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特地愁予》 江山特地愁予(01) 【最新发布地址:kanqita.com 找到回家的路】江山特地愁予·第一章·欧文逸2021年5月12日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正是树木深红变浅黄的时节,迈高城却刚刚度过了夏天的炎热,微风徐来,鼎丹堡上片片红叶飘飘而落,有几片掉在了阿瑛王太后苍白的发簪上,而她并没有丝毫的察觉,只是面带笑容的凝望城中歌思大街上的车队。 车队的最前头就是阿瑛王太后最疼爱的四王子欧文昊,也是她最幼小的孙子,今天是他要去南海岸质学的日子,只见他身穿一身亮银色的铠甲,清瘦而白质的脸庞,碧蓝的双眼,金色的头发都代表了他角国王子高贵的血统,身后橙色的披风上一个前脚飞昂的白色独角兽和家族族语"高昂头颅"正是角国的标志,而他坐下那匹"飒露雪"就是角国最后一代独角兽中最好的一匹,自从上一代最后一匹母独角兽难产而死后,就有人预言这个制霸帕尼草原和白特河谷上百年的王国要走向没落,却没想到本应该是太子妃的角家三公主被老皇帝看上自己纳为贵妃,三千宠爱在于一身,导致角家大王子接替老皇叔成为新的宰相,角家国王又掌管着天朝禁军,二王子坐镇西北统领着天朝最强大的骑兵队白角义从,角国已然成为天朝最强势的王国,而阿瑛王太后最疼爱的四王子被很多人认为就是将来的王位继承人。 四王子欧文昊一边双脚轻缓的夹踢着坐下的"飒露雪"缓慢前行,一边给街道两边站满的人群挥手示意。 年方二八的他虽然面容依旧有些稚嫩,但行为举止依然有了领袖的风范。 这些年祖母王太后一直把他当王国接班人来培养,导致他走到哪里都有一种高贵的风范,而他腰间的那把'盗钩'匕首就是祖母公牛家的传世三宝之一,当年天下暴乱,就是公牛家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平定西方诸国,而唯有角国是末战先和,迎娶了那个男人最疼爱的小女儿阿英为王后,从此奠定了角国数十年的辉煌。 欧文昊摸了摸匕首,回头远眺,看见鼎丹堡上正注视自己的奶奶,用力的挥了挥手,阿瑛王太后看见他的举动也轻轻的举起手挥摆了起来,而欧文昊回头使劲夹了几下,'飒露雪'也轻快的跑了起来,虽然此次是质学,但他知道海豚家是天朝最忠实的王国,绝不可能像普通质子那样对待他,而南海岸又是天朝最漂亮的港湾,还有那个比他大两岁,传说中天朝最美的女人海豚公主,想想这些他的心早已经飞走了。 科林堡是迈高城最北面的防御堡垒,里面一群人正围炉而坐吃着刚烤的娇嫩鹿肉,其中一人一袭青衣,正是角国的三王子欧文逸。 宽面重颐的模样,一双不大但有神的棕色眼睛,有些发黄但明显黑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和角国王室的其他成员格格不入。 欧文逸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宫里都谣传说他是国王的私生子,但在天朝私生子是不配拥有姓名的,而王国还是承认了他三王子的身份和给了他家族的姓,但依然阿瑛祖母最不喜欢的一个孙子就是他,从小就没有客气的和他说过话,别的孩子都配有各样的老师,唯独他放养的生活,王宫里也没有人和他玩耍。 围炉而坐的都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大多都是平民的孩子,坐在他旁边的就是他最要好的知己史麦斯,俩人相识在武馆,虽然国王的城堡里有各样的格斗和武艺师傅,但欧文逸却从来不被允许在城堡里学艺,国王不在王宫的日子里他的地位和仆人差不多,所以只好偷偷去城里学艺,反正也没人在乎他,他消失了也没人会奇怪,半年前听说自己要被送到狼家质学,听说那边全是尚武的野蛮人,就偷偷去武馆学点武艺防身,并认识了好多新朋友,其中史麦斯就是城中铁匠的儿子,虽然身高不到六尺,但雄壮无比,一身肌肉,此刻的他正满嘴流油的结束手中的鹿腿。 史麦斯把没有啃干净的鹿腿扔给里猎狗,然后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把匕首递给欧文逸说道"这可是我用两个月精心打造,虽然比不上你弟弟那个北冥玄铁的'盗钩',但我这把也是偷偷加了上好的赤铜锻造的,送给你的临别礼物,狼家那帮野蛮人要是敢欺负你就捅他们"欧文逸结果匕首,只见这匕首全身犹如铁锈般的通红,和'盗钩'圆月的形状不一样,笔直的身形,有点像迷你的武士刀,只是上边的血槽均匀有致。 欧文逸爱不释手,其实他从小就喜欢兵器,经常偷偷的去看祭祀台上的'盗钩',只是他不被允许习武,家族并没有给过任何兵器,他也和其他家族成员总是铠甲在身不同,老是一身青衫的文士打扮,今天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兵器,开心不已,也从袋子里拿出一封信函和两个酒坛说道"谢谢史兄,我太喜欢了,史兄这次去西北从军我也给二哥写了封举荐函,希望到了西北史兄能建功立业,我也没什么能送史兄的,知道史兄爱喝酒,这里有我偷出来的两瓶崔家酒给史兄路上喝""绿林城外崔家酒,天上应无敌上有,这可是只有王室才能喝到的啊,没想到我竟然有机会喝到,太和我心了。 文逸兄弟,大家都知道你虽是王子,却过得不如平民,狼家是天朝最凶险歹毒的家族,北地苦寒,你这书生要受苦了,你一定要忍辱负重,希望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别看史麦斯浑身壮硕,但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角有些湿润里起来。 欧文逸默默起身,准备起行,身边的付姓老仆人也站了起来,拿起身边一袋油饼递给欧文逸。 "三王子这是你最爱吃的油炸糕,我特别多准备了一些,北方苦寒之地不善饮食,你应该好久不会再能吃到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不知道此生还会不会有机会给你做了""付爷爷你身体好着呢,我肯定还会吃你到做的油炸糕,我从小没人管,全靠你一手带大,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欧文逸也有些伤感的和众人道别,牵起了马圈中的坐骑'斑霞',这是这个时代最后一匹独角兽,上一代的最后雌性母独角兽就是在生它的时候难产而死,家族认为它是一匹灾星,本想处死,但欧文逸死死的保了下来并抚养它长大,因为他知道,家族不打算给他配独角兽,这是唯一的机会,'斑霞'只比一般的马稍微大一圈,但比正常的独角兽要小很多,和其他独角兽都是纯白色,只有头上的鬃毛是橙色不同,它一身到处像是红色的斑块,看上去奇丑无比,头上的角也只有一点点小头,要是在远处看还以为是个生病的马。 欧文逸倒是对它爱惜无比,给它起名'斑霞',俩人相依为命了三载有余。 欧文逸轻轻摸摸了它的头,翻身而上。 和众人招了招手,便策鞭而行。 身后众人也唱起来角国的国歌为他欢送。 如果你要穿越黑暗,请高昂你的头,黑暗的尽头将是金色的天空如果你要穿越风暴,请高昂你的头,风暴的结束将是绚丽的彩虹如果你要穿越敌阵,请高昂你的头,敌人的溃败将是不朽的勋功如果你要穿越死亡,请高昂你的头,死后的从生将是再世的英雄高昂的头颅,你永不独行高昂的头颅,你永不独行腊月上旬,凛冬已至。 明州已经是厚厚的积雪,狼族人的圣河明江在西岭堡汇入纵贯天朝南北的密水河。 两条河和交汇处的西岭湖都已经结冰封冻,河面也被白雪覆盖,密水河的北岸就是双子城的南城门,欧文逸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才进了城门,城门守卫在看了他的质学文书后就说派人通报,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看着身边的其他质子一个个被接走,直到最后一个质子雄狮家的二王子邹凯文出现在城门口。 和欧文逸一个人一匹独角兽不同,邹凯文乘坐的是一辆八匹黑色北方骏马拉的豪华马车,马身玉勒雕鞍,车身巨大,车前帘幕由白熊皮制成,上边绣了一个前腿腾起做扑跃形态的蓝色雄狮和雄狮的家族格言'辐毂之用'.邹凯文下马车递交文书后,门卫对他毕恭毕敬,并直接放行,而邹凯文却看见了边上骑着'斑霞'的欧文逸。 "在下氐城邹凯文,不知兄台如果称呼"邹凯文走了过来拱手对欧文逸说道。 "邹王子殿下有礼了,在下中州欧文逸"欧文逸连忙回拱手礼答道。 "原来是角国的三王子,失敬失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邹凯文疑惑的问到。 "在等入城文书,门卫已经去通报一个时辰了,应该很快能入城"欧文逸淡然答道,但心中早起疑惑,在等待期间往来的质子已经有十来个都顺利入城,唯独他像是被人遗弃在这里。 邹凯文看了看门卫,门卫露出了尴尬的面容,便对欧文逸说道"文逸殿下若不嫌弃不妨与在下同行?我们狮家在双子城有酒楼和客栈的业务,文逸殿下不用去质子馆直接来我们客栈居住便可"欧文逸望向门卫伙长,伙长变了个嘴脸似的弯腰点头。 欧文逸也确实被冻的有些不堪,便点头答应。 "文逸殿下在风中等待这么久应该身体寒凉了吧,不妨到在下车子里取取暖,我们也可以交流一二"邹凯文邀请道。 欧文逸确实有些不习惯北方的寒冷,虽然今天没有下雪,阳光也强烈,但不停的寒风还是让身体有些受不了,便从'斑霞'身上下来,和邹凯文一起上了马车,邹凯文也让仆人去牵着'斑霞'跟在车后。 一进到车里欧文逸就震惊了,邹凯文这架马车比自己奶奶那架还要豪华,一进门是个巨大的火炉,让在外边等待一个时辰的欧文逸瞬间暖和起来,火炉的两边是四张筵席,车厢的尽头是一张卧榻,这个结构和自己奶奶那辆豪华马车相同,但邹凯文这辆车竟然还有三个隔间分别是灶房,厕房和卧房,这种移动的居所真是闻所末闻,当然雄狮家就是靠做车闻名天下,天朝的高档马车全是出自氐城雄狮家,所以氐城又被称为马车之城。 