼之上一跃而下,也大抵不会受伤。 可闹出来的声响,必定会引动巡逻在卿月楼附近的家将。 姜卿月在家族中属主心骨,她的人身安全乃重中之重,一旦惹来警觉,将令她身边的守卫力量大幅增强。 届时燕陵想要再重新进来,难度将大大提升,因而此路绝行不通。 燕陵绞尽脑汁。 凭借着他对母亲闺房的熟悉,脑海中立即就想到了一个可以藏身,且极大可能不会被发现的藏身之所。 他立刻放轻脚步,迅速的往他母亲的闺房的卧室熘去。 在姜卿月闺房的卧间内,有一个很大的衣柜,燕陵尚记得自己小时候最是喜欢躲在他母亲那大衣柜中。 他现在虽然长大,但那木衣柜内空间宽敞,躲藏他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燕陵不知道外头那个跟随母亲上楼的人是什么人。 但想来纵然对方上来是与姜卿月谈事,大抵亦不会谈太久。 他只需在衣柜里躲上一躲,待对方走后,便可从容现身。 燕陵熘进卧室后,来到那个大衣柜前,他迅速拉开柜锁,打开柜门。 跟着拨开姜卿月收纳于内里的诸多华美的衣裳,整个人藏身进去,再重新小心的把柜门关上。 幸亏衣柜合上之后,并不是那般严丝合缝,中间尚留着一条可供透气的小缝。 燕陵藏身于内里,只需凑近小缝处,倒不至生出气闷之感。 而且凑近之后,燕陵从内里还能够望见外头的景象。 虽对面刚好是他母亲所就寝的床榻,但若有人出入,他亦能看个一清二楚。 沉静下来之后,衣柜里充盈着淡淡的幽香,一缕缕地飘入鼻中。 这股淡淡的幽香他十分熟悉,那是他母亲独有的体香。 衣柜里的这些衣裙,皆是她母亲平日里时常换穿的,带有她的体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屋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很快,他便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 燕陵听得出来,那把轻柔的足音自是他母亲姜卿月的,他最为熟悉。 而另外一把稍微沉重的脚步声,在燕陵听来亦同样有一丝熟悉之感。 并非是他那两位舅舅。 他两位舅舅的武技皆稀疏平常,因而脚步声是虚浮的。 而此人的脚步落地有力,步伐之间的节律几可与他母亲比拟,显是对方拥有着深厚的武技在身。 他觉得自己应该认识此人,但一时间暂时又想不起是谁。 两人的脚步声走进屋子,接着传来了房间门掩上的声音。 「月姬……」这时,一把略微低沉的男声传入燕陵的耳中。 燕陵微愣了一下。 他听出这把声音是谁了,是家族的座上客卿祁青。 对于祁青,燕陵自然并不陌生。 祁青是他爹娘乃至两位舅舅都非常信任的人,他学富五车,且剑术超群。 燕陵记得爹娘曾与他说过,祁青曾替姜氏一族解决过数次危机,因此深得姜氏高层信任乃至敬重。 只是燕陵有些奇怪,他母亲信任祁青何时到这般程度了。 如今时候都已不早,后者在赴完北临君的宴会后,竟还能够来到他母亲的房内,与姜卿月商谈事情。 就在燕陵心中尚感奇怪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令他绝对想象不到的声音。 「月姬……」「青……唔……唔唔……」姜卿月嘴唇被封的呜咽声音。 伴随着祁青低声的呢喃,与啧啧的嘴唇吮吸所发出的声响。 躲藏在衣柜内的燕陵,内心陡然狂震。 他怎又听不出来,屋外的两人此刻正在亲嘴。 怎会这样!燕陵心中感到一阵难以置信!要知道,在燕陵从小到大的这些年,他的爹娘是何等的恩爱。 可说在燕陵眼中,他的爹娘便是世上最为深爱着对方的一对夫妻,他绝不相信世上有谁人可将他们夫妻拆开。 纵然父亲燕离因袭而失踪多时,燕陵亦从末怀疑过母亲对父亲的忠贞。 父亲燕离便是他母亲姜卿月此生唯一,也是最为深爱的人。 燕陵深信,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走进他母亲的芳心里。 祁青虽各方各面亦极其的优秀,甚至可说不在他父亲之下,但要说他能够得到姜卿月的青睐,同样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 然而此刻,燕陵认为绝不可能的事情,竟眼睁睁的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心中所遭受的冲击与震荡,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怎会这样!在他与父亲流落于殷地的这段时间里,王都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母亲会突然与祁青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父亲不是明明 已先行返回楚都,已有颇长一段时日了么?怎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他父亲一直没有与他母亲相认?可这这怎可能呢?只要他的父亲先行回来,是必然会寻找机会与他母亲相认的。 更何况,纵然他们夫妻二人因何种原因尚末相认,燕陵也认为他母亲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他父亲的事情。 燕陵的心中虽是这般坚定地认为,但是此刻,在他所处的卧室之外,两人热情亲嘴的声音不停地传进耳朵里。 从姜卿月与祁青亲嘴之时的急促喘息,可听出他们吻得是多么的激烈。 躲藏于衣柜内的燕陵,听得整颗心皆完全凉了下来。 怎会这样子的呢!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这究竟是当中哪里出了差错?燕陵做梦都无法想象,心中一直只有他父亲一个人的母亲,怎会和别的男人好上。 「唔……嗯嗯……」「啊……」卧室外的两人吻得极之激烈。 足足好一会儿,他们的亲嘴声方停歇下来。 姜卿月低喘的声音清晰的传进燕陵的耳朵里。 随后,燕陵即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已有些急不可奈地往卧室的方向进来。 燕陵心头剧震。 他瞪大眼睛,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平和的心境,也终在这刻宣告失守。 祁青与他母亲的关系,难道竟已发展至这般地步了吗?不!这不可能!可就在他心中狂喊,这绝不可能的时候,姜卿月与祁青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缝外的视线之中。 两人径直来到了卧室内里的床榻前。 躲藏于衣柜里的燕陵,透过衣柜内的小缝清晰无误的看见,当二人步至榻前后,祁青已迫不可奈地抱住了他心爱的母亲,一把将她纤长的秀躯压至榻上。 祁青跟着一张嘴,迷醉而疯狂的朝着姜卿月雪白如天鹅般的修长脖颈一把吻 下。 「啊……」而他的母亲则在祁青的强搂迷吻之下,扬起螓首,红润的菱形小口亦微微的轻张。 在后者的拥抱狂吻之下,姜卿月襦裙下那窈窕的香躯在不安的扭动。 低吟之间,她十根青葱般纤长的玉指深深的插在祁青的头发里,神情迷醉的享受着他的狂吻。 主角暗中瞧得心中狂震。 若说此前他心中仍犹自不敢相信。 那么此刻,姜卿月火热回应着祁青深吻的举动,便让他纵然心中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事实。 与他父亲十数年如一日般,柔情蜜意恩爱,难分难舍的母亲。 在他们失陷于殷境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竟然有了新的入幕之宾!对方还是他们家族中的座上客卿!榻子上,祁青迷醉的在姜卿月雪白的颈上深吻。 他的大嘴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吻着吻着,两人便再次四目相投。 看着此刻榻子上正深情对视的两人,眉梢眼角之间尽是流溢而出的浓情妾意。 燕陵的心中复杂至极点。 没有任何意外。 两人的目光刚一接触,祁青立刻便目光火热的低下头去,嘴唇紧紧地与姜卿月娇艳欲滴的红唇相贴在一起。 「唔唔……」嘴唇被封,姜卿月雪挺的琼鼻中哼出令人热血沸腾的伊唔低吟。 但她原本搂抱住祁青头部的一对玉手,却是主动地缠搂上了祁青的脖颈,情意绵绵地与后者缠吻了起来。 两人的唇舌常吻得非常的激烈。 他们急促地喘着气,几近贪婪的吞吮索取着对方嘴里的津涎。 瞧着心爱的母亲,这刻你侬我侬地跟祁青热情似火的缠吻在一起,他的心中真的说不出是何滋味。 邑上公子祁青的身份,在姜氏虽只是一个座上客卿。 但凭心而论,他确是一个各方面皆极其优秀的人物。 这方面燕陵绝不否认。 在燕陵的认知中,他母亲在王都内有数之不尽的追求者,不论祁青多受他爹娘的看重与信任也好,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姜卿月会与邑上公子暗中好上。 特别是燕陵深深的知道,他的爹娘是何等的夫妻情深意厚,情坚金石。 他们婚后十数年皆形影不离,偶尔他父亲要出行之时,夫妻俩总是那般依依惜别,恨不得一刻亦不愿与对方分开。 这般伉俪情深的两人,燕陵真的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特别是在燕陵心中,他的母亲是一个端庄矜持,素来谨遵古礼的女子。 在当初他与父亲燕离遭袭流落于殷地,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时。 如换做另一番形势,他甚至要担心姜卿月会否因为深爱丈夫的遇难,而随他殉节。 现今中原的贵族女子,已是很少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姜卿月便是这般刚烈的一个人。 燕陵深信她若没有家族牵绊,若他母亲错收到他父亲已死的消息,燕陵绝不怀疑她会做出殉节这样刚烈的事。 幸好燕陵非常清楚,母亲身后的姜氏一族于她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存在。 诺大的姜氏一族,若没有她在幕后一手操持,整个家族恐怕即刻便要分崩离析,任人鱼肉。 因而才不至于担心此事。 正是因为燕陵清楚,母亲与父亲之间有着山盟海誓一般的夫妻深情。 所以当他此刻亲眼目睹见,父亲最为深爱的母亲,竟与家族的座上客卿祁青有了非同寻常的男女关系。 对于燕陵所造成的冲击,是前所末有的。 绝不亚于他此前从呼延新的口中得知,他与巫神女婚事已解那事。 望着床榻上的二人,此刻吻得激情如火。 燕陵心头一阵苦涩。 从母亲与祁青浓情蜜意的深吻来看,两人之间做这种事情恐怕已非第一回。 他不知母亲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就跟祁青如此亲密的。 燕陵此刻心头所想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如若他的父亲知道母亲与祁青之间的事,他心中会是何等感受?何等悲痛!这时,榻子上的两人缠吻了个够,终于停下。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2)气血翻涌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26日燕陵看到,祁青此时将他母亲按平躺于榻上,跟着他竟是开始一件一件的动手脱去自身的衣物。 燕陵躲在衣柜中,看得心跳不由自主的一阵剧烈狂跳。 从祁青脱衣的动作,他已猜到对方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祁青已迫不及待,想要与他母亲行欢了!燕陵心中矛盾不已。 身为人子,燕陵怎能任除他父亲以外男人的阳物,进入到他母亲的身体内?他母亲尊贵的玉体,只独属于他的父亲一个人。 燕陵又怎能任由其他的男人夺走他母亲珍贵的贞操呢?目睹祁青此时的举动,燕陵心中强烈想要冲出去喝止住他,令他住手。 可是,望着此时平躺于榻子上的母亲面色潮红,美目之间充溢着盈盈的春意。 燕陵却又是一阵矛盾的剧烈心痛。 他母亲此刻望着祁青脱去上衣后的健壮躯体,绝美的玉容红晕上颊,一对盈盈的美眸已布满了浓情蜜意。 燕陵又怎看不出来,他母亲不仅没有一丝半点反对,面上的反应更显现着她已情动的准备享受接下来与祁青合体的春宵一刻。 此时他不论做什么,都只是打扰到他们二人接下来纵情享乐的时刻罢了。 就算燕陵冲出去,又能如何呢?从两人相处的反应来看,他们绝非第一次这般做。 如无意外,他母亲该早已与祁青上了床榻,为他献出过珍贵动人的肉体。 纵然燕陵打断他们今夜的好事,只要他不在,他母亲跟祁青之间仍然还有下一次。 那又有何用处呢?这个想法令他倍感痛苦。 何况现时燕陵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诺大的姜氏能够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只有最爱他的父亲与母亲。 除此之外,纵然是燕陵的两位舅舅,也绝不能将此事透露给他们知晓。 他的两位舅舅皆非什么守口如瓶之人,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后果难测。 祁青虽与他母亲之间的关系已到这般地步,但在燕陵心中,他仍没有任何资格知晓这些机密。 他今夜注定只能隐藏于暗处,默默忍受着这噬心的痛苦。 榻上,祁青已将身上的一身衣物尽数的脱去,露出毫无半点遮掩的健壮身体。 祁青身形修长,虽不算特别强壮,但因长期习剑,他的体型非常匀称,腰窄肩阔,配合他那英俊无双的面庞,确有吸引世间女子的本钱。 在外形方面,祁青甚至比燕离还要更胜一筹。 不能怪他母亲会看上祁青。 就连同为男人的燕陵,都觉得祁青模样英俊,外形极讨人喜,难怪他能被人称为楚国三大公子之一。 何况比起他父亲燕离,祁青尚有年龄上的优势。 纵比起姜卿月,也要小上六七岁,正处于一个男人各方面最为鼎盛的年纪。 这一点,从他此刻胯间那根黝黑得笔挺的坚硬阳具,便可窥见一二。 往深处想,像祁青这般出色的人物,若是在他父亲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拼尽全力的疯狂追求于他母亲,的确难保姜卿月不会对他不动心。 可这并不意味着燕陵就能够接受他。 在燕陵心中,他最心爱的母亲仅只属于他父亲一人。 他绝不会接受除他父亲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占有他的母亲。 只恨现实便是这么的残忍。 母亲姜卿月已有了别的男人!而且从两人相处的反应上看,她与祁青之间似乎还是两情相悦的。 这更让燕陵觉得心中痛苦万分。 当祁青脱去一身衣物之后,燕陵当即就看到,姜卿月本就已布满春情的一对美眸,在望见祁青挺动着粗硬的棒根向她靠拢而来时。 姜卿月一双美眸中的春情,几乎像要溢出一般。 祁青并不急着动手褪去她母亲身上的衣裙。 他隔着长裙,在姜卿月玲珑浮凸的曼妙身体上来回游走。 一双手爱恋的抚摸着姜卿月那对隐藏在长裙下的修长玉腿。 祁青捉起她裙下一对玉足,轻轻将姜卿月足上的洁白绣履摘下,扔到榻子下。 跟着祁青便将姜卿月那对包裹着雪白短袜的精美秀足,轻轻的捧在怀内,目光火热的爱抚着。 「啊……」姜卿月红唇吐出一声略带满足的呻吟。 她裙下那对被祁青搂在怀内的双足,随着他双手的来回抚摸,有些不安的扭动着。 一对美眸,情不自禁的瞥着他两腿之间那根早已冲天而立的坚硬肉棒。 绝美的玉容上,早已是红云密布。 祁青则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姜卿月面上的每一个反应。 感受着手中雪袜的柔滑,祁青情不自禁地捉着姜卿月的一只秀足,将足底捧到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 「你……你这人呀……」「怎能将妾身的脚……捧到脸上去……」姜卿月不由大嗔道。 早前在车内的时候,祁青已不停的用手抚摸她的双足,将她摸得浑身舒软。 那是在没人的情况之下,加上祁青亦非第一次这么做,姜卿月才勉为其难的任由他轻薄。 现时祁青更是更进一步,竟是将她的脚捧到了脸上去,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 再床榻上素来矜持的姜卿月,当即便感觉到了一种与丈夫在一起时,异常不同的异样之感。 裙下的玉足顿时羞涩的扭动挣扎起来,但是给祁青的大手死死的捉住,无法动弹。 「月姬,你的这对玉足着实太过迷人了……」「又香又软……」「怎么把玩温存都不够……」祁青一边目光炽热地说着,一边将鼻尖凑近姜卿月的足底,深深吸嗅了起来。 「你这人……」看着他嗅闻着自己足底之时,竟还闭上了眼睛,脸上还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姜卿月不由大发娇嗔,玉足轻蹬了他的脸侧一记。 但是她瞪他的那一脚,却给祁青恰到时机的给捉住。 后者当即睁开眼睛,朝着姜卿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终于任由他去了。 躲藏于衣柜里的燕陵,见到祁青捧着他母亲的玉足放到脸颊上时,姜卿月起初尚有些嗔怪。 但过后便完全没有去拒绝他的举止。 不仅如此,燕陵还清楚地看到,随着祁青捧着他母亲玉足的抚摸亲吻动作,姜卿月的一对美眸渐渐变得迷蒙。 她美目与祁青情意绵绵的四目交投,渐渐地甚至主动的抬起秀足,在后者的脸上微微轻磨着。 包裹着白袜的纤巧足尖,还如蜻蜓点水一般的略过祁青的脸上和唇上。 燕陵看得心中无比的酸涩。 一股浓浓的妒忌之意,从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母亲不仅有着倾世的美貌,亦有着一对无比清秀的美足。 他的这对于纤巧的秀足,原本只属他父亲一人所有。 但是现在却给祁青捧在脸上,如痴如醉的吮吻嗅舔着。 燕陵的心头,尽是说不出的酸意。 更让他妒忌的是,在这过程之中竟还是她的母亲在主动。 看着两人含情脉脉地眉目传情,燕陵的心头泛起了深深的苦涩。 母亲!为何你要背叛父亲!你们分明是那般的恩爱,你为何要这样做!燕陵只能在心中无力的亲眼看着姜卿月,那对包裹着白袜的芊足被祁青捧着放进嘴中,温柔的舔吮着。 燕陵心头彷佛在滴血一般。 燕陵在为他父亲感到万分的不值。 他母亲尊贵的玉体仅仅属于他父亲一人,为何母亲要将其献给眼前的祁青!他们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这般亲密的?他父亲,究竟又是否知道这些事?母亲有没有考虑过他父亲心中的感受?如若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妻子,已与别的男人好上, 他心中会是何等痛苦?无数的念头,纷涌陈杂而上。 看着此刻床榻上,红云密布,眸眼之间流露着浓浓春情的姜卿月。 燕陵知道,此时他母亲满眼之中都只有眼前的情郎。 而她本该最为心爱的丈夫,这一刻已经被她抛诸到了脑后。 不管燕陵在心中如何呐喊,姜卿月都不会知晓。 此时,姜卿月一对包裹着雪白绣袜的玉足正被祁青捧在手中,他的舌头正沿着她弯巧的脚背,一点一点的朝四处扫弄。 看着祁青如疾如醉地舔吮着自己的足尖,姜卿月在羞涩之余,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难言的兴奋。 她与丈夫同床共枕之时,后者从来都不会像这样轻薄于她。 祁青对她这对双足的迷恋,是姜卿月在答应他的追求之前,完全没有料到的。 起初祁青喜欢抚摸爱抚自己双足之时,姜卿月尚感到有些不适应。 但随着与他亲热的次数逐渐增多,姜卿月已渐渐习惯了他对自己这对双脚的各种抚弄。 以至于后来两人私下相处,当祁青每次爱不释手地抚摸自己双足之时。 姜卿月的芳心深处,总会生出一股不敢对外人言的奇特兴奋。 随着祁青舌头的舔弄,酥酥麻麻的轻微痒意,沿着她的足尖蔓延至了两腿之 间。 她的身躯已开始逐渐的升起一股炽热之意。 姜卿月的一对美眸,忍不住朝祁青下身处那根已高高挺耸的阳具瞥去。 祁青此时的那根肉具,已经硬得如同一根杀气腾腾的 长矛般。 棒身笔直挺耸,上面青筋密布,紫红色的菰头更是已撑得涨涨的,像一把小伞。 仅仅看着这根器具狰狞的样子,都让姜卿月心头如同掠过电流一般,周身泛起酥酥麻麻之意。 祁青迷恋地舔吻了姜卿月这对秀美的双足,足足好一会,将上面来回舔弄得整双袜子都完全被口水所沾湿。 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轻轻将姜卿月足上的这两双已沾得半湿的雪袜,一点一点的脱卷了下来。 姜卿月那双雪白无瑕的完美秀足,立即就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即便已非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欣赏,祁青仍然看得心中一阵赞叹。 真的太美了!姜卿月的这对纤足,纤弯瘦巧。 十根雪白的足趾,如一颗颗雪白的珍珠般蜿蜒起伏的挺翘着。 根根纤指尽皆涂着淡淡的蔻丹,远看又像正含苞待放的蔻豆,雪白中微泛红嫣。 简直美得如诗如画!祁青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在姜卿月洁白秀丽的足底下,深情一吻。 足底传来了微痒酥麻的动人感觉。 见祁青这副痴迷的样子,姜卿月有些羞赧地忍不住轻轻蹬他一脚。 「你这人,真是的……妾身的脚就有那么好吗?又亲又抱的……」「何止是好!」祁青微微一笑。 他目光炽热的回望着姜卿月,道。 「月姬的脚,简直是世上最美的一对玉足,完美无暇,简直教人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说完,祁青再一次在姜卿月的足底最后一吻。 终于才恋恋不舍地把她的玉腿放下,缓缓爬到榻子上。 与姜卿月面对着面,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与后者四目相投。 低下头,在姜卿月红润的芳唇上重重吻了一口后。 祁青终于迫不及待的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裙。 「嗯……」姜卿月呼吸略微急促地轻吟着,任由身上男人开始脱去她的衣裳。 躲藏在衣柜里的燕陵,瞧得眼睛微微在冒着火。 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青,将他深爱的母亲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地脱到榻子下。 没过多时。 姜卿月浑身上下,便被祁青脱了个精光。 第一次亲眼目睹,心爱母亲浑身一丝不挂赤裸模样的燕陵。 这一刻,甚至忘却了对祁青举动的怒火。 仅瞧了一眼,燕陵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似要沸腾一般。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有着倾城倾国的美貌。 可仍然没有想到,母亲赤条条的模样会动人到这般地步。 姜卿月雪白的胴体,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绝美诱人。 她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尽皆找不出一丝半点瑕疵。 雪白挺耸的丰满玉乳,毫无一丝赘肉的平滑小腹,再到因情动而微微盛开的嫣红花唇。 完美得叫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这便是他母亲赤着身子的样子么?年幼时的燕陵,时常都与心爱的母亲共浴。 但那已是孩提时代的事情,记忆尽已远去。 如今当他再一次亲眼目睹母亲赤裸的玉体,才惊觉发现,心爱母亲的胴体竟美丽至这般地步。 此刻,就连身为人子的燕陵都尚且被姜卿月的动人胴体深深震撼。 祁青就更不用说了。 他此时望着姜卿月绝美胴体的一双眼睛,已简直快要喷出火来了。 自那夜与姜卿月结合后,过后他虽与后者私下相处时略有亲热几回。 但姜卿月不给,他亦不能强来。 因而祁青已有多日末再目睹姜卿月脱去衣裙的动人画面。 今夜终可再续,祁青因心头的兴奋,令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 他挺着胯间那根悠晃的肉具,两腿分跨地半蹲至姜卿月的面前。 双目带着浓浓的欲火,凝望着身下的美人,低声说道:「月姬……」见到他举止的燕陵,心神更是不由得一阵震荡。 祁青下身那根坚硬的黝黑阳物,已差不多要拍打到他母亲的脸上。 母亲跟祁青之间,已经亲密到了这般地步吗?此刻,祁青竟是想要他母亲用嘴去给他服侍……在燕陵震惊的目光注视下。 他看到姜卿月面上飞起两朵红云,轻嗔的轻拍了祁青的大腿一下。 竟是没有反对,反而微微抬起螓首。 姜卿月先是用一只玉手握住了祁青的棒根,跟着便徐徐张开红唇。 在燕陵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祁青那颗圆硕的紫红色龟头,缓缓的含进了嘴唇里。 「嗦……嗦……」红唇徐徐含吮住肉棒的刹那,姜卿月檀香的小口即开始用力的吐纳起了嘴中的阳物。 她的反应可谓火热不已,甚至吞吐得嗦嗦直响。 「啊……」祁青立时舒爽的直喘粗气。 他低下头,看着身下这端庄秀丽的美人,正激情而火热的含吞着自己的肉具。 一对美丽的脸颊,也因为用力的吞吐动作,而略微的凹陷了下去。 而自己胯间这根黝黑粗硬的肉物,正兀自被她红润的香唇紧紧贴缠着。 随着她吐呐的深吞动作,在她的红唇中间快速的进进出出,棒身亦被姜卿月芳香的甘涎给吮得尽湿。 「啊……月姬……」眼前这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祁青忍不住伸出手,捧紧着她两边凹陷的绝美脸颊。 同时腰身前后挺动,更加加速肉具在姜卿月红唇檀口中进出的速度。 「唔……唔唔……」祁青突然间前后挺动起来,令毫无准备的姜卿月差一点都要给他顶到了喉咙。 姜卿月玉手登时嗔怪地轻拍了祁青两边大腿。 后者见唐突了美人,这才连忙放缓的速度。 姜卿月风情万种地抬起眸眼,瞪了他一记,红唇微微开合,这才缓缓地继续为他吐弄。 燕陵心头酸涩的看着这一切。 他不仅为心爱的母亲,竟用尊贵的小口吞吮着他父亲以外别的男人的肉棒,而感到心中酸涩。 也因为此时祁青的脸上露出的浓浓自豪之色,心中更为他父亲感到不值。 看着姜卿月醉脸微酡的用力吞吮着祁青的阳具。 他的心头像喝了一整坛陈年老醋般,又苦又涩。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回来的第一夜,竟会亲眼目睹到这样令人震惊的一幕。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3)夫妻一体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26日他心爱的母亲,与父亲以外的男人有染尚且不说。 在榻上,竟然还为对方这般服侍。 母亲那张尊贵的小嘴,怎能给别的男人的阳物进入,且还在嘴中进出!燕陵真的想冲出去,大声的质问母亲。 究竟有否考虑过他父亲的感受!然而看着此刻,心爱的母亲已然完全沉醉在吞吐着情郎阳具的享受之中。 燕陵亦知道,眼下这个时刻,姜卿月只想着享受着与她男人纵情欢爱的欢乐。 根本不会去考虑现实的其他一切。 包括他父亲燕离在内!祁青舒爽的喘着粗气。 身下的姜卿月正在激情地吞吐着他的阳具。 他低着头,瞧着她双颊深深凹陷下去的那惊人的美态,眼中的欲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啊……啊……月姬……」祁青突然伸出双手,轻轻捧住姜卿月的脸颊,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在吞吐的过程中,姜卿月已感觉到嘴中的肉具,随着她的含吮吐呐,已变得越来越硬。 一番激情吮吻,她体内的情火早已与祁青一般盛燃起来。 见状,姜卿月当即便将嘴中的肉具给吐出来。 「啊……哈……」将口中那根滚烫的粗硬肉棒吐出之后,姜卿月这才得以微微的喘气。 这时,祁青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美丽花丛中间。 轻轻一抹,手指立即沾满了一大片湿湿腻腻的晶莹玉液,而这正是榻上美人已然情动不堪的表现。 祁青的脸上顿时呈露出自豪无比的神态。 他随即跪坐到了姜卿月的身前。 双目落在姜卿月那旖旎诱人的赤裸胴体上,令他浑身上下血脉贲张。 祁青本就已硬挺挺的大棒,看得更是欲焰昂扬。 禁锢多日的欲火,这刻已然急不可耐地迫切想要倾泄在眼前这美艳绝伦的玉人体内。 祁青如饥似渴地把姜卿月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大大的分开。 令她花丛中间粉嫩的两片花唇,尽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目光火热的挺动着腰间耸晃的肉具,将硕圆的紫红色龟物轻轻地抵在姜卿月泥泞湿润的花唇口处,来回的磨蹭。 姜卿月的脸颊布满了红晕。 祁青将她的一对大腿大大的扒开,这个姿势令她倍感羞意。 然而当他那根火烫的硕圆龟物,正抵挡在她的两片花唇中间,上下来回的摩挲时。 尚没有插入,那种酥酥麻麻的快美之意,已让姜卿月浑身上下像有电流掠过一般,周身泛起阵阵火热。 她仰躺在榻子上,玉颜泛红,雪白的乳房随着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而在不停的上下起伏着。 而跪坐在姜卿月身前的祁青,同样喘着粗气,一只手已来到了自己的下身处。 握紧着他那支结实坚硬的肉具,正握着棒身,将他的龟物抵在姜卿月两片花丛之间,不停的摩挲。 祁青挑逗的动作弄得姜卿月更是浑身燥热,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肢体。 躲藏于衣柜之中的燕陵,见到祁青这刻不停的用龟物,抵在他母亲的花唇中间涂抹着她晶莹的花蜜。 他一颗心剧烈的在狂跳着。 他清楚的知道,当祁青的龟物尽数沾满他母亲的爱夜后,祁青传宗接代的器物,就将要进入到他母亲尊贵的身体里。 祁青即将在他眼睁睁之下,占有他母亲美丽的肉体!他真的要继续躲在这里看下去吗……身为男人及人子的自尊,不停告诉自己。 他不能就这般无能的一直看下去!可是看着心爱的母亲,此刻云鬓散乱地躺在榻上,不停的噘臀沉腰。 显然已在祁青的挑动之下情动不堪,只想着她的情郎将他传宗接代的事物,用力的捣弄入她的身体内。 纵然在这样的节骨眼出来阻止,真的有意义吗?燕陵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他生平从未陷入过眼下这般进退难择的地步。 就在他挣扎犹豫之间。 一声娇腻的低低呻吟传进了他的耳中。 燕陵勐然一颤。 当他抬眼望去之时,见到祁青已一手抄起他母亲的一条修长美腿。 而他胯间挺耸的坚硬阳物,此时更已将半个硕圆的龟物用力往前一挺,破开了他母亲两片湿软嫣红的花唇。 半个龟头,已被姜卿月那泛着晶莹花液的唇瓣给紧紧包裹。 燕陵的心跳像打鼓一样。 祁青就要进去了!祁青的阳物,就要进去到本该只属于他父亲一人所有的母亲的体内!他难道就这样要眼睁睁的看着吗?最后的阻止机会就在眼前。 燕陵最后在心中这般询问自己,难道他真要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吗?脑海之中,天人交战之 际。 却见到榻子上的祁青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身下的姜卿月。 他的面上涨得通红,显示正在强制忍耐着心头,那即将再次占有他人人妻肉体那无与伦比的兴奋。 祁青勐地向前一挺。 「噢……」只听到一声娇吟,彷如一道惊雷,在燕陵的耳旁轰然爆开。 「轰」的一声!进去了!祁青已进去了!祁青那颗硕圆的圆润龟头,已破开了姜卿月两片粉嫩的花唇,紧跟的插进了她嫣红的蜜穴之内。 祁青他……肏了姜卿月!祁青操了他父亲唯一深爱的妻子!操了他同样心爱的母亲!燕陵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末有的深深妒忌。 他躲藏在衣柜之内,连手心紧握成拳也不自知。 他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一颗心如同打鼓般剧烈跳动。 若不是榻子上的两人,此刻正是陷在刚刚结合之时的那种魂不附体的畅美欢娱之中。 以他们久经武事的过人耳目,说不定燕陵这一刻疯狂跳动的心跳,大有可能便已被他们所发现。 「啊……月姬……」「太……太快美了……」再一次深深进入到姜卿月体内的祁青,心头难以言语的兴奋。 他只感觉到,姜卿月花房深处竟比之上一次,还要柔软濡腻。 肉具深陷于她花宫深处的感受,竟是异常的刺激与销魂。 被他伏压在身下的姜卿月,在祁青的器具用力插入到她体内的刹那。 她勐地扬起雪白的脖子。 红唇终吐出了一声满足的高亢呻吟。 太涨了!祁青的阳具,比起上一次进入到她体内时更加的坚硬与火烫!她的两片花唇被他的龟物破开,用力捣弄而入的时候。 姜卿月霎那间差点有一种将要给他活活凿死的错觉。 那种酥酥麻麻的饱胀感,充实的直教人心颤。 花宫完全被填满……仅仅是祁青阳物甫一进入她体内,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便一阵激烈的抖颤。 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情不自禁的立即盘搭到了祁青的背上。 令两人合而为一的结合部位,再更加不分彼此地深交在一起。 亲眼见心爱的母亲被父亲以外的男人操……此时的燕陵,浑身气血翻涌。 燕陵气血翻涌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与父亲有过海誓山盟的母亲,这一刻,她娇美动人的尊贵玉体,已给楚国三大公子之一的祁青给彻底的占有了!燕陵凝视着两人身下,那此刻已经紧密结合 在一起的部位。 瞧着他母亲那粉嫩嫣红的肉穴,两片花唇给祁青粗长的棒根从中间分开破入,深深的插送在里面。 而他母亲两片粉嫩的雪腻花唇,亦紧紧包裹在祁青布满青筋的肉具上。 眼前这淫靡的一幕,对燕陵的心神造成了前所末有的剧烈冲击。 「嗯……嗯嗯……」祁青骑压在姜卿月的身上,两具赤裸的肉体紧密的缠搂在一起。 姜卿月的一对雪白玉腿,这刻亦盘搭在了祁青的臀部与腿弯处。 而祁青在进入到姜卿月体内之后,他的面上一直呈现着一种格外兴奋的通红之色。 太温暖……太紧致了!祁青像是想要更多的享受着刚刚进入到姜卿月体内时的那种动人的滋味,因而并没有急着立即开始抽送。 当然,从燕陵过人的目力。 他见两人结合的部位处,祁青那根坚硬粗长的阳具,尽根被他母亲绝美的蜜穴紧紧包裹着。 二人结合之处紧密得没有一丝半点空隙。 亦可能是他母亲的花房过于紧致,祁青甫一进入,被缠裹得过紧,一时间抽动困难。 祁青的两只手穿过姜卿月的肋下,反手抱住她两边雪白的香肩。 他的胸膛紧紧的挤压在姜卿月那对丰嫩挺拔的乳房上,大片雪白的乳肉,随着他胸口的压砸而被挤得朝外侧溢出。 那一幕简直叫人瞧上一眼,亦觉得欲火沸腾。 榻上的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大概是受不了身下美人这情动不堪的绝世容颜。 祁青勐的低下头去,再一次用力的吻住了姜卿月的红唇。 「唔……唔唔……」热烈的缠吻声顿时再次传进燕陵耳中。 姜卿月一对雪白的芊芊素手反手勾住了祁青的脖子。 激情火热的献上了她的香吻,与祁青的唇舌激烈的缠绕在了一起。 此时的祁青,只觉得浑身上下欲火在沸腾燃烧着。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在他进入到姜卿月体内的之后, 这身份尊贵的绝色美人,整个人的反应登时就变得格外的热烈。 甚至可说激情如火。 他心头无比兴奋,狂吻着姜卿月红润的芳唇,贪婪的吸吮着她嘴中芳香宜人的甘甜玉液。 耳中听着她从琼鼻中哼出的,犹如天籁一般的微微呻吟声。 祁青只觉得怎么听都听不够,怎么吻都吻不够。 大嘴覆上姜卿月的玉唇,舌头亦长驱直入地挑唆吮吸着后者的丁香小舌。 沉重的呼吸,灼烫地扑打在姜卿月的玉靥上。 令热吻之中的两人,欲火更加迅勐地升腾。 祁青绕过姜卿月肋下的双手,按着她柔嫩的雪肩,让自己的胸膛更加紧实的贴近着她。 胸前丰满的乳房,随着姜卿月在他的身下微微的扭动。 祁青更是深深体触到,她胸前两团雪腻的乳肉,正兀自不停的摩挲挤压着他的胸膛。 饱满的触感,及柔嫩的乳肉,那动人的享受简直有若置身天上人间。 是祁青以往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末体会过的滋味。 他忍不住离开了姜卿月的小嘴,喘着粗气道。 「月姬,我要开始动了……」他身下的姜卿月听到他的话,芳心升起一股难言的兴奋。 下身紧裹着他棒身的花房,更是情不自禁地缩了缩。 「嗯……」祁青刚刚那一番狂热的吻,早已把她吻得情迷意乱。 她醉脸酡红的搂紧祁青的脖子,红唇虽末吐一言,但盘绕着他后腰的那对雪白美腿,已缠得更加用力。 她用行动回应着祁青的话。 此刻的姜卿月,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身上男人的捣送了。 看着姜卿月情动不堪的模样,祁青脸上露现出无与伦比的自豪神态。 他什么话也不说,仅是腰臀缓缓的往上轻提。 身下的姜卿月,立时便感觉到花宫深处那种饱胀感,随着身上男人的轻提腰臀的动作而变得空空落落。 祁青提臀的动作,没法避免地将他深藏在自己花宫深处的坚硬肉棒,抽出了些许。 一股难以言诉的空虚感,立即填满了姜卿月的心房。 她不由得醉眼迷蒙的抚上了祁青的脸,娇艳欲滴的芳香红唇,如兰的香气急促地从她的檀香玉口中吐出。 祁青自然对身下玉人眸眼中那激情难耐的渴求,瞧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喘着粗气,待自己缓缓抽拔出肉具时,器具被姜卿月柔嫩软肉尽数紧裹缠吻着的那股子强烈的快意,稍稍地得到缓解之后。 下一刻,祁青毫无半点征兆地勐然向下一戳!「啪」的一声脆响。 「啊……」随着祁青腰臀迅勐地往下重凿。 姜卿月登时发出了一声满足至极的畅美呻吟。 祁青这重重操落的动作,令躲藏在衣柜里的燕陵心头激颤。 祁青那用力的一凿,狠狠的操进他母亲的体内。 他的动作,简直便像有人抡着一把铜锤,重重砸在燕陵的胸口般,令他痛苦万分,心口疼痛欲裂。 「唔……唔唔……」啪啪啪!激烈的交媾声,开始在房间内回响。 祁青再一次低下头,用力的吻住了姜卿月的嘴。 含吻之间,他伏压在姜卿月的赤裸的胴上,腰臀不停的耸动。 祁青胯间那根布满青筋的粗硬肉棒,不断在他母亲粉嫩的花门入进进出出。 姜卿月红唇被封,彷如天籁般的呻吟声,困在喉间难以吐露,尽数化成了令人心神荡漾的呜咽之声。 「唔唔……唔……」姜卿月情迷意乱的呜咽呻吟,更加刺激了她身上男人的狂操动作。 祁青骑在姜卿月的身上,腰臀大起大落,狠命的疯狂用力抽送了不下一二百记。 记记尽根,直抵花心。 直肏得姜卿月花心大开,花房内的晶莹蜜汁一阵飞溅。 肉体撞击音伴随着水声,不绝于耳。 眼见自己最心爱的母亲,赤条条地给他父亲以外的男人压在身下,狠命的这般抽送狂操。 燕陵一颗心便如利刃一点一点的刺入心窝。 疼痛欲裂。 再瞧着心爱的母亲不仅要承受着祁青腰臀勐力重击,大棒的阵阵操送。 她的红唇还要给后者紧紧地封住,就连呻吟声都无法放声吐出。 燕陵看的真是一颗心真是又痛又酸。 恨不得冲出去,立即将那可恶的男人从他的母亲身上赶走。 可燕陵也知道,这仅仅是他一个第三者的感受。 此时榻子上正激烈交缠的两人,他们作为正激情交媾着的当事人,其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特别是见到被祁青重压在榻子上,勐力的用的肉具直操得胴体通红,鬓发散 乱。 阵阵晶莹的玉液,不仅已沾湿了祁青的棒身,还流到了身下的榻子上。 便足以证明他母亲这刻是在享受着男女之间,激情交合的快美。 燕陵目力过人,更是清楚的看到,在两人结合的部位处,随着祁青的勐力的抽插,他母亲的花房早已是白花花的一片。 随着祁青肉棒在抽拔出来的时候,燕陵更是清楚的看到他的棒身上已经沾满了一大片白色的花液。 抽送之间,花液亦渐渐积聚成了白色的花沫。 那正是他母亲欲性如潮,情动不堪的象征。 接连一二百记用尽全力的狂插勐送,祁青畅酣淋漓之际,浑身上下的欲火仍旧难以倾泻。 特别是当他望见身下的这端庄丽人红晕遍布的玉容,在他的勐捣之下,显得越发娇美。 这倾色的美艳人妻,早已给他捣弄得月眸迷离,眉梢之间布满了浓浓的春情蜜意。 祁青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姜卿月平素端庄高贵的模样。 再对比着眼下,她浑身赤裸的躺在自己的身下,红晕遍布,满脸含春的姿容艳态,试问世间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 祁青终忍不住,松开了美人的小嘴。 抬起身来,将姜卿月两条雪嫩的大腿大大的分开,搂过其中一只,将之悬挂在自己的肩头上。 祁青接着勐然一挺。 「噢……青……啊……啊……」姜卿月得到了解放的檀香小口,这一刻,终于情不自禁的吐露出阵阵激昂的叫床声。 祁青将姜卿月的一条丰嫩美腿紧紧搂于身前,一边感受着她悬架在自己肩膀上那只精致的秀足,随着他的肢体动作而兀自摇晃摩挲着他的脸侧。 鼻间嗅闻着姜卿月秀足散发的淡雅足香,祁青不由兴奋难当,挺耸得更加卖力了。 「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 随着肉具在姜卿月粉嫩的花穴里不停的进进出出,又进出了了三四百回。 祁青只觉得姜卿月的花房越发湿润软腻,阳物进出得越来越快。 身下的姜卿月,已给男人粗长的器物弄得浑身浴火滋生。 她雪白的玉臀情不自禁的配合着祁青的捣插动作,兀自不断的 往上晃动,好让祁青更加迅勐地进攻于她。 一对柔荑亦不自禁的抚按在祁青的腰身处。 显然祁青的一番勐力操干,令姜卿月非常受用。 啪啪啪啪!再一次接连狂弄了二三百记,在姜卿月动人的体内疯狂抽送,狠狠的享受了一番的祁青。 前后已连干了姜卿月近七八百个回合,他的腰身终于略微感觉到有了些许的酸麻。 祁青心头微微一惊。 他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不得不稍稍的作了一下停顿。 祁青凝望着身下这被他干的差点软成一滩泥的绝色美人,内心不由得又是自豪,又是感叹。 他以往操女人的时候,没干个两千回以上是绝不会射。 但不论是上一回也好,这一趟也罢,祁青都操了姜卿月千把个来回还没到,就感觉到了射意隐隐要来临。 事实上,上一回初次与姜卿月交欢时,那一晚比今夜更加的不堪。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4)父子相认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6月26日今夜他起码在马车内,已事先享受过姜卿月檀香小口的服侍,欲火稍去,不似上回那般渴求。 加之祁青亦为了更加在姜卿月面前展现他的雄风,刻意强忍精关,才一番支撑到现在。 现七八百个回合过去,强如祁青也渐渐的感觉到了不支。 他身下一直激烈娇喘呻吟,享受着祁青抽送的姜卿月,忽然感觉到花房内那根火烫的肉具停了下来。 她不由得睁开迷蒙的美眸。 睁开眼,姜卿月随即便望见身上男人正兀自喘着气,额头身上尽是汗水。 她微微缓过气来,轻喘着道,「青,你累了么……」「月姬,我……」祁青才刚刚开口,姜卿月一对素手已掩上了他的嘴。 她的一对美眸布满了浓浓春意。 只见姜卿月柔声说道:「你躺下吧,让妾身在上面吧……」祁青一听,心中顿时大喜。 今夜再次交欢,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姜卿月在榻子上与他相处之时,比之上一回明显更加自然和放得开。 祁青知道,自己上一回不仅仅是与她肉体上合而为一那般简单。 姜卿月一颗芳心的心防,亦随着他阳物的深深进入,被他祁青彻底破开。 这才有了今夜水到渠成般的二度欢爱。 想到这,他面带自豪之意,当即依言躺了下去。 姜卿月起身后,随即分跨开她修长的美腿,骑坐到了祁青的身上。 她一只玉手按压着祁青的胸膛,另一只手则伸到了身下,握住了祁青那根方才将她插得神魂颠倒的器物。 湿腻腻的棒身甫一入手,便令姜卿月芳心一热。 她握着手中这根粗长的阳物,将沾着她玉液的龟头抵在自己的泥泞的花唇入。 微微摩挲了几回,便沉着腰坐下。 「啊……」「噢……」阳根再次进入花宫的瞬间,姜卿月只觉得那快美的感觉复又袭来,令她如置云端。 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 躺在榻子上的祁青,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楚都无数人为之迷醉疯狂的月姬,有朝一日竟会主动脱得赤条条的,骑坐到他的身上去。 她是那般的端庄高贵。 对一切追求者,尽皆视若无睹。 唯一能得到她全心爱意的人,唯有她的丈夫燕离一人。 除他之外,这么多年来姜卿月都对其余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 即便自负如他祁青,心中亦深深知道,他在眼前这绝色丽人的芳心中,占据不了一席之地。 但就是眼前这素来对所有男人皆不屑一顾的玉人,却终在他的奋力追求之下,终于屈尊委身于他。 让他邑上公子祁青,尽情品尝到了她尊贵动人,世间不知多少男人作梦都想要一尝而不得的美肉。 看着姜卿月此刻美眸半睁半闭,不停主动摇晃着腰肢,花穴起伏套弄着他胯间的肉具。 「啊……」祁青舒爽的直仰起头。 心头的那股兴奋与自豪感,更是难以言述。 一双手忍不住抚摸上了姜卿月因剧烈的晃荡腰肢,而不停耸动的一对雪白乳房。 啪啪啪啪……「啊……啊……月姬……你好美……」「嗯……嗯嗯……」姜卿月听着身下情郎情不自禁的赞美,芳心一热。 立时俯下身去,浓情意热地搂紧祁青的脖颈,雪白丰满的乳房紧贴上祁青的胸口,献上她火热的香吻。 「唔……唔唔……」两人激烈的拥吻交合着。 而藏于衣柜的燕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尽情的享受着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 忍受着这噬心的痛楚。 在姜卿月激烈的摇晃了小半炷香的时间之后。 「啊……啊……」「青……妾身……妾身受不了……」「妾身要去了……妾身……要去了……」祁青一听身上的美人快要到达高潮,立时扶住她曼妙的腰肢,下身狠狠往上耸挺。 「啪啪啪啪……」皮肉交击的脆响,登时不绝于耳。 「青……啊……你……你怎地这般突然……」「啊啊……你慢点插……青……你慢点插妾身……」「你慢点儿……太酸……太胀了……噢……」快美的蜜意终令她抵达不住,发出了一声激烈高亢的呻吟。 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一阵剧烈的勐颤。 赤条条的身子伏倒在祁青身上,胸前硕挺的丰满乳房也重重的压砸在了祁青的胸膛上。 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玉手也紧紧地缠搂住祁青的脖颈。 而祁青经过一番狠命狂送之后,一直紧锁的精关亦在姜卿月抵达情欲高潮的同时,再也坚守不住。 燕陵见到祁青面色狰狞的低吼一声。 那根方才还在他母亲花房迅速进出的肉根,突然勐力的朝上一顶。 一声低吼过后,他黝黑的肉囊疯狂地紧缩着。 「啊……啊……好烫……」伴随着姜卿月一声激烈高吟。 燕陵的心中酸痛难当。 祁青射精了!他终究还是在燕陵最心爱的母亲体内,射入了他的子子孙孙!燕陵心中万般难受。 他母亲这般没有任何防备,亦没有半分拒绝话语。 便这么尽情地给祁青狂射入他的阳精。 倘若母亲怀了身孕,那该如何是好?看着榻子上正紧紧缠拥在一起搂抱着的两人,燕陵的心中复杂酸痛到了极点。 祁青那根深藏在姜卿月花户内的阳具,足足抖射了近二十来下,方缓缓停歇。 经过这番激烈的欢爱之后,姜卿月赤裸的胴体香汗淋漓。 怀搂着她的祁青,亦身上布满了汗水。 祁青抚摸着姜卿月赤裸的美背,半软下去的阳根,仍给她柔软的花肉紧紧包裹着。 动人的快意,令他流连忘返。 两人仍然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不分彼此,舍不得拔离开。 伏在他身上的姜卿月,一番急促的喘息过后,才终于慢慢缓过气来。 回过神来之后,她不由得轻嗔薄怒地轻拍了身下的男人一记。 「你这人……方才明知妾身要去,还弄得那般狠……妾身差点便给你弄得喘不上气了……」听着姜卿月那似对着夫君情郎打情骂俏般的口吻。 祁青唇角不由得逸出一丝自得的笑意,情难自抑吻了吻她。 「便是知道月姬你快要去了,祁青才更加卖力」他故意问道:「怎样,月姬,祁青方才弄得你可还满意?」姜卿月嗔道:「你这人……怎能问妾身这等羞人的事情……」「你我现时都已夫妻一体,说些闺房密话又有什么?」祁青微微一笑。 姜卿月听到他话语中那句「夫妻一体」,不由得想到了其他的事。 红潮尚末褪去的玉容,一丝愧疚之色一闪而逝。 她轻拍祁青一记,嗔道,「口不择言,还不快拔出来……」「这根宝贝尚末全软下来,便让它在月姬动人的玉体里,再多呆一会儿吧」姜卿月微微轻喘着。 她高潮的余韵尚残存在体内,没有完全褪去,花房被完全填充的那种酸胀感,亦让姜卿月食髓知味,闻言没有反对。 便任由祁青那根粗粗微软的事物,仍旧这么插在她的身体里。 两人事后拥搂着,温存了半晌后。 姜卿月这才轻拍了身上的男人,示意他该拔出来了。 祁青这才恋恋不舍地扶着她的腰身,缓缓将那根尽情射过精后,已微微有些疲软的肉具,从她温暖紧致的花穴内抽拔出来。 「嗯……」姜卿月红唇轻舒出一口香气。 当祁青阳物拔离开她体内之时,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高潮的她,花穴内仍相当敏感。 祁青的这一抽离,令她下身再次传来了阵阵荡人的酥意。 祁青这边,紧致包裹的动人感觉随着胯间阳根的抽出,变得空空荡荡,令他不由有些恋恋不舍。 不过,当他的肉具从姜卿月体内拔出来的倾刻。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只见后者两片已给他肏得略微有些红肿的花唇中间,一股浓白的阳精,随着他龟物的抽离,没有了阻挡之物,终缓缓地流溢了出来。 这淫靡动人的画面,不仅看得他心潮澎湃。 更令祁青那来自于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待姜卿月稍作擦拭后,他轻搂住后者赤裸的胴体。 看着姜卿月红潮尚末完全褪去的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带着深深的自豪与满足,道。 「今夜过后,北临君便肯定会知道我俩之间的关系,想来他应该不会再叫人来骚扰于月姬了」姜卿月伏在他的怀里,微微回了些气,这才轻声的说道。 「虽然如此,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北临君此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非是成大事之人。 今夜妾身折了他的面子,代你出头。 翌日,他定仍会想方设法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闻言,祁青唇角一扬,满脸的不以为意,「若是他派出的,尽是月姬今夜的手下败将那一类的货色,并不足为道」见到祁青一脸轻敌的模样,姜卿月不由从他的怀里轻轻的挣脱,坐起身来。 只见她正色道:「若你因对方今晚败于妾身之手,便对这个叫蓟介的剑手心 生轻视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祁青微微一愣,皱眉问:「月姬此言是何意?」「今晚的比剑,那个叫蓟介的剑手虽一直处于下风,但是妾身能清楚感觉到,他并没有使出施展出全力」姜卿月随即把在宴会时心中的想法,仔细的跟祁青说了。 后者听罢,不由得心中凛然。 他也是个聪明之人,只需稍一点拨,事后冷静下来仔细的思索,的确发现了今晚宴会上的异常之处。 特别是回想到蓟介此前对于自己所露出的那轻蔑的神色,像是在刻意激他出手似的,祁青的脸色终于凝重了下来。 「多得月姬提点,否则我还真可能中了轻敌之计」姜卿月这才补充道:「坦白而言,如非对方处处顾忌不敢对妾身下狠手,若由那个叫蓟介的人放手与妾身交手,妾身亦没有太多取胜把握」她不由轻叹道,「真不知道这样一个高手,究竟是如何被北临君给招揽到手的」「总而言之,今后你一切都要小心」祁青郑重点了点头。 他见姜卿月这般着紧自己,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亦不由泛起阵阵难言的自豪。 瞧着她这刻那动人的胴体赤条条地呈现在自己眼前,那美丽诱人的风情,刚刚倾泄过的欲火又再一次重燃起来。 祁青忍不住一把重新将姜卿月搂入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 「长夜漫漫,月姬,我们再来一次吧」姜卿月听完,不由得风情万种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而一直躲藏在衣柜里的燕陵,则听得心中暗暗叫苦。 从祁青与他母亲之间的对话听来,前者显然今晚是打算在他母亲的房里过夜了。 如换做是其他一次次一等的好手,燕陵还能够趁着他们入睡的时候,悄悄的离开。 但对象换成了祁青与他母亲这样的顶尖高手,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纵然他们入睡,燕陵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在不惊醒他们的情况下悄悄的熘出去。 而且听祁青的话,两人显然今晚还不知道要在榻子上再交媾几回。 燕陵心中真的是暗暗叫苦。 后悔今夜前来,真的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艰难地挨到了天色即将破晓之际。 在衣柜里躲得浑身都有些发酸的燕陵,终听到房间里母亲与祁青的起床的声响。 他昨夜自然是一夜没有合眼。 一来是他不敢睡着,二来也是因为祁青跟他母亲,昨晚一整晚做了整整三回。 两人越做越激烈,越做越久,直做到接近寅时时分,他母亲的花穴都给祁青插得有些红肿了,两人才累得停歇下来,稍作整理后方相拥入睡。 透过衣柜的小缝隙,燕陵自是全程目睹了整个过程。 见到他心爱的母亲,赤着身子被祁青伏压在身下用力肏着。 美丽的花穴不仅被插得有些红肿,还给后者接连数度射入无数子子孙孙,燕陵心中真的是无比的酸痛。 而望见榻上的二人每次事后,都亲密的搂抱在一起亲嘴的恩爱模样。 燕陵更是有一种心爱之物,被他人生生夺走的强烈妒忌感。 他真的为自己的父亲感到格外的不平。 胸腔里充斥着纷乱陈杂的激荡情绪。 好不容易待到天色即将破晓,母亲终于与祁青一同下榻穿衣,燕陵这才立即打起精神来。 他看到两人穿好衣物之后,祁青又抱住他母亲,和后者恩爱地亲了一会儿嘴,然后才带着满足自得的笑容,率先离开屋子。 没过多久,他母亲的贴身侍女盛雪便红着脸,端着热水进了屋子,给姜卿月稍作清洗,又拿了崭新的衣裙,似乎准备下楼去梳洗。 直到两人都离开之后,燕陵终于趁着这个时刻,悄悄熘出了小楼。 此时,距天色大亮尚有一段时间。 燕陵在离开母亲所在的小楼后,心中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就此离去,待日间再寻找办法重回府内。 又或趁着天色大亮前的这一小段时间,想办法与母亲相认。 毕竟时间紧迫,兼之潜回家族一趟不易,如若可以,燕陵绝不希望就这样空空而回。 他需想办法,创造出一个与母亲相认的机会。 不知不觉,燕陵来到了母亲平日里最喜欢流连的后花园。 这片花园是他母亲最喜欢的,以往闲暇时间,他母亲总会和他父亲在此处赏花。 平素里没有得到 允许,一般的下人是绝不允许踏入这里的。 这里也成了燕陵暂时藏身的最佳地点。 燕陵的本意是暂时先藏身于此,在天亮之前,想办法找到又或等到与他母亲相认的机会。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刚到没一会儿后,燕陵便吃惊的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花园的外面缓缓走来。 巨大的惊喜随即涌向燕陵的胸口。 激荡的情绪,倾刻间充斥着他的胸腔!远处的来人身着一身素白襦衫,那是一个两鬓略有些斑白的中年文士,他的相貌普通,身材高瘦。 行走之间虽然与他父亲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可燕陵一眼望出他的步伐是经过伪装与掩饰的。 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绝不会有错!燕陵甚至都不需要任何试探,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藏身于花丛之中的燕陵,立刻就现出身形来。 那中年文士先是被花丛里突然窜出来的一个身影,惊得止住了脚步。 然而当下一刻,他见到脸上没有带着面具的燕陵时,顿时身躯一震,无与伦比的惊喜浮现在他脸上,他登时脱口而出。 「陵儿!」「果然是父亲!」燕陵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父子二人在花丛中激动重逢。 「父亲……」燕陵抓着父亲的手,原已坚定如磐石的心性,在这一刻分崩瓦解。 他激颤的握紧着父亲的双手,眼睛里有些许水光在浮现。 「陵儿,你终于技成回来了!」燕离心怀大慰,眼中同样有着微微的晶亮在闪动。 「是的,父亲,孩儿回来了,孩儿已经技成回来了!」燕陵重重的点头。 「好,好,……」燕离连说了两个好字,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可以想象他此时心中的激荡。 燕离握紧爱儿的手,跟着看了看四周,这才低声说道,「我们到里处去说话」父子二人随后就深入到花丛里。 燕离率先问道:「跟你娘见过面了吗?」燕陵感觉到,他父亲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刻意保持着话语中的平静。 但他隐藏的一丝紧张,依然还是给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燕陵心头不禁泛起一丝 疑虑。 难不成……他父亲其实知道他母亲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否则,父亲在问出自己这个问题时,为何会带着些许紧张?且父亲天色末亮,就来到了这里,这本身便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而且燕陵刚刚分明看得很清楚,父亲在来此之时,他脸上的神态竟是有些恍惚与落寞。 他父亲素来是个极为坚毅的人,在他的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是极不寻常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父亲不仅可能知道母亲的事。 甚至,不排除此事很可能是他与母亲私下商量后的结果。 因此,父亲知道邑上公子祁青昨夜一整夜都留宿于母亲房内,在里面尽情地与他父亲最心爱的妻子激情欢爱。 他迈向后花园时的面色,才会那般复杂与落寞。 顷刻间,燕陵的脑海里面闪过了无数道思绪。 他最终决定,还是暂时先不与父亲透露了,待见过他母亲之后再说。 燕陵当即摇了摇头,「母亲的小楼里有人在,我怕被外人发现,暂时就没有过去,打算先藏身在这里,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父亲你」燕离听后,似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发现,也让燕陵心中有些坐实了,他方才心中猜想的或许是对的。 究竟具体的情况是如何,为何深爱的爹娘明明已经相认,而他母亲却又另结亲欢?无数道疑问浮现在他的脑海。 但眼下非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燕离听到爱儿说,秀璃她们几个今日一早就已在姜氏一族的府邸门外等他出现,但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他。 燕离才回答道:「今日一早,我跟你娘便出门去了公孙府,你们来晚了一些,因而见不到我」燕陵待要说话,燕离已先说道:「这些事迟些再跟你说,现在天色快亮了,府里的下人已经开始陆续起来了,府里人多眼杂,你先行回去」「我稍后会将此事知会你娘,你今晚辰时过后,再到这里等候为父」闻言,燕陵这才重重点头。 有了他父亲先行知会,他母亲便可以从容地做出安排。 燕陵便不用担心,会因时间上的差池而与他母亲像昨夜这样错过。 燕离拍了拍燕陵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如非府里隐藏了太多耳目,否则的话也不需如此麻烦」听到父亲谈起奸细之事,燕陵心中一动。 他立即凑到他父亲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燕离勐然 一震。 「你是说,大管家已被司马道收买,变成安插在姜氏府邸内的内奸?」燕陵点了点头。 燕离倒吸一口冷气,「此消息从何而来,可靠吗?」燕陵点点头,随即把呼延新的身份来历,对着他父亲和盘托出。 燕离听后不禁动容,「司马道座下的高手呼延新,竟然是沙狼族的二号人物?」「此事若非陵儿亲口告知我,换做第二个人这样说,为父决难以相信。 此信息非常有用,我需第一时间告诉你娘,去吧,今晚辰时过后,你先在此等候」燕陵点了点头,略有不舍地握紧了父亲的手,随即便没入到茫茫夜色里,先行离开。 天色渐亮。 一直留在后花园处没有离去的燕离,终于见到妻子的贴身侍女盛雪,捧着一些东西准备离开小楼。 燕离绕行在盛雪离去的路上等她。 「雪儿」一把温和的声音传来,盛雪突然被吓了一跳。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张柔和的熟悉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盛雪的惊吓倾刻尽去,一抹嫣红顿时浮上了她柔软的耳根子。 「徐……」 她刚下意识的还要再喊燕离作徐先生,但勐地想起,自家夫人昨日已将她许配给燕离为侧室。 虽然两人尚末圆房,但她现时的身份已经是眼前这儒雅男人的贵妾。 盛雪登时有些羞涩的微微垂首,「夫君……」瞧着盛雪那红晕过耳的俏丽模样,燕离心头微微一叹。 眼前的盛雪姿容秀丽,身姿俏美,性格上亦善解人意,实是不可多得的良配。 可如非他妻子的坚持,以及为了不让妻子对自己心怀愧疚,燕离是真的并不愿意纳眼前的盛雪为侧室的。 但眼下他既已应允此事,出于男人的责任,他便会接受这一切。 将眼前这位年纪仅与他儿子相彷的俏美小姑娘,视作自己的另一个妻子。 燕离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轻声问她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夫人禀报,夫人起床了没有?」燕离唇角现出的一丝温柔笑容,当即让盛雪一颗芳心扑扑狂跳。 她连忙回答道:「夫人已经起床了,正在楼下用早膳」燕离点了点头,「那雪儿,你帮我通传一声吧」「是,夫君」盛雪有些羞涩地垂首道。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7月7日是夜。 燕陵二度返回到母亲所在的小楼,在二楼的书房内,终于与姜卿月母子相认。 时隔一年多,母子二人激动得紧紧相拥。 姜卿月更是激颤地抱住爱儿,香吻如同雨点般落下。 燕陵感受着母亲印在自己脸颊那唇香四溢的香吻。 昨夜对母亲的少许怨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回搂着姜卿月,重重地吻了她脸颊一口,道:「娘,对不起,孩儿让您担心了」姜卿月不停抚摸着燕陵的脸,秀目微红的道,「回来就好……」燕离也走了过来,抱住母子二人。 「不错,只要回来了就好了」相逢的激动过后,姜卿月仍然紧紧握着爱儿的手,不愿他离开自己半步。 她不停追问着燕陵流落于殷地的这一年多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燕陵不厌其烦的将他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细细的跟心爱的母亲诉说。 虽然见到眼前的爱儿已经平安归来,可是当听到燕陵说起他在殷境时遭遇到的危险,姜卿月一颗芳心仍然不由自主的替他紧揪了起来。 当燕陵终于将他流落于殷地的这段时间,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母亲之后。 见到爱儿剑术大成归来,并且听他说已拥有了数位如花似月的红颜知己,姜卿月欣喜不已,心中大石终于卸下。 「站起来,让娘再好好看看你」燕陵依言站起身来,在姜卿月跟前转了一圈。 姜卿月的一对玉手情不自禁地抚上爱儿的脸颊,满脸疼惜的道:「陵儿,你瘦了,这段时间你吃苦了」燕陵微微一笑,「孩儿已经习惯了,不要紧的」「再说,孩儿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娘,你就不用担心了」姜卿月得他安慰,一颗芳心既欣慰,又有愧疚。 「陵儿回来,本是大喜之事,只是娘却有一事必须与陵儿你坦白,希望陵儿你……别怨怪为娘」姜卿月虽未明说,但燕陵已知道她要说的是何事。 他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娘想说的是我与湘君之间的婚事已解的事情」燕陵瞧着母亲略微自责的模样,他心中不忍,反握紧姜卿月的玉手,沉声道。 「孩儿知道,母亲这般做定有苦衷,孩儿绝不会怨怪娘的」姜卿月瞧着眼前的爱儿,见他流落殷地的这一年多时间里,身上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他身材比以前更加挺拔,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目不时有精芒闪掠。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长大了!身作母亲,姜卿月是最为清楚,自己的儿子对于巫神女是何等的深爱。 在燕陵回来之前,姜卿月曾多番设想过当爱儿回来之后知晓此事,会有何反应。 以她对爱儿的了解,他绝不会对自己这作母亲的发脾气。 但他因此而失落,因此而感到痛苦,则是必然的。 可姜卿月仍是没想到,她分明已从爱儿的眼中发现他那一闪而逝的苦涩,但他仍却仍是这般出乎她预料的冷静。 他真的长大了。 握着爱儿的手,姜卿月芳心深处欣慰非常。 姜卿月握紧燕陵的手,语气轻柔地道:「你与齐家小姐的婚约虽已解,但据为娘所知,齐氏那边至今尚未有与任何家族结亲的打算」「齐小姐已成为新一任巫神女,现时身份无比尊贵,但陵儿如今剑圣传人的身份亦同样今非昔比,绝不在巫神女之下。 只要陵儿愿意公布身份,莫说齐氏那边,便连巫庙亦不得不慎重重新考虑两家亲事」闻言,燕陵却是沉吟了一会儿,终缓缓摇了摇头。 「孩儿虽然也恨不得这样做,但却知道现在还非是公开身份的时候」姜卿月讶然问道:「陵儿你有什么打算?」素来主事的姜卿月,破天荒的没有说出自己是何想法,反而主动询问爱儿的打算。 燕陵凑到母亲耳边,压低声音,对姜卿月与燕离二人说出了他的想法。 夫妇俩听完之后,皆有些惊异地交换了个眼色。 「爹,娘,你们觉得孩儿的打算是否可行?」姜卿月有些惊异地道:「陵儿的想法不是可行,而是非常可行」「因为根据为娘探子的线报,北临君早在一年半前开始,就暗地里瞒着病重的大王在招兵买马,意欲在其登基之后,对大楚周围某国用兵」燕离点头插口道,「不错,眼下正值北临君疯狂扩张的时期,也正是陵儿你假装与他合作的最佳时机」「只是楚境离殷地路程颇远,纵然沙狼族与飞鹰族那边无异议,可这一来一回,却容易耽误甚至是错失太多宝贵时机」燕陵见自己的提议爹娘没有反对,微微一笑道,「孩儿正是知道楚都形势复杂,因此在出发返程之前便已跟加度及辛历密议过此事」「第一批四百头上等良驹,还有整整三十车飞鹰族出产的织物货品,在孩儿抵达这儿时就已准备好,随时可运往楚都来」燕离欣喜道:「放眼诸国,没有任何一个商人能够同时备齐出产于两族的这么多货物,这批货,足以令北临君放下所有戒心,心甘情愿合作」「眼下的问题,就在于该请何人从中穿针引线」燕陵皱着眉头道。 「呼延新忠诚无需怀疑,但他却是司马道那方的人,无法出面,因此孩儿正为此事苦恼」姜卿月与燕离对望了一眼,皆同时想起了一个人。 「夫君觉得他怎么样?」「应该可行」「妾身也这么认为,他现在已得到令少君信任,只要制造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令少君与陵儿见面,一切便可水到渠成」「一于这么决定吧,今日我便想办法联络他」燕陵听得讶然望向二人,「爹,娘,你们说的人是谁?」「这个人陵儿可能不认识,他叫康黎,原只是府里的一个老仆,但在陵儿你们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多次在为娘面前出谋献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忠诚方面绝无问题」「是康季的父亲?」燕陵登时惊讶地道。 姜卿月恍然道:「差点忘了,陵儿跟他的幼子康季小时还曾一块玩呢」「不错,正是他」燕离点头道。 燕陵不解地道:「康黎是府中一个普通老仆,如何作孩儿穿针引线之人」他反应过来。 「难不成,爹娘早已将他安排成为进储君的府上作内应?」姜卿月罕见地冷笑道:「北临君既在我族中安插了内奸眼线,为娘又为何不能礼尚往来奉赠予他?」「不过,北临君为人多疑,你娘经过慎重考虑,并没有把康黎安排至其身边,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更易接近,且终日沉溺于酒色的人选」燕离插口道。 燕陵眼睛一亮,当即脱口而出:「储君的独子,令少君!」「不错,正是令少君」姜卿月红唇逸出一丝嘲弄之意,「陵儿该清楚令少君这个人,终日沉溺酒色不说,还好大喜功」「娘便是知他喜爱美色,刻意把康黎包装成一个培养舞姬的异国行商,以此得到他的赏识与信任」「只要我们透过康黎放出风声,让令少君知晓,有人能够同时提供来自沙狼族的上等战马与飞鹰族的上佳货物,他必定会把陵儿引荐给他父亲邀功」燕陵听得眼睛一亮,「这的确是可行之计,就这么办」「事不宜迟,为父立即就着手准备。 我今天就会找机会跟康黎碰头,告诉他接下来的安排」燕离沉声道。 姜卿月柔声道:「接下来一切就看陵儿你了」燕陵微微一笑,「包在孩儿身上」瞧着已变得成熟的爱儿,姜卿月目露温柔地说:「娘真的很想见一见陵儿那几位红颜知己,只可惜娘的一举一动皆有太多眼睛盯着,眼下还非是时候」 「娘迟早会见到她们的,不急于一时」燕陵笑道。 「那倒也是,陵儿,一切小心」燕陵点了点头,随即悄然离府。 当天夜里,燕陵便趁夜色悄悄离城。 为了惑人耳目,他还故意绕了一个大圈才回来。 并且为了让令少君相信,他是真的与两族有着不同一般的亲密关系。 他刻意从呼延新那里要来了四名沙狼族精锐勇士,又让千卉恢复原本的面貌,以他美妾的身份跟随在他身边。 再一次重新进入王都时,康黎那边动作很快。 他已打点了一切,刻意透露给了令少君知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刚入住王城最大一间客栈,屁股尚末坐热,令少君的人便主动登门来相请。 令少君如此热情地自动上钩,燕陵当然不会拒绝,当即便应下了邀请。 当天夜里,燕陵与千卉及那四名沙狼族勐将,便乘车前往令少君的府邸。 抵达后,从马车下来的燕陵已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由殷地而来名叫王术的异 国行商。 他的脸上仍然带着人皮面具,没有带任何武器。 身旁的千卉也换上了一身飞鹰族美女独有的白色长裙,光映照人。 一行人在仆从的迎接下,走入令少君的府邸。 抵达前殿的时候,内里已经坐满了令少君门下的一众食客,几名舞姬正在殿中宽敞的空地上翩翩起舞。 见到燕陵 到来,被姜卿月包装成以培养舞姬出身商人的康黎,立刻笑着过来相迎。 「这位便是我向昱公子介绍的王术公子了」高坐台上的令少君商昱,惊异地望了燕陵一眼。 「王公子如此年轻,可真是出乎本少君意料」康黎呵呵笑道:「昱公子可别小看王公子,他们一族在殷地里可是赫赫有名,而且王公子自幼苦练剑术,剑法卓绝,不然怎能令沙狼族与飞鹰族都要卖他面子」坐在令少君下手处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此时也悄悄地凑到自家主上的身后,低声说道。 「康老说的没错,此人的确身负惊人技艺,还有他身旁跟随的这几个随从,都是沙狼族的精锐。 他身边的那个美姬,更是如假包换的飞鹰族美人」令少君的目光,当即落在燕陵身旁的千卉身上,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他终于起身,笑着把燕陵等人迎入坐席。 「我们昱公子得知公子有意与我国做贸易,非常的有诚意的想要与公子合作,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老仆出身的康黎,如今经过姜卿月的一番包装,身上一身华丽锦衣,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见当初那落魄唯诺的模样。 如非燕陵这样熟悉他底细的人,旁人对他的大商贾身份绝不会起一丝半点怀疑。 燕陵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他爹娘的确会挑人,康季的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父亲,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燕陵微微一笑,道,「昱公子乃储君之子,身份之尊贵放眼整个楚国无人可及,能与昱公子合作,在下是求之不得」令少君闻言,顿时一喜。 「与王公子合作,与我双方是一件皆大欢喜之事,本少君是极有诚意的。 不过,非是我有所怀疑,而是在此之前,无论沙狼族还是飞鹰族,两族与我国几乎都没有贸易来往,不知王公子能够提供多少货物?」「昱公子的顾虑,在下当然理解」燕陵微微一笑。 「在本人离境之前,随行的第一批四百头上等战马,还有整整三十车由飞鹰族出产的织物货品已抵达楚国边境。 只要昱公子点头,这批货物不日即可进入楚境」令少君一听货物如此之多,脸上浮现起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 「那可真是太好了,王公子真是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这批货便是王公子与本少君达成合作的第一批货,价格绝不是问题,还请王公子尽快将这批货物运入楚境」「没有问题,在下稍后便立即派人去安排」令少君大喜,「让本人敬王公子一杯」一番推杯换盏,顿时将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 随着美酒美食下肚,酒意渐渐上涌的令少君,一对眼睛开始不由自主的直盯着燕陵身旁的千卉。 他色异迷离的眼神,看得千卉极不自在。 而知道令少君好色性格的燕陵,则装作视若无睹。 双方表面上现时是不可或缺的合作对象,他相信纵使令少君再急色,目前也不敢对他提出想要千卉的这类过分要求的。 当晚在宾主尽欢的情况下,结束了宴会。 燕陵第一时间便潜回家族,与母亲告知整个过程。 姜卿月听罢令少君上钩,亦甚为欣喜,在房内与燕陵商议了一会儿后续的细节后,燕陵见天色不早,这才悄悄离开。 不过燕陵心系爹娘目前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走远。 而是藏身于母亲的小楼外不远的一株茂密大树上,暗中观察了一阵。 没过多久,他便又见到邑上公子祁青进入到他母亲的闺房内,久久没有出来。 燕陵耐不住心头激荡的情绪,忍不住又潜入小楼上。 在母亲的闺房之外,他过人的耳力,不如意料地再次听到了母亲与祁青行房时发出的如同天籁般的呻吟声。 燕陵心中为父母之间恩爱无比的感情,突然插足进了祁青这样一个第三者,而备感痛苦。 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夫妻二人不说,燕陵身为人子,实难以启齿。 接下来的几日里,令少君非常频繁的邀请燕陵到他府上饮酒作乐。 燕陵对此类事现今颇为厌恶,却也只能虚伪地应付于他。 燕陵也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于令少君的府上跟储君北临君打了个照面。 北临君到他独子的府上,仍然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作尽气派之事。 他平素里从不管儿子令少君的事,因此并不知道后者近来在做的事。 听到令少君眉飞色舞的告知自己他与燕陵合作的事情,北临君非常的诧异。 相比令少君喜怒皆形于色,身为储君的北临君城府深了很多。 燕陵能清楚的感觉 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仅是保持表面上的客气,实则警惕十足。 他还透过身旁的智囊连商使了几个眼色,让后者暗中观察自己。 幸好的是,燕陵前来令少君府上之时,身旁仍旧带着千卉与那几名沙狼族人。 北临君的智囊连商很明显是见过两族的人,在得到了他的确认后,燕陵才明显的感觉到,北临君对自己的警惕放松了很多。 燕陵不禁在心里庆幸自己这个决定。 回去之后,燕陵自然也将与北临君碰面的事情告知了姜卿月。 姜卿月得知后松了一口气。 「得到北临君信任,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等货物到达他手上了」燕陵点点头,「北临君在西关要塞那里招兵买马,布置了一支人数超过两万人的士兵。 他让我把货物运往那,最迟再多五日,货物就能交付到他手上」姜卿月闻言轻笑道:「北临君是一个大诱饵,当他上钩之后,陵儿你将成为整个王都炙手可热的红人。 接下来会有数之不清的人来巴结和攀交你」「而因为北临君的关系,绝不会有人胆敢得罪你,陵儿,你这招的确非常的妙」得到母亲由衷的称赞,燕陵心中有些喜悦,不过他想起一件事,又有些担忧。 「时隔一年多,孩儿再见到北临君,他的脸色似乎奇差,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储君父子二人皆是出了名的纵情酒色,他的脸色很久前就已经那样了,呈酒色过度后苍白」姜卿月解释道。 燕陵听后却是皱着眉头,「孩儿总感觉不是这么简单」「他的脸色苍白中透着一股诡异的隐青,但是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发现这点,我总感觉他像中毒多过像酒色过度」姜卿月听后凝重起来。 她虽然巴不得一直对她有野心的北临君马上死去,但无奈他身份非同小可。 特别是眼下正值楚王病重卧榻不起的当,如若北临君出事,后果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可怕大事件。 她蹙着秀眉,道:「中毒该不太可能。 北临君此人出了名的谨慎,每次吃任何东西前,都要有专人先行试吃,没事过后他才会吃,连饮水也如此」「想要对他下毒,简直难如登天」燕陵也一时间想不出所以然来,「希望是孩儿多虑吧」「时候不早了,孩儿得先走了」姜卿月温柔颌首道:「去吧」燕陵犹豫了一下。 姜卿月仍然没有就她与父亲的关系与他解释。 但邑上公子祁青这些天夜夜留宿他母亲房中的事情,已经在家族里传开。 而且他也知道了,他父亲已用徐桥的假身份续娶了母亲的侍女盛雪为妾的事。 燕陵大概的猜到了爹娘这么做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他。 可是见到父亲以外的男人,这些天夜夜留宿于他母亲房中,与母亲行房欢爱。 看着母亲与祁青之间恩爱得如同夫妻一般,夜夜在卧房内的榻上激烈地交欢,燕陵心中仍是难以释解。 心爱的妻子近在眼前,却连碰都无法碰。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晚晚扒开两条雪白的美腿,给另一个男人的粗长阳具插到近乎天亮。 雪白动人的肉体还要给别的男人一晚尽情地射入几回浓精,再与那男人如夫妻般恩爱的同床共眠。 他为他父亲感到难过。 但更令燕陵痛苦的是,随着母亲与祁青之间肉体上结合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担心的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会日渐变深。 只要姜卿月没有明言,外人谁亦不清楚她对祁青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 燕陵担心的是,再这样下去,终有一日,姜卿月会因日久生情而致对祁青动了真情,甚至是威胁到她与父亲这对真正夫妻的感情。 这才是燕陵最为介意纠结的地方。 「还有事吗,陵儿?」姜卿月关心地问。 犹豫了一下,燕陵微笑道:「啊,孩儿在想些别的事情,没什么」姜卿月盈盈起身,来到爱儿的身前,伸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忍不住红唇在他脸侧上深深一印。 「陵儿,一切小心」感受脸颊留下的淡淡唇香,燕陵点了点头:「嗯」接下来的数日,楚都一切平静。 倒是如姜卿月预料的那样,因为他与令少君合作的事情传了开来,开始有一些达官贵人忙乎着来与他攀交。 五日后,燕陵安排的那批货物终于送抵达了西关要塞。 消息刚传回来的当日,北临君便派了他的智囊连商前来相请。 这一次,北临君亲自把他邀请到他的府上去。 燕陵等的就是这一天,当然不能拒绝。 夜幕降临。 燕陵抵达北临君的府邸的时候,发现后者竟然亲自守在府邸的大门前,带着一大批随从。 见到燕陵一众人到来,他无比热情的上前。 热情的态度,比起此前有若天壤之别。 燕陵当然清楚他这么这么热情的原因。 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给对方提供了四百头来自于沙狼族的上等战马,更有整整三十车来自于飞鹰氏族出产的优良精美织物货品。 燕陵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身份所言非虚。 他的确在殷地里拥有着跟两族分别交好的特殊身份。 以北临君的高傲自大,这一刻仍然不得不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以便招揽于他。 北临君热情的把燕陵迎进府内。 燕陵的心中清楚,北临君所谓的热情皆是虚情假意。 说道底,此君野心极大,在他认为自己登上王位一事板上钉钉之后,他膨胀的野心与权力欲望,早已不仅仅局限于一个楚国。 而燕陵的到来,可以说是在他瞌睡时送上了瓷枕,让北临君欣喜若狂。 只要他能够通过自己从沙狼族里获得源源不绝的上好战马,再加上来自于飞鹰族的无数上佳织物货品与他国做贸易,赚取丰厚利润。 日后他北临君所掌下的楚国,必将一跃而成中原最强大的国度。 到时候一统中原,也非没有可能。 双方表面看似融洽的开始了宴席。 由秀璃帮忙做了一些伪装的辛奇就坐在燕陵的身旁,当席间众人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 前者悄悄的凑至燕陵的耳旁,小声的说道。 「公子,你有没有发觉北临君的脸色,看上去好像越来越不妥了」燕陵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距上一次相见仅仅只在五日前,当时北临君的脸色就已经相当的苍白了。 那时的燕陵虽有怀疑他是否中毒,但经过与母亲的讨论后,他又不太确定。 但仅仅过了五日的时间,北临君的脸色竟然比上次看上去更差了,行走之间脚步也非常的虚浮。 连辛奇都看出来了,北临君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燕陵举杯轻饮。 心头实则疑虑甚深。 他皱眉低语,「回去再查查看,先暂不要管太多」宴会很快就在表面上宾主尽欢的情况下落幕。 说完这句话的燕陵,根本没有想到意外会来得如此之快。 三日之后。 一大清早,天色尚末亮,燕陵尚搂着秀璃在熟睡之中的时候。 北临君突然暴毙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楚都。 当从辛奇的嘴里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时,燕陵浑身一震,面上难以置信。 他作梦都想不到,楚国末来的王君,这样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竟然就这样突然之间暴毙!整个楚都上下一片大乱!要知楚王久病末愈,早已失去了主持朝政的能力,整日卧床在侧,近来更是连话都几乎无法说了。 北临君虽为人刚戾自用,但怎么说他的身份也是储君,是末来的楚国之主。 原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楚王驾崩之后,北临君便继位为王。 但谁都想不到的是,身为储君的北陵君竟会先楚王而去。 王都的城门于第一时间封闭,不允许百姓进出。 为了防范贼人作乱,大批身着铠甲的武士沿着王都大街四处巡逻,封锁各大要道。 整个王都不仅一片混乱,更陷入一片风声鹤唳之中,人人自危。 燕陵第一时间就返回家族与父母见面,私下密议。 「怎会这样?」姜卿月犹自难以相信,「陵儿,三日前北临君不是还为你设了一个欢宴吗?」「那晚我见到北临君时,他已经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连辛奇都看出来」燕陵重重一叹,「我也觉得很不对劲,这几日才刚拜托呼延新替孩儿查一查」「尚末有结果,北临君便已出事。 他暴毙的如此突然,事情绝非寻常!」姜卿月寻思道:「陵儿的意思是说,他很可能是中毒一类?」燕陵点了点头。 但一旁的燕离叹了一口气,道,:「消息传来之后,王室已第一时间把北临君的遗体从他的府上带走,想必王宫的御医已第一时间检查过他的遗体」「但我认为这绝对不会有什么收获的」燕离的猜想并非无根无据。 皆因很简单,北临君身为储君,他身旁带有御医,就连平日里用膳都有专人试毒。 一般的投毒手段 根本就过不了他那一关。 而如果他真的是给人投毒致死,那也就意味着对方的手段高明得连王宫的御医出察觉不出。 御医院的人查了也是白查。 燕陵脸色有些难看地道:「北临君的死,彻底的打乱了我们的部署,我的这个身份恐怕用不了多久了」「恐怕是这样」姜卿月有些头痛地道。 燕陵现在用的假身份,虽能够得到各大势力的招揽,但那是在建立在北临君健在的前提下。 如今后者暴毙,王室必将陷入一轮腥风血雨的权力纷争之中。 整个楚都,没有任何人可以独善其身。 整个王都接下来也将面临一轮新的洗牌局面。 短时间里,各大家族势力扩张与站队才是他们的首要之事。 而燕陵的假身份仅对北临君最有用处,他一死,这假身份也失去了最大作用,变得鸡肋起来。 姜卿月轻叹:「王都接下来将会非常的混乱,这段时日,陵儿你尽量要小心一些」燕陵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半个月,王都的形势如同姜卿月所料的那样,变得异常混乱。 也异常复杂。 现时的楚王虽已不能管事,但他膝下尚有三个健在的儿子。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这三位王嗣。 按照王室一般情况下的立长规矩,接下来获得储君之位的,该轮到次子平陵君才是。 可平陵君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本身才能过于平庸。 换做没有其他竞争者的情况下,纵才能平庸,本身倒也非什么大问题。 问题就在于他下面的两个亲弟,不仅各方面能力远胜乃兄,更是在他们共同的兄长北临君暴毙后,皆表现出了想要争夺储君之位的态度。 其中楚王的三子池承君,其自幼便志向远大,举止得体有理,在朝中大臣们的眼中,早已隐隐有了君王之相的评价。 而楚王四子申遥君虽然出身王室,但平日极少露面,亦从不参与各类权势纷争,给外界一种孤云野鹤的印象。 然而此次,在其兄长北临君暴毙之后,身为第四子的申遥君却表现出了无比强烈的争位欲望。 不仅一举收揽了原本北临君座下的头号智囊心腹连商,就连同为楚国三大公子之一的临安公子吕穆,也效忠于他。 一时间,原本更有希望夺得储君之位的池承君,也突然面临了一个强大的手足对手。 同时还有一个收拢了其父大部分门下食客的令少君。 由于他是楚王长孙,身份上亦颇为特殊,在其父暴毙之后,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储君之位的争夺人选之一。 而令少君倚仗着楚王长孙身份,行事更加乖张激进,为局势平添极大变数。 姜氏一族则打从一开始,便已表明了要中立的态度。 在形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不管倒向任何一方都绝非明智之举,当然,选择中立也是无奈之下的举措。 现在他们只希望姜氏一族不要卷入到这场政治的漩涡之中。 楚都的混乱局势持续了整整半个多月。 每日都有不同的情报,汇入到燕陵等人耳中。 北临君暴毙后,他麾下的食客大部分被其子令少君收拢,还有一部分则转投其他阵营。 其中,他的心腹智囊连商已投身到了申遥君的门下。 而他麾下的第一用剑高手,曾与姜卿月在宴中比剑落败的蓟介,则被司马道所招揽。 奸相司马道在朝中势力极大,他的选择可谓关系重大。 但他当下的态度很暧昧,没有表露要支持哪位王嗣。 不过呼延新曾差人过来传信,告知燕陵,不久前司马道在一场宴会上,指使其新招揽的剑手蓟介以试剑之名。 当场连杀了平陵君次子车少君座下的三名用高手,折尽了车少君的脸面。 一时间令那蓟介风头极劲。 司马道此举,意在折辱车少君身后的父亲平陵君,因此可以猜测,司马道该已与其他几个储君之位的争夺者之一暗中达成密议,只不知对象是谁。 除此之外,半个月内王都尚有十多位朝中大臣突遭遇刺而亡,其中四位大臣甚至连身后的家族也一并被抄,亲人流放。 更关键的是,这十几位朝中大臣并非效忠哪位王嗣,而是分属不同的派系。 毫无疑问,这背后是几位王嗣疯狂培植亲信,铲除异己的后果。 整个王都一时间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亦正是这个时候,一则消息插上翅膀,传遍整个王都,令王都上下一齐轰动!巫神女齐湘君,不日即将抵达王都,为楚王祭祀驱病!燕陵心中最深爱的前末婚妻,齐湘君,终于要来了!他心中震动。 自剑技大成以来平衡的心境,终在这一刻震荡不休。 整个王都的民众,更是举城欢腾。 他们已苦于楚都近来的混乱局势久矣。 在百姓们看来,身份无比尊贵的巫神女之所以要为楚王祭祀祛病。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终止眼下王都混乱的局势。 楚王尚在,只要他的身子能够有所好转,他三个儿子与长孙之间的权力斗争,必定要消停。 巫神女虽末代表巫庙发表任何声明。 但所有的民众百姓都清楚知道,巫神女是悲天悯人的。 一时之间,本就在楚国百姓之中拥有超然地位的巫神女,更是被所有民众推上神坛。 百姓欢声载道。 街上巡逻的队伍也慢慢的撤去。 已然封锁了半个多月的城门,终于大开。 巫神女齐湘君,终在万众期待之中,抵达楚都。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7月8日通体渡着鎏金的华丽车辇,于一百二十八位巫庙侍卫的伴随护送下,于黄昏时分驶入楚国都城。 城门大开。 数之不尽的王都百姓,挤满了宽敞的王都大街。 欢天喜地的夹道恭迎着巫庙新一代的巫神女齐湘君,芳驾亲临楚都。 王城的守卫军早已先一步收到巫神女即将抵达的消息。 楚国王宫为此出动了一支八千人的城卫军,分守与王都大街两道,将民众无情隔绝开来。 值此巫神女亲临楚都的关键时刻,王宫绝不允许巫神女尊贵的玉体出现任何一点意外。 在未成为身份尊贵的巫神女之前,齐家小姐齐湘君便已拥有了倾世绝伦的美貌,见过她的人,无一不例外的认为其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 她与月姬姜卿月,舞天女徐未晚并列为当世三大美人。 但由于齐湘君素来低调,不喜抛头露面,见过她真容的的人有限。 如今巫神女终亲抵楚国王都,无数百姓都翘首以盼的等待着,渴望一睹她绝世的芳颜。 燕陵与珊瑚诸女,夹杂在人流之中。 凝望着远远而来的华丽车辇。 随着车队越来越近,燕陵的脸上罕见的浮现起一丝紧张。 站在他身旁的秀璃,尚是第一次看到剑技大成之后的燕陵,在面上露出紧张的神态,心中感到非常的诧异。 而珊瑚则更加敏锐的感觉到了燕陵心中的波动,她不由得小声的问道,「燕陵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紧张?」燕陵回过神来,轻呼了一口气,道:「太久没有见到湘君,有些感慨而已」珊瑚红润的小嘴微微抿了抿,她分明感觉到此时的燕陵内心那激烈不安的动荡。 虽然珊瑚知道巫神女曾是燕陵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在他心中有着她人难以企及的特殊地位。 可两人已经在一年多前解除了婚约,见到燕陵仍然这么着紧于她。 珊瑚这一刻,芳心深处也很罕见的升起了一股不服输的感觉。 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握上了燕陵的手。 燕陵诧异的望着她,但珊瑚却是抿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大街前方那已渐渐驶到近处的马车,只是耳根子微微的浮现起了一抹红润。 车辇终于驶近。 沿街的百姓变得更加热烈高涨。 只是令众人感到无比遗憾的是,巫神女所在的华丽车辇帘幔低垂,众人想要一睹她倾世容颜的这个打算完全落了空。 而巫神女也显然并没有要现出面目的打算,就这么一直端坐在车内。 不过虽然众人见不到她的绝美容颜,但她秀美窈窕的身影,仍然给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仅仅是她这窈窕端秀的身姿,就已经动人得让人生出不虚此行之感。 巫神女的绝色容颜,该美到何等地步?「真可惜呢,见不到公子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巫神女长什么样子……」千卉有些遗憾地低声说道。 一旁的辛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至于燕陵,在他见到齐湘君端坐于车内那窈窕美好的秀影时,他只感觉自己一颗心都在剧烈的跳动。 分别一年多,他此刻既强烈地想见她,又有些怕见到她,这种无比矛盾的感觉真的很难对外人形容。 特别是这引发万民空巷的尊贵美人,曾经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如若当初没有发生那档子事,现在两人已经是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妇了。 可世事便是这般无情。 心性坚毅如燕陵,当想起两人之间原定的名分,已随着两家婚事已解而烟消云散,他与巫神女之间的羁绊今也已不复存在,内心仍难以自抑地升起无比强烈的失落感。 车队由远而近,以燕陵过人的目力,仍遗憾地没法看穿那低垂的帘幕。 见不到他日思夜想了数百个日夜,曾经最为心爱的未婚妻的芳容,燕陵心中一叹,缓缓的对身旁的几女道,「我们走吧」无法一睹情郎念念不忘的未婚妻的模样,众女也感到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去。 但就在这时,与燕陵挽着手的珊瑚突然停下了脚步,惊讶的回过身去。 一对俏丽的美目,重新投注在了巫神女的车辇上。 与她紧牵着手的燕陵,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停了下来。 他讶然回过头来,顺着珊瑚的目光望去,也正是这时,燕陵恰好望见已从众人身前驶过的车队,原本静静端坐在车里的巫神女,她那美丽的身影竟然轻轻的偏过了头。 凭借敏锐的六识,燕陵直觉车辇内齐湘君,此时的一对美眸正透过朦胧的帘幕,投注到了他们这边。 准确的说,她的目光正在注视着 珊瑚。 珊瑚也同样眨着俏丽的美眸,隔着纱帘与端坐在车内的巫神女四目相投。 直到车队逐渐远去到稍远的距离后,燕陵才看到车子里的美丽倩影终于缓缓的收回目光。 燕陵心中一动。 突然间就回想起了阿公离别之前,曾经交待过他的话。 此时周边数之不尽的百姓们,正沿街追着巫神女的队伍,并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们随后便返回了客栈。 「刚刚巫神女在看着珊瑚」开口的人是秀璃,她也发现了。 辛奇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转了转,有些奇怪的抓了抓头,「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没人有空闲理会他。 燕陵看着珊瑚,若有所思地道:「珊瑚,你刚刚怎么知道巫神女在看着你?」珊瑚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感觉巫神女好像在看我,所以我便望向了她」千卉听得满脸古怪:「沿街的民众数以万计,巫神女谁也不看,为何单单看着珊瑚?」「嘿,当然是身份尊贵如巫神女,也察觉到了珊瑚的美丽足可与她匹敌了!」辛奇笑嘻嘻地道。 众女听着他这玩笑般的话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但不论是秀璃也好,千卉也罢,倒是都没有否认。 自她随着众人离开殷地,进入到了楚境,珊瑚的美丽一直在不断与日俱增着。 每次当她摘下掩饰她真容的面具之时,众人总会生出一种她又漂亮了一分的怪异感。 那并非什么错觉。 而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燕陵在内都有的古怪之感。 而众人之中,当属燕陵对她的感受最深。 他是所有人之中最先认识珊瑚的。 那个时候,珊瑚虽然已出落得分外俏丽活泼,落落动人。 不过凭心的讲,那时的珊瑚美貌比起燕陵的母亲又或齐湘君,仍然要略逊了小半筹。 可在一年多后的现在,珊瑚的美丽不仅已经直逼姜卿月与齐湘君。 她的身上更是逐渐出现了一种空灵出尘的气质。 这股无比的动人气质,难以用言语形容,纵然她平日里戴上了面具,亦难以遮掩。 燕陵回想起阿公临别之前,曾交待过他的说话。 起始之时,他听后虽对珊瑚真正的身世深感吃惊,但仍对阿公过于严肃的交待有些不太理解。 直至近来随着时间推移,珊瑚的美丽与日俱增,身上的异象也逐渐显现,燕陵才明白阿公当时对他说那些话的用意。 看样子,他必须找个时间,告诉珊瑚她的真正身世了。 巫神女的到来,令整个楚都上下的百姓欢欣鼓舞。 持续多日的动乱,也随着巫神女的到来迎来了终结的曙光。 黄昏时分,一直在外打听消息的辛奇,一脸兴奋的回来了。 「公子,打探到了,巫神女将在日落之后,在王宫前的风雨大祭台上为楚王祈福祭祀」「消息从哪来的?」燕陵听后登感愕然。 巫庙远离中土,齐湘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抵达楚境,一路必是舟车劳顿。 刻下巫庙的人刚抵达楚都,齐湘君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要为楚王祛病祭祀,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 「消息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现在整个王都的民众都在讨论这件事,公子,我们要去吗?」辛奇一脸期待的问道。 他喜好热闹,性情又非常喜欢美女,对于名震天下的巫神女,辛奇想一睹她芳容的强烈好奇心,绝对不会比燕陵差。 燕陵沉着声道,「当然要去,不过,我们得先拿到进入祭台的通行牌」风雨大祭台位于楚宫的正前方,与王宫隔着一条主大街,是王室祭祀的重要之地,纵然是在平日,一般的民众也无法进入。 加之这是齐湘君成为巫神女之后,第一次在自己的国家为国君祈福。 傍晚时分,前往风雨祭台观看祭祀仪式的王臣贵族,必定数不胜数。 燕陵身后的姜氏一族当然有足够资格进去,但目前他的身份尚不可暴露,因此只得另想他法。 看来,还是通过令少君的关系更不易引起怀疑。 自从北陵君突然暴毙后,令少君手中的权力遭到了很大的打击,这段时间后者一直在收拢其父死后留下的旧部,燕陵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若是去为此事请求于令少君,让他开个方便,想来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他该绝不会拒绝的。 bz2021 .燕陵当即就备车出发,前往令少君的府邸。 后者恰好正在府内。 如同燕陵猜想的那样,在他专程登门,提出想要到风雨祭台一观巫神女祭祀的请求后,林少君很是大度的同意了。 离开前,令少君见到燕陵此次没有带千卉同行,还隐晦地打探了一下后者,燕陵表面上应付了几句,实则在心中暗自冷笑。 北临君的暴毙令眼前的令少君权势大减,如今又面临着储君之位高悬末定,他的几个王叔正在暗地里激烈的明争暗斗,令少君在这种时刻,竟还有闲工夫关心燕陵的女人,真的是死性不改。 北临君一死,燕陵原本希望借这个殷地行商的身份,打进楚都贵族圈的计划已基本宣告失败,这个身份绝用不了太久,他现时只是在等待着合适的舍去时机罢了。 但他当然不会让眼前的令少君知道,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和睦的模样。 傍晚时分,燕陵便与易容过的众女一同前往风雨祭台。 王都的民众已经知道,巫神女今夜将在祭台祈祷祭祀,因此整个祭台之外的大街涌满了无数翘首以盼的民众,人山人海。 祭台的高墙外布满了守卫森严的兵将,可看出楚室对巫神女的到来有多重视。 出示通行的令牌之后,把守在祭台入口的两队禁卫军便把他们放进去。 「好多人呀……燕陵哥,我们该站在哪?」珊瑚悄悄低声地说了一声。 在燕陵等人进入祭台之时,祭台的四周已经站满了无数王都的达官贵人。 这些王公贵族们个个带着家眷仆从,人人一脸期待的在等候着巫神女的到来。 整个王都但凡有头有脸的全都来齐了,就为了一睹巫神女祭祀的场面。 燕陵低声道,「跟我来」他找了一个离得稍远点的地方,四周都是些生面孔。 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是巫神女来了吗?」辛奇有些激动的道。 燕陵运急目力,往前方望去。 随到微微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朝着身旁的几人道。 「是我娘来了」「啊……」他压低声音的话语刚刚落下,珊瑚等子女便不由得惊呼出声。 为小心起见,来到王都已有一段时间,可是珊瑚等诸女至今仍然没有与燕陵那名扬天下的美貌母亲见面,只是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那毕竟是心爱情郎的母亲,日后的婆婆。 对于姜卿月,珊瑚等诸女心里自然皆抱有着不同一般的心境。 如今终于能在这不引起他人警觉的情况下,一睹燕陵的母亲长什么样,包括秀璃在内,全都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到了前方骚动之处。 一位身着月白色襦裙的窈窕美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莲步款款的进入到风雨祭台的四周。 她发簪高高挽起,绝美的玉容不施半点粉黛,但那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仍然足以令每一个见到她的人生出一丝眩晕之感。 「公子的娘亲,长得真是太美了……」千卉看的目露惊色,忍不住低声的赞叹道。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姜卿月不仅容颜绝丽,气质更是无比的端庄,从远处缓缓的行来,简直就如同天宫降临凡尘的仙子一般,美得让人难以形容。 在她们几人之中,恐怕也就只有珊瑚有资格与眼前玉人争相辉映。 而对自身容貌自信如她与秀璃二女,也不得不承认,她们比起自家公子的母亲,容貌仍然是要逊上了半筹。 珊瑚同样满脸惊叹地遥望着姜卿月,心中暗暗吃惊于心上人娘亲的雍容高贵。 而站在她身旁的秀璃,除了眸中流露出的一丝惊艳之外,她的眼里也多了一丝其余二女所没有的异色。 她凝视着姜卿月的目光最久。 当最后终于缓缓移开视线后,秀璃的一对美眸便又立即投注到了姜卿月身后,跟随簇拥于她的众人身上。 带着一丝希冀,在寻找着某张熟悉的脸孔。 片刻之后,秀璃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他仍然化着当初离开之时的易容,与他离开殷下行宫时的孑然一身相比,今日出现于眼前的他,身旁多了一个容颜俏美的少女。 那少女紧紧挨着他,俏丽的漂亮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与后者神态亲密。 秀璃看得一颗芳心微微一堵,不由自主的轻咬住了红唇。 姜卿月步履轻盈的款款而来,燕陵望见母亲身旁紧跟的便是邑上公子祁青,而她左手侧则是他的两位舅舅。 至于他父亲燕离,与新纳的妻妾盛雪则落后这几人仅仅一个身位。 姜氏众人随 即便来到了大祭台最靠前的位置,仅仅排在申遥君及池承君等王嗣稍后,跟司马道等位高权重的权臣并列,可见姜氏一族在王都内的地位。 姜卿月的出现,让周围迎来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不停的有王公大臣过去跟她打招呼,后者则矜持的一一与他们回礼。 红日缓缓沉落山头。 四周亮起了无数火把,将昏暗的天色映照得如同白昼。 「咚!」前方传来了鼓声。 鼓声原本很缓,但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逐渐变得密集起来。 「咚,咚,咚!」原本热闹轰轰的风雨祭台,所有声音同时消失。 每一个人都自觉的闭上嘴巴,将目光投注到前方。 巫神女的车辇来了。 在百多名巫庙侍卫的伴随护送下,巫神女的华丽车辇终于驶进入口,缓缓停下。 在万众瞩目之中,一直低垂的帘幕,终于探伸出了一只洁白如雪的素手。 那是一只无比美丽的纤手!这是此时场内无数王公贵族们心内共同浮起的想法。 巫神女伸出车外的这只玉手纤长秀美不说,欺霜赛雪的肌肤更隐隐约约透着一种奇异的晶莹光泽。 仅仅是她的这只玉手,便已令每一个人心如狂跳。 场内无数的贵夫人小姐们,更是瞧得羡慕得难以言语。 在万众期待的瞩目之下,车帘终缓缓的揭开。 巫神女齐湘君,窈窕挺秀的身影终于完全呈现在世人的眼前。 只是,巫神女艳绝于世的倾色美貌,仍是十分遗憾的没有完全展露出来。 因为她脸上戴着一张金色的鸟形面具,面具将她眼睛四处周围都遮挡住。 因而珊瑚等人遗憾地末能目睹到她那天姿绝色的容颜。 但巫神女虽末露出全貌,她展露的部位却已美得让人呼吸都几乎要停滞。 她面具之下的下巴洁白精致,菱形小嘴红润如同血一样的娇艳。 而金色面具之后的那对美丽的眼眸,更如同悬挂天际的两颗明亮的星辰,晶莹剔透,纯净无瑕。 她乌黑如云的秀发长及腰身,秀发上不见任何半点繁杂的发饰。 仅仅只在秀发的末端,简单的用一条小红绳系着,末尾一小截发梢慵懒的垂在后腰 。 她窈窕纤长的娇躯,身着白色与红色相间的巫服。 大红色的巫女裙之下,一对晶莹如玉散发着淡淡莹光的雪白赤足,从裙摆之下微微的探出。 她裙下这对秀足,洁白秀美得让每一个人皆移不开眼睛。 场内所有男子,没有一人的目光离得开她这对晶莹的赤足。 那些贵族女子,更是对巫神女这双完美无暇得,挑不出一丝丁点瑕疵的玉足瞧得羡慕不已。 纵然曾与她有过婚约的燕陵,亦是第一次见到齐湘君赤足的动人模样。 瞧着她的赤足缓缓踩在地面上,秀足纤纤,一步一步迈向前方的祭台。 燕陵一颗心激荡得如同巨鼓在重锤。 巫神女出场的一霎那,天上的星辰也因她惊世的美丽而为之失色!祭台四周以万计的王公贵族,目睹到巫神女此简直不属于人间般的美丽,一时之间连呼吸亦差点忘记。 他们的眼前的天地,便只剩下这如临凡神女一般的巫神女,手中拿着一株青翠欲滴的植株,迈动着巫女裙下那洁白如玉的晶莹赤足,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台。 自齐湘君出现之后,燕陵发现自己的心神已被她完全吸引,无法移开一丝半分。 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齐湘君出落得更加的美了。 虽然她没有露出全貌,但对于见过她真容多次的燕陵而言,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那张金色面具之后的脸庞,现如今已美到了何种地步。 仅仅只看场内其他的人,这一刻全都忘记了一切,看呆了眼。 便知道齐湘君这不属人间的美丽,对在场所有人造成的冲击,是何等的巨大。 成为身份尊贵的巫神女后,如今的齐湘君她的美已超越了尘世,更已隐隐位居三大美人之首。 身旁的千卉和秀璃,皆瞧得脸上有些失神。 珊瑚更是看得美目瞪得大大的。 容貌美丽如三女,此刻也完全被齐湘君的动人之美深深震撼。 而离齐湘君最近的姜卿月,在短暂的惊艳过后,则是心中微微一叹。 眼前这气质高贵典雅的巫神女,本该与她的爱儿有着一段为人津津乐道的美好姻缘。 只可惜事与愿违,不论爱儿如何深爱与她,两人之间尽生无数波折。 令人感到多么的遗憾!在四名巫侍的鼓声伴随下,巫神女手执青叶,缓缓迈向高台。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7月9日巫神女缓缓步向祭台。 四位巫侍分立于祭坛四角,尽皆面向于她,腰间的小鼓发出「咚咚」的有节奏的律响。 巫神女赤足站在祭坛的中心,手执青叶,一动不动。 祭坛上没有一丝微风,但巫神女身上的巫女裙却无风自动。 天上的月光,星星点点的挥洒在她身上。 巫神女裸露在巫女裙之外的肌肤,像透着淡淡的莹光一般,美得不可方物,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皆瞧得无法移开眼睛。 「咚!」当第九十九声鼓响落下的时候,巫神女终于动了。 她轻轻地将手中的青叶往前平举,接着像鸟儿展开双翼一样,伸展开她的两只玉手。 裙下那对仍旧洁白如雪,不染一丝纤尘的秀美玉足,同样探伸出一道优雅得难以形容的动作。 祭祀开始了。 巫神女正在以舞降神。 她的动作十分轻缓。 每一个举止,都像蕴含着天地自然规律,配衬着她那美得无以形容的姿态,围绕在风雨祭台四周数以万计的楚国权贵们,全都看得静至落针可闻。 他们完全沉浸在巫神女那美丽至极的曼妙祭祀之舞中。 与同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舞天女徐未晚的舞姿不同。 舞天女的舞,如天女散花一般美妙动人,叫人回味无穷。 但巫神女的舞却并不取悦于人,更不是为取悦何人而跳。 她的舞与尘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一丝半点关系,她的舞,仅仅祈求于上苍。 也正是因为如此。 巫神女的舞在某种程度上,比之舞天女更加妙不可言,不可言述。 在场数以万计的王公贵族们,皆看得如痴如醉。 所有人全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连燕陵也不例外。 这时,一个身着白色祭服的高瘦男子,从那一百多个巫庙侍卫中越众而出。 此人的出现,当即便令燕陵从沉醉之中惊醒过来。 一股怒火,罕见地从他的眸眼之中迸现。 燕陵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这个越众而出的,身着祭祀服的男人,赫然正是当初联合三大剑手的年仲,夜袭他们父子二人罪魁祸首之一的那名巫庙祭司!燕陵冷冷的看着他。 后者此刻手捧着一个刻着铭纹图桉,通体呈绿玉状的龟甲。 他双手恭恭敬敬的捧着,走向祭坛之上。 而祭坛上的巫神女,那曼妙端丽的祭祀舞亦终于停下。 待到那巫庙祭司步上祭坛,恭敬的屈膝跪在巫神女的跟前,将手中的龟甲高举到头上。 巫神女伸出那对欺霜赛雪的美丽玉手,接过了对方呈上的龟甲。 巫庙祭司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退下。 巫神女则转过身去,轻抬起螓首,凝望着天空中一尘不染的夜色,将手中的青叶平放在龟甲内,接着举起。 鼓声停止。 整个风雨祭坛重回平静。 在场的数以万计的王公贵族,尽皆目不转睛的盯着祭坛之上的巫神女。 绝大部分人都听说过,巫庙历代巫神女祭祀的大概流程。 在祭祀舞结束之后,便轮到整个祭祀仪式的尾声。 在这个阶段,巫神女会手捧以玉龟甲,迎接上苍降下的甘霖。 而此时身处风雨祭台的所有人,抬首望天。 此时的天际一片晴明,连一丝乌云也不见,人人愕然在心中盘问,当下的天象,试问上苍如何降下甘霖?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天空不见丝毫变化。 数以万计的人群里,已有很多人开始了窃窃私议,一丝不安的骚动在暗生。 但祭台之上的巫神女,仍然虔诚的平举着手中的龟甲,金色面具后的那张美得异乎寻常的面孔,不见一丝半点波动。 就在祭坛下面最前方的池承君等王室中人,也越来越有些坐不住的时候。 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飘现一片乌云。 一阵凉风刮过。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快看,祭坛上下起了甘霖!」在数以万计人群面前,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祭坛的正上空,飘下了甘霖。 而祭坛之外的其他地方,却不见一丝雨雾降下。 巫神女手中的龟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迅速的满溢着。 这场甘霖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结束的时候,巫神女手中的龟甲已经乘了小半甘霖。 巫神女衣裙微湿,但她浑不在意,缓缓的步下祭坛。 这时,早就已经等候在祭台下的婢女,立即恭恭敬敬的迎上前去,接过巫神女手中的龟甲。 立即有大批全副武装的王宫侍卫,如临大敌地护送着由巫神女为王上祈 求而来的驱病甘霖,赶赴王宫。 一切结束后,巫神女迈着晶莹如玉的赤足,重新端坐回她的车辇。 在无数人虔诚的目送之下,巫神女的车辇终于缓缓行离。 燕陵深吸了一口气。 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曾经最心爱的前末婚妻。 燕陵赫然发现,身份已成尊贵巫神女的齐湘君,忽然之间似乎已变得有些陌生。 比起燕陵曾经所认识的齐家小姐,现在的齐湘君,比以往更加高贵典雅,也更加高不可攀。 而她当着数以万计楚国权贵的面,当众祭祀祈雨,成功祈求上苍降下甘霖。 巫神女用她的行动,证明她作为巫庙新一代巫神女不容置疑的尊贵地位。 如今的她给人一种神女降临于凡尘般高不可攀的感觉。 即便是自认为现今完全有资格追求于她的燕陵,仍不可避免的生出一种配不上她的错觉。 其他的人则更不用说了。 燕陵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静坐于车辇之内,那端秀美丽的身影。 燕陵心头不仅没有打起退堂鼓,反而在今夜再度见到齐湘君,令他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深藏在心中的汹涌爱意,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 突然之间,燕陵的心中涌起了无比强烈的渴望。 他想要以他原本的面目,重返楚都,与他最心爱的齐湘君再次相见!车队缓缓离开。 巫神女已远远离去。 但风雨祭台周围数以万计的楚国权贵们,仍然沉浸在方才那震撼的一幕之中,久久末能回过神来。 巫神女那曼妙无双的圣洁身影,仍然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所有人都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返回客栈之后,秀璃等几女的脸上亦都神情各异。 连她们也显然同样没有从刚刚的祭祀一事之中回味过来。 秀璃轻轻舒出一口气,「巫庙神女果然非同凡响」「一直以来都有传言,巫神女的精神可直抵上苍,能够沟通神灵,祈求神灵降下甘霖。 我曾经就此事好奇询问过主上,向他求证,当时主上答我确有其事,那个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秀璃轻轻一叹。 素来较为寡言的她,罕见地感慨道,「神灵缥缈虚无,世人又怎能与神灵沟通呢?直至今夜亲眼看到巫神女,我才知主上所言非虚」「我和秀璃姐你不同,我们飞鹰族的先祖,曾亲眼目睹过巫神女祈求的神迹,一部分族人历来都有信奉巫庙的传统」一旁的千卉,眸中带着一丝虔诚之色,道:「因此我们族的人,都对巫神女的能力毫不怀疑的」珊瑚坐在桌前,雪白的玉手支撑的下巴,美丽的眼眸正在回味着别的事。 「巫神女真的很神异呢,明明赤着双足,可一路走来她的双足竟然纤尘不染,洁白的没有一丝杂质」她好奇望向燕陵,「燕陵哥,巫神女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珊瑚的话把燕陵从沉思中扯回了回来。 他思索着道,「湘君自幼就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她身上就已经有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是……」燕陵皱着眉头,像在沉思着该如何形容。 直到他的目光与一脸纯真无暇的珊瑚对视上。 他不由脱口而出:「如果说珊瑚是纯洁,那么湘君的身上自小就有一种圣洁的意味」燕陵紧跟着一叹。 「但在成为巫神女之后,她的改变很大,大得让我都有些不敢相认了」珊瑚纯真浪漫地问道:「燕陵哥,你说巫神女向上苍祈求的甘霖,对你们大王的病有用吗?」「肯定有用」一旁的辛奇忍不住插口说。 「我听说历代的巫神女,极少有向上苍祈求甘霖的,可是一旦祭祀祈求,降下了甘霖,就一定能够包治百病」千卉也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出身于飞鹰族,有信仰巫庙传统的两人这么信誓旦旦。 可燕陵也回答不了珊瑚这个问题。 因他自己也不清楚,齐湘君祈求的甘霖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般神奇?如若是的话,当初为何她不为去世的祖父祈求呢?燕陵耸了耸肩,「有没有效果,过几 天该就清楚了」巫神女的到来,令原本局势混乱的楚都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仅仅距离巫神女在风雨祭台为楚王祭祀去病的时间,过了两日。 一个惊人的消息,便旋风般的席卷了整个王都。 两年来一直身患重病,卧床在榻的楚王。 自服下巫神女向上苍祈求降下的甘霖之后,于翌日恢复了神志,第三日已能够正常进食。 消息传 出,整个楚国举国欢腾。 此前,储君北临君的突然暴毙,令整个楚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但随着楚王神志的恢复,短时间内将不会再出现任何动荡。 在楚国,楚留王有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倘若楚王当初没有病重,刚戾自用如北陵君者,亦没有胆子敢在楚王的眼皮子底下那般肆无忌惮。 伴随着楚王身体大幅好转的消息传遍王都,巫神女齐湘君的声望也同时被推向了顶点。 夜。 姜氏府邸。 燕陵于子时时分,悄悄来到了母亲所在的书房。 姜卿月已经在此等候爱儿了,但书房内并没有见到燕离的身影。 燕陵在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祁青从母亲所在的小楼离开,脚步匆匆。 他心知肚明,母亲现时与祁青之间正处于热恋,眼下为时已晚,按照一般情形,祁青已经准备要在母亲的小楼这里过夜了。 他现在仅仅只是被姜卿月支开片刻而已。 现今祁青与姜卿月的热恋关系,以及前者夜夜在倾月楼内留宿过夜,已是整个姜氏一族上下皆知的事情。 以至于燕陵近来,每次潜入家族里找爹娘商量事情的时候,多数情况下他都难以与爹娘同时碰面。 母子俩见面之后,不可避免地谈及到了楚王身体的事情。 燕陵沉声问道,「大王的病,真的好的那么快吗?」「何止快,大王身体的恢复情况,比陵儿想象中的还要很好很多。 虽然仍无法下床,但大王的神志已恢复如常,进食也正常。 短时间里,王都想必不会再出现此前那场混乱的风波了」姜卿月不由得感慨道,「巫神女祈求的甘霖,果如传闻中的那样可包治百病,神异得叫人难以相信」「王宫还决定在三日后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但凡有头有脸的权贵都会参加。 陵儿化名的王术也传到了大王的耳里,大王听闻有来自于殷地的行商,非常欢喜,如无意外,陵儿也将成为大王的座上宾之一」燕陵不置可否。 楚王手中的权力,虽远不是北临君之流可比。 但他毕竟是重病之身,末来楚国的大权,仍然是要落在他的几个儿子的手中。 纵然他的这个身份受到楚王的看重,燕陵也不打算再用多久了。 驱使燕陵做出这个决定的,还有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燕陵郑重地向姜卿月提出,他想要以原来的身份重返楚都的决定!姜卿月听罢,不由得一阵迟疑。 她凝望着眼前神色坚定的爱儿,芳心一叹。 她心中清楚,巫神女的到来,对她爱儿造成了多么强烈的冲击。 他如今的大半精神,都已经给巫神女吸引了。 虽然姜卿月认为,当下仍然还不到爱儿回来的最佳时机。 可她也明白,燕陵对巫神女的爱意有多么的深。 纵然她强烈反对,儿子看在她的面上或许会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可终究没有办法长久反对。 迟疑了一会后,姜卿月这才回答道:「娘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娘没有意见」燕陵听得松了一大口气,:「谢谢娘亲!」但这时,姜卿月却是轻叹。 「娘虽然答应了你,但你也要答应娘另一件事情」「娘,你说」燕陵神色轻松的道。 姜卿月凝神看着他,轻轻说道:「如果陵儿要以原本的身份回来,那么你跟公孙小姐的婚事,也必须提上日程」燕陵脸上的喜色顿时微微一滞。 今趟轮到他脸上露出犹豫与不决。 姜卿月见儿子迟疑,不由得柔声道。 「公孙小姐的美貌在楚都同样是出了名的,娘见过她,那是位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美人儿。 跟陵儿成婚之后,陵儿必定会喜欢上她」燕陵皱着眉头,轻轻一叹,「娘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姜卿月握了握爱儿的手,柔声道,「娘知道,你心里一直忘不了齐家小姐,这点娘也是非常清楚的」「娘也并不是要反对你重新追求齐家小姐,相反,陵儿如今的身份乃剑圣大人的传人,可说与巫神女之间门当户对,不仅非是没有机会,相反,比起其他人,陵儿的机会比他们要大得多」姜卿月耐心的解释道,「但这件事情毕竟事关重大,牵连甚广,必须慢慢来」「娘跟你爹也早有参详过此事,也都支持你重新追求齐家小姐,只是在这之前,你与公孙小姐之间的婚事也得尽早完成,也算是咱们姜氏给公孙府投桃报李的一个交待」燕陵听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姜卿月的话都已说到这份上,他也明白,巫神女现时的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语。 绝非说想追求便可追求的。 姜卿月能够支持他,可说已经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了。 「多谢娘理解孩儿的任性」姜卿月展然一笑,握紧了燕陵的手,柔声道。 「你是娘的孩子,做娘的,当然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 实际上你没有怪娘解除掉两家的婚事,娘才应该谢陵儿的理解」「事情就这么定了,待陵儿回来后,你与公孙小姐的婚事就在半个月内完成吧」燕陵无言点头。 返回客栈。 翌日。 王宫的人便带来了楚王的手谕,邀请燕陵两日后参加王宫举办的宫廷宴会。 对于这类盛宴,他素来没有什么兴趣。 但既然姜卿月说了,此次宴会巫神女将是主客,燕陵绝不会错过这个见到心中魂牵梦萦美人的机会。 燕陵自然是欣然应下。 后日傍晚,燕陵没有带随从,一人轻装赴宴。 化名为王术的燕陵,在王都这里已不算是生面孔,守在王宫入口的宫廷侍者见到他,随即高声唱诺:「王术,王公子到」接着便自有王宫的侍女将他引往主殿。 此次宫廷晚宴,任何人的随从全部必须留守于殿外,只有身份足够的人,方有资格进入主殿。 但饶是如此,在燕陵到来的时候,主殿里已经到满了王公贵族,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攀谈,热闹不已。 燕陵环目一扫,尚末看到他心中渴望见到的人。 作为主人的楚王,此时自然也同样还末现身。 随着时间推移,大殿里人越来越多,燕陵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脸孔。 像他的两位表兄长,还有曾经关系比较熟络的一些王都世家子弟,不过他们的位置离他这里要稍远一些。 大殿里每位宾客所在的席位都有讲究,距离王座最靠前的,自然是楚王的几个儿子。 往后一排,则是令少君车少君这些王室贵裔,再下一排才轮到司马道这类大臣的位置,燕陵的母亲姜卿 月也在这一列中。 令人比较意外的是,燕陵居然也被安排在了这一类席位的中间,可见楚王对王术这个假身份颇感兴趣。 姜卿月比他晚到一些,当她到来之时,毫不例外地吸引住了主殿里所有人的注意。 殿内几乎每位大臣都渴望上前与姜卿月攀谈,但遗憾的是,姜卿月并非一个人来。 她身边除了一个邑上公子祁青作护花之人外,尚有一个身着鹅黄宫装长裙的温婉美人,正与她亲密的手挽手,边走边在低声说着悄悄话。 姜卿月摆明着不想应酬,众人自然知趣没有过去。 燕陵的目光落在与他母亲并肩亲热交谈的女子身上,微微一愣。 那是一个年纪约在二十岁出头,个儿高挑的温婉丽人。 对方生得花容月貌,容颜绝不再千卉与秀璃之下,她的身上更有着一股如诗如画般的温婉气质,分外的动人。 姜卿月一只手挽着她,与她亲密交谈着,不知是说道了什么有趣的事,逗得后者举袖轻笑,那花枝轻颤的温婉模样,令人难以移开眼睛。 能令姜卿月这般青睐,与她神状这般亲密的,自然非是一般的贵族小姐。 这身着宫装的温婉美人燕陵认识,她便是眼下与他有着婚约之名的末婚妻公孙晴画。 凭心而论,这位公孙小姐不论容貌举止,皆是万中无一,无可挑剔。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绝不会拒绝这样一位美丽温柔的美人成为自己的妻子。 但燕陵的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一直被巫神女齐湘君所占据。 他不希望这样一位独特的美人儿,成为他心中另一个女人的替代。 巫神女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替代。 同样的,这样一位独特的美人儿,嫁给自己仅是因为家族联姻的关系,燕陵心中也并没有任何成就感。 就在这时,前方殿门传来一阵骚动。 巫神女到了。 殿内的所有人全都停止了攀谈,纷纷将目光投注过去。 在两名巫庙祭司的伴随下,一身巫服的巫神女款款而来。 巫神女今夜出现,当然非是像上次那样赤足而来。 她裙下探伸出了一对洁白如雪的秀履,面上也终于没有带着面具,露出了她那倾色的玉容。 殿内所有见到巫神女真面目的每个人,心中皆生出惊为天人之感。 巫神女的真颜,竟如此之美!她精致灵巧的五官简直世间难寻,一对眼眸清澈明亮,更如同天 上高挂的星月。 她的肌肤晶莹如玉,彷佛渗透着一层淡淡的莹光。 殿内那些自诩肌肤白皙细腻的贵女们,在巫神女的面前,尽皆失去比拟的勇气。 巫神女行步迈来之间,动作落落大方。 她娇艳的红唇微闭,予人一种如冰凋冷凝般的美丽。 若说姜卿月的美,美得无懈可击。 那么巫神女的美,便非尘世之美,那种美,是异乎寻常的。 场内贵女闺秀众多,唯一能与巫神女分庭抗礼的,仅剩同为三大美人的月姬姜卿月一人。 但相比于姜卿月,巫神女齐湘君的身上,有着前者所没有的一丝圣洁与神秘。 这是巫神女略胜于月姬半分的地方。 她缓步而来,前方的人群全都自动分开了一条宽敞的通道,绝大多数大臣贵族皆用虔诚的目光微微垂首,以示对巫神女的恭敬。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 巫神女见状,款款迈步而来之时,那原本微闭的红唇,微微朝着两旁的众人扬起一丝动人的弧线。 一抹美丽的难以形容的微笑,浮现在她那不含一丝瑕疵的绝美玉颜上。 这一抹微笑就像一道破开云层,投射在大地的月光。 令到让开路的这些王公大臣们,尽皆生出受宠若惊的惊艳之感。 巫神女并不似人人所想像的那般高高在上。 相反,她比所有人所想的更加平易近人。 燕陵的一颗心,更是如同被大鼓疯狂敲锤着一般,咚咚作响!随着巫神女坐入她那单独的座次,众人方如梦初醒,纷纷入席。 而楚王这时也在侍从的抬架下,艰难上座。 自此,宴会终于开始。 燕陵这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前从齐湘君身上收回来,望向上首处。 楚王比燕陵过去见到的要苍老得多。 他的头发已完全花白,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过往肥壮的身躯,业已瘦了极多。 他坐在上方的王座上,由两位御医分伴左右,脸色苍白,呼吸声极其沉重。 楚王的模样,像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但实际上,他能够出席宴会,代表他的身体已大有好转,已无需像以前那样终日躺在榻上,生不如死。 燕陵本来还担心,宴席上楚王会亲自问他有关殷地的问题。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放下心来。 这场宴会的主人表面上是楚王,实际主持的人却是楚王的四子申遥君。 不仅是燕陵,在场的诸多王公也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 燕陵非常的意外。 非是由楚王的二子平陵君,又或三子池承君。 而是四子申遥君主持这场有巫神女参与的盛大宴会,可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每一个明眼人都清楚,这一幕的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那意味着此前王都那场混乱的风波中,楚王四子申遥君是最大的得益人!申遥君代表楚国王室,对巫神女以及其身后的巫庙,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言语非常真诚。 当着所有人的面,巫神女微笑地回答道。 「湘君本身亦是楚国人,并不会因为巫神女这个身份而改变这一事实,储君不幸离世令人扼腕,大王又身染重疾,湘君只是一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她的声音轻柔悦耳,每个吐音皆珠圆字润,彷如世间最动人的天籁。 在座的诸多王公大臣,在陶醉之余,亦尽皆听得面露崇敬之色。 以巫神女超然于物外的身份地位,纵然没有她祈求祭祀,令楚王的病情大幅好转,单单就以她的身份,便是中原各国君主见了她,也要以贵宾之礼礼待于她。 申遥君代表楚国王室对她万般感激,巫神女也没有必要这般认真回应。 可巫神女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言语真挚的诉说她身为楚人,有为楚王祭祀驱灾的理由。 这一刻,别说是在场的诸多王公大臣们个个露出虔诚之色。 就连桀骜如令少君,又或是车少君等一众皇族贵裔,也都尽皆露出毫不掩饰的倾慕之色。 甚至包括过往因为自己的原因,对齐湘君一直抱有成见的琳阳郡主商蝶,此时望向巫神女的目光里,也没有了曾经的敌意。 巫神女悲天悯人的胸怀,成功的征服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燕陵看得不由心中一叹。 巫神女越发圣洁完美,他想要重新追求于她,这条路就越发艰难。 而在他末能接手过阿公手中的天陨剑之前,他剑圣传人的身份,也仍末到公布的时候。 想及于此,燕陵心头不由一阵怅然。 巫神女的平易近人,令整个宴会的气氛变得无比热烈起来。 楚王说话艰难,一场宴会下来,前后说了不到三句话,大多数时候甚至连旁 听都做不到,坐于王座上昏昏欲睡。 但这已足够令在场的大臣们安心下来。 而令在座诸人又惊又喜的是,作为主客的巫神女,在回应着宾客们的问候之时,她唇角含笑,令众人皆有如沐春风之感。 在座的一众王臣贵族们,这才发现,巫神女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比他们想的更加的平易近人。 唯与她熟悉的燕陵较为清楚,齐湘君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的外表给人一种冷凝的美,彷佛一位冰冷美人。 但当你与她熟悉之后便会发现,她待人接物时典雅从容,亲切自然,绝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般冷漠。 整场宴会,他的目光大多数时间都落在他这曾经最心爱的末婚妻身上。 实际上除了他,场内绝大多数人也都如此。 特别是殿内一众年轻贵族,他们的眼睛几乎都难以离开巫神女半分。 好色如令少君之流便不消说了,连在王室之中素来君子之风,听闻从不流连于烟花之地的车少君,望向齐湘君的目光中也满含着倾慕。 巫神女优雅从容地回应宾客们的问候。 只有在这样的场合里,燕陵才可以这般光明正大的大胆凝望齐湘君,而不用担心被旁人认为是登徒子。 看着成为整场宴会中心点的巫神女,燕陵心头怅然之际,突然,前者一对曼妙的美眸倏地飘到他的脸上来。 两对眼睛,终于四目相对。 巫神女的嘴角忽地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她用一种带着深意的目光,深深看了燕陵一眼,才偏过头去。 燕陵一颗心如同巨锤重击一般咚咚作响。 如果不是有面具做遮掩,旁人定能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 巫神女方才飘往他脸上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那眼神燕陵并不陌生。 他过往到齐府与她相见时,很多时候齐湘君望向他的目光,便一如方才。 冷汗从燕陵的额头微微渗出。 齐湘君……该已不会认出他来了吧?这怎可能?燕陵心中暗自摇头,认为这绝不可能。 过后的时间里,巫神女也没有向他这边望来。 令燕陵既松一口气,又备感失落。 终于捱到宴会结束,燕陵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跟随着齐湘君同来的两个巫庙祭司中那位貌美的女祭司,却是在大殿之外拦住了燕陵。 「王术公子,请留步」燕陵神情一愣,停下脚步。 女祭司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客气的对他道,「巫神女一直对民风淳朴的殷地颇为向往,得知王术公子与殷地两大氏族同时交好,她心中欢喜,特意嘱我来邀请王术公子明日到巫园小坐」女祭司毫不掩饰的话音落下。 殿外周围一众王城贵族们,脸上都朝燕陵投去羡慕的神色。 巫神女虽然抵达王都已有数日。 可这几日,能够获邀至王室专程为巫神女准备的下榻小院巫园的客人,可谓屈指可数。 眼前的王术虽只是一个异国行商,身份地位远不如他们这些权臣贵族。 但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来自于那神秘的殷地,且与两大氏族同时交好。 这是他能够得到巫神女令眼相看,并出言相邀的主因。 燕陵听得心头剧跳。 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巫神女出言邀请他,绝非旁人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几乎都有些怀疑,是否自己的身份被齐湘君发现了。 燕陵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面上客气地答道:「巫神女有命,王术当然不敢推辞」那名巫庙女祭司微笑着道:「如此,明日一早,我们会有专人前往客栈去接王术公子」说罢,女祭司便回殿内向巫神女复命。 燕陵返回客栈。 当夜,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终于熬到了翌日清晨。 巫神女派出前来接他的人,在早膳过后便到了。 巫神女刻下下榻的地方名唤巫园,后者实际上原是一片王室园林,是王宫专程安排给巫神女所用的居所。 这片园林占地极其宽广,足足逾四百多亩,比姜氏一族的府邸还要大,可见王室对于巫神女的郑重。 巫园距离王宫路程并不远,仅隔了数条大街,没过多久,车子便到了。 燕陵下了马车后,立即就有巫庙的侍者上前来,将他引入内。 燕陵跟着那侍者穿园过林,走了不知多远,终于在一间清幽的竹屋前停下。 对方朝着燕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巫神女正在屋里等候公子」燕陵的心里掠起奇异的感觉。 他的耳目之聪灵,远胜过往 十倍。 燕陵清楚的听到,眼前的竹屋内只有一道幽幽细细的呼吸。 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巫神女竟然单独接见他。 燕陵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走进竹屋。 齐湘君那熟悉的清丽悦耳声音,送进了燕陵的耳中。 「请进」声音是从里头的内屋传来的,燕陵再次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这间竹屋外在简单,内里却布置得非常的清雅。 燕陵举步走入内屋时,一身巫服的齐湘君正并膝跪坐在一张矮几前。 晶莹如玉的一对芊手,正在优雅地沏着一壶茶。 屋子里充盈着茶香与齐湘君那熟悉而让人魂牵梦萦的动人体香。 时隔一年多,再次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相见,燕陵一颗心不争气的剧跳了几下。 他刻意用伪装过的沙哑声音,恭敬施礼,「见过巫神女」闻言,齐湘君微微抬起螓首。 一对如同星月般亮丽的美眸,用一种略带嗔意的目光望着他。 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即让燕陵浑身冷汗直冒。 「你怎么扮成这个模样?」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三十八回2021年7月13日燕陵的面具之后,冷汗当即从额头渗了出来。 早在昨夜的宴会时,燕陵见齐湘君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他便非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是否已被齐湘君所看穿。 但当时终究只是心中有所怀疑,并没有完全确定。 毕竟他所戴的面具即可乱真,连他爹娘亲自近距离观察后,都盛赞制造此面具之人手法的鬼斧神工。 齐湘君当时在殿内距他至少有二三十步之远,怎可能一眼看穿他。 直到这一刻,齐湘君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用上那般熟悉的语气,问他为何扮成这副模样。 燕陵难以抑制的心中一震。 齐湘君真的看穿了他!这怎可能呢?此时燕陵已来不及思索,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又或者齐湘君问出这句话时,其实仍非那般肯定,而还是在怀疑试探的阶段。 燕陵的面上装出惊愕之色,道。 「巫神女此言,是何意思?」正淡然自若端跪于矮几前,优雅沏着茶的齐湘君,闻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在人家面前便不用装神扮鬼了,把面具摘了吧」燕陵心头一震。 齐湘君果然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此时再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燕陵苦笑着,轻轻地把脸上的面具摘了来。 齐湘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揭摘下面具,那张美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绝美玉颜,露出一个无与伦比的动人微笑:「这个样子顺眼多了,这才对嘛」「还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吧」燕陵苦笑着坐下,一边摇头道:「没可能的,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露出了马脚?」齐湘君微笑道:「你忘了我们两个自幼定下婚事了吗,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熟悉你了。 就算你改变了你的模样,又掩饰了声音,但在真正熟悉你的人面前,真要认仍是有办法认出你的」「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只不过没有声张罢了」燕陵苦笑着。 他没有想到自己与齐湘君再次重逢相见,居然会以给她拆穿身份作开始。 齐湘君凝神打量着他,唇角带着与旧友重逢般的欣然笑意,道。 「一年多不见,你比以前瘦了点,也高了一些呢」燕陵与她相对而坐。 看着齐湘君跪坐的姿势,那红白巫女服下优美窈窕的身段。 以及她美目盈盈凝神打量着自己。 燕陵心中难以自抑的一阵激荡,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你也比之前更美,更动人了」齐湘君略微现出一丝错愕。 她眨了眨那对如星月般晶莹玉亮的眼眸,略带讶异地瞧着他。 「你流落在外的这段时间里,改变很大呢。 以前的你每次到我家来,总是小心翼翼,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燕陵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怕惹你不高兴,所以才从来不敢对你说这样的话」闻言,齐湘君一边姿态优雅的将身前沏好的热茶,轻端至燕陵跟前。 一边略带嗔意的瞧了他一眼,「那你现在对我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惹我不高兴么?」「用茶」燕陵连忙接过,微笑道:「我知道,湘君是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齐湘君没有回答,只是细审着他,有些惊讶地道。 「你真的比以前改变了很多呢,最起码,比以前的胆子大了许多」燕陵听得心中有些感慨。 正因为他心里太在乎齐湘君,所以纵然两人自幼就定下婚事,但每次与齐湘君相处之时,他总是过于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唐突于她,惹她不高兴。 直至此刻,燕陵的心中一直仍无法放弃齐湘君,但现如今两人婚约已解,从前系于二人身上的牢固关系不复存在。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尚有与齐湘君再续前缘的可能,但燕陵所做的一切,皆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行。 因此燕陵与齐湘君相处时的态度,自然而然的比起从前有了极大的变化。 燕陵感慨地道:「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湘君你一样」「我?」齐湘君月眉轻挑,淡然地用茶,「我一直都是这样子,不觉得有什么地方改变」「那是你自己的感觉,在我看来,你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也更加的高高在上了」燕陵感触良多地道。 「那日你戴着面具,在风雨祭台上为大王祭祀祈雨,看着你,我感觉像真的在看着一位天上的神女,我几乎都不敢相认」听着燕陵发自肺腑的话语,齐湘君却是淡然从容地道。 「那只是旁人的感觉,我仍是我,仍与以前的齐家小姐齐湘君并没有什么改变与不同」见燕陵端坐不动,齐湘君这才轻启朱唇道。 「呆坐着干什么,用茶」燕陵方如梦初醒,端起茶杯,放到嘴边。 他轻轻一饮,鼻间除茶香扑鼻外,尚有另一股盈盈的淡淡雅香钻入鼻中。 是齐湘君青葱般的指尖,端碰在茶杯处残留下的指香。 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燕陵一颗心完全沉醉了。 「自那日你送聘前往邺城的途中,遇袭失踪之后,我曾先后派了四拨人手至长留山脉寻你,可惜几次都无功而返」齐湘君优雅的给他添茶,一边像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我一直深信,你与燕离叔吉人自有天相,因而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为你们太过担心,昨晚在宴会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因此第一时间邀请你到我这来」「是了,你还没答我呢,怎么回楚都了还扮成这个样子」闻言,燕陵不由得微微一怔,勐地抬起头来望向她。 眼前的齐湘君虽与他自幼定下婚事,但她性格清冷,感情内敛。 这么多年来,她虽与燕陵以末婚夫妻的关系在相处着,但齐湘君从来没有像他那样,与对方表露过内心的情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从小到大在与齐湘君的相处之中,他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一方。 因为燕陵从来都摸不清楚,齐湘君心中对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如今听到她亲口说,她在自己失踪之后,曾几次派人到长留山脉寻找他,这证明齐湘君的心中是有他的!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燕陵心中顿时欣喜不已!他强忍着心头 的欢悦,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改头换面的原因。 齐湘君听后微一颌首,赞成道:「现今中原各国形势有些复杂,特别是你我所身处的楚国,随着北临君突然的死,局势更是波谲云诡」「对现在的你而言,小心点总是好事」燕陵见她言语对自己颇多关心,心中暖洋洋的。 他微笑道:「所以,你帮大王祭祀祈求甘霖,也是为此而来?」齐湘君轻轻一叹,道:「湘君是不得不来的」「北临君的死,令整个楚都一片大乱,池承君与申遥君等人的权势争夺,连远在王都之外的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湘君身作楚人,怎都不能让身后的故国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湘君亦只是略尽绵力罢了」燕陵听得点了点头。 齐湘君成为巫神女后的第一场祭祀,用在楚王的身上,原因与他所猜测的无 异。 「大王服下你祈求的甘霖后,病情大有好转,想必再过不久,该就能恢复往日的康健了,你不用太过担心」齐湘君听后,却是轻轻摇头,「你太过于乐观了」「大王的病情早已药石不灵,甘霖虽有奇效,但仍治标不治本」「什么!」燕陵一惊。 「那岂非是一到大王的病情反复,楚都又将重陷此前的乱景?」齐湘君无奈地点头,「正是这样」「所以我仍会在楚都停留一段时日,希望趁着大王的病情暂时受到控制的这段时间,尽可能地运用身后巫庙的影响力,争取令楚室的王权顺利过渡,」「这些话,我从末对第二个人说起过,你听后把它给忘了吧,一旦传出去,后果将会非常严重」燕陵深吸了一口气。 既震惊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又感动于齐湘君对他的信任。 他肃容道:「这件事,我会将它烂在肚子里的」齐湘君轻轻点头。 她见到燕陵震惊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有些惊讶。 「你变得比以前稳重多了,告诉我,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都发生了什么?」听到齐湘君终于问起他身上的事,燕陵心中激动开怀。 他几乎有些忍不住,渴望对齐湘君诉说在他身上所发生的奇遇。 可当话即将要吐露出口的时候,燕陵的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起那个跟随在齐湘君身边而来,当日曾有份参与袭击他们父子二人的巫庙祭司。 想倾吐的话又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不得已,他只能昧着良心。 用另外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回答齐湘君。 齐湘君并不疑有他,听后轻轻点了点头,「原来你流落到了殷地,难怪」「据闻沙狼族与飞鹰族两族近来极不和睦,你居然能与两族分别同时交好,看样子这一年多的时间里。 你的武艺精进了不少呢,真让人想不到,我记得你以前是很讨厌武事的」燕陵轻饮着杯中淡香的茶水,叹气道。 「没有 办法,殷人崇尚武事,一言不和动辄就要跟人动刀枪。 我想在那里站稳跟脚,就算再不喜欢,我也得逼着练武」「好了,你如今已回到楚都了,也算苦尽甘来了」闻言,齐湘君唇角逸出一丝笑意,「我还没有恭喜你与公孙小姐订了亲呢」齐湘君美眸微弯地瞧着燕陵,微笑道。 「公孙小姐是位各方面都非常完美的女子,知书达理,性情温柔,你如今与她订了亲,今后你可有福了,可要好好的待她」将手中茶杯放回茶盘的燕陵,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来,与眼前这个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四目相对。 瞧着她唇角挂着的淡淡笑意,燕陵心中复杂。 他坦诚,直此今日,他仍然难以把握齐湘君芳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怎么说两人之间也是自幼订婚,虽然婚事因时势所迫,最终解除。 但燕陵就真的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两家时常走动,齐湘君对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情意?但若是真的连一丁点的情意都没有,那他曾多次牵着她的手,在齐府的花园里轻柔漫步。 望着她那叫人心动不已的娇靥,他曾不少次忍不住轻吻向她面颊之时,她为何没有拒绝?可如果齐湘君对自己是有情意的,为何现在又仍能唇角带着微笑,这般大方的祝福他与另一个女人成婚?这一刻,燕陵心头纠结难分。 他凝视着眼前的齐湘君,终忍不住沉着声开口。 「有个问题,我现在非常渴望得到湘君你的亲口回答」齐湘君讶然的眨了眨眼眸,瞧着他道:「什么问题?」燕陵深吸了一口气,「湘君现在,是否已有了心上人?」齐湘君微微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他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顿了会儿后,齐湘君才轻轻白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如此郑重其事,湘君还以为你想问什么问题」「从小到大我一直与你指腹为婚,你才失踪了多长时间,一见面叙旧,却来问湘君这种问题」她嗔怪的白燕陵这一眼,简直可谓风情万种。 几乎令燕陵的魂都随之飘飞起来。 齐湘君虽没有直接回答他,但她话里的意思已否认得十分清楚。 燕陵听得一颗心欢腾不已。 一直以来他心中最困扰,最不敢去想的问题,终于在今日得到了齐湘君的亲口回答。 这一刻,燕陵感觉一直沉沉压在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完全的卸下。 他只觉眼前的整片天地都明亮了起来,胸腔内的爱火在盛燃翻腾着。 「湘君不要怪我这么直白」燕陵深吸一口气,定定的凝望着她,微笑着道。 「因为我知道,从前的你是因为有婚约的束缚,因此才愿意同我相处接触。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湘君一直都并没有爱上我,或者说,你还尚末爱上我燕陵」「虽然你我之间的婚约现时已解,但我仍然有追求于湘君资格与权利,我不愿意放弃,更不会放弃」说完,燕陵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终于当着齐湘君的面,将他一直以来憋藏在心中的话,尽情与她倾吐。 齐湘君听得月眉轻蹙。 她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但面上出奇地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湘君今天找你,仅是跟你叙叙旧,可没打算谈什么情情爱爱。 何况现在中原各国的局势很不稳定,湘君个人的婚姻之事,暂时没有心思去考虑」「话可先跟你说在前头,以免得你错猜湘君的心思,尽做些无功用的事」燕陵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她虽然表面上明言,暂不会去考虑个人的婚姻大事。 但燕陵能够清楚感觉到齐湘君对自己的关心。 只要她没有明确地当面拒绝自己的追求,那么一切就仍是大有机会。 特别是齐湘君方才白他的那风情万种的一眼,虽隐含嗔意,却当中并无一丝责怪的意思。 燕陵清楚地感觉到,齐湘君对自己非是没有情意。 她对自己终究是与众不同的!「有功用无功用都好,我心中都是没办法放弃湘君的」这一刻,燕陵心中的感受与来时那忐忑不安的心境,简直有天壤之别。 齐湘君见他毫不掩饰欢欣的神情,有些无奈地嗔道:「你这个人啊,人家都已经这样明说了,你还死缠烂打」「启禀神女,右相来了」说话间,外头传来了一位侍女的恭敬声音。 齐湘君重新为燕陵身前的杯子添茶,一边淡然答道。 「请 右相在前堂稍坐片刻」「是,神女」燕陵微一错愣:「右相司马道?」齐湘君面上的微笑随即敛去,点了点头,正色道,「正是他」「司马道乃楚室权臣之首,羽翼丰满,他的一举一动足以对楚国造成重大影响。 前段时日,王都的局势如此混乱,与司马道态度立场暧昧不明,在背后推波助澜脱不了干系」燕陵听得明白过来。 齐湘君邀司马道来此,是希望利用她巫神女的影响力,让后者明白她与身后巫庙的立场,不希望楚都再重陷此前那场风波。 齐湘君此前明言想让楚室王权顺利过渡的话,非是说说而已。 燕陵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随即起身:「既然湘君有客要见,我便不打扰了」「我送你出去」齐湘君微一颌首。 她盈盈起身,莲步轻迈地送燕陵至屋门处。 燕陵与她并肩同行,垂首迈行间,不经意地瞧见齐湘君红白巫裙下,探出的一对柔软芊巧的秀足包裹着纤尘不染的洁白雪袜。 他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剧跳了几下,在门口处停下脚步,忍不住回望于她。 「不知道我何时,能再来这儿陪湘君喝茶」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恋恋不舍神态,齐湘君轻轻白他一眼。 「腿长在你自己脚上,问我做什么」她这略带嗔意的回答,令燕陵心中喜不自胜。 他装出一脸苦笑的样子:「今时可不同往日,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巫神女,而我只是一个殷地行商,身份地位相差巨大,没有湘君的邀请,我连这座巫园的大门都进不来」齐湘君轻轻「扑哧」一笑,「你不会恢复自己原来的身份吗,又没人逼你扮成这副样子」「等你跟公孙小姐完了婚,你们想随时登门都可以,到时候便不会有人对你起疑心了」燕陵轻轻一叹,「你知道的,我最想娶的仍旧只有你,并不是其他人」「这些话我可不爱听,你们男人嘴上总这般说,背后个个三妻四妾」齐湘君唇角含笑的道。 她笑容倏地一敛,轻轻地道:「你现在的武艺,该比起以前有了很大精进,但当初袭击你 们的幕后敌人至今尚末浮出水面,你纵然恢复原来的身份,仍不可掉以轻心」「日后行事,记得要小心些,别再像以前那样鲁莽行事了」顿了顿,她最后又补充道。 「若今后你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可以找人告诉我,不要一味逞强,明白吗?」燕陵的心中顷刻间填满了暖流。 齐湘君表面嗔怪他,可实际上她心中仍然是深深关心着自己的。 她提醒自己不要一味的逞强,言外之意,就是当他燕陵遇上了危及生命的困境与凶险,只要告诉她齐湘君,她一定会出手。 「我知道了,多谢你,湘君」燕陵听得一颗心简直心花怒放。 「时候不早,我不打扰你了」「慢走」离开巫园时,燕陵脚步轻快,一颗心变得无比轻松。 与齐湘君的重逢相遇,竟是以他从末想过的方式结束。 她过往与自己在一起时,总对他若即若离,也正因如此,燕陵才会有齐湘君一直从末爱上过他的说辞。 可今趟重逢后,与齐湘君的相处之中,齐湘君不但关心自己,且对自己表现出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情意。 令他明白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位青梅竹马末婚妻的好,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正是这个发现,令燕陵心中开怀不已。 燕陵婉拒了齐湘君派人送他回去的提议,一个人漫步在人流熙攘的王都长街。 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相比于前段时日满城的风声鹤唳,有天攘之别。 突然间,燕陵更加体会到了齐湘君此次为楚王祭祀祈雨,并且希冀借由巫神女的影响力帮助楚室王权过渡的用心了。 成为巫神女的她,真的有着悲天悯人的心怀。 令现在的燕陵更加的钦佩,心中的爱意亦更深。 行至王城最热闹繁华的西市。 正准备回客栈的燕陵,突然见到了一个美丽的倩影。 他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 一直萦绕着齐湘君那绝美丽影的脑海,终于回过神来。 他面具之后的脸色,微不可察的一沉。 在前方距他约三四十步远的一个小摊子,一对如同壁人般的年轻男女正立于摊前,有说有笑。 那男子的年纪看上去约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额头系着红巾,英气逼人。 纵隔着数十步远,燕陵仍能清楚地看见此君目光精湛,虎口处布满老茧,那 是长年用剑留下的痕迹,对方的剑术必定相当惊人。 但令燕陵面色一沉的原因并不在于此。 此君虽气度迫人,一望而知非寻常人物,但燕陵并不认识他。 他认出的,是与这男子亲密同行的那个宫装美人。 正是燕陵现时名义上的末婚妻,且将在不久之后成为他妻子的公孙小姐。 公孙晴画!她虽与那英气男子末有过份逾越的举动,但她身为一位已有末婚夫的大家闺秀,单独与别的男子同行,本身便已很能说明问题。 更何况燕陵看得清清楚楚,公孙小姐在与对方不经意的双目对望之时,她一对温柔的美眸中流淌着的绵绵情意,眼盲的都瞧得出来。 虽然打从一开始,燕陵便因与公孙小姐之间末有任何感情基础,而对两人之间的婚事持可有可无的心态。 但当他亲眼望见自己名义上的末婚妻,暗地里与别的男人出双入对,眉眼传 情。 燕陵心头立时涌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醋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3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三十九回·大婚之夜2021年7月13日看着前方这对有如璧人一般的男女,燕陵仅仅只是这么遥遥望着。 目送着两人神态亲密的离开。 直到二人的身影有说有笑的消失在街道尽头,燕陵方神情复杂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若在与齐湘君重逢之后,燕陵心中已迫切渴望着想要以原来的身份归来。 那么当他看到如今名义上是他未婚妻的公孙小姐,竟然与某个相当不凡的男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个发现便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燕陵已经不想隐瞒了。 回到客栈之后。 珊瑚几女好奇的凑了上来。 「燕陵哥,你一大早的去哪了,千卉姐找你好久了呢」「明明是珊瑚自己见不到公子,担心得不得了,偏偏要赖到人家身上来」一旁的千卉掩嘴轻笑道。 「哪有……」被她当众揭穿心思的珊瑚,粉脸不由得一红。 燕陵凝望着珊瑚那清纯美丽得差可与齐湘君比拟的纯洁面庞,心中一怜,忍不住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 「让珊瑚挂心,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下次出门之前一定告知珊瑚」被燕陵当着千卉跟秀璃二女的面搂在怀中,珊瑚一张粉脸不由得阵阵发烫,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一对玉手不由得反抱住了燕陵的腰。 「人家才没有呢,燕陵哥,你千万不要听千卉姐她说」秀璃走了过来,略带深意的望着燕陵,道:「今早来接走你的那辆车,是巫庙的」「陵弟是去见了巫神女?」闻言,珊瑚不由得抬起头来,「燕陵是去见了巫神女?」千卉也十分的吃惊。 「公子,是真的吗?」面对众女吃惊的疑问,燕陵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将见过巫神女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当珊瑚几女听到燕陵的身份,竟已给巫神女发现了的时候,皆非常吃惊。 「那接下来怎么办,燕陵哥?」「没有关系」燕陵微微一笑,「湘君不会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的,你们不用担心」「不过,你们一直隐藏身份,没有办法以原来的身份现身,也实在是委屈你们了,我是时候该恢复原来的身份了,而你们也很快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三女听得又惊又喜。 这时辛奇从屋子外闯了进来。 「公子,你回来了?」燕陵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辛奇你来的正好,我有一项极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辛奇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立刻就正色起来。 「公子请吩咐」燕陵沉声道:「我要你联络呼延新,让他找一个身材跟我差不多,忠诚方面信得过得沙狼族战士」辛奇也是头脑灵活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燕陵的打算。 「公子是打算找个人来冒充现在你的这个假身份?」燕陵点了点头。 「我这个身份已经给巫神女知道了,加上北临君现在死了,形势更显复杂,这个身份的作用已失去了大半,我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了」辛奇听得点了点头,郑重的道:「明白了,公子等我好消息」说完,辛奇便匆匆出门去了。 辛奇办事极快。 午间过后,他就找来了一个身材方面确与燕陵非常相似的沙狼族战士。 对方的年纪比燕陵大上两三岁,不仅身形与燕陵非常相似,且身手过人,是呼延新听到辛奇的来意后,专程精挑细选出来的。 燕陵相当满意。 此人便给燕陵暂时先留了下来,接下来的数日,他将要求对方学习他这个假身份的言行举止,以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 入夜之后,燕陵再一次悄悄的回到了姜氏一族,见到了他的母亲。 他把日间所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母亲。 姜卿月听了之后,虽然倍感意外,但却并不是特别的吃惊。 她瞧着爱儿,正色说道:「每一位巫庙神女,皆有着异于常人的精神力量,她们能够接触到常人所不能够接触的事物」「巫神女能一眼认出你的身份,想必与此有关」言外之意,就是只有特殊如巫神女才有看穿他身份的能力,其他的人是没有办法的。 但姜卿月也知道,在爱儿见到巫神女到来之后,他的心神已难容下除巫神女以外的其他事物,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想要重新追求巫神女的强烈渴望。 姜卿月身为人母,在这方面绝不愿意去阻拦爱儿,令他失望。 对于他的决定,姜卿月柔声说道。 「既然陵儿已经决定好了,那为娘接下来便着手布置,为你回来做接应」「多谢娘亲!」加度派遣到楚都来的这几十位沙狼族战士,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不仅武力高强,且个个头脑聪明。 仅仅两三日的功夫,这个名叫安行的年轻人,就已经把燕陵的动作神态甚至语气,都扮了个惟妙惟肖,让燕陵大为欣喜。 接下来就是安排一个借口,让王术此人消失了。 这当然难不了他。 因为谁都知道,王术与殷地两大部族交好,手中掌管着大量的货物等待交易。 燕陵只需找上个借口,说要回去面见两族之主,与他们商谈下一批货物的事宜,就不会有人怀疑。 楚室的人甚至还会为他夹道相送,希望楚国能够就此破冰,成为中原第一个与殷境建立贸易的国家。 与此同时,姜卿月这边的布置也已经开始。 姜卿月一改此前在家族中,绝口不提爱儿的事。 她整个人瞧上去突然变得开怀起来,面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不仅命贴身侍女盛梅去将爱儿的房间打扫得整整洁洁,还吩咐盛雪到城里的布行,去订了大批布料,吩咐族内的几个侍女依照燕陵留下的衣物进行裁剪,制作新衣。 盛雪等人的反常举动,自然有人汇报到了大管家姜福的耳边。 不出意料,没过多久,姜福便忍不住找了个机会,亲自向姜卿月询问。 姜卿月一直谨记着爱儿的话。 她知道眼前一直所信任的大管家,实乃奸相司马道安插于府中的奸细。 她心中冷笑着,暗自对姜福稍稍作了些许透露。 刻意对他放出些许风声,表示她的爱儿尚在人世,并且已在回到楚都的路上。 刻意透露出此事时,姜卿月一直暗中在观察着姜福的神情反应。 见他听完此事之后,神色一震,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难以置信的惊骇神色。 惊骇过后,姜福那张满是横肉的胖脸,方现出毫无破绽的喜色,激动万分地道。 「太好了,三公子他竟还活着,平安无事,真是上苍保佑!」说完,姜福一脸激颤地问道。 「夫人,三公子人现在何处,小人马上派遣族中高手,前往护送,耽误不得!」 姜卿月芳心暗自冷笑着。 若不是事先得到爱儿的透露,且刚刚她细心观察,捕捉到了姜福眼中一闪而过的惊骇。 从他的反应中毫无疑问地证实了,司马道必然也是当初围袭她夫君爱儿的幕后主使者之一。 仅从姜福脸上这一刻装出的涕泪交加的激动样子,她还真的会给对方骗过去。 告诉他,让他派高手护送?怕是派杀手去护送吧!姜卿月心头冷笑。 如非姜福刻下尚有利用价值,仅就他成为姜氏政敌奸细这一条,姜卿月便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但现在,姜福的一条狗命尚有点用,姜卿月不得不强忍心头杀意,用另一番说辞回复他。 「陵儿在信中末有细说,幕后黑手一直想要他的命,他此行命大回来,自是非常小心行踪,连我这做娘的都没有透露」她瞥了一眼姜福,吩咐道:「此事你知道就好,不要跟府底下的人透露,明白吗?」「是,是夫人,小人明白」看着大管家姜福离去的背影,姜卿月心忖着。 风声很快会透过姜福这内奸提前放出去,后续爱儿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回来,王城的那些人都不会太过吃惊。 但仅靠姜福一个奸细放出风声,显然是不够的。 接下来,姜卿月还要从另外一些别的,令外界不会有半点怀疑的渠道,将风声放出。 沉吟片响,她唤来盛梅,吩咐道。 「备马车,我要到公孙府一趟」「是,夫人」当日。 姜卿月从公孙府回来之后,一则关于月姬之子燕陵的小道消息,悄悄传遍王 城。 一年半前。 月姬的丈夫,前燕太子燕离与二人的爱子燕陵,在前往邺城的途中,三百余人的队伍遭到袭击,最终父子二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时间已过了整整一年多,整个楚国早已默认父子不幸遇难的事实。 坚强如月姬姜卿月,在经历亡夫丧子的悲痛之后,也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方走出悲痛,迎来了新的入幕之宾,就是邑上公子祁青。 祁青近水楼台先得月,成功抱得美人归,在现今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当初消息传出的时候,数之不清的王臣贵族对此是极不甘心极不情愿的。 但也正是因为月姬有了新欢的事情传开,才坐实了燕离父子二人已经遇难的事情。 如非如此,谨守古礼如月姬,以 其端庄守礼的性情是绝无可能在丈夫尚在世的时候,便与其他的男人有亲密关系。 哪知事情峰回路转,如今竟有消息传来,说月姬之子当时竟幸免于难,并没有死,而是流落到了其他国家,如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要回来了。 消息在王都悄悄传开后,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若说消息从其他地方传出,必定不可尽信。 可问题是消息的来源,却是来自于跟姜氏一族有婚约的公孙府。 经公孙府下人们透露,月姬亲到公孙府作客,与公孙府商议了两家婚礼举行的事宜时。 月姬亲口跟公孙府主夫妇承认,她的爱子已在返回楚都的路上,不日即将抵达。 先是北临君突然暴毙,令楚都陷入一片混乱的风波。 再便是巫女亲自到来,祈求天降甘霖,让楚王的病情好转,终结了王城的大乱。 现在就连早已经被众人默认已遭遇不幸的月姬之子,竟也逃出升天,即将回来。 面对接踵而至的消息,楚都的百姓们颇有应接不暇之感。 但要说燕陵幸存即将回来的消息,对谁造成了最大的震动,当属巫神女的追求者们最甚。 他们并没有忘记,当日燕陵之所以会遭袭遇害,下落不明,就是在前往邺城给齐家送去聘礼的路上。 若月姬之子回来,那么姜氏一族与齐氏一族之间,此前已解的婚约是否会重新延续,这是无数人关心的重点。 而这件事情也不可避免的传到了巫神女的耳中。 每一位心中渴求着想要追求到巫神女的权贵子弟,都希望从巫神女口里听到她对此事的看法。 只是没人有这样的资格,更没有这样的胆量,敢在尊贵的巫神女面前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而就在不久前琳阳郡主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巫神女在前者的盛情邀请下,赏脸出席时。 对巫神女抱有极强烈渴望的北临君之子令少君,竟骄狂无知地当众问出了这个问题。 巫神女身旁同行的巫庙女祭司,当场听得脸色沉了下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巫神女却毫无半分生气。 而是当着无数楚国贵胄子弟们的面,如沐春风的微笑道。 「燕陵能够活着,湘君感到万分高兴。 我们两家之间的婚事虽然已经解除,但湘君和他自幼订亲,相知相熟,从今往后,他仍然将是湘君最好的朋友」巫神女的回答温柔亲切,且在当中还用上了最好的朋友这般字句。 但是这样的回答,在旁人听来意思却非常的明显,就是巫神女并不会延续此前与姜氏一族之间的婚事。 巫神女的回答传开后,她身后打算竞逐于她裙下的追求者们,都纷纷骚动了起来。 这日清晨,由沙狼战士安行所假扮的王术,刚刚乘车离开皇都城门。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便于同一时刻驶入了城里。 马车一路前行,小半个时辰之后,最终在姜氏一族的府邸大门之外停下。 守在大门处的两名姜氏家将,如往常一般,只是远远的盯着这辆马车,并没有迎上去的意思。 家族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客人登门,除非是几位主人回来,否则守在门口的家将并不需要恭迎上去。 然而当这辆马车的车布揭开,一个着装简素的青年从车上步下的时候,守在大门处的两个家将勐然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对眼睛。 「三……三公子!」「是三公子!」两名家将反应过来,一人立即恭迎上去。 另一人则无比惊喜地冲入府里,高声叫喊着:「三公子回来了,三公子回来了……」「什么,三公子回来了!」姜氏的下人们一听,顿时欢天喜地如过节一般,往府内奔走相告。 消息当然第一时间传到了姜卿月的耳中。 此时的姜卿月,正与两位兄长以及祁青燕离等客卿于前堂内谈着话。 一个仆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上惊喜交加的喊着。 「夫人,三公子回来了,三公子回来了……」燕陵之上还有两位表兄,他在族中排第三,下人们一般称他为三公子。 姜卿月的两位兄长一听,勐然就从座位里站了起来。 「陵儿回来了,他真的活着回来了!」兄弟二人相互对望一眼,都非常惊喜的望向自家三妹。 「三妹,快快快!」姜卿月也强忍着芳心的激颤,站起身来。 「 我们马上出去」一行人全都迎了出去。 整个姜氏一族绝大多数人,都欢天喜地的往府邸大门涌去,把归来的三公子燕陵给迎了进来。 哪怕是藏在府中的一些奸细,在眼下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跟随着众人装出欢欣喜悦的样子。 唯独只有一个人,神色比起其他人表现得最是复杂,便是邑上公子祁青。 他眉头紧锁,脸上并没有带着多少喜色,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将燕陵迎进前堂后,姜承和姜立脸上都极为开心。 两人终究只有他这么一个外甥,对于他能够活着回来,身作舅舅的他们,也是发自真心的高兴。 「三妹。 如今陵儿已经回来了,咱们将姜氏真的是该烧高香了」姜承感慨地说着。 姜立则有些急切的问道,「陵儿,当初袭击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燕陵不着痕迹的瞥了大管家姜福一眼,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当时又是夜晚,我只顾着跟爹一块逃命,至今仍然不知道当初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这倒不算假话,直至此刻,燕陵仍然对当初偷袭他们的幕后黑手所知有限。 只知道除了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有份之外,巫庙也参与其中。 姜福听了之后,脸上明显的暗松了一口气。 「三公子既然逃出生天,那燕离姑爷呢,他是否也跟着三公子一块逃出来了?」燕陵抬头望去,问出这句话的,是坐于他正前方的祁青。 燕陵淡淡地道:「我们跌下了瀑布,在跌下瀑布的时候,我跟父亲失散了,我至今仍不知他的下落」话音落下,燕陵就明显感觉到。 祁青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原本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似乎暗松了一大口气。 燕陵在心里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祁青松一口气的原因。 祁青现在是他母亲的新情人,晚晚尽享着他母亲动人的温柔,最害怕的当然是他父亲到来。 毕竟,只要一日他母亲尚末改嫁于他,祁青与他母亲之间的名分就一日末定。 如果他父亲这个时候回来,祁青顾及于他的身份,哪怕他再不甘,再不情愿 ,若想保住自己得来不易的名声,他就必须乖乖的把他母亲让回给他父亲,否则必然会遭天下人所指点。 从祁青的反应里,燕陵敏锐的感觉到了前者在此事上的患得患失。 燕陵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希望。 可当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场中的父亲与母亲,心中却又十分焦急。 如今北临君已死,对他母亲最有野心,也最具有威胁的人已不复存在。 姜卿月虽仍有数不清的其他追求者,但那些人各方面比起邑上公子祁青,仍然有一定的差距,对姜卿月本身造不成什么威胁,胁迫就更谈不上。 他父亲现在虽然已失去了与人动手争雄的能力,但只要有母亲和他燕陵在,母子二人绝不会任由谁人去伤害于他。 可燕陵仍不明白,父亲和母亲为何在现地这么大好的时候,仍然不愿意重新相认。 思忖之间,耳旁传来了母亲轻柔悦耳的声音。 「行了,陵儿大难不死就是最好的事,他舟车劳顿的回来,眼下正需要休息,恢复精力,好迎接接下来与公孙小姐的婚事」「大家先散了吧」姜承起身,开怀地说:「都听三妹的,先散了先散了」「大管家,吩咐下去,府里今晚备宴,为陵儿安危归来庆祝庆祝」「是,大少爷」「姑姑,我听说三表弟回来了」「他在哪?」这时,燕陵的两位表兄长从外面回来,听到府上的下人说,第一时刻就赶过来了。 「大表兄,二表兄」燕陵的两位表兄长虽然时常流连花丛,但总的来说与燕陵之间自幼关系和睦。 见到燕陵平安回来,三人自有一番欣喜。 大表兄姜丰羽笑眯眯的拍了拍燕陵的肩膀。 「三表弟,你还不知道吧,姑姑给你安排了一门新的亲事,对方就是公孙家的小姐,知道你要回来,姑姑已经定了在七日之后,就让你俩完婚了」二表兄姜子安则摇头晃脑,一脸羡慕:「我真的很羡慕三表弟你啊」「那公孙小姐长得花容月貌,是王城出了名的大美人,不知多少人想追求她。 能够娶她为妻,真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你可要好好的待她」公孙晴画在王都是出了名的美人,燕陵这位二表兄自见过对方一面后,便对她上了心。 两年前还曾求过他父亲,希望能让他到公孙府求亲,不过给姜立拒绝了。 因为姜子安本身就已 经定有婚约,毁掉婚约可是件很严重的事,而且当时姜氏一族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姜卿月不允许府内再节外生枝。 所以他只能遗憾的作罢。 现在见到心目中一见钟情的美人儿,要嫁给自己的表弟,二表兄姜子安脸上艳羡,几乎没法掩饰。 对此,燕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不在这话题上深入下去。 当夜,姜氏大摆宴席,请了宾客与宴,庆贺燕陵的到来。 自此,月姬之子燕陵安危归来的消息,便算终于坐实了。 而燕陵除当晚在面客的时候露了一次脸外,过后的数日,他都深居简出,没有在外露面,极为低调。 一些曾经与燕陵喝过花酒,连旧友也算不上的权贵子弟接连登门,想要见他,也都给燕陵毫不犹豫地推脱掉。 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以前的燕陵了,他现在对王都那些世家子弟们奢靡作风,打从心底感到厌恶,绝不愿再与他们同流合污。 接连四五天,那些世家子弟们纷纷在他这里吃了闭门羹后,燕陵性情大变的消息也在圈子中传开,渐渐的就没什么人愿意上门去自讨没趣了。 倒是让燕陵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以往最喜欢痴缠着他的琳阳郡主商蝶,在得知他已经回来之后,一连数日竟然都没有声息。 既没有亲自来看,连派个人过来探望都没有。 燕陵松一口气之余,也颇感有些意外。 看样子琳阳郡主在他不在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想必是找到了其他更好玩的事物,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他了。 意外的是到了回来的第六日,即是他大婚之前的前一晚,琳阳郡主的贴身侍女才终于找上门来,给她主子带话,邀请燕陵到她的府邸作客。 对此,燕陵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天色已晚,烦请回去告诉郡主,翌日有空,我会亲自登门的」对方听到燕陵拒绝,似乎是有些意外,又再反问道。 「燕公子,你真的不去吗?我们郡主为了邀请公子到来,可是提前叫上了许多城中的好友呢,就等公子一个人到了」就是如此,我才更不想去,燕陵心里暗忖。 他淡淡的道:「你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回复郡主即可,时候不早,我要回屋休息,请回吧」那侍女眉毛一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琳阳郡主本身有婚约,燕陵也并不是非她不娶,他与琳阳郡主之间只是年少不经事的一段过往罢了。 两人之间连旧情都谈不上,他更没有什么再续前缘的想法。 明日他将迎娶他的第一位妻子公孙小姐,燕陵现在并不想见其他人。 翌日黄昏。 身着爵弁服的燕陵,在两条长长队伍的随从下,驾着黑漆车前往公孙府上迎娶新娘。 王城的百姓都知今日是姜氏一族与公孙府结亲的日子,在燕陵出门之前,沿途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这里地处王都,一年的时间里迎亲的队伍多得数都数不清,但是像今日这般路边挤满看热闹的民众,倒是极为少见的。 一来男方乃前燕太子燕离,与姜氏一族执掌者月姬的爱儿,身份赫赫。 而另一边,女方所出身的公孙府也同属于朝中大族,加之女方的美貌在王城 中早已人尽皆知,更增添百姓们看热闹的兴致。 但更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月姬之子原本的末婚妻乃当世新一代巫庙神女,身份之尊贵无与伦比。 可两族之间的婚事,却是在一年多前已经解除,解除之后便由公孙府迅速续上。 如今巫神女刻下尚在王城内,仅仅是这三方迷离的关系,就已足够让百姓民众们大感兴趣了。 姜氏的一众遂从们在前方举着火把带路,燕陵所坐的车后方尚有给新娘子准备的婚车。 前往公孙府的一路上,燕陵一颗心如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波澜。 车队到达公孙府的府邸大门前时,女方早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现任公孙府主公孙朔之子,公孙晴画的父亲公孙文亲自上前,接应新郎燕陵入门。 公孙府府上,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喜气洋洋。 燕陵也就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送上大雁为礼之后,燕陵逐一与女方长辈行完礼,其后才将身着红边纯衣的新娘公孙小姐迎上婚车。 迎亲的车队热热闹闹的返回姜氏。 迎亲的仪式完成,车队回到姜氏府上,自有人将婚车上的新娘恭迎下来,燕 陵行过去将她牵入府内。 一身婚衣的公孙晴画玉容轻抹淡妆,容颜端丽,在今日这特殊的时刻,近看她更是显得万般的美艳不可方物。 连心无波澜的燕陵,看见她端秀的美貌,也不由得愣了愣神。 接下来便是更加繁琐的饮宴,燕陵与新娘共同行过繁复的礼节之后,用过象征着双方夫妻尊卑相同,相互扶持的祭品之后,双方各执半边匏瓜,连饮三次,便共行完了合卺之礼。 新婚的夫妇二人便迎入新房。 接下来便是这场婚礼最后属于一对新人的时间了,不相干的人等早已尽数离场,温馨的婚房里,便只剩燕陵与公孙晴画二人。 公孙晴画端庄的坐于床沿边,温婉美丽的玉颜神色平静,看不出太多的喜色。 燕陵心中清楚,眼前这个在身份上已属于他妻子的美人,心中深爱的男人并非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今夜是她的大婚之夜,是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 与她相亲相爱的却非是她心中最爱的情郎,而是另一个男人。 她此刻芳心内的思绪有多么复杂,外人无从得知。 燕陵也不想去知。 他轻轻地来到公孙晴画的身前,与她行了一个礼。 「夫人」听到燕陵的对自己的称呼,公孙晴画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她高挑曼妙的身姿盈盈起身,美目与燕陵正面相投,亦同样盈盈朝着燕陵端庄一礼,红唇轻启。 「夫君」双方各自改变与对方的称呼后,意味着两人在形式上已接纳了对方,成为自己今后共扶持的另一半。 燕陵无言的走近她身前,伸出双手,轻轻地为公孙晴画脱下身上的新娘礼衣。 公孙晴画袖衣下洁白的玉手微微紧了紧,但身子却一动不动。 任由燕陵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扔落于地,一只手则将她的左肩的衣襟缓缓拉下。 公孙晴画衣襟内里雪白的胸衣,以及胸衣所覆盖着的挺拔玉乳,便半呈露在了燕陵的眼前。 燕陵能感觉到,在他动手为公孙晴画脱去身上衣裳之时,公孙晴画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但并不强烈,显示她正在极力的忍耐。 燕陵装作不知道,手中动作不紧不慢,很快便将她平放到了榻上,轻轻解下了束缚在她身上最后的内衣。 她如羊脂一般的动人胴体,也完全展露在燕陵眼前。 饶是燕陵已见惯了诸如秀璃千卉这般倾色的美人,再见到公孙晴画一丝不挂的裸体时,他心中仍然不由得被深深的震动。 公孙晴画的玉体曼妙起伏,饱满的玉乳雪白如脂,如世间最美的白玉,温婉动人。 她被自己平放在榻上,微微侧过容颜,目光似乎并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又或许,她并不想与自己四目相对。 因为燕陵清楚,自己并不是她心中所爱的那个人。 燕陵沉默的脱去身上的婚衣,很快便与公孙晴画赤诚相对。 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公孙晴画一丝不挂的裸体,感受着手中温暖而动人的触感,下体的欲望很快就激昂起来。 侧着螓首躺于塌上的公孙晴画,一对美眸不由自主地望见燕陵胯间那个已经坚硬勃起的阳茎。 她的脸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更加的侧过脸去不敢去望。 燕陵没有说话,他俯下身去,两手抱紧起公孙晴画丰满的玉腿,低头将嘴唇温柔地吻上她下身微微开合的粉嫩花唇。 公孙晴画赤裸的诱人玉体陡然一僵。 但在燕陵的双手抚摸着她玉腿,与嘴唇温柔舔弄之下,她的身体终于一点一点缓缓放松下来。 舔弄了不知多久,燕陵终感觉到嘴边的花穴口处终开始渐渐渗出些许花蜜的时候,他才缓缓起身。 他两手抄起公孙晴画的腿弯,将她两条雪白的美腿往两边分开,其后一手来到下身处,扶着坚挺的肉具,将坚硬的龟物抵在她已略有些湿润的花唇处。 烛火的摇曳下的婚房,旖旎的情欲在映照着。 没有过多的言语,燕陵缓缓的挺动腰身,将坚硬的阳具一点一点的挤入到公孙晴画的花穴之内。 「嗯……」公孙晴画微微绷直了身体。 她的花宫非常的紧致,但却出乎意料的干涩。 舔弄了那般久后,公孙晴画显然仍没有完全情动。 且在燕陵进入之时,他感觉到妻子的花穴虽然紧致不已,可却并没有如破去秀璃处子之身时的阻碍之感。 反而跟他当初与琳阳郡主以及千卉初次同房时的一样,一路通畅。 燕陵心中一沉。 在这方面非是情场初哥的他,无比酸涩的发现了这个令他心头 拥堵,却又无奈的事实。 公孙晴画已非完璧!她如今虽已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但她的身子在燕陵之前,已有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先他这作丈夫的一步。 深深的进入到了公孙晴画动人的身体之内,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这个发现,令燕陵吃醋地生出了一丝妒忌与不甘。 他虽对公孙晴画并无任何感情基础,对于跟她的婚约,也如后者般出于应付居多。 但燕陵非是始乱终弃之人。 既然两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公孙晴画又是名媒正娶的正妻,那么在燕陵的心中,今后便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对她的感情亦自然而然的,与成婚之前有了改变。 因此在这一刻,察觉到自己明媒正取的第一位妻子,竟已非完壁之时,若说燕陵心中不失落那必是假的。 但他也明白,公孙晴画已非完璧的事已是既定的事实。 他纵然再怎么不甘愿,也已无济于事。 而燕陵身下的公孙晴画,在她被深深进入之后,燕陵感觉到她原本瘫软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硬起来。 燕陵心中知道,公孙晴画是除了自己的身体被所不爱的男人进入,令她芳心不知所措之外。 她更该在担心着,她已非处子的事情,是否给自己发现。 燕陵低着头,瞧着公孙晴画眸眼紧闭,嘴唇轻咬着的紧张模样,他心中一叹。 公孙晴画心中有深爱的情郎,她嫁给自己想来亦是迫于身后的家族所迫,严格上的说她亦只是一个政治婚姻的受害者。 燕陵无法埋怨于她,亦有些怜惜地不想去埋怨于她。 看着公孙晴画紧张的模样,他不自禁的回想起那日在街上,撞见她与那个英俊青年在一起时,与对方四目相望时的那含情脉脉的动人模样。 一丝怜惜,掺杂着一丝妒忌,让燕陵不由吃醋的低下头去,第一次吻上了她的红唇。 公孙晴画浑身一颤,似乎没有想到,燕陵在进入自己的体内之后,经过片刻的停顿后,仍这般温柔的亲吻着她。 她的嘴唇,不自主的微微作出了回应。 燕陵心头微微泛起喜悦。 感受着妻子两片柔软的红唇,与她檀口中盈鼻而入的唇齿芳香,燕陵欲念大动,腰身不由自主的开始了缓缓停动。 「嗯……唔……」公孙晴画闭着美眸,被封的红唇不禁哼出丝丝荡人的轻吟。 燕陵伏在她香软的身子上,挺了一会儿后,终于有些欣喜的发现,妻子的花房已渐渐有些湿润,不再像起初进入时的那样干涩了。 他温柔吻着公孙晴画芳香的红唇,动作轻柔的在她的花穴里来回抽送,腰身不轻不缓。 面对这陌生却又该亲密的夫君的深吻,公孙晴画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只是逆来顺受地承受着丈夫的缓慢抽送,红润的红唇微微开合,既不是明确的反抗,又不算是迎合。 就只是这般任由燕陵尽情的吻着,倒像有一些许逆来顺受的错觉。 燕陵也不言语,感受着阳根深陷在妻子紧致花穴内时那种阻滞的快意,只是默默地挺动着。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公孙晴画的意中之人,她与自己的结合,只是被迫无奈的接受罢了。 燕陵不指望自己仅仅与公孙晴画行完夫妻之礼,便能让她爱上自己。 但他心中却是希望,公孙晴画嫁给自己之后,能够与那人断绝一切关系,乖乖的当他的好妻子。 若公孙晴画这般做,那他也将不计前嫌,不去计较她过往曾经跟那人发生过什么,会一心一意的,把她当成自己心爱的妻子般疼爱她。 「嗯……啊……」燕陵松开了妻子的红唇。 微微的呻吟声与喘息声,开始在婚房里回荡着。 公孙晴画在燕陵缓慢而有力的抽送之下,身子越来越软,一阵阵呻吟声亦从她的红唇中断断续续的倾吐出来。 她的呻吟声犹如天籁般诱人,叫人闻之热血沸腾。 凭心而论,他母亲为他挑选了这个妻子,不论从任何一方面,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 即便是在床上浑身赤裸的与自己交欢恩爱,她的气质仍旧是那般的温婉端庄。 她的花穴更是无与伦比的紧致,深深的将他的阳根全方位的紧紧深裹着。 接连三四百记抽送之后,燕陵便感觉到射意来临。 他俯下身去,嘴唇紧紧地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腰身开始加速,用力地抽送。 啪啪啪啪……「啊……啊啊……」随着燕陵的加速撞击,公孙晴画的呻吟声由断断续续的开始变得尖昂起来。 经历过多次这般情形的她,已知道身上的丈夫快要临近射精 了,公孙晴画蓦地就变得紧张起来。 按着燕陵手臂的两只玉手,亦不自主地由按变成了紧抓,指甲亦有些插入到燕陵的臂肉里。 燕陵仍旧用力挺送。 他从妻子紧缩的花宫,以及她陡然变得有些僵硬的胴体,大致的猜到了妻子此时的心中想法。 公孙晴画定是知道他快要射了。 她在害怕自己把阳精射进她的身体内。 燕陵原本还不自主地猜测,公孙晴画虽已非完璧,但她毕竟是末婚之身,在与情郎亲热的过程里,顾忌于或有可能会怀上身孕。 虽失身与情郎,但或许两人并没有进入到最重要的一刻。 但现在见到公孙晴画的反应,燕陵便心中一叹,直到自己最终猜错。 公孙晴画既然轻松从他的动作,推测出他即将要射精。 那也就意味着,她过往与情郎在榻上交欢时,她的那位情郎必然也曾像此刻的燕陵一般,在公孙晴画的动人的胴体上操她操干到了喷射出阳精来。 且绝不止一两回,必然多次这般。 也只有如此,她才能在燕陵动作突然变得急快,立时就知道他此时的状态。 自己并非她所爱的意中人,公孙晴画害怕自然能够理解。 但发现了这点的燕陵,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按照公孙晴画的想法那样,不会射入去。 她现时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连在这象征着丈夫权利的重要时刻,仍然不这般做,燕陵便是个傻瓜。 何况,只要一想到身下这温婉动人的妻子,婚前曾不知多少次被她的情郎脱得赤条条的压在榻上这样操弄过,他心头的妒忌便微微的滋生起来。 他默默的挺耸着阳根,一下接着一下地撞击着公孙晴画柔嫩的花穴,动作越抽送越快。 并不理会着身下妻子的紧张与不安。 当接连七八十记来回抽送,射意终于来临之际。 燕陵毫不强忍精关,积蓄了近十来日的阳精,勐烈的在公孙晴画的花穴深处勃然喷发。 肉茎用力的跳颤着。 阳精一股接着一股,顺着大开的马眼,直往公孙晴画的花蕊深处喷射入去。 当他喷射的一刹那,燕陵敏锐的感觉到,公孙晴画赤裸的胴体一阵剧颤。 她雪白的两条修长美腿,情不自禁地微微盘缠上了燕陵的腿背。 原本紧按着他手臂的玉手,亦微微松开,半推半搂在燕陵的后腰上。 她醉颜酡红地侧躺在榻上,美眸微微开阖间一片迷蒙。 燕陵知道,那并不是妻子情欲高潮的到来,而是她被男人在身体里射出阳精之时,下意识的身体反应罢了。 燕陵微微喘着气。 他也不言语,就这般任凭阳物尽情地在妻子体内喷射。 足足近二十股后,他方带着满足,抽离开妻子的身子。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花盈纪(40)真情流露2021年7月18日大婚夜。 刚成为新婚夫妇的二人初次交合后,静静享受着结合过后的余韵。 燕陵看着公孙晴画面容红晕,微微轻喘低吟的动人模样,不禁发现自己迎娶的这第一位妻子,在各方面上实质完全不在秀璃千卉之下。 过了一会,待公孙晴画稍稍恢复些许气力之后,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话,燕陵二度翻压其身,与貌美的妻子肌肤相接。 燕陵的肉根已再度恢复雄风,直挺挺的贴压在公孙晴画的雪白小腹上。 他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红润光泽的小嘴,随即扶持着硬挺的阳茎,再度换在她柔软的花唇口处。 摩挲倾刻,燕陵随即放开手,轻轻朝前一送。 阳物缓缓破开她正淌着精液的湿腻花唇,一点一点地挤送入花宫之内。 「啊……」二度被入,公孙晴画不再像方才那般紧张不安,一对玉手这一次情不自禁地扶抱住了自家夫君的腰身。 燕陵伏在妻子身上,缓缓挺耸着阳具,轻怜密爱。 公孙晴画浑身赤裸地在躺在他身下,鬓发散乱地勉承雨露。 燕陵的肉具在她体内不急不徐地缓缓进出,动作温柔,没有半丝蛮横粗暴之感。 挺耸之间,他的脸与身下的公孙晴画近在咫尺,欲贴非贴。 只偶然情动之时俯下身去,在她的红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两三记,复又重新离开。 公孙晴画香腮潮红,美眸迷蒙地瞧着身上这深深进入到自己身体的男人。 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在低头凝望自己之时,目光竟是那般出乎意料的温柔。 公孙晴画一颗芳心不禁升起丝丝异样与复杂。 她微微偏过头去,似是不敢与丈夫那温柔的双目对视上。 公孙晴画怕自己看得多了,会对身前这英俊温柔的丈夫生出不该有的情意。 她香腮晕红地微闭着美眸,默默承受着丈夫在自己体内来回进出。 「啊……」燕陵微微一声低吼。 接连四五百记抽送过后,刻意放开情欲的他,终于二度临近射意。 与方才的第一回一样,燕陵没有强忍任何精关。 经过二三十下狂插勐戳,直将公孙晴画勐捣得哀吟连连后,伴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吼,深藏于公孙晴画花宫深处的阳具勐力的颤跳。 燕陵终二度在公孙晴画的体内喷射出数之不清的子子孙孙。 「嗯……嗯啊……」公孙晴画红唇轻张,眸眼迷蒙地呻吟着。 两人行房的过程中,丈夫的动作其实一直都轻缓有序,令公孙晴画感受到了一种大别于往日情郎与她在一起时的温柔。 以至于在丈夫最后要射精之前时,那勐力的冲刺阶段,直将她插得魂不附体,整个心神皆俱醉了。 丈夫坚硬的肉具在体内勃动颤跳了不知多少下后,公孙晴画才感觉到它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 在这余韵袭来的动人时刻,公孙晴画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情郎。 一抹哀酸之意从她芳心深处涌起。 她忍不住咬着红唇,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尽可能地放柔声音道。 「下来吧,夫君,妾身有些累了」燕陵回过神来。 他缓缓抽出半软下去的阳茎,从公孙晴画的身上下来,拿过床头边早已准备好的白巾,温柔地为她擦拭去额头上的细密香汗。 「今日辛苦你了,夫人,我们早点歇息吧」愣愣地凝视着眼前这近在咫尺,今后将与自己走完一生的英俊男人。 他的体贴令公孙晴画有些感动。 一丝愧疚从她心中升起。 燕陵将妻子面上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装作没有觉察,轻轻搂过她雪白的香肩,将薄被盖往二人赤裸的身体,在她额头轻吻了一口。 「夫人,歇息吧」「嗯」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嗯……啊……」令人欲火升腾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微微响起。 燕陵伏压在公孙晴画赤裸的胴体上,腰身缓慢有力的挺动着。 他胯间那根肉具正兀自在公孙晴画湿润的花穴内进出,已是水淋淋一片。 公孙晴画脸色通红,玉手紧捉着丈夫的手臂,美眸迷蒙地凝望着他,雪白的美腿张得开开的,任由丈夫挥舞着大棒,在她身上进出抽送。 「啊……啊……」公孙晴画张着红唇,不停呻吟轻喘着。 「夫君……天亮了……」「一会……一会儿尚要给夫人……请茶……」「晚上再……再做好么……」公孙晴画语带哀求地呻吟道。 燕陵一边缓力挺送,一边看着妻子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娇吟时,那闭月羞花的动人模样。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再次在她唇上深吻片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明明已在妻子身上泄了两回,欲火仍像一点末少的样 子。 燕陵只知自昨夜大婚之夜,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已在婚前失贞,并非完璧,心头不禁回想起不久前,他在市集撞见妻子与那个男人亲密无间的那一幕。 他便不由自主的要联想到,妻子婚前不知是被那男人抱在榻上,怎个被脱得精光如何操弄。 她在那男人胯下抽送之时,又是什么样的反应,是否热情如火呢?不想到还好,只这么一想,下身的肉茎便如火山爆发般肿胀起来。 以致见妻子刚睡醒,他便忍不住再度与其行欢。 听到妻子的呻吟哀求,燕陵吻了她的红唇片刻,这才起身,一边挺动,一边微微喘息着柔声道。 「就快好了,夫人,再等片刻」燕陵能清楚感觉到,相比于昨夜,今晨夫妻二人再度结合,妻子的反应已不像昨夜那般紧张不安。 她已稍为的适应与自己欢爱,燕陵又怎肯放过这难得的与她增进夫妻感情的机会。 他伏压在妻子的身上,胸膛紧贴压着妻子雪腻饱满的丰乳,阳根紧紧地尽入在她湿腻紧致的蜜穴之内,不断的冲刺。 「嗯,嗯……」面对夫君的柔声渴求,公孙晴画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她玉手轻扶着燕陵的腰身,只能半闭着眼眸,承受着身上夫君一下接着一下的深深抽送。 她红唇的檀口微微轻张着,阵阵娇腻婉转的呻吟声,从中断断续续地吐出。 她真的有些瞧不起自己,与丈夫行房,明明仅仅只是履行她身作妻子的义务。 她芳心深处明明另有心爱的情郎,嫁入姜氏,亦只是不得已顺从家族的安排。 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双方在精神上感情上尽皆水乳交融。 唯有与情郎在一起时,公孙晴画方愿意完全献开身心。 在男女情事上,公孙晴画与情郎皆更讲究情到浓处时的水到渠成,她亦只能接受在那样的情形下的水乳交融。 她知道自己嫁入姜氏,大婚夜与丈夫行房已难以避免。 因此由始至终,公孙晴画芳心深处都只有抗拒,从末有半分愿意接受,更遑论享受。 可让公孙晴画自己都感到瞧不起自己的是,当今晨丈夫再次缠着她交欢之时。 公孙晴画却是发现自己对于履行妻子的义务,竟已不如昨晚开始那般抗拒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陌生夫君,出乎她意料想像之外的温柔,即便是在行欢恩爱的过程中,仍对她温柔备至,细心呵护,处处为她着想考虑。 令公孙晴画体验到了另外一种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别有不同的温馨之感。 让她芳心深处,升不起太多的抗拒。 燕陵缓力挺动着。 他行房的风格虽大部分时候并不激烈,但眼下这般细致温柔,却是他刻意而为之。 燕陵心里清楚,公孙晴画爱的人并不是自己,与自己共行房事绝不是她心中所愿意的。 只要每每一想到妻子的身子曾经被别的男人占有过,她的身心皆有所属,燕陵的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矛盾。 他既妒忌于那个男人能够占有他妻子的身心,又不由自主地对妻子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占有欲。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爱妻,心中日思夜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燕陵当然不会是例外。 