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劫》 昙花劫(01) 2021年7月30日我又一次习惯性地在早上五点半钟醒来,准确地说,是五点二十六分。 头顶上的空调声音如同列车的轰鸣。 我应该是被这该死的冷气发动装置吵醒的吧,还是我根本就没有睡着。 安还在熟睡。 她左侧的乳房就紧紧地贴在我的左臂上,乳头已经不像昨夜那样高耸,褶皱地萎缩在那里,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样,疲惫不堪,只有那淡粉色的乳晕在此刻散发出青春的气息。 那是淡粉色吧?很奇怪,睡觉前原本是漆黑一片的房间,在此刻突然有了些许的光亮,让我能看到安那美丽的裸体。 可我并不相信原本就对颜色不敏感的双眼在如此黑暗中的辨识度。 也许那淡粉色,只是我脑中的记忆而已。 我轻轻抚摸着安的脸,欣赏着那种熟睡中的安宁。 我喜欢女人闭上双眼的样子,这样会让我更认真更單純地品味美。 在我看来,静止,才能让人去浏览,去回味,去琢磨,去感受。 如同一副壁画,一片河山,一缕青烟,一轮明月,只有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美,才会发散出来。 一旦间女人张开眼睛也同样盯着我,那我的注意力,也就不自觉地集中在那双眼睛里而无法自拔了。 这样,不但无法发觉其他部位的美,我的心,也会随着那双闪烁的眸子,起伏不定。 就现在的安最好。 眉毛修剪得很短很整齐,这使得眼睑看起来洁白光亮,所以,即使卸下了睫毛膏,也不会让人有吃一惊的感觉;鼻子不长不短,配上圆圆的鼻头,像是一柄短如意;嘴巴很丰满,下嘴唇明显比上嘴唇厚许多;下巴又尖又圆,像是运动品牌奈克的商标。 我就这样盯着安许久,渐渐地,她的脸变得不再陌生。 事实上,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距离上一次,也只有两周之隔。 一个朋友的生日宴,我们俩和聚会的主角都不熟,各自躲到角落里喝酒,在一次次被别人挤走之后,我们选择了同一个角落。 安是市立医院呼吸科的护士,平时工作压力大,来参加聚会主要是为了释放压力,而她选择的方法是把自己灌醉。 「妳要是想喝醉,就不要掺饮料在酒里,这样醉得会比较快」这是我跟安说的第一句话。 之后我们就来到了这家酒店。 安说,「光喝酒并不能让她完全地释放压力」她说,她需要性。 记得当我赤身裸体压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安身上时,她说,「插进我身体里之前,你要先吻我」而在我礼貌性地吻了她之后,她又说,「你要装作已经爱上了我一样地吻我!」我不知道爱上安之后要怎么吻她,但我知道,我不会假装,于是我便开始拼命地吻安。 从嘴唇到脸颊,到耳后,到脖子,甚至吻了安的乳头,直到我感觉到一股暖流流到顶在阴道入口处的阴茎上。 我缓缓前进,直到整个阴茎都插在被暖流润滑过的阴道内。 那是一次冗长的性爱,期间我们只用了两种体位,要么我在上面,要么就是她。 而每次都是在我马上就要射精之前,她提出要休息一下的要求。 就这样,我们从午夜之前,一直做到东方鱼肚露白。 两周前的印象一直在我脑子里,从末离开。 而安给我发的信息,也是和我一样,充满对下一次的期待。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预期就相当于预警,你准备好了,就毫无惊喜可言。 如同看恐怖故事一样,越突然,越让你心头一紧,真是告诉你几分几秒会有恐怖画面的话,你的戒心就会帮助你平和心态。 性,也是一样,精心准备的性,就像重温熟悉的A片一样,很难获取突如其来那种刺激。 正如昨晚一样,安和我用尽了方式和体位,虽然我在她的阴道,肠道和食道分别射精,却难找回之前那次的快感。 临睡前,安对我说,「明早再来一次吧,至少要兑现让你射精四次的承诺」这话更让我失去了兴致。 我们是本着公平公开公正并自愿的态度来性交的,不是来完成任务。 我们要释放压力,缓解疲劳,而不是增添负担。 干嘛对性进行绩效考核呢?达不到目标誓不罢休?那不是简单的手淫就可以做到的么?