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浮生》 譬如浮生(1)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shubao45.com】 譬如浮生(1)失控的凌辱2020年10月21日作者:DeVere的沉默字数:12710【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之初】【依照相关者的要求,使用了化名出于对逝者的尊重,除此之外的故事末做任何改动】一、失控的凌辱当刘浩讨好似的邀请我在这个会所投资的时候,我几乎没有犹豫。【最新发布页: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我看过他的计划书,这个会所的确会有很不错的收益。 不过这并不是我拿出一个小八位数交到刘浩手中的原因。 我从外面回到这个大陆排名前三的城市已经有几年了,却一直没有一个能真正扎下根来的实业。 刘浩在商政两界走动的十分活泛,在他的会所当个小股东或许能接触一些自己圈子之外的资源,我觉得还不错。 这几年上面管得严,妈咪们带头的生意只占了不到百分之四十的盈利。 加上直播业如日当空,老鸨子们的工作愈发的不好做。 所以刘浩的的会所不再是那种大理石铺地、水晶灯悬空的风格,而是努力迎合著年轻人的口味。 夜场、洗浴、茶屋、网吧、高档西餐厅,这些样数一个也不能少。 EDM、蒸汽波这些时兴的东西要是连点皮毛都不沾不上,钱指定别想多挣。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时代正在脱油,话语正在扁平。 要么抱着老脑筋饿死,要么就要把年轻人舔的舒舒服服,二选一。 刘浩这档生意是赶着五月份开的业,如今小半年过去了,听说生意还行。 刚开业那阵我来晃了两圈,刘浩招待我们七八个股东洗了个澡,之后就把这茬放下了。 这天晚上,我和谭襄襄一起在地摊吃了两碗细面。 她接到电话,说公司有事儿要去加班,我就送她打车走了。 才刚刚八点钟,一时间失去目的的我有些惫懒,眼角忽然瞥到了老街拐角处的会所霓虹灯,这才临时起意,准备过去消磨一下时间。 可能是刚刚过完黄金周的缘故吧,放肆了好多天的人们也显得疲乏起来,当我走进会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许多客人。 大堂招待不认识我,我也没打算享受什么特殊待遇。 于是也没和他们搭话,跟着指示牌串了几串,来到三楼的网吧开了一张卡。 网吧被幽暗泛紫的灯光笼罩着,而一排排的机械键盘滚动着五彩缤纷的颜色。 工作日的晚上,大厅四五十台机器只坐了七八个人,靠墙的包间则阴暗一片,不像是有人。 我随便在大厅找了个人少的位子坐下,又向网管要了一杯加冰块的可乐。 斜对面有几个穿着时髦的学生年龄的男生大呼小叫的打着英雄联盟,让这个地窖一样阴暗的地方多出了不少生气。 会所里有很多娱乐方式可以选择,可我却最终跑到了这个网吧里,这或许是小时候的阴影在作祟。 九十年代的时候,网吧这种东西还非常稀罕。 喜欢新鲜事物的我拿着家里给的零用钱三番五次的跑去玩,然后被父亲当众用铜扣皮带把大腿抽的一片青肿。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否则我也不会重新回到这片土地。 那些在幼年时被禁止的事情,成年之后难免会有一种放纵的报复心理。 正因为如此,我对网吧的环境总带着一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向往之情。 电子游戏这种东西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现在只是偶尔还会尝试一下几个著名公司的大作。 然而网吧并不适合玩那种游戏,于是我点开股市随便看了几眼,然后选了一个可以联网对战的国际象棋。 或许是我国际象棋下的本来就很臭,又或许是对面挂着初级牌子的对手是个小号。 他连赢了我两局,连一点破绽都没有留给我。 我很有自知之明,没想过要从胜负中得到什么快乐。 所以棋局继续了下去,然后又输了一局。 很久没有这么全神贯注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感到了些许乏力。 大厅里回荡着一支旋律聒噪的歌曲,那个歌手应该非常当红,因为连我这种不太听歌的人都觉得耳熟能详。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那反复循环了多次的歌声只能进一步增加我的疲惫。 于是我摸出怀里的烟盒,准备抽一支烟。 网管的眼睛真是够尖锐的,在我刚刚把打火机捏在掌心的时候,就被他们制止了。 「大哥,大厅禁止吸烟」他指着墙上的标识,「要不您挪去那边的吸烟区?」我吸烟,但讨厌烟灰的味道。 吸烟区的键盘与座位缝隙恐怕早已填满了各种烟草留下的冗余,坐在那边难免一身恶臭。 于是我礼貌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起身拿着烟盒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他没挡我。 会所的网吧和外面最大的不同可能就是卫生间的装潢程度了。 公共区域的洗手台是火烧石的单人样式,在中间交错的排布着;头顶上打着柔和的灯光,在这里洗个手就跟沐浴圣光似的;淡淡的薄荷夹杂着薰衣草的香味充盈在周围,品味略微有些恶俗,但终究盖过了消毒水的异味。 如果不看四下里的清洁设施,哪怕将这个地方说成是某个高级酒店的餐厅,恐怕也没有人会意外。 地面擦得精光锃亮,玻璃上连一丁点水雾都没有。 不过这也就是刚开张不久,再过半年或许就不一样了。 一家会所的兴衰,从洗手间的整洁程度就能看出来。 我屁股往洗手台上一靠,点燃手中的那根骆驼,然后看着滚滚而起的烟雾在灯光下翻腾扩散。 这里很安静,所以当那一点点闷哼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很难将它忽略掉。 男卫生间上那个圆头圆脑的简笔画标志闪烁着淡蓝的光芒,喘息声从那道光芒中间钻出来,蚂蚁一样在地上窸窸窣窣的爬。 应该是有人在里面打炮。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也并不影响我的心情。 于是我当做没听见,继续享用手里的香烟。 那个男的结束的很快。 一分钟,喘息变成了一声喉咙中的呻吟。 对于那些没有尝过花样的人来说,这种公共环境太过刺激了一些,难免发挥失常。 又过了十几秒,一个染了褐色头发的小青年整理着裤子,提着一双白色的椰子鞋,鬼鬼祟祟的从卫生间走出来。 他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做贼一样钻了出去。 我没理他,继续抽我的烟。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通常的可能性是女方怕被人看见,所以要在里面多躲上一会儿。 可是那个小青年刚才的神态却有些奇怪,敢在这种地方打炮的人理应不会会在乎我是否站在这儿。 我回忆了一下,他手里提的那双鞋也是女款的,难不成……于是我掐火烟头,向里面走了进去。 外面装修的气派,里面的空间也跟不要钱一样。 小便池都安在左边,彼此之间的距离能搁下一张单人床;右边则是独立的单间,这些马桶单间宽阔舒适,骑个摩托进来都没问题。 那边一共五个隔间,我偏头一看,只见一双女孩的脚露在最当中的隔间外面。 我走过去,看了看隔间里的样子,然后靠在旁边的墙上,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 那个女孩侧趴在地上,一副金属手铐拷在她双腕上,手铐的链子穿过马桶后面的水管,将她的上半身从地上吊起来。 女孩扎着一束高马尾辫,很是有些散乱,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紧紧蒙住,嘴巴被口塞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小巧的银锁将口塞的皮带在脑后扣住。 女孩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帽衫,此时已经被胡乱推在胸口处,隐隐露着半截乳房。 胸罩连带下半身所有的衣物都被人扔在了隔间的角落里,只留了一双黑色的过膝袜。 白滑滑的身体从胸口,到腰际,再到屁股和大腿,全都暴露在厕所的灯光下。 女孩的身材很好,光洁的后背能够看到清晰美丽的脊线,从皮肤的质感看,应该超不过二十岁。 手铐拷的很紧,女孩双手吊在那里,头深深地垂下去,整个人歪在地上。 她身体的重量勒的手腕一片青紫,有些地方已经被磨破了。 其实她只要能站起身,手腕也不会弄成那个样子。 问题在于,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的后背、屁股和大腿上射满了精液,粉嫩的阴唇被操的又红又肿。 更多精液在粗暴的冲撞下被搅成淅淅沥沥的白沫子,一道细细的血红从里面沁出来,顺着雪白的大腿内侧一直流到过膝袜上。 那不是暗红的月事,从颜色看毫无疑问是破处的鲜血,地上淋漓的还有一些尿水。 有点意思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低头望着这个伏在地上、看上去狼狈而凄惨女孩。 我清楚,这是我的同行做的。 但是他们做的不好。 手法不专业,技术也很粗暴,更是谈不上什么美学。 回来以后我一直都感到有些丧气,大陆绝大部分玩调教的人都还处于在泥巴里打滚的阶段。 就比如这个人做的。 他把一个雏肆无忌惮的拴在厕所里,然后就撒手了。 从女孩身上的迹象看,在我来之前大概有七八个人上过她的样子。 如果是已经调好弦的姑娘,这种方式无可厚非。 但既然选择把她在这里任人破处的话,身为调教者就不应该失去对事态的掌控。 很明显,事态已经失控。 一个没怎么调过的处女,一上来就被好几个男的强干,人都被操尿了。 疼痛、性、屈辱与绝望,这些工具都很好用,但你不能滥用。 滥用这个词,对调教而言就是花田中不该有的杂草,也是酒窖中致人死命的曲霉。 烹饪一道佳肴,把所有调味料不分份量的丢进过来,做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 更可笑的是,调教还没完,连鞋都被人跟顺走了,这情形真是蠢的不能再蠢。 烟燃尽了,我没有挪步,因为我没能决定现在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我点了今天的第三支烟。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二十上下、学生模样的小青年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他应该是和之前那个一伙儿的,得知这里有个免费小穴可以操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他看见我之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犹豫着该向前还是该后退。 「您、您先来?」他不安地向我发问。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主动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羞耻心和性欲交战,后者大获全胜。 这个看著有些虚胖的学生只犹豫了不到五秒钟,然后向女孩所在的隔间凑了过来。 他伸手想把隔间的门关上,但是我的手将门按在墙上,钉子一样。 他躲避着我的目光,又踟蹰了一会儿,牙一咬,索性扔下了所有的顾忌。 小胖子毛手毛脚的搂着女孩的腰将她抱起来。 女孩手锁在马桶后面的水管上,正也正不过来,就只能伏在马桶盖上。 胖子也不顾旁边有人了,脱下裤子,露出他那根粗短型的鸡巴。 进来之前他就硬了,在裤子下面支棱着。 这时候拔枪就位,人已经喘的跟驴一样。 他扶正女孩的屁股,用手指使劲拨开她肿的不像话的阴唇,挺着腰就往里塞。 正常区间大小的鸡巴,女人多是喜粗不喜长。 可是这个女孩刚开苞就被人干了一晚上,肿痛撕心裂肺。 他这三指粗细的家伙往里一捅,原本意识模糊的女孩一下子扬起了头。 那胖子压在她后背上,哼哧哼哧猛撞她的屁股。 女孩个头不低,一米六五往上,膝盖支在地上早磨破了,疼的大腿肚子不断抽搐。 可她眼睛罩着看不见东西,嘴封的也死死的,就只能从喉咙深处喑喑着。 只是不知道她是在求饶,是在咒骂,还是单纯的呼痛。 我忽然萌生出了一点点兴趣。 你捡到一张没刮开的彩票,会怎么办?于是我在厕所高处的墙壁以及天花板的角落里开始寻找预想中应该存在的某个东西。 胖子猛戳了半天,呼呼的哈气。 他两只手探进女孩的帽衫里面,贪婪的揉捏她的乳房,嘴在女孩的面颊上乱拱,又吸又舔。 只可惜女孩的嘴巴塞着东西,他没办法尽情享用她的双唇和舌头。 女孩的身躯在他的冲击下前前后后的摆,手腕磨破的地方被手铐撕的更家厉害,一抹一抹的血迹来回推在洁白的小臂上。 胖子拱着屁股,使劲在女孩的身体里撅了三分钟,牛仔裤一直褪脚脖子上都顾不上提。 他掐着女孩的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了她最后一下,像是要把自己的鸡巴连两只蛋一起塞进女孩里面似的。 他嗓子眼吭吭的一憋,哆嗦着,把精液射进了女孩阴道里。 地~址~发~布~页~:W·W·W、2·u·2·u·2·u、C-0-M女孩的脖子发颤,腰部往后挺了一下,尿水从阴唇间噗呲噗呲的射了两下,然后又淅淅沥沥的流了一些。 她的脑袋又垂下去,马尾辫更加蓬乱,几乎要散落下来。 胖子腿射的发软,他手撑着女孩的后背才站直起来,我仿佛听到女孩的骨头被他压的咯咯作响。 他胡乱拽着隔间墙上的纸卷,把自己软踏踏的下身擦了半天,然后又去洗了个手。 他洗手的时候偷偷来看我,但是在发现我也一直在盯着他的时候就低下头去,很快溜出了卫生间。 如果我不在这儿的话,这胖子或许会想再来几次。 但是事情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一个藏在厕所隔间与天花板夹角处的摄像头。 打开角落里的保洁柜,拿出一直拖把杆。 我的个子还是挺高的,很轻易就将那只摄像头拨了下来。 我将它捏在手里,望向镜头,用手指敲了它两下,然后扔在了外面的洗手台上。 这个隔间已经太脏了,我又掏出随身的多功能小刀,用两分钟的时间撬开了手铐,将她抱去了旁边的隔间。 她软绵绵的没有反抗,或许主要还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恢复意识。 她脑后塞口皮带上的小锁也被我撬开,之前看她隆起的喉咙就知道,里面塞得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东西。 我抓着口塞往外拽,从她喉咙里拉出了一根二十多厘米的软质橡胶阳具。 胃汁、口水和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粘液挂在上面,如同一只巨大的蠕虫。 我随手把它丢在一边,女孩的呼吸终于逐渐舒畅起来。 厕所里就属卫生纸最富裕。 我抓来两卷,替她把身上的精液擦拭干净,然后又撑开了她的大腿。 她木偶一样毫无知觉,任凭我将她摆弄成两腿大开的淫荡姿势。 这对她已经不算什么了,作为刚刚破处的第一天,她已经享用了很多女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男人数量。 起码被操了四五个小时,阴道本来应该会松弛很多。 可对于她的情况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看阴部红肿破损的程度就知道,正是因为她被操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淫水润滑,小穴的状况才会变得这么凄惨。 肿起来的阴唇把男人射进去的精液大部分都锁在里面,我把手指往她里面插进去,那些浓黄的精液就夹着血丝,大股大股的往外流。 我轻轻用手指将她身体里的白浊拨弄出来,她发出了细微的痛苦呻吟,但依旧没有转醒。 一直到把她身上的污迹清理干净为止,我都没有揭开她的眼罩,因为并没有这个必要。 我仔细打量着女孩。 女孩的面容清秀可人,尤其嘴唇生的十分好看。 只是因为之前的轮奸,导致嘴唇没什么血色。 单论露出来的脸颊部分,她在我见过的女人里可以排在二三档之间。 泪痕从眼罩中溢出,布满在她的脸颊上,不知道那双眼睛是不是动人,女孩歪靠在马桶盖上,白色的帽衫下面展露着细腻的小腹,然后是腿间稀稀落落的一小撮阴毛,还有那双紧致的大腿。 我看着这一截白玉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空气中,难免会同刚才的几个男人一样欲念升起。 本来今天晚上打定主意拿下谭襄襄,只是计划被打断了。 所以难免会想,其实在这里补上一餐也不错。 这种裸着大半个身替,毫无防备的姿态摆在面前,后背难免会放上一只魔鬼的手,推挤着我俯下身去,把她的屁股一抬,然后狠狠地把阳具插进去。 但是我不可能这么做,因为我在等着一个人的出现。 他很快来了。 皮鞋发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那人走的有些急,毕竟他一直都躲在摄像头的后面,悠哉地看着这场淫靡的轮奸,直到我取下他藏在这里的眼睛。 我松手,让女孩趴伏在马桶上,然后走到隔间外面,等着他出现在我面前。 快步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的,穿了一身仿飞行员夹克,烫着金黄色的卷发。 他面颊瘦削,手脚颀长,比我矮半个头。 「你干嘛的?」他抬手把我扔在洗手台上的摄像头抓在掌中,用威慑性的语气对我开口,「白扔个女人都不玩,鸡巴硬不起来?不玩也就罢了,瞎他妈捣什么乱!」在他咄咄逼人的话语中,我递过一根烟去。 他后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污言秽语让这根烟堵在了喉咙口。 他有些眼力价,看出我不是那种随便呼喝几句就能打发的人。 于是他伸过头来,由着我给他点了烟。 气氛微微缓和了一些,我也没计较他那几句捎爹带娘的脏话,和气生财,没好处就不要跟人对着干,在这一点上我多少还能把持住。 「这是你的货?」我冲旁边隔间里的女孩扬了扬头。 「什么货不货的。 这是我女朋友!我们爱怎么玩,关你什么事儿?你到底上不上?不上就赶紧闪人吧」他朝我晃着手,露出一些想要绕过我往隔间里走的意思。 但是我手中点燃的烟头恰到好处的指着他的脸,这使他的潜意识拽住了前进的脚步,虽然只是暂时的。 他的言语之间依旧很不客气,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猜对了。 我说:「Toaletterr?tk?tt」「什么?」他拧着眉毛,用进攻性掩饰自己的疑惑。 「芬兰的奥恩赫伍德在2001年第一次使用这种手法。 Toaletterr?tk?tt是瑞典语,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公厕的生肉」。 假如没有老手对你讲过,你不可能做得这么有模有样」他的脸上闪过一点不可思议,看来我说对了。 「对」他脖子一甩,音调上扬,「我就是来调母狗的,怎么了?看你也是懂行的,劝你别给自己找麻烦」「教你这个的,是谁?」我没理会他,向隔间里的女孩又看了一眼。 「孙天明」他用带着一点嚣张的语气报出了一个名字,「我师父」孙天明这个人我听过很多次,在大陆的圈子里着实有些口碑和名气。 我没见过他,也没亲眼见过他的调教成果。 但现在看看他教过的人,我不由得生出失望感。 因为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像孙天明这种名气的人应该不会卖弄这种流于表面的东西。 想要和同等级的人交流一下,这种感情很好理解。 可是现在我只感到有些丧气。 「他就是这么教你的?」心里的丧气让我说出了原本不会说的话。 「你有意见?」他瞪着眼。 「所以你刚才说,是调母狗?那么你是打算用这种手法建立主畜关系了?在母畜还没开苞的情况下?」一连串的发问,使我显得不再那么友好。 当一个大厨看到高级食材被裹上工业量产的化学辣椒面扔进老油中煎炸的时候,难免会生出一点脾气。 他被我问愣了,嘴上却依旧带着毛刺儿:「不行么?」把人往公厕一栓,堵嘴蒙眼,这种花样很多人都会玩。 但对处女采用这种技术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Toaletterr?tk?tt强调的是在三至五天内迅速摧毁被调教者的生理、意志和价值观防线,然后予以重建。 但重点不在前者,而在后者。 你的重建计划,对你们的主畜关系会产生什么效果呢?你是认为,这么做会帮她滋生兽性么?」「我、我……叫她母狗就是主畜调教的意思了?谁规定的?我这是主奴调教!」他语无伦次的改了口。 的确没人规定,但对于真正有调教经验的人而言,长久的职业习惯总会让用词变得精准起来。 现在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根本就没有明确的调教计划与目的,八成是听过调教手法之后心中发痒,找了个机会胡乱爽爽。 我没有戳穿他,而是把手里的烟头往女孩之前被轮奸的隔间里一弹。 烟头「啪」的一声,跌进一地的污物之中。 「嗯,主奴调教」我点点头,「然后呢?」「当然是树立支配地位,同时开发性欲」他挑了几个脑子里勉强存下的词汇,仍然在尝试叫板。 能有调教兴趣的大概率是富家子弟,不然也没有那么多女性资源供他挥霍。 而他这种操过很多女人,又常被人捧在高处的家伙,基本是不懂自省两个字怎么写的。 「你以为现实世界的女人会像男性向成人小说里写的,被男人操多了就会哗哗流水?人都昏过去了,哪来的什么性欲可以开发」我失笑道。 他抬手往地上指去,得意地说:「那婊子都给操尿了,你眼瞎了看不见?」「那是因为伤了尿道」我冷冷地说,「公厕的环境加重发炎,这才促发失禁。 想用Toaletterr?tk?tt做调教,肌肉松弛剂、抗生素、阻断剂,一样都不能少,否则最终只能得到一个病恹恹的烂胚子」我一边说,一边用脚把之前插在女孩喉咙中的巨大假阳具踢到他面前。 「深喉封口,要么守在旁边,要么用中空的特制道具。 像你这样随便拿个假鸡巴塞进去,她没把呕出来的胃容物吸到气管里已经很幸运了。 要是她撅着屁股,带着满腿精液被呛死在厕所里,网管一报警,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支吾着,半天没想出应对的话。 我也没有了继续和他兜圈子的兴趣。 「你手上有她的单子吗?」我单刀直入地问。 「啊……单子?」他气性已经泄了大半,顾不上再和我针锋相对。 「把她的单子转给我,怎么样?」他眼睛一抬:「我这不是商业单」「那就是随便玩玩了?挺浪费的。 给我吧」他眨巴着眼睛瞪了我半天,很是看不懂我的意图。 但他能看懂的是,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于是他对我抬了一下手,掏出手机往外面走去。 「你等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他说。 看着他走出男厕,我也给刘浩打了个简短的电话,然后脱下外套裹在女孩的下半身上,又把拉链拉紧,确保没人能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我将女孩抱起,径直向门外走去。 我走出去的时候,那个男的正站在洗手间的角落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跟谁在说话,根本没看见我抱着女孩出来,这正合我意。 直到我走出网吧下到一楼,身后才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家伙打完电话一回头,发现厕所里的俩人没了,自然要追上来。 「操你妈!你站住!」他在我身后叫道,「让你他妈走了么!?」他一把扯住我肩膀的衣服,想要阻止我离去。 但是一楼已经来了三个保安,是我刚刚让刘浩叫过来的。 刘浩大概是对他们说了我的身份,看我下来的时候都朝我堆笑脸。 现在后面那男的一拽我,这三个保安立刻拦了上来,吆五喝四的捏住了他的手腕子,把我们隔了开来。 他们也不好得罪客人,只是一味着拦着他不让他撕扯我。 那男的急了,在后面破口大骂,却也过不来。 地~址~发~布~页~:W·W·W、2·u·2·u·2·u、C-0-M「你们他妈的知道我是谁么!操你妈的把手放开!」旁边的大堂经理满脸笑模样,朝他说着软绵绵的客气话,保安的手脚却一点没见松。 眼看已经拦不住我,那男的气得大声嚷嚷起来。 「行!你行,臭傻吊!你脑子放精亮点儿!她可是我的人,长着脚呢!早晚会自己跑回来!你千万别让我打听出来你住哪儿,哥们儿回头找人好好陪你玩玩!」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会所,拦下一辆出租车,将那些夹杂着污言秽语的噪音关到了车门外面。 那司机看我抱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孩,很是不大放心。 他扭过头来看我:「哟,这是怎么着了?喝大了?」我说:「去市立中心医院,开快点」司机一听,便也不多问了,一脚油门踩下去。 出租车在城市的夜幕与灯火中飞驰着。 我任凭女孩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向窗外的光鲜而又粘稠的霓虹望了很久,然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电话被接通,听筒里传来无比熟悉而又无比陌生的女声:「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不太合适吧?」「你今天在值班吗?」我问。 「嗯……嗯,怎么了?」「一会儿我带个病号过去,得让你帮个忙,行么?」「你怎么回事儿!这大晚上的,我们医院现在……」「能帮吗?」我打断她。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嗯,你过来吧。 严重么?」「不很严重。 十分钟就到。 你在大厅等我一下」「好」她应完之后顿了一下,然后叫了我的名字:「左欢」「嗯?」「……算了,过来再说」「嗯」已是午夜。 哪怕是这座长江以南最繁盛的城市,也逐渐开始熄火。 路上的车变少了,总是略显拥挤的道路有了喘息的空间。 出租车在摇曳的路灯下游动着,把我和她载向前方黑暗的尽头。 走进中心医院的大堂,方颜已经等在那里。 她身材瘦削,所以显得个子高挑,一头齐肩发看上去清爽利落,身上的白大褂一尘不染。 她看我怀里抱着人,立刻迎上前。 「来,跟我来」她本来想去推一张床放人,但又看到我并不吃力便作罢了。 她把我一路带进急诊,有护士过来想帮忙,方颜简单几句把她打发走了。 她知道,我专门打个电话本就是不想让陌生人插手。 一排排的帘子,隔着一张张的病床。 我把女孩放在上面,方颜顺手把帘子拉了,开始给她做基本的检查。 我揣着手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方颜把裹在女孩下半身的衣服解开之后明显的愣了一下。 她分开女孩的腿检查了一下阴户,抬手拽过一张被单给女孩盖好,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左欢」她眼睛里闪动着一些生气的情绪,但语气还算冷静。 或许对从医的人而言,天生就擅长控制自己的感情。 方颜的身份是我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以及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 我和她在初中第二年的时候开始了一段懵懂、激烈、丑陋而忘我的恋爱,直到高二我离开这个国家为止。 在我离开第二年的某一天,我站在黑夜中,她站在朝阳里,以一个痛苦的、长达三个小时的电话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年轻的我们彼此对彼此愤怒着,极尽可能的在对话中伤害着对方,然后就是许多年的光阴眨眼而过。 今年的高中同学会上,我们时隔许久再次相见。 我们笑着对对方点头,带着成年人的成熟与礼貌再次触碰到一起,仿佛曾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在那些青春剧痛的日子里,想过无数个想要讨伐她的问题,但如今却发现自己已经忘了个干净。 大概是学医的缘故,方颜在这批同学中算结婚很晚的,到现在不过两年,还没有孩子。 在重聚之后,我邀请过她单独吃饭,但方颜只会不动声色的叫上另外两个女同学一起。 我们之间的联系很淡很淡,但她却没有真正拒绝与我见面。 我们在微信上保持着若有若无的一点点客套性的互动,直到三个月前,我像今天一样来寻求她的帮助。 当时正在调教的一个女孩因为某些意外而割了腕。 为了避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将她带到了方颜这里。 她那个时候很惊讶,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非常职业的帮我处理了手头上的麻烦。 我请她保密,她答应了下来,于是我和她再次有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而作为感谢,我也总算请动她,与我单独吃了一顿普通的晚餐。 找她帮忙当然是我故意的。 我医院里的门路很多,但方颜只有一个。 一个普通川菜馆,三菜一汤,没有酒和烛光。 她随口谈论著医院的见闻琐事,我向她询问着一些书上查不到的医学生理专业知识。 平平淡淡的一餐,没有谈过去,也没有谈家庭,仅此而已。 方颜给女孩检查完毕,又干净利索的为她开药、输液,又给手腕上的伤消毒、包扎。 「没什么大碍,脱水和低血糖症状而已」她冷言冷语的对我交代着,态度还不如对待普通病人的家属。 「最好打两针抗生素和艾滋病阻断剂」我对她的态度视若无睹。 方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怒意:「左欢,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遇上了一些事情,只是恰好被我撞见」我缓缓说道。 方颜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你是在见义勇为?」「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那上一次呢!?」「上一次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这回是我多管闲事」方颜的眉头舒展看,面颊因为激动微微有些发红。 她很快冷静下来,不好意思的从我脸上挪开目光。 「抱歉,误会你了」「没事。 你帮忙开药吧,钱我微信转给你」方颜点点头,走了。 好一些的艾滋病阻断剂,两针要五千元。 加上之前方颜自己替我垫的杂七杂八的费用,我索性一水儿给她转了两万块。 方颜拿着药回来,脸上又挂着一点不高兴的颜色。 我看着她变颜变色,觉得有趣,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问她:「又怎么了?」「你转我那么多钱干什么!?」「不能让你掏腰包啊」方颜点着手机:「把你支付宝给我」「多出来的,微信回给我就是了」「支付宝」方颜一个字一个字咬着,拿眼睛瞪我。 我这点小心思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微信转账只要放着不确认,钱就还不回来;而支付宝单向转账不需要确认,我没办法再假装忘记收钱——上次找她帮忙我就这样干过一次。 于是我举手投降,给了她支付宝的账号。 女孩被她照顾的很好,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颜摘去了她的眼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女孩的面容,那张脸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一些。 我和方颜从急诊室走出来,一直走到医院大门外面,那微凉的午夜里。 我抽出一根烟来抽,方颜伸出手来,从我烟盒里抢了一根过去。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替她点上。 「辛苦了,谢谢」「嗯,你最好知恩图报一些」方颜啜了一口烟,直皱眉头,「你这烟好难抽」骆驼是我唯一喜欢的牌子,哪怕回来之后,我也专门找了渠道来维持自己的存货。 只不过这种烟国内的人很难抽的惯。 我看着方颜:「我当然知恩图报,有什么能报答的尽管说」「我就一个要求,过了晚上八点不要给我打电话」我自然知道她要避嫌,可还是故意问:「为什么?找你帮忙都不行?」她根本不接茬:「你就说,能不能做到」「能」「左欢,我记得你是讲信誉的人。 我没记错吧?」我笑笑,没说话。 我们两个又站了一会,任凭秋夜的寒风扫在衣角与袖口。 我的外衣还挂在急诊室女孩病床旁边,这个时候也微微觉得有点冷。 我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方颜又开口道:「你现在挺有钱的?为一个不认识的人,掏钱这么大方」她还是在怀疑我和那个女孩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之前确实没有对她说谎话。 坦诚也是有限度的,现在到了该说谎的时候了。 「钱确实有一点,而且如果是花在助人为乐上,我觉得还算是挺有意义的」方颜抄着手,斜眼看我:「你现在是做什么的?」距离我们的重逢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个月,她从没有问过我的私事,这是第一回。 「同学会上没有人告诉你吗?」「张小凝告诉我说你在做生意,也没细说。 什么生意这么神秘?」「海外有点小产业,国内在休闲娱乐行业做了点投资,不过因为都不太感兴趣,所以没上过心。 现在绝大多数的精力,都在给人当咨询师」「咨询什么?」方颜随口问。 「婚姻咨询,心理咨询之类」我继续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哈哈,真看不出来」她做出了模棱两可的评价。 「上一次割腕的女孩,就是客户」我趁热打铁解释道。 「哦……」方颜微微点头。 这些说辞将事情串了起来,她开始有些信了。 「我之前还以为那是你的小女朋友」她说。 「客户」我重复道。 方颜长长的叹了口气:「左欢,你也该安定下来了。 就没想过踏踏实实地组织个自己的家庭?」我看着她:「像你一样?」我问出的这个问题在我们之间游弋着,带着一丝锋锐。 这不是我现在该说的话,因为这听上去像是来自很多年很多年之前的、我对她的指责。 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但是方颜只是舒缓而温柔的说了一句:「是啊」她的回应让我重新平静下来,我感到庆幸,她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 「你说得对。 我正在寻找」我掐火了烟。 「加油」我对她点点头:「我回家了」方颜也扔掉了燃尽的烟蒂:「那个女孩怎么办?她醒了要我给你打电话吗?」「如果她明早自己跑掉了,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若是执意要问我的事,那你就叫我过来。 不过我想她不会的」「看她的状况,应该是很严重的性侵,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方颜说。 「她的情况很复杂,你不要过问多余的事。 做好事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人只需要为自己负责。 她也一样」我警告她说。 方颜点点头:「我不管了。 她要是自己走掉,我就不联系你了」「这样最好」我和她挥手告别,向医院大院外面走去。 当我迈出大门的时候,再次回头看去,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故意把外套留在了女孩的病床旁边,这样就多出了另一个再次和方颜见面的借口,她总会替我收起来的。 我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刘浩的电话。 「欢哥,到家了?」「还没呢。 查到那人是谁了么?」「唉,冲了龙王庙了。 那是老姚的儿子,姚修文」「姚伍龙?」我有些哭笑不得。 刘浩这档生意他自己占大头,其次是老姚,第三号股东就是我。 姚伍龙我只见过两面,和和气气一个五十岁老大哥,能把城府和真诚两个词拧在一起的人着实不多。 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极佳,我愿意多交这么一个朋友。 只是他这儿子吗,玩的挺宽泛,不知道私下里是不是给他爹惹过不少闹心事儿。 不过想想也是,玩公众调教到底还是要在自己能说上话的地盘玩才放心,这小姚也不傻。 「这事你也别跟老姚说了。 我找机会和老姚约顿饭,让他带小姚一起。 他看见我自然就明白了,后面自然息事宁人」「嘿,这点子好」「你让那些网管都把嘴堵严实点吧。 我这两天还要过去,你跟他们打打招呼?」「没问题,得让他们都认识认识三老板」「哈哈哈」我和刘浩胡乱嬉笑两句,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多。 微信上残留着十一点半时谭襄襄的一句晚安,以及十分钟后的一个生气表情。 我想了想,没有回她。 该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们有明天可以享用,这是最好的事,也是最坏的事。【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譬如浮生】(二、曲水流觞)作者:DeVere的沉默2020年11月10日字数:10522第二章这座城市CBD的高层公寓选址选的不错,我买了其中一栋的顶层作为睡觉的地方。【最新发布页: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这套公寓的面积还可以,而且附送挑空的二层。 我将第二层的装修成了封闭性很好的私密空间,然后在楼梯口装了个人脸识别开门的摄像头。 这倒不是因为二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是由于能出入一楼的人不止我一个。 人总是会要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 早晨七点钟,我洗完澡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楼下已经多出了两个人。 赵峰坐在开放式厨房外侧的一张吧椅上,他一看到我下楼就连忙站起来:「欢哥……」赵峰是我的生活助理,二十三岁,长得高高瘦瘦,人也很白净。 一个乡下孩子,活干的利索,人不善言辞。 虽然明面上叫生活助理,但我只会让他做两件事,那就是做饭和开车。 他用眼睛向厨房里正在翻弄平底锅的背影看了看,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谭襄襄的外套被她随手扔在门口的柜子上,剩下一身长度刚到膝盖的黑色吊带裙,露着白嫩的长腿。 只不过有些不协调的是,她现在在还外面围着一条烹饪用的围裙。 她起劲的拨弄着平底锅里的煎鸡蛋,红彤彤的烤箱里也烤着什么东西。 赵峰是来给我做早饭的,现在却被她抢了活儿,只能坐在旁边干巴巴的瞪眼。 「你起床啦?」谭襄襄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甜腻腻的,脸上挂着好看的月牙笑。 我走到冰箱旁边,拿出冰水壶,给自己兑了一杯柠檬。 我问她:「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不能来?难得有空,给你来做个早餐,不行嘛?」她熟练的提着锅,将煎好的鸡蛋倒入碟子。 双面煎蛋,撒着一点胡椒碎和盐粒。 她一定是问过赵峰,我喜欢吃什么做法的煎蛋。 不过赵峰应该没告诉她,我不喜欢煎蛋。 然后她又打开烤箱,取出了里面的烤肠、烤吐司。 煎蛋、烤肠、烤面包……如果赵峰哪天端上这种早饭给我,我一定扣他两个月工钱。 但对其他人我还是会保持基本的礼貌。 于是我坦然坐下,开始享用面前的食物。 谭襄襄隔着餐桌坐在我的对面,用手托着腮一个劲儿冲我笑。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像细细的蛇。 三个月前,她在崩溃中割腕自杀,而方颜帮我在医院安顿了她。 作为调教对象,她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而且论起缘由也不是我调教方式出了问题。 当一个人对世界绝望的时候,要么打碎认知重建,要么毁火自己的一切,她选择了后者。 但我无法回避的是,她是在我的监管下出了问题。 哪怕是那件事已经烟消云散的现在,我在看到她时也会产生一点气馁的感觉。 所以我给了她一点特权,允许她不经同意就私自跑到这个公寓的特权。 她不常来,但是偏偏今天来了。 我有些庆幸昨天没有将凌樾带回家,不然又要多出一些麻烦。 「你来之前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我说。 调教完成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被调教者往往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亲近感。 她们沉浸在那些浓厚的情绪中,要过很久才会意识到它们的干涸。 断绝联系是很好的处理方法。 只不过对谭襄襄而言这已经行不通了,她就在我面前。 谭襄襄噘着嘴:「都小半个月没见你了,就想和你一起吃个早饭呢」我已经把面前的东西我吃完了,而谭襄襄在我吃饭的时候一点点把自己的那把椅子挪到了我旁边。 她含情脉脉的盯着我,手搭在我的小臂上,食指指尖一下一下来回蹭着。 我看了她一眼,她露出一点埋怨的表情,向赵峰瞥了一眼,那意思很清楚,让我把他支走。 我回头看向赵峰,赵峰早就有点坐不住了。 他是个实心眼,眼瞅着自己该干的活让人家干完了,屁股跟生了刺儿一样。 这时候只等我一点头,他立马就能窜出门去。 谭襄襄手指尖往我肉里轻轻扣着,她咬着嘴唇,另一只手也搭上来,晃了晃我的胳膊。 让我赶赵峰走。 但是赵峰没必要走。 我推开餐具,抬起胳膊,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扇在谭襄襄的脸上。 谭襄襄从椅子上咣当一声摔在地上,坐的椅子都飞了。 赵峰下的一个激灵站起来:「欢、欢哥!我、我出去吧」我用手指了指他站的位置,示意他不许动。 赵峰拿我当大哥看,我的话最管用。 谭襄襄歪坐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颊。 她小嘴微张,胸口紧绷绷的用力喘着粗气,眼里盈着泪看我。 她脸上的笑容没了,残留着一分紧张、一分恐惧、还有八分激动。 谭襄襄过来给我做饭,想着吃完饭再让我好好操她一次。 可是她不清楚自己来到我这里真正想要什么,而我清楚。 这是我的工作,调教她,就是要看清她,然后治好她。 我们的调教合约一个月前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就结束了。 她现在试图模仿着男女朋友一样的模式来和我相处,想要延续我们的关系。 我没那么多时间和她绕弯子。 事实上,她真正所离不开的就只是我曾经给她的安全感。 我曾经是她的引导者,她内心深处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依旧想要由我继续引导,哪怕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什么明确的方向。 这不再是调教,只是满足她期待的一场游戏。 偶尔玩一场游戏,对我来说也不是不行。 由于我不喜欢在自己家里穿鞋,赵峰总会让家政把地板清理的非常干净。 我赤着脚走到谭襄襄面前,随便踢了踢她的小腿,说:「站起来」谭襄襄还没从那记耳光中回过神来,但她身体的记忆已经在她意识清醒之前就做出了反应。 女孩用手背敷着自己的脸,从地上爬起身,她笔直的双腿因为肾上腺素而不住发抖。 我的手从谭襄襄裙子下面伸进去,探入她的内裤。 她微张着小口,热气哈在我的胸口处。 丝质的内裤下面已经孕出一丝潮湿,两片阴唇软肉在我的指间滑动着,她梗起脖子「啊」了一声,任由我的手指往她阴道深处探去。 谭襄襄完成的调教相对初级,其中没有公开露出之类的内容。 她虽然期望着我的亲密,但绝不是在一个外人面前。 她身体僵住,眼中尽是哀求,努力往我身体后面躲去。 我没有给她躲的机会,而是直接迈到她的背后将她拢在怀里。 谭襄襄正对着赵峰的方向,裙子被我的手腕推挤上去,一双腿直露到根部。 只要赵峰想仔细来看,内裤的颜色都可以一览无遗。 我的手指在她的小穴内用上力气,狠狠捅了几下。 谭襄襄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使劲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脸露在对面的人眼中。 她喉咙中带着哭腔挤出一句小声的「不要」,却不敢继续往下说。 我们没有合同,也不是主奴。 她如果要我停下,我十分乐意做出一副绅士模样,将她送走,然后永远不再为她敞开大门。 赵峰紧张的扭开脸,通红一片,根本不敢往这边看。 我把手抽出来,谭襄襄在我怀里明显放松了一下。 我把手指送到她嘴边,她殷勤地、顺从地吮吸着自己流出来的汁液,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但是我将她向赵峰推了过去。 谭襄襄踉跄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指着赵峰面前的位置:「跪下,看着他」在我下达这个指令的时候,谭襄襄脸上的紧张与不安已经滋生出了些许羞恼。 她赌气一样在赵峰面前跪下,敷衍了事的抬头看了赵峰一眼。 赵峰哪儿敢看她,结结巴巴地想对我说什么,我竖起一根手指,止住他的话。 谭襄襄跪在那里,面前就是赵峰的裤裆。 赵峰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刚才谭襄襄在他跟前光着大白腿来了一出指淫,他鸡巴早就支棱的跟铁棍一样。 谭襄襄看着那高高的帐篷愣了一下神儿,然后露出厌恶的表情把脸扭向一边。 我冲谭襄襄扬扬下巴:「给他解开」谭襄襄抿着嘴,眯着眼睛抬起手来。 她翘着手指尖,犹犹豫豫的拉开赵峰的牛仔裤拉链。 赵峰那根坚挺的鸡巴一下从里面弹出来,直指谭襄襄的脸。 谭襄襄往后缩了一下,这才没被戳到脸上。 鸡巴就在嘴前面,谭襄襄哪儿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但她带着最后一点倔强,一副我不说话她就不动的样子。 我当然不会跟她玩谁憋到最后谁赢的游戏。 「含住」谭襄襄扭过头,用眼神质问我为什么会让她给别的男人口交。 她好像仍然有些不相信,但我回答她的方式是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她最终张开小嘴,含住了面前的那根东西。 赵峰的东西算是正常尺寸,但此时此刻那龟头通红肿胀,谭襄襄勉勉强强才吃在了嘴里。 赵峰喘着粗气,一动也不敢动,看着谭襄襄在身下机械般的用嘴巴套来套去。 谭襄襄完全是一副敷衍的态度,她紧闭着眼睛,以两三厘米的幅度吞吐著龟头,木头人一样。 我走到谭襄襄的背后,脚伸到她裙子下面,将她的内裤从屁股缝往下勾去。 谭襄襄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她身子一晃,前后摇摆的脑袋也停了。 「动起来」我一边提醒她,将脚顺着她的屁股蹭下去,在她的小穴缝上磨着。 谭襄襄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哀鸣,她歪着屁股想躲,但我的大拇指已经戳进了她的小穴。 谭襄襄扭动的屁股反而让阴道的刺激更甚,她过电一样猛颤着,水竟然多起来。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我的脚趾在她娇嫩温热的下体中肆虐。 谭襄襄的淫水滴滴答答的从胯下流着,沾湿了我的脚背。 我像用脚逗狗一样,玩弄着她湿湿嗒嗒的小花园。 很快,谭襄襄就再也无法思考,她喉咙里不断呻吟着,嘴上的动作也下意识激烈起来,想象着自己吞吐的是我的鸡巴。 黏滑的汁液滴在地上,在谭襄襄身下聚出一个小水洼。 她大腿内侧已然水光一片,拉到大腿根的内裤很快就湿透了。 赵峰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又何况是谭襄襄这种档次的姿色。 他很快就脑子一片空白,腰也随着谭襄襄的动作挺动起来,想要往谭襄襄嘴里更深更暖的地方侵入。 即便谭襄襄无暇给他施用任何技巧,可赵峰还是没能坚持过五分钟。 他牙关咬紧,闷哼一声,很快就在谭襄襄嘴里发射了。 谭襄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小穴口上,朦胧之间一股咸腥入喉,直往气管里走。 她惊叫一声往后闪身跌倒,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大口白花花的粘液喷在手心上。 赵峰年轻量足,又是两注精液噗噗不住飚在她脸上和头发上,弄得谭襄襄一片狼藉。 谭襄襄咳嗽着,站起身拔腿就往卫生间跑,咣当一声摔上了门。 赵峰劲儿一卸,喘匀胸口憋着的那团气,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他有些惊慌的看着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我拽了几张厨房纸撂在地上,赵峰捡起来,手忙脚乱的清理着面前的一片狼藉。 我抽着烟看着他干完,然后把车钥匙放在他面前。 「昨天我把车停在沃尔玛那边,有事儿,没动。 你去把车开回来,然后在楼下等我」赵峰嗯嗯闷声应着,低头快步往外走,一脚踩着谭襄襄留下的水渍,差点没滑倒。 等他走了,又过去五分钟,谭襄襄才从卫生间走出来。 她发梢湿漉漉往下滴水,脸上一片病态的殷红,眉宇间盈着戾气。 这里不再有别人,她仿佛多出了些许勇气,径直走到我面前。 「你就喜欢作践我是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她花容失色,银牙紧咬,像只嘶哈不停的母猫。 我在烟灰缸里把烟掐火,捏住她的脖子开始吻她。 谭襄襄初时还咬着牙不让我吃她的舌头,可是她没能坚持太久。 刚刚漱过口的小舌头冰凉柔软,我舔了她几下嘴唇,她就乖乖地将它伸了过来,老老实实又咽了我的口水。 在她刚要沉浸起来的时候,我把她推向厨房中央的桌台:「趴过去,屁股撅好」谭襄襄被我推了个踉跄,人软了半截,哼哼唧唧的伏在了桌台上,一只手把自己的裙子往上拉了拉。 我解开睡衣,露出自己将近二十厘米的东西,扶住她的腰,「啪」的一声将鸡巴拍在她圆滚滚的屁股蛋上,顺着股缝往下滑。 硕大的龟头不由分说的挤开她的阴唇,正抵在她的小穴口上。 谭襄襄先前以为我是对她没了兴趣,才叫她去给别的男人口交。 所以她在厕所里把自己的下面洗了干净,准备和我吵一架走人。 我能试到那里残留的丝丝凉意,所以迟迟没有把东西插进去,等着她来些状态。 谭襄襄对这根东西已经很熟悉了,它三番五次的占据过女孩的小嘴、阴道和屁眼,操的她酥麻红肿。 但那并不意味着她能够轻而易举的承受它的尺寸,要是没润滑好就直入中宫,外阴撕个口子算是轻的。 16岁的时候,我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一的学生,趁家里人不在大著胆子把方颜带了回去。 两个人干柴烈火,把持不住吃了禁果。 人生中的第一次,我哪里知道分寸,只顾把青春期那股子疯劲儿都掼在方颜稚嫩的身体上。 方颜为了我强行忍耐,痛的撕心裂肺也不开口叫停,等我射完,她人都昏了,血流了一床,吓得我抱着她就往医院猛奔,差点没跑炸肺。 最后医院大夫一查,后穹窿破裂。 ~最~新~网~址~找~回~:W‘W’W点2`u`2`u`2`u点C’0‘M||那时候的我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又血气方刚,从来都是抱着方颜想要就要。 那个年代信息闭塞,不懂用措施,每次都生生射在方颜里面。 方颜十六七岁的年纪,前后为我打了两次胎。 她性子刚强,也不与我诉苦埋怨,均是自己吞泪。 彼时的方颜就是我相信爱情的原因,同样也是我不再相信爱情的原因。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此时龟头处渐暖,谭襄襄的小穴里已泡了一汪水。 她毕竟是我调教过的,身体里媚劲儿还在,根本不用多费前戏。 鸡巴在穴口一放,她腰身就开始发颤,没十秒钟的功夫,鸡巴就润的差不多了。 我分开她紧窄的花径开始往里深入,谭襄襄仰着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像是终于解脱了似的。 龟头伞冠刮蹭着谭襄襄阴道里层叠的肉芽,激的她哼叫个不停。 酥酥麻麻的感觉也侵占着我的神经,融化了我思考的能力。 于是我决定不再遐想,专心操起了面前的姑娘。 谭襄襄的身体算是不错,但是下身短窄,我依旧不敢狂风暴雨给她一顿乱日,只能在每一次抽插中让她的阴道慢慢延展,然后一点一点深入。 谭襄襄之前也算是忍得挺久,小腹里的火儿急着想泄,被干了十分钟连丢两回。 性子一起,淫语也出来了。 「慢点……啊啊……好爽……嗯……爸……爸爸……好好操我……」「你说,自己贱不贱?」「贱……我特别贱……喜欢……啊啊……喜欢你作践我……」「说吧,这一个月,你爸操了你几次?」我腰不停,撞得谭襄襄屁股啪啪作响。 「只……只有一次……嗯……呃……还有一次……是、是用指头的……」「所以吃不饱了,才来找我,对么?」我停下来,鸡巴在她温暖的穴内微微跳动。 「不是……呜啊……不是……」谭襄襄急的摇起屁股,身子往后来吞我的肉棒。 「谭襄襄,这世上的好事,你不能都占」我把鸡巴退到她小穴口,轻轻搅动。 谭襄襄双腿抽搐着,淫水顺着白花花的大腿一直流到脚腕。 谭襄襄都快哭了,努力往后撅着屁股:「我哪……哪儿占了!我就想让你多操我一次……都不行么?」「那我是什么?」我问着,然后往里猛地一送。 谭襄襄爽的一声尖叫,可我又停了。 「你……你是……主人!」「错了」「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在问你」谭襄襄真的气哭了,她又赌气往后用力一撅,这次我没有躲,肉棒结结实实的撞在她子宫口上。 谭襄襄啊呦一声惨叫,腿一软就往桌子下面滑,被我拦腰抱住,轻轻在她里面动起来。 她又哼哼唧唧的叫着,脸上被泪花沾得有些狼狈。 我在她耳边又轻声重复着问题。 「我到底是什么?」谭襄襄气苦:「你就是我用来泄欲的假鸡巴!」我在她耳垂上轻吻了一口,摸了摸她的头发,找到她最喜欢的节奏开始用力。 性欲就是最好的奖赏,她答对了。 我把她转过来,吻着她的脖子,用舌头勾动她最敏感的地方,肉棒坚定而饱满的冲击她的肚子。 谭襄襄哭叫着,双腿双臂紧紧缠绕在我身上,把自己全都释放在我面前,酣畅淋漓的让我将她推上高潮,然后是更高的高潮。 地板全湿了,桌台上淅淅沥沥的还往下滴着她的水。 谭襄襄在绝顶之中忘情的吻我,胯下的小嘴哆哆嗦嗦的吮着我的龟头。 「给我吧……欢哥……射给我……今天我安全……」但我仍然将肉棒拔出了她的身体,带的她又是一阵哆嗦。 我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桌上拉到自己胯前,谭襄襄顺从的张大自己的嘴,努力吞下了巨大的铁棍。 她四肢发软,但小舌头却疯狂而有力的在肉棒上打着转。 我不再忍耐,按着她的脑袋挺动了几下,没有深喉,只是让龟头在她软软的内腮上戳了个爽。 谭襄襄感激的看着我,舌头动的更用力了。 「含过别人的精液,这张嘴得好好冲一冲」我俯视着她,而谭襄襄则仰视着我。 她的眉梢眼角同时挂上了一丝幽怨和欢喜。 我在她口中爆射而出,她闭上眼,像我教过她那样,死命的张着喉咙,免得让激荡在口中的浓浓精液再次呛住。 我今天早晨没有例行公事的打手枪,所以存货有些多。 谭襄襄咽了好几口,总算没被呛到。 她呜咽着吐出嘴中的肉棒,「啵」的一声。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俯在我身下尽心尽力的舔食起了肉棒上残留的污浊。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谭襄襄认真的吮吸声在空旷中回荡。 本想让赵峰把谭襄襄送走的,但是想了一想最终还是饶了这小子。 送谭襄襄打车离去,我走回地库,赵峰正在车里等我。 昨夜与凌樾有约,为了不那么张扬,我开的是家里的那辆君越。 赵峰坐在驾驶座上,回头问我:「欢哥,咱们去哪儿?」我坐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峰,不怪我吧?」赵峰后背一挺:「欢哥,我怎么可能怪你!我其实……」他脸又红了,结结巴巴说不出个囫囵话。 赵峰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十七岁被人骗去美国打黑工。 下地之后被一个华人餐馆的老板扣了护照,闷在后厨一干就是两年。 我在那家店吃着口味不错,阴差阳错认识了他。 那时候他和现在一样老实,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我一眼看出来猫腻,背后出了两手力,把他从那地方拽走了。 那时赵峰全然不知我在后面帮手,我也没告诉他,只是以雇主与厨师的身份相处。 后来我遇上一劫,他冒着大风险死闭着嘴,到最后也没卖我。 从那之后,我和他的关系就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那件事情改变了我整个人。 等我平息事端,回到之前城市的时候,赵峰已经被遣返回国。 后来我也回国,重新找到他,送他跟国宴老师傅学了半年厨,又让他考了驾照,他便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到了现在。 我把他当了自己的小兄弟,他把我看做大哥。 在这个地方我几乎没有什么真正信任的人,赵峰算在其中。 他似乎知道我平时是在做什么的,但从来也不多问。 我让自己过手过的姑娘给服侍他,这也是第一次,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小峰,刚才爽了么?」赵峰憋了半天劲,最后闷闷的嗯了一声。 「那就行。 我没别的意思,有好吃的,想让你一起尝尝,别多想。 好吃么?」我故意让语气中多了些许猥琐感。 赵峰听了嘿嘿讪笑,这茬就算揭过了。 其实这不仅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谭襄襄,也是为了我自己。 谭襄襄当初也是被别的客户以心理治疗为由介绍来的,等她弄明白我是做什么的时候,还犹豫了很长时间。 她的问题很简单也很复杂,一切都源自她的父亲。 谭襄襄爸爸是这座城市有头脸的人物,手里有个常常登报的大企业。 那男人也算是人中龙凤,只是自谭襄襄出生以来一直弦断末续。 一个单亲男人把女儿拉扯大,其中就生出了很多问题。 谭襄襄恋父情结极重,她自知有悖人伦,死活挣扎不出来,只想寻个心理医生给自己疏导疏导。 可就在这期间,那个男人酒醉之中将她误认亡妻,强行要了谭襄襄的身体。 那时候恰好在调教的关键期,谭襄襄崩溃,割腕,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她重新带回到起点。 后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 我用半个月的时间摧毁了她心中的所有社会的结构性压迫,让她看懂,这些东西对她的欲望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推着她,抽打着她,让她看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让她看清快乐并不是有罪的。 最终,她和自己的父亲坦诚相见,两个人跨越了血脉的屏障,自此相濡以沫。 我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可是今天,她又找上门来,给我做着可笑的早餐,这让我品出了一些别的味道。 原因很简单,她在调教中食髓知味,而那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并不是太能满足她。 我当然可以操她,尽情享用她正当美好年华的身体。 可问题是,我并不缺这一口,我不喜欢让事情变得麻烦。 于是我在她迭起的高潮中质问她,我对她是什么。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对她而言,就只该是一根鸡巴而已。 让她爽,爽了走,这就够了。 她如果继续赖着不走,那我也得收些好处。 我利用赵峰让她看清了她对我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如果继续跟我厮混,赵峰是第一个,然后还有第二个,她只有被我推着往更深的地方摔下去,我才能有些乐趣可言。 这让她微微恐惧。 在悬崖边,松开手中的安全绳,很刺激,但也很危险。 谭襄襄深知,这好处她给不起。 谭襄襄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 毫无疑问,她还会偶尔与我勾搭一下,我也多出了她和她父亲这条人脉。 只是,想要物色个青春年少、阳火雄健的男朋友,她就得另寻去处。 我已经解开了道德人伦给她的枷锁,她今后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我让赵峰拉我去了刘浩那家会所,刘浩和当班经理早已打过招呼,让他有求必应。 方颜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所以我知道,那个女孩已经悄无声息的走掉了。 这和我想的一样,接下来会变成什么发展,要看看我预判的对还是不对。 我让经理把我带去了监控室,调了昨天的录像,截下了姚修文和女孩一同来到网咖的画面。 我拿着女孩的照片,给网咖的网管们仔细看了,如果女孩再次出现,让他们第一时间通知我。 按老姚那当过兵的脾性,自己儿子四处淫乱惹出麻烦,肯定要爆。 姚修文若是还想玩,也没什么别的好去处,我猜他肯定还会来。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种喜欢逃的人。 我越是说教他那许多,他越是会梗着脖子硬来,这种公子哥儿太容易看透。 忙完这些,已是临近中午,我也该处理自己目前最大的麻烦了。 我嘬着牙,看着凌樾的微信界面想了一会儿,让赵峰往鮨然去了。 鮨然是这座城市里我最喜欢的日料店,因为怕被凌樾看成炫富装逼,从没敢带她来过。 我跟鮨然的老板有些交情,打电话让他给从今天的进货里备出两套鱼生,用小木盒装好,当场带走。 我拎着个超市塑料袋把食盒装了,来到凌樾公司楼底下,这才拨通了她的电话。 「歪?」凌樾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听着气鼓鼓的。 「中午一起吃个饭?」我没接她茬。 「你这么大一个忙人,哪儿有空和我这小女子吃饭?」凌樾夹枪带棒地说着气话。 昨天晚上没回她的信息,这姑娘老大的不乐意了。 「昨晚公司没出什么大事吧?」我表达了一下关切,并且旁敲侧击的提醒她昨天晚上中途离去的事情。 真正的大忙人可是她,要是她不走,我也不至于去刘浩那边打发时间,然后又扯上那些事情。 凌樾大学毕业才两年,自己跳到了这家初创小公司当策划.公司老板是个小富二代,热脑瓜子投入了做手机游戏的大潮。 凌樾是个有上进心的爽利姑娘,加班就总有她的份儿。 凌樾也自知有些理亏,哼哼唧唧的踩了我递的台阶:「没什么大事儿,怪烦的」「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来和我吃饭」「真的!?动作够快的啊你!」凌樾的声音雀跃起来,「等着等着,我就下来了」十分钟,凌樾从写字楼正门小鸟一样飞出来,要不是商业楼来往的人多,她一路非得蹦蹦跳跳不可。 十月的南方城市,女孩子们衣服搭配最茂盛的时候,她却我行我素。 凌樾一米六八的个头,和普通南方姑娘一比能挑出大半个脑袋。 她长发垂背,穿着紧身背心牛仔裤,脚上踩着双球鞋,有股子英姿飒爽。 「我来啦!咱们吃什么去?快点儿快点儿,中午人多,抢不上位置!」我抬起手里的塑料袋:「买了点儿外卖,咱吃这个」这赔礼道歉性质的中午饭,变成了一塑料袋外卖,这要换一般姑娘非得皱鼻子不可。 凌樾不在乎,她「好啊好啊」的点着头,脸上的开心没往下落。 我和她没确定关系,她也不好意思拉我手,拽着我衣服袖子往商盘后面的小广场走。 这个广场被高楼大厦围在中间,边儿上建着一圈假模假式的回廊。 凌樾拉我在回廊里的栏杆坐凳上坐下,兴高采烈的扒拉我手里的塑料袋。 「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由着她翻,也不说话。 她打开食盒一看,眼瞪的老大:「哎呦!这花了不少钱吧?」「一盒也就小一百,给你压压火气」我随口扯了个价钱。 她要是知道真正的价格,这顿饭肯定是不吃了。 凌樾哈哈一乐:「哪儿能真生你气,我这么好脾气的人」她一边说一边叨起一片真鲷送进口中,细细咀嚼之后扭头问:「这白的是什么鱼?」「好吃么?」「好吃啊」「好吃就行,管他什么鱼呢」这话最对凌樾的脾气,她也不多矜着,筷箸如飞,也就十分钟功夫,这一盒鱼让她吃了个干净,颇有一点羊嚼牡丹的意思。 「哎,晚上你有事儿吗?」凌樾吃得开心,纸巾抹抹嘴,拿胳膊肘来挤我。 我最近手头没有单子,答案自然是没事。 「陪我打篮球去吗?我新买了件球衣,艾弗森的!」凌樾兴致勃勃地说。 「顺便晚饭再讹我一顿?」我笑。 「随便填点儿成了,吃多了也不好运动哇」最初认识她,就是在人民公园的篮球场。 我不打球,我只是路过看到她和两个女生在打。 她也就是仗着自己个头比别的南方姑娘高点儿,净占便宜。 运球运的花里胡哨,投篮咣咣打铁。 不过我还是说:「我不会打篮球」「我教你嘛。 你不会是老胳膊老腿儿跑不动了吧?」「激将法啊?行,就当我中你一计」「哈哈!」我俩坐在小广场聊了一个中午,直到下午上班点。 我们约好的傍晚六点来这里碰头,凌樾才依依不舍和我招手跑了。 虽然是我追的凌樾,不过我并没有真的想当她男朋友。 或者说,我想当她男朋友,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一种。 凌樾有一种文人气的骄横,她顶看不上那些挥金如土拿钱砸人的男性。 这姑娘就像逆流而上的鱼,要不是身上有股子愣劲儿,非得让社会的洪流冲个七荤八素不可。 但是她至今为止还没有,活的潇潇洒洒,开开心心,仿佛职场上那些烂事儿从没往她心里去过。 她或许坚持不了太久,但有我在,就可以护着她些。 有了她,我就可以骗骗自己,让自己偶尔以一种「正常人」的模样活着。 这是另外一种游戏,一种供我与正常世界对视的方法。 谈着普通的恋爱、看着普通的电影、聊着普通的天。 这一切让我乏味,除非是凌樾这样的末琢之玉。 内心真正的我难免会中有一股冲动,想要将我掌握的一切手法和技术都用在凌樾身上,然后看看这块璞玉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因为我已然看到了结局的样子,毫无惊喜可言。 凌樾会在我手中发芽、绽放、盛开、然后凋谢,成为碌碌众人。 面对那必然的末来,就好像打着一发手枪,在喷射之后迎来空虚。 因为结局不会变,所以结局才不重要。 过程,过程才是一切。 我还没有遇到我想真正调教的那个女孩。 虽然我接近凌樾,是因为她身上闪烁着一点点可能性的光芒,但我并不抱什么期望。 我忍不住想,那个厕所中的女孩,她会是吗?【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譬如浮生】(三、破火初蕊)2020年12月4日作者:DeVere的沉默字数:1297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之初。 】【依照相关者的要求,使用了化名。 】【出于对逝者的尊重,除此之外的故事末做任何改动。 】-=第三章=-凌樾是从长江以北的某个二线城市过来这边的,她在这里读了大学,找了工作,租了房子,成为了这个城市里为生计而忙碌的年轻人之一。 大学毕业才两年,拿着一笔与优渥这个词毫无关系的死工资,凌樾的生活水准却还不错。 这意味着她的家庭条件不算太差,至少可以给她隔三差五的转些零花钱过来。 我之前无意中听到过凌樾和家里人打电话。 她对着墙角,皱着眉头小声埋怨着自己父亲,不让他给自己打钱。 然后她会无奈的叹气、摇头,再乐滋滋的主动掏钱请我吃一顿饭。 她不怎么化妆,热衷运动的习惯给了凌樾健康的皮肤与花不完的精力。 我一直有些期待,当终于可以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充沛的体力是不是能够让我久违的尽兴一次。 虽然做我这一行有很多种方法能让客户满意,但若是没办法保证优秀的性能力和体力,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现在的名堂。 连续一个小时摆动的腰腹、足以支持一个正常女孩重量的臂力、还有那些需要韧性的交合动作,这些因素都迫使我养成了锻炼的习惯。 高强度的健身训练加减脂餐是为了漂亮的肌肉,很多人开玩笑的说,健身会让你对女人失去兴趣,这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至少对这个职业而言,最有效的锻炼方式不是泡在健身房里。 我选择的是基本的拳击和巴柔训练,它们给我提供了持久的心肺功能,也能够锻炼到一些平时完全用不到的细微肌肉——这些肌肉在使用新奇性爱姿势的时候很重要。 至于实战技术就是另一回事了,在美国训练馆的时候,我每一次上拳台都会被打得像落水狗一样。 那些下镇长大的黑人们有着优美的臂展和令人嫉妒的运动细胞,我作为业余中的业余者,在他们眼里更像是一个会反击的沙包。 我本来不是为了格斗而学习这些东西,但这些东西却额外教会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该如何面对失败。 当你遭受重击的时候,会试图在一片花白的视野中努力寻找平衡。 你觉得自己可以重新站稳,可以再和对方交手。 这个念头会延续一秒钟,直到你的屁股与汗渍渍的拳台撞到一起为止。 眩晕之中紧跟着就是疼痛,但是你早已在台下的训练中习惯了这种疼痛。 真正令人无法忍受的,是来自于自尊的刺痛。 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弱者,而周围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 很多人在失败之后都会找借口,曾经的我也一样。 对手的绊子、恶臭的运气、无奈的巧合、甚至今天的天气……人们拼命用自己力所能及之外的借口来模糊那个失败的事实,让自己好受一些。 但拳台上的输赢很清楚,倒下的是你,站着的是你的对手,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用来甩脱那些刺痛的借口。 你不得不面对它。 不过你的对手和拳馆里的其他人会教会你怎么面对这种刺痛——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拳台上被对手击倒过无数次,他们会用行动告诉你那根本不是一件该放在心上的事。 在一次次被人打倒的过程中,人们早晚会明白,你要战胜的不是对手而是自己。 成长来自更快的出拳、更灵敏的步伐、支持更多回合的体力、以及预判的经验。 我学会了与自己的失败共处,也看懂了自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能够被其他人的轻视伤到的自尊,与软弱是同一种东西。 所以,这天傍晚,当我在篮球场上被对手一肘子放倒在地的时候,我没有当回事儿。 「哎!」凌樾跑过来,她把我拽起仔细一看,看到我手掌被小石子拉的都是血。 「曹子斌!你有病啊!」凌樾气急败坏的对那个把我撞倒的小子叫道。 「合理冲撞。 你会打球吗?」曹子斌抬手,若无其事将球投入篮筐。 「挺不经撞的呀,你这朋友,身体不行啊」旁边那个名叫杨卉宜的女生嗤笑道。 杨卉宜是与凌樾一起合租的舍友,最早我在人民公园第一次见到凌樾的时候就是她们俩在打球。 她和这个叫曹子斌的都是凌樾大学同学,今天恰好一男一女打个半场。 不过这两位出现的时候凌樾还愣了一愣,好像并不是她约过来的。 打了小一个钟头,曹子斌自始至终小动作不断,下手也带着股挺狠的劲儿。 那个杨卉宜则在旁边怪腔怪调阴阳怪气,凌樾脾气真挺好的,到现在才炸毛。 「打你妈的,没劲,球给我,走了!」凌樾冲曹子斌说。 曹子斌冷笑,把球往凌樾这边地上一砸。 球弹过去,嘭一声杵在凌樾手里,听着挺疼。 凌樾倔着,也不露苦相,拽着我胳膊往球场外面走。 「咱也撤,一身汗,上你那儿洗个澡」曹子斌胳膊搭上杨卉宜肩膀。 「讨厌死了」杨卉宜咯咯笑,声音里带着水儿,搂着他腰走了。 球场就在凌樾她们租的房子楼下不远,曹子斌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凌樾背对着他们,却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脸色愈发难看,使劲拍着球。 「小事儿,别往心里去。 打球还能没个碰碰撞撞的吗」我看着她生气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 「都是故意的我跟你说!」凌樾气道,「肯定是小竹说漏嘴了,杨卉宜这是专门叫来曹子斌恶心咱们!你听听,还要把他带回我们那洗澡,哪儿有这样办事儿的!?」小竹是凌樾另一个舍友,三个姑娘合租的两室一厅。 凌樾带着些男孩子气的豪爽,她把主次卧让给了其他两个姑娘,自己用帘子在厅里隔了一间住。 现在杨卉宜带个男的回去洗澡,厅里来来回回的,就隔着一张布,难怪凌樾生气。 「多大的仇啊。 我记得当初看见你和杨卉宜在公园打球的时候,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么?」「都曹子斌闹的,净些破事儿,懒得说」凌樾在便利店买了瓶水,蹲在路边给我冲手,话里话外没好气儿。 「讲讲吧,我乐意听。 反正现在你也不好回去,我去便利店买点关东煮,咱上车里坐会儿去。 你这也一身汗,回头再让风吹着」凌樾想想也是:「那你给我多买个奶黄包……哦!还有,我想吃那个魔芋丝!」五分钟后,我俩一人端着个纸碗,坐在我那辆君越上,一边吃一边吸溜着汤喝。 凌樾穿着她顶喜欢的那身艾弗森球衣,里面套了个长袖T恤,下半身近身运动短裤,露着一双白白的长腿。 经常打篮球,腿上一丝赘肉都没有,很好看。 凌樾捻着串热腾腾的鱼丸往嘴里送,她原本那点火燎的气性化了大半:「你这人还真挺能吃劲儿的啊?让曹子斌这顿挤兑,也不生气?」「那不你同学吗,我哪能当你同学的面下脸子,你也不好弄」我笑道。 凌樾翘着嘴角,伸手在我胳膊上捶了一拳:「你不像那些小年轻男的,你挺爷们儿的」我也不顺杆子往上爬,转话题道:「你和那曹子斌到底怎么回事儿?」「唉……」凌樾叹气,「我和他吧,以前也不知算不算谈过恋爱」「这叫什么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前男友就前男友,拐弯抹角的,你怕我不高兴?」「你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凌樾白我一眼,继续说,「其实大学那阵我还挺喜欢曹子斌的。 他本地人,家里有钱,也会张罗事儿,大家伙儿出去玩的时候他显得挺有担当的,人缘很好。 他后来有点追我的意思,我也觉得挺好,一来二去就热乎起来。 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出去看电影,手也牵了,这差不多就算是男女朋友了吧?我过生日那天,他给我买了一巨贵的项链。 我平时也不爱看那些牌子啥的,不识货,傻乎乎收了。 收完之后他上嘴就来亲我,没给我吓一跳」我坏笑:「亲著了么?」「你吃醋?」「我有什么资格吃醋?」我学她刚才那话揶揄她。 凌樾拿手指头狠戳我半天才。 「我那时候还没跟男生亲过呢,初吻怎么不得有点仪式感,更何况他当时连句表白的话都没说过。 我本能的往后躲,他就抱着我往跟前使劲儿。 争竞了一会儿,我当时也想,要不半推半就让他亲下得了。 结果我这头刚准备松劲儿,他好,直接不乐意了!」「周围人多,嫌你撂面子了吧?」我说。 「可不是么。 说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装纯装白莲花,都给我骂愣了。 我过个生日,他倒跟多大委屈一样,没气死我!」「后来呢?」「后来我琢磨他怎么不得来给我道歉,结果人家就这么没影了。 过了几天,风言风语传来了,他说我收了他八千块的礼物,把他当凯子吊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天怎么回事儿,合著你在我身上下了本钱,我就是你的东西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凌樾不就这性格么。 有的姑娘,你要是把钱往她身上撂,她马上喜笑颜开;凌樾可要命,你要是跟她面前耍钱,她一定骂你装逼,翻白眼翻死你。 「我直接就把那项链给杨卉宜了,让她替我还给曹子斌去。 你猜猜,后面怎么着?」我点点头:「杨卉宜把那项链自己戴了,然后贴曹子斌身上去了」凌樾一拍大腿:「可不是吗!我这才知道,杨卉宜也是暗恋曹子斌好长时间了,我傻呵呵的根本就发现。 我也真是,之前杨卉宜老大不高兴的时候,我哪想着是自己抢了她喜欢的人啊。 所以我气完之后也挺惭愧的,觉得很对不起她,就把这事儿揭过了。 可是杨卉宜好像很记仇的样子,隔三差五就把曹子斌往我们租的房子里带,俩人也不进自己屋,在客厅沙发上就腻腻歪歪那啥那啥的,我隔着个帘子可没给恶心死。 可又一想杨卉宜的事,心又软了,也懒得骂他们了」我晃晃脑袋:「平时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这时候怎么却缩起来了」「换别人,我早骂死他们了」凌樾不甘心道,「唉,我一直把杨卉宜当好朋友,她现在和曹子斌挺开心,我实在不忍心和她翻脸」这事其实不是凌樾想的这么单纯。 杨卉宜喜欢曹子斌不假,但曹子斌怎么就这么轻易勾搭上凌樾舍友了呢?今天球场上这幅德性,明显是我的出现打乱了曹子斌的步调,他的进攻性才不受控制的暴露出来。 说到底,他是想借着杨卉宜的方便,继续赖在凌樾的社交范围内,泡凌樾的心思没死呢。 我觉得有趣,也不说破。 但是想到现在凌樾的住处盘着这么一条蛇,我又有点儿担心。 曹子斌小鲜肉模样,穿着打扮属于年轻人里最潮范儿的。 按凌樾所说,小一万的礼物说掏就掏,这绝对是女人堆里打过滚的富家子弟。 他泡着凌樾舍友,对杨卉宜百般宠溺,无非是想让凌樾吃醋再来找他。 可凌樾压根不吃他这套,现在又看见我和凌樾走得这么近,曹子斌早晚要使别的手段。 他能在出租屋里随随便便进出,要是对凌樾下个药用个强什么的,那太方便了。 要是换做平常时候,我不会在乎这些。 可我和凌樾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如果凌樾让他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她这样一个港湾。 于是我最终还是出言提醒:「你租的那屋子,你觉得安全吗?」凌樾皱着眉头:「你意思说,曹子斌会找我麻烦?不至于哈,他再烂也不至于干犯法的事儿吧」她把男人想的过于善良了。 我没有反驳她,毕竟我也不认识曹子斌,继续说他的坏话可能会降低自己在凌樾心里的影响。 「有事了记得叫我」我对她说。 凌樾看了看我:「行。 那我把你电话设个快速拨号」她心思单纯,但是并不傻。 远在他乡,有个男人能帮忙出头总归多一些安全感。 凌樾捧着手机操作了两下,她又抬头道:「哎?话说回来,你就比他靠得住吗?」我把头倚在座位靠背上,伸了个懒腰:「我觉得靠不住」凌樾噗嗤笑了:「这就承认啦?」「我整晚整晚把时间花在你身上,总不会是因为你篮球打得好」「诶?你真觉得我篮球打得好嘛?」「你抓错重点了吧?」「哈哈哈哈哈!那是因为什么?」凌樾笑过,面色红润极了,那遮掩了她的一丝羞涩。 我知道,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极大的影响到我与她之间的距离。 「因为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我看着车窗外面流光溢彩的街景,懒懒的说道,「不需要尴尬的对话,不需要讨好的微笑,不用考虑过去与末来……只要看着现在,就很满足」凌樾嘴巴微张,她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我能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了,我的剖白很管用,成功的打动了她的情绪。 它当然管用,因为我并没有对她撒谎。 我是生活在黑沉沉深海中的怪物,可我也会想要偶尔探出海面,看看星光。 我等了十几秒钟,凌樾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说明她还在动摇,像是站在悬崖边上不知进退的小鹿。 对于女孩子,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要推她、逼她做出你想要的回应,这只会让对方更加紧绷。 我要做的就是改变眼前的情形,继续迂回。 于是我向她伸出手:「吃完了吧?纸杯给我,我去扔下」「呃……哦」我从车里钻出来,将吃剩的包装在手中攒成一团,向街边的垃圾桶走去。 当我扔完东西回过身的时候,看到凌樾也下了车,站在车边看着我。 「左欢,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女孩为打球而扎起的长发被她拽散,发丝飘洒在夜里。 她手指将头发拢在耳边,双眼在霓虹之下闪闪发光。 「喜欢」我拍拍手,将手抄进衣兜,走到她面前一米的地方停下来。 凌樾靠着我的车,脸颊红的如血。 「那,当我男朋友吗?」她朗声问着,喉咙和手都抖得厉害,却又强作着一副昂扬笃定的模样。 这时候的正确答案就只有一个,可是我却忍不住生出些许玩心。 「不当」凌樾脸上的笑容一滞,很快就冷下来。 她拧起眉头,似乎想骂我,但又没能说出口,只能转身就走。 我几步迈过去抓住她的胳膊。 「你放开」凌樾冷冷地说。 「不放」我语气淡淡的。 凌樾用尖锐的眼神看着我:「左欢,我很认真的问了你问题,你却没有认真对待我。 那我们到此为止」「凌樾,什么是男朋友?」我问她。 凌樾的表情变得十分有趣,她完全没料到我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你是傻逼吗?」她骂道。 「我不是。 我的问题很简单,你想要我做的,到底是什么人」凌樾看出我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她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我刚才说过了,你也听懂了」「一个你喜欢的男人,同样也喜欢你,两个人共同分享着日常,萌生越发浓厚的爱意,然后结婚,生子。 这是你所说的男朋友吗?」凌樾喘着粗气:「差不多吧,怎么了?」「所以我不想当你的男朋友」我也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你刚才不都说了你喜欢我吗!你到底什么意思!?」凌樾气道,她话说到这里又吞下半句,我知道她想说她也喜欢我。 「因为我有很多东西是不想和别人分享。 我也不会结婚。 这是我对自己末来的规划,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 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因为自己喜欢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人生。 我喜欢你,但如果你想要那种普通人的生活,我或许给不了你」「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走远!?」凌樾冲我喊道。 「你不是第一个了」我沉声说道,「我可以用谎言哄骗你,但我不想这么做。 那只会拖延着你的青春,给你更大伤害」「我他妈不在乎!」凌樾的眼睛因为激动而闪出泪光,「左欢,你就说,你想爱我吗!?」「我想爱你」当我话出口的时候,凌樾就抓住我的衣服,用力翘起双脚吻在我的嘴上。 她不会张口,也不会翘舌,就只是死命把柔软的双唇压过来,笨拙极了,几乎要把我的嘴唇撞破。 ,我不急于教会她如何接吻,任凭她瞎折腾了一阵。 等她气喘吁吁站回去的时候,我捧着她的面颊,也在她唇上留了一个单纯的吻。 凌樾憋不住露出个笑脸。 她歪着脸不看我,偷偷擦了下眼角的攒下的泪珠。 「这次怎么不要仪式感了?」我打趣道。 「嗨,这早就不是初吻了。 曹子斌之后我亲过好几个男生呢,你有意见?」凌樾哼道。 她有时候心思真的挺怪的,但我喜欢。 至于这不是谎话,看看她接吻的技术就知道了。 不过我稍微能理解一些她的立场。 无论有意无意,她都在消解着女性身体的物化。 初吻、初夜,如果喜欢她的男人在乎的是这些东西,我想凌樾会扭头就走。 可能她在试探的态度,有可能只是气气我,这无所谓,因为我本来也不在乎。 我只想把自己与凌樾之间正常共处的时间尽可能拉长,免得过早将她拖进我所在的深海。 我将凌樾送回了她租住的公寓楼,她又不解馋似的亲了我一口,这才高高兴兴的上楼了。 我干劲儿十足的在她面前扮演着刚刚陷入热恋的情侣,叮嘱她要小心,她愉快的应着。 我很高兴自己能让她感受到属于热烈恋情的快乐,但我已失去了和她一样感受这种快乐的能力。 那抹属于我自己的赤诚与焦灼,已经在很久之前熄火在了方颜那里。 又或者它从末存在过,爱情于人类只是一场由文艺与诗歌构架出的幻梦。 原本应该趁热打铁,借着这几天的时间和凌樾的关系继续升温,尽快趋于稳定。 可是天不遂人愿,凌樾后面几日都投入到了公司的加班之中。 我百无聊赖,除了晚上给她送去一盒好吃的便当,顺带在公司门口小小亲昵一下之外,也做不了什么其他事情。 第三天下午,我接到刘浩会所副经理的电话,他分管着那个网吧,说是人来了。 于是我立刻赶了过去。 「人呢?」我走进网吧,迎上等候的副经理。 「欢哥,我一直偷偷看着监控。 他把那个姑娘带进厕所以后就走了,姑娘一直没出来」经理恭恭敬敬的说。 「有别人去厕所吗?」「您不是让我们拿维修牌子挡走廊上的么?我们网管立上牌子就走了,都照您说的,没往里进」我对他点点头:「好。 他人现在在哪?」「去二楼的酒吧了,自己开了个小卡座……」我向厕所那边看了一眼,支着的立牌很显眼。 我走过去,没往男厕里走,只是带上门,从外面锁起来。 「走,带我去找他」我对经理说。 |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2∪2∪丶℃○㎡||楼上楼下的事儿,我们很快来到酒吧。 现在没有什么人,偌大个场子昏昏暗暗地,只有三个客人零星散在其中,剩下的就是两个服务员。 经理给我指完方向之后就被我支走了。 姚修文那卡座在最边上,我从后面向他那边绕过去,探头往里面瞥了一眼,他面前放着一瓶酒,一只杯,然后就是一台苹果的超薄本。 苹果屏幕上是他在网吧厕所里自己偷偷装的监控,和那天一样。 我模模糊糊能辨识出那个女孩撅在马桶上的屁股。 我绕道卡座前面,掀开半透明的帘子走进去。 姚修文一愣,抬头看向我。 酒吧里灯光昏暗,他看了我好几秒才认出我的模样。 「你!你他妈……」他声音往上猛抬,脏话刚要骂出口。 我举起电话,另一只手竖起一根指头,示意他闭嘴。 他哪儿吃我这套,站起来就想薅我衣服。 「喂?」电话通了。 「伍龙哥,我是左欢」我热热乎乎的打着招呼。 「呦,左欢兄弟?咱们可有日子没见啦,今天这是怎么的,想起老哥我啦?哈哈」姚武龙浑厚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姚修文立刻僵在原地,刚伸出的手也抬在那儿不动了。 「我在刘浩这儿呢,正好撞见小姚了不是,跟您知会声。 小姚这儿给我帮了一大忙,回头我可得请伍龙哥和小姚一起好好吃顿饭呢」「帮忙?」姚武龙声音里透着那么股子别扭劲儿,「那小子混吃懒做的,能帮你什么忙,你别让他给坑了!」「没有的事儿。 小姚办事儿利落地道,一看就有姚大哥的家风」「嘿」姚武龙笑起来,「你别捡好听哄我,那小子啥德性我能不知道吗。 他在旁边不?你让他接电话」我和和气气对姚修文笑着,把电话递到他跟前。 姚修文咽着唾沫接过电话:「爸……」「你怎么和你欢叔认识的?」「啊?我、我就……我这不……」「我告诉你,你在你欢叔面前得有点儿人模样!别给你爹丢人,听见没有!?」「哦、哦……」我接过电话:「伍龙哥,说好了,回头地方我定,咱们再联系」「行啊,这顿你请定了!哈哈,这小子……这小子……」我仿佛看到姚武龙一边摇头一边笑着挂了电话。 卡座里恢复了安静,我和姚修文面对面站着,他一脸尴尬。 我扭头让服务员多拿了一只杯子过来,在他旁边那位置坐下:「我喝你一杯,不介意吧」姚修文也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比之间有礼数多了。 我看他倒完酒有些发愣,于是我也拿过酒瓶,给他倒了一杯。 我抬起酒杯向他致意,姚修文和我碰了一下,送酒入口。 「那个……欢、欢叔?」「我这个岁数也犯不着你叫叔哇,我叫左欢」「欢哥……啧,怎么这么别扭呢!」姚修文和我喝了一杯之后,慢慢把刚才的事咂么过味儿来了,「你管我爹叫大哥,我爹管你叫兄弟,我再叫你哥,我这不占我爹便宜么!回头一起吃饭,不让我家老头打死!」他已经心知肚明,我和他算是半个自己人,这时候言语也开始活泛,气氛轻松起来。 「你们家规矩可够大的」我笑。 「那可不是么!老头子当兵的啊,从小逼我走正步呢都。 哎,你到底是干嘛的?和我爹啥关系啊?咱们之间有点误会,我敬一杯,咱都别往心里去」我不用多说话,拍拍他肩膀,喝了他的酒。 「你爹是这儿的二老板,我是三老板,刘浩张罗着我们玩过几次,我和你父亲聊的很投机」姚修文拖长音儿「哦!」了一声,「欢总!」这称呼倒是不用拎辈分了,虽然显得有点生分,但是大家都舒服。 之前我在电话里给他长足了脸面,姚修文一想就明白了。 他平时游手好闲吊儿郎当,估计没少被姚武龙掐着后脖颈子训三孙子。 这回等自己回家见了他爹,保不齐老头子就能给他高看一眼。 想到这儿,由不得他不对我好感大增。 「欢总,今天你来的这么凑巧,也是为了殷茵吧?」看来殷茵就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厕所里那个?」「不然还有谁啊。 今天就冲您面子,我没二话了。 您要,我给您」姚修文再不济也是场面上混过事由的,话说的很到位。 我费这些力气本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事到如今已是皆大欢喜了。 「欢总,不是我说,您眼睛确实毒。 这姑娘着实好材料,硬挺,耐调教」姚修文又和我说,「这不那天你给她带医院去缓了缓,自己跑回来找我了。 刚开苞折腾的够呛,脸色煞白,人家不在乎一样。 回来就老老实实蹲那儿,任人宰割的模样,当时要不是我真怕把她操出事儿来,非得脱裤子来一发不行。 但咱这不也是得专业点儿么,该怎么地怎么地,调教完这个阶段之前,我肯定不能碰她」小姚跟我这儿竖立自己形象呢,之前闹矛盾的时候,他也知道我有两手,这时候话里夹着话解释其阿里,生怕我看不起他。 「你跟我讲讲这姑娘是什么来头,怎么接的单子,我也好接手」「嗨……」姚修文伸出三根手指头,「打了张几十万的白条而已」「急用钱啊?」听到这我就有点儿提不起劲儿了。 我并不是觉得为了钱出来让人搞有什么低贱,但假如真是这种直白的欲求关系,我不觉得这女孩有什么调教的价值。 这年头撅起屁股让人操,操完了拿钱买点名表名包的女孩大有人在,无非钱多钱少。 「这个不太一样」姚修文笑,「刚上大三,家里当爹的赌钱,拿她身份证在高利贷质了些钱,滚到差不多二十万。 我正好在她学校寻摸货呢,有人就把她介绍我这儿了。 一张口,要四十万,怎么玩都行,三个月。 我问她多那二十万干嘛,她愣不说。 后来我假装要拒她,她才松口,说是要拿钱逃」「逃?」我对这个词稍微有了些兴趣。 「对。 她替她爹还债,算是报了养育之恩。 她说她爹天天打她妈妈,剩下二十万,她学也不准备上了,一定要带她妈逃去一个她爹找不到的地方」一个烂俗的故事,时时刻刻发生在这个国家的大街小巷。 但是足够了,这意味着这个名叫殷茵的女孩有着自己的某种执着。 有执着,才有生长的空间,也就有了调教的基础。 「你钱给了么?」「嗨,我又不傻。 玩仨月,随便拿三五万打发点就行了,得让她明白明白世界的险恶,天下可没有这好事」我点点头:「这事你以后就别管了,我自己来」「行」姚修文干净利落,他合上电脑,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和一串钥匙,「这也给你了」我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看他,忍不住笑了。 那是高利贷的欠条。 姚修文嘴上说的一套,私底下倒是替她把二十万还了。 他的确骗了她,但却也没把事儿做绝。 要是换了别的人,吃净她的肉,骨头都不会吐一块。 一个大三的学生,她用什么法子才能在三个月里挣到二十万?这小子其实很有点人味儿。 姚武龙或许真的是虎父无犬子,只不过小姚是让他爹压的有点儿狠了。 真要能对症下药,小姚指不定以后也是个人物。 「欢总,那咱们饭局再见。 你到时候可不能和我爹拆我短儿啊,让他知道我在这儿玩这个,我腿得让他打瘸……」我听的想笑:「那你想个谎子吧,帮了我什么忙你自己说了算,回头微信和我说说,我替你圆」姚修文乐呵呵的走了,我目送他离开,自己回到了三楼。 他的事了了,现在该轮到我自己的事了。 许是经理提点过,网吧网管看我进来就全当没看见的样子。 我绕过维修挡牌儿走男厕,然后反锁了门。 从姚修文把女孩栓好,到我赶过来与姚修文聊完事情,已经过了四十分钟。 女孩和上一次一样,蒙着眼睛,手拷在马桶后面的管子上,身子趴在马桶盖上。 只不过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刚刚开始,一条金属棍在膝盖窝底下横着,固定着她的两条腿,让她没办法改变狗爬的姿势。 她听见有人走进来,身子好像有些发抖。 我没在意,故技重施,先用拖把杆把小姚留下的摄像头给戳了下来——现在不是让人观摩的时候。 然后我迈进厕所隔间,走到了女孩身边。 我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触碰她,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反应。 我需要了解她,从她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 上一次姚修文和我打了半天嘴仗,竟然还虚心的从我这学了些东西。 他没有再用假阳具做深喉塞口,而是用了一个普通的黑色口球。 另一个和上次不同的地方,则是女孩下半身的状况。 她自然也是没有穿裤子,但却穿着一条贞操带。 很明显,姚修文今天打定主意,不想让来上厕所的男人操她的小穴。 不操小穴,那就只剩下一个地方能用了。 女孩雪白浑圆的屁股撅在那里,中间是暗粉色的后庭。 她没有挣扎的空间,屁眼只能毫无遮拦暴露在空气中,任凭随机而来的男人们胡乱采摘。 她因为紧张,屁眼还在一缩一缩的动着。 紧腻,有着漂亮的颜色,精心清洗过,带着沐浴露的淡淡芬芳,还没被尝过。 她的处女已经被不知道什么男人夺走了,我不知道是谁,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以后我会让小姚把之前的视频拿给我,将那个幸运的男人从人海中找出来,作为调教她的手段之一,但现在并不重要。 没办法拿走她的初夜,但屁眼的处女总归会是我的。 但今天还不是时候,姚修文之前做的事情太过激烈,我必须要放慢步调,让她熟悉我,然后跟随我的节奏呼吸、思考。 看着她的屁股我眼前微微摇晃,很容易就想要伸出手去尽情揉捏一番。 但是我忍住没有动,而是俯下身,聆听着她胸腔鼓动的声音,似乎还有细不可闻的心跳声。 她当然会紧张。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等待她的不仅是贞操的丢失,还有打破底线的肛交。 肛交对所有没有经验的女孩来说都是极大的痛苦,而痛苦诱发的恐惧则是压倒性的。 我伸出手,用手背慢慢蹭过她的屁股。 光滑、稚嫩,柔软,她在我的抚摸下微微颤抖,凉丝丝的手背、轻微的瘙痒,勾的她腹部肌肉都在小小抽搐。 我把指尖点在她的屁眼上,往里面按去,她全身绷紧,从口球的圆孔里发出剧烈的喘息声。 没有润滑,我的指尖只能堪堪下陷一些。 如果再用力的话,她就会感到剧痛,所以我停了下来。 女孩像是松了一口气,她不自觉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铁质的链子在水管上哗啦作响。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铁铐子已经换成了保护性的皮套。 这省了我的事,本来我还打算用卫生纸给她垫一下手腕的。 我离开她的身体,让隔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女孩不知所措的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是我却像是消失了一样。 让疑问占领原本肆虐的恐惧,这有助于接下来的调教。 我静悄悄的蹲在她的身边,靠近她的耳朵,用细不可查的声音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殷茵」女孩拧过头来,冲着我声音的方向,发出唔唔的呜咽。 她分辨出那不是姚修文的声音,而另一个知道她名字的人就在这里,随时可以操她。 她会害怕,害怕我是她的某个熟人,在这个腌臜糜烂的地方看到不似人形的自己。 「我的名字是左欢。 你归我了」我继续在她耳边说着,然后用姚修文给我的钥匙解开了她的贞操带。 下身一阵冰凉,又让女孩颤抖起来。 我揽着她的腰,在她喉咙发出的呻吟中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到了马桶上面。 我坐在那里,头穿过她的臂弯,她不得不正面伏在我的身上,双手仿佛环抱着我的脖颈。 温热的躯体取代了冰冷的马桶,而且我的身体也比马桶要柔软,这让她舒适了一些,尤其是一直跪在地上已经开始青肿的膝盖。 「我要解开你嘴里的东西了,你可以不叫么?」我用平稳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对她说。 女孩没有反应,她只是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或许是我的坚硬的牛仔裤刮在她下身上,让她有些痛。 我用另一把钥匙打开锁在她脑后的开关,将塞口球解开。 她含着的口水从唇边淌下,打湿了她胸口的衣服,还有我的。 她侧侧头就可以将口水擦在自己的衣服袖子上,但她却没动,就好像不在乎了。 跪在厕所的地上,滚在自己的尿里,被人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抽插、射精……她经历过这些之后,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口水。 可令我感到有趣的是,她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口腔之后,也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圈着我的脖子,伏在我的身上,静静的等待着。 出乎我判断的表现让我感到有些高兴,这意味着我距离掌控她还有很长的距离,过程才意味着乐趣。 女孩依旧穿着一身加绒的卫衣,这应该是姚修文给她准备的。 这种衣服保暖、宽松、好脱,只穿这么一件就可以满足各种需求。 我将手从她衣服下面探进去,滑过她的腹部,肋骨,然后是乳房。 相对于绝大多数女大学生,那对乳房发育的相当不错,柔软而有弹性。 我掀开衣服,欣赏着这对代表女性身份的图腾。 没有坏习惯而留下的副乳,这对乳房的线条优美而润滑,还有两枚樱桃一样粉嫩的乳头,带着令人痴迷的、月环一样的乳晕。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尽可能的让她舒服的趴在我身上,然后耐心的用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抚遍她的身躯。 几乎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她先是浑身紧绷,那是来自生理本能的警惕;而后是带着一丝认命的麻木,全身开始松弛。 在最后五分钟里,她终于微微张开小口,发出了些许喘息,那对漂亮的乳头也在我的弹奏下微微硬了起来。 曾经有女人说,我的抚摸比按摩还要舒服,其实那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技巧,唯一的秘密就是耐心二字。 我用十五分钟的努力解开了她的敌意,让她变成了一只老老实实接受我摆弄的羔羊。 当我停下来以后,她的快感就飞速的流逝了,俏丽起来的乳尖慢慢变软,她咽了一口唾沫,再次沉默起来。 这个环境和束缚都不适合正常的调教,再加上她初夜就被多人轮奸的事实,如果我执意要在这里让她通过交媾达到高潮,就得面临比以往更大的挑战。 我乐意接受挑战。 我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微微硬气来的肉棒被释放出来。 她或许早就感觉到了那根东西,又或许没有,当肉棒和她腹部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看上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我将手指插入她的头发,温柔的替她梳弄了几下。 「姚修文已经替你还了二十万」当我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偏了偏头。 「但是他不会再给你钱了,他把你放在了我面前。 我或许会给你足以逃离这个城市的钱,又或许和姚修文一样,只是想要用那笔钱当做诱饵,来享用你一番而已。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女孩在得知自己被骗的时候,牙关颤抖起来,撞的嘚嘚作响。 她抿着嘴,鼻子抽泣了一下,或许眼罩下面已经流出了泪。 「你的账已经还清了,你可以离开这里,找个其他办法挣钱。 我只要像姚修文今天安排的一样,用你的屁眼爽一次,然后把你放走就可以了」「又或者,你担着再被我骗一次的风险,和我一起度过接下来的三个月。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像服从姚修文一样,听从我说的每一句话」我的鸡巴已经越来越硬,我将它抵在女孩的屁眼上,她立刻紧缩起来。 我又把鸡巴往前移,在她的阴户上蹭过。 「决定吧,是前面,还是后面?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人在这个世界上,能拥有选择权的时候其实很少」女孩用力呼吸着,权衡着。 我看不见她心中的天平,也不知道她的选择到底会是什么,末知的结局也让我越来越兴奋。 鸡巴随着我的兴奋越涨越大,它像昂起的焦热碳柱,慢慢变成她手腕粗细。 感受到巨物的她不安起来,女孩咬着嘴唇,无助的摇了摇头。 「我看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你想与我继续分享接下里的三个月,点点头」女孩又抽泣了两下,对我点了头。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一丝欣慰。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有过男朋友么?」点头。 「所以会接吻?」迟疑。 点头。 我拨开她的身体,在她旁边站直:「面对着我」女孩照做了,很听话。 我将硕大的阳具指向她的脸,膨胀的的龟头跳动着触碰在她的嘴唇上,她猛地往后一缩。 「吻它。 像亲吻你所爱过的人那样吻它」女孩哭起来,她无声的啜泣着,双肩抖动着。 我等待着她,等待着她褪去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很久之后,她终于稳定了情绪,重新面向我。 然后她慢慢伸着脖子,向前探过来,那对柔软的嘴唇吻住了我龟头的顶端。 这是属于我的仪式,这是殷茵即将的重生,这是米开朗基罗的那副《创造亚当》。【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作者:DeVere的沉默2020年12月8日字数:24941第四章《TheMatrix》,二十世纪初的系列电影,影史上殿堂级的作品。【收藏不迷路!:www.kanqita.CoM 以备不时之需】 中译名《黑客帝国》。 影片中有这样一段台词:「Shestumbleduponasolutionwherebynearly99%ofalltestsubjectsacceptedtheprogram,aslongastheyweregivenachoice,eveniftheywereonlyawareofthechoiceatanearunconsciouslevel……」「她偶然发现了一个解决方案,只要给他们选择权,百分之九十九的试验客体会接受命运,哪怕他们只是隐约感觉到自己有选择权」我将这个理念奉为圭臬,精准的将它应用在了自己的调教哲学中。 现在也是如此,当殷茵认为这是自己所选择的结果之时,她就会自发的降低生理与心理的抵抗。 所以她按照我说的做了,带着一丝绝望而自暴自弃的意识。 只不过,她做的还不够好,人没有办法这么容易向自己已经建立的人格妥协。 殷茵的双唇微微张开,小小的唇圈拢着着我龟头的尖端,吸啜了一下,然后离开。 这是一种象征性的臣服,但还远远不够,因为我要的不是臣服,而是侵蚀她内心已经残存不多的洁白。 调教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永远不是身体,也不是心理,而是情绪。 当你能够依照自己的意愿来掌控一个女人的情绪,她们就会接纳你,让你成为她们的一部分。 爱,几乎没有女人不相信这个词。 当我把这个她心中最纯净的词汇和想在她眼中最肮脏的事物连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像是一脚踏空在悬崖里,再也找不到可以踩住的坚实。 所以我必须让她煎熬,让她放弃的更加彻底,并深陷其中。 于是我低头对她说:「你没有按我说的做。 记住,当你欺骗我的时候,我最终也会欺骗你」殷茵听懂了我的意思。 她喘了两口气,又探过身来,再次吻住面前浑圆饱胀的龟头。 那东西很大,顶过去甚至能盖住她的嘴唇。 她真的如同与深爱之人接吻那样动了起来。 她努力迷惑着着自己,去吻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龟头,又像是在为了欺骗我而表演。 不过就算是表演,她也做的出色极了,至少足以说服我。 殷茵轻轻歪着头,用嘴唇滑过龟头,又伸出小小的舌尖,一边吻着它一边用舌头轻点着马眼。 不知道在那双眼的黑暗之前,她脑海中是不是幻想出了她曾经喜欢过的那个男孩的嘴唇。 酥酥麻麻的快感直入大脑,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肉棒越来越硬,逐渐上扬,殷茵没办法用嘴唇再够到它。 她抬身追了它一下,然后跌了回去。 于是我恢复了不久之前的姿势,重新抱起她坐回到马桶盖子上。 进入完全状态的鸡巴贴着她的身体一直伸上去,几乎覆过她整个小肚子。 殷茵颤抖起来,她开始有些害怕了。 我把手伸下去,摸着她的阴户。 她只在下腹有稀稀落落的一小丛阴毛,阴唇周围光洁白净,滑滑的。 不过她没有情欲,更没有出水,我不可能就这样开始操她。 我的性欲已经高涨起来,但我需要做的并不是满足我自己。 既然一切的目的都是关于她,那么残暴的侵略就毫无意义。 在大多数时候,对调教而言,高潮的快乐比任何恐惧都有效。 意料之中,前些天轮奸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被平复。 被那么多人操过之后,小穴本应比还是处女的时候松弛一些,可是她小小的阴唇依旧肿胀着,反而让穴口闭的更加严实了。 我只能故技重施,将她拢在怀里,温柔的爱抚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 和上一次不同,我进一步开始亲吻她的脖子,用舌头轻舔她的耳朵。 这很有效,她在五分钟之内就再次找回了之前的状态。 但是我没有急,而是继续运用着耐心这种武器,把挑逗爱抚的时间延长到了二十分钟。 殷茵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扭动起来,她不仅气息急促着,喉咙里也偶尔会传来不易察觉的一两个「嗯」声。 那带着气音的小小呻吟很压抑,下面翻滚着我所喜爱的性感。 她湿了,一点点淫水流到了我的卵蛋上,让它变得滑腻起来。 水虽然不多,但现如今也只能到达这个程度了。 我扶着她的屁股,搂着她猛的往前一提。 殷茵「啊」的一声,还被固定着的腿弯几近悬空,完全靠我的臂力停在那里。 我含住她的乳头,轻轻的咬下,舔舐,肉棒扬起,在她穴缝上结结实实的磨蹭起来,很快沾满了她的爱液。 殷茵的后背随着我的动作抽搐,她的身体已经足够敏感。 我的龟头压进了她的阴唇之间,往里面轻轻顶了顶,进去了那么一厘米。 比想象中顺畅些,但也不那么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咕哝了一句,用细不可闻的声音。 我停下动作,问她:「你说了什么?」殷茵的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撑着不让身体下滑。 她蒙着双眼,嘴唇微动。 「戴套……」我愣了一下,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少说也被八九个人内射过了,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戴套之类的话,我实在搞不懂她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 所以我不可能回应她,而是继续讲鸡巴向她的体内深入进去。 龟头借着她的体重和丝丝淫水的润滑往里面突破着,一点点将殷茵的身体撑开,扩大,像摩西分开红海。 「戴、戴套……啊!啊……」殷茵清凉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她很快就说不出那个词了,只能发出略带痛苦的单音符。 肉棒走到了花径的尽头,还有三分之一留在外面。 不过女性的阴道有很好的延展性,以后当她经过训练之后或者情欲勃发的时候,自然可以将我容纳。 可是现在的殷茵痛苦极了,子宫被微微顶住,酸麻直往腰眼上钻。 庞大的巨龙贯在身体里面,撑的她说不出话。 她被固定着的双腿只能脚尖斜着触地,拼命地在地上滑来滑去,试图把身体抬起来一点。 被强行撑开的阴道口没了血色,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撕裂。 