邹凯文看见欧文逸惊讶的神情不漏表情,热情的说道"文逸殿下一路风寒,这内外温度相差甚多,快把大衣拖了取取暖,褰裳快备两壶崔家酒来"说话间之间灶房内走出一个姑娘,身高约五尺六寸,一袭紫色纱衣,仿似鹅蛋的脸上峨眉云鬓樱桃口,双刀半翻髻上插着一个青色蝶形金步摇,还有双魅人的大眼睛,看人时能让人感受到直入心扉妩媚。 在她把两壶酒拿向卧榻之时背对着欧文逸,纱衣内竟能若隐若现的看见双浑圆饱满倒心形状的翘臀,让欧文逸瞬间感觉血气上涌,面露红色。 邹凯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文逸殿下不用拘谨,我们来榻上喝两口热酒暖暖身子,早听闻文逸殿下文采过人,两年前皇帝陛下也盛赞过殿下文章"邹凯文引领着欧文逸到榻上,俩人面对面隔着榻桌跪坐。 欧文逸在走近时更清晰的看见那姑娘纱衣内的翘臀,不仅又心跳上升。 "凯文殿下过奖了,其实我们家族都以尚武为荣,不耻在下这种只会填词吟歌之徒。 "说着欧文逸有些黯然,虽然两年前去帝都太学的时候,连皇帝陛下都夸奖他的文章才华出众,但家族并没有人在意,在角国不能上马戎军就是王子的耻辱,而偏偏家族中没人在乎和培养他,才导致他自己每天无事可做只能翻看各种书籍,导致文采越来越好,但依然是家族中最被瞧不起的一个。 "只会上马打仗的也不过些莽夫罢了,历史上哪个治国平天下的明君不都是靠文治,殿下不必在意,殿下的词早已名传四方,不知道可否有幸为奴家填些词呢。 "紫衣女在给两个王子煮酒时低声道,并媚眼含春的看向欧文逸。 欧文逸看向她第一眼便被半漏的酥胸吸引,连忙不敢正视的说道"秦姑娘说笑了,绿林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久仰秦姑娘大名,秦姑娘的琵琶响绝九州,在下的词怎能入秦姑娘法眼"原来在邹凯文喊褰裳的时候欧文逸就知道这个姑娘就是密州第一名妓秦褰裳,据说她十三学得琵琶成,密州教坊第一部。 没想到能在邹凯文车中见到。 "文逸殿下竟识得奴家之名,真奴家之幸,殿下谦虚了,若能有幸弹唱殿下的词乃奴家有生之幸"秦褰裳恭敬的说道。 "殿下不必客气,褰裳现在不是在下的普通的侍女,更似座上卿,平常也多是诗文乐府相谈,我们狮家只会造车不会打仗,人人都爱诗词文章,对殿下的文采那是欣赏无比,你看我们萍水相逢都是他乡之客,就不必那么客气了,不妨兄弟相称,多讨论些诗赋文章可好,在下刚及弱冠,不知殿下年方几何?"邹凯文拿起一盏煮好的酒杯说道。 "邹兄长弟两岁,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便好"欧文逸也举起酒杯,两人相碰饮下,说话间,马车也到了狮家的客栈,相互安顿不在话下。 翌日清晨,欧文逸梳洗整装过后,邹凯文便来要相邀共进早餐,然后两人一起坐邹凯文的马车来到双子城的质子学馆。 学馆和欧文逸家乡多为木房居所不同,由硕大的方石垒造而成,两名穿着绿甲的士兵执戟把守,两边竖立着两杆迎风飘扬的蓝色旗帜,上边画着一个仰天而叫狼头,边上绣着狼家的族语'荒野之嗥'.馆内各国家的质子已经来了不少,绿林城雄鹿家的王子看见邹凯文后立马过来攀谈,俩人相识已久,互相聊着聊着就到了一起,倒是欧文逸一个人也不认识,生性内向的他没了邹凯文在左右到不会主动和他人攀谈,便自己找了个筵榻跪坐等待,双子城的学馆不像南方都是单人桌椅,由于北方寒冷,屋内都是小型炕榻,下面烧柴火取暖,一般可供两三人在上面,邹凯文已经和其他两个王子在一张榻上,已没有什么多余空间,欧文逸只好单人独榻,其他质子相熟的也都纷纷一起共榻交谈。 这时屋帘掀开,走进一个身披白裘大袄的女子,身高五尺九寸,惊鸮髻上插着枚青玉簪,两道小山眉,一双丹凤眼,桃腮檀口,引得蜂蝶狂乱,梨颊生涡,暗含风情月意。 看见众人形态,径直走到欧文逸的炕边,脱下厚重裘皮大袄扔在炕边,里边白银条纱对衿衫包裹下的身材多一分便胖,少一分嫌瘦,下着蓝丝金裳,能看出有着比普通女性能长出不少的双腿,女子没有搭话便跪坐在筵上,其他质子不认识的都面露惊讶的看过来,认识的都不敢望向这里,邹凯文倒是看见此景偷偷含笑,余光看过来,嘴上却继续和邻座交谈。 "我叫金其霏,你叫什么,是谁家的,怎么一个人坐"女子上来自我介绍后便是连珠发问。 "原来是其霏郡主,失敬失敬,在下欧文逸,来自中州迈高城"欧文逸见是狼家二公主,连忙举手施礼。 "独角兽家的啊,你怎么听了名字就知道我,我在中州也有那么有名吗?不过来这都是客人,我们北境可没那么多规矩,好好说话就行,不用文绉绉的。 "金其霏把欧文逸拱着的手按了下来。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狼家两位公主大名天朝谁人不知"欧文逸从来没经历过女色,被金其霏手按着的时候瞬间面红耳赤。 "哼,你还听过我姐姐啊,是不是对她有想法"金其霏发现了欧文逸的窘态却没把手放开。 "郡主莫要取笑在下里,狼家长公主马上要成为太子妃天朝皆知"欧文逸也没有把手抽开。 "哼,你今年多大了。 "金其霏没在作弄欧文逸,把手放开,边整理书籍边问到。 "在下生于天元二十四年"欧文逸默默答道"那咱们一年啊,你是几月的?"金其霏追问"生于桃月"欧文逸答道。 "我生在葭月,你比我大,以后凡事的让着我知道不"金其霏笑着说道。 "好的"欧文逸傻傻的回答,看着金其霏俏美的脸颊有些入神了。 "你怎么和个木头一样,总是我说你回答,这么呆,也不主动和我说话,我以后叫你呆瓜吧。 "上午讲文史的课堂俩人完全没有听课,金其霏一直骚扰欧文逸,不停和他说话,问他中州的各种情况,欧文逸也爽快的一一回答。 下课后金其霏邀请欧文逸一起午宴,欧文逸欣然接受,俩人来到邹凯文榻前,金其霏道"小银毛,听说这个小呆瓜住你们客栈,可有招待好?"邹凯文少年白头,敢拿他发色说笑的也只有狼家郡主了。 "我的郡主大人,这么多人这样叫我不好吧,文逸贤弟可是当今天朝声望最盛的角国王子,我怎敢怠慢"邹凯文望向俩人说道。 "哼,谅你也不敢,你八岁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你了,有什么的,你看我刚认识他叫他呆瓜都不介意,你怎么那么多事儿,下午练武的时候看我怎么教训你。 "金其霏蛮横的说道。 "不敢不敢,郡主大人怎么开心怎么叫,我这身手可不敢和郡主对招"邹凯文连忙欠身赔罪。 众人用膳午休过后,在末时来到演武馆,由于双子城冬日寒冷,演武也在室内,众人都换上了短打裋褐,开始教官讲解演练些基本格斗技法,欧文逸倒是在临行前去过武馆学习,基本都会,半个时辰过后,教官让两两对练,其霏郡主望向众人,所有人赶紧把目光躲开并马上两两组队,然后郡主把目光落到欧文逸身上道"小呆瓜你来,咱们俩练""好的"欧文逸倒是有些期待,一上午的接触让他对这个狼家公主好感十足,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更没有女孩和他一起玩耍过,让他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咱们俩玩摔跤吧,你让着我点"金其霏对欧文逸说道。 "我不会啊,没人教过我"欧文逸挠头答道。 "真是呆子,摔跤还有什么会不会的,看谁能把谁摔倒就好了,再说你们独角兽家不是各个武艺高强,你怎么会不会"金其霏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来试试,我家没有给我安排过习武的师傅,我还是去武馆才学了点格斗皮毛。 "欧文逸有点委屈的答道。 "你们家族怎么这么不待见你,我们来玩吧"说着金其霏就双手抓着欧文逸的两个肩膀,脚下轻轻使绊子,双手反方向拉欧文逸的肩膀,一下就把他摔倒了,欧文逸拍拍身子站了起来,也想有样学样的去抓金其霏的肩膀,哪想到金其霏架起他一只胳膊,然后转身三角步臀部用力一抬,上身前倾使劲,一下就把欧文逸摔了出去,这时其他众人都看向这边,各个面带耻笑表情,欧文逸面色通红,起身迅速扑向金其霏,潜身抱住金其霏双腿一下就把她带倒在地,没想到金其霏顺势双脚缠扣欧文逸的后腰,双手前方相扣,右胳膊直接把欧文逸的头内扣在腋下,倒地后双脚向下用力,双手反方向做杠杆原理猛抬,一个成型的断头台让欧文逸感到晕眩,赶紧拍地求饶,金其霏就把欧文逸脑袋放了出来,但没有起身,双脚依然勾着欧文逸,欧文逸面红耳赤,但看见下身的金其霏由于缠斗导致外衣已经敞开,漏出里面紫色内兜,隐约竟然能看见半球外漏,而俩人下身紧贴,欧文逸感觉一股热气直传下体,男根瞬间勃大。 但就在身体刚起变化的时候金其霏双腿猛然向下用力,欧文逸向金其霏身上扑倒,金其霏在俩人身体快相接的时候,左臂顶住欧文逸右肩,身体和双腿用力,一下就翻身变成了坐在欧文逸肚子上的坐山式,欧文逸还没来得及感受下腹上美臀的温度,金其霏便右腿跨过欧文逸的脑袋,拉着欧文逸右臂转身倒地,然后右脚在左膝内扣住,把欧文逸脑袋和右胳膊夹在中间,这招三角锁让欧文逸喘不过气来,只好再次拍地认输。 这会金其霏彻底把他放开。 "小呆瓜你真的不行啊,想不想跟本姑娘学习摔柔技巧"金其霏一脸兴奋,都忘记整理衣衫。 "你好厉害啊,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的教教我。 "欧文逸看着漏出大半个肚兜的金其霏有点痴了。 时光荏苒,匆匆就过了两个月,杏月的双子城正是寒冬最冷转暖的时节,这两个月欧文逸逐渐适应了双子城的气候,和新结交的小伙伴们也熟络起来,自从两年前太学结束离开帝都,他每个夜里都是想着海豚公主入睡,没想到才来双子城两个月,每天晚上思念的都是金其霏白天的总总神情。 虽然偶尔也会想起海豚公主,想起临行时的邀约,希望他去海豚家质学,可惜南海岸的白沙滩不可能属于他,也不知道她见到去的不是他而是四弟欧文昊时会有怎样的表现,但这种思念往往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就是狼家郡主的一颦一笑。 这天欧文逸和往常一样,与邹凯文一同来到质学馆,而金其霏已经早到,俩人习惯的坐在第一天相识的榻上,这两个月俩人几乎没有听过先生讲课,每天都是私下聊天,欧文逸看过很多奇闻异事,经常给金其霏讲的一惊一乍,老先生也没有办法,在双子城谁又敢去约束狼家二公主呢,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小呆瓜,下个月你过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金其霏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就是普通的一天呗,我其实没过过生日"欧文逸突然有些忧伤。 "不会吧,你这么惨,要不我们去长城玩好不好?"金其霏这两个月和欧文逸交谈不少,欧文逸在熟络后也敞开心扉,说了不少自己的经历。 "长城?可以吗?不到长城非好汉,我当然想看看天朝的边境这个伟大之墙,只是听说长城的守卫军凶悍,交界处五百里内不让有居民活动,我们能去吗?"欧文逸听金其霏说要去长城兴奋不已,长城是天朝建立时为防止北境牧民骑兵南下而建立,长8800里,这些年天朝强大,北境之民都来朝贡,哪敢犯边,长城据说没有以前那么严格管理里,欧文逸从小就读过很多那些戎马将军写的关于长城的诗篇,当然希望有机会能一睹风采。 "在明州境内的守卫军还不都是狼族子弟,我们要去有什么问题,你要想去咱们明日就行,省的天天听这老闷蛋讲之乎者也"金其霏声音大的全教馆都能听见,但教书老先生也只能装聋作哑。 一队声势浩大的车队从双子城北门使出,向西北而行,最前方八匹白色骏马拉的就是狼家公主金其霏所在的马车,欧文逸骑着'斑霞'走在马车右侧,金其霏掀开车帘,一路好奇的看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独角兽?怎么这么丑啊,身上都是癞痢啊"金其霏对着欧文逸说道,'斑霞'好似听懂了一样,重重的一声嘶像是表达不满。 "别这样说'斑霞',这三年还好有它陪我,它一直是我唯一的朋友"欧文逸也有些不高兴。 "小气鬼,这就生气了,那我是不是你朋友啊"金其霏嘟嘟小嘴说道。 "你当然也是,这两个月我每天都特别开心,谢谢你"欧文逸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能骑它吗?"金其霏眨巴着大大的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欧文逸。 "它只认我,只要我不在没人能骑上它"欧文逸骄傲的说道。 "那我们俩能一起骑上去吗?它应该不介意吧"金其霏继续眨巴着眼睛。 "要是夏天还可以试试,现在我们的皮袄太厚重,两个人怕上不来"欧文逸其实挺想和金其霏共骑的。 "那还不好办,我们都把皮袄脱了放车上,只穿纱衣骑上去,然后在拿个大毯子把咱们俩裹起来不就好了"金其霏说着就叫停了马车,然后把自己的白貂裘皮大衣脱掉,欧文逸见状连忙也下来,脱掉身上的鹿皮袄,然后拍拍'斑霞'的脖子。 '斑霞'晃晃脑袋摇摇尾巴表示同意,欧文逸连忙把金其霏扶上马鞍,自己也一脚踏镫,翻身而上,在接过仆人递来的麋鹿皮大毯后把俩人裹个严实,才夹镫而行。 虽然'斑霞'比马要大了一些,但比正常的独角兽却小了不少,高桥马鞍上的俩人也只能刚刚好的坐下,毯内金其霏的梨形臀刚好贴住欧文逸的下体,欧文逸瞬间男根充血,坚硬滚烫无比,俩人只穿纱衣,互相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欧文逸心跳加速,面色红润了不少,反倒是金其霏没有反应,而是根据'斑霞'的行走有意无意的臀部后蹭,不停摩擦着欧文逸的男根,欧文逸经过起初的尴尬,也慢慢开始享受下身的快感,有些抖动的双手也慢慢放到金其霏的腰间,双脚时不时轻轻夹镫,让'斑霞'慢慢前行,而每一次夹马镫的时候,下体就会不自觉的前顶,阳根也就随之撞击下金其霏的美臀,就这样有节奏摩擦,让欧文逸感受到了前所末有的舒适快感。 八百多里的路程,车队走了十天,过了大福斯堡后就是五百里荒原,在第一天和欧文逸共骑了'斑霞'之后,金其霏回到自己马车里,再也没邀约过欧文逸,倒是邹凯文晚上都是让欧文逸来自己马车休息,欧文逸也不好主动去找金其霏,但每天睡梦中都会梦见她,醒来后往往下身都是一柱擎天。 十日后,车队终于到了长城脚下,欧文逸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长城,就像一条巨龙一样横卧在冰原之上,一眼望去,尽头仿佛和天连成一线。 简单安顿过后,金其霏便带着众人登上长城,一行人来回走了三个烽火台,都兴奋不已,虽然已经杏月末,马上桃月来临,南方早已入春,但长城两侧依然是白雪皑皑。 只有城门前的主路被清理出来可供马车通行。 晚上筋疲力尽的众人就在城南门外的军堡住下,正在屋内收拾行装的欧文逸却看见房门被直接推开,金其霏跳了进来道"小呆瓜,你今天累不累?""今天走了好多路,确实有些累了",今天在长城上玩的有些疯,以至于下来后确实感觉浑身乏累。 "累就对了,走了这么多路能不累,想不想解乏"金其霏眨眨眼睛问道。 "当然想,怎么能解乏呢?"欧文逸疑惑道。 "哈哈,来到长城怎么能不泡汤,跟我走吧"说着便拉欧文逸跑出门外。 金其霏带着欧文逸来到军堡边上的一个小木屋,整个军堡的房子都是石头垒砌而成,唯独这个小屋是北方特有的杉树建造,一进屋一股热气铺面而来,屋内有一个环形用石头搭建的温泉,泉水冒着热气上涌,金其霏二话没说把裘皮大衣脱掉,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修长的双腿上梨形翘臀显得结实有力,欧文逸看到瞳孔放大好几倍,金其霏回眸一笑说道"小呆瓜快来,这里的硫磺汤可比帝都那个天清池还要好呢"说着便一跃跳入水中,浪花飞起。 欧文逸到不好意思起来,他还从来看过女人胴体,也从来没在女人面前裸露过,一时不知所措。 "你在那儿扭捏啥呢,我还能吃了你啊,快点下来"水中的金其霏已经面色红润,热气掩盖了她极好的身材。 欧文逸也不好意思墨迹,便背对着汤池脱下衣物,由于从离开迈高城前半年便偷偷去武馆,这两个月也每天在双子城练习,欧文逸的身材也好了起来,屁股也浑圆有力,但他不敢正面转身,只好捂着下体一点点挪到池边,没想到金其霏直接走过来抱着他的双脚直接一抬就给他带到池里,而自己也跟着惯性压到了欧文逸身上,俩人都没有衣物在身,赤裸的肌肤相碰让欧文逸阳根瞬间勃起,虽然水中的热气看不见对方的好身材,但上身依然感受到一双柔软美乳的温度,而坚挺的下身和对方绒毛摩擦带来的刺激仿似让阳根充血又大了几分。 金其霏当然也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到没有在意的坐起来,然后转了个身,臀部靠过来说道"小呆瓜,给我按按摩,今天是真累到我了。 "欧文逸连忙不知所措的坐了起来,双手轻轻放在金其霏的肩膀上,温柔的按了起来,之前在迈高城武馆,每天练习格斗后,教官会让学员相互按摩放松肌肉的酸痛,所以欧文逸倒是驾轻就熟,只是按摩的时候金其霏不经意的屁股后靠又和欧文逸的下体紧贴在一起,金其霏还时不时的故意摩擦。 "小呆瓜按得不错啊,说说你都有过几个女人"金其霏被按的瞬间乏累感消失不少,但翘臀摩擦的频率却快了起来。 "我末经房事,此刻便是我这生最幸福的瞬间"欧文逸老实回答。 "你还是个在室男?天朝哪有王子十八岁还是在室男的,哪个不祸害一堆良家妇女的"金其霏转过头不信的问道,倒是下身更加用力摩擦欧文逸的男根。 "真的,我发誓从没骗你过任何事,我自幼被关在堡内,我住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和付爷爷一个老仆"欧文逸急忙举起三根手指,一脸正色的说道。 "好了,相信你了,你个傻呆瓜,那你是不是也没被女孩亲过"金其霏坏笑说道。 "确实没有"欧文逸有点羞愧的低下头。 没想到金其霏转过身猛然的亲了欧文逸一下嘴角。 "哈哈,把你初吻夺走了"金其霏高兴的拍了拍水。 这时欧文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把金其霏把入怀中并亲了上去,金其霏到没有拒绝,反倒跨坐在欧文逸身上,下体挪动摩擦着欧文逸坚硬硕大的阳根,然后还把舌头伸进欧文逸嘴里。 而欧文逸的手再也不拘束,摸向对方胸前双峰,柔软的乳房刚好被一只手握着,欧文逸有节奏的轻轻抚摸挤压。 双唇缠绵久久才分,欧文逸的双手早已经下滑到金其霏那双浑圆的双臀上,结实的梨形臀手感更好过乳房,欧文逸抱着双臀站了起来,一直把金其霏抱到池边,然后一只手摸正阳根想持枪而入。 却没想到金其霏一只手挡了过来。 "小呆瓜你是个老童子,我可也是在室之女哦,要想和我行男女之欢,可是要明媒正娶的,怎么能在这里"金其霏的一番话倒是把欧文逸说冷静了,只好放开她,但金其霏下面的手倒是握住了欧文逸的男根。 "是我鲁莽了,我一定要娶你,回来我便写书信,让父王提亲"欧文逸有些激动。 "是你说的哦,男子汉说话可要顶天立地"金其霏说话的时候手却不停的撸动着欧文逸的阳根,让欧文逸更兴奋了。 "我说话从来算话,更何况对你"欧文逸被撸动的说话都有些颤抖。 "好吧,那我们该回去休息了,明晚我们继续来泡"说着金其霏松开阳根,转身出池,刚转身的时候还故意晃动臀部蹭蹭欧文逸的大棒,欧文逸是又兴奋有失落的看着金其霏擦拭干净穿上裘皮袄,只好也跟着出来擦身穿衣。 回到房内的欧文逸刚刚入眠便惊醒,发现下面湿了一下体的淫水,想起刚才的香艳,下体不自觉的坚硬无比,无法软弱下去,也再无法入睡,他翻出这两个月偷偷给金其霏画的肖像,然后研墨提笔写了首小词,决定再去找金其霏真正表白一下,套上鹿皮袄拿起画出门,来到了金其霏的门前,确隐约听见有男人的喘息声传出,欧文逸满脸的惊讶,没敢敲门,偷偷的打开一扇窗户的一角往里面望去,透过床前的火炉的火光,能隐约看见一个女子正在一男人身上,结实的梨形臀正包裹着一个男根上下运动,每逢坐下总会啪啪作响,还夹杂着男人的兴奋呻吟的喘息声,而看见这个背影,这个梨形臀,欧文逸一眼就认出了正是刚才还在池中和他戏耍的金其霏,这一刻欧文逸感觉到心都在滴血。 一股清泪不自觉顺眼而出。 想走但双脚却如灌铅一般迈不动。 房内金其霏上下的频率却越来越快,男人的喘息声也急促起来,金其霏左手向后摸到了阳根下的双睾,轻轻按揉,这时体下男人再也坚持不住拼命提臀向上,声音也仿佛要到幸福的顶点,金其霏突然抬臀坐到了男人的小腹上,左手抓满双睾,翘臀向后和男根摩擦,之见阳根瞬间喷出一股股白浆,连续抖了十几下。 金其霏也从男人身上下来,趴在他旁边,窗外的欧文逸能清晰的看见那性感的翘臀上各处滴落着点点阳浆。 "你这个没用的银毛,怎么现在越来越弱,这才几下你就不行了"金其霏趴下后,欧文逸看清了她之前胯下男人,竟然是这俩个月他认为最好的朋友邹凯文。 "我的郡主啊,你进来就扒我衣服,什么都没准备就坐上来,还动这么快,换谁能受得了,我说你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发情"邹凯文兴奋刚过,说话还有些喘。 "刚才去和那个呆瓜泡汤了,没勾引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你怎么没让你的秦美人服侍你"金其霏并没有满足心情有些不爽。 "知道你晚上要来,我怎么敢先行欢快,怎么样那个小独角兽是不是不行,没满足你啊"邹凯文有点幸灾乐祸。 "切,他比你的粗大,就是没想到竟然是个在室男,我刚才一度想给他了,不过既然是童子可就不能那么随便,得慢慢吊着他,话说本来不是说让你的秦美人去勾引他吗,怎么到了双子城也不行动。 "金其霏的怨气没消,说话也有些冲。 "殿下说郡主要亲自动手,奴家又怎敢逞先。 "这时秦褰裳从厕房全裸走出,一双美乳比金其霏还大上一圈,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说罢拿着温纱布把金其霏翘臀上的阳浆擦拭干净,然后又帮邹凯文擦拭身体,跪地的她一双倒心形翘臀正对着窗外,本已恼怒不已的欧文逸看见这个场景下体却不知觉的又坚硬起来。 "话说这个小独角兽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直接关地牢里多省事,嗯啊,嗯。 "邹凯文说话间,秦褰裳的擦拭让他下体又有了反应,秦褰裳低头轻轻舔了下马眼,然后含龟头上下套弄几下后,直接一口含住邹凯文整个淫根,让邹凯文再次呻吟起来。 "春收之后就要起兵了,在这之前不能有任何乱子,放心他那呆瓜样,完全被我玩弄股掌之间,话说你们狮子家的兵器准备好了吗?我还没爽你们怎么来上了。 "金其霏看见秦褰裳口中的淫棒更加的不满。 "兵器,啊,早都准备,嗯啊,好了。 家父就等……嗯……老狼王一声令下了"邹凯文被含的再次气血翻滚,说话都夹杂着呻吟,赶紧把秦褰裳推开,直接起身把旁边的金其霏拉正,把她修长的双腿直接抬起放到自己肩膀,下身用力向前一挺,还湿漉漉小穴没有任何阻碍的迎接着淫棒,俩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邹凯文便快速抽动起来,而秦褰裳先是趴下去舔邹凯文的双睾,然后又一点一点的亲吻金其霏的身体,直到亲上她左乳时,金其霏也开始强烈的呻吟,秦褰裳继续向上,从脖颈到耳垂,最后亲吻上金其霏的檀口,俩人疯狂舌吻并发出闷哼,而邹凯文在快速抽动的同时也把秦褰裳的腿搬了过来,变成秦褰裳趴在金其霏身上,邹凯文下体拼命快速在金其霏美穴里抽动,双手却扶着秦褰裳的纤腰,让她的倒心翘臀不停撞击自己的小腹,两女绒毛相互摩擦,三个人都到达了快乐边缘。 "什么人"房内正在高潮来临的紧要处之时,窗外的欧文逸也越看越激动,左手不自觉放在自己的阳根上轻轻抚动,结果堡内的巡逻队确恰巧经过,火把对准毫无察觉的欧文逸,一声大喝吓的他丢掉手中画像,赶紧逃跑,这时屋内也听见了动静,瞬间三人快感全无,邹凯文披衣出门,看见正泽路窜逃的欧文逸,便对巡逻队大喊"快抓住他"."是小独角兽,不知道这家伙在门外多久了"邹凯文有些慌张的屋内俩女说道,这时金其霏也穿好裘皮袄走了出来。 欧文逸看见巡逻队向他追来也不知道要逃到哪儿,只好大声呼喊'斑霞','斑霞',马槽里的'斑霞'听见了主人的呼喊挣脱出槽,快速辨别方向跑到欧文逸身边,欧文逸左脚蹬镫翻身而上,这时巡逻兵也快到跟前,回退无门,只好硬着头皮,顺着台阶一路奔向长城之上,而到了长城上,城墙烽火台的士兵也迅速包围过来,军堡内的巡逻队,也赶到了台阶前,奔跑而上。 "小呆瓜,别干傻事儿,下来咱们好好说"金其霏虽然有些慌张,但迅速调整过来,试图劝说欧文逸。 而欧文逸目光深邃,面无神色的瞪着两个衣袄都没穿整齐的男女,两个月来,他以为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甚至感觉已经深爱的女人却干出如此龌龊之事,天空下着的鹅毛飞雪打在脸上冰冷无比,内心却无法平静,而且刚才听到他们说要起兵,就是狼家狮家要造反了,现在下去除了进地牢备受折磨还会有什么,在看向长城外,一片白茫茫,便调整'斑霞'走向城墙边。 "不要"邹凯文拿起巡逻队的弓箭,弯弓拉箭,却被金其霏跑来阻止,但箭已出,只是射射出的一刹那被金其霏的吼叫稍微的影响一下,而城上的欧文逸也双腿拼命夹镫,一跃而起,利箭擦着欧文逸左脚踝而过,一道血光在空中洒开,'斑霞'也带着欧文逸从长城上跃下,摔在城北的雪堆里,然后'斑霞'再跃起身,快速狂奔,竟然踏雪而行,沿路留下点点血滴。 这时邹凯文也走到了长城上看见这个情况也知道即使开门去追也不可能有任何马能在这样的天气踏雪而行,只好作罢,嘱咐下面的人飞鸽传书给长城外北境的泥水城,希望野牛家能抓到人送过来,而金其霏则看见欧文逸掉落在门口的画卷,她捡起来展开,只见上边活灵活现的自己身着白裘皮大衣,旁边还有一首新填的天仙子。 帘卷西风已三更寒宵醒来雪满径梦里携手佳人行游仙境牡丹亭幻中惊起难记省鸳鸯并栖雁双鸣云想雨露月恋星吾生顾景空伶仃风初停心不静孤灯独坐只念卿【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江山特地愁予(02) 【最新发布地址:kanqita.com 找到回家的路】第二章·罗玮洵2021年5月25日西风愁起绿波间,黄菊枝头生晓寒。 葭月初旬的永翠城已步入漫长的雨季,每日的天空总是乌云遮日,淅淅沥沥不停的细雨昼夜下个不停,而今天好像龙王爷累了需要休息,竟然难得的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已经多日没有户外出行的人们纷纷出户,享受这在凌冽寒冬中难得的骄阳。 七襄布行的织女们也都早早出门,趁着天晴日历,来到城东的国王湖浣纱洗棉,国王湖的湖水绿的像一个冰冷的翡翠,平静的湖面被阳光照的金光闪闪,湖边灰色的大鹅成群结队,由于湖内独特的微生物,湖水在凌冽的寒冬也不会很冰凉,织女们嬉笑间洗衣完毕,大家看着四下无人,而水清日明,难得在雨季还能有此好天,纷纷决定下水梳洗洁身,正午的阳光照得湖面温热,而水下又有些清凉,入水后众人感受到难得的舒适,而佟家姑娘采葭甚至在湖里游起了泳,这时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湖中的姑娘赶紧慌张的上岸穿衣。 一队骑着白马的巡逻骑兵路过湖边发现了这群浣纱姑娘,驻足了马匹,骑兵们看见慌乱中穿衣的姑娘们都兴奋起来,纷纷吹起了口哨和怪叫。 姑娘们看见骑兵铠甲的左胸部都刻有一个白色的独角兽,知道这是贝尤堡的白角义从巡逻队,永翠城在天朝的最西北端,本是海鹰家族的领地,但奥林之乱后,皇帝派角国军队西征,平定叛乱的过程中顺便清理了镇守天朝西北百年之久的海鹰家,但西北地区森林广阔,物产海产丰富,角国不愿放弃这个肥肉,就从自己家族召集义从部队控制了西北地区,而如今天朝最优秀的骑上,角国的二王子欧文旻在两年前接替父亲成为西北地区的最高统帅后,对当地各民族更为严厉,各地老百姓无不惧怕这只部队里的士兵,姑娘们见此也不敢表露不满,只能尽量的遮挡躯体,然后匆忙穿衣,而佟采葭之前已经游了很远,听见马蹄声再往岸边游已然来不及,此刻赤身裸体的她也不敢贸然上岸。 巡逻队为首的伙长也发现了还在水中的佟采葭,翻身下马走到了湖边,身后马上的士兵继续吹着调戏的口哨和怪笑,伙长看见湖边的少女们都是平民穿着,没有一个贵族小姐的服饰就放心了,对着后边的士兵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我也下河洗个澡」马上的士兵都起哄的吆喝着,说话间伙长就开始脱自己的皮甲。 湖中的佟采葭有些惊慌失措,游到湖边捂着双乳和下体想上岸穿衣,没想到这个伙长已经卸掉铠甲,脱掉内衬,赤身裸体,下体阳根昂首如小蛇抬头,故意的挡住佟采葭上岸之路,看见伙长正对着的下体佟采葭觉得害羞的同时也阵阵恶心,但身体却有点不自觉的燥热。 想错身躲过,可伙长偏偏故意的只要佟采葭往那个方向移动就同时移动挡住去路,佟采葭没有办法又退回湖中。 伙长却嬉皮笑脸的也跟着走进湖里,然后故意靠近佟采葭,佟采葭只好继续躲避,越往后水越深,慢慢的脚要开始够不到湖底,无论想从哪个方向离开,都被伙长挡住,当双脚离地开始踩水之时,伙长身材略高确还能脚踩湖底,直接一把抓住佟采葭,笑嘻嘻的说道「美女一个人洗澡,我帮你搓搓背吧」说罢顺势把佟采葭搂到怀中。 佟采葭由于脚够不到湖底,又被抱个满怀,双腿只能缠住对方,而俩人上身紧贴,佟采葭傲人又熟软的双乳被挤压到对方胸肌之上,伙长一只手顺势往下按住佟采葭的翘臀使得对方无法逃脱,佟采葭下体的绒毛处便紧紧的触摸着对方阳根,而伙长又故意上下颠动对方翘臀,让自己的小蛇摩擦对方,俩人都面红耳赤,佟采葭拼命想逃脱对方,而伙长却在颠动对方翘臀时,下体用力,想让自己的小蛇贪婪的寻找那神秘之穴,就在这紧要关头,岸边又传来阵阵马蹄声。 只见一对骑兵也来到湖边,为首之人,澹蓝的服饰配亮银色明光铁甲,白色马身外包裹着亮银色的轻骑马铠,身后一个蓝色的披风,上边一个前蹄腾空的独角兽和角家族语'高昂头颅',此人正是西北白角义从的屯骑校尉罗玮洵,之前的巡逻骑兵队看见此人都停止了起哄,水中正在紧要关头,马上就可以入门的伙长看见后,也只得暗骂一声,放下怀中美人,上岸穿衣。 佟采葭如释重负的赶紧逃离到岸上,捂着身体慌忙穿衣。 罗玮洵驻马,手持马鞭指着伙长怒视道「光天化日调戏良家民女,成何体统,你可知军规」伙长却狡辩说「这是我末过门的妻子,只是偶然碰见,一起嬉闹一下而已」说罢看向佟采葭示意她也要如此对答,毕竟西北地区的民家都惧怕白马义从,没人敢得罪他们,只要他们想报复那后果无法承担。 罗玮洵望向佟采葭道「果然如此否?」佟采葭却一脸坚毅道「民女不认识这位军爷,军爷侮辱民女,求将军做主」伙长听到佟采葭竟敢如此,双目含火的怒视。 