我再次看了一眼床头上的手机,屏幕显示六点十二分和一条短信息。 随手打开信息栏,上面写着一行字,「刚下了夜班,要回去睡觉了,稍晚约你出来吃饭」发信人是严宇。 我快速地在脑中搜索了一下交际圈,结果显示,查无此人。 怎么会?哦,这应该是安的手机。 说来真巧,我们俩竟然用的是同一款诺基亚,连颜色都是相同的深蓝,这也使得我们在第一次约会时又多出了一个话题。 我偷偷地翻看着安的短信息,除了和严宇的几条不痛不痒的对话,其他的都是工作相关或者广告。 我仔细地看着每一条信息,从时间上来看,女护士的私生活还真挺无聊。 「几点了?」安慵懒地哼出这几个字。 「啊!」我做贼心虚,随手把手机丢在床头的柜子上。 「你干嘛呢?」安慢吞吞地抬起头,张开的双眼像是阳光下的晨露一样晶莹。 「偷看你的手机」我尴尬地笑了笑。 「有什么好看?上面记录的都是更年期的妇女们对我的折磨!」安坐直了身子,头上的长发和兩个浑圆的乳房一起垂在胸前。 「不光那些,还有个叫严宇的约妳吃饭」我重新抓起手机递给她。 「是么?」安笑着接过手机,「看来他对我还是蛮中意的嘛!」「谁啊?」我脸上一副不满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装装样子而已。 「一个小警察。 科室的更年期大妈介绍给我的」安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在手机上打字。 「那恭喜妳了!要脱单儿了!」我拍了几下手,然后抓过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几口。 「早呢!才见了两次面」安发完了信息,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矿泉水,也猛灌了几口。 「见两次不算少了,古时候见一面就怀上了的有大把人!」「你看见了?」安斜着眼睛看我,「别提怀孕,不吉利!昨晚上你射在我里面了。 我可不想告诉那个小警察,我是买一赠一!」「厉害!都要谈婚论嫁了?」「开玩笑的,见两面就谈婚论嫁,我有那么随便么?」安把瓶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别提他了,我去洗澡,你要一起么?」「好啊!」我一跃而起,「为了妳,我愿意得罪全中国的公安系统!」微烫的水流淋在我们的身上,那种温暖立刻膨胀了我的血液。 安仔细地清洗着我的身体,像是照顾病人一样,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似乎都不会落下。 最后,她又一次仔细地冲洗我的阴茎,缓慢而温柔,直至它又一次昂起了头。 我把安的身体转过去,让她背对着我,看着淋雨落在她肩上,然后又倾泻而下,像是一道瀑布。 我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直至洞底,水流立刻在安的股沟和我的小腹之间形成了一片水洼。 我开始抽动阴茎,那片水洼就立刻变成了一眼泉,水流跟着我的节奏向上翻滚,似震似裂。 。 。 「末完」【最新发布地址:kanqita.com 找到回家的路!】 昙花劫(02) 2021年8月3日年少时的风花雪月,大多都随着贫困潦倒而灰飞烟火。 我迎着晨风,拼命地蹬着一辆本该是三乘七的变速装置,却被生生固定在动感单车困难级别层面上的山地车,缓缓驶向工作地点——家乐福超市。 自行车黑市行的那个哥们在接过我递上的一百块后没骗我,这辆车骑起来真的是「够劲」!我应该感谢他。 因为他让我在靠上肢辛勤劳作的工作之余,下肢也达到了几乎对等的锻炼效果。 我是超市的理货员,日常的工作就是搬搬抬抬,和统计商品的数量。 万恶的资本家让我们每天早上七点就要准时出现在工作岗位上,为此还特意花大价钱,在员工通道的门口用不菲的价格安装了一部指纹考勤装置。 我常常在想,要是把这部机器换成钱发给我们的话,恐怕更能鼓励起我们不迟到的决心。 可管理层非得用花钱监督的方法来代替拿钱买通的方式,难怪每天他们要遭受数以百计的谩骂和诅咒。 这不是我一个人在骂,我有一个优秀的团队,团队中另外三个像我一样有着一腔雄心壮志的青年,也在每天考勤之前都会想出五花八门的诅咒。 