我用手托着她的屁股,肩膀撑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下坠,这已经是我能给她的最大的福利。 要是放手让她一屁股坐下去,我倒是很爽,她恐怕就要撕心裂肺的叫起来了。 好在耐久力是我引以为傲的优点。 她需要时间适应,那么我就给她时间。 我下半身强忍住往上顶起的冲动,趴在女孩的胸口,继续品尝着她的乳头。 女人是大海,她们的适应力很强。 五分钟后,殷茵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多少痛苦的神色,紧紧箍着我鸡巴的穴口也一颤一颤动起来。 「我要开始了」我对她说。 殷茵咬着嘴唇,惊慌失措的拼命摇头。 她认为自己承受不住,但她错估了自己的能力。 我用两只手圈起来,像座位一样托着她的大腿根,轻轻的将她提起。 紧紧勒住肉棒的小穴一下子被拖出些许鲜红的嫩肉,它们像淫靡的口唇一般吮过肉棒,又缩回殷茵的体内。 殷茵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哈」「哈」的喘着粗气,任凭我将她缓缓抛动起来。 我将插入的幅度保持的很小,这样不会弄疼她,但频率却很快,几乎已经到了我肌肉能承担的极限。 阴道口细密的敏感神经是我的主攻点,殷茵倾斜的身体也恰好保证每一次颠簸都可以挤压到她的阴蒂。 她的脸颊红起来,乳头也在我的舔弄下硬成了小小的樱桃核。 痛苦走了大半,她的身体如同千疮百孔的布袋子,只能任由快感慢慢渗透进来。 我每抽插几十下,就试着抬头吻她的唇,那是试探她状态的小小诡计。 她扭头避开了三次,但在第四次的时候,殷茵理智终于被搅成了浆糊。 她在被我咬住下嘴唇的时候,口里只顾随着身体的起伏发出哑哑的哼声。 我得寸进尺的把她的嘴唇笑纳了,她根本没办法合拢嘴,轻而易举被我的舌头侵入进去。 殷茵的小舌被我挑起,吮吸到我的口中,吞咽着她的口水,再将我的口水度到她的嘴里。 她下体的水流已经把大腿内侧浸的一片光泽,完全没办法反抗我对她口腔的蹂躏。 后来她几乎已经在自己动了,双臂挺在我肩膀上,一次一次用力,试图让我的托举变得更加轻松。 当肉棒不经意戳到她子宫口的时候,她就会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我也沉醉在了这场交合之中。 层层叠叠的桎梏,让我全身心的投入在里面,换取了激昂的快感。 殷茵的阴道里注满了她的淫水,那被摩擦出的燥热,让我觉得鸡巴仿佛泡在了温泉之中。 可是令我不得其解,她一直都没能到达高潮。 快感早已刺入她的脑髓,高潮应该只剩下一层还末戳破的薄纸。 然而我不敢松懈,怕自己会前功尽弃,只能愈发努力的在殷茵身上开垦着。 然后我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不确定,但我决定试一试。 于是我在她耳边说:「把我当成他就可以了,让自己做个梦吧」殷茵的呻吟中猛地夹上了一声呜咽,片刻之后,她将脸贴在我的脸上,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小穴痉挛似的夹住了我的鸡巴。 她的屁股快速的翘动着,几乎要从我的臂弯上滑下来。 可是她不管不顾的用力晃动着屁股,小穴用力吮吸起来,我深深往她身体里插去。 当我连续蹭到她子宫口七八次之后,殷茵的后背抽搐着,终于将一蓬蛋清似的阴精泄在了我的鸡巴上。 只是小小的一次高潮,但总算是做到了。 她的头垂下来,额头抵在我的头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在衣服下面抚摸着她汗啧啧的后背,又去吻她。 她无力反抗,柔弱的让我占有了她的舌头。 我的下面还没有停,她刚刚跌落的快感很快又被我挑起。 黏滑的阴精被我捣成白色的泡沫,粘乎乎的粘在我们两个下体连接的地方,发出淫靡的声音。 殷茵又「嗯嗯」的叫起来,很艰难,有些沙哑,但却仍然抑制不住。 她已经尝过美味,现在该我了。 高潮之后的女孩肌肉松弛了很多,我便不再控制自己的欲念,加大了征伐的力道。 殷茵之前那「啊啊」的呻吟,在我大开大合的冲刺中一下子变成了肺部的气音。 我每挺一下,她都会不受控制的从气管里撞出一声细细「噢」。 我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声音就成了连绵不绝的哀鸣。 她又要到了,我也箭在弦上。 肉棒再次膨胀起来,我的喘息声愈发急促,手臂也紧紧搂住了她的后背。 殷茵意识到了什么,她带着哭音哀求出声。 「戴套……戴套……」我脑海一片空白,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激射而出的白浊打在殷茵的身体里,我喉咙里也发出一声闷哼。 殷茵的节奏也被我的激烈带动,在我喷射了几次之后,她也迎来了意识朦胧的第二次高潮。 她这次高潮的程度还不如上一次,只是哆嗦了两下,像是一次小小的额外奖励。 我抱着她,喘息着,额头上的汗和她的头发染在一起。 她也喘息着,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抬不起来的样子。 「殷茵,很高兴拥有你。 我是左欢,这个名字不要忘了」我继续在她耳边重复着我的名字。 这个名字在末来会变成对她而言独一无二的存在。 在性爱中得到高潮,尤其是人生的第一次高潮,这终究对女孩有着决然不同意味。 哪怕她不爱我,哪怕她恨我,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殷茵第一次以正常的方式对我开口说话了。 「我想看看你」她小声道。 我只要抬起手来轻轻一挑,就可以揭开她的眼罩。 不过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不想让她在这个地方和我进行第一次对视。 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只有这么一次。 我要调教她,所以我需要权威,厕所这种带着侮辱性意味的场所,只会拉低我的存在。 这并非不能弥补,可是我又为什么要从一开始犯这个错误呢?我对殷茵说:「现在不行」我抽身,渐渐软下的肉棒从她的小穴里滑了出来。 殷茵颤抖了一下,被蹂躏已久的小穴半天没有合拢,精液和她的淫水一股脑流了出来。 我给她解开了腿弯上的金属架,然后温柔的清理了她的下身。 殷茵趴在马桶盖上,一动不动的由着我做这些事情。 姚修文那小子不知道把她的裤子丢到了什么地方,我扫了一圈没有看见,便又折返回来。 「殷茵,我再重复一遍。 我的命令就是你的一切,如果你现在违逆我的命令,那么之前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是前功尽弃。 你懂么?」我的声音舒缓而低沉,尽量不想让她以为我在发出威胁。 殷茵很快就点了点头。 「我懂」她又补了一句。 我喜欢她的声音。 哪怕拼命用平静和淡然掩饰,那声音中也仿佛带着一抹悲伤。 我解开她的手铐,将她的手腕拢到背后,再次将她的双手拷在一起。 她努力想站起来,但是双腿一直在发抖。 我揽着她的腰,将她扶起站好。 女孩下半身就这么裸露着,身上的卫衣堪堪遮住半个屁股。 如果借着光亮仔细看去,依旧能看到那一小撮细细的阴毛露在外面,。 「我接下来会带着你离开这里。 你只需要跟着我走」殷茵迟疑了一下,小声说:「裤、裤子……」我没有理她,而是抽出自己的腰带,像牵狗一样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孩皱了皱眉头,没有反抗。 我又捡起塞口球,准备给她戴上去。 那东西套过去的时候,她本能的往后一缩,似乎是嫌脏。 「我们会穿过网吧,然后是一段二十来米的走廊,乘电梯下到停车场。 这途中遇到其他人,你不会想让别人认出自己的脸」殷茵妥协了,她张开嘴,让我将塞口球填在了她口中,又在脑后系好。 我退后两步,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很美,这些束缚只有在还没有妥协的女孩身上,才有着真正的美丽。 我手中的腰带一挣,殷茵便跟上来。 她听到我打开了厕所的门,赤裸的双脚也踩在了网吧的木质地板上,她开始颤抖,极度的羞涩占领了她的理智,脚步也停了下来。 「如果你不跟上来,那么我就会放手。 你将会以这个姿态绊在原地,就像很多人一样,为了某种不存在的东西在原地打转。 运气好的话,会有心地善良的人帮你解开,再给你一条裤子,就像三天前我做的那样;运气不好的话,会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将你推回那个厕所,品尝你的身体。 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出现了,姚修文也不会再来」我停顿了一下,让她思考,最后问:「你想将命运交给运气,还是交给我?」殷茵似乎有些发愣,她听到了那句「三天前我做的那样」我能看懂她的疑问。 「是的,把你送去医院的人是我。 姚修文将你交给我,也是我向他要求的。 我看中了你,想替你领路,但同样的,你也要自己迈步」我话音落下的时候,殷茵已经向前迈了一步。 她几乎贴在我的胳膊上,口中模糊不清的发出了「嗯」的声音。 于是我继续牵着她向前走着。 吧台后面的网管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带出一个光着屁股的女孩,堂而皇之的穿过大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殷茵不知道自己被视奸的事实,但她能够猜得到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她走的很快,努力的往我后背去贴,想要遮挡着自己下身的不堪。 没能清理干净的精液从她的胯下流出,在大腿上滑出一条白浊色的水线,殷茵夹紧双腿,步子迈的越来越紧凑。 当她跟随我走到电梯里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原本身体就很虚弱,又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性爱,她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软歪倒在电梯里。 我俯下身,将她抱起,像几天前第一次遇见她时那样。 殷茵又呜呜的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但好像却听懂了。 现在的她将几日前朦胧中的感觉对上了,所以说了一句:「真的是你」我没有回应她,因为我那时候也并不是想要帮她。 我只是想把她抢到自己手里,从她身上寻找我想要的东西。 我将殷茵抱进后车座,让她横躺在里面,然后开车上路。 一路上,殷茵都静静地躺在后面,她没法动,没法看,也没法说话。 可是不仅仅如此,我仿佛感觉到,她连思考都停滞了。 她无法判断自己会面对什么,她遇上了我,而我做了很多对她而言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无法思考,自然也无法作判断。 身体的疲惫更是让她放弃了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她短暂的放空着,像午后慵懒的鸟儿,在等待黄昏的降临。 谭襄襄的单子之后,我已经有小半月没回工作室了。 西郊的樊湖别墅区,走环城高速要开车四十分钟。 五六片崭新的商品房小区的环绕下,中间是一个占地千来亩的小山丘,樊湖别墅的入口就在山脚下。 小丘的陡峭部分被水泥浇灌稳固,又在上面种满了茂盛的绿树带,变成了极佳的天然屏障,让那些想从外面窥探其中究竟的闲人无计可施。 所以当地人常常把这个小区叫做「二奶院儿」,七传八传,说里面都是大官儿养的情妇。 但和大多数普通人直觉相反,这种看似隐秘的小区其实很少有和政字头沾边的女人。 理由很简单,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们其实不怎么愿意为自己的玩物付出这么多溢价。 一栋市区偏僻地段的小别墅足够收买那些女人的心,又何必费这么多周章。 有钱是一回事,但为谁花、花多少,对这些男人而言有着清晰的界限。 所以这个小区的业主绝大多数都是从商的人。 他们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弄这么一套别墅,时不时从城市的喧嚣中脱离出来,就是为了安安静静的度个假。 这里的房子间距非常大,两层带地下室的户型,房型不是很高。 一道围墙之外,私家车道被浓厚的园艺灌木隔开,从二楼眺望也只能看到郁郁葱葱之中若隐若现的几角屋顶。 极佳的私密度,这正是我选择把工作室安置在这儿的理由。 绕过林茵,点开车库的遥控,倒车入库,熄火引擎,世界慢慢安静下来。 后座上的殷茵之前似乎睡着了,突然的安静让她醒过来,努力从躺着的地方坐起身。 身后车库的大门缓缓降下,车库里变得一片昏暗。 我回过身去对她说:「过来一点」她往前探身,我抬手把口球从她的嘴上拿掉。 殷茵狼狈的在肩膀上擦了擦溢出的口水,低头坐回去。 我下车给她打开车门,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车里扶出来。 她安静的站在原地,像之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伸手解开殷茵脖子上的腰带,又揉了揉她脖子上勒出的红印。 女孩似乎很受用,她轻巧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让我的手替她服务了一下。 我揽着她的腰,从车库侧门走进正屋,将她安放在中厅的沙发上,打开了全部的灯。 这是为了让光线透过眼罩沁入她的瞳孔,帮她的眼睛适应突然的光亮。 我拉过她的手,将皮手铐解开。 殷茵在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拉扯着自己的卫衣,努力想要遮住自己露出的下半身。 她将腿蜷在沙发上,往里面挤了挤,像是怕我会多看她一眼似的。 这个工作室的中厅是个大开间,只有几个粗大的圆形立柱作为支撑。 除此之外看起来和正家用空间没有什么两样。 电视、沙发、餐桌、开放式厨房、以及南侧的玻璃阳光房,任何看到这种装潢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栋房子有什么猫腻,除非他们下到地下室里。 我点出一根烟,走到殷茵旁边,靠在立柱上,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殷茵很久没动,直到那根香烟的半截化为烟灰。 我把烟灰往立柱边的一盆绿植中弹去,而她伸手探向自己的眼罩。 外面的天色已暗,房间则是一片灯火通明。 殷茵眯着眼,抬起白皙的手臂,遮着头顶撒下来的灯光。 她揉了揉眼,又努力眨了半天,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视力。 她四下看去,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我。 在这短短的一刻,殷茵仿佛忘却了羞涩、急促和不安,像一只好奇的小动物似的,上下打量着我。 从头到脚,从脸到手,她专注的看着我,而我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好像过了很久,她才低下头转过脸,在沙发上坐正,重新变成了一只安静的纯白色瓷像。 我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去二楼的储物间翻出一套宽松居家的吊带裙,以及适合她尺寸的内衣。 这套内衣不带任何修饰的设计,白色。 我下楼,她仍然坐在那里完全没动过。 我对她说「来」,她就立刻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只不过双手依旧死死往下的拽着卫衣衣角。 我把衣服放到她手里,带她往玻璃阳光房那边走去。 阳光房侧面就是一个淋浴角,那最初是为了给用完泳池的人冲水的,只不过外面那个泳池我还从来没用灌过水。 我又从一旁的橱柜中拽出一条宽大柔软的崭新浴巾,摞在她手上,殷茵顺从的走进淋浴间。 她试图拉上门,被我抬手挡住,她没有坚持。 身后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我没有回头去看。 现在不是欣赏她身段的时候,因为我饿了。 开放式厨房的侧面是步入式的食物冷藏室,我挑选了一块金枪鱼排作为今晚的主菜,又从外面的小园子里摘了番茄。 那是赵峰帮我种的,这技术和烹饪一样,都是他拿手的。 我闲暇之余向赵峰学了两手,虽然手艺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但自给自足却是够了。 化冻、腌制、调汁,配菜,这花了我四十多分钟。 当我在平底锅上淋油的时候,殷茵穿好衣服从淋浴角走了出来。 她赤着脚,头发依旧湿漉漉的,洁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耀。 「吹风机在那边洗手间的第一个抽屉里。 十分钟之后坐过来吃饭」我抬头看她一眼,将鱼排下锅。 鱼肉在橄榄油上滑动着,发出滋滋作响的美妙声音。 百里香、盐、胡椒,当鱼排展露出诱人焦黄的时候,我将它小心翼翼的铲在了盘子里。 煎出的鱼油是很好的配料,我借着残留的风味烙了几张墨西哥薄饼,叠在另一个盘子里作为主食。 一切就绪,用了九分钟。 我关闭了头顶的油烟机,远远的卫生间里一缕小小的吹风声也戛然而止。 殷茵走出来,坐到我指定的位置上。 我把两只盘子摆好,里面都是一样的金枪鱼排配番茄。 我对殷茵扬扬头,示意她开动。 她比我想象中更加饥饿,小口小口的进食很快就变成了狼吞虎咽,我甚至怀疑姚修文很久没给她吃东西。 仔细一想也对。 在我插手之前,姚修文本来就要调教她的后庭,很有可能在这之前采用了禁食的办法来清理肠道。 看来小姚还是从他所谓的「师父」那里学了一些东西,他明白,灌肠会影响调教对象对初次调教的观感,削弱碾压的力度。 我给她倒了柠檬水,她欣然笑纳。 偌大一块鱼排眨眼工夫就不见了,女孩又抢过一张薄饼,撕成小块,沾着盘里的酱汁塞进肚子。 我身为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吃东西自然也不会比她慢太多。 殷茵吃了两张饼,我吃了三张。 当我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突然间愣住了。 我们一人吃了一块鱼,还有那些饼……加起来数量刚刚好。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用叉子把最后一块鱼肉送进嘴里。 殷茵吃完东西,早早地擦净了嘴巴,坐在对面看着我。 这时她见我变幻了表情,也露出些许疑惑的样子。 我看着她,笑着摇摇头。 「五饼二鱼,听说过么?」我用叉子指了指彼此的盘子。 「好像听过,记不得是什么了」殷茵静静的回答。 「耶稣拿着这五只饼,两条鱼,望天祝福,劈开饼,递于门徒,摆在众人面前,也把那两条鱼分给众人。 他们都吃,并且吃饱了。 门徒就把碎饼、碎鱼收拾起来,装满十二个篮子。 食饼之人共有五千」我缓声念着脑海中勉强记忆的经文,那是我在国外参加教会活动的时候学过的。 虽然我现在仍不笃信,但不可否认,哪怕是单纯作为诗歌它也有着优美的一面。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五鱼二饼的巧合是否对我们两个意味着什么,只是它现在确实打动了我,那是一点点足让我躁动的神性启示。 殷茵看着我念完,眼睛里没了原本的冷静。 她开始迷茫,开始疑惑,她在好奇我到底是什么人。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将屋内的灯光调暗了一些。 麦卡伦的麦芽味道低沉,香味凝重,很好的缓解了我内心深处的躁动。 我一直不说话,像是在故意回应她的沉默。 殷茵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她所有的坚挺都只不过是强行挤出来,她不可能一直靠压榨自己的灵魂来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 所以最先开口的人一定是她。 「你是想包养我?」殷茵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问。 「你值这么多钱吗?」我啜下一小口酒汁,让它的烈性在口中挥发著。 「如果我不值,那你之前说要给我钱,就是谎话」「我从没打算购买享用你身体的权利」我说,「就像之前在厕所里的时候,你高潮的次数比我还多。 我要是尽情享用,凭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我说的有错么?」殷茵微微昂起头,喉咙微颤。 那是抗拒的姿势,也是强作冷静的表现。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我想要的和姚修文没有什么区别」「姚修文是个变态」殷茵提到他的时候,声音中隐隐带着恨意。 她努力藏着它,但还是被我听了出来。 「如果他是的话,那么我也是」「你……你和他不一样……」殷茵竟然出言替我否认,我忍不住笑起来。 「我鸡巴比他大」我说了十分粗俗的玩笑话。 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说话,但我需要让她放弃幻想,我需要让她认清我同样是个肮脏男人的事实。 殷茵扭过头去不看我,脸颊再次红润起来。 我的东西进入过她的身体,她的阴道容纳过我的阳具,我们共享过生理上顶尖的快乐。 对她而言,想在我面前完全保持冷淡是做不到的。 「殷茵」我叫她,「把盘子刷干净」她起身照做,我在她干活的时候踱到中厅,坐倒在沙发上。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凌樾。 我点开外放,调大声音,将手机放在沙发扶手上。 「左先生,干什么呐?怎么今天也不找我呀?」凌樾动听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她带着笑音,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不喜欢用短信或者微信交流。 通讯的功能是传递信息,可现在通讯软件却变成了我们的主要社交手段。 这种科技产物溶解了我们对彼此之间的感知,把我们变成了另一种冷血的动物。 语言本身已经压缩了彼此交流的效力,更何况是文字。 我们更不应该盯着一个头像,传输着一个又一个表情包,将原本用来做其他事情的时间耗费在打字上。 人和人的交流需要面对面,用眼睛对视,品味着对方的语气,嗅着彼此的气味,它在我们之间形成的纽带。 这种纽带,哪怕打上几万个字符也无法相提并论的。 即便如此,这也同样是一种精神向语言的妥协。 只是我们已经没有了更好的办法,除非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交。 我告诉凌樾,如果要联络我就最好打电话。 凌樾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高兴,可是在这一点上我特别固执,她很快学会了迎合我的习惯,甚至自己也慢慢喜欢上了脱离微信的交流方式。 远处的殷茵听到她的声音,回头向我看了一眼。 我对她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殷茵转过身去继续清洗着厨具,仿佛毫不在意。 不过我看到她偷偷关小了水龙头,水流的声音不再那么响亮了。 「我在工作」「难得你也会这么忙啊」「之前遇上你的时候是空档期。 现在开始要有些忙了」「哎呦,刚把我追到手就开始忙啦?真方便呀,立刻就不用给我送晚饭了!」「说明我运气比较好」「嘿,蹬鼻子上脸啊?好啦,那你忙吧。 我想你了」「明天周六,要加班吗?」我问。 「嗯,加半天。 周日也只能休息上午」「明天中午去接你」「好啊。 我想你了,左欢」「你说过一次了」「那你怎么一次都不和我说」「客户就在我的对面」「啊!?那我挂了那我挂了!你快做正事吧」「嗯」我按火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殷茵的背影。 她在厨房那里多磨蹭了好半天,直到把锅台都完全擦了一遍,这才走过来站在了我的斜对面。 我偏偏头,示意她坐到同一张沙发上。 我点燃一根烟,然后掏出另一根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不抽烟」殷茵隔着我半个位置坐下。 不太近,也不太远。 我将烟深深吸进肺部,将头仰在沙发靠背上,感受着浓烈尼古丁带来的短暂眩晕感。 「刚才是你的女朋友」殷茵说。 我偏头看向她,算是默认。 「你骗她」「我没有骗她」「我不是你的客户」「你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对我到底是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她很喜欢你」殷茵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情绪,「你和我待在这里,就是在骗她」「她喜不喜欢我,我喜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在乎?」「你不满足吗?有人喜欢你,等待着你,想念着你……你为什么不满足?」殷茵的声音近乎质问。 虽然她提出的问题天真而幼稚。 但她开始愿意与我说话,这就很好。 「我满足的话,你还有机会挣到自己的二十万吗?」我的反问直指殷茵自己的立场,她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我给了她一点时间来整理情绪,然后才重新开启对话。 「你什么时候跟着姚修文的?」「一个星期前……上个周三」「一直在他那里?」「他在香榭丽色给我开了一间酒店住」香榭丽色是这个城市很上档次的酒店,姚修文在这种细节上很舍得下本钱。 「所以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学校了。 无所谓吗?」「我不上了」殷茵说。 「哈,学习太差,所以选了另一条路?」殷茵的语气里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自负:「入学时是系里第二名」「那个学校?读的什么?」「C大,化学系的」我对国内的大学不甚熟悉,但凌樾恰好就是C大毕业的。 她经常吹嘘自己的学校是双一流大学,在国内排名多么多么好,但自己却是低空飞过各项考试的及格线,甚至还挂过一门课。 殷茵能在进C大的时候排名这么好,看来是个学习的料子。 「哈,竟然是理科生」我笑。 「理科生怎么了?」殷茵淡淡的问。 「看起来不像」「为什么?」「因为没戴眼镜」面对我毫无逻辑的对话,殷茵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索性闭嘴不言。 「三个月……」我缓声道,「十月已经快过完了。 十一月,十二月,然后寒假。 在新年开始之前,拿着二十万,带着家人离开,这就是你原本的计划」殷茵沉默以应。 「还想上学吗?」依旧是沉默。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她说:「你从下周一开始回学校上学,我托关系给你出具假条」「那又有什么用?」殷茵毫不在意地说,「我早晚要走」「我会打通门路,把学籍转去你想去的新城市新大学。 如果你这学期的课这么废掉,就不好处理了」殷茵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但很快就逝去了。 她完全不准备怀抱这种希望。 「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信我。 不过,信一信也无妨。 下周开始,把日程排好,我们的见面会安排在你没有课的时间」我表现的笃定自信,就好在说理所当然的事情。 殷茵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中有惊喜的光芒,她似乎信了。 不过我本来也不是在骗她。 调教一个人,并不是把她当做囚犯或者宠物。 人性、兽性、神性……把人转变成肮脏的动物非常简单,逆风而行才是最难的。 把她截断于正常的社会交往之外,对我的规划没有任何好处。 殷茵声音激动起来:「我周一给你日程。 我现在没有手机……姚修文说……」「无所谓,我们不急。 我们有三个月」「好的」女孩在得到了一点希望之后,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轻快,还带上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热情,「那我现在怎么回去?」「回去哪里?」女孩刚刚站起身,被我问的愣住:「你不是说周一再……」「我并没有说要浪费周一到来之前的两天」我也站起身,「二十万,殷茵,你现在的每一秒钟都是我的」殷茵深吸一口气,对我点点头。 「要在这里吗?」她作势要脱衣服。 我拉下她的衣服,摇摇头:「我没说要操你。 不过你要是想要,我不介意。 但你下面应该还很痛吧?」殷茵快速的点点头,她流露出转瞬即逝的委屈,或许是因为我对她说了温柔的关心话语。 「接下来的两天,你都要待在这个地方,做好准备了么?」她强迫自己恢复冰冷坚强的模样:「早就……」。 「跟我来」我在前面带路,她在身后紧随。 我走到一楼最里侧的休息区,那里只摆放着一张软软的单人躺椅,以及一个宽大的书橱。 我按压了一下书橱的边框,它发出轻巧的「咔嗒」声,向前弹起半寸,然后在我的推动下滑向一边。 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也是这座别墅真正的模样。 我率先向下走去,殷茵不安的弯着腰向里面看了看,然后才跟着我走下来。 |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2∪2∪丶℃○㎡这里并不是什么阴森恐怖的地牢。 恰恰相反,这里的光照柔和而充足。 墙壁由白色软垫组成,有点像电影中精神看护所里防止病人撞伤自己的那种配置。 光照在这些软软垫子上,显得异常干净,软垫是纳米材料的,易于清理,几乎不会被脏东西沾染——尤其是各种体液和排泄物。 殷茵趁我不注意,偷偷用手往垫子上戳了两下。 我没管她。 地下室刚刚下来的地方被装修成普通的客厅样式,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狭小。 我打开墙上的控制面板,按了几个按钮,然后面前墙壁的颜色变了。 那是整面墙大小的变色玻璃,它们变成透明之后,整个地下室的情形几乎一览无遗。 不超过十平米大小的隔间,由圆柱形的玻璃围起来,均匀的分布在这道玻璃幕墙之后。 隔间的数量一共五个,亦是可以在这里同时进行调教的最大数字。 不过迄今为止,我还有没碰到需要同时用到五个房间的机会。 地下室的东侧有一个独立空间,里面是所有调教用的器械和工具。 从能够轻松买到的震动棒和跳蛋,到私人订制的高功率炮机与悬挂捆绑架,这些东西井然有序的排列在房间里。 这个房间对面则是被封闭起来的医疗室,墙上药柜中陈列着琳琅满目、合法与不合法的药物。 我并不排斥这些工业化学制品,只要使用得当,它们也可以作为不错的工具。 医疗室中间是一张手术床,以及氧气泵、除颤仪、心率指示器,等等等等……这些上百万美元的设备足以负担起初级规模的手术。 我没有系统的医疗训练,只有些堪堪够用的药理知识,以及一些基础的外伤处理经验。 不过如果调教对象真的出了什么紧急状况,这里的设备可以在不惊动医院的情况下救回一条命。 我比较幸运,至少在国内的时候还没有碰到不得不靠这些东西救命的时候。 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只有医疗室的墙壁不是玻璃的,因为这些医疗设备很容易让调教对象产生十分负面的联想。 它们藏的很隐蔽,需要用控制面板的密码才能打开。 殷茵惊讶的看着地下室的布局,脸上的表情很久都没能恢复正常。 我叫了她一声,女孩回过神来,面露恐惧,往后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仿佛随时都会跑回楼上,冲出这栋建筑。 「不用怕。 我不是变态杀人狂」我摆出无奈的表情,轻蔑的哼了一声,做出一副嫌弃她胆小的模样。 这句话虽然不能完全消除殷茵的恐惧,但至少止住了她夺门而逃的欲望。 「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些有钱人需要一个合格的情人、性奴、宠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们就会把自己选好的女孩送到我这里来,我负责帮她们完成训练与学习,再把她们送回需要她们的地方。 这是我的工作」「我……我也是吗?有人要买我?」「你已经被买下来了」我不去管她,自顾自将正面幕墙的玻璃门推开,向里面走去,「你忘了,是我买了你」「你想把我怎么样?」殷茵身体在发抖。 我打开一间玻璃牢笼,停顿在那里,思索了很久。 「老实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的那个人」我最后对殷茵说。 「你答应过,三个月后会放了我,给我二十万」殷茵一字一顿,重复着我们的交易。 「我没想过要食言」我沉声说着,对她招了招手。 迈进这座如同玻璃棺材一样的地方需要极大的勇气,我希望她自己走进来,这才能证明她对我的价值。 做我的女孩,这种勇气是必须的。 殷茵的腿缩在一起,手指的关节也捏的发白。 「我、我想……」细小的声音。 「大声点」我对她说。 「我想……上厕所……」是因为紧张。 我叹口气:「进来,里面有厕所」殷茵扭动着腿,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向我这边迈步了。 我之前的做的所有事情总算起到了一些引导作用,我在她潜意识中建设的些许信赖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让她有了昨天的她所没有的勇气。 殷茵走进去,而我没有关门,而是走到外面开始准备东西。 周六、周日,我要将她在这里独自放置两天。 相比姚修文胡乱施用的「公厕生肉」,我所选择的第一回调教程序更加温和,也更加深刻。 这个方法无需让调教对象被动的接受自己处境,而是让她们主动思考、接纳末来可能出现的一切。 独处,可以提供很多思考的时间,而思考则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喜欢什么音乐?」我远远问殷茵。 「啊?」她仿佛没听懂我在问什么。 「为自己选选音乐」我重复道。 「嗯……苏打绿……」「那是什么类型?」我皱起眉头。 我离开国内时间太长,以至于对华语音乐的流行趋势十分陌生。 「就是……一个乐队……」我用手机搜了乐队的名字,听了十几秒,然后替她选了一组风格类似的轻柔纯音乐作为这两日的伴奏。 音乐的声音被调的非常小,若有若无的程度,因为当她一个人呆在这个寂静的玻璃屋中之时,哪怕是微小的响动也会变得很刺耳。 音乐程序的时间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分别会在上午、傍晚和深夜入睡之前为她各播放半个小时,只是用来转换注意力的工具。 最后,我提着一个银白色的铝箱走进殷茵的隔间。 我先拿出三枚白色的药片和一杯清水,让她服用。 她看着我手中的药,有些迟疑。 「不是毒药」我毫不掩饰的对她说,「镇定用的,帮助你适应最初的五六个小时」殷茵点点头,努力表现出信任我的样子,仰头将药吞了下去。 「我要在这里呆到周一?」「周一早晨六点」「能不能给我吃药?」她声音里有些焦躁。 「刚刚不是吃过了?」「紧急避、避孕药」她绊绊磕磕的说,「你今天把我……把我……」「把你怎么了?」我看着她,冷酷无情的闻着她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今天射在里面了……」她用发抖的声音说。 「三天前很多人都内射过你」「但是方医生给我吃药了。 今天你又……所以还要再吃……」「如果我本来就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呢?」我挑衅着她的坚持。 殷茵用力摇头,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烈性在积蓄、上涌。 我知道不能再往前试探她了。 于是我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药从箱子里拿出来:「三粒。 今天,明天,后天,都这个时候服用。 紧急避孕药伤身体,这个药对身体没有太大伤害,但是记得要按时吃,连吃三天」殷茵这才意识到,其实我早就给她准备了避孕药。 她的态度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点不好意思。 她接过药,嘴唇张了张,仿佛藏了一句没能说出口的谢谢。 我继续从箱子里拿出六袋软包装的流食,「一天三顿,一次一包。 味道有些怪,但营养充足,努力习惯。 周一早晨,我会给你做个煎火腿蛋作为补偿」殷茵向我僵硬的笑了一下。 这些流体食物是我特别订制的,没有什么有害物质,只不过加了一点石楠花的香精,闻上去多多少少有些精液的味道。 这算是我一点恶作剧式的调教手段,习惯了那种味道,以后进行某些调教的时候可能会轻松一些。 接下来是六大瓶水,一只小巧的枕头。 玻璃屋的地上原本就镶嵌着一组作为床铺用的软垫,不需要褥子和床。 这里的恒温设备很不错,所以也不需要被子。 和软垫遥遥相对的是一个蹲式真空厕所,为了保证调教质量,我在做结构的时候花了不少精力来挑选厕所的材质与设计,保证了隔间里不会有任何异味。 就是这样了,殷茵扫了一圈,自己把食物和水整齐的堆放在自己的软垫旁边。 我将一个监控体征的腕带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只腕带能将她的心跳、血压等等数据传到我手机的应用上。 「把内裤脱了」我拿出一颗XL尺寸的跳蛋和一只贞操带。 我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殷茵跟了姚修文一个星期,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 她不用我多说,自己接过跳蛋,忍着阴部的肿痛将它塞了进去,然后穿上贞操带,自己扣上了锁。 XL尺寸是我工具组中第三大的跳蛋,我选择这颗跳蛋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她连我的那根东西都尝过了,想必应该吃得住劲儿,于是我索性大胆了一些。 果不其然,殷茵把它塞到里面的时候紧闭双眼眉头紧皱,肚子也一抽一抽的,但后来也忍了下来。 跳蛋是遥控的,我现在还没打开。 但下面塞上了这么一颗东西,殷茵实在是站不住了,她坐倒在软垫上,想要缓一缓。 她很快就会适应,这不是问题。 我拿出了最后一样东西,放在她面前。 那是大卫·巴拉什的《告别伊甸园》。 「两天时间总会有些无聊,读读书好了」殷茵似乎很喜欢书,她立刻将它捧在手里,表情也放松了很多。 看来她是有阅读习惯的,一本书缓解了她对接下来两天的大部分焦虑。 「这个玻璃幕墙是震动感应式的」我在玻璃上以两长一短又一长的频率拍打了一遍,然后把响起铃声的手机亮在她面前,「如果身体不舒服,或者其他什么问题,这样就可以和我通话」我接起电话,对着房间「喂」了一声。 那声音穿过电话听筒,又传到房间,来回回荡起来。 殷茵看起来更安定了,她对我点点头。 「周一见,殷茵」我对她说着,然后关上玻璃门,按动密码将它锁上。 殷茵在这一刻变成了我缸中的金鱼儿,笼中的飞鸟。 我收拾好东西,点击控制面板,将玻璃罩变换成了单向磨砂的模式。 我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坐在中间的殷茵,但她已经看不到外面了。 不过她在听到我往楼梯上面走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这边。 我知道她看不到,但还是忍不住对她笑了笑。 我滑上书橱,书橱后面的门轰然关闭,地下室再次严丝合缝的封闭了起来。 当我回到自己公寓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我脱下衣服,上楼,洗漱,然后躺在椅子上,打开了手机的监控软件。 监控器的注视中,殷茵交叉着双腿坐在软垫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本。 她很镇定,药物起了应有的作用,又或者她本身就能够承担寂静带来的精神压力。 我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因为很多女孩哪怕吃了药都会很快地在里面哭喊崩溃,反复敲打玻璃墙,不断震响我的电话铃。 房间里有着高精度的采音设备,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还有一页页翻书的声音。 我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于是便离开座位,开始日常的体力训练。 跳绳,空击,沙袋,力量训练,一个多小时的训练之后,我为自己煎了两块鸡胸肉作为营养补充,然后泡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手机设置的闹铃响了,我躺在浴缸里,伸手将它拿起来,时钟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九分。 我擦擦另一只手,点开手机的一个应用,那是控制殷茵体内跳蛋的专用APP。 手机上时钟的数字跳到十点十分整,我拨开了跳蛋的开关,将它调到十档中的第三档,然后将屏幕切换到了监控器的画面。 屏幕中的殷茵身体猛地一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她本能用手捂住腿间,又慌张的往四下去看。 她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斜上方有这么一个监控器。 那本书被她斜丢在地上,殷茵夹着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扭曲而诱人。 她开始拍打玻璃罩,按照我教她的那样,两长一短又一长。 电话如她所愿响起来,我点下接通。 「喂?」「它、它在动呢!突然就动了!」殷茵惊慌失措的声音传过来。 「那不是问题」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将电话挂掉。 监控屏幕中,殷茵再次拍打起玻璃墙,她以为我没听懂她的意思。 但这一次我没有再接电话,下一次也没有。 殷茵这么聪明的女孩,很快就开始明白自己身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出自我的意图。 她放弃求助,重新坐回软垫上,歪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将书再次捧起来,逼迫自己在下体的震动中继续读书。 可这是徒劳的,人类很难和自己身体的感觉相抗衡,尤其那还是她已经体味过的快乐。 殷茵强迫自己将书上的内容读出声来,想要转移注意力。 她的声音和跳蛋的节奏几乎融为一体,颤抖着、呻吟着,终于一句也没办法再读下去。 她手上还夹着读着的书页,身体却往旁边歪倒起来,「啊……啊……」的可爱声音止不住了。 女孩滚到在软垫上,将脸埋在枕头上,双腿紧紧加在一起,不住的哆嗦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因为那由机械小球所产生的快感和做爱完全不同,是单向的、专注的、孤独的。 性快感所萌生的荷尔蒙与爱意无处可去,只能白白消散在空气中。 十点二十分,我准时关闭了APP上的开关。 殷茵软软的趴在垫子上,轻轻喘息。 她刚刚被开发,身体远远不够敏感,距离到达顶点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她大腿中间已经盈盈一片水光,那枚跳蛋的功效还不错。 女孩休息了一会儿,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拿了一瓶水,蹲在厕所那边可怜巴巴的给自己冲洗起来。 冲洗之后她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外面的那件单薄的连衣裙脱下来,擦干了身体。 身上只剩下了那件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内衣。 女孩不再看书,她抱着枕头躺倒在软垫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虚空。 十点三十分,灯光按照我设定的时间暗了下去,监控也切换到了夜视模式。 殷茵躺在那里,依旧呆呆的看着黑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十分钟,她闭上眼睛,很快发出了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我也该睡了。 手机的闹铃是明天早晨的六点零九分。 清晨六点钟整,我像机械一样精准的醒来。 手头有了工作,我的精神难免会有些亢奋。 懒床的时光被抛在脑后,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自己的关节,等待着闹铃的响起。 它响了,于是我打开APP,在六点十分点开了跳蛋的开关。 监控屏中沉睡的殷茵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的样子,然后她很快坐起来,双手又捂在了胯下。 被跳蛋叫醒的经历,应该还是第一次。 看到她的样子,我知道她睡的不错,便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洗漱。 六点二十分,跳蛋准时关闭,瘫软的女孩也停止了抖动。 六点三十分,地下室的灯模仿着日出的模式,在半个小时内开始慢慢的点亮。 她很快就会意识到,跳蛋的运作是以八个小时为循环,一天三次。 当女孩明白这个规律之后,她就会开始做好迎接它攻击的准备,而这是我调教的重要部分。 让意识主动等待性快感的到来,是开发性快感的秘诀。 而且她也会很快学会在这个无人的隔间中享受八小时一次的快感。 让女人学会放开身体,享受高潮,这对调教师而言实在是放在首位的任务。 后面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于是我不再管她,按部就班的冲澡,下楼。 楼下,赵峰早已经到了。 他熟练的给我做好了丰盛的早餐,井井有条的摆好在餐桌上。 我对他扬头问好,然后他笑着叫我「欢哥」,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中午要和凌樾见面,估计午饭和晚饭都不会在家里吃,所以今天没有什么需要赵峰的地方了。 我很快将他打发走,趁着约好的时间末到,坐下来放空心思,又好好读了读那本我留给殷茵的《告别伊甸园》。 这本书里的内容早就融汇在骨子里,只是有些细节我已经遗忘了。 这本书以后或许会成为我和殷茵之间沟通的话题,我如果想掌控好她,就得让自己认认真真的补补课。 每隔一个小时,我都会从监控里观察女孩一段时间。 她没有什么异样,安安静静的吸光了软包装里的流食,在隔间里散步似的绕了几圈,甚至出于无聊,学着做了两组不太标准的俯卧撑。 十一点半,我准时开车去往了凌樾公司的楼下。 坐在车里等她的时候,我突然发觉,自己也有些想她了。 十二点整,这姑娘一分钟也不多磨蹭,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大楼。 她左看右看,很快发现了我的车,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解放啦!美好的周末降临啦!」她坐在副驾驶上,把挎包往后座一扔,大呼小叫起来。 我乐呵呵的看着她,心中有些悸动。 殷茵的调教开了一个非常好的头,她的一切反应都像是我所期盼的那样顺利,所以今天我的心情很好,而好情绪不自觉的勾动我的欲望。 我探过身去吻凌樾,凌樾毫不客气的在我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没有给我挑逗她的机会:「咱们一会儿干什么去啊?」「你说呢?」我问。 「简单,老三样!吃饭,看电影,然后逛街!走走走,开车!」她蹬着腿,踩得车底啪啪响。 「你别把车给踩漏了」「我又没穿高跟鞋!」「那是不能穿,你这个儿头穿上高跟鞋,会伤你们公司男同事的自尊」「哈哈哈哈哈!」柔腻的约会,如同所有正常男女朋友会做的一样。 CBD的大商场里一顿简单的午餐,然后是当下最火爆的好莱坞电影,凌樾心无旁骛的开心着,紧紧地和我牵着手。 下午两点五分,电影演了三分之一,我站起身,在黑暗中向外指了指,对凌樾示意自己要出去。 凌樾往后缩着腿,趁我往外走的时候坏笑着给了我屁股一下:「别掉茅坑里」我推了她脑袋一巴掌,她哈哈疯笑,还想来踹我一脚,被我闪开了。 我走到电影院外面,找到一个角落,打开监控软件,做了每八个小时都要做的事情。 如我所想,殷茵在时钟刚过两点的时候就放下了书本,她坐在垫子上,膝盖神经质的打开、并拢,不断的看着头顶的墙上挂钟。 时间快到了,她的呼吸也在随着秒针变得急促起来。 我准时拨动了跳蛋的遥控,她哼的叫了一声,身体往后仰起来。 女孩抱着双臂,雪白的长腿伸展着,然后突然回缩,再猛地蹬起来,像是搁浅的美人鱼。 她一只手撑着地板,来回挪动着自己的腰,好像怎么都不舒服的样子,嘴里的呻吟也比前两次响亮了很多。 十分钟马上就要到达之前,她终于小小的高潮了一下,身体在几秒钟的剧烈颤抖之后松弛下来,疲倦的仰面躺下,任凭跳蛋继续在小穴中完成了最后几十秒的震动。 我关闭软件,回到了电影院里。 凌樾看我回来,不满的捶了我一下:「真掉进去了?怎么一刻钟才回来,好看的地方都演过去了!」「客户有些情况」我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哦……」凌樾噘着嘴,很乖巧的不再追究。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心一意的陪伴着凌樾,那脚丫子丈量起了商场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晚饭的时间降临。 我们在一家牛排馆就坐,我随便点了最习惯的菲力;凌樾巴拉巴拉翻完菜单,要了一道T骨,又加了一个儿童煎炸拼盘。 「怎么点儿童拼盘?」我哭笑不得。 「我想吃里面的炸鱿鱼圈,不行嘛?」凌樾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摆出蛮横的模样。 「行。 我看你挺像儿童的」我往她胸前瞥了一眼。 凌樾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我在说她长得年轻可爱呢,得意了一秒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回头猛地瞪过来,我乐呵呵的歪过头,假装没看见。 又嬉闹了几句,凌樾的表情变得认真了一些。 「欢,我还没正经问过你。 你之前说自己做咨询的,到底是哪一行的咨询啊?我看你闲的时候那么闲,忙的时候又找不到人……」「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需求,看人下菜碟。 心理咨询,婚姻咨询,心理复健、人格培训,都是我的业务」我报出一串听上去高大上的名词,每一个词汇下面都有着凌樾无法想象的现实。 「你是心理医生?你有证儿吗?不像啊」凌樾一副将信将疑。 我干脆的摇头:「没证」「不是,你连个证儿都没有,人家能听你忽悠吗?你别是个诈骗犯吧?」我笑个不停:「你说是就是吧」「你别开玩笑,和你说正经的呢!」凌樾伸手搡了我胳膊一把,皱眉头,「那天晚上你对我说,有很多东西是不会和别人分享的……你现在做的事,是不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也没有那么严重。 只是很多事情需要给客户保密」我选择了狡猾的诡辩词。 「病人保密协议?这么专业啊?」「不,我们没有签任何合同,但替客户保密是我对自己的道德要求」我也摆出认真的模样。 「哦……」凌樾点头,「懂了。 嗯,那我不说了,我相信你是好人」「谢谢。 但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我对她说了今天最真诚的一句话。 「哈,那你倒是坏给我看看啊」凌樾哼笑。 「你今天来我家住,我就坏给你看」「滚你的」凌樾用一句粗话掩饰着自己的羞怯。 牛排上桌,我们一边吃一边继续聊着。 「别的我就不多问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这个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凌樾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旁敲侧击起来。 「女的」凌樾沉默了片刻,又说:「年轻姑娘?」「嗯」她心里没有不安是不可能的,但却没有小肚鸡肠的说些诸如「你不会心起什么歪心思吧」之类的带刺试探。 她压下自己的疑虑,努力展现着自己对我的信任。 这一瞬间,我仿佛被刺了一下,就好像良心这种东西依旧存在在我胸膛的某个地方。 那是错觉,因为我第二时间涌上来的竟然是快感,一种因为自己能体会到正常人感情的而产生的欣快感。 但我还是决定对凌樾多说一些事情,好让她安心,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那个女孩决定辍学,逃到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凌樾很善良,她的注意力立刻就从自己的危机感转到了女孩身上:「为什么!?」「为了躲避她的父亲」「啊……」凌樾没有再多问,她可以想象出背后隐藏的很多事情,「真可怜呢……」「可是你又能帮她做什么?」她又问。 「我帮不了什么。 帮助她的是一个有钱的富家子弟,她决定给对方当情妇,或者其他什么,你懂的」凌樾很单纯,她露出难受的样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啊……」「有了钱,就可以远走高飞。 这是她的选择。 但那依旧不是她可以轻易承受的,精神和身体都在崩溃的边缘,所以包养她的人通过别人找到我,让我接手帮她做心理重建。 我绝大部分客户就是这么口耳相传,相互介绍来的,」凌樾听着,不住点头。 「唉,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太复杂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评论道,「不过你好像很厉害啊?名气很大吗?」「你也知道,我回国不是太久,刚刚起步」「差点忘了,你是个海龟哈」凌樾揶揄了我一句,然后正色道,「你要好好治好那个姑娘,让她鼓足勇气走下去,我有预感,她会幸福的」「我尽量」「我知道你会的」凌樾笑着看我,「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谢谢。 我对她笑笑,在心中默念。 只是我想起,方颜在很多年以前,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我在大洋彼岸的电话中对她倾诉着想念,抱怨着苦难,方颜就这样安慰着我,给我打气。 恍惚之间,我觉得仿佛自己在轮回。 我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想让凌樾跟我回家。 凌樾看穿了我的意图,但没有同意。 她坏笑着下车,与我说再见。 我尊重她的意愿和步调,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样子,仍然热烈的与她拥抱告别。 这让凌樾潜藏的一点不安全都化成了对我的好感。 「以后,以后哦,你别太着急,好嘛?」她在夜风中抱着我,耳边轻诉。 「我一点都不着急。 我们向对方迈的每一步,都很有趣」我对她说。 过多的情话只会削弱效力,惰于用行动去爱对方的人才会用言语来填充对方的心。 一直以来我都是做得多说的少,所以当我偶尔说一次情话的时候,它非常有效。 凌樾的心脏在剧烈跳动,隔着衣服都传递了过来。 她直起身,两只手抓着我胸口的衣服,用力拽了两下。 「欢,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嗯,我知道」凌樾没有强求我的回应,她心满意足的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凌樾是这样的,当她能充分感受到你对她的好,就不需要反复通过你的表白来确认你对她的喜爱。 我目送她进入小区大门,然后驱车回家。 然后是晚上十点十分的例常规训,这一次我甚至没有花什么时间来观察殷茵的情况。 周日早晨六点的规训倒是有些意思。 殷茵在睡着,当我打开跳蛋的时候,她醒了,却也没有起身,而是将枕头抱在怀里,压着小肚子,在睡意朦胧中哼哼的叫着,夹着腿拱在软垫上蜷缩起来。 她已经懂得享受了,至少在意识不够清醒的时候。 她高潮到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早就有了什么旖旎的色彩。 无事的周日。 凌樾会一觉睡到临近中午,所以我们没有什么约会的机会。 赵峰这一天一直呆在我家做饭,然后从我这儿借几本书看,然后跟我学点东西。 不是什么正式的课程,只是类似于杂谈的闲聊。 赵峰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却十分好学,他会拿著书上一些没看懂的问题问我,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新问题。 我乐于给他解答,虽然只是一些很基础的科普或历史常识。 「欢哥,女人为啥每个月都会那个?」今天他鼓足勇气,问了我一个关于异性的生理问题。 我看着他,发现他脸都红了。 「你说月经?」「嗯嗯……」赵峰憨憨的点着头。 「女人每个月会排卵,如果没怀上孩子,就会有子宫内膜脱落」我随口答道。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挠着头,努力组织着自己淳朴的语言,「我是想问,为啥咱人这么高级,还非得流血?有的动物就不用」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看来不知不觉中,赵峰已经读了不少书。 「小峰,你知道血是干什么用的吗?」「我知道!」赵峰兴致勃勃的,像个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血能在人肚子里头运氧气」他的措辞让我忍不住发笑,不过我知道他心里是明白的:「意思差不多,血液是提供养分和能量的核心工具。 你来告诉我,人类为什么比别的动物高级」「人聪明啊,人脑子大」「说对了。 脑部对能量的需求极大,当人类的胎儿在母体中,需要丰富的血管来支持发育」赵峰点点头,听得很入神。 「所以人类母体进化出了足以给胎儿发育供给能量的胎盘,使人类拥有了超凡的智力。 可是胎儿对母亲而言是一种巨大的负担,很多动物在怀孕的时候如果碰到危险,体内的激素可以瞬间刺激它们流产,抛弃这个负担逃生,其身体也不会受到太大伤害。 然而人类的母亲不同,人类胎盘丰富的血管使成型胎儿的流产变成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在远古时期,不健康的胎儿在流产时,人类的母亲九死一生」「这么可怕?」「所以人类的女性也进化出了一项自我保护的机制,那就是月经。 剥落的子宫内膜可以把着床不稳定的劣质受精卵排出体外,最大程度的提高胎儿稳定的概率。 这也就是女人们每个月都会排出经血的原因,是一种进化的结果,也是一种非常残酷的优势」赵峰一脸的恍然大悟,他默默的思考着我讲的东西,不住点头。 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人类的胎儿从在子宫着床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汲取母亲的生命。 他们就像是寄生虫一样,喝着母亲的血液、并刺激着母亲的身体,分泌出各种各样激素。 这些激素剧烈的影响着控制着母亲的情绪、神经和意识,让她们将自己的利益后置,拼尽一切的保护自己的胎儿。 当你仔细审视这个过程的时候,你很难不觉得,人类从诞生的伊始就散发著邪恶的气味。 不过若是没有这些东西,现在的人类仍旧是藏在树杈间的猴子」「所以母亲是伟大的,她们为了人类的延续而成为我们这个种族的宿主。 所有人类都有着寄生自己母亲的原罪,女人们通过成为母亲救赎了自己,而男人们则无药可救」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赵峰。 赵峰瞪着眼睛,有些不安:「欢哥,我听不太懂」「我们自出生开始就寄生着自己的母亲,然后从幼年起彼此争斗相互欺凌。 当我们成年,拥有力量之后,开始对同类实施不可饶恕的暴力、又或者用权力碾压着其他人的意志」「有的女人也是这样的……」赵峰说。 我笑笑。 因为我记得,当初在美国举报赵峰身份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所以我没有否认他。 「无论男人女人,我们从来不会在乎自己的罪恶,小峰。 我们从末对自己的母亲产生过真正的歉意,也不会为自己在社会中彼此争斗而忏悔。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自己,因为我们遮挡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不再说话,而是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自己的书上。 赵峰也没有再问问题。 我剥去过很多女人的衣服,但那只是为了给她们剥去更多不属于她们的东西。 人类的父权社会自诞生以来,一直都在给女人附加越来越多的桎梏。 男人们用厚厚的衣服遮挡着她们的身体,用家庭的伦理遮挡着她们的自由,用封建的道德遮挡着她们的欲望。 男人们到最后才发现,他们的妻子终于变成了贤良淑德而毫无情趣的冰冷财产,属于女人的风情万种却只能在勾栏中购买,男人对女人取得了绝对的胜利,并在那一瞬间成为了最大的输家。 男人们患上了一种名为「圣女-婊子综合征」的病,他们迷惘,他们矛盾,他们病入膏肓。 我成为了现在的我,因为我想要让那些值得我调教的女人变成她们真正的自己。 而我也将在她们的注视中变成真正的我,这既是我现在想要追求的「意义」。 晚上七点钟,赵峰细心地收拾好了厨具,又顺手打扫了一下房间。 「欢哥,还有什么事吗?」我穿好外套,指了指车钥匙:「送我去西郊」赵峰将钥匙揣入口袋:「这么晚了还要去工作室?」「把我送去,你就可以把车开走下班了」「那我什么时候去接你?」「不用,我自己开另一辆回来。 你周一不用来,回头我再叫你」赵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在夜幕中把握着方向盘,专心致志的将我送到了目的地。 整整两天的调教已经接近了尾声,所以我早早地回到了这个地方,做了一些准备。 我轻轻走入地下室,走到了玻璃幕墙之前。 殷茵依旧在读书,这也是她除了发呆之外唯一能做的事情。 单向玻璃的遮挡下,她完全不知道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的鸡巴有些发硬。 我摇摇头,把不该在现在出现的欲念甩出脑海,然后走进工具室,专心保养起了自己的设备。 它们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很快就会依次付诸使用,我必须认真调试。 做完这些杂活之后,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并且解除了手机的闹铃。 晚上十点十分快要到了,殷茵第一个调教阶段的最后一次跳蛋规训。 十点七分,殷茵轻巧的合上了手里的书,将它远远放开,然后抱着枕头侧卧在软垫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那动作很从容,也很优雅,纯洁的少女安详的等待着性欲的降临,巨大的反差形成了堪比世界名画的艺术性。 我欣赏着她的动作,品味着空气中溢出的美感。 我知道,她会是我杰出的艺术作品;至于我们两个一起能不能抵达更高层次的触摸,我还无法确定。 我准点开启了跳蛋的开关,将强度调到了二档。 震动幅度微小的削弱很难被女孩发觉,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轻柔的呻吟声在五分钟后飘荡在房间里,那身着洁白乳罩的身躯缓缓地翻动、收缩、伸展,在第八分钟迎来高潮。 殷茵比之前安稳的多了,她已经不再为高潮的到来而紧张、惊慌,所以高潮带来的舒适感也更加温柔,让她可以柔顺的接受。 但如果最后一次规训仅仅是这样,我就没必要提前一晚来到她身边陪着她了。 殷茵有些疲倦的卧在那里,微微喘着气,等待着体内的东西在两分钟后停止。 我把手机横置在沙发边的桌台上,无声的注视着她。 高潮后的女孩有些迷糊,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头顶的时钟已经指在了十点二十五分,而她阴道中的跳蛋依旧没有停止。 她感到口干舌燥,打开手边一瓶喝过的水,咕嘟咕嘟的灌进了喉中。 可是她仍显得不够,又打开了另外一瓶,喝下了三分之一。 跳蛋继续肆虐着,仿佛永无止境。 殷茵坐在软垫上,开始不安的蜷缩。 虽然知道是错觉,但我仿佛依旧能听到她肚子里细不可查的嗡嗡声。 身体的快感再次被激活,女孩咬着牙,在二十分钟后扛下了第二次高潮。 这一次之后她感到头晕目眩,仰卧在软垫上大口喘着气,小腹也在微微抽搐。 然而跳蛋并没有停下,时钟已经快要指向十一点了,复苏的酥麻与骚痒又将女孩从软垫上激活。 殷茵脸色潮红,努力站起身,开始敲打玻璃罩,两长一短又一长。 玻璃罩并不完全隔音,当我的手机近在咫尺的响起铃声之时,殷茵露出了迷惑而目瞪口呆的模样。 我没有接,如果我需要和她对话,早就走过去了。 女孩听着电话铃响完,又不甘心的敲打了一遍,仿佛不相信自己臆测到的事实。 电话铃还没响出盲音,她就滚到在地,哀叫着尝到了连续的第三次高潮。 她缓了很久才爬起来,手哆哆嗦嗦的拽着贞操带,努力往自己的小穴里伸去,想要揪着跳蛋的尾绳将它拽出赖。 可是她身材纤细,哪怕是大腿也没有太多脂肪,手能够伸进去的缝隙太窄,跳蛋更是没办法勾到阴道口外……这徒劳的尝试让跳蛋刺激的部位从阴道内部到了小穴的入口处。 阴道口的神经比内部更加敏感,她咬着牙拽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阴道口高度的刺激,哼的一声往后翻到,第四次高潮。 这次之后,她连正起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殷茵伏在垫子上,忍不住大喊起来。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左欢……左欢!!」我的目的达到了。 她知道我在这里,并对我发出了哀求,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认知到了该臣服的对象。 我向外面走去,并调暗了地下室的灯。 殷茵还在喊着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很快被关合的书架挡在了地下室里。 我对她说过,周一早晨六点,一分不会早,一分不会晚。 与每隔八小时启动的跳蛋一样,这是纪律性,是调教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检测她体征的软件在很好的运作着,如果指数超过了我设定的限度,手机会向我发出提醒。 所以我并不担心殷茵在下面会出什么意外。 我定好闹铃,回到了二楼的主卧。 有些兴奋,我很久都没能睡着,心中暗暗期待著明天会发生的一切。 我希望着,希望她会给我带来一些什么惊喜,希望她可以结束我的寻找。 我在这一刻忘记了尼采说过的话。 ……希望是最坏的魔鬼……它延长了人类的痛苦……【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5) 譬如浮生(6)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譬如浮生】(第六章、如瀑如舞)2020年12月28日作者:DeVere的沉默字数:17808一如既往地,我在七点钟走下二楼,而赵峰已经在做早餐了。【收藏不迷路!:www.kanqita.CoM 以备不时之需】 「欢哥,马上就好」他对我笑笑,正在把锅里的食物往盘子里送。 早餐他每次都会做两份,这是我特意命令过的,我吃什么,他就必须跟着我一起吃。 赵峰作为一个乡下孩子,在这个巨大的城市中游荡,难免会感到自卑,我希望他能感受到我对他的尊重。 「小峰,一会儿忙完这边,再多做一人份的餐。 丰盛点儿,我楼上有客人,可能得要十点十一点的才会起来吃」「哦!我知道了!」赵峰把早饭往桌上一摆,接着就想去冷柜拿食材化冻。 我叫住他,让他老老实实陪我一起把早餐吃完。 他继续在厨房忙活,我在房间另一边忙我自己的事情。 赵峰把做好的东西放进烤箱,擦着手走过来:「欢哥,烤箱一个小时以后自己就关了,吃的时候再拿出来,不会凉」「好,你走吧」「诶」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半了,我想了想,收起手里的活,决定上楼去。 凌樾醒过来以后,我最好还是能在她身边。 女孩被我搞的气虚体弱,到现在还睡得死沉死沉。 昨天晚上还怕第二天上班迟到,这一回干脆连去也不用去了。 我捧着本书靠在她旁边倚着,直到十点二十的时候,凌樾才发出一声呜哝,慢吞吞的翻了个身。 被她体液浸透的床单已经干涸了,但睡起来依旧不舒服。 凌樾朦胧间往我这里挪了挪身子,手也抚在我的身上,下意识的摸来摸去。 「醒了吗?」我也用手顺着她的头发。 女孩的睡裤与内裤早就踢到了地上,上半身那件背心也皱巴巴的翻起来,隐约露出半个乳房。 我很想过去将她揉捏揉捏过过手瘾,或者趁着她迷糊的时候挑逗一番,只是我深知她现在受不住这个,一时逞欲只会把恢复的时间再往后拖。 现在的凌樾已经不会对我进一步的侵犯有任何的抗拒。 尤其是破宫之后的两三天里,恐怕我只是和她舌吻一会儿就能把她弄湿的一塌糊涂,跟别提真刀真枪了。 身体的高度敏感可以免去大半开苞的疼痛,而且凌樾现在异常松弛的阴道也可以轻松接受我的这根东西。 然而我要是真的操进去,连绵的高潮凌樾能不能受得了还两说,三五下就操晕过去我也没有丝毫乐趣可言。 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面对现在的凌樾,只要我想,半个月之内就能将她调教成一个合格的肉便器。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好比一个老饕不会把免费添加的米饭当成一种享受。 有人格的、有自我的凌樾才是我的菜。 毁掉她很容易,但那只会让我昨晚的成就感变得毫无价值——我的小拇指连带着小臂的筋儿到现在还酸痛的要命。 凌樾渐渐醒过来,她感觉到我在身边,便把身体抱上来,向我索吻。 我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是嘴唇,她贪婪的用舌头挑逗我的嘴唇,但我忍着没有如她所愿,而是往后躲了躲。 「饿不饿?」我用关心的语气问。 凌樾点了点头:「几点了呀?」她一边说,一边迷迷糊糊的样子去摸手机。 但是她忘了,昨天晚上偷偷跑过来的时候手机就一直留在次卧里。 「别找啦,已经快中午了」凌樾抓着被单遮掩着身体,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翻下去,紧接着腿就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试了两下都没能站起来。 我凑到凌樾身边把她抱起来,女孩露出咬牙切齿的样子:「都怪你!这下子迟到了!!」「都已经这样了,请假不去了。 水给你放好了,去泡个澡吧」凌樾踟蹰了半天,身上实在疲倦的不行,也就点了点头。 我把她送进浴室,放进浴盆。 被热水一烫,凌樾舒服极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你把我手机拿过来吧」她趴在浴缸边上,嘴角挂着可爱的笑容。 我照做了。 手机被点亮的时候,我在上面看到了七八个末接来电,还有一大串信息。 估计她那个小富二代老板已经气得要命了。 「喂……杨总,我今天病了。 嗯,三十九度。 不用了……好,好……谢谢杨总」可能是凌樾有气无力的声音十分真切,这个小小的谎言轻而易举的被老板接受了。 她狡猾的对我笑笑,把手机撂在了一边。 「骗人的功夫不错啊」我揶揄道。 凌樾白我一眼:「那还不是你的错……」「我错哪儿了?你昨天晚上可是爽了个够,我可是自己一个人支棱了大半夜」我笑道。 凌樾面色桃红:「那我以后补给你嘛……」她张着手,把我招过来,搂着我的臂膀,贼兮兮的样子小声说:「诶,你怎么那么厉害呀?昨天晚上太舒服了,我可都吓坏了……」「是啊,床单都湿透了」「你不许说!」凌樾在我胳膊上狠咬一口,又在咬过的地方轻轻舔着。 柔滑的小舌舔过我的胳膊,我看着她的样子,发现女孩一举一动间已然多了不少风情。 等她洗完澡出来,我已经把赵峰提前烤好的乳酪玉米饼摆上了桌,配上一大杯橙汁。 凌樾也是体力消耗太大,一顿狼吞虎咽之后,下午一点钟,又露出昏昏欲睡的模样。 「哎,过会儿我有个应酬,你陪我一起去吧?」我趁着这个机会跟凌樾说。 那是姚家父子两个的局,我在落云山会所订了一个房间,就在今晚。 这种饭局,我自然是不想让凌樾跟着去的,但是又不能一声不吭把她一个人晚上撂在家里。 果然,凌樾根本没这个精神头:「哎呀你自己去吧,我好累呀」我就坡下驴,揭过这茬:「那你晚上一个人怎么吃饭?」「你那冷库里那么多吃的呢,我自己也会做点。 你甭操心了,我得去睡会儿……」趁凌樾躲去自己小屋补觉,我动手把该换洗的都收拾了一遍,然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叫来赵峰,带着我出了门。 落云山会所建的挺偏的,但是地方好,依山望海。 和我入股的刘浩那家不一样,这地方不求客流量,甚至巴不得人越少越好,会员制,争取把每个客户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做东,自然得去的早些,赶着下班点之前出了城,上高速开了二十分钟才到地方。 要不是有人介绍,这地方我也找不过来。 若是不明就里的人从门口路过,还以为是个养老院呢。 停车场放下车,旁边就是小桥流溪,放眼望去一水儿的平房,每个外面都圈着一片小院儿。 郊区地便宜,这么高级的会所自然更舍得用地方。 订的房间是个仿日式的榻榻米,门扇一推外面就是静谧谧的鹅卵石与鱼池,我着实不习惯这种撇地坐的风格,直接让服务员抬了正常高矮的桌椅过来。 舒服倒是舒服了,就是和这么一大间屋子的装修摆设格格不入。 没等太久,姚武龙和小姚一起来了。 他当兵的,自然是比我还看不上这屋子的作派,一进屋瞅见这太师椅八仙桌的,哈哈笑着叫了声好。 我站起来迎着:「姚大哥,好久不见」姚武龙看我很顺眼,亲热的跟我握着手,又狠狠拍了拍我肩膀:「左兄弟别来无恙」小姚也在后面跟我客气:「欢总!」我握着他手,背着老姚跟他使个眼色,他会意,喜笑颜开。 就坐,斟茶,寒暄,半个钟头就过了。 姚武龙在生意场上滚爬这么多年,抻劲儿也是够足的,过了这好半天才提起他儿子这茬。 「修文的事儿啊,他跟我说了,真是想不到,这小子也能正正经经办点人事儿了」「是啊,寻人、搭关系、筹钱,小姚做的是滴水不漏,大家脸面上都好看」我俩编了一个替我朋友办事儿的谎子,说是有高利贷拿捏我朋友,恰好小姚认识对方的关系,给我疏通了一下。 我说着,抬手拎出一只黑色的皮包:「小姚儿,这是还你那二十万。 利息我就不给你啦」姚修文哈哈直乐,在他老爹面前强行装出一副老成模样:「瞧您说的什么话呀,小事」「今天这就是一等大事,小姚儿,我敬你一杯」我郑重起身,和姚修文对饮罢了,又向姚武龙抬了一杯,「第二杯敬姚大哥,虎父无犬子」一轮过去,宾主尽欢。 我又掏出一个小盒,递到姚修文面前:「聊表谢意」「太客气啦!」姚修文轻描淡写接过去,打开盒子一看,里头俩小方块,拇指盖儿大,黑底镶着两个金字儿,一个X,一个W。 他一时间没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抬头懵懵的看我一眼。 「托马斯埃佛顿的订制袖扣,那不是你名字缩写吗?」我笑。 姚修文这岁数,天天泡在派对夜场上,那一身行头都是顶级潮牌,对这种正装配饰涉猎不深。 但他也是吃过见过的,一眼就看出这袖扣的设计和质地都不落俗套。 这东西说贵也不贵,小五位数而已,要是算上会所的会费可能还没这顿饭贵,但毕竟是我用心挑过的,又是空运加急订制,诚意倒是十足。 「哎,好东西啊欢总,那我就收啦」「我看看」姚武龙也不客气,从自己儿子手里拿过小盒,把玩了两下,连连点头,「小子,你懂你欢叔这心思吗?这是让你今后脚踏实地,把衣服穿利索咯,好多办正事,多走正道」姚修文被点的一愣一愣的,回头看我,我忍不住笑,跟他挑挑眉毛以示无奈,心说这当爹的也真会借题发挥,我可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左欢兄弟,我这儿子,心眼不坏,就是上中学那几年我没好好管教,心都玩散了。 以后要是有机会,还得你费心多提带提带修文,我敬你一杯」姚武龙话里情真意切,看来这儿子还真是他一块心头肉。 我没有二话,喝了他的酒。 一顿饭聊了四个钟头,都也不是多深厚的朋友,也没实际上的业务联系,大家这回也就是先熟络熟络,初步建立一下信任关系而已。 九点来钟,酒酣耳热,见好就收。 停车场上,老姚把着我胳膊又跟我扯了半天,让我多跟姚修文来往。 我笑着应承,姚修文已经烦的要死要死的。 我拐着老姚把他塞上车,和姚修文比划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把他们送走了。 赵峰一直跟在旁边,看我差不多了便凑过来:「欢哥,咱们也走?」我刚想点头,后头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熟悉耳朵声音。 「左欢,来了也不知道找我,你真没意思」我也喝多了,回头稍微一猛,脚步就有点飘忽。 那人一步上前把我扶住:「喝了不少啊?」「韩钊」我抓着他胳膊站稳,不好意思的跟他笑笑。 韩钊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我的老相识,小时候一个大院儿的。 当年我一个没长毛的小孩,跟在还上中学的韩钊屁股后面,在各个游戏机房流窜。 我趴在机台边儿上看他玩,他总会从自己可怜的几个游戏币里抠出一个,让我也玩上一把。 韩钊从小时候开始,身上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某种领袖的气质。 我曾经一直将他当做某种标杆,为人处世受了他很大影响。 现在物是人非,韩钊早就不是那个帮我跟小痞子干架的中学生了,但是我们两个的关系却比以往更加亲近。 我回国之后,唯一还有联系的朋友就是他。 当我回国,知道韩钊搞出一大份产业的时候,我丝毫没觉得奇怪。 好像潜意识里,他就是应该这么厉害。 而隐隐随着他前行的我,也有着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于是我们迅速找回了曾经的亲近感,仿佛并没有分别十几年的时光。 「没事吧?没事跟我坐会儿去」我刚想说些什么,韩钊就跟我瞪眼:「你要再找借口,以后不用来了」我举手投降,由着他拉着自己又往会所里面走去。 我回头向车指了指,想让赵峰在车里等我,没成想韩钊一挥手:「赵峰一块儿」赵峰腼腼腆腆想推辞,我苦笑着对他招招手。 韩钊这人不跟你玩虚的,推三阻四的话回头又要给我甩脸子看。 「幸亏我那经理眼睛尖,签单的时候看见名字立刻跟我说了,不然就把你放跑了」韩钊胳膊架在我脖子上,一边走一边发牢骚。 「家里有姑娘等着呢」我说。 「你还在乎这个?」「我也得有个放松放松的机会不是」会所最中间是栋四层高的主楼,韩钊在这里隔了半层给自己用,他把我们领进去,二话不说就去酒柜拿酒。 「哎,我可不能喝了」我在后头叫他。 韩钊拿着一瓶1990年的O……F。 C。 波本朝我晃了晃,我立刻老老实实在他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酒没有多贵,但是全球一共就发布了两千瓶,能蹭韩钊这瓶酒喝我自然舍不得走。 他加了冰,我没要,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喝,总得细品下。 韩钊也给赵峰倒了一杯,赵峰连连摆手。 「韩大哥,我得给欢哥开车呢!」「喝吧,不能浪费了」我按了他一下,「他这指定有代驾」韩钊靠在斜对面那张沙发上,盯着赵峰看,也不说话。 赵峰扛不住他那眼神,老老实实喝了,辣的咳嗽。 |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我把酒尝了,浓香怡人,一瞬间心情极好,便对韩钊说:「你把我拽下,可不是为了分我酒喝吧?」「那当然,我有事儿呢」「有事儿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两件事」韩钊这边说着话,旁边一道小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女孩。 她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着两条热毛巾给我们送出来。 我正好喝的有点脸麻,伸手从她那拽过一条,舒舒服服的抹了把脸,精神了不少。 放下毛巾抬眼仔细一看,那姑娘正朝我笑,认识。 「楼……楼……」醉意之下,我没能第一时间叫出她的名字。 「楼纪晴啊」女孩接口道。 这个女孩是我一年多以前替韩钊调教的单子,交货之后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没再听韩钊提起过,想不到他还一直把她养在身边。 「没腻呢?」我瞥了韩钊一眼。 「我对那档子事儿没有你那么上心,有三五个常伺的足够了。 你当初调教的不错,我一直留着她在身边。 纪晴很念你的好」最后一句话听着像是好话,实则让人头大。 毕竟调教的时候我也没少上她,我这硬件和技术难免让尝过的姑娘耿耿于怀。 也就是韩钊不是外人,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肯定得夹枪带棒。 话说到这儿,楼纪晴已经在韩钊旁边跪坐下来,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她偷偷抬眼瞧我,眼睛里有水光盈盈。 韩钊随手把胳膊放在楼纪晴脖子后面轻轻摩挲着:「今天第一件就是她的事儿,她是你出品的,你是不是得负责售后维护?」那个单子很简单,是一些基本认知与性技调教,和她相处的时间也就俩月。 哪怕是像楼纪晴这样决心已定的姑娘,情妇这个词依旧不是那么好听。 我用那些天的时间让她感受到了女人的快乐,教会她如何在床上迎合男人,然后剥除了道德感在她心头的重压,仅此而已。 对于大多数把女人当做消费品的男人而言,这种程度的情妇足以满足他们大多数需求,韩钊也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韩钊已经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你想要下单子就直说好了,跟我弄这些弯弯绕绕干什么」韩钊挥挥手,让楼纪晴走了。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转头对我说:「我准备让她接手这个地方」落云山会所,年入几百万的生意听上去不算什么,但建立在这个平台的人脉所延伸出的利益何止上亿。 韩钊想让楼纪晴上位,这对一个情妇而言似乎青睐的有些过头。 「为什么是她?」我问。 「我现在手头上能信任的人不多」「可是她担得起来吗?你总归不会是要让我给她辅导企业管理课程吧?」我开玩笑道。 「这你不用担心,她大学学的就是差不多的东西,这一年多也没落下,一直在我身边跟着看跟着学呢」「那想让我帮你什么?」韩钊往地面虚点了几下:「你应该清楚,这个地方不是我一个人的」「嗯」落云山会所牵扯的利益极多,我了解不深,但是也知道有不少当权的头脸人物在背后有影子。 我讨厌和政字头背景的人打交道,所以从来也没打听过这里面的猫腻。 韩钊擎着杯子在手中晃悠:「知道你对这种事儿提不起劲,我长话短说。 我这边有消息说,这会所后边拿大股的那位,这一年半载的就要往北边提拔了,到时候这边的生意会找人代手。 我有些小心思在里面,得让楼纪晴替我探探」「你想让楼纪晴去陪那一位,趁机弄点消息,再吹吹枕头风?你觉得人家不提防你吗?」「这你不用担心。 楼纪晴吧,那一位早就看上眼了,一直碍着我面子没提。 我把楼纪晴送过去,他保准能收。 我担心的是,让她去睡一个六十岁的,心里头肯定得闹妖,你先替我捋顺了她,不然回头恨上我,算盘就打砸了。 再来,那老东西有点怪癖,你得针对这个给楼纪晴调教调教,不让她露怯才行」「怪癖?他好哪一口?」「脚丫子」「那好说,这功夫四五天就调出来了」我轻松应道,「但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她把歪歪心思去了。 别等着楼纪晴觉得自己攀上高枝儿,回头不认人了」韩钊点头:「没想着要用她的时候,觉得她百依百顺;现在真要让她办事儿,心里还是打鼓,得让你给我把把关」「多长时间出单?」「你看着办,有门儿的话一两个月也能等。 但你要觉得她撑不起这事儿,就早点知会我。 嗯……一个星期为约吧,不行的话我也好再算算别的路数。 你让她明白,好好听我的话,将来这地方就是她的」「行,明……后天吧,后天我让赵峰来接人,直接给我送西郊去」「定了」韩钊点点头,「明天我给你把钱打过去」「不要你钱。 回头我有批药要进来,海关那边你有人吧?」「嗯,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行。 那第二件事儿是什么?」「过阵子我会组织一个漫谈会,邀请三个嘉宾,我想算你一个」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去?我去干什么?」「参加的都是调教圈儿的爱好者,嘉宾各自讲一个命题,然后回答一下其他人的问题。 可能嘉宾之间还会有一些讨论……」我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想让我上台讲课?饶了我吧」「一共不超过五十人,我线上的纽带关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好让你亮亮相」我不是很喜欢将自己的调教哲学放在众目睽睽之下供人审视,那种东西更像是一种内在的自我相处之道。 我很多时候乐意传播自己的理念,但大部分时候只是相对于我的调教对象而言。 除此之外,你收获的大部分都只是争论和指摘。 于是你会不可避免的想要去说服别人,又或者陷于自辩,这两件事都是纯粹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但我也明白韩钊为什么想让我上台给他当嘉宾。 他知道我回国之后一直在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网,而这个漫谈会的确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他信任我的能力,他知道我可以凭借自己的专业素养赢来很多巨贾高官的青眼相待。 另一方面,当我与这些人以这种方式挂钩之后,我也可以进一步加深韩钊在他们那里的影响力,毕竟我和韩钊之间不仅仅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不了,你找别人吧」我仔细掂量了一下,他的提议确实有些诱人,但终究还是不太合我的胃口。 对于关系的建立,那种场合或许效率很高,可我还是更喜欢点对点的方式。 因为我并不急于兑现这些关系,那只是为了增加自己手头的筹码与机会。 以往,只要我摆出明确的态度,韩钊就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我作为以调教为职业的人,对「掌控」这两个字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而韩钊能爬到现在的位子上,自然也习惯了对其他人的颐指气使。 也正因为韩钊与我知根知底,所以我们双方都很用心的在对方面前抑制着自己的操控欲。 这种相处方式使我们之间保持了微妙的安全距离,谁也不会侵犯到谁。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两个才能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怀抱着少年时的真诚。 可是今天韩钊却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优哉游哉的笑起来。 「漫谈会之前,我们还要参加一个更大规模的年度创投人物酒会,你猜猜谁会去?」「你怎么卖起关子来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我皱着眉头说。 「吴沛江」我朝韩钊翻了个白眼:「那又怎么了?」吴沛江这三个字从韩钊嘴里说出来,颇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因为我从来不觉得韩钊应该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吴沛江对我来说几乎同样是一个陌生人,但这个名字却有着他独有的重量。 因为他的妻子名叫方颜。 我的事情,韩钊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个时候,高中的我和方颜偷偷约会,二十出头的韩钊就开着他自己那辆破出租车,载着我们一路冲出这座压抑的城市。 他放下我们,去郊区的镇上赌钱,我就和方颜在小河边享用独占彼此的时光。 我出国之前,韩钊拍我的后背让我放心,说他会照应方颜。 他没有食言,而我和方颜却决裂了。 韩钊豪爽的一面背后有着他独有的细腻。 哪怕在方颜与我断绝关系之后,他依旧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看护照应了她。 他这个举动极大的缓和了我与方颜之间的关系,否则我和她现在恐怕根本就不会再见面。 「方颜那个丫头,挑了个不错的男人,对吧」韩钊似笑非笑的说。 吴沛江是一个医疗器械外企公司的高级销售代表,也算是和方颜门当户对。 听老同学讲,他们两个的夫妻关系也十分和谐,所以韩钊的话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但是他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就颇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还可以吧,从底层干起,现在已经是初级合伙人了,能力很不错」我轻描淡写的揭过。 「你没有什么心思吗?」我悠着抻着,反倒是韩钊先耐不住性子了,「方颜可跟我说,你找她来着,还让我把你夹克还给你」我不满的撇了撇嘴。 我就说么,这么多天,方颜竟然也没找我,闹了半天还有这么一出。 韩钊一改平时高冷做派,摇身一变成了个嚼舌头根的闲痞:「我看你这架势,明明就是余情末了。 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吗?想搞定方颜,半个月的功夫就下来了?你抻什么呢?」「谁告诉你我动心思了?」我笑,露出混不在意的模样。 韩钊也给我气笑了:「行。 我可告诉你,她那医院副院长谁的,可是想睡她来着,我替她拦了不少麻烦。 头几年她跟我走的有点近,让圈子里那批大佬也瞅见了。 方颜这种姑娘谁不想要,前后已经有七八个向我套口风的,也都让我摁住了没动窝。 你要是没那心思,我趁早别替你出这份力。 方颜好女人,我自己先收了」韩钊说这话当然是为了激我,不过听起来其中关节也不似说谎。 可是我依旧没有着急。 因为方颜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韩钊能够理解的存在。 韩钊也是圈子里的,他能够感受到我偶尔像布道般传递出来的些许理念,所以才会想要邀请我做嘉宾。 但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是把女人当做一种娱乐消遣。 用调教的手法多玩几个花样,玩高兴了就是目的。 至于让他往深处挖掘更多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多动力了。 有我这种人替他们做,他们乐得清闲。 我是厨师,他是食客。 能让食客愿意听厨师谈谈意境厨理,这就到头儿了。 对我来说,哪怕方颜落到了别人手里,被人毫无怜悯的调教成一条母狗,也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早就不是我的了,她的命运已然不会影响我的心境,这是我用了很多年才理解的真实。 但她依旧是我不可触碰的开关。 方颜可以死,可以活,可以和别人共度余生,也可以沦落成一个万人骑的玩物,这都不会影响到我。 可是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再次与她建立连接,我知道那将会对我产生巨大的冲击。 我或许会找回曾经身为普通人类的那份善良纯真,又或许会在矛盾之中崩决,我不知道如果我以调教者与被调教者的身份与方颜站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结果将不再取决于我自己。 方颜早就不是那个爱我与我爱的方颜,她变成了一个符号,一枚蕴含着神秘效果的药片,当我服下它的时候,才会知道那是毒药还是解药。 作为调教者,我本能中最排斥的就是不确定性。 所以我若即若离的将方颜放在那个位置上,看着她,也审视着我自己,直到我能确定一些东西为止,我才会向前迈去一步。 我有一点点恐惧,我恐惧于方颜可能改变我,也恐惧于连方颜也无法改变我。 恐惧后面是兴奋,而兴奋后面则游弋着可能的空虚。 「我有我的计划,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你那个漫谈会嘉宾的位置,留一个给我吧」韩钊在情理之外替我做了很多事,我很感激他。 哪怕是单纯的作为回报,我也应该为他也做点什么了。 更何况,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方颜与她的丈夫。 汉译的圣经乃至康德著作之中,无数次提到「圣」。 当我真正阅读了原作之后才理解到,其实康德所述的不是译者口中的「圣人」,而是「非人」,非人即圣。 人性中的某些冲动,终究是难以靠神性所抑制。 每一次选择都让我不断看清自己,我们仍然是肮脏的人类,是愚蠢的动物,永远也成不了非人。 我与凌樾共享了缠绵而克制的几天,直到她支支吾吾的对我说,准备搬走。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挽留,而是很平静的问她「为什么」。 「我不想骗你啊,所以说了你不许生气」凌樾坐在沙发上,靠着我的肩膀说,「我主要是不想和你住一起」我皱起眉毛:「你说这种话,我也能不生气吗?」「我不是不喜欢和你住一起,是「不想」和你住一起」凌樾紧紧抱着我的胳膊,把脑袋拱在我的身上,不敢看我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摆出恼火的样子,顺着她的意思做了些表演。 「我在这里,住着你的大房子,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两个人在一起,非得要相互平衡才好。 我占着你的便宜,就会觉得有所亏欠,就会下意识的想要从其他方面弥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就不再平衡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可以像最开始说的那样,给我交房租啊」「这么好的房子,我交不起等价的房租的,说到底还是在占你的便宜。 吃人的嘴短,用人的手短,等到我们吵架的时候,我可不想人穷气短」「我们可以不吵架」我重新露出笑模样。 「没有情侣可以不吵架的呀!除非是不在乎对方!我不想寄人篱下,万一分手了,还要被你从这里赶走,多没面子啊……」这的确是凌樾的作风。 如果这些天我能倾心倾力的把她操舒服了,说不定她还会改改主意。 可是我为了让她好好休养,第一晚过后就一直也没动口,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过她搬走了更好,我现在手头上有了单子,周末还要去找殷茵。 凌樾搬走的话,我也免的去找夜不归宿的借口了。 凌樾把话说到这种程度,我便松了口。 「你就算走,也得先有住的地方啊?」「我们老板帮我和小竹找了新租屋啦,小户型,一室一厅,一个月就五百块!你去帮我们搬家好不好?」「还睡厅里?」「睡厅里怎么啦?这次就小竹一个人和我合租,不怕乱七八糟人了」「那我去你那睡的话,让人家听见,多不方便」凌樾愣了一下,红着个脸:「那怎么了,我们小声点儿就是了」我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凌樾做事雷厉风行,话说到了事儿就做好了,当天下午我们就去了那个老小区,帮忙接一下凌樾的朋友宋娅竹。 为了避免和另外那位再起冲突,我们把车停的远了一些,看着宋娅竹自己吭哧吭哧的把行李箱搬到楼下,这才上前接了手。 |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宋娅竹是那种特别内向的女生,小圆圆脸,个子也不高,除了一开始跟我说了声谢谢之外,就紧紧凑在凌樾身边再没搭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怕我。 那天在她们那儿和人起了冲突,着实闹了一番,估计我们走了以后杨卉宜也不会说我什么好话。 搬家的事情很顺利,凌樾她们租的新屋虽然小,倒也干净敞亮。 我帮忙收拾了一下,干了点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也算摆足了男朋友的样子。 这边收拾了一下午,本想一起吃顿饭,可凌樾不过干了一点活儿就已经累的够呛,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看来处女破宫的伤害着实不小。 这几天我没怎么碰凌樾,但是亲亲抱抱总归是少不了。 往往是凌樾自己主动凑上来一顿热吻,破宫的身子一抖一抖内裤就湿了个透,愣也是养不好,上个班都迷迷糊糊。 现在这样分开住,倒是也能让她恢复的快点,让我早日能一享美味。 于是我让她们自己安顿休息,自己回了。 凌樾趴在窗口对我连连招手,一直看着我的车消失在转弯处。 身边没了凌樾的笑声与迷人的气味,我很快就把注意力专心放在了明天的事情上。 明天是周五,赵峰会去韩钊那里把楼纪晴接来,而我则会去学校找殷茵。 一周已经过去了,我的手机上已经摞满了殷茵发来的信息。 她按照我所下的指令,仔细发来了自己的日程。 「在洗漱」「早餐」「去上课」「午饭」「午睡」「自习」「聚餐,不好推辞,全是女生」「打车中」「到宿舍了,睡觉」这种三五个字的信息长长的罗列下去,每一天的每一件事,她都写了下来,并且在大多数时候配上了图片。 我知道她会按我说的做,就算撒谎也不会在第一周,所以五天以来我一直没有对这件事多么上心,只是看着微信上代表信息的红标越积越多。 我在周五的一早开着那辆好车奔赴了殷茵的学校。 她下午没课,中午之后就可以跟我离开。 我提前过来,也是想远远看一下她现在的状态。 和上次一样,保安依旧没有拦我,行驶在校园里的时候也招来了不少学生的侧目与指点。 我把车停在了当初殷茵让我停的那个旧教学楼的后面。 看得出来,这栋四层高的小楼应该是原来的实验楼,隐约能透过肮脏的玻璃看到里面有一些实验器械。 但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用了,甚至有两扇窗户的玻璃碎了都没人管的样子,无论是窗台还是门口都积了厚厚的灰尘。 有些担心会有碎玻璃什么的掉下来,我又把车往外挪了挪,这才放心。 殷茵的那只手机有定位的软件,所以很轻松就能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C大这个主校区建的很大,如果没有手机定位,估计我很快就会在校园里迷路。 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我依靠在某个教学楼正门附近的花坛边上,遥遥看着殷茵从那边走出来,向下一节课的教室奔赴着。 她的身边是另外两个女生,那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走着,殷茵走在她们的侧手边,偶尔插上一句嘴。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步子轻盈而有力。 我知道,这些天来她恢复的很好,而且似乎好的有点过头。 五天,五天虚假而又真实的日子,可以让她想很多事,改变很多念头,下定很多决心。 我看着她走进另一栋教学楼,然后踱回了停车的地方,开始等待。 当上午的第二节课上了一大半的时候,我给殷茵发送了信息。 「我到了,老地方」然后我踱到主干道上,点起一支烟,等待着下课的铃声响起。 令我稍微有些意外的是,殷茵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她斜背着那只灰底青边的帆布包,远远的走过来。 她没有等到下课,而是直接请了假离开了课堂,应该是为了防止熟悉的同学看到她的行踪。 殷茵走到我面前几十米开外的时候,对我展露了一抹微笑。 那抹微笑柔腻而淡定,夹杂着不可言说的温暖。 「我来了」殷茵走到我面前,抬着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转身向车子停泊的地方走去,她紧紧跟了上来。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我面无表情地说。 「我已经想明白了」殷茵缓声回答我道,并且用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腕,把自己贴到了距离我很近的地方。 「想明白了什么?」我继续问。 「我想明白了,后面的三个月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我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殷茵绕到另一侧,坐到了副驾驶上。 外面的风声、鸟鸣、远处细小的人声嘈杂全都被隔离在了车子之外,世界一瞬间安静下来。 我没有发动汽车,也没有看向女孩。 「所以你该做什么?」殷茵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暖暖的笑意:「我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五天以来,我捏碎了自己埋藏在深处的一丝丝幻想。 剩下的三个月,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会遵循你的一切要求,主动的、诚挚的、尽我所能的把你服侍好,令你开心,令你……」我忍不住张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戏谑的「哦——」,打断了她的剖白。 我给了她五天,她用五天下定了一个决心,这是她告诉自己的事实。 她压榨着自己,挤出了所有的温柔与欢快、热情与活力,挤出了她几乎所有的一切,将她们奉献给我,想要来换取我的满足——或者说,以为这样我就会满足。 然而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吐著茧丝,又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新的壳子。 「下车」我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对殷茵说。 殷茵愣了一下,但是却顺从的照做了,她钻出车厢,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 我将副驾的车窗按下三分之一。 「把衣服脱了,塞进来」我的声音不大,但是毫无辩驳的余地。 殷茵浑身一颤,她四下看了看,然后脱下了外面那件纯棉的长袖罩衫,慢腾腾的将它卷成一团,扔进了车里。 「继续」我又说。 「全、全脱吗?」殷茵意识到我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扭头,冷冷地盯着她,缓缓的按了汽车的发动钮。 车身嗡的响了一声,将殷茵惊醒。 女孩咬着牙,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上身的衬衫以及下身裙子与绒裤都脱了下来。 她站在秋日午时的暖阳中,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运动内衣和配套的小小内裤。 气温完全不冷,但殷茵还是因为紧张与害羞而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她手忙脚乱的把脱下来的这些衣服从窗口塞进车里,然后用手去拉车门,想要进来。 「好、好了吧?」她用颤抖的声音问我。 「全部」我上下看了看她身上仅存的两件衣物。 「我、我、我上车再脱……好不好?」殷茵脸红的如血,那已经不是害羞了,而是恐惧。 她害怕我会在她脱光之后,一走了之,将她赤身裸体的留在这个地方。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你的时间不多了」我抬手向自己这边外侧的小路上指了指。 两个男大学生铲着足球,嘻嘻哈哈的从那边走来。 他们不会路过我们,也就不会注意到只剩下内衣的殷茵。 但这辆豪车却有着自己的魔力,很容易就会将他们吸引过来饱饱眼福。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眼福比他们想象中要更美味。 殷茵慌得双腿发抖,她用力拉扯了两下车门把手,纹丝末动。 她又借着车身的遮掩探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两个男生眼睛发亮的往这边点指了两下。 「你的速度要快一点了」我又说。 殷茵绞着双腿,她被绝望和惊慌失措推挤着,终于还是妥协了。 她伸手拽下内衣,一对饱胀优美的水滴型乳房跃出在天空下。 女孩紧接着抬起膝盖,将内裤脱了下来,一股脑的塞进了车里。 然后我关合了车窗,扭转身体,从后座上拿了一些道具过来。 那两个男生已经走到了二十米外的地方,他们似乎也隐约看到了有一个白花花的影子,正好奇的向内侧靠过来。 殷茵蹲在地上,她不敢出声,只能绝望的用手拍打着车窗,并疯狂地拉扯着门把手,发出「咯楞咯楞」的声音。 我打开了门锁,女孩被突然拉开的车门闪了一下,向后摔倒在地。 她顾不上别的,闪身扑进了车里,又用力关上车门。 女孩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座位上,努力放低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两个男生已经走到了能看到车内侧的角度,我也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到光屁股的殷茵,那本来也不重要。 没等殷茵回过神,我从后座拿出一瓶顺滑液,倒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冰凉的液体突然沾到身上,殷茵本能的叫出声来。 「手伸过来」我命令道。 殷茵还没能反应过来,但也本能的照做了。 我拉过她的胳膊,压在她背后,将她两只手反锁在一起。 她早已习惯了这件事情,所以没有反抗。 我手上用力,动作粗鲁而直接,将她上半身一下子从副驾驶那边拽过来。 殷茵的身体撞到两个座位之间的中台上,发出一声痛叫。 我没有给她任何弄清状况的机会,飞快将一个特制的布袋子套在了她的头上。 「你干吗!?」在殷茵惊慌的质问声中,我已经用腰带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劲一勒封住了袋子的套口。 突然降临的窒息感让殷茵张大嘴想要呼吸,我趁着这个机会从外面给她套上了口球,她根本来不及反抗,脑后的皮扣就被系紧了。 这个布袋并不是密封的,虽然会让呼吸不畅但也远远不至于让人憋死。 但殷茵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本就呼吸有些急促的她,一时间只觉得胸闷气短,越是紧张就越觉得像是溺水了一样。 她惊恐的惨叫响起之前,我对她说:「那两个人还没走,他们会听见」女孩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她「嗬嗬」的用力呼吸,头上的面罩一张一合,把自己的惊叫声死死压在了喉咙里。 向后滑动并调低座椅,豪车的空间很大,足以让我做一些粗暴的事情。 我蛮横的将女孩整个人拉到了驾驶位这边,让她正面坐到了我身上——就像我第一次操她时那样。 之前淋上的润滑液已经遍布在了她的下半身,我掏出自己那东西,用手将润滑液往她身体里随便润了润,然后掐着殷茵的腰把鸡巴往上猛地一挺。 稍微有了点状态的鸡巴远远没到最大最硬的状态,但也足够了。 它借着润滑液,势如破竹的插进了殷茵的小穴。 经过数日恢复的阴道异常紧实,有着坚韧而强大的阻力。 可是她并没有能力阻止我的侵入,鸡巴分开她的小阴唇,分开她阴道里一层一层的软肉,直突进去。 已经尝过一次我的味道的阴道没有被撕裂,但也被几乎撑到了极限。 殷茵从布袋子里发出的悲惨而沉闷的凄鸣声,然后鸡巴就结结实实撞在了她的子宫口上。 女孩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她猛吸一口气没了声音,头上的布袋子缩回去,几乎能看出她脸的形状。 殷茵压根就没怎么湿,入口处大量的润滑液让她没有受伤,但内里却依旧干涩。 这一撞之下,仿佛被榨取的地下水一般,温暖的热流浸没了我的龟头。 疼痛、冲击和突然决发的性欲搅碎了殷茵的理智,她头晕目眩的在我身上晃动着,摇摇欲坠。 我一手抓住她脖子上的腰带,一手箍住她的腰,嘴巴用力吸住她的一枚乳头,腰身疯狂的挺动起来,丝毫没有了第一次之时的怜香惜玉。 女孩像是骑在了烈马之上,次次颠簸都会有一根烧红的铁棒猛撞她的子宫。 我用了全部力气,把大半根鸡巴捅在女孩的身体里面,高速的进出着,撞得她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好在有一个韧性的塞口球在嘴里,殷茵只能发出崩溃一般的哭叫,拼命拱着后背,想要让自己的小穴离那根庞然大物稍微远一些。 但她又能往哪里逃呢?她脖子上的缰绳就在我的手里。 我搓弄着她屁股上滑溜溜的浓稠润滑液,将它们积在女孩的股沟处,然后拿出一支串珠,在女孩闷呼之中,将最小的那一枚轻而易举的塞入了她的肛门。 