他绝不会任由妻子继续这般,芳心永远给她的情郎占据。 他要从身到心,一点一点的将妻子彻底拥有。 燕陵不希望身下的妻子在与他恩爱的过程生出抗拒之心。 因此,在昨夜发现自己的新婚娇妻早已非完璧之后,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已做好决定。 他要用自己的细致温柔,希冀能让公孙晴画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呵护。 而现在,燕陵感受着自己的肉根,在妻子的花穴深处进进出出抽送之时,妻子那越发滑嫩柔软的花宫,他便知道自己昨夜至今对她的细致温柔绝非无用之功。 公孙晴画的花穴虽然一如既往的紧致,令人无比销魂,但比起昨夜的干涩,她如今已经湿滑得多,显然已没有那般的抗拒自己同房欢爱。 燕陵伸出手,抚摸上她因自己操着而不断剧烈晃荡的那对雪白美乳,看着妻子美眸半闭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呻吟时,那玉容酡 红的绝美模样,心中那股占有欲又不由得再强烈的几分。 他一定要让这温柔如画的美丽妻子,终有一日由身到心的彻底爱上他,让她彻底忘记她原本的情郎。 想到这,燕陵微微喘着气,低下头来,伏到妻子的身上。 在她晶莹玉润的白皙耳珠旁微微喘气,说道,「夫人,为夫快要射了……」当燕陵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妻子那紧紧包裹着自己阳根的蜜肉,忽然间一阵不由自主的紧缩,显然自己在她耳旁说出这令人耳热的夫妻密话时,让这温柔端庄的美丽娇妻芳心一阵炽颤。 他嘴角微微一笑,轻轻在她美丽的脸上亲吻一口,接着重新起身,两只手按揉上了她雪白的丰润玉乳,下身开始一阵急驰。 啪啪啪啪!肉体交撞时发出的脆响,在屋子里密集地响起。 「啊……啊啊……」公孙晴画被丈夫撞得哀叫连连,一对丰坨的玉乳不停的急剧晃荡。 相比于昨夜初始同房时的紧绷,今晨的公孙晴画,在燕陵即将要喷射之前的冲刺阶段,她显然已逐渐的配合了起来。 两条雪白的美腿不仅微微地朝着两侧分开,好让燕陵能够更加毫无阻拦的用力深入挺撞。 她两只芊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按抓在燕陵的后臀处。 燕陵感觉到了她的转变,更加奋力的接连操干了七八十记,腰身终生出了连绵的麻意。 他微微低吼一声,将坚硬的阳物死死地抵在妻子的花穴深处,接着俯下身去,嘴唇用力紧紧地吻住了妻子红润的嘴唇。 公孙晴画诱人的呻吟,立刻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燕陵完全放开精关,滚烫的浓精顺着大张的马眼,犹如奔腾的炽热浓浆,冲着她的花宫深处勃然喷发。 「啊……嗯嗯……」这已经是燕陵第三度在公孙晴画的体内射入阳精了。 公孙晴画此时已被他操得神魂颠倒,雪白的玉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反抱住了燕陵。 雪腻的两条美腿,更是微微的盘缠上了燕陵的腿处,好让他的阳根在自己的体内更加有力的喷射。 激情过后,云雨终于收歇。 燕陵满足的从妻子的身上下来。 而终于微微回神过来的公孙晴画,回想起刚刚在高潮来临之际,她不由自主地把身上的夫君当成了他最心爱的情郎。 神魂颠倒之间,竟然如同与情郎欢爱之时那样,反抱住了丈夫,下身双腿也不由自主的盘缠了上去,让他在自己的体内用力激射。 想及于此,公孙晴画不仅羞愤得几乎无言见人,芳心深处更生出了对心爱情郎的浓浓亏欠。 燕陵从妻子面上一闪而过的脸色,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此时的心境。 他脸上不动声色,知道此时不能迫她太深。 轻轻地在妻子的脸上轻吻一口,对她柔声说了道。 「辛苦夫人了,为夫先出去了,夫人稍后到娘的小楼吧」随后为她轻轻盖好薄被,自己先行下床穿衣,这才步出房外。 经过数度的云雨,燕陵已与公孙晴画之间经过结合,夫妻俩已不像此前般陌生。 但燕陵知道妻子的心结,眼下刚刚激情完歇,公孙晴画需要给她独处的时间。 出房之后,燕陵来到母亲所在的卿月小楼。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燕陵便见到母亲熟悉的倩影出现在小楼下方的石亭里。 以往这个时候,姜卿月都会在楼下此处练剑,不过今日,她却难得的仅仅只是在石亭里坐着。 亭里的石桌上摆着蒸腾的茶水和点心,是罕见的难得悠闲时光。 见到燕陵走来,姜卿月细审爱儿的脸色,随即轻笑道。 「娘原本还有些担心,不知陵儿昨晚睡得好不好,但现在看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昨夜该是睡得很好了」燕陵在姜卿月的身旁坐下。 他听着母亲意有所指的话语,微微的愣了愣。 很快便明白过来,母亲天才刚亮,这么早便在此处等候的原因了。 燕陵略一思索,随后才沉吟的问道,「孩儿从娘的话里,似乎听到娘另有所指?」姜卿月瞧见爱儿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轻轻的问道:「陵儿与晴画圆房了吗?」燕陵略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讶然地沉声道。 「看样子,娘早就知道了晴画并非处子,对吗?」姜卿月略微一顿,方回答道。 「娘并非有意隐瞒陵儿,如今中原各国风气渐渐开放,大部分女子对婚前失贞的情况,已不再像过去那般严防死守」「晴画毕竟出身大家闺秀,追求者众多,纵然她已非处子之身,陵儿亦不需 对此感到太过奇怪」燕陵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孩儿非是在怪娘,只是那最起码,娘也该事先知会孩儿一声才是」「知会与不知会,有什么区别吗?横竖陵儿迟早也会知道的」姜卿月瞥了儿子一眼。 「像琳阳郡主身尚有婚约在身,陵儿不也跟她不清不楚吗?」燕陵听得老脸一红,「琳阳郡主又不是孩儿破身的,在跟孩儿之前,她的处子之声早已给了不知何人所夺,情况怎相同」姜卿月柔声道:「那你跟晴画如今已经行过了房,是否会因她并非处子而嫌弃于她吗?」燕陵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会」「孩儿即已娶她为妻,便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姜卿月玉手盈盈地给爱儿泡了一杯清茶,轻笑着道,「那不就行了吗?」「晴画既已嫁入我姜氏,从今往后,她便会是陵儿你的好妻子,这一点娘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燕陵颌首道:「孩儿亦是这般认为」「瞧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娘便知道了」姜卿月笑意盈盈地道。 「不过,你们俩纵然新婚燕尔,也切忌不要同房过度,知道么?」言外之意,自然是姜卿月已看出燕陵刚行欢完,方有这般叮嘱之语。 然而姜卿月看得出爱儿此时的脸色,燕陵又何尝没有从姜卿月那容光焕彩的娇艳玉容上,瞧出她昨夜亦同样在榻上尽情享受过了男人的滋润。 燕陵轻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饮一口,淡淡地问道:「祁客卿走了没有?」姜卿月轻饮清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早早走了」燕陵顿了一下,得知祁青不在此刻,趁着此刻这儿只剩下母子二人。 燕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此前一直埋藏在心里,欲问却又一直吐露不出的话来。 他放下茶杯,肃容道:「娘,如今北临君已经暴毙,对您最有野心之人终于不在」「没有了这个身份上一直压着姜氏的大敌在, 其他对您有野心的人,都并不足为惧,您打算什么时候让爹以原来的身份回来?」姜卿月沉默了下来。 瞧着眼前爱儿那认真的神情,姜卿月幽幽一叹。 「这些话,陵儿埋在心里很久了吧?」燕陵见母亲愿意正面回应他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不瞒娘亲,在孩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与娘在一起的竟然不是爹,而是邑上公子祁青,孩儿当时的心里真的是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若果不是孩儿明白爹娘是多么的深爱,知道你们这样做,定有你们的理由与苦衷,孩儿当时真的差点要动手废掉祁青」「不可!」当姜卿月听到燕陵的剥白时,绝美的娇靥可谓大吃一惊。 见母亲这般着紧于她的情郎,燕陵苦涩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可以这么做」「否则的话,孩儿早就对祁青动手了」姜卿月听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幽幽一叹,回答道:「娘知道陵儿你心中的想法,其实娘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在此前,要让你爹恢复原来的身份,虽然阻力尚在,但多少还可以勉强克服。 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目前纵然陵儿希望你爹重新光明正大的出现,实在困难重重」「最起码,短时间里难以办到」「是因为祁青?」燕陵皱着眉头。 姜卿月轻轻一叹,「既有他的原因,也有你爹的原因,总之有些复杂」见母亲难以启齿的模样,燕陵心中多少能够猜到母亲此刻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他忍不住握着母亲的玉手,小声问道。 「是因为娘你跟祁青同床共枕过,与他假戏真做,对他动了真情吗?」姜卿月不禁愣了一下。 这还是爱儿回来这么久,终第一次忍不住,当面向她问出这般隐私的问题。 姜卿月心中明白,儿子是真的渴望她能够与丈夫复合,才不惜当着她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她略一犹豫,终轻声一叹,「陵儿既然猜到了这一点,娘想否认也没有意义」姜卿月终对眼前的爱儿道出了她从末对第二个人,甚至是最心爱夫君亦至今不知的内心隐秘。 「其实早在你爹失踪的那段时间,祁青就已对娘展开了追求,那个起初之时,娘心里记挂着你爹和你,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回应他」「但随着 时间的慢慢推移,你们父子二人生存的希望已越来越淼茫。 娘虽然心里很想随你们而去,可身后的家族全凭娘一人支撑,若娘一去,偌大的姜氏必大祸临头」姜卿月美眸泛着些许哀愁,「娘不能如此自私,只能勉力打起精神」「而祁青亦在这段时间,一直在娘身边,不离不弃」「所以娘接受了祁青的追求?」燕陵问道。 姜卿月并不否认。 「与他接触的越久,娘渐渐的也给他的诚意所打动,对他的追求,也开始认真的回应」说道这里,燕陵忍不住问道:「那在爹回来之前,娘是否已经跟祁青之间有过亲密的举动?」姜卿月轻轻点头,没有否认,「祁青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个谦谦君子,他如此锲而不舍的追求娘,娘要说对他没有动心,那就是假的」见到儿子的表情,姜卿月亦知道他有些误会,便补充道。 「但那个时候,娘对他仍处于犹豫不决的阶段。 真正与他关系突破,是在北临君的种种压力之下,我与你爹经过深切的讨论,才最终决定选择祁青作为娘明面上的恋人,以便断绝北临君与其他所有对娘有野心的人的野望」燕陵听的嘴唇微抿着,「因此现时最大的阻碍,正是因为娘对祁青动了真情,不想伤害于他?」姜卿月轻轻一叹,「娘不想瞒你,这当然是有其中一个原因」「祁青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娘如果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将对他造成极大的打击」「更重要的是祁青身后的家族势力,在楚国并不小,娘确有在思索着与他和平分开的办法,只是仍有阻力」燕陵听得皱眉不语。 他虽与祁青接触不多,但也知道祁青是一个高傲的人。 对于他爹娘之间的夫妻恩爱,祁青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父亲重新回来,以祁青的为人,该不会自贱到仍死缠烂打的地步。 以他的性格,是很有可能会主动选择退出。 听到爱儿的判断,姜卿月有些诧异。 她必须得承认,儿子的确是长大了很多。 对事物的分析。 很迅速的便抓到其中的重点。 祁青的为人,的确跟爱儿所说的那样。 若真这般做,的确是有机会让他主动退出的。 然而姜卿月听罢燕陵的分析判断后,却是沉默不语,显然仍有难言之隐。 燕陵不禁关切问道:「娘,您是否还有其他考虑?」「跟孩儿说吧!」「唉」姜卿月轻轻一叹。 她抿了抿红唇,细声言道:「眼下事情的阻力,除祁青之外,还在你爹那里」「爹?」燕陵有些愕然,他皱着眉头,「这是怎么说?」 姜卿月轻抿红唇,终在爱儿面前道出了这些时日,她一直有些难以启齿的话。 「你爹他太爱为娘了,自娘跟祁青发生了关系之后,娘就感觉到你爹他对娘的态度有了很微妙的改变」「什么改变?爹难道不爱娘了吗?」「若真如此,娘反倒不需这般苦恼」姜卿月罕见地有些哀怨地道,「你爹他……似乎刻意有些要成全我跟祁青的意思」「每当娘私下能与你爹相处的时候,哪怕有时娘放下矜持主动一些,你爹也总刻意的跟娘保持距离,不再碰我」燕陵听得不禁错愕,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父亲是否已不爱母亲了。 「那倒不是」姜卿月轻轻一叹,「正好相反,正是因为你爹太爱我,当为娘与别的男人恩爱过后,他心里似乎才过不了这个坎」姜卿月抿着红唇,那素来坚强的绝美玉容,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痛苦。 「说到底,是娘伤害了你爹,对他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痛」母子二人重逢后,终第一次就此事坦诚心扉。 面对母亲的真情流露,燕陵却不悲反喜地道。 「既然此事的结症在爹那边,事情反而易办,娘放心,孩儿定会想办法让爹放下心结的。 但孩儿需要娘答应我,若爹放下了心结,娘一定要答应与爹复合!」瞧着爱儿希冀的目光,姜卿月轻轻颌首,柔声应道。 「娘答应你」这时,姜卿月的贴身侍女盛梅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她脸色涨红,像在强忍着什么激动万分的事情。 「夫人,公子……」「巫神女来了」「什么!」「湘君来了!」燕陵一听,登时大喜地站起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7月22日齐湘君优雅的美丽身影,在前方缓缓行来。 她今日换了一身镶着金边的雪白巫裙,雪白修长的美颈挂着一串金色的菱形挂坠,如云的乌黑秀发仍旧如往前那般,仅用红绳在末端简单系上一个十字结。 比起前两趟燕陵见到她时,今日的齐湘君身上多了一层慵闲的意态。 她轻迈着玉步,雪白罗裙之下一对洁白无尘的精致绣鞋若隐若现,盈盈地朝着两人所在的卿月小楼走来。 齐湘君与别不同的地方便在于,不论何时何地,她的身上总有一股难以言述的冰清玉洁的圣洁意味。 当她出现在眼前的一刻,燕陵只感觉眼前的整片天地,都彷佛突然间因她的降临而染上了一层光辉。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斓的枝叶,倾洒在齐湘君那张雪白纯洁得不含一丝半点杂质的完美脸颊上,令她瞧上去更显绝美不可方物,彷如尘世间不存在的神女。 她已瞧见了石亭这边的燕陵与姜卿月,红润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丝动人的弧度。 当齐湘君迈步行至二人跟前之时,燕陵彷佛有种置身于琼楼玉宇般的错觉。 「湘君,你来啦」姜卿月率先回过神来,盈盈起身,美艳无双的玉颜挂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迎上前去。 齐湘君从袖中伸出一对欺霜赛雪的玉手,亲切地挽上姜卿月,艳如星月般的仙颜逸出一丝典雅的微笑。 「湘君早早便登门,希望没有打扰到夫人您休息」姜卿月近距离地瞧着眼前这冰肌玉骨有若神女般的玉人,心中暗叹。 她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笑意,道:「湘君这是哪里的话,你以巫神女的尊贵身份莅临于我府上,那是我们姜氏一族的荣幸才是」齐湘君柔声说道:「夫人这么说,便太见外了」「姜齐两家同为楚室朝臣,又素来交好,虽然湘君与燕陵的婚事因时势所迫解除,但两家情谊一直都在,夫人若这般生份见外,湘君可要生气了」姜卿月听得心中不禁感叹。 齐湘君成为身份尊贵的巫神女后,并未如世人想像中那般变得高高在上。 相反,她虽比从前更加高贵典雅,但言谈举止仍是那般亲切自然,叫人如沐春风。 轻柔的几句话下来,不仅轻松弥除了姜齐两家因婚事解除后所陷入的凝困,更拉近了姜卿月与她之间的关系。 饶是以姜卿月的身份地位,在听到她略带嗔怪的这些话后,仍由自主的生出些许受宠若惊之感。 难怪她那已变得无比成熟的爱儿,在见过眼前的齐湘君之后,仍一整颗心完全给她勾走。 两个有若天仙般的美人手挽手,一边轻笑交谈,一边往亭子行来。 燕陵看着心上人出现,难掩心中激动的喜意,站起身来,「湘君,你来了,快坐」「我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一大早你会来这儿」齐湘君淡雅地坐下。 她瞧着燕陵面上那难掩的激动脸色,用一种略带俏皮的语气道:「怎么,湘君早早过来,你欢迎么?」燕陵连忙叫屈:「冤枉,湘君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不欢迎」看着爱儿与心上人相见,脸上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姜卿月不由在心中没好气的摇了摇头。 不过她瞧见齐湘君那如天仙般的玉颜上,亦同样挂着淡淡笑意。 同样身为女人,姜卿月能够感觉到,巫神女对于她的爱儿之间似是仍然藕断丝连。 她有意要给二人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因此在陪齐湘君说了一会儿话后,姜卿月便盈盈起身道。 「好了,你们年轻人谈话,我这当娘的便不要旁打扰你们了」齐湘君听后没有挽留,而是轻笑道:「湘君跟燕陵说会话,一会儿再跟夫人您唠叨」姜卿月走后,燕陵殷勤地给她奉茶,一边忍不住问。 「湘君怎的一大清早便来此?」「让你很意外,对么?」齐湘君一对如同玉石般晶莹剔透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燕陵迎上她的目光,欣喜地道:「何止意外,简直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坦白说,如果湘君没有过来,我都已经在想着怎么才能登门求见了」「湘君现在不是来了么」齐湘君微笑说着。 她那对宛若星月般的秀眸,仔细端详了燕陵一会,柔婉悦耳的动人声音,方才从她红润的玉唇之中珠圆玉润地吐出。 「昨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湘君本不想缺席,但思来想去,却仍觉得出席不太合适,所以今日一早,湘君早早就过来,给你补上大婚的祝福」燕陵听得面上的笑容微微一顿。 他接着凝望着身前齐湘君,鼻中嗅着从她玉躯飘来的淡雅体香,忍不住真情流露地道。 「湘君该知道的,我最想娶的女人由始至终都是湘君你,这个想法至今没有改变,往后亦不会改变」「你这人哪」齐湘君听得不由嗔怪白他一眼,有些责怪地道。 「昨日才刚大婚,翌日转头便对湘君说这种话,湘君都要替公孙姐姐不值了」燕陵耸了耸肩,「湘君也知中原各国贵族,娶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之事,我虽娶了晴画,但日后再娶湘君亦非什么奇怪的事」齐湘君微嗔地白了他一眼,轻轻地道:「人家可没说定要嫁你」「何况,湘君现时根本没有闲暇的功夫去考虑婚姻大事」燕陵正色道:「反正,我是绝不会放弃湘君你的」「你这人,正经点好么」齐湘君有些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随即正色起来。 「湘君早早过来,其实尚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燕陵见她肃容起来,也不敢再调笑她,跟着正色道:「湘君要说的是什么事?」齐湘君美目凝视着燕陵,认真地道:「湘君身后的巫庙,亦曾参与了袭击你与燕离叔的那次偷袭」「什么!」燕陵浑身一震。 巫庙的人参与一年多前的那场夜袭,燕陵当然知晓。 他更知道,当夜出现的那个巫庙祭司,此次还随着眼前的齐湘君同抵楚都。 他吃惊的地方在于,这些话竟是出自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之口,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便绝不简单。 齐湘君轻叹一口气,「上回湘君与你说过,在你失踪之后,湘君曾几度派人去搜寻你的下落,那日湘君的话仅说了一半」「除了派人寻找你之外,湘君更暗中命人调查袭击你们的幕后真凶。 事后调查的结果虽不尽人意,但亦有一些收获」燕陵沉声道:「是关于湘君身后的巫庙的?」齐湘君微微颌首,「巫庙在世人眼中地位超然,可正因为地位超然,便不可避免与世俗的权力渗上关系」「巫庙里,有人不愿意看见湘君嫁入姜氏,因此参与了那次袭击,此事连湘君亦被蒙在鼓里。 因此前几日湘君终于查到当初参与的几个巫庙主使之人,湘君 才第一时间过来警告你」燕陵默默听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我想问,湘君查出的那些参与者,会如何处理他们?」齐湘君淡淡地道:「那些人不仅违背巫庙的庙训,更胆敢对湘君当时的末婚夫出手,湘君自会令巫庙的几位裁决长老,按庙训裁决」「这是湘君欠你的一份公道,湘君一定要为你讨回」齐湘君虽语气轻淡,但话语背后的坚决却不容置疑。 燕陵心中震动。 他与齐湘君相识已久,两人虽然自幼订下婚约,但一直以来,在与齐湘君相处的过程中,她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 诚如燕陵此前在巫园与她说过的那样,他其实心中一直都清楚,齐湘君或许不讨厌他,甚至对他有些好感。 但自始至终,两人的婚约并不能令她爱上自己。 因她是一个自幼便极具主见的人,看待事物有着自己的看法,不会轻易被外人所影响。 感情方面同样如是。 直至这一刻,燕陵终从她坚决要为自己讨回一份公道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她微微表露出的对自己的一丝情意。 他心中震动之余,更无比狂喜。 强压心头剧烈跳颤的心脏,燕陵看着齐湘君那近在眼前的圣美仙颜,他长舒 一口气。 「有湘君这句话,燕陵已心满意足了」「其实参与那夜袭杀的人,我早认出来了,正是随湘君前来楚都的那两位巫庙祭司中那个高瘦的男祭司。 起初因为湘君身为巫神女的顾虑,我不敢倾吐全部,但现在我也可以放心地说了」「你说什么?」齐湘君听得玉容现出错愕之色。 从齐湘君的反应来看,很显然她所查到的人里头,尚末包括那位巫庙祭司。 这也能理解。 燕陵虽对巫庙内部的身份阶层不太了解,但从对方能够与巫神女同行,其在巫庙内的身份便绝不会低。 而齐湘君那个时候方刚成为巫神女,查不到此人头上亦属正常。 燕陵便详细地与她述说了当日见到的一切。 「是左祭司」齐湘君听完,眼眸不禁微微垂了下来,「多得你告诉湘君这些,否则,湘君仍要给他蒙于鼓里」她随后抬起螓首,静静凝视 着燕陵。 「既然左祭司参与其中是你亲眼所见,此事绝不会假,不过左祭司身份属巫庙高层之一,湘君要动他亦需考虑周全。 但你可以放心,这件事情湘君绝不会轻易就此放过」燕陵点了点头,「多谢湘君」齐湘君既亲自保证,那左祭司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回想起当日,若不是那左祭司用诡异的精神秘力干扰了正与年仲交手的父亲,他父亲亦不会重伤坠下瀑布。 想到他的心上人将会亲自出手,清除这幕后主使者之一,燕陵心情轻松起来。 「是了,我听闻湘君近来在巫园接连召见了池承君,令少君,还有左相这些人,与他们谈得如何?」燕陵一边为她添茶,一边好奇地问。 「你在人家的巫园里偷偷安插了暗哨么,连湘君这些时日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齐湘君微嗔道。 燕陵连忙摆手,「湘君误会了,这些事都是我从娘那听回来的。 试问整个楚都,谁人有那胆子,敢在湘君所在的巫园安插暗哨」「湘君快说,你召见他们谈得怎么样了?」「是会见,非是召见,他们又不是湘君的下属,你当湘君是大王么?」齐湘君白他一眼。 「对,对,是会见」燕陵轻咳一声,「会见的成果如何了?」齐湘君轻轻摇头,只回答了四个字。 「强差人意」燕陵听得有些愕然:「湘君亲自见他们,他们竟仍不肯罢手?」「表面上在湘君面前,他们当然言语诚恳,但湘君能看出来,他们都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齐湘君轻叹。 燕陵脸色凝重下来。 他自然知道齐湘君口中的时机指的是什么。 「看来,他们也知道大王虽服下甘霖的身子,其实支撑不了多久」齐湘君轻轻点头:「在大王尚能坚持的这段时日,湘君仍会在楚都继续逗留,以尽绵薄之力」说完,她瞧向燕陵,认真地道:「湘君在这里,想认真地请求燕陵你一件事」燕陵微微肃容。 相处这么久,这还是齐湘君第一次这般郑重其事地对他道出请求。 燕陵正色道:「湘君请说」「只要我燕陵能办到的,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齐湘君佯嗔地瞧了他一眼,「湘君话都没说,你便毫不犹豫应下,答应得毫无诚意」「咳,湘君真是误会我了」燕陵叫屈道,「我句句发自肺腑,绝无虚假」齐湘君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你这人,认真点听好么」「姜氏作为楚室三大氏族,每有动荡之时,都难以避免地成为政治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 我明白你娘心中所想,偌大的姜氏一直由她一人把持,她自然希望姜氏能独善其身,避免卷入权力斗争之中」「但依湘君来看,末来楚都必然还会出现此前那样的权力动荡,甚至犹有过之。 包括姜氏齐氏姬氏三大氏族在内的各大氏族,在末来想要独善其身是绝不可能的」话毕,齐湘君定定瞧着燕陵,认真地道:「眼下湘君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在动荡来临之前,挑选出末来能够带领楚国走向安定的明主」「当末来湘君真的从一众王嗣中挑出人选,湘君希望,燕陵你身后的姜氏能够与湘君作出共同的选择,尽力去辅佐于此人,以令楚国度过此次的权力交接危机」「退一步地讲,若你不愿姜氏趟这淌浑水,湘君亦不强求,只希望不管形势如何变化,都请你与身后的姜氏匆靠向哪一方,特别是申遥君!」燕陵听得脸色凝重起来。 齐湘君对他说的这些话,可非同小可。 除了她以巫神女的尊贵身份,亲自在暗中挑选末来的国君人选这件事情令人震惊外。 她对燕陵所提出的要求,亦同样关系到整个姜氏末来的兴盛,甚至可说是生死存亡。 但不论是站在燕陵的角度,还是一个普通百姓的角度去看。 齐湘君作出这个决定的动机,都崇高得没有半丝可挑剔之处。 她已是身份超然无比的巫神女,在世人眼中,她的身份某种程度上比之各国君王都更加的尊贵。 她不惜以万金之躯,插手于楚国的政治权力斗争中心,为的正是希望自己身后的故国能避免陷入权力倾轧的大祸中。 燕陵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湘君眼下是否 已有了人选?」「湘君抵达楚都的时日不多,眼下尚在考察」齐湘君答道,「但湘君答应你,若有了人选,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燕陵轻呼一口气,点了点头。 「若是其他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的回答定是事关重大,我无法作主」「但是湘君对我燕陵提出的,我燕陵不论如何,都要答应」齐湘君像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感到非常欢欣。 她喜孜孜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这回答应,湘君能感觉到你的诚意了」齐湘君这一笑,彷如万千花开,令燕陵一时间都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他想起一事,问:「刚刚湘君提到不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靠向申遥君,这是因何?」说起这个,齐湘君罕见的放低了声线。 「你知道,北临君因何而死的吗?」燕陵皱眉道:「是……中毒吗?」齐湘君略为意外地瞧了他一眼,道:「正是,但你可知,他是被何人下毒所杀的吗?」燕陵吃惊地瞧着眼前的心上人。 「听湘君的语气,似是知道北临君之死的幕后黑手?」齐湘君轻轻点头,也不瞒他:「整个楚都,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三个人,加上你不超过四个」「北临君是被殷地魔女巴澜娜,座下四大统领之一的毒蜂后所种下的蜂毒毒死的」「什么!」燕陵听得面上震动,「北临君的死,竟与魔女有关!」齐湘君轻轻颌首,「魔女座下的毒蜂后与黑寡妇皆极擅用毒,其中黑寡妇的毒见血封喉,毒蜂后的毒绵长难寻,只有她的毒方能杀人于无影无形」「但若只是单凭这点,要断言北临君之死与魔女有关自然不足」「湘君是那日与申遥君见面谈话时,从申遥君身上感应到了一丝微不可寻的精神异力」齐湘君淡淡地道。 「湘君的感应不会出错的,那股精神异力正是出自于殷地魔女巴澜娜。 见到申遥君的那一刻,湘君就联想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申遥君早已与魔女勾结却隐忍不发,直到其王兄暴毙方现出他的野心,他与魔女图谋甚大,日后你若面对他,一 定要万分小心」燕陵听得倒抽一口冷气。 当初在殷境时,他从加度的口中得知,魔女巴澜娜早已暗中跟楚人勾结,还发现了魔女在殷境内秘密替楚人培植私兵。 在得知此事之后,燕陵原本想以剑圣传人的身份,亲自到魔女氏族质问魔女。 但遗憾的是,加度当时告诉他,魔女已有一段时日不见,必早已不在殷地,大可能身处楚境。 至于其身在何处,加度力有不逮,无从得知。 燕陵重返楚都,当中亦有要从中搜索出魔女所在的目的。 只是联络过呼延新,后者也对魔女的所在一无所知。 可想而知,魔女不仅剑术超绝,且极擅隐匿。 这样一位各方面皆超卓无比的美人,无人知道她究竟与楚国境内何人勾结,亦不知其躲在何处,图谋着什么,想想都叫人无比头痛。 哪知峰回路转,今日竟从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口中,得到她亲口的确认。 北临君不仅死于魔女座下的毒蜂后之手,更死于其亲四弟申遥君与魔女的暗中勾结。 如非齐湘君身为巫庙神女,拥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精神异力,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现申遥君与魔女之间的关系。 凭燕陵自己一个人,怕是不知要追查到何时何日,都可能摸不到魔女的衣角。 齐湘君跟他说的这些情报,真的是太重要了。 重要到外界甚至连一丁点的风闻都没有,可想而知她对自己的信任。 「我会小心的」齐湘君轻轻颌首,玉手端起茶杯,典雅地轻啜一口,随即便放下杯子。 燕陵凝视着齐湘君那钟天地之灵秀般的仙颜,心头一热,忍不住伸出手,突然捉住了她一只芊手。 「多谢湘君跟我说这些」齐湘君的手被燕陵捉住,她不由愣了一下。 但她并没有挣脱,又或挣扎。 只是有些佯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把你这只作怪的手给我拿开」「为何要拿开?」燕陵微笑瞧着她,「我们两个以前又不是没有牵过手,不止牵过手,我还好几次亲过你,湘君不是忘了吧?」「你想捉便捉个够吧」齐湘君容色平静地道,「不过别怪湘君没有提醒,公孙姐姐已经来了,你不怕给她瞧见,你就捉吧」燕陵听得心中一惊。 他的心神完全被眼前的心上人给吸引住,以致五官大幅减退。 他运极耳力, 果然听到了细碎的足音从远处若隐若现的传来。 燕陵只得尴尬地缩回手。 齐湘君像是早知他会缩回去似的,红润芳泽的唇边逸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燕陵见状,胸口不由得涌起一股连他自己亦不明白的勇气。 他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地在齐湘君的赛雪欺霜的玉颊上,吻了一记。 齐湘君美目现出错愣之色。 看着燕陵笑嘻嘻地坐回去,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公孙晴画优美的身影出现在卿月外。 已重新换上一身素美宫装的她,远远的便瞧见自家夫君与巫神女共坐于石亭内。 见到两人谈笑风声的样子,公孙晴画芳心深处突然涌起连她自己亦说不清楚的些许不舒服感。 她盈盈步向亭子。 燕陵见她到来,起身走了过去,并一脸微笑的亲热牵起了妻子的手。 公孙晴画心头异样。 她没有挣脱,而是任由丈夫牵着她的手走进亭子,随即才对着齐湘君盈盈一福。 「晴画见过巫神女」齐湘君站起身来,亲切地挽起公孙晴画的双手。 「公孙姐姐无需这般见外,我与燕陵自幼相识,姐姐既是他妻子,便如湘君的姐姐,直呼湘君的名字便成了」公孙晴画自幼长于王都,而齐湘君则在邺城长大,双方此前几无交集。 公孙晴画作梦都没有想到,身份尊贵的巫神女竟不似想像中那般高高在上,反而这般亲切近人。 一时间,不仅方才心中的些许不舒服感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更情不自禁的生出受宠若惊之感。 燕陵一颗心仍沉浸在方才那无比动人的一吻上。 他心情大好,也在旁微笑道:「湘君说得不错,夫人不需要这般生份的」「那,姐姐便叫你一声湘君妹吧」齐湘君亲热地挽着她的手,微笑说:「那湘君以后便叫你公孙姐姐」「公孙姐姐初嫁到姜氏,不知可还习惯?」公孙晴画温婉大方地回答道:「初嫁为人妇,总归是有些许不习惯的」「那便好,这个人如果以后敢欺负公孙姐姐,姐姐尽可来与湘君说,湘君定给姐姐讨回公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公孙晴画看着一旁的夫君叫屈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在榻上给他折腾得浑身无力的过程。 她耳根微微一红,嘴上却是答道:「夫君他……对姐姐很好呢」「那湘君便放心了」齐湘君轻笑着。 二女亲热地说了会话,齐湘君便起身告辞。 「时候不早,湘君尚有要事,待有空湘君再邀请姐姐至巫庙小会」公孙晴画有些惊喜地道:「就这么说定,湘君妹」「我们送送湘君」亲眼瞧着齐湘君登上车辇,驶离姜府后,夫妻俩方牵着手回去。 公孙晴画有些感慨地说道:「巫神女……真的比想像中更加亲切呢,毫无半点架子」「这是好事,夫人初嫁入姜府,人生地不熟,多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日后也可多去见见,不致在府里闷着」燕陵微笑道。 公孙晴画悄悄望了他一眼,对夫君这般体贴于她,她的芳心深处不禁有些感动。 「三公子,三少夫人……」一路行来,每一位见着的府中下人,皆恭恭敬敬地给二人行礼。 公孙晴画这才想起,自己的手给夫君牵了一路。 想起的时候想挣开亦晚了,最后只能任由丈夫牵着去了。 一整日的时间,燕陵便留于府中陪伴着新婚娇妻。 带着她到府内四处游览逛逛。 在姜氏府中下人眼中,这位新进门的三少夫人不仅长得貌美如花,性子更是温婉大方,万里挑一,与他们的三公子瞧起来可谓是珠联壁合。 没有多长的时间,公孙晴画很快便受到府内下人们的尊敬。 姜氏府邸占地逾二百亩,偌大的地方很难以一两日内完全逛完。 用过午膳,夫妻二人又逛了小半个时辰,燕陵见妻子略有些乏了,便挽着她到母亲小楼后的后花园里坐下。 经过一整日的陪伴,夫妻间的感情有了一些升温。 燕陵见她雪额微现细密的香汗,温柔地用手袖为她擦拭。 凑近过来时,鼻中闻到了公孙晴画独有的另外一股淡淡体香,燕陵不由得心中一热。 为她擦拭过后,忽然将头凑近至妻子的脸颊前,嘴唇重重的吻住了她红润的小口。 「唔……」公孙晴画香唇被封,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扶按在丈夫的身上。 虽仍算不上抱,但却已跟推没有半丝关系了。 吻了个够之后,燕陵欲火狂升的凑到妻子耳旁,悄声说道。 「夫人,在府里逛了半天,你也该有些累了吧,不若我们先回房午睡片刻可好?」公孙晴画从夫君炽热的眼中,自然猜到他绝非要与自己回房午睡那般简单。 但她没有说什么,仅是柔顺的轻轻点头。 一张粉脸,早已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半个时辰后。 燕陵赤裸的健壮体躯,整个伏压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公孙晴画身上。 他胯间水淋淋的肉具,正在妻子那动人的胴体内,快速的进进出出着。 「嗯……啊……」公孙晴画红唇半张半吐。 阵阵诱人心扉的呻吟,从她的唇中压抑的吐出。 进房后,如同公孙晴画猜想的那样。 夫君二话不说,抱起她的身子便往榻子行去,很快两人便在榻上赤诚相见。 这一次,在燕陵深深进入到公孙晴画体内之后,后者一对玉手终于轻轻地回抱住了燕陵。 燕陵的胸膛与她丰满的乳房紧贴在一起,挺动之间,两人的嘴唇胸口与下身紧密得没有半丝缝隙。 这是燕陵第四度进入到自己妻子的体内。 这次他感觉到妻子的花穴比今晨更加顺滑柔腻,她的叫床声亦稍稍放得开一些。 心中清楚,她的芳心深处已不再像大婚夜那般抗拒自己了。 「笃笃笃~」正当屋子内的夫妻二人行房至情浓之时。 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兴致。 燕陵正伏在妻子动人的裸体上奋力冲刺着,享受着与她结合为一体的那种动人之感。 他兴在头上,怎愿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停下来。 「夫……夫君,先停下吧……」公孙晴画自是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极难让他们下来的。 她唯有断断续续的呻吟道。 「晚上……妾身再跟夫君……继续做好么……」听到敲门声不停,且有身下妻子都已这般说了。 燕陵唯有微微喘着粗气,无可奈何地停下了抽送动作。 「谁?」「公子,是盛雪」赫然是已嫁予燕离为妾的盛雪。 她似是大概猜到了,燕陵与新婚燕尔的三少夫人在屋子内在做着什么,声音有些拘谨。 燕陵一听,连忙放缓了语气,道:「是盛雪姐,什么事?」「琳阳郡主来了,说想见三公子」「商蝶?」燕陵眉头一皱。 「她来多久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她指定要来见三公子您」燕陵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麻烦盛雪姐告诉她,我马上就来」「好的」盛雪足音远去。 燕陵瞧着身下玉容仍一片通红的妻子,有些无奈地刚要开口。 公孙晴画已先一步对他道:「夫君,琳阳郡主既有事要见你,你就赶紧去吧,妾身稍候再来」燕陵见她毫不追问,对妻子的善解人意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忍不住轻吻了妻子的红唇一口,道:「多谢夫人」恋恋不舍地抽拔出仍旧坚硬的阳物,燕陵不禁有些恼怒琳阳郡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紧要关头来搅事。 公孙晴画温柔地下榻为夫君穿衣。 燕陵望着妻子白皙泛红的赤裸胴体,不由苦笑轻吻了妻子一口,道。 「还是我先服侍夫人穿衣吧,不然夫人这般模样,为夫都不想出去了」公孙晴画听得脸上不由一阵错愕。 反应过来之时,才知道夫君是在称赞自己漂亮,脸上不禁又是一红。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二回·蒙在鼓里2021年7月27日燕陵行至他以往与琳阳郡主相会兼平日会客的一片荷花池处。 尚未行至湖塘边的石亭处,耳边即听到了琳阳郡主蕴含怒意的声音。 「本郡主不是要你们赶紧叫你们三公子出来么,他人呢?」「郡主请稍候片刻,奴婢刚刚已去通知三公子了,三公子很快就会过来了」「等等等,本郡主在这里都等多久了,你们这群贱婢,嘴上就只会说快了快了,本郡主的茶都换两泡了,你们三公子的人影都没看到!」「郡主息怒……」「我不想听你们这几个贱婢在这废话,还不赶紧再去给本郡主再去催!」「郡主,婢子……」行至石径小道的尽头,远远的燕陵即看见琳阳郡主熟悉的身影,正在亭内刁蛮的大呼小喝。 而盛雪盛梅等几女则在一边面色发苦,一脸为难。 燕陵眉头不禁一皱。 「盛雪姐,你们先下去吧」盛雪等几女见到自家三公子来了,脸上皆松了一口气。 「是,三公子」「郡主怎么对几个下人发这么大脾气?」燕陵走上前去,面含微笑地道:「下人们刚来跟我禀报的时候,我尚在午睡,听到郡主到来,我才连忙过来,耽误了些许时间。 希望郡主不要见怪,要怪的话也该怪我」「燕陵哥,你终于来了。 琳阳郡主见他终于姗姗来迟,余怒未消的脸上,当即便换过另一番脸色。 「人家不是着急着想见你嘛,这帮婢子人没给人家带来,就会一味叫人家在这苦等,才气坏了嘛」她言笑晏晏地望着燕陵走近:「现在燕陵哥你来了,商蝶怎么会跟这几个下人一般见识呢」燕陵微笑着走近,没有说话。 心忖一年多时间未见,她的刁蛮比过往更甚了,若自己不早点出现,这刁蛮得无法无天的人说不得一怒之下抽出她腰间的马鞭,对着盛雪等人的脸上抽去,那便糟糕。 琳阳郡主笑意盈盈地瞧他走近。 当燕陵在她的跟前坐下后,前者发现她在近距离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似是怔了怔,但很快便隐去。 琳阳郡主换上了一副幽怨的神色:「燕陵哥,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人家?」「甚至人家派来前来相请,你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你是不是不喜欢商蝶了?」燕陵提起茶壶,给她跟前的茶杯添茶,淡淡地道:「你该知道,突然间遭遇如此变故,我的心思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何况你也知,我现在已跟晴画成了婚,而你身上也同样背负着婚约,你难道能说服你父亲,让君上开口解除你身上的婚事,转嫁入我姜氏吗?」燕陵故意提起她父亲与其身上的婚事,果不其然,琳阳郡主登时一阵泄气。 「每当商蝶问起这个问题,你就会拿人家的婚事来搪塞,不说了不说了」琳阳郡主气呼呼地道。 燕陵暗忖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至少百八十遍,明知答桉仍总要问。 不过,过往琳阳郡主每每听到他这般回答,那种气恼的不满是怎么都感觉得出的。 这一次琳阳郡主虽然仍表现得气呼呼,但却隐隐约约的给燕陵一种刻意的感觉。 琳阳郡主现时对自己,绝非她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般情意绵绵。 但她在见到自己之后,仍旧刻意的表现出这一点,这又是为什么?敏锐地察觉出了这点之后,燕陵当即就暗自警觉了起来。 琳阳郡主随后一如过往般的,腻声缠着他问东问西,为主问的自然是他当初遇袭,以及如何脱险的事情。 燕陵对她的说辞自然是另一套。 她并不是齐湘君,非燕陵视如珍爱的心上人,本身不值得他为其倾吐真相。 何况他流落于殷境,成为剑圣传人这件事情本身过于惊世骇俗,纵然面对齐湘君,燕陵仍谨守爹娘的叮嘱,不敢对她轻易透露。 对上琳阳郡主,自然更加不可能说实话。 琳阳郡主问了半天,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来,很快便失去了追问下去的兴趣。 而燕陵也从她此时的反应,坐实了她对自己早已没了当初的感情,现时的情意完全都是装出来的。 若她真的在乎自己,便绝不可能对自己遇险一事匆匆放过,以她的性格,更该打破沙锅问到底才是。 燕陵给她缠了老半天,面上没有表露,但心中已有些不耐烦了。 比起应付眼前的琳阳郡主,他现时更想趁着眼下来之不易的时间,与新婚妻子多些增进夫妻间的感情。 燕陵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便径直道:「郡主今日来此,想必主要也是问这些事情,现在这些事情都已一五一十地告诉郡主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失陪了」「等一下嘛,燕陵哥」琳阳郡主娇声说着,「人家今天来,除了跟燕陵哥你叙叙旧外,还有正事要跟你说」「什么正事?」琳阳郡主突然挨近他的身来,娇声地说:「燕陵哥想必也知道,现时楚室储君之位悬空,人家这次来是希望燕陵哥你能说服月姬,让姜氏站到我父亲一方来,支持他争夺储君之位」她的秀肩轻轻碰了碰燕陵,腻声道:「只要姜氏能支持我父亲夺得储君之位,翌日我父亲登上王位,必不亏待姜氏」燕陵目光微凝。 来与他叙旧是假,这才是琳阳郡主今日登门的主要目的吧。 不过她可真是高估了她自己对他燕陵的影响力了。 两人虽说有过肉体关系,但琳阳郡主应该清楚,想凭她一句话便让他无条件遵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此事我作不了主」燕陵淡淡道:「你也知道的,我对权力斗争之类的事情从来都不感兴趣,何况家族里的事情素来由我娘一人说了算,我并没有能力能去影响到我娘的决策」 话音落下,燕陵便感觉到倚碰在自己肩膀处的香肩,当即就僵硬了下来。 但很快却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柔软。 琳阳郡主的脸上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这些人家自然也知道,但燕陵哥你起码也跟月姬说一说嘛」燕陵摇了摇头,「我娘不会因为我是她的儿子,便轻易答应的,如此重大的事情,你我还是不要插手为好」琳阳郡主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她语气一转,「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但接下来这件事情,则跟燕陵哥你大大有关」「商蝶只作个提议,至于决不决定,燕陵哥你自个儿考虑吧」燕陵微一错愣,道:「与我有关?」「是什么事?」琳阳郡主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道:「自从燕陵哥你失踪之后,人家发派人手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初对会你们的幕后黑手,并且有了很大的发现」「当初偷袭燕陵哥你们的人里面,有右相的人马,并且证据确凿。 燕陵哥如果不相信,商蝶可以悄悄的透露给你几个人名,燕陵哥让月姬派人去调查,一定会有收获」接着,像是担心燕陵不相信似的,琳阳郡主还凑近燕陵耳边,煞有介事地念了几个名字,并且简单说了这几个人的身份。 燕陵听得眯起了眼睛。 琳阳郡主没有说谎。 因为她念出的第一个人名,便是当日出卖了他们父子的护卫统领赵骞。 而赵骞则是经过呼延新亲口确认过的,乃是右相司马道的人。 琳阳郡主除念出包括赵骞在内的几个人名外,还告诉了燕陵这几人刻下所藏身的地点。 令燕陵没有想到的是,赵骞此人居然还藏身于王都之内。 燕陵默然听完,好一会,他才说道:「你念的这几个人,我会让我娘派人暗中去查的」‘「不过,若查询属实,郡主要我作什么决定?」琳阳郡主朝他娇俏一笑,「右相参与策划了谋害你们姜氏三百条人命的事情,是证据确凿的,他怎么洗脱都洗脱不去的」「但右相的势力极大,商蝶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不过燕陵哥你若查证属实之后,想要报仇的话,商蝶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要告诉燕陵哥你」「哦,是什么机会?」琳阳郡主目光闪动着说:「燕陵哥你不关心王都时事,所以肯定不知道,右相早已经跟令少君勾结在了一起」「前阵子,他手底下一个叫蓟介的剑手,还接连杀了商羽哥手下三个高手。 目的是借由连挫商羽哥的颜面,实质上打击商羽哥的父亲」「商羽哥当然要奋起反击,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招揽高手,燕陵哥如果想报仇,商蝶可以在中间穿针引线,介绍你跟商羽哥认识」燕陵听得明白过来。 前段时间,他就已收到蓟介连杀车少君商羽座下三名用剑高手的消息。 那蓟介自北临君暴毙后,便被右相收入麾下。 右相跟车少君及其父平陵君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双方之间并无宿怨。 突然之间下此狠手,原本还令燕陵感到奇怪。 如今听到琳阳郡主说的内幕,方知晓右相原来已站在了北临君之子令少君的 一方。 令少君平素自大张狂,与车少君及琳阳郡主都不甚和睦。 右相投入其阵营,令其势力坐大,车少君身后的平陵君势力都给对方 欺压得无力反击,必需借助外力。 难怪平陵君与池承君目下皆为储君之位的竞争对手,身为双方子女的车少君与琳阳郡主却私底下有合作。 琳阳郡主提议他联合车少君,主要是希望他身后的姜氏为后者提供用剑高手,以反制令少君与右相的结盟。 能够实质性的削弱奸相司马道手底下的高手,燕陵当然感兴趣。 但是,他对于琳阳郡主提出的这个提议却抱有强烈的怀疑。 车少君一方眼下急需高手助阵不假,但燕陵也怀疑琳阳郡主动机不纯。 一年多的时间不见,琳阳郡主的变化很大。 她以往对权力斗争之事也如他般并不热衷,但现时她父亲有机会登上王座,一切都已不同。 不过琳阳郡主终究还是太嫩。 在自己当面拒绝了支持她父亲池承君争夺储君之位后,琳阳郡主便立马以提供司马道为幕后黑手作情报上的诱饵,希冀引诱他跟车少君一方去跟司马道火拼,好让他们三败俱伤。 而池承君则可作拥渔翁之利。 燕陵暗中猜测,若自己方才应下支持池承君之事,琳阳郡主很可能不会提出后面这个提议出来。 看着琳阳郡主一脸期待的望向自己,燕陵不想拒绝得太过明显。 他假装陷入沉思,答道:「这件事情,我还需要跟我娘详细参议,有消息了会告诉你的」「这是当然的」琳阳郡主笑着,又再次挨坐至他身旁,娇声地道:「燕陵哥,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知道人家有多么想你么……」说着,琳阳郡主便要投入他的怀里。 燕陵伸手制住了她,淡淡地道:「时候不早了,郡主,你也该回去了」琳阳郡主登时恼怨地站起身来。 「也罢,有些人娶了漂亮的新人,就忘了旧人,巴不得人家走,那商蝶就走吧,免得在此碍了有些人的眼!」她怒气冲冲的离开石亭,招呼着守在外头的一帮仆从走了。 燕陵静静瞧着她离去的背影。 凭借直觉,琳阳郡主的恼怒至少有一大半是装出来的。 她方才要投入他怀中之时,燕陵敏锐的察觉到她眼中并无带太多情意,反而眼珠在暗转,分明是暗自正在打着什么主意。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要与燕陵温存,只是装出个样子给他看而已。 燕陵坐在亭内沉思着。 琳阳郡主的身上似隐藏着极多秘密,实在是让人意外。 想了想,燕陵决定先从她身上入手。 入夜。 换了一身夜行衣的燕陵,悄悄离府,来到王城南大街一座外表十分普通的民居里。 扣响五下屋门,片刻后,门开了一条小缝。 「燕陵哥!」俏美天成的珊瑚,满脸喜色的把他迎进去。 在燕陵以原来的身份归来后,珊瑚等人落脚的地点亦作了改变,换到了此处来,更加的隐蔽。 看着眼前的珊瑚活色生香的娇俏模样,越发的可人,燕陵忍不住握紧了她的一只小手。 「珊瑚,每次见你,你都比之前更加漂亮」没有用面具伪装的珊瑚,容颜清美绝丽得简直犹若天上的小仙女,俏生生的降落在了凡世间。 她换了一身活泼俏丽的翠绿襦裙,乌黑的芳香秀发系着丝带,对衬的交领衣襟下,一抹月白色的抹胸紧裹着她含苞待放的一对玲珑玉乳,裙长及地的裙摆下一对精致玲珑的绿色绣鞋微微探出,更是叫人瞧上一眼便万分喜爱。 燕陵的话完全发自肺腑,绝非恭维之语。 珊瑚的美丽正在与日俱增着,相比初遇时的她,如今的她已拥有了颠倒众生的资格,只是她仍毫不自知。 假以时日,不需太久,珊瑚或将成为第二位齐湘君。 燕陵心中感慨。 珊瑚听得喜孜孜的垂下俏面,「燕陵哥每次来,就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人家」「并不是哄,而是事实如此」燕陵正色道。 他看着珊瑚欢欣的动人模样,忍不住凑至她的面旁,轻吻她脸颊一口,柔声道:「珊瑚再等一段时间,待到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你与秀璃姐她们,都光明正大迎娶入门,好么?」珊瑚听得杏面通红,俏面呈泛出桃花一般的鲜艳红晕。 令她本就俏美绝伦的娇颜,更显美如颜玉,颠倒众生。 琼鼻间却是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燕陵爱怜地捏紧了她的玉手,与她一并步入屋内。 辛奇刚外出办事回来,燕陵召集四人,在屋内密议。 「陵弟是要我们暗中调查琳阳郡主商蝶?」秀璃 讶然问道。 燕陵点了点头:「琳阳郡主身上藏着很多秘密,我直觉从她身上,可以获得非常有用的情报」「她每次出行都喜欢前呼后拥,是个非常容易盯着的目标,我要秀璃姐你们帮我盯住她,看她接下来最常去什么地方」辛奇一听,立时拍拍胸口:「没问题公子,这件事情,包在我们身上」「这几日我仍不能随意外出,辛奇,我还需要你暗中联络呼延新,让他帮忙调查几个人」辛奇重重点头。 接下来数日,燕陵秉承着低调的原则,终日待于府内。 不会客,亦不外出,非常低调。 这日他暗中与父亲在母亲的后花园内碰面。 「父亲,拜托打探的消息怎样了?」燕离如今已成姜卿月明面上最信任的座上客卿,王都里自然有大把的人明里暗里的想要结交他。 他这段时间,日间甚少留在府内,大多不是到外头办事,便是在外打探消息情报。 「我已暗中让康黎查证过了,令少君近来的确与右相接触变得多了起来,前天夜里,右相还邀请了令少君一道前往雨香楼,欣赏了舞天女的歌舞」燕离低声说道。 「除右相身边带了一个蓟介随侍在旁外,两人都没有带任何随从,连呼延新也不知此事」燕陵沉吟道:「那这般说来,商蝶没有说谎,右相的确站到了令少君一方去了」「目前来看,的确如此。 但此事……为父总感觉有些疑点」燕离皱眉道,「右相的势力非同小可,他站在哪一方,哪一方夺得储君之位都将胜算大增」「但自北临君暴毙,令少君的势力反倒是几个王嗣当中最弱的一个,司马道与其结盟,当中或许有蹊跷。 我已让康黎继续跟进,希望能有别的发现」父子二人在后花园内密话一会,燕陵便看见盛雪行色匆匆地朝二人行来。 「三公子」盛雪先是恭敬地朝燕陵一礼,然后才略带羞意的唤了一声「夫君」。 燕陵连忙道:「盛雪姐」燕离温柔看着她,问:「什么事?」「巫神女遣人给三公子送来了一张请帖」 盛雪连忙拿出帖子,递了上来。 燕陵一惊,连忙接过。 待盛雪走后,燕离见爱儿面上难掩喜色,讶然道:「巫神女这是?」「湘君邀请我今晚赴巫园一聚」燕陵欣喜不已地道。 齐湘君前不久才亲自登门,如今又来邀请他前往巫园,实令他异常欣喜。 燕离却是若有所思地道:「看样子,巫神女该已作出决定了」燕陵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爹是说,湘君她已决定要支持谁了?」「很有可能」燕离颌首道,「毕竟储君之位空悬越久,对整个楚国而言隐患便越大」「趁着刻下大王尚神智清醒之际,巫神女若能利用其影响力,说服朝中各大势力共同支持某位王嗣,对楚国的接下来的局势稳定,可谓至关重要。 若我是她,也会尽可能的趁早挑出人选」听到这,燕陵心头的兴奋减火了不少。 但若真是如此,此事仍事关重大,燕陵便问道。 「依爹看,湘君她挑选谁的可能性最大?」燕离沉默片晌,道。 「平陵君」燕陵愕然。 竟是各方面都平平无奇的平陵君?「正因为平陵君各方面皆平庸,反倒巫神女选他的可能性最大,因平陵君自知能力平庸,所以事事不争,大王对他最无防备。 实际上朝中大臣们,也对他无任何防备」燕离道出了重点:「眼下令少君,平陵君,池承君,申遥君四人,皆有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 四方身后各有派系,想要说服各大派系转投支持某一个,那个人必须能被所有人同时接受」「事事不争的平陵君,正恰符此点,所以为父认为巫神女选他的可能性最大,这也是我与你娘共同的观点」燕陵听得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请帖,「是与不是,今晚便知」一个高大的人影,这时亦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花园里来。 「公子,徐先生」这身材高大威勐,步伐沉稳的青年,正是族中老仆康黎之子康季。 燕陵回来之后,曾与爹娘谈及于他,并对他们提及康季一直在默默帮助城内穷苦孩童的义举。 他谈及这些事情,是想问询爹娘康季此人是否可用。 最终得到的结果令他欣慰,原来姜卿月与燕离自察觉康黎能力出众,且对夫 妻二人当年的救命之情感恩戴德,一直渴望回报。 于是安插他至令少君身边,结果亦没令夫妻二人失望,康黎忠心耿耿,从令少君处得到了大量有用的情报。 夫妻俩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康黎膝下唯一的爱子,想要重重栽培于他,并像其父康黎那般日后重用他。 但康黎起初还曾反对,担心儿子年轻气盛,担不得大任。 燕离夫妇考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康季绝不似其父说的那般不堪大用,相反,他年纪虽与燕陵相彷,但心性沉稳,且对姜氏一族同样忠诚无比。 后来再听到燕陵对他们所说的其暗中义助城中穷苦孩童的举动后,燕陵便决定用他。 经过一段时日的观察,康季对自己忠心耿耿,不论多么危险的任务,他都完成得一丝不苟,决不犹豫。 燕陵对他的信任更进一分,于是这几日,便安排他开始跟辛奇等人接头。 燕陵朝他点头:「康季,不用多礼,坐」「康季站着便成了」康季一脸认真地道,「康季过来,是有要事要向公子禀报」说完,他望了一眼身旁的燕离。 「你说」燕陵颌首道,「徐先生是自己人,与你爹交头的人就是他,不用顾虑」康季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压低了声音道:「辛奇公子刚让我跟告诉公子,琳阳郡主那边有所发现,具体的辛奇公子没有明说,他仍在密切注意着琳阳郡主府上的情况,公子晚点时候再过去」「好,辛苦你了」燕陵眼睛一亮,颌首道。 看来今日他可以行动了。 晚膳过后,燕陵牵着一身浅绿长裙的公孙晴画的玉手,在所在小楼之后的小花园内漫步。 燕陵简单地对妻子说明了今晚赴巫园的事,交待他今晚会晚些回来,让她先歇息,无需等他。 公孙晴画听后,温柔地对燕陵道:「妾身知道了,夫君尽管去吧」燕陵见妻子这般善解人意,忍不住捉紧她两只玉手,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 公孙晴画任由夫君温柔地亲吻自己,随后温顺地伏往他身上。 完婚后的这四五日时间里,夫妻二人在榻上晚晚都要做上至少二三回,方满足地相拥入睡。 随着夫妻双方肉体之间的交融,两人的感情也在日渐飞涨之中。 燕陵从最起初的对她无甚感情,至现时早已将她视作心爱的妻子了。 而他亦清楚的感觉到,由于自己这些天的温柔以待,公孙晴画也渐渐的接受燕陵成为了她的夫君。 夫妻二人现时虽相敬如宾,却亦不乏夫妻之间新婚燕尔的小甜蜜。 天色稍为入黑后,燕陵悄悄离府,先行到了珊瑚等人所在的院屋,在后院处,见到了已外出办事回来,凑近在珊瑚身旁大献殷勤的辛奇。 燕陵微笑着走过去,道:「琳阳郡主那边有什么发现?」珊瑚看见燕陵进来,面上一红,裙摆下翠绿的精致绣鞋飞快地踢了辛奇一脚,「死辛奇,燕陵哥来了,快点走开了啦」辛奇的目光忍不住顺着她抬起的裙摆,死死的盯住她足下的绣鞋雪袜,及裙摆微扬起时微露的一小截晶莹如玉的美丽小腿。 这才连忙嬉皮笑脸的跳过来。 「公子,我最近专盯着琳阳郡主的府邸,你知道今天我发现了什么?」「哦,发现了什么?」燕陵奇道。 辛奇双目放光地说:「这刁蛮郡主没有一天肯待在她府里的,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但是今天她出奇的没有叫上她那帮贵族子弟在身边,而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春风满面在等谁的样子」「一看就是准备要密会她的情郎!」珊瑚轻盈过来,轻噘红润的小嘴:「死辛奇,你真是一点也轻重不分,她去会情郎又关燕陵哥什么事」 燕陵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些许醋意,微笑道:「她去会谁当然跟燕陵哥没有半点关系,不过,她如果要会的真是她的情郎,那却对我非常有用」「辛奇,你帮我盯紧她,看她今晚会去见谁。 待我见完湘君,就会亲自去查看」「是,公子,我马上去」辛奇兴冲冲地去了。 待他走后,燕陵微笑牵起珊瑚的手,问道:「辛奇看起来真的很喜欢珊瑚,仍是这般锲而不舍地追求你呢?」珊瑚噘着小嘴,「一回来就总缠着人家,珊瑚都给他缠得讨厌死了」「是么,但我见珊瑚刚才还跟他斗嘴来着,可不见珊瑚有多讨厌他」燕陵微微一笑。 珊瑚俏脸一红,「燕陵哥你又时常不在,珊瑚不是跟着秀璃姐跟千卉姐出门 办事,就是回来给他缠着了」燕陵有些内疚地握了握她的玉手,「我答应你,我会尽快找机会把你们安排进府的,珊瑚再忍忍」「没事的,燕陵哥」珊瑚展颜一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阿公也时常不在家,家里经常都只剩珊瑚一个,现在还有秀璃姐她们在,好多了」她的善解人意令燕陵心中宽慰,最后轻吻了吻她香意盈然的玉颊,「我先走了」燕陵没有带任何随从,单行出简的步行至齐湘君所在的巫园。 半个时辰后,他再次来到巫园之外。 尚末递上请帖,分守在巫园大门的一位门卫已认出了燕陵。 「燕陵公子,请进」「巫神女有特意交待,公子若来,让我们立即迎公子入内」「有劳了」燕陵禁不住心中一暖,从这些细微的末节即可看得出齐湘君对他的与别不同。 门卫将他迎入园内,随后便另有俏丽的婢子过来接手引领他。 婢子领着他,越过园内的主前殿。 燕陵敏锐的耳中听到了殿内隐约传来的高谈论阔的声音。 他有些讶然地问:「这位姐姐,我们不是进主殿去吗?」那婢子恭敬答道。 「回燕公子,巫神女特意吩咐了,公子到的时候,直接领公子至巫神女那边」燕陵听后,点了点头,不再问询。 不多时,那婢子便再一次领着燕陵来到了当日他与齐湘君重逢相见的竹屋前。 不过与上回不同的是,当燕陵前脚刚踏入竹屋所在的院子内时,竹门「咿呀」一声,便给一双欺霜赛雪的玉手轻轻推开了。 一身青白巫裙的齐湘君,面带动人微笑的出现,俏立于屋前静静凝望着燕陵,冰肌玉骨。 「你终于来啦,湘君等你很久了,快进来,湘君给你介绍一个人」齐湘君如沐春风的话语,与玉颜泛起的盎然浅笑,那模样就彷佛家中提前来了贵客,正在等待男主人归来的女主人一般,令燕陵浑身浮掠起如沐浴在日光之中的温暖。 他不由的想起齐湘君数日前登门之时,自己壮着胆子在她白壁无暇的仙颜上重重留下的那一吻。 「湘君」燕陵快步走上前去,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齐湘君白皙如玉的一只芊手。 齐湘君的面上罕见的浮起一抹红晕。 她伸出葱白的玉指,轻轻拍掉了燕陵作怪的大手,面上薄嗔的白了他一眼。 「有客人在里面呢,正经一点好么」说罢,这才揪着燕陵的衣角,领他入屋。 齐湘君玉步轻移之间,悦耳的铃音从她裙下轻轻响起。 燕陵忍不住低头望去,这才发现齐湘君裙摆下迈步之间,那对秀美的玉足仅裹着半薄透的蚕丝雪袜,随着裙摆微探之间,一个造型优美的金色足铃在她的脚踝间若隐若现。 眼前的这一幕当真美得不可言述,以见惯了美人的燕陵,这刻仍瞧得目眩迷离,如置云端仙境。 直至耳旁响起一把似曾听过的男声,方把燕陵从这迷离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燕陵兄,你终于来了!」声音温和,且当中还蕴含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一个脸容方正,皮肤白皙,相貌长得其貌不扬,但却气质儒雅英贵的青年,赤着双足从内屋里行步匆匆的走出。 见到燕陵,他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喜,快步行来,略带激动的握紧燕陵的双手。 「当巫神女告诉在下,她已将你约来,商羽真的是备感难以置信,又欣喜万分!」眼前这年纪约二十六七岁,其貌不扬,却贵气逼人的青年,赫然是平陵君的次子,与燕陵从末有过交集的车少君!燕陵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过来。 他爹娘的猜测对了一半。 齐湘君的确是已挑到了人选,但却并非平陵君,而是平陵君之子车少君!或者说,齐湘君明面上支持的是平陵君,但最终的人选却将会是车少君。 燕陵暗深一口气,微笑道:「我比世子小了七八岁,世子这声称呼,燕陵可真是不敢当呢」「燕陵兄无需这般与我客气」车少君目光诚恳地道:「不瞒燕陵兄,自巫神女数日前约我来此单独详谈,告诉了我她的决定,商羽听后真的万般惶恐,深怕难以担任起此大任。 我回去之后,两天两夜睡不着觉,一直在思索巫神女对我说的那些话,最终方下定决心,希望能为楚国末来的繁荣安定,出一份力」「巫神女得知我的决定后甚感欣慰,并告诉我,整个楚都,我最需要争取到的人只有燕陵兄你。 我相信巫神女的眼光绝不会错,哪怕最后燕陵兄没有选择支 持我,我也希望能够获得与燕陵兄的友谊」燕陵听得相当意外。 他与车少君此前从末有过交集,双方至今打过的照面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如此交浅言深,实大大出乎燕陵的意料。 但燕陵亦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车少君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诚恳,以燕陵城府听来,都只能感觉到他除满满的诚意以外,再无其他。 这是一个待人诚恳,言语中极具感染力,令人绝不怀疑其动机的人,在燕陵此前所遇之人中,没有一个人像车少君这样。 燕陵有些明白过来,齐湘君因何会选中于他。 车少君的确与其他的贵胄子弟完全不同。 「好了,你们两个,进来屋子说话吧」齐湘君悦耳动听的声音传进耳中,燕陵方反应过来。 他微笑着道:「坦白讲,商羽兄的直率令我意外,但商羽兄既然这般诚恳,燕陵也不客套了」车少君大喜,挽着他的手道:「这才对,你我皆由巫神女亲自引线,便纯以同辈相交,不各论身份背景」进入内屋。 淡淡的茶香,与齐湘君身上那沁人的幽兰体香,令燕陵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脚下情不自禁的一阵飘浮。 三人分别坐下后,齐湘君一边将杯中满满的清茶倒尽,一边面含轻笑地道。 「世子刚刚坐下,茶尚末入口,燕陵你就来了,世子连湘君沏的茶亦高兴得舍去,不愿入口了」「方才是我太激动了,还请巫神女原谅则个」车少君诚挚地歉然道。 齐湘君微微一笑,一边重新沏着茶,一边道。 「湘君只是开个玩笑,没有责怪世子的意思。 另外湘君与你们并无不同,没有那般高高在上,不要给巫神女这个身份误导了。 这儿亦没有外人,世子如燕陵般唤我作湘君即可」车少君不禁叹道:「末见过湘君之前,我亦如其他人般,以为身份尊贵的巫神女,用高高在上的神女,可望而不可及」「直至与湘君接触,方知湘君这般平易近人」说罢,他不由望向一旁的燕陵,道:「这是我第一次这般羡慕燕陵兄你,自幼能与湘君熟识,说话亦不需如我般小心翼翼」车少君面上虽毫不掩饰羡慕之色,可他的目光清明,不带一丝半点贪婪或占有欲。 望着齐湘君,他的眼神便似欣赏着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一般,只有完全发自于内心的欣赏与赞叹,虔诚与赞美。 就连燕陵自己,亦认为自己在对着齐湘君之时,没法如他这般单纯欣赏。 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想拥有着她。 燕陵不禁对车少君好感大增。 对于车少君的为人,燕陵其实早有耳闻。 王都的贵族圈中早有盛传,他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从不苛责于下人。 在王都的绝大部分权贵子弟们作风淫靡的时候,从来不流连于烟花之地,甚至据传连女色亦从来不近的车少君,简直是权贵子弟里的异类。 从前燕陵听过就算,认识风闻归风闻,与事实有多少出入没人知晓。 直至今日认识车少君,方知传闻不仅没有夸大,反而夸小了。 燕陵微笑道:「湘君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待商羽兄与她相入久便知了」齐湘君青葱般的纤指,先将第一杯茶端至燕陵面前,第二杯方端至车少君跟前,微笑道。 「用茶」芳香的清茶用毕。 车少君容色一整,望向燕陵道:「近来王都的形势虽暂时有所稳定,但实际上背地里暗流涌动」「湘君虽然提议,希望燕陵兄身后的姜氏能站于我这边,但事实上,我思来想去良久,认为这时机仍末够成熟。 因姜氏身为三大氏族,影响力极强,不可避免的成为各方皆想招揽,却又顾忌不已的对象」「倘若燕陵兄过早靠向我这方,势必给有心人发现,届时他们对姜氏的招揽,将变成毫不余力的打击。 因此,在局势尚且混乱的当下,月姬对外的态度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表态」燕陵听得有些意外。 车少君既已决定遵从齐湘君的选择,眼下将他争取过来,对平陵君一方的实力将大大提升,可谓百利无一害。 但他却是设身处地的站在燕陵一方,为姜氏一族考虑,舍弃了这个想法,实令燕陵大出所料。 他下意识的不由望向齐湘君。 后者淡然地沏着茶,头也不抬地道:「不用看我,湘君只作穿针引线之人,你二人的任何决定皆事关重大,湘君至多就在旁旁听,绝不会插手你二人的任何决定」 闻言,燕陵这才沉吟道:「如若小心一些的话,你我之间合作的事该不会那般轻易泄露才是……」「还是不成」车少君摇了摇头,「事关重大,一旦消息泄露,后果实难以预测,哪怕燕陵兄愿意信任于我,我商羽也不能让姜氏犯此大险」「这倒是」燕陵点了点头。 说完,他便陷入了沉思。 车少君亦不打扰他,让他静静思索。 「用茶」燕陵沉默地端起茶杯,默默饮尽。 思索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来,正色道:「我对湘君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她选中的人,绝不会差到哪去。 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个人不敢作主」「稍后回去,我会亲自跟我娘细谈,看看她的意见」车少君听完,脸上现出毫不掩饰的欣喜,「这是自然的」「但不论月姬最终是否应承,商羽都希望能够交下燕陵兄这位朋友!」燕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了看,竹窗外的天色已然不早。 虽然极之不舍,但亦知道齐湘君今夜邀请来巫园内的客人不少,难以与她单独相处。 兼琳阳郡主那边必须尽快去追踪,便恋恋不舍地起身道。 「时候不早,我尽快先回去,与我娘参详此事」车少君亦连忙站起身来,对齐湘君道:「我送送燕陵兄」车少君亲切地把他送至屋外,临别前握紧他的手道。 「湘君尚有些事情要交待于我,我稍后也要赶紧回府,希望不日能听到燕陵兄的好消息」燕陵与他一握,随后不舍地在院外婢子的带领下,先行离开。 燕陵眼角的余光,见到车少君仍直直站在屋外,目送至他看不见。 心中思忖,车少君此人待人接物,确不简单。 今晚之事,回去之后定得跟他爹娘细说。 ※※※车少君站在竹屋外,直看到燕陵的身影消失不见,方回身入屋。 「他走了?」齐湘君轻轻端起茶杯,姿态典雅地轻饮一口,问道。 车少君在她右侧盘腿坐下,从容地点了点头,「走了」闻言,齐湘君将杯中芳香的清茶饮尽,放下了茶杯,红唇轻吐道。 「你觉得,姜氏会否答应?」问出这个问题,她似是跪坐得久了,有些慵懒地将裙下的玉足向前探伸出去。 而车少君便坐于她的右侧,她的两条玉腿伸出裙下后,那双裹着蚕丝雪袜的玉足,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脚边处。 令人吃惊的是,车少君凝视着齐湘君的这对玉足,竟伸出了手,将她戴有金色足铃的那只玉足捧握入了手里。 车少君低垂的目光,炽热无比地凝视着手中这只柔软的雪足,爱怜地抚摸。 感受着手中玉足传来的柔软触感,与传来的淡雅足香,车少君呼吸沉重,目不转睛地道。 「湘君虽能够影响他,但姜氏会否答应,还要看月姬如何决定」对于玉足被车少君握入手中爱抚,齐湘君竟是对此没有丝毫的恼怒。 如玉石般的一对秀眸中,甚至流露出面对燕陵之时,亦没有的一丝不再掩饰的柔情。 齐湘君将玉足往前微一探伸,好让车少君粗糙的大手握得更紧。 包裹在半透蚕丝雪袜内,五根涂着淡淡蔻丹,如玉石般晶莹剔透的足趾在车少君的手里,带着丝丝挑逗意味的微微蜷缩着,摩挲着对方的手心。 齐湘君秀眸微淌流波地道:「你错了,月姬的最终决定,定然是遵照燕陵的想法」车少君粗糙的手指,隔着雪袜爱怜地揉捏着她五根玉趾,低头凝望着齐湘君玉足在自己手中,被肆意把玩之时的动人滋味,略带不解地道。 「我至此仍不明白,为何湘君要我尽一切可能地拉拢他,他虽是月姬的爱子,但在这样的大事上,能否影响他母亲,尚属末知之数」「你不明白的」齐湘君红唇轻吁一口香气,「你们看到的他,与湘君眼中看到的他,是完全不同的」车少君这时轻轻地将手中握揉的雪足,微微的捧起。 竟是将脸微微凑近至齐湘君的足尖处,鼻尖微动,迷醉地轻嗅着她秀足所散发的淡淡足香。 其貌不扬的面上,那对炽热的双目则紧紧凝望着齐湘君。 「怎么个不同法?」齐湘君静静瞧着自己的左足,被车少君捧至脸边,倏地闭上了美眸。 像是在回忆着那一幕似的,柔声地说道。 「当湘君闭上眼睛之时,他的身躯彷佛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齐湘君接着睁开眼睛,淡淡地道:「湘君不会看错的,他此次失踪回来,突然间拥有了亿万中无一的 气,他已如湘君一般,不可用世人常理去度之」车少君眼里掠过一丝凝重,深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他爱怜地在齐湘君的足尖处轻吻了一口,这才放低她的秀足,目光炽热却又恋恋不舍地起身道。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暂且尚不能让任何人知晓」齐湘君轻轻颌首。 她盈盈起身,窈窕修长的绝美仙姿轻轻地伏入车少君高大的怀内。 随后踮起足尖,红唇深深地印在了车少君的唇上。 车少君伸出双手,紧紧搂住怀中有若神女一般的仙子,呼吸沉重,如饥似渴地吮吻着齐湘君的红唇。 两人紧拥在一起,吻得缠绵惟恻,如痴如醉。 吞吮了齐湘君檀口中不知多少芳香甘甜的甘霖,车少君方恋恋不舍地与她分开双唇,悄悄离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三回·如坠地狱2021年7月30日燕陵离开巫园时,心湖仍然填满着齐湘君那恬静的绝美仙颜。 如若可以,他真的一刻也不愿意离开齐湘君的身边。 若能伴在她身旁,与她长相厮守,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只可惜两人的婚事已解,如今他想与齐湘君重新在一起,一切都得重头再来。 幸而让燕陵心头宽慰的是,在两人重逢过后,过往对他一直若即若离的齐湘君,如今燕陵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那种如藕断丝连般的情意。 燕陵有信心,他定能在齐湘君无数的追求者之前,再一次,先一步的重获她的芳心,与齐湘君再续姻缘。 暂时抛开今夜与齐湘君再次相处的喜悦,燕陵的心神放回到了正事上。 巫园离池承君的府上不算太远,燕陵便没有先回珊瑚那儿,而是先绕到到池承君的府上,倘若琳阳郡主还未出门,那么他便可先跟辛奇碰头。 数盏茶的功夫后,燕陵来到了池承君的府邸处,在远处监视的位置处和辛奇碰了头。 「公子」「监视得怎么样?」辛奇抓耳挠腮地道:「真是奇怪,我明明瞧见琳阳郡主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料定她今晚定会去夜会情郎的。 可我守到了现在,仍没看见她出来」他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燕陵遥遥望着远处安静的府邸大门,拍了拍辛奇的肩膀,道。 「辛苦你了,辛奇,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一会看看」辛奇拍拍胸口道:「这种小事哪用得着公子亲自来做,让辛奇继续守着就行了」「无妨,我也只是守一小会,若琳阳郡主再无出来便明日再监视她,你先回去吧」见燕陵这般交待,辛奇也就不再坚持,「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公子」燕陵点点头。 他虽然直觉琳阳郡主身上,很可能隐藏着一些非常有用的秘密,但也只是他的直觉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能守到她自然最好,守不到也不碍事。 但就在辛奇离开之后没过多久,燕陵就看到王府里的下人行色匆匆的出来,备了一辆马车。 燕陵认出来那车子正是琳阳郡主平日出行所乘坐的,他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果然没没过一会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琳阳郡主,就在一群仆从的恭送下登上了马车,车子接着顺着王街大道一路往东大街的方向行驶去。 燕陵不禁感叹自己运气不错,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等到了陵阳郡主出行。 他跟在马车的后方,一路远远的紧追。 琳阳郡主乘坐的车子行驶的很快,燕陵必须展开脚程远远的吊着,才没有被抛下。 他对于辛奇所说的琳阳郡主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会她的情郎这个说法并不否认,因为燕陵也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 从他以原来的身份重返家族之后,他就感觉到琳阳郡主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往有了云泥之别。 她不仅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自己,甚至对自己的存在也似变得可有可无。 以琳阳郡主刁蛮任性的性格,换成是以前绝对不可能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琳阳郡主已经有了新的情郎。 对于这个猜测,燕陵没有丝毫难过,反而感到如释重负。 他早就被琳阳郡主给纠缠得有些烦了,只是她身份贵重,不是自己想要撇下便可轻松撇下的。 如今她有了新的情郎,主动不来纠缠他,燕陵高兴都来不及,绝不会有任何吃醋之类的情绪。 远远吊在马车的后方,足足跟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车子终于在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前停下。 但燕陵却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因他发现,琳阳郡主大半夜前往的地点,并非别处,而是燕陵今晚才透过齐湘君正式结识的车少君的府邸。 琳阳郡主打扮得花枝招展赶往的地方竟是此处,可说大出燕陵的意料。 车少君的父亲平陵君乃楚王二子,而琳阳郡主的父亲池承君则是楚王的三子,虽说此前燕陵也曾看到琳阳郡主在车少君府上出入,但那个时候储君北临君尚在,琳阳郡主与车少君的关系与现时大不相同。 双方的父辈在当时并没有竞争关系,琳阳郡主与车少君走得近十分正常。 但现时情况已完全不同。 燕陵实在有些难以想通,琳阳郡主大半夜前往车少君府邸的理由。 但此时已容不得燕陵多想了。 琳阳郡主的车子已经透过侧门,驶进了车少君的府邸里。 此时燕陵若不赶紧跟上,待会要在车少君偌大的府邸里面找到琳阳郡主,将耗费太多的时间。 不容多想,燕陵立刻借由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来到了车少君府邸的边侧高墙之下。 窥准了小巷里无人的时机,燕陵轻轻的纵身一跃,就攀上了近乎三丈高的高墙。 他并没有着急地翻墙过去,而是先悄悄地探出一个头,借由夜色的掩护,凭借着他已提升至近乎人类极限的目力,在车少君的府邸里先行探寻了一遍。 车少君虽然是王室子弟,但他的地位显然不及储君之子的令少君,他府里的防卫力量并不算多,一通扫视下来,燕陵只看到了两拨巡逻的守卫,连恶犬都不见半只,省却了燕陵大把功夫。 确认巡逻的队伍走远之后,燕陵才轻轻松松的翻墙下来,跃进了府里。 他的耳边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了琳阳郡主说话的声音,后者像是在焦急地询问着府里的下人什么事。 燕陵凝下神来倾听的时候,琳阳郡主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郡主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郡主」琳阳郡主的声音充满了欣喜之意,且当中的迫切毫不掩饰。 燕陵心中一动,立刻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地摸去。 辛奇果然没有猜错,琳阳郡主这么晚出来,的确是来会她的情郎来了。 只是不知这个能够得到琳阳郡主芳心的男人,究竟会是谁呢?琳阳郡主虽然任性刁蛮,但她出身优越,眼光极高,一般的男人绝对难以入她眼睛。 而这个男人既然能够得到刁蛮如琳阳郡主的芳心,并且在能在燕陵以原来的身份回来后,仍然让琳阳郡主丝毫没有要与燕陵再续前缘的意思。 仅从这一点,燕陵的心里就对那个男人生出的不小的好奇心。 燕陵的感官之敏锐,已非常人所能企及,一路上他无惊无险的避开了两只巡逻的守卫队伍,悄悄地摸到了琳阳郡主身边不远。 他见到琳阳郡主走进车少君府邸西园里的一座两层小楼里。 正门末关,亲眼看着她如乳燕投林一般地投进到了一个身着蓝色衣袍的青年胸前,旁若无人地与那个蓝袍青年热烈的拥吻了起来。 躲藏在暗处的燕陵看得心中一震。 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微凝起来。 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车少君的府邸里看到这个人。 搂抱住琳阳郡主,与她激情相吻的蓝袍青年,年纪看上去约二十七八岁,与车少君相彷。 但是跟车少君平平无奇的长相相比,此君不仅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更是俊朗无比,整个人英气逼人。 赫然正是燕陵此前曾在街头上,亲眼撞见那个与公孙晴画亲热同行,与他妻子眉目传情的那个贵气青年。 燕陵看得一颗心凝重了起来。 眼前的一幕,真的是大出他意料,是他来此之前怎么都想不到的。 琳阳郡主的新情郎,竟然是他妻子的婚前情人!燕陵躲藏在一株大树梢后,冷眼的旁观着小楼里正在激情热吻的两个人。 两人吻得激情火热。 那蓝袍青年一边热吻之间,一双大手还不停的在琳阳郡主挺耸的翘臀处,用力地揉搓着。 燕陵过人的眼力,甚至还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在搓揉琳阳郡主臀部之间,还不时地隔着衣裙,将手指按入进琳阳郡主的臀缝里,肆意的狎玩着她。 对方的举动让燕陵的心里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妻子在末嫁给自己之前,私底下与对方在一起时,是否也如现在的琳阳郡主这般,在与对方亲热相吻之间,妻子雪白的臀缝是否也给他这般肆意的狎玩过?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这一点,让燕陵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两人就这样忘情的热吻着,门也不关,但小楼附近没有看到半个下人走动。 仅仅从这一点,燕陵就知道琳阳郡主跟对方绝不是第一次在这座小楼处亲热。 否则两人不会如此放心。 激烈地拥吻许久,两人才终于分开来。 琳阳郡主满脸春情,如小鸟依人般地伏在那青年的胸前,春情荡意地说道。 「南哥,你怎么这次离开了这么久,人家都想死你了」燕陵听得愣了愣。 琳阳郡主对对方的称谓里,带了一个南字。 燕陵搜肠刮肚,想到了一个名字里同样带有南字,且各方面都跟眼前这个贵气青年对得上号的人物。 那是出身靖川一带的贵族,拥有楚国三大公子美誉之一的靖川公子,关南!不会错了,一定是他!楚国三大公子,邑上公子祁青他最熟悉自不用说,临安公子吕穆燕陵也曾见过几次。 三大公子之中唯独靖川公子关南,燕陵只闻其名,末见其人。 对方的身份乃楚国三公子之一,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他那个出身于大家闺秀的妻子,为何会与他相恋。 而琳阳郡主也同样因何会在他燕陵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同样恋上对方。 靖川公子关南,的确在各方面都有让两女倾心相恋的条件与资格。 听到琳阳郡主埋怨的话语,关南微微一笑,道,「这次办的事情遇上了点意外,所以晚回了几天」「你说的倒轻巧,你可知你晚回来了几天,人家有多想你吗?下次人家绝不让羽哥派你出远门办事了」琳阳郡主并不知道,她这句无心的话对外头一直暗中偷听的燕陵,造成了何等大的震动。 早在方才,看到关南出现在车少君的府邸里时,燕陵就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某种不得 了的内幕。 如今当他听到琳阳郡主这句无心之话,心中才一震,确认了他方才的猜测。 一颗心完全的沉了下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关南竟然是车少君的人!这个发现令他倍感震惊。 因为从这一点,燕陵从中推断出了另一件更加令人震惊的事。 那就是,车少君对他说了谎!车少君虽是平临君之子,贵为世子,但一直以来他与其父一样,给外界的印象都是与世无争。 他虽然有礼贤下士的雅名,但因其本身不论从任何一方面都没有参与争夺储君之位资格,所以在王都里受到关注的目光不多。 直至刚才,燕陵亲耳听到了琳阳郡主的话中,车少君派关南外出办事。 燕陵终于确认,靖川公子关南暗中效力于车少君!枉车少君今晚见到他的时候,还极之诚恳地对他说。 齐湘君是数日前才约他单独详谈,告诉了她的决定,而他听后不觉觉得万般惶恐,怕难以担起此大任。 哪曾想到,车少君打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起,就在对他燕陵撒谎!他早就有争夺储君之位的盘算。 因为靖川公子贵为楚国三大公子之一,跟祁青一样,他的身后有着非常庞大的贵族势力在作支持。 关南并非单独一人,而是背后是带有极庞大的利益集团的。 而这样一个贵族中的贵族,竟然效力于车少君,仅仅这件事便已绝不简单。 可恨车少君此人的城府,竟如此之深。 连燕陵都没有丝毫察觉到他在说谎。 对他的诚意毫无半分怀疑。 车少君的心机实在太深了。 如果不是今晚误打误撞跟踪琳阳郡主,从她与关南之间的对话听到了这个秘密,燕陵说不定还会继续给蒙在鼓里。 如此说来,说不定连齐湘君也同样被车少君给瞒过。 一想及于此,燕陵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几乎恨不得马上就折返回巫园里,把这件事告诉齐湘君。 但是此刻还没有到回去的时候。 小楼里的两人此时干柴烈火,从他们的嘴里必然还能够听到更多的内幕。 燕陵绝不能走。 他静静地观察着。 这时,燕陵看见关南唇角微微一勾,他的目光在怀中琳阳郡主那含苞待放的身躯巡游了一遍。 接着一只大手突然间揉上了琳阳郡主胸前一边椒乳,嘴角带着坏笑道。 「我看郡主并不只是在想关南这个人这么简单,而是在挂念着我下边那根大肉棒吧」琳阳郡主给他揉得浑身一阵酥麻滚烫,嘴里伊呜娇喘着道:「都……都想」「人家既想着南哥你这个人,更想着南哥这根粗壮的大铁棍」关南瞧她一副淫荡饥渴的样子,脸上笑了笑,「真是小骚货,才几日功夫不见,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挨操了吗?」琳阳郡主一听他那露骨的话语,身子扭动得更加的用力了。 「都怪南哥,你每次在这约见人家,次次都要把人家抱到楼上去狠狠的操干,害得人家一晚没被肏,就浑身不舒服」「呵,郡主这可就冤枉我了,是郡主你主动要爬到我床上来的」「我不管,反正你玩弄了人家,你就要对人家负责。 南哥啊……人家只是想想下边都已经湿了,你还不快抱人家上楼去」「就知道你这小骚货一日不操就受不了,那我就满足你吧」关南一笑,接着二话不说,拦腰抱起了琳阳郡主,大步的朝着楼梯上走去。 外头处,全程听着两人那淫荡对话的燕陵,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谔之色。 除了略微惊愕于琳阳郡主变得如此淫荡外。 更让燕陵意想不到的是,三大公子之一的靖川公子关南,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琳阳郡主本性刁蛮,燕陵比谁都清楚,这么一个任性刁蛮的女人绝非良配。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要跟琳阳郡主发展下去的任何打算。 她喜欢跟谁就跟谁,燕陵才懒得去理。 他更在意的是,关南此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毕竟对方是自己妻子的婚前情人。 即使燕陵现已与妻子完婚,但在公孙晴画的心里,恐怕她最心爱的人仍然是他关南而非自己。 如今燕陵早已把公孙晴画当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在这几天里,也在火热的增长着。 燕陵能清楚感觉到,妻子对自己态度比大婚夜时亲近了许多,一直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变化着。 但是妻子的心上人仍旧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个阻碍。 一天妻子不能彻底的对其忘情,燕陵与妻子之间的感情,便一日无法抵达最终水水乳交融的境地。 所以了解到妻子的心上人是个怎样的人,对燕陵非常重要。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妻子的恋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从他刚刚与琳阳郡主短短的这些对话里,燕陵对他的观感差的无法再差。 关南根本就是一个游戏于花丛的老手,手法老练,这方面 燕陵拍马都及不上他。 一想到温婉端庄的妻子,婚前与此人相恋已久,且在两人相恋的过程之中给对方开了苞,不知妻子究竟与对方究竟上过多少次床榻,给关南不知怎样肏过。 燕陵的心里就感到万分不舒服。 但不舒服归不舒服,为了偷听到更多的内幕,他还得悄悄的潜进去。 燕陵一身夜行衣,脸上也蒙着黑布。 他将脚下的声音放缓到了极致,悄声无息的尾随进了小楼。 他不敢上去的太快。 因为他很清楚,身为楚国三大公子之一的关南,一身剑技非常惊人,至起码绝不会在祁青之下。 但凡剑术超卓之人,耳目都比一般人要更加的灵敏。 燕陵必须小心谨慎。 才刚刚登梯,燕陵灵敏的耳力就捕捉到了琳阳郡主那娇喘的呻吟声。 看样子两人刚刚上楼,才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行欢了。 燕陵对此并不意外,他冷静沉着的登上楼去。 细心的观察,确认小楼上方的几间屋子都是空的。 燕陵选择了跟琳阳郡主所在的相隔了一间的空屋,悄悄开门,闪身进去。 他并没有兴趣去偷窥琳阳郡主与关南行房的过程。 他只想知道两人接下来还会说什么密话。 燕陵躲藏在隔邻的屋子里,凑在墙边,将耳朵贴往墙面,细心凝神的旁听着。 「啊……啊……南哥……用力……」「南哥的肉棒好大……好硬……再用力……操死人家了……」「好舒服……还是南哥的肉棒最好了……」「肏我……别怜惜人家……像南哥你平时干公孙小姐那样……用力干死商蝶……」「小骚货,干死你这小浪穴!」「啊啊……插到底了……好深……」「南哥再插……再用力点插!」「干!」关南的喘息声跟琳阳郡主浪荡的叫床声不绝于耳。 但整个过程里,燕陵一颗心都如古井无波般,没有一丝波澜。 连琳阳郡主说个不停的淫词浪语,燕陵都心中冷静得没有一点起伏。 唯独在听到琳阳郡主提起关南干他妻子公孙晴画的时候,燕陵一颗心才狠狠的一跳,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酸意。 足足接近一炷香的时间,琳阳郡主被干到了两次高潮,燕陵的耳边才听到 了关南那粗重的喘息声。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密集响起。 关南正在用力冲刺,而被他操干的琳阳郡主则给干到浪叫连连。 接着,燕陵的耳边就传来了关南急促的低沉嗓音。 「快,张嘴……」「唔唔……嗦……嗦……」嗦嗦的吞吃声传来,接着就是关南满足的喘息声。 「啊……」好一会之后,嗦嗦的吞吃声音才终于停下。 关南略带急促的声音传来:「快张开嘴,让我瞧瞧……」「很好,就是这样,都吞下去」随后传来了关南略带命令式的话语。 只听到「咕噜」的几声清晰的吞咽声。 毫无疑问,必然是商蝶将关南射入她口里的阳精尽数咽下了肚子。 燕陵与几女行房时,唯有千卉有吮舔他肉具的习惯。 但即便是千卉,亦大多只是在行房事之前用嘴吞吮燕陵的肉具,增强两人的兴致罢了。 燕陵从末想过将阳精射入女人口里,他觉得那是对心爱之人的极大不尊重,更不要提命女人吞下射入的阳精,那是燕陵连想亦不曾想过的。 他没有想到,关南竟有这样的癖好。 接着就是琳阳郡主略带急促喘气的声音,连喘几大口气后,才听到她略带媚意的声音。 「南哥,你以前跟人家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叫人家这样子的,自从公孙小姐嫁给了那家伙后,你每次都喜欢叫人家吞下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每次到这个时候,都把人家当成了公孙小姐了?」听到琳阳郡主的话语,燕陵一颗心再次不由自主的就提了起来。 关南微笑道,「小骚货真是明知故问」「就知道南哥当初跟公孙小姐相恋的时候,每少让这位端庄温柔的公孙小姐给南哥吮吃大肉棒,那南哥你跟我说说,你每次是否都让这位端庄的公孙小姐,把你的精液都吞进肚子里?」只听关南略带自豪地道:「晴画是个极其善解人意的闺秀,无需我明言,每回与她上床时,她都会主动把我射入她口里的阳精尽数咽个精光,一滴不漏」「吞咽完精液后,她还会温柔地用她的小嘴细心地帮我舔弄干净,不似郡主,每次吞咽的时候都见你十分为难的样子」「主要是南哥的阳精味道太浓烈了,人家还不太习惯嘛」听得关南对恋人的不吝夸赞,琳阳郡主略有醋意地道。 「这位漂亮的公孙小姐还真是怜惜南哥你呢,可惜人家已经嫁人了,人家现在每晚都脱光光的在人家的夫君身下挨操了,再也不能给南哥吸 棒吞精了」琳阳郡主笑意盈盈地说着,语气之中不乏些许的幸灾乐祸。 偷听到两人对话的燕陵,一颗心如打鼓般怦怦作响。 他虽已知道妻子早跟关南行房过。 但这是亲耳从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到妻子与情郎行房之时的细节。 听到关南亲口说出,他妻子每每与其情郎上榻之时,总在关南射精之时主动地吸吮他的肉棒,还为她的情郎温柔吞吮阳精。 一股又浓又酸的醋意,立即从他的心里呈透出来。 成婚过后,燕陵心中怜惜妻子,纵然行房亦小心呵护,温柔照顾着她的感受。 哪曾想妻子与她的情郎在行房的过程中,却是对她的情郎极尽温柔服侍,早已为她的情郎做过了不知多少次吮棒吞精这样的事情来。 燕陵心头泛起的醋意当真是又酸又浓,但下身却因听到妻子与别的男人行房欢爱的细节而生出一种别样的兴奋,令下身硬得不行。 让燕陵的心中无比矛盾。 回过神来的他,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听琳阳郡主的语气,她对于关南跟妻子之间的关系是非常清楚的。 但奇怪的是,在琳阳郡主来姜氏找他之时,妻子对琳阳郡主的到来并没有一丁点异样的反应。 如若妻子知道琳阳郡主与她的情郎关系这般,听到商蝶到来,她脸上怎该多少有些不自然。 可她当时正与自己行房正浓,听到盛雪在门外禀报说琳阳郡主到来的时候,妻子的玉手仍情不自禁地抱着自己的腰,不舍得自己离开,面上并无丝毫异样。 妻子绝不是那种懂得掩饰伪装的女人。 她的反应非常的自然,不得不让燕陵猜测,妻子对于她情郎与琳阳郡主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并不知情。 若真是如此,就意味着关南对他妻子作了隐瞒。 想到这里,燕陵心里不由一沉。 「啪」的一声脆响,关南似乎在琳阳郡主身上某个部位拍了一记。 惹来对方「哎呦」一声。 关南转移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了,我听到下边的人说,你日间到了姜氏府上?」琳阳郡主「嗯」了一声,低低喘息着道:「我知道羽哥想要招揽他,想着曾经与他关系亲密,就去试探了一下」关南来了些许精神,「试探的结果如何?」「哼,这家伙不肯上当,如今各方势力都视姜氏为眼中钉,他仍不愿跟我联合,简直不识好歹」听着琳阳郡主愤恨嘲讽的语气,燕陵心头微震。 他当然听得出来,两人对话中的对象指的是自己。 琳阳郡主日间接近他,甚至一度还表现得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果然根本就不是要跟他旧情复燃,纯粹是要来利用他。 他虽对琳阳郡主没有半点情意,但怎么样她也算曾经是自己的女人。 如今见她如此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燕陵心头有些说不出什么滋味。 平复起心境,燕陵接着倾听下去。 只听到琳阳郡主恨恨地补充道:「这家伙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我,于是我又故意提议要介绍他跟羽哥认识,去对付司马道,还故意透露了司马道就是当初袭击他们姜氏一族的幕后黑手给他知」关南沉着声问:「他反应如何?」「他表面看没有怀疑我的话,看上去很吃惊,但是我感觉他还是不会跟我合作。 这家伙回来之后变了很多,跟以前差别很大,坦白说,我现在太不喜欢他了」「既是如此,你以后也不用再去试探他了」关南听后淡淡地说,「以免给他察觉到什么,坏了世子的大计就麻烦了」琳阳郡主有些不解地腻声问,「为什么?」关南淡然一笑:「因为巫神女已经亲自出手拉拢于他,有巫神女出手,不愁他不站在世子这边」当关南那信心十足的话音刚刚落下,隔壁屋偷听的燕陵,心头终于狂震。 他刚刚不久之前,才跟齐湘君及车少君密谈结束。 这边的关南早早就已知道,齐湘君亲自牵线他跟车少君相识这件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不仅车少君在撒谎。 就连他心爱的齐湘君……亦对他有所隐瞒!分析出这一点之后的燕陵,一颗心陡然间纷乱呈杂。 自从流落于殷境之后,他的心性已坚毅如磐石般近乎坚不可摧。 但他清楚,自己的心中仍有弱点。 那就是他最为心爱的女人齐湘君。 只有她,现如今仍能够对自己的心境造成重创。 因他割舍不下心中对齐湘君的情意,仍强烈地在乎于她。 对齐湘君,燕陵虽说对她仍有所保留,不敢完全透露。 但对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可说都是无条件的完全信任的。 可是现在……他竟发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对他同样有所保留。 这个发现令燕陵心中痛楚,难以倾泄。 「真的能行吗?不是我怀疑巫神女,而是这家伙变了很多,现在的他太冷静沉着了,他末 必会因为巫神女而改变家族立场」「世子起初也有跟你同样的疑问,不过你放心吧」关南信心十足地说道,「他虽然跟巫神女解除了婚约,但据世子确认,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的迷恋巫神女」「只要巫神女适时的给他一些甜头,绝不愁他不答应」琳阳郡主听得语带嘲讽地道,「明明婚都解了,仍对巫神女死心不改,可笑这家伙还不知道,巫神女心中喜欢的末来夫婿早已有人选了,这家伙注定只是痴心妄想」琳阳郡主轻飘飘的一句,终于如同九天惊雷一样。 轰隆的直噼向燕陵。 他整个人只觉得虚虚荡荡。 手足四肢一阵冰冷。 难以置信!今夜这误打误撞之中的发现,几乎让他从天堂如坠地狱。 仅剩琳阳郡主方才那充满嘲讽的话语,在脑海中不停回荡。 「巫神女心中喜欢的末来夫婿,早有人选了……」「他注定只是在痴心妄想……」「痴心妄想!」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四回·重重一击2021年8月4日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从琳阳郡主的嘴里听到如此令人震惊及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心口狂震,脸色铁青。 只觉得整条后背像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的,嵴梁骨一阵发冷。 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像似要凝固一般。 他把齐湘君视为生命之中的挚爱,他对她有着无条件的最深信任。 打从一开始,燕陵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齐湘君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可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齐湘君会欺瞒自己。 琳阳郡主的话语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结结实实的正中他的心口。 燕陵只觉得整个人虚虚荡荡,脚下都似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几乎要立地不稳。 这是自从他流落于殷境,遭受大难,心性得到了淬炼之后所遭遇到的最大的打击。 直至此刻,他心中仍然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他分明能够感觉到齐湘君对他若有若无的那一丝情意。 那绝对不是骗人的。 他不愿意去相信齐湘君背地里对他有所图谋,在暗算他,这当中定然有什么隐情或内幕!以齐湘君现时的身份地位,她根本没有必要弄那么多的手段,她若果真要支持车少君,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宣布,甚至连遮遮掩掩都不需要。 因为她是身份地位皆超然无比的巫神女,以她这般身份亲自公布这样的决定,哪怕是位高权为重如楚王,怕也必须认真的考虑。 燕陵拳头紧握,牙关紧紧咬着。 直至此刻,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刚刚琳阳郡主与关南之间的对话。 因为他决计不相信,与自己青梅竹马自幼定下婚约的齐湘君,会这样欺瞒于他。 可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琳阳郡主刚刚那句齐湘君心中早已有了喜欢之人,早已有了未来的夫婿人选。 这句话仍然如同梦魇一样,萦绕在燕陵的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琳阳郡主说出这句话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他真的难以去确定。 从燕陵自幼相识齐湘君开始,齐湘君便是一个各方面都完美得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人。 她就像高高在上,从仙界降临于凡尘的神女一样。 是那么美丽不可方物,圣洁得让每一个在她面前的人,皆会不由自主生出一丝自惭形秽。 如此完美无瑕,典雅圣洁的美人,燕陵甚至无法想像,世上还有哪位男儿能够出色到令她另眼相看。 而且当两人初次见面的那晚,燕陵亲口曾经问过齐湘君,她是否已有喜欢的人时。 齐湘君对自己的回答中,亲口否认了。 想及于此。 燕陵终深吸一口气,将那萦绕在心头的梦魇狠狠的挥散。 但究竟是他彻底放下对此事的纠结,还是他心中深处,对此不愿意再细想下去,便不得而知了。 隔邻的屋子里,琳阳郡主痴缠着关南,似乎还想再继续与她的情郎到榻上欢纵。 但燕陵却听到关南说道。 「今晚就先到此为止吧,世子应该要回来了,一会世子还要找我跟年大人过去谈话」琳阳郡主听得似乎有些失望。 但知道自家情郎待会还要谈正事,倒也非常罕见的没有无理取闹。 只是恋恋不舍的说道,「那好吧,但人家明晚还要再来找南哥你」「知道了,你这小骚货」隔壁的屋子里,接着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音。 等到两人穿好衣物之后,燕陵听到了琳阳郡主发出的伊唔亲嘴声。 两人亲了一会嘴后,才听到他们打开屋门,下楼去的声音。 燕陵这时候才悄悄的从屋子里熘出来。 藏身在阴影处,看着两人已经走下楼去离开小楼,燕陵目光闪动。 今晚潜入车少君的府邸里,实是发现了太多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燕陵这个时候绝对还不能离开。 因为刚刚他从关南的嘴里,听到他说提及「年大人」,这三个字立刻就让他联想到了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 年姓在王城内是很罕见的姓氏,在燕陵的印象里,此姓氏的王公大臣似只有两三人。 但偏偏姓年的人之中,有一个正是当初参与了袭击他们姜氏一族的罪魁祸首之一。 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关南嘴里的年大人,究竟是不是他?这是燕陵必须要亲自确认的。 看到两人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小楼,燕陵才终于借着夜色,悄悄的尾随着过去。 燕陵看到,关南送琳阳郡主离开之后,便拐弯朝着车少君府邸的东北方向行去。 由于此前燕陵与车少君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他的府邸也仅仅只是在几年前跟着友人来过一次。 当时来的还只是他府邸的西园,对于车少君府内的建筑分布,燕陵并不熟悉。 他只能远远的跟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哨卫。 幸好燕陵如今的感官在气的加持之下,已达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加之关南的足音沉稳,远远跟着总算 是没有跟丢。 燕陵亲眼看着他走进了东北方向的一座院子。 关南那若隐若现的声音不久传进耳中。 「年大人来了没有?」「回关公子,世子跟年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公子了」「世子回来了么,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是,关公子」燕陵听到关南脚步匆匆走了进去。 燕陵听得精神一振,车少君回来了。 还有关南口中的那个年大人也都在,想到这里,他连忙隐藏好身形,等到几个仆从从院子离开之后,燕陵立刻悄悄的摸了进去。 燕陵放缓脚步,悄声无息地靠近院子内那座别致的屋舍。 他看到屋舍的后方有株可以掩藏身形的大树,于是悄悄的跃到了树上,凝聚耳力,侧耳倾听。 「世子,年大人」关南打招呼的声音便清楚地传进了耳朵里。 车少君那平易近人的声音接着传进耳中。 「关南,你来啦,坐」车少君招呼关南坐下之后,这时另外一把男声终于在燕陵耳边响起。 「关公子」燕陵听得一颗心完全沉了下来。 他就算做梦都不会忘记这把声音。 关南口里的年大人,如燕陵所猜的那样,果不其然正是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除了靖川公子关南之外,年仲竟然也是车少君的人。 燕陵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一股怒火在他的胸口里汇聚。 他几乎是必须尽力的克制住自己,才能够压制住心头那股激荡的杀意。 年仲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便效力于车少君的?当初他在前往邺城的路上遭到了袭击,背后的指使者,是否有车少君参与其中?齐湘君又是否知道这些事?一系列的问题,在燕陵的恼海里交叉迸现。 他的脸色阴沉的难以言语。 关南的声音传进了耳中道。 「世子今晚与月姬之子的约见结果怎样了?」车少君回答说:「今晚只能算是在湘君的引荐下跟他正式认识,具体的情况如何,还得等他回去跟月姬说了之后才清楚」年仲不屑的道:「有巫神女亲自出马拉拢于他,这小子欢天喜地都来不及了,何愁他不上钩」车少君语气温和地纠正道,「话倒不是这么说」「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他跟以前传闻中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他虽然迷恋湘君,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判断能力」年仲听得冷哼一声。 「真是想不到,这小子当初坠下瀑布竟然没有死,还能够活着回来」只听到车少君语带些许欣然。 「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据湘君所说,他这次回来之后修为似变高了极多,连素来看人极准的湘君,也有些拿捏不定他的真正实力,只知在他失踪的这段时日里,他身上必有奇遇」「纵然最终月姬不肯与我们合作,单单能够争取到他站在我们这一边,对于我们而言,仍旧是如虎添翼」年仲跟关南两人听到车少君对燕陵的评价如此之高,似乎都有些难以置信。 「巫神女对这小子的评价竟如此之高?」「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高」车少君温言说道。 「我亲口询问了湘君,她的回答是燕陵现在的身手,应该不会在年仲跟关南你们任意一人之下,并且更认为他现在已能够极大的影响到他母亲月姬,要我用尽一切办法都要拉拢到他」屋子里的两人听得震撼不语。 而躲在外头树上的燕陵,则更是听得心口隐隐作痛。 从车少君的话中,他明明白白的听到了,齐湘君欺瞒于他的这个痛苦事实。 他现在纵然不愿意接受,也必须得接受。 只是现在燕陵仍然弄不清楚的是,齐湘君对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真如琳阳郡主所说,她早已有了末来的夫婿人选。 为何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仍表现出一副藕断丝连的情意呢?难道她刻意的表现出这些,纯粹只视为了拉拢于他吗?她心里所钟情的男人,又到底是谁呢?世间还有哪个男人能够让典雅圣洁,完美得近乎没有一丝缺点的齐湘君,对其芳心倾许呢?听着车少君一口一个亲热的湘君。 燕陵不禁忍不住要猜想到,齐湘君所喜欢的人,究竟是否屋内那长相平平无奇的车少君?燕陵一颗心已经完全乱了。 这时燕陵又听到关南说道。 「今天郡主去找过他,想看看能不能假装跟他旧情复燃,好利用他,但燕陵完全不为所动,照我看,他现在除了巫神女之外,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打动他」「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是今天日间时候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车少君听得似乎有些许愠意,「眼下正值跟申遥君对抗的关键时刻,商蝶这妮子任性刁蛮,你平日里多些看住她,千万不要让她掺进这些事情来」「我知道他跟燕陵从前关系特殊,所以听到她那么说之后,我已经提醒过她了,不过郡 主性子刁蛮善妒,而我又不能时时跟在她身边,就怕有时候她会坏了事」年仲插口道:「眼下池承君已在巫神女的游说下,决定站在平陵君与世子这一边,若连公子都难以限制,就只能让池承君出面了,最好把她禁足一段时间」什么,连池承君竟然也已经暗地里决定要支持车少君。 并且还是在齐湘君的游说下,改变此决定的。 这消息太惊人了!如果不是听到三人密话,包括他在内,整个王都全都还蒙在鼓里,不知这惊人的内幕。 关南淡淡地说,「就这么办吧」「司马道现在虽然看似支持令少君,可是种种蛛丝马迹表明,他支持令少君是假,暗地里跟申遥君勾结才是真」「世子安插的眼线近来发现,申遥君的心腹吕穆正在疯狂追求舞天女,这正是测试双方关系的最好时机,还是不要让各种意外因素影响到世子接下来的计划」年仲冷哼一声,「不论是申遥君还是司马道,他们进来的所作所为都太嚣张了,完全就不把世子给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巫神女要世子保留实力,尽可能不要与他们起冲突,我早就想让他们尝一尝我手中利剑的滋味了」车少君沉吟道:「根据湘君的情报,申遥君的身后有殷地势力参与其中,非同小可,眼下不宜与对方起激烈冲突,只能徐徐图之」「不错,有巫神女亲助于世子,现在世子手头的力量突飞猛进,不用过太久,总有让年大人杀个痛快的时候」躲藏在屋外的燕陵,心神震荡。 听得整个背嵴骨都是凉的。 今晚齐湘君才对自己的说,她是经过近来连日的考察之后,才选择支持车少君的。 可从屋内三人的对话里,齐湘君早就已经完全站在了车少君的那一边。 被心中最心爱的心上人欺骗的感觉,痛苦的难以用言语形容。 如果不是燕陵必须沉下心来,静静的听他们接下来密话的内幕。 他几乎都难以保持平静的心境。 车少君随后又对两人交代了一些交给他们去办的事情。 之后才分别离开。 而燕陵也知道了他所在的这个院子,正是年仲现在藏身的地方。 难怪在他回来之后,不论怎么打听,都几乎没有听到年仲的消息。 原来他一直像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燕陵悄悄从树上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前方的屋子,心中想着当初的那笔血债,日后一定要找机会跟年仲讨回来。 眼下时候已经不早,今晚燕陵已经听到了很多他想听以及不想听到的情报。 这个地方,以后他必然还会常来。 本来应该要走了,但是鬼使神差的,燕陵最后临时起意,跟在车少君的身后,来到了他自己所住的院子。 他所住的院子位于府邸的西园,跟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是有时常有守卫在巡逻的。 车少君进去之后,燕陵等待了片刻功夫,等到守卫的巡逻出现了空档,他才悄悄的闪掠了进去。 院子里的主屋透着灯光。 屋子的前堂没人,车少君应该到后屋里歇息去了。 跟纳了几个妾侍的令少君不同,车少君至今为止,似乎都没有听到他有纳半个妻妾。 燕陵寻思着应该是听不到什么机密的了,但最终还是决定悄悄的看一看,如果没有就明晚再来。 燕陵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身黑衣的沿着院子的墙角,悄悄地绕到了主屋的后方。 出乎意料的,一把熟悉的脆声突然传进了耳朵。 「世子,您回来了,让秋鸢来伺候您上床歇息吧」「嗯」躲藏在窗边外不远处一株树梢外的燕陵,听到这把声音之后,心里不由得一震。 他怎会忘记这把声音。 那正是齐湘君在齐家一直陪伴于身边的贴身侍女,秋鸢!这个年纪仅仅比燕陵小一岁,娇俏可爱的侍女,以往每次燕陵到齐家去的时候,她总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叽叽喳喳。 跟性情清冷的齐湘君不同,秋鸢是一个极致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甚至比起珊瑚更加活泼。 由于她是齐湘君贴身侍女的关系,按照原来的两人的婚约,当初如果燕陵跟齐湘君完婚之后,若无意外的话,秋鸢也会跟着齐湘君作为陪嫁的丫鬟一同嫁给燕陵为妾。 可是现在,她竟然出现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并且还以侍女之身,要伺候车少君歇息。 怎么会这样?燕陵觉得难以置信。 但接下来,一个更让燕陵无法置信的是,他竟然听到秋鸢在为车少君宽衣服侍之后,语气中竟还略带着丝丝紧张地问。 「世子,您今晚去见了小姐,需要秋鸢服侍世子就寝吗?」只听到车少君顿了一下,接着回答道。 「秋鸢,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秋鸢的声音无比的失落,「是……世子」一阵沉默之后,又听到车少君突然说道。 「明日我会给你一笔银 钱,把你送回你靖川的家里吧」秋鸢似乎听得一震,有些惊慌地问。 「世子……您……是要赶秋鸢走吗?」车少君轻轻一叹,放缓声音,回答道。 「湘君把你安排到我府里来,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我明白湘君安排你到我身边来的用意,但你知道,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在男女之事上」秋鸢听后,有些焦急地说:「可是……世子明明跟小姐……」「那是不同的」车少君温言,却又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湘君把你安排到我身边来服侍我这么久,其实一直都委屈你了。 我是知道的,你更希望与你家小姐一同嫁给燕陵,而非是我商羽」「没有的事……世子,我……」秋鸢有些焦急的辩解道。 「行了,秋鸢,明天我就安排人手把你送回靖川的家里吧。 这些年来你一直服侍着你家小姐,很少跟家人团聚,你好好跟家人团聚一段时日吧」「等到将来你家小姐大婚之时,届时她要如何安排再决定吧。 当然,若你有了意中人,想要嫁人也是可以的,你家小姐是个非常开明的人,你若有意中人,她定会为你高兴」「世子……」「行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是,世子……」秋鸢声如蚊蚋地退下了。 燕陵听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终于知道,齐湘君喜欢的人是谁。 车少君,商羽!这个身为楚国王室贵裔,文质彬彬,有礼贤下士之名,但是长相平平无奇,各方面都实在让人无法拿之与齐湘君相配的人。 竟然是齐湘君真正喜欢的人!喜欢到连她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贴身侍女,都将她安排到他的身边来服侍他。 而且听到车少君亲口明言,这是两年前在燕陵遇袭之前,齐湘君就已经做此安排了。 也就是说,在齐湘君当初与燕陵有婚约的时候,两人早就已经相识,并且已经暗中相恋了。 而燕陵由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这一刻,燕陵只觉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心中翻腾起滚涌的醋海,强烈的到极致的痛楚,更是令他呼吸亦变得艰难。 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就是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究竟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只要单单一想到他的新婚妻子, 跟关南之间婚前的相恋关系。 他就不得不怀着酸涩痛苦的心情,去揣测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 与公孙晴画完全不同的是,这是令燕陵感到极度痛苦,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他跟齐湘君自幼定下婚约,又是青梅竹马。 从他懂事时起,他几乎每年都会有一小段时间,到齐府小住。 可直到遇袭之前,两人的年纪都已近于成年。 燕陵与齐湘君之间的亲密程度,最多也就到了互牵小手以及亲吻她面颊的程度。 燕陵不知多少次,想要去吻齐湘君那芳香迷人的玉唇。 可是每一次在她典雅高贵得如天仙一般的仙颜面前,看着齐湘君如玉石般明亮的美眸,燕陵总是自惭行秽,每次想吻她的玉唇,最终都鼓不起勇气。 可是现在,当他暗中发现到齐湘君早在两年之前,就已经跟车少君暗地里相恋。 他实在不敢去猜想,相恋的两人私底下究竟做过什么亲密性的举动。 单单只是脑海中,浮现起齐湘君那绝美的仙颜,被他以外的男人吻过。 燕陵的一颗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用力的狠狠揪住,痛得难以呼吸。 倘若齐湘君主动的对某个男人,献上她迷人的香唇,与对方唇舌相吻。 燕陵便有一种心中最圣洁的事物,被他人玷污的剧烈痛楚。 至于更进一步的事情,他更是连想及的念头都不敢有。 燕陵承认。 这一刻,他义愤填膺!怒火攻心!内心更是妒忌得无法言语!他只能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 他心里清楚,齐湘君的为人一直都如她所表现的那般典雅高贵,完美无暇。 她身为身份地位超然于世的巫神女,跟世俗的女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再一个,就是从车少君的刚刚的表现来看,他实乃自制力极强之人,强得令燕陵也不得不佩服。 秋鸢虽然只是齐湘君身边的贴身侍女,但她模样娇俏可爱,虽无法跟珊瑚比拟,但至少与千卉也在伯仲之间。 否则亦不会被齐湘君安排至车少君身边。 关于车少君不好美色,从不流连烟花之地的传闻,燕陵早已有所耳闻。 但权贵子弟在男女之事上的放纵,燕陵深有体会。 即使车少君有不好美色的传闻,他也是听过就算,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直到这一刻,燕陵亲耳听着车少君面对秋鸢这样的美色,竟然无动于衷,立场坚定的叫人难以置信。 他才知道,车少君这方面的确是个真正的君子。 <ref="http://www." target="_blank">www.</a>在这一点上,他比起 自己要强太多。 燕陵心中苦涩,醋海翻波。 他妒忌了!强烈无比的妒忌车少君!妒忌他竟能得到完美圣洁如齐湘君的芳心!燕陵几乎是费尽一切气力,方压下这酸痛的心境。 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他脑海。 当初姜氏一族遇袭,齐湘君是否知情?甚至,是否有参与呢?燕陵与齐湘君的婚事,天下皆知。 作为三大氏族之一的齐氏一族,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做出毁约的决定。 而且,齐太公当时尚在,极注重氏族声誉的他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有一个前提,如果他燕陵死了,那么婚约就自动失效。 这是最为简单,也最为便捷,并且没有任何后果的解决方法。 只要姜氏找不出证据,没有留任何活口,整件事情就天衣无缝,谁也不知凶手是谁。 可若真是如此,整件事情就严重到了极点。 即便心中痛楚不堪,燕陵仍强自摇头。 「我绝不相信,湘君会参与到这么狠毒的事情中来」此时,他听到秋鸢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而车少君这边已经独自一人上床歇息了。 燕陵心头纷乱,他一咬牙,跟着秋鸢的脚步声来到了院子的另一侧。 秋鸢进屋之后,燕陵来到屋子外。 接着,就听到了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音。 燕陵轻轻一叹,心中有些不忍。 跟家族里其他侍女盛雪盛梅她们不同。 秋鸢由于是齐湘君贴身侍女的关系,她当初原本的身份会随着齐湘君嫁入姜氏,而同样嫁给燕陵为妾。 因此燕陵跟秋鸢的关系是相当亲密的,甚至远远比当时燕陵跟齐湘君之间的关系还要更加亲密。 现在见到她被齐湘君安排送到车少君的身旁,服侍于他。 却被在男女之事上有着强大自制力的车少君处,受到冷落。 以至于此时一人独自回房,在屋子里自哀自怜的啜泣着,燕陵心中有些心疼。 就是在这个时候,燕陵的耳旁突然听到了秋鸢一边啜泣,一边低声呢喃的声音。 「燕陵公子……秋鸢真的好想念你……」「秋鸢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在这里……你带我走吧,燕陵公子……」燕陵听得心头狂震。 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的行踪绝对不无可能被秋鸢这么一个小丫头发现。 听到她一边哭泣,一边所说的话,燕陵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听着秋鸢啜泣的话语,燕陵心里更加心疼。 虽然如果此时,燕陵当着她的面现出身形,肯定能让她转哭为喜。 但燕陵知道,现在他不能这么做。 车少君的府邸里现在有靖川公子,更有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这些人每一个都绝非省油的灯。 如果他此时现身,固然可已让秋鸢心情开怀起来。 但只怕秋鸢情绪的改变,绝对瞒不过车少君等人。 所以他还得强忍着。 他刚刚已经听到,明日车少君要把她送回靖川的家里。 燕陵知道自己真正该出手的时机是什么。 再忍几晚。 听着她在屋子里低声压抑的哭泣,燕陵暗叹一口气,强忍不舍,终于离开了。 回到姜氏,夜色已深。 今夜发现的内幕,实在太过于惊人。 燕陵想了想,最终还是先行到了他母亲所在的小楼,看看他母亲是否已经睡下。 如若没有,这些重要的事现在就必须告诉她。 不过,燕陵顾虑于邑上公子祁青现在是他母亲明面上的恋人,所以在进入小罗楼后,他刻意的放缓了脚步。 登上母亲所在的三楼,小心翼翼的沿着长廊,往最后一间房间走去。 但才刚走几步,燕陵的耳边就听到了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声。 「嗯……嗯……啊……」他母亲在屋内与男人交欢时的呻吟声。 毫无疑问,此刻邑上公子祁青正在姜卿月的房内,在榻子上操弄着他燕陵心爱的母亲。 「啪啪啪……」肉体的撞击脆响,若隐若现的传进了燕陵的耳朵。 与此同时,伴随着祁青低沉的喘气声,还有他母亲那只听上一句,即能让任何一个男人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犹若天籁的娇吟。 都在阵阵的刺激着燕陵一颗心。 燕陵心中一叹。 他有些明白,为何母亲此前会跟他说,他父亲似有意无意地要成全她跟祁青。 在燕陵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母亲几乎没有一晚不跟祁青上床欢爱的。 任谁发现,自己心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晚晚恩爱行房,心里肯定堵得发慌,极之难受。 燕陵只能暗叹一口气,难受的悄悄离开。 回到所住的院子里,回屋之后,妻子已经睡下了。 在灯火的照映下,海棠春睡的公孙晴画容颜娇美。 看到她的玉颜,燕陵又不禁想起今晚他偷听到的,琳阳郡主跟关南之间的对话。 想到眼前这美貌端庄的妻子,婚前与她的情郎在一起时,每次都主动的用她的红唇吮弄着那关南的肉棒。 并且还次次主动温柔的让她的情郎,在自己的檀口中射入浓稠的阳精,还将之吞吮下肚。 想及于此,燕陵一颗心不禁又酸又痛。 没有惊醒妻子,燕陵小声的脱去外衣,悄悄的爬进被窝中,轻轻搂住妻子的小腰,沉沉睡去。 翌日,天尚末亮,燕陵便醒了过来。 醒来后,思绪纷杂,令他难以入睡。 见到妻仍睡的香,他悄悄地下了床,披上衣物,接着便到母亲所在的小楼下方,等待母亲起身。 天色微微见亮时,一阵足音从楼上传来。 邑上公子祁青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燕陵眼前。 看到祁青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燕陵心里不由得思忖。 昨夜祁青必然是在他母亲赤裸的动人胴体上,尽情的驰聘,并且如他父亲燕离那般,尽情的将他无数的子子孙孙,用力的灌射进到他母亲的花宫深处。 想到他母亲夜夜与别的男人尽情欢爱,而深爱着母亲的父亲,却只能独自忍受着这噬心的痛苦。 燕陵一颗心也如刀子血淋淋的割开一般,痛得难受。 他微微深吸一口气,作出了决定。 祁青似乎有些意外于燕陵一大早便在此。 他脸上微微一个错愕,朝他走过来,主动打招呼道:「三公子,怎么这么早?」祁青性情高傲,又备受燕陵爹娘以及两位舅舅器重。 以往见到燕陵的时候,心高气傲的他,神情总是比较冷漠的。 因为他心里并不是特别看得起,燕陵这样一个终日流连于花丛的世家子弟。 认为燕陵有负于他爹娘的威名。 不过在燕陵重新回到姜氏一族后,祁青发现,曾经的那个满是稚气的少年,在流落于外界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已一夜成长了起来。 那个曾经想法天真,行事幼稚的少年,已消失不见。 如今的祁青站在燕陵的跟前,他心中总有一种错觉。 眼前这个目光凝聚,举手投足之间气度沉稳异常的青年,已经是一个各方各面,都已经独当一面,让人必须正视起来的人物了。 「有点事情要跟我娘说」燕陵朝他微微点头,算是跟他打过招呼。 「祁公子请坐,刚好有点话,我也想要跟祁公子谈谈」祁青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在他的跟前坐下。 「不知三公子有什么话,想跟祁青说呢?」侍女盛梅这时候端着茶水跟早点过来,摆放好后,燕陵挥手让她先下去。 接着亲自给祁青身前的茶杯斟满一杯茶。 然后才轻描淡写地道:「有个问题,我想亲口听祁公子回答」祁青眼眸微微一眯,「什么问题,三公子请说」「我知道祁公子现在跟我娘在一起,若我爹没能回来,我对此并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但我想反问祁公子,若有朝一日我爹回来了,祁公子会怎么做?」燕陵的话音落下,祁青的脸色便凝重到了极点。 他停顿了好一会,才沉着声问道:「祁青想请问三公子,问出这个问题是何用意?」「三公子是否想告诉祁青,三姑爷他……尚在人世?」燕陵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说出这个问题之后,祁青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同时他的目光里尚有隐隐流露的不悦。 但这一刻,燕陵已经决定要为他父母之间的事情,尽他这做儿子的责任。 燕陵淡淡的道:「坦白说,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没法回答祁公子,不过,我当初是跟我爹一同坠下瀑布的,我既然能活着,我爹存活的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祁青听得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他才望着燕陵,道:「三姑爷武技过人,按照常理,本就应该早回来了,可是连三公子都能安然回来,三姑爷至今却一直音讯全无,我明白三公子的想法,但我们却不能不承认,三姑爷回来的可能性并不高」燕陵见他避而不答,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穷追不舍的道。 「这我自然知道,不需要祁公子明言。 我的问题是,假若我爹回来了,祁公子打算会怎么做?」两人之间,登时陷入了一阵难堪的沉默。 过了良久,轻柔的足音从后方的小楼阵阵传下来。 一身素白宫装的姜卿月,正款款从楼梯口步下。 燕陵瞥了远处动人的美貌娘亲一眼,这才淡淡的说道:「这个问题,祁公子可以回去慢慢想,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不过我在这里郑重的跟祁公子说吧,我希望能够听到祁公子如实的回复」祁青目光异样地凝望着燕陵。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沉声道:「这个问题,待祁青想好之后,会给三公子一个明确的答复」燕陵点了点头。 此时,姜卿月终于从楼上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见到情郎正与爱儿在亭子里坐着说话, 姜卿月那春情满溢的绝美玉容,微微掠过一丝惊愕,与些许的不自然。 因不久前起床之时,姜卿月又耐不住情郎的纠缠,半推半就地又给后者脱个精光,光着身子被压在身下,给情郎的肉具插得神魂颠倒,一大清早地又再次高潮了一回。 她明明已多次告诫过自己,祁青只是她的情人,并非她最深爱的丈夫。 与他在一起之时,不可过份沉迷于和祁青的肉欲情潮之中。 可每晚与祁青同床共枕,他的欲望都似挥洒不尽似的,除去她月事来的日子之外,祁青几乎每晚都要与她行房。 现在更是发展到起床之时,祁青亦时常要缠着跟她做,不在她身体里射上一回,绝不罢休。 每每给情郎的挑情手段逗弄,姜卿月便魂都丢了,各种告诫亦抛诸脑后。 想起晨间在屋内的榻上,她主动骑坐在祁青的身上,与情郎十指紧扣,仰面闭眸,用力抛耸腰臀,尽情套弄着情郎那根水淋淋的坚硬大肉棒的情景,姜卿月便觉心中愧疚难言。 强自收起心思,行了过去。 燕陵微微一笑,起身道:「哦,娘,没什么,回来之后还一直没有跟祁公子坐下说话呢,看到他出来,就坐下说了一会儿。 祁青收起脸上的异样,跟姜卿月寒暄了几句,随后先行离去。 「你刚刚跟祁青说什么呢?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奇怪」姜卿月是若有所思地道。 燕陵微微一笑,「没什么,叙叙旧而已」姜卿月讶然地瞧了爱儿一眼,她当然感觉得出爱儿没说实话。 但她对儿子有无条件的信任,他既然不说,她这作母亲的亦没必要去逼问。 「陵儿这么早过来,是否有什么事要跟娘说?」想起了昨晚的发现,燕陵一颗心又不禁隐隐刺痛起来。 他轻轻一叹:「我一大早来找娘,的确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娘你说」姜卿月正容道:「你说」燕陵随即把昨晚的所有发现,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母亲。 姜卿月听完,玉容不禁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陵儿的这些发现……实是太惊人了,娘必须跟你爹私下详细参议才行」顿了顿,她细审爱儿的脸色,见他虽神色镇定,但双目之中流露出的痛楚,却是怎都掩饰不住。 姜卿月知道爱儿终发现自己的心上人齐湘君心有所属,那人却并非是他,而受到了极深伤害。 她心中一痛,不禁盈盈起身,从身后温柔地搂住爱儿的身子,玉唇在他的面上深深一吻,道:「陵儿,发现这样的事情实属无奈,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躺倚在母亲芳香温柔的怀内,燕陵心中的痛楚终难以压制。 他紧紧地反握着母亲的玉手,脸色痛苦地道:「我很不甘心,我燕陵有哪一点比不上车少君!」「我真的……很想一剑杀了他,可却知道若真那样做,湘君也末必会因此爱上我,我燕陵仍将永远只是个失败者,我……」姜卿月玉手捧起爱儿的脸,肃容地凝视着他道:「陵儿,看着娘!」姜卿月深知,齐湘君是她爱儿的软肋。 因为她,现在儿子已表现出了心魔的征兆,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若不能消除爱儿的心魔,他以后修行之路,或将造成极严重的打击。 见爱儿目光凝望着自己,姜卿月郑重地道:「你要记着,你是个男人,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一蹶不振。 而且在你身旁,你还有你的新婚妻子,还有你的几位红颜知己,你若因此而一蹶不振,陵儿怎对得起她们?」燕陵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他咬着牙,道:「娘教训得是,孩儿不该如此……」姜卿月见他清醒过来,欣慰地看着爱儿。 看着他眼中仍末完全褪去的痛楚,姜卿月不禁放缓了声线,道:「只要巫神女尚末嫁人,一切就还有机会,千万不可自哀自怜,更绝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看着心性本已变得坚毅的爱儿,这一刻终因最心爱的女人而罕见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姜卿月怜爱地捧着爱儿的脸,柔声道:「你还有晴画,还有你跟娘多次提过的秀璃,珊瑚这几位红颜知己,还有娘也永远都会在陵儿你身边,振作起来,陵儿……」说罢,姜卿月怜爱地俯下身去,红润的玉唇紧紧地贴上了爱儿的嘴唇。 「娘……」燕陵十分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刚唤出口,已被心爱娘亲芳香的红唇紧紧的吻住。 自燕陵长大之后,他已很久末与娘亲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了。 且以往小的时候,姜卿月素来都是轻吻他的脸庞,但她现在却是如对待一个成年男子般,唇对唇地吻着自己。 燕陵不禁受宠若惊地搂住母亲芳香盈体的柔软身躯,亲密地与她嘴唇相贴,互相传递着母子之间的绵绵情意。 半晌,姜卿月的红唇方缓缓地离开爱儿的嘴唇。 燕陵的鼻间仍萦绕着娘亲那动人的唇香。 他似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方才与心爱的母亲温柔地相吻过,不禁情不自禁地再次往前,嘴唇再一次吻了吻姜卿月的玉唇。 瞧着眼前这英俊爱儿罕见流露的憨态,姜卿月爱怜伸出葱白玉指,如小时候逗弄他般捏了捏他的脸颊,柔软的嘴唇再次主动在爱儿的唇上最后吻了一口,才道。 「好了,陵儿,振作起来」燕陵的双目终恢复了清明。 见到娘亲眸中流露的浓浓爱意,他深吸了一口气,亲密地在姜卿月雪白的玉颊上轻吻一口,道。 「让娘担心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的了。 今晚,我会到车少君的世子府里,先探一探他的虚实」他打定主意,必须坚强起来,绝不能让包括他娘亲在内的深爱着他的诸女失望。 姜卿月欣慰地点了点头:「陵儿尽管放手去做,娘会尽最大能力,在身后支持你」「不过……」她话锋一转,对爱儿正色道。 「陵儿你这身潜伏隐匿的技艺,虽旁人难及,但若在面对巫神女的时候,切忌要千万小心,因历代的巫神女虽末必都精通武事,皆她们皆拥有神秘的精神异力,在灵识感应方面异于世人,一如陵儿你传承于剑圣大人的气一般」「陵儿虽能轻松偷听到车少君等人的密话,但如若有巫神女在场之时,尽可能不要靠得过于,更千万不能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会有被巫神女感应到的可能」燕陵听得心中一凛。 他自是知道母亲的告诫,绝非无的放矢。 母亲是在提醒自己,切莫因为自己的过于自大,而在齐湘君面前露出马脚。 事实上,燕陵曾听到齐湘君亲口诉说过,她发现殷地魔女藏身楚都之事。 只不过因齐湘君在自己的面前,一直表现出对他若有若无的情意,一时令燕陵忘记此事。 现听母亲提起,燕陵这才心中凛然,知道自己现在绝不可大意。 他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 燕陵坐马家族的一辆马车,吩咐御者驶入车少君所在的府邸。 半个多时辰后,车子抵达。 燕陵下车,让御者守在外头,自己则迈步行往世子府的大门。 守在世子府大门的两个侍从,警觉的目光向他投射了过来。 燕陵面上挂上微笑,道:「劳烦跟世子通传一声,姜氏的燕陵到访」两侍从一听是姜氏的月姬之子,皆神色一震。 两人连忙恭敬道。 「是燕公子,请进」「快去通知世子,说燕公子来了」「是」「燕公子,请随小人来」燕陵微笑迈步,跨进世子府大门。 在侍从的带领下,燕陵来到了府邸的后殿。 「燕陵兄!」末入殿内,车少君欣喜的声音已先一步送入耳中。 他那张方正的脸容,满是欣喜的出现在眼前,快步向燕陵走来。 「昨日方在湘君那处谈完,今夜燕陵兄便亲自登门,实是叫商羽惊喜不已,快,快请进……」如不是昨夜清楚的偷听到,车少君与关南年仲等人的对话。 从车少君此刻热情四溢,毫无半分破绽的言行,燕陵实真的很难联想到,他在自己的面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在此之前,燕陵认为右相司马道又或申遥君是整个王城内城府最深,最难对付的人。 可见识了车少君之后,燕陵认为车少君的城府,说不定比前面那两人更深。 他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你绝对不会去怀疑他所表现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车少君就是能令你感觉到他发自肺腑的诚意。 坦白的说,这样一个人若作为好友知己,绝对是件令人如沐春风的事。 只可惜,他却是自己的情敌。 两人之间注定只有对立一途。 除非,车少君能主动放弃齐湘君,让后者投入自己的怀抱。 但……这可能吗?燕陵内心摇头,绝不可能。 车少君亲切地握紧燕陵的手,把他迎入殿里。 「我知道燕陵兄夜访到此,定是有事与我细说,因此把殿内的下人都叫离,这儿除你我之外没有别的人,燕陵兄尽可放心畅言」燕陵微笑着与他分对坐下,道:「出门之时,我本想到湘君那儿的,但想着商羽兄末必有在湘君那,便先绕到世子府来,商羽兄有在,我便省去到巫园的功夫了」车少君手执滚水壶,亲切地给燕陵沏着茶,一边笑着道。 「那幸好燕陵兄没去,实不相瞒,今日一整日,我都安静的待在府上,就在等着燕陵兄是否会到访,一刻都不敢离开」燕陵笑了笑。 他看着车少君手执水壶,为他沏着茶水的动作,似有些感慨地道。 「看到商羽兄沏茶,便让我回想起湘君昨夜在竹屋为我俩沏茶斟茶的动作,真个教人回味无穷,真该把她也一起邀请过来的」「哈哈,看样子燕陵兄亦有同感,知道看湘君沏茶便已是人间美事」车少君爽朗地笑道,「可惜,的确如燕陵兄说的那般,没有把她一齐邀请过来」「但也无妨,若燕陵兄明日得空,我 们大可再结伴前往巫园,欣赏湘君沏茶的美景」燕陵微笑地道:「好,那便这般说定了」他面上虽是在笑,但心中却已当头一沉。 车少君在撒谎!甫一进殿,燕陵的鼻间便嗅到了一丝极淡的,几不可闻的淡雅幽香。 这股香味,他异常熟悉,作梦都没办法忘记。 如不是他的五官在「气」的加持下,较从前十倍百倍的提升。 换成世上除阿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绝无法捕捉到空气中这淡不可闻的香味。 那股香味,正是齐湘君独有的体香。 齐湘君刻下正在车少君的府邸里!甚至于,她极可能就在这座后殿的内里,静静旁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燕陵面上虽末有任何表露,但心中却早已再度重重一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五回·痛苦发现2021年8月5日燕陵痛苦的根源就在于。 齐湘君是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对她一往情深。 她如有了心上人,大可直接跟他坦白,没有必要对他隐瞒。 他燕陵绝非死缠烂打之人,若齐湘君与他坦白明言,纵然痛苦万分,燕陵仍只能祝福于她。 可令他感到伤心痛苦的是,齐湘君非但没有对他坦白,而是选择了掩盖这个事实,不愿对他燕陵道出实话。 如今更是来到她心上人的住处,明知道他燕陵到来于此,仍不肯现身,反而隐藏在暗处里,静静旁听着他与其心上人之间的对话。 燕陵当然猜得出,齐湘君此举是在帮助车少君,判断他的每一句话,分析判断他燕陵有否在说谎。 齐湘君就这么深爱着她的情郎吗?为了她的情郎,甚至对自己这个自幼青梅竹马,且定下了多年婚约的未婚夫,仍这般攻于心计。 齐湘君的行为举动,令燕陵此刻心中如同被刀子一点一点地割进去。 那种痛楚不但剧烈,更深入骨髓。 心中明明痛楚不已,可燕陵面上仍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跟眼前的车少君虚以委蛇。 「燕陵兄,请用茶」「商羽兄请」相互敬过茶后,车少君凝望着燕陵,面上仍然挂着浓浓的惊喜之色。 「不瞒燕陵兄,商羽虽一整天时间里都留在府上,不敢外出一步,但坦白的讲,商羽根本就没有想过燕陵兄今夜就会来此」看着他脸上那并不像伪装出来的惊喜,燕陵心忖着他这句话该没有说谎。 如果他说谎了,那么今晚齐湘君便不会亲自到他这儿来了。 想到这里,燕陵正色道:「不瞒商羽兄,昨夜回去之后,我已第一时间跟我母亲详细述说了湘君决定要支持你的事情,我希望能够得到我娘的支持,没有丝毫的隐瞒」车少君神情不由得一震。 显是没料到燕陵的动作如此之快。 只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只不知……月姬听后有何反应?」燕陵深知,此时齐湘君或正在殿内某一处静静听着。 他今夜跟车少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齐湘君听在耳内。 事后她说不定会跟车少君详细剥析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因此,燕陵非常认真的看着车少君,言语诚挚地道:「我不想瞒商羽兄」「我母亲听了之后,并没有答应」话音落下,燕陵特别注意观察着车少君的反应。 车少君的目光微微闪烁着,但是面上的神情,并不是特别的失望。 见状,燕陵心里立时便知道。 齐湘君在此之前,肯定已跟车少君讨论过,自己将此事告诉母亲之后,姜卿月大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车少君明明极其渴望能够得到他母亲及身后的姜氏一族的支持,可听到燕陵的答桉,却并不是特别的失望。 显然对此应该是早有预料。 车少君沉默了一下,接着才肃容道:「月姬没有答应,商羽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她的身后执掌着偌大的姜氏,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眼下局势尚未明朗之前,不站队任何一方确实才是明智之举」他接着十分认真地看着燕陵,道。 「坦白说,燕陵兄本人能够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已经是商羽求之而不得的事情了,商羽绝非贪得无厌之人,如若月姬不肯答应,燕陵兄也不需要去勉强」「商羽绝不愿因为我的个人立场,而令到燕陵兄跟月姬母子之间闹得不愉快」他言语诚恳,几乎教人挑不出一丝半点毛病。 燕陵听后,微微一笑道,「我的话才跟商羽兄你说了一半」「实情是,我母亲虽然面上没有直接答应,但同时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车少君先是一愣,跟着精神当即一振,道:「愿闻其详」燕陵沉吟片刻,方道:「如果说没有湘君在背后支持商羽兄,我想,我娘应该是不会考虑我的建议的」「不过,当她听到湘君已决定全力支持商羽兄,我娘当即便深思了许久。 我感觉她心里应该已经松动,因为眼下姜氏面临的压力极大,我娘其实也早有迫切,希望姜氏有强力的盟友支持」陈少君听完,面上明显的有喜意在流露。 但他的自制力极强,喜色仅仅是一闪而逝,便复又恢复。 只听他沉着声问道:「月姬没有当场答应,只不知是否尚有其他的顾虑呢?」看到燕陵略微在沉吟着,车少君补充道。 「有什么顾虑,燕陵兄请尽管说,只要商羽能够帮得上忙的,定然全力帮助月姬解决这顾虑」燕陵才回过神来。 看到车少君如此有诚意,他思忖片刻,回答道:「不瞒商羽兄,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姜氏之中一直安插有敌对势力的内奸,但对方隐藏极深,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查不出来」「内奸不除,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等于暴露在敌人的眼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决定要支持商羽兄,恐怕不用多久事情就会败露」「我娘思来想去,仍觉得至少在清除内奸之前,家族不可有丁点的大动作」车少君听后,面上没有太大的意外,他附和的点了点头,道。 「月姬考虑得非常周到,不错,如果姜氏一族里藏有内奸,的确不可以轻举妄动」「我今夜匆忙来见商羽兄,主要也是要先跟商羽兄说明此中情况」 燕陵点头道。 「接下来我们会想办法找出家族里隐藏的内奸,待到内奸清除之后,我娘该便会正式考虑支持商羽兄的事,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姜氏暂时只能保持着中立」车少君听得长吁一口气,欣喜的伸出手来,紧紧握住燕陵。 「很感谢燕陵兄这般坦白,在这件事情上,商羽也希望能够帮燕陵兄一尽绵薄之力,还请燕陵兄万勿推辞」燕陵脸上立刻装出惊喜的神色:「如果有商羽兄助我,那么我们找出内奸的把握便更大了」但燕陵的心中却是冷哼一声。 你不仁我不义。 既已得知眼前的车少君这般亲近,接近自己,主要的目的是欲拉拢自己与身后的姜氏一族,以助长他手中的力量。 燕陵便看准他这一点,专程抛出一些难题来给他。 车少君如果是真心想要得到他们姜氏一族的支持,那么接下来就一定会在查找内奸这件事情上不遗余力。 眼前的车少君,如今有了齐湘君在背后暗中支持,他的势力单单看麾下网罗了晋川公子关南,还有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这两大顶尖剑手,便已非同寻常。 更别提还有琳阳郡主,与其父池承君,亦暗中站到了他这一边。 车少君的实力,早已膨胀到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而昨晚他在自己的面前,曾提及到他被司马道座下的蓟介连杀数名高手,言语间对此烦恼不已。 然则他的座下早有关南年仲等超一流高手,若真要放手与右相比拼,仅凭这两大剑手便已无吃亏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车少君一直在保留着实力。 希望能够示敌以弱,好暗地里壮大力量。 燕陵当然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他既然在暗中算计自己,希望能够收拢他,那么不付出些许代价又怎行呢?燕陵并不担心车少君会发现他的目的。 因为姜氏一族里藏有各大势力安插的内奸,这的的确确是确有其事。 像目前他就清楚,大管家姜福乃是右相司马道的人。 眼下没有去收拾他,只不过是时机末到,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他爹娘近来一直在暗中调查着府内的内奸。 虽然小有收获,但他们非常明白,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内奸,仍旧隐藏极深,尚末能确认他们的身份。 如果能够借用车少君手里的力量,借他这把更加尖锐的刀,揪出家族中的内奸眼线。 何乐而不为。 两人小谈了一会儿之后,燕陵便起身道。 「虽然我娘尚有自己的考虑,但因为湘君的关系,我对商羽兄是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的,只是眼下王都局势复杂,四处耳目众多,所以我才趁夜来此,眼下我不宜留在这太久,以免被有心人发现」 「待明日到了湘君所在的巫园,再跟商羽兄畅谈吧」车少君连忙起身。 他临别不舍地握紧燕陵的双手,动情地道,「能够得到燕陵兄的信任与支持,并且交上燕陵兄这样一位知己好友,是我商羽三世都难修来的福分」「稍后我便修书一封,送往湘君那儿,约定明日傍晚再聚」燕陵也紧握他的手,「就此说定」「我送燕陵兄出去」燕陵本想婉拒,但车少君十分坚持要亲自送他出去,燕陵拗不过他,只得让他亲自送自己出门。 在即将到府邸大门处前,燕陵回过身来,拱手道。 「好了,商羽兄就此留步吧,明晚再见」车少君紧握燕陵双手,惜别道,「燕陵兄走好」燕陵点了点头,随即走出了世子府大门。 在车少君的目送之下,登上了马车。 车子直至前方的巷口拐弯,终于看不见了之后,车少君才默默地收回目光,回入府内。 越过拐弯之后,燕陵迅速地在车内换过身上的衣物,套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接着就对前方驾车的御者吩咐道。 「你先行回去,不需要等我」那御者是他父亲燕离的人,同为旧朝燕人,对燕陵有着绝对的忠诚。 他知道自家公子有事要办,没有任何废话。 「是,三公子」燕陵随后下车,接着就掠进漆黑的小巷内。 他当然不可以就这样回去。 在发现了齐湘君很可能身处车少君的府邸内时。 他就已经在计划着,假装跟车少君道别之后,迅速重新回世子府。 他一定要亲眼去确认,齐湘君究 竟是否此刻留在车少君的府邸里。 如不确认,他将寝食难安。 由于昨夜已有过一次潜入的经验。 燕陵对车少君府邸内的建筑分布,已经了然于胸。 他没有选择跟昨夜相同的潜入路线。 而是就近选择了一个距离正门比较近的墙角。 纵身一跃。 轻轻松松的翻越过了数丈高的墙头,落进了车少君的府邸里。 燕陵侧倾听,凝神分析着耳中捕捉到的一切声音。 片刻后,车少君的足音若隐若现的进入耳中。 车少君已经重新返回后殿去了,声音逐渐远去。 燕陵连忙迅速跟上。 当燕陵悄悄地重新折回后殿的时候,他看到车少君的身影刚好步入殿内。 随后,车少君便把整个殿门给关上。 见状,燕陵只能悄悄地绕在大殿的四周。 小心翼翼的顺着大殿的墙角,一边走一边凝神听着。 终于,当燕陵绕到大殿的东北角方向时,他的耳边若隐若现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他走了吗?」那是一把婉转悦耳的美丽声音,美丽动听得有如天籁。 是齐湘君。 虽然此前已经有了预料,可当燕陵真的确认,齐湘君一直就藏身于后殿里,旁听着他与车少君的每一句话。 燕陵一颗心不由得泛起被深深伤害的痛楚。 车少君的声音随后传来道。 「他走了」「湘君觉得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可信度如何?」齐湘君不答反问,「羽哥认为呢?」只听车少君沉吟着道,「虽然月姬有意支持与我让我有些意外,但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似作伪,且姜氏一族里确有各方势力安插的内奸,这点你我也都清楚」「我总体认为,燕陵该没有在说谎,湘君拥有能够辨别他人话语真伪的精神异力,湘君觉得呢?」藏身在殿外角落处的燕陵,听得心里一震。 他知道齐湘君贵为尊贵超然的巫神女,拥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精神秘力。 但究竟这精神异力是什么,燕陵对此仅知一二,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如今听到齐湘君竟能用这精神异力,去辨别他人话语中的真伪。 他不由得心中一凛,有些紧张。 担心自己方才不知会否露出破绽,被齐湘君发现。 大殿里,齐湘君顿了顿,方沉吟道。 「湘君刚刚施展了听言辨伪的秘法,仔细的分析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基本上,他的话都没有作假,当可作真」齐湘君的话音落下之后。 燕陵能够清楚的听到,殿内的车少君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得到湘君的确认,我便放心了」车少君有些略带欣喜与不太敢相信的道,「起初听到湘君说,如今的燕陵能够影响到月姬,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湘君却是有先见之明」只听到齐湘君温柔的道。 「自燕陵失踪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他已不可与过往同日而语,纵然月姬不愿支持羽哥,单单有燕陵愿意支持与你,亦等于如虎添翼」「无论如何,羽哥都切记要与他打好关系」车少君听完,不禁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我商羽阅人无数,除了湘君你之外在我过往所遇的人之中,燕陵是第一个见了便心存欢喜,想要与他成为知己好友的人」「遗憾的是我知道,燕陵之所以对我商羽另眼相看,完全是因为他对湘君无条件信任与爱意,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于我」只听他轻轻一叹,「坦白的讲,我商羽更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结交到燕陵这样一位非凡人物,而非借助湘君的影响力」「……」「虽然,这样对他的确不太公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齐湘君听后温言道,「非常时期自然得行非常手段」「如若我们不趁着大王尚神志清醒,这短暂的和平时间迅速增强力量,一待大王归天,整个楚国势将再次陷入到更加前所末有的动荡里。 难道羽哥要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黎明百姓,挣扎于祸乱之中么?」「呼!」车少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道:「商羽自然绝不愿目睹到,百姓深陷于战乱死亡之中」「但是对于燕陵,我依旧真心渴望能够得到他的真正友谊,而非这样在背后算计于他,即便情非得已,商羽仍然心中倍感愧疚难安」大殿之外的燕陵听得不禁愣住。 这些才是车少君的肺腑之言。 他的坦诚落落,即使双方实际处于不同的阵营。 燕陵仍不得不承认,车少君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君子。 他对车少君的观感,亦因他的这些真正的肺腑之言而大有改观。 「燕陵与其身后的姜氏一族支持与否,实事关重大,没有办法,我们才只能出此下策」齐湘君软款温柔的道。 「如今 既已确认他的话没有说谎,那么以后羽哥亦不用再这样违背自身意愿,去算计于他」「此前我们安插于姜氏内的眼线,便尽数叫回来吧」燕陵听得冷汗狂流。 原来不止右相,连车少君亦早早在姜氏内部安插了眼线。 幸好他还忍着没让珊瑚秀璃诸女回来,否则诸女铁定败露。 一阵沉默后。 车少君突然一叹,道:「商羽能清楚感觉到,湘君在燕陵的心中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如若有朝一日,他发现湘君与我其实早在三年前便已暗中相恋,商羽实很难想象,他会是何等的痛苦」「坦白而言,燕陵对湘君的一往情深绝不在我之下,论出身背景,他比起我更是丝毫不弱。 且他与你青梅竹马,相貌更是英俊非凡,非我所能够比拟」「如若湘君愿意与他再续婚约,我商羽愿意……」殿外的燕陵听得心中剧震。 他震惊的原因,并不只是终于亲口从车少君的嘴里听到。 车少君与齐湘君竟早在三年前,在他与齐湘君之间尚有婚约之时,齐湘君就已经与他暗中相恋。 燕陵更加震惊的地方在于,车少君坦然的君子胸怀,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面对齐湘君这样一位如神女下凡般的绝色美人。 他竟然为了不让自己良心愧疚,竟愿意做出那样的牺牲,愿意成全他与齐湘君。 单单是这样的一份魄力,便足以改变燕陵此前对他的一切负面观感。 但车少君的话还末说完,齐湘君的玉手似便已捂上了他的嘴,让他后面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 只听到齐湘君柔声道,「不用再说这样的话」「若湘君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人,三年前初次见你,便不会对相貌平平的羽哥你倾心了」车少君沉声道:「湘君,我是认真的,我觉得……」。 「别说了好么,羽哥……」只听到齐湘君轻淡却又坚定地道。 「湘君承认,我与燕陵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又与他订有婚约。 对他,湘君的的确确是有些许情意在。 但那一丝情意比起羽哥,便有如萤火与皓月之间的区别」 「羽哥相貌普通无奇又如何?羽哥的身上有着他所缺少的为君者该有的气魄,他更缺乏羽哥这般远大的志向。 中原诸国动乱太久了,百姓太需要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我们个人的付出,终有一日将是值得的」殿外的燕陵听得心中剧震。 亲口听到齐湘君诉说着她对自己的情感,与车少君相比犹如萤火与皓月。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在什么地方比不上车少君。 透过他们的对话,燕陵终将所有事件的前因后果,全部联系在了一起。 身为王室贵胄的车少君,自幼便志向远大,但因他世子的出身,他的志向只能一直深埋在心里,无法对任何人表露。 直到他跟齐湘君相遇,相互结识了之后。 当时已被巫庙钦定为下任巫神女的齐湘君,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精神异力,齐湘君发现了车少君身上的不凡。 她没有被车少君那平平无奇的普通相貌所蒙蔽,而是看到了其他人在车少君身上所看不见的远大志向,看到了他身怀的治世之才与胸怀。 于是在那个时候,齐湘君就对车少君芳心暗许,开始与后者相恋。 两人暗中相恋的事无人知晓。 直到前段时间北临君的突然暴毙,不仅让楚都陷入一片混乱。 更意外地让王储之位空了出来。 以至于让异军突起的申遥军势力发展壮大,并且严重威胁到了车少君与其身后的平临君。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已成巫神女的齐湘君终于插手。 在燕陵与她重逢之时,齐湘君对自己以巫神女的身份祈求上苍降下甘霖,让楚王恢复神志,当时对燕陵的说辞是。 因北临君的死令楚都上下大乱,为了不让楚国继续深陷在无止休的动荡之中。 齐湘君必须让楚王恢复神志。 唯有这般方能止住这动荡。 但实际上,齐湘君的举动根本就不是为了楚王。 而是那个时候,车少君的羽翼仍远远不能与其他几个势力抗衡,仍然必须在暗中发展。 为了帮心上人争取时间,齐湘君才会祈求上苍降下甘霖,帮楚王续命。 这也解释了在帮成功楚王续命之后,为何齐湘君会不惜屈尊以巫神女的超然身份逗留于楚都。 表面上齐湘君在为局势的稳定四处斡旋,实则是用她身为楚人兼巫神女的超然身份,暗中帮助她的情郎拉拢各方人才英杰。 齐湘君一直没有爱上自己,是当然的。 因为以前的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品性稍好些的权贵子弟。 跟志向远大的车少君相比,如非燕陵与 齐湘君身有婚约且自幼相识,换成其他身份,就算他再英俊非凡,恐怕齐湘君也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 齐湘君此前对自己所说过的,在他失踪之时她曾派巫庙的人前往搜寻,或许不假。 毕竟齐湘君也亲口承认了,多年的青梅竹马,她对自己多少仍是有些许情意在的。 但也仅限于此。 两人之间婚事已解,按照原本的情况,在自己回来之后,齐湘君与自己之间大抵今后只会保持着礼貌上的客套与距离。 但意外就在于,自己流落于殷地,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举世无双的剑圣传人。 当自己艺成归来之时,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异常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非同寻常。 齐湘君面上并不识破,更没有拿此做要胁。 反而与从前不同的是,几次相处之中齐湘君都对他燕陵表现出了明显若有若无的情意。 甚至在时隔数年之后,燕陵再一次亲吻到了齐湘君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绝美面颊。 才高兴没多久,如今才心伤的发现。 那根本就是齐湘君刻意要营造出的一种对自己藕断丝连的情意。 目的是要增进燕陵对她的好感,好帮助她的情郎拉拢自己。 齐湘君为了她的心上人,连让自己占她便宜亦不拒绝。 由此可以推断,齐湘君对车少君的情意,远远绝非自己所能相比。 分析出了此点的燕陵,心中痛苦的难以言语。 这时,只听到车少君轻轻一叹,「正是因为与黎明百姓的幸福相比,我们个人的得失无关紧要,所以我才想要选择自己承受这份痛苦」「湘君之所以钟情于羽哥,正是羽哥有着他人所没有的这份胸怀。 但湘君乃从一而终之人,既钟情于羽哥,便不会再选择他人,此事羽哥不要再提了」「好吧」只听车少君轻轻一叹,「既然湘君这般说,我便不再提了」听着齐湘君那言语轻描淡写,但却无比坚决的语气。 燕陵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他如今虽已拥有几近无敌的剑术,但在这场情场的较量,他燕陵几近于一败涂地。 纵连车少君站自己这边,亦无力挽回。 燕陵心中痛苦不已。 殿内的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转移了话题。 车少君突然道:「是了,有件事情忘了跟湘君说了,关于秋鸢,我打算今夜便安排她返回靖川的老家里」齐湘君微一默然,「秋鸢对湘君极为忠心,是湘君最信任的丫头,羽哥真不打算留下她么?」车少君一叹,「值此大业末成之际,商羽哪有心思沉溺于男女情事?」只听齐湘君软款温柔地道,「湘君自知羽哥心系大业,不希望沉溺于男女之事,但完成大业绝非一朝一夕之势,而羽哥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女人在身旁服侍又怎行呢」「所以湘君才将秋鸢送至羽哥身边,希望她能在湘君不在的时间里,代替湘君服侍羽哥。 横竖中有朝一日,秋鸢也会跟随湘君一并嫁给羽哥。 只是湘君没有想到两年了,她却至今仍是处子」车少君深情意厚地声音传来道。 「湘君的心意我自然知晓,但除了湘君之外,世间一切美色于商羽眼中尽如红粉骷髅」「商羽不愿,亦没有丝毫兴致沉溺于此之中。 何况我知道,秋鸢心中想服侍的仍是燕陵而非我商羽,她只是不愿违背湘君的意愿罢了。 既是如此,不若将她安排回家,日后若然燕陵愿意接纳她,并让她嫁入姜氏」 只听到齐湘君轻轻一叹。 接着足铃声响起。 齐湘君似乎来到了车少君的身旁。 她柔软悦耳有如天籁的嗓音,满含着绵绵的情意。 「湘君钟情的便是羽哥这点了,也罢,横竖湘君技艺已成,再不需要保留处子之身,日后亦不需要这丫头了,今后,便由湘君亲自服侍羽哥你吧」燕陵在大殿之外,听得浑身剧颤。 听着两人情意绵绵的对话,燕陵虽然一颗心万分纠结,但当亲耳听到齐湘君至今仍是处子之身时,一直深压在他胸口的巨石终于被搬开,得以稍为喘息。 但随后,他竟又听到齐湘君虽仍是处子之身,但她珍贵无比的贞洁已决定在不久的将来,献给她心爱的情郎。 燕陵一颗心如同醋海翻腾起惊天狂浪。 无与伦比的痛楚情绪,在他的胸口翻卷激荡着。 令他呼吸无比的困难。 「湘君……」「别说话……」齐湘君的话音落下之后,大殿里突然陷入一片安静。 跟着燕陵的耳边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是衣物正在缓缓解开的声音。 燕陵一颗心,如同被巨锤狠狠砸中一般。 他心中狂震。 胸口剧痛!脸上的血色也倾刻之间变得苍白,额头冷汗浸浸直冒。 难道,齐湘君打算在眼下这样的时间点,对车少君献上她珍贵无比的处子之身吗?这个让他心中震荡的念头一起,燕陵几乎脚下一软,差点要栽倒在地。 值此令人痛苦的时刻,晨间母亲在他唇上深情的缠绵热吻,以及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浮上了心头。 燕陵狠狠一晃脑袋,强自打起精神,紧咬牙关。 纵然齐湘君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最大软肋,但他仍绝不能就这样倒下。 虽然母亲一再交代,他碰上齐湘君之时定要格外小心。 但在眼下这般紧要的关头,燕陵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现在不亲眼确认齐湘君与车少君在做什么,他怎么都不会甘心!他看了一下大殿的四周,脑海飞速的运转。 眼前齐湘君与车少君所在的这个后殿,殿身共有八个窗户,每个窗户距离地面至少有两丈之高,窗沿足以承接他的双手握抓。 以燕陵在「气」之加持下的体能,他纵身一跃,即可轻松跃上。 但他没有把握在纵身一跃之上时,不发出半点声响,他没有信心能否瞒得住齐湘君。 一咬牙,燕陵悄悄地绕到了大殿的另一边。 因他记得大殿的另外一侧,有一株非常高大的树木。 那棵大树枝叶繁茂,只要燕陵能够悄悄地爬上树顶,借着茂密枝叶的掩盖,被齐湘君发现的可能性会降至最低。 燕陵在尽可能放低声音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绕行到了大殿的另一侧。 接着将面上的黑布蒙到只剩一双眼睛。 勉力地提起精神,接着小心翼翼地爬上树梢。 正当燕陵爬上树干之上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夜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 燕陵精神一振,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迅速爬上树顶,并寻找到了一个可以正正斜望入窗口的位置。 当燕陵的目光透过大殿的窗口,投射进殿内之时。 即使心中早已有所预料。 可当看到大殿内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举动之时。 这一刻,他仍然如遭雷击!身形一晃,几乎差点要栽倒在地。 在大殿的上首处的矮几旁,车少君此刻双腿微屈,呈现着坐姿,他的上身往后后倾,两只手支撑着上身。 而一身红白巫女服的齐湘君,此刻巫裙下一对裹着蚕丝雪袜的绝美秀足,已往车少君的腰间两侧分开,秀足向后呈盘跪姿势,整个人几乎是面对面般的正坐在了车少君的身上。 齐湘君一对欺霜赛雪的玉手,正紧紧挽搂着车少君的脖子,两张脸相距几乎不到一寸,二人目光柔情似水地对望着。 车少君的外衣早已被脱下,齐湘君一对玉手此时缓缓的移至他身上最后一件贴身襟衣的开襟处。 随着齐湘君轻柔的动作,车少君襟衣被左右分揭开来,赤裸的胸膛的胸膛便出现眼前。 在燕陵呆呆的目光中。 只见齐湘君温柔地俯下身来,美撼凡尘的玉颜几乎与车少君和脸贴碰在了一起。 美如颜玉的柔软红唇,终于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印在了车少君的唇上。 车少君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他嘴唇蠕动着,双唇主动地缠绕住了齐湘君的香唇。 亲眼看着最心爱的女人,与她的情郎缠绵柔吻。 燕陵一颗心痛得几乎难以呼吸。 他与齐湘君自幼订婚,与她最亲密的举动,亦不过是轻吻她的面颊。 她的香唇是自己渴望已久,却从来不敢亵渎的神圣之地。 可现在,他燕陵长久不敢亵渎的那对神圣红唇,却正缠绵地与一个男人的嘴唇紧紧贴吻在一起。 给他以外的男人尽情品尝其中那圣洁而叫人销魂的滋味。 燕陵痛苦得无法言说。 两人并没有吻多久。 仅仅片刻,齐湘君的红唇便主动离开了车少君的嘴唇。 一番温柔相吻过后,此刻的齐湘君,燕陵第一次在她那美艳绝伦彷似神女般的仙颜上,见到了他以往从末见过的另一番绝美风情。 在殿内宫灯灯火的照映下,齐湘君那白壁无暇的圣洁玉容,此刻不仅似泛着朦胧的淡淡光泽,玉颊亦呈泛起平日里与之相见时,绝不可能见到的一丝妩媚红晕。 只见她一只玉手绕至身后,轻轻将秀发上系绑着的红色发带轻柔解下。 接着螓首左右微摇轻晃,摇了摇秀发,如云的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洒下来,垂至腰间。 齐湘君的动作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若说平日里的她,予燕陵的感觉是高高在上,让每一个见到她的男人皆生出自惭形秽之感,有如九天降临于凡尘的神女般的圣洁高贵,令人不敢生出一丝半点亵渎之意。 那么此时的她,便似圣洁高贵的神女突然间动了凡心,不可亵渎的圣洁与媚惑荡人的妩媚同时出现在她不可方物的仙颜上。 两种近乎完全相反,尽皆足以令世间每个男人销魂夺魄的诱惑,完美的尽融于她一身上。 即使身为她情郎的车少君,这刻亦被齐湘君那艳盖尘寰的绰约风姿,深深的看呆了。 齐湘君的吻再一次落在了车少君的唇上。 她这一次的吻,比起方才的蜻蜓点水,变得无比痴醉。 齐湘君如星月般的美眸微睁半闭,她玉手挽搂着情郎的 脖颈,几乎是用力在与车少君嘬吻着。 两唇紧贴,柔腻宛转的动人轻吟,从齐湘君的红唇微微吐出。 车少君亦动情得微微闭上双目,如痴如醉地品尝着身上玉人芳香的红唇。 热吻之中,燕陵看见车少君原撑在地上的一只手,忍不住探伸进了齐湘君的裙下,轻轻将她的裙摆撩起,齐湘君一条白壁无暇的雪白美腿,整个直至大腿尽皆呈露在燕陵的眼前。 而此时,车少君撩起齐湘君的裙摆,将她雪白无暇的美腿暴露于空气之后,一只大手在燕陵妒忌得几欲发狂的目光注视下,抚摸在了齐湘君丰嫩的绝美玉腿上,动情地享受着她美腿的惊人弹性与触感。 且还不断地往齐湘君的腿下爱抚,越过她匀称美丽的小腿后,最后一把握住齐湘君那只脚踝系着金色足铃,紧裹着半透的蚕丝短袜的绝美秀足。 燕陵心中妒忌得狂颤。 那一日,齐湘君赤着玉足在风雨祭台上为楚王祭祀祈雨时的动人场景,仍一直深深印刻在他心中没有褪去。 那是燕陵与齐湘君相识这般久,第一次见到她裙下露出的绝美玉足。 当日的那一幕,对燕陵造成的震撼之大,以致至今仍回味无穷。 但此刻,燕陵一直渴望而不得的这对圣洁玉足,却是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被肆意的亵渎把玩。 特别是与当日的赤足相比,今夜的齐湘君玉足紧裹着唯有身份超然尊贵如巫神女,方有资格穿到的由半透蚕丝所编织的蚕丝雪袜。 丝滑朦胧的雪袜将齐湘君那对只手可握,完美得挑不出丝毫瑕疵的秀美玉足紧紧贴裹着。 她足间五根涂满红色蔻丹,玲珑诱人的足趾在朦胧的雪袜之下,呈透出一种别样朦胧的极致诱惑。 仅仅只是看上一眼,燕陵一颗心即已疯狂跳窜得难以抑制。 如便是这么一只圣洁的秀足,此刻却是给车少君尽情的爱抚揉握,尽情肆意的亵渎。 燕陵妒忌得一颗心如醋海涌起狂波。 牙齿紧咬至嘴角逸出一丝鲜血,亦毫无觉察。 就这么死死看着车少君嘴唇与齐湘君紧贴相印,火热相吻,大手在她柔软的美丽玉足上尽情揉捏。 齐湘君的红唇终于缓缓离开了车少君。 逐渐一点一点地,一路往下。 如蜻蜓点水般,来到了车少君的脖子,再来到了他的胸口。 在燕陵那妒忌的几欲要发狂的目光注视下。 齐湘君圣洁的仙颜,几乎要贴到了车少君的胸口处。 没有任何言语。 她的红唇朝着车少君胸前的黑色凸点,温柔的吻了上去。 「唔……湘君……」燕陵看到车少君微微地仰起脸,那只握揉住她雪足的大手,亦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齐湘君的秀发。 但齐湘君的吻仍没有结束。 仍在一路往下。 当齐湘君的红唇来到车少君下方生长着一条竖状毛发的小腹处时。 她那对欺霜在雪的晶莹玉手,轻轻地在身上情郎的胸口上按了按。 没有言语,车少君收回抚在她秀发的手,两手当即撑在身后的地上,让身子朝身后微微后仰。 燕陵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发颤。 齐湘君一路往下到了无法再下的地方后,竟轻柔地开始给车少君解开裤带。 燕陵难以置信的浑身在微微颤抖着。 更令他心中妒火狂烧的是。 齐湘君的动作相当的娴熟,显然她虽仍保留着珍贵的处子之身,但她已非第一次这般跟情郎亲热。 当齐湘君温柔褪下车少君下身裤子之后。 齐湘君缓缓伸出玉手,雪白晶莹的手心随即握上车少君下身一根已然怒涨的坚硬阳具,缓缓地上下捋动了起来。 似是齐湘君的动作实在教人难以抵挡,车少君的气息当即变得浓重凌乱了起来。 齐湘君妩媚温柔的目光,紧紧盯着身前的情郎。 在燕陵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 只见齐湘君终于还是缓缓地俯下身子。 轻轻地张开了她那对欲滴的红唇,一只芊手握紧着棒身,随后将车少君胯间那根早已青筋暴窜,挺耸怒张的黝黑阳物徐徐地含入了嘴中。 缓缓吞吐了起来。 燕陵心中剧痛,痛楚不堪地闭上眼睛。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六回·亲眼目睹2021年8月10日燕陵痛苦不堪的闭上双目。 在此之前,当他得知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早已暗中相恋,此事便已给燕陵造成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痛苦不已,但也知道事情早已在数年前便已发生。 纵然再不甘愿,也无济于事,除了接受这已成既定事实的事之外,他别无选择。 与此同时,他虽也忍不住在猜想着。 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既与暗中相恋数年,在这数年的时间里,两人之间是否已有过什么样的亲密举动?但念头刚起,燕陵终究不敢深想下去。 在他心中认为,齐湘君毕竟是不同于世间其他的女人,她圣洁高贵,典雅端庄。 燕陵决然不愿意去相信以齐湘君那高贵雍华的为人,会与车少君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与车少君之间的恋情,必然也犹若她玉洁冰清的为人般,发乎情,止乎理。 直至这一刻,当燕陵躲在树梢上,亲眼目睹着他最心爱的齐湘君,此刻竟是主动用她那美丽高贵的红唇,将车少君胯间那根黝黑粗壮的阳具,毫不嫌脏的纳入到口中,轻柔的吞吮起来。 这无与伦比的一幕,犹若万把利剑同时贯穿他的心肺。 燕陵只觉得浑身上下,手足一阵冰凉,胸口气闷难当,呼吸艰难。 四肢更是因为心中遭受到的极致痛苦,而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难以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幕。 他更不敢相信,在他心中完美无暇的齐湘君,竟有一天会伏跪在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玉手握紧对方的阳具,温柔的用她的红唇徐徐的在男人的棒身上,上下来回的吞吐着。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此时心中,那剧烈到几乎让他难以承受的痛苦。 自燕陵懂事时起,齐湘君在他的心中便是与众不同的。 在两人定下婚约之时,齐湘君已出落得沉鱼落雁,有如神女下凡。 她的身上天生拥有着一种有别于世间一切女人的典雅高贵。 她就像一位完美圣洁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天宫神女。 每当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之时,燕陵眼前的整片天地都像倾洒上了一层让人如沐浴在余晖之下的温暖阳光。 整片天地都是灿烂的。 齐湘君是那种当你望着她,你的心中只会联想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任何但凡有些许的污浊,亦绝不会与她联系在一起。 这一点,纵然是燕陵那在美貌上与齐湘君并驾齐驱的母亲,亦难以相及。 恐怕唯有美丽与纯洁皆在与日俱增的珊瑚,方能在这方面与齐湘君媲美。 齐湘君一直都是燕陵最为深爱的女人。 由始至终,从来没有改变过。 时至今日,他的一颗心仍然紧紧地心系在齐湘君身上,纵然两人早已经解除了婚约,燕陵仍从来都没有过一丝要放弃她的念头。 齐湘君实在是太完美了。 她超凡脱俗完美到令燕陵心中几乎觉得她非是尘世之人,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纵然用尽世间一切最美好的溢美之词,也难以形容齐湘君身上万一。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燕陵亲眼看着他心中近乎完美无暇的玉人,私下与她心爱的情郎在一起之时,竟也如同世间其他寻常女子一样。 竟是用她那尊贵无比的红唇小口,将她情郎胯间黑粗紧挺的事物,毫不嫌脏的吞吮进她那圣洁的檀口中。 燕陵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齐湘君那娇艳的红唇小口,是他渴望了不知多久的珍贵宝物。 纵然两人自幼订婚,又青梅竹马。 直至今日,燕陵仍然没有勇气敢去亲吻齐湘君这对美丽的小嘴。 因为燕陵知道他若这般做,后果必然会惹齐湘君不高兴。 正因如此,哪怕两人在重逢之后,欣喜地感觉到齐湘君对自己那若有若无情意之时,燕陵仍不敢轻薄齐湘君的玉唇,至多只敢鼓起勇气轻吻她的面颊。 他希望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让齐湘君真正爱上自己。 心甘情愿地愿意让他亲吻她的唇。 燕陵一直都是这般想,亦是这般暗自决定,并努力朝此目标前行。 可他作梦都没有想到的是。 就是被燕陵示若无比珍贵之物,他至今仍旧不敢轻薄半分的齐湘君尊贵的红唇小口,其实早已有人捷足先登!燕陵连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口都不曾拥有过,而车少君那根青筋怒涨的阳物,却已在其中肆意的进进出出。 他做梦想拥有都不得的事物,车少君早早就已尽情品尝过,甚至连他传宗接代的那根事物,亦已曾进入到过齐湘君高贵的檀口之中,且绝非一回!想到这,燕陵心中便妒忌得几欲发狂!且看着在吞吐的过程中,齐湘君仍不时的微闭着她那绝美的星眸,面上流露出平日里绝不可能在她面上看见的,为情郎温柔服侍之时方显现出的陶醉之色。 这出现在燕陵眼前的一幕,直令燕陵眼前乌黑一片,天旋地转。 几乎差点让他从树梢上摔落下去。 燕陵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无法去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 在他心中冰清圣洁的齐湘君,竟然会为眼前的车少君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幕,只是一个虚幻的噩梦。 但是胸口所传来的剧烈痛楚如五内俱焚一般,却是深深的提醒着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 在他心中圣洁无双的齐湘君,正在大殿之内为她心爱的情郎尽心的温柔服侍。 做着燕陵连做梦,都从来不敢去想半分半点的极尽温柔之事。 胸口翻腾着激荡的痛楚。 殿内眉目如画,玉颜有如星空皓月般完美的齐湘君,正温柔的伏着身子。 她一只欺霜赛雪的芊芊素手,紧握着车少君那根布满青筋的棒身,而她泛着点点光泽的红润玉唇,则温柔地将车少君整个龟冠都含吞在嘴里。 齐湘君的动作不急不徐,异常轻柔。 配衬着她那有若神人一般的倾世容颜,几乎就像天间的神女降临至凡尘。 那画面圣洁美丽得如诗如画,几乎叫人望之无法移开眼睛。 「啊……」车少君仰起头,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点的低吟。 他只感觉到自己那根充血硬涨的阳物,此时进入到了一片温暖如春的人间仙境之中。 龟物被一片温润的暖流尽数包裹着的动人感觉,绝无法用言语可形容。 他两手撑在身后,微微后仰着身子。 当略微的适应了下体那被尽数包裹吞吮着的动人感受之后,车少君有些迫不及待的重新睁开眼睛,低下头来。 他一双眼睛紧紧地凝视着下体处,布满浓密体毛的胯间中央,那根怒挺的肉具,此刻被齐湘君高贵的红唇紧紧含吮在嘴中的一幕。 看着绝美玉人因吐呐自己阳具,而略微凹陷的圣洁玉颊。 饶是以车少君的定力,这一刻仍觉得浑身的血气,疯狂地直往脑门上汹涌而上。 车少君出身于王氏贵裔,以他的世子身份,偌大的楚都之中只要他愿意,便有数之不尽的美人想要对他车少君投怀送抱。 但他与其他王室子弟截然不同的是,他年少时便胸怀大志,不像其他王室贵族子弟般,终日沉迷于糜烂的生活里,浑浑噩噩度日。 自懂事时起,见到父亲终日沉溺于美色之中乐不可支,车少君便深知女色对男人的意志有多么可怕的腐蚀力。 他发誓,绝不会成为他父亲那般的人,变成情欲的奴隶不可自拔。 正因如此,哪怕在他过完成人礼之后,亦极少有亲近女色,这点令车少君成为其他王室成员眼中独特的异类。 目中无人的令少君更曾因此事当众数落过他。 当时他身旁的人对此敢怒不敢言,唯车少君淡然自若,对此一笑而过。 因为车少君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美色于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晒。 他心中所追求的,是令少君之流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大业。 在与齐湘君相识,并且相恋之后。 齐湘君那令到连车少君亦震撼失语的倾世仙颜,更是令到世间其他一切美人在齐湘君之下,尽数成了庸脂俗粉。 自那过后,除私下与齐湘君相会之时,车少君才会偶然放松下来,与齐湘君柔情蜜意地亲热。 平素的时间,车少君几乎断绝与女色的亲近,一心一意投入到他的大业之中。 即便是齐湘君因其身份特殊,无法时常与他见面,担心他没有妻妾在旁服侍,情欲累积着没有释放,着紧他的身子。 还专程命她最信任的贴身丫鬟秋鸢入府陪伴于他,代替齐湘君服侍于他。 但在车少君的眼中,纵然容貌俏丽绝妍如秋鸢,他也从末曾有过半分要占有她的心思。 由始至终,即便美丽如秋鸢,车少君亦一直只将她当作心上人的身边人。 接纳秋鸢入府,不过是因为恋人的坚持,他方勉强牵就。 车少君早已练就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自制力,与忍耐力。 面对美人与情欲的挑逗,他早已淡然云烟。 唯独在面对齐湘君之时,饶是以他无人企及的定力,当看到身前这被世人信奉为精神信仰,地位超然的巫神女。 此刻温柔地埋首在自己的身下,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温柔地舔弄着他胯间阳物的每分每寸。 再看着她那如星月般的美眸,流露出的浓浓的情意,红唇含吮着自己的肉根徐徐吞吐之间,那白璧无暇的绝美玉颊微凹的动人场景。 即便是以车少君的定力,也有些抵挡不住这无与伦比的绝美魅力。 炽烈的欲望在疯狂的向着下体汇聚。 「湘君……」车少君只觉胯间阳物硬涨得极之难受。 他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摸上了齐湘君那微微凹陷的雪白面颊。 齐湘君一边不急不徐的吞吮着,一边朝着身前的情郎微微抬起她那风华绝代的倾色仙颜。 此时她一只玉手的手心,扣紧住情郎这根爆满青筋的结实棒身。 齐湘君先是用玉唇 缓缓沿着棒身,一点一点地往这根昂然耸挺的肉棒下方吞尽。 直到她尊贵的玉口已无法再继往下,粗壮的肉具尚有一小部分露在外头,无法再寸进。 齐湘君方停了下来,重新缓缓的徐徐吮离棒身。 当红润的双唇缓缓抽离至龟头之上时,车少君整根硬如铁棍的阳物已被齐湘君的香沫吮舔得津津发亮,散发着淡淡的湿润光泽。 配衬着肉具表面那蜿蜒弯曲的青筋,这一幕任谁人望之,必然情兴勃发。 齐湘君的红唇在车少君圆润的龟物上轻轻吮了一口,香舌在龟冠上轻绕了一小圈,才缓缓的离开。 松开之后,齐湘君微微抬起螓首,与上方的情郎四目相投。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动作仍末停顿。 只见她五根青葱般的葱白芊指微微聚拢,握紧住车少君的阳具根部,玉手轻轻为车少君上下捋着。 捋了小会,直听到情郎的嘴里已微带喘息。 齐湘君方轻轻伸出香舌,先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在车少君那圆硕的龟头上轻挑一记,然后才慢慢的重新一点一点的往棒身下方移去。 香润的红唇在青筋盘结,雄伟粗壮的棒根一点点轻印。 当印至车少君的肉根尽头之时,齐湘君的动作仍末停止。 她伸出几根葱白秀指,轻轻把车少君棒尾末端垂吊着的黝黑蛋囊捧了起来,随即在殿外燕陵震惊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开两片红润晶莹的唇瓣,将车少君胯下的子孙袋亦温柔地吮入嘴里,轻轻嘬吮着。 「啊……湘君……」车少君的喘气声大了起来。 他的眉头微凝着,嘴里吐出的气息已越来越凌乱。 显是齐湘君的温柔服侍已令车少君的情欲越来越高涨。 齐湘君温柔地将车少君子孙袋内两颗蛋囊分别吸嘬了一阵,最后红唇方重新往上,轻轻印着棒身,复来到他那颗紫红色的圆钝龟头上。 燕陵就这般痛苦地亲眼瞧着他最爱的心上人,伸出她香软晶莹的玉舌,在车少君龟头上那条深深的龟棱处旋绕了几圈。 最后伸两只葱白的芊指,轻轻把车少君龟头中间的马眼朝两边拨开,令他龟头上那条马眼缝大露出来。 齐湘君红润的舌尖先是在车少君这条被拨开的马眼缝上,来回轻扫了数记,最后红唇才在上边重重的一吻。 而当燕陵见到齐湘君那雪白的面颊,微微的凹陷下去之时,他心中清楚的知道,齐湘君最后那一下并非简单的一吻。 而是用她那芳香的红唇,在车少君的马眼上用力的吸嘬着,极尽挑逗之能事。 燕陵只觉眼前一片恍惚。 他作梦都没有想到,齐湘君会为她的情郎做到这般地步。 此刻的齐湘君虽埋首伏跪于车少君的身下,手捧着他的肉棒,娇艳欲滴的红唇亦紧含着后者的龟物。 但纵然在这般淫靡的场景中,齐湘君绝美的侧颜仍是那般的圣洁无双,美若天仙。 但齐湘君越是美得不可方物,燕陵心中的痛楚便越发的深沉。 「啊……啊……湘君……嘶……」车少君似乎也难以抵挡齐湘君这极尽妩媚的挑逗动作。 他抚摸着齐湘君脸侧的那只手,情不自禁的用力,胯间两边大腿根亦绷得紧紧的。 显是齐湘君那温柔而极尽妩媚的挑逗动作,对他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强烈刺激。 本就已硬涨昂然的阳物,此刻整根更加的勃然怒张,冲天竖起犹如鼓槌。 树梢之外的燕陵,痛苦的闭上眼睛。 无与伦比的强烈痛楚,似要撕开他的胸口一般。 齐湘君对车少君之产亲热的动作有多么的温柔,他就看得有多么痛苦!有多么的情意绵绵,他就有多么的撕心裂肺!妒忌在他的胸口翻腾怒卷。 虽然在方才他偷听到的车少君与齐湘君之间的对话中,他发现了车少君实际上是一个极罕见的正派君子,纵然燕陵与他身处不同的立场,亦罕见地对他的为人生出一丝佩服。 如若可以,连燕陵亦想与他成为真正的朋友。 可齐湘君却是燕陵心中最完美无暇,纯洁高贵的深爱之人。 他与齐湘君自幼订婚,又是青梅竹马,但这么多年来他对齐湘君的一片真心,从来没有得到过齐湘君的正面回应。 直到近来重逢,燕陵才欣喜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以往不曾有过的突破。 燕陵心中还欣喜认为,凭借他现实的实力,不久的将来他定然可以把齐湘君重新追求回来,与他完成末续的婚约。 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齐湘君心中竟然早已有了意中人。 且在自己没有在场的私下情景里,齐湘君与她情郎之间的举动竟已亲密到了这般地步,几乎离夫妻也已然不远。 今夜的发现,给燕陵心中带来的重创是无与伦比的。 比起当初他受到袭击流落殷地,父亲生死不知,及听闻他与齐湘君之间婚约解除之事,对他所造成的重创都更加深刻十倍,百倍。 正因如此,燕陵哪怕再佩服车少君的为人,仍然无法避免的对他生成出了强烈到极致的妒忌。 但妒忌过后,一颗 心却更加的痛苦不堪。 这一刻,燕陵甚至无比后悔,今晚根本就不该折返回来。 他宁愿没有发现这件事!宁愿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宁可继续让齐湘君与车少君继续隐瞒着他。 他也不愿意亲眼目睹他心中最深爱的纯洁神女,此刻埋首在其他男人的胯下,温柔的为他吞吐肉棒的场面。 「湘君,轻一点,我快要来了……」车少君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埋首在情郎胯下的齐湘君,闻言,红唇终于徐徐的离开了他的龟物。 她一对如繁星般晶莹的美眸,温柔似水的凝望着情郎那气喘吁吁的样子,看着情郎因自己的服侍而面色涨红,双目之中欲火狂升的模样。 齐湘君的眸眼之中,流露出对着燕陵之时从末流露过的浓情爱意。 她再次轻吻了车少君的棒头一记,方柔声道。 「羽哥憋的太久了,躺下吧,湘君让羽哥再享受一会儿……」车少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他似是知道齐湘君话中的让他再享受一会儿指的是什么,依言,熟悉地平躺下了身子。 躲藏在殿外树梢上的燕陵,眼睁睁的看着车少君躺下之后。 齐湘君便坐直起了身子,接着一只雪白玉手轻轻将她的红色巫裙的裙摆轻提起来,裙下登时露出一小截优美至极的晶莹玉腿,以及她那对包裹着半透蚕丝短袜的绝美秀足。 足铃声清脆地响起。 在燕陵震骇欲绝的目光中,只见齐湘君轻轻地将裙下的秀足往前探伸,来到了车少君胯间那根昂然怒挺的肉具前。 接着齐湘君玲珑秀美的玉足,便一左一右把车少君那根怒张的阳物,轻柔夹在中间,随后缓缓上下捋动套弄了起来。 「唔……」车少君舒爽地长吁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而殿外,当看着车少君那根暴满着青筋的黝黑阳具,被齐湘君包裹着雪白蚕袜的秀足包夹在中间,温柔套弄的一幕。 燕陵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汹涌奔流了上来。 眼前一片血红。 齐湘君为了让她的情郎不那么快射精,希望令他再多享受一会,因而温柔的用她那盈盈一握的玲珑秀足,温柔地为他套弄着阳茎。 她对情郎的柔情,令燕陵如刀刃割心般痛楚。 燕陵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紧紧按实在自己的胸口处。 他只觉得 自己胸膛一口气,已几乎要喘不上来。 痛苦万分!在这场情场的交锋之中,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彻底失败,但距失败已仅仅只有一步之隔。 齐湘君是真心深爱着车少君。 因而事事为她心爱的情郎着想。 反观自己,他在齐湘君的心中的份量,恐怕连车少君的指头都比不上。 看着殿内的这一幕,燕陵实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方能够获得齐湘君的爱意。 大殿里,齐湘君温柔的用她那包裹着半透雪袜的秀足,轻柔有致地套弄着情郎的肉棒。 她涂着红色蔻丹的绝美足趾,在半透的雪袜中若隐若现,那朦胧的美感是燕陵作梦都想无法忘记,作梦都想拥有而不得的。 在齐湘君玉足的套弄之下,燕陵看到车少君的大腿虽绷得紧紧,但呼吸已没有方才那般急促。 显是如齐湘君如言的那般,她玉足的动作确能令她心爱的情郎继续享受,却又不至于那般快射精。 但齐湘君套弄了一会儿后,车少君忽然喘着粗气,撑坐了起来。 齐湘君微微有些错愕。 「羽哥,怎么不继续躺下?」「呼!」车少君长出一口气,强忍着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意,微笑道,「湘君是悄悄出来的,时候已不早了,太晚回去说不得会给某些有心人发现,于咱们不利」「横竖湘君尚要在楚都逗留一段时间,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闻言,齐湘君面上轻柔一笑,「也好,横竖羽哥也喜欢看着湘君这般」她清楚明白,情郎撑坐起身子非是要她停下,而是情郎喜欢瞧着她用双足为他套弄服侍的情景。 说毕,齐湘君蓦地加快了玉足上的套弄动作。 「嘶……啊!」车少君被齐湘君突如其来的迅快动作,给挑弄得微吸一口气。 微微仰起了头,随后他才低下头来,双目目不转晴紧紧的盯着齐湘君裙下这对绝美的玉足,紧夹着他的肉具不停上上下下快速撸动套弄的一幕。 而齐湘君则一对美目紧紧凝视着眼前的情郎,看着他在自己玉足挑动之下面上露出的每一个神态。 眸眼之中有柔情在缓缓的流淌着。 看得出,近距离凝视着齐湘君玉足套撸阳物的场景,便是以车少君的定力亦有些宣吿吃不消。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车少君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涨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齐湘君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脚上耸套的动作更快了。 「啊……湘君……」终于,片刻过后,燕陵便听到车少君一声低吼。 脸上露出看似痛苦,实则 舒爽至极点的神色。 大腿紧绷,胯间挺耸的阳物一阵跳窜。 而齐湘君似乎对此早有经验,当察觉到眼前情郎已经登临高潮,她足上的动作不仅没有任何停顿,反而还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一股浊白的浓精,突如其来的从齐湘君的两足中间凌空射起。 这第一股喷射而出精液,喷洒到了齐湘君裙下露出的一小截雪白晶莹的绝美小腿处上。 齐湘君立即转换了套弄的姿势,秀美的左足从后方勾抵住车少君的棒身,而右足的足尖则迅速地抵在车少君勃然喷射的马眼上,足尖快速的踩按撸动着。 「啊……啊啊……」车少君一阵舒爽的低吼。 他胯间的肉具「噗噗噗」地狂射。 足足剧烈的颤抖了二三十下,才缓缓的停止了喷射的势头。 齐湘君直到他完全停下之后,足上的动作方随之而停了下来。 当她的一双玉足离开情郎的阳具之时,双足早已给车少君射出的大量的浓浊精液,给射得几乎尽湿,珍贵的雪袜亦湿得几乎无法穿了。 但齐湘君没有丝毫嫌弃,当情郎满足过后,仍若无其事地将绣鞋重新穿回足下。 车少君重重的呼出一大口气,脸上带着无与伦比的满足,轻轻的把齐湘君拥入在怀里,亲吻了她的玉唇几下。 齐湘君则伸出双手,搂揽住情郎的腰身,温柔的俯身伏在他的身上。 绣鞋内的双足虽感觉粘乎乎的有些难受,但她绝美的仙颜却露出了满足之色。 看着大殿内短暂的激情亲热过后,温柔相拥在一起,弥漫在浓情爱意之中的两人。 只有窗外作为局外人的燕陵苦涩不已,痛苦的闭上眼睛。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七回·四大统领2021年8月18日藏身于树梢之外的燕陵,只感觉此刻如裸身置身于冰天雪地。 亲眼看着自己心中最深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亲密依偎在一起一幕幕。 有如撕心裂肺般的冷咧痛楚,是燕陵从未体会过的。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般的亲密相拥在一起,燕陵心中后悔万分。 他为何要折返回来?他真的宁可从一开始心甘情愿的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更好过现在亲眼目睹着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 每一回想他们刚才亲热的举动,都像在燕陵的心上狠狠捅上一刀,令他备受折磨。 他闭上眼睛,已煎熬得无法再看下去。 他深爱着齐湘君的心,不能承受更多的伤害。 燕陵痛苦闭上双眼,不愿意再将目光投射到了大殿内,那那对正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男女。 急促的足音,突然传进了燕陵的耳中。 令他又不由自主的睁开来,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遥遥望去。 借着夜色与府邸内一些灯火的照映,燕陵看到一个身着祭司服的高挑女人,行色匆匆的朝两人所在的后殿行来。 是那名随侍于齐湘君身旁的女祭司。 她身处于此,证明齐湘君到车少君府上的事情这位女祭司是知晓的。 而当她行色匆匆来到殿门外后,便恭敬的立在门后,一语不发,似是不敢随意惊扰。 仅从这点细节,燕陵便猜出,这位巫庙的女祭司或许清楚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真正关系,因此才不敢惊扰两人。 大殿之内,原本正埋身伏在车少君胸前的齐湘君,缓缓坐起身来。 只听她红唇轻启,对情郎柔声道:「右祭司过来了,大概是有紧要的事情」车少君闻言,面上并没有过多意外的神色,他轻轻一笑,温柔握紧着齐湘君的玉手,眼底布满柔情的对她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右祭司有紧要事情找你,你便去吧」齐湘君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帮车少君稍作整装之后。 她随即方微微抬起螓首,红润的嘴唇再度在情郎的嘴上轻柔吻了一记。 稍作整理,接着与车少君并肩步出殿外。 「世子」那女祭司恭敬的朝着车少君一礼。 然后才凑近到齐湘君的耳旁,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透过树梢的枝缝,燕陵清晰看到那女祭司在齐湘君耳旁耳语几句之后,齐湘君那素来古井无波的一对美眸,微微的有些闪动。 「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听完了女祭司的汇报,齐湘君微一颌首。 她随后便与车少君临别,跟着偕同那女祭司,脚步匆匆的离开。 那女祭司似乎因她所说之事至关重大,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燕陵的耳力惊人,仍旧将她所说的话语尽数听在耳里。 当燕陵听到那女祭司所说的话时,以燕陵的定力也禁不住的一震,因那女祭司附在齐湘君耳旁说是。 「按照巫神女的吩咐,左祭司近来连日不断的用密法搜寻,终在城内西郊的某座民屋里,发现了那个少女的下落」燕陵心神大震的原因。 是因为他已从这女祭司的话中,听出了她口中说所指的少女是谁!