「按军规,猥亵民女着,杖五十,来人行刑」罗玮洵一脸威严道「罗校尉,在下隶属越骑巡逻营,不归你们屯骑营管,你无权对我行刑」伙长并不服软。 「白马义从所有部队军官高一级者就有权临时指挥其他部队下级,既然越骑营管教不严,那就由我代劳教导你们怎么成为一个好军人,来人,行刑」罗玮洵并没有给伙长任何面子,伙长的部下看着怒气冲冲,手握马刀的屯骑队也都不敢多言,倒是伙长想抽刀反抗被罗玮洵一马鞭抽中右手,无力抵抗,被活生生按住杖打了五十军棍,然后被属下扶走,走的时候还暗暗说,'野猪皮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报仇,要让你生不如死'.而佟采葭等人在伙长走后,也都谢过罗玮洵匆忙回城。 晴日一过,又是细雨绵绵不断的一个月,腊月的西北地区各地开始准备新年的食材,贝尤堡内,本已经该筹备新年庆典的白角义从士兵却纷纷集结,八校尉齐聚中军帐内的战斗指挥室,室内主座上一人穿橙色绸缎,头戴鹖冠,冠顶着鹰羽,金发碧眼,时年二十二,正是四年前在天朝竞技大赛中马上枪术和锦标赛的夺魁者,被誉为天朝第一骑士的角国二王子欧文旻.「这漫长的冬雨,天寒地冻的,窝沮人怎么也不老实,奥林那边不好好伐木,又聚众闹事了,你们谁去平息一下」欧文旻别看年纪不算大,却十三岁就和父亲在军中习武,十六岁带兵出征,十八岁击败各国骑上成为天朝第一骑士,两年前接替父亲成为西北地区最高统帅后,依然已经成为一方军事霸主,眉目间充满了自信和威严。 「属下愿往」八名校尉同时应声,其中屯骑校尉罗玮洵和越骑校尉冯弥氻声音最大。 「屯骑营是军中精锐,战马都有轻铠,用来对付这些森林猎人岂不是杀鸡用牛刀,我们越骑营本来就负责警戒追击之事,这些村民闹事交给我们就行了,再说罗校尉本就是窝沮人,让他们对付同僚怕是会手下留情吧?」冯弥氻一对小小的鹰眼暗含杀机,直勾勾的看着罗玮洵。 罗玮洵刚准备辩答就听见欧文旻先开口说道「嗯,对付闹事林民,越骑营足够了,冯校尉你准备准备,即刻出征」「属下听令」冯弥氻双手抱拳弯躬答完便转身走出营地。 众人作揖也都纷纷离去,唯独罗玮洵被欧文旻留了下来。 「听说上个月玮洵把弥氻的外甥给打了?」欧文旻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知殿下何处听来风雨,属下上月发现冯校尉的外甥猥亵民女,按正常军规处置而已」罗玮洵正然答道。 「嗯,具体我就不过问了,你的为人我心中有数,你年幼便被父王认养,我们一起长大,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只是冯校尉家中老臣,他父亲就服侍家祖,他又跟随父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尽量少和他冲突」欧文旻虽然不动声色,但暗含威命。 「属下知道,请殿下放心」罗玮洵答罢,欧文旻便让他也离开了。 腊月中旬一日,罗玮洵军营无事,就来到永翠城准备采购些过年物品,已经一年没有购买新衣的他来到七襄布行,准备给自己购置一套过年新衫,走进店铺就看见上个月在湖边救下的佟采葭正在帮着一个贵妇选布料,而佟采葭也看到了他,忙让另一个织女过来给贵妇讲解,自己走到罗玮洵身边,先是做了个揖说道「上次走的匆忙还没有谢过将军相救之恩,民女这里感谢将军出手相救,使民女免受羞辱之害,将军可是来选布制衣?」这时罗玮洵才第一次认真看仔细佟采葭,和中原汉民不同,佟采葭并没有束发插簪,就是最原始的蓬松的卷发垂肩,代表西北少数民族野性之美,皮肤比中原姑娘略黑,呈麦色,棕色的大眼睛暗含着柔情,也不像汉人善于胭脂浓抹,修饰俊俏,而且最朴素的展现,反倒是天然丽质,自然端庄。 罗玮洵在军营中长大,极少接触女性,被看到有些害羞,低头答道「我不是什么将军,上月之事也是我应该做的,按军规行事而已,新年将至,想置购一套新衣,有没有什么布料推荐?」「大人常年着铠甲戎马,内戎服当以贴身舒适为主,西北地区雨季漫长,夜长昼短,天气湿冷,选料要保暖的同时能快速排汗,我们这里刚来了一批俄锦,可给大人做一套织锦缺胯袍,您看这个海蓝色正是大人家族的颜色,如若大人不嫌弃民女的手艺,民女愿为大人亲自缝做,年前定当完工」佟采葭两腮翻红,娇羞的介绍。 「你认识我?你是窝沮人吗?这锦缎非常好,就做一个缺胯袍吧,不着甲时平日也能穿。 麻烦姑娘了」罗玮洵有些疑惑这个小姑娘竟然知道他的家族。 「民女当然知道少堡主,民女父亲和祖父都曾为老堡主效力,可惜都命丧当年之乱,让民女先帮少堡主量身吧」佟采葭说的有些伤感。 「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少堡主了,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校尉,姑娘莫要再如此称呼在下,既然姑娘家祖曾跟随过我爷爷,敢请教姑娘芳名」罗玮洵一边回答一边跟随佟采葭量体。 「民女佟氏,贱名采葭」佟采葭在给罗玮洵量衣时,触摸到罗玮洵结实的胸肌使得俩人内心都莫名的既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而罗玮洵也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回贝尤堡的路上,罗玮洵的脑海里都是佟采葭的一颦一笑,心中暗暗有了些说不出美好,但少堡主这个他已经快忘却的称号,让他又回想起六岁时那改变自己家族的一天,当时窝沮人里最大的部落海鹰家占据着永翠城,而城主就是自己的舅舅也是堂姐夫,毕竟窝沮人多数都是族内通婚,由于西北地区是离天朝帝都最远的地方,天高皇帝远,舅舅就逐渐的强大不受管制,慢慢的和北境还有灰熊岛交易越来越多,而给天朝的税却越来越少。 舅舅却不知道自己的傲慢为整个海鹰族带来了火顶之灾,早已经窥探西北地区物资已久的角国借机发兵,以海鹰家造反为名,兵临城下,而自己的爷爷贝尤堡的老堡主还一心相信自己效忠的天朝,接受角家的答应,带着自己的父亲入城劝舅舅投降,哪想到和爷爷一起入城的角国使者冯主簿到了内城就对说有人说天朝攻无不破的白角骑兵已到城下,你们已经没有活路,但太师有令,杀了他舅舅的人就是此地之主,虽然西北地区窝沮人居多,但民族混杂过多,各个部落经常你争我夺,随时都会有新的领主,所以一听此言纷纷暴乱,而在城外的角国士兵也看见内乱,迅速杀进城中,他这一生也无法忘记六岁的自己在城外看见的一幕幕,这一乱,不光自己的舅舅和堂姐,进城的爷爷父亲,还有城中大量的窝沮人都惨死于铁蹄之下,这一乱后,永翠城和贝尤堡还有整个西北地区都归了角国的统治之下,而他虽然被角国国王收养,认为义子,但其实和家奴无异,这些年虽然欧家早不把他当外人,但他自己却没有忘掉心中的仇恨。 腊月廿九,还有两天就是新年,贝尤堡内也张灯结彩,打扮的非常漂亮,伙伍们也开始杀猪,准备下一年的腌肉,永翠城的各大商铺也把士兵们订购的年货送到贝尤堡,其中佟采葭也跟着七襄布行的商队过来,并找到罗玮洵,把自己亲手缝制的缺胯袍送给罗玮洵,罗玮洵换袍而出,脚穿白色六合靴,虎步生风,海蓝色的织锦缺胯袍被腰间青色缚索缠绕后既贴身又显得身材伟岸,袍内还被佟采葭偷偷缝制了一个小海鹰和海鹰家的族语'高傲飞翔',袍的两袖被白玉锦臂鞲包裹显得双臂孔武有力,宽脸长眉带些许络腮胡须的罗玮洵英气外漏,想当年六岁的他就该被处死,但角国王后看到他后说他'奇其貌',就把他留下并收养,如今已经二十四岁的他越发的英俊雄伟,但换装之后满心欢喜想给对付展示的他走出营帐却没看见佟采葭,一问却是被叫去了将军主帐。 罗玮洵走到将军帐外,听到帐内传出佟采葭的惊呼之声,连忙入帐,门口执戟卫士看是他也没有阻拦。 一进帐内罗玮洵就看见欧文旻在对佟采葭动手动脚而佟拼命躲闪,二人也看见罗玮洵的进入。 「呦,穿新袍子了,很漂亮威武吗,看来这姑娘手艺果然不错,我也准备做一件,让她给我量量身」欧文旻冷眼看着罗玮洵说道,而佟采葭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怎么还没量完就不量了,赶紧过来啊」欧文旻对着佟采葭说道,而佟采葭有些惧怕,望向罗玮洵见他没有出声,只好默默走过去,继续拿量尺为欧文旻量身。 大帐内的火盆烧的有些旺盛,三人面色皆有些红润,欧文旻身上的薄纱半臂对襟衫已经敞开,宽阔的胸肌的刀刻般的腹肌在火光中更显伟岸,佟采葭走了过来刚上手就见欧文旻一手摸向佟采葭的乳房处,佟采葭下意识的向后躲,而看见这一幕的罗玮洵也双拳紧握,欧文旻也把一切看在眼里。 「我摸你你躲什么?怎么玮洵你对这小娘也有想法?要不咱们兄弟一起来?」欧文旻略有些挑衅的说道。 「属下愿娶佟氏为妻。 往将军成全」罗玮洵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祈求的说道。 「那好啊,我今天就让你们洞房,民女的初夜归领主所有,咱们兄弟就不用那么讲究,一起来吧」说罢一下就把佟采葭拉到身旁按下身,自己的下体正对着佟采葭丽人的面孔,佟采葭忙想躲避并口喊'将军不要'.「将军可否留情,属下愿以死相报」罗玮洵再次恳求道。 「怎么你的命还不是我们角家的?难道你还有不臣之心?」欧文旻并没有给罗玮洵丝毫面子,然后开始粗暴的撕扯佟采葭的衣衫,而佟却在拼命抵抗,罗玮洵看不下去却又无能为力,只好起身想默默离开,佟采葭也陷入绝望。 「站住,谁让你走了,既然你要娶她怎能不看我取她初夜,从小你就是我的执戟卫兵,也好久没给我站岗了,你就在门口给我看好了,别让外人进来就行了」欧文旻说话间已把佟采葭外衫尽除,只剩下肚兜的佟上身半球外漏,下体也翘臀外显,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诱人。 罗玮洵默默的站在门口,双拳紧握却不能上前,心中滴血又不得不看,佟采葭绝望的看着罗玮洵目光里充满了求救的信号。 