殷茵疯狂的摇着头,口水已经浸透了布袋,顺着塞口球往下流。 我冷酷坚定的将串珠一枚一枚的往她肛门里塞去,顺带开始了第一次的后庭开发。 前面小穴就夯打桩一般的猛烈抽插已经占据了殷茵绝大部分的神智,肛门比全神贯注的时候要松弛的多,所以我才能这么简单的将串珠塞进去。 可是进去之后就不一样了,当它越塞越大的时候,前后两个穴的饱胀感逐渐攀升到了同一个量级,肛门撕裂般的疼痛也逐渐明显起来。 殷茵死命的把身体往上探,要不是我吸着她的乳房,怕是会翻到后座过去。 乳房的扯痛、后庭的撕痛,小穴的肆虐,让她徘徊在一个困顿的三角地中无法挣脱。 我松开嘴,一枚又红又肿的乳头被我吐出来,然后开始品尝下一枚。 没有几个女人能经得起我狂冲猛撞的蹂躏,更何况还有不断被反复抽拉的串珠刺激中的肛门穴。 无论殷茵愿不愿意,她的淫水已经大鼓大鼓的流了出来,和润滑液搅在一起,黏连在我和她的阴毛上,被揉成泡沫、撒发著淫靡而凄艳的芬芳。 她的大腿湿漉漉的,一直蔓延到膝盖处,然后和我的腿沾染在一起,滑溜溜的、热腾腾的,像是生下来就供人把玩的造物。 我摸索着她的屁股,大腿,然后擒住她屁股缝中的串珠,猛地往外一拉。 汁水淋漓的串珠落在地上,殷茵一声高吟,小穴一阵痉挛,眼看就要冲上高潮。 可是刺激对她太过激烈,她难以接受一般,身体往车门侧偏倒过去,试图躲避胯下的巨物对自己的蹂躏。 她撞在车门上,手本能去扶,可无奈双手被制,腕子上的皮绳勾住车门把手,身体一下子顶开车门,往地上摔去。 可是我没有松手,依旧紧紧拉着她脖子上的腰带。 赤裸的女孩上半身半悬在车外,下半身依旧在车里被我穷追猛干,撞的啪啪入耳,操的双乳震颤,干的汁水飞溅,汁水从芳草萋萋中流过小腹,流过肚脐,流过乳沟,浸染去半个身子。 如潮的快感已至,她再也躲不了了,缺氧的窒息让她无法思考,同时也赐予了她更强烈的窒息性高潮。 女孩无法再紧绷的神智决堤般崩落,她脖子上拴着我的缰绳,在白日中晃动着耀眼夺目的胸部,于两个男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从布袋里发出悦耳而凄婉的尖叫,痉挛着迎来了只有女孩子才能拥有的故事结局。 温润芬芳的溪水从她胯间涌出,让我对这个小穴产生着依依不舍。 我顺势而为,猛烈抽送了十几下,在她已经无比泥泞狼藉的阴道里注满浓烈的精液。 不过她已经全无知觉,任由我气息奄奄的提在手里。 我待自己在她身体里射净之后,喘着粗气,将她重新拢在怀中。 殷茵用五天筑了那道壳。 她以为自己有了那道壳,就可以割裂自己的内心,隐藏自己珍视的那一部分。 她想在那道壳的保护之下,感受到一点对自己的掌控,希望能凭借这点掌控力窥视到自己可能的命运。 然而我是不可能允许的,因为掌控这个词只能属于我。 我用粗暴无情的狂轰滥炸,剥了她新筑的壳,让她白嫩柔弱的花蕊以见天日。 将她的花蕊染黑还是染白,是我的权力,也只有我能选择。 我把瘫软的女孩扔在副驾驶上,下车整理着裤子,然后看向几米之外站着的那两个男学生。 他们两个转身就走。 「过来!」我扬声对他们说。 他们头也不回,走的更快了。 「看的时候胆子很大,这时候怂了?这个学校不大,找到你们很容易」我对他们说。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挑衅还是因为担忧后面的事,他们停下了脚步。 豪车对他们的影响力是存在的,那放大了我威慑的作用。 就像我说的,它作为工具真的很好用。 「怎么着了?」两个学生走回来,其中一个梗着脖子,声音充满了抗拒力。 另一个偷摸着歪头往车里瞥去,想要多饱饱眼福。 我点上烟,对他们勾勾手:「手机拿给我看看」「凭什么?」刚才我在车里蹂躏殷茵的时候,他们透过前挡风玻璃隐约看到了不少东西,拿手机拍点照片回去炫耀也是正常的。 「我检查一下就还给你们,三分钟。 不然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找很多很多麻烦」我依靠在车头上,向他们吐著烟。 他们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照做了。 「哥,我们不是故意的……」「故意的也没事」我拨弄着他们的相册,把有车牌、我的脸的照片当着他们的面一张张删除,殷茵本来也找了一个布袋子在头上,除了她的裸背和屁股之外也没照到什么东西。 「给你们留了几张」我将手机还了回去。 两个学生看我挺和气的,笑嘻嘻的跟我套近乎:「哥,你这玩的挺大呀」我向车里扬了扬头:「你们化学系的」「大几的啊?」「问那么多干嘛,走吧」「嘿嘿」殷茵身边的人还不知道她的事情,我恰好趁着这个机会透出了一些风去。 传播在空气里的流言会有很多臆测,难免会落到她的身上,然后对她产生应有的影响。 她对自己做的选择有道德的赦免,但这个世界却不会赦免她。 殷茵先要学会Fuck,然后再学会Fucktheworld。 她迟早会不需要别人的赦免。 我解开殷茵的手铐,开车上路。 殷茵从余韵中逐渐缓过劲儿来,她吃力的扭转身子,解开脖子上紧勒的腰带,松开口球,把头上的布袋扯下来,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好。 我继续开车,没有去看她。 她一边揉着被勒出红印的脖子,一边摸摸索索的打开车里的储物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我把车门上的纸巾盒拿出来,在她面前亮了一下。 她小小的「嗯」了一声,我抬手把纸巾盒扔到了她的肚子上。 殷茵抽出几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起自己的身体。 精液在她失神的时候从小穴里涌出来,有不少沾在车座上,她也仔细擦了。 「能穿衣服吗?」「穿」女孩在副驾驶座上扭动着身体,将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自己身上。 那动作赏心悦目,但却让人嗅到了灰暗、绝望和脆弱。 努力放开身心,让自己以阳光的心态迎接我的到来,等待她的结果却是从身体到心灵,狂风暴雨一样的摧残,殷茵现在已经有些精神恍惚。 我不是很担心,因为那个壳子是我必须摧毁的,她不能靠着那种东西躲避我三个月。 车子开进了西郊别墅区,我将它在车库停放好,熄火引擎。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用温和的声音问。 「痛……」殷茵梗着嗓子,抽了一下鼻子。 「哪里痛?」「脖子,下面……都很痛……」我伸出手,捧住她的脸,轻轻的摩挲着,协调着我们两个的呼吸节奏,让她平静下来。 殷茵对我自始至终抱着一种疑惑。 我购买她,却让她上学;我蹂躏她,却又温柔的爱抚。 这前后的矛盾,让她无比迷茫。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殷茵比一个星期之前放开了很多,这说明我的策略是对的。 她利用这段时间思考了我们的关系,找到了一些安全感,这才有了向我提问、追求答案的魄力。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颤抖,她的情绪处在危险的边缘,潜意识中随时会对我产生恐惧。 「通常来说,疼痛是一种强迫性的学习。 人的本能中,为了避免疼痛,就会避免做同样的事」「所以你想教我什么?」殷茵的泪珠滑在我手指上,她双眼通红。 「我不是要给你疼痛,而是要让你摆脱本能的束缚。 我抬起拳头,你就会横起胳膊,这就是本能。 你今天的笑容,就是那只横起的胳膊。 可是我不是要给你痛苦,也不是要享受性欲,一只老鼠都可以做到这些,我们比老鼠高级」「我对你好,你反而要欺负我,这说得通吗?」殷茵质问我。 我哑然失笑。 我收回手,将手重新搁在方向盘上,轻轻拍打着:「我不需要你对我好,也不需要你服侍我。 你的心甘情愿和誓死抵抗,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那什么才有意义?我该怎么做!?」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殷茵,我只想跳一支舞。 你张开自己的双臂,搂住我的肩膀,我就会用自己的节奏带着你在舞池中盘旋,在这期间,你只需要看着我,并看着自己,仅此而已」另一辆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身后车库的门帘咯吱咯吱的提了上去,我知道赵峰已经从韩钊那里将楼纪晴接过来了。 「我们进去吧」我对身边的女孩说。【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7)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譬如浮生】(第七章、身躯樊篱)2021年1月16日作者:DeVere的沉默字数:1866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最新地址发布页: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故事发生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之初。 依照相关者的要求,使用了化名。 出于对逝者的尊重,除此之外的故事末做任何改动。 【第七章】我去到楼上的卧室里,清理了之前在身上留下的脏污。 当我重新下楼的时候,看到楼纪晴已经坐在了中厅沙发上。 殷茵和她面对面而坐。 当楼纪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的时候,殷茵的视线本能的向旁边躲闪着。 「赵峰,晚上饭做四个人的,丰盛些」「知道了,欢哥」在我吩咐赵峰的时候,楼纪晴已经站起身向我走过来。 我记得接楼纪晴这个单子的时候,她恰好是二十五岁。 与我记忆中的形象相比,现在的楼纪晴从容、优雅,不仅保留着我当初赋予她的一切,而且还将它们完美的融汇到了骨子里。 女孩穿着一件偏礼服设计的黑色套裙,匀称的身材与健康的肌肤都表明,她在离开我之后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自控力。 走起路来,楼纪晴的腰肢如同雨打荷叶一般摇曳着,自然而妩媚,从头到脚都在溢出着毫不造作的风情与性感。 她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看着她。 楼纪晴翘起脚,向我缓缓凑过来,在我的嘴角轻轻的吻下。 然后她重新站好,垂下双目。 「阿尔法」她叫着我,声音里带着期待般的热忱与一点点紧张。 这是最初的时候,我要求她对我的称呼。 她依旧记得很清楚。 我没有让她叫我主人,因为我本就不是她的主人,韩钊才是。 这也同样与启示录第二十二章的那句「我是阿尔法,我是欧米伽」没有任何关系。 这其中的含义,以及她轻吻我嘴角的行为,只有那些值得我看重的女人才会懂。 我用手摸了摸楼纪晴的脸,对她微笑。 楼纪晴的肩膀放松下来,她不再紧张,像是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让他自己忙吧,我们去下面」我对两个女孩说。 殷茵站起来,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先洗澡吗?」「会给你时间的」「好」于是我推开书橱后面的暗门,三个人一起来到了那间白色的地下室。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听到楼纪晴在后面说。 「是啊」我随口应着,摆弄了几下面板,让地下室里的灯光柔和了一些,又放起了若有若无的轻音乐。 我用眼神示意殷茵去休息区的沙发坐下,楼纪晴看了看墙边的茶饮台,又看看我和殷茵。 我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很有默契的走去那边,很快端来了三杯水。 三只透明的长玻璃杯,杯壁带着舒缓而光滑的弧度,温热的刚刚好的清水,水面与杯顶持平。 楼纪晴将它们依次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没有撒出一滴水。 这逐渐唤醒了我记忆中的关于她的细节。 楼纪晴有一种完美主义的特质,我对她打下的标签是「数字」、「谐调」与「理智」。 我在殷茵旁边坐下,和楼纪晴面对面。 「在韩钊那里,找到你要的东西了么?」我问她。 楼纪晴对我微笑着:「还没有」「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我继续问。 「这是在考我吗?考我有没有忘记?」我没有说话,同样以微笑面对她。 楼纪晴的眉梢向上抬起,她吸了一口气,表情郑重起来。 「我们要到海的那边去」「唯一的路,却是独木桥」她说。 我对她点点头,我知道她没有偏离我们一同走过的轨迹。 于是我不需要再对她进行绕弯试探,她依旧保留着我开诚布公的特权。 「你知道韩钊为什么把你又送回到我这里吗?」「不知道」楼纪晴轻巧的回答着我。 「他准备把你送人」楼纪晴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甚至没有展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让我想想……是不是龚姓的某人?」韩钊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背后高官的确姓龚,看来她早就有过细心地观察。 「应该是他。 六十二岁」楼纪晴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韩钊希望能笼络住楼纪晴的忠心,但在我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从一开始,我对她的教导就完全是另外一条路。 但同样,这也让我赢得了楼纪晴的信任,到现在都是。 于是我继续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我对这件事没看法。 因为当我猜出这件的时候,已经知道会被提前送到你这里来了。 所以,你觉得怎么办对我最好,我就怎么办」楼纪晴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话,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听他的话就可以了。 韩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不要背叛他」「这样就是对我最好的选择么?」「是的」「好的,我听你的话。 不过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楼纪晴率先表达了自己对我的信赖,然后也将自己的疑虑展露在我的面前。 她跟着韩钊出入政界商圈,已经培养出了优秀的独立判断力。 「你能一直留在韩钊身边这么久,说明他是适合你的,至少现在他还是你的独木桥。 而姓龚的那个老头,绝对不是,无论他可以在你面前许诺什么」「你了解韩钊,可你并不了解姓龚的,不是么?」楼纪晴不是在质疑我的说法,而是在和我一起完善思考逻辑。 「我是韩钊这边的,我也是你这边的,你理解这个就足够了」「我当然理解。 独木桥很窄……」楼纪晴点头道。 实际上,她从末迟疑过。 「走过这一段路之后,韩钊会把落云山的产业交给你打理」「啊……」楼纪晴的脸上有了鲜活的表情,很是有些高兴的样子,「你直接把这件事告诉我没关系吗?要是姓龚的给我加的码比这个重……」「你是清楚我们的原则的——不要掉到独木桥下面。 你已经成为了韩钊这块巨大拼图中的一部分,不要浪费自己独一无二的形状」楼纪晴呵呵笑,她在奖励的喜悦中独自沉浸了一会儿。 「落云山会所给啊……」她的喜悦并非来自韩钊即将赐予她的财富,而是因为她知道,韩钊真的开始信任她了,不是将她作为一个随时可以满足性欲的女人,而是作为一个伙伴。 按照韩钊的想法,我应该一点一点的对楼纪晴进行试探,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最好再在床上把她操的百依百顺,落云山会所的事留在最后当压轴的分量。 韩钊不理解我和这些女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所以他最担心也是最关心的环节,反而是解决的最快的。 楼纪晴不会背叛他,因为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女人。 不,韩钊能将她一只留在身边,并挑选她来完成那个任务,恰恰说明他内心深处已然感觉到,楼纪晴对他有着某种不可取代的含义,只是韩钊自己还没能看清而已。 男人最不擅长的就是直视自己感性的那一部分,我们强抓着理性的衣角,而从末真正信赖过自己。 在我和楼纪晴交谈的过程中,殷茵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而我完全没有回避她。 这其中的对话,有她能听懂的,也有她听不懂的,这都没有关系。 让她观察我与曾经经手过的女人之间的互动,同样是调教的一部分。 「那,我都到你这里来了,该做些什么呢?」楼纪晴双腿交叠,很自然的让自己套裙下的内裤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她对我眨眨眼,像是在挑弄我的欲望。 「把你送给那个人之前,要训练一下」「哦。 还有呢?」楼纪晴话中有话,我稍微有点意外,因为她似乎看出了一些我的心思。 于是我不再遮掩,而是把手放在了殷茵的肩膀上:「随便和她聊聊」对于我突然而来的肢体接触,殷茵没有做出抗拒的姿态,这让我多少感觉到一点喜悦。 这说明「习惯」已经开始生根。 楼纪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殷茵,殷茵依旧躲闪着她的目光。 「让我和她聊什么呀?」「随便。 你有训练她也有训练。 闲暇的时候,可以聊聊天」「随便?随便怎么能行?她是什么单子啊?我怕自己胡乱说话,把你单子弄砸了」楼纪晴小心地问。 「她不是任何人的单子,她是我的」楼纪晴嘴巴微张,面露惊讶:「你的?你找到自己想训的奴了?」「我不是」殷茵下意识的反驳出声。 但她瞬间就意识到自己不该作出任何回应,最后的「不是」两个字强行咽回去一半。 「她不是奴,这也不是主奴调教」我把殷茵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是什么?」楼纪晴紧追不放地问道。 她身体前倾,眼睛里飞扬着兴奋、嫉妒和好奇「我还说不好」我十分诚实地对楼纪晴说。 楼纪晴随手玩弄着自己垂下额头的发丝,泄气般的靠在了沙发上。 「阿尔法……我一直觉得,你太过执着了。 像你这种人,就该给自己训一个顶好顶好的奴,再训一个百依百顺的宠,最后训一个乖乖巧巧的畜。 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把她们一起牵出去,躺在带着花香的草地上,挨个玩一遍,让她们在白云下面肆无忌惮的叫着,缠在你身上。 这种日子不好么?」「你觉得好吗?」我摩挲着殷茵光滑温润的肩头,看着楼纪晴。 「好啊……」楼纪晴似笑非笑的应着,声音媚意愈发舒展,「你只要一句话,我就来给你当奴,当宠,你好好调教我……不过畜嘛,我可能当不了」「但你并不在我的海那边,我也不在你的海那边」我缓缓对她说。 「嗯。 我知道」楼纪晴带着一丝俏皮对我眨眼,「只是幻想一下」我读懂了她的意思,她的确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心思,但她也很现实的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这些话,更多的是在说给旁边的殷茵听。 ——小姑娘,把握机会——我不清楚殷茵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外之音,我也不可能控掌控这一点。 人太复杂了,你可以预判施加给她的影响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但你无法控制所有的变化。 我们甚至无法完全控制身为有机生命体的自己。 当我在医疗间做准备的时候,楼纪晴就在外面和殷茵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 「你还在上学吧?多大啦?」「二十一岁,上大三」「跟他多久了?」「一个多星期」「哦……他怎么找着你的呀?」「我原来跟着别人,他接手的」「原来是这样啊」楼纪晴的声音带着慵懒和闲散,她在欢场上已经折腾了近两年,现在看着殷茵这份拘谨和僵硬,楼纪晴有点像是看曾经的自己。 「殷茵,去洗澡」我转身对女孩吩咐道,「头发不要洗,动作快一些,尽量不要用沐浴液。 用了的话,记得冲干净一点」殷茵站起来快步向楼上走去:「我五分钟就好」我和楼纪晴看着她跑上去,很快就有隐约的水声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 「有点嫩啊,不会是个雏儿吧?」楼纪晴调笑道。 「不是,第一天就被人轮过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你会用这么粗暴的手法?」「她跟的上一个小子搞出来的事情」「哦?所以她惹你可怜了?」楼纪晴哼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可怜别人的人?」楼纪晴直视着我的眼睛:「不是。 可怜虫是进不到你这个地方来的」「你也去冲一下」我推了推她,她咯咯笑着往楼上去了。 有人在旁边等着看着,殷茵动作更快了。 楼纪晴上去没两分钟,她就裹着浴巾走了回来。 「接下来做什么?」殷茵问我,一举一动像个木头人。 之前在她学校的粗暴行径在她那里留下了一些伤害,所以现在的冷漠与僵硬是难免的。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我们的规训开始。 在这之前,放松一些」我抬手按了按她的脖子「要上床吗?」殷茵毫不掩饰地问。 「不,泡个澡」我笑笑,引着她来到调教间。 调教间的墙边有一个浴盆,我将刚才备好的药剂倒进去,然后开始放热水。 「泡两个小时,然后是晚餐」「你在里面倒什么了?」殷茵抿着嘴问。 我鼻子里出了一声粗气,殷茵连忙解开浴巾迈进了浴缸,不敢再多问。 楼纪晴回来之后,也享受了类似的待遇。 不过和殷茵不一样,我给楼纪晴用的是一个带电热功能的深桶,恰好能让她把整个小腿泡进去。 「这什么啊?洗脚店吗?」楼纪晴坐在我给她准备的单人小沙发上,开着玩笑。 我不是很喜欢调教对象跟自己说笑,但我没有阻止楼纪晴。 因为现在我们之间的互动对殷茵来说有着很强烈的启示作用,放松状态的楼纪晴可以给殷茵传达一些富有安全感的情绪,关于末来,关于我。 「特配的药浴,去除死皮紧致毛孔,柔肤美白」「哇靠,真偏心啊,给自己的姑娘泡全身,我就只能泡脚盆」楼纪晴假装嗔怒道。 「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只偶尔泡一次。 你后面几日每天都要用。 我算过剂量和频率,你只泡脚就够了,避免副作用」这种药浴可以让肌肤角质分解同时进行促生。 五天之内,楼纪晴就能拥有一双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美足。 虽然听上去拥有吸引巨大财富的力量,但实际上这东西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绝对不可能通过检验的。 如果进行高强度的施用,在得到一具艺术品一般的躯体之时,可能还要打包上密质疏松、肝衰甚至骨癌这些副作用。 楼纪晴听懂了我的意思,她点点头,也没了说笑的心情。 我完全可以用假话哄骗她,但我没有,我知道她会为自己的末来而承担这个选择。 调教室里的设备很多,殷茵在药浴的时候忍不住四下去看。 我拖了一把躺椅在她旁边坐下,挡住她大部分的视线。 「闭闭眼睛,休息一会儿」我不想让周围那些或狰狞或冰冷的装置道具惹起她乱七八糟的联想。 「我……」殷茵小声说。 「怎么了?」「下面……沙沙得有些痛……」她在热滚滚的浴盆中将身体扭动了几下,似是有些难耐。 那是我在之前车里上她的时候留下的一点伤,这种感觉证明药浴很有效。 「别用手碰,一会儿就没事了」我用手摸着她的头发,让殷茵脖子放松,枕在浴盆边的软垫上,「权当享受吧,睡一觉也可以。 不用担心别的,我在旁边守着」殷茵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只剩下了热腾腾的水流翻滚起泡的声音。 赵峰给我们端上很可口的晚餐,我们四个人围坐在餐桌边尽情朵颐了一番。 晚上八点,我送走赵峰,然后把两个女孩再次带到下面。 泡过澡之后,殷茵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当我打开属于她的那间玻璃隔间之后,她很顺从的走了进去。 「两夜一日,周日早晨结束」「好」这一次的规训只是例行公事,巩固调教期间的行为认知模式,所以时间不需要很久。 我给她放好营养膏和食水,拿出了贞操带。 不过这一次,等待她的不是跳蛋,而是自慰棒与珠串。 我需要她习惯自己阴道的触感,需要她积累性欲,而不是令她不适或像上次那样开发她的高潮体验。 所以自慰棒是小号的,也没有震动功能。 珠串是为肛穴准备的,她迟早要学会接受我的东西,因此逐渐习惯异物的插入可以让她从生理上更加松弛的面对后面的挑战。 殷茵看到我拿出这两件东西之后,顺从的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她都尝试过了,所以并没有多么害怕。 「自己放进去,还是我来?」殷茵抿着嘴蹲下去,羞怯的侧过身子,用手指用力揉弄着自己的下体。 想到楼纪晴还在外面看着,她很是有些面红耳赤。 她的手法笨拙而慌乱,所以花了很多时间才湿润起来。 我耐心的等着,看着,对于能够见证她第一次自慰这种事,感到有些高兴。 五分钟以后,殷茵才把那根硅胶棒放进去。 她又拿起珠串,沾了一些阴部的水珠,笨手笨脚的往自己的肛口去塞。 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就更困难了,况且润滑也远远不够。 殷茵捅了两次都滑开了,她脸色潮红,因为羞耻和紧张而着急起来。 她掐住珠串的尾节,咬住牙使劲往里去塞,脸痛的发白。 「别把自己弄伤」我捉住她的手腕,停止了她的动作。 「进不去……」「我来」我去找来润滑液,扶着她的屁股替她往里去送。 殷茵为了不让身体歪倒,本能的用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也用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让她稳定下来,然后让一枚一枚的圆珠吞进她屁股中央的小洞里。 随着一颗一颗圆珠的没入,殷茵在我耳边急促的呼吸着,湿热的气息带着预想中的淫靡,看来她的肛口比预料中敏感。 用消毒过的干布给她擦净身体,然后扣上贞操带,殷茵的调教制备就完成了。 我没有给她拿书看,又或者播放音乐,因为这一次有另一个人在陪着她。 楼纪晴一直在等着我,她的耐心比我要差一点。 「该我啦」她看我关上殷茵的门之后,带着一种热切靠过来。 「脚上功夫如何?」我随口问她。 「不太会」「我想也是。 接下来的几天,这是你的首要任务」我从调教间取来了特备的装置,给楼纪晴放到了殷茵斜对面的那个隔间里。 这是一台我特别定制的设备,一根假阳具之中模仿了男性的性感神经元分布,以及海绵体反应。 只要给予恰当的刺激,就可以模仿男性阳具的状态。 「怎么伺候男人,你已经很熟了,所以自己琢磨吧,只不过这一次要改用脚了」楼纪晴用手摸了摸那根东西:「这做的还挺厉害的呢」「用脚不断刺激它,提升快感,到了阈值就会模拟射精」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连接着假阳具的液晶屏上弹了弹,「这上面可以显示阈值曲线,每一次成功之后阈值都会提升加大难度」「哇,做到这么真还不够,竟然还要模拟射精」楼纪晴嫌道。 「那是给没经验的准备的训练手段,关起来字后只能吃射出来的东西,没办法达到阈值就要饿肚子,很有效的办法。 不过你不需要」我说着,把营养膏的包装放在装置的旁边。 楼纪晴在玻璃隔间里转了一圈,感叹道:「有点害怕,但是也有点亲切……这个地方……」「适应一下。 如果不喜欢,明天可以和我说」「不,我就在这里。 这里让人专注」楼纪晴认真的看着我。 我很满意的对她点点头。 她明白我们在做什么,虽然不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但我们走的路却是同一个方向。 「唉,一想到要去床上张开双腿伺候那个老头,还真挺恶心的」楼纪晴在我离开之前撒娇道。 「脚上功夫过关的话,就会恶心的少一些」「我懂啦」我设好灯光模式,然后把两个女孩隔间的玻璃模糊度设置成了最低。 两个女孩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的彼此,我希望殷茵能够从楼纪晴身上领悟到一些东西。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离开地下室,回到了上面自己的卧室里。 手机连接投影,将地下室的状况打在了床榻之前的幕布上。 楼纪晴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会儿面前的设备,很快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而另一边的殷茵,因为下身的不适,足足在玻璃罩子里站了两个小时。 她偶尔会抬腿走动几下,但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不堪。 十点钟,当灯光逐渐暗下去的时候,殷茵不得不回到铺位上,将身子侧躺,尝试着进入了睡眠。 一夜过得很快,而接下来的整个周六,平淡的像是没加盐的鸡汤。 殷茵渐渐习惯了身体里的东西,她跪坐在地上的时候表情也不再艰难。 而楼纪晴则一心一意的做着足交的训练,完全无视着殷茵的存在。 人的脚掌和腿部肌肉长时间需要长时间支持着身体的重量,所以强度是很高的。 然而足交所需要用到的足部肌肉部位却和正常走路有着一定的区别。 楼纪晴的一双脚疲劳起来,她休息的时间逐渐拉长,训练的时间则越来越短。 临近夜晚的时候,楼纪晴一瘸一拐的在隔间里活动着自己的腿。 她时不时用手按摩着自己腿部酸痛的地方,吸着冷气。 盯着楼纪晴看了整整一天,殷茵终于开口说话了。 「姐姐……」她靠在玻璃隔间距离楼纪晴最近的那个位置,轻声叫着她。 「嗯?怎么啦?」楼纪晴随口应道。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殷茵,而是依旧拧着眉头,捏着自己的小腿肚子。 「你是不是认识左欢很长时间了?」殷茵的戒备终于被无聊感压过,而那颗活跃的好奇心则跳了出来。 楼纪晴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左欢……他就让你这么叫他的?」面对楼纪晴近似于质问的语气,殷茵愣了一下:「他……他没说让我怎么叫他,他只告诉我了他的名字」「有意思」楼纪晴不置可否的做了一句评论。 殷茵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冒犯到了楼纪晴。 「我听到,你叫他阿尔法……我也应该这么叫他吗?」「是的,他是我的阿尔法。 不过他末必是你的」「你为什么这样叫他?」楼纪晴顿了顿,反问道:「他和你讲过那个狼群的故事吗?」殷茵瞪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他以后可能会给你讲的。 狼群里领头的,就叫做阿尔法。 他试图让我们理解,他并不是在支配我们,而是在带领我们」「我……不理解……」「他会慢慢让你理解的」楼纪晴对殷茵狡猾的一笑,「他成为你的阿尔法之后,就会允许你亲吻他的嘴角,像狼那样,嘿嘿」「姐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看不懂他……」殷茵从楼纪晴那里找到了一丝慰藉和安全感,她忍不住抛出了更多的关于我的问题。 「如果你只是担心自己的命运,那他是很好懂的」楼纪晴挪了挪身子,也靠在了玻璃罩上,「你要记住,他从来都不是在玩弄我们,而是在帮我们。 你只要努力把自己展现给他就好,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念头,都告诉他,他就能更好的帮你。 然后你就会感觉到,他一直都在「给予」,而从末向我们「索取」。 明白了这一点,就再也不需要害怕」殷茵呆了很久,似乎在回忆我和她短暂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会明白,楼纪晴说的是对的。 我的确一直都在给予。 我给予了殷茵可以上学的机会,给予了她从绝望解脱的希望,给予了她身为女人的体验。 而同时,我还没有向她索取任何东西,因为现在的她没有什么能给我的。 但是楼纪晴同样也是在说漂亮话,我没有向楼纪晴索取什么,是因为韩钊已经给了我应得的,我不需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我给予殷茵的东西对我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而当我真正向殷茵索取的时候,我或许会将她吃的干干净净。 「可是他也很难懂」楼纪晴自顾自地叹了气,「我不懂他究竟想要什么,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他帮助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女人看懂了自己,又帮我们远远的看到了很多东西,可是他自己却依旧在寻找。 在阿尔法的带领下,我们一点一点触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看到了海的那边,可他……他依然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殷茵看着楼纪晴的样子,眨着眼睛:「海的那边……你之前对他说的那两句诗,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到海的那边去……唯一的路却是独木桥……」楼纪晴再次将那两句诗沉吟了一遍,然后摇摇头,「这是我们座右铭的头两句,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你要等待他亲口告诉你」说到这儿,楼纪晴抬头看向屋顶摄像头,大声说:「我说的对吧,阿尔法?」她带着笑音,仿佛能够隔着镜头和我对视。 我也笑着叹了口气。 她们当然不可能知道,此时此刻我是否是在屏幕之前看着她们,楼纪晴只是在故意装模作样。 不过她猜对了,这种依赖概率才能生效的戏剧效果,着实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楼纪晴已经仔细探寻了我帮她指明的一切。 她的情绪、她的目的,她的身体,她对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拥有着相应的掌控力,她可以成为韩钊很好的伙伴。 我按火手机,没有继续聆听两个女孩之间的对话。 周日上午,我将殷茵解放。 已经腹痛多时的殷茵甚至没有来得及把珠串取下,她狼狈的夺门而出,冲到楼上的厕所去了。 其实本来也是有公开排泄相关的调教计划的,但是我左右思忖之后还是算了,毕竟楼纪晴在这里,没必要让她欣赏那一幕,那对她可没有享受可言。 我调好药剂,打开门让楼纪晴出来泡脚,然后例行公事的冲洗了殷茵使用过的隔间。 这个星期她不会再用到这个地方了。 楼纪晴一边泡脚,一边看着我擦拭清洗之后玻璃罩:「哎,我昨天叫你你听见了没?」「听见了」我手上的活不停。 「那我之前说的好不好?」她一副邀功请赏的样子。 「你该知道,我不在乎你会说什么。 你只要在她面前,让她看着,就是对我的帮助」「真是原生态调教哇……」「我想让她更加自由的生长。 我们的世界不是很好看,但是却很真实」「我都要嫉妒了!」「你是韩钊的人。 以后不要再说想到我这里来的话了」我提醒她。 「可是该用到我的时候,你不是一样会找我帮忙的吗?你可是我的阿尔法」「是的,但不要感情用事,因为我有尖牙利爪而你没有。 不要让我变成把你拉下独木桥的那只手」我的话说的很温柔,因为我是站在她的立场来提醒她。 但是我所说的内容却有一种冰冷的残酷,因为欺骗自己对我们而言太奢侈了。 如果我们蒙上自己的眼睛,很容易就会失足跌到悬崖之下,然后成为野兽,或者畜生。 「嗯。 我没有问题。 放心吧,你把我教的很好」「两个小时,然后自己回去,不需要我看管吧?」我指了指她的玻璃隔间。 「知道啦知道啦」楼纪晴现在很有些主意,所以我把医疗间和调教间的门都仔细的锁好,以防她好奇心过剩给我捣乱。 她是韩钊的人,单子的要求也很明确,我懒得在她身上再多花时间做些规矩性的调教工作。 在做完这些之后,我回到楼上,走到厕所外面敲了敲门。 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按理说殷茵早就该处理完肚子里那点东西了。 「马上好!再等一下!」门里传来了她闷闷的声音,带着慌乱。 我直接推开门,看到殷茵正拿着那串肛珠用力在水龙头下刷洗着,哪怕它现在早就光洁如新。 摆在洗手台边的那只香皂被她用去了将近一半,洗手盆里也全是泡沫。 她红着眼睛,脸上有擦过的泪痕,手指也搓的发红。 拔出珠串的时候,肚子里的秽物倾泻而出,沾在道具上、手上、腿肚子上。 这种不受控制的狼狈会带来剧烈的羞惭和耻辱感。 殷茵拼命清理着脏兮兮的珠串,好像那代表着她自己身体的污秽。 我走过去,将珠串从她手里抢走。 殷茵惊慌的去夺:「还没洗干净!」「我会清理的。 你去洗澡,然后我们吃早餐」当殷茵头发湿漉漉的坐回到餐桌前面的时候,她的情绪安定了很多。 我们沉默的吃饭,然后我让她像上次那样清理餐具,又替我们两个泡了茶。 上午七点半,很澄澈的早晨。 屋子外面一宁静静,手里的暖茶也清香怡人。 我坐在中厅的沙发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安详。 殷茵坐在我身边,她没有喝茶。 她关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今天我们做什么?」「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做。 没有例行的调教,也没有确切的任务,你只需要陪着我」我慵懒的回答她。 在茶香的围绕中,在我悠长的呼吸声中,殷茵也放松下来。 她抿了抿茶,用手捧着暖暖的杯子,又发了一会儿呆。 「纪晴姐姐一直在对我说,让我信任你。 可是我做不到」她说。 「信任本来就不是外人一两句话就能帮你建立的。 不过你倒是可以说说自己是怎么想的」「因为前天,在学校里,你像惩罚我一样,做了那种事。 而我在那之前,都已经准备把自己全都献给你了。 现在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我怕你还会惩罚我」看来楼纪晴的话对殷茵产生了很深的影响,她真的听从了她的建议,正在努力将自己的想法展现给我。 于是我欣然接纳了她的坦诚。 「你那个时候做的决定,只不过是做回之前的自己,你只是在以面对姚修文的方式来面对我」「我没有!我是真的说服了自己去和你……」「你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你觉得,自己对姚修文板着脸,对我露出笑容,你的心就不一样了么?其实都一样,那都是你的防御,是你用来隔绝痛苦的办法」我将手指点在她的胸口,心脏砰砰跳动的位置:「你在这里,依旧埋藏着通往过去的幻想。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能够回到过去。 而我只有打破你的幻想,才能够让你继续向前走」「所以我剥了你的衣服,把你暴露在你同校同学的眼睛里,然后窒息你,栓着你,把你像牲口一样操弄。 这不是因为我能从中获得多少乐趣,而是因为要让你看清现实。 你凭自己的意志迈到了这边的世界,却还妄想要挣扎着回去那一边的世界。 这种念头会毁了你,你从此会生活在欺骗、谎言、自责和噩梦里,它们会将你变成另一个人」「而我想让你以殷茵的身份活下去,去认识真正的自己。 你的所有选择,所有执着,最终所指向的那个奇点,才是属于我们的答案」殷茵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 我虽然隐瞒了这个世界的很多现实,但终究没有对她说假话。 真话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嗅到了一丝味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殷茵终于开始接受我的意志了。 虽然距离信任还远得很。 「我明白了……」她从之前的凌辱中解开了心结,「你的每一步都像是这样吗?有著明确的目的,让我跟着你指明的道路走?」「是,也不是」「能说给我听吗?」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手向中厅东墙悬挂的那副画指了指。 「认识吗?」「好像是印象派……我分不清……」「临摹的高更的《鲁昂蓝屋顶》」我说道,「你觉得,高更每一笔的笔触好在哪里,我们能说出来吗?」殷茵自然而然的摇了摇头,她望着不远处的画,沉默不语。 「是的我们不能。 正如艺术品的美感是通过我们的视觉、思维和经验而感受出来的,调教也是如此。 我们不需要描述,也可能描述,我们只需要凝视我们的感受」「就像你说过的,要和我跳一支舞……」殷茵露出恍然的表情。 她抓住一些东西了,我赞许的对她点头。 手掌摸过她的后背。 「每一丝刺痛,每一丝欢愉,你对它们的凝视,将呈现出真实的自己。 我们为自己套上了太多的枷锁和面具,却忘了自己真正该是什么样子」「我们真正的样子?」「血肉的形状、欲望的指向、精神的凝聚」「我听不懂」「慢慢就懂了。 我会带着你走」「那么你会得到什么呢?」殷茵诚恳的向我发问,「我已经经历过一些事情了,所以我知道,没有人会无私的为对方付出的,哪怕是父亲母亲……可纪晴姐姐说,你一直都在给予,而没有对我们索求」「你是个还没挖出金子的金矿。 我希望能看到金子,但也可能事与愿违。 对我而言,调教本身就是给予,那并不是索求的方式。 不过,楼纪晴说错了一点,我还是想要索求的,因为我也有贪婪和欲望。 今天,你依旧是我的」我用食指滑过殷茵的脖子、锁骨,然后是肩膀,手臂,最后捏住了她的手腕。 我注意到,殷茵看着我的目光已经和最初的那一日完全不同了。 和两天前也不同了。 她虽然依旧有着抗拒的情绪,但却也在好奇,甚至有一点点期待。 她期待着看到我的另一面,索取的那一面。 这也是楼纪晴所没有看到的那一面。 我将她带上了二楼,属于我自己的卧室。 那里有一张铺着纯棉被单的大床,还有环绕了两面墙的落地窗。 窗外是浓密的树冠,我能够隐约看到有小巧灵活的鸟类在树枝间跳跃。 殷茵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小鸟在树梢上鸣唱,出神了很久。 我触碰她的肩头,她便转过身面对着我。 我用眼神向她的衣服示意了一下,殷茵立刻会意,她伸展双臂,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 那件衣服是她之前洗澡的时候我让她例行换上的家居服,毫无点缀的素白色,用过就扔的消耗品,同样的衣服柜子里有上百件。 但是在脱下这件衣服的时候,每个女人的风情都全然不同。 殷茵的动作干净、利落,毫无迟疑,也没有任何旖旎可言,就仿佛即将要去沐浴。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裤,几乎毫无遮拦的将自己展现在我面前。 之前的药浴很有效,殷茵身上的肌肤变得紧致非常,光滑怡人,雪白雪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肤色的对比,又或者是药浴的效果,殷茵的乳头呈现出一种夺目的红嫩。 那鲜艳的颜色吸引着我的目光,像是灌木丛中挂着露珠的小小浆果,它们美丽,它们有毒。 「你很坦然,我原以为你会紧张」我站在殷茵身前不到半米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女孩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殷茵在我的目光中感到羞怯,她抬起右手,遮挡着自己的乳房。 是的,我已经上了她两次。 第一次是在会所的公厕里,第二次是在那辆车上;第一次双目蒙着眼罩,第二次头上套着布袋。 「但这是你第一次看着我,我第一次看着你」我说道。 殷茵呆了一下,然后垂下头去。 「这、这次能不能轻一点?」她结结巴巴的请求着。 我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重新和我对视。 那双眼睛里游荡起了不安,而我对她轻轻点头当做回答。 「其实……」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了?」我用温柔的声音鼓励着她,我希望她能够更多的向我表达。 「我一直以为,这样才是正常的。 我把自己卖给你,然后做你的情人,用身体服侍你。 我没有想过会经历那些……」「所以你早就为现在做好准备了,对么?」「嗯」殷茵闭上眼睛,将手放在我的胸膛上。 我感受到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我用手背拂过她的乳房,肋下,腰线,小腹,殷茵闭着眼将另一只手也放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鼻子里的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沉重,身体也向我贴近。 我知道,在殷茵的脑海中,她已经将这个场景模拟了无数次,试图给自己勇气。 只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已经不需要那些勇气了,她已经被我拉扯到了远远比想象更深的地方。 手掌伸到她的内裤里面,胯下的一小撮阴毛摩擦在我的手掌根部,有些痒。 殷茵吸了一口气,搂着我的脖子,身体向上舒展开来,将双腿顺从的打开了一点,允许我的手覆盖在她的阴阜上。 那柔嫩的温热手感很好,我把中指的第一个指节插入女孩的阴道口,那里已经有了细细的湿润。 除却第一次轮奸之外,她已然体味过了很多次高潮。 在意识里明白自己要被插入的时候,被开发到现在的身体已经有了恰当的反应。 我将嘴唇贴近殷茵的耳朵,轻声问:「高潮的感觉,喜欢么?」殷茵依旧闭着眼,她轻摇了一下脑袋,呢喃道:「……不喜欢」我的手指尖缓缓地在她阴道口出入着,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她的后背,我跟着手指的节奏问她:「为什么?」「像是从悬崖上跌落……身体不受控制……陌生……害怕……想吐……」殷茵语无伦次的吐出这些词汇,像是在发泄,也像是倾诉。 殷茵不久之前刚刚体验过一次窒息高潮,那是会让很多男人和女人着迷的高潮方式,身体缺氧状态的混沌会极大的扩张高潮带来的神经性快感。 但问题在于,当你的内心不接受它的时候,那同样是一种折磨。 这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仿佛就是我们拥有灵魂的证明。 因为肉体的快感,无法突破灵魂对我们自体的束缚。 那么现在我就要动用自己拥有的最强大的武器之一,解开女孩的束缚。 不是性交,而是做爱。 而性交与做爱的区别,在于肉欲与情欲的鸿沟。 接受面前的人,接受那种「非他/她不可」的意识,接受对方是能与自己对视的独立个体,就可以称之为做爱。 滑润的水珠从中指上流下,沾湿了另外三根手指。 于是它们也动起来,揉弄着阴部的嫩肉,刮蹭着尽头那颗慢慢冒头的肉芽。 殷茵把手垂下来,放在我逐渐变硬的肉棒上,也来回抚弄起来。 她第一次「给予」,我欣然笑纳。 她的手法有些生硬,但很明显,她以前并不是没有做过同样的事。 「你和他做过么?你喜欢过的那个人」我一边轻舔着殷茵的耳垂,一边问。 「嗯……给他用手做过……」殷茵僵硬的应着,然后又哀求着,「别提这个好么?」「因为那是你内心存留的一丝「美好」。 你想让那段记忆一尘不染的留在自己身体的某个角落里吗?」殷茵没有回答,她开始亲吻我的脖子,带着一点粗暴的主动。 温润的小嘴点过我的肌肤,笨拙,但激烈。 那是她想要逃避的证明。 我可以让她逃避过去,因为就像我一开始对她说的,这不是调教,而是我自己的享乐。 但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我打算放纵一下自己。 继续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可能会伤害她,也可能会让调教更进一步。 然而结果不是我所看重的,我想享用的是那件事所挤压出的属于她的情绪。 「他对你很重要吗?三个月以后,你还会和他再走到一起吗?你能做到吗?」我听到殷茵的喉咙发出了一声哽咽,她一把推开我。 我没有动,而她的身体差点撞到玻璃窗上。 「你根本就不懂正常人的感情!!」殷茵大吼着,情绪像决堤的潮水,她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痛哭起来,双肩不住颤抖。 我没有想到她会爆发出这么强烈的反应,我看着她身上的鲜活,兴奋与愉悦占领了自己的腹部。 「我不是正常人,你也不是。 从你撅着屁股,在厕所里,让陌生男人插破处女膜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 正常人会允许别人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吗?」我一步一步靠过去,把她揽到怀里。 殷茵哭泣着,本想做出一些反抗,但身体却因为某种本能而僵硬着——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反抗我。 「我是为了钱!钱!有了钱我就可以重新来过!!」她蜷缩在我的怀里,大声叫着。 「你就是这么欺骗自己的?」「我知道!我知道那不可能了!」殷茵声嘶力竭的吼道,「如果他知道我这个样子,他会痛苦死的!!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他,他。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微笑。 她还在回望着身处另外那个世界的男孩,她害怕他的接近、恋慕和痴缠。 因为她只有两个选择,欺骗他,或者伤害他,再也没有别的选项。 那是牵着她的最后一根线,我能切断它么?又或者,它才是让她与众不同的那枚种子?我微笑,是因为我在为末来而兴奋。 末知的前路总是动人心魄的。 「你没有办法」我在她耳边轻语着,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肉棒紧贴在殷茵的小穴缝上,来回蹭磨着,让她越来越湿润,以准备接下来的占有。 殷茵仰躺在床上,身体张开,任由我拢在身下。 可她依旧用手背遮着自己的双眼,泪水沾湿着枕巾。 「左欢,我想死……我想死……」我看不见她的眼睛,却能够听到她口中呢喃的我的名字。 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倾诉,「死了是不是就都好了」「那或许也是一个办法。 你想死吗?」我亲吻着她,用舌尖舔舐她敏感的脖子,然后感受着胯下的肉棒被越来越浓厚的爱液包裹,「你想死的话,我可以给你配一支药,没有痛苦,无论肉体还是精神,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殷茵喘息着,哽咽着。 「死了……会是什么样……」「你相信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殷茵的数次高潮,都伴随着痛苦与浓烈的负面情绪,所以当别的女人几乎不可能的时候,她依旧湿了,湿的毫无阻碍,很快已经到了可以插入的状态,于是我便这么做了。 年轻、鲜嫩而柔韧的阴道,一点一点吞没了我的肉棒,她轻轻哀叫着,直到它大半都进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已经很习惯了,况且这一次我缓慢而温柔,女孩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但她依旧在哭。 「……如果没有他,没有妈妈,我早就……可是左欢……我不舍得……」「我知道」我拱起后背,将她抱在怀里,坚定而缓慢的在她炽热的体内抽插着,她流着水,窄小的阴道紧紧箍住我的肉棒,艰难的承受着它的拓展。 「啊啊……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在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中,不断的问着这个问题。 殷茵没有小题大做,她原本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能够在矛盾的撕裂中坚持到现在并不容易。 死这个字已经无数次徘徊在她的脑海中,甚至有一次已经近乎借口似的险些付诸实施。 但是我的调教已经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她在努力接纳我,并向我寻求了帮助。 那么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殷茵,感受我,感受自己的身体,你能看到什么?」我柔声对她说。 女孩终于将遮挡着自己眼睛的手拿了下来,她红肿的双眼有着异样的美感。 「好涨……」她压着嗓子里的呻吟,勉强对我说。 我用指甲从她腹侧轻轻滑过,她身体一抖一抖的,发出甜美的哼声。 「你感觉到了,有一丝一丝仿佛电流一般的感觉向上升起,在这里燃烧」我的手指停在她胸口的心脏处,「体味它,不要拒绝它,因为这就是你自己」「嗯……」殷茵抬起脖子用迷迷糊糊的声音应着,并点着头。 我继续抽插着,带出她的淫液,宁静的房间里,泥泞的声音愈发响亮。 她听到了,脸红的滴血。 我低下头,去吻她。 女孩犹豫了一瞬间,随即张开嘴,将舌头送了出来,粘稠的与我搅在一起,不分彼此。 吮吸,拨弄,挑衅……我享受着殷茵舌头的柔韧和灵巧,将亲吻延缓成漫长的勾缠。 她的手抱住了我的后背,双腿也在张开、合拢。 有我占据着她的下面,她当然合不拢腿。 那双腿仿佛无处可放,无助的夹着我的腰,然后又摇摆在床上。 当我们开始注重肉体的感受,情绪就会松手;当我们开始注重对方,痛苦就会转移。 我松开殷茵的嘴唇,女孩的神情已经变得柔软而略显迷乱。 我的鸡巴像坚硬的铁杆,将她拦在了崩溃的另一端。 我在她体内不可阻挡的抽查着,而安全的、可以有东西依靠的念头在她的心底就随着抽插而滋生。 当我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之时,她仿佛感觉到了害羞。 殷茵再次闭上眼,将脸埋在了我的肩膀上,不让我看她的眼睛。 我知道,那不是生理上的害羞,而是另一种感情已经开始在她腹中生长。 「感觉到我了么,殷茵?」「嗯……嗯……」女孩随着身体的震荡,下巴搁在我的肩上,紧紧抱着我,口中发出模糊的音节。 「我是什么样子?」「大……好大……很硬,很烫……在顶我……嗯……啊!」「这就是男人……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样子……」「呜……」女孩呜咽着,羞于开口。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她接受了自己燃起的欲望,以自愿的姿态,接受着我的性器,在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胯下,承受着令自己欢愉的快感,视贞操如无物,形同淫荡的婊子。 庸人们画出的底线已荡然无存,那么她便解放了。 因为贞操对女人来说本来就是狗屎,是男人用来奴役女人身上的恶毒工具。 男人可以毫无道德枷锁的去享受肉体的欢愉,那么女人也可以。 又或者,女人和男人本来就是不同的。 她们终究会爱上那个让自己燃烧在炽热情欲中的男人,哪怕是一点点,也足以说服自己。 我猛地坐起身,殷茵惊叫一声,几乎被我的肉棒连根挑起,重新被我抱在怀里。 我们在床上,抱着彼此的身躯,相对而坐,让胯下的交合更加浓厚而紧密。 殷茵的屁股蛋已经湿了个透,托在手中滑腻腻的,淫靡极了。 她主动地摇摆着身躯,在我怀里轻轻起伏。 我顺着她的动作,向上挺动。 幅度很小,恰恰可以比她自己控制的力道多大一点点,就好像我不断推挤着的、她的底线。 一次细不可查的小小高潮,这只让她歇了五秒钟,然后又情不自禁的晃起了屁股。 「舒服吗?」「舒、舒服……」她眯着眼,鼓着勇气将羞人的话语从口中说出。 「我也很舒服,殷茵,在你里面……」女孩的娇吟声更响了,像是受到了鼓励。 「舒服……左欢……好舒服……啊……」「放纵吧,那不是罪恶。 至少在我这里永远不是」也许是嫌我话多,也许是被我的话感染,殷茵主动地、用力地吻上了我。 她索取着我的舌头,我的唾液,我的情欲,把自己全都送到了我的支配之下。 她向下坐着,动作越来越激烈,随着激情弥漫而逐渐延展开来的阴道几乎把我的肉棒连根容纳。 我顶在她的子宫上,她却仿佛觉不到痛,而是继续在我身上起伏,努力含着我的所有。 很好的机会,我只要掌握好节奏和力度,一分钟之内就可以将她操到破宫。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被我掐火了。 两天之后我要带她一起出席韩钊的那场聚会,现在破宫的话,她可能没法从聚会上坚持下来。 在我的计划中,那场聚会同样是很重要的调教过程。 于是我也放纵了自己的欲望,掐着殷茵的腰,加大了冲刺的速度。 如果自己的控制之下,殷茵还能够勉强承受我的鸡巴,但我的动作幅度一大,她立刻就溃败的一塌糊涂。 「慢、慢点……太激烈……想尿……」她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想让颠荡不休的身体稳定一些。 我一口咬住她的嘴唇,把舌头塞进她的口腔,让她再也说不出话。 女孩的腿几乎完全蜷在身前了,她努力想缓冲我的插入速度,可是我死死圈住她的脊背,让她不得从我这里后退半寸。 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肉棒已经膨胀到极致,龟头每一次后退都将殷茵体内鲜红的嫩肉带出一两厘米。 若不是她的淫水充分润滑,恐怕已经受伤了。 女孩好不容易挣脱我的吻,她哑哑呻吟:「肚子……像要被扯出来似的……」我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她全身都哆嗦了一下。 「我要到了……」我对她说。 「我、我也……」女孩哼了一声,又睁开眼睛,哀求般看着我,「戴、戴套可以么……」我对她点了点头,用目光向床头柜示意了一下。 女孩向后挪去,我将她放平在床上,胯下的动作却不见慢。 殷茵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胡乱摸索了两下,总算是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她撕开包装的时候,手都在哆嗦,快感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的脑海,如此简单的事情花了她足足十秒钟。 「怎、怎么用?」她看着手里黏糊糊的圈状物,喘着粗气问我。 我伸手接过,将肉棒从她体内往外一拔,汁水淋漓的弹在她大腿跟上。 殷茵「啊」的尖叫起来,身体在剧烈的快感中猛地抽搐了一下。 驾轻就熟的将鸡巴一套,我把着她的大腿,又猛地往里一捅。 女孩体内的快感还没来得及下降,就被我撞得大叫一声,眼睛向上反白,差点没喘过气。 我有些欲火太旺,这一下正凿在她子宫上。 她小腹一阵颤抖,险些破宫泄出身来,我连忙咬着牙停下动作,让她缓了一缓,这才又恢复抽插。 这一次我不敢插得太深,只能褪出半截鸡巴,借着她小穴口肉环的紧箍狂抽猛送了四五十下。 殷茵死死抓着床单,仰着头,不受控制的尖叫着,她双腿乱蹬,迎来了猛烈的高潮,然后又在我马不停蹄的后续侵略下接连泄了第二次。 我终于到达了极限,腹部一绷,在她里面射了起来。 殷茵带着满脸的泪痕和筋疲力尽,痴痴的望着我的眼睛,由着我在她身体里最后抽动了几下,然后带着一身的汗水伏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射精带来的是满脑袋的空白和贯穿脊髓的快感,我无暇在思考更多的事情。 殷茵松开了她的胳膊,我才注意到刚才她一直紧紧地抱着我。 此时我和她都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体力的恢复。 我的鸡巴在她的阴道里慢慢变软着,而殷茵的阴道迅速的恢复着紧实,将那侵入的异物挤了出去。 她下面也算是名器了,即便有年轻的因素,也很少有女人能一直保持这种程度的紧致。 女孩挣扎着将手想自己下面伸去。 她不懂怎么用避孕套,但是却知道该怎么收拾。 她小心的将套子从我身上摘下来,浓厚的精液在里面积成一个大大的鼓包,她看着那巨大的射精量愣了一会儿,然后仔细掐住口子,生怕洒出一滴在自己身上。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走向厕所。 马桶响起了抽水的声音,然后是淋浴也被打开了。 我的体力比她要好很多,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我翻身下床,走进浴室里,殷茵正用喷头冲洗着自己的下体。 她看到我进来,连忙将喷头从下面挪开。 「替我冲一下」「好」我在浴缸边沿一坐,女孩就擎着喷头在我身上仔细的冲刷起来。 我之前已经洗过澡,所以只有汗水残留在身上,很快就被冲洗干净。 女孩本想弯腰,但她艰难的试了一下却没有成功,最终还是选择蹲下去,替我清洗着胯间的污秽。 那只手不带任何旖旎的意味,只是温柔的搓揉、擦洗着那不再昂扬的长长肉棒和睾丸。 她手指的触感很好,清凉、柔软而亲密。 然后我站起身,在她的否定声中将她推坐在浴盆边上。 殷茵已经很疲惫了,她没有再继续拒绝,安静的由着我给她洗净了身体。 走出浴室,我们重新回到床上。 她坐在那里,等待着我下一步的指令,然而那双眼睛却开始打架,无法再承担主人的疲倦。 「累了?」「嗯……有点……」「我想睡会儿,你和我一起」「嗯」于是我们躺下,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单,如同情侣。 我揽住她的肩膀,和她赤身裸体的靠在一起,让正在消退着的情欲享受最后的温存。 在殷茵陷入沉睡之前,我感觉到她翻身朝向了我,然后也将胳膊放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我抱着她,她也抱着我,我们的呼吸开始变得一致。 「我们要到海的那边去……」我在熟睡的女孩身边,轻声对她说。 (待续)【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8)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譬如浮生】(第八章、冰铸其固)2021年2月4日作者:DeVere的沉默字数:21080我和殷茵相拥而眠,在傍晚醒来,第二次做爱。 然后我们简单的吃了东西,再次回到床上,尝试了今天的第三次交融。 在最后一次上她的时候,女孩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 她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与心灵,肆无忌惮的将柔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虽然是被迫的,但她终于毫无抵抗的喜欢上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放纵。 任何人都会喜欢的,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繁衍生息的进化优势。 无论是属于人的做爱还是属于动物的性交,我们都会无法自拔,谁也逃不掉。 我已经帮殷茵剔除了唯一的阻碍,她由着我在自己身上驰骋,享受着我赐予她的冲撞、甜美和征服,也同时奉献出她的吮吸、迎合与湿滑。 我让她骑在我的腰上,青涩的支着双腿,用下面的小嘴勉强吞咽着庞大的铁棍。 搅起的白色泡沫和粘稠的汁液涂满了我们两个相撞的部位,我吸吮着她殷红的乳头,她便抖动着腰,阴道仿佛会按摩似的猛缩起来。 当殷茵被高潮再次刺穿,筋疲力尽的倒在我胸口的时候,我也随着她释放了自己。 一天下来,我已经几乎射不出什么了,它在女孩体内跳动了几下、然后随着套子一起滑落出来。 纵欲之后的鸡巴在隐隐作痛,殷茵的小阴唇也红肿着。 她气喘吁吁地趴在我的身上,两个人的汗水和下体的粘液纠缠在一起,我能看到她身上泛着盈盈的水光。 她的头贴着我的胸口,很久才从高潮中缓过神来。 但是她没有像前几次之前那样离开,而是抬头看向我。 「砰……砰……砰……」她用细不可查的声音说。 我漫无目的地用手摸着她汗渍渍的后背:「什么?」「你的心脏,跳的声音很大……」殷茵呢喃道。 我笑笑,然后抬起头去吻她。 她没有像水乳交融之时那样热烈的回应我,只是任由我在她的舌头上搅动着。 然后她的脑袋疲倦的垂下去,脱离了我的亲吻,像是要继续聆听我的心跳。 「殷茵」我叫了她一声。 「嗯」她轻轻应声。 「还想死吗?」在身体冷却下去之后,我再次向她提出这个近似于审问的问题。 「不知道……但是在被你弄得时候,脑子里就把这个念头丢掉了。 左欢,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并没有真的想死吗?」女孩用昏沉沉的声音问我。 「当你情绪紊乱的时候,就试着把自己带到一个边界清晰的位置去。 做爱就是这样一个位置,单纯的目的、清晰的边界……我在那个时候能给你的就是做爱」「没有爱,也叫做爱吗?」殷茵对这个字很敏感,她像是要对自己申明什么一般,用力的去咬住那个词汇的边界。 事实上,几乎所有女孩都会对这个字很敏感。 我经常想,或许只有女人能够发明如此美丽而可爱的词汇。 「做爱的爱,和爱情的爱是同一个字吗?或许不是。 你只要能去爱一朵花,爱那抹芬芳,就可以爱我给你的快乐和温暖」殷茵张嘴想要反驳,却没能出声。 我不清楚她要反驳的是「快乐」还是「温暖」,这种猜想让我感到有趣。 「我相信你已经感觉到了,殷茵」我柔声说,「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摆脱了这个世界其他的一切,赤裸相对,一最亲密的姿态深深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体会到很多东西。 那些隐藏在造作肉体之下的东西会被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再也无法掩饰」殷茵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的」我用手臂抱着着她,手掌摸索着她白嫩而有弹性的屁股,时不时的捏上一下。 「那么,你从我身上感觉到了什么?」「你……好像很喜欢我」殷茵像是下了半天的决心才讲这句话说出口。 「说得对。 那是没办法欺骗你的,对么?」「你好像很擅长在床上表达自己的情绪……」殷茵说。 「那是我的特权。 我喜欢殷茵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存在,因为她像镜子,能让我更清晰的看到自己」殷茵痴痴的看了我很久,然后垂下眼睑:「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已经喜欢上了」「我没有」「不是你所认知的」爱情「般的喜欢」「那我也没有」「不需要用嘴巴否认。 几天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我给她揭开了一点属于这边世界的光亮,教会她肆无忌惮的接受自己的欲望,这已然是一个不可回还的新迷宫。 她喜欢上的,是「世界上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她会在某个清晨醒来,于朦胧中察觉到双腿间的微湿,回想起睡梦中闪过的那些旖旎。 她将手伸下去,抚摸着那些会给她带来快感的位置,然后喉咙干渴。 她会发现,那干渴无法被手指满足,而自己想要被填满。 那么我的影子就会出现,她会记起我的那根东西是怎样在她体内肆虐,带给她那些无与伦比的高潮。 于是她便更湿了,淫水仿佛也在怀念着那抹坚硬,不受控制的浸湿她的内裤、以及身下的床单。 她手指开始用力,喉咙里的声音无法完全压抑。 她双腿绞着被子,蜷成一团,在温暖的被窝中得到一次小小的安慰。 最后,她就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是对的。 第二天清晨,我像上个星期一样,送殷茵回到了学校。 她匆匆忙忙的下车,而我看着她紧绷的后背,脑中划过了很多念头。 我要把那个男孩找出来,这是迟早要做的事。 不过不是现在,因为我已经和殷茵约好,周二下午来接她出去。 殷茵会作为女伴陪我出席韩钊的漫谈会。 无论对我还是对她来说,那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所以我不打算在这两天里节外生枝。 不过在漫谈会之前还有点事情要做。 我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刘浩,今天忙不忙?」「闲的蛋疼。 怎么了欢哥?」「找你聊聊,顺便去会所玩玩」「好哇,赶紧着的。 带妞来吗?」「嗯。 回头你嘴严实点,是正经姑娘」「你还玩正经姑娘?吃错药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刘浩不怀好意的嘿嘿笑:「好好,我不废话。 什么时候来?」「四五点钟吧」「好嘞!我把家伙什儿都给你制备上」「什么家伙什儿?你别给我找事儿昂」「放心,保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刘浩虽然嘴上跳点儿,但办起事儿来头头是道很有分寸,不然我也不可能入他的股。 我不是很担心他会弄出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 虽然知道我周末时候最忙,但连续三天在凌樾那里玩消失,再不打个电话恐怕要城门失火。 我这头跟刘浩安排妥帖,那头就立刻联系了凌樾。 电话一通,就听见凌樾在里面悄声细气儿的哑着嗓子。 「喂~?」我笑:「你怎么了?」「老板训人呢!」凌樾做贼似的捂着嘴小声说。 听筒里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高声说话,语气也不善。 「想你了。 周末实在太忙了」「唉,我这一个周末也都加班呢」凌樾丧气道。 「下午请假吧,我带你出去玩」「你听这架势,我哪儿敢啊!?」电话那头的背景嗓音又大了三分。 「有什么不敢?怕扣钱呀?」凌樾在那头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是心神动摇,坐不大住的样子。 「那也得让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我都安排好了,三点半去接你」「哎你先别着急啊!」凌樾叫道。 「下午见」我笑着说了最后一句,给她扣了电话。 我三点二十分准时把车停到了凌樾公司下面,没过五分钟,就看见她偷偷摸摸地夹着她松松垮垮的单肩包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 上车,一脚油门。 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模样:「这不,请假也挺简单的么?」「老板还在办公室骂人呢,我压根就没敢跟他提!」「那怎么跑的?」「让同事替我说一声呗,我就硬着头皮溜了」「回头不怕老板骂你啊?」「多赔赔笑脸就行啦。 真要骂的太狠了我还不干了呢,天天加班加的跟孙子一样,耽误我谈恋爱!」凌越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她用修长的指头在我脖子上轻轻划着,眯眼笑。 我歪头在她手指上轻啜了一口,她用手背摩挲着我的面颊。 「哎,我们上哪儿啊?」「朋友有个会所,放松一下」「我可不去蹦迪啊,吵都吵死了」「你觉得有下午四点去蹦迪的傻逼吗?」「哈哈哈哈哈!」一路来到会所停好车,凌樾一马当先蹦下来,她向不远处的店头打量了半天:「我路过这店好几次来着,还有同事过来玩过呢!没想到是你朋友开的……」「是啊」我手一伸,把喜滋滋的凌樾牵住,她兴高采烈的甩着胳膊往前走,带着满溢的活力。 歇了足一个星期,身体好像养的差不多了。 我忍不住旁敲侧击:「最近打球去没?」「周六晚上去公园打了一场,那群高中学生真是够能折腾的,非要打全场,可没跑死我!」凌樾身体底子确实不错,恢复速度比我预料中快多了,就是不知道真抱到床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毕竟那天把她折腾的有点狠,而我也是第一次进行那种调教。 刚进大堂,就瞥见刘浩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摆弄手机。 他一见我们进来,乐呵呵的把手机往兜里一踹,大步走到我们面前。 「来了欢哥?」「准时准点儿」我和刘浩握手。 刘浩今年巧三十,一米八整的个头,身材匀称。 他头发剃的短,带着股匪气,但笑起来很是有种亲切感。 和他打交道的人,往往第一时间就会被他身上散散垮垮的放松劲儿传染,不出十分钟就能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他是韩钊朋友,被韩钊张罗着一起吃过玩过,现如今也成了我朋友。 韩钊那人精气神扎人,做事太过雷厉,却不是个好玩伴。 这几年下来,我反倒是跟刘浩搅在一起的时间多些。 刘浩办事和韩钊恰好相反,他黏黏糊糊拖拖拉拉,但若是事情过了之后在回头仔细审视一遍,却发现他总能弄得滴水不漏。 说到底,也是人精一个,把能力用在恰当的地方,没有不成事儿的道理。 「凌樾,我女朋友。 这是刘浩」「嫂子嫂子」刘浩嘻嘻哈哈地,歪着脖子给凌樾戏谑的敬了个礼。 「你好!」凌樾也不客气,抬手给他回了个敬礼。 我们仨在大堂里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看来刘浩和凌樾还挺对脾气的。 「来来来,废话少说,少说废话,咱里边走着」刘浩带着我们往负一楼走。 这负一楼是凿的温泉,什么泡澡按摩足疗大保健,正规的不正规的也是应有尽有。 刘浩知道我带人来,想必提前有准备,不至于让凌樾瞧出什么破绽。 温泉区边上紧挨着VIP套间,临进去之前,刘浩给凌樾递过去一手牌:「嫂子……」「刘总,你年纪比我大呢,怪别扭的,你就叫凌樾,他不敢挑你理」凌樾笑着说。 「成,都自己人,我不跟你们客气。 凌樾,你进去换好衣服,项目都安排妥了,里头小妹一路都跟着你,自己先舒舒服服放松个把钟点,完事儿正好出来吃饭」「你们呢?」「我跟你家左欢在男宾这边,五点半准时把人还你。 晚上时间都你俩的」「行吧」凌樾因为要跟我撇开,稍微有点不情不愿。 不过她也没撂我面子,很干脆的跟小妹进了女宾通道。 我看她这模样,还有点打鼓。 那头刘浩一巴掌拍我肩膀上:「放心,出来保准高高兴兴的」刘浩都这么说了,我也干脆去了这心思。 刚进VIP套间,一股子闷闷沉沉的微香扑鼻,那香味很淡也很怪,以前没闻过,但也不让人讨厌。 走两步一看,俩大浴缸隔了一屏风摆在里头,浴缸里黑黝黝的尽是泥巴。 「这叫熔岩浴,兑的草药,看着吓人,着实舒服」这种泥巴浴以前听说过,倒是从来没起过尝试的念头。 我也不废话,在旁边衣物间把行头去了,光溜溜甩着玩意儿就躺进了浴缸里。 就跟陷进沼泽地似的,要不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底儿,还真有点发怵。 身上盖着沉沉的软泥,仿佛在冬天压在身上的温暖绒被,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刘浩那边也坐进去了,屏风挡着大半个浴缸,但我俩一歪脖子仍然能看见对方的脸。 「咱还是猴子的时候,就知道用泥巴保暖过冬了,现在也算是返璞归真」刘浩让泥巴糊上,整个人说话都慢悠悠起来。 我舒舒服服的松了口气,脚指头不安分的动了几下,那稀溜溜的泥巴从脚指缝中滑过,有点痒,却也很有趣。 凌樾是个有好奇心的姑娘,现在应该也正高高兴兴的泡着呢,铁定不会再对刘浩的安排心生埋怨。 躺了一会儿,最开始那麻酥酥的劲儿逐渐过去,我便起了话头。 「韩钊明天那漫谈会,叫你了么?」「你看这话说的,他不叫谁也不能不叫我呀。 他张罗这档子事儿的时候,我哪次不去给他捧场」我这么问,其实是因为刘浩对调教方面没什么兴趣。 但他极为好色,自家小姐里头但凡姿色好些的,他是一个也没放过,自己回回亲自验货。 他倒是也怜香惜玉,从没亏待过人家,这会所里那些姑娘们要是有点什么难处,他俩巴掌一拍就能上演一出义薄云天。 碰上有的姑娘攒够了本钱解甲归田,他准给人封个大红包。 也正因为如此,他手底下几家会所的莺莺燕燕,往往是来多走少,身材模样次些的还进不来,倒是落得个品相一流的好名声。 「那你知道韩钊都请了什么人吗?」这话我问过韩钊,他压根没正面回我。 我一看他那模样,想必继续追问也无济于事。 于是我灵机一动,跑到刘浩这探探口风。 「你们圈子里的那些老身份的玩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嘉宾都请的谁?」「孙天明你知道吧?还有个女的,叫黎星然,不认识」孙天明可以算是这座城市调教圈的核心人物了,我这两年我接待的大多是有个人需求的私客,纯粹的玩家不超过五个。 而就这五个,每人手里都有孙天明出过的货,足见他在圈子里影响力之深。 况且连姚修文也是跟着他后面玩的。 能在那种场合和他见一面,交流一下,是非常不错的机会。 只不过这背后似乎还散发著一些别的气味。 如果韩钊想介绍我们两个认识早就可以这么做了,完全不需要借助什么漫谈会。 所以我只能说,韩钊还揣着一些别的心思。 我们之间的信赖远超一般的利益关系,所以我不相信他会在这种事情上坑害我。 韩钊做出这种选择是因为他想达成自己想要的某种效果。 他需要我配合,那我自然会配合。 「孙天明这人你熟么?」我又问刘浩。 「见过三五次吧,同桌应酬过两顿饭」「他什么样?」「不太好熟络,爱摆冷脸。 不过也不是为了落别人面子,他就那么个人儿。 要是把你俩摆在一块儿,准以为他是从国外回来的,你是本地土著呢」「我本来就是」「我是说那股劲儿。 从外头回来的不是都挺不懂国内人情世故的么?你不一样,你会来事儿」「我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呢」「你用得着我说好话么」「那孙天明原来干什么的?」「我听人家说,他年轻时候是给场子拉皮条的,也不知道真假。 反正后来是靠调教打出了点名头,圈里慢慢就都爱找他了」「按你说的那性格,他能拉着皮条么?」「所以场子黄了呀」我们两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话题就此揭过。 我们两个又聊了半个小时的生意和八卦,然后从泥缸里爬出来开始冲水。 当泥巴从身上慢慢脱落,仿佛每一个毛孔里的细小污渍都跟着泥巴一起被冲走,皮肤重新变得清爽起来,有一种爬行动物褪下旧皮的恍惚感。 「欢哥,上头来了个大客户,我去接待下。 你还有别的事儿么?」我这会头上正打满洗发泡沫,眯着眼:「没了没了,你忙」「那我不管你了昂。 娜娜,把欢哥伺候好了」bz2021.com外头一个姑娘甜甜应了一声,就听见刘浩脚步声一溜烟走远了。 我把身上一擦,裹着浴巾出来,只看到房间里的浴缸都收了,就摆着一张按摩床。 床边站着个小个头姑娘,也就二十左右,梳着清爽的短头发,圆圆的小脸很可爱。 我心说刘浩这也太不会办事儿了,隔壁女宾那边还躺着我带来的姑娘呢,这就给我安排上了?可是我又仔细一看,这姑娘穿的整整齐齐,黑色短衣短裤贴身,其他地方遮的严严实实,并不是会所里的小姐。 「哥,您来躺下。 我帮您按一按咯」姑娘脸上挂着笑,一张嘴口音侬软。 我抬头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便往按摩床上趴下,由着姑娘揉捏起来。 姑娘跨上床来,在我腰上坐下,两只手从脖颈子根一直敲打下来。 她两个小拳头一着劲儿,我立刻感觉出些许不一样来。 和旁的按摩小姐不同,她也不问你轻重,力道掐的极准,既不会让身体自发应激,又能把肌肉敲的松散起来。 接着她又施展着手指功夫,点、按、柔、捏,顺着肌肉纹理一层层的调理,舒透之间竟把我爽出了一脖子汗。 我躺在那里全身如同上了麻药。 她认认真真按着我的后背,两条大腿岔开撇在我的腰际,短裤中央热腾腾的体温隐隐约约的透出在我的尾巴骨上。 「你叫什么?」我忍不住问。 「娜娜」姑娘清脆的应了一声,手里的活儿不停。 「我问你的本名」「这里哪有问本名的咯?哥你好有意思撒」姑娘搪塞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嘞,浩哥说我手艺好,只叫我好生给你按嘞」「我是这家店二老板,你也算是我的员工,明白吧?」「喔……」姑娘顿了一下,有点意外的样子。 「老板问问员工名字,不过分吧?」姑娘又在我背上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本名叫林笙的咯」「林笙……听你的口音,家是外地的?」「对的咯。 我刚过来不到两个月撒」「以前在别的地方干过?」「没得」「你很会按」「我跟家里外婆学过嘞,婆婆就很会捏」被我一夸奖,林笙声音里也带上了喜悦。 「挣的多么?」「还可以撒,就是这边大城市,东西太贵咯,钱不好攒」她话里带着笑音。 「这个地方,有比按摩挣的多的活儿」「我知道,三楼的姊姊们都劝我一起嘀。 不过我做不来那个哈」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个叫林笙的姑娘虽然是从镇县上来的,但天天在这温泉部蒸着,愣是蒸出了水嫩嫩的好皮囊,加上她颇有一些姿色,如果坐台的话应该会有不少常客。 她现在说的「做不来」只是暂时的,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钱很容易就能把人砸晕。 她每日辛辛苦苦手酸臂痛,一个月挣那么四五千块钱,而会所三楼的那些陪酒小姐,摸摸大腿揉揉胸,运气好的话光小费就不止这个数。 对比和反差是实实在在的,既然把腿一露就有一摞一摞的红票子入账,那就让人家摸几下呗。 然后就会有新手机、新衣服、和新鞋子穿,光鲜亮丽,再也不会被人看成是乡下妹。 再然后出台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正摸都摸了。 两腿一张,学几声浪叫,月入三五万,干上两三年,回老家可以盖一座漂漂亮亮的小楼。 任何一个像她这样的姑娘都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通过童话、小说和电视剧而搭建的道德观,在现实和物质面前,如同糕点上那些焦脆的酥皮,触之即碎。 不过她当然也有另一条路走,因为她很幸运,有一门比别人更优秀的手艺。 借一笔钱,开一个自己的按摩店,稍微做一些恰当的宣传,回头客就会络绎不绝。 头脑稍微好一些的,走培训路线或者连锁店,都是三两年之内就能实现的简单商业计划。 只是,以她的见识和教育背景,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实现自己这项天赋的最大价值。 人人都渴望触手可及的东西,尤其是当你身边的人都这个样子的时候。 好在,我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她的按摩,于是我决定稍微兑现一下她的能力。 「林笙,我回头问刘浩要你的电话,让你给我上门服务,你乐意吗?」「好哇」姑娘乐呵呵的说着,忽然又声音一变,怯怯道,「哥,我去,但不做那个哈」「就按摩,今天这样的。 我给你多点,不叫刘浩提你成」「好嘀嘞!不过浩哥跟我们可好了,我不要瞒他撒」「他不缺你那点,我跟他说,你不用瞎琢磨」林笙又在我身上折腾了十来分钟,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感叹。 其实出台做小妹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灯红酒绿之间的这些女人们,和西装革履走在大厦之间的男人们,差别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所有人都被推挤着、驱使着、被动地又或者主动地,追逐着自己想要的或不想要的东西。 我也一样。 我推开门,走进温泉区的VIP主区。 头上高达两层的天井,罩着巨大的玻璃天花板,抬起脑袋就能看见天空。 这里的一切装潢都努力追逐着天然的味道,勉强有了那么一点身处野外的味道。 房间中央是一个精心砌成的温泉池,五乘五的尺寸,周围的墙壁都被栽种的植物挡在了后面。 这样的VIP小间一共四个,被中间的十字隔板均匀的分割出来。 上面顶高屋子串风,没有什么隔音可言,如果不是温泉的水声潺潺,估计说话声很容易被别的客人听到。 好在听起来今天另外几间都没客人,我便安心下到池子里泡着,等着凌樾出来。 她也没让我等太久,也就十来分钟,就听见女宾通道的门咯吱一推,探出一个脑袋。 凌樾看清我在里头之后,这才裹着浴袍一溜小跑窜过来。 她跑到池边,把浴袍一甩,露出里面一套蓝白纹的比基尼,急不可耐的跳进了池子。 「你慢着点」我牵着她的手,怕她磕池子沿上。 凌樾抓着我的手,毫不客气的把自己扔到我的怀里,两只手抱着我,鼻子哼了一声,里面透着一股子娇媚劲儿。 「怎么了这是?」我搂着她的腰,感受着女孩紧实的腰线。 凌樾脸色通红,状态很是不正常,她整个人贴在我旁边,鼓鼓的小胸脯顶在我的胳膊上,眼角含春。 「那个按摩的大妈下手也太狠了!按得我骨头都快断了!」凌樾撒娇道。 「舒服吗?」凌樾红着脸,把脑袋往我肩膀上拱:「那个熔岩浴挺好玩的」「下次还带你来」凌樾眼睛四处一兜:「你那个朋友呢?」「有事儿走了」「哦……我都给那大妈给按饿了,咱们再泡一会儿就去吃东西好不好?」我笑笑,松开凌樾的腰,站起来往池子边上走去。 池子边堆砌的鹅卵石中间嵌着一个黑凸凸的召唤铃,我按了按钮,没一会儿进来一位服务生。 「我们用餐」我对他说。 「好的,您稍等。 就按刘总安排的来么?您还有没有特别要求?」「没有,快点就行」回到凌樾身边坐下,还没等她发问,温泉池旁边那条看上去用来装饰的小河道,顺流而下漂来一只木头船。 房间那一边,服务生把吃食在船上装好,再从墙上的洞口推进房间,既不用进门打扰客人,又平添生趣。 不少稍微上点档次的地方都爱这么搞。 凌樾惊讶道:「可真会玩啊!」「有点创意哈」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捻起一片龙虾的生切,送到凌樾嘴边。 凌樾「啊呣」一口叼走,好悬没咬着我手指头。 女孩半躺在水里,吃的眉飞色舞。 那边的小船也没停,又送来两只小杯一盏温酒。 斟酒入杯,一碰入喉,凌樾眼睛闪闪亮亮的看着我,一刹那两人间如有神牵意往。 「你说,泡着温泉吃东西,不会消化不良吧?」她望了我半天,却说出这么句话,差点把我笑喷了。 「偶尔吃这么一次,问题不大」「你说,我要是让他给我往这儿送碗大米饭,是不是有点儿跌份?」「哈哈哈哈,你真想吃大米饭?」「我就那么一说,这么多好吃的,哪儿还有心思往肚子里填大米饭呀!」温泉毕竟不是个正儿八经吃饭的地方,泡时间久了也难免头晕,人家也不可能拿着大盘的糖醋里脊红烧排骨这种硬菜往出给你撂。 精致花哨的菜肴小尝几道,又三五盏酒下肚,去了腹中饥饿便作罢了。 谁也不会真来这地方就为了吃他那寿司船不是。 船早早让我们推到一边,尽将壶中酒饮过。 凌樾此时酒兴极浓,擎着酒壶把残酒都在自己杯中倒净,刚一抬手,却被我一把夺过,啜进嘴里。 还末等女孩佯作嗔怒,我便猛将她搂入怀里,把酒尽数度入凌樾口中。 凌樾垂目若丝,悉数饮下,小舌顺势和我搅在一起。 我用手探入她胸口薄布之中,轻轻一揉,那乳头早已硬的像颗珍珠。 蒸腾的水雾和潺潺的泉音早已吹散凌樾小小的矜持,她一边与我痛吻,一边抚摸着我的胸膛,继而向下,手指盖住我愈发坚硬的下身。 凌樾把手伸进浴巾里面,用手掌上下磨蹭着它,从根部到头部,慢慢的、轻巧的、耐心的,一次又一次。 「热热的」女孩松开我的嘴唇,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用手背在她的小腹上摩挲着,一点点接近她两腿间的芳草地。 可是我没有把手往里伸,总是在布料的边缘停下来。 十几次之后,女孩就按捺不住了。 凌樾可不会在我面前玩什么装模作样,她察觉到我挑逗她的意图之后,哼了一声,推着我的手,把腰直往上挺。 「你要摸就摸啊,大尾巴狼!」「是你想我摸吧?」我在她耳边说着,手指顺势伸进女孩内裤,滚滚泉水之中裹上了一层滑腻。 「想了,不可以啊?」凌樾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用嘴唇亲我的脖子,「刚才叫人按的时候……差点就湿透了……」凌樾以处女之身破宫,身体敏感度直线上升,想来那个按摩师手法也不错,怪不得她刚出来的时候满脸飞红。 我用手指勾动她的小阴唇,一缕一缕的腻水向外涌出;而她捉着我的肉棒,时而用力握起,时而急促撸动,这动作倒是无师自通。 女孩的吐息在我耳边越来越急促,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没了章法,她那点心神全都往腿间聚拢而去,也顾不上我了。 我倒是相当享用此时此刻的耳鬓厮磨,凌樾健康紧致的身躯,带着滚烫浓密的爱意,紧紧贴在我的身边,更别提还有有温泉纾解的酥麻。 我懒懒的倚在池子沿儿上,一只手在凌樾的胯下摘捻不停,听着女孩优美的喉音在耳边时不时吟响起来。 凌樾的身体扭的像春情勃发的蛇,她突然拨开我的手,身子一横就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身上的浴巾早让她拽散了,鸡巴隔着一层泳衣正顶在她腿中间。 女孩身子往下愣坐,龟头抵着薄薄的泳衣一下子陷入她的小穴口,顶的凌樾花枝乱颤,妩媚四溢的叫了一声。 但是对我而言这既是一种享受又是一种折磨,泳衣再薄也是块布,那蓬勃邦硬的鸡巴让她这么一做,疼痛中带了一丝甘爽,惹得我闷哼一声。 凌樾搂着我的脖子,借着水的浮力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蹭着,一次次将我的半个龟头吞进小穴口,摩擦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丝毫不在乎我是不是疼的呲牙裂嘴。 烧灼感和刺痛反而让肉棒硬到了极致,我喉咙里的烈火直往上涌,疼痛让肾上腺素也一点点飙升起来。 我两只手狠狠抓住凌樾的紧紧蹦蹦的小屁股,屁股上那点软肉从指缝中挤了出来,我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打的她「噢」的一声哀叫。 粘稠的淫水搅在温泉里,凌樾胯下都是一片滑腻。 我手往上提,一发狠把手指头戳进了凌樾的屁眼里,用力抽插了几下。 凌樾声音立刻酥了,她提不动腰,猛地往前扑在我身上。 我火气正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反而用力挺起胯来,隔着一层泳衣猛捅她的小穴几下。 女孩浓重的娇啼声与水花一起在房间里四溅,干柴烈火。 「爽么?」我用手勾着凌樾的脑袋,挑衅式的问她。 「嗯……爽」凌樾一句话说完,脸红的透亮,她长长的睫毛微颤,歪着头去咬我嘴唇。 我捏着她的后脖颈,仿佛钳制着一头暴躁的雌兽,另一只手直接把她上身的泳衣撕扯上去,让那对弹软的鸽乳跳出来,然后用力抓住了她们。 凌樾全身都在抖,她哼哼唧唧的眯着眼睛,手不安分的伸下去,一边抓住我的鸡巴,一边掀开了自己下身那件几乎完全挤进小穴缝的泳衣。 当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也被兴冲冲的欲念占领了头脑。 我还真没打算在这儿给她开苞呢,没想到她自己先攻上来了。 「小婊子忍不住了?」我咬着她的脖子,羞辱着情动如泉的凌樾。 「来、来……」凌樾小声哀求,羞得连那对鸽乳都变成了红彤彤一片。 「我挺着呢,小婊子应该自己坐上来」「你怎么说那么难听!」凌樾又羞又气的拧了我一指头,手撑着池沿,抬起屁股就准备吞龙。 万万没想到,她一巴掌下去,正压在池边那个黑漆漆的召唤铃上。 隐隐的一声滴嘟,凌樾愣在原处。 几秒种后,外面的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 凌樾哇啊一声惊叫,捂着胸口就往池子里滑到下去,噗通一声摔了个水面开花。 我哭笑不得,转身对莫名其妙的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他按错了。 再回头看,凌樾自己蹲在池子里面,捏着鼻子憋气,尴尬的愣是也不上来。 泡温泉的池子能有多深,我凑过去揽住她的腰身,硬把她抱起来。 凌樾把一张脸捂在我胸口,发泄似的直哼哼。 「我真是够倒霉的!」女孩搂着我的脖子,哭声哭气地抱怨,「那种、那种时候……偏偏掉链子……」我呵呵笑,由着她在怀里拱来拱去,半天才消停下来,鸡巴已经软了大半。 「咱们回家去,不泡了」「走走走,丢死人了!」凌樾从我身上跳起来,窜进了更衣室。 我舔舔嘴唇,意犹末尽的又在池边坐了一会儿,这才返身回屋,穿戴了整齐。 凌樾挺泼辣的姑娘,没让我等多久,十分钟以后我们两个就开上车,直奔我家去了。 这一路上,凌樾净扭头往车外看夜景去了,都没跟我搭几句话。 我也清楚,刚才那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都有点出格,到最后竟然还没上垒,凌樾这是心里扎了根刺,怪别扭的。 她再豪爽也是个没尝过男人的姑娘,那时候亲密劲儿一到豁出去了,自己拧着腰分着屄就往男人鸡巴上坐,自个儿给自个儿开苞,现在风一吹脑子清澈许多,再一回想,那脸可真没地方搁了。 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去勾她发梢。 「凌樾,想什么呢?」「没想什么」她脸没转,听声音是噘着嘴呢。 「今天不开心了?」她听见我这话之后才拧过屁股来,身子往我这边靠,用甜甜的声音说:「我今天啊,很开心。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总觉得自己扫了你的兴……挺难受……」我笑道:「我家凌樾什么时候这么多小心思了?」「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 本来高高兴兴的,结果叫我弄得有头没尾儿的,唉,想想就生我自己的气」「怎么叫没尾儿?咱这不往家里走着么?」「可是你……你都软了呀……」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差点没一头把车扎马路牙子上:「不是,软了就不能再硬了啊?你脑子里想什么呢!」bz2021.com「啊?你们男的一天能硬好几次?」凌樾红着脸问。 「我今晚就让你好好看看能硬几次」凌樾抬手一锤。 车停下,凌樾亲亲腻腻的搂着我的腰,和我一起坐上电梯。 她偷偷用手蹭了一下我下面的东西,小声嘟囔:「好像确实又有点硬了啊……」我手直往她后腰裤子里伸,她恼我一眼,又往电梯顶上那摄像头一瞪,让我老实点。 两个人搂着推开门,却发现灯光大开,赵峰正在屋里。 「欢哥,你回来了?」赵峰正在厨房那个步入式的大冰柜旁边忙活。 他擦擦汗,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例行公事让赵峰置换冰柜库存食物的日子。 「这是谁呀?」凌樾小声问我。 「来认识下,」我对赵峰招招手,「这是我生活助理,赵峰。 小峰,这是凌樾,我女友」赵峰眨了眨眼,似是有点懵,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这小子会乱说话。 「凌樾姐,你好」凌樾也活络络的跟赵峰打了个招呼。 赵峰这人长相清秀待人腼腆,很讨人喜欢,看凌樾那样子,对他印象很好。 「欢哥,我很快就收拾完了」打完招呼,赵峰回身又干活去了。 他将冰库里成箱成箱的蔬果肉蛋搬出来,在推车上堆的像小山一样,好腾出地方把新货往里运。 这是我特意给他交代的任务,让他每周都这样把冰库里的食物换一遍。 我在厨房里给凌樾泡茶,凌樾好奇的靠在旁边看赵峰干活。 「你把吃的都搬出来干什么呀?」她问。 「好换新的,凌樾姐」赵峰头也不抬,吭哧吭哧搬箱子。 「新的?这不都挺好的!又没坏!」凌樾瞪着眼,用手拨拉着那些仍然鲜艳欲滴的蔬果。 赵峰没接茬,继续干活。 他推着车准备往外运的时候,却被凌樾一下拉住了。 「你这……」凌樾回头看向我,「你要扔啊?」「嗯,一会儿让赵峰买新的过来。 你不用管」我控制着自己声音里的情绪,缓声对她说。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说扔就扔!?这也太浪费了啊!」凌樾大呼小叫道。 一股邪火从我肚子里被点燃,我想也没想,顺口而出:「这是我家,我想扔什么就扔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凌樾被我一句话刺的愣住了:「左欢,你怎么这么说话?」我突然感觉到异常烦躁:「我怎么说话了?我又不是买不起」「你!」凌樾也被我激的有些生气,「你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好好的东西,吃都没吃一口,你就要扔了换,这合适吗?」「你看不惯?」我斜着眼瞥她。 「嗯,我看不惯。 这么做不好」凌樾皱着眉头,认真的对我说。 「看不惯就滚出去!」我的声音回荡在空洞洞的房间里。 凌樾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她站了一会儿,然后夺门而出。 当大门哐当一声被她甩上的时候,我才从那股邪火之中慢慢恢复了一些理智,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失控。 可是更强烈的愤怒从胸口升起,我猛地把手边的玻璃杯扫开。 它们飞溅出去,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因为我无法容忍自己的失控,但它再一次来了,那抹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怖和惊慌在凌樾触摸到它的一瞬间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把我拉回了鲜血淋漓的回忆里。 我抓住自己的手腕,努力控制着它剧烈的颤抖。 可是我没能成功,全身上下的血液向四面八方冲撞着。 我一脚踹开堆在旁边的食品箱,又一拳将冰库的门倒砸在墙上。 「欢哥!欢哥……」赵峰连忙靠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阻止了我接下来的动作。 当赵峰的手按住我肩膀的时候,我才慢慢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喘着粗气,任由赵峰将我扶在座位上坐下,身体突然变得非常疲倦。 「赵峰,收拾一下。 我去睡觉了……记得把东西都……」「好的欢哥」赵峰静静的对我点头,「那凌樾姐……」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勉强摇摇头:「你去跟上去,看着她回家,有点晚了,确保她安全」「好,我回来再弄冷库」赵峰走了,我迈着麻木的步伐走上楼去,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这一夜,我做了很久都没有做过的噩梦。 我在凌晨四点中醒来,带着全身的冰凉和冷汗。 头有些昏,但我依旧踉踉跄跄的从楼上跑下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快步向厨房那边走去。 赵峰已经把我造成的狼藉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玻璃渣。 如果不是这样,可能我的脚都会被划破。 我一把拽开冷库的大门,里面已经整整齐齐的摆上了赵峰新买来的各色食物。 它们安静的躺在属于自己的隔间上,占据了冷库里的每一寸空间。 我站在冷库门口,静静的注视着面前满满当当的食物。 从淡蓝色冷库中翻涌出来的雾气驱散了我的烦躁和情绪,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终于开始冷却,而心跳也在逐渐恢复正常。 迷失了整整一夜的控制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合上冷库的门,慢慢踱回楼上,重新拥抱了四个小时的安稳睡眠。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爬起来,洗澡,如厕,然后下楼和赵峰一起吃了早餐。 赵峰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在看我,而我也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终于,赵峰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欢哥,你……没事吧?」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放心吧,就是手指节有点肿」那是怒砸冰库门的后遗症。 「我给你上点药吧?」「没事,放着不用管,两天就好」「嗯」「昨天让你跟着凌樾,她没事吧?」「她在楼下打了车,我开车一直跟着。 她自己一个人在楼下的小花园独自坐到凌晨,还哭来着。 我没露面,等着看着她进楼道才走的」我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昨天我对凌樾的迁怒给我和她之间留下了不可忽视的裂痕。 我今天本应立刻去修补的,可是却没有这么做。 晚上有韩钊的漫谈会,我不能让自己再次面临失控的可能性。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要与凌樾和好,可能就要对她实话实说。 那些回忆我不是不能重新挖掘出来,但要将它们再次埋回去,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我决定先把凌樾的事情放一放。 说不定,过两天她自己就会来找我和好,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免去自辩了。 我又忍不住向冷库看去,努力去试探自己内心深处那抹惊恐而无助的躁动。 它早已经不在那里了,就像我早就预料到的一样。 这个世界,有两个左欢。 第一个左欢,死在六年前的怀俄明。 我每到一个地方,都把会把那个已经死去的左欢锁在冰库之中,也只有这样,作为第二个左欢的我才能够如常人一般行走在世间。 昨天晚上,那个死去多年的左欢掐住了我的脖子,所以我本能的挣扎起来,砸碎了我在凌樾眼中塑造的形象。 而在那破碎的面颊之下,是我自己难以遏制的一切。 凌樾触碰了我唯一无法为之让步的东西,她不过是毫无知觉地在我心理防线上轻轻一戳,里面埋藏的恶臭就喷薄而出。 这是我完全无法用理性控制的。 我在所有的时间里都能够保持不似常人的冷静和理性,正是因为所有的那些黑暗都被分割了出来。 冷库就是我用来遏制噩梦的工具。 只要它好好地运转着、盛纳着我需要它盛纳的东西,我就依然是我自己。 因为这就是我用来自我治疗的办法,一种有效的心理学治疗手段。 在第一个左欢碎烂得不成人形之时,我用这个办法把自己拼凑起来,迎来复生,然后将所有属于人类该有的负面情绪都浓缩在了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冷库之中。 所以,这个理念的核心并不在于我有没有这个冷库,又或者冷库里有没有食物。 我只要在内心深处清楚的知道「我可以这么做」,一切就能够保持平静。 然而凌樾拦在了我面前,想要「改变」,想要「遏制」。 在她眼中,一个对自己情意绵绵的男人,怎么会不听自己的劝告呢?更何况,制止食物的浪费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天经地义。 这不是她的错,但我也同样不打算放任她。 我没有混淆凌樾在我这里所拥有的地位,她既没有改变我的能力,也没有改变我的资格。 赵峰依旧在看我。 他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感情,但是这次我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我抬头问他。 「欢哥,你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特别想回国过?」我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他并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多少也算有点关联吧,因为赵峰隐约知道我在美国发生过一些事情。 「没有」我简单地回答道。 「那你现在想回美国吗?」「也没有。 我在哪里都过得下去。 或者说,活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什么样的人」说到这里,我又意识到一些别的,「小峰,你问这个,是想回美国?」「我没想那么多」赵峰腼腆的笑笑,「我就是觉得,在美国那时候反而活的还挺简单的,回来也好几年了,却觉得没活明白。 咱们国内大城市里的人,道道太多了」「那你是……想回老家?」我试探道。 赵峰摇摇头:「我不回老家,老家没有马桶,只有蹲坑连着猪圈,臭死了」「咱俩吃饭的时候你说这个?」「嘿嘿……」像赵峰这样迷茫的游荡在大城市中的人比比皆是,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 人们忙于活命,然后滋生出很多很多自己都无法解答的问题。 即便是我,也不能说自己就活的很明白不过我至少画出了清晰的边界,并确凿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比如仍然埋藏在殷茵身体里面的某个真实瞬间。 该去找她了。 今天的日程很简单,晚上六点钟,创投酒会。 酒会过后,九点钟整,就是韩钊的秘密聚会。 所以今天白天一整天,我都可以在殷茵的学校里打发时间。 大学的校园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在抵达C大之后我便按照手机上的定位直接去找了殷茵。 恰好是上午十点的第二节课,当殷茵走向另一栋教学楼的时候,我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只是一天没见而已,但是此时此刻走在前面的殷茵看起来却完全变了样。 她挎着一只优雅而略有些旧的背包,两只手把一本厚厚的教科书抱在怀里,微笑着和身边的一个女生聊着天。 比起上个周五来接她的时候,殷茵已经放松了很多。 她已经解开了心里的很多东西,重新让自己以柔顺的姿态随着这个社会的节奏漂流着。 我看着她的背影,仿佛自己也平静了很多。 能够容纳两三百人的大型阶梯教室,殷茵坐在了第二排最外侧的位置上,仿佛一心想要弱化自己的存在。 像我这种明显不是学生模样的家伙,只能在学生们都进去之后,悄无声息的坐在最后一排,远远的看着她。 大学教室的座位布局很有意思,能够清晰地反映出选择者的一部分人格。 坐在我前面两排的那几个男生,从一上课开始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听课上。 他们偷偷在桌子下面玩着手机,偶尔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殷茵倒是依旧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她坐的位置太偏,所以不得不侧着身子去看黑板。 她全神贯注的望着教授的板书,认认真真的记着笔记,像所有儒生气的女生一样。 观察日常状态也是掌握调教对象状况所必须的,我静静的坐在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节课就这样缓缓滑过。 课间时分,从后门窜进来三个男生,他们猥琐的笑着,跑到我前座那几个男生旁边开始打屁聊天。 「唉,看这个」一个男生拿着手机,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晃着。 「给我传一份!」「嘿,我操,咱们学校的吗?」「是啊,后面那不是咱们旧实验楼么?」我直起身子向他们那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们传阅的正是上周五那两个男生拍下来的我和殷茵在车里行云覆雨的照片。 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结果,现在当然也不会干涉什么。 不过看那些男生的样子,似乎已经大差不差的猜到了些什么。 「我听拍这个的哥们说,这就是咱化学系的」「大几的?」「那就不知道了。 要是咱大三的可就热闹了」「你看这像谁?」「脸都看不见,鬼知道」几个男生像是要破人命大案一样,又是分析身材又是分析发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样子,前前后后提了不少女生的名字。 「他妈的,这小奶头生的好红啊。 要是能把咱大三女生的胸都看一遍,保准能对上号」「你去女澡堂蹲着,肯定能行」「去你妈的」这个时候有个男生往前面殷茵坐的位置扬了扬头:「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殷茵?」「有可能啊,头发长短差不多,胖瘦也是。 闹不好呢」另一个男生猥琐的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隔了一排有个男生突然回过头来:「把嘴闭上!少他妈胡说八道!操!」那男生剃着极短的寸头,穿了件潮牌夹克,下巴与颧骨轮廓分明,身材瘦高瘦高的,很是有点小帅。 他许是在学生堆儿里有点威信,一句话骂完,后面的几位都不言语了。 我打量着他,忍不住笑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 从殷茵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她曾经有一个男朋友。 虽然她很喜欢他,但终究还是为了那条自己所选择的路和对方分了手。 前面那个男生所展露的情绪,完全能够对应的上。 虽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男生就是殷茵喜欢的人,但是他在那一瞬间展现出的怒气与保护欲是骗不了人的。 浓厚的攻击情绪下面藏着点点滴滴的伤痛,那种表情我见过很多次。 人对上号了,想打听信息就太容易了。 我抬手录下他的侧脸,以备以后之用。 当我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他那边的时候,也很快从旁边的同学口里听到了他的名字:陈逸良,临上课之前,陈逸良还特意凑到殷茵旁边,装模作样的和殷茵邻座的女生说起话来。 而殷茵低着头,完全不看他,当他不存在似的。 陈逸良和另一个女生说着话,眼睛却忍不住一直往殷茵身上落。 那女生也一样对他的目的心知肚明,说着说着还主动去挑殷茵的话头。 但是殷茵非常谨慎,她只是对女生笑笑,把那两个人的齐心协力打散在空气里。 