是珊瑚!燕陵绝没想到,当日齐湘君重临楚都,数之不清的百姓民众蜂拥上街,热烈的沿街迎接巫神女到来。 那个时候,齐湘君从数以万计的街边民众之中,清楚无误的觉察到了珊瑚的存在。 事后虽然诸女都有提及此事,但燕陵心知珊瑚的真正身份,对此并不特别意外,也没有过于多想。 他只当世齐湘君作为巫神女,身怀精神异力,感应到珊瑚的特殊之处实属正常。 可现在看来,他想的过于简单了。 齐湘君从当日那简单的一眼,就已察觉到了珊瑚的真正身份,她一直都在暗中派人搜寻着珊瑚的所在,而燕陵对此一无所知。 现在,齐湘君手下的左祭司已透过秘法,发现了珊瑚藏身于何处,于是这位女祭司第一时间来向齐湘君汇报。 齐湘君行色匆匆离去,毫无疑问,她现时是要回去组织巫庙人手,要将珊瑚带走。 燕陵此时内心震惊。 当前他已经来不及去伤心痛苦,他现在必须立刻将珊瑚转移至安全的地方。 否则一旦珊瑚落入巫庙的手里,后果难以想象。 一直以来,燕陵为了避免珊瑚遇到危险,皆是让秀璃千卉她们与珊瑚一同进退,以便相互关照。 加上尚有一个身手灵活非凡的辛奇在,一般的情况下,诸女纵碰上什么样的险境,也有足够的能力脱险。 但对象绝不包括巫庙!回想到阿公临别之前对他千叮万嘱,燕陵自以为自己对珊瑚的安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竟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这一刻,他心中自责无比。 只希望巫庙那边此时尚未动手,否则便只余暴露身份这一条路了。 燕陵此时已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马上回去。 但齐湘君窈窕的绝美身影尚末从视线中消失,燕陵不敢提前行动。 因他刚刚看的很清楚,那女祭司虽行色匆匆,但实际上她的足音颇为柔软,两人所处的大殿当时殿门紧闭,纵然是一般高手,也绝不可能轻易听到足音。 但齐湘君却是在第一时间便听到了,或者说末必是听到,更可能是她的精神感应到。 燕陵身怀内气,他不敢确定太接近会否被齐湘君发现。 直至齐湘君与那女祭司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拐弯尽头,燕陵才敢悄悄熘下树。 但他急切想要再听听,是否能从齐湘君与那女祭司的口中,听到她们对此事的安排。 因此燕陵仍然追寻着两人行去的方向,悄悄的跟踪上去。 同时运极耳力,凝神细听着她们可能的对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那女祭司布满震惊的声音。 「左祭司素来对巫神女忠心耿耿,巫神女为何要这样决定?」齐湘君淡淡的声音传来道。 「我此前已亲口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我的婚姻之事,他胆敢瞒着我自作主张,虽最终没有铸成大祸,但仍不可原谅」「看在他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大错的份上,待裁决所的执法长老到后,把他交由裁决所审判」「巫神女要将他交由裁决所进行审判?」那女祭司听后大感震惊,似仍欲为其求情。 「巫神女,左祭司他纵有过责,但仍罪不至此。 一旦审判,不仅他得来不易的祭司之位将被剥夺,更可能被贬为巫仆,念在左祭司对巫神女忠心一片的份上,还请巫神女三思」 齐湘君似停下脚步。 只听到她语气平静地道。 「仅将他的祭司之位剥夺,贬为巫仆,对他已是天大的恩赐」 「巫神女……」那女祭司似乎还想求情,但齐湘君已平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再说了,左祭司应该庆幸燕陵他大难不死,若非如此,等待他的惩罚绝不止贬为巫仆这般简单」「是,巫神女……」听到她们对话的燕陵,不但心中一震,更是惊喜交集。 从那女祭司的话中可知,当初联合年仲参与袭击的那位左祭司,除当时做出那件事以外,其本身对齐湘君是忠心耿耿的。 从对方能够跟随于齐湘君身边,可想而知那左祭司与眼前这位被称谓右祭司的女祭司一样,在此之前,必然一直都是齐湘君相当信任的左右臂膀。 但现在,齐湘君却是为了他燕陵,决意要从重处置对方,任右祭司如何求情亦无济于事。 燕陵从齐湘君那虽听来似是平淡的语气,实则当中隐含着一丝愠怒。 清晰的感觉到了,齐湘君对他仍是有情意的!纵然齐湘君已有了她心爱的心上人,但她对自己仍是与众不同的。 如仅凭青梅竹马的情谊,齐湘君平淡的语气中,绝不会如此不容求情,且更因右祭司的接连求情而罕见的隐带一丝愠怒。 这般于毫不犹豫的,处置一位对她忠心耿耿的左右臂膀!发现了这点的燕陵,心中可谓又惊又喜。 喜的自然是他终察觉到,纵然齐湘君已选择了车少君,但自己仍然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齐湘君与车少君相恋,虽已成既定的事实。 但车少君之所以能够获得齐湘君芳心的一个最关键的原因,主要还是车少君击败的是从前的燕陵,而不是现在已技成归来的他。 如今的燕陵已是剑圣的传人,殷下行宫末来之主,手中更握有殷地两大氏族,沙狼族与飞鹰族的忠诚效力。 虽与末来大有机会真个成为楚国之主的车少君相比,实力仍相距甚远。 但就以燕陵现今个人的身份而言,他是有绝对的资格追求齐湘君的,若现在燕陵公布出身份,他甚至比眼下的车少君更加与齐湘君门当户对。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燕陵终察觉到,齐湘君对自己同样有情,只是这份情意因她已有心上之人而被她刻意压着。 此前燕陵所认为,齐湘君对自己表现得若有若无的情意,极可能非是他此前猜测的那般,只是单纯为了她的情郎而刻意拉拢自己。 实情其实是齐湘君仍对自己无法完全割舍私情,在与自己私下单独相处之时,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意便无法再刻意去压住。 如此方能证明,她因何在与自己解婚之后,仍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自己轻薄,却并无真个嗔怒。 否则以齐湘君今时今日巫神女的超然地位,若除她真正心中有情的人之外,谁人胆敢对她如此轻薄。 无需她动怒,她那随行而来的百多位骁勇善战的巫庙战士,足以将世间任何一个胆敢冒犯于巫神女的无耻之徒冲杀。 至于从齐湘君的对话中,听到她察觉到自己归来之后的大有改变,因此才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想要拉拢他。 但其实细深一层,这个观点也并不能站得住脚。 因为齐湘君已决意要力捧车少君压得储君之位,以她巫神女的超然身份,无需要太长时间,整个楚国将有数之不清的超卓人才将齐聚车少君门下。 多他燕陵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 少。 包括他身后的姜氏亦同理,若姜氏愿支持车少君自然是好,但若不愿支持,对车少君一方而言亦无太大损失。 而齐湘君对自己态度比过往更加亲近的原因,极可能是经过了此次他遇袭失踪一事,对他的心态终因此事起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两人自幼订婚并记事起的整整十多年的时间里,燕陵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渴求着齐湘君施舍情意的弱势一方。 齐湘君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若即若离,平平淡淡。 但燕陵从来都没有因为她的平静态度,而改变过对齐湘君的热情,由始至终,燕陵都是心甘情愿付出的那个人。 纵然到他遇袭的那一刻,仍旧如此,没有改变过。 齐湘君对他态度的改变,必然是在她收到消息之后,燕陵仍旧一直下落不明,音信全无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 那个十数年如一日,无怨无悔的对她作出付出末婚夫,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日后已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时。 齐湘君虽然自幼性子较为清冷,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燕陵对她无悔的付出,齐湘君不可能没有感受到。 他的失踪,必然对齐湘君造成了外人没办法去深入了解的冲击。 如非这样,她也不可能数度派出人手,至长留山脉搜寻他的下落。 应该说,燕陵生死不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成了齐湘君对他感情发生变化的契机。 如没有他失踪这件事,哪怕现时两人已经完婚,恐怖燕陵仍难以得到齐湘君的芳心。 但现在两人婚事已解,却反倒意外的令齐湘君对他的感情出现质变。 燕陵仍是有机会追求到她的!而齐湘君对车少君明言,她对车少君与对自己之间的情意,有如萤火与皓月的区别,亦大可能是坚定情郎立场的安抚之语,并非真心实话。 他绝不能因此气馁,更绝不会就此放弃!但眼下惊的则是,齐湘君并不知晓珊瑚是他燕陵的人。 她下令搜寻珊瑚,虽很可能只是在执行着巫庙的决定,但问题便出在燕陵眼下根本无法跟齐湘君解释。 一旦解释,必然要牵连出他身后更多不得不解释的前因后果。 如若只是告知齐湘君一人,燕陵或许仍值得冒此险。 只恨齐湘君并非独自一个人,她身后除了巫庙以外,更有车少君这个情郎。 如若齐湘君知道他现时的真正身份,从两人当下已形同夫妻般的亲密关系,车少君同样知道的可能性太大了。 车少君底下门客来源众广,燕陵担不起如此巨大的风险。 他一直谨记着阿公临别之前,曾郑重叮嘱过他的话。 在他没有能力使用天陨之前,他剑圣传人的身份绝不可暴露于众。 因那不仅会令他本身暴露在难以抵御的危险境地之内。 更可能会极大影响到阿公正在做的事。 燕陵虽然一直不知阿公这般着重叮嘱的原因,也不清楚阿公究竟离开殷地前往何地,在做什么。 但如今见到当初阿公叮嘱自己要照顾好珊瑚,现在巫庙便要准备去抓她,便知道阿公的每一句交代皆有他的深意。 燕陵心中叹息。 车少君虽是他的情敌,但亦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如若没有齐湘君这个至关重要的因素,燕陵说不定真的愿意站在车少君那边支持他,只要车少君愿意放弃齐湘君。 只恨车少君胸怀大度地主动提过此事,却被齐湘君坚定拒绝。 要令车少君放弃齐湘君已不可能。 那燕陵只能凭借自己的手段,去将心中最爱的女人抢回来。 也正因为这样,燕陵注定只能与车少君虚以委蛇。 现在燕陵首要做的事,便是绝不能让珊瑚落入到巫庙的手里。 他必须尽快赶在巫庙的人之前,把珊瑚她们安排到新的安全住处。 此时,燕陵听到齐湘君已经乘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朝着世子府邸之外驶去。 他立刻沿着相反的方向,越过高墙,落入到另外一条巷子里。 随即展开脚力,全力往珊瑚等人所在的地点飞速掠去。 车少君的世子府距离珊瑚等人所在的住处,大约只有四五里的距离,算不得远。 在燕陵全力展开脚法,两三盏茶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所在的那片民居。 但甫一进入这片民居区域,燕陵便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王城现今早已解除宵禁,此处又是普通百姓聚集的居住地,眼下这个时辰绝不该如此安静。 且燕陵还听到了沿街不时有骑兵巡逻掠过的声音,他立刻就猜测到,有人准备封锁这片区域。 这是即将要行动的信号,他必须得快了!刚这么想着,燕陵的耳边突然捕捉到了兵刃交激的声响。 他心头一震,知道不好。 立刻跃上屋顶,展开脚法穿屋过舍,朝着珊瑚等诸女所在的位置掠去。 就在燕陵心急如焚赶来之时。 珊瑚等人已陷入到了苦战之中。 最先察觉到有高手已包围此处的,是实力最 强的秀璃。 发现有人包围,她第一时间向其他人发出预警。 辛奇外出办事刚好回来,所以四人立即逃离住所,但却在逃离不到数条街的地方,他们被四个蒙着面的黑衣高手伏击。 对方从身形上看似是两男两女,他们先是迅速试探出了秀璃等人各自的实力,便迅速调整了战略。 敌人之中实力最为强劲的,是一位手执长矛的高大男子。 对方不但膂力过人,手中的长矛更是势大力沉,一人即将千卉与珊瑚二女的剑招尽数笼罩在内,令二女非常吃力。 而对方当中一位体形不算高挑,但却异常丰满曼妙的蒙面女子,其实力仅比那执着长矛的男人略逊半分,她手持两把短刃,剑招凌厉狠毒。 一人即将四人中实力仅在秀璃之下的辛奇,逼得节节败退。 辛奇的实力虽然不弱,甚至比起珊瑚也要稍胜几分。 可那丰盈的蒙面女人剑法异常刁钻歹毒,饶是以辛奇灵活的身法,仍旧一个不查,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长流。 见同伴在敌人手中步步紧退,秀璃心中焦急,有心想要支援。 可这群敌人看出她的实力在几人之中最强,因此唯独秀璃一人被对方一男一女两名蒙面高手联手围攻。 以秀璃身为殷下九卫的绝顶实力,竟一时之间仍没有办法破开两人的重围。 以秀璃坚定的心性,亦罕见的感到有些焦急。 如此实力强劲的对手,平日里见到一个都已难得,今夜却是接连碰上四位。 出身于飞鹰族的辛奇跟千卉,这刻或许仍没发现敌人的身份。 但身为殷下九卫的秀璃,似乎隐隐从对方绝顶的实力,有些猜测到了他们的身份。 那手执双刃的蒙面女人,见眼前的高瘦少年虽实力逊色于她,但对方却凭借着灵活至极的身法,接连避开她足以毙命的数击。 蒙面女人判断出真个要收拾对方,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但好在对方身中的毒性该已要发作,她无需再浪费气力于此。 蒙面女人当机立断地对不远处实力最强的同伴冷然喊道。 「时间不多了,那个飞鹰族女人无关紧要,不用留手!」 长矛男子原还因千卉模样娇美,而一直处处留手。 当下听到伴侣的冷然低喝,心中一凛,当即全力发动攻势,接连七八枪把千卉逼至巷角,随即一枪挑破她的雪肩,令她一声吃痛,手里长剑跌落在地。 蒙面女人见状,毫不犹豫抛下眼前的对手,纵身几个纵跃,来到伴侣身边。 接着她的指尖便出现了一根散发着银光的细针。 此时只剩珊瑚一人,长矛男子得以放手施为,他手中长矛接连疾刺,却记记刻意避开珊瑚身上任意致命之处,显是意欲消耗她的体力,仅欲活捉于她,无意伤她。 但已足令珊瑚极尽吃力应付。 而当辛奇好不容易缓过气之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煳,方惊骇发现,对方划中他手臂的利刃处涂有毒药。 刻下毒性已然开始发作,令他脚步变得虚浮,立地不稳。 亦正是这时,辛奇见到那蒙面女人手执银针瞄准了场内的珊瑚,已准备好欲趁珊瑚疲于应付之际,偷袭于她。 原已站立不稳的辛奇,这刻突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也不知他哪来的气力,一声大吼之后,却是突然疾冲至那蒙面女人的身后,一剑刺出。 那蒙面女人一直专心着目标的珊瑚,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夜行衣下的手肘在闪避之时,被辛奇划了一剑。 辛奇此前被其划了一刃,现双倍奉还于她。 他这一剑全力出手,伤口极深,鲜血飞溅,蒙面女人吃痛一声,手里那根奇异的银针也应声掉到了地上。 长矛男子看到伴侣受伤,眼中布满怒火。 当即放弃对目标的紧逼,回身一矛,就对着辛奇的小腹当头刺下。 只听到珊瑚一声失声惊呼。 辛奇便呆呆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一矛贯穿的小腹。 长矛男子冷哼一声,一枪抽出,辛奇立即口吐鲜血,接连倒退。 珊瑚与千卉尖叫着冲上前来,把栽倒在地的辛奇扶坐起来。 瞧着辛奇血流如注的伤口,珊瑚小脸惨白,如玉石般晶莹的眸眼已隐见水光。 「辛奇,你怎么样了!」千卉则强忍着雪肩的疼痛,用力撕开裙下一边,立即将辛奇的伤口缠住。 「珊瑚,捂紧他的伤口,别让血继续流!」不远处目睹此景的秀璃,眼见同伴重伤,美眸之中怒火俱盛。 她手中的银枪陡然化作漫天的枪影。 当当当当!与她交战的两个敌人,尽皆被秀璃突然爆发的惊天枪技击得接连后退,满脸惊骇。 此女的枪法之凌厉可怕,纵连他们亦生平仅见。 二人咬着牙,冲同 伴喊道。 「你们快!」另两人立即反应过来,蒙面女人强忍吃痛,手心再次翻出一枚新的银针。 她身旁的长矛男子,则一步一步朝着珊瑚逼迫。 珊瑚看着因为救自己而被一枪重伤的辛奇。 她那纯洁绝美的俏丽面庞,极罕见的布满了怒意。 她雪白的素手紧紧地按压着辛奇的伤口,不让他的血液继续狂流。 一双灵动的俏目,这刻狠狠的瞪着眼前正朝着她步步逼近的敌人,没有畏惧,只有冷静到极点的愤怒。 「燕陵哥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听到珊瑚口中吐出的名字,那蒙面女人愣了愣,「燕陵哥哥,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想起来了,月姬的儿子不就叫这个名字么,感情妹子是他的人呐,真叫人意想不到呢」「妹子该庆幸他没有来,否则的话,指不定他已跟这个小子一样的下场了,呵呵」蒙面女人咯咯笑完,瞧了一眼不远处,正陷入漫天枪影之中的同伴,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色,但语气仍是那般不急不徐。 「看妹子这么着紧这小子,想必也不希望他死吧」「这样吧,只要妹子你肯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可以保证绝不伤你的同伴,怎么样?」珊瑚抿着香唇,冷冷地看着他们。 她眼底虽仍有怒意,但却并没有开口去喝斥眼前的敌人,反而有犹豫之色在眸眼浮现。 一旁的千卉瞧出她的犹豫,面色当即一变,「珊瑚,别听他们的!」蒙面女人眼底一冷。 她对眼前这差点勾走她伴侣魂儿的飞鹰族美女,可没有半点好感。 见她插嘴,手里那把淬了毒的利刃毫不犹豫地便朝对方的脸门射去。 「我跟妹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银光闪现,珊瑚与千卉同时花容失色。 就在短刃飞临千卉面前不到数寸之际,一颗不知从何处激射而来的飞石,正正地弹开了短刃。 「谁?」蒙面女人与长矛男子同时脸色微变。 这时珊瑚终于看清了来人,不禁惊喜叫道:「燕陵哥!」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之子?两人回过身去,看到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俊朗青年,出现在他们身后。 对方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随即落在二人身上,上下扫视。 两人同时生出一种浑身上下被对方看透的错觉,皆心中一凛。 对方的目光在受伤倒地的同伴看了几眼,淡淡地道。 「很好,今晚你们都别想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谁都能听出那平静之中实则蕴含着无穷怒火。 蒙面女人咯咯一笑。 「燕公子,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呀,别以为仗着你那美貌娘亲是月姬,便可这般大口气」「我们几个出道之时,恐怕我们的燕公子还在你娘的怀里嘬嘬地吃着她饱满的奶子呢,呵呵呵」燕陵淡淡地看着她:「你们不是巫庙的人,报上你们的名来」此时,远处传来了秀璃冷冽的声音。 她逼退了两大强敌,冷然地来到珊瑚二女的身后。 「他们是魔女巴澜娜手底下的四大统领,妖蜥与毒蜂后,魔蝎和黑寡妇」话音落下,双方同时一震。 燕陵脸上的神色当场就阴沉了下来。 他眯起双目,冷冷地道,「我尚末亲自去找魔女算账,你们便自动送上门来」见身份已被拆穿,虽然感到震惊,但此时双方的梁子已经结下,四大统领一方反倒显得有恃无恐。 四大统领之首的妖蜥冷哼了一声。 「一个贵族二世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魔女算账,真是好大的口气」身形高瘦的魔蝎低声道:「巫庙的人正往此处赶来,别跟他们浪费太多唇舌了」「先把这口气狂妄的小子收拾了,赶紧完成任务再说」他毫不掩饰声音,显是有时无恐。 燕陵当然知道,魔女座下的这四大统领并不是孤身前来绑架珊瑚的。 他们今晚带来的人手至少有四五十人,当前正分别埋伏在百步之外,个个皆是魔女族最身经百战的战士。 每位战士的个体战力,甚至比加度安排在王都的那帮沙狼族精锐,还要更胜几分。 燕陵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不仅巫庙在寻找珊瑚,竟连神秘的魔女亦在做同样的事。 他淡淡的与眼前的四大统领相互对视。 「我只问你们,今晚的行动是你们自作主张的,还是由魔女亲自安排的?」毒蜂后咯咯笑道:「这与燕公子有什么关系么?你觉得我们会回答你吗?」四大统领交换了眼色,只觉眼前这位贵族公子的话,听来怎如此幼稚可笑。 燕陵看到了他们眼底流露出的嘲弄。 他面无表情地道,「魔女作为殷地第一氏族之首,我在想,她总不至愚蠢到命她手底下的四大统领联合起来,去绑架剑圣他老人家的孙女吧? 」当燕陵淡然自若的话音落下,他清楚看到眼前四大统领眼中的嘲弄之意当场凝固。 「你……你说什么?」毒蜂后隐藏于面罩之下的脸色剧变。 实质上不仅是她,其余三大统领亦尽皆面色大变。 剑圣的威名,在全体殷人的眼中犹如天神。 即使对象为魔女氏族的四大统领,仍不例外。 看到他们的反应,燕陵立刻就知道了,他们的行为恐怕只是临时起意。 魔女本人知不知晓,都很难说。 齐湘君知道魔女巴澜娜藏身于楚都之内,后者大有可能同样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巫庙的一举一动。 而巫园那边的巫庙战士人手调动,肯定亦传到了魔女族的人眼中。 四大统领前来绑架珊瑚,很可能他们在监视巫庙的过程中,意外觉察到珊瑚的不同寻常,于是临时起意。 否则无法解释巫庙的人与魔女氏族的人,同时于今夜出现于此。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八回·一丝安慰2021年8月19日实情确如燕陵所猜的那般。 四大统领并不知晓个中内情,他们只是在监视巫庙底下之人时,恰巧察觉到了珊瑚的与众不同,心中大喜,方有今夜的临时起意。 与外界所想不同的是,四大统领虽共同侍奉于魔女,但魔女对他们的日常行动从不做任何限制,也正因为如此,今夜见到巫庙的人行色匆匆,似已准备动手。 四人怕落后于巫庙之手,于是便自作主张,想先一步把珊瑚带到魔女面前。 可如今听到燕陵告知那绝丽少女的真实身份。 对魔女氏族之四大统领造成的冲击,是极其巨大的。 黑寡妇阴沉着脸,犹自不敢相信,「不可能,我们从未听说过剑圣有孙女,这小子在撒谎」闻言,燕陵微一冷笑,「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长伴于剑圣他老人家身边,殷下九卫之一的秀璃。 若魔女本人在此,她一定认得出来」话音落下,四大统领尽皆一震,面上终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 事实上早在他们动手之时,四人就已震惊地发现,秀璃的一身枪技之高绝,几乎是除魔女之外他们所遇到的最强之人。 如此年轻,便拥有如此绝强的技艺,且长得如此貌美,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四人虽知眼前这个枪技卓绝的女人,必定大有来头,绝不简单。 但他们好不容易发现透过监视巫庙的行动,意外发现了眼前这个极罕见的拥有精神异力的少女。 因此纵然心中有所怀疑,亦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倾尽一切将目标带给他们主上,因此方有今晚抢先一步的行动。 可如若四大统领知道,身后那位钟天地之灵秀般清纯秀丽的绝美少女,竟是殷地剑圣闵于的孙女。 借四大统领十个胆子,他们也绝不愿去踏这趟浑水。 巫庙虽地位超然,但总的而言,巫庙极少插手世俗的争斗,因为它们要保持其中立超然的地位。 一旦轻启动武,对于巫庙的声誉地位损害是极其严重的。 但殷下行宫不同,剑圣那天下无敌的剑术,是由当年一夜连斩千颗六国联军的人头堆迭而来的。 在中原诸国民众的心中,或许巫庙的地位不可动摇。 但对于他们这些出身于殷境的殷人而言,剑圣在他们心中有如天神般威严,绝不容任何人轻易触犯。 纵自负如四大统领,亦不例外。 正因如此,听到那空灵少女竟是剑圣的孙女时,连四大统领也感难以置信的震骇。 此时,埋伏在不远处屋顶上,负责把风的一名下属匆忙来报。 「报告统领,巫庙的人已在朝这边接近了」四大统领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皆心有不甘。 那少女拥有与他们主上同质的精神异力,作为魔女最信任的左右臂膀,他们深知魔女这些年为了寻找能够继承衣钵的传人,走遍中原多少个国度。 为了魔女族的传承,纵然与巫庙为敌,他们也在所不惜,甚至夷然不惧。 可若对方的身份真用剑圣的孙女,便不得不让他们慎重了。 涉及到殷下行宫与无敌的剑圣闵于,以四大统领的自负,这刻也感事情逐渐脱离他们的掌控范围。 「回去上报于魔女,由她亲自裁决吧」毒蜂后凑至妖蜥身旁,低声道。 妖蜥微一颌首。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魔蝎嘴中发出一声尖啸,示意分布在周围的魔女氏族精锐准备撤退。 此时正紧按住辛奇伤口的珊瑚,见到对方似蒙生退意,准备要逃走。 她那张布满焦急之色的清丽玉容,不禁杏目圆睁,心急如焚地叫道:「燕陵哥,辛奇手上的伤口中了毒!」燕陵冷然地向前一步,拦住了四人准备退去的路。 事实上,纵然没有珊瑚悲愤的叫喊,仅他们重伤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辛奇,燕陵便已不会轻易地放走他们。 「伤了我的好兄弟,什么都没有表示,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走?有这么好的事吗?」毒蜂后冷然笑道:「那依燕公子的意思,又想怎样呢?」「把解药交出来」燕陵淡淡的说道,「不仅如此,谁伤了我的好兄弟,我还要以同样的方式奉还他」四人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 「我们的燕公子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呢」毒蜂后看似笑意盈盈地说着,实则笑声中充满了不屑的嘲意。 魔蝎更是冷哼了一声,「这小子见我们要撤退,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竟这般得寸进尺」「得寸进尺?」燕陵的嘴角噙含着冷笑。 「如非看在魔女的份上,就凭你们今天重伤我的好兄弟的行径,你们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既然你们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那我只好亲自问你们讨这笔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开包缠在无名剑身上的黑布。 「你们几个是要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燕陵轻描淡写的语气,令四大统领皆泛起难以置信。 作为魔女座下四大统领,四人的威名早已远播殷境。 早在效力于魔女之前,他们任意一人都已是独当一面的顶尖高手。 四人做梦都没有想到,除去剑圣与魔女之外,竟有人胆大自负得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意欲以一敌四。 对方的言语不仅狂妄,更是对他们的严重羞辱。 黑寡妇与毒蜂后作为女人,眼底的怒火已经开始狂升,已欲出手教训这狂妄的月姬之子。 但领头的妖蜥却是冷冷一摆手,制止了她们。 「对付一个二世祖若还用得着我们四人齐上,让主上知道,我们的脸往何处搁」「帮我掠阵,在巫庙的人抵达之前,我会让这狂妄的小子付出代价」听到妖蜥这般说,其余三人立刻冷笑地退开一段距离。 妖蜥的实力在四大统领之中居首,他眼下已动了真怒,那便绝不会轻易收手。 熟悉他性情的其他三个人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月姬之子,如今后悔已来不及了。 妖蜥手持长矛,龙行虎步的往前跨出数步,来到燕陵的跟前。 此时,燕陵已将他手中长剑的黑布尽数解开,露出了漆黑如墨的剑身。 分守于不远处,为妖蜥掠阵的其他三大统领,望见此剑之时,全都脸色一变。 他们虽没有亲眼见过剑圣,但却从魔女口中提及过剑圣所用的佩剑,是一把通体黝黑如墨,取天外陨石铸造的异剑,不但重量惊人非常人可使,且坚不可催,世间独此一把。 而眼前月姬之子手中所握之剑,竟也同样是一把通体黝黑如墨的怪异长剑。 剑圣孙女、殷下九卫……联想到这儿的三大统领,皆暗自摇头,有些不敢深想下去。 而首当其冲的妖蜥,其所受到的冲击更大。 若说他方才被燕陵那狂妄自大的口气激起了滚滚怒火,那么当他看望对方手中这把黑色长剑之时,所有的怒火倾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以复加的凝重。 他再不敢小瞧眼前这方才在他的口中还是二世祖的月姬之子。 没有丝毫犹豫,妖蜥当即便主动出击。 妖蜥手中的长矛化作一点的寒芒,在燕陵的眼前陡然炸开。 燕陵双目微眯。 眼前的妖蜥仅是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之一,但仅从他这一枪,不论动作气势,皆足以与飞鹰族之主的辛历相提并论。 难怪以秀璃跟辛奇四人的实力,对上这四大统领仍陷入苦战,节节败退。 由妖蜥的实力足可推测得出,他们身后的魔女一身剑技必极其可怕,难怪强如加度仍对魔女忌惮异常,坦诚他无法胜过魔女。 妖蜥的长矛矛尖在燕陵的视线中迅速扩大。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燕陵一颗心仍如同冰天雪地里的熔炉,彻骨的冷静中带着烈的战意。 他手中的长剑闪电般从左手调转至右手,剑锋随手向上一个斜挑。 「叮」的一声。 剑尖后发先至,准确无误地与妖蜥的矛尖碰撞在一起。 燕陵脚下夷然不动,而妖蜥雄阔的体躯却是猛的一阵剧晃。 他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庞大巨力,通过对方的剑尖,透至自己手中的长矛来,最终传导到他的手臂处。 那股力量之沉重巨大,以妖蜥冠绝全族的膂力,甫一交锋亦几乎差点令长矛脱手。 脚下更是接连后退了六七步,方堪堪止住身形。 不远处,为他掠阵的其他三大统领同时色变。 难以置信地看着武技仅在魔女之下的妖蜥,甫一交手竟立显溃败之势。 妖蜥心中更是翻出惊涛骇浪。 他出道已近二十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与他交手之时,便令他如此狼狈,就连魔女也无法办到。 且经由方才正面相碰的一击,妖蜥更是惊骇欲绝地确认了,月姬之子手中所持的黑剑,十有八九正是剑圣赖之以无敌于天下的佩剑天陨!糟了!发现此点的妖蜥,心头刚刚升腾起这般一个念头。 月姬之子已冷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妖蜥完全捕捉不到对方的动作,对方手中的黑剑已照着他的面门,如闪电般疾噼而下。 冷汗倾刻间沾湿了妖蜥身上的夜行衣。 在这生死一线的关键一刻,妖蜥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双手平举起长矛,用尽力量抵挡住对方噼下的长剑。 只听到「当」的一声沉闷的巨响。 扑通一声。 沉重无匹的巨力,令妖蜥的膝盖当场折弯,几乎以半跪的姿势跪倒在地。 自己彻底败了!当妖蜥心中升起这个念头之时,他只觉得下腹传来一阵剧痛,对方手中的黑色长剑已贯穿了他的小腹。 燕陵淡然地收回长剑,来到受伤的辛奇跟前,静静地看着另外那三大统领飞扑而来,出奇的没有乘胜追击,任由对方将受伤的同伴护在身后。 「回去告诉魔女,这件事情她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三大统领看着妖蜥下 腹的伤口,面上皆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骇。 妖蜥的伤口,与他方才在对方同伴小腹处留下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显然,对方是妖蜥那一矛尚末要去对方性命,才手下留情的。 看着妖蜥露在外头苍白如纸的脸色,毒蜂后嘴唇颤抖,这才明白,月姬之子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尽皆都是实话,没有半字虚言。 她一咬牙,站起身来。 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随后径直行至燕陵等人的身前,在珊瑚杏目圆睁的怒视下,双手捧着小瓶,将其递至珊瑚面前。 「这瓶是解他所中刃伤毒素的解药,外用」毒蜂后随后低声向燕陵道:「多谢燕公子手下留情,今夜之事,我们会如实禀报给魔女」燕陵朝着珊瑚微一颌首,后者方怒目而视地接过毒蜂后手中的解药,迅速给伤口已开始发黑的辛奇服敷下。 三大统领没有停留,架住受伤的妖蜥,迅速的退走。 待他们离开之后,珊瑚银牙紧咬,面上带着些许忿然地道:「这些魔女族的人实在太可恶了,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动手,还把辛奇伤成这样,燕陵哥,你干嘛放走他们?」「陵弟击败妖蜥,非是珊瑚所想那般简单的」秀璃冷静地道,「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再说」秀璃是诸人之中武技最高的,也是与燕陵交手最多的人。 她虽知燕陵得她主上的传承,如今实力彷非昔比,已比她更强。 但因他习得「气」的时日尚短,距离她主上仍有一段难以逾越的差距。 比之于她,也仅仅只略强一筹。 燕陵能在三合之内击败实力与她颇为接近的妖蜥,必然绝不似他面上表现的那般轻松。 听到秀璃这般说,珊瑚这才发现,方才一直看似淡然自若的燕陵,这刻额头竟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当下才明白过来,于是抿着嘴小声地道:「对不起,燕陵哥」燕陵轻吐一口气,朝她微笑道:「放心吧珊瑚,辛奇的伤不致命,你不要太担心。 巫庙的人快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行离开再说」他刚刚与妖蜥交手之时,表面上看似轻轻松松,实际仅是最先的那两剑,便已耗去了他浑身上下近六成的内气。 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四大统领任何一位都拥有着足以与秀璃交手的资格,纵然以燕陵现今的实力,若四人齐上,他大抵最后也只能与对方拼个两败俱伤。 虽然他这边尚有秀璃在,但眼下巫庙的人手正在迅速朝此地汇集,时间无多。 因而打一开始,他就打算以雷霆之势震慑对方。 事实上对方把辛奇打成重伤,以燕陵的性格,换做是其他人,燕陵绝不会让其活着生离此地。 可对方既是魔女的手下,燕陵也不愿意与对方结下解不开的生死大仇,那样对双方皆没有好处。 他此举虽然是以牙还牙,但想来四大统领应该知道,他已经留了手了。 现在就看魔女本人如何回应此事了。 「燕陵哥,我们现在该去哪?」珊瑚跟千卉一同扶起脸色苍白如纸,已陷入半昏厥状态的辛奇,担忧地问道。 燕陵见二女已于此前的一番激斗中耗去极大心力,皆已香汗淋漓,便过去负起辛奇,道。 「辛奇交给我,你们跟着我」诸女所在的地点已经暴露,眼下决不能再留在此处,而他们之前所住的客栈说不定也处于巫庙的监视之中,同样不可去。 现时唯一能够算得上安全之处的,便只剩下燕陵所在的姜氏了。 虽然仍非前往姜氏的最佳时机,但眼下辛奇已受了重伤,燕陵暂没有别的选择了,一切待避过这次风头再说。 燕陵负着辛奇,掠往一条漆黑的小巷,秀璃等三女紧跟其后。 借助过人的眼力和耳力,燕陵成功避过巫庙的人的围搜,一路无惊无险,并在没有被路人发现的情况下,于小半个时辰之后抵达了家族西苑的高墙。 姜氏一族府邸占地数以百亩,面积极其宽广,东南与西南两个方向的区域,分别是燕陵的两位舅父与两位表兄居住的区域。 西园这边则属他母亲居住的区域,姜卿月居住的卿月园及他与公孙晴画所在的婚居都在此处。 至于东北区域则是家族一众客卿与门人等居住的地方,人多耳杂,并不适合安置珊瑚等几女,因而燕陵只能带她们至西园这边。 眼下夜色已深,燕陵先把辛奇交给三女,接着换下身上夜行衣,先行翻墙而入。 借着主人的身份,他支开了内里巡逻的侍卫,然后才从西园开出后门,把几女悄悄领入家族里。 「这里是之前我母亲一位贴身侍女盛雪居住的屋子,她现在搬到别处去住,这儿暂且空了下来,大家今晚先在此将就,明日我会重新安排更好的居所给你们」燕陵说完,接着便吩咐诸女。 「你们先照顾辛奇,我到前面院子去找一些药物」此时辛奇已因为伤重而陷入昏迷,燕陵不敢怠慢,留下几女照顾他后,立即到前院找药。 寻来了伤药之后,珊瑚第一时间接过药,极之细心地为辛奇敷着。 看到珊瑚那水灵秀气的玉颜,因辛奇伤重而泛起的毫不掩饰的担忧,燕陵心中没有太过吃味。 辛奇为救珊瑚而奋不顾身的那一飞扑,恰好被赶来的燕陵瞧在了眼里。 珊瑚是个天真纯洁的少女,她虽然平日里不太喜欢辛奇花花的口吻,时常与他拌嘴,但辛奇奋不顾身救她的行径,珊瑚不可能不感动。 看着珊瑚细心地给辛奇清洗伤口,仔细上完药,燕陵见天色已晚,这才让几女分别到隔邻的屋子去歇息。 「秀璃姐,千卉姐,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今晚留在这儿照顾辛奇」珊瑚担心辛奇半夜醒来,发现身处陌生之地会出现什么意外,坚持着要留下来照顾他。 见秀璃与千卉纷纷朝自己投来问询的目光,燕陵点了点头,道:「就依珊瑚的话吧,秀璃姐,千卉,你们先去休息吧,一切待明日再说」二女这才依言,到隔壁屋子去了。 燕陵离开小院子,轻呼一口气。 辛奇此次虽然伤重,但也因祸得福,让珊瑚对他有了彻底的改观,甚至还主动执意地要留下来照料于他。 这小子醒来之后发现此事,以他的性情,定不知会多么高兴了。 燕陵摇了摇头,随即准备回下榻的小楼。 途经母亲所在的卿月园,燕陵犹豫了一下。 今夜发生不少事,如今他又将珊瑚等诸女带回家族,如此重要的事情必少不得要告知母亲。 可燕陵也知道,自母亲自接受祁青的追求,成为祁青的恋人之后,两人几乎每晚都要如新婚夫妻一般的整夜行房。 特别是不久之前,燕陵终得到母亲的亲口承认,姜卿月早在燕离失踪过后,面对祁青的追求时早已对他动了情,待到二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如今更是与祁青如漆似胶,整夜恩爱。 此时夜色已深,纵然燕陵上楼去,也大可能没法单独见到他母亲,撞见的定会是姜卿月与祁青在床榻上纵情欢爱的场面。 想及于此,他轻叹一记,随后返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院子里。 刚步上小楼二层的房间,即听到公孙晴画温柔的声音传来。 「夫君,你回来了」燕陵因有些心事重重,直至妻子的声音响起,才意外的发现妻子这刻竟仍没有入睡。 燕陵掩上房门,瞧见一身淡黄宫装的公孙晴画仍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捆竹简,有些讶然地走上前去,「夫人,这么晚了,怎地还不休息?」闻言,公孙晴画抿了抿唇,道:「妾人正要进屋休息呢,夫君你便来了」燕陵心中一暖。 他知道,妻子实是见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心中担心,因此一直在等他回来。 因为齐湘君的事,令燕陵心中创痛。 但见到家里尚有这么一位温婉动人的妻子在等待自己回来,燕陵因齐湘君而备受伤害的心,亦不由自主的得到了相当的安慰。 燕陵不由得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妻子的一对雪嫩葇荑,温柔的道:「这么晚才回来,让夫人你担心了」公孙晴画玉面微微一红。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一下子就被丈夫给拆穿了。 刚羞涩得想要否认,身子已被丈夫那对有力的臂膀搂在了怀里。 瞧着公孙晴画那流露出的不胜羞赦的动人模样,燕陵的心中对她越瞧越爱,呼吸不禁然的有些急促起来。 他紧搂着妻子芳香的柔体,凑至她耳边柔声道:「」让夫人你担心,真是为夫的不是,夜深了,咱们进屋歇息吧」说完,不等妻子反应,燕陵已轻轻地将公孙晴画拦腰抱起,往内里的屋子走去。 公孙晴画玉腮通红,面上阵阵发烫。 从夫君温柔抱起她的举动,她已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一颗芳心扑扑的剧跳,有若打鼓一般。 果不其然,在将自己抱上榻子之后,夫君便已开始动手一点点地解开她身上的衣裙。 饶是两人已经完婚,且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每到这刻,公孙晴画仍觉心头万般羞涩。 很快,榻上的夫妻二人便赤诚相见,燕陵轻柔的吻着身下妻子那动人的娇颜,从她洁白的雪额到她柔嫩的玉颊,最后再到她红润的朱唇,轻轻地匀吮吻着。 公孙晴画在他身下微微地颤抖着,燕陵的一双手此时也不闲着,将他妻子那对耸挺的雪白乳房整个复上,十指不轻不重的温柔揉搓着她柔软的乳峰。 公孙晴画红唇微微半开半合着,她只觉夫君的一双手火热非常,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肌肤之时,那温柔的动作不仅令她心颤,亦是她从前那位心爱的情郎不曾有过的。 当夫君的嘴唇来到了她的唇上时,公孙晴画情不自禁张开双唇,主动与夫君的嘴唇紧贴在一起。 燕陵有些欣喜的感觉到了身下妻 子的变化。 过往纵然是在床榻上与公孙晴画欢爱,每当自己吻上妻子朱唇之时,她绝大多数时候亦只是被动的回应着他的吻,虽末拒绝,却也从末主动去回应。 今夜却是她第一次主动且热情的回应他的吻,燕陵心中欣喜,动情的含吮着公孙晴画红润芳香的嘴唇,舔吮着她嘴中的每一分甘甜汁液。 同时还不时地将自己的舌头,探伸到公孙晴画的檀口之内,再后者羞涩难当的回应中,与她那条丁香的小舌缠绕在一起。 「唔,唔唔……」听着妻子鼻中哼吟出的阵阵销魂的诱人轻吟,燕陵只觉得下体欲望猛然在扩涨。 他一只手恋恋不舍离开妻子的乳峰,来到公孙晴画芳草萋萋的下身处,轻轻的一抹,手指便一片湿润。 燕陵心中一喜,知道妻子已然情动,他一只手仍有力地搓揉着妻子的一边玉乳,另一只手已来到了身下,扶住勃然挺立的阳物,准备与身下这动人的美人结合为一体。 公孙晴画神情迷醉的与身上的夫君温柔热吻着,突然她感觉到一根火烫的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身下。 公孙晴画立即就知道,夫君那根传根接代的东西即将要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来了。 一想于此,公孙晴画一双玉手情不自禁的换上了丈夫的脖子。 燕陵感觉到了公孙晴画的主动,他心中一柔,此时他的龟物已经紧紧地抵在了妻子柔软的花心中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腰身往前一挺,坚硬的阳具随即便进入到了妻子那柔嫩湿腻的花穴之中。 「啊……」「呃!」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至极的呻吟声。 公孙晴画那对修长雪白的美腿,情不自禁的盘缠上了燕陵的腰。 燕陵则微喘着粗气,感受着妻子花穴的柔嫩与紧致。 再低头瞧着公孙晴画那巍巍颤张的红唇,脑海之中却是又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关南与琳阳郡主在床上所说的那些放浪之话。 想到妻子这张美艳的红唇,在她婚前与情郎于榻上欢爱之时,为了避免怀上身孕,总在欢爱的时候主动用她这美丽的玉唇,去吮舔关南的阳具。 且每次主动还主动让关南在她的口中,喷射出他那浓稠的臭精,事后妻子更是主动地将其吞下肚内。 一想到身下这温婉动人的妻子,婚前与关南在一起之时,竟是一直做着这与她知书达礼的温柔气质完全不同的事情来。 对关南产生强烈妒忌的同时,燕陵的下体也硬得几近发涨。 公孙晴画美目迷蒙地被丈夫压在身下,她有点儿奇怪,夫君今晚似乎格外的兴奋。 在甫一进入她身体之后,她感觉丈夫那根本已火烫的吓人的阳物,突然间硬得如同铁棒一般,似乎又涨大了一圈,几将她的下身撑得满满。 那美妙的滋味,几乎让公孙晴画回味起当初,与心爱的情郎在榻上行欢之时的一幕幕。 回想起婚前之时,她赤身裸体的被情郎压在身下,被他那根坚硬粗壮的肉棒用力地捣弄抽送着。 公孙晴画芳心深处,突然不由自主的涌起了对身上夫君的愧欠。 两人成婚过后的这段日子,夫妻俩几乎晚晚都要在榻上行欢,公孙晴画能清楚的感觉到丈夫在男女情事上的热衷,与她心爱的情郎是不相伯仲的。 但是与情郎每次在床上对着她赤裸的身体,总是目光炙热略显粗暴的操弄不同。 身上的丈夫出乎意料的,每一回竟都是那般的温柔,即使是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夫君也是尽可能的怜惜着自己,不愿意过于快速的挺送。 公孙晴画冰雪聪明,她自然能够清楚感觉到丈夫非是不愿意享受,而是他怜惜自己,不忍令自己难受。 这是她嫁入姜氏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与关南的相恋,直至今日,公孙晴画依然没有后悔过。 她出身于名门,自幼知书达理,她自是知道如她这样一位大家闺秀于婚前失声,是件让人不耻的事情。 但与恋人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公孙晴画自知无法抗拒。 因此在一次情到浓处之时,她第一次被她关南抱上了床,并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裙,夺走了她作为女子最珍贵的贞操。 那是一个小雨沥沥的傍晚,在一间别致清幽的半山小庭上,他们开着庭门,任由那带着雨雾的微风飘入所在的屋子。 公孙晴画半推半就地被她的情郎压在身下,被他那根粗硬的阳具一点一点地尽根挤入到她的身体里,与他结合为一。 那一天,也是唯一一次让她的情郎尽情的在她的身体深处,喷射入他的子子孙孙。 自那过后,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公孙晴画已记不清自己与情郎一起携手登过多少次床。 虽然关南每次在床上与她交欢之时,动作总显得有些粗暴。 可每当看到他与自己赤诚相对,他脸色涨红地用力搂抱着自己,如孩童般急切渴望地用力抽送自己之时的神情,总让公孙晴画一颗心感到甜丝丝的。 关南作为楚国三大公子之一,平素在外风度翩翩,受万人敬仰。 可他那副急切渴望得到自己的神态,只有与她私下相处亲热之时,自己 一人方能见到。 因而每次面对情郎的交欢要求,公孙晴画总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纵然婚前失身于他,她亦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身心,绝不后悔。 迫于家族的压力,她嫁入到姜氏一族,被迫与心爱的情郎分开。 公孙晴画原以为,关南是她此生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将是她最后一位爱上的人。 她绝不会爱上除情郎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哪怕那人的身份,是自己的丈夫。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晴画发现自己竟似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这英俊的夫君。 他这两晚外出办事仅是晚回来了一些,公孙晴画发觉自己一颗心竟是坐立不安。 十分担心着夫君在外会否遇上了什么事。 她整夜里已不知多少次想到婆婆那儿,向她询问,又总是鼓不起勇气。 平日里手不离的竹简,这两晚她也完全没有心思看,只想等着夫君早日回来。 直至夫君终于回来后,公孙晴画发现自己一颗心竟无比的欢欣雀跃。 而这是甚至是过往与情郎刚开始相恋之时,才出现过的心境。 公孙晴画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已深刻决定,绝不会爱上情郎之外的任何男人,现实却是见异思迁。 嫁入到姜氏没有多久,她已对她的夫君动了强烈的真情。 正因如此,公孙晴画的芳心深处,每每想及婚前与关南在一起的一幕幕,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便对夫君生出浓浓的亏欠。 燕陵并不知此刻身下的妻子,脑海中正在想着的事情。 他温柔的开始挺动着,即使是在当下,他下身欲望以炽烈无比,极度地想要用力抽送公孙晴画,他仍然紧死死的克制着让自己温柔的缓缓抽送腰臀,没有一丝半点过于用力,无比的怜惜。 一下接着一下饱满清新的坚硬肉棒在公孙晴画的花穴内缓慢却又有力的进出着。 啊……啊……」公孙晴画红唇微张,感受着夫君那坚硬肉物在体内来回抽送的动人感受。 一对雪白的玉手情不自禁地缠搂住丈夫的脖子,一对美腿也紧紧地盘紧在他的腰上,白皙秀美的玉足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夫君的两条腿。 任由丈夫伏压在自己的身上,挥动着他那根粗硬的肉具,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 夫妻二人动情地享受着肉体紧密合而为一的动人滋味。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无尽的深吻与呻吟。 随着燕陵的不断挺耸,公孙晴画一双美目逐渐迷蒙,玉颜亦一片酡红。 雪白玉手更是随着燕陵的捣送,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他的脸侧,秀足上纤长的白皙秀趾,也在不停地抵着燕陵的小腿,来回的摩挲。 当燕陵再一次微微地朝她低下头去时,公孙晴画已情不自禁的主动扬起螓首,将湿润的嘴唇主动印上了燕陵的双唇,与他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唔唔……唔……」啪啪啪……清脆动听的肉体交击声,在卧房内有节律地响着。 不知抽送了多少回,当身下的妻子已两度攀上了情欲的高峰,花穴湿腻一片之后,燕陵终于忍不住凑到妻子晶莹的耳珠旁,喘着粗气对她说道。 「夫人,为夫快要射了……」「嗯……」像是半呻吟半允许一般,公孙晴画红唇中吐出一句动人的娇吟。 她一对雪白的美腿更加紧致的缠实在了丈夫的腿弯处。 玉手亦离开了丈夫的脖子,沿着他泛着汗水的后背,来到了燕陵的后臀上,十根青葱般纤长的玉指,半捧半按的抱实在燕陵的两边臀肉处。 随着燕陵有节律的抽动,连推半按地推捣向自己的身体。 燕陵自然感觉到身下妻子的动作,他不由得在公孙晴画红晕动人的脸上轻吻一记,喘着粗气,刻意低声询问她道。 「夫人,为夫想抽送快一些,可以么?」公孙晴画听得面上红晕如雪。 但情动不堪的她,最终仍是咬着红唇,面泛羞涩的点头应道:「嗯……」「夫君想快……嗯……便快吧……嗯啊……」得到妻子的应允之后,燕陵深吸一口气,再不犹豫。 腰臀突然大开大合,用力地往身下狂送。 「噢……啊……啊……」啪啪啪啪!燕陵有意要让妻子感受到他男性的雄风,因此每一次捣插,都用尽全力,记记尽根。 一番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狂耸猛送,几把身下的公孙晴画插得死去活来,连连哀吟。 「啊啊……啊……」「夫人,射了!」燕陵腰身一紧,伴随着一声低吼。 下身狠狠地往前一顶,将阳具整根死死地抵在了公孙晴画的花穴深处。 公孙晴画娇吟一声,玉手死死的抱紧住丈夫的屁股,让他与自己紧密无缝的结合在一起,任由他那根炙热的坚硬阳具,在自己的体内喷射出滚烫炽热的子子孙孙。 燕陵接连抖射了十多股,尽数将阳精喷入到妻子的花宫之内,方缓缓停歇。 喘着粗气,倒伏在公孙晴画赤裸的雪白胴体 上。 公孙晴画低低轻吟着,玉手反搂住夫君大汗淋漓的后背,手心温柔地摩挲着他宽厚的后肩。 感受着夫君喷洒在体内那一大片暖暖的生命精华,公孙晴画芳心深处流溢着淡淡的幸福。 激情过后的夫妻二人,浑身上下布满汗珠,但却情意绵绵地搂抱着。 瞧着公孙晴画面目通红,羞涩伏在自己的怀中的幸福模样。 燕陵微吐一口气。 他全没想到,受惊的心扉竟在妻子身上得到了一丝难得的慰藉。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4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四十九回·诸女相见2021年8月22日翌日清晨。 天色尚未大亮,燕陵便已睡不下去。 公孙晴画柔软雪嫩的赤裸胴体,仍紧紧地伏在自己的身上,昨夜夫妻二人在榻上梅开二度,尽情彻享着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那动人的滋味实令人流连忘返。 见妻子仍在海棠春睡,燕陵轻轻把她缠搂在自己腰上的葇荑拿开,给她盖好被子,方悄悄地从被窝里起身下床。 他担心辛奇的伤势,因此穿好衣物后,未用过早膳便到珊瑚她们所在的小院子,查看辛奇的伤势。 到了小院,发现秀璃与千卉已早早起身,燕陵便连忙过去。 「辛奇怎样了,可有醒过来?」千卉看见他,连忙迎上来道:「公子,辛奇他昨夜间中有醒来过一小会儿,但之后又重新睡下了」燕陵一听,一颗心当即就稍微地放了下来。 辛奇有醒来过,便代表着他的身体起码已在开始好转,只要没有一直陷于昏迷,情况便不会那般的糟。 毕竟他的小腹被一矛贯穿,这样的伤势放在一般人身上是极重的,也得亏辛奇长期习武,身体远比常人强健。 「我进去看看他,珊瑚呢?」燕陵松一口气道。 秀璃此时亦步向他来,平静地道:「珊瑚还在辛奇的房里,她昨晚一夜没睡,一直都在照料辛奇呢」说话间,三人便进入到了辛奇所在的房间里。 「啊,燕陵哥,你来啦」见到燕陵到来,珊瑚连忙迎上前来。 珊瑚身上的衣裙仍是昨夜的那身,尚没有换过,容颜虽仍是那般的精美俏丽,但眼角隐见些许疲倦。 燕陵瞧见她略显疲倦的模样,有些心疼的拉住了她的两只玉手,对她说道。 「珊瑚,你一整晚没有睡,你看看你,都憔悴了。 辛奇这边就交给千卉跟秀璃姐帮忙照顾,你先到隔壁屋子去小睡片刻吧」然而,珊瑚听后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事的,燕陵哥,我不累,我想等辛奇他醒了再去歇息」燕陵温柔的劝解道:「辛奇昨晚既已有醒来过一次,想来问题已不是很大,你不要太担心」「千卉,辛奇便让你先照顾」「好的,公子」千卉已走上前来,但珊瑚仍坚持着道:「没事的,燕陵哥,珊瑚今晨有小眯了一会儿,现在不困的。 辛奇为了我被那可恶的家伙伤成这样,我实在是不忍心这样抛下他自己去休息」燕陵轻轻一叹,「你昨晚与人一番激战,又一夜没有睡,这样强撑着不肯休息,燕陵哥心疼你知道吗?」听到燕陵这么说,珊瑚那美丽的小脸微微一红,终于不再坚持。 「好吧,燕陵哥,我听你的」「这才对嘛,而且就算你想要亲自照料辛奇,那也要恢复精神了才有气力呀」「嗯」珊瑚听了重重的点头。 在燕陵一番劝解之后,珊瑚这才终于乖乖的到隔壁屋子去休息了。 看着躺在榻子上,被照料得一丝不苟的辛奇。 燕陵心里微微一叹。 经过昨夜一事,原本一直跟辛奇不太合得来的珊瑚,与前者之间的关系竟有了这般大的突破。 这是燕陵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对此,他心中感想略有些复杂,说不出是何感受。 但辛奇这般拼命的护着珊瑚,燕陵依然非常的感激他。 探望完辛奇,燕陵接着便径直前往他母亲所在的院子。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祁青春风满面的从小楼的木梯上走了下来。 燕陵心中一叹。 一看祁青的模样,就知道他昨晚定然又在楼上与他母亲春宵一度,极尽云雨之欢。 犹豫了一瞬,燕陵终没有避开他,而是径直地走上前去。 祁青步至楼下,目光同样看见燕陵走了过来。 他脸上微微的一愣,显是对燕陵的出现没有准备。 「祁公子」燕陵行至祁青跟前,朝他微一颌首,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便欲抬脚往楼上走去。 但此时,燕陵突然听到祁青从身后叫住了他。 「不知道能否耽误三公子些许时间,祁青有些话想与三公子你说」燕陵微一错愕,回过身来,瞧见祁青脸上的沉吟之色。 他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向祁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知祁公子有什么话想与我说的呢?」两人在上次简短说过话的小亭中坐下。 听到燕陵开口,祁青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手指敲击着石桌,似正陷入思索之中,沉吟着该如何作答。 燕陵也不着急。 从祁青的反应来看,他隐隐的猜到,祁青该是对他上回认真问询的那个问题,有了答案。 想及于此,燕陵心里不由得正色起来。 他当然能清楚看出,祁青对他母亲是迷恋有多么的深刻。 事实上,从他与母亲两人相恋过往至现在,两人每天晚上都要在上边的小楼里如恩爱夫妻一般夜夜行房,仅从此点,燕陵便已能够看得出祁青对他母亲的美貌,迷恋到了何等地步。 更重要的是,祁青必然也肯定知晓,姜卿月如今亦已同样爱上了他。 祁青如若执意不肯放手,此事便将变得更加复杂。 因为他燕陵并不是当事者,勉强是没有插手的资格的。 而燕陵如今也已从母亲处得知,他父亲燕离在看见他母亲如今跟祁青之间,已假戏真做的相恋。 父亲已隐隐的有在刻意想要成全妻子跟祁青。 如果燕陵不主动插手的话,他父亲燕离绝对不会主动与两人摊牌。 因而祁青的回答,对燕陵至关重要。 如若祁青真的执意不愿意放手,那这件事情燕陵将极其难办。 祁青究竟会否答应放手呢?燕陵真的不知道。 此时,祁青敲击着石桌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凝神望向燕陵,与他四目相对。 只听祁青沉着声道:「坦白的说,上回三公子亲口对祁青问出那样一个问题,那一刻,祁青真的是措手不及」「我不愿意对三公子撒谎,对月姬,我祁青真的已是爱她到了极致,从第一次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深深的被她迷住,无法自拔。 在祁青的心中,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及得上月姬的万一」「与月姬相恋的这段日子,是祁青二十八年的人生当中,感到最幸福快乐的日子,每日都像置身于永不会醒来的美梦。 因此当三公子问出那样一个问题,祁青真的始料末及,不知如何回应」他轻轻一叹,「但但经过这数晚的深思熟虑,现在祁青已可给三公子一个确切的答复了」燕陵没有说话,他的一双目光直直的看着祁青,等待着他的最终答案。 只见祁青收起面上那罕见流露而出的患得患失之色。 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我祁青一生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因此我也不愿意瞒三公子,坦白而言,如今月姬已是我祁青名正言顺的女人,要白白地将她拱手让出去,纵然要我祁青的命,我也绝不会同意」燕陵听得心中一沉,石桌下原本放松的一双手,亦不由自主的握紧成拳。 但他的脸上仍是那么镇静自若。 「如此说来,这就是祁公子的答案了?」出乎燕陵意料的是,祁青听到他这般说,嘴角却又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祁青很想这般回答三公子,可祁青自幼所受的家风家训,却令我说不出半句谎言」他重重的一叹,「纵然我再爱月姬,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终究非是我祁青,祁青绝非死烂打之人。 在这里我可以跟三公子郑重保证,倘若燕姑爷有朝一日,真如三公之所言平安归来,届时我祁青定会主动退出,绝不纠缠于月姬」 燕陵认真地听后,心中一颗大石终于落下。 祁青坦白令燕陵大出意外,同时也令他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齐公子如此坦白,我燕陵非常的感激」这是燕陵的真心话。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眼前的祁青都是一个各方面足可与他母亲相配的人杰。 祁青为人英俊潇洒,多才多艺不说,其身后的宗族势力更是不可小看。 他虽然是姜氏一族的座上客卿,实际上以祁青的实力,根本无人敢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门客来看待。 甚至可以说,当初在他父亲失踪之后,姜氏一族之所以没有立刻遭到大敌的猛烈打击而崩溃,除有她母亲支撑坐镇以外,祁青的存在更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任何想要打击姜氏的敌人,首要考虑的就是邑上公子把守的第一关。 也正是因为祁青如此的出色,就连与他父亲相爱多年,夫妻情深的母亲,方会在他父亲失踪的那段时间,在眼前祁青的追求之下对他动了心。 当然,除了祁青本身条件之出众,连姜卿月亦不能免俗的动心以外。 他背后所代表的庞大的宗族势力,以及其宗族盘根错结的利益集团,足以在祁青取代燕离入主姜氏之后,令姜氏的势力如虎添翼,彻底在乱局之中稳定下来。 也是姜卿月愿意倾心于他,与他共效于飞的另一个极重要原因。 正因祁青在家族中的地位之特殊,无人可以取代。 燕陵的爹娘复合阻碍关键,也正在这里。 祁青绝非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除非让他主动放弃,否则任何逼迫之类的强硬手段,只会彻底令他倒向别处,为姜氏平白树立一个新的大敌。 值此眼下的时刻,如此行为对姜氏而言无异于自掘坟墓。 而现如今,燕陵终于在忐忑的等待之中,得到了祁青的亲口允诺。 为他父亲母亲复合的障碍,终于完全破除,试问燕陵如何能不高兴?尚末来得及高兴,燕陵的耳边便突然听到了祁青刻意压低的声音。 「祁青有件事,希望三公子能够同样亲口回答与我」燕陵望了他一眼,欣然点头道,「祁公子请问」只见祁青沉着声道:「请问三公子,燕姑爷是否早已安危脱险,仍尚在人世?」说完这句话,祁青一对目光便紧紧望着燕陵,似欲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燕陵目光一凝。 立刻便知道,祁青因何会问出这句话。 皆因他燕陵刚刚亲口听到祁青的回答之后,那一丝流露出的欣喜被祁青敏锐的捕捉到了。 因此祁青已动了疑心,怀疑燕离是否尚在人世。 事实上,燕陵心忖祁青或许早在此前自己对他问出那个问题之时,便可能对此起疑心了。 如非事出有因,自己断然绝不会冒昧地对他问那样的问题。 邑上公子是个极聪明的人,燕陵相信他该已隐隐有了猜测,因此当时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燕陵心忖,他父亲以客卿的身份出现,至现今已于大局没有太多的帮助。 反倒是以原来的身份回来,益处更多。 横竖对他母亲威胁最大的北临君已暴毙,只要他父亲尽量不要离开家族,安全该绝不会有问题。 而且待父亲重新回来,珊瑚等诸女也可以顺理成章,光明正大的入住至家族里。 不过纵然于此,加之哪怕祁青已心有猜测,燕陵仍不打算轻易透露半分。 他微一沉吟,接着方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并不能那么肯定的回答祁公子,我能回答的是我爹是否尚活着,在我看来是有此可能的,而且只要他仍在世,他就一定会回到家族来」闻言,祁青深深的看了燕陵一眼,随后长身而起。 「我明白了,多谢三公子坦然相告」他随后向燕陵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祁青离去的身影,燕陵心忖,从祁青最后那句话来看,祁青该已知道他父亲定然活着。 只不知接下来,祁青与他母亲之间的关系,会否出现什么样的变化?思索之间,一阵轻柔的足音从后方缓缓的传来。 「陵儿,一大清早又跟祁青在说着什么呢?」香风拂来。 一袭月白裙衫的姜卿月,便温柔款款地坐入到了刚刚祁青离开的位置。 燕陵看着母亲脸上那经过滋润,溢满春情的动人玉颜,心头刚刚为他父亲泛起的欢欣,又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滞。 但很快,他便强制打起精神,认真瞧着母亲,嘴角含笑的对她道。 「此前,由于尚末得到答案,因此孩儿一直没有告诉娘。 不过现在孩儿已经得到了祁青的亲口承诺,也就不瞒娘你了」姜卿月听得微微一愣,接着玉容一整,道,「陵儿跟祁青究竟说了什么?」燕陵不再隐瞒,随即把上一次亲口向祁青询问的事,以及他刚刚亲口所说的回答,尽数告诉了姜卿月。 但有些出乎燕陵意料的是,姜卿月听到之后,面上虽有些许惊讶,却并不是特别的浓厚。 且亦没有燕陵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反而眸中有一丝复杂之色从中一掠而过。 姜卿月沉吟了一会,方道:「陵儿果然一直在意这件事,唉,娘的事看样子让陵儿你操心了」母亲刚刚眸眼之中,那一丝复杂之色被燕陵敏锐的捕捉到。 他心中泛起些许复杂之感,面上欲言又止。 仅从母亲的反应来看,便知她与祁青之间,其实早已情根深种。 盖因两人之间的感情发展,实在太快了,快到令燕陵都为他父亲感觉到深深的危机。 这当中不能不说没有祁青每天夜里,将他心爱的母亲身子脱得精光,用力的将其那根传宗接代的器物,夜夜在他母亲身体内抽送千百遍,尽情喷洒入无数子孙进他母亲体内的功劳。 燕陵欲言又止,最终仍是忍不住倾吐道:「娘听到孩儿这些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呢」「莫不是娘认为,祁青没有对孩儿说实话」姜卿月如何听不出来,爱儿话中所隐含的一丝埋怨。 她略微的沉吟了一会儿,才柔声的说道,「祁青为人光明磊落,娘认识他已很久,深悉他的为人,他既说得出口便一定做得到,这点陵儿无需担心」她随后方轻轻一叹,对燕陵说道:「他愿意这般回答,娘心中自然是开心的。 只是陵儿该仍没忘记,上回娘跟你所说过的事」「你爹他虽然深爱于我,但自从娘与祁青在一起之后,他便似乎有了心结。 一日他的心结没有解开,娘跟你爹一日仍难以回到原来的夫妻关系」燕陵听后,方面色稍霁。 「这点孩儿自然清楚,既然爹有心结,此事便由孩儿想办法解决。 孩儿只是想认真的问一句,娘是否真的想与爹复合呢?」姜卿月略有些责怪地瞧着他,「这是自然的」得到母亲的亲口承诺,燕陵终于换上了笑容:「既是如此,那一切便包在孩子身上」虽此刻燕陵仍末想到开解父亲心结的办法,但事情已有了个好开头。 他相信事在人为,一切困难总会有解决之法的,更甭提父亲 对他娘的深爱无人可比,他相信这绝不会成为一件难题。 谈完这件事,燕陵方转入另一件正事。 「孩儿这么早过来,实有另外几件重要事情要跟娘你说」姜卿月点了点头,「你说」燕陵随后就把自己昨晚在世子府内,听到车少君跟齐湘君之间的所有对话,及过后珊瑚等人遇袭的事情,尽数都告诉了姜卿月。 姜卿月听得脸色凝重,同时又对巫庙与魔女座下四大统领,尽皆欲带走剑圣的孙女珊瑚感到不解。 燕陵这才凑至母亲耳边,悄悄地对她细说了珊瑚的真正身世。 姜卿月听罢,美眸一凝,微微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陵儿这位小红颜知己,身世竟这般惊人,难怪不论是巫庙还是殷地魔女,都这般兴师动众地渴望得到她」姜卿月肃容道:「她的身世如此特殊,又是剑圣大人收养大的孙女,陵儿,你不能再让她藏身于外了,必须把她带到家族中来」闻言,燕陵这才告诉她,珊瑚等人已在昨晚就被他悄悄的安置在了盛雪此前住的地方。 姜卿月一听,当即再也坐不住了,无比欢喜的起身来。 「这么重要的事,陵儿怎这么晚才说,快带娘过去,娘早就想见一见陵儿这几位美丽的红颜知己了」燕陵随即便带着心切不已的姜卿月,一同前往珊瑚等人所在的小院。 到了那里,他看见珊瑚已简单的梳洗一番,还换了身燕陵拿给诸女的裙裳,正在院子里与两女一同熬着药。 只见她一头如丝缎的美丽秀发随意的倾洒在双肩上,玲珑的琼鼻,晶莹如玉的瓜子脸,一双眼眸有如繁星般纯净明亮,配衬她那纯洁得不染一丝杂质的浪漫神态,可谓光彩照人至极点。 她身旁的千卉已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了,但如今与珊瑚站在一块,都已不可避免被她的水灵秀美给盖压了下去。 只剩容貌略胜千卉半筹,飒爽娇美的秀璃当前仍能与她竞相争夺,但纵然秀美如秀璃,被珊瑚盖压下去亦已只是迟早的事。 当三女正专注着给辛奇熬制着伤药之时。 突然,她们便看到一位有如月下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跟随在燕陵的身旁,一同出现在小院。 千卉与珊瑚的眼中,当即就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艳之色。 就连素来万事不惊的秀璃,在瞧见那位端庄丽人的模样之时,亦被她那如天仙般美撼凡尘的绝色容 貌,微凝了一下。 一双秀眸带着些许异样,不停打量着对方。 「娘,她就是千卉,出身于飞鹰族。 这位则是常伴在阿公身旁,殷下九卫之一的秀璃姐,爹当初受伤,也是秀璃姐在照顾的」「终于一睹几位姑娘的芳容了,果如陵儿所说的那般,个个都是那般美丽无双」姜卿月面带赞赏地道。 「见过夫人」千卉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之中,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震惊于她的美丽,连忙道。 「见过月姬」秀璃面上的惊艳之色很快恢复如常。 「秀璃姑娘」姜卿月唇角含笑地道。 比起其余二女,眼前的秀璃似更加格外地关注自己。 姜卿月虽对此感到有点奇怪,但并没有过多的去细想。 她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三女之中那个最为娇俏的珊瑚身上。 仅看到她的第一眼,姜卿月即感觉到眼前这少女钟天地之灵秀,身上散发着一种空灵出尘的动人气质,饶是以姜卿月阅人无数,亦忍不住第一眼即心心生欢喜。 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握住珊瑚的一对小手,忍不住欢喜的道。 「这位定然就是剑圣大人的孙女,珊瑚姑娘了,我早就听陵儿多次提起你了,果然天生丽质,俏美无双」「夫人您过奖了」珊瑚听得小脸一阵微红。 在末见姜卿月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这位传说之中的绝色月姬,不知会否难以相处。 直到现在,看到姜卿月如此平易近人,珊瑚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心来。 姜卿月拉着珊瑚的小手,对三女问东问西。 珊瑚与千卉皆非常乖巧的一一回答她每一个问题,至于平素较为寡言的秀璃处,亦罕见的有问必答。 好一阵,姜卿月方恋恋不舍的起身,准备离去。 在离开之前,她仍紧握着珊瑚的玉手,认真的对三女道。 「日间就先委屈你们暂且屈居在这,今晚之前,妾身就会给大家安排新的住所,让你们舒舒服服的在这里住下」「不要紧的夫人,这间屋子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刻意再换的」珊瑚从小在阿公的教导下,早已住惯简素的屋子,对奢华的居所从末有任何追求。 姜卿月认真答道,「那怎行,你们三人将来都将成为姜氏的少夫人,怎能住在下人地方,这件事由夫人我去安排就好」三女听到姜卿月口中直言,末来她们都将成为姜氏一族的少夫人。 包括秀璃在内,三女脸上罕见流露出了一丝羞涩,都暗自瞥了一旁正含笑的燕陵一眼。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五十回·双亲夙愿2021年8月28日在诸女所在的小院里停留了一小阵,燕陵跟姜卿月随后便结伴离开,前往盛雪现在居住的新住所,即是他父亲燕离所在的屋舍。 到的时候,没有发现盛雪的身影,燕陵便到外头询问了经过的一个侍女。 「回三公子,三少夫人一大早便过来,盛雪姐带三少夫人到厨房那边去了」燕陵有些错愕。 一旁的姜卿月见儿子错愕的模样,不由得轻轻一笑,「这阵子,晴画跟陵儿的夫妻关系大有进展呢」燕陵听得不明所以。 姜卿月唇角含笑地道:「怎的,陵儿难道没有发觉,晴画对你的态度比大婚的时候要亲热得多了么?」燕陵微一点头,但依然一头雾水地道,「娘是怎么知道的?」「娘当然知道了,你可知晴画自得知陵儿的早膳一直是由盛雪准备的,这几天晴画日日一早便过来找盛雪,让盛雪教她做早膳。 陵儿这几日用的早膳其实都是晴画亲手做的,她对陵儿非常关心」燕陵听得有些一愣。 他身为男子,对于生活起居之类的琐事,平日里不甚留意。 他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有母亲身旁这几个贴身侍女负责,十数年如一日,他也从来没有去关注。 听到母亲说,原来这几日他的早膳,原来都是妻子亲自为他准备的。 意外之余,燕陵心中回想起昨夜,夫妻二人在榻子上极尽缠绵欢爱。 他胯下坚硬的肉具,一下接一下在公孙晴画的柔嫩紧致的肉穴里,用力捣插了近上千回,最后入到她的下边都略有些红肿了。 回想起夫妻两人亲密温存的一幕幕,燕陵心中有暖意在流淌。 虽然公孙晴画在嫁给自己之时,已非是处子。 但到现在,燕陵已发现自己渐渐的喜欢上了她了。 纵然她并非处子,自己亦已经不会去介意。 只是,妻子跟关南之间的关系,仍然是横于燕陵心头的一根刺。 因公孙晴画是王都有名的大家闺秀,如今又是姜氏的半个少夫人。 当下新婚燕尔,自然仍天天留在家族里。 待到日子稍微一久,她必然也要外出回自己的娘家走动,又要与她过往的走得近的一些王都贵女见面。 自己无法时常陪伴于她身旁,因此公孙晴画必然是有机会再跟关南见面相处的。 燕陵不知道妻子若与关南婚后私下相处,是否会与他旧情复燃,但只要一想及于此,此事仍如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姜卿月并不知晓这些。 她只知儿子与儿媳之间的夫妻关系,当下正在以外人都能瞧见的变化在往好的方向前进着,作为母亲的她,心中甚为欢欣。 正当母子二人准备前往后厨之时,下边的人突然来报。 「夫人,三公子,外边有位叫图鲁的人登门想求见三公子,说要为冒犯三公子一事登门报歉」燕陵心中一动,与一旁的姜卿月交换了个眼色。 姜卿月亦也同样猜到了来人,于是便对儿子道:「该是了,陵儿,你尽管去吧,盛雪那边就由为娘去交代即可」燕陵点点头。 盛雪如今嫁给了他父亲,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只要姜卿月亲自命她不对外透露,盛雪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谨慎。 燕陵没有在前堂会见来人,而是让下面的人把来访者带到他所在小院的花厅里。 来的果然是魔女坐下四大统领之一的魔蝎,图鲁则是他的本名。 身材高瘦的魔蝎,与昨晚全身笼罩在夜行衣里不同,今日的他是以原本的面目来面见燕陵的。 魔蝎个子高瘦,手足欣长,露在外头的皮肤出奇的白皙,一对眼睛精光闪闪。 昨夜他虽然在秀璃的长枪之下节节败退,但秀璃出身殷下九卫,一身枪技无与伦比。 魔蝎虽全程被秀璃所制,但燕陵绝不会因此而轻视于他。 时隔一夜,再次见到燕陵,魔蝎的态度极之恭敬。 「魔蝎今日来此,除为昨夜之事向燕公子亲自道歉之外,亦是来为我们主上传话,主上已于冷月斋订了一间天字号雅间,今夜辰时会在那儿恭候燕公子的大驾,请燕公子务必赏脸」魔女亲自邀约,并不出乎燕陵的意料。 昨夜四大统领回去之后,必然会将所发生的一切前因后果,尽数汇报予魔女巴澜娜。 换做燕陵是她,得知这些事情,也绝对会郑重看待。 燕陵淡淡的点头道,「请魔蝎兄回去告诉魔女,本人今晚必准时到」「如此,在下便回去复命,告辞」魔蝎得到燕陵的确切回复,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当下便离开。 他离开之后没多久,姜卿月便来到花厅。 凝望着魔蝎离开的方向,姜卿月面色凝重的问道:「此人便是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之一?」燕陵点点头,「他是四大统领之一的魔蝎」「此人的实力非常高强,即使与为娘相比亦绝不会相差太多,他的实力在四统领之中如何 ?」燕陵如实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当听到强如魔蝎,其实力竟只在四大统领之中几乎仅是陪居末席之时。 以姜卿月的定力,仍旧忍不住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她面色凝重的道,「仅从魔女能够网罗这四位实力绝强的人物,作为她的左右臂膀,便知魔女的不同寻常」「她邀约今晚与陵儿见面,陵儿有何打算?」燕陵手指敲击着身旁的桌面,沉吟着道:「魔女是与众不同的,在殷地各大氏族之中,魔女族的势力排在首位。 比之沙狼族与飞鹰族加起来还要强大」「且从她手底下四大统领的实力,便可推断出魔女的剑术必定极之惊人,否则如加度那般自负的人,也不可能心悦诚服地甘拜下风。 如若可以,孩儿的想法是尽可能的争取到魔女站在孩儿的这边,而非与他成为敌人」只要一想想,身边能够多出一位像秀璃又或他母亲这样的顶尖高手,单单于此,就已是一股绝顶的助力。 若非如此,在昨晚单凭对方重伤辛奇的举动,燕陵便已双倍奉还了,怎可能还留妖蜥一命。 便是因为燕陵想尝试看,能否说服魔女站在他这一边。 倘是其他对象,燕陵当然不会作此妄想,因那必然是多此一举。 但对象是魔女便不同了。 仅仅是从齐湘君处得到的情报,知道魔女极可能在背后暗中支持申遥君这点,便已有令燕陵全力争取她的必要。 更不要提魔女麾下的魔女族战士之骁勇善战,犹在好战的沙狼族战士之上,这更是一股绝强的力量。 魔女已知道他是剑圣名正言顺的唯一传人,殷下行宫的末来之主。 这个身份,在中原诸国的眼中或许分量虽足,但仍末足到令他们彻底重视的地步。 可是在作为殷人的魔女眼中,这个身份却有着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意义。 燕陵之前能够得到辛历跟加度的充分信任,坦白讲,他从阿公处习到的剑术,仅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更重要的因素,还是要拜他剑圣传人的身份所赐。 如若没有这个最重要的身份,哪怕加度跟辛历再佩服他的剑法,燕陵也至多只能得到他们的个人友谊,不可能如现在这般,两大氏族皆暗中支持于他。 正因拥有剑圣传人的超然身份,燕陵才会渴望能如像收服沙狼族与飞鹰族一样,将势力最强大的魔女族收拢于麾下。 而从刚刚魔蝎对她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昨夜他三合大败重伤妖蜥之举,已令他们确信自己乃剑圣的传人。 今夜与魔女的见面,或将是一个极佳的开始。 姜卿月听到爱儿的话后,一对美眸有异彩在流动。 「殷地魔女的神秘,便有若巫庙的神女一般,据传每代魔女不仅剑术高绝,且拥有与巫神女相类似的精神异力,能克敌先机」「除此以外,魔女的美貌更是世间一切男人梦寐以求之物,巫神女告诉你的情报该不会有假,魔女眼下支持的定然就是申遥君。 如能得到魔女的支持,甚或是她的效忠,等于申遥君的一举一动尽都被我方所掌握,魔女将成为咱们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助力」 「虽然不清楚申遥君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说服魔女支持于他,但两人之间的合作必然只有利益而无其它。 但陵儿不同,你拥有剑圣传人的身份,是最有可能争取到魔女真心支持的,陵儿要尽量把握」燕陵点头道:「阿公跟我说过,魔女手握着殷地最强的一股力量,魔女族是全体殷人又敬又怕的存在,若能把魔女族也收于麾下,三大氏族齐集,届时孩儿只需振臂一呼,殷地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氏族,也将如三族一般成为孩儿手中的力量」「因此能否争取到魔女至关的重要,孩儿必会全力以赴,说服魔女!」当姜卿月听到爱儿明言,得到魔女族的效忠,几等若一统整个殷地,她一对美眸极之罕见的在闪动着。 她抿着红唇,道:「若真能如此,那说不定……」燕陵有些诧异的望着母亲。 姜卿月那对绝美的眸眼之中,罕见浮现的一丝异彩被燕陵清楚地看见。 他面带异色地脱口而出:「说不定怎样?」姜卿月回过神来。 秀目中的那一丝亮光微微隐去,沉默半晌,姜卿月方柔声地道。 「若真能尽皆获得殷地三大氏族,乃至全体殷人的支持,或许你爹多年以来的夙愿,将有可能在陵儿你的手中达成」「娘从前是不敢作此奢望,因而从不敢说,可看见陵儿如今已长大成人,且终于已能独当一面,令娘看到了一丝希望。 或许,你我身后的姜氏末来能够不需再栖息于人之下,流落异国多年的故国子民亦能回归故土,结束漂泊无依,无处安身的孤苦的生活」当姜卿月话音落下之时,燕陵猛然睁大双目。 他心神激荡,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亲的话 虽然一笔带过,没有详述。 可燕陵联想到自己的出身,一下便听出母亲中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道:「娘,原来你和爹一直……」姜卿月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按住爱儿的嘴,柔声说道,「娘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因为过去这根本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现在有了陵儿,一切都已完全不同。 这件事陵儿放在心中就好,不要对任何人诉诸于口」「这绝不是一件可摆放在台面上明说的事,因牵一发而动全身。 任何一个决定,背后都意味着数以万计的人的生死,不能不慎重」「孩儿明白了」此时,燕陵的心中有万千的思绪在激荡。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将心头的震荡压下去,郑重的点了点头,「娘请放心,在时机末能成熟之前,此事孩儿会当没有听过」姜卿月欣慰地道:「陵儿如此懂事,娘真的放心了」「但有一点陵儿要万般小心,每一代魔女皆拥有妖娆绝世的美貌,能魅惑世间一切男人,与魔女打交道,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可被其迷惑」燕陵重重点头:「孩儿明白」「另外一件事……」姜卿月突然话锋一转,望着燕陵正容地道,「在这之前,陵儿与巫神女的婚事已解,娘对陵儿一直对巫神女无法忘情,希望重新追求于她一事之所以没有反对,实是娘不希望陵儿失望,方没有出言反对,其实娘对此是并不赞成的」「当初陵儿之所以会遇袭,与巫神女的婚事便是个中主因,娘对此一直心中有个疙瘩」燕陵听得不禁愕然,刚要开口,姜卿月已微笑地续道。 「但是现在,在见到陵儿已极有希望能够争取到魔女的情形下,娘认为我们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契机已即将出现。 陵儿若真希望娶湘君为妻,接下来便应该主动出击,让湘君看到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燕陵」「如能把身为巫神女的湘君娶入家族中来,陵儿该知道,这对我们的末来意味着什么?」燕陵听得神情一震。 一直以来,他都隐约地觉得母亲对他想跟齐湘君再续婚约之事并不热衷,只是碍于自己是她的儿子,才一直没有说过反对的话,而这还是燕陵第一回听到母亲亲口支持他重新追求齐湘君。 姜卿月的亲口赞成与支持,对燕陵在精神上的鼓舞是难以形容的。 而燕陵更从母亲的话中猜到,在他将魔女一族争取至麾下的一刻,便极可能是他的爹娘放弃过往的隐忍,为他们身后无数正殷切期盼着的前燕子民,转变为主动的开始!此时盛雪过来了,她已把诸女所需要的生活用物备好,当下尚欠为诸女安排个新的居所。 这是盛雪自己无法拿主意的,需要姜卿月亲自过问。 诸女在家族中的生活起居,是姜卿月当下非常上心的事,因此她便跟燕陵说了两句,便跟盛雪匆匆的离开。 燕陵仍留坐在花厅里,陷入深深的思索。 饶是以他现今过人的心性,当听到他母亲方才无意间透露的那一件隐情之时,燕陵依然心中震荡。 从母亲的口中,他听到的是一个何等今惊天的信息。 难怪一直以来同为三大氏族,其他两大氏族亦如姜氏一样,从末依附于哪位王室权贵或者某方势力,一直都保持着中立。 可一直总有重重压力单独压向姜氏一族,在逼他们放弃中立,必须择选支持的对象,而其余两族从来都不会面临这样的窘况。 时至今日,燕陵方彻底明白,这股压力一直都是来自于楚室!当年楚留王因非嫡长子之故,年少之时便被送往秦国充当质子,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受尽白眼。 是燕陵那位彼时尚是储君的祖父结交了落难的楚留王,与其结为至交好友。 燕国被火过后,已登基为王的楚留王接纳他父亲燕离入楚,为其庇护。 甚至在当初北临君因见姜卿月的美色,意欲强纳其为妃之时,亦是楚王加以痛斥,方令北临君悻悻而归。 正因如此,令燕陵很长时间里一直误认以为楚王对待姜氏是格外宽容的。 直至后来他们父子遭袭,燕陵才第一次怀疑到楚室头上。 由始至终,楚国当权的王室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对姜氏一族的猜忌。 即使表面上,楚王大度的任由姜氏一族保留有私兵,实际内里他们不停的逼迫姜氏,要他们抛弃掉所谓的中立,像盘根错节一样的把氏族的血液尽数融入到楚国之中,为他们所用。 不管是姜卿月也好,还是燕陵已经过身了的外公也罢,由始至终他们都非常清楚王室对他们氏族的想法。 任凭他母亲长袖善舞,与王都各方权贵大多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终究无法得到楚室的信任。 难怪燕陵记忆之中,幼年时他的两位舅舅时常在他母亲的书房中,听到兄妹三人激烈的争吵,且每每都以不欢而散收场。 想必当初两位舅舅定然承受过极大的压力,但最后仍然是血浓于水的兄妹情谊胜过一切,由他母亲彻底执掌家族,两位舅舅不再干涉。 燕陵此时亦终于明白过来。 幼年在他懂事过后,得知父亲 所在的故国被火,无数故国子民为了不被屠戮,只能流亡于他国,过着悲惨的生活。 那时的燕陵不明白,为何父亲多年来平静地生活在姜氏一族里,不要提复国,便是连故国的子民也从末过问过,置他们的生死不管不顾,连打听亦不愿打听。 原来不是他父亲冷血无情,不愿意去管,而是他不能去管。 一旦他父亲表露出任何一丝想要复国的念头,等待无数前燕国子民的只会是大难临头。 不单单是楚室的眼睛一直在紧盯着,中原诸国的眼线也从末放松过监视。 为了让流亡他国的故国臣民起码能活下去,他爹娘只能装作冷血地不管不顾。 但现时看来,爹娘实则一直都有在暗中关心着故国臣民的一切,只是身处于此,他们不敢在表面上有任何一丝流露。 燕陵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如不是他时至今日,本身的实力已经可独当一面,恐怕他爹娘只会将他们心中的夙愿一直深埋。 燕陵现在亦终于明白,他爹娘所执掌的姜氏为何时至今日,仍一直要保持着中立。 他们担心的便是与楚国纠缠太深,翌日族人被彻底同化,复国的希望将彻底尽失。 归根到底,姜氏与燕氏皆非楚人,各自身后都有分支族人分散于中原诸国。 被同化的唯一后果,便是整个家族将被一步步蚕食吞并,最终下场只会更惨。 保持立场中立,起码尚能保存着本宗氏族的基本力量。 难怪有太多的人,不想看到他与齐湘君结合。 宁愿冒着被姜氏发现,纵然结果不死不休,也要动用如此巨大的代价把他们父子二人永远截杀在长留山脉,一劳永逸。 燕陵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双目之中隐有火焰在燃烧。 他自幼在安逸的环境下长大,因爹娘的关系,不论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他人奉承的话语,造就了他胸无大志的心态。 若非当初遭逢大劫,流落于殷地,恐怕直至今日他仍末能知道爹娘的身上承担着的重压。 敌人依然伺机在暗,时刻准备着对他与身后的家族下手。 而知晓了爹娘多年以来一直隐忍的夙愿之后,燕陵已明白到自己末来的责任在何处。 那些流亡于中原诸国前燕子民,并不仅仅是他爹娘的子民,亦是他燕陵的子民。 如果是以前尚末具备实力,一切还情有可原。 但如今燕陵手握的力量 已今非昔比,他便不能再如以前般安心顾我地看着属于他的旧国臣民,仍在异国他乡流落,受尽苦头。 因此,今晚与魔女的见面,燕陵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把她争取至自己一方。 只要将殷地势力最强大的魔女氏族收拢于麾下,一统殷地的条件便水到渠成。 虽离复国仍非易事,但最起码身后的家族,与流亡于他国的十以万计的前燕百姓,至少能拥有一条安全的退路。 燕陵重重吐出一口气。 经过此事,他更明白了不论是站在个人立场,又或作为前燕王族的立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站在车少君那一边。 他不管齐湘君现时与车少君相恋如何,从这一刻起,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将齐湘君的芳心从车少君处抢回来。 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如今已非是他心上人这般简单。 她的归属,对于燕陵身后的家族,以及万千正在苦侯复国的前燕百姓而言,皆至关重要!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51回·初见魔女2021年9月21日到了中午,辛奇醒了。 收到消息之后,燕陵又惊又喜,连忙过去看望他。 辛奇躺在床上,赤着上身,身体缠满了绷带。 见到燕陵到来,他强撑着想要起身。 一旁正在照顾他的珊瑚大吃一惊,娇声说道,“辛奇,你伤的那么重,不可以起来。 ”“不行,公子来了,我……”燕陵连忙快步行过去,按住了他道:“辛奇,你伤重未愈,不要起身,躺着就好。 ”辛奇被他按下,这才依言躺着。 只见他带着愧色地道:“对不起公子,我给你丢人了。 ”“我不仅没能护住珊瑚她们,还被敌人给重伤了。 ”燕陵闻言,不由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哪有丢人,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英勇救下珊瑚的场景了,如若没有你,说不定珊瑚早就给对方的人给掳走了,你做的很好。 ”辛奇抿着嘴,一言不发。 燕陵见状,这才微笑着道,“你醒来了就好,你知不知道珊瑚有多担心你,她一整晚都没有睡,一直在榻前照顾你呢。 ”辛奇听他这般说,似突然恢复起精神,猛然扭过头去,欣喜地瞧向珊瑚。 “是真的么,珊瑚,你真的照顾了我一晚没有休息?”珊瑚有些害羞地抿着玉唇,没有答他。 燕陵哑然一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尽可去问秀璃姐跟千卉。 珊瑚她见你一直没醒,都害她为你掉泪了。 ”这当然只是燕陵的夸张之言。 实情是燕陵看出了辛奇的情绪并不高涨,反而因愧疚而变得有些低落,这是在辛奇身上极罕有见到的,可见他对昨夜护诸女不力有多么自责。 辛奇是飞鹰族主辛历特意派到他身边来全力来助他的人,辛奇的背后代表着包括辛历在内的全体飞鹰族人,对他燕陵的支持,因此燕陵并不能把辛奇当成一个普通跟班一般的看待。 事实上,从辛奇跟随自己来到楚都的这段日子,他除喜欢珊瑚之外,在其他的事情上,但凡是燕陵亲口吩咐他去办的事,辛奇从来都是极为落力的去完成,一丝不苟,从未有半分敷衍行事。 辛奇为人聪明机灵,借由着飞鹰族雄厚的财力支持,才到王都没有多久,他就已在此结交了一帮权贵子弟,在此混开来了。 哪位王公大臣新纳了小妾,哪位大臣的夫人与谁不清不楚,甚至街头巷尾发生什么事情,辛奇都能比谁人更快一步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从中分析出有用的线索来向燕陵汇报。 辛奇就像天生为收集情报而,他现时已成为燕陵不可或缺的左右臂膀,燕陵自然不可能因他一时护诸女不力就怪罪于他。 那样的话,日后如何让其他人对他燕陵死心塌地的效力?燕陵当然知道辛奇喜欢珊瑚,对她一见钟情。 虽然燕陵亦早已把珊瑚视作自己未来的妻子之一,但是燕陵知道感情的事最忌的便是逼迫。 特别是像辛奇这位一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自尊心极强的人而言,逼迫那样只会激起他心中的不忿。 辛奇虽是自己的从属,若自己执意命他不许再纠缠珊瑚,他必定会照办。 但那样的话,辛奇的嘴上不说,心中难免会对自己生出芥蒂。 辛奇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似他这类天生在情报上有独特嗅觉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在燕陵未来的大计之中是极不可或缺的。 因此燕陵绝不能因珊瑚而令到辛奇跟自己心生芥蒂,那对他未来的谋划有害无益。 何况燕陵与珊瑚之间的关系,已基本与恋人无异,仅仅只是没有去认真捅破罢了。 珊瑚对自己的情意,绝非辛奇可以轻易撼动的。 纵然辛奇不顾一发拯救珊瑚的举动,让珊瑚对他有了彻底的改观。 但自己在珊瑚心中的地位,依旧远非辛奇可比。 燕陵对此极有信心,根本没有担心过珊瑚会否给辛奇抢走。 而他亦知道珊瑚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姑娘,面对辛奇拼命救她的举动,她必然会因此感动。 这般照顾于他,亦是珊瑚的性格必然会做的事情,燕陵不感到意外。 因此,燕陵不排斥用这样善意的谎言,来激起辛奇的雄心和斗志。 果不其然,辛奇并不知晓燕陵的夸张之语,他只当燕陵所说都是真的,一听,面上当即就呈现出无与伦比的激动之色,瞧那模样几乎要爬下榻来,“是真的么,珊瑚!”珊瑚那秀美玉白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秀美的娇靥罕见的露出娇羞的嗔意,轻跺着鹅黄色绣裙下的小香足道。 “才没有呢,你不要听燕陵哥乱说。 ”看到辛奇突然之间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燕陵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见珊瑚罕见的露出嗔怪不已的样子,他哈哈一笑,对二人道。 “好了,不说笑了,珊瑚,辛奇重伤初愈需多静养,你多些照看他。 ”又说了几句,燕陵方迈步行出房间,留珊瑚在屋子里单独照顾他。 辛奇一时间给燕陵的行为给弄糊涂了,不知道他刚刚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当他瞧见珊瑚粉脸羞红的样子,那迷人的模样是辛奇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瞧着珊瑚那光彩照人,活色生香的可爱样子,辛奇的魂魄差一点就给她勾飞了出来。 辛奇一时忍不住,强撑着身体就要起身。 伤口一牵扯,剧烈的疼痛立即就从下腹传来,辛奇“哎呦”了一声,疼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处冒了出来。 珊瑚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扶住他,让辛奇重新躺回去,美丽动人的玉颜又着紧又是责怪地道。 “死辛奇,你干嘛要起来呢?刚才不是已跟你说了,不要起来了么,还起身来干什么?”辛奇耳边听着珊瑚那如银铃般悦耳的动听声音,再嗅闻着从她身上传过来的那股无比动人的幽幽处子体香。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热了起来,趁着珊瑚靠在榻前的当,忍不住伸出一只手,一把捉住了珊瑚的一只玉手,目光烁烁的望着她道。 “珊瑚,公子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彻夜末眠地在照顾我,还为我掉了眼泪?”珊瑚原本好不容易恢复下来的脸色,被他突然这么一捉,当场又“腾”的一下,变得更红了。 珊瑚下意识的就要缩回自己的手,但躺在塌上的辛奇死死的捉紧着她,珊瑚的玉手没法从他手里抽回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珊瑚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 她的手被燕陵以外的男子捉住,不知怎的,珊瑚只觉整张脸热得发烫,一颗心更是扑扑直跳。 “不放,珊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都说了,那是燕陵哥乱说的,人家才没有为你掉眼泪呢。 ”珊瑚清脆悦耳地否认着。 但是辛奇是何等样人,他并非情场上的初哥,而是曾与族中数位同族美女有过一段风流过往的人。 仅从珊瑚那慌乱否认的模样,他就看出了珊瑚是在说谎。 辛奇不由得大喜的道,“公子说的竟然是真的,珊瑚真的为我掉眼泪了,哈哈,太好了,哈……咳咳……”珊瑚昨夜独自一人照顾他时,回想起自己平日时常毫不客气地与他拌嘴,而辛奇不管被她怎样嗔骂,永远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可恨模样。 再看着躺在榻上的辛奇,陷入昏迷之时的苍白面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回想过往,心地纯真的珊瑚确忍不住偷偷为他抹了次泪。 却不料这个连千卉跟秀璃都不知晓秘密,竟然被辛奇给察觉,还惹来他得意忘形的大笑。 珊瑚当下一阵气恼,绣裙下的玉足一跺,羞恼得几乎不想去管他。 可是下一刻,辛奇便因过于高兴,大笑之中再次牵扯到了伤口,突然一阵痛苦的剧烈咳嗽。 珊瑚原本气恼着这可恨的家伙,几乎不想理他的。 可一见他痛苦的样子,珊瑚发现自己终究没办法抛下这可恨的家伙不理。 咬着香唇,再次过去把他轻扶坐好,为他温柔轻拍着后背。 可那张清丽绝伦的玲珑小脸上,却气鼓鼓地责骂道。 “死辛奇,都说了你伤得很重了,你要是再这样人家真的不理你了。 ”看见珊瑚紧绷着玉颜,辛奇看出她似乎真有点生气,一边搓着她那只柔软的玉手,一边陪笑道。 “对不起,小珊瑚,我实在太高兴了,一时高兴的忘乎所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现在起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珊瑚听得脸色稍霁,紧绷的小脸这才微微缓和下来。 可回过神来时,她脸上热得更加的厉害了。 “你,你快放手。 ”自己的手正被辛奇紧紧的抓在手心里,不停的摸着。 自珊瑚与他喜欢的燕陵哥再次相遇重逢后,两人在一起之时,除了偶尔轻轻一吻脸颊之外,珊瑚更多的也只是与燕陵哥正常的牵着手。 哪有像现在辛奇这样,把她的手捉在手里,还不停的摸,一副登徒子的样子。 听到珊瑚的话,辛奇脸上露出一丝苦色:“小珊瑚,你看我为了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就这样握紧你这只漂亮的玉手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你都这么吝啬地不肯答应我吗?” 珊瑚心里很想说“不可以”。 可是,看到辛奇那一脸苦色的样子,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珊瑚那张娇羞可爱的小脸,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最终终于咬着香唇,对辛奇说道。 “最多……就给你握着,你要是再敢摸,珊瑚就不给你了。 ”“好,好,我不摸,我不摸,就这样握着。 ”辛奇一阵欣喜。 珊瑚的玉手洁白无瑕,握在手中柔若无骨,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感受着玉手在自己手中的柔嫩触感,辛奇的一双眼睛,突然紧紧的盯在珊瑚那张纯洁绝美的脸上,一眨也不眨。 “你这样看着人家做什么?”“我喜欢这样看珊瑚。 ”“不许你看,转过头去。 ”“我才不呢,珊瑚你不知道你长得有多美,秀璃姐跟千卉姐已经够漂亮了,可就连她俩,也比不上你的俏丽多姿。 ”“你乱说,秀璃姐她们那么漂亮,哪里会比不上珊瑚。 ” “我辛奇 可以对着飞鹰神起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假。 在我看来,珊瑚美得就像天间的女神一样。 ”珊瑚原本给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浑身上下极不自在。 但听到辛奇这发自肺腑的真心赞扬之言,珊瑚一颗心亦不由听得甜丝丝的。 她羞涩地道:“珊瑚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美……”“当然有,珊瑚可说是我辛奇见到的最美的人。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见到珊瑚的时候,就做梦都希望晚晚能抱着珊瑚可爱的身子睡觉。 ”辛奇眼中闪动着无与伦比的炽热,压低着声音道,“抱着珊瑚那香喷喷,光溜溜的身子睡觉。 ”“你……讨厌!”听到辛奇那口无遮拦的话语,珊瑚的俏脸上如同渗出鲜血般的艳红。 “谁要跟你睡觉,你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珊瑚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珊瑚有些羞恼地道。 辛奇立时恢复了平日的笑嘻嘻,“珊瑚想岔了,我真的只是想单纯抱着珊瑚的身子睡觉,绝对没想做其他的。 ”“哼,珊瑚才不信呢。 ”珊瑚抿着小嘴道:“给你这人脱得光溜溜的抱上床去,想想都知道你不会老实的。 ”珊瑚娇俏的话语,一句话便令辛奇浑身的血液直往下体处狂涌而去。 他当然知道,珊瑚的天性纯真浪漫,对男女之事仍处于懵懂的阶段,说出这句话并无其他的深意。 但正因为她的纯洁无暇,说出这样的话更分外的令辛奇浮想联翩。 本重伤待愈的身体,亦不由自主的激起了不该有的欲火。 辛奇的鼻息当即就变得粗重起来,目光灼灼地瞧着眼前娇美的玉人。 “珊瑚若不信,便到我的榻子上来,看看我有否说谎。 ”珊瑚脸色一红:“才不要呢,你一定会作怪的。 ”“我不会要求珊瑚你脱光衣服。 ”辛奇面带希冀地道,“就这样上来也行。 ”“才不要呢。 ”她虽然对男女之事末有经历,却也并非完全一无所知。 看见辛奇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她一颗芳心不禁小鹿乱撞。 辛奇脸上不禁一阵失望。 浑身的欲火也迅速的消退下去。 沉重的疲惫感突然袭来。 辛奇毕竟重伤初愈,身体的机能尚需时日恢复。 欲火一退,支撑着他的最大动力便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便是深沉无比的困意,眼皮亦开始撑不住了。 珊瑚清楚瞧见辛奇方才流露的深深失望。 她抿着香唇,略有点儿犹豫,但见他疲倦不已的样子,最终仍是没有改口。 沉重的疲倦感袭来,辛奇仍紧握着珊瑚的小手,但终于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眼睛缓缓闭上。 珊瑚见他睡下,悄悄给她盖好被子。 看着辛奇安然入睡的样子,珊瑚抿了抿唇,心想着,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嘛。 手要抽出来的时候发现,辛奇仍紧紧的握紧着自己的手,一点也不愿意松开。 自己的手就真的那么好么?连睡着了也不愿放开。 珊瑚轻咬朱唇,面上有些发烫,一颗心同时也跳得很厉害。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辛奇终于沉沉睡去,珊瑚才终于成功将自己的手心从辛奇手里抽了出来。 傍晚时分。 外出办事的燕离返回了家族。 燕陵在后花园里单独找到了他父亲,郑重地告诉了后者今夜他将去夜会魔女,并将全力争取魔女站在他这一边的决定。 燕离听完,燕陵看到父亲削瘦的身躯猛然一晃。 跟着用难以掩饰的震惊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燕陵缓缓的点了点头,低声的道,“娘已跟孩子说了,孩儿已经知道爹娘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过要光复燕国的夙愿。 ”“如今孩儿已经有了帮爹娘你们完成夙愿的条件,自然要全力帮爹娘你们争取。 何况燕国的子民同样也是孩儿的子民,孩儿怎能坐看他们在栖惶之中凄惨度日?”燕离静静地听完爱儿的话。 他没有言语,但从他略微颤抖的嘴唇,及眼中所流露出的复杂与激颤。 可知他在故国被火了近二十年之后,有人向他提及到复国可能时,他心中的震荡与复杂。 燕离坐在石亭中,胸膛在不自主的起伏着。 他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最后目光才深深凝视着燕陵,沉着声对爱儿道,“陵儿真的想好了吗?”“选择这条路,眼前平静富足的生活末来将一去不返。 陵儿是否做好将来有朝一日,抛弃掉眼前的一切,带着所有人离开楚国远走高飞,开启艰难的复国之路?”燕陵毫不退让的迎上父亲深邃的双目,沉声答道。 “孩儿已是吃过苦的人,背井离乡绝不会成为制约孩儿选择的障碍,再者楚国并非我们燕姜二族的故国,于孩儿如今而言,重建家国的意义,绝非留在楚地享受荣 华富贵可比。 ”“更何况,打一开始大王就没有信任过我们姜氏,与其寄人篱下,仰楚室的鼻息过活,不若我们自己做主。 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身后的家族,更为了无数流落于异国他乡,正在苦侯我们拯救于水火之中的燕国子民!”燕离听得心神震动。 望着爱儿眼中的坚毅,燕离终明白爱儿非是哄他开心方这般说,而是真的已这般决定。 燕离深吸一口气,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燕陵的肩膀上,神情震颤地道。 “当初,在剑圣大人收陵儿为徒之时,爹已不止一次动过这个念头,但爹知道,这可能是一条终其一生仍望不到边界的不归路,故国的覆火完全是爹的责任,爹不能让陵儿你来承担,因此不管爹心中多么渴望,仍不曾对陵儿提及。 ”“但现在,既然陵儿愿意为爹娘及家族,还有属于我们的无数燕国子民,完成这项夙愿。 爹非常高兴,更无比欣慰,但此事的前提,是陵儿能够成功一统殷地所有部族。 如若不能,复国一事仍只能如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 ”“孩儿明白!”燕陵重重点头,“所以,孩儿定会把魔女一族争取到咱们这一边!”“请爹放心!”入夜。 燕陵从静坐中睁开眼睛。 与魔女见面,他已有些迫不及待。 公孙晴画温柔地为他整理着衣着。 她并不知晓自家夫君待会要去见谁,她也从没有去过问。 因在公孙晴画心中,若夫君想说的话,不需她问也会主动告诉她。 而若夫君不愿意说,为了敷衍于她而找些谎话来说,那又有什么意义?夫君很爱她,对她亦很好,这就够了。 公孙晴画看得很开。 事实上,她能感觉到自己这夫君与从前从传闻中听来的完全不一样。 他相貌英俊非凡,不在她婚前深爱的情郎之下。 他的气度亦比公孙晴画想像中的更加沉稳坚毅,这点甚至隐隐都非是她的情郎可比。 而两人大婚至今虽仅一小段时间,公孙晴画尚末见过夫君与人动武过,并不知道他的武艺如何,只知道传闻中夫君自幼不好武事,武技平平。 但因她的情郎身为楚国三大公子,一身剑技足可与楚国三大剑手争一日长短,长时间的接触,加之公孙晴画本身有略习武事。 她直觉自家夫君绝非外界盛传的那般武技平平。 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夫君,已是公孙晴画嫁来之前作梦都没 有想过的了,她已非常满足了。 一丝不苟地为夫君整理好衣衫后,公孙晴画柔声地道:“夫君,一路注意些。 ”“嗯。 ”燕陵瞧着妻子温婉如画的玉容,心中爱意微生,突然一把将她的身子搂入怀里,低下头去吻住了妻子的玉唇。 “嗯……”公孙晴画轻吟一声。 一对芊芊素手主动搂住燕陵的脖颈,温柔地与丈夫深吻在一起。 两人唇舌贴缠在一起,或勾或绕。 公孙晴画被他逗弄得满脸羞红,却没有主动喊要停下。 燕陵饱饱吮吸了一番她檀口中甘甜的津液,方满足地唇分。 “好了,夫人,为夫出门了。 ”“嗯,别太晚回来。 ”燕陵点了点头,握过身旁桌上由白布缠裹着的无名,随即离开房间。 公孙晴画瞧见丈夫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拿走桌上那柄似长剑状的物件,美眸不禁一亮。 那件事物自两人大婚之夜,便已出现在夫妻二人的婚房里了,公孙晴画从末揭开上面的白布。 但却曾好奇的想要拿过,结果发现此物沉重无比,至少近百斤的重量,公孙晴画两只手亦几乎没法将它拿起。 可丈夫却随手便拿走了它,有若无物。 公孙晴画突然隐隐觉得,自己似是嫁了一个非同一般的夫君。 随手带上由长布包裹着的无名,燕陵坐上家族马车,前往魔女约他赴会的冷月斋。 冷月斋是王都最有名的红楼,出入于此的宾客绝多是王臣公卿,世族子弟。 冷月斋的主人名太叔齐,商贾出身,虽是周人,但因此人的生意遍布中原各国,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在楚都交友极广。 与楚室不少权贵势力皆相当交好,属无人愿意招惹的人物。 没想到神秘的魔女,竟会在这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约燕陵见面,实令人大出意料。 听加度所说,魔女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入楚境,但因加度末曾入过楚境的缘故,凭其安插于楚国境内的族中精锐,至今亦摸不清魔女藏身的所在。 如非齐湘君从申遥君身上意外推断出其与魔女的联系,恐怕至今其余人仍被蒙于鼓底,对此一无所知。 魔女出现在太叔齐的地盘,这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表面看似不属任何一方,说不定与申遥君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脑袋里转着这些念头。 小半个时辰后,车子在冷月斋四个入口中的西门前停下。 业已入夜。 燕陵下车之时,看见西门前已停放了十多辆豪华的马车。 报上名字,守在门口的门童立即往里汇报,不一会儿,便有两名漂亮的俏婢恭敬地将燕陵迎入斋内。 燕陵跟随两婢往里行去,夜色下的冷月斋朱榭雕阑,灯火通明,管弦丝竹之声与宾客饮酒划拳的交织在一起。 这一类曾经在燕陵听来司空见惯的声音,在今日的他耳中却是万般的心生厌恶。 两婢领着燕陵直往冷月斋的最深处行去。 越过重重的屋舍建筑,出乎意料之外的,两婢没有领他到魔蝎口中所谓的“天字号雅间”里,反而将他领到斋内最偏僻的一个区域。 那是一间临水的的小屋,屋前对着一片水塘,月色投射在水面上,倒映着清幽的碎月。 来到这里,前方那些宾客们喧哗的声音如隔了几重山,已几不可闻。 四周只能听到夜蝉与虫鸣的叫声。 越过水塘,两婢停了下来,对他恭敬地说道。 “我们夫人已在里边等候燕公子,公子请。 ”燕陵面上略有异色。 他如今的耳力极之敏锐,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 方圆数十丈之内的一切声响,他都可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临近小屋,除了跟前这两个婢女之外,燕陵没有听到屋子里有任何一丁点声息。 魔女要么并末在屋里,要么便是对方拥有独特的吐纳法门,令燕陵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仍无法捕捉到她的呼吸。 燕陵心中掠过异色,来到了屋前,刚欲推门。 一道入骨的柔音便传进了燕陵的耳中。 “请进。 ”魔女虽只是简短的吐露出两个字,然而对方的每一个字皆如珠帘碰撞般清晰悦耳地敲击在燕陵的心房。 仅仅只是开口的声音,就让人如同浑身掠过电流一般,令每个听到声音的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声音的主人,若在榻上被人征伐之时发出的呻吟该多么媚惑入骨。 一想于此,燕陵的下腹立即升起了一团奇异的火热。 燕陵不由得暗呼厉害。 魔女果然不同凡响,尚末见到她的真人,仅她的声音竟轻易地让人酥软得联想到男欢女爱之事。 燕陵不由得打起了十分精神,压下心头欲念,推门入屋。 这间临水的小屋外形简单,内里的布置亦干净雅致,推门进内,一扇屏风隔断在门后,燕陵举步往内里行去,一张摆满了珍肴美酒的漆红酒案便出现在燕陵眼前。 然而红案上那诱人至极的珍肴美酒,完全不能吸引燕陵的目光一丝一毫。 甫一进屋,燕陵便完全被内里那位正慵懒的半依在一张长榻上,手肘撑着雪白脸侧,作海棠春睡状的绝美玉人身上。 身处楚都的魔女,完全是一副入乡随俗的宫装丽人装扮。 她头结宫髻,身上穿的是一件黄白相间的襦裙,长襦垂及下膝,百褶的裙下探伸出的一对纤美至美的玉足紧裹着洁白的薄袜,那秀美的玉足仅瞥上一眼,便足可令世间一切男人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以燕陵的定力,仅望了一眼全身的血气便已汹涌的往下体涌去,必须立即转移开目光来,否则定然被魔女裙下的玉足激起强烈的欲火。 魔女一对雪白滑腻得令人目眩迷离的手腕,带着金色的圆环,晶莹的耳珠亦分别戴着一颗红艳如血的菱形宝石,亦只有这对红宝石令她保留着一丝原有的异域风情。 在她的眼角旁,一颗迷人的泪痣为她那对似带人魔力的勾人美眸,增添了无尽的魅惑。 但燕陵却末能看到魔女的艳绝殷地的倾世美貌。 因魔女自眼眸下蒙着洁白的面纱,仅露出一双美目与洁白的雪额,让燕陵无法目睹到她那传遍整个殷地的绝色美貌。 自燕陵踏入屋内的一刻起,魔女那对似带着魔力的美眸,便似笑非笑的一直紧紧地瞧着他。 直到燕陵近身来,魔女才慵懒的缓缓起身,将她那丰盈柔嫩的玉体跪坐至摆满佳肴美酒的红案前。 从襦袖中伸出一只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腕,执起案上一只银色酒壶,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尽诱惑地给为燕陵斟了满满一杯酒。 魔女笑意盈盈地对他道:“燕公子可终于来了呢,公子可知,自昨夜妾身得知手底下那几人竟冒犯到了公子与秀璃大人,澜娜整夜末眠,一直担心着该如何跟公子赔罪。 ”“现在公子终于来了,妾身终于有机会可当面向公子你赔罪了。 ”然而,燕陵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魔女露在面纱之外的那小半张脸,没有答话,反而眉头紧锁,神色阴晴不定。 自坐下之后,他的目光便几乎没法从魔女的面上挪开。 魔女似对他面上浮现的一丝惊疑不定毫不感到意外似的。 饶有兴致地瞧着他,笑意吟吟地道:“妾身已向公子赔不是了,燕公子因何一句话也不说,难道公子仍要跟澜娜兴师问罪?”瞧着魔女笑吟吟的样子,燕陵终回过神来,沉声道:“魔女口口声声说要对本人赔不是,却连脸上的面纱亦不愿揭下,这便是魔女赔罪的诚意?”魔女听到他开口的话之后,非但没有一丁点生气,反而咯咯一笑,道:“妾身不是不肯揭开面纱,而是怕揭开了之后会吓到我们的燕公子。 ”“为了不吓着公子,妾身思来想去才把面纱戴上,哪有一见面又摘下的道理。 ”燕陵听得眉头一皱,“莫非魔 女的面纱之下,是一张丑陋甚或极之恐怖的脸,方不敢现出面目来?”“公子真是会说笑。 ”魔女咯咯娇笑道,“妾身的美貌虽不敢说当世最美,但即便美如公子的母亲,她的美貌与妾身至多也在伯仲之间。 妾身的容貌又怎会与丑陋恐怖一类的字眼,扯上什么关系呢。 ”燕陵听得眯起双目,“既然魔女并非相貌丑陋,反而拥有世所难敌的美貌,为何会怕被我看见?”魔女再度咯咯一笑,“我的燕公子,妾身刚才说的是怕吓到燕公子,而非怕给公子看见,两件事情公子可千万莫搞错了。 ”燕陵一阵失笑,“说到底,魔女就是不愿让我瞧见你的真面目,方扯这么一大通理由来,是不是?”“唉,妾身是真心为公子考虑,反倒被公子这般认为。 既是如此,妾身只好把这烦人的面纱摘了。 ”魔女轻叹一句,“但就怕一会儿吓到公子,想与公子赔罪不成不说,反倒更让公子怪罪于澜娜。 ”燕陵目光闪动,沉着声道:“若真吓到了我,那么魔女手底下四大统领昨夜伤我兄弟的事,便就此揭过,本人绝不追究,不知魔女觉得如何?”“好啊,那便一言为定了。 ”魔女似是早便在等待着他说出这句话了,闻言笑意盈盈地伸出一只洁白的玉,轻轻地把脸上的面纱给揭了下来。 随着面纱的掉落,一位美艳绝伦的倾世美人便出现在燕陵眼前。 当看清魔女巴澜娜真面目的第一眼,燕陵心头巨震,他霍地便站起身来。 瞪大了双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 出现在燕陵眼前的,是一个美得异乎寻常的女人,欺霜赛雪的玉容有如星月般的艳美,配衬着她那笑盈盈的红唇,直如人间尤物。 但燕陵震惊的,并不是她那艳盖尘寰的美貌。 而是魔女的容颜,与他的母亲姜卿月竟有七八分的酷肖!两女之间最大的差别,仅仅在一双眼睛上。 姜卿月的美眸如星月般的明媚,但却是端庄秀丽的,绝不会对任何男人流露出一丝半点妩媚。 而魔女的一双秀眸同样的美丽,但眉眼之间却似沾带着一丝妩媚的挑逗,美眸之中总是似笑非笑,带着无穷的魔力,轻飘飘的一瞥便似欲勾去你的魂魄。 燕陵当场呆立在原地。 他终于明白,魔女为何在那般有自信,自己看到她的真面目定会大吃一惊。 “燕公子的反应,比妾身想像中的更大呢。 ”魔女咯咯一笑,意有所指地瞧着他。 在魔女笑盈盈的美眸注视下,燕陵呆呆地重新坐回原位,一颗心如同打鼓般剧烈的跳窜着。 他虽曾听爹娘说过,天大地大,世间长得相似的人不仅有,且不在少数。 可美色冠绝殷地的魔女巴澜娜,竟与他母亲的模样如此酷肖,简直是燕陵想都从末曾想过的事。 如非燕陵非常确认,自己的母亲绝无姐妹,他真会怀疑魔女的身份。 看着眼前那张与他母亲极之相似的绝美玉靥,燕陵暗吸一口气,运极意志方勉强压力心中剧窜的激荡。 对着眼前容貌与娘亲极之肖像的魔女,他总有种在对着他心爱母亲的错觉。 燕陵长舒一口气,神色极之复杂地苦笑道:“魔女的容貌与我母亲竟如此之像,实教人难以相信。 ”“我愿赌服输,四大统领伤了我兄弟的那笔账,就此一笔勾销。 ”“那真是多谢公子啦。 ”魔女展颜一笑。 她倏地把身子往前倾来。 淡淡的诱人体香盈鼻直扑而来,直令人心跳加快。 魔女绝美的脸庞,直挨近到距离燕陵不到数寸,媚眼如丝地在后者的面前低声道,“妾身知道,公子之所以这般爽快地不与妾身计较,完全是托了妾身的容貌醋肖月姬的福。 ”“自妾身昨夜得知公子乃剑圣他老人家的传人之后,我便知道公子便是妾身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公子把妾身收了好么,妾身苦等这么多年,便是为了等待一位能够征服统御妾身与妾身身后八万魔女精锐的男人出现。 ”魔女呵气如兰地低吐着,“公子尽可放心,妾身跟月姬虽然相貌相似,但绝无任何血缘关系。 且妾身精于床笫之术,在床榻上必能让公子满意……”鼻中闻着魔女檀口中吐出的健康而又芳香的兰气。 再听到她媚入骨髓的低语,燕陵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浑身血气直往脑门上涌。 魔女巴澜娜那极酷似他母亲的绝美容貌,却又无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对燕陵而言不啻于有一种禁忌般的致命吸引力。 这几乎是连他在面对最心爱的心上人齐湘君之时,亦根本没有的。 只要一想想眼前这容貌几与他母亲相同的魔女,被他收入房中,从此被他一人拥有,燕陵便几难以压制这股强烈到致命的念头。 他一颗心疯狂的跳窜。 几乎想要毫不犹豫的答应她!但就在这时,燕陵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发现,案几下魔女那褶裙之下微探出的一只白袜秀足,正自在案下无聊地绕着圈。 燕陵的脑海猛然一震!他终清醒了过来,能够抛开内心对魔女的 强烈渴望,以平静的心境去观测魔女的双眸。 赫然发现,她一对看似柔情蜜意的眼眸无比的冷静。 魔女此刻脸上所表露出的情意绵绵,尽是假的!冷汗从燕陵的后背流了下来。 他作梦都没想到,与魔女初次相识的第一个回合。 他竟便差点一败涂地仍不自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9月21日第52回·互相交锋燕陵的心头不禁然的一冷。 魔女的心机实太过深沉,她深知她的相貌与他母亲极度酷肖,知道自己见到她的真面目后,定会因她的长相几与姜卿月所差无几,而对她警惕尽失。 因而故意以引诱的方式试探于他,不管燕陵中不中招,都必然令他心神大乱。 燕陵心头忍不住一阵恼怒,盖因魔女与他母亲的相貌实太过相似,对着她,那感觉便似对着他另一个母亲,因而毫无防备之下被对方欺骗,燕陵心中的恼火比之被其他任何人欺骗犹胜百倍千倍。 同时,他心里亦不由得万分的失落。 来此之前,燕陵本信心满满,认为凭借自己是阿公的传人,殷下行宫未来之主,臣服不敢说,但绝对有足够的资格与实力可令魔女心甘情愿的站于他这边。 毕竟阿公已将他所有的传承尽传于自己,而他既已在四大统领的面前毫不掩饰他的身份,魔女必然已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明白当阿公百年之后,接替阿公成为整个殷境无数殷人无上信仰的人将是他燕陵。 燕陵不祈求魔女能像辛历及加度那般臣服于他,甚至她为了本身氏族的考虑,暂不愿站在他这边,燕陵亦绝不会因此生气。 但他的身份如此特殊,魔女至少也该把他视作有着同一立场的殷人。 燕陵绝没有想到,魔女非但没有这般做,反而于他踏入此处的第一刻起,便已在暗中算计于他。 不,或者该说在她麾下四大统领昨夜回去对她汇报一切之后,魔女就已在暗中布局算计于他了。 如非燕陵方才无意中的发现,察觉到魔女面上流露出的一切尽都是伪装出来的,恐怕燕陵早已因她与自己母亲那极度酷肖的玉容,致她对自己那近乎于致命的吸引力,而沉溺在魔女的媚惑之中,被她彻底欺骗。 想及于此,燕陵又不禁然地回想到了魔女刚刚提及到的她精于床笫之术的事。 这又是另一件令燕陵备感妒忌与不忿的事。 眼前的魔女,不但美色冠绝殷地,她的艳名甚至已远播中原诸国。 她是世间无数男子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倾世尤物,连族中美女无数的加度,在见过魔女的第一眼之后,亦对燕陵坦言他作梦都想得到魔女巴澜娜的动人肉体。 燕陵曾清楚记得加度跟他说过,魔女族人不仅极其崇尚武事,且她们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们整个氏族的人素来都没有所谓固定伴侣的传统。 魔女族人交往伴侣只会持续一段时间,一旦腻了便会毫不犹豫地分开,再另寻新欢,魔女氏族的男女观念是整个殷地最为开放的,甚至比沙狼族更开放。 而作为一族之首,更是族中所有男性作梦都想要征服获得的对象的魔女,她必然有过不少的男人。 现时她身处楚都,又与申遥君勾结多时,魔女当前的伴侣极可能就是位高权重的申遥君!燕陵心中涌起强烈无匹的妒忌!难怪,他明明曾听说申遥君对他母亲亦曾有过极其激烈的追求,只因姜卿月对其他的追求者素来不假以辞色,连北临君也在她那儿碰过一鼻子灰。 申遥君眼见难以取代燕陵的父亲,便彻底打消了这念头,再也没对她纠缠过。 但前些时日,北临君暴毙,申遥君在与两位一母同胞的兄弟争夺储君之位中占尽上风,当前表面上以他的势力最为强大,这点就连许多王都百姓都看在眼里。 而当前他父亲仍未以原来的身份归来,姜卿月明面上便仍处于文君新寡的极佳时机,虽尚有一个邑上公子祁青,但以申遥君现时的身份地位,他是有足够的资格与实力去争夺姜卿月的。 即便身后有家族势力作支持的祁青,想要挡下申遥君的攻势亦绝非易事。 但令人奇怪的是,值此大好时机,申遥君却竟无动于衷,一次都未踏足过姜氏的府邸大门。 从申遥君打击他那两位兄弟时所表现出的强势来看,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但今夜燕陵终于明白过来,申遥君非是对他母亲没有了兴致,而是因为申遥君早已拥有了美貌与姜卿月足有七八分相似,甚至媚惑荡人远在后者之上的魔女。 换作燕陵是申遥君,亦早已沉溺在魔女那令人销魂夺魄的无尽欲海之中,如痴如醉。 当然不愿去做追求姜卿月那类极吃力且尚不讨好的事情。 一想到眼前这容貌与母亲几近的魔女,当前极可能是申遥君的女人。 燕陵的心中即涌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无与伦比的不忿!他端坐原地,冷然地瞧着魔女那张绝美魅惑的动人俏容。 心头方才被魔女勾起的盛燃欲火业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冰雪般的冷静。 他冷冷看着魔女,道:“只不知夜深人静之时,魔女在榻上服侍于申遥君商赤之时,是否也如现在这般极尽温柔呢?”燕陵说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她那对似泛着水光的美目。 当话音落下之时,他清楚的看见魔女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知道自己的话已击中了她的软肋。 魔女缓缓坐回原位,语气之中依然柔情款款:“什么申遥君,妾身不明白公子话中是何意?” 见魔女矢口否认与申遥君的关系,燕陵心头的妒忌更加炽盛。 他轻哼一声,道:“魔女是否知晓,你以殷地第一氏族之首的身份与楚国王室贵裔勾结,若消息传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当燕陵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瞧见魔女面上那媚荡入骨的妩媚尽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风暴来临般的平静。 魔女平静地坐直身子,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了燕陵审视的双目。 她那对原本流动着浓浓春情的一对美眸,这刻已媚意尽去。 只见她平静地瞧着燕陵,淡淡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没有任何直凭实据,燕公子怎可随意污蔑妾身与申遥君勾结?如非瞧在公子身份特殊的份上,换作其他人,妾身早已命人将他掷出去了。 ”燕陵见她直至此刻,仍在否认,心头怒火更甚,同时更加妒忌她与申遥君之间的关系。 如若魔女的相貌没有与他母亲长得那般相似,燕陵反而不会像眼下这般轻易动怒。 他冷然地道:“魔女既然敢替申遥君培植私兵,便不要怕被人知道。 ”魔女闻言,依旧神态自若。 她淡淡地端起身前的白瓷酒杯,如血般艳红美丽的玉唇,淡淡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仍兀自淡然地道:“燕公子该清楚,凡事都要讲求一个证据,无凭无据等于污蔑。 ”“公子虽身份特殊,但妾身亦非公子可任由欺辱的对象。 ”燕陵沉声道:“此事乃加度亲眼所见,魔女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一味否认有何意思,魔女为何不敢与我敞开天窗说亮话?”然而,魔女听后依旧不置可否。 “单凭一头狼的一家之言,燕公子不作任何调查便尽信于他,坦白地与公子讲,妾身对公子非常失望呢。 ”燕陵的脸色终于完全沉了起来。 魔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敢做却不敢认,终令他彻底失去所有耐心。 他冷冷地凝视着魔女那对唯一望之与姜卿月方有些许区别的美眸,冷然说道,“我不怕与魔女坦白明言,加度早已效忠于我,对我坦白了一切,否则我怎会这般与魔女对质。 ”“若魔女没有与申遥君勾结,那么刻下为何不在自己的氏族领地内,反而千里迢迢跑来楚国做什么?魔女阁下作为殷地第一高手,敢做却不敢认,失望的是我燕陵才对。 ”“若魔女仍要一味否认,那不若我亲自将此事告知阿公,告诉他老人家魔女一族暗中与楚人勾结,且暗中为其培植私兵,一旦此事被阿公查出,你道魔女氏族还能不能在殷地立足呢?” 这是燕陵为争夺魔女所作的最后尝试。 他主动道出加度已效忠于他,并搬出阿公,是希望魔女能够悬崖勒马,作最后的争取。 可注定令燕陵失望的是,当魔女听到他的这些话之后,那对原本平静的双目陡然间射出森寒无比的冷意。 魔女冷冷凝视着燕陵,平静地道:“如此说来,燕公子是打算搬出剑圣大人的威严来压妾身与身后的魔女氏族了?”“如若是这样,公子尽可一试,看妾身与身后八万魔女氏族精锐会否坐以待毙?”双方起初见面时那股客气亲切的气氛,当场荡然无存。 一时间,木屋之内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紧张至极。 燕陵强忍住心中泛起的难以言述的无尽失望与怒火,平静的迎上魔女森冷的双目。 “我燕陵当然绝非那仗势欺人之人,我听闻魔女一身剑术冠绝殷地,除阿公之外盖无对手。 作对阿公的传人,我早已心痒难耐,今晚不若便领教一番魔女盖绝殷地的剑术。 ”燕陵平静地凝望着魔女的双眸,平静地说道:“只要魔女能在我中撑过三十回合,所有的事情我便当没有听过。 ”“但如果魔女在我手上连三十回合都撑不了,那我会不会将此事上报给阿公,那便不好说了。 ”听到燕陵那半带威胁与蔑视的语气。 魔女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森寒杀意。 她淡淡地看了燕陵一眼,语气不见丝毫起伏地道。 “正好,妾身亦早想领教一番燕公子的高明,看看燕公子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高明。 ”魔女随后盈盈起身。 “我们换个宽敞的地方吧。 ”说罢,魔女便径直往木屋的内里行去。 看着她款款行去的窈窕身影,燕陵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这已是燕陵作出的最后争取,但眼下来看,已完全失败了!魔女根本不肯认账,即便燕陵搬出阿公的威名,仍没法压下她,魔女看样子已决定要与申遥君彻底绑死在一般战船上。 燕陵作了最后的努力,仍旧白费。 魔女宁可接下他的邀战,也不愿承认她所做的事,燕陵心头的失望是无与伦比的。 不能争取到殷地最强的魔女氏族,意味着他与爹娘的复国之路,将失去最强的一股力量,甚至可说没有魔女氏族的参与,复国之路的条件仍无法成熟。 燕陵真的不明白! 为何 魔女在他表露出一切身份之后,仍一意决绝的要站在申遥君一方,她难道不清楚,当年中原诸国联军在那块侵略殷境的战争之中,屠戮了多少她的族人吗?魔女与申遥君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申遥君看中的只是她美绝伦的美貌与肉体,以及其身后的魔女族精锐。 不论申遥君对她许以多少许诺,吞并肥沃的殷地都是每个中原国君梦寐以求的事情,绝不会因某个女人而改变。 魔女作为一族之首,不可能连这点也不清楚。 而他燕陵作为殷下行宫末来之主,怎都可算是魔女族的自己人,但他作梦都猜不到的是,魔女最终选择的依然是申遥君而非他。 来此之前满满的信心与抱负,这刻尽数化作泡影。 当下即便他在剑术上赢了魔女,于大局亦于事无补,燕陵心头的失望是难以形容的。 魔女绣裙下那对着着白袜的雪白玉足,轻柔地踩在由木竹铺成的地面上,盈盈地往更内里行去。 燕陵跟随在她身后,方愕然发现,这间外表看似不算特别宽敞的木屋,内里竟别有洞天。 他们方才所在的屋子后方开有个后门,后门连通着一条密封的竹墙廊道,随着行至廊道的尽头,一间宽敞无比的内室出现在燕陵眼前。 进入这间宽敞的内室,引起燕陵注目的便是内室左右两侧摆放的两个巨大的兵器架,铁制的铜制的各式各样的刀剑矛戟应有尽有。 燕陵心中闪起一丝明悟,这里定是魔女日常练剑的场所。 魔女行至左边的兵器架,在上边随手拿了一柄银色的长剑,绝美的玉容随即投向燕陵道。 “燕公子瞧上了这儿哪样兵器,尽可随意,架上的每样兵器都由鲁国名匠精心锻造,件件都很不错。 ”燕陵淡淡地道:“不必了。 ”他将手中缠裹在无名剑身上的白布,一点一点的绕解开了下来。 魔女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手中的这柄漆黑如墨,连同内室悬着的十六盏明亮无比的油灯,都没办法在剑身上反映出半丝火光的奇异黑剑。 魔女美眸微闪地道:“这把剑虽外形极之酷肖,但却绝非剑圣大人的那把天陨。 ”燕陵有些讶然。 他平静地点头道:“魔女猜得很准,这把剑是阿公另一把从末用过的剑,唤之无名,同样取天外陨铁所造,魔女小心了!”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时至此刻,燕陵已知难以争取魔女,当下再失望亦只能抛开一切,全力领教魔女那冠绝殷地的超卓剑术。 “叮”的一声清脆的鸣音。 燕陵手中的无名剑尖,精准地与魔女手中银剑的剑尖一碰。 这一剑虽只是试探之意,却也用去了燕陵五成的力道,加之借助了无名无比沉重的剑身,足可一剑轻松击退辛奇或珊瑚的沉重力道,结果却只能与魔女平分秋色。 魔女那与他母亲几近相同的外形看似窈窕轻柔,却出乎想像的稳,燕陵还从对方玉容瞧见了近乎于轻松自如的游刃有余。 燕陵心中一沉。 魔女的武艺远比想象中的更高,不仅在加度之上,甚至比秀璃及他母亲还要略胜半分。 恐怕三大剑手之中的年仲也不见得比得上她,怕是只有当初的燕离才有资格与她一较高低。 发现此点的燕陵心中当即翻腾起惊意,面对这样一位绝强剑手,他发觉自己末必能在三十合之内击败于她。 但海口已经夸下,眼下燕陵已是骑虎难下。 魔女轻抖玉手银剑,挽出数朵剑花。 她的身材亦如姜卿月般纤长窈窕,一动起手来更是矫若游龙,美不胜收。 可身处场中的燕陵却全然没有兴致去欣赏她动人的美态。 盖因魔女的剑法走的是刁钻阴柔的路子,虽同样的灵动,但与姜卿月轻飘迅快的剑法完全不同。 而燕陵自习得内气之后,劲力猛涨过往数倍,兼之手执的又是极之沉重的无名,剑法业已改变为大开大阖更能发挥威力的路子。 可过往无往不利的剑术,面对魔女阴柔的剑术,威力却只能发挥出原来的十之七八,难以尽泄。 两人在宽敞的内室里,如狂风骤雨般的对攻了二十来个回合。 魔女虽因为没有气的加持,在燕陵的对攻之下且战且退,看似落入了下风,但实际仍守得无懈可击,总能在最关键的节骨眼化解掉燕陵透传而去的巨力。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对攻了二十余招,离燕陵所定下的三十个回合,仅剩不到十合。 至此,燕陵仍然无法拿下魔女。 以往无往不利的战绩,令燕陵心中生出了一丝错觉,以为这世上除阿公之外,其余的一切剑手,哪怕是面对像他母亲般三大剑手级别的对手,他都能够凭借独一无二的内气迅速击败对方。 特别是昨夜,他全力出手,三个回合便重伤四大统领之首的妖蜥,更增添了燕陵面对魔女的信心。 可他完全没有料到,当对上魔女那阴柔刁钻的剑法时,他的实力无法尽数发挥。 按照当前的状态,别说三十个回合,哪怕到百个回合怕都难以击败魔女。 燕陵的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焦灼。 而这时,对面与他交战的魔女敏锐察觉到了他露出了一丝空隙,手中的银剑突然间如化作一条凶狠的毒蛇,张开尖利的獠牙,沿着燕陵手中的坚不可摧的无名剑身,如毒蛇蜿蜒般猛然冲他握住剑柄的的虎口嘶咬而去。 燕陵心头一凛,手腕立时一沉,并改劈为挑,将攻势迅速调转为守势,以避开魔女这刁钻毒辣的一剑。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手中无名斜挑而上之时,魔女忽然抽剑而退,玉腕一抖,手中银剑当即冲着燕陵的面门斜标而来,同时裙下的玉足闪电般朝着燕陵的胯下踢出。 竟是毫不留情地朝着燕陵的双目与下体同时出手,极度毒辣!燕陵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同时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魔女裙摆下踢出的一只纤美的柔足。 他心头一震,知道自己一个不察之间,立即就被魔女抓住了他露出的一丝破绽。 这是自燕陵艺成以来,离失败最近的一次。 冷汗从他的后背疯狂的渗出。 他瞧见了魔女眸中那森然的冷意,心知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绝不会留手。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燕陵不得已,只能动用阿公亲身传教过他的唯一一项秘秘。 他目中陡然精光爆现,似有电芒在迸闪。 一股无与伦比的难言气势,突然从燕陵的身上爆发开来,无名在他手中迅若电光的转了三个圈,燕陵手腕一探,握住剑柄。 无名以山崩地裂般的巨力斜挑而上。 在魔女惊骇欲绝的及不可置信的美眸中,燕陵一击将她手中的银剑挑成了两截。 长剑一断,燕陵双目所受的威胁随即消失,但魔女裙下闪电般掠出的玉足仍攻势末减,径直地冲他的下体踢来。 魔女裙下的一对玉足修长纤美,用世间极品来形容也亦不为过,但当她用之为对敌的时候,这对绝美的玉足便化成了可怕的武器。 以她一足踢出的力道与速度,若燕陵的下体被正正踢中,他的命根子下半生便只能看不能用。 但出乎意料的是,燕陵不闪亦不避,反而在魔女玉足踢来之时仍迎面而上。 燕陵的眼中有怒火末消。 魔女不愧是魔女,出手之狠辣简直是他事前根本没想过的。 一出手即对着他最薄弱的两处弱点同时击来,方才那一剑若被刺中,燕陵下半辈子恐怕最多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东西。 而她 裙下的那一脚,更是冲着要他断子绝孙的目的踢来的。 燕陵凛然不惧的朝她扑去,当手中剑柄紧紧抵在魔女那如天鹅颈般修长雪白的玉颈处时,魔女那紧裹着白袜的柔足亦正正的踢在了燕陵的裤裆处。 只听到“呀”的一声娇呼。 燕陵那充满力量的一撞,即将魔女巴澜娜整个人给撞倒下去。 而燕陵亦在这时神情一愕,因他发觉魔女踢中他下体的那一脚竟于千钧一发之际收回了全部力量,那一脚已不能说是“踢”,顶多只能用“碰”来形容。 愕然之间,一双芊柔玉手陡然抱住了燕陵的腰身,将他也一并带着滚倒在地。 燕陵回过神来,心中微怒。 此女直至此刻,仍不忘着想用她的美色来引诱自己。 他手中的无剑仍紧紧抵在魔女的喉咙处,纵然被她抱着腰身一同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压伏在了魔女那具柔软却又充满弹性的动人胴体上,燕陵仍不肯松开。 芳香盈鼻,身下传来了惊人的弹性,燕陵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肘正隔着衣裙压靠在一颗柔软饱满,且极具弹力的乳房上。 当他惊觉自己压住了魔女的一颗右乳时,一股无名的欲火立即从燕陵的下腹窜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轻咬舌尖,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用尽意志不去想着身下这具与他母亲几近相似的动人胴体。 剑身仍紧紧抵在魔女的脖颈处,没有丝毫放松,冷冷地道。 “很不幸,二十七个回合,看样子魔女的剑术亦不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被他压在身下的魔女似完全当她脖颈上的剑锋不存在似的,咯咯地娇笑道。 “燕公子得剑圣大人的传承,连剑圣大人世间独有的绝技气临也已学会,若不能在三十回合内击败妾身,那才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呢。 ”燕陵不由一阵错愕。 气临,正是阿公独传给他的保命绝技,施展此技,可令他身体内的内气在短时间内暴增数倍。 不仅能在极短时间内,令他变得力大无穷,更能让他的身体在内气的加持下无紧不摧。 正因为这样,他方才才敢正面硬接魔女踢来的那一脚。 魔女居然连阿公的这项秘技都知道,当真是不简单。 燕陵瞧着她一脸笑意,毫无败者该有的样子,直觉就是这妖女又在耍什么花样,不禁皱眉道:“你想耍什么手段?”魔女闻言,轻搂在燕陵腰身的一对玉手,突然间更加紧力的抱住了他,面上一阵咯咯娇笑道:“让公子这般紧张,是妾身的不对。 ”“妾身早在公子进来之时,便已从公子身上感觉到了那股独一无二的气,当时虽已基本确定,公子是剑圣大人的传人无疑,但因妾身 并非一人,身后尚有八万族人的生死全系于妾身的一念之间,妾身不得不慎重,方作此试探,逼公子盛怒下对妾身出手。 ”“刚刚刺向公子眼睛的那一剑,妾身也的确是全力施为的,绝无留手,若不如此,妾身又怎能逼得公子施展出气临之秘技,让妾身完全确定公子的身份。 ”燕陵听得当场愕然,“你说什么?”“如今妾身已确认公子的身份无疑,妾身亦可完全放下心来,向公子坦白一切。 ”魔女在他的身下如水蛇般扭动着娇躯,娇喘细细地道:“公子想压妾身,晚些时候将妾身脱得光溜溜的,抱到榻子上再压亦不迟。 ”“让妾身先给公子赔个不是,再给公子解释一切好么?”燕陵听得整个懵了。 瞧着魔女那张与姜卿月几乎一模一样的玉容,面泛着春情,在自己的身下柔情蜜意娇喘着,一副温柔恭顺的动人样子。 他整个人都糊涂了。 同时魔女那诱惑的话语,再一次令他下腹的欲火疯狂的窜起,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压她下去,否则必将丑态尽露。 燕陵微皱着眉头,收起长剑。 这才一把捉住魔女洁白的皓腕,将如海棠春睡般躺在地上的她给拉了起来。 魔女亲切地轻挽着燕陵的手臂,盈盈地带着他重新回到了方才两人见面的前室。 魔女巴澜娜重新与燕陵相对而坐。 她脸上流露的春潮倏地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肃容端坐起来,竟比姜卿月更加的端庄,平静的玉容懔然不可侵犯,似闪耀着圣洁的光泽。 燕陵简直看呆了眼,完全没法把前一刻还在他身下媚态毕露地扭动着娇躯魔女,与眼前这如他母亲般端庄优雅的美人联系在一起。 魔女宽大的袖中滑出一对如象牙般洁白精致的玉手,轻柔地为燕陵身前空掉的小瓷杯重新添满清酒。 她艳红如血的玉唇轻轻逸起一丝笑容,微笑道。 “公子想问什么,妾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陵呆呆地瞧着她端庄秀美的玉容,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只见他沉声道。 “魔女是否与申遥君在勾……在合作?”闻言,魔女略带嗔意的白了他一眼,那娇嗔的模样几令燕陵以为是姜卿月在瞪他。 “公子猜得不错,妾身确与申遥君有合作,确切地说,我们是相互利用。 我知道,公子定要说与申遥君勾结等若与虎谋皮,但妾身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公子不早点出现。 ”这回轮到燕陵愣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9月21日第53回·魔女提点燕陵不禁愕然。 他皱眉道:“魔女与申遥君私下合作,那是魔女自己的选择,这又怎能怨怪至我头上来呢?”闻言,魔女收起面上的笑容,换上肃容之色道。 “妾身刚刚的话虽是玩笑之言,却也不无认真之意,妾身当然知道中原诸国一直都没有死了想要吞并殷地之心,却仍为何要与申遥君虚以委蛇,与虎谋皮?”“魔女族与中原诸国之间有血海的深仇,如若有别的选择,妾身又怎愿去做这样的事情。 ”燕陵自然知道魔女对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接下来的话而做的铺垫。 他微皱着眉,道:“愿闻其详。 ”“中原诸国连年征战不休,即便是在各国休生养息的现在,各国边境仍是小战不断。 而殷地富饶广袤,却仅由数十万的殷人占据,各国君主又皆非燕公子的祖父燕王那般良善,一心只愿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尽皆是一些野心勃勃之辈。 ”魔女平静地说道:“当年中原诸国联军大举入侵殷地,意图将广袤无边的肥沃殷土吞并瓜分,剑圣大人凭一己之力令到各国君主明白,世上仍有人能无视千军万马取他们的顶上人头,诸国联军是在极度不甘愿的情况下退兵的。 直至今日,诸国仍在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时机。 ”燕陵刚欲开口,魔女已柔声道。 “妾身知道公子可能会说,只要剑圣大人仍在,中原诸国便绝无这个胆量敢再进犯。 但公子亦该清楚,剑圣大人已近百岁高龄,年事已高,待百年之后,中原诸国再次大举进犯是任何人都能预料到的。 ”“届时,一盘散沙的殷地,绝不可能抵得住来势汹汹的诸国联军,公子有考虑过这点吗?”燕陵听得微眯起眼睛。 结合魔女当前对他所说的这些话,他已大致猜到了魔女勾结申遥君的原因了。 一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中掠过,燕陵不禁沉声道:“加度之所以能够发现魔女族在为楚人培植私兵,完全是魔女有意而为之。 ”“只有这样,加度才会在重压之下,用尽一切办法将一盘散沙的殷人尽数聚拢于其麾下。 ”魔女红润诱人的香唇不由逸出一丝动人的笑意。 “公子果然聪明,仅从妾身的三言两语便猜到了妾身的整个计划。 ”燕陵微微倒吸一口气。 魔女的智计比他想像中的更加高绝。 她无需任何言语,仅凭借对加度性格的了解,便轻易的让加度落入到她的掌控里。 正是她清楚加度的为人,在发现魔女族暗中与楚人勾结,而殷下行宫不会插手此事,一切只能依靠沙狼族人自己,因此魔女清楚加度必然会用尽一切手段,去征服所有能征服的势力。 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盘散沙的殷人聚拢在一起。 而魔女这边虽尚未明言,但燕陵也猜得出来,魔女争取到了申遥君的完全信任,目的自然是抱着将申遥君捧上楚国国君的宝座,再透过与申遥君不同寻常的关系,实现从内部暗中控制甚至是颠覆整个楚国的目的。 打从一开始,魔女的计划便是双管齐下,并且从当前看来,她实已成功了一大半!魔女见燕陵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容,知道燕陵倾刻之间便已猜到她前后整个计划。 魔女对此毫不感到意外,相反,还似乎对此非常的满意,“看样子,燕公子已猜到了妾身的计划。 ”“魔女选择申遥君,是为了取代北临君,并暗助其登上楚国王位?”燕陵沉声道。 魔女大方的颌首承认,“公子猜得不错,这正是妾身与申遥君合作的前期目标,当前算得上已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阻力在平陵君之子车少君处。 ”“只要彻底击溃此子手中的势力,申遥君登上王位便十拿九稳。 ”燕陵听到魔女提及情敌车少君,眸中精芒一闪,但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魔女为何选择申遥君?”要知道,在北临君未死之前,他的几位兄弟之中以申遥君对权势表现得最是毫不热衷。 在申遥君当时尚未显山露水之前,他的两位兄长平陵君与池承君,皆是比申遥君更合适的目标。 因此燕陵极意外于魔女一开始,便选中了申遥君作合作对象。 闻言,魔女唇角逸出一丝微笑,只听她红唇轻启地道:“公子似乎忘了妾身最擅长的是什么了,这世上绝不会有女人能如妾身般了解男人。 ”“从看见申遥君的第一眼,妾身就知道这是一个绝不甘愿屈居于他人之下的人,他的内心隐藏着极强大的野心。 外界以为他对权势毫不热衷,但妾身只一眼便看出他一直在暗中谋划布局着,有朝一日要取代他的兄长。 ”“更重要的是……”魔女一对美眸忽然流露着淡淡春意,“妾身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妾身猜得到他那股惊人的占有欲是因公子的母亲月姬而起,但却转注至妾身身上。 ”魔女突然笑意盈盈地道:“公子可知,申遥君当场对妾身的许诺是什么么?”燕陵听得有些皱起眉头,“是什么?”“他许诺妾身,待他登上楚国王位,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封妾身为王后。 ”燕陵听得冷哼一声:“他既要借助魔女手中的力量,自然要在口头上许以重诺。 ”“这点公子你错了。 ”魔女柔声道,“妾身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分辨某个人有否说谎。 ”“申遥君没有说谎,他是很认真的。 ”燕陵听得一愣,心中随即升腾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妒忌。 “他倒是真能许诺,难怪魔女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咯咯,公子吃醋了么?”魔女瞧见他略带冷意的面庞,不由吃吃一笑,盈盈起身。 诱人无比的淡雅香风拂来,魔女款款来到燕陵的身旁,柔软的玉体跟着跪坐下来,轻伏在燕陵的身上。 芳香的红唇在燕陵的嘴上吻了一口,接着埋身伏入燕陵的怀里,在他怀中温柔细细的道,“公子根本无需妒忌于他,因妾身由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仅是与他虚以委蛇罢了。 ”“妾身一直都在等待着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苦候至今公子终于出现。 唯有公子才是妾身永恒的爱人,其他男人,不过都是妾身的过客罢了。 ”看着魔女温柔的埋身于怀中,燕陵用尽极强的意志力,方压住胸口升腾的激颤。 直至此刻,他反而不敢真个尽信于魔女了。 这个女人的智计着实太可怕,你永远不清楚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万一错信于她,魔女实则仍是申遥君的人,那将万劫不复。 燕陵沉声道:“告诉我,魔女是如何令北临君暴毙的?”魔女抬起眸来,瞧了燕陵一眼。 她似乎听得出燕陵心中深处对她仍有戒备,毫不以为意的妩媚一笑道:“北临君爱慕美色,于是妾身通过刻意的安排,让兰莲成了他的妾侍,透过行房的过程在他身上种下一种无色无味的蜂后毒。 ”“这种毒只在交欢的过程中产生,事后绝验不出来,亦不会在短时间内发作,但却会在日积月累之中慢慢腐蚀他的身体,透支他的体能,最终令他一夜暴毙,一命呜呼。 ”燕陵听得心中凛然。 北临君竟是这样死的,魔女氏族的奇谋诡计,简直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申遥君虽是楚王四子,但经过妾身长时间的观察,发现此人不但智计高绝,剑术高明,为人更加懂得隐忍,别说平陵君与池承君,就连北临君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魔女徐徐道:“只要北临君一死,申遥君登上王位将轻轻松松。 而凭借申遥君对妾身的异常迷恋,妾身暗中布局掌控楚国的机会便来了。 ”“只是令妾身意想不到的是,平庸无能的平陵君,竟生了一个极不简单的儿子,连巫神女似也与其关系不同寻常。 ”燕陵听得心头一震,忍不住脱口而出:“魔女怎知车少君与巫神女关系非同寻常?”魔女唇角露出笑意,像是终于试出了他紧张着紧的东西是什么。 只见她笑意吟吟地道:“我们每一代魔女皆拥有一种精神异力,能够感知到常人无法感知的事物。 车少君自然来过申遥君府上不少次,妾身曾数度在暗中观察于他。 ”“却意外的发现,在车少君的身上竟沾染有来自于巫神女的精神异力,这是唯有发生过肉体紧致接触的极亲密行为,方可能出现的情况。 ”燕陵听得脸色狂震。 魔女见状,不禁掩嘴轻笑道:“啊,妾身差点忘了,巫神女此前还是公子的自幼订下婚约的末婚妻呢。 ”看到燕陵脸色难看,魔女知趣的收起面上的揶揄之色,认真地道。 “公子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妾身有一项独特本领,能够观测出每个女人身上独有的气象,由此判断对方一段时日内曾与多少男人相好。 虽然巫神女与车少君关系密切,但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象至今尚末受过男人的浸染,因此她仍保留着处子之身。 ” 燕陵一震。 魔女身怀的秘术真个是层出不穷,竟连齐湘君当前仍是处子皆被她看了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魔女忽然坐直起身子,认真地瞧着燕陵道:“根据妾身掌握的情报,公子身后的姜氏早已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当前形势不明朗,姜氏尚可保持,但一旦待车少君与申遥君分出胜负,其中一方登上王位,姜氏被肢解的日子便立即到来,妾身绝非在说笑。 ” “公子匆怪妾身明言,公子当前实际只剩一条路可选,便是待到时机成熟,以燕国王族兼殷剑圣传人的身份,振臂一呼,一统殷境,再重新光复燕国,夺回被侵占的故土,如此方有立足之地。 ”燕陵听得猛然睁大双目。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相信魔女是真的没有在对他说谎。 他沉默了半晌,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沉声道:“我虽是阿公的传人,但魔女也知阿公素来从不让殷下行宫插手殷地之事,纵然我振臂一呼,要一统殷地亦绝非易事,光复故国更是困难重重。 ”魔女听后却是咯咯娇笑起来:“公子真是天真得可爱。 ”“公子以为,妾身做的这些事情剑圣大人他老人家会不知道吗?还有那头狼不停四处挑起战事征服其他部族,那虽然是殷地内部的事情,但那头狼今天打上哪个氏族,哪天又准 备上哪,连妾身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公子以为剑圣大人对此一无所知,知道也依然无动于衷吗?”燕陵听得一阵愕然,一时间也为之语塞。 阿公在殷地拥有近乎天神般的地位,是全体殷人的信仰,只要阿公一句话,保证整个殷境立即有以百计的氏族效忠于殷下行宫。 但此前加度不停到处征战,挑起厮杀,阿公及身后的殷下行宫都没有任何行动。 燕陵因此才一直认为,这是阿公不愿意插手殷地之事,才放任而为之。 可现在听魔女这般说来,他似乎感觉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燕陵目光闪动地道:“依魔女的意思,似是阿公会亲自插手?”“让妾身先来问公子一个问题,剑圣大人现时身在何处,是否仍留在殷下行宫内呢?”燕陵与魔女四目相投,看着她眼中的冷静,燕陵沉默了一下,方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阿公传授给了我内气的传承之后,便说要去办一件极重要的事,现时连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燕陵便看到魔女那对美眸迸发出从末流露而出的炽热。 “那妾身再问公子最后一个问题,还请公子如实告诉妾身。 剑圣大人的孙女,那位名叫珊瑚的小姑娘,是否已故的越国太子夏令与前代巫神女所留的血脉?”当魔女那柔软悦耳的嗓音落下之时,燕陵的眼中爆起一团精芒,但他的面容却仍是那般的冷静。 “既然魔女已猜到了,我否认也没有意义,但我不知这与阿公是否插手有何关系。 ”闻言,魔女第一次在燕陵的面前现出喜孜孜的动人神态。 她展颜一笑,登时百媚横生,如万花齐放。 “我的燕公子呵,你这仍不明白么,越国已与公子的燕国先后被火,国人流落失散于诸国,剑圣大人他老人家如今既把一身绝技尽传于公子,又将最疼爱的孙女安排至公子的身边,公子还不明白他老人家的用意么?”燕陵震惊地朝她望去,“魔女的意思……”魔女一对玉手捧上燕陵的脸颊,再一次温柔地在他的脸侧上留下一记浓浓的香吻,笑靥如花地道:“如公子所猜的那般,剑圣他老人家早已作好了安排,甚至已亲自在为公子奔走。 ”“他正为公子收揽越国的旧部臣民,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要不了多久,越国的旧部臣民便会齐聚殷地。 当公子以燕国太子的身份迎娶越国公主,公子便将手握两国三地之力,正式开启复国大业。 ”“妾身大概能猜到,他老人家之所以没有告知公子,该是由于公子的武艺尚末达到他老人家认可的程度,不希望公子因此而分心,公子如今剑术日益精进,便已是时候。 ”燕陵听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阿公虽然当时没有跟他说太多,但实际上联想到珊瑚的身世,燕陵心里早已隐约的有作此猜想,只是没有如魔女想的这般深。 如今得魔女的提醒,燕陵终想通了个中环节。 到此,他也终于确定,魔女是真的真心站在了他这一边。 燕陵心中不禁感到万分激动。 看着魔女那笑靥如花的绝美玉颜,燕陵忍不住搂紧她的纤腰,沉声道:“现在,我才真的相信魔女愿意站在我这边,没有在欺骗我。 ”魔女百媚横生的白了他一眼,“敢情公子方才一直都没有对妾身放下戒心,亏妾身对公子掏心挖肺。 ”燕陵尴尬地道:“打从一开始我便被魔女牵着鼻子走,有点戒心也是正常的。 ”如今双方同一阵营的立场关系已确立,燕陵对魔女的感观亦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魔女玲珑浮凸的诱人娇躯软伏在燕陵身上,一对高耸挺拔的柔软玉乳,紧紧的贴实在燕陵的胸前,那软腻的触感动人得直叫人热血沸腾。 更要命的是魔女此刻的姿势,令她原本跪坐的一对玉足只能斜着搁出,瞧着她绣裙下探出的那对紧裹着白袜的雪足,燕陵必须用尽意志方能强压下将之握入手中把玩的冲动。 魔女瞧出了他的窘境,故意吃吃地娇笑道:“妾身跟公子开个小玩笑而已,公子这般紧张做什么?”“何况妾身迟早也是公子的人,公子只要想,随时都可将妾身收入私房中,肆意享用……”燕陵看着她吃吃媚笑的诱人模样,苦笑道:“魔女难道不清楚,你的模样与我母亲几乎长近一样么,在末见过我母亲之前,我实在不敢对魔女生出什么心思。 ”魔女“噗嗤”一笑,“原来公子担心的是这个,妾身与月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相互之间除长得极似之外并无血缘关系,你我之间的结合一如公子末来与珊瑚姑娘的结合般,皆是双方最佳的人选,舍此之外难有更合适的选择了。 ”“当然,若公子愿意继续让妾身被申遥君抱上床榻,夜夜尽情的肏弄,那便当妾身没有说吧。 ”一股难以言述的强烈妒忌,疯狂的涌上燕陵的胸口。 他手臂突然一个发力,搂紧魔女的腰身,冷然地道:“我不许!”燕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魔女的秀眸 ,沉着声道:“魔女若今后真的想嫁予我为妻,便绝不能再与申遥君有任何瓜葛!”“公子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魔女望见燕陵眼中爆现的妒火,似乎令她一阵兴奋,柔软的娇躯亦变得火热起来,一对美眸亦变得燥热,在燕陵的怀中不安地扭动着。 “妾身与他既是合作关系,同时又是他的女人,他若想跟妾身行房,妾身很难找到拒绝他的理由……”燕陵听得胸口的妒火,已如熔岩般要爆发。 这样一个绝色尤物,被申遥君一人独占,任谁听了都会万般不甘心。 而魔女更是已明言末来只愿成为他燕陵的女人,而她在末与申遥君撇清所有关系之前,却仍要听她如何被申遥君玩弄。 别说是燕陵,换成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也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 瞧着魔女在怀中心荡神魂地娇笑,燕陵面上的妒意倏地消失。 “魔女在耍我,对么?”魔女眨了眨眼眸,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咯咯,公子怎知妾身在耍公子?”燕陵微笑道:“魔女端庄自持的穿着打扮,早就已出卖你。 ”魔女微微一愣,玉容更是笑得如同春花盛开般灿烂。 “公子真是聪明,仅从妾身的打扮便猜到,申遥君对妾身的迷恋来源于月姬,而像月姬这样一位优雅端庄的贵女,是绝不会有半点放浪形骸的。 ”说着,魔女一对玉臂倏地缠搂上燕陵的脖子,她眉梢眼角的春意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令人心颤的真情。 “虽然不多,但妾身的确与申遥君曾上过榻子交欢过,甚至在假意与申遥君合作后,妾身仍从族中带来了好几个男人,或者说供妾身倾泄情欲的面首,公子会否因此而贱视巴澜娜?”燕陵听得心神一鼓。 事实上,早在知道眼前的魔女与他母亲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时,燕陵便不知多么渴望能够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而这不知多少人作梦都得不到的机会便已差不多握入他的手中。 待到得知眼前这模样几与他母亲无异的异族美人,除申遥君之外,当前尚有好几个面首,一瞬间,燕陵似觉得胸口一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但当他望见魔女眼中一闪而逝的一丝黯然之后,他双目恢复清明,不禁用力搂住她动人的玉体,在她柔软的耳旁低声道。 “只要澜娜从今往后心里只有我燕陵一人,我决不会去计较你的一切过往 。 ”话音一落,燕陵感觉到怀中的玉体一阵轻松,放柔了下来。 “公子是说真的吗?”魔女有些喜孜孜地道。 “当然。 ”燕陵沉声道。 “但是……公子嘴上虽是这般说,可妾身又怎知公子说的只是一些安慰之言,实则仍耿耿于怀?”魔女似仍有些担心地道。 燕陵认真地道:“我决不会的。 ”“虽是如此,可是妾身仍总有些许不踏实。 ”魔女轻叹了一口气,“除非……公子可以证明给妾身看,你真的没有去计较妾身的过往。 ”“这种事,如何证明?”燕陵皱眉道。 魔女轻咬红唇,凑至燕陵的耳旁,先是在他的脸侧轻吻一记,方徐徐道:“妾身现在就把那几个从族中带来面首叫至这儿,把他们介绍给公子认识。 ”“若公子没有动手杀他们,那便证明公子的确没有欺骗妾身,如何?”燕陵听得不禁愕然。 他皱着眉头,魔女的行事当真是出人意表,仅为了让他证明他刚才说的话没有骗她,竟出这样的主意。 瞧着她那张与姜卿月几近相同的玉颜,燕陵完全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 ”魔女见他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手。 那名领着燕陵到此的侍女步了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安巴、吉库、阿纳他们三个叫来。 ”“是,夫人。 ”魔女仍依偎在燕陵身上,但燕陵此刻却有一种想要起身离开的冲动。 没过多久,三个年龄外貌尽皆迥异的异族男子,便敲响门,进入到屋子里。 “见过夫人。 ”三人联袂入屋之后,瞧见自家族主温柔地依偎在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身上,这三人的脸上都微微现出错愕之色,同时还有人脸上露出了没有掩饰的一丝妒忌。 魔女平静地为燕陵介绍道:“让妾身来给公子介绍,他叫吉库,这个叫阿纳,至于这个,则叫安巴。 ”燕陵默默地凝视打量着,站在眼前的这三个曾有幸进入过魔女高贵肉体内的人,眉头微微紧锁。 吉库是一个三十岁许的精壮青年,目光凝聚,代表着身怀有绝强的武艺,魔女选中他为面首,必然是瞧中对方在行房之时的的力量。 阿纳则是一个至少五十多岁开外的老汉,身材矮瘦,仅第一眼看见对方的外貌年龄,燕陵真的没有想到魔女竟会挑选这样一个人当她的面首。 但当燕陵稍加观察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叫阿纳的黝黑老汉双目沉稳,显是同样亦有精湛的武艺在身。 而他这样的年龄,在床事 上必然技艺纯熟,能令魔女体验到与那吉库不同的持续与稳重。 最后则是那个叫安巴的少年,他的模样长得干干瘦瘦,却生得极之白净俊俏,方才三人进来之时,看见魔女依偎在燕陵身上,正是这个叫安巴的少年对燕陵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妒忌之色。 燕陵一颗心有些不舒服。 盖因这个白净俊俏至极的少年,从相貌上看他的年龄绝不会超过十五岁,个头仅到燕陵的肩膀,却已经与他怀中这容貌与他母亲几近相似的魔女有过多次合体之缘。 魔女挑中这个叫安巴的少年作面首,不用想也知道是看中了对方俊俏至极的白净长相。 其他的两人在进来之时,虽面上略微有错愕之色,但并无妒忌之意。 显是对魔女有新欢面首并不感到意外。 唯独这个叫安巴的少年对燕陵露出妒忌之意,从此点燕陵便可推断出,这少年必然成为魔女的面首没有太长时间。 不仅如此,且魔女必然比其余的两人更加宠幸于他,因他与其余二人同来时,面上仍流露着一丝隐去的倨意,必然是其余两人近来失宠,而他一人得到了魔女的专宠,方有这样的反应。 只要一想到魔女曾赤身裸体的被这少年压在身下,她晶莹绝美的肌肤已被这少年尽情品尝过,他的阳物更多次在魔女体内用力的顶撞肏干,甚至于他浓浊的臭精亦曾尽情的射入到魔女柔嫩的花宫里,燕陵便觉心中异常的不舒服。 一系列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燕陵知道,魔女此刻定然在静待着他的反应,如若他表现得也如这个叫安巴的少年一般妒忌,那他在魔女心中的地位势将一落千丈。 燕陵淡淡地朝三人微一颌首。 随后面向身旁的魔女,对她道:“行了,纵然这几人此前是澜娜的面首,那也已是过往的事情。 ”魔女深深瞧了他一眼,旋即抬起螓首,凝望向三人,平静地道。 “吉库,阿纳,你们二人明日一早便收执行李返回部族。 ”两人微微一愣,但没有过多的言语,朝着魔女作了一个恭敬的手势。 “是,夫人。 ”魔女的目光又落在那个叫安巴的少的身上,略一停顿,方道:“安巴,从今往后你不再是面首的身份,但你不需要返回部族,我会把你留下,培养你的剑术。 ”安巴听到魔女这般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他亦与其余的二人一般,不敢对作为一族之首的魔女有任何的质疑,只能极不情愿地应道。 “是,夫人。 ” “你们可以下去了。 ”待到三人离去之后,魔女这才像松了一大口气,在燕陵的脸上轻吻一口,道:“妾身现在才终于确信,公子是真的没有计较妾身的过往。 ”燕陵有些恼怒于她捉摸不定的行事作风,手掌在她柔嫩的翘臀上拍了一记,佯怒道。 “我已这般大方的表示,魔女仍拿这种事情来考验我,着实该打。 ”手掌落下,“啪”的一声脆响。 魔女“噢”的一声,这才吃吃一笑:“公子又是怎猜到妾身的盘算的?”实际上,在燕陵郑重地说出不会计较她过往的事情时,她早已听出他话中的认真,绝非是虚言。 不过她深悉男人的心理,知道自己虽已明面上答应成为他的女人,实际当前仍末能占据到他心中最深处的位置。 但她知道只要激起男人的妒忌与占有欲,他就会因害怕失去而越发的去珍惜,因此魔女才会刻意把与她有过肉体关系的三人唤进来,激起燕陵心中的妒火。 她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身上男人的反应,他的所有反应尽皆落入她的眼中。 魔女知道,妒忌的种子已在燕陵的心中植下,以她的经验,当自己成为他的女人之后,他必然还会勾起今日的回忆,并忍不住询问她与面首在榻上激情交欢的情形。 瞧着魔女在怀中咯咯娇笑的荡人模样,燕陵一阵苦笑。 知道自己全程都被她耍得团团转,毫无还手之力。 眼前的魔女除容貌之外,其余的一切可说与她母亲完全相反,令人头疼。 燕陵苦笑:“日后娶你为妻,也不知是福是祸。 ”“能娶妾身为妻,自然是公子的福气,怎能说是祸呢。 ”魔女秋波盈盈地笑道。 燕陵忍不住又拍了一记她的香臀,深吸了一口气,道:“时候不早了,谈回正事,既然已知阿公在做的事,澜娜认为接下来我该做什么?”说回正事,魔女收回面上的笑容,恢复了端庄。 只听到她郑重无比地道:“公子现时必须做一件最重要的事,比起此事,其余的一切事情可说都无关紧要。 ”燕陵听得也神情凝重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是什么?”魔女一字一顿,肃容道:“娶巫神女入姜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9月21日第54回·旖旎返程一辆朴实的马车行驶在寂静的长街上。 车子由冷月斋的后门驶出,前行的方向是三大氏族之一姜氏的府邸所在,驾车的是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之一的魔蝎图鲁。 马车的外在朴实无华,门帘后的车厢内却异常奢美。 地上铺陈的是华美的绣金地毯,还有可供一人陈卧的香榻,两个角落各摆放着一只小香炉,上面插着的是珍贵无比的龙涎香,淡雅的香味弥漫整个车厢。 燕陵脱去靴子,赤足盘坐在榻上,魔女也同样褪去脚下的绣鞋,刬袜来到了榻上,盘腿斜倚在燕陵的身上。 她华美内衬下那对挺耸饱满的玉乳,紧紧的贴实在燕陵的手臂上,一只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臂轻倚燕陵的一边肩侧,艳红如血的玉唇已差不多要贴上他的脸颊。 无与伦比的旖旎诱惑气息,从魔女诱人的胴体散盈而出,不断的冲击着燕陵的每一根神经。 燕陵一只有力的手臂正搂着魔女纤细的腰身,平静的车厢里,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依偎在他身上的魔女,此时那张倾色绝美的玉颜泛着荡漾的春情。 她一只芊芊玉手正隔着燕陵的裤子,按压在了他的下体部位,正不疾不徐地缓力按弄着。 一阵阵如兰似麝的甘甜气息,从魔女的檀香小口中吐露而出,令本就已欲火升腾的燕陵浑身上下更加热血沸腾。 在魔女不轻不重的轻柔按压之下,燕陵的身体情不自禁的紧绷着。 他一颗心正疯狂的跳动着,即便是面对他最心爱的齐湘君,燕陵也从来不曾像眼下这般难以抑制胸膛那澎湃的心潮。 在目睹魔女容貌的一瞬间,燕陵便已难以抑制的生出想要得到魔女的强烈渴望。 盖因无他,只因魔女的长相与燕陵最心爱的母亲极尽酷肖。 看着魔女那张天香国艳的如花玉颜,燕陵心中感觉便总感觉像在对着母亲姜卿月。 而这样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却已毫不避忌的表达想要成为他女人的决定。 燕陵心中激颤与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因此当两人坐入车厢,从冷月斋离开,魔女仅仅只是挨近他的身体,亲热的搂抱住燕陵腰身的时候,他下腹的欲火便不可避免的被激发了起来。 魔女自然第一时刻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她吃吃一笑,没有任何的犹豫,柔软的玉体便更加紧密的贴上了燕陵的身躯,一只芊芊素手更是主动按压到了燕陵涨挺的部位。 魔女有着一双似带有某种奇特魔力的手,她的动作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 青葱般纤长的玉指隔着裤子,沿着燕陵的器物棒身一点一点的朝着上方搓弄,并不时的探伸至下方,握揉住燕陵的子孙袋。 手指有时在龟物上绕着圈,接着又一路往下,抚完棒身与子孙袋后甚至仍没有停下,修长的玉指甚至还隔着衣裤挤按进燕陵的后庭部位。 那一瞬间,燕陵甚至整具身躯都如触电般一颤,两股不由自主的紧缩。 魔女实是太懂得如何取悦于男人了,仅是她手上的动作,便已让燕陵浑身上下血脉贲张,忍不住抬起头,呼出一声沉重的喘气声。 瞧见燕陵的反应,魔女吃吃一笑,接着整个人正面坐入到了燕陵的身上,一对玉手挽住了燕陵的脖子。 魔女在自己面前呼出的气息香香甜甜,格外撩人,燕陵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此刻正紧抵在魔女柔软的下身处。 魔女红润的香唇已经紧紧地贴印上了他的嘴。 一股迷人至极的芳香气息猛烈的钻入自己鼻中,燕陵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搂紧魔女的窈窕的身体。 他大口喘着粗气,激烈地追逐着魔女柔软的红唇,贪婪索取着她甘香小嘴中香甜的玉液。 此前因在齐湘君身上遭受到了情场上的重挫,令燕陵第一次在心爱的母亲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姜卿月为了安慰于她的爱儿,第一次温柔的跟燕陵嘴对嘴亲吻。 当时燕陵是第一次品尝到他母亲柔嫩的玉唇,那滋味令他如痴如醉,至今仍难以忘怀。 而当他与魔女同样双唇紧印的时候,燕陵亦感觉到魔女不仅容貌与他母亲极之酷肖,就连两人嘴唇相贴亲吻之时的触觉与香气,竟也那般的相似,几让燕陵以为自己是在重温着当日与他母亲相吻的美梦。 不过,比起姜卿月的温柔,魔女的吻更加的激情火热。 当两人嘴唇相碰,缠吻之间,魔女的香舌便如同一条灵活的欲蛇,在燕陵尚未有动作之前,就已经主动的探伸入他的嘴里,激情万分的追逐着燕陵的舌头,与他紧紧缠绕着。 车厢内的两人呼吸急促,沉重的气息阵阵扑打在对方的脸上。 燕陵如痴如醉地吞吮着魔女嘴里的甘涎,搂抱住她腰身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往下探伸而去,隔着华美的衣裙,揉上了她挺翘的一对香臀。 手心顿时传来了一阵柔软无比的细腻触感。 燕陵心中一荡,接着便瞧见魔女一边与他相吻,琼鼻中一边哼出吃吃的媚人娇笑,接着她那如水蛇般的曼妙腰身,竟是主动的开始扭动了起来。 隔着衣裙,将燕陵两腿中间的挺耸的硬物紧紧压住,用力的扭动厮磨着。 “啊……”燕陵不由得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低吟。 他终忍不住伸出手,隔着衣裙柔上了魔女胸前那对丰硕的乳肉。 魔女有着一对难以言述的绝美玉乳,当燕陵一只手抚上她的一边美乳时,燕陵只感觉满手都是魔女那柔软而富有弹性触感。 燕陵仅仅只是轻轻揉,魔女的乳肉便几乎似欲从薄薄的衣裙中涌出,从他的指缝满满溢出来。 那动人的触感,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在吻了不知多久后,魔女的红唇终于徐徐的离开了燕陵的嘴。 她低下螓首,瞧着燕陵那只正不停在她胸前乳峰上爱不释手握揉作怪的那只手,再看着燕陵眼中那已浓烈得几欲喷薄而出的欲火,魔女吃吃一笑,低下头来,凑至燕陵的耳边。 腰身仍兀自在他的身上扭动着,却媚荡如魂的在燕陵的耳旁娇腻地道,“公子想不想让妾身用嘴,帮公子泄掉身上的欲火呢……”话音落下之时,魔女立时就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呼吸陡然变得更加的急促。 魔女吃吃的娇笑着,红唇在燕陵的脸侧印了一记,腻声地道。 “妾身就知道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我的燕公子,请把你的嘴张开些好么,妾身送你点东西……”燕陵早已经浑身欲火难耐,下体被魔女那曼妙的腰身厮磨的阳物硬挺,极之难受。 听到魔女温情款款的话语,他微喘着粗气,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按照她的话微微将嘴巴张开。 魔女那张几与姜卿月无异的美丽俏脸,浮现起一抹后者绝不会有的媚惑笑容。 她居高临下的骑坐在燕陵的身上,娇艳如火的红唇微微一抿,接着竟是以无比挑逗的动作,缓缓从檀口中挤出一丝晶莹的香涎,对着燕陵的嘴就这般慢慢滴流下来。 燕陵至今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已近一手之数,然而过往的欢爱之中,他虽然也算得上是极尽享受,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魔女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间,每个动作皆是那般销魂夺魄的绝美尤物。 燕陵更从末试过在跟女人亲嘴的过程中,张口承接对方嘴中吐露出的芳香甘涎。 如若是其他女人,燕陵或有可能会感到些许的不适,然而看着魔女那张与他母亲极度酷似的俏脸,燕陵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末有的兴奋。 他一颗心砰砰作响,就这么任由魔女将芳香的津涎缓缓的滴落在他嘴中。 当魔女温温热热的甘甜香津流入嘴中的一刹那,燕陵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极致兴奋。 那感觉就像是母亲将口中芳涎吮给他吞吃一般,令燕陵涌现起难言的禁忌快感,下体的阳物当场硬得更是有些胀痛了。 魔女感觉到燕陵的变化,不由得吃吃一笑,再度将红唇紧紧地印了下来。 丁香小舌灵巧的伸进他的嘴里,用力的搅弄着燕陵的舌尖,两人抱住缠绕吮吻了一会儿,魔女才缓缓站起身子,离开了燕陵。 接着双膝跪坐在榻子下方的毯子上,玉手动作娴熟的开始为燕陵褪去下身的衣裤。 燕陵双手后撑,就这般定定的注视魔女那双纤纤素手,一点点地将他的裤子解下。 片刻后,下身的衣裤便被魔女褪到了腿弯,燕陵那根早已经硬如棒槌的阳物,业已直挺挺的耸立在魔女跟前。 魔女美眸微微一热,不禁伸出一只玉手,握紧住了燕陵的棒根。 “嗯……公子的这根宝贝已这般硬了呢……”魔女唇角轻扬,带着诱人的笑意,将红唇凑紧到燕陵的棒身处,整张绝美的玉脸整个贴在了他那根青筋暴露的昂扬肉茎上。 燕陵呼吸一滞,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魔女的一边脸侧。 眼前的一幕,简直便像他最心爱的母亲正跪伏于他胯下,将她绝美的脸侧贴紧在自己的肉具上,令燕陵兴奋难当。 魔女似格外的喜欢欣赏他的反应,那张面溢着春潮的娇靥紧紧贴在燕陵的棒根上,她伸出诱人的舌尖,如蜻蜓点水般的在燕陵爆满青筋的器具上一点一点的舔弄着。 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更是刻意挑逗般的紧紧瞧着燕陵,与他四目相投,一双玉手亦没有闲着,一只正握紧着肉棒的根部,缓缓地上下捋动着。 另一只玉手的手心则捧着燕陵的精囊肉袋,纤长的五指齐动,在捋动之间不停搓弄着肉袋内的两颗蛋囊。 “啊……”燕陵忍不住喘着粗气。 眼前正发生的一幕,对他造成了强烈无比的冲击。 他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美貌母亲,此刻跪在自己的身下手捧着他勃起的肉棒。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一幕,令燕陵热血沸腾,整条肉棒更是硬如棒槌一般,龟物都已硬涨了一圈,整颗呈现出一种强烈的紫红色。 魔女将整张脸贴紧在他的棒身上,对他的变化最是清楚。 她红唇含笑的轻轻捋动着,媚眼如丝地娇笑道 ,“怎的,公子一见妾身与月姬长得几乎一样便这般的兴奋?妾身猜……公子每晚与公孙小姐在床上行房时,定然没有像此刻这般兴奋吧?”燕陵被她说中心事,完全找不到半点反驳的话。 “妾身猜对了呢。 ”魔女吃吃的娇笑着。 她红唇轻吻了燕陵的棒身一记,媚笑着道:“妾身既已决定成为公子的女人,公子有何喜好,妾身自然会尽力去满足于公子。 ”魔女浓情款款地媚笑着,呵气如兰地道:“待妾身与月姬熟悉了,妾身可轻易地模仿她日常的言行举止,当私下无人之时,妾身便非魔女巴澜娜,而是月姬姜卿月,公子最心爱的母亲,届时……”“公子想纵然想操您的母亲,妾身亦有办法满足公子……”魔女媚荡的话语,整个戳中了燕陵内心最深切的渴望,一时间下体更是听得越发涨痛。 而此时,燕陵亦终于看见魔女红唇轻扬的徐徐张开了她那对诱人至极的红唇,在四目相投之间,但却并不是如燕陵期待的那般将他的硬物含入口里。 而是先用两只玉指拨开了燕陵的马眼,红唇挤出一丝香涎,滴落在了马眼缝中间。 在燕陵身心俱颤,欲火沸腾之际,魔女方媚笑着将燕陵已充血硬挺的龟物,温柔的含吮进了她的口中。 “嘶……”燕陵不由得微微倒吸一口冷气。 他只感觉自己硬涨的龟物,瞬间被纳入到了一个温温热热的销魂洞内。 温暖湿腻的动人触觉,燕陵尚末来得及去适应,一条柔软的香舌便已经迫不及待的缠卷了上来。 “啊……”燕陵再次忍不住紧绷住了身体。 魔女的红唇嗦吮住他棒头的刹那,她灵巧的香舌就已如灵蛇般整条缠卷了上来。 她先是在燕陵的龟冠上绕了一圈,随后舌尖竟挑开了燕陵的马眼洞,在上面那条缝隙上来回的卷弄着。 燕陵何曾受过这般销魂的服侍。 纵然是同样有在欢爱前用玉唇为他这般服侍的千卉,亦没有如魔女这般极尽挑弄。 一时间,燕陵的粗气喘个不停。 魔女似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她这才媚荡地将燕陵整根肉具深深的吮进嘴里,开始嗦嗦地尽情为他吞吐了起来。 同时一对纤纤素手亦没有停下,一只重新握紧了燕陵肉棒根部,另一只亦将燕陵的子孙袋捧在手心里,将两颗蛋囊在玉手中晃来荡去。 “啊……”燕陵喘着粗气,忍不住低声发出舒爽至极点的呻吟。 他低着瞧着身下魔女媚眼如丝不停吞吐的动人模样,几如置云端。 魔女有着一对无比灵巧的香舌,在吞吐之间,那条湿湿腻腻的舌头或卷或缠,舌尖亦不停在棒头处挑卷缠嗦,直把燕陵服侍得一阵发颤。 再看着魔女曼妙无比的娇躯,紧紧地包裹在端庄秀美衣裙之下,她那窈窕修长的身姿,还有裙下探出的一双穿着白袜的纤美玉足,因跪伏的动作而脚尖着地,雪白足跟后仰。 再瞧她吮吞着自己肉棒之时,那因为过于用力吞吮而微微凹陷下去的雪白脸颊,那诱人的美景真个令人看得欲火沸腾。 加之魔女那张几与姜卿月一模一样的俏脸,几乎以为是自己最心爱的母亲伏跪在身下,正为他含吮着肉棒。 禁忌的刺激快意,让燕陵看了一小会便必须闭上双目,不敢再继续瞧下去。 他怕再多看一会,那兴奋难当的欲火便会如山洪般喷发而出。 魔女见他闭上眼睛,吃吃地娇笑着。 她一只手依然上下不停的搓弄着他的棒根,但另外一直捧着他精囊的手心,却略微松开了他,挑逗性的抚摸上燕陵的两边大腿。 “唔……唔嗯……”魔女灵巧的香舌,在燕陵的棒根来回的搅拌。 当看见燕陵终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吮吻中的魔女刻意的抬起那对美丽的玉眸,让燕陵正正地望着她如痴如醉的样子。 燕陵恍惚之间,几欲以为是姜卿月在含吞着他的肉具,他的脑海中有若掠过一道惊雷,令脑际空白一片,那禁忌的快意亦瞬间抵达高峰。 本就苦苦可忍的精关终在这刻决堤。 燕陵只觉腰身一阵发麻,剧烈无比的快意沿着腰身直往挺耸的阳物疾冲,下一刻,他浑身一直抖颤,口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啊,啊……”魔女媚眼如丝地抬眸瞧着他,对燕陵那根于她口中疯狂跳窜的坚硬肉棒毫不理会,仍旧如常地紧紧将之嗦吮住。 一股温热的液体如约而至地喷射入她的口中,魔女迷醉地“嗯”了一声,玉手用力搂抱住了男人光裸的臀部,将整张嘴深深的吮入后者的胯间,任由燕陵在她口中深处喷射个畅快淋漓。 “啊……呃……”炽热的阳精不知在魔女的嘴中喷了多少股,方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 燕陵只觉从末有过这般舒爽,几乎不想离开魔女的销魂玉口。 “唔……”魔女缓缓地吮离燕陵的肉具,重新骑坐到了燕陵的身上来。 当两人的脸几乎快要贴上之时,魔女在他面前缓缓张开了檀口,让燕陵亲眼瞧着他射入她口 中的一大滩白浊阳精。 在燕陵目光紧紧的注视下,魔女这才红唇一扬,重新合上双唇,“咕噜”的一声,当着燕陵的面将他的精液尽数咽入肚子里。 当魔女重新对着燕陵张开香唇的时候,她嘴内的那滩阳精业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随后在燕陵末来得及反应之前,魔女刚刚吞下他阳精的红唇复又紧紧的吻了上来,极尽激烈。 燕陵微喘着气,紧紧搂抱住魔女芳香盈鼻的娇躯,与她激情交吻着。 再次缠吻,燕陵的嘴里除了闻到魔女那熟悉的香甜气息外,这次还多了一股淡淡的腥气,毫无疑问,正是他射入魔女口中精液的气味。 但出乎意料的是,味道本该很腥膻的精液进入到了魔女的口中,味道却似被她檀口内的甘甜气息所同化,腥气几乎尽去,反倒是魔女香甜的味道盈鼻而来。 两人激情的缠吻了不知多久,方分开嘴唇。 稍作一番整理过后,魔女重新依偎入燕陵的怀中。 离回到姜氏尚有时间,两人在车厢内亲热地说着话。 “这几日魔女随我暂回姜氏,申遥君那边会有何反应?”燕陵补充道:“我指的是申遥君平日里对你行踪有否限制?”“公子想岔了。 ”魔女红唇轻扬道,“妾身与申遥君是合作关系,他怎敢限制妾身的自由?”“他虽迷恋妾身,但在他的承诺没有兑现之前,妾身随时都能收回对他的支持,申遥君十分清楚这点,因此对妾身可谓百依百顺,绝不会亦不敢对妾身的自由有半丁点的干涉。 ”听到这里,燕陵稍为放下心来。 但他随即又想起一事,略一犹豫,终忍不住开口道。 “你跟申遥君暗中合作之后,是否时常与他上榻?”魔女闻言,登时吃吃一笑,“妾身就知公子忍不住会问妾身这个问题。 ”“没有人比妾身更明白男人的心理,男人都是越得不到的越是相信,若真个天天给他,再美再动人的女人他也总会有腻的一天。 申遥君是迷恋妾身不假,但公子若以为妾身与他合作,便轻易跟他上床,那公子可就大错特错了。 ”听到这里,燕陵心里略微的好受一点。 但申遥君与魔女曾有过肉体关系,却仍是不争的事实,一想于此,燕陵的心中仍不免一阵妒忌。 他沉着声道:“答应我,从今以后,魔女绝不能与申遥君再有任何亲密的行为。 ”魔女娇笑 着道,“妾身有时大半年才与他欢爱一回,且绝不留他在房中过夜,事后亦不会与他亲热。 ”“妾身如今既决定成为公子的女人,更不会再与他有肉体上的关系,公子你就放心吧。 ”听到魔女的保证,燕陵终稍为放下心来,同时又想起另一件事。 “湘君知晓你与申遥君合作的事情吗?”“巫神女到申遥君的府上时,妾身要暗中观察她,必须离她得近才行。 ”魔女颌首道,“妾身虽末与她有视线上的接触,但因我们皆各自身怀精神异力,妾身在感觉她的同时,巫神女自然也能清楚感应到妾身。 ”“以巫神女的聪慧,只要察觉妾身身处之处,定然会怀疑。 巫神女不已跟公子提过此事了么,她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拆穿罢了。 妾身还认为,车少君也早已通过巫神女知道妾身在背后支持申遥君。 ”燕陵微微皱眉,将他曾暗中偷听齐湘君与车少君的私下对话简略地跟魔女说了一遍。 魔女听后十分冷静地道:“虽然公子偷听到的对话中,没有听到车少君提及妾身的事,但妾身认为,车少君该早已知晓此事,巫神女绝不会瞒着他。 ”“车少君那边之所以一直表现得像毫不知情般,极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 妾身在猜,车少君极可能已在暗中布局,只是不知何时发难罢了。 车少君得巫神女之助如虎添翼,他现如今手中势力之强,极不可小觑。 ”燕陵听得心中一阵郁闷。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55回·深夜禀告2021年9月26日夜色已深。 日间的喧哗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夜间的静谧。 子时已过,姜氏府邸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已回各自的房屋,准备歇息。 仍旧是姜卿月贴身侍女的盛雪,已得到自家夫人的吩咐,同样回到自己与夫君的新婚住处准备歇下。 回到屋内,看见心爱的丈夫正在灯下看着竹简,盛雪温柔步上前去,轻轻地给丈夫按捏着双肩,对他道:「夫君,这么夜了,明日再看吧」燕离回过神来,见是盛雪,温柔握了握她的小手,对她道:「你先进屋睡吧,为夫再看一会,稍后便来」但盛雪却抿了抿嘴,没有离开,而是道:「时候也不早了,夫君最近这些天晚晚都在看兵法,日间还有很多事务要忙,今晚便早些睡吧」燕离微微一愣,因成婚以来,性情温柔的盛雪对自己素来是夫唱妇随,不论大小事从来都极少有第二句话的。 当燕离讶异地转过头去,望见盛雪耳根子突然浮现的一抹红润之时。 燕离立即便猜出了妻子的话外之音。 他本想拒绝的,但看见盛雪那略微期盼的神色,回想到自己与她成婚后的这段时日,夫妻之间同房欢爱的次数只手都数得过来。 燕离的心中略微有些亏欠。 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随即反握了一下盛雪的手,微笑道:「那好,待为夫把这些东西收好,便进屋休息」盛雪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凝望着自家夫君那温柔的目光,一双眼睛也不由得蒙上了丝丝水雾。 虽然一直以来,占据盛雪芳心深处的人是她那位已失踪多时的姑爷,但对于自家夫人突然间将她许配给眼前的丈夫,盛雪却并没有半点抗拒之意。 大概是因为自家夫君与她喜欢的姑爷之间,似有太多相似之处,同样那般温文尔雅,一言一语皆那般令人如沐春风。 除了夫君没有她们姑爷那般厉害的剑术,与没有他那般英俊外,在盛雪心中,她的丈夫徐桥并不比她姑爷差多少。 因此对于她的这份婚事,盛雪非常的满意,也非常感激她的夫人。 唯一让盛雪有些难以启齿的地方,便是双主成婚已有一段时日,自夫君破了她的身子之外,两人同房欢爱的次数极少。 而盛雪又是新婚燕尔之身,初尝男女之间情事的动人滋味,丈夫难得碰自己一回,实令她有些渴求。 好在自家夫君其实很疼她,对于她的暗示他从来都是心领神会,绝对不会拒绝。 这点亦弥补了他少碰自己的事情,令盛雪心中每每想及都有些甜丝丝的,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极之衬心的如意郎君。 将桌前的兵法竹前收好之后,燕陵凝望着眼前的小娇妻,没有言语,一把便将盛雪拦腰抱起。 盛雪一张脸当即便通红得像血一样,一对玉手情不自禁地挽住了丈夫的脖颈,任由丈夫将自己抱入屋内。 当燕离把她平放在床榻上之时,盛雪的一对美眸早已布满了浓浓的春情。 燕离虽对她远没有如对结发妻子般强烈的情欲。 但看到盛雪这俏脸红晕的动人模样,亦禁不住心中一荡。 当燕离一只手已复上盛雪不停起伏的一只酥胸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盛雪姐,你睡了么?」「徐先生有在吗?」屋内的两人顿时一惊。 燕离的手当即一顿,重新收了回来,盛雪更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从榻子上跳了下来。 她捧了捧发烫的脸,连忙整理一番,这才边走出屋子边道。 「还没呢,盛梅,什么事?」盛梅也与她一样,都是自幼跟随在夫人身边侍候她的贴身丫鬟,二女可谓情同姐妹。 纵然盛雪今已嫁为人妇,依旧如过往一般,和盛梅她们一起伺候着姜卿月。 她大半夜过来找自己,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因此盛雪不敢怠慢。 打开屋门,盛雪忙问:「盛梅,是不是夫人那边有事情找我?」盛梅连忙说答道:「是三公子那边有事要找夫人,还有徐先生」盛雪「哦」了一声,道:「那我去叫夫君出来吧」「等等,盛雪姐,夫人那边待会也得你过去一趟」盛雪愣了一下,「为什么?」「三公子要找夫人的话,你去禀报一声便行了呀」听到盛雪的话,盛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下子就红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咬了咬嘴唇,悄悄地凑到盛雪的耳边,这才对她说道:「祁公子已经在夫人的房里了,所以还得盛雪姐你过去一趟」盛雪听得脸色也红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为何盛梅不敢去了。 「好吧,我和夫君说一声,马上过去」盛雪随即入屋,把燕陵要找他与夫人的事情告诉了燕离,燕离听得心中一动。 爱儿大半夜要找他们夫妇俩,定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随后便先行过去。 盛雪则重新回到自家夫人所在的小楼,径直的登上三楼。 来到廊道尽头姜卿月的闺房外,尚末走近,盛雪的耳边便已听到了一阵阵刻意压抑着的低低呻吟声与喘息声。 正是她家夫人发出的声音。 盛雪只听了一下,耳根子便一阵阵滚烫。 纵然已非第一次听见,可每次听到自家夫人与男人的欢好声时,盛雪仍是忍不住一颗心怦怦疾跳个不停。 来到房门外,盛雪强忍着直跳的心,轻轻扣了扣门环。 「夫人,您睡了吗,盛雪有事禀报……」说完这句话,盛雪便垂手恭立在门后,没再言语。 没有姜卿月的允许,纵然盛雪身为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也不敢自作主张的推门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姜卿月那微微喘息的悦耳声音才传了出来。 「进来吧……」盛雪方紧咬下唇,推门走了进去。 掩上屋门,她径直的行入内屋。 越过几扇山水屏风,盛雪便来到了卧室内里的绣床之前。 饶是已非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家夫人与祁青在榻上交媾的场景。 可当看见此时姜卿月浑身赤裸的骑坐在祁青的身上,绝美的赤裸胴体香汗淋漓,正兀自扬起她那如天鹅般修长的雪颈,美眸微微的半闭。 曼妙的腰肢正在祁青的身上剧烈的扭动起伏着,那美得如神女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在卧房数盏悬灯的照映下,闪耀着迷人至极的光泽。 盛雪仍旧是瞧得一颗心几乎欲跳出嗓子眼来,怦怦狂跳,双脚发软。 「嗯……嗯……」在盛雪进来之后,姜卿月仍没有停止下来,仍兀自骑坐在祁青的身上,腰身无比剧烈的扭动着。 随着她赤裸玉体的前后摆动,只见姜卿月胸前那对硕陀饱满的雪白美乳,亦随着她激烈的扭动动作正不停的上下晃荡着,圆润雪腻的乳肉,上下荡出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弧线。 她胸前两颗嫣红的娇嫩乳头,亦早已因激烈的交媾而尖尖的挺立起,点缀在雪白挺拔的白皙丰乳上,便有若冰山雪峰上镶嵌的两颗红色宝珠,闪耀着媚惑荡人的极致诱惑。 纵然盛雪自己亦身为女子,且知道自己亦是容貌非常矫好之人。 当望见自家夫人一丝不挂骑坐在男人身上的一幕,连她亦情不自禁地粉脸一阵阵通红,只觉自家夫人脱去衣裳光着身子时,仍是美如天仙一般不可方物,连同为女子的她亦瞧得几乎移不开眼睛。 一颗芳心看得怦怦乱窜,下身湿了大片。 而躺在她家夫人身下的邑上公子祁青,在盛雪进来之时,看见他正不停的喘着粗气,随着姜卿月在他身上不住的前后扭动香臀,他的两只手则紧紧捧着姜卿月正兀自起伏摆动的雪臀。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方她家夫人那张动人的仙靥,对于盛雪的进来,他连望都没望一眼,一对眼睛像要死死把她家夫人面上那教人目眩神摇的醉人美态,要尽数刻印进眼中似的,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嗯……嗯嗯……噢……」令人热血沸腾的呻吟声,从姜卿月的红唇小口中一阵阵的吐出。 她雪白的美腿盘膝向后,玉手亦向后按压在祁青大大分开的两边膝盖上。 纵情的扭动了一会儿后,姜卿月终于像是承受不住那激荡的美意,一声激昂的娇吟过后,雪白的素手离开了祁青的两边膝盖,按压到了他的胸口上。 优美的胴体朝前倾伏,不住的低低娇喘着。 借着略微回气的功夫,姜卿月刚欲开口说话,然而她身下的祁青瞧见她停下了动作,而随着她玉手下按,上身前倾的动作,令她胸前那对硕坨的丰满雪乳整个饱满圆润的悬停在距离他面门不到数寸的位置。 这对软绵傲人的玉乳自兀自在自己的眼前颠来荡去,两颗尖挺诱人的嫣红乳珠更加激烈地刺激起祁青的情欲。 他猛的双臂紧箍在姜卿月的纤腰处,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缠搂了下来。 同时原本平躺着被动享受着与姜卿月交合的他,突然间下体用力的径直往上挺耸,那根粗长而湿淋淋的肉具,登时狠狠地对准姜卿月柔嫩的花肉一阵阵激烈的猛插狂戳。 「啪啪啪啪……」「噢啊……青……不要……停下好么……噢……」姜卿月给他突然间这般袭击,顿时给她捣插得美眸迷蒙,雪白的赤裸胴体蓦地扑倒在祁青的身上。 两颗雪嫩的浑圆玉乳亦重重的压砸在了祁青的胸口上,乳峰直压,大片乳肉因两具躯体的紧密结合而向两侧逸出。 祁青一边搂紧姜卿月的腰身,下体用力的挺耸狂插。 同时一张大嘴亦紧紧的吻住了姜卿月不住断断续续吐露娇吟的红唇,激烈的纠缠含吮着她,令她荡人的呻吟声尽数化成了阵阵呜咽。 「唔唔……青……唔唔唔……」 「 啪啪啪啪!」祁青用力狂耸着下体,粗硬的大棒不停在姜卿月的蜜臀中间大出大入。 大棒末端两颗黝黑的蛋囊,随着祁青记记重凿的猛力冲杀,亦兀自晃荡个不休。 每当他阳物抽出之时,都可清晰无比的看见他布满青筋的棒身,早已沾满了姜卿月花房内渗出的大片浊白湿腻的花液。 垂手恭立于榻前的盛雪,纵然已非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一幕,仍旧看得脸色滚烫,下身湿腻一片。 在盛雪的心中,自家夫人高贵绝美,几是世间最完美的女人。 大抵与姑爷温文尔雅及夫人端庄自持的性情有关,她侍奉姜卿月这么多久,在此之前,其实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家夫人与姑爷欢爱的场面。 直到姑爷失踪不明多时之后,家族的座上客卿祁青成为了夫人的男人,盛雪过后才第一次瞧见自家夫人光着身子,被男人压在床榻上操弄的场面。 那是数个月之前的某一天,自家夫人突然对她说,从今往后邑上公子夜间会在卿月楼这边过夜。 听到自家夫人的话,盛雪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吃惊。 因府中早有传闻,邑上公子已经与他们夫人在一起了,而作为姜卿月的贴身侍女,盛雪亦确实已亲眼看见到自家夫人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异常亲密,对此并不感到特别意外。 盛雪只是有些悲伤,姑爷终究没能回来,自家夫人最终亦有了别的男人。 当天晚上,祁公子在她家夫人的小楼中操弄了她们夫人一整夜,至少在她们夫人身体里射了四五遍。 盛雪之所以知道得这般清楚,是因为邑上公子第一次在卿月楼过夜的那一晚,盛雪全程都留在屋子内服侍二人。 她亲眼看着高贵的夫人被祁公子脱得赤条条的压在身子下,被他用力一下接着一下,用他粗长的阳茎不停在她家夫人的花穴里用力进出,用尽各种姿势,在她家夫人身上射了一遍接一遍。 盛雪只记得那一夜,邑上公子似乎格外的兴奋,直直把她家夫人操弄了一整晚,直到天色已快亮的时候方今晚下来。 当时她家夫人的小穴都已经被祁公子干得有些红肿,精液更是流了一大片,怎么擦都擦不完,被单都换了两三条。 那一晚,盛雪看得两条腿都是软的,最后捧着东西离开时都几乎没有了力气。 此后自家夫人与祁公子行房后的清理事务,便一直由盛雪单独负责。 这也是盛梅不敢来此,只能让盛雪过来的原因。 此时,当盛雪目定定地瞧着祁公子下体的硬物,正兀自由下朝上疯狂地冲着她家夫人的小穴狠命的捣送,直撞得啪啪作响,水声四溅。 两颗垂露在外的黝黑蛋囊,亦随着祁公子扑哧扑哧地疾顶耸肏,不停的狂甩晃荡。 盛雪便知道榻上缠绵的两人已快到最激烈的关头。 而此时被祁公子紧紧搂抱住身子狠命狂戳的姜卿月,早已给他越凿越勇的动作,插得螓首摇曳,美眸紧紧的闭着,嘴里不停发出呜咽的呻吟声。 盛雪便知道,这刻纵然她开口禀报什么,榻子上的二人亦没有余力去听她的。 她只能在旁边恭候着,等待床上的两人行欢完毕。 祁青抱紧姜卿月的腰身不停的狂耸,下身的肉棒直将姜卿月雪软的嫩穴直抽插得粉肉一阵阵嵌入翻出。 他坚硬的长长肉具早已布满了姜卿月渗出的花汁玉液。 祁青喘着粗气,横冲直撞地往上捣送了大概二三百记,直把身上的美人插得嘴里呜呜呻吟。 祁青迷醉地缠吻着姜卿月口里甘甜的芳诞,直吮得如痴如醉,吞了不知她多少津液之后,方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玉唇,缓缓将她松开。 他把姜卿月平放在榻上,自己则半跪坐了起来,两手抄起姜卿月那对穿着精致白袜的雪腻美腿。 此时,祁青方像想起屋子里尚有人在,将目光投向榻前那似受惊小鸟儿一般的盛雪脸上。 他这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听到祁公子开口,盛雪方连忙飞快地道:「回祁公子,是三公子有事要找夫人」说完,她飞快地重新低下头去,完全不敢去瞧祁青那根刚刚从她夫人体内抽拔出来,尚冲天怒起,布满琼浆花露闪闪发光的尖枪。 祁青淡淡地「哦」了一声。 而他身下的姜卿月闻言,终于似回过神来,有些娇喘地对祁青说道:「陵儿找我……定然有要事,青,不若今晚便先这样……好么?」然而祁青听到姜卿月的话后,他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用自己的行动对她作出了回答。 只见他一把将姜卿月两条雪嫩的美腿搂紧在胸前,大手握住了她一只小巧的玉足,隔着雪白的袜子将鼻子凑至她的足底,迷醉地在她瘦小纤弯的足底深深一嗅。 嗅吸着她足间那美妙无比的竹香,一边喘着气道:「我快要射了,月姬,再等我一小会儿……」说完便径直张开嘴,将姜卿月那包裹在袜子内的柔嫩足尖纳进嘴中,迷醉地舔吃了起来。 「嗯嗯……」姜卿月只觉自己的足心痒痒麻麻的,祁青的舌头温温热热,隔着袜子不停的卷舔 着她的足尖,令姜卿月的身子一下便软了下去。 祁青隔着白袜迷醉地舔弄了一会,直至将姜卿月足尖的袜子舔得湿了个透,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嘴,手指轻轻一卷,随即便把姜卿月玉足包裹的半湿白袜缓缓的脱了下去。 姜卿月五根涂满了红色蔻丹白皙足趾便出现在祁青的眼前。 她的玉足弯弓巧瘦,盈盈一握,玉趾则秀气白皙,鲜红的蔻丹涂满她的五根指甲,美得有若五片盛开的绝美花瓣。 祁青捉着她的足踝,姜卿月纤挺弯巧的足尖距离他的面门仅仅只有数分,温温淡淡的诱人足香盈入鼻中。 仅是嗅闻了几口,祁青下身本就已坚硬无比的棒,更是硬得暴涨,隐隐地有些发痛。 祁青再也忍不住,捉着姜卿月的秀足,将她五根如盛开花瓣般的绝美脚趾尽数地纳入口中,迷醉无比地舔吃了起来。 「嗯嗯……啊……」姜卿月忍不住娇声呻吟着。 早在此前她答应祁青的追求之时,姜卿月便已觉察到他对自己的双足似有种异样的迷恋。 每每与祁青行房欢爱之时,祁青总喜欢像眼下这般把玩舔吃她的双足。 起初之时,姜卿月对此尚有些不能理解,为何自己的这对双足总能那般强烈的激起祁青的情欲。 后来随着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亲近,在床榻上已不知多少次如夫妻般结合为一体,姜卿月方逐渐习惯适应。 如今当祁青把自己的两只脚捧到面前又舔又吮的时候。 姜卿月便总如现今这般,浑身感到一阵阵酥软,阵阵羞人的荡意从她的花蕊四下溢开。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五十六回·初次相识2021年10月5日祁青捧着姜卿月的一对玉足,神态迷醉的舔吃了一会,直到感觉下身的阳物已硬得发涨,才缓缓的停下,接着将身前玉人的两条美腿大大分开。 这次他侧躺到了姜卿月的身后,一只大手抄起她一边腿弯,将她一条雪白的嫩腿高高抬起,在姜卿月潮红难当的面色中,祁青下身微微一伏,将紫红色的龟头对准姜卿月那已泥泞泛滥的花穴口,接着用力一耸。 「噢……」姜卿月蓦地发出一声激昂满足的娇吟。 祁青那根昂扬冲天的大棒,再一次冲入到了姜卿月的体内。 祁青从身后一手抄住她的腿弯,另一只手从下边绕至姜卿月的胸前,握住了她饱满的一边玉乳。 他五指微凝,将姜卿月一颗雪乳整个握揉入手心里,感受着手中美乳饱满的雪腻与爽滑,祁青喘着粗气,爱不释手地用力搓揉着手中的酥胸,下身一边「噗嗤噗嗤」地挺耸个不停。 