欧文旻除去自己的衣衫,下体阳根犹如苍龙出水笔直而坚挺,硕大的龟头呈暗青色,佟采葭翻身想要逃走却被欧文旻按在身下,使得一双蜜桃翘臀正好紧贴欧文旻之阳根,使得欧文旻瞬间快感来袭,体下苍龙彷佛又大了些许,欧文旻摆动臀部前后摩擦,让下体感受对方翘臀的柔嫩和温暖,而佟采葭试图反抗,但由于上身被按住起不了身,下身反抗的晃动使得翘臀和对方阳根摩擦更加频繁,反倒激发了对方的兽性,而自己的身体也莫名的出现了反应,这时欧文旻一只手摸向佟采葭的下体,发现对方已经淫水迭出,把手指前段的淫水放入口中舔了舔,哈哈大笑道「小娘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我可还没开始呢」欧文旻调整角度,使得自己的阳根慢慢的寻找洞口,对方已经湿润无比的下体使得他没有什么阻隔的就让下体苍龙入穴,但只进入一个龟头就能感觉到对方末开发的身体包裹感极强,而龟头前方彷似有道无形的墙阻碍前行,而佟采葭却感觉到身体有些撕裂,硕大的阳根让从末尝试禁果的她感到些许疼痛还有些许兴奋。 欧文旻轻轻的让龟头和穴口来回摩擦逐渐勾起对方身体的浴火后竟然提臀勐冲一下就破壁而入,佟采葭在刚刚适应下体的疼痛逐渐有些快感来袭时被这一下弄的有种下体撕裂爆炸之感,剧烈的疼痛也使得她啊的一声疯狂喊叫,随之下体鲜血直流,却没想到下体的出血更加激发了欧文旻的兽欲,他并没有怜香惜玉,在破壁后并没有停下身体,反倒是更加的激烈,开始勐烈的抽插起来,每一次抽送都能看见青筋外漏的阳棒伴着血水进出,快感十足,看见被鲜血染红的翘臀更加兴奋,用双手狠狠的抽打带血的屁股,啪啪声响彻全帐。 而佟采葭下体刚破,每一次撞击都使得她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想不出声的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啊……啊……声不断,双目泪流不止的望向罗玮洵,而此时的罗玮洵双拳已经快把自己握出了血,一言不发的怒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怒火,但看见俩人下体的抽动和佟采葭翘臀上不时涌上的血水使得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出现了反应。 顿时羞耻和愤怒并存。 看着望向自己的佟采葭,默默的把头别了过去。 看见此景的佟采葭连眼泪都不愿多流了。 快速的抽插使得欧文旻感觉到顶峰要来,就停下了身体的抽动,佟采葭一直感受撕心疼痛的下体突然被停止后,能清晰感觉已经有些肿胀的下体内包裹的阳根,身体疼痛中伴随着一种莫名的刺激,下身不自觉的抖动起来,欧文旻看在眼里,抽出阳物把对方翻了个身,一下就把上身肚兜撕扯到一边,漏出对方浑圆饱满的双乳,附身一张嘴咬住乳头,贪婪的吸吮,下体刚刚抽空的佟采葭虽然疼痛却还有一种失落感,而上身突然被袭,又有一种快感像触电似的传遍全身,欧文旻却没给对方享受的时间,把佟采葭双腿放在自己肩膀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阳根没有阻碍的再次入穴,而这次他确没有暴烈抽插,而是双手扶住对方纤腰,有规律的浅浅而动,只是摩擦龟头部,在摩擦九下后才来一次深入暴击,佟采葭本已经被疼痛覆盖快没知觉的身体被摩擦的又感觉一股淫热之火直入内心,而每一次突然的暴击又使得她疼并快乐无比,逐渐的身体越来越兴奋,欧文旻也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把佟采葭的双腿放下,外掰成一个大字形状,对方体下的绒毛已被鲜血染红,他看着俩人下体也感到身体要到极限,连忙双手分别抓住佟采葭两个嫩乳使劲揉搓,臀部突然以最快速度来回抽动,突然的快速抽插使得佟采葭终于感受到了身体巅峰的快感,下体无法控制的抖动,一股股阴水汹涌而出,而欧文旻下体也被突然到来的热流包裹,再也忍受不住,随着啊的一声痛快的叫喊,下体如青龙吐雾,阳根跳动十数下,每次跳动阳液如沉寂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汹涌而出。 不知道怎么面对佟采葭的罗玮洵默默的走出了中军大帐,回到自己营帐的他,一入帐就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双手拼命捶地以至于拳尖破裂,鲜血布满双手。 这时却听见帐外的惊呼声,慌忙出帐,只看见赤身裸体,下身鲜血和白浆都已经有些干枯的佟采葭在城墙上用一段和他新袍子一样颜色的青布上吊了,双目巨大的怒视着罗玮洵的营帐,而人已经没了气息,罗玮洵感觉心口悸动,一口鲜血脱口而出,一声怒吼,拼命的跑上城头。 永翠城内一民居内灵堂,隆兴柜坊的朝奉佟姓老人正默默的跪坐在自己侄女佟采葭的尸身旁,身穿海蓝色织锦缺胯袍外套亮银明光铠的罗玮洵也长跪于此,把佟采葭的尸身从贝尤堡送到永翠城,他一直没发一言,两眼像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屋内外跪满了当初服饰海鹰家族的窝沮人的后代们。 佟朝奉没有说话,突然站起身来,走进里屋,一趟又一趟的从屋内搬出海蓝色的盔甲,一共拿出了十三副半,然后双腿跪地对着罗玮洵扣头,双手也扶地,带着哭泣的颤声说道「少堡主,我们佟家终年侍奉于海鹰,虽堡主家经历巨变,但我们时刻记得老堡主的恩惠,如今我们佟家小女受如此屈辱之死,请少堡主为我们佟家做主啊,如今阴雨不断,奥林只是砍伐减缓,他们就以暴动之名大肆杀戮窝沮林民,杀我族男儿,奸我族女郎,请少堡主为我们窝沮人做主啊」灵堂内外同声道'请少堡主做主'罗玮洵看见众人都漏出了坚毅的神情,等待他的答复,目光又落到佟朝奉拿出的这十三副半铠甲,只见都是他们海鹰家族的短小贴身精致铠甲,铠甲上都刻有呼啸二字。 「这些都是角国士兵这些年来柜坊典当的当初老堡主亲兵呼啸军团的盔甲,我这次背着掌柜都偷了出来,希望少堡主能带领我们不再受压迫,从震呼啸军团的威名」佟朝奉继续双手扣地恳求道。 罗玮洵看着这些熟悉的铠甲,双目慢慢的回了些神,放射出精光。 喃喃自语道「孤独的海鹰」灵堂内外的人们听到都高声起道「高傲飞翔」奥林是天朝最西北角的原始森林,紧挨着一望无际的大洋,传说这里曾经是吸血鬼和狼人的故乡,只是这些都是传说,近百年来这里一直是窝沮人主要的聚集地,窝沮人又被汉人称为树窝子人,常年生活在森林里,靠渔猎为生,数十年前逐渐强大的他们开始建立了永翠城和贝尤堡,但那一次变故后,大部分窝沮人又回到了奥林,还有些北上,去了北境和灰熊岛。 虽然他们离开了永翠城,但角国的白角义从的士兵们却没有放过他们,让他们缴纳高昂的税收,还时不时过来以征收的名义抢夺他们的财产,而不久前,白角义从的越骑巡逻队刚刚以反叛的罪名血洗了奥林,杀掉大量窝沮男丁,抢夺了他们的财产和妻女,除夕夜里的狐狸堡内,越骑营的士兵奸淫抢夺来的窝沮女子,一个个筋疲力尽,连守营的士兵也加入了这场新年的狂欢,但就在所有人忘乎所以时,突然堡外点亮了无数火把,一队骑兵在火光照亮的瞬间就冲了进来,为首一人头戴折耳双翅盔,身着亮银明光鱼鳞铁甲,正是海鹰家的少堡主罗玮洵,只见他弯弓搭箭,每看见一个越骑士兵就一箭穿心,身后十三人穿着海蓝色短铠,也是箭无虚发,再后边有穿着自制皮甲的士兵纷纷搭箭,窝沮人常年渔猎,各各都是弓箭好手,还有些普通服饰的山民,也都拿着家用斧头和砍柴刀,见到角国士兵都发疯一样的砍杀过去,而此刻的角国士兵好似如梦方醒,想就近找武器,怎奈事发突然,刹那间都已做他乡之魂。 本来就只是配备短弓皮甲只为了巡逻治安的越骑营更没有任何反抗之心,纷纷跪地求饶,但杀红眼的窝沮人看见被凌辱的窝沮妇女,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越骑校尉冯弥氻看见此景来不及穿衣服,拿起腰刀便看见罗玮洵已经冲着他而来,他手挥腰刀朝着罗玮洵奔去,想砍断罗玮洵马腿,却见罗玮洵双腿使劲夹马腹,快速冲来,手中马刀一闪而过,冯弥氻握刀右手被齐臂砍断,这时呼喊声,求饶声,哭泣声混杂的响彻狐狸堡内。 罗玮洵带领的起义兵们并没有来得及享受突袭胜利的快感,连夜又占领了天朝大陆西北最远端尼厄湾的港口,一艘艘木船载着连夜集结出逃的窝沮人驶向北方的灰熊岛,罗玮洵直到全部人撤走,才跟随最后一艘船离开,临行前,他们把没了右臂的冯弥氻和剩余存活的俘虏都绑在树桩上,在每个人心口用刀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在刀痕中布满诱饵,等他们离开上船,只见天空无数的飞鸟直下,不停的啄着角国士兵的心脏,冯弥氻和这些士兵也在叫骂声,哭喊声,愤怒而近似发疯的嚎叫声中被这些海鸟啄碎心脏慢慢死去。 船头的罗玮洵默默的看着一切,一言不发,天空又开始了沥沥细雨,雨水打在罗玮洵脸上,不知道只有雨水还是夹杂着泪水覆盖了他伟岸的容颜,天朝的大陆在目光中越来越小,但他心中复仇的火焰知道,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而此时船上的窝沮人也在风雨中齐声高唱那属于海鹰家的歌谣。 苍茫的大海乌云狂风孤独的海鹰高傲飞翔穿越暴风箭破黑云骄傲的海鹰好似天空中的精灵请让暴风雨都呼啸而至我们海鹰是大海的勇士哪怕我们还剩最后一只优美歌声也会响彻天日漆黑的海面雷啸电闪孤独的海鹰高傲飞翔凝视黑暗身穿雷鸣骄傲的海鹰好似风浪里的幽灵请让暴风雨都呼啸而至我们海鹰是高贵的勇士哪怕我们还剩最后一只胜利歌声也会响彻天日【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江山特地愁予(03) 【最新发布地址:kanqita.com 找到回家的路】江山特地愁予·第三章·唐耒狄2021年6月13日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除夕之夜是帝都一年难得没有宵禁的几天之一,皇城内外都是在爆竹声中辞旧迎新,清晨三刻欲晓之时,皇宫外依稀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欢闹声,朱雀门外,绛帻鸡人们却开始一天的鸡鸣报晓,皇宫内不许养真的公鸡,所以每天都是由绛帻鸡人报晓,好让等待进宫上朝的大臣们知道时辰,而今天是新年开始的第一天,并没有早朝,欢闹一夜的宫墙内外开始有些冷清,喧嚣的人们也都开始逐渐睡去。 