陈逸良不得不选择放弃,在教授重新走上讲台的时候悻悻的绕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对殷茵的表现很满意,她信守了约定,至少现在是。 其实我更希望她能露出一些破绽,以便让我将影响从缝隙中插进去,迅速摧毁她暴露出的弱点。 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她对我守约,那么我也要摆出同等的姿态。 任何操之过急的入侵都会把我和她之间刚刚建立的一点亲密灼成焦炭飞灰。 中午时分,我远远吊在殷茵的后面去了食堂。 我掏出五十块钱,让一个学生用卡替我刷了一碗米粉,然后端着它坐在殷茵对面几张桌子之外的地方,品尝起了大学食堂的味道。 比想象中要好,只不过依然难以忽略其中化学工业合成的调料味道。 这些调味料味道浓烈充足,对于正在发育的学生们而言是很好的下饭工具。 只不过,就如同调教一样,冷酷机械的鞭击可以迅速打造一个言听计从的匍匐者,但却品尝不到她身为一个人类的美味多汁。 我一边吸啜着面前的米粉,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向殷茵。 女孩小口小口吃着饭,在目光滑过我这里的时候突然愣住。 我隔着几层人和她四目相对,没有做任何表情。 殷茵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天,又掏出手机,想要确认我有没有给她发信息。 她仿佛不相信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会看到我。 很快,我的手机传来了她的微信。 ——是你吗?我不需要回复她,她看到我拿起手机的时候就得到了答案。 不过我还是向她远远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吃饭。 殷茵垂下头又吃了两口,她肩膀缩紧,时不时向旁边看着,似乎怕有什么别的人在其他地方注视着自己。 当和她作伴的那个女生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没有打算在这里和她搭话,所以一看她那个样子,我干脆站起身离开了食堂。 不过她也很快没了吃饭的胃口,新的信息很快发了过来。 ——现在就走吗?我没有回她,而是慢慢向停车的老地方走去。 食堂距离那里不算太近,我过去用了将近十分钟,而有意思的是,殷茵已经急忙忙的比我先到了。 她站在车后面,有些紧张,直到看到我出现的时候才像是松了口气。 我远远按开车锁,女孩自己连忙抢先坐了进去。 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已经看到远处有男生在往这边指指点点。 先前被人照下的照片估计已经在学校的男生群里传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同样的车停在同样的位置,肯定会招人注意。 殷茵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努力不让车窗外的人看清自己的样子。 不过在她等在车边的短短一两分钟里,恐怕已经被不少男生看到了。 她毕竟对照片的存在一无所知,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心理防备。 在接下来的三五天之内,这件事将会逐渐发酵,那将是殷茵所要面对的新一道关卡。 我开着车,将殷茵带出学校,她这才抬起头,侧着身子看向我。 「你今天来的好早」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轻快,也有一点温暖的情绪。 哪怕经过了一日的冷却,她也依旧保持着对我的亲近感。 「下午要多做些准备,好去参加聚会」我轻描淡写的说。 殷茵没有再说话,我也专心的开着车,直到她突然抬起手伸过来,吓了我一跳。 女孩的手搭在我的右手手腕上,没有做任何过激的事情。 我放缓车速,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在盯着我的手背看。 「你的手肿了」那是昨夜我失控之时,将拳头砸在冷库门上所留下的小伤。 我浑然没有在意,没想到却被她看在了眼中。 她观察的很细,好像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我看。 「自己打伤的」我没有隐瞒。 「为什么?我们分开才一天,发生什么事了?」我从女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点关心,还有更多的好奇。 「你在关心我?」我反问道。 殷茵沉默了,我原以为她就会这样沉默下去,可是她最终却「嗯」了一声。 「那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很不理智的样子。 我希望你好好的,带着我走完这三个月,所以我当然关心你」「只是手背破了点皮而已,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理智了?」我特意问。 因为打拳的缘故,这种伤已经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因为这一次是徒手的缘故,稍微有些重罢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见过类似的伤……」「是在陈逸良身上?」我清晰地听到殷茵的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我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是的,我知道他的名字,嗯……应该说是猜出来的。 不过我没打算做什么。 而且我建议,你也不要试图做多余的事来影响我的决定,大多数时候只能适得其反」殷茵过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 你……真是神通广大……我什么都瞒不住你」「不,那只是你们身为还没能接触真正世界的学生,不清楚成年人的视角而已。 有些东西,你越想藏,就会越想去捂它,我只要掀开你捂着它的手掌就可以了」「你是不是去了我教室,看到他了?」殷茵的嗓子收紧,在提到陈逸良的时候。 「嗯。 我想,他应该是在你面前用拳头砸过东西吧?」「你又猜对了……」殷茵闭上眼睛,身体缩在座位里,努力阻止自己去想曾经发生的事情。 但是她没能做到,她已经被打开的心理防线无法在我面前堵住倾诉的欲望。 「我对他说分手,他很痛苦,很难受。 他用手去砸墙,破了,流着血。 我想去抱住他,但是我还是成功地推着自己跑掉了。 冷冷的转身,像一条毫无感情的蛇,丢下他一个人,溜进黑夜里面」女孩闭着双目,用舒缓而不带感情的语气讲述着。 我静静地听,没有做任何评论,因为我知道她还没说完。 「左欢,我也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笑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但双眼依旧盯着前面的道路。 「殷茵,你做的很好,我想给你一个吻」女孩凑过来,她努力伸展着自己的身体,探到我身边,吻了我的嘴角,然后又吻了我手背上的伤。 「前天,在你的屋子里,你承担了我的痛苦,给了我依靠。 现在,我也想承担一些你的痛苦」女孩轻声说。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帮我,那个人或许真的会是你。 可那不是现在。 现在的你,需要先让自己变成自己。 在这之前,你还没有帮我的资格与能力,明白么?」殷茵想了想:「我明白了」出奇的同调感,我觉得越来越兴奋。 因为之前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女孩已经抓住了我扔给她的绳子,感受到了我拉扯她的力道。 她清晰地明白,我对她所说的一切,不包含任何善意与恶意的情绪,一切都只是冷冰冰的事实。 事实是冰冷的,而我们彼此的身体是火热的。 所以她不会被我话语的冰冷而摒离,也不会因为交融时的火热而忘却现实。 意志的相通已经恰到好处,我和她的精神同调仿佛到达了某个一触即发的边缘。 我希望今天晚上的聚会就是那个关键的契机。 不过即便不是,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们有的是时间。 下午,殷茵放弃了应有的课程,跟着我来到了一个高级沙龙。 那里的美发师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给她修剪了头发。 她松开辫子便有着及背的长发,美发师将那丛黑发错落有致的层层斜切下来,修剪成笔直的线条,把末端勾画成了美人鱼似的鱼尾。 前面的刘海也修归了侧颊,恰如其分的衬托出面容的精致。 然后我带她回租住的酒店,换上了晚上穿的衣服。 那是一件我提前为她准备好的白色短礼裙,长尾短锦,前摆半遮双腿。 后背从两肩直开而下,露出闪耀洁白的脊线和腰窝。 在电典雅款式的遮掩下,开背稍微有些过分,甚至能看到一点点细不可查的股沟。 殷茵的胸部在华人中已算是相当饱满,原本宽松的衣服被装饰缎带一束,便将两枚乳房撑起衣服下面。 胸口留着一大片洁白的肌肤,乳肉紧贴,两肩抹下的衣带只能勉强遮住中央的殷红,仿佛两手往中间一挤,就会让她们脱离衣服的包裹。 殷茵站在镜子前面,侧着身子来回照了几次,脸红的出血。 「这衣服……要在很多人面前穿么?」淫秽与品位的一线之隔,这件衣服在她身上发挥了绝妙的效果。 在酒会之中,她是优雅的女伴;在酒会之后,她是膝下的情奴。 同一件衣服,两种场合,皆是夺目。 我拿起一件小坎肩,披在她的肩膀上:「这样好些?」殷茵低头「嗯」着,又偷偷向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 没有女人不是爱自己的,当她看到自己焕发出末曾有过的光彩,难免有些神怡。 而我也已然被她的样子深深吸引。 我看着自己尽心尽力所搭建的高塔逐渐耸立,成为阳光下的圣殿,心脏开始用力跳动。 我揽住她的腰,将她从镜子前面拉开。 殷茵小小的叫了一声,没有反抗。 我俯下身,捧起她的脚,替她穿上提前准备好的高跟鞋。 鞋上的镶钻在窗外夕阳的斜照下烁烁放光。 我单膝跪地,拨开她胸口的衣服,让她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然后用力的吸吮上去。 殷茵「啊」的叫起来,然后抱住我的头颅,不知道该将我推开还是拢在怀中。 我将双手从她大腿上抚摸上去,粗暴的扯下她的内裤。 女孩下意识的伸手去阻拦,却已经晚了。 那条和礼服完全不搭的日常棉质内裤被我扔在地上。 我掀起这套昂贵的礼裙,推挤着她的腹部,吻在她的小腹上,然后是阴阜,阴蒂。 殷茵身体向下弓起来,她闭着眼睛发出悠长的呻吟。 她按着我的头向后一闪,身子被后面的床沿绊倒,摔在床上,再也无法阻止我的舌头侵入她的蜜缝。 她早就湿了,双腿间的芳草和溪流在我的舌间搅成一团。 我用力舔着,她那两片最柔软的薄肉,将舌头往她里面伸去。 女孩两条羸弱的大腿夹在我的肩膀上,几乎想要将我吞没似的。 她愉悦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身上裸露的肌肤被垂落的太阳染成暖人的金黄色。 属于女孩的味道逐渐强烈,那味道中掺杂着滑腻的温柔和一点点野性。 我忘乎所以的舔舐着她的小穴,丢掉了所有技巧和章法,任由贪婪燥热的情绪驱使着自己的动作。 殷茵一会儿捂着自己的脸,一会又把手按在胸口,全身的酥麻让她不住扭动,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 她逐渐攀上小小的高潮,肌肉突然的缩紧,两条腿紧紧贴着我的面颊,持续了五六秒钟。 然后她撑起身,带着迷离的双眼,捧着我的面颊,伸出舌头,露出淫荡的样子,去舔我沾满她爱液的嘴唇。 然后我和她激烈的亲吻,把舌头用力塞进对方的喉咙,搅拌,摩擦,勾连,让粘稠的唾液不分彼此,悬挂在嘴唇和下巴上。 就此而止。 因为手机响了起来,赵峰已经到了酒店下面,准备接我们赴宴。 殷茵用手背擦拭着我的脸,又从容的整理着我们两个的衣服。 她俯身去捡自己的内裤,却被我用脚尖挑到了墙角。 她便顺从的直起身,挽住我的胳膊,与我一起向门外走去。 我看着身旁的这个女人,回味着萦绕在唇齿间的、属于她的气味,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切。 我不是在期待今晚能在她身上取得什么样的成果,也不是期待自己和她在韩钊漫谈会上的发挥。 我期待,因为我知道一个小时之后,方颜看到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露出我所无法预料的表情。 让我看看吧。【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9)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第九章、此间盗寇)作者:DeVere的沉默2021年3月4日字数:35570豪鼎洲际是这座城市最高一档的酒店,省政市政接待个什么外宾、或者举办个什么座谈,十有八九都会来这儿。 我开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往它入口那条路一拐,就看见前头的豪车顺了长长一溜,正排着队往地下停车场进。 殷茵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都在摆弄着我给她的那台手机。 排队的时候,她觉出来车半天没动,这才抬起脸往前看了看。 我想,她大概知道我带她来这儿的目的。 网上一查,本地头条就是今天晚上的创投人物年度酒会。 这几个字读起来不过是一些生硬而令人麻木的方块,但是当你真正到了这个地方,一眼望过去,前前后后都是七位数起步的豪车,难免会有着现实的冲击力。 「什么感觉?」我将手搭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额头,慢悠悠地问了殷茵一个问题」「感觉好浮夸啊……」殷茵的声音比以前有了更多的活力。 这种难得一见的场面中带着某种具有感染力的野性,这带动了她身体里的纯然的那一部分。 「对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而言,非常浮夸。 但这些车主中的绝大多数,用不了一个月的就能轻轻松松赚出这样的一辆车。 你应该可以想象,这种场面对他们而言就像普通人逛超市那样稀松平常」我说的有些夸张,也有些偏执,不过我想殷茵很清楚我的意思。 「你不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吗?」她转过身,夜中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身上,衣着妆容明艳动人,只是依旧遮掩不住她眉宇之间无欲的清凉。 「我想要的东西和他们不太一样。 不过如果说是一类人的话,或许你说的没错」「哪一类人?」「吃人的人」「什么?」殷茵一愣。 「鲁迅笔下那个人吃人的社会从没变过,只不过现在吃人的方式变了而已」「你是说资本家剥削工人的意思吗?」我忍不住哼笑了一声:「殷茵,如果以后有人在你面前使用「资本」或者「剥削」这两个词来认真地论述某个严肃问题,那你就可以确定,他们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屁都不懂的傻逼」「为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运用这个规则可以给自己节省大量的时间,就这么简单」「那什么叫吃人的人?」我用手指点指了一下排布的密密麻麻的豪车:「是捕食者。 任何暴露在他们面前的人性弱点都会挑起他们的攻击欲,那是他们的本能。 这种本能给了他们今天的地位,也可能会让他们死于同类之间的搏杀」「这听起来像是社会达尔文……」「不,他们是各自为战的野兽,而不是集体语境下的从众意志。 有鲜肉送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无法抑制撕咬的欲望。 我曾经和你说过……」殷茵露出一丝恍然的表情:「你说,我是黑夜中的萤火虫。 他们总会找到我」「现在你懂了」殷茵沉默下来,我们之间建立的信任,让她重新开始思索我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语。 「楼纪晴叫你「阿尔法」,就是这个意思么?你和他们不同,你有自己的「狼群」」我将手伸过去,轻轻触摸了她脆弱的后颈。 我对她说:「我们都不是各自为战」殷茵不再说话,她需要吸收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们静静的排着队,直到车流像黑色的蛇,慢慢蛹入地下。 男人们,女人们,从车里走出迈入电梯,从电梯走出迈入大堂,从大堂走出迈入会场,莺声燕语,光鲜亮丽,谈笑风生,纸醉金迷。 殷茵随着我走上那条盘旋而伟丽的台阶,在这种场合下她下意识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自然而然的发生,像默契的情侣。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兴奋,这是一个充满了权力、金钱和欲望的旋涡,和我靠在一起能让她感受到力量与安全感。 酒会还没有正式开始,这些应邀而来的名流散布在会场里、门廊外,与自己相熟或陌生的其他客人谈笑风生,顺滑的如同泥鳅入泥池。 殷茵的那颗心脏,在这里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但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那些身着昂贵西装、脚踏铮明皮鞋的男人们,只会无法抗拒的将目光扫过女孩的胸口和腰身。 殷茵的这套衣服虽然比这里的其他女人们更加暴露,但仍然微微压在了这个场合容忍度的边界之上,没有人能真正指摘什么。 那些身着闪耀礼服的的女宾或女伴,哪一个又仔细遮掩了自己的后背呢?她们每年花费在肌肤保养上的十几万乃至几十万,就是要在这种地方如孔雀开屏一般炫弄一番。 只不过,喜欢炫弄的孔雀是公的,人类之中喜欢更炫弄的自然也是公的。 看看他们身边的光彩夺目女伴吧,那就是男人炫耀的方式。 殷茵的装扮和气质足以给我带来高等级的瞩目,但我却在应该努力优雅的时候掉了链子。 「先生,请出示请柬」看上去斯文而职业的侍者伫立宴会厅外面,对我面露微笑。 我被他突然拦住,不由得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韩钊那家伙拿着方颜当饵,来诱惑我参加酒会,却压根没提还有请柬这一回事。 现在西装革履的被人挡在会场外面,还真有点不太好看。 我退后几步让出入口,掏手机去翻韩钊的电话。 殷茵紧贴在我旁边,不动声色地望着我。 「嗯?到了?」韩钊接了电话。 「会场外面罚站呢」我憋着气儿说。 韩钊那头呵呵一乐,我一听更来气:「请柬的事儿你也不提前说一声」电话那头没了声息,又过了两秒,干脆给我挂断了。 我听着嘟嘟的盲音愣了半天。 还没等我火气冒起来,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 我一看,可不就是韩钊么,想来是他一眼瞥见我,便把电话挂了。 他一句多的废话没有,从西服里撇出一张请柬拍在我胸口,然后伸出俩指头对我晃了晃。 「这儿能抽烟么?」我看他那意思,好像还不准备进会场。 韩钊眼睛往侧边厢一划拉,示意我往走廊尽头洗手间那边去。 我抽出一根骆驼戳在他指缝里,和他一起躲到了走廊头上的角落里。 大落地窗半敞,外面是个花园式小露台,已经有七八个老烟枪在过瘾了。 我给自己和韩钊点上烟,站在落地窗边开始吞云吐雾。 韩钊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殷茵,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不过我还是拢着殷茵光滑柔嫩的脊背,将她向韩钊面前拥了一下。 「殷茵,这是韩钊韩大哥,我发小儿」殷茵抿着嘴礼貌的笑了一下,有叫了一声韩大哥。 韩钊看着她,又看看我,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韩钊用手里的烟头向殷茵指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我。 刚才那样的介绍已经算是颇为郑重其事。 韩钊立刻觉察出,殷茵对我而言完全不是普通的调教对象。 「没别的意思。 让她认识认识你」我轻描淡写地笑道。 「这是你自己的?」韩钊挑起眉毛,饶有兴趣,他再次从头到脚打量起殷茵来。 殷茵迎着韩钊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承受不住韩钊那刺人的注视,温顺的垂下了眼睛。 「现在还不是」我毫无遮拦地回答了韩钊的问题。 「以后呢?」「我不知道」韩钊冷笑了一声,摇摇头:「左欢,好兴致啊」他的模样让殷茵非常不安,女孩挽着我的胳膊不由自主紧了几分。 而我和韩钊太熟了,他这副扎人的模样看着吓人,实则是已经接受了殷茵的位置。 我咧着嘴朝他一笑:「兴致非常不错」「你带她来漫谈会吗?」「不是为了她,我可能就不来了」韩钊轻声地、长长地「嗯」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一顿。 他扬起下巴向我后面打了个招呼。 我扭头一看,洗手间门廊外面站了一男的,抬着胳膊和韩钊一边打招呼一边笑着走过来。 这男的一米八出头的个子,身材笔挺,模样周正,竖着一个带范儿的油头,胳膊上搭着一件女式小外套。 这人我只见过一次,不过也足以让我记住他的模样。 方颜的丈夫,吴沛江。 同学聚会的时候,他来接过方颜,所以我能够记住他的脸。 「韩大哥,你来了?」吴沛江朗声对韩钊打着招呼,声音里热情洋溢。 我不动声色的让开半个身位,留给他们俩寒暄的空间。 看样子吴沛江本想伸手和韩钊握手,但韩钊抽着烟,另一只手揣在兜里,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却完全没有动窝的意思。 吴沛江很老道的把手往回一缩,整理了一下臂弯上的衣服,遮过了险些诞生的一点点尴尬。 医药销售代表,干的就是待人接物的活儿,吴沛江在这方面的拿捏驾轻就熟。 「沛江啊,颜颜呢?」韩钊的声音里也带着热乎劲儿,没有给他下冷脸子。 「里面补妆呢,我这不门口等她嘛。 韩大哥……」吴沛江刚要说什么,却被韩钊打断了:「沛江,这是左欢,我兄弟」我扬着眉毛看了韩钊一眼,他脸上的笑多出了一点蔫儿坏。 吴沛江和我热情的握手,我也做足了礼数。 「你俩应该认识吧?」韩钊说。 我不知道他打的哪门子算盘,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好像有那么点儿眼熟……」吴沛江一愣,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明显是不认识我:「韩大哥此话怎讲?」「一会儿就知道了」韩钊眼睛往洗手间那边看去。 吴沛江也转过身,向刚刚走出来,正在四处打量寻找自己的方颜挥了挥手:「方颜,这边!」方颜脸上挂着微笑,刚往这边迈了两步,一眼看到我站在那里。 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脚下也猛地一顿。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也慢了半拍。 今天的方颜,美丽的不可言说。 白色松纱套裙紧紧贴身,在她身上勾勒出清晰柔媚的线条。 两边侧腹处含蓄的裁剪出两抹空隙,让她紧致的腰线无可遮挡的暴露出来。 雪白的脖颈装点着一条简约内敛的金链,锁骨在半透明的薄纱下隐约可见,肩头忽然下坠的曲线像春枝般纤细易折。 我曾经无数次揽住过她的肩膀,又或者捉住她的那双手,将她压在墙上,无所忌惮的撞击着、索取着她的身体。 只不过我那时从没真正珍惜自己拥有她的时光。 方颜很快回过神来,没有露出更多令人怀疑的破绽,她笑着走到我们面前,率先向我打了招呼,以减轻自己丈夫的怀疑。 「左欢啊……你怎么也来了,真是巧」还末等吴沛江发问,方颜就转向他:「沛江,这是我的老同学」紧接着她又与韩钊亲亲热热的打了招呼。 「韩大哥,真得多谢你,不是你的话我们家这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吴沛江立刻接话头:「就是就是,我刚才正准备好好谢谢韩大哥呢」「举手之劳,别跟我这儿客气」韩钊摇摇头。 我一脸好奇,但也不便现在发问。 倒是韩钊,一点儿都不卖关子:「这次酒会嘛,小吴之前的邀请名额让他公司高层一个关系户给顶了。 颜颜都找我帮忙了,我自然得再帮他弄一个。 就这么点儿破事儿,这小两口来来回回谢了好几遍,还不算完了」我一听就明白了,本来方颜和吴沛江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次的酒会上。 韩钊为了哄我参加他的漫谈会,这才又给他们弄了请柬。 有方颜当诱饵,我自然点头上钩……这一出戏归根结底都是冲着我来的,这家伙也是真是不怕费劲。 我趁方颜和吴沛江看不见,狠狠瞪他。 韩钊不以为意,拽着我的胳膊暗暗用劲儿,悄悄安抚我不让我跟他置气。 「这可不是破事儿,这次酒会有我好几个大客户,就打算趁这个机会牵桥搭线呢!」吴沛江话语里的谢意倒是十足诚心,「韩大哥这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大恩不言谢,韩大哥,以后必当涌泉相报」「别来这套,你用心对我家颜颜好就行了。 走,进去吧。 咱们都一桌的」韩钊做出一副老大哥派头,引着大家往会场走。 方颜只是笑,没有多说什么场面话,她和韩钊也犯不着。 韩钊走在最前面,我在左,方颜在右,一路向酒会走去。 我一直看着方颜,但正如我所想,方颜死死的将目光钉在吴沛江身上,仿佛我所在的方向上漂浮着一只无形的魔鬼。 我低下头,忍不住想笑,又强行忍住。 很有意思……今天晚上绝对会很有意思……殷茵奇怪的看着我,女人的直觉让她多少抓住了一些东西,但她没有多问。 年度创投酒会,场面极大,会场摆了足足六七十桌。 我们几个人在明面上并不是什么头脸人物,自然坐在又偏又外的位置。 不过也好,多少清净一点,免得让那头半个小时的致辞讲话绕的头昏脑涨。 我们这张桌几个的请柬都是韩钊弄得的,他本应是主位。 不过这家伙还算地道,大家都隐隐准备让着他就坐的时候,他却假装要和我说话,拉着我停了两步。 等方颜吴沛江先坐了,韩钊这才拽着我,把我强按在了方颜右手边的位子上,自己则坐去了吴沛江左手。 方颜脸色微变,轻轻撇了撇吴沛江袖子,小声要跟他换位子。 吴沛江正被韩钊拉着谈生意上的事儿,哪儿顾得上理会她的小心思。 「你们老同学也是挺长时间没见了吧?我先抢你的韩大哥聊个天,你们老同学也叙叙旧嘛」吴沛江笑着安抚了方颜几句,又转身跟韩钊说起话来。 韩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浑不看我。 看那意思,该做的他算是都做了,后面就随我的便。 方颜如临大敌的模样很有意思,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一上来就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把注意力放在了殷茵身上。 桌上已经摆了六七碟垫胃小食,殷茵坐了一会儿,看有人已经拿了去吃,这才忍不住伸出手,就近捉了两只塑料小叉叉的柠檬酱浸白虾,小口吃起来。 一会儿功夫,那碟子里的一圈儿虾让她吃的就剩了两只。 我一直偷偷看着她,这时候忍不住笑了。 「这么好吃吗?」殷茵脸立刻红了。 「饿了……中午没吃饭……」我这才记起,她那好好的中午饭被我的出现给搅了,也难为她一声不吭等到现在。 我看她实在不好意思把一整盘虾都包圆儿,于是便探起身来,从桌子远点给她端来一盘点心。 「这个爱吃吗?」殷茵红着脸小声说:「不用不用……我这么吃,别人看见是不是不太好?」「吃吧。 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 那很累,而且不值得」殷茵下意识的向周围的人看了看,而方颜恰好也在下意识的看向她。 两个女孩触电一样挪开了彼此的目光。 我用殷茵用过的叉子叉了一块糕点送到她嘴边,用她最熟悉的眼神看着她,提醒着她,最该在乎的目光是属于谁的。 殷茵如同本能一般立刻抛弃了羞涩,她双唇微张,由着我将那块糕点喂到了嘴里。 「乖」我用戏谑的语气夸了她一句,然后将叉子塞回在她手里。 于是殷茵终于放下那些自卑的小心思,开始放松的满足自己的食欲。 也许是我和殷茵之间的亲密打消了方颜的警惕,她终于和我说话了。 「原来已经有女朋友了啊?」她望着我,笑着,像是最稳重的祝福,我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我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方颜现在最担心的,是我突然而来这件事后面有没有什么阴谋。 于是我开门见山,首先打消了她的疑虑:「韩钊不叫我,我才懒得来参加这种场合」是韩钊请的我,不是我死缠烂打而来——这句话的效果很好。 方颜回头看了韩钊一眼,又说:「不介绍一下吗?你的女朋友?」「好像不用介绍也行」我身体后仰靠在椅子背上,将殷茵完全暴露在方颜的视线内。 殷茵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方颜是谁——在我认识她的第一天,是方颜以医生的身份照顾了被轮奸的她。 所以面对着方颜的目光,殷茵多少还是有些刺痛,因为那让她再次触摸到了负面的记忆。 不过这对殷茵来说不算什么,因为那本来就是她自己选择的。 而且她在我的调教之下,神经要比以前要更加强韧。 「方医生」女孩怯怯的对方颜打了个招呼。 方颜本能的应声,随即有些发愣。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敢确认。 「是你……」方颜的眉头越皱越紧。 「嗯」殷茵放弃遮掩,对她的问题坦然地点了头。 出乎我意料,方颜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震的桌子哗啦一响。 吴沛江和韩钊,包括周围最近的那几个客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我刚意识到有些不妙,方颜就一步跨了过来,抓住殷茵的胳膊:「来!跟我走!」殷茵也被惊住,不知所措的被从座位上拖起来,向会场外面踉踉跄跄的走去。 殷茵被方颜拽着,走得很快,又不得不用手护着裙子以免走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真要摔倒的话可就有点麻烦了,我没有忘记,当初在酒店换衣服的时候,我直接撕掉了她的内裤,现在的殷茵完全是真空状态。 我竭力压着步子的速度,以免引起骚动。 两个女孩都是高跟鞋,走的再快也不可能甩得掉我,等我在走廊里追上她们的时候,方颜拧身把殷茵护在了身后。 「你别过来」方颜狠狠的瞪着我,手里拿着电话,电话已经被点亮。 「怎么了?」我张开双手,停下脚步,降低着自己的威胁感。 方颜柔声对殷茵说,「他是不是胁迫你了?那天的事是不是他做的?你只要点头,我就立刻报警,你不要怕,我绝不会让他继续伤害你」她那锐利的感情在一瞬间勃然而发,仿佛随时会在刀刃上留下鲜血。 这就是我的方颜。 不在乎场合,也不在乎人情事故,她敢于去做一切她认为是对的事情。 当她还爱我的时候,我就是那个会让她不顾后果而付出的一切。 方颜此时此刻的样子,又把我向回忆中拖下了几米。 「不是他做的」殷茵有些不知所措的摇头。 「方医生,你弄错了」「你不要害怕,」方颜搂着殷茵的肩膀,言语中充满了坚韧和温暖,「你只要鼓起一点点勇气,我就会继续保护你。 说吧,说真话,他对你做了什么?」「方颜,你觉得我是坏人吗?」我忍不住打断她。 我的确是。 但我不认为她会看透真实的我。 方颜冷冽的目光扫在我身上:「我不知道。 但如果你是,那我这么做同样也是在帮你」我听着她的话,一瞬间感到出奇的心满意足。 因为那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这足以让我确认,方颜内心最深处依旧对我有着某种期盼,哪怕只是期盼我是一个好人。 这意味着我和她之间的仍然有着一根细细相连的蛛丝。 心满意足的我转身走开,走到对面的窗台边,这是足以让两个女孩安全交谈的距离。 在轮奸那件事上,殷茵没有理由撒谎栽赃于我。 那么可能的变数就只是在于方颜接下来会问的第二个问题。 我不知道殷茵会告诉她什么,我可以接受任何一个结果。 因为无论殷茵说什么,后面的事那都会变得非常有趣。 比如,我既然不是第一夜的罪魁祸首,又怎么会再次和她碰到一起?又或者,我们是怎么成为现在这种「情侣」关系的。 殷茵可能会对方颜说真话,将我与自己的调教关系和盘托出。 然后方颜会目瞪口呆,会对我感到恐惧和陌生。 而这两种情绪都是很好的切入口。 她也可能说假话,编造一出「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狗血故事哄住方颜,保证我在方颜内心中的形象维持不变。 只是我觉得方颜不会真正相信这种理由。 当我看着方颜的表情从坚硬编的柔软,然后又从柔软变得尴尬的时候,我知道殷茵选择了中间的那条路。 她既没有说真话,也没有编假话。 至于她到底说了什么,我可以过一会儿再问她。 现在,我只需要作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方颜再次扭头看向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可以过去了。 她一脸歉意,刚想说些什么,我却抢先开了口。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方颜」这是我抱着殷茵去医院找方颜帮忙的时候,她对我说过的话。 我现在故意惺惺作态,将这句话送还给她。 方颜抿着嘴:「对不起,又错怪你了」我没有说原谅她的话,只是用失望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对殷茵伸手。 殷茵牵住我的手,又忍不住回头:「方医生,我们回去吧」方颜那一日对她的关怀,乃至现在展现出的保护欲,深深扎在殷茵心中。 那是来自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护,纯粹而勇敢。 殷茵对她生出感激之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嗯,走……」方颜作为医生,对情绪的掌控力很强。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表面上迅速恢复了常态。 我将殷茵拢在怀里,轻声问:「你对她说了什么?」「说了真话。 像她想要的那样」殷茵眨眨眼睛,怅然道。 「哪一部分真话?」「那天对我做坏事的人不是你,而你是在帮我」「只是单纯帮你的话,我不会把你带到这儿来。 她信了?」「我告诉她,你替我还了钱,所以我答应陪你的」从殷茵自己口中说出这种事,无异于对另一个女人亲口承认自己被我包养。 不过殷茵看上去并不在乎,她最凄惨的样子都被方颜看过,这个时候反而更是毫无顾忌的向她展示着自己「肮脏」的一面。 这种自毁倾向是带有快感的,尤其是在没有后果的情况下。 看着方颜对待自己的方式,殷茵在潜意识里知道,方颜不是会从道德上评判自己的那种人。 我们回去,落座。 令我有些在意的是,刚才方颜突然离席,吴沛江竟然没有跟出来。 或许是他怕闹出什么事情使得自己被迫离场,又或者他不觉得真的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当方颜走回来的时候,他站起身,摆出关心的模样嘘寒问暖起来。 「只是遇到以前的病人,出去说了几句话而已」方颜对他说了谎,她做了自己曾经竭力避免去做的事情,我暗自笑着。 她不许我单独找她,不许我晚上致电,都是为了不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说谎而已。 现在这条线已经被她自己拽断,而且我也得以扮演毫无责任的无辜角色,还有比这更理想的吗?「病人?什么病人?」吴沛江向殷茵看了一眼。 「女孩子的事,瞎问什么」方颜白了他一眼,吴沛江便笑着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酒会的前奏已毕,重头戏来了。 在悠扬轻松的音乐中,与会的客人开始四下随意走动,联络着感情,疏通着关系,兴致勃勃的构建着一条又一条利益桥梁。 吴沛江对方颜关怀了几句,然后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跳入名利旋涡之中尽情游弋起来。 韩钊走到我身侧,把一张卡片拍在我肩膀上。 是一张VIP房卡。 「我先去张罗我那档子事儿了。 你要是敢跑,我可饶不了你」「来都来了,不会放你鸽子的。 在哪儿见?」「房里等着吧。 我还有几句话得和你这个特邀嘉宾说」韩钊又过去拉了拉方颜的手以作告别,方颜还有些意外。 「韩大哥这就走吗?」「嗯。 你和小吴好好玩。 颜颜,这次知道找我帮忙,我很高兴,以后也别见外」「好,韩大哥回头见」方颜在韩钊面前再也看不到那冷凌干脆的医生范儿,只像一个依赖着对方的小妹妹。 看来韩钊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很真诚的延续了彼此之间的信赖关系。 方颜不仅聪明,而且敏感,韩钊如果没有真心待她,我相信她是能够察觉到的。 她不知道的就是,韩钊这样对她,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我。 周围的嘈杂声中,桌边只剩下了我们三人并坐。 我独自喝酒,等着方颜率先打开尴尬的气氛。 这是她该做的,也是她会做的。 我了解她,方颜是那种不会逃避错误的人。 她自己造成了负面结果,就一定会努力承担修复的责任。 许久,方颜终于端起了杯子。 「左欢,我赔礼道歉」我叹了口气:「方颜,你帮我的忙可不止帮了一次,你也没给我感谢的机会。 这次,咱们就算就两两勾销了」方颜正好不想让我欠她人情,她最希望的状态是我们两个人遥遥相看,再也没有交集。 所以无论是我的态度还是我的提议,都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没能意识到,当她试图插手殷茵和我之间故事的时候,我们两个的交集就已经形成了。 「好,左欢,那就都忘了吧」她和我碰杯,脸上露出了舒缓下来的笑容。 殷茵去了洗手间,方颜趁着这个机会,忍不住再次向我确认。 「你和她……真的是……」「你想说包养?」「我不喜欢这个词,很难听」「各取所需这个词就不那么难听了」「为什么是她?」方颜的这个问题多出了一些八卦的味道。 她在发现我似乎并有把矛头对准她之后,便放松了自己的警惕。 「为什么不能是她?」「因、因为……」「因为她被人轮奸过,因为她从头到脚都充满了麻烦的问题,对么?」方颜皱起眉头:「我没有这样看她,我只是觉得……」「医者仁心,方颜,你当然不会那样低看她。 你只是太高看我了」这句话缓和了方颜的态度,她紧皱的眉头逐渐放松。 我看了看她,继续说:「她有她的问题,我有我的问题。 当我们两个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相遇到一起时,她的精神已经陷入了恶臭的污泥。 而我,只是犯了职业病,想要把她当做小白鼠,治好她」「不仅仅如此吧」方颜将目光投向虚幻的远方,「我觉得,你喜欢她」「嗯,慢慢的就有一点了,而且越来越喜欢。 只不过她并不喜欢我,她只是需要钱」方颜沉默了一会儿。 「左欢,我不想干涉别人的生活,所以你就权当我是好奇吧……」「嗯,你说」「把时间花费在结果已经注定的事情上,不是很悲哀吗?」「结果是可以被过程而改变的」「有的事可以,有的事不行」方颜的声音轻巧悠长,充满了知性和温柔。 她想要开导迷茫的人,像一个师者而不是医者。 「你说得对。 但没有任何人能知道,哪些事可以,哪些事不行」方颜也知道自己的话语中的徒劳,她微微叹气:「我们不聊这些了吧」「好啊。 那就聊点别的」「聊什么呢?」轻松的、柔腻的日常对话,我感觉到此时此刻是我与方颜的关系最正常的一瞬间。 那让我心神动摇,让我有了欲望,一种将过去重新抓回手中的欲望。 不过那一丝欲望瞬间就被碾碎了,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 「聊你吧。 你过得幸福吗?」我问她。 方颜直视着我,认真地说:「我非常幸福」「哈,这么郑重其事吗?」「我可以用自己努力修习的技术来拯救生命,可以让痛苦中的人们得到安慰,我得以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来实现价值。 而沛江也很宠我,他不仅愿意给我留出自己的空间,也和我一起打理了一个温馨的家,一个可以在劳累的夜晚心无旁骛的休憩空间。 我想不出有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人生了」「还有朋友们。 那些细碎的、鸡毛的事情,有人可以听我倾诉。 那些艰难的、沉重的事情,也有人为我保驾护航」「你说韩钊呀……」「是啊,韩大哥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我当亲妹妹一样」方颜提到韩钊的时候,声音十分温暖。 不过她当然不知道,倘若没有我在中间,韩钊早就将她变成了禁脔。 男人有很多深地里的欲望与念头,是女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现在无关。 哪怕是为了我,韩钊也绝不会越线。 关于幸福,方颜的描述面面俱到,我相信里面的客观事实都是真的。 但我的职业能力依旧使我意识到她隐瞒了一些东西。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的描述违背人性。 人类是不知满足的生物,我们的欲望是无穷的。 任何一个心满意足的背后,都藏匿着无法获得的东西。 那些她对自己不断重复的话语越是完美,才越是能够欺骗自己真实的欲望。 我自大而自信的认为,她所隐藏的那个东西就是我。 这依旧是人性。 无论相信还是不相信爱情的存在,当我们与另一个人产生过那种激烈、热烈而暴烈的感情,共同享用了对方的狂喜、剧痛和命运,愿意为对方死去,甚至幻想着自己为对方死去……那么最终只会有两个结果。 我们会像染上了毒瘾。 当这段感情结束的时候,我们会无比渴望再次拥有那种感觉。 我们拼尽一切去追逐同样的东西,然后找到的是欺骗、是利用,然后是身体的堕落与精神的自暴自弃。 又或者,我们完美的欺骗自己。 用时间作为粘合剂,用谎言作为绷带,将它藏匿,重新生活,告诉自己现在拥有的就是最好的。 可是我们怎么可能满足呢?如果爱情真的存在,那绝对不会是「宠溺」「温馨」或「尊重」能够描述的。 它会是像十六七岁的我和方颜那样,想要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撕碎吞下,想要用每一秒的时间来紧紧地拥抱,想要伤害对方并被对方伤害,给对方展示以血淋淋的伤口,告诉对方自己有多么爱。 这种机会,仅有一次。 大多数人连这一次或许都不会有。 你尝过一次,你就再也忘不了它的味道。 然后它会变成崩溃的绝望,会变成再也无法匹及的图腾,以及那些深夜中醒来,发现自己已无法选择的噩梦。 当你在十几年后依旧会做着这种噩梦的时候,你才能够确定,自己真的拥有过。 现在的方颜已经不是过去的她,我也不是过去的我,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 然而那座宫殿的废墟仍在,我或许可以和她重新建立一些什么。 哪怕那些残垣断壁上的裂纹,也依旧可以是我们共同讲述的故事。 只不过,这都不是今天该做的。 「其实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过得很幸福」我顺着她的话。 「你又怎么能知道呢?」方颜并没有为我的话买单。 「因为那时,你很平静」「你也很平静,那么你幸福吗?」「我对幸福的概念和你不同」「那你和我说说,对你而言幸福又是什么?」「你真的要和我探讨这种话题?向彼此的内心深处继续探索,你确定么?」我提醒着她。 这是她一直竭力避免的,但好像今夜有些不一样,今夜她喝了酒。 我问题戳破了我彼此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对她发出了挑衅。 「有什么不能聊的吗?」方颜像是接受了挑战。 她是为了对自己证明,自己不会被动摇,所以才会迎刃而上。 我们都会高估自己。 她太自信了,自信于自己用很多年时间筑起的那道能让她获得平静的壁垒。 「我不会思考幸福不幸福这个问题,这不是我习惯的思维方式。 但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我的幸福,是动态的。 它一定会是由无数个片段组成,在冗长的时间里,不断更新著、拼凑着。 而你们的幸福是静态的,你们想要拥有一件东西,只要它在那里,看着它,你们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幸福的」「我听懂了」方颜点点头,「你想要不断遇到新的人,新的事……你不用说的那么复杂,其实你的幸福,来自于新鲜感」我哑然失笑,她完全错了,因为我寻求的并不是「新的人」,而是「人的新」。 这就是我想要从殷茵身上寻找的、最重要的特质。 不过我没必要反驳她,因为她现在怎么能理解我呢?于是我承认了她的解读。 远处,吴沛江走了过来,而殷茵也回到了我身边。 「今天的聊天很开心,左欢,我确定了很多事情,也放心了」方颜对我舒缓的微笑。 她当然放心了,因为她以为,自己是我的「旧人」,而我所寻求的是「新人」。 方颜对我放下了很多心防,我没有想到今天的沟通会有这么好的效果,这归功于韩钊。 见好就收,我与方颜吴沛江告别,提前离开了酒会。 我需要稍微歇一歇,然后替韩钊把接下来的正菜端上去。 豪鼎洲际的VIP区域占了四层,往往都是给某些明星做活动的时候准备的。 通常的房卡刷不动电梯,只有拿韩钊特意拿给我的那一张才能抵达相应的楼层。 这也是免得有人浑水摸鱼,去到不该去的地方惹是生非。 韩钊漫谈会的参与者,八成都得是创投酒会里的客人。 现在酒会末完,上来VIP区域的人也寥寥无几。 走道尽头站着一个安保,他身后那几间房门就是韩钊给我安排的房间,旁边紧挨着直入会场的通道。 我约莫着,那些明星参加演出的时候便是拿这几间屋子当休息化妆室。 屋子里倒腾好了,一扭身就可以上台。 那安保西装笔挺,带着耳麦墨镜。 还没等我跟他搭话,他却主动跟我躬身致意起来。 「欢哥」「你认识我?」我挺意外。 「我们是韩先生的人」韩钊手底下产业牵扯很多敏感事宜,所以专门有一批负责安保的人手。 这批人大概三五十个,精心挑的退伍兵,都是在西南趴过林子出过活儿的。 这一次韩钊把他们都带来,也算做足了工夫。 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在韩钊的会所值班的时候应该都见过我和韩钊混在一起,这个时候倒是免了多余的口舌。 我带着殷茵进屋,一眼就看到床铺当中摆了一张鹅黄色的纸。 我拿起来一看,忍不住笑了。 这是一张给漫谈会客人准备的注意事项,上面用优雅含蓄的语句列出了几条守则。 所有客人都不许携带电子设备入内,不仅如此,甚至连原本的衣服都不推荐穿着,因为看起来韩钊会在客人进入会场之前,用安检设备一丝不苟过一遍筛。 毕竟来客中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被人拍录下自己出现在这场小众聚会里,韩钊也不好交代。 我按照纸上的说明打开衣柜,里面有很多件不同尺寸样式的袍子可供选择。 这些袍子和居家的或者浴场的款式不同,它们的剪裁更加合体贴身,穿在身上并不会显得松垮懒散。 与之相配的还有一双厚布鞋,踩上去软绵绵的。 我挑了一件暗灰色的袍子,然后开始更衣。 殷茵很懂事的过来帮我褪了外套,又替我解了袖口的扣子。 我由着她为我服务,顺便享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方医生……和你很熟吧?」殷茵一边伺候我一边问道。 「是的。 很熟」「她很在意你」「当然,我也很在意她」「我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爱着她?」当殷茵吐出「爱」这个字的时候,喉咙中传来微不可查的颤抖。 这个字的魔力是巨大的,对于任何一个对世间还抱有幻想的人而言。 「你又为什么要在意呢?」殷茵抬眼偷偷看了我一下,然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开始替我解开衬衣。 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我曾经很爱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十七岁的时候,十八岁的时候,十九岁的时候……在我还相信爱情这个词的时候」「你的初恋」听着这么清纯的措辞,我忍不住想笑。 那其中包含的美丽只属于懵懂的孩子们。 借着殷茵此时的表述,我可以教导她很多,但又忽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于是我没有接她的话。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了呢?」殷茵又继续问。 她把我的衣服叠好,放在床上。 我指了指自己的裤子,殷茵便又凑过来,替我解开了腰带。 「因为我离开了这个国家。 距离变成了镜子,镜子这边的爱有多么浓烈,镜子那边的恨就有多么透彻。 我们在无法抗拒的煎熬中,把自己的孤独与想念化作了对对方的怨怼,对方最细微错误都被这个镜子无限的放大。 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她不爱了,她已经有了新的男人,于是我也对她说了无法挽回的话,切断了沾满彼此鲜血的思念」殷茵的声音忍不住微微提高:「你有没有想过,她是在骗你?只是为了用最干脆的方式结束这种痛苦?」「当然。 我想过所有的可能」「她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去问一问当年的真相?」「我们那个时候竭心尽力的想要毁火对方对自己的牵挂和爱意,而且我们都做到了。 当我们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真相就变成了最不重要的东西」殷茵在颤抖,因为她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还有自己必然会迎来的末来。 又或者,她的颤抖还有别的原因。 我有过足够多的女人,但我终究是男人,我无法看穿一个女人所有的念头。 「所以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她的双眼变得红红的。 「不,我现在的样子并不是那段往事留下的结果,至少不全是」「那是什么?」「那是另一段故事」就在我已经赤身裸体的时候,韩钊推门走了进来。 「换衣服呢?」韩钊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我也没有。 「这就好」我将那件袍子披在身上,然后开始打量殷茵身上的装扮,「她这么穿,没什么问题吧?」韩钊靠在门边,没有凑过来:「你自己摸一遍,看看有没有会叫的东西」能让安全门尖叫作响的自然是金属物。 我在殷茵的衣服上顺了一遍,没有摸到类似的部件。 「正戏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还有十来分钟吧」韩钊看了看表,「我来是想提前和你沟通一下」「有什么好沟通的?」「我要向大家介绍嘉宾。 你如果有什么忌讳的事不想让我提,最好现在提前告诉我」我对韩钊提过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敢公之于众的。 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不说谎,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特权。 于是我对他摇摇头:「随你的便,别给我吹大牛就行」「好。 差不多该入场的时候,我的人会敲你门」看韩钊作势要走,我忍不住叫住了他:「你就没什么想嘱咐我的?」「嘱咐什么?」「比如你办这个漫谈会的目的,比如你非要让我来当嘉宾的目的。 你说了,我也好配合你」「我不需要你配合,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说你本来就没有目的?」「我当然有目的。 我只要把真实的你扔出来,目的就会自然而然的达成。 我们没必要演戏,也没必要做准备」「我喜欢。 不过我要是砸了你的锅,你可别发牢骚」「那或许更好」韩钊对我神秘的一笑,走出了房间。 殷茵看着他离开,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做什么?」「一个调教圈的漫谈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放松点」我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拨弄着她的头发,将那丛黑发捋顺着。 「你要我在他们面前做那个么?」女孩并不是在质问我,她只是想要确定自己会经历什么。 「不,只是一些聊天而已。 你只是来给我当陪衬的,不需要你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殷茵的肩膀放松了一些。 我看着衣着优雅而性感的女孩,却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于是我将目光挪到床上,那里有她替我叠好的衣物。 我走过去,拿起了自己的腰带。 这条腰带比普通的腰带要长很多很多,我将它拿在手里,捏了几下。 「我想把这个送给你」殷茵看着那条腰带,神情有些迷惑,也有些退缩,因为她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用这套腰带勒住她的脖子,拽着几乎窒息的她,在身上尽情驰骋,那对殷茵而言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这是我亲手鞣制切割制成的腰带,来自我亲手猎下的猎物,一头北美野牛。 今天我会使用它最后一次,然后它就是你的了」殷茵已经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她闭上眼睛,挺直了身体。 我将腰带绕上了她的脖子,把它变成了女孩的项圈。 当牛骨压扣被扣上的时候,我听到女孩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 我轻轻一拽,女孩踉跄一步向我倒过来。 我顺势搂住她,像捉住了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 而在她看来也完全是一样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是我的所有物,这仿佛已经变成了无法逃脱的羁绊。 殷茵抬起头看着我,双眼烁烁有光,如同看到了自己不得不接受的宿命。 她翘起脚,主动的、不受控制的,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像是在宣告自己此刻的臣服。 我的鸡巴顿时就硬了,一瞬间,我想把她直接推倒在地上,在她的惊叫声中毫无怜悯的立即占有她。 「我现在很想操你,你知道么?」我舔舔嘴唇,用努力压抑着自己语气中的悸动。 殷茵将手伸下去,微微提起自己的并不算长的裙摆,那双白皙的大腿逐渐展露在我的面前。 她不是在调情式的表演,她还没能学会这种东西,她只是自然而然的,想要对我敞开一切阻拦和抵抗。 她闭着眼,抿着嘴,等待我随时会扑上前的撕咬。 我的袍子下面再无片缕,她的胯间也没有任何阻碍。 我只要搂紧她把身子一提,就能够享用她温润紧致的小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狮子在小鹿的喉边磨牙,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它抑制住了对血腥味的冲动。 我不能在此时此刻放纵自己,那对殷茵的调教没有好处。 被我的欲望所冲刷,那么一切就会是关于「我」,而不是关于「她」。 我迟迟没有动作,殷茵奇怪的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不要我?」「因为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可是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身体」我用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手指滑过她倔强的嘴角,轻轻拨弄了她的下唇。 然后门被敲响了。 我带着殷茵走出房门,沿着通道走进了漫谈会的会场。 这是一个阶梯型的房间,比之前的酒会小的不是一点半点。 阶梯也不高,大概只有矮矮的四层,恰好能够让后面的人看到中间的位置。 房间里放置了大概三五十张单人沙发,柔和、单调而微微昏暗的灯光铺洒在会场里,灯光的颜色透发着沉闷和理性,不带任何旖旎的色彩。 房间里的座位已经坐上了一大半,还有人在陆陆续续的往里面进。 在每一张沙发旁边,还摆着一个精致的软垫。 主人们驾轻就熟的将带进来的奴和宠安置在那张软垫上,他们有的牵了绳,有的没有。 大多数的主都是男人,但我也隐约看到了七八个女性,她们利落地把自己的男奴栓在脚边,毫不造作。 最下面位置,也就是我的面前,列着三个沙发和一张椅子。 韩钊站在那张椅子旁边,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顺着他的意思,走到了距离他最远的那张沙发上坐下。 这三张沙发就是给嘉宾准备得了,它们作为中心正对着整个房间。 而韩钊作为策划和主持,把自己的椅子放在偏处,以免喧宾夺主。 殷茵安静的在那旁边的软垫上坐下,肩膀若即若离的挨着我的膝盖。 嘉宾座位这边的灯光要比阶梯席亮一些,她低垂的头,不想让其他人看清自己的面容。 我将手里的皮带松开,交到她自己手里,漫无目的的打量着阶梯席的客人们。 这些客人中,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更多是处于四十多岁接近五十的阶段。 有意思的是,他们大多数都有着一副不错的身板。 虽然很多上了年纪的男人看上去都有些发福,但大多数并不显得臃肿油腻。 调教不是纵欲,如果连自己的生活都毫无节制,对这项爱好兴趣往往也极为有限。 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让另一个人匍匐在自己脚边,他们或许习惯用钱,或许习惯用嘴,又或许是善于用腿间的那根东西,但其中最好用也是最高效的自然是第一个选项。 韩钊把这些玩家邀请过来,看上的肯定不会是他们的嘴和鸡巴。 我继续看着,然后在席上看到了几个自己的熟人。 刘浩。 他在和旁边的人说话,没有往我这边看。 我估计他带来的那个女孩,应该是他会所里的头牌。 谭襄襄穿着一身白纱裙,能看到衣服下面的白嫩与红润隐约朦胧。 她搂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笑着对我招手。 那个男人也对我点头致意,他就是她的父亲。 我帮他们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他们似乎玩的越来越放得开了。 在我以前的印象中,谭襄襄的父亲并不是一个调教圈的玩家。 这一次可能也是想要过来见识见识,了解一下圈内的样子。 然后我还看见了姚修文,当他兴高采烈的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比我预想中出现的太早了——在殷茵面前。 「欢哥!」姚修文看见我坐在嘉宾席上,一脸兴奋,嘴里称呼也变了,「我就听说有个什么神秘嘉宾,想不到是你呀!」「你也来了」我熟络的和他打招呼,手却不易察觉的按在殷茵的肩颈上。 女孩在颤抖,她的颈动脉鼓动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不过她没有动,也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失控,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姚修文就看到了她:「哟?你这已经调好了啊?已经可以往出带了?」「带她来感受一下」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师父今天也来当嘉宾」姚修文语气中有着一点自豪。 「我听说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我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韩钊踱过来,对姚修文说:「时间差不多了,姚公子,落座吧」姚修文对韩钊很客气,韩钊一句话说完,他立刻点头称是,扭身走了。 我看着他走回阶梯席的座位,那里有一个和殷茵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在等着她。 那个女孩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男人和女人们,那应该是姚修文刚刚入手的新货。 那和殷茵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姑娘,看起来姚修文没对她用什么过激的调教手段。 在他坐回去的时候,那个女孩立刻柔情蜜意的将身体缠了过去。 我低头看了殷茵一眼,殷茵恰好也抬头看向我。 她眼睛里有一些负面的感情,似是本能产生的恐惧与不安,又像是屈辱和不甘。 我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平静的对视着。 殷茵的目光开始还想要躲闪,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殷茵看着我,跟着我呼吸的节奏,情绪逐渐平缓下来,目光也慢慢沉寂于安宁。 「看样子都到齐了,请诸位都落座吧。 骆文胜,清场」骆文胜是韩钊那群安保人员的队长,他对着耳麦说了两句话,安保们迅速退出了房间,严丝合缝的关上了出入口的大门。 从我进来的那道门里,率先走进来一个男人,毫无疑问,那就是孙天明。 韩钊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们一起进来,这明显是不想让我们进行私下交谈,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孙天明和我年纪相仿,不过他比我矮一些,也瘦一些。 他目光灼灼,肩头有棱角,如刘浩说的那样不苟言笑。 他在经过韩钊旁边的时候恭敬的和他握了手,韩钊热情地与他寒暄几句,孙天明这才露出一点礼节性的微笑。 两个人的距离感很清晰,应该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韩钊引着他走到距离自己那张椅子最近的座位,他侧过头和我目光相接。 我们两个相互不认识,所以只是以最简单的方式点了点头,韩钊也没有任何介绍我们的意思,他在等待下一个人的出现。 「中间的位置,我留给了女士。 天明不介意吧?」韩钊对孙天明说。 「韩先生是主人,我们客随主便」孙天明声音舒缓,很是客气。 几秒钟之后,韩钊的人敲了最后一间房门,嘉宾中唯一一个女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那个叫黎星然的女人。 柔迷的卷发,恰好遮住眉毛的齐刘海,微翘的嘴角,小小的下巴,姣好而冷冽的面容。 她比我想象重要年轻的多,我原以为有资格让韩钊奉为嘉宾的人至少也得有三十多岁,可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女孩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 她看着足有一米七,那是因为脚上下踩着一双细长的、能够穿透男人防线的高跟鞋。 身上的浴袍应该是自己精心挑选的,酒店里供应的那些绝对不可能这么好看。 那是一件白底红花的袍子,领子一直敞到肩膀,雪白的颈子下面是清晰的锁骨,然后是一道惊人的沟壑。 那对丰腴坚挺的乳房被束腰托起,以撩人的姿态在浴袍下若隐若现。 那件浴袍充满了危险的边缘感,好像只要身体稍微晃一晃,胸口那一大团白腻就会跃入到空气中。 拥有这种妩媚胸部的女人往往不可避免的会多出一些肉感,然而黎星然不是。 从她袍子下面露出的双腿,以及牵着自己男伴的手腕看来,她身上其他部分几乎没有什么赘肉。 这是不正常的表现。 一个女人如果能够勤于锻炼而将自己的体脂比率控制在极低的水平,那么胸围自然会缩水。 纤细和丰满你只能拥有其中一项,上帝大多数时候都很公平。 但这世间的规则仿佛对黎星然不起作用,她那充满女人味的曲线之下,依旧有着魔鬼一样细长的双腿。 然而这都不是黎星然最引人注意的地方。 因为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上,有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刺青。 那些刺青非常精致,但由于距离和灯光的原因我没有办法完全看清,这立刻激起了我的兴趣。 她带来的男伴身材高大而健美,身上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 一张皮革面具遮住了男人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深的眼睛。 那个男人脖子上拴着设计很低调的黑色项圈,一根皮绳连在黎星然的手中。 我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非常放松。 这个男人没有等黎星然发出指令,他像一条张狂的猛犬,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将腿一盘。 韩钊将她让在了最中央的座位上,黎星然毫不客气的坐了。 她没有看孙天明,也没有看我,就好像我们两个人并不存在。 女孩坐下之后,自然而然的将一条腿腿搭在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而那个男人安静地用自己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小腿,旁若无人。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孙天明并没有带自己的女人过来。 场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男人们不由自主的盯着她抬起的那条腿的内侧,他们都知道那里末着片缕。 可是他们绞尽心思,也没办法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这个女孩的姿势恰到好处的遮掩住了不想让别人看见的地方。 禁忌和快感是同一条河里的水草,它们都会不知不觉的纠缠住游泳者的脖子。 在黎星然就坐的时候,韩钊也坐在了自己那张椅子上,拿起话筒。 「能够主持这样一个聚会我感到很高兴。 因为这意味着,愿意卖我面子的人不少」阶梯席上传来一阵温和的笑声。 「今天的活动一共有三个部分。 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根本没有兴趣去读我发的备忘,那就不要怪我多几句嘴了」很少听到韩钊用这种活泛的方式说话,所以我觉得现在的他很有意思。 「首先,三位嘉宾会和大家聊三个主题,对话会仅限于嘉宾之间。 其次,嘉宾会回答诸位提出的问题。 为了维护嘉宾们的面子,我给大家的建议是,你们的问题越尖刻越好」大家又笑了。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等的是活动的最后一个部分,自由时间。 今夜,这几层客房已经完全包下,安保也是我的人负责,大家可以尽情交流,不需有任何顾忌。 就如你们亲身体会到的,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在通过安检的时候,我们都做到了一视同仁」「那么,让我介绍一下今天的嘉宾」韩钊歪过身子,斜对着我们。 他伸出手,探向孙天明的方向,「这一位在座的大多数应该都认识。 孙天明先生。 S市著名调教师,手法高超,见解深厚,广受客户好评。 孙先生,今天准备和大家聊聊什么?」孙天明拿起沙发边小茶桌上的话筒:「今天我的话题是「驯化」」「请开始」韩钊放下自己的话筒,人也向后倚去,让自己坐的舒服了一些。 孙天明扭头向我和黎星然看了看,目光中似是有些奇怪。 韩钊没有按顺序介绍我们两个,而是直接让孙天明切入正题,这样的流程不是很常规。 不过也无伤大雅,孙天明看到我们两个没有异议,便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命题上。 「人类自诞生以来就和驯化二字分不开关系。 人驯了狗,驯了牛,驯了所有的家畜,驯了野生的小麦,把它们变得饱满硕大,然后再被小麦驯服,人的历史就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历史」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微微皱眉。 因为孙天明口中的说法是从尤瓦尔的《末来简史》里摘出来的,那是一本人文学者用浪漫思维解读理性技术的商业读物,里面的观点带着浓厚个人的执拗和想象,我只看了几章就丢掉了。 在孙天明刚刚说出「人类」这个词的时候,黎星然就皱着鼻子小小的冷笑了一声,仿佛在嘲弄他的尾大不掉。 不过孙天明正在手拿话筒陈述,倒是没听到女孩细微的讽刺,他继续说了下去。 「今天几乎所有人都带来了自己的奴或宠。 而且我很荣幸的注意到,其中至少有六个,是从我手里出的货。 不过,我最多只能算一个受人青睐的工具,你们才是主人。 你们将自己的奴宠驯服,然后带着她们出席交流漫谈聚会,展示着自己的所有物」「但我们要清楚一点,我们的骨子里不仅仅有驯服别人的欲望,同样也有随时会被驯服的基因。 我曾经见过一对主奴,如胶似漆,当他的奴因为用药过度而心梗死去的时候,他哭了」「他在她的尸体前哭泣,无助,绝望,像失去了自己所爱的人。 在那一刻,他才是被她驯服的人。 仿佛所有他让我进行的调教都变成了调情,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想和一个女孩玩玩游戏,这是个人的自由选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置喙。 但令我忍不住心生轻蔑的,是他使用了调教这个词。 调,调控;教,教化,我们将一个人调教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将她们归为己有,享受她们从身体到灵魂的服从,这是接近上帝的权力。 不珍惜这种权力的人,无法得到我的尊重」「主奴调教中,奴化即是物化,是一个人把自己的支配权交给别人的过程;主宠调教中,宠化即是兽化,是一个人抛弃身为人的象征,凭借肉体获得主人得喜爱的过程。 我们都是人,所以我们当然会对一件用惯了的物品或者宠物心生感情。 但就像「猫奴」的存在那样,当我们努力去满足她们的需求而不是让她们满足我们的时候,驯化就被调转了方向」「被驯化没有什么可耻的,趴下来,给一个自己看中的女孩当条公狗,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自己喜欢,只要没有影响别人,自己又可以获得快感,无人可以指摘。 但我们要清晰地看到那条线,知道自己身在这条线的哪一侧,而不是迷惑于良好的自我感觉。 人是危险的,当你想调教一个人的时候,首先要确保被调教的不是自己」「如果在座的诸位有任何人想要梳理自己的调教方式和调教效果,欢迎来找我。 我作为职业调教师,是靠口碑而活的,这是我赖以为生的专业。 无论是保密、安全性还是调教成果,在我这里都可以得到最大的保证。 倘若心有疑虑,那诸位可以向在座的我的熟客们咨询一二」孙天明前面的话题展开的十分不错,我甚至也受到了一些启发,但是他最后毫无顾忌的广告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这个家伙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带遮拦的,丝毫不在意所谓的「体面」「优雅」和「分寸感」,抓住机会就明目张胆的开始拉客了。 但是转念一想,其实这反而是他可贵的优点。 在商言商,作为调教圈最直接的从业人员,这个漫谈会对他来说可不是来消遣和装逼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完全不玩那些表面上的虚与委蛇。 席上响起了掌声,有一部分是礼貌,有一部分是他的熟客,更多的则是对他演讲的认可。 孙天明能在业内走到现在的位置,在认识论上自然有自己独树一帜的地方。 然而还末等韩钊接过话头,黎星然就发话了。 「孙先生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打广告了,嗯?」她手里也有话筒,而且此时此刻发言也完全在韩钊规则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嘉宾之间的第一句话就这么浓的火药味,现场客人间的气氛也顿时兴奋起来。 孙天明面对黎星然的挑衅,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甚至没有一丝尴尬。 「没错,因为我是从业者,不是业余票友。 调教对我来说是工作,是业务,是赚钱用的。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和我想的一样,孙天明的行为逻辑非常健全,不是黎星然能够找出破绽的。 不过,黎星然也没有不管不顾的就这么冲进死胡同,她立刻调转了枪口。 「孙先生似乎很讨厌调教者爱上自己的调教对象啊,我说的对么?」「是的。 调教是有目的性的,如果主人都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那么便会害了奴和宠,甚至是自己。 我已经见过足够多的案例,它们都没有指向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孙天明冷冷淡淡的回应着黎星然的问题。 「但你有没有想过,爱上,这个词,是我们没办法控制的。 这不是说几句指责和讽刺就能够扼杀的」「当然。 所以我真诚的建议,缺乏自我掌控力的人,最好不要玩深度调教」孙天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已经从黎星然转向了阶梯席,「你可以在自己家里玩一玩名为「调教」的性爱游戏,这就足够了。 我希望这种玩家就不要来找我了。 这至少不会浪费大家的时间」孙天明这句话的进攻性极强,他作为本地调教圈的权威,冠冕堂皇的扔出这句话,无异于在说「不认同我刚才理论的人,都是菜鸟」。 很不幸的是,我就是不认同他理论的人之一。 我忍不住看向韩钊,他应该早就知道孙天明的调教哲学是什么,所以才来找我打对台戏的。 不过现在我不打算插话,因为孙天明的堡垒建的非常坚实,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动摇的。 「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孙天明又转向女孩,礼貌地问。 黎星然耸耸肩,表示懒得再说什么。 她的动作险些让身上的袍子滑落,又拽走了一大簇男人的目光。 「大家想必已经在好奇这位小姐的身份了。 我一直遮拦着这位重要嘉宾的身份,也算是给大家卖个关子……」韩钊恰到好处的接过了主持的任务,「现在这个关子已经卖不下去了。 请容许我向大家介绍,黎星然,黎小姐」黎星然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中,随着韩钊的话语,左手微微一摊,算是对大家致过意了。 「大家应该对黎小姐十分陌生,因为黎小姐并不是调教圈的人。 她不是调教师,而是刺青师。 黎小姐虽然年轻,但已经有十年以上的从业经验。 她先后师从意大利的甘·赫塞、纽约米兰·莫哈尼,以及日本的大岛岩琦,集合了三位刺青大师的技术与神髓,是这一代刺青师中的天之娇女」「韩钊啊,你也太肉麻了」黎星然一边咂舌,一边甩手,仿佛要甩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我在内。 「话题交给你了,黎小姐,请给我们这些调教圈的爱好者们一点课外的惊喜吧」「我得跟韩钊道个歉。 他当初邀请我来的时候,说让我准备一个话题。 然而我什么也没准备,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 这个世界上我只懂一件事……」「刺青」韩钊戏谑的插了嘴。 黎星然摇了摇头:「不,是针」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说话。 黎星然说:「刺青可以是一个代表自己爱意的图案,可以是一个督促自己迈步的象征,可以是一行纪念伤情的文字……刺青可以是很多东西。 但在我这里,刺青是针和疼痛」「印象派画家是怎么诞生的?是因为照相机。 在这之前,绘画是为了「真」;但还有比照相机的照片更真的东西么?那么美术又该以什么方式活下来呢?于是莫奈、塞尚和西斯莱给将死的画家们指了一条路:客观的「真」已不再有意义,我们的眼睛看到的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一块钱可以买上十张激光打印品的今天,美术还继续存在着」「刺青也是一样。 在激光祛纹身技术与纹身贴画广泛存在的今天,刺青已然不再代表永恒。 针和疼痛将是刺青的唯一意义」说到这里,黎星然顿了一下,自嘲道:「现在才发现呢,激光打印,激光洗纹身……激光真是艺术的大敌」全场大笑。 孙天明演讲带来的冷酷理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当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黎星然才重新开口:「一台顶配的康宝纹身机,可以精确的将入肤深度维持在一毫米之内,再辅以每分钟四万以上的跳动频次。 这样一台纹身机,纹出的图案清晰而迅速,可以将纹样以最小的痛苦实现在客人们的皮肤上」「但我不喜欢,这与我对刺青的信仰背道而驰」「刺青不仅仅是关于那个图案,而在于过程」我抬起眉毛,这个词立刻抓住了我的神经。 我忍不住向殷茵看了一眼,她也听得聚精会神。 「我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调教圈的人,我亲手帮不少人做过乳头和阴蒂穿刺。 调教圈的穿刺,和刺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刺青时的无数次疼痛,是让你认识自己选择的考验。 你所选择的纹身不能真正代表你是什么样的人,它只能代表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当我的针头以缓慢而冷酷的方式,穿刺你后背一万次、十万次的时候,你也会对自己的信念无数次的踟蹰、怀疑和锻造。 当纹身完成的一刻,你就会发现,你已经无限接近了你想成为的那个人」「当你看着自己纹身的时候,或者当你的奴和宠看着自己纹身的时候,深邃印刻在记忆中的痛苦会给你带来力量,也会让你的奴和宠想起你的存在。 你们调教圈儿的人,应该知道,疼痛所带来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而刺青的疼痛,和你们习惯运用的那些疼痛,完全不同,试过一次你们就知道了」「唉,也懒得再说太多。 如果在座的诸位有任何人想要给自己或者自己的奴刺青,欢迎来找我,不过我收费可是很贵的」黎星然以戏谑的方式学着孙天明最后的那句广告词,又引来了一阵善意的哄笑。 连孙天明都笑了。 他明白,黎星然这是故意以进攻的姿态来缓和气氛。 「那我们想要联系黎小姐的话,该怎么办呢?」韩钊顺杆子就爬,也不怕闪着腰。 「你装什么啊,你不有我联系方式么?」女孩转向观众席,「你们想要的,去找韩钊。 不过我只在国内呆四五个月,过时不候。 最多,也就够接三五个活儿吧」她不是调教圈内的人,所以我和孙天明也没有什么想问她的。 不过我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这个女人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我嗅到了诱人的新鲜感。 当现场重新安静下来之后,韩钊将目光对象了我。 不过现场已经很难真正安静下来了。 我看到,已经有不少主人兴致已起,摆弄着自己的奴和宠伏在胯下吞吐,自己则悠哉的等待着。 那些女主也放开了束缚,让自己的男奴为自己服务起来。 会场里回荡着细不可查的水音,然后便很难再止住了。 我心里忍不住想笑。 韩钊啊韩钊,把我放在最后,不就是这么个结果么。 也不知道有几个能真正听进去我要讲的东西。 不过韩钊却是一如既往地自信,他清了清喉咙。 「最后一位嘉宾是我的老朋友。 左欢。 左先生旅居海外多年,回国不算太久,曾在美国担任过某个大型医药集团的董事」韩钊停了一停,观察了一下客人们的反应:「难免有人会问,左先生和我们圈子有什么关系?请诸位放心,如果左先生待会儿开始卖药的话,你们可以打破我的头」「虽然规模不能和孙天明孙先生的工作室相提并论,但左先生身为调教师,仍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手。 另外我想要介绍的是,他在美国,曾经被吸纳为红杉社区的一员」当韩钊说出「红杉社区」的时候,黎星然和孙天明都忍不住侧过身子看向了我,它在懂行的人耳朵里有着沉重的力量。 不过在场大多数客人都对这个词汇是陌生的,阶梯席上响起了一阵细微嘈杂的交谈声。 客人们的反映早在韩钊的预料之内,他清了清喉咙,将客人们的注意力重新抓了回来。 「【红杉社区】对国内的玩家来说比较陌生,黎小姐是在美国长大的,我们就请她为大家介绍一下,怎么样,黎小姐?」黎星然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她对韩钊的提议表现出了意外的顺从。 女孩绰起刚刚放在手边的话筒,红唇微张,为自己接下里的讲解踟蹰了几秒。 「在美国,【红杉社区】指的是一种类乌托邦团体,粗略估计数量应该在六十个左右」女孩和我的目光接触,一边说着话一边想要看透我似的,「【红杉社区】中内部实行公有制,集体的财政一般由社区控股的信托公司支持。 【红杉社区】最显著的特征是,他们完全瓦解了现代婚姻,实行多夫多妻制。 来自【红杉社区】的男人们和女人们、自出生以来,就不受任何传统性道德束缚,他们生长于毫无禁忌的环境之中,自由的与任何一个想要做爱的人做爱。 在那里,享用性,就仿佛开一瓶矿泉水那么轻松而简单」黎星然话还没说完,孙天明就插了进来:「韩先生,我可以补充两句吗?」「请」韩钊对孙天明表现出的主动非常满意。 「黎小姐对相关背景的讲解已经足够详尽了。 而我想说提的是,【红杉社区】在性学学术界有着非常特殊的地位。 他们瓦解了性禁忌,而近乎于极端的性自由对人类的社群关系更是产生了剧烈连锁反应。 因此在人类学家眼中,【红杉社区】无异于一个个珍贵的大型试验场。 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曾经耗费巨资想要进入【红杉社区】进行人文研究,但都被坚定的拒绝了。 【红杉社区】极端排外,他们往往会通过自己拥有的信托资本购买大量远离城市的山林土地,将自己隔绝于传统社会之外。 请问左先生,我的描述正确么?」我很清楚,当韩钊把【红杉社区】的事情搬出来的时候,注意力难免会被吸引到它上面。 所以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有让自己对接下里的提问心生反感。 「是的,孙先生和黎小姐讲的基本没有什么错误」「那么我十分好奇,左先生身为一个亚裔,是怎么被【红杉社区】接纳的呢?」孙天明继续追问。 孙天明的质疑很正常,因为【红杉社区】在性学界和人类学界都广受瞩目,而缺乏的信息也大大提升了它的神秘感。 不过我没理由满足他的好奇心,我又没什么好处。 「孙先生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误解。 族裔和血统并不是【红杉社区】吸收成员的条件。 我所在的社区不仅有白人,还有三十多个印第安人、二十多个海地人,以及六个智利人——虽然确实只有我一个亚裔」「你们的社区叫什么名字?一共有多少人?你是怎么加入他们的?」孙天明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扔出来。 我忍不住笑了:「孙先生,这并不是我今天想要讨论的主题」孙天明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抱歉,左先生请继续」韩钊点点头:「嗯,有问题我们可以留待第二阶段。 左先生,今天你想跟大家聊什么话题?」我望着面前的阶梯席,那里有一排一排层层叠叠的目光。 我又低下头,看了看身边的那双眼睛。 殷茵偷偷看着我,眼睛里游动着一种隐隐的期待。 我翘起腿,将身体向沙发里靠了靠,让自己陷在一团柔软之中。 「今天我想聊的话题是「阳痿」」这个词被我扔出来之后,阶梯席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黎星然在旁边瞪起大眼睛,然后在两秒钟之后「噗嗤」笑出了声。 韩钊拿起话筒:「左先生不会真的要卖药吧?」场下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我也笑了笑。 「这是个男人们很不情愿提起的词汇。 我们习惯于把性能力与尊严摞在一起,这是父权社会对男人们规训。 在这一点上,调教圈尤甚。 就我的经验而言,喜欢这个圈子的人,几乎都有着旺盛的性欲。 家常小菜吃腻了,就想吃些山珍海味;山珍海味吃腻了,就想来点猎奇珍馐。 我们不断探索着、满足着自己的欲望,等到缓过神儿的时候,脚就已经踏进来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总能称心如意。 过了岁数,激素水平和心肺功能都不复从前,总会有个肚子饱眼不饱的时候。 于是就偷偷吞颗药,把光着屁股的床伴一捆一吊,一边玩着花样一边低头瞥着胯下的那根东西,焦急的等着它重振雄风。 然后当它再次昂扬抬头的时候,偷偷松口气」「很抱歉,我今天的话题是围绕着男主人们的。 在场的几位女主就权当我在吐象牙好了。 我不打算兼顾所有人,因为我是个男人,我远远还不够格在女主们面前卖弄调教男奴们的心得」「没关系」远处,一个笑盈盈的女人声音传过来。 灯光的照耀下我看不清是谁,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女主的笑声。 「男人会走到三十岁,然后是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 那根鸡巴的坚硬程度,和蓝色小药片会联系的越来越深,与自尊心的连接则会越来越浅,人是很容易麻木的生物。 正如我们对待身下的女人,我们很容易腻」「是的,所以我们换一个就好了。 我们为什么要在乎她们的感受呢?她们下床下的慢了,我们还可以向她们的屁股踢一脚。 她们不敢做声,她们不敢嘲笑我们软塌塌的那根东西,也不敢露出怨怼,因为她们会担心自己会失去再爬上床来的机会」「她们有求于我们,对么?钱或者鸡巴。 除非你的钱没了,或者你的鸡巴软了,你所能给她的东西没了,主奴关系也即不复存在了。 如果我们的调教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那么就像孙先生说过的那样,一场游戏而已,它结束了」「我所认知的调教,不是这种东西。 奴、宠和畜,这是调教圈常用的分类。 而令我感到庆幸的是,这个圈子潜伏于主流之下,是属于小众的文化。 而小众文化的好处就是,没有人是真正的权威」说到这里,我向孙天明看了一眼。 他也在看我,面无表情。 「我现在坐在这里,就是在抢夺属于权威的话语权。 话语权即是解释权,是构架文化价值的权力。 在话语权上,如果你不抢,它就是别人的。 当你的敌人建立了权威,那么你再不情愿也无济于事」「所以我想说,奴、宠和畜,根本不需要分类。 因为人比「物」、比「兽」更加珍贵。 我们可以奴役机器,可以驱使动物,却无法从中获得快感,那是因为奴役人、支配人,才代表着权力。 大家应该都记得那句话吧?权力即是最好的春药」「可是当我们通过调教,奴役人,将「人」物化的时候,即是在贬低「人」的价值。 当我们的调教一次次强调「主奴」「主宠」的时候,即是在把方法凌驾于目的之上。 这在我看来是最大的浪费」虽然使用了一些哲学性式的词汇,但我认为这不会削弱我演讲内容的力量。 这些调教圈的核心玩家,大多数都有着令人欣羡的教育背景,他们的认知和理解力可以轻松支撑起他们对这些内容的聆听。 「将人调教成人,而不是将人调教成物;向上走,而不是向下走,这即是我的调教哲学。 当你以人的身份面对人,你就会发现,自己不会再畏惧阳痿」「我讲完了」会场里安静了很久。 或许是因为我话题的结尾有些过于留白,又或许是讲述的东西对国内调教圈而言太离经叛道。 不过我不在乎结果,韩钊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做完了。 韩钊刚想继续扮演他的齿轮,孙天明却率先举起了话筒。 「韩先生,现在的环节我可以继续提问吧?」「是的」韩钊说。 孙天明干脆利落地转向我:「左先生讲的非常精彩。 我听懂了你最后的暗喻,以这么粗俗的措辞来包装内容,实在是用心良苦」我没有开口,因为孙天明并没有提出问题。 韩钊趁机问道:「他包装了什么?如果孙先生听懂了,可以帮我们解读一下」「左先生的意思是,肉体与肉欲乃是兽性。 而人面对人,便可以挥发人性乃至神性。 后者可以超越前者,所以阳痿所代表的东西不再会是问题。 这是以韦伯为基础的哲学认识。 左先生,我解读的对么?」我耸耸肩:「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解读。 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怎么理解是私人的事情」「我认为左先生的调教哲学,太过理想化」孙天明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看了看韩钊,他在沉默。 我知道,他希望我能够正面应战。 于是我看着孙天明:「孙先生高见?」「我们能够为我们行为所附加的价值是多样的,也是有限的。 难道你认为,任何一个调教者,都能够和调教对象达到那种程度吗?哪怕是一个只想从主人那里得到单纯财富的拜金者?」殷茵挪动了一下身体。 她对孙天明的话有了反应。 「我同样不这么认为。 我只是说,所有人都可以改变」「调教者不能」「调教者当然可以」「调教者的不稳定,会带来灾难。 我已经在我的演讲中说得很清楚了。 当界限不清晰的时候,驯化的过程就会变得危险而混乱。 如果调教者不能尽可能的保证理性的纯粹,那么调教时又怎么保持感情的纯粹?」孙天明的声音冰冷而确凿。 「为什么要保持感情的纯粹?」我反问。 孙天明笑了,那笑容下面带有不易察觉的轻蔑。 「左先生是说,一个主人,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上自己的奴?然后被这个奴所反过来支配?」「不可以么?」我说。 「可以。 但代价往往是惨重的。 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童话世界。 我们的感情会被伤害,财产会被转移,善意会被利用。 身为调教者,落到这种境地不可悲吗?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是活在现实世界的人」在孙天明的鼓动下,我看到阶梯席上有不少人在微微点头。 调教圈的玩家,早已见惯世态炎凉,对一个为物质或肉欲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动真心,简直是一种笑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是说我们可以,并没有说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也没有说这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去选择的选择。 如果你把调教当做一种享乐的手段,浅尝辄止,那么只需要让穿刺大师、绳缚大师、刑虐大师去教导你一些美丽而有趣的技术就可以了。 这无碍于你去体味其中的美学和欲望。 甚至我建议,绝大多数人都应该去这样做」「剩下的人呢?」身边的女孩突然发问。 黎星然的开口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她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剩下的人,通过调教自己的奴,寻找自己,同时也寻找那个自己需要的人。 他们会失败,甚至永远不可能成功,但那同样是一个欣快与动人的选择。 真正的愉悦,来自于真正的自己。 包裹着我们的东西太多了,有机会走入调教圈的人,在财富或心灵上有着比他人更大的自由,那我们为什么不去追求更大更大的自由呢?我们都是体会过来自「自由」快感的人。 那比一次高潮射精,要爽的多」「比如爱情?」黎星然带着她招牌式的挑衅语气说。 「我不相信爱情」我说。 孙天明抬起话筒:「我原以为左先生是要劝我们的客人去追求永恒的爱情呢,现在看来我的理解有误?」我没有指摘孙天明的表述,而是提起了在场者更感兴趣的话题。 「我在那个【红杉社区】生活的时候,学到了很多东西。 一个男孩,爱着一个女孩,女孩也爱着他,你能想象,这个男孩看着女孩与别人做爱时的感受么?这不需要我过多描述。 但是对于生长在【红杉社区】的年轻人们,爱和性,完全可以分开,那不代表任何东西」黎星然道:「这恰恰证明爱情是存在的,并且可以如此纯粹」我不置可否:「那种「纯粹」的爱情,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年。 至少在我所生活的社区中,没有哪怕一个超过两年的例子。 没有束缚的男孩和女孩们,爱上对方,在荷尔蒙的催动下恨不得天天和对方腻在一起,然后他们厌倦,然后他们找到新的可以爱的人,如此而已。 如果这就是我们所描绘的爱情,那么它和一个玩具没有什么区别。 玩腻了,便扔掉,然后去找另一个玩具」黎星然扬着眉毛,露出狡猾的笑容:「所以你才会说,你不相信爱情……但你已经不生活在【红杉社区】了,你生活在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把「爱情」当做了给鸡巴、给阴道上锁的借口。 在这里,我更有理由对它不屑一顾,对吗?」孙天明否认道:「性独占,也是现代爱情理念的一部分。 你不能用【红杉社区】的理念来覆盖既有的事实」「人类二十万年的历史中,性独占的概念诞生连六千年都不到,那是父权社会的衍生品。 为什么人类是少数几个进化出龟头和冠状沟的物种?因为在上百万年的进化史上,人类都是滥交的,而不是性独占的。 男人们拥有着冠状沟,只是为了刮出女性身体里别的竞争者的精液——这在人类学界早就是共识了」孙天明摇头:「自然主义观念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被淘汰。 我们身为动物的特征,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拥有精神上的新进步,正如文明与野蛮。 我们的野蛮史长达二十万年,文明史堪堪五千年,这不代表野蛮就是好的」「可性独占的爱情就是进步的吗?」我笑起来,「如果是的话,那么你是认为,我们身为蔑视着规训式社会道德的调教者,反而是落后的吗?我们是不屑拥有那种爱情?还是没办法拥有呢?如果是后者,在座的身为金字塔尖的诸位,反而比芸芸众生更加无能么?」孙天明沉默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大坑。 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挖坑人——他自己也有份儿。 他当然可以继续去圆满自己的逻辑,可那无异于和席间的客人针锋相对。 况且他本身也并不是那么认为的。 令我微微感到有些尊重,孙天明没有为了口舌上的胜负而进一步争辩——他本来是能做到的。 「虽然我并不赞同左先生分享的观点,但确实很有启发性。 谢谢你」孙天明终止了自己的讨论。 我又看了看黎星然,女孩也笑着对我摇了摇头。 「看来第一阶段可以告一段落了」韩钊说,「有问题的朋友,现在可以提问。 举手示意一下,我的助理会把话筒奉上」很多客人站起来开始互动。 这里面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向孙天明提问的,另外百分之三十的提问对象是黎星然。 几乎没有一个人向我提问,这看上去很没有面子。 不过我在决定聊「阳痿」的时候,就已经清楚这个事实了。 就算我讲的再好,现场的这些男人们,也很难冒着搭上这顶帽子的风险来向我提问。 互动的气氛很好,这边厢说着,那边厢聆听的客人们愈发兴起,腿间奴宠们的服侍也愈发卖力。 在这种环境下,我的鸡巴也微微扬了起来。 孙天明在那边回答问题,黎星然让她的男奴细细舔着自己葱白玉润的小脚,我也便索性揽过殷茵的胳膊,将她凉凉的手放在了我的胯间。 殷茵本能的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无师自通的用手在我胯间撸动起来。 很生涩,力道过于轻巧,但也是令人舒爽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手替我服务,殷茵已经比来之前放开的多了。 「孙先生,其他两位嘉宾都带来了自己的奴伴儿,你怎么没带呢?」一个客人问。 孙天明仍然面无表情:「作为以此为生的职人,口碑来自于已售出的商品,而不是样品。 所以我并不需要把一个调过的女人带过来,以此表现自己的能力」孙天明已经感受到了我对他客源的威胁,他在这个时候毫不客气对我进行了侧面的攻击。 商业竞争嘛,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不过在我看来,认同我理念的客人才有沟通的价值。 我希望孙天明能够尽情的攻击我,将那些模棱两可的客人们全都拽到他那边去。 毕竟我并不希望靠走量赚钱。 孙天明的表态,进一步引起了客人们的看热闹心理。 终于有一个客人将目标对准了我。 「我的问题是针对左欢左先生的」我挪了挪屁股,让自己显得认真了一些:「请讲」提问者是个女人,听声音应该是最开始回应我的那一个。 她四十多岁,看上去优雅而有城府。 「左先生对孙先生刚才的说法,怎么看?」「孙先生说的没错。 这个时候跟着调教师带出来的,往往都是样品。 不过孙先生也不是完全正确,因为我带来的是个例外」「此话怎讲?」那个女主听上去对殷茵十分感兴趣。 我将手放在殷茵的头发上,轻轻顺着。 殷茵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往我这里靠了靠,几乎完全背向了阶梯席。 她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用熟络的语气对那个女主说,「你家的那个男奴,俯首帖耳,调的精熟。 我这个啊,只不过用手给我摸摸鸡巴,就缩头缩脑的。 带这样的样品过来,不是毁招牌吗」很多客人笑了。 客人们眼睛都很尖,洞察力也足够敏锐,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殷茵表现出的生涩和排斥并不是装的。 那个女人不依不饶:「那说不定,你的调教手法确实有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好好回答,可能还没来得及建立的口碑就要被砸了。 但是我没有急,我低头看着殷茵,殷茵也恰好看向我。 她有些慌张,但这一次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处境,而是为了我。 我在所有人面前因为她的表现被贬低了,所以她紧张了。 我知道她会的,不过当她真正将这个情绪表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生出了满足感。 她在乎我。 环境,铸造人。 一对彼此利用的主奴,也可以在某个特定环境下,变成同一战线后的盟友。 况且我和殷茵的关系还不止这么简单。 「我也没有办法,她还没给我口过呢。 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我对女人说。 女人或许之前还是调笑,现在却是真的对我的资质产生了疑虑:「不逼迫?这就是你调教的方式吗?是不是有些太过冠冕堂皇了呢?我同意你之前讲的话题,调教中并不是不能有感情的存在,毕竟我们中本来就有夫妻奴,甚至父女奴、母子奴。 可是对被调教者倾注这么浓厚的感情,就有些过分了吧?」「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分寸。 一个优秀的调教者,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会运用自己的感情,成为路标,成为牵绳,成为桥梁。 我对我的女孩,有着独属于彼此的信赖」说完这句话,我就放下了话筒。 这个解释听起来实在太过无力,那个女人也对我失去了继续提问的兴趣。 场面短暂的冷却了下去。 殷茵看着我,眼中充盈着复杂的情绪。 我也看着她,试图在她眼中寻找我所期盼的。 我没能看清,我也不需要再看,因为殷茵已经做了。 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前一挪,然后学着台下那些奴和宠们所做的一样,一口含住我的鸡巴,努力吞吐起来。 除了第一次那服从性的一吻,她从没给我口交过,我也没有要求过她。 但是现在的殷茵却主动地凑上前来,小口如同暖烘烘的洞穴,坚定地包裹住了我的龟头。 她卖力的上下吞吐著口中的肉棒,因为没有经验,甚至整个身体都在起伏。 她仿佛努力的想要给后面那些看着我们的人展示,自己有多么臣服于我。 她舔的口水四溢,被肉棒戳的喉咙时不时干呕,但她没有停,她整个人不顾羞耻的趴在我的腿间,把脸埋在我的胯下,扮演着一个言听计从的奴儿。 她的臣服,就是我的成功,在她的理解中,这个场合里只有这一种解读方式。 可是她错了,在场的客人们,能够洞悉更多的东西。 他们立刻就能明白,我那一时的窘境,乃至她后面决绝的主动,都是调教的一部分。 我以一种顺滑而自在的方式给她套上了项圈;或者说,她主动钻进了自己的新项圈里。 可就算是项圈,也依旧是真诚的。 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我确实信赖着她,也对自己有着高度的自信。 倘若我缺乏掌控力,便无从得知她会怎样做。 那么彼时的窘境,就会变成真正的墓葬。 殷茵做到了,我也做到了。 调教者们已经无数次见过女人献出第一次口交的样子,无论多优秀的演技也骗不过他们的眼睛。 殷茵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丢掉自己的廉耻,为了自己的主人,做了原本从末做过的事。 我将调教现场直接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以他们不可能想到的方式。 这是我小小的冒险。 虽然我并不惮于失败,可这依旧是属于我和殷茵的卓绝时刻。 我感到了兴奋的激昂,也感到了身为调教者的成就感。 我捧住她的面颊,让她看着我。 殷茵的眼睛里蓄满了痛苦的泪水,嘴里被我的鸡巴填的合都合不拢,却仍然在晃着脑袋。 她忍耐着喉中的疼痛和作呕,努力想要为我赢得什么。 这里存在的所有人,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和价值,所以这里便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和她。 她抛弃了自己的尊严,那么我便有了尊严,这是一种忘我。 她的忘我感染了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全盘接受,绝不允许自己浪费她一丝一毫的奉献。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揽住她的头,挺起自己的腰,旁若无人的将鸡巴向她嘴里捅去。 殷茵嗓子眼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泪水从脸上滑过,她拱着背,想要减缓我的进攻所带来的痛苦。 我试探性的将按着她脑袋的手放松下来,可是殷茵没有退却。 肉体上的痛苦与窒息,在这一瞬间的心意相交中变得微不足道。 她反而更加努力的张开喉咙,想要吞进我的更多,就仿佛她越是痛苦,才越是能表达我与她深刻的融合。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个绝无仅有的瞬间,此时或许就算是一个。 殷茵根本没有练过深喉,所以只能堪堪含住我鸡巴前端几厘米的部分,以保证自己不会真的呕吐起来。 她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可那对男人来说依旧不是多么享受的体验。 然而我在两分钟之内就感到呼吸急促,膨胀的肉棒几乎到达极限的边缘。 因为冲击我感官和神经的早已不仅仅是肉欲。 同样是一张小嘴,同样是口交,闭上眼睛,熟能生巧,真的有什么不同吗?答案是肯定的,你需要一个对的人。 这不是爱情,这是属于主和奴之间才能够拥有的独一无二的默契神交。 我们有什么词汇来描述这种关系吗?我们没有。 现场客人们手下的奴宠们一直在给主人们做着口舌上的服务,但那只是一种炫耀性的调情,充其量不过是笑小的抚慰和按摩。 而我坐在台上,旁若无人的操着自己女孩的嘴巴,再也没有一丝遮掩。 我的无所顾忌迅速感染了在场的客人们,他们看着我和伏在我胯下的女孩,看着我激烈的进攻,看着殷茵无私的奉出,他们便会渐渐明白,我的演讲中所勾画的一切。 这矗立于肉欲之外,是一个单纯死板的奴或宠所无法触及的快感。 殷茵在我肆意的泄欲之下身子都软了。 我在她嘴里操了五分钟,她得到的氧气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头昏眼花,只能勉强抬着头,身子撑在我的大腿上。 强烈的快感不断冲袭着我的脊柱,这种肉体与精神相结合的高潮有着罕见的美味。 我没有忍耐,只是任凭它勃发著,大快朵颐,然后一泄如注。 殷茵没有经验,她只知道我要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我用仅存的理智伸出手,捧着她的脑袋让她侧过脸。 殷茵的脖子软软的,任凭我摆弄着,毫无反抗之力。 我放弃了享用她紧缩的喉咙,用鸡巴抵着她的内颊暴射而出。 女孩的左腮被我顶的变形,她正迷惑于我做的事,口唇间一下子被腥洌的精液充满。 女孩猛地瞪大眼睛,「呜——」的哀叫了起来。 我积攒了很久,精量极大,浸透了女孩的唇舌,从她的口角溢出。 如果刚才我没主动调整角度,她现在已经把精液呛入喉管了。 我余兴末了的鸡巴在她嘴里跳动着,几乎顶到她的小舌头,女孩无可奈何地跟着鸡巴抽搐的节奏拱了拱身子,让鸡巴把残留的精液都挤到了自己的嘴里。 殷茵双眼通红,生理性的眼泪早就把她的面颊浸湿的一塌糊涂,发梢也粘在脸上。 她含着满口的精液,用手捂着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咽下去,然后再把鸡巴舔干净,就是一次完美无瑕的口交了。 看来他是真的没教过你啊」黎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踱到了我旁边,她俯身看着殷茵,嘴角微翘着对殷茵说。 殷茵似乎有些忌惮她的存在,她侧过脸,低着头,但还是努力抑制著作呕的情绪,按照黎星然说的那样,将嘴里的东西咽了。 我喘着粗气,耳鸣和高潮的颤抖逐渐退去,然后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黎星然身上。 「我的人,不需要你教」我很不客气的对她说。 「我知道。 没忍住」黎星然对我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去了。 这时我才发现,漫谈会的第二阶段已经过了。 在我和殷茵的传染下,客人们早已没了提问的心思,他们褪下最后的遮挡,恣意的抒发起了情绪。 殷茵吞了我的精液,然后一边抬眼看我,一边吮吸着鸡巴上残余的汁液。 她的眼神仿佛在问我,自己做的怎么样。 此时的她,像一只邀功请赏的猫儿。 我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她做的不能再好了。 孙天明的身边围着一大群客人,看来他的新业务已经足以让他应接不暇了。 有人来找黎星然,却被女孩礼貌的指向了韩钊的方向,那意思很清楚,韩钊会替她谈。 没有人来找我,至少现在没有。 但所有路过我这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向我举杯致意。 他们仿佛是不想打搅我和殷茵共享的这个时刻,我和她之间弥漫的味道,排挤着其他人,仿佛立着一道无法靠近的墙。 唯独黎星然不在乎。 「左欢,想和你聊聊,赏脸吗?」她对我说。 「可以」我没有离开座位。 「那边儿出去,有个露台」黎星然的语气中没有留下拒绝的空间。 于是我站起身,系好袍子,牵着殷茵随她而去。 黎星然在自己男奴耳边说了句什么,那男人便自己回了房间。 然而我没有让殷茵离开,这让黎星然露出了一丝不满的表情,但也没有出言反对。 我和黎星然走到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露台上,靠着栏杆,眺望着城市的夜景。 露台上有几张椅子和两张喝下午茶的小桌,我示意殷茵过去坐着,给我和黎星然留下了一部分空间。 我需要对黎星然摆出一些必要姿态以示尊重。 「最后那一手玩的确实不错,我得说一句佩服」黎星然裸露着肩膀,仿佛丝毫不觉得冷。 我没有接茬,因为这种奉承没有什么意义。 她叫我出来,是对我产生了一些兴趣。 恰好,我对她也有很多兴趣。 「你是哪里的?」她问。 她知道我在美国呆了很久,所以这个问题指的自然是美国的州。 「怀俄明。 你呢?」黎星然双肘凭靠在栏杆上,背对着栏杆外面黑沉沉的夜:「内布拉斯加」「Cowgirl?」我调笑道。 黎星然哼笑着,没接茬。 我从袍子里掏出烟和火柴,黎星然也问我要了一根。 我划着火柴,她用双手帮我一起护着那簇小小的火苗,直到我们两个唇间的烟都被点燃。 我看着她肩膀,又看了看她的小腿。 我终于看清了她身上动人心魄的刺青,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纹样之一。 「Moloch……」我念着她小腿上那只恶魔的名字。 「嗯?懂得还不少啊」黎星然扬起眉毛。 