从盛雪所站立的位置,她可以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家夫人被祁青从身后用力挺送的情景。 连两人下体交合的部位,也尽数呈现在她眼中。 看着自家夫人红唇轻张,口中不停吐出阵阵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还有她面上那媚态毕露的样子,都是盛雪在平日里绝看不到的。 盛雪只瞧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啊……啊,噢……」姜卿月被身后的情郎插得美眸紧闭,十根秀美的脚趾亦情不自禁地蜷缩在了一起。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被恋人那根粗长的肉具不停的戳入抽出,记记直抵她的花心,直将姜卿月美得如置云端,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法子去想。 祁青从身后抱着这高贵的心爱女人,阳具狂插猛送了有两三百记,直插到姜卿月下体一片泥泞湿粘,才缓缓的把阳物抽离出来。 他喘着粗气,把姜卿月赤裸的胴体掰了过去,让她由侧躺变由俯趴着。 祁青随后才分开双腿,整个人贴伏到了姜卿月赤裸的雪白美背上,一只手扶着下身湿淋淋的肉具,在姜卿月高耸的雪臀寻了寻,当寻找到位置之后,随即用力一顶。 「噢……」祁青便这般伏压在姜卿月的身上,再次把自己的阳物送入到后者的体内。 「啪啪啪……」祁青用力地狂耸着腰臀,他的胯部每次撞击到姜卿月的香臀上时,总发出清脆无比的肉体撞击之音。 姜卿月如云的秀发盘散在床榻上,祁青双手抓住她的两边香肩,用力不停的挺耸着腰身。 粗长的肉具一下接着一下直捣入她的花穴深处。 硬抽了百多记之后,祁青才从她的身上下来,双手扶住她丰嫩的雪臀,让姜卿月俯跪在榻上,而祁青则膝盖跪榻,居高临下的从后方扶住她的香臀,再次开始用力挺进。 「啊……啊,青……慢点……妾身太酸了……噢……」姜卿月被插得美眸迷离,阵阵剧烈的快意随着身后男人大棒的每次捣入,直传至她的整个身心。 她一对葇荑下意识地往身后伸,想让身后的情郎再插慢一些。 而祁青喘着粗气,用这个极具征服意味的姿势正大肆伐达,见身下的玉人向他伸来玉手,遂把扶在她香臀的大手一把将她的葇荑捉住,朝身后一拉。 「噢……」姜卿月原本俯下的赤裸身子,便被祁青给拉直了起来。 「嗯……」祁青额头青筋毕露,用力的挺耸着腰身。 粗硬的肉具不停地在姜卿月雪美的臀缝中快速的进出,直肏得啪啪作响。 姜卿月被身后的男人以这般羞人的姿势狂操,两颗饱满的乳房亦随着她被操弄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晃荡。 终于,在不停用力的捣送了一二百个回合之后,祁青终于感觉到一股激烈无比的快感,沿着坚硬的下体直冲脑门。 祁青喘着粗气,道:「月姬……我,我要射了……」当姜卿月听到身后的情郎说要射,她的花心深处登时不由自主地一阵阵紧缩。 祁青感觉到了自己的命根子,突然被姜卿月的软肉四面八方地包裹,她的花穴有如一只小嘴在颤抖吞吮着,直把他爽得如临仙境。 他忍不住两只手由后伸至姜卿月的胸前,将她两颗美乳紧紧的搂住,接着猛力的挺耸腰身,那根水淋淋的潮湿阳茎更加猛烈地在姜卿月雪白的臀缝中间用力进出。 「嗯嗯啊啊,青,你太猛了……插慢点好么……妾身要被你插死了……噢……」姜卿月那动人无比的呻吟,在祁青这猛烈至极的操弄之下已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听在祁青的耳中,却让他更加的兴奋,大棒挥动得更快更狠。 「嗯啊啊……青……你怎地这般狠……这般地狠……操死了妾身了……」听着姜卿月高贵优雅的檀口,从不轻易吐出的淫词,祁青无比兴奋。 他奋力地顶撞,终于在一片狂风骤雨般的狂送之后,祁青将于将胯间的器具用力往前一顶,死死地抵入到姜卿月的臀缝里去,与她臀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啊,射了……月姬,射了……」祁青剧烈地喘着粗气,一声低吼,脸皮直抖,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榻前的盛雪亲眼瞧着祁青的屁股在一阵阵剧烈的收缩着,颤抖着。 知道邑上公子正在将他传宗接代的精液,一股股的喷射入她家夫人的身体里。 自家夫人的花穴,正被邑上公子灌注着他的子子孙孙……盛雪直瞧得脸色发烫,下身酥酥麻麻,身体阵阵发软。 「噢……」姜卿月娇躯蓦地一阵剧烈的颤抖。 情郎的阳根在她体内勃然的抖颤着,那熟悉的炽烈阳精一股股的喷洒了进来。 自己的体内又再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注入滚烫的精液,每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情不自禁的在身后男人的喷射之中被送上情欲的最高峰。 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一阵阵颤抖。 她美眸紧紧闭着,绝美的倾世容颜尽是妩媚的潮红。 祁青缠搂着她雪白的胴体,俊面埋道在她的发梢后,大口的热气不停喷在姜卿月的雪颈处。 他的肉棒足足在姜卿月湿润紧致的花穴内狂喷了二三十记,才终于缓缓停止了射精动作。 半晌,两人方双双地伏趴到榻子上。 祁青这才捧开姜卿月的臀瓣,恋恋不舍地将略微疲软少许的阳物将她湿腻的花唇中间缓缓抽拔出来。 当器物抽出之时,从祁青的角度可清晰地看见姜卿月那嫣红的小穴嫩肉紧紧将他的棒身紧裹住的淫靡画面。 祁青看得几乎想重新将他的肉茎重新送回姜卿月的身体里。 但他也知道,姜卿月刻下尚有其他要事,而今夜他也已在玉人的体内倾泄了一回欲火,也不那么迫不及待,便将略微垂软的湿淋淋器物缓缓拔出。 「嗯……」姜卿月轻哼出一声动人的呻吟。 祁青插着阳物下了床榻,冲着榻前看得脸红耳赤的盛雪微笑道:「先去准备温水给你家夫人擦拭身子」盛雪才终于如梦初醒,慌忙地道:「是,祁公子」走在楼梯之间,盛雪发觉自己两条腿都是软的。 待端好温水重新上楼,回自家夫人的卧室之时,盛雪看见邑上公子已穿好衣物,自家夫人正给他搂在怀中与他喁喁细语着。 不知怎地,看见自家夫人与邑上公子郎情妾意地在一起,盛雪心中忍不住想起了燕离姑爷,有些酸涩。 从盛雪懂事时起,她便一直负责伺候着夫人与姑爷。 夫妻二人之间这些年的浓情蜜意,盛雪一直都看在眼里。 在盛雪的心中,自家夫人与姑爷是无比深爱着对方,足以作当世一对夫妻楷模。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般温文尔雅的姑爷竟遭遇不测,哪怕在她们三少公子已安然回来的今日,姑爷却仍杳无音信。 盛雪心中深处至今仍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总认为她家姑爷总有一天也会如她们三少公子一样突然回来,盛雪一直在心中这般期盼着。 只是事与愿违,自家夫人如今已和邑上公子祁青走在一起,并且他俩已有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纵然她家姑爷有朝一日安然回来,盛雪也不知三人之间的关系届时将如何自处。 此时,姜卿月也似乎终于从激烈的情爱中回复了过来,盛雪连忙端水过去给自家夫人清洗擦拭。 待姜卿月略微擦拭,重新整装,盛雪方对她复述了一遍燕陵有事要与她相谈的事情。 姜卿月闻言,方盈盈的起身,对盛雪道:「我知道了,我稍后就过去。 盛雪,你先回去休息吧」「是夫人」盛雪便恭敬的退下。 待盛雪走后,姜卿月才回过身对祁青柔声说道,「陵儿这么晚找我,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听着跟前玉人柔情款款的话语,祁青微微点头。 看着姜卿月经过方才一番激烈的欢爱,本就绝美的容颜呈透着诱人的酡红,令她看上去容光焕发,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祁青心中情火盛燃,忍不住又抱了抱她的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 姜卿月有些嗔怪的任他轻薄了几下,这才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款款的出房去了。 夜色已深。 秀璃迈动着长靴,修长挺秀的身影向着不远处一座小院子行去。 日间,姜卿月已为她们三女安排了新的住处,便是此刻所身处的一座园子。 位处姜卿月所在的卿月楼仅有千多步,非常的近。 相比于此前她们所在的那间简单小院,不仅宽敞了许多,环境更是清幽雅致,且三女都拥有各自独立的小院子。 仅从这点便可看出姜卿月对于她们几人的看重。 秀璃当前行往的小院是园子的最里处,那儿原是安排给珊瑚的地方,她身份特殊,当下巫庙的人亦在暗中寻她。 出于对珊瑚的保护,燕陵原把这小院安排给了珊瑚。 但珊瑚关心辛奇的伤势,他大伤末愈,最需要安静的住所,因此便主动把屋子让给了辛奇,珊瑚自己住在隔邻的小院内。 是以此处当下是辛奇一人独居的地方,而珊瑚这刻尚在里边照料前者。 秀璃进入小院,径直朝着那间正亮着灯火的小屋行去。 刚来到屋门前,尚末敲门,门突然被推开来。 珊瑚那钟天地之灵秀的绝美俏脸,便出现在秀璃的眼前。 她手里的盘子还端着一些给辛奇上好的伤药。 「啊,秀璃姐,你怎么来了?」珊瑚似乎没有料到秀璃这么晚了还过来,吓了一跳。 秀璃微微一笑,「公子过来了,我顺便过来看看辛奇的伤怎么样了」「这么晚了,燕陵哥还过来?」珊瑚看有些惊讶,随后补充道,「辛奇的伤好了一些,我刚刚帮他换完了药」「有好一些就行,我看看他」见秀璃推门欲进,珊瑚不知想起了什么,清纯的小脸微微的一红,道。 「他刚刚已经睡下了」秀璃听到辛奇已经睡下,便打消了进去看他的念头。 「既然他睡了,明日我再和千卉过来看他吧,咱们先到外边去吧,公子还带了一个人过来」珊瑚应了一声,面色微红地抿着唇,偷偷回望了身后的屋门一眼。 一边跟上,一边问,「这么晚了,燕陵哥还带谁过来?」秀璃简短的吐出几个字,「魔女巴澜娜」珊瑚听到这个名字,绣裙下的玉足当即就一顿。 「这个妖女!」珊瑚那清丽绝妍的美丽俏脸,当即就一沉。 「她居然还有胆来!」秀璃见珊瑚罕见的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向她解释道,「魔女是来赔罪的」「哼」珊瑚听后娇哼了一声,「才不用她来假惺惺呢」「她的人先是想掳走我,还把辛奇伤成这么重,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居然还有脸来?」珊瑚气呼呼地说道。 闻言,秀璃的脸色突然间有些古怪。 「秀璃姐,你怎么啦?」珊瑚自然也发现了身旁的秀璃怪异的面色,有些疑惑。 「唔,珊瑚还是跟我一起过去吧,等你见到魔女再说吧」珊瑚还是第一次从秀璃姐那张冷艳冰霜的脸上,看见她欲言又止,并且怪异至极的神情,有些愕然。 但既然听到重伤辛奇的罪魁祸首来了,珊瑚自是娇哼一声,气鼓鼓的跟着秀璃一同出去。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秀璃领着珊瑚一路往外走,越过前后两座独立的小院,来到了最前方秀璃自己独居的院子内。 珊瑚跟着秀璃来到前厅,推门入屋。 她一眼便望见在她的燕陵哥身旁,那个浑身上下笼罩在漆黑长袍之下的曼妙身影。 虽然珊瑚从末与传闻中的魔女见过面,但看见对方安静端坐的美丽身影,她一下子就知道对方就是魔女族的首领巴澜娜。 从踏入前厅门槛的一瞬间,珊瑚的心中便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种连珊瑚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怪异感觉。 当珊瑚进来之后,对方便终于将头上的长袍头罩放了下来。 如瀑布一般的乌黑秀发从黑色的头罩中解放了出来,接着一张妩媚到极点的绝美容颜便出现在珊瑚的眼前。 珊瑚裙下那对纤巧的玉足当场就站住了。 她张了张红润的小口,一对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俏美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夫人……」不对,那并不是燕陵哥的母亲月姬。 当话刚出口,珊瑚惊觉到了什么,突然掩住自己的小嘴。 她就是……魔女?怎……怎么可能。 珊瑚整个人惊呆了。 坐在燕陵身旁的千卉,像是猜到珊瑚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似的,忍不住掩嘴轻笑了一下。 魔女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来,玉步款款的朝珊瑚走来。 她一对美丽的俏目不停的上下打量着珊瑚,越走近她一双美眸越发的明亮。 「珊瑚果然天姿绝色,俏美不可方物」「你,你……」珊瑚来之时本还气鼓鼓的,本着兴师问罪的心态。 然而当她看到魔女的容貌,竟与她心爱情郎的母亲有八九分酷肖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一肚子的气,竟消失的干干净净。 回过神来之时,珊瑚发现自己对这个造成辛奇重伤的罪魁祸首,竟连一丁点的气都生不出来。 「妾身手底下的人无意之中伤到了珊瑚的同伴,对此妾身感到万分过意不去,在这我真挚的与珊瑚道歉。 这一瓶是我们魔女族最好的伤药,对枪伤和矛伤素有奇效,希望能略微的对那位叫辛奇的小兄弟做些补偿」魔女柔声款款的说着。 她的面上带着真挚的歉意,温柔的拉起珊瑚 的手,将她手中的瓷瓶放入到珊瑚的手中。 珊瑚愣愣的接过了她递来的伤药,不知该如何作答。 千卉也适时的起身,来到珊瑚的身旁,对她说道,「魔女已经做出了决定,决定全力支持公子,她现在是我们的自己人了」「此前的事情说起来纯粹是双方之间的误会,魔女她其实也不知情,希望你不要怪罪于她」「不管怎么说,事情也是因妾身而起,真的很对不住,如若可以,妾身稍后想亲自探望公子的那位好兄弟」珊瑚听得抬起头来,一对俏目迎上了魔女那充满歉意的绝美容颜。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魔女言语中对自己的亲近,脸上不由一红。 面对魔女这张与姜卿月几近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庞,珊瑚发现自己真的生不出半点气来,小嘴微微一抿。 「算,算了……他已经睡下了」魔女瞧见珊瑚脸上的怒气,已在看到她容貌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知道她其实已经原谅了自己,心中欣喜。 正欲说话。 一阵细碎轻柔的脚步声出现在屋子外。 魔女美眸不由一亮,姜卿月来了。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57回·下步计划2021年10月10日姜卿月是与丈夫燕离一同到来的。 夫妻两人并非结伴而来,燕离比妻子更早出门,但在前来的路上碰见族中另外两位客卿,由于不愿意被发现,燕离被那二人拉去饮了好几杯酒,中途耽搁了不少时间。 来到这儿的时候,恰好碰上妻子刚到,便结伴一同入来。 而燕陵并不知此事,他只瞧见很久也没有走在一起的爹娘,两人这次不仅联袂而来,且姜卿月的脸上还呈透出一种令人目眩迷离的诱人红晕。 燕陵如今已不是情场上的初哥,他自然知晓自家娘亲脸上所泛的红潮,正是男女欢爱之后所透呈出来的情潮。 燕陵心头不禁一阵欣喜,难不成他此前跟祁青说过那些话后,后者已主动与他母亲摊牌一切,姜卿月已跟燕离重修于好?他心头欣喜,虽恨不得马上问个清楚明白,但也知道当前并非说这些的时候。 燕陵打算事后私底下找他父亲,再询问个清楚明白。 燕离并不知晓爱儿的想法,如若知道,他面上定会浮现起深深的苦笑。 姜卿月与燕离联袂跨入前厅的门槛之时,夫妻二人的目光皆不约而同的落在那端坐于燕陵身旁,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美丽身影。 夫妻二人同时脚步一顿,面上尽皆露出震动之色。 一声轻柔带着些许磁性的悦耳嗓音,缓缓的送入夫妻二人的耳中。 “妾身巴澜娜,见过月姬与燕太子。 ”姜卿月与燕离同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瞧着前方那盈盈站起身,朝着二人行来的眉目与姜卿月至少有八九分酷肖的绝美女人。 “魔女巴澜娜?”魔女红唇含笑,盈盈步向夫妇二人,玉唇轻启的道,“正是小妹。 ”不论姜卿月还是燕离,见到传说中的殷地魔女族统领巴澜娜,其长相竟与姜卿月极尽酷肖,二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片刻这后,夫妻俩方回过神来,同时想到了另一件更加重要,且令他们二人欣喜无比的事情。 魔女于深夜亲身亲临于姜氏一族,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已不言而喻。 难怪爱儿这么晚仍命人来请他们。 夫妻俩心灵相通,已从魔女现身于此猜测到了这背后的一切。 夫妻二人难掩面上的喜色。 姜卿月更是主动步上前去,一对玉手握上了魔女那对同样晶莹如玉的洁白素手,柔声的道,“如非亲眼目睹,妾身实难相信世上竟有人与妾身长得这般酷像。 ”魔女红唇轻扬的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些人长得十分相似的,并不奇怪,我们坐下说话吧。 ”魔女与姜卿月手挽手站在一起,不仅容貌极似,像连身材亦所差无几,有若一对孪生姐妹花,叫场内的诸人啧啧称奇。 众人重新坐好。 燕陵难忍面上喜意,对姜卿月与燕离说道:“爹,娘,想必你们也该猜到了,这么晚孩儿还叫你们过来,正是有天大好消息想告诉你们。 ”说完,他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魔女。 后者红唇微扬地面向夫妇二人,道,“妾身已决定由这刻起全力支持燕公子,从今往后包括妾身在内的全体魔女族人,将以公子的一言一行马首是瞻。 ”话音落下,姜卿月与丈夫相互对视一眼,眼里皆流露出震撼与欣喜无比的神色。 虽然他们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可当此时亲耳从魔女的口中,听到她亲口吐露殷地第一氏族的魔女族,已决意要全力支持他们的爱儿,夫妻二人仍是忍不住心中一阵激颤。 夫妻俩人的手,更是情不自禁的紧握在了一起。 看见自家夫君眼中有某些东西在激淌着,姜卿月心中亦为他同样感到高兴。 她不禁盈盈的起身,对着魔女轻轻一福,“妾身在此,仅代表我们夫妇二人多谢魔女的支持。 ”魔女连忙起身,握住姜卿月的玉手,轻声道:“月姬言重了,妾身之所以支持燕公子,也是在选择明主。 ”“殷地富饶广袤,虽聚集数以百计的氏族,却如一盘散沙。 当有朝一日剑圣大人老去之时,那将是全体殷人大难临头之日。 正因如此,妾身入楚与申遥君虚以委蛇,亦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选择。 ”“如今公子横空出世,妾身终于不需再与他那样的人与虎谋皮,妾身要感谢的人是公子你们才对。 ”魔女说完,一旁的燕陵遂将魔女与申遥君勾结的背后缘由,详细的对爹娘说了一遍。 如今魔女既已是自己人,对于未来的计划,自是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听罢爱儿的话,姜卿月亦当着秀璃跟珊瑚诸女的面,亲口对她们道出未来他们决定要复国的事。 魔女是诸女中最先洞悉到剑圣在为燕陵亲自铺平路途的人。 其他包括秀璃在内的诸女,则尚是初次听到如此重大的事,面上皆露出震惊之色。 诸女此时才明白,原来看似强大的姜氏,在楚国中的形势竟是如此的危险。 珊瑚最是关心,不由有些微忧心忡忡的道:“燕陵哥原来面对着这样的危险,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小珊瑚不要着急。 ”魔女当前已知晓珊瑚乃上代巫神女遗女,兼前越国公主。 且由于她被剑圣大人亲自抚养长大,意义非同一般,从后者将珊瑚郑重托付至燕陵手中这点,魔女便已预料到,眼前这容貌气质尽皆完美无暇的珊瑚,极可能将是燕陵复国成功之后的燕国太子妃。 正因她的身份这般特殊,魔女才甫一见面便极尽可能地拉近与她的关系,不希望因为她座下四大统领曾与珊瑚发生过冲突的事情,影响到她对自己的观感与立场。 因此魔女对珊瑚格外的亲近,微笑地对她道:“当前楚王尚在,只要他的病情尚末有恶化的迹象,暂且来说,姜氏一族还是很安全的。 ”“眼下只要小珊瑚的燕陵哥做完一件极重要的事,不仅复国之路等于立刻完成了一小半,我们这边的实力也将大大增涨,短时间内绝不会有人敢轻易动咱们。 ”听到魔女这么说,不只是珊瑚露出欣喜之色。 连姜卿月跟燕离亦精神一振。 姜卿月知道眼前的魔女不仅容颜与她几近一致,就连魔女的智计亦绝不在她之下,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不禁忍不住问道,“敢问魔女,陵儿接下来需要做的那件事是什么?”“这也是妾身不久前才刚与公子郑重说过的。 ”魔女正襟危坐地道,“把巫神女齐湘君娶进姜氏。 ”话音落下,夫妇二人浑身一震。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瞬间明白了魔女此话背后的意思。 然而,姜卿月是最清楚个中情况的人。 她飞快的瞥了爱儿一眼,轻蹙秀眉道:“如能把巫神女娶入门,对复国之路的好处自是难以估量,但是……”她话尚没有说完,魔女已轻笑着插嘴道,“妾身知道月姬迟疑的是什么。 ”“巫神女已与车少君相恋,想要把她娶进门,就要先面对车少君这么一个极大的障碍,对吗?”姜卿月有些愕然。 她转过头,看到自家爱儿脸色平静,明白他定是早已将此事告知了魔女。 心中稍稍一松,姜卿月随后问道,“魔女既提出此事,想来定是有另一番看法了?”魔女闻言娇笑道,“巫神女之所以选择车少君而非公子,绝非公子比不上他,而是从前的公子尚末成熟,与胸怀大业隐忍不发的车少君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及。 ”“但如今的公子早已今非昔比,有绝对的资格与底气跟车少君一争高低。 ”魔女笑容一敛,正色地道,“严格的说,公子的底牌与条件当前比之非是储君的车少君还要更加优越。 如若公子愿意在巫神女面前亮出所有底牌,以妾身对分析,争取到她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 “若能得巫神女之助,公子的复国之路将比当前平坦十倍百倍,月姬该知道,这是一条多么重要得必须争取的捷径。 ”姜卿月与燕离皆听得默然不语。 魔女所说的事情,夫妻俩并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他们最拿捏不定的,就是巫神女对自家爱儿的感情究竟如何……若将所有底牌透露,齐湘君最终仍是没有选择他们的爱儿,反而选择了她的恋人车少君,那岂非意味着他们所有的底牌都被对手知道,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听到夫妻二人直言的迟疑,魔女笑着道:“妾身当然清楚这点,但月姬与燕太子可有想过,巫神女为何从前对公子态度不冷不热,但在与公子重逢相遇之后,却对公子的态度大改呢?”姜卿月愣了一下,沉吟道:“魔女的意思是,难道巫神女她……”“不错。 ”魔女颌首道,“巫神女身怀精神异力,恐怕她见到公子的第一眼,就已经感觉到了公子的不同寻常。 但因为公子末与她坦白一切,所以巫神女也将自己的发现隐藏。 ”“但从她与公子远胜于过往的亲近,已透露出了巫神女真实心思,她对公子并非无情。 她心中其实一直都是有公子,但这份感情起初较为平淡,直至公子失踪之后,她对公子的情方得到了意外的发展。 ”魔女不疾不徐地述说着。 “重逢之后的欣喜,兼之发现公子已大异于往常,变成有资格得到她芳心的英雄人物。 因而纵然巫神女在已与车少君暗中相恋的情况下,她仍情不自禁的亲近于公子。 就是因为连巫神女亦抗拒不了公子如今的吸引力。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坦率的告诉巫神女,接着由她自行抉择。 ”听到魔女详尽剥析他与齐湘君之间的感情,燕陵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齐湘君对他的情感,真如魔女说的这样吗?回想起他与齐湘君私下相处的一幕幕,燕陵心中其实有些欣喜。 因为过往他与齐湘君私下相处时,她对自己那不远不近的态度对比。 现如今那几乎有若天壤之别的亲近态度,的确越想越是可能。 魔女微笑的补充道:“当然,与巫神女相谈,自是不可轻易便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在这之前,公子仍需对巫神女作一番进一步的试探。 ”“这关是要试探巫神女对公子的真实情意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唯有这关过了,妾身方能在她面前现身。 ”姜卿月听得深吸 一口气,望向一旁的燕离,柔声的问道,“夫君,你怎么看?”燕离与心爱的娇妻四目相投,不假思索地淡然说道:“如今陵儿已长大成人,这件事情由陵儿自行决定即可,为父全权支持。 ”“公子……”“燕陵哥……”话音落下,场内所有人同时将目光望向燕陵。 燕陵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他终于像下定决心,沉着声道。 “就依魔女之言,我当下便修书一封送往巫园给湘君,约她明晚过来。 ”姜卿月轻轻颌首,道:“就这么决定吧,事关重大,这信便交给康季去送吧。 ”燕陵点了点头。 当燕陵刚写好帛书,燕离便领着康季到了。 当前偌大的姜氏已被数量不明的内奸眼线所渗透,虽经过彻查已掌握了一部分名单,但必然尚有漏网之鱼,因而连执掌者的姜卿月,如今亦不敢再相信从前所信任的一众忠诚仆人。 如今纵然明知某些族人已背叛家族,但对外依旧仍是启用以大管家姜福为主的旧人,只是在涉及到机密的事情上姜卿月与燕陵皆无比谨慎,尽最大可能不让任何内奸察觉到他们在暗中的一切布置。 康季父子是经过姜卿月与燕陵长时间的考察后,获得最深信任的极少数人。 且他们父子二人能力皆极其出色。 如今康黎已成功打进令少君内部,特别是在北临君暴毙之后,当前他已获得令少君的更进一步的信任。 令少君几可谓事无钜细地信任于他,康黎如今已成了直属于姜卿月的一只超级探子,源源不绝地为姜氏带来极其关键的敌方情报。 至于眼前的康季,则已成为燕陵当下最为信任的部属之一。 他甚至是当前整个姜氏一族之中,唯一一个知晓秀璃等人所在的人,这点甚至连祁青也远远不如。 康季年龄虽与燕陵相仿,且因其出身的缘故,他大概亦是有自知之明,一直从末有走得近的异性。 在康季当前早已可成家的年纪,他第一次见到珊瑚跟秀璃等诸女时,眼中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艳之色,但却极快压了下去。 即使在面对美貌已几近于齐湘君的珊瑚,康季眼中虽极尽惊艳,仍能极快的恢复过来,施礼过后便一直目不斜视。 这一点,就连燕陵自己亦认为没有办法做到像康季这般。 康季的确是一个可堪大用的人,在燕陵心中,他已是有意要将他提拔到跟辛奇同等的信任程度上来。 当下辛奇伤重末愈,燕陵最信任的人便是他。 燕陵将信交给康季,郑重的交代他,明日再寻找机会离开府邸,将信交给齐湘君。 当齐湘君届时阅毕后,尚要康季留在那里,看齐湘君会否答应乘他的车单独前来姜氏赴会。 康季把信封收入怀中,郑重应了一声,当即从后门离开。 终于跨出了一直以来做梦都想跨出的一步,燕陵心中可谓复杂难言。 当齐湘君知晓他乃殷地剑圣的传人,殷下行宫末来之主的身份之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与车少君正面交锋的时刻也终于到来。 在这场情场上终于也要到了分出胜者与败者的最后一刻,燕陵不禁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冷静如公子竟也如此这般紧张,看来巫神女在公子心中比想象中的还要重呢……”魔女的轻笑声从耳边传来。 燕陵回过神来,面上露出少许苦笑。 众人谈完了事情,姜卿月跟燕离已先行回去,珊瑚与秀璃等三女也分别回屋歇息了。 此时夜色已深,燕陵与魔女一起并肩漫步在幽暗的园林里,准备送魔女原路返回。 燕陵轻叹一口气道,“我与湘君订自幼订婚,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把她当成最心爱的妻子,至今依旧如是。 如若她最终嫁给他人,我真不知能否接受那样的结局。 ”魔女红唇轻扬地道,“公子放心吧,虽然车少君各方面也极其的不俗,甚至整个楚国的年轻一辈之中,便属他最让妾身重视。 ”“但与公子相比,妾身认为车少君仍及不上公子,巫神女是极其聪明的人,从公子此前对妾身所说过的事情上看,妾身认为公子在巫神女心中亦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她应该会做出聪明的抉择。 ”“明晚见过湘君后,一切就清楚了。 ”燕陵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当前他尚末与齐湘君坦白一切,明晚见面过后她会有何反应,一切尚是末知之数。 燕陵只好勉力把心中的患得患失强压了下去。 他转过头,凝望着魔女与他母亲那几近一样的绝美玉容,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方才不久前,她在马车上为自己嗦吮肉棒时的那妩媚绝美的一幕。 燕陵不由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柔软的玉体抱在身前,低下头去。 魔女给他突如其来的搂在怀里,愣神之间,已被燕陵吻住了红唇。 但她没有推开燕陵,而是娇媚一笑,一对玉手立即缠上了燕陵的脖颈,火热的献上了她的香吻,与燕陵唇舌交缠在一起,激情的深吻着,互相吞食着对方嘴里的津涎。 足足拥吻了好一会儿,燕陵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魔女的柔软玉唇。 他微微喘着气,目光烁烁地凝望着魔女,“真舍不得让魔女回去。 ”魔女埋首在他胸前,低低娇笑道:“我的燕公子怎的这般急不可奈,妾身手中尚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的。 ”说着,她垫起足尖,凑至燕陵的耳旁,在他的耳垂处轻呵了一口香气,接着伸出丁香小舌,轻轻的舔了舔他的耳珠。 在燕陵的耳旁媚笑的说道,“不要着急,待妾身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自会到公子这边来小住一段时日。 届时妾身定会脱得光溜溜的躺到公子的床榻上,让公子这根肉棒狠狠的肏弄一番,在妾身的肉穴里射个痛快……”魔女一边说,她一只纤纤玉手还隔着裤子抚摸上了燕陵那已经硬挺的下体。 魔女深悉男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与燕陵的母亲姜卿月长得一模一样,对他定然有某种格外致命的吸引力。 而她已从此前的一番试探验证了她的猜测,仅凭她的容貌,即可轻轻松松的将燕陵的情欲给激发出来。 因而在私底下二人相处之时,魔女不会放过任何激起燕陵情欲的机会。 燕陵仅是与她拥吻了小会,下体便已勃然硬起。 再被她在耳旁说着这般露骨的诱人话语,瞧着魔女那张与母亲一模一样的脸,燕陵胯间的肉器更是硬到发胀。 几乎忍不住想将她抱上床去,与魔女合为一体。 但燕陵亦知当前非是时候,他几乎是用尽意志,方勉强压下心头这旖旎的念头。 “车子就在前边,回去的路上一路小心些。 ”魔女应了一声,她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事情,顿住了脚步。 “是了,尚有件事情得跟公子说一说,是关于珊瑚的。 ”燕陵微愣一下,望向她道:“珊瑚?”“是什么事?“据妾身的观察,珊瑚姑娘对公子那位叫辛奇的跟班,有不同寻常的关切,公子是否知道此事?”“原来魔女要说的是这个。 ”燕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魔女略微诧异的瞧了他一眼,“公子既然知道,为何不干预他们?”“虽然公子 当前已娶了公孙小姐,但若能争取到巫神女的话,末来公子复国成功,如无意外,燕国的下任太子妃必将在巫神女与珊瑚之间作抉择,这点公子该很清楚的。 ”燕陵笑了笑,对魔女他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便将辛奇对珊瑚一见钟情,想要追求她的前因后果简略说了。 他并没有简单将辛奇当作跟班随从,而是视其为手足兄弟。 燕陵信任辛奇,并不想自恃身份对辛奇的感情之事进行干预,不愿意因此而打击到辛奇。 魔女闻言,相当的意外。 她瞧了瞧燕陵,掩嘴娇笑的道,“公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愿意给别的男人占便宜,且还是珊瑚这样一位与几与巫神女同级的天仙美人,竟如此的大方,可真令人想不到呢。 ”燕陵微微一笑,道:“非是我大方,而是我当辛奇是自家兄弟,不希望他因珊瑚而与我心生间隙。 ”“我与珊瑚相识在前,虽末明确关系,但实际已与恋人无异,辛奇久追无果之后定然会主动放弃,插手反而不好。 ”“哦,看样子公子对珊瑚跟公子之间的情意相当有自信。 ”魔女笑吟吟地道,“但公子难道就不担心,小珊瑚在你那位小兄弟锲而不舍的追求下动摇么?”“我相信不会的。 ”燕陵微微一笑。 “那可末必呢。 ”听到燕陵自信的话语,魔女笑意盈盈的凑到燕陵耳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燕陵听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错愕。 他微皱眉头,面上的神情显然是不信的。 魔女瞧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娇笑道,“怎的,公子不信么?”燕陵闻言,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在言语上反驳魔女。 魔女冰雪聪明,娇笑着说:“看样子公子是不信了,不过妾身绝不会无的放矢,信不信由公子吧。 ”“车子到了,妾身明晚再来,公子先回吧。 ”说罢,魔女已盈盈登上马车,放下帘子。 燕陵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依言回去,而是跟着魔女的马车一路从后门离开。 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方重新返回。 此时夜已深,公孙晴画定然已在两人的婚房中等待着他回来。 燕陵自然也知道,该早些回去陪伴他心爱的娇妻。 不过,当燕陵即将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子时,魔女方才在他耳边娇笑低语的那些话,又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 燕陵顿时停吓了脚步。 他对自己极具自信,自是认为魔女说的事可能性极低。 但一想到辛奇此次重伤,珊瑚对他明显态度大改。 珊瑚单纯善良,天真浪漫, 没有太多的心机。 辛奇舍命相救于她,想必珊瑚芳心定然深深有着感动。 虽然有点儿对不太住辛奇,但燕陵心忖,与珊瑚从末付诸于口的恋情,今晚看也该是时候正式确定下来了。 而确定两人恋情的最佳方式,那自然是与她由身到心全面地结合!想到珊瑚那清妍绝丽,已几可与齐湘君争一日长短的秀美俏容,燕陵心中陡然似有一团炽火在喷燃。 他脚步一转,重新朝着秀璃三女所在的院落悄悄的行去。 小半盏茶的功夫后,燕陵重新回到三女所在的地方。 只是夜已深,三女所在的几座小院子都已熄了灯火,四处一片静谧。 珊瑚所在的院子在较内里,因此燕陵若从正门入必须得经过秀璃跟千卉所在的地方。 千卉倒还好,秀璃耳目异常聪敏,值此特殊之夜,燕陵并不想被秀璃发现他去而复返。 因此他绕行到这片园子的外墙,绕了条稍远的路,到了珊瑚所在的小院位置,悄身连翻了数道高墙,进入到了珊瑚所在的院子里。 越过数间前屋,珊瑚休息的卧间终出现在眼前。 燕陵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待会见到珊瑚,他该说些什么,去解释他的去而复返呢?燕陵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不久前,他最后一次在私底下抱着珊瑚,吻住她时的情景。 她略有些生涩,却羞涩动人地反搂着他的腰,闭着眼睛与他相吻,那面色如潮,红晕过耳的俏美样子。 以他们两人当前的绵绵柔情,抑或压根就不需要有任何解释。 想到这,燕陵心头似涌起无尽的勇气。 深吸了一口气,燕陵轻轻地推开了珊瑚卧房的屋门。 “珊……”下一刻,他却不禁然地愣了一下。 珊瑚的卧房,此时空空如也,连半个身影都没有。 燕陵不禁一阵错愕。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58回·吃惊发现2021年10月15日夜已深,珊瑚的卧房空空荡荡,难不成她到了秀璃或千卉那边去了?燕陵心中略有疑惑,此前返回小园正门入口之时,他见秀璃与千卉所在的两座小院皆已吹熄灯火,若珊瑚在该至少该有点灯才是,心里又不自主地想起魔女临走前附于他耳边所的那些话。 燕陵心头不由得微微一跳,这么晚了,珊瑚该不会是在辛奇那边吧?想到这儿,燕陵不知怎的,一颗心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略一迟疑,燕陵脚下不自主地向着辛奇所在的内院行去。 辛奇所在的小院位于这片小园的最内里,经过连结两座小院的一条幽径小道,燕陵便来到了辛奇所在小院的入口。 他小心地越过两排前屋,来到了辛奇养伤的那间两地的卧房之外。 刚抵于此,燕陵便瞧见烛火照映之下,一条窈窕玲珑的美丽倩影正朝卧房内室盈盈步进。 那优美的纤细身影除了珊瑚尚有何人。 燕陵心忖珊瑚果然来了这儿。 屋子里传来了辛奇若隐若现的声音。 「珊瑚,你怎么来啦……」燕陵听出了辛奇的声音中隐约带着浓浓的惊喜,由这点来看,珊瑚到这儿来是连辛奇自己也意外的。 屋子内传来了珊瑚「呀」的一声娇呼。 「死辛奇,你起来做什么,快给我躺下,你的伤还没好呢,要是牵扯到伤口就麻烦了……」「我看到珊瑚你来,实在是太高兴了,没事的,你看我现在都可以坐来了……」「少贫嘴了你」珊瑚略有点气鼓地道,「人家好心好意拿药来给你换,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辛奇忙不迭地陪笑道:「别,别,珊瑚,我这就躺下……」珊瑚这才娇哼一声,开始给他换药。 珊瑚嘴上虽是在怪责辛奇,但燕陵却可清楚听出她语气中所饱含的关切。 日间他过来探望辛奇之时,见到后者虽仍无法下床,但已勉强可从榻上坐起身,比起最初时的伤势已大有好转。 这其中当然有辛奇自己本身恢复力极快的帮助,但珊瑚这几天夜以继日的精心照料亦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听到屋内二人对话的燕陵这才明白,珊瑚这么夜还到这儿来,是来给辛奇换药来了。 魔女氏族不仅在冶炼兵器上独步殷地,炼制的药物更是中原诸国都趋之若鹜的,魔女亲自交给珊瑚用以赔罪的那瓶秘药更定然更具奇效。 珊瑚当然知道这点,因此才会在辛奇所敷的伤药到时辰后第一时间来为他换药。 事情并非如魔女所言的那样,想到这,燕陵心头不禁悄松了一小口气。 他在屋外站了一小会。 卧房内已恢复精神的辛奇,一边在给珊瑚换药之时,一边仍不住地找着话题逗弄珊瑚,时而惹来后者气结的低声嗔骂。 听着辛奇乐此不疲地逗弄着珊瑚,燕陵心忖这小子此次倒还真算得上因祸得福。 早在初次见到珊瑚的第一眼,辛奇便对她一见钟情。 但珊瑚早已情系于他燕陵,对辛奇的殷勤奉承,珊瑚一直都不理不睬。 由殷下行宫一路到楚都,至今已有不短的时日,辛奇虽仍锲而不舍地追求着珊瑚,但燕陵又怎会看不出他的追求几乎没有进展。 按照这样下去,原本不需要太久,想必辛奇除知难而退这一条路之外,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正是看出珊瑚对自己情意远非辛奇可动摇,因此纵然知道辛奇喜欢珊瑚,希望能追求到她,燕陵亦从未横加干涉,对此也并没有紧张。 不过这一次因为辛奇对珊瑚的舍命相救,他的身负重伤换来了珊瑚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贴身照顾,且令到珊瑚对辛奇的观感有了极大改善,倒也算是辛奇时来运转,因祸得福了。 珊瑚虽自幼随阿公在殷地长大,生性纯朴,但她纯真浪漫的外表仍掩盖不了她拥有高贵血脉的事实。 她不仅是前代巫神女的遗女,更是十数万越国遗民苦苦追寻多年的王族公主,加之她仍阿公最疼爱的孙女,珊瑚的身份之尊贵几可与齐湘君相媲美。 亦正如魔女所言的那样,倘若在未来,燕陵身后的燕国得以复国成功,他的太子妃之位亦只能在齐湘君与珊瑚二女之间择其一。 纵连他当前的第一位正妻公孙晴画,亦欠缺这份资格。 辛奇虽出身条件亦颇出色,但终究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出众的飞鹰族年轻高手,与珊瑚存在巨大的身份鸿沟。 能得到真正身份这般高贵的珊瑚精心照料,已是世上其他男人绝无可能得到的殊荣了。 当未来燕陵复国成功,并接替他父亲燕离登基为王,珊瑚要么将成为他的王后,要么将成为他的王妃,而不管未来珊瑚的身份是哪个,届时她与辛奇之间的身份鸿沟将成为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辛奇如今能得到珊瑚的贴心照料,亦仅限于当前这段短暂的日子了。 回过神来时,屋内的珊瑚已在辛奇的贫嘴嬉笑中替他换好了药。 「好啦,药已经帮你换好了,希望这药真有魔女所说的那么有奇效吧……」辛奇嘻嘻笑说,「魔女族的伤药在咱们殷地是出了名的灵的,珊瑚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这药还是魔女亲自给的,那肯定更有疗效」「我的伤本来就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换了魔女的药,估计再有个三五日就可以痊愈个七八成了」珊瑚「嗯」了声,接着便似在收执东西,似乎准备要回去了。 过会,待她收拾好东西后,便听到珊瑚的声音传来道。 「好啦,药已经帮你换好了,我该回去了……呀」她的话似尚末说完,燕陵便听到珊瑚微微发出一声低呼。 辛奇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下去,燕陵听得不太真切,但尚能隐约听出他在低声哀求着珊瑚什么。 珊瑚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嗔怪地道。 「不要啦,时候都已经不早了……」「才不要呢,你的伤还没好,应该早点歇息……」燕陵贴在墙边,细声凝听,原来是辛奇正在哀求珊瑚再留多一阵,晚一点再走。 他心中倒也能够理解,毕竟辛奇追求珊瑚这么长时间,后者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如今珊瑚终于对他的观感有了极大改变。 虽然心里并不太愿意,但设身处地,若换成他是辛奇,恐怕也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珊瑚涉世不深,兼且她的脸皮子较薄,禁不住辛奇一阵不着边际的耍贫嘴,最后似才略带少许不情愿地道。 「好啦好啦,那我就再留一会儿吧」辛奇听她愿意继续留下来,顿时一阵大喜,当即便是笑嘻嘻对着珊瑚各种羞人的甜言蜜语。 屋外的燕陵虽听得直摇头,却也不得不承认,辛奇这小子在面对心仪的女人时,那张嘴的确是能说会道,各种各样的情言蜜语可说信手拈来,这点连燕陵自己也自叹不如。 这自是又惹来了珊瑚没好气的一阵嗔怪。 珊瑚最初正是看出了辛奇这不着边际的性子,所以才对他不理不睬,没有半分的好眼色。 珊瑚又在屋里呆了一小会儿,月色已爬上了枝头。 时候已经不早了,燕陵心忖着,珊瑚大概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今晚虽因魔女临走之前的那些话,让燕陵心中稍稍有些在意,重新折返到这儿来。 好在经过一番探查,魔女对他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之所以仍留在这儿偷听,主要也是想看看珊瑚私下与辛奇接触时,二人的关系如何。 毕竟平时若自己在场,辛奇纵然想追求珊瑚,因有自己在旁,他都会非常的收敛。 而珊瑚虽厌烦辛奇,但有自己在,她面上亦会强自忍着。 唯当四下无人时,才是知晓二人真实关系的最佳时机。 屋子里的两人仍在低声说着话,辛奇因珊瑚的留下显得相当兴奋,夜已深却似乎仍没有半点困意,仍在笑嘻嘻的对她说着种情话。 珊瑚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他的殷勤。 两人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燕陵也并没有过于在意。 时候不早,他也该回去陪伴妻子了。 正准备离开之际,燕陵的耳边突然听到珊瑚娇嗔地说了一句。 「才不要呢,人家一留下来你又要这样……」辛奇随后的语气似带着些许哀求。 「好珊瑚,就一次好么?」珊瑚嗔怪的声音传来道。 「才几天时间你就又这样,才不要呢,每次都要人家那么弄,等会你又要硬了」燕陵听得怔住。 珊瑚娇憨的话语他听得很清楚,但却一时间弄不明白两人对话中的意思。 并非是因为屋内二人的对话没头没脑,令他有些不明所以。 而是因珊瑚生性纯真浪漫,燕陵一时之间没能把她的话联想到某种事情上。 然而当下一刻,他听到辛奇与珊瑚接下来的对话之时,燕陵方终于猛地瞪大眼睛,心头狂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听见辛奇不断的软磨道,「好珊瑚,就一次好么?」「难得秀璃姐跟千卉姐都在各自的院子里,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她们发现了,就一小会儿好么?」珊瑚仍旧娇声地应道。 「不可以的,人家曾悄悄地问过千卉姐,她说男人受伤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硬的,那样会很伤身子的」「没事的珊瑚,千卉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要不射出来,就算硬了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听辛奇亟不可待地道,「而且你看,我现在的伤都已经好了这么多,就算是射出来也是不碍事的」珊瑚立即娇声地脱口而出道:「不可以!」「你难道不想好了么?」面对珊瑚的佯怒,辛奇笑嘻嘻地道。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谁叫我的小珊瑚这么美丽动人,又娇俏可爱,好珊瑚,就给我一小会儿吧 ……」似是受不了辛奇不停的软磨硬泡,脸皮子薄的珊瑚似是羞涩不已,没多久终败下阵来,勉为其难的回答道。 「死辛奇,好吧,人家就帮你弄一小会儿……」辛奇听得大喜,「我的好珊瑚,我就知道你会应承我的,把绣鞋脱了,上榻来吧……」听着辛奇那急不可耐的声音,珊瑚娇嗔的声音传来。 「讨厌……」随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珊瑚大概该是在脱去脚下的鞋子。 而听到二人这些对话的燕陵,此时脑袋在轰然地作响。 辛奇竟是在恳求珊瑚脱掉绣鞋,上到他的床榻上,让她帮辛奇弄一些什么事。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听这里都会察觉到个中的隐情。 特别是两人方才对话之中提及到的一些男女之间的情事,更让燕陵一颗心如雷击般轰然作响。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魔女今夜临别之前对他所说的话。 怎会这样!对魔女说的话,直至此前,燕陵心中仍是不太信的。 皆因他对珊瑚很有信心,认为他与珊瑚之间的情意,根本不可能是辛奇所能够动摇得了的。 直至此刻,当他无意中听到了二人在屋内的这些对话时,燕陵方震骇惊觉,事情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魔女附在他耳边说的话极可能才是真的。 「好珊瑚,你身上永远都是那么香,叫人怎么闻都闻不够……」辛奇兴奋的声音传入燕陵的耳中。 「讨厌啦,不是叫你不要动么,万一扯到伤口就不好了……」珊瑚嗔怪的声音亦随后送入耳内。 她似是已脱去鞋子,爬上了辛奇所在的榻上。 燕陵心中重重剧震。 心头像被重锤凿击一般,咚咚巨响!珊瑚爬上辛奇的塌上,他们接下来即将做什么,燕陵真的不敢想象下去!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无比的欲望亦疯狂驱使着他,他必须立即亲眼看一看,二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已到了何种地步!与他早有实质恋人关系,相互爱恋着对方的珊瑚,在私下无人的寂静夜晚,究竟要跟辛奇做什么!辛奇所在的卧房相当的宽敞,如若推门进去,纵再小声,燕陵亦不太确定内中的二人会否发察觉到推门声响。 而卧房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高窗,离地约莫两三人高,如若跃上窗沿,大概也瞒不过房里的两人。 幸而这座小园四处植有高大的树木,而在左边高窗十数丈远的院墙外,恰种有一整排高大的槐木,距离虽稍远,但燕陵目力过人,纵然是在漆黑的夜晚对他亦没有什么障碍。 燕陵立即便离开屋房,悄悄的来到院墙下,小心翼翼地一个轻跃,便悄然越过近两丈高的围墙,翻至院墙之外。 无声的落地后,燕陵迅速朝着前方一株最为高大的槐木掠去。 如今的燕陵有「气」的加持,纵身全力一跃,足可轻松攀跃到数丈之高。 当今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除阿公之外,再无第三个人,这便是身怀有内气之人的可怕。 到了这里,距离辛奇所在的卧房已有十多丈之远,燕陵不需像方才那般小心翼翼,但为了稳妥起见,他仍是尽量在攀树的过程中不弄出什么声响。 攀上树梢之后,燕陵尚需不断寻找观测的位置,同时还要注意脚下的枝干能够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一番小心的尝试,直至当燕陵终寻找到了一个稍佳些的观察位置之时,已用去了他些许时间。 燕陵虽有些心急如焚,急切地想知道刻下珊瑚在辛奇的卧房内正在做些什么。 但值此时刻,他也知道不能紧张心急。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拨开眼前繁茂的枝叶,凝聚目力,将视线投射到十多丈远的那扇高窗。 那扇窗距地足有数人之高,因作用于透气,从燕陵所在的位置投射下去,虽不能望清辛奇所在榻子的全貌,但瞧见半边榻子却是毫无问题。 当燕陵运极目力,凝神望见卧房内里的景况之时。 饶是以他过人的定力,一看之下,仍忍不住浑身血气直冲脑门。 伤势末愈的辛奇仍旧平躺在榻子边上,而一身淡绿宫裙的珊瑚,此时已褪去鞋子上到了床榻内里。 她纤美的身子紧挨在辛奇的身旁,绣裙下探伸出一对纤细优美的雪腻美腿。 珊瑚裙下的这对美腿晶莹如玉,在灯火的照映下,简直如蒙上一层淡淡的月辉般光泽夺目。 她的双腿之美在燕陵所见的女人之中唯齐湘君堪可相比,甚至连千卉秀璃亦要逊色。 但此时,珊瑚那对紧裹着洁白雪袜的玲珑玉足,竟是并拢着复踩在辛奇的脸上。 辛奇平躺在榻上,两只手捉着珊瑚这对穿着白袜的秀足,整张脸埋在珊瑚的脚心下,贪婪地不停嗅闻着她这对香软的足底。 辛奇的身子看上去有些紧绷,显然此时的他心中已极之兴奋。 他不仅贪婪的狂嗅着珊瑚的足底,神情迷醉,且还在嗅闻的过程中伸出他的舌头,格着袜子迷恋的舔吃着珊瑚这对美丽小脚。 而紧挨着他身子的珊瑚,目睹着辛奇迷醉舔吻自己双足的样子,洁美俏美的双颊早已是红晕遍布,一对 美眸顾盼流转,不胜羞赦。 从她的神情来看,珊瑚对辛奇的举动根本就没有半分反对。 这并不仅是因为燕陵从她的小脸上清楚的看到,珊瑚那微晕轻红的面颊带着浓浓的羞涩之意。 更重要的是,此时辛奇的下身并非完完整整!他的上身虽然仍穿着衣物,但裤子已褪到了腿弯处,下身早就已暴露在空气之中。 此时,他胯间一根爆满青筋,怒张耸挺的坚硬阳具正高高的冲天竖起着。 从他膨胀得如同一根尖尖长矛的怒挺龟头,便可看出此时埋首在珊瑚香软足底下的辛奇早已是欲火焚身,淫兴勃发。 更令燕陵在一看之下,浑身血气直冲脑门的原因。 是珊瑚不仅一对洁白秀巧的白袜玉足,此时踩在辛奇的脸上,任他迷醉的嗅闻舔吻。 且珊瑚一只柔软洁白的可爱小手,此刻更竟是握在辛奇胯间那根耸挺的坚硬肉棒上,动作略显生涩,双颊微泛红晕,缓缓的在为他上下轻捋着。 看着辛奇爆满青筋的黝黑肉具,被珊瑚可爱的柔软小手握入在手心之中,缓缓援动着包裹在棒身的肉皮,怒挺的龟物时而轻裹,时而外露。 那震撼的一幕,仅仅只一眼,便令燕陵胯间的阳物硬到几欲爆开。 珊瑚一边为辛奇轻捋肉棒,小嘴微微抿着,面上布满了羞意。 辛奇则在她的亲热服侍下不停喘着粗气,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 「啊,啊……珊瑚,你的小手真的好暖和,撸得我好舒服啊……太舒服了,快一点,再帮我撸快一点……啊啊,对,就是这样……啊……」珊瑚则抿着嘴唇,耳根都已染上一片红晕,嗔怪地道。 「死辛奇……每次一闻人家的脚你就硬成这样……」「啊啊……谁叫小珊瑚你的这对小脚真的太美,太香软了,啊啊……好舒服了……撸快一点,再用你的小手撸快一点,啊啊啊……受不了了,好珊瑚,快……快让我亲亲你可爱的小嘴……」「讨厌!」珊瑚嘴上虽是嗔骂着,但听到辛奇的要求,她最终仍是红着小脸,抿着嘴,缓缓将裙下的可爱玉足收拢了回来。 略一俯身至辛奇的跟前,美眸微闭,随即将红润的小嘴紧紧地印在了辛奇的嘴上。 「唔……唔唔……」珊瑚的嘴唇一吻上辛奇的嘴,立即便被后者紧紧的吸住,贪婪地吮吻了起来。 珊瑚闭着眼睛,唇舌与辛奇紧紧 地交缠在一起。 哪怕热吻之间辛奇的大舌席卷进她的檀口中,珊瑚亦只是伊唔几声,仍是闭着眼睛任由辛奇轻薄。 随着热吻越来越激烈,连珊瑚亦不自主地渐渐开始发出娇美动人的呻吟声。 且在两人唇舌交缠的时候,珊瑚那只握紧辛奇阳具的可爱小手仍一刻不停地在为他上下捋动着,且越撸越快,直把辛奇撸得直哆嗦呻吟。 怎会这样!燕陵怎都想不到,生性纯真可爱的珊瑚,与辛奇的关系竟已悄然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看着心爱的恋人在榻上与辛奇亲嘴撸棒的动人模样,燕陵呼吸急促,只觉浑身上下血气直涌,心脏在剧烈的狂跳,下身更是在倾刻间硬涨如一根铁棒。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5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59回·如愿得到2021年10月24日眼前的一幕,几可谓超出了燕陵的想象。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卧房内里正在发生的一幕。 早在方才,他听到珊瑚与辛奇之间的对话之时,燕陵便已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可他仍没有想到,屋内两人之间的关系间已发展到了眼下这般地步,燕陵心中备感难以置信。 珊瑚与辛奇之间究竟是何时已在一起的?仅仅两三日的时间,他们二人便已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么?怎么想都绝无可能。 纵然辛奇此次的舍命相救,为珊瑚身负如此重伤,令珊瑚对他态度大变,甚至因此而倍为感动。 可感情之间的事情,多少亦要讲究一个水到渠成,绝不可能说在此前尚对辛奇不假以辞色的珊瑚,仅仅由于前者的舍命相救便令她在短短的两三日里钟情于他。 由此可作出的推断便是,珊瑚与辛奇之间的关系,定是在此之前的更早时候便已在暗中发展了,而燕陵对此则一无所知,被蒙于鼓中。 他不禁然地回想起不久之前,珊瑚等人尚隐居于南大街的那间普通的民舍时,那次燕陵过去的时候,恰好撞见辛奇在珊瑚的跟旁大献殷勤,而珊瑚则被他缠得一脸娇嗔,还用裙下的玉足轻踢了前者一脚,一副被缠得实在烦不胜烦为之气结的样子。 当时燕陵还哑然失笑的问了几句,得到了珊瑚与他猜测几为一致的回答后,他还歉然地对珊瑚认真承诺,不会让她等候太久,定会将她连同秀璃等三女一并迎娶入门。 可现时重新回想珊瑚当时的反应,终惊觉当时她的反应,更像是被辛奇说了什么亲密情话,甚或是更进一步的挑逗话语,惹来她的大发娇嗔。 而燕陵则由始至终都因珊瑚纯真可爱的性情,而对此没有半分的怀疑。 只能说,二人之间的真实关系实隐藏得太好,连燕陵都给他们瞒过。 透过繁密的枝叶,遥遥望着珊瑚那俏美绝丽的纯洁玉颜,这刻正美眸紧闭,诱人的小嘴紧紧贴印在辛奇的嘴上。 两人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般,情意绵绵而又不失火热地亲着嘴。 两人缠吻间的那种柔情蜜意,几与燕陵私下跟珊瑚在一起拥抱亲嘴时毫无差别,甚至此时珊瑚与辛奇亲嘴之间,比燕陵尚要更加缠绵惟恻。 远远瞧着辛奇兴奋的与珊瑚热吻之间,似还将他的大舌探绕进珊瑚的芳香小口里,直将后者缠卷得琼鼻伊吾娇喘,燕陵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在上下狂涌,脑门轰轰作响。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亲眼看见眼前这令人备感难以置信,却又兴奋得难以言述的画面。 特别是他眼睁睁地瞧见心爱的恋人珊瑚不仅与辛奇情意绵绵地深吻着,她那只柔软细腻的纤白葇荑,更紧紧握在辛奇那根冲天竖起的坚硬肉棒上,一边含情脉脉地热烈口舌相就,一边手心紧握棒身,飞快地为辛奇上下套弄撸动。 直撸得辛奇胸膛不住起伏,口里哼出阵阵爽快的呻吟。 眼前的一幕,对燕陵造成的刺激简直是前所未有,无与伦比的!自流落殷地初遇珊瑚之时,珊瑚便是如此的天真烂漫,娇俏可人。 纵她私下与自己在一起时,仅是燕陵与她亲个小嘴,都会惹得后者玉腮通红的害羞样子。 她虽非那种完全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在男女情爱之事上却是与她的人一般纯洁无暇得未染过半点纤尘。 正是由于珊瑚的这份美丽纯真,纵然燕陵每次瞧见她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与她微微亲热,亦都是点到即止。 因他不想过份唐突到眼前这如冬日白雪般纯净的可人儿,燕陵希望珊瑚的这份洁美能够留待到两人情定之日。 可令燕陵作梦都未曾想到的是,珊瑚与辛奇私底下的关系,竟是已亲密到了这般地步。 甚至于他们二人这刻在卧房内所做的举动,已远远逾越世间一般恋人的范畴。 看着辛奇尽情享受着珊瑚玉唇与玉手的服侍,喘着粗气的舒爽畅快模样,燕陵若说不妒忌吃味那倒是假的。 燕陵早已知珊瑚不仅有着一双柔软白皙的细腻小手,裙下更有着一对玲珑秀巧的精致秀足。 但在过往与珊瑚偶然亲热的时候,他却从未对此动过心思,并非他不想。 恰恰相反,正是知道珊瑚的身上有着这般令人向往的美好事物,燕陵方想将这美丽事物留待到两人情深而往的时候,横竖得到珊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却不曾想,这美丽动人的好处竟是被辛奇不动声色的捷足先登,连燕陵亦未曾品尝到的美妙销魂,竟早已被辛奇提前享受了个够。 瞧着此时嘴巴紧紧与珊瑚的红润小口紧贴在一起,享受着她芊芊葇荑飞快套耸着肉棒,嘴里不停呻吟出阵阵畅快叫声的辛奇。 燕陵的心头可谓酸涩难当。 瞧辛奇那舒爽不已的样子,他这刻在珊瑚这美丽处子的服侍之下,定然已几近飘飘欲仙了。 珊瑚的身上流淌着上一代巫神女的血脉,此时的她便如两年前的齐湘君一般,她身体里天生的精神异力已开始逐渐要复苏。 这意味如今的珊瑚已处即将蜕变的前夜。 不需要太长的时间,珊瑚便将成为另一个类似于巫神女的存在,届时她的美貌与气韵将足可与齐湘君分庭抗礼。 事实上,如今珊瑚的美貌每一日都在惊人地增进着,现在她不说经远非燕陵与她初识时可比。 便是辛奇初次见到她时,对比现时亦已有了惊人的蜕变。 当初辛奇便是因为珊瑚的活泼俏丽而对她一见钟情,如今珊瑚的美丽在与日俱增下,早已俏美得更加不可方物,已几与姜卿月乃至魔女相差无几。 这样一个谙世末深的美丽处女,已在不知何时被辛奇追求上手,且已在暗地里不知被他轻薄享受了多少次,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亦绝对飘飘欲仙。 瞧见辛奇竟已成功把珊瑚追求到手中,而自己若非魔女的提点,怕是仍不知晓要被蒙在鼓底多久。 燕陵此刻的心头要说没有泛起苦意那便是假的。 但心中酸苦,业无可奈何。 燕陵绝不能怨怪珊瑚没有坚守,亦不能怨恨辛奇将珊瑚追上手后一直瞒着他。 因此事是得他首肯之后,辛奇方放手去追的。 他错就错在自己不该那般自信,错在不该低估辛奇这小子的手段。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多大用。 如今珊瑚已暗中被辛奇弄到了手,被这小子占便宜,也是燕陵必须付出的代价。 幸而此事被魔女提前瞧出了异常,告知于他,事情尚末到最坏的地步,燕陵仍有力挽狂澜的机会与办法。 瞧着榻上的两人吻得如痴如醉,珊瑚的一只小手越撸越快,真让辛奇兴奋得嘴里不住的哆嗦呻吟着,燕陵已看得下身硬到几欲破裤而出。 他已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 今夜他便需彻底抛开一切顾虑,得到珊瑚的处子之身。 否则照辛奇这小子的过人手段继续下去,怕是待到他的伤势尽愈,珊瑚的贞操便会失陷在这小子的手上。 虽然这般做等于出尔反尔,有些对不住辛奇,但珊瑚与别不同,她不仅是燕陵心爱的恋人,更是阿公指定给他的末来王妃人选之一。 纵然辛奇能够得到珊瑚的人和心,且燕陵自愿退出,阿公亦不会允许珊瑚下嫁给飞鹰族出身的辛奇。 何况燕陵更不可能退出,因此对不住辛奇也只能这般做了。 床榻上的二人情意绵绵地缠吻了许久,珊瑚方红着脸睁开眼眸,与辛奇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分开来。 燕陵虽躲藏于十数丈之遥的树梢之上,但凭借他惊人的目力,仍清晰的瞧见两人唇分之时,一条银亮的水线从珊瑚与辛奇的嘴唇牵拉而起,可见方才二人吻得有多么缠绵惟恻。 唇分之后,在屋内油灯的照映下,珊瑚的粉脸早已是面红似火,一片红晕,令她瞧上去更显俏美不可方物。 平躺在榻上的辛奇,望见她那清纯动人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痴迷的神色,双目欲火升腾,微微喘着粗气道:「好珊瑚,你真的是越来越美,越来越迷人了,快,用你可爱的小嘴帮我弄一弄……」珊瑚一听他的要求,俏丽的小脸更是抹上一层动人鲜艳的红晕。 只见她娇嗔道:「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要叫人家用嘴吃你这根丑东西,才不要呢」「好珊瑚,我实是太喜欢你的可爱小嘴了,又香又软,含进去实在是太温暖了,每次都叫我舒服得不行……」「才不要呢」珊瑚娇哼一声,微噘着小嘴道,「每次用嘴巴帮你弄,都弄得人家的嘴都酸死了,而且还回回都要射到人家的嘴巴进来,味道太难闻了,真是讨厌死了,人家跟燕陵哥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从来不会这样子强迫人家……」屋外偷听到二人对话的燕陵,只觉心头似被一把大锤重重敲中胸口似的。 他心头忍不住一阵急剧的狂跳,咚咚作响!辛奇这小子……竟然还曾让珊瑚用嘴帮他含吃过肉棒!事后还在珊瑚的小嘴中喷入他的阳精!且听珊瑚的口气,似乎辛奇缠着她做这种销魂的事已非一回两回。 听到这里,燕陵的脑海中当即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珊瑚蹲跪在辛奇的身下,用她柔软香腻的小嘴,将辛奇这根非常硬长的黝黑阳物吮含在嘴中,徐徐吞吮的画面。 一想到纯真可爱的珊瑚,她那张美丽的小嘴不仅早已被辛奇尽情亲过吻过,后者那根坚硬的阳具更是已进入过珊瑚那张温暖的可爱小嘴多回。 想到珊瑚亦瞒着自己,为辛奇做过好几回这种销魂韵事,燕陵当场下身的肉棒便应声大涨,硬得有如一根烧红的铁棒,难受之极!同时亦万般的吃味!因便连燕陵自己,到迄今为止,也只是温柔地与珊瑚亲过小嘴,在此之外的逾越亲热举措,至多也就隔着衣裙爱抚过数回她胸前那对浑圆茁挺的酥胸。 除这之外便再无更加逾越的举动。 可辛奇早已不知比他更进了多少步,将珊瑚浑身上下皆享受了个遍。 燕陵心中酸涩难当,更加吃味。 见珊瑚拒绝掉辛奇的要求,燕陵有一种难 言的扳回一局的痛快感。 然而辛奇见她拒绝,却仍锲而不舍地哀求道:「好珊瑚,你看在我此次为了你受伤的份上,就再帮我用嘴弄一回好么?」「我答应你,这次绝不会在你嘴里射出来的……」「才不要呢……」珊瑚红着脸娇嗔道,「你都知你现在伤重末愈,还成天想着这种事,现在都很晚了,人家要回房了」辛奇眼见珊瑚仍旧不肯,且已准备要离去,不由大急。 他不禁一把捉住珊瑚的小手,略带哀求地讨好道:「好好好,小珊瑚,我不勉强你用小嘴了」「你看我现在硬成这样,你不再帮我去去火就这般走了,我恐怕今晚都睡不成觉了,你也不希望我今夜睡不好觉吧?」闻言,珊瑚微抿着嘴,嗔道:「那你想要人家怎样?」「好珊瑚,你知道的……」辛奇换上笑嘻嘻的面孔,道,「除了你的小嘴之外,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裙下的这对可爱小脚了……」珊瑚听得耳根子一阵阵发烫,她娇嗔地道,「死辛奇,都不明白你总那么喜欢人家的脚做什么」「每次一趁千卉姐跟秀璃姐不在便总摸人家,一摸人家的脚就硬成那个样子……」「那还不是因为珊瑚你有着一双完美的美丽玉足」辛奇嬉皮笑脸的道,「特别是我还对比过千卉姐跟秀璃姐,她俩的脚虽也都很美,特别是秀璃姐的那对修长的美腿,在我们族里都无人可比得上。 可是跟珊瑚你比起来,连秀璃姐也逊色了一点」「讨厌!」珊瑚听得双颊泛着红晕,玉颜轻嗔道:「死辛奇,人家还没有说你呢,上次秀璃姐准备要沐浴在脱长靴跟袜子,你这双眼睛竟然还不停盯着秀璃姐的腿看……」「秀璃姐是看在燕陵哥的份上才没瞪你,换成其他人,保证秀璃姐把他眼珠都挖下来!」辛奇笑嘻嘻地道:「我那只是想对比一下秀璃姐的腿和珊瑚的腿,哪个更美罢了,结果自然是珊瑚你还要更美一分」「就你最会油嘴滑舌……」珊瑚忍不住轻噘小嘴。 她嘴上虽是在嗔怪辛奇油腔滑调,但语气中并无半分恼怒之意,犹豫了一下方道,「好吧,人家就用脚帮你弄一会儿吧……」但她话锋一转道:「上回你说要看我穿秀璃姐那种黑色的长袜子,人家跟秀璃姐借来穿上偷偷帮你弄,你却射在了人家脚上,把秀璃姐穿的袜子都射脏了,讨厌死了!」「这次你绝对不可以射出来了!」辛奇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珊瑚,你是担心我射精伤身子嘛,我知道的,你就帮我弄一弄,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射出来的……」珊瑚听了,这才娇哼一声,微微撩起裙摆,露出她那对浑圆美丽的晶莹小腿。 树梢外一直在偷听的燕陵,在听到珊瑚竟是早已用玉足帮辛奇撸过肉棒,且还帮辛奇弄到阳精喷了她一脚。 燕陵的脑海立即便不自主地联想到那淫靡的一幕,他胯间那根早已硬挺如铁的阳物,这刻顶端的龟物瞬间兴奋得猛涨了一圈,心中的吃末亦比方才更甚。 敢情辛奇不仅在珊瑚嘴里射入过阳精,还让后者用她美丽的小巧玉足帮他套弄撸到喷射。 这么说珊瑚除仍保持着宝贵的处子之身外,她几乎已与辛奇做光了夫妻之间方能做的幽韵情事。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便妒忌个不行。 在辛奇一脸的急切中,珊瑚粉脸通红地探伸出裙下那对浑圆纤长的小腿,c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腿弯,将包裹着白袜的晶莹玉足伸到了辛奇的小腹之下。 秀美的小脚分别左右夹住辛奇两腿之间那根冲天竖起的黝黑肉棒,将之轻轻夹在两脚的足心中间,温柔地为他上下撸动套弄了起来。 「啊,啊……好舒服啊……」「好珊瑚,你的小脚好柔软,好温暖……舒服……太舒服了,快一点,再快一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啊……」辛奇喘着出气,嘴里不停语无伦次地呻吟着。 树梢之上的燕陵,亲眼看着辛奇那根爆满青筋的黝黑肉棒,此时被夹在珊瑚那对包裹着白袜的美丽玉足中间,坚硬黝黑的棒身在她两脚的足心中,不停的上上下下套弄。 这极尽刺激的一幕,只看得燕陵心中兴奋难当,一颗心疯狂打鼓震击着。 他回想到了方才两人所说的话,在此前三女仍住在南大街那座普通民舍之时,珊瑚便是像眼下这般,穿着从秀璃处借来的黑色长袜,用这对柔软的玉足轻柔地为辛奇上下套弄,直套到他阳精狂喷方作罢。 此时,燕陵已看得胯间硬如铁棒,几欲要爆开。 他从末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瞧着珊瑚跟辛奇在私底下亲热时,自己既无比吃味,心中却又难以抑制的无比兴奋。 倘若自己若非受到魔女的提点,任由二人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那当自己回过神来之时,见到的或许便不是珊瑚用嘴或小嘴帮辛奇弄了。 恐怕见到的会是辛奇这根粗长的黝黑器物,狠狠地在珊瑚的花穴进进出出,用力抽送了!仅是想及于此,燕陵便觉口干舌燥,难以言述的兴奋。 卧房内,榻上的辛奇平躺着,在珊瑚的白袜玉足轻柔的套弄下,他舒爽得脸皮直抖,爆满青筋的肉具一阵阵不自主的抖动。 珊瑚小脸通红地帮他上下夹撸了一会儿,见他气喘得越来越急促,大概是担心他在伤势末愈之时纵欲影响恢复,亦大概怕辛奇如上次那般,一个不觉便将精液喷射到她的脚上,于他的伤势恢复不利。 因此便适时地收回了双足,起身下床,着好绣鞋之后,方一边帮辛奇整理衣物,嘴里一边道。 「刚刚已经说好了,人家就帮你弄一会儿,时候已经不早了,人家得回房休息了」辛奇虽脸上虽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下身的东西在珊瑚为他穿上裤子后,仍高高支起一座帐篷。 但却并没有强求珊瑚继续或留下来,只是笑嘻嘻地朝她扬了扬下巴,一副索吻的登徒子模样。 「讨厌,总是没个正经……」珊瑚咬着嘴唇,嗔怪了一句。 却仍依辛奇的要求,微微俯下身子,对着辛奇的嘴亲了一口。 叮嘱后者好好休息后,珊瑚便吹熄了屋子里的油灯,盈盈迈步离开。 见到珊瑚终于离去,燕陵终松了一口气。 他悄悄地从树梢上熘回地面,毫不犹豫的向珊瑚所在院子掠去。 珊瑚步履轻盈地回到所在的小院,打开房门,正准备入屋。 突然,她「呀」的一声,彷似受到了什么惊吓,正待要抽身后退,大喝是什么人的时候,一把低沉的熟悉声音传入她耳中。 「珊瑚,是我」珊瑚愕然停下动作,「啊」的一声:「燕陵哥?」话一出口,珊瑚整个身子已被燕陵拥入怀中。 珊瑚的脸当即便红了。 她似是完全没有想到,本该已回婚楼处陪伴着公孙晴画的燕陵哥,这么夜了竟还到她这儿来,珊瑚十分吃惊。 「燕陵哥,你,你怎这么晚了,还来找珊瑚?」燕陵没有答话,对珊瑚的回应便是微低下身,嘴巴重重的吻上了她的香唇。 「嗯,嗯嗯……」珊瑚似是没料到燕陵二话都不说,便直接跟她亲嘴,微微的哼吟几声。 但很快,她的香唇就变得柔软且火烫了起来,热情地回应着燕陵的深吻。 两人在房内吻得天昏地暗。 当珊瑚娇喘着唇分,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 不知何时被她的燕陵哥抱到了屋内的床上。 「珊瑚……」珊瑚抬起头,迎上的是她的燕陵哥那双前所末有的炽热双目。 察觉到燕陵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的准备解去她身上的衣裙,珊瑚似是觉察到了即将要发生的某种事情,一颗芳心怦怦直跳,玉手忍不住挽上了燕陵的脖子。 「燕陵哥……」在漆黑的卧房内,燕陵清楚地看见珊瑚眼眸中流淌的绵绵情意。 他心中欣喜兼无比宽慰。 知道辛奇虽暗中将珊瑚追求到手,但珊瑚对自己的情意仍远强于辛奇。 他没有言语,静静地动手脱去珊瑚身上的衣裙。 没过多久,榻上的两人便赤条相对。 瞧着珊瑚那如羊脂白玉般美得不可方物的赤裸胴体,燕陵整个看呆了眼。 他从末见过这般诱人的身子,莹白如玉,彷佛泛着一层晶莹的光。 瞧着珊瑚动人的玉体,便彷似在看着世间最美的动人事物。 更令燕陵有些移不开眼睛的是,珊瑚下身那处粉嫩的处子花穴,竟光洁无半根毛发,浑然天成。 「珊瑚哥……你,你别这样看人家嘛……」珊瑚满脸羞涩地捂着脸道。 燕陵挺着坚硬的器物,缓缓来到珊瑚的身上,柔声地道:「珊瑚,我要来了……」珊瑚玉容嫣红如血,听到燕陵的话语,她抿着香唇,微不可闻地小声应道。 「嗯……燕陵哥,你,你进来罢……」得到了珊瑚的允肯,燕陵终不再犹豫,怀着激颤的心,扶着圆涨的龟物抵在了珊瑚柔软的花穴口处,轻柔的朝前一送。 「嗯……」珊瑚发出一声柔腻的动人娇吟。 燕陵强忍着阳茎处传来的极致紧裹感,心头无比的兴奋,稍缓了一小会儿之后,再一次将阳物往珊瑚的花穴内里送入。 将紧抵在他龟物处的那一层阻隔彻底突破。 「啊……」珊瑚再一次周身一颤。 燕陵兴奋地低下头去,紧紧吻住了珊瑚的小嘴。 他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珊瑚珍贵的处子之身!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11月12日第60章·夫复何求当燕陵坚挺的龟物,终破开那一层阻隔,深深进入到珊瑚的体内深处,与她再无分彼此地结合为一体。 身下的珊瑚“呀”的一声吃痛,两只柔软的小手不仅紧緊缠实了燕陵的脖颈,那对包裹着洁白雪袜的小更是如八爪鱼般的盘缠上了燕陵的弯“痛么?”燕陵怜惜地停下了动作。 珊瑚抿着红润的小嘴,娇俏动人地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了摇螓首。 有一点点,我没事的,燕陵哥.珊瑚终于成了燕陵的女人,珊瑚觉得好开心闻言,燕陵瞧着她完美无暇的可爱俏脸,在灯火的照映下,可谓仙女降落凡尘,不禁越看越爱被珊瑚紧致包裏的阳根,亦硬涨得有些发痛当下便不再迟疑,一边低下头,将嘴唇紧吻住珊瑚的芳香小口,开始挺耸腰身。 恩.,恩嗯.珊瑚羞嗒嗒地仰躺在榻上,任由燕陵半伏压在她赤裸的胴体上,粗硬的肉茎在她初被破瓜的雪小穴中绶绶地进出。 燕陵方一开始挺耸,便觉珊瑚的未经人事的处子花穴真可谓紧致得难以言述。 朝内进击之时,他的动作与力度皆必须轻轻缓,龟物方能贴挤着她的穴口,带着棒身艰难的挤入。 而拔出之时,亦必须小心翼翼。 因燕陵肉具身后抽出之时,珊瑚粉穴内的嫩肉将他粗硬的棒身死死地住,有若一只可爱的小嘴在紧紧含吮着似的。 不仅令燕陵整个人舒爽得几近哆嗦,亦令他在抽拔出阴茎之时遭到前所未有的阻滞。 这份快美之意,是燕陵此前所拥有过的女人之中,从未有谁可比拟得上的。 哪怕是同为将处子之身交给燕陵的秀璃,她的花穴虽亦同样紧致,却仍未及珊瑚这般夸张。 时间,燕陵忍不住腰身挺动之间,动作逐渐稍快,而珊瑚原本挽紧他脖颈的一对玉手,亦紧紧抱住了他不住前后晃动的腰身,玉指微。 实际上,珊瑚此时的下身实火辣辣一片。 她从未想过破瓜之时,下体竟会是如此之痛,几乎是痛得她几欲娇呼出声。 然瞧着伏压在自己身上的情郎,此时面色涨红,微微喘着粗气,一副兴在头上的模样,珊瑚又不欲因自己的不适而影响到燕陵的兴致,不由紧咬粉唇,勉力承受着下体那股火辣辣的痛楚,不让自己吃痛娇呼出声来。 啪,啪,啪燕陵压在珊瑚如羊脂白玉般的光裸胴体上,腰身越耸越疾。 他喘着粗气,感受着阳茎在珊瑚的体內出入得越发疾快,龟物与棒身被尽情包裏着的动人快感,整个人真个是如登云巅。 可就在燕陵心头兴奋得越插越急,越送越快之际,珊瑚原本尚紧抱在他腰身的小手,十只青葱如玉的手指随着他狂兴的抽送动作,亦越掐越,最后指甲甚至深陷至他腰身的肉中连完全沉溺于欲海中的燕陵,亦感到到了腰身处传来的吃痛,当他回过神来时方发现,身下的珊瑚嘴唇正死死抿着,柳眉亦紧紧蹙在一起似正强忍着某种极致的痛苦似的,燕陵不禁吓了跳他立即停下抽送动作,问道:“珊瑚,你怎么啦,是不是很痛?“燕陵哥,我,我没事的”珊瑚紧咬着下唇,强忍着道。 可燕陵从她强忍的模样,又怎看不出她正在强撑。 他此时虽情欲炽盛,恨不得与珊瑚结合到天荒地老永不分开,可现时她已痛得手指甲都掐进到他腰身的肉里去了,亦知珊瑚已强忍到了极痛的地步,心中不禁万般心疼于她。 燕陵心疼无比地道:“珊瑚,你痛怎不告诉我呢,还在强撑。 “我,我真的没事,燕陵哥珊瑚还待要说话,燕陵已低下头去,紧紧吻住了她的小口。 两人唇舌交缠了一会儿后,燕陵方离开她可爱的小嘴,柔声道:“好啦,不要说了,今晚是你破身的初夜,我怎能继续弄痛珊瑚你呢。 ”言罢,便在珊瑚微微吃痛娇哼的动人反应中,缓缓将深藏于她花穴內的坚挺肉具抽拔了出来“啊,燕陵哥珊瑚娇吟着搂实住了燕陵的腰。 燕陵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小嘴倾刻,心疼于她初尝破身,便从珊瑚晶莹如玉的身体上下来,与她并齐躺在榻上。 珊瑚微微蜷起身子,埋首进燕陵的胸口,任由后者搂住她赤裸的身体,略有些歉然地道“燕陵哥,都怪珊瑚.燕陵爱怜地亲了她一口,道:“初次破身疼痛是难免的,说不得还会痛二三日呢,来日方长,珊瑚不用自责。 ”“嗯因珊瑚破瓜后过于涩痛,两人未能尽情地享受恋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但两人初识于殷境,到现如今终发生夫妻关系,关系终比起此前的恋人关系跨进了一大步。 不管是燕陵还是珊瑚,都对此备感满足人有若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般紧抱在一起喁细语着燕陵低下头,瞧着珊瑚靠伏在自己的胸口上,娇巧的琼鼻,因方才深深结合而尚未褪去的嫣红仍布满她的玉腮,不施半分脂粉的娇靥此娇羞含情,般般入画。 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样子,燕陵真个是越看越爱,心中情火剧盛。 珊瑚不仅长得极美,身子亦动人到了极致。 对浑园雪白的玉乳,晶莹透,可谓美不胜收。 虽只手可握,但握揉入手中之时的细与柔滑,用世间最美妙的凝脂亦难比拟丝亳。 这是燕陵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赏把玩她的玉乳酥胸,他轻揉细肚兜,不由一阵阵爱不释手却不知辛奇是否已把玩过了珊瑚这对诱人的美乳。 燕陵心中不由得便想到了珊瑚不久之前,在辛奇的卧房内与后者深情相吻,一只柔软小手握紧辛奇沖天竖起的坚硬肉棒,飞快地为其上下撸动套弄时的情景,还有两人亲热之时的对话。 珊瑚既已用她的玉足还有小嘴帮辛奇弄射过,她这对挺翘的玉乳想必亦该早已被辛奇玩过 的了想于此,燕陵下身那根本略有少许软绵下去的阳茎,复又兴奋地重新勃然硬挺了起来。 瞧着胯间阳物沽着的几丝嫣红之物,燕陵心头的志得意满难以复加。 虽然今夜亲眼目睹到了珊瑚与辛奇在一起亲热的震惊情景,令他无比吃味。 但好在最终仍是他燕陵得到了珊瑚的初夜,获得了她最宝贵的贞操。 虽说他已明确食言,在此事上有些对不住辛奇,但也没有办法,如不趁早尽快与珊瑚确定关系,说不定真会给辛奇这小子先一步得到珊瑚的身心。 那将是燕陵不可承受之重。 燕陵心忖着,最多日后在别的事情上尽量补偿于辛奇了。 当前燕陵心头最想知道的事,便是辛奇究竟是何时将珊瑚弄上手的,为何在此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眼下他已得到了珊瑚的身心,彻底将辛奇远远抛开,便不需再顾虑于辛奇,大可直接询问怀中的珊瑚。 想到这里,燕陵不由得搂紧珊瑚雪白的香肩,凑在她耳边柔声问道:“是了,珊瑚,辛奇这小子自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对你一见钟情从阿公的下行宫一直追求你到这儿来,如今已快有一年时间,你跟辛奇之间的关系如今怎样了?{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话音一落,原本乖巧埋靠在自己怀里的珊瑚,身子微微紧绷了一下。 随后才抬起头来,瞧了燕陵一眼,道:“燕陵哥,珊瑚跟你实话,但你可不要生气哦燕陵听得略有点讶然,还以为珊瑚要与他坦白,便笑道:“辛奇追求珊瑚是我首肯的,我又怎会生气,我其实一直好奇着辛奇究竟跟珊瑚你关系如何,但因俗事缠身一直没机会,趁这难得的机会珊瑚快说。 ” 珊瑚听到他这般说,轮到她有些讶然地望了燕陵一眼,这才小脸微红地道:“辛奇这个人,开始追着人家的时候,珊瑚真的是对他很讨厌的。 口无遮拦,还成天嬉皮笑脸的,珊瑚觉得他和燕陵哥你比起来越的差远了“辛奇的性子天生如此,那珊瑚是何时对他开始改观的?”燕陵笑着道。 “对他改观也是到了王都之后的事了,珊瑚也是后来才发现,燕陵哥交待他去办事,原来辛」奇在办正事时是那么认真,非常尽职。 而且他脑瓜子真的很聪明,好多事情珊瑚都想不到的,他下子就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珊瑚粉脸微红地道,“那个时候,珊瑚才对他有一些改观。 只是他没事的时候,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烦人家,珊瑚最开始真的烦不胜烦,好几次差点要叫燕陵哥你揍他呢.燕陵哑然道,“珊瑚你武技并不弱辛奇,要揍他大可自己动手,这小子绝不敢还手。 ”珊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张粉脸“腾”的下更红了,“人家揍过他几次,但他脸皮依然翔么厚,珊瑚又能怎样。 ”燕陵忍不住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珊瑚咬着嘴唇,“后来习惯了也就觉得辛奇这人没那么讨厌了。 ”“而且渐渐的,如今不仅不觉得他讨厌,有时反倒得他挺有趣的.燕陵见她说得如此委婉,似不愿提她与辛奇的真实关系,大抵亦怕燕陵吃味,心中略有点失望但面上仍带着微笑道:“听珊瑚的意思,似是若没有我在,说不定珊瑚会选择跟辛奇在一起呢珊瑚的脸听得立刻便红了,她撅着小嘴道,“才没有呢,人家太讨厌他了,天天没事便是捉弄人家。 ”倘若在今夜之前燕陵听到她说这些话,定会以为珊瑚说的是辛奇在言语上对她的捉弄,绝不会多想。 可经过今晚亲眼目睹到珊瑚和辛奇亲嘴撸肉棒的一幕,他知道珊瑚说的绝不是言语上的捉弄那般简单。 肯定是辛奇在言语与行动上,对珊瑚双管齐下过。 珊瑚虽末明言,但燕陵已从她方才透露的蛛丝马迹之中猜到,辛奇定是从燕陵搬回姜氏府居住过后,便开始对珊瑚展开暗中展开激烈的追求一旦秀璃与干卉外出办事,不在屋舍之时,辛奇定然便是借此机会,一步一步的捉弄珊瑚,留言最终与珊瑚发生了更进一步的亲热举动。 珊瑚天真浪漫,在男女情事上一尘不染,有如冬日白雪般纯净无暇。 而辛奇这小子听干卉所说,其早在飞鹰族之时便已有过数个相好,虽远比不得辛历或加度但从现如今的情況来看,燕陵显然低估了他的挑情手段 。 或该说燕陵亦低估了珊瑚的无暇纯真,致后者面对辛奇的情挑,不知不觉之中被他所攻陷,这是燕陵最大的失策。 如非魔女的提点,令他早一步亲眼目睹到了两人的真正关系,说不定珊瑚真会被辛奇攻占身心。 好在如今燕陵终破去了珊瑚的身子,得到了她最宝贵的处子贞操。 珊瑚已成他的女人,燕陵与辛奇之间的关系亦终不再对等,已无需再视他为最大阻碍。 想及于此,燕陵微笑道:“辛奇那是喜欢你,因此喜欢捉弄珊瑚是情有可原。 不过他虽然对珊瑚你尽心尽力,但如今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是时候要让他知道此事了。 ”说完,燕陵刻意留意珊瑚的反应,见她听到这,突然抿起了小嘴,没有说话。 可燕陵分明瞧见了她面上的为难,已心知当前若要她与辛奇彻底分开,怕仍是有些强人所难,便话锋一转,微笑道。 “不过,辛奇是我最信任的心腹,是我的好兄弟,关系不同寻常,此次他又为为了舍命救珊瑚而身负重伤,因此告知自是要告知于他,但珊与他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强自去千预,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如何?”“燕陵哥,你,你真的是这般想的吗?”珊瑚低低地问道。 “当然,我怎会骗珊瑚呢?得到燕陵的亲口承认后,珊瑚明显的松了口气。 她轻吻了燕陵的面颊一口,道:“多谢你燕陵哥。 ”燕陵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暗忖着,瞧珊瑚这般不愿意与辛奇断开关系,如非自己与珊瑚初在前,相恋在前,否则怕是绝不能像今夜这么简单地便得到珊瑚珍贵的处子之身想要让他俩分开,果然还是得徐徐图之,让切水到渠成方行,无法心急。 思忖着,珊瑚悦耳的声音软款地送入耳中。 “燕陵哥,时候已经不早了,公孙姐姐该还在等你回去呢,不若你先回去吧。 ”燕陵这才想起,公孙晴画尚在等他回楼歇息他虽极想与珊瑚同床共枕,在漫漫长夜里再续鱼水之欢,让初尝禁果的珊瑚享受到男女之间的动人韵事。 但因此前燕陵并末提前知会爱妻,因此很遗憾的知晓当下尚非到留下的时候,他不禁歉然地道,“抱歉珊瑚,我真的很想在这儿继续陪你的珊瑚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没事的燕陵哥我知道你心意的,珊瑚也不会介意的。 ”“我答应你,待这两日见完了湘君,与她谈完要事之后,我便会正式将你和秀璃姐她们介绍给晴画。 ”“嗯嗯.”珊瑚有些欣喜的重重点头。 两人在榻上又恋恋不舍地抱着亲了一会儿嘴,稍作一番整理。 瞧着棒身与榻上残留的那嫣红的处子落红燕陵心中感觉到一阵前所末有的志得意满。 返回所居的小楼时,新月早已爬上了枝头。 “夫君,你回来了刚踏入卧房,原以为夜色已深,公孙晴画该已先一步入睡了,却不曾想她竟仍在房内等他回来。 燕陵解下外衣,走上前去,将外衣披到妻子的身上,怜惜地道:“夜凉,夫人怎不先上榻歇自?”公孙晴画玉颜微红,温柔轻笑:“身不困,便一边看着竹简一边等着夫君回来。 ”“夫君饿不饿,妾身到楼下厨房弄碗热汤上来吧“为夫不饿。 ”燕陵连忙道,“夜已深,咱们先歇息吧。 嗯。 ”公孙画温柔点头她才轻移玉步,突然便觉整个身子腾空起分来,原来是自家夫君已将她身抱起,往卧室内里的榻子行去。 孙晴画玉颜微微一烫,在芳心深处略为有些期待之中,燕陵将她抱上榻后,没有言语,便着手为夫妻二人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 不到片刻,两人便在榻上赤诚相对。 公孙画羞涩地侧过端庄秀美的脸颊,任由自家夫君将她一对雪白的玉腿分架至他肩上,接着挺动下身那根坚硬修长的阳茎来到她已然情动,略微有些湿润的身下。 燕陵微一找准位置,腰身一挺,圆钝的龟物随即破开公孙晴画两片嫣红的粉唇,整根尽没到了她紧腻的美丽肉穴之内。 “噢公孙晴画一声娇吟,玉手忍不住捧上了丈夫的脸,布满荡意的迷醉美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丈夫那英俊无匹的脸庞。 感受着丈夫下身有若捣击的猛力抽送,阵阵激昂的呻吟从公孙晴画的檀口中不停吐出。 嗯.阿阿,夫君阿啪啪啪啪公孙晴画在燕陵的身下激烈的娇喘着,浑圆雪白的美乳,随着燕陵的猛烈抽送而不住的前后晃荡。 她娇喘呻吟着,极之奇怪自家夫君今夜怎地似是格外的兴奋。 不发一言地将她抱上榻后,一与她交合便这么狂插猛送,直将她肉得浑身发软,脑海里空白片。 此时,燕陵虽是与心爱的妻子激情交欢着但他满脑子却总忍不住回味起珊瑚与辛奇在一起时的画面。 公孙晴画一声娇吟,玉手忍不住捧上了丈夫的脸,布满荡意的迷醉美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丈夫那英俊无匹的脸庞。 感受着丈夫下身有若捣击的猛力抽送,阵阵激昂的呻吟从公孙晴画的檀口中不停吐出嗯.阿阿,夫君阿 啪啪啪啪公孙晴画在燕陵的身下激烈的娇喘着,浑圆雪白的美乳,随着燕陵的猛烈抽送而不住的前后晃荡。 她娇喘呻吟着,极之奇怪自家夫君今夜怎地似是格外的兴奋。 不发一言地将她抱上榻后,一与她交合便这么狂插猛送,直将她肉得浑身发软,脑海里空白片。 此时,燕陵虽是与心爱的妻子激情交欢着但他满脑子却总忍不住回味起珊瑚与辛奇在一起时的画面。 珊瑚将穿着白袜的美丽小腳覆到辛奇的面前,任由后者迷醉吸嗅,深情亲吻。 红着脸对辛奇献上她的芳香小嘴,与他俯身相就,激情相吻之时,小手捉着辛奇强硬勃起的肉棒,一边吻边飞快地帮他撸棒。 那一幕幕激情的画面不断在燕陵的脑海中忆起,令他此时胯间的阳根硬如铁棒,不住奋力地在妻子体内进出抽送。 想到明日他尚要与魔女一起说服齐湘君,要将后者亦争取至自己的身边来。 朝思暮想的美人便将齐聚于他身边,人生至此,尚夫复何求。 燕陵喘着粗气,一番猛力的狠干,在公孙晴画激烈的娇声中,他一声低吼,终将本该倾洒在珊瑚的处子小穴内的滚烫阳精,尽数的喷入到妻子的花宫深处。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1年11月12日第61章·往事揭过天蒙蒙亮。 公孙晴画从甜甜的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晴,丈夫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他轻轻呼出的气目息有节律地轻扑打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让公孙晴画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夫妻二人在榻上恩爱缠绵之时,丈夫那火烫的气息,随着他用力的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驰骋冲刺,阵博分阵喷打在她面上的情景。 公孙晴画本就已红润的面颊,不禁再度红晕起来,有若泛着层层红光。 昨天夜城,丈夫似是格外地有兴致,一整晚缠着她足足要了她三回,让她丢了一遍又一遍,弄至最后整副身子都软了,甚至连回应丈夫的气力亦没有了,只能躺在丈夫的身下婉转呻吟,任由后者在自己身上折腾个够。 静静瞧着丈夫熟睡的英俊脸庞,公孙晴画芳心不由浮起一丝幸福的暖流。 她原以为嫁入姜氏,等待自己的会是那种眼便可望得到头的苦闷生活。 然婚后的日子虽是简单,却出乎意料的让她很喜欢。 公孙晴画发现自己甚至渐渐的越来越少忆起心中另一个深爱的男人,反而是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占据了她一颗心。 回过神来之际,公孙晴画方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伸出手抚上了夫君那张英俊的面庞。 回想起丈夫昨夜在榻上的勇猛,她俏面红,微微抿了抿唇,方小心翼翼地在夫君的嘴上轻吻了一口,这才悄悄地下床执起地上的衣裙,细细穿戴好。 接着便下了小楼,准备前往厨房去为夫君准备早膳。 婚后至今,燕陵的早膳皆是公孙晴画亲自安排,燕陵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十分喜欢。 但公孙晴画却是自知,自己的手艺绝无可能达到丈夫称赞的水准。 丈夫只是不愿令她失望,方表现得那般欢虽知如此,但公孙晴画仍对此感到心中甜丝丝的,有幸福的暖洋在流淌。 “小姐,您起身了?”步出小楼,迎面便走来一个俏妍的丫。 冬凌自幼被买入公孙府中,从十二岁起便跟随在公孙晴画身边服侍于她,是后者最信任的贴身丫鬟随着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一族,前者亦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一并进入姜氏,负责贴身侍候燕陵与公孙晴画夫妇。 公孙晴画轻应了声,冬凌随即便走上前来,“小姐,我去打水来给您梳洗。 ”“先不忙,冬凌。 ”公孙晴画叫住了她,“我自个儿梳洗即可,你先到后厨去帮我准备些食材冬凌便问道:“小姐打算给姑爷做什么?”“厨房里有些千莲子,你先去洗干净浸上水,我一会儿便过去。 ”公孙晴画吩咐道。 “噢,小姐是要给姑爷煮莲子么,我这就去。 ”冬凌应了声,便手脚勤快地往后厨去了。 待到公孙晴画梳洗完毕,刚到厨房,便听见内里传来冬凌一声吃痛的叫声。 公孙晴画微微一愣,裙下莲足快步行去,便瞧见冬凌捂着手,小脸露出疼痛的模样。 公孙晴画关切地步上前去,问道:“冬凌你怎么了?”“啊,小姐。 ”冬凌微吃了一惊,忙道,“没什么,手指不小心烫到砂锅而已。 ”公孙晴画盈盈步前,略微怪责地道:“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样子。 ”冬凌素来手脚勤快,做事极少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公孙晴画不禁有些嗔怪。 “先别熬了,我房里有伤药,你先过去拿点药擦擦吧。 ”“我没事的,小姐,只烫到手指头而已。 “还嘴硬,赶紧去,待会都要起泡了。 ”“是,小姐在公孙晴画责备的目光下,冬凌这才垂下头,乖乖应了一声,去房里拿伤药了孙晴画才把莲子洗,冬凌便已步伐匆匆地回来了。 “擦了药了么?”冬凌应了一声,“擦了,小姐,让我来吧。 ”“没事,你在旁帮我打下手吧。 ”“噢孙晴画美眸凝望了冬凌一眼,漫不经意地道:“你这丫头,一大清早便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冬凌像被戳破心事似的,吓了跳,慌忙地摇头否认道,“没有,小姐。 ”公孙晴画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就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有心事。 ”“是不是因为夫君至今ー直没有开口要纳你为?如若是因为这件事,这几日我便找个机会,帮你问一问夫君的意思吧。 ”公孙晴画所在的公孙氏,虽远比不上姜氏族,但在楚国也属于名门望族。 公孙晴画作为大族秀,嫁入到姜氏,自然也有陪嫁的通房丫头冬凌便是以通房丫头的名义,跟随她一并进入到姜氏中。 在身为女主人的公孙晴画身子不适,不便与丈夫行房的时候,冬凌便要负起代替自家小姐履行与男主人同房的责任。 只是在公孙睛画嫁入姜氏的这段时日,燕陵每晚都只与前者同床共枕。 冬凌虽已多夜候夫妇二人行房,但燕陵至今仅令她履行伺候之责,似根本没有要她侍寝之意得不到燕陵的爱宠,仅作为伺候的贴身丫鬟,其地位与被收作侧室有若云泥之别,换作任何人心中的失落可想而 知。 闻言,冬凌的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小姐,冬凌才没有在想这件事呢。 燕陵作为月姬之子,乃楚国贵族中的贵族能被其收为側室,等若一步登天,谁人能不渴望?冬凌自是也不例外。 但她今日心不在焉的根源却非是于此。 公孙晴画瞧她脸红耳赤的模样,还以为她在嘴硬。 如若是公孙府上的其他丫鬟,她虽亦偶有关怀,却不如对冬凌这般关心,因后者自幼服侍于她,主婢二人关系远比其他人亲密公孙画温言地道:“这两日我便帮冬凌探一探夫君的口风,你暂且不要着急小姐,冬凌都说没在想这件事情了。 ”冬凌脸红红地道。 此时砂锅中的水已滚开,公孙晴画连忙将心神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闻言,亦只是漫不经意地道:“不是在想这件事,那又是什么事?”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公孙晴画仍没得到冬凌的回答。 略微转过螓首,方异地瞧见冬凌此时抿着小嘴,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冬凌?”公孙晴画连唤了她好几遍,后者方一咬银牙,像终下定了決心似的,湊近到自家小姐的耳边,低声地说道。 “小姐,昨天傍晚冬淩到市集挑布帛的时候,碰到了,碰到了公孙画起初有些诧异,但当她看见冬凌罕有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她红唇微抿,“你碰到他了?”“嗯。 ”冬凌应了一声,随后低声地说道。 关南公子让冬凌给小姐带话,他.很想念小姐,想和小姐见个面公孙晴画手中的动作不禁一滞,一颗芳心亦不由自主地加速跳窜起来。 情郎的名字在耳边再次响起,有若在平静的心湖中掷下一颗巨石。 令公孙晴画宁静的芳心激起翻滚的腾浪。 与情郎甜蜜热恋的一幕幕过往,似又陡然间重现在眼前,令公孙晴画芳心一阵怅然。 时至今日,公孙晴画仍旧末对曾经与关南相恋的事感到后悔。 关南作为楚国赫赫有名的三大公子,文武双全,英俊迷人,世间无数女子作梦都想嫁给这样一个梦中情郎,她亦不例外与关南相恋是她过往的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甚至于当初她将身为女子最珍贵的贞操,亦置尽数献至情郎的手中,公孙晴画亦没有对此感到后悔过。 嫁入姜氏之前,她一直是这般坚定的想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晴画渐渐发现,曾经心中认为坚定不移的事,到了今日却开始有了改变。 公孙清楚的感觉到,她对丈夫的情意正在与日俱增。 丈夫对她越是疼爱,她对丈夫的愧疚便越深她不认为大婚之夜丈夫没有察到她早已非完之身,男人对于妻子的贞操是否完整,是绝不可能不在意的。 甚至就连她心爱的情郎,当初夺走她的处子之身时,那兴奋自豪的神情公孙晴画至今仍清晰记得。 可丈夫对此从末表露过半分介意,对她的疼爱越来越深。 公孙晴画心中的愧疚亦越来越甚。 正因如此,她才不介意自家夫君将她的贴身丫鬟冬凌收为侧室。 冬凌身份虽只是丫鬟,但她模样丽并不比自己逖色,比之传闻中跟自家夫君曾有过一段情的琳阳郡主亦要漂亮得多。 更关键的是冬凌虽早已熟睹床帏之事,但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哪怕她被收为侧室后会分走夫君在自己身上的爱,公孙晴画亦心甘情愿,绝不埋怨。 可但她再一次从冬凌的口中提及她曾最心爱的情郎之时,公孙晴画难以避免地陷入难言的沉默她端庄温婉的俏容,露出了令人怜惜的挣扎与犹豫。 冬凌作为她最亲近的丫鬟,对自家小姐与靖川公子之间的事一清二楚。 甚至于就连自家小姐过往到靖川公子的府上会时,在后者的房中与靖川公子赤裸相对,被他压在床上操送得香汘淋漓,呻吟连连的情景,目像冬凌也脸红耳烫地见过多回。 正是冬凌深知二人曾经的山盟海誓与难舍难分,她才会在得到靖川公子的带话要求之后,患得患失,不知该否明说如今终鼓足勇气说了出来,见自家小姐这般犹豫不決,冬凌心中是可以体会理解的。 她也知道,从当初两人胶漆相投的情意来看,小姐大抵定是会应下来的。 但出乎冬凌意料的是,片响之后,公孙晴画秀容上的犹豫与挣扎不知因何事而尽去。 她微微摇了摇头,语气轻柔但却十分坚定地道:“我既已嫁给夫君为妻,从今往后,便不会再与不该见的人见面。 ” “你无需回他的话,便当做没有看见他罢。 ”冬凌听得完全愣住了。 她虽也知自家小姐今已为人妻,确实 不该再与过去的情人有牽牽扯扯。 可向她传话的不是谁人,而是自家小姐曾郎情妾意的靖川公子,最深爱的男人。 冬凌怎都想不到,自家小姐会回绝得这般干脆利落。 “小姐,你,你真的不打算去见关南公子一面么?哪怕是最后与他作个決别也好啊?”冬凌很清楚,自家小姐在嫁入姜氏的前一段时间被禁足于府中,为的便是不让小姐再与靖川公子再有任何瓜葛。 因此公孙晴画直至匆匆嫁入姜氏之前,都末再与靖川公子作最后道别,冬凌知道此事必是自家小姐心中的遗憾。 她无法理解,小姐因何连弥补这一份遗憾的心思都没有。 纵然已嫁为人妻,但姜氏绝无限制公孙晴画这位三少夫人的行止,若只是见上一面,没有其他逾越之举,绝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闻言,公孙晴画微微抿了抿红唇,轻轻収,“好了,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边说着,公孙晴画的玉手不自主地隔着衣裙,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冬凌还要说话,但瞧见自家小姐的动作,她突然省悟到了什么,不禁睁大眼晴,无比吃惊地叫了起来“啊,小姐,难道你有了.她跟随在公孙晴画身边已多年,清楚她家小姐的月事素来都极准。 而公孙晴画嫁入姜氏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按照正常日子算,她家小姐的月事本该在半个月前就该到的了,可素来极准的日子却第一次延后了许多。 冬凌心中原本就已多少有些隐约的预感,特别是她最为清楚,自家小姐自大婚夜起便晚晚都跟姑爷行房。 如今月事推迟这么长时间,除怀了身孕之外该没有别的解释了。 闻言,公孙晴画玉容略微浮现起一抹红晕。 她垂首轻抚自己平坦的小腹,轻声地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最近几日总是有些想贪吃酸的东西,大概是吧冬凌提及她曾经最深爱的情郎关南时,确令她芳心一阵激颤,几乎差点便要应下。 可随后当她想起了另一件隐隐约约的预感时,心中的震颤神奇的变得平静。 不论她心中对过往有多么留恋,公孙晴画明白自己绝不该再去回味了。 冬凌听得“啊”的一声,惊喜地叫了起来。 “小姐,那姑爷知道了么?”冬凌清楚记得,自家小姐最后一次和靖川公子行房,是在她被家族禁足的十来日前。 虽然当日自家小姐与靖川公子同房之时,在靖川公子喘着粗气大叫着快要射了的时候,小姐如往日般地娇喘着主动扒开两条粉腿,让靖川公子的大肉棒深插在小姐的小穴里,尽情地把阳精射入到她家小姐的身子里。 且隔了小半个时辰后,靖川公子雄风再起,两人又情浓蜜意地再做了一回,自家小姐直被靖公子的肉棒插到呻吟连连,哭音渐起,又深注入一回浓精后方告结束。 但冬凌早已跟往常一样提前备好了避子汤,目在小姐与靖川公子交合完事之后端了过来,让小置姐服用下去。 因此绝不可能怀上靖川公子的孩子,从日子上算,时间亦对不上。 这个孩子,只会是姑爷的,而非靖川公子的孙晴画有些羞涩地摇了摇螓首,“还没告诉他呢,我打算先问问夫人再说。 ”“也是,先问问夫人更好一些。 ”冬凌欢喜得有些坐不住了。 “啊,小姐,你别熬了,让冬凌来就行了你快息吧。 ”“不事的,都还没确定有没有呢。 “肯定有的了,小姐,你先体息吧,不,小姐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让冬凌来就可以了。 ”着冬凌手忙脚乱的样子,公孙画嗔道“都快熬好了,至少也要盛上来先,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婆子般啰嗦了?”“小姐啊,你怀了姑爷的孩子,身子可比以前金贵多了,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冬凌哪敢再让小姐你进厨房。 ”冬凌嘟着小嘴道。 “小姐啊,你就别让冬凌难做了。 ”“好啦好啦。 ”公孙晴画无奈地道,“以后就让你来吧。 ”冬凌这松了一口气。 燕陵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只党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内气似比昨日更加充盈,不禁有些欣喜,又略有点愕然。 被窝中仍残留着妻子肉体的余温与余香,令人迷醉。 回想起自己昨夜因发现珊瑚与辛奇的亲热幕而备受刺激,将所有的吃味与酸涩尽数化作兴奋,用力的在妻子的身上大张挞伐,便觉有些不成熟。 摇了摇头,下床穿衣,随即步出卧房。 沿着木梯步下小楼,便瞧见贴身丫鬟冬凌端着热腾腾的早点,小心翼翼地伴在公孙晴画的身旁行了进来。 “夫君,你起身了,快来用早膳吧。 ”公孙晴画秋波盈盈地步上前来燕陵握住她的玉手,与她一并坐入食桌前,笑着道:“好香,夫人熬了什么给为夫医肚?公孙晴画嫣然一笑,“妾身见夫君近来晚睡,给夫君熬了莲子羹,夫君尝尝。 边说着,一边将清香可口的莲子羹盛入燕陵跟前的碗中,还贴心地帮他吹了吹。 “夫人的手艺,那定要试试了。 燕 陵笑着说道,同时也帮公孙晴画盛了碗,这才开始品尝起来。 仅食了第一口,他便赞不绝口地道:“嗯夫人的手艺是真的好,吃习惯夫人煮的东西以后,府里后厨做的,为夫怕是以后都吃不惯公孙晴画听得抿嘴一笑:“妾身的手艺哪有夫君说得那般好,夫君说得真是夸大。 ”她嘴是说是这般说,但心中却异常的甘甜。 用过早。 公孙晴画挽着丈夫的手,夫妇俩正准备到后花园里走走。 自大婚之日至今,夫妻二人晚晚都裸呈相见,尽享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 婚前原本极之陌生的一对男女,因为夜夜的肌肤相接感情在迅速火热的发展,渐渐已有了鹣鲽情浓的意味。 这不但是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之前,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同样是燕陵当初同意娶公孙晴画入门后没有料到的事。 如今,纵然知道公孙晴画婚前与靖川公子关南曾暗通过款曲,柔美的胴体曾被关南尽情肉过多回,燕陵亦已不愿再去追究半分。 人刚要到花园,康季高大威猛的身影便出现。 “三公子。 ”康季恭敬地朝夫妻俩施礼。 “三少夫人。 ”公孙晴画见过康季数面,隐约知晓对方是自家夫君身边信任的心腹,朝他投去一个温婉的微笑便善解人意地望向燕陵,轻笑道:“夫君有事尽管去吧,身便不打扰你们了,让冬凌陪身便行了但燕陵却是牵住公孙晴画的手,微笑地对她说道:“夫人无需回避,稍后为夫还要介绍几言重要的人给夫人认识。 ”孙晴画芳心略微有些诧异。 虽心中好奇,但在康季离开之前,公孙晴画仍知趣地没有询问。 燕陵望向康季道:“怎么样了,见到湘君了吗康季恭谨地回答道。 “回公子,康季昨晚一直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进巫园求见巫神女,却得到巫神女闭门数日,不会见任何宾客的回复。 ”“湘君不见客?”燕陵听得略微一愕,他着眉头,“她没有跟我说过,这是怎么回事?”“巫庙的人原没有透露,即便我表露了身份。 ”康季恭敬地回答道,“后来还是巫神女身边的女祭司出现,得知我来为公子传话,オ私下回复我,巫神女这几日出城办事去了,大概要三四日才回来。 ”“那位女祭司明确答我她会转告巫神女,让我回来给公子复命。 ”“原来是这样。 ”“还有件重要情报,爹让我暗中转告公子或夫人。 ” 燕陵精神一振,“康黎叔那边又有什么发现?”康季低声地说道:“我爹从令少君口中得知,大王前日晚已恢复神智了,消息尚末传开只有令少君这些有限的人知晓。 ”闻言,燕陵深吸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康季微一施礼,便恭敬退下。 公孙晴画惊地问道:“大王清醒了?“嗯。 ”燕陵点了点头。 孙晴画惊异地感慨道:“巫神女祭祀祈求下来的甘霖,果真有奇效,连病重得这般严重的大王都能回春。 ”燕陵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楚王一醒,王都的形势将在末来一段短时日里被控制下来。 但如齐湘君所言的那样,楚王能撑多久,连齐湘君自己也估算不了。 楚王一旦恢复清醒,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离驾崩之日绝不会太远,就是不知他会对王位做出什么的安排。 魔女当前明面上仍与申遥君合作,这几日怕是抽不开身过来了。 公孙晴画跟随在丈夫的身侧,随着他绶缓迈步往西园内里。 是了,夫君方才说,要给身介绍什么重要的人?”燕陵回过神来,沉吟片刻,方道:“我要给晴画介绍的是我的几位红颜知己,现在便是带晴画过去。 ”公孙晴画微一错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她抿着红唇,顿了一顿,俏容展颜一笑,既是夫君的红颜知己,想是她们定能成为妾身的好姐妹。 ”妾身对此倒是有些期待了。 ”燕陵紧握着她的玉手,为妻子的善解人意感到欢喜。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62回·如约⽽⾄2021年11月19日公孙晴画跟随着丈夫,⼀路向着府邸的⻄侧⾏去。 当她听到夫君要为⾃⼰介绍他的红颜知⼰时,公孙晴画虽略感愕然,但⼼中其实并未太过意外。 她的丈夫既有姜⽒的⾎统,⼜⾝怀前燕王族的⾎脉,他的⾝份都注定他绝不可能只娶她这么⼀位妻⼦。 这是她嫁入姜⽒之前便已知晓,且早有⼼理准备的事,⾃并不会意外。 公孙晴画只是稍有奇怪,在此之前,⾃家夫君只听闻与琳阳郡主关系亲近,除此之外似并⽆再与其他女⼦好。 可听丈夫的意思,却似他的红颜知⼰并不⽌⼀位,这般想来,丈夫的这⼏位红颜极可能是他在失踪的这段⽇⼦⾥结识的。 想到这⼉,公孙晴画芳⼼的好奇倒也是真的。 ⾛了好⼀阵,燕陵脚下仍不疾不徐,未有半点放缓的迹象。 「还要再过⼀⼩会⼉才到,夫⼈累不累,需不需要歇息⼀下?」燕陵贴⼼地询问道。 公孙晴画轻⽩他⼀眼,笑道:「夫君是把妾⾝当成了那种三步不出闺房的⼈么?妾⾝好歹也习过⼏年武,就这么⼀点路,夫君不要⼩瞧了妾⾝」燕陵哑然⼀笑,「也是」公孙晴画朝他甜甜⼀笑,任由丈夫牵着⾃⼰的⼿,⼀路朝着这片陌⽣的区域前⾏。 姜⽒⼀族的府邸占地逾⼆百余亩,占地极⼴,⾃她嫁入这⼉以来,公孙晴画活动的范围仅限于所居的⻄园⼀带。 但直⾄今⽇,仅是⻄园她仍未到过所有区域,更遑论其它⼏个园区,因⽽⼀路⾏来倒也颇为新鲜。 ⼤约⼜⾏了半盏茶功夫,⼆⼈拐入⼀条幽径⼩道,公孙晴画的⽿边隐隐约约似传来了⾦鸣之⾳。 公孙晴画有些讶然。 她虽是⼤家闺秀,但中原诸国但凡贵族皆崇尚武⻛,纵然女⼦亦⼤多⾃幼习武,公孙晴画⾃非对武事⼀窍不通之⼈,听得出那是兵刃交击的声⾳,不禁将疑惑的⽬光抽向⾝旁的丈夫。 燕陵朝她投去⼀个温和的笑容,轻拍了她⽟⼿的⼿背,道:「夫⼈⽆需紧张,⼤概是秀璃姐与千卉姐在晨练,我们过去吧」公孙晴画轻舒⼀⼝⽓,抿嘴轻笑地与丈夫继续往前。 步过⼀条碎⽯⼩径,⼀片幽静的院落出现在公孙晴画的眼前。 兵刃交击的声⾳越发清脆,远远的,公孙晴画便瞧⻅宽敞的院⼦内两道矫健灵动的倩影。 公孙晴画红唇张了张,芳⼼有些愣住。 她虽知丈夫⼝中的红颜知⼰,⼤抵定然美貌过⼈,却仍没想到对⽅竟美⾄这般地步。 院内的⼆女均⾝着劲服,其中⼀个⼿持⻓剑的⽩衣美女,仅是容貌便⾜可与⾃⼰平分秋⾊,对⽅剑法飘忽灵动,有如脱兔,纵是在崇尚武⻛的楚国贵族上层,亦难觅得⾝⼿如此矫健不凡的贵女。 ⽽与外形柔美,⾯容温柔绰约的⽩服美女交⼿的,则是⼀个束着⻓发,更加美得叫⼈惊艳的冷艳美⼈。 对⽅⼀⾝飒爽的劲装甲胄,脚蹬过膝的⿊⾊⻓靴,⿊⾊的绣袜直包裹延伸到她那对健美之极的修⻓美腿上,仅在⼤腿处露出⼀⼩截⽩皙雪⽩的腿⾁,英姿飒爽之余⼜不失诱⼈的⻛情。 纵公孙晴画⾝作女⼦,⼀对美眸亦被这⾝姿曼妙,⽓质绝艳的⻓枪美女深深吸引,⼀时移不开来。 冷艳美女⼿执⼀⽀银⾊⻓枪,⾯容冷若冰霜,⻓枪在其⼿中幻化出万千光点。 与她对攻的⽩衣美女剑法声势已是相当凌厉,举⼿投⾜之间尽展⾼⼿姿态,可这⼿握⻓枪的冷艳美女在⾯对对⽅的凌厉攻势之时,连后退⼀步都不曾,不闪不避地将对⽅的剑势尽数接下,且接得游刃有余。 公孙晴画直瞧得⼼中骇然。 她虽不擅武事,但怎说她也是出⾝楚国名⻔,⾃幼在⽿⽬渲染下练就出了过⼈的眼⼒。 仅刹那间的功夫,公孙晴画便瞧出这冷艳美女枪法卓绝,整个楚都武艺能胜过她的⼈恐不会超过两⼿之数。 因公孙晴画恰好有位表兄⻓正以枪技闻名楚都,是楚都贵族中年青⼀代中实⾄名归的⽤枪第⼀⼈。 虽不能与楚国三⼤剑⼿比拟,但其却曾在四年前的⼀次御前比武中对决三⼤剑⼿次席的年仲,在其⼿中撑过了百个回合⽅落败,得后者⼤加赞语。 公孙晴画的表兄⻓亦正因此在那次宴会上得楚王常识重⽤,如今已在都卫军中担任统领要职。 她曾不少次旁观过表兄⻓与其下属对练,最是清楚其表兄的枪技深浅,因此当瞧⻅这么⼀个年轻貌美的美女,其枪法竟犹在其表兄之上,公孙晴画芳⼼的震骇可想⽽知。 场内原正专注对练的⼆女,听到脚步声,皆将⽬光投送了过来。 当望⻅燕陵领着⼀个端庄秀丽的陌⽣美女出现于此的时候,⼆女皆略微有些错愕,停了下来。 千卉最先反应过来,知道这温婉端庄的美⼈,必然就是燕陵所娶的那位公孙⼩姐了。 她收起⻓剑,轻笑地说:「秀璃姐,公⼦来了,今早的练习便先到此为⽌吧」秀璃芳⼼深处有些异样,但亦点了点头,收起了⻓枪。 千卉径直地迎上前去,望向燕陵道:「公⼦,这位难道便是……」燕陵瞧⻅妻⼦⾯容浮现的惊⾊尚末褪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夫⼈,让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千卉姐,还有秀璃姐」「千卉姐出⾝殷地的⻜鹰⽒族,⽽秀璃姐则来⾃殷下⾏宫」公孙晴画微微张唇,怔怔地问:「殷下⾏宫……难道是……」「秀璃姐是殷下九卫中的次席」 燕陵微笑地点头。 随后⽅望向⼆女道,「秀璃姐,千卉姐,这是晴画」公孙晴画芳⼼欣起惊涛骇浪。 殷地剑圣闵于⼀⾝盖世剑技举世⽆敌,数⼗年前,他以⼀⼈⼀剑⼤破诸国联军,甚⾄凭⼀⼰之⼒扭转战局。 纵其如今已近百岁⾼龄,仍具有踩踩脚震动中原诸国的不世影响⼒,深受各国君主的忌惮。 殷地剑圣不仅是世间⽆数⾼⼿争相攀越的⾼峰,更得到中原各国百姓发⾃内⼼最淳朴的崇敬。 ⽽世⼈也皆知,在剑圣闵于的⾝旁跟随有⼀群武技极之⾼强的追随者,⼈数永远保持在九⼈之数,便是⼤名鼎鼎的殷下九卫。 这九⼈不论出⾝来历皆不尽相同,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汇集在剑圣座下,极少离开殷下⾏宫,更从不离开殷地。 可如今本该随侍于剑圣⾝旁的九卫次席,竟出现在她夫君的⾝旁,公孙晴画只觉脑袋轰轰乱乱,⽆数疑问直涌入她脑海中。 燕陵瞧出妻⼦的魂不守舍,⼼中明⽩,不由握了握妻⼦的⽟⼿。 公孙晴画此时⽅回过神来。 觉察到⾃⼰的失态,她连忙抬起头来,恰巧迎接上了丈夫那温柔的⽬光,⼀颗芳⼼神奇的安定了下来。 她先是朝着丈夫展露出⼀抹动⼈的微笑,这才款步⾛向前去。 「晴画⻅过秀璃姐,千卉姐」千卉快步⾛了过来,纤⼿拉起了公孙晴画⼀对温软的葇荑,⾯⾊温柔地微笑道:「早便听说晴画妹是位⼤美⼈,今⽇⼀⻅果真不假」公孙晴画俏容微红地道:「千卉姐说笑了,比起晴画,秀璃姐与千卉姐才是真正的美⼈」她这句话倒非恭敬之⾔,因仅是眼前的千卉,其容貌便已不在她之下,更不要提从后⽅⾏过来的秀璃美貌更犹胜她⼀两分,且对⽅还拥有⼀对连她瞧了亦羡慕不已,⾃叹不如的修⻓美腿。 ⾃始,公孙晴画⽅知,⾃家夫君⾝旁的红颜知⼰原来竟是出⾊⾄这般地步。 公孙晴画的芳⼼深处难以避免地浮起⼀丝连⾃⼰亦难以觉察的怅然。 秀璃此时已收起⻓枪,迈动修⻓的⽟腿⾏了过来,她那张平⽇⾥素是冷若冰霜的美艳俏容,此刻亦罕⻅地冰⼭解冻,朝着公孙晴画露出⼀抹亲近的微笑。 「晴画妹⼦」公孙晴画此时已知秀璃乃随侍于剑圣⾝旁的九卫⾝份,⻅她向⾃⼰展颜微笑,略有些受宠若惊,亦向其报以温婉的笑容:「秀璃姐」「我们到⼀旁坐下说话吧」千卉提议道。 「嗯」公孙晴画点了点头。 ⼆女甫⼀⻅⾯,即对她态度相当亲近,令公孙晴画原微不可查的紧张⼼⾥也略微放下⼼来,随即与千卉牵着⼿到不远处的凭栏坐下。 时⾄今⽇,燕陵也终于将他的妻⼦带来与她们过⽬,⼆女⼼中皆非常惊喜,也愿意与公孙晴画亲近。 后者则因⾃家夫君的关系,同样也刻意地想拉近与⼆女的关系,抱着相同的想法,三女很快便熟络起来。 公孙晴画⼼中虽有千丝万缕疑问,但与千卉秀璃说话之时,仅是浅尝辄⽌地简单询问⼆女与⾃家夫君结识的过程,没有深入探究的丝毫意思。 ⼆女清楚感觉到眼前这端庄美⼈的冰雪聪明,⼼中不禁为燕陵娶了⼀位好娇妻⽽欢喜。 千卉还意有所指地掩嘴轻笑道:「难怪公⼦⾃娶了晴画妹之后,整个⼈都乐在其中」公孙晴画粉脸⼀红,知道千卉话中所指的是&amp;# 12038;⼈成婚之后,⾃家夫君晚晚留宿于她婚房之内,与她同床共枕,夜夜欢爱,不禁有些羞赧地道。 「千卉姐莫要取笑晴画了,是夫君藏得严严实实才真,如若夫君早些带晴画来⻅两位姐姐,晴画怎敢⼀⼈独占于夫君」「啊,我只是跟晴画妹开个玩笑,晴画妹⼦千万不要介意」千卉忙笑道。 公孙晴画刚要说话,这时,她突然瞧⻅院⼦后⽅的⽉洞⾏来⼀位⾝姿窈窕的少女。 当那少女出现在眼前的刹那,饶是以公孙晴画的素来古井⽆波的⼼性,亦瞧得忍不住芳⼼⼀阵剧颤。 她从末⻅过⽣得这般俏丽多姿,纯洁动⼈的少女!对⽅⼀⾝鹅黄⾊的宫装素裙,淡黄的绣鞋踩着清晨的薄雾,⾝姿婀娜婉丽地向这边盈盈步来。 那绝美少女⼀绺靓丽的乌⿊秀发轻垂于肩,⼀对明媚的美⽬流转顾盼之间,如⼀对乌⿊的⽟⽯般明亮动⼈。 琼⿐秀挺,粉腮微微泛着令⼈⽬眩迷离的红晕,如樱桃般的⼩⼝娇艳欲滴,洁⽩的瓜⼦脸不施半分脂粉,却晶莹剔透,配衬着少女那股⼦天真纯洁的浪漫神态,纵然同样⾝为女⼦的公孙晴画,此刻亦不禁看呆了眼。 太美了!世间竟有这般清纯俏美的少女!她原以为⾝旁的秀璃已⽣得美艳绝伦,世所罕⻅之极,却仍没想到竟还碰上美貌犹在秀璃之上的⼈!对⽅容颜之俏美绝丽,在公孙晴画⽣平所遇之⼈中,唯姜卿⽉与齐湘君堪可比拟,那少女越⾛近来,公孙晴画越能感觉到那绝⾊少女⾝上散透的 天然灵⽓。 公孙晴画怔怔地瞧着她⾛近来,直到亲⽿听到那少女俏⽣⽣地冲着她的夫君喊了⼀句。 「燕陵哥……」怔然间,燕陵已站起⾝微笑地⾛上前去。 他牵起珊瑚的⼀只⼩⼿,向三女⾏了过来,边⾏边对前者道:「珊瑚,你不是⼀直很想认识晴画吗,今天我把她带过来了」珊瑚其实早已瞧⻅端坐于凭栏处的这个陌⽣的端庄丽⼈,⼼中早已有了猜测,听到燕陵的亲⼝确认,珊瑚裙下秀⾜立即加快步上前去,甜甜地道。 「晴画姐姐,我是珊瑚」公孙晴画愣了愣,终反应过来,⾯上展颜⼀笑,主动拉起珊瑚的⼩⼿:「珊瑚妹妹,快坐」热情说话间,她不禁深深瞧了⼼爱的夫君⼀眼。 ⼼中真是没想到,⾃家夫君竟拥有三位这般出⾊的红颜知⼰,特别是眼前这位娇俏玲珑,美得不可⽅物的珊瑚姑娘。 与她相比,⾃⼰原赖之⾃信的美貌,在其⾯前也要黯然失⾊,想到这⼉,芳⼼深处隐隐地有些失落。 好在公孙晴画并非善。 妒的女⼈,兼近⼏⽇她还隐隐觉察到,⾃⼰极可能已怀有了夫君的骨⾁,⼼中的失落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女早已想⻅公孙晴画多时,但此前因各种各样的顾虑⼀直末能相⻅,今⽇燕陵没作准备的便将她带过来给三女过⽬,令诸女⼜惊⼜喜。 燕陵⻅四女相处得⼗分和睦,⼼中极是欣慰。 诸⼈在院⼦⾥谈了⼀会⼉话,燕陵想起辛奇,便准备过去看看他。 秀璃与千卉因⼀早已探望过了,加之公孙晴画&amp;#120 60;来此,便留下来陪后者。 燕陵便跟着珊瑚⼀道前往辛奇的⼩院。 路上,燕陵趁机询问了辛奇的伤势。 珊瑚噘着可爱的⼩嘴,天真浪漫地答他道:「辛奇的伤比昨天好多了,就是⼀⼤早起来,成天叫嚷着闷死⼈要下床,烦死了」燕陵笑了笑,「辛奇这⼈就是这样⼦了,禁不住闷,珊瑚⼜不是第⼀天认识他」说话间,⼆⼈⼿牵着⼿⼀路⾏往内⾥。 昨夜,燕陵终如愿以偿地与珊瑚结合为⼀体,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贞操。 两⼈的关系在经过⾁体关系的发⽣后,现如今得以更进⼀步。 握着珊瑚柔软的⼩⼿,瞧着她俏容微泛的晕红,燕陵⼼中涌现起深深的满⾜与⾃豪。 在这场情场的战事中,原已可能要落败的他,⾃昨夜过后终彻底成为了情场上的胜利者。 虽说对辛奇⽽⾔并不公平,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只能再从其他地⽅补偿于辛奇了。 两⼈⼀路牵⼿⽽⾏,不多时,便来到了辛奇所在的⼩院。 卧室⾥,辛奇仍老实地躺在榻上静养,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瞧上去前所末有的好,⻅到燕陵到来,还挣扎着想要下床,但被燕陵连忙制⽌。 燕陵关⼼地询问他道:「怎么样,辛奇,今⽇感觉如何?」「我已经好多了,公⼦」辛奇⾯上兴奋地道,「魔女的秘药实是太神奇了,才敷了⼀个晚上,就感觉伤⼝已经好了⼤半,明⽇⼤概就可以下床了」燕陵听得很是讶异:「真这么神奇?」「当然了」辛奇嘴上赞叹不已的说着,「公⼦应该不知道吧,在魔女族的⽒族深处所闻有⼀⼝天然灵池,池中的⽔喝上⼀⼝都有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来入药,效果更胜世间⼀切灵丹妙药」「魔女昨晚给的秘药,定然是⽤那⼝天然灵池的⽔所秘制的,效果才如此神奇」燕陵听得⼼中惊异,难怪魔女族能成为殷地第⼀强族,仅凭借这⼝灵池,便⾜以让她们立于不败之地。 待过⼏⽇魔女来了,定要找机会问⼀问。 「多亏公⼦的⾯⼦,我才能得到魔女所赠予的神奇秘药」辛奇有些美滋滋地说道。 闻⾔,珊瑚则道:「什么话呀,说到底你的伤也是魔女⼿底下的⼈⼲的,魔女给你伤药也是应该的」听她娇憨的语⽓,似已完全不再怪罪于魔女,与此前⼀提及魔女时便⽓呼呼的模样截然相反。 燕陵知道,魔女那酷肖他⺟亲的相貌,对珊瑚态度的⼤转起了决定性的作⽤。 两⼈在辛奇的房内和他说了会⼉话。 在此期间,燕陵亦不忘暗中观察辛奇与珊瑚接触交谈时各⾃的反应。 但因燕陵的在场,⼆⼈交流之时各⾃的⾯上皆看不到⼀丝半点过于亲密之意,不论燕陵如何细⼼观察,珊瑚与辛奇的⾔⾏举⽌都非常正常。 如非昨晚早已亲眼⽬睹⼆⼈在⼀起如恋⼈般亲热的激情场⾯,燕陵绝难相信,⼆⼈私底下的关系原来竟早已亲密⾄这般地步。 燕陵⼼头暗忖,幸⽽昨夜过后,⼀切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在房间⾥逗留了⼀阵,燕陵嘱咐辛奇多加休息,便与珊瑚⼀道 出来。 楚王今已神智有所好转,王宫⼤概会⼤肆庆祝⼀番。 ⽽正与⻋少君明争暗⽃个激烈的申遥君,这⼏⽇定然会与魔女密议接下来的⾏动部署。 因此这⼏天魔女⼤致暂不会有闲暇的时间过来,对于⼼中想早⽇与魔女确定关系的燕陵⽽⾔不免有些遗憾。 魔女的伤药确非常神奇,在⽤药的第⼆⽇辛奇便已可成功下床活动,第三⽇伤⼝已开始全⾯结痂。 到第四⽇伤势更是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连伤⼝也⼏乎快看不出痕迹来,教⼈啧啧稀奇。 辛奇这⼩⼦兴奋坏了,这些天他⼀直憋在府中,今伤势终于痊愈,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外出活动。 但燕陵知最近王都的时势因楚王的苏醒开始变得有些复杂,虽此事仍被王室遮掩得密不透⻛,知者有限,但出于谨慎,燕陵仍旧叮嘱辛奇,让他继续在家族中静养⾄完全痊愈,以免节外⽣枝。 到这天傍晚时分,康季步伐匆匆地过来向燕陵禀报。 「公⼦,巫神女那边使⼈来回复了」燕陵精神⼀振:「湘君回来了?」「是的,公⼦,巫神女已以回城了,明⽇⼀早她便会来这⼉⻅公⼦」「好!」燕陵⼼头振奋,「你⻢上⽤暗号知会魔女,希望她明早能到这⼉来!」「是,公⼦」康季领命后,匆匆去了。 燕陵随后第⼀时间将此事告知了姜卿⽉与燕离。 燕离听罢,亦不禁深吸了⼀⼝⽓:「成败就全系于明⽇这⼀刻了!」能否争取到齐湘君,事关重⼤,是以连⼼性坚毅如燕离,这刻亦罕⻅地有些紧张起来。 姜卿⽉⻅状,⽟⼿不由得主动握入丈夫的⼿中,温⾔道:「有剑圣他老⼈家再加⼀个魔女,我们能争取到巫神女的机会极⼤,夫君不必过于担忧」「娘说得对,爹,您放宽⼼即可」燕陵也笑着道。 他对于明⽇争取齐湘君⼀事可谓信⼼⼗⾜,他相信最终的结果定能如愿。 此时瞧⻅爹娘罕有现出的柔情,燕陵⼼头所想的却是,⾃那天与祁青私下交谈过后,后者究竟是否已做好了决定,愿意抽⾝相退呢?从⼀直以来的接触来看,祁青是名副其实的谦谦君⼦,并不似那种贪图权势名利,⼜或死缠烂打之⼈。 燕陵那⽇的话其实已说得相当清楚明⽩,祁青想必该听得出他的⾔外之⾳,燕陵这些天也⼀直在期待着他履⾏他那⽇的回答。 遗憾的是还暂末看⻅什么动静,祁青仍旧夜宿于他⺟亲的房中,⼀如既往的在夜深⼈静的夜⾥,尽情享受着姜卿⽉诱⼈的胴体与肌肤,翌⽇⼀早⽅离开。 不过燕陵⼼中也多少能理解,祁青好不容易⽅追求到美如天仙般的姜卿⽉,双⽅如今正处情浓热恋之际,却硬⽣⽣地要祁青放⼿,换作⾃⼰是他,也必然在最后的⽇⼦⾥难分难舍,更加地贪恋姜卿⽉那绝美的动⼈⾁体。 眼下瞧⺟亲罕有的在⾃⼰⾯前,主动亲近于⽗亲,燕陵⼼中猜测,祁青做出最后决定的⽇⼦该不会太远。 ⼀夜⽆ 话。 翌⽇清晨,天尚末亮。 燕陵从珊瑚的被窝中满⾜的爬了起来,下床穿衣。 ⾃数⽇前,他终带着公孙晴画来⻅珊瑚诸女后,公孙晴画私下⼗分贴⼼地叮嘱他多过来陪伴珊瑚等诸女,甚⾄还希望诸女搬⾄⼆⼈婚楼所在的园区,以⽅便众⼈⻅⾯。 燕陵对妻⼦的体贴⼗分欣慰,也对她的提议很是⼼动,但思虑再三,仍觉得珊瑚等⼈的存在暂不能让府内其他⼈知道,因此搬来的提议只能延后考虑。 ⾄于昨夜留宿于珊瑚此处,还是在公孙晴画的再三要求之下燕陵⽅同意的。 他这数⽇虽分别有与三女亲热,但事后都是返回⼩楼陪伴公孙晴画,后者⻅状,⾃是嗔怪的埋怨燕陵不该厚此薄彼,惹得燕陵既感动⼜好笑。 穿好衣,轻吻了尚在熟睡中的珊瑚⼀⼝,燕陵⽅推开屋⻔,⾛了出来。 刚返回所在的⼩楼,⼀辆朴实⽆华的⻢⻋便迎着清晨的薄雾,从后⻔⼀路驶入进姜⽒府邸之内。 齐湘君终如约⽽⾄。 除驾⻋的御者之外,她此⾏⾝旁没有带任何随从。 ⽽驾⻋的御者亦模样熟悉,细看之下,赫然是随侍于齐湘君⾝旁的那位女祭司,对⽅⼀⾝男装打扮,以祭司的尊贵⾝份充当御者。 燕陵满脸欣喜地迎了上去。 女祭司恭敬地揭开普实的⻋帘,⼀⾝素雅⽩裙的齐湘君,款款从⻋上步了下来。 当齐湘君那⽩壁⽆暇的⽟颜仙姿,再次出现于燕陵眼前时。 彷佛热烈的⼀束阳光激穿云层,投射入⼤地,⼀刹那,他只觉眼前的天地⼀片⼤亮。 燕陵⼀颗⼼在疯狂的剧跳着。 由始⾄终,占据燕陵⼼中最重要位置的女⼈,⼀直都是齐湘君。 现在,他就要对他⼼中最深爱的女⼈坦⽩⼀切!魔女的归顺给予了燕陵最⼤的勇⽓,他觉得⾃⼰定能如魔女与⾔的那般,得到齐湘君对他的肯定答复!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63回·试探之举2021年11月26日今日的齐湘君没有如往日般身着她那极具辨识度的巫女裙,而是换了一身雪白罗裙。 当她盈盈从马车上步下之时,雪白摇曳的罗裙下探伸出的一双纤巧的绣鞋,亦如她的裙色般洁净美丽,令人移不开目光。 或许是已有少许时日未见,再次见到齐湘君,燕陵似乎感觉到她比起此前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更美了。 那张晶莹如玉,雪白得不含一丝半点杂质的芊美俏容,泛着一层有若红霞般淡淡的晕红。 菱形的小口温润诱人,在见到燕陵的瞬间,齐湘君的唇角还微微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望向他的一对美眸,亦带着如好友相逢般的欣喜。 结合她身上那股独有的一丝慵闲意态,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令燕陵整个人看呆了眼。 齐湘君真的太美了!燕陵也算自小见惯美色的人,特别是从小在三大美人之一的母亲姜卿月的呵护下长大,对美女早已练就出过人的定力。 可纵然连他,每次瞧见齐湘君之时,仍对她那美得足以颠倒众生的倾世容颜震荡不已。 齐湘君身上天生的空灵出尘的动人气质,几欲让人疑其非尘世间人的错觉,当刻除珊瑚与日俱增的纯净俏美尚能追及她外,便是他那艳盖尘寰的母亲,业已被齐湘君的仙姿玉色盖去了半分。 世间余者更不消说,尽皆在齐湘君圣洁的冰肌玉骨前望尘莫及。 伴随着齐湘君盈盈迈步玉步,准备迈下车子之时,足踝间的金色足铃微微发出的叮冬清响,一阵难以言述的淡雅暗香已先行盈鼻扑来。 她诱人的体香,有如世间最诱人的馨香,直教燕陵迷醉其中。 「发什么呆呢?」齐湘君有如仙籁一般的悦耳声音,传入燕陵的耳中。 燕陵如恍若隔世般,终回过神来。 他目光灼灼地凝望着齐湘君,快步迎上前去。 「湘君,怎这般早便过来了?」齐湘君红润的唇角微扬,道:「知你数日前便已派人过来寻我,湘君能不早点过来吗?」燕陵听她语气中隐透的亲热之意,一颗心真个是又惊又喜。 他快步行上前去,伸出一只手。 齐湘君轻白了他一眼,洁白的袖口中伸出一只如象牙般莹白剔透的手腕,将芊柔的玉手放入到燕陵的手心中,任由后者殷勤地将她扶下马车。 「湘君用过早膳了吗?」齐湘君玉足落地,玉手自然地松开了他,随口答道:「来时已喝了小碗白粥了」她随后向那作男装打扮的女祭司吩咐道。 「我要单独和燕公子说话,你便留在这儿吧」「是,巫神女」燕陵同样也只想与齐湘君单独说话,不愿有第三人留在场中,欣喜地把齐湘君迎入到他小楼内的会客室里。 齐湘君乘坐的马车,一路是由康季暗中领入府内的,没有让府上的其他任何人知晓,因此燕陵没有让任何人过来斟茶倒水,而是由他这作主人的自己来。 但齐湘君见他动作笨拙,一脸好笑地接过他手中的茶具,动作娴熟,反客为主的调转了身份主动帮他沏茶,一边道。 「说吧,急急忙忙的找湘君究竟什么事?」燕陵见她与自己相处之时,丝毫不见半分见外,心中欣喜地道:「之前找湘君,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极重要的人,哪知道湘君刚好不在都城」「现在湘君回来了,她又恰好有事不在,实在是让人遗憾」「给湘君介绍重要的人?」齐湘君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秀眸。 她一边转动着茶杯,一边抬眼瞧他,「那人,是男是女?」燕陵有些哑然,他以为齐湘君下一句定会问那人是谁,哪知道她开口的关注点竟是在对方的性别上。 「是女人」燕陵虽有点哑然,但还是如实的答道。 齐湘君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微笑道:「横竖湘君手头的事业已办完了,这几日我大概会待在巫园里,没去别处地方。 若你那位朋友到了,随时可派人来通知湘君」燕陵点了点头,「我会的」他顺口想要询问她不在楚都的这数日,是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但脑海里神使鬼差的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夜,他亲眼瞧见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依偎亲昵的一幕幕,心里不自主的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明明是他与齐湘君自幼订亲,又相识在先,到头来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却是车少君。 不仅如此,与齐湘君订下亲事的燕陵,至今与她最亲密的举动也就仅限于亲她的面颊。 而车少君却早已见识过齐湘君绝美的玉体,甚至除了那最后一步之外,齐湘君美丽动人的胴体业已被车少君上下享受过,并且还都是齐湘君心甘情愿的。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酸楚,叹了一口气,又把话重新吞回了肚内。 齐湘君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燕陵回过神,心中有些无奈的苦笑。 他并没有真个在齐湘君面前叹气,但后者却凭借超凡的精神异力,大致「感觉」到了他在叹气,并说了出来。 他除了口是心非地回答一句「没什么」之外,还能答她什么呢?闻言,齐湘君忍不住轻白了他一眼,「怎么着?」「湘君都已拉下脸面亲自问你了,你却仍在湘君面前口是心非,避而不答,实在是不公平。 你再这样,以后湘君也学你般凡事说一半便不说,看燕陵你生不生气?」今趟轮到燕陵备感错愕。 这是他认识齐湘君这么长时间以来,在与她的相处之中,第一次见她流露出小女人般的姿态。 配合着她散发着淡淡晕红的绝美俏容,燕陵心中忍不住一荡,忙道。 「我只是刚刚顺口想问湘君这几日离城去做什么,但随后又突然想起,我俩间婚约已解,加之湘君已贵为巫神女,我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到什么便对你说什么」「正是突然间想到此事,才心中有些怅然,非是想对湘君有所隐瞒」然而,当齐湘君听到他的解释,却似是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本就已隐透红晕的面颊,更是陡然间飞起两朵美丽的红云。 只见她罕见地轻瞪了燕陵一眼,略有点嗔恼地道:「也不知是谁,嘴上说得倒是振振有辞,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曾对湘君动手动嘴」齐湘君洁美的俏颜染上一团红霞之时,简直有如百花盛开一般,美得无与伦比,风情万千。 一时间燕陵完全看呆住了眼。 他方才被重重的心事所遮蔽,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发现齐湘君与车少君的恋人关系之前,曾强吻过齐湘君面颊二回,当时都并末惹来后者的不快。 如今听齐湘君提及,心中对她的深沉爱意有若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至胸膛。 他立刻就回想起魔女离去之前,最后对他认真嘱咐过的事。 瞧着眼前齐湘君仙颜飞霞的动人模样,燕陵知道当下便是验证魔女所言的最佳时刻了,一旦错过现在,后续末必会有眼下这般绝佳的时机。 于是他把心一横,突然从原地站起身来。 齐湘君错愕地抬起眼眸,瞧着燕陵离席而起,径直步向自己。 望着他罕见的一对灼热的双目,齐湘君有些愕然。 「燕陵……」燕陵没有答话,无与伦比的灼热目光紧紧地瞧着眼前的玉人,在后者错愕不解的美眸中,他终来到了齐湘君的身前,俯身捉起了齐湘君一只芊柔的玉手,将之紧紧握入手中。 齐湘君下意识地想抽开手,但燕陵握得非常紧,毫不容她挣开。 尝试了几下,察觉到末能从他的手心中挣脱开来,齐湘君方微嗔地白他一眼:「赶紧给我把这只作怪的手拿开」上回是在燕陵大婚夜的翌日,齐湘君亦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来到姜氏,私下与燕陵见面时,燕陵亦如现时这般捉过她的手,且事后还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偷吻了她一记。 当日嘴角残留的幽幽余香,令他事后一直难以忘却。 今日燕陵要做的是比当日更加逾越的举措。 他沉着声,答了一句:「不放」不仅如此,说完之后,燕陵还俯低下身子,将脸凑近至齐湘君艳若星月般的俏容之前,两张脸庞相隔不到一二寸般近在咫尺。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齐湘君微微呼出的淡雅芳香,轻柔地扑打在燕陵的面门上,仅嗅闻一口,令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痴醉。 燕陵作势欲吻。 齐湘君立刻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燕陵捉住的玉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胸口处,便想要将他推开。 但燕陵也顺势的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捉住她的洁白皓腕,令她无法动弹。 同时嘴上的吻势不停。 齐湘君已闪避不及,但在最后的关头,仍是给她微微地侧过脸侧,燕陵本欲吻向的玉唇最终亦遗憾地错失,最终只能印上她光洁柔嫩的雪颊上。 嘴唇重重吻上的刹那,燕陵来不及去感受那动人的触觉。 他见齐湘君虽侧过面颊,但却再没有推开他,就这般任由他的嘴唇贴印在她面上,亦不阻止。 她的反应与魔女言述过的几个反应里,当中最好的那一个完全吻合。 燕陵心中激荡。 换成没有获得魔女叮嘱前的他,此时成功亲吻到她的面颊后,定会心满意足地见好便收。 但现在,为了更进一步验证魔女的话,兼之回想起齐湘君曾主动为车少君作过的激情韵事,妒忌心双重作祟之下,燕陵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以往绝不可能做的逾越之举。 他的嘴如影如形地追逐着齐湘君红润的玉唇,锲而不舍地追吻了上去。 齐湘君显是没有料到燕陵突然间变得这般死缠烂打,没有任何心理防备,红唇终被燕陵正正的印中。 燕陵随即感觉到身 前的齐湘君娇躯微微一僵,与她香躯同样反应的还有她原本柔软的玉唇。 但燕陵此刻的脑海中,除了她那芳香动人的唇瓣外再无一物。 他如痴如醉地狂吮着齐湘君的香唇,用尽力气地索取着,两手同时亦紧捉住她的玉手,不让她挣脱。 齐湘君略微挣扎了几下,似察觉到自己无法挣脱开来,遂亦放弃了,任由燕陵的嘴在她的唇上又亲又吻,尽情索取。 随着四片唇瓣紧紧的贴逐,燕陵感觉齐湘君本平静的呼吸,终随着他的热吻渐渐变得略有些紊乱起来。 她的香唇虽仍闭着,没有对燕陵的吻作出回应,但同时亦没有拒绝燕陵的进占。 随着时间的流逝,燕陵更是狂喜地发现,在他如痴如醉的索吮之下,齐湘君原本微微抿紧的红唇终于有了放松的迹象,渐渐变得柔软且火热。 燕陵这回终没有太过于困难的,便得以将他的舌尖略微探入到齐湘君的檀香玉口内。 虽仅能舔吮到她雪白的贝齿,但相比于她此前的双唇紧闭,已是天大的进步。 燕陵终如愿以偿地尽情嗦吻了个够。 齐湘君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红唇香软,在燕陵大舌疯狂探卷之时,她柔软的舌尖亦不由自主的出现少许回应。 丁香小舌偶尔若即若离地与燕陵的舌尖微一触碰,即像受惊一般地缩了回去。 那动人的滋味,是燕陵从末体验过的。 不知吻了多久,直吻到燕陵自己亦终觉得足够了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齐湘君的红唇。 唇分之时,燕陵方发现,身前的齐湘君早已在不知何时,闭上了她那对如繁星般明亮的秀眸。 她原本便呈透着淡淡红润的雪白面颊,在与燕陵的一番热吻之后,更是爬满了桃红般鲜艳的红晕,令她看上去更加艳光四溢,美得不可言述。 唇分后好一小会儿,齐湘君方似回过神来似的,觉察到燕陵的嘴已离开了自己的嘴唇。 齐湘君这才缓缓睁开双眸。 她的玉容泛着令人心荡迷离的红晕,连原本雪白晶莹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狠狠地白了燕陵一眼。 「这回亲够了吧,还不快放开人家」瞧着齐湘君极其罕见流露出的又羞又恼的小女儿神态,燕陵心中却是涌起无与伦比的惊喜。 她此刻的神情反应,恰巧便是魔女口中作出猜测的数种反应中,结果最好的那一种!那便是齐湘君芳心深处,对他实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意!能否比得上齐湘君的情郎车少君,那自仍难说,但这结果却属极度微妙的一种。 令此刻燕陵的心中无比狂喜。 数日前,燕陵在与魔女商议争取齐湘君之事时,离去之前,魔女对燕陵明言,想要争取齐湘君至他们这一方,在与她当面摊牌之前,燕陵仍需最后确定一件事情,便是试探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处在何种位置。 魔女从燕陵口中知晓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是恋人的关系后,认为争取齐湘君的最大变数非是车少君,反倒是他燕陵。 魔女要求燕陵作试探,目的是要确认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几何,特别是能否动摇到她与车少君。 此事事关重要。 因男女之间的情事最是复杂,也最易引起变数,如若燕陵连插足两人感情的资格都欠奉,事情反倒易办。 似他自幼与齐湘君相识订亲,关系若即若离,令人拿捏不定,反倒存在极大变数。 对于魔女的叮嘱,燕陵自然郑重。 此事也是他一直以来,心中极度渴望知晓的。 特别是那夜,当他亲眼目睹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时,私底下温柔为情郎服侍的举动,对燕陵与齐湘君重逢后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自信心,造成了极其重大的打击。 唯独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能对燕陵造成巨创,令他心中一直患得患失。 因而他极度渴望知晓,他在齐湘君的心中究竟处于何种位置,她对自己的真实心意究竟如何。 纵然知晓这次的举动会唐突冒犯到她,或有可能会让她拂袖而去,燕陵也在所不惜。 幸运的是,此次试探之举,燕陵得到了令人狂喜不已的最好结果。 按照魔女对男女间恋爱情事的了如指掌,这结果证明了他在齐湘君的心中占有着无比微妙的位置,甚至不排除最终击败车少君,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可能性!看着齐湘君嗔恼的俏容,燕陵心头可谓飞扬雀跃。 「这就放,这就放……」他面上无比兴奋,忍不住握了握齐湘君的玉手,才终于放开了她的两只手。 齐湘君俏脸通红地狠瞪他一眼,「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厚脸皮的,明知湘君现时不想谈婚论嫁,仍要这样强迫人家」「早知是这样,湘君真不该一大清早便赶过来见你」燕陵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纵然湘君你要怪我,我也一定要做」「湘君不知道,我想做这件事想得几乎快要疯了」齐湘君嘴上虽嗔怪,但燕陵却知她并非真的生气。 因打从一开始他捉住齐湘君双手时,她虽有略微的挣扎,但都只是象征性的微微挣扎几下, 并没有真个用力。 齐湘君察觉到他的执着后,便直接作罢,放弃了挣扎。 包括后来燕陵强吻于她之时,齐湘君起初亦只是稍作闪避,直到燕陵锲而不舍地吻住了她,齐湘君也就干脆不闪也不避了。 整个过程的挣扎,亦都只是象征性的。 若齐湘君真不想让燕陵亲她,她的反应绝不可能这般微弱。 齐湘君出身名门望族,如今巫神女的身份更是何等尊贵。 如若她芳心深处没有对燕陵存在爱意,岂能容许情郎以外的男人这般轻薄于她。 正是透过这回的试探,燕陵终从齐湘君的反应中察觉到后者对她的真实情意。 燕陵心中又惊又喜。 这是自她与齐湘君重逢过后得到的最大收获,亦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看着她这刻布满红晕的娇靥,燕陵真的很想把她狠狠搂入怀中,再度痛吻一番,但他也知眼下刚初步与齐湘君的关系迈出前所末有的一大步,知晓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 齐湘君狠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如不是尚有正事末说,湘君真想直接拂袖离开」「湘君息怒」燕陵这才连忙陪笑,重新坐回位子,正襟危坐道。 「湘君有什么正事,请说」谈及正事,齐湘君俏面上的晕红方略微的敛去。 她定定地瞧着燕陵,容色一整,道:「此事湘君也是回来后,刚从世子那边得来的」「大王已在数日前恢复神智了」见齐湘君郑重其事,燕陵也猜到她要说的事大概是此事。 他虽想说楚王恢复神智的消息他数日前已经知道,不过出于谨慎的心理,或者说出于防范车少君的心理,燕陵没打算在齐湘君面前表露。 毕竟北临君暴毙过后,他母亲的忠心仆人康黎经过他们的一番包装,如今已成令少君最信任的心腹。 外界对康黎的真实身份毫无所觉,这是绝不能轻易透露的。 在明确争取到齐湘君之前,哪怕对象是齐湘君,燕陵也不敢轻易透露给她知。 燕陵面色凝重地问道:「湘君觉得,大王这次能恢复神智多久?」闻言,齐湘君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才见她缓缓摇了摇螓首,叹了一口气,道:「湘君虽用秘法祈求上苍降下甘霖,让大王服下恢复神志,但对大王而言,这有些类似于饮鸩止渴,只能令大王回光返照一段 时间」「能够撑多久,连湘君也难以预测」说完,齐湘君瞧了他一眼,反问他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燕陵知道她问的是姜氏有什么打算。 他沉吟道:「我们还在暗查府中的敌人内奸,已略有成果,待将这些眼线清除后,我们会与湘君作下一步的探讨」齐湘君听后微微颌首,又道:「世子还透露了一件大事,王宫那边七日后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筵会,以庆贺大王身子恢复」「按照惯例,在宴会席间会有几场御前比试,世子收到了消息,年仲作为大王座前的御前剑手到时候也会下场,接受挑战,此事燕陵可稍后跟夫人说」燕陵听得目光一眯。 当日参与围袭他们父子俩的领头之人,那左祭司已得齐湘君亲口保证,定会为燕陵讨回公道。 剩下的便是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 这家伙在燕陵返回楚都过后,几乎销声匿迹,本以为年仲的脸上中了他父亲一剑,那张俊脸给毁了没脸见人,当成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 但事后才发现,年仲原来早已暗中效力于车少君,藏身在他的府上。 对于齐湘君主动透露在筵会上年仲会出来接受挑战一事,心中虽略感到有点不解,便燕陵也没有太过多想。 毕竟虽然年仲是车少君的人,但齐湘君却也清楚知晓,燕陵为报父仇,迟早会找到年仲算账。 而在庆祝楚王身体康复的宫廷筵会上,那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姜氏这边不管派出什么样的高手,怎么都不能当着楚王的面杀掉他的御前剑士。 只要年仲在筵会上挡住姜氏的报复,那事后姜氏也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不能再找借口对年仲动手。 车少君大概早已考虑到这点,因此才让齐湘君主动来对他告知此事的吧。 可惜他们都猜错了,他是绝不会让年仲有机会生离筵会的。 燕陵微眯的眼眸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气,他平静地说道:「当日年仲刺了我爹多少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多谢湘君告诉我这好消息」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森寒杀意,被齐湘君敏锐的精神异力捕捉到了。 她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64回·欢欣心境2021年12月5日由于事务繁忙,加之燕陵要为之引荐的人刻下并不在,齐湘君在姜氏并没有再逗留多久。 双方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齐湘君便盈盈的起身告辞了。 离去前,燕陵又再一次做出了过往从来不曾有胆量做的事。 他搂住了齐湘君的腰身,再一次大胆的吻向她的唇。 在后者错愣之中,重重的再一次亲吻了她。 这一次的吻并没有如此前般深情长吻,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重重一印,燕陵便笑着主动松开了她。 在齐湘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后,这才亲自将她送到了马车处,目送着齐湘君登车。 当简朴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后,燕陵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踏着轻快的步伐返回之前所在的花园。 刚坐下没一小会儿,身着月白长裙有如天间女神般美艳的姜卿月,便盈盈地步入了花园之中。 「娘,您来了,快坐……」燕陵心情大好,殷勤的把姜卿月引入到了石桌之前。 姜卿月身姿优美的坐入到儿子的对面,一对俏目上下打量着爱儿的脸色一会儿,才道。 「湘君已走了吧」燕陵点了点头,「嗯,湘君手上事情很多,而且时候也已不早,她知我不想令族中的内奸知晓她来过,我刚送她从后门离开了」说着,他忍不住微笑地道:「娘,你猜猜我们刚才谈的怎么样?」闻言,姜卿月的嘴角溢出一丝动人的笑意,柔声道,「瞧陵儿这般春风满面的模样,不消说,定是有好消息要跟为娘汇报吧?」「就知道瞒不过娘亲」燕陵欣然的承认,同时难掩面上喜色,「我刚刚跟湘君亲嘴了!」姜卿月没想到爱儿要与她汇报的竟是这样的事,不由轻白了爱儿一眼,方缓缓询问道。 「湘君的反应如何?」「她没有拒绝,更没有生气。 她的反应与魔女提到过的最好的情况,一模一样!」「呼……」姜卿月闻言,不禁轻吁了一口香气。 「那便好」姜卿月的眉眼间,亦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欣喜。 同时更隐松了一大口气。 皆因在她心中,齐湘君虽自幼与她爱儿定下亲事,两族之间走动得亦不算少。 可对这位自幼便已美得倾国倾城的未来儿媳,姜卿月自认一直无法看透于她。 在齐湘君尚是少女之时,她便已早早流露出了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 她的言谈举止虽恬静轻柔,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 可透过姜卿月的聪慧,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位自幼许配给他爱儿的齐家小姐,与她过往所见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直到过后齐湘君被巫庙选中,成为身份极其尊贵的巫神女,姜卿月这才明白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没有错。 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透过身为女性的直觉,姜卿月一直以来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齐湘君对她爱儿的心意似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燕陵对齐湘君的爱慕迷恋,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可齐湘君对前者的态度却一直若即若离。 姜卿月当初便已隐约猜测,这位高贵典雅,看似平易近人的齐家小姐,心中或许远高于顶,并没有瞧上她的爱儿。 说不准她另有心爱情郎亦说不定。 这个念头总时不时出现在姜卿月心中,成为她难以对外人诉说的隐忧。 直至爱儿过后的亲眼目睹,终证实了姜卿月长久以来的心事成真,齐湘君果然心中另有心爱情郎。 且是早在她与燕陵婚约未解之时,便已发生了的事。 姜卿月心知自家爱儿对齐湘君的爱慕有多痴缠,齐湘君暗中早已与车少君相恋之事,对他造成的伤害是多么巨大。 因此,此次在魔女的提议下对齐湘君做出这般大胆的测试,看她对燕陵的真实感受究竟几何。 如今得到的是最好的结果,她这做母亲的自然也为自己的爱儿感到由衷的欢喜与开心。 姜卿月一脸欣慰的道:「如今既已试出湘君对陵儿你的心意,那将她争取至我们这边阵营来,便多了几分把握」燕陵笑着道,「这点娘尽可放心,经过此次之后,孩儿有十足的把握,必然可把湘君争取到这边来」姜卿月轻白他一眼,道:「陵儿既有如此信心自然是好,但接下来也要等魔女来了,与她详细详述后,再定下约定见面的时间」燕陵点了点头。 顿了顿了,他随后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娘,近几日似乎很少看到邑上公子在府上出入呢。 他是不是跟娘你……」姜卿月没有回答,反而是抬眼瞧了燕陵一眼,反问他道。 「陵儿是否曾与祁青说过些什么?」见母亲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燕陵轻咳一声:「娘为何这般说,孩儿并没有与他说什么呢」「是么?」姜卿月淡然自若的道,「若陵儿没有与祁青说什么事,那为何这些时日他十分罕见地有些忧扰,问他他却又总避而不答」见母亲的目光仍紧盯在自己的脸上,燕陵有些尴尬,只好道:「好吧,其实他的事孩儿知迟早是瞒不过娘的」遂把他之前与祁青之间的对话,无一丝遗漏的告诉了姜卿月。 姜卿月静静听完。 燕陵本以为母亲听后多少会有些恼怒于他自作主,却发现姜卿月听完后,玉容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只见她微微一颌首,道:「娘便知道陵儿定是曾与他说过些什么,否则,他近来这些时日不会这般偶尔患得患失」「娘听完孩儿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燕陵有些讶然。 姜卿月轻瞥了爱儿一眼,柔声道:「陵儿以为你不说,为娘便猜不出这些事吗?」「祁青出身贵族,自幼文武双全,因而造就他眼高于顶及自负的性格。 尽管对上北临君一类的人物,也从不曾见他有半分退却。 可自从他不久前与陵儿私底下交谈后,他便不时的露出患得患失的神态」 「娘认识他已很长时间,甚至又与他走在了一起,对他的认识更进一层,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样子,因此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样的事情困扰着他」说着,姜卿月有些忍不住轻轻的白了爱儿一眼。 「你呀,纵要自作主张,也该事先与娘先通通气,不该把为娘也蒙在鼓里」燕陵听得老脸一红。 但瞧姜卿月面上并无生气之意,心中也不禁欣喜,连忙道:「还不是因为娘与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孩儿看不下去了」趁着母子二人难得的交心时刻,燕陵于此难逢的机会,终对母亲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极之想吐露的内心话来。 「娘,你与爹相恋多年,夫妻间这般的恩爱。 虽说娘与祁青在一起是事出有因,但如今楚都形势剧变,娘继续与祁青保持恋人关系的意义也已然不大」「孩儿实不愿继续看到爹表面平静,实则瞧着娘与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缠绵,暗自心中长嗟短叹,独自忍受那种难言的痛苦。 娘,您跟爹重新和好吧!」这是自上回母子俩交心后,姜卿月再次听到爱儿对自己吐露心中真实想法。 且话中直白的明言指出自己与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的事,洁白的玉容忍不住微微一红,心中深处更生出对丈夫的些许愧疚。 她微微的轻叹一口气,「娘也知道,娘与祁青之间的关系一直困扰着你爹,也困扰着陵儿」「其实数日前祁青已跟娘说了,让娘给他少许时间,他会认真重新考虑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会给为娘一个答复,也会给陵儿一个满意的回答」「娘本打算待他亲口确定与为娘的新关系后,才将此事告诉陵儿跟你爹的。 但现在既然陵儿提起,为娘便提前告诉陵儿你了」「啊,难怪邑上公子这几日孩儿都没再见他在娘的小楼里过夜了」燕陵听得又惊又喜,「原来他竟是已决定要成全娘跟爹了,实在是太好了!」「祁公子不愧是娘有名的谦谦君子,拿得起放得下,我真是没有看错他!爹和娘之间的事情终于要解决,这下孩儿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了!」相比于燕陵的欢喜,姜卿月则微微的垂下眼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开心。 燕陵以为母亲是在担心此前她曾对自己说过,父亲似有意要成全她与祁青之间的事情。 于是便宽慰道:「娘,您不要担心了。 如今邑上公子已经决定要成全娘跟爹了,爹那边的事情不难解决的了」姜卿月闻言只是微微地勉强一笑,并不就此话题继续下去。 二人说了一小会儿话。 燕陵便叫来了康季。 让他按照魔女交代过的联络方式,暗中联络上魔女族四大统领中代为传话的毒蜂后,让后者通知魔女自己已与齐湘君碰过面的消息,让魔女收到消息尽快与自己会面。 康季随即恭敬领命。 他前脚刚走,公孙晴画便款款过来了。 昨天夜里,她与夫君折腾得半宿,以至于今天罕见的晚起身。 听到后花园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过来瞧瞧。 看到婆婆与夫君都在,公孙晴画就走上前来。 「夫人,夫君,你们在说什么事情呢,一脸高兴的样子?」姜卿月红唇轻扬,冲着燕陵点了点洁白的下巴,道:「这个问题,晴画直接问陵儿吧」燕陵走上前来握住了妻子的玉手,将她领入石椅上,开心的道。 「如无意外,晴画的姐妹里很快便会再增添多一个人」「谁呀?」公孙晴画好奇的问道。 自嫁入到姜氏这段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夫君这般开心的样子。 燕陵双目中似有兴奋的火焰在窜燃着,他略带自豪的吐了两个字。 「湘君」「啊……」公孙晴画惊呼了一声,有些吃惊的掩住了嘴唇,「竟然是巫神女……」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哪怕公孙晴画清楚齐湘君曾与夫君有过婚约关系,自幼定亲。 但在现如今两家早已解除婚约,夫君突然间说出这样一件事情来,她仍旧感到非常吃惊。 瞧着夫君那发自肺腑的欢悦样子,公孙晴画微微抿了抿唇,玉容泛出一丝笑意。 玉手却是不自主的轻抚了自己的小腹。 仍沉浸在得知齐湘君对自己真实情意的欢喜中的燕陵,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 倒是一旁的姜卿月发现了她的举止,秀容微微一愣,略有些惊喜地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一整日,燕陵都在急切的等待着魔女那边的回复。 幸而他并没有等太久。 傍晚时分,康季便返回到了姜氏,匆匆来向燕陵汇报。 魔女那边已收到了燕陵的消息,派了毒蜂后来回话,让康季向燕陵汇报她今晚亥时过会前来姜氏。 燕陵又惊又喜。 ※※※傍晚时分。 「当当当!」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声声娇喝。 燕陵手执无名,立于宽敞的院中央,脚下夷然不动,任由珊瑚及千卉二女放手对他猛攻。 千卉在跟随燕陵之前虽是辛历最宠爱的妻子,但飞鹰族的女子一如沙狼族、魔女族般,绝大部分都身怀不俗武艺,绝非中原女子般娇滴滴。 加之千卉这些时日一直与秀璃对练,剑技比之离开殷地时大有精进,如今已越过了一般高手的范畴。 至于珊瑚,她自幼被阿公养大,原先的剑术便已极佳。 加上秀璃这段日子同样没少与她对练,因此珊瑚的进步比起千卉更大。 举手投足之间瞧上去,甚至隐隐有了阿公的几分风采。 对攻之间,更让燕陵心头火热的是,珊瑚的美丽本就已在与日俱增之中,如今已到达可与魔女乃至他母亲并驾齐驱的地步。 今日的珊瑚罕见地学秀璃般,将乌黑的美丽黑发简单地用红绳束起,如初雪般晶莹洁白的瓜子小脸上,有若新月般美丽的秀眉,配衬着娇俏的琼鼻,怎么瞧怎么可爱。 与此同时,她今日身上还换了身绣有牡丹花纹的淡黄色对襟湘裙,这是一般婚后女子方习惯着的裙装。 穿在小巧碧玉的珊瑚身上,随着她动静之间裙裾轻飘,窈窕纤细的身姿温婉曼丽,令她额外增添了一种难言的诱人妩媚。 数日前燕陵终如愿以偿地破了珊瑚的身子,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珊瑚原来的少女心境亦在不自觉中发生了悄然的改变。 她身上仍有着原来独属于少女的浪漫纯真,但身上亦多了份小女人方有的柔美,有道不尽的清新脱俗。 她身旁的千卉已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如今与珊瑚站在一起,却也已然有些黯然失色。 看着珊瑚剑法灵动的倩影美不胜收,不但连燕陵也陶醉不已。 坐在不远处的长栏边处观战的辛奇,隔得远远的,燕陵更是见他早已瞧得双目火热。 一对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珊瑚,眼中除了她之外已别无他物。 瞧他现在双目布满欲火的样子,如不是燕陵已先一步与珊瑚突破了关系,说不定辛奇这小子今日或会忍不住把珊瑚抱上榻去破身,那便糟透!但现在,燕陵自是再也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了。 「不打了,不打了……」当最后全力攻去的一剑被燕陵轻松挑开后,早已香汗淋漓的珊瑚,噘着可爱的小嘴,极之气馁地收起了手中的长剑。 「珊瑚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大有进步,哪知道燕陵哥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连和千卉姐合力怎么都打不过……」燕陵笑了笑,「这些时日你俩天天跟秀璃姐对练,剑法已精进极多,换成末跟阿公修习前的我想胜过珊瑚手里的剑,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得燕陵的称赞,珊瑚那张俏丽的小脸终流露出欣喜的笑意。 一身黑色甲胄的秀璃手执银枪,迈动她那对穿着黑色长靴的修长玉腿,风姿飒爽地步至燕陵跟前。 「换我和燕陵来了」她美眸深注地瞧往燕陵,道:「试试不要动用内气与我交手」燕陵露齿一笑:「好」自从阿公处习得内气之法后,他的内气无时无刻不处于运转状态。 现时他的实力比之刚离开殷地时已更加精进。 在不动用半分内气的前提下,仅凭体能与剑术,燕陵已可于三百回合开外以一定优势击败秀璃。 倘若动用内气,此过程更将大幅压缩十倍。 强如秀璃,今要应付燕陵如长河奔腾般的澎湃内气,亦已感到极其的吃力。 随着燕陵准备与秀璃下场,早在一旁瞧得心痒难耐的辛奇,终忍不住跳了下来。 「公子既然要和秀璃姐,那我就跟珊瑚来对练吧,我已经好久没有摸过剑了,已经饥渴难耐了」珊瑚闻言,不由瞪他 一眼,「你以为这些天照顾你不辛苦吗?还想作弄些事情给人家?」「就是呀」千卉掩嘴轻笑道,「辛奇你还是算了吧,你的伤才刚痊愈,要是和珊瑚妹动手,一个不觉伤口开裂可就麻烦了」辛奇闻言,嬉嬉哈哈地道:「我的伤早就已经好了,不信的话,让我和珊瑚过几招便知」「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不是躺在床上就是闷在屋里,都快把我闷出鸟来了!」经过连日来的休息医治,辛奇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得七七八八,下床走路更是毫无问题,珊瑚这两日都甚少往他那里跑了。 「死辛奇,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珊瑚玉容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 「你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不代表你的伤已经完全痊愈。 这两天还要继续给你熬药喝,你少给人家添麻烦事」辛奇听后,却仍是笑嘻嘻地道:「只是跟小珊瑚过几招的事情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珊瑚方才和公子对战时的风姿,我不知看得多么手痒」这时,燕陵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道。 「行了,辛奇,珊瑚说得没错,你的伤才刚痊愈,不宜在这种节骨眼做什么激烈的动作,至少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我陪你打个够」「听到了吧,这回可是燕陵哥亲自发话,还不赶紧乖乖的给我滚回去」珊瑚瞪了他一眼。 辛奇顿时叫屈道:「这不公平啊,公子,这几天我天天只能看你们练剑,我自己却不能下场,至少让我跟珊瑚过几招,解解手痒……」说毕,他挺了挺胸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直拍得砰砰作响。 「公子你瞧,我真的已经全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燕陵方才早已清楚看见,他盯着娇喝中不停向自己进攻的珊瑚那美丽的窈窕倩影,眼中早已布满欲火,哪有什么心思真个练剑。 珊瑚如今已是自己的女人,眼前的辛奇注定今后无法再像此前那般亲近于她。 一想到不久前,他私下无人时凑至珊瑚的耳边对她说,今晚辰时左右,他会一如前几日那般到她的闺房来,珊瑚满脸红晕的羞涩应声。 燕陵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阵自得,面上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连公子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等你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你要练多久我都奉陪,现在马上给我回去好好躺着」「珊瑚,你赶紧把这小子 赶进去,帮我盯着他喝药,不要让他出来」「我知道了,燕陵哥」珊瑚瞥了辛奇一眼,「听到没有,还不快赶紧给我回去」辛奇这才装出一脸遗憾的样子,嬉笑地说:「好吧,既然公子发话了,那今天就算了吧……」瞧着他那副嬉嬉哈哈的模样,珊瑚不知想到了什么,俏面微微的一红,嗔骂着赶着辛奇回院子去了。 看到辛奇满脸不正经的说着耍贫嘴的话,一路逗趣着珊瑚远去。 燕陵心头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如今他既得到了珊瑚的贞操,与她之间的关系已有了实质性的飞越。 在这场情事上的较量,辛奇已难以与他争抢。 但燕陵也知自己此举多少有些对不住辛奇,因此,对于仍蒙在鼓中不知内情的辛奇,仍旧一如既往地追求珊瑚的行为,燕陵亦暂时不愿去阻止。 横竖待他的伤完全痊愈后,不需过太久,他便会知晓燕陵与珊瑚的关系,届时让辛奇自愿的退出,想必亦不至于令他太过伤心。 「来吧」秀璃清冷的话语传入耳中。 燕陵笑了笑,抛开思绪,继续尚末开始的对攻。 「死辛奇,你明知道你的伤口才刚刚痊愈没多久,就要跟人家动手,你真是不要命了」一路赶着辛奇返回他所在小院的珊瑚,仍有些气鼓鼓的。 当珊瑚迈着小碎步跨进小院的院墙内时,落后她一小步的辛奇,身形便忽地一前,迫不及待地将她纤柔的美丽身子紧紧搂住。 「你干嘛……」珊瑚微微一颤。 「公子他们没有跟进来,这儿只剩咱们两个人」辛奇目光火热,一只手紧搂住她的小腰,另一只手则隔着婉丽的湘裙,用力地揉上了她翘鼓鼓的一对酥胸,「好珊瑚,你说我想干嘛呢……」「讨厌……」珊瑚一对坚挺的小胸脯,给他作对的一双大手揉得浑身酥麻,微喘地嗔道,「人家刚刚练完剑,身子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擦呢……」「我就是喜欢闻小珊瑚你身上的香汗,你知不知道,你的香汗闻起来真的是太好闻了,太诱人了……」辛奇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首在珊瑚如天鹅般洁白修美的颈间,鼻间用力吸嗅着。 「你,你讨厌啦……啊,别揉得那么用力,会痛的……啊,嗯嗯……」珊瑚的衣襟被他一只手探伸了进去,一边玉乳毫无阻隔地被辛奇的大手整颗握入手心中。 随着辛奇的捏圆揉扁,直给他搓揉得娇躯酥麻,小口发出阵阵诱人至极的呻吟。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65回·辛奇心路2021年12月6日珊瑚给辛奇的一只大手用力的搓揉住一边玉乳,登时浑身被他搓揉得阵阵酥麻。 可爱的小口微微轻张着,阵阵诱人的呻吟从她红润的唇间低低地吐露出来。 而将手掌伸入她衣襟内,肆意玩弄着珊瑚一边柔嫩雪乳的辛奇,感受着她那如丝如缎般的雪嫩触感,耳边听闻着珊瑚那诱人至极的呻吟,心中顿时更加兴奋。 辛奇微微喘着粗气道,“好珊瑚,我实在是太喜欢听你呻吟的声音了,感觉就像是听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儿在叫似的,你看.&quot;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珊瑚的一只柔软小手,用力的抚按到了他胯间耸起的部位处。 珊瑚柔软的手心,隔着裤衣一下便摸到了他下身处的那根坚硬的肉棒。 “啊死辛奇.”珊瑚面上一烫,微微娇喘着,咬着红唇轻轻拍了他一记,“你,讨看着她那轻嗔薄怒的模样,真个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辛奇瞧得满眼的炙热,立时一把紧紧搂住珊瑚的娇躯,大嘴狠狠的朝她柔嫩的玉唇吻了下去。 “嗯,嗯嗯珊瑚的樱桃小口被封,顿时只能发出阵阵无意识的呜咽之声。 辛奇吻得激情四溢,珊瑚在他的强吻下仅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子随后便给他贪婪的强索吻得都有些瘫软,微微地瘫靠在了他的身上。 辛奇两只手在热吻间还不忘抚着她的绝美脸侧,渐渐的又在她雪白的脖颈间来回游走,嘴中忘情亲吻着珊瑚的檀香玉口,贪婪的吸吮着她小口中那芳香怡人的芳涎。 而珊瑚则在与他激情缠吻的过程中,被他的舌头一阵阵调戏后,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渡进到了辛奇的口中,任由后者尽情的吮吻。 “啧啧喷”“唔唔,讨厌,唔唔唔.辛奇吸卷着珊瑚的香舌,嘬吃得津津有味,发出一阵阵令后者脸红耳赤的声音。 辛奇的情欲早就在此前便已经被珊瑚高高挑起。 如今嘴里嘬吮着她这诱人的可爱香舌,舌头与她深情地相互缠绕-一番激情热吻之下,令辛奇浑身.上下的欲火燃烧得更是火热。 辛奇兴奋地喘着粗气,双手娴熟的来到了珊瑚纤妙的腰间,轻轻捉起她的裙带,微一-用力,便将珊瑚腰间的黄色裙带解开。 随后辛奇一双手并未停下,又来到了珊瑚领间的对襟上,作势欲扒.“死辛奇,别,别在这里.&quot;察觉到了他动作的珊瑚,口中微微轻喘着捉住了他作怪的手。 辛奇看了眼周围,嬉笑地道:“好好好,不在这里,我们到房间里去,.”随即不由分说的便将珊瑚可爱的身子整个横抱起来,脚下健步如飞,直冲房屋里行去。 一进屋,辛奇便急不可奈地伸出一只脚,脚尖一勾,便轻车熟路的将屋门蹬上。 随后径直抱住珊瑚娇软的身子,微微压在门后的墙边,便继续方才的动作。 两手来到了珊瑚的衣襟处,顺着珊瑚湘裙领间的交叉对襟用力一扒,裙身当即便往两肩褪下。 珊瑚那圆润可爱的雪白小香肩,顿时便呈露在辛奇眼前,香肩雪软,珠圆玉润得直教辛奇瞧得几乎移不开眼睛来。 但更让他目光炙盛的是,沿着珊瑚洁白精致的香肩琐骨之下,她那对由绣有牡丹花纹月白贴身胸衣半裹的挺耸酥胸,在轻薄贴身抹胸包裹下,更是将珊瑚那对圆润诱人的酥乳撑起了一个极致诱人的挺拔弧度。 仅仅只是露出的小半边挺嫩乳肉,便已让辛奇瞧得目光炙烈,呼吸更是变得急促。 他毫不犹豫,立刻俯下身去。 将大嘴凑往珊瑚月白胸衣上方露出的小半片雪肉上,对着她晶莹的肌肤又吻又吸,同时两只手也在下方以托举的姿势托住了珊瑚浑圆的胸乳下围。 “嗯啊,啊死辛奇别吸得那么用力啊啊”珊瑚只觉辛奇的嘴吸吮得又激烈又用力,几乎都要把她的乳肉吸进嘴里似的。 同时更让珊瑚呻吟不止的是,他手上亦没有闲着,握揉住她双乳的大手,搓揉的动作也同样非常用力。 隔着轻薄的月白内衣,珊瑚一-对青春动人的傲挺乳房,在辛奇的手中被搓揉捏扁,揉成各种各样让人羞耻不已的形状。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胸口处四溢开来,迅速的遍布全身。 辛奇舒爽地享受了一阵,跟着一脸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近距离地瞧着珊瑚面红如血的动人反应。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他随后站起身来,手中揉胸的动作仍旧不停,冲着珊瑚微微扬了扬他的嘴。 珊瑚自然知道他是要自己亲他,不由满脸红晕地轻瞪了他一眼。 但在微微咬了咬香唇之后,却是没有拒绝于他,反而主动朝辛奇送上了她甘甜的香吻,再次将玉唇印在了辛奇的嘴上。 “啧,啧辛奇得意的用力吸吮着珊瑚的可爱小嘴,一边搓揉着她的乳峰,直亲得两人嘴唇紧贴的地方发出阵阵声响。 随着唇舌激烈的交缠,珊瑚的呼吸同样亦愈发变得急促。 甘甜芳香的气息阵阵扑打在辛奇的脸上,令后者闻得如痴如醉,吻得自是也更加陶醉于其中。 搓揉了一阵她的软嫩酥胸后,辛奇的一双手终于恋恋不舍地往下移去。 隔着衣裙来到了珊瑚那对同样挺翘的曼妙香臀处,十根手指对着她极富青春弹性的臀肉又捏又揉,直揉得珊瑚周身剧颤,口中不住哼吟,一对玉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挽上辛奇的脖颈,更加用力地与他激情相吻。 辛奇早已非第一次跟珊瑚亲热,对如何挑逗于她,他是深有体会。 吻了一阵后,瞧着珊瑚脸泛红潮的诱人样子,辛奇笑嘻嘻的调转过身子,绕到了珊瑚的身后。 他将“下巴抵靠在珊瑚右侧光洁的香肩上,微微弯下身子,两只手从珊瑚的腋下穿过,变成从后方搂抱住她的姿势。 随后辛奇终于将珊瑚那件月白色的紧身胸衣往下方褪下数寸,珊瑚那对完美得没有一丝半点瑕疵的可爱玉乳,立时便尽皆暴露于空气中。 辛奇目光火热,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凝望着珊瑚胸前这对挺翘的美乳,直看得胯间阳物直跳,浑身上下欲火升腾。 实在是太美了! 纵然在离开殷地追随燕陵之前,他曾有过四五个容颜非常出众的殷地美女,当中甚至还有一位出自飞鹰族外的异族老相好,容颜可直追千卉。 可辛奇的那几位老相好,却无一人能在与眼前的珊瑚相媲美。 特别是珊瑚的娇俏与天真浪漫,在作风开放的殷地,简直有若万里黄沙中的一株旷世奇株。 正因如此,第一眼见到眼前这无暇纯洁的珊瑚,便无与伦比的激起辛奇心中的欲望。 那一刻,辛奇就发誓一定想要把这天真纯洁的绝色少女抱上床榻。 他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的。 辛奇并非情场上的初哥,他有信心凭借他的手段,不用过太长时间定能得偿所愿。 只是不久之后,辛奇方震惊的发现,俏丽可爱的珊瑚原来竟算得上名花有主! 那尚末明确恋人关系的心上人,便是他辛奇必须誓死效忠的公子! 这个发现可谓令辛奇大失所望。 更令他遭受到了前所末有的打击。 因为不管他对自己得到珊瑚有多么的自信也好,认为相比于自家公子,自己才更加的配衬于珊瑚都好。 作为自家公子无条件信任的从属与心腹,他是怎都绝不能与他们公子争女人的。 亦正是这个发现,令到辛奇内心无比的失;落。 甚至于就要狠下心,从此以后断绝对珊瑚的念想。 这时柳暗花明的事情却突然出现。 大概是察觉到他对珊瑚一-见钟情的心意,自家公子竟大度地表示,绝不介意他去追求珊瑚。 愿意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即便他辛奇真的将珊瑚追求到手也毫不介意。 亲耳从自家公子口中听到此事的辛奇,内心当时简直是欣喜若狂。 于是,在过后将近一整年的时间里,他终于可毫无保留地对他的意中人展开疯狂的追求。 当然是私底下的。 因顾虑于自家公子对自己的恩情,辛奇并不希望自己追求到珊瑚的事情被他所知,包括此前同住一院的秀璃与千卉亦一样。 只要他们在的时候,辛奇都绝不会对珊瑚流露出任何一丝过界之举。 唯有在与珊瑚私底下单独外出办事,又或秀璃带着千卉出门仅剩他二人在之时,辛奇才会放开手脚去亲近珊瑚。 虽然最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因自己不着边际的贫嘴,在这过程中辛奇没少惹得珊瑚气哼哼的羞恼,甚至有一小段时日更是因他毛手毛脚的举动而非常生气,那段时间恼得不理他,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但辛奇清楚,珊瑚心地纯真,在男女情事上几乎一片空白。 她因心有所属,因此对自己的态度绝非表面上流露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自己的存在会越来越适应。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甚至于对自己平日毛手毛脚挑逗她的举止,也会渐渐的放下排斥。 终于在数月前的某天,辛奇趁私下无人之时大胆地搂抱了她,并趁珊瑚惊呆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了她的嘴。 珊瑚虽吓得直接将他推开,脸红如血地直接跑开。 但辛奇却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起,已成功破开了珊瑚的心防,成为进入到她芳心的第二个男人。 虽然那时辛奇心里清楚,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仍远不及他家公子。 但辛奇却毫不在意。 因经验甚丰的他,对自己极具自信。 他有信心接下来能在极短 的时间内,让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跃升至与他家公子同等,甚至是更深一步! 因为辛奇早已看出,珊瑚不仅仍是珍贵的处女之身,她跟自家公子的相恋更多仍处于浅尝即止的精神层面,这点从他过后插科打诨的套问中,得悉珊瑚与他公子仅偶尔牵手及亲亲小嘴上确认。 他既已确定珊瑚从末深入接触过男女间的情事,必然对这方面毫无抵抗之力。 因此,在那次突袭强吻了珊瑚过后,辛奇便放心大胆地对她展开了进一步的调情手段。 从最开始的偶尔偷亲她几记小嘴,惹来她羞恼的追打。 到渐渐突然搂抱住珊瑚,隔着衣裙对她的身子进行不轻不重的爱抚。 最开始的一两个月,珊瑚的反应一直以羞恼,兼色厉内荏地板着脸气鼓鼓要追打他为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珊瑚对他的反应也越来越朝好的方向变化。 面对他私下无人时突出其来的强搂强吻,她虽小脸仍装出气鼓鼓的样子,但辛奇却心知她心中实是因过于羞赧方有这样的反应。 而珊瑚可爱的模样,自是次次更加惹来辛奇的上下其手。 过后的珊瑚,渐渐的终于不再抗拒他的强吻,她的身子也隔着衣裙早被辛奇摸了个熟透,甚至辛奇的手业已多次探入她的衣内,尽情肆意地享受着她动人的胴体。 珊瑚嘴上虽娇羞佯怒,但辛奇知她实早已不知不觉中恋上了自己,再也无法离开他。 辛奇遂便不再需要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随心所欲地挑逗于她了。 两个多月前的某一日,辛奇极难得的与易容后的珊瑚一同外出办事。 办完事情后到了回去之时,压抑已久的辛奇,将珊瑚拉平入了路经的一间客栈,并要了单独一间客房。 一进客房关上门,辛奇便迫不及待地抱着珊瑚往榻上走去。 那天是两人第一次在榻子上赤诚相对。 终于瞧见珊瑚赤身裸体的绝美画面,辛奇简直惊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圣洁诱人的胴体! 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辛奇几乎是用略带颤抖的双手,将玉腮通红的珊瑚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胴体抚了个通透。 用他的嘴,对着珊瑚雪白的嫩乳,诱人神往的神秘私处,以及辛奇最是迷恋的一对完美玉足又亲又吻,直把珊瑚亲吻得口中发出阵阵轻颤娇吟,光洁玉嫩的花穴口已隐见晶莹。 方喘着气停下,转而脱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辛奇犹记得珊瑚初次见到他胯间那根雄风毕露的阳物时,小手掩着嘴,红晕的小脸上一阵震惊的可爱样子。 辛奇至今尚清楚无比的记得,当他拉住珊瑚的一只小手,将她柔软的手心握紧住他青筋暴涨的棒身,让他轻轻为自己上下援动套弄肉棒时。 瞧着她为自己撸着肉棒,那天真娇俏的动人模样。 辛奇兴奋激颤得一把将珊瑚扑倒,提着杀气腾腾的坚硬阳具,便欲破入到她光洁晶莹的花穴内。 然而当他的龟物已送入到珊瑚两片粉嫩紧致的花唇内时,瞧着身下珊瑚手心捂着小嘴,一脸害怕的样子。 辛奇方终于猛然惊醒! 不! 他绝不可就这般夺去珊瑚珍贵无比的处子贞操! 绝不可这般做! 公子大度给予了他公平追求珊瑚的机会,已是天大的恩情。 他辛奇绝不能这般不识进退,将本该独属于他家公子的珍贵事物夺去! 哪怕珊瑚已真的倾心于他,他也必须将这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他家公子! 想明白这点后的辛奇,几乎是以前所末有的极大意志,方恋恋不舍地将整个龟物已完全送入珊瑚两片粉唇的阳物,不舍地拔离。 回复过来的珊瑚,面上的苍白亦迅速回复了红润。 面对她庆幸而又略带不解的美目,辛奇苦笑着将心中的想法,没有半丝隐瞒地倾吐给了珊瑚。 珊瑚听完后的反应,如他所料的那般,可谓又惊又喜。 似是有些难以相信,他临到关头的停止举动,背后原来竟有这样的原因。 那一天,是两人的关系得到实质性大突破的重要一日。 也正是那日过后,他与珊瑚才真正进入到了打情骂俏的恋人关系。 不但如此,于那日之后,只要是在私下无人打扰之时,他随时随地的想与珊瑚怎么亲热便怎么亲热。 在回去后的第二日,在辛奇兴奋的要求下,一身宫装丽裙的珊瑚第一次在半羞半嗔下,脸红似火地在房内蹲下身子,用小嘴帮辛奇吞吐了肉具。 虽只是一小会儿,且因珊瑚初次这般为男人服侍,口技不熟的原因。 吞吐之时她的银牙不时的刮蹭到了辛奇怒涨的阳根,令他痛得哆嗦了多回。 可是每每一低下头,瞧着珊瑚那天真浪漫的俏丽玉容,微微撅着小口含着他的大肉棒,非常认真地一板一眼地照着他的要求,徐徐地吞吐着,洁白的脸颊亦因吐呐的动作而微微凹陷下去。 那一幕真个是兴奋得令辛奇难以言述。 再那过后,浓情蜜意的两人自是瞒着其他人,私底下有过多回更加亲密的亲热举动。 此时,看着珊瑚怎么瞧都瞧不厌的绝美胴体,回想自己一路来完全征服珊瑚身 心的过程,辛奇心中的兴奋与得意,简直无与伦比!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66回·姗姗来迟2021年12月12日辛奇从身后环搂住珊瑚,双手以托举的姿势由下方往上,用手心覆盖住珊瑚的两颗可爱的美乳边缘,对着她洁白的乳肉又揉又搓,洁白乳肉那极为细腻饱满的触感,简直如世间最美的珍宝般叫辛奇爱不释手。 「啊啊……讨厌,死辛奇,不要这样子揉人家……」「揉的那么用力,会痛的,啊……」珊瑚在他的怀中不安地扭动娇喘着。 辛奇一边搓揉着她的酥乳,一边微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香肩处用鼻子吸嗅着珊瑚那迷人的体香。 实在是太美,太动人了!辛奇作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般一位如神女般清纯可人的绝色美人儿,有朝一日竟会成为他的女人。 他如痴似醉地吸嗅了好一会儿后,方喘着粗气,附在了珊瑚晶莹玉嫩的耳珠旁,道。 「好珊瑚,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我们到卧室里去吧,我要把小珊瑚浑身上下剥个精光……」闻言,珊瑚口中不由得娇喘地道:「不,不可以的……」「秀璃姐她们待会对练完……说不定会过来的……」「没事的,好珊瑚……就一小会儿,你知我这几日,每到晚上有多么的兴奋么?」辛奇双目异常火热地道。 「特别是刚刚我瞧见珊瑚在跟公子练剑时,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到珊瑚和公子的事,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好珊瑚,就跟我亲热一小会吧,就一小会儿……」珊瑚听得小脸登时一阵通红。 她当然知道辛奇这般兴奋的原因是什么,她此刻早已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听到辛奇哀求的话,便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脱得赤条条,被辛奇压在身子底下时那畅美难言的感觉。 香软的身子不由得泛起一丝难言的燥热,下身处更是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凉意。 珊瑚顿时就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湿了。 她有些难耐地扭着玲珑娇巧的身躯,香腮晕红地道:「真的不要啦……待会秀璃姐她们说不定会过来,甚至燕陵哥都有可能过来」「要是给燕陵哥瞧见了,那便糟了」「就一小会儿,没事的啦……」辛奇一边喘着粗气,大手继续揉弄着珊瑚的两只雪柔椒乳,嘴中迫不及待的继续亢奋地催促着。 珊瑚不禁腮晕潮红的娇嗔道,「死辛奇……你,你怎地总是这样,伤才刚刚好就净想着这种事情……噢!」「没办法,谁叫小珊瑚你真的太美太可爱了……」辛奇笑嘻嘻的用手指头捏着她两颗晶莹粉嫩,早已因情动而高高翘立的嫣红乳头,「特别是这几日,每次见到你我都兴奋的不得了……」「死辛奇……哦哦,啊……」珊瑚一对软绵粉嫩的乳肉被他极尽玩弄,口中泛出阵阵酥腻的呻吟。 她咬着嘴唇,檀口中轻软嘤咛地道:「人家……人家最多用手帮你弄一弄……但是不可以射出来,知道吗,啊……」「好珊瑚,那我们现在马上进去,我现在已经硬得很难受了」辛奇亢奋地说着,一边狠狠地用挺立的下身顶了顶珊瑚耸翘的小香臀。 「昨晚你才刚用手帮我弄过,这次我要用你那对可爱的小脚来帮我……」珊瑚听得一对美眸都布满了水雾,一片水汪汪地羞赧道:「讨厌……」「人家刚和燕陵哥对练的那么激烈,脚上都出汗了,你还要……呀!」珊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听得一脸兴奋难当的辛奇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向卧室内里。 「啊……死辛奇,你干嘛呀?」珊瑚粉脸炽烫地道。 「讨厌,快把人家放下来……」「好珊瑚,你知道么,你一说你这对可爱的小脚出汗了我就更兴奋了。 刚刚你和公子在前边对练的时候,裙裾飘飘,裙子下偶尔露出这对洁白如雪的可爱玉足,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我刚刚都想差点当场把你抱上床了」辛奇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直接的将珊瑚抱进了卧室内里的榻上,将其横放其上,随即便迫不及待的开始飞速解开下身的裤子。 辛奇面上早就已欲火升腾,嘴上淫兴勃发地催促着,「小珊瑚,快,快把你的绣鞋脱了,我要闻闻你这双可爱的美丽小脚!」「死辛奇……」珊瑚登时听得满脸的羞臊,「你,你真讨厌……」她实是不知辛奇怎会有这般怪异的癖好,每每私底下与她亲热之时,总喜欢用各种各样的羞人法子玩弄她的一双脚,每每总令珊瑚备觉无比的羞赧。 「好珊瑚,也是你说要帮我弄的,快,我的肉棒已经硬得发痛了……」听着辛奇那口无遮拦的羞人话语,珊瑚一张粉脸是一阵发烧。 但瞧他满脸情欲炽热,急不可耐的脱着裤子的模样,珊瑚亦情不自禁地想到他稍后脱下长裤,现出他那根硕壮黝黑器物的场景,芳心立时便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奇异滋味,香躯酥麻,耳根子更是浮起一抹如血般的红润。 「死辛奇……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这般流里流气,口无遮拦……」她嘴上虽是不由嗔道,但却仍依言地将脚上的淡黄色绣鞋勾褪到了床沿下。 一对包裹着洁白雪袜的精美玉足,立时便呈现在辛奇的眼前。 此时辛奇早已飞快的将下身的裤子脱去,当他瞧见珊瑚从长长裙摆下探伸出的这么一对晶莹柔美的可爱小香足之时,他立时睁大了眼睛。 胯间那根本就已经坚硬勃起的肉棒,陡然间又再度撑大了一圈,怒火高昂地抬起圆硕的紫色龟物,矛头高高地冲天竖起。 直瞧得珊瑚整张小脸红扑扑的,一对美眸亦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春情。 辛奇这人便是这样,每每瞧见她褪去绣鞋的双足时,便立即欲念大作,浑身上下血脉贲张。 瞧着辛奇胯间这根从浓密阴毛中间,杀气腾腾置出的结实大棒,棒身青筋暴涨,平时呈小缝状的马眼更是隐约间在微开微阖。 珊瑚不禁瞧得脸红如血,芳心更是燥热滚烫。 来不及羞涩,辛奇已急色地爬上了榻,大手一把抓起她这对穿着白袜的小脚。 「呀」的一声。 珊瑚双足突然被辛奇捉住抬起,一个不小心,身子差点儿倒躺下去。 两只玉手连忙朝身后撑按住,方勉强的保持身子平衡。 珊瑚刚想嗔怪地埋怨他急色,辛奇早已迫不及待,欣喜若狂地将整张脸尽情凑在了她红嫩的足底之下,用力的吸嗅了起来。 「啊……」珊瑚羞臊得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如娇莺初啭般的可爱声音都略带了颤意,「讨厌……都说了,人家的脚刚刚出了那么多汗,你还这样子把整张脸埋下去,都不嫌脏的吗?」听着珊瑚那羞涩可爱的话语,辛奇却是抬起头来,兴奋得面红筋涨,喘着出气道:「好珊瑚,你知不知你这对小脚有多香多嫩,真的是太香,太好闻了……」「每次一闻你这双小脚散发的足香,我就兴奋的不行,噢!现在你这双小脚温温热热,散发的轻盈足香比平时更加的诱人,噢噢……不行了,我的鸡巴都兴奋得快涨痛死了……」 说完,他复又一脸如痴如醉的把脸整个埋进到珊瑚的足底去,吸嗅之间,开始伸出他的舌头舔弄起珊瑚包裹在玉足的雪白袜子。 「啊,嗯……讨,讨厌啦……」珊瑚瞧着他如痴如醉的嗅闻着自己的两只脚,并且还伸出舌头隔着袜子,把她的脚趾一根一根的逐根含进到嘴里不断舔吮,接着连上边弯弓的脚背都不放过。 珊瑚立时给他舔得满脸潮红,杏面呈现出罕有的潮红妩媚,分外动人。 她忆起与辛奇确立了恋人关系之后,初次给他抱上榻去亲热,当时辛奇便已对她两只脚表现出了一种极度异常的迷恋。 竟对着她穿着袜子的双脚又摸又揉,甚至还把鼻子凑至她足间嗅闻起来。 当时真的把珊瑚吓了一大跳,觉得辛奇这癖好真的是过于变态。 但后来随着两人亲热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的,如今珊瑚用双脚帮辛奇各种挑弄,甚或是用嘴为他吸吮那根羞人的阴茎,皆已越来越习惯。 虽仍令人羞涩不已,但现在瞧见辛奇一脸痴迷地亲她的两只脚,像在迷恋着某种心爱珍宝的样子,珊瑚的芳心深处亦逐渐浮现起一抹难言的兴奋。 一颗芳心跳得极之激烈。 辛奇如饥似渴的舔吻着珊瑚的双足,耳边听着她被自己舔弄之时发出的柔腻轻吟,他心头淫兴喷发,微微停下。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着珊瑚亢奋地道,「好珊瑚,快告诉我,公子是否也有这样子亲珊瑚你这对美丽的小脚么?」瞧着他欲目圆睁的兴奋模样,珊瑚脸红耳赤,羞臊地道:「你,讨厌!燕陵哥才没有你这么变态呢」「每次跟人家亲热,总要舔人家的脚,都不嫌脏的吗?」辛奇顿时恋恋不舍地放下嘴边的洁美柔足,一脸嬉笑地说,「珊瑚的小脚洁白雪嫩,美的像珍贵的宝物一般,怎么会脏呢?」接着他一脸吊儿郎当的摇头晃脑道:「唉,公子竟然没有发觉小珊瑚这对可爱的小脚如此迷人,如此的诱人,实在是太遗憾了!」「好珊瑚,你怎的不提点提点公子,放着这对秀气可爱的小脚,着实太暴殄天物了……」珊瑚听得杏面飞霞,又羞又恼的道,「死辛奇,就会耍贫嘴,燕陵哥才没你这么变态呢……」她脸上红扑扑地道:「燕陵哥和秀璃姐不一定会对练太久,你快点好么?」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说完,她还用可爱的玉足不轻不重的轻蹬了辛奇的胸口一记。 辛奇手疾眼快,立时便捉住她踢来的小脚,爱怜的又摸又揉,一脸笑嘻嘻地道,「好好好,现在就来,现在就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躺在了榻子上,随即对珊瑚催促道:「好珊瑚,快,快用你这对可爱的小脚帮我撸棒 」珊瑚咬着香唇瞧他两腿间这支冲天直竖的火烫肉物,轻瞪了他一眼。 这才将双足从裙摆下探出,一左一右的分夹在他这根粗硬的坚硬肉具上,微微的夹住,感受着足心之间传来的坚硬触感与弹性,珊瑚芳心不禁一热,呼吸也微微的变得急促。 在辛奇的喘着粗气的催促下,珊瑚这才动作娴熟,开始一上一下地为他套弄了起来。 「哦哦哦……好舒服啊,好珊瑚,你的小脚好软,好温暖……太舒服了,你的小脚再夹用力一点,对,就是这样……」「上下再撸快一些,还有左右再搓搓,对,就是这样……哦哦哦……」躺在榻上的辛奇,满脸舒爽地激动叫喊着。 辛奇微微半撑起身子,仰着望着自己下身的肉棒,此时被珊瑚这对柔软纤巧的可爱美足左右紧夹在中间,用力的套弄。 她的足心柔柔软软,温温热热,那种动人的滋味当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直爽得辛奇如登仙境一般,飘飘欲仙。 早在初遇珊瑚之时,辛奇便以从丰富的阅女眼光中知晓,珊瑚的裙下必然拥有一对无比完美的美腿玉足。 为了操到珊瑚这对完美的小香足,辛奇真的是倾尽心血,今才终于得愿以偿享受到了珊瑚这对洁白雪嫩的小脚。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珊瑚确有着世间难寻的一对绝美玉足。 她的足形不仅纤巧尖瘦,玉嫩白皙,十根纤指更有若初生豆蔻一般晶莹诱人,仅瞧上一眼便令辛奇阳物暴硬,恨不得能夜夜搂抱着这对诱人的香甜纤足入眠。 每次在榻上操她这对可爱小脚时,辛奇心头的兴奋真当是难以言述。 他此时直喘着粗气,「哦哦……好珊瑚,好舒服啊……你的小脚好温暖,好柔软,着实太可爱了,搓揉得我好爽啊……」「讨厌……」珊瑚直听得玉脸潮红。 她白袜包裹着的足趾轻柔而熟练地捋动着辛奇暴涨青筋的棒身,时而夹搓,时而用足心踩按。 直搓弄得后者不停喘着粗气,嘴里哆嗦地呻吟着。 半盏茶功夫过后。 珊瑚粉脸羞红地娇嗔道:「死辛奇……你要好了么,人家的脚都弄得有点酸了……」她已上上下下为辛奇撸了三四百记了,重复性的动作,令珊瑚的一双玉足已感到略微有些酸意。 但她更在意的是在前院的燕陵,这个时候大概该已与秀璃对练完了,担心他们有时可能会过来。 而此时躺在床上享受着她玉足服侍的辛奇,嘴里依旧哦哦的喘气呻吟着。 「啊,快,快要行了……好珊瑚,再弄快一点,再搓用力一点……」珊瑚撅着小嘴,满脸娇憨地嗔道:「死辛奇,人家的脚真的很酸了,你真的快点啦……还有啊,人家待会还要出去呢,不可以射在人家脚上知道么,我的袜子还要穿的」辛奇不停喘着粗气。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好珊瑚,再快一点,哦哦……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听着他敷衍的口气,珊瑚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得进。 但脚下却也依言地忍着酸意,加大搓弄的力度和速度,用足心用力揉搓着他那根越发坚硬的火烫肉棒。 接连数百下套弄,辛奇早已被珊瑚踩揉得气喘吁吁,实已到了即将喷精的边缘了。 随着珊瑚脚下加快,他本就已经极度坚硬的阳物此时更是一阵暴涨,连同前端的龟头也猛然撑涨了一大圈。 就在珊瑚用足心狠狠的帮他搓了百来下后,突然,躺在榻上的辛奇便一声突兀的低吼。 「啊,啊啊……」正面红耳赤帮他套耸着肉具的珊瑚,只感觉到包夹在足心中间的这根羞人东西,突然间一阵剧烈的颤抖。 对此早已有过多回经验的她,芳心不禁一颤,知道辛奇已要射精,但业已来不及闪躲了。 「啊,啊啊……」辛奇发出一声舒爽无比的低吼。 下一刻。 滚烫温热的浊白浓精,立时从辛奇那大大张开的马眼缝中「噗噗」地直喷射而出。 珊瑚芳心朴朴直跳。 此刻她想避也避不开了,只能一脸羞涩的瞧着他射出的浓精,瞬间将她两脚的白色袜子射了个湿透。 「啊,好舒服啊,太舒服了,啊啊……」射完精后的辛奇躺平在榻上,一只手握揉着珊瑚的右足足心,一脸的心满意足。 「死辛奇,都说要别射在人家脚上,你还射……」珊瑚有些羞恼地道:「害人家的袜子现在沾满了你的精液,教人家怎穿呀,讨厌!」瞧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辛奇笑嘻嘻地道:「哎呀,好珊瑚,谁叫你的小脚撸得我实是太舒服了,一时间给忘了,下回我一定记住……」「反正你穿的裙子这么长,公子也不会知道你袜子湿了,回你房间再换也不打紧」「哼!」珊瑚轻哼一声,「死辛奇,你就会耍贫嘴,真讨厌……」如今袜子既已湿了,除回房换过新的之外业已没有别的办法。 珊瑚唯有 忍着双足湿粘粘的那种不适感,忍着羞意下床趿起鞋,略微整理一番,这才先行回自己的小院,打算换过后再来给辛奇熬药。 返回小院的时候,珊瑚恰巧碰上刚与秀璃对练完毕的燕陵,她脸上情不自禁的一红。 「燕陵哥」「珊瑚,你不是去辛奇那边给他熬药了吗,怎地又回来了」燕陵微笑地问道。 「有两味药放在院子这边,珊瑚忘了取了」「哦,原来是这样」燕陵不疑有它,微一颌首。 他瞧着眼前的珊瑚那娇媚俏美的容颜,呈现着一丝动人无比的晕红,心中不由一热。 自数日前,他破了珊瑚的身子之后,除了原有少女的天真浪漫外,珊瑚的身上今又多了一分小女人方有的妩媚,真的令燕陵越瞧越爱。 在燕陵心中所爱的女人中,除了齐湘君之外最美的便当属珊瑚与魔女。 但与后者不同的是,珊瑚的美丽仍在与日俱增中,恐不需太长时间,珊瑚的美丽与纯洁怕便可追上齐湘君。 回想起当初与她初识于殷地时的天真,到了现如今二人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恋人关系,燕陵对她真的是越看越爱。 趁秀璃正与千卉在前边练剑,四下无人,燕陵忍不住轻搂住她曼妙的小腰,凑在珊瑚的耳旁温柔耳语了些什么。 珊瑚听得玉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没有言语,但面上却微微羞涩地点了点头。 燕陵微微一笑,走之前不忘在她脸上轻吻了一记。 ※※※入夜。 月色爬上枝头。 在珊瑚闺房的卧室里,浑身赤裸的燕陵紧紧的伏压在同样周身一丝不挂的珊瑚身上。 他胯间那根坚硬的阳茎,正犹自在她柔嫩动人的花穴中缓慢而有力的进出着。 「呜……」珊瑚躺在燕陵的身下,随着他有节奏的抽送,娇俏的绝美容颜已呈现出片片红晕,红唇小口呜咽呻吟着,发出一声声如同小猫叫般的动人呻吟,直让人越看越爱。 「啊,珊瑚,我要射了……」趁着魔女到来之前的时刻,燕陵自是朝夕必争地与珊瑚享受着恋人间的激情欢爱。 他尽情的在珊瑚柔美的赤裸胴体上抽送着,下身的阳具已水淋淋一片。 「呜……燕陵哥,你,你射吧……」珊瑚俏脸通红的伸出粉白的藕臂, 挽上了燕陵的脖子,温柔的送上了她的香吻。 唇舌交缠之间,燕陵胯间越耸越快,最终在一番猛烈的抽送之后,一声发吼。 「啊啊……珊瑚,射了……」燕陵一如前面数晚般,在珊瑚的体内爆射出了浓浓的生命精华。 两人喘息着紧搂在一起。 良久,珊瑚才在他的耳边腻声的说道,「燕陵哥……快要夜深了,魔女应该要来了吧?」「嗯」燕陵轻应了一声。 随后这才满足的将他略微疲软的阳根,从珊瑚的身子里拔出来。 「嗯……」珊瑚登时发出一声如猫叫般的呻吟。 她看着准备温柔来给自己擦拭的燕陵,腻声地道:「燕陵哥……时候也已经不早了,珊瑚自个来就行了」「你先回夫人那儿看看魔女她来了没有吧,莫让她久等了」瞧着她娇喘的可爱模样,燕陵忍不住又抱紧珊瑚亲了亲,这才满足的下床穿衣。 此时距离与魔女约定的时间已临近,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今夜他并没有在珊瑚这边留住的打算,叮嘱珊瑚早些休息之后,燕陵便踏出了房间。 临近子时。 一身黑色夜行装的魔女终于姗姗来迟。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花盈纪(67)手足冰冷2021年12月19日这尚是燕陵首次看见魔女身着夜行衣的模样。 她容貌本就与他心爱的母亲极近酷肖,身段亦同样的窈窕修长,玲珑浮凸的曼妙玉体尽裹于黑色的紧身夜行衣下,那画面真个是诱人到了极点。 燕陵心头忍不住回想起那夜与魔女共乘一车,返回府上时在路上发生的旖旎情景。 如不是他今夜已事先在珊瑚的身上宣泄了一回,否则看到魔女这动人魅惑的体态,怕是纵然用最强的意志也难将心头翻腾的情欲压下。 魔女揭下了面罩,露出了她那张美艳绝伦的俏容,菱形的红唇小口微微吐出一口香气。 此时已临近深夜,与魔女密会的除燕陵之外便只剩下姜卿月,这个时间点便连燕离也没有在这里。 姜卿月瞧她揭开面罩后,一缕秀发因沁出的香汗而微贴在她洁白的额头上,同时鼻尖亦闻到了从魔女身上散发而出的一股腻人的幽韵体香,不仅微感愕然。 她亲自起身折返至身后的矮桌,为魔女斟了杯茶,一边莲步款款的过来道:“以魔女的身手深夜潜入到姜氏,该不至这般大费周折吧?”魔女接过她玉手递来的茶杯,谢过一声。 轻饮了一小口后,方呼出一口香气,道,“月姬与公子大概猜不到,妾身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姜卿月不禁摇了摇头。 楚都地界极广,魔女深夜又一副夜行装的模样,自难猜到她刚从何处来。 魔女亦没有任何卖关子的意思。 她红唇直接了当地吐出两个字:“巫园。 ”“巫园?”燕陵与姜卿月面上一愕,皆吃了一惊。 魔女点了点头。 姜卿月不禁玉容凝重的道,“魔女怎会在这个时间点,亲自潜入到巫园内?”“妾身之所以前往巫园,是为了要亲眼确认一件极之重要的事。 ”母子俩不禁脸色凝重地对视一眼。 姜卿月吃惊地道:“究竟所为何事?”要知巫园乃巫神女在楚都唯一的居所,不但守卫重重,更有过百位巫庙战士日夜不停巡逻,以护卫巫神女周全。 姜卿月虽已从爱儿的口中知晓魔女剑技惊人,甚至犹在自己之上。 可当听到她深夜孤身一人潜入巫园,仍忍不住大吃一惊。 只见魔女轻叹一口气,道:“妾身今夜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巫园,但却未能亲眼确认那件事,或者说只确认了一半,不得已只能先回到姜氏,与公子和月姬先行见面。 ”魔女不但容貌与姜卿月极尽酷似,智谋也与后者不分轩轾,甚至在冷静沉着方面比之姜卿月还要略胜半分。 燕陵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流露出的一丝无奈神情,不禁极度愕然的道,“魔女要确认的,究竟是什么事?”魔女肃容道:“先不提此事。 ”“日间公子遣人来知会妾身,说巫神女已返回楚都与公子见了面,不知公子今日的试探之举结果如何?”说起此事,燕陵不由得精神一振,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喜色,道。 “幸得魔女提点,日间我与湘君相见之时,按照你所说的法子对她做出了试探,结果非常喜人。 ”他不禁眉飞色舞的把日间轻薄齐湘君的细节,事无巨细地说给了魔女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魔女听完这些事情之后,却并没有如燕陵想象中的高兴,反而不时露出思索与沉吟之色。 最后更是奇怪的询问他道,“公子告诉妾身,在巫神女与公子亲热之前,她的面色如何?”燕陵愣了愣,不知魔女问出这些话是何用意。 不禁微皱眉头道:“魔女也知湘君的容貌之美举世无双,不管何时何地,都永远是那般动人,我实没太去注意她与平时的区别……”听罢,魔女便又道,“那妾身换一个说法。 ”“请公子仔细回忆日间巫神女初入姜氏时,在未与公子亲热前,她的面色是否格外红润,并呈透一种白里透红的晕红?”燕陵听后心中更感诧异。 他不明白魔女为何一而再地追问他日间齐湘君的脸色究竟如何,还着重强调时间是在与他亲热之前。 但燕陵也知魔女问这些事,绝不会无的放矢。 只能压下心中疑惑,细细地回忆,并如实答道:“现在仔细地回想,湘君日间来时,她的面色确是较平时更加的红润,雪净的面颊像泛着一层红霞般的淡淡红晕,格外动人……”听完燕陵回答,魔女忍不住蹙起了秀眉,满脸凝重之色。 一旁的姜卿月见魔女肃容得一语不发,终感到事情有些不妥。 不由问道,“魔女问陵儿这些话,该有特别的用意吧?”燕陵也察觉到了魔女今晚的异状,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魔女听完这些事后,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高兴?”魔女沉默半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作答,而是继续问道,“公子日间与巫神女见面时,除此事之外,她还对公子说了些什么,请公子一字不漏的告诉妾身。 ”燕陵见他玉容凝重,只好强忍心头的疑问,细细思索着,随后将齐湘君日间与他对话的整个过程尽可能的复述予她。 魔女听罢,美眸微凝的道:“公子是说,巫神女主动提及了七日后在王宫的筵席上,年仲作为楚王的御前剑手,会亲自下场接受挑战,与人比剑?”燕陵点了点头。 魔女反问道,“公子与月姬难道不觉,这当中十分奇怪吗?”