例如,阳痿,早泄,意外怀孕,乳腺不通,约炮被讹,梅毒性病,阴虱脓疮,大肠杆菌等等。 但是,我们都知道,只有谩骂和诅咒,是屁用没有的,一定要有实际的行动来对抗资方对劳方的盘剥。 为此四哥想到的办法是,每天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工作岗位。 「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为了跟经理对抗,还是想舔他屁眼儿啊?」小龙在听到四哥提出这个办法时,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 「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四哥不紧不慢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一副专家学者的派头。 「四哥,我也没太明白,不过,我相信你是为了俺们!」大龙摇着把破蒲扇,拼命给坐在椅子上的姚哥扇风,一副唯命是从的架势。 四哥大名叫姚世冬,中等身材略有些胖,大我们两岁,人长得比较老成,加之参加工作比我们几个都早,所以都叫他「四哥」。 之所以是「四哥」,是因为以前的同事都喊他「世冬」,因为发音的问题,听起来就像是「四冬」,时间久了,我们也都叫他「四哥」了。 「操你妈,你也学会舔屁眼儿了!」小龙狠狠地瞪着大龙。 「操你妈,你懂个蛋!听四哥把话说完!」大龙继续扇着那把蒲扇,但频率明显放缓。 大龙和小龙是双胞胎兄弟。 私下里四哥和我都称他们俩为「操母狂魔」,原因是两个人虽然是双胞胎兄弟,可彼此说话时从来不以兄弟相称,而且每句话都用「操你妈」做为开头,更有意思的是,两人在被我和四哥提醒了多次「他妈就是你妈」之后仍然不知悔改。 为此,四哥对我说,「这一定是故意的,操母的念头呼之欲出!」之所以是大龙和小龙,因为他们俩都姓龙,一个叫龙久福,一个叫龙丈福。 我曾经怀疑是他们俩户口本填写名字时候写错了字,毕竟一个叫「舅父」一个叫「丈夫」,差着一辈,而且,「文」和「丈」真的是一不留神就会写混。 叫大龙小龙,是我提议的,因为在搬东西的时候难免要喊他们帮忙,而每次喊他们大名的时候,他们都装作是在喊对方。 「就叫大龙小龙吧!之前的名字土鳖!」四哥一句话,事情立刻拍板。 「操你妈!我比你大,我叫大龙!」龙久福一本正经。 至于他们俩到底谁先出生,恐怕他们经常在嘴里「操」的妈也记不清了。 「操你妈!谁说你比我大?你哪比我大?小鸡巴跟个奶糖似的!叫大龙?你自己不觉得丢人么?」「行了!你俩到底谁大?」四哥有点不耐烦。 「我!」两个人异口同声。 「行了!你叫大龙吧!」四哥指着龙丈福一笑,然后又看了看龙久福,语重心长地说:「久福,你那玩意儿确实不大,叫大龙真是有点丢人」其实他俩谁叫大龙,在我来看都无所谓,因为我根本看不出他们俩长的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都是一米八的个子,寸头,长条脸,浓眉毛,大眼睛,皮肤黝黑,干起活来一身使不完的劲儿。 小龙曾经对我说,他爸以前是修桥的,修桥用的百十来斤的大石头一个人就能搬来搬去。 这一点,兄弟俩继承的都很好。 还有一点他们也受到遗传的影响,那就是,食量。 据说他们的爹当年一顿饭可以干掉四大碗米饭和二斤肘子。 大龙小龙也毫不逊色。 小龙中学时的绰号是「推土机」,可以推掉餐桌上所有的剩余;大龙中学时的绰号是「泔水缸」,一切剩饭剩菜,一席了之。 「我就是针对你们俩的特点,才做出的决定!」四哥习惯性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一双眯缝眼射出两道贼光,即使厚厚的镜片,也难遮得住。 <ref="http://www." target="_blank">www.</a>「啥特点?」大龙小龙异口同声,随后彼此看了眼对方,又同时说了句,「操你妈!」「能吃啊!你俩想想,你俩早饭在外边吃,得他妈花多少钱?提前十五分钟来,咱把早饭在这里解决了!」「这儿能吃啥?」小龙一脸茫然。 「操你妈!超市!啥没有?除了那帮蒸花卷的没来之外!」