「肩膀上的是「蛹化女」。 我只认识这两个」我摇摇头。 在近距离的观赏之下,我愈发觉得黎星然的纹身如鬼斧神工。 她足踏火焰,而火焰中则诞生了等待庸人们为自己献祭的恶魔,行云流水,栩栩如生。 「能说出两个,已经很不错啦」黎星然微笑着,「你对纹身有些研究?」「完全没有」我诚实的回答,「但我至少能看出来,你的纹身非常优秀」面对我的夸奖,黎星然的反应与我之前完全一样——不以为然。 调教于我,刺青于她,在这两件事上,我们都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然后我和她仿佛同时意识到了这件事,我们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一种相见恨晚的小小默契。 「你在那边呆了多久?」黎星然又问,声音熟络的像是老朋友一般。 「十年?记不太清了。 你呢?」「我生在唐人街」「你普通话说得不错」「凑合」我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忍不住问:「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五」和我的猜想基本吻合。 「我很奇怪,以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博得那种业界大师青睐的?而且还是三个」黎星然戏谑的看着我:「看中了我的天赋呗」「就这么简单?」「当然,在显露天赋之前,也得先放下身段跟他们上个床」「嗯,万事都有门槛儿」我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她惊人的胸部上。 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这种诱惑呢?她如果真的自己送上门,我反正是没那个抵抗力。 「好看么?」黎星然抬手一晃,白底刺红花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口,不让我继续饱眼福。 「你胸口有一朵红线刺的花,那是什么?」我故作镇定。 「风信子」「刺在那个位置应该很重要。 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重燃生命之火」「有趣……」我咂咂嘴,「你有多少纹身?」「想知道吗?」「想知道」「想看吗?」这句话令我怦然心动,她是在对我发出的邀约?我向她的方向挪了半步,她也没有躲闪。 两个人的距离已经非常之近,她手中点燃的烟草几乎要灼到我的咽喉上。 「我想看的东西有很多」我说。 「比如?」「比如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聚会上。 比如你为什么要站在我面前,问出刚才那个问题」黎星然笑笑,她挪开了手里的烟,却没有挪开身体:「我答应韩钊的邀请是因为无聊。 我把你叫到这里也是因为无聊」「所以我是用来给你解闷的……」「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股有趣的味道。 现在我闻出来了,血腥味」我脸上的表情消失了,虽然我想继续保持优雅的微笑,可是却没能成功。 「嗯哼,看来我说中了」黎星然不以为意的接了一句。 「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我对她说,「你说的血腥味是指什么?」「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黎星然向我身后不远处的殷茵瞥了一眼,这个距离之下,殷茵并不是完全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在你之前的演讲中,我只听出来一件事——你,左欢,根本没把人当做一回事」「我没那么说过」「但你就是这么想的,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当一个人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喜怒哀乐,甚至生老病死的时候,他能做出很多可怕的事。 哈,甚至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做过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黎星然贴着我的耳边轻语着,她的话如同她刺青用的针,轻而易举的扎进我的胸口。 我没有防御,因为现在防御已经没了用处。 一种被欲望驱使的本能在睁开它的双眼。 这个女人绝世而立,她的身上拥有某种罕见的音律。 她在漫谈会上若即若离的说着一些逗弄常人的话,我原以为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她对我露出了真正的身段,舞弄着裙摆,诱惑着我的神经。 我原以为能够对我造成这种影响的女人已经不存在了,但黎星然就站在我的面前。 「黎星然,你这样会让我很想对你做些什么」我磨着牙对她说。 我看着她的脖颈,险些咬上去。 「你想做什么?」「我想把你带回我的巢穴,然后用所有能用的方法调教你,把你身上仅存的薄膜全都剥开」「你做不到,你调不了我」黎星然诡魅的笑着,「你的确很强,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调教的了我」我身上颤抖的本能在她的笑容中慢慢冷静、消退,在和她的对视中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最后叹了一口气:「是的,看起来你的确是稀有品种」我看清了黎星然身上的特质到底是什么——她对自己的了解已经深入骨髓。 她掌控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永不迷茫。 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再对她进行开垦,进行探索,她自己就是自己的神。 这是只有见识过真正痛苦,见识过真正恐惧,见识过真正欲望和生死之后才能拥有的力量,从心灵到肉体。 在某些事情上,我甚至都没有到达她的层级。 我有她所没有的,她也有我所无法企及的,我和她是盘踞在自己城堡上的龙,只能在鼻子里喷着浓烟和火焰,遥遥对视。 如果我们企图对彼此伸出利爪,那等待我们的结局只有相互屠杀,或者……做个爱。 (待续)【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10)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譬如浮生】(第十章、火雷噬嗑)2021年5月21日作者:DeVere的沉默字数:11812我习惯性的去解构自己面对黎星然所涌现出的种种情绪。【最新地址发布页: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占有欲、强烈的好奇心、甚至还有一丝完全出乎意料的嫉妒。 我仔细审视着这丝嫉妒,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嫉妒她的年龄。 二十五岁……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够完全掌控自己,充分理解自己,得到真实的自己,那么你就是自己的主人。 你是自己的主人,那么你就是世界的主人。 她能够和我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和我看着同样的风景,却只有二十五岁。 太年轻了……她怎么做到的?她凭什么能比我更长久的享用这种权力?这份嫉妒让我感到自己变得鲜活,这意味着如果我向她探索过去,或许就能提前找到我期盼的东西。 然而,她虽然手无寸铁,却仍然比我认识的每一个男人都要危险。 假如我自以为是的妄图从她这里获得些什么,就要做好随时被她捅上一刀的准备。 曾经并不是没有女人在调教过程中对我举起过刀,但那一直都在我的控制之内。 就算那些女人真的将刀刺到我身上,在鲜血喷溅的那一刻,最先被吓倒的也会是她们自己。 她们没有真正施用暴力的能力,也毫无掌控与放任可言。 但假如黎星然有朝一日捏住了刀柄,那么她会从容淡定的把面前那个男人的睾丸细细的割下来,不带丝毫犹豫。 我仿佛能看到,她将那串睾丸拎在手中晃一晃,再把它在男人的眼前捏碎——如果她打定主意要报复的话。 所以我才说,我根本无法调教她。 除非我将她完全摧毁,否则一有机会,被摧毁的人就是我。 何必呢?摧毁她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她的身上对我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许我对她也……「我们该怎么办呢?」黎星然将手肘支在楼台的栏杆上,慵懒的对我开口。 看起来,她和我想的一样。 我们都是对方眼中甜美的诱饵,也都是危险的陷阱。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不进不退。 「我有点怕你」黎星然没有被我的节奏所拉扯,她说起话来仿佛没有什么顾忌。 示弱,女人的特权。 哪怕她比你还要强大,她都依旧可以用示弱作为武器。 「怕什么?」「怕自己因为一场愚蠢的美梦,被你像屠宰场的猪一样吊起来」她嘴角带着微笑,看着楼台外面的夜景。 远方有浓雾般的阴云,罩住了稀疏的月光。 还是在示弱。 这个女人用手抓着衣领,将已经让我们欣赏了很久的肌肤严丝合缝的遮住,像一个羞涩委屈的雏女。 可是那张柔美面庞中的尖锐与自信,仍末掩饰。 或许是故意在玩欺骗男人的把戏,又或许期望我像她一样放低姿态。 这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可能」我说,「在看到堆叠的黄金之后,老实本分的庶民也会贪念大起」「庶民知道自己会被绞死吗?」「知道,但庶民不会改变主意,他们会带着愚蠢而不切实际的希望,直到脖子上的绳索收紧」「你觉得自己愚蠢吗?」「当然不」黎星然转向我,笑着,将双手在胸前「啪」的一拍:「好的,聪明人」「我觉得,他不是特别聪明」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响起了韩钊的声音。 我和黎星然扭头去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瓶酒向我们走过来。 我忍不住多看了黎星然一眼,发现她也在看我。 我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或多或少的一点失望——韩钊这家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因为我们知道,今天不是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天。 「他不是特别聪明,否则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调教技术说的昏聩无能」韩钊走过来,将另一只手的杯子递给我们,倒酒。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有些口干。 我润了润喉咙,对韩钊说:「我觉得最后的效果并不差」韩钊发出哼笑声,向坐在角落里的殷茵看了一眼:「那要全部归功于你的姑娘」殷茵安静地坐在那里,她没有躲闪韩钊的目光,带着出乎我意料的坦然,沐浴着韩钊的夸赞。 她的胸口正有一股情绪在萌发,我还没能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 「这场聚会,三个主角,跑了两个,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黎小姐,有很多朋友在等着想和你多聊几句……」「嫌我碍事儿嘛,直说好了」黎星然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她理理自己的头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们聊吧。 我去找点别的乐子」韩钊笑笑,完全不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 黎星然临走之前又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没有再对对方多说一个字,但这个眼神已经将彼此的坐标钉在了自己的地图上。 想到以后的某一天,我们仍有机会享用对方身上的秘密,我不自觉地有些昂扬。 韩钊顺着我的目光看着黎星然离去,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至于吧?喜欢这种类型的?」韩钊轻佻的话让我稍微有些恍惚。 但是我随即意识到,韩钊其实并不明白黎星然到底是什么人。 刺青师,搞艺术的,很会玩,外国长大的……在韩钊这些玩家眼中,黎星然就是由这四个词组成。 甚至在我和她正面交流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她一眼将我看穿为止。 黑暗的池沼中,她对我发动的攻击也暴露了她的位置,然后我们就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同类。 她的人皮之下,也盘踞着一只怪物。 所以我下意识对她产生了不符合常理的、类似于「尊重」的情绪。 当韩钊用轻佻之词描述她的时候,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让自己的意识回归正轨。 「纹身很有意思」我敷衍道。 韩钊看了我一会儿,他似乎察觉出了我的异样,但最终没有深究。 「楼纪晴的事情怎么样了?」我知道他会问,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她很好。 周五出货」「这么快?」韩钊的声音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当我一言不发的扭头看了他几秒之后,他选择了相信我。 「算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韩钊自我安慰道。 「包你满意」我补了一句。 「现在该说说正事了」「正事?正事不是完了么?」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和黎星然电光石火之间就要摩擦出一些惊喜,却被韩钊打断。 我不得不重整心态,把注意力放回到殷茵的调教上面。 今晚殷茵表现极佳,我本打算赶紧回家,趁热打铁。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让你来凑数的吧?」「……」韩钊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我盯好的那个主顾,上门了。 他对你极为满意」我这才明白,韩钊这场聚会的目的,是为了做一场伪装。 他的准星一直瞄准着那头猎物,而我就是他的子弹。 我看了看那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我完全不认识,只有一个顾问的头衔。 想来应该只是负责给真正的客人管事儿的家伙。 「三天以后,给他电话」韩钊说。 「好」我将名片收了,「你说的主顾,到底是什么人?」韩钊拧着脸瞪起眼,露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然后抬起右拳,手指张开,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 「嘭——」没有给我答案,韩钊做完这个戏谑的动作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我和殷茵独自在露台上吹风。 毫无疑问,是个大人物。 韩钊现在不告诉我,应该是想让我少准备一些鬼点子,在那个大主顾面前老实一些。 答案迟早会有,我不准备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 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我对殷茵伸出手,她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 在这里呆的有些久,殷茵身上一件单薄暴露的礼裙,早就手脚冰凉。 我用手将她暖住,她顺从的缩到我的怀里。 我示意她喝掉我剩下的酒,她照做了。 酒精使我们血管扩张加速血液流动,热量更快的传向体表和肢端,所以才会有喝酒御寒的说法。 可实际上,这完全是错的。 血管扩张只会让人体的热量散发得更快,也会令人更快的失温。 没有比酒带来的温暖更虚假的东西了,正如我拢住她身体的胳膊。 不过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 我只想让自己冷却一下,多思考一会儿关于她的事情。 因为殷茵今天晚上表现的太好,我有一股冲动,想要加速步调。 只是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过于感情用事。 她手扶着栏杆而站,我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手只要随便一歪就可以抓住她的丰润的乳房,但我现在只想感受她的心跳。 沉闷,平稳,她现在情绪安定。 或者是一种奇怪的自信?「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吗?」殷茵问我。 「你冷?」「不。 我有点想回去了」我失笑:「你应该清楚,在我面前,你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我知道,而且你也不会在乎我想要什么」殷茵小声说,「但是我也知道,你今天会奖励我的」的确。 哪怕是训练一只狗,你也需要在恰当的时候给它完成任务的奖赏。 赏罚分明,是最基本的调教规则。 殷茵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眼中已经越来越清晰。 可是那依旧有一些恃宠而骄的意味,我不知道这从何而来,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奖赏会有,但狗主人遛狗的时候,绝不会让狗决定该往哪里走」「我对你来说,就是一条狗吗?」殷茵用很单纯的方式问出这个问题,她不是在抱怨。 「这个问题,只对我有意义,值得我来思考。 而对你来说则没有意义,你也不该为这个问题花费任何心思」「可是我想听你说」「为什么?」「因为你和她都说了很多」我完全没料到,从刚才开始我一直产生的疑问,答案同样竟然会落在「嫉妒」这两个字上。 刚刚在大厅里,殷茵和我一起上演了一幕真枪实弹而又天衣无缝的调教,赢得了圈内玩家深深的认可。 但我们还没来得及和彼此分享那一份心神相交,黎星然就出现了,把我叫到了这个地方。 该有的奖励,突然间落空。 她远远坐在那里,看着我和黎星然侃侃相谈,心中会是什么感觉呢?嫉妒这个词,非常不准确。 可我们人类所能使用的词汇就只有这么干瘪,我们无可奈何。 原本羞怯的女孩,在韩钊夸奖她的时候,再也没有躲闪。 因为她下意识的,想要争得一些东西,与黎星然争。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胸口蕴含的是这样一种感受,一切都只是水到渠成。 只有在乎的东西,人才会争。 人性如此简单,洞若观火。 或许只是想要争得一点注意力,但那对殷茵依旧产生了影响。 她的潜意识中已经希望我能够看着她,尤其是在刚刚跳了一支完美舞曲的现在。 和黎星然比,她太弱了。 但黎星然不是我的,而她是。 于是我满足了她的愿望,开始讲述她想听的答案。 ——我对你来说,就是一条狗吗?——这是她的问题。 「你已经耳濡目染了。 狗,宠物,主宠调教,对么?你对我当然不是那种东西。 运用语言给别人下定义,是通过卖弄权力而获得快感。 当我已经完全占有你的时候,权力又有什么可卖弄的?那种快感太低级」「但你还是把我和狗放在一起,举了例子」「因为我真的想过,将你拴上缰绳,带出去遛一遛」我笑着,「你没能支配自己的时候,对我而言,猫儿、狗儿,你,都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人格降维,首先要有维可降。 人格的降维,即是自我毁火的一部分,也是一种放纵。 我希望终有一天,你可以拥有和我一起放纵的资格」殷茵沉默着,她还没有回应我的能力。 我用手摩挲着她的脖颈、臂膀和下巴:「今天你表现的好极了,我现在在想,应不应该抓住这个契机,往前再走一步」「什、什么?」殷茵感受到了我语气中微微的颤抖。 「我们进去。 我会从韩钊的聚会上邀请七个男人,然后像那个时候一样,蒙上你的眼睛,让他们轮流上你」殷茵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我,她用了五秒钟的时间,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然后她开始发抖,她的身子绷紧着向后缩去,险些就要被腹部窜起来的恐惧所支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的喉咙仿佛被扼住,声音有些变形。 「因为你还在乎这件事。 这是你必须迈过去的坎儿。 一次不行的话,我还会找人第二次轮你,或者第三次。 直到你不再把它当做一回事为止」殷茵的拳头握紧,牙关紧咬,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中爆发出来。 我叹口气,用手抚摸着她的脖子:「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天到此为止」殷茵用力呼吸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三分钟之后,她勉强做到了。 我看着她,摇摇头:「你仍然对我有着误解。 你依旧在用自己常识性的模板勾画我行为逻辑。 你心中觉得,我和你有过那样默契的瞬间,我理应珍惜你才对,是么?」殷茵看上去非常委屈,她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所以你错了。 你想认识真实的自己,就必须要蜕壳。 那些腐朽糜烂的记忆,只会阻挡你的视线。 我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化作无物」「可是那种事情!」殷茵感受到了我的真诚,但依旧无法接受。 「福柯说过:用拳头击打某人面部,与用阳具插入某人阴部没有任何区别。 后者在物理上的伤害甚至比前者还要低些。 人们之所以无法认可福柯这句话,因为我们都已被枷锁钳制。 你所受到的伤害,是来自你对庸众规则的谄媚,是自己对自己的戕害」「可你让那些男人上我,我就会变好吗?」「原来我以为答案是肯定的。 但现在意味着,我判断有误」对于我近似于认错一般的言论,殷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不,是我过于急于求成。 又或许……这个办法本来就不适合用在你身上」对肉体进行摧残,用推挤的方式去探明被调教者的底线,这是我常用的手法。 可是如果殷茵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个体,我或许应该紧紧抓住她精神上的那根飘摇丝线,勾着她,让她自行向我靠近,就像今晚做的那样。 今夜做了不少事,我的精神有些过于疲惫了。 我需要在良好的休息之后,重新构架后面的调教策略。 殷茵知道我不喜欢对她说谎,所以她总算放松下来。 酒精所提供的虚假温暖已然消退,这里需要我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 我拨通赵峰的电话,让他将我们载回家去。 没有回西郊的工作室,而是回了公寓。 这是殷茵第一次被我带到这个地方,也算是我对她某种程度的认可。 「你平时就是住在这里?」殷茵站在玄关处,一时之间没敢进来。 「对」我脱下外套,随手挂起。 殷茵把高跟鞋脱了,赤着脚走进客厅。 我在衣帽柜更衣,她想要过来帮我,被我轻轻一推推向了沙发。 我换着居家的衣服,殷茵则窝在沙发里看着我,她放松的让自己沉在坐垫和靠背中间,眼神里带着逐渐晕开的涣散。 在敲门声响起来之前,我一直觉得,今天晚上所有要做的,就是在这张沙发上揭开殷茵身上仅存的那件衣服,然后用她喜欢的力道,用并不真实的温柔,让她高潮几次。 很明显,殷茵的潜意识中,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涣散的瞳孔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欲。 但是公寓的门还是被敲响了。 我甚至以为,来的人是物业或者保安。 可我在门禁屏幕中,竟然看到了黎星然的身影。 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 这个女人,毫不拖泥带水,想做什么,她就做了。 一切都必须发生在现在,由她自己说了算。 我只能把门打开。 黎星然斜靠在门边,指间燃着一根长滤嘴的女士香烟,脚边是一只手提箱。 她穿着一件长摆驼色风衣,像一个职业女性。 只是长摆之下若隐若现的低针黑色丝袜却在诉说另外一种情绪。 「你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闪亮的眼睛,问。 「抓着韩钊死缠烂打了一番,还多给他许了两个承诺」黎星然眨眨眼,慵懒的声音。 仅仅是这样就把我的住址给卖了……过两天我非得让韩钊还我个人情不行。 我没有邀请她进来,她也一言不发,继续抽着自己的烟,嘴角微翘。 看上去完全不打算说「不请我进去吗」之类的废话。 她已经发出了挑战,而应不应战则取决于我。 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必要多说任何一个字。 我想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直视她的双眼,拨通了赵峰的电话。 「欢哥?」「还没走远吧?」「没呢,我刚……」「回来接一下殷茵」殷茵的时间还很长,但黎星然或许不会等我。 更重要的,这正是进一步发酵殷茵「嫉妒」的好机会。 让她落空吧,让她独自在床上辗转,让她矛盾,让她哀怨,让她脑海里填充对我的惦念。 我仍然站在那里,挡着黎星然望向屋里的视线。 她也不着急,安静的依着墙壁,用烟雾填充着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 她将烟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秒,拿过来抽了一口。 那不是市面上贩售的商品,而是手卷货,她在里面加了料,而且不是什么合法的东西。 不过我仍然没有拒绝,象征性的将那口烟过进肺里,让一条颤悠悠的小蛇滑进自己的神经,享受了两秒癫狂的眩晕。 「左欢?」殷茵看到我许久没有回屋,便走到玄关来看。 她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了黎星然。 「穿上我的外套」我头也不回的对她说,目光依旧放在黎星然身上,「赵峰会送你回酒店」殷茵沉默着去拿了衣服,然后站在我背后等待着。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但黎星然的目光却从我身上转移了,她在看她,并且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 黎星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不过她不打算揭穿我。 电梯灯亮,赵峰风风火火的走出来:「欢哥我来了」「走吧」我侧身,将门让开足以通行的空间。 殷茵披着我的外套,和我擦身而过。 她试探性的和我对视,我用不加杂任何情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不满,但依旧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然后她和赵峰一起消失在了电梯口。 电梯门缓缓关闭,公寓与世界隔绝,气压骤变,我和黎星然变成了关在同一只罐头中的鲟鱼。 黎星然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她好像在这最后的时刻还有些犹豫。 她的那根手卷烟,我只吸了一口就有些头晕目眩,但她却在享用了整整一根后依旧保持着冰凉的镇定。 她将燃尽的烟灰随手点落在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然后对我摆了摆手指。 我欣然将路让开,把她迎进屋子,然后又将她那只褐色的硬皮手提箱提了进来。 黎星然在公寓中缓缓地踱步,她先在客厅间晃了晃,又来到厨房,用手指划过一尘不染的灶台和餐桌。 我站着看她,等待着,看她会和我玩些什么把戏。 黎星然站在厨房中台旁边,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展着胳膊,缓慢而从容,将中台上放置的东西全部划到了地上。 放置的整整齐齐的白瓷盘和玻璃酒杯,发出噼里啪啦的混乱声音,在地上摔成细细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而没办法被摔碎的刀具,在金属嗡鸣声过后,留下了木地板上长长的划痕。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黎星然看我没有反应,扬了扬眉毛,像阴谋没有得逞的猫。 然后她继续往里面踱步,随手拉住了冷库门的把手。 她刚刚把冰库门打开,我就来到了她的身后。 黎星然看到满满一库的食品,微微一愣,而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后脖颈上。 「是决断的时候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将你往里面一推,关上门,然后你就再也不会拥有给任何人捣乱的机会」黎星然轻轻一颤,侧过脸:「你是那种喜欢做不喜欢说的人。 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我现在已经在里面砰砰敲门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至少知道,你不会把我这条命放在眼里」「但你还是毫不畏惧的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我用鞋尖拨弄着我们脚边碎裂的瓷片。 「这就是你的巢穴吗?」黎星然仿佛毫不在意我言语中夹带的威胁,「很无聊。 只有这个冰库稍微有点儿有趣的意思」我松开了钳住她后颈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厨房中台上:「这里当然不是」「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从她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我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中间那些随性而至的舞步无非是些情绪的挥发,她展现出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我预判之中,而我的一切反应也如她所料她来了,当然就不会走。 她也知道我不可能拒绝。 我们对彼此身上的气味太过敏感,我们已经不会放过对方,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楼上有好玩的么?」黎星然踮着脚,小心闯过她自己创造的狼藉,向楼梯走去。 「会令你有些失望,那里只有我的床」「那就够啦。 嗳,把我的箱子拿上来」她肆无忌惮的对我指手画脚,像是支使仆人。 然而我欣然从命,毕竟是她主动前来投入罗网,我自然要回足礼数。 「箱子里是什么?总不会是带了个炸弹想把我连根端了吧?」我跟在她的后面,像楼上走去。 黎星然咯咯笑着,我只能看到她的肩膀耸动。 「男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总是这么丑陋」「你敢来我这里,应该有一点保险措施」「所以就要是炸弹?你是想把我笑死在这里吗!」黎星然张扬的笑着,然后摇头,「保险措施当然有。 如果我就这么没了,自然有人会找你的麻烦」我想起了她带去韩钊聚会的那个男人,顺服和野性同在,像是血统纯正的猛犬。 我知道他会为她那么做的。 「可是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对么,左欢?」女孩回头居高临下的对我眨眨眼,「我只是看穿了你的一点小秘密」「或许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我可以和你换嘛」#chao#&lt;ref=&quot;<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gt;<ref="https://app.iiiiii.pw/up.html" target="_blank">https://app.iiiiii.pw/up.html</a>&lt;/a&gt;#lian##jie#她说对了,因为我对她的好奇心也压过了警惕心。 我将她的箱子放在主卧入口的墙角边,而女孩已经自顾自高高兴兴的躺倒在了属于我的床上。 「啊,是我喜欢的质地」她满意的评价着那张床铺的软度,然后重新起身,将风衣随手脱下在地上。 下面是一件短款松软的罩衫,细腻的小腹上依稀可见勾抹的刺青。 「左欢,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不会是个变态杀人狂吧?」「我的确杀过人,但从末以此为乐」我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 「那就放心了」黎星然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小声在我耳边说:「我也杀过」她的嗓音柔腻而富有感染力,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来吧,交换」我对她说,「用你的秘密」「我只杀过一个啊。 十七岁时,一个嫖客,在一个汽车旅馆里」「他没有给你钱?」我好奇地问。 「他操我的时候,扇了我的脸。 所以我在他睡觉的时候,用他的刮胡刀割了他的喉咙」「像这样?」我的话到嘴边,手掌已经狠狠地打在了黎星然的脸颊上。 女孩一个踉跄,险些歪倒在地。 她捂着脸站直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表情。 然后她笑了:「对,就是像这样。 不过那时候,他的鸡巴还插在我身体里」这一巴掌仅仅是我的试探,而它结束的也很快。 黎星然毫无预兆的闯入我的地盘,是一种无礼,我给了她一耳光,也同样是无礼。 但这无礼的背后,隐藏的其实是同一种动机。 我们都想尽快看懂,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 她提到自己杀人的原因,而我则对她做了同样的事,这只能传达一种信息:我不怕她杀我,因为我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人。 黎星然瞬间就读懂了,我看似侮辱性的攻击,却不夹杂任何人类正常的感情,所以她完全没有生气。 而她的笑,就代表我猜对了,她也猜对了。 于是我们的轨道相接,再也不需要对对方掩饰。 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个怪物面对着同类,开始肆无忌惮的蜕皮,享用着很久很久都没感受过的喘息机会。 我捧住她被我打伤的脸,轻轻吻上去,她痛的轻轻嘶气,欣然接纳。 「你应该没被有抓,否则也不可能自由自在的去这个世界上各个地方学习刺青。 所以你应该对杀人时的环境很熟,这意味着那也不是你第一次卖淫」我顺着她的话说道。 「猜对了。 还能继续往下猜吗?」黎星然语气中微微有些兴奋,像是被算命师算准了牌运的赌徒。 我抚摸着她的脸,继续着我的推测:「喜欢对女人肉体虐待的客人很多,所以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扇脸……但你还是杀了他,成功隐藏自己的痕迹,然后消失在警察的视野里。 你早就打定主意了吧?谁再扇你,你就动手」「又说对了!」黎星然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不想让自己显得聒噪,征求式的看了看她。 黎星然对我点头,急不可耐的等着我下面的分析。 「按照最简单的逻辑来看,你没有出纰漏,说明你很冷静。 当喉管里的鲜血喷溅之时,你可能连手抖没抖」「嗯哼,拥有一双不抖的手,才能用针刺出好图样」黎星然得意地说。 「可是你也没有继续去做更多的这种事,这意味着你并不不为这种暴力而兴奋着迷。 亲手夺取一条性命这件事,没有打开某种病态的开关。 它只是……一个证明?」「证明什么?」「你在被那些男人虐待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侮辱和绝望,否则你的杀戮就会被赋予复仇的意义,那么你就不可能那样冷静。 你只是按照其他所有卖淫者的模板在思考,想象着如果自己真的杀了对方会是什么感觉。 有的人被自己的想象吓住,有的人变得疯狂,但那都不是你,你知道自己会冷静而单纯的面对这件事,你只是需要证明,自己对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于是你终于做了,然后发现自己的确是正确的。 所以你不需要在向自己证明任何东西,你对看着自己,一切都一览无遗」黎星然看着我,露出不可抑制的笑容,她的身体在抖动,声音也在发颤:「妈的……你真厉害……」而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肾上腺素的分泌飙升,胸口的心脏发出巨响。 这是因为,我分析出了很多她背后的事实,却看到了一个更加深邃的黑洞。 黎星然杀戮时的冷静,看似是某种反社会人格的表现,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那不是由天生变态的基因而绘制的行为蓝图,她在那个时候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都来自于后天的独立意志。 人在面对天性之外的选择之时,太容易动摇了,想要做到黎星然的这种程度,就必须有一个巨大无比、不可动摇的锚。 那个锚到底是什么?在我努力的分析之后,她反而变得更加神秘。 黎星然捏住我的手腕,引导着我在她的小腹上细细抚摸着。 她眼睛里浓溢春水,眉梢轻弯。 「你的秘密,是那个冷库吧?」她也忍不住卖弄起来,「你挨过饿,对么?」「你也很厉害……」面对这样一个精妙绝伦的女人,我只能强行控制着身体的颤抖,但逐渐昂扬的下身却无法听从指挥。 「但是秘密还是以后再听吧」黎星然压抑着喉咙里的喘息,抬头吻着我的脖子,双手抓着我的裤子用力去扯。 缝制良好的扣子被她轻松扯飞,这女孩的力气着实不小。 她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又去拽我的内裤。 我头皮酥麻,抬起屁股胡乱配合著她的动作。 下身一凉,紧接着她滚滚热的身体就盖了上来。 坚挺壮硕的肉棒被黎星然吞入口中,一寸不留的被她全都纳入喉咙。 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么暴烈而不顾后果的口交,上半身不由自主的绷直起来。 可黎星然驾轻就熟,整个喉管都被她当做了服务于我的工具,丝毫没有出现呕吐的反射。 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我狰狞起来的表情,憋住一口气快速的吞吐著,每一次都直插自己的喉咙深处。 不管是体力还是技巧,黎星然都是翘楚。 她的嘴唇、舌尖、舌根、喉管,每一寸不同的位置都传递着完全不同的触感,在她快速的吞咽之中,乱冲乱撞的快感几乎让我眼冒金星。 十几次细密的喉咙包裹服务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从阳具根部升起来的吮吸,当我看到她眼睛里的坏笑时就知道,再不反抗可能自己就要率先败下阵来了。 我抓着她头发,用力将她从我的胯间提起。 鸡巴啵的一下从她的口中剥离,在空气中连跳了好几下,我咬着牙缓了好几秒才抑制住高潮的降临。 我将她连拖带拽的压在身下,咬牙切齿:「这么快把我弄射有什么好处?你不想要了?」黎星然张开小口,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伸出的嫩舌,引诱道:「第一次先给你深喉射嘴里,你反倒不要嘛?射就射了,我再负责把你弄硬就是啦」我慢慢喘匀一口气:「你是故意的」黎星然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身上,咯咯笑个不停:「又被你看穿了!」是我和殷茵的那场口交……她卖弄着自己无比高超的口交技术,其实是暗暗想要压殷茵一头。 ——让你明白,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比我可差远了——她就是这么想的。 殷茵和她比当然差远了,我差点在三分钟内被她缴枪。 但接下来她就没那么容易占便宜了,我揽住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下身剥了个干净。 黎星然也不闲着,她用优雅而利落的动作,把上半身的桎梏也全都甩在了一边。 然后我愣住了,因为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具臻至化境的艺术品。 错综复杂的图案和纹路盘旋于女孩的肢体与躯干,一幅又一幅图画以浑然天成的方式纠缠在一起,蔓延着、扩散着、像是悠久惊撼的传说在与光洁神圣的肉体拥抱,仿佛有神明在借助她的身体发出无声狂啸。 那不是由浮世绘风格大色块所组成的图案,女孩末经雕琢的肌肤面积要远远超过纹路本身。 那些极具冲击力的刺青仿佛只是她晶莹剔透的肌肤的点缀,但却依旧能够以人们的想象和情绪为媒介,把美感浸透到她身体的每一寸。 身体本身的天然结构、弧度优美的乳房、鲜明强健的腹线,它们都没有被刺青所遮盖。 先天的美与后天的美在同一具躯体上争夺不休,让欣赏者几乎无法定夺自己该看些什么。 那是肉欲和神启的结合,是野兽在荒野中发情的嘶鸣。 看着她的裸体,我的鸡巴已是涨得紫红,几乎下一秒就要爆开。 两根手指在我惊讶入神的时候偷偷袭来,从鸡巴底端向上恰到好处的一刮,然后又旖旎的在龟头顶端一拧。 被女孩躯体迷得头晕目眩的我甚至忘了抵御。 我再也没能忍住,浓稠白腥的精浆喷薄而出。 黎星然连忙用手去捂,哪里还捂得住,激射的精液从她说指缝间飞溅而出,打在她脸颊上、脖颈上、乳房上。 它们滴滴答答的顺着那扑朔迷离的刺青向下流淌着,沾湿了她的肚子和大腿。 我喘着粗气,不知道是该恼怒于她的突然袭击,还是该再贪婪的多看她几眼。 黎星然面颊红颜如血,她轻轻舔着自己手上残留的我的体液,得意而又妩媚的看着我。 她明白,正因为我读懂了她引以为傲的一切,才会被她一击击溃。 她拿过我脱在旁边的背心,顺手在身上一擦。 我回过神来,没再给她清理的机会,无视她身上的狼藉,按住她的手,狠狠吸住她的乳头。 我怎么也要扳回一局才行。 黎星然舒展身体,由着我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亲吻。 她眯起眼睛,将头仰在床上,像漂浮在海面,偶尔从喉咙中发出细小而悠长的呻吟声。 我感觉自己亲吻的是她也不是她,那些在肌肤上流淌着的故事和她一起接受着我的嘴唇和舌头,我仿佛不是在挑逗她的情欲,而是在膜拜这些神圣的图腾。 可是她身上春意昂扬的气味愈发浓烈,她唇间溢出的呻吟也纯粹而清澈。 那里面没有任何为了勾起男人欲望而填充的伪装,也没有担忧被世间定义而羞怯的压抑,她是她自己,她不在乎任何其他东西。 随着我的下移,她双腿微张,允许我继续品尝她欢愉的池塘。 床单已经被浸湿了,在我还没真正开始的时候。 水汁在她大腿上涌动流淌,滴垂在身下,女孩不知何时早已小小到过了一次。 我便不需要再忍耐,探身和她脖颈相交,重新抬头的鸡巴压在她的小腹上,逐渐下移。 女孩和我四目相对,喘息着,期盼着我给她致命一击。 她用一只手揽住我的脖子,手臂上旋转而下的荆棘刺青撕扯着我的理性。 「Perasperaadastra……」她双唇微颤,对我轻轻吐出一句话。 我瞪着眼睛,胸口如同燃起汹涌无垠的大火。 神智已乱,我按住她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穿透了女孩的身体。 黎星然发出一声氤氲密布的尖叫,有无法摆脱肉体的痛苦,也有高耸入云的愉悦。 她咬着嘴唇,眉头微皱,身子不由自主的歪着,想要缓冲我的攻击。 可是我从一开始就仿佛强弩之末,拼尽全力才能让鸡巴在她的阴道里挪动。 她看起来有些瘦,然而小穴里的肌肉却组成了一道一道的堤坝,几乎让我无法前进。 我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嘴唇,她以软糯的吸啜回应着。 下面有多么用力的进出,上面的交缠就有多么温柔。 舌尖轻点,甚至不敢向她的口腔深入。 她被我悠长温柔的吻融化,小穴认命般的放松了些许,那些紧箍的汁液立刻被我剧烈的冲撞溅射出来。 我之前思考了很多试图让她欲仙欲死的技巧,但是这一刻我却放弃了,因为原始的冲动已无从抑制。 她也一样,那根纤细的小指颤颤悠悠的探起来,想要挑弄我的乳头,可刚拨弄了两下就再也顾不得,手腕垂死一般落到了床单上。 我野兽般奋力在她体内倾泻着失去掌控的酸麻,她抱着我的后背不断哀叫,她撕咬我的耳朵,又用指头爱怜的梳弄我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小狗。 我们知道对方是什么,但现在却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我们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什么都好,你和我。 她的小穴在震颤,胸口随着喘息起起落落,淫水连我的大腿也浸湿,可是我却没感觉到她的高潮。 黎星然的手撕扯着床单,如濒死般叫着,仿佛我再坚持一秒她就会高潮不休。 可是我咬着牙坚持,那抹即将迸发的酥麻却越积越深,她却依旧没有任何迹象。 我不得不慢下动作,喘着一口气。 「你怎么还不投降……」我无奈道。 黎星然迷蒙着双眼,笑着摸上我的胸膛:「……我都到了四次了……」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她抱着我的脖子扬起身,丰饶饱满的乳房贴在我身上,娇媚的磨蹭着:「我啊,高潮比别人来的容易多了。 给你口的时候,其实自己就先到了一次……嘿嘿……」那汹涌的水流似乎证明了她的话语,女孩的高潮在她舒展的身心下随性而至,虽然强度上要弱一些,但却连绵不绝。 她不需要男人多么厉害,她自己只要愿意,就能够享用天上的云彩。 「算上小高潮的话,我几乎都没停过呢……」她声音里带着羞涩,在我耳边呢喃,「再给我一些,左欢……我还想……」我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托着她的屁股继续冲撞。 黎星然向后仰躺着,用手肘支着床,腰部像波浪一样快速动起来。 这个姿势下,她就像被解开了枷锁,和我针锋相对起来。 小穴里的嫩肉从各个方向磨蹭着我的龟头,出其不意的刺激着鸡巴的各处弱点,狂轰滥炸。 她对自己高潮的耐受力远超常人,哪怕在情欲之巅也能够攻伐自如。 我相信,她这招要是用在别的男人身上,不出一分钟男人就会一泻千里。 黎星然没有从一开始就这样作,她是怕我早早泄掉,自己反倒落空。 现在她见我坚挺如初,便忍不住放出自己的小小淫技,美滋滋的享用起自己脑海中美丽的眩晕……或许还有我那难以忍受的表情。 如果不是先射过一次,恐怕我也经不住她这招。 不出点真功夫是不行了。 我的托着她湿淋淋屁股的手向上探去,拇指压在了她的尾椎上部按摩起来。 不久之前,我曾经对凌樾这样做过。 「诶!你别乱来!」黎星然惊慌的把手伸过去,按住了我的手腕。 「嗯?」我奇怪的看着她。 「你做这行的,肯定有些奇奇怪怪的技巧。 你刚才一揉我,我就觉得肚子在往下沉」她一边说,腰却扭的更加生动。 我压着一股火,努力抵御着胯下的快感。 「你我……能够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是因为我们牢牢地掌控着自己……你甚至连自己的高潮也是如此。 可到了现在,放纵一下也末尝不可吧?」我说。 「我说过,我怕你」黎星然噘着嘴,目光滑到一边去,屁股又钻了我两下。 新的刺激袭来,我忍住攻击,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们」「我怕我会爱上你啊」女孩听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但我知道她不是。 她之所以使用那个词,只是由于没有恰当的词汇来替代罢了。 「我们早就舍弃了那种规训」「我可没有,我可是很相信爱情呢」黎星然哼哼唧唧的说,「你们这些男人,非要切了自己柔软的那一部分,才觉得自己能够站在食物链顶上,何必呢?」我愣了一会儿,随即笑了。 倒不是因为被她所说服,而是有一种情绪在被她感染。 「好啊,我不切,你也让我爱上你好了」黎星然双眼闪烁,她压着我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调整角度,将龟头即将顶住的地方,从后穹窿改成了子宫口。 我们继续交融,但是她的动作慢了下来。 龟头每每轻触她子宫口的时候,她都会露出些许不适。 我无从抓住她高潮的瞬间,所以只能靠她显露出的蛛丝马迹来寻找进攻的时机。 心有旁骛,来自黎星然的缠绵刺激也削弱了一些,这让我的抽插变得更加凶猛决绝。 女孩微微有些气短了,她舞动腰肢的力气见小,时不时也露出需要咬紧牙关的模样。 我衡着心,像是让一场床戏从头开始,可她就不一样了,那些淋漓的汁液已经挥洒的太过旖旎,溪流般的润滑也逐渐粘稠起来。 她留下的空窗期已经不多了。 后脊上的按摩,让她的血液快速在盆腔积蓄。 从女孩的眼睛里,她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她用一点点害怕和一点点期待看着我,没有反抗。 几十次大开大合的抽插中,我挑选了她有些失神的瞬间,将龟头向她子宫口撞了一下。 女孩「嗯」的叫了一声,眉头紧皱,但几秒之后下身却依旧湿滑。 这说明疼痛和快感的天平在逐渐在倾斜,某个瞬间就快要到了。 她不知不觉已经无力反抗,上身重新缩回到床上,我用膝盖垫住她的下身,维持着随时可以突进的角度,舔嘬她的乳头。 女孩的叫声越来越沙哑,她用手扶着额头剧烈喘息,似乎要寻找一丝平衡感。 龟头连触两下宫口,她只是哑哑哀叫,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不再继续按摩,而是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面,轻轻往下按压,然后用力将鸡巴一插到底。 松弛而放下防备的宫颈微张,子宫也因为我的按摩而微微下垂,这毫不留情的一插贯穿了女孩整个阴道,猛地突入她最深处的宫殿。 黎星然「奥」的叫起来,上半身高高扬起,眉宇间充盈着痛苦、潮起和不可置信,小腹剧烈的痉挛起来。 「你、你……进到里面了!」她的脖子绷的紧紧地,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女孩一拳打在我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好痛!你……你拔出去!」我当然不会前功尽弃,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手指就已经并在一起,往她子宫所在的地方啄下。 破宫的黎星然「啊」的一声尖叫,身子重重砸在床上。 颤抖的子宫喷溅着阴精,绞住插入在其中的龟头,猛烈的吮吸着。 我一直忍到现在,被她滚烫的子宫咬住,又被阴精冲的痛快淋漓,只好打着冷战喷射了出来。 黎星然瞪大著眼睛,嗓子里发出不受控制的闷哼,身体完全失控,一挣一挣的在我身下抽搐着。 她大口呼吸,努力保持理智,像是要细细品味这子宫高潮的每一毫秒。 我的鸡巴则和她一样,在她肚里面一跳一跳的,仍然在把精液用力往她子宫中灌注。 会让她怀孕吗?排卵期的子宫高潮,内射,受孕率几乎100%.但我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这些了,因为在这场近乎神交的媾合中,我感到了命运式的感召,如果命中注定如此,那我会欣然接受。 鸡巴在变软,仍然在微微痉挛的子宫将它挤了出去,但黎星然的小穴还没能恢复紧致,她勉强容纳着我的肉蟒,在余韵中独自徘徊。 我想侧身翻下来,却被她伸出手无力地揽住。 「别……别动……」她眯着眼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用甜腻的声音乞求着。 我的汗水从额头滴下,落在她的嘴角和脖子上,她喘着粗气伸出小舌,舔舐着我的味道。 「压得你不难受吗?」我问。 「不……再压一会儿……」女孩蠕动了几下,坚挺的乳头蹭着我的身体,仿佛在寻找依靠。 翺热粘稠的阴道在恢复着活力,她慢慢将我不再挺拔的肉棒完全挤出身体,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Agoodfuck……」疲惫的女孩重拾笑容,用脸颊贴着我的脖子,享用着我汗渍渍的热流。 黎星然久经欢场,对子宫高潮的耐受力非常强。 她虽然疲惫,但显然还没有完全透支。 只不过……「射在里面了。 需要吃药吗?还是……」我说。 黎星然轻快的摇了一下头:「我生不了孩子,不用多想」我起身,去浴室放水。 黎星然跟在我身后,当我蹲在浴缸边试水的时候,她也紧紧贴在我的身边。 我们随便冲了冲水,然后一起泡了进去,蒸腾的水汽和侵入骨髓的温度让疲惫的肌肉逐渐放松。 她靠在我身上,头枕着我的肩膀,仰着小脸看我。 「排名前五」她坏笑着,眼角弯弯。 「评价也不算太高啊」我哼笑。 「说的太高,怕你骄傲」「我的骄傲不是靠别人赐给我的」我淡淡地说。 黎星然闭了一会儿眼,然后她在浴缸中扭动着转过身体,趴着朝向我,双目闪亮:「第一名,好嘛?左欢,你是我有过的男人里的第一名」我从不为别人的夸赞所动,但面对这个女人,我尝到了许久没有过的动摇。 我侧过脸不去看她,想重新恢复对自己的掌控。 但胸腔里的情绪却再也无法回到曾经无比坚固的牢笼。 「操……」我狠狠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捧住黎星然的脸,用力和她吻在一起。 终点?我寻找了无数日夜的人,就是她了么?黎星然用不带情欲的方式回应着我的吻,坚定,沉静,悠长,充斥着由她所赋予内涵的爱意。 是她带着我在走,仿佛一个教会我再次爱上别人的老师,而我只是一个从来不懂什么叫爱情的小孩子。 我愿意让她带着我做一个美梦,那是属于她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她说了算。 我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来。 吻过,唇分,黎星然重新转过身体,用最舒服的姿势重新坐在了我的怀里。 「左欢,你有纹身吗?我好像没有看到」「没有。 但快有了」「快有了?」黎星然笑着回头看我,「什么意思?」「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意味着我终将会多出一个由你赐予的纹身。 像是命运如此决定」「你相信命运?」这是一个宏大的问题,但此时此刻我却可以用简单的方式回答她。 因为她什么都懂,不需要我赘述剖白。 「嗯,我相信」「我也相信。 但是对我来说,命运是一个结局,我们依旧可以决定过程」「我可以做你的过程吗?」「你想嘛?」黎星然的声音里没有夹杂任何感情。 「我想试试」黎星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用脚趾拨弄起了水花。 「我有预感……左欢,你会成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你预感到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想要看看自己的直觉对不对……像你杀那个嫖客的时候一样」「哈哈,有点这个意思吧。 但是你还不认识我,或者说,没有真正认识我是什么样」「你好像在学我说话……你不是这样思考问题的人」「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不屑用语言的人,你只会像神一样玩弄我们这些被语言奴役的奴隶」「好大的高帽!」黎星然咯咯笑。 「有那么一瞬间……」我难以抑制的对她敞开了心中的防线,「我以为和自己交合的是神。 是某个神明在我的身下娇喘,赐予我肉体的欢愉,盛纳我的恶毒和爱慕。 你就是那个神,黎星然」这和阿谀奉承完全无关。 那个时候的她,像是即将被献祭的圣女,怀揣着族群和文明的希望,被赋予着神性踏上火刑架。 只不过,那个时候面对她的就只有我,所以我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无限的扩大著,拥有了万人合一的力量与意志。 而在我征服她的时候,我便征服了大地。 黎星然脸红了,她向我身上拱了拱,品尝着我还末坠下的崇拜。 「我只做了两年的妓女」她靠着我的胸膛说道,「十六岁和十七岁,两年」「我不在乎」我说。 黎星然失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你若是那种会在乎这种事的人,我压根就不会跑到你这里来。 我只是想讲给你听」「我在听」「那时我刚开始学纹身。 教我的人,是个五十岁的whitetrash。 他住在一个恶臭的拖车房里,在混混身上纹一些糟烂的图样。 开始的时候,我用身体给他交学费,后来他不再满足,所以我开始靠揽客挣一些钱」我点点头,这是一个美国底层生活的女孩再平常不过的故事。 「很快,你就纹的比他好了,对么?」我说。 「没错。 所以我不再需要接客了,我可以靠手艺挣钱。 不过我还是多做了半年」「为什么?」「因为我喜欢看男人在我身上形形色色的模样,他们在我体内射精的那一刹那,一切都暴露无遗,再也无法掩饰。 我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他们的一生和末来」那不是夸张之词,我明白。 黎星然所说的,是一种超验式的共情能力。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可以用丰富的脑神经填补幻想中的信息,她们能感受到的东西是常人的好几倍。 她所谓的「一生和末来」,少部分来自于她的感受,大部分来自于她的幻想脑补。 只不过和疯子不同,她的脑补不是没有根据的。 相反,人类是很无聊的动物,那些模板式的性格与生活,能够指向的末来大都没有什么新意。 「那么我呢?你也看到我的一生和末来么?」「你是个稀有品种」黎星然俏皮的扬起眉头,「要想洞悉你的末来,可能要多让你射几次才行」我无奈的笑着,她故意摘取了我之前在露台上形容她的词汇。 「总而言之啊,我弄死那个嫖客之后就跑掉了。 跑去了奥马哈,找了个纹身店开始打工。 赚了些钱,先去昂热大学听了大半年的艺术课,接的客户也越来越大,顺便又勾搭上了几个大师让他们边操边教……后面的故事,对你来说大概就很无聊了。 啊,对了,你可以放心,我保护措施一直做的很好,没有艾滋病,哈哈哈」「我也不在乎这个」我将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揉弄着,她之前被我弄得有些痛,这个动作让她很受用,身体微微倾斜下去。 「可你没有提你的父母」我缓声道。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后天构架是无比重要的,她从她的十六岁对我谈起,在心理学上是一种典型的回避。 「父亲是唐人街做小生意的,黎氏宗亲会下面的人」所谓宗亲会,说白了就是海外华人以血缘为脉络构成的黑帮,几乎每个唐人街都存在这种组织。 「母亲呢?」我不依不饶的追问。 因为她的逃避表现更加明显了。 「这个,以后再说」她察觉了我的念头,毫不避讳的坦诚着自己的弱点。 「黎星然,你身上有个秘密」我忍不住去咬她的耳朵。 「我不会瞒你,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只不过不能是今天」黎星然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浴室中。 「好」「那么你呢?我好想听你讲【红杉社区】的故事呐。 你的故事应该比我精彩得多」「的确,有很多故事……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如果可以,我想用自己的故事将她牢牢拴在身边。 我抚弄着她头发,将那些被沾湿的发丝归于她的耳边。 然后我看到了一行字,那是她全身上下的刺青中唯一一行文字,就藏在她的耳后的脖颈上。 「Sictransitgloriamundi」我轻声念道。 「认识吗?」黎星然没有回头,由着我的手指在她耳后滑过。 「嗯」我点头。 「中文怎么翻译?我学的不太好」「世间之荣耀……就此消失」我慢慢地说道。 「世间之荣耀,在我这里消失」黎星然呢喃着,「很傲慢吧?」「不」我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亲吻她的耳垂,「Perasperaadastra」这是她在我蓄势待发之时,对我说过的拉丁文。 在此时此刻作为回应,再合适不过。 ——循此苦旅,以达天际——【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1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本站 m.tanzhekan7.com】 作者:DeVere的沉默2021年9月15日字数:2866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收藏不迷路!:www.kanqita.com 以备不时之需】 故事发生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之初。 依照相关者的要求,使用了化名。 出于对逝者的尊重,除此之外的故事末做任何改动——【第十一章】黎明晨晓,我睁开双眼,伸手一探却发现枕边无人。 她走了?这个念头还没有落地生响,我就瞥见了卫生间玻璃墙中透出的灯光,以及一个朦胧摇曳的身影。 我重新躺回去,伸展双臂,让指尖触摸着她不久前躺过的地方。 残余的温度蔓延到我的心里,还有一股难舍难分的芬芳。 黎星然是一颗炫目的恒星,当我直视她的时候,那抹光芒轻而易举夺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直到此时,我偏过自己的目光,才能发现那些被光芒掩盖的点滴。 比如她身上的气味。 不是简单的香水,而是从肌理之间弥散出的动物味道,这股原始的野性气味纠缠着某种浸透肤质的香料,暗暗挤压着我的咽喉。 循着这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我赤裸着身体翻下床铺,向她所在的地方走去。 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看到黎星然正把一条腿踩在马桶沿上,用一只手掌大的软垫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小腿和大腿。 她带过来的那只手提箱被敞开放在旁边。 手提箱里是发泡橡胶做的防冲垫,两排小瓶罐整整齐齐地躺在上面。 黎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弯弯带笑,手里的活儿不停。 她把手边的瓶瓶罐罐打开,将里面乳白色的膏体绰在指尖,仔细而熟练地涂抹在自己的肌肤上。 「喏,别闲着,」她转身递给我一只茶色小罐,「帮我擦后背」我欣然接过,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只外国常用的标准药罐,但是上面没有制式的标签,只有一组编号。 很明显,这不是量产的护肤品。 黎星然赤裸的身子向前倾着,臀部微翘,自顾自用手掌按揉小腿肚,呈现出诱人的曲线,而她身上的刺青则随着主人的肌理优雅的颤动,和昨夜里一样鲜活。 如波蒂切利所说,诱惑的源头乃是视觉的不充分。 黎星然的刺青便是与身同在的朦胧与遮拦。 我只是看了她几秒,鸡巴就已经微微扬起了头,一股冲动涌上喉间,使我想上前一步,从后面擒住她的腰,掰开她的屁股,用力把阳具插到她里面。 不过我也只是想了想而已,任性的饕餮是暴殄天物,性交对我和她而言已经是最不重要的驱动。 在寂静的清晨,我将手放在女孩的脊背上缓缓滑过。 我抚摸过很多很多女人,但没有一人的皮肤能够和黎星然相提并论。 惊人的滑腻与紧绷共存,一切瑕疵都形同乌有。 如果不是下面所蕴含着的温热,我会以为自己抚摸的是波澜不惊的湖面。 这当然是花钱砸出来的。 她来找我的时候,依旧带着这个装满订制型护肤品的手提箱。 而当我们本应在床上让旖旎的温存回甘之时,她却雷打不动的起身,做着必须要做的事,带着一种惊人的纪律性。 我将她递给我的乳液仔细在她的后背上涂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考古学家,在保养最珍贵的青瓷。 然后我想起了一个早就萌生在心头的小小问题。 「为什么后背没有刺青?」脊背往往是顾客乃至刺青师最钟爱的创作部位,充足的面积和相对平展的空间可以让创作者的发挥更加自如,可供选择的纹样种类也不是其他位置可以比拟的。 黎星然的刺青几乎缠绕全身,但背部却光洁白皙,还末曾被刺墨沾染。 这样看起来,女孩仿佛身穿着一件露背的礼服。 「因为还没到时候」黎星然低头拍打自己的脚背,让乳液更好的吸收,「我每年会在身上多加一个刺青,后背的空白会用十年的时间填满」「那么十年之后呢?」「十年之后作品就完成了啊」黎星然扭过头,用嘲笑的表情看我,仿佛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在其他人听来,她的回答理所当然。 可是我却感受到一点不协调,因为刺青于她而言的意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它们并不是装饰品,而是不可分割的血肉。 当她用「作品」来描述刺青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将自己的身躯物化。 很难想象如此骄傲的女人会做这种事。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我这样对自己说着,没有继续深究其中的含义。 我和她一起在浴室里忙碌了半个小时,她终于心满意足的收起了那些瓶瓶罐罐,「咔哒」一声将手提箱锁好。 「你要走了?」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等待答案的忐忑,虽然只有一点。 「你想让我走了?」黎星然扬起眉毛。 「我怎么想,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如果我说,你可以呢?」我沉默了片刻,重新看向她的双眸:「你是在诱惑我吗?想让我贪婪的以为,自己能够成为插在你腕骨中央的那枚钉子?」「为什么我觉得,我在你眼里仍然像是一个敌人?」黎星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没有敌人」我摇摇头,「但如果我无法抑制的向你靠拢,那么你就有成为我敌人的机会」「因为你担心我会改变你」黎星然点点头,「可是,改变就这么可怕吗?」「我只是不喜欢失去对自己的掌控」黎星然阳光灿烂的笑了:「好啊,那你就掌控吧。 我把权力都献给你,你来掌控自己,掌控我,掌控我们,然后带着我们去到哪里都好」她的手攀上我的胳膊,胸口,然后是肩膀,她用微微还有些湿润的脸颊蹭过来,哼哼发笑。 她的话是足以动摇我决定的交托,可是我仍然有些惊讶于她的毫无防备,因为那太大胆了。 这种放纵,像是从悬崖边一跃而下。 「你为什么不害怕?」「因为我已经知晓了我的结局」黎星然在我耳边轻声呢喃。 「结局是什……」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所以我将这个问题强行咽下看着我突然沉寂下来的表情,黎星然笑的更明媚了:「你就继续忍着吧,左欢,像一个苦行僧侣,像一出悲剧」我忍不住被她引得发笑:「为什么会是悲剧?」「因为每个人都会死,死亡是必然的。 伟大的悲剧不在于死亡,而在于浪费!」黎星然跳跃着,莫名其妙的兴高采烈着,「你在浪费和我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放下最后一丝踟蹰,把她拢在怀里,让两个人赤裸的肌肤无有阻碍的贴在一起。 「那么,今天我们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黎星然将手往我并不发达的腹肌上划弄着,「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操上整整一天,用汁液把你的床透的再也睡不了人,直到精疲力尽,尸体一样躺在床上。 我再也流不出水,你再也撅不起来,把这一日像美味的糕点一样吃掉,让日历永远缺上一页」普通的女人在破宫之后第二天绝对没有底气说这种话。 但黎星然混不在意,这意味着我以往的经验在她身上并不适用,这个女人有着全然不同的耐受力……我猜想,这和她之前说的自己无法受孕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现在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煞风景,所以我逼迫自己把好奇心吞进了肚子。 「我们出门」我对她说。 「好!」女孩轻快地应着,俯身去捡地上的衣物,「出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再出去」「你是要给我做早餐吗?」黎星然饶有兴趣地问。 「可以,但今天应该不需要我」我穿好了衣服,女孩也这么做了。 她把昨天传来的衣服随便一套,又把外衣叠在臂弯中。 我和她走下楼去,恰好看到赵峰把烤箱里的糕点取了出来。 「欢哥……哦……嗯……」赵峰在看到我身后的女孩之时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黎星然会堂而皇之的在我这里过夜。 「我再做点!」赵峰没有等我说话,转身准备再忙活一阵。 我阻止了他:「不用」我和黎星然之间的时间仿佛在第三个人出现的瞬间凝固,我没有和她说任何话,也没有对赵峰做更多的指示。 赵峰虽然有些忐忑,但是却非常简单的执行了我的命令——他本来就是那种不会多嘴多舌的性格。 于是我们三人坐在桌边,沉默地咀嚼着早餐。 黎星然紧紧贴着我,放肆地抢夺着我面前的食物。 我也没有让着她的意思,两个人飞快的把盘子里的东西转化成了身体里的热量。 赵峰做的早餐分量不小,黎星然作为女性也吃不了太多。 消火了面前的面包与培根之后,她如同女主人一样从桌边绕过,自顾自跑到冰箱那里倒了一杯苹果汁。 赵峰扭着头,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然后在她目光扫向自己的的时候连忙低下头去。 我扔下餐具,推开盘子,试探性地看向赵峰背后斜倚着冰箱的女孩。 女孩把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对我点点头。 「赵峰,找人把二楼打扫一下,你替我看着。 做完就走,这两天不需要你来。 回头我再叫你」我抄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知道了欢哥」赵峰的声音被大门关在了房间里。 清脆的叮咚声之后,我和黎星然肩并肩站在了电梯之中。 巨大的罐头带着我们呼啸着向地下车库滑去,空气中逐渐弥漫起属于女孩的香味。 「我想操他」女孩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望着电梯门,轻描淡写地说着。 仿佛在提建议,又仿佛有欲望压抑在腹中。 她是在说赵峰。 「好啊。 我可以和他一起操你」我目不斜视,随口应着,「可为什么是他?」「我想把你的东西都沾上我的气味」女孩哼笑着。 「赵峰只是我雇的司机」我说。 「不,或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尽可能简短了与他的对话,又拉着我想快点离开,你是在护着他,不想让我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承认吧,你就是把他看作是你的东西!是弟弟吗?是宠物吗?还是你曾经的自己?」我沉默着,摸索着自己内心的念头,尽管不想承认,但似乎她说的没错。 「他很单纯」我无奈地解释着,然而却非常徒劳。 「所以也会很可口」黎星然毫不买账。 「你来当他第一个女人的话,他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我已经隐隐开始替赵峰担心了。 「我会好好爱护他,不会把他弄坏」女孩坏笑着,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我望了她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我的眼中,黎星然已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上等的女人之一,能够在第一次性交的时候得到这种女人的认可、交融乃至技巧,那是来自命运不可多得的赠礼。 我为女人打开车门,然后坐到驾驶位。 我启动汽车,向西郊别墅开去。 时间还算早,空气中沁着冰凉,路上的车也不多。 黎星然在副驾驶将外套裹紧,窗户微开,掏出了她的烟盒。 「来一支?」回想起昨晚那支香烟的冲劲儿,我对她摇了摇头。 她给自己点上烟,下半身一盘,裸露的双腿半挂在座位上。 宁谧的空气穿透着车厢,我们对彼此都有很多话可以说,但谁都没有开口。 我是为了享受克制之后更加甜美的放纵,而她却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别的东西。 「你的那个姑娘,我也想操」「胃口怎么越来越大了?」「你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功夫,我想验验货,看看你的得意作品到底有多有趣」「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你可以自己亲身试一试」「哈哈,手痒了?」「你给我一个刺青,我调教你一次,这个交易怎么样?」黎星然没出声,她修长的手臂伸过来,将她吸了一半的烟递到我的唇边。 我叼住烟蒂,顺从地吸了一口作为助兴。 我原以为小小一口不会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支烟和昨晚的相比却已完全不同。 如同一只重锤在我脑后猛砸一记,视线模糊的瞬间,连带重力的方向都融化在脑海里。 强烈的致幻作用几乎让我整个人从这个世界剥离开来。 听觉、视觉、嗅觉和触觉都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雪花,我努力咬住最后的一丝神智,将脚掌向下压去。 轻微的而冗长的嗡名声从耳膜闯入大脑,它慢慢变得尖锐而刺耳。 当我重新感受到方向盘,感受到脚底的刹车还有眼前的道路之时,才分辨出那是来自后车愤怒的鸣笛。 整辆车半斜在路上,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急刹带来的惯性。 我们行驶在环城的高架桥上,如果我没有及时踩住刹车,我们很可能就这么翻到桥下去,从此和这个世界告别。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用不解的目光看向黎星然。 女孩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纹身,手肘在车窗斜支着,任凭烟灰掉落在座椅上。 「很危险,你知道么?」我没有从自己的语气中找到愤怒和质问,因为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她很清楚那只烟的效用强度,但还是递给了我。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并没有系安全带。 如果车翻了,我或许有机会捡一条命,而她则会像破布娃娃一样被甩出车窗,变成地上的一摊烂肉。 我闻到了一丝失控的味道。 在那一瞬间,她把自己置于了险境,而且不惮于拉我下水。 黎星然的手开始发抖,我不清楚那是香烟的致幻作用还是心理上的某种原因。 她颤颤巍巍的将烟扔出车窗,垂着头,将手放在车前台上,支撑着自己前倾的身体。 「对不起,左欢,我……」她道歉的声音很诚恳,却没有看着我,「我激动过头了」我的车斜停在道路正中央,一辆辆汽车长鸣着汽笛从我们身旁掠过。 我们将它们视若无物。 「你想赌博吗?赌一赌命运是不是会改变?」我试图用苍白的语言诠释从她身上阅读到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个画面……我和你在一起,车中,淹没在熊熊燃起的大火里。 那个画面让我……」我探过身去,伸手拨开她的双臂。 黎星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睑通红,泪水从面颊缓缓淌过。 我检视着她的瞳孔,微微有些放大,但并不严重,这说明她并没有被药物的作用完全控制。 我看到她在笑,带着泪水,笑着。 「黎星然,很爽吗?」我捏着她的下巴,用凉飕飕的语气对她说。 女孩嗯了一声,摆出一副内疚的表情,撒着娇:「原谅我吧。 就这一次」她拽着我的手探到她的双腿之间,那里已然如同泉涌一般,温热滑腻。 ——激动过头了——我将湿润的手指放入她的口中,她低眉顺眼的替我舔了个干净。 我打火,拨转方向盘,重新上路。 「你会把我带坏」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品味着内心残留的一丝后怕,以及她赐于我的那抹触摸到死亡的异样兴奋。 「带坏什么?」「被你带着,自我毁火」人类自我毁火的倾向从末从我们的基因里剥离。 我们不习惯一直拥抱着幸福,因为我们打骨子里不相信幸福会是永恒而长久的。 所以我们试探性的去毁火它,然后在失而复得之后喜极而泣。 可如果真的跨过了那条线,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最关键的是,我们不知道那条线在哪里。 而这也就是最强烈快感的源泉。 我懂它的滋味,所以更是要让自己远离它。 「不用担心被我带坏,我只当这一次坏孩子,好嘛?」黎星然把手放在我的臂膀上,温柔的安抚着,「我这唯一一次的放纵,是你独一无二的证明」「我没有看到什么证明,我只看到你爽的弄湿了我的车座」我倾泻着肚子里残存的一点点气恼。 听到我这句带着怨气的话,黎星然暗暗放松了下来,她知道我不会怪她了。 女孩趴在我肩膀上,讨好似的盯着我看:「我用嘴巴让你也爽爽?」「回去坐好。 把安全带系上」我面无表情,没有给她阴谋得逞的机会。 「哦!」女孩像得到命令的士兵,弹簧一样缩了回去,一本正经地坐着不动了。 我实在忍不住,扶着方向盘,一颤一颤地笑起来。 她也偷偷笑起来,把被她汁液沾湿的纸巾一张一张撒出车去,让它们随风飞舞。 终点到了。 我停车入库,抓着黎星然的手,将她牵下了车。 「多少有些品味了,这个地方」她对刚才看到的房子外观露出满意的模样。 「欢迎来到我的巢穴」黎星然斜着眼看我,嘴巴戏谑地噘起,好像是想要做什么毒舌的评论。 不过她忍住了,任由我牵着手,步入了宽敞明亮的前厅。 我还在换室内鞋,而她则把靴子一蹬,赤着脚吧嗒吧嗒地跳进了屋。 女孩随性绕了一圈,在墙上的几幅高仿名画前停留了几秒,然后转了回来。 我站在门廊下,看她眯着眼跑回到我面前,脸上挂着氤氲的不满。 「没意思吗?」我故意逗她。 「有意思吗?」她朝我呲牙,为自己的期望落空而闹着脾气。 我捧着她的肩膀,推着她来到那个隐蔽的书架前面,打开了暗门。 暗门咔哒一声敞开了缝,黎星然的眼睛立刻亮了,她兴高采烈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眉毛挑的高高的。 我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女孩的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呢喃声,她快步跑下阶梯,在我的调教工作室里打起了旋儿。 「如何?」我带着一点自负的情绪,微微渴望着她的肯定。 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诞生过了。 如果有人能改变我,那么除了方颜,黎星然已然证明了她的资格。 「好玩!」黎星然瞪大眼睛,抓着我的胳膊荡漾着,「快!让我都看看!」「不至于吧?」我故意敛着不放,「你应该也见过不少职业调教师的Dungeon」「Fuckthem!」黎星然雀跃的飚着脏话,「美国那些玩SM的,非要把地方布置的阴森森鬼岑岑的,红的紫的黑的色调浇灌的满满的才算罢休。 要么就是些粗工业风的朋克,一股得意洋洋的傲慢味道!」我对她的夸赞心满意足,拨动了墙上的旋钮。 玻璃幕墙在眨眼间变得透明,露出了后面用来调教的六只大玻璃罐。 楼纪晴仍然呆在最深处的那只里面,玻璃幕墙是单向的,而且隔音,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的存在。 女孩似乎刚刚做完训练,手里正捧着一瓶开封的矿泉水发呆。 黎星然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我这里还装着人。 我递给黎星然一个眼神,示意她在这里等着,然后打开玻璃幕墙的门向楼纪晴走过去。 看到我出现,楼纪晴立刻从隔间里站了起来。 「阿尔法!」女孩已经在这个地方独自关了许久,正是起了腻味的时候「累了吗?」我看了看被她撂在一边的训练器材。 「还可以,前天的时候脚超级疼,现在已经习惯了」我点点头:「后天韩钊的人会来接你」我把门让开。 楼纪晴知道已经到了该泡脚的时间,所以主动向器材室走去。 如我所料,在她跨出玻璃幕墙的时候,被悄无声息站在那里的黎星然吓了一跳。 「又带了一个来啊?」楼纪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被黎星然腿上的繁复刺青抓走了注意力。 在她的呆滞中,我已经打开了旁边房间的大门。 「不要浪费时间」「哦,好」楼纪晴回过神来,她看上去想问我几句话,但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黎星然抄着手,在后面看着我调配了药浴,看着楼纪晴把脚伸入浴桶,一言不发,也没有什么表情。 我也没有管她,自顾自做着手头的事情。 我从旁边取来几样道具,驾轻就熟的将楼纪晴捆在了她所在的椅子上,又给她戴上了口球与眼罩。 楼纪晴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顺从的任由我剥夺了她的活动能力。 对楼纪晴而言这不是必须的,我所做的事是围绕着黎星然的。 我以普普通通的姿态在她面前展示着某种日常,想让她看看我在冗长的白日中会做些什么。 我从楼纪晴身边走开,站回到门口,和黎星然并肩。 「她是韩钊的人。 我在这个地方完成该完成的订单,将接手的货物处理成客户需要的模样」「听起来有点像流水生产线,像那个孙天明似的」黎星然的兴趣似乎在逐渐流失。 「嗯。 这就好像你在韩钊漫谈会上说的,用纹身机刺青。 快速、高效,大多数客户很喜欢」「但你不喜欢」「是的,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她呀」黎星然明白我是在说殷茵,脸上重新挂回微笑,「我想起来了,你在那天晚上当着我们所说的话」正是我最初那个傲慢的演说激起了黎星然对我的兴趣。 我与孙天明针锋相对,在关于是否对调教对象怀抱感情这件事上,争论了数个回合。 「是叫殷茵对么?你调教她,挖掘她,把她摆弄成你想要的样子,然后呢?你想得到的是什么?」黎星然的话锋利而尖锐,没有给我任何掩饰的空间,直指向我内心那丛最根本的欲望。 我无法在这里回答她,因为那本来就不是用语言能够简单回答的问题。 更何况,楼纪晴现在仍然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想要默默关上器械室的门,却被黎星然伸手挡住。 「我想让她看着」女孩目光闪亮,仿佛她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一切。 可是她的脑子里到底盘旋着什么呢?除了那蓄满的狂热爱意,我无法从她身上读出任何能够让我进行预判的线索。 所以我也对她燃起了同样狂热的爱意,如果这个词可以这样用的话。 然而两个怪物之间的爱意代表着什么,黎星然已经在那辆车里展现了一二。 她说,把控制权交给我,但本能中却依旧做了本不该做的事。 这太有趣了,危险对我们来说总是很有趣。 或者,那对她有着另外一种意味,我还无法理解的意味。 同样的,她也如此。 所以,就由我先展现给她看吧,哪怕只有一点。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让房间中弥散的微弱消毒水气味进入鼻腔。 味道是记忆的连接,而记忆则是行动的火种。 我迅速让自己回归了冰冷的理性,世界再次变得单纯而清晰起来。 我走进器械室,解下楼纪晴的眼罩。 她奇怪的看着我,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黎星然想让她看着,那么我也不会浪费进一步调教楼纪晴的机会。 于是我取出一只连接着迷你音乐播放器的耳麦,以及一只最小号的跳蛋。 这是要做什么?楼纪晴眼神中溢出的念头并不难猜。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打开跳蛋,调到最小的档位,让它滑入楼纪晴的内裤,作为让她跨过零与一的台阶。 「好好享受」我抚摸了她的脖子,对她说道。 楼纪晴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对自己阴唇边轻轻作响的小东西十分不满。 我打开温柔的音乐,将耳麦戴在她的头上,确保她无法听到我和黎星然的说话。 我注视了她几秒,让她趋于平静,然后给了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多说一个字。 女人的好奇心将成为完成调教的缆绳。 我回到黎星然身边,摆摆手指示意她脱掉衣服。 与此同时,我回身从储物隔间取出一件白色吊带睡裙扔在她怀里,那是这里所有调教对象都会穿的消耗品,殷茵也穿过。 黎星然顺从地照做了。 在她重新赤裸起来的过程中,我没有舍得扭转注意力。 夺目的刺青再次显现,然后被那套平铺直叙的连衣短裙重新遮挡,欣赏这个过程是一种享受。 我忍不住向另外那个房间的楼纪晴看了一眼,她也和之前的我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黎星然的身体。 然后我脱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毫无保留的站在黎星然面前。 女孩眼中似乎闪过一些调皮的神情,而我则无视了她的注视。 这是神智最后的涣散了,我按动墙上的按钮,一套硕大的悬架在头顶翻转出现,顺着天花板上的滑轨,从房间另一头移动到了这边。 这套东西拥有一吨以上的承重,可以通过滑轨置于任何位置,包括那六只圆柱玻璃罐。 其实一组带轮子的落地悬架也可以达到差不多的效果,所以这套装置多少有一点个人的执拗癖好在里面。 拆封了两组真空包装的消毒棉绳和束带,我拉过了黎星然的手。 「以前玩过悬挂吗?」我低头作业,仔细将软软的束带收紧在黎星然的手腕上。 「三次吧。 一次是客人的要求,一次是出于自己的猎奇心态,最后一次是为了满足喜欢的人癖好」黎星然曼斯条理地说。 喜欢的人……她的措辞十分有趣。 难道是想挑逗我的嫉妒心态吗?她该知道的,我不是会为那种事嫉妒的人。 所以我抬头瞥了她一眼,而她则露出一丝窘迫:「就是喜欢的人啊,不然中文应该怎么说?」原来只是语言上的薄弱,于是我笑笑:「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懂。 那么,喜欢悬挂吗?」「喜欢的话,也不会只玩三次」是的,黎星然是属于享乐型的女人,她不会压抑自己的渴望。 我将长长的棉绳捆在她的手腕上,然后是手指。 我使用了由Spanishbowline、Lightermanhitch和clovehitch组合的绳套结构,将重量精细地分配开来,以避免真的伤到女孩手指。 选用棉绳而不是麻绳是出于对黎星然皮肤的保护。 肌肤对她有着无法衡量的意义,然而她在我做事的时候却没有出言提醒,这里面蕴含的信赖拥有某种巨大的能量,所以我更加不能辜负这一点。 我踮起脚,在降下的悬架上将棉绳一层一层的套好拴牢。 然后对黎星然说:「准备好了吗?」黎星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只有一只手?难道不应该是像动物一样捆的结结实实,然后悬空吊起来吗?」「我们不需要」手指按动遥控,悬架缓缓上升,棉绳随之升起,然后是黎星然的右手。 「决定我们意志的是什么?答案是经验和肉体」我望着女孩,缓声说道,「调教者在调教之前,无法成为调教对象的「经验」,那么就要从肉体下手」「疼痛」黎星然在调教方面的经验有着足够高的段位,她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你是最懂疼痛的人,刺青师」我靠近她,捧着女孩的脸,「所以我不会傻到用这种东西在你面前卖弄。 能够成为调教手段的,不仅仅是肉体能够感觉到的「方式」,那种东西被无数人玩遍了,它们对你已经太过无聊。 另一种东西比「方式」更有趣的,比如「深度」」黎星然的手被牵到了最高处,但悬架依旧没有停。 它继续上升,以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的冷酷方式拉扯着女孩的身体,让她的重量逐渐聚集在了那只手上。 女孩闷哼一声,疼痛开始进入大脑。 很多女孩会感到恐惧,因为她们预见到了接下来的持续增加的疼痛。 可黎星然怎么会怕呢?疼痛是刺青的伙伴。 所以她的眉头虽然痛苦的扬起,但目光却依然淡定,她只是很疑惑:「这样用一只手把我吊起来,又有什么深度啊?」悬架进一步抬高,女孩的脚趾怵然离地,重量几乎已经全部灌注在了手腕和手指上。 她的身体轻巧,但那仍然不是区区一只手腕能够承受的。 女孩的身体仿佛都被拉长,肩胛、下腋、肋骨、侧腹,这些地方的皮肤都紧紧地绷在了一起。 「不会把我的手废掉吧?」女孩的额头因为剧痛而沁出冷汗,但她仍然可以用开玩笑的口气对我说话。 这是一点点的试探,我看着停悬在空中的女孩,等待了五秒钟,然后将悬架降下了一点。 恰到好处的,女孩的左脚脚尖点在了地上。 她像芭蕾舞者般,在我面前摆出垂直的姿态。 得到喘息机会的女孩努力想让脚尖接触更多地面,以减轻手腕的压力。 然而这很难,因为她脚下的地面很滑,而且只要角度稍微偏移,距离就会吞食掉仅有的立足点。 「调教肉体的方式很多,它们几乎都要借助传递感觉的方式以达成目的,比如刺痛、快感、作痒、焦热、冰冷。 只是,这些感觉也都有着清晰的极限,正如当针尖刺穿皮肤,当快感迈入阈值,当作痒变成麻木,当焦热摧毁神经,当冰冷冻结感官」「我们对这些感觉的承受力有限,超过了限度它们就会变味,于是道路转向,背道而驰。 除非……」我看着墙上的挂钟,确定时间已到,然后便将食指的指尖点在了黎星然的手腕上。 指甲被很好的修剪过,所以并不尖锐。 我顺着女孩的手臂,用甲盖缓缓的向下滑去,她的喉咙里很快响起了我预想中的呻吟声。 「我不喜欢绳缚和悬吊,因为那更多是在满足来自外界的视觉观感,被调教者能够获得东西很少。 但这个手法不一样」当整个人被以这种方式拉扯开来的时候,紧绷的肌肤所能激活的皮下神经、脊椎承重方式的改变、乃至大脑对传递信息的读取,都会进入前所末有的敏感状态。 那和敏感类药物催化的效果完全不同,内置的感官系统是在以日常的状态来接受成倍增高的刺激,理智的清晰会让品尝的过程保持足够的细腻。 指甲与肌肤相触,轻微的瘙痒与触感在悬吊中迅速膨胀成了对全身神经的重击。 黎星然浑身颤抖着,脚尖几乎无法支撑下去,她眯着眼睛,微微仰起头,努力呼吸着。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尖刮划到了她几乎被拉展平直的腋下。 「啊……」女孩叫出声来,她难以忍受,那只没有被捆绑的手本能地抬起来,想要抓我的肩膀。 我没有穿衣服,所以她没能抓住任何东西。 我将她的胳膊拨开,然后两手一扯,把那件她刚刚穿在身上的连衣裙撕成两半。 我和她,再次赤身裸体的相对在一起。 丰润饱满的乳房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了空气中,她们因主人手臂的上扬,凝聚成水滴滑过般的优美姿态。 乳缘处的刺青如同奔跃而下的溪流,汇聚于心口处血红的风信子。 我努力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被那抹刺眼的美丽所吸引,我向后退,让她失去用手寻找我的希望,并将自己的手臂尽可能的伸展开来,继续让指甲划下去,在接触女孩乳房的时候进一步放缓了速度。 敏锐的皮下神经将指甲刮划的触感放大了无数倍,而最最敏感的乳头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刺激,这个问题一定会扎在女孩的脑海中。 我越是拖延着结果的到来,她就越会渴望着审判。 被悬吊的女孩如受刑的战俘,而我则像毫无感情的雕像。 罗马的炎热夏季,角斗士与女奴,我们静置在彼此面前,坦露着肌肉、乳房、阳具和阴部,只有一根遥遥伸出的手指将我们连接。 但这就足够了,此时的一根手指,比凶暴的鞭笞、入肉的紧缚、残忍的殴打都要深刻和强烈。 最简单的接触变成了征服的全部,就好像现实正在兴高采烈地对我们证明着什么叫做物极必反。 我们的注意力全部汇聚于一点,对它所要去往之处无所怀疑,那么它所赐予的感受就能占领前所末有的国度。 女孩的乳头早已坚韧的挺立起来。 她气喘吁吁地望着我的眼睛,焦躁、迷离、牙齿也在格格作响的打着战,直到我坚硬的指甲以轻不可察的力道刺在她的乳尖上。 黎星然的喉咙猛地缩进一口气,身体剧烈的一扭,再也无法忍受穿透身体的酥麻。 她的身体在挣扎下失去平衡,前后荡起,手腕被骤增的重量扯得格格作响。 那感觉不可能持续太久,停留会摧毁之前营造出的一切。 于是手指继续下划,接下来是她的肋骨和腹部。 当小小的旅行者路过肚脐边的侧腹之时,女孩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起来,她咬着牙不出声,但身上逐渐潮湿的汗水已经彰显了她的痛苦难耐。 手指在小腹处盘旋了片刻,因为在肚脐与阴蒂之间的刺青包含着一朵狰狞放荡的纹章。 我不知道纹章的含义,但却不妨碍我绕着它的纹路走上几步。 最后的最后,是伊甸园。 淫水已经流满了女孩的大腿内侧,它还在继续流着,就像永远无法停歇的洪水。 黎星然的双唇微微颤抖,在她表面的伪装情绪下,那份悠然自得仍然在那里,可是更深的地方,终于也有了祈求。 我的指尖点在她滑腻到无法停留的阴唇上,和她对视了五秒。 女孩无有依靠的右腿轻轻的张开一点,然后又缩回去,这是她无助而空虚的五秒,那双眸子里被久违的失控搅拌出了诱人的色彩。 我也只能从她身上赢得五秒,这是她心甘情愿让我征服的五秒。 我向前迈了一步,女孩再也忍不住,她右腿猛地抬起来,用力勾住我的腰,左手也痉挛着抓住我的脖子,仿佛想要掐住我的喉咙。 刚才所赋予的所有尖锐触感,在这一瞬间于她心尖上化作羞恼、屈辱、愤怒和倾盆暴雨。 我被她紧紧地缠在身上,手掌托住她的臀瓣。 吊住的手腕上压力骤然而轻,女孩刚松下一口气,我挺立的鸡巴就毫不留情的贯入了她的身体。 「奥!!」女孩的脑袋猛地向上一甩,面目完全扭曲在一起,然后是解脱一般的长长呻吟。 泥泞的水花声在我们的大腿之间飞溅,我以机械般的节奏操动着匍匐在我身上的女孩。 她身体内积蓄已久的淫水淋漓而出,在妖娆疯狂的叫声中浸染了地面。 肉体的感受可以轻松地决定意志的走向,但那对黎星然来说却很难,因为她有着卓绝的耐受性,无论是疼痛还是快感。 但这一次,黎星然总算是被击垮了。 这首先要归功于她自己所卸下的防御,她没有抗拒我对她神智的入侵,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我给她营造的情景之中。 如果没有我们二者协调一致的全神贯注,就不可能唤醒她肌肤之下的神经。 她是个优秀的舞者,能够驾轻就熟的随着我的节奏与我一起起舞。 可是只要踏入了我的陷阱,就没有那么容易再爬上来,哪怕她也一样。 黎星然的羞恼,来自于自己情绪被动的点燃。 当女孩放纵着肉体的感觉来决定情绪的时候,她就会发现缰绳再也勒不住了。 她用两条腿和一只手挂在我的身上,报复性的摇动起自己的腰身,想要用波浪般蠕动的嫩肉榨出我的力气。 精准、理智而坚决,当我以一个调教者的身份在她娇嫩的小穴中驰骋的时候,便再也不会像昨晚那样轻易被她缴械。 于是我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蹂躏着对方最敏感的地方,无关爱意,只有赤裸裸的肉欲与征服欲。 黎星然很厉害,但是在已经掌扣了主动权的我这里,她还是迈向了败局。 半个多小时,那一声声故意掺杂了媚意、用来诱惑我神经的呻吟,逐渐变成了纯粹而本能的哀叫。 黎星然在我无法动摇的进出中一次次积累着小小的高潮,直到再也无法承受为止。 昨晚的破宫并不是没能留下任何痕迹,它星星点点的火种在我一次次顶住她宫口的时候慢慢被点燃。 她无法承受,那么我就可以真正开始了。 肉棍一次次搅碎着紧紧箍上来的肉环,让她们再也无法压紧,在震荡和摩擦中融化成抽搐与痉挛。 被击溃的女孩不断萌生着想要反击的念头,而这只能不断证明她已经成了任我摆布的身下之物。 滑腻的淫水微微干涸,两次喷溅的粘稠阴精已经糊在我们两个人的小腹之间。 女孩的体力几乎要被抽干,她身体蜷下去,手几乎勾不住我的脖子,两条腿也盘不上来了,松垮垮的垂在我的腰际,只能靠我托举着屁股。 「你怎么……你怎么……唔……啊……」她摇晃着脑袋,惊恐地望着着我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没有伪装,对下一次剧烈高潮的一丝恐惧无法作伪。 「黎星然。 看看自己的手臂,看看我们两个」我的脸凑在她的面颊之前,对她低语着。 「啊啊!啊……我……我的头好晕……你……嗯……让我看什么……」在我啪啪不停的冲撞中,女孩艰难的抬起头,望着自己被垂直束起的右臂。 她只小小的看了一眼,就再次被扑上来撕咬的快感淹没。 「你都能忍的,对吧?那些微不足道的高潮,都在你自己的掌控之内。 那么当你在男人身上扭动腰肢、溢出汁水的时候,又和教堂中的圣女有什么区别呢?你多久没能真正放荡过了?你和我一样,牢牢地捏着自己脖子上的狗绳」黎星然的鼻腔里只剩下了迷糊的哼哼声,她仿佛在听我说话,又仿佛什么都无法听见。 「左欢……我不行了……嗯!」女孩的咽喉中像卡住了一颗珍珠,拼命地吸气,一抽一抽的哽咽着。 我加快着腰胯的速度,将她的话语撞成昂扬的碎片,然后在她耳边说:「你悬在半空的那只手,能够指向哪里呢?竖起你的食指,让他们看吧,如果他们存在的话」我将自己残存的力量全都用了出来,微微酸痛的肉棒在黎星然红肿不堪的小穴里进行着最后的狂轰乱炸。 黎星然不知从哪里又生出了力气,汗啧啧的肢体拼命抱住了我,那对奢美的乳房在我胸膛上挤的变了形。 我们的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除了她的上悬的右手。 我看着她,在风雨飘摇的哀叫声中,颤颤巍巍的伸直了食指。 她指向的是天空,即是在指向上帝,她仿佛在挑衅着神明,令他们不得不注视我们这场无比淫荡的交合。 禁忌是欲望的源泉,那么巨大的亵渎身后,便有着山呼海啸的快感。 精神上极度的放纵和肉体中盛开的欲望触碰到一起,是摧枯拉朽的震颤。 女孩的身体触电般抖动着,淫液、阴精混着尿水从她的胯下一同绽放,她闭着眼睛,大声尖叫着,身体由痉挛变得僵硬,又从僵硬一点点软下来。 我注视着她的手指,那根手指从欲望的魔鬼那里汲取着力量,一直挺立着,直到她完全昏过去为止。 与此同时,我在她的腹内达到了自己的高潮。 我捧着她的身体,吻着她因抽气而冰凉的嘴唇,让肉棒在她体内自由的跳动着,喷射着,将两个人最深刻的体液混在一起。 在空白与耳鸣之中,我慢慢喘匀了气。 充血太久的鸡巴在射精完毕之后也没能软下来,它填充在黎星然微微松垮下来的阴道中,被仍然在蠕动着的软肉包裹着,仿佛融为一体。 我抱着她,吃力的转过身按动了按钮。 悬架缓缓落下,女孩那只被捆住的手重新落回到我的肩膀上。 在我替她解绳子的时候,她醒了。 剧烈的体能消耗,被数次榨出阴精,她仍然能这么快醒来,是我没有想到的。 黎星然疲惫地睁开眼睛,眸子里漫布水光。 她将身子拱在我肩膀上,深深地搂住我的脖颈,轻轻哼了几声,软腻如初雪。 我抱着她向沙发走去,手掌有她流下的粘稠汁液在溢出,肌肤之间黏黏的,毫无优雅可言。 但是我依旧因为抱着她而欢快着,而她也因为被我抱着而心满意足。 我斜倚在沙发上,而她仍然紧搂着我的脖子,丝毫没有跳出我怀抱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崭新的亲昵,像两只互相蹭毛的猫。 狂乱之后的安静富有奇迹般的韵味,这短暂的宁静让人舍不得开口说话。 我们感受着对方身体里传来的温度,以及对方双臂传来的力度,让时间奢侈地奔跑下去。 我们无法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上涌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逐渐消退,当我们再次拥有思考能力的时候,奇迹便结束了。 女孩扭过头,呆呆地望了望我们刚才交媾的地方,那里已经一片狼藉,液体留下的污渍扑洒开来,占据了大片的地板。 「把我……操尿了……」黎星然赤红着脸,喃喃的看着我说。 这一瞬间,她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以前没有过?」「有过一次……不过是被人虐的……」「那这一次?」「爽的呀……」她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将下巴用力在我肩膀上戳着。 她的手掌无意识的在我的后脖颈上来回抚摸,像是爱不释手。 「告诉你一件令人失望的事,这次的调教无法复制,想要再这么爽,就得为你寻找新的「舞蹈」」我缓声在她耳边说。 「我知道……因为我是特别的,对吗?」女孩小声地说,带着得意。 「是啊」无法复制的调教,因为这只对黎星然有效。 如果调教是一门艺术,那么世界上便无法存在两件一样的艺术品,后来者只会是或优秀或拙劣的赝作。 虽然看上去昙花乍现的灵感,但其实从她出现在我门前的时候,我的潜意识就在勾画这样一次调教。 我在她繁复的刺青花纹中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十字,于是我知道她并不否认上帝的存在。 可是上帝又如何能不否认她的存在呢?这个出卖身体、夺人性命、肆意滥交的女人。 她诅咒过上帝和神明吗?我不知道。 但冥冥之中我却抓到了她意志中的一丝脉动。 如果她要操纵自己的一生,那么就要唾弃神明赐予的命运。 背离与亵渎,或许就是她所在的悬崖峭壁,她的灵魂在那里挣扎着,渴望著有真正能理解她的人能迈入身边。 这些感触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她还没有告诉我属于她的秘密,所以她也只能幻想着我是理解她的。 然而又或者殊途同归,语言只是荆棘与桎梏,当我教唆她对神明发出嘲讽之时,二人就已心神合一。 我低头看着她,她也抬头看着我,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那不是因为我们赤身裸体而遍布狼藉,而是因为我触摸到了她隐藏在深处的自我。 我们向彼此贴近,深深地接吻,舌尖轻缠,品味着一抹粗糙的滑腻。 「调教师?」唇分,她用指尖擦擦嘴角残留的银丝,戏谑地轻轻唤我。 「怎么了,刺青师?」我柔声应道。 「差点就要被你调教成奴了啊……真不该放你进到我心里来……」「是啊,你不放的话,我也不可能完成如此完美的调教」我没有资格为此自负,但满溢的成就感却是无法遮蔽的。 「有一瞬间……真的想……干脆给你当奴儿好了,哎呀……」她说着说着,脸上带上了娇羞嗔怒的样子。 那是对她自己的,也是对我的。 她着恼于,自己没能欺骗自己去沉溺于那短暂的甜蜜;也着恼于,我没有办法真正摧毁她的意志与精神,把她变成我的所有物。 她心甘情愿,但黎星然却是永远只属于黎星然的。 「短暂也是完美的。 悠久和长远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真实的它们残破不堪」黎星然看了我一会儿,神情中浮现我无法读懂的表情。 她说:「你能这样想,真好」我感到奇怪,但却找不到可以启齿的问题来问她。 黎星然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用手指刮蹭着我的下巴和脸颊:「为什么能想到那种办法啊,把我弄得乱七八糟的……」「【红杉社区】里,人们百无禁忌。 乳房,阴茎,屁股、肛门,这些在我们看来总是和淫秽挂钩的东西,在【红杉社区】中没有任何的忌讳。 从孩提时起,那里的人们便不把两性禁忌当做一回事。 做爱成了一种简单的社交,如同吃饭填饱肚子。 外面世界的规则:越是不让做的,就越是诱人。 如果可以做所有事,那么欲望积蓄在哪里呢?」「在精神层面……」黎星然刚刚有过体验,她当然知道正确答案。 「对你而言,也是一样。 各种尺寸都尝过了吧?」我笑道,「长的、短的、粗的、细的,享用哪根鸡巴对你来说都是自由的,那么单纯的一根硬邦邦的肉棍子又有什么诱人的?」我将手指顺在她柔软的头发里,轻轻梳理着,低头看她:「所以,我要做的就不是操你的小穴,而是操你的脑子」黎星然听懂了我的话,但她还是挤出一张鬼脸:「说的好恶心!」「但很有效」我笑笑。 她仰在我怀里,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而我感觉自己仿佛能够共情着她,让那份情绪也可以在自己胸口回荡几次。 我们时不时地望着对方傻笑,偶尔亲吻对方的乳头、脖子和耳朵,直到身上的液体干涸下去,变得难以忍受为止。 「洗澡吧?」她说。 「等我一会儿」「嗯」黎星然趴在沙发上望着我,而我则快步走进了器械室。 我可没忘记,那里还捆着一个女孩。 楼纪晴的胳膊捆在椅子后面,头深深地垂向膝间,口水从口球的镂空中滴滴答答的淌在大腿上——她已经失去了神智。 我捧起她的头,女孩翻白着双目,木偶一样完全没了力气。 我从她胯下取出那枚跳蛋的时候发现,椅子坐垫已经湿了个透。 这种功率的小跳蛋对楼纪晴而言是微不足道的,真正让她陷入高潮的是她所看到的一切。 当我和黎星然以近乎超脱肉欲的姿态彼此交合的时候,楼纪晴就被捆在这里,痴痴地看着我们直抵对方灵魂的深处。 她压抑、她愤懑、她满腹的欲望被那小小的跳蛋扬起,却迟迟无法落下。 她用尽全身力气夹紧双腿,想要让阴道口那只小球的力道更重一些,可是那长久细密的快感只能一点一点积蓄成洪水。 好在洪水总有决堤的那一刻,汹涌而下的激流轻松冲毁了她的神智。 我解开她,为她擦干脚上和身上的水迹,重新将她送回玻璃罐中,然后把器具一一收拾妥帖。 楼纪晴的单子即将结束,这意料之外的调教就算是给她的奖励了。 我确信,她会很难忘的。 我抱着腿软的黎星然上到了二楼的浴室,享受起了热腾腾的淋浴。 我们用泡沫搓揉着彼此的身体,将皮肤的污渍与肌肉的紧绷全部冲到了下水道里。 「她看得很羡慕吧?哈哈!」黎星然仰着小脸,让滚烫的热水浇在自己的额头上,嘴里说着略显恶毒的话。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我从一开始便知道,她是要欺负楼纪晴。 她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她只是看到她出现在我的地下室中,心里便十分不爽。 但黎星然怎么会真的跟一个普通女孩计较呢?这个恶趣味的女人,不过是想要玩一玩用脚踩蚂蚁的无聊把戏而已。 我关掉浴室的喷头,开大暖风,让我们两个身上的水雾迅速化作气体。 「下次该我了,左欢」她背对着我,将头发顺到脑后,动作变得舒展而缓慢。 「都是你的」我简单地答道。 位置、图样、颜色、形状,将悉数由她决定,那个末来会留在我身体上的刺青,她值得我全部的信赖。 「被你吊的,手腕和肩膀都痛死了。 我得好好修养一阵再说!」女孩回过身对我撒娇抱怨着,刚才那一缕冷冰冰的骄傲仿佛从末存在过。 「那更好」我伸手替她揉着肩膀,「时间越长,准备越足」「像你一样,灵感可不是靠时间能够点燃的」黎星然狡黠的笑着,「还是要看,你会为我展示多少的自我」倒上一杯单一麦芽,我和女孩肩并肩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已经足够尽兴,所以我们没有再贪恋对方的身体。 不久前,同样在这张床上,我和殷茵进行了性交之外的第一次做爱,很卓绝的做爱。 可是现在,我竟然差点忘却了她的存在。 黎星然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神。 「展示自我是一个很离谱的要求」我让自己的身体陷入身下的柔软,「因为对你来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能够决定我的自我的,其实是本体的想象」「那就让我想象吧……」黎星然趴在我身边,用脸颊蹭着我的胳膊,「让我进到你的世界去,就像我让你进到我里面一样……」「想听什么?」「从你操第一个女人开始」「我十五岁。 她叫方颜」「哈!十五岁,比我破处还早一年,真是个坏孩子!」「那么你呢?你第一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好孩子?」黎星然露出嘲笑的神情:「你不会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有资格当孩子吧?十六岁时离家出走,被几个混混拖到出租屋里轮奸了四天,哪有名字可以记?」我将目光转向她,审视着她的表情,我没有挖掘到任何负面的情绪。 她也在盯着我看,直到我挪开了眼睛。 「哼哼,你要是刚才露出怜悯的话,我一定要狠狠掐你一下」女孩说。 「没什么可怜的,你应该是自己玩过头了。 你这么聪明的人,如果不想,就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所以你只是妄想着自暴自弃的情景,去故意逗弄那些家伙,在钢丝上跳舞,然后享受着坠落时的无可奈何」说到这里,我重新看向她:「就和之前,你在车上骗我抽烟的时候,如出一辙」黎星然满足地躺在我的肩膀上:「是凭直觉猜的吗?为什么总能这么准啊……我原来以为男人的直觉都很差的」「看多了人就会猜了,你不是也一样么?」「方颜。 