“巫神女明知年仲乃她情郎的心腹,尽可能避免他与姜氏发生冲突,方应该是巫神女最该考虑的事情。 为何她却反其道而行,主动告知公子,给公子复仇的机会?”姜卿月沉吟道:“巫神女主动向陵儿提起此事,该是要卖给陵儿一个人情。 ”“她有可能已隐约知晓陵儿的变化,为了彻底招揽陵儿与身后的姜氏,说不定与车少君默许这个安排,故意要让我姜氏得到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只为进一步博取陵儿的好感。 ”燕陵点了点头,“湘君已亲口向我许诺,她定会严惩左祭司,但对于年仲,她本最多只能持中立立场。 能向我私下透露此事,大概已是她与车少君协商过后所做的极限了吧……”然而,当魔女听完二人的话后,却是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 “不,我想公子与月姬都猜错了。 ”母子二人不禁愕然。 “怎么说?”魔女轻叹一口气,道出了一句令母子二人尽皆脸色一变的话来。 “巫神女对公子刻意透露此事的目的,并不是要让公子找到向年仲复仇的机会,出一口恶气。 相反,她极可能是想借年仲之手进一步削弱姜氏的实力,好让姜氏在不得已的形势下,更加靠向车少君一方!”燕陵不禁脸色微变地道:“巴澜娜何出此言?”“妾身想问公子与月姬,七日后的御前比武,如若年仲如所愿地拒绝了除姜氏以外的任何对手的挑战,姜氏打算派何人下场挑战年仲?”燕陵与姜卿月交换了个眼色,正欲回答,魔女已轻抬起纤白的素手,“公子与月姬先不急着回答,让妾身猜一猜。 ”“月姬作为姜氏一族的主心骨,纵要为夫君一耻雪恨,亦难以在这样的场合亲自下场,且月姬与年仲剑技至多只是旗鼓相当,末必能够雪恨。 而能稳胜年仲的就只剩公子一人,可公子在当前这样的时刻,更加不宜对外界提前泄露他惊世的剑技。 因此妾身猜,下场的最佳人选只剩邑上公子一人。 ” “作为楚国三大公子,邑上公子的剑法自然高明得足以挑战年仲,甚至拼着两败俱伤,要重创年仲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倘若年仲在宴会上没有如月姬与公子料想的那样,反而重下狠手,那结果又将是如何?”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燕陵与姜卿月皆是思维敏捷之人,只听魔女的一番言语,联想到那之后的后果,面色都不由一变。 因日间在听到了齐湘君透露的事情之后,母子俩与燕离三人密谈了半个多时辰,最终的打算正是要在七日后的筵席上,让邑上公子祁青下场挑战年仲。 中原诸国武风盛行,私斗之风更是屡禁不绝,平日里连朝廷亦对武士私斗一类的事管制松懈,甚至懒得去理会。 更不要提在那样万众瞩目的场合,既然有人敢出言挑战,就要做好血溅当场的准备。 如若真如魔女所说的那样,年仲抱的不仅不是给姜氏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反而准备重下狠手。 拼着受伤甚至重伤的前提,将祁青当场杀死,在那样的场合下就连楚王也不能说什么,姜氏只能独吞苦果。 一旦祁青战败身死,最大的后果必然是姜氏立刻失去祁青与其背后一众贵族势力的支持,必定元气大伤。 届时的姜氏,除更靠向于车少君一方之外,确真的没有太多的选择。 燕陵与姜卿月自然知晓个中利害,皆听得脸色微变。 这时,魔女又继续道,“妾身当然知仅凭妾身的一家之言,绝不能就此断定巫神女的真实意图。 ”“其实,妾身今夜拼着被发现的危险潜入巫园,正是为了暗窥巫神女,只是却与她失之交臂。 ”“见不到巫神女,妾身本以为要确认的那件极之重要的事大概是无法确认了,但今晚听到公子所说的这些事情,妾身现时却已八九不离十地断定……”魔女蓦地轻轻一叹,面向二人,凝重的道:“虽然妾身极不愿承认,可这次我们争取巫神女到我们这边阵营来的计划,基本已失败了!”“甚么!”母子俩听得猛然一震,皆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的震惊。 燕陵面色沉了下来,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唉……”魔女轻叹一口气,这才道,“这几日妾身之所以没有留在王都,是因收到了探子的密报,得知巫神女离城去了西山。 妾身因感有异,便也亲自前去。 ”“公子与月姬可知,巫神女前去西山 ,是去见了何人吗?”两人已从魔女那严肃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同寻常,母子俩皆脸色凝重。 “湘君究竟是去见了谁?”燕陵沉着声问道。 “六日前,妾身收到密报,巫神女秘密前往西山与夫白见面。 他们在西山一座避暑山庄中秘密会面,过程谈了什么无从得知,但想来公子与月姬该大概猜得到他们所谈之事……”燕陵与姜卿月皆听得神情一震。 魔女口中的夫白,乃是楚国上将军夫颛之子。 夫颛曾历经三代楚王,征战周边诸国已逾三十多年,鲜有败绩,在楚国朝廷武官中属支柱级人物,当年中原诸国联军联合征战殷地的时候,统帅楚国大军的正是夫颛。 而夫白则是夫颛的幼子,年龄仅比燕陵大七八岁,却自幼已得其父真传,不但勇武过人,更精通兵法,乃当前楚国年轻一代大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眼下的夫白,该与其父远在边陲之地镇守边关。 这样一位边陲大军中的二号人物,竟秘密来到了离楚都不过百里的西山,与巫神女秘密会面。 燕陵与姜卿月立刻联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姜卿月蹙着秀眉道,“夫白要见的并非巫神女,而是车少君!”“巫神女只是作为穿针引线的中间牵线人罢了……”燕陵的脸色听得当即就沉了下来。 车少君与申遥君等人近来这段时日,一直在明争暗斗,各自穷尽手段想方设法地壮大他们各自手中的力量。 但他们争取的大部分以朝中文臣为主,因只要楚王一日尚在,楚国大军的兵权便依旧牢牢掌握在以夫颛为首的一众武将手中。 自负如北临君,如手中没有楚王随身不离的一半虎符,纵有再名正言顺的理由,想要调动大军也是绝不可能的。 大部分的楚国武将,在王嗣争夺之战中皆持中立或者说观望立场,车少君跟申遥君等人并不是没有想过要争取到这些武将的支持。 但只要楚王一日尚末驾崩,没有任何武将敢开这个先河。 可是齐湘君以自己作为巫神女,在普世百姓之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崇高地位,亲自出面做说客,将车少君引荐给夫颛最信任的儿子夫白,此举势必将打破朝中武将原本所持的观望立场。 如若车少君暗中得到了夫颛父子的效忠与支持,整件事情将影响极巨。 车少君恐将一跃而势力最强的楚国王族。 纵申遥君手握那数万名由魔女为他秘密训练的私兵,与车少君竞争也将是螳臂挡车。 姜卿月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玉容一片凝重。 而燕陵更是面沉如水。 盖因日间齐湘君与他相处之时,根本就没有对他坦白过这件事,甚至言语间连一丁点的提及都末曾,显是在这般重要的事情上有意要隐瞒于他,不愿让他知晓。 如非魔女在巫园中安插有眼线,否则他便是作梦都难以知晓这些。 燕陵忍不住握紧了拳,心爱之人对他这般刻意的隐瞒,令他心中泛起了一种难言的隐痛。 特别是不久前他才万分欣喜的确认,齐湘君心中对他深藏的深深情意,如今却又让他得知这样的事情,真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让燕陵一颗心都凉了个透。 可尚末完,却又听魔女玉容极尽肃穆地道。 “然而此事比起妾身即将要说的另一件事,却显得无关紧要,甚至哪怕楚国所有武将决意支持车少君,严重性也难以与之相比!”燕陵与姜卿月皆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严重到比朝中所有武将全站车少君一方还要更加的严重?燕陵沉声问道:“魔女要说的究竟是何事?”魔女沉默了一下,“妾身接到密报后,于第一时间跟到了西山。 暗中发现了巫神女与车少君一同密会夫白,半日后,夫白便带着数位亲兵匆匆折返,返回西陲边关。 巫神女则留了下来,在山庄内逗留了四五日。 ”“与巫神女一同留下尚有车少君,至于车少君的亲信,与巫神女的巫庙侍卫全部留在山脚下,半个心腹随从都没有跟随,只剩巫神女身旁一个名叫秋鸢的贴身侍女。 直至昨晚,巫神女才连夜回都。 ”“什么!”听到魔女这般说后,燕陵脑袋猛地顿了一下,他心里立时浮起一丝难以形容的不妙预感,不由急切地追问道。 “接下来呢?”魔女抬起美眸,瞧了一眼玉容同样凝重无比的姜卿月,方迎上他急切的目光,轻轻一叹。 随后便当着二人的面,说了一句话。 随着魔女话音落下,姜卿月一颗芳心立时直往谷底沉下去。 至于燕陵,则身形一晃,脑袋蓦地“嗡”的一声。 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 面上的血色在刹那之间尽数褪得一干二净。 整个人瞬间像失了魂般,浑身虚虚荡荡,手足更是一片冰冷。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68回·珊瑚辛奇2021年12月29日魔女当着燕陵与姜卿月的面,说的只有一句话。 “巫神女极可能……已非处子之身。 ”这轻柔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燕陵的脑际轰然炸响。 他脸上血色尽退,豁然站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定是看错了,定是看错了……”他摇着头,犹自不敢相信此事。 他自幼与齐湘君定下婚事,直至如今,他心中最爱的女人仍是齐湘君。 他与齐湘君之间情路砍坷,到了今日终于惊喜无比的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极大突破,心中以为自己与齐湘君之间未来可期。 但燕陵做梦都没有想到,结果会从魔女口中听到这有若晴天霹雳般的惊骇话语。 一时之间,他心中难以相信!姜卿月已从魔女方才的一番追问中隐约朝这方面想过,可当真的听到担心的事情发生时,芳心亦不由为之一震。 母子连心,她是最为清楚爱儿对巫神女深情的人,见到爱儿如此罕见的惊慌失措,方寸大乱的模样,她这做母亲自是也为之着急。 同时身为女人,姜卿月更是非常清楚贞操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而巫神女竟将她宝贵无比的贞操交给了车少君,这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姜卿月不禁急切的道,“妾身自非是在怀疑魔女话中的真实,只是魔女在未亲眼见到巫神女的情况下,仅仅结合陵儿所说的便下这般定论,会否有些草率了?”魔女闻言,不禁微微一叹,“不瞒月姬与公子,其实在巫神女与车少君一道乘车离开时,妾身便藏身于西山的密林中,一直遥遥的在观望。 当时妾身便已隐约感应到巫神女身上的圣洁气息似已被人侵染。 ”“因隔得太远,这感应只是隐隐约约,妾身不敢完全断定,所以今夜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潜入巫园,便是想近距离亲眼确认。 我知公子与月姬可能对妾身的观人异术有所怀疑,妾身也希望自己看错了。 可结合今夜公子说的这些事情后,妾身也不得不认为这可能性是不低的……”魔女话已说到这份上,但燕陵听后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的捉紧了魔女的玉腕,焦急道。 “如此说来,魔女只是隐隐约约也并非十成十确定,仍需要真正近距离的观察一番方知晓,对不对?”魔女微微移过螓首,与一旁姜卿月担忧的美眸相互对视了一眼。 她看到了后者对爱儿的关切,芳心一叹,最终不忍再度对眼前这方寸大乱的燕陵进行又一次猛烈打击。 同时魔女心中也已清楚知道巫神女在他的心中的重要性难以言喻,芳心也认为该让他今晚有一个接受的过程,便没有否决地颌首道。 “是这个样子,公子说的没错。 ”燕陵焦灼地来回踱步道,“好,既是这样,妹子我马上修书一封让人交给湘君,让她明日一早再来一趟,让巴澜娜真真切切地近距离确认一番。 如若事情有转机,便一切如旧!”魔女与姜卿月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便依公子所言,若明日妾身觉察到事情有转机,那妾身便主动献身。 只是如若事情仍如妾身所说的那样,那妾身……便绝不宜与巫神女见面。 ”“好,一于便这么办,我现在马上便派人过去。 娘,巴澜娜今夜便在咱们府上歇息吧。 ”姜卿月微微颌首。 看着燕陵步伐匆匆的离开,书斋内的二女皆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姜卿月面带忧色地道,“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了吗?”魔女轻叹道:“妾身也希望是自己看错,可结合从公子口中所说的事情,恐怕纵然明日一早巫神女再到这儿来,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只是公子他仍不肯死心,妾身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在西山密林中,妾身遥遥感应着巫神女所乘坐的马车离开时,当时隐约察觉到了此事,实令妾身也非常震惊。 现经过公子的佐证,此事大概已是八九不离十……”姜卿月沉默了一下,随即问道,“方才魔女不断追问陵儿关于巫神女的面色,便也是要确认这件事?”魔女微一颌首,解释道,“巫神女能够被选入巫庙,其主要原因便是与妾身一样,觉醒了亿万中无一的精神异力。 而巫庙的修炼讲求修心,一般情况下,巫神女可以轻松的控制身体的一切情绪反应,当然也包括面色。 ”“只有一样例外,便是在经历了男女情事之后的余韵方面,连巫神女身怀的精神异力也难以操控。 公子方才向妾身提及巫神女日间与他交流的过程中曾数度脸红,那正是她经历过男女欢爱后意犹未尽的表现,而这才是小妹最终这般确定的原因。 ”姜卿月闻言,不禁深深一叹。 如若事情真的如此,那便真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爱儿能够坦然接受此事。 但同时姜卿月也明白,以爱儿对齐湘君的情意,此事恐怕不会这般轻易结束,说不准将来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实令人忧心。 “月姬不要多想,公子生性坚毅,即便此事已定,月姬亦无需太过担心他会走不出来。 ”魔女柔声道,“剑圣大人既选中公子,公子便绝非常人。 ”“希望如此……”姜卿月微微一叹,随即迎上魔女那张与自己极度酷肖的玉容,柔声说道。 “是了,妾身的这栋小楼近来一段时间只有妾身一人在住,不会有外人来打扰,今晚便委屈妹妹与妾身同榻吧。 ”说完,姜卿月顿了顿,玉容泛起一丝微笑道:“说起来你我二人模样酷似孪生,又年岁相仿,不若今后我俩便以姐妹相称,如何?”“不知妾身的提议,会否过于唐突?”虽仅是第二次见面,但姜卿月却在今夜深刻体会到了魔女超卓的智计。 今晚如不是她,恐怕姜氏将在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遭受极大重创!姜卿月已敏锐意识,到眼前这位容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殷地一族之首,今后极可能是爱儿身旁最强的一股支持力量。 姜卿月有意想要拉近与魔女的关系,因此破天荒的与她提出姐妹相称的请求。 魔女冰雪聪明,从姜卿月对自己称谓上的改变,便已敏锐的察觉到这点,她顿时娇笑地挽住了姜卿月一对玉手,娇声道,“怎会见外呢?”“自小妹来到楚国后,最为期盼的便是与姐姐见面相识,如今通过公子,小妹终于得偿所愿,今晚又能与姐姐同塌而眠,小妹开心都来不及呢……”瞧着魔女笑靥如花的模样,姜卿月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世间造物主的奇妙。 分明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竟能长得如此相似。 若外人说她俩其实是孪生姐妹,也毫不为过。 可以说她们当中任意一人,只需稍作少许妆容上的改变,即可遮饰住剩下的那一丁点差别,叫人难以分辨。 “如此,妹妹请随我来。 ”姜卿月挽住她的玉手,出了书斋,一路从木梯登上小楼三楼,来到了她的闺房中。 此时夜色已深,因心中对爱儿的些许担忧,兼之魔女明日一早或许有可能要与巫神女打个照面,两女都没有要秉烛夜谈的打算。 随即便吹熄了灯火,一并褪去了绣鞋,便登上了榻子。 “嗯,好浓郁的男人味道。 ”一进被窝里,魔女便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姜卿月俏脸微微一红,随即有些奇怪的道:“姐姐的屋子天天有下人打扫,被褥也是一日一换,怎可能有男人的味道呢?”魔女闻言,登时咯咯一笑,“姐姐难道望了小妹身怀的精神异力,自然能感应出一般人感应不到的东西。 ”“这张大床残留着某个男人独有的气息,和姐姐身上所残留的气息一样,所以一到这小妹就感觉到了。 不仅如此,小妹还知道那个跟姐姐同床共枕整夜恩爱的男人,并不是姐姐的丈夫燕离太子。 ”听着魔女那毫无掩饰的话语,姜卿月不禁脸色一红,微嗔道。 “姐姐与祁青在一起的事,在楚都并非什么秘密,妹妹定然也曾听过才故意拿此来揶揄姐姐。 ”魔女听后更是咯咯娇笑。 “小妹虽然知道此事,但却与此无关。 小妹是真的清楚感觉到的,姐姐如若不信,那便让小妹说一说姐姐最后一次与邑上公子上床的情况,如何?”姜卿月听得玉容一阵微烫。 她生性端庄,纵然与丈夫及情郎在床上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性事时,连一些闺房蜜语都常常羞诸于口,因此便立时感到面红耳赤。 但同时今夜亦是她首次与同性同塌,而共枕对象还是容貌与自己这般相似的异族美人。 这个来自于风气无比开放的殷地美人,虽开口放浪,但也令姜卿月芳心深处生出一股难言的异样新鲜感。 她玉容通红,破天荒地地应道:“好啊,姐姐也对此非常的好奇,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异术么,妹妹不妨猜猜,看是否真如妹妹所说的那般准。 ”魔女娇笑道,“哪用得着猜,小妹第一眼见到姐姐的时候便已看出来了。 ”“姐姐最后一次给男人碰是在四日前的晚上,姐姐身上独有的女性气息已被完全渗透,至今仍很浓郁,没有完全散尽。 所以那晚邑上公子定然在姐姐的身子里射了不少回,让我猜猜……是四回,且整个过程超过了一个时辰,小妹说的对吗?” 姜卿月听得不禁脸红耳烫。 皆因魔女说的完全正确。 她最后一次与祁青行房,确是在四日前那晚。 祁青终对她坦白明言,如若燕离真的仍活着,他愿自动退出,成全姜卿月与丈夫,决不后悔。 且对姜氏的效忠也绝不会因此而有一丝半毫的改变。 姜卿月异常感动。 知道自己一直都没有看错人,祁青的确是让人倾心不已的谦谦君子。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纵然做不成夫妻,今后即便双言重新恢复为女主人与客卿的身份,但他们依然曾是深深深爱过对方,曾有过最深刻夫妻关系的恋人,依旧仍是知己。 因此那天晚上不论是姜卿月还是祁青,双方都异常兴奋。 在卧房中的这张大床上,两人纵情的欢爱,那晚祁青怎么要都要不满足,他那根坚硬的肉棒把姜卿月狠狠的插得死去活来,足足折腾到了四更天,直把姜卿月操得如同一滩软泥般瘫软在榻子上,体内流出来的被祁青射入进去的精液,更是都把整条床单打了个湿透,以致翌日起床时两条粉腿尽是软的,下身的花穴都被捣插得有些红肿。 姜卿月真的没有想到,魔女竟然仅凭感应便清楚的说准了那晚他们行房的日情形,甚至连同祁青在她体内射精的次数都说的一丝不漏。 至此,姜卿月才终于明白为何魔女那般的肯定,巫神女的处子之身已被车少君所夺。 姜卿月俏容火辣辣地发烫。 她红着脸道:“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这回姐姐是真信了。 ”借助窗外朦胧的月光,魔女清楚的看到她通红的脸色,像看穿了她一般咯咯一笑道:“姐姐何用害羞,男欢女爱乃天经地义之事。 世间不论男女,对异性皆有肉体上的需求。 不瞒姐姐,这些年操过小妹的男人多得连小妹都说不清,姐姐不过是与邑上公子一人上床,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卿月听得更是脸色潮红。 魔女呵气如兰地道:“就是小妹有些好奇,燕离太子既已安然返回姜氏,如今北临君已死,对姐姐最为觊觎的人已不复存在,姐姐为何仍不与邑上公子说清楚,重与燕离太子重归于好?”魔女智计超绝,很多事无需多言,她便清楚知晓姜卿月与祁青在一起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听她提起此事,姜卿月一对美眸不禁微微一默,轻叹了一口气。 借助透入木窗的斑驳月色,魔女清楚看见她面上的神态。 从姜卿月的反应中,魔女知道姜卿月与丈夫的感情必然出现了某些问题。 与姜卿月一样,魔女也有意要拉近于双方之间的关系,便在薄被中轻轻搂住了她的曼妙纤腰,柔声说道。 “姐姐有什么心事,不妨对小妹说,倘若是关乎男女之间的情事,小妹恰好在这方面极具经验,说不定可解除姐姐心中的忧虑。 ”姜卿月听她这般说,登时芳心一阵心动。 犹豫了一下,回想起这段时日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她终于忍不住悄悄伏在魔女的耳边,对她说出了困扰在自己心中一段时日的困境。 魔女听后,顿时恍然,“原来姐姐心中有这样的纷扰,姐姐放心,小妹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是真的吗?”姜卿月听得芳心一阵激颤。 自她与祁青相好之后,姜卿月便感觉到自己与丈夫之间,出现了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鸿沟,将双方过往亲密无间的夫妻关系划开了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痕。 虽然表面上,丈夫私底下与自己相处之时对自己的关爱一如往昔,可姜卿月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对自己与过往的微妙不同。 她知道,这一切的原由是因为自己与祁青发生了夫妻关系,被后者彻底的占有过。 可姜卿月在此事上却是有心无力,因这已成既定的事实。 她已无力改变,且芳心深处实对此从末感到后悔过。 但如今听到魔女有办法解决她内心深处的最大困扰,便不由得急忙追问。 魔女附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 姜卿月听后面色通红。 她脸红耳赤的道,“这,这真的能行吗?”“小妹阅遍各种不同的男人,深悉男人的各种心理,燕离太子这种谦谦君子正好是极难下手的,只能另辟捷径。 相信小妹,这个办法一定能行。 ”姜卿月脸红耳烫的道,“让姐姐考虑一下吧,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魔女微笑道:“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姐姐如若信得过小妹,可先做出些许尝试,譬如这般……”随即附在姜卿月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另一头。 离开母亲所在小楼的燕陵,第一时间找上了康季。 “就是这样,你马上送去。 ”深更半夜,面对自家公子要自己再一次送信前往巫园,康季连问都没有问,迅速的收好亲笔信。 只是在匆匆离开姜氏之前,一向谨守本分,从末逾越自己身份的康季破天荒的开口问了一句,“公子……您的脸色很不好看,您,没事吧?”燕陵微微一愣,方缓缓摇头道:“我没事,你去吧。 ”康季犹豫了一下,这才重重点头,马上出发。 遣完康季之后,燕陵像浑身上下失去气力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魔女所说的话仍萦绕在他的耳旁,挥之不去。 他真的难以相信这件事,更不愿意去相信。 但他更知道,魔女如今已完全站在他这一边,如果不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她绝不会轻易这般下定论。 可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 从康季所在的住处出来之后,燕陵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夜色下的碎石小道上。 不知不觉间,他脚步便朝着珊瑚三女所在的院落行来。 看到熟悉的院子,想起娇俏可爱的 珊瑚等诸女,他勉力的打起了精神。 “不行,我绝不能就此意志消沉下去。 我身负着爹娘的期望,阿公的期望,魔女他们的期望……纵然最后如魔女所言的那般,我也不能就此放弃!”特别是回想起今日日间,齐湘君被他强吻之后的火热反应,燕陵更是用尽意志深吸一口气。 他绝不会就此认输的!纵然已经被车少君捷足先登,可他仍有最终抱得美人归的可能。 “对,我绝不能就此消沉下去!”“我还有珊瑚,还有秀璃姐,还魔女晴画她们……我并非比不上车少君,我还是有机会的!”像他深爱的恋人珊瑚,便是在各方各面上都可直追齐湘君,证明他根本就不比车少君差。 想起娇俏美丽的珊瑚,今夜也唯有她的可爱能够麻痹他心中的痛楚,让他遭受重创的心灵得到一丝抚慰了。 燕陵径直往前行入到珊瑚所在的小院里。 珊瑚的屋舍仍透着微弱的灯火,显然还没有入睡,燕陵顿时急不可耐的步到她的卧房前,推开卧室的门。 “珊瑚……”燕陵声音沙哑的轻唤了一声。 然而屋子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应。 燕陵愕然走入内里,发现卧室内空无一人。 他心中微愣,第一个反应便是珊瑚到了千卉与秀璃所在的院子去了,于是便转身举步走出院外。 可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燕陵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当日他偷窥到的珊瑚与辛奇之间的亲热之事。 他心中不由一顿。 脚下鬼使神差的调转了方向,径直朝辛奇所在的内院行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辛奇所在的小院入口,越过了前面两排屋子,来到距离辛奇养伤的卧房外不远,燕陵便看到他的卧室里同样仍透着朦胧的灯火。 辛奇果然也没有入睡,珊瑚是否到了他这儿来呢?这般想着,燕陵刚要往前。 可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动人呻吟随着夜风传入到了燕陵那敏锐的耳中。 他顿时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回过神来之时,燕陵立时强忍着剧烈狂颤的一颗心,迅速的如同上一回他偷看辛奇卧室内里情况那般翻过院墙,冲着那株熟悉的高大槐树掠去。 燕陵迅速攀升到上次他观察卧室窗口的位置。 “怦怦怦……”此 时的燕陵,一颗心有若两军对垒之时的战鼓在狠狠的重锤般,几乎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急不可耐的拨开茂密的树叶,运及目力,把目光投射在十多丈远的那扇窗户。 当他的目光落入到了辛奇卧室里,露出的那半张床榻之时。 一记重锤当头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狠砸而来。 “轰”的一声,几乎差点把燕陵从树上轰了下去!“嗯……嗯嗯……啊……”一阵软腻的婉转呻吟,有若娇莺初啭一般动人,清晰无比的传入到了燕陵的耳中。 燕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卧室里的床榻上,两具赤裸的肉体此是正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珊瑚,此刻正平躺在辛奇的身下,身上仅剩一对秀气的美丽玉足仍穿着洁白的短袜。 她身上的淡黄衣裙已尽数被褪得干干净净,胡乱的扔在了床沿的地面上,与男人的衣物混杂在一起。 同样浑身赤裸的辛奇,此时整个人紧紧的压伏在珊瑚的身上,一张大嘴正疯狂的朝着珊瑚的额头脸蛋不停的亲吻。 从燕陵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晰无比的看见。 平躺在床榻上的珊瑚,此刻一双玉手正勾着自己两条大腿,雪嫩的纤美玉腿朝两边大大的分开。 辛奇双手撑在珊瑚洁美动人的脸蛋两侧,从她大大分开的玉腿正面压住着她,腰臀正在以一种极度让人心脏狂跳的速度在狠命的挺动狂送。 一根黝黑硬长,棒身暴涨满了弯曲青筋的坚硬阳具,此刻正兀自在珊瑚柔嫩嫣红的美丽小穴中不断的狠狠进出。 胯间撞击之时发出的“啪啪”声响,在卧室内激烈而又密集地彻响着。 “啊,啊啊……好珊瑚……啊,我终于在操你了,在肏你了……”“啊啊,好舒服啊……小珊瑚的小穴,实在是太舒服了,太紧了,啊啊,好舒服啊……”此时正压在珊瑚身上,用他那根硕挺的坚硬器具拼命冲杀捣送的辛奇,那张本有些黝黑的脸庞,早已因血气上涌而致的极度兴奋,呈黑红之色。 他口里不断地呻吟大叫着,剧烈地喘着粗气。 “唔……啊啊嗯……嗯嗯……”“死……死辛奇……你插慢一点好么……快插死人家了,噢……”珊瑚则浑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随着辛奇不停挺耸腰臀,挥杀着他的大肉棒,不停的吚唔娇喘呻吟着。 冲杀捣送之间,辛奇胯间的阳物棒身处随着珊瑚花穴粉肉的嵌入翻出,可清晰看见辛奇的棒身上业已沾满了大片浊白的浓稠液体。 同时两人结合之处的床单下,也同样渗流出 了一小滩,其浓稠瞧上去极似女人爱液与男人精液的混合物。 亲眼目睹珊瑚脱得一丝不挂躺在辛奇身下,被他狠命抽送的一幕。 燕陵脑袋“嗡”的一声,几乎差点脚下不稳。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6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69回·情场失败2022年1月4日燕陵面上血色尽褪,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幕。 今夜他已经魔女的口中得知心中最爱的女人齐湘君,其珍贵的处子贞操很可能已给了车少君,此事已对他造成前所未有的重击。 这巨大的重创尚且未来得及承受,便又二度目睹到让他备感不敢相信的一幕。 本该已在这场情场上落败出局的辛奇,于此夜深人静之际,竟在卧房的大床上尽情地操弄着他燕陵同样心爱的恋人珊瑚!“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躲藏于树梢上的燕陵,兀自摇着头。 即便他的耳边已亲耳听着珊瑚在辛奇奋力不停的狠狠抽送之下,发出的一阵阵轻软入骨的柔腻呻吟。 甚至是目睹着珊瑚那无比紧致的粉嫩小穴,此时因为塞满了辛奇那根硬如铁棒的阳具,柔嫩的花穴口业已被整支棒身撑得满满。 随着辛奇用力不停地挥舞着胯间的肉棒,不断的挺动着他那根仿若已化身为一根坚硬长矛的肉具,在她的嫩穴里大出大入,疾捣不休,直捣得两人下身结合的部位已泛出一大滩泛滥而出的浓白花汁。 纵然眼前正上演着无比淫糜的一幕活春宫,燕陵仍旧瞪大着眼睛,不肯置信。 怎么会这样……珊瑚明明已将她作为女子最珍贵的处子贞操交给了自己,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过后的这数个夜晚中,燕陵更是与珊瑚晚晚都在房中恩爱缠绵,浓情蜜意地尽享着恋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你侬我侬。 他本以为辛奇已在这场情场上的较量中彻底出局,今后完全占据珊瑚心扉的该只剩他一人。 但燕陵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珊瑚私底下竟仍与辛奇藕断丝连。 瞧着二人在榻子上此时进行的无比激烈的欢爱,燕陵心中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他心中实在是不明白,辛奇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把天真无邪的珊瑚哄骗上床的。 辛奇为人机灵,性子天真浪漫的珊瑚最不擅长应付的正是他这种类型的人。 若说在燕陵未与珊瑚欢好前,辛奇瞒着他暗地里将珊瑚追求到手是出于燕陵的大意,方让辛奇有机可入。 可后来当燕陵暗中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实际关系后,他实难接受心爱的恋人珊瑚最终被他人所夺之事,终狠下心,唯一一次做出了违背初衷的悔诺之举,先一步得到了珊瑚珍贵的处子红丸。 燕陵原以为在这之后便大局已定,从此以后珊瑚便该彻彻底底的将一颗心完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而他真的是难以相信,珊瑚在与自己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之后,竟仍然被辛奇弄上了床去。 这一刻,他心中可谓是说不出的复杂,既对珊瑚背着自己与辛奇发生肉体关系而酸痛,也对辛奇感到无比的失望。 因他是真真切切将辛奇当成自己毫无保留信任心腹的。 可是他瞒着自己暗中把珊瑚诱骗上床的事,不但对燕陵心中造成无与伦比的重重一击,更是在他心中种下了一根不信任的刺。 辛奇既然能够背着自己这般玩弄珊瑚,试问燕陵日后还如何信任于他?但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可当燕陵此刻亲眼目睹珊瑚在辛奇跨间的大棒狠命抽送之下,只手可握的雪白莹乳兀自晃荡个不休,红润的可爱小口不住哀啼娇吟。 燕陵浑身上下血液这刻尽皆直冲脑门处涌了上来,心脏不断剧烈的狂跳,胯间的阳茎却是又不由自主的勃然硬挺,其坚硬程度甚至远甚过往的任意一刻。 复杂的心绪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隐隐兴奋,构成了燕陵此刻的激荡不休的心境。 “噢……死辛奇,你,你插慢一点行么?”被辛奇压伏在身下的珊瑚,随着后者下体阳具狠命的捣弄,此时的呻吟声已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红润小口不断发出呜咽般的娇吟。 “太涨了,人家快要受不了了……”珊瑚一双玉手忍不住轻轻捂着小嘴,以免让自己越发激昂的呻吟给人听见。 “涨吗?”“涨就对了!”辛奇兴奋地用力挺动着腰身。 在他的奋力抽送之下,只见珊瑚胸前那对晶莹挺嫩的酥胸随着他的抽送动作而在不停的前后晃荡,两颗如同晶莹葡萄般的嫣红乳头,亦随着晃荡的一对水灵灵粉嫩乳房而在不住摇晃着。 那场景早已令树梢之外的燕陵,瞧得浑身上下欲火沸腾。 辛奇的喘息声很快渐渐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他虽然腹部的伤已完全痊愈,但毕竟仍是重伤初愈之身,如今又与珊瑚进行着这番激烈的交媾,气息自是难以保持平稳。 坦白而言,习武之人最忌之事便是大伤刚愈,便这般急不可奈地沉溺于女色,辛奇绝不会不知道这般索取无度对己身的伤害有多大。 但饶是他此时的气息已逐渐凌乱,辛奇仍兀自拼命地耸动腰臀,如饥似渴地肏弄着身下的珊瑚,可见珊瑚的美貌已达致辛奇明知仍要故犯的地步。 只见他一边嘴里喘着粗气,一边兀自带着难以言述的兴奋之色追问道,“好珊瑚,怎么样,是我的大棒比较粗还是公子的那根比较粗呢?”“嗯嗯……啊啊……讨厌……”珊瑚被辛奇插得口齿不清,一对小手捂着小嘴不断地咿唔呻吟着。 “你干嘛……总问这种问题……啊哈!”“好珊瑚,你快跟我说嘛,快告诉我……”辛奇看着珊瑚在他的身下被他操得气喘吁吁,登时越发的兴奋。 “噢……死辛奇,都说了……别问人家这么羞人的话了……”听到他不断的追问,早已面红如血的珊瑚噘着小嘴断断续续地呻吟道。 “好珊瑚……你知道吗?”辛奇两只手搓揉着她圆润柔软的一对玉乳,看着身下这如花似玉的绝美人儿在自己的抽送之下,那有若天仙一般的诱人神态,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种难以言状的兴奋。 “自打这几日你跟我说……你与公子已经上了床和公子欢好过了……你知道这几天,呼,呼……我忍得有多么的辛苦吗?”“每次看到珊瑚你……我都恨不得把你的裙子扒光,狠狠的肏你……现在,我终于操到你了,真是太爽……太舒服了……”“太高兴了……好珊瑚,你快快告诉我,我们俩人的肉棒究竟是我的大,还是公子的大?”“才,才不告诉你呢……讨厌死了,总是问人家这样的话题……”珊瑚吚唔娇喘着。 她那对布满情欲红潮的一对秀目,不禁泛起一丝妩媚的娇嗔。 “早知你这人这样……人家,人家就不跟你说这件事了……老是这般追问人家……”辛奇再三的追问,珊瑚却仍旧守口如瓶,羞耻于给他透露这般羞人的事情。 他低头瞧着珊瑚在自己的胯下婉转呻吟着,见她那张晕腮潮红的美丽小脸,此时早已布满了晕红醉意。 知道珊瑚已在自己的奋力抽插下神魂颠倒,距今夜的第二次高潮已绝不会太远。 当下不由得挤眉弄眼地喘着粗气,笑着道:“好珊瑚,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两手扶住珊瑚曼妙的纤腰,下身狠狠的往前一送。 “啊……”珊瑚登时发出一声激烈的呻吟。 辛奇这几近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一捣,直将他棒头处那颗硕圆的龟物紧紧的捅入到了珊瑚的花穴最深处。 饶是珊瑚此刻下身早已花蜜泛滥,被辛奇这毫不留情的重重一送,仍旧给他插得魂不附体。 而辛奇在这狠狠的一入后仍没有停下,而是迅速抽拔出阳具,接着复又重重一捣。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他那削瘦的赤裸身躯不住前仰后合地奋力挺送。 啪啪啪!清脆的肉体撞击之音在卧房中激烈的响起。 “嗯嗯……啊,啊,噢……”“死辛奇……你怎么,突然间这么……激烈,啊啊,不要……”“停,停一下好么……好涨,珊瑚快要被你插死了,啊啊啊……”在辛奇毫不留情的大出大入猛烈冲杀之下,珊瑚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早已被舂捣得香汗淋漓,且伴随着阵阵剧烈的抖颤。 而随着辛奇的狂戳猛凿,珊瑚下身两片紧裹着他那根黝黑肉具的粉嫩花唇,更是随着微微的翕合涌出大片浓浊的花汁,不仅沾满辛奇那根粗长的阳物,更沿着两人结合的部位不断的流下,流湿了珊瑚粉嫩的后庭花穴。 眼前这香艳的这一幕却更令燕陵直看得心头剧颤。 皆因他印象里珊瑚泛出的爱液大多时候皆呈晶莹之状,唯有在极少数情到浓时临高潮之际,她的蜜液方会呈现出浊色,可却也从末像眼下这般浓白。 如此的浊浓,反倒像混杂了男人的精液似一般。 那究竟是他燕陵的射入的阳精,还是辛奇的?燕陵看得心跳有若鼓震。 “死辛奇……怎的突然间这么狠的弄人家……停,停下来……让人家缓口气行么,啊啊……”珊瑚在辛奇的狠狠操弄之下,终被他干的哀啼连连,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辛奇见珊瑚终于咿唔呻吟着求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嬉皮笑脸地道。 “让我缓下来也行,只要小珊瑚你告诉我,究竟是我的肉棒比较大,还是公子的比较大,我就让你缓缓怎么样……”“死辛奇……”闻言,珊瑚玉手捂着小嘴,不住低低娇喘着道,“啊……是你的大,你的比燕陵哥的大……”“这回……这回你该满意了吧……”“死辛奇……”屋外树梢上,全程目睹此景的燕陵。 看着他心爱的恋人珊瑚,被辛奇这般狠命地抽送到连连求饶,并终于说出了令他无比妒忌的话语来,燕陵心中真的酸痛不已。 但他也知道,珊瑚回答辛奇的是实话。 因为他自己看得很清楚,辛奇的阳物就尺 寸而言虽长度比他略短了一两分,但是辛奇茎身的粗壮程度却是比他燕陵要大出一整圈。 近来的数夜里,燕陵与珊瑚恩爱之中,时有低头凝视他的玉茎在珊瑚粉嫩的穴口中进出的画面。 珊瑚的花穴极之紧致,纵然已被燕陵破了身,每每当他的棒身进入之时仍感到相当的吃力。 进入之后,他整根茎身总是被她四面八方压挤而来的蜜肉紧紧包裹住。 而现在,他看见辛奇那根硕挺的粗硬肉具,在进入到珊瑚的花穴之内时,她紧致的蜜穴包吞着辛奇的阳具时不但已完全不留一丝半点缝隙,且粉嫩的穴口甚至已完全被大大撑涨了一圈。 结合珊瑚呻吟间数度提及感觉到涨,加之每次当辛奇挺入与抽出之时,他都清楚的看见珊瑚雪白的肉体亦伴随着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抽搐。 显然珊瑚紧致的小穴口,要包裹着辛奇这根仅能算一般粗壮尺寸的阳具,比起与他燕陵在一起之时要更为吃力。 燕陵知道事实如此。 可当看见珊瑚在与辛奇的欢爱中,亲口承认他燕陵在器具的尺寸上不如后者时,燕陵一颗心依旧不可避免的一阵酸妒。 他今夜在情场上二度遭遇到了前所末有的重创,一整颗心虚虚荡荡,有若不着边际。 借着夜色,燕陵虽可旁若无人地窥瞧着恋人珊瑚与辛奇,在床榻上激情欢爱的诱人活春宫。 可下身有多充胀燥热,那股酸妒的痛意便有多深。 他实不愿再像此前窥瞧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亲热时那般继续瞧下去了。 正当燕陵失魂落魄地便欲逃离之时,耳旁又听到辛奇兴奋地继续追问。 “好,好珊瑚……那你快告诉我,你喜欢被我操呢,还是喜欢被公子操……”“啊啊……讨厌……”“都说了……不要总是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好么……嗯呜……”珊瑚一阵阵呜咽呻吟。 虽因脸皮薄,这一次珊瑚不愿再对辛奇的问题做出正面的回答。 但与方才的穷追不舍不同,辛奇这回听了却是一脸嬉笑的道。 “好珊瑚……就算你不回答我也不打紧,因为比起公子,珊瑚定然更喜欢被我肏……”“才,才不是呢……”珊瑚口中发出轻柔颤巍的娇吟,随着辛奇有节选地耸动,不住扭晃着腰身,娇艳欲滴的俏面早已布满浓浓春情。 “人家,人家喜欢的是燕陵哥……一点都不喜欢你……”话虽如此,但辛奇哪听不出珊瑚仍在兀自嘴硬。 他一边挥汗如雨的挺动抽送,一边笑吟吟地道:“我们小珊瑚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还不是在与公子上了床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告诉我……”“全是因为我们小珊瑚,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被我干了呢……”“啊啊……油嘴滑舌……才,才没有这回事呢……”珊瑚羞不可耐地呻吟道。 辛奇听了却是满脸兴奋地道:“好珊瑚,你知道我等你和公子上床这天,等了有多久么?”“听到珊瑚跟我说,公子终于破了你的瓜之后,你知这几日我有多兴奋?”“如今我终于可以尽情的与珊瑚欢好……而不用担心公子会因珊瑚的处女贞操被我所夺而失落,好珊瑚,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讨厌……”珊瑚香腮通红地呻吟着,“死辛奇,啊啊……”“人家现在终于跟燕陵哥欢好了……终于遂了你的愿了,现在你高兴了吧……”辛奇兴奋地挺耸着腰身,不住兴奋地点头说:“何止是高兴……”“我现在终于将小珊瑚的处子之身留给公子,以后公子若是如今晚这般和小珊瑚欢好,还在小珊瑚的身子里射进满满的阳精,我也可以毫不顾虑的跟随在公子之后,把精液射进到小珊瑚的身体里去,又不需担心小珊瑚会怀上我的孩子……”“啊啊,一想到这儿我就兴奋得不行……啊啊,我要射了,好珊瑚,我要射进去了……”辛奇喘着粗气,突然不住大叫。 “啊啊,死辛奇……”辛奇一边加快抽送力度,一边兴奋地喘着粗气道:“公子的精液已经珊瑚的身子很久了……纵然我现在射进去……珊瑚若怀上了身孕,怀的,怀的也只会是公子的血脉……”“死辛奇……”珊瑚听得他口无遮拦的话语,赤裸的晶莹胴体亦跟随着一阵兴奋地颤抖,“你真讨厌……”“啊啊,射了,射了!”“嗯,嗯啊……”什么?“轰”的一下,树梢外的燕陵直听得心中一阵狂震!他原以为今夜目睹二人交欢的这一幕,代表的是珊瑚对他的隐瞒,乃至辛奇对他忠诚的背弃。 却作梦都没有想到,他无意之间竟从二人交欢时的对话中,听到了这令人备感震动的真相!敢情辛奇与珊瑚之间的感情,暗地里早已发展至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地步。 珊瑚之所以至今仍保留着珍贵的处子之身,并非她对自己情意深厚至一直为他燕陵所保留着。 而是因为辛奇不愿对不起他燕陵,希望燕陵能够主动摘下珊瑚的处子红丸!原来珊瑚的初夜,实 是辛奇早便已打定好的欲留给自己的……可笑燕陵对此一无所知,还为自己先得辛奇一步得到珊瑚的初夜而自豪。 原来,自己才是这场情场较量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唔……唔唔……”床榻上,此刻的辛奇已伏在珊瑚的身上不住地颤抖着射着精,而后者则将那对包裹着雪白短袜的晶莹美腿紧紧勾缠住了辛奇的腰,秀巧的纤美玉足亦情动不堪地蜷曲着,不住摩挲着辛奇的后背,好让后者在她的体内尽情地射入万千子孙。 二人胸乳几无缝隙地紧贴在一块,下体无缝交合的同时,珊瑚的小嘴亦与辛奇的大嘴紧紧的贴吻在一起。 瞧着两人在榻上浓情蜜意地交颈缠吻着。 这一刻,燕陵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70回·双方发现2022年1月11日“好珊瑚……好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啊啊……”“唔,唔唔……”亲嘴之声啧啧。 辛奇光溜溜的臀部此时紧紧抵在珊瑚朝两侧大大分开的美腿之间,用力地朝内里硬挤着。 他的身子仍在不住的哆嗦打颤,两边臀肉正以一种规律的节奏在不住地紧缩,面部亦呈一种咬牙切齿的神状。 从燕陵的角度望落去,尚能清楚地瞧见他湿淋淋的棒根下,垂坠着的两颗黝黑蛋囊还在一缩一缩着,显是辛奇直到这刻仍没有射完精,深插在珊瑚体内的阳物还在剧烈地勃动喷射着。 珊瑚则满脸潮红,两只纤白的玉手反搂着辛奇的屁股,一边闭着眼眸与他情迷意乱的相吻,一对包裹着雪白短袜的晶莹美腿紧紧的勾缠在辛奇的腿弯处,随着身上男人的哆嗦抖动,下意识地不停摩挲着辛奇的大腿,雪白赤裸的胴体也在微微的跟随抖颤着。 显然随着辛奇在她身体里接连喷射精液,珊瑚也同样抵达到了情欲的高峰,与身上的男人一同沉浸在了情欲的高潮之中。 辛奇压伏在珊瑚身上足足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的停止了抖颤。 他喘着粗气,仍然迷恋地不愿意离开珊瑚的身体,大嘴不住的挑弄着她香软的玉唇。 珊瑚则面溢春潮的低低呻吟着,与他不停亲吻,娇腻的呻吟有若天籁般从她的小口中阵阵溢出,听之让人热血沸腾。 两人吻了不知多久,直吻到外头树梢上的燕陵也看得心中无比酸涩妒忌时,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唇分。 珊瑚低低轻喘着,玉手轻轻拍了拍辛奇的屁股,娇嗔地道。 “死辛奇…还不快给我下来,压在人家身上重死了……”她其实这刻仍然沉浸在情潮余韵之中,心中亦有些舍不得辛奇这么快离开她的身体。 但珊瑚已经听到辛奇此时在射完精后,已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知道他大伤初愈,经过这般激烈的欢爱体力损耗极巨,芳心有些心疼。 “呼,呼……”辛奇喘着粗气。 他方才完全是全靠腹中一口气,在支撑着他作无比剧烈的抽送动作。 随着他现如今阳精已尽射入珊瑚体内,一直憋着着的那口气也就随之散去,当下立即感到胸口有些气喘,也知道自己得赶紧下来歇息。 便嘻嘻一笑,在珊瑚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缓缓撑起身子,将他湿漉漉的阳物从珊瑚的体内抽拔出来。 “啊……”随着珊瑚一身轻吟,辛奇那根人仍不见怎么疲软的事物终于离开了珊瑚的身子。 此刻,辛奇下身这根结实的修长肉具已沾满了浓白的晶莹液体,那是珊瑚情动不堪时泛出的爱液与他所射入的阳精混杂交织之物,粘在青筋爆满的阴茎上,这一幕无比的淫糜。 而辛奇在抽出阳物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瘫软在榻上歇息。 而是喘着粗气,两腿分跨在了珊瑚的面前,将他那根悠悠晃晃的黝黑肉具耸晃至珊瑚的面前,微微挺了挺。 虽未明言,但意思已非常的明显。 珊瑚红着脸,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微微娇喘着用玉手捧起辛奇的棒身,张开晶莹的嘴唇,把他湿淋淋的肉棒纳进了口中,温柔的甜吮了起来。 “嗦,嗦……”“啊,啊……好珊瑚,你的小嘴好温暖,太舒服了……”“对,就是这样,用你柔软的小香舌舔它,对,轻一点轻一点……刚刚射完,别用牙齿碰到它,哦哦……好舒服啊……”辛奇喘着粗气,享受着珊瑚小嘴的吞吐服侍。 听着他哆哆嗦嗦的喘息声,珊瑚真实还有些嗔怪地轻拍了他的臀部几记,但片刻之后,也就温柔认真的给她的情郎耐心清理起肉棒来。 吸吮之声嗦嗦。 没一小会儿功夫,辛奇这根修长的黝黑阳具,便被珊瑚晶莹的小口舔吃得晶晶发亮。 棒身所沾的爱液与精液业都被她尽数纳入到了口中,珊瑚微蹙着秀眉,略微强忍着些许不适,方将其咽进了肚内。 再一番舔吮过后,珊瑚这才轻喘着檀口松开了他的肉棒。 “讨厌,还不快下来……”辛奇舒爽地喘着粗气,看着下身本微略有些疲意的的阳物,在珊瑚小口的温柔舔弄之下又渐渐恢复了元气,重新昂扬起来。 他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于她。 重新跪坐回珊瑚身前,辛奇两手轻轻掰开她两条粉嫩的玉腿,将她匀称的两条粉腿朝两侧大大分开,令珊瑚的美丽小穴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 激情过后的珊瑚,两片粉嫩的花唇此时仍在不自主地微微开阖着,本就粉嫩的唇肉此时已呈充血状,有若两片盛开的花瓣,更显嫣红。 显是刚刚辛奇作最后冲刺时,珊瑚承受了他多么激烈的抽送动作。 辛奇只是用手指轻轻拨开珊瑚两片唇瓣,一滩浊白的浓精立即从中间那条细小的花缝流溢而出,沾湿了身下的床席。 看到这一幕,辛奇下体顿时兴奋得又再度昂扬一挺,随后方满意地躺到了珊瑚的身旁,一手抚上了她仍不住起伏耸动的雪乳,面上带着无比满足的笑意。 珊瑚此时也终于略微回过气来,美眸泛着情潮欢纵过后的魅光,微喘着嗔道。 “死辛奇,成天缠着人家,现在你满意了吧……”辛奇闻言不迭地点头道:“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他抱住了珊瑚的脸,重重的在她娇俏的绝美俏脸上亲了好几大口,兴奋地道。 “我终于操到小珊瑚你了,实在是太兴奋,太高兴了,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现时的心情……”珊瑚瞧着情郎一脸兴奋难当的欢喜模样,心头也一阵美滋滋的。 片晌过后,当激情欢爱短暂落幕,情潮余韵渐褪,珊瑚便不由自主想到另一件事。 她娇小玲珑的动人胴体紧挨入辛奇怀中,微微侧过俏脸,抬眸瞧他,小声地道,“人家身子现在虽给了你,可心里却又觉得有些对不住燕陵哥。 ”“燕陵哥至今仍不知咱们的真实关系,仍以为珊瑚只对他一个人一心一意,却不知道人家的心里早已有了你这死人……”听到珊瑚的话语,辛奇顿时一边把玩着她的玉乳,一边笑嘻嘻地道,“好珊瑚,你不要多想了。 ”“公子是做大事之人,他既然让我尽情追求与你便证明公子心中大度,没有特别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 纵然给他知道了,我相信以公子的气量也绝对不会怨怪于你我的。 ”“真是这样吗?”“当然。 ”辛奇搂住珊瑚赤裸的香肩,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应道。 树梢外的燕陵,听得心头无比复杂。 他根本没有辛奇口中说的这般大度。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抱上榻去操,他方才心中的酸涩与妒忌,真的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如若对象非是辛奇而是另一个人,对方早已被自己一剑刺死。 燕陵自然听得出辛奇语气之中对自己的坚定信任,面上不由得泛出一丝苦笑。 辛奇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他绝非辛奇所想的那般大度之人。 此时此刻,他心中仍然犹豫难定,不知日后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这时,燕陵耳边又听见珊瑚娇俏的声音道。 “珊瑚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背着燕陵哥总不是办法,还不若直接与燕陵哥坦白了,咱俩也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外头的燕陵听得心神大震,胸膛翻腾起难以置信的苦涩。 听着珊瑚娇嗔的话语,直至此刻,他终于才完全的确认,辛奇在珊瑚芳心深处的重要性竟已高过了自己,否则她绝不会向辛奇提出这样的提议来。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正温柔依偎在辛奇身上的珊瑚,心中苦涩。 然而,辛奇听到珊瑚的话后,却是瞬间敛去了面上的笑意。 他极为罕见地换上正色,肃容道,“好珊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提议我坚决不能答应。 ”“为什么?”珊瑚一脸不解。 “因你与公子相恋在先,我在后,严格讲我已是横刀夺爱。 公子能够允许我追求与你完全是出于公子的大度,将我当成信任的心腹看待。 我能得到珊瑚的身心已经无比满足,并且极之高攀了,唯有公子这等出身的人物,才能够真正配得上身份尊贵如珊瑚你。 ” 闻言,珊瑚微撅着小嘴道,“我才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贵呢。 ”“珊瑚自幼跟着阿公长大,只不过是殷地里非常普通的一个人罢了。 ”辛奇正色说道:“但你阿公是殷地至高无上的剑圣大人,仅仅只是这一点,便没有几个人能够高攀珊瑚你,更别提珊瑚还是前代巫神女的血脉,拥有前卫国公主的身份,无论哪一项都无比尊贵,绝不是世间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好珊瑚,你也知道公子有多喜欢你,你若是选择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公子会有多伤心?”珊瑚微微一愣,抿着小嘴道:“珊瑚自然是不希望燕陵哥伤心。 ”辛奇又道:“先不提我无法高攀珊瑚你,即便可以,那也意味着珊瑚今后将不能与公子在一起,而是必须与他分开,小珊瑚舍得吗?”珊瑚娇俏的小脸终露出了犹豫与为难之色。 “人家……也舍不得跟燕陵哥分开……”“那不就对了吗?”辛奇面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我们如今这般在一起已不知多好,”“公子事务繁多,咱俩偷偷在一起时只要小心一些,他大抵不会觉察的。 纵然有朝一日公子发现了咱俩的关系要降罪的话,我辛奇也一律承担,哪怕公子要一剑砍了我,我也绝不皱眉头一下。 珊瑚不由得伸出玉手,按住了他的嘴,“别乱说,燕陵哥才不是那么噬杀的人呢。 ”辛奇笑吟吟道,“那是,公子是何等人物,倘若没有那般大度又怎会把好珊瑚你让给我。 ”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讨厌。 ”珊瑚不由轻嗔地打了他一 下。 珊瑚粉嫩的赤裸玉体横呈在身,辛奇一边揉捏着她翘挺的乳房,一边目露兴奋之色的道,“时候不早了,好珊瑚,你今晚留下来在我这儿过夜好吗?”珊瑚感受着他不住作怪的手,又瞧见他胯间那根肉棒已再度高高耸挺而起。 知道辛奇经过略微的歇息后,已迅速恢复了雄风,他要自己今晚在此过夜绝非简单的同床共枕那般简单,更大的可能是要与她彻底激欢。 回想起不久前辛奇在自己身上奋力捣送时的快美,珊瑚面上不由一阵绯红,一对水盈盈的美眸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心动之色。 但犹豫了一会儿后,珊瑚仍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呢,秀璃姐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便会起来练枪,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经过她的院子的。 而且千卉姐有时一早也会过去我那里,如果给秀璃姐他们发现了就不好了。 ”辛奇闻言,也觉有理。 “也是,公子有时候说不定还会到你那里去。 ”他手上动作不停的道。 辛奇的眼中逐渐浮现起炽热的欲火,粗糙的手心在珊瑚挺耸的雪嫩椒乳上来回揉搓。 他凑在珊瑚的耳旁嘻笑地说道:“良宵苦短,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好珊瑚,咱们再来做一回吧……”“你讨厌……人家那儿还有些酥麻,没有回复过来呢……”“嗯嗯……啊啊啊……”珊瑚话尚末说完,辛奇早已经欲火盛然的翻身而上,再次压在了她赤裸的胴体上。 树梢外的燕陵看着辛奇对着珊瑚再度上下其手,知到两人今晚定然要在卧房中梅开二度。 他强忍着心头的酸涩与硬得发疼的下体,心中微微一叹。 巨大的酸涩令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当下患得患失的悄悄返回自己的小院。 回屋时,妻子已经睡下。 近几日公孙晴画似有些疲倦,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等他回来,而是早早地便睡下。 燕陵没有去多想,他不想惊扰妻子,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之中。 鼻中传来妻子诱人的体香,在灯火的照映之下,看到公孙晴画睡得极为香甜,燕陵心头稍为一暖。 方和衣睡下。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深夜,他仍然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浮现起不久之前,辛奇在床上操弄着珊瑚的一幕幕。 与珊瑚相爱之时,她的神态总是那般的羞涩,让人怜爱。 对比之下,今夜被辛奇压在身下,珊瑚却是随着他的奋力抽送而不住婉转呻吟着,显现出了燕陵从来没有见过的激烈情态。 那是她与自己在一起之时截然不同,从末见过的模样。 心中酸痛狂跳之余,胯间的事物却硬得发疼。 燕陵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那般狂肏,甚至还射入了那般多的子子孙孙,自己却不知怎么的硬得不成样子。 唉!木已成舟,如今珊瑚与辛奇已有了夫妻之实,再如何烦恼也于事无补。 而辛奇对自己的信任,令燕陵心中更是复杂。 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不论如何选择,最终也都难以决策。 三人之间的事,想来当下暂时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的心中尚纠缠着另一件更让他难以摆脱的沉痛心事。 在翻来覆去之中,昏昏沉沉的便到了翌日。 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公孙晴画仍然睡得香甜,燕陵给她盖好被子,便轻轻的下了床。 来到母亲所在的小楼时,微弱的兵刃交击之声远远送入耳中。 燕陵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定是魔女与他母亲在对练。 声音似是从后花园传来,燕陵举步朝前。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后花园入,果然看见花园正中两道正在飞舞的纤影。 “叮!”随着一声清鸣,魔女率先收剑而立。 姜卿月则微微拢起额头垂下的一缕秀发,轻舒一口香气,面上微泛红晕的娇声道。 “妹妹剑法惊人,姐姐拼尽全力仍旧难以寸进,有妹妹辅佐于陵儿,姐姐真的放心了。 ”魔女轻笑道:“姐姐哪儿的话,小妹全力出手同样奈何不得姐姐,姐姐的剑技实与小妹难分高低,姐姐无需自谦。 ”魔女作为一族之首,能够在广袤的殷地毫无敌手,桀骜如加度都对于她甘拜下风,真要论她的剑法确比稍养尊处优的姜卿月要略胜几分,燕陵与姜卿月皆知她才是在自谦。 实际整个楚都能够胜过她手中之剑除燕陵之外,怕真极难找到第二人。 不提年仲,纵作为楚国三大剑手之首,楚王座下御前剑手的莫阳也末必能在剑技上稳胜魔女。 “公子来了,姐姐,咱们过去吧。 ”二女经过一夜同塌而眠,关系变得亲若姐妹。 此时站在一起盈盈步来,真有若一对孪生姐妹花般令人目眩迷离。 纵然燕陵见惯与熟悉了母亲的美貌,陡然间瞧着两个香汗津津,人比花娇的倾色美人并蒂而来,仍忍不住眼前一阵迷眩。 “娘,巴澜娜。 ” 三人在后花园的亭子中坐下。 燕陵立即询问道,“湘君来了吗?”昨日这个时候,齐湘君已早早抵达姜氏,但今日仍末见到她的芳影。 燕陵想要知晓齐湘君究竟是否如魔女所说的那般,可谓心急如焚。 “尚末。 ”魔女摇头道:“巫神女手掌着庞大的巫庙大小一切事务,自非闲人,何况每日想见巫神女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她要来也得抽出身来。 ”姜卿月颌首道:“不错,陵儿放心,康季既已传话到了,巫神女便一定会来的。 ”燕陵沉默少许,方点点头。 直至暮色降临,太阳即将下山之时,齐湘君的车子才终于姗姗来迟。 燕陵单独一人,领着一身洁白宫裙的齐湘君,来到卿月园北园一片幽静的荷花池处。 二人坐入池中央的凉亭内,侍婢盛梅奉上香茗之后,便退了下去,只留下二人分对而坐。 一身雪白的齐湘君仍是美得那般不可方物,圣洁得有若神女般凌然不可侵犯。 落日的余晖映耀在眼前的荷花池中,花枝摇曳,波光粼粼,齐湘君出现在这里,令眼前的这片荷花池化作人间仙境,但燕陵却没有半点欣赏的闲情逸致。 “湘君手中事情繁多,现时方抽身至此,希望没有教你等太久。 ”齐湘君微微歉然地道。 燕陵面上挤出一丝笑容。 “怎会呢,其实今日找湘君你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齐湘君抬眸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她是什么人?仅仅见到燕陵的第一眼,齐湘君便敏锐察觉到了燕陵心事重重,神色间隐见患得患失。 只隔一天,他的身上便出现如此大的变化,齐湘君心中有些不解。 但更令她不解的是,如非有天大的重要事情,他绝不会深夜派遣随从送他的亲笔书信到巫园去,而当她人真的来到这儿后,却又从他口中听到这般自相矛盾的话来。 齐湘君微感不解,正待开口。 可就在这时,她似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秀眉。 没过多时,杯中的茶水尚末有人动,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便传进耳中。 燕陵猛然的回过头去,但却见到盈盈向这边走来的,是他的母亲姜卿月。 燕陵面色一沉。 难以掩饰的黯然掠过他的双目。 齐湘君若有所思地将他的 反应尽数收于眼中,并不言语。 姜卿月走过来坐下后,亲切的与齐湘君说了会儿话,可亭中的三人却没有谈及任何正事,只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闲情逸事。 片晌,齐湘君便盈盈起身告辞。 送走了齐湘君,燕陵返回到了亭中,魔女已坐入在齐湘君方才所坐的位置上。 看着燕陵投来的急切目光,魔女只淡淡地道。 “巫神女刚刚已经感应到妾身了。 ”燕陵深吸一口气,“那魔女昨日的猜测,究竟……”魔女沉默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口气。 ※※※夜深。 车少君府邸。 灯火通明的宽敞后殿,此刻寂静无声,唯某种轻柔的吞吮之声微微响起。 殿首上方的一张沉木矮几处,车少君沉坐于几前,暴露于空气中的双腿微微叉开。 一身洁白的齐湘君此刻侧躺于他身下,宫装长裙下露出一双如象牙般晶莹纯净的美腿,秀巧的玉足穿着半透的蚕丝雪袜。 齐湘君斜拢着美腿,温柔地俯身埋首于车少君的胯间,红润的香唇正徐徐地吞吐着一根沾满了她香涎的湿淋淋肉棒。 温柔的吸吮之声啧啧。 伴随着男人偶尔舒爽的喘气声。 齐湘君深深吸吮着,绝美的玉颊亦因极致的吞吮而微微凹陷,车少君方“啊”的一声,大手抚上她美丽的脸侧,微喘着气道。 “湘君真的在姜氏的府邸里,感应到了殷地魔女的气息?”“真的确定是魔女巴澜娜吗?”闻言,齐湘君方轻轻吐出手中的肉棒,轻吻了一口他那微微开合的马眼缝,方轻声答道:“不会有错的,结合燕陵这两日异样的举止,湘君已猜到,他本该是想为我引荐魔女。 ”她一停下,车少君得以微微平复些许。 只听他微喘地道:“也即是说,殷地魔女极可能已背弃申遥君,转投于姜氏……”“此事真个意外得教人难以置信,我现时终有些明白,因何湘君会教我不论如何亦要争取于他,可惜……”齐湘君纤白的玉手轻轻地套弄着情郎的阳物,平静地道。 “可惜,我们之间的关系已被魔女巴澜娜这意外因素撞破,如今争取到燕陵的机会已微乎其微……”说罢,她轻轻张开晶莹的红唇,将车少君的阳物复又含入口中,温柔吞吮了起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月18日第71回·殿中情事“啊”车少君坚挺的阳物,复被齐湘君吮裹入檀香玉口之中,登时浑身肌肉紧绷,双目亦因强烈难言的快意而不自主地闭上。 本听到齐湘君所言欲开口的他,这刻肚内的所有话也只能尽数咽回去。 齐湘君晶莹的玉唇紧紧地包裹着车少君那根湿淋淋的肉具,灵巧香软的唇舌轻柔地从他的龟冠一路卷下,或吮或嗦,或啜或嘬,难言的剧烈快美之意贯穿车少君浑身。 车少君强忍下体传达而来的极尽快意,一只大手微微捧起齐湘君绝美的脸侧·口中微微喘着粗气,犹自带着最后一丝追问·道:“湘君真没有别的法子了么?”“嗯·嗯嗯”齐湘君埋首于他胯下,娇艳欲滴的红唇仍兀自徐徐吞吐着他那根粗壮的器物。 待上上下下吞吮了会一小会儿后,她才略带些许轻喘地吐出情郎的肉具,换一只纤纤玉手紧握住车少君青筋半露的棒身,微微抬起有若天仙般的绝美俏颜,柔声地道。 “我知羽哥你至此仍不愿放弃他,可殷地魔女现时既极可能已转投姜氏,事情便已完全不同。 湘君已非处子之身之事,想必也瞒不了燕陵。 ”齐湘君红唇轻轻吻了吻车少君那壮硕圆润的龟物,平静地道:“我太了解燕陵了,湘君虽自幼与他定亲,但从小到大他都只将湘君视作高高在上的神女,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今湘君却将处子之身给了他以外的男人,以燕陵的性格,湘君深信他心中定难跨越这道坎。 ”“兼之魔女知计高绝,在她这第三者的刻意提醒下,燕陵很快也会知道湘君此前与他的一切接触,极能都只是为了拉拢他而刻意营造出来的。 因而羽哥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拉拢于燕陵,大抵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闻言,车少君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他目光微沉·轻喘着气道,“我商羽阅人无数,世上能让我看入眼的人物寥寥无几,能视作我对手的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如今的燕陵正是这样一个人。 ”“如若可以,我绝不愿意与这样一个人成为对手,甚或是敌人。 ”犹豫了片晌,他目光落在身下正为他轻吮着阳物的恋人面上,忍不住道:“坦白说,燕陵对湘君你一往情深,而湘君你也已分析出,他极有可能已经成为殷地剑圣的传“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武功,绝对有资格成为湘君的男人,但为何湘君却从一开始便从未考虑过他?”齐湘君自是听出了情郎雨季之中的浓浓不解。 她吞吮车少君肉棒的动作微微一顿·片晌,方轻柔将口中的龟物松开,平静地答道:“虽说当湘君察觉到他失踪归来之后·身上出现了只有殷地剑圣才有的内气,令人震惊,不得不考虑他极可能已成为剑圣闵于的传人。 可想要让湘君接纳于他,却绝非这样的改变可以办到的。 ”“羽哥该知道,湘君与他自幼订婚·若湘君愿接纳他早便接纳了,绝不会留待到现在。 我知羽哥此时此刻,仍在想着之前那个早已被湘君否决掉了提议,可如今木已成舟,湘君已是羽哥的女人,再提这件事情也已没有任何意义。 ”她柔声的道·“由始至终,能令湘君倾心的都只是羽哥你·而非燕陵。 ”“羽哥该非常清楚,为了我们的大业我们已经布置了如此之久。 湘君身后的巫庙更为此做了数以十年的准备,如今已经到最紧要的尖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纵然痛失于他,也没有办法。 ”齐湘君一边说着,芊手一边轻轻撸动着车少君的肉棒,“日间前去姜氏之时,湘君便已知道在争取燕陵此事上希望已微乎其微,因而湘君业已有了心里准备。 ”车少君尚要再说,齐湘君已将螓首微微往下移,晶莹的红唇轻轻吻了吻他棒身下垂落的黝黑卵囊,柔声地道:“好了,事已至此,羽哥不必再提他了。 今晚你我难得相聚,让我们好好享受吧”眼见恋人这般说,车少君只得轻叹一口气,终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看着齐湘君此刻埋首在自己的身下,香软的唇舌正不停的舔弄着他两个黝黑的蛋囊,温温热热的快美暖意不停的从下体传遍全身,而齐湘君绝美的俏颜更已微布情欲的红潮,媚眼如丝的闭月羞花之貌,仅瞧一眼,就连他素从不近女色的人都感觉浑身上下血气翻涌,欲火沸腾,差点要难以自持。 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地压下这个心荡神旌的旖旎念头,车少君目光闪动地道,“说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不解。 ““湘君既告诉我,在我之前湘君已与那人关系那般亲密,且他不论身份威望,才能武艺,尽皆比当初尚未显山露水的我更加的优越无数,湘君因何没有选择他,最后却是选择了我?正温柔舔舐着情郎蛋囊的齐湘君,敏锐地感觉到当情郎话中提及“那人”与自己关系亲密之时,玉手紧握着的棒身微一可察地一涨,肉具变得比方才更硬了一分。 齐湘君登时停下动作,微微抬起螓首,玉容妩媚一笑,道:“这点湘君并不想否认,在遇见羽哥之前他确是湘君最佳的选择。 ”“他的军事才能不提在秦国无敌,纵然放眼中原诸国也是数一数二,仅仅只是他的治国才能稍逊,正因如此湘君才会与他暗中交往。 坦白而言,纵然是现在的燕陵与他相比,要让湘君做二择一的话,湘君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于他。 ”“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并非秦国的储君,他的军功越大,就越功高震主。 当然·以他的才能实力·湘君相信这些最终都不会成为什么问题·问题是湘君与身后的巫庙已等不起。 ”车少君微一颌首,亦对此表示赞同。 据他所得到的消息,自那人三年前被强召回国之后,直至三年后的今日,他才终于在这场夺权之战中站稳跟脚。 可接下来要与秦国储君的争斗,也不知还要持续多长时间。 那个人的军事才能当世数一数二,可论权谋之术却并非他所长,哪怕就连暴毙的北临君都要胜他几分。 恐怕若非他在这方面逊色于自己,当初齐湘君在选择末来夫婿之时,自己能否独占鳌头或许尚末可知。 回想于此,车少君心中深处极其罕见的,泛起一丝连他自己也压不下的微微妒忌,略带吃味地道:“难怪当初我与湘君相恋后初次亲热,便察觉到湘君在这方面绝非初次,想来当初湘君与他相恋的那两年里,没少和他做出亲热之事吧?” 话音刚落·齐湘君便察觉到手中撸动的肉棒,比之方才似又更加涨了一分。 她轻轻一笑,玉容妩媚地柔声道:“比起羽哥,他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 ”“与湘君相恋,他能够忍住不破湘君的身子便已极其难得了,又怎能忍住不与湘君做其他亲热之事呢?”听到心中女神这般说,车少君的呼吸顿时微微一重。 他目光闪动,微喘着继续道,“话说回来,湘君上趟话只说了一半,湘君与那人交往后在一起之时,该不止嘴爱抚那般简单吧”闻言,齐湘君红润的晶莹嘴唇微微一扬。 她手捧着车少君的肉棒,呵气如兰地说道:“湘君与他暗地里交往了足有两年之久,且又身处异国,羽哥觉得湘君与他之间私下相处之时,可能仅仅于此么?”车少君听得肉茎微微一颤,呼出的气息比之方才更加粗沉了。 其实数日前,他与齐湘君在避暑山庄与夫白密议事情完毕之后,如非齐湘君建议,他并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的·也更没有要与齐湘君结合的打算。 车少君根本想不到·齐湘君会突然透露给他知他根本就不知晓的过往情事。 五年前,在齐湘君十六岁那年被巫庙钦定为下一任巫神女之时,前往巫庙的途中她在经由秦国之际,结识了秦国的顾信君。 顾信君闾后乃秦王五子,今年刚四十岁,在其二十一岁那年其曾率秦国五万虎狼之师·大破周国二十万大军·一战名扬天下。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在其后的十数年间,顾信君一共经历了大大小小二三十场战役,次次皆大败对手,俘虏敌将无数。 被周边诸国视作心腹大患·更被车少君视为末来的最大敌手。 顾信君的军事才能,在当今天下可算得上是无人能出其用。 但他最大的问题与自己一样,就是他并非储君,在其之上他还有四位兄长与两位王弟。 如齐湘君所言的那样·他的军功越大就越功高震主。 不仅秦国储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连秦王本人也深深忌惮他这用兵如神的儿子。 据车少君所得到的情报·如今闾启已与秦国储君的斗争呈白热化。 接下来的数年里,双方的斗争或更会更加激烈。 这是一个极度难缠的对手,也是车少君末来之路上必定会遇到的敌人。 车少君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恋人齐湘君竟然与闾启曾有过这样一段外人不曾得悉的情事。 他心中实清楚明白,齐湘君之所以突然间刻意透露,她当初曾与顾信君相恋的秘密情事给他知晓,原因就在于他一心扑在大业上,对齐湘君近些时日的暗示总一推再推。 因此她才会剑走偏锋,故意要他知晓此事,好让他吃味。 而齐湘君此举也的确正中他的软肋。 甫一听到自己心中有若神女一般的恋人,在此之前曾与别的男人,且是自己心中最大对手的敌人曾秘密相恋过,且已做过一些情人之间的亲热韵事,以他宽阔的胸襟亦忍不住泛起一阵酸味。 “那定然是不止了"听到齐湘君的反问,车少君微喘着粗气。 “湘君,我们到旁边去。 ”夜深。 宽敞静谧的后殿中·殿门紧闭。 空旷的大殿内·此时两具赤裸的身影正紧紧的交贴在一起。 阵阵销魂媚惑的诱人呻吟,伴随着肉体撞击时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内有节律的响起。 “嗯·嗯嗯"“啊”啪·啪·啪齐湘君一身洁白的宫装长裙,此时早已尽数褪落在地。 她一丝不挂的晶莹胴体,浑身上下似泛着一层淡淡的朦胧莹光,美得不可方物。 诱人的雪白玉体浑身上下仅剩足上包裹的一对洁白半透的蚕丝短袜·此外再无一物。 此 时的齐湘君,正俯身趴在殿首上侧右方一张空香木矮几上,雪白莹洁的胴体背对着身后半跪在地的车少君,美的有若雪峰般的一对香臀此刻高高翘起,一下接一下地迎接着身后男人那根器物的撞击。 她身后的车少君此刻也同样退去所有衣物,浑身赤裸,正不停喘着粗气,粗糙的双手扶在齐湘君那柔滑紧嫩的纤腰上一根暴涨青筋·通根湿淋淋的坚硬肉具·此刻正在齐湘君那嫣红粉嫩的花穴深宫内有节律的来回抽送着。 啪·啪·啪·啪“嗯嗯啊啊”半边身子俯趴在矮几上的齐湘君,有若人间尤物般的仙颜此时已布满情欲的红潮。 随着身后男人阳物的前后挺送,她一对艳若星月般的美眸半睁半闭着,晶莹红润的檀香玉口亦微微轻张·阵阵销魂夺魄的诱人呻吟兀自从她口中溢出。 啪啪啪啪车少君半跪在齐湘君的身后,扶着后者腰身,缓慢而有节律的挺耸着胯间的坚硬阳物,在齐湘君的花穴内有节律的进出着。 他的动作虽看似不紧不慢,但从他额头时早已暴涨的青筋,以及不断加重的粗气可看出,他的动作绝非实际上那般游刃有余。 “呃”车少君咬着牙,以无上的意志,勉力强忍着欲喷涌而出的射意。 他并非不曾与女人交合过,事实上在很久之前,曾与他有过肉体之缘的几个女人皆拥有算得上是沉鱼落雁的容貌。 可是与眼前的齐湘君相比,那些女人尽皆成了庸脂俗粉。 齐湘君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难以用言语形容!此时齐湘君已解开她长长秀发上所系着的红绳,如云的乌黑长发慵懒的垂散在她洁白的裸背上。 随着他有节律的抽送,齐湘君俯趴在矮几上不住地阵阵娇吟·她胸前那对丰满的雪白乳房也紧紧的压在桌面上·压砸出两团令人看了欲火焚身的动人画面。 在与齐湘君发生肉体关系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与齐湘君交合会是这般动人的无上享受她红唇小口所哼出的每一句呻吟,都有若世间最动人的天籁,是那般让人蚀骨销魂。 他胯间阳物进出的美丽花穴,更是无与伦比的紧致,不论插入抽出,蜜肉皆像齐湘君红润的小口一般紧紧的吞吮着他,每一次缓慢的抽送动作,都是对他隐隐作动的精关作出最为艰难的考验。 “嗯,嗯啊”齐湘君忘情地娇吟着。 太美了!“啊”车少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畅至极的难言呻吟。 他双手离开了齐湘君的柔滑腰身,来到了她耸挺的雪臀处·五指微抓,将雪白的臀肉抓出了十个深深的红印,一边耸动着·一边强忍着射意·喘着粗气道。 “告诉我,湘君,顾信君是否也曾经这般将湘君脱得精光?”“嗯啊"齐湘君红唇吐出轻柔颤巍的呻吟,微微抬起螓首,呻吟着道。 “羽哥猜?”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月23日第七十二回·过往情事抽送之间,齐湘君微侧过洁美的螓首,一对星眸弥漫着浓情欲火地瞧着身后的情郎,蚀骨销魂的话语从她红润如血的芳唇中吐出,登时便令身后的车少君下体更加猛少了一圈。 车少君一边挺送着胯间湿淋淋的器具,一边微喘地吃味道,“听湘君的语气,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有了……”“嗯,嗯……”齐湘君醉颜微酡地轻吟着。 她感觉到身后的情郎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那根正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坚硬器物,又比方才似乎更加硬了一两分。 心中顿时明了,心爱的情郎一想到自己过往与顾信君闾睢在一起相恋的情爱过往,又一如数日之前那般被此事迅速挑引起了心中的欲火。 她当即一边微微轻喘着抬起身子,一对晶莹的玉臂反手勾住车少君的脖颈,同时侧过通红的面庞,红唇紧紧的印上了情郎的嘴。 “唔……”车少君尚未回过神来,齐湘君柔软芬芳的红唇已紧紧地印上了他的嘴,甘甜而又盈鼻的馨香一阵阵扑鼻而来。 齐湘君的吻热情似火,她灵巧的香舌更是不住的挑逗着他的唇舌,更加挑引搅拌他浑身上下的情火。 车少君两只手掌情不自禁地从后方,寻上了齐湘君那对正随着他腰臀挺耸动作而不住晃荡的雪白玉乳。 两人便这般臀胯相贴紧紧缠绵着,激情地交颈热吻着。 唇舌交缠地激情吮吻了一番之后,齐湘君方徐徐的松开了情郎,面色潮红妩媚地在他的耳边轻喘着道。 “羽哥猜的不错,湘君的确曾与他赤诚相对而过,且不止一次……”车少君一听之下,那根深藏在齐湘君花穴内的肉具,不禁更加勃然硬挺。 他腰臀狠狠的一耸,坚硬的阳茎顿时更加长驱直入。 啪啪啪啪!“告诉我……湘君第一次与顾信君登上床榻,是在什么时候?”“嗯,嗯……啊啊……”齐湘君承受着身后情郎陡然之间加速的冲撞,不禁发出阵阵软腻动人的娇吟。 着实太快美了!在齐湘君十六岁那年,在身后巫庙的刻意安排之下,她在秦国国境内与闾睢初遇,自此开启了与闾睢两年的热恋。 在与闾睢相恋的过程中,齐湘君虽曾与闾睢已做过多回男女间的亲热之事,但当时的她毕竟技艺未成,尚须保留处子之身。 因此,在当时无数个夜深人静之时,不论她与闾睢在榻上赤诚相对地温存时,不管两人有多么浓情蜜意,齐湘君都一直坚守着最后一步,从未让闾睢越雷池一步。 正是因为双方一直未跨越那最后一步,对于男女之事,齐湘君得到的体验终究欠缺了最关键的一环。 直到数日之前,自知时机已然成熟的齐湘君,趁着难得与情郎私下相处的时机,终于把最珍贵的处子贞操交给了眼前的车少君。 这才算第一次,终于完完全全享受到了男女之间的情爱乐事。 令齐湘君事前没有料想到的是,男女间结合的滋味竟是这般的美妙动人。 感受着心爱情郎坚硬的阳物在自己的体内猛烈的进出着,那种花宫被完全紧密填满的饱胀感,真是快美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 此时的齐湘君,自觉连四肢都酥麻不堪了,身子亦弥漫着一股迷人的荡美快意,连同花宫也在随着身后情郎的抽送而不自主的轻轻抖颤紧缩着。 “湘君,快告诉我……”“你与顾信君初次登榻,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身后的车少君,仍在兀自用力的挺弄着胯间的湿挺阳具。 但接连数十计激烈无比的抽送之后,齐湘君早已被心爱的情郎捣插得魂都酥了。 快美得只能娇喘着,玉手支撑在矮几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回答情郎的问题。 “嗯,嗯……”在身后车少君猛力地接连上百计用力捣送之后,齐湘君蓦地抬起挺翘的洁美香臀,缓缓的将车少君的阳物从她身子里抽拔了出来。 在后者愕然不解的目光之中,齐湘君转过身来,一对洁白的纤纤素手按压在情郎的胸膛上,不由分说的把车少君按躺到了地上去。 在车少君那双布满欲火的炽烈目光中,齐湘君微微晃了晃那头齐腰的如去秀发,唇角带着一丝动人无比的笑意,有若月下神女般美艳不可方物。 齐湘君随后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握紧了车少君两腿间那根沾满了她爱液的湿淋淋肉具,上下轻轻撸了撸,跟着张开两条雪白的美腿,把他杀气腾腾的龟头对准了拨开的两片柔嫩花唇,紧接着缓缓的沉坐而下。 “啊,啊……”随着两人再次紧密的结合,车少君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的呻吟。 “嗯……”齐湘君则扬起有若天仙般的绝美螓首,红润的香唇同样吐出一声颤巍的娇吟声。 她一对纤白素手紧握住车少君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令车少君平躺于地上,就这般骑坐在他的身体上,开始前后摇晃抛耸着她莹白如玉的娇美俏臀。 “嗯,嗯,啊……”阵阵媚荡入骨的呻吟,不住的从齐湘君的红唇檀口中发出。 齐湘君纤美的腰身扭动得格外的剧烈,她胸前一对饱满耸挺的乳房,亦随着她激烈的扭动动作而不住上下晃荡着。 雪乳上两颗有若红宝石般的乳头,更是因为激情的交欢而尖尖勃起,随着雪乳的颠荡而晃来荡去。 一番激烈的扭动,齐湘君身下的车少君这刻早已大汗淋漓,不停喘着粗气。 而骑坐在他身上不停扭动着赤裸胴体的齐湘君,晶莹的玉体也同样泛起一层细密的晶莹玉珠,芳香盈体。 “啊啊……”车少君激烈地喘着粗气,他此时虽躺在地面上,任由身上的齐湘君自行扭动,可他并没有那般轻松。 齐湘君的花穴实在是太紧致了!他虽已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却丝毫无损齐湘君身子的紧致,自己的肉根此刻被她的花宫蜜肉全方位的紧裹着,齐湘君每一次的摇晃和套弄都像似在狠狠的吸咬着他的命根。 随着后者玉臀的研磨抛耸,两人结合的部位啪啪作响之余,更是水声啧啧。 车少君此时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结合之处定然已是泥泞一片。 随着齐湘君在他身上激烈的扭动着,车少君的粗气也喘得越来越重。 特别是当他定晴瞧着平日里在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玉洁冰清,有若不可亵渎的圣洁女神般的齐湘君,这刻却是赤裸着她那白壁无瑕的胴体骑坐于他身上。 她那平日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恬静玉容,此时却已布满了情欲的红潮,随着她扭动间耸挺的雪乳不住地上下晃荡,诱人的红唇正吐出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娇吟,齐湘君空灵剔透的晶莹玉容,此时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妩媚艳光。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令车少君一直死死紧守的精关,此时已快要紧绷不住了。 齐湘君实在是太美了!何况是此刻一丝不挂的她,世间绝没有哪个男人,能够面对这样一位圣洁仙子的美艳攻势而承受得住。 车少君很快就被齐湘君扭晃得气喘咻咻,刚刚不停追问的问题这一刻更早已尽数被他抛诸到了脑后去。 着实太美了!能够拥有眼前这样一位有若九天仙子般的恋人,就连车少君这样一个从不近女色,自认心性坚毅之人,都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啊……”车少君喘着粗气道:“湘君,你摇慢一点……我,我快要射了……”“嗯嗯……”闻言,一直美眸半睁半闭不停激烈扭耸香臀的齐湘君,终于张开了那对布满情欲的星眸。 她低头凝视着身下情郎那张越发涨红的面庞,玉手轻轻松开了他宽厚的手心,转而撑按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齐湘君的腰臀仍在不住地抛松套弄着车少君坚硬的阳物。 耸套之间,只见她蓦地俯下身来,红唇用力的吻住了情郎的嘴。 “唔唔……”两人激烈的缠吻了起来。 唇舌交缠。 一番激烈的吮吻,唇分,齐湘君在车少君的耳边娇喘着道,“羽哥,湘君也要去了……你不必强忍着……尽情的射出来吧,在湘君的体内射个痛快……嗯嗯……”“啊……湘君……”车少君闻言,顿时粗气喘得更甚了。 一直任由齐湘君在身上肆意骑扭的车少君,此时终于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齐湘君赤裸的雪背,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后者硕坨的美乳紧紧压砸在车少君的胸膛上,挤出大片雪白饱满的乳肉。 车少君终于反客为主,胯间不停的向上耸挺着,主动抽送起了他那根已经硬得几欲喷薄的阳物,在齐湘君的体内横冲直撞。 啪啪啪啪……“嗯嗯,啊……羽哥……噢……”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在大殿中密集的响起,与齐湘君激烈的娇吟,及车少君那气喘吁吁的喘气声交织在了一起。 经过连串近百来计激烈无比的抽送。 终于,只听见车少君喘着粗气,蓦地发出一声低吼。 “啊,湘君,我射了……”“嗯嗯啊啊……啊啊……”听到车少君发出的低吼,已有过数回被情郎射入阳精经验的齐湘君,登时芳心一热。 红唇立时紧紧的印在了情郎的唇上,激烈的深吻着后者。 车少君紧搂着齐湘君的雪背,与她双唇紧印,结实的身躯经过一瞬间的紧绷后,接着便是阵阵激烈而又难以自抑的抖颤。 显然,随着刚刚那一声低吼过后,车少君已达情欲的高峰,他深藏在齐湘君体内的阳物已正在猛烈地喷射着他的万千孙孙。 结实的双臂紧搂着恋人的身子,足足在她体内抖颤了二三十下之后,车少君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两人的嘴唇仍旧紧紧的贴在一起,温 情蜜意地相吻着,没有半刻分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下身的阳物终于在一番畅快淋漓的射精过后,开始迎来疲软期,有了一丝要被齐湘君那紧致花穴挤压出去的变化后,车少君这才终于有些恋恋不舍的分开嘴唇,将自己的阳茎缓缓从齐湘君体内拔出。 “啊……”拔出的瞬间,软伏于他身上的齐湘君亦发出一声柔腻宛转,却又满足至极的低吟。 方才在车少君射精的同时,齐湘君也与心爱的情郎一样,一同攀上了情欲的高峰,与情郎共沐在情潮爱海之中。 激情过后,齐湘君温柔地伏靠在车少君的怀里,与情郎在喁喁私语着,享受着男女欢爱后的余韵。 “能与湘君你相恋,真的是上天对商羽的天上眷顾……”车少君在她红晕的玉颊上轻吻了一口。 齐湘君抬起螓首,亦在他唇上回吻了一记,轻声微笑道:“湘君也一样。 ”看着齐湘君激情过后那媚光四射的绝美玉容,车少君目光微微一热,“是了,湘君方才的问题只答了一半。 ”“湘君还没有告诉我,第一次与顾信君登榻时,究竟是何时呢?”见心爱情郎方一回复,便又着急着追问此事,齐湘君轻笑着道:“看羽哥这般着紧此事,湘君便告诉羽哥吧。 ”“湘君初次与他登榻,大概是湘君刚过十七岁生辰后不久的事情。 ”车少君微微有些意外,“这?”因他已从齐湘君的口中得知,齐湘君在十六岁那年便已与顾信君暗中相恋。 秦国男女之间风气开放,犹胜于中原诸国,像车少君便听闻顾信君纳有六七位妻妾,他本以为以顾信君的为人,在得到了齐湘君这样一位有若天仙般的恋人后,绝不会那般轻易忍耐着,必定会早早与她做出亲热之事。 可如今听来,齐湘君与顾信君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间,竟差不多是在两人相恋交往了整整一年后。 这实有些大大出乎车少君的意料。 “有些意外是么?”面对心爱情郎的愕然与不解,齐湘君轻轻一笑,方柔声道。 “湘君十三岁时精神异力逐渐觉醒后,就被巫庙暗定为下一任巫神女,在十四岁那年湘君第一次在骊山之顶面见了巫主,当时的巫主已有了亲自看好的人选,就是秦国的顾信君闾睢。 因此湘君十六岁那年,在秦国国境内与顾信君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身后巫庙的刻意安排。 ”“随后便如湘君此前与羽哥所说的那般,经过一番接触之后,湘君觉得他可的才情天资确如巫主认为的那般瞩目过人,便答应了他的追求,与他开始交往。 只是在相恋了将近一年后,别说恋人间的相拥相吻,他与湘君的关系仍止于浅尝即止的牵手。 ”车少君听得面上微微一愕,随即目光微凝地道:“如此说来,顾信君此人定力比想像中更为可怕,面对湘君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他竟仍能忍住,不枉我看得起他。 ”闻言,齐湘君却是轻轻一笑,“这点羽哥倒猜错了。 ”“论对美色的定力,羽哥在湘君所遇的男人之中无第二人可比,顾信君在这方面虽也不错,但仍属于正常男人的范畴。 ”车少君听得一阵愕然,“这又是为何?”齐湘君轻笑道:“当时的顾信君虽已是秦国内权势滔天的人物,但他与过往的燕陵一样,每每私下面对湘君之时都对我敬若天人,将湘君当成高高在上的女神般不敢亵渎半分。 ”“如非湘君主动,怕是再给他一年,他仍末敢对湘君跨出那一步。 ”“原来是这样。 ”车少君听得目光一热,不由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湘君当时是如何主动的?”“羽哥想知道么?”“当然!”齐湘君媚态横生地横了情郎一眼,方凑至车少君脸庞前,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 “湘君与他约定在剩下的一年里乘船游遍四国,在结伴登顶了周国的东山之顶,下山时共乘一车准备返回停泊于泗江沿岸的商船,湘君太久末登山致脚酸了为由,脱掉了绣鞋将双脚放到了他腿上去,让他帮湘君揉足。 ”“顾信君在动手脱去湘君足上袜子的时候,湘君看见他的阳物当场便硬了,但湘君却装作没瞧见,让他揉着湘君的双足揉了一路,以致车子驶至岸边的时候,他因阳物一直处于崛起状态而没法下车……”车少君听得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有些急迫地问道:“那,后来呢……”闻言,齐湘君不禁凑至情郎耳边,轻吻了情郎的耳珠一记,蚀骨销魂的天籁在他耳边响起道:“后来……”“湘君自然是用嘴帮他服侍一番,让他把积攒多时的欲火都发泄出来。 羽哥你不知道,湘君只是主动用嘴帮他吮吃了二三十记,他便承受不住快意一泄如注,在湘君的嘴里射了个一塌糊涂。 ”只听齐湘君在情郎的耳边柔声款款地道。 “当晚登船之后,他便急不可奈地把湘君抱入船舱,脱去了湘君身上的衣裙。 将湘君的身子,亲了一遍又一遍,那晚他兴奋得湘君数度差点给他破了身子。 ”车少君只听得浑身欲火狂烧。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2月19日第73回·欣喜之事一阵轻柔的悉索声传入耳中。 魔女从深沉的睡梦中睁开眼睛。 窗外天色仍昏昏暗暗。 魔女瞧见姜卿月下了床,随手披了一件轻纱外衣,静立在卧房的木窗前,对着窗外仍昏沉的夜色似在沉思。 「离天亮尚有少许时间呢,姐姐睡不着了么?」魔女慵懒的声音传来。 姜卿月转过身来,略带歉然地道:「啊,是我吵到巴澜娜了么?」身着单衣的魔女也下了床,轻移香软的赤足来到姜卿月身旁。 静立于窗前的二女宛如一对孪生姐妹花,浓黑如墨的夜也难以掩盖二女身上如颜如玉的绰约风姿。 魔女轻启红唇,轻笑道:「与姐姐无关,相反,这两夜是小妹数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两晚了,只是小妹就寝时纵睡得再沉,仍总习惯保持着警觉罢了」「那便好,我还担心妹妹在我这儿睡不习惯」姜卿月回眸一笑,轻握住魔女的玉手道。 魔女细审她的容色,见她眉梢眼角隐带忧色,不由柔声问道。 「姐姐是否仍在担忧公子?」姜卿月轻轻一叹,没有否认,「妹妹可能不太清楚陵儿对巫神女的用情之深,我这作母亲的却是再清楚不过」「日间确认巫神女的处子之身已被人所破后,陵儿面上虽未太过表露,但我却知他只是在强作镇定。 此事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实难以估量,我实在有些担心他会走不出来……」魔女闻言,平静地道:「小妹自也看出此事对公子的伤害极深,但与姐姐的担忧相反的是,小妹绝不担心公子会因此事而就此消沉」「小妹看人素来极少有看错,此事或可能在接下来颇长一段时间里持续对公子造成伤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子在情场上遭受的创伤终会不药而愈」她紧握了姜卿月的玉手,红唇轻扬地道:「公子的内心实并非姐姐所想的那般脆弱。 何况,公子乃是剑圣大人所选之人,论观人之术,天下间何人能及得上剑圣大人?」「姐姐纵然对小妹没有信心,也该相信剑圣大人的眼光」「希望一切如妹妹所言的那般」得魔女的安慰,姜卿月紧锁的眉梢终缓缓舒开。 「公子身上的问题姐姐无需太过担忧,反倒是姐姐与燕离太子之间复合之事,姐姐已有打算了么?」听到魔女问起此事,姜卿月面上一红,道:「如妹妹此前所言的那般,真的……能行么?」「姐姐不试上一试,又怎知不行呢?」魔女反问道,「如今姐姐与燕离太子的关系处于相当尴尬的景地,纵姐姐放下矜持主动复合,燕离太子面上应承,但心里一定会有还会有疙瘩」「唯一的办法便是彻底说破这件事,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小妹认为可破除僵局的唯一之法」姜卿月玉容微红道:「倒不是我对妹妹的办法有所怀疑,只是……姐姐自幼遵循古礼,这种事只是想想都觉得有些,过于羞人,实是……」魔女沉吟片晌,道:「这一点小妹自也知道」「既是这般的话,那便让小妹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她话未说完,便听到姜卿月道:「不用麻烦了,既然妹妹说这是唯一的破局之法,为了我与夫君之间的事,姐姐还是准备照做」「我相信巴澜娜」魔女正要说话,突然秀眸一凝。 姜卿月比她稍慢上一线察觉到有人悄悄进入到了此处。 魔女侧耳倾听了一小会儿,旋即舒展开蛾眉,向姜卿月轻轻点了点头。 「是兰莲,她这么早过来这儿,一定是申遥君有什么事情」申遥君对容貌身段皆与姜卿月极尽肖似的魔女无比迷恋,因此魔女与申遥君既是合作关系,也是情人关系。 申遥君极度宠爱魔女,对后者不仅极其信任,更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魔女座下的四大统领,当前也都藏身于申遥君的府邸之内。 姜卿月闻言,便放下心来。 距离天亮已不久,二女稍作换衣,随即与毒蜂后兰莲在二楼的书斋内密话。 「你是说,申遥君的人刚从池承君府上得到密报,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平陵君一方将会派靖川公子关南下场?」魔女沉吟道。 毒蜂后恭敬颌首道:「是」魔女平静地转过头去,望向姜卿月,「公子上趟听到巫神女亲口说,此次御前比武年仲也会下场?」姜卿月颌首道:「看样子,车少君让座下两大剑手都下场接受比试,是打算要主动出击了」中原诸国武风盛行,像这类由各国王宫举办的宴会,压轴的尽皆是这种类型的御前比武。 获胜者不仅可得到各国君主的丰厚赏赐,加官厚爵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各方势力更可借此盛大场合打击异己,清除政敌。 毫无疑问,申遥君透过安插在其兄长池承君府上的眼线获悉此情报后,已迫不及待的不愿错过这打击车少君一方势力的绝佳机会。 靖川公子不仅剑术超绝,更乃楚国权贵,身后的家族势力极其庞大,得其支持的车少君可谓如虎添翼。 换作平日,想要找到一个名正言顺铲除靖川公子的机会,可谓难之又难。 因此一听见毒蜂后禀报此事,魔女立知申遥君的打算。 「申遥君打算让临安公子下场挑战?」毒蜂后点头道:「是,申遥君想让魔女这几日亲自充当临安公子的对手,让他能在这次的御前比武上杀死靖川公子」魔女闻言,却是蹙起了秀眉。 除临安公子吕穆之外,她并末与楚国三大公子中的另外两位交过手,并不知晓他们的确切实力。 不过姜卿月向她明言过,邑上公子祁青的实力与其相若,如若靖川公子的剑术与邑上公子相彷的话,那临安公子的剑法极可能在三大公子之中垫底,比起另两者皆要弱上半分。 距离王宫宴会的举行仅剩数日时间,几日的功夫,不管魔女如何训练,真个交手,临安公子至多只能保持不致落败,想要胜过靖川公子的机会是极其淼茫的。 换作在此之前,魔女定会劝诫申遥君不要踏这趟浑水,因临安公子在靖川公子身上绝讨不到便宜。 不过,如今形势已然完全不同。 靖川公子既是车少君的心腹,那便是燕陵的心腹大患之一,是她巴澜娜的敌人。 这样一个试探敌方的绝佳机会,魔女同样不愿错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 「是」毒蜂后走后,姜卿月方长舒一口气,道:「此次王宫宴会,车少君终于要一改此前的低调隐忍,与申遥君公开角逐储君之位了」魔女点了点头,玉容罕见的有些凝重道:「稳定了一小段时日的形势,恐怕将在此次宴会之后一去不复返了」「若小妹所料不差的话,巫神女定然清楚知道楚王的大限还剩多少日子,因此身为她情郎的车少君才会突然借机出手」姜卿月听得月眉深锁。 车少君可非是他那个碌碌无为的平庸父亲平陵君,此子有勇有谋,绝非池中之物。 以巫神女的眼高于顶,仍倾心于这等人物。 这样一个人成为她爱儿乃至整个姜氏的大敌,已令人无比担忧,爱儿在情场上更惨败于其手,更令她忧心不已。 「兵来将挡,姐姐无需太过担心」魔女平静地道,「接下来几日小妹可能没有时间来这,待天亮后公子他们醒了,小妹与公子他们细细详议再说」姜卿月轻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不禁有些庆幸,幸好眼前这剑术超绝兼足智多谋的魔女是站在她爱儿的一方。 天色渐亮。 燕陵没有惊醒尚在熟睡中的爱妻,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随即便前往珊瑚等诸女的院落。 远远的尚末到,燕陵便已听到兵刃交击的金鸣之音。 刚踏入小院,便瞧见院子里正激斗在一起的魔女和秀璃。 二女并没有因为燕陵的到来而停下,二女枪尖交接,出手尽皆没有半分保留。 围观的人中除姜卿月能清晰看透二女对攻的所有招式外,珊瑚与辛奇仅能勉强能捕捉,而千卉的眼力则无法跟上。 至于一同跟随过来的盛雪,则只觉眼前枪影剑影映耀一片,完全看不清二女的招式。 二女激缠了近二百余个回合,双方均觉察到纵然再多二三百个回合,可能仍末能分出胜负,双方随即不约而同地停下。 魔女娇笑道:「秀璃大人枪术惊人,连我都应付得极之吃力,想必公子平日里没少在秀璃大人手中吃亏吧?」《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燕陵微一颌首,并不否认。 离开殷地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与燕陵交手最多的便是秀璃。 后者的枪技本就绝顶,特别是在不施展内气之术的前提下,以燕陵之能,要应付她手中的长枪亦绝非易事。 而秀璃经过长时日的与燕陵对练,枪技也同样有不少的长进。 兼之枪对剑有天然的克制性,是以魔女之能,也无法在剑术上击败秀璃。 「换小珊瑚跟秀璃大人对练了」魔女将手中的剑递给珊瑚,轻笑着道:「我跟公子说点话」魔女与燕陵结伴走入院子深处,在一株大树下停下脚步。 「公子仍在想着巫神女的事?」魔女静静凝望着燕陵道。 燕陵面上泛起一丝苦涩,「我不想瞒魔女,直至此刻,我心里仍对此感到不敢相信」「为甚么湘君她……要选择车少君,而不是我!」「为甚么!」魔女凝视着他,玉容平静地道:「木已成舟,事至此再怎么想都已没有意义」「妾身想说的是,公子的复国大业如今已不仅关乎整个姜氏,更关乎着数之不清的前燕遗民与前卫遗民,还有殷境无数氏族部落。 任何人可以因此消沉,惟独公子你不可以」 「何况,如今公子又有了血脉的延续,纵然不考虑其他,也要为末出生的孩子考虑末来」燕陵只听得脑袋蓦的一震。 「什么,我,孩子?」燕陵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是,是谁?」「秀璃姐么,还是,珊瑚?不对,不对……」他不禁一把捉住魔女的香肩,焦急问道,「巴澜娜,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公子的几位红颜知己里,哪个有了身孕公子还不知么?」魔女不由嗔道。 燕陵一听,立时回想起了什么,他大叫一声。 「啊,难道是……是晴画,她有了身孕?」魔女这才轻白他一眼,道:「枉你还是公孙姑娘的夫君呢,连妻子怀有身孕了都不知道」「啊,这……」燕陵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手忙脚乱。 他有些无所适从,却又惊又喜地道。 「她没跟我说呀,魔女是怎知晓的?」魔女瞧见他受宠若惊的惊喜样子,轻笑道:「妾身是昨日隔远远瞧见的,公孙姑娘身上虽孕态末显,但孕气已现」「而且,她身上显现的孕气虽仍很淡,但却还带有着公子身上的独有的内气气息」燕陵听得一愣,「甚么意思?」魔女容色一整,道:「换句话说,公孙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与公子一样,将是天生拥有内气的绝顶苗子,甚至更有可能青出于蓝,公子定要好生呵护这孩子」燕陵听得「啊」了一声,脸上惊喜交加。 「太好了,这实是太好了……」公孙晴画,竟怀有了他的骨肉血脉!难怪近来这段时日,他感觉妻子似比往常更加疲累嗜睡。 起初他仍不以为意,没有去多想,哪曾想竟是这样一个令人欣喜万分的原因。 无与伦比的狂喜涌上心头。 这一刻,燕陵甚至彻底忘却了内心深处的创痛,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拉住魔女的玉手,脚下立即往院子外的方向步去,急不可奈地便要回去。 「快走」但行了两步方想起什么,问魔女道:「这件事情,我娘知道了么?」魔女轻笑着道,「公孙小姐虽瞒着末说,你娘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说笑间,两人步出院子外。 此时珊瑚刚与秀璃练完,诸女见到原本面带深沉郁色的燕陵,突然间满脸红光地走出来,皆有些错愕。 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一身湖绿绣裙的公孙晴画手提着小篮,在贴身侍女冬凌的轻挽下盈盈来到了小院外。 见诸女都在,公孙晴画嫣然笑着行来道:「夫君,夫人,大家怎都这么早」燕陵本心急火燎地要回去看她,却不曾想公孙晴画竟已起床并过来了。 他连忙快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接过她手中的小篮道:「晴画,你怎的提着篮子?让冬凌帮你拿便好了」公孙晴画被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吓了一跳,道:「啊,夫君,篮子里是晴画做的一些小糕点,不重的」她笑意盎然地道:「刚好大家都在,大家尝尝看晴画的手艺合不合大家口味」见她巧手从篮中拿出精美的糕点,珊瑚抿嘴笑着凑上前来。 「这些都是公孙姐姐做的么,真好看」「珊瑚妹,试试这个」「谢谢公孙姐姐」「先不忙,先不忙」燕陵这时捉住妻子的小手,焦急地道,「有件事情我要先问问晴画」「什么事呀,夫君?」公孙晴画奇怪地问道。 「晴画,你是不是,有身孕了?」面对夫君焦急而又无比期待的追问,公孙晴画玉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夫君,你怎么知道的?」听她承认,诸女全都愣住了。 姜卿月更是惊喜万般地道:「晴画,你真的有身孕了么?」「这么大一件事,晴画怎地没有跟夫人说?」公孙晴画面含羞涩地道:「晴画也是这几日才有些怀疑的,还没来得及说」众女听到她这般说,全都又惊又喜。 珊瑚牵着公孙晴画的玉手,喜笑颜开地道:「这么说,公孙姐姐肚子里有小宝宝啦?」「嗯」公孙晴画玉腮微红地点了点头。 珊瑚欣喜无比地看着她,随后抬起眉眼瞧了喜形于色的燕陵。 又不着痕迹地望向后方,却见不远处的辛奇听到公孙晴画怀了身孕后,立时冲着珊瑚暗地里在挤眉弄眼。 珊瑚知道辛奇冲她嘻皮笑脸,是意指她昨夜也曾与燕陵行过房,她亦有可能会怀上宝宝。 可瞧见辛奇挤眉弄眼的模样,珊瑚却不禁回想的是昨夜她在辛奇卧房中,在榻子上她亦同样脱得赤条条的与辛奇抱作一团,被他压在身上用力的操干,最后肚子里也同样被他狂射入了无数子子孙孙。 他射得甚至远比她的燕陵哥还要多,以 至到了今晨,珊瑚仍感觉到下身时不时仍有少许辛奇射入的浓精流到大腿,想及于此,香嫩的耳朵同样一阵滚烫。 怀了身孕的事情被众人知晓后,公孙晴画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诸女嘘寒问暖的幸福滋味。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74回·指名欲见2022年2月19日公孙晴画怀孕,令众女上下一阵惊喜。 不止姜卿月欣喜不已,得以提前体验到初为人父之感的燕陵,更是惊喜交集。 至此,即使是一些轻活,燕陵也严禁公孙晴画沾碰,要她从此过后安心养胎,惹来后者一阵羞赧。 在最初的惊喜过后,此前并未与魔女见过面的公孙晴画,也终于吃惊地发现到了魔女的存在。 看见与自家夫人模样极为酷似的魔女,她非常吃惊。 倒是她身旁的姜卿月柔声亲自为她引荐了一番,并解释了双方的关系,这才算正式认识下来。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怀有了燕陵的骨肉,母凭子贵,在诸女之中的地位便更加不同,再没有任何秘密需要瞒着她了。 分明是两个毫无血脉关系的人,竟能长得这般相似,且都是这般的各具惊人的美貌。 心情平复下来的公孙晴画,瞧着眼前宛如姐妹花般的姜卿月与魔女,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于上苍的鬼斧神工。 瞧着被众女小心翼翼簇拥呵护在中间,一脸羞涩的公孙晴画,一旁的秀璃那张平素里古井无波的绝美俏脸上,罕见的浮起一丝羡慕。 从殷地离开返回楚国至今的近一年时间里,燕陵有过半夜晚是与她同房的,可直至今日,她的肚子仍一直未见动静。 反倒是嫁入姜氏不过数月的公孙晴画,却已先一步怀上了身孕。 虽然她对此事从未有过任何渴望或期盼,但这刻瞧见满脸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公孙晴画,秀璃心中仍有一丝说不出的欣羡。 魔女盈盈来到她身边,在她耳旁轻笑着道:「秀璃妹无需气馁」「女子能否受孕,并非女子受男人的恩泽多便成,而是要看夫妻双方的机缘,有些夫妇极其容易便能怀有孩子,但有些则会比较难。 秀璃妹气血充盈,身子无比健康,因此绝不需有这方面的忧虑」魔女今不仅已决意举族支持燕陵,她本人也极可能将一并成为燕陵的女人,这点便连姜卿月亦暗中有在猜测。 加之魔女一直在刻意拉近与诸女的关系,秀璃知晓这些,自也主动消除与魔女的生份,与她作姐妹相称。 见魔女刻意提及此事,秀璃白嫩的耳根子微微一烫。 虽从未对外明言,但并不代表着她并没有过这方面的忧虑。 珊瑚便不消说,燕陵直至近些时日方破了她的身子,可以不计。 与她一并陪伴燕陵相同时长的,便只有千卉一个。 不过千卉私下曾告诉过她,在她跟随燕陵之前,她嫁给飞鹰氏族首领辛历已有数年时间,这期间辛历对她极尽宠爱,与千卉行欢的次数多得数不清。 辛历其他的妻妾都多少为他怀上孩子,唯独千卉不愿过早生孩子,一直用族传秘法避孕,在跟随燕陵过后亦同样如此,并曾询问过秀璃是否也需要。 而秀璃生性清冷,个性讲究顺其自然,并不想刻意去避孕,当然对生孩子的事也同样没有过多的渴望。 只是她与燕陵同房的次数远多于千卉,又从不刻意避孕,至今却一直未有身孕,她心中难免多少有些忧虑。 魔女的话也令她卸下心中一块石头。 因魔女拥有奇异的精神异力,若她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没有问题,那便大概不会有问题。 珊瑚千卉与冬凌在这头陪伴公孙晴画说话,燕陵与姜卿月、魔女、秀璃则到另一边商议事情。 「距楚宫大宴仅剩三日时间,在宴会压轴底的御前比武上,如无意外,车少君一方该只会派最强的年仲与关南出来,我们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狠挫车少君一方」魔女正容道。 姜卿月素唇轻启,道:「申遥君那边打算命谁下场?」「申遥君这边,只打算令他的心腹临安公子吕穆下场」魔女沉吟道:「车少君此子过去太过于低调,妾身不止一次向申遥君进言,要他防范此子,可他一直不怎么当一回事。 直至车少君展露出真正实力,申遥君在他手上吃了几次亏后,才知妾身所言非虚」「如今在妾身刻意引导下,申遥君已视车少君为最大敌手,决意派临安公子对阵关南,誓要除去车少君一只左右臂膀」「楚国三大公子的剑术纵有高下之分,但差距必然不大,谁也难说一定就能稳胜对方」燕陵皱眉道,「依我看,双方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反而最大,申遥君与临安公子不可能不明白这点,怎仍愿意一意孤行?」姜卿月与身旁的秀璃皆瞥了他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倒是魔女毫不遮掩地轻笑道:「公子忘了?妾身不但与申遥君是合作关系,同时也是他的女人。 即便损失了一个临安公子,他仍有妾身座下四大统领,还有剑术更强的妾身在」「而车少君身边明面上最大的助力就是靖川公子,一个换一个,对申遥君而言仍是大赚」燕陵微一错愕,因他早已视魔女为自己的女人,却一时忘记当前魔女仍远未到与申遥君分道扬镳的时刻,魔女仍是申遥君的禁脔。 想及于此便明白过来,但心中同时也涌现出一股浓烈的酸妒之意,只是这刻却也只能勉力强压下去。 「原来如此」燕陵平静地道:「那么这几日,我们会暂停练习,休身养息,以最佳的状态迎战年仲」「如此说来,公子是决定不让邑上公子出场了?」魔女面上似并不感意外。 燕陵长舒一口气,道:「让祁青对上年仲,终究还是太危险了,想想还是不成」「也是」魔女微一颌首,道,「年仲自被公子的父亲划伤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后,便一直龟缩在车少君的府邸中苦练,据闻这一年来他剑术更见精进,直追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 邑上公子虽强,但对上他恐仍要吃大亏」 「邑上公子毕竟曾是月姐心爱的情郎」魔女意吟吟地道,「一个不好,若是他在交战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怕月姐要心痛死了,还是取更稳妥的人去收拾年仲更好」姜卿月俏面「腾」的一下便红了,嗔怪地轻拍了魔女的玉手一记。 「好了,小妹不打趣姐姐了」说罢,魔女笑盈盈起身,「这几日小妹大抵无法抽身到这边来,一切便由姐姐与公子自作安排吧」燕陵起身道:「康季车子该已备好了,我送魔女出去」送魔女刚出院子,前后无人,燕陵忍不住一把搂住魔女曼妙的纤腰,将她充满动人弹性的肉体贴往自己的身上。 「唉,我真舍不得放魔女你离开……」燕陵轻叹,「特别是巴澜娜要回的是申遥君的身边」魔女伏在他身上,玉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红唇轻扬道:「申遥君与妾身仅有相互利用的关系,从遇见公子的一刻起,巴澜娜的心便是公子你一人的」说完,她香唇凑至燕陵的耳旁,呵气如兰地道。 「当然,除了妾身的心,妾身的身体也是公子的……」燕陵再也忍不住,大嘴径直对着她红润诱人的菱形小嘴吻了下去。 「嗯……」魔女挺秀的琼鼻哼出一声诱人媚荡的呻吟。 她柔软的香舌立时如一条小蛇般直缠卷入燕陵的口中,对他极尽挑逗之能事。 一番激烈的缠吻,直吻得燕陵浑体上下欲火暴涨。 唇分之时,魔女那张与姜卿月几难分辨的绝美玉颜早已布满情欲的潮红。 她娇喘细细地伏在燕陵身上,一只玉手沿着燕陵的胸腹一路往下,隔着裤子抚上了燕陵早已硬挺的胯间,媚眼如丝地为他揉按了几记之后,方娇喘着松开道。 「公子再忍多几日,届时妾身定脱得光熘熘的,任公子干个痛快……」魔女呵气如兰的挑逗话语,立时更加挑引起了燕陵炽烈的欲火。 他微微喘着气,道:「真舍不得巴澜娜你走」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妾身也舍不得公子,但车子已经来了,妾身该走了」两人又一番不舍的吻别,这才松开。 康季驾御的马车已驶入了视线。 离去之前,魔女想起一事,又回过身道:「啊,差点忘了提醒公子」「公孙小姐如今刚有身孕,胎气末稳,怀胎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公子切忌不可与她行房事,以免伤了胎气」燕陵自是满口应承。 魔女走后不久,侍女盛梅来到后院禀告燕陵,他两位表兄长有事要找他。 到了前堂,正坐在上首处呷茶的两位表兄,立即满脸喜色地从椅子上迎了上来。 「三表弟,你来了」「快坐」燕陵随即入座。 喝了两口茶,他才开口道:「大表兄,二表兄,一大早就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找你当然是有好事啊」大表兄姜丰羽一脸笑吟吟地道:「今晚随我们两个去一个好地方」燕陵疑惑道:「什么地方?」二表兄姜子安摇头晃脑地说道:「今晚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的话可就没意思了」「定是桃红柳绿之地,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燕陵摇了摇头。 「先别急着拒绝呀」二人大急道。 「我们要带你去的,绝对不是以前那一类烟花柳巷,包保三表弟你去了之后定会感谢我们」燕陵仍是摇了摇头,「不去了,这几日我要留在府上陪晴画」「你小子……」姜子安听得有些无奈。 他碰了碰一旁的堂兄,「告诉他好了吧」姜丰羽摇首道:「我们今晚准备带你去徐大家所在的雨香楼,你也不去吗?」「雨香楼?」燕陵微一错愕,「舞天女所在的香楼?」「呵,正是舞天女徐末 晚,徐大家的雨香楼」两人一脸的神采飞扬。 「徐大家自前来楚都的这段时日,不知多少王公贵族争相着想见她一面,但徐大家因舟车劳顿,贵体欠恙一直闭门谢客,王都仅寥寥有限的一些人见过她,她今晚虽不会献舞,但却会亲自现身奏上一曲,你若是不来,那可就错失了天大的好机会了」原来竟是名动天下的绝色,与齐湘君及他母亲姜卿月并驾齐驱,被称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舞天女徐末晚。 这位名动天下的越国美人出身贵族,据闻自幼便生得花容月貌,长大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而她名动天下的便是她那有若九天神女一般的舞姿,每一位欣赏过她舞姿的人,都称当时有若置身于天上人间般美妙难忘。 而这位越国美女每到一处,总时常惹来万人空巷,无数民众竞相争看她美貌的盛况。 难怪燕陵这两位自少流连花丛的表兄长,今日一早便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想不到他们竟不知从哪获得一睹舞天女芳容的机会。 换作从前的自己,燕陵定有极大兴趣欲一睹这位与他心爱母亲与恋人齐名的绝色。 但现时他刚经历有生以来情场上最严重的巨创,如非公孙晴画怀孕一事,为他注入重新振作的勇气,否则燕陵绝不可能这般快便振作起来,更有可能的是一蹶不振。 加之现如今王宫宴会开始在即,他更加没有参与这类风流韵事的兴致。 现在的燕陵,只想好好陪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 遂对两位表兄长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两位表兄长当即满脸不可置信。 「徐大家亲自奏上一曲,你也不愿来?」「你是认真的?」「当然是认真的」燕陵呷完杯中的茶,随即准备起身,「你们俩去便好了」「哎,等等……」「先别急着走」两人却仍不肯放他走。 燕陵满脸狐疑地望着他们,「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姜丰羽与姜子安交换了个眼色,前者方苦笑说道。 「好吧,我们实话说了吧」「其实我们俩到雨香楼之时,别说徐大家,就连她贴身的四大舞姬的面都没能见到,最后还是靠着姑姑的名头才得到通传,亲眼一睹到了徐大家惊人的芳容」姜子安续道:「我们拿到了两张帖子,今晚可以进雨香楼的主楼听曲,但徐大家有一个要求,她指名要见你」燕陵不禁愕然。 他十分不解地道:「舞天女为何要指名见我?」「呵,这有何出奇的」姜丰羽爽朗地笑道,「徐末晚大家与卿月姑姑,及巫神女并称当世三大美人,她对你娘早已神交已久了」「不过,她也知道卿月姑姑俗事缠身,不敢唐突去打扰她,自然是想先见见你」姜子安点头道:「何况徐大家知道三表弟你还曾是齐小姐的末婚夫,当然更加想见见你了」「话说回来,别人想见徐大家一面都难,你倒好,竟连见见徐大家的兴趣都没有,徐大家又不会吃了你」「不错,等你见完了徐大家,我包保三表弟你连走都不愿走了」燕陵还要说话,二表兄姜子安察颜观色,知他又要说些拒绝一类的话,立时一脸严肃地道。 「好小子,你娶了我心目中的梦中恋人公孙小姐,我都一直没有跟你算这账呢,我跟你说,我们两个就这件事求你,绝不准你不答应啊!」闻言,燕陵不由苦笑。 「好吧,我去总行了吧」对这两位自幼一直照顾自己的表兄长,燕陵实在拿他们没辙。 像他们这类出身权贵的世族子弟,嫡亲兄弟间因争夺世袭家族爵位而势同水火,乃至形同仇人的举不胜数。 但他们三位姑表兄弟之间,却自幼亲若手足。 自小到大,两位兄长对燕陵皆是多番照顾,几乎从末与他红过脸。 他们对燕陵的关照,燕陵一直是记在心中的。 特别是二表兄姜子安,他自从三四年前无意见过公孙晴画一面之后,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渴望娶她为妻。 还曾央求过燕陵的二舅父,希望其能亲自登门到公孙府求亲,因种种缘故而末能成事。 姜子安后来虽与自小订下婚约的末婚妻感情有了长足进展,但燕陵知道他至今仍是没有忘记公孙晴画。 到燕陵纳娶公孙晴画为妻的时候,二表兄亦是彻底收起一切,将这份爱意藏于心内,大方的祝福夫妻二人。 日常二表兄在府上碰见公孙晴画之时,姜子安礼貌之余,亦一直坚定地与公孙晴画保持着安份的距离,从不逾越半分,这些还是公孙晴画偶尔与燕陵提及的,因此他都是很清楚的。 两位表兄长虽自幼游戏花丛,但对他实是好得没话可说,燕陵只好答应。 表兄弟三人在前堂又说了会话,燕陵便出来,碰上了这几日外出办事归来的燕离。 燕陵惊喜的叫住父亲,两人到人少的偏厅处说话。 燕陵随后把公 孙晴画怀孕一事告诉了父亲。 燕离听后激动得难掩喜色,站起了身,来回踱了好几步,方重重一拍爱儿的肩膀,面上的红光透过了脸上的面具呈现了出来。 「我们燕国王族,有继承人!」「好,好……」足足好一阵,燕离激动的心境方平复下来。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不多时,一身湖水绿湘裙的姜卿月,身姿秀美端庄地在邑上公子的陪伴下联袂而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75回·主婢密话2022年2月25日姜卿月与祁青一边说话,一边并肩向偏厅处行来。 一身端秀湘裙的姜卿月,秀容一如既往的不施半点粉黛,美得直教人透不过气来。 身姿亦高挑修长,盈盈而来时那窈窕优美的身段,同样令每一个瞧见她的人目眩神迷。 而与她联袂而来的邑上公子祁青则一身华贵袍服,目似朗星,风度翩翩,与姜卿月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神仙碧侣。 特别是当二人一块走来时,在交谈对望之际,双方的眉眼间隐约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亲昵。 见状,燕陵不着痕迹地瞥了身旁的父亲一眼,见他一双坚毅的双目微不可察地现出一丝默然,旋又迅速隐没不见。 心中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深爱,直到今日仍未有过半分改变。 看见姜卿月与邑上公子走在一起,他的父亲必然是想到了曾伉俪情深的心爱娇妻,如今已从身心完全归属到了另一个男人。 以燕离这般心性刚毅,也忍不住暗中翻涌起激荡的酸楚。 目睹此景的燕陵,有心想要立刻告诉父亲,祁青其实已在不久前与他母亲正式脱离了恋人关系。 这五六日,祁青已未在姜卿月所在的小楼过夜了。 只是燕离这些天一直在外办事,未曾回来,加之姜卿月似仍未想好与丈夫复合的说辞,因而燕离对此仍一直无知。 燕陵实太渴望他的爹娘能够重新复合,恢复一如往昔般的恩爱。 可他也明白,目前仍有一条深深的沟壑横亘在这对曾经恩爱异常的夫妻之间。 那便是姜卿月曾只独属于燕离的动人肉体,已不知在多少个寂静的夜里,在与眼前的邑上公子同床共枕的时候被后者尽情享受过。 姜卿月冰清玉洁的玉体,早已深深地被注流进别的男人的生命痕迹。 夫妻双方之间横亘的这道沟壑,恐怕今已成为横在燕离心口的一根刺,时不时地刺痛他支离破碎的心。 这根刺一日不拔除,夫妻双方一日都难以回复到过往那种琴瑟和鸣的状态。 燕陵不禁回想起魔女曾神神秘秘对他说过的话。 破镜难圆,魔女真的有方法可令到他爹娘二人的感情回复如初么?胡思乱想间,姜卿月与祁青已肩并肩地步入厅内。 两人见到偏厅内除燕陵外,尚有化名徐桥的燕离同在。 姜卿月心中微喜之喜,花容亦略微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祁青则向燕陵施礼过后,笑着道:“徐先生回来了?”他虽与身旁的姜卿月有过多次如夫妻般的合体之缘,但直直今日,他仍未知晓眼前这位家族的座上客卿,其真实身份乃姜卿月的夫婿燕离,因而面上毫无异状。 “祁公子。 ”燕离连忙起身施礼。 几人分别入座后,祁青先是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望向燕离温和地道:“近来这段时日,徐先生一直在外为月姬办事,真是辛苦了。 ”“祁公子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燕离忙道。 寒暄过后,几人随即直入主题。 祁青肃容道:“我收到消息,近来几日朝中有不少大臣暗中面见了平陵君,这些大臣当中据说有相当一部分曾是申遥君一手提拔的,消息传进申遥君的耳中之后,据说后者为此大发雷霆。 ”“若消息属实,在这场争夺储君的无形斗争中,怕是向来不显山露水的平陵君早已稳据上风。 ”祁青一阵感叹,“平陵君生了个好儿子,居然不声不响地便将其父推上储君之位,实让人料想不到。 ”闻声,燕陵与爹娘分别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皆心知肚明,这些朝中大臣之所在突然下定决心,全力支持平陵君身后的车少君,背后是巫神女齐湘君在推波助澜。 错非齐湘君与其身后的巫庙全力支持,否则凭车少君一人之力,怕是仍远未能动摇到原属于申遥君的势力根基。 齐湘君不动用一兵一卒,便兵不刃血地说动原支持申遥君的一部分大臣改投车少君,这一招着实可怕,连燕陵也不禁生出一丝气馁之感。 黯然片晌,燕陵低声问父亲道:“令少君那边有什么动静?”燕离一直暗中与康黎接头,后者在北临君去世之后,早已成为令少君最信任的心腹,令少君的府上如今一丁点的动静都基本瞒不过康黎的耳目。 燕离答道:“令少君近来除时常出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外,一直没什么动静,今天一大早更是带着三十几个前呼后拥的家将出城狩猎去了,估计要到王宫大宴举办前才会回来。 ”“他倒是悠哉得很。 ”燕陵轻哼一声。 “他是不得不悠哉。 ”祁青平静的道,“从池承君放弃储君之位相争的一刻起,王都的形势便逐渐明朗了起来。 ”“自北临君暴毙之后,原属储君的各方势力便四分五散,令少君连其父三分之一的所属势力都收拢不到,别说平陵君与申遥君,就连池承君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只从其近来越发纵情于声色,便可看出令少君是自己知自家事,眼下的他根本已缺乏与另外二人相抗的实力,还不如乐得自在。 ”虽是如此,但燕陵等人却心知纵令少君已无心再争夺储君之位,车少君和申遥君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令少君得罪过的人实太多,北临君在世的时候没人敢对他怎样,现在没了北临君护着他,情况已完全不同。 几个随后又谈论一些其他的事,祁青最后才问起数日后的王宫御前比武之事。 “若月姬与公子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祁青愿对战年仲!”自从姜卿月口中得知,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一年多前曾参与主持围袭姜氏之事,且其将会在御前比武时出场,祁青便已不止一次向姜卿月请战。 希望能替姜氏出一口恶气,纵最终的结果极可能会两败俱伤,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祁青的请求三番二次皆被姜卿月所拒。 如今王宫宴会举办在即,当着姜卿月与燕陵的面,祁青是最后一次提出这个要求,希望可以出战。 “祁公子的心意我们已经知道,不过挑战年仲的人,我们已有了更好的人选,所以祁公子这回便作个观众即可。 ”燕陵微笑道,“至于那人是谁,祁公子届时便知,请恕燕陵暂且卖个关子。 ”祁青听得有些愕然。 凭心而论,他此次虽是主动请战,但更多的是他心中自认作为与姜卿月热恋过的男人,这个时候正是他不能退缩的时候,实际对上年仲,祁青至多只有四成把握,甚至还要略逊于五五之数的姜卿月。 但纵然如此,祁青也从末想过要后退半分,一心只想着为心爱的女人尽出全力。 姜氏门下食客虽多,当中不乏剑术高超者,但却无一人能挑战年仲。 正因如此,祁青才三番四次请愿出战。 他从姜卿月此前坚定的拒绝猜到,这最后一次的请战极可能仍不会被应允,可他依旧义无所顾地提出。 只是令祁青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从燕陵的口里得悉这样的回答。 祁青顿时愕然,但片刻后,他蓦地双目一凝,想到了一个人,心中一震。 难怪!他瞥了身旁清丽秀美的姜卿月一眼,胸腔升浮起难以形容的复杂滋味。 “既是已有了比祁青更好的人选,那我便放心,一切依三公子所言。 ”祁青随后有要事先行离开。 剩下夫妻与爱子三人,谈话便不需再顾虑。 “夫人今晚有没有时间?”燕离沉着声道:“康黎这几日掌握到了几个新的内奸名单,该是司马道安插在姜氏最后的,也是藏得最深的几个眼线,但其中有个人身份特殊,他不太确定,夫人,你看……”燕陵听得嘴唇微动,似是想回答他,姜卿月已经没有让祁青在她的闺房中留宿了。 姜卿月却是瞧了爱儿一眼,用目光制止了他,随后方向燕离问道,“夫君说令少君今早外出去打猎,康黎没有随行吗?”“令少君当然问过他,但康黎以留在府上帮他主持大小事物为由推脱掉了,加上令少君现在非常信任他,也知他岁数大了,便没有勉强。 ”姜卿月闻言,欣然颌首道:“那便有劳夫君稍后知会康季,晚些时候接应他爹进府来。 ”内奸一事事关重大,当初他们便是深受内奸所害,致在长留山脉葬送数百族人,也令姜氏遭逢前所末有的危机,最终还必须亲手将心爱的妻子推至别的男人的怀中,令燕离一直心痛悔恨至今。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暗伏,他们已经掌握到了至少四十人以上的内奸名单,就等着时机一到,予这些人雷霆一击。 燕离当即便点头起身道:“如没别的事,那我现在便去叫康季。 ”刚要匆匆步出大门,燕离便差点迎头撞上端着热茶的盛雪。 “啊,夫君,你要出去了么?”燕离忙替她扶稳,道:“嗯,为夫有事要做。 ”“喝杯茶再走吧。 ”盛雪温柔地说道。 燕离轻轻一笑,“不急,一会儿回来再喝。 ”“好吧。 ”盛雪这才步入厅内。 1K2K3K4K、c〇㎡(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姜卿月此时正在交待爱儿:“晴画自嫁过来已有数月,至今还末回过娘家,公孙府离这不过隔了十几条街,如今她已怀了身孕,过阵子陵儿陪陪晴画回去,顺道替娘问候公孙老爷子。 ”燕陵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 ”“夫人,三公子。 ”姜卿月见盛雪进来,不由轻嗔道:“盛雪,我不是交待过了么,这类端水斟茶的活让盛梅她们去做便成,以后你专心服侍你的夫君便行了。 ”“可盛雪早已经习惯了嘛。 ”盛雪温柔的笑着道。 细心地为燕陵母子换过茶水,盛雪刚要端着东西出去,姜卿月便叫住了她。 “先不忙,盛雪,坐下说话。 ”盛雪正要推辞,一旁的燕陵已微笑开口道:“盛雪姐的气色,最近看起来是越来越好了。 ” “ 不错,比过去长肉了。 ”姜卿月轻笑着附和道。 “啊!”盛雪听得吓了一跳,“夫人,我是胖了吗?”姜卿月掩嘴轻笑,“只是丰腴了少许,并不是胖,盛雪不要担心。 ”“夫人真是吓坏我了。 ”盛雪不禁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姜卿月转头望向爱儿,道:“陵儿,娘要与盛雪单独说会儿话,你有事先去忙吧。 ”燕陵心知肚明姜卿月要与盛雪谈的,定是有关他父亲的话题,于是点头起身,“那孩儿便不阻娘和盛雪姐了。 ”待燕陵离去后,姜卿月这才温和的瞧向盛雪,轻笑道:“看盛雪的气色,想必徐先生对盛雪该很不错吧?”盛雪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姜卿月随后向她问出一句后者完全料想不到的话来。 “我知道盛雪心中一直喜欢夫君,但我过去没有让夫君纳盛雪入房中,如今却将盛雪许配给了徐先生,盛雪会怨怪夫人吗?”“夫君他那么疼盛雪,盛雪感激夫人都来不及,怎敢怨夫人半分!”盛雪听得吓了一跳,就要向自家夫人跪下来。 姜卿月忙拉住她,温柔地笑道:“听到盛雪不怨怪,我便放心了。 ”“不过其实,就算盛雪因为这件事埋怨我也不打紧,因为有件事情夫人与徐先生一直瞒着盛雪,没让盛雪知晓真相,而现在是时候该让盛雪知道了。 ”盛雪听得呆怔住,讷讷地道:“夫人,和夫君……瞒着盛雪什么?”姜卿月倏地凑近身来,在盛雪的耳旁低低耳语。 盛雪直听得秀目圆睁,素手掩口,“啊”了一声,震惊地喃喃自语:“夫君他他……”“他……他原来竟是姑,姑爷……”她的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之色,丰盈的胸脯急剧的上下起伏,显示这刻芳心深处激荡的波动。 姜卿月轻柔道:“他虽是妾身的夫君,但如今也同样是盛雪的夫君,还叫他姑爷?”“这,这实在是……”陡然间知晓所嫁夫君,真实身份竟是一直深爱的姑爷,盛雪惊喜交集,以致有些语无伦次。 “盛雪一时间,有些……有些……”姜卿月理解她这刻的心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情,目前连祁青都还不知道,盛雪一定要切记,绝不可泄露。 ”盛雪听得连连点头:“盛雪岂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难言的惊喜过后,盛雪终于想起了什么,惊喜地道。 “既然姑,噢,夫君他已回来……那夫人怎还不与他重……重修于好?”闻言,姜卿月美眸泛起一丝黯然,轻叹道:“夫人自然也想,可是……”“可是什么?”“唉,夫君他面上虽没有说,但实则我猜,他心中仍计较着我与祁青发生过的事。 ”姜卿月咬着雪白的贝齿道。 盛雪“啊”了一声,作为姜卿月最信任的贴身侍女,盛雪自是对燕离失踪过后,自家夫人与邑上公子之间的感情发展一清二楚。 她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夫人,您最近不是已经……”姜卿月轻轻点头,“嗯,我已与祁青脱离恋人关系了。 ”盛雪听得又惊又喜,“那夫人,您不更应该将此事告诉夫君……噢,不对!”她想到了刚才姜卿月所说的话,明白姜卿月之所以不与燕离说这件事,定是因为后者心中在意自家夫人曾与祁青有过夫妻关系的事。 盛雪不禁有些着急地道:“夫人,那怎办才好?”“让盛雪去与夫君坦白这件事情,行得通么?”姜卿月轻轻摇了摇螓首。 盛雪脸上不禁现出失望之色。 见状,姜卿月这才红唇轻启,轻轻地道:“直接说虽行不通,不过,这件事情或许只有盛雪你才能帮夫人了。 ”“夫人,您说,不管您要盛雪去做什么,盛雪绝不会犹豫推脱。 ”盛雪咬着唇道,“哪怕夫人您要盛雪离开……”姜卿月轻嗔道:“当然不是这样。 ”“我既主意让夫君娶盛雪,便绝无反悔之意。 ”“那夫人,您快告诉我,盛雪该怎么做才能让夫人与夫君重归于好?”盛雪急切地道。 回想起魔女对她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下,姜卿月终一咬银牙,悄悄附近盛雪的耳边,对她说了些什么。 盛雪越听脸色越发通红,“夫人,这样,真的能行吗?”“行或不行,唯有试过了才能知道。 ”姜卿月轻叹。 盛雪坚定地道:“为了夫人,盛雪一定遵照夫人所说的去做。 ”姜卿月微微松了一口气,想到一事,她略一犹豫,随后在盛雪耳边低声问道:“盛雪与夫君感情似乎很好呢,你们婚后是否时常同房?”盛雪听完,红着脸垂首如实答道:“嗯,与夫君婚后,除了月事来的小段时间,以及夫君外出办事情之外,我和夫君每晚都会同房。 ”“只不过……”盛雪有些羞涩地道,“和夫君在一起的时候,夫君大部分时候都射在外面,没有射在盛雪的身子里,所以盛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身孕。 ” 姜卿月听得芳心略微有少许吃味。 但旋即记起自己与祁青行房的时间次数并不在他们之下,且与盛雪不同的是,自己的身子回回都是让祁青尽情地射进来他的子子孙孙,事后方服用避子汤以避免怀孕,她并没有吃味的资格。 自当初生完爱儿燕陵之后,夫妻间行房时,燕离早已习惯了在最关键的时刻抽离出阳物,将阳精射至体外避孕。 因而比起祁青,这种床笫上的春宵之刻,她的夫君过去其实甚少享受到。 是否初次与祁青结合的那晚,祁青在她房中榻上将她肏得神魂颠倒,最后在她身子里用力射精的那种畅美与快意,令她食髓知味,以致过后与他在榻上巫山云雨,姜卿月总是任由祁青射个痛快,从末要求过他以体外方式避孕。 想及于此,姜卿月玉容亦难以自禁的一阵晕红。 “这件事情,便拜托盛雪你了,切记,暂时千万不要给夫君知道,你已知晓他身份的事情。 ”盛雪面色羞红的不迭点头:“盛雪知道。 ”燕陵返回院子,看见公孙晴画仍与几女待在一起亲切说着话,微笑着举步迎上前去,将母亲交待的事告知了她。 得知燕陵过几日将陪她一并回娘家,公孙晴画开心不已。 燕陵见妻子极罕见的一副雀跃的模样,心下有些愧疚,自己早该带她回娘家才是,不该留待到这么迟的。 接下来的半日时间,燕陵基本都在与秀璃对练中度过。 到用过晚膳,天刚入夜,两位表兄长已经遣人来催促过好几回了。 “天才刚刚黑,离舞天女约定的时辰尚早,两位兄长想见舞天女也无需这般着急吧。 ”在院子外见到两位表兄长,燕陵便一脸无奈的迎上前去。 “哈,谁告诉表弟我们两个急着要去见舞天女的?”姜子安笑道。 燕陵愕然皱眉,“你们催命符般赶我出门,不是去见舞天女又是去见谁?”姜子安摇头道:“舞天女美丽绝伦,世上哪个男人不想见她?可正因为她美得不似凡尘之人,我们兄弟二人才有自知之明,清楚这位一样人间尤物,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我们。 ”姜丰羽“呵呵”笑道:“今晚我们兄弟三人分工明确,见舞天女徐大家的任务是三弟你的,我要见的是有若冰美人般的冬雪姑娘。 ”“至于二弟嘛,她要见的则是气质神似三弟妹,温婉可人的夏蝉姑娘,明白了吧!”燕陵明白过来。 两位表兄长急着去雨香楼赴宴,目的并不在舞天女,而是她一手调教的春雨,夏蝉,秋叶,冬雪四大舞姬中的其二。 谈笑中,三人乘客出发。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76回·倾世舞姬2022年3月5日雨香楼位于王都西区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占地宽敞,由数十座屋舍院落组合而成,四层高的雨香主楼更是沿河而建,只需登上最顶一层,即可轻易将河岸连绵的桥堤美景尽收于眼底。 此楼的幕后大老板是一位名叫夏侯行的周国巨贾,燕陵曾听娘亲说过,此人交游广阔,为人八面玲珑,其在中原各国有不下十数间类似于雨香楼般盛产歌姬美女的产业。 因而与诸国权贵关系极佳,属四处都吃得开的人物。 只看名动天下的舞天女徐未晚前来楚都,屈尊下榻的地方便是这里,且她到来已经有小段时日,至今一直闭门谢客,而未有任何权贵来打扰。 便知除舞天女的芳名远播以外,当有夏侯行在楚都人脉极广的因素在。 燕陵只曾随两位表兄长来过雨香楼处一两回,且都未曾久待,对此楼不及两位兄长熟悉。 姜子安与姜丰羽看起来似是这儿的常客,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分守于雨香楼大门两侧的四名劲装大汉当中领头的一人看见二人,立时面带笑容的迎上前来。 “两位公子来啦,欢迎欢迎。 ”两位表兄长微笑着与那大汉打过招呼,便领燕陵入楼。 此时天刚入黑不久,但方踏入楼内,燕陵便看到入目见的一连排屋楼,间间厢房皆灯火灿烂,丝竹管弦之声与宾客与楼内歌姬敬酒笑闹的喧哗声,一阵阵地送入耳中。 两位表兄领着燕陵,一路往深入行。 不知走了多久,耳旁的喧闹声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夜幕清幽的静谧,偶有悠扬的琴音从前方传来。 不多时,前方一座四层高的红色小楼映入眼帘,那悠扬悦耳的琴声正是从此楼传出来的。 “徐大家的雨香楼到了,我们过去。 ”姜丰羽神采飞扬的道。 燕陵点了点头,油然举步,与两位兄长并肩登上木阶。 “咿呀”的一声。 原本紧闭的红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团俏丽的绿影出现在三人眼前。 “三位公子来了,快请进!”姜丰羽与姜子安两人,登时皆眼睛一亮,道:“春雨姑娘。 ”开门的是一位年约十六七岁,长得千娇百媚的俏丽美女,她一身碧绿褂裙,精致的小脸挂着活泼的笑意,给予青春娇俏的动人之感。 见到她的第一眼,燕陵心中便联想到与她同样活泼可爱的珊瑚。 当然,眼前的俏美少女在美貌上尚要逊于后者一筹,难与珊瑚争一日长短,但她秀丽的容颜却是足可与千卉媲美。 就连见惯绝色的燕陵,也在心里忍不住赞叹。 眼前的这位春雨姑娘,仅是舞天女一手培养出来的四大舞姬之一,便已拥有这般惊人的美貌,由此可推断,作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徐未晚又会是何等出色。 姜丰羽与姜丰羽自非第一次认识对方,眼睛一亮过后,纷纷热情地问候。 春雨笑盈盈的与二人一礼后,一对灵动的俏目随即便落在一旁的燕陵身上,随即便轮到她一双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她自小跟随自家小家周游诸国,各国权贵中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没有见过的。 眼前的姜丰羽与姜子安在她眼中,家世出众,本便已是相当不俗的异性,可二人站在燕陵的身旁,立即便被他挺拔秀气的气质给比了下去,令她一颗心情不自禁地快速跳跃了起来,登时笑吟吟地朝他一福。 “这位公子定然便是燕陵公子!”“见过春雨姑娘。 ”燕陵忙向她回礼道。 “三位公子快请进。 ”春雨雀跃地道,“燕陵公子是第一次来,让春雨给公子介绍奴家的三位姐姐。 ”随着三人踏入小楼里,楼内本悠扬的琴音便静了下来。 不多时,三道各擅胜场的娇美倩影越过屏风,从里头盈盈步出。 “奴家夏蝉,秋叶,冬雪……”“见过三位公子!”姜丰羽与姜子安二人,见到三女出现,眼睛都纷纷大亮,脚下都迈不开步子了。 “见过三位姑娘……”燕陵也微笑朝三女致礼,同时略微打量着两位表兄长各自心中念想的冬雪与夏蝉。 那冬雪一身洁白素裙,裙下有着一对极其修长的美腿,因而其身段是四大舞姬之中最高挑的,人如其名,予人清冷之感。 而姜子安钟意的那夏蝉姑娘,则一身淡黄宫装,如画般的眉眼带着温婉的笑意,燕陵特别留心于她,心中确赞同此女不但美貌不输他的爱妻公孙晴画。 且对方在神态与气质上,给予人一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之感,分外温婉。 若说那活泼娇俏的春雨让人略微联想到了珊瑚,那这外形温柔的春蝉,则令人更加联想到公孙晴画,叫人觉得二女是性情极其类似的那类闺秀。 难怪他的二表兄那般急促地催他来此,至此燕陵心头终有些理解他了。 在燕陵略微打量几女同时,几女语笑嫣然间,也同时都在细心的凝视打量着燕陵。 而她们的反应也与春雨相去不远,尽皆或隐晦或直接地表现出了对燕陵的格外关注。 特别是当中那身着青色裙褂,容貌看似妍美典雅,性子却最是直接的秋叶姑娘,言语之间所透出的亲切与亲近之意,连一旁的两位表兄长都清楚无误地感受得到,不停冲燕陵挤眉弄眼。 燕陵哑然之余,同时心中亦有些奇怪。 他与眼前这几位千娇百媚的佳人该是首次见面才对,但奇怪的是他感觉眼前的几女对他似有种格外的亲近之意。 那种感觉不同于过去他与两位表兄前往王都各大花楼,那些歌女笑意盈盈贴靠往他身,看似主动殷勤奉承于他,实则逢场作戏所不同。 眼前的几位佳人因舞天女的特殊地位,是根本不需对任何男人假以辞色的,为何她们对自己格外亲近呢?这时,春雨笑嘻嘻地跳到楼梯处,朝上边欢欣地叫道:“小姐,燕陵公子到啦。 ”话音落下,一道喜孜孜的动人声音,顿时从众人的楼上轻传了下来。 “啊,燕陵公子到了么?”“春雨,快请公子到二楼来。 ”舞天女的声音温柔悦耳,且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磁性,配合她喜意盈盈的情调,要多动听有多动听。 得闻舞天女的天籁之声,燕陵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湖也情不自禁地泛起波澜。 一旁的姜丰羽与姜子安,更是露出陶醉的神情。 “好的,小姐。 ”春雨笑吟吟地道:“燕公子,我们小姐有请,请跟春雨来。 ”两位表兄长艳羡地拍了拍燕陵的肩膀。 “徐大家有约,三弟还不赶紧去!” “快去快去!”燕陵哑然失笑,向身前几位千娇百媚的佳人告罪一声,随春雨登上木梯。 登上二楼之后,春雨将燕陵领至门前,便掩嘴轻笑地道:“燕公子,小姐在里边等您,春雨就不进去了,公子请便吧。 ”燕陵谢过她,随即便迈步入内。 屏风后传来舞天女欢欣喜悦的声音道。 “公子请到末晚这边来。 ”燕陵油然举步,朝内里走去。 越过几扇落地屏风,正安坐于一张红木矮几前的舞天女徐末晚,终对燕陵露出了她惊世的容颜。 即便燕陵自幼便早已见惯了同为三大美人的齐湘君与母亲姜卿月,饶是首次见到这名动各国的绝色舞姬,燕陵仍一颗心“咚”的一声闷响,脑海甚至出现了一刹那的空白。 他知道舞天女美貌远扬各国,定然长得极美,却没想到她的真颜会美到这般地步。 她虽端跪于几前,但一身妍丽的宫装长裙根本难以遮掩她那袅婷玲珑的优美身段,她白壁无瑕的肌肤除了光可鉴人吹弹可破之外,呈现出的是一种白里透红的嫣红,美艳至极。 舞天女徐末晚瞧着燕陵一步一步行来,那张闭月羞花的脸上更带着一种似好友久别重逢般的宜喜宜嗔,盈盈起身,只裹着雪袜的纤美玉足在裙摆下优美地迈动,来到了她对面那张为燕陵准备的几前。 宽大的袖口伸出一对欺霜赛雪的晶莹玉手,执起矮几上的银色酒壶,姿态优美地为上边的空樽斟满如银液般的美酒,抿嘴浅笑地瞧了燕陵一眼。 “奴家今天终于等到公子你来啦,公子快请入座。 ”她略带丝丝羞涩的美丽神态,竟似给燕陵一种她似已有些陷入到情网之中的感觉,那种娇嗔与欢欣,充满了无比的诱人与醉心。 燕陵心头猛然一跳,几乎是得暗暗深吸一口气,才能把心头浮现而起的悸动强自压下。 难怪能够被世人尊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仅仅只是站在她的面前,燕陵便已被她那足可颠倒众生的魅力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要知如今楚都的形势已逐渐开始吃紧,加之燕陵身边的红颜知己多得足够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艳羡不已。 因而即便今夜他答应两位表兄长前来赴会,心中由始至终,都对这位名动天下的绝色舞姬末曾有过半分想法。 岂知直到见到她的第一眼,燕陵方发现自己坚定无比的信念,在她那倾倒众生的盖世容颜下轰然倒塌。 徐末晚的美,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即便是出身优越如燕陵,面对她仍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但饶是如此,燕陵仍暗中聚起毅力,抵挡着舞天女惊人的魅力。 “末晚没作任何事前准备,便唐突的请公子到来,还请公子勿要见怪。 ”待到燕陵入座后,舞天女方盈盈回座,美目往他瞧来,面上带着些许歉然地道。 燕陵闻言,微笑道:“徐大家哪里的话,“王都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渴望获得徐大家的邀请,燕陵能见大家一面,不知多么荣幸才是。 ”顿了顿,他又面带疑惑地续道:“就是有件事令燕陵感到有些奇怪,便是我与徐大家该末曾谋面,不知大家因何事专程托我两位表兄来邀我燕陵,还请徐大家为我解惑。 ”“果然,奴家就知道公子定然早已将小时候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了。 ”徐末晚美目盈盈轻白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轻嗔道。 “我们真的末曾谋面吗?”燕陵被她那宜喜宜嗔的美态,给横得一颗心剧烈的跳窜,不禁心头直叫救命。 这绝色尤物的每一个神情动作,都是那般的美丽好看,直叫人难以抵 挡。 以致半晌后,燕陵方回味过她的话来,不禁愕然:“我们见过面吗?”“当然啦。 ”徐末晚掩嘴轻笑道。 “奴家也不卖关子了,奴家在娘亲末过身之前,曾随娘来过楚都一趟。 奴家便是在那个时候曾与公子见过一面,那个时候公子才六岁,让奴家算算,唔……那应该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 ”燕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徐末晚指是自己小时候见过她。 若两人真是在他六岁时见过一面,那他过后忘记这件事倒说得通。 燕陵轻呼一口气,道:“自记事时起,每日登门求见我爹娘的客人便络绎不绝,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原来我与徐大家竟已见过面,娘也不曾对我说过这件事。 ”徐末晚轻白他一眼,道:“公子自幼与巫神女订亲,那个时候眼里除了她之外又怎会有别的女孩呢,记不起奴家实属正常嘛。 ”燕陵登时一阵尴尬。 1K2K3K4K、c〇㎡(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徐末晚瞧见他窘迫的模样,掩嘴笑道:“奴家不逗公子啦。 ”她盈盈端起酒樽,柔声道,“奴家自艺成时起便极少沾酒,今日与公子重逢,心中实无比欣喜,让奴家敬公子一杯好么。 ”燕陵慌忙举杯。 美酒入喉,味道果是香醇弥久。 而跪坐于身前不远的舞天女,红唇虽是浅尝即止,但酒樽放下之后,她那美艳绝伦的俏面却仍是现出两朵红晕,令她看上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奴家其实早想邀公子来此了,只是大概由于舟车劳顿之故,初至楚都后身子一直欠恙,好在终于好了,知得姜氏两位公子与冬雪夏蝉她们认识,奴家才斗胆托两位公子传话。 ”她美眸深注地瞧着燕陵,面上略带羞涩地轻声道:“多年不见,燕公子变得一表人才呢。 ”徐末晚虽只是柔声道出这么一句话,可燕陵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深藏于心扉的感情。 心头不禁一愣,暗忖难道眼前这倾色的绝美舞姬,对自己“二见钟情”?虽知道自己在当下这种时候,绝不宜再沾染到情债。 可面对眼前这位充满诱人风情的绝色尤物,燕陵一颗心仍是出现了惊人的动摇,忍不住称赞道。 “徐大家才真的美得动人,叫人不敢直视。 ”徐末晚先是微微一愣,有些像是没有料到会从燕陵的口中听到这般称赞她的话语,两朵红云直染上她本便已带晕红的脸颊,更令她充满了诱人的神态。 “奴家哪有,比起月姨又或巫神女,奴家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怎当得起公子赞誉。 ”说罢,她那对有如秋水般的眸眼,还似羞非羞地抬起来瞥了燕陵一眼,又似怕给燕陵发现般匆匆地垂下,低声地道。 “自奴家的歌舞团游遍中原各国以来,对奴家说过类似话的贵族公子多得数都数不清,奴家亦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公子的称赞不知怎的,让奴家突然有些心慌意乱……”说到最后,她那悦耳好听的声音早已声如蚊蚋。 燕陵心中登时泛起异样之感,直叫救命。 徐末晚美就罢了,偏偏两人今夜至多只能算是“第二次”见面,她却在面对自己之时毫无掩饰地表现出对他若有若无的情意,简直比之楼下那四位美丽的舞姬更加大胆直接。 燕陵知道自己在女人眼中外形过人,可对方是名动各国的第一舞姬,追求者之众,绝不在他母亲之下,如此吃力难讨好,且易节外生枝的事情,打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去追求对方。 正因如此,今夜在见到舞天女之前,燕陵一直都保持着自然平静的心态。 但这份不卑不亢,在面对徐末晚不加掩饰的情意流露时,立告失守。 静室中的气氛也陡然间变得旖旎了起来。 燕陵不得不用尽力气收慑起心头的旖念,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是了,徐大家既曾来访过于我姜氏,不知是否与我爹娘是认识的呢?”徐末晚俏脸上的红晕略微敛去,美目瞥了他一眼,这才恢复笑意地道:“奴家的娘出身越国,是当时越国最美的舞姬,还曾到过燕国国都,在燕王面前献舞,公子说呢?”燕陵终于恍然,舞天女与他的爹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指名要见他。 “啊,对了,公子请在此稍等一下。 ”徐末晚忽想起什么事情,盈盈起身,步入内里。 不多时,徐末晚玉手捧着一架古琴,娇喘细细走了出来。 “娘在世的时候,曾多次对奴家说月姨喜欢琴,且琴艺卓绝,这架古琴出自周国名匠之手名唤青池,是奴家一位友人所赠,稍候公子回去之时,我让人将此琴送去给月姨。 ”“这怎使得。 ”燕陵忙道,“娘近来已罕有奏琴,如此名贵之物,徐大家留着自用罢。 ”“奴家已另有数架古琴了,这架是专程送给月姨的。 ” 燕陵还要拒绝,徐末晚已佯嗔地道:“这也是娘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公子若再拒绝,奴家可要生气了。 ”从与舞天女的对话中燕陵已知她娘亲早已过世,她搬出她娘来,顿时令燕陵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燕陵呼出一口气,“好吧,那我便代我娘收下它吧,多谢徐大家了。 ”徐末晚喜孜孜地道:“这才对嘛。 ”她倏地看了燕陵一眼,跟着垂首下去,“时间尚早,让奴家为公子小奏一曲吧。 ”※※※月色悄悄爬上了枝头。 姜卿月在贴身侍婢盛梅的伺候下沐浴完,随即登上二楼书斋。 “陵儿回来了没有?”姜卿月见天色已不早,随口问道。 “三公子与大公子他们晚间出门后,还没回来呢。 ”盛梅答道。 “夫人,需要叫人去看看吗?”姜卿月轻轻摇头,“不用,你先回去休息吧。 ”对于她的爱儿,姜卿月自然不需过于担心,何况她已从下人口中知晓,燕陵今夜是与两位表兄前往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 她与后者有些渊源,虽已有多年末见,但双方算得上是旧识,当不用为此担忧。 “夫人,您要的茶。 ”盛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姜卿月回过神来,朝前者微笑道:“放下就行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盛雪先回去歇着吧。 ”听到姜卿月的话,盛雪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耳根陡然全红了起来。 她应了一声,先是为姜卿月端来一杯热茶放下,随后才下楼去了。 夜色渐浓。 在书斋中静待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传入耳边。 不多时,书斋的木门传来两下轻,两下重的奇怪叩响。 姜卿月朱唇轻启道:“请进。 ”一个身着青褐色袍服,两鬓虽有些斑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汉,出现在姜卿月的眼前。 那年岁虽已不小,可精神却显得相当旺健的锦衣老汉,在掩下书斋的门之后仅是望了姜卿月一眼,便立即恭敬无比地匍匐跪在了地上。 “老奴康黎,见过夫人!”自康黎悄然离开姜氏,以假商人的身份接近令少君获得后者的信任,成功成为了她与丈夫爱儿最信任的眼线,已经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姜卿月虽经常从丈夫与其子康季 的口中,知悉康黎那边的一切情况,但却是已有很长时间末再见到他。 眼前的康黎今一身锦衣,精神面貌比起当日在府上作奴仆的他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明明已姜氏立下了许多的功劳与苦劳,可在面对自己之时,康黎的那份谦卑仍与过往丝毫无异。 姜卿月当即盈盈起身,莲步款款地行至他身前。 整个身躯伏跪在地的康黎,只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不敢抬头,仍就这么跪着。 可就在这时,摇曳的洁白裙摆却突然映入到他眼角的余光中,跟着一对微微探出裙摆的雪白绣鞋离余光视线越来越近。 接着便是盈鼻的香风拂来。 “康先生无需行此大礼,快起来。 ”令康黎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姜卿月竟莲步款款的走向他,袖口探伸出一双晶莹洁白的玉手,竟亲自将他扶起身来。 康黎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时,已前所末有的近距离目睹到姜卿月那艳若星月的美貌,与窈窕动人的香躯。 康黎一张老脸几涨得通红,几乎是哆嗦地向后猛退一步。 “夫,夫人万金之躯,岂是卑贱如老奴可冒渎的……”姜卿月先是微微一愕,旋即玉容一缓,柔声道:“康先生忍辱负重,自荐愿为我姜氏出力,成为令少君身边的眼线,且又多次为我姜氏立下汗马功劳,先生非但不再是我姜氏的奴仆,反而是我姜氏的大功臣方真。 ”“以后先生不要再自称为奴了,来,快起来。 ”康黎听得心头激动,但见姜卿月裙下莲步朝前轻迈,纤纤素手竟似又要将他扶起,康黎登时面红耳赤地爬起身道。 “夫人万金之躯,莫,莫折煞老奴了……”姜卿月有些拿他没法子地道:“你我虽有主从之别,但说到底妾身与先生一样,都只是人,哪有什么万金之躯。 ”康黎涨红着脸,讷讷地道:“那,那怎同呢……”“夫人便如那天上的女神般圣洁高贵,怎能与卑贱如老奴者相提并论,夫人莫要折煞老奴。 ”姜卿月听得秀眉轻蹙。 但见康黎这般固执己见,她也就放弃在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上继续下去,柔声道,“好了,不提这个了,先生先坐下,喝口热茶再说。 ”“听徐先生说,先生近日掌握到了几个重要内奸,当其有人身份特殊,令先生拿捏不定,是么?”康黎轻呷了口热茶,听姜卿月提及此事,他一双浑浊的老目随即凝聚起来,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这样。 ”“托令少君骄傲自大的福,老奴终于把府内一直隐藏得最深的几个内奸查了出来,其中有一人老奴觉得可疑 性极大,却又拿不太准,因事关重大,思来想去,还是亲自禀报夫人为妥。 ”姜卿月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当康黎谈论起正事之时,适才的卑微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与沉着。 姜卿月终有些明白,为何康黎能这般轻易地得到令少君的信任而不被怀疑,虽说个中有他们为其刻意包装的功劳在,但最不可或缺的还是康黎过人的智慧。 想到他今日的身份已与过去天差地别,对着自己时却仍是那般恭敬,甚至适才的言语中竟还由衷地认为自己如天上的女神般圣洁高贵。 姜卿月心中一柔,轻声道:“那人是谁?”康黎道:“是姜承大少爷最宠爱的小妾,陈芝。 ”见姜卿月听完后,美眸微动,但面色却丝毫不变,康黎立时明白过来。 “原来夫人早已怀疑大少爷的这位小妾?”姜卿月讶然朝他瞧来。 康黎此人在察颜观色的本领上确非同一般,仅从她自己听后的反应,便猜测出了她的心意。 姜卿月不禁点了点头:“不瞒先生,妾身其实早已有些怀疑陈氏,因过往有些仅妾身两位兄长知晓的密事暗中外泄,其时妾身便已怀疑她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不过是得先生证实罢了。 ”康黎随后将怀疑陈氏为内奸的线索,悉数向姜卿月禀报。 “夫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需要老奴如何配合?”姜卿月沉吟道:“待陵儿回来之后,妾身先与他参详再说。 ”康黎点了点头,顺口问道:“三公子这么夜了尚末回来吗?” 姜卿月“嗯”了一声,“陵儿今晚到雨香楼赴舞天女的约会,尚末回来,咦,有什么问题么,先生的脸色为何如此奇怪?”康黎愣了愣。 片晌后,方迟疑地道:“夫人口中的舞天女,老奴只知她乃当世三大美人之一,其他的便不甚了解。 ”“但是刻下她所下榻的雨香楼,其幕后的大老板夏侯行,老奴知道他曾与右相、北临君从往过密,关系当不同一般。 而舞天女下榻于此,会否……”听罢,姜卿月秀眉登时紧蹙了起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3月17日第七十七回·父子对话姜卿月略一沉吟,随即问起康黎关于此事的个人细节。 康黎遂将他所知的一切,如实禀报与她。 姜卿月听罢后,虽觉舞天女徐未晚邀其爱儿前往雨香楼,未必是对燕陵有何目的。 但本着谨慎的原则,略一思索后,对康黎柔声道:“先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先生有此发现,此事便一并拜托先生暗中查访,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康黎闻言,略带激动而又恭敬地道:“能为夫人分忧,乃是老奴的荣幸,待老奴回去之后便立即着手暗查此事。 ”顿了顿,待见姜卿月轻点颌首后,康黎方又续道:“如今既已查证出陈氏乃府中奸细,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她?”姜卿月当然明白康黎询问此的用意。 姜卿月的大兄长姜承前后共纳过四妾,其中陈氏是在四年前纳娶入门的,因其貌美多姿,姜承对其极尽宠爱。 自纳其入门之后的这几年,姜承便再也没有纳过女人进门,且陈氏又于年初为姜承涎下一幼女,让原膝下只姜丰羽一根独苗的姜承极尽欢心,更加宠爱于她。 陈氏虽非正妻,但其在大房一系的权力却可与大夫人分庭抗礼。 换作在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姜卿月要收拾她,也要顾及她兄长的面子,在想出妥善的折衷之法前不能轻易动她。 但今时不同往日,值此局势动荡之际,姜氏内部竟发现这么严重的奸细事件。 由于陈氏在府上的身份地位,几可接触到除燕陵身上外的一切机密,因而她的存在对姜氏的危险,更犹胜当日叛变的护卫统领赵骞与大管家姜福。 姜卿月本想直答他,这样一个人一日不除,连她都寝食难安,但看着油然正坐于面前的康黎,她倏地心念一动,却是反问康黎道:“对此,不知康先生有什么提议?”康黎闻声,便从容地道:“最直接了断的方法,当然是不理会姜承大公子的一切反对,直接将陈氏暗中处决,但这却非最理想的方式。 ”“哦,请先生指教。 ”姜卿月美眸微微一亮道。 “陈氏的姘夫给老奴的人一直密切监视着,夫人可知,陈氏的那个情人名叫宽原,原出身低下,只是个才能平庸无奇的寒士,但因长相俊柔,遂得以将陈氏骗弄上手。 到大公子以重金纳娶到了陈氏,此人便一直怀恨在心,长思报复。 ”康黎不慌不忙地道,“直至此人到了右相府上当食客后,因其偏柔的长相受到司马道的注意,司马道定然是得知其与陈氏的关系之后,开始利用此点,暗中为宽原制造与陈氏幽会的机会。 ”“夫人或会觉得,陈氏是因为当初与宽原的恋情被拆散,而对大公子怀有恨心,因而一与她的姘夫相见便立即旧情复燃,还暗中泄露了不少姜氏机密。 但据老奴的详细查探得知,陈氏的这位姘夫除了长得好看,余者一无是处,心胸狭窄不说,实际还懦弱无能,身份地位更是无法与大公子相比,因而实际此情存疑。 ”姜卿月听得美眸亮了起来。 “妾身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陈氏极可能是因这宽原的花言巧语,而被动泄露了姜氏的机密,未必是她主动而为之。 ”“此可能性颇大。 ”康黎油然地道,“谁都非天生的蠢人,陈氏或一时沉迷于旧情人的甜言蜜语中无法自拔,但若要她舍弃当下世间不知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得的荣华富贵而不顾,那是绝无可能。 ”“若实情如此,我们或可透过陈氏这只棋子,反过来给敌人提供假情报。 ”姜卿月听罢,欣喜而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极是。 ”“既是如此,陈氏这只棋子便如先生所言,暂且留着,以备日后所用。 至于陈氏的姘夫那边,便有劳先生继续加以监视。 ”“老奴明白。 ”康黎站起身子,躬身道:“老奴出来的时间已颇长,不能在此久留,加之时候也已不早是时候该回去,夫人玉体金贵,请早些歇息。 ”“妾身今夜与先生详谈,受益良多。 ”姜卿月欣然盈盈起身,“便让妾身送先生下楼。 ”康黎本想婉拒,但姜卿月已莲步轻移,不容分说地相送。 前者一张老脸微一嗫嚅,最终只得把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乖乖随姜卿月而去。 姜卿月伴他行出房门,窈窕的香肩仅距离康黎的肩膀仅不到二三寸,他甚至只需微微的左移少许,肩头便可触碰到心目中女神那秀美的香肩。 但康黎不敢。 他恭谨得不敢与心中女神平行,稍稍落后于姜卿月小半步,亦步亦趋地随其步下小楼。 但康黎很快便后悔了。 皆因他料想不到的是,他因不敢冒渎心目中女神而刻意落后小半步,却令他不经意间略一移目,姜卿月轻迈裙下莲步之时那摇曳动人的优美体态,便整个尽收于他的眼中。 这般近距离地目睹着姜卿月袅娜招展的撩人体态,以康黎的定力也告吃不消。 更加煎熬的是,姜卿月的香躯不时传来一阵阵她独有的幽韵体香,那迷人的淡雅幽香钻入鼻中,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康黎又岂能例外。 他不得不赶忙垂下头去,双目再不敢直视姜卿月那楚楚的纤影,以狂压下脑中疯狂上窜的遐想。 可康黎虽将双目投射往地面去,不敢再注视姜卿月的身影,但眼角的余光却仍难以避免地捕捉到后者盈盈迈步之时,那摇曳的裙摆下一对若隐若现的莲足。 秀巧纤纤,盈盈一握。 心目中女神裙下那若显若隐的绣鞋,突如其来地对康黎的心神造成了极度强大的冲击。 一瞬间,康黎便只觉呼吸一滞,浑身血气不受控制地往脑际上涌去。 “咳,夫人送到这儿即可。 ”只听见康黎轻咳一声,道,“余下的,老奴自行下去便行了……”在前方盈盈领路的姜卿月,闻言却末停下脚步,仍是柔声道。 “横竖都已送到这了,岂有送到一半的道理。 ”但康黎却仍坚持道:“夫人,真的不用了,余下的让老奴自行下去吧……”姜卿月听出他语气中似带着些许艰难的意味,心中有些奇怪地止步,转过螓首,却愕然瞧见康黎正躬着身子,体态佝偻不说,一张老脸甚至有些涨红。 姜卿月有点吃惊地道:“先生,你这是哪儿不舒服……”“谢夫人关心,老奴没事……”康黎涨红着老脸,有些尴尬地道,“还请夫人,允许老奴自行下去……”姜卿月原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但这刻听他声音中气十足,绝不似自己想的那般。 此时她的眼眸在康黎的身上略一打量,芳心蓦地有些轻颤,终察觉到了后者执意要独自下楼的用意。 姜卿月微不可察地收回了目光,轻抿了红唇。 美丽的玉容随后方换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朝康黎柔声道:“既然先生坚持,好吧,那妾身便送先生到这儿。 ”“夜深,风凉,先生注意别着凉了。 ”康黎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听得终松了一口气。 待闻得姜卿月话语中对他的关心,康黎更是老怀大暖,感动地道:“多谢夫人关心,老奴先行告退。 ”姜卿月微笑颌首:“妾身不送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早已在小楼后的园子里侯着,御车的是位戴着斗笠的劲装大汉,但实际却是半遮住面容的康季。 康黎今已成为姜氏最厉害的一只棋子,他的个人安危绝不容有失,因而只能由康季暗中接送他往返。 姜卿月重新登上三楼的长廊时,借着月色,恰好瞧见康黎微躬着身子登上了车子。 见状,姜卿月方轻呼了一口气,转身返入房中。 回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看见的一幕,饶是以姜卿月镇定自若的心性,仍禁不住面上微微一红。 她怎都没有想到,她竟会在康黎的身上撞见这般教人尴尬的一幕。 皆因自康黎以异国商人的假身份,得到令少君的无条件信任过后,他所处的环境与日常交际时所打交道的对象皆天翻地覆。 虽曾得到康黎的亲口承诺,但身处这样的位置,姜卿月与燕离自都明白,康黎必会受到来自令少君身边的无数诱惑,那绝非是他个人意志可左右的。 夫妇俩都清楚美色有多么可怕,他们对康黎已表现出的才智与耐性有信心,却唯独对此事总难免有些隐忧。 哪知后来的结果却大出夫妇二人的意料,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可以肯定,康黎确如他事前承诺的那般几乎从不近女色,连令少君送他的女人也一个不纳,眼都不眨地全部转赠予人。 联想到康黎的年纪,姜卿月下意识地本以为他已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便终于对此放下心来,再也没有担心过。 却不料,这件事情竟是她自己想岔了。 原来康黎不但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或隐疾,相反,姜卿月甚至可以确定康黎是一个再健康不过的男人,甚至比她三十多岁的人生中所经历过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还要……想到这里,姜卿月突然面上微微一热。 她的性子素来端庄自重,如若有其他男人胆敢这般冒犯于她,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她都势必要动怒。 类似这样的事,在过去虽算不得多,却也绝对不少。 1K2K3K4K、c〇㎡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可意外的是,但冒犯她的对象换成曾是姜氏奴仆的康黎时,姜卿月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生出半点愠怒之感。 看见康黎半躬着身子,尽力遮掩着他锦衣下,那因为自己引发的昂扬怒耸时那窘迫难安的模样,姜卿月虽也尴尬,却出奇的并无羞恼之意。 甚至此刻见他终于走后,姜卿月芳心深处难以自抑地升腾出一个深深的疑问。 康黎年纪虽大,但刚才的一幕显现出了他分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孤身深入令少君身边,侍奉这刚戾自用而又性好渔色的人已有多时,若不近半点女色,康黎又如何解决男人应有的需求?想到这儿,姜卿月微地玉颊一烫,强迫自己不再就 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而是另想些什么别的。 旋又因为康黎的事情联想到了她的丈夫燕离。 眼下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她的丈夫该正在……也不知魔女巴澜娜对她建议的事,究竟有没有用。 姜卿月微抿红唇,芳心实有些没底。 ※※※夜色下,马车悄悄地从西园的小门驶出姜氏的府邸。 直至马车行驶至大街上,车内的康黎方轻抹额头渗出的热汗,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定要浸上半个时辰的冷水,以彻底平息今夜引起的汹涌欲火。 回想方才,自己竟在心目中女神的面前现出丑态,康黎一张老脸仍觉几无处可搁。 也就在这时,外头负责御车的儿子刻意低雄厚嗓音穿过帘布,送入耳中。 “爹,您和夫人谈事情谈得怎么样?”康黎闭着眼睛“唔”了一声。 “自然是挺好。 ”“那就好,虽然爹您长时不在姜氏,但夫人很关心爹您,总不时地向我询问爹您的情况。 ”康黎仍端坐于车内,闭着眼睛,漫不经意地道。 “爹孤身潜伏于令少君身边,你又是徐先生外唯二负责与我碰头的人,夫人时常找你寻问收获自属正常。 ”“孩儿说的不是这个,夫人问的是关于爹任务外的其他情况,夫人她时常问孩儿爹你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 ”“还时常问爹有没有碰上什么危险事之类的,吩咐孩儿一定要多注意,一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一定要马上向她禀报。 ”外头的康季听后,压低了声音道。 “夫人她,颇为关心爹您的。 ”康黎终于听得睁开了眼睛,老脸有些惊愕,又有些惊喜:“夫人她……”他当然知晓自己的儿子从来不会对他说谎,只是心里感到有些难以相信。 月姬姜卿月乃当世三大美人之一,追求者无数,身份尊贵。 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康黎的眼中就有若九天之上的仙女般圣洁高贵,不可亵渎。 而他康黎,却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老奴,即便如今他在楚都有许多权贵巴结,已算得上个人物。 但他仍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姜卿月给的,没有后者,他与残存的康家村人早在当年全部饿死,连进入姜氏当奴仆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提现在。 姜卿月是他心中冰清玉洁的完美女神,高高在上,她肯望自己一眼,对康黎而言都是一种格外的恩赐。 能为她分忧,已是他祖上的荣光,如今听得爱儿透露,心中女神对他竟如此关心,以康黎坚如磐石的心性,这刻也不禁激动得心中抖颤。 他强忍心头的躁动,问道:“那夫人对季儿你,是否也一样呢?”“夫人她……对孩儿自然也是极好的,她还,她还……”“夫人她还怎么了?”外头的康季似有不好意思,低低地瓮声道,“夫人不久前还问孩儿,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子,还说只要孩儿喜欢,她都会帮孩儿作主……”“好小子。 ”康黎听得一张老脸如盛开的菊花。 他哑然笑道,“那你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子?”正驾车的康季脸一红,忙道:“没,没有……”“蠢蛋。 ”康黎摇头笑骂道,“夫人亲开尊贵的玉口帮你作主,你竟无动于衷。 ”“不对。 ”康黎突然眯起眼睛,“你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对爹说实话。 ”“我,我没有对爹您说谎,我,我真没喜欢哪个婢子……”康季慌忙解释。 康黎皱着眉头,思索着他这木讷儿子刚才的话,很快就找到了当中的主要漏洞。 “既然你没有对爹撒谎,那就是说,你看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府上的婢子,而是……某个身份更高的女人。 ”康黎淡淡地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给我如实招来。 ”车外一片难堪的沉默。 好半晌,才传来康季呐呐的回答。 康黎听得一愣,眉头上的皱纹立刻就皱成了一堆。 他沙哑着声,极其严肃的说道:“这是爹我给你的最后一个警告,如果你喜欢的是府上别的女人,哪怕身份再高些,爹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必想办法求夫人作主。 ”“但唯独这,你想都不要想!公子的女人,岂是你一个奴仆可以染指的,你最好马上给我彻底死了这条心!”说到最后,康黎的语气已转厉,“爹话就说在前头,若是后面因此此事横生什么枝节,不用公子出手,我这作爹的也会提前一步肃清!”“我知道的,爹,孩儿……孩儿从来都不敢对此有任何一丁点的妄想,孩儿只是……”康季垂首丧气。 “孩儿只是在心中……暗暗……喜欢着她罢了……”康黎神色稍霁。 但听到他灰心丧意的语气,联想到康季已是自己仅存的唯一一个儿子,自己方才的语气也有些过重,遂放缓了语气道。 “唉,季儿别怪爹话说得重,公子对你如此器重,他的女人你绝不可碰,趁早死了这条 心方为上着。 ”外头御车的康季耷拉着脑袋,嗒然若丧地道:“孩儿当然知道……只是孩儿……”康黎听着他颓萎的语气,微微一叹。 他话锋一转,道:“爹当然也知道,你既是喜欢了,要让你就此不再喜欢同样是件无比痛苦的事。 ”“总而言之,只要你时刻谨记公子的女人绝碰不得这条禁令,其它的倒也无伤大雅。 ”康季闻言,情绪登时恢复了不少。 “孩儿,孩儿知道了!”康黎有意开导他这木讷的爱儿,于是从座上下来,揭开布帘,在御车的爱儿身边从容地道,“只要不真的碰,拥有她的方式亦不是没有。 ”“瘾一上来忍不住的时候,不能去红楼楚馆,那就在梦里或者幻想中,季儿想如何拥有心爱的女人便如何拥有,绝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你,阻碍你,不是么?”康黎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想的便是自己平日自渎之时,最喜欢幻想的场景便莫过于自己在榻上光溜溜地躺着,而心目中高高在上有若女神般的姜卿月则褪去绣鞋踩站在他身上,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一边用她那对穿着白袜的纤秀玉足,从他的脸往胸口下方一点一点踩,最后用力踩在他胯间耸挺的那根坚硬事物上,最后直将他踩踏到喷吐。 这么想着,鼻中似又萦绕起姜卿月那幽韵的体香,以及她那撩人无比的体态,康黎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欲火,突地又复窜腾起来,且再难压制。 他老脸一个哆嗦,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正当康黎犹豫着是否要幻想着心中女神的动人的美貌体态,返车内自行慰籍的时候。 他无意中瞧见,正坐于前头御着车子的儿子,这刻也正满脸涨红,呼吸加快,两腿之间更是耸起了一团巨大的轮廓。 顿时明白过来,笑骂道,“好小子,敢情这种事你比老子我还熟!”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七十八回·试探反应2022年3月19日康季登时有些手足无措,面色涨得通红,嘴里说不半句话来。 康黎看他尴尬不语的模样,当然知晓他这木讷的儿子因生性憨厚,纵对着自己这亲生父亲依然面皮太薄,不敢在这样的话题上接下去。 他暗自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想要提升他这木讷爱儿在这方面的适应力,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好怕丑的,你天赋异禀,在这方面深得爹我的传承,该把这方面的优势发挥出来方是。 ”顿了顿,康黎又朝爱儿续道:“若季儿想的话,爹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求夫人把府上生得最标致的娘儿要来服侍你,如何?横竖油灯一吹,季儿想着身子底下的娘儿是你心爱的美人,那她就是你心爱的那位美人。 ”“既畅快淋漓,又无需提心任何别的后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康季听得一脸尴尬,但却是非常坚定地摆手道。 “这使不得,使不得,爹……”“孩儿现在只想一心为夫人公子效力,其他的事情……孩儿半点也没有心思去想。 ”康黎心知肚明他是不愿割舍心中喜欢的女人,才会如此坚决的拒绝。 于是不再相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便放下布帘,重新返回车厢内,脑海中却是不住浮现出姜卿月那有若天仙般的美丽容貌,还有她包裹在宫装长裙下那动人无比的胴体。 深藏于小腹的那股邪火顿时又更加炽烈起来,以至于裤子都已高高撑起,快要束缚不住。 康黎二话不说,即刻便解开腰间的裤带,娴熟地将裤子拉褪至腰弯下,并重新坐回位子。 他那双枯瘦的毛茸茸双腿,随即便暴露在空气中,而在其两腿中间,一根粗黑得让人怵目惊心的壮硕器物,这刻正直腾腾地冲天竖起,青筋暴虬的棒身,马眼微张微阖的紫黑龟物,皆是那般的骇人。 康黎早已年过半百,外人作梦都绝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汉,下边竟拥有着这么一根天赋异禀的巨物。 康黎沉坐于车厢内,干枯的左手熟练的握住青筋暴涨的棒身,脑海不住回忆着不久前姜卿月那窈窕迷人的身姿美态。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手上飞快的撸动了起来。 “啊,夫人……”伴随着逐渐加重的喘气声,康黎手下越撸越快。 而他胯间那根本就硬挺挺的器具,亦随着他不断加深的旖旎遐想而变得越发粗硬。 阳物越硬,便令康黎更加的兴奋,手掌亦越撸越急,越撸越狠。 以至狂撸近数盏茶的时间之后,他那根黑不溜溜的肉棒被他搓得又粗又挺,龟头呈伞状般撑开,形状比之最初时更加的狰狞骇人。 而这个时候,他的呼吸早已因极致的兴奋而变得又急又喘,原本佝偻的身子亦直直挺起,胸口不住起伏。 “啊,啊,夫人,你的小脚好美,好香……”“啊啊,老奴要射了……”“老奴要射了,夫人……”飞撸着肉棒的康黎,脑中正呈现着姜卿月温柔将香软的玉足呈递至他嘴边的一幕。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画面,立时令他胯下的阳物猛然狂颤。 伴随着康黎一声压抑的低吼,一股呈痰状的浓黄老精,立时便从他大张的马眼缝中喷射而出,一股接一股。 接连喷了将近三十来下之后,当最后一滴浓精沿着马眼缓缓滴淌到了地上,粗硕的龟头才终于缓缓停止了动作。 “噢,夫人……”康黎闭着眼睛,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难以言语的满足。 一翻酣畅的发泄,体内的欲火稍为得到了慰藉。 康黎的脑袋很快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明。 他心满意足地重新穿好裤子,端靠在车内,闭目养神起来,但心中却是在想着另一件事。 隐藏在姜氏里的内奸,基本都已有了眉目。 但是自从他们三公子回来之后,这些人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安静得有些不合情理,连康黎本人心里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随即又想到了舞天女。 作为当世三大美人的舞天女徐未晚,自其成名以来全量直周游各国,备受各国权贵追捧。 可她此次来到楚都,却并未如过去那般四处献舞献艺,而是下榻在雨香楼内,并以身体抱恙为由谢绝门客。 但据康黎所知,舞天女所谓的闭门谢客只是表面上的。 远的不说,他身边近的像令少君,就曾因王室人员的特殊身份而破例得到舞天女的接见。 至于远的一些其他人,有多少暗地里得见舞天女,那连康黎自己也不知晓有多少。 他们三公子燕陵作为月姬之子,前燕国王族后嗣,自然有求见舞天女的资格。 可后者在当下这种时候主动邀请他们三公子,康黎总感觉时机上有些不合情理。 他心中思忖,待此次回去之后,他定要派人细细侦查一番。 ※※※夜色已深。 姜氏,东园。 姜氏为徐桥这位座上客卿安排的单独小别院里,两具赤裸的肉体正在床榻上激烈地交 缠着。 浑身一丝不挂的盛雪,此时正仰躺于榻上,一对粉白的藕臂正兀自紧搂着自家心爱夫君的脖颈。 她两条粉腿朝左右两边张得开开的,好让伏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得以顺畅无阻地进出她的身体。 同样身上不着半件衣物的燕离,双手撑着床面,腰身紧压在他这小娇妻的身上,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律地挺动着。 两人的身上,额头上,皆都已渗出了大片细密的汗珠,显是二人在榻上已交欢多时。 借着油灯映照的灯光,若再细看,更是可看见盛雪平坦的小腹处布满了某种斑斑点点。 “嗯嗯……啊……”盛雪动情地呻吟着。 她缠搂着丈夫的手臂越来越紧,一对粉腿亦不住紧勾着燕离的腿弯,随着后者挺耸的动作而越发痴缠。 红润的小口亦在情动娇吟之间微微挺起,眸眼微闭,索吻之意溢于言表。 燕离微喘着粗气,如她所愿地再一次将嘴唇吻上她的小口,一边与她深情热吻,一边艰难地在小娇妻的身体内挺入着。 但瞧着身下玉人很快又变得潮红的情动模样,燕离的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自心爱妻子以补偿的心理,将夫妻二人的贴身侍女盛雪许配给他,至此已有颇长的时间了。 1K2K3K4K、c〇㎡(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为令妻子心安,燕离是在纳娶盛雪的当晚便破了她的身子的,过后的两人,虽时常有行房欢爱,但是盛雪的反应却从末有过像今夜这般。 身下的玉人,今夜似是前所末有的兴奋,不仅主动侍寝,更在短短的两盏茶时间里已小丢了两回,且似仍末满足,又缠着自己继续要。 更令燕离有些奇怪的是,她今夜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之前所没有的深情脉脉与羞涩。 多想无益。 感觉到小娇妻紧吮着自己下体的肉穴已变得越发湿腻紧致,对此早已有经验的燕离,略微地放缓挺送动作,稍为回复些许气力之后,便开始加快抽送动作。 “啪,啪,啪……”“嗯嗯,夫君,啊……唔唔……”盛雪情动不堪地搂紧丈夫的脖颈,嘴唇死死贴在了后者的嘴上,一边承受着心爱夫君的撞击,半刻亦不愿与他分开来。 燕离回吻着她,身下有力的捣送着。 屋子里除了喘气声与娇吟声外,便只剩肉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与水声。 盛雪鼻中哼出的娇吟越来越激烈。 伏压在她身上不住抽送的燕离,呼吸同样越发急促。 “嗯啊,夫君……”终于,不知挺送了多少记之后,燕离只感觉到身下的玉人赤裸的胴体终一阵陡然的猛颤,接着便是棒身传来紧致的吮吸感,同时伴随着一阵如蜜液浸沾的温热感。 燕离立时便知道,身下的小娇妻又已小丢了一回。 而这个时候,他自己也同样早已感到不支,见盛雪已然攀上了高潮,当下他亦不再强忍,下身用力几个疾送。 强烈的快意从后背沿升上脑门,燕离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吟,便欲如此前般迅速抽出阳物。 但这个时候,仍兀自在他身体底下激烈抽颤的盛雪,却是玉腿不由自主地一个盘缠,将燕离的身体紧紧缠实,不让他抽离开半分。 燕离抬了两下,皆末能将身体拔离开她,强烈的快意已冲没他的脑门。 他脸色微微一变,但已来不及,这个时候只能任由阳物在身下玉人的体内用力的喷射。 阳茎足足跳颤了十数下,方缓缓停歇了下来。 激情过后的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双方皆浑身上下布满了汗珠,各自喘息着回复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身下的阳物已完全疲软,自动滑出小娇妻的身体后,燕离方强撑起精神,勉力地从盛雪动人的身体爬上来。 终于回过气来的盛雪,此时方回想起自己高潮之时缠住夫君的动作,令后者不小心射到了自己的身子里去。 盛雪顿时有些紧张地道:“啊,夫君,盛雪刚刚一时间……要不,盛雪待会到后厨熬些汤药服下吧。 ”燕离当然知她嘴里所提的汤药指的是避子汤,皆因盛雪一直清楚,他自己虽与她成了婚,但却并没有要子嗣的想法。 瞧出了她的不安,燕离默默回想了一下盛雪上趟月事来的时间,估算着大致无事后,方柔声道:“无妨,避子汤服多了终有些损,你又无习武,能不服还是不服的好。 ”“多谢夫君。 ”盛雪当即松了一口气,随即温柔地倚靠在丈夫的身上,玉手温柔抚上他已软下去的玉茎,酝酿了一下后,她悄悄地瞥了丈夫一眼,才终于装出有感而发的语气道,“末嫁人之前,盛雪都不知道夫妻之间的事,原来是这般教人铭心镂骨,回味无穷。 ” “难怪夫人心里明明那般深爱姑爷,却仍接受了祁公子的追求,晚晚跟祁公子同床共枕。 ”燕离听到盛雪 前半段话的时候,心中想到的是自己与妻子婚后多年的恩爱过往,对此的反应只是会心的一笑。 随即又感到有点奇怪于因何今晚的盛雪,似是比过去任何一晚都要格外的兴奋,两人方登榻没有多久,她便已高潮了三趟,连带自己被她缠着同样射了两回。 正好奇地想要询问她的时候,却不曾想地竟从她口中听到了关于心爱妻子与祁青的事情。 燕离的心中登时不受控制的猛然一跳。 只见他犹豫了片刻,终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盛雪……是怎知道夫人她,与祁公子晚晚都……”盛雪只感觉到手心中原本软软的阳根陡然一跳,装作没有察觉到丈夫的异样般,面上柔柔地笑道:“夫君忘了么,盛雪在夫人姑爷身边伺候了他们那么多年,这种事情,当然知道了。 ”“自姑爷不在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在一起,盛雪有不少次端水上去服侍夫人时,夫人跟祁公子都还在床上做呢……”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盛雪立时便发现,她手心抚着的那根事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膨胀着。 盛雪芳心一阵颤跳,却是知机地照着自家夫人的吩咐,脸色潮红地羞涩一笑,在丈夫的耳边作悄悄语状道。 “悄悄地告诉夫君,那祁公子想不到外表斯斯文文,在榻子上……操弄夫人的时候,却厉害得不得了,好多时候盛雪都看见夫人她被祁公子……”盛雪刻意将话只说一半。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燕离已不仅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下身那根湿淋淋的玉茎更是早已听得硬如铁棒。 虽然夫君的反应有些令人惊喜,但盛雪悄悄瞥了他一眼,见燕离面上的神色极其的复杂,各种各样的思绪交织在一起。 因而她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有些没底。 幸好没过多久,盛雪耳边终听到丈夫难以启齿地问出了一句。 “夫人她……被祁公子……怎样了?”盛雪羞涩地道:“事关夫人的私密,这种事盛雪本绝不能诉诸于口出来的,但既然夫君想知道,盛雪当然悄悄告诉夫君你知……”说毕,她悄悄凑至燕离的耳边,面色潮红,有些害臊地悄声道:“好多时候,盛雪上楼时夫人他们都还没完事,夫人被祁公子按在榻上狠命地插……”“夫君你不知道,盛雪第一次看见夫人被姑爷以外的男人插,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盛雪面带潮红地道。 “那天晚上,盛雪看见夫人下边都被祁公子插得红肿了,花浆不停在往外冒,呻吟得也很大声,盛雪看得真是害怕极了,怕夫人会给祁公子插死。 哪知道上一会儿祁公子才把夫人插得死去活来,下一会儿他射了之后,夫人便跟祁公子抱在一起亲了很久的嘴,祁公子还一直插着没有拔出来……噢,夫君……”盛雪突然一声惊叫。 原来她话还没说完,燕离已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嘴唇紧紧吻上了她的小口,下身那根早已硬若铁棍的阳茎,已然迫不及待地挺入她身。 盛雪立即盘缠上丈夫的身子,芳心惊喜的是丈夫的反应。 今夜的试探,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前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7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4月8日第79回·返公孙府燕陵与两位表兄长并肩步出雨香楼,脑海中仍回味着不久之前舞天女喜孜孜邀他下次聚会的动人一幕,心头不禁暗暗长吁了一口气。 舞天女不愧是与他母亲及巫神女齐湘君并称于世的三大美人之一,实有着超乎他想象的动人与多情。 更令燕陵想不到的是,她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对燕陵的亲近之意,如沐春风一般的尽显对自己的温柔和亲切。 这一番接触之后,甚至让在此之前早已打定主意,不愿在感情上沾染上任何情债的燕陵,仍旧难以避免的萌生出要继续深入了解与她,及跟她继续相处的强烈渴望。 如今的燕陵早已非什么情场上的初哥,他非常清晰感觉到徐未晚对自己那毫不遮掩的好感。 从她没有一丝掩饰的言辞与举止,只要燕陵心中愿意,他几可以肯定什么都无需刻意去做,只需继续这般与舞天女深入接触下去,最终得到她的芳心,便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坦白说,如今围绕在燕陵身旁的红颜知己足够多,加之眼下王都形势对姜氏相当不利,他实不愿再沾惹到什么情债。 但舞天女的出现,对他生成了无与伦比的强烈吸引力,首次让他在这坚定的立场上出现了动摇。 如此动人的一位倾世尤物对自己青睐有加,他究竟该不该继续与她接触下去呢?正当燕陵沉思着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时,两只手臂分别搭上了他的左肩右肩。 两位表兄长一人一边,欣喜地搂上他的肩膀,三人一道朝着停在雨香楼外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在方才燕陵于楼上独自一人聆听着舞天女那无比动人的琴声时,身旁两位表兄长也在楼下边接受四位美艳歌姬的温柔款待。 如非天色真的已晚,两人几乎是脚下生了根,绝不愿意离开。 此刻因酒气上涌兼极致的兴奋,令二人的面庞浮现起激动的通红。 「今晚真是多亏了三弟,要不是三弟有你在,我们两个绝对没有这份殊荣,能够同时得到四位美丽歌姬的殷勤款待」「哈,没错,说到底这次真是托三弟的福了,真没想到徐大家竟暗自对三弟另眼相看,连带着我们两个也一并获得了这份殊荣,得到四位大美人儿的青睐」姜子安兴奋难当地道。 「刚才我们要走的时候,她们四人还另外与我们俩定下了下次再聚的时间,如不是真该走了,我们真的不愿意就此离开。 特别是夏蝉姑娘,真的是太温婉可人了,三弟,你定要在这件事情上帮帮表兄我一把!」「哦,还有堂兄的那位冬雪姑娘,我看她似也对堂兄颇有好感,三弟,徐大家既对你与别不同,这件事你可定要帮帮我们两个!」燕陵听得哑然,但也能够理解两位表兄当刻的心情。 舞天女座下的四位舞姬虽容貌逊于前者,但也仅仅只是逊上半筹罢了。 四女各自不论歌舞才艺还是美貌气质,任意一个都足可与千卉乃至他的妻子公孙晴画相不相上下。 纵放眼整个楚都,能够挑出与她们媲美的都是凤毛麟角。 两位表兄长虽各自的婚约对象皆是王都的大家闺秀,容貌亦相当不俗,但比之四位美丽的歌姬,仍然有一段距离。 今夜因自己的缘故,令到他们两人也意外的得到了各自心上人歌姬的另眼相看,也难怪以他们游戏花丛的丰富经验,仍这般喜不自胜,着紧地求助自己。 燕陵笑着反揽住两位表兄长的肩膀,微笑道:「两位兄长自小便非常照顾我,这件事情,我自当为两位兄长尽力」姜丰羽与姜子安登时大喜。 「那一于便这么说定了!」燕陵点点头,但又道,「不过王宫宴会过几日便要举行,兼之这几天我可能也会比较忙,暂时没有时间陪两位兄长来此,一切得等待王宫宴会结束之后再说」「王宫举办宴会,与这又有什么关系?」姜子安有些奇怪地道。 「怎会没关系」燕陵微笑道:「因你们的徐大家亲口告诉我,她会在数日后的王宫宴会上,亲率她这四位美丽的歌姬在宫廷中为大王献舞。 这几日她们会闭门谢客,不接见任何人,纵然我们来了,她们怕也没有招待咱们的功夫」「原来如此」姜丰羽恍然道,「难怪她们与我们俩约定的时间排到了七日之后」燕陵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走在雨香楼外,燕陵敏锐地感觉到黑暗中有不下四五道视线在注视着他们。 燕陵不清楚这些隐藏在雨香楼外的人,是来自何方势力,隐藏于此又是什么目的,又是否冲着他而来。 他近来一直低调处事,因而并不确定,但今夜前来雨香楼的事情,肯定会落入到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三人随后便乘车返回姜氏。 返回府邸之时,月色早已悄然爬上枝头。 燕陵虽有些想到珊瑚所在的别院去,但一想到刻下时辰已晚,珊瑚等不到自己前去,定然认为自己今夜不会过去与她同眠。 燕陵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没有与珊瑚欢爱,辛奇这小子便会乖乖地放过这绝佳的与珊瑚缠绵的机会。 虽说此前从他暗中偷听到的对话中知悉,辛奇在没有他燕陵先一步射入去之前,绝不敢在珊瑚体内射入他的子孙。 但辛奇这小子既已尝过了珊瑚的动人的肉体,想要在她倾世的美貌下强忍住是件极难的事情,纵然燕陵没有先行与珊瑚欢好,辛奇只需在高潮即将抵达之前迅速将阳具拔出,将精液射在珊瑚的体外,即可安然避免令后者怀孕的后果。 因而,以辛奇这小子对珊瑚的爱煞,倘若燕陵在这个时候过去,极有可能又要亲眼撞见珊瑚在榻上脱得一丝不挂,被辛奇压在身子底下狠命抽送的酸涩场面。 既然是自己有言在先,兼之木也已成舟,燕陵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中独吞这酸涩的妒果,装作对此毫不知情,但要让他再亲眼目睹心爱的恋人被自己信任的心腹小弟抱上床去操弄,那他便敬谢不敏了。 径直返回所在的小楼,登楼回到屋中,房里仍然点着灯火,但前屋并没有瞧见公孙晴画的身影。 燕陵当然知道公孙晴画非是不想如此前般在这等他回来,而是身体不允许。 她如今已怀有了身孕,近来这些时间时常容易疲倦,纵然想等待自己回来,燕陵也不肯答应。 走入内室的卧房中,燕陵便瞧见公孙晴画垂散着乌黑的秀发,在床榻上作海棠春睡。 燕陵来到床沿边,看着心爱妻子香甜入梦的美丽模样,心中忍不住爱意流淌。 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却不料,他此举却不小心惊动了正熟睡着的公孙晴画,后者微微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见到是燕陵,登时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你回来了」燕陵见自己吵醒了她,不由歉然道,「抱歉,是我吵醒夫人了么……」公孙晴画拥被坐起身来,温柔的微笑道,「啊,妾身刚已有小睡一小会儿了,不碍事的,让妾身来伺候夫君你宽衣吧」「不用,夫人,我自个来就行」燕陵紧张的说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什么事情都不要做,让为夫自个来就行了」瞧着他紧张无比的模样,公孙晴画甜甜的一笑,心中洋溢着幸福的动人滋味。 两人随后在床榻上躺下,燕陵温柔的给她重新盖好薄被,这才轻轻搂着她,与心爱的娇妻枕边夜话。 「对了夫人,明天要带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吗?如若还没准备,明日一早我便让下边的人去帮夫人你准备」公孙晴画「嗯」了一声,道:「只是到娘家小住几日罢了,不需带太多东西的,何况纵然不带什么,妾身家那边亦大部分东西都是齐全的,夫君犯不着那么麻烦」「那就好」燕陵点了点头。 因此前姜卿月提及,公孙晴画嫁入到姜氏已有数月之久,两人至今尚末回娘家过。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怀有了身孕,便决定明天前往公孙府,将此喜事知会公孙府上下,好让公孙晴画的爹娘以及公孙老爷子知悉。 因燕陵与珊瑚秀璃等人的关系,今已不再瞒着公孙晴画,后者已知自家夫君非同常人。 且她从秀璃辛奇等人近来一直在府内进行秘密训练的过程猜到,自家夫君这些时日似一直在为数日后的王宫宴会做着某种准备。 如今公孙晴画既已嫁入到姜氏,便一心一意为她心爱的夫君着想。 因此日间听到姜卿月提起这件事,她便主动要求回娘家小住几日,好让自家夫君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怀搂着她的燕陵自然知道这一点,对自己这位妻子的温柔用意,他心中一清二楚,对她的爱意当下也就更加加深了几分。 夫妻二人在床榻上相拥着,说了好一会儿话,燕陵心切她的身子,便没有说太多,两人随后便相拥着入梦。 翌日清晨。 燕陵并没有让辛奇随行,而是叫上另一个信任的心腹康季,由其带着几名姜氏家将,便与妻子公孙晴画以及她的贴身侍女冬凌,准备乘车前往公孙府。 姜卿月起身得比自己的爱儿更早,她早早就已吩咐下人备好了送给公孙府老爷子,还有公孙晴画爹娘的一些厚重礼品,吩咐爱儿代自己向亲家问好之后,便目送着爱儿与儿媳的车辆出发。 姜卿月随后便到前堂,与祁青谈了一小会儿话,待到后者亦出门办事之后,她才独自返回到了后园,等待盛雪到来。 到稍晚一些时候,盛雪终于姗姗来迟。 「夫人」「盛雪,你来了,快坐」姜卿月温和的吩咐她坐下,接着细审她的容色,美眸随后不禁微微的一亮,忍不住柔声问道,「盛雪的样子,是否昨天晚上我与你说的事情,盛雪已经跟夫君他……」姜卿月话虽尚末问完,但盛雪闻言后,本就粉嫩的脸颊立时飞起了一团惹眼的红云。 《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知道自己经过昨夜夫君尽情滋润之后的面色,难以瞒过眼前的夫人,当下便实话实说的答道:「回夫人,盛雪昨晚已依照夫人的吩咐,跟姑……夫君他说了」「那夫君他……」 姜卿月明显有些紧张的问道。 盛雪强忍着微烫的脸颊,羞涩地道,「昨晚夫君他,前后一共要了盛雪整整三回……」姜卿月听得「啊」了一声,绝美的秀颜虽泛起羞意,却难掩一丝惊喜地道:「是真的吗?」盛雪羞涩的点了点头,「自从夫人将盛雪许配给夫君之后,夫君尚是首次一晚上便要了盛雪三回」「昨天夜里,盛雪按照夫人的吩咐,刻意在床上提及了夫人跟祁公子之间的事情,之后盛雪便仔细注意着夫君的反应。 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盛雪能够感觉到夫君她突然间变得非常兴奋,那里也硬的不行,一晚上折腾足足折腾了盛雪三回。 弄得盛雪整个身子都软了,现在两条腿都是酸的」姜卿月听得当真是又羞又喜。 羞的是竟要让她最心爱的夫君,亲耳听到她这作妻子的与别的男人在榻上交欢的具体情形,喜的则是万幸这令她备感为难情的闺房私事,竟真的得到了令人欣喜的结果。 姜卿月顿时有些难以启齿地道,「那,那夫君他……都射进去么?」盛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嗯,夫君他平时最后都是拔出来的,但昨晚的三回全都射进去了」「若是如此,那真的就太好了」姜卿月虽听得同样面色发烫,但架不住盛雪说的事情,实在是她当下最想要听到的。 顿了一下,盛雪又解释道,「盛雪担忧会怀孕,因此晨间起床之后已先熬药服下了」姜卿月听得略带责怪地道:「你呀,夫人之所以时常服用避子汤,最主要是此前在与祁公子名份末定的情况下不宜怀有他的孩子,但盛雪实没有这个必要」「你是夫君名媒正娶的,若有了便大可生下来,也可为夫君的血脉多一份延续,明白么?」「是,夫人」盛雪欣喜地道。 见自家夫人面带欣悦,盛雪也感开心。 「那夫人,接下来盛雪应该怎么做?」闻言,姜卿月终不再犹豫,遂将魔女事前曾吩咐她的事情安排,详细的告诉了盛雪。 二女在后园中私密的说了近小半个时辰。 「请夫人放心,盛雪知道该怎么做了」待确认了一切细节之后,盛雪才红着脸,小声的应承了一声,悄悄的离开了。 待到她走了之后,姜卿月那张绝美的娇颜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也不禁然地浮掠起,魔女对男人的认知之准的钦佩之意。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多年,可最终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对丈夫的了解,居然还比不上仅有数面之缘的魔女。 此前姜卿月还对于两人同床夜话时,魔女提的破镜重圆之法半信半疑。 