大龙用有些钦佩的目光看着四哥。 「操你妈!我懂了!」四哥想的办法的确不错。 超市里每天经过我们手的食品不计其数,而且都是新鲜出炉,比摆在货架上没人理的过期食品强多了。 经理对我们的要求是每天处理掉货架上过期的食品,可我们根本不管,因为顾客很少看生产日期,而且大多数顾客都老眼昏花,即使想看,那行小数字也能起到提醒他们把老花镜的度数在加上个0.5的作用。 于是,从那时起,我们每天的早餐就在超市里解决了。 面包,火腿,香肠,蛋糕,牛奶,橙汁,我们甚至还自掏腰包买了个蒸蛋器,用来丰富我们早餐中的蛋白质。 今天也不例外,当我考勤后跑进理货间的时候,大龙已经在剥蒸好的鸡蛋了,从桌上的蛋皮厚度来看,应该是在吃第四个或者第五个了。 「才来!煮锅里有牛奶,顺便帮我再续一杯」小龙一口咬下一大块火腿,然后把剩下的半杯牛奶一口喝光。 我接过杯子,直奔房间里唯一的插座方向,猛然发现,煮锅旁边蹲着一个姑娘。 「妳谁啊?」我心头一紧。 这要是让经理知道,可就要昂首阔步,不留一丝遗憾了。 「希蒙,不要慌,自己人,是自己人!」大龙嘴里含着半个鸡蛋,仍然能清楚地发音。 「我叫东玲」姑娘把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然后伸到我面前。 「你好,我,李希蒙」我握着姑娘的手,软软的。 「其实她叫东岭,不知道是不是她爸在村东头儿那个土包子上操她妈时有的她」小龙在我坐到他身边后小声跟我说。 「你女朋友?」我从他手里抢下来仅存的半个鸡蛋。 「操,咋可能?是中学同学」「她也在这儿上班?」「嗯,款台收银」「难怪觉得面熟」我咬了一口鸡蛋,感觉味道比原来更臭了,不知道小龙是不是每天都刷牙。 「操,你看哪个小姑娘都面熟!那个小护士呢?不联系了?」「早就不联系了,人家嫁给警察了」「东玲也有对象了。 上学时候她奶子就特大,有一次上体育课,一个别的班的男生突然跑到她身后,在她奶子上抓了一把,结果,俩人就搞上对象了」「还可以这样?」我有点不太相信。 「操,农村都保守」「别放屁,我跟他早就黄了!」东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桌边了,正用手抓着桌上的咸榨菜往嘴里塞。 「我操,那得庆祝一下啊!晚上聚一下吧!」小龙也抓了一把榨菜。 「行啊,」东玲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找亚南和她宿舍的朋友一起啊?」「找那个鼻子上打钉的娘们儿呗?我就觉得她骚」大龙一脸的兴奋。 「不行,人家有对象,不跟你瞎扯」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乳房,此刻,它们正随着东玲的跃动而上下飞舞。 我试着用双手去握住一只,并把它放在嘴里吮吸。 东玲的节奏更快了,似乎越来越兴奋,突然,她奋力急速地扭动髋骨,像是要挣脱束缚,又像是要扯断我的阴茎。 就在我担心她真的会把我的阴茎用力扭断时,一切都停止了,东玲像是被抽取了筋骨一样,瘫软在我的身上。 「你顶死我了!」东玲的嘴巴在我耳畔呢喃,「我就知道你没喝醉,小滑头!」「我真的醉了,现在有点想吐」我说了个谎,目的是为了让东玲尽快离开我的身体。 从她开始流汗,我就问到一股冲脑的味道,而且,这种味道在她趴在我身上之后,更为深刻。 这使我坚定了两件事,一,这味道就是来自东玲的腋窝;二,坚决不再和她发生任何性行为。 东玲并没有意识到这种生化武器对我造成的打击,可她还是一股脑地爬了起来,大概我「想吐」的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她用床边的卫生纸擦了一把下体,然后穿上内裤,跑回隔壁继续推杯换盏。 我也挣扎着爬起来,跑进卫生间想冲个澡,结果发现,大龙租住的地方并没有热水器,不仅如此,马桶里上一位客官留下的排泄物并没有冲水。 我连忙按下抽水开关,连按了几次,也没有半滴水从马桶内流出来。 此刻,我再也不想被说谎的内疚折磨内心了,我低下头,一口吐在了地上。【最新发布地址:kanqita.com 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