嗯」黎星然扯回了话题,「你说出她名字的时候十分坚定,这意味着你没有把你心里的她藏起来。 所以,你们应该还会见面的吧?你把她调教成你的东西了?」「没有。 只是简单地同学聚会」黎星然大笑:「哈哈哈哈!那就说明,她对你依旧有好大好大的重量!光是占有还不够,她是能戳动到你的人,我没说错吧!」我不得不承认,在运用直觉这种东西的时候,女人更加熟练。 当我在水里一板一眼的摆动手臂和双腿的时候,她则像鱼儿一样畅游起来。 「你说对了」「我要是让我的狗把她叼回来,让他把她狠狠地操坏,你会怎么样?」黎星然露出邪恶的表情发出挑衅。 她的狗……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体修长,肌肉鲜明的男人。 黎星然的挑衅很有效,我感受到了内心的悸动和焦躁。 不过它们稍纵即逝,因为我能够毫无遮拦地说出方颜的名字,就不会忌惮她对她做任何事。 「我会让你赔偿我,用你自己」只要黎星然在就可以了,殷茵,方颜,凌樾,她们和她无法相提并论,至少现在不行。 「你的玩具太贵,我可赔不起」黎星然咯咯笑着,让我安心,「然后呢?你和方颜谈了一段甜蜜热烈的恋爱,直到你出国,分手,是这种剧情吗?」在外人看来那的确是一对少男少女间刻板、寻常而又烂俗的故事,这其中没有任何足以向黎星然描述的东西。 她已然知道了方颜在我这里拥有什么程度的重量,那我便无需赘述。 「她和韩钊关系也很好。 漫谈会之前,我们还一同参加了酒店主厅的宴会」我隐晦的将韩钊拽入了对方颜的描述中,希望能多少给黎星然可能出现的疯狂添加一些枷锁。 黎星然全不在意,她眨眨眼:「韩钊也喜欢她吗?看来应该是个好女人」我笑笑,没有在这个主题上纠缠。 不过听上去……「好像你对韩钊的评价也不低」「这里的男人,要么被驯化的太厉害,要么嚣张跋扈还要披上一层上流的假皮。 韩钊不愿掩饰自己的野性和泥土味道,可骨子里也毫不粗鲁,很有意思」我自以为已经很了解韩钊了,但是从黎星然嘴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对他产生新的视角。 「我把最好的兄弟和女人都留在了这里,飞到了海洋的另一头,你的地盘。 我父亲的哥哥在美国有不小的生意,我十八岁投靠过去,上了五年学,然后帮大伯打理生意。 你在出租屋里被人轮奸的时候,我或许正坐在大伯身边开会」黎星然撇撇嘴:「羡慕我啊?」这在普通人耳朵里听起来毫无逻辑,但她说的太对了。 正如我在露台上对她产生的第一缕强烈的念头,我是那么嫉妒她,嫉妒她能以如此年轻的姿态,站在和我同样的水平线上,眺望着这个世界。 磨难可以致命,也可以是钥匙,她拿到钥匙的时间,比我早太久。 「是的」我用手抚摸着女孩的肩膀,「我在和方颜一起的时候,像是拥有无穷精力的野狗,在山野中奔跑,撕咬着一切试图套住我的笼头,然后不知疲倦的交媾。 但到了那边,精疲力尽的我被套上了狗绳,自以为老老实实挣得一些东西,就能够重新拥有那个女人。 于是我按部就班的、惟命是从的活了很久,回头看去,仿佛行尸走肉」「嗯……被过去拴住了。 可是,又是什么改变了呢?」「本性如此。 当我熟悉了那片土地的气味,扔掉了方颜的影子,活力终于回来了,绳子也便无法再拴住我。 我背着大伯口中的忘恩负义做起了小生意。 生意很难做,所以脚难免会踩到灰色地带。 于是藏在暗处的牙齿,就出来咬我」「哈哈,在所难免」黎星然是黎氏宗亲会下面的人,她自然很明白。 「我坚守了一些东西。 当合伙人和竞争对手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不是问题的时候,我变成了他们眼中最大的问题。 向不该求助的人求助,向不该撒谎的人撒谎,新的谎言用来遮挡旧的谎言,非法走私品、毒贩、IRS、hitman,我们所有人的判断失误让事态往不受控制的方向一路滑去。 事情发展到最后,对我的合伙人和对手而言,如果我能够安安静静的死掉,那么麻烦才能够得到解决。 所有人都安全了,只要我变成孤魂野鬼」「我做了防备,但焦头烂额的我还太过稚嫩,终归还是疏忽了去防备身后。 生意即将垮掉,官方全面启动调查,而在他们都要和我一起掉进死亡漩涡之前,我却开着车自己跑到了怀俄明的国家公园,享受着最后一次野营,安详地等待着崩塌的降临。 我接受了自己的失败,甚至放弃了继续活下去的渴望。 但他们却不知道我的想法,他们只希望我能够尽快消失」「我的合伙人开着车,带着我的竞争对手和一个打手追来,他们偷偷密谋了我的结局。 在他们举枪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不过那两个被酒色掏空的小子,枪使得实在太过差劲,子弹擦着我的耳边掠过。 那一瞬间,生存的本能绞杀了之前所有的绝望,简简单单的处决变成了一场山地的追逐。 这很可笑,但我却疯狂地跑着,林地与岩石成为了我的庇护,我知道只要自己停下来,脑浆就会溅的到处都是」黎星然用力搂着我的胳膊,小腿在床上兴奋地蹬来蹬去:「哈哈哈哈,男人真是喜欢惹出这些热闹的故事,像是拍电影一样!你把他们都杀了?」「浓密的树林,我躲在灌木丛里,抱着石头跳出来,用全身力气砸死了一个。 然后我中枪,倒地,被那个将近三百磅的打手用脚踩住脖子,枪也顶在了脑门上」「然后呢!?」「然后她出现了」我知道今天一定会重新点燃关于她的回忆。 当我将她再次吐露于这个世界的时候,仿佛她又活了过来。 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折磨,一瞬间的幻想与错觉,她的音容笑貌,让冷库中紧锁的那个左欢险些一起复活。 「她拿着一把温彻斯特M70,一枪击碎了打手的脑袋,干净利落。 另一个站着的人举起手,嚎叫着想要投降,他忘了扔下手中的枪,于是又一枚弹壳崩出,他也变成了摔倒在地的尸体」「我也用过那把枪」黎星然小声插嘴。 「我想也是,那把枪很好用吧,内布拉斯加人?」我将她抱紧在身边,汲取着她身体的火热,给自己继续讲下去的力量。 「她救了你,把你带回了【红杉社区】,对吗?」黎星然猜出了接下来的故事。 「她想杀我来着,但是我已经近乎昏迷。 所以她没能下手。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安置在病房里了。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为了逃命,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他们的领地之中。 这个【红杉社区】的名字是【迦太基】,成员大概有一百六十名」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那些名字背后的温情、冷漠、火焰和仇恨依旧栩栩如生。 「【迦太基】在四十年前成立,他们和怀俄明的印第安保留地做了交易和协定,在保留地内占据了很大一片土地,开始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保留地内有独立的执法权,所以身处保留地内的【迦太基】几乎可以算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土了」「他们为什么会接纳你?」「因为我已经无处可去。 我已经被完全的背叛,失去了所有,外面没有任何让我继续留恋的东西。 【迦太基】的领袖洞察了这一点,所以他接纳了我,我也接纳了他们。 他们成为了我的家人,我的族群,我的部落」「还有另一个无法忽略的条件吧?」黎星然没有被我的叹息所欺骗,「比如基因」她一定想过很多次了,所以才能做出这么准确的判断。 「没错。 【红杉社区】的人们并不是愚昧的野人,相反,为了维持世外桃源的生活,他们不仅拥有在荒野中活下来的能力,还要掌握能够维持外面信托资本良好运营的知识。 基因的健康和多样性,能让社区从生物角度很好的延续下去。 一个外来者,在有限的空间内注入新的活力,这对社区是好事。 我的去留,也是在三个月后,由整个社区三十岁以上的成员一起决定的」「你或许很合适,但如果只有你一个是不够的。 吸纳新成员的规则,很大程度上会决定整个社区的稳定与存亡」黎星然不知不觉间将思绪迈到了学术讨论的地界,这让我有些无奈。 但这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毕竟【红杉社区】的秘密对这个圈子的人而言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社区的女性成员会依照自己的意愿,去社区外觅偶。 有些人不再回来,但那是极少的偶然。 其中绝大多数会在获得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再次回到社区里。 我无法代表其他社区说话,但至少在【迦太基】里,我们没有任何限制成员去留的规则」「从这里长大的孩子,能融入外面的世界吗?」黎星然的好奇心仍然旺盛着。 「我们自然也有电视和广播信号,只是没有互联网。 从电影和电视剧中,我们的孩子可以轻松了解外面的世界。 他们或许对一些地方会有疑惑,但一个百无禁忌的社区,又怎么会害怕解答孩子的疑惑呢?他们成长的很好,没有变成什么不可救药的变态」「如果他们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不会对你们内部奇怪的性道德产生抗拒吗?」「如果你了解了一个滥交的社区,就会对你现在的性道德产生抗拒吗?」我用戏谑的方式回答了女孩的问题,「生活是立体的,信息是平面的,二者无法在一个高度抗衡。 对外面的人来说,我们是一场淫乱的聚会;而对社区的成员来说,外面的世界才是一场可笑的禁欲表演。 两边彼此对视,谁也不会把对方当成什么圣地」黎星然若有所思的点头,接受了我的解释。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扬起眉头。 「嘿嘿,那,你在社区里生孩子了没有?」「没有。 成为母亲时机,以及选择哪个男人成为父亲,是女人们非常看重的两件事,我还没有得到成为父亲的机会。 在想要成为母亲的时候,我们的女人们往往会挑选复数的男人成为父亲,在可以受孕的阶段与他们一同交合。 父亲们的朦胧化,消解了公有社区内部很多矛盾。 事实上,我……本可以成为父亲的……」「成为「她」孩子的父亲?」黎星然抓到了我的一缕情绪。 「嗯」「说说她吧。 她在你的故事中,是最重要的」女孩柔声说。 「她二十一岁,印第安混血,有着光滑细腻的肤色。 他们叫她「坦辛」,意为斑尾鸽」「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爱说话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救了我,或许她根本不会在社区中和我说一句话」「但她的确是救了你」「是啊……她感到自己对我有着某种责任,所以对我展现了超出寻常的关心,像照顾一只受伤的动物,萌发著独属于我的那份感情」「而你对她也是」「嗯。 很有意思,我当初为了表达对她的衷心,拒绝了几乎所有和其他女人交合的机会,结果只是换来她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询问。 「你和我上床的时候不是挺行的吗?」我记得她是这样说的」黎星然笑着,我也笑着。 我很高兴自己还能在谈论她的时候笑起来。 「她和别的男人做爱,我和别的女人做爱,然后我们在筋疲力尽之后,执着的回到彼此身边安睡——那是大概一年之后的事。 我毫无障碍的融入社区,他们都把我当成自己人,社区的委员会将我的名字也放在了信托资本的所有权名单里。 我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离开那里」「他们帮我一起盖了属于我的小房子,我跟着他们学会制作皮具、烧陶、打制铁器;我们拿着猎枪,在山野中追踪猎物,像人类最初之时那样兴高采烈的带着猎物回家,在篝火旁分享肉与盐。 带着满手的油脂,开始与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做爱,任由她把酒与脂肪抹在我的脸上和腿上;没能打到猎物的时候,就开上两罐牛肉罐头,然后唱歌,比赛射击,打赌谁能用投石索击中野兔。 在阴天的时候去疏通下水道,带着一身恶臭让女孩们拿着高压水枪在中央广场上围着乱喷;她们厌恶的皱着眉头,并在高高溅起的水花中哈哈大笑,她们扔掉我的脏衣服,拉着我再次做爱。 她们教我怎么用绳子,怎么用鞭子,怎么用棒子,有人喜欢我的风格,有人讨厌我,我们与外面的世界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更加自我。 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丢掉那些需要掩饰的理由,我在那里明白了自己该怎样活着……」我让脑海中乱窜的记忆毫无章法的倾倒出来。 那些具体的字句没有什么价值,与之相随相伴的情绪才是真正的故事。 黎星然静静地听着我呓语一般的述说,无意识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胸膛。 我说完,停顿了很久。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把那些欢快的记忆从皮肤上抖落。 「那一年,怀俄明在十月份的下旬下起了暴风雪」我压抑着跳动的心脏,继续讲道,「我们的十来辆皮卡一夜间被冻坏一大半。 谁也没料到十月份会下雪,于是我们开着剩下的车,急匆匆地准备去城里采购。 开出保留地要三个小时,可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发现山路已经被堵死。 积雪压断的树干从半山腰滚落,夹带着巨大的石块摧毁了我们离去的通道」「社区里的大型推土机恰好是被冻坏的车辆之一,与外界通讯的天线也被暴风雪吹断,所以我们只能等待温度重新升高之后徒步离开,去外面寻求帮助。 那本来不成问题,但那一年的冬天却已经从十月底悄然开始」「我们等到了11月,然后不得不认清已经被困住的事实。 在这种温度下离开社区求助是不可能的,所幸我们的应急储备还十分充足。 虽然大家都讨厌豆子罐头,但仓库的补给足够我们吃上半年,谁也没有真正把这场灾难当成一回事。 我们会趁着天气不错的时候去继续猎鹿,虽然猎物很少而人口很多,但那只是为了尝尝鲜,大家都还算满足」「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场事故。 仓库的燃油不慎被人点着,爆炸波及了旁边的食品仓库。 我们努力抢救了一些补给,但大部分都葬送在了大火之中。 从那一天起,取暖设备失去了电力,食物也不得不开始限量配给。 而那远远不够……」我看向身旁再也笑不出来的女孩:「黎星然,你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吧?」「寒冷与饥饿,会把人变成动物」黎星然轻声说。 「挨到一月份的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五六所房子里,节省着取暖的柴火。 孩子们饿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和女人也骨瘦如柴。 我们几个壮年男人,白天拼着命想要多打几只猎物,但下降的体力使得我们无法离开社区太远。 社区附近狩猎次数太过频繁,愈发驱赶着猎物远离着我们的活动范围。 有人咬着牙自告奋勇想要闯出去,但他们只带走了更多的补给品,却再也没能回来」「你没有尝过那种饥饿。 我们可以用每天三勺的煮豆子来延续着身体的运作,但也正是这种绵延的细小折磨,让人的脑子不知不觉的腐烂。 你不是人了,也不是野兽,你撕扯头发,咬破手腕,想用意志扼杀本能的欲望,于是你脑子被烧坏,去找雪,只有冰凉的雪水能消融腹熊熊燃烧的饥饿」「人们在无声无息中死去,当第二所房子中的人被发现已经全部冻死的时候,疯狂总算是爆发了。 事实上,能这么晚出事已经非常不易。 可是他们做出来的事,仍然和所有人一样愚蠢而无聊。 他们偷走了补给品,在晚上一股脑塞进了自己的肚子。 饥饿让他们失去了判断能力,也让所有人进入了被暴力支配的末路。 广场上的第一声枪响之后,人们就很难再停下来。 有时候我回想起来,他们或许也只是希望被别人杀死罢了」「你也杀了人,在那个时候」黎星然说。 「不。 我和她打心里都是相对冷漠的那种人,当他们开枪的时候,我和她只是靠在一起,藏在地下室里。 我们两个都还算平静,早已准备好在对方的陪伴下一起死在寒冷中」「后来呢?」「后来争斗停止了。 大雪掩盖了尸体和社区里的道路,连房子都被盖住了半截。 这反而让屋里暖和了起来。 我们从地下室爬出来,社区只剩下二十来个活人。 大部分的女人和孩子都呆在社区另一边的房子里,我们这一栋除了我们两个,还剩下四个男人和一支枪」「我们六个相依为命,在房子里靠剩下的罐头又撑了一个星期。 最后,我鼓起勇气,拿着枪爬出房子,准备再去雪中一搏」「我走在漫天的大雪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我想,如果这次打不到东西,自己死在外面就好。 双脚陷入雪地,留下深深的脚印,还有那会令人进入疯狂的咯吱声。 我到现在听到踩雪的声音都会有些作呕。 不过,既然现在我还活着,就意味着我没有白走一趟」「我打到了兔子。 雪白的兔子,你几乎无法用眼睛看到它。 但是极端的饥饿仿佛催化了嗅觉的力量,我知道它就在那里。 孤注一掷的一枪,总算是没有让人失望……她曾经带我练了很久的枪法……」「我带着兔子回家了。 但是等在那里的是一锅热汤」我的全身冰冷下来,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为了自己不被记忆吞噬。 「他们从来没指望我能打回什么猎物,他们只是想哄我离开。 于是他们可以将她掐死,把她像牲畜一样切成肉块,再放进锅里。 他们已经盘算了太久,如果不是因为饿得头昏眼花,我在出发之时应该还能听到她挣扎的声音」「他们以为我看到热腾腾的肉汤就可以原谅他们。 可你知道的,我已经有兔子了,所以他们并不能被赦免。 枪里还有七发子弹,我打死了他们中的三个,还有一个和我滚在一起。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像孩子一样打架。 他比我更有力气,因为我已经在雪地里呆了太久」「不过人的眼睛还是太脆弱了」我伸出手,用两根指头在黎星然面前一晃,「我抠瞎他的眼睛,然后将他的脸按到壁炉里。 他凄惨的嚎叫着,躺在地上翻滚。 我坐在他旁边,让那惨叫声缓解着心中的撕裂。 当他再也叫不出声以后,我割了他的脑袋,和他们对她做的事一样」「然后我站起身,从汤锅中将她的腿和胳膊捞出来,把她剩余的身体放进去继续熬煮。 我将她的头颅抱在怀中,开始大块朵颐,把她吃的干干净净。 我剖开男人们的肚子,将他们胃中的碎块都挖出来塞进嘴里,没有一点残留。 于是她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和我永远的在一起了」黎星然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在我的怀中不住地发抖。 那不是因为害怕。 「好吃么?」她呆呆地问道。 「没有什么味道。 我原以为在那种饥饿之下,无论吃到嘴里什么都会很美味。 可是她没有任何味道,就好像我的味觉已经完全被夺走」「我将她吃完,然后翻找出另外一些子弹,走出门去,去到最后一屋的女人与孩子那里。 她们躺在地上,微微的呼吸着。 我可以把那些男人的肉都煮来给他们吃,这样她们或许能活下来。 但我没这么做……没有意义了。 我一枪一枪把子弹射进她们的脑袋,七个女人,十八个孩子」「我把男人的尸体拖到这里,连带女人和孩子一起,把房子点燃。 我不能在这里留下任何尸体,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吃他们。 如果我这么做了,那她就只是和别人一样,成为我吃掉的一块肉而已。 我只能吃她一个,那么她对我才有意义」「兔肉倒是很好吃,我吃了三天。 并且打到了新的猎物。 直到雪水开始融化,我背上行李,用三天时间穿过山野。 于是我活了下来,而【迦太基】已经不复存在」「讽刺的是,因为所有人都死了。 所以我变成了【迦太基】资产的唯一所有者。 【迦太基】的主要资产是一家老牌制药公司的股份,当我从那个地方离开之后,就拥有了他们的一切。 韩钊口中所介绍的我的身份,就是这么来的」以往的故事讲完了,黎星然仰躺在我的旁边,注视着天花板,很久没有出声。 「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会囤积那么多食物了……是心理创伤」「曾经的左欢,就活在那个冷库里面。 那里有的是食物,他在那里待得很舒服」「但是那个左欢,已经没有她了」「嗯,所以他依旧是疯狂的。 他在那里疯子一样地打转,却不敢出来。 我也不会让他出来」「你用的是心理学学上的旁观法,把那一部分经验和人格剥离出来,用第三者的视角审视它们,仿佛在看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对吗?」「是的」「可是为什么要剥开呢?你的另外那一部分……为什么不让它们留下来?你所追求的真实自己,如果连完整都做不到,又有什么意义?」黎星然的问题让我愣住了,不是因为我无法回答,而是我以为她理应知道答案。 「我还没有自我毁火的打算,黎星然。 我还要活下去,做我想做的事。 如果我任由那些东西继续发酵,对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好处」「那一样是你,左欢。 没有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你只是你」「为什么要和我争论这个?我原以为你会理解,根本不需要我解释」我皱着眉头,为女孩跨过了分寸感而恼火。 「你生气了,」黎星然支起身子,「在这之前你不会的,现在的你更加真实」「你是唯一一个听过我故事的人,我敞开了所有防御,但你并没有尊重我的选择」那缕怒火在我胸口盘旋着,无法降落。 黎星然将脸凑近,她紧盯着我的双眼。 「你给我讲述一切你所埋葬的回忆,不是只为了让我尊重吧?你在做这件事之前就该知道,我不会满足于老老实实的聆听。 但你依旧对我讲了,因为你觉得我可以治好你」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面颊,浸入我的身体。 「我不会期盼任何人的拯救……我也不需要治疗」「太无聊了,左欢」黎星然向后缩去,她慢慢远离,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别人的情绪无法影响你的抉择,甚至你自己的情绪都无法影响你的抉择。 你了解并掌控着自己,从不做错误的选择。 你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窘迫,你不会真正的愤怒、恐惧、悲伤。 如果你连错都不犯,你也就不会去挣扎,去拼命,去发现新的自我。 你充满神性,但你不是神。 这样的你,已经走到了尽头,你只是另外一个一个无趣而无聊的人而已」「左欢,如果这就是你能给我的全部,我很快就会腻。 把另一半人格锁在冷库里,你可以自己过得很好。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而我也不需要你」我向她捧出了一切,却换来了这种结果……胸口的怒火熊熊腾起,身体瞬间绷紧,我险些就要扑过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回到自己旁边。 但是在我做这件事之前,黎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面对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狰狞的面孔,她温柔地笑了。 「对的,就是这样,左欢。 感觉到了么?另一半正在活过来」我的面颊抽搐着,身体在她的注视下僵硬在光与暗的交界处。 「我已经心甘情愿的蜷缩在你面前,被你调教,被你占据了内心。 可是你呢?真的要做那个掌控一切的主人吗?你不拿出全部的你,又怎么征服全部的我?你终究还是太小看我了」黎星然慢悠悠地说着。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不受控制的各种情绪在皮肤下冲撞着,我甚至不清楚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过你已经证明了」黎星然赤着脚踩下地,踉踉跄跄地绕到了属于我的这一侧床铺。 她坐下来,靠着我赤裸的大腿,在床头柜中翻弄起来。 如她所愿,抽屉里放着一盒香烟。 她将烟点燃,塞进我的唇间。 我放肆的吸着,尼古丁让我暴躁的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些。 然后她将它抢走,独占了剩下的烟身。 「我证明了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一些。 「证明了我对你的价值。 或许我刚才是错的,你不需要治疗。 你像一只拥有几十条巨大触角的怪物,如果它们自由自在地舞动起来,那强有力的伸展将摧毁触碰到的一切。 所以你需要一个能够容纳你的同伴,而在那之前,你不得不把它们冰冻起来」黎星然顿了顿,继续说:「所以那些触角是什么呢?破碎的是什么呢?是什么让你对自己感到恐惧?是因为你吃掉了你所爱的女人吗?」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但很显然,黎星然没有从我的面容中读到肯定的答案。 「不是……」她仿佛在自语,「你不会再吃任何人,那是独属于她的意义。 你将这一点剖析的很清楚,所以它不会是你的问题。 那么是由于你杀了那些男人吗?嗯……也不是,那只是朴素的复仇……」在她舒缓而不带任何感情的诉说中,我发现自己的神智已经被牵着向前走了很远,而我一直不敢去看的答案就在前方。 黎星然也看到了它。 女孩将烟灰弹进还没饮净的酒杯。 「为什么要杀那些女人和孩子,左欢?」「我不知道」我感到惊慌,因为她问出了最正确的问题。 「她们可以活下来的,只要吃人就可以了。 可是在疯狂的苟存与沉默的死去之间,你让自己扮演了神,为她们做了选择。 你没有这个权力。 而挥霍着自己不该有的权力,才会有无法比拟的快感。 你为那种快感而上瘾,也为快感背后必须付出的代价而恐惧……」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在我的脸上肆意流淌。 「她们都是很好的女人……那些孩子也将我看做值得信赖的兄弟……我为他们做了正确的选择,不是么?」我喃喃道。 「是的」黎星然握住我的手,「你爱她们。 也正因为你爱她们,所以一切不关于她们,只关于你。 你不让她们吃人,因为那仍然会将你的她贬低成和另外四个男人一样的东西。 只有你能吃,你也只能吃她一个,只有这样她才能于你处永生。 你为了维护一个毫无道理可言的念头,便可以将你所爱的那些人们全都献祭出去。 那么从那一刻起,再也没有限制了……再也没有边界……常识,法律,道德,正义,信仰,这个世界上其他存在都变成了尘埃与蝼蚁,它们无法束缚你,也无法支配你。 人命于你已经毫无价值,所有东西的价值都只能由你自己来决定,你成为了自己世界的主人。 你面对这巨大的权柄而心生惧意,所以你缩回去,割掉自己的心,扔到冰冷的匣子里……」女孩靠近我,亲吻我的嘴唇,她说:「打开冷库的门吧,成为完整的自己。 看看我。 我就是你。 所以,你怕什么?」「我害怕自己在放纵之中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你才被我吸引,认为我会是那个陪伴你一生的人,我能容纳你所有的触角」「你愿意吗?」在不知不觉之中,我重新找回了平静,而在那一刻,我也对黎星然说出了我的渴望。 一切都仿佛星星在银河中旋转,在特定的时间,归于属于它应该在的位置。 在此时,说出自己的请求,然后对方就会给予永恒的承诺,我无比坚信着。 但是黎星然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抱歉,我的左欢,我没办法做那个人」我感到了强烈的窒息。 「为什么!?」「因为我将在三十五岁那一天死去,那是我为自己定下的终点」我长大嘴,愣了足足十秒。 我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大笑起来,像凄鸣的枭。 这就是黎星然的秘密,这就是她可以不为所动的那只锚。 她无可动摇,绝不犹豫,永不臣服,因为当一个人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之时,她就会无比强大。 她断绝了自己的一切希望与绝望,她只活于此时与此刻。 末来这个词,是让人做出怯懦选择的弱点。 可是我依旧无法接受她的选择。 「为什么?」我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 黎星然抬起手掌,横在我的面前:「酒精、烟草、药物,都无法动摇这只手的稳定。 它可以纹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刺青。 但终有一天,它会再也不受控制,成为一只抽搐的肉块」在这一瞬间,我豁然明白了她隐藏自己母亲的原因。 「亨廷顿症……你母亲死于亨廷顿症……」那是无药可治的显性遗传病,于中年病发。 初时身上的肌肉会慢慢丧失掌控,渐渐开始挥舞手臂、甩动脖颈,如同疯子在跳舞,最后死于呼吸肌衰竭。 「是的,我身上就有她的基因。 这是她给我的诅咒,也是她给我的礼物。 我告诉过你,我相信命运,而这就是我永远无法回避的命运」黎星然看着我,静静地说。 「我选择在发病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具身体,就是我留下的作品」「可如果你没有发病呢?」尽管不想,但还我是忍不住说出了劝她的话。 「那不重要。 我的决定,已经定义了真实的自我。 我不会变成皱巴巴的老婆婆,让这些美丽的刺青成为干瘪扭曲的涂鸦;我也不会坐在轮椅上插着尿袋手舞足蹈,丢掉仅存的优雅和尊严。 我将死于我最完美的那一刻」她说要用十年的时间填满她的后背。 在那个时候,作品就会完成。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左欢,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我愣愣的坐在那里,还没有从黎星然强大的意识中完全清醒过来,我只能木讷的问:「什么?」「我的狗会在我死后处理我的尸体。 而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希望你也可以在那里」「当一个见证者?」「不。 我想请你亲手将我的作品剥下。 你说过,你会鞣皮,那就将它鞣制成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刺青品。 我的作品,就是我的意志,让我永远存在下去,就像你吃掉你的她一样」「你可以让你的狗去做」「不,他做不到。 他太爱我,所以太软弱,他和你相比完全不够资格。 我会一点一点帮你释放那些冻结的地方,和你一起将你所选择的幼芽浇灌成为可以和我相提并论的东西。 但我无法陪着你,至少不能永远陪着你」「答应我吧,左欢。 在十年之后,剥下我的皮,赐我以永生」我将颤抖的手掌敷在女孩的面颊上,胸口处感到剧烈的疼痛,那些冰冷的东西正在被她复活。 我感到,自己在和她相识的一天内,已经跨过了无数岁月。 「我答应你」沉默的彼此对坐,我呆呆望着女孩心口处血红的风信子。 「重燃生命之火」。 我仿佛能感受到,她在刺上那抹鲜红的时候,是如何下定决心要热烈地活着,并华丽的死去。 可她对我所抱有的炽烈感情没有因此褪色。 她在高架桥上喂我的那只烟,已经诠释了我对她是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冲动,但她的确产生了为我丢弃既定命运的念头。 决定自己如何死去,这对黎星然而言有着无法比拟的重量。 和我一起死在坠毁的车厢里,残忍的现实对我们这种生物来说反而是狂热的恋意。 此时此刻知晓了真相的我,无法不为之动容。 可是,我已经再也不能继续向她靠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凝固于此刻。 世间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了解彼此,但继续迈步,意味着失去自己。 因为我们都是可以洞悉真实的怪物。 确凿的结局就在眼前,我如果为了她继续向前,便只会变成她的另一条狗;而她如果为了我放弃自己的计划,她就会丢失她的锚,那么她强大的理由也会无影无踪——不再强大的她,只会变成我的奴隶。 我们已然不会再让自己沉溺于对方,尽管我们都已成为了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 在这场美好的梦境中,她清醒的时间一直都比我多。 但她没有自私地享用我的希望,也没有傲慢地玩弄我的绝望。 于是我也得以从梦中醒来。 一无所知的我曾对黎星然说,悠久和长远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真实的它们残破不堪。 她的回答是「你能这么想,真好」。 她知道,我没有她也一样可以。 只是那些被她所融化的地方,再也无法重新冰冻。 触角开始蠢蠢欲动,它们终将缠住所有人的喉咙。 (待续)【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12上)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精彩视频!福利!TxYs11.coM 无需播放器}【第十二章、虚席以妄】作者:DeVere的沉默2022年1月1日十二章韩钊的聚会是周二的事情,黎星然在那天夜里来到了我的门前。 我们在周三撕开自己的血肉,将心脏赤裸裸的展现给对方。 我们用周四一整天的时间,回味那些崭新的悸动、安抚对方颤抖的灵魂、品尝精神相融的甘美。 周五,我与黎星然站在院子里,并肩看着太阳升起,于清晨的寒风中为彼此点上一根香烟。 黎星然也开始喜欢我的骆驼了。 我们沉默地抽着烟,将烟灰弹进昨晚饮剩的啤酒罐里。 冰凉的晨风吹拂了我们灸热的肉体,它们逐渐冷却,心脏跳动节奏亦在恢复着精准。 一辆F150出现在远处的路口,V8发动机悦耳的嗡鸣声击碎清晨的寂静。 它缓缓打个转,在这栋房子的出车甬道口停了下来,距离我们三十米。 那是来接黎星然的。 属于她的男人,属于她的狗。 不过女孩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当她右臂垂下的时候,恰到好处的落在我的肩颈处。 她的手指在我脖子边无意识地揉捏着,似乎注意力仍被置于另一只手的香烟上。 「十年的时间不短,左欢,不要憋着一股丧气,好嘛?」黎星然淡淡地说着,仿佛在自语。 「这次读错了,黎星然」我念着这个名字,带着一种恍惚感,「我没有丧气,我感到空间在扩大」「嗯?」「我仿佛割取到了你的一部分,让我得以变成你去观看世界。 于是世界被扩大,我所能感受到的东西也翻了倍」我深深地吸着气,感受着肺部的沁凉,然后长长地将它呼出。 如我说过的那样,我和黎星然的距离不会再变得更近,但哪怕是这被封住的天花板,也几乎无人能触及。 在我了解了她的一切的时候,她的灵魂仿佛就驻扎在了我脑海中的某个角落。 我在自己的意识中为她建造属于她的黝黑深海,而她就浮在那里注视着我。 我可以与那个并不存在于此的她对话,于想象中构建她的回应,并毫无保留的感受她所感受到的东西。 这是我在群山中得到的能力,是坦辛的恩赐,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它。 「那么,你的坦辛现在也是这样活在你那里吗?」「不,她只存在于荒野之中。 在嘈杂恶臭的城市里,她默无声息。 可是你不一样,你……」我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那些话语根本没必要说出口。 黎星然扭头望着我,眼中满溢着疲惫而深沉的爱意。 她心满意足地哼了两声,弹掉手中的烟,又把撒过烟灰的啤酒罐塞到我的手中。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她问。 「当你决定给我刺青的时候」「那可能会等久一点」「没关系。 我们有十年可以挥霍」这是一个悲剧性的玩笑,但我们既没有为之伤感,也没有为之欢悦。 因为那是我们早已接受的事实。 彼此的存在,此时的相遇,胜过一切,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应当贪婪,什么时候应当知足。 黎星然对远处站在车边的男人挥挥手,于是那男人便走过来。 这一次他没有戴面罩,所以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男人的皮肤光滑细嫩,那身肌肉明显是系统训练后的产物。 所以他显得很年轻,我无从得知他的真正年龄。 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应该和黎星然一样都是生长在国外的华裔。 男人走起路来肌肉松弛,神态冷漠,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无羁与自信有着摄人的魅力。 黎星然也很会挑人,她自己拥有的东西,底料绝对不会差。 「左欢」他走到黎星然身边,看着我,毫无遮拦地叫了我的名字。 我略微惊讶于他念出这个名字时的熟稔,就好像他早已认识我。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男人挽住黎星然的手:「宁戎」我点点头:「我们之前见过?」「只有那一晚,我坐在你旁边不远处的地上」「但你好像和我很熟」「因为她从周二晚上就一直没有回去,直到今天。 她还从没有过如此高昂的兴致,这能说明很多事」宁戎慢悠悠地说着话,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他毫无设防的,像与一个老朋友聊天。 我知道,从他这里我无法收获任何嫉妒或者失控。 这个男人与我和黎星然一样,都是世界这一侧的人。 我向他抬了抬烟盒,被他拒绝了。 黎星然搂住他的脖子往上一跳,宁戎驾轻就熟地将她横抱起来。 他好看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流动起分明的层次,黎星然的重量在他臂弯里如同不存在。 「我要回去啦」女孩在他的怀中对我说。 我给自己点上第二支烟:「是我的错觉么?你好像兴奋起来了」「你把我心里割开了那么大的一个洞,我总要找点东西往里填一填,对吧?」黎星然对我眨着眼,在宁戎的脖子上拱了拱。 我笑着,挥手与他们告别。 我们在昨天为对方建立了出色的防线,这使得此时的分离不再疼痛。 但那还不够,我们现在需要离对方远一点,让撕裂的血肉自己愈合。 我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在路口的拐角,然后转身回屋。 今天很快就会有另一辆车来这里,接走这栋房子里的另一个女人。 将楼纪晴从房间里放出来,送她去洗澡,整理器具,为玻璃隔间消毒,我埋头做着和以往完全相同的事情,直到一切回归原位为止。 当我重新关闭器具室,熄火照明的时候,收拾完毕的楼纪晴已经站在楼梯口等着我了。 她眼睛里的色彩和几天前不一样了,我嗅到了一点点变化。 但是我没有主动与她对话,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 「阿尔法,那个女人是谁?」我们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韩钊接她的车。 她窝在那里,屁股扭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去问韩钊吧,他会告诉你」我淡淡地对她说着,目光涣散在宽敞明亮的客厅中。 「你好像变了」「嗯?」我对她突如其来的评价有些恍惚。 「好像变得有点可怕」「哪里可怕?」「说不出来……只是,被你看的时候,感觉凉飕飕的」她能对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意味着她依旧信赖着我,所以我不需要对她多说什么。 和黎星然相处了两天三夜,让我对自己的掌控有了偏差。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什么样子了,好在楼纪晴提醒了我。 「会感觉到凉飕飕,或许是因为你的血糖有些低」我不动声色地对她开着玩笑。 这句话很好的缓解了楼纪晴的心态,她将信将疑地闭上了嘴。 黎星然释放了我心里的某个部分,我不清楚自己到底产生了哪些变化。 我现在唯一能感知到的是,我已经失去了自己在心中的造影——原本的边界在融化,情绪也无法再被压抑与监管。 我知道,自己应该在楼纪晴离开之前与她好好地聊一聊。 关于韩钊的计划和他的担心,或者关于如何能让楼纪晴更好的发挥她的角色。 但是在我和她对视的时候,一种黝黑而粘稠的东西正在从地板下慢慢渗出。 那些曾经压制着我的恐惧感,被削弱了;动用权柄的念头,在蠢蠢欲动。 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我走到她身边,紧紧扣住她的手指,在她耳边问一句:「韩钊真的值得吗?」楼纪晴所笃定的一切都会在瞬间动摇,因为她能够坚定的理由便是我的立场。 于是她在那个带着腐臭味的老人床边辗转反侧,思考着我最后赐给她的话语。 在韩钊需要她的时候,楼纪晴或许就会变成一剂毒药,做出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这就是权柄。 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但那仅仅是因为,按照常理来讲,没有好处。 可那些被黎星然释放出的东西,无有常理可循。 外面响起了新的发动机嗡鸣声,接楼纪晴的人已经到了。 楼纪晴对我道别,然后向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迈了一大步,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她惊讶地看着我,柔软的身体贴着冰冷的墙壁,展现出一瞬间的无助而慌乱。 张开嘴,喉咙轻颤,我就可以对她说出那句话。 后背仿佛依旧放着黎星然恶魔般的手掌,推挤着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一句话,可以摧毁韩钊十几年的心血,摧毁我长久以来精心维持的人格形象。 那又怎么样?他们本来就不了解真正的我。 毁掉韩钊拥有的东西,然后看着他的愤怒和绝望,陪他一起迎接挣扎和毁火,并且在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欣赏他的表情,在他怒吼着要我解释的时候对他微笑。 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任何人都不能,除了黎星然。 一切都没有了意义,陷入虚无,只为享受一刹那疯狂与堕落的快感。 逃走,被扼住的咽喉,窒息,一无所有而,拥有一切,可能性,希望,愿望,没有边际的大海,一根独木桥。 在这一刻,我猛然恢复理智,咽下了险些出口的谏言。 但是身体依旧没能从兴奋中冷却下来,下身狰狞的昂扬着,久久无法软弱。 楼纪晴从惊讶中回过神,带着脸颊的绯红,用手捧住了我硬起来的阴茎。 「现在嘛?」她的嗓音里洋溢着温热的水声。 从她踏入这所屋子开始,就难免会期待着一场酣畅的交合。 但是我并没有如她所愿,现在也是一样。 短暂的失控,总归需要做一些弥补。 于是我在她脖子上轻吻一下,换来了她的呻吟。 「该对你多说些什么的,但是一直没能抓到你的缝隙。 那么就这样吧,离开这里,迎接你脚下沙砾铺成的道路。 在你双足鲜血淋漓而又无比疲惫的时候,我会再见你一次,操你一次,帮你一次」我这样说着,然后于门口的橱柜边拿出一只笔,在便笺上写了自己的电话。 「这个号码你只能拨一次」我将纸条塞进楼纪晴手中,「坚定下来,忍耐着。 如果你最终没有拨打这个电话,那么你将赢得更多特权,一切选择由你而定」女孩按捺着胸口冲撞了许久的春情,让自己平静下来,将手心中的纸条折好,收进口袋之中。 「我会的努力赢得特权的」她扬着脸,下决心般对我说道。 「不」我摇头,「不要努力,不要勉强。 结局早已笃定,你只是还不了解」楼纪晴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她点头,吻我,然后离开了这所屋子。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聆听着那辆车消失在遥远的地方。 周围重新恢复了清晨的静谧,我又一次独自面对起这个世界。 我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独自坐了很久,没有抽烟,没有喝酒。 每个人从梦境中回到现实都需要时间,对我而言这个时间是两个小时。 连续数日的纵欲,以及黎星然热烈心绪的陪伴,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超过了普通的疲惫。 我在一片寂静中再次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我给自己做了简单的餐点。 在案板、餐刀、煎锅和瓷碟的碰撞声中,我暂时忘却了昨日的焰火。 这座巢穴,像远离城市的孤岛。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蠢蠢欲动的某些地方需要被满足。 对于被我夺走的那一部分,黎星然有着一个可以用来填补和欺骗自己的人。 但我被黎星然解放的那一部分,却依旧无人能够容纳。 我想,刚才想要将韩钊拖下水的欲望,或许有着另外一种意义。 正在复苏的那个我是不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让黎星然看到,没有她的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然后她会改变主意,将自己的十年扩展,担负起陪伴我的责任?当看清这一点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掌控力重新回来了。 我害怕的是自己心中毫无道理可言的那一部分,如果那个左欢是可以被预料、可以被理解的,那么现在的我就依旧可以主导自己的选择。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那个巨大的放纵欲望在诱惑着我,黎星然的声音也依旧在耳边喁喁私语,让我成为真正的自己。 我找到了被丢在门口柜子上、已经数日没有碰过的手机。 我不得不将它充电。 连接外面世界的小小缺口被再次打开。 我看到了十数个末接来电,近百条各式消息。 这一刻让我感到恶心,尤其在享用过黎星然纯粹的野性之后,这种被电讯号驯化的象征无法控制的激起了我的厌恶。 或许这就是属于我的回归真实之痛,我忍不住在心中自嘲着,于是那抹厌恶便消失了。 微信中,一如既往,是殷茵几天以来单方面的报备。 我机械地滑着屏幕。 「做了梦,不太好,但也不是噩梦」「洗澡」「吃了椰蓉面包」「开始上课了」「午餐」「午睡」「自习」「傍晚在操场跑了步」「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破了」这条信息下面带着一张照片。 殷茵拍了自己的右手,一条两厘米长的细细伤口停留在手背上。 和一个星期之前的报备相比,殷茵这几天传来的字句有了清晰的改变。 我看到了她信息里无意中增加的细节、夹杂的细小情绪、以及某种渴望。 被划破的手……那不是在我要求之下,出于习惯而发来的信息,而是她自己主动试图建立连接。 在潜意识中,她希望我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哪怕是这种一个创可贴就可以覆盖的小事。 是因为黎星然吗?我无法不让自己这样去想。 黎星然如同质量巨大的恒星,任何从她身边擦过的星体都无法逃脱她的影响。 不,或许不是,至少不完全是。 殷茵在上次见面之时对我敞露的心防、以及我们在漫谈会上的默契,都足以改变一些东西。 黎星然所带来的冲击仍然潜伏在还没能掀起的波涛之下。 {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我该去找她的。 因为今天已是周五,接下来的两天是我们例行的调教程序。 可是在品尝过黎星然的交融之后,刚刚萌发的殷茵该怎么满足我的渴望?不久前精心设置的后续调教计划,现在看起来已然味同嚼蜡。 味同嚼蜡,就不必再嚼。 殷茵已经在漫谈会后发酵数日,希望她的蜕变可以比这几条信息所展示的更加剧烈。 我继续操作手机,扫了一遍末接电话。 刘浩、姚修文、韩钊,三个人各有一条记录,但微信上没有他们的消息。 这意味着那几通电话只是针对漫谈会的闲聊。 几日过去,已经没有了回复的必要。 而剩下的十几个末接来电,几乎全部来自凌樾。 凌樾……我游荡于房间中的意识,在接触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陡然落地。 我竟然发现,凌樾对我有着截然不同的重量。 我做对了,我选了她。 在黎星然把我释放的最初时刻,凌樾的存在让我有了抑制自己的理由。 光洁的、单纯的小小字符,变成了将我牵落地面的最后一根铆钉。 我依然想拥有她。 所以哪怕只是将她当做出自我手的作品,我也不能让自己以血肉模糊的形象展现在她的面前。 如果我忠实于自己的欲望,那就必须抑制自己天平另一边的悸动,这很公平。 凌樾给我发来了长长的信息,我大略扫了一眼,一句「你凭什么以这种方式对待我们的感情」刺进瞳孔。 我能想象到这条几百字的信息中大部分的内容,所以便没必要再看。 但是另一个应用也显示着红标提示,那是安装在公寓门口的动态感应摄像头的手机端软件。 由于顶层只有我一家,所以任何从电梯上来的人都会被它记录下来。 那是周四晚上。 屏幕里出现了凌樾的身影,她来到我的家门前,敲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在电梯间留下,不安的走动着,时不时试着再次敲门。 没有悬念,门当然不会被打开。 凌樾在那里徘徊了很久,她终于在午夜时分疲惫的坐下来,靠着墙休憩着。 她不再动,于是摄像头也关闭了。 第二段录像开始时已经是黎明,凌樾在我的门前睡了一整夜,她没有等到我的归来。 女孩的神情已经颓然而狼狈,她站起来,用力在我的门上踹了三脚,然后对着摄像头凶狠地骂了脏话。 「你不用躲了!!我再找你我就是傻逼!左欢你这个大烂人!!」她咬牙切齿地吼着,眼泪不住从脸上淌下。 她拿手背用力擦着脸,怒气冲冲地猛按电梯钮,然后在开门的下一个瞬间冲进电梯。 汹涌的迷惘和愤怒,都是源自于我莫名其妙的恶语相向。 凌樾怎么可能明白呢?须臾前的柔情蜜意,转瞬间崩塌消失。 所以她不甘心,她需要答案,如同所有人一样。 但是我失踪了,像从来没存在过。 我不知道凌樾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按照我对她的了解,或许她在付出了一系列挣扎之后就会和我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 我对自己说,如果她能做到,那就结束。 这不是怜悯或恩赐,只是将「主动权」交到她的手中。 某种意义上,这是我对她的弥补和偿还,虽然大多数人无法理解。 我拨通了一个从没用过的号码,因为末接来电中也有它的存在。 「喂?」一个夹杂着不安的女声。 「你好,宋娅竹」我选择了最温柔的语气,担心会吓到电话对面的女孩。 宋娅竹是凌樾的舍友,我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当初帮凌樾一起搬家的时候,再加上事后一起吃的一顿饭。 这是个内向的姑娘,作为朋友其实不是很合凌樾的脾气,所以两人不经常在一起玩。 凌樾和我讲,早些时候宋娅竹对她拐弯抹角说过一些关于杨卉宜不好的话。 当时凌樾脾气直来直去,最讨厌别人背后嚼舌头,还挺不待见宋娅竹的。 没想到日久见人心,事儿闹大了才知道宋娅竹是真心替她着想。 两个本来就真诚的姑娘,一来二去没了误会,现在已经是最好的闺蜜之一。 之前帮她们两个人搬家的时候,我也加了她的电话。 「你好,左欢哥」宋娅竹有点紧张,嗓子也压着。 「你之前给我打过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当然知道会有什么事,但此时此刻还是要先装糊涂。 「我、我没别的事,就是樾樾之前嘟囔说你不接电话,所以我才打打试试。 你们……你们吵架了吗?」「她没跟你说?」我问。 「嗯,她什么也不说,也不许我问。 但是我听她在屋里偷偷哭来着。 你们不会是闹分手吧?」听到这里,我大概也有数了。 凌樾性子要强,不愿意让别人看她出丑,恐怕这件事会在她肚子里憋很长时间才会有勇气和别人倾诉。 这正合我意,至少免去了和宋娅竹在沟通上的一些麻烦。 「我这段时间脱不开身,害怕凌樾出什么意外,想请你帮忙看照她一下,可以吗?」「啊,可以可以!她现在还可能还没醒,我去里屋叫她接电话吗?」宋娅竹的声音昂扬起来。 「不,我们需要时间,有外人掺和进来恐怕会越弄越乱。 这段时间过去,我会好好和她沟通,如果她有什么异常情况,你可以通知我吗?」「没问题,左欢哥。 可是你记得要接电话啊……」「会的。 不要告诉她我打电话找你了,好吗?她要是知道我不找她先找你,怕她会更生气,难免多想些乱七八糟的」宋娅竹这种性子的女孩最怕惹上误会,这句话可以掐住她告诉凌樾的欲望。 「好的好的……」又叮嘱了几句,我挂了电话。 凌樾需要时间来做出决定,而这段时间我不希望有意外来干扰她,这便是我联系宋娅竹的原因。 我没忘记曹子斌的存在。 如果有机会,他这种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凌樾是我的画儿,这幅画该怎么涂抹,必须由我说了算。 为了保证对事态的掌控,我打电话找到了姚修文。 凌樾和曹子斌是C大毕业的,而姚修文能从C大找到殷茵,说明他在那里有着不错的资源人脉。 都是公子哥,说不定能挂到一块儿去。 「欢总!哎呦真是想死我了,前天还急著有事儿和你说呢,愣是找不着人啊!」电话一接,姚修文叽里咕噜说了一大车话。 说得好听,其实他哪有什么急事,无非和身边狐朋狗友显摆了一通漫谈会见闻,又拿我吹了一顿牛逼。 韩钊漫谈会里邀请的都是大玩家,姚修文这种小青年能见缝插针蹭进来,三分是靠孙天明的关系,七分是冲着他爹的面子。 可他究竟是在圈内摸爬滚打过的,我和殷茵在那时的光彩他是能读懂的。 我打断他的乱侃:「修文,我跟你问个人」一听我有事,姚修文很来劲:「你说你说」「曹子斌,斌是文武斌,听说过吗?」姚修文把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琢磨了一会儿。 「嘶……欢总,等我三分钟」姚修文电话挂的极快,应该是找自己朋友打听去了,他听上去似乎有点印象的。 他的电话回的比预想中更快。 「问到了?」我接起电话。 「嗨,你猜怎么着?我和那小子还一起吃过两个局呢,就说这名字怎么耳熟。 他是我一个哥们儿带过来的,同一个机车俱乐部的小散」「小散?」「就是硬着头皮来蹭进来的半吊子,骑了个破川崎Z系,舍不得花钱。 听说在他妈公司挂着,每月领个两三万,根本不是一水儿的人,玩不到一块去。 先前两个局也都是自己上杆子来的,一共没说上三句话」姚修文虽然纨绔,但也是跟着他爹在商场上结结实实滚爬过两年的,经手的生意少说大七位数,自然看不起曹子斌这种坐吃家里的小门小户。 大概掌握了情况,脑海里打转的念头便落了下来。 「欢总,你打听他干吗?」「他一直盯着我一个姑娘,最近我这有点事脱不开,他可能会就着机会动心思」「嗯」听姚修文声音,仿佛早已猜了个大概,「交给我。 后天吧,我带人给他上上课」他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杀气腾腾,把我逗笑了:「我并不是为了这个」「哈哈,难不成你又有新手法想用用?」「我那姑娘不是咱们这边儿的,当女朋友带给刘浩见过」我解释道,「我想让你跟曹子斌熟络一下,套套他口风,看他有什么念头,让我有个数」「演《无间道》啊,有意思,包我身上了!」姚修文也是闲的,兴致勃勃地应道。 「别动我姑娘的心思」我又说。 「瞧你说的!你一句话,殷茵不都给你了么,这还不信我?」「信你,不然也不会找你。 记得嘴严点」「玩个傻吊小散而已,你一万个放心」明里有宋娅竹,暗里有姚修文,凌樾的事情暂时算是稳住了。 我挂上电话,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十分钟,然后起身出发。 韩钊在漫谈会结束时给了我一张名片,今天就是他要求我发起联络的日子。 我在开车的时候踟蹰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再掺和进一些新的事情里。 现在的心情很嘈杂,仿佛对一切熟悉的情节产生厌烦。 不过几分钟后我就妥协了,因为我多少对韩钊神神秘秘的理由有些好奇。 「喂?」电话另一边响起了短促的男人声音。 「是高瓴高先生么?」「是的。 您是?」「我是左欢」「左先生,电话很及时」男人缓缓地应道。 「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因为我们有事要找你帮忙」他说,我们。 如我所想,这个叫高瓴的顾问和韩钊的角色一样,只是一个中间人。 「见面说?」「那再好不过。 左先生说个地方就好,我去找你」我想了一下,报出了我给殷茵安排住宿的酒店。 对方迅速而简洁地给出肯定的答复,我们定下一小时后见面,随即结束了通话。 或许是交通不畅使然,又或许是与黎星然分别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仍然没有排净,我开着车,只觉得几天以来放纵过度的肢体也越来越酸痛,心中越来越烦躁,。 {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然后我想起了曾经在刘浩会所遇见的那个叫林笙的姑娘,于是给会所那边打了电话。 会所的经理姓范,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的工作人员。 三言两语之后,便说好让林笙来酒店这边找我。 和高瓴谈完之后,刚好让她给我做个按摩。 想到林笙刚柔并济的手法,躁动的心情稍微缓解下来。 我在酒店停好车,在一楼大堂侧面找了个咖啡屋,坐等高瓴出现。 在等待的时候,肚子再次发出饥饿的信号。 看来作为早午餐吃的那些东西并不足以抹平身体对热量的需求,于是我叫来服务员,点了三种不同样式的蛋糕。 很不幸,我刚刚尝试了一口,一个穿着灰色灯芯绒夹克的男人就出现在门口。 周五,中午一点,整个大堂都没什么人,他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然后走了过来。 他戴着一顶墨蓝的鸭舌帽,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五上下,身材匀称。 我起身,和他握手。 我故意没有开口打招呼,而他也没有。 这人很沉得住气,我暗自想。 我们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三只小巧精致的蛋糕。 这场景多少有些可笑,如果两边坐着的人换成清闲的阔太太比较合适。 「为什么对我感兴趣?」我完全没有和他寒暄的心情,直截了当地抛出问题。 「我觉得挺遗憾,因为我没有参与韩钊的漫谈会。 是老板看中了你」高瓴把双手插在夹克衫兜里,帽檐压的很低。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看中了我什么」「嗯……」他不置可否的晃了晃脑袋,「见到你以后就多少能猜到一些了。 你对外人不是很在乎,有一种能随时随地抽身的淡定」我皱起眉头,被人这样堂而皇之下定义的体验很不好,而更不好的是他说的没错。 「你叫你的主人「老板」,所以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都有的做,不过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们找你,自然是想让你做你最擅长的,调教女人」「什么女人?」「现在还不是聊这个的时候」高瓴很稳健的主导着话题的节奏,而我则显得很被动。 对于这种不知根底的势力,我倾向于把自己扮演成被人牵着走的角色。 我的被动会给他们安全感,当他们放松下来的时候,我才能看到更多东西。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左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有兴趣聊生意的话,这两天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见老板」我思索了片刻。 「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对他说,「你老板给韩钊的名片是你的,你来见我以后也没有说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我奇怪,为什么你的老板不让我直接去见他呢?」「因为你需要我当司机。 而且老板想让你把你的那个女孩也带过去。 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当面劝一下,不至于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他们对殷茵有想法?这让我感到些许意外。 「她还没有调教好」「嗯。 知道。 不是要抢你东西」高瓴应得很利落。 「带过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我好奇的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韩钊应该暗示过吧,钱对我们不是问题」从这句话里我隐约推断出,韩钊是提前被他们封了口的。 他并不是不想告诉我对方的背景,而是对方不想让他多嘴。 能够让韩钊乖乖向我闭嘴,这不是一个单纯从商的「老板」能够拥有的能量。 这意味着他们背后牵扯的是我最反感的那一侧的人。 「可是我恰恰不怎么缺钱。 孙天明不是职业人士吗?用钱可以买到他的服务」我对高瓴说。 「老板看上的是你。 而且我刚才说了,你可以提要求」「我原以为你们自信于有什么我一定会想要的东西……」我笑着摇摇头。 「我不确定我们有没有你想要的,但我确定我们一定有你不想要的。 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对吧左先生?」高瓴缩在座位上,说着毫无感情的话。 他很有分寸的没有说出和「朋友」相对应的那个词,但这在我听来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威胁。 他们不喜欢别人说「不」,也不会允许别人说「不」。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我欣然对他微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天中午之后就可以」「好。 左先生是个上台面的人。 午饭后我来这里接你们」高瓴在「你们」这个词压着重音,仿佛不可辩驳。 我目送他离开,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糕点,食欲已经完全不见了。 它被另一种念头取而代之,那种念头叫做冒险的冲动。 高瓴惯于发号施令,而且精于弯折别人的意志,这意味着他身后的人有着足够庞大的影响力供他利用。 拒绝他们的代价很高,所以我愈发想要看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我信任韩钊,至少我们两个都有好处他才会死皮赖脸的把我拽到这件事情里。 他提前替我做了选择,因为他了解我,虽然仅仅是我向他展露出的这张皮。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在咖啡厅门口探头探脑的林笙。 她好像到了有一会儿功夫了,只是看到我在谈事不敢进来。 我招招手,林笙不好意思地抱着挎包跑过来。 她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袖T恤,还有一条灰不丢的绒裤,看起来有些松垮。 「没耽误你干活吧?」我扬头示意她坐下。 「没得!现午头的,没得开张哈」林笙拘谨的坐在刚才高瓴坐过的位置,对我仰着脸笑,「哥,咱们怎么弄咯?」她说着话,眼睛忍不住往桌子上那三只碟子上飘。 「中午没吃饭?」我笑起来。 「范总让我们拿刷子刮浴池,还没扒口饭哩」林笙小声说。 「那正好」我抬手示意服务员多拿来一只叉子,将碟子推到她面前。 「很贵是不?哥我不吃」林笙往后缩了缩,连连摆手。 「也干过农活吧,林笙?」「嗯,进城之前一直跟着婆婆干嘞」「种地不容易。 你不吃,这些东西就会被收到垃圾桶里浪费掉」林笙想了想,然后拿起了叉子。 她吃下一口,眉目间露出快乐的神情。 「好吃」「那就都吃了」我倚在那里,看着她小口小口往嘴里送吃的。 女孩带着一股心满意足,被几碟小小的糕点哄得眉开眼笑。 这些东西不贵,三十几块而已,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可能主动尝试的奢侈品。 她宁愿把这三十元留作回家的长途车费,也不忍心变成一块蛋糕吃进肚子。 我注意到,林笙似乎正在努力说普通话。 但她原有的侬软乡音夹杂在生硬的词句之间,听起来反而更加别扭。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刻意去改变自己的口音。 「有人告诉过你吗?你说家乡话很好听」我问。 林笙一愣,脸颊微红起来:「没得」「为什么要试着改呢?」「会所里的姐姐们和我说嘞,若是不晓得说普通话,哪怕坐台的时候都赚不了多滴钱。 所以我才想好好练普通话的咯」「你想去坐台了?」我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可是林笙却连连摇头。 「没得没得,我不做那个哈。 我之前给客人按他们摸我腿嘞,初起的时候我都吓哭了。 还是刘总好,没骂我。 后来还有手不老实的,我也眼睛闭起当不知道咯。 我吃不消做姐姐们那行滴」我随意对她笑笑,不置可否。 像林笙这种姿色早晚会被客人看上,刘浩做诱人下水的勾当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他之所以会护着林笙,八成是因为林笙按摩手艺实在太好。 风姿艳丽的小姐多得是,水灵好看而又技艺高超的按摩妹可没有几个。 但凡坐台挣上块钱,哪还有再回头做按摩的道理。 但这完全取决于林笙自己的意愿。 逼良为娼的多了去了,这世界上还没有逼娼为良的。 只要林笙自己一点头,刘浩想拦也拦不住。 「做那行也没什么不好。 钱来得快。 攒住钱扭头一走,谁知道你干过什么呢」我试探性地对林笙说。 这些道理早晚要在她脑子里过一遍,越早面对答案对她越好。 「我知道那一行赚的多,可是真做起来是攒不下来钱的」林笙给出的答案稍显意外,「姐姐们赚了钱就出去花,买包买鞋。 做那行心可累咯,又没得开解,不开心就老花钱,什么钱都攒不下。 我就做按摩,已经攒了不少哩」「我以为你只是不想和不认识的男人睡觉」「我是不想的咯。 姐姐们不怕,我可觉得怪害臊」很朴实的小姑娘,而我对她的好奇心到此为止了。 农村孩子,一眼就能看个对穿,她的命运完全取决于这辈子的运气。 好像一棵草,身边的树大了,就遮了太阳,无声无息的枯死;落下一小根枝丫跌在身上,一辈子就没了。 或者碰上个万中无一的软心肠富二代,看上她,大手一挥给了她十几二十万。 那是她一辈子没看过的钱,她会狂喜,会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那个男人身上。 那些钱超出了她智识能够掌控的边际,只要品尝过它们的价值,林笙这个符号背后代表的东西就会被它们轻而易举地扭曲。 然后她就不再是她了,她变成一个她自己都认不出的东西。 无法承受坏事,也无法承受好事,这就是一棵草。 我没有兴趣改变一棵草的命运,无论是以好的方式还是坏的方式。 「吃完了?上去吧?」我对面前女孩说。 「去哥你的房间里吗?」林笙怯怯地问。 「怎么了?」「就我们两个,哥你要是想和我弄的话我也没得办法,你现在提前告诉我行不?」「嗯?听你的意思,好像也无所谓啊」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白嫩嫩的一双胳膊看上去很暖,而且眼睛有股诱人的透亮。 「有所谓!」林笙声音突然拔起两度,然后又赶忙压下嗓子,「可你们是大老板,我什么都不是。 我出来寻活儿,总不敢得罪你们咯。 有个姐姐叫人弄疼了,哭,那人还把她脸打青了。 她回来的时候我看见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只按摩,不做那个」「那好」林笙连忙给我送笑脸儿。 我又忍不住笑:「就算我现在提前告诉你,你能怎么办?」「我偷偷跟刘总打个电话,让他说个情」「还挺聪明的」「嘿嘿」我带着林笙坐电梯上去,来到了给殷茵长租下的酒店房间。 因为是要给常住,所以订的是个套间。 屋子收拾的非常利落,除了外间桌子上摞的几本书和用过的水杯,几乎看不到什么生活痕迹。 我走进卧室,被子和衣服都叠的很利索,衣橱里也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件衣服。 我在其中看到了参加聚会时专门给殷茵挑选的那件礼服,殷茵将它收的很好,连带那双鞋一起仔细地摆在衣柜的角落里。 异常冰冷的情绪渗透在这个房间里面,我能感觉到,殷茵在这个房间里以某种干燥而机械的方式居住着。 只要五分钟的时间,她就可以将所有东西收拾好,然后从这里搬走,只留下自己淡淡的香味。 是的,她身上的味道就是这里唯一能感受到的生命力痕迹。 「哥,你住在这嘛?」林笙问。 她本能的对房间里的状态感觉到奇怪。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开始脱衣服。 肌肉与关节间越来越清晰的疼痛让我失去了与她聊天的兴趣:「在这床上能按好吧?」「可以哈,我以前给婆婆按都是这样,哪里能有按摩床嘞」于是我走把那整齐的、禁欲式的白色被单弄成乱糟糟一团堆在床边,带着一种故意搅乱它的情绪。 然后我趴下来,赤裸着横在了床上。 「哥你冷不?」「你不用操心别的」「我给你下面盖个毛巾撒?」「不用,来吧」光屁股的客人林笙见的多了,她想不见也不行。 蒸汽弥漫之中,盖住私处的毛巾,只是一份用来遮羞的安慰。 我不需要这个。 林笙把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开,准备热水、毛巾,给我擦好了按摩油。 她像第一次那样,再次骑在了我身后,不过这一次少了一道遮拦的浴巾。 「裤子脱了,蹭得不舒服」我将脸陷在枕头里,对林笙说。 林笙好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妥协了。 窸窸窣窣一阵之后,我感受到她光洁的大腿贴在了我的双腿外侧。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 炽热,饱满,富有跳动感。 还有她的双手,那双手熟练的拿捏着后背的长筋,将我心头出现的一点点绮念按碎在了肌肉的缝隙中。 没有必要打她的主意。 弄破这只小巧可爱的杯子,的确可以听到悦耳的碎裂声。 但在这之后,又该用什么喝酒?林笙默默地在我后背动着、动着,酸痛和酥麻交织起来,让我的神智一点点摊散、摊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睡去。 朦胧中,林笙帮我翻身,我没有想要醒来。 她还是在我下身盖了一条毛巾,然后开始按摩我的额头、胸肌与腹部。 我继续在朦胧中睡着,体内的疲劳在一点点被她挤压出来。 一切归于寂静,直到很久之后我再次醒来。 我眯着眼睛,几乎没能分辨出窗外黯淡的阳光是属于黎明还是傍晚。 身体舒展,连带着心情也通透起来,与黎星然分别的痴妄也被缩到了无法保持注视的角落。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从床上坐起身。 「哥你醒啦?」林笙连忙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 「你怎么没走?」当我意识到她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睡觉的时候,感到微微有些不适。 「要是屋里丢了东西,我趁你睡觉走了可就说不清咯。 哥,你查查吧」我的确无法体会林笙必须负担的小心翼翼,她努力避免着任何可能会出现的麻烦,不得不思考那些我一辈子都不会考虑的事。 「嗯,这里没什么东西可丢。 你不用怕」我一边说,一边四下看着,想要找一杯水喝。 就在这时,林笙已经十分熟练的捧给我一只盛满清水的杯子。 我大口灌下那杯水,脑子清醒过来。 我掀开毛巾,跳下床,抓起内裤套在身上。 林笙赶紧低着头转身朝向卧室门外。 「林笙,活儿干的很好」我从随身的卡夹里掏出仅有的两百元现金,放在林笙面前。 「谢谢哥」林笙接过钱,兴高采烈的装进挎包里。 那比她想象中要多,她在会所干上一整天也不过一百来块钱。 「给我把烟拿来」我懒散的倚在床上,对外面抬抬手。 林笙乖乖照做了。 我将一根烟放在唇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点着。 这里的气味很柔和,我不想用那股辛辣搅乱它。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林笙,家里都有什么人?」我把烟放在鼻前嗅着,随口问道。 「有妈妈,有婆婆。 爸在我六岁的时候死掉咯」「怎么死的?」「砸石头砸多咯,吸石头沫子把肺吸怀了」她说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波澜。 「你妈在乡下?」「也在这边厂里打工嘞!一个月能挣四千五!等我和妈挣够了钱,把婆婆接到镇上一起住哈」林笙乐呵呵地对我说。 「你好像不喜欢城里」林笙笑着,微微摇了一下头。 「我和婆婆呆在乡下可自在了。 是婆婆把我撵出来打工滴。 婆婆说不让我年轻女子在乡下呆着,家里没得男丁,怕祠上那些叔伯对我起歪心眼咯」「你怕吗?」「我不太怕。 但是在这里会有一点……」林笙如同一只小野兔。 在她所习惯山野中,哪怕四处都有捕猎她的猛兽,她却也可以打个洞藏起来,她知道怎么在那边生存。 但是在这座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而且这里的野兽拥有的是另外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残忍。 她靠一双手给我重新带来了好心情,所以我心中多少产生了一点逸动。 「林笙,如果有一天决定做那一行,跟我说一声。 我可以给你更好的资源」林笙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对我点点头。 她没有嘴硬地说「我肯定不做」,这让我略感欣慰。 我继续说:「有人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你也找我。 很多时候找我比刘浩好使」「哥,谢谢你」林笙感激道。 「我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是为了还能享受你的手艺。 所以,别荒废了」她记下了我的电话,用一个诺基亚式的老款手机。 她对我说,在洗浴部干活,手机一湿就容易坏,她舍不得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殷茵回来了。 她似乎察觉到屋里有人,所以门关上之后一直没有脚步声响起。 于是我走出去,看到殷茵一只手抓着门把,正向里面小心谨慎地张望。 一件薄薄的白色羊绒外套,下面是灰色的长裙和保暖用的裤袜,她这身打扮再普通不过。 然而我仍然一眼看到了她腰间束住衣服的腰带——我亲手做的那条。 殷茵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松了一口气,眼睛也亮起来。 然后她又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林笙,顿时一愣。 我只穿一条内裤,旁边还有个女的,任谁都会向错误的地方去想。 「回去吧」我对林笙扬扬下巴。 「嗯,哥我走啦!」她抱着挎包跟我道别,在掠过殷茵旁边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姐。 殷茵礼貌的对她点头,送她出门去,又将门仔细关上。 她回过身,和我面面相觑。 「你和她,在我床上?」殷茵小声问,「我让客房服务来换个床单吧?」「嗯,叫他们换一下。 我去洗个澡」身上涂抹的按摩油已经干燥,不再令人舒服。 殷茵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偏着头看我:「她好像不是做那一行的」从容淡然的谈话,没有任何尴尬,我和殷茵之间的交流似乎已经变得柔顺而自在。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房间里没有那种味道……而且她穿的也不像」松垮的套裤、T恤衫,林笙这幅打扮要是出去卖,的确没多少人会买单。 「看的很准。 是刘浩会所里的按摩工,我叫来私人服务的」殷茵点点头,仿佛已经将林笙的存在抛在脑后。 她凑上前,将披散的头发往上扎起:「我给你洗吧」「今天你很主动」我对她摆摆手。 「我原以为这周你不会再出现了」殷茵闻言,便止步在卫生间外。 「想念我了?」我挑逗她。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殷茵竟然轻轻回答:「是的」我原本已经要跨进浴缸,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殷茵的眼睛。 女孩站在门口,身子笔直,她也望着我,沉静而安宁。 我试着从她那里汲取到一些可以让我探明情绪的东西,可是没有成功。 于是我放弃,重新迈入浴缸,打开了淋浴。 殷茵替我关上了门。 几分钟后,客房服务被她叫来,给卧室做了清洁。 等我走出浴室的时候,乱七八糟的床铺已经重新恢复了整洁。 「把我的头发擦干」我坐到椅子上,对殷茵说。 女孩走到我的背后,用毛巾包裹住我大半个脑袋。 她轻柔地搓弄着,在毛巾浸湿之后又将它对折、翻面,然后继续擦揉,直到我的头发恢复干爽。{look视频,您懂得! Txys11.Com} 譬如浮生(12中)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精彩视频!福利!TxYs11.coM 无需播放器}2022年1月1日让人将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是一种对自我的探试。 残存在我们身体中的兽性本能会抗拒我们所不信任的人。 我想知道,我内心深处对殷茵的信任程度到底有多少。 后颈没有发麻和作痒,女孩的动作让我感到舒适而不是紧张。 所以我更加迷惘,因为这个探试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 「殷茵,我不太想要你了」我对她说。 女孩的动作一滞。 她停了大约十秒钟的样子,然后继续擦净了我脖子根的水渍。 她将毛巾在浴室放好,这才站回到我的面前。 「你要食言?」殷茵镇定地问我。 我仍然光着上半身,身上还带着沐浴之后微微的潮起。 以往我这幅模样的时候,她也不会穿什么衣服。 只不过,今天例外。 「我在考虑,直接把二十万给你。 你去做你想做的,你和我的关系到此为止」「你是说真的?」殷茵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感情。 「对。 你现在点头,我给你打钱,我们的旅程就结束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再看着她。 我遥望窗外逐渐上色的天空,心如止水。 不是因为我对她失却了兴趣,而是因为我的耐心已经被黎星然摧毁。 「为什么?」殷茵问。 「你即将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对你来说不重要」我知道她在动摇,这种动摇契合于我对她的判断。 如果她欣喜地拿着钱离开,就意味着我确实没必要再在她身上花费精力。 可是她没有像半个月前那样,急于从这个黑暗的世界中脱身,去寻找她妄想中的光明。 殷茵从我面前走开,脱下外套,然后将随身提包中的书本拿出来,整齐的摆回到书桌上。 她在思考,用一种不再被我支配的角度为自己思考。 她没有思考太久,因为她和我想的一样聪明。 「你有黎星然了,所以不再需要我了?」女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不,她无法被我拥有」「是么……」殷茵不置可否地说,「为什么她比我更让你感兴趣?因为她能够看穿你?还是因为,她有最顶尖的刺青手艺?」「那都很次要」「什么才重要?」「你不想要二十万了吗?」我试图打断她的提问。 「啊呦,我不和你玩,你就跑来欺负自己的姑娘,真坏啊」深海中的黎星然突然开口。 但我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和她对话,这只会被认作为精神分裂症。 「我想要」殷茵回答,「但不是现在。 我想你继续教我」「不是教你,是调教你」「嗯……调教我……」殷茵晦涩地念着这个词,她用带着勇气的目光看着我,「你让我看到了太多东西,我已经被你改变了。 就像刚刚努力爬上岸的鱼,还没有长成肺。 你现在放弃我,我会被自己窒息」在她说出这些话的那一刻,我便不想丢掉她了。 她已经向我证明了自我的成长。 我对她点点头,然后起身坐到沙发上,并示意她也坐过来。 于是殷茵坐到了我半臂之外的地方,和我一起肩并肩,望着那没有被点亮的电视屏幕。 这种距离,像老师和学生,也像父亲和女儿。 「你刚才问,什么才重要」「是」「答案没有那么复杂。 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生存能力,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我有,黎星然有,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你能通过调教赚钱,她能通过刺青赚钱,你们都能在这个世界很好的生存下去,是这样么?」殷茵说着她肤浅的理解,并渴望着我的指正。 「你见过公园里那些捡纸箱和酒瓶的老人吗?他们的衣兜里大多数时候只有十几块钱,他们一样在活着。 拥有庞大企业的生意人、在饭店拼命刷碗的打工人,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但这不是生存能力。 现代世界的人们,大多数时候都没有面对过「生存」这个问题。 当资产千万的有钱人生意失败的时候,你猜他们怎么样?他们从楼上跳了下去」「你所说的生存,是指像电视节目那种荒野生存吗?」殷茵隐约察觉了我所描绘的方向。 「荒野和城市对我们而言是同一种东西。 生存能力,是从一无所有中活下来的能力。 钱,房子,衣服,鞋,梦想、尊严、希望……所有的一切,当你被赤身裸体的扔到街上,银行账户没有一分钱的时候,才可以聊「生存」」我忍不住拿起烟盒,但是仍然没有将烟掏出来。 我将它放在手心里转动着,等待殷茵跟上我的步调。 殷茵呆呆地望着房间里虚无的空气,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在说我?」我笑了一声:「是的。 我之所以看中你,是因为你已经丢弃了一切。 你撅着屁股,趴在厕所里,被男人操弄,没有了廉耻和自尊,身无分文,背叛了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但你仍然活着,所以那一刻的你是美丽的。 你想生存下去,只是还没有那个能力。 于是我想把这份能力给你,让你变成可以和我一同生存下去的同伴」殷茵沉默了很久,她的眼睛在颤抖,呼吸也不再平稳。 我已经对她揭示了我索求的东西,而此时的她已然有了听懂弦音的资格。 我叹气:「可是我仍末能给你任何东西。 因为一无所有的你,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失去的重新找回来。 你觉得二十万就可以了,但事实是你依旧不懂得如何生存。 看着原地踏步的你,我厌倦了」「可是我现在选对了」殷茵说。 「是的。 所以我愿意继续你身上花一些时间」「黎星然……就是你说的那种人吗?」「嗯。 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经历了你现在的事。 没有任何人帮她,她凭自己的力量从一无所有之处爬起来。 从这一点讲,她比我强」「有人帮过你,就像你现在帮我,对吗?是你在【红杉社区】时候的事?」「没错」「在【红杉社区】里,你经历了什么?」「他们都死了」「那里的故事可以讲给我听吗?」「我讲给了黎星然。 而你……」我扭头看向她,「你现在不适合听那个故事」「为什么?」「因为它只会换来你的哀伤和怜悯,那是你最不需要从那个故事中得到的东西」「你在那里学会了生存?」我没有回答她:「呵呵……你欠了很多钱?你被男人轮奸过?你亵渎了爱情?你有一个烂父亲?这又算得了什么?一个人,只要有阳光和水,就可以活下去。 这是我学到的生存」「可是,可以活下去,与想要活下去是不同的。 我们难道不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吗?」「一只野兽活下去需要理由吗?」「我们不是野兽」「我们当然是,只不过我们比野兽多了一些东西。 可是,如果你无视于自己的兽性,那些多出来的东西就是用来自觉良好的谎言,又或者是在犯下罪恶之后用来回避兽性存在的借口」「……」殷茵没有说话,但她的确被我说动了。 「所以,为什么理由活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应该问出口的问题。 我们必须活着,没有辩驳可言。 这是基座,是双脚,是根,是大地……」「可是……会很痛苦……痛苦是真实存在的!」「那就解决痛苦,去努力,去想办法,去挣扎,去找寻道路。 唯独求死是最无法消解痛苦的」「死了就没有痛苦了」「死后才是最痛苦的。 你的时间会凝固于最痛苦那一刻,永世无间,再也没有尽头」殷茵颤抖起来:「你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死后会是这样!?」「你也没有死过,你又怎么知道死后不是这样?你想赌吗?以无穷无尽的折磨,赌现世这点滴痛苦的解脱?」殷茵的双眼中翻涌着恐惧,她的想象力在迅速支配她。 我伸出手去,揽住她的肩头。 殷茵紧紧贴在我的身上,贪婪地汲取着我短暂的安慰。 「闭上眼,想象一下人类上百万年的时光,现在的那些痛苦是多么微不足道。 当你把一件事看得很重,自己就会变得渺小。 那是错的,我们自己在自己这里必须是最大的。 然后我们寻找同伴,不分彼此,将这「最大」翻倍扩展……我们不需要追寻死亡,因为死亡绝不会缺席。 人会死两次,一次是心跳的停止,一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从世界上消失。 决定第一次死亡方式的,是我们是否能与自己和解;决定第二次死亡方式的,取决于你能够在人们的记忆中留下什么。 不能带着痛苦死去……不能……」我结束了一个人的聒噪,房间里安静下来。 窗外的夜幕已经铺散,外面闪烁的霓虹与灯光驱散着屋子里的黑暗。 「我……」殷茵轻声开口,「从你家离开之后一直等待着你的召唤,但是你的联络再也没有来。 开始的时候我有些庆幸,萌生出你从我世界中消失的幻想。 然后我做了梦,梦到你真的不见了,而这个世界同样也没有了能够接受我的人」「但你说,那不是噩梦」「因为那个梦敲碎了我的幻想。 如果我还妄想着让这个世界所接受,就要学会说谎。 用纯洁而无辜的面孔去欺骗那些想要爱我的人,太丑陋了……」根本不需要去索求爱,那其实是……在我真的说出这句话之前,黎星然又开口了。 「女人当然是需要别人爱的。 你们男人在谈论爱的时候,既傲慢又愚蠢,好像一个人孤零零死在山岗上是非常光荣的事。 你说,傻不傻?」或许,的确有些傻。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用手轻轻按揉着殷茵的脑袋,感受着她的呼吸。 她从颤抖而暴烈的抗拒,到紧绷而恐惧的顺从;从懵懂而胆怯的接近,到坚定而觉悟的倾诉。 如今,我们已经来到了决定性的门槛。 「之前的所有,都只是为了现在能够开始。 你准备好了吗?」我在她耳边说道。 「我懂的。 我准备好了」「你仍然在害怕」我感受到了她体内的不安。 「当然会害怕……」「你在怕什么?」「怕痛,怕被羞辱」「怕什么,就去面对什么」我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服旁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 殷茵看到我拿着刀走过来,身体本能的一缩。 但是我没有伤害她,而是将刀放到了她手里。 「拿住」她不知所措的举着刀子,身体僵硬。 我将手掌放在刀尖上,然后慢慢下压。 刀尖刺破皮肤,渗出鲜红的血珠,它一点一点深入,激活了越来越多的痛感神经。 殷茵连忙将手里的刀抽了回来。 「你不疼吗!?」她丢下刀,跑到柜子旁边翻出一片创可贴。 女孩捉着我的手,仔细将创可贴在伤口上。 「当然疼。 可肉体的疼痛只是兽性用来支配你的工具。 疼痛之下,你翻涌起剧烈的情绪。 男人的愤怒,女人的恐惧,心跳开始加速,理智被压制。 这些东西蒙蔽了思考,让你忘却为什么要忍受这些疼痛。 学会生存的第一步,就是操控身体,而不是被肉身奴役」「这怎么可能做得到?」「我能做到,黎星然也能做到,你没有理由不行。 人类的想象力给疼痛附加了太多意义,恐惧尤甚。 它会逼着你预支末来的痛苦,成倍将它放大。 而当你隔绝这些东西,以理智瞥见疼痛的终点的时候,你将发现疼痛并没有那么不可忍受」「……我如何学会呢?由你来不断在我身上施加疼痛吗?」「那只会让你对疼痛麻木,让精神枯萎;又或者你在无法反抗之中喜欢上疼痛带来的多巴胺,培养出受虐的癖好。 可是对我们来说,鲜活的灵魂很重要,我们要让它变得更加鲜活。 所以你所需要的是刹那间的觉悟」「我不知道该怎么……」「我会给你寻找机会,而你要做的就是抓住它」殷茵轻轻点头:「如果我失败了呢?」「一个人能够承担的失败次数是有限的,你要在机会耗尽之前跨过来」「我已经看不清自己……」「你很快就会看清。 或许明天就可以」「那么今天呢?」「今天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好好休息」「你会在这里吗?」「嗯」我和殷茵去到了酒店楼下吃了晚餐。 四星级酒店自助餐厅的菜品略显简陋,但用来填饱肚子没有任何问题。 或许是因为今天说了太多话,我与她在吃饭的时候没有进行任何交谈,餐桌上只留下了单纯的餐具声与咀嚼声。 然后我们回到房间。 我没有给她任何指示,就好像她不存在。 殷茵见状,便自己坐到书旁边,在台灯下学习起来。 我带着一点欣喜,从殷茵大堆的教课书中找到了一本《白鲸》。 于是我得以坐下,把晚上剩余的时间送给梅尔维尔。 苍白的灯光下,沉默的房间,只有窸窸窣窣的笔触与翻书的声音。 专注中时间便过得很快,再次抬头,钟表已经指在了十一点,我起身洗漱,然后独自走到卧室占据了半张床。 十分钟以后,殷茵关上台灯,走进浴室。 当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隐约进入了睡意的朦胧。 我感觉到她轻手轻脚地关灯,上床,从被子的另一侧钻进来。 床不小,被子也足够两个人用,但是她仍然蜷缩在床边,勉强让被子覆在自己身上我没有理会她,很快陷入沉睡。 这一夜我数次被辗转的女孩弄醒,她光滑柔软的小腿偶尔触碰到我,又立即缩回去;耳边是她遥远而又亲近的呼吸,不经意间会微微停滞,如同在梦中惊厥的夜莺。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纵情数日的我在睡眠中找回了原本的精神,清晨六点半就睁开了双眼。 但殷茵似乎在接近凌晨时才真正睡着。 她和我保持着一段清晰地距离,自始至终没有侧身到我这边来。 今天有事情要处理,我需要她保持清醒。 所以我醒来之后没有动,倚靠在床继续上闭目养神。 就这样过了近两个小时,女孩也终于翻了个身。 她伏在枕头上,迷蒙着双眼,偷偷瞄了我。 因为稍微有些冷,她向床中央蹭了蹭,把被子在身上裹得严实了一些。 我全当不知道,自顾摆弄手机给赵峰发了信息。 有些东西需要他送来,以免下午会用。 想要拥有掌控力,就需要做好面对各种可能性的准备。 殷茵冰凉的脚丫在蜷缩的时候碰到了我的腿,我顺势把腿歪过去,在她改变姿势之前压在了她的脚背上。 于是她没有再动,乖乖地将脚塞在我的腿下面暖着。 如同一对感情定笃的伴侣,她撒娇似的寻求温暖,而我习以为常的将她需要的给她。 这种虚假的温暖很容易蒙蔽我们任何一个人。 「你昨晚睡的不太好,再多睡一会儿」我随口道。 「但是你睡的很香,」殷茵的脸颊陷在枕头里小声对我说,「还打了一会儿呼噜」我以前几乎是不打呼噜的,这说明我是真的被黎星然折腾累了。 当然,黎星然也一样,否则也不会让宁戎把她抱走。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睡着」女孩继续说,「我有些担心你会突然醒过来,所以一直没能睡下……」「怕我扑到你身上?」我失笑。 「我早已不怕你了。 我只是以为你会来要我」「你想要?」我用轻佻的语气逗弄着她,哪怕我知道她的意思。 殷茵如我想象中一样窘迫起来,她眼神闪躲到一边:「没有」女孩现在只穿着一条棉质内裤,只要我伸出手去将她揽过,她就会顺从的接受我的入侵。 但今天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与她现在的交合除了释放性欲之外缺乏意义。 「我想也是」我这样说着,用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不想继续睡的话,就起来打理一下。 今天你要陪我一起去见客户」殷茵「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她抓着被子掩住胸口,光滑洁白的脊背在晨光中占据着我的视野。 她的身体足够美丽,无论从谈吐还是衣着品味来看都不是穷人家里走出来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殷茵原本的家境即使不算阔绰也应该足够殷实。 只不过,她父亲作为一家之主,走上了嗜赌这条没办法回头的道路。 所以她落到了我的手中,不知道应该算幸运还是不幸,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会见分晓。 我和殷茵在十一点钟吃了早午餐,又在酒店大堂和赵峰碰了一面,便开始等待高瓴的再次出现。 他没有让我等很久。 一点整,高瓴在手心里颠着一串车钥匙,缓步走进大堂。 当他瞥见我和殷茵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看起来很满意。 「我喜欢准时的人」他走过来对我说。 「我也是」我淡淡回应道。 「来吧」他歪歪头,示意我跟他出去。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路虎,我和殷茵并肩坐在了后排。 高瓴没有带其他人,他自己充当了我们的司机。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我们仿佛在玩一场谁先出声谁就输的比赛。 然而这不是一个玩笑,我能感觉到,高瓴似乎就是想审视我到底能不能沉住气。 面对末知的客户、末知的目的地,正常人难免会生出很多问题。 但不巧的是,我不能算正常人,我喜欢留着答案作为刺激自己的一点「惊喜」。 车子在一个小时之后开出了城区,从高速公路的匝道钻进地图上大块的绿色地带。 殷茵遥望窗外的时间短了,看向我的时间长了,她有些不安。 我拍拍她的腿,安抚着她的情绪。 高瓴从后视镜中不时的看向我们,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车子离开高速之后又开了十几分钟,两边只剩下了绿色的山丘。 这里的道路铺的极为平整,完全不似乡村土路那种尘土飞扬的简陋。 拐过一座小丘之后,道路尽头出现了一道铁栅围墙。 院子中间是一栋古典欧式的三层别墅,还有两旁几座联排办公楼似的建筑。 虽然装潢的非常精致,但这种组合看上去不伦不类,透着一股审美的矛盾感。 一对大铁门拦住去路,但在车子开到那里之前,电子驱动的大门已经缓缓打开。 我看到了铁门后面的横着牌子的保安处,那边站着一个高个男人;透过保安处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坐着另外两个。 这些男人穿戴着黑色西服墨镜,耳朵上也挂着耳麦,非常职业的模样。 这不是居家的地方,没人会在自己家院子里弄个保安处。 而且这栋别墅极大,比我在西郊的那一套足足大上七八倍,单纯用来住人实在是有些浪费。 「度假民宿?」我问。 「不是」高瓴将车一路开进院子。 这个院子很大,他停车的地方距离中央的别墅至少有一两百米,左右联排建筑边停了另外四五辆车。 我从车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久坐的身体。 殷茵也和我一样抖了抖胳膊和双腿,然后用力呼吸了几口清爽的郊野空气。 「风有点冷」我感到脖子上沁出的点滴汗水在变得冰凉。 「但是味道很好闻。 比车里好闻」殷茵说。 高瓴从驾驶座绕过来,动作慢悠悠的,丝毫不着急。 他掏出一只金属烟夹,拿出两根与我分享。 我和他靠在车门边抽着烟,空无一人的偌大院子翻滚着秋日残留的落叶,发出窸窣声。 「不用进去见你老板吗?」高瓴晃了晃手腕上的积家:「他还在忙,进去也是坐着等他」「这么大的老板,忙什么呢?」我故意作出想要套话的模样。 「他的一点个人爱好」「现在是不是可以透露一下身份了?」「没什么身份,我们是做企业的。 主家姓姜,你叫姜董就行」单一个姓对我而言等于没有线索,因为我没能作出任何靠谱的联想。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那么你呢,高先生?你在你们的企业里,是个什么职位?」「名片写了」顾问,明显只是一个占位的虚衔。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买账。 高瓴也笑起来,那张笑脸像某种阴影中的动物。 身边的殷茵在看到他笑容的时候打了个哆嗦。 「你不满意我的答复是吗?」他说。 「你需要我满意,我就可以满意」我知趣的退让了一步。 「其实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是姜董的弟弟」「结拜的兄弟?」「姜家的野种,随母姓的那种兄弟」突如其来的粗鲁词汇带着一种急转直下的锋利。 但是高瓴很淡定,只是在谈论对他再习惯不过的事实。 我怀疑他是想观察我的反应,但是我此时已经懒得出力演戏了。 「这个身份办事很方便」我将烟灰弹到他脚下,「不会担心你抢位置,外面也要顾及你的背景」「是吧?」高瓴对我扬起脑袋,煞有其事地作了个得意的表情,「血统这种东西,总有这样那样的用处,甩也甩不掉」高瓴突然起了个高调,让我读出了其中的不协调。 他说这句话看似是在谈论自己,可我总有一种指桑感。 这种突然萌发的直觉往往是准确的,至少对我而言。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去」他扔掉烟,在眨眼间变回原本冰冷的模样。 他带着我们绕了个圈,向别墅后侧的小门走去。 「为什么不走正门?」我问。 「老板万一不高兴就不好了。 走后面保险」高瓴头也不回地说。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现在不是多嘴询问的时候。 我紧紧跟上高瓴,而殷茵则小步跑到我身侧,挽住了我的手。 我在好奇,而她在害怕。 高瓴刚刚将侧门推开,里面就传出了各种嘈杂的噪音。 我走进去,率先看见的就是左手边长长的、像商馆健身房一样的玻璃墙。 玻璃墙后面的房间非常大,中央摆着一只台球桌,还有长长的吧台与酒柜。 房间里充盈着躁动的金属音乐,有两个男人在吭哧吭哧地玩器械;墙上挂着一块硕大的液晶,沙发上另外两个人擎着手柄,噼里啪啦地打着叫不出名字的射击游戏;角落里一张桌子围着三个打牌的,烟雾缭绕。 最引人注意的是房间角落里三个赤裸的女孩。 其中一个正被人抓着头发口交,另外两个则瘫在墙边的床上浪叫,任凭身上的男人在体内进进出出。 隔着一层玻璃,而且距离较远,我看不清那几个女孩的模样,但至少能看出她们的身材都是上等货。 这没什么可意外的,但就这样把她们扔到马仔房里给人随便玩弄,还是不太符合我的审美。 我从外面的走廊掠过,向里看去,只觉得像是在看动物园。 殷茵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更加紧张了,她抓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都是负责这儿安保工作的,三班儿倒,平时太闲怕他们无事生非。 把下半身的服务供应上,就安分的多了」高瓴则根本没往屋里看,他加快脚步,带着我们穿过走廊来到二楼。 二楼的装潢偏向正式办公性质,但依旧隐隐透出一种类似洗浴中心那种恶俗的风格。 我们走进一个写字间式的全开放房间,里面排着四列三行一共十二个格子间,每个格子间都坐着一名穿着白衬衫包臀裙的女人。 她们噼里啪啦的敲着电脑,头上还戴着耳麦,字正腔圆地和电话另一边的人通话。 一整面墙都挂着屏幕,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在房间另一端还架着一台高清投影。 投影上播放的是国外卫星频道的足球节目。 我不看足球,说不出是什么球队。 投影正对面有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里,把脚搭在办公桌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 男人留着比自己年纪稍显年轻的时髦发型,额头前的刘海此时已经被汗水沾湿,斜垮垮的歪在侧脸上。 他胡子刮得很干净,脸颊棱角分明,身上套着灰色的马甲和昂贵的手工订制衬衣。 不考虑身家,这男人就算单凭长相也是个扔进女人堆出不来的抢手货。 男人手里点着一根烟,积攒了长长的烟灰。 他指着投影播放的球赛大声叫骂着,并在一方传丢了球之后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高瓴没有走过去,他示意我们在旁边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安静地站在一边。 「等球赛踢完」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对足球比赛没有兴趣,而从远处那个暴躁的男人身上也暂时看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于是我把目光挪向这一侧的女人们。 她们都有着非常不错的姿色。 虽然全都挽着头发、穿着同样款式的工作装,但依旧掩饰不住丰润的胸部和饱满的臀部。 和殷茵比起来,单论容貌这里至少有三四个要压过她。 这些女人们认真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根本没有看我们一眼。 我看着挂在墙上的屏幕,很快明白了她们在做些什么。 这是一场赌局,而这些女人在记账。 电话另一端的投注者们把源源不断的钱扔过来,再被她们变成表格上一排排的数字。 她们非常熟练,至少也是有资历的会计师。 我想起了高瓴的话,「一点个人的爱好」。 这里不是用来给那个男人赚钱的,这只是他用来消遣的手段。 球赛已经到了尾声,三比二。 这个结果看上去并不符合男人的心意,他眉宇间沉积着浓浓的黑色。 随着终场哨声响起,男人的骂声也停了下来。 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坐在格子间里的女人们像说好了一样,全都将头隐隐地低了下去。 她们在躲避着什么。 「郝静!」男人高声叫着。 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连忙站起来,把手头的材料在桌子上卡整齐,夹着它们向男人走过去。 她向高瓴瞥了一眼,高瓴完全没看她。 我本能的意识到,这个眼神中包含着一点别的东西,一双高跟在地板上咄咄作响,她走的很稳,仿佛从末有过躲闪的念头。 「姜董,这是今天……」她半句话没说出口,已经被男人一把拽过去。 刚刚递出的那叠纸滑散在地。 男人将女人脸朝下用力按倒在桌子上,他的动作非常凶狠,清清楚楚地听见嘭的一声。 这声音让殷茵身子一颤。 他将她穿着丝袜的长腿踢分开,把包臀套裙向上一掀,解开腰带就操了进去。 我这才发现,郝静只穿了丝袜,压根没穿内裤。 「操他妈的!全是废物!操……」「啊啊……姜董……轻、轻一点……哎呀……啊……」男人运足了力道,撞得桌子咣咣作响。 女人的脸紧紧贴在硬木桌面上,五官痛苦的扭曲着,然而口中却随着身后男人的节奏发出柔媚的呻吟声。 其他女人仿佛完全没有看到面前的一幕,自顾自忙着手头的事情。 七八分钟,男人上半身一沉,屁股用力向里撅了两下,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自己的即兴运动。 他往后撤开,软踏踏的东西从郝静双腿中间滑出来。 郝静撑着桌子吃力的爬起身,蹲下来仔仔细细用嘴巴清理着男人胯下的玩意儿,拿纸巾擦净,又替他整理好腰带衣裤。 一切打点妥当之后,她才迅速用纸巾抹住自己黏糊糊的下身,把裙子扫平,低头离开。 男人站在旁边的镜子前面,慢慢平息气喘,掏出梳子开始打典自己微乱的发型。 与此同时,高瓴示意我们过去。 当郝静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高瓴伸手在她腰间一抚而过,而郝静低着头,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却斜眼含春,偷摸了一把他裤子下面微挺的鸡巴。 这两个人果然有事,但高瓴似乎并不忌惮被别人发现。 或许这些女人对主家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 男人梳好了头发,拿着一只保温杯灌了两口水。 我们走到他面前他才将杯子放下,扭头朝我客气一笑,伸出手来。 「姜东辰」「左欢」「左先生久仰」姜东辰说,「有客人的时候我一般不会这么放纵。 但左先生是圈里的人,应该不会太介意」「球赛输了?」我故意问了一个挑逗性的问题。 我想知道他之前的暴躁是不是在我面前演戏。 姜东辰眉毛微微一皱:「输了二十多万,妈的」「那对姜董不是什么大数目吧」我说。 「钱多钱少不重要,让一群傻逼把钱赢走,很气人」姜东辰鼻子里哼气,看上去这件事在他那里已经化作云烟。 那对他只是一场打发时间用的游戏。 但彰显出来的暴躁却不是作假,他只是习惯于裸露自己的情绪。 处于他的位子上,几乎没有需要掩饰的顾虑。 他甚至不在乎对方言语中是不是隐藏着挑衅,因为他有自信,一种可以随时按死对方的自信。 「姜董找我是有单子?」「哈,你们外国回来的就是这么直接。 对!有单子要你来做」姜东辰对高瓴勾勾手,高瓴熟门熟路地给他点了一支烟,「不过还不到聊这个的时候。 今天请左先生过来,是想好好交个朋友」「好啊,姜董抬爱了」「走,带你转转」姜东辰拍拍我的肩膀,「高瓴,你带殷茵姑娘去休息室先歇着。 一会儿我们聊完去找你们」「姜董知道她的名字?」我略感意外。 「嗯,跟韩钊打听的。 你们两个漫谈会上太出彩了。 讲阳痿那段,让我品了很久」话中虽然有恭维的成分,但作为示好恰到好处。 陌生的气味逐渐缓和,姜东辰带着我一路下到了一楼。 一楼开的非常敞亮,正门两侧最大的空间被做成了半环型的聚会区。 很明显,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比赛,这里会坐上不少大老板。 姜东辰带着我在这里转了个遍:「我手底下的房产,这里最合心意,呆的时间也最多。 找些朋友过来一起喝酒赌球,也不怕让不开眼的人说闲话。 下次有聚会,你也来吧」「我不懂球」「不懂球也会喝酒吧?」姜东辰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出来。 那是瓶77年的Glenfiddich,他毫不吝啬的倒了两杯,递到我手里。 这种送上门的便宜我自然不会抵抗。 熟成极佳的酒汁回荡在口中,太阳穴顿时一阵发颤。 「看来是个馋酒的」姜东辰笑道。 我向他举杯致敬,然后一口吞下了杯中剩余的液体。 「酒也喝完了,是不是该聊正事了?」我随着他坐到一张沙发上。 「哎,又着急了不是」姜东辰摇头,「今天就是来玩的,玩高兴了,熟络了,有事办事就会变得顺水推舟」这是个信任问题。 而信任问题既然存在,就意味着这个单子背后有些不得外人窥视的秘密。 看来我的好奇心还要再忍耐一段时间。 「我有个问题请教姜董」我说。 「嗯?」姜东辰望着手里的晃动的酒水,心不在焉地应道。 「为什么选我呢?很大程度上,孙天明的专业度比我要强」「我跟他老孙很熟。 我这里现在还有那么七八个姑娘是他调出来的。 老孙玩的很溜,但他不是我要的人」(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那我就是?我们还没合作过」「你跟我很像」姜东辰言之凿凿地说道。 「是吗?」我陪了个模棱两可的笑脸。 「你在漫谈会的时候,有一句话很有意思。 你说「将人调教成人,而不是将人调教成物;向上走,而不是向下走」。 这句话深得我意,我知道,你和我有异曲同工之处」「愿闻其详」我不动声色道。 「人是什么?你说,人可以向上走,因为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比你低级的东西,只有这样你的逻辑才说的通,只有这样你眼中的人才有往上走的空间。 那些玩主奴调教的玩家,把人物化;而你比我们过分多了,你是「把物人化」」「你能做大坏事,左欢,我就看中你这点」姜东辰对我露出阴沉的微笑。 这个男人有着把对方伪装剥去的洞察力。 对大多数人来讲,只有做过很多碾碎人性的事才能拥有这种能力。 关于我,他闻到了气味,并且猜对了很多。 不过那也只是他想象中的我的模样。 「你有不少人乐意帮你做坏事,姜董」我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慌乱,而是默认了他的揣测。 「我这儿啊,会用锤子敲碎玻璃杯的家伙大有人在,但是会做杯子的人太难找了。 我就想让你帮我做个杯子」「用来装鸡巴的飞机杯?」我故意说着粗鲁的玩笑。 「哈哈哈哈哈!」姜东辰大笑起来。 他笑过之后,脸上已经抑制不住一丝狰狞,「我要用那个杯子打碎某些人的脑袋……」或许是恶趣味,或许是有什么执念,他的动机与我无关,帮他做事也末尝不可。 只是,我依旧需要一个能够说得出口的、甘愿被他使唤的理由。 「这个单子我很有兴趣。 不过……」姜东辰立刻猜到了我要说的话:「高瓴说你没什么想要的。 我想了想,倒也是,你在太平洋对面也不是没见过钱。 我要是拿个三五百万给你,也对不住我这个单子的分量。 不过这个单子牵扯到一些别的事,至少一两个月之后才有的聊,这期间你可以好好掂量一下手头的想法」「我听说姜董神通广大,多个朋友多条路,总亏不了我」我不动声色地拍着马屁。 姜东辰咧嘴笑笑,从兜里掏出一只小药筒,拇指按出一粒药,随手弹进嘴里。 他动作不快,我清楚地看到那是一粒伟哥。 「我可是被你圈粉了,」姜东辰站起身向别墅后面走去,我也立刻随上,「你和殷茵的调教着实抓人。 打那天起你们俩影子就一直在脑子里转悠,非得把你们都请过来玩不可」裹尸布终于掀开了一角,隐盖了许久的臭味开始弥散。 「姜董好像话里有话」我说。 「我这人一向有话直说。 今天来是为了交朋友,咱俩都好好玩个尽兴,你尝尝我的,我也尝尝你的」我皱起眉头:「姜董,殷茵还在调教中,我不打算……」「是雏吗?」