如非姜卿月对魔女有着无条件的信任,换作第二个人对她这般说,生性端庄的姜卿月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实际作此尝试,她芳心深处依旧感到万般为难,只是为了心爱的丈夫,不得不强忍着羞耻。 幸好魔女的看法真的很准,事情真被她所说中。 接下来,就看她丈夫的反应会否如魔女所说的那般,继续追问着盛雪,当初祁青暗中追求她时的私密之事,以及她与祁青在榻子上的那些闺床韵事。 姜卿月与丈夫复合的最大障碍,就在于她丈夫心中存在着严重的心结。 依魔女的话说,她看出了燕离最大的问题是患得患失。 燕离实是深爱着她这个做妻子的,但因他无法拿捏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感情已发展至何种地步,令他心生严重郁结。 加之另一点,他过不了心中那一关,过不了自己的妻子曾与另一个各方面都极其优秀的男子有过夫妻关系的那一关。 关于前者,当下实已非什么大问题。 早在姜卿月与祁青正式分开的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要与丈夫坦诚一切,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心意的决定。 只是燕离在这方面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她,让姜卿月一直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 但只要时机合适,姜卿月将她与祁青之间的事情如实坦白,解除丈夫的郁结便是水到渠成。 当下两人夫妻感情修复的最大障碍还在于后面一点,她的丈夫至今仍在意着自己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事实。 对此,魔女的办法是破而后立。 既然燕离在此事上一直患得患失,存在巨大的心障。 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去直面他的心结,直至破而后立。 届时当他心结一除,双方夫妻之间的感情反极可能得到升华,再不分彼此。 换作此前,姜卿月对此法究竟能否奏效,心中实没半点底。 幸好经过昨夜盛雪的初试,结果终于让姜卿月看见了希望。 也正因如此,姜卿月方才破天荒地强忍羞耻,将自己与祁青在一起的详细过往,事无钜细地告知给了盛雪,只希冀能在盛雪的帮助之下,彻底破除掉心爱夫君的心结,与她重归于好。 ※※※在姜卿月与盛雪谈完话的同一时刻,燕陵的车子刚刚在公孙府的府邸大门前停下。 「小姐,姑爷,您 们来了!」因姜卿月昨日已先一步派人登门知会,因此公孙府的老管家一早便带着一帮仆从在门口等候着。 见姜氏的车子远远驶近,老管家等人皆一脸惊喜地迎了上去。 公孙晴画揭开帘子,在燕陵的细心搀扶下小心地步下车子,看见熟悉的老管家,她美丽的面颊现出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何伯」「小姐,您终于来啦,老爷子跟夫人已经在等小姐您了」说话之间,老管家不忘恭敬而又客气地向燕陵施礼。 看见这个初次登门的姑爷,对自家小姐细心呵护的样子,老管家面容欣慰。 吩咐下边的人帮忙拿东西后,接着便领众人入府。 公孙晴画一边轻挽丈夫的手臂,一边朝前方带路的老管家问道:「何伯,我爹爹他有在府里么?」老管家佝偻的身躯略微的一顿,面庞掠过一丝不自然地答道:「回小姐,老爷临时有紧要事情要办,出门了,没能在这等小姐和姑爷,不过二爷有在」闻言,公孙晴画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但原本欣喜的脸上忍不住现出一抹失望与黯然。 妻子的反应被身旁的燕陵尽数看在眼中,令后者明白,自己这位岳父绝非临时有事,而是对他这女婿刻意避而不见的。 虽不知具体原因,但燕陵想起公孙府老爷子公孙朔位居御史,乃三公之一,在朝中职位仅居于右相司马道之下,主管的又是弹劾纠察朝中官员过失诸事,手掌实权,在朝中罕有的一直保持中立。 但公孙府当初却无半点征兆的将公孙晴画许配给自己,个中原因一直耐人寻味。 但现在看来,看似置身于各种权力斗争旋涡之外,一直保持中立地位的公孙府,内中实际情况绝不似它表面上那般独立自主。 最起码从公孙晴画的反应中,燕陵便可看出自己这位岳父,并不支持两家当初的婚事。 说不准当初还另有属意的快婿人选,只是在公孙老爷子的压力下,不得不选择姜氏罢了。 思忖间,众人一路朝会客的前堂行去。 府内那些一早知道公孙晴画今日会返回娘家的府中婢女,见自家小姐回来,都开心地过来帮着服侍。 公孙晴画左看右看,没有见到自小与她关系亲近的亲弟,便随口问道:「子昂呢,他仍是每晚宿醉方回,日间睡到日上三杆才会醒吗?」一个婢女答道:「小公子他早早就出门去了」 公孙晴画讶然问道:「他去哪儿了?」闻言,老管家似略带尴尬地道:「回小姐,小公子他没说去哪」公孙晴画先是一愕,跟着原本好不容易恢复的欢欣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见状,燕陵轻拍了拍爱妻雪净的手背。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4月8日第八十回·姐弟冲突在会客的前堂,燕陵见到了公孙晴画的母亲公孙夫人,及公孙晴画的亲二叔公孙武。 公孙夫人外貌端庄温婉,一眼便看出公孙晴画更像她,她有容貌保养得亦极佳,肤色白皙,跟女儿站在一起简直仿似一对姐妹花。 初次见到燕陵这女婿上门,公孙夫人眉目温柔,十分亲切地招呼他坐下,又吩咐婢子斟上热茶。 温柔而不失和蔼可亲对燕陵解释,他那岳丈之所以没能在此招呼,纯因临时有要事,但晚些时候便会回来的了。 并给燕陵介绍坐在她不远处,公孙晴画的二叔公孙武。 公孙武年纪约四十上下,一身便服,容貌端正,令燕陵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太阳穴微微鼓起,端着茶杯的虎口不但沉稳有力,且握持的手势看上去跟秀璃略有些类似,令燕陵明白到这位在军中担任要职的朝廷大将,除身居高位之外,同时也是个极其罕见的用枪高手。 从燕陵跨入门槛的一刻起,公孙武一双眼睛便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他。 到公孙夫人亲切地为双方介绍后,燕陵以晚辈的身份向他问候。 公孙武这才挤出一丝笑容,略微客气的跟他问起姜氏府上的状况。 撇开燕陵那两位不知是否刻意避而不见的岳丈及妻弟,单就眼前的公孙夫人与公孙武,二人对待燕陵的态度倒算得上颇为温煦款洽,并不似想像中的冰冷。 燕陵也乐得一一与他们攀谈。 双方在前堂谈了一会儿话之后,气氛逐渐融洽,这时一个婢子走了进来,朝公孙夫人禀报道:“夫人,公子回来了,说有事是要见小姐。 ”闻言,台上那端庄温婉的公孙夫人顿时蹙着弯眉,似有点不悦地道:“子昂难道不知道,他姐夫今日是第一次来么?不来问候一声,还躲在什么地方?”公孙武也说道:“他人在哪里?”那婢子尴尬的回答说,“公子正在后花园里。 ”公孙夫人皱眉道:“还不赶紧去叫他过来。 ”公孙晴画原本欣悦笑颜,此刻也终于微沉了下来,她崩紧着脸道:“算了,娘,他既然不来,就不要管他。 ”燕陵素知妻子自幼与她亲弟关系亲密,见她为自己在公孙府中受冷落而对亲弟罕见的生气,便微笑地轻握了她柔软的手心,道。 “夫人不要动气,既然小舅哥有事情找夫人,夫人便先过去看看,我先在在陪你娘和二叔说会儿话,稍候再过去找夫人。 ”公孙晴画本有些不悦,但既然心爱的丈夫这么说,她便勉为其难的起身。 “好吧,夫君先稍坐会儿,稍后妾身带你到府上的花园走走。 ”燕陵点了点头。 公孙晴画让冬凌留下伺候他,便随着婢子前往后花园。 到了后花园,公孙晴画见到了自幼跟她关系最是亲密的亲弟,公孙子昂。 公孙子昂今年刚满十八岁,相貌亦生得与乃姊似般白皙秀气,衬着一身华丽的锦衣,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 见到其姊,公孙子昂立即大喜的迎了上去。 “大姐。 ”看见亲弟喜悦的模样,公孙晴画原紧绷着的俏脸略微的一缓,但美目仍然直直盯着他,语气亦仍较往日要来得生硬。 “子昂,你明知道你姐夫到来,却连去见他与问候一声都懒得去,姐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子昂完全没有料到,时隔数月再见的亲姐,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对他兴师问罪,他脸上笑容一僵,当即便露出忿然之色。 “大姐问我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心中认可的姐夫只有南哥一个,才不是那个见都没有见过,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月姬之子又怎么样,别人需要奉承他,我公孙子昂才不屑去巴结恭维他……”公孙晴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在听到乃弟不客气的话语后,顿时罕有地怒道。 “姐姐现在既已嫁给了燕郎,他就是你姐夫,你死硬着不肯承认他又有什么用。 你要是不认他,以后也别认我这个做大姐的了。 ”公孙子昂听得脸皮一抖。 他年纪比公孙晴画小了五六岁,可以说自小便是跟在乃姊的身后长大的,姐弟俩可谓关系一直都非常的亲近。 但记忆之中,他却是几乎从未见过这性格温婉的大姐如今天这般动怒,登时有些手足无措。 公孙子昂态度立时放软下来,道:“姐,自你出嫁过后到现在,我们姐弟好不容易才再见,别一见面便吵架好么?”公孙晴画见他语气中已带上些许哀求,忆起幼时照顾眼前这亲弟的一幕幕,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你别对你的姐夫抱有成见,姐又怎想跟你吵。 ”公孙子昂嗫嚅地道:“我现在只想跟大姐叙旧,不想谈其他。 ”公孙晴画芳心一叹,知他故意避而不答,便是仍不肯在此事上听从她的意愿,心中有些疲累。 但见亲弟不愿与自己闹僵,公孙晴画也只能暂略过此事不谈。 公孙子昂知机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下去,姐弟二人在后花园的小亭中坐着聊了一小会,在公孙子昂的刻意下,谈话的气氛终于逐渐恢复往日的融洽。 亭间,公孙晴画询问起公孙子昂一大清早便出门的事情。 公孙子昂见乃姊脸上已不见半分适才的不愉快,知道是时候了。 他突然凑近乃姊,满脸神秘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姐,你猜今晨我和谁见面了?”公孙晴画蹙着柳眉,道:“谁知你去见你哪个狐朋狗友了。 ”“姐,这你猜错了。 ”公孙子昂神秘一笑,“那个人,可是姐你最想见的那人。 ”话音落下,便见公孙晴画蓦地娇躯微颤,显是猜到了公孙子昂口中那人是谁。 燕陵在前堂坐了一阵后,公孙夫人得知他午间过后便要先行离开,便贴心地让冬凌带领燕陵到府中的后花园处来,好让爱女带领她这女婿在府中逛逛。 1K2K3K4K、c〇㎡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在冬凌的带领下,燕陵才刚来到后花园外,耳旁便捕捉到了公孙晴画姐弟俩在园内那微不可察的对话。 燕陵脚下一顿。 因公孙夫人尚有事情要交待冬凌,后者将燕陵带至到花园后便先返回前堂去了,因此花园之外并无其他人。 燕陵眉头略微一皱。 随着他每日的打坐与苦练,燕陵的内气在日经月累下不住提升,连带他五官的敏锐度也在日益增涨着。 公孙子昂方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被燕陵听在耳中。 他直觉的感觉到,公孙子昂嘴里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他妻子曾经的恋人关南!因为只有关南,才能令公孙晴画芳心生出颤动,以至突然间沉默了下去。 想到自己的妻子婚前与关南的恋人关系,以及关南曾多次与他夫人在榻子上发生过夫妻关系,燕陵心中一叹。 虽说如今夫妻二人的感情日渐深厚,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妻子曾经恋人的关南,直至今日依然在公孙晴画的芳心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 甚至极可能连燕陵都难以替代。 即便燕陵不愿承认。 在这场情场上的较量之中,打从一开始,他燕陵便处于绝对的下风。 从公孙晴画当下的反应来看,若硬要争个胜负,他燕陵仍极可能会败于靖川公子之手。 “南哥知道姐你要回家小住几日时,不知多么的开心,南哥真的很想姐你,想要见你!”当燕陵耳边听到公孙子昂略带兴奋的话语后,他心中一叹。 同时心头又有些焦灼妻子的反应。 公孙晴画在听到曾经的山盟海誓的恋人想要见自己时,她芳心深处是什么想法?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燕陵真的不知道。 但在亲眼目睹自己所爱的恋人珊瑚,瞒着自己跟辛奇在榻上激情交欢的场面,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辛奇那根硬挺的阳具狠命的插,那种酸涩的妒痛绝不好受。 他是真的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又再发生在他明媒正娶的爱妻身上。 何况后者不仅与自己的夫妻感情越发情深,更怀有了自己的骨肉。 只是忆起当初他在市集时,无意撞见妻子跟关南手牵手走在一起的浓情蜜意景况,对于公孙晴画的反应,燕陵真的无从估算。 就在燕陵心中患得患失之际,他耳边终听见公孙晴画话音轻柔,却又十分坚定的回答乃弟道。 “晴画早已嫁作人妇,南哥没有必要再与晴画见面了。 ”公孙子昂显然料不到会从乃姊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错愕,登时急道:“姐,你是认真的?”“你知道南哥有多想你吗?”公孙晴画美眸泛些迷蒙,“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你就不想跟南哥见面吗?”“缘份已尽,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公孙晴画垂首凝望着自己的小腹一眼,抬起螓首平静地道,“现在,我只想安份地作燕家的媳妇,其他的事情不想管,也没有心情去管。 ”公孙子昂一时语塞,但却显得有些不忿,“那姓燕的小子何德何能,让姐你这般为他着想?”“南哥的家世出身毫不比他弱,武艺才能更是他拍马都及不上,跟南哥比,这姓燕的连给南哥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仗着姐你怀上他的种,有什么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三天后的御前比武上,他怎么被南哥踩在脚下……” “啪”的一声脆响。 只听公孙晴画颤抖的怒斥乃弟道:“你闭嘴!”“他是你姐夫,你竟敢这样辱他?”公孙子昂似被前者掌掴了一巴掌,按照其性情,本该表现得极度忿然才对。 但出乎燕陵意料的是,公孙子昂却是表现得很平静,淡淡的说道:“好,我倒想看看大姐究竟是不是真那么护他。 ”公孙晴画气得面色通红,待要说话,这时,一把温和好听的男声从花园深处传了过来。 “不要怪子昂,是我央求他来求见晴画的。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公孙晴画 娇躯一颤,原本通红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目露无助地望着那一身蓝色锦袍的英俊男子,缓缓从花园深处步来。 而花园外的燕陵也于同一时间一震,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把熟悉的声音,他又怎会忘记。 关南!燕陵作梦都没有想到,靖川公子竟会身藏于公孙府的后花园中。 这一刻,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燕陵那位对他避而不见的岳父,以及花园中同样不屑见他一面的妻弟,之所以对他抱有成见,实是因为父子二人打一开始,他们心中属意的人选就非他燕陵,而是靖川公子关南!即使在公孙晴画与他已成婚数月之久后,父子二人仍不愿接受这既定的事实。 这般看来,尚末谋面的那位公孙老爷子,跟在前堂对他态度较为亲切的公孙武在此事上的意见与公孙文相左,二人不知因何原因并不属意关南,反而更看好他燕陵。 至于公孙夫人,她态度虽是亲切,但极可能只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因,在确认燕陵很是怜惜疼爱她的爱女之后,连带对他的态度出现改变。 这些思绪在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令燕陵一颗心直往下沉去。 平陵君素来跟公孙府河水不犯井水,靖川公子作为车少君最信任的心腹,不管他是出于何样目的,照理来讲,在公孙晴画已下嫁给了自己之后,他与公孙府之间的关系便该彻底断去。 便现在他出现在公孙府里,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再一个,公孙晴画怀孕之事方才尚末透露给公孙府上下知悉,而公孙子昂更是事先连见都末见乃姊一面,怎会一语即点破她已怀孕的事情?另抛开此事不谈,更令燕陵无比在意的是公孙子昂最后所说的话。 公孙子昂凭什么确定,三日后王宫的御前比武上,他燕陵会亲自下场,并且作他对手的是靖川公子关南?要知道,他也是在两日前才最终确定此事的,而知悉此事的人便只有秀璃与他爹娘这三人,断不可能是由他们三人所泄露。 一霎那,燕陵从公孙子昂的话以及关南的突然出现,令他感觉到自己似错漏掉了某种极度严重的东西。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4月9日第八十一回·暗中布局“南,南哥……”公孙晴画显然事前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自己娘家的府邸中再见到昔日的恋人。 心中完全没有半点准备,猝不及防下立告失守。 原本红润的面色,在看见关南出现的霎那,立时褪得干干净净。 特别是当她看见对方的眼中投来一如往昔的深厚,令公孙晴画芳心一阵心颤,丰润的红唇亦在微微轻颤着。 显示昔日情深的恋人陡然出现,对她芳心深处造成何等强烈无比的冲击。 暗藏于花园外的燕陵,至今尚从未在自己这心爱妻子的身上,这样听过她抖颤的话语。 心头泛起些许苦意。 同时他更清楚,仅仅单凭一个公孙子昂,绝没有能力能让靖川公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公孙府里。 公孙府目前仍然由公孙老爷子执掌,公孙子昂的身份没有这样的话语权,因此,这背后要说没有公孙晴画的父亲公孙文点头,绝不可能做出此安排。 这个发现,也令燕陵心头生出些许阴霾。 但更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心爱娇妻见到旧日恋人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见到公孙晴画跟关南旧情复燃的一幕。 他已经因珊瑚与辛奇发生了肉体关系一事,领会到了那种透骨酸心的苦涩感觉,实真不愿在他这新婚娇妻的身上再体会多一趟。 若真是那样,他实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受得了那种心若刀绞的疼痛。 花园中。 关南看见公孙晴画见到自己时,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惊喜交集的反应,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去想太多,他心里只是下意识的以为,公孙晴画只是在嫁入到姜氏之后,再次跟自己这个昔日的恋人重逢,一时间心境激荡,有些难以相信罢了。 他朝一旁的公孙子昂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姐,姐夫,你们尽管安心在这里说话,我到外面去,绝不会有人来这打扰你们。 ”接着径直的朝花园外走了出来,留下两人在花园里说话。 在外头偷听的燕陵,早已先一步的藏身到了一座假山里,这个距离纵然比方才要远上一些,但以他现实的五感,依旧可非常清楚的听到花园中妻子与关南的对话。 “他对晴画怎么样?”“夫君他……他对晴画很好。 ”公孙晴画声若蚊蚋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南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她心中此刻的紧张与不安,仍没有褪去。 闻言,关南向前一步,一如既往的用他宽厚的手掌温柔牵起公孙晴画一对玉手公孙晴画朝她柔声道:“得知晴画今日要回来娘家,是我求子昂带我进来的。 ”玉手被情郎的手牵住,两人手心相碰的刹那,公孙晴画芳心一阵阵恍惚。 关南自然也觉察到了她香躯微微一颤,心中一笑,只以为眼前的恋人是太久没有见到自己,自己与她再次表现出的亲热令到公孙晴画心中涌现出的惊喜,让她手足无措。 正待要将腹中早已准备好的甜言蜜语一一道出,关南却听见公孙晴画垂着螓首,低声地道。 “只凭子昂一个,是绝没有办法瞒着爷爷和二叔带你进来的,一定是爹的授意,对吗,南哥?”关南略微一笑,道:“晴画仍旧是这般冰雪聪明,一下便猜到。 ”“我也不瞒晴画,不错,的确是文叔让我进来的。 ”在花园外旁听的燕陵,听得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是真的弄不清楚,自己这名义上的岳父究竟想的是什么。 在公孙晴画嫁入姜氏之后,不管公孙府上下的想法是什么,在外界看来,在公孙晴画成为他燕陵妻子的第一天起,公孙府便已与姜氏彻底绑死在了一起。 如今木已成舟,他不明白公孙文为何仍在这种时候了,还要跟关南搭上关系,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听到关南大方承认,公孙晴画沉默了下去。 半晌,她终紧紧抿着嘴,神色凄惶地说了一句令关南事前完全没有料想到的话来。 “南哥,你不该来的。 ”“从晴画嫁人的一刻起,我们之间的一切……便都已成了过去。 ”关南脸上终露出错愕之色。 他细审眼前这动人美女的容色,见她那张仍旧明艳动人的娇颜除心慌如麻的反应之外,神态中竟毫无半分与他这旧爱重逢的喜悦。 关南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掠过一丝阴沉。 最初在发现公孙晴画看到他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开心,他心中已多少有些意外,但没有细想,只以为公孙晴画已太久没有见到自己,如今以人妻的身份与自己重逢,因而心情激荡。 但公孙晴画接下来的反应才终于让关南错愕,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联想到此次决定前往公孙府之前,巫神女曾对他所说过的那些话。 至此,他终于确定的明白,这昔日恩爱缠绵的恋人,在嫁入到姜氏的短短数个月时间里,已彻底的爱上了他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而暗中偷听的燕陵,则听得又惊又 喜。 他曾亲眼在市集偶遇过妻子与关南走在一起时,两人柔情密意的一幕。 对公孙晴画会否与关南复燃起旧情,他心中实无半分底。 但现在听到公孙晴画带颤抖却又万般坚决,真的令燕陵备感意外与感动。 另一边,在遭受惊天情变,惊觉曾经的心爱恋人今心境已变,不愿再跟自己有半分瓜葛牵扯。 关南面上没有表露出一丝半点的不悦,反而紧握住公孙晴画的一对芊芊玉手,依旧是那般情深款款的模样道:“我自知这样子来见晴画,不仅与礼不合,同时对燕陵兄亦是一种不公平,但自从晴画嫁入姜氏之后,迄今连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娘家,令我根本不知晴画你嫁过去的这些日子过得究竟好不好。 ”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想及于此,都让我倍感煎熬。 如今我的内心最放心不下的便只是这点,若非想要亲口听到晴画的回答,我绝不会厚道来求见。 ”关南一声喟叹。 他话锋一转,面上浮起一抹真诚的笑容,道:“虽然文叔我知他仍一直有意让我与晴画再续情缘,但我真没有那般复杂的想法,只要晴画你过得好,我就已心满意足。 ”“如今见晴画不仅过得很好,且觅得良君,我心中更为晴画你欢喜。 纵然日后的一生要我一直沉溺在对晴画的思念中,我关南亦心甘情愿。 ”关南终于放下公孙晴画一对柔软的芊芊玉手,在后者泪眼婆娑的目光中洒然一笑,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跟晴画相恋的那段时光,是我关南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说完这些话,关南终于洒然而去。 而公孙晴画早已感动得无语凝噎,晶莹的泪珠终如断线的珍珠般垂落,却无法追上去。 花园外的燕陵,则听得整个头皮发麻。 曾经偷听过关南与琳阳郡主之间私密话的他,心中很清楚,真实的靖川公子关南,绝非此刻在公孙晴画面前表现出的这般深情与心胸宽广。 但知道归知道,就连燕陵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关南此人的高明。 他仅凭公孙晴画的寥寥数语,就已判断出了公孙晴画已对他这做丈夫的动了真情,不管关南今日来到公孙府,是出于何种目的。 可说他的一切目的都已经宣告失败,除了提前退场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纵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关南仍不忘在失败之际,于公孙晴画离别前,千方百计的在她的芳心深处种下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以刻意表现出的深情令公孙晴画感动落泪。 1K2K3K4K、c〇㎡(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从这点便可以看出,关南此人不仅武艺绝顶,心机也深沉的非一般寻常人可比。 花园里,仍传来他心爱妻子低低的啜泣声。 燕陵虽然心头听得怜惜,却也知自己还不到进去安慰的时候。 他悄悄沿着花园另一条小径绕了一个圈,悄声无息地来到公孙子昂所在的一座小石亭不远处。 没过多久,关南沉稳的脚步声传进燕陵耳中。 见到关南这么快出来,公孙子昂有些意外地道:“姐夫,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姐呢?”关南一语不发的走进石亭。 虽没有直接目睹,但从他一句话都不说的状态,可以猜出关南此时的脸色一定相当难看。 四周只剩下公孙子昂一人,关南终于不需作任何掩饰。 只听他阴沉地狠狠道:“别提了,你姐已经爱上了那姓燕的小子了!”公孙子昂顿时色变道。 “什么?”“姐夫,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争取到我姐了……”关南阴沉着脸,一语不发,燕陵只听得到他急促的喘息声,显现出他这刻胸腔内正怒火翻腾。 “不提他,我还有事情要做,晚些时候再找你。 ”“好吧。 ”公孙子昂无奈道。 怀着阴霾的心情,关南悄悄的离开了公孙府,乘车前往城外。 西山,避暑山庄。 车少君正盘坐于一张矮几前,目光紧闭。 一身素白宫装长裙的齐湘君玉腿微微斜盘,半边身子正伏于车少君的身下。 后者裤子已褪至腿弯下,两腿之间挺耸着一根坚硬的阳物,齐湘君一只芊芊玉手紧箍着他爆满青筋的棒身,红唇正徐徐在他紫红色的硕圆龟物上温柔舔卷,缓缓的一上一下吮吸着,动作轻柔。 “啊……啊……啊……”“嗦……嗦……”饱胀的阳物深陷在齐湘君那高贵的檀口中,被后者温柔的上下吞吐嗦吮着,车少君无法压抑着那股剧烈的快美之意,舒爽的呻吟声与低低的吞吃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寂静地回响着。 车少君一手向后撑地,另一只手探伸在齐湘君雪净的裙下,爱抚着齐湘君裙下探出的一只紧裹着白色雪袜的玉足。 纵然已非首次享受,但齐湘君纤巧足背的雪滑,以及红润足心 细腻的温热触感,握抚在手里宛若世间最美妙的事物,每次都大大增添车少君胯间滚烫的欲火,以致他在享受着齐湘君红唇轻吐之时,甚至仍不敢睁开眼低头去凝望她探伸出裙外的这对雪袜秀足,深怕那对晶莹如玉的柔巧秀足会更加刺激他的情欲。 一直在他身下为他深情吞吮的齐湘君,在上下吞吐了近百来记后,察觉到身前情郎的喘气已渐渐变沉变重,红唇便徐徐离开了她所嗦吮的阳根。 齐湘君改用玉手握紧情郎结实的棒身,为他上下轻柔轻撸,同时抬起眸眼来看了车少君一眼,突然说了一句。 “今日晨间,我让关南前往公孙府了。 ”一直闭着眼睛,享受着心爱恋人浓情服侍的车少君,愕然的睁开了眼睛。 “你安排关南前往公孙府,去见公孙小姐了?”齐湘君玉手轻轻蠕动着他青筋暴涨的棒根,温柔的道:“湘君知羽哥你不愿意,因此才自作主张安排关南前往。 ”见情郎一叹,沉默不言的模样,齐湘君亦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针对姜氏的布局已进入尾声,而在觉察到湘君的处子之身已破,而我又绝不会选择嫁入姜氏,我们争取到燕陵的机会可说已然尽失。 既是如此,我们便只能在这条路上走到头,当中不能有半点犹豫。 ”车少君听得沉默了下去。 他生平阅人无数,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燕陵那样奇异的人。 如此人物不仅不能为他所用,反而要成为他的敌手,令他心中的惆怅难以排解。 他当然很清楚关南与公孙晴画之间过去的情事,可如今他们针对姜氏的布局已经基本完成,再要利用公孙晴画对关南的深情,对燕陵进行更进一步的打击。 如若可以,这样的事他是真的绝不愿去做。 因为他不喜欢。 瞧出了情郎惆怅的齐湘君,绝美的玉容却是十分平静地道:“湘君虽决定如此做,但羽哥实无需为此感到怅然。 ”“实际上,湘君虽然安排关南这般做,但成功的机会其实非常的渺茫。 ”车少君微喘着气,有些愕然的望向她道,“怎么说?”齐湘君凝视着眼前这支近在咫尺的诱人肉棒,上下轻撸之间,一对美眸却是现出些许茫然的道。 “燕陵变得太厉害了,让人猜摸不透,如若是以前他,湘君有百分百的信心关南定能成功。 但现在,关南实连一成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她一只芊芊玉手又重复开始上下撸动动作,车少君舒爽的微微闭上眼睛,嘴里有些讶异的道:“湘君竟这般肯定吗?”“他们两人成婚至今,才不过数月,而关南跟公孙小姐之间相恋已有数年,怎会连一成成功的机会都没有?”齐湘君缓缓吐出肉棒,先是轻轻在情郎硕涨的龟头上轻呵了一口香气,香唇接着轻轻在龟物上吻了一记,这才一边撸一边缓缓道。 “燕陵变得太不一样了,关南还自信着公孙小姐不可能对他变心,但湘君却不这么认为。 何况公孙小姐今日返回娘家,除了怀了身孕之外没有第二个可能。 所以虽然是湘君让关南前去尝试,但其实并不抱什么机会,羽哥也无需为此而烦忧。 ”车少君闻言,终于略微的小松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看见心爱恋人手捧着他的肉具,美眸却罕见露出些许迷蒙,另一只手忍不住抚上了她绝美的俏颜,问她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再问湘君一次。 ”“湘君对现在的燕陵,动心过吗?”闻言,齐湘君只是轻叹了一句。 “我不知道。 ”旋即便张开红唇,低首徐徐含住了车少君鼓挺的肉具,用力的上下吞吐,专心痛吮起来,不再言语。 “嘶……”“啊啊……”暴涨的阳具,整根没入到齐湘君那温暖的高贵玉口中,她丰润的香唇以及灵巧的香舌,不停的用力吞吮着他,勾缠着他的龟头沟冠以及棒身。 强烈无比的快意直沿脑门,舒爽得车少君不停的直喘粗气,握揉着齐湘君裙下美丽丝足的大手,也因剧烈的快感而忍不住加大揉捏爱抚的力度。 “唔,唔唔……”见状,齐湘君自是更加专心的痛吮,极力侍奉心爱的情郎。 “啊啊……啊!”红唇猛烈的吮裹着情郎的肉具,用力吞吐了上下近二三百记之后,齐湘君觉察到心爱情郎陡然浑身紧绷,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齐湘君知他快要射了,顿时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啊啊……”伴随着车少君一声压抑的低吼。 齐湘君口中的器具猛然的一阵抖颤,接着她便感觉到一股腥膻的浓精“噗噗噗”地直射入到了她的口中。 一股接着一股。 齐湘君微微闭上了美眸,红唇用力的吮裹着车少君的肉棒,如天仙般的美丽玉颊也因用力的吸吞动作而微微的凹陷下去。 齐湘君就这般闭着眸眼,香唇紧紧含住情郎近半根肉具,让车少君在她的口中尽情的喷射。 在心爱的情郎高潮之际,齐湘君芳心深处却正在想着另一件事。 那便是她究竟有没有对燕陵动心过…… 答案,她其实自己是清楚的。 但如今箭已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纵然齐湘君心中清楚明白,她业已难已改变,更不想去改变。 车少君足足在她口中喷射了十多二十来股,直射的齐湘君的小嘴几乎都无法承接下去。 车少君见状,连忙从身前的矮几拿起一个茶杯,将杯中的剩余的小半杯清茶倒去,并迅速将空杯递给齐湘君,好让后者将口中的浓精吐在杯中。 守在外头的秋鸢红着脸走了进来,瞧着自家小姐正将口中白浊的浓精缓吐在杯里,俏脸滚烫地垂首禀报道。 “小姐,世子,靖川公子回来了,正在外边等候。 ”齐湘君用丝巾轻抹了红唇,点了点头,柔声道,“知道了,秋鸢,你先出去侍候靖川公子,我们稍后就来。 ”“是,小姐。 ”待秋鸢走后,车少君亲自为齐湘君斟了杯温茶,清漱她高贵的玉口。 两人一番整洁后,齐湘君若有所指地看了情郎一眼,才道:“关南来了,羽哥一会是要先走,还是留下?”闻言,车少君面上掠过一丝复杂,一闪而过,随后才道:“我还有事务要处理,兼之留下来不仅会影响到你,关南大概也会很不自在,还是先回都城再说。 ”齐湘君瞥了他一眼,随即盈盈起身:“那走吧。 ”两人结伴出来时,看见一脸阴沉的关南。 齐湘君脸色平静的问道,“情况怎么样?”“失败了!”关南沉着脸,狠狠的道。 “那贱人不过嫁入姜氏数月,便已移情别恋,她的心如今已被那姓燕的小子夺走,以后休再提她。 ”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4月16日第八十二回·母子猜测齐湘君红唇轻吐道:“具体的详情究竟如何?”一旁的车少君亦露出细心凝听的神色。 闻言,关南阴沉着脸,将日间暗中潜入公孙府面见公孙晴画的整个过程,详细地复述了一遍,最后恨恨地道,“那贱人如巫神女所言般已怀了燕氏的种,回去娘家只是为了给她爹娘汇报喜事。 我虽私下与她见了面,但别说与她再续旧情了,她连今后再跟我见面都不肯,更别提说动她当我们在姜氏的内应。 ”关南那英俊的面庞罕有地露出一丝不甘,及毫不带半点掩饰的狞色。 “哼,那贱人既然移情别恋,那便没有必要再去争取她。 她还要在公孙府里小住数日,我会叫公孙子昂暗中把他姊的安胎汤换成落子汤,让那姓燕的小子在大败之前先尝一尝失去骨肉的滋味。 ”话音落下,一旁的车少君眉头当场即皱了起来。 他跟关南相识有十数年,素知后者一直都是一个极度有自制力,绝非喜怒形于色的人。 车少君甚至从来不曾看见过,关南像眼下这般失分寸地恼羞成怒,且毫不掩饰对燕陵的恶意。 车少君自知成大事者不可拘于小节,他虽生平为人磊落,可想要成就大业,在这过程中就决不能妇人之仁。 只是,纵然如今他已对争取燕陵一事彻底死心,既不能争取于他,便决意抛开一切视其为自己毕生最大劲敌,将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打击他及其身后的家族,用尽一切力量将他击溃。 但听到关南竟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及她腹内仍尚未孕显的胎儿,以双方敌对的立场,车少君仍觉得这是万般不妥的举动。 何况关南此举于他们的大计并无半分作用,纯粹是出于泄愤之举,令他罕有的心感不赞同。 车少君没有多言,而是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恋人。 齐湘君容色不变,语气却极度罕有地隐含一丝不悦。 “眼下是我们与右相倾力合作之际,不论是对付申遥君还是对付姜氏,都值最关键的时期,绝不容节外生枝。 ”关南那英俊的面庞略微的沉了一下。 换过说这话的是其他人,而非眼前这身份尊贵无比的巫神女,关南保证必赏给对方一剑,但现在自是难以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他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车少君,见到后者也微微一颌首,点头道,“我也觉得此举并不妥当,有害无利。 ”关南终明白过来,知道他的举动不但齐湘君不同意,车少君亦不赞同。 当下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沉声道:“既是如此,关南明白了。 ”这时,他又见到齐湘君淡淡的道:“此外,公子还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尚不自知。 ”“就是公子实太过于轻视燕陵,认为他就算成为了剑圣闵于的传人,而他流落殷地仅一年时间,他的武技绝不可能强到什么地步。 ”齐湘君缓缓地正色道,“倘若三日后的王宫宴会上,公子仍然抱着这样的想法,公子不仅无法达到重创他的最终目的,甚至还不排除会饮恨在他剑下的可能。 ”关南面色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但不管车少君还是齐湘君,都看到了他脸上流露出的一丝不屑与不服。 显是他虽没有当场开口反驳,仅是因为齐湘君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他心中对此实仍不以为然。 齐湘君轻叹一口气,道:“燕陵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以至连湘君亦无法看穿他,只看我们秘密发现他的身边有飞鹰族高手跟随这点,公子便已不可轻敌。 ”“何况只要燕陵有剑圣两三成的真传,便已有致公子于死地的可怕实力,我们今次的最终目的是要让燕陵不得不亲自下场,以迫他在世人面前展现出全部实力,公子如若轻敌,不但会彻底打乱我们的部署,后果更将不堪设想。 ”关南听得面色阴沉了下来,一语不发。 齐湘君这时放缓了声线,如星月般的一双美眸定定地注视着关南,直瞧得后者一颗心陡然仆仆狂跳之际,方柔声地对他道,“湘君知道,公子对羽哥将琳阳郡主安排许配给夫白一事仍耿耿于怀,请公子放心,湘君定会帮羽哥在这方面对公子做出满意的补偿。 ”她话音落下,车少君忽然缓缓的起身道:“为了确保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湘君将会施展上趟她曾说过的那种巫庙秘法,以策万全,我会在王城静待你们回来。 ”关南终猛然醒悟到巫神女投向自己的美眸里,盈盈流淌的某种事物是什么。 他脸上现出难以置信之色,激动得张口结舌道。 “巫神女万金之躯,又是世子的未婚妻子,关南怎,怎能……”刚才还弥漫在他面上的一切负情情绪,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涨红,慌忙欲起身。 车少君那双宽厚有力的手按住了关南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座位上去,一丝隐晦的酸意从他的双目掠过,一闪而逝。 随即温和地道:“不用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即管好好地与湘君享受。 ”言罢,便大步的离开了。 ※※※入夜。 公孙武目送燕陵所在的车子缓缓驶离,直至转入街道的尽头消失不见,方收回目光,独自返回后堂。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于堂中上首处,正独自一人静静品着清茶。 “父亲。 ”公孙武恭敬上前施礼。 公孙朔头也不抬地淡然问:“怎么样?”公孙武坐下后,细细思索了一小会儿,方沉着声答道:“很不简单。 ”公孙朔似乎并不感意外地问,“哪一方面?”“纯以武者的眼光,我无法看透他。 ”公孙武径直了当地道,“他的性情也与传闻中的很不一样,现在我同意父亲此前的猜想,月姬之子能在那么严峻的危险形势下逃出生天果然有奇遇,且是非同一般的奇遇。 ”“另外,他也对晴画很好,连带大嫂也对他印象极佳。 ”公孙武不忘补充道。 “那就好。 ”公孙朔端着茶杯的手掌一凝,长舒了一口地将杯子放下,方轻叹道。 “外人虽羡慕我们公孙氏多年来一直于朝堂之争中保持中立,殊不知其中的艰辛与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覆的境地,而选择与姜氏联姻,正是无奈中的举措,只可惜文儿一直不能理解,仍枉顾我的话与靖川公子私下往来,唉……” 公孙武沉默不语。 说着,公孙朔那张坚毅的面庞露出一丝苦涩。 “大王的病如今虽看似大有好转,但我却知道大王已病入膏肓,纵强撑亦已时日无多。 待大王驾崩之日,便是整个楚国变天之时,希望那个时候姜氏与我公孙氏可躲过这场浩劫。 ” ※※※燕陵回到姜氏之时,夜已深。 公孙晴画当前作为燕陵明媒正娶的第一位妻子,身份高贵,不但有份出席王宫举办的宴会,更有资格进入宴会主殿,这点连燕陵两位表兄长都欠缺这份资格。 因此在三日后的宴会举办开始前,燕陵便会前去将她接回来。 回到家族后,燕陵第一时间就前往他母亲所在的小楼。 1K2K3K4K、c〇㎡(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尚末到园外,隔远远的他就看见邑上公子祁青似乎刚与他母亲谈完事情,从二楼的书斋中走了出来,姜卿月将他送至门外的长廊处。 祁青步出书斋后,却并末向着长廊离开,而是突然停住了脚步,似是忍不住回过身来细细凝神看着面前的姜卿月。 虽然隔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但燕陵知道,祁青此刻面上的神情定然有些怅然。 盖因自二人从恋人恢复到往昔的关系之后,祁青便再没有在夜晚来过姜卿月的这座小楼中。 而今晚的到来,定令祁青忆起此前与姜卿月相恋时,晚晚在这里过夜的幸福过往,以至心生感触,罕见的流露出了不舍之意。 燕陵这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姜卿月自然更不例外。 借着长廊处悬挂的朦胧宫灯,燕陵隐约瞧见他母亲秀美的玉容流露出一丝柔情。 知她见祁青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回望自己,没有立即离开,定然是从后者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流露出的浓情爱意,芳心感到触动。 她盈盈迈动着裙下的一双莲足,端庄窈窕的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几乎挨近到了祁青的身前去,接着略微抬起螓首,美眸与祁青做深情的凝视。 片晌之后,燕陵就看到他母亲袖口处伸出一对纤纤玉手,就这么轻轻的搂住了祁青健壮的腰身。 祁青浑身一颤,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姜卿月会突然作出过往与他相恋时的亲密举动,以至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双手终于紧紧的回搂住了姜卿月那动人的胴体。 看见母亲与她的前恋人在小楼的长廊外不舍相拥,燕陵愣了一下,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小会儿,随即才分开来,祁青怀着欣然的心情,步伐轻快的步下楼离开。 待到后者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后,燕陵才举步走上前去,来到母亲所在的书斋。 姜卿月坐在书桌前,面色红润,眉梢眼角间流露着一丝动人无比的妩媚风情,美得不可方物。 燕陵心中倍感奇怪,魔女临走前曾神秘兮兮地对他说过,她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令他爹娘重修于好。 最近两天燕陵也曾私底下找过盛雪问过话,后者是有些羞涩的给他透露了少许。 所以燕陵知道,他爹娘重修与好这件事已有了些眉目,他也能够感觉到姜卿月这两日心情显然比往日要好了很多,当然是在这件事情上有了不俗的进展。 但现在他看到母亲在与祁青临别相拥后,一副春情流动的模样,又令他感到备为奇怪,甚至都有些疑惑于母亲是否又要与祁青旧情复燃。 只是想想又觉不像。 如若两人旧情复燃,祁青就绝不会是刚刚那副触景生情的惆怅模样。 想两人当初在一起,私底下无人时亲起嘴来有若天雷地火般的样子,姜卿月也绝不会只是跟他轻拥一下那么简单。 此个中情况着实让燕陵有 点摸不着头脑,寻思着有机会定要分别与他的爹娘细细询问。 “陵儿,你来了,今日到你岳丈家中怎么样?”母子二人坐下之后,姜卿月便有些关切的问道。 燕陵将日间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丝隐瞒的告诉了姜卿月。 姜卿月听完后,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前脚才通知公孙府,靖川公子后脚就提前在那等候,公孙府中必然有车少君庵藏的眼线。 ”燕陵皱着眉头,道:“还有晴画怀孕一事,这件事我们根本没有提前知会公孙府,孩儿实不知靖川公子跟公孙子昂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顿了顿,他又沉着声续道。 “还有另一件更严重的事,就是三日后的御前比武上,孩儿会代表姜氏亲自向大王提出挑战靖川公子的要求,这件事情是孩儿近两日才临时决意的,为何靖川公子会提前得知此事?”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原先与魔女的计划,是既然申遥君的心腹临安公子吕穆打算挑战靖川公子,那么姜氏这边就由实力稳胜于祁青一线的秀璃亲自挑战年仲。 只是过后燕陵思来想去,觉得秀璃武技虽然强横,有相当大的可能击败年仲,但是要在比试之中杀掉他却相当困难。 而临安公子与靖川公子的剑术应该是在伯仲之间,两人最多也就拼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并不能够有力的重创车少君手中的力量。 所以燕陵才最终决定要在御前比武上展露一部分实力,由他亲自出手对付靖川公子,只要将后者杀掉,就可以断去车少君一只有力的臂膀。 由于是临时决意,他的决定仅姜卿月、燕离与秀璃三人知晓,当下就连魔女都还没有来得及通知,珊瑚辛奇等人更是完全不知情。 靖川公子又是如何这般笃定三日后的比武上,燕陵一定会对上他靖川公子?姜卿月玉容显得相当凝重,“此事自然不可能从我们身上泄露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陵儿的身份已隐隐被人察觉到,而靖川公子与他身后的车少君,极可能会用某种手段来逼迫陵儿不得不去挑战他……”“至于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不用说,若真是如此,我们接下来这几日定要小心谨慎。 ”燕陵心头听得“咯噔”了一下,盖因他母亲的猜测并非不可能。 只要他的身份被人猜出,那么所有姜氏的敌人都知道,只要彻底将他燕陵击溃,整个姜氏便等若彻底崩溃。 从殷地归来的这段时日他一直保持低调,照理来讲,是绝不可能泄露他剑圣传人的身份的。 唯独的例外,就是出身于巫庙,与魔女一样拥有超凡精神异力的巫神女,他燕陵自始至终最心爱的女人!齐湘君或许早便已猜到了他的身份,因此对他的态度才出现了前所末有的改变,变得那般亲近于他。 而她亲近自己的原因,更主要的还是为她心爱的情郎。 如若能招揽到自己,不仅能得到姜氏的助力,更等若获得殷下行宫的支持,这对任意一方包括车少君在内的势力而言,都是无与伦比的巨大诱惑,没有人能抗拒。 齐湘君该已察觉到自己发现她已非完璧之身,已是不可能接受她的招揽。 因此,恐怕她已十分果决地抛开与自己过去的一切,全心全意助她心爱的情郎来对付姜氏。 姜卿月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肯定已猜到了相同的事情。 燕陵的心中泛起透骨酸心的刺痛,悲酸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道。 “娘的意思是说,在王宫宴会举办前的这几天里或许会有事发生?”姜卿月轻望了爱儿一眼,面色凝重道:“自然不排除这个可能。 ”燕陵强忍心头刀绞般的刺痛,“如此说来,孩儿觉得应该是时候了。 ”姜卿月轻轻颌首,她当然知道爱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眼下他们手中掌握着隐藏在姜氏内,各大势力的内奸眼线名单共计五十余人。 这些人一直隐藏在姜氏中作敌人的内应,之所以暂时没有拔除掉这些钉子,是出于不想打草惊蛇。 而今日燕陵暗中偷听到靖川公子与公孙子昂的对话,令母子二人生出警惕,那些欲将姜氏除之后快的势力,极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日对他们动手。 既然发现敌人有可能提前发动,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 只见姜卿月美眸微凝的道:“明日,娘便将在外办事的族中精锐暗中全部召唤回来,这两日陵儿尽量留在族中,以控制大局。 ”燕陵点了点头。 从母亲所在的小楼出来,燕陵的心头有些郁结难解。 脚下不自主地往珊瑚三女所在的院落行去。 行至秀璃所在的小院外,燕陵见到她的小屋中仍透着灯火,知她尚末睡下,刚欲抬脚进去时,敏锐的听觉便听到了沐浴的水声。 燕陵知道秀璃为了在三日后的比试上取年仲之命,一直在刻苦修炼,勤练至现在才有时间沐浴,心中一软便停下了脚步,准备稍后再过来。 一路继续往院子内深入,经过千卉所在的院落时,后者屋子已经吹熄了灯火,燕陵当即径直往里,准备先去找珊瑚。 然而刚到珊瑚所在的院子外时,燕陵的耳边却听到了辛奇熟悉的喘气声,以及珊瑚那娇柔细细的动人轻喘声。 显然两人此刻正在屋内亲热。 虽然从声音听来,辛奇和珊瑚似正在屋内亲嘴拥吻,并末登榻行欢。 但此刻夜色已深,除非燕陵主动现身,否则辛奇将珊瑚抱上榻去肏弄是定然的事。 燕陵的心中再一次涌现起酸痛难禁的感觉。 因齐湘君而带来的深深失落,令他不愿在眼下这等时刻主动现身。 略一犹豫了,他轻叹了一口气,最终从原路折回。 重新回到秀璃所在的院子时,后者已经沐浴完,正轻步准备走回小屋。 当燕陵瞧见秀璃终一改往日的甲胄装束,而是换了一身婉丽的青翠宫裙,腰系彩带,裙摆下隐若隐现的青色绣鞋款步轻柔地踏出,乌黑的秀发轻束,那秀丽出尘而又不失轻雅的着装,令见惯了她飒爽一面的燕陵,竟是生出了浓烈至极点的惊艳之感。 “秀璃姐。 ”“陵弟,你回来了?”秀璃轻抚着半干的秀尾往他瞧来。 当她不经意间看见燕陵望向她的双目中,正燃烧着前所末有的炽盛火焰时,那张婉约秀丽的面容不禁露出浓浓的讶异。 先是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之时,燕陵结实有力的双臂已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秀璃面上一红,后者滚烫的嘴唇已重重朝她湿润的红唇吻了下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4月23日第八十三回·无意发现“唔,唔……陵弟……”被燕陵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搂抱住,两个人的嘴唇重重的贴吻在了一起,秀璃面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自两人在殷境确定了关系,并初次发生的夫妻关系之后,两人如眼下这般在夜深人静时拥吻亲热,已不知有过多少回。 但过去燕陵每趟与自己亲热时,他的动作大多数是非常温柔的,双方之间的性爱也是水乳交融般的和谐,这还是两人相识以来,秀璃第一次看见燕陵这般兴奋的模样。 秀璃不但被他搂得两具身子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更被燕陵粗暴地吻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唇分之时,秀璃已略带喘息地道,“陵弟,你,你这是……”燕陵目光火热的凝望着眼前这动人无比的秀伦美人,目光灼灼地道,“秀璃姐,你今晚这身装扮实在是太美了。 ”“我才发现,秀璃姐你竟然可温婉美丽到这种地步……”闻言,秀璃微抿着红唇,低低说道:“照陵弟的意思,便是说我平时穿的不好看了。 ”“当然不是这样,秀璃姐平时的着装英姿飒爽,我不知多喜欢呢。 ”燕陵忙道,“只不过见到秀璃姐你今晚换上了我们中原女子特有的宫裙,整个人变得婉约端庄,才惊觉秀璃姐你丝毫不比我娘差多少。 ”秀璃的心思虽从来没有放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对于是否得到燕陵的宠爱,她亦从不刻意主动追求,但听到他发自肺腑的称赞,她终究是女人,听到心爱的郎君这般称赞自己,芳心深处难免地有些欢喜。 燕陵目光火热,忍不住轻抚着她的腰臀,赞叹道,“秀璃姐这身衣裙是我娘给你的吧,看着有些眼熟呢。 ”闻言,秀璃有些羞涩地微一抿嘴,轻轻点头。 数日后的王宫御前比武上,她自是不能以平素的装束出现,那样有很大可能会暴露她殷下九卫的身份。 而珊瑚的身材娇小玲珑,千卉身段稍腴,同时亦比她要矮上不少,唯独姜卿月不论身高体态都与她非常接近,因此姜卿月日间刻意为她挑选了许多精美的衣裙,最终她只选了几件。 但外人并不知晓的是,秀璃为了换上这身衣裙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因这几件衣裳毕竟是燕离最心爱的妻子姜卿月穿过的,穿着心仪之人爱妻的衣物,秀璃总感觉心中有种格外的异样之感。 但最终下定决心换好了衣服之后,却惹来了燕陵从未显露的兴奋,这却是秀璃事前没有想到的。 这时,她感觉到身体忽然“腾”的一下腾空而起,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燕陵已拦腰将她横抱了起来,快速的走进屋子里。 秀璃脸色微红,她知道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是什么,却并没有拒绝。 就这么任由燕陵将她横抱到了屋内的榻子上,燕陵轻轻将秀璃裙摆下一对秀气的青色绣鞋褪下,看到秀璃的裙下那双秀美的洁巧玉足包裹着洁白的薄袜,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握住了她那双柔嫩的足心,目光火热的爱抚了起来。 “秀璃姐,你穿的袜子也是我娘的么?”横躺在床榻上的秀璃,感觉到自己的双足落入到情郎的一对火热大手中,身体立时泛起一阵阵酥麻之感。 “嗯……”听到他的话,她抿着嘴唇,琼鼻里微微哼应了一声。 可当下一刻,秀璃却吃惊地瞥见,燕陵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竟是无比兴奋地捧起了她的一双脚,直接将整张脸埋进了她的两只脚心去,兴奋地嗅闻着她的两只足心,甚至还在闻着她的两只脚心之时,还伸出舌头来逗弄她。 秀璃整张俏面“腾”地一下,便涨得通红。 她平时所着的长袜出产于魔女族,不但透气吸汗,且极具弹性,她平素穿惯了这种上品织物,一时没法接受中原百姓所着的普通布韈。 而姜卿月平素穿的短袜同样出产于魔女氏族,质地轻柔,着感极佳。 但因多余的都给了珊瑚与千卉她们,因此姜卿月便将自己穿过的一些余剩的换给秀璃。 她与珊瑚的关系较为亲近,后者颇为喜欢她穿的长袜,二女偶尔有相互换穿的习惯,因而秀璃也便一并从姜卿月那儿接收了这类贴身衣饰。 但她却没有想到,自己换上了后者曾穿过的袜子后,竟惹得情郎这般的亢奋。 此刻,看见燕陵将她两只脚捧在自己的面前,鼻子用力的嗅闻着,那满脸陶醉的模样,秀璃脸色涨得通红,只能紧紧咬着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幼年时在流离失所的环境中生存,长大后极少将情绪显露在脸上,虽然与燕陵已有了夫妻之实,双方的关系也早已经定下,但秀璃一直都非那种贪图享乐的女人,对于男女之事亦只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从不主动刻意去追求。 只是饶是如此,见到燕陵忽然这般迷恋她的双足,仍让秀璃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羞意。 由于刚刚沐浴完的缘故,燕陵握揉着秀璃的脚心,感觉到手中的玉足分外的柔软与温暖,嗅闻之间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透过薄薄的白袜穿透进自己的鼻间,那美妙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秀璃姐,你的脚真香。 ”这次她换上姜卿月穿过的衣裙,无意间让燕陵第一次意识到,秀璃的容貌气质虽与她母亲完全不同,但两人的身材其实非常接近,甚至与魔女亦相差无几。 特别是燕陵曾亲眼目睹过,他母亲与邑上公子在榻上行房,浑身一丝的样子,细细与眼前的秀璃对比,更惊觉二人身体的高度相似。 难怪他母亲的衣裙鞋袜穿在秀璃的身上,这般的完美贴身。 燕陵迷恋的吻抚着秀璃的一对玉足,手心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足心和脚背,隔着轻柔的白袜,温柔地捏揉着她包裹在袜子里的十根纤纤的脚趾。 一边吻,嘴唇一边慢慢的从她的足袜一路吻到她浑圆修长的小腿处,淡淡的足香盈息,令到燕陵胯间的阳物已是硬得发涨了。 “秀璃姐,我要脱你身上的衣裙了……”“嗯……”横躺在榻上的秀璃,此时早就已经面色潮红,她侧着脸庞,嘴里轻轻应了一声。 燕陵随即驾轻就熟地解开她身上的衣裙。 很快,秀璃那有若羊脂白玉般的动人裸体,便呈现在他眼前。 燕陵的目光火热地细细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具美得晃眼的绝美胴体,心头忍不住欲火熊烧。 如非秀璃今夜无意间穿上了她母亲的着装,他怕是还没有发觉到她与自己心爱的母亲身材竟是这般格外相似。 直至此刻,燕陵仍然尚末拥有与魔女享受鱼水之欢的机会,对于他而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度的遗憾。 但今夜从秀璃身上发现,却是一个相当大的意外之喜。 燕陵掰起秀璃一条美腿,将其架在了自己的右肩上,他微微侧过脸去,亲吻着秀璃浑圆如玉的小腿,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秀璃面上露出的每一个表情。 在他所拥有的几个女人中,秀璃的性情最为清冷,当初初次见面,她给自己便是一种冷傲如冰雪般的感觉。 除了在面对自己以及珊瑚千卉这几个有限的最亲密的人之外,面对其他人,秀璃永远是那副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即使平日里总嬉皮笑脸,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的辛奇,面对眼前的秀璃也是又敬又怕,唯独像见了猫儿的老鼠一般从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可是她在榻上那动人无比的美态,却是只有自己才能够独享,想到这里,燕陵心中忍不住一阵自豪,伸出了双手,熟练地揉握上了秀璃胸前那对正因急促呼吸而不住上下起伏的雪乳。 柔滑雪腻的触感,让燕陵心头更是忍不住一阵阵赞叹。 除去魔女之外,就应当属秀璃胸前的这对椒乳与他母亲一般硕陀浑圆了。 乳峰上的两颗乳珠,亦与他母亲一般的嫣红迷人。 想到这里,燕陵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火热的对她说道,“秀璃姐,你转过身来。 ”玉体横呈在榻上的秀璃,闻言紧咬着嘴唇,满脸涨红的微微偏过螓首,顺从的按照燕陵的意思背过身去,变成伏趴在床榻上。 “臀再抬高一点,秀璃姐……”听着身后情郎那火热渴望的话语,秀璃红着耳朵,身子朝榻子前倾,优美的腰臀则向后翘挺起来。 身后的燕陵,瞧着秀璃那嫣红美丽的花穴与丰硕的雪白美臀,已尽皆完全地展露在自己眼前,那动人无比的画面,足以令世上任何一个男子心荡神驰。 燕陵胯间的阳物,立时硬得几乎要破裤而出。 他双手忍不住抚上了秀璃两边美丽的臀瓣,手心温柔地揉搓着她充满弹性的雪肉。 燕陵回忆起当日,他躲在母亲的小楼处,意外偷看到母亲与邑上公子行房时。 邑上公子扶着他母亲优美的香臀,后者温柔的伏趴在榻上,丰满的乳房压杂在床面上,而邑上公子则从身后扶着他母亲的两片臀瓣,一边用力的前后抽送,手掌还不时地拍打着他母亲的香臀。 那一幕至今仍印记在燕陵的脑海中,时刻回想起。 而秀璃的雪臀,亦像他母亲那般丰满弹性,令人爱不释手。 燕陵伸出右手,微微将秀璃的纤腰往下按去,后者顺从地趴下。 秀璃胸前一对乳房立时因压下的动作而贴至床面上,硕挺浑圆的乳球当即从两边压砸出两团柔腻的雪肉出来。 秀璃的腰臀与他母亲一样呈葫芦状,皆是腰身美丽纤细,而到了粉臀部处时又向两侧撑开一个优美至极的弧度。 看到这一幕,燕陵再也忍不住了。 1K2K3K4K、c〇㎡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他微微喘着粗气,飞速的退去下身的裤子,连上衣都还末来得及脱,便挺着那根已经硬到发烫的肉具,一只手抓揉着秀璃的臀肉,另一只手扶着阳根将暴涨的龟头抵在了她微微湿润的花唇处,上下来回的拨弄着。 当感觉到龟头已然沾满了花蜜,且抵至在了花穴的入口处后,燕陵微微低员着道,“秀璃姐,我进来了……”“嗯……”身下的秀璃轻应一声。 燕陵两手扶着她的腰身,下体缓缓朝前一送。 坚硬的阳物随即便破开两片软腻的花唇,缓 缓进入到了一片紧致柔腻的嫩肉之中。 “嗯啊……”伏在床榻上的秀璃,红唇立时忍不住哼出一声动人的娇吟。 “嘶……啊啊……”燕陵也微微喘息着。 感受着阳根被花唇尽数吞裹时那种动人的极致美感,微微开始轻摇缓送。 “啪,啪,啪……”燕陵的腰胯有节律地撞击着秀璃浑圆的美臀。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根黝黑的肉具此时在秀璃雪白的臀缝中间若隐若现,这血脉贲张的画面,足可令任何一个男人欲火焚身。 “啊……秀璃姐,你的身子好紧啊……”燕陵微微喘着粗气,一边缓慢地抽送,一边舒爽的说道。 秀璃的体态虽不如珊瑚那般娇小玲珑,但两人当初确立关系的时候她仍是处子之身,从末经过别的男人。 因此哪怕是现如今,每次当燕陵与秀璃欢好时,都能清晰感觉到她花穴无与伦比的紧致,唯同是处子的珊瑚可以比拟,这点便连千卉与公孙晴画亦有所不如。 毕竟后二女一个在跟随燕陵之前已是人妻,而飞鹰族之主辛历又极度宠爱千卉,纳其为妻之后几乎要夜夜与她行房,紧致方面自是难以与处子身的珊瑚及秀璃相比。 而公孙晴画虽此前末曾嫁人,但毕竟曾与靖川公子相恋过一段时间。 观靖川公子关南雄阔的体躯,大抵可以猜想到他那根器物的雄壮,公孙晴画婚前与靖川公子行房的次数或许远不能与千卉相比,但她的身体毕竟曾多次容纳过靖川公子的粗壮器物,多少肯定会曾撑开些。 因而似秀璃这般的紧致,实是件难能可贵的事。 “呃……嗯……嗯……”燕陵压伏在秀璃的身上,逐渐加快顶弄的动作和力度,身下的秀璃已因激烈的交合动作,而令到她雪白的裸背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 她的呻吟亦不像珊瑚或千卉那般放开,而是习惯于刻意地压抑着,断断续续。 回想起秀璃平素里束着长发,英姿飒爽的模样,燕陵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系着秀发的那根丝带解开,让她乌黑的如云秀发散落在裸背上。 随着黑发的解开,秀璃的身上除秀丽之余,又增添出一种平日里从不曾在她脸上看到的妩媚之感。 “啪,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在房间里急促地响起。 燕陵喘着粗气,用力的顶弄着,坚硬的阳具在滑腻而又紧致的花宫内来回出入,棒身带出大片粘粘的蜜液。 他最喜欢的姿势,就是从后面进入到秀璃的身体里。 这么用力狂顶了二三百记,直顶得秀璃红唇发出阵阵压抑的呻吟。 燕陵突然伸出双手,捉住了秀璃洁白的玉腕,将她的上半身从床榻上拉了起来,接着又再度用力的狂顶。 “啊……啊……”秀璃被身后的情郎顶得魂都差点酥了,她脸色已一片潮红,一双美眸也半睁半闭,但红唇却依旧紧紧的死,咬着不让自己发出那令人羞耻的呻吟声。 “啊……秀璃姐,我要射了,跟我一块去好么?”燕陵一边抽送,一边凑近她的脸颊旁,在她珠圆玉润的耳珠旁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秀璃承欢的动人美态,总令燕陵回想起那夜,他亲眼目睹到邑上公子在屋内狠肏他母亲时的场景。 兼之此前他又发现珊瑚跟辛奇暗中在房内亲热的事情,令他一直处于兴奋难当的状态,当下很快就要抵达到情欲的高峰。 而他之所以刻意凑到秀璃的耳旁对她说出这些话,是因为秀璃与其他几女有一点格外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的高潮可以来的非常的快,非常的猛烈。 每次只要他在秀璃的耳边说,他已经快要射了,希望她与自己一起高潮的时候,秀璃每每都会如他所愿的那样,极快的冲上情欲的高峰。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在听到身后的情郎即将要来了的时候,秀璃紧裹着他阳具的花穴立时开始一阵阵剧烈的紧缩。 燕陵艰难地用力狂顶了二三十计,就听到秀璃发出了一声动人的娇吟,接着赤裸的胴体开始一阵阵发颤。 秀璃果然迅快的高潮了。 温热的花液直灌浇在他的阳茎上,舒爽得燕陵脸上都微微有些抽搐。 他紧咬牙根,发出一声低吼,随即在秀璃动人的肉体释放出浓浓的生命精华。 “啊……”一番激烈的欢爱过后,两人侧躺在榻上,燕陵从身后搂拥着秀璃,那根仅略微半软下去的阳具仍然深插在她体内没有拔出来。 两人皆在喘息着,享受着激情高潮过后的愉悦。 好半晌后,当略微的回过气来,燕陵才在秀璃的耳旁轻声道:“秀璃姐,这次王宫宴会结束之后,我便先将你和千卉姐迎进门来吧,好么?”被他搂在怀中的秀璃,知道情郎已决定要为自己确定名份,一颗芳心急速地跳窜了几下。 “嗯。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秀璃姐,还要再来吗?”秀璃微微轻喘着,虽然有些心动,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轻声道。 “还是不要了吧,这几日我们得保存精力,以应付三日后的比武,陵弟如若还想要,最好去陪一陪卉妹。 ”“你已很久没有去千卉妹那儿过夜了。 ”给她一提醒,燕陵才回想起来他这段时间要不是到珊瑚那儿,便是到秀璃这边,唯独千卉被他略微的冷落了下去,但后者对此从末有过半句怨言。 回想于此,燕陵心中略微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秀璃姐提醒的是,我现在就过去吧。 ”秀璃随即温柔的起来给他穿衣。 燕陵离开后,秀璃看着满身狼藉的自己,觉得周身粘乎乎的异常难受,便到浴房去稍作清洁。 重新整理完,换了身干净衣裙之后,秀璃从浴房出来,准备回卧室就寝。 但刚走没两步,她耳边似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从院子外头传来。 秀璃立即警觉了起来,迅快地藏住了身形。 两个人影正从院子外悄悄经过。 借着月色,秀璃隐约辨别出是珊瑚与辛奇的身影。 她神色一松,当即放松了警觉。 正打算走出去见他们的时候,突然辛奇刻意压低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进到秀璃的耳边来。 “好珊瑚,我都说了吧,都已经这么晚了,公子要不是在秀璃姐那睡,就是在千卉姐那过夜,不会来的了,你还非要来这外边等,赶快到我那儿去吧……”“你怎地成天就想着欺负人家,讨厌……”“嘻嘻,走吧……”正当秀璃愕然地听着二人的对话,运极目力朝院外瞧去时,美眸恰好望见一脸嘻皮笑脸的辛奇此刻正一只手搂着珊瑚的腰,那只手还极不老实地隔着裙子一路往下摸上了珊瑚的臀。 秀璃原本蹙着秀眉的脸色,立即便冷了下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第八十四回·冰火两重2022年4月30日值此夜深人静之际,辛奇与珊瑚分别不在自己的小院就寝歇息,反而携手并肩,亲密地出现在外头,本就已是件极惹人疑惑的事。 他们窃窃私语的对话还处处透着一股暧昧,更是令人备感奇怪。 但最令秀璃意想不到的,还是辛奇私下对珊瑚的逾越举动。 早在辛奇初次见到珊瑚时,包括秀璃在内的几人便已看出他对珊瑚的浓烈兴趣。 到众人从殷地返回楚国,一路上辛奇更是不停对珊瑚大献殷勤。 然而不管前者面皮多厚,珊瑚对辛奇的态度皆冷冷淡淡,多数时候更对他不理不睬。 直至众人在楚国落脚,经过一段时间推移,两人的关系才逐渐和睦起来。 但也仅限于此。 秀璃虽对辛奇疯狂追求珊瑚的举动早看在眼中,但她对此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因珊瑚身份如此之特殊,既是燕陵的恋人,更是阿公默许的未来王后,以辛奇的出身,是永不可能配得上后者的。 辛奇不可能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兼之不久前,秀璃更以过来人的眼光从珊瑚身上的一些特殊变化,猜到了她与燕陵之间已行过夫妻之礼。 此事秀璃虽然未直接过问珊瑚,但却已从千卉的口中得到证实。 至此,秀璃更是不再将她与辛奇间的事放在心上,所有心神而是全放在备战之上。 直至今夜的意外发现,秀璃终觉察到了辛奇与珊瑚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妥。 那绝非男女间正常的交往方式!即便辛奇是燕陵的心腹与左右臂膀,并非外人,他与珊瑚的对话乃至刚才大占后者手足便宜的举动,都大大逾越了他应有的身份,令秀璃生出了疑心。 看着悄然返回内里的二人,秀璃柳眉紧紧凝缠在了一起,秀容罕有地浮起些许冰霜。 两人亲密而又充满暧昧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秀璃没有半分犹豫,悄然跟了上去。 值此夜深人静,若跟随的太近极易被两人所察觉。 特别是珊瑚的五官灵觉,近来正在日益增强中,为了暗中探察出二人究竟要干什么,秀璃并没有跟随得太近。 众人居住的这片小园仅由四个院落组成,秀璃对布局非常熟悉,便隔远远地小心跟随着。 她发现两人返回内院时动作也皆是小心翼翼,静悄无声,同样似并不愿发出任何声响,大异于二人日间时的往常。 二人异常的行止进一步加深了秀璃的疑心。 就这么一路谨慎的跟随在二人身后,到经过珊瑚所在的院子时,后方的秀璃却愕然发现两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一路往内里继续前行。 最初姜卿月在安排几人住处之时,辛奇的住所是被安排在最外的小院的,但由于当时在与魔女座下四统领冲突之时前者身负重伤,为了便于养伤,辛奇的住处就被安排在了这片园子的最深处,与珊瑚的小院接壤。 而此刻天色已这般晚,珊瑚竟仍未有要回到自己小屋的打算,而是跟辛奇一起继续深入。 秀璃的柳眉越蹙越深。 特别是隔得远远,她看见二人并肩携手地走在一起,神态异常亲密,更令她芳心深处略微泛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没有过太久,秀璃终于远远跟着二人来到了最内里辛奇所住的小院。 藏身于一株树干后的秀璃,小心地运及目力朝前方望去,恰好看到辛奇与珊瑚前后脚走进院子前屋,当房门尚未完全关上时,两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抱在一起,亲起了嘴来。 目睹此景的秀璃,芳心蓦地一震。 她怎都没有料到,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竟真如此前所怀疑的那般!秀璃冷着脸,悄然举步进入院内。 她尽可能的收敛身上的气息,小心的靠往屋子的外墙。 来到前屋的屋侧时,秀璃将耳边略微凑近墙边,耳边立即隐约地传来了二人在屋内激情热吻的声音。 没有了任何顾忌,两人甫一进屋就立刻急不可耐的亲热起来。 “好珊瑚……唔……”“唔……唔嗯……死辛奇……”辛奇的喘气声伴随着珊瑚略微娇嗔的动人轻喘,一阵阵传进耳中,秀璃却是越听脸色越发冷冽。 屋内的二人热烈地激吻着。 直吻了不知多久,秀璃耳边才终于听到了他们嘴唇分开的喘息声。 辛奇一边喘气,一边得意地道。 “好珊瑚,你的小嘴真是甜得发腻,怎么亲都亲不够……”话音落下,珊瑚嘴中又发出咿唔几声轻喘,显是辛奇又忍不住抱住她亲了几口。 再度唇分,随后传来的便是珊瑚娇腻的嗔怪声。 “讨厌!”“每次搂着人家亲嘴,下边就硬成这个样子。 ”辛奇嬉皮笑脸的传来道。 “还不是怪小珊瑚你长得那么美,那般可爱。 ”“自己好色还怨人家,也不知道是哪个好色家伙,背着燕陵哥天天偷抱人家上床不说,还老用他那根硬邦邦的丑东西进进出出地捅人家……”听着珊瑚娇憨动人的语气,只听到辛奇一脸兴奋 地笑嘻道。 “我的小珊瑚每次嘴上都说着讨厌,但次次一到了榻上,被我干得死去活来都不肯让我拔出来,还老让我再插用力点……”“你……讨厌。 ”珊瑚听得娇羞的拍了他一记,接下去的话都尽数变成了呜咽。 跟着是拦腰搂抱的声音,伴随着两人亲嘴发出的啧啧的声响逐渐远去。 一听便知道是辛奇又再度吻住了珊瑚的小嘴,抱起了她往内屋的卧室行去。 而全程旁听到二人亲热对话的秀璃,挺拔的酥胸忍不住一阵强烈的起伏。 她眸眼中的冰霜已凝聚到极致。 秀璃真是作梦都没有料到,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已逾越至这般地步。 素来冷静的她,破天荒第一次芳心深处升腾出一丝怒火,怒火的对象自然便是辛奇。 他怎能有这样的胆子,胆敢在背着燕陵的情况下,暗地里将天真无邪的珊瑚弄上手?怎能如此这般没有自知之明?这般色胆包天,犯下这样的举措?随着两人进入到卧室内里,二人亲热的声音逐渐变得微不可闻。 此时的秀璃,一双美丽的眸眼已泛着冽若冰霜般的寒意。 从刚才偷听到的对话中,辛奇与珊瑚之间的关系已可算得上板上钉钉。 只是由于此事实在太过于重大,以至连秀璃也不敢在没有亲眼目睹的情况下便盖棺定论。 她仍必须至少亲眼确认一趟,方能够就此定论。 咬着嘴唇,秀璃沿着外墙小心谨慎的来到辛奇所在的卧房外。 辛奇卧室的屋子窗户开得极高,距离地面至少有数丈。 秀璃能够小心翼翼的跟随到这里不被他们发现,已是相当难得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强如秀璃,想要在不被二人发现的前提下亲眼确认,也几乎是件无法办到的事。 屋子里亲热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不停传进耳中。 秀璃轻咬红唇,目光沿着辛奇所在卧室的高窗往外界望去,终看到隔十多丈远的外墙种植了一大排高大茂密的槐木。 窗户斜望的角度似恰好正对着那一片茂密的槐林,如若她能够跃至那上面,纵然隔得很远,望至窗户内亦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儿,秀璃脑海当即灵活起来。 这些槐木大部分极其高大,枝叶藏密,而她并不擅长攀树,因此秀璃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悄声无息的跃上那些七八丈高的树顶。 但这并不代表着秀璃便对此束手无策。 秀璃不再听下去,随后悄悄返回自己所在的院子,从屋中拿出了一副钩索。 略一思索,又将她那柄随身配枪也带上,方重新回到辛奇所在的院落。 这一次秀璃没有直接进院,而是越至外墙远远绕了一圈,随后才沿着辛奇的卧房方向行去,来到那一大排高大的槐木处。 经过细致的计算,秀璃最终选择了一株角度大致可直望入高窗的高大槐树。 略一等待,趁着夜风拂过树梢,树叶哗哗作响之际,秀璃才果断的射出手中的钩绳。 钩索准确勾住了七八丈高的枝干,秀璃握紧了钩绳,裙下玉足略一发力,便轻松的攀登了上去。 树木枝叶繁茂,秀璃不禁有点后悔,今晚穿的这身中原女子的裙装好看虽是好看,但她真的不太习惯这身宫装,行动起来却并不是特别方便。 若非为应付数日后的御前比武,她是还是更喜欢原来那身方便行动的装束。 只是想起心爱的情郎似格外喜欢自己这么穿,秀璃芳心深处又有点矛盾。 心中一叹,秀璃随后抛开了繁杂的思绪,悄悄地在树干上不断调整位置,直至终于寻找到最佳的观望角度。 从她所在的这个位置望去,虽无法看清辛奇所在卧房的全貌,但也成功看见里边半边大床的情景。 秀璃忙将眼前繁茂的枝叶一一拨开,凝聚目力,将视线投至十多丈远的高窗处下去。 此刻夜色已浓。 辛奇所在的卧房仅亮着朦胧的灯火,幸而秀璃长期习武,目力比一般人要优越。 当她的目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射进高窗之内,卧房此时的景象也终于被秀璃尽收于眼中。 饶是她心中已对二人的关系有了提前的准备,可当看见卧室的塌上此刻正激烈交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时,秀璃仍然是娇躯一颤,一颗芳心剧烈跳动得似打鼓般怦怦作响。 只见卧室内的榻子上,珊瑚一丝不挂的绝美裸体,这刻正乘骑在同样浑身赤条条的辛奇身上。 珊瑚那晶莹如玉的美丽胴体一边激烈的在后者的身上摇晃,她那绝美的小脸已泛着无与伦比的动人红晕。 一对星眸亦微微半闭着,樱桃小口发出的激烈呻吟,亦隐隐约约传进耳中。 珊瑚雪白的翘臀前后扭动的极其的激烈。 从秀璃的角度望去,恰好居高临下的看到一根湿淋淋黝黑的阳具,正在珊瑚雪白的臀肉中若隐若现。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 e谷歌浏览器)随着珊瑚玉臀抛耸之间,她胸前雪晃的椒乳亦不停上下晃荡着。 至于她身下的辛奇,此刻两只手则正扶着珊瑚的腰身,整张脸都舒爽得似在哆哆嗦嗦着。 此刻他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激烈交欢中的珊瑚,只看他双目熊熊喷着欲火,便知此刻的辛奇在珊瑚动人的美态下,已享受得浑身上下欲火难抑,血脉贲张。 “嗯……嗯……啊啊……”珊瑚动人的娇吟声,不住地隐约送入秀璃耳中。 这时,她又听到辛奇喘着粗气的声音道。 “好舒服啊……珊瑚,太舒服了……”“你的小穴太紧了……啊,像张小嘴一样……快把我吃抹干净了……”“嗯……啊……讨厌……嗯嗯……喜欢吗?”珊瑚一边娇喘,一边腻声的问道。 “喜欢……太喜欢了。 ”听到辛奇的回答,珊瑚略微垂下脸来,美眸迷离,玉颊潮红地腻声道:“噢……噢!讨厌……”“就知你这色鬼……除了喜欢抱人家上床操之外……就没别的了……”“哈……哈……谁叫珊瑚你长得实在是太美……太可爱了……”辛奇喘着粗气,面上嬉皮笑脸道,“你不知道,每日我一见到小珊瑚可爱的样子,我脑子里便就只剩把珊瑚抱上床干的念头。 ”“真讨厌……”珊瑚面红耳赤的看着他。 珊瑚咬着红唇,却似因辛奇方才的粗言秽语而令她兴奋起来,不甘示弱地娇喘道。 “噢……平,平日里人家总被你抱上床操……今晚……今晚轮到人家在榻上干你了……”“冤家,张开嘴好吗?”辛奇似是没有料到竟会从纯真如珊瑚的嘴里,听到她罕见的淫词浪语,登时无比兴奋的张开嘴道。 “张嘴了,好珊瑚……你要做甚么?”“嗯嗯……你说呢?”珊瑚一边娇喘着扭晃着赤裸的胴体,一边微微俯下身来。 随后,就看到她那张樱桃小口微微一聚,诱人的唇缝中随即缓缓朝身下的辛奇吐出一条晶莹的丝线来。 她身下的辛奇睁大眼睛,满脸兴奋的张大着嘴,并伸出舌头准确的接住了从珊瑚的美丽小嘴流吐出来那条晶莹甘液。 看见辛奇神情迷醉的承接住了自己的口涎,珊瑚绝美娇俏的面颊不禁增添起一抹兴奋的红晕。 她随即俯下身去,晶莹的嘴唇重重的印住了辛奇的嘴,舌尖灵巧地与他激情的交缠深吻起来。 “唔,唔嗯! ”“啪啪啪啪……”珊瑚挺翘的雪臀,用力的在辛奇的身上抛耸着。 雪白的臀肉与他大腿肉相互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卧卧房中激烈的回荡着。 “好硬……喜……喜欢人家这样坐你身上么……”“喜欢……喜欢!”“嗯嗯啊啊……”“啊……啊……”两人激烈的缠吻着。 激情交媾之间,辛奇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珊瑚玲珑的裸体,让她胸前那对挺翘的玉乳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着她乳房的软腻,一边与她紧致拥吻。 大手随后从珊瑚的裸背落到她的小蛮腰,再来到她的两片臀瓣处,用力的来回抓捏。 此刻于两人下身结合的部位处,只见辛奇那根粗壮的宝贝,正兀自在珊瑚雪嫩的臀缝里进进出出。 随着珊瑚的挺耸扭抛,她紧致嫣红的花唇亦在其抛挺之时,粉嫩迷人的花唇肉清晰地嵌入翻出,紧紧吸裹着辛奇的肉棒。 浓白的蜜液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早已打湿了辛奇的棒身,缓缓的溢流到了他腿间那团黝黑的阴囊处。 屋外树梢上,亲眼目睹着这无比淫糜景象的秀璃,只看得玉脸一阵阵发烫。 目睹珊瑚骑在辛奇的身上,与他激烈的交媾,秀璃芳心初时的震惊实难以形容。 与此同时,这前所末见的活春宫,以及珊瑚偶然的一两句淫词浪语,亦令她看得面红耳赤。 屋内的二人交媾得有多激烈,外头的秀璃便得有多肉跳心惊。 她是真不知,究竟是否该马上将此事告诉燕陵。 本来,事关珊瑚与辛奇,这般重大的事决不能瞒着他。 但值此王宫宴会到来之际,秀璃知燕陵绝不宜在此时分神,告诉他又担心燕陵知晓后不知会有何反应。 一时之间,秀璃芳心深处天人交战,难以决策。 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呜咽式的娇呼,把秀璃从举棋不定的思索中拉了回来。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辛奇原正揉着珊瑚臀瓣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美丽的臀缝处。 辛奇的一只手指似正顺着她可爱的臀瓣,将少许指尖探伸入了珊瑚的后庭菊穴内。 看到辛奇这般狎玩纯洁的珊瑚,秀璃玉脸含霜,十根玉指都忍不住紧捏了起来。 但出乎秀璃意料之外的是,辛奇的举动不仅似没有惹来珊瑚的不快,反而似乎更加深她的情兴。 只见珊瑚玉手倏地紧搂住辛奇的脖颈,不仅与他亲嘴亲得啧啧作响,美丽的香臀更是越 发猛力地套耸着辛奇那根粗硬的肉具。 “啪啪啪啪”的清脆交媾声响,以及她断断续续的激烈娇吟声,不住传送入秀璃的耳中。 没过太久,反倒是珊瑚身下正玩弄着前者菊花粉穴的辛奇,不住喘着粗气,似有些承受不住。 整个人蓦地如溺水的人一般,挣扎的离开珊瑚的红唇,并大口喘息地道。 “好……好珊瑚,慢一点,慢一点……”“你骑的太快……太过于舒服了……”“嗯……嗯啊……”珊瑚嘴中发出激荡的呻吟,她一边娇喘着,一边断断续续道:“人家……人家就喜欢这样弄……”“别……等一下……”辛奇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好珊瑚……再这样弄下去……我……快忍不住,要射了……”此时的辛奇,只觉自己胯间那根正深藏在珊瑚体内的阳物,整根都被她紧致无比的花穴死死的吮裹住。 虽然珊瑚的花穴泛出的大量柔滑花蜜,令他得以顺畅的在她身体里出入,可被她这般猛烈的抛耸套弄着阴茎,再看到珊瑚骑在自己身上摇晃时那无与伦比的动人美态。 即使世间定力再好的男人,只要望见这景象一眼,都只有魂飘神荡的份。 更不要提辛奇的子孙根这刻正结结实实的深入她的花穴里,与她合而为一,他所承受的快美之意,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别……那么快射好吗?”珊瑚小脸潮红地呻吟道,“人家……人家待会还要扒开腿给你操呢……珊瑚雪白的小手撑按在辛奇的胸口上,缓缓坐起身来,但腰臀仍旧摆弄得极快。 “啊啊啊……啊……”辛奇不住喘着粗气。 闻言,他随即一个翻身,直接把珊瑚反压到了身下。 接着两只手抄起珊瑚美丽的腿弯,将她那对穿着白袜的美丽玉腿悬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身体接着向前一挺。 湿漉漉的阳具“哧溜”的一声,便准准地捣送入珊瑚的紧致小穴里。 “噢……”珊瑚一声娇吟。 辛奇强忍兴奋,开始挥动着胯间那根耸动的大肉具,用力挺耸腰臀,开始在珊瑚的身上奋力抽送。 树梢上的秀璃,只觉面上越来越烫。 看着辛奇胯间那根粗黑的肉具,此刻正狠命的朝珊瑚粉嫩的小穴进出抽送,这无比的淫靡景象,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连一向对男女之间的性事抱顺其自然之心的秀璃,都觉得一颗 芳心几乎快窜出胸脯。 辛奇将珊瑚的玉腿架在肩上,不停的耸动着。 后者则玉手抱紧了他的脖颈,在辛奇的身下婉转娇吟。 两人激烈的交媾了近半盏茶的功夫,秀璃的耳边终于听到辛奇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喘。 “啊……好珊瑚,我快要射了……”“嗯啊……啊……”此时的珊瑚已被他插得神魂颠倒,除了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之外,已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看见这一幕的秀璃,忽然间红唇紧咬,玉手也不由得紧握在了一起。 美眸紧紧盯着面色越发狰狞的辛奇。 辛奇在珊瑚的身上狠命来回抽送了十多记,他突然一声低吼,接着没有半点征兆的便迅快的抽出肉棒,两腿分跨到了珊瑚的身上去。 嘴上急促的喊道,“小珊瑚,快,快张开嘴……”正娇喘着的珊瑚面色无比潮红,闻言,她立马伸出玉手扶按住辛奇的腿弯,小嘴大大张开。 “啊,射了,射了……”一声大吼,只见辛奇面色狰狞地狂撸着阳具,浓浊的腥精接二连三地从大张的马眼缝里直喷射入珊瑚的小嘴里。 “啊啊……好舒服啊……”辛奇舒爽无比的撸着肉具,浓浊的白精一发接一发直灌珊瑚小口。 后者就这么温柔的张口承接着辛奇射出的腥膻浓精,直至辛奇的阳具终于射不动,珊瑚才伸出小手握紧他的棒身,一边温柔的给他撸了撸,接着用嘴在他的龟头上吮吃了几口,这才下床去将嘴里的精液吐至杯子里。 一直紧紧盯着辛奇的秀璃,芳心深处的一块大石终略微的放了下来。 “好珊瑚,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激情过后,辛奇满脸舒爽地仰躺在榻上,看着浑身赤裸地正在漱口的珊瑚,目光迷恋。 “今晚不若留下来过夜好么?”“不要啦,晴画姐这几日回了娘家,燕陵哥肯定会来找人家的,珊瑚不能在这儿留太久,待会就得回去了。 ”“好吧。 ”辛奇有些无奈地道。 “横竖时间还早,好珊瑚,赶紧上来!”刚漱完小口的珊瑚闻言,面色潮红地娇嗔道:“死辛奇,刚在人家嘴里射了一回还不满足么。 ”话虽是这般说,但她却是依言地重新爬到榻上去。 看着此时满脸舒爽的仰躺在榻上,一脸得意嬉笑模样的辛奇。 秀璃心中凛冽。 看着榻上再度搂抱成一团的二人,秀璃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重新返回地面后,她没有离开,而是执起长枪隐藏于暗处。 过了不知多久,当屋内的二人终于二 度欢爱结束,秀璃终于瞧见珊瑚带着春情余韵的身子悄然回去,这才闪入辛奇所在的院中。 辛奇哼着小曲,舒爽无比地从浴房里走出来。 就在此时,一道银影以惊人的速度从横里刺来。 凌厉的枪风裹挟着透骨的寒意,直面而来。 辛奇整个人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将他整个人淋了个透骨湿寒。 回过神来之际,森寒的枪尖已紧紧抵在他的喉咙处。 一道悦耳好听,却不带半点感情的熟悉声线传入耳中。 “你信不信,这一枪我随时可以直接刺下去?” 一霎那,冰火两重,辛奇整个后背尽皆湿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5月10日第八十五回·授意之人横里杀出的长枪,瞬间令辛奇整个魂飞魄散。 待到枪尖抵住喉间,看见来人是秀璃的时候,辛奇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稍微放下少许,但后背依旧一片湿冷。 “秀璃姐……你这是做什么?”辛奇心中窝囊,艰难地道。 辛奇的武技虽远比不上秀璃,但若在正常情况下,强如秀璃想要制服他也须颇费一番周章。 只怪他色欲熏心,一整晚在珊瑚身上射了三回,体力精力皆大幅透支,才会一个照面被秀璃所制。 看着他冷汗连连的模样,秀璃脸色阴沉,语气森寒地道,“我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辛奇艰难地道:“秀璃姐,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明白?”秀璃目露寒意,“死到临头,你仍想要狡辩?”其实辛奇各方面都一直对燕陵尽忠职守,当得起后者的信任,唯独今夜的发现,却一次过抹掉了他过去一切的努力。 秀璃的俏脸凛若冬日的冰霜,森冷说道,“你做的丑事,我刚刚全都已经看到了,如非珊瑚在,我真想一枪将你了结。 ”辛奇后背立时被冷汗浸湿了个透。 这才知道,他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事情,终被眼前的秀璃所察觉到。 他感觉到秀璃手里的枪尖正在逐步加深力度,枪尖已微刺进了他脖颈的皮肤。 甚至辛奇已经感觉到了一丝温热的鲜血,已从他的皮肤里渗流了下去。 可辛奇依旧一动也不敢动,额头冷汗狂流。 眼前的秀璃虽端庄秀丽,但一直以来因她殷下九卫的身份,及她冷若冰霜的性子,都令到素来有色心亦有色胆的辛奇从不敢对她打半点主意。 对于秀璃,他是心里既想要亲近她,却又对她既敬且畏。 而辛奇亦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既然已经被冷面无私的秀璃察觉,想当着她的面求饶是绝不可能的,他也不愿自己窝囊至这般地步。 辛奇有若斗败公鸡般沮丧的垂下头来,苦涩的道,“既然秀璃姐都已经看到了,我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秀璃见他坦然承认,顿时寒声道:“你身为陵弟的心腹他的左右臂膀,明知珊瑚是陵弟的恋人,仍暗中夺走她的身心。 不仅背叛了你们族主对你的信任,更犯下对陵弟不忠的死罪。 ”“若非今夜我意外觉察此事,你们是否想着永远就这般欺瞒下去?”辛奇羞愧的低下头去,无比苦涩的道。 “是我色欲熏心,一切都是我辛奇一个人的错,与珊瑚无关,她只是被我欺瞒哄骗而已。 秀璃姐要惩戒就只惩戒我一个人,还请你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公子。 ”秀璃冷冷的看着他,“你现在知罪了?你抱着珊瑚在床榻上肆意享乐的时候。 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秀璃冷厉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珊瑚乃上代巫神女之女,前卫国公主,她的身份注定只有陵弟这般出身的人才能娶她。 不管你如何受陵弟的信任,终究只是一个外姓将领,怎么轮都轮不到你碰她。 ”“日后陵弟还要统领燕、卫二国遗民,更大可能会立珊瑚为后。 你有没有想过日后当珊瑚被立为后,你干的丑的被两国臣民知道,你知道这会对陵弟的声望造成何等严重的打击?”秀璃寒声道:“前代周王正是因枉顾宗法,强行废后立妾,废嫡立庶,才使诸侯彻底失去对其信任,强盛的周国就此衰败下来。 而你的行为,性质却比此更恶劣,甚至会严重动摇陵弟的根基。 ”秀璃冷冷道,“远的不说,我只需将你押回飞鹰族,你们族主知道后必会毫不犹豫处决你,再亲自到殷下行宫请罪。 ”辛奇直听得面无人色,冷汗狂流。 他终究是粗野出身,见识眼界无法与眼前的秀璃相比,打一开始将珊瑚弄上手时,根本就没有细思那么深。 如今被秀璃毫不留情的力数他的罪状,辛奇这才终于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给燕陵将来的复国大业带来何等重大的隐患。 倘若事前他若知晓这些,辛奇纵对珊瑚再怎么觊觎迷恋,他都绝不敢去碰她半根头发。 如今大错已铸成,悔之已晚。 想及于此,他面若死灰地跪下,道:“秀璃姐,千错万错都是我辛奇一个人的错,无论什么样的惩罚,我都心甘情愿。 ”秀璃手中的枪尖缓缓从他颈间抵开,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说罢,你要如何收拾这烂摊子?”辛奇狠狠咬牙,道:“我会先与珊瑚坦白,结束我们间这段畸形关系,然后我会亲自跟公子请罪,纵然公子要拿我杀头,我辛奇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 ”秀璃收起长枪,淡淡地道:“这几日,你自己先跟珊瑚说个清楚明白,陵弟那边我暂时不会跟他说,非是不想,只是我不想陵弟因此而分神。 事后你自行跟他请罪,至于陵弟要怎么我无法干涉,至多我会帮你求情几句。 ”辛奇感激地道:“多谢你,秀璃姐。 ”秀璃随后离开。 其实打一开始,她便没有出手要取辛奇性命的打算。 因她很清楚燕陵的为人,辛奇虽只是他的心腹随从,但却极受燕陵的信任,被他视之为心腹手足。 辛奇染指珊瑚,确犯下极重的罪。 但以秀璃对燕陵的了解,后者大概是不会要辛奇的命的,只是不知他将如何惩罚辛奇。 当下最重要的,是先让他们二人间的畸形恋情关系结束,之后的事待王宫宴会结束之后再作打算。 叹了一口气,秀璃返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 ※※※夜已深。 绝大多数人已进入梦乡。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一间幽静的大屋里,两道赤裸的人影正温柔地在卧房的榻上交缠着。 盛雪浑身赤裸的俯趴在床榻上。 ,燕离伏身于她的裸背上,双手扶按着她的两边雪肩,一根粗长的肉具正在她雪嫩的臀缝中进进出出。 燕离的动作算不上多么的激激烈,但却非常的有节律。 进出之间,每一次都记记尽根地深入到盛雪的花房深处。 盛雪浑身已经香汗淋漓,面上也布满了红晕,迷离的沉醉于与丈夫的床榻之欢。 燕离伏压在盛雪的身上,耸动了大概有一二百记,之后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终于在后者的体内射出了今夜的第一次精。 激情过后,两人赤裸的搂抱在一起,盛雪面色潮红的伏在丈夫的怀里,幸福的娇喘着好半响,待到略微的回过气来之后,才听到她满脸幸福滋味的轻喘道,“末嫁人之前,盛雪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做这种事情的滋味是这般动人。 ”“难怪夫人当初与姑爷感情甚笃,夫妻那么恩爱,可当姑爷下落不明之后,连素来守身如玉的夫人也忍不住接受了邑上公子的追求,晚晚跟他在榻上做这种事……”话音落下,才刚刚在妻子身上尽情宣泄了一番的燕离,下体那根原已半软下去的肉具,陡然间又重新提振了起来。 伏于他怀中的盛雪,立时感觉到心爱夫君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略微的沉默之后,耳边接着就传来了丈夫略带迟疑的声音道。 “盛雪是怎知夫人她……晚晚与邑上公子的?”盛雪目光一亮。 这数日来,她一直遵照自家夫人的吩咐,在她与燕离夫妻同床共枕缠绵时,总在丈夫的面前有意无意的提及姜卿月与邑上公子之间的事。 从邑上公子最初如何追求姜卿月开始,到二人频频地在私底下接触,甚至盛雪多次无意中瞧见两人躲在后花园里相拥亲嘴的画面。 燕离虽面上没说什么,但盛雪能清楚感觉到他心中实备感苦酸。 其后,随着她提及的次数增加,盛雪渐渐感觉到自家夫君心态上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不再像最初开始时那般酸心透骨。 直到今夜,盛雪终于从自家夫君嘴里听到他问出这样的话来。 盛雪一颗心顿时扑扑直跳。 她终于遵照姜卿月的吩咐,成功让丈夫跨越了他心中最难迈出的一步。 接下来丈夫的反应,将决定着自家夫人所吩咐的计划能否成功。 想到这里,盛雪不由得面色潮红的柔声道,“夫君难道忘了么?”“盛雪是夫人的贴身侍女,曾伺候过夫人和姑爷,夫人跟邑上公子行房后清理的活儿自然亦由盛雪负责,盛雪自然是亲眼目睹到的。 ”顿了顿,她偷偷观察了一下丈夫的反应,见他除呼吸陡然变浊,同时急促起来之外,并没有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又或转移话题,不由目光一亮,又复柔声道,“好几次盛雪端着热水上去的时候,夫人跟邑上公子还没有做完,盛雪亲眼瞧见邑上公子那根粗壮的东西还插在夫人的身子里头,正一下接一下地在夫人的身子里不停进出。 ” “夫人都被邑上公子插得呻吟声都有些沙哑了,邑上公子还压在夫人的身子上,用力动个不停,把夫人身下的床单都弄得全湿了……”说完这些话,盛雪刻意将脸侧伏在丈夫宽阔的胸膛处,随即清晰无比的听到丈夫的胸膛跳得格外激烈,呼吸亦无比急促起来。 片晌后,盛雪终听见燕离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道。 “夫人她……跟邑上公子真的……晚晚都做吗?”盛雪柔柔一笑,“夫人生得那么美,整个楚都不知多少男人想将夫人抱上榻去。 在姑爷失踪的那段时间,邑上公子追求夫人不知追得多么辛苦,才终于将夫人追到手,定然要多多享受。 ”她随后又悄声道,“夫君别看邑上公子与夫人日间相处的时候两人相敬如宾,其实他们每晚夜里时常都做到三更半夜才停歇,比起当初跟姑爷在的时候不知要恩爱多少呢……”话还末说完,燕离已呼吸沉重的一个翻身,直接将盛雪整个压在了身下。 在后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他的嘴已紧紧的吻上了盛雪的嘴唇,接着那根火烫的阳物长驱而入,直贯入她的身体。 盛雪被他这狠狠的一送,直入得整个魂儿都几乎快要飞了。 她感觉到丈夫此刻那根深藏在她体内的肉具,比方才硬了不知多少,无比滚烫。 燕离喘 着粗气,一声不吭的伏在盛雪的身上不住冲刺。 两人在榻子上直缠绵到了半夜,才云雨收歇。 从末试过被丈夫这般拼命肏送的盛雪,早已精疲力尽,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余韵之中,沉沉睡去。 燕离轻抚着娇妻赤裸的雪背,悄悄的下床穿衣。 这段时日,每每他与盛雪夫妻欢好之时,后者总不停地有意无意提及姜卿月与祁青的事。 一回二回倒还说得过去,可接连四五夜接连如此,今夜更是主动刻意提起姜卿月跟祁青相恋时行房的具体事宜。 终令燕离心中起了疑心。 盛雪跟随在他们夫妻俩身边多年,她的性子如何,燕离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的脸皮素来很薄,纵然在嫁给自己为妻之后,两人晚上同房时盛雪都一直羞涩难当,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转变性情。 燕离并非蠢人。 如果说盛雪身后没有人刻意授意她这般做,盛雪是不论如何也难以启齿这种事的。 而盛雪作为姜氏的头婢,能令她忠心的只有一个人。 仅是略一思索,燕离便已清楚背后授意她这般做的人是谁。 长夜漫漫,但燕离今夜却无心睡眠。 犹豫片刻,燕离终下定决心,和衣之后,借着夜色悄悄地一路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楼。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5月16日第八十六回·重归于好再次回到与妻子二十年来共同生活的小楼,燕离心中复杂万分。 这座清幽的小楼充满着他与妻子过去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的无数甜蜜回忆。 燕离曾以为他与妻子之间的恩爱,外人谁都无法改变,却怎都没有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改变了这一切。 他心中视为此生唯一深爱的妻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与别的男人相恋,并且与对方有了夫妻之实。 这件事实成为他心中难以挥去的痛。 其后随着北临君暴毙,横在夫妻二人面前的最大障碍亦随之除去,燕离业已从盛雪的口中耳闻妻子与祁青的关系转变。 燕离起初的反应倍感难以置信,又掺杂着复杂的欣喜。 他不知多么想重新与心爱的妻子破镜重圆。 可那夜妻子赤身裸体的乘骑在邑上公子的身上,面颊潮红地一边娇吟着,一边激情地在邑上公子的身上不住扭动,与后者尽情享受男女合而为一的韵事。 那画面过后不知多少次出现在他午夜梦回之中,挥之不去。 世上没有多少男人可忍受亲眼目睹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脸上却还得装出若无其事般的痛苦。 那种心中视若珍宝的心爱之人,被别的男人所染指的痛楚,实难以为外人道。 亲眼目睹妻子与别的男人欢好的一幕,也成为了燕离难以去除的魔障,夫妻双方破镜重圆的最大阻碍!直到今夜,燕离再也忍受不住对娇妻的深刻思念,终鼓足了勇气再次踏足到这里。 抬首望去,意外的发现娇妻所在的闺房此刻仍然透着灯火。 妻子仍尚未睡下吗?这个时候了,她难不成还在处理着事物?还是说……脑海之中,再次泛起了邑上公子赤条条地压在他妻子身上,胯间粗壮器物用力捣送着他妻子的画面。 燕离心中微微一郁,又再度迟疑了起来。 退却的念头刚起,燕离又不自禁的回想起盛雪这几日里,总意外的不时对他提起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闺房韵事。 也不知是否被盛雪不停刻意提起,燕离发现了自己如今想及妻子与祁青相恋的事情时,虽仍有酸妒之感,却已不似过去那般透骨酸心。 犹豫半晌,燕离这次终于鼓足勇气,举步走入妻子所在的小楼。 沿着木梯一阶一阶的登上最高层,从长廊一步步往前,当来到妻子的闺房外时,燕离的一颗心已在疯狂的跳窜。 他举起手,刚想要敲扣,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屋子里,此刻是否只剩下妻子一人在内?如若门敲响之后,来开门的却是邑上公子,他又该如何自处?想到这里,燕离心中又一次患得患失。 这时,门后突然走上前来一道窈窕纤长的身影。 随后便是妻子那魂牵梦萦的婉转悦耳声音传进耳中。 “夫君,是你吗?”听着姜卿月温柔期盼的语气,燕离一颗心奇特的平复了下来。 他平静地答道:“是我,夫人。 ”“咿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盛装的姜卿月盈盈的俏立在门后。 她红唇娇艳欲滴,一对秋水般的盈盈美眸有若星月一般,正以饱含某种奇特的深情在紧紧的凝视着自己。 燕离心头一颤。 自妻子被祁青彻底所拥有了之后,过后的两人即便私底下有见面,夫妻双方也都相互刻意隐忍心中对对方的感情,相敬如宾。 燕离知道,那是因为妻子当时正与邑上公子处于相恋之中,她端庄的性情令她难以像从前那般面对自己。 而如今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已结束,前者因不再需要去考虑旧情郎的感受,夫妻二人对望之时,她终于恢复了过往对自己的深情。 燕离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对心爱的妻子诉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勉强道。 “夫人,这么夜了,你还未睡吗?”姜卿月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丈夫,眸眼里有无法掩饰的爱意在流淌着。 “妾身这几晚一直都在等待着夫君你来。 ”燕离听得心中再次一颤。 两人毕竟是同床共枕二十年的恩爱夫妻,此时此刻,燕离再也不用患得患失的去猜测妻子的心意。 他心头激荡地伸出双手,重重的把妻子美丽的身躯搂在怀中。 而姜卿月也用尽力量的回搂着丈夫,两人的嘴唇没有一丝犹豫的贴吻在了一起。 夫妻二人终破镜重圆,立时有若天雷地火般的激吻在了一起。 燕离以从未有过的激烈动作,无比渴求的吸吮着娇妻檀香玉口中那芬芳的津涎,姜卿月琼鼻微微哼吟着,舌尖与丈夫的舌头激烈的缠卷在一起,夫妻二人皆在对方的口中不停的相互搅弄着。 燕离一只手搂紧妻子的纤腰,另一只手已忍不住沿着她曼妙的裙身往下,最终抚按在了妻子挺翘的香臀处,隔着薄薄的衣裙,激动得用力揉捏着。 姜卿月在丈夫的紧致的拥吻中,早已清晰感觉到丈夫腿间那根滚烫的事物此刻已硬如铁棒,正紧紧抵在她的小腹处。 姜卿月被它抵得浑身一阵酥麻,曼妙的纤腰微微扭动着,胸前那对坚挺的乳房也紧紧的压砸在丈夫宽厚的胸膛上。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实已太长时间末这样与对方亲热,皆激起了无比炽烈的情欲。 双方在门后激烈地缠吻。 不知多久,当唇分之时,姜卿月那张美丽的俏脸已布满了红晕,呼吸急促,雪白酥胸不停上下起伏,整个人瞧上去媚光四射,令她本就有如天仙般的玉容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直令燕离看得浑身欲火沸燃。 姜卿月娇喘的伏靠在丈夫的肩膀上,道:“夫君,抱妾身到床上去……”燕离喘着粗气,二话不说的便将妻子拦腰抱起,快步走入卧室内里。 燕离一如过去般直将妻子横放在床榻上,随即解开她的裙带,褪去她身上的华丽动人的衣裙。 当姜卿月那如羊脂般的赤裸胴体横陈在榻上之时,燕离眼中的欲火已无法压抑。 他迅速脱去身上的衣物,挺动着胯间早已经硬如铁棒般的阳物,两手扳过姜卿月的腿弯,轻轻分开妻子那双雪白的美腿。 在后者潮红期待的目光中,他一边扶着棒身来到妻子的私处,当感觉到硕挺的龟物成功深陷入到了一个泥泞的穴口时,燕离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缓缓将腰身向前一送。 “啊……”伴随着一声动人的娇吟,燕离的器具终再一次结结实实的送入到了心爱妻子的体内。 时隔已久,这对恩爱的夫妻张在今夜破镜重圆,重新结合在了一起。 燕离压伏在妻子动人的肉体上,无比兴奋的挺送着阳具,在妻子赤裸的美丽裸体上挥汗如雨。 姜卿月则在丈夫的身下不停的婉转呻吟着,两条雪白的美腿朝两侧大大的分开,好让心爱的丈夫在自己的身上可更加顺畅的进出。 “啪,啪,啪啪……”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响,与夫妻二人急促的喘息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在寂静的深夜里不停回荡着。 当高潮来临之际,伴随着一声低吼,燕离那根深藏在姜卿月花宫深处的肉具,立时一阵阵激烈的喷射。 “嗯啊……”姜卿月颤抖地呻吟着,柔软的四肢有若八爪鱼般紧紧缠上丈夫宽厚的身体,任由后者在自己的身子里射个痛快淋漓。 激情过后,两人都大口地喘着气,但身体仍然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阻隔。 ※※※翌日清晨。 燕陵早早起身,准备到母亲的小楼处请安,却意外看见父亲满面红光地从里面走出来,父子俩打了个照面。 “爹,你?”燕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喜色,大喜地迎上前去。 “爹,你与娘和好了吗?”燕离还末答话,燕陵已瞧见一身端庄襦裙的姜卿月正盈盈步下楼来。 燕陵一眼便望见母亲的俏面仍带着一丝残留的红晕,光彩四射。 燕离难掩欣喜地朝爱儿点了点头。 姜卿月迈步上前,亦面带些许羞意地爱儿道:“陵儿来得正好,我们正要找你。 ”“娘昨晚与你爹参详许久,今日便决定将府内的奸细一网打尽。 ”燕陵听得目光一亮,但关心的却并非奸细一事,而是爹娘破镜重圆一事。 这件事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燕陵原本以为想让他们两人重新和好困难重重,却怎都没有料到他们和好得这般快,这般出乎意料。 燕陵不禁大喜。 相比于此事,清除奸细实变得微不足道。 看见爱儿面上流露出的喜色,燕离与姜卿月相互对望了一眼,皆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昨夜二人经过一番激情欢爱之后,夫妻俩终对各自之间的问题坦诚相言。 这是他们婚后二十年来,第一次这般坦诚地给对方剥析各自心中的想法,直面心头的芥蒂。 燕离与姜卿月都分外珍惜这份夫妻之情,因此虽仍算不上芥蒂全消,但最终双方都识趣地不去揭开疮疤,也算重新和好。 历经艰辛,中间又出现了邑上公子这第三者,夫妻二人终再次走到一起,反而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新鲜感,个中滋味只有两人最是清楚。 燕离与姜卿月随后便准备去见祁青,清除内奸并非小事,后者在此事上可发挥出很大作用。 燕陵则随后将秀璃珊瑚等人召集在一起。 在他们挖出的奸细里不乏武技高强者,燕陵要做的事情便是保证将敌人一网打尽,一条漏网之鱼都绝不会有。 且今日过后,秀璃珊瑚等诸女也将会真正意义上出现在大众面前,因此便没再必要隐藏身份。 到了午后时分,当最后一批忠于姜卿月的心腹亲信尽数于暗中潜回姜氏。 随着姜卿月一声令下,这群个个足以一挡十的姜氏精锐,骤然发难。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5月24日第八十七回·惊天变故午后时分,大批全副武装的姜氏精锐齐返姜氏,并迅速将府邸四个出入口尽数封锁,不允许府内任何人出入。 随后领头一位家将头领便率二百余名精锐,按照姜卿月的指定的名单在府内拿人,涉及的内奸上至族中客卿,下至家族的仆从共数以十人。 面对这群气势汹汹的大汉,绝大多数人皆吓傻在了原地,兴不起半丝反抗。 但亦有少部分身怀武技的人没有选择坐以待毙,反而试图突围逃脱,结果自然都被生擒。 所有府中内奸尽数被五花大绑地缚了起来,押解在一处。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整个姜氏上下陷入短暂的混乱,一时间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人心惶惶。 原本正在前堂会客的大长兄姜承,目睹此景完全惊呆,获悉这群本该在外的族中精锐,全都是接到姜卿月的手谕回府的之后,姜承立即唤下人去叫来他三妹。 过了片刻,一身素裙的姜卿月才姗姗来迟。 姜承面露不愉又不解地道,“三妹,究竟发生何事,这些人是犯了什么事,为何突然间这般大阵仗?”“大兄稍安勿躁,稍后待人齐了,小妹自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告知大兄。 ”姜卿月淡淡地道。 姜承听得眉头一皱,虽仍感到大惑不解,但他知道自己这亲妹素来冷静沉着,做事严谨,这么做定有她的理由,便耐着性子等待。 不多时,待姜卿月的二兄长姜立在外收到风声匆匆赶回来,尚未坐热,二人便看见一个生面孔的高瘦少年将府中大管家姜福押入堂中。 “夫人……”大管家满头大汗的哀求着,“他,他们说我是内奸,要将要押到这审问……”“大少爷,二少爷……我对家族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内奸!”“你们这是干什么?”姜承脸色很难看。 “他是谁?”姜立眯眼盯着台下的辛奇,道,“为何如此粗暴地押着大管家?”身旁的姜卿月淡然自若地道:“人还未到齐呢,大兄,二兄,你们不要着急。 ”话刚说罢,便见燕陵亲自押着姜承最宠爱的小妾陈氏来到众人面前。 燕陵淡淡地道:“自己跪下去。 ”那颇具姿色的陈氏登时悲呼:“夫君,救我!”这回姜承终坐不住了,他“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 “陵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是你芝姨,你……”姜卿月断然打断兄长道,“包括陈氏在内,今日所有被押解至这的,都是暗伏于姜氏的内奸。 ”“特别是陈氏,她瞒着大兄一直私下与姘夫幽会,在幽会期间更多次将姜氏内部机密泄于她的姘夫。 妾身原暂未有要拿她的意思,岂知我的人意外从她身上获悉,大兄的女儿不是大兄的,是她与姘夫生的。 ”“妾身的人已将她姘夫抓到手,大兄如不信,稍后大可自行拷问。 ”姜承顿时如遭雷亟,面如死灰,肥胖的体躯在不住抖颤。 原还在不住悲呼的陈氏,亦浑身一颤,面上血色尽去,露出惊惶失措之色。 二兄长姜立呆怔在地,难以置信地道:“这……这么多人,全都是内奸?”外头忽然传来了厮杀打斗之声。 却见被押跪在地的大管家姜福突然趁机弹起,以与其肥硕的体躯毫不相衬的敏捷速度弹离开辛奇的掣肘,向大门的方向掠去。 事出突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平日里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喘大气的大管家,突然间竟能爆发出这般迅疾的动作,一时间就连离他最近的辛奇也大吃了一惊,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大管家姜福更顺势一撞,径直将一名挡在他去路中间的姜氏精锐撞出了丈多远。 那名身强体壮的家将竟被撞得口吐鲜血,栽倒在地,尽显管家姜福深藏不露的过人武艺。 一声冷哼在众人耳旁响起。 燕陵以更快的动作掠至姜福的身侧,运劲一踢。 大管家姜福立时一声惨叫,左腿骨碎裂,整个人径直滚倒在地,惊惧骇然地盯着燕陵。 燕陵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收回目光,外面的动静也很快消停。 长衫沾了少许血的邑上公子祁青,从外面走进来,向台上的姜卿月汇报道。 “有两个内奸刚刚见势不对,想逃出去通风报信,他们武技相当不俗,接连伤了七八人,我无法留手,将二人当场格杀了。 ”“无妨。 ”姜卿月容色平静,“这么多的内奸,伤亡在所难免。 ”她随即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部押下去,一个个分开审问,从他们的嘴里相信我们很快能获悉到非常有用的情报。 ”一众姜氏精锐哄然应诺。 堂中,唯姜承仍犹自不愿相信方才三妹所说之话,甚至气极地要求众人放开陈氏。 直至康季将她那鼻青脸肿的姘头宽原带来,后者为求保命,当着姜承的面痛哭流涕地将其与陈氏的苟合关系和盘托出。 陈氏脸色惨白如纸,一句话都说不出。 姜承肥躯一晃,终难以接受爱妾与他人媾和,爱女非自己所出的打击,怒极攻心下差点跌倒,被抬往卧房歇息。 只能由留下的姜立与姜卿月处理后续的事宜。 ※※※夜深。 二楼的书斋,姜卿月仍在聚精会神地伏案工作。 日间捉拿内奸的行动造成不小的动静,虽很快就平息,但对此造成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可以预见的是,今日在姜氏府内所发生的一切,纵然府中上下全力进行了封锁,多少仍已经传进到某些人的耳中。 那些潜藏于暗处的敌人,觉察到姜氏内部所发生的动荡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姜卿月无从去猜估。 但这次他们将潜藏在氏族里的内奸一网打尽,只要想到从此以后再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对于姜氏内部的安全状况亦有巨大改变。 燕离与祁青刚刚分别送来了一些从内奸嘴里拷问出的有用情报,正置于她的案头,但姜卿月尚末来得及看。 盖因这次获得的线索实过于繁杂,以姜卿月的聪慧,要从中抽丝剥茧的分析出更重要的线索来,仍需要一定的时间。 敲门声响,侍女盛梅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夫人,康先生来了,说有要事求见夫人。 ”“康先生来了?”姜卿月讶然抬起头来,“快请他上来。 ”“是,夫人。 ”换了一身便装的康黎,风尘仆仆地来到姜卿月所在的书斋。 “老奴康黎,拜见夫人。 ”姜卿月和颜悦色地道:“康先生无需多礼,快请起。 ”说着,她还亲自为康黎奉上一杯热茶,在后者受宠若惊得近乎难以相信的目光下,方柔声问道。 “康先生这么晚还过来,定然是有重要事情要与妾身说吧?”康黎轻啜了一口热茶,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这曾给佳人那对芊芊葇荑捧过的茶杯,方正色道:“回夫人,正是。 ”“据老奴得到的消息,池承君欲与上将军夫颛结成亲家,将琳阳郡主许配给夫颛之子夫白,二人的大婚日暂定在两个月后,此事是由老奴安插在池承君府上的眼线处得来,可能性很大。 ”姜卿月听得面色凝重了起来。 夫颛作为楚国上将军,手握重兵,乃楚王最信任的心腹。 同时他在楚国的储君之争里一直持中立,或者说观望的态度。 在齐湘君的斡旋游说下,池承君实已放弃了争夺储君之位,转而支持车少君,如若夫颛同意与池承君结成亲家,极可能意味着他已在储君之争中已作出了选择。 若得到夫颛这军中大将的支持,车少君更势将如虎添翼,势力暴增,甚至连申遥君的落败亦几可预见。 这对姜氏而言,绝对是一个极坏的消息,难怪康黎收到消息,便第一时间风尘仆仆地赶回姜氏向她禀报。 这件事不但必须得与丈夫爱儿参详,更得马上派人告知魔女,让后者提醒申遥君才行。 姜卿月深吸了一口气,“多得康先生提醒,这件事妾身稍后会立刻召见其他人进行商议。 ”康黎随后又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舞天女的。 ”姜卿月回过神来,略有些愕然道:“徐大家,她怎么了?”康黎微微一顿,似在腹内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沉声道:“前几日从夫人处得知舞天女私下单独与三公子见面的事后,老奴便派人在暗中调查,意外有了些发现。 ”姜卿月直觉他要说的不是简单的事,提起精神道:“康先生请说。 ”“雨香楼看似普通,实际内里布满眼哨,外人极难探查,老奴也是重金收买了雨香楼里一个普通婢子后,才得以成功打入其内部。 表面上雨香楼近几日宣布闭楼谢客,舞天女与其座下四位舞姬皆在为两日后的王宫宴会排舞,实际上此事别有内情。 ” 康黎沉声道:“前日夜里,那婢子起夜时无意发现,有个神秘男子悄悄进了舞天女所在的小楼,在里头足足待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婢子昨日偷偷向我禀报此事,我知会她继续监查,并命她若那人再去雨香楼,让她近一些,确认那人是谁。 ”“她照了老奴的话去做,继续监视,昨夜果然发现那神秘男人又来私会舞天女。 可惜的是那男人来去匆匆,身手又过人,见不到此人的真面目,但那婢子在壮着胆子接近小楼后,不出意外地听到了舞天女与男人激烈欢好的声音。 ”姜卿月听得美目一凝。 照这般说,在世人眼中与她同为当世三大美人的舞天女徐末晚,各国王室座上客,卖艺不卖身的高贵舞姬,实则早已是某个神秘男子的禁脔。 舞天女到楚国当非周游这般简单,究竟有何真实目的?刻意接近她的爱儿,又所图什么?见姜卿月蹙眉不语的样子,康黎沉声道:只看雨香楼的幕后大老板与右相等人从往过密,便舞天女接近三公子是别有目的,老奴总觉得这当中有些不妥,为稳妥起见,这件事夫人最好亲自跟三公子说说。 ”顿了顿,他又续道:“听闻大少公子与二少公子也正在追求四大舞姬中的两位,这段时日夫人最好连同两位公子的行止也一并约束,以防万一。 ”姜卿月颌首道:“先生提议得是,妾身也总觉此事相当不妥 ,稍后我会与他们说的。 ”“老奴事情禀报完毕,如夫人没有别的吩咐,老奴便先告辞了。 ”姜卿月见他要走,不禁柔声道:“先生这段时日为我姜氏不停操劳,再坐一小会儿,起码饮多几口热茶再走不迟。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康黎感激道:“为夫人鞍前马后,乃老奴的份内事,夫人无需客气。 ”顿了顿,他布满风霜皱纹的那张老脸罕见的一涨,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吞吞吐吐地道。 “夜深了,请夫人……保重好贵体,早些歇息。 ”姜卿月见他说话之时,仍与过去一样,不敢抬头与自己平视,态度依旧恭敬卑微,可语气却大异于往常般地罕有带上一丝对自己的关心。 看着这身形佝偻的男人那张微微涨红的老脸,姜卿月芳心深处奇异地生出一丝异样之感。 她柔声地道:“先生也一样,先生今绝对当得上我姜氏的恩人,更是妾身不可或缺的信任之人,先生在外,定要时刻切记保重好自身。 ”说罢,姜卿月盈盈起身,“夜深,让妾身送先生下楼好么。 ”在姜卿月的坚持下,这一次她亲自将康黎送上马车,直至目送车子驶出园子,方重新返回。 端坐在书斋内,姜卿月却是在想着康黎这个人。 康黎是一个极难得的人才。 自当年她一个善举,救下整个康家村人之后,作为一村之长的康黎,带领着仅余的全体族人在姜氏兢兢业业地做事,十数年如一日,只为报姜卿月的救命之恩。 但类似的善举在过去的时间里,姜卿月已做过不知多少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如非刻意提及,姜卿月几乎早已忘记。 直至丈夫爱儿遭遇不测,康黎自动请缨,姜卿月才逐渐察觉到他身上从末显现过的才能。 更没有想到,一次无心插柳的决定,意外地给姜氏带来这般大的收获。 如果没有康黎这个安插在外部的眼线,姜氏对外获取情报的能力将如跋足的瘸子一般。 康黎对姜氏的忠心,难得的至今末改的最大原因,恐怕是因为她自己。 纵然康黎从不敢明言,但出于女性敏锐的感觉,姜卿月实已察觉到康黎对自己的某种别样情愫。 姜卿月当然知道自己的美貌在男人眼中,是何等的艳美,自记事时起,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无不想着对她大献殷勤,姜卿月对此业早习以为常,从不当一回事。 至今她承认动过心的男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燕离,另一个则是祁青。 除了这两个与她曾有过肉体交融的男人外,姜卿月绝不会多看其他男人一眼,更不喜欢有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她的情意。 但令姜卿月自己也感到意外及奇怪的是,对于康黎这个曾经的老仆,她芳心深处竟没有一丝半点的不悦或厌感。 见他离去之前,终鼓足了勇气地关心自己,姜卿月甚至发觉那一刻她一颗心奇怪的剧跳了几下。 今夜送他下楼之时,康黎仍旧与上趟一样,不敢与自己走得太近,且步伐匆匆,似是极度恐惧与自己过于靠近似的。 那副场景不禁令姜卿月回想起上趟送他下楼时,无意中瞧见他下体处令人羞赧的反应。 想到这里,姜卿月蓦地惊觉了过来,俏脸一烫。 暗忖自己是否因自与丈夫重归于好之后,心境过于开朗地,竟破天荒地去想丈夫之外的男人,忙抛开脑海中的身影。 丈夫刻下仍与她爱儿,以及祁青在主持审问之事。 想了想,姜卿月随后唤来盛梅,让她先去将两个侄儿叫来。 府中的内奸虽成功尽除,但必然会惹来敌对势力的暗中报复,在接下来这段时日,姜卿月需命府内一些人员减少外出。 盛梅来到书斋后,却道:“回夫人,两位公子不久前在外回来,不知何事又带了十来个家将出门去了。 ”姜卿月蹙眉道:“他们去了哪里?”“婢子也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惹到了两位公子,两位公子回来的时候看上去都有些汹汹。 ”姜卿月秀眉蹙得更深了。 日间她已口头约束过两个侄儿的行止,却不曾想两人满口答应,转过身便将她这姑姑的话当作耳边风。 姜卿月有些放心不下,随即吩咐盛梅,稍后让人去将二人寻回来。 盛梅应了一声,刚要走,姜卿月又叫住了她。 “大少爷那边怎么样了,仍不肯用膳吗?”“还是那样,端进房里的饭菜都被大少爷扔了出来。 ”姜承的爱妾陈氏目前被软禁,但姜承难以接受爱妾偷情与爱女非己所出的事实,情绪极坏。 姜卿月轻叹,不再追问。 “二少爷呢,这种时候了仍在外喝酒没回来?”“是的,夫人。 ”姜卿月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先去做事吧。 ”盛梅离去之后,姜卿月在书斋内伏案工作至夜深。 一阵急促的凌乱脚步声,突然从长廊传来。 侍女盛梅罕见地不经通传便推开书斋的门。 她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不住在抖颤。 “夫,夫人……不好了……”姜卿月抬起头来,吃惊地道:“发生什么事了?”盛梅哆哆嗦嗦地道:“丰羽公子……跟子安公子,被,被人杀了……”“你说什么?”姜卿月美眸睁大。 她霍然起身,匆匆赶往府邸前堂,在那里看到了两位侄儿冰冷的尸身。 直至亲眼目睹,姜卿月仍有些不敢相信。 先一步收到消息赶来的燕陵,刚查探完两位表兄长的伤口,站起身来时,英俊的面庞布满浓郁的阴云,眼中杀意迸现。 府内众人目睹此景,皆惊骇得难以复加。 一众侍婢更是不住啜泣。 “谁干的?”将二位公子尸身抬回来的那名家将,浑身是血,已昏迷了过去,显是经过了一番浴血奋战,当下无法回答众人的问题。 姜卿月压下心头的悲痛,低沉着声音道:“二爷回来了没有?”“回夫人,还没有。 ”姜卿月立时心叫坏了。 燕陵与她母子连心,立即朝众人喝道:“二舅父现在人在哪里?”“回公子,二爷晚间是去盈香楼喝花酒。 ”盈香楼!燕陵二话不说,立即唤人备马,并亲率十数名亲兵一路飞驰往城南的盈香楼。 他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喝问楼内主事人,他二舅父姜立订在哪个包厢。 当燕陵率众来到厢房外时,房内传来二舅娘熟悉的哭泣声,令他心中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踹开房门,浑身赤裸的二舅娘,正伏身在他二舅父冰冷的尸身上悲泣。 二舅父姜立死后仍怒目圆睁,仿佛死前瞧见了什么令他怒气冲天的事。 他的喉咙隐见一道血丝,显是被剑法卓绝之人一剑封喉。 身后跟随来的一众家将震惊过后,全都背转过身。 只有燕陵阴沉着脸,径直走了进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5月30日【第八十八回·沆瀣一气】姜氏前堂,燕陵的二舅娘孙氏目光呆滞跪在爱儿的尸身前,不管旁人如何询问,她都一语不发,泪眼只懂得呆呆看着爱儿冰冷的乌青的面庞。 当燕陵在烟花楼找到她时,起始孙氏还愿意梨花带雨的向他透露事情的前后经过,到燕陵把她带回姜氏,孙氏在大堂里见到已经失去任何生命痕迹的爱儿时,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时间里,先后失去丈夫与爱儿的她,精神终于彻底崩塌,目光散涣,再问不出半句话来。 燕陵的大舅娘刘氏,早早收到消息已哭得死去活来,更哭晕了数回。 发生如此惨祸,以致姜卿月这刻仍不敢将事情告知她的大兄长,生怕大兄长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巨大打击。 大堂里,看着自己的亲兄长及两位亲侄儿冰冷的尸体,姜卿月芳心掠过一丝难抑的暗痛。 命下人将兄长以及侄儿们的尸体安置,姜卿月便传令下去,今夜府内所发生之事,不允许向外泄露,同时从今夜起全府戒严,除获得允许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出。 随着无关人接连退走,宽敞的大厅只剩下燕陵一家三口。 姜卿月神情疲惫的坐在椅中,痛苦的闭上美眸。 燕离来到爱妻身后,手掌抚按住妻子的香肩,沉痛的道,“夫人定要振作起来,决不可因此而灰心,那样便正中敌人的下怀。 ”姜卿月回眸瞧了夫君一眼,雪白的玉手按上了丈夫宽厚的手背,抿嘴不语。 但她的芳心深处,却有一股无以言诉的怒火在翻腾。 不久之前,在她的爱儿风驰电掣赶往雨香楼的时候,早已先一步掌握到情报的康黎,已火急寥寥的透过儿子康季,暗中向她汇报了雨香楼发生的整件事情经过。 约一个时辰之前,燕陵的两位表兄长无视姜卿月此前的吩咐交代,偷偷从西门溜出了府去,去赴雨香楼两位舞姬之约。 但当二人来到雨香楼外时,却被守在楼外的两个陌生的侍卫拦住,明言雨香楼已被他们主子包下,并毫不客气地着他们二人滚回去。 姜丰羽和姜子安出身姜氏,二人才能虽不出众,但论出身却属权贵中的权贵,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二人当即怒极,于是气势汹汹的回到了府内,叫上了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族中精锐,准备强闯雨香楼。 到的时候,那波人马却已先一步往城外的方向离开,姜丰羽与姜子安并未多想,还以为是对方发现他们不好惹,灰溜溜逃了,还大声嘲笑着对方。 进去之后,二人却惊怒交集的发现,舞天女一手亲调,名动天下的春夏秋冬四位舞姬,皆衣衫不整,伏在矮几上悲咽。 四位美丽的舞姬竟都被人强暴了!目睹四位舞姬宛如被狂暴骤雨摧残过的娇花般楚怜模样,两人有若晴天降下霹雳,惊怒得不敢置信。 姜丰羽所心仪的冬雪,与姜子安心仪的夏蝉,看到二人到来,更是泣不成声,直言无颜再见他们二人,当场便欲自尽。 奋力制止二女的举动后,姜丰羽与姜子安当即怒发冲冠,拔剑率领十多名家将一路往城外追击。 但追击的结果,却是所有人在城外被杀!另一边,姜卿月的两位兄长素来有喝花酒的习惯,二人成天在外花天酒地,人所皆知。 但令姜卿月意想不到的是,二兄长的原配孙氏长相貌美,性子温婉端庄,在十五岁那年嫁入姜氏后,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府中相夫教子,甚少在外拍头抛头露面。 姜卿月绝难想到,与自己同样端庄自持的孙氏,竟与别的男人存在奸情,且还在对方存心的诱骗下,选在了她二兄长提前预定的厢房里胡混。 在孙氏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已喝得醉醺醺的二兄长搂着怀中的姑娘准备回房缠绵,结果亲眼撞见了致其目眦欲裂的一幕。 纵身为女人,姜卿月仍能够想象,一个男人在毫无半分准备的情况下,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子给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神情迷醉的在对方胯下婉转承欢,被男人用力操弄的情景,那定然是世间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巨大耻辱。 她的二兄长当场被眼前的一幕惊骇得酒醒,血红着眼睛便拔出佩剑,欲一剑刺死那奸夫。 当时孙氏仍是魂不附体的状况,看到丈夫突然出现撞破自己与奸夫的奸情,吓得脑海一片空白。 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数声金鸣之声落下,已瞧见自己的丈夫痛苦地捂着喉咙,脚步踉跄,眼珠瞪得大大的,用愤怒怨恨的目光伸出手指着他们,最后没走几步,便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从孙氏口中问出的那个名叫景仓的男人,一剑杀死了她二兄长后,便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面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便这么施施然的离开。 姜卿月心中沉痛。 她幼时的剑法便是跟随二兄长姜立所习的,后者虽这些年早已疏于武事,又长年沉溺于美色,但年青时的底子仍在,纵然是她,想要击杀似她二兄长这般实力的人,仍需费一番不小的功夫。 对方刻意让姜立撞破其与孙氏的奸情,绝非临时起意,相反,极可能是挖空心思的费心经营,千方百计地设出这么一个局,等待她的兄长踏入去。 对方不仅剑法惊人,心机更是可怕。 姜卿月虽第一时间让人去追查此人的来历,但可以想象,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想来要么自身的名字身份全是假的,要么便是完全不怕他们追查。 当众强暴舞天女座下四位美丽舞姬,肆无忌惮杀死姜氏两名嫡系,乃至她的兄长,浑然不顾招惹整个姜氏,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暴行。 这数件惨案皆在前后一个时辰内发生,矛头直指姜氏。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姜卿月感觉到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似正向整个姜氏笼罩而来,正在寸寸收紧。 脚步声从堂外传来,一直沉着脸,一语不发的燕陵低声说道,“邑上公子来了。 ”正安抚着爱妻的燕离,知趣地走到一旁。 不多时,率人从城外将一众家将尸体带回来的祁青,脚步沉重的跨入了前堂。 “夫人,尸体都带回来了。 ”姜卿月闻言,立即起身,“带我去看。 ”四人来到不远处的偏厅,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整齐排开。 姜卿月已压下玉容的悲色,平静地蹲下身子,细致检查了这十多名武艺高强的府中精锐的伤口,沉默不语。 带回来的这些尸体,全都是一击毙命,所有人身上没有第二个伤口。 这意味着这些人是在一边倒的情况下,被对方以压倒性的实力所杀。 祁青脸上的神情非常难看。 这些人都是府上的精锐,个个的实力无不可以一挡十,更擅长合纵联击。 可透过细致观察,发现他们前后死亡的时间极为接近,几乎没有多少间隔。 “虽然不想承认,但凶手的剑法远在我之上,胜过我不止一筹。 ”祁青有些不甘的道,“因为换成是我,我自问无法做到这样。 ”姜卿月与燕离对视一眼,夫妻二人眼中的凝重之色更甚。 祁青看出的东西,她们夫妻自然也看得出来,凶手的剑法不仅在祁青之上,更在姜卿月之上,甚至胜出不止一线。 当今的楚国能有如此实力的,大致只剩下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 夫妻俩一颗心直沉到谷底。 莫阳乃御前剑手之首,只忠于楚王一人,除楚王之外不听从第二个人的命令,如若真是他出手,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夫妻俩已不敢想象下去。 这时下人来报,那名带着姜丰羽与姜子安回府的侍卫已经醒了。 姜卿月深吸了一口气,勉力提起精神来,吩咐道:“带他过来。 ”“是,夫人。 ”那名侍卫名叫刘胜,在府中的职位是一名小分队侍卫长,是族中少数接受过燕离亲自调教的精锐,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十多年,忠诚方面绝无问题,他的武功在众人里也是最高的。 苏醒过来的刘胜不顾伤重之体,悲痛的向姜卿月诉说整件事情经过。 发现四位舞姬身上的惨况,姜丰羽跟姜子安二人怒发冲冠,拔剑策马追击,一路向城外的方向追去。 他们这些人生怕两位公子有失,也都连忙跟上。 但到了城外之时,对方却像事前料到他们会追上来似的,早早在那里等候他们了。 敌人领头的是一个蒙着黑布的男人,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长剑,身旁虽然带着三四名随从,却并没有让随从动手,而是自己亲自下场,且在以一敌多的情况下仅第一个照面,对方就数剑连杀了三个人,迅快狠辣得难以想象。 接着那人一剑接一剑将剩余的人全部杀死,最后像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耍他们三人,剑法之高,简直骇人听闻。 刘胜拼命抵抗,根本不是对手,身上很快负了多处伤。 但对方故意留他一命,似乎故意让他能够把两位公子的尸体带回来。 听完整个过程,祁青急切的询问道,“对方蒙着面,那他的身形呢?”刘胜艰难的喘着气,努力的回忆,接着像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那人的体形与三公子较为接近,但比公子要健壮少许。 ”姜卿月等人顿时都惊愣住了。 盖因三大剑手之手的莫阳,他的身形是出了名的似竹竿般的高瘦,燕陵虽身形挺拔,但不论高度身形皆与莫阳相去甚远。 换句话说,凶手并不是莫阳。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而放眼整个楚都,剑法高绝同时身形体态与燕陵接近的倒是有一人。 靖川公子关南!祁青直到抽一口冷气。 怎么可能是他!同为楚国三大公子,靖川公子的剑法与他祁青相比纵有高下之分,差距大抵也是不远的。 作为姜氏的座上客卿,祁青对族中精锐的实力深浅比任何一人都清楚。 他自问自己绝难在面对十多名精锐的情况下,仍能那般轻易将他们逐一击杀。 靖川公子的剑法,怎可能强到这种地步?甚至于按照刘胜的亲身描述,祁青都十分怀疑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手中的剑能否胜过对方…… 姜卿月亦震惊的难以相信,她与靖川公子虽只有过数面之缘,但像其这般出众的贵胄公子,身为女性的姜卿月自然对其印象深刻。 为了避免刘胜是否有看错,姜卿月还详细深入了询问了各种细节。 刘胜凭借记忆努力回忆,尽可能回答了姜卿月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经过一番确认对比,姜卿月吃惊确定,犯下这令人发指罪行的十有六七就是靖川公子关南!气氛无比凝重。 姜卿月见刘胜强撑着的伤重身子已摇摇欲坠,便让其回去卧床修养,同时还柔声嘱咐他,两位公子之死罪不在他们这群侍卫,让其宽心休养。 “如若下手之人是靖川公子下,恐怕姜氏没有任何一人是他对手,如今形势对我姜氏是大大不利……”形势急转直下,就连素来信心十足的祁青,也破天荒第一次没有了把握,感到事情极度棘手。 “事已至此,当下最重要的,是先从拿下的内奸中逼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燕离沉声道。 祁青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怒火,沉着声道,“就由我跟徐先生,亲自将所有人逐一逼问吧。 ”姜卿月轻轻颌首。 两人离开后,姜卿月看着爱儿那双看似平静,实则隐藏着无穷怒火的眼睛,叹了一口气。 “陵儿,不要想太多了,明日先去将晴画接回来吧。 发生这样的事情,娘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 ”燕陵深吸一口气,道,“不,孩儿现在就去将晴画接回来。 ”姜卿月点了点头,“也好,以免夜长梦多。 ”燕陵原打算在王宫宴会过后再将公孙晴画接回来,但今夜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让他生出前所末有的危机感,他绝不能再让心爱的女人暴露于危险之中。 燕陵随即带上十多名精锐,趁夜前往公孙府。 到的时候,公孙晴画早已睡下。 得知来意的公孙府下人虽觉诧异,但还是恭敬地将燕陵这位姑爷迎了进去。 步入卧房,公孙晴画已在榻上海棠春睡,燕陵小心的将她唤醒。 得知丈夫要趁夜带自己回府,公孙晴画虽感到很诧异,但识趣的没有多问什么,温柔的略一整装,唤人去与母亲拜别后便乘上马车。 “夫君,发生何事了?”公孙晴画第一次感觉到丈夫心事重重,有些担忧的道。 燕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府上发生了些事,现在时辰不早,明日再告诉你吧。 ”“嗯。 ”公孙晴画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洁白的玉手却温柔的握住了夫君的手。 回到府中,安排妻子睡下后,燕陵来到母亲所在的小楼。 书斋里,姜卿月问道:“晴画睡下了吗?”“嗯,刚刚睡下。 ”燕陵点了点头。 姜卿月轻叹一口气,“晴画刚怀有身孕,娘真不希望让她听到这样的事。 ”“晴画聪明贤惠,这种事迟早也是知道的,没有必要瞒她。 ”顿了顿,燕陵突然有些奇怪地问道:“娘的神色为何如此奇怪?”姜卿月美眸微微一垂,神色无比复杂地道。 “陵儿刚走没多久,你二舅娘趁丫鬟不注意,吊颈自尽了。 ”燕陵听得心头“咯噔”了一下。 二舅娘虽与人偷情,但由始至终,姜氏都并没有要问罪于她的意思。 一夜之间,族中连死三位主人,此痛已令人难以承受,实无意再多添痛处了。 好半晌,燕陵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化作一句重叹,揭过此事:“康季回来了吗?”“他还在外面办事,尚末回来,陵儿想让他联络谁?”“魔女?”姜卿月询问道。 母子连心,姜卿月轻易猜中了燕陵的心思。 燕陵苦笑道,“孩儿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理不出半点头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想办法通过四大统领,让他们帮我给魔女传话。 ”话音刚落,燕陵敏锐的灵觉便捕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似正从小楼的木梯接近。 燕陵刚起身来,一把娇滴滴的悦耳熟悉嗓音便传进二人耳中。 “妾身已经来了。 ”母子二人闻声,皆有些如释重负地交换了个眼色,迎了出去。 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下的魔女,美丽纤身的身影俏盈盈出现在长廊尽头。 魔女巴澜娜竟然毫无预兆的深夜到访。 二人将她迎入书斋,魔女解下了黑色的头罩,露出了她那张与姜卿月近乎一致的绝美花容。 盈盈坐下之后,魔女叹了一口气:“所有人都低估了车少君,更低估了巫神女!”燕陵沉声道:“魔女都已经知道了吗?”“若非知道事情严重,妾身怎会于深夜匆匆来此。 ”魔女玉容凝重。 “妹妹是从何处获悉姜氏发生的事的?”姜卿月问道。 魔女毫不避讳地道:“消息传来时,小妹与申遥君正在榻上行欢至最关键的时刻,申遥君最忿恨的便是有人在他行房时打扰他,若非天大的事,府内一般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去惊扰他,因此小妹知道楚都定然发生了不妙的事。 ” “申遥君曾有一段时间与姐姐的两位兄长从往过密,因此收到消息时,感到有些不敢相信,破天荒的没在小妹身上尽兴,匆匆忙忙地去收集信息。 ”燕陵压下心头泛起的一丝不舒服,随后叹了一口气,“今夜对于我姜氏,实是一次前所末有的惨败。 ”他忿怒地道:“我不明白,我两位表兄长,还有我的二舅父,他们虽然喜欢流连花丛之地,但一生从末做过仗势欺人之事,是什么人要这样对他们!”说毕,他将所得到的有限情报尽数告诉了魔女。 魔女听后,玉容前所末有的凝重,重重一叹:“事情最终仍是应验了妾身所有的猜测。 ”姜卿月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别意,肃容道:“妹妹已猜到凶手是谁?”“小妹不仅猜到凶手是谁,更知道凶手杀死两位公子与姜氏二爷的目的是什么。 ”魔女玉容端凝:“后天的御前比武上,若公子不能杀死关南跟年仲,断去车少君的左臂右膀,不仅申遥君要完蛋,姜氏也可能大祸临头!”“因为,杀死两位公子的凶手就是靖川公子关南,杀死姜二爷的则是曾与姐姐交过手,冒着景仓这个假名的蓟介。 前者得到了巫神女珍贵无匹的巫元,体能突破人体极限,以致剑术暴增,已成为公子的劲敌,后者则是右相司马道的心腹。 ”“但妾身还知道蓟介的另一层身份,他原出身越国流匪,因天赋超绝而被北国用剑宗师太叔齐收作关门弟子,近些年一直在各国游荡。 而据妾身得到的情报,他与舞天女两年前在周国便已相识,对外关系止于认识,但出身同一故国的两人,前后出现在楚都,实际关系已昭然若揭。 ”“舞天女十之八九与他是恋人关系,因此听从他的安排,故意接近公子。 在觉察到公子不为所动之后,便安排四大舞姬作出被强暴的假象,引两位公子在愤怒下失去理智,以便靖川公子将他们逐一杀死。 ”“同时蓟介自己,则当着姜氏二爷的面迷奸其妻,趁其在酒酣耳热的状态暴怒,将他杀死,同样故意留下线索给公子。 ”魔女沉凝着声道,“车少君已与右相沆瀣一气,他们对姜氏动手的最大动机,定是巫神女已怀疑公子乃剑圣传人的身份,为逼公子现出真正实力,他们故意留下破绽,以逼公子在御前比武上亲自下场。 ”姜卿月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燕陵则怒气冲天ess。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8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6月17日【第八十九回·巫元秘闻】燕陵豁然站起身来,当场暴怒。 姜卿月看见爱儿面上的熊熊怒火,吃了一惊,“陵儿,你做什么?”此时的燕陵双目通红,眼里仿似有火焰在迸射。 “车少君欺人太甚,孩儿吞不下这口气!”“充当他爪牙心腹的关南和蓟介,孩儿绝不容他们好过!”姜卿月慌忙叫住爱儿道:“陵儿,冷静点!燕陵目光喷火地道,“两位兄长惨死,二舅父惨死,二舅娘也一并自尽,娘,你让孩儿如何冷静?”“难道只许他派人杀孩儿的家人,而孩儿却只能眼睁睁看他的心腹逞凶?孩儿定要让他也领会一下自己人被杀是什么滋味姜卿月想起死去的亲兄长及两位侄儿,轻叹了一口气,但依旧冷静的道:“陵儿万事勿要冲动,先听听巴澜娜妹怎么说。 ”“你娘说得对。 ”只见魔女轻启朱唇道,“公子如若此刻冲动寻上门去,就落入到对方的圈套里了。 ”“且不提车少君一方今夜极可能正严阵以待,就等公子冲动寻上门去,以公子现如今的实力要想安然全身而退,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别提靖川公子今剑术大增,单是他与公子单打独斗,谁胜谁负又鹿死谁手仍尚未可知。 若他们布下天罗地网,怕就连公子也难逃力竭而死的结局。 ”闻言,燕陵虽是没有说话,但面上却露出了不服气的神色。 魔女见状,顿时柔声说道,“妾身问公子一个问题。 ”“若公子现在与剑圣大人交手,能在剑圣大人手中撑多少个回合?”燕陵先是一愕,随即微微皱起了眉头。 离开殷地之后,重返楚国这些日子里,他的内气每天都在一点一点增长着,他的实力比起当时已有了长足的长进。 但即使如此,他自己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盖因阿公的实力太强了!在他近百年的悠长岁月里,阿公击败过数之不尽的对手,他看似苍老的躯体实则蕴含着如海一般浩瀚的庞大内气。 纵然阿公只守不攻,燕陵现今仍然没有半分胜过他的可能。 魔女见他皱眉不语的样子,便续道:“那妾身稍为换个问题,公子若与剑圣大人交手,能否在他手中支撑百个回合?”燕陵闻言,摇了摇头。 他虽对自己现今的实力极具自信,但在阿公恐怖的实力下,恐怕他仍然没有支撑百回合的可能。 见燕陵苦涩摇头,魔女终于平静地道,“连公子自己都承认无法做到这点,但公子可知,二十年前北国用剑第一人的太叔齐曾寻上殷下行宫,挑战剑圣大人,结果在他手中支撑了将近百个回合之后才落败。 ”“而二十年前的剑圣大人实力更胜今日,即是说公子的实力连二十年前的太叔齐都尚有少许不如,公子并没有逞强的资格。 燕陵听得如同一盆冷水兜头盖浇下来。 北国第一剑术宗师的太叔齐,是中原各国公认除阿公之外的剑术最强者,燕陵自然也曾听说过关于他的传闻。 但燕陵只知道他曾经寻上殷下行宫挑战剑圣,最终结果虽败犹荣,不仅无损他北国用剑第一人的威名,反而令他名声大振,成为了中原公认的最强剑术宗师。 但燕陵却并不知道,太叔齐当初竟在阿公手中撑了近百个回合才败。 以如今燕陵拥有内气的状态,他认为自己的极限至多在阿公手中勉强可撑个六七十回合,此后他必将内气不继,陷入彻底挨打的局面,拼尽性命都不可能撑至百个会合。 而太叔齐二十年前竟便已拥有如此强横的剑法,实在是骇人听闻。 但更让人感到怒不可遏的是,杀害他二舅父的幕后元凶竟然是此人的关门弟子魔女见他终于冷静下来,柔声解释道,“妾身提及太叔齐,是想告诫公子,车少君绝非那么好动,特别是他们对公子的身份已产生怀疑的今日,巫神女定已针对公子作了全方位的部署,哪怕公子化身刺客亲自去行刺车少君,都极可能不会成功。 “巫神女是绝不会容其心爱的情郎,被人轻易行刺的。 ”燕陵听得心有不甘。 但魔女话已说到这份上,对她的智慧抱有十足信任的燕陵,除了硬生生掐灭报复的想法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颓然坐回椅中。 魔女又柔声续道:“公子现今要紧盯住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靖川公子关南!”姜卿月不解的问,“这是为何?”“莫非,是与魔女刚才所说的关于巫元有关?”魔女点了点头,向两人说道,“太叔齐当年之所以能成为中原第一的用剑宗师,除了他本身剑术通神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前代巫神女夫妇为逃避巫庙的追杀逃难至北国时,寻求了太叔齐及他身后势力的庇护。 ”“作为庇护的回报,前代巫神女即珊瑚姑娘的生母,将珍贵的巫元奉献给了太叔齐,在巫元的帮助下后者得以突破原有的人体极限。 如非前代巫神女的巫元之助,强如太叔齐是绝无可能在剑圣大人手底下走那么多回合的。 ”燕陵跟姜卿月尚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密闻,都感到非常的吃惊。 “巫元到底是什么东西?”燕陵沉声道。 魔女解释道:“巫庙有一种秘法,能在长期的修炼中用精神力将体内的气血融合凝聚而成的一种特殊物质,透过交合的方式输送进他人体内,这种奇异物质便是巫元。 ”“巫元输送的方式分长期与短期两种,太叔齐属于长期的那一种,通过一百八十个夜晚的不间断交合,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将巫元吸收进肌体里,这一种方式对人体的强化不会虽不会太过激进,但优点是经过强化后的肌体永远不会产生衰退。 ” “至于像靖川公子这种,在极短时间里实力突飞猛进的则属于短期。 虽然后续其强化效用会随时间流逝而逐渐流失大部分,好处是能在短期里迅速将肌体暴强数倍。 显而易见,巫神女的这一举措是要用来对付公子与申遥君的,特别是专程针对燕陵听得一颗心无比刺痛,脸色更是阴郁无比。 他心中泛起了被深深伤害的愤怒之感。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更不愿意去相信,在他的心中曾经是那么完美无暇的齐湘君,如今为了她心爱的情郎,她竟然愿意与靖川公子关南发生肉体关系,目的只是为了让后者短时间内变强,好让其对付自己的亲人。 1K2k3K4k点C~0~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燕陵的胸口充斥着难以言诉的愤慨!他与齐湘君自幼青梅竹马,又是如此的深爱于她,这份心意哪怕到了现今依旧没有半分改变过,齐湘君是最清楚不过 的。 她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伤害他?这样不顾一切的为了她心爱的情郎,而与自己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他愤怒,他妒忌,他怨恨,他更是不甘!这究竟是为什么!他燕陵,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车少君!以致齐湘君宁肯委身于那该死的靖川公子,却不愿给他一丝半点的温柔!魔女看他变幻不定的脸色掺杂着难以释怀的痛苦,心中清楚他的境况,柔声道:“妾身知道,公子听了这些心情绝不会好,但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以妾身对女人的了解,巫神女的心中对公子绝不可能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最初之时,巫神女与公子久别重逢,她许诺要为公子讨回一个公道,亦应该并非说说那么简单,而是极可能曾真的考虑过要将当初参与袭杀的年仲等推出来治罪。 ”“只是后来,当巫神女隐约察觉到了公子的真正身份,并且发现公子已成为了她无法掌控的存在,且还有极大可能会成为她恋人的最大劲敌,一切才终于出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燕陵默不作声的听着,一旁的姜卿月则轻叹了一口气,“湘君自幼便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聪慧,妾身从来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但有一点妾身倒也多少能感觉出来,她对陵儿是有感觉的,并非她所表现出的那样若即若离。 ”“但令妾身难以理解的是,湘君为何要放任坐视,或者说刻意任车少君所在的世子府与我姜氏成不死不休之势?”闻言,魔女淡淡地道:“姐姐似乎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那就是楚王的大限之日,究竟还有多久?”姜卿月玉容微愕,旋即终于明白过来!魔女确实思维敏捷,且看待问题的目光独特,轻易便抓住关键的重点。 齐湘君以天降甘霖的方式,将本已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楚王拉回人世,避免了楚国立陷四分五裂的局面。 但问题是,楚王终究已是病入膏肓之体,迟早也会有驾崩的一天。 当这一天到来之际,就是整个楚国变天之时。 当下整个楚国,没有任何人能预料楚王何时支撑不住,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齐湘君!她必然清楚楚王的大限之日还有多久!且可以肯定的是,距离楚王驾崩之日绝不会太久,否则车少君一方绝不会这般突如其来的急着对姜氏出手。 令车少君着急着开始铲除异己的原因,就只剩楚王这一关键因素!姜卿月听得倒吸一口冷气:“难怪车少君甘愿冒着与我姜氏不死不休的风险,也要打击姜氏!”魔女颌首道:“正因为楚王大限已至,即便巫神女心中对公子有情,在确定公子绝无可能被他们所招揽的情况下,巫神女也无法再为公子考虑,只能以他们的大局考虑。 ”燕陵听得面色阴沉。 在魔女的解释下,一切全都说得通了,但是他心中依旧感到寒意凛体。 纵然如魔女所言般,齐湘君心中对他仍是有余情的,但那又如何?齐湘君背地里针对姜氏的布局,几乎是全方位的,毫无一丝余漏。 从他的两位表兄长,到他的二舅父二舅娘,大舅父大舅娘,没有一个放过。 对于他燕陵,则使出了同为中原三大美人之一的舞天女徐末晚来作试探。 如若不是燕陵在情场上的接连失意,令他早已没了招花惹草的心情,否则以徐末晚那惊人的美貌,加之其刻意营造出的情意绵绵,燕陵确有极大可能深陷在舞天女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甚至就连他燕陵的妻子公孙晴画,说不定都是齐湘君的授意,关南才去刻意接近她,以试图与公孙晴画旧情复燃。 幸而公孙晴画立场意料之外的坚定,面对旧情人刻意攻占芳心的举动,没有令其得逞,否则被枕边人暗中背叛,他燕陵怕连死都不知怎么死。 齐湘君的无所不用其极,令人无比心冷。 更令燕陵备感丧气。 魔女见状,沉声道:“公子无需气馁,我们虽然现在动不了车少君,但只要后日的御前比武上,公子能杀掉关南与年仲,我们便算狠狠的扳回一局。 ”“特别是靖川公子,他身后盘综错节的宗族势力,为车少君提供了庞大的财力物力及人力支持,若能杀了他,便等若断去车少君的一双羽翼,将可对其造成无法比拟的致命打击,同时还能起到震慑所有敌人的作用。 燕陵点了点头,狠狠地道:“我定会在后日的王宫内,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斩下关南的臭头!魔女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正蹙眉陷入沉思。 半晌,才见她抬起首望向姜卿月,香兰轻吐道:“看样子,今晚小妹得借姐姐的闺房一用。 姜卿月微微一愣,旋即道:“妹妹想在姐姐这儿过夜,随时都可以,姐姐无任欢迎。 ”“不。 ”魔女轻轻摇头,道,“小妹借用姐姐闺房的原因,是因为小妹今晚要在姐姐的房间里与公子行欢。 ”姜卿月听得一张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毫无半分准备的燕陵,更是惊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妹妹……”姜卿月脸色通红,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你,你这是…”面对她羞臊的问询,魔女只好轻叹道:“由妾身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在巫神女的游说下,恐怕车少君已争取到朝廷至少过半的文臣武将的支持,他的势力已膨胀至极点。 ”“妾身虽对公子信心十足,但关南这般明目张胆,总令妾身有种不好的预感,兼之联想到太叔齐的可怕实力,妾身决定趁这两日尚有时间,将体内的元阴渡输一部分给公子,以增强公子杀死对方的胜算。 ”燕陵俊脸微红地问道:“什么是元阴?”“妾身同样身怀精神异力,因此元阴略有点类似巫神女的巫元,同样可透过交合的方式转至他人身上,但不如巫元那么强大神异,无法做到令公子实力大涨。 ”魔女认真解释道。 “妾身的元阴虽无法直接增强肌体,但可以稳固公子的内气,以及增强公子的气脉,时间无多,我们即刻开始。 姜卿月这才明白过来。 感慨其所言之神异后,她面红耳热地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妾身的房间便让给妹妹,妾身今晚到别处睡吧。 ”“不,姐姐需留下来。 ”魔女柔声道:“我们需要姐姐在旁协助。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6月17日【第九十回·初偿夙愿】燕陵感到有些愕然,不明白魔女让姜卿月留下的用意。 这时,魔女已与姜卿月到书斋隔壁间说起了悄悄话。 如今的燕陵五官极度敏锐,一般情况下即便是他母亲所在的这座小楼,只要他刻意想要倾听,一切声音都该逃不过他的耳朵才对。 但魔女将他母亲拉到隔壁间去说话时,燕陵竟捕捉不到魔女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的声音传到燕陵耳中,有若一团混沌般的声音,倒是姜卿月的偶然的应声清晰无比。 燕陵心中对魔女评价登时更加高看了几分,她竟然有办法令自己的声音束缚在某个范围里,以防遭人窃听,这点似乎连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都无法做到!过了一小会儿,魔女才与面带少许晕红的姜卿月从隔壁房走出来。 魔女展颜一笑,“好了,公子,我们上楼去吧。 ”燕陵心中极度的好奇,不知魔女究竟跟他母亲说了些什么,但见魔女似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燕陵只能将这好奇吞回肚子里。 此时的燕陵一颗心因极度的兴奋而不住怦怦直跳,剧烈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来了。 终于要来了吗?他期待已久的与魔女的合体之缘,没想到竟就要在今夜实现了!燕陵心中简直犹若在做梦一般,仍有些不敢相信。 “已经到了,公子,你还在发什么呆呢?”魔女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传进耳中,燕陵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他母亲所在的闺房卧室里。 魔女已解下身上的黑袍,露出一身淡雅的素裙,与姜卿月俏站在一起,二女宛若一对美艳绝色的双生花,艳美瑰丽的姿容足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心荡神驰。 燕陵同样不例外。 踏入母亲的卧房中后,他一颗心狂跳之余,脑海也随即浮现起万般思绪。 当初在他重返家族之时,他原本想着与姜卿月重逢时给母亲一个惊喜,于是便先一步藏身在这间卧房里,却做梦都没有想到,无意之中他竟亲眼目睹到了母亲与邑上公子行房的整个过程。 那一夜,他母亲姜卿月在邑上公子的胯下哀啼连连,被后者肏干得婉转呻吟时的动人美态,至今仍然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从未抹除过。 这也是为何当初他见到魔女的第一眼,就生出想要彻底拥有魔女的最大原因。 魔女与他的母亲,长得实在是太酷肖了!看到她,燕陵便感觉像是在对着自己另一个母亲般,令燕陵升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占有欲。 身为儿子的他,永远也无法独享心爱的母亲,可是拥有魔女,等于在某种方面拥有了他的母亲。 没有亲身的体会,是无法实际感受那种滋味的。 燕陵想不到长久以来的夙愿,即将就在今夜实现。 虽说提前获得这份夙愿的目的,实是为了在御前比武上大增杀死靖川公子的机会,饶是如此,依旧令燕陵感到如置梦中。 姜卿月已一一将卧室中的数盏灯火燃亮。 做完这一切后,姜卿月面色微妙地对魔女道,“妾身先到隔壁间去。 ”见到母亲先行避开,燕陵终忍不住满脑子的疑惑,向魔女问道,“魔女方才究竟跟我娘悄悄说了些什么?”“公子想知道么?”看着魔女笑吟吟的动人样子,燕陵点了点头。 但魔女却是神秘一笑:“这个待会公子就知道了,春宵苦短,让妾身先来为公子宽衣吧。 ”一刹那,燕陵的心弦便仿似被狠狠撩拨动一般,立时将其余的一切抛诸到了脑后。 刚深吸一口气,魔女已盈盈迈步玉足来到了他身前,手牵着他来到了榻子之前,柔软的玉手开始为他主动宽衣。 燕陵鼻中嗅闻着从魔女身上传透而来的淡淡体香,不禁一阵神魂颠倒。 魔女身上的体香虽与他母亲有所不同,但此刻身处在姜卿月所在的闺房里,后者日常所用的各种物料熏香跟魔女的体香交织在一起,融合成了另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动人感觉。 看着魔女素裙下紧裹着的曼妙躯体,燕陵衣物下的肉具已迫不及待的昂然挺立了起来。 魔女宽衣的手法非常娴熟,没一小会儿,便把燕陵身上的衣物全部除了个干净。 “看样子,公子似乎已很想要妾身了呢……”当魔女的目光落在燕陵胯间那根洁白修长的玉茎时,她的红唇立时微微轻扬,媚声的说道。 魔女阅男无数,与她登过榻的男人多得连她自己都数不清。 燕陵的身形挺拔修长,像他这类容貌英俊的男人,一般下体的器物都偏向于修长类。 当褪去燕陵身上所有衣物后,前者胯间的物具不论大小、形状甚至是色泽,都与魔女心中此前所预料的那般没有二致。 燕陵的这根宝贝与她经历过的一些优秀男人相比,尺寸大小上自是有所不足。 可燕陵本身俊朗英俊的外形,以及身上散发的过人气质,却足以弥补阳具上的差距。 因此魔女相当的满意。 她伸出一只莹白的玉手,柔软的手心主动握上了燕陵勃然硬起的棒根。 “啊……”燕陵立刻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声音。 他只感觉到魔女的玉手又软又嫩,自己的棒身被她五根葱白的纤指紧紧包覆在软嫩的手心内之时,那种快感委实难以形容。 更难言的是,魔女容貌与他母亲姜卿月极度酷肖,此时她曼妙的窈窕身躯在一身剪裁得体的素裙紧裹下,端庄的蹲跪在自己的面前,给燕陵的感觉就像是心爱的母亲蹲在自己的身下握着他肉棒似的,令他浑体上下血脉贲张,下体的器物也不由得更加硬了几分。 魔女一颗芳心也在握上他肉具的刹那,不由得微微一荡。 真的很硬!虽说燕陵的阳具尺寸在男人里只属中上,可手心揉捏之时所感受到的硬度与弹性,却是硬得过人!当然,这一点也并不出乎魔女的预料。 1k2k3k4k.C-0-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她对世间男人有极其深刻的了解,眼前的燕陵拥有如姜卿月这样一位美若天仙般的美貌母亲,即使他自己身为儿子,要说对他心爱的母亲没有半点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 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她的容貌几与姜卿月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今晚她与燕陵的交欢,必定会令后者感到前所末有的兴奋,阳物也会较之平时更硬。 魔女红唇轻扬的道,“公子现在是否硬的很难受呢?”“让妾身先帮公子稍为去去火可好?”魔女的面上带着妩媚的笑容,五指轻捏的握紧燕陵的棒根,玉手一边轻轻开始撸弄手中的肉棒,一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啊,啊……”燕陵口中微微喘起了粗气。 略一犹豫,便在那强烈无比的快感中败下阵来,微喘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不需魔女询问,从燕陵面上露出的难言的舒爽表情已足够说明了一切。 看着眼前这容貌长得几与姜卿月一模一样的魔女,那温柔撸动自己肉具时的妩媚美态,换做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此刻也绝无可能说出半句拒绝反对之语。 闻言,魔女艳美绝俗的玉容现出娇丽的笑容,不发一言地伸出葱白的玉指,一把按住燕陵的胸口,随即就这般半强迫地将燕陵按坐在了姜卿月的榻子上。 “请公子把腿张开。 ”魔女红唇轻启。 燕陵刚依言地将两腿打开,就看到魔女微微拢过一丝垂下的秀发,长裙下优美的玉腿微微并拢着,随即便在自己的身前俯跪下身子。 只见魔女先是用那对明亮妩媚的美眸,满布春情的瞧了他一眼,接着便埋身而下,微微张开红唇,就这般徐徐的把燕陵的硬硕的菇头含吮到了红润的口中。 “嘶!”一刹那,燕陵连面上的脸皮都在微微的抖动着,嘴中倒吸着冷气。 魔女玉唇含住他的那一刻,燕陵只觉自己的龟头似深陷进了一团温暖柔嫩的软肉里。 动人无比的快美之感尚末完,下一刻,他更是感觉到一条有若小蛇般的灵动香舌,正沿着他龟冠的边缘肉缝来回的嗦弄,直畅美得燕陵脸皮不住哆嗦。 但令燕陵绝然没有想到的是,这酣然快美得难以言述的挑弄竟仍只是开始。 当魔女的香舌在他的龟冠边缘来回刮舔个够了之后,她灵巧的舌尖突然娴熟地挑拨开了燕陵龟物顶上那条马眼缝隙。 香软湿润的舌尖不住地在燕陵的马眼缝内的嫩肉里,来回的上下舔动着,无以名状的快感沿着龟物直窜向燕陵的四肢百骸。 燕陵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快意像闪电般的一阵接一阵,直掠得他连臀穴也不由自主的紧紧一缩,棒身末延伸的两颗蛋囊更是上下一阵急颤。 实是太快美了!魔女灵巧的香舌,与红唇的温暖湿润,真的美得无可言状。 她挑拨男人龟物的动作,以及舌尖在挑逗舔弄的力道轻重,皆是那般的恰到好处,每一个动作都分外挑动起男人的情欲。 燕陵虽拥有数位美若天仙般的红颜知己,包括清纯可爱的珊瑚,乃至性情清冷的秀璃,后来亦都曾尝试过用类似的举动在床笫之间取悦于身为情郎的他。 但他的红颜知己们都没有一人能像眼下的魔女这般,对他造成了末有的巨大刺激。 燕陵舒爽得连四肢都不由一阵阵紧绷,嘴上直喘着粗气。 魔女似乎十分满意他的反应。 香舌缠绕吮吐之间,竟是主动的抬起美丽的眼眸,目光紧紧的盯着正不停喘气的燕陵,接着在后者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只见魔女柔情绰态地望着他,娇艳欲滴的红唇徐徐往下一吞。 燕陵一整根阳茎顿时便有过半被魔女的红润小口给吞进了嘴里。 “啊,啊啊……巴澜娜……”燕陵呻吟数声,嘴中粗气立时喘得更甚。 强烈无比的快感,令他原本后撑着床榻的两只手也有些撑立不住,左手不由自主的向前探伸出来,紧紧的捧住了魔女那张洁白柔嫩的绝美俏脸。 燕陵微微的垂下头来,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居高临下的看个清楚,魔女此刻正埋首在自己的胯间,正 张开着她那张优美无比的小嘴含吮着自己的家伙,不停地徐徐吞进吐出。 红嫩诱人的唇肉在他布满青筋的棒身上,来回的卷动缠吮着,晶晶亮的香涎已沾湿了他整根棒身。 “啊,啊啊……”燕陵喘气声越来越急。 魔女此时伏蹲在他胯间,曼妙的腰线以及浑圆耸挺的香臀在素裙的紧裹下,勾勒出一道无比迷人的弧度,诱人到了极点。 而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魔女在吞吮的过程之中,仍不忘抬起眼眸来与他作四目相对。 让燕陵得以清晰无比的看到她那张与母亲分外无二的美丽俏脸上,红润的嘴唇紧紧含着自己的肉根,正不住徐徐吞吐着的那诱人无比的场面。 着实太美了!看着身下的魔女,燕陵便仿似在看着心爱的母亲一般。 眼前的这一幕,实是诱人到极点了!燕陵舒爽的牙根紧咬,胸膛急促的起伏,呼吸也有些渐渐绷不住。 魔女似是清楚知道他此刻的感受一般,见他气喘咻咻的模样,竟是粉面含春地伸出一只葱白玉手,捉住了燕陵那只抚在她洁白脸侧的左手,探伸到了她的裙身领口处。 燕陵几乎是在神魂恍惚之下,被魔女捉着手探伸入到她的领口衣内。 当燕陵回过神来之际,他五指已握揉住了魔女一颗浑圆饱满的乳房。 细腻爽滑的丰嫩触感,以及乳峰之上那颗已经硬挺的蓓蕾,登时令到燕陵脑海一片空白。 真个太动人了!魔女的雪乳整个尽落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随着五指揉搓,雪嫩的乳肉在指间满溢跳动时的曼妙美感,胀胀饱饱的,而又腻腻滑滑。 燕陵虽尚末目睹魔女这对雪乳的真容,但已凭借手中那绝美的触感,推断出其形状的优美异常与饱满挺腴。 燕陵手掌只揉了不到十来下,指尖刮过她挺立的乳头蓓蕾,强烈无匹的快意已沿着被魔女玉唇包覆的棒根直窜至脑门。 他剧喘着粗气,大声呻吟道:“巴澜娜,等,等一下……我,我不行了……”玉容同样已泛起些许潮红的魔女,闻言却并末放开他,反而红唇加大了吸吮的力度,五根葱白的玉指紧握住他勃起的棒身,玉手翻飞直撸,务要令他享受到彻底放飞的销魂快感。 被魔女这般一弄,燕陵哪还忍得住,立刻被杀得丢盔卸甲。 一声听似痛苦,实则舒爽至极点的低吼过后。 燕陵腰身一硬,被魔女吞吮在口中的茎身一阵猛跳。 浓热的精液立即便沿着大张的马眼,一股接一股的狂射入魔女温暖的口中。 “唔唔……唔……”魔女面溢春潮地抬起秀眸,妩媚的一双美目牢牢直盯着正舒爽射精中的燕陵。 并没有因为口中被射入大量的腥气阳精而离开他的棒身,相反,她美丽的玉颊还因用力的吸吮而深深的凹陷下去。 直至身前的男人在畅快淋漓的在她的口中射出了第一次,魔女的红唇才徐徐离开燕陵的肉棒,随即轻轻一咽,毫不犹豫地将口里的精液尽数咽入肚中,随后方再次重新俯下身子,用红唇小口温柔地给他清理残留在棒身上的残余阳精。 做完了这一切,魔女方盈盈立起,玉手解开腰间裙带。 没多久,素裙应声落地,魔女那有若羊脂白玉般的动人胴体,便尽数呈现在燕陵的眼前。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6月19日第九十一回·意外状况这是自燕陵初遇魔女后,第一次亲眼目睹到她一丝不挂的裸体样子。 刹那之间,他胸膛的心脏便以疯狂的速度在狂跳,全身血脉贲张,身体所有的血液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下体汇聚。 令燕陵刚刚已射过一回,早已有些疲软下去的阳具立马重新硬起,雄劲更胜方才。 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魔女晶莹如玉的赤裸胴体,眼中的欲火已有若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随时要喷出眼来。 原因无他,皆因魔女赤身露体的模样,实是与他母亲姜卿月太相似了!他曾躲藏在卧房中的大衣柜中,亲眼目睹姜卿月与邑上公子行房的整个过程。 那一夜,他母亲赤裸地骑坐在邑上公子的身上,纵情摇晃着曼妙的身体,那一幕深深印刻在他脑海里从未忘记过。 他知道魔女的身材与她母亲非常相似,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待到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裙后,魔女的玉体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的酷似他母亲。 不管是她此刻胸前那对晶莹如玉,硕坨白腻的雪乳,还是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小腹,再到下身处芳草萋萋的诱人私处,连同毛发的形状都与姜卿月有七八成的相像,更别提魔女那双洁白丰盈的修长美腿,几乎给燕陵一种他母亲此刻便赤身站在他面前的错觉。 魔女褪去身上衣裙的刹那,便已彻底的激发起了燕陵体内潜藏的欲火。 他胯间的肉具勃然硬起,青筋暴涨,甚至比之刚刚在魔女的口中喷射出浓精的前一刻还要硬。 魔女第一时间看见了燕陵胯间器物的变化。 她面含妩媚地凑近身前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情不自禁的握上了燕陵的肉根,感受着手里肉棒重新恢复活力后的滚烫,以及更胜方才的硬度,魔女心中泛起些许炽热。 “公子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真是让妾身有些意想不到呢。 ”魔女掩嘴轻笑的道。 燕陵喘着粗气,脸上却是有些尴尬,不敢答话。 他总不能告诉魔女,自己是因为发现她身子与他母亲一样的诱人美丽,才令他陡然间硬成这样子的。 随着魔女的靠近,她赤裸香躯所呈现出的惊人美丽,以及传入鼻中的淡淡体香,皆无不更加令人备感燥热难耐。 燕陵只觉浑身上下欲火昂扬,已有些坐不住,当即便欲起身抱她身子。 但魔女却是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胸膛。 在燕陵错愕不解的目光中,只见魔女身子微微前倾斜,诱人的红唇在燕陵英俊的面颊上轻吻了一口,随即才在他耳旁呵气如兰的道,“先等等,妾身还有一件事要与公子说明。 ”“妾身的元阴只有在高潮之时方能泄出一小部分,除此之外的任何时候,元阴都会紧紧因守在妾身体内,无法引动。 因此,公子想获得妾身的元阴只能通过唯一一个途径,便是用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让妾身达到高潮。 ”“妾身高潮的次数越多,献给公子的元阴也就越浓郁,而妾身留在这里过夜的时间只有一晚,意味着我们不能浪费半点时间,所以公子绝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将会无以为继。 第一个回合就先让妾身先来吧,公子请躺下来……”燕陵听得面露异色。 原来魔女渡给他元阴的必要条件,竟是与她达到情欲高潮的与否有关。 他正处于年轻力壮的年龄,身边又拥有几位美艳绝色的红颜知己,往日与她们寻欢作爱之时,燕陵在床榻上纵然做上个把时辰,亦是绝无问题的。 可一整夜的时间,接连不停的交欢,至今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 燕陵扪心自问,以他的体力或许这方面绝不会是问题,但精力上恐怕会非常勉强。 难怪魔女一开始,便马上先用嘴帮他发泄了一次,第二个回合又要求自己主动。 因一般男人射过第一回后,从第二个回合开始,在床上支撑的时间就会大幅延长,这点燕陵深有体会。 虽是如此,但燕陵却并没有按照魔女的要求。 燕陵目光闪动的沉声道:“先等等……”盯着魔女这张与姜卿月极度酷肖的俏面,燕陵浑身欲焰昂扬的,胯间勃然硬挺的阳具已硬到快发胀,甚至是有点隐痛。 “公子想做什么?”魔女好投来好奇的目光。 燕陵没有说话,双手已伸出将魔女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一边一个地握揉进了手中。 “嗯……”魔女微微轻吟地看着他,享受着燕陵手上的动作。 柔滑细腻的动人触感再次传来,燕陵胯间欲火升腾,心中无比的兴奋。 刚才他手掌探伸进魔女衣襟内,搓揉她这只美乳之时,便已经感觉到了它们的饱满与紧致。 虽未亲眼目睹到这对宝贝的形状,却已猜到魔女必然有着一对惊人美丽的玉乳。 眼下这般近距离的欣赏,果然不出他所料。 魔女的这对豪乳硕坨在丰隆,形状完美得毫挑不出一丝半点缺陷。 当这对宝贝终于活脱脱的出现在他眼前,任由他双手肆意把玩之时,实令燕陵难以释手。 记忆中,他母亲当日骑在邑上公子身上时,胸前雪乳随着她挺摇的动作而不住的晃荡,两颗沉甸甸的玉乳虽是颠来荡去,但其形状大小亦与眼前的魔女相非常的相似。 这点发现,更是令燕陵心中兴奋异常! “嗯……”魔女轻舒香气,瞧见燕陵眼中流露出的狂奋光芒,芳心了然,却并不点破。 感受着胸前双乳落入眼前小情郎的手中,乳肉在他的手里被搓揉出各种各样的形状,魔女的眸中流溢出一丝动人的春情,红唇轻启道。 “公子若喜欢妾身这对宝贝的话,便坐到妾身的怀里来,尽情的疼惜它们吧……”说罢,魔女将修长的玉腿斜盘,玉手捧住了燕陵英俊的面庞,让他脸侧靠在了自己丰嫩的左腿上。 随后魔女用玉手轻轻握揉住一边左乳,将乳肉凝揉成饱满的形状,就这般凑近至燕陵的面前。 雪嫩的乳肉,及点缀其间的嫣红的乳头就这么近在咫尺的出现在眼前,看着这颗动人无比的蓓蕾,犹若一颗闪耀的红色宝珠般发出迷人的光泽,燕陵甚至清晰看见乳头中间有一条粉嫩的细细小缝,他浑身血气上涌,呼吸一滞,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便张开大口,狠狠的吮吸住了雪峰之上的粉嫩蓓蕾,同时手心紧紧的握揉住魔女丰盈的乳肉。 “嗯啊……”乳头落入到小情郎的口中,随着他极尽用力的吸吮,一股动人无比的快意沿着乳峰直蔓延到花宫。 魔女娇躯轻颤,如兰的香甜气息不停的从她琼鼻贝齿之中溢出。 由于燕陵正靠枕在她的腿上,因此魔女的玉手只需轻轻往前一伸,就轻松的握住了燕陵胯间那根青筋硬耸的阴茎。 她一边任由燕陵用力吸吮自己一边乳房,一边玉指微凝地握住燕陵的棒身,轻柔的上下帮他搓揉。 1k2k3k4k.C〇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燕陵舒爽的魂飘神荡。 他嘴里大口吮吸着魔女丰满的乳房,左边吸够了之后,便侧过面庞交换吸吮她的另一边,直吃得啧啧作响。 魔女微微呻吟喘息之余,不禁瞧得略有点好笑。 因他的样子,令她想到族中那些躺在母亲怀里拼命吮吸奶水的幼童。 她并不知道,这刻身躺于魔女怀中的燕陵,此刻的感觉便像回到了小时候,他躺在姜卿月温暖清香的怀里,那种动人的感受是无法形容的。 床榻上的两人,就这么一个吃奶一个撸棒。 燕陵的牙齿或轻啃或吮吸,极尽一切手段地挑逗着魔女,后者被他吮弄得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胸前的一双豪乳不住起伏。 吸吮了不知多久,当燕陵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两颗玉乳时,魔女两颗嫣红的乳头已被他舔得情动不堪,尖尖的勃立起,雪白的乳肉上亦布满了燕陵舔弄时留下的大片口水。 看着魔女脸颊微红的情动模样,燕陵欲火焚身,伸手在魔女腿间的私处轻轻摸了摸,欣喜地发觉她的下身早已湿漉漉一片,滑腻异常。 燕陵随即俯下身来,从魔女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亲吻,越过她芳草萋萋的部位,迅速来到了她的花洞口处。 燕陵两只手轻轻扒开魔女丰嫩的美腿,让她美丽的花穴尽情的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嗯啊……”魔女发出一声动人的轻吟。 她赤裸的胴体软倒在了榻上,雪嫩的美腿随着身前的小情郎的掰开而主动的朝两边大大张开,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呈现在他眼前。 埋身在魔女腿前的燕陵,一双眼睛简直看呆了眼。 实在是太美了!魔女的花穴色泽粉嫩,两片花唇亦柔柔嫩嫩,花唇中间的小细缝更是无与伦比的紧致,有若末经历人事的处子一般,几令人怀疑它能否承受男人粗壮器物的进入。 但此刻魔女的花洞口已微漫出了晶莹的花蜜,在卧室的油灯照映之下,闪亮着诱人无比的光芒,却又像是在暗示着这片人间胜景已作出迎接来客的准备。 眼前魔女的小穴,与他母亲当日被邑上公子那根肉棒不停抽送进出的地方,同样是那么的相似,那么的美丽,没有二致。 燕陵哪还忍得住,手捧着魔女的腿弯,当即伸出舌头对准她两片滑腻湿亮的花唇深深的舔弄了起来。 “嗯嗯啊……”当燕陵舌头舔上两片花唇之时,他感觉到魔女发出一声动人的呻吟后,莹白如玉的赤裸胴体亦忍不住一颤。 下一刻,她两条修长的美腿便交缠在了燕陵的脖颈上,包裹着洁白雪袜的秀足足尖,已因燕陵舌头用力的舔弄而产生的剧烈快感不住的蜷缩着,在他的后背上不停的摩挲。 魔女的玉腿丰凝腻滑,却也极致的结实有力。 她勾缠住燕陵脖颈的瞬间,后者除了感受到她玉腿的柔滑淡香之外,同时也清晰感觉到了魔女美腿传来的无穷力道。 面对这样凶猛的力道,就算是一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怕是只要魔女玉腿轻轻一绞,便可将对方轻松绞死。 但燕陵却没有半分挣扎开的意思,反而由她的美腿玉足继续这般缠绕在自己的颈上,舌头越舔越快,从那两片湿湿腻腻的花唇,一直深入到魔女的花穴口处,甚至还探伸入 她那温温热热的花房洞口里,尽情的舔卷吮吃着。 “嗯啊……嗯……”魔女媚腻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玉足摩挲他后背的力道也逐渐增加。 当燕陵舔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热,胯间器物已硬得无比胀痛,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魔女动人娇吟的声音终传入耳中。 只听见她不住喘息着道,“公子……别捉弄妾身了,快放进来吧……”闻言,燕陵这才微微一笑,大嘴停止了舔弄,重新坐直起身来。 魔女的美腿仍然勾缠在他的脖子上,燕陵微喘着粗气,捉住她两只秀气的脚踝,将她包裹着洁白短袜的柔足握在手心里。 魔女与她母亲一样,拥有着一双动人无比的修长美腿,大腿丰盈粉嫩,小腿浑圆如玉,玉足芊巧柔软。 握在手中,他只感觉魔女着白袜的小脚温温软软,燕陵将面庞凑近至它的足间,尚末贴紧到她洁白的袜底,淡雅的诱人足香已盈鼻而入,瞬间令燕陵体内的欲火狂升,阳茎暴涨。 仿佛看穿了燕陵想法似的,只见魔女轻喘着道,“公子待再舔吧……妾身现在就想要……”闻言,燕陵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弃想要舔弄魔女玉足的诱人想法,将手伸至身下,将硬耸的棒根握入左手心里。 魔女主动将两条修长美腿分架在燕陵的两边肩上。 燕陵喉咙艰难的咽了咽,左手扶住胯间硬耸的肉具,带着激颤的心情,将涨圆的龟物紧紧抵在了魔女柔软湿腻的小穴口处。 “我进来了……”“嗯……公子,放进来……”看着玉体横陈在榻上的魔女,燕陵恍惚间仿佛看到姜卿月赤裸横陈的模样,当下再也忍不住,腰身缓缓的往前一送。 燕陵闷哼一声,圆钝的龟头即便挤开了魔女两片湿软的花唇。 好紧!他深吸了一口气,略微的稍一停顿,接着才一鼓作气的再接再励,再次挺入。 随着“噗嗤”的一声闷响,燕陵便感觉到自己的命根子整根深陷在了一片软腻的嫩肉之中!进去了!燕陵的阳具终与魔女动人的肉体合而为一!“嗯……”“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呻吟声。 燕陵更是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两只手紧紧的抱住了魔女贴在自己身上的玉腿。 太紧致了!太酥麻了!燕陵完全没有想到,魔女的花穴竟是这般的紧致温腻,整根肉具尽数深陷在她温湿软腻的穴肉的那种动人快美之感,简直无法形容。 燕陵只觉棒根一片酥麻不堪。 怎会这般舒服!器物几乎要融化在魔女的蜜穴之中了!还末来得及震撼,下一刻,更惊人的事情出现了。 原本棒身处感受到的温热之感,突然之间化成了一阵冰凉。 燕陵感觉到自己的肉具,忽然间就像从温热的熔岩里,瞬间被置身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冰凉舒透的他整个人畅美男难言,连整颗龟头都在直打哆嗦!更可怕的是刚刚才射过一回的肉具,随着这惊人的转变,射意竟突如其来的降临。 怎会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甫一进入魔女的身体,燕陵便在心中大骇。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7月1日第九十二回·瞠目结舌燕陵身体猛的一僵,深藏在魔女花房内的坚硬阳具死死抵在她的花宫入口处,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稍微一个动作,肉茎便会忍不住一泄如注。 “怎……怎么会这样?”他喘着粗气,赤裸的精壮身体由于剧烈无比的快感而一阵紧绷。 魔女的美穴实是太紧致了,湿腻的蜜肉从四面八方向他的阳茎紧裹着,冰火两重的前所未有感受更是让他如登仙境。 在燕陵拥有过的这么多红颜知己中,唯独身下的魔女破天荒第一次甫一进入,即差点令他溃不成军,让他心感大骇。 魔女亦察觉到了燕陵的变化,感到略微有些错愕,她自是知道自己身体的与众不同,由于身怀精神异力兼之天生特殊的原因,她的花房不但紧窄吮人,更外温内凉,世间一般男子若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大部分抽动不了多少下就会因无与伦比的快意而射个一塌糊涂。 但这种现象一般会随着与她交合次数的增加,渐渐得到缓解。 正是知晓这一点,魔女才会在与燕陵首次交合前,便先一步的用嘴帮他释放出欲望。 只是显然魔女依旧还是低估了,自己那酷似姜卿月的容貌对眼前情郎带来的刺激。 魔女身怀观男之术,她看得出燕陵在床榻上与女人交欢时,绝不会像眼下这般不济。 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除了她那有异寻常女子的肉穴之外,自己酷似他母亲的美貌对他造成了极度强烈的冲击,令他在感官上一直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同时也不能排除燕陵身怀内气的特殊缘故。 因在燕陵玉茎送入她体内的刹那,魔女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欲火在顷刻间即被他这根宝贝深深地挑起,那种快美的感觉异常动人。 甚至连她那几个经由千挑百选,大浪淘沙般方留下来的最宠爱的禁脔,每每在榻上被那三人轮回狠操之时,都令她倍感享受与满意。 但在方才尝到燕陵这根肉棒滋味的一瞬间,魔女恍神之中,甚至生出原先最宠爱的那几人亦不过如此的感觉。 因而怀疑身怀内气的燕陵,与身怀精神异力的她在结合的过程,双方体内皆出现了某种特别的反应。 被燕陵压伏在身下的魔女,一对美貌主动盘绕上燕陵的腿,紧裹着白袜的精致美足在他的小腿处来回的摩挲,玉手也反搂住燕陵的腰身,她轻抬起螓首,娇艳欲滴的红唇先是在他的俊脸上香吻了一口,方在燕陵耳边呵气如兰道。 “没有关系,公子倘若忍不住想射的话,便尽情在妾身的体内射个痛快吧。 ”燕陵面上喘着粗气,却是犹豫地道,“这……行吗?”魔女温柔一笑,纤纤玉手在他赤裸的后背上温柔爱抚道,“妾身身子泌出的那股冰凉湿意是天生的,甚少有男人能够初次忍受,兼之妾身容貌长得与公子的娘亲那般相像,想必公子压在妾身身上,便感觉像压在自己心爱的娘亲身上,过于兴奋实很正常。 ”“另外,公子无时无刻不在孕育着生命之源的阳根,同时也是内气初生的根源,公子的宝贝与妾身甫一接触,亦可能出现了某种无法预料的反应。 但这并非什么问题,只要公子得到妾身泄出的元阴后,公子的玉茎便可大获裨益,日后在榻上征战不倒亦不成问题。 ”“长夜漫漫,我们仍有的是时间慢慢享受性事,因此公子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想射便尽情的射吧……”听着魔女柔声款款的安慰,燕陵面上却感脸面无光。 魔女早已明言,想要让她泄出元阴的唯一途径,便是尽可能的将她送上高潮。 在未进入她身子之前,燕陵本信心满满,想要一展他在床上的男性雄风的,却不曾想自己结果竟是如此不济,第一次与魔女交合便出现这样的状况。 燕陵喘着粗气,紧咬牙根,却是仍旧兀自强忍着棒身处传来的紧腻快感,不愿意就这般如魔女安慰的那样尽情射进去。 魔女瞧他仍兀自强忍的模样,自是瞧出了他的心思。 她此时当然可以反客为主,只需齐坐在燕陵的身上纵情扭晃小片刻,保证令后者射个痛快淋漓。 可魔女却不愿按套路出招。 只见她轻凑至燕陵的耳边,对他腻声说道。 “呐,公子可知妾身出来之前,已经给申遥君摁在榻上狠命的干了近小半个时辰,他在床上将妾身操了一遍又一遍,前前后后在妾身的身子里射了整三回,射进来的浓精……嗯……”魔女话未说完,便突然一声娇吟,却是因为燕陵那根仍藏在她蜜穴内不肯动弹的阳茎,突然猛的一跳,龟棱紧刮着她的蜜肉,快美得令她娇躯微颤,花蜜更是情不自禁的一阵漫涌。 知自己的话语已刺激到了身上的情郎,魔女在燕陵耳旁吐气如兰地续道,“他射进来的浓精,都几乎快把妾身的花房给灌满了呢……”魔女媚荡销魂的声音送入耳中,伏身于她身上的燕陵呼吸立时变得浓浊起来,深藏在她花宫内的肉具更是陡然间猛涨了一圈,硬得如同一根烙红的铁棍般,当即再也忍不住。 燕陵面色涨红,带着昂扬熊熊的欲火与极尽的兴奋,腰身一抽,随即便用力向前一顶,阳茎抽出又猛肏而入,毫不犹豫的立即开始了激烈挺送。 “啪啪啪啪……”燕陵用力挺耸着腰臀,胯间肉杵用力地在魔女娇嫩的花心深处来回搅弄,不住猛捣疾撞。 “嗯嗯……啊……啊……”魔女被他的大棒砸得魂都飞了,檀香玉口不住呻吟连连。 接连一番快速无比的疾抽暴送,仅仅十几记连续抽送之后,燕陵便在冰火两重的极尽刺激之下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啊……啊啊,魔女……”精关无法抑制的大开之下,深藏于魔女花宫内的肉棒马眼大张,灼热的精浆随即从马眼缝里尽数往魔女的花穴深处狂喷。 魔女只觉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流直灌花宫,赤裸的胴体立时被他射得一阵颤抖。 “啊哈……啊……”她玉手情不自禁地缠绕住情郎的脖颈,紧裹着洁白雪袜的玉足美腿更如八爪鱼般,紧紧盘缠上了他正死死向她身体插压而来的臀部,任由燕陵在她的身体内猛烈的狂抖狂射着。 燕陵舒爽至极,顷刻之间便与身下的魔女一同达到了情欲的高潮。 在魔女体内狠狠狂注了十几股精液后,燕陵坚硬的肉具才终于缓缓的停止了颤动。 高潮后的两人,在床榻上紧紧搂抱在一起,不停喘着粗气。 燕陵仍闭着眼睛伏压在魔女身上,随着一番畅快淋漓的喷射,他清楚感觉到魔女花宫深处那股冰凉的感觉竟奇异的逐渐变得温热了起来,温温热热,整根阳具就像浸泡在温暖稠密的温炽蜜水之中。 奇异的暖流顺着他的阳根,直传达至他的四肢百骸,无与伦比的舒爽之感直冲上他的脑门,暖洋洋的直舒服至燕陵一阵呻吟出声。 “啊……”这实是燕陵有生以来,从末体验过的极致享受,实是太温暖,太舒服了!且除了温暖紧致的绝美快意之外,更让燕陵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过去与妻子或秀璃等诸女交合之后,但凡只要射过了精,阳具必定多多少少都会疲软下来。 无关男性能力的强弱与否,这是基于人体的自然反应,射过了之后是绝不可能与射精前那种达到极限的硬度相比。 然而此时,他已在魔女体内痛快淋漓的射了第二回的阳具,却是惊异发现不仅在长度硬度方面没有丁点减弱,不见半点射后的疲态,反而在暖流溢渗进四肢百骸之后,棒身的坚硬与雄壮竟更胜方才一两分,依旧在魔女的体内昂然耸挺着。 燕陵稍为回过气来之后,对这发现不禁又惊又喜,他微喘着气道。 “这……这股暖流,便是魔女所说的元阴么?”“实在是……太神奇了。 ”难怪魔女在开始之前,便明言要与他做足一整晚。 燕陵嘴上虽然末明说,但心中对于能否与魔女在榻上干上一整夜,对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实是抱怀疑态度的。 直至此刻初尝元阴润入体内的过人滋味后,这意外的惊喜不禁令燕陵信心大振,且对他日后能于榻上征战不倒感到了极致期待。 另一边,与燕陵一同登上高潮的魔女绝美的容颜一片迷醉,动人无比的情欲潮红爬满她白皙美丽的脸庞。 她紧搂着燕陵脖颈的芊手仍然没有放开,赤裸的胴体依旧在他身下不住颤抖着。 显然魔女的高潮来得比燕陵更加的猛烈,且更加的绵长。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魔女微微抖颤的丰盈肉体方渐渐停歇了下来。 燕陵此时惊异发现,随着魔女高潮的逐渐褪去,那股由经由阳物渗流入他体内的暖流亦随之慢慢消失,她紧致的蜜肉又由温暖炽热恢复成方才的冰凉。 再次置身于冰火两重之间,燕陵有一种似能永远保持在这种最为坚挺的状态的感觉。 此时,魔女终于微微回过气来,她睁开如湖水般清澈的眸眼,妩媚的朝着燕陵吃吃一笑,“比起妾身的元阴,妾身更想知道公子第一次在妾身体内射进来是什么感觉?”“比起公子操弄你那几位红颜知己,是妾身更爽快呢,还是她们更令公子满意?”燕陵伸出手,爱抚着魔女那张看起来与姜卿月几近一样的美艳面庞,目光火热的忍不住低下头来,狂吻住魔女红润的嘴唇。 “嗯,嗯……”最^新^地^址^发^布^页^1K2K3K4k..c*o*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魔女立时一声娇吟,美艳的红唇热烈与他的大嘴勾缠在一起。 两人亲得你来我往,唇舌交缠,相互激情吞吮着对方嘴中的津涎,可谓无比的激烈。 好半晌,缠吻良久的二人方终于唇分。 燕陵这才喘着粗气道,“告诉我,魔女不久之前,真的在床上被申遥君狂干了三回吗?”“嗯……”魔女微微呻吟着,抬起美眸瞧着他吃吃一笑道,“怎么,公子莫非喝酢了?”闻言,燕陵腰身忍不住微微一抽,随即狠狠向前一顶。 “啊……”燕陵坚硬的肉根往魔女刚历经一次高潮尚末回复过来,仍旧疲软的蜜穴狠命的一插,直把魔女顶的发出一声激烈娇吟,这才喘着气续道,“当然吃醋了……” “ 魔女不是早已应承于我,从此以后再不与你那些男宠及申遥君发生肉体关系吗?为何转过头又将这些话抛诸到了脑后?申遥君那人就那般令魔女着迷吗,还给他在床上操了整整三回,快回答我……”说毕,燕陵腰臀耸动,大棒又提起砸下,狠狠地在魔女体内连插十数记。 “啪啪啪……啪啪……”“噢……别……好酸……”“太酸了……妾身高潮刚去,公子别弄人家了……妾身求饶了……”魔女的高潮刚过,花心极度敏感,给他一番狠命的狂插猛戳,立时便吃承不住,哀啼连连的告饶。 燕陵这才停了下来。 魔女玉颊潮红,娇喘吁吁地道,“妾身刚刚的话……其实是骗公子的。 ”“申遥君虽把妾身抱上了床,但肏了一半便中断了,一次都没有射进来过。 至于妾身仍与他上床,实乃不得已下的权宜之计。 申遥君对公子的娘亲有着变态般的迷恋,但凡月姬在外界露面时所着过的衣装,他都会命府内巧匠赶制一模一样的出来,让妾身与他行房的时候穿,妾身想找借口不与他登榻,实是件极费脑汁的事。 ”燕陵听得一阵愕然。 北临君疯狂迷恋他娘的事,全楚国人尽皆知,没想到他的亲弟申遥君对姜卿月的迷恋,一点也不下乃兄。 愣神之间,魔女包裹着白袜的美腿再度盘缠上他的腰身来,只见她轻抬螓首,红唇在燕陵的面上重重香吻一记,方香兰轻吐道:“公子无需喝醋,对申遥君,妾身是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他只将妾身当成月姬的替代品与泄欲的工具,而妾身对他,连把他当成面首的兴趣都欠奉。 ”“甚至每每妾身与他欢好之时,高潮都是装出来给他看的,他那话儿又短又小,连一次高潮都没让妾身登上,即便他真能追求到公子的娘亲,只要月姬与他上过一次床,必定不会想跟他上第二次,试问这种货色,公子有何担忧的必要?”燕陵听她解释,终彻底放下心来。 但同时,当他一想到眼前这动人无比的人间尤物,当下虽与他彻底的结合,却仍末能完全属于他一人所有。 尚有申遥君者能光明正大的与魔女携手登床,在榻上尽享她迷人的肉体。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便一阵妒忌,于是毫不犹豫的再次挺动抽送起来。 “嗯嗯……啊哈……”“好美……公子,再插深一点……再插深一点……噢……”魔女玉腿紧缠,如天鹅般洁白的雪颈高高扬起,在燕陵的身子底下婉转动人的呻吟着。 燕陵喘着粗气,坚挺的阳具在她湿漉漉的体内猛力的抽送。 由于刚刚他在魔女体内射入大量的精液,此时再抽送之际,那腻滑动人的爽感比之方才更甚。 姜卿月的卧房之内,不停响起“啪啪”的清脆肉体撞击声。 燕陵伏在魔女的身上,挥汗如雨的抽插着。 魔女饱满硕坨的乳房紧紧贴实在他的胸口上,两颗嫣红粉嫩的乳头早已因剧烈的情动而高高勃起,随着燕陵的挺耸动作而不住刮摩着他的胸膛。 经过魔女方才高潮时透入体内的元阴作用,第三个回合燕陵支撑的时长明显有了大幅的延长。 他挥舞着硬如铁棍的肉茎,在魔女湿润的花穴内来回冲杀了近二百来记,方终于感觉到射意即将来临。 “我……我要射了……”“啊……射进来,全部射进来……”而魔女也一同坚持到了这刻,此时她已隐约发现,燕陵的精液似拥有极快将她送上高潮的特殊之能,便娇喘着要他全部射入来。 燕陵见状,便彻底放开精关,一阵激烈的冲刺过后,再度在魔女体内射入第二回精。 精液注入的瞬间,魔女果不其然的浑身一颤,也在热流注入体内的瞬间达到情欲极致。 攀上高潮的魔女,也将第二度元阴渡进燕陵的身体里。 高潮过后的二人,再度紧紧拥抱在一起剧烈喘息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短时间内连射三回的燕陵,身子并末感到半点疲惫,但深藏在魔女体内的阳物似乎没有方才那般有活力了。 经魔女解释,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尚是初次吸收魔女的元阴,阳物虽得到了强化,但距离久战不疲仍有一大段距离,当下便只能依靠休息来获得恢复。 这一次,激情过后的两人在榻上紧搂了近半盏茶的时间,待到燕陵感觉可以继续了之后,才接着开始第三回的交合。 这一次,魔女俯身跪趴在榻上,燕陵从身后扶着她挺翘的雪臀,粗长的肉具在她白皙的丰满臀缝里狠命的进出,胯下用力猛撞魔女的香臀,直将她丰满的雪嫩臀肉直撞得一片通红。 接连三四百记狠力的抽插,在将魔女干得娇吟连连之后,燕陵才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在魔女的身子里爆出第三次精。 这一次之后,两人歇息了整整一盏茶时间,才稍为回过气,开始今夜的第四个回合。 就这般不知干了多久,直到后半夜。 魔女布满津津香汗的赤裸胴体,骑坐在燕陵的身上不住的扭动,动人的娇吟从她的红唇中断断续续的吐出。 “啊……啊哈……” 随着一声娇吟,已近筋疲力尽的魔女,终于忍不住伏下身去,晶莹剔透的雪白肉体紧伏在了燕陵的身上。 “几……几回了?”“我……我也不知道……实……实在是……动不了了……”“好像是……第七回了……妾身……妾身也是动不了了……”“那……那不然……今晚我们便……”“不行呢……我们只有一晚时间……离天亮尚有时间……公子至少也要再来多一回才行……”“可是我那儿已经……有些疲软……”“没关系,妾身自然有办法让公子再硬起来……”魔女忽然妩媚一笑。 这时,一道绝美的窈窕身影,突然款款步入卧房之中。 正平躺在榻上不住喘着粗气的燕陵,当望见步入的美艳身影之时,双目圆睁,张口结舌地撑坐起身来。 “娘,您怎地进来这……”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7月2日第九十三回·请柬已至一整夜时间,魔女已将元阴泄出足足六七回,但她仍犹自觉得不够。 因她的元阴对燕陵虽有裨益,效用却远及不上齐湘君身怀的巫元,从她收到的情报中获悉知,得到齐湘君珍贵巫元的靖川公子,实力已达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 她虽对燕陵一直很有信心,但在此事上却破天荒的例外。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靖川公子极可能已成为了燕陵从未面临过的最大劲敌。 倘若他们因此而轻敌,最终的后果将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 魔女生性谨慎,由她记事时起无论做任何事情,她都是谋定方后动,一切都要做足万全准备,在她身上是绝不会犯下轻敌这种大忌的。 因此即便眼下离天亮仅剩少许时间,魔女依旧不愿做多浪费。 在扣响暗号之后,一身整齐襦裙的姜卿月如此前约定的那般,径直的步入到了卧室之内。 原本整个人已因力尽而瘫软在了床榻上,已无力再战的燕陵,但看到心爱娘亲突然现身于房内,面上立时涌现出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激动。 魔女更清楚捕捉到他心中深处的的悸颤与兴奋。 果如她所料那般,步入房中的姜卿月虽一身整洁衣裳,并没有露出襦裙下动人的肉体一丝半点,但她的到来果然令已无力再战的燕陵瞬间提起了精气。 魔女一双美目当即与姜卿月的美眸四目交接,双方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者的玉容当即飞起两朵红云。 姜卿月自然已清楚看到了,浑身赤裸的魔女刚刚从她的爱儿身上下来,后者两腿间那根洁白修长的玉茎已呈现出了相当的疲态。 显然,哪怕有魔女的元阴滋润,但经过一整晚长时间没有半分间断的剧烈肉搏激战,便是拥有内气加持的燕陵也有些承受不住,阳物不可避免的感到疲劳了。 然而,为了最大限度的让燕陵的内气能够充盈与稳固,魔女却是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恢复雄风,好继续将她再次送上高潮。 因此在事先之前,魔女便在私底下与姜卿月商议,只要仍然未到天亮,不管如何,她们都必须想办法让燕陵能够继续征战。 因此,若是待到连魔女也无法再让燕陵有继续交合动力的时候,就须让身为母亲的姜卿月来助她一臂之力,以让燕陵的情欲能够重返于顶峰。 魔女的要求,起始时自令姜卿月相当为难。 这点魔女能够理解,不管如何深爱燕陵,后者与姜卿月自幼关系如何亲近,毕竟要让她这作母亲的参与爱儿的床帏密事,多少都令她感到难为情。 因此姜卿月最初提出,让燕陵那几位红颜知己来助魔女一臂之力,但这提议却被魔女否决了。 盖因燕陵时至今日,仍未试过在榻子上一龙戏二凤,陡然间让诸女来与魔女这平时罕有接触的陌生对象一同伺候她们的情郎,纵然诸女同意,也必定会令她们放不开身心。 再者,由于经历一整晚的激烈肉搏,不管燕陵吸收了她泄出的多少元阴,到了床事的末尾阶段,燕陵的疲惫至少有一半是基于心理上的,而他与诸女之间由于过于熟悉的缘故,不论新鲜感与刺激感,都远远无法与她这个初次交合的人相比。 倘若连魔女自己与燕陵交欢到最后时刻,令前者也感觉到力不从心,那不管是公孙晴画还是珊瑚等,想令他的情欲恢复到最顶峰的状态,都必然相当困难与辛苦。 唯姜卿月就不同了。 她乃当世三大美人之一,绝色美貌举世无匹,又身为燕陵的亲生母亲,仅从这点已拥有足够令燕陵感到刺激兴奋的本钱。 诸女办不到的事,在姜卿月这里将可轻而易举的办到。 由于姜卿月的相貌与魔女宛如孪生姐妹般近无二致,燕陵在得到魔女的同时,本身已等若做出了冲破世俗禁忌的第一步。 所以在他心中,即使姜卿月进来了,他心中因禁忌而生出的抵制情绪也会淡薄得多。 让姜卿月来当这最后的刺激对象,最为合适不过。 当然,不管怎么说,姜卿月与燕陵依旧是亲生母子,怎么样也绝不可能做出违背人伦禁忌的事情来。 即使魔女有天大的理由能够舌底粲莲,姜卿月也是绝不会答应的,魔女自己也不可能让他们母子真做出违背人伦的事来。 所以打一开始,魔女的要求便很简单,绝不会逾越姜卿月内心的底线。 