明德宫中长生殿内七十岁的老皇帝却还没有睡,右手在欧贵妃翘耸的双乳上来回抚摸,让他在这个新春之日下体第三次有了反应,道士这次炼制的丹砂竟然如此有效,老皇帝心中默默念叨,要奖励一下他们,自己的身体好久没有这般活力,彷佛回到那个年少无所不为的自己。 当年自己的皇帝叔叔软弱无能,皇权完全掌握在皇后和外戚手里,二十五岁年少勇敢的他果断发动政变,雷霆之下处理掉皇宫内外所有危机,被众人拥护的登上帝位,任用名臣,拨乱反正,励精图治,开创了一代盛世,是人人口中的好皇帝,但盛世之后,他开始痴迷音乐,享受奢华,大搞宫廷乐章,而随着年岁越大,对男女之事反倒欲望越强,当年惠妃去世,便昭告天下寻各地美女入宫,但无一能让他满意,直到看见已经要成为太子妃的角国三公主,第一遇见到便难以忘记那绝世的容颜,每到深夜宠幸宫中众妃嫔之时幻想的都是她,最终那原始的欲望战胜了朝廷的礼制,他先是利用道士以算卦为由强迫取消婚约,让角国三公主出家,然后在道观就把还没适应道姑身份的角国三公主拿下,两年后当三公主还俗后竟然一跃变成了天朝的贵妃。 群臣愤慨,百姓谈笑,但却完全没有影响俩人每天芙蓉帐暖度春宵,而角国三公主又通晓音律,及擅歌舞,特别合这个爱做歌曲皇帝的心意,这二十年来,这个皇帝再也不是那个年少威武,起早贪黑处理朝政的好皇帝,而是承欢侍寝无闲暇,从此君王不早朝。 本有些困意的欧贵妃被老皇帝摸的又浑身燥热起来,三十七岁的她正步入女人欲望巅峰的年纪,这些年老皇帝的身体越来越无法满足她,每次都是快感没到老皇帝就不行了,让自己欲望难耐,倒是这两天皇帝吃了道士新练的朱丹,身体突然龙精虎勐,昨晚折腾她一晚上,俩人都分别享受了两次高峰来临,没想到这没一会儿竟然又有反应了,下体的灼热的刺痒传来,蜜水外泄,让她把双臀往后磨蹭老皇帝的下体,不算大的龙根也在刺激中再次抬头。 「陛下今日如此神勇,可别错过了这四年一度竞技大会,百姓们可都期盼这难得能一睹龙颜的机会」欧贵妃虽然已经中年,但声音依然像少女般妩媚。 「上午的小比赛你长兄肯定主持得当的,我们下午参加最重要的骑士长枪赛肯定不会耽误的,话说你们角家已经连续三届夺魁,这次是不是要四连冠啊」丹药的作用让没怎么入睡的老皇帝竟然没有一丝睡意。 「上届二弟夺冠后我们就再没有年轻骑士了,三弟从文,四弟年幼,家臣中也没有出色的年轻人,这届就没派人参加了,倒是跟随我们多年的公羊家这次派三王子出战,不过只是三号种子,胜算不大」欧贵妃感受到翘臀后面的龙根越来越硬,更加挑逗的摩擦着。 「哦,角国竟然不参加了,那不知道这届谁家能夺得桂冠」老皇帝也感受到翘臀的酥软,只是夜晚的体力消耗让不再年轻的他还是略显疲惫,不愿起身。 「据说今年大热门是海豚家的大王子,也就是刚刚被封伯爵的陛下外孙,二号种子据说是在帝都太学的狼家少主。 其他人应该都是来当陪练的」欧贵妃已经寂寞难耐,老皇帝却还只是手不停摸,而身子却迟迟不进一步,只好用自己浑圆的翘臀更加频繁的挑逗摩擦。 「听说朕的外孙已经在封地把家族定为乌鸦了,虽然他放弃了海豚家的继承权,但能留在巴摩港保卫帝都还是让我很欣慰的」老皇帝终于忍受不住欧贵妃翘臀的攻击,把欧贵妃一条腿抬起,下体龙根顺着早已经泛滥的淫水,屁股一顶驶入蜜穴。 「那是,巴摩港是离帝都最近的也是东方最重要的港口,海豚家历来是帝国第一海军,当初陛下把长公主许配给海豚老国王不是早都想到了这一步,啊…陛下好坏啊,又来了,啊…好舒服」欧贵妃才说道一半,就被突入的龙根刺激的穴内更加瘙痒难耐,开始频繁提臀,配合老皇帝的抽插。 老皇帝动了几下,侧身左腿腿压在欧贵妃的右腿上,然后把欧贵妃的左腿也放了下来压在自己左腿上,然后把欧贵妃身体推成背面对着自己,这样充分的感受到对方肌肤散发的温暖,下体也能清楚的感受对方翘臀摩擦带来的刺激,左手继续揉捏对方的双乳,右手则扶着对方的翘臀,屁股开始快速的冲刺起来。 但很快年迈的老皇帝就感受到了幸福要来的快感,赶紧减缓速度,欧贵妃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疲乏,但自己身子刚有些快感对方就停止,下体更加奇痒无比,就继续前后摇摆翘臀,让蜜穴不停摩擦龙根去寻找那要消失的快感,老皇帝更加要控制不住,连忙翻身把欧贵妃压在身下,欧贵妃变成趴在床上,双臀显得更加挺翘,老皇帝则趴在欧贵妃的身上,稍微调整了下呼吸便又开始了慢慢抽动,欧贵妃本已经消殆快感再次被激活,便再次配合对方的频率向后顶着自己丰满的翘臀,没几下老皇帝终于忍受不住,一声长啸,龙根吐出少许阳精,朱丹的药效终于消失殆尽,身体彷似抽空了一样,感觉疲惫感瞬间涌来,从欧贵妃身后翻下来躺在床上,两眼再也抵挡不住困意,瞬间入眠,鼾声四起,而刚刚有些快感的欧贵妃再次失落,身体空虚无比,看着身边苍老的皇帝失望无比,起身呼唤宫女给自己沐浴。 正午三刻,刚刚拿了剑术冠军的典军校尉唐耒狄在吃了午饭后来到帝都中心竞技场内,签了到后便在后赛区调试身上非常不合身的盔甲,十万人的竞技场已经几乎快要坐满,唐耒狄看着人声鼎沸的观赛区,心中的激动让眼眶湿润了起来,这个时刻可是他从小做梦也不敢想的,除了身边的三个伙伴,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其实本来生在东北的农民家庭,小时候闹灾,养不起他的父亲把他卖给了一个北方的骑士,在骑士身边做一个马童,慢慢的长大让他变成了骑士的陪练,直到那一天,骑士在比赛的第二回合结束后胸口无法呼吸,胸闷而死,而两回合已经3:0领先的骑士只要不被击落下马就能最终胜利拿到奖金,没有了骑士眼看就要吃不上饭的几个骑士仆从最终决定由他假扮骑士,穿上了骑士的盔甲参加最后一回合,虽然毫无经验的他最后被击晕但死死抓住辔头的他没有掉落马下,最终3:2拿到了冠军奖金,而从此不愿就此解散回家种地的几个人便让他继续冒充骑士参加各种比赛,要知道在天朝严格的九品官制下,农民是绝对不能当骑士的,没有贵族的身份假冒骑士都要受绞刑,可是他确没有任何惧怕的利用假身份参加比赛挣钱,直到四年前在地区比赛,虽然第一回合就被角国二王子一枪戳下马,但主持的大太监却看出了他无所畏惧的精神,把他收为义子,四年过去了,他也成为保卫皇上的禁军八校尉之一的典军校尉,应该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了,那将是他带到坟墓里的秘密。 四年的苦练也让他终于顺利铜锅预赛,最终站上了竞技场的最高舞台,离四年一度的天朝总冠军就剩下这最后的八强,虽然上午刚刚夺得了剑术的冠军,但没人会过多在乎这种小项目,而所有人都知道,骑士长枪是冠军中的冠军项目,谁是锦标赛之王就看这八人的比赛,而他虽然在赛前赔率排名最后,但他根本不在乎,来到这个梦想的舞台已经是几代人也不敢想象的,那个在烈日下每天劳作,收获却都归地主的老农父亲如果还活着,一定会以他为骄傲吧,想到这里双目再也忍受不住,泪滴涌泉而出,而此刻竞技场内欢呼声四起,只见老皇帝携手欧贵妃来到了主席台,选布四年一度的竞技大会来到了最终的高潮,骑士枪术大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比赛公羊家三王子对战典军校尉唐耒狄。 只见公羊三王子一身银白色铠甲,头盔就是一个白色公羊形状,左手一个圆形盾牌,盾牌上是公羊家的家徽,右手长枪,枪头也是一个小小的羊头,背后蓝色披风,披风上白色公羊头,和家族族语'忠心奉主'.公羊家本是天朝西南海岸一个淼小的家族,在角国西征的时候投靠了独角兽家成为家臣搬到了中州,忠心服侍角国,慢慢家族壮大,前几年西南海岸墨人叛乱,独角兽家派他们去剿火后就让他们留守西南,如今已是西南地区的霸主家族,三王子也是常年在角国受训练的优秀骑士,这次大会的第三号种子选手,由于抽签实力强劲的狼家少主与紫荆伯爵都分到了下半区,所有人都看好他进入决赛,从仆人手里接过长枪后便弯腰做准备动作,就等裁判声响。 而另一边正是典军校尉唐耒狄,年方二十五岁,胯下一个老瘦的黄马还是当年他服侍的老骑士留下来的,虽然被大长秋收为养子,但也只是去年刚刚晋升到典军校尉,低微的俸禄根本无法能让他买得起一匹优秀的战马,身上墨黑色的盔甲也显得极其不合身,本来就是为老骑士宽大身形打造,并不适合精瘦身材的他,倒是这些年比赛留下多出坑洼,满身盔甲到处是缝补修剪,各种颜色的铁皮补丁更让它显得廉价,左手的矩形盾更是坑坑洼洼,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徽章。 墨黑的头盔倒还比较新,证明很少有人能击中他的头部,在仆人介绍他出场时,全场嘘声雷动,没有人看好这个满身补丁的乞丐骑士。 骑士长枪比赛一共三个回合,击中身体得一分,击中面部得两分,而把对方击落下马则得三方,三回合总分高者获胜。 只见场中央的裁判把旗帜挥下,第一回合开始,两边骑士策马而出,以最快速度冲刺。 右手固定长枪瞄准,左手紧握辔头,刹那间两马交汇,只见公羊三王子突然一个减速侧身完美的避过唐耒狄的长枪,而自己的长枪确精确的击中唐耒狄左臂满是补丁的矩形盾牌上,长枪前端碎裂,木屑纷飞。 全场欢呼雷动,第一回合公羊三公子得一分领先。 俩人纷纷策马回到自己方的跑道尽头,纵马转身,再一次接过仆人递给的长枪,只见裁判彩旗再次落下,第二回合开始,双方再次策马冲锋,当二马再次交汇之时,公羊三王子突然松开紧抓辔头的左手,让眼看就要击中的长枪从腋下穿过,唐耒狄再次击空,而自己的左臂又一次结结实实的被对方长枪击中,本已经丑陋的盾牌又多了一个小坑,木屑再次纷飞,全场欢呼声更高昂起来,纷纷欢呼公羊三王子的名字,又得一分的他2:0领先,胜券在握。 双方再次回到起跑线,仆人们都递上了新的长枪,两个人盔甲内都被汗水浸湿,头盔内的湿气也让两个人视线受损,但此刻却没办法擦拭,双方右手再次紧握长枪,左手勒紧辔头,两次的准确命中,让唐耒狄的左臂盾牌有些变形,整只胳膊也疼痛万分,麻木的感觉让他有些要抓不稳辔头,但他突然回想起了从小看见那些骑士来地区比赛,每次羡慕他们的那个小小的他,终于实现梦想,换了身份后,每日的刻苦训练就为了这一刻,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场边观众山呼海啸的叫喊声也让他血液上涌。 