姜东辰直接打断我的解释,「是雏的话就算了。 若是别人已经上过了你还跟我说这个,我会特别失望」他当着我的面先把药吃了,挥舞着自己已经付出的成本。 挺着鸡巴却没有女人上的尴尬,被他驾轻就熟变成了施压手段。 姜东辰非常清楚该怎么扭曲对方的反抗心。 他只会对自己看得起的人发出威胁,我或许该感到高兴。 对于其他人,多说一句话对姜东辰而言都是没有必要的。 他不容别人拒绝,甚至不会给对方与其对话的机会。 我想起高瓴在酒店时为了安抚我所我说的话。 只要让我放心地把殷茵带过来,他们自然能够轻而易举让我屈服。 姜东辰想要的就必须得到,这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高瓴则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帮他如愿以偿。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清晰,我已经摸透了他们可能的行为模式。 或许我该感到屈辱,至少在他们眼中是。 不过他们不在乎,这又是一种理所当然,他们甚至已经丧失了大部分能够建立于别人屈辱之上的快感——他们做过太多,他们麻木了。 「那,我要先和殷茵说两句话」「你的姑娘,我还能拦着你说话吗?」姜东辰闻言,心情极好,一马当先向休息室走去。 我原以为,他之前是让高瓴把殷茵带到客人休息室,看来我还是想的太收敛了。 所谓休息室,就是我们之前路过的,供他十几名马仔打发时间的那个房间。 高瓴已经不在那里了,殷茵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座位上,面无表情。 她身边围着三个男人,他们不断对她说出挑逗的话语。 与此同时,房间另一头的女孩们仍然在发出高昂的叫床声。 看到我跟在姜东辰身后走进来,殷茵立刻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在这种环境里,她内心的慌乱早就爆发了。 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脖子上拴着铁链的狼狗们围着主人投下的鲜肉流着口水,急不可耐地等候着项圈被解开的那一刻。 「殷茵,你的主人有话和你说」姜东辰抢在我之前笑盈盈地开口。 我拉着殷茵的胳膊,将女孩带到无人的墙角。 「他、他要干什么?」殷茵敏锐的察觉到了姜东辰笑容中的泥沼。 我将手伸进怀中,拿出一只牛皮装具包。 「他问我可不可以操你」「你答应他了!?」殷茵猛地往后一缩。 「我没有拒绝的力量」我无力地说。 我一边说,一边打开小包。 里面装着几颗药,以及一只肌肉注射针管。 「张嘴」我对她说。 「左欢!你说过,不会!」殷茵全身发抖,一股绝望的情绪刚要爆发,却突然呆了一下。 女孩的目光落在我的针管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不是没有拒绝的力量,你早就有准备了。 你让赵峰给你送来的就是这些药」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对她说:「药用来稳定心率。 针剂用来抗病毒」女孩的情绪慢慢下沉,她看着我的眼睛,努力想要寻找什么东西。 「……这就是你昨晚说的,对么?这就是你帮我寻找的机会?我需要你告诉我!」「嗯」我的喉咙发出了最小的一丝声响。 我早已对她说了太多太多,现在这一秒钟的肯定,是我唯一能送她的坚定。 这当然不是姜东辰给我的屈辱,也不是我无可奈何下的妥协。 如果我想反抗,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高瓴的要求。 他说让我带殷茵来的时候,我就预见到了这个结果。 我末曾丧失掌控力,但我需要殷茵这样认为。 殷茵跟着我走到现在,在她信任我的那一刻,这抹信任就会变成她的绊脚石。 被她信任着的我将无法动摇她的踟蹰,我需要她看到危机。 所谓危机,就是连我也无法掌控事态的发展。 她没办法再依靠对我的了解来触摸底线与界限,绑着绳子的下坠只是叫做蹦极的游戏,只有毫无保护的飞跃才称之为勇气。 靠你自己了。 我用眼神这样告诉她。 殷茵伸手接过我的药含入口中,然后转过身,让我给她打了针。 我对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额头作为最后的提醒。 不要成为肉体的奴隶。 我希望她还记得。 「姜董,一下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我摆出僵硬干瘪的笑脸问姜东辰。 「哈哈哈,反正今天不会留你们在这儿住的」姜东辰笑着,「喏,那边是我养的三只母狗,两只圈养的可能不太合你胃口。 另外那只散养的,身材虽然生涩点,但还算新鲜,你挑喜欢的随便玩」他圈养的两个女人已经被药物开发的非常彻底。 这地方里里外外负责安保的壮年汉子少说二十多个,要是没有药物催化情欲,让人从早到晚一个接一个这么个操法,身子根本承受不了。 不过一旦被操多了,高潮带来的极端快感便会逐渐上瘾,人格迅速崩碎。 思考变成奢侈品,欲求将会成为唯一能够抓住的念头。 谁都可以,只要能遏制腿间的湿热和喉间的渴望,她们就会媚态横生的发出恳求。 到了这个阶段,她们便与动物无异。 「我不急。 姜董您先尽兴」我缓慢而坚定地把殷茵推到他的怀里,然后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边长长的沙发上。 殷茵微闭着眼睛,双肩微颤。 但是她没有低头,而是站的很直。 这是她的试炼。 她站在宽广的房间中央,身边全都是想要吞吃她身体的男人。 这末尝不是属于我的冒险,因为只有当时间结束的时候,我才能知道站在那里的女孩是否仍旧能够保持人的姿态。 姜东辰搂过殷茵的肩膀,他兴高采烈地笑着,撩起殷茵的裙子,将手塞进女孩的裤袜之中。 殷茵嘴巴微张,眉头也向上一紧。 「老大,小妞湿了吗?」旁边的男人兴致勃勃地问,而更多的男人在哈哈大笑。 连操弄另外三个女孩的男人也停了下来,他们关了音乐围在旁边,似乎怕错过来自殷茵口中的甜美呻吟。 但有一个男的没有过来。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而是继续坐在电视前打着吵闹的射击游戏。 「不行啊」姜东辰斜眼往我这里看,「左先生,你怎么调的?坐这儿看了半天操屄,自己都不带湿的?」「我早就说了,她还没有被调教好」我摊开手,露出无奈的模样。 「那我们可帮你通一通啦」姜东辰扯着殷茵的衣服用力一撕。 嗤啦一声,女孩的肩膀裸露在了外面。 我向后仰了仰,让自己舒服地陷在沙发里。 无论殷茵会在这里毁火,还是在这里重生,我都会见证着她。 姜东辰的手从破碎的领口伸进去,揉捏着殷茵的乳房,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 他用的力气很大,殷茵的面容已经痛的有些扭曲。 旁边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凑到旁边,手攀上殷茵的大腿,毛手毛脚地扯下了她的裤袜。 他淫荡地笑着,贪婪的摩挲着女孩的大腿。 「滚一边儿去,老子玩完了再说!」姜东辰笑骂着,一脚把男人踹翻在地上。 听到这句如同许诺般的话,旁边的男人们更兴奋了,他们嗷嗷叫着,如发情期的野兽。 殷茵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看着身边面目狰狞的男人们,眼中溢满着恐惧。 但是我给她吃的药很有效,她的心率没有飙升,所以体内的激素也还算平稳。 这可以让她暂时保留思考能力,但如果两个小时后她仍然没有学会掌控自己,一切就结束了。 姜东辰偏头一扫,揽着殷茵挤在了中央的台球桌上。 他扒开殷茵的内裤,一边在她嘴上乱亲,一边将两只手指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搓揉。 殷茵只能用手撑着台球桌的边缘,任凭自己逐渐变得濡湿。 「可以……带套吗?」殷茵轻声对姜东辰说。 姜东辰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怀里的女孩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请求。 「别怕」他随手拍拍殷茵的面颊,「我们这儿的人都很干净,圈得牢牢的,但凡回来的都得拿着体检报告」他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给殷茵退缩的机会。 药效已经发挥起来,姜东辰松开腰带,裤子掉在地上。 精神和环境的压力之下,殷茵怎么都不可能真正湿润起来。 但是,点滴的水珠对一个征服者来说已经足够了。 姜东辰抱起殷茵的一条腿,强行用力,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鸡巴硬塞了进去。 殷茵只能认命,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皱眉头暗自忍耐。 她没有叫,但鼻子里抽动着的呼吸声在诉说疼痛。 「好姑娘!真好!」姜东辰钻了半天,终于把鸡巴全都挤进了殷茵的身体。 然后他撤回屁股,冲撞过去,撤回,再撞过去。 他动作很慢,那是因为滞塞,可滞塞正在他的活动下慢慢消失,他也越动越快。 殷茵脸色发白,但她依旧没有出声。 女孩默默地承受着男人的冲撞,只是在颠动中偶尔伸手抹开垂落到脸颊上的发丝。 「紧吗,老大!」男人们叫着。 「紧!这小屄好几天没用过了吧?夹得真爽。 不过,过一会儿就松了,哈哈!」姜东辰卖力的挺动着身体,伸手掐着殷茵的肩膀,使劲把她向自己按过来。 殷茵咬着牙,身体一点一点向侧面歪倒。 但姜东辰不会放过她,他很快换了个姿势,从侧面直插殷茵的小穴。 这姿势插得更深了,对阴部的刺激角度也更加强烈。 殷茵大口喘息着,鼻音也越来越重。 姜东辰抱着她的一条腿,双臂不自觉地用力,几乎要把她折断似的。 四十多岁的人了,又勤于房事,哪怕磕了药也撑不了太久。 五分钟后姜东辰便气喘如驴,他扑在殷茵身上,努力耸动了几十下便一泄如注。 殷茵隐忍了半天,在这紧要关头拼命往后一挣。 可是姜东辰把她抓的很紧,鸡巴在阴道里猛跳两下之后才松了力气。 那根东西甩着剩余的精液,溅在女孩的胯间。 姜东辰一脸舒爽的退开,失去支撑的殷茵差点滑倒在地上。 但是在她跌倒之前,旁边的男人就急不可待的架住了她的腋窝。 「去给我拿身衣服」姜东辰拍了身边男人一巴掌。 那个男人相对较瘦,没能第一时间挤到台球桌边,现在只能被当成跑腿的来使唤。 健身器材区旁边就是四敞大开的淋浴澡堂。 姜东辰把身上汗啧啧的衣服往地上一甩,向洗浴间走去。 姜东辰刚走开,男人们就一窝蜂涌了上来。 无数只手贪婪的向女孩伸过去,如同抢夺口粮的饿鬼。 他们拽走外套,把连衣裙撕得粉碎,只剩下小半截挂在腰上,将她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 殷茵本能地想要遮挡胸部,却被身后的男人捉住了双手。 这些男人都很精壮,轻轻一拉就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小妞累啦?躺会,别起来」男人嬉笑着把她推到在台球桌上,神智有些涣散的殷茵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借着姜东辰残留的精液猛插进去。 「啊!别……」闷哼声被殷茵咬碎在牙间。 这时候的祈求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一只又一只手争抢着她丰润的乳房,粗暴地将她们捏成各种形状。 没有抢到的人则玩弄着她的腿、她的脚和她的双手。 最有力气的男人抢到最好的位置,他抓住殷茵的嘴用力捏下去。 殷茵在疼痛之下不得不张开嘴,他立刻掏出鸡巴向里面塞去。 可是殷茵身下耸动的男人动作愈发猛烈,侧着脸的女孩根本无法吞吐男人的东西。 她被顶的流出眼泪,沾着唾液的阳具从嘴边脱出,然后再次被塞进去。 「快点!他妈的该我了!」男人们推搡着,都想要在殷茵身上狠狠咬下一口。 挤不上前的男人则扭身回去,去寻找房间里另外三个女孩发泄。 那两个床铺上被冷落许久的女孩发著浪,兴致勃勃地搂过男人的脖子跨了上去;剩下那个放养的姑娘跪坐在地上,望着殷茵愣神,她很快也被人了提着胳膊拽起来,将头按在胯下。 一个男人操完,还没等殷茵喘过一口气,另一个男人就立刻拽着她的腿凑上前,一棍贯穿。 台球桌上的姿势不方便,几根鸡巴一连戳了几次都没能插进女孩的嘴里,索性捏着她的手替自己手淫。 「这姑娘不爱叫啊」「骚货的水不太足,拿点儿润油来」夹着殷茵双腿的男人一边挺动一边跟旁边的人说。 「去你妈的,你会不会操,不会让开老子来」旁边那人并不想让出自己的位置。 「赶紧射吧,射完了也不用油儿了」旁边的人笑着,把手指伸进殷茵嘴巴里玩着她的舌头。 殷茵下意识地摇着头,但身上的男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将精液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后来,他们喊着号子,啪啪啪地砸在殷茵的下体上,震的桌子咯吱作响,非要把她操出声来不可。 殷茵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当一个男人把她翻过身,从后面猛操进去的时候,她「啊」的叫了出来。 于是男人们更加兴奋,他们像狗一样趴在她的身上,捏着她的乳房和屁股,鸡巴使劲在她阴道里搅动着。 殷茵发出呜呜的声音,咬着手背,身体被冲的前后摇摆。 第三个男人拔出来,第四个男人接上去。 浓稠的白精从小穴涌出,滴滴答答的洒在地上,白银色的丝线在空中飘晃,随着女孩摇摆的身体飞舞游荡。 「啧,操了半天,这婊子泄过么?」身上的男人边撅边问。 「没吧?就死趴着哼哼。 要不给她打一针?」「不……不要……不要打针……」殷茵趴在桌子上哀求着。 「那就卖力点!」没有姜东辰发话,男人们也只是嘴上说说不敢越线。 他们用力扇着殷茵的屁股,叫嚷起来。 「哟,管用!开始自己夹了!」身后的男人扶着殷茵的屁股,眼神迷离地叫着。 他大腿抽动,很快把自己的脏东西浇了进去。 姜东辰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淋浴房走出来,他乐呵呵地向人群瞟了一眼,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然后向唯一一个坐着的男人走过去。 那个男背对着我,眼睛自始至终没从电视屏幕上挪开过。 当姜东辰坐到他旁边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控制着电视上的角色倾泻着子弹。 「魏虎,别玩这个了,没意思。 那边有姑娘都不玩的?」魏虎闷闷地哼了一声:「让着他们。 我最后的」「就是啊,老大,虎爷吃完了我们就剩下喝汤了」后面几个男的起哄。 「关了关了」姜东辰捞出遥控器给他把电视按死,又往他后背拍了一巴掌。 魏虎三十五岁往上,贴头皮的短发,隐约能看见几道外伤留下的秃疤。 他慢悠悠把手柄扔在沙发上,站起身长长地伸个懒腰,顺手把身上的运动背心脱了下来。 那背心一脱,露出一身鲜明的背脊线条,胳膊圈儿也鼓鼓的,肉锭子一样。 「哈哈,虎爷出山,千军万马呀」「小妞不识逗,虎爷你好好教教」男人们谄媚地恭维着,殷茵身边的人也隐约让开了位置。 魏虎转过身,把裤子一脱,露出一条又黑又长的肉团。 那肉团一步一长,他走到台球桌前的时候已经撅成二十多厘米,一根根青筋紧绷,小臂粗细,皮下还入了两圈八枚的阴茎珠。 上面龟头满满胀起,远远一看,如同黑龙顶上装了一颗硕大铁锥,暗红发亮。 姜东辰把身子摔坐往我旁边,一脸坏笑:「唉,现在岁数大跟不上了,看看戏也是个消遣。 我家这老虎,当年替我扛过事儿,现在我就养他一辈子,姑娘管够。 这屌东西天赋异禀,操起姑娘来没有一个不服的」自己差些,便更加爱看,尤其是看属于自己的人去征服别人,这可以给人一种身份叠加的幻觉。 「他那鸡巴打过药」我知道姜东辰想试探我,所以我故意岔开话题。 「行家,一眼看出来了啊。 的确,不过还得是老虎底子好,不然受不住药劲儿。 我这有俩就绷过了头,一断筋儿东西都废了」殷茵腿间的男人紧赶慢赶地想多操几下把精出了,魏虎已经像铁疙瘩一样走过来。 他抬手一撇,那男人就站立不住,拖着屌往后直退,悻悻地让开了地方。 殷茵被一连操了将近一个小时,人已经受不住了,刚才的旁边说话也听不清楚。 这时候胯下突然一凉,便喘息着歪起头来去看。 当她一眼看到魏虎身下东西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了窒息般的声音。 「不不不、不行!不行!这个不行!」她被吓到,挣扎着想跳下地,却被魏虎一只手挽住腰按回到原位。 魏虎把鸡巴搭在女孩阴唇间,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愣着干什么,给你们虎爷把烟点上」姜东辰窝在我旁边的软垫里,大声招呼道。 旁边立刻有人送了烟去。 魏虎也不看他,自己慢腾腾吸了两口,瞪着身下还想挣扎的殷茵,沉声说:「一会儿忍着点别乱挣。 挺好看的小姑娘,乱挣把屄撕坏了,怪可惜」一句话说完,也不等殷茵反应,他把烟往嘴里一叼,拎着女孩的双腿往自己胯下贴住,巨大的鸡巴抵在了阴道口上。 他先伸手将殷茵的阴唇扒开到最大,这才猛地把鸡巴夯了进去。 殷茵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几乎从桌子上弹起来。 可是魏虎的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腰,套飞机杯一样,一路将鸡巴插到了底。 女孩惊恐地看着那根怪物一样的东西消失在自己体内,小腹仿佛被戳的隆了起来,她失控地用拳头打着魏虎的胸膛,就好像这样能逼对方拔出去。 可是没打两下,殷茵就脱力一样摔在台球桌上,捂着小腹再也动不了了。 麻木的子宫刚刚把剧痛传来,那剧痛瞬间夺取了她的力气。 她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想要求饶。 但是在她发出声音之前,魏虎已经抽动起来。 女孩布娃娃一样瘫在桌子上,只有胸口还在起伏。 「一下子就晕了,真不抗干啊」「你懂个屁,那是疼的。 过会儿馋上了虎爷的屌,那才有好看的」魏虎慢悠悠抽插了一两百下,伸手揽住殷茵的脖子,把她从桌面上拉到坐姿的位置。 身子这么一折,阴道被摩擦的敏感度也高了,殷茵还没完全从失神中返过来,就控制不住发出了令人怜爱的细长呻吟。 魏虎龟头的冠状沟仿佛要碾平殷茵阴道里所有的褶皱,一股一股地刮出了里面残留的精液团。 白浊变得逐渐寡淡,淅淅沥沥的淫水占得越来越多,它们夹带着血丝,覆盖了地上早已被踩成污渍的肮脏液体。 「醒了?」魏虎弹飞手里的烟,腾出手扶着殷茵的屁股,又把她往前挪了一下。 「啊啊……你……干什么、干什么……」殷茵一边喘息,一边警惕起来,试图用手推他。 「来了就泄,别忍」魏虎说着,身体一沉,大开大合的狂操猛干。 阴道口的粘膜被早已撑的发白透明,现在被隆起的入珠一顿乱刮,哪是女孩娇嫩的下体受得了的。 殷茵憋了五秒,「哇」的一声叫起来。 这一开口便再也停不住,高昂的惨叫随着魏虎极高频率的抽插节奏不断的回荡起来。 「啊……呜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呃……」殷茵的大腿疯狂地痉挛着,全身的力气都被吸走了。 魏虎用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撑着她的后背,只用三分钟就把她操成了一滩烂泥,高潮的淫水顺着雪白的腿流下来。 周围的男人们爆发出一阵的嚎叫声,仿佛在呐喊助威。 魏虎没给女孩任何休息的时间,他高频率的打桩压根就没停。 殷茵的头发已经被撞乱,披散着前后摇动,她喃喃的发出模糊的哀求,那声音很快又变成了难耐的呻吟,并逐渐再次攀高。 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通红,殷茵被他捧着屁股套弄,那一颗颗巨大的入珠不断突袭着阴道口敏感的神经,重锤般砸在她的神智上。 第二次高潮迅速到来,殷茵猛吸一口气,脖子僵硬地挺起,足足十几秒之后才软下来。 她像一团挂在男人鸡巴上的破布,向一侧滑落,然后再次被魏虎抱回到怀里。 魏虎把她放平,用手指尖捏住殷茵的阴蒂,又短又急地小幅度猛操她的阴道口。 殷茵很快被强烈的刺激从迷蒙中扎醒。 她筋疲力尽的呼吸着,并恐惧着接下来仿佛永不停止的高潮。 她哆嗦着,手指掐在台球桌的边缘,求救一般看向我。 我用冰凉无波的眼睛与她对视,没有给她任何东西。 「你就这么想让她成为我吗?」就在这时,黎星然的声音从深海中响起。 「你以为自己逼她跨过我曾经跨过的深渊,她就可以变成我?」女孩轻蔑地嗤笑着,「我所拥有的为之坚定的理由,也是她可以比拟的么?她什么都还没有,被你抽走了唯一的支撑,而你却妄想着她可以跨过那道深渊。 你天真起来的时候真可爱啊,哈哈哈哈……」黎星然嘻笑着游入黑暗,而我则叹了一口气——我又靠这个女人将自己从边缘拽了回来。 的确,我还是需要给她一些东西,但绝不是她现在所哀求的。 「姜董」我扭过头,对眼中溢满亢奋的姜东辰说,「我也有些兴致了」「哦?好啊!」姜东辰眉头一挑,「玩哪个?」房间中另外几个女孩都没闲着,那些被殷茵挑起欲望的男人们早就在她们身上占据了多时。 其中圈养的两个女孩,每个身上都围了三个家伙,小穴肛门口腔一个都不剩,只有那个散养的一直只是在给别人口交。 她的脸上头发上都被射满了精液,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抬起手,向最后那个指了一指。 「伟子,带唐筱谨去洗洗!然后给左先生领过来」那个叫唐筱谨的女孩刚给一个男的含完,正伏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精液顺着嘴角和下巴淌在地上。 被姜东辰叫过的男人拽着胳膊把她拉起来,拎动物一样带到淋浴房里去了。 唐筱谨踉踉跄跄的跟着走,好几次因为腿软差点跪倒在地。 唐筱谨是个小个子,全身没有几两肉,一对鸽乳盈盈一握,最多是个B杯。 唯独屁股圆圆翘翘,连带纤细的腰身一起,看着很有线条,我猜姜东辰看上她的就是这点。 她扎了一束短马尾,尖尖的下巴像只小狐狸,清秀可爱。{look视频,您懂得! Txys11.Com} 譬如浮生(12下)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精彩视频!福利!TxYs11.coM 无需播放器}2022年1月1日女孩有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只不过现在早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光彩。 除了认命般的呆滞,里面还多少有一点恐惧,大部分已经被习惯性所遮盖。 「我散养了一批母狗,每个月过来个七八天给这些公狗配着玩。 这只嘛,是第一个月,没用过几次药,所以浪劲儿比圈养的稍微差那么一点。 好就好在那嘴巴,含的次数一多,最近是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能不能合左先生口味」我朝姜东辰笑笑,不置可否。 淋浴间传来水流声和唐筱谨被凉到的小小惊叫。 「哎!啊!我、我自己洗吧……」男人粗暴的手法好像弄疼了她,女孩软软的哀求了一句。 喷头出水的声音没有持续太久,但是女孩却迟迟没有被带出来。 几秒钟之后,空荡的淋浴间传来一声女孩的闷哼。 「操」姜东辰听到声响之后摇着头骂道。 他站起身,径直向淋浴房走去。 「你干什么呢?」他冰冷的声音传出来。 「老大,哈哈,正好来劲儿了,我就操两下」「我说的话听不进去了是吗?」伟子的声音陡然变了:「不是,老大,我没……」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 那声音没停,接连不断的响起,咚、咚、咚,墙面似乎都震起来。 另外两个男的发觉势头不对,对视一眼跟了进去。 两分钟后,他们架着满脸是血的伟子从淋浴房走出来。 他鼻梁狠狠地断了,以奇怪的角度塌向一边,撕开的口子把鲜血浓浓的糊在下半张脸上。 那家伙头皮都被撕裂一块,一看就是姜东辰拽着头发往墙上砸的。 姜东辰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用毛巾擦着手上的血:「养的狗不听话,还得自己教训」他又扭头冲里面的探唐筱谨说:「自己洗。 记得把里面脏东西刮干净了,别给我在客人那丢人」「唔……」我注意到房间里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看这些马仔嬉笑胡闹的模样就知道,姜东辰平时对他们的态度很宽松。 他们之前以为,我只是又一个把自己姑娘送来给姜东辰玩弄的便宜客人而已,没想到姜东辰会因为伟子怠慢了我而发作。 可我怎么会在乎这些?我看着殷茵第三次被魏虎干到泄身,她快要撑不住了。 好在唐筱谨已经走了出来,她低着头挪到我跟前,俯身去解我的裤子想要帮我口交。 我看着她膝盖上浓浓的淤青,伸手把她架住,没让她再跪下。 我知道,房间里大部分人都在偷偷看我。 姜东辰从淋浴间门口走到魏虎之前打游戏的沙发边,歪坐在沙发靠背上。 他在等着看,我会以怎样的姿态干他的姑娘。 是以魏虎一样毫不留情的狂轰滥炸,作为他们蹂躏殷茵的报复?还是成为被欲望征服的动物,贪享面前的一顿美餐?这会帮他定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外套、衬衣、腰带、鞋袜、外裤、内裤,我慢条斯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赤条条的我,托着赤条条的唐筱谨一起坐在沙发上,然后给了殷茵一个眼神。 殷茵双眼已经蒙着一层雾,但是她仍然在激荡冲撞中抓住了我不再冷漠的意志,于是她咬着牙撑起身子,以不易察觉的角度望向我。 我不再看殷茵,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唐筱谨身上。 唐筱谨缩着肩膀,她不明所以,歪头去看我斜后方的姜东辰,似乎需要确认他的命令。 我拉起唐筱谨的双腿搁在我的大腿上,用手抚摸着她淤青的膝盖,然后轻轻分开她的腿检查她的阴部。 唐筱谨以为我要用手指玩弄她,双腿便顺从地张向两边。 不久前或许还粉嫩的阴唇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被长时间粗暴对待之后,她阴部内侧有一抹嫩肉已经被操的外翻出来,红肿中映着血丝。 她个子娇小,阴道更是窄小,看样子应该还没被魏虎干过,不然肯定会有撕裂伤留下。 因为刚刚清洗过,女孩的身体和下阴都还有些发湿发涩。 她伸手想要揉弄阴蒂把自己弄湿,以便我插入时缓解疼痛,但却被我将手拦开了。 我像以往做过无数次那样,用体内的慵懒协同着对面女孩的呼吸节奏。 我不去火急火燎想要插进她的体内,那么她自然也不会紧绷着等待蹂躏。 我将手敷在她脸上,让她抬起头,诱导她看着我的眼睛。 这个世界每个人有每个人所属的形状。 有形状,就意味著有轮廓,有边界,有限度。 那是由这个社会塑造出来、属于每个人自己的稳定形态。 可就像黎星然评价的那样,我已经没有了边界,没有了限制,所以也没有了形状。 没有形状,就可以是所有形状。 一团漆黑的淤泥,可以被捏造成任何东西。 我给她捏造的形状,就是我深爱着她。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我望着女孩的眼睛,深情的、怜惜的、炽热的,仿佛只要和她彼此对视,就会得到幸福和喜悦,让内心充盈光明与热血。 一直一直迎着我的注视,唐筱谨的紧张化作了奇怪,又从疑惑变成了慌乱。 在她眼神躲闪的时候,我知道她看懂了我的目光。 然后我便用一只手温柔地搂上她的腰,没有用力拉扯她,也没有贪婪的抚摸她,就只是放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捧过她的手掌,缓缓和她十指相扣。 我继续望着她,仿佛永远不会心满意足;望着她,只有她一个,心无旁骛,世间再也没有丑恶与他人。 于是唐筱谨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有些惊恐,惊恐于陌生的我会对她投以那种目光;她有些迷恋,因为没有人是不希望他人接受自己的。 她无计可施,也无所适从,她不懂我到底是在干什么,也无法确定感受到的爱意是否只是源自自己的幻想。 我慢慢贴近她的脸颊,相扣的手指与她轻轻摩挲。 我没有吻她,而是在距离她嘴唇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唐筱谨刚想迎合而上,却发现了我的踟蹰。 那仿佛是我在厌嫌她含过其他男人嘴巴,于是她身子一顿,几乎要骤然从我营造的迷境中苏醒。 我恰到好处的在这一瞬间的朦胧中吻到她的唇上,恋人般的,嘴唇与嘴唇间最细密而纯洁的接触,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部那微微的干燥。 然后我毫无保留的,一遍一遍用嘴巴亲吻她的双唇,没有任何肉体的欲望,只有单纯的热恋。 唐筱谨开始还想要像自己被调教过的那样,伸出小舌和我纠缠,可是她却没能迎接到我的舌头。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我干干净净的致爱。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在了一起,和我相牵的手也在下意识的用力。 女孩紧张了,也更加害怕了,她已经被男人伤害的太多太重,她害怕自己睁眼就会看见另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褪下伪装。 我身子探过去,将赤裸的肩膀与她相接,拢住她的身体,吻她的额角、眉心、鼻尖、面颊,吻那些所有不带有性意味的角落。 唐筱谨迷茫的睁开眼睛,等待她的是我一成不变的热忱目光。 她瞪大著双目,手臂也在我的臂弯中颤抖,她无法抑制地沐浴在我喷涌的爱意中。 我读着她的情绪,然后再靠过去,继续吻她的唇。 和上一次一样细腻,一样温柔,一样漫长与耐心,仿佛想要竭尽全力地重复着那个不存在的真相。 唐筱谨受不了了,她带着一点自暴自弃和慌张,主动地、用力地和我接吻。 她吐出舌头,努力地舔着我的嘴唇和牙关,就像是要将我撬开,寻找心中的答案。 我变成了接受的一方。 当我微微张开嘴的刹那,唐筱谨的舌头就塞了进来。 她抱住我的脖子,歪着脑袋,卖力地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动我的情欲——仿佛只要我突然被她勾醒了体内的粗暴和侵略,她就能够从这场幻梦中醒来。 但我只是轻轻抵着她的舌尖,缓慢而坚定地吮吸、舒展,平复着她小舌的激烈蠕动。 她的小舌似乎更加迷茫了,战战兢兢的向后躲,那我便追上去。 以赤诚而剖白式的表达,舔着唐筱谨口腔中的所有角落,她自卑似的用舌头进行抵抗,却被我全然压下,完全没有被她的肮脏所击退。 几分钟后,她折服了,软软地倚在我的怀抱中,仰着小脸,闭着双眼,和我柔情蜜意地互吻在一起,如同最亲密的恋人。 她无力再质疑,无心再抗拒,她心甘情愿地被面前的爱意所欺骗,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我给她的梦中。 在这里她是所有人都可以任意玩弄的最低贱的东西,而我在我眼中她却仿佛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这种巨大反差所产生的力量她根本无法抵抗。 我做这一切自然不会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让殷茵亲眼看着这个荒诞而神奇的过程,因为唐筱谨此时此刻就是我象征中的她。 这份爱是捏造的,且不说我本就不相信爱情,就算相信也不可能瞬间爱上一个陌生人。 可是这一瞬间对唐筱谨来说是如此真实,那么对殷茵而言也便如此。 不是真与假的问题,而是存在与不存在、可以与不可以的问题。 当殷茵无力地躺在男人身下,被人当做泄欲工具死去活来之时,唐筱谨却可以在我的怀里,享受我的浓烈爱意。 她说过,不爱。 我便让她看见,她本可以被爱的位置被占据是什么样子。 那么她能够诞生的唯一一种情绪,就是嫉妒。 那是性欲、疼痛和绝望之外的另一种东西,什么都好,只要是另一种东西就好。 能够被它拉扯住意念,她便不会再轻易沉沦。 嫉妒着,那么性欲、疼痛和绝望就会被削弱。 注视自己内心,外物赐予的压迫力便会消解。 我在唐筱谨最不易察觉的热烈中找到一个缝隙,向殷茵瞟了一眼。 她承受着剧烈的冲撞,口中娇纵的淫叫,胯下汁水四溢,可是眼睛却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哀怨与火焰。 我再也不去看她,全情地投入在了唐筱谨身上,因为这就是此时此刻对殷茵的支撑。 唐筱谨和我唇舌交融着,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了温润的呻吟。 她扭着屁股身体前倾,完全横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火热的阴部没有了淋浴的水渍,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女孩自己的濡湿。 那股濡湿粘在我的大腿上,微微一点,却也在逐渐扩散。 我继续在她的口腔中悠长地纠缠着,搂着她的后背,扶着她的后颈。 这笃定的示爱让她难耐起来,从头到脚都被开发过的女孩早已情欲勃发。 况且,一片黑暗中突如其来的、能够被人所爱恋的温暖,会变成前所末有的剧烈催化剂。 她心中竟还残存着几不可见的矜持,下意识想要在爱她的人面前维持一缕纯洁。 她扭动着逐渐不受控制的躯体,几次伸手想要去抓我的鸡巴,却都捏着拳头忍住。 我胳膊施加了些许力道,把唐筱谨的身子和自己紧贴。 她的乳头和我胸膛相触,更是难耐的偷偷磨蹭起来。 我没有想要折磨她,更不想让她开口说话。 所以在种种征兆都再也明显不过的时候,我主动将手指抚过她的小腹,搁在她大腿根部的三角地带。 她的阴毛稀疏,我用手指肚无意间勾缠几下,逗得她喘息更重。 察觉到我意思的唐筱谨立刻哼哼着,将双腿打开一条缝,供我把手伸进去。 与此同时,她的手也盖住了我扬立的龟头。 我用指肚在阴唇间轻轻抹过,她身子跟着一抖。 湿滑的淫液积蓄在肉瓣之间,早已做好被插入的准备。 我的东西虽然没有到魏虎那种程度,但也胜过普通人不少,唐筱谨一只手握不过来,只好笨拙的用两只手一起替我撸动。 实践是最好的课程,为了让上下两张嘴少受些罪,唐筱谨手上的功夫已经练的相当不错,柔若无骨,力道均匀,还带着一股含羞的温柔。 我热腾腾的手掌按在她大腿上,望着她的眼睛,恋人一样尊重地寻求她的首肯。 唐筱谨面色如盛花,垂目含唇说不出话来。 我扶着她的后背慢慢将她放倒,她扭动着纤腰朝我张开双腿。 可是她个头娇小,我躬身低头试了一下,仰面去插便吻不到她的唇。 于是我作罢,似以吻不到她就心有不甘的姿态再次把她抱坐起来。 全心全意的温柔狠狠打动了女孩的心脏,她轻哼着搂住我的脖子,焦急地将腿跨开与我正面相对。 阴唇一张,蓄不住的银丝垂落在龟头上,凉丝丝的粘稠。 她纤瘦身体能隐隐摸到下肋的轮廓,但双腿间被操坏的阴唇肿胀不堪,像一团肉窝,龟头一戳上去就被紧紧裹住。 唐筱谨银牙一咬,触动了痛处。 我扶着她的腰将她撑住,不让她强自坐落。 女孩望着我羞涩地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她吻着我的脖子,一点一点将鸡巴往自己身体里挤去。 这点痛对深深开发过她来说不算什么了,况且女孩现在臀间溢满春水,润滑的极为饱满。 她阴道弹性很好,虽然有些吃力,也渐渐容纳了我大半截肉棒。 淤青的膝盖跪在沙发上,痛得她忍不住向外撇腿。 鸡巴虽然撑的紧胀,抵不住淫水充沛滑腻,身子一个劲儿下滑,宫颈垫在龟头上,顶得唐筱谨嘤咛一声,身子向侧面歪过去。 这一歪又触动膝盖,让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身子来回扭转了几回,硬是小小泄了一次。 我拢住她双腿,让她从跪坐姿势变成盘坐,两只脚盘在了我的身后。 这个姿势没法用腿借力,身子一沉鸡巴就得整个捅进去,所以我用双手托着她的屁股,承受了她绝大部分的重量。 这对小屁股着实有味道,捧在手里又弹又软,让人爱不释手。 我由着她寻找自己最舒服的力道而没有动,所以唐筱谨只能架着我的肩膀上下套弄,难免有几次力竭跟不上,让鸡巴在深处怼了个结实。 换做普通姑娘早痛的动不了了,但她还能勉强把身子提起来继续支撑。 龟头顶这几下让我探了个清楚,唐筱谨在这里被操得太凶,当男人们一次次使劲把鸡巴整个顶进来的时候,她阴道短小根本容纳不下,自然全都会撞在最深处。 以至于她现在阴宫虚弱不堪,宫颈都被干成了一团绵绵软肉。 根本不需要用什么额外的按摩手法,只要在她情深萌动之时找到角度、节奏和力道,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操到子宫高潮。 如果不是这里的男人们都是牛嚼牡丹胡乱发泄,没有一个懂技术,唐筱谨早就破宫了。 我在她自己的颠动中掌握了她喜欢的深浅和频率,慢慢用双手在臀下代替了她酸麻的手臂。 得到帮助的唐筱谨更加放松,她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享受上,屁股上不知不觉间流满淫水,而且仍然在汨汨不停。 臀尖湿滑,手掌托住难免不稳有些支拙。 唐筱谨面露羞惭,只觉得自己残花败柳在浓浓情意之前显得淫荡不堪,一时间恍如隔世。 她不敢看我,按捺着喉间艳声淫语,竭力遮掩自己小腹中跳动的重重快感,直忍得苦不堪言。 我为了稳住她臀瓣,手指不得不用力捏住她屁股,没想到那里竟是她敏感之处,身体打摆子一样乱颤。 我趁此刻用炽热的目光击穿了她的疑虑,告诉她我根本不会在乎。 唐筱谨登时心防大开,美滋滋地叫唤起来。 「嗯啊……嗯啊……舒服……好舒服……嗯啊啊……」她夹在我背后的双腿逐渐用力,这意味着真正的高潮正在临近。 女孩的脑袋被快感冲击得垂落下来,又在下一轮中被激得扬起,口中呻吟也越来越高昂。 和吻她的时候一样,我没有因为她反应的昂扬而改变动作,而是雷打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抽插力度,然后含住女孩的舌头由上面进攻。 长长的湿吻夺取着她呼吸的机会,头晕目眩之中她变得更加忠实于肉体的渴望。 压抑不住的叫春声从鼻腔里溢出,唐筱谨被我托着屁股,几乎是完全的被动,她只能拼命左右扭动一下,让鸡巴以更加丰富的角度蹂躏她的小穴。 那几乎是在不加掩饰的告诉对方,她想被操,想被狠狠地操。 女孩的动作急促,却也足以让我判断出她阴宫独一无二的敏感点与入侵角度。 我松开她的唇,在她剧烈的喘息中将她放平在沙发上,主动加速。 我在沙发上压着唐筱谨抽插,魏虎在台球桌上扶着殷茵的腰操干。 这在男人们的眼中仿佛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比赛,谁能把胯下的女孩干的越猛,谁就是赢家。 殷茵紧紧盯着我的方向,喉中的声音已经被操的婉转难耐,她在沉沦的边际徘徊着,无力而绝望。 魏虎仍然没有表情,悠然地保持着自己的步调,每一击都会收获女孩崩溃似的颤抖。 两对肉体啪啪的对撞,淫靡浓厚的水声荡漾不停。 周围耐不住刺激的男人们打着手枪,看得聚精会神「嗷嗷啊啊啊……好、好爽……呜呜啊……嗯!嗯……」唐筱谨动情地叫喊着,她以为我要射了,努力仰起脸去看我的眼睛,双腿淫荡地夹着我的腰,双手却纯情地捧住我的脸,「哦哦……高了……哎嗯嗯嗯……我也要高了……射里面,亲爱的……呜呜……射我里面……啊!啊!」她判断错了,我完全没有要射,当她拼命忍耐想要和我一同高潮的时候,快感更加剧烈的累积起来。 女孩面容变得愁苦,她咬牙切齿浑身哆嗦,终于还是在我的冲撞中酣畅地泄了身。 长长的一声春鸣,淫蜜泉涌。 另一边,魏虎似乎觉得我已经射了,便也不再忍耐,捏着殷茵的阴蒂一顿猛冲,在她崩溃的哀嚎中射了女孩满满一肚子。 他向后一退,硕大的阳具连精带水从殷茵体内拔出,蹭出一截艳红的嫩肉。 失神的殷茵被他带起来一下,随即嘭的倒在桌台上,气息奄奄。 她双腿耷下桌来,浓厚的精液从腿间噗嗤噗嗤的流出,像开闸一般。 魏虎做完之后不多看一眼,扭身走去沙发上抓起手柄,继续玩起了打枪游戏。 可是我这一边还没有结束。 女孩子动情时的高潮热烈而悠长,这才是我准备好的进攻时机。 唐筱谨在身下慵懒而迷蒙地望着我的时候,我的操弄却依旧在变得愈加凶猛。 「亲爱的……啊……你还没到……还没到……么……啊啊……又来……」她的双脚因为高潮脱力,勾不住我的身体,无力的向两边敞开着。 我调整胯部的角度,以最大力道不断撞击着她阴宫最薄弱的敏感点,节奏恰到好处的契合着子宫酥麻的间隙,不让任何一次攻击被麻木掩盖。 正在下滑的前一次高潮再次扬起,并迅速攀升到子宫高潮的边缘。 唐筱谨从末体验过这种感觉,她剧烈喘息却吸不到多少空气,仿佛每一击都将她体内的空气向外榨出。 女孩瞪大眼睛,急切地想在我这里找到什么依靠。 她所能看到的只有我眼睛里向她一遍遍倾诉的我爱你。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呜呜……啊……」唐筱谨胡乱摇着头,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都因为呼吸不畅而明显起来,她两条腿不知哪里又来了力量,在沙发上不住地蹬着,浑身都浸染着艳红色。 饱经蹂躏的宫颈如泡了水的棉花,胀硬的龟头满满当当一下子砸上去,顿时就喷了。 唐筱谨的阴宫在准确地凿击下迅速溃败,再有那么三五下就会破宫。 临子宫高潮前,身体内的激素飙升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脑部神经也五彩缤纷的绽放开来。 强烈的荷尔蒙在体内横冲直撞,生理上已无限接近于真正的爱情体验。 记忆、情感、逻辑、过往、遗憾、梦,那些彼此容纳或彼此冲突的大脑区域同时激活。 唐筱谨哭了,那不是性高潮下失控的流泪,而是大声的嚎啕。 性欲、情绪和理性同时扩张,她瞥见了自己恶臭泥泞的处境,瞥见了由我捏造出来却无比真实的爱恋,瞥见了漆黑无边的末来。 那放声大哭中依旧夹杂着不可控制的呻吟,房间里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齐齐望着我们交合的方向。 「哭了,操哭了!」「真他妈厉害」殷茵的脸歪在那里,眼睛朝着我的方向,呆滞而失神,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能看得到。 唐筱谨的快感早已跨越了正常高潮的阈值,却依旧在上升着。 那是崭新的领域,原本该昏厥过去的快感中却仍然能保持一丝思考,唐筱谨已经无所适从。 她知道自己快要到了,前方有洪水即将决堤。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她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抽噎着:「你叫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以一击宫口猛操打断她的话,唐筱谨尖叫着,声音更加歇斯底里:「啊啊啊……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呜……」然后她再也说不出囫囵的话,只剩下哭泣,在我最后几次操干下破了阴宫。 唐筱谨的脖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身子一撅一撅地向上挺起。 她白眼翻起,脚趾扭曲着,一阵剧烈痉挛之后,阴精从宫口猛喷出来。 我几乎在同时拔出鸡巴,眼见这股阴精从小穴里飞溅出半米多远。 被搅成白色泡沫的淫水和在阴精之中,随着她身体的抖动喷了三次。 女孩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半分钟之后才喘上一口气,到这时候身下的沙发都被阴精射满了。 我从她身上站起来,唐筱谨死过去一样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有小腹和大腿还在不时的抽动几下,带出几道残存的汁水。 我根本没射,坚挺的鸡巴在我深呼吸几次之后慢慢归于平静。 我在男人们崇拜而兴奋的目光中走向浴室,拿了条毛巾擦了擦身体,然后重新穿戴整齐。 「姜董,你们继续,我去抽一根烟」我对姜东辰说。 没有等他回应,我已经向门外走去。 我的身后,回过神来的男人们饥渴地扑向了殷茵和唐筱谨,再次将她们两个团团围住。 看过刚才那一幕酣畅淋漓的性交,他们早就心痒难耐。 我瞥到姜东辰也跟着我走出来,在他关门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唐筱谨已经被男人们拖到了地板上,在昏厥的瘫软中被再次狠狠插入。 这一次,男人们在地上将她夹住,不光是小穴,肛门和小口都被同时贯穿。 男人们之前对她的兴趣远不如另外两个圈养的,但现如今她对他们而言已经被赋予了更多价值。 姜东辰随着我一起站在别墅侧门外的空地上,他在我把烟放在唇角的时候主动替我点了火。 「左先生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就能把母狗操的梨花带雨,情动浓深,牛逼」他感叹。 我摇摇头:「说话只会有反效果。 女人相信自己的感觉远胜男人的话语」姜东辰叼着烟,把手抬起来缓缓鼓掌三次。 「现在才是真的有点懂了,我为先前的自以为是道歉」他用平静地口气说,「你所说的「把人当做人」,是因为人有感情。 当不在乎她们感情的时候,她们就是物;把她们提升成人,同时玩弄感情和肉体,一条原本召之即来的母狗突然就可以变得鲜活可口。 今天你给我上了一课」这依旧不是我当初想表达的。 但,既然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那么我也没必要反驳。 「可是我仍然看不懂。 唐筱谨怎么就对你动情了呢?我知道,你操她的时候既温存又耐心,但我还是不能理解的最后这个结果」姜东辰的问题富有逻辑和表达力,仿佛他之前表现出的所有纨绔都是在演戏。 可是我知道,他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屑于这么做,他只是驾轻就熟的用自己张扬的方式来控制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且他足够敏锐,他知道在与我的交互中所需要的不是进攻性,而是理性与冷静。 他转换的极快,在他读懂我给他展示的东西之后就立刻选择了最正确的切入方式。 这个家伙有他可怕的地方。 「给人编织一个梦不是很难,你只需要知道她缺失的是什么。 你给她一个大小合适的胚子,她就会拿去修修补补,把它变成需要的形状,填补心口缺失的空洞。 人很喜欢自己欺骗自己」「啧啧……」姜东辰意犹末尽地咂咂嘴,「调教在你这里已经是一门艺术了。 能多给我调教几个这样的吗?」「不能。 既然你认为我所做的是某种艺术,那么你该知道,艺术只能创造而不可复制。 通过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标准通货,是商品,它们看起来再艺术也不过是赝品」我用手点点额头,「灵感只萌发自一瞬」「的确如此。 可是……难道你看到唐筱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很难让人相信……」「因为太多次了。 个中规律,无非是给强硬者以征服,给卑贱者以珍重罢了,人总是最吃这一套」姜东辰哈哈大笑,他感慨的摇头,用手拍拍我的肩膀:「左先生,很荣幸能和你结交。 以后我有不少好玩好乐的局,你一定赏光来一起玩玩。 你是个人才」你是个人才……如同一个国王在挑选弄臣。 我听着这句话暗自发笑。 他降低身段,摆出了所有看上去能够和我平等相处的尊重,但潜底之下依旧是无法掩饰的傲慢和控制欲。 不过那又如何,我至少赢得了让他聆听的权力。 他主动与我聊起了医药市场,询问了国际医药贸易中相关的一些政策。 我耐心地回答,并且也找到了几个有兴趣的问题,然后在他那里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 我们如同在酒吧里自由攀谈的商人,用职业性的信息来增进着彼此的信任。 当他说出他以后可以帮我搞定海关进药的时候,我一度怀疑这就是韩钊给我留下的那份好处。 不过我很快将这个念头否决了,因为韩钊不会这么鸡贼,尤其在和我相关的事情上。 姜东辰应该只是听韩钊提过只言片语,临时把它拿出来收买人心。 我用虚假的客套将这个话题带过,姜东辰也没坚持。 他现在对我的热情极高,一心只想提升我的好感。 「今天和殷茵玩的很尽兴,怎么说都得拿份谢礼出来。 左先生,有要求尽管提」姜东辰说。 「姜董尽兴就好,谈谢礼就见外了」「哈哈,我这人做事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不然怎么细水长流呢?这样吧,我看左先生喜欢酒,我这里还有几瓶更好的,你挑一件带走,怎么样?」我略一犹豫,然后摇摇头:「要是姜董不介意的话,不如把唐筱谨送给我」姜东辰面露讶色:「左先生对一只母狗这么感兴趣?要不然,我给你挑个清清爽爽的雏儿当调教胚子,我也算能拿得出手」我摆手:「不必。 一来已经在她身上花了些功夫,不想白费了;二来,也省的姜董麻烦」「我麻烦什么?」姜东辰怪道。 「姑娘心性叫我激起来了,说不准心一横寻个短见什么的,不是个麻烦吗?」「哈,左先生心细。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年玩过头的也不止一两个了,后面这大山随便找个地儿掘坑埋了就是」姜东辰呲了呲牙,很是不以为然。 「姜董要是不便,就当我没提」「别」姜东辰回过神,「左先生好不容易有个要求,咱高兴还来不及。 你让我好好尝了一遍殷茵,我不过送你条母狗,我可是占了大便宜」第二个理由只是我信口乱说。 唐筱谨被人用药之后黑天白夜不停采伐,阴亏宫损,底子早垮了,破宫之后自然极度虚弱。 刚才调教过后,男人们对她兴趣激增,肯定会在她身上更加无度的索取逞欲。 不用多,再让他们以这种强度操两天,八成要出人命。 我一开始就清楚这个事实,可我并不在乎。 我临时起意将她要走,也不过觉得她会是个用来纵欲的好材料。 被黎星然释放的触角正在恣意挥舞,而我已不打算去遏制心底瞬间的悸动。 而且,唐筱谨末尝不能当做调教殷茵的辅助工具。 我通过她给殷茵注入了针对我的情绪,那么继续培育这种情绪或许是种不错的选择。 「明天吧,」姜东辰想了想,「等收拾妥当了,周日上午让高瓴给你送去。 我再最后玩两天过过瘾,左先生不会不高兴吧?」「嗯,后天我在酒店等姜董的礼物。 时间不早,我要带殷茵回去了」「哦,那好。 你等我去把那些公狗轰走,哈哈哈哈」姜东辰一边拨响高瓴的电话一边示意我进去。 我摆摆手:「姜董,我在这里等着。 你告诉殷茵,让她自己走出来」姜东辰呵呵一笑:「也是调教的一部分?」我对他微笑,没有回答。 他对高瓴吩咐了几句,然后和我一起在门口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直到门再次被推开。 「我去提车过来,送左先生回去」高瓴走出来,看着我们说。 「去」姜东辰挥挥手。 高瓴拉着门,将门大敞,然后才快步离开。 他的身后,殷茵正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身体。 房间里远远传来唐筱谨疲惫而凄惨的叫床声,那些男人正抓紧时间想要拼命多尝她几次。 殷茵身上的衣服早就全都被撕碎,身上只披着一开始就被扯掉的外套。 她光着的双腿左右晃动,大腿内侧红白液体一片狼藉,顺着腿根一直流到脚踝。 每走一步,就会有凝结的精块随着淫水从小穴垂流到地上。 发梢、嘴角、脖颈,胸膛,手臂,都被不知道多少男人射过,肮脏腥臭的精液玷污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一只乳房被掐的高高肿起,而另一只的乳头上还带着渗血的牙印,小腹腰侧也留着淤青,那是魏虎下手的地方。 殷茵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大腿因为脱力而抽搐,不得不停下来靠在墙上休息。 她手里紧紧握着我给她的那条腰带。 我在门外看着她,并在她抬起头来试图寻找我的时候,向她伸出手。 她距离我还很远,要走过来还要很久,但我一直向她伸着手,等待着她。 于是她再次鼓起力量,继续迈步。 一步一步,直到被门槛绊倒。 我及时向前迈了一大步,让她摔倒在自己怀中。 我抓住她的双臂,着手黏滑不堪,而我毫不在意。 「你赢了」我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语。 「我恨你」她用仅存的力气回应道,气若游丝。 「那么我也赢了」饱受蹂躏的身体和濒临崩溃的精神都没能控制她,所以她赢了;她自己的情绪成功战胜了外物强加给她的恐惧与绝望,所以我赢了。 我将殷茵横抱起来,她身上的脏东西在我的衣服上留下一道道污迹。 高瓴的车停在了一旁,我抱着殷茵上了后座。 姜东辰笑盈盈地向我抬手告别,而我对他客气地点头致意。 车子一路向市内开去,风驰电掣。 如果我就这样带着殷茵进到酒店里,被人看见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于是我打了赵峰的电话,让他在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与我们汇合,又让他把我们送到了西郊别墅。 在路上的时候,殷茵的精神稍微放松下来,沉沉地昏死过去。 所以我不得不继续抱着她,将她带到了地下室。 我把昏迷的女孩放在医疗室的床上,给严重脱水的她挂上IV,然后一点一点为她清理身上的脏污。 娇嫩的屄穴在粗暴开垦下已经合不拢了,手指轻轻一扒就无法抵抗的大张在我面前,我把消毒棉棒捅进去,将残留的精水从里面仔细刮出来。 无论是小阴唇还是阴道壁都有好几道撕裂伤,这让她流了不少血。 好在她还年轻,阴部的弹性极佳,这些撕裂伤很浅,不需要缝针。 我俯身检查殷茵的身下,肛门附近也有一道口子。 它横在肛口外侧而不是竖在里面,这说明那些男人曾经用力想把鸡巴操进去,只不过没能成功。 我认真给她消毒,而昏迷的女孩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我像对待名贵油画一样将她全部处理干净,这用了我将近一个小时。 我把殷茵挪到之前做药浴的浴缸中,将她浸入滚滚的热水,然后给女打上第二支IV.避孕药、抗生素、多巴酚丁胺依次喂给她吞下,善后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我让女孩在热水中泡了十几分钟,她依旧没有醒,于是我便将她擦干,重新抱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我给她盖好柔软而温暖的被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书,等待着她的醒来。 殷茵睡了五个小时,她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我在哪……」她轻声问。 「在我这里」我合上书本,将手放在她的头发上,「起来喝些水」她嘴唇干裂口腔粘黏,听到这句话以后便想要坐起来。 可是她刚一挪身便发出了沙哑的惨叫声,浑身哆嗦个不停,出了一层冷汗。 「痛……好痛……」「哪里痛?」「胸口……下面……腿……胳膊……哪里都好痛……」殷茵小声哭起来。 她用手捂着被掐肿的乳头,又伸手去胯下,想摸又不敢摸,委屈的眼泪直流。 我从放在手边的药盒中取出止痛针,给她注射了半支的剂量。 静脉注射作用起的很快,而她也没有什么耐药性,三五秒之后女孩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哎……啊……」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在刹那间转换,剧痛突然消失,变成了轻飘飘的欣快感。 女孩的呼吸迅速平稳,她软软地平躺在床上,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我坐过去,揽着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将一杯清澈甘甜的纯净水送到她嘴边。 她用手捧着杯底,大口大口地喝着,如饮琼浆玉露。 殷茵一口气将水喝完,解放似的喘着气。 我伸过手,揩掉她唇角的水珠。 「你不是说,要用痛苦训练我吗?为什么要给我打止痛针?」殷茵用疲惫的声音问我。 「因为你已经跨过去了,现在的疼痛不会带给你额外的情绪,没有必要继续忍受这种疼痛」我缓声说。 殷茵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 不过她没能说出口,只是撑着身体躺下。 「把手给我」她说。 殷茵的语气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感受到了她流露出的一抹坚硬。 我照她说的做了,尽管我才是她的主人。 她拉着我的手,让我重新放在她的头发上。 于是我继续抚摸着她,一次又一次,这是她应得的。 「他们……」女孩翻身背对着我轻声开口,「将恶心的东西射到我的头发上,射到我嘴里,拧我的乳头,在我痛的大叫的时候得意的大笑。 他们的身体不会从这里得到快感,他们就是因为能伤害我而愉悦……为什么人可以这么丑陋?」「Everythingisaboutsex,exceptsex……Sexisaboutpower.」我念了一句王尔德,「那不是性的愉悦,那是权力的愉悦」「你会愉悦吗?当你伤害我的时候?」「你知道答案」殷茵沉默了片刻,脑袋微微一动:「你不会。 我甚至不知道你会为什么快乐」「我现在就很快乐」我坐在床边,按揉着她的后脑勺,「你打败了那些男人,证明了我的判断」殷茵翻过身,用带着怒意的目光看向我:「打败他们?你知不知道,我就像是一个破烂的玩具!他们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当这个世界比你力量更大的人想要玩弄你的时候,你能反抗吗?谁都不能。 除非你成为这个世界上力量最大的人,而这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真正的反抗,不是为了阻止他们如愿,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再次站起来。 他们想摧毁你,而你没有被摧毁,你便打败了他们。 注视自己,而不是注视他们,殷茵,这是属于你的胜利」殷茵恍然地挪开视线,呆呆的望着漆黑的窗外,然后她又转头看向我:「我觉得你也和他们一样」「嗯?」我没理解她的意思。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他们弄我的时候,你也在弄另外一个女孩,你连看都不想再看我,连一个支持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是啊。 如果你的希望是要靠我来赐予,那么这场试炼将毫无意义。 而当你把情绪抛到现实以外的末来之时,现实的苦痛突然就被忽视了,对吗?」殷茵张着嘴,愣了半天:「所以,你上她,依旧是为了我?」「你不需要问我这个问题,你只要想想自己历经过的心境」她捏着拳头,像是孕育着气恼和不甘,可是又无力去倾泻。 她只能承认我是对的,因为她就是这样扛过了精神最为崩溃的时刻。 「真实的世界很可怕吧,殷茵?」我说,「韩钊的漫谈会,你看到了这个世界里侧还有另一个世界;姜东辰的别墅,你看到了那个权力充盈的世界能对人做出什么样的事。 我们必须学会如何在真实的世界生存,而你已经有了最基础的生存能力。 身体的痛苦和性欲都没有支配你,你拥有成为自己主人的资格」我顿了顿,说:「我为你骄傲」话音坠落的刹那,殷茵扑在我身上紧紧抱住了我。 「我恨你」她喘息着,在我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 我揽住她光滑的后背,上下抚摸着:「有多恨?」「我想对你做你做过的所有事。 想看你崩溃,看你受伤,看你向我求救……」「我已经经历过这些了,殷茵。 我不会再经历第二次。 你也一样」「那,我有资格听故事了吗?」她已从另一条道路上经历过了那些痛,它们终将变成她的武器。 她会明白,我的经历也是我的武器,那么她便不会再对我的故事心生怜悯。 所以她有资格听。 我脱下衣服,和她躺在一起,就像之前和黎星然躺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我将殷茵抱在怀中,再次让那个故事回荡在房间里。 我对她讲了起源、坦辛、欢愉、灾难、吞食与终结。 这一次,我讲的更加简略,也讲的很快,殷茵也没有黎星然那种能够将我看穿的能力。 于是她只是和我赤裸裸的贴在一起,出神地沉浸在我的诉说中。 我讲完,她很久之后说「好故事」,然后我们便沉默了。 她在半个小时后勉强脱离了故事营造出的情绪,沉沉睡去,我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很高兴。 因为命运似乎恰到好处的让殷茵站到了我所需要的这个位置上,就像是因果在补偿黎星然必然的逝去。 殷茵后面的路还很长,但我望见了它所通向的地方。 清晨,殷茵比我苏醒的更早。 她轻啜我的唇,将我吻醒。 「不是应该很累吗?为什么醒的这么早?」我回吻她,感受着她嘴唇干燥粗糙的表皮。 脱水的症状有所缓解,但她依旧需要大量喝水。 「痛醒了……」女孩喃喃道,带着睡意末消的朦胧。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止痛药的药效有其时限。 我想了想,觉得再给她打一针也不会有太大损伤:「要止痛针吗?」「不……让我痛吧……痛消了,一切就过去了……」她说着模糊的话语,对我摇头。 「我给你倒水」我这样说着,刚想起身,却被女孩横在我胸口的胳膊拦住。 「操我吧」她说。 「你知道自己下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我摸摸她的脸。 「操我,操我,操我……」殷茵反复呢喃着,「像操唐筱谨那样操我……」她的手从被子里探下去,捏住我的阴茎,笨拙而毫无章法的撸动,弄得我生痛。 我哭笑不得的按住她的手腕:「不会用手就别乱弄,给我用嘴含一含」「不」殷茵拒绝着,「你现在就操我」看着她明媚倔强的目光,还有潮红微喘的面容,我已不需要她去激活胯下的东西了。 我把手伸向她的腿间,昨夜梦中或许有些旖旎,破败的缝隙中已有了鲜明的泥泞。 她夹着腿,轻轻挤压摩擦着昨日被捏肿的阴蒂。 一看就很痛,但同样也是有快感的。 殷茵的选择是与之共生。 她拧身背对着我,屁股顶住我崛起的鸡巴:「操我吧,从后面来」「为什么?」「因为这样可以被你紧紧拢在怀里,我想你抱着我操」她甚至还没睡醒,却借着朦胧的神智大胆说出了自己想要的。 我慵懒而舒展地将她抱住,胸口和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 在被我身体完全裹住的时候,殷茵发出了舒畅的呻吟,蜜穴的潮湿蔓延到了她双腿间的鸡巴上,勾动着我的性欲。 龟头顺着蜜缝向里慢慢蹭去,但昨天被操松的阴道口今天已经高高肿胀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法顺利进入,反而痛的殷茵身体轻抖。 「今天刚开始恢复,伤口会裂」我说。 「不,你用力,我要你进来……啊!!」没等她说完,我就再无怜惜地猛操进去。 既然这是她的要求,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 湿润度不够,阴茎在进入的时候被拉扯得有些疼,但这和殷茵感受到的相比起来不值一提。 女孩依靠在我的怀中痛的大叫,脊背上也出了冷汗。 「满意了么?」我在她耳边问。 殷茵喘息着,喉咙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颤抖:「嗯……都进来了……别动……就这样放在我里面……」她背对着我,弯曲身体折起双腿,两只手搂住膝盖,如胎儿一样蜷缩成一团,将最下面的阴道毫无阻碍的展露出来,唯独被一根阴茎贯穿着。 这是背侧位最舒适的角度,我可以尽情的在她体内出入,而蜷曲夹紧的身体也会让阴道紧到极致。 可是她不想让我动,于是我便纹丝不动。 她体内火热湿润的触感传递过来,还有因为阵痛而引发的微微蠕动。 「和我第一次的时候一样痛」殷茵一边喘息一边说,「不,可能更疼一些」我懂了,这是她的仪式。 她正在逼迫自己蜕变复生,而这就是她用以告别过去的方式。 「我认不清自己了,左欢」殷茵夹着我的鸡巴,流着淫水,却说着冷静理智的话语。 「会重新认清的。 你打破了原本的边界,所以需要在黑暗中摩挲重塑。 很快就会摸到的,我带着你」「嗯……」殷茵把头埋在臂弯中,下巴紧贴膝盖,微微点头。 「我梦到了自己第一次的场景。 被姚修文铐在厕所里,膝盖下面是冰凉的瓷砖,下体被他涂满润滑液,喉咙里是又长又胀的硬物。 我想让自己睡过去,希望一觉醒来就可以捱过那个过程……」她讲述着自己破处之时的事情,仿佛在将它们化成的钉刺从自己心中摘除。 「第一个人插到我里面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好痛啊,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疼痛,从下面一直穿到心口,一切都变了。 我反胃呕吐,又被喉管里塞的东西挡回去,胃酸烧的喉咙也痛起来。 脑子像被点燃,一片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开始……一遍一遍的重复,直到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失去知觉」「我原以为醒来之后会在恶臭中看到姚修文的脸,可是没有。 我看到的是方医生,身下也是洁白的床单。 我还没有意识到,在那一刻其实我的命运已经改变了,被你」没错。 「那时候就和昨夜一样的,在恶臭中昏迷,然后在洁白的床单上醒来」殷茵继续说,「像一个轮回。 我这才真正明白,你一直在提醒我的是什么。 回不去了,我也不必回去,我现在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们摧毁的是我原本就不配拥有的东西,我只是天真的觉得它们理所当然的属于我。 我就是一无所有的,但是我可以去争取我想要的,靠我自己」「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殷茵勉强地扭过脸,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所以操我吧,操我吧,我想要你。 像我还是处女一样要我,今天就是属于新的我的第一次」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青涩而懵懂的时代。 当处女膜不再对殷茵有意义的时候,它便真的毫无意义,意义只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意志。 殷茵的灵魂之树在今日参天而起,她拥有了赋予意义的力量,所以她决定的意义便有了值得我遵循的价值。 她说这是第一次,那么这就是第一次,她正如同我们一样,学会变成自己世界的主人。 而由她自己所定义的、新灵魂的第一次,是肉体欢愉所无法比拟的。 从这一刻,她将肆无忌惮地成长起来,我只能引导而再也无法抑制。 这是我种下的种子,这是我浇灌的水。 殷茵突然闷哼一声,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鸡巴正不由自主在她体内跳动。 阴道内柔嫩火热的褶皱在龟头微微的颤动中轻舔着它,若有若无的刺激在此刻竟然变得如此强烈。 我用力呼吸,压抑着喉咙里喘息声,抱紧她的身体,强迫自己忍住射精的冲动。 精神的满足感会成倍放大肉体的刺激,正如哪怕是捏造的爱情也会诱发洪水般的高潮。 我被殷茵的蓬勃伸展着的意志所诱惑,几乎不用抽插就几近喷射。 「啊……你不会……想射了吧……」殷茵已经经历过足够多的男人,她通过小腹的触感觉察到了我的状态。 虽然殷茵并不是在嘲弄我,但其中如同早泄指控般的字句还是让我哑然失笑。 我从后面吻着她的耳垂,从胯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差一点……差一点……」「……那就射呀……」殷茵被我突然软弱下来的情绪浸染,她似乎更性奋了,声音止不住的柔腻。 「舍不得。 想让时间蔓延的久一点」我诚实地说,「而且你刚吃了避孕药,再内射就要继续加剂量。 我的药虽然……」「你一直以来都在给予,可我现在想要你真正的索取。 伤害我吧,为了你自己的欲望,来伤害我……」殷茵呓语般说着,自己将屁股猛地一撅动。 她的姿势不便活动,所以能够动的角度极小。 但就算是这样,强烈的精神刺激也狠狠地凿在我的脊柱上。 她的声音裹挟着我无法抵抗的魔力,我呼吸一窒,立刻就要被她套得射出精来。 「小心了」黎星然隐隐闪烁的目光从远方穿过黑暗,突然在脑海发出声响。 我骤然醒来,用力按住女孩的胯阻止她的蠕动,不顾她的痴缠使劲把鸡巴拔了出来。 我咬着牙,望着挂满淫水的阴茎在空气中抖动了半天,总算没有喷射。 女孩被这突然而至的抽动扯到伤处,忍不住哎呦一声。 「……怎么了……」她迷茫地回头看我。 我努力呼吸着,让阻断思考的荷尔蒙慢慢下落。 我用阴茎蹭着殷茵的外阴,沉默地面对她的问题。 殷茵发现自己仍然能够感受到我的恋慕,她便没有追问,闭上眼睛继续享受我胯下的温柔。 比起深度的抽插,此时在蜜缝中的蹭弄对女孩而言更加舒服。 几乎完全沉溺进去,我心中划过一丝后怕。 我在沉溺中脱掉了调教者的外皮,由于即将获得被容纳的希望而沾沾自喜,就是这种傲慢让我险些忽视那一抹毁火的蛛丝马迹。 殷茵说让我「索取她,伤害她」,我差一点就被她诱惑了。 对她而言,只有我为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她,才代表着我以真正的我而行动。 这意味着,她在潜意识中将我的伤害化成了平等对视的象征。 当某一天我们真正平等,我完全失去了控制和引导她的力量,她就会变成我的同伴。 但这也同样蕴含着另一种可能,她挣脱我,然后离我而去。 现在在殷茵的心中,我给予了她无法比拟的新生,她想要回报我,所以才说出想让我索取她这种要求。 而等待回报的大桶一旦被填满,就代表我们间的平等被建立。 怎么回报,完成的标准由谁而定?我们自己。 殷茵付出的代价,就是为我受孕,然后堕胎。 根据她从前所表现出的蛛丝马迹,这对她将会是最大的伤害,那么同样也是她眼中我最大的索取。 无关我想要什么,当她来到我们这一侧的时候,她自己的想法便是她世界中一切的标准。 现在的殷茵还没有主动意识到这些,她以为,自己让我伤害她,就只是为了占有鲜活的我。 她的思绪中还没有「受孕」「回报」「平等」「离去」这些字眼,但我却能眺望到她必然会滑向的方向。 我想把她留在身边、容纳真正的我,就必须在她觉醒之前融化她潜在的偏执。 否则我将会再次一无所有。 「我现在有了新的双眼,」殷茵忽然说,「我看到,原来以前的你是那么冰冷。 说话时冰冷,勃起时冰冷,施暴时冰冷,教导时冰冷,连射精的时候都冰冷。 可是你现在热起来了,我想要感受你的热,感受你真正的情绪和欲望……别退出去好么,进来……」「我会忍不住射进去,你不怕怀孕吗?」「我不知道……别让我想这些……我只想抓住现在……」我叹了口气,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在自由自在的飞翔着,让这短暂瞬间的放纵支配自己。 那我就更不可能让她随性飞舞,她会狠狠地撞在山崖上。 然而现在的予取予求却是必须的,那象徵着她的奖赏,中断在此时只会削减她新生的分量。 她让我索求与伤害,我就要真实无虚的实现。 「那我真的要伤你了」我这样说着,将腰部后撤,阴茎抽离了她的阴唇,对准了她的屁眼。 殷茵的声音凝滞了一秒,然后她哽咽着说:「好啊……」「会更痛」「我早想过这个时候了」女孩幽幽而言,「昨天,他们使劲想操我后面,我用力挡着,夹紧,痛得浑身发抖,可终究没让他们进来。 所以,后面还没被侵犯过……嗯……很适合我们的这一刻,破我的处吧,我后面还保留着真正的第一次……」我将阴茎上的淫水反复在殷茵的后庭上涂抹起来,而她则静静地等待着。 「人们不会记得第五次,第十次,第十五次,但却总是最后才会忘记第一次……你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会显得重要么?」我缓声问她。 「嗯……」她摇头。 「因为那是从末麻木过的体验,从末被习惯所驯服。 可如果我们永远不麻木,永远不驯服,第一次便只是一个简单的序数」我说完,用手尽力分开她的臀部,开始进入。 殷茵在我的臂弯中大口呼吸,努力松弛着自己的肛门想要吞进巨物。 可是她稚嫩的菊穴仍然显得非常小巧,刚刚被钻弄就立刻本能地收紧,将刚刚没进去的半个龟头挤了出来。 「别顾忌我……」她呜咽着,「我想要那份痛,想要你的失控和欲望,想要情欲旺盛的你……你不是和唐筱谨都可以的吗?」自作自受的结果。 我给深渊中的殷茵抛去了一条名为嫉妒的绳索,而它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我们之间拥有特殊意义的符号。 我不知道它会在殷茵觉醒的过程中扮演什么角色,那让我感到生动而惊喜。 我借着这丝喜悦,从善如流地释放了自己压抑的性欲。 因为这一刻只要我不在乎她,她便满意了。 心率在快速上升,我拽着她的腿一拉,将蜷缩女孩拉直,然后粗暴地将她翻压成趴在床上的姿势。 殷茵被牵动身上的淤伤,闷哼一声,却随着我任意摆弄。 我压在她的后背上,鸡巴别进她的臀缝,双手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背压进床褥:「这是你自己要的,可能会把你屁眼操坏」「来……来!」她闭着眼睛,忘情地怂恿我。 这个姿势已无法用手掰开臀瓣,我控制着鸡巴让它变得稍微不那么坚硬,趁着外缘较软的状态往殷茵屁眼里送去。 鸡巴在肛门口被挤压成一团肉,然后在我深吸一口气之后迅速伸展膨胀。 这是初开后穴的一项技巧,可以免却大部分硬上弓的疼痛。 但这个技巧也有一个致命之处:如果女孩的后庭无法真正容纳那根阳具,那么从一开始就无法进入,也就不会受太大伤害;倘若以这种方式先入再硬,超过尺寸的鸡巴就会轻易撑裂肛门。 殷茵先是趴在枕头上喘粗气,然而随着鸡巴的膨胀超过极限,她猛地一抬头,「啊呀」一声叫出来。 我从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后腰用力,直接操到了殷茵直肠的最深处,把她后续的惨叫全部压在了喉咙里。 直肠比肛口宽敞得多,却也被粗大的鸡巴推挤撑开,就更别提后庭本身了。 被扩张到极致的屁眼褶皱全都抹平,然后被冷酷地撕裂出一道口子。 我往后一抽,鲜血就顺着会阴留到了小穴口。 殷茵喉咙里嘶鸣着,却被我紧紧按在枕头里闷住,她抓着床单,手背青筋隆起,大腿也疼的直抽。 我又操进去,让鲜红的颜色沾满阴茎,像刺穿她的利刃。 紧捂在她口上的手感受到了一丝冰凉,殷茵双眼通红泪水长流,可是这没有阻止我发泄的冲动。 我猛抽猛插,下身不断夯在她屁股上,几乎要把她砸进床垫里面。 「入珠的鸡巴是不是会刮的你更爽?要不然我也为你入两颗珠子吧」我尽情地在她肚子里肆虐着,然后向她轻语挑逗。 殷茵屁眼突然收缩夹紧,她用力摇头,我便将手松开一些。 「只要你……只要你……我的屁眼只是你的……只要是你就行……啊呀……」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屁眼挤得更紧了,又一道鲜血淌下,她破了第二个口子。 可是与此同时,我突然感受到一道热流从下面滋到了我的腿间,她不仅高了,而且还是自我潮吹。 没有鸡巴的施压,那是阴道肌肉被绷紧到极致才会有的效果。 我真想顶着她的潮吹插到她小穴里,那会是多么可怕的快感呢?可是我不能,而且我已经要到了。 肛门没有什么快感,可是她依旧在被我单纯的索取中精神高潮,所以我也忍不住了。 我已经两日没有射精,这个时候精关再也无法把持,在殷茵的屁眼中激射出来。 「啊!!肚子……肚子像被打了一样……哎呦……」殷茵高声哼着,手紧紧按着小腹。 我箍着她的身体,腰部痉挛着在她体内抖动,一团一团的射向她深处,足足三四十秒。 殷茵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自己的阴唇,随手胡乱拨弄了两下,便又和我一起高潮了第二次。 我疲惫不堪地翻过身,抱着女孩一起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殷茵缓了半天,恢复的比我稍微快些,她撅着屁股抬起,在呻吟声中脱离了我的鸡巴。 屁眼真的给操烂了,乳白的精液和鲜红的血胡乱糊在肿胀的肛口,惨烈的惊心动魄。 但她仿若不觉,而是挣扎着缩下去,用嘴巴含住我的阴茎,忘情地舔弄起来。 柔软的口腔和舌头蠕动着、吮吸着,天堂般的肉欲享受。 我眯着眼,平复了喘息,直到她把我舔的干干净净。 然后女孩筋疲力尽地倒回在我旁边,连自己身上的狼藉都无暇顾及。 「我给予你了,左欢……原来给予也是这么舒服的事……」「不是应该很痛吗?」我拢过她的肩膀,放肆的让类似爱情效果的荷尔蒙支配自己的神智。 「就要这样的,才会深刻……铭记……我心口被填满了,你摸……」殷茵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心率在迅速下降,我有些不安,于是便起身给她拿了药。 这两天她经历太多的身体刺激,现在已经异常脆弱。 药物很管用,我又给她注射了小剂量的肾上腺素,女孩的各项体征慢慢恢复了正常维度。 我有些后悔自己在剧烈摧残之后还由着她放纵,但面对殷茵如此甘美的蜕变我终究无法拒绝。 「左欢,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殷茵在状态稳定下来之后,恢复到了曾经的模样。 只是这样看着她,我甚至会以为她还从末随我去到过姜东辰那里。 「我们自己搭建属于我们的东西,独一无二的」我和她肩并着肩倚在床上,分出一条腿和彼此勾缠,那遥望的末来令人心跳加速。 我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才两天,哈哈,已经忍不住啦?」黎星然在电话的另一边雀跃着。 「我有开心的事情想和你分享」我听着她的声音,心情更加舒畅了。 「嗯——」黎星然似乎仍然赖在床上没有起,她拉着长音,我仿佛能看到她在伸懒腰。 「我忍不了了,所以伸手把殷茵推下去了。 你知道吗?她拼命爬了上来,她已经在我们这一边了。 替我高兴吧,我想……即使你不在了,她也可以……」「不对的,」黎星然打断我,「你错了」我握着电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之后,我才再次开口。 「我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我没有错」「没有这种事情的」黎星然听上去非常平静,「你想要,然后就得到了,在我们分别的第二天。 这可能吗?」「你没有看到,但我看到了。 你不知道她是多么的……」「是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急了,左欢。 你太着急,所以你会出错,人难免会给自己制造幻觉」「你觉得,连我也难以免俗?」「我……」黎星然不想用语言贬低我在她心目中的存在,所以她没能正面回应我的质疑。 她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你让她跨的太大了,你不觉得么?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她还只是一个懵懂着试图观察我们的幼兽。 而两天之后,你告诉我她已经做好了被丢进斗兽场的准备,你认为我会怎么想?」我沉默了。 我当然知道她会怎么想,那个被我剥取出的黎星然不是已经早早地说了一句「小心」吗?我的潜意识中,她就是会发出质疑的。 我该信赖她的判断吗?还是如她描述中的我一样,冷酷地把自己的认知当做真理。 我会错吗?可错了不也很有趣么?我张开双唇,背诵着黎星然对我说过的话:「你了解并掌控着自己,从不做错误的选择。 你不会真正的愤怒、恐惧、悲伤。 如果你连错都不犯,你也就不会去挣扎,去拼命,去发现新的自我。 你只是另外一个一个无趣而无聊的人」「我在变得有趣,黎星然」我脸上扭曲的笑容已经控制不住。 我听到话筒另一端发出窒息的声音。 「用我自己的话来对付我,真有你的啊……那你就变吧,变给我看看……无可救药啦你!」黎星然骂道,她听起来气鼓鼓的,「你让她听电话」「你说殷茵?」「废话!」我按下免提,递给旁边的女孩:「她找你」殷茵愣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喂?」「他已经收不住了,你别被他的胡说八道蛊惑,然后跟着他乱飞。 你要先管好自己,才有可能谈论以后」黎星然劈头盖脸地对殷茵说着,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我……」殷茵还没有完全跟上黎星然的节奏。 「别我我我的,我挂了!告诉他,我有点生气!」电话传来机械的忙音。 殷茵望了我一眼,然后按火了手机。 我没有看殷茵,而是走到厕所,关上门,一个人独自坐在马桶上。 「你为什么生气?」我对着空气说。 「我当然生气」刚刚还只存在于电话中的嗓音回应道。 这是我第一次试着与深海中的她对话,而且成功了,我捏造的那抹灵魂很鲜活。 「我照你说的做了,你不是就喜欢恣意起来的我吗?」「那不一样!我没料到你能这么快找到替代我的人!所以我生气!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摆脱对我的依赖呀!」「她还不行」「我知道,但你都兴高采烈的给我打电话了,气死我了。 不久前就只有我才能……」「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尽说些好听的,我才不爱听」「可你的警告也不是假的,对吗?你是真的认为我判断错了,我对她的剖析有漏洞」「嗯」「好,我知道了」我重新站起来,离开洗手间,迎着殷茵疑惑不安的目光走回到她身边。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怪」殷茵伸出手,抚在我的肩膀上。 我摇摇头,没有作答。 黎星然有一点说的很对——我太着急了。 那不是来自真实自我的恣意,而是源于压抑之我的恐惧。 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应该以这种动机激发自己的行动。 「你听到黎星然说的了」「嗯,但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完全跟着你走吗?」「我无法替你解读。 记住我对你说过的一切,也记住她对你说的话。 我要一些时间想想,你更需要时间沉淀这些东西。 至于我们最终会孕育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无论什么都不会太丑陋」我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安慰性质的话语,踟蹰于疯狂与克制的悬崖边上。 我觉得时间在迅速流淌,它流出身体,离我而去,像大量失血的被捕猎者。 我挥舞手臂,仿佛依旧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待续){look视频,您懂得! Txys11.Com} 譬如浮生(1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作者:DeVere的沉默2022年4月10日字数:18793【十三章·呦呦鹿鸣】「这是什么?」殷茵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将一只盒子放在面前。 「手机」「我知道是手机……」殷茵的目光从盒子上的logo挪开,对我的回答略显无奈,「我是问,为什么又买了新的给我?」我对她勾勾手,女孩便将我上一次给她的手机交到我的掌中,毫不犹豫。 这意味着她很好地遵守了我们的约定,里面没有任何担心我看到的内容。 「是时候了」我对她说,「原来的规矩都忘掉,你没有束缚了。 去狂欢,去跳舞,去活着,做你想做的事。 让自己快乐」殷茵看着面前崭新的手机,沉默不语。 她在品味我话中的暗语。 「我觉得,自己失去快乐的能力,已经很久了」她用细微的声音对我说。 「那是因为你一直被男人所占有。 从你的赌鬼父亲,到姚修文,到我」「我喜欢被你占有」殷茵立刻应声,像被刺了一刀。 我牵过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她身体刚刚休息了一整天,勉强能够站直身体。 「你当然是我的」我在她的耳边说着,用手捏着她的腰,「你绷得太紧。 你会变得再也不认识自己,我也没办法触摸到真实的你」虽然我一贯自信,但黎星然的话却依旧变成了我无法忽视的警示。 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我正在失去控制,那么多给殷茵一些时间总没有坏处。 「黎星然的话对你这么重要吗?」殷茵的洞察力还不错。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去过一段正常的日子,像曾经一样,然后从那个地方回头看,看看现在的自己。 钱不用担心,给你打了五万,家里的事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暂时处理一下」「然后做选择?」「有些东西只能自己选择。 总之,把快乐的能力找回来,因为我想要完整的你」「正常的日子……什么叫正常的日子?」殷茵喃喃自语。 「不需要随时给我发信息报备,不需要担心我会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不需要考虑每个周末要被我拎到什么地方。 生活在确定性之中,虽然我不会给你太久」「那是多久?」「假如有急事,你可以主动联络我」我晃晃从她那里要回的手机,「发信息到这里。 不过我可能不会看得很及时。 两个星期内,你属于你自己,我不会支配你」殷茵没有任何欣喜,也没有忧虑与失望。 她若即若离地抓着我的手,面无表情,不知脑海中盘旋着什么。 我在她身上嗅出了一丝麻木的味道……或许黎星然的确说对了。 「殷茵」我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嗯?」女孩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我等你回来」殷茵眼中重新萌发些许色彩。 她微张双唇,愣愣地望了我一会儿,然后翘起脚来吻我的耳垂。 她的手隔着裤子伸到我的胯下,去抚摸瘫软在那里的阳具,而我的两只手捧住她的脸,用目光将她制止。 「不能再放纵了,好好把自己整理起来。 你快碎了」殷茵嘴角翘了翘,那是苦涩与惆怅并存的微笑。 我放下心来,因为她的锚没有断。 她在西郊别墅和我待到了夜晚,我将她送回酒店,一起用餐共眠。 在周一的早晨,我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殷茵就已穿好衣服,准备去学校了。 女孩把我唤醒,我告诉她,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会在两周之后在这里与她重逢。 于是她与我吻别,陌生的吻,就像过去的一个月已在她心中开始冷却。 我听着她走出房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中,整个房间变得安静。 我坐在床上,看着对面墙上庸俗廉价的挂画,一时间竟有一点后悔。 后悔许下半个月的诺言,还有隐隐约约回荡在房间里的孤单。 我感到有些可笑,因为我这个做出决定的人,似乎比她更缺乏准备。 那来自理性的判断还没能完全说服直觉与情绪。 不过我很擅长做这种事,所以在下到大厅吃早餐的时候,那些动摇就已烟消云散。 骰子已经扔下,我只需等待结果。 在餐厅消磨了一个多小时。 八点钟,电话与大堂的落地钟一同响起,带着强迫症一样的精准。 「左先生现在在酒店了吗?」是高瓴的声音。 「我在」「一刻钟以后到。 左先生的车在地下车库吗?泊位在哪?」我给了他肯定的答复,给了他一个大概位置。 「我们车库见」高瓴挂断了电话。 高瓴是在做姜东辰吩咐他的事,他是那种绝不会为了自己的方便而敷衍了事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我忍不住皱眉摇了摇头,他没有选择带唐筱谨来大厅,而是一大早在那种地方交人,大概是有些东西上不了台面。 姜东辰在我要人之后还多留她两天,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在唐筱谨身上折腾的。 要是弄得一身精液脏污,我又多了件麻烦的体力活。 把手边的橙汁一口灌进肚子压下腹诽,我起身往车库去了。 坐在车里等了不多一会儿,高瓴的黑色路虎出现在后视镜里。 我下车,站到立柱边。 高瓴看到我之后便径直开过来,停在了我的旁侧的车位上。 「左先生,姜董让我替他跟你带好」高瓴客气地和我握手。 已经见过两面,他和我说话时的语气多少提升了一些温意。 我和他客套一句,将目光向他车里挑了挑。 他来的时候我就看了个分明,唐筱谨压根不在车里。 我第一反应是,姜东辰一时玩爽,忍不住把她扣下了。 但转念一想,那高瓴也用不着屁颠屁颠又跑来一趟。 「姜董这次很是用了些心思,让我一定转达到」高瓴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牛皮纸袋,搁在了路虎高高的车前盖上,「左先生先过个目吧」他说着,径自向车后走去。 我抬手把纸袋拨过来,绕开线绳,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枚闪存卡,一迭照片,还有一封文件。 我翻了翻,那是唐筱谨昨的体检报告,时间是昨天。 在圈里,交人的时候若是个病货,出手的人脸上是不好看的。 但姜东辰而言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他现在能把事情做的如此上道,可见的确用了心思。 那迭照片的主角自然是唐筱谨。 照片以时间顺序排得十分仔细,把她在姜东辰那里的经历讲了个明白,省了我们询问与诉说的口舌。 第一张照片就是破处的。 唐筱谨躺在一张凌乱的床上,手被镜头外面的男人拉开不许挡脸。 她侧着头往枕头里躲,小脸上涕泪横流,双目中满是死灰色。 一场漫长的蹂躏刚刚结束,女孩一只乳头被掐的青紫肿起,两条腿大大张开甚至无力合拢。 被撑大的小穴涌出浓厚的精液,那个量明显不是来自一个人。 肆无忌惮的轮奸内射已经把她的神智冲得粉碎。 或许是男人太粗暴,又或许是处女膜血管丰富,她大腿根上全是飞溅的血迹。 后面几张照片逐渐翻去,到最后一张,她已不着痕迹的对着镜头媚视作态,嘴里和手里都擒着一根鸡巴。 于是,男人们也就没了给她拍照胁迫的必要。 「这是当初拍下来驯母狗用的」高瓴从车后走回来,「是艺校的学生,跑到我们附近野外写生的时候,无意中被姜董看中了。 她的照片和视频都交给你了,没有其他拷贝留下。 不过还一段和她有关系的片子在我们这里存着」 「嗯?」我翻着照片,对他疑惑地抬了抬眉毛。 姜东辰那边把唐筱谨的事断得很干净,是为了对我最大程度的示好,所以这所谓的「还有一段片子」难免显得奇怪。 「因为片子的主角不是她,而是里面的男人。 她几乎没在里面露脸,但还是要知会一下左先生,以示诚意」我对他微笑以示理解。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对自恃体面的官面人物来说,一支偷拍的视频足以让他们为姜东辰做很多事。 高瓴说完,转身把刚刚从后备箱搬下的行李箱拖出来。 银白的铝壳制品,与市面上最常见的行李箱如出一辙,只是尺寸大了整整一圈,高度直抵腰际。 箱子很沉,高瓴十分小心地将它在我面前立稳。 「这是什么?」我笑着,明知故问。 高瓴没回答,而是把手伸向了嵌在行李箱左上角的圆盘。 那个部件和箱体契合的很好,他抬手之前我完全没注意到那个盖子的存在。 他抓住圆盘上凹陷的把手一拧,卡扣错开,箱子猛地一抖。 高瓴仔细把圆盘扯离,拽出内侧相连的一条长长的硅胶鸡巴。 随着他的动作,箱子抖得更厉害了。 硅胶柱体上挂满了亮晶晶淫水,拉着长丝滴在地上。 直径二十厘米的圆形开口里面,紧箍着一只鲜嫩欲滴的小穴。 刚刚拔出调教用的鸡巴,小口还在一开一合,小阴唇上水光盈盈。 「这箱子拉杆一拖贴身可带,随时随地都能快活一发。 姜董觉得左先生会喜欢的」高瓴淡淡地说。 「姜董费心了」我让自己的声音多掺了一些热情,同时仔细嗅着空气中微微飘散的淫靡气味。 味道出人意料的干净。 没有任何来自男 人的肮脏痕迹,除了女孩性液的荷尔蒙,我只闻到了香皂、沐浴露、洗发水和一点羽衣草香水。 这种香水较为稀有,姜东辰给女孩用起来倒毫不吝啬。 我点点头。 姜东辰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抓紧还没交货的两天在唐筱谨身上尽情泄欲。 恰好相反,看女孩小穴现在的状态,他在我提出要求之后就根本没再碰她,而是令人尽心尽力的给她装点一番,作为与我交好的礼物。 在姜东辰张狂的人皮下面,游弋着细腻的分寸感。 他会是个很有意思的合作者,亦或对手。 「最后一件事」 高瓴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的玻璃药瓶,空的。 他将它递在我手里:「我们给她的就是这个,用过四次。 后面怎么处理,就交给左先生自己决定了。 如果需要货,可以再和我联系。 不过,我想凭左先生的路子,这句话应该有些多余」 我把药瓶放在掌心转动,低头瞥了一眼标签:KPVD-IV型,圈里经常会出现的阿片类淫药。 我忍不住皱眉,因为它实在不是什么有格调的东西。 它之所以在圈里这么流行,主要优势是对性感神经的刺激极快、致幻效果却极低,可以供他们在猎物清醒的状态下尽情享用。 但相对应的,副作用也极其明显一者,它药物依赖性严重,高剂量下三五次就足以中度成瘾;二者,长期施用会对神经造成不可小觑的破坏。 我不知道唐筱谨已经到了什么阶段,这取决于姜东辰用药的手法是不是粗暴。 如果打开箱子之后面对的是一个脑子被搅乱,只会流口水的木偶,那我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好在情况还算乐观,凭我对姜东辰他们行为模式的判断,这种结果应该不会出现。 「左先生,我的事情交接完了」 高瓴再次伸手和我握住,示意告别。 「慢走。 我会期待姜董任务揭晓的那个时刻」 高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上车,走的干脆利落,只留下我和那只巨大的行李箱。 换做别人,可能现在已经拖着它去到楼梯间,脱下裤子泄起火来了。 可我对一只箱子所代表的意味毫无兴趣——初入行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这样玩过。 操箱子这种行为,实在是和我的哲学背道而驰。 我把圆盘里侧那根硅胶制品拔下来丢进垃圾桶,严丝合缝旋好卡扣,然后把箱子搬到自己车上。 它比想象中轻得多。 把它带回到西郊的时候已经中午十点。 空气暖了起来,阳光也逐渐在客厅中融化。 充满热度的色彩在晚秋时节弥足珍贵,如果在这里把礼物打开,就可以欣赏阳光浸透箱中女孩的景色。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诱惑,把箱子搬到了地下工作室。 毕竟这里更好收拾。 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水,我又盯着它看一会儿。 箱子十分安静,如果单单这样看,甚至不会察觉里面放着一个人。 我起身将它放平,拨动密码盘。 空荡荡的房间里啪的一声,咬住箱盖的六只卡扣同时弹起。 有些出乎意料,唐筱谨躺在里面竟然不是赤身裸体的。 姜东辰给她穿了一套像模像样的短款套衫,白色蕾丝内衬,黑色敞领罩衣,下面是一条及膝长的褶裙。 禁锢的姿势使然,裙摆已在腰间凌乱地蹙成一团,露出毫无遮拦的双腿和屁股。 一条条束带有条不紊地将她固定在箱体里,为了能让拥有者旋开圆盘就操到她的屄,女孩不得不保持着屁股抵在箱体顶部、膝盖蜷至胸口的姿态。 她并拢的双手被束在背后,嘴里捆着口球,从气孔里流淌的唾液沾湿胸口,留着一大片水盈盈的光泽。 女孩的眼睛被罩住,甚至耳朵也复着隔音耳套。 但她仍然能感觉到行李箱被放倒、以及打开盖子之后的新鲜空气。 女孩挣动了一下,只挪动了一两厘米,于是她放弃了努力。 虚弱的女孩,脸颊看上去异常苍白,而双唇却抹着一层鲜红的唇膏,强烈的对比有着某种畸形的美感。 我蹲在那里,研究了一会箱体的束缚带,逐一将它们解开。 膝盖一松,被折迭挤压的胸腔没了压力,女孩大口呼吸起来。 空气摩擦着口球,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惊厥的猫。 我只摘掉了她的耳罩,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她呆在箱子里太久,腿又麻又软,刚走了两步就坐倒在地上。 工作室中厅的地面有一层硬面软垫,所以我便放任她坐在那里喘息。 我去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条毛巾,打开滚烫的热水浸透它。 回头看去,唐筱谨坐在地上,墨染的裙子像黑色的莲花绽开,花瓣下露出一对洁白的小腿与双足,如探出的花蕊。 不得不说,姜东辰为她挑选的造型颇有些品味。 「站起来」 我架着她的胳膊,把她往上提,女孩吃力的照做了。 她没有认 出我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当她眼中有了我之后,我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说过。 唐筱谨双手缚在背后,站直身体,虽然身材娇小,但也亭亭玉立。 我掀开她的裙子,将热腾腾的毛巾伸到她腿间,将她不久前流出的淫渍擦净。 但就在毛巾轻轻蹭过她大腿内侧的时候,女孩呼吸就急促起来,身体一抖一抖的,又有清泉从胯间细缝中涌出,长长细细的一滴,一直流至膝弯。 见状,我无奈地站起身,把毛巾扔进洗手台。 KVD-IV的药效太烈,被燃起的神经到现在都没熄火。 又或许是,被操的多了,身体已经回不去了。 无论怎样,我都需要把她修理一下才好使用。 「能听清我说话吗?」我用毫无语气的句子问她。 她点点头,顺从而柔弱,一如她在那座房子里被一个又一个男人欺凌的时候。 不过这个反应也说明她没有被药物烧坏脑子,像房间里另外两个女人一样。 「姜东辰把你送给我了」我站在她背后,把一只手放在她脖子上面。 唐筱谨听到我的话脖子一绷,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已经麻木的习惯生活再次被末知打破,她立刻开始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可闻。 人类从末摆脱过动物的身份,哪怕再蠢的人也与群落中的野兽无异。 我们往往能够清晰地闻出自己在兽群中的位置——只要不让狂妄的幻想掩盖你的嗅觉。 唐筱谨就是这样,她知道姜东辰眼里自己的样子——无足轻重且匮乏乐趣。 所以当她被被送走的时候,往往意味着自己连仅存的价值都已耗尽。 而她同样清楚,一个没有价值的性奴隶会在男人手里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她开始惊慌,像躲在洞中的小兔,而眼前就是死死封住洞口的肉食者。 我解开她嘴上的束缚,将塞口球扔进垃圾桶。 但她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她很清楚哀求是没用的,她在最初的日子里试过无数次。 我没有顾及蔓延在她唇角的口水,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粗暴地吻她,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胡乱肆虐。 她僵化而死板地迎合着,舌头像块坚硬苦涩的橡皮,我只能从中品到恐惧。 我很满意。 因为克制才有甘美。 如同牡蛎。 为了满足食欲,在人工蓄养池里摘取那些肥硕的工业化产物,随时随刻可以在餐桌上大口朵颐。 而一次又一次的恣意身后,匍匐着丑陋而肿胀的放纵,以及迅速冷却的乏味。 而我们也可以选择去忍受一整年的渴望。 直到初雪沉降,牡蛎们在冰冷海潮中紧闭躯壳,如同中世纪严严实实裹住自己的处女。 我们抓住它,用尖刀撬开割人的坚壳,无论它们愿意或不愿意,我们吮下白嫩柔软的肉体,大海中的自由在这一刻化为幻梦。 「你都经历过了,这种时候」我在唐筱谨耳边轻语,「姜东辰让你换上你一辈子都不会穿的下流内衣,让你在夜晚走进男人的房间,每走一步都要刻意地摇晃着屁股,让他将目光停留在你身上」「是不是这样?你做过,对吗?」我问。 女孩的呼吸凝滞,身体微微发抖。 「回答我」「嗯,我做过……」女孩努力让自己显得淼小而不引人注意,她演的不着痕迹。 「你能闻到他恶臭的毛发,但还是笑的十分自然,那是个年龄足以当你父亲的男人,又或者不是,不过没关系,你知道自己的厌恶微不足道,你只会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地去讨好他」我身体贴在她后背上,用手捧着她的脸,并将两根手指塞入她的口中。 「像是最贱的婊子」我说。 「嗯,我是。 我是婊子」她的恐惧更盛,连忙说着顺从于我的话,用舌头舔着口中的两根指头。 我把指头拿出来,将口水抹在她面颊上。 「他腥臭味的鸡巴塞进你的嘴,你立刻就深深地吞进去,任由他抓着头发,皱成团的睾丸贴着你的下巴。 你使劲儿往下咽他的龟头,这是你不得不练出来的,最擅长的技术。 为了少让人内射几次,你甚至开始爱喝男人的精液了。 不过他连这点满足都不会给你。 他快到了,就从你嘴里拔出来,按倒你。 你早就湿了,他使劲冲进你的屄里,你只会讨好的淫叫。 臃肿的小腹撞在你肚子上,压得你想吐,不过你嘴里还含着他的舌头。 又粗又短的鸡巴戳得你忍不住高声呻吟,不是讨好的,是真的爽了起来,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有鸡巴就够了。 你扭着屁股,渴望让他的阴毛多蹭两下阴蒂。 可你一扭,他就射了,热乎乎的,一丁点,立刻就带着那根软鸡巴从你屄里滑脱出来。 你忍不住,又自己使劲夹了夹腿,就这么到了,轻而易举,比最烂的暗娼还没有尊严」我不动声色的诉说着假想中的故事。 它们有些发生了,有些没发生,但唐筱谨的记忆已经被我从最不堪的角落中压榨出来。 真假虚实不再重要,那些迫于环境而自甘堕落的淫靡像洪水一样直冲小腹。 我环着她的身体,隔着衣服掐住她的乳头,唐筱谨牙齿一咬,身体直挺挺的倚在我怀里,脚趾在地面上用力拧了几下,腿间一股淫水淅沥沥浇了出来,流满大腿。 淫药所激活的神经剧烈地舞蹈,她在我的蛊惑中不可抑制地轻微高潮着。 在她高潮还没回落的时候,我把她转向我。 女孩任凭我摆布着,身体软的烂泥。 我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出手很轻,连红印都没留下。 但她早已站立不住,立刻踉跄倒地。 我低下身,看着她顶在一起上下交错的膝盖,还有那不住阖动喘息的双唇。 双手捆在身后的女孩,在地上扭动的像一条鳗鱼。 我抓着她的头发把她上半身提起来,脱下裤子,将半硬的鸡巴在她脸上抽了一下。 「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含吧」我说,「或者,紧闭着嘴,证明你还有一点自尊?」唐筱谨咬着嘴唇,她挣扎着,似乎有些情绪滋生出来。 但恐惧和身体的反应压倒了一切,她还是唯唯诺诺地慢慢张开嘴,把自己柔软温热的嘴唇缓缓环在了龟头上。 「你没救了」我对她说。 她浅浅地吞吐了几次,突然松嘴坐倒在地。 她哭起来,一抖一抖的抽泣,泪水浸透了眼罩,然后流得满脸都是。 我用鸡巴去戳她的嘴,她轻轻侧着脸躲。 我蹲下身,又抽了她两个耳光。 这一次我用了力气,连女孩脸颊上的泪水都飞溅到了地板上。 「躺下,把腿张开,我要操你」我的语气转为冷酷,伸腿在她胸口蹬了一脚。 唐筱谨失去平衡,向侧面倒下。 她蜷缩在地上呜呜哭着,却没有按命令去做。 我在她腿上用力踹了一脚,她仍然没动。 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反抗,不过对我而言,算是勉强合格了。 我慢条斯理地把裤子整理好,撇下她一个人躺在那里,打开斜对面的医务间走了进去。 在恒温药柜中好一阵挑拣,总算配齐了需要的东西。 类美沙酮疗法是冲兑KVD-IV的最佳选择,效果立竿见影而且没有后顾之忧,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剂量与疗程。 如果控制不好,解药自己也会变成成瘾品。 刚才,我就是在通过唐筱谨的生理反应推测她的药物依赖程度。 直观的症状反应是最好的标尺,所以我配药配的干净利落,趁女孩还末回过神,我走过去掀开裙子给她做了臀肌注射。 一针扎下去,无助的她吓得尖叫起来。 她自然而然的认为我与姜东辰给她用的是同一种东西。 那种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描绘着堕入黑暗的可怕末来,所以女孩的反应并不意外。 肌肉注射十分有效,短短三十秒,灼热的身体就开始冷却。 唐筱谨的呼吸平稳了很多,肌肤上病态的桃红色也逐渐消退。 她意识到我给她打的药并不是什么坏东西,随着欲望熄火,脑袋里可供思考的余力就多了些。 女孩冷静下来,也不再哭了。 我用毛巾给她胡乱擦了脸,把泪水和唇膏都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抹净了胯下的淫液。 回身取来一瓶水给她擎在口中,她贪婪地一顿痛饮。 完全摆脱KVD-IV的影响大概需要两个疗程,但第一疗程三次注射完成之后,受体机能就会基本恢复正常。 一天一次,意味着三天之后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享用她了。 我留她在这里,去到上面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午餐,然后给她拿了一袋软包装流食,蹲下身胡乱挤在她嘴里喂她咽下去。 这东西营养健全,提供的能量也很足,只是口感和面煳没有什么区别。 唐筱谨也不挑,吃的很利索,尽量不让自己做出任何具有情绪的反应。 露出情绪就会被男人们关注,关注就会带来更多蹂躏,那是她在姜东辰那里学到的生存哲学。 不过她忘了,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用制定调教计划,不用考虑雇主的需求,不用担心延伸与浸没,甚至不用费心开发身体。 这就是我想要唐筱谨的理由,只关乎我自己时,我便能令自己放松下来。 虽然KVD-IV的药效被冲兑了,但唐筱谨一个月来高强度的性交却是没法忽略的。 况且在两天前她刚刚被我干的破了宫,就算治疗完成,她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人就是人,意志不可悖逆地被肉体所牵引,强也好弱也罢,唯独摆脱不掉。 尝了那么多根鸡巴,高潮了那么多次,再清纯的人格也只会被扭曲成怪物。 不是黑暗粘稠的同类,而是神性希冀与动物本能相互撕扯、彼此悖离之后所留下的残骸。 唐筱谨就有做怪物的潜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我喜欢怪物。 或许 缘分使然,我给她捏造的虚假爱意,发酵了她的怪物性。 释放怪物吧,不等了。 当意识这么决定的时候,胸口骤然兴奋起来。 没有预兆的,我一把扯下唐筱谨的眼罩。 粗暴的动作带着眼罩束带一弹,刮到她的额头,唐筱谨小小的「啊」了一声。 我向后倚靠在沙发上,看她在那里用力眨眼。 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她难以视物,只能慢慢让瞳孔适应市内的灯光。 姜东辰找人给她化了妆,眼罩下是妩媚的蜜桃色眼影。 不过刚才哭泣的时候已经把妆容弄得乱七八糟,露出下面黑沉沉的眼圈,身体的极度虚浮一览无余。 工作室内侧的玻璃幕墙是不透明的状态,工具间和医务间的门也关着,所以这里看上去只是一个装修简洁而略显古怪的地下室客厅,没有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唐筱谨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扫视了房间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她目光无神地看了我七八秒,脸色突然变了。 两条眉毛向额心扬起,嘴也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和她对视。 唐筱谨的面容顷刻间扭曲在一起,惊喜与狂乱,分不出彼此。 她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崩溃般的沙哑嘶叫,身子向前一挣扑倒在我的身上。 女孩双臂还在后面捆着,她只能把头埋在我的肩颈间,用力的拱着,向我倾泻自己的混乱情绪。 我将一只胳膊伸向她身后,触到她捆在一起的双手,她立刻张开手指与我紧紧扣在一起。 彷佛得到了什么明证,她呜咽起来,委屈地像只被踢过的小狗,泪珠留在我脖子上,隐隐作痒。 我拉着她的头发把她从身上拽起来,看着她泪盈盈的双眼,伸出舌头舔掉她的泪珠。 唐筱谨喘着气,她从我眼中看到了愉悦和戏谑,百感交集下又破涕为笑。 我等着她情绪稳定了一些,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没用力,可也会痛。 「今天被扇几次了?」我的话语很冰冷,但目光依旧柔和。 「四、四次……」唐筱谨不知所措地回答我。 「喜欢么?」唐筱谨眼睛亮起来,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喜欢,是你打的就喜欢」我再次抬起手,她立刻闭上眼睛,不作躲闪地将脸对着我。 不过我已经没有再打她的理由,她答的很好。 我用手摸着她脸上有些红肿的地方,唐筱谨睁开眼,她目光中逐渐遍布暖意,似乎多少读懂了一些我的默示。 我靠过去,用挑逗的声音对她说:「现在愿意给我操了么?」「嗯」唐筱谨深情地望着我,脸登时红了。 她用力点头,把腿扭过来准备向我张开,「操我,操我吧……你想怎么操都行……」「又变成婊子了?」我故意露出失望的样子。 唐筱谨已然抓到了我的意思,她没有退缩,而是用颤抖的声音说:「但我是你的婊子……」我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吻住了她。 唐筱谨喉中发出解脱般的嘤咛,她用力将舌头伸到我的嘴里,和我搅在一起,迷乱和痴缠。 1K2K3K4K、c〇㎡(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她疯狂地吮吸着我的口水,彷若如此就能诉说忠诚。 一个漫长淫靡的吻,直到我掐着她的脖子强行将她推开。 我将手伸进她的裙底,她期待地望着我,等我将她征服。 一个吻,她胯下已经变得又粘又湿。 而我触到了里面的一抹凉滑,那是她动情之际遗出的阴精。 前菜都还没上,阴关就已经漏了,更进一步的话她肯定扛不住。 如果在治疗结束之前上了她,可能就再也不会有修补的机会。 我把湿漉漉的手指送到她面前,女孩伸出舌头情意绵绵地舔舐了干净。 「不来吗……」她小声问。 「前两天被那么个操法,都没把你操够?」「他们操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满满的全都是你!」唐筱谨身体向前一探,竭力剖白着。 我曾经给她的那些虚幻情感与极端快感,在她心底已留下难以磨火的痕迹。 「好啊。 那以后被别人操的时候也要想着我」我嘲弄着。 「不……不,我以后只让你操……」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变凉:「你说了算吗?他们把鸡巴插进你屄里的时候需要你的允许吗?你说出的「不」字,有用吗?」