此时盈盈步入卧房之中的姜卿月,一身素雅淡白的对襟襦裙,她雪挺丰嫩的浑圆玉乳,紧紧聚拢在露出半小截内衬绣着花纹的雪白抹胸之内。 她前襟的领口略微作少许的敞开,晶莹洁白的肌肤美的晃眼,更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是她衣襟内那条若隐若现,深不见底的诱人乳沟,可谓是半遮半露,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看得血脉贲张,欲火狂烧。 自然,姜卿月的这身着装亦是魔女刻意要求的。 魔女深知世间男人的心理,知有的时候半遮半露的女人更能够激起男人的情欲。 所以魔女要求姜卿月进来时衣裙穿着可如往常一般整齐,但在某些方面又可稍作刻意,如领口衣襟可稍微敞开来,将她动人的乳沟略微展现出来。 同时进房之后,姜卿月将可为两人稍作整理为由,亲自用手略微对爱儿的裸体做少许的触碰。 最^新^地^址^发^布^页^1k2k3K4k·[c][o][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当中最关键的步骤,就是当她用整洁的湿布为燕陵擦拭下体时,她的玉手要毫不避嫌的握住燕陵那根湿漉漉的挺耸肉具,并还要装作毫不介意,温柔的上下为爱儿轻轻援动几记。 倘若如魔女所料的那般,或许仅仅只需这一步,即可令本该已无力再战的燕陵,在一瞬之间欲火狂升,阳具重新恢复到最为坚硬挺松的状态!那时姜卿月的任务便基本完成。 她接下来的事情便非常简单,只需继续留守在卧室内,目睹燕陵与魔女完成最后一次交合即可,整个过程再也不需刻意做什么。 魔女相信,只要有她在旁亲眼瞧着,燕陵必定能以前所末有的生龙活虎状态,将魔女送上今夜以来最激烈的一次高潮!看着一身洁白,有若月宫女神般盈盈步来的姜卿月,平躺在榻上的燕陵呼吸陡然变得无比的急促,一双火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心爱娘亲那张绝美的容颜,喉结蠕动。 他的反应比魔女所预料的更加兴奋!保不准今夜的最后一次交合,她将会泄出今晚以来最凶猛的一次元阴。 想到这里,魔女的花心又忍不住湿了。 天色已即将蒙亮。 一道窈窕修长的纤影披着黑袍,缓缓从小楼中步出。 与来时敏捷轻盈的步伐相比,纤影离开时的脚步显得要沉重得多,头罩之下那张原本明媚动人的玉容,也罕有的一阵疲倦。 魔女轻提一口气,压下仍弥漫在玉体里的酥意,步伐迅速的消失在黎明到来前的漆黑夜色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另一道浑身洁白的丽影也终推门而出。 像是不欲惊扰到房中内休息似的,绝美丽影非常小心地将屋门掩上,随后才沿着长长的廊道,向着木梯的方向行去。 那是一位身着长裙的绝色丽人,此时她白皙如玉的玉颊亦爬满了情欲的潮红,令她看上去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 她玉手微微紧了紧,从廊道顶幽暗的灯火照耀下,隐约间只能看见她葱白的玉手似拿着袜子一类的事物。 在没有惊扰到任何人的情况下,绝色丽人缓缓的下楼去了。 ※※※当燕陵从最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睡卧在她母亲的卧室里。 卧房内的木窗已高高的撑开,窗外阳光漫天,鸟儿在斑驳翠绿的枝叶上蹦来跳去,叽叽喳喳。 燕陵径直起身。 榻边上摆放着一整套整洁的衣袍,燕陵默默下床穿衣。 经过一整夜与魔女的激烈交欢,此时的他整个人神轻气爽,昨日萦绕在他心头的阴霾已一扫而空。 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两位表兄长以及二舅父遇害之事,相反,他只是将亲人被杀的仇恨深埋在心底,以更加冷静沉着的理智等待着与敌人清算的一刻到来。 穿着好的衣物之后,燕陵突然回过头来,看了身后的大床一眼,不禁回想起昨夜在魔女离开之后,他该收拾着回去的。 但却在看着心爱母亲弯着腰身,温柔为他擦拭身子的时候,她略为敞开的衣襟之内,两颗雪白饱腻的浑圆硕乳近在咫尺的显露于他眼前,当即令燕陵周身血脉贲张。 在欲火冲昏头脑的情况下,竟是用孩子般的语气哀求心爱的母亲用手帮他慰籍一回。 回想起心爱娘亲昨夜那起始又是羞臊,又是为难,最后又不忍爱儿硬着难受,终于在极是难为情的情况下遂了他一回愿,用她那双芊芊素手给身为爱儿的他撸了一回肉棒。 且当到了最后,自己给心爱娘亲撸得精关隐隐作动,就快要忍不住射出来的时候,更直接明言,希望母亲能同意自己射在她双脚上的要求。 最终,经过一翻心理挣扎的姜卿月,对爱儿的疼爱终究还是战胜了羞意,再度遂了他的愿,爬到了榻子上去,羞红着脸主动将裙下包裹着白袜的玉足并拢伸至他面前,任由燕陵狂撸着硬如棒槌的肉棒,最后将子子孙孙一股股的射到了姜卿月的小脚上,直将她脚上的袜子都射湿了。 想到自己昨夜竟干出了这等事情,燕陵不禁俊脸一红。 同时更因自己与魔女乃至心爱母亲的关系,皆有了前所末有的质变而倍感振奋。 对于茫不确定的末来,他突然间有了十足的信心!刚出小楼,就看见父亲燕离正好走来。 “王宫今日开始广发请柬,姜氏的请柬一大早便到了。 ”看着父亲略为凝重的神色,燕陵迎上前去,奇怪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有问题。 ”燕离淡淡地道,“此次王宫宴会虽说举宫齐庆,但重头戏仍然是在楚宫内殿,即后廷的的静心殿里举行,只有身份极高的人方能进内殿,正常情况下,连你与你的两位表兄长亦绝拿不到请柬,想进去需另寻他法。 ”“但今日送来的请柬,陵儿的名字却赫然在列,甚至还在排在邑上公子之前,陵儿觉得这是为 什么?”燕陵目光一闪:“如此说来,这次主持王宫宴会的最高之人,根本就不是大王!”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7月17日第九十四回·抵达王宫正如燕离所说,此次宴会虽说是举宫同庆,但不同的身份,进入的殿廷也各不相同。 燕陵身份当然不算低,但因其未有半分官职在身,所以哪怕他出身优渥,一般情况下也只能进入到前廷内的几座宫殿里。 前廷乃楚王日常处理政务,以及举办朝会的地方,只有楚国那些王公贵族及其家眷方能够出现在这里,身份稍次者都只能留在外殿,连准入的资格都欠奉。 至于后廷的内殿,那是只有身份极高的获邀者方能够获得准入,偌大的姜氏只有作主人的姜卿月三兄妹,还有同样出身贵族的邑上公子有此资格,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但现时的情况却是燕陵不仅亲自受邀,名次还排在祁青与他大舅父姜立之前,紧随在姜卿月之后,且还能任意携带妻眷一同入殿,个中情况极耐人寻味。 作此安排的当不会是大病尚未愈的楚王,后者即便病体有极大好转,也绝不会有这份闲心。 幕后安排的另有他人,且对方该极度清楚姜氏内部发生的事,刻意作出这样的安排。 而能够越过一国君主的楚王作出如此安排的,对方的身份必定特殊到了极点,是谁,已然呼之欲出。 燕陵沉声道,“是湘君!”“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代替大王,对邀入内殿的宾客作出如此具体的安排。 ”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明说,那便是整个楚都不会有第二人能比齐湘君更加清楚姜氏所发生的祸事,以及他燕陵的真正实力与接下来怒不可遏,迫切想要为亲人复仇的强烈念头。 打瞌睡就有人主动递上瓷枕,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燕离的看法与爱儿一致,但他的想法以燕陵更进一步,只见他沉声道,“若只此还好,为父担心的是事情极有可能比我们所想的更加的糟糕。 ”燕陵先是一愣,接着便迅速反应过来,明白了父亲话中背后的含义,脸色当即就一沉。 不错,王宫这次举办如此盛大的晚宴,整个楚国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尽皆赴宴,表面上是庆祝楚王病体得愈。 可事实上自齐湘君不惜千里迢迢抵达楚都,亲自主持祭祀仪式,让苍天降下甘霖,将命悬一线的楚王硬生生从鬼门关中拉扯回来,保住了楚王一命,并成功借此稳住原本动荡无比的楚都局势。 过后到迄今为止,楚王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王宫一直秘而不宣,外界根本无从得知。 以姜氏强大的势力及人脉,依旧难以渗透到王宫内部,无从探悉楚王的具体状况。 楚王究竟痊愈了几分,已恢复了几分神志,能否参与国事,根本无人可知。 当前整个楚国能够接近到楚王的,只有平陵君,池承君及申遥君这三位身份最高的王嗣,就连备受令少君信任的康黎,那边传来的消息都称连令少君至今也未能够获得准许,进入到王宫后谒见楚王哪怕一面。 可见接近楚王的权力,牢牢落在了池承君等人的手上。 没有他们的准许,外界无法得知楚王的具体状况。 而这一次,王宫发来请柬,主动将燕陵列为座上宾的举止,让燕陵回想起昨夜魔女见到他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如他无法杀死关南和年仲,不仅申遥君要完蛋,姜氏一族也将面临大祸临头!至此,燕陵终于对魔女说过的这句话有了更深的体会。 恐怕平陵君,或者说他身后的车少君一方势力,已在悄然不觉之间,差不多掌握了王宫内部事务的一切大权!在齐湘君的超然影响力,以及她在背后不断的游说作用之下,原本与车少君有一拼之力的申遥君,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到落败的泥潭中,犹自仍不自知。 且照现在看来,车少君对姜氏,或者说对他燕陵的忌惮更远胜于申遥君,否则对方就不用在宴会即将举办之际,便如此急不可耐的对他们姜氏一族下手。 他们的最终目的其实很简单,便是要强逼自己出手,让自己处于退无可退的境地!很多时候,燕陵是真的不愿意去深想,如今他深陷于这样的局面,究竟是否齐湘君一手刻意营造……看着眼前父亲欲言又止的模样,燕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父亲肯定也是早已想到了这点,所以今日才过来隐晦提醒他,让他不要在心中对齐湘君再抱有什么期望。 燕陵心中苦涩。 他其实又何尝不知呢?靖川公子做出这般令人发指的暴行,接连杀他三位最亲的亲人,大大重创他们姜氏一族的根基。 如此重大的事,若说背后没有获得齐湘君的首肯,只得车少君一人下令,燕陵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他是真的不愿意在心中相信,曾自幼与自己一齐长大的未婚妻,那般高贵典雅的齐湘君,与他的关系有朝一日竟会这般的急转直下,乃至真的要发展成与自己不死不休的敌人这一步。 这当中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两人便走到了这一步的?燕陵心头苦涩万分。 沉默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沉声道,“放心吧,父亲,她既已决定彻底站在车少君一边,为他的情郎出谋献策,孩儿便绝不会再自欺欺人。 ”“由他们杀死两位兄长与二舅父的一刻起,孩儿便已与车少君一方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明日的宴会,就算他们不主动来招惹孩儿,孩儿也绝不会放过他们!”燕离微微一愣。 从爱儿首次破天荒的坚决口气,令他不禁深深看了他一会儿,方伸出宽厚的手掌拍了拍爱儿的肩膀,如释重负的道。 “好,陵儿明日即要出战,今日便好好养精蓄锐。 族里的事自有爹跟你娘处理,陵儿无需理会这些。 ”燕陵知道,父亲是想让自己能够心无旁骛的为明日的比武做准备,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整日时间,燕陵难得与诸女过了一个悠闲的时光。 对于府上的变故,诸女当然都已有所耳闻,但为了不让她们过于担心,特别是已怀有身孕的公孙晴画,燕陵并没有让众人知悉个中的复杂内情。 诸女中唯一知晓全部事的只有秀璃,秀璃不论智计武功皆冠绝诸女,也是最为了解姜氏当下面临的复杂危机的人。 由于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原先的计划出现偏差,燕陵不得不做出改变。 明日燕陵将会用尽一切手段挑战关南,而剩下的年仲或有可能将会由秀璃单独应付。 后者将毫不留手的全力以赴,纵无法杀死年仲,也势力要重创于他!最^新^地^址:^YYDSTxT.CC因此,在燕陵陪伴着诸位红颜知己的当儿,秀璃已独自一人避入到静室之中静心打坐。 珊瑚的兴致则不是很高,燕陵偶然发现她一整日似总有些魂不守舍。 同时让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往日里辛奇在的时候不管旁边有人无人,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够发现珊瑚与他之间暗地隐晦的一些亲昵举止。 可今日燕陵却发现,辛奇外出办事回来的时候,后者罕有的不像平时那般嬉皮笑脸,厚着脸皮的缠在珊瑚身边问东问西。 相反,辛奇看上去似乎有点在躲着珊瑚。 珊瑚偶尔美眸瞥向他,与辛奇四目相投的时候,那张本青春灵动的活泼俏脸上,竟隐约的立即浮现起一丝丝幽怨。 两人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情侣恋人间在闹小矛盾。 因珊瑚面上浮现的一丝忧怨,辛奇肯定是有所察觉的,但他对此却置若罔闻,反倒假装没有看见似的继续与千卉对练剑招,令人感到二人间发生的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对此,燕陵心中相当奇怪。 因他可是曾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亲眼目睹两人一丝不挂的躺在榻子上激情交欢的一幕的。 从当时珊瑚赤裸着晶莹美丽的胴体,被辛奇压在身下狠狠操弄时,那婉转呻吟的动人模样。 辛奇当时干她干得那么的狠,而珊瑚却非常享受被前者的大棒狠狠的哒伐,显是两人正处在一切矛盾皆可轻易忘却的热恋期,纵有什么尖锐矛盾,只需几句甜言蜜语即可很快忘掉,不该似眼下这般反应怪异。 虽然有心想要探究,但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因此燕陵暂时没有精力去探究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他本身已收到了请柬,明日的晚宴可携带女眷一同赴宴,但唯独珊瑚身份特殊,娇丽的美貌又举世罕见。 更重要的是燕陵没有忘记,巫庙的人此前曾兴师动众彻夜在搜索珊瑚的身影。 当时如非魔女横插一手,珊瑚早已落入到巫庙的手中,后果难测了。 如若珊瑚一同赴宴,她的身份必将立被公之于众,于珊瑚而言,这是件极度危险的事情。 因而其余诸女皆可跟随燕陵一同前去,唯独珊瑚不能与他共同赴宴,必须留在姜氏里。 姜氏内部有足够的守卫力量,但珊瑚自己留下来,自然必须要有信得过的心腹保护。 最佳人选莫过于辛奇,因此留下他们在此独处,纵有什么矛盾该也化解了,燕陵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与燕陵所在的小院安宁的气氛相比,日间整个姜氏府内皆笼罩在一片悲戚的气氛之中。 燕陵的二舅父以及两位兄长的死讯,早已传遍楚都,日间有许多平日与姜氏较为交好的公卿贵族登门,姜卿月自得安排人手一一接待。 所幸这些繁琐之事,并末经扰到燕陵半分。 一整日的时间,他罕有的在无比平和的心境中度过。 ※※※翌日傍晚。 数辆华丽的车辇在近百名姜氏侍卫的护送下,一路沿着青砖铺成的大路,缓缓驶向皇宫方向。 楚国王宫建造在一片由群山环绕的险要位置,三面环山,南面则是一片连绵的平原腹地,也是王宫唯一的出入口。 楚宫的四周不但有十数丈高的坚固城墙防护,更挖有开阔且极深的护城河环绕,易守难攻,宛如一座城中之城。 姜氏的马车一路越过王宫外的大广场,禁止驶入巨大宫门里,直越过前殿,之后沿途护卫的百来名姜氏护卫才在前殿内的大广场处停下留守。 车子随后继续缓缓驶入王宫后廷。 不多时,在抵达今夜宴会主场的静心殿前的广场处,众人才纷纷从车子上下来。 能够乘车辇来到这里的,只有身份最高的王公贵族,其他身份稍次一些的 ,车子甚至连前殿的宫门都驶不入,便需下车步行。 燕陵牵着妻子公孙晴画的玉手,缓缓的将之扶下马车,姜卿月则与秀璃共乘一车,至于千卉则临时留在府内,末有随行。 最后一辆车子坐的是邑上公子祁青与化名徐桥的燕离,后者持的是姜立的请柬,以客卿的身份代替主人赴宴。 今夜的宴会不似以往,能随意携带家眷出席,反而进入者皆有名额限制,严格讲换作他人这般做,必被拒之于门外。 但姜氏一族作为楚国三大氏族之一,这方面的特权还是有的,绝不会有人蠢得去因这点小事得罪姜氏。 众人下车之后,随即看到一个须发半白,一身华服的老者,在一群前呼后拥的家将簇拥下,径直向他们走来。 那老者生着一副宽厚的额头,及一双与他相貌极不相符的狭长双目,给人一种非常精明之感。 走近之后。 对方越众而出,一脸满面红光的笑道,“呵呵,本相方才在车里还在想着,值此今夜盛会,若宴会上见不到月姬明丽动人的芳影,那不知多少与会者要在心中大感失望了,幸好月姬芳驾到此,令这场盛会更加蓬荜生辉。 ”“相爷的廖赞,妾身怎敢当。 ”姜卿月微微一福道。 今夜的姜卿月身穿丝质洁白的宫装丽裙,足踩素白绣鞋,绝美的俏面上轻施粉黛,晶莹耳珠戴着淡绿的玉坠,乌黑高挽的发髻横插一枝金簪,仅仅只是盈盈俏步之间,她那丽裙玉撩人的丰盈体态,及散发而出的高贵与成熟风情,便已令在场所有男人移不开眼睛。 那被称为相爷的老者亦不例外。 只见他一双精光闪烁的老目,在姜卿月那玲珑浮凸的动人胴体上隐晦的扫射了几眼,眼中掠过一丝火热。 相比于那些豆蔻年华青春靓丽的少女,眼前的姜卿月正处于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龄,风华绝代!于他这般年纪的男人而言,姜卿月那身上透出的那股子风情万种的成熟魅力,根本是难以抵御的!对方眼中的火热一闪而逝,随即换上扼腕的语气,叹道。 “关于姜氏二爷及两位公子的事,本相已经知道了,姜二爷身为朝廷大臣,与本相算得上共事多年,深悉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贼人竟犯下这般人神共愤的暴行,令人义愤填膺。 ”“月姬定要节哀振作,切不可因此而黯然伤神。 倘若有什么本相帮得上忙的,月姬尽管开口,本相绝不推辞。 ”姜卿月闻言,顿时感激道,“多谢相爷。 ”那叫相爷的老者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随即看到不远处从马车上下来的车少君一行人,也正朝着这边行来,便微微一笑,朝众人道,“看样子还有不少人要过来与月姬打招呼,本相就先行入殿吧。 ”姜卿月忙道:“相爷请自便。 ”老者微微一笑,转身入殿之前,目光似是随意的落在了一旁的燕陵脸上,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 右相司马道,楚国最出名的一只老狐狸。 燕陵与姜卿月等诸人皆在心中一凛。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7月17日第九十五回·针锋相对车少君一如既往的低调,轻车从简,身边没有带多少仆从。 当然,与他同行的靖川公子今实力大涨,他的身边亦不需要多少随从。 除关南之外,性子出了名刁蛮任性的琳阳郡主商蝶也出现在队伍里,没有陪伴在她的父亲池承君身旁,当初在燕陵失踪的那段时间,这刁蛮贵女已被关南彻底弄上手,跟他走在一起实属正常。 让人有点意外的是跟随在琳阳郡主身边,尚有一个个子不高,皮肤略微黝黑的青年。 对方年纪看上去与靖川公子相仿,方面大耳,容貌虽生得寻常普通,但目光非常锐利,更重要的是这青年形影不离的跟随在琳阳郡主身旁,而后者在有关南这旧情人在场的场合里与对方四目相对时,盈盈笑意的眉眼间竟然罕有的浮现一丝亲昵,显示两人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燕陵出身上层贵族,但凡楚都有头有脸的上层贵族子弟,他多少有些认识,因此一眼就认出对方,乃传闻里已与琳阳郡主定下亲事的楚国上将军夫颛之子,夫白。 难怪二人之间的行为举止,看上去俨若一对热中的情侣般。 夫颛一向在楚国各大势力中保持中立,不偏不倚,哪怕当初申遥君与池承君等为争夺储君之位弄至水火不容,夫颛依旧作壁上观,没有半点表态。 值此今夜盛会,作为夫颛独子的夫白却是光明正大的与车少君一同出席,背后代表的含义,或者说车少君一方刻意向外界展现的用意,已是不言而喻。 至于年仲,当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年仲明面上仍是右相司马道的人,自不会光明正大的跟车少君一行人走在一起。 右相司马道前脚刚一离开,广场里原本还有其他达官贵人想要过来与姜卿月打招呼,但是在看到车少君一群人后脚也向着姜卿月等人走过去,全都知趣转身进殿。 “商羽见过月姬。 ”车少君一行人走上前来。 领头的车少君双目瞥了燕陵一眼,目珠掠过一丝一隐而逝的复杂之色,方先向为首的姜卿月问好。 “见过月姬。 ”姜卿月在楚国贵族中地位特殊,当为首的车少君话音落下之后,他身后的靖川公子与夫白等人也都纷纷执礼,连性情刁横娇纵的琳阳郡主也无法例外。 同时姜卿月那倾城绝艳的绝色姿容,也魅力大到连持不同立场的靖川公子与夫白,眼里亦无法避免的泛起一丝奇异神采。 “世子,靖川公子。 ”姜卿月无视靖川公子等人眼中的惊艳,容色平静的与诸人一一见礼。 车少君略一默然,随后轻叹了一口气,面向姜卿月道,“贵府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望月姬保重身体。 ”他的话一语双关,表面上在劝姜卿月节哀,实际上却是另有所指的,话语之中隐含着姜氏发生的剧变,实非他心中所愿。 对此,姜卿月只是平静的回应道,“多谢世子关心。 ”不论车少君语气多么真挚诚恳,她的亲兄长及两个侄儿命丧在靖川公子的手中,已是不争的事实。 他车少君不这么说还好,刻意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除让姜卿月心中更加恨及他的虚伪之外,不会有什么作用。 车少君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在迎接她的冷脸,略微一顿,终将目光望向一旁的燕陵。 一段时日不见,燕陵的身形比起两人最后见面时更加的挺拔,原来的他身上还存有几分未褪干净的少年气,如今已尽数被一种陌生而又成熟的气质所代替。 车少君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道,“久违了,燕兄,别来无恙。 ”听着他真挚的问候,燕陵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无法做到像他母亲那般若无其事地与对方打招呼,此时的他,单单是压下心头升腾的杀意,便已经是用尽力气。 他冷冷的道,“世子志向远大,这声燕兄,只有燕雀之志的燕陵可担当不起。 ”车少君双目无比复杂,意有所指的道:“世间之事,很多时候都非人所愿,不管燕兄如何看待我,由始至终,我都将燕兄视作唯一可交心的朋友。 ”燕陵听的整张脸当即沉了下来。 就是他,就是眼前这个曾经他自己也认为,能够与他成为交心好友的车少君,把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心爱之人,硬生生的夺走!车少君永远也不知道,他获得了齐湘君的芳心,以及得到她珍贵无比的贞操,这件事对他燕陵所造成的伤害,是多么的深刻!更不要提他纵容手底下的靖川公子,杀死了他两位亲若手足般的表兄长,以及他的二舅父。 只此一条,便已注定双方永远也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 枉他还有脸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燕陵冷冷的说道,“世子的赏识,我燕陵恐怕是无福可消受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恕我们失陪了。 ”燕陵的回应可谓毫不客气,丝毫没有给车少君半分脸面,立时就让车少君身后的众人脸色齐变。 目光大部分时间一直牢牢盯着曾经心爱恋人的关南,终于从公孙晴画的脸上收回视线。 瞧着眼前这曾经只属于自己,最后却迫于形势改嫁给了他人,心中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见到她婚后的日子过得如此不错,面色泛着红润的光泽,美丽更胜往昔,脸上更隐约浮现一丝从末有过的动人母爱,令关南越看越是嫉妒。 他目光在燕陵身后扫了几眼,先是落在与他同为楚国三大公子的邑上公子祁青身上,接着在乔装的燕离身上停留少倾,最后来到一身青绿绣裙的秀璃身上时,目光方略微一眯,仔细打量了后者数眼,英俊的面庞方浮现起一抹冷笑,道。 “素有耳闻,姜氏底下能人众多,今夜一见果不其然。 燕公子这么急着入殿,不如今晚的御前比武,请燕公子派遣几位高手下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祁青毫不示弱的冷哼了一声,“若靖川公子肯亲自下场,那我姜氏自当奉陪。 ”他的话中隐有若他关南下场,他祁青自当亲自奉陪之意。 但关南闻言,却只是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似完全没有将眼前这个与他齐名的贵族剑手当成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正当双方针锋相对之时,为首的车少君似乎不愿在此处与姜氏进行唇枪舌战,彬彬有礼的告罪了一声,便借辞率众入殿。 反倒令人意外的是琳阳郡主,这个刁横的楚国贵女,在原本燕陵与其堂兄针锋相对之时,她是想出口嘲讽前者的。 可一段时日不见,再次与燕陵相遇,却见燕陵越发的英姿挺拔,身上散发的成熟气质与过人气概,绝不在她心中的情郎关南之下,以致原本已到口的嘲讽话语,最终仍然是没有说出来。 待到车少君等人先行之后,她反倒落后了几步,冷冷的对燕陵抛下一句,“你斗不过羽哥的,干脆认输吧,这样还能保住小命。 ”“琳阳。 ”前方的堂兄听到声音,不悦的回过头来。 琳阳郡主这才甩着脸,匆匆走了。 “哼。 ”对于琳阳郡主的警告,燕陵嗤之以鼻。 琳阳郡主还以为他是以前的燕陵,想要让他认输,杀了他也绝不可能办到。 一直沉默不言的秀璃,突然平静道:“车少君估计有很厉害的后手在等着对付姜氏,而琳阳郡主显然是知情人,说不定后手还与她身旁的那个叫夫白的人有关系。 ”众人一愣,随即冷静下来,都觉得秀璃的话有道理。 以琳阳郡主任性的性子,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平的放矢,她肯定已经知晓了自己堂兄接下来要对付姜氏的某种手段,且认为以姜氏的力量无法抵抗,语气才会这般的确定。 更重要的是,琳阳郡主是出了名的爱慕美男。 相比于靖川公子,琳阳郡主的末婚夫夫白虽然身份上配得上她,但他的长相却实属一般。 可刚刚他们一路走来时,众人却清楚明白的看见琳阳郡主与她末婚夫在一起时神态亲昵,俨然一副热恋情侣的模样,细想之下,这其实很不符合琳阳郡主往日的性格。 最^新^地^址:^YYDSTxT.CC唯一的解释是,琳阳郡主是在虚以委蛇地利用对方对她的迷恋,好达到某种目的。 祁青目光惊异的看了秀璃一眼。 这个跟随在燕陵身边的冰山美人,不仅来历神秘,隐约身怀可怕的实力,连智计也极其出众,叫人不敢小觑。 燕陵长嘘一口气,“多得秀璃姐提醒,否则我们很可能会错漏掉这重要的讯息。 ”秀璃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旁观者清。 ”在整个姜氏,她在意的就那么几个人,相比于燕陵与姜卿月因亲人被害而压抑着怒火,她更能冷静的旁观着一切。 一旁,在见到车少君一方终于离开后,全程紧紧伴在丈夫身边,目睹心爱夫君与旧日情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场面的公孙晴画,芳心深处终于隐约松了一口气。 她与关南的相恋虽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但曾经在多少个夜深人静,她脱得赤条条的躺在关南的身子底下,主动扒开两条大腿给后者用力耸插,激情地与关南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床帏密事,是不论如何也难以抹去的。 方才关南看着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大胆火热,一如当初他在榻上兴奋狠插自己时的场景。 公孙晴画的眼眸仅仅与他的视线甫一接触,就被他灼热的眼光灼的芳心狂跳,不由自主的垂下目光来,再不敢与他接触。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场合。 并不是因为她仍对关南留有旧情,怕与他接触多了会旧情复燃。 恰恰相反,既已嫁作人妇,且在已怀有丈夫血脉的现如今,公孙晴画已不想再与过去的恋人有任何一丁半点的接触。 诸人怀着各异的心思,随后进殿。 举行晚会的静心殿,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宏伟宫殿,此刻灯火通明的殿内,在数十盏宫灯的照映下亮若白昼。 富丽堂皇的殿中心两侧各设有多排齐整的席位,共可容纳二三百名宾客,且仍空间宽敞,毫无半点拥挤之意。 宴会尚末开始,大部分的宾客都末坐入到自己的席位,一众王室贵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熟络的说着话,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当然无人敢喧哗。 当一 身宫装丽裙的姜卿月率先探步入殿的时候,立刻吸引了殿内所有宾客们的目光。 自从燕氏父子在长留山脉遭遇不测后,姜卿月罕有在公共场合露面,当拥有超凡脱俗美貌的她出现在殿中,毫无意外,在场所有的男人尽皆瞧得移不开眼光。 同时令场内众人意外的是,跟随在姜卿月身后的两个绝色美人儿,除了公孙府大小姐外,竟还有一位非常陌生,身着青色褂裙气质冷艳的美人。 那冷艳美人有着一对极之过人的修长美腿,令她高挑的身材甚至比一旁身材出了名窈窕修长的姜卿月还要高挑少许,惹来场内众人的瞩目,纷纷在背地里猜测其身份。 对投射而来的各种奇异目光,性格清冷的秀璃仿若末觉。 一些平素与姜氏关系较为交好的大臣,不约而同地上前来问好。 没有过多久,一把温和的男声响起,立刻令到围拢过来的大臣们纷纷知趣的退开。 原来是一身华服的申遥君,在临安公子吕穆的伴随下走了过来。 申遥君年纪看上去约三四十岁,身形笔直但却略显削瘦,他的皮肤外貌保养的相当好,白白净净,任谁都想不到眼前这个一派悠然自得,有若孤云野鹤模样的王室贵胄,实际上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 他看到被秀璃与公孙晴画伴在中间的姜卿月时,那双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面上温和一笑道。 “久违了,月姬。 ”姜卿月与他平素虽接触不多,但算得上是老相识,兼之后者的身份,往日遇上总免不了寒暄几句。 可自从与魔女同床而寝之后,姜卿月从后者的口中方得知,眼前这看似谦谦君子恭而有礼的男人,实际上对自己有着变态般的野心,一脸的道貌岸然。 私底下最爱的事是让模样与她酷肖的魔女,穿上与她一样的衣裙,与他登榻交欢,甚至每每将魔女操至兴奋射精之时,亦毫不掩饰地在口中狂呼她姜卿月的名字。 看着申遥君脸上那副温和笑容,姜卿月胸口却是没有来的翻腾起些许反胃。 她强压下芳心生出一丝恶心,对申遥君盈盈敛衽一礼道,“妾身见过君上。 ”双方寒暄了几句,申遥君突然瞥了一眼远处正在与几个大臣打招呼的车少君等人,目光一闪,身子微微趋前少许,压低声音说道。 “月姬今夜前来赴宴,想必不是来庆贺吃席这么简单,今晚姜氏打算派哪位高手下场,挑战何人,不知可否提前向本君透露,本君可以暗中做出安排,必遂月姬之愿。 ”申遥君的话中,带有极其强烈的交好之意。 众人虽有些意外,但也知道全城到处布满密探,哪怕没有魔女,申遥君也必然能从手底下的探子中猜测到,动手杀死姜立等人的是车少君一方的人,甚至于就是靖川公子本人。 加上燕陵方才在广场外,跟车少君一方充满硝石火药味的场面,早就落入到赴宴的一众公卿大臣们的眼中,不用申遥君探知,也自然有大臣主动向他汇报。 眼下双方既然有着共同的敌人,申遥君当然不会放过这联手挫敌的绝佳机会。 对方话既已说到这份上,姜卿月唯有避重就轻道:“不瞒君上,今晚我们姜氏想要挑战两个人,就是年仲和关南。 ”“如此说来,今夜的宴会上我们便目标一致。 ”闻言,申遥君与身旁的临安公子交换了个眼色,二人面上皆露出满意的笑容。 申遥君低声道,“既是目标一致,本君在这便做个顺水人情,今晚我会命临安公子下场先行挑战靖川公子,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以落败作结束,剩下的,想必月姬便不需要本君教了。 ”燕陵等人皆听得一愣。 申遥君所谓的顺水人情,竟是打算利用与关南齐名的临安公子,先行与后者挑战,待到关南体力大幅消耗之后,再由姜氏这边派高手下场,在大占便宜的情况下轻易取胜,乃至取走关南的性命。 中原各国崇尚武事,不管各种大小宴会,争斗比试都是必不可少的节目。 而在今晚这种由国君一手主持的最高规格的盛会上,更是每一位剑手扬名立万,以及剑手身后各大势力明争暗斗的重要场合。 下场了就意味着退无可退。 在一般情况下,申遥君的这条计谋的确不会有任何问题。 让身为三大公子之一的临安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与他齐名的靖川公子,让后来者的姜氏大占便宜,这的确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大的人情。 可知晓申遥君所不知道的内幕的姜氏诸人,却并不想承接这份所谓的顺水人情。 姜卿月闻言,朱唇轻启道,“君上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高手相争胜负就在一瞬之间,倘若抱着消耗对手体力的想法,不但束手束脚,更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可怕后果,希望君上……”然而姜卿月话末说完,申遥君已一脸毫不在意的打断道。 “对临安公子的剑术,本君有十足的信心,这点月姬尽可放心,绝不会有问题。 ”他身旁形象俊俏,身形挺拔的临安公子吕穆也淡淡一笑,信心十足的插口道。 “他靖川公子虽然剑术高超,但仍末给我吕穆放在眼内,诸位请放心。 ”众人听他 不仅口气信心十足,且语气坚决,均觉不妙。 临安公子以这般自负的心态下场挑战关南,还没出手就几乎已可预定要输定,试问接下来还怎么打。 可姜卿月已警告在先,申遥君仍不以为意,言尽于此,燕陵等人也只能期望着结果真能如申遥君计划的那般。 上一次齐湘君祈雨祭祀时,是由眼前的申遥君主持,但今夜宴会后者明显要入席不作主持,燕陵便开口询问道,“请问君上,今晚主持宴会的是谁?”申遥君回答道:“当然是我父王。 ”众人尽皆愣住。 燕陵还想说话,但这时“当”的一声钟响在殿内响起。 殿台上方的宫中侍者已敲响了钟鼓,提醒宾客各自入席。 宴会终于开始。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7月17日第九十六回·御前比武此时应邀前来赴宴的宾客们都已基本来齐,男宾客大多都衣袍华贵整洁,至于出席的女眷则更是衣裙华丽,个个盛装赴会,打扮的花枝招展。 整个会场中出席的女子占比将近三分之一,一时之间整个大殿衣香鬓影,更加为今夜的宴会增添喜庆的气氛。 全场数以百计的王亲国戚公卿贵胄,各自携带着女眷纷纷入席,大殿两侧数十桌宾客齐齐坐满,准备开始这场盛大的宫廷宴会。 燕陵与姜卿月等姜氏诸人被安排在了左边第二张席位上,与他们相隔邻的前一个席位坐的是曾与姜氏有联姻关系,但现如今关系已降至冰点的齐氏族人,第三张席位则为同是三大氏族的姬氏族人,由此可见三大氏族在楚国的特殊地位。 相隔七八丈远,坐在燕陵等人正对面的则是权倾朝野的右相府诸人,最前首的便是不久前在外头和他们虚情假意寒暄过小会的右相司马道,伴坐在他同一席的除了呼延新这个自己人之外,还有杀害他二舅父最大疑凶的蓟介,及久未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年仲。 燕陵冰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射往二人的面门。 感应到燕陵毫不掩饰杀意的冷凛目光,蓟介嘴角浮现起一抹嘲弄的讽刺笑意,像丝毫没有把前者放在心上。 英俊的面庞被燕离划了一道深长的剑痕,脸容接近于半毁的年仲,有若实质的目光则在燕陵的身上来回打量了片刻,联想到了将燕氏父子逼迫到必须跳崖自救的绝路,至今不过才短短两年时间,在对方的身上竟已出现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令年仲微微皱起了眉头。 伴在右相府左右席位的便是平陵君、申遥君等身份最为尊贵的王嗣,往下以及后排才轮到其他公卿大臣。 燕陵的目光落在平陵君那张席位上,靖川公子关南镇静自若的坐在车少君的身旁,当燕陵望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一双目光正灼灼的凝望着自己身旁的妻子。 公孙晴画该已察觉到关南在看她,但她却将目光抛向别处,看都不看他一眼,燕陵心头冷哼一声之余,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让燕陵有些意外的是,平陵君所在的席位里,还坐着一个身着华丽锦服,体态微胖,肤色略带不太健康苍白的贵公子。 作为当前楚国储君最得力候选人的平陵君,正低声与对方在亲切的攀谈着,车少君坐在他的另一边,在乃父与其攀谈之间也不时的熟落插口,显现出那贵公子与车少君父子与众不同的关系。 此时,楚王尚未驾到,燕陵便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的母亲道,“娘,那个坐在平陵君身边的贵公子,知他是什么来头吗?”姜卿月闻言也才发现,那陌生的贵公子在这样的场合竟坐在第一张席位上,显示身份来历非同一般。 她凝神打量对方少许,方在爱儿的耳旁道,“他的衣着带有强烈的北国王族风格,如娘没有猜错的话,那贵公子应该是北国的少蔺君。 ”燕陵听得目光一眯。 难怪以平陵君和车少君的身份地位,仍然对其执以上宾之礼,并且楚国王室将他的席位安排在首张席上。 少蔺君公居治所出身的北国,虽然只是中原诸多个小国中的一个,但周边却没有任何一个强国胆敢小觑于它。 盖因北地民风之彪悍仅次于殷境,全民习武之风盛行,连中原第一用剑的太叔齐也出身于北国,因而世人都知北国虽不大,却是极不能惹。 北国与楚国素来交好。 少蔺君作为北国未来的君主,意外出现于这样的场合中,受到这般礼遇是理所当然的。 车少君交友广阔,从他与少蔺君熟络相处来看,他与对方该并非第一天认识。 少蔺君长相普通,脸上带着酒色过度的一丝苍白,看样子是一个在女色上不太具有节制的人,而且燕陵刻意观察他的举手投足,以及平滑得没有一丝老茧的双手,得出了对方没有身负武学的结论,却不敢有丝毫的小瞧他。 论起来,三大剑手之手的莫阳,还有坐在右相那一桌的蓟介据闻都出自太叔齐的门下,这样一个来头极大的人物,如若是车少君一方的盟友,那几乎就等于姜氏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燕陵不得不重视。 “当当当。 ”高台之上的古钟,此时终于再次响起。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宾客们立刻都停止了攀谈,正襟危坐起来。 来了!先是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一支礼乐队奏响着悠扬悦耳的乐器进入殿中,在数百名宾客们齐刷刷的注目下,头戴冕板,身着黑色王袍的楚王在一众妃嫔的簇拥下,与一身洁白宫裙的巫神女齐湘君联袂步入殿中。 齐湘君仍然是那么美艳绝伦,甫一进场,便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们惊艳的目光。 可是更让在场所有人感到震惊乃至难以置信的是,在巫神女当初祈求上苍降下甘霖时,进气多出气少,病至需要由宫人抬着入场的楚王。 今日出现在无数王卿贵族眼前,原本苍老的面容忽然间像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竟是一脸的红光满面,且行走迈步之间,脚下步伐稳健有力,身上哪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模样。 楚王还未走上高台,刹那间,殿内全体群臣立即齐刷刷伏跪在地,齐声对他龙体的病愈进行恭贺。 姜氏诸人也都怀着震惊不解的心情,依样下跪。 楚王肥胖的身躯,安然的坐入到高台上为他准备的龙座,洪亮的声音方传遍大殿。 “诸位卿家,请平身。 ”众大臣再度高呼祝辞,接着才坐回席位去。 紧接着,数十名身穿轻薄彩衣的俏丽宫女涌入殿内,逐一位在场的宾客们杯中添酒。 这时,只见楚王端起酒杯,肥胖的身躯站立起来,环目凝视着底下数百宾客,宽洪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孤能再次站在这里,与诸位爱卿共庆,实乃托巫神女之福,来,让我们共敬尊贵的巫神女一杯。 ” 说罢举杯。 楚王的健康状态一直是外界无比关切的,但王宫对他的龙体状况密而不宣,外界无从得知,因此今夜的宴会,与会的诸多大臣暗中都认为,楚王能够像上次那般被人抬着出席便已算非常不错,实都不抱太大的期望。 最^新^地^址:^YYDSTxT.CC哪知众人做梦都没有想到,楚王的龙体回复得这般令人意外与惊喜。 底下的一众大臣贵族齐齐欢呼,对巫神女一阵高声致辞,随即轰然畅饮杯中美酒。 大殿的气氛立即便浓烈了起来。 唯有坐在下方的燕陵,虽是同样举杯,但他凝望着殿台之上唯一与楚王平行而坐的齐湘君,喝入喉中的美酒却是无比的苦涩。 这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内心深处,将他对齐湘君的深情爱意彻底的抛开。 因为冰冷无情的现实,已对他做出了无情的警告,如果他依旧再将齐湘君视作曾经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深爱之人,对于他自己乃至身后的姜氏,都将是火顶之灾。 他燕陵已无法再承担那可怕的后果。 面对在场宾客们的齐声祝词,高坐在台上楚王身侧的齐湘君只是神情淡然的轻轻一笑,红唇轻吐出几句谦词。 有如仙籁一般的悦耳动听嗓音,直听得殿内无数宾客脑中神魂飘荡,坐在车少君身旁的少蔺君更是一脸陶醉样,在齐湘君倾世的美貌下直摇头晃脑。 楚王看上去心情无比开怀,又站起他那肥胖的身躯,高高举起酒樽,邀请在座的公卿大臣们再饮一杯。 众人齐齐举杯附和痛饮,殿内的气氛更加热烈。 楚王放下杯子之后,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唇,随后才拍了拍肥胖的双手,大殿之内再次响起悠扬的乐声。 大殿的正门立时就涌入一群千娇百媚的舞女,领携在众多美丽舞姬之前的,赫然是有着当时三大美人之一头衔的舞天女徐末晚。 四大舞姬分别落后她一个身位,四女个个脸上轻施粉黛,只是她们万里挑一的美貌在舞天女的面前,却也要黯然失色。 加上端坐在燕陵身旁的姜卿月,中原三大美人破天荒的在首个场合里齐聚,三女那同样美艳绝伦却又各不相同的风格美丽,直让在场的无数王公贵族看的目不转睛,深感今夜这场宴会来得真是太值了!随着悠扬的乐声伴奏,领携在最前的舞天女突然轻启歌喉。 舞天女的舞步曼丽无双,更让人意外的是她的歌喉竟丝毫不逊色于她那动人无比的舞蹈,传在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只觉得她的歌声令人浑体泛起酥酥麻麻之感。 一曲舞毕之后,身份足作贵宾的舞天女出乎意料的没有留下,仅向楚王作了几句祝词之后,便率领一众舞姬盈盈退殿,殿内留下一阵香风。 大殿内的众人待到众舞姬离去之后,仍只觉余音仿佛在耳边缭绕,末曾消散。 直到高台上的巫神女第一个带头轻拍玉手的时候,台下的众人才终于如梦初醒,轰然鼓掌。 “舞天女徐大家亲自编的歌舞,果然赏心悦目至极,只是徐大家芳体有些不适,末能与诸卿共聚,令人遗憾。 ”楚王随即长笑道,“一曲舞毕,诸位爱卿,请动箸吃菜!”数十位宫娥彩女手捧各式精美菜点,如穿花蝴蝶般涌入殿内,逐一为宾客们添酒上菜。 面对桌几前的各式美食,燕陵毫无半分兴致,仅吃了几口便停了下来。 同一席姜卿月与秀璃等姜氏诸人,也与他一样只是浅尝辄止。 酒酣耳热之际,高台之上的楚王缓缓站起身来。 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木箸,将目光投注到楚王的身上。 楚王先是环目一扫,接着宏亮的声音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我大楚自建国以来,之所以能在群雄并起的中原占据最肥沃的广袤土地,究其原因在于第一代国君是以武立国,后来的历代国君在广纳四方贤才的同时,从来没有忘记初代国君的祖训。 想我大楚人才济济,能人辈出,值此今夜盛会,武事当然必不可少。 ” “寡人今夜便主持一场宫廷比剑,只要愿意为我大楚的尚武精神立典范者皆可主动请战,不论胜败,寡人都赠予千两黄金,以作助兴!”当楚王话音落下之时,全殿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今夜宴会的重头戏终于到来!殿内人人平息凝神。 其貌不扬的平陵 君率先走到殿中,恭敬执礼道,“禀奏父王,王儿府上请得靖川公子为座上客卿,愿接受在场所有剑手的挑战。 ”楚王听得眼睛一亮,“哦,竟是我楚国三大公子之一的靖川公子关南?”“正是。 ”楚王肥胖的脸庞浮起笑容道,“楚国三大公子中,寡人仅见识过邑上公子的绝妙剑术,其余的二人至今尚末能目睹,一直引为遗憾,王儿所请可谓正中寡人的心思。 ”“准请!”一身武士装扮的靖川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殿中央。 他先是朝着高台上的楚王行礼一跪,方站直起身子。 这时,申遥君已迫不及待的走出席位,亦来到殿中央,扬声道。 “启奏父王,王儿座下临安公子,愿做第一个挑战靖川公子的对手。 ”楚王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后,顿时一阵长笑。 “哈哈,竟是我国另一位公子吕穆,想不到两位王儿这么快便玉成孤长久以来的一个愿望,既是如此,那这第一场比试,并由两大公子对决开始!”“谢父王。 ”殿中的平陵君与申遥君齐齐恭声,并相互对视了一眼。 申遥君嘴角毫不掩饰的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作为他兄长的平陵君,神情依旧恭谨,不见半分变化。 二人分别回到席位。 身着武士服的靖川公子与临安公子,则一同步向殿中央的大空地处。 偌大的宽敞大殿,人人屏息凝神。 燕陵等人更是提起十二分注意力,紧紧凝视着场内一脸淡然的关南。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7月17日第九十七回·意外结果关南与吕穆同为楚国三大公子,不论体形相貌皆是万中无一,而他们作为楚国顶尖剑手的超卓气度,更令他们成为世间无数女子梦中的情人。 但相比于此,殿内的一众公卿大臣更想知道,同为楚国最负盛名的三大公子之间究竟谁人的剑术更为超绝,值此今夜盛会,与会的众人便即将亲眼一睹两大公子间的同场较技,并分出胜负,想想都教人万般期待。 万众瞩目之下,两名俏丽的宫女分别将二人的随身佩剑恭敬地递了上来临安公子的嘴角带逐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淡淡的道。 “请。 ”看着他胜券在握的模样,靖川公子的目光瞥向高台之上,与那有若月下神女一般的齐湘君目光交接,接着才回敬给他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 “请。 ”长剑出鞘。 两人所用的佩剑尽皆都由当世名师打造,不但锋利无比,且质地重量皆非寻常宝剑可比。 即便席位隔得远远,在场的诸多宾客依旧能从出鞘的利剑中感受到那股深寒的杀气。 龙体似乎已完全恢复健康的楚王,看上去心情极佳,他兴致勃勃移动覆盖逐一身华丽龙袍的臃肿龙体至铜钟处,看着下方两名对视而立的超卓剑手高声道。 “两位卿家既已准备完毕,寡人便在此宣布,比试正式开始!”“当!”楚王刚敲响铜钟,原本静立不动的两人立刻便有了动作。 率先发难的是临安公子。 打从一开始,他话语中看似并不将眼前这个与他齐名的对手放在眼里,实际上作为一名超卓的剑手,临安公子又怎会在与强敌对敌之时犯下轻敌的大忌。 因此,当到他真的与靖川公子交手比武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如临大敌。 虽然在申遥君的授意下,这次比试的最终目的是要卖给姜氏一个大大的人情,他需要尽可能的消耗靖川公子的体力,以让后者无法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达到巅峰状态。 但御前比武毕竟非同一般场合,不仅事关他的生死荣辱,更涉及到参战双方背后势力的博弈。 所以打从一开始,他与申遥君的计划便是即使落败,也必须在让在场所有宾客们看得出他是在于靖川公子几乎不相伯仲的情况下落败的。 所以不出手则已,甫一出手,临安公子几乎便是全力施为,没有半分保留。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在手中化作两点寒芒,闪电般的刺向了靖川公子的咽喉。 这是他过去十多年的剑法凝合而成的一套独门绝学,这套剑术的特点就是一出手,接下来便是一剑快过一剑,且气势会越来越凌厉,直至攀上巅峰。 不过实际上,他这套剑法最厉害的地方更在于攻守均可随心所欲,不拘于法度,大部分的对手在面对他这样近乎千变万化的剑招时,可说一点都攻不进去,最终只能深陷于被动挨打,直至落败身亡的局面。 在临安公子的全力出手下,数丈的距离瞬间即至。 一点寒芒在靖川公子的喉咙之间倏地炸开。 “叮”的一声。 原本巍然不动于原地的靖川公子,竟是不知何时突然出手了。 他的动作快的难以想象!临安公子的剑尖已有如两点一线的流星刺至他的咽喉前,眼看着他即将血溅当场的时候,他手中的长剑竟精准无比的挑中了临安公子全力出手的剑锋。 两剑交接之间,火星四溅。 两大公子终于全无花假的拼交在一起。 可当临安公子的剑尖被靖川公子挑开的刹那,前者却心中一震,内心深处掠过一丝诡异的不安。 太不对劲!两剑相击的瞬间,他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透过剑锋,轻而易举的将他全力施为的一招给轻松荡开。 靖川公子的膂力怎会强劲至这种地步,实太不合常理了!但此刻,临安公子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 “喝!”只见他大喝一声,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化作一片剑影,犹若划破夜空的流星般,一件接一件地向靖川公子攻去。 靖川公子健壮挺拔的身躯蔚然不动,手中长剑挥舞而出。 “叮叮叮叮……”接连十数声清脆的金鸣之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彻响,火星四溅,临安公子手中剑影重重,接连直攻靖川公子的面门弱点处,招招出手狠厉,动辄分出身死。 在场的诸多宾客皆看得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临安公子的剑招之凌厉,非一般人可挡,在场大部分人都多少学过剑术,可所有人设身处地将自己换到场上去,面对他如此可怕的剑招,只怕第一剑便已接不住,咽喉被刺个透凉。 即便接得住,也会被临安公子接下来如此可怕的攻势骇破胆。 可场中与他对攻的靖川公子却不仅一一将他的攻势化解,且反击的有若闲庭信步般的轻巧,叫人难以相信。 顷刻眨眼之间,场内的两人便接连激斗了三十余个回合。 临安公子重重剑影已直将靖川公子笼罩在攻势范围内,看似占尽上风,但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对面的靖川公子应付的轻松自如,显是根本留有余力。 而临安公子看似攻势凶狠,但只要习过剑术者皆清楚,似他这样的打法最为耗费体力,根本难以持久。 此时,别说是殿内一些精通剑术的人觉察到双方的差距,远比想像中的大,就连那些不谙剑术的宾客也都看出了不对。 激斗至今,靖川公子脚下仿似生了根一般,连稍大点的步伐都没有,反观临安公子吕穆,剑招大开大阖,看起来已渐渐沉不住气!姜卿月与祁青等一众姜氏诸人,个个看得面色无比凝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临安公子的落败,恐怕已是时间的问题!全程凝视关注着场内,六识敏锐的燕陵更是隐隐觉得不妥。 场内双方力拼至此,不过四十几个回合,而临安公子气息已隐有凌乱的征兆,这是极不合理的。 照理来说,临安公子这类常习武事之人,体力之充沛,精血之旺盛皆非常人可比,即便甫出手便与人全力对攻,撑个一两百回合亦绝不会有大问题,何况场内还是临安公子作主攻,关南一直是只守不攻。 才几十合,临安公子的气息便已给燕陵听出开始凌乱不稳的迹象,绝非寻常,恐怕他的身体在上场前便已出现某种不可小视的问题,可临安公子仍毫不自知。 燕陵已无暇多想那究竟是临安公子自己的问题,抑或是中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陷阱。 场内激烈交战中的二人,形势突然发生巨大逆转。 一直作守势而不主攻的靖川公子,剑势陡然一变,只见他抓住临安公子旧力用尽,新力末生的关键节点,剑锋直取他的大开的左肋。 临安公子脸色一变,但反应亦不可谓不快,只见他右臂一翻,剑刃斜斜直挑关南的去势。 “叮”的一声脆响,临安公子的剑刃成功抵住关南的剑锋,护住大开的左肋。 然而下一刻,他面上却是难以掩饰的大吃一惊。 盖因关南剑上的力道大得惊人,饶是以他全力出手格挡,仍旧无法迫开他的剑势。 “喝!”额头冷汗狂流的临安公子,大吼一声,手腕用尽全力的封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临安公子看见面前的靖川公子,面上泛起一丝诡异的冷笑,心叫不妙之际,一股更加可怕的巨力已沿着双方交击的剑锋直涌向他的手腕。 只听&quot;砰&quot;的一声闷响,临安公子连人带剑地被关南劈得倒飞而回。 最^新^地^址:^YYDSTxT.CC目睹此景的燕陵等人,立时在心中叫糟。 靖川公子立即借机,趁虚而入。 森冷的银光一闪。 “啊……”场内的临安公子蓦地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鲜血飞溅。 随后就是兵刃落地时发出的叮当脆响。 临安公子脸色苍白,身体像失去支撑力量似的颓废倒坐在地上。 原本握住兵刃的手掌,齐齐地从他的手腕口处被切落,掉落在地面上的手掌仍然紧紧握着剑柄,可它的主人此生之后已注定无法再握剑。 刺目的鲜血,滴答滴答的不停从临安公子断去的腕口处流下,临安公子咬着牙齿忍着噬骨的剧痛,苍白的脸色已是一片扭曲。 靖川公子淡然地收剑而立。 全场一片寂静。 片刻后,方有人反应过来,殿内立时一片哗然。 一直紧张目睹场中激斗的公孙晴画,更是被眼前这血腥的场面吓得别过螓首,不敢看下去。 临安公子吕穆,竟在这场比试中落败,且成了废人!想象中,本该是势均力敌的一场精彩决斗,竟出现了这般令人料想不到的结果,众人皆感难以相信。 看着被一众宫医慌忙抬出大殿救治的临安公子,席位上的申遥君脸上一片苍白,尽是不可置信。 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事实上不仅是他,殿内的其他所有人,包括对关南的实力有更深一层认识的燕陵,在事先之前也绝不会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只可惜,事情偏偏就这般发生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靖川公子一剑斩掉了临安公子的手掌,让他彻底变成废人。 唯有车少君一方众人,似早已料到会此这般,面上不见太大反应。 一众宫人立即忙碌起来,很快,大殿中央流下的血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末存在过。 高台上的楚王,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他站起身来,先是平静地向下方的三子申遥君道,“比武竞技,自然免不了流血,临安公子手虽断,但宫中名医众多,必不会让他伤及性命,王儿无需多虑。 ” “今夜第一场比试,两位不负我国三大公子之名,令我们见识到了精彩绝伦的对决,同时,更让寡人欣赏到了靖川公子惊世的剑术,这场比试,寡人赐优胜的靖川公子与惜败的临安公子各千金。 ”“谢大王。 ”靖川公子伏跪在地,高声称谢。 脸色苍白的申遥君,表面上也起身称谢,但内心对靖川 公子的忿恨,倾五湖四海之水亦难以冲刷。 与申遥君暂且算得上同一目标的姜氏诸人,皆能够理解他打碎牙齿往肚吞的不甘与愤恨。 盖因临安公子若是如同计划中那般,以轻微劣势落败,虽然多少会给他的声誉造成打击,但问题绝不大。 只要姜氏能在接下来的对决中,废去甚至杀掉关南,那临安公子的落败反倒变成没什么影响。 可现在问题便大了。 临安公子在众目睽睽下被废,不仅显示他技不如人,令到支持临安公子身后的势力也脸面无光。 更重要的是,这连带着原本支持申遥君的公卿贵族,这一刻开始立场也将出现巨大的动摇。 因为三大公子除本身具有超卓实力外,他们的绝强影响力是由身后的本族势力支持下形成的,可以说三大公子皆是由身后盘综错节的贵族势力共同推至幕前的话语人,这个过程是双向的。 三大公子借身后的贵族力量支持,在公卿贵族中广交权贵,得以挤入楚国权力的中心。 其身后的贵族势力亦借三大公子的影响力,获取源源不绝的财富力量,不断壮大。 可现如今,随着临安公子被废,他自身与其身后的贵族势力声望将遭受到前所末有的打击,伺机而伏的敌人,绝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落井下石机会。 接下来临安公子身后的势力,将随着他的落败而陷入到巨大的危机中,如何自保已成了他们当下最担心的事。 而这一切,作为临安公子卖命之人的申遥君,须付大半责任。 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出,申遥君在与平陵君的储君争夺暗战中,已落入到绝对的下风。 今夜过后,很多原本暗中支持申遥君的公卿大臣,必然会改变立场,将他无情抛弃,转投平陵君一方。 魔女日前的担忧,在今夜成为了冷酷的现实。 姜卿月等姜氏诸人相互交换眼色,皆看见对方无比难看的脸色。 他们已猜到关南变得很强,却仍料不到他强至这种地步,连临安公子本意想要消耗掉他体力的算盘,竟亦几乎打不响。 从临安公子方才所表现出的实力来看,虽比之现时的姜卿月仍要稍逊小半筹,但差距总归不会很大。 可关南在与他交手之时表现得太过于游刃有余,甚至连燕陵都感到了前所末有的压力,同时亦更添誓杀他的决心。 “哈哈……”这时,一声长笑响起,右相司马道缓缓起身,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临安公子虽然惜败,但却与靖川公子共同为在场诸多宾客呈现一场精彩纷呈的对决。 ”“当然,观靖川公子游刃有余的样子,想必上一场比试仍末能令公子尽兴。 不过公子毕竟与临安公子激斗数十合,体力损耗极大,接连下场怎都不公平,而臣身旁的年大人方才已是看得摩拳擦掌。 ”“臣斗胆向大王奏请,这第二场不如便由年大人下场接受挑战,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司马道的话合情合理,但燕陵等人却知,他本身与车少君一方一个鼻孔出气,他此提议不外乎知晓姜氏定然不会对年仲的下场无动于衷,不愁姜氏不动手。 因而哪怕知道众人知道他是想让关南多休息一场,以保持最巅峰的体力,燕陵等人亦无计可施。 楚王闻言,大笑道,“寡人病重期间,听说年爱卿大部分时间都在闭门练剑,想必剑术定大有增进,寡人虽也想一睹靖川公子全力以赴的精彩场面,但右相所说亦言之有理。 ”“作为寡人的御前剑手之一,既然年爱卿已迫不及待想要下场,寡人又怎会拒绝。 ”“准请。 ”“谢大王。 ”面留疮疤的年仲长身而起,嘴泛冷笑地瞥了姜氏一眼,随即步向殿中。 端坐高台之上的楚王扬声道,“不知台下何人愿站出来挑战?”燕陵随即感受到有数道隐晦的视线,投射至自己身上。 一直等待这一刻的秀璃,平静地开口道。 “我来吧。 ”燕陵没有多言,只是小声提醒道:“秀璃姐,小心点。 ”秀璃点了点头。 与她坐在一起的公孙晴画亦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表达对她的关切。 坐于秀璃另一侧的姜卿月,亦在桌下悄悄拍了她的玉手,示意她尽力而为即可。 最后才是易容着的燕离,对她柔声道:“小心点,不要勉强。 ”一身婉丽青色绣裙的秀璃轻应一声,跟着盈盈站了起来。 “妾身秀璃,愿领教年大人高明。 ”在场数百宾客,大部分皆露出错愕之色。 就连车少君一方,除为首的车少君与眼力最强的关南之外,余者亦不例外。 从姜氏席位上起身的这位美人十分的陌生,她的身姿罕有的异常修长,裸露于绣裙外的香肌玉肤呈透出一种健康的色泽,秀发高高束扎起,眉目清艳脱俗,更带有一种似天生的冷艳美感。 这婀娜多姿的冷艳美人,其妍丽似花的容貌,在场除巫神女与姜氏月姬外,余者一众贵族闺秀竟尽被她彻底盖过。 霎时间,殿内无数宾客皆被对方的美色所慑,一时竟忘记眼前这外形清琬而又俏媚的冷艳美人 之所以起身,是欲挑战有楚国三大剑手之称的年仲。 坐在车少君的身旁,那来自北国的少蔺君,目光更是怔忡地直勾勾地盯着秀璃那张俏媚脱俗的冷艳玉脸,与她青色绣裙下若隐若现的修长玉腿,完全看呆了眼。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7月20日第九十八回·初战告捷随着秀璃平静的话语传遍大殿,无数宾馆惊愕之余,纷纷在底下议论纷纷。 绝大多数宾客都不明白,这一场出言挑战年仲与其身后右相一脉势力的竟然是姜氏,同时更不明白的是,同为三大剑手的姜卿月因自持身份,于这样的场合不出手尚说得过去。 但作为姜氏的座上客卿,素来一直与姜氏同进同退的邑上公子祁青竟也没有半点要下场的意思,反而由一个女流之辈出场,且还是气质如此冷艳出尘的一个绝色美人,令人实在想不透。 作为当事人的年仲也感相当意外。 他虽已从巫神女的口中知晓,姜氏里隐约潜藏着来自殷地的高手,但即便如此,在今夜这样的场合,他与关南等人皆认为对方下场的可能并不大。 当初他在长留山脉围杀了一众姜氏族人,且将燕氏父子逼得必须跳下悬崖瀑布,随着燕陵逃出升天,今夜他亲自下场接受挑战,姜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击杀他的机会,定会派人来挑战他的。 最有可能出手的就是邑上公子。 与姜氏的斗争,现时正进入到最为关键的局面,祁青作为楚国三大公子,他背后的势力比刚变成废人的临安公子更强。 一日不将祁青身后的势力瓦解,一日要拿下姜氏,他们都将面临强大的阻力。 为了今夜这场盛会,他们早已做出了多方准备,甚至还将当年祁青习剑时的授业恩师,亦被巫神女身后的神庙请了过来,将祁青最赖以成名的剑术中的关键一一进行破解。 如若祁青接受挑战,年仲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可像刚才的靖川公子一样,将他废杀于当场!可教人意外的是,姜氏竟派出了他们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对手。 同样没有料到这样一个变数的,还有坐在席位中的车少君一方众人。 但为首的车少君神色从容,丝毫没有因为这点意外而打乱阵脚。 坐在他另一侧的靖川公子同样神情淡然,方才他在殿外时,凭借获得齐湘君巫元之后大幅提升的感官,他已直觉眼前这个气质清冷的绝色美女,实身负着惊人的实力,不可小觑。 但纵然如此,他依然对年仲信心十足,认为在场之中除了他自己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正面击败年仲,对此并不担忧。 问题是即便这个动人的冷艳美女实力强劲,年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击败,对他们也并没有多少好处。 姜氏如不将祁青派下场,他们为了今夜的目标而准备已久的算盘将彻底打不响。 场上的年仲当然也知晓这点,因此在秀璃主动出言挑战之后,年仲淡然扬声道。 “作为楚国三把名剑之一,本人对当着无数宾客之面做出以大欺小之事并无兴趣,姜氏既然有意挑战本人,最有资格当本人对手的便是同为三大剑手的月姬及邑上公子,姑娘最好收回成命。 ”年仲的语气不卑不亢,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也十分合理,令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同时也让在场的其他宾客们知道,年仲真正意在所指之人还是邑上公子。 因为谁都知以姜卿月的身份,在姜氏正面临内忧外患的场合下,是绝不会亲身犯险,下场与人动武的。 场内能够代替她出战的便只剩下一个邑上公子,舍他以外再无第二个人。 高台上主持这场宴会的楚王亦明白这点,因此仍作壁上观,并无插话打算。 正当无数宾客想看姜氏接下来会作如何反应的时候,刚刚大胜对手的靖川公子突然扬声道。 “年大人既然不愿以大欺小,那么关南在这里推荐一个更适合年大人的人选。 ”话音落下,无数宾客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靖川公子。 众人听他意思,似乎他嘴中所说更合适的人选并非邑上公子,纷纷好奇。 楚王也是相同的想法,好奇之下忍不住主动开口问询。 关南连忙起身,先是朝楚王恭敬一礼,随即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目光投射向燕陵所在的这张席位。 “论剑术,邑上公子作为我楚国三大公子之一,自然足以做年大人的对手。 不过放眼整个姜氏,能够在剑术上稳压邑上公子一头的,还有月姬与前燕太子燕离,而燕陵公子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想必一定身怀着从不示众的绝技,若由他代替这位姑娘出战,岂非更佳?”话音落下,大殿无数公卿大臣皆听得更是惊愕。 要知道,姜卿月与燕离身怀顶尖剑术的确不假,可作为他们唯一爱儿的燕陵却是自幼不好武事,整个楚都人尽皆知。 到了靖川公子的嘴中,却变成了他身怀有从不示众的绝技,显是在强人所难。 一众公卿贵族在这个时候都已看出,靖川公子的强人所难,实际上是代表着他身后的车少君与平陵君在公开对姜氏发难,立时暗中都在窃窃私语。 大殿内的气氛也随之而变。 只有姜卿月等人知道,关南此举最大的目的,其实还是在逼迫祁青下场。 祁青作为姜氏的座上客卿,他个人的生死荣辱都与整个姜氏捆绑在一起,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如他仍不能挺身而出为姜氏分担责任,势将被在场的贵族们看不起。 同时,关南当着楚王的面提出这个提议,也是在做试探。 若祁青依然没有下场,转而由燕陵挑战年仲,他们亦可顺势对燕陵的实力做一次全方位的评估试探。 关南既敢提出这样的建议,想必车少君一方对年仲的剑术有十足的信心,不仅认为他能够彻底的击败邑上公子,也认为他足以在燕陵末知的实力下自保。 燕陵平静起身,先是朝高台之上的楚王恭敬施礼,随即目光才投向车少君一方。 先是与目光复杂的车少君双目对视,随后才落在了关南英俊的脸庞上,当着无数宾客们的面平静的说道。 “见识过靖川公子绝顶的剑术,实话而言,燕陵早已心痒难耐。 比起年大人,我更愿意当靖川公子下一场的对手,希望稍后的比试公子能不吝赐教。 ”当燕陵重新坐回席位的时候,殿内的宾客众皆哗然。 月姬之子不仅没有丝毫否认方才靖川公子的话,而且还越过了年仲,主动挑战刚才大获全胜的靖川公子。 与会的一众公卿贵族,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楚王病重,楚国便值多事之秋,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前后发生了太多大事。 今夜的宴会虽然是庆贺楚王龙体初愈,可众人都明白,作为整场因为重头戏的御前比武,背后实际是几大势力在暗中角力争斗。 不管是出战者还是挑战者,都代表着各自势力的暗中博弈,并非随意拍拍脑袋决定的。 今夜的第一场比赛,临安公子的落败,结果是申遥君在这场权力的争夺战中一败涂地。 平陵君一方的声势,亦随着靖川公子斩下临安公子手掌的刹那攀登上了最巅峰,令到一众恭敬贵族大受震动。 支持申遥君的势力,已不可避免出现立场动摇。 至第二场比试,虽是由年仲下场接受挑战,但从当下的情况来看,他与身后的右相显然已站位平陵君一方。 这个时候谁站出来挑战年仲,就意味着与右相及平陵君为敌。 当众人看见挑战的一方竟是来自于三大氏族之一的姜氏时,许多王公大臣暗中受到极大震动。 姜氏一夜之间死了三位核心族人,不管下手的人是谁,敢做出这样的事都意味着对方并不惧与姜氏之间将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王都这两日暗中流传着某个传闻,据说就是因为姜氏在楚王病重的日子以来,一直不愿在几位王嗣之中做出选择,作为三大氏族中拥有私兵最众,整体实力最强的一个,却想要在权力争斗之中保持中立,置身事外,因而最终惹来横祸。 盛传此次对姜氏出手的,正是当下激烈争夺王储之位的其中一方。 而从现在双方针锋相对的场面来看,传闻已是板上钉钉。 不仅如此,从月姬之子与眼前的冷艳美人分别挑战靖川公子与年仲的一幕,更令与会的无数宾客明白,姜氏已与平陵君借着今夜这场盛会,公然撕破脸面,再无顾忌。 一时之间,哪怕再愚蠢的人都知道,一场可怕的楚国政治风暴已在酝酿形成中。 端坐于高台,作为一国之主的楚王,肥胖的脸上微感愕然。 最^新^地^址:^YYDSTxT.CC他的目光垂落至下方的姜卿月身上,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却是颇带关切的问询道,“靖川公子惊世剑术方才诸位卿家已有目共睹,寡人素闻月姬爱子自幼不爱动刀动枪,而刀剑无眼,月姬不如考虑换个人选?”姜卿月微一欠身,口中答道,“谢大王关心,犬子如今的剑术已不在妾身之下,无论遇到任何对手,妾身对犬子都有十足的信心。 ”楚王闻言,感到有些意外,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姜卿月身旁的燕陵,长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听到月姬这么说,寡人都有些期待起来了。 ”虽然楚王已表达了同意,可与会的大部分人依旧不认为燕陵有挑战靖川公子的资格与实力。 反倒是车少君一席诸人,罕见的沉默下来。 在场所有人中,论最矛盾的当属陪伴在丈夫身旁的公孙晴画。 虽然她已与关南揭过了旧情,如今只愿一心一意将心意尽注在自己的夫君身上,但不论如何,她终究与关南曾有过一段甜蜜无比的恋情,回想起两人过去午夜梦回时,在榻子上激情的缠绵欢爱,关南那根粗耸的事物一记接一记的挺送进她身子深处时那酸酸麻麻的胀美之感,至今仍印记在公孙晴画的芳心深处,无法忘怀。 因而她实不愿瞧见曾经的恋人与现今心爱的丈夫之间生死相拼。 何况方才关南毫不留情斩落临安公子手掌的一幕,仍令她备感骇然,若这一幕发生在她心爱的夫君身上,公孙晴画真不知自己能否接受那般残忍的一幕。 年仲见姜氏已打定主意,不会派邑上公子下场,当下也不再浪费唇舌,便淡淡地道,“既然燕公子愿亲自挑战靖川公子,那么本人便破例领教姑娘的高明。 ”殿外自有宫仆将双方的兵器呈上。 今夜是楚王重病后初次公开露面,因而楚室对其人身安全是重中之重,所有与会的宾客不论身份高低,所携带的兵器皆须留 于殿外,即便是关南等下场比试者亦不例外,比武完所用的随身佩剑亦需带离身边。 待看见挑战年仲的秀璃,所用的衬手兵器竟是一柄雪亮的银枪时,与会的宾客们纷感吃惊。 中原各国使用的兵器最多的是剑,没有之一,作为短兵器之首的剑在近战格杀上有天然的优势。 而枪作为矛戟的变种,可近攻亦可远投,且近战时横竖皆可攻杀,拥有远比剑更强大的优势。 但因其在锻造上有着远高于剑的工艺要求,至今中原诸国的巧匠仍没法攻克锻造的关键,因而这种在战场上极具攻杀优势的长兵器仍一直为殷地独有,令中原诸国擅使枪者可谓少之又少。 而秀璃手中的长枪质地雪银通透,一望便知非凡铁打造,当她洁白的素手握紧枪柄之时,她身上散发的气质立时剧变。 站在她对面不到数丈远的年仲,首当其冲的感受到她的变化,心下立时凛然。 剑术修为抵达他这类层级者,对气机一类的感应远超常人,从对方握入兵器的刹那,他立时便明白到自己遇到了生平从末遇到过的强大劲敌!“当!”随着楚王二度敲响鸣钟,场内的秀璃动了。 她纤长窈窕而又充满动能的美丽身影,在殿内无数宾客的眼中,霎时之间化作一团青色虚影。 锋利的银枪挟带着惊人的攻势,宛若天外急速坠降大地的闪掠流星,疾然向着年仲的面门轰去。 “当!”一声清脆震耳的金鸣交击之声,几众贯穿大殿内全体宾客的耳鼓。 一些末习过武事的宾客,甚至觉得耳鼓一阵刺痛过后,双耳出现了刹那的失聪。 秀璃甫一出手,即是凌厉至极点的全力一击,枪尖在流星迸散一般在年仲的眼前绽现。 换作次一等的对手,面对丝毫不逊于靖川公子的出手攻势,且满含杀意的狠厉一击,必定肝胆俱丧,连她一招都接不住便面门被一枪贯穿。 但年仲不愧为楚国三大剑手之一,身经百战,反应之迅速叫人叹为观止,竟于枪尖已抵面门不过数寸的惊险距离,剑锋后发先至的挑中秀璃的枪尖,将她蓄满力量的可怕一枪险之又险地荡开。 双方毫无花假的对拼了一招,随即亦凭这仅仅的一招,分别试探出了对方大致的深浅。 一招落下,秀璃的攻势没有半丝阻缓,仍一往如前,而接招的年仲却因卸力而后退了小半步。 不远处席中观战的车少君脸色微微一变。 而关南见状,更是在心中立叫不好。 他原对年仲是信心十足,却作梦都想不到前者竟会在一个照面下落入下风。 那冷艳美女的枪法之凌厉,简直闻所末闻,即管以他现今的剑术,设身处地去挡她方才那一枪,也绝不会挡得有多轻松,难怪她有胆量挑战年仲。 原信心年仲定可轻易取胜的他,目睹这一幕之后,终不敢再妄下定论。 秀璃美丽的身影一个旋身,手里的银枪倏地幻化出万千枪影,立时将年仲整个人笼罩了进去。 被彻底笼罩在枪势之内,完全无法脱身的年仲,终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一子落错满盘皆输的滋味。 他最大的失误便在于错估了对手的实力,以至虽险险挡下本该致命的第一招,却也因此错失了战局的主动,完全落入绝对的下风之中。 面对敌手狂攻而来的每一枪招,年仲都格挡得万般吃力。 殿内的数百宾客更是看得惊心动魄,不敢相信。 因即使再没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作为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竟是从比试开始的一刻起,就给那冷艳美女杀得节节败退,不但无比的狼狈,更深陷动辄丧命的危险境地。 情况比之上一场的临安公子更加不堪。 事先开始之前,在座诸人无人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个局面。 连作为最熟悉秀璃实力的燕陵,亦对此大感意外。 秀璃日常的练习对象最多的便是他,诸女之中亦唯剩她可接住自己势大力沉的剑招,因而燕陵毫不怀疑她本身的实力稳压年仲,否则也绝不会同意她下场。 但目睹年仲被秀璃杀得汗流狭背,节节后退的狼狈模样,燕陵隐约猜到秀璃为何突然呈现出这般惊人气势的原因,内心第一次生出些许对年仲的可怜。 就在这时,场内一直抢攻的秀璃,在她势大力沉的枪法不住攻杀下,年仲支撑的时间一长,终究吃了短兵器的亏,第一次露出了破绽。 一直等待时机出现的秀璃,毫不犹豫出手,枪尖对准年仲的心口一刺而下。 “噗”的一声。 伴随着一声闷哼。 秀璃一枪洞穿年仲的肩膀。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9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8月3日第九十九回·复杂心事整场比试里,秀璃杀得又凶又狠,殿内诸人皆看得屏声息气,大气都不喘一口。 不敢置信的是作为楚国三大剑手的年仲,竟会被一个从不曾显山露水过的冷艳美女杀得节节败退。 唯席中的燕离心中最是清楚明白,秀璃是暗恨于年仲当初在剑里涂抹上了剧毒,不仅把他重伤,更让他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拿剑与人动武争雄,因而势要在这场千载难逢的决斗中,趁高台之上的楚王也来不及反应前一枪取走年仲的狗命。 从战局甫一开始,年仲便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不仅落入绝对的下风,当下更随着秀璃窥准其露出空隙的一刹那,身中她早已蓄势待发的一枪。 在场的诸多公卿大臣们皆十分震惊,难以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用枪如神之人。 且还是这样一位长得千娇百媚的冷艳美女,枪法已炉火纯青至神乎其技的地步,即便放眼中原诸国,怕都难再挑出第二个枪技达她这般程度的人。 姜氏究竟是从何处地方招揽到实力如此强横的一位长枪美人的,为何事前无人收到半点风声,对方与姜氏的真实关系又究竟如何?无数的疑问浮上诸多宾客们的脑海,但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众人更关切的是年仲此战已然失利,更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他是否还能够继续比斗下去?念头刚起,场中又再次出现变化。 只听到“当”的一声清脆声响,跟着便是利刃从雪肉中迅速抽离发出的“噗哧”闷声。 年仲手中的长剑用力一绞,直挑秀璃的枪支,后者只感觉一股沉猛的力道袭来,就这么被年仲猛力荡开了她的枪头。 秀璃裙下玉足不自主的后退小半步,当她倏地立定之时,年仲已然顺势就地一滚,径直滚落到了楚王所在的高台之下。 以秀璃的反应,亦忍不住在心中一凛。 年仲不愧为与姜卿月齐名的剑手,她原本的这一枪是有十足信心可将他的心肺捅个透心凉的,但就是这么十拿九稳的一击,仍然在最后一刻被后者避开的要害,选择了以左肩去承受这致命的一枪。 更当机立断的以长剑荡出她的枪头,迅速拉开双方之间的距离。 秀璃裙下玉足蓄力,即欲追击上去。 “当!”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钟响。 关键时刻,楚王敲响了他手中的钟鼓,终止了这场比试!“哈哈……”楚王爽朗的笑声传遍大殿。 “精彩,相当的精彩。 不曾想姜氏随随便便派出场的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手底下的枪法竟是这样绝妙,令寡人有幸领略到这般出神入化的枪法。 ”“年统领既受伤,自然不宜再继续比试下去,不过年统领此战虽败,却也同样有不俗的精彩表现,寡人绝不厚此薄彼,二位卿家分别赏赐百金!”秀璃明媚的秀眸掠过一丝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她虽然恨不得当场要了年仲的命,可也明白,作为楚王的御前剑手,年仲既避过了她致命的一击,取得喘息之机,高台上的楚王当然不会任由他死在自己枪下。 楚王当众终止这场比试,也令到秀璃无法再乘胜追击,只能遗憾错失这杀死敌人的最佳时机。 当楚王话音落下,车少君一方的诸人皆在暗中大松了一口气,包括靖川公子在内。 事前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秀璃枪法如此可怕,强如年仲竟也在她的一番狂攻猛打下,仅仅支撑了数十个回合便受了不轻的伤,吃了大亏。 此时,场内的年仲肩膀正在大片失血,左臂也呈无力的垂落,显然已伤筋动骨。 眼力最强的关南看得心中不禁一凛,刚才如不是楚王及时阻止,年仲甚至有隐恨当场的可能。 幸而,比起被对方当场杀死,年仲刻下至多也便是在接下来的数个月内不能与人动手,对比仍是非常的划算。 车少君与身旁的关南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二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高台上,默不作声注视着下方的齐湘君。 从秀璃强横无匹的身手及那身可怕的枪技,他们已确定了她如同齐湘君所言般来自于殷地,甚或就是随侍于剑圣闵于左右的殷下九卫之一。 姜氏的背后隐约出现殷下行宫的影子,他们最为担心的情况终于出现!由这一刻起,即使最心高气傲的靖川公子,也再不敢掉以轻心。 “今夜过后,秀璃姑娘的芳名怕是要传遍我整个楚国,恭喜月姬。 ”与姜氏诸人仅一席之隔,巫神女齐湘君的父亲齐横,面带微笑的向盈盈回席的秀璃与姜卿月恭贺道喜。 秀璃在众目睽睽下重伤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不仅对姜氏的士气提振肉眼可见,对楚国朝廷局势的影响更是立竿见影。 不仅是车少君一方众人脸色凝重,就连女儿嫁入到了姜氏之后,依旧固执地与姜氏保持距离,不愿有任何来往的公孙文,面上神色也出现了变化。 更不要说作为楚王座上宾的少蔺君,在瞧见秀璃那飒爽的绝美风姿后,他的一双眼睛根本一刻也无法离开秀璃那优美窈窕的身段,与她冷傲冰霜的妍丽俏容。 莫说与少蔺君同坐一席的车少君等人,就连相隔甚远的齐横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对于这位曾经的前亲家公,姜卿月非常平静地回道:“齐大人过奖了,秀璃性情清冷,作为我姜氏末来的新妇之一,她对权势名利没有任何兴趣。 ”像是作为佐证她话语般,盈盈落座的秀璃眉眼连望都懒得去望这朝堂中人人不敢得罪的要人一眼。 同为三大氏族的执掌者,作为曾经与姜氏有过相当一段长亲密关系的齐横,又怎会听不出姜卿月语气之中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抱歉,陵弟,我没能取他性命。 ”落座之后,秀璃有些不甘心的抿着嘴唇道。 “算他命大。 ”燕陵握了握她的玉手,轻轻一下,“辛苦你了,秀璃姐,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接下来便交给我吧。 ”说罢,燕陵便径直起身,来到殿中。 高台上,一道他曾经无数次渴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然而这一刻,燕陵已抛开一切,没有去对上那道他曾经魂牵梦萦的目光,而是径直望向正首的楚王,恭声道,“燕陵愿领教靖川公子绝顶的剑术,请大王钦准。 ”楚王深深看了他一眼,肥胖的脸上浮现起笑容,“月姬与燕离太子的儿子既有此请,寡人亦相当期待。 ”“准请。 ”靖川公子随即起身,大步走上殿中央。 他与燕陵相隔数丈,英俊的脸庞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燕陵道,“既然燕陵公子指名挑战本人,本人自当赏脸。 ”“不过刀剑无眼,公子小心了。 ”燕陵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没有说话。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皆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浓重杀意。 最^新^地^址:^YYDSTxT.CC随后自然有人将双方的兵器恭敬呈上。 燕陵并没有动用阿公留给他的无名剑。 除不愿公然暴露剑圣传人的身份外,更重要的是无名与阿公手中的圣剑天陨皆采天外陨铁所锻造,质地极沉,燕陵虽已将它佩戴在身边一年有余,但至今尚末能做到如阿公般举重若轻。 而关南再得到齐湘君巫元的加持后,不论身法剑法都已突破了人体极限,呈现出的最大特点就是快。 极度可怕的快!对上他,燕陵必须舍重求轻,以快打快。 因而他此次用的是燕离曾用过的另一把随身佩剑,剑锋锋快无比,更适合杀人。 两人不论身形外貌,放眼楚国皆是人中龙凤,英俊无比,站在那里便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 但殿内的一众公卿贵族绝大部分皆在心中暗自猜疑,传闻中从来不爱武事的月姬之子,是否真有本事能够应付靖川公子那惊人的可怕剑法。 不少人认为他挑战靖川公子是不自量力,纯属是找死。 但亦有一部分人,见他气定神闲的与靖川公子对峙的模样,心下又不敢那么肯定。 场内要论芳心最为复杂的,当属公孙晴画无疑。 一个是她所心爱的夫君,另一个则是曾经有过幸福过往的旧情人。 即便与后者已揭过了旧情,但双方过去甜蜜相爱的一幕幕怎都难以抹除,因此如若可以,她实不愿双方有任何的闪失。 但她也知道,即使她心中再不情愿,这是已既定的事实,她无力更无法去改变。 因而在场所有人中属她一颗芳心最是纠结,既担心自己的夫君受伤,又不愿旧日的情人有什么闪失。 心下无比的彷徨。 兵器呈上之后,殿中央的两人利剑立时出鞘。 几乎没有丝毫半点的犹豫,场内的两人同时出手。 燕陵削瘦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关南剑锋刚抬起之际,眼前已闪来一片迫人的冷冽剑光。 关南心中大吃一惊!燕陵的身法之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更令他心中凛然的是,燕陵的身影掠至他身前的同时,手中剑势亦在同一时间形成,剑锋直取他的右肋。 关南大喝一声,剑锋划出一道精芒,毫不避让地迎向这前所末有的可怕强敌。 “锵!”两柄长剑交击的瞬间,剑身同时因巨力的激荡而发出罕见的急颤。 两人同时一震。 甫一交锋,双方便清楚无误的感觉到了对方远超常人,且深不可测的膂力。 但高手相争,毫厘之差的差距足以在生死相拼之时被无限放大。 浑雄至予人难以抗衡的巨力,透过相持的剑锋传至手腕。 关南心头立时咯噔一下。 燕陵则是双目爆出汹涌的炽盛杀意。 流落至殷下行宫之后,他从阿公处短暂所习的剑法在这一刻施展至淋漓尽致。 手中长剑尽化作万千点点银芒,剑光似电如梭地向关南的面门喉咙等人体薄弱位置疾攻。 燕陵的剑来得又快又狠,其势甚至还要胜过方才狠胜年仲的秀璃,几个呼吸之间,他便已对着关南攻出密不透风的二三十剑,且一剑厉过一剑,招招欲置对方于死地 ,没有半分转圜余地。 若换次一等的对手,恐怕连数个回合都支撑不住,早早已在燕陵那有若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中落败身亡。 殿内盈门的王公贵族皆看得不可置信。 不久之前才以压倒性优势将临安公子彻底变作废人的靖川公子,这刻对上月姬之子,竟被对方那快得肉眼几难以捕捉的可怕剑术逼得只能作守势。 “叮叮叮叮……”兵刃交接的声音,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片。 场内的二人甫一开始,便斗得比方才秀璃与年仲激斗的那场更快更狠,长剑碰击之间迸现炸出的火花,几乎要闪痛在场无数宾客的双目。 殿内无数公卿贵族一片哗然。 不敢相信一向予外界不好武事的月姬之子,其剑术竟高超至这般地步。 他每攻向靖川公子的一剑皆快得无与伦比,剑剑密不缝接,更骇人的是他的剑招与剑招之间的衔接几乎没有半分缝隙,任谁人对上这般可怕的剑术,都要生出无力的颓废感。 仅数个呼吸之间,双方便若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防了数十个回合。 身处场中的关南,只觉心头憋屈得近乎狂怒。 他作梦都没有想到,在获得巫神女珍贵的巫元之后,他竟仍处处受到燕陵的掣肘,至此仍难寻找到反击的契机。 盛怒之余,则更加震骇于燕陵那深不可测的可怕潜能,换作是他这般全力的进攻,数十个回合之后攻势将不可避免的陷入衰竭,绝难保持。 但燕陵的攻来的每一剑仍旧是那么的快,一剑沉过一剑,一剑狠过一剑,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能永远这般保持下去。 以至以关南的自负,这刻仍只能被动的作出守势,只期望能够寻待到对手无以为继的一瞬出现。 殿中的王公贵族们皆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个个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就连对燕陵有相当了解的邑上公子祁青,目睹这一幕时眼中亦布满不可置信。 他作梦都绝无想到,燕陵的剑术竟已高明至这般地步,远远超过了他。 如此荒涎不真的事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令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偌大的大殿内静至落针可闻,仅闻场内愈演愈烈的激斗声。 高台之上,一直静静关注下方激斗的齐湘君,有若星辰般明亮的美眸终于破天荒露出了一丝复杂。 如她所料的那般,当初在跌落瀑布之后,她这曾经的末婚夫果然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旁人求而不得的机遇。 他已成为了殷地剑圣的传人,殷下行宫末来之主!同时齐湘君也看出了燕陵此刻志不在比武,而是志在杀人。 如被他逮到机会,她身旁楚王敲响鸣钟中的动作,绝无可能快过他手中的利剑。 因此靖川公子想要保命,唯一的办法几乎只有杀死他一途。 但靖川公子能够办得到吗?看着已隐约落入到下风中的靖川公子,齐湘君幽幽一叹。 坐于对面席位的车少君,脸色凝重而黯然。 第一眼见到燕陵,他便已知道对方非寻常人物,他是打从真心想要与之交好的。 时至如今,他仍旧认为像燕陵这般不世人物不能为他所用,于他而言是生命中错失的一个无法弥补的缺憾。 获得巫元后的靖川公子,体能超越了常人极限,亦令到他的剑术水涨船高,一举登上绝世剑手的范畴。 可若非亲眼所见,连他亦难以相信,燕陵竟能够全程将他压制。 这将是一场涉及多方势力角力的关键之战。 靖川公子若能击败眼前这前所末有的强大劲敌,那么今夜过后,姜氏将从此一蹶不振。 但倘若失败,那么他们为今夜所作的所有努力,将全部付诸流水。 身旁的池承君与右相等人,目光皆紧紧盯着场内已逐渐显现占据上风意味的燕陵,各自的眼中皆不住精芒闪动。 一直将重注押在靖川公子身上,而不愿与姜氏沾上半点关系的公孙文,更是看得脸色不停变幻,无比复杂。 显是燕陵所表现出的可怕剑术,对他们造成了极度的震撼。 甚至于连他们都已认为,关南落败的可能性已大于他胜过对手的可能性。 但即便如此,在车少君内心深处,仍旧隐隐不希望事情走到这样一步。 倘若关南落败甚至于被杀,那么他将再无半分转圜余地,必须置整个姜氏于死地!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8月5日第一百回·功亏一篑燕陵全力催发内气,森然凌厉的剑气,彻底将关南整个人笼罩在内。 应付着前者那有若滔天巨浪般一浪盖过一浪的恐怖剑势,关南心头无比骇然。 今夜之前,他本信心满满,认为自己定可在这场宴会上一举当着无数楚国权贵的面,将眼前这个人生最大的情敌兼劲敌斩于剑下。 岂知待至二人真正交手后,他才发现自己仍是托大了。 齐湘君事前告诫过他的话绝非无的放矢,但刻下悔之已晚,单单仅是应付燕陵那把快得惊人的剑,他便已需使出十成十的力,应付得极度吃力,更遑论想要反败为胜。 空旷的宫殿内,两人在场中你来我往的对攻了近七八十合,也就是在关南被燕陵步步紧逼,逐渐亦像似方才的年仲那般在对战中被逼入至绝对下风的局面时刻。 被齐湘君独挑中以传渡巫元的最大因素,关南那得天独厚的剑术天赋,于此动辄便会命丧燕陵剑下的最关键一刻终展露而出来。 关南竟是从两剑交击时发出的音色,敏锐判断到自己的剑术虽已被殷地剑圣传人的燕陵全面压制,但对方所用的佩剑虽质地非凡,却与他手中所用的这柄由齐湘君亲手赠予他,曾由巫庙巫主所用过的宝剑有着相当的差距。 要艰难应对完燕陵那仿似长河倾泄而来的数十记连击后,关南立时窥准了燕陵旧力尽去新力未生的喘息刹那,立即转守为攻。 “哧哧哧……”森寒的剑气如毒蛇吐信,关南手中的宝剑瞬间朝着燕陵的面门绽放出数十点耀目的银芒。 面对关南全力的抢攻,以燕陵之能亦忍不住一凛。 但他却毫无半点暂避锋芒的意思,手中长剑毫不停留挥刃迎上。 “锵锵锵锵!”刺耳的金鸣交击之音不绝于耳。 关南全力抢攻,燕陵则毫不示弱的以快打快。 战局瞬间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大殿内无公卿贵族皆年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车少君与池承君等人面色凝重至极点。 公孙晴画更是瞧得一颗芳心整个提到了嗓子眼去,担忧不已的看着场中生死相拼的二人。 燕陵恨极关南弑杀他情同手足的两位表兄,还有素来待他若子的舅父。 更深刻恨极关南在榻子上尝到了自己作梦都想得到,却似永远也求而不得的梦中女神的肉体。 因而他刺出的,挑出的,劈出的每一剑,都贯满了强横的内气,剑剑毫不留情,只求当着无数宾客的面,一剑将关南的臭头狠狠斩下来,尽出胸口的恶气!如大河狂怒般的相互对攻了近百来个回合,就在燕陵眼见关南终再次支撑不住,脚下节节败退之际。 他冷笑着看着后者额头密布的大片冷汗,知后者的体能在经过全力对攻的二三百个回合之后已见枯竭,再无以为继,随即全力催发体内同样已剩不多的内气,剑锋朝着关南的喉咙全力疾挑。 生死关头之际,却见关南一声大吼,不闪不避地迎刃挥击。 “叮!”一声清脆无比的兵刃断裂脆响,传遍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随后便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关南大占剑器上的便宜,全力挥挡出的一击竟击断了燕陵手中的佩剑。 燕陵极度不甘。 他怎都没有想到,他手持父亲用过的这柄质地非凡的利器,竟仍没法承受他源源不断灌注的强横内气,以致在与关南硬碰硬的最后关键一刻断裂成了两截。 但关南虽挡住他这致命的一击,却也同样不好受。 燕陵的佩剑尽断,强横的内气便尽数透过锋刃震传至关南握紧剑柄的手腕。 关南从齐湘君神圣动人的肉体深处所获的巫元,令他得以在短短数日内得到旁人一生绝无可能获得的无匹膂力,依然抵御不住这股强横的内气攻侵,立时手腕剧麻,整支手臂几乎失去一切知觉,虎口自也一震,长剑从手中脱离,高高向后抛离。 高台之上的楚王,手刚刚伸往铜钟。 燕陵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 殿内无数宾客只觉眼前一花,再次瞧定之时,便见到他整个人已闪掠至靖川公子的身前。 车少君一方诸人同时叫槽。 姜卿月与祁青等姜氏诸人,则暗中叫好。 身处场中的关南,更是脸色大变。 相比于仍尚有少许再战之力的燕陵,他能挡下前者那凶险无伦的致命一致已是极限,当下根本无以为继。 燕陵一拳当胸,朝着关南的心口轰去。 今夜这场御前比武,成败尽诉于这最后一拳。 抛开兵刃使出肉搏竞技,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佩剑已断,已错失杀死关南的机会,但要让这场比武就此结束,燕陵有一万个不甘心!因此,他当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趁着楚王尚未反应过来叫停之前,用尽全力重伤关南!关南自然也猜到了燕陵的目的,立即骇然格挡。 “砰!”伴随着一声痛苦的低吼。 抵御不住燕陵全力一击的关南,在地上狂滚了七八圈,随即才狼狈至极的跳将起来,嘴角边已满是鲜血,显是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全场鸦雀无声。 “当!”高台上的楚王已反应过来,不出所料的便立即终止了这场比试。 强烈的不甘掠过燕陵的双目。 关南的体格之强横,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硬受他贯满内气的一拳,竟仍无法要去关南的狗命。 他的内气震伤了关南的心肺,后者表面虽没有伤口,但其所受的伤实际比年仲更重,没有数个月乃至大半年的休养,休想再与人动手。 剑术大成以来,与眼前这生命中的最大劲敌兼情敌交手,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事与愿违的失望结果。 燕陵心头涌现起滔天的不忿!“哈哈哈……”楚王爽朗的笑声传遍大殿,“果是虎父无犬子,英雄出少年,这场比斗,当真是精彩绝伦,令寡人大开眼界!”“今夜一场宴会竟是出了两位剑术超凡卓绝的公子,实乃我大楚之幸,特别是燕陵公子,今夜过后不仅将代替月姬跻身三大剑手之列,剑术更甚可能已胜过寡人的御前第一剑士的莫阳先生,成为我楚国第一剑手!” 楚王对大败关南的燕陵,毫不吝啬溢美之辞,甚至言语中将他捧上楚国第一用剑高手的宝座。 全场数以百计的王公大臣尽皆齐齐默然,显是仍末从方才那震撼的对决中回复过来,当然亦无人对楚王的结论表示反对。 谁都看得出强横若靖川公子,整个对决全程仍被月姬之子压着打,放眼楚国,现今能在剑术上与其争一日长短者,除靖川公子以外怕是已找不到第二个人出来,包括当下三大剑首之首的莫阳亦不例外。 一众王公贵族皆难掩面色震骇,久久说不出话来。 今夜的御前比武,从一开始发生的变化即令人无比震惊。 但不论是楚国两大公子的对决,从靖川公子的横空出世展露惊世剑术,令临安公子落败变成废人,再到三大剑手的年仲惨败,姜氏长枪美人的异军突起,都及不上月姬之子大败靖川公子来得教人惊骇。 今夜之前,与会的每一位公卿大臣作梦都想不到,流落在外年余方艰难重返楚国的燕陵,归来后的今日,一身剑术竟已达到这般可怕地步。 强横如靖川公子,若非占了兵器上的便宜,说不定刚才已饮恨于他的剑下。 最^新^地^址:^YYDSTxT.CC看着立于殿中央不卑不亢,形象气质比之过往迥然大变的燕陵,一众大臣贵族思绪万千。 上天似乎格外眷顾姜氏。 在其氏族面临如此惨祸巨变之际,一向予外界文弱形象的月姬之子,竟会以这样的形式在世人面前展露他无与伦比的剑术。 今夜过后,怕是任何想要姜氏的主意,都要称称自己的斤两,想想是否能接得住月姬手中那恐怖无伦的剑法。 一些与会的豪门贵女更是俏目盈亮,紧紧盯着身形笔挺的燕陵,私下窃窃私议。 与车少君同坐一席的琳阳郡主商蝶,怔怔的瞧着曾经的旧日情人。 此刻的燕陵予她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似乎她一夜间已从当初对男女情事都有些懵懂的少年,成长为连她最崇拜爱慕的心上人亦必须仰望的男人。 看着对面席间,一双美眸紧紧落在丈夫身上的公孙晴画,琳阳郡主心头忽然极不是滋味。 “两位公子今夜为寡人与诸位爱卿奉献如此精彩的旷世比武,实在是辛苦了,快快请坐。 ”“来人,给二位公子赐酒。 ”楚王的心情看上去前所末有的好,他拍了拍手掌,立即有漂亮的宫廷侍女捧着精彩酒食如穿花蝴蝶般入殿,将盘中美酒美食一一为每为宾客奉上。 这时,楚王的二子平陵君起身禀奏道,“禀父王,靖川公子于方才的比试中受了些伤,刻下不宜饮酒,儿臣想向父王奏请,让靖川公子先行退席。 ”楚王似乎这刻方想起,方才靖川公子在地上连滚七八圈后跳将起来时,嘴角确实隐见血迹,这才说道。 “是寡人考虑不周,来人,送公子回府。 ”刚回到席位的关南,这才起身向楚王告退。 坐在对面的燕陵清楚看见他抬起头,目光与高台之上的齐湘君一触,随即便分开来。 临去之时,关南的目光似不经意般的瞥向对面,燕陵清楚看见关南的双目先是闪过一丝强烈的怨毒,跟着即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得意所代替。 那丝得意一闪即逝,关南随即便与同席的车少君提前退席。 燕陵隐约猜到关南在得意什么,本已冷冽的面色在这一刻阴沉无比。 他微微侧过身子,压低声音在母亲的耳边说了一句暗语。 姜卿月立时芳心一震。 爱儿所言的暗语,竟是要她在稍后的宴会结束后立即将魔女巴澜娜唤来。 母子连心,冰雪聪明的姜卿月瞬间便意会到了爱儿的意图。 历任巫神女所蕴修的巫元,委实太过于可怕。 三大公子的剑术本该不分轩轾,但获得齐湘君巫元后的靖川公子,体能立时突破过往的极限,同时令其剑术暴涨至 难以想象的地步。 与他齐名的临安公子竟有如猫戏老鼠般被他打成废人,除去身怀内气的燕陵之外,即管实力更胜自己一筹的秀璃对上他,恐仍非靖川公子的对手。 姜卿月眼力高明,自已看见刚才的一战中爱儿已将靖川公子重伤。 内气霸道异常,因此后者所受内伤必定极重,但靖川公子却似丝毫不将此事放在收上,仍有闲情功夫挑衅她的爱儿。 姜卿月自然亦清楚瞧见靖川公子双目中闪现的得意。 魔女曾对诸人明言过,巫神女的巫元不仅可令人体能暴涨,同时还对受益者有延年益寿,大幅增强男子性欲等作用,对疗伤更有远胜灵丹妙药的奇效。 巫神女既甘愿舍弃女子重要的贞操观念,将圣洁的身体给予靖川公子侵占,便证明靖川公子有这样的价值。 有一即有二,靖川公子明明落败于她爱儿手上,却仍敢这样挑衅于燕陵,便可知互探清双方实力差距之后,靖川公子有自信能在巫神女的帮助下反超燕陵。 巫神女必然亦会加大对靖川公子巫元的灌注,以尽快令他的伤势恢复,乃至实力进一步提升。 今夜的比试,已令与会的所有楚国贵族清楚目睹到靖川公子那可怕至极的剑术。 连姜卿月自己,亦忍不住瞧得芳心微泛寒意。 因此,当爱儿向她道出暗号之际,姜卿月立时便明白。 经过今夜这一战,燕陵已决意不容靖川公子这可怕的敌人活下去!但是,燕陵纵欲刺杀靖川公子,以他个人的绝顶实力,在后者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是有极大机会的,没有必要去多余地叫来魔女。 唯一的解释便是爱儿与魔女联手,极可能并非仅仅针对靖川公子一人,而是……及想于此,以姜卿月的定力仍禁不住芳心一颤。 她终于明白,身旁的爱儿已决定抛开一切顾虑,倾尽全力以最迅快最暴烈的方式,去对付姜氏的敌人!问题是,魔女会同意吗?高台上的楚王一拍手掌,奏乐声起,身着彩衣的宫娥舞女一对对的飘入殿内,翩翩起舞起来。 值此宴会的尾声,楚王便让与会的宾客尽情享受案几前的美酒美食,至此,宴会的气氛便被推到了最高潮。 两场御前比武,姜氏下场的秀璃与燕陵皆大胜对手,更令燕陵一举登上楚国用剑第一人的地位,立时令姜氏在楚国的地位发生巨大改变。 席间不住有王公大臣们过来给燕陵与姜卿月敬酒。 燕陵以大战过后不宜饮酒为由,滴酒不沾。 一旁的姜卿月使了个眼色,同席的祁青与燕陵立时会意,将宾客们所敬的酒绝大部分接了过去。 教人意外的是,与平陵君一方关系颇近的少蔺君,竟亦在席间亲自过来给燕陵及秀璃敬酒。 当然,此君一双火热的眼睛,大部分时间皆直勾勾盯着一身青色绣裙的秀璃看,那看得呆了眼的模样令旁人都看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面对来人敬酒一概拒之的秀璃,在少蔺君直勾勾瞧着她,眼神炽热而又渴望的时候,秀璃素手破天荒的端起酒杯,回敬了少蔺君一杯。 身着华衣锦服,体态微胖的少蔺君立时受宠若惊得慌忙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酒杯见底之时,少蔺君原略为苍白的脸色已是因过度的激动而呈通红一片,出奇的是他随后并没有自恃身份过多的对秀璃纠缠,而是一声告罪,又退回到自己的席位去。 “秀璃姐,北国的那个少蔺君坐回去后,仍一直在望着你呢……”公孙晴画悄悄的附在秀璃的耳边,说了一句。 秀璃抬眸瞧去,见到少蔺君渴望的目光依旧紧紧望向这边来,芳心泛起少许异样。 她方才之所以破例举杯回敬少蔺君,并没有出于何种复杂心理。 纯粹只是她厌恶车少君等人,所以即便看出这位来自北国的末来少君对她有异种想法,秀璃仍破天荒的对他作出回应。 她虽不清楚车少君等人刻意交好少蔺君的原因,但只要能令车少君等人感到不快与增添他们的烦恼,秀璃会非常乐意去做。 这时,从今夜出席至今,大部分时间一直保持着亢奋状态的楚王,到了宴会的尾声,龙体似乎终有些支撑不住,感到了疲乏。 随后在一众妃嫔宫女的伴随下,楚王即与巫神女齐湘君联袂退席。 眼见时间已差不多,姜氏诸人不愿在会场应付络绎不绝的权贵,亦提前离场。 回去途中,燕陵与公孙晴画共乘一车。 看着正温柔举着香巾,一脸关切地为自己擦拭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的妻子,燕陵倏忽地柔声问道。 “今夜我打伤了靖川公子,夫人会否因此在心中怨怪为夫?”正轻拭着他额头的公孙晴画,陡地怔住,手中的动作亦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心爱的夫君会突然间向她问出这样的话来。 同时亦明白到,丈夫对自己过去的事情其实是有所了解的,否则不会突然这般说。 一时之间,公孙晴画心乱如麻,慌乱的垂下螓首。 燕陵宽厚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柔软的玉手,温柔的 声音传来道。 “为夫知道夫人过去曾与靖川公子相恋的事,但请夫人放心,已过去的事情为夫绝不会介意。 如今夫人已怀上我们夫妻共同的血脉,夫人却是我心中最珍贵的另一半,所以为夫才有些忍不住想知道夫人真实的想法。 ”螓首低垂的公孙晴画,怎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从夫君的嘴里听到这般情意绵绵,又令她深受感动的话。 “夫君……”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8月9日第一百零一回·夫妻情话感受着从丈夫手心传来的温度,公孙晴画心中感动,倏地抬起螓首来,原本迷蒙的一双美眸亦逐渐变得坚定。 “想来夫君定然已听说妾身婚前与靖川公子的风闻,方这般在意地询问妾身这样一个问题。 若是在与夫君成婚之前,这个问题妾身实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是现在,妾身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夫君……”“妾身与靖川公子旧情已揭过,如今妾身最爱的只有夫君一个,妾身只想安安静静的做夫君的好妻子,做好人妻人母的身份,其余的一切,都与妾身再无半点关系。 ”虽说当日在公孙府里,燕陵已亲耳听到公孙晴画断然拒绝关南旧情复燃的要求,对她在婚姻一事上的忠贞有信心。 但当他终于听到心爱的妻子亲口承诺,她的芳心今后只有自己与将要出身的爱儿时,燕陵心头深处终松了一口气。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公孙晴画动人的身子搂入怀中,嘴唇吻上了她柔软的玉唇。 “嗯……嗯嗯……”公孙晴画立时一阵轻吟。 双唇被丈夫火热的大嘴吻住,公孙晴画尚未来得及回应,便感觉到丈夫那只粗糙有力的温热大手,已从她的衣襟领口里探伸了入来。 且掠入到了胸衣的入口处,五指毫无阻隔的握揉住了她一边乳房。 公孙晴画的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红润的檀口哼溢出一声声腻人的娇喘。 她已有好一小阵子未与心爱的夫君亲热,眼下仅被丈夫这么深吻揉胸,公孙晴画便觉得下身似乎泛起一阵湿湿腻腻的情潮。 唇分之后,公孙晴画柔软的身子情不自禁的瘫软依偎在丈夫宽厚的胸膛上。 丈夫因长期练剑而显得粗糙的大手,仍旧探在她的衣襟内,紧握着她浑圆的乳峰,五指时不时的搓弄揉按着饱满的乳肉。 公孙晴画依偎在丈夫怀里,光可鉴人的美丽俏脸靠在燕陵的胸膛上,低低娇喘着。 便在这时,公孙晴画感到自己斜盘在车厢软垫上双脚忽然微微一凉,侧过螓首时方瞧见,原来丈夫已将她裙下的鹅黄色的一对绣鞋脱下,跟着捉起她一只裹着白袜的玉足,粗糙的手心温柔的爱抚起她的秀足来。 公孙晴画白壁无暇的俏颜,登时“腾”的一下浮升起一抹红晕,令她本就动人的容颜更显娇艳欲滴,无比迷人。 成婚以来,夫妇二人已赤诚相对过不知多少趟,照理来讲,仅是被丈夫爱抚小脚并非什么令人羞耻的事。 问题就在于婚后以来,夫妻二人行房之时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甚至可说规规矩矩,像眼下这般在车厢内亲热已算首趟,而丈夫把玩爱抚她的玉足更是前所未有。 但是令到公孙晴画瞬间生出这般大羞烫反应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双脚当初在与关南相恋的时候,已经被后者玩弄过不知多少次。 关南对她的双脚似有一种格外的畸形迷恋,日常私下与他幽会的时候,他的手最是喜欢抚遍她穿着袜子的脚和双腿。 在两人行房欢爱的过程里,关南更是最喜欢在前戏的过程中,让公孙晴画先用双足搓揉撸硬他的大棒,直将他的阳具搓得硬如铁棍之后,再与她合二为一。 至于在行房过程里,关南一边抽送,一边捧着她的双脚迷恋的舔吃,又或达到高潮时快速的拔出肉棒,让她将双足并拢在一起,随后将温温热热的精液尽情的喷射在她的脚背足心上,那更是数不胜数。 因此,当公孙晴画小脚落入丈夫手中的一瞬间,她芳心深处尘封的记忆立时不自禁的涌现起来,一颗芳心止不住的怦怦狂跳。 公孙晴画的一对玉足穿着洁白的薄袜,握入手中之时,感觉温温热热,虽隔着袜子,但燕陵仍能清楚感觉到她这对秀足的柔嫩,立时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在他生命中的几位红颜知己中,足形最为完美的当属齐湘君,她的裸足圣洁得不可方物,完美得挑不出一丝半点的瑕疵,只恨她已成为燕陵生命中的最难以言说的一道伤,双方已几无结合的可能。 燕陵自然亦彻底不会拥有将她完美玉足握入手中的可能与机会。 几位红颜知己里,足形几近于完美,亦最为接近齐湘君的便当属珊瑚,她一双玉足特点是玲珑秀巧,十根足趾虽不如齐湘君般瘦丽,但根根珠圆玉润,无比的惹人怜爱。 而秀璃的一对芳足则白白瘦瘦,比之其余几女多添了几分秀气,同样是燕陵的钟爱。 至于千卉的一双兰足,比起其余的几女则显得略为的中规中矩,但较之寻常女子业属相当耐看。 相比其余几女,平日里可说极少有习武事,因而公孙晴画的双脚显得特别是白净跟柔软,褪去袜子后的一双裸足白皙得几可与齐湘君媲美,且同样不失秀气,若论手感甚至还要稍胜秀璃一分。 但成婚过后至今,燕陵却是几乎从未认真把玩过她的双足,今夜才终于算得上破天荒的第一趟。 并非燕陵不想。 而是权因当初迎娶公孙晴画入门之时,他早已知晓后者与靖川公子热恋的事,那个时候的公孙晴画仍处于因家族压力而被迫嫁入姜氏的彷徨之中,夫妻双方过于陌生,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无形沟壑。 正因如此,哪怕是在行房之时,燕陵也只敢规规矩矩,不敢作出太过唐突乃至吓到公孙晴画的举动来。 如今公孙晴画不但已怀有他的骨肉,更亲口跟他允诺,彻底揭过与关南的旧情。 一切完全不同了!关南作为名动楚国的三大公子,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实际背地里却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耻小人。 明知公孙晴画已嫁他燕陵为妻,背地里竟仍不死心的想勾引她,以达透过控制公孙晴画的肉体而进一步掌握到姜氏内部最高机密的算盘。 幸而公孙晴画没有让他这作丈夫的失望。 哪怕在公孙府内,最有机会让关南得手的一刻,公孙晴画仍紧守本心,没有让关南得手。 在这场看不见的情场之战里,关南一败涂地!而这一切,全赖公孙晴画冰雪聪明,识大体知大局!想到这里,燕陵胸膛的爱意几乎无法压制的涌现,动情地在妻子的面颊深吻了一口。 他怀中的公孙晴画,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丈夫的温柔爱意。 公孙晴画芳心涌起难言的暖意,感动的低声道,“夫君……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妾身的过去吗?”闻言,燕陵柔声道:“谁人没有过去呢,夫人既已向为夫明言与靖川公子的旧情揭过,过去的事情,为夫怎会那般小肚鸡肠的计较。 ”见妻子依靠在自己怀里,抿着香唇欲言又止的模样。 燕陵知她此刻定是心中柔结,既感动于自己的大度,又有些担心她曾经与靖川公子的过往。 最^新^地^址:^YYDSTxT.CC公孙晴画曾与靖川公子相恋的事,在楚都绝不算什么秘密,因而魔女亦曾经就此事,暗中给过燕陵一些夫妻间感情进一步升华的指点,便是破而后立,彻底将此事摊开,从此二人便有可能真正夫妻一心,再不分彼此。 想到这里,虽然心中立时浮升起一丝对靖川公子强烈的妒忌,但燕陵仍是将这恼人的情绪压了下去,柔声对妻子言道,“夫人放心,为夫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骗夫人。 ”“即便夫人当初与靖川公子相恋的时候,靖川公子操了夫人很多次,为夫也绝不会在此事上怪夫人哪怕一丝半点。 ”话音落下,怀中的公孙晴画原本柔软的香躯登时微微一僵。 燕陵直接捅破窗纸的话语,毫无疑问的令此刻正芳心柔肠百结的公孙晴画紧张到极致。 燕陵知妻子性格素来温柔端庄,这点在诸女中虽较似姜卿月,但相比于后者,前者显然面皮要薄得多,对于这样的露骨的话,绝没有多大的抵挡之力。 连忙亲了她一口,道,“为夫的话稍为露骨了些许,但绝对发自于肺腑,因而夫人绝无需为此而紧张。 ”闻言,怀里的公孙晴画似乎才终于听出,心爱的夫君说的是真的。 一颗芳心终于略微放下些许,紧绷的身子亦微微一松。 只见她抿着嘴唇,白皙美丽的脸上泛起一丝羞愧,声如蚊蚋般地道。 “妾身这样,夫君真的一点也不怪么?”燕陵听妻子语气中开始有了松动,忙搂紧她安慰道,“怎会怪呢?”“我家夫人长得这般天香国色,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追求到了我家夫人,都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说到这,燕陵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道,“纵然要怪,也必须怪为夫才是。 ”怀里的公孙晴画听得有些不明所以地轻抬起螓首,目光终于迎上了心爱夫君的眼睛。 那双温柔的美眸透着深深的疑惑。 燕陵这才微笑着道:“自然是怪为夫以前为何那般蠢!”“放着夫人这般善解人意的美人儿不追,反倒跟那刁蛮任性的琳阳郡主混在一起,回想起来,为夫现在真恨不得抽当时的自己几个耳光。 ”公孙晴画听得再忍不住,“噗哧”一声轻笑。 她哪听不出丈夫是为宽慰她而在自嘲说笑,但芳心深处仍是感动不已。 在这一刻,公孙晴画终破天荒第一次对自己曾经的过往情事,生出了一丝挥之不去的后悔。 她抿去笑容,愧疚的瞧着燕陵道,“妾身有些后悔,当初该学你娘般坚守古礼,而不该在婚前失身的……”燕陵见她仍有些不能自已,便柔声道:“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夫人实没有必要这般去想。 ”“何况,夫人也知我爹娘出了名的伉俪情深,但当初为了应付北临君,我娘不也在我爹的默许之下假戏真做的答应了邑上公子的追求,那段时间娘她也被邑上公子操了不知多少回,我爹全都知道的,但爹他都没去计较。 ” 燕离化名徐桥的事情,燕陵不久之前也已告诉了公孙晴画,后者自然对他爹娘的事情有大致的了解。 但燕离虽然从末明说,身为儿子的燕陵却是知道他是一直极为在意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的,只不过为了宽慰妻子,燕陵才假意说燕离没去计较。 果然,当公孙晴画听到燕陵这般安慰之后,容颜终于缓和得多了。 只听她面色微红地道,“夫人她……当初与邑上公子戏是假,但情却是真,他们同 床共枕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夫人也说他们同床共枕,实是件很平常的事。 ”燕陵微笑道,“那夫人当初与靖川公子相恋时与他上过床,不也是同一回事么?”为了完全卸下妻子的心防,燕陵不待公孙晴画回答,先是将伸进到她衣襟内停了下来的手,重新开始揉胸动作,手指着重挑逗着妻子乳峰上豆大的粉嫩乳珠,进一步的追问她:“为夫有些好奇,夫人与靖川公子相恋的时候,你们二人一般多久行房恩爱一回?”“夫人貌美如花,想必当初与靖川公子行房定是很频繁了?”公孙晴画听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兼之玉乳被丈夫不住的挑揉逗弄,衣襟内那对高巅巅的乳峰已因情动而比平日要涨满得多,令到她香唇甘甜的气息不住的轻吐出来。 只听她低低轻喘着,声如蚊蚋般的答道,“也……也没有啦……”“妾身跟他……平时也没有太多时间见面,大抵也就四五天……一回吧……”在确定丈夫真的没有介意她的过往,此时的公孙晴画心防如燕陵所料的那般,心防已卸下了许多,听到这般私密且露骨的问题,虽仍是芳心无比羞涩,却已有勇气小心地回答心爱丈夫的问题。 燕陵听得呼吸微微一重,手里不自禁地加大了搓揉娇妻美乳的力度,心头泛酸地说道。 “靖川公子当真是好享受,每隔四五天便将夫人抱上榻子,想我夫人这般貌美如花,靖川公子把夫人脱得光光,定是兴奋得不得了吧。 ”“告诉我,靖川公子在床上操夫人的时候,有没有将子孙射进到夫人的身子里?”公孙晴画听得玉腮通红,垂下螓首,低低的“嗯”了一声。 “靖川公子的艳福,当真是无人能及!”燕陵听得心头极不是滋味,“夫人回回给他射进身子里,当时就不怕怀上他的孩子吗?”公孙晴画脸红的摇了摇头。 看着妻子面红耳赤的动人模样,燕陵强忍心头的酸妒,继续卸她的心防道:“夫人当时定然给靖川公子操得十分快美,因而根本没法子去关心会否怀上身孕这类事,对么?”公孙晴画不胜羞赦地低声道:“妾身……不知……”“瞧夫人的反应,定然是了。 ”燕陵这回是真的没法再掩饰内心的酸意,手上用力道,“靖川公子的本钱是否比为夫要大得多呢,方令端庄美丽如夫人,都不仅愿意给他这般抱上床去操,更心甘情愿地让他射精?”“嗯……夫君……”公孙晴画粉脸羞红地娇喘着,终于羞涩地答道,“不是这样的……”“妾身当时只是……不能常与他见面亲热,所以每回和他亲热的时候,他都……非常的兴奋,妾身也……”“每每当妾身……高潮后过神来时,他便已经……射进到妾身的身子里去了……并非妾身愿意给他的……”燕陵立时听得呼吸浓重,再也忍不住,大嘴重重吻住了公孙晴画的芳香小嘴。 “唔……唔唔……”两人唇舌激烈的交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自婚后至今,从末有过这般激情。 唇分,燕陵喘着粗气问道:“夫人,告诉我……你与靖川公子上床时,他还喜欢怎样玩弄夫人?”见丈夫仍不住追问,公孙晴画终抵受不住,大羞地娇喘道。 “夫君,能否别再问了……问得妾身好似那些淫娃荡妇似的。 ”燕陵见状,亦不再继续强问,轻吻了她一口后,这才道,“好吧,不逗夫人了。 为夫只是想让夫人知道,对于夫人过去的事,为夫是真的不怪。 ”“不仅不怪,你看,一听夫人曾经被靖川公子操过,为夫便硬成这般样子……”公孙晴画终于羞不可奈的依偎到他胸口去,玉手轻轻打了他一记:“夫君真讨厌。 ”羞涩不已的公孙晴画没有发现,心爱的夫君在收回对她怜爱的目光后,双目浮现起的一抹森然杀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8月12日第一百零二回·初次尝试软伏在丈夫胸膛前的公孙晴画,此刻芳心正流淌着幸福的暖洋。 凭心而论,自嫁入姜氏以来,不论是作为丈夫的燕陵亦或作为婆婆的姜卿月,对她都极好,好得没法去挑剔,婚后的日子之幸福,是嫁过来之前的她作梦都想不到的。 然而今夜却是她感到最为由衷欢欣的一夜。 一直以来,公孙晴画最担心的便是自己婚前失身的事被丈夫所介意,今夜夫妻二人终捅破这窗纸,将事情摆放在了明面上说,她才终于知道,原来丈夫早已知道自己的过去,但从来不曾去介意过,如今,她终于不用再为这个问题暗地忧心。 这一刻,公孙晴画是真心感受到了丈夫对她无保留的爱,芳心欣悦无比。 此时,公孙晴画整个人半斜倚地靠在丈夫的身上,丈夫结实有力的左手搂着她的身子,而他的右手则此刻正探身到了自己的裙摆之下,正温柔把玩她穿着袜子的一只脚。 这个姿势让到她的大腿贴紧到了丈夫两腿之间,公孙晴画非常清晰的感受到,此刻心爱丈夫的那根宝贝早已经不安分的怒火昂扬着,隔着裤裆和与裙子,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根宝贝所传递而来的滚烫热量,硬的几乎都让她感觉磕得她有些许难受。 公孙晴画一颗芳心不禁情不自禁的怦怦直跳,玉唇轻启地低声道。 “夫君,你现在是不是……忍得很难受?她咬着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一对美眸却流淌着动人的柔情,“要不……让妾身帮夫君你……弄出来?”妻子的善解人意,让燕陵心头有些感动。 看着妻子此刻面颊潮红美丽动人的样子,怀搂着她温香软玉的身体,以及握揉着她裙下香香软软的一对玉足小脚,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燕陵此刻若说不欲火升腾那便是假的。 然而妻子如今怀有了他的骨肉,这个时候他这做丈夫的自然要为她的身子着想,不能只顾着自己。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今晚他将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必须尽可能的保存体力。 哪怕眼下欲火丛生,燕陵仍旧不得不将体内的欲念尽力压住。 纵心痒难耐,燕陵最终还是微微一笑,对怀里的妻子道,“没有关系,即便难受也只是一时的,忍一忍就消了。 ”公孙晴画芳心却不由更加感动。 她知道丈夫是关心她的身子,不想让她过于劳累。 芳心深处所想的却是曾经与关南相恋时,很多时候她在与情郎约会的过程,后者每每总不时被她的美貌挑起情欲,即便所处的场合不合时宜,情郎也都硬是缠着她帮其发泄出来。 正是与关南相恋的经验,公孙晴画明白到男人这样硬着不射是非常痛苦和难忍的。 公孙晴画一颗芳心今已完全系放在丈夫身上,心爱的男人为了她而强自忍着,她这作妻子的在感动的同时,自不愿意丈夫继续这般难受下去。 公孙晴画轻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离开了丈夫的身子,转而弯下腰身来。 一双芊芊玉手更是伸到了丈夫的身下,在没有过问丈夫的情况下,第一次破天荒的主动给他解开裤带。 燕陵愣神的功夫间,妻子已将他的裤带解下。 下一刻,一根修长而坚硬的火烫肉具,便径直的弹现在公孙晴画的面前。 与初恋情人关南那根黝黑粗壮,腥膻气味更加浑厚的肉器相比,丈夫的这根宝贝明显更为修长与白净,从外形上而言是不如前者那般更容易激起女人的情欲。 但相较于一般女子,公孙晴画生性更为端庄感性,如今她爱丈夫极深,即使当初情郎的那根器物每每呈露在她面前,仅仅简单的一眼即可令她芳心炽热,下身立湿,公孙晴画依旧愿意全心全意的去服侍她心爱的丈夫。 因此,她的纤纤玉手便立刻温柔地握上了丈夫修长的棒根,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张开朱唇,轻轻柔柔的将丈夫的棒头吮入口中。 背靠在车厢软垫的燕陵,立刻浑身一个激灵。 他只觉得下身的菇头突然间陷入到一张温暖的销魂小口之内,随着一条灵巧的香舌缠卷而上,棒身周身立即酥酥麻麻,舒爽的他忍不住直呼一口冷气。 “啊……夫人……”这是他与公孙晴画成婚以来,第一次享受到妻子的口唇服侍,并且还是在不是自己提出,而是由妻子主动的情况下。 那种意外而来的刺激与惊喜,大大增添了体内的快感。 公孙晴画吞吐他肉具的模样与她的人一样,同样是那么的温柔动人,但是动作却异常的娴熟。 她抿着红润的嘴唇,将燕陵的圆润的菇头纳在口中央,嫣红的唇肉紧紧贴住青筋毕露的棒身,一点一点的徐徐往下吮。 当玉唇下沿到接近燕陵布满弯曲毛发的棒根末尾,口中充胀的菇头已快顶到喉咙,嘴唇完全无法再尽下吞的时候,公孙晴画便收紧芳唇,柔软的唇肉包覆紧丈夫的棒身,徐徐往回吮,同时更恰到好处的加紧檀香小口的吮吸力度。 不论是在向下吞,亦或是在回吮的过程里,公孙晴画皆是完全用柔软的嘴唇在吞吮,完全没有出现过像秀璃或珊瑚那般,偶尔不间意的仍会用贝齿不小心磕到他的阳具,如此往复,动作娴熟得连在这方面相当有经验的千卉,亦难以比拟。 “嗯……嗯……”车厢内,响起微微的“嘶嗦”吞吃声。 公孙晴画一边温柔吞吐,琼鼻微微轻吟。 “嘶……啊……夫人……”燕陵则在公孙晴画一记强力吸吮,剧烈无比的快美之意,几乎差点将燕陵送上云端。 实在是太舒爽了!燕陵当真是作梦都想不到,自己这大家闺秀出身,温柔端庄的爱妻原来竟是这般会用小嘴服侍男人。 看着公孙晴画吞吐的美丽画面,燕陵只感觉自己保持的理智出现了极大的松动。 他手心忍不住抚上妻子因尽力的吞吮而略微凹陷的妍丽面颊,微微喘着粗气,道,“夫人……这样便可以了……为夫能忍得住的,没有关系的……”公孙晴画玉唇一边徐徐往他的棒身上卷吮,玉手一边握紧丈夫的棒根,柔软洁净的手心动作熟练地上下轻撸了几记。 当嘴唇来到丈夫圆涨的龟头上时,公孙晴画仍不忘伸出香舌,用舌尖轻点丈夫龟物上的马眼几记,最后玉唇微凝地在棒头上轻吻了一记,香唇方徐徐离开丈夫的这根宝贝,抬起螓首来,与燕陵四目相对。 最^新^地^址:^YYDSTxT.org她怀孕的事情告诉了姜卿月之后,后者欣喜之余,亦曾私下告诉公孙晴画,在女子怀孕过后的前两三个月正是胎儿在母体内发育的重要时刻。 在这段时间,夫妻双方是必须禁止同房的,需等到腹内胎儿成长到有数个月龄之后,方可小心翼翼的偶尔同房。 这也便意味着接下来颇长一段时间,她心爱的丈夫即便想要她,亦都必须忍着。 回想起夫妻俩成婚过后,同房的次数之频繁,远非寻常新婚夫妇可比,公孙晴画自是心疼丈夫,不欲就此停下。 “只是这样弄的话……妾身不累的,夫君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公孙晴画突然俏脸一红,神使鬼差地补充了一句,“妾身知道男人这样子忍着是很难受的,得射出来才会好……”“妾身……并不是第一回这样做了,夫君真的不用为妾身担心……”燕陵胯间的肉棒立时听得兴奋一跳,道,“不是第一回这般做,夫人指的是……”公孙晴画俏面微烫,微微垂下螓首,“妾身……不是第一回用嘴……”“吃男人的……那个……”燕陵的呼吸瞬间便粗重起来。 他清楚的感受到,经过今夜这番夫妻间的交心谈话后,妻子已逐渐开始对他真正的敞开心扉,连她并不是第一次用嘴吃男人肉棒的事亦肯对他吐露。 难言的妒忌和酸意,再次充斥他的胸膛,却又令燕陵心下泛起一阵兴奋,立时追问道。 “夫人的意思是指,在与靖川公子相恋的时候,夫人不仅给他抱上床去操,还时常用嘴舔吃他的肉棒?”感受着手心握着的肉棒似突然间又硬了一分,公孙晴画羞红了脸,玉手轻撸着丈夫滚烫的肉茎,微微点了点头。 燕陵登时又酸又妒地道,“靖川公子当真是好享受……”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妻子美丽洁白的面颊,喘着粗气道,“啊……夫人……”公孙晴画一见丈夫这般模样,便知他想要什么,俏脸微微一红的垂下螓首,不需燕陵说下去,已温柔的再度张开红唇,徐徐含住丈夫挺直的肉茎,再度上下吞吃了起来。 “啊……啊啊……”感受着肉棍再度进入到妻子那温暖湿润的小口中,燕陵舒爽得直喘粗气。 他低下头,瞧着妻子玉容妩媚,一脸认真而温柔地含吞着他的肉具,立时忍不住伸出一只手从她半敞的衣裙领口再度探伸入去,钻入薄薄的胸衣之内,五指轻张,下一刻,公孙晴画饱满滑腻的一颗美乳便落入到他的手中。 “嗯……”公孙晴画一声噬骨的呻吟。 燕陵五指微微一握,饱腻的雪白乳肉立时便满满地从他的指缝里溢挤出去。 那动人无比的弹性与触感,结下这刻胯间宝贝在妻子温暖的小口中进出,燕陵只爽得一直坚守的理智正在快速崩溃。 燕陵舒爽得闭上眼,大口喘了几口粗气,方重新睁开眼睛,低头凝视着妻子那熟练的吞吐动作,忍不住一边揉着妻子的玉乳,一边追问道,“想必夫人当初跟靖川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定然没少这样子与他亲热吧?”“快告诉为夫,夫人当时是不是这样?”“嗯……”公孙晴画虽听得面颊潮红,却仍在吞吐的过程中对燕陵的话作出了回应。 燕陵听得目射奇光,喘着粗气道,“为夫就知道是这样……”“夫人动作娴熟,便知夫人当初定时常与靖川公子这般亲热……告诉我,夫人给靖川公子吃肉棒时,他是否每回都有射在夫人嘴里?”公孙晴画轻轻吐出了嘴中的肉具,微微喘息了几下后,方红着脸小声地答道,“也没那么多,只是偶尔罢了……”“夫人尚末回答为夫另一个问题呢。 ” 公 孙晴画脸色更红了。 “也……也同样偶尔罢。 ”但面对公孙晴画略为吞吐的回答,燕陵显然并末满意,仍旧锲而不舍的追问:“怎么个偶尔法?夫人,快告诉为夫!”他曾偷听过靖川公子与琳阳郡主交欢时的密话,知晓前者在与公孙晴画相恋的时候,时常喜欢射到她的嘴里去,自然听得出妻子的话仍有不尽不实之处。 “夫君,能不说么?”公孙晴画面红耳烫地道。 “当然不成!”见状,公孙晴画咬着嘴唇,方有些难以启齿地答道,“他就是……每回妾身用嘴帮他弄的时候,一到快要射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燕陵呼吸粗重地道,“喜欢什么?”公孙晴画垂下螓首。 “喜欢……捧着妾身的脸,然后换他自己动……”燕陵登时听出来,关南最喜欢在公孙晴画舔吃他的过程里,每每快要射精之际,便捧住公孙晴画的面颊,直把她的小嘴当成小穴般狠插。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不当场在公孙晴画的嘴里射个一塌糊涂才是怪事。 燕陵顿时恨得牙痒痒,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对温婉的妻子这般做,而关南却背地里早已这样干过不知多少次。 妒忌之余,心头的兴奋却是有增无减。 燕陵手指加大揉搓妻子玉乳的力度,喘着粗气又问:“那除了偶尔射进夫人的嘴里外,还有射夫人哪儿么?”公孙晴画红着俏脸,玉手一边轻撸着丈夫越发坚硬的肉棒,一边微微轻喘,低声答道,“除了嘴和身子……他最喜欢的……便是射在妾身脚上,还有袜子上……”燕陵低下头去,凝望着公孙晴画斜盘在车厢软垫上,从裙摆下微微探伸出的一双穿着白袜的精致雪足,呼吸粗气地问。 “靖川公子……喜欢夫人的脚吗?”“嗯……他,很喜欢妾身的脚……”“有多喜欢?”“……”“他,每回跟妾身亲热的时候……都喜欢一边弄,一边亲妾身的脚……”“夫人是指,靖川公子在操着夫人的时候,还要舔吃夫人的小脚?”“……”“嗯。 ”“有时妾身日子危险,要他不许射进去的时候,他还喜欢……在最后关头拔出去,让妾身抬起脚来,给他……”“他要夫人你抬起一对小脚,给靖川公子射在脚上?”“嗯……”燕陵直听得心头妒火狂烧,却又兴奋得不行。 “夫人,再用力一点……对,就是这样……再用力……”“啊,啊……夫人……为夫要射了……夫人,把脚抬起来好么……”公孙晴画面红耳赤地轻撩起裙摆,将包裹着洁白雪袜的白皙玉足并拢抬起,齐齐探伸至丈夫的身下。 下一刻,燕陵已自行搓撸着暴胀的下体,一声低吼,在行驶中的车厢中第一次将浓精尽数喷洒在爱妻香软的足背上。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8月18日第103章·午夜刺杀车队驶返府邸时,时辰已经不早。 公孙晴画怀了身孕,只是与丈夫稍为一番亲热后便觉乏累,回到府中很快便睡下。 燕陵没有打扰她,为她盖好被子后,便小心退出房间。 出来后,燕陵便打算即刻命辛奇与康季二人立即透过四大统领,联系上巴澜娜。 然而,他刚刚走出小院子,浑身紧覆着黑色的紧身夜行衣,倾世美丽的妩媚容颜尽数遮掩在黑步下的魔女,正俏生生地伫立在远处的树荫下。 黑色的夜行衣下,魔女浑圆饱满的雪挺酥胸与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以及他下边那双修长浑圆的极度惹眼的美腿,分外更加增添了他魅惑棒人的无尽魅力。 见到燕陵出现,只见他玉唇轻启,说了一句,“公子是否打算去刺杀靖川公子与车少君?”燕陵立时精神大振。 今晚王宫所发生的一举一动,肯定没有瞒过魔女安插在王宫内的眼线。 她自然已清楚知道,靖川公子在得到齐湘君的巫元后,体能与一身剑术已经强化到了何种可怕的地步,车少君得他之助,简直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靖川公子也成为了当下姜氏,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斩草除根的最大障碍!魔女果真是冰雪聪明。 一切已不需多言。 燕陵走上前来,低声的说道:“今晚我们一同潜入车少君的世子府,由我去杀车少君,巴澜娜则寻找机会对重伤的靖川公子下手。 根据魔女此前的说辞,齐湘君作为巫神女,本身已极强的精神异力在巫庙修行的过程中被大幅增强,燕陵的隐匿潜踪功夫虽远超常人,但在齐湘君那里却不起作用。 只要靠近她一定的范围之内,齐湘君可以轻易的将他的位置感知出来。 反观魔女这边有秘法掩盖身上的异力与自身气息,可短时间内避过齐湘君的巫力探查,由她去刺杀靖川公子反而是更佳的人选。 对此,魔女没有任何异议。 今夜的行动,除非靖川公子与车少君整夜一直呆在一起没有分开,否则他们注定必须兵分两路。 靖川公子身负严重内伤,回去之后需立即觅地治疗,跟车少君呆在一起的可能性极低。 而她安插在王宫里的眼线虽一直都在密切的注视,可是在晚会结束之后,所有眼线皆探寻不到巫神女的身影。 一切迹象表明,宴会结束之后,巫神女仍旧留在楚宫里。 可是不管燕陵还是魔女,两人都不认为以靖川公子对车少君的重要性,身为后者恋人的齐湘君会这样放任着不去为他治伤。 燕陵的内气强横霸道,一般的治疗手段收效甚微,齐湘君不可能不明白这点。 因而这个时候,齐湘君大有可能已经透过某种途径秘密回到车少君的世子府里,着手对靖川公子的内伤治疗。 魔女的手中提着一个包袱,里面打开之后是一件裁剪得体,符合燕陵体型的黑色夜行衣。 迅速换好衣后,燕陵又入屋将阿公留给他的佩剑无名起出,随后便与魔女一并展开身法,消失在茫茫之中。 楚都王城虽没有实行宵禁,但现在夜色已黑,城内大部分人已进入梦乡,主道上一片寂静,只有夜巡的守卫队伍偶尔整齐经过的声音。 燕陵和魔女都是五感极度敏锐,前往车少君所在府邸的途中,都凭借敏锐的感应提前避过巡逻的队伍与行人。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在车少君所在世子府百丈外的一座民宅的屋顶。 遥望着远处泛着少许灯光的气派府邸,蹲伏在屋顶瓦沿处的魔女附至燕陵耳旁,低声问道,“公子清楚车少君府内建筑的分布情况,是否知晓靖川公子落脚于何处?”燕陵点了点头,小声道:“我曾无意偷听到靖川公子跟琳阳郡主行苟且之事,稍后由我先带你到靖川公子所在的位置。 ”一路上,燕陵已问询过魔女,后者从初来楚都的第一天起,便令四大统领暗中搜集楚都的一切详尽情报。 但凡王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住的宅邸,魔女都将这些人的府邸建筑分布尽记于心中,车少君的世子府自然亦不例外。 但今夜二人的刺杀行动,实有太多看不见的变数,避免夜长梦多,燕陵决定先带魔女至关南下榻的位置处,再自行离开。 燕陵悄声无息的从屋顶滑落。 脚下踏足地面,便立即展开身形,小心向目标前进。 魔女曼妙美丽的身影仿似与黑夜融为一体,紧随其后。 相比此前的二度夜探,如今车少君的府邸守卫定比过去要森严得多。 车少君既毫不犹豫开始对姜氏动手,想必暗中定已有防备他来刺杀,眼下这外在看上去一片静谧的世子府,不用猜亦知道必守卫重重,甚至于齐湘君为保护她心爱的情郎,说不准还安排了实力更加强劲的巫庙侍卫潜藏其中。 哪怕以两人的实力,仍然必须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大意。 这也是燕陵没有让秀璃参与今夜行动的主要原因,后者论实战能力虽不在魔女之下,可论隐匿潜踪,秀璃却是丝毫不擅长,魔女的机敏多变更是燕陵所要借重的。 两人从世子府的西侧围墙进入。 落地后,燕陵刚要行动,魔女突然叫住他,附至他耳边道。 “有恶犬在巡逻,数量不少。 ”“幸好妾身早有准备。 ”说罢,魔女从身上拿出了一包粉状物,分别在自己与燕陵的身上撒了一遍。 “这是我们魔女族秘制的药粉,可在一个时辰内瘫痪狗儿灵敏的嗅觉,令它们嗅不到我们身上的气味,事后又会恢复如常,不致令人起疑。 ”“好了,公子请领路吧。 ”燕陵点了点头。 两人的潜踪功夫虽极强,但若巡逻的恶犬数量过多,确实会有暴露的风险。 燕陵领着魔女,一路往内里摸去。 车少君的世子府虽比不得姜氏府邸,但内里的房屋数量亦超过了百间之数,换作第一次进来的人,定然走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燕陵自是轻车熟路。 车少君就寝的院子位于府邸最深处,而靖川公子此前与琳阳郡主胡混的那幢小楼位于西园,正是前往车少君住处的必经之路。 两人在夜色中穿屋过舍。 半盏茶的功夫,燕陵便带着魔女来到了靖川公子所住的西园。 “到了,小心点。 ”燕陵低声吩咐一声,随即便转身准备离去。 但魔女却琼鼻轻轻吸了吸,低声叫住了他道,“靖川公子似乎没来过这里,也感应不到巫神女的气息。 ”燕陵听得一愣,随即沉声道,“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小心谨慎地入园。 园内那幢红色的二层小楼此刻末点半点灯火,同时也寂静无声。 环顾了一圈之后,果如魔女所说的那般不见齐湘君与关南的半点身影。 他们不在这里。 得出这个结论的燕陵,既感到有些失望,内心深处却又隐约的松了一口气。 魔女淡淡道:“巫神女极可能与靖川公子在别处觅地疗伤,公子,我们现在?”“关南不在,那便算他命大。 ”燕陵先是冷哼一声,随即才沉声道。 “寻车少君!”靖川公子的命固然重要,但相比于他,车少君商羽才是今夜刺杀行动的重中之重。 只要将其杀死,齐湘君借着庞大影响力而为其心爱情郎笼络的无数势力,将随着车少君的死而分崩离析,强如靖川公子也将深陷群龙无首的局面。 虽然此举极可能会导致楚都再一次深陷进更加混乱的局面,于姜氏而言福祸难料,但燕陵已管不了那么多。 不论车少君表面上说得有多么好听,什么不愿与他成为敌人,仍将他当成知己好友,燕陵都已一个字都不信,只将其当成必须除去的生死大敌。 如若直至此刻,燕陵仍狠不下心去杀死他,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他身后的无数家族之人!如今的燕陵,已抛开一切天真的想法,务要倾尽一切手段将这生命中的最大劲敌除去!燕陵领着魔女穿屋过墙,迅速向着车少君就榻的小院行进。 小半盏茶的功夫后,前方一排透着灯火的屋舍映入眼帘。 相比靖川公子下榻的豪华小楼,这片毫不起眼的普通宅屋反倒才是车少君就寝的地方。 燕陵与魔女同时在小院的外墙角处停下了脚步。 燕陵发现魔女的嗅觉比自己更加灵敏,低声问道,“怎么样?”魔女答道,“妾身闻到了胭脂的味道,却闻不到男人的体味,屋里只有一个婢女,车少君不在这里。 ”燕陵听得沉默了一下。 屋里的婢女大概该是秋鸢了,他刚刚瞥见她在屋里走动,熟悉的影子映在窗纸上。 车少君曾想将秋鸢送走,后来似乎改变了主意将她重新留下,大概是齐湘君的意思,也令燕陵一直末能将她带走。 看见秋鸢方才走过窗前时,比之当时轻快得多的步伐,想来她极可能已在齐湘君的安排下服侍过车少君。 想到这里,燕陵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最^新^地^址:^YYDSTxT.org他沉声道:“车少君既不在这里,那就肯定是在大殿里。 ”魔女眼线一直暗中叮着这里,既然没有发现车少君离府过,那就定然是在大殿中与手下商谈大事。 于是燕陵不再犹豫,离开车少君的寝处,一路重新绕回去,来到世子府最中央的大殿之外。 殿门掩关着,但内里却灯火通明,显是有人在内。 燕陵担心不知齐湘君是否在殿内,让魔女先行去探知。 魔女谨慎靠近大殿,片晌后她重新掠回燕陵身边,面罩下的玉容却是无比凝重。 “殿里有人,但巫神女不在内,感觉有点不妥,太安静了。 ”这也是燕陵同样的感觉。 世子府的大殿周围实在太安静了,静得有些不寻常。 巡逻的守卫跟恶犬,在这份诡异的安静衬托下,反倒像成了一种刻意营造的假象一般。 燕陵起身,随后便招呼魔女,一同从殿门西面所在的这株大树迅速掠往大殿边处,隐 于角落阴影处细心凝听。 跟着他身体一震,低声道,“里面那人是车少君,我听出他的呼吸声!”魔女正待说话,忽然殿内传出一把男声。 “深理半夜,两位贵客既登门造访,何不入殿一叙。 ”赫然是车少君的声音!魔女娇躯一颤,低呼道。 “不好,我们暴露了!”下一刻,以大殿为中心,全副武装的禁卫军精锐从四面八方大片涌入,倾刻之间即将二人逃离的所有路线尽数包围。 一个粗衣麻布,脚穿草鞋,手提长剑的高瘦男子越众而出,目光闪闪地径直向二人行来。 燕陵一眼即认出,来人是与他母亲同为原楚国三大剑手之首,剑术犹在年仲之上的莫阳!一刹那,两人知道他们今夜的刺杀行动,早已在敌人的预料之中!一念之差,致令二人身陷重重包围!“外面交给妾身,公子快去!”魔女置出携带的软剑,倏地如鬼魅般向大步踏来的莫阳攻去。 燕陵知道魔女是完全信任自己的实力,因而全力出击,好为他争取时间。 想及于此,燕陵不再犹豫,立即向紧闭的大殿掠去。 前方立即涌出十多名全副铠甲的拦截,燕陵目露冷光,手中漆黑的无名挑起。 十数名禁军精锐没有一人是燕陵的三合之将,十数个呼吸间便尽数被宰。 燕陵破殿而入。 后方传来激烈的兵刃交击之声,夹杂着魔女的娇喝。 显是魔女已与莫阳交手在了一起。 燕陵强迫自己不去想及魔女的安然,几个纵跃已掠至殿中央。 殿首上方的车少君,目光他破殿而入,奇怪的是仍安然端坐于几前,既不躲也不避,举杯轻饮之间,目光凝神看着全身罩在黑色夜行衣下的自己。 燕陵心头蓦地生出一丝强烈的不妥。 太不对劲了!从车少君今夜的布局来看,他早已料定自己会来刺杀他。 他清楚知晓自己的实力,自己此时距他不足五丈,夺他性命也不过数个呼吸之间,为何车少君仍可从容淡定的稳坐矮几之前。 一系列想法电光火石般掠过燕陵的脑海。 他却没有一丝半点细想下去的意思。 他现在,就只想要车少君的命!身后的一众禁卫军精锐,此刻正蜂涌而入,距离燕陵仍有六七丈的距离。 燕陵冷笑,即管他们人数再多上数倍,也难以挽回车少君即将命丧于他剑下的结局!正当燕陵脚下踏上结实的砖石,即将向车少君掠去之际。 “哼!”一道冷哼声突然在耳边震响,甚至耳鼓都感觉隐隐有些刺痛。 燕陵心中一震,竟是硬生生立住脚步。 一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容古仆,全身一尘不染身穿着雪白长袍的中年男人,从车少君身后的屏风踏步而出。 此人外表看上去约四十岁上下,身材极度高大,差点可比得上阿公,一双深遂的双目神光内蕴,浑身上下透着不可测度的渊深气度。 他手中提着一柄泛着青光的奇异铜剑,就这么慢悠悠的步下殿中,那双不知如何形容的奇异双目,此刻正直直盯着燕手里提的无名,目中泛起一股摄人的精芒。 燕陵寒毛倒竖。 此人藏身在车少君身后的屏风里,如此近的距离他竟没有丝毫的察觉,甚至就连魔女也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看到对方的第一眼,燕陵竟涌起当初第一次在殷下行宫见到阿公的错觉。 刹那间,燕陵便知道自己碰上了有生以来除阿公之外,连靖川公子也难以比拟的最强大敌!就这么一个耽搁之间,殿外立时涌入数十名禁军精锐。 杀气凛凛的青筒弩箭一支支的对准了燕陵的后背,将他的退路彻底封死。 殿外魔女与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仍在激斗厮杀之中,显是以魔女绝顶的剑技,仍一时间末能摆脱掉对方,同样已深陷包围之中。 就在燕陵一颗心直往下沉之时,那一身华贵白袍的中年人出人意料的开口了。 只见他目光紧盯着燕陵,头也不瞥的淡淡道。 “全都给我退出殿外。 ”他的声线出人意料的沙哑,丝毫不似中年人有的浑厚中气,令人想到他的实际年纪远要比他外表看上去大得多。 他话音刚一落下,团团围住燕陵的禁卫军精锐竟连一句话都没有,立即迅速退出到殿外。 中年人目光在浑身罩在黑色夜行衣下的燕陵身上来回扫视,淡淡地道。 “孤男寡女,便敢夜刺少君,够胆量。 ”但随后他话锋一转,却是饶有兴趣地续道。 “不过,作为殷地剑圣的传人,确有这个资格,就让本人领教一下你得到了剑圣闵于的几分真传。 ”他话一说完,手中那把奇异的铜剑已诡异的出现在燕陵的眼前,兜头向他疾劈而下。 燕陵大骇。 太快了!前一刻,对方还在数丈远外饶有兴致的说话。 下一刻,他的剑已迎面劈来,中间几乎感觉不到间隔。 对方身法之快,与靖川公子相比便如成人与幼童之分。 燕陵立时挥剑格挡。 “当”的一声闷响。 燕陵只感到一股难以抵御的巨力,透过对方的剑锋直向他袭来。 他心头“咯噔”一下,脚下已被震得狂退三四步,持着无名剑柄的手腕,更是一阵发麻。 燕陵心中立时叫糟!对方不仅身法快至惊人,看似削瘦单薄的身躯,力更是雄劲骇人到极点。 这还是他内气初成以来,第一次碰到有人能在力上将他压过,连靖川公子都做不到这一点。 燕陵已无暇去猜想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刻,他只知若自己不想尽一切办法逼退对方,今夜他们不仅将刺杀不成,反而会有饮恨于此地的可能!一刹那,燕陵便清楚判断出当下所处的危险处境。 下一刻,他已运满内气,全力向对方出手。 “来得好!”“当!”最^新^地^址:^YYDSTxT.org燕陵手中无名斜劈而下。 只见对方手腕动劲一抖,便轻易地接下了燕陵贯满内气的全力一击。 “这柄剑,并非天陨”对方面上露出一丝错愕,“咦”了一声。 燕陵趁此机会,全力狂攻。 “当当当当”兵刃交击的声音,与劲气相撞发出的爆响,在空旷的大殿内密集的响上一起。 “哈哈,痛快,当真是痛快!”短短十数个呼吸之间,燕陵手中的无名已朝中年人狂劈疾刺了近六十多剑,每一剑都贯满了内气,全力施为。 数十剑攻出,燕陵面罩下的额头与身体早已布满细密的汗水。 体力损耗之巨,远超此前与靖川公子交手那一次。 可令燕陵感到震骇的是,他没有半分的保留的全力出手,竟被对方尽数的接下!怎么可能!他强横霸道的内气,结合手中这把由阿公亲送给他取天外陨铁锻造的无名,足以破尽世间一切神兵利器。 可对方手中那把奇异的铜剑,却生生接住了他攻出的每一剑,且似仍犹有余力。 末交手前,燕陵已隐约感到对方的可怕,不敢在心中小觑对方。 可 待真正交手时才发现,此人的可怕已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纵然他每一天都在进步着,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恐怕他仍没有击败对方的一丝可能。 察觉到双方真实差距的燕陵,锐气登时一消。 对方敏锐的发现了这点,嘴角立时泛起冷笑,“这样便后继无力了?比起剑圣闵于,差的可非一点半点”话音落下,中年人手中铜剑一挑。 燕陵只觉眼前青光一闪。 下一刻,“当”的一声巨响。 中年人反守为攻的一剑即将他整个劈得向后倒飞出两丈远,整个人在地上狼狈地连滚了数圈。 但他的反应亦极为迅速,跳将起来的瞬间已借机全力跃出双方的交战圈,全力向殿外掠去。 中年人冷然一笑:“想走?”他身形一闪,下一刻已从原地消失,如影逐形地从燕陵身后追了上去。 殿门处惨叫声不绝于耳。 守于殿外的一众禁卫军精锐在见到燕陵逃掠的时候,弩箭已准备射击,但随着中年人的追击,便只能换由持短兵刃的精锐迎上。 这些人对上燕陵,自是连丝毫的阻挡之力都欠奉,瞬间被燕陵挑翻十数人,向着前方正与莫阳激战中已逐渐占据上风的魔女汇合。 一身粗衣麻布的莫阳,并末命手下对魔女实行围攻,而是选择亲自下场。 也幸而如此,才给了二人逃出生天的一线机会。 莫阳实力虽强,但魔女的剑术同样不弱,且她走的路子更加刁钻毒辣,对付一个魔女已非常吃力,当燕陵跃入战圈之时,莫阳立时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道从容的声音传来。 “莫阳,暂且退下。 ”莫阳立即抽剑疾退。 正当燕陵与魔女心意相通,欲趁机良机杀出重围之际,中年人已后发先至地追上二人,剑势立将两人笼罩其中。 魔女的剑尖首先击中对方的剑锋。 两剑交击的一刹那,魔女娇躯一颤,立知强如燕陵仍功败垂成的原因。 她玉足接连疾退七八步,手中软剑方卸去对方袭来的力劲,但仍被一部分劲力侵来,令她玉腕一片发麻,几乎有些握不紧手里的软剑。 燕陵深知以魔女之能,亦绝难应付对方那把可怕的剑,立即不退反进,将对方的攻势承接下大部分。 魔女的剑术刁钻毒辣,而他则大开大阖,两人在剑术上呈互补之势,因此在御前比武之前一段时间,两人虽只抽出短短数日的功夫进行剑术上的连击,效果之佳却出乎两人的意料。 而当下,正是两人联手退敌的唯一机会。 魔女亦明白这点,在燕陵出手的刹那,毫 不犹豫地向那可怕敌人攻去。 森寒的凛冽剑气,在夜色中激荡。 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与手下逾二百之众的禁卫军精锐一并退出战圈,仅将三人围住,却是丝毫没有半点要下场助那中年人的意思。 “好!”面对二人全力疾攻,中年人不怒反喜。 青色的铜剑在他那双宽厚的大手中,挥出一片片耀目的凛冽剑光。 场内三人在十数个呼吸间,便若狂风暴雨般的对攻了数十合。 但绝大部分是中年人作主攻,而燕陵与魔女作守势。 当中年人手中的青色铜剑觅准魔女气息用尽的空当,运劲一吐,后者手中的软剑缠卷不住,剑尖立时被劲力震得刺向魔女的面门。 魔女笼罩于紧身夜行衣下的芳躯香汗淋漓。 幸而一旁的燕陵眼疾手快,立时将无名的剑锋横过,险险堪堪地挡住了这几近自杀的一击。 但对方的剑亦借机刺向燕陵。 “哼!”燕陵只觉肋下一阵刺痛,立知已受了不轻的伤。 他一咬牙,将全身内气运贯手腕,剑锋全力疾挑。 “当”的一声震响。 燕陵终在今夜的对战之中,第一次成功封堵住对方的后手,将其脚下震退出小半步。 中年人“咦”了一声,显是对燕陵受伤之后仍霸道非常的内气感到相当意外。 这时,魔女手中的软剑已化作一条毒辣的银蛇,招招夺命地朝对方的喉咙袭去。 中年人立于原地,夷然不动地尽接下了两人招招夺命的二三十剑。 “难得,难得!”面对两人的狂攻猛打,中年人脸上现出赞许之色。 但随后他话锋一转,古仆的面容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但可惜的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来夜刺少君,不论本人如何爱材,今夜都绝不会纵虎归山,容你二人活着回去!”“受死吧!”下一刻,中年人高大的身躯欺身而近,手中青色铜剑狂卷。 “刷刷刷”“啊.……”“嗯呃!”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娇呼与闷哼。 燕陵与魔女的身上立时多了三四道寸许长的伤口。 鲜血狂淌!两人大汗淋漓地大口喘着气,拼尽性命应付着中年人一剑快过一剑的重击。 剑术强如二人,作梦都没有想到,世上除了阿公之外,竟有剑法强横至此之人。 这一刻,燕陵与魔女心中所想的是,今夜会否成为他们命丧之日!※※※世子府,北园。 一间不起眼的木屋。 此刻,四周一片寂静,唯独这间仍透着灯火的小木屋内,一阵阵仿似天籁般的轻柔颤巍呻吟声,正低低地从屋子里透出。 于木屋内的一张竹榻上,齐湘君一丝不挂的赤裸铜体正骑坐在关南结实健壮的身躯上。 此刻,齐湘君那晶莹的铜体已布满了细密的晶晶香汗,圣洁的仙颜更泛起一片情欲的潮红,如宝石般的美眸半睁半阖,红唇轻吐阵阵销魂呻吟的同时,她曼妙的雪白腰臀正激烈地在男人的身上疾摆摇晃着,雪臀激烈地吞吐着身下男人那根黝黑粗耸的坚硬器物。 “嗯…嗯啊…”齐湘君玉掌撑按着身下男人结实的胸肌,天鹅般修长的雪颈高高仰起,红唇香息轻吐。 平躺于竹榻上,被她骑在身下不住驰骋的关南,只觉身上美人呻吟间那如兰似麝的芳香气息一阵阵传来,袭人肺腑。 再瞧她腰身疾摆之时,胸前那对饱满晶莹的剔透雪乳,随着她醉人的耸弄动作而不住的上下晃荡,荡起一阵阵诱人至极点的乳波。 这香艳夺目的一幕,足以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血脉贲张!关南狂奋得脸色涨红,下体那根深藏在她圣洁花宫深处的阳具已硬得筋暴欲裂,口中狂喘着粗气。 “巫神女可否稍慢一点我有些受不了了”但一丝不挂地骑坐于他身上的齐湘君,闻言却并末就此停下,曼妙动人的雪臀仍自前后疾摇了片刻,直至关南整个被她榨得浑身无力,气喘如斗时,齐湘君终缓缓放慢套弄的速度,轻轻睁开眼眸。 齐湘君那张美若天仙般的圣洁仙颜布满情欲的红潮,她微微伏下身子,红唇轻启,柔声对身下的男人说道,“南哥,张嘴。 ”关南喘着粗气,听话的张开嘴巴。 齐湘君俯下赤裸的胭体,美艳绝伦的仙容再度靠近关南的俊脸,红润的香唇微微一抿。 下一刻,晶莹如玉的香涎便从齐湘君的玉唇中挤出来,径直滴向关南张开的口中。 关南似已非第一次这般承接齐湘君玉唇吐出的津涎,立即便将她香甜甘糯的香涎尽数吞入到口中。 甘甘甜甜的芳涎,仿似世间最香甜的蜜汁,直沁入他的心脾。 除了车少君外,他便是世上第二个亲口吮吃到巫神女香涎的男人!关南浑身的血液立时从四肢百骸直狂涌向下身处,胯间的器物随即以前所末有的速度勃然暴涨,将齐湘君本已紧致无比的花宫蜜肉,再度狠狠地撑大了一圈。 “嗯.……”齐湘君红唇发出一声动人的呻吟。 下一刻,便忍不住径直将红唇温柔的覆上了关南的大嘴,与他深吻了起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8月24日第104章·巫元传渡“唔唔唔…”“啧啧……啧…”“啪啪啪啪啪!”激烈的拥吻之声,与清脆的肉体撞击声掺夹在一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关南双臂环搂着齐湘君微微摇摆的雪腰,大嘴用力吮吻着齐湘君柔软丰嫩的玉唇,贪婪地狂吸着她嘴中的甘涎。 感受着嘴唇传来的细腻温润,以及下体器物被软腻蜜肉紧致包裹的动人触感。 此刻的关南,早已放开身心的尽享着世间无数男人梦寐以求,却永不可能得到的动人女体,一切顾虑都抛诸到了九霄云外。 比起刻下将世人眼里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巫神女抱在榻上尽情肉弄,将传宗接代的器物送入到她的花穴内灌注子孙,今夜败于燕陵手中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两人在榻上激烈无比的缠吻着。 齐湘君虽是放缓了腰身扭摆的力度,好让身下的男人能够延长交合的时间,但灵巧的香舌却是在交颈缠吻间时不时主动的伸到关南的嘴里,柔软的舌尖不停挑逗着他的舌头。 关南根本难以抵挡齐湘君那无与伦比的挑逗意味。 粗硬的阳茎仍被齐湘君下面的小嘴紧紧套吸着,而她上边的另一张小嘴发动的攻势更是直将他弄得欲火焚身。 关南的大舌用力而忘情的回应着齐湘君的香舌挑逗,与齐湘君的香舌不住缠结卷绕。 他健壮的胸膛不停的急促上下起伏着,呼吸开始变得浓重,灸热的气息不停喷打在齐湘君那绝美的容颜上。 可见齐湘君的主动唇舌痴卷,对关南造成了何等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 榻上的二人不知缠吻了多久,终于唇分。 “唔唔….…巫巫神女关南.…关南要受不了了”关南面色涨红,大口喘着粗气。 “南哥要射了么”正伏身压在他身上的齐湘君闻言,缓缓坐直起身来,轻喘地道。 “湘君也快要来了南哥再忍多一会儿…”说罢,齐湘君美眸微阖,布满晶莹香汗的雪臀重新开始前后摇摆起来。 灯火照映之下,只见她摇耸套弄的赤裸铜体如初冬的白雪一般晶莹剔透,点点香汗布满她洁白的香肌玉肤,有若月下临凡的神女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被她骑坐于身下的关南,已被齐湘君榨得周身乏力,雪白玉臀妍磨之间,关南那根硬得青筋耸胀的黝黑肉具早已水淋淋一片,布满齐湘君晶莹的爱液。 他气喘吁吁地瞧着身上的齐湘君星眸闭睁半阖间,腰身疾摆之时雪乳上下激烈晃抛的诱人旖旎美景,动人得令他浑体欲火在狂烧。 被包裹在齐湘君阴道内的阳具越发硬挺,青筋欲裂的棒身直将后者湿润紧致的穴肉撑得满满当当。 “啊,啊哈巫神女我,我忍不住了”关南粗气越喘越重,随着齐湘君骑坐在他身上忘我投入的套动他的肉具,前者熊熊狂燃的欲火很快就到达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粗厚的双手用力的揉住齐湘君上下晃荡的一对雪腻丰乳,十指无法控制的用力抓紧。 齐湘君胸前那对细嫩光滑,由两颗仿若红宝石般嫣红粉嫩乳珠点缀于雪峰之上的动人美乳,立时柔腻的乳肉四溢,直从关南两手的指缝中满满溢出。 但齐湘君却并未有半点停下或缓和的迹象。 赤裸的晶莹铜体仍自不停地在关南健壮的体躯上扭动起伏,嫣红粉嫩的蜜唇紧紧裹夹着他粗硬的黝黑大棒,用力不停的套弄着,红唇轻吐着如天籁般的呻吟。 “嗯嗯啊”“啊啊巫,巫神女我.…我不行了啊啊”伴随着关南的一声舒爽至极点的低吼。 最^新^地^址:^YSFxS.oRg他深藏在齐湘君花穴内那根筋暴欲裂的粗壮肉棒,终彻底失守精关。 滚圆发紫的龟头小缝一张,浓浊腥擅的精液用力地冲射进到齐湘君的蜜穴里去。 骑在他身上的齐湘君墓地娇躯一颤,那张美得教人目眩神摇的绝色俏颜,倏地爬满了红潮。 一声动人无比的激烈娇吟过后,齐湘君赤裸的铜体整个软伏到了关南的身上。 雪腻饱满的酥乳紧紧压砸在关南健壮的胸口上,丰凝软腻的乳肉与他结实的胸肌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齐湘君赤裸的香躯不住地在关南的身上轻抖着。 关南健壮的身体同样在猛烈抽搐着,显是他深插在齐湘君体内的阳具仍在她尊贵的玉躯中射进无数子子孙孙。 “嗯嗯嗯啊……”齐湘君美眸紧闭地伏在关南身上,赤裸娇躯轻颤。 感受着身上男人那根深藏在自己体内的器物不住跳动射着浓精,浑身上下仅剩包裹在半透蚕丝雪袜内的一对纤足,那十只亦春笋般的纤嫩足指不自禁的紧紧蜷曲着。 关南坚硬的壮硕肉棒,足足在齐湘君体内颤跳了三四十下,方缓缓的停歇下来。 齐湘君软软地伏在关南的身上,不住地轻喘呻吟着。 随着男人的射精,齐湘君亦忍不住于同一时刻达到了情欲的高潮,随即引动花宫深处潜藏的巫元。 器物仍深藏于齐湘君体内的关南,立时感觉到胯间传来一股奇异的凉意,原本一阵畅美至极点的激情释放过后略微涌上的疲惫,在这股奇怪凉意渗入的瞬间,疲惫感不翼而飞,令他整个人突然神情气爽。 “啊啊”关南舒爽得神魂都在飘荡。 他虽已并非第一次操弄齐湘君,但每次与她交合,都像是第一次与这动人的女神交合般畅快淋漓,浓精一股接一股,几乎射得他整根鸡巴都一并欲射进她的花穴里般。 这便是齐湘君的巫元奇效!能大幅增强他在床上的男性能力!体内所受之伤,也在巫元涌入身体之后立即得到了大幅的改善。 冰凉的巫元如夏日的一股清泉,直沁入他的肺腑深处。 足足好半天,关南才略微的回过气来。 待肉茎传来的凉意渐渐消散之后,关南便欲拔出阳茎,但这时,齐湘君一对玉手缠搂上了他的脖颈,在他的耳旁轻吟道。 “湘君有点舍不得南哥这根宝贝别拔出来,让它在湘君的身子里继续搁着便是…”关南心中喜不自禁。 事实上关南哪想离开她,见她这般说,当下更是乐得继续留在她的身体里,享受着她花唇包裹的温柔快美。 如非自己的剑术天赋,有追上北国用剑大宗师太叔齐的可能,否则他当初根本没有染指这身份高高在上的巫神女的机会。 他虽与齐湘君有过多次肉体之欢,但关南从来都不敢忘记。 齐湘君是世子的女人,更是末来的楚国王后。 因而即便齐湘君在榻上对他温情款款,甚至在两人结合的第一夜便如妻子般主动服侍,并要他无需过于见外,可关南每趟伏在她身上,连抽送都小心翼翼,至今不敢过于唐突佳人。 虽然没办法像当初操干公孙晴画时,在床上用尽各种各样的姿势那般尽兴。 但能将传宗接代的器物送入到齐湘君的花穴里,并在她尊贵无双的身体里尽注子子孙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时,耳旁传来齐湘君清喉娇啭的声音道。 “南哥,亲我…”在这之前,齐湘君为了将珍贵的巫元渡至他体内,在车少君位于城外的避暑山庄处,两人在数日里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榻上交合。 关南已很清楚眼前这尊贵美人的性情。 齐湘君到了床上便很易动情,而将她送上高潮过后,她在榻上很快会变得更加的主动,会不住向他索吻求欢。 关南没有半点犹豫,大嘴随即吻上了齐湘君红润的嘴唇。 双手同时在齐湘君玲珑凹凸的赤裸铜体,来回的爱抚。 齐湘君细腻晶莹的肌肤,与软腻动人的触感很快便将关南浑身的欲火再次激起。 他深藏在齐湘君软腻花穴内的肉具,在射精过后末见半分疲态,当下即变得更加粗硬。 似乎与齐湘君在初次交合之后他的男性能力便被大幅增强,几近于金枪不倒。 一时间,关南一边与齐湘君交颈缠吻,一边使尽手段,很快即将齐湘君吻得气喘吁吁,面溢春潮。 花唇紧裹着关南肉棒的齐湘君,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身下男人的变化,铜体被关南大手来回侵袭的她,春情立时一阵涌动。 “南哥你又要想湘君了么”“嗯.……”齐湘君柔声道:“那要换个姿势么?”关南听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只见他有些艰难地道。 “巫神女可否跪伏到榻子上去.….…”最^新^地^址:^YSFxS.oRg齐湘君闻言,立时便明白此刻身下男人的心理。 于世间男子而言,女子越是高不可攀,便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而一个男人最自豪的征服时刻,莫过于在世人的眼里高高在上的女神,脱光了衣物赤条条地似母狗般趴在榻上,任由身后的男人肉击征服。 深悉男人心理的齐湘君十分明白,那样的画面,最是能够激发起一个男人最大的满足与征服欲。 齐湘君甜美的声音,便似仙泉一般地注进到关南耳鼓内。 “南哥喜欢,湘君又怎会反对呢唔”齐湘君一边说着,一边再度送上香吻。 一阵缠吻过后,两人唇分。 齐湘君睁开盈满欲火的秀目,终从关南的身上下来,口吐香兰地娇喘道。 “来吧南哥从后边抱住湘君的身子.……”说罢,齐湘君转过身子,雪白的两手分撑在榻上,赤裸的上身微微下压,紧裹着雪袜的如玉美腿跪撑在榻,微微向两侧分开,雪臀最后高高抬起。 示意让关南从后方贴紧她的身子,用双手扶住她的腰身进入她的身体。 随着她俯趴抬臀的动作,关南方才射入她体内的精液亦溢挤出了一些,只见一抹浊白的浓精正含在齐湘君嫣红的粉唇中间,欲滴末滴。 关南撑坐起身来,瞧见这教人血脉贲张的一幕时,呼吸立时变得极度沉重,胯间阳具更瞬间硬如一根铁棍。 关南挺耸着粗硕的龟物来到齐湘君的身后,大手扶上了她高高抬起的丰凝雪臀,低头瞧着他射入的子子孙孙正缓缓从齐湘君的花唇缝中溢流下来,兴奋得无以言述。 世人眼里看到的巫神女高高在上,冰清玉洁而不可亵渎。 可他关南看到的巫神女,却是光着身子骑坐在他身上,玉乳抛耸晃荡,现时更是仙颜配红迷离地趴在床上,媚眼如丝地等待着他将器物送入。 无与伦比的自豪与征服感涌上心头。 关南喉结狂动,再忍不住,手扶着紫圆的肉菇,当即从齐湘君两片妍丽的粉唇中间挤入,用力一挺。 阳具再一次送入到了齐湘君那美得仿若不属于人间的美丽铜体内。 “啊,啊”关南面色扭曲地呻吟着。 好紧!再度进入,齐湘君的美穴一如既往的紧窄无比。 她的处子之身明明已给了两个男人,且今夜同样又非初次结合,但离体之后的再度进入,齐湘君那如同末经人事的处子紧致的花穴,再一次紧紧将他的肉具吞没。 阳茎才甫一破开花唇,缓缓送入到内里之时,关南的下体便被齐湘君柔软温暖的蜜肉全方位的紧裹,以致进入的过程有一种深深的阻滞感,那种美妙之感已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令他情不自禁的发出数声舒爽至极的低吼。 “啊.…………”齐湘君红唇轻吐,同样发出一声媚惑荡人的娇吟。 包裹在雪袜内的十只晶莹脚趾,也因体内送入一根比之方才更加健壮粗硕的大肉棒,而快美得玉趾蜷缩。 “好美,南哥…噢轻点插”齐湘君玉容泛红地呻吟着,圣洁的娇靥罕有的泛起一种荡人至极的媚意。 “南哥轻点插你的宝贝太大了胀得湘君整个都是酸的…噢”齐湘君话尚末说完,身后的关南已抓揉着她的臀肉,胯间对着她的雪臀一阵狂舂疾捣。 传宗接代的器物在她的花穴内一阵疾猛的进出,登时将齐湘君干得断断续续的说不下去。 “嗯嗯啊”随着身上男人开始有力的挺送,齐湘君美眸微微半闭,玉手情不自禁的抱紧关南的手肘,面红如血的承受着他一记又一记的结实撞击。 关南抽送的动作平缓而有力,他每次缓力送入再用力拔出之时,粗硕的龟头都几乎把紧紧裹住他的嫣红穴肉一并给带翻出来,同时带出来的还有一大片齐湘君渗出的晶莹蜜液。 齐湘君玉容一片通红,被身后的男人插得几乎有些喘不上气。 身后的关南至今尚不知道,在不久前,她为关南第一次献出巫元的那晚,在避暑山庄半山之上的祭台上她为关南献跳的那场巫女舞,不仅彻底引动了关南体内的原始情欲,将他的男性能力大幅增强,还引动了对方的龟头分泌出一种奇特特殊的催情物质。 关南的阳具只要进入任何女子的阴道,后者立时便会沦陷在情潮欲海之中难以自拔。 而车少君因止步于天赋不足,末能获取自己的巫元,自亦没能得到这方面的禀赋。 因此齐湘君至今尚末与心爱情郎坦白的是,她在榻上给关南操干的时候,那种动人的极致欢悦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给予。 除去巫元的渡传之外,她的确不否认自己十分享受与关南在榻上欢爱。 便像现在,关南粗硬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圆硕的龟物一次次破开她的穴肉,直捣她的花宫深处,当真美得教她目眩神摇。 “啪啪啪啪啪啪”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关南瞧着齐湘君云鬓散乱,娇柔无力的承接着自己一记接一记的抽送,目光欲火狂喷,双手松开了她的玉腕,转而由身后环揽她的腰乳,胯间器物用力猛送。 “噢.……”这个姿势进入深度比方才还要深,令齐湘君忍不住一声娇吟。 关南也同样舒爽得不行。 他布满浓密阴毛的胯部,随着开始缓力的抽送,紧密的贴实在齐湘君挺翘的白皙臀肉上。 他轻轻一个耸动,便是“啪”的一声脆响。 胯间毛发与齐湘君雪白臀肉交贴在一起时的画面,当真是教人欲火沸腾至极点。 齐湘君美眸半开半阖,兰气轻吐,承受着身后男人一下接一下有力的顶撞。 关南在齐湘君的身后狂耸了约二三百记,直将她的翘臀撞击得有些发红,射意才终于感觉有些来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啊啊巫神女,我我又要射了.…“噢”齐湘君断断续续地呻吟道,“射吧南哥湘君也要来了噢……”“啊啊射了,关南射了”伴随着一声毫不掩饰的低吼,关南面色狰狞,粗糙的大手猛地用力狂揉住齐湘君胸前那对高耸的乳房,下体狠狠向前一顶。 “啪”的一声脆响。 关南的胯间死死贴紧在齐湘君的美臀上,硬如棒槌的硕大器物,重重的尽根直送入齐湘君的花穴深处,精关猛然松动。 结实有力的屁股立时开始一阵阵收缩抖动。 炙热滚烫的浓精,再一次汹涌的直朝齐湘君的身体深处喷薄狂射! “嗯啊南哥”齐湘君快美得晶莹雪乳狂颤,赤裸的铜体一阵阵颤抖。 关南大手狂揉着齐湘君的乳肉,尽情的在她体内狂射了三四十下,黝黑的蛋囊才终于缓缓停止了收缩。 冰凉的快美感觉再次渗流至阳具上,显是齐湘君亦已与他一样,同时达到了情欲的高潮。 巫元第二度渡流至关南的体内。 他感觉到原先郁结不畅的心口,在第二次巫元到来之时,有了大幅的缓解。 关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忍不住心中得意。 任燕陵的内气再霸道,他作梦都该想不到齐湘君的巫元犹胜世间一切灵丹妙药。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8月31日第一百零五回·逃出生天夜已深。 珊瑚与辛奇等人仍未入睡,而是齐聚在姜卿月所在的小楼下在焦急等待着。 “夫人,时辰已经不早,燕陵哥他们俩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珊瑚轻咬嘴唇道,清丽绝妍的小脸,此时布满浓浓的担忧。 按照魔女出发之前计划的时间,他们两人这个时候早应该回来了,然而时辰已过,却仍未有见到他们回来的迹象,一股不安开始在众人之间弥漫。 原本还对燕陵信心满满的珊瑚,已忍不住芳心深处开始揣揣不安。 不远处的辛奇更是已着急的不停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连因为数日前因私下对珊瑚明言,希望两人结束这段绝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不伦恋情,而导致珊瑚破天荒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怨怼的情绪而过后一次真的都没有理他,令辛奇内心升腾出从来没有过的那股失落痛苦亦没有心思再去理会,忍不住走上前来道。 “夫人,珊瑚说的没有错,公子与魔女外出已超过了跟我们商量的时辰,只怕他们碰上了什么意外,辛奇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我想立刻出发去接应公子他们。 ”“辛奇冷静点。 ”姜卿月蹙着秀眉淡淡的道。 “世子府里隐藏高手无数,陵儿之所以只带巴澜娜一同前往,就是因为今夜的刺杀行动非人数可以取胜,否则妾身早已命府内的精锐组成一支死士与陵儿一同前往了。 ”姜卿月虽也芳心隐约不安,但在这时候仍然能保持冷静。 “可是夫人,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干等着也总不是办法,万一燕陵哥遇上什么危险……”珊瑚抿着玉唇道。 姜卿月深吸一口气,道:“珊瑚放心,巴澜娜与陵儿前去刺杀是留有后手的,四大统领早已在世子府周边某个地方准备接应,纵然碰上紧急情况,陵儿他们也会第一时间放出救援信号。 ”听到这里,珊瑚那美丽的小脸终于有所缓和。 他们是领教过魔女麾下四大统领的强横的,得知有四大统领在附近周围接应,情况便大大不同。 唯有一旁的燕离,今夜罕有的沉默不语。 他心头的不安,并没有因为爱妻的话而有所缓和。 以燕陵跟魔女联手的实力,照理来说在世子府内可如入无人之境,足以横着走。 纵同时刺杀车少君与关南,也该是很短的时间内即可完成的事。 可如若巫神女请来了连他们空出手来,放信号的功夫都没有的强横大敌呢?放眼中原,这样的人并非没有。 譬如魔女口中,在关南之前便已曾获得过巫元之助的北国用剑大宗师,太叔齐。 当年的太叔齐已能在殷地剑圣闵于的手中走近百个回合,这份成就当世无人能及,如今近二十年过去,他的剑术晋升到什么样的地步无人得知。 如果车少君早已对他爱儿的剑圣传人身份起疑,是绝不可能不对此作提前防备。 以车少君与巫神女的城府,甚至说不定前者确定无法将他的爱儿收为己用后,表面上仍然一副求贤若渴,将燕陵视作知己好友的模样,完全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实际只是一种拖延跟麻痹的手段。 暗地里,车少君早已利用巫庙与太叔齐之间存在的某种特殊关系,让巫神女请动后者到楚国来,为的就是防止今夜这种情况出现。 当这个想法忽然间出现的时候,燕离心头猛的咯噔一下。 他原先不过是在分析猜测,可是现在却是越想越觉得可能。 只要调查少蔺君是什么时候到楚国来的,便可验证这猜想。 如果真是太叔齐,那……这个突然间猜测而出的念头,令他遍体生寒。 ※※※中年人手中的青铜剑猛地在燕陵的眼瞳中放大。 森然的杀气透体而入。 燕陵能清晰的感觉到,中年人的这一剑来势之快,杀气之盛,是此前的任何一剑都无法比拟的。 正如对方所言的那般,这一剑,他势要取走他们二人当中一人的性命。 而中年人剑势所取之人,便是实力较之于自己弱上一筹,却更为刁钻歹毒的魔女!但燕陵又怎能任由身旁这与自己有合体之缘,若妻若母一般的绝色尤物命丧于其之手?天地倏的寂静了下来。 霎那间,燕陵知道魔女的生死全系于一线之间。 最^新^地^址:^YSFxS.oRg体内本已耗得几近于空的内气,在这近乎绝望的一刻,突然出现了奇异的一丝增涨。 燕陵没有半分犹豫,贴身切入太叔齐与魔女之间,运起全身内气一剑挥出。 “当”的一声闷响。 燕陵不仅格挡住了中年人这近乎于必杀的一剑,内气亦如洪水一般的透过无名厚重的剑身狂涌进中年人手中的青铜剑锋。 中年人古仆的面容“咦”了一声,终无法掩饰脸上的讶色。 显是完全没有想到全程陷入落后挨打的局面,几毫无半分还手余力的燕陵,在这一刻,竟然仍有反击之力。 而且那股强横的内气,还霸道无匹的透过剑锋直透入他的虎口,即将透体而入。 硬接下来也不是办不到,中年人固然可运转躯体劲力与这股蛮横的内气作硬碰硬,但却多少会遭受对方强横内气的反震之力,没有那个必要。 中年人冷哼一声,手腕一抖,荡开燕陵手中的重剑之手,脚下步伐第一次向后疾退。 “噔噔噔噔……”中年人脚下连退了四五步,却丝毫没有半分狼狈。 相反,他退得从容不迫。 显然,燕陵今夜以来首次成功攻入他身体,足轻易令在场的任何一人五脏六腑爆裂的强劲内气,就这般被他轻松而游刃有余地化解掉。 但燕陵的唯一目的只是欲从中年人手中救下魔女,伤不伤得到对方他根本没有去想。 这绝地反击的一剑成功救下了魔女,也出乎燕陵本身意料之外的将中年人成功暂时击退。 燕陵与身旁的魔女立时精神大振!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就在眼前!两人都是当机立断之人,立时毫不犹豫的全力展开剑势,直从四面八方围挡而来的禁军精锐中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立时全力逃离。 呼喝声,兵刃交击声,夹杂着层出不穷的惨叫。 燕陵与魔女在世子府内左穿右插,身后以百计的敌人被二人迅速甩开,很快,世子府的高墙遥遥在望,生路已然就在眼前。 但就在这时,一道道破风声从后方传来。 燕陵眼角余光向后一望,立时见到数十名巫庙战士以极为敏捷的速度,从四面八方追击而来,对两人形成了重重包围之势。 燕陵心头一凛。 车少君的世子府里果然埋伏有巫庙的精锐。 这群由巫主亲自训练的战士,个体实力预估比殷下行宫的重甲骑兵还要强。 他们虽成功摆脱了莫阳所统领的禁军精锐,但如若给这群实力更加强横的巫庙战士包围住,势将再度陷入到更加艰难的局面里。 好在燕陵一剑逼退中年人后,后者自持身份没有亲自追杀上来,令两人得到逃离的一线生机。 只要那中年人没亲自出手,两人逃命的机会便大得多。 纵然面对这群巫庙战士,亦不足为惧。 “蓬”的一声。 魔女的玉手一挥,一朵璀璨夺目的烟花当即在世子府的西园上空爆开来。 燕陵与魔女卯足了劲疾冲。 就在高墙在望之际,数名巫庙战士已手持长矛,朝二人迎面扑来。 “当当当!”数声激响。 魔女所受之伤较燕陵稍重,后者便毫不犹豫地接下敌人攻来的数支重矛,好令魔女能先一步逃往墙头。 但两人显然低估了这群巫庙战士的勇武。 燕陵挥击出的数记重剑,仅仅只能将对面数人逼退,无法做到杀伤敌人。 因此稍为一个耽搁,敌人很快就从四面八方疾涌而来。 燕陵很快就失陷在敌人的包围圈中,无法脱身。 而魔女见状,只能强忍身上的伤势,娇叱一声,重新跃回到战圈中。 “快走,迟恐不及!”内气已近枯竭的燕陵,吃力地应付着狂攻而来的重重矛影,一边大喝。 魔女咬牙回道:“不,要走一起走!”最^新^地^址:^YSFxS.oRg值此二人深陷包围圈,被越围越紧之际。 不远处的高墙上,突然接二连三地跃跳入十数道同样周身笼罩在黑色夜行衣内的敏锐身影。 对方看见燕陵与魔女的处境,毫不犹豫地向战圈疾冲而来,硬生生破开战圈,替燕陵与魔女挡下越发吃力的攻势。 “快走,这里交给我们!”毒蜂后冷冽的声音传来。 魔女麾下的四大统领,终于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亲率一众魔女族的高手来了。 仅四大统领在内的十数个人,便硬生生架住了对面这群巫庙战士与源源到来的禁军精锐,为二人夺得逃生的宝贵时机。 燕陵不现犹豫,带着精疲力竭的魔女翻跃过高墙,落往外头的小巷,全力逃离这地方。 四大统领与一众魔女族高手皆深知此地之危险,个个毫不恋战,边打边退。 在付出了两名高手的性命代价下,四大统领等人很快就沿着来时的路逃往大街。 而那些实力强横的巫庙战士,显然对离开世子府的范围有所顾忌,因此追击出来的只有实力逊了不止一筹的禁军精锐。 一众魔女族高手逃到熟悉的大街上,自是很快溜了个一干二净。 ※※※世子府,后殿。 车少君于殿内亲自单独宴请太叔齐,而三大剑手之首的莫阳并末在内。 沐浴后换了一身素青长裙的齐湘君,玉步盈盈地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只见她如云的乌黑秀发瀑布般垂散在香肩上,如天鹅般的雪颈修长白皙,浴后的香肌玉肤光可鉴人,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更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是,她那本便已美艳绝伦的仙容,此刻罕见地泛着淡淡的潮红,令她整个人瞧上去更是 娇艳欲滴,美若天仙。 连见惯世间绝色的太叔齐,双目亦忍不住掠过浓浓的惊艳之色。 齐湘君迈动裙下玉步,盈盈来到殿中央,先是亲自从情郎的桌前提起银壶,款款步至对面处,为安坐于席上的太叔齐斟满一杯美酒,方回到车少君的席位上温柔坐下。 对面的太叔齐先是举杯轻饮了一口,赞了一声,方目射奇光地道。 “果如巫神女所料,那月姬之子燕陵竟真的胆大包天,铤而走险地欲来行刺世子。 ”齐湘君平静地道,“他可不仅要行刺羽哥,还要连同南哥也一并杀了。 ”太叔齐不由赞道:“巫神女果真料事如神。 ”齐湘君柔声道:“今晚多得太叔老师之助,否则燕陵与魔女联手,几可如入无人之境,让湘君代羽哥敬太叔老师一杯。 ”“哈哈哈……”太叔齐仰天大笑道,“巫神女言重啦,少君乃末来中原之明主,身份之尊贵绝非等闲,有我太叔齐在楚国一天,当不会予他放肆地来行刺。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续道,“不过,此子得殷地剑圣传承,内气霸道非常,即管以本人的剑术,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稍有不慎,后果将非常严重。 ”“今夜我末能将他留下,以防万一,巫神女这几日得辛苦一些,争取早日让靖川公子复原。 ”齐湘君轻轻颌首:“这是自然。 ”说毕,她端起酒杯,盈盈向太叔齐一礼,“待南哥伤势复原之后,还要劳烦太叔老师为南哥指点一二。 ”“哈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巫神女折煞老夫了。 ”太叔齐大笑着举杯回迎。 ※※※宴毕,太叔齐离去之后。 齐湘君赤裸着胴体,玉手伏撑在穿前,晶莹的雪臀向后高高的翘挺起,面溢春潮地半闭着美目,檀香小口香息轻吐,一边低低呻吟,一边快美地承受着身后情郎的操击。 “啪啪啪啪……”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在幽静的卧房内有节律地传响着。 车少君光着身子,喘着粗气,大手扶按着齐湘君雪嫩的臀肉,整根布满青筋的壮硕阳根,平缓而有力地在齐湘君晶莹粉嫩的花穴中进进出出。 齐湘君香艳夺目的晶莹胴体趴着窗沿,皎洁的月光入窗内,只见她耸挺的一对雪嫩美乳,正随着身后情郎的有力肏击而不住耸荡。 她包裹着晶莹蚕丝雪袜的柔嫩小脚则微微地掂起,好浑圆的雪臀能更加挺翘。 “啊……嗯啊……”随着车少君肉棒的进出抽送,齐湘君圣洁的仙颜带着醉人的酡红,檀口中发出的呻吟有如天籁之音一般,令人欲火狂烧。 车少君的肉具在心爱恋人的体内狂舂疾捣,接连三四百记重击,直捣得齐湘君呻吟连连,胸前晶莹的玉乳一阵狂荡。 车少君这才猛地一声低吼,面上露出痛苦难忍,实则舒畅至极点的神色。 被齐湘君粉嫩蜜肉紧裹包允的黝黑大棒,立时精关失守,浓浊的阳精如爆发的熔岩一般直注入到齐湘君滑腻异常的花宫之内,双目则一直紧盯着齐湘君呻吟连连的仙颜,直至射个痛快淋漓。 射完之后,齐湘君毫不嫌脏地用玉口为情郎略作清理,直至将他黝黑棒身上沾满的湿粘体液尽数咽下肚内,方软伏至恋人的胸前,两人谈起正事。 车少君回想方才甫一进入齐湘君的体内,肉棒即带出一滩湿腻异常的浊精,略为疲软的肉具又微微肿胀起来。 口中却是询问起了关南的伤势。 齐湘君微微呻吟着,片刻后方答他道:“燕陵的内气一如殷地剑圣般霸道非常,令南哥的伤势郁结不畅,一般情况下至少需数月时间方能尽复,幸得湘君的巫元之助,数日内南哥的伤即可痊愈。 ”车少君闻言,松了一口气:“那我便放心了。 ”“今夜的计划可以说是失利,令人料想不及,如非湘君请动太叔齐,否则真会一败涂地。 ”随后又说起了少蔺君。 “少蔺君似乎对姜氏那个叫秀璃的女子格外关注,宴会结束的时候还托我打听对方,照我对少蔺君的了解,他似乎非常认真,接下来定会与姜氏接触,就担心他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布局。 ”齐湘君动人的胴体整个伏靠在情郎的怀里,闻言却是淡淡地道,“纵然少蔺君对秀璃一见钟情,也无济于事。 她一看就知非处子,且身上还沾染有燕陵的气息,以湘君对燕陵的了解,他是绝不可能把这样一位动人的美人让给少蔺君的。 ”车少君放下心来。 ※※※燕陵与魔女躲入一间无居住的民居。 这里是魔女平日与四大统领联络的几个地点之一,属于绝对安全的地方。 到了这儿,两人便无需再东躲西藏。 魔女摘下面罩,露出那张绝美而苍白的俏脸,浑然不顾身上仍在疼痛的伤口,就这么倚靠在墙边,娇喘着说道。 “太叔齐那老东西放水了……”同样靠坐在她旁边的燕陵,大口喘着粗气,也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9月6日第一百零六回·意外求见今夜他们得以逃出升天,虽说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可打从与太叔齐交手的一刻起,二人便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几连一丝还手余地都没有。 两人非常清楚太叔齐的剑术可怕到什么样的地步。 放眼中原各国,当下除了阿公之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能够稳胜他的人。 即管以燕陵的进步之速,没有一年半载亦休想追得上他。 甚至以太叔齐今夜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恐怕连阿公要胜他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样一个人,仅仅是他们在其手底下保住小命,已经是拼尽性命,对方如果执意要杀死他们,怎么会留给两人成功突围的机会?在外人看来,燕陵最后那一剑反击得无比凌厉,连太叔齐看似也不得不暂避其锋芒,因此被他们窥准时机逃生。 可太叔齐真要动手杀他们,两人必然被彻底留下,绝无幸免可能。 两人浑身乏力的靠在屋子的墙角,大口喘着粗气,好一小会儿,筋疲力竭的魔女才艰难的起身从小屋里搜罗出了一批紧急备用的伤药,分别给燕陵与自己敷上。 两人体质大易于常人,受了伤的伤口很快就止住血液,否则莫说应付太叔齐那惊人的剑术,恐怕在奔逃的途中已失血过多而死。 敷完伤药之后,燕陵重重吐出一口气,艰难喘着粗气道。 “我有些不明白,太叔齐明明可以杀死我们,为何却那么好心的故意放我们走,他难道不知道将我们放走,等若放虎归山吗?”“要是被人看出来,他如何去跟请他出手的巫神女交代?”闻言,魔女红唇轻扬,冷笑道,“太叔齐那老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公子以为他不想杀了我们一了百了吗?他只是不敢而已。 ”“太叔齐作为北国的用剑大宗师,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据说北国国君不论事务大小,都习惯于先征询太叔齐的意见之后才下决策,他的身份和剑术足可跟巫庙之主平起平坐,因而不需畏惧巫庙,但是,他却不得不顾忌公子阿公手中那把无敌的天陨。 ”“他既已认出了公子的身份,借他一百个胆子,太叔齐也不敢动手杀死公子,最起码他自己不能亲自动手,否则,他身后的北国将难以承受剑圣的滔天怒火。 他今夜放过我们,更多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 ”说到这里,魔女红唇轻舒一口香气,道,“幸好他不止确认了公子的身份,也从妾身的剑术中发现了妾身的身份,知到妾身是殷地第一氏族的首领,也顺道放妾身一马,否则,恐怕只有公子能够活着逃出去。 ”经过魔女一番解释,燕陵顿时明白个中情由。 太叔齐背后代表的并非他自己一人,他的一举一动,关系着背后北国万万千千的子民,行事更多的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 他的立场与车少君一方截然不同。 替车少君抵挡住他燕陵的袭杀,对太叔齐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还能巩固与车少君一方的关系,对他身后的北国大有益处。 可如果要因为燕陵一个人而导致整个北国面临剑圣的怒火,那绝不是说笑的一回事,强如太叔齐也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么做值不值得?魔女美目深注进燕陵的眼睛,柔声道,“公子现在知道,为何车少君要不顾一切,无所不用其极的置公子于死地了?”“连公子自己都尚未发觉你身后所代表的力量多么可怕,如今公子与车少君一方已势成水火,太叔齐看到这一幕,不会不明白大有可能将坐上楚国储君之位的车少君,已令楚室置身于何等巨大的危险之中。 换成公子是太叔齐,发现这样的情况,还会不会把重注独压在车少君的身上?燕陵点了点头,“只有蠢人才会这样做。 ”“最好的选择是置身于事外,同时竭尽所能的左右逢源,而太叔齐也确实做到了。 ”既护卫了车少君的周全,让燕陵无功而返,同时,此后再也无法兴起刺杀车少君与靖川公子的念头。 暗地里又瞒过了其余所有人,暗地里放了燕陵与魔女一马,令两人欠下对方一个天大人情。 太叔齐此举,完美的找不到半分挑剔。 应验了魔女对太叔齐的评价。 老奸巨猾。 想起今夜刺杀行动失败,一无所获,燕陵不禁叹气道。 “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下定决心,直接将车少君刺杀,一了百了,如今良机已错失,今后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唉!”刺杀失败是一回事,更严重的是,他剑圣传人的身份,还有身旁魔女的身份,也都在今晚这场刺杀行动中彻底暴露,底牌近乎被人掀个一干二净。 一败涂地虽说不上,可今晚御前比武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全都因此而丧失殆尽,试问燕陵如何能不沮丧?但魔女闻言,却是柔声宽慰道,“公子无需为此气馁。 ”“妾身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太叔齐出现在世子府内绝非偶然,他根本不是今晚才到楚都的,而是早已抵达楚国有一段时日,且一直藏身于世子府中。 公子就算提前下手,也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今夜,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 ”“公子在御前比武上大放异彩,已以一举之力扭转了整个姜氏的颓势,公子已成为整个楚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明日一早,将会有数不清的王公贵族前来登门拜访公子,这正是姜氏拉拢盟友的最佳时机。 ”魔女又续道:“同时随着临安公子变成废人,申遥君的支持力量受重挫,与平陵君的储君争夺之战他已落尽下风,这个时候他必须寻找到新的支持,虽然申遥君对姜氏同样顾虑极深,但眼下他别无选择,只能与公子合作,公子定要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 燕陵听的精神一振。 没有错,他虽然刺杀行动失败,但还远远达不到一败涂地的境地。 与车少君的争斗,现在才刚刚进入高潮,他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失意而垂头丧气!略为一番休息,燕陵感觉到身上的伤已好了许多,伤口已不碍事,随即站起身来。 “今晚闹出的动静很大,娘那边大概已经等得十分焦急了,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吧。 ”魔女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趁着夜色,悄悄返回姜氏。 ※※※世子府。 一身粗衣麻布的莫阳,步履稳健地行入东园一间不起眼的平屋内。 他的目光落在屋内正盘腿坐在竹席上,闭眼入定的太叔齐身上,恭敬地低唤一声“师尊”,方坐进跟前来。 太叔齐仍闭着双目,没有回应,一副入定的模样。 片刻之后,才听他淡淡开口道。 “阳儿心中有疑问?”莫阳点头,“今夜之事,徒儿有些想不明白。 ”“师尊既受巫神女之请前来护卫世子周全,为何要放走剑圣传人与殷地魔女,那岂非纵虎归山?师尊是否顾虑于殷地剑圣?”作为太叔齐的大徒,莫阳得其亲传,自是所有人当中唯一看出乃师末尽全力的人,但有外人在场他自不敢点破。 太叔齐仍闭着双目,嘴角却是哑然,“若为师回答没有顾忌剑圣,自然是不可能。 ”“与剑圣当年一战,令为师在剑术上作出前所末有的突破,今已达大成圆满之境,但为师扪心自问,仍没法做到剑圣当年那般在十数万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可见为师剑术仍末能及得上剑圣。 ”说着,太叔齐话锋一转,“但为师虽顾虑剑圣,却非主要的原因。 剑圣传人夜袭车少君,岂是表面所显的那么简单。 ”最^新^地^址:^YSFxS.oRg“两个非凡人物争雄的背后,代表的实是末来两个大国之间残酷的竞争。 剑圣的背后是看不出深浅的殷下行宫,楚国亦是中原诸国中国力最为强盛者,北国夹杂在这两股巨大力量之间,稍有不慎,后果难测,连为师亦不能行差踏错,明白了吗?”莫阳深吸了一口气,道:“徒儿受教了!”看着仍旧闭着双目的太叔齐,莫阳缓缓起身,恭敬一礼。 “夜已深,徒儿便不打扰师尊歇息,先行告退。 ”“去吧。 ”待莫阳离去之后,太叔齐终于睁开眼睛。 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他微微阖起双目,脑海中回忆起与巫神女齐湘君见面的情形。 方才,有一件事他连亲传的大弟子莫阳都瞒着,末透露一丝半点。 他忌惮剑圣闵于,却非代表他不敢得罪后者。 而是他答应巫神女的请求出山,护卫楚国车少君周全的同时,后者向他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附加条件。 即管他也知道,今夜实乃杀死剑圣闵于传人的绝佳机会,他也无法动手。 ※※※翌日。 一如魔女所料的那般,燕陵在昨夜的御前比武上重挫靖川公子,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绝顶剑术一事,已旋风般传遍整个楚都。 特别是他所重创的对手靖川公子,竟将同为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临安公子斩成废人,令争夺储君之位的申遥君威信大损,更令燕陵之名一时风头无两。 一大清早,登上姜氏府邸大门的贵族络绎不绝,一改此前门可罗雀的景况。 经过昨夜,只要不是眼盲的都知道,月姬之子的横空出世,本倾颓在即的姜氏重唤昔日的辉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燕陵在昨夜展现出的惊世剑术,已足令那些原本对姜氏虎视眈眈的势力噤若寒蝉,同样令到那些原先顾忌于此的朝中大臣可抛开顾虑。 姜氏后堂。 “昨夜宴会结束后,临安公子即被其身后的族人连夜带返家族,经此一事,申遥君怕是在储君之战中落入被动了。 ”公孙武轻呷一口茶水,感慨地说道。 昨晚的宴会结束之后,公孙武的人一直盯着申遥君府上的动静,在发现临安公子惨变废人,他身后的贵族势力似有要退出储君争夺之战的苗头后,于是一大早登门造访,将此事告知他们公孙氏族的亲家。 一场御前比武,令整个楚都的形势发生了剧变。 公孙武虽已隐隐感觉燕陵不简单,却作梦仍没有料到,他这侄女婿一身剑术竟如此深藏不露,高绝骇人。 骇人至连他那一直以来只看好靖川公子,而不看好姜氏的兄长,也在昨夜过后观念出现了巨大动摇,希冀由今日开始 能与姜氏修复关系。 所幸的是,一早大批贵客临门的姜氏,在见到自己造访之后,他那侄女婿燕陵特意抽出身来,与公孙晴画一起单独至后堂来接见于他,显示出对他这位娘家人的重视,令公孙武心下稍慰。 见燕陵眯着眼睛,只听着,并末就此发现意见。 顿了顿,公孙武试探性地问道,“对此,世侄接下来不知有何打算?”燕陵闻言,终于开口,但语气却是不置可否,“那就要看君上的意思了。 ”一旁的公孙晴画感到有些奇怪,道,“晴画记得叔父与申遥君有交情,一大清早来此,该不会是向君上传话吧?”公孙武目光一闪。 见燕陵锐利的目光投射过来,他亦正色起来,道,“为叔不瞒你们,确实如此。 ”“君上不想让平陵君或池承君等知晓,于是托我来传话,他想私下见世侄一面,不知世侄意下如何?”燕陵已事先从魔女口中获悉申遥君的下一步举动,对此并不意外,微一颌首。 “如此,便请世叔回复君上。 ”公孙武神色一缓,欣然起身道:“那为叔便不扰世侄会客了,迟些再带来君上的口信。 ”送走公孙武后,公孙晴画到后院跟珊瑚等几女说话,魔女的体质逊于燕陵,昨夜受的伤仍需要几日休养功夫,因而也在后院。 燕陵则到前堂去。 虽然姜卿月与祁青皆在前堂招呼客人,但今日登门的楚都权贵,皆是冲着他燕陵一人而来。 值此为姜氏拉拢同一阵营盟友的绝佳时机,燕陵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即便是他的母亲姜卿月亦不例外。 诚若魔女所料,昨夜的一场王宫比武,彻底将姜氏的颓势扭转了过来。 登门拜访的权贵,近半是朝中重臣,这些人在朝廷拥有极大影响力与话柄权,得到这群王公大臣的示好与支持,可令姜氏免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处境大大不同。 这一切,全赖燕陵与秀璃所争取。 姜氏上下,一扫过去数日的垂丧,重新焕发往日的热闹。 就在这时,几个仆人面色匆匆地禀报。 “夫人,三公子……”“巫……巫神女登门……说要拜会三公子……”偌大的前堂,立时静至落针可闻。 燕陵浑身一震。 英俊的面庞先是浮起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即被难以言述的复杂意味所替代。 齐湘君竟亲自登门来见他?她想要与自己谈什么?她该已清楚知道,自己昨夜前去刺杀她心爱的情郎,只是失败了而已。 双方之间,已不死不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燕陵心头一涩,脚下却是不自主地起身。 他先是向在场的王公大臣告罪一声,方匆匆出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9月14日第一百零七回·剖白心迹燕陵作梦都料想不到,一大清早齐湘君便竟公然登门,且指名要见他。 亲自将齐湘君引入到家族后堂内。 两名家族婢女以无比崇慕的目光,暗暗瞥了一眼白衣红裙作巫女装扮的齐湘君,小心翼翼的奉上香茗之后,这才恭敬的退出会客所用的后堂,只留下两人在那里相对而坐。 燕陵茫然若失的轻啜一口茶水,抬起头来时,恰好迎上了齐湘君那双亮若星辰般的美眸。 坐下之后,齐湘君一直在平静地注视着他。 燕陵出现了一刹那的恍惚。 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其实并非多久之前的事,可不知为何,此次两人再次相见,燕陵却有一种似过了很长时间,仿若隔世般的错觉。 相比最后一次见齐湘君,他的心境已有了极大改变。 但直至这刻,他依然不清楚自己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眼前这个自己曾最心爱的未婚妻,自己时至今日仍然无法忘情的旧日恋人。 今日的齐湘君身上穿的,正是那身她初来楚都之时的红白巫女福裙,她那长及腰身的如云秀发没有任何繁杂的装饰,仅仅用一根红绳在秀发的末端处系一个结,对襟的衣领下盈盈一握的腰身亦同样只用一条普通的红色裙带系着。 她的着装是那么的优雅而简单,但是整个人坐在那里,便像是世间最美丽的事物降临。 纵然相隔一段距离,燕陵仍隐隐约约能嗅闻到从她香躯传来的迷人体香,叫人无比沉醉。 齐湘君亦如燕陵一样端起茶杯,姿态高雅好看地轻饮了一小口热茶,放下茶杯之后,婉约悦耳的声音像一注仙泉般注进燕陵的耳鼓内。 “昨夜的王宫宴会过后,燕陵已成为整个楚都备受瞩目的人,很快,你的名字便将传遍整个楚国,真是恭喜了。 ”燕陵抬头,迎向她那双美得叫人心颤的明媚美眸,内心深处却有若万针穿过。 齐湘君轻启朱唇时,不论是声音或神态,皆带着一股圣洁不可侵犯的出尘仙气。 可她越是圣洁尊贵,燕陵心头深处狂涌而出的妒忌和不忿,便越是难以压制。 盖因齐湘君那美丽动人的眉宇间,眉梢眼角处仍泛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春意尚未完全褪去,给他敏锐地捕捉到。 如今的燕陵已非情场上的初哥,又怎会不知道那一丝荡人至极的春情,正是女子与男人激情欢爱后所残留下来的欢爱余韵燕陵甚至不用猜都知晓,昨天夜里他遇到生平前所未见的生死大敌,拼尽一切在拼生打死,最后还是靠不知何种原因令太叔齐有意放他一条生路,才得以逃出升天。 在他几乎差点命丧在世子府的同时,齐湘君却极可能正与靖川公子在别的地方激情的交欢着。 用她动人的尊贵肉体抚慰着后者受伤的躯体,慰籍滋润着他的伤势。 而从齐湘君眉梢处连她雪嫩肌肤亦无法掩饰下去的春意,可以猜想,齐湘君在床上定然与男人交合了很长时间。 甚至很有可能,昨夜曾与她在床上恩爱缠绵的并不止靖川公子一人。 身为她情郎的车少君,没有理由坐看着自己心爱的恋人与别的男人亲热而无动于衷,说不准齐湘君昨夜享受到的是接连两个不同男人的慰藉与滋润,以至身体残留的浓情余韵无法在一时半刻尽数褪去。 一想到眼前这个在他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圣洁巫神女,背地里不仅不知给车少君操了多少趟,连昨夜在他手中吃了大败仗,且差点被他干掉的靖川公子,也有份尝到了她无比迷人的肉体。 而自己,却从未能获得到这份世上无数男子都朝思暮想的殊荣,哪怕一丝半点。 他不忿。 心头更妒火中烧。 燕陵毫不掩饰内心满腹的怨尤,沉着声道:“湘君一大清早来此,难道就只为了跟我说这种无趣的话题?”齐湘君讶然看了他一眼,方轻启红唇,“昨夜的御前比武,你力压靖川公子,出尽了风头,楚国权贵中已在流传着你的剑术已力压楚国三大剑手,或为楚国之冠的传言,在你的眼中这就只是一件无趣的话题么?”“力压三大剑手又如何。 ”燕陵沉着脸,“昨夜还不是照样被太叔齐那老家伙压着打,差点丢了小命。 ”他随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续道:“为了保住心爱情郎的性命,湘君连北国第一用剑大宗师太叔齐都请得动,不得不说,巫神女便是不一样,面子非一般大。 ”话一出口,燕陵心中生出一股报复性的快意。 他终于说出口了。 当着齐湘君的面,捅破两人之间原来的那股微妙的情意,也硬生生撕开了两人背后所代表的两股势力之间原保持的微妙平衡。 这是自他与齐湘君自幼相识以来,第一次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对她说话。 燕陵的内心深处实不愿意这样。 可难以压制的妒火,冲破了一切,令他终于踏出了这绝不想踏的一步。 为何靖川公子这种人都能成为齐湘君的入幕之宾,各方面皆远胜于前者的他,为何却要被齐湘君排除在外!相比车少君,他更难以忍受与靖川公子之间这种被齐湘君区别的对待。 如今的燕陵业已心死,明白自己不论做什么,齐湘君都绝不会选择他成为她的夫婿。 木已成舟,既是如此,他燕陵也再没有必要似从前那般为她考虑一切。 说出这话之后,燕陵有种既伤害了自己,又伤害了对方的报复性快意。 齐湘君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冷嘲热讽。 她深深地瞧了燕陵一眼,随后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妒忌了。 ”“说的好。 ”燕陵压下心头激荡的情绪,阴沉着脸道,“我不但妒忌车少君,更妒忌靖川公子。 ”“昨晚没有一剑宰了他算是他命大,但他的好运不会一直如此,只要太叔齐杀不死我,终有一日我会向他讨回两位兄长的血债。 这几句话,劳烦湘君回去之后一个字原封不动地转告靖川公子。 ”燕陵很清楚当自己说出这些话之后,双方之间的关系将从刚刚的打破平衡,瞬间转变成无法逆转的撕破脸面。 可是纵然知道如此,燕陵还是说了。 他已经厌倦了与齐湘君之间无尽的试探。 他与车少君既已经没有了和平共处的可能,便没有再虚以委蛇的必要。 听到燕陵的话,齐湘君容色出乎意料的平静。 “看来,你从殷地魔女那里得悉了很多事情。 ”燕陵削瘦但挺拔的身躯微不可察的一晃。 齐湘君的话语,不啻于变相的承认了一切。 也证实了燕陵刚才所想的一切。 “直到刚才为止,我心里仍在祈求渴望着我们二人相处时,湘君对我表现出的情意是真切存在的,但现在,湘君的回答却令我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这一切原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都只是我燕陵的痴心妄想。 ”燕陵咬着牙,沉着声,仿佛一直以来在内心深处积聚的怨气终于在此刻轰然爆发,英俊的脸庞布满难以形容的不甘。 “可是我最后仍然想知道,在齐湘君的心里,一直以来,我燕陵到底算什么?”“唯独最后这个问题,我希望湘君你能够亲口告诉我。 ”齐湘君美目平静地凝视着他,沉默片响之后,她那红润的香唇才微微轻启道。 “从一开始,湘君便知晓你我定下的婚约,只是两族当初用于巩固双方关系的一桩政治婚姻,这种关系,其实是很脆弱的,即便湘君对你有好感亦只是徒然,稍有变数便不复存在。 ”“湘君也不想瞒你,一直以来,我时常对你若即若离,并非燕陵你的为人不符合我的心意,最大的原因是你的身上缺少了一种为君者该有的气概。 ”最^新^地^址:^YSFxS.oRg“所以,当湘君遇到了有治世之才的车少君后,便立即对他芳心暗许?”燕陵冷笑。 齐湘君瞥了他一眼,平静地道,“跟羽哥相好是之后的事情,在羽哥之前,湘君曾与另外一个男人相恋过,但对方是谁,请恕湘君不能奉告,因为那已是过去的事,没有奉告的必要。 ”“但那人跟羽哥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有非凡的远大志向,因此有令湘君倾心的资格。 ”燕陵听得又是一震,同时更妒忌得心口一阵发疼。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齐湘君在车少君之前,竟还曾与另外一个男人曾经相好过。 要知齐湘君与车少君相恋的时间,当时两人身上还背负着婚约,已是非常出乎他意料的事。 却没有想到,如不是齐湘君亲口承认,恐怕燕陵到死都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曾更早获得过齐湘君的芳心。 燕陵内心妒忌得俊脸都有些许扭曲,嘴上却是讥笑自己道。 “既是如此,打一开始与湘君重遇后,湘君为何不愿实话实说,反而给了我这傻子一种能重新追求到湘君机会的错觉?”“莫不是湘君觉得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非常有成就感?”看见燕陵强颜微笑的悲苦样子之时,出乎意料之外的,齐湘君垂下了美眸,似不忍触及他那双苦楚的双目,“湘君不愿瞒你。 ”“一直以来,湘君认为你我之间的婚事不会持久,对你一直若即若离,心中也认为自己对你的看法一直是那么坚定。 直到消息传来,说你消失在了长留山脉,消失在了去往齐氏的路上,从此杳无音信。 那个时候,湘君才发现,自己对你一直以来的坚持其实很可笑。 ” “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湘君心里其实与你一样的欢欣,你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幼稚,人变得更加成熟,湘君也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湘君变得喜欢与你相处起来。 ”“但这样的关系,终究不能任其发展下去,我和羽哥的关系终有一日也要昭示于众,湘君也怕再继续下去,立场会越来越不坚定,因此”齐湘君很快便收拢心思,抬起臻首,美目平静地望向燕陵道。 燕陵整个人怔住。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从齐湘君的口中听到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真实心迹。 齐湘君虽垂下了秀眸,但燕陵仍旧清楚地看见她美目中浮现出的一丝默然。 