只见裁判的彩旗再次落下,他没有犹豫的策马而出,左手全凭下意识的支撑紧抓辔头纵马,右手的长枪纹丝不动的瞄准着对方,而对面两分领先的公羊家三公子到有些保守,策马没有加速到最快,而且故意把左臂放的靠前,毕竟只要用左臂的盾挡住对面长枪,对面也只能得一分,那他就会安稳进入下一轮,可就在双方交汇一刹那,眼看长枪就要撞到他盾牌之上,他下意识仰头,对方的长枪确如灵蛇一般恰巧高过他的盾牌,一击打中他的脖子下巴之处,正好是盔甲和头盔衔接的地方,他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直挺挺跌落马下,脚还挂在脚蹬上,被他的白马拖行,全场观众突然间鸦雀无声,大概刹那间的寂静后,再次掌声雷鸣,欢呼声群起。 而唐耒狄的眼眶不知道被汗水还是泪水,在头盔里完全的湿润了。 「恭喜陛下,禁军中竟有如此英勇之人」主席台旁的大臣们纷纷起身。 「呵呵,这应该是小唐的义子吧,年轻有为啊,爱妃这公羊家的小子一直是你们家族培养的吧,这骑士技术确实精湛,只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输吗?」老皇帝很是高兴,笑眯眯对着旁边的欧贵妃问道。 「光看技术,唐公公的义子明显比不过对面,但最后一击竟然能一击落马,是公羊家的小子太保守了吗?」欧贵妃问道。 「他能输是他没有对手无畏的心脏,小唐这个义子不简单啊,骑士长枪的比赛,在长枪撞击到盔甲时会木屑纷飞,头盔眼睛部位虽然细小,但木屑依然有可能进去伤害到眼睛,所以正常骑士在双方交汇时都会瞬间高昂上颚,避免木屑进眼,但这个唐小子,无所畏惧,眼睛一直盯着对手,冒着眼瞎的危险,依然抓到对方抬头的一刹那击中对方,真英雄也」老皇帝不住赞许道,旁边群臣也纷纷道贺。 一场精彩的开场本以为会让比赛格外精彩,却没想到接下来意外频发,先是第二场两个骑士双双击中对方后无力握抢,没办法进行第二轮,导致在上半区的唐耒狄意外直接进入决赛,观众和群臣都觉得这小子运气太好,而在下半区的比赛,头号种子,皇帝的外孙,海豚家国王和长公主的长子紫荆伯爵在第一场顺利击败对手,而第二场的赛前被预测二号种子的狼家少主竟然直接弃权,第二轮紫荆伯爵已经长枪在握的时候,被仆人耳语几句后,也挂白旗弃权,现场嘘声雷起,群众们失望透顶。 「这些人都在搞什么,四年一度的比赛搞成这样,百姓们可都看着呢?」老皇帝表现的十分不满。 「陛下,这个波顿男爵因为不出名在小地方拿到冠军入围,所以开始没人在意,但在预赛出尽风头入围决赛后,被各派势力连夜调查,刚刚得到的情报竟然是他其实就是太子殿下本人,所以没人敢战,只能弃权」坐在皇帝身边的欧丞相在皇帝耳边低声述道。 「胡闹,怪不得今天没看见他,他龙子之尊怎么能如此胡闹,不说会不会受伤,就是哪有不透风的墙,现在都知道他的身份这比赛还有什么意思,谁敢和他打,四年才有这么一次竞技,十万人的期待,这么多人买票进来,就看见举白旗一路夺冠,简直笑话」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恼怒不已,准备起身离开,不想看接下来的闹剧,甚至都不想亲自颁奖给太子。 这时场内却宣布第三轮也就是决赛即将开始,跑场两侧的骑士都接到了仆人递来的长枪,这时唐耒狄的仆人也在他身边耳语,告知了太子的身份,也准备去取白旗,但唐耒狄却制止了,反倒是左手紧紧握好辔头,右手长枪做好准备出击的状态,对面本已经十分失望的太子瞬间高兴起来,也做好准备姿势,看台上已经起身要走的老皇帝听见突然高昂的欢呼声也转身看向场中,裁判看见此情此景也把彩旗放下,决赛开始。 直接一黄一黑两匹马交错而过,木屑纷飞上天,两人都击中对方左臂的盾牌得到一分,太子的盔甲盾牌坚硬毫发无损,唐耒狄这边刚刚敲补回来的盾牌再次出现一个巨大的凹槽,但回到起跑点后却并没有犹豫,再次接过仆人手中的长枪,等裁判彩旗落下加速冲出,双目紧盯着对面,当两人快要交汇之时确突然把右手的长枪换到了左手,然后对着对面突然勐刺,对面的太子也被这出其不意的招式迷惑了,看着对面左臂抬起空门大开,毫不犹豫的击中唐耒狄失去护盾的左侧胃部,而唐耒狄由于突然换成左手持枪,完美避开太子有坚固盾牌的左臂,而是长枪凶勐的击中太子右侧的肝脏部位,木屑再次纷纷飞天,群众叫喊声此起彼伏,由于都没有盾牌的抵挡,俩人都觉得气血翻涌,但只是胃部受伤的唐耒狄很快调整过来准备再战,而肝脏被勐烈一击的太子根本无法握抢,请求暂停,邀请唐耒狄到比赛中央。 俩人策马来到场地中心,太子说道「唐勇士,我无力再战了,但我从来没在中途退出过,我希望能保持我的荣誉」唐耒狄掀开头盔双手抱拳说道「好的,太子殿下」.太子短暂的差异,也把头盔掀起,全场看见竟然是太子,先是惊呼声,然后掌声欢呼声雷动,但看台上的老皇帝却有一丝察觉不到的愤怒,旁边的欧贵妃和欧丞相兄妹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是我,竟然还敢上场比赛?」太子问道。 「我也从来没在中途退出过,而且太子殿下既然选择上场,就已经知道要承担的风险」唐耒狄点头说道。 双方再次回到起跑线接过仆人手中的长枪,但这次俩人都没有戴头盔,而是缓缓策马而行,到达场地中央后,长枪都没对准对方,而是高高举起,对天分别举了三次表示敬意,群众再次响起雷鸣的欢呼声,比赛终于结束,虽然三回合俩人2:2战平,但太子放弃加赛,挂上白旗,唐耒狄正式成为新一届的大赛冠军,被下人拥簇着接受皇帝的嘉奖。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正月十五元夕之夜是除夕之后再一次帝都城内没有宵禁的日子,城中百姓都开心的出门赏灯,而城内百官也都在各大府邸参加夜宴,而年初因为锦标赛夺冠而升为骁骑将军的中军校尉唐耒狄则出现在太子家的夜宴中,虽然中军校尉和典军校尉同是西园八校尉之一,但虽然禁军名义上归上军校尉的大太监统领,但实际上平时操练用兵,城中指挥都是中军校尉的职责,所以中军校尉才是实际上禁军的大统领,而此次出尽风头的唐耒狄也就是各方势力的争夺对象,只是拒绝了所有人邀请的他竟然出现在太子府邸,让得到情报的所有人不安。 而且有情报得出,太子在酒宴上大骂欧家总总恶行。 让帝都的群臣纷纷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第二日早朝结束,欧丞相便邀请唐耒狄到府中做客午宴,下午末时唐耒狄来到丞相府,已经吃饱犯困的欧丞相躺在榻上,旁边公羊家三公子持戟而战,胖丞相坐起身笑眯眯的问唐耒狄「唐将军,不是说好来家午餐,何故姗姗而来啊」「禀告丞相,属下那匹老马最近越来越衰弱,走路缓慢提不起劲,所以才来迟,请丞相恕罪」唐耒狄的那匹老黄马确实老弱,年初比赛时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原来如此,上次比赛之时确看见唐将军马弱,以将军之才怎能骑如此弱马,我们角家的帕尼草原盛产良马,去挑一匹给将军」欧丞相指挥旁边的公羊家三王子说道。 「谢过恩相」唐耒狄单膝跪地,双手拱拳。 入相后的欧家大王子就开始了奢靡的生活,多年过去,身材再也不像当年叱吒战场风云的独角兽骑士,而且变得越来越圆润,坐久了便有些疲惫,侧身躺了下来,背对着唐耒狄,只见榻头的铜镜里唐耒狄竟然拔出腰间的刀,连忙惊恐转身大喝道「将军何为?」这时公羊家三公子也牵马回来。 唐耒狄连忙再次单膝跪地,双手捧起手中宝刀说道「昨夜从太子殿下处得到这个宝刀,想献给恩相,以报答恩相赠马之恩」欧丞相接过宝刀,只见宝珠镶嵌的手柄及其精致,刀长尺余,及其锋利,果然宝刀,便交给公羊三王子,自己起身带着唐耒狄来院中看马,只见是一匹金黄色的汗血好马,比唐耒狄之前的老马要高出半个身位,雄壮无比,唐耒狄高兴的说道「谢恩相送如此好马,愿意一试」欧丞相便叫下人备好鞍鞯和辔头,唐耒狄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策马出府,直奔城东门而去。 公羊家三王子对欧丞相说道「这个唐耒狄刚刚拔刀动作不正常,看上去像是想要行刺丞相,只是被丞相喝住,加上我的回来才改为献刀」欧丞相眯着双眼,回想刚才情形确实有些不对,说道「他在帝都单身独居,去派人跟着,他要是回府就叫他再次过来,要是一会儿他骑马回来表示感谢就不要猜疑了,此人最近风头不小,如今又掌管禁军,各方势力都希望把他争夺麾下,昨夜他拒绝我的夜宴而是参加太子的,我们便落后了,要好生待之」两刻钟过去,刚刚午休入眠的欧丞相再次被下人们叫醒,刚准备发怒的他却从下人嘴里得知,唐耒狄竟然没有回府,而是骑马直接到了城东门说有丞相公务,策马向着东北方急速而走,欧丞相才勐然惊醒,原来刚刚果然是要行刺,急忙命令手下书文,画唐耒狄影形,悬赏捉拿,擒献者封爵,窝藏者同罪。 而唐耒狄却一路逃串,离开帝都范围后回到东北地区老家,由于过了波顿港就是太子势力范围,丞相的捉拿公文到了东北地区就毫无作用,而唐耒狄也暗自召集乡勇,太子也暗地里给他送来不少物资,唐耒狄便在东北地区组建了一只军队,号称爱国者,每日操练习武,这里暂且放下不表。 四个月过去,帝都的政治圈好像已经忘了逃跑的那个新晋冠军,太子和欧丞相每日还都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各种议桉,老皇帝每天看着两派争夺却两不相帮,今日支持太子的上奏,明日就会改支持丞相的,暗地里平衡两派势力,私下里却每日用朱丹的计量越来越大,在床上龙精虎勐之后往往带来无尽的虚空,每日朝堂也都越来越心不在焉,直到四月中,本是春暖花开美好之时日,却一个晴天霹雳传到帝都,中部五大湖区的人们造反了,双子城的狼家带头,雄狮家,小马家,野牛家,和黑熊家附庸,整个五大湖区的湖民们举旗起义,竟然突然拿下了湖区第一大城神都,火掉了天朝名声赫赫的公牛家,这个消息让天朝的各个势力震惊,而帝都内外也都弥漫着恐怖的气息,据说老皇帝听到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从欧贵妃身上下来,就一口鲜血吐晕过去,从此帝都百姓都被严禁出门,而丞相府和太子府每日有各路大臣纷纷进出,这场被历史称为五湖之乱的起义也让这个强盛二百多年的天朝开始了天崩的巨变,各路英雄的篇章从此拉开序幕。【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