他一颗心止 不住地狂颤。 原来齐湘君当初私下与他相处之时的反应,都是真实的。 并没有刻意去做作。 她心里,原来是有自己的,虽然那是后来才发生的事。 且他也自知纵然如此,自己在齐湘君的芳心里仍是及不上车少君。 深吸了一口气,燕陵犹豫少许,终沉声说出了一直以来他极度渴望,却又从不敢向齐湘君倾吐的话。 他知道,如果这些话此刻再不说,或许此生便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因此哪怕燕陵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二舅父的死,以及两位兄长的死,归根究底仍难以与齐湘君洗脱干系,他依旧顾不了那么多。 “既然湘君也承认与我之间非是没有情意,那我现在若至诚地祈求湘君下嫁于我,湘君…愿不愿意?”齐湘君似是早有料到他会这般说似的,容色无比平静。 她的回答亦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请恕湘君不能答应,何况,湘君业与羽哥私定终身,已非处子之身。 ”燕陵胸口一痛。 虽知自己向齐湘君提出这样的请求,得到的答案不啻于自取其辱,可人便是如此,哪怕明知不可为,仍然一定要做尝试。 只是他仍然没有想到,齐湘君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拒绝的这般没有半分犹豫。 他咬着牙,仍带着最后一丝不甘道,“若我说我不介意呢”齐湘君深深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湘君方才已说得很清楚,相比于你,湘君更深爱的是胸怀大志的羽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请不要再提。 ”她随后还反过来劝燕陵道,“周国虽表面强盛,但周天子的权力早在百年前已被各国君王架空,沦为傀儡只是迟早的事。 中原贵族生活奢侈腐朽,且贪婪无厌,不论大小诸国皆不断连年对外发动战争,致征战不休,万千百姓流连失所。 ”“君王昏庸残暴,贵族荒淫奢侈,羽哥正是清楚知道各国的腐败,才一心要为中原百姓结束这一切。 你虽身怀顶尖剑术,却无治国之能,何不助羽哥一统中原?”不管燕陵原先一腔血有多么热,这一刻,也尽数地变得冰冷。 最后的尝试,终究只是徒然。 不管他心中愿不愿意,燕陵都只能悲苦地承认,随着齐湘君最后毫不留情的拒绝,维系在两人间的最后一丝情意,终于荡然无存。 说到底,齐湘君这次来的最终目的,仍然是为了她心爱的情郎。 枉他最初还天真的以为,齐湘君的到来有可能是为了与他作最后的关系修复。 结果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而是为了她所爱的情郎来当说客,想要说服他投效于车少君。 可笑至极!他冷冷的说道,“湘君是否太小看我了呢,同是贵族,为何就必须是我效力于他?既然他有治国之能,为何不能是他辅佐于我?”齐湘君看了他一眼,“这场储君争夺战,申遥君早已尽落下风,羽哥登上王位是迟早的事,反观燕陵你,拿什么和羽哥争?”“纵然给你光复了旧国,前燕的国力在大楚的面前亦只是不堪一击,即便有殷下行宫在背后支持,一盘散沙的殷人亦只能自保,一旦羽哥攻占楚国周边数国,即有足够的实力攻打殷境。 剑圣闵于又年事已高,不复当年的强盛…”齐湘君话末说完,燕陵已不忿地打断道,“说到底,只因你倾心于他,因此处处为他着想。 ”“若湘君此行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车少君当说客,便恕我不送了。 ”齐湘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湘君之所以劝说你效力于羽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湘君非常清楚羽哥的为人,像你这样的人物,如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会不择手段地将你摧毁。 只一个太叔齐,即有稳致你于死地的能力。 ”“此前他只是碍于湘君的面,才一直没有对姜氏动手,今日过后,这个障碍将不复存在。 ”话毕,齐湘君盈盈起身,最后美目深望了燕陵一眼,道。 “即日起,湘君便会动身返回巫庙,直到楚都形势明朗的一天,保重,不用送了。 ”齐湘君走了。 燕陵的心却像空了一块,茫然若日失。 ※※※“妾身把四大统领都叫来了,刻下安排在姜氏暗处,随侍于公子。 ”魔女的声音传入耳中,将燕陵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燕陵讶然道,“他们皆是刺探情报的高手,探查车少君跟靖川公子日常去向还需要靠他们,将他们安排在我身边不嫌浪费吗?”“浪费也没有办法。 ”魔女容色凝重地道,“相比车少君的动向情报,妾身更担心太叔齐那老家伙。 ”燕陵明白过来:“你是怕他来刺杀我?不太可能吧,若他要杀我,昨晚便已可办到,没必要多此一举。 ”魔女沉声道,“话虽如此,但巫神女的突然离城,令妾身总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探寻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小心点总是好的。 至于情报刺探方面,妾身手底下尚有其他人可顶上,呼延新那边也能帮我们留意。 ”昨夜他们虽行刺失败,但并不意味着两人的计划就此中断。 相反,经过齐湘君 的警告之后,燕陵心中更加坚定了杀死车少君的信念。 既然没有办法在世子府里对他动手,那便另寻途径。 车少君眼下要争夺储君之位,不可能一直留在府内,总要出门。 太叔齐身份超然,也不太可能时常跟随在他身边。 只要太叔齐不在,令燕陵寻找到下手的机会,保管车少君有九条命也难逃一死。 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燕陵不指望能够轻易得手。 与太叔齐的一战,也令燕陵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不敢大意,更加将心神放在修行一途上,以期下次再遇太叔齐,能在他那柄可怕的剑下有自保之力。 倏忽之间,自齐湘君悄然离开楚国已半月有余。 外界并不知晓他与魔女那夜惨败于太叔齐之手,因此重新与姜氏示好的公卿大臣,燕陵都尽可能地拉拢。 同时他的剑术也持之以恒的苦修下,仅半月之余便进一步精进。 连带着与他同样刻苦修行的魔女等诸女,甚至是姜卿月亦同样剑法大有精进。 令魔女最担心的事同样没有发生,根据情报,太叔齐大部分时间都留在车少君所在的世子府里,仅偶尔与他一同出行。 但众人仍旧末能寻到合适的刺杀时机,引以为憾。 齐湘君离去的这段时间,楚都出奇意外的平静。 予人的感觉,便似暴风雨来临之前。 因此众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就在这天,北方边境突然传来消息。 秦国大军一路南下,以势如破竹之势接连攻占楚国北境由上将军夫颛之子夫白所守的两座城池。 夫白所率六万大军无法抵挡,一路退至北境重防大镇,由上将军夫颛坐镇的白城,方与秦军形成对峙之势。 消息来得极为突然,以致楚都一时之间不敢相信。 直至军情如雪片般飞来,楚都朝堂上下方敢相信这一切。 姜氏,前堂。 “妾身得到消息,秦国的顾信君刚坐稳储君之位不到七日,秦王便突然病重,再不到半个月,秦国便突然大军压境…”姜卿月秀眉紧蹙,“整件事情,感觉太过怪异。 ”燕陵等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秦国与楚国皆为强国,但论国力,楚国实犹胜秦国不止一筹。 秦军虽然悍勇,顾信君闾睢的军事才能亦是出了名的可怕,但也不可能无视国力差 距,对楚国这样一个巨物下口。 这当中定然有一些外人看不透的关键所在。 燕陵瞧了一眼端坐在身旁,容色越发秀丽凝美的珊瑚,忽然又想到了齐湘君离去前对他的警告。 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安。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9月24日第一百零八回·急转直下事情发生得太快,予众人一种异乎寻常之感。 秦国的顾信君虽在秦军中极具威信,因其无敌的军功而极受军士拥戴,但拥有盖世军功是一回事,能否从激烈的权力斗争中夺得储君之位却是另一回事。 秦王虽长年累月沉溺于后宫妃嫔的酒色欢娱中,身体状况并不比楚王好上多少,但总的来说,比起周国天子那般终日沉溺于丹药,希冀寻求到长生之道以致身体早已被掏空,秦王反倒算好得多。 对于七个儿子间的明争暗斗,秦王更是乐见其成,放任且从不干涉。 顾信君虽拥有无可比拟的超卓军事才能,但卸甲返回深宫,他的权谋之术却是拍马也及不上他的几个弟兄。 各国之间相互安插有数不清的耳目,秦国王室内部发生的争斗自然也瞒不过楚国这边。 据燕陵等人所知,顾信君由于其卓绝的军事能力,一直被几个兄弟深深妒忌和打压,过得相当艰难。 正是因为如此,包括姜卿月在内的楚国贵族,事前都绝想不到顾信君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稳坐储君之位。 但事情偏偏就这样出乎意料的发展。 起因于顾信君的几个兄长因好大喜功,在政事上接连犯错,被顾信君抓住痛脚,予以迎头痛击,顾信君手中的权利开始膨胀起来。 但最关键的转折点出现在顾信君的两个兄长,竟然私自与秦王最宠爱的两名妃子有染,且还将她们的肚子给弄大。 像这类宫闱密事一般情况下该做的很隐秘,任何被人捉到马脚的把柄都不应该留下,可就是不知是何原因,顾信君两位兄长所干的好事,竟让秦王发现。 对美色重过一切的秦王而言,两人所做的事情无疑触到了他的逆鳞,据说秦王雷霆大怒,竟直接下令将两个儿子与其私通的那两个最宠爱的妃子一同残忍处死,以雷霆手段震慑住了剩余的四个王子。 秦王的手段虽然残忍无情,但顾信君也因此少了两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在争夺权力的争斗中又更进一步。 大约月前传来的消息,顾信君成功坐上储君之位,与之而来的还有秦王突然病重的消息。 燕陵等人怎么都想不到,顾信君的储君位子尚不稳固,他另外的四个兄弟只要联合起来,仍能对他的储君之位造成严重威胁,实在不明白顾信君怎会在这种结骨眼,便悍然发动对楚国的进攻。 这是没有道理的。 邑上公子祁青脸色凝重之余,更充满不解,“我与顾信君有过数面之缘,还曾经专门下功夫研究过他,此君用兵如神,在战场上从来不做任何莽撞之举。 ”“秦人虽普遍尚武,军力不可小觑,但论国力我楚国远在秦国之上。 像这种没有任何征兆,贸然间就进攻楚国的举措可说异常至极,当中定有什么令人猜不透的隐情。 ”确实令人费解。 若只是单独事件,燕陵或会猜测要么顾信君可能借着向楚国进攻为由,借机收拢秦国的兵权,进一步巩固手中的力量。 兼之秦国一直以来与楚国之间有土地纷争,上将军夫颛所镇守的边境线内就是一大片肥沃的平原,每年盛产大量粮食,反观秦国国境内更多的是连绵的群峰和山岭,平原极少,如能够抢夺到这片广袤的肥沃平原,对秦国的争霸之路意义非凡。 一直以来,两国间的冲突也大多出现在这里。 但经过齐湘君的警告后,燕陵却认为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根据已有的线索分析,不论怎么判断,顾信君此时的出兵时机都很不正常。 此事里外透露着一种阴谋的味道,只是一时间燕陵也猜不透当中的关键在哪。 不多时,楚宫里便传出消息,楚王将在主殿召见群臣商议增兵之事。 楚国的国土共与六个国家接壤,边界线极长,除了大敌秦国之外,另有吴国,韩国,宋国这三个同样与楚国有国土纠纷的敌国,因此,楚国的兵力不可能完全由上将军夫颛所统御。 楚国必须尽快将新兵补充至前线,否则一旦被秦国攻破边境数座重镇,秦国的大军便将可长驱直入,后果将严重至极。 当日下午,宫里便有人来请姜卿月母子一同前往王宫议事。 作为楚国三大氏族之一,姜氏在楚国上层具有强大的影响力,这种时候,当然必须有为楚王出谋献策的责任。 因此,姜卿月便全权代表姜氏前往,同时燕陵也被指名同行。 半个多月前的御前比武,令燕陵在楚国的地位水涨船高。 如今的他已隐约成为外界眼里的楚国第一剑手,纵然抛开姜氏一族的身份,地位仍大大不同,即使不一定要求他出谋献策,也有列席的资格。 当母子俩乘坐车辇来到王宫主殿时,朝堂上的一众公卿贵族不出意外,个个早已义愤填膺,破口大骂秦国的顾信君背信弃义,撕毁当年两国君主之间互不侵犯的约定,认为他目中无人,以为仗着自己盖世军功便视天下人如无物。 大部分贵族大臣都主张对秦军予以迎头痛击,连事事不和的平陵君、申遥君等也都持相同主张。 台阶之上的楚王看上去似乎有些疲乏,虽然在朝堂上露了面,但全程闭着双目,不见那晚王宫宴会上的红光满面。 一众公卿大臣们皆以为楚王大病初愈,兼之年事已高,稍有疲乏十分正常。 但唯独燕陵母子隐约看见楚王肥胖的脸上,隐隐约约泛有一股看不见的黑气,母子二人皆心中一震,同时泛起了一股不祥之感,却又不敢明说。 最后,朝中大部分大臣都达成一致,主张即刻充军与秦军开战。 楚王二子平陵君恭敬上前,低声向其王父禀报。 楚王这才艰难地撑开眼皮子,静静听完平陵君的禀报后,目光投向了下方包括姜卿月在内的三大氏族之主,询问起他们的意见。 齐湘君的父亲,齐氏之主齐先,与姬氏之主姬牧皆点头附议大臣们的主张。 轮到楚王将目光投向最后还末发表意见的姜卿月时,后者虽觉事情有阴谋,但秦国大军已攻占数座城池,值此危急关头,她也不得不表态赞成。 楚王点了点头,随即不再说什么,便将所有事情交给二子平陵君安排。 战争开始了!这叫一波末平,一波又起。 燕陵与姜卿月对视了一眼,心中皆相当沉重。 顾信君用兵如神世人皆知,哪怕坐镇边境的是楚国最强的上将军夫颛,楚室上下也不敢奢望其能轻易逼退敌方。 兼之秦军此次来势汹汹,整个楚室丝毫不敢大意。 当天夜里,整个楚国便开始了动员。 源源不绝的兵马和粮草,开始陆续的全国各地集中投送到前线。 由于夫颛刻意退守的重镇易守难攻,战局随后不出意料的陷入到了僵持阶段。 燕陵与诸女一如既往地每日苦修,同时一直深切关注着战事的最新情况。 就在秦军大举进犯的半个月之后,楚国又传来了另外两个不好的消息。 国土同样与楚国有接壤的吴国和宋国,见楚国与秦国之间僵持不下,形式大利于他们,于是竟也不约而同地开始侵犯楚国。 两国一夜间动员的兵力超过八万,显是早有预谋,一时之间,楚国就被拖入到了三面战线之中。 边境告急的帛书如雪片般飞往楚国都城。 楚国上下一片哗然。 上层贵族们也终于意识到,吴国和宋国根本有可能在配合秦国,以扯住楚国的后腿。 难怪顾信君胆敢悍然对楚国发动进攻。 双拳难敌四手,任楚国国力再强盛,也绝不可能同时面对三个敌国的联合进攻。 最^新^地^址:^YSFxS.oRg原本还能够源源补充的兵力,在吴国和宋国也加入战局之后,三线作战,立告不支。 朝廷立时陷入必须即刻开始强行征丁入伍的困境。 强征令一出,整个楚国上下一片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而楚王也恰巧在这样的时刻,突然病倒,无法理事。 随即王宫便传出消息,朝廷的大小事务将由楚王二子平陵君接手。 当日,王宫使者登门姜氏,并带来了平陵君的口讯。 “前线战事吃紧,兵源一直得不到有效补充,因此君上不得已颁布新令,希望三大氏族能交出兵权,将各自族中数千私兵即刻补充入军队中,特命小人来告知,待战事平定之后,大王定有重重封赏。 ” “由于事态紧急,君上希望月姬能在两日之内予以回复。 ”那使者离去之前,又顺道补充一句,“另外,齐氏与姬氏两位家主已应承此事,即日起已交出两族兵权,望月姬知悉。 ”燕陵与姜卿月等人同时色变。 送走王宫使者后,祁青气得脸色发青,一掌狠狠劈在桌面上。 “该死,此毒计定是出自车少君之手!”还事后重重封赏,说得倒好听,谁不知道平陵君此举的目的是为了瓦解姜氏的力量。 要知道姜氏所拥有的三千私兵,皆乃精锐中的精锐,这股力量是保护姜氏整个氏族周全的最大凭仗,一旦这股力量被收编入伍,姜氏便彻底瓦解,成了任人鱼肉的一块大肥肉。 届时他们的生死完全操弄在敌人的掌心之中,在那种情况下,敌人若想要他们全部死,也变得轻而易举。 大舅父姜承脸色难看到极点,他语带颤抖地道,“平陵君这是想要将我姜氏赶上绝路啊,齐氏和姬氏怎会如此不智,去应承这么过份的要求?他们难道不知唇寒齿亡的道理吗?”燕陵怒极冷笑道:“齐氏与姬氏,恐怕与车少君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明白了,难怪车少君这段时日安静得有些过分,原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候的到来,该死!”连素来儒雅冷静的燕离,这次也忍不住动怒道,“难怪陵儿说巫神女离去之前对他的警告,令他一直有些坐立不安。 恐怕巫神女的突然离去,与这次顾信君的突然大举进犯,必然脱不开关系。 ”“今趟着实麻烦了,战事的严峻致兵马严重不足,大王偏偏又在这种时候身体垮下,以致给了车少君可趁之机,姜氏现如今不论有任何借口,都难以独善其身。 ”说完,燕离深吸了一口气,续道,“另外一件事便是,若眼下的局面是巫神女与车少君一手刻意营造出来,以达 解除姜氏兵权目的的,那么他们的心计就太过于毒辣了……”燕陵脸色一变道,“爹是怀疑,顾信君进攻楚国是由湘君一手安排的?”姜卿月沉声道:“怕的不仅是由巫神女一手安排,更怕的是顾信君与夫颛实际是在佯攻,想想巫神女在秦国同样超然的影响力,以及上将军夫颛效忠于何人,现时除非我们立即造反,否则……”话音落下,前堂内的众人脸色都难看至极点。 三大氏族皆拥有私兵,在一般形势下,若没有非常正当的理由,即便是楚王也无法解除三大氏族的兵权。 而眼下的楚国风声鹤唳,特别是在其余两大氏族皆已迅速同意交出兵权的情况下,姜氏已无任何拒绝的借口!诚如姜卿月所言,除非他们立即造反,连夜杀出楚都,否则便只余乖乖待宰一途。 但若他们现在造反,恐怕更落入敌人的算计之中,何况以他们手中的力量亦难以杀出楚都。 这一切如真是车少君与齐湘君一手营造,那他们的心计便太毒辣了!另一边的祁青面色难看的同时,心里亦一阵剧震,目光忍不住投向坐于前方的燕离。 燕离乔装易容为徐桥一事,刻下只有诸女知晓,连祁青与康黎父子等心腹至今仍尚末知道。 燕陵方才色变之际的脱口而出,亦终令祁青知道客卿徐桥即是姜氏姑爷燕离。 自那日燕陵与他在小亭的谈话过后,祁青便已猜测燕离极可能尚在人世,且有可能就在姜氏之中。 作为日常时有接触的对象之一,祁青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座上客卿徐桥是由燕离乔装,可经过细心的观察,他发现除身形非常肖似之外,其它方面包括面容口音乃至日常习惯,徐桥皆与姑爷燕离相去甚远。 特别是当初他与姜卿月确定恋人关系之时,徐桥已入府当客卿,如若他真是姑爷燕离,又怎可能坐视自己夜夜留宿于他妻子所在的小楼内而无动于衷。 且在他与姜卿月分开后,日常又不见二人有何亲密之举。 因而祁青最终业只是一直稍有怀疑,但并不敢确定。 哪知最终,他真从燕陵的口中确认徐桥便是姑爷燕离,令祁青心神震动。 同时也明白到,正是因为姜氏即将面临惊天巨变,燕离的真实身份已再无隐藏的必要,反而就此公开对当下的姜氏更为有利。 因姜氏的私兵中大概有二三百人乃当年燕国的王族旧部,仅忠于前燕太子燕陵与前燕太子妃姜卿月,忠心耿耿,且个个拥有以一挡十的绝强武艺。 若姜氏接下来不得不交出兵权,这数百前燕旧部便是姜氏最后的倚仗。 因这些旧部并非楚人,若燕离坚持不愿交出,车少君一方也没有任何借口强求。 想到这里,祁青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面向姜卿月深情地说道:“平陵君既欲剥夺姜氏兵权,我须立即返回本族一趟。 ”姜卿月与他目光一触,立知他是欲回族寻求助力,略为感动地轻点螓首。 “路上小心点。 ”祁青点了点头,即刻便备车出发。 当日傍晚,姜卿月便与丈夫爱儿一同乘车辇进宫,面见平陵君,并交出兵权,仅保留二百八十六名燕国王族旧部。 燕离的出现,令平陵君相当意外,但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并一脸欣慰地对姜卿月的举动说了不少赞扬的话。 最后还代病重的楚王为姜氏赏赐了一大片田地与数百名奴仆,作为姜氏交出兵权的第一步赏赐,更大的赏赐待战事平定之后仍陆续有来。 但三人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姜氏交出兵权的翌日,魔女便在外带回了两个坏消息。 临安公子吕穆在回族的途中被人杀了,那蒙面凶手仅十数个回合便割下临安公子的首级,随后嚣张地扬长而去。 消息很快便将传回楚都,届时申遥君早已大损的威望将更受重创,恐怕吕穆的悲惨下场将更致无贵族敢再依附申遥君。 第二个坏消息便是令少君突然掉转枪头,毫无预兆地转而全力公开支持平陵君登上储君之位,令申遥君更加孤立。 要知令少君乃北临君嫡子,在其父死后他手中仍继承了相当大一部分力量,虽不足以跟车少君对抗,但一定程度上仍能制衡后者。 如今连令少君也公开支持平陵君,后者俗称储君之位已是板上钉钉!与姜氏最为交好的几位朝中大臣,暗中已登门拜访过姜卿月夫妇。 几位大臣自已看出姜氏的处境,皆明言暗示姜氏尽早作下一步打算,甚至一位老臣更直言不讳地告诉姜卿月,平陵君剥夺姜氏的兵权不会是最后一步,让他们尽早离开,迟恐不及!随着平陵君与其身后的车少君终于上位,姜氏在楚国的处境急转直下。 原本与姜氏修好的许多朝中大臣此次终看出局势的危急,纷纷明哲保身,选择与姜氏划分界限,令形势更添恶化。 这天,离城有近十日的祁青终于返回楚都,却与预想中的不同。 祁青仅带来了三十几个本族的精锐,且他的脸色极度难看,见到姜卿月之后,他面上露出浓浓的苦涩与疲倦。 “齐氏之主先于我之前造访了我身后的本族, 回去的第一天,我便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因父亲要与姜氏脱离一切干系。 ”“祁青没用,无法说服身后的氏族,从今日起,我已与本族脱离一切关系,这些人都是忠于我的族中兄弟,他们自愿跟随我与姜氏共进退。 ”姜卿月秀目一颤,芳心流露出无法隐藏的感动。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0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9月29日第一百零九回·半月之后邑上公子脱离身后本族的举止,令姜卿月芳心生出浓烈至极点的感动的同时,也让燕陵父子二人皆浑身剧震。 要知以邑上公子的人才武功,莫说是楚国,尽管他到中原各国去都足以被各国国君列为座上宾,想尽一切办法拉拢。 可他现时却是为了姜氏,甘愿放弃身后家族的一切荣华富贵,愿与姜氏共生死,绝非常人所能做到。 像邑上公子这样的贵族自幼所受教育,便是身后家族的荣辱重于一切。 他这般干净利落的为了红颜而与本族脱离关系,放弃族籍,几可被视为离经叛道。 而他之所以愿意与姜氏共进退,实际不仅是燕离,连身为姜卿月爱子的燕陵心里也非常清楚,祁青其实更多是为了姜卿月而做出这般艰难的抉择。 这一刻就连燕陵也觉得,当初母亲看上他,确是没有看错人。 祁青对他的母亲确实情深意重。 而身处这场三角恋情中的燕离,心中的震惊则更甚于身旁的爱儿。 难怪他心爱的妻子当初舍无数追求者于不顾,千挑万选中挑中了祁青。 毫无疑问,祁青对于他妻子的深爱已超越了世俗。 看着祁青脸上的坚决,燕离心中复杂。 没有身后本族的支持,祁青便等若被断去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 可他对姜卿月的爱意胜过一切,仍令他作出这毫无转圜余地的决定。 此刻,燕离看到他妻子秀目中流露出的除浓浓的疚歉与感动外,过去一直被她刻意隐藏,但现时却已掩饰不住的情意,也终于从那对盈盈的美眸中流露了出来。 两人不自禁交缠在一起的目光,令燕离不由得又回想起妻子曾与祁青相恋的过往,内心深处的那一丝酸意又再次泛了上来。 但现实的他,却一时也嫉妒不起来。 姜卿月得知己如此,夫复何求!祁青此次从家族带回姜氏的族人,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些人大多皆由他一手培养起来,长时间经受他的亲手训练,当中有不少人还曾经跟随他周游过列国,一路披荆斩棘,实战经验极其丰富,虽然人数不多,一共只得三十八人,但个个气定神闲,目露精光,显然都是足以以一挡十的高手。 在燕陵的细心观察下,还发现他们当中有数人太阳穴高高隆起,双目之间隐有神光闪现,显是一身实力或犹在燕陵精心调教过的康季之上,甚或可媲美魔女麾下的四大统领的级数。 既管以辛奇的身手,想要胜过这几人,怕都绝非简单的一件事。 像这样的人才不论到哪里,都是被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然而他们却愿意跟随祁青一同脱离身后的氏族,放弃扬名立万的机会,一同投身至姜氏。 证明了他们对邑上公子有着绝对的忠心。 这些高手跟随祁青一并加入到眼下的姜氏里,可谓算得上雪中送炭。 试问燕陵等人如何能不感动?而这时,祁青也转过身对这三十多位风尘仆仆,一路跟随着他来到楚都的家族精锐沉声道。 “多余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从你们踏进姜氏的一刻起,所有人立即忘掉你们过去的身份,由今日起,你们不再效忠于我祁青,而是必须听从于夫人与姑爷以及三公子这三人的一切命令。 ”“哪怕夫人要你们死,你们也必须眉头不皱的立即执行。 除此之外任何人包括我在内说的话,都概不执行,明白了吗?”众将轰然应诺。 当着众人的面,祁青毫不犹豫的将众将的指挥权移交给了燕陵母子三人。 当他的话音落下,祁青也终真正融入到了燕陵所在的心腹圈中,得到了燕陵毫无任何保留的资格。 不过,虽是带回来了数十名家族精锐,但显然祁青仍在为自己未能够说服身后的家族继续支持姜氏,且反而临阵倒戈一事而耿耿于怀。 燕离与姜卿月看出了这点。 夫妻俩对视一眼,后者突然向姜卿月轻轻一颌首,示意她没必要再对祁青有任何隐瞒,所有事情都需一并告诉他,以免后续出现什么突发状况,而身处核心的祁青却因对自身情报不足而出现差池。 姜卿月望了丈夫一眼,芳心一阵感动。 她自然知道,丈夫是刻意将这拉近劝慰祁青的机会留给自己。 丈夫明知她与祁青之间曾经相恋过的事,同时也知眼下形势,她与祁青之间的接触将比过去的任何一刻都要更加频繁与紧密,指不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可他仍然选择信任自己,将这机会留给自己,显示对她这做妻子的信任。 姜卿月芳心一阵感动,便也应承了下来,随后单独将祁青留下,细细将姜氏内部那些祁青并不知晓的密事一件件告诉后者。 祁青首次得闻燕陵身上所发生的这些秘辛,自然是大为震惊。 也终于知道了车少君一方要对姜氏置于死地的根本原因,竟是因为一山难容二虎。 在无法将燕陵这剑圣传人收为己用之后,便下定决心,不择手段的欲将他摧毁,以免当燕陵成长起来之后,会成为一个足以颠覆车少君政权的最大强敌。 祁青归来没多久,姜氏那些在外的兵将也陆陆续续返回到本族之中。 日前,燕离与姜卿月夫妇已前往王宫,向平陵君移交出姜氏的兵权。 本族内的族人已陆续离开,剩余在外的也很快将全部回城,在家族做最后的整装后,也将一一前往楚宫。 看着这些由家族一手培养起来的忠心耿耿族人,姜卿月美眸流露出一丝哀伤。 眼前的这些人,很多都是由她去世的父亲姜老太公,还有她自己一手亲自培养起来的。 他们每个人都对身后的姜氏有着无比的忠诚,但现实却是在形式所迫下,她不得不将这些人一个一个交出去。 姜卿月芳心深处的苦涩实难以为外人道。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成一句轻叹,“不论发生什么事,妾身都望大家以性命为重,切莫勉强,活着回来。 ”“万事小心。 ”整齐洪亮的声音送入耳中。 “请夫人放心!”声音虽是气势如虹,背后却透着一股悲凉。 先是以楚国战事正处极度危险的局面,接着再由两大氏族牵头,主动交出兵权为楚室解忧,逼的姜氏不得不同样交出手中的力量。 车少君精心步下的局,目的彻底达到了。 经此一事,姜氏的武装力量将几乎被彻底解除,成了没牙的老虎。 姜氏身后苦心经营多年赚取的大量财富,没有足够的保卫力量,也等于为他人做的嫁衣。 车少君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眼前这些姜氏族人的。 最^新^地^址:^YSFxS.oRg等到他们赶赴前线之后,车少君安插在军中的爪牙必会迫不及待的将他们投放到前线。 而姜氏众人是绝不能当逃兵的,因此,哪怕他们知道前面是死路,也必须义无反顾的踏过去。 此刻的姜氏众人早已视死如归。 他们表面上的气势如虹,只是不愿让他们心中敬爱的夫人伤心而已。 姜卿月如何不知。 随着众人修整完毕,逐一离开。 整个姜氏上下陷入一片悲凉的气氛之中。 这时魔女来了。 不看她凝重的玉容,只看她破天荒的在光天化日下乘马车混进姜氏里,便知道她带来的定是坏消息。 众人在后园里密话。 魔女带来的果然是坏消息。 深受令少君信任的康黎,这些日子一直用尽一切办法为姜氏收集情报。 不久前,他暗中发现楚都城防军统领乐归,曾出现在令少君的府邸上。 双方在书房里秘密呆了近半个时辰,且整个过程并没有让府上其他任何人知晓,如不是恰好令少君身旁伺候起居的小厮早已被康黎全部收买,否则怕是连他也对此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当发现此事之后,康黎第一时间感觉不对劲。 因魔女麾下的四大统领一直有跟他暗中联络,所以康黎很清楚,楚都的城防军统领乐归看似中立,其实是申遥君的另一个极重要心腹。 后者当初能从一个小小的王宫将领,一路被提拔到这个统御着三万名城防军的极重要位置上,实全拜申遥君所赐。 由于城防军很少遇到调动的情况,乐归与申遥君表面一直无太多接触,因此这件事一直是一个秘密。 如不是申遥君过于迷恋魔女那酷肖姜卿月的倾世美色,在床榻上享用她动人肉体于销魂之际时,无意之中对魔女透露过这件事,怕连魔女也很难调查出来。 但很显然,乐归出现在令少君的府邸里,本身便已很不对劲。 康黎立即将此事告知魔女,后者得知后立即对其展开调查。 在悄声无息地潜入到乐归的宅子后,藏身于暗处的魔女细心观察下发现,一向对武事算得上颇为勤练的乐归,近来却脚步虚浮,被魔女一眼看出他近些时日显然一直沉溺于酒色之中,不可自拔。 且在无人之时,乐归此人的脸上时不时陷入一种奇怪的回忆状态。 那是一种意犹末尽的奇特兴奋。 魔女立即让四大统领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暗中跟踪他。 终于给魔女发现,数日前的一晚,乐归悄悄进入到了雨香楼里,前后呆了将近一个时辰,方脚步虚浮意足志满地悄悄离开。 雨香楼正是舞天女徐末晚的香楼所在,而根据已有的情报,这位美貌与才色与姜卿月及齐湘君齐名于世的倾色舞姬,与右相的心腹蓟介实是恋人关系,或者说是后者的禁脔。 不论是她座下的四大舞姬,又或舞天女本身,都拥有将乐归迷之魂不附体的绝世美色。 而魔女虽没有见过舞天女,但她见过四大舞姬的任何一个,且早已记住了她们身上独有的气息。 透过精神异力的感应与对比分析,乐归侵染的一股淡淡的女子气息,却并非四大舞姬所有,而是来自于另一个陌生女子。 因而魔女几可确定,乐归作为申遥君秘密心腹的身份,早已给车少君一方识破,并且还被蓟介透过舞天女以美色彻底笼络收买了。 也就是说,当下就连楚都的城防军控制权也 一并落入到了车少君的手里。 当魔女将此事告知众人后,姜卿月等人全都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而燕陵心里更是涌起一阵不舒服。 刚知晓一切,且第一次与魔女见面认识的祁青更是脸色剧变。 他并没有怀疑魔女话中的真实性。 因他与乐归算得上熟识,相当清楚后者的为人。 乐归此人算得上能力出众,否则也难以做到城防军统领的职位上,但他与大部分楚国贵族有着相同的问题,就是过于贪恋美色。 如若右相真的指使舞天女以肉体笼络他,不要说是乐归,换成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怕都无力抵抗。 当日临安公子在御前比武上,于众目睽睽下被打成废人,本身已对申遥君的威信造成极严重的打击。 到后来他被人杀死在回族的路上,这件事更彻底令到申遥君的威信出现了无法弥补的动摇。 整个楚国上下谁都知道,临安公子乃申遥君的心腹爱将,结果申遥君连他都保不住,试问还有谁敢依附于他?设身处地,换作任何谁是乐归,心中也必定揣揣不安。 临阵倒戈,转头跟车少君勾搭上,反倒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魔女悦耳低沉的嗓音沉声道,“现时整个楚都都看出车少君登上储君之位已是板上钉钉,姜氏的处境极度不利,我们需尽早做打算。 迟恐不及!”姜卿月轻咬红唇,道,“事已至此,我们绝不可坐以待毙。 ”言外之意,便是事不可为,当以保全家族有生力量为第一要务。 但一旁的祁青却是忧心忡忡的道:“此事谈何容易。 ”“城防军内几个重要位置原本也有我们的人,可前段时间王宫以调防为由,将这些人从原来的位置突然撤下,即使乐归没有投靠车少君,后者也早在防备我们的逃离。 一旦我们任何半点蛛丝马迹的调动,根本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姜氏家大业大,而楚国又那么大,我们很难逃出那么远。 ”这也是燕陵等人一直以来的顾虑。 虽然后来燕陵从父亲口中得知,当初建府之时,他的外公姜老太爷末雨绸缪,秘密组织下人在姜氏地底挖了两条绝密的地道,两个出口,一条可通往王都的西街,另一条更是可以直接通往城郊。 好让姜氏族人今后若遭遇大难,仍然有逃生的生路。 但一来地道的存在本身属机密中的机密,只有最核心的人能知晓,不可轻易泄露。 再者中原各国向来都有夜以继日监听首都地底的习惯,如今大半个楚都已落入车少君手中,稍微大规模一些的动静恐怕很难瞒过敌人的耳目。 而且姜氏人员众多,指望全部人从地道逃离也不现实,就算成功出了城,也难以躲避敌人后续的追击。 所以密道只能留到最后一刻使用。 当下,他们需要先想办法将没有自保之力,如燕陵的大舅父姜承,大舅母等人,还有珊瑚这些身份尊贵特殊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城,再考虑其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没有发过言的秀璃突然插口道。 “此前,我担心接下来的形势会越来越对姜氏不利,便给殷下行宫送了一封帛信,请宁叔尽快赶到楚国来。 照时间算,如无意外,宁叔会在十日之内抵达楚都。 ”话音落下,燕陵与燕离尽皆露出惊喜神色。 秀璃口中的宁叔,正是阿公座下九卫之一那名叫宁仲的中年文士,之前正是他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易容术,将燕离改头换面变成了另一个人。 就连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姜氏众人,都没能从他身上找到破绽,一直瞒到现在,一旦他到来后,将可轻松地给众人改头换面。 届时,整个形势将大大不同。 燕陵立时向众人解释一遍,包括祁青在内,脸上都明显现出了喜色,同时也为秀璃慧质兰心大为赞赏。 “眼下楚王尚在,照理来说车少君应该仍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姜氏下手。 ”祁青沉声道,“半个月后,便到楚国三年一度的田猎活动,届时整个楚国有头有脸的贵族都会参与,浩浩荡荡的到城郊外狩猎,那个时候便是我们里应外合撤离楚都的时刻。 ”“不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坚持半个月。 ”众人皆凝重的点头。 这以是唯一的办法,只希望宁仲能早日抵达。 与此同时,众人心中也一阵感慨,姜卿月芳心深处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任谁都想不到,姜氏在楚国扎根这么多年,最终,他们仍无法在这个国度站稳跟脚。 眼下比起流连颠簸之苦,如何保存氏族的有生力量,才是当下必须考虑的首件事,其后才是复国。 ※※※夜深。 车少君所在的世子府。 “叮”的一声脆响,两只银杯相碰,随即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右相司马道满脸赞叹地道,“世子此举真是高明,轻而易举的便剥夺了姜氏拥有私兵的权力,令其变成了一只没牙的老虎。 ”一边说着,司马道一边忍不住眉头拧起。 “但话又说回来,老夫自此仍想不明白,世子怎这般料事如神,像末卜先知般地知 道秦国会突然对我国发动进攻,并立即借此事实施剥夺?”闻言,车少君却是笑而不语。 他跟着抬头望向殿窗,凝望着窗外繁星高挂的夜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张平凡的面孔掠过一丝异样。 ※※※秋鸢端着干净的温水,缓缓来到巨船最上层的舱房前。 像是怕惊扰到房内的人似的,她虽是伸出手敲了敲门,但却敲得十分小心。 数声门响之后,秋鸢才小心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虽已非是初次做端水入房的事,但裙下小脚刚步进门后,目光仅望见房内榻上贴缠在一起的两道赤裸人影,秋鸢小脸仍不免立刻面红耳赤。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0月6日【第一百一十回·船中密事】夜渐深。 司马道已经离去,空旷的前殿只剩车少君一人独坐于几前。 他身边没有任何下人服侍,就这么独自坐在那儿自斟自饮。 不知过了多久,车少君终于停下手中杯子。 酒色伤人。 从他记事时起,他便很少喝酒,这是自他立下大志以来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且还是独自一人。 然而却别无作法,皆因此刻只有辣的烈酒,方能够稍稍浇灭他下腹处窜腾的昂然火焰。 他抬起头,凝望大殿高窗外已一片漆黑的夜色。 思绪回到了齐湘君离去的前一晚。 后园的卧房矮席上。 伴随着一声激烈的娇吟,齐湘君那布满晶莹香汗的赤裸圣洁胴体,蓦地一阵剧烈的轻颤。 而平躺于她身下的车少君亦忍不住一声颤抖的低吼,粗糙的双手狠狠推握住齐湘君胸前那对耸晃的美乳。 剧烈的轻颤过后,经过了一番激情交欢后的两人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不停的剧烈大口喘着气,同时也享受着激情高潮之后那动人的余韵。 过了好半响,两人才稍稍的平复了下来。 车少君那根射完精后仍未完全疲软下去的肉具,仍然被齐湘君那圣洁的蜜穴紧紧包裹着。 车少君重重地长舒一口气,就要挺动身子将阴茎抽离出齐湘君的身体,却听到身上的绝色美人呻吟了一声,雪腻丰满的乳肉紧贴往他的胸膛,在他耳旁喘息如兰的道。 “别,这样便很好……羽哥这根宝贝就让它继续搁在里头吧,无需拔出来……”车少君原不想过于沉溺在恋人那动人的肉体上,但她既已这般说,自己亦有些舍不得抽出来,也就继续将阳具搁在她温暖的体内。 两人的身体仍紧紧的连接在一起,随后浓情蜜意的亲起了嘴。 好一会儿,当两人唇分之后,齐湘君这才轻轻地把螓首伏靠在车少君的脸颊旁,谈起了正事。 “据湘君收到的密信,顾信君那边已开始有动静,为确保后续万无一失,明日湘君便会亲自动身前往两国边界,与他密谈此次合作的协定。 ”顿了顿,齐湘君柔声续道,“不过此事虽是由湘君主动提及,但就这么相助于顾信君在秦国站稳住根脚,任由其在接下来的数年里侵吞秦国周边数国,仍免不了有养虎为患之嫌。 ”“现在仍然有最后的反悔机会,如若羽哥不愿意,那么湘君这次前往便会亲口撤销此前的协定,以顾信君与湘君的关系,相信他不至于会因此而生恨……”但话音落下后,车少君却是轻抚着她因高潮余韵后而残留着红晕的动人仙容,嘴角轻扬的淡淡道。 “就军事才能而言,我商羽确自认不如他顾信君,但我与他的差距也绝不如想象中那么大。 ”“中原大地上各国割据混乱,如一盘散沙,楚国虽是国力强盛,但纵然我登上王位,平定中原仍是个极其艰巨的任务。 凭一国之力,说不得仍要费数以十年之功。 如有秦国分担,我是求之不得。 ”话虽如此,但车少君心中想的却是顾信君能在秦国坐上储君之位,虽说靠的是怀中恋人的情力相助。 但据他的情报网,纵然顾信君的那些兄弟个个恨不得除其而后快,可以顾信君之能,扫清所有障碍登上王位业只是迟早的事。 至多三五年时间,整个秦国最终的结局必然是置于顾信君的统治。 秦国要向外扩张,只能先从西北几个小国入手,而楚国对此却鞭长莫及。 即是如此,他何不顺水推舟?楚国国力远在秦国之上,即便给顾信君吞并了秦国西北的数个小国,仍难与楚国竞相斗争。 这是双方都非常清楚的事,既如此,双方不若暂搁两国间的旧怨,各自先行扫除国内的障碍,待到他成功登上王位,将楚国周边几个敌国皆收服,届时与秦国之间是战是和,再做决定亦不迟。 更重要的是,若与顾信君的合作能一举拔除横在他咽喉的那根刺,将他生命中最大的劲敌拔除,于他而言意义极大。 不管从任何一方面来看,燕陵对于他的威胁都远胜过秦国的顾信君。 不提他在御前比武上差点将他的心腹关南杀死,仅从他深夜潜入世子府欲行刺于他,这前所未有的人生大敌一日不除,他都寝食难安。 错非太叔齐亲口向他承认,其剑术虽力能稳压燕陵,但要杀他实则难之又难,否则那夜他绝不容燕陵生离。 因此,当齐湘君主动向她提及,秦国可助楚国减少战争损耗,愿意替他充当说客,车少君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顾信君虽在秦国暂住跟脚,但根据眼线得来的消息,他实撑得很是辛苦,迫切需要外来的助力。 齐湘君作为他的初恋情人,双方可谓一拍即合。 没有巫庙之助,以顾信君之能绝无可能这么快便稳坐储君之位。 稍作顺水推舟,即能够让他有绝对的足够理由剥夺姜氏的兵权,令后者变成一只无牙的老虎,这是件极其划得来的事。 虽至今仍感引以为憾,但如燕陵这等不世人物既无法为其所用,那么他便唯有无所不用其极地将这一生最大劲敌摧毁。 齐湘君柔声道:“既是如此,那湘君便依此前与羽哥的商议,明日动身前去与顾信君密议了。 ”想到齐湘君此次所提议的计划几无懈可击,车少君心中便一阵欣悦。 感受着恋人腻压在身上的动人胴体与器物仍被紧裹的无上享受,车少君微微一笑,话锋突然一转道:“湘君的提议于我双方皆是双赢局面,我又有何拒绝的理由。 何况湘君当初与顾信君相恋在先,却因因缘际会而令我最终得到湘君的青睐,借此机会,便亦权当湘君给他的一些补偿。 ” 伏身于他身上的齐湘君,闻言美眸轻白了他一眼,又哪不知情郎在想什么。 她此次提议的计划虽牵涉到了曾经过往的初恋情人顾信君,但实际最终的目的并非出于私心想要助他,而是另有所指。 不过既然情郎愿意这么认为,且刻意于两人激情过后谈及此事,齐湘君也不介意在这方面顺着情郎的愿。 只听她柔声款款地道:“既然羽哥都这般说了,湘君否认也无意义,顾信君毕竟是湘君第一次动心的男人,虽因际会最终与羽哥相爱,但湘君心中对他的情意仍然末变,知他在秦国的日子过得那般辛苦,湘君心里自然亦不好过。 ”“此次计划一旦成功,不仅羽哥能名正言顺解除姜氏的兵权,他那边亦可借机拥兵在外,加快巩固其来之不易的储君之位,湘君仍心爱着他,自然想在各方面对他进行补偿。 ”话音落下,齐湘君随即便感觉到身下的情郎呼吸略为开始急促起来,紧跟着他那略带紧张的声音便送入耳中道。 “我想知道,湘君口中的各方面补偿,该不仅仅限于毒倒秦王,助他登上储君之位,巩固手中权力吧?”齐湘君轻白他一眼,道,“羽哥拐弯抹角地追问,不外是想知道湘君此番动身去密会他,会否私底下和他上榻罢?”车少君呼吸立时一浊,仍末完全疲软下去,依旧深藏在齐湘君花宫蜜穴之内的阳物立时不自禁地微一颤跳,仅因齐湘君的一句话便立即有要重新挑头的迹象。 只听他呼吸一重地道:“湘君会与他登榻吗?”齐湘君却是红唇逸出一丝动人的笑意,“羽哥猜?”车少君登时沉声道:“湘君方才都亲口承认,仍对那顾信君旧情末了,此番单独前去与他私会,想来必定会发生些什么,对么?”仅仅只是听到情郎语气中隐含的一丝兴奋,齐湘君便已知他这刻在想些什么,更别提花房内紧裹的那根宝贝隐约已开始重新变硬,齐湘君红润的娇靥泛起迷人的笑意,随即顺着情郎的意愿道,“羽哥既然都猜到了,怎还要问湘君?”“还是说,羽哥心里想到湘君要给别的男人脱得精光抱上榻去肏,便坐立不安兼兴奋难忍,便像这几日靖川公子晚晚在偏屋里操湘君那般……”车少君结实的胸膛立时怦怦直跳,下体的肉棒以前所末有的速度在齐湘君的体内抬头硬立起来,呼吸急促地沉声道,“湘君说的……都是真的?湘君此番前去密会顾信君,真的要与他登榻行欢么?”“嗯……”齐湘君朱唇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 最^^新^^地^^址:^^YSFxS.oRg她清晰的感觉到当情郎闻听到她说的这几句话之后,情郎那青筋蜿蜒的棒肉迅快地贴撑在了她那混合着爱液与精液的穴壁处,不久前才刚心满意足地射完浓精,尚半软末硬的器物,便在这般短的倾刻间硬得似一根铁棍,直将她的小穴撑得满满当当。 齐湘君微微娇喘道,“一听湘君要给男人操弄,羽哥便兴奋成这个样子……”“此次与他密会,湘君原本是没有要与他发生肉体关系的打算的,但既然羽哥这般兴奋,湘君便改变主意了,如若他想要湘君,湘君定然遂他的意愿,给他脱光光抱到榻上去与他肏个痛快……”“嗯……想来此次还得将秋鸢带在身边,待湘君与他行完房,还须秋鸢在旁侍候……”车少君直听得双目发红,呼吸因极度的兴奋而变得无比粗重,火辣辣的鼻息直喷打在齐湘君布满情潮红晕的动人娇靥上。 相比之关南,那秦国的顾信君若与齐湘君发生夫妻关系,对他所造成的冲击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靖川公子再怎么说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与他的利益早已深深捆绑在一起,绝无背叛的可能,齐湘君为他献上肉体之举虽令他酸涩难当,但总体而言目的仍单纯只是为了增加他手中的力量。 齐湘君素来也从不以貌取人,钟睐的两个恋人实都长相平平,即便她与相貌俊朗的靖川公子有了肉体关系,依旧末曾对他动过半点芳心。 但顾信君不同,后者既是自己唯一的情敌,亦同样是自己末来的敌人,只是眼下双方暂为同盟罢了。 他与靖川公子有着截然不同的本质。 齐湘君一旦给他弄到榻上,浓情爱火之下说不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届时说不定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不知为何,当车少君一想到自己的末婚妻不久后 将给自己末来的人生大敌抱至榻上尽情肏弄,齐湘君本该仅属于他一人的圣洁肉体,将给秦国的顾信君玷污占据,难以言述的酸妒与兴奋便狂涌而出。 最^^新^^地^^址:^^YSFxS.oRg车少君喘着粗气,一个翻身随即将齐湘君压在身下,双手用力狂揉她胸前挺耸的雪乳,早已硬如铁棍的坚硬肉棒狠狠顶入身下神女的美丽花宫深处。 “噢………”齐湘君一声动人的娇吟,修长的雪白美腿立时紧盘缠上情郎的疾动的腰臀。 当晚,兴奋难忍的车少君罕有地在齐湘君动人的肉体上索取了整整四回,两人直做到了后半夜,车少君狂射入齐湘君体内的精液射到最后色泽都变得有些稀淡,持续神勇的阳具亦因长时间激烈的抽插而隐隐胀痛,两人方就此做罢,亲密地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日,从姜氏离开之后,齐湘君便启程动身,离开楚国。 一眨眼,大半个月的时间即过去。 楚国北疆,两国大军对峙的战情传来,车少君成功如计划那般,在齐氏姬氏的联合下迫得姜氏交出私兵权,踏出瓦解姜氏一族的重要一步。 而作为此次计划一手主导者的齐湘君,刻下这个时间该已深抵秦军的内部,与她曾经过往的恋人顾相见。 凝望着大殿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色,车少君心中思潮起伏。 他最心爱的恋人,此刻正在做着什么?※※※巨平号是秦国最大,亦最先进的战船,船高三层,船身长达近三十丈,吃水过两丈,在战时可容纳八百名战士,更可日行八百里,乃秦国顾命巧匠耗时数年打造而成的座驾。 此刻巨平号正静静的停泊在漓江以北的江岸。 岸边驻扎着连绵不绝的营帐,放眼望去星火点点,然作为顾座驾的巨平号上却一片漆黑,仅余船首上方的一个舱房内隐约透出些许灯光。 秋鸢端着刚从船舱烧好的干净温水,小心地来到巨平号最上层的舱房前,刚一立定,耳边便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熟悉呻吟传入耳中。 那动人悦耳的呻吟声里似蕴含着难以言述的兴奋与欢悦,令秋鸢一颗心直听得怦怦颤跳。 小心翼翼地敲门过后,秋鸢这才推门而入。 在楚都之时,她便已非是首次目睹到男女间在床榻上激情行欢的场面,实际上后来的她,业已数度亲身在榻上体验到了被男人进入身体的那羞人而动人的滋味。 可饶是如此,当秋鸢在距熟悉的楚都千里以外的巨船上,亲眼目睹她心目中圣洁高贵的小姐,此刻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给那秦国的顾由身后揽抱着,仅包裹着蚕丝雪袜的两条晶莹玉腿面向房门的方向大大的张开。 顾下体那根黝黑得几近丑陋的阳物,此刻正兀自由下至上地深插在齐湘君紧致的嫣红粉穴里,随着顾卖力不停的奋力挺送,“噗嗤噗嗤”的淫靡抽插声伴随着臀腿相击发出的“啪啪”脆响,再与齐湘君那动人至极仿若天籁一般的呻吟,交织成了难言的淫秽乐章。 “呼呼……啊……湘君……”“噢……啊嗯……维哥……唔……唔唔……”“啪啪啪啪……”肉体撞击交媾而出的脆响,在幽静的舱房内不停的响起。 房内的床榻上,秋鸢瞧着尊敬高贵的小姐这刻赤身裸体地给顾信君抱在身前,两条美腿大大分开,迷人的私处给顾信君那根粗黑丑陋的肉棒狠命的顶入抽出,直肏弄得两片粉嫩花唇通红一片,晶莹蜜液不停飞溅,还将顾信君布满青筋的粗硬肉具沾得晶晶发亮。 只见齐湘君绝美的仙靥上已一片晕红,红唇呻吟断断续续的轻吐中,随着齐湘君情动不堪中洁白的玉臂反勾住身后男人的脖颈,主动为其献上香吻,令人面红耳热的动人娇吟也随着四唇的相接而变成了一片呜咽之声。 而齐湘君胸前那对坚挺美丽的柔软圣峰,亦仍随着两人激烈的交媾动作而不停的上下激荡,因极致的快美而令致雪峰上两颗如红玉般的乳头已尖尖勃立,随着坚挺的雪白乳肉不住晃荡,形状美至难以移开目光。 秋鸢端着温水入房,目光仅粗略瞥了正沉浸在激烈交媾中的两人,便羞得面红耳赤,一颗心如小鹿乱撞一般,几欲跳出胸口来。 将温水端放在房内的矮几上后,秋鸢便恭谨地站立至榻边,听着自家小姐因挨着男人大棒的肏击而娇喘吁吁的呻吟,她完全不敢用双目去直视,只听得裙身下的身体一阵燥热难当,眼角余光偶尔见着男人那黑得骇人的硕大器物正不住地在自这小姐的身体里顶入拔出,她裙下小脚都有些酥软了。 “噢啊……嗯……嘶……嗯啊……”齐湘君的呻吟仍是一如既往的婉转轻柔,有若天籁,但熟悉她与情郎行房之事的秋鸢却听出自家小姐今夜呻吟与过往有些许不同。 她那教人血脉贲张的颤巍呻吟声中,在快美舒畅之余,似亦偶夹杂着一丝似几不可支的吸气声,那是齐湘君过去与车少君行房时不曾有过的。 沉浸在激情交媾中的两人,由始至终都不曾向秋鸢 投过来半分视线,榻上的二人在纵情欢娱之际,两双目光亦一直浓情蜜意地紧紧纠缠在一起,末曾分开过。 亦即是在这个时候,秋鸢方生出少许勇气,晕红着面颊悄悄偷瞥了就在眼前不到半丈远的活春宫场面,眼睛一下就被顾信君那根狠命狂捣着她家小姐的事物吸引住。 难怪秋鸢听到了自家小姐与男人行房时,不时地发出轻柔的吸气声。 眼前的顾信君容貌一般,且已年过四十,但长年行军打仗的他脱去衣衫过后的体格却出乎意料的年轻,及强壮。 特别是他两腿间那根高高撑起的粗壮黝黑阳具,就粗壮程度而言较之车少君要略胜半分,且此刻随着他不住的挺耸,暴满青筋的雄伟棒身仍有一小截留在了她家小姐的身子外。 显然这位她家小姐生平第一个爱上的恋人,秦国的新任储君不仅阳物的粗度相当雄伟,长度亦同样要胜过小姐现时的恋人车少君。 “噢……噢啊……维哥……太深了……你顶得湘君好酸……噢……”“啪啪啪啪……”顾信君粗糙的大手分搂着怀里美人的腿弯,将她紧裹着蚕丝雪袜的两条修长玉腿高高抬起,看着她因遭受自己器具肏击而不住在面前晃荡的两只雪白小脚,半透雪袜下那根根涂满了诱人红色蔻丹的晶莹玉趾,不时的扭曲蜷缩。 那心荡神驰的一幕,每次瞧见都直令自己胯下的肉具又更上一分。 “啊……啊哈……湘君……”顾信君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身前齐湘君雪白的美腿与诱人的小脚不住晃荡,他只觉深藏于她花宫蜜穴内的肉根已筋暴欲裂。 他狠狠的用力搂紧齐湘君的腿弯,将她香汗津津的赤裸玉背更加紧贴在自己的胸前,挺立的阳具狠命地在他魂牵梦萦已久的销魂美穴内大出大入,菇头沾着晶莹滑腻的蜜液,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疾捅狂插,记记尽根。 “噢啊……别……维哥……别插那么快……太深了……湘君要受不了了,噢……”齐湘君直被他插得呻吟连连,乌黑的秀发乱洒,两团绵软软腻的盈满玉乳不停上下晃荡。 但身后的男人却是对她的呻吟充耳不闻,只顾信君埋头汲取着她香颈微渗的香汗,一阵大力的埋头狂干。 齐湘君登时被身后的情郎插得死去活来,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在灯火的照映下仿似女神般媚惑动人。 “啊,啊啊……”身后的顾信君上气不接下气的插了半晌,终抵挡不住齐 湘君那倾世的动人魅力,眼见她在一声高亢的动人娇吟中攀上高潮之后,顾信君终于支撑不住,浑身一下哆嗦,随即低吼一声。 终心满意地在怀中玉人的身体里爆射入无数的子子孙孙。 “啊……啊……”“嗯嗯……”激情过后的两人,背贴腹地仍紧密地相连在一起,享受着情爱高峰过后的动人余韵。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噗”的一声轻响,方见顾信君恋恋不舍地抽拔出他那根刚射完浓精的阳物。 守在一旁早已看得花心潮湿的秋鸢,终面红耳赤的端过水来给榻上的两人作清洗。 侍候完自家小姐,红着脸在为顾信君近距离擦拭下身的时候,秋鸢这才发现后者的阳具虽是雄厚过人,但那两颗黝黑的卵囊垂得有些下,射过一次精后便像没精打采般地耷拉着,不如车少君般年轻有力。 显然顾信君虽本钱过人,但年龄上的差距在这个时候便显现了出来。 刚面红耳热的这般想着的时候,秋鸢却瞧见顾信君意外的很快便回复了气力,这回却是让她家小姐平躺于榻上,随后他将后者两条修长的玉腿分架到了肩上去。 顾信君上身微一前倾,她家小姐的雪臀随即便被带离榻面,顾信君随后扶住他那根重新勃然硬挺起来的肉棒,顺着她家小姐仍末溢流完阳精的小穴。 只听到“噗嗤”的一声伴着水声的闷响。 “噢……”平躺于榻上,浑身一丝不挂香汗淋漓的齐湘君再度发出一声娇吟,悬架在顾信君肩膊两侧的雪袜柔足玉趾一阵蜷缩。 榻上的两人再度深深结合。 顾信君鼻间嗅闻着玉人足间传来的动人足香,感受着丝柔雪袜在齐湘君晶莹玉趾蜷缩之时偶尔划擦过面颊的柔嫩之感,下身的阳具已重新硬得似在裂开一般。 今夜,他终如愿以偿,进入到了这圣洁高贵的绝色尤物的体内!秋鸢这回在旁面红耳烫地看着。 当晚,顾信君出人意料的昂奋,在舱房的矮榻上将齐湘君肏得哀啼连连,高潮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在她的身体内共射了整整五回。 由于顾信君一次支撑的时间远长于车少君,两人几乎从夜深做到了天亮。 到第四回的时候,齐湘君已几不可支,娇喘着开口让秋鸢到榻上来给其射上一回后,自己方给顾信君射上最后一回。 而作为齐湘君自幼贴身婢女的秋鸢更加不堪,仅给顾信君操了一回,便给他操得死去活来,连榻子都下不去,最后还是齐湘君屈尊给她稍作清理。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0月15日第一百一十一回·重返巫庙河水轻拍打沿岸,天色已渐现出晓色。 舟船划开水浪时颠簸摇晃令人有些许不适,秋鸢独自坐在船舱里,耐心等待着返程途中,罕见地心事起伏。 十日前,巫庙的人突然出现在秦楚交战的边界,齐湘君在巨舟上与顾信君密谈了近个时辰,随后便跟着大队伍返回巫庙。 秋鸢罕见地被留了下来,由楚国上将军夫颛亲自派人将她送返回齐氏所在的邺城,而非更近的楚都。 她曾跟随齐湘君去过一次巫庙,虽感觉到那个地方处处透着神秘,但因齐湘君作为巫庙中地位几可与巫主平起平作的巫神女,秋尊并未因侍女的身份而受到过半点冷落。 相反,即使巫庙里的地位崇高的几位祭司与巫姬,每次见到她都颇为亲热,有意与她亲近。 因此她有些奇怪于,此次齐湘君明明已不避嫌地带着她来私会顾信君,却仍为何不带着她一起同行,且即使将她送返回去,亦非送回更近的楚都,而是更远的邺城。 想到楚都,秋鸢一直藏在心中的忧心事使再度浮起。 楚都近来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姜氏的变故,及与世子府间的间隙她多少有些耳闻。 秋鸢心中无法理解,为何自家小姐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去。 作为齐湘君身边自幼最亲近的人,秋鸢如今在事后详细地回想,隐约能感觉到齐湘君当初与燕陵相处之时,对后者绝非是没有感情的。 虽然很多时候自家小姐表面上对燕陵公子的反应总是不冷不热,但秋鸢当初便已隐隐有种感觉,似乎自家小姐一直在刻意深藏着自身对燕陵公子的感情。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要刻意这样做,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只是一个贴身丫鬟,对此无能为力。 令她感到忧心与痛心的是,随着形势的发展,燕陵公子与世子之间的矛盾似乎已发展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而这一切全是自家小姐一手促成的。 没人能明白她心中深处的痛苦纠葛,随后又想起了与车少君及顾信君之间的发生的肉体关系。 不论是世子,抑或自家小姐的初恋情人顾信君,二者皆是当世人杰,她能随齐湘君一起先后给二人收纳入私房,是世间不知多少平凡女子梦寐以求而不得的美事。 而不论世子还是顾信君,在榻上都不出意料的令她体验到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 特别是顾信君,他虽然已过了一个男人最年轻力盛的年龄,可他在床上深耕她们主婢二人时技巧与旺盛的体力,连她家小姐事前都料想不到,亦同样令秋鸢体验到了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可是,当激情退去之后,无尽的惆怅与空虚便侵袭而来。 秋驾至此才终于明日,田始至终,她想要的那个人依然是那个纯真翩翩的燕陵公子。 想到自家小姐最终仍是与他有缘无份,秋鸢心中便泛起无尽的心酸。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她家小姐该已回到巫庙。 巫庙这次没有半分征兆地将她家小姐召回去,不知怎么回事总隐隐让她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作为曾经去过巫庙的人,秋鸢从第一次踏入那里,便发现巫庙并不如世人所想的那么超然独立。 且对世人而言无比向往的巫庙,秋鸢当初虽在那小住过一段时日,但却没有一日不想着离开。 不知为何,在巫庙的那段时间她总备感不自在,感到不舒服,似与那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或许,这只是她多想了罢※※※圆月高悬。 夜色下,巍峨的殿宇耸立于高山之巅,气派万千。 &quot;见过巫神女。 &quot;身着银白祭司服的右祭司,神态恭谨地朝刚从车辇上步下的齐湘君曲膝一礼。 齐湘君一身素白巫裙,难掩玲珑剔透的优美身段,绝美无伦的玉容不施半分粉黛,宽大袖口外露出的一对皓臂在月色的照映下品莹如玉,仿佛泛着一层迷人的晕光。 恭守于大殿两侧的一众巫庙侍卫,望见这举世闻名的巫神女那美韵绝伦的动人风韵,皆难以自制地心跳加快,恭敬垂下头去,不敢以目光亵渎这身份尊贵无比的神女。 齐湘君抬足从车辇步下,容色平静地道,“巫主呢”右祭司恭敬答道,“巫主刻下正在温池沐浴,他已等待您多时。 ”齐湘君微微颌首,右祭司随即便在前领路。 一路向这巍峨殿宇的深处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霍然一亮。 那是一个冒着蒸蒸热气的宽大浴池,繁密的银河星光从天际倾洒而下,照映得那清澈见底的池水波光巅粼。 而此时,阵阵叫人热血沸腾的淫声浪语,伴随着肉体撞击的激烈声响,不住地从热气蒸腾的浴池传来。 “啪啪啪啪……”&quot;噢啊……啊啊……啊哈……&quot;当右祭司引领着身后的齐湘君抵达巫庙温池之前时,池中赫然出现的是男女最原始的野性交媾。 一个美艳动人的绝色美女玉手正扶着白玉石铸成的池沿,赤裸的美丽胴体沾满温热的池水,雪臀往后高高翘起,一根雄壮至极点的粗硕巨棒正以前所末有的高速在那美女的玉洞进出。 每一次撞击都传来清脆无比的脆响,带起一大片水花。 那美女看上去已被操干有一段时间,白净的玉臀处已因剧烈的撞击而呈现出一片通红,呻吟声接连不断,显是已几近不可支。 然而她身后的男人却仿佛精力永远也用不完,抽送的力度与速度由始至终皆没有半点变化,毫不怜香惜玉。 而池中除了正激烈交媾的男女之外,尚有三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倾色美人儿正贴挨在男人的身后,以壮声威似的或用手抚男臀,或用玉乳厮磨男背,场面淫靡至极。 &quot;巫主,巫神女回来了。 &quot;待到池岸上的右祭司声音传来之后,那男人方似有所觉地停下了动作。 只见他用力一个抽拔,那支硕壮至极的黑硬男根立时“啵”的一声,从紧致的女体内拔离。 “啪”的一声脆响。 却是男人用手轻轻拍了拍女人的美臀。 &quot;是湘君来啦,你们都回去歇息罢。 &quot;与男人雄伟高大的体型相反的是,他开口的声音出人意料的阴柔。 &quot;是,巫主……&quot;那四位媚荡入骨的绝色巫姬低低娇喘着,皆有些不甘地从水池中起身。 四名巫姬皆有万中无一的容貌,纵比之于齐湘君亦只略逊半筹,个个是尤物中的尤物,任何一个都有祸国殃民的美色,足以令中原任何君王神魂颠倒。 但上岸过后,面对齐湘君投来的眸光,四女却不敢在面上流露出一丝半点不满,知趣地朝她恭谨一礼,方被右祭司领着离开。 偌大的温池便只剩下齐湘君与那男人。 “哗啦”一声,水池中的巫主这时才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现出真容。 这个作为巫庙真正意义上的精神之主,从外表上看约四十岁许人,一头乌黑且浓密的头发披散在两肩,身形雄伟如山,面容古仆俊伟。 更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其双目精光内蕴,予人一种不可测度之感。 此刻立于池岸边上的齐湘君,可清晰无比的看见池中巫主那暴满青筋的雄伟男根,这刻沾满了女人浊白的淫液,紫圆硬涨的龟头冲天而起,从齐湘君的角度瞧来恰好直直剑指着她,一如既往的杀气腾腾。 单是眼瞧这根布满充天杀气的硕巨阳根,便足可教世间任何女子目眩迷离,由此可见其主人身怀何等强横体魄。 唯齐湘君最为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巫主的外在表象。 当年他壮年登上巫庙之主的宝座时,太叔齐仍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童,巫主的年纪比之太叔齐要年长了三十岁有余,实则是近乎与剑圣闵于同辈的可怕存在。 一系列想法电光火石般的掠过齐湘君的脑海,只听她朱唇轻启道。 &quot;湘君见过巫主。 &quot;&quot;哗啦&quot;的水声响起。 巫主抬动双腿,一步一步的迈上岸,赤着雄伟壮健的身体行至齐湘君的跟前,那双精光内蕴的双目倏地泛起一股奇异的精芒,来回扫视着齐湘君包裹在素白巫裙下的动人胴体,绵柔的嗓音送入耳中道。 最^^新^^地^^址:^^YSFxS.oRg&quot;我已等湘君多时,来了就好。 &quot;巫主行来之时,齐湘君便向他微一敛礼,双眸并末与他的双目有过半点接触。 然而当巫主的视线巡落至她的香躯时,齐湘君巫裙下的肌肤立时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快感。 倾刻之间,不仅她胸前雪腻的双乳立时乳尖立起,连下身的花唇亦不自主地一阵紧缩,湿腻的花蜜即刻便渗了些许出来。 齐湘君芳心立时一凛。 一段时日末见,巫主独拥的异术比此前更进一步,如今竟仅凭目光便令她浑体泛起想要立刻给男人透体而入的欲火,连压都压不住。 但齐湘君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半分。 巫主已挺动着湿漉漉的巨棒,赤身来至她身前。 没有过多的言语,齐湘君伸手解开腰间的裙带,素白修身的巫裙应声而落,她那莹白如玉的晶莹胴体立时便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巫主面前。 齐湘君温顺地双膝跪至巫主身下,伸出苹芊玉手,握住后者湿腻粘滑的棒身,前后微微撸动片刻。 待听到身前男人舒爽快意的声音后,齐湘君便张开玉唇,两片泛着晶莹光泽的美丽唇瓣将男人硕壮黝黑的肉棒纳含入口中。 也不顾巫主的肉棒上沾满了方才他在一名巫姬的蜜洞内抽送冲杀时的大片浊白蜜液,就这么神情专注的吞吐起来。 &quot;唔……&quot;巫主先是舒爽地闭起双目,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过了片刻之后,他才重新睁开眼睛,垂头看着身下的巫神女赤裸着高贵的身子,不停用力吸吮他肉具而凹陷下去的圣洁面颊。 目光一瞬不瞬地就这么看着。 吞吐了大约数盏茶的功夫,直至齐湘君已跪得双腿已略感发麻,口唇亦因重复不停的吐呐而同样有些麻意的 时候。 巫主的粗厚的大手倏地抚上了她的一边脸颊,沉重的呼吸声从头顶处传来。 齐湘君知道巫主已要射了,美眸当即一凝,随即便加快口中吞吮的速度,同时玉手也一边搓揉着男人下方两颗同样硕大得骇人的蛋囊,加大刺激。 很快,当身前的巫主一声低沉的呻吟过后。 正忘情含吞着半根肉具的齐湘君,突然感觉到一般腥膻难闻至极点的温热阳精,似倾泄爆发的山洪般直灌喷入她的口中。 腥臭的气味真呛口鼻,但齐湘君却似早已习惯似的,玉手猛撸粗硬的棒身,让巫主的浓精一股接一股的尽情射入到她的檀口之中。 &quot;嗦……&quot;当感觉到口中的阳具终于停止了喷射之后,齐湘君玉唇用力深吸,美丽圣洁的脸颊也因此而深深的凹陷下去,直将口中肉棒流出的最后一滴精液也尽数吮入口内、方微微张开朱唇,将整根湿淋淋却仍呈勃起坚硬状态的阳物从嘴里吐出来。 &quot;啵&quot;的一声轻响。 伏跪在地上的齐湘君抬起蟒首,面容高高地凝望向巫主,随即主动朝着他张开檀口。 只见齐湘君的楂口中,已给巫主射入满满一整滩腥膻难闻的浊精,随着齐湘君玉舌的卷动,浊黄粘稠的精液在她粉嫩的香舌与洁白无瑕的贝齿中流淌隐动。 巫主居高临下地凝注着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巫神女,这刻跪伏在自己身下张嘴的动人模样,嘴角浮起满意的微笑。 只见齐湘君这才玉喉轻动,毫不嫌脏地直将巫主射入她口中的浓精尽数咽下。 虽已射了一回,但巫主下体的器物仍完全呈硬立状态,没有丝毫的疲软。 更奇怪的是,用嘴为巫主服侍了一回的齐湘君,目睹此景却没有要为继续为他服侍的打算,反而是从容地执起岸边地上的巫裙,重新穿戴了起来。 待重新将衣裙穿戴整齐之后,已另有两名不着一缕的巫姬步入来为巫主服侍沐浴。 “啊嗯……”娇吟声起,赫然是巫主重回池中之后,其中一名巫姬便主动坐入到他宽厚的怀里,抱紧巫主雄伟的身躯不停主动起伏扭晃身躯。 巫主毫不理会怀中那纵情欢吟的巫姬,绵柔的话音传至齐湘君的耳中道。 &quot;我收到加急的密信,说是湘君已确认剑圣闵于的传人身份”端坐于岸边的齐湘君,闻言似毫不感意外,回答道,&quot;是的,巫主。 &quot;&quot;他是谁&quot;“楚国月姬之子,燕陵,湘君曾经的末婚夫。 ”巫主大手揉握住身前美人一颗美乳,漫不经心地道,&quot;原来如此,那为何不尽快杀了他莫不湘君仍对此人余情末了&quot;齐湘君面色不变地道,“此前湘君已请动太叔齐去对付他,但可惜连太叔齐亦无法拿下他,他已得剑圣真传,身具的内气难以置信的强横,连得到湘君巫元之助的一个心腹都差点命丧其手。 抛开剑圣闵于不论,恐怕当世之中除巫主亲自出手外,无人可留下他。 &quot;“有鉴于此,湘君亦十分担心他会对车少君,因此请动太叔齐护随于其身侧,否则湘君亦不敢这般轻易离开楚境。 ”闻言,巫主双目爆起诡异的精芒,淡淡地道,&quot;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前燕王族竟有如此奇遇,如此说来,此子确已深得剑圣真传。 ”齐湘君平静地说道&quot;湘君初与其交锋,便试出他的真实实力,连太叔齐亦承认奈何不得他,假以时日,他将是另一个剑圣闵于。 这样一个人一日不除,将对我们的巫庙的大业有着严重的阻碍。 &quot;“嗯,我明白了,辛苦湘君了。 ”巫主点了点头,柔声续道,&quot;夜深了,湘君舟车劳顿,想必该也有些疲乏了,先去歇息吧,一切待明日再说。 ”齐湘君盈盈起身一礼,&quot;湘君先行回殿了。 ”步出前殿,容貌妍丽的右祭司迎了上来。 齐湘君容色平静地道,“巫主比上回见时更显精力充沛,他的异术似大有长进。 ”右祭司恭敬答道“是的,自巫神女上次离开过后,巫主又新培养了三名巫姬出来,与过往相比自然更加不同。 ”齐湘君听得芳心不由一凛。 右祭司口中的巫姬,并非仅貌美动人那般简单,而是体质天生异于常人的异女,需靠特殊方法方能辨别出的特殊之人。 虽非似她这般天生拥有精神异力,但巫庙内的这数位巫姬皆是媚骨天生,阴元旺盛之人。 且里里无一数百个处子里,也末必能挑出一个巫姬出来。 齐湘君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巫主即又新培养多了三名巫姬出来,那意味着至少有以千计的处女已给巫主夺去宝贵的贞操,就仅是为了挑选出对巫主有用的人。 巫庙内几位巫姬的阴元能够滋润巫主的体骨,在日积月累下,不断增强后者的肌骨,强壮他的体格与精神,从而令其寿元大幅延长。 巫主之所以与剑圣同辈,外貌看上去却仅与太叔齐相去不远,且精力异样狂盛的原因便是如此。 难怪刚才她数度提及剑圣闵于,却感觉到巫主过去言语中对后者的那份忌惮已渐消失不见。 齐湘君一边漫行,陷入沉默。 她明白,明日她必须将在 楚国所做的一切,给巫主一个合情且合理的解释。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0月25日”先生的技艺,当真鬼斧神功!”祁青对镜仔细对照良久,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得先生之助,如此一来,祁青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都城而不虞给敌人察觉。 此前我们头痛不已的难题,先生一来立刻便迎刃而解。 ”宁仲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一旁的姜卿月细审着祁青经易容后变得不那么俊朗的模样,抿唇轻笑道,“仅你这个本尊易了容仍嫌不未够,妾身今日还会找个人来,请宁先生将其易容成你的模样,那样便更加天衣无缝了。 ”祁青听得精神一振,“既然如此,待姑爷午间回来之后,祁青便与姑爷一同前往荆城。 ”这段时日,姜氏一直在加紧暗中布局撤离之事,横在姜氏眼前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撤离之前,需先一步进行家族庞大财产的转移。 姜氏一族作为楚国三大氏族之一,生意做得很大,产业遍布楚国各境,远在另外两大氏族之上,那是一股庞大无比的财富,因而若要全面撤离楚国,需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将产业先一步变卖。 此事近来由燕离在安排,进展非常顺利。 至于祁青,由于他本身在周国及秦国有一定的声名及影响力,这段时日他的人已秘密接触到了两国境内一部分一直想要起事的前燕遗民,并已陆续秘密从两国接出三百余人至楚国的边界暂且安顿下来,人数还在持续增加中。 这些人中不乏燕离曾经的旧部,从祁青的心腹带来的信物,旧部中曾有当年燕王赐封的两位身经百战的军中将领,至今仍对燕室忠心耿耿,期复有朝一日燕离能够带领他们复国。 燕离本以过这么多年过去,昔年流落在外的将领大概已没剩多少个,没想到仍有那么多旧部活着,无比欣喜。 当下祁青的人已带着两位将领及他们的心腹,约定好在楚都外另一大城荆城汇合,照时间来算,他们该已抵达荆城,但燕离这边却迟迟尚未能出发。 归根究底,在于敌人对姜氏的监视已达到了顶峰,而燕离又恢复了原有的样貌,以他的身份地位,一举一动自都在敌人的密切监视中,无法轻举妄动。 幸而随着作为殷下九卫之一,擅长易容之术的宁仲抵达楚城,难题将迎刃而解。 午间时分,燕离外出办事回来。 再次与宁仲重逢,自有一番欣喜。 “上回多得宁兄,我方能安然无恙的返回家族,否则以原本的面貌回来,怕是连随便一座城邑都过不去。 ”燕离再次向他发出由衷的感谢。 “燕兄客气了。 ”静坐着任由宁仲在其面上涂抹,燕离话锋一转,又问起了珊瑚阿公的动向。 “不知剑圣他老人家可好?”当初在长留山脉遇袭,如非得珊瑚阿公之救,父子二人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到家族。 燕离自己更永远将失去此生挚爱的娇妻,哪还能像现如今这般与爱妻重聚,再续夫妻那深似海的感情。 对珊瑚的阿公,燕离是由衷的感激他。 宁仲答道:“剑圣大人自上趟离开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连我们八卫也不知他现时身处何处。 ”燕离微感愕然,“连你们也不知道吗?””宁仲淡然一笑,解释道:“他老人家行踪素来飘渺不定,行事更难以测度,我们从不敢过问。 ”未能得知珊瑚阿公近况,燕离虽略感遗憾,但想到阿公举世无敌的剑技,倒也无需为他有半丁点的担心。 “好了,照照镜子吧。 ”宁仲的声音传来,回过神来的燕离拿起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是一个三十岁许的黝黑汉子,模样看上去有些眼熟。 略一回想,燕离便知道宁仲是以他的一个旧部下属作为参照。 自姜氏交出全部兵权后,氏族的有生力量便只剩那些曾跟随他一同来到楚国的旧部,因这些人长期在外,姜氏上下对他们较为陌生,易容成其中一人的样子更易让燕离以新的身份进出而不惹人怀疑。 这决定肯定是出自他那心爱娇妻的脑袋。 不用说,稍后待他离开,姜卿月肯定还会从旧部中寻找身材与他酷似的人来扮成他的样子,以混人耳目。 姜卿月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丈夫,随即温柔地上前给他整理着装,一边温柔细心地叮嘱他道,“此次前往荆城有数百里的路程,今时不同往日,夫君遭年仲所害,经脉无力,无法与人动手,此行定要小心谨慎。 ”燕离握紧爱妻的玉手,点头道,“我知道的,夫人。 ”已做好出发准备的祁青从外面走进来,恰好看见夫妻俩执着手深情对视的一幕,脚下不禁微微一顿。 屋内的两人回过神来,祁青这才跨入屋内,向两人问候了一声后,方望向姜卿月朝其正色道:“夫人放心,只要有我祁青在一天,便定会护住姑爷周全,绝不会让任何人碰姑爷一根毛发。 ”姜卿月美眸凝望着这个曾与自己深情相爱的男人,芳心一暖,道:“妾身相信你,如此便劳烦你了。 ”燕离与祁青此趟虽是赶往同一目的地,但其实按照原定计划祁青是要先行动身的。 荆城不仅是楚都以北最大的一座都邑,更是一座有重兵把守,带有边防性质的城池。 它位于邺城以南,毗邻长留山脉,只要越过荆城一路向北,便是一大片畅通无阻的平原地带。 继续北上,东边面秦,北可向周,西则可向殷境。 因此日后他们能否成功撤出楚国,荆城便是重中之重。 祁青前往荆城,正是要亲自去面见他一个极重要的心腹。 对方乃荆城的城守之一,城内东西南北四条出入要道,其控制着其中之二,特别是关系着众人生死周全的北道,因而此事异常紧急。 但又因眼下的楚都处半戒严时期,风声鹤唳,城内到处布满敌人眼线,对外来人口的监视极其严密,一旦有抄着异国特别是前燕口音的陌生人进城,消息立即会传至车少君耳中。 因此燕离无法在楚都接见旧部,必须亲自前往。 这是燕离恢复原有身份之后,首次动身离开楚都,即便会有武技高强的侍从跟随,祁青仍旧无法放心,宁可推迟动身的时间,也执意一定要亲自护送。 姜卿月当然知道这点,因而对祁青的坚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与此同时,她芳心深处一直以来刻意对祁青所压抑的情意,在十分和平分手后的今天,却因祁青过后的这些举止而不减反增,这点连姜卿月自己也末曾料到。 傍晚时分,一行人出发离城。 与燕离祁青一同随行的,除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中的毒蜂后与魔蝎这两个高手外,尚有辛奇及十三名武技高强的燕氏旧部。 辛奇是自动请缨的,近些时日以来他勤于练剑,剑术大有长进,一身本领足可与四大统领争一日长短,自不愿放过这用得着他的地方。 事关父亲的周全,燕陵自然准请。 两日过后,假扮成一支普通商队的众人无惊无险的抵达荆城。 缴过不菲的入城税金,众人入城之后便直扑约定的见面地点。 在城内东街一间不起眼的小别馆里,燕离率先见到了先一步抵达此处的十几位前燕旧部,自然包括那两位曾身经百战的部将。 时隔多年,主臣再次相见,十几位大汉皆差点激动得痛哭流涕,连燕离也红了眼眶。 待各自情绪稍复后,燕离与众旧部在别馆内密谈了整整数个时辰。 这才知道,原来并不仅仅他们,所有流落在外的十数万前燕臣民作梦都想重返故国,只恨有心无力。 但在故国破火的这十多二十年里,他们都想尽一切办法,与流落在中原各国的同胞手足取得联络,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等到燕离光复故国的一天。 所幸的是,这一天真的要给他们等来了。 邑上公子的心腹已秘密从周国境内接了三百余燕民至楚国国界,待稍作安顿之后,待到生活所需之物资备足,便会将他们转移至殷境内。 今燕离已决意要复国,只要前者在合适的时机振臂高呼,散落在中原各地的燕国子民便将不再是一盘散沙,试问众人如何能不激动。 到了傍晚时分,外出的祁青带着一个便装中年人一同来到别馆,后者便是荆城的守城大将之一,名叫连商,同时也是祁青的心腹。 最^^新^^地^^址:^^YSFxS.oRg“十年前,邑上公子救下本人一家老小十三口,没有公子,我连商早已饿死荒野,何来今日的风光。 这份恩情连商一直谨记于心,从末有半刻敢忘,如今公子有命,连商纵肝脑涂地亦要报答公子恩情!”燕离略懂得观人,看出连商所言字字发自肺腑,绝非大奸大恶之辈,果如祁青所言一般是可信得过的人,终放下心来。 三人遂在馆内密议。 听罢祁青对姜氏当前处境的细述,连商虽神情凝重,但脸色丝毫不变。 “公子来得很及时,三日前我们收到朝廷的密令,荆城的城防要作一次很大的人事变动,过半的城防将士遭到了调令与更换,连本人也被要求更换出入要道的控制权。 幸而另外两位掌管城内出入要道的同僚与我关系一向不错,又都嫌此事麻烦,根本没有换防的必要,因此最重要的北道仍控制在我手上。 ” “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依在下之意,当前最好是公子挑些信得过的弟兄,由连商将他们安排进关键的位置处,届时起事的时候,我们方能将北道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对于连商的提议,燕离与祁青皆深以为然。 一番商议之后,燕离决定让祁青先行回去复命,而他则暂且留在荆城。 因从两位部将口中得知,陆续仍有实力高强的旧部在赶往此处,恰好这些人可以留下来当作内应,因此需要燕离后续亲自作安排。 有辛奇及魔女麾下两大统领在,燕离执意留下,祁青也便没有反对。 祁青离城的时候,连商还将其最疼爱的一子二女皆托付给祁青,一并带回姜氏安顿。 此举更是彰显其对祁青的忠心与无条件的信任。 两日后,祁青悄然返回姜氏,将事情经过全程向姜卿月及燕陵汇报。 在得知祁青当年一次无心插柳的善 心举止,竟给身处绝境的姜氏一族带来了生机,姜卿月芳心欣悦万分。 自迫不得已交出私兵兵权,眼睁睁只能看着那些忠心耿耿的家族子弟步向战场,姜卿月已许久末在她的面上看见那般由衷的笑容了。 瞧见她娇靥如花的俏丽玉容,祁青便觉所做的一切,连带着他的生命都有了意义。 自齐湘君离开楚都之后已过一个多月,楚国面临的三条战线皆陷入僵持状态,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唯燕陵清楚,这只是一种错觉。 由车少君一方刻意营造出来的错觉罢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燕陵仍旧夜以继日的在刻苦修炼。 那夜在太叔齐手底下差点丢掉小命,令他生出无比强烈的危机感。 在太叔齐的强大压力下,他再不敢有一丝半点的大意,每日的修炼都无比刻苦。 同时,他也从末忘记过让魔女与康黎父子俩去打探车少君的下落。 但很可惜的是,经历过一次刺杀的车少君,明显在这方面有极高的警惕。 魔女与康黎手中的人脉虽都成功打探到数次车少君的行踪,燕陵也毫不犹豫地决定舍身犯险,却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三番数度皆是如此,兼之据魔女与康黎二人所探听到的情报显示。 随着右相转而支持车少君,在有着舞天女这绝色美人的推助下,原本还勉强站在申遥君一方但实际早已举棋不定的一些朝中重臣,过后终抵不住舞天女倾世美艳的绝丽肉体攻势,暗中转投了车少君。 可笑的是申遥君对此仍茫然无知,仍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毙,还将要在田猎大典上孤注一掷,将平陵君父子一举铲除的大计与那几位大臣泄露了出去。 令其计划已落入车少君的掌握,变成反过来对付申遥君的绝佳机会。 这一系列变化,不禁令一直除车少君不去的燕陵感到都开始有些急燥起来。 除此以外,这段时间尚有件事令燕陵有些出乎意外。 便是那看上去与车少君走得极近的少蔺君,不止一次亲自登门姜氏。 表面上他看似欲与姜氏交好,实际上连姜卿月这外人都看出来,那少蔺君是醉翁之意。 他以北国少君的身份亲自登门姜氏,实只是为了求见燕陵的红颜知己秀璃。 秀璃多次拒绝了他的求见,但少蔺君却毫不气馁,仍是锲而不舍。 连燕陵都看得他烦了,偏偏对方的身份又赶不得,名义上太叔齐都需听命于他这末来的北国国君,姜氏也不能轻易去得罪他,况且他又末曾有任何恶行。 最后还是燕陵实在烦不胜烦,向他明言秀璃早已是他的女人,绝不会私下出来见他的之后,少蔺君在一阵错愕之后,方终于没再出现,令燕陵稍松了一口气。 这日,多时不见的魔女现身府中,给燕陵带来了一个不知该算好还是坏的消息。 “公子看看这张画,像谁?”魔女将一张帛布展开。 燕陵看了一眼之后,面现愕然道,“康季?”话音一落,他随后“咦”了一声,道:“不对,画上这人并不是康季,年纪要稍小些,但长得相当相似……”“魔女这画是从何处得来的?”“公子你猜?”燕陵苦思片刻,摇头道:“别卖关子啦,直接告诉我吧。 ”这帛布中所画之人的相貌虽与康季有五六分相似,但亦只是乍看之下很像,细看之后,两者之间的区别还是颇易区分的。 康季如今虽是他的心腹,但其出身卑微,不可能有人为其作画。 既不是康季,燕陵根本无从猜起。 “说出来公子可能不信,这画是从舞天女最珍爱的首饰箱的一个暗格内发现的。 ”魔女正色道,“黑寡妇是临摹高手,这画便是我让她亲自临摹下来的,说真的,初次看见画中之人时,妾身也感到相当惊讶。 ”“此画是舞天女所有?”燕陵讶然道。 魔女轻点螓首,道:“公子想必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吧。 ”燕陵当即便正色了起来。 舞天女徐末晚作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与他虽只曾有过浅尝辄止般的接触,但她婉柔妍丽的动人气质,至今仍令燕陵深深难忘。 即便后来知道,她当时对自己的接近纯粹是出于她情郎蓟介的授意,两位表兄长的死,她虽非罪魁祸首,但至少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可每当回想起她那双似喜宜嗔的动人双眸,燕陵便发现自己丝毫对她提不起恨意。 甚至从魔女得到的情报,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得知至少有三位朝中大臣曾在舞天女的小楼内彻夜留宿过,畅享过了她动人无比的肉体,燕陵心中深处便不可避免的浮现起难言的不舒服感受。 也令燕陵明白到,这舞姿曼妙无双的动人尤物,实早已在他心中占有一定地位,否则便不会听到她与别的男人彻底双宿双栖时涌起妒忌。 默默端详了画中的少年几眼,燕陵问道:“魔女将画临摹出来,莫非是想打算?”“公子猜得不错。 ”魔女点了点头。 “舞天女的过去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但此画被她细心贴藏,甚至 从末给她的情郎蓟介发现,想必画中少年与她关系定然不浅,且极可能已死。 如今宁仲先生又在,只需让他稍作易容,让康季变得与画中少年七八分相像绝不成问题。 ”顿了顿,魔女续道:“妾身感觉,画中这少年或许是舞天女的一个突破口,公子意下如何?”燕陵听罢,陷入沉思。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1月6日花盈纪(113)依依眠情魔女的提议让燕陵相当心动·直至此刻,他虽有魔女与康黎这两个混入在敌人阵营的人暗中联合相助,但在与车少君的明争暗斗中他仍处绝对的下风。 申遥君一子落错,已陷入满盘皆输的局面,被车少君踢出局已是可预见的事情。 魔女之所以仍假意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选择立即离开,是因魔女替其训练的数万私兵正以某种方式秘密安排潜回楚国。 在姜氏私兵被夺的今天,这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足可作申遥君落败前最后的反扑,倘若安排妥当,说不定能作奇兵之效。 正情况特殊,魔女不得不事先与燕陵这小情郎作提前报备,她仍需与申遥君这人虚以委蛇·近来这段时日·魔女每晚都会在榻上不住用她媚惑荡人的诱人肉体极尽侍奉申遥君。 临安公子吕穆的横死本身已给申遥君敲响了警钟·加上魔女不住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令他深刻明白自己已身处极度危险的处境,稍有不慎使是万劫不复的悲惨下场。 让申遥君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将他那数以万计的私兵秘密运送至楚都之外,以随时作里应外合之用。 然而即便如此·在这场储君争夺的政治战中申遥君仍处绝对下风。 朝中支持车少君的王公大臣远胜前者,当中尤其是在朝廷里拥有极大权柄的右相司马道的支持,令车少君的势力膨胀极盛·深受姜卿月与燕陵信任的心腹老仆康黎,虽成功打入令少君的阵营,又因后者的尖系而与右相一脉有了一定的联系,但要说做到令这奸相信任的地步又谈何容易。 可若真个给他们成功由舞天女这头入手,事情便大不相同。 盖因舞天女徐未晚是奸相司马道手中一颗最厉害的棋子,她拥有美艳绝伦的肤貌,只需稍作刻意迎逢,世间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御得了。 事实上据康黎与魔女二人所得之情报,那几个原站在申遥君一方的王公·正是在雨香楼内与徐未晚共度了一夜春宵,便完全拜倒在后者的罗裙之下,成了徐未晚爱情的俘虏同时,彻底抛弃了申遥君,政治立场义无反顾地倒向了右相。 “司马道不废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的攻破申遥君艰难培植起来的同盟势力,全赖舞天女徐未晚倾世动人的美色·后者在马司道一方的重要性,显然已达无可取代的地步。 ”魔女沉吟道:“能否争取到舞天女,甚至可说矣乎我们未来逃离楚国的尖键。 幸而以妾身对同是女人的了解,蓟介作为舞天女的男入,却一直指使她用美色去笼络别的男人,两人的关系必定早有裂痕,因此并非是没有机会的。 ”燕陵沉吟片响·沉声问道:“魔女觉得·此事有几分把握?”“舞天女会有何反应谁都不清楚,这种事情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魔女苦笑,“但倘若连尝试都不去试,那便连一分机会都没有·”“不错。 ”燕陵轻吁一口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不多,多一份尝试便多一分机会,我们已别无选择了,就这么办吧。 ”燕陵随后便让人去传唤康季。 一旁的姜卿月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地道:“真是没有想到·名动天下的舞天女竟成了那蓟介的禁脔,还为司马道助纣为虐。 ”魔女柔声道:“红颜祸水,自古以来美色便是世间最具威力的利器,对好色的男人而言更是无往不利,何况是舞天女这样的绝色·一样的道理,设身处地,若是姐姐愿意以色侍人,同样能击垮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的意志,令他们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姐姐的裙下。 ”姜卿月听得俏脸微微一红。 魔女的话并未夸大,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即便是爱儿已成年的现在,仍有无数的楚国贵族对她朝思暮念·但姜卿月出身贵族名门·自懂事时起便尊循古礼,又怎可能做出与舞天女同样的事情来。 由于爱儿在身旁,非是夜深人静与魔女同榻而眠的私密场合,姜卿月便扯开话题道:“妾身虽与那蓟介交过手,但却从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能令舞天女对他死心塌地?”魔女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蓟介作为右相的心腹,虽是剑术惊人,但连心爱的女人都能舍弃,归根究底就是一个野心家。 不过,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自负,他自以为自己的女人绝不会被别人勾走,这正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妾身隐隐有种感觉,那画中的少年与舞天女的关系必定很不寻常,因此康先生的爱儿说不准是一个突破口。 “不多时,得到通报的康季风尘仆仆的到了。 他恭敬地弯身向燕陵与姜卿月一—问候,对宛如一对挛生姐妹花般耀目的姜卿月与魔女目不斜视,恭谨地静立于一旁·“不知公子与夫人传召,有何吩咐?”与康黎佝偻瘦小的身躯截然不同·康季的体格生得壮硕过入,虎背熊腰,再加上燕陵对他刻意的栽培与训练,如今的康季虽剑术仍稍逊于辛奇一筹,但他一身勇武过人的武力反在后者之上。 甚至他凭天生的一股雄浑蛮力,能在燕陵的无名剑下强撑十合而不退,二三十回合外方现败象,可谓惊人至极。 觉察到康季异禀的天赋之后,兼之他对燕陵忠心耿耿,便令到燕陵对他的培养格外用心。 眼前的康季一身劲装,仍显单纯的一双虎目却是精光湛湛,显是武技修为较之一年前已大为精进。 然而即便变化如厮巨大,康季与乃父在姜氏里仍旧一如既往的恭谦,从末有过半点居功之举,确属十分难得。 燕陵道:“娘·便由您跟康季细说吧。 ”燕陵能清晰感觉到,虽同样是尊敬无二,但康季在面对姜卿月之时显然多了一分他所没有的,发自肺腑的由衷爱戴。 联想到康季在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自幼便从末尝过母爱的动人滋味,燕陵自然能够理解他在面对姜卿月时,与在面对自己时那微妙的差别,因此由姜卿月来给他细述更为合适·姜卿月美眸落在这体躯雄伟,年纪仅与爱儿相仿的青涩青年身上,端庄秀丽的玉容柔和下来。 “匆忙地唤小季你来,是有件极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 ”姜卿月随即和颜悦色地将需要由他打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一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康季。 这面对不论任何艰巨任务都从末皱过半次眉头的憨壮青年,听罢姜卿月的细述过后,却是破天荒地有些结巴道:“让·让康季打入雨香楼,取得舞天女徐大家的信任,我,我真的行么”只听他磕磕碰碰的语气,便知平素一往无前的康季在此事上破天荒没了底气·“此事确唯小季一人可办到,换作其他人可能连接近四大舞姬的机会都难有,更遑论取得舞天女的信任。 ”姜卿月轻轻说道。 最^^新^^地^^址:^^YSFxS.oRg康季有些嗫嚅地道,“可可若康季任务失败,岂非要误了公子与夫人的大计"姜卿月柔声道:“人非完人,谁人能自言万无一失呢,何况是这种全无把握的事。 小季只需听天命尽人事即可,纵然任务最终失败了亦没有关系。 ”“而且雨香楼里除了魔女外·尚有你爹收买了一些自己人,不论结果怎样,都定会保小季平安·更别提小季本身亦已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如此康季定当尽力而为!”康季咬牙道·康季既应下,接下来便是如何让他进入雨香楼以接近舞天女。 雨香楼内部上下全是司马道与蓟介的人,一般情况下,外界的人想混进去难比登天。 但魔女自然有办法·她有心腹婢子安插在几位舞姬身边,知悉雨香楼的日常运作,基于末雨绸缪的想法,魔女在三四个月前即已买通雨香楼日常进货的一间香料坊,后者每隔三日固定会遣人送香料上门,且是直接送入到四大舞姬所在的小楼院子外。 唯有稀少价贵的香料原料,方能直接交接至几位舞姬的贴身婢子手里,其余与雨香楼有固定交易来往的诸如食材或布料一类的事物,经由的是其他人手,连大门都进不去·魔女有两个心腹婢子分别安插在两位舞姬身边,只需让她们作内应,挑选一个舞天女在楼内的最佳时机,届时她有一百种办法令舞天女看见康季,何况尚有康黎收买的一些眼线作内应。 燕陵随后便请宁仲替康季照帛画上的少年相貌进行易容。 宁仲的易容之术神乎其技。 在他一双妙手施为下,不到半个时辰,康季的相貌面容便有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改变,一眼望去,与画上的少年至少有八九成相似·超乎燕陵等人的想象。 魔女见过康季略作易容后的样子后,俏目一亮:“宁先生的易容术,当真为公子解决数之不清的难题,经先生一番施为,妾身忽然间对此次的计划信心十足了。 “随后魔女便领着心下仍惴惴的康季先行离去·她还需要就此事与康季的父亲康黎通气,有后者作配合,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魔女走后,当夜·祁青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返回府邸·祁青便迫不及待地向燕陵与姜卿月禀报此番收获·后堂。 听罢祁青与燕离此番前往荆城各皆大有收获,得悉荆城最重要的北道实已暗中落入祁青的心腹连商手里,后者连膝下的一子二女亦一同随祁青来到姜氏,燕陵与姜卿月皆欣喜万般。 “姑爷因尚要与燕国旧部会面,仍与辛小弟等人留候于荆城十来日,祁青便先行回来禀报消息。 “燕陵长吁一口气·道,“做得好·荆城的要道于我姜氏而言无比重要,如此一来我们退路便可无忧,待爹与旧部们汇合之后·必要时刻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整个荆城。 ”祁青起身道,“退路已定,接下来祁青便着手开始安排一部分族中妇孺先行离都。 ”姜卿月见他风尘仆仆回来,热茶都尚末喝几口便又要出去,便柔声道:“你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沐个浴换身衣裳,妾身让盛梅到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今晚就先好好歇息吧,安排的事宜暂由妾身去做就成了。 ”姜卿月柔雅温纯的悦耳声线,毫不掩饰对祁青的矣切,祁青直听得心中一热。 “多谢夫人·”整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大桶中,一路上的疲惫立时一扫而空,祁青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浮现起方才在后堂时,他抬头望向姜卿月那对如玉石般洁美剔透的眸子时,她那双 明亮动人的秀目流露出的一抹柔情。 她美眸流露的情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地令祁青备感难忘·当初两人热恋,在不知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姜卿月浑身赤裸地骑坐在他的身上,动情地扭晃着她那香汗淋漓的绝美胴体,并在他的身上达到男女交合的巅峰快乐后伏落至他身上。 最^^新^^地^^址:^^YSFxS.oRg二人的身体仍作最紧密的结合,而姜卿月的吻落在他的嘴上时,两人四目相投的时候,后者的美眸流露的便是相同的柔情与蜜意·回想起当初两人恩爱的一幕幕,祁青一颗心登时止不住的狂跳·沐浴在温水内的器物也立时无法自主地勃然膨胀起来。 祁青连捧数掬温水,酒在脸上·仍难以挥去脑海中那旖旎难耐的画面。 自与姜卿月相离·便再末碰过女人,甚至连自渎亦彻底失去兴趣的他,下体阳物依旧硬得极是难受。 “吱呀”的一声。 身后突然传来了门开的声音,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走近,跟着一把颇为熟悉的娇俏声音送入耳中。 “夫人命婢子来侍候公子沐浴。 “祁青睁开眼睛,不用回头即知来人是姜卿月除盛雪与盛梅之外,最信任贴身侍婢盛兰。 且从后者与往日不同,略带含羞语气里,祁青知道她没经过他的同意却进入这里绝非只是侍候他沐浴那般简单。 祁青在心里微微一叹·方才升腾而起的欲火不知因何,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青突然间有些意兴索然他平静地站起身来,淡淡的看着眼前那容貌姣好动人的靓丽婢女·道,“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侍候完我穿衣·你便可回去了·”盛兰愕然地站在原地,面上原本浮带的羞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最终在侍候完其穿衣,盛兰带着一脸的失望,离开祁青所在的小院。 ***翌日·魔女安排易容后的康季首度出现在雨香楼。 当然只是作为护送香料的一个仆从,并末能进入到内里几位舞姬的小楼处。 首日只是为了混个脸熟,兼之舞天女罕有的一整天都末回雨香楼·因而进不进无矣紧要。 过了两日,收到内应消息早已提前准备好一切的魔女,再一次安排康季进入雨香楼。 这一次,康季所假扮的仆工在搬运一盒香料原料至舞天女所在小楼的院外时,“意外”将整盒昂贵的香料倾倒,翻洒了一地。 走在他前头领路的香料坊“老板娘”。 见状先是大惊失色,回过神来之后,即对着康季破口大骂,直将康季骂得狗血喷头。 院外的变故很快引起小楼内的关注。 几位舞姬先是带着婢子出来观看出了何事,待得知只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情后,便也不打算追究。 但那香料坊的“老板娘”仍觉康季太过晦气,笨手笨脚,凭白令她在几位舞姬面前丢如此大的脸面·仍不依不饶地叱喝咒骂康季这仆从,直言回去之后定要唤人打断他一条狗腿,并将他赶出去乞食云云,言语极尽歹毒。 听得连几位舞姬皆蹙起了秀眉,心中看不过眼,甚至暗自打算待这人离开之后,需考虑是否还要从这家香料坊进货。 院外的变故,终于惊动了小楼内的徐末晚。 她原准备试一张新琴,没有心思理会外面的事,但外头的吵闹侮骂之声不绝,令她难以静下心来,不禁蹙眉来到小楼二层的窗边。 不远处,一个体躯高大憨壮的青年,这刻正给一个肥胖女子疾言厉色地谩骂。 徐末晚柳眉轻蹙地瞥了一眼,当即便准备遣入去将那二人赶走。 便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问落在那个憨壮青年的略带模糊的面上时,倏地娇躯一颤,般般入画的夺目玉容现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姜氏府邸·后花园。 “康先生刚差人来消息,舞天女昨夜回了雨香楼,魔女的人一大早便带着康小兄弟再次进去送香料,不知结果会如何?”祁青深吸了一口气道·坐在他面前的姜卿月,素容平静地道,“很少见你这般患得患失呢。 ”闻言,祁青苦笑,“舞天女这条线实太过于重要,能否争取到她,可说事关成败,试问祁青如何能不紧张?”“反倒月姬瞧上去似一点不为此事担心的样子?”姜卿月轻叹了一口气,“非是妾身不着紧,而是若非魔女此番意外发现,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接近舞天女的机会,是成是败只能说尽力·纵想太多亦无济于事,留给我们去做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说得也是。 ”祁青点了点头。 此时已近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从斑驳的枝叶投射至园中,红叶不时从枝头坠落下来,被轻风吹落至姜卿月月白色的裙摆姜卿月细审祁青近来因过度繁忙的操劳而略显削瘦的面色片晌,柔声道,“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子单独说话了,陪妾身到花园里走走吧。 ”说罢,不待祁青回答,姜卿月已盈盈站起身来。 祁青微微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立时有些受宠若惊地起身。 两人并肩举步 走入花丛中。 祁青不由得想起当初追求姜卿月时,他第一次亲吻后者便是在这里。 那动人的滋味,他至今仍末忘却。 一路无话地走入到花丛深处,姜卿月突然轻声道。 “妾身此前安排盛梅去服侍你,你拒绝了,尔后过了这么久,妾身安排盛兰过去,你也同样不愿把她留下。 她们都是妾身最信得过的人,又青春貌美,怎该都不至于入不了你祁公子的法眼才是,究竟是为何呢?”祁青微一错愕,显是没料到姜卿月会提及这个话题。 他略微措辞,道,“非是祁青不愿接受,而是姜氏一族当前形势危急,祁青不愿受儿女情长之累,并非故意要辜负月姬的美意·”姜卿月晶莹剔透的美目凝视着他的眼睛,虽知道他当着自己的面在撒谎,但心下却无半点被欺瞒的情绪·反而芳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 她月白长裙下的玉足忍不住往前轻移,情不自禁地主动轻伏至他的身前,一如当初两人热恋时那样。 同时也第一次在祁青面前,说出于她而言算得上极为大胆的话儿来。 “当初妾身接受你的追求后,你晚晚都要与妾身在榻上亲热·今你身边无人服侍,又怎忍得了,别骗妾身了”“月姬”祁青瞪大眼睛·几不敢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动投身入怀,温香软玉的动人体躯,隔着薄薄的衣裙,那丰满诱人的雪峰压在胸口上,·饱满的雪腻乳肉与他胸肌紧紧相贴时的血脉贲张触感,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 刹那间,全身的血液便朝着下体疯狂的汇聚,胯间器物立时勃然耸挺。 祁青不再掩饰压抑内心的激烈情感,他喘着粗气,道,“不错·祁青承认,自失去了月姬·祁青便再也不愿对其他任何女人动情·除了月姬·祁青不想要任何女人!”话音落下,祁青如一头饥渴已久的饿狼般,双手捧着姜卿月绝美的脸颊,大嘴狠狠地向着她动人的香唇吻去·“唔”玉唇被堵·姜卿月立时娇躯剧颤。 她袖口下探伸而出的玉手先是下意识地按住祁青的胸膛,但随着祁青的吻越来越激烈,姜卿月衣裙下的身体很快便渐渐变得酥软起来。 玉手也不知何时改按为拥,轻柔地环住了身前男人挺拔的腰身·玉眸紧紧闭上,沉浸在了男人激烈的深吻之中。 两人在花丛内忘我地深情激吻。 不知过了多久,当终于唇分之时·姜卿月已给祁青吻得俏面潮红,上气不接下气地伏靠在后者的胸膛上· “祁青作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竟仍能一亲月姬的芳泽”祁青喘着粗气·意犹末尽地紧拥着姜卿月道。 姜卿月伏身于他怀里,微微地娇喘着,没有言语。 此时,一根火烫至极的粗硬事物更隔着她的衣裙紧贴在她的小腹处,那硬得骇人的触感,是过去她从末感受体验过的·只是这般贴压着,便已令她芳心颤跳个不止。 芳心经过一番激烈的犹豫决择后,袖口下的玉手终缓缓地落在那根粗硬至极的器物上,姜卿月玉颊通红地轻按了那根宝贝一下后,轻声地道:“青·你是否忍得很难受”祁青胯间耸挺的阳具经她玉手一记轻按后,强烈至极点的快感立时蔓延全身,让他一个剧烈的哆嗦。 他喘着粗气,强自忍道·“不不碍事的,我忍得了的"尚末说话·花园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姜卿月触电般地从祁青身上离开。 看到后者脸上流露而出的豪不掩饰的浓烈失望,像是补偿他一般似的,姜卿月抿唇轻笑,裙下玉足往前轻移,跟着足尖轻踮·如蜻蜓点水般地在祁青的唇上香了一口·随后便柔声道。 “妾身晚些时候再到你的屋子吧。 ”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1月14日【第一百一十四回·高坡所见】夜深。 一身平民着装的康黎在侍从的小心掩护下,悄悄返回姜氏。 进府之后,康黎即命侍从留下,自己独身一人轻车熟路地朝着姜卿月所在的卿月园行去。 刚来到园外的一条碎石小径时,三道人影从前方的树梢里悄然闪出。 见去路被挡,康黎忙低声道,“是我。 ”几道人影闻声一顿,为首的一名劲衣大汉这才现身恭敬地道,“失礼了,原来是康先生。 ”当下的姜氏比过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戒严,因此府内但凡关键区域都有实力高强的暗哨在日夜盯着,而作为姜卿月夫妇心腹的康黎则是少有的能够在府内来去自如的人。 康黎毫不端着架子,一张老脸满是谦顺地说道:“我有要事要向夫人烹报,夫人在楼内吧?为首那劲衣大汉恭敬答道:“夫人晚间时分外出之后,便一直未回园子里。 ”未能见到姜卿月,康黎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不感到太大意外,偌大的姜氏大大小小的事务由姜卿月一人全权主持,她不可能整日都留在她的卿月园里,康黎平日过来的时候也并不是回回都能在这里等到她。 “既是如此,那么我先到公子那边,夫人回来后,劳烦几位与夫人说一声。 ”康黎扭头便欲离去,但这时几人突然叫住他道。 “很是不巧呢,康先生,公子日间出门去办事,暂未回来。 ”康黎脸上微一轻愕,又怎会这么巧的,公子与夫人这刻竟皆不在。 恰好他亦知道姑爷燕离有极紧要之事,前些时日去了荆城,刻下仍未返回姜氏,而他手里有关于舞天女与蓟介的紧要情报需立即向姜氏禀报,不可耽误。 想了一下,康黎随即询问几人道,“既然夫人与公子不在,那邑上公子呢?”虽说康黎也可向秀璃或公孙晴画等人禀报,同样能最快传达至燕陵与姜卿月的耳边。 但诸女毕竟皆是公子的女眷,他一个奴仆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禀报给邑上公子结果亦是一样的。 这回为首的大汉终向他点了点头,答他道,“邑上公子他倒是在府内,我们帮先生通传一声吧。 ”“无需劳烦诸位”。 “康黎忙道,“夫人的住所安全更加紧要,我知邑上公子住在什么地方,我一个人去即可。 ”“如此,康先生请慢走。 ”三人倒也没有坚持。 姜氏内部自经过姜卿月母子二人一番大清洗后,几乎将原先潜藏在氏族内部的奸细都清除了个干干净净,如今由他们这些跟随燕离而来的旧部在守卫,整个姜氏府邸的核心区域都日夜由他们紧盯着。 当下这种关键时期,敌对势力纵然想要渗透进来,也可以说是痴人说梦,因此无需对康黎的安危有任何担心。 康黎随后便独自向邑上公子祁青所在的院落行去。 姜氏府邸占地极广,幸而邑上公子所在的院子与卿月园同处于西园,不算太远。 一路至少通过了三四个暗哨地点,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康黎便来到通往邑上公子所在院落必经之处的一片莲池。 这时莲池处两个守卫见有人靠近,当即便要上前将其拦住。 但直至走近方发现,来人是稍作易装打扮的康黎时,态度立即有了极大改变。 “公子回来时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歇息,他回来已有半个多时辰,这刻该可能已睡下,但既然是康先生,那么您就请便吧,小人便不代先生通传了。 ”“祁公子近来确实是操劳过度。 “康黎忙道,“如此,稍后进去后我会先看看公子歇息了没有,若休息了便在里头先小候片刻看看。 ”值守在莲池处的这两个守卫都是跟随祁青而来的族人,对祁青所下的任何命令都执行得极度严格,丝毫不动摇。 他既已吩咐今夜不许任何来人打扰他,照理来说,来的只要不是燕陵母子等有限的几个姜氏主人外,其余任何人连通传一声的必要都欠奉。 但唯独眼前的康黎身份很特殊,是姜卿月乃至祁青都极度信任的心腹,绝不在此之列。 得知康黎这刻是有事欲见邑上公子,两名守卫毫不犹豫地给他放了通行。 获得通行之后,康黎抬脚迈入邑上公子所在的园子。 此时夜已渐深,碧晴的天际没有半片云朵,高悬的满月圆如金盘,向漆黑的大地倾洒着明亮的月辉。 一阵夜风拂过,植于园内屋舍群后方的一大片竹林齐齐摇动,哗哗的竹音声浪悦耳而动听。 邑上公子所处的园子环境优美清幽,有假山有竹林,虽说比不上姜卿月所在的卿月园,但风景同样万般怡人。 整个姜氏上下,除姜卿月兄妹等几位主人所住的园子之外,就属邑上公子独拥有这一片美丽园景,彰显他在姜氏内部的独特身份。 康黎来过这里几次,轻车熟路地步入院子。 祁青所住的宅子由十数间屋舍连结在一起,会客用的前屋,下人烧水做饭的澡室厨房,还有他休息所用的后屋一应俱全。 康黎走近院内之时,前屋以及连接偏屋的长廊都只是点了几盏油灯,整排屋舍昏昏暗暗,似不见半个下人。 目光投送至屋舍紧挨着竹林的后屋处时,康黎方见到后屋有朦胧的灯火映照出窗来。 康黎不太确定邑上公子这刻是否睡下,但因他没法子在姜氏停留太久,且不知姜卿月何时回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情禀报给邑上公子为准。 康黎举步上前,来到前屋处,刚准备要推门入内,脚下动作忽然一顿。 他的鼻子嗅闻到了一股残留在空气中的盈盈幽香。 那股香味虽若有似无,但钻入他鼻中之时却清晰无比。 康黎老脸愣了一下。 盖因他记得非常清楚,这香味乃是姜卿月身上独有的幽香,绝不会有错。 康黎别的本领没有,唯一对眼睛鼻子与耳朵天生就较一般人要灵敏一些,加之当年他被姜卿月一时善举而救回姜氏,自那过后他便把姜卿月当成梦中的女神一般崇慕爱戴。 对姜卿月身上的一切,只要接触过的,他便比任何一个人经久不忘。 何况是她身上那令人朝思暮想的动人体香。 康黎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姜卿月的体香在前屋处给他嗅闻到,至此尚末完全消散,那意味着她至少在三四盏茶的时间内来过这里,且还在屋前停留了一小会儿。 但方才屋外的守卫只提及邑上公子回来,却末半分提及姜卿月也在这里,着实令人不解。 且据他们据说,邑上公子回来已有半个多时辰,又与康黎这刻的发现不吻合。 姜卿月若三四盏茶功夫前到此处,没有理由外头的两名守卫会不知道。 除非,姜卿月并非由莲池处进入到这里,而是从周围某条别的小路……想到这里,康黎布满皱纹的老脸又不禁愣了一下。 因为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姜卿月是姜氏的主人,甚至可说手握整个姜氏上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她要到府内哪里便去哪里,有谁敢去阻拦她?她如有事要见祁青,可直接派人来传话,又或光明正大的过来,根本没有必要绕行一些难走的远路小路来到这里。 何况整个姜氏上下都清楚,在燕离姑爷失踪的那段时间,姜卿月曾与邑上公子祁青真心相恋过,当初两人的关系亲密有若夫妻一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即使他要私底下偷偷来见邑上公子亦是完全没有必要。 康黎有些哑然失笑的想,除非是姜卿月与邑上公子旧情复燃,要瞒着所有人,特别是姑爷燕离暗地里偷偷来与邑上公子幽会,那才有这必要。 这个看似绝不可能的念头从脑海浮现之时,康黎心头突然“咯噔”了一下。 最^^新^^地^^址:^^YSFxS.oRg不……不可能是这样吧!康黎一颗心突然不受抑制的加快起来。 应该不会是这样吧……不会的,应该不可能的。 原本准备推门而入的两只手,也突然间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推不下去。 康黎勉力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 空气之中那不断钻入鼻中的动人幽香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陶醉,嗅闻到这动人的体香时,康黎的脑海中随即便想起自己在小楼的书房里,近距离的恭敬伏跪在姜卿月跟前,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端秀衣裙下那散发着成熟诱人魅力的胴体。 胸口立时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一般,令他再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办才好?这个时候,如若姜卿月真与邑上公子在后屋里幽会,那他这个时候传进去会出现何种后果?康黎完全不敢想象下去,只寄望于是自己猜错了。 可他也知道,他的猜想虽然末必是真,却也并非绝无可能。 一时之间,康黎陷入一片天人交战。 一方面,他实在不愿意自己心目中完美无暇的女神姜卿月,会在深更半夜,在他们姑爷离开楚都与旧部重聚的时间点,孤身一人来到邑上公子住的地方与他幽会。 可另一方面,他回想起两人当日相恋时,姜卿月与邑上公子亲密恩爱的几乎有若一对夫妇般,心中又立刻变得摇摆不定。 究竟姜卿月是否身在此处?如果是的话,她又是否一如指己所猜那般?此时,要让康黎退走的话,他心中却又有万般的不情愿,他迫切想要知道姜卿月此刻究竞是否在邑上公子的屋子里。 是的话,又与他正在做什么。 康黎觉得自己如果不立即弄清楚明白这件事,今夜绝对难以成眠。 姜卿月那动人无比的体香萦绕在鼻尖。 康黎脸上变幻不定。 是要在这外面继续等候,还是想别的办法查验?毕竟他方才与两位守卫有言在先,即便稍慢出去,也不会引起怀疑。 可康黎转念一想,若两人正在后屋里幽会,即便两人有男女间的一切亲热行为,等到姜卿月出来了, 他也没有办法断定两人在里面做了些什么?除非他能够亲眼确认。 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老虎知道,但凡习武之人,他们的感官都比平常人更为敏锐。 前屋这里距离后屋前后也不过五六识步,康黎甚至都不敢保证,推开门后屋的邑上公子会不会听到,更别提靠近后屋了。 等等!康黎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目光凝望向前方那片连绵的竹林。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 他有办法了,或许可以一试!院子后方这片竹林并非种植在平地上,而是种植在一片起伏不定的高坡和矮坡之间。 如果从莲池的西边方向开始,朝竹林的南面绕进去,绕上一个大圈,从后方接近,完全可以进入到竹林里去。 再挑选一个合适的高坡,康黎完全可以以居高临下的方式将后屋的方向尽收于眼底。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见那扇透着灯光的窗户内里的情景。 这个突然间的发现,让康黎一颗心飞快的怦怦狂跳,忍不住手心都出了汗。 一于就这么决定!他不再犹豫,当即便小心翼翼的退出院子。 重新来到回到莲池处,康黎脸上不表露分毫,径直对两名守卫道,“院子内灯火全部都熄火,我看公子这些天大概也累坏了,该已经入睡,我便不打扰他了,先行回院子处等候夫人吧。 ”两名守卫不疑有它,随即客气的将他离开。 康黎随后并末沿着来时的路,而是径直转入连池西侧的小路,来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时,便一头钻进竹林里。 康黎极其小心的沿着竹林,看准方位,一路前进。 四百步,五百步,六百步……越来越近了。 大约在竹林里走了七八百步之后,邑上公子所住的那座院子在夜色中,隐隐约约地再次映入眼中。 终于走近,康黎不得不放下脚步来,同时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待到两者之间只剩百来步距离的时候,康黎看到了此前那个位置似乎甚佳的小高坡,带着无比紧张的心情,他缓缓的向高坡处攀登上去。 错落有致的竹子遍布在高坡之上。 由于这个高波距离下方的小院子只剩下数十步的距离,因此,康黎需要非常小心谨慎,不可弄出任何声响。 他匍匐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沿着高坡攀扯,慢慢往上。 一步,两步,三步……近了!最^^新^^地^^址:^^YSFxS.oRg此刻他已攀扯至高坡的顶点,两手紧捉住一根壮硕的竹根,只需将头伸出坡面,即可看见下方后屋的景象。 但越是这个时候,康黎却越是感到心中无比紧张,连抓实着竹根的两只手心都泛出了大片的冷汗。 哗啦啦……夜风一直不停地吹。 整片竹林一直都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也就是在这时候风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与此而来,竹林四周的虫鸣声才逐渐浮现耳中。 康黎便像沐浴在一片虫鸣之海里,听着有节律的虫鸣此起彼伏,原本紧张不已的心也受此影响,渐渐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康黎的耳边蓦地浮现起一阵低低的呻吟声。 这阵呻吟声虽是若隐若现,但听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耳中,却足教世上所有男人欲火沸腾,血脉贲张!“嗯唔……啊啊……啊……”“轰”的一声!听到这道心旌摇曳娇,吟声的康黎,只觉得胸口心房瞬间似给一记重锤狠狠捣中一般,他佝偻的身躯猛地一颤,两只手几乎抓不稳手里的竹根,差点径直从高坡上滚落下去。 “扑通,扑通……”康黎的心脏像打鼓一般疯狂窜跳。 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眼珠大睁,几乎要往外凸出来,一张满是黄牙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脸上布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怎……怎么会.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不会的……这绝不可能.康黎直听得老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相信。 纵然耳边的呻吟是那么的轻柔颤巍,他仍旧犹自不愿意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一切!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心目中如此完美无瑕的女神,是那么的端庄高贵,怎么可能在与心爱的丈夫破镜重圆之后的现在趁着他外出之际,悄然来到另一个男人的屋子里,与别的男人做着那种事情。 不会的,定然是他听错了屋子里的那个女人,绝不可能是她心目中完美的那个高贵女神.带着一丝自欺欺人的最后坚持,康黎咬着牙,用力地抓紧手里的竹根,艰难的挪动着他那具佝偻的身躯,缓缓将半个头凑出高坡来。 目光径直落在不远 处,那此刻正透着灯火大开着的窗户之内。 只一刹那,康黎便觉脑袋轰然一际!浑身的血液像滚烫的熔岩一样,疯狂地涌向他的脑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难以置信的一幕。 院舍后屋的高窗下,两道赤裸的身影正兀自忘情地在屋内的榻子上作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激情交媾!邑上公子祁青此刻整个半躺在床榻上,两只手肘向后支撑着床面,略微半撑起身子。 而姜卿月则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只余那对修长洁白的玉腿仍紧裹着一双洁白的薄袜,前者品莹的玉手正撑按在邑上公子健壮有力的胸膛上。 而她赤裸的胴体这刻正骑坐在邑上公子的身上,腰身兀自不住地前后扭动疾摆,美臀激烈地套耸着邑上公子的肉棒。 啪啪啪.“啊……啊啊……“唔……唔……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响,夹杂着姜卿月媚荡动人的呻吟,以及邑上公子大口的喘气声。 姜卿月雪白的上身微微前倾,螓首香唇虽末与邑上公子作任何紧贴,但从康黎的角度仍可清楚望见,她那对水汪汪的美眸在激烈摆动腰臀之时,一刻都末离开过身下的男人,两人的视线目光一直紧紧地相互凝视,情意绵绵的交织着。 姜卿月那张圣洁无瑕的俏脸,此刻更是醉脸酡红,布满情欲的红晕。 高坡之上的康黎终第一次得以瞧见心中女神光着身子的动人模样!他浑身上下血气狂涌,激颤得整个老体都在颤抖,两只手更是抖个不停。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不仅看见了心中女神光着身子,更亲眼目睹她在榻上与男人交媾的激情一幕。 康黎简直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屋子里,随着姜卿月腰身疾卷扭摆,她胸前那对晶莹饱满的雪乳亦随着她的动作,浑圆雪腻的乳肉——阵阵前后摇荡。 在屋内油灯的照映下,姜卿月晶莹的赤裸胴体已泛起晶晶点点的香汗,胸前那对硕坨饱满的乳房上,两颗嫣红的乳珠亦已因激情而尖尖的勃起。 康黎过人的目力,甚至还瞧见姜卿月胸前细密的香汗,正随着她激烈的乘骑动作而缓缓在向她耸荡的乳尖汇聚。 当她激烈的前后套弄了倾刻,赤裸上身的晶莹香汗终在她尖挺的乳头上汇聚成滴,最后随着她的摇耸滴落在邑上公子的胸膛上。 康黎因极致的激动与兴奋,令到整 个佝偻的体躯都在发抖。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从高坡露出头的一瞬间,看到的会是心中最高贵的女神赤身裸体地骑坐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景象。 看着此刻邑上公子那根黝黑的器物,在姜卿月挺翘雪嫩的美臀缝隙处若隐若现地进出。 再看着姜卿月骑于他身上,高贵端庄的绝美玉容泛着从末见过的情欲媚态,阵阵诱荡动人的呻吟不住从她的红唇中吐出。 康黎便知她这刻对于邑上公子那根尽送入于她体内的肉棒,定然是极尽的满意。 否则素来端庄自持的她,怎可能在榻上展现出如此激情媚荡的一面来。 “啊……啊……月姬……”手肘半撑于榻上,享受着身上动人尤物香臀套耸滋味的邑上公子,嘴里发出舒爽到极点的喘息声。 他似是有些承受不住身上美人的香艳攻势似的,发出几声呻吟过后,整个人像无力一般的爷倒在了床上。 “月姬……你真的是太美了……怎看都看不够……”邑上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两只手掌径直覆向姜卿月胸前那对丰硕的雪乳。 只见他掌心用力一握,姜卿月硕坨的一对乳房立时尽入他的掌中。 邑上公子手掌粗大,但便是他这般用力的握揉,仍末能将姜卿月整对美乳包覆完,只见后者布满晶晶香汗的雪腻乳肉随着邑上公子的紧握,立时满满地从他的十指缝隙中溢出,跟着变幻起各种各样的诱人形状。 胸乳落入情郎手中,身上的姜卿月香臀立时情不自禁地套耸得更加激烈了。 啪啪啪的清脆撞击声响,不住传入耳里。 “啊嗯……青……啊……妾身……妾身要去了……噢……”“月姬……”“嗯……嗯嗯……啊……去了……妾身去了……啊啊……”激烈扭晃了一会儿后,姜卿月蓦地发出一声激烈无比的娇吟。 随即光洁赤裸的香躯整个径直软伏在了邑上公子的身上,美眸紧闭,仍不时地轻轻抽搐。 姜卿月在邑上公子的身上达到了高潮!“嗯……啊……青……你怎的……妾身……妾身尚末回过气……………”“停下好么……待妾身缓缓……噢……”诱人的娇吟声再起。 却是邑上公子从榻上起身,双手捉住姜卿月一对裹着白袜的玉足,将她两条丰嫩的美腿高高举起,令她嫣红粉嫩的蜜穴整个呈现于眼前。 随后不顾她仍末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气来,便开始挺送起腰间粗硬的肉棒,在她紧致诱人的花穴里进出抽送。 “噢……青……停下好么……太……太酸了……噢啊……” 姜卿月涨红着脸,在邑上公子的身下哀啼连连。 “慢……慢点插好么……太激烈了……妾身受不了……噢……”躲身在高坡上的康黎,就这么眼睁睁目睹着邑上公子此刻高举着姜卿月的美腿,一边将她裹着白袜的一对玉足放到嘴边迷醉地嗅舔着,一边用力猛耸下身,用他那根布满青筋的粗壮器物大力抽送猛奸着他心目中高贵纯洁女神的赤裸身体。 看着心中女神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给他操得哀啼不止的样子。 前所末有的巨大兴奋与刺激袭来。 邑上公子祁青,正在操着姜卿月!正在尽情狠操着他心目中端庄高贵,朝思暮想的女神!邑上公子那根用来传宗接代的器物,正肆意插送在他最心爱女人的高贵身体里,很他还会在里头射进无数的子子孙孙。 康黎只觉周身血气狂涌,下身的肉棒更是充血饱胀,硬到几乎要爆炸开来。 眼中死死瞧着心中女神的美丽花穴,此刻给一根粗硕的肉棒捣出又送入,粉嫩的花肉与晶莹的花汁纷飞,康黎整个人终忍不住,下体阳物一硬,精液一阵狂喷。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5)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1月28日第一百一十五章·三人心理康黎激动得浑身都在哆嗦。 他趴伏在高坡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眼睁睁目睹心中的梦中女神在别的男人胯下,被后者干得欲仙欲死,绝美的俏脸布满情欲的潮红,随着男人狠命的耸挺下身,用他那根青筋爆满的粗壮肉具一下接一下的进出抽插着。 那一刻,康黎胸口所翻腾的酸意与妒意瞬间达到极致,以致他连碰都未曾触碰到胯下的器物,就已被眼前这血脉贲张的激情一幕给震撼的精液喷洒了一裤。 “啪啪啪啪……”“嗯……嗯啊……啊……”“好酸……太酸了……妾身……受不了了……噢!”屋内的榻上,此刻祁青已将姜卿月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紧紧的悬架在自己的两边肩膀上。 姜卿月修长的玉腿直直绷紧着,包裹着雪白短袜的两只精致玉足亦随着祁青胯间猛烈的挺动,弯翘小巧的脚尖不停的在祁青的脸侧两边不自主的摇晃着,似一对弯弯的洁白月儿悬挂于天边不住摇曳,美丽到极点,也诱人到了极点。 康黎直盯着屋内作激烈交合的二人。 他的胯间器物整个皆呈硬涨状态,纵然刚刚浓精喷洒了一裤,整支肉棒仍完全没有疲软下来的迹象。 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姜卿月那对挂在邑上公子肩上,随着后者抽送动作而不停晃荡的美丽小脚。 姜卿月的玉足真的是太美了!没人能体会到康黎此刻内心深处那股几近疯狂的羡慕和妒忌!盖因当年他被姜卿月一时的善心而救下后,后者自此便成为了他朝思暮想的女神。 时至今日,康黎仍无法忘记当年初见姜卿月时的那股异常的惊艳之感。 他从来没有想过,世间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过后在不知多少个日夜里,康黎每晚都必须不停想着对方的身体,狠狠的自渎个一回两回方能够入睡。 而每每当他幻想着姜卿月高贵的身子时,她裙下那双康黎至今仍未得以亲眼目睹的美丽玉足,便更是康黎幻想淫亵的重要对象。 当他有时进入姜卿月的书斋,近距离的伏跪在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面前时,康黎不知多少次作梦都想着爬到姜卿月的脚边,用朝圣般的姿态跪在她脚下捧起她裙下的玉足,用他的舌头将她两只美丽的玉足舔舐个够。 可他终究知道这是永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低贱的出身,根本无法与姜卿月高贵的相比。 康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数千个日夜以来的幻想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所以当此刻他亲眼目睹同为贵族出身的邑上公子,不仅可将他那根传宗接代的器物用力的插入他心中高贵女神的体内,且姜卿月那只双康黎已憧憬了不知多少年的美丽秀足,此刻就这么俏生生的悬挂在邑上公子的肩膀上,离他的脸近在咫尺,随着他的抽送动作不停晃荡出诱人的弧度。 邑上公子什么都不用做,便可轻而易举的嗅闻到姜卿月玉足所散发出的足香。 看着祁青此刻专注的抽送着,间中一只手从姜卿月圆润滑嫩的小腿一路往上爱抚,从她丰凝紧致的大腿,到浑圆匀称的曼妙小腿,最后才到他肩上那对裹着白袜的小脚。 康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祁青的手心不停温柔的来回爱抚,从姜卿月足背摸到她的足心,一边专注的抽送着,最后不忘用用嘴吻上了姜卿月洁嫩的足心。 随着祁青嗅闻着姜卿月玉足散发的足香,他脸上流露出了难言的陶醉神色。 高坡之外的康黎看着下体大棒硬的几乎要爆开来,一张老脸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疯狂羡慕。 这便是低贱出身与贵族出身有若鸿沟般的地位差距。 即使现今的他在外人眼中已算飞黄腾达,数不清的人奉承于他,回到姜氏里他亦已得到了姜卿月与燕陵等的无条件信任。 可奴仆就是奴仆,永远不可能翻身压在女主人的身上。 姜卿月再怎么信任他,对他如何刮目相看,他也绝无可能像邑上公子那样令姜卿月心甘情愿的被他肏干。 想到这里,康黎胸口除充斥着的强烈兴奋与妒忌外,难以言喻的自卑亦同时在胸口翻腾。 自卑的康黎只能整个人趴伏在半坡处,一只手艰难地解下腰带,脱下裤子,不顾脏乱的地面,一只手便这么紧握住胯间强硬勃起的肉根,熟练的开始猛力狂撸起来。 “嘶……呼……呼……”康黎压低着声音不住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则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床榻上,那正被别的男人捣送得鬓云乱洒,呻吟连连的梦中女神。 看着姜卿月被祁青插送得魂不附体,朱颜泛红的动人模样,每当男人的肉棒狠狠送入进去一分,她布满情欲潮红的美丽面颊便一阵迷离,美眸半闭的同时扬起天鹅般的修长雪颈,那畅美醉人的神态,康黎便心痛一分,仿佛祁青的大棒亦狠插在他身上一般。 屋子内,祁青喘着粗气挥汗如雨。 姜卿月两条雪嫩大腿分架在他身上,感受着她美腿的紧致与弹性,再感受着姜卿月小脚时不时在脸上晃荡刮蹭时柔软湿润的触感,与那淡淡盈鼻的足香,皆令祁青 感到万般狂奋。 实在是太美了!眼前的姜卿月,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让他一抱到床上便流连忘返,瞬间褪去世间一切烦恼,令祁青只知尽情沉溺在这无上的温柔乡里。 “啪啪啪啪……”激烈的肉体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祁青胯间的阳茎已硬得吓人,随着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姜卿月紧致的小穴,昂扬粗硕的棒身沾满了晶莹透亮的蜜液,硬得已近筋暴欲裂。 祁青一边卖力狠干,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即便身下的美人方才已来临了一次高潮,她的花空仍一如既往的紧致。 每次祁青的肉根长驱直入时,他的龟物便似一根冲锋陷阵的长矛,必须用尽力气才能将姜卿月紧致的雪白嫩肉向四面八方撑开,肉棒方能艰难的送入她的蜜道深处里去。 待到祁青的阳具拔离之时,温暖的蜜肉又会从四面八方重新合拢,整个花穴便似一张充满强烈吸力的美丽小嘴,即令邑上公子舒爽到了极点,又每回都似要将他蛋丸里的精液都几乎猛吸出来。 每一记送入抽出,祁青皆需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方能够忍住那股射意。 祁青喘着粗气,一边猛烈的挺耸着腰身,一边紧紧凝视着仰躺在床榻上的姜卿月那布满晶晶香汗的晶莹胴体。 她那对浑圆雪挺的乳房,随着他每一次的抽送皆不停前后晃荡出迷人的乳波,两颗嫣红的乳头亦已因为激情而高高翘起,红润的香唇半开半阖间,动人媚荡的娇吟不住从姜卿月隐见雪白贝齿的红润小嘴中吟出。 姜卿月此刻玉容所呈现出的每一个销魂神态,皆因自己的每一记操插动作而起,令祁青心中感到极尽的兴奋。 在燕离以姑爷的身份重返姜氏之后,祁青便与姜卿月和平分手。 自那过后,两人日常相见之时都知趣地再没有提及过半分过去相恋交往的一切,纵然私下相处,他与姜卿月的态度业都不约而同的相敬如宾。 皆因祁青并不想让姑爷燕离误会。 但无人能知,每当他看见姜卿月那张般般入画的俏面时,他心中总会忍不住回忆起后者不知在多少个日夜,曾在他祁青的身下婉转呻吟的模样。 每每此时,祁青胸中翻腾的爱火便剧烈得几乎难以控制,须用尽意志力方能够压制下去。 实际他从末有一刻能忘记身下这动人的美人。 正因如此,当姜卿月欲将她身边两个俏美的婢女安排许配给他时,祁青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因他心中除姜卿月之外,无法容纳第二个女人。 即便他明白燕离返回姜氏,他再没有任何希望能触碰到姜卿月,祁青仍然心甘情愿在无尽的夜里,独自忍受那份噬心的痛苦。 但令祁青怎都料想不到的是,他竟仍有与姜卿月再续前缘的一日!此刻,祁青卖力的挺动着胯间那根黝黑粗壮的坚硬大棒,不停令它在姜卿月柔软的花穴内进进出出。 “噗嗤,噗嗤……”“啊啊……嗯啊……啊……青……”“啊……月姬……”姜卿月的肉体仍旧是那么的迷人,令祁青沉迷忘返。 感受着胯间这根传宗接代的器物,在狠狠的送入姜卿月温暖的胴体后,被她的湿软灼热的花唇蜜肉全方位的包裹时那醉人的快感,祁青直干得上气不接下气,龟头酥麻不堪。 最^.^新^.^地^.^址;YSFxS.oRg;汗水一滴一滴的从祁青的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专注的抽送着。 一只手仍紧捉着姜卿月一只在他脸颊晃荡的美丽小脚,神情迷醉的嗅着从她袜子传来的淡雅足香,目光不停盯着姜卿月俏颜那销魂迷离的愉悦神态。 看着姜卿月香汗淋漓的躺在自己的身下,享受着他大棒抽送时的畅美模样,无上的自豪感与征服感从祁青的胸膛中升腾而起。 这个名列中原三大美人之一的绝色尤物,此刻就在他的肉棒征服下婉转呻吟着,美丽的花穴一记接一记的挨承着他肉棒的进出。 “啪啪……啪啪啪……啪啪……”“嗯……嗯啊……啊啊啊……噢……青……”姜卿月动人的娇吟不停在耳边响起,是那般的销魂夺魄,祁青几乎已忍不住,想要将他的子子孙孙如以前一般狂注入她高贵的小穴内。 他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末与姜卿月有任何亲热,前前后后才不过抽送了二三百来记,腰间就已经有些发麻,咬牙坚持了许久,射意终究还是即将要来临。 幸而身下的姜卿月比起他来,则更好不到哪去。 方才两人进屋之时,祁青才刚将姜卿月身上的衣裙尽数脱去,将坚硬的肉具狠狠送入到她体内。 姜卿月整个便一阵剧烈的颤抖,四肢如八爪鱼般蓦地紧紧缠到了他身上来。 结合的一瞬间,祁青便感觉到姜卿月的花穴似小嘴一般不住的收缩。 祁青随后便忍不住,开 始在姜卿月身上艰难挺送了起来。 前后抽插了还不到百来记,姜卿月便蓦地一声激烈的娇吟,花穴不停收缩,在迅速泄出一片温热的花蜜后,迅速登上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这是过往两人在一起时,几乎末曾遇到过的。 记忆中,除了当初姜卿月接受他的追求时,两人第一次在她的卧房里交媾的那回外,其后似便再末遇到过像今夜这么兴奋的情况。 祁青隐约感觉到,姜卿月似是因骨子里那份自持的端庄,致她做出背叛心爱的丈夫的举止,与别的男人交合时,即会像这般前所末有的剧烈达到高潮。 “啊……嗯嗯……啊啊……”祁青恋恋不舍的将嘴唇从姜卿月柔嫩的脚心处移开来,目光通红的盯着她布满情潮爱火不住呻吟的绝美俏脸。 一边挺送着,一边问道,“月姬……这个姿势……干得你舒服么?”“嗯……嗯啊……啊……”身下的姜卿月仍兀自娇吟者,雪白贝齿紧紧咬合着,没有回应他。 然而祁青却不愿就这么放过她,仍就腰身加快挺耸的力度,直把姜卿月干得哀啼连连,嘴上仍不住的追问道:“好月姬,快……快点答我……这个姿势,可干得你舒服满意?”“又或是……月姬更喜欢像刚才那样……在上面来?”“你……你真的……”“怎能……问妾身这般……羞人的问题……”身下的姜卿月顿时一阵羞涩,红唇断断续续的轻嗔道。 祁青喘着粗气:“祁青着实想知道……月姬是否舒服快美……快告诉我……”“你……你讨厌……”姜卿月忍不住抬起一只玉足,娇嗔的用脚尖轻蹬了他的脸颊一记,俏面红潮似火地呻吟道。 “你……你明知妾身脸皮薄……仍要问人家……如此羞人问题……噢……好深……别,别插那么深好么,青……太深了,妾身受不了了……噢,啊……”听着姜卿月那几近于打情骂俏的语气,祁青简直无与伦比的兴奋,下身大出大入,肉棒在姜卿月的身体内狠插猛戳,直肏得后者白浆直冒,娇喘连连。 过去他与姜卿月在同床共枕之时,两人虽夜夜行欢,但由于姜卿月骨子里的那份端庄,她在床事上素来不曾表露出半分开放。 祁青自然也不敢在与她欢爱时,向姜卿月说出这般露骨的话题。 但今夜姜卿月却是在与丈夫破镜重圆后,主动与他携手登床,这给了祁青前所末有的勇气,让他跨越过去从来不敢跨的一步。 他刻意在操弄姜卿月的时候,询问她这露骨的床事话题,结果姜卿月并无半分生气。 方才她轻蹬自己脸颊的那一脚,更是带着无与伦比的爱抚调情意味,让祁青下体狂奋的要爆开来。 “啪啪啪……啪啪……”“哦哦……嗯啊啊……啊……啊……噢……”久旱得水,姜卿月立时祁青干得香汗淋漓,胸前雪乳晃荡,两只白袜小脚更是紧紧蜷缩在了一起。 她感觉到在第一次高潮来临过后没有多久,第二次情爱的高潮便似又要来了。 蓦的,姜卿月芳心忽然升起对丈夫的深深愧疚。 她本身绝非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直以来,姜卿月都谨守着作为人妻的本分,不曾逾越过。 她天生绝丽的容貌令她自记事时起,便有数之不清的男人竞相追逐于她裙下。 然而在与深爱的丈夫成婚之后,占据她芳心深处的男人始终只有丈夫燕离一人。 虽然在她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偶尔不免会有一些各方面极度出众的人出现,甚至不乏极个别少数令她芳心泛起过涟漪,曾让姜卿月略为心动过。 但姜卿月都非常坚定的,断绝了与那些人进一步发展的任何可能。 她与丈夫深爱着对方,不论她或燕离,都绝不愿做出被背叛对方的行为来。 而在所遇人之中,邑上公子祁青其实并非多么特殊的一个。 他虽各方面极其出众,同时亦知他在姜氏当座上客卿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但这么多年来,姜卿月都装作不知道,末曾对他点破过这一点。 可命运的安排,却是那么难以猜估。 如非当初面对北临君的重重施压,当丈夫重新归来时,夫妻俩便不须痛苦的下定抉择,做出过往都绝不可能考虑的决定,令姜卿月意外的与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有了肉体关系。 但纵然如此,如今她既已与心爱的丈夫破镜重圆,姜卿月便不打算与过去牵扯不清。 若真那么做,对深爱自己的两个男人而言都是一种伤害。 姜卿月素来冰雪聪明,因此她的理智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她芳心深处没有想到的是,祁青在与自己分开过后如此长的时间里,竟是如此决绝的断去与一切女色的来往。 连自己心疼于他,欲将身边最俏美的两个丫鬟许配给他,都给祁青断然拒绝。 那一刻,姜卿月心中说对他不心疼便是假的。 更重要的是祁青为了自己,竟毫不犹豫的与他身后的家族做出断绝关系的举措。 这更是给姜卿 月极尽的自责。 祁青是根本没有必要这般做的,以他的出身,中原大地任他翱翔,他本没有必要与处于绝境的姜氏共进退,共生死。 可祁青依旧毫不犹豫。 姜卿月清楚他这么做并非全为姜氏,纯粹只是为了自己,只因他深爱着自己。 大概神使鬼差之下,或更多是出于补偿的心理。 那一刹那,姜卿月末经思索地便突然做出了人生破天荒的一个决定,在心爱的丈夫末回来之前,背着他与另一个男人上床寻欢!于是对祁青说出了今晚会来他的房间找他的话语。 但话一出口,姜卿月芳心立即便又生出了一丝后悔。 可还末来得及收回,她便已瞧见祁青脸上蓦然现出的狂喜,与难以置信的感动神色。 下一刻,她的嘴唇立即被后者的嘴狠狠吻住,舌头大力搅弄着她口中的玉舌,同时祁青的一双大手不停开始在她身上来回爱抚搓弄,直揉得姜卿月遍体酥麻,整个人魂都几乎酥了。 反悔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而直到这刻真的与祁青再度上床后,当她的肉体被祁青那根久违的肉棒用力一送。 姜卿月娇躯瞬间与祁青一样,泛起了末曾有过的激烈兴奋,仅在他缓慢而有力的百来记抽送之下便立即给送上了高潮。 虽说这当中有与丈夫破镜重圆后,两人因面对着极大的压力,兼之她兄长侄儿的接连惨死,致夫妻二人都失去了心情很少行房的缘故在。 但她甫一上床,就被祁青迅速的肏到了高潮,已证明她不论芳心还是身体,都已经深深的给身上的男人深注进了属于他的烙印。 祁青喘着粗气,身体开始前倾。 “啊啊……要射了……月姬……祁青要射了……”感觉到男人深藏于身子里的肉棒开始跳动,姜卿月蓦地芳心一阵炽热。 她已非初次承接身上男人的恩泽,雪臀微微高抬起来,悬于男人肩膊上的白袜美足,温软的脚尖不自主地摩挲着男人的脸颊。 祁青给她这般一个刺激,登时更加再也忍不住。 “啪啪啪啪……”“月……月姬……要射了……真的要射了……”“唔嗯……啊啊……射吧……青……尽管射给妾身吧……”“射,射了……啊……啊啊……”“噢……青……唔唔唔……”高坡之外的康黎,目光屋内的祁青在一阵狠 命的狂插疾捣过去,身体突然一阵剧烈的抖颤。 随后整个人直直地压伏在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上,一边狂吻着她的红唇,腰臀一边激烈地收缩。 邑上公子……射精了!他果然不如所料地……在姜卿月的身子里注射着他的子子孙孙!看着心中女神的身体正被别的男人灌注播种着,康黎眼睛死死地盯着榻上正激情拥吻在一起的二人,妒忌艳羡得整张老脸都在冒着酸气,大手狂撸着的肉棒再也忍不住“噗噗噗”的狂射。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2月5日第一百一十六回·意外倾吐时隔已久,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仍可再度尝到姜卿月动人的一身美妙肉体的祁青,兴奋得直在后者的紧致美穴内狂喷了二十多记。 直抖得浑身大汗淋漓,英俊的面庞尽呈扭曲之状。 可见他此刻在美人玉体灌射无数子子孙孙的播种动作,令他舒畅至何等难言的地步。 身下的姜卿月亦同样在身上男人的激烈的抽插下,激烈的攀登上情欲的高潮。 花宫内蜜液泛滥,花肉紧缩,将男人硬烫至极点的器物紧紧包裹着,雪袜内的十根玉趾亦因极致的快美而紧紧蜷缩在一起。 美眸紧闭,玉面潮红地承接着身上男人射入体内的一股接一股温烫的浓精。 而她身上的祁青则接连狂抖了良久,终再也支撑不住,恋恋不舍地放下肩膀上姜卿月两条雪嫩的美腿,跟着整个人瘫伏在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上,大口喘着粗气。 “哈”“嗯”被他压伏于身下的姜卿月,则玉手温柔地搂上祁青的脖颈,玉腿主动缠住男人的腰身,让后者健硕的阳物仍可紧紧地深入于她体内深处,享受着男人在自己身子喷射过后那动人的高潮余韵。 同时达到高潮后的两人,待略微地回过气来之后,嘴唇毫不意外地再度吻在了一起。 “唔唔”“唔”相较于方才交欢之时的激情热吻,此时榻上的两人缠吻得极尽温柔。 祁青的阳具仍然紧紧的伸插在姜卿月的体内、没有拔出来.就这般浓情蜜吻了良久之后,两人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双唇。 “呼”只见祁青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极尽欢娱的笑容,目光温柔地瞧着身下的绝色美人,道,“方才这回,祁青可有让月姬感到满意?”姜卿月略为回过气来,闻言粉脸不禁微微一烫,轻嗔地白了他一眼,抿着红唇道,“方才你对妾身说的那些羞人话语,妾身还未说你呢,你是何时变得这般得寸进尺的”祁青轻笑道:“月姬不能怪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将月姬抱上榻来,都绝不可能对此事不在意。 ”“月姬尚未答我,今夜祁青可有令月姬感到满意?”姜卿月看见他英俊面庞露出的笑意、俏脸莫名一红,“早知道你这人这样,妾身真不应该跟你噢青,别啊”“妾身妾身认输了”姜卿月娇喘着道,“停下来好么青,妾身那里仍很敏感”祁青满意的停下了肉棒在她湿腻美穴内挺送的动作,轻笑道:“那月姬便答我的问题。 ”姜卿月紧抿着红唇,俏面潮红一片地喘息道,“妾身颇久未曾像今夜这般舒服过了,满意了罢?”祁青有些意外,下意识地道:“月姬与姑爷莫非很少这样哦,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的。 ”话一出口,祁青方自觉失言。 姜卿月俏脸一红,两人当下做都做了,祁青用以传宗接代的命根此刻仍深入在她的身子里.便也将夫妻二人破镜重圆后,家族遭遇一系列变故,以致夫妇俩皆失去寻欢作乐心情的事没去瞒他。 祁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微笑着撑起身体,便欲将命根从身下的美人儿体内抽离。 但这时姜卿月一对雪白美腿却紧缠住了他,在他的身下轻喘呻吟着。 “先别拔出去,妾身想让它继续多搁一会儿”祁青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一阵欣喜。 事实上他哪愿意离开姜卿月动人的身子,当下重新伏压至她身上,两人再四唇相印。 情浓意切地亲了好一会儿嘴之后,两人在榻上调换了个姿势,说起了话。 换由姜卿月泛着晶莹香汗的赤裸香躯伏压在祁青的身上,丰凝的雪乳紧压在祁青健壮的胸膛上,两人的下体则仍作最紧密的结合着。 祁青大手搂着姜卿月雪嫩的香肩,询问怀里的绝色美人道:“话说回来,康先生已有几日未来,也不知成功打入雨香楼内部的康季情况进展如何?”感受着花穴内祁青的坚硬大肉棒,一下接一下有力的脉膊跳动,姜卿月布满红晕的俏面轻枕依偎在他的胸口处,略带轻喘地答道。 “魔女的提议果真奏效,舞天女在见到康季的第一眼之后,即命人将他留下,两日前已听到说舞天女把他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想来进展该相当不错。 “魔女接下来需全权为申遥君安排运转数万私兵,难以分身,舞天女方面只能由康先生一人负责,如无意外,这一两日他该会有新的消息了。 ”祁青的大手从姜卿月柔滑的香肩,一路来到她雪腻的美背处,嘴中则赞道,“康先生一个奴仆出身,却不但成为令少君的心腹臂膀,更连右相司马道亦器重大,着实很不简单。 ”“更难得的是他对月姬与姜氏忠心耿耿,至始至终全无二心,实我姜氏之幸,如此心腹,月姬绝不可在任何一方面亏待于他。 ”祁青言辞真切地叮嘱道。 姜卿月柔声附应道,“妾身亦是这般想的。 ”两人低语片刻后,祁青怀搂着这具令人血脉贲张的赤裸肉体,胯间深插在美人小穴内的器物根本没有一刻能软得下来,只觉体内欲火越来越盛,忍不住吻了吻姜卿月白皙如雪的娇美面颊,低低道。 “长夜漫漫,咱们再做一回罢?”软伏于他身上的姜卿月,同样深切感受到那根深藏在她身子里的肉棒不仅越来越烫,亦越来越肿硬,直将她的穴肉撑涨得满满的,至今男人深注入她体内的阳精连一滴都末曾流出来。 听到祁青的软语低喃,姜卿月芳心禁不住一阵炽热。 她没有言语,而是美眸微闭,主动地向身下的男人献上她火热的香吻。 最^.^新^.^地^.^址;YSFxS.oRg;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祁青登时一双大手反捧住姜卿月雪挺的美臀,伸出大舌与其激烈的纠缠相吻,胯间的大棒开始了缓缓的抽送。 “唔嗯唔” “啧啧啧”屋外的竹林高坡上的康黎,目睹床塌上的两人方才激情了一回之后,便是浓情蜜意的抱在一起喁喁细语,邑上公子在射过精后,胯间的阳具连拔都不曾拔出,就这么一直深插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的身子里头。 现在屋内的二人说完了话,不仅又开始情浓地亲起了嘴,邑上公子的肉棒更已忍不住开始了奸送。 看着榻上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康黎内心的羡慕与妒忌几乎要冲出胸膛来,裸露在夜风中刚刚畅快淋漓射过一回的雄壮肉具、亦瞬间充血硬到几欲爆开来。 康黎伏在坡上,目睹着心中深爱的女神赤身裸体地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心甘情愿地主动挨着别的男人的肏击,那媚眼如丝,红唇小口吐露出阵阵媚荡心魂呻吟的美艳仙容、心中真的是又酸又痛。 手中再也忍不住,再度握紧了他那根粗壮到极点的大肉棒,飞快的上下狂撸了起来。 很快,屋内的两人再度赤身裸体的激烈肉搏在了一起。 两人的唇舌你来我往的交缠着,直吻的啧啧作响,而下身结合的位置,则祁青一根大肉棒狠命的在姜卿月紧致的美穴里进进出出,来回搅拌。 姜卿月晶莹的蜜液以及祁青射入的黄浊浓精、早已沾满了后者整根健壮的阳具,场面激情至极点。 屋子里忘情交媾的两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激行欢爱的香艳画面早已尽数落入到了他人的眼中。 时隔多日,终于再度品尝到姜卿月美肉的祁青,体力与精液仿佛挥洒不尽似的,抱着姜卿月绝美的肉体狠命的抽插狂送,同样久末尝到这般激情滋味的姜卿月,瞬间即给男人操干的呻吟连连,花穴内的晶莹爱液泄了一次又一次。 高坡竹林外的康黎,就这么全程看着屋子内的二人过后又激情爱意地做了整整两回,亲眼目睹了邑上公子在姜卿月的体内前后共射了三回。 当他的肉棒终于从她的身子里拔走的倾刻、浓浊的阳精立时从她嫣红的粉穴流淌了出来,那淫靡至极点的一幕,对康黎造成了前所末有的巨大冲击,也同时令他狂撸着的雄壮器物喷出了今夜第五回精水。 瞧见激情过后的姜卿月终于下床穿戴起衣裙,似是准备在祁青所在小院内沐浴一番后方回去。 康黎这才慌忙的收拾了狼藉不堪的下身,穿上裤子,同样做了一番整理之后,才顺着原路离开了这片竹林。 康黎拖着略带疲倦的的佝偻老躯,从另一条路重新回到了姜卿月所在的小楼,在那里等候。 侍女盛梅知他是自家夫人最信任的心腹,在奉上热茶后便退至楼下,单独留康黎在小楼二楼的书斋中。 待到姜卿月动人美丽的身影终于姗姗来迟之时,早已月上中天。 姜卿月显示没有料到康黎在她的小楼处等待,红晕尚末完全褪去的脸上露出一丝歉色道、“让先生久等了,妾身真是过意不去。 ”望见姜卿月那美丽有若天女般的丽影盈盈而来,康黎自卑得直低下头去,眼角连望都不敢正眼望她一眼,卑微的连忙道,“夫人言重了老奴其实也刚来没有多久。 ”“先生百忙之中回来,想来是有重要事罢?”姜卿月见他拘谨的样子,忙柔声道:“先生快请坐,妾身不是早说了么,先生到妾身这来便权当自己家一样,怎地还如此见外?”话毕,一对芊芊玉手还主动为康黎斟了杯热茶,递至他的跟前。 “怎能劳烦夫人,老奴自便即可”康黎慌忙道。 姜卿月哪里知道,从她玉步盈盈迈入书斋的第一刻起,康黎根本就鼓不起勇气拿正眼瞧她。 盖因当康黎的目光,方才落在她那张经过男人滋润之后,艳若娇花般的盛世仙颜时,脑海中所浮现的尽是姜卿月不久之前,那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乘骑在男人身上,香汗淋漓雪乳晃荡的激情画面。 他今夜已射过整整五回,裤内那支早已感到疲软的大棒,刹时间立即便应声崛起。 如非他是坐着,且躬着身子,否则早已在姜卿月的面前现出丑态。 此刻的康黎,几乎是用尽一切意志,方将 方才偷窥到的那些香艳韵事从脑海中压下,强迫自己转移话题道:“老奴确是有几件事情,须立即向夫人禀报。 ”“第一件是关于小奴季儿跟舞天女徐大家的。 ”今夜与祁青在榻上经过了数个回合的激情,姜卿月虽得到了极之满意的滋润,但不管是祁青还是她,两人的体力皆损耗了许多。 虽在那边稍作了沐浴,但姜卿月身上仍带有颇深的疲惫感。 然此刻听到康黎的话语后,她立时便打起了精神,道:“妾身正想向先生询问此事昵,小季在雨香楼内,一切可还顺利?”康黎老脸露出一丝笑容,道:“托夫人的福,小奴在雨香楼内一切非常顺利,甚至可说顺利得超乎想象。 ”“不出魔女所料的那般,舞天女见到季儿的第一眼反应十分异常,当场即命人将季儿留于雨香楼内作她的贴身小厮,同出同入。 不过照季儿的说法,舞天女似早知季儿与画中人全无关系,却仍将其留下,她果与画中的那人关系非比寻常,以至爱屋及乌。 ”“另外季儿迟钝,犹末自知,但老奴却从舞天女事无钜细地问了季儿身上的一切,以及她不愿让蓟介察觉到季儿的存在、察觉她显是有将其对那画中少年的特殊感情转移至季儿身上的倾向,因此第一时间来向夫人禀报。 ”姜卿月听得芳心大振,这确是事前魔女的预想中最完美的发展了。 如若康季真能借由那画中少年与舞天女的特殊关系,成功争取到她,对姜氏的末来可说极具裨益。 只不过姜卿月也知道,男女之事有时也是世间最难以预料的事情,即管康季有相貌酷肖这一层特殊关系相助,能否打动舞天女仍是件极度困难的事情,不可抱有太大希望。 但最低限度只要康季能获得舞天女的信任,并借此为契机,从雨香楼内部源源不绝的获得机密情报,对康季而言已算完成任务。 因此康黎禀报的这第一件事情,便是个极大的好消息了。 姜卿月欢欣地道,“小季做得很好,但还请先生代为转告小季,在雨香楼内,让小季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老奴晓得的了。 ”面对姜卿月温柔的叮嘱,康黎感动的道。 顿了顿,康黎才续道,“尚还有另外一件事,昨夜老奴代令少君作客相府饮酒,席间右相突然遣退左右,随后私下许诺于我,可将四大舞姬中的一人安排赏赐予老奴,且任由老奴指定。 “老奴本打算当面拒绝右相,但细想之想觉得不妥,因此马上向夫人禀报。 姜卿月听罢,玉容有些吃惊道:“右相竟许诺将四大舞姬中的一人赏赐于先生?”“正是。 ”康黎点了点头,“右相的行为相当可疑,特别是遣退左右予老奴的私下许诺,极尽收买意味。 ”姜卿月蹙起秀眉道,“从这一点来看,右相与令少君之间似并非铁板一块?”康黎点了点头:“司马道可能已开始在提防令少君,老奴认为,右相极可能是听从了车少君的授意,已暗中布局欲对付令少君。 ”姜卿月沉思片晌,方轻声道:“此非小事,个中关键,还得劳烦先生多打探打探。 ”“老奴明白。 ”说完,康黎罕有地叹了一口气,道:“当下最令老奴头疼的问题,是司马道只给老奴几日时间考虑要选择哪一个,而这个难题几乎不容我拒绝。 姜卿月看出他老脸浮现的纠结,便柔声道。 “右相此举以收买为主,先生并不需要有任何心里上的负担,何况对象美如四大舞姬。 ”康黎登时脱口而出道:“即便四大舞姬又如何。 在老奴的心中,世间最美的人便只有夫人一个,最完美的也唯有夫人。 ”话音刚落,姜卿月俏面便不由得红了起来。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2月18日第一百一十七回·倾吐心声这还是姜卿月与康黎相识如此之久,第一回听到他当着自己的面赞美自己,不由得面上泛起一丝红晕。 姜卿月生的花容月貌,自她懂事时起,对她大兴殷勤的男人便数都数不过来,这么多年来,对于男人阿谀奉承的话语,她早已心如止水,一颗芳心绝不会为此泛起半分波澜。 可令她自己也有些料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容貌粗鄙的老奴仆,他那发自肺腑的赞美竟是让她玉霞爬上一团红云,芳心罕有地生出些许羞意。 「妾身并没有如先生说的那般完美,何况四大舞姬个个美艳无双,万中挑一,先生选择她们当中任意一人绝不需有任何负担」康黎以为姜卿月不信他的话,有些焦急的辩解道,「老奴说的句句发自肺腑,绝无诓骗夫人半句,在老奴心中,世间最美最完美的女人便只有夫人一人,余者在老奴的眼中,尽皆是红粉骷髅……」「此外右相安排四大舞姬至老奴身边,除了想收买老奴之外,更可能是欲作监视之用,试问老奴又怎会有消受的心思,避之都来不及呢,请夫人明鉴」姜卿月听得玉容凝重下来。 细想之下确实如此。 四大舞姬皆是右相的人,她们每一人背后都有数不清的追求者,右相将如此珍贵的一位美人随意赏赐给康黎,确实不会只是收买康黎这么简单。 姜卿月玉容凝重的道,「还是先生看得通透,妾身一时之间倒未想及这点」司马道既做出安排四大舞姬至康黎身边的举动,后者如若不想引起他的怀疑,就一定必须接受。 这也不难理解康黎为何如此焦急地向自己汇报此事。 因他除了接受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康黎又非常担心接受了之后的处境。 从今往后,康黎日常的一举一动等于时刻受到敌人的监视,处境怎容乐观。 但更危险的是,姜卿月非常清楚温柔乡乃英雄冢,因而即使是有些难以启齿,姜卿月仍然只得说出心中的说辞。 「右相此举定然是要以美色笼络诱惑先生为最终目的,先生因此不得不接受。 但在这之后,先生必须比过去更加万分小心,最重要的是绝计不能被美色所惑」顿了一顿,姜卿月又忍不住道,「此前妾身已问过先生多回,但先生都做出了拒绝,如今妾身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认真为先生做主一回。 只要先生告诉妾身看上了府上哪个侍女,妾身都可做出安排将其许配给先生,这一回,还请先生不可推辞」话音落下,康黎已非常激动的摆手道,「夫人误会老奴了!」「老奴所做之事全凭本心,又岂是为了美色。 世间一切美色于老奴的眼中尽皆无关紧要,老奴最大的心愿就是此后余生服侍在夫人的身边,除此之外再无所求!」说完,康黎像鼓足勇气似的偷瞥了姜卿月一眼,咬牙道。 「老奴其实早已在心中立过誓,此生除了像夫人这般完美的女神之外,绝不会再正眼看其他任何女人一眼。 即管四大舞姬也好,老奴也绝不会受其迷惑,请夫人定要相信老奴!」姜卿月听得不禁红晕浮上玉耳。 她心思过人,冰雪聪明,当然听得出康黎话语中对她存在的异样情感。 换做其他人当面对她说出这般近似于轻薄的告白话语,姜卿月必立即恼怒。 可奇怪的是对于眼前的康黎,她芳心深处竟生不出一丝半点反感。 或许是由始至终,康黎都尽心尽力为自己办事,他置身于极度危险的处境中,亦从未想过要求半分回报。 康黎真诚纯朴的情感,姜卿月早已深深体会到。 因而当下当亲耳听到他这近乎半告白的肺腑之言时,姜卿月芳心深处升腾而起的并非恼怒,而是一丝丝多年已未曾有的羞意。 这感觉相当古怪。 姜卿月轻抿红唇,柔声道:「先生的意思,妾身明白的,妾身当然亦相信先生」「但先生于我姜氏有恩,妾身当不能让先生为我姜氏出身入死却无半分恩惠。 先生便当是帮妾身一个忙,答应妾身罢。 妾身还会为先生在府内单独安排一座清幽的院子,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先生享受温柔的」听着心爱的美人软语款款的相求,康黎直听得心中感恩戴德,激动得跪伏在地,连连婉拒道。 「夫人的美意……老奴心领了,但老奴真的不需要这些,夫人不要折煞老奴了……」瞧他一脸激动跪下婉拒的模样,姜卿月忙起身上前,玉手温柔地将他搀扶起来,同时嘴上柔声续道:「先生这么多年来孑然一身,日子定然过得极苦,身边有个喜欢的女人伺候着也是好的,先生便不要推辞了」随着姜卿月的靠近,康黎只觉一阵香风拂来。 下一刻,他的手肘已给一对纤柔的玉手搀扶了起来。 康黎整个佝偻的老躯倾刻间都是软的,随后浑身的血液便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 热血冲上脑门,以至康黎一时间听错了姜卿月话语中的意思,以为身前这端庄高贵的绝色美仍是关心自己在男女方面的问题,当即涨红着脸,结结巴 巴地急切解释道。 「夫,夫人放心……老奴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来都是……都是用,用手……自己解决的,即便没有女人侍候……老奴亦绝不会有何问题的……」话音落下,姜卿月登时杏脸飞霞,当即便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最^.^新^.^地^.^址;YSFxS.oRg;眼前老奴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姜卿月的料想,话题涉及到了他最私密的事情,一时间姜卿月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更令她脸红耳烫的是,直至此刻,姜卿月才终于明白到眼前这对她忠心耿耿老仆,为何一直以来不曾听说他在府中有相好,即便跟随在令少君这花花世子的身边,仍能罕有地保持着洁身自好,对美色无动于衷,原来他竟是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泄出身子积压的欲火。 然则下一刻,姜卿月又蓦地想到他方才发自肺腑的对自己的赞美。 她知晓不论是男人或女人,自渎之时皆离不开某个幻想的对象,而眼前的老仆显然对除自己以外的女人不屑一顾,这不由得姜卿月的芳心不对此作出某些方面的联想。 一想到这佝偻的老仆,极大可能是想着自己在自渎泄火,姜卿月一颗芳心即怦怦直跳,俏脸抹上了一层动人无比的红晕。 而就在姜卿月强压下芳心流溢而出的羞意,扶着康黎起身之际,近距离凑近在他身旁的姜卿月,琼鼻蓦地嗅闻到了一股她非常熟悉的腥膻气息。 姜卿月芳心微颤。 因她闻出来,那腥膻的气味,正是男人精液的气味。 可姜卿月在回院子之前已先行在祁青那处作了沐浴,将祁青射入到她身子里的精液基本处理干净了,虽偶尔仍有少许溢流出来,但味道淡得几不可闻。 而她此刻凑近至康黎的身前,那股腥膻的精液气味远胜于祁青,浓郁得令姜卿月都感到有些呛人。 姜卿月立即便明白过来,康黎在来此见她之前,必定在不知何处自己自渎过了,而射出的阳精沾染到了衣物上,以致味道如此浓烈。 「既然先生如此坚持,那……此事便容后再议罢」姜卿月芳心怦怦乱跳,面颊晕红地道。 「谢……谢夫人……」「事情已禀报完,若……若夫人没有别的事,老奴,老奴便不打扰夫人歇息,先行告退了……」闻着姜卿月宫装玉裙传来的诱人幽香,康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身存在的异状有被心中女神发现的可能,便急急忙忙地想要告退。 姜卿月得闻司马道想用四大舞姬拉拢康黎的事,亦急着想与爱儿商量对策。 又一番劝勉之后,方吩咐盛梅送康黎离开。 ※※※「没想到康季那边,竟真得到了舞天女的另眼相看,在她身边得到特殊重用」书斋内,燕陵听罢姜卿月的转述后,心头终放下一块大石,有些感慨地道。 虽说事情始于魔女的提议,但其实连魔女在内的诸人从一开始,都对此事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末曾寄以太大的希望,燕陵当然亦不例外。 不曾想无心插柳却柳成萌,这试一试的举措却真的成功让康季打入到了雨香楼的内部。 姜卿月欣然道,「仅从舞天女不允许她的情人蓟介知悉小季的存在,便知小季在她心中已有一定特殊地位。 假以时日,说不得小季有能力可说动舞天女不再助司马道」「希望如此」燕陵嘴上应着,心中深处却感到有些矛盾。 一方面,他确实希望身处雨香楼的康季能够争取到舞天女至他们这一边来,若是如此,那对身处危境的姜氏而言,意义极其重大。 可另一方面,当得知康季经过简单的易容之后,便轻易的得到舞天女徐末晚的另眼相看,当日即被留下,并安排于身侧。 证明一切确如魔女所猜测的那般,那模样与康季极其酷肖的画中少年,其与徐末晚的关系极不寻常,甚或可能关乎男女恋人一类事。 长时以往下去,康季不但有争取到徐末晚改变立场的可能性,甚至还有与她进一步发展关系的可能。 虽知若真如此是件极大的好事,但燕陵心中总有些不太甘愿。 舞天女那张宜喜宜嗔的绝美俏脸,似仍在心湖中萦绕。 那个钟天地灵秀般的美丽女子,绝不该这般受命运的摆布。 如若可以,他真希望能用手中的力量将舞天女由囚笼中拯救出来,但事与愿违,如今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可去做这件事。 轻叹了一口气,他大概注定真与徐末晚无缘了!强压下心中矛盾的念头,燕陵转移话题道:「右相既想拉拢康先生,那康先生那边我们该如何帮他?四大舞姬虽比上舞天女,却也个个是人间绝色,孩儿有些担心长久以往,康先生会在右相的美人计下被迫屈服……」姜卿月沉吟道:「这件事,娘明日再与祁公子商量对策,陵儿无需操心」「陵儿近来一直在外奔波,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近段时日,燕陵一直潜藏于外,寻找着能够下手袭杀车少君的机会,只恨自齐湘君离国之后,此君比过往小心谨慎了百倍。 兼之又有太叔齐时常随侍在侧,饶是以燕陵之能,至今仍末能寻找到下手的机会。 「夜已深,娘您也早点歇息」燕陵点了点头,随即起身。 母子俩并肩走出书斋,燕陵回身向母亲施礼,便准备回去。 然就在这时,他鼻中却闻到了母亲那迷人的幽雅体香外,还有一股令人无比熟悉的腥膻气味。 燕陵心头登时一愣。 自习得气术之后,他五官皆比过去敏锐得多,又怎闻不出那股气味正是男人精液的味道,且是从他心爱的娘亲身子里隐约散出的。 女人身上出现精液的味道,唯一的解释便是在不久之前,曾有男人在其体内射入了大量的阳精。 可问题是他父亲燕离刻下仍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邺城,与旧部商议要事,仍末回家,姜卿月身上的精液是从何而来的?难道除了祁青,母亲还与别的男人……不对!依母亲端庄自持的性子,她绝不可能那般做,定然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邑上公子祁青又与他母亲行了房!想到这里,燕陵忙暗自偷偷观察了一番母亲的面色。 发觉她那张如画般的美丽俏脸,晶莹如玉之余,果然还泛着男女激情欢爱之后,女人得到了极大滋润的淡淡红晕。 燕陵心头登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有点不敢相信,母亲与邑上公子之间难道分开了这么久,仍然旧情复燃?母亲并非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怎会背着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燕陵心头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查证,只能心中一叹,对母亲说道。 「据魔女的线报,车少君据说会离城数日,孩儿会与秀璃姐一同悄悄跟着,娘若有事可吩咐珊瑚她们。 还有,爹日前遣人来通知孩儿,他在邺城尚需留多三四日,三四天后即会动身启程回来」姜卿月轻轻颌首道:「嗯,娘知晓了」「陵儿一切小心」※※※两日后。 清晨,天色仍尚末大亮。 后花园外的碎石小径,薄雾仍末散去,四周一片朦朦。 姜卿月与祁青肩并肩漫步在一起,轻声慢语,宛如一对神仙碧侣。 「车少君昨夜出了城,据线报说,太叔齐那老家伙这次也跟随在他身边,公子仅和秀璃姑娘一同前去,多少让人有些担心」姜卿月柔声道,「放心吧,陵儿已经长大成人,做什么事自有分寸的」「何况自上趟大败于太叔齐之手,令陵儿知耻而后勇,这段时日以来他拼命刻苦修炼,剑术与日俱增,今连妾身与秀璃联手,在他手中都只能支撑数十回合,即便碰上太叔齐,亦末必没有一战之力」祁青闻言,这才长舒一口气,「如此,祁青便放心了」话音落下,只见他目光落在姜卿月那眉眼如画的仙容,目光逐渐变得火热起来,一双大手蓦地牵住了身前玉人的纤手,目光炽热地道:「月姬,你真美……我们到花园里边去说话吧」姜卿月抬眸瞧了他一眼,美目轻嗔地白了他一记,却并末拒绝,任由他握紧自己的玉手往布满薄雾的花园里步去。 同一时刻,易了容的燕离,风尘仆仆的返回到姜氏的府邸内。 将随其而来的旧部们安置好,燕离带着满脸的喜色向着妻子所在的小园行去。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2年12月26日第一百一十八回·花园之见此番燕离前往邺城多日,接连面见了许多旧日的旧部,这段时间他一直与旧部商议复国的具体事宜。 今大半个邺城已置身于他们暗中控制,转移姜氏诸人的时机已然成熟,妻子听到他带来的好消息,大抵会万般喜悦吧多年来,他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日能光复旧国,然时势使然,燕离也知复国一事茫茫无期,只能将此事埋藏于心底。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所处的姜氏在楚国所面临的形势竟会这般急转直下,整个家族面临动辄灭族的绝境,光复燕国竟已变成他们现实唯一的选择。 幸运的是希望仍站在他们这边,复国已然有望。 燕离希望他能够将整个姜氏带领出绝境的泥潭。 自姜卿月的二兄及两个侄儿因家族内部被敌人内奸所渗透,死于非命。 受此打击,她的大兄长至此便-病不起,整个家族的重担尽数落在妻子一人身上。 燕离已太久没有看到妻子发自真心的笑容了,身为丈夫,他愿为此倾尽一切。 来到夫妻俩所住的小院外时,婢子盛梅向他禀告姜卿月正与邑上公子在后花园内里谈话,燕离不疑有他。 如今邑上公子已脱离他原先的家族,恢复了自由之身,他选择将自己的命运与姜氏捆绑在一起,令他得彻底得到了姜卿月与燕离的无条件信任。 祁青现已是姜氏最重要的核心人员之一,他的重要性绝不会在魔女之下。 祁青在楚国人脉极广,能够替不方便出面的姜卿月与燕离做许多不方便做的事,因而此刻虽天未全亮便来找自己的妻子商谈要事,燕离却不感到有何奇怪,径直往后花园处行去。 ***后花园里,祁青与姜卿月并肩漫步而行,边说着话。 “这段时日以来,平陵君的人以大王病重为由一直把持着宫门,不允许朝中大臣去探视,我们此能容他这般只手遮天。 昨天夜里,申遥君使人来向我转告,他准备联合朝中-些重臣明日晚间前往王宫,亲自查看大王的身体状况。 “因此今日我也会去拜访几位颇有私交,但持中立立场的朝中重臣,希望能够说服他们与我们一起联合面见大王,作为破除当前僵局的第一步。 ’听着祁青豪气干云的话语,姜卿月轻点螓首,柔声说道,“这件事情便劳你费心了,一切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会的。 听到姜卿月关切的话语,祁青忽然驻足下来,双目凝视着姜卿月那人比花娇般的美丽俏脸,目光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自那天夜里,两人经过-番激烈的欢爱后,得到了他滋润灌溉的姜卿月身上便散发出一种比之过往更加动人的容光,令她魅光四射。 遗憾的是过后的这两日,祁青未能如偿所愿的再与姜卿月携手登床。 当与她私下独处之时,对着姜卿月那如天仙般的绝色美貌,祁青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体内的欲火渐渐升腾了起来。 他一只手忽然搂过了姜卿月青色长裙下那曼妙的腰身,将她修长窈窕的香躯紧紧的靠往自己的身体。 顷刻间,姜卿月便感觉-一具充满了强烈吸引力的健壮体躯向自己紧紧迫来,熟悉而火热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她忍不住“呀”了一声,抬起螓首,美眸当即便对上了祁青那双布满了欲火的双眼。 想起上个激情火热的夜晚,她赤身裸体的被祁青压在身下,给后者那根健壮有力的大肉棒狠命捣插抽送的一幕。 姜卿月芳心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洁美无瑕的美丽脸颊也升起了两团动人无比的红晕。 她玉手轻轻按压在祁青健壮的胸膛上,略带轻喘与责怪地道,“青,你做什么。 ”“月姬,你真美祁青低声呢喃着,手中大手用力地将她的身子拉近到自己的怀中。 姜卿月紧裹在衣裙之下那对丰满的玉乳,立时就贴实在了他健壮的胸膛处,柔腻无比的触觉传来,令祁青英俊的面庞兴奋得有些通红,立即低下头去紧贴在了姜卿月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大嘴朝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狠狠地吻了下去。 姜卿月只觉情郎火热的大嘴已重重印在了她的脖颈上,令她身子瞬间变得热烫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许多,紧贴伏在他胸膛处的酥胸也加剧了起伏。 姜卿月有心想推开他,可身子泛起的异样酥麻却令她有些提不起力气。 “别这样好么被人看到了不好“不会有人进来的,月姬尽可放心祁青嘴中喃喃着,嘴上的热吻却丝毫不停歇姜卿月轻喘着,待要说话,然而祁青搂住她腰身的大手已沿着优美的腰部往下,落在了姜卿月浑圆挺翘的美臀处,大手用力一拧。 姜卿月富有弹性的雪臀立时被祁青狠狠的揉了一记姜卿月登时给他揉得芳心一阵酥麻,美丽的红唇也忍不住哼吟出一声动人的呻吟听到她娇吟声的祁青自是更加的兴奋,另一只手也故伎重施的一同抱住了美人挺翘的美臀,将她的身子狠狠贴紧到自己的下身处。 好硬姜卿月立时感觉到一根粗壮滚烫的棍状物,紧紧抵在自己的小腹处。 就是这根宝贝! 在前天夜里将她贫弄的死去活来,高潮来了一回又一回,酥软的感觉顿时掠遍全身,姜卿月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伏按在祁青胸口处的一双玉手也无力的垂软了下来,任由情郎在自己的脖颈与脸上落下一记又一记重吻“啊”姜卿月忍不住动情轻吟起来祁青的大手用力地捧紧姜卿月的玉臀,胯间挺耸的事物紧紧抵在她柔软的小腹处,随着他的大嘴不停的狂吻,下身同时隔着衣物用他的肉棍猛烈摩擦着身前的美人。 姜卿月给他大棒厮磨的浑身发颤,情不自禁的玉手环抱住身前男人的腰身,就这么与他站在花园的入口处,深情的拥吻了起来。 两人唇舌交缠的吻了一小会儿,唇分之际,姜卿月一张俏脸早已布满了妩媚的晕红,令她看上去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月姬,给我好吗最^.^新^.^地^.^址;YSFxS.oRg;听着情郎呢喃的求欢话语,姜卿月芳心怦怦直跳,微微轻喘着道。 “妾身今日尚有许多事情要别了吧,晚晚上再说好么方才一翻耳鬓厮磨,激情热吻,姜卿月其实也已给祁青抚摸得浑身涌起欲火,然而对于白日宣淫之事,她毕竟仍有些不能接受。 姜卿月更希望将两人激情的时刻留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之时。 然而祁青时隔已久,在终于得偿所愿地再度尝到了美人的肉味,又让他多憋了两日之后,体内的欲火早已有些憋不住。 怀抱着动人的绝色美人却无法享用这种痛苦,想必每一个男人都能够体会得到那是何样一种滋味。 他大手仍然紧紧搂着姜卿月动人的胴体,忍不住生出张开嘴吻住了怀内美人的耳珠,直将她吻的娇躯轻颤后,方在玉人的耳旁呼出重重热气,道,“给我好吗,月姬“我实在是已经忍不住了,你看才一抱住月姬你,它便已这般硬,实在是太难受说完,祁青的下身狠狠的往前一顶,好让姜卿月平坦的小腹感受着它的坚硬与火烫。 姜卿月给它这根宝贝顶着整个芳心都酥了,听着情郎哀求的语气,终芳心一软,轻喘的道,&quot;再忍一忍好妾身又不会飞了祁青这时凑紧在姜卿月的耳旁,对她低声耳语了几句。 姜卿月听完之后,脸上一阵羞涩。 一对美眸不由得百媚横生的白了他一眼,玉手轻轻拍了拍他健壮结实的胸口一记,才抿着红唇轻声说道,“真是的妾身真拿你没法子略带轻嗔的话语不啻于已答应了祁青对她的请求。 祁青顿时大喜,看了看四周,语带火热的道,“我们到花丛里去吧! ***燕离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花园外。 沿路走来四周一片静谧,清晨的薄雾尚末完全消散,不时有晶莹的露珠从枝叶上被晨风吹落在地。 来到了花园内那座小凉亭时,却意外地发现凉亭里空无一人,燕离不由得有些错愕。 妻子与祁青竟不在这里?可盛梅说了他们二人来后花园里谈事,没有可能骗他,此处又没有别的出口,凉亭不见他们的身影,便只有在最内里的花丛深处了。 石亭十多丈远外的圆形拱洞门里,便是夫妻俩过往时常流连的那片美丽花丛。 就在燕离举步向洞门的方向行去之时,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当夜与妻子共同做出了那项艰难的抉择,之后便是在这个小亭子里,他目睹到了妻子与邑上公子在亭内如恋人般亲热的场面。 也就是在那天夜里,他亲眼目睹妻子与祁青第一次登榻行房的场面。 那一幕对他内心所造成的重创,不知因何又再度涌上心头。 祁青与妻子相恋的那段日子是极少陪她来到此处赏花的,欣赏这些千娇百媚的花朵是他们夫妻俩共同的爱好。 此次他末告知便提前返回家族,妻子与祁青二人皆并不知情,此刻已能确定他们二人正身处无人的花丛内,他们是否真的在商谈要事呢?无法解释的某种直觉,令燕陵鬼使神差地放缓了脚步,同时更放轻了脚下的声音。 心脏此刻不自主的跳动得极其剧烈。 他几乎将脚下的脚步声放缓到了极致,终于来到了连接石亭与花丛的入口拱洞处,深吸了一口气,燕离悄悄探出一双眼睛,缓缓将视线移入到花丛之内。 花丛入口种植着两排高大的花苗,燕离伸出半张脸庞,目光随即透过斑驳的花叶,看到了身影半遮掩盖于万千花丛之中的妻子与祁青。 几乎毫无半分准备的燕离,当即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冲击的浑身剧颤。 祁青的身影半掩在花丛的深处,透过繁密的花枝花叶,燕离仍能够清楚的看到此刻后者虽然身上的上衣完好整齐,但下身的腰带连同裤子却已坠落在地上,露出赤裸裸的下身。 而他心爱的妻子此刻一身青绿的宫装长裙,美艳如仙,正屈膝半蹲在祁青的身下,袖口处探伸出 的莹白玉手正紧捧着祁青光洁的臀部,而她轻抹着红润胭脂的红唇小口此刻则深深含吮着-根布满青筋的粗壮肉棒,正深情的前后吞吐着。 “啊随着姜卿月红唇轻吐含吮之间,祁青不住吸着气,脸上肌肉紧绷,下体的肉棒则硬得如同一根粗硕的铁棍,面上流露出难以言述的舒爽神态,享受着身下美人的口唇服侍。 燕离脑袋&quot;轰”的一下,几乎如遭雷击。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带着喜讯返回家族,想要与妻子一同分享难得的喜悦,目睹到的竟是妻子与另一个男人在花丛深处做着这种难以描述的激情韵事。 看着端庄的妻子此刻半跪蹲在祁青身下,玉手紧搂着他结实的臀部,红唇深情的深含舔吮着他那根硬邦邦的肉棒,柔腻的红唇直将肉棒舔得晶莹发亮,布她绝美的俏脸已布满了动人的红晕。 一对美眸盈盈似水,在吞吮之时还不时的抬起头来与身前的男人做深情的对望,一.望而知她是自愿的,绝没有被人所迫。 顷刻之间,燕离便觉得胸口发堵,呼吸也几乎有些喘不上来。 妻子果然如他曾所想的那般,仍对邑上公子余情末了! 看着素来端庄的妻子此刻蹲在别的男人身下,深情的用她尊贵的小口,用力含吮着对方黝黑丑陋的命根子,徐徐吞吐得津津有味,甚至将美丽的脸颊含的都凹陷下去。 这一幕给燕离造成了前所末有的极大冲击! 绝不亚于当日他看到妻子在卧房内,给邑上公子狂操的场面! “啊啊.啊祁青此刻舒爽的浑身都在紧绷,两只大手也忍不住捧上了姜卿月凹陷的绝美面颊。 他低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美人深情含吐自己肉棒的俏面,看着自己的大肉棒给姜卿月吮得晶晶发亮,青筋暴涨,眼中流露出了无与伦比的自豪与征服感。 “噢我,我忍不住要射了,要射了”姜卿月闻言,没有说话。 在得知情郎即将要喷射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停下半分,反而加深了含吮吞吐的力度和动作。 同时玉手也握紧住了男人的棒根,吞吃之间还不忘用纤纤纤玉指帮忙撸动男人结实的肉具。 “射了啊我要射了身前男人传来一声带着痛苦的低吼。 正徐徐撸动吞吐中的姜卿月,察觉到口中肉棒突然--阵勃动狂跳,下一刻,股腥膻的温热液体便直冲她嘴里喷射而入。 呛人的气味立时呛鼻而来! 姜卿月心知身前的情郎正处于高潮舒爽之际,强忍着不适,红唇檀口加大了吸吮的力度,直将对方射入的浓精尽数纳入于口中。 “啊啊啊祁青舒爽得浑身都在抖颤。 胯间坚硬的器物足足在身下美人的口中喷射了十几记,方终于缓缓停止了下来。 欲火暂且得到了满足与释放的祁青,这才连忙捧紧姜卿月的玉颊,缓缓将仍末完全软下去的阳具从她嘴里抽拔出来。 “啵”的一声轻响。 肉棒拔离姜卿月小嘴的刹那,只见一条银色的丝线沿着祁青晶晶发亮的龟头与姜卿月的红唇拉得长长。 终强忍不适,让情郎在自己口中射个痛快淋漓,肉棒拔出之后的姜卿月,立即拿出贴身的丝巾至嘴边,跟着轻张小嘴。 一抹浓浊泛着呛人腥气的白精旋即从姜卿月诱人的红唇中吐出,尽数地吐在丝巾上。 “满意了吧?“满意着实太满意了,辛苦月姬你了! ”姜卿月轻吐了半天,方好不容易将嘴里湿粘粘的男人精液吐了个干净,但那腥臊呛人的味道仍残留在她嘴里,一时半会难以去除,不由嗔怪地白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还不赶紧把裤子穿上,给人瞧见的话你让妾身的脸面往哪里搁&quot;祁青顿时笑着吻了她一口,方赶紧提起裤子。 略作整理之后,两人方联袂步出后花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花盈纪(11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3年1月12日【第一百一十九回·末路之局】祁青与姜卿月联袂从花园里走出来的时候,在小楼处的小石亭里碰到了在那儿等候了些许的燕离。 毫无半分准备的姜卿月与身旁的祁青同时顿住脚步,一丝尴尬浮现于祁青的英俊面庞,而姜卿月除一丝错愕外,泛着红晕的美丽脸庞还多了一分一闪而没的深深愧疚。 她没有想到心爱的丈夫竟会提前回来,没有半分知会,以至于她跟祁青丝毫没有觉察的在花园里尽情幽会,一时之间芳心不知如何是好。 幸而祁青反应极快,面色淡然的走上前去,一如既往的对燕离施礼。 两人面上刚刚那一闪而逝的异色,都被燕离看在了眼里,他面上却装作浑然未觉地对祁青回礼。 此次提前带着好消息回来,本想第一时间与心爱的妻子分享,却做梦都没有想到,无意中他撞见妻子和祁青之间的秘密私情。 燕离心中大受震撼,终于醒觉妻子的芳心深处,一直都如他所想的那般,其实仍然深爱着邑上公子。 燕离心里说不妒忌,不吃味,那便是假的,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去苛责于他的妻子。 他是如此深爱自己的妻子,何况妻子与祁青之间的事自己也曾亲眼目睹过,他并非首次见到妻子和祁青亲热。 如今再一次看到,燕离所遭受到的冲击业已没有当初那么撕心裂肺,当然酸痛依然还会,但多少已能承受。 燕离自然没有打算点破此事,他不愿端庄的妻子感到难堪。 如今正值家族内忧外患之际,燕离必须强迫自己将个人私情放在一边,何况邑上公子为了他的妻子做出割舍家族的抉择是如此决烈的,让人感激,他难以说出半句让二人羞愧难当的字眼出来。 见燕离似乎并未察觉到二人间的异状,姜卿月与祁青皆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 随即便都猜到,燕离此次未作知会便提前回城,大抵该是在邺城那儿有好消息,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证明了二人的猜想。 燕离这次于邺城与旧部们见面,可谓收获极大,如今随感复国之路的开启,接下来将会有接连不绝的旧国臣民悄然往邺城以及楚都汇集。 他们现时便需雷厉风行地开始安排族内重要人员的离城布置,将最精锐的人员留下作值守,以防不测。 “如此重要的事,便由月姬与姑爷亲自作安排,青明日要与申遥君一同进宫见大王,当下尚需找个时间与他碰个面。 ”祁青刚刚长身而起,便有下人进园向夫妻俩禀报。 “夫人,姑爷,北国少君的使者又来了。 ”姜卿月微一错愕,问道:“又是来求见秀璃的?”“回夫人,是的。 ”“这似乎是这个月的第几回了?”原本准备离开的祁青,闻言也不由眉头紧皱,“这少蔺君自从御前比武那晚见过了秀璃姑娘后,便似对她格外的痴迷,接连吃了几回闭门羹,仍打消不了他那份妄想。 ”一旁的燕离亦听得一阵诧异。 不过他知秀璃容貌绝丽,同时亦有一种格外清冷的妍美气质,极其动人,那北国少君仅见过她一面之后即对她无比痴迷,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对此燕离并未去想太多。 他知悉秀璃的性情,如今她既已倾心于自己的爱儿,便绝不会三心二意。 北国的少蔺君不管派人来多少回,结果都是一样。 姜卿月一脸无奈地道:“秀璃现时哪有闲情应付他,何况她又随陵儿出了城,回他说人不在,把人打发走罢。 ”“是,夫人。 ”傍晚时分,祁青返回姜氏,见到姜卿月夫妇之后,他兴冲冲地道。 “我见过申遥君了,他对车少君父子俩把持王宫,不肯让朝中大臣面见大王一事极度不满,已忍无可忍,照他猜测,大王的身体该已非常虚弱,如不趁早见到大王,说不定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 ”“申遥君的决定,与我们不谋而合。 见过他之后,我第一时间密见了安插在王宫内一个心腹宦官,证实了车少君父子皆不会在城内的情报准确无误,今晚我会联同申遥君一并进入深宫,挫败他们父子的机会即在这一刻。 说不定今晚回来,我们还能够收到公子已将他父子俩诛杀的好消息,那便更加理想。 ”说到最后,祁青已有些压抑不住心中激荡的情绪。 祁青的话并非无的放矢,因这段时日以来,他们的爱儿一直都用尽一切手段寻找对车少君的下手机会。 可惜自齐湘君离楚之后,前者的防卫变得无比周密,更时常有太叔齐在旁守护。 虽然很难得的到迄今为止,尚未被对方所觉察,却也连一次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这次他们获得情报,知晓车少君父子秘密离城,燕陵与秀璃便觅准机会一同追上去。 他们爱儿在知耻而后勇下剑术已然大进,即便再碰上太叔齐,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数日时间没有回来,意味着燕陵已找到下手的机会,当前正在等待时机。 因此说不准还真能如祁青所说那般,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唯燕离生性谨慎,冷静下来后隐约觉得事情该不会这么简单,便小心地提醒道。 “虽说车少君父子确认今晚不在王宫内,但他们留在城内的爪牙众多,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今晚前往王宫之时,我让府内的一些铁卫精锐与你一同前往,以作接应。 ”祁青乃王宫常客,对楚宫的布局了如指掌,凭借他的身手,祁青自认为若出问题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能够逃出来,何况与他随行的申遥君更会带着大批精锐一同进宫,绝不会有事。 不过既然燕离已经开口,且他的出发点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祁青也就不再拒绝。 入夜之后,申遥君的使者先一步来到姜氏,来向祁青知会今晚入宫的时间。 自从北临君暴毙之后,在楚王仅剩的三个儿子之里,申遥君自认以其才能是三个弟兄之中最该坐稳储君之位的,只恨平庸的平陵君生了一个好儿子,令他在这场储君争夺战中落尽下风。 形势已到了最危急的关头,申遥君其实也非常清楚,他此时的处境绝不会比一直不愿意站队而遭忌的姜氏好多少。 以车少君狠辣的行事作风,一旦让他帮助其父登上王位,第一个死的就是他申遥君。 所以对于能否扳倒车少君父子,申遥君比起姜氏更加迫切。 入夜。 在三十名家族精锐的护送下,祁青悄然的抵达王宫。 “君上!”一身锦衣华服的申遥君,在近百名全副铠甲的卫士伴随下出现在祁青眼前。 在他的身旁,还跟随着十多位朝中的文臣武将,阵容比祁青所预计的更加庞大,祁青走上前去,一众大臣纷纷与他施礼打过招呼。 “君上今晚带了多少人一同入宫?”祁青瞥了一眼跟随在众人身后的卫士,低声问道。 申遥君的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回答他道,“公子既是自己人,本君当然不会隐瞒。 ”“除了身后这一百二十名精锐随侍在我们身后外,尚有一千六百名身经百战的战士随我们进王宫,只消本君一声令下,这些忠心耿耿的卫兵会替本君扫清一切障碍,那父子俩今晚没有在城里,算他们走运,哼!” 说到最后,申遥君冷酷的哼了一声。 祁青没有想到,申遥君今夜竟调动了一支数量如此庞大的私兵进驻楚宫之内。 虽说他身为王族,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但能够在布满车少君父子眼线的王宫里做出如此大的调动,而没有给外人一丝半点察觉,绝不简单,想必魔女在此事上该也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帮助。 整个王宫里的禁卫军人数不过三千之众,而观这些人面上的气度体态,个个都是精锐,确实有足够的实力迅速解决一切。 想到这里,祁青便放心下来。 这时,祁青安插于王宫内的心腹宦官王公公适时出现,谦卑地来为众人引路。 “王宫里的守卫每隔两个时辰换防一次,今夜守卫里四个将领中有两个是我的人,当下这个时辰还末到换防时间,我们尽可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 ”说完,申遥君招呼着祁青与身后这群支持他的文臣武将,在过百名精锐护卫的侍随下,气势昂扬的向楚王所在的寝殿进发。 从宫门至寝殿的大殿共有千多步距离,一路上祁青都十分谨慎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特别是进入王宫后所途经的四五道重要关卡,他都时刻做好动手的准备。 所幸直到即将来到楚王所在的寝殿之前,一路都如申遥君所说般畅通无阻,无惊无险。 “见到大王之后,君上准备怎么做?”闻言,申遥君先是回头望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众精锐将士,唇角溢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淡淡答道。 “父王病重,以致大权旁落于奸邪宵小之手,本君身为父王的儿子,自有责任义务清君侧,清火一切奸佞。 ”“稍后如若遇到冥顽不灵,胆敢反抗者,还要多劳烦公子出手。 ”话毕,一行人便已在祁青安插于王宫内的心腹王公公的带领下,出现在了寝殿大门之外。 守在大殿门口处的八名守卫,尽皆是车少君的人,当他们见到申遥君带领一群文臣武将及逾百名充满肃杀之气的卫兵,出现在王宫重地的时候,皆大吃一惊,乱起了手脚。 申遥君冷然喝道:“给本君开门。 ”几名守卫自然认得出眼前这位王室贵胄,见他带着如此多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出现在这里,全都心知不妙,却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尝试阻止道。 “禀报君上,这里乃大王休息之所,君上如若想要进殿,须先获得通传,否则不能……”“啊……”为首的那名守卫话还没有说完,便发出一声惨叫。 却是申遥君身后闪过几名侍卫,二话不说,便毫不留情的拔剑斩向那数名守卫。 兵器交接的声音刚刚响起,便又迅速消失。 几名看守大殿的守卫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瞬间毙命。 申遥君嘴角噙着冷笑,不屑的从几名守卫的尸身踏过去,众人随即鱼贯而入。 ※※※来到大殿前巨大的广场空地,祁青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 诺大的大殿静至落针可闻,宫殿群灯火绰绰,却连一个宫女走动的身影都没有。 祁青抬眼向前望去, 目光随即落在了前面弓着身子,一言不发在前方引路的宦官王公公。 王公公是他安插在王宫里的眼线,八年前便开始为他办事,他并非像身旁的申遥君那般纯以重金收买,而是祁青曾对对方身后的家族有过救命大恩,王公公因而舍命相报。 这本该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一个人,可今晚一路过来,他便脚步匆匆,大部分时候一直低着头。 祁青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对,终察觉到对方神色明显有异于往常,便开口问道,“王公公,大王此刻是否正在殿内?”王公公头也没回,看似恭敬的答道。 “回公子,大王刻下病重,除了寝殿外,没别的地方可去,请君上与公子随老奴来,就快要到了。 ”王公公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卑谦,然而与他熟悉的祁青却听出了他话语中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 心中的那一丝不然立即以前所末有的速度扩大。 他猛地停下脚步,低喝一声。 “慢!”话音落下,申遥君与身后一众文臣武将皆惊愕地把目光望向他。 “锵”的一身,祁青毫无征兆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锋利的剑锋搁在了引路的王公公喉咙处。 祁青俊目深寒的道,“王公公,为什么要背叛我?”※※※姜氏后堂。 “兄长那边安排妥当了么?”见到丈夫从外回来,姜卿月便询问道。 燕离点了点头,道,“已先将大兄他们安排在西街备好的那座小院,待到明日日间,即可安排人把他们秘密送到邺城。 ”“没有人发现吧?”姜卿月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燕离摇头,“理该没有,安排完大兄他们后,我还带人在暗中观察了一阵,确认无人跟随才走的。 ”“那就好。 ”姜卿月略微松了一口气。 最^^新^^地^^址;YSFxS.oRg燕离看了看天色,想到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不知祁青跟随申遥君进宫的情况如何。 ”姜卿月回答道:“巴澜娜此前秘密替申遥君训练的私兵,已暗中运送了逾两千人进入楚都,这些人个个足以以一挡十,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申遥君定然会想办法将他们带入宫。 何况夫君也给祁青安排了几十名家族精锐作接应,不论有什么事情,自保都绝不会有问题的。 ”燕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盛梅入来向二人禀报道。 “夫人,姑爷,公子与秀璃小姐回来了。 ”“陵儿回来了……”夫妻俩顿时欣喜起身,刚准备走出后堂,迎面就看到爱儿一脸凝重的与秀璃进来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姜卿月满脸诧异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陵儿,因何你的脸色如此难看?”燕陵不仅面色凝重,脸色更是奇差的狠狠道。 “我们中计了,我与秀璃姐发现车少君的车队暗中驶离城,便一路追出去,候了数日终于发现太叔齐不在,便立即下手,结果……”秀璃冷着俏面,接话道:“对方根本就是冒充的,发现对方是假的之后,我们生怕事情有变,第一时间便赶回来。 ”“什么?”夫妻俩同时骇然,“你们是说,车少君父子仍藏身于城内?”就在这时,众人耳旁听到了类似烟花爆竹的声响。 后堂内的四人,脸色同时剧变。 燕陵率先如旋风般的冲出去,抬头就看到王宫的方向,一朵璀璨的烟花在半空中爆开来,绽放出如血雨般夺目的画面。 紧随而出的姜卿月与燕离,夫妻俩脸色同时狂变。 “不好!”※※※森寒的利剑紧紧抵在王公公的喉咙处,面对祁青森冷的质疑,却见王公公终于抬起头来,嘴唇颤抖,一双眼睛流露出难以言述的灰败之色。 “老奴辜负公子的信任……对不住公子……老奴先走一步了,公子保重!”在祁青惊愕与骇然的目光中,王公公眼里流露出羞愤难当之色,接着脖子一横,就这么自尽在祁青的剑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 当众人回过神来之时,王公公已变成地上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连申遥君也觉察到了事情不对,祁青更是脸色大变,叫道:“糟了!”话音刚落,下一刻,原本漆黑的大殿四周亮起无数火把,接着便是“嗖嗖嗖”的一道道箭矢破风的声音,在耳旁接连不绝的响起。 “保护君上!”身后那一群身经百战的卫兵,立刻飞扑而上。 纷纷制出身上所带的防护器具,将申遥君围拢在中间,同时抽出腰间携带的兵器,一边抵挡着漫天射来的箭雨,一边飞快的朝大殿入口退去。 同一时间,如潮水一般的喊杀声在王宫四面八方响起。 只听到这些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浪,祁青一颗心就径直往下沉去。 他们中计了 !车少君早就已料到他们会孤身涉险进入到王宫里,所以打一开始,他们就以逸待劳的在等着他们上钩!祁青自认绝不可能给对方所收买的内应,实早已就被对方用不知是何手段收买。 敌人以有心算无心,早在宫殿内安置不知多少精锐在等待他们。 四周的喊杀不绝于耳,不消说便已知申遥君带来的那千多名精锐私兵,此刻已陷入到腹背受敌的末路里。 于此时此刻,祁青所考虑的再非扳倒车少君父子,而是今夜自己是否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艰难的躲过第一轮密集的箭雨,当众人狼狈的冲出宫殿广场,随行而来的百多名精锐已折损数十人,剩下的也过半身上负了伤,战力大减。 惊慌末定的申遥君,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此次回去,本君一定倾尽一切力量,不择手段,回敬他们!”然而当他话音落下,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却传入到他的耳中来。 “君上带兵入宫,意图行刺大王,早已犯下死罪,君上死到临头了仍做着梦想能活着回去的梦,委实可笑。 ”一个脸上留有长疤的男人手持长剑,率领大批将士拦在了众人的去路上,赫然是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 申遥君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传来。 “念在叔父一场,只要叔父命所有人全部弃械投降,我可代父亲作主,赐给叔父一个痛快。 ”一身锦服的车少君,在三大剑首之首的莫阳与其师弟蓟介的伴随下,施施然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祁青与申遥君等人尽皆心中大震。 车少君根本没有离开,而是暗中躲藏在了王宫里,等待他们入瓮!车少君定是故意释放假情报,用伪装的方式把他们当中剑术最强的燕陵诱骗出城,再放开手脚逐个击破!完了,彻底完了!申遥君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眼里浮现出强烈无比的仇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走,护着君上!”祁青一声大吼,“由我来开路!”蓟介冷笑一声,高声道:“世子有命,除申遥君之外,谁能取得邑上公子的人头,赏金万两!”话音一落,敌人阵营传出惊天动地的激昂喊杀声。 祁青面色狂变。 申遥君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没法肯定。 但他祁青的下场必定是饮恨于王宫里,然后被车少君以刺杀 楚王的罪名罗列,给整个姜氏罗列安排火族的罪名。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本该周密无比的计划竟全数落入敌人算计之中。 他剑术再如何自负,也知道自己今夜断然已难生离此地。 在最后时刻,他不再犹豫,径直从怀中掏出了讯号筒,向漆黑的夜空射出一道传讯的烟花。 这是在最为危险的关头才能够使用的讯号。 一经射出,便意味他即将遭遇不测,同时也会提醒看到这一幕的姜氏诸人,立即不顾一切的开始逃亡。 此刻,祁青已将一切置之于度外,心中唯只希望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能够逃离这场厄运,当机立断,从密道逃离。 ※※※“那是夫人亲自交给祁青,我姜氏独有的讯号筒!”燕离面色大变道:“祁青遇到不测了!”“可恶!”燕陵震惊道,“我立即带人进宫,把他救出来!”“站住!”姜卿月的娇喝声传来,“不许去!”燕陵猛地回过头来,大声道:“邑上公子为我姜氏立下汗马功劳,他此刻为了我们而遭遇不测,我们却要将他放弃,这是何道理……”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燕陵清楚看到,自己素来镇定的母亲,如花般娇美的娇靥此刻苍白一片,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光泽,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也令燕陵明白,祁青遭遇不测一事,姜卿月是所有人中最为关心,亦最为无法接受的那个。 姜卿月俏面苍白,芳唇颤抖,但玉唇吐出的话语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陵儿已经没有救他的时间了,现在,立即安排晴画与珊瑚她们前往邺城,娘和爹会留在家族内主持大局,为陵儿争取时间。 ”燕离也走上前来,沉重地道:“快,迟恐不及!”燕陵一咬牙,向着珊瑚等诸女所在的方向奔去。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已渐渐停息。 意味着申遥君带来的过千精锐,即将被屠杀殆尽。 祁青奋力地抵挡年仲与蓟介联手而来的如水银倾泄一般密不透风的剑网,剑刃交激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同时他身上伤口很快又迅速添了几道。 狠狠地荡开蓟介刺来的一剑,祁青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奋力朝着仍传来零星激斗之声的宫门方向奔去。 他已听到了熟悉的喊杀声,那是燕离安排给他作接应的姜氏精锐,他们仍还活着,在为自己作拼命。 由于车少君为了达到不引起警觉的引他们入瓮,他的精锐为主布置于宫内,导致宫外防守空虚,反倒给了他逃生的一线机会。 近了……宫门已 然在望。 祁青作梦都想不到,自己竟能在年仲与蓟介的联手下,负伤逃至这里来。 身后传来鼓荡的破风声,显是年仲与蓟介仍在身后穷追不舍。 祁青拼尽全力,就要奔至宫门之前时。 “噗”的一声闷响。 祁青愕然止住脚步。 他低下头,怔怔地看着透胸而过的长剑,艰难转过头去,随即见到的是靖川公子关南冷然的脸庞。 “咚!”祁青双膝无力的跪倒在石板铺就的宫道上,身上二十多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都没有这贯胸的一剑对他所造成的致命。 蓟介走上前来,带着冷笑,手起剑落。 祁青的首级滚落在地。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