面对我格外严肃地质问,唐筱谨无法思考,她只能迷蒙着眼 睛不断摇头:「你操我就好,只要你操我就好……」「你觉得,我会是和那个屋子里的男人们一样,饥不择食,鸡巴闲着也是闲着?」我露出讽刺地笑,「我有很多女人。 比你漂亮,比你腿长,比你胸大,比你屁股翘,比你的屄干净。 你的屄都给人操烂了,而她们有的是我破的处,有的还在等着我来破处。 你算什么?你不会认为,自己对我来说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吧?」轻蔑而残酷的羞辱压的女孩抬不起头,唐筱谨颓靡下去。 可很快,她却又仰起脸看向我。 她说:「但我就是……」种子种好了。 如果她不是独一无二的,我为什么在那里独独选了她?一次不行,还要把她从姜东辰那里要来?她必然会这样问自己。 她会发现,那个时候自己早已在朦胧中抓住过答案:因为我爱她。 虽然那凭空捏造的、虚无缥缈的感情时效短暂。 但我的不断否定,反而会强化女孩的认知。 当这个念头被她自己再次种下去的时候,就会拥有旺盛的生命力。 她自己说出来,那对她来说就是真的。 我的否认与肯定再无意义。 于是我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而是把手放在她头上,摸着她的头发:「你溃烂了,但还没烂透,小婊子」她体验过被力量碾成虫蚁的感觉。 价值被贬低到极致,人格、人生、希望全都不复存在,唯一有用的就是双腿间的小穴。 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像垃圾一样对待,作为一个又一个光屁股性奴中的其中之一。 然而现在,在我面前,哪怕只有一点点,至少她不再是了。 于是她会无比满足于我赐予她的现状。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她是人。 人当然永远不可能被满足。 不过那不是现在的问题。 我对她说:跟我上来。 她便踉跄站起,一瘸一拐地跟着我往上走去。 我一直走到二楼,给她挑选了一间次卧,然后解开了她的双臂。 干净而安静的套间,洁白的床铺,侘寂风的家具。 如果地下室是属于情欲的泥沼,那二楼就是供人喘息的世外花园。 「之前给你打的针,用来解姜东辰给你打的药。 还要打两天。 所以你今天开始禁欲。 也不许出房门」我扶着门框,对屋子里的女孩说。 女孩脑中的想象力将我的命令自动化作巨大的善意,她乖巧地点头,面露红光。 「想要了,流水了,就让它流,不许摸。 哪怕把自己手捆上,懂么?」我用目光向房间角落的摄像头示意,「我可以给你上贞操带的,」我玩味地对她说,「不过没这个必要。 母狗不听话,我习惯直接退货」「你说什么我都听」唐筱谨一副挖心掏肺的模样。 拨弄她的双唇,她立刻顺从地把舌头伸出来。 我用力舔了舔她因恋慕而变得香甜的小舌。 「三天以后,我来操你」一句话就让她酥了半个身子,她靠过来还想深吻,被我推了回去。 我给赵峰去了电话,把他叫过来负责唐筱谨的饮食。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我曾经教过赵峰一些基本的护理技术。 只要提前配好药,赵峰完全可以胜任打针注射这种小工作。 赵峰还没到,我就自顾自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我忍不住想,放赵峰这么个精壮小伙与一个春欲勃发的女孩同处一室,说不定会搞出些事来。 那就更有意思了。 若是赵峰没把持住,真要把唐筱谨操坏了,我不介意把她丢掉。 但从那一刻开始,赵峰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我给唐筱谨下了命令,却没和赵峰提一字半句。 所以就算他那么做了,我也没有责怪他的理由。 可他会责怪自己,会像看偷了我东西的贼一样看待自己;而与此同时,他的自我意识也会觉醒萌发。 那时候的赵峰,将不再属于我。 他朝远离我的方向迈步了,而我乐意看到他做出这种选择。 我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弟弟,但在他真正离开我的圆环之前,还不够格。 如果身侧能够多一个自立于此的赵峰,我会很高兴。 但我现在只有韩钊。 我现在就在去往韩钊会所的路上。 提前知会过他,所以当我抵达落云山的时候,已经有人站在院子里等着引我了。 会所往深里走便是一派树繁叶茂的景象,走在石板小路的时候就像在丛林中穿梭。 我跟着服务人员七绕八绕,险些在其中迷路。 午后一点,我进了韩钊的茶室。 里屋一张长榻,当间儿架着一张矮腿中桌。 这家伙还算心细,几道精致菜肴配了三壶小酒温在池里,没打算让我饿肚子。 我坐上去,稳稳往榻枕一靠,绰起筷子开始朵颐。 「姜东辰见了?」他也不动筷子,老神在在地坐在对面看我吃喝。 「你这都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呐」我故意恶声恶气。 这点儿情绪也不完全是假的。 虽然我早有准备应对得当,但高瓴和姜东辰确实怀着摆我一道的念头,而殷茵也凿凿地给他尝到嘴里吃了个饱。 韩钊不可能猜不到这事儿,但他压根没想要提醒我。 「你在国内时间还是太短了。 姜东辰家的事,你再混两年,就算捂着耳朵也会知道个一清二楚。 这地方,不管做什么,一旦往大了做,怎么都绕不过他们家的势力」「呵呵」我敷衍地朝他冷笑,把面前的烤鳗鱼全都划到了自己盘子里,「你说吧,我听着」「他家老爷子,比我后头这几位高了不止一级,细的便不说了。 重要的是他家的两个儿子,姜东辰和他哥哥。 姜家规划的很好,两兄弟,一政一商。 大哥托着老爷子的衣钵,姜东辰屁股一坐,代着家势把住了姜家门的财源滚滚」姜东辰生意头脑怎么样,我不知道。 但东方世界有个规矩人人皆知——最值钱的永远不是钱。 「他有根刺儿扎的很深」我漫不经心地对韩钊说。 「你觉出来了?」韩钊说着话酒兴渐起,给自己斟了一盏。 「姜东辰心思细密,但是生性又狂,这就是让那跟刺儿扎疼的。 两个特质相辅相成,融洽无间,许是他从小就这个样子长起来的」「是。 那根刺儿就是他哥哥。 两兄弟不对付,姜大在台面上光明伟正,压得他放屁都不敢出声」我抬眼打量韩钊:「你不待见他?」「和我无关。 是我后面那老几位,与姜家不是一系。 平时呢,互有成全抬举,也有小磕小碰,论不清,尽量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没意思」我摆摆手,「你别和我扯这个了,这地方抢椅子的烂轱辘事儿我从来不感兴趣。 我就想问,你打算怎么赔我?」「赔你?」韩钊恶狠狠地对我笑,满脸的故意,「我欠你什么了?」「姜东辰把我姑娘给上了,又神神秘秘,不知道要交代我什么麻烦活儿,推都推不掉」我朝他呲牙裂嘴,「我缺那一口吗?你暗搓搓把我拽出来亮他眼里了,给我找多大麻烦」噼里啪啦一顿抢白,韩钊既不羞也不恼。 他把喝光的酒盏顿在桌子上。 「妈的,我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有。 这事儿全他妈是为了你,你还在这跟我上脸」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怎么就变成为了我了?」「当初你还没回来。 有那么个聚会,有点儿类似上回咱们一起去的那个……」韩钊悠悠说道,「当时也是巧。 姜东辰在。 我在。 还有另一个人,也在」我笑不出来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背后情由我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韩钊看我不说话,便继续道:「姜东辰在聚会上一眼瞟中方颜,眼珠就拔不下来了。 我当时没多想,但也本能的凑过去替她支应着暗示了关系。 姜东辰当时没动声色,事隔几日又专门请我单独吃饭,我才明白不太妙了」「他碍着我的面子,没在第一时间对方颜下手,但也没打算就此罢休。 个中细节不多说了,就凭我哪敢得罪姜家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安抚下了。 姜东辰那边也不想真的开罪我所在一系,一来二去也就松了嘴,就此揭过不提」「不过,现在情况变了,左欢」韩钊大叹一口气,「之前跟你说过,楼纪晴去伺候的那位不是要北调么?制衡就此一歪,再也挑不回来了,若是姜东辰琢磨过味儿想起这茬,我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这张脸面不值钱啦」韩钊嘴上说做不了什么,但他还是做了。 他给了我一个尽情展示的机会,让我在姜东辰那里有了一席之地,施力的桥梁已经建造完毕,后面的事水到渠成。 这都是韩钊的功劳。 「后面的一切麻烦,都是你的责任了。 我可不受这冤枉罪咯」韩钊翘着腿,抖来抖去。 我沉默着,足足五分钟。 最后我举起酒杯:「韩钊」韩钊伸手,和我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他不需要我说感谢的客套话,正如他之前完全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我。 我是无法定型的污泥,但这团软软的污泥中心仍然有一颗微小而坚硬的核。 我向里探去,几乎摸不到它,但方颜就在那个核里。 它可以被碾碎,但不能被别人碾碎,因为碾碎它的手将不得不穿过我的身体。 「我近年来一直在想」韩钊望着窗外的绿荫,缓缓说道,「这条路走到哪儿算是个头。 骑老虎很威风,我拼了命爬上来的。 这么多年,甚至不敢动下去的念头,也不知该怎么下。 现在只恨当年没好好念书」我忍不住笑出声:「你什么时候辍学的来着?」「十五,倒腾 打口带去了」我咂么咂么嘴,回忆起来:「我上初中那会儿,你就撺掇我跟你一起撂挑当二道贩子,跟我在耳边大套大套的摆你那读书无用论。 那个年代,全城能有几辆汽车?你不出两年就买断了那辆破出租,威风大了。 要不是有方颜拴着,可能我还真被你哄了。 结果到现在,你和我说什么「当年没好好念书」?我去你大爷的」「那时候谁还不是个傻屄,也亏着你没听我的」韩钊淡淡微笑,「但我确实和你不一样,你家里有钱没愁过吃喝,你不知道钱对我们这种人有多重要。 我不是不想念书,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念学校的书上。 现在就觉着,要是当年硬着头皮多念念英语,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上不去下不来」韩钊很少和我谈起他自己的境遇,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想学英语,去学校里泡个漂亮女老师,床上躺着就学了」我觉得他情绪不太好,便开始插科打诨。 「来不及了。 土生土长的这个地方,我明里暗里什么都吃得开,脖子一梗牙一咬什么都摆得平。 这一路正往上爬着,有一天上头的人大手一挥,让我去接个外资,我立刻就傻眼了,脑门狠狠撞在天花板上。 要是早年多会一门语言,我这白手套早就伸到海对面去了,哪还会憋在这里不得动弹」「别太贪心,你是什么起点,自己不知道吗?有几个人能走成你的路?你还想弄个民族品牌,当个世界级企业家是怎么着?」我说的话,韩钊自己心里也是清清楚楚,但我还是要对他说,因为他在动摇。 「你觉得我是贪吗?」韩钊目光炯炯地望着我。 我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不是」不是贪,而是生存。 是我对殷茵描绘过的一切的地基。 贯穿我和韩钊的是同一根矛,所以我们能够和对方站在同一个地方。 「我经手的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韩钊抿着酒,「上头的把柄,下头的把柄,我自己的把柄,毛线团儿一样,早就搅的乱缠。 要是当年走的是外资这一道,心气沉了,那就快刀乱麻,留在国外申请庇护,谁也没辙。 现在啊,我前脚去申请护照,后脚就要上法制晚报」韩钊自嘲般笑着,和我沉默对坐良久。 我拎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 「你会做木匠活吗?」我没头没脑地问。 韩钊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他还是嗤笑着回答了我:「那个年代什么不得会点?给家里钉个椅子修个橱,能多用好几年」我点点头:「在另一边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得自己做。 往社区外头走五十米,挑棵树砍了,削板材上漆,一群人叮叮当当半个月,能起一座小房子。 绝对环保,原生态住宅」韩钊听着我说话,静静喝酒。 「有一天,我想我会回去」我抬眼看他,「要是有个人能跟我一起做做木匠活,能省很大力气」韩钊闭着眼,让酒劲轻轻上涌。 「左欢,我们还不算老吧?」他把头枕在榻背上。 「怎么?你鸡巴不好使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开始想的越来越多」「想着提前退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呓语着:「如果你再也没有回来,就好了」「为什么?」「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不会冒出不切实际的希望。 然后我会娶了颜颜,演一出重病的戏码,急流勇退,和她在那条河的河边边弄个大院子,养狗」「那条河……」我感到后脑勺微微发麻,某种柔腻的触感在记忆中若隐若现。 「我赢了整整六十元钱,高高兴兴地开车回来找你们。 但你们哪还看的到我,我只好远远地依着车门,点一根烟,看着你和颜颜躺在河边的草甸上。 你光着,她也光着,两条雪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忘情地吻,颜颜被你操得一颤一颤上扬,轻轻地叫。 你的嵴背很瘦,每一次用力,清晰的肌肉线条就在阳光下流动。 我在十几年后才明白,这才是活着」「你应该下来和我们一起」我感到有些熏醉,可能是酒,也可能不是。 「那时候的你会拿起石头,直接把我的头骨打瘪。 你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变了,左欢」「是么……」「你变得那么假。 嗯,别人会觉得这就是你。 但我知道,在我面前的是个假壳子」我有些兴奋,一种撕开表皮的冲动在诱惑着我。 「所有人都戴着假壳子在脸上」但我还是选择了圆滑的话语。 「是的,所有人。 但我原以为,你不会」「我没什么不一样的」「你当然不一样」我有些出神,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与唐筱谨之间就有过相若的对话。 只不过,这一次主导对话的人已被对调。 这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彷佛自己依旧可以跟在韩钊的屁股后面,安心的被他庇佑。 那是沉重的踏实感,可以让我心无旁骛地重新缩回茧里,又或者张牙舞爪。 这种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令人怀念。 然而它已经遥远到无法回去。 我和韩钊一直喝到暮沉,然后同塌而眠,酒醒的时已至深夜。 我睁开眼睛的刹那,他也一同醒来。 「我该走了」「去找颜颜」韩钊慵懒地说,「她还在等你」「她没有」「她只是以为她没有。 否则,现在在她身边睡觉的男人不会叫吴沛江,而是叫韩钊」真实的自我在壳子里波涛汹涌,韩钊的敲打让它险些破碎。 我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陷入了混沌,那是令我最舒适的状态,如同一只安睡的伊鲁坎奇水母,无有目的,抛却逻辑和理智,随波逐流,只是触碰它的人会死。 我丢下韩钊,于午夜中驾车离开。 放任着不去触动思绪,只让本能决定着去处。 尖锐的汽笛声从身旁掠过,那是一辆救护车。 它的目的地和我相同。 我走进中心医院的大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头顶的苍白挂灯。 没有嘈杂的人流,只有偶尔在寂静中响起的唤叫。 我连方颜今天是否在医院值班都不清楚,但我还是来了,坐在角落那一排供病人等候的橙色塑料椅子上,出神地看着门外空旷的黑暗。 没有悉心准备的交流渠道,没有精神分析式的调教规划,甚至没有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失控感像令人成瘾的烟草,让人眉心麻痒。 斜对面,注射室外,一排排患者挂着吊瓶昏昏欲睡,偶尔走动的护士彷佛是这座苍白丛林唯一的活物。 我就这么看着她们,直到方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 她正在把白大褂重新穿在身上,鬓角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面颊残留着口罩的勒痕,看起来是刚刚做完一台急诊手术。 她走的很慢,带着一股冗长的疲惫,一步步迈向黑沉沉的院子。 我站起来,缓缓跟上去。 她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医院主楼后面供住院患者散心散步的园子。 方颜倚在园子角落那座白求恩塑像高高的底座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给我一支」我向她走过去。 园子里的路灯很亮,她可以轻松地看清我的脸。 「你怎么在这?」方颜一愣,「你生病了?」她当然无法想象,我会神使鬼差地来到医院,又像游魂似的和她偶遇。 「嗯。 拉肚子,过来打个吊瓶。 正好看到你走出去」我信口胡说道。 「我都没注意到你在」方颜礼貌一笑,将烟夹递给我。 朴素的银质烟夹,只有边角上勾勒了一条细细的蔷薇花纹。 我打开它,里面躺着五根细细的女士香烟。 「现在已经随身带着烟了啊?」我记得上次她还没有这个习惯。 「我半个月才抽那么一根的」方颜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但就这么巧被我撞见了,哈哈」我也靠在了凋像底座上,距离她一米外的地方,以免激起她的防御性。 「嗯,就这么巧」方颜面无表情,「刚刚,有个病人死了」我扭脸看着她,她对我无谓一笑,「不用担心我。 我们这么大的医院,平均每天都会有两三个死者。 干了这些年,自己送走的也少不,我不是小姑娘了」「但你不是天天出来抽烟」我打破了她的遮掩。 方颜低头看着手里冒着青烟的焦红色,许久之后才再次开口说话。 「是个小姑娘」她说,「五岁。 父亲酒驾出的车祸,那当爹的没事儿,轻微脑震荡。 她从后座飞到前挡风上,肋骨撞断了。 我们给她切了一个肺,手术很成功。 然后,她刚推进监护室没有五分钟,肺栓塞,三分钟以后人就没了」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她父亲哭的嗓子咳血,后悔的想死。 我很生气,脏话就在嘴边,看他的样子,又骂不出来。 想想算了,干脆出来透透气」方颜语气很平常,但我知道她身体里有一股愤怒在跳动。 我能感觉的到,我足够了解她。 可我不清楚的是,为什么她的怒意会这么盛。 就像她说的,方颜早就不是第一次目睹这种愚蠢的悲剧了。 「为什么这么生气?」我直白地发问。 这个愚蠢的问题戳中了方颜的忍耐力,她说:「我觉得那个司机很像你」「我从不酒驾」「我不是说这个。 我是说,他就像你一样,对这个世界的规则嗤之以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幸运儿,无比喜欢别人没有勇气尝试的捷径,还以为自己不会付出代价」突然间爆发的攻击性,让我有些意外。 方颜几句话之后,也 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她扭过头去,闭上了嘴。 「对不起,脑子乱了,刚才都是胡话」她抽了口烟,捂住额头。 「我觉得说的挺对的。 至少没有太冤枉我」我一副大度的样子。 方颜抿了抿嘴,还有话想说,但这一回她忍住了。 「你女朋友呢?没陪你来打针?」她吐出一口气,努力把肩膀放松下来。 「你问几号女朋友?」我故意这样说,我知道这样对话她一定会生气。 「左欢,你真是很恶心」方颜再也无法保持表情上的冷静,她用着火的目光盯着我,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然后转身丢下我离开,「哪里恶心了?她们愿意,我也愿意」我倚着背后的石头没动,用挑衅的声音对她说。 方颜如我所愿停下了脚步,她走回来,又急又快。 「就凭你有点钱,你就可以玩弄她们的感情,对么?然后用那种借口给自己开脱,说「她们愿意」?她们愿意什么?愿意陪伴你的时候,任你心里想着另一个人!?」横冲直撞的怒火,从她瘦削的躯壳里喷发而出,像是根本没有逻辑。 但我确定了,韩钊说的没错。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挑逗着她说出这些话,犹如另一个人格早就为我做好了计划。 那没来由的怒火源自方颜本身,而她所斥责的也并不是我。 她有负罪感,因为「想着另一个人」的就是她自己。 人对某个行为最深层的抗拒,正因为他们无法自已。 被颠倒的角色。 「我今天和韩钊喝酒,一直聊到现在」我看着面前怒火中烧的女孩,丝毫没有被她影响。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方颜释放情绪的一拳打在了空气中。 职业性的冷静让她很快控制了怒意。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抄着手,侧着身子,彷佛不想多看我一眼。 「韩钊说,他最想要的生活,就是娶了你,然后去人少的地方隐居」非常直白的信息,磨得快快的刀,根本无法防御。 方颜身体剧震,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我、他、我一直当他是大哥的,我、我们俩没什么、什么都没有过!」看着一贯冷静而独立的方颜变得结结巴巴,我差点笑出声来。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你也不该跟我解释。 韩钊一直没有结婚,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不用我多说吧?」我胡乱用自己手头的信息编造故事。 看着方颜陷入窘迫,对我来说是一场难得的游戏。 我相信方颜和韩钊在交往中把分寸掌握的很好,但我同样相信,她和他不是没有感情的。 韩钊没有撒谎的必要,他对我说的是真话。 而方颜,也绝不会只是将他视为兄长。 原因很简单,异性恋的男人和女人,不存在纯洁的友情。 存在的只是止乎于礼的距离,以及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交缠。 就像韩钊说的,没有我的存在,方颜会选择他,而不是吴沛江。 方颜在她和韩钊之间建的那堵墙壁,就是一纸婚姻。 她对他是有欲望的,占有的欲望、亲近的欲望、依赖的欲望。 不仅仅是因为韩钊带着我的气味,更是因为他早已与她产生了羁绊。 在我和她将彼此捅的鲜血淋漓、最需要拯救的时候,在她身边的是韩钊。 当我们带着深深的伤口去拥抱一个人,伤口愈合之时,彼此的血肉就生长在一起,无法分离。 我和方颜在一起时,分享的是蚀骨的爱恋、灼烈的欲望以及剧毒的疼痛。 我从没给过她安全感,又或者内心的平静,而韩钊做到了。 如果我和韩钊加在一起,对她而言就是天衣无缝的恋人。 但我们是两个人,而爱情是不能分给两个人的——这个无聊世界驯化了方颜的观念,她深信不疑,不可动摇。 但我和韩钊都知道,方颜有资格同时拥有我们两个。 看着我玩味的模样,方颜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左欢,你又在胡说八道!」「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他,看我是不是编故事」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做,因为在我将这件事点明之后,她已经隐隐感觉到我所言不虚。 「我没精神和你们俩闹」方颜选择闪避,就像她还末长大时一样。 「那么你就想这样过下去?把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治病救人,然后看他们死去,再在这种地方一个人抽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假装自己可以为之满足,活在自我欺骗之中……」「你和韩钊都傲慢的不可救药!」方颜用力打断我,「你们以为只有自己有资格获得我的感情吗?你们觉得我自己选择的男人就一定不如你们?你们自恋的让人恶心!左欢你记住,你也告诉韩钊!我很好! 我不需要你们把我当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小姑娘!」我静静地看着她对我吼着,直到她停歇下来,不住地喘气。 沉默了一分钟,我扬起眉毛问她:「那,他有多长时间没操过你了?」。 方颜狠狠地将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几乎用了全力。 「左欢,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冰冷地扔下这句话,快步走进灯下的黑暗。 我揉了揉红肿起来的脸颊,感到出奇的畅快。 这一年以来的拙劣演出就此结束,方颜演不下去了,我也脱掉了戏装。 她对我的恨意和爱意都没能真正在时光中削减,火星点燃干枯的柴草,只需一瞬。 我彷佛回到了那个夏天,稚嫩的她在蝉鸣中用力咬破我的嘴唇。 (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业章)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作者:DeVere的沉默2022年12月5日字数:12352【业章】我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或者是有的,在我还未能记忆之前。 乳白色的影子,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味、还有温暖的、柔软的触摸。 幼年的记忆恍如一场大梦,它在五岁前消失,然后那气味和影子,会在从不易察觉的时候钻出来,像石缝里发芽的草,搔得脚趾发痒。 仅此而已。 不过她留下了一些书,肮脏的废纸箱,塞得满满,扔在煤池旁边的水泥格子里。 《三个火枪手》《安娜·卡列尼娜》《红字》和《抵挡太平洋的堤坝》,诸如此类。 我的整个童年在书堆中度过,这给懦弱而懒惰的父亲带来了极大便利。 他可以放心地将我锁在屋里,然后跨上那辆半新的凤凰自行车奔赴舞厅。 他好像是个做什么都不行的人。 他读过不少书,但没派上什么用场,只是呆在这座凋敝破败的国营工厂里重复和其他人一样的劳动。 听说以他肚子里的书本,足可以当个车间副主任。 但他始终庸庸碌碌,又在工歇或如厕时多偷十分钟懒,众人便没有好脸色给他。 没有攒下什么钱,家里倒是有不少粗纺的花衬衫和一双人造革皮鞋。 单身男人不用「过日子」。 领工资的那天,他会买上两条油光锃亮的卤猪尾巴,塞一根在我手里。 第二天,还能吃到一只香菰烧鸡腿。 不过月底的时候就麻烦了,白开水的面条,甚至没有一根像样的菜。 他唆使我钻到工友家院子里掀咸菜缸,当我被发现之后还要义正辞严地打我两巴掌。 三五次后,别人看出了端倪,于是名声变得更臭。 终有一天,他翻身的时候到了。 远赴海外的华侨大哥回乡,在众官员麻蝇一样嗡嗡作响的簇拥下,给濒临腐烂的厂子引了外资。 在九十年代初,何其大事。 我不清楚原先的工厂是做什么的,后来建起的是空压机的配件厂。 有了大哥的面子,他一飞冲天做了副厂长。 可是在我眼中,父亲也没有多么欣喜若狂。 他依旧是那个沉醉于吃喝玩乐的懒人,只不过现在有了更多可供挥霍的余裕。 祖辈有着将一个孩子送出海外的能力,他认得英语也就不是多么奇怪的事了。 可是在当初的年代,英语依旧是一门惊世骇俗的技术。 外国设备落地,迭满字母的说明书扔到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念得出上面的字句。 可是他仍然没有为自己赢得任何威信和尊严。 因为他最大的成就不是成为副厂长,而是穿着内裤从别人家的卧室跳窗而逃,被身为普通工人的丈夫追在后面穿过整个厂区——不止一次。 他好像不太在乎自己的脸面和名声,就像不在乎我一样。 我不是学校的常客。 有时玩得兴起又或者弄到什么新书,说不去上课也便不去了。 工厂子弟小学,老师作为厂里员工,只能和那位「副厂长」委婉提上两句。 他如若未闻,老师也只能作罢。 依仗副厂长父亲的名号,我在孩子中便有了说一不二的权力;他花钱手脚极大,我便常能拿到整整两元的大票作为零花。 那时的我仍然懵懂,却提前尝到了其他少年无法触摸的权力和财富。 于是,那些让人变成羊的规则,没能早早注入我的脑髓。 或许是比别人聪明些,考上初中没有费太多力气。 可是我不再看书,也无法将教室中回荡的颂教纳入耳中。 一千多人的学校,整齐划一地圈养在板凳与木桌的小小夹缝中,不得动弹。 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里有一头巨兽,吞吃自我,疴出秩序。 那令行禁止的恐怖和分明的层级,足以遏制原本顽劣的散漫。 可是有一只虫子,在十三岁的时候爬进了我的裤子。 也许是因为吃得好,我体内的那只虫子苏醒得很早。 血液流过胸腹,山峦泄下的洪水轰击在大坝之上,戛然而止。 我坐在人与人之间,像一只被塞进腐烂猪肉的天牛,想张开甲壳,却只能不甘地蠕动。 曾经只有晨尿前才会振翅的虫子,现在在麻布的校裤下面濒死般地挣扎。 它妄图顶破粗糙沙砺的禁锢,却被压得无法喘气。 正如我一日一日坐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围绕着一群陌生的孩子,将刺鼻的粉笔末吸进肺里。 起立,鞠躬,坐下,然后是世界四十分钟的凝固。 只有讲台上挥舞臂膀的灵长动物能够摆脱这时间静止。 它会在我起身时用黄绿色的眼睛死死瞪过来,像是下一秒就会伸手撕破我的脸。 「我想上厕所」我弯着腰,本能掩饰着鼓胀起来的下半身衣料。 它们就像是共享着同一本学习如何训斥的教科书,诸如「课间干什么去了!」或者「尿裤子也不许去」。 不过这一次,它瞪了我三秒之后向门口偏了偏头,于是我夺路而逃。 斜后方那个又胖又高的孩子突然尖声叫起来。 「他支晾衣杆儿咯!哈哈哈哈哈哈!」肥厚尖锐的笑声掀起了其他所有孩子的忘情大笑。 震耳欲聋的嘲笑声像倾巢而出的马蜂,复盖了我的全身。 那积攒的压抑与暴怒终于炸碎开来,它们裹挟着浓厚的血液灌入大脑。 我扑过去,连人带椅子把他撞倒在地。 我学着韩钊的样子,挤住中指指节捏成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捶在他脸上,一次,两次,三次。 他撕心裂肺地叫。 鼻血、眼泪、口水,喷溅在起了漆皮的木头地板上。 我一拳又一拳砸下去,肉与骨噗噗作响。 愤怒彷佛无法自已,我如同笼子里突然开始扑撞的斗鸡,将肮脏的羽毛和鸡粪扬得漫天都是。 它终于冲过来,撕破了我的领子,用尽全身力气将我从那孩子身上拽开。 或许它也末曾见过下手这么凶顽的学生,它用手帕捂着胖子血流不止的鼻子,快步离去,高声让我在门口罚站。 它带着他消失在走廊拐角的之后,我跑向了另一边的楼梯。 我知道,当教室里那些孩子走出来,他们每一个的眼中都会有着幸灾乐祸与尖刻讥讽。 那像是我不曾接受也无法接受的利刃,所以我拔腿就逃,从这只硕大无朋的巨兽口中狂奔而出。 胯下的耻辱没有消散,奔跑反而让它愈发猖狂。 我一路跑去,跑到工厂后甸,河边的那片砖场。 我喘着粗气翻过布满土灰的砖堆,躲在砖窝后面,羞恼地掰住它,用力向下弯折。 那根东西宁死不屈。 我用一块硬实的青砖抵着它,用力挤压。 横冲直撞的热血让它愈发膨胀,被碾压的疼痛被酸胀打得粉碎。 我与巨蟒搏斗,而这条巨蟒与我血肉相连。 它生出的小蛇从胯下钻进肚子,又从肚子钻进胸口,咬住心肺,双腿和手指都在发麻,让我粗喘如中剧毒。 它终究会屈服,我终究也会屈服。 它软了,像一只肥硕的蚂蟥被撒上了盐。 取得战斗胜利的我从砖窝里爬出来,回家去。 而灵长动物就在家里等着我,它站在父亲背后,对我伸出尖尖的手指,呲起牙来。 那是我第一次在父亲脸上看到羞臊。 他手里拿着掏炉用的火钩子,沾满煤和铁的臭味,抡在我脸上。 我吓呆了。 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他的怒。 我惊恐于父亲此时的改变。 我心里可能比别人少那么一块,因为我竟然从末羡慕过邻居热腾腾的客厅厨房,以及别人母亲熬制的炖肉暖汤。 对我而言,父亲的若即若离大概就是爱。 我没尝过别的味道。 现在他让我尝到了。 往四十岁去的他,突然觉得害怕了,觉得惭愧了,想要当一个「称职」的父亲——十几年后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猜想。 只不过,他什么都不懂。 特立独行了一辈子的他,惶恐着学着所有碌碌无为的父亲会做的事。 而那时候的我,也什么都不懂。 他曾经像一只大鸟。 对我爱答不理的,只是将又大又厚的翅膀罩在我身上。 可现在,他开始啄我。 横凛在脸上的一长条淤青,成为了我恍然大悟的答案——原来大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他恨我。 我没想到原来自己一直在被恨着。 我呼喊求饶,黑漆漆的火钩子又落下了五次,把那些无忧无虑的记忆敲碎成满地残渣。 故事里说,为了穿上一只鞋,有人把脚削成了鞋的形状。 他在这一天把我削成了和所有人一样的形状,我被塞进模子里,血流出来。 回到教室,我坐在那,而讲台上的它心满意足了。 不过没人敢再嘲笑我,那个胖孩子折断了鼻梁,也折断了其他人的勇气。 没了敌人,也没了朋友。 我被当成了一只海葵,离得远些就不会蜇人。 我不需要他们做朋友。 韩钊在街上迎面撞见我,被我脸上的伤吓了一跳。 「我操!谁打你了?!」韩钊辍学两年了,在海鲜市场斜对面的小巷子里卖打口带。 他很是挣了点儿小钱,身上套了一件顶时髦的皮夹克,蹬着一双大皮靴。 他结实精瘦,那行头罩在身上鼓鼓囊囊,现在想想着实可笑,不过那个时代却足以让一个半大小子趾高气扬。 「我爸」这俩字立刻让韩钊泄了气。 他调转方向,陪着我走,顺手在地摊买了两个橘子。 扒开皮,他往嘴里塞了几口,掰了 两瓣送到我脸前。 「我不要」 「吃吧吃吧」 韩钊粗手粗脚,手里的橘子瓣硬怼在我嘴上。 我让他戳得牙疼,无奈张嘴。 那橘子不成,极酸。 但我俩都吃了。 韩钊家也是工厂的。 父亲失足掉进釜中,人没了。 爹死娘嫁人,他一个人住在厂里,也没人赶他走。 他和我都是怪胎,怪胎便从小走得近。 韩钊没说什么话,尽陪我走了一路,一人吃下一个橘子。 橘子吃完,他便往我背后拍了一巴掌,转身继续走他的了。 那橘子垫进肚子,突然觉得饿了,脸也终于疼起来。 我开始混日子。 五十几人的一个班,我趴在四十几名变成了隐形人。 我和巨蟒继续争斗着。 从出生以来,我就征服了双手,征服了双脚,征服了眼睛,征服了嘴巴。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我的,那样的天经地义,那样的理所当然。 可它不是,它像是一只活生生的动物。 大多数时候,它睡着;可有时候,却醒来。 在行路时,裤料摩擦的时候;在奔跑后,大口灌下凉水的时候;在韩钊家,听着那台大录音机放出柔音细歌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羞于向任何人发问。 它醒来之后,喉咙便干渴着,像是它在驱使我茹毛饮血。 我想控制它,它却一点一点控制了我。 后来,那滚烫的血越来越盛,哪怕它沉睡之时,也会有一股没来由的热流在体内乱窜。 我变得暴躁,易怒,一触即伤的火。 无人的砖场变成了我喘息的领地。 我把砖堆垒得高高的,四面八方,我藏在中间,好像躺在一口井里。 脱下裤子,阴茎直挺挺立起来,没有了紧绷的束缚,它自由地指着天空,彷佛也会大口呼吸。 我平躺,手脚伸成大字,不再害怕羞耻。 这一刻,我和它和平地共存。 耳边响起一声声狗叫,可砖场是没狗的。 我穿好裤子,踩着砖头爬高,往那处看去。 砖场靠河,碎砖废砖在河边扔了一地。 她踉踉跄跄地在废砖堆上走着,几次差点歪倒。 河里有条小狗,起劲地扑腾,却在水中纹丝末动。 她卷起裤腿,光着白生生的脚,踩进那条小河,一步一步凑过去。 河水没过膝盖,卷起的裤子成了白用功。 她不在乎,伸手托着小狗肚子,把缠住脚的破编织袋解下来,又一步一步上了岸。 裤子上的泥水淅淅沥沥地流在她的小腿上,被车轮碾过的雪。 脚底被河里的碎砖戳破了,她一瘸一拐。 她把脏兮兮的化肥袋堆厚,把小狗放进去,又拽来一大块石棉板斜搭在砖上,做成遮风挡雨的小窝。 她走了,一会儿却又回来,手里拿着半个馒头。 她喂了它,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 她在班里的时候,是冰凉冷漠的学习委员,会干净利落地替老师把大红叉划在我们的作业上,毫无怜悯。 我偷偷走过去,从石棉板的缝隙里看着那条狗。 那狗认得好人和坏人,它往里缩去,对我呲牙咧嘴。 小黄狗,被泥水弄得黑秃秃的,狼狈不堪,想撕咬,却不知该撕咬什么。 藏在砖堆里,无人问津,肆意奔跑就会跌进河,然后溺毙。 我想吐。 我想把它揪出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再把它扔进河里。 我站着,胯下的蟒蛇低下了头,烧灼着血管的火焰也熄火了。 我留它在小窝里,没有再看它一眼。 我知道她叫方颜。 我当然能叫出班里每个人的名字,可那些名字都是符号,是高矮,是胖瘦,是男女,是冷热。 但她不再是符号,我知道她干了什么,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做。 砖场挺大的,我从我的砖堆探出身子,远远看她,她却不会瞧见我。 她每天都来,给那小狗喂些东西。 她走以后,我也会去多看那狗两眼。 狗渐渐不怕我了,它只是一边吃一边哼哼唧唧,怕我抢它的残羹剩饭。 我还是很讨厌那狗,当它拿两只小爪往我腿上搭的时候,我就用膝盖把它顶开。 它变得勇敢了。 它会在她走的时候跟上去两步,送她,然后扭身往回跑几步,看我过没过来。 我来晚了。 几个职高的学生把它从石棉板下面拖出来,大笑着,用空啤酒瓶往它嘴里灌水。 它嚎叫呜咽,肚子被圆滚滚地撑起来。 一个男的助跑两步,一脚踢爆了它的肚子。 我抓起砖头扑过去,跳起来砸他的脑袋。 他一下子歪倒,耳朵里往外流血。 他们死命抓住我的胳膊,手上的骨节陷在我的肉 里,那人爬起来,把我踹翻在地。 我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一地,但我还是抱住一条腿,不管不顾地咬上去,脑袋又挨上一脚。 我打过架,不怕痛,但很快就爬不起来了。 「别打了!」有人叫起来,「他是韩钊小兄弟!我见过他!」一哄而散。 我用手擦掉煳住眼睛的血,坐在地上喘气。 我扭过头,看到她目瞪口呆的脸。 她哭了。 眼睛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却没有任何声息。 她走过来,蹲着,去摸小狗的头。 小狗满嘴是血,眼皮颤抖几下,没有再睁开。 她手放在小狗的头上,很久都没有动。 我慢悠悠地抻着伤腿,捡起一根木棍,找土地刨了一个坑。 然后我走过去,把她的手拨开,抄起小狗的身子,向土坑走过去。 她跟上来。 她和我一起把它埋了。 我和方颜在埋狗的地方一起坐了半天,天快黑了。 方颜掏出手帕,擦我脸上的血。 「你沾点水去」我被她擦得生疼,抬手指指小河。 「河水不干净,会感染」她嗓子哑哑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懂的挺多」她说:「我以后想要做医生」「所以你才救那只狗」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你看见了?」方颜有些惊讶。 我点点头。 我一直都看着。 但我没再说什么。 「当医生,救人是么?」我又问。 「不然呢?」最^.^新^.^地^.^址;YSFxS.oRg;「如果是他们呢?他们,你也救吗?」我看着旁边埋着小狗的土堆,咬牙问。 我听到方颜抽噎了一下,但她开口的时候,我没听到她的软弱。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懂她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原谅他们,我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我憷地起身,扭头往家走去。 方颜在后面叫了我的名字。 我甚至不知道她会记得我的名字。 「左欢,明天见」我很了解男人。 行止怪异如我父亲,意气昂扬如韩钊,我都能理解。 班里那些男孩的顽劣、卑鄙、懦弱、猥琐,我也都看得通透。 因为我就是男人,我能想象。 但是我想象不了方颜到底是什么样子。 直到她叫出我的名字,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女人」这个存在。 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没有看,也没有想。 毕竟我的生活里甚至没有过母亲。 我迷迷蒙蒙地在清晨似醒非醒,而它也一样。 但这一次,巨蟒彷佛变成了毒蛇,它没有来勒我的脖子,而是柔柔腻腻地从胯下探出来,顺着侧腹,滑向胸口,然后游上脸颊,用细细密密的鳞片揉我的眉心。 我彷佛看到,方颜血色满盈的嘴唇轻轻动着,叫我「左欢」。 突然尿意大盛,我惊慌失措地寻厕,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生怕漏一滴出来。 可那并不是想象中的东西,而是我还从末能够想象的,象征。 蛇不再是蛇了,它重新成为了我的血肉,它终于被征服,在痉挛地嘶吼之后。 翻滚在腹内很久很久的焦热如同找到了所有的解释,它们早已膨胀到无可遏制。 当它们离体而去,我才依稀得到了答案。 顺畅而甘美,彷佛灵魂迎来崭新的组构,手指与脚尖的酥麻像是注入了鲜甜的蜜水。 我惊醒,下床,偷偷拧开水龙,开始将内裤盥洗。 我得到了答案,所以便自以为赢得了与巨蟒的战争。 可那时我还太年轻,它的臣服只是一桩阴谋,它不再和我厮杀,而是变成了耳边的轻声蛊惑。 男人不得不用一辈子对抗它的蛊惑。 我知道方颜在偷偷看我,因为我几乎整日整日目不转睛地在看着她。 我无法满足,我想让她多看我几眼。 方颜很优秀,她一丝不苟地做着灵长类动物眼中最耀眼的学生。 像她这样的,很多,但她与别人不同,她知道那本来就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从不因谄媚而努力。 可我却谄媚极了。 从小被父亲扔在书堆里,我稍加用心便把文章写得有模有样,得到老师的几句夸赞。 英文更是不消说,毕竟有家里的底子。 不像现在,那时候的 学生到初中才刚沾上二十六个字母,我却能把高中水准的句子念得流利无比。 可是我谄媚的对象却无动于衷。 方颜给出的最大优待,便是不遮不掩的笑容。 她在我目光和她相对的时候,总不吝啬这样一抹微笑。 可仅限于此,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 那个时候,男生与女生单独说一句话,便是汹涌而来的揶揄嘲笑。 而女生,要面对的则是恶意滔天的污言秽语。 然而格子里的孩子都长大了,教室里的空气逐渐变得浓稠。 每个人似乎都进入了蠢蠢欲动的阶段,在他们大声嘲笑别人的时候,自己心里也藏着一份卑劣的渴望。 有几对儿不小心的,被灵长类动物逮住,鸡飞狗跳。 可孩子们还是激流勇进,没人能和天性作对。 也许,那些家伙们的张扬,给了方颜新的胆量。 她再次来到那片砖场,嗓子颤抖着,叫了我一声。 就像她早已算到,我会在这里。 而我确实在,因为我也曾幻想,有一天她会再来。 我从自己习惯打发时间的地方跑出来,心脏砰砰乱跳。 四下无人,我却发现自己比方颜胆小无数倍。 我甚至没敢正眼看她。 「你考哪个高中?」女孩站在阳光下面,白得耀眼。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韩钊已经不止一次让我去跟他做小生意,所以我倒是有上完初中便罢的念头。 「我要考一中,你和我一起」她也不作态,说得斩钉截铁。 「我考不上」「你能」「你怎么知道……」女人比男人成熟得太早。 那时的方颜和现在已经无有二致,只不过少了几层挡伤的壳。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眼里充满了她。 又或者她不知道,是我傲慢地捏造了她的幻象。 她只是有着坚信的力量,像那只填海的鸟。 「你不是有很多书?你家有《福尔摩斯》吗?」她突然又问。 「有。 你想看?」「我去给你补课,你借我书看」方颜就跑到我家里来了。 我从床底下笨手笨脚地拖出大纸箱子,给她自己挑书。 她眼睛发亮,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一点点不一样。 「你都读过?」「小时候读的」她突然不好意思地一笑,拿着一本《风中芦苇》坐去茶几旁边了。 我沉默地写着习题,直到有无法解开的绳结,才用笔杆戳戳她的胳膊。 方颜便凑过来,仔仔细细地讲一遍。 初中的东西难不到哪里,她讲我听,行云流水。 父亲回家之前,她夹着书跑了。 她隔三差五地来,一本书一本书地换,大半个学期就这么过去,那几门烂课很快被我盖在掌下。 我和她隔着一张茶几,互相背诵考问,一本正经,任谁闯进屋来都说不出个二三。 父亲发现了,不过他假装不知道。 两个男人住的地方,多了一丝女孩的芬芳,这怎么瞒得住。 有一天我斜眼看到他的脑袋在窗外晃过,吓了一跳,让方颜赶紧走了。 却没想他在外面转到黑天才回来,一个字没提。 于是方颜来的次数更多了,我偷偷朝她挨近的时候也不再挪开。 很快,纸上的分数对我们已如云烟,老师们对我和她只剩下一张笑脸。 我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不再小心翼翼,因为没人再敢刺戳我们的嵴背。 这权利不是靠我的凶狠和拳头赢下来的。 是方颜规划了一切,她太懂规则了,她知道只要走到这一步,我们就能够不再畏惧那些阴沟里长出的草。 我们习题的时候变少,闲读的时候变多。 她端着书,从茶几那边伸出手,不经意似的,用小指勾了勾我的手背。 我连忙放纵地抓住她的手。 她抬眼看我,抿嘴,按捺住得意的笑,继续看书,手与我牵紧。 我轻轻拽了她一下,她欣然应从,绕过茶几坐到了我身边。 我和她的胳膊贴在一起,暖暖的,柔弱无骨的手像朵云彩。 在先前的日子里,胯下那根东西已经挣扎过无数次,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 我害怕被她看见,只能全神贯注地攒着笔,把指节捏得惨白,又多掐几下大腿。 我以为它这一次依旧会给我难堪,可是竟然没有。 于是曾经得到的答案又涣散了,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它盘踞在那里无动于衷,脑门却湿哒哒像只被淋了雨的猫。 「你不用努力做好学生」方颜突然说。 「你想让我当坏学生?」我一头雾水。 「没有好坏」她声音平缓,牵着我的那只手却抖得像触电,「你和别人都 不一样,别当他们」「那为什么带我做题?」「这世界上确实有些东西比别的重要,对我们来说,分数就是这样的东西。 你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做到好,如果不去做,太亏了」方颜有些语无伦次,但我听懂了。 「不做好学生,不做坏学生,那我做什么?」「你就做你自己!」方颜用力捏我的手,「当初有人笑话你,你打了他,还记得么?」「怎么了?」「我以为自己不怕血的,我想当医生嘛,可是那天真的被你吓到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敢的。 然后你跑了,那么自由,那是我永远做不到的。 那天,可能我就喜欢你了」「你喜欢我?」我蠢得像只蠕虫。 「我喜欢你」方颜颤抖着重复着剖白,没退缩。 温暖的水把我浸没,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煳不清,而一切都缓慢下来。 我拉着她的胳膊,凑过去,她回过神来,惊惶地躲闪着,只让我亲到了面颊。 她慌慌张张地从我家跑了出去,强作的镇定已经粉碎。 我跟在她后面,像只失魂落魄的狗。 很巧,她竟然一路跑到了我们埋狗的地方。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扭头看我,眼睛里闪烁着巨大的恐惧,还有一缕夕照的橙红色。 我站在她跟前,不敢再往前走,满脸哀求。 我怕她真的跑了,唯一一个能接纳我的,被我吓跑。 方颜挣扎了很久,我不知道那一瞬间她是不是觉得我可怜,就像她从水里把那条小狗捞出来。 她向我迈了一步,我狂喜地扑过去,把她抱住。 她的手和脖子冰凉。 「方颜,我不能没有你了」我在她耳边说。 「不是都让你抱着了吗」她的声音里有笑,也有叹息。 藏进砖堆围城的小小壁垒,我用力吻她的嘴,她形同赤裸,再无挣扎与抵抗。 那绵软像把人放在银河上睡着,星星在脑海闪烁。 有些事是不用学的。 我的唇顶开她的唇,想亲吻她的每个角落,牙齿撞在一起,咯咯的响,彼此忙着躲避,嘴巴就张开,舌头轻轻一触,什么都懂了。 方颜竟然没有多么羞涩,她大海一样把我容在身上,由着我吸吮舔舐,由着我把她后背的衣服揉得皱巴巴不像样子。 她缓慢地用舌头回应我的疯狂,如同一根困住野兽的缰绳。 但她最后还是喘不过气来,怯怯地躲过我的追缠,大口呼吸。 而我却继续拱在她脖颈上,贪婪地沉迷她每一寸肌肤的味道。 而她也在汲取着我的一缕灵魂,那份她所渴望的无拘无束。 「你比我高这么多了」方颜搂着我,头靠在我肩膀上,急促的呼吸弥漫了我的耳朵。 我们都长得很快。 两年,泌出的激素一寸寸打碎我们的骨头、肌肉和脏器,又催着它们重新完整。 忒修斯之船驶入深海,留下的是我们不再相识的自我。 中考结束了,我和方颜如愿以偿。 那些肮脏逼仄的记忆被我们从身上一朵朵摘下来,丢进泥沼。 末来像广阔的平原,无论往哪个方向都可以尽情奔跑。 两个月的假期,再也没有束缚,方颜难得不再一副清凉模样。 她来到我家,从后面搂着我,一呆就是一天,临走时带着微微肿起的嘴唇。 无拘无束的温度比火更热,蒸腾的夏日,我们两个褪下仅存的矜持,拥有了对方。 蛮横,粗鲁,自私,这些都不算是错的。 唯独被那条毒蛇蛊惑,令我无法原谅自己。 我抱着方颜跑出去,惊恐万分,砸开韩钊的门。 韩钊开着他的出租车在路上疾驰,方颜的血晕染了洁白的后座套。 她躺在我身上,嘴唇发白,却用手摸着我的脸,对我小声说「没事,没事」。 坏的开始。 后来她确实没事了,可是我却不敢见她。 方颜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以她特有的冷静哄着我,揉消了我心里的疙瘩。 愚蠢如我。 她美好想象中的第一次,变成了恐怖的剧痛和羞耻,她心里留下了多深的伤痕,她怎样熬过医生鄙夷的诊问,她怎样瞒过家里的猜疑,她真正经历了什么,我全都不懂。 方颜回来以后最先做的,是疗愈我的伤。 她面对我的畏缩与内疚,仍然若无其事地凑过来,搂住我,若即若离地吻我的耳朵。 我问她,那么痛,为什么不让我停下。 她说,我以为第一次就是这么痛的。 我问她,你怎么能忍得住。 她说,因为我爱你啊。 那一年,彗星苏梅克列维以决绝姿态冲向木星,结束它在无尽黑暗中的漫游。 每小时二十一万公里的速度,它给木星留下的疤痕足以吞没一颗地球。 它和它永远地成 为一体。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用舌头勾我的下唇,左欢,忘了吧,忘记弄伤过我,你不该记得那种事,你只要记得我有多爱你,我只要记得你有多爱我。 没有人真的开口。 她掀起那件短袖校服,露出冰结的池塘,继续往上,拨开一片荷叶,下面藏着一只白白的鱼儿。 方颜身子往前一挺,颤声说:「喏」我摸过她,也只有两次。 当她第一次真正展现在我面前,我几乎又变成了野兽。 忍着太阳穴的鼓胀,我咬住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那么用力。 但方颜还是哀叫了一声,把我的脑袋死死按在胸口,彷佛怕我会一甩头将她撕扯下来。 那是男人所没有的奇迹造物,因此而获得了巨大魔力。 我忘情地、陶醉地,舔咬,吮吸,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美妙的圣迹。 就如同一种超乎想象的嫉妒,嫉妒自己所没有的。 尝完一颗,我不依不饶又推开另一边的遮掩,投进去,雨露均沾。 方颜还是痛得惨了,可她抱着我的脑袋,流着泪笑:「这么喜欢的吗?」我听到她声音婉折,这才松嘴,去吻掉她的泪珠,又依次去吻她的全身。 直吻到萋萋之处,伸手拽她裤腰,才被她硬拉起来。 「别,别。 还要养些天,不能乱弄」那是我不能不听话的一天。 不过还没等我再动,她就脱了我被汗浸湿的背心。 方颜舔着我的脖子,胸口,一路舔下去。 我过电一样,纹丝不敢乱动,如同失去抵抗的猎物在被猛兽闻嗅。 阴茎早就被热血鼓动起来,方颜搭开我的裤扣,让它跳出来,拍了它一巴掌,酸得我呲牙裂嘴。 「都怪它,弄得我差点痛死」然后方颜也亲它,我推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抬起双眸瞥我一眼,水光妩媚,娇俏着挑衅。 嘴唇贴上去,轻轻地抿,惊人的滑。 它曾经恼怒地抗衡着那些粗糙的裤布,坚硬的砖石,柴干的手指,却不曾被这样亲近。 大腿不由自主地抽动,爽得发抖。 方颜吻了两口,就懵懂地把它含了下去,没有人教,水到渠成。 我咬牙切齿的表情就是鼓励,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于是她舌头乱动起来,又往嘴里起劲儿地吸。 我牙关乱颤,捧着她的脑袋挺起腰。 大半截阴茎挺到她口里,方颜唔的一声,干呕两下。 我不敢再动,揉着她的脸。 她红着眼看我,温柔极了,摇摇头,又动情地吞吐起来全身痒麻,可又不舍得戳到她。 方颜像是觉到了,她不再深吞,往后缩起来,像是故意引诱我。 被唾液泡得湿湿暖暖,突然间凉下来,我再把持不住,终于又挺起了腰。 方颜顺着我的力道贴过来,使劲将我吞下。 她强忍喉咙胀痛,由着我撒欢,耸动的脖颈变成柔情蜜意的昭彰。 她奉上着全部的身心,义无反顾。 我的心让她填满了,冲撞鼓动的爱意无处置放。 如果爱是圣洁,圣洁绝不是白色,咸腥的浓烈打在方颜喉咙里,让她咳嗽起来。 方颜捂着嘴,手心都是粘稠的白色。 她望着我,吞咽,如同告诉我,我没有一处是肮脏的。 她错了,我的纯净,只有进入她身体的一切和一刹。 我不知道爱是这种东西,她也不知道。 那东西比我曾经的压抑、孤独和愤怒更加暴烈。 我渴望无时无刻地和她在一起,去触摸她,去进入她,舌头,手指,阴茎,把她揉进自身体里,血和肉铸在一起。 可是新的高中,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新的屋子,新的人——尤其是新的人。 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方颜。 但方颜可以不在乎吗,作为一个女孩?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成为她的同桌,与她笑着,聊着。 方颜礼貌地对他点头,也对他微笑。 我在体育课拽着他进厕所,掐着脖子把他摔在地上,一脚一脚踩他的头。 他狼狈地回到教室,鼻子里塞着纸,头发上沾着泥。 方颜惊讶地看着他,又扭过头看向我,她什么都知道。 她会看到,我的眼睛像狂躁的狮子。 那男生夹着尾巴,不再和她笑,也不再和她说话了。 他把她当不存在,所有男生都开始把她当不存在。 放学,她在砖场追上独自走掉的我,对我说:「你不用这个样子,我是你一个人的」我一把将她转过,背对着我,按在砖墙上。 「是么?是真的么?」我在她耳边发出刻薄的声音,咬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 掀起裙子,扯下裤子,怒火冲天的鸡巴用力往她身体里塞。 那是我们的第四次,方颜竟然湿得比以往都快。 还是头一回,鸡巴一下子就戳到了底,水花四溅。 她 的腿登时软了,哀鸣一声往下滑去。 我环住她的小腹不让她摔倒,贴着她的背,打桩一样用力,撞得她马尾辫都散开。 方颜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死死抓着我掐住她腰身的手腕。 她哆哆嗦嗦地扭过头,望着我说:「你不信我」嫉妒的火舌被她眼里亮晶晶的颜色浇火了大半。 我没办法再进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怎么能不信她。 连方颜都不信的话,世界上还剩下谁呢。 方颜艰难地转过身,两只手攀上我的肩膀,有气无力地挂在我身上。 「我害怕有人把你带走,抢走你看我的视线。 任何一点点都不行,我受不了」我满口胡言,词不达意,但方颜都明白。 「谁都不给,我谁都不给」方颜轻轻说着,毫无起伏,像遗言。 她吻我,用一条腿勾在我腰上,又用小腹顶我的鸡巴。 我又操进去,她尽情地叫,如同最赤裸的剖白。 爱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滚滚流淌,一滴滴,一丛丛,土地变得泥泞。 我们的第四次,方颜才有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她咬着我的胳膊,呜呜地哭,腰却拧成了我最易抽插的样子。 我也出奇坚挺,像是要在她子宫烧上一层烙印。 方颜被我操到了潮喷,她一声尖叫,那团顶住我的湖水在我抽动时突然泻出来,噗的一声,小雨淋漓。 花房急速抽搐,碾得我中道崩殂。 白浊一道一道浇在她里面,我和方颜紧紧相拥。 我得到的是一丝安详的慰藉,而她则掏出了自己鲜红的心脏。 从那以后,方颜再也没有拒绝过我非分的要求。 在厕所里,她给我口交,被人看到,风言风语袭来,她如若末闻。 然后在仓库后面,在砖场,在我家,在她家,予取予求。 我原以为她也乐在其中,却不知道那只是她在凌迟自己的血肉,喂我。 方颜怀了我们的第一个。 她偷偷打掉,没有作声。 还没缓过一口气,又怀了第二次。 她身体虚透,成绩一落千丈,我才后知后觉,悔不该当初。 方颜双手向我献出的血淋淋的证明,终于化掉了我的嫉妒与猜疑。 她把我从一个幼稚的孩子惊醒为男人。 方颜没能享用自己铸成的男人会怎样爱她,那架通往彼岸飞机已经从天而降。 她抱着我失声痛哭,彷佛预见了湮火的末来。 我对她发誓,要给她一切,用我的双手,从海的另一边。 誓言如儿戏。 业障无间。 若堕此狱,从初入时,至百千劫,一日一夜,万死万生,求一念间暂住不得,除非业尽……方得受生。 (章尽)PS:这一章是番外。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譬如浮生(1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作者:DeVere的沉默2022年12月10日字数:20258【十四章·浊泥有雪】我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陶醉在无声的乐章里,像一个精神病人。 凌晨有刺骨的寒息,我却睡去了半个小时。 梦中是我身为蠕虫时的记忆,软弱的,无处发泄的情绪,活着,被注视,有她。 我醒来,天色浸在灰白中,人声渐渐嘈杂。 抖抖附着在皮肤上的寒意,我走到医院外面的小吃摊,点了满满一桌早餐。 我带着旺盛的食欲,细嚼慢咽着,直到看着方颜下了夜班,开着车离开医院。 方颜好像看见了坐在路边的我,因为她立刻踩了油门。 车子发出细微的尖啸,绝尘而去。 我心满意足地用纸巾擦嘴,然后将它折成整齐的小方块,丢进了残留的云吞汤。 钻进车,我把一根烟叼在唇间,没有点燃。 过了混沌的一夜,脑子却清醒的吓人。 我清醒,恰恰因为迷醉。 我看到了无数种可能,它们纠结成细细密密的网,纵横着铺向遥远的天边。 选哪一条路都可以,无论什么选择都是飘然的享受。 那就是权力的味道,可以选择就是权力,而权力和性欲的重量不分上下。 更重要的是,选择的每一步都令人心潮澎湃,而这就是活着明证。 姜东辰看中过方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置身于记忆与习惯的牢笼,望向方颜的视线偏执而刚愎。 可是韩钊说出那句话之后,我便被解放了,我得以从我最擅长的冰冷角度,审视面前的一切。 那些人们,作为一个调教者,或者作为一个玩家,想要的是什么?是把纯净玷染成泥泞,是把高洁弯折成污秽。 摧毁坚强的,羞辱倔强的,不断向自己证明手中权力的甘美。 还有比方颜更合适的么?况且当他们嗅到她的时候,就会发觉她远不止如此。 韩钊退走,他布置的战壕中已空无一人。 只要姜东辰察觉,他一定会再动心思。 所以,我该不该主动让他知道?然后那遮天蔽日的大手就会向方颜抓下来,剥去她用来抵御这个世界的每一片鳞,我就能再次看到藏在最深处的那滴水。 在灼热的沙漠中,那滴水曾经滴在我的嘴唇上。 无人能忘却那样一滴水。 会有机会的。 我独自在公寓慵懒了两日,拉长这些念头扎根于地面之前的时光,躺在其中难以自拔。 抚摸并注视那些空虚的、需要填满的地方,亦是一种享受。 不过久了也容易乏味。 我放空着自己,慢悠悠地离开公寓,驱车来到西郊别墅。 赵峰已经在这儿专职当了三天的厨师,他认真心细,闲下来,便从里到外把屋子打扫一遍。 但是今天,我走进门,却在客厅里闻到了没能遮掩干净的味道。 听到开门的声音,赵峰连忙凑到门口。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一张脸僵硬的像块木头疙瘩。 「欢哥」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叹口气。 客厅里有女人的味道,也有男人的味道,搅在一起,淡淡的淫靡。 铺得平平整整的沙发,擦得精光锃亮的地板,矫饰造作的整洁。 好像觉出我发现了,他眼神飘忽着不敢直视我。 我什么都没有问,因为我不想赵峰撒谎。 好像有那么一点失望。 但细细品去,也不过因为气馁于之前白费的力气。 我走之前没给赵峰下规矩,所以与他无关。 只是,既然唐筱谨没听我的话和赵峰睡了,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因为那和我想要的背道而驰。 该怎样就怎样吧。 我向楼上走去,走到唐筱谨门前,把门推开。 原来的黑色裙子被迭放在椅子上,身上穿着我备在衣柜里的千篇一律的白色吊带。 女孩早听见车声来了,她站在房间中央,背着手,肩膀缩着,眼里有紧张,也有期待。 我倚在门边,厌倦着一张脸:「衣服穿好,滚吧」唐筱谨先是以为我在故意凶她取乐,扭扭捏捏地往前蹭了两步,这才察觉到我脸色不对。 「为什么啊?」她小声问。 我懒得纠缠问答,只是冷冷瞪着她,向门外一指。 「可是我都很听话的」她膝盖打颤,嘴巴很硬。 听到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唐筱谨有些急了,声音也高了些:「我真的听话了!」看着她的表情,我生出些许迟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没有能骗过我的能力。 那便意味着,我的判断有误。 我抬手朝她按了按,唐筱谨向后退了几步。 她屁股沾着床沿,急促地喘着气,双手交扣着放在腿间,紧张得 拧来拧去。 我站在原地,调出几日的监控,八倍速向后扫着。 开始的时候,唐筱谨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圈,又从窗户探出身子往外瞎看。 后来药瘾有些发作反复,她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扭。 不过确实是听话的。 她死抓着被单,只有两只脚蹬来蹬去,一个小时下来,床单湿一小片,却自始至终没把手伸到大腿之间。 后来她从床上跳下来,冲进浴室,也没脱内裤,就蹲在那里,让淋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没有四溢的热气,所以应该是凉水。 这么冲了五分钟,她才跑回去,把被单褥子哆哆嗦嗦裹在身上变成个春卷,躺在那里睡了。 后面更是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赵峰甚至没有囫囵个出现在镜头里,无非一双递过餐盘的手,或者唐筱谨侧着身子,露出腰胯,让赵峰打针。 除了谢谢,唐筱谨一句话没和赵峰说过。 我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很怕赵峰。 她怕他会一时兴起,强拧着把她对我承诺过的事情打破。 她的确听话了。 可是,这意味着,客厅里发生过更有意思的事情。 我抬眼看向女孩,唐筱谨咬着嘴唇,手把衣服拽得皱巴巴的。 她哀求地看着我,还有委屈和赤诚。 所以,错的是我而不是她。 我心情好起来,声音也柔了些:「你待着,过一会叫你」我关上门,回到楼下。 赵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手里擎着遥控器,咯噔咯噔地换台,魂不守舍。 「怎么回事儿?」我拧着眉头问他,又在他紧绷起来的时候摆摆手,「坐着说」「我不好说,欢哥」赵峰彷佛变成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什么叫不好说?」我故意让语气尖利起来。 他抓着头发,面露苦色,有口难言。 客厅里也有监控。 他怎么都不说,我也只好再费些功夫。 手机打开视频,拖着进度条往后拽着——不在的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 赵峰纳闷为什么我突然不言不语玩起了手机。 他挪挪屁股凑过来,这才发现客厅里有监控这一回事。 他面如土灰,触电似的跳起来。 「欢哥!我、我上厕所!」「一会儿再去」我憋着没笑,故意冷脸吓唬他。 这小子也干不出什么事,最多不过是和唐筱谨在一起呆多了,憋得难受叫了个鸡。 果不其然,在最后一天下午,有人来了。 但是等我看清那人模样的时候,脑袋彷佛被打了一枪。 黎星然自由自在地闯了起来,把门口试图拦她的赵峰推到一边,彷佛她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 「就你一个啊?」监控录下的声音模煳不清。 「嗯……」「认得我吗?」「那天你去过欢哥家……」我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斜了旁边的赵峰一眼。 他坐在那抱着头,几乎要把脑袋塞到两腿中间。 视频里,黎星然坐到沙发上,对赵峰勾手:「没眼力啊,给我倒杯水」「您改天来吧,欢哥不在,欢哥明天过来」面对黎星然举手投足的妩媚,赵峰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过他还是倒好一杯水,递到黎星然面前。 赵峰一步步向她走过去,而黎星然却抬起头,盯住了高高墙角上的摄像头。 她隔着屏幕和时间,与我对视。 她没有出声,只有嘴唇轻动。 唇语似乎是:我来收账啦。 我豁然记起,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我想操他」。 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说着玩的意思。 我呆呆地看着她假意地抬手,碰翻赵峰手里的水杯,溅湿了胸口;又看着她绰住赵峰慌慌张张递来的纸,将他的手送入自己的衣襟里。 她穿的很薄,肌肤很白,那些漫游的刺青带着倒刺,勾住赵峰的理智,用力一扯。 她推倒他,伏在他身上,用手捏他的耳朵。 赵峰大叫着,提到我的名字,而她说「左欢管不了我的」。 她缓缓地教他接吻,温柔地,像对待一只烧得脆脆的小陶壶。 黎星然褪下半截衣衫,扯下赵峰的裤子,磨蹭着他,水蛇一样,蜿蜒带毒。 被她咬过,剧毒入骨。 她偏偏在最后一线时不再主动,诱着赵峰踏入自己的陷阱。 然后是极致的欢愉。 先是缓慢的、全心的纳入,赵峰拧着眉头,张大嘴,粗活锻出的腹肌在抽搐颤抖;接着是蛮横的、霸道的起伏,黎星然抓着他的手,按在他的头顶,腰身高速地抬起落下,肉体相撞,连绵不绝地作响。 赵峰立刻就受不住了,他叫着「星然姐、星然姐」,五官扭成一团。 黎星然察觉了,她腾出一只手探到身下,将赵峰的 精管捏住,又是一顿凶猛地起落,然后一下子从赵峰身上闪开。 白色的液体像炸了一般,赵峰狼狈地用手去捂,更是溅得四面楚歌。 如果精液是红色,他此刻已躺在血泊。 黎星然倚在他旁边,笑得止不住。 她挑衅地向摄像头望了一眼,又凑过去,给赵峰擦干净。 她趴在他肩膀上,抚摸着他的头,用脸蹭着他的面颊,对他灿烂地笑。 赵峰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他也憨憨地笑,眼里有了从没有过的光彩。 他着迷地盯着黎星然身上的刺青,用手背轻轻地摸。 没过一会儿他又硬起来。 黎星然躺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让赵峰主动进入。 赵峰一进到她身体里,就像马达开足的机器,再也停不下来。 第二次持久多了,他拼命占有,毫无技巧,有的只是一身力气和一腔忱热。 黎星然被撞得彷佛要散架,但她快乐地吟唱着,一一接纳下来,直飞天际。 星然姐,我快不行了。 不许射里面。 赵峰连忙拔出。 黎星然探身起来,小手灵巧地捏挤一圈,让他挥洒在了空气中。 然后又是第三次。 第三次,她又将他擒住,不管不顾地要他,从疲软脱力生生套弄到坚挺无比。 赵峰躺在地上,囚徒一样,肉体与精神交战,向她求饶,又被她的撒娇征服认命,被榨出第三次。 满地的狼藉。 黎星然称心遂意,半裸着陷在沙发里,慢慢吸着她的烟。 她嘴角带笑,让赵峰给她擦净身体,又看着他把地面清理干净。 然后她从后面抱着他,对他细细地耳语。 赵峰从没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他呆滞着,眼睛里有不熄的火,他面露艰难,又乖乖点头,被黎星然栓得服服帖帖。 黎星然走了,和来时一样,摆弄着五彩缤纷的翅膀和尾羽,得意洋洋。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按火手机。 我走出家门,留赵峰一个人在那里抱着脑袋,不敢抬头。 很快我就回来了。 我拍拍赵峰肩膀,他像得了关节炎一样慢腾腾地看向我。 没等他开口说话,我就把一封红包塞进了他的衣服领子。 他被坚硬的边角划得脖子直缩,我忍不住笑起来。 「头彩,她没给你红包,我可得替她补上。 家里没有,我出去现买的」 我对他说。 赵峰愣愣地看着我,没过一会儿,眼泪在眶里打起转来:「欢哥……是星然姐不让我说」 「肯定是她啊」 我哈哈大笑,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又突然支起身子瞪他,「你把沙发擦干净没有?」 赵峰不知我是故意逗他,一脸认真连连点头:「消毒水擦了五遍」 我伸手拉他坐下,大大地叹了口气。 赵峰看我的样子,愁眉苦脸起来。 「欢哥……我对不起你……」 「没有什么对不起。 黎星然不是我的,我没资格对她做的事说三道四」 我叹气,因为我在乎赵峰。 我怕他沉溺进去,被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撕扯得血肉模煳。 「可是你不高兴了」 赵峰说。 「不,我只是担心」 我想告诉赵峰,黎星然是个无法被拥有的女人;告诉他不要投入进去,不要对她产生不切实际的感情,享受欢愉,保护自己。 可是我住了嘴,那不是我该说的话。 如果这是赵峰命运中的劫难,凭我的力量是无法扭转的。 我需要拥有多么强大的神力,才能阻止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萌生的爱意?然而赵峰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的表情舒展开来,对我说:「欢哥,不用担心我,我有自知之明」 不,他完全没有。 他以为他配不上一个优雅尊贵的「城里人」,然而他还根本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 他就是还没有被人类城市污染的「坦辛」。 所以黎星然才会贪婪地把他的第一次据为己有,她能看到和我一样的景色,在赵峰身上。 嗯,或许我的确不该担心。 黎星然舍不得把他玩坏的,我该相信她的分寸。 「对了,黎星然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赵峰露出窘相:「她不让我说。 她让你自己问她」 「那还是听她的话好了……」 我表示投降。 黎星然伸出巴掌,把我们两个男人牢牢按在掌心。 赵峰看到我毫不在意,便终于也欢快起来。 当我让他把午饭做得丰盛一些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地去忙活了。 我伸个懒腰,晃晃脑袋,把黎星然故意留下的爪印从思绪里甩掉。 本想给她打个电话,又觉得那会搅坏她后面准备的好戏,于是作罢。 我重新回到楼上,打开门,对忐忑不安的唐筱谨勾勾手。 她怯怯地 靠过来,我将她的手牵住,带着她走下了楼。 这个动作熨平了她的心,她有些吃惊地望着我,我则回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十指相扣,像习以为常的恋人,好像她没有任何理由去疑惑。 她小心翼翼贴过来,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臂膀,隔着薄薄一层衣服,可以试到心脏在咚咚跳跃。 我没有为之前错怪她而道歉。 因为那不关乎我,只关乎被调教者。 当需要构建信诺时,道歉就是必要的;当需要锻铸威权时,掌控才是首位的。 唐筱谨就是后者,她不需要我做有礼有节的引导者,她需要一个可以追随的持缰者。 持缰者的鞭子,即是绝对威权,它没有挥舞错误的时候。 真诚和真相都无法给她安全感,只有缰绳才行,那是给溺水者扔的绳子。 我和唐筱谨坐在沙发上,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靠在我身上,仰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我。 在那干枯烦闷的三天里,她已经把我的影子在心头转了无数次。 我凝视她的双唇,就像随时想要摘尝。 她的脸红润起来,却又忍不住回头往厨区去看。 赵峰在那边忙得叮叮当当,热火朝天,根本不会往我们这里看。 我用手摩挲着她裸露的肩膀,不含情欲。 她享用着我掌心的温暖,慢慢安详起来。 「这几天给的药管用吗?」我问她。 「我好了,舒服很多了。 就像以前一样」唐筱谨忙说。 姜东辰可能对我说了不少谎,但至少用药这件事上出入不大,否则治疗效果不会这么立竿见影。 手探下去,她立刻把腿挪开一个角度,让手指伸进了内裤。 我在她阴唇上抹了两下,干干爽爽,往里硬拨开才有一点点润意。 那些活跃的神经已经重归寂静,等待被真正的情动唤醒。 我忍不住失笑,配的药好像有些过于对症了,要是疗程多几天,说不定会弄得她后半个月变成性冷淡。 我把手抽出来,没有继续。 「刚才在楼上,害怕了?」我缓声说。 女孩点点头:「怕你把我送人」「你合格了,以后就是我的了。 姜东辰放养,我也不能圈着你。 愿意的话,回头给你弄个自己的地方,伺候我。 怎么样?」「没有什 么怎么样……」唐筱谨声音颤颤的,脸颊紧紧贴着我的肩膀,「你说我听,我不去想别的」人就像一条河。 殷茵这条河很深,我一步一步淌过,总怕一脚踩空。 不过,现在那些旋涡暗流已经消失了大半,她会静静地流淌,送我去对岸。 至于黎星然……黎星然是大海。 唐筱谨这条河很浅,至少比殷茵浅的多。 手伸进水里,一下子就摸到了底。 只要不用力掘那河床,她就这样子了,清清澈澈的,着眼便能看尽。 游不了泳,捉不了鱼,但是好看。 看腻了,我也可以下手去掘,把她的水弄得深些。 没法儿整条河都深下去,但总归可以掘出几处水穴,它们会将目中无人的渡河者吞没。 只有我知道水穴在哪,我愿意,就可以潜进去,享受独一无二的浸浴。 「不去想别的,只听我的话?不觉得像条狗吗?」我对唐筱谨说。 「姜……就这么叫我。 你也叫过」女孩绊绊磕磕地说。 「叫你,你就应?」我讥讽道。 可她已经坠地,她太低了,已经没有了被讥讽的位置,她只能说:「嗯……」「小母狗」我羞辱性地拍拍她的头。 「汪……」她拱在我怀里,轻声应着。 我调教过许许多多的宠,令不计其数的客人满意着。 但就像我从前说过的,在我的调教哲学中,奴、宠、畜,根本不需要分类。 最^.^新^.^地^.^址;YSFxS.oRg;降位很简单,给她屁眼里塞上一根尾巴,让她脱光衣服,只许在屋里爬着,敢站起来就是一记鞭子,几天内意识就会扭曲成客人想要的样子。 弄上这样一只宠,对我有什么意义?升位是很难的。 人因为害怕而跪下去,变成习惯,哪怕之后得到机会重新站起来,也会日夜惊恐,有如肩头缺了些重量——直到有人让他重新跪下。 正因为很难,才让我有些蠢蠢欲动。 把唐筱谨提起来,升位,然后依旧归属于我,那才有一点勾人的挑战性。 成功率很低……但那又如何呢,失败了,就让她继续当我的母狗好了。 一时间兴奋起来,我便捧着她的脸颊吻 下去,她连忙吞着我的舌头,喉咙里嗯嗯应和,柔美驯顺。 不用对客人负责,不用对她负责,甚至不用对自己负责……这种放纵有悖于我的教条,可今天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吻了她两口,女孩头晕目眩着被我松开,迷蒙着双眼望向我,满足而沉醉。 可惜这只是暂时的。 尽管这「暂时」可能是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但它终将泄去,除非我给与新的支撑。 不着急,先吃饭。 今日阳光不错,使得气温不那么扎人。 我叫赵峰打开阳光房的门,把一道道精心烹制的佳肴端到户外的野餐桌上,牵着唐筱谨的手并肩坐下去。 赵峰坐在我们对面,像个石头人一样目不斜视,机械地塞着食物,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大大的不自在。 我把唐筱谨的腿捉上来,搭在我的腿上,抚摸着她连衣裙下的肌肤,用叉子送一块菠萝进到她嘴里。 亲昵情切,像我和她第一次交合时给予的那样,不过爱意一层层迭得越来越高。 女孩眼角眉梢都化了,两条腿磨蹭着,食不知味。 于是这顿饭吃得愈发冗长,赵峰吃完后闷头走掉,一个劲儿抹起了炉灶锅台,我和唐筱谨旁若无人地互喂了半餐下去,蜜中调油。 「有过男朋友吗?」我搂着她的腰,让阳光照在她脖颈下,胸口上。 「高中有过,」她声音里已忘却怯意,目光丝毫不再躲闪。 「所以,你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唐筱谨却望着我摇头,发出否定的声音:「不知道……现在,才知道」「是吗?」我由着她,鼓励她,剖白。 她搂着我脖子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那时候,不懂呀。 只以为对我好,心里跳得厉害,就是爱」「那现在就不是了?」「现在才知道,那是说不出来的」唐筱谨呢喃着,成为骗局中最虔诚的受害者。 我捞着膝弯把她抱起来,向屋里走去。 「收拾完,就回家吧」我对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说。 「知道了,欢哥」唐筱谨乖乖由我抱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她个头小,人轻,我抱着她掠过客厅,打开通向地下室的门,走下去,没费多少力气。 把她带下来,而不是带上去,因为我忍不住要开始了。 但唐筱谨不知道,她还无法区分二楼卧房与地下室背后象征的区别。 我松开她,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去吧台倒两杯酒过来。 地下室的休息区不算太大,但也摆得上沙发和茶几。 「哪一种?」 唐筱谨不太认得酒,她扭头问我。 「你挑吧。 给我的加冰」我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着茶几上的中控,降下了沙发正对面的投影幕布,又调暗地下室雪白的灯光。 唐筱谨把两只酒杯放在茶几上,喜滋滋地坐到旁边:「是要一起看电影嘛?」「对啊」我微笑着,对她扬扬下巴,「尝尝自己挑的酒如何」虽然不会有多么昂贵,但我这里也没有劣酒。 唐筱谨抿下一口,冲得她微微喘气。 「好辣呀」我插上储存卡,挑选着准备放映的片子。 「我们看什么?」女孩小小地雀跃着。 「选好了」我仰回沙发,将双脚往茶几上一搭,示意她去按播放键。 唐筱谨擎着酒杯,看向按钮密密麻麻的中控。 她抿着嘴找了一会儿,伸手按了下去。 「啊——啊——」几个女人的叫声从音响中流淌出来,春意十足,妩媚风骚。 唐筱谨脸红起来,瞥了我一眼,一副「果然是这种片子」的模样。 她蜷着腿窝进沙发,刚准备挽住我的胳膊,整个人突然僵在了那里。 手持的迷你摄像机,画质非常一般,收音的立体效果也有些勉强。 但拍摄者的技术多少有些功夫,不摇不晃,光影清晰。 最重要的是,对焦准确。 在一个乱糟糟的大屋子里,镜头中央对焦的女孩,唐筱谨再熟悉不过了。 高瓴给我的储存卡,上面载有自姜东辰将她掳走以后的每一段录像。 姜东辰嘴里说出的话又飘又滑,撒谎对他几乎是一种本能。 没有目的,随口而至,他根本在乎是否会被揭穿,他就是要让人不停揣测自己哪一句话才是真的。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一个道理。 他对我说,唐筱谨只在他那呆了一个月。 可这张储存卡的视频至少横跨了五个月,而现在播放的影片,是在唐筱谨刚刚破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内拍摄的。 一屋子人,男人十几个,女人七八个,颠鸾倒凤,笙歌乱起。 在萦绕寰转的淫叫声中, 唐筱谨躺在房间一角的地毯上,无可奈何地张着双腿,任凭身上的男人进进出出。 她皱着眉毛,很疼的样子,急促地喘息,却没有出声。 我余光向身边的女孩瞥去,她呆呆地望着巨大的投影幕布,嘴唇不住颤抖。 影片继续播放着。 男人到了,按着唐筱谨的脑袋用力往里挺。 女孩痛的闷哼一声,她抱着胸口,肩膀缩了缩,任凭男人射在了她里面。 男人把东西从她身子里拔出来:「姜董,这个不太行啊。 都不带叫的」「哪儿那么多废话,刚破身子还没几天呢,不就是让你们来通通屄的。 赶紧着,人呢?」屏幕里没有出现姜东辰的脸,只有他的声音。 「我来我来,我就爱玩这种半雏的」又一个男的走上前,拎着唐筱谨的腿一拽,操了进去。 女孩闭着眼,轻声呻吟,男人动起来之后又没了声响。 镜头跟着那男的一歪,扫到了斜对面台球桌上靠着的另一个身影。 而这就是让我感兴趣的地方,因为那个人是孙天明。 西服马甲白衬衣,孙天明穿得周周正正,完全不像是来淫乱享乐的。 他盯着唐筱谨看,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毫无疑问,他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替姜东辰调教唐筱谨。 我开始期待,想看看属于自己的母狗,当初被他用过什么手法。 「再来几个?」姜东辰问。 孙天明抬手,伸出三个指头。 屋子里其他女人基本都是成货,淫声浪语叫得不亦乐乎。 围在唐筱谨这边的大多都是孙天明和姜东辰的人。 所以他们很听话,看孙天明指示了,便轮番上阵。 一个抽离一个补上,等后面三个人都搞完,女孩的模样已经没法看了。 腰侧掐出了两片黑紫,脸上头发上都射得一片狼藉,腿间更是不必说,合都合不拢了。 唐筱谨闭着眼睛,抿着嘴,不让精液流进去。 她喘息中带着轻轻的抽噎,眼角泪水混在精液里浑浑的看不清楚。 「还操吗?」姜东辰说。 「差不多了」孙天明走过去,手里捏了一包纸。 他用脚尖戳了戳女孩的肩膀:「来,坐起来。 自己擦」女孩抹抹脸上的脏污,起身,抽了纸把脸擦干净,又用剩下的几张去抹胯下的粘稠。 她扔下一团一团的纸,小声哭起来。 「别哭」孙天明蹲在她跟前,锋利的语气刺在她额心。 唐筱谨拼命按捺,将哭泣化为抽噎。 她红着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 「给你算过日子了。 这几天你都是排卵期,知道吗?」他说。 估计是被折腾了好多天,女孩已经失去了时间感。 她听着男人的话,瞪大眼睛,全身发抖,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孙天明从挎包中掏出一个金属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支针剂。 「这个是避孕的,打了就没事」唐筱谨连忙伸手,孙天明却站起来,她什么也没摸到。 「玩个游戏」孙天明拎出一台装置,亮在唐筱谨的面前,「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多饶给你十分钟……十点半之前,再帮五个人出精。 然后你就可以过来,按这个钮终止。 否则一到钟点,它就会把针剂压碎」他调好装置上的计时器,将针剂放进下面的液压卡口。 他向后退去,把装置搁在了台球桌上。 在外行人看来,时限一到,由自己踩碎那支针,和使用装置没有什么区别。 但正是这些细微的不同,才决定了调教的指向。 实施者是人,则可以被哀求,可以去同情,是一条臣服的道路;而机械装置冰冷无情,精密准确,给予被调教者的是最直接的行为反馈。 是纪律,是铁则,无关人的情感。 因为他们不需要唐筱谨做一个「人」。 孙天明优雅地摊手,向计时器上的红色按钮指了指,「别耽误时间」旁边有几个男的听见孙天明的声音,都过来围观。 唐筱谨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无助地目光滑过身旁的每一个人。 而男人们哈哈大笑,悠哉地欣赏着女孩的表情。 她可能没意识到,这里没人能救她,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魔鬼。 男人们故意站着不动,看着她跪在地上一脸茫然。 原本色欲熏心的男人们突然换了嘴脸,唐筱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孙天明站在台球桌边,距她三四米。 他的手指随着墙上钟表的秒针,「吭吭」地敲着台球桌的木质桌沿。 女孩惊醒过来,连忙凑到离她最近的男人身前,焦急地拽了拽他的手。 我扭头去看坐在旁边的唐筱谨,她已经缩到了沙发最远的一角,抱着腿,把头藏在了膝盖后面。 双肩在抖,腐臭的记忆兜头浇在她的身上。 「抬起头来」我一字一顿,提高声音。 我就是要和她一起观看,否则又有什么意义?唐筱谨照做了,但也只是像小心翼翼浮出水面的鱼儿,从膝盖边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 「我这儿耷拉着呢,怎么操你啊」男人慵懒的声音重新召回我的目光。 视频里的唐筱谨伸出手,笨拙地搓弄着男人的鸡巴。 那时候的她还什么都不会,本来半硬不硬的那根东西,在她手里越揉反而越软。 男人被她弄得不耐烦起来,说「张嘴」。 唐筱谨向后缩着,迟疑,又被男人凶狠的表情吓到,不甘不愿地把嘴张开了。 二话不说,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把东西塞进去。 唐筱谨立刻干呕起来,牙齿咯了他一下。 男人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小心点!」「哎,」孙天明拖着长音开口,「别打她。 凡事都要学,学不来就算了。 嗯,还剩一个小时」唐筱谨连忙又凑上去,卖力地给男人吞吐起来。 嘴里的鸡巴一润,渐渐硬了,时不时顶在她喉咙上,戳得她紧紧皱眉。 「什么都不会,操」男人骂了她一句,往地上一躺,「上来」唐筱谨没有别的选择,抬腿坐到他身上,虚抬着屁股,生涩地晃起了腰。 男人渐渐有了些感觉,拍着她的小屁股,换来她几声低低的呻吟。 就这么套了十几分钟,女孩扛不住了,筋疲力尽地停下来,两手撑着地呼呼地喘。 「教教你。 伺候男人,得叫,懂么?听不见人家怎么浪的?」男人使劲往上挺了一下腰,连根没入,正顶在子宫口。 唐筱谨惨叫一声趴倒在他身上,男人顺势环着她的腰打起桩来。 于是她叫了,婉转娇啼,三分真,七分假,但听在男人耳朵里却尽是助兴的音符。 「啊……啊……唔……慢点……」「这才是好姑娘」男人坏笑着,猛冲几下,顶在里面射了。 唐筱谨颤颤巍巍地想起来,第二个男的立刻凑上来,手指塞进她的阴道,惹得她啊呦一声。 「一肚子好东西,别浪费了」那人摆布着她躺好姿势,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不让精液流出来,「都给你攒着。 回头要是输了,保管把肚子给你搞大,哈哈哈哈哈!」毫无遮掩的恶意,唐筱谨无力反抗。 她只能拽着男人的胳膊,急切地说「来,来嘛」。 她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男人一进去,她就躺在地上学着旁边的女人们摇起了屁股。 那男的没料到这一出,坏着心眼往后撤。 唐筱谨赶忙环住他的脖子,又吸又舔,强作欢颜地发起媚来。 男人那心思也没有几斤几两沉,让她一勾脑子里也没了主意。 他吐着舌头和唐筱谨搅在一起,贪婪,猥琐。 「射吧,哥,射我里面,求求你。 我想要」女孩学着耳濡目染的淫言秽语,在几分钟之后变得驾轻就熟。 第二个男人被她惑到,念头一晃,身下就交了货。 第三个男的已经等在旁边,他拎着唐筱谨的脚踝,不让她肚子里攒的精水溢出,然后将小棒槌一样的阴茎给她塞了个严严实实。 语言有着超乎想象的力量,言从口出时,人便被塑造。 从第一声淫叫淫语出口的时候,唐筱谨就松开了手心里最后一根悬绳。 她就着男人的冲撞妩媚摇动,自己也再分不出真心假意。 「哎!好大……撞得好舒服……快……」会叫了,会说话了,心思就活泛了。 男人们兴致高昂起来,又有一个凑上前,拍拍男人的后背:「翻个身儿」先前的男人领会,插在唐筱谨里面把她转到女上位,那说话的男人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腰臀。 「这样下去你可输咯。 哥帮帮你」话音落下,男人就把鸡巴往唐筱谨的屁眼捅。 女孩撕心裂肺地叫,往前爬着去躲。 可身下的男人死死锁着她的腰,让她无处藏身。 男人终于进去,她脸都白了,气息奄奄倒在身下男人汗渍渍的胸膛上。 两个男人哪管她的死活,自顾自地尽情操弄起来。 她哀叫了几声,再也受不住,昏死过去。 周围的男人都笑起来,两个男人也没停,狂操了她十分钟,兴尽货出。 第五个男人想上前继续,被孙天明伸手拨开。 「没你们事儿了」他这样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可是他没有直接扑上去,而是蹲下来继续望着唐筱谨。 又这么过了五分钟,女孩才悠悠转醒。 她先是痛得抽了两下,又连忙抬头看表。 距离十点半还有二十分钟。 「完、完了么?」 她怯怯地问孙天明。 「还差一个」唐筱谨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央求下一个目标,却被孙天明扳住肩膀,面朝下按在地上。 「最后一个是我」他说着,拉开拉链,从后面把鸡巴送进女孩的身体。 他的东西尺寸不小。 最^.^新^.^地^.^址;YSFxS.oRg;唐筱谨伏在地上的姿势不易进入,他的阳具却也没入了大半。 这对女孩来说算是个好事,至少肚子不会太疼。 孙天明伏在唐筱谨背上,也不动弹,就这么呆了三分钟。 女孩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噘着屁股,以她能挪动的最大幅度在男人身下来回拱腰。 「嗯……嗯……」可她没有太多空间,那龟头戳来戳去也不过抽插个三五厘米,更是没有一点完事儿的迹象。 指针歪向最后十分钟,女孩急得流出泪来。 「求求你,射吧,求你了」孙天明哼笑一声,爬起来,把唐筱谨摆弄成狗爬的姿势,开始后入抽插。 女孩松了一口气,忍着浑身痛楚迎合他的操干。 一百下,两百下,女孩嗓子喊哑了,孙天明腹肌的起伏频率却如铁打一样,彷佛没有肉欲在其中流淌。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行内好手。 我已经隐约看出了他的念头,如果是我,大概也会以类似方式掌控整个节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唐筱谨的胳膊酸了,又趴回到地上,腿操软了,屁股也落下来。 两个人又恢复了最初的姿势,只不过动的人变成了孙天明。 唐筱谨卖力地晃着腰,眼睛却死死盯着几米外的装置计时器。 绝望和紧张冲进她的脑袋,和春声淫音混在一起,变成挠人心肺的浪叫,还剩四十秒,身后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缴械的迹象。 唐筱谨趴在地上,大哭着,却也淫叫着,被绝望与希望的夹缝磨得皮开肉绽。 我知道,孙天明是在把控时间。 他在最后一分钟射了,调教师的精准控制力。 唐筱谨如蒙大赦,她咬着牙,等待着体内那根东西停止跳动,然后在孙天明抽离的刹那,连滚带爬地向眼前的终点冲了过去。 她一迈步,小穴里攒了五人的精液喷泄而出,在身后流成一道长长的白浊。 她一脚踩滑,重重跪倒,膝盖顿时青了两大片。 她挣扎起来,踉跄着扑过去,在还剩五秒的时候拍在装置的红色按钮上。 女孩摔倒在地,蜷起身子,呜呜哭着,大口喘息。 装置停了下来,那支针剂没有破碎。 「哈哈哈,好一个精盆,你看这地板弄得」「孙老板,导演了一出好戏啊!厉害厉害!」男人们的抚掌大笑之中,孙天明走过去,取下针剂,用鞋戳了戳唐筱谨的臀尖。 「转过来,给你打针」唐筱谨连忙扭动着,朝向了这个对自己柔语温言的男人。 孙天明拔下针头上的护套,将药打进了女孩的身体。 不是臀肌注射,不是静脉注射,他将针从腹侧扎进了唐筱谨的子宫。 我哑然失笑。 伸手拿过面前忘记许久的酒杯,啜了一口。 唐筱谨躺在地上歇着,没人再管她。 男人们四散去找别的女人撒欢,孙天明也走去了一旁,只有那依旧对女孩锁定的镜头,提醒看客们调教还没结束。 两分钟,唐筱谨突然动了。 她夹紧双腿,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再真切不过的呻吟。 根本不是避孕用的,那针剂就是KPVD-IV,是她的第一针。 第一针就用到那个剂量,又把针打在那里,对调教师来说等于孤注一掷的赌博。 不过很好理解,唐筱谨对他们来说屁都不是,他们压根不在乎输赢。 这个游戏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玩弄她,规则越是牢固清晰,最后才越是会生出巨大的混沌。 用混沌的因果打碎女孩的一切着力点,将她变成无依无靠的灰尘,这就是孙天明调教的目的。 女孩双腿剧烈地搓动着,她把手伸到红肿污浊的胯下,又强压着自己缩回来,最后还是往里一塞,用力抠弄起来。 「啊!哎呀!啊——」她甚至躺不住了,咧着两条腿,下身高高拱起来。 手不知哪来的力气,自己揉弄得汁水四溅。 「哈哈,浪起来了?」男人又凑过去,伸手抓着她手腕,硬生生将她的手指从小穴里拔出来。 「让我弄弄……弄弄就好……」女孩叫着,使劲想要挣脱男人的手。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把她手抓住,不让她摸自己。 唐筱谨很快忍不住了,她哀叫着,双脚乱蹬,企图 用大腿相挤的片刻缓解身下的淫欲。 又来了俩男人,连脚都给她按住了。 唐筱谨开始尖叫,十几秒以后,竟然凌空泄起来,连残留的精液都挤出了大半。 「操我……求你了……操我一会儿……」她舔着旁边男人的手,发出甜腻的哀求。 男人大笑着如她所愿。 鸡巴进去的时候,她高昂地啼叫,欢快而下贱,已经忘却了身为人的一切自尊。 她被扔到其他女人中间,变成了她们的一员,不再有任何优待。 男人们胡乱地上她,旁边那些女人轻蔑地看着她,用高跟鞋踩她的乳房。 「姜董呀,我都让你们享受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让我开心一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擦着面颊上的精液,拽着姜东辰的裤脚撒娇。 「开心呗,随你啊」姜东辰哼笑。 女人坏笑着对不远处的男人勾勾手,那男人正在后入唐筱谨。 他顶着她,狗一样一步一步操过来,让她趴在女人面前。 她眼睛里的颜色,已经和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样了。 女人撇开双腿,露出被精液淫水煳满的肉屄。 她用腿弯圈住唐筱谨的脖子,用力把她勾过来:「给老娘好好舔!」女人的阴毛和胯间的脏污盖住了唐筱谨的脸,她肩膀耸动着,木偶一样舔起来。 她身后的男人哈哈大笑,操得更加用力,把她一耸一耸往女人胯间贴过去。 男人射了,女人却不依不饶,腿夹得更紧,彷佛带着刻骨的仇恨。 尽管她根本不认识她。 在这种地方,人人都是恶魔,他们只会吞吃比自己弱小的存在。 唐筱谨喘不过气,眼睛向上翻起,在十几秒后昏了过去。 镜头的最后,孙天明蹲在那,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扭头问道:「姜董满意吗?」笑声,掌声,屏幕暗火。 我呼出一口气,放下酒杯,向唐筱谨挪过去。 唐筱谨捂着脸,抽噎着,在我靠到她身边的时候嚎啕大哭。 那声音如同被利箭刺穿的水雁,在泥泞的滩涂发出濒死的哀叫。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圈在怀里,然后把手伸进她的内裤。 冰冷干燥,如同砂砾与戈壁。 连最初的那点温润都不复存在。 小小的缝隙紧闭着,让我想起那些因恐惧或愤恨而绷住的弓弦。 手指细细地爱抚着阴唇,若有若无地在阴蒂边轻轻蹭过。 缓缓地,一次一次,彷佛永无尽头。 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慢慢地按压,转圈,让冰冷的肌肤回暖。 她依旧抽泣着,但不再嚎哭。 僵硬的后背逐渐软下来,向后靠,和我的胸膛贴在一起。 我继续爱抚着,直到十分钟后,有了一点点微弱的雨露。 「片子真好看」我在她耳边,用不带情感的声音说道。 她颤抖,无声。 「那些片子我会慢慢看完,看看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为什么非要看?」她扭头看我,眼镜和鼻子都红着。 因为她是我的,就连记忆也该属于我。 不过我没有回答她。 既然已经能问问题了,说明理智已经重回她的眉心。 于是我向她发问。 「最后怎么会那么浪啊,小婊子?」故意的问题。 唐筱谨抽抽鼻子:「他们骗我,那个是媚药……我都变得不是自己了……」「哦」我点头,「所以,后来怀上了,对吗?」惨痛的记忆插在她颈椎上,唐筱谨牙齿打战,勉强对我点点头。 那是当然的,被这么多人内射,又是健康青春的一具身体,被操到怀孕无法避免。 「发、发现没来事儿……就、就药流了……啊!」她说着,我已经把一根指头探进了她的小穴。 水不够,干涩,她有些痛。 我缓缓转动手指,没有强行指奸,她的身体又松懈下来。 「怀了几次?」「就那一次……我很听话,他们就带我做了皮埋」我伸手在她上臂摸起来,找到了皮肤下面那颗缓释药。 只有两毫米大小,像颗藏在肉里的小米粒。 「那,一共有多少男人操过你了?」唐筱谨哭着摇头:「我、我不知道」「三十个有吗?」「差、差不多……呜呜呜……」「五十个?」我挑逗着她。 「呜呜……我真不知道……」深入阴道的那根指头轻轻搅拌,言语缓缓拨弄着她淫靡的记忆。 于是她真正湿起来,一根手指已然畅通无阻。 我抽插两下,又从里面勾了勾她的阴蒂脚。 她鼻子里一声轻哼,声音媚起来。 「 你嫌我脏吗?」亲密的挑逗给了她片缕询问的勇气。 「不脏还叫婊子?」我这样说着,罩向她,不着遮拦地吻着她。 她木讷地回应,待我分开时,她却更加迷茫。 「算你尝过五十个男人好了。 而我尝过的女人恐怕要从一百往上算起。 所以,我比你脏一倍,我更是个货真价实的婊子」唐筱谨没能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但话语间的情绪和戏谑依旧抚慰了她的颤动。 她带着一脸狼藉的泪痕,呆呆地破涕为笑。 我用舌尖舔过她的脸颊,咸咸的。 她又痒得笑了两声,伸出舌头,和我舌尖纠缠起来。 我歪着身子探向茶几,又按了中控的播放按钮。 新的视频开始放映,是在卧室,只有两人,唐筱谨和姜东辰。 但唐筱谨像是理解了什么,她不去听,也不去看,只是专心望着我,用舌尖一次一次勾我的上唇,晃动屁股,让我那根手指在穴内动得更欢。 幕布上的唐筱谨叫唤着,趴在床上。 姜东辰用手抓着她的头发,从后面砰砰地撞她的屁股。 「主人……好厉害……好大呀……哦哦……好爽……」「再看两眼你的旧主人,」我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向屏幕,「然后把他忘了」这是近乎于废话一样的命令。 可我故意这样说着,用最庸俗的办法,以一种仪式性,让她把过去的粪便埋起来。 「他才不是我主人」唐筱谨听从我的话,盯着幕布,声音却变了样,「他强奸我,虐待我,弄脏我,我恨死他了……」「我接下来也会强奸你,虐待你,弄脏你。 所以你也会恨我,对吧?」我追着她一瞬间的意念不放。 唐筱谨背对着我,用力摇头,两只手抓住我空闲的那只胳膊,让我揽住她的身体。 她没说话,也没回头看我。 我猜她本想说,她爱我,但她选择了沉默。 这个沉默的选择,让她这条河水有了起伏。 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或许是不想从编织的幻梦醒来,随她了。 我添了两根手指伸进她的小屄里,浅浅地磨,深深地探,她忍不住把腿越张越大。 她盯着影像中的自己,如同在照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和她一模一样,但也不再一样。 女孩被姜东辰扯入深渊,直坠而下。 她回不去了,只能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但她现在知道,自己落到了我的掌心。 我轻轻托她起来,于是有了能够站立的台子。 只要抓住这只手,下坠就会停止。 我说过,唐筱谨的怪物性来自于她神性与动物性的悖离。 我喜欢她的那一点点怪物性,于是才铺开她最腐臭的过往,让横流的肉欲侵蚀掉她试图在我面前穿上的衣服。 与此同时,我又捧给她一个可以恋眷的幻象,拉扯她的清纯和希望。 于是我想要的怪物,便可以在肉体和灵魂的渐行渐远中生长壮大。 姜东辰完事儿的很快,视频放完,又自动播放着下一段。 那是淫乱的房间,女孩在男人的围绕下,烟视媚行着,舔过面前每一根鸡巴。 我没有强迫她,于是唐筱谨不再看了。 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她已厌倦。 她从没忘过那些记忆,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当她不惮于面对它们,它们就再无力量。 她抚摸着我的阴茎,征求似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替我褪下了衣裤。 我的手指依旧扣在她小屄里,又用拇指奸入她的后庭。 淫水丰盈起来,滴滴答答流到手心。 她俯下身,含住我,吞进去,穿了喉管,嘴唇和阴毛紧紧相贴,竟然把我那根巨大的东西全部纳入口中。 热腾腾,圈紧着。 我微微眯着眼,享受着她纯熟的深喉和赤诚的剖白。 我摸摸她的头,对她说:「这是我的小婊子,给我的第一次口交」女孩的喉咙畸形地鼓胀着,压迫了呼吸,可是她早已习惯。 她听到我的话,眼睛向上抬起来,望着我,突然又流下两颗泪珠。 那不是生理的痛苦,而是因为获得了归属。 我轻轻指奸她的小穴,让水流得恰到好处,一点点的欢乐,亦不宣淫。 而她则用那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容纳巨根的小口,一次次将阴茎吞入,螓首伏动如朝圣。 「别人操出来的口活,最后却便宜我了」我出声怜爱,赞许地摸着她的脖颈。 唐筱谨羞得闭上眼,口舌舔舐却不停。 我心潮涌动,把四根手指尽数插进了她胯下的小缝。 这下她可动不了了,撑开的小穴越过快感,痛得钻心,只得把那根长长的东西留在喉咙里,呜呜地叫。 我推着她的肩膀帮她把阴茎吐出来,她咳了咳,又哼哼唧唧地用大腿夹 住我的手。 没等她开口求饶,我便问:「拳交过吗?」「什、什么?」女孩紧张起来,看样子是没听过这个词汇。 不过这个词对她而言也不难理解。 「就是这样……」我把手攥成鸟嘴状,往她里面作势要挤。 「啊啊!啊呀!」她吓得花容失色,却又连忙把腿大大张开。 见她这幅样子,我满意地收了手——上下割裂的怪物。 「算了,弄坏了心疼」我把手指上的淫液抹在她舌头上,然后捧起她的屁股。 惊魂落定,唐筱谨知道正场来了。 她早就想要了,从我刚进门的时候开始就在动心,她只是没料到自己在获得那根阴茎之前,竟要行这么长的路。 「该怎么操呢?」我把玩着手中的软腻,挑着眉毛看她。 我不是在假装造作,那些克制着的快感正在胸腹间积蓄,一时间舍不得饕餮。 唐筱谨伸展双臂,脱下身上的连衣裙,又弯起腿,剥下那条已经湿透的内裤。 她整个人赤裸着拥住我,递来深情的凝望。 「你刚才说的,这是你的小婊子的第一次……那,你在上面,我在下面,不用花样,好吗?」我微微点头,决定顺她的意。 但也不能全顺她的意,否则谁才是说了算的呢?她本来就挂在我脖子上,于是我托起她,找准位置往下一拉,直接把她当成个肉套子贯在了鸡巴上。 棍到花开,那阴道裹了个结结实实,一杵到底。 女孩猛吸一口凉气,哼着,半天发不出声音。 她身子小,阳具只进去了一半。 我抱着她跪下,将挂在鸡巴上的她在地上放平。 就这么一会儿,大腿已经被她弄湿了。 我拢在她身上,搅动几下,催着她缓过劲儿。 唐筱谨咬着嘴唇仰脸看我,脸颊病态的红着。 「好媚」我低伏在她面前,近近的,拇指抹过她的唇。 「喜欢,我就媚下去……」她小声说。 我抽出去,操进来,不紧不慢,两秒一次的轮回。 她闭上眼睛,伸展脖颈,随着我的动作一声声地叫着。 百十次的耕耘,泄去了她肌肤里每一寸紧绷。 唐筱谨整个心摊开了,短窄的阴道在渴望中逐渐舒张,达到最好的状态,容纳了我的大半进去。 「你好温柔……弄得我好舒服……」她说着愉悦的话语,却噘着嘴,眼睛红着。 「喜欢么?」「喜欢的要死了……」她刚开口便喉咙一梗,小小的到了一次。 我亲她的嘴角,让她喘息,浅浅地尝那余韵。 片刻后她回过劲儿,伸手摸我的脸。 「你都没全进来呢,没舒服到……」「一上来太凶,会操坏你」「我坏不了」她拱在我肩窝里,小声发出邀请。 「我说了算。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凶她。 唐筱谨立刻酥软了,小声嗯着,屄里一哆嗦,一股淫水又从交合的夹缝中淌出来。 「再去一次,然后我要开荤了」我用手掌复住她小小的额头,捋顺她的头发。 唐筱谨呜咽一声,腰臀顺着我的力道轻轻晃起来。 她的主动让她第二次到的更快,她想让我也早些尽兴。 如怨如慕的一声绵绵入耳,女孩来了第二次小高潮。 她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从乳尖上滑过,偷偷用指缝夹了一下。 我随手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没有多重,皮肉之痛。 「谁让你自己浪起来的」「啊……不,不浪了……」她连忙抱住我,把身子贴在我怀里。 我拽着她头发,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让她看着我,然后扇了她另外一侧的脸颊。 「呜……」唐筱谨闭着眼发出委屈的呜咽,又眯开一只眼偷偷看我。 「自己抱着腿,张大点。 接下来是该我爽,你不许到,听见没」女孩乖乖照做,将自己完全裸露出来。 高不高潮当然由不得她,我这样说只是给接下来做个反向的心里缓冲。 我把鸡巴拔出些,在穴口多蹭了两蹭,然后一心一意地操了进去。 势如破竹,一直撞到她被操烂的子宫口,怼上那坨酥烂绵软,又顶着她向里,直至全根没入。 「痛……痛……」女孩子宫被顶扯,忍不住小声哀叹。 我向后撤开,她松口气,我冲进去,她又小声地叫。 「忍着点」我擒住她的肩膀。 「来……我等好久了……」女孩双手盖在我的手背上,挺起腰,不躲不闪,甚至在我撞进来的时候主动迎上来,用那软塌塌的宫颈讨好我最敏感的龟头 。 放纵的时刻到来,我不管不顾地大开大合着。 两个人胯间噗噗地拍在一起,龟头结结实实撞在宫颈上,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留下。 饶是唐筱谨早被无数男人操得通透,也承受不住正面而来的狂轰滥炸。 她只迎合了三五次,就再也受不了,强逼着自己不躲已是极限。 「啊!啊!亲爱的……啊!我……啊啊……」她很想求饶,求我停下来,但另一个念头却督促她去迎合我的欲望。 于是她语无伦次,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我伸手去按揉她的小腹,三五下,子宫的痛感就缓和下来。 唐筱谨早就被我破过宫了,身体有了本能的适应。 她宫颈口破棉絮一样,又软又滑,鸡巴一次次杠上去,渐渐就决了口,像发情的处女敞开自己的蜜穴。 照准了一顿硬拱,唐筱谨失神地乱叫,鸡巴穿过宫口,一点点没进了子宫。 「好像顶穿了!啊啊……亲爱的……你顶穿我里面了……呜!」能操进子宫里还是挺难得的。 一来得身材娇小,鸡巴够得着;二来得人尽可夫,从里到外操得通通透透,性欲漫涨才不至于疼得花心紧闭;最后还要确保破宫次数不多,否则没攻两下就泄得滑滑腻腻,顶过去也使不上力。 后两条尤其矛盾,碰上的胚子往往都被主家操过了劲儿,她算是被我捡了个漏。 「小婊子,屄操烂了,屁眼被人开了,但子宫处女还是我的,我是你子宫唯一的男人」唐筱谨圆张着小嘴,慢慢沉入了我的蛊惑,一瞬间彷佛真的变成了刚刚被破身的雏儿。 她忍着酸麻的腹痛,狂乱地吻我。 我不断以荒谬的方式对她重复着「处女」「第一次」,和我对殷茵做的截然相反。 因为我要让殷茵的灵肉合二为一,却要将唐筱谨自以为破碎的那一捧纯洁钉在天顶之上。 「亲爱的……好爱你……好爱你呀……」我喜欢她叫我「亲爱的」。 那么的虚假空洞,那么的不切实际,却被她深深相信,有个人和自己亲密无间地爱着。 宫颈没有力气可使,全凭着自己收紧。 软塌塌的肉环套住阴茎,往后一退就箍在冠状沟上。 我进的很深,终于和她耻骨相对,小幅度地、用力地动,撞她的阴蒂。 宫颈的啜,阴道的裹,穴口的夹,三关连穿。 鸡巴被不同的质感一层层服侍,往里动着,身下的姑娘就叫得如泣如诉,全身战栗。 往外拔,宫颈就啵得一声涨开,吐出龟头。 唐筱谨会痛得猛抽一下,然后在我又一次操进子宫的时候翻起白眼。 冠状沟卡着宫颈次数多了的话,难免落得个子宫脱垂。 三五次以后就舍不得再蹂躏她,留龟头在她子宫里,只等着最后泄出来。 女孩破宫的身子被这么个玩法,痛麻酸爽搅在一起,阴精早漏了。 黏黏滑滑地泡着鸡巴,要不是让宫颈箍着,说不定会给我连根挤出去。 「要死过去了……亲爱的……呜呜……亲爱的……射给我吧……高了好多次了……」她终于求饶。 她先前被我操进子宫的时候,子宫高潮就到了。 不过那极端的快感被痛楚打散了些许,变成连绵不绝的电流在她意识里乱窜,现在还没被操晕过去,是她强拧着一股意识牵挂在我身上。 她哭着,用甜腻的声音撒娇,神经不受控制,泪流满面。 我轻掐她的脖子,让她微微窒息,吻她冰凉的小舌头。 「回头找天,给你把避孕皮埋去了,操大你肚子,好么?」我在她耳边用带着剧毒的声音说,「就像这样,直接射子宫里」她脑子早乱了,嘴角流着口水娇声说「好、好」,然后在我喷射的时候大声尖叫。 我用手捂着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身子就抖,像落岸的鱼一样在我身下痉挛地弹起来。 软了,慢慢滑出来,宫颈没再受罪。 粘稠的,湿滑的,白浊的,带着血丝,噗噗噜噜喷出来,我按她小腹,娇躯便一颤,又挤出一泊。 唐筱谨是那种受不得大力伐斥的类型,但能用三关轻松容我的姑娘却不多。 我兴尽极了,在她迷迷煳煳的当儿,捧着她小脸啜吻许久。 她清醒过来,呜呜哭诉我的占有,然后又被我爱怜的吻填住心脉。 「我跟你一辈子」她说。 「你没资格。 你是我想丢就丢的母狗,忘了?」我冷冷的。 「你丢我,我也在屁股后面跟着你……不然,你把我操死好了……」「当我操不死你?」我笑着,胯下的东西又慢慢竖起来。 「你能……你能……」唐筱谨连忙送来哀求的眼神,捂着小腹往回缩了缩,直接趴上去卖力地吮吸起来。 再卖力,也累得软了,一边吞吐一边喘。 我没准备再玩她,等她给我舔净便拉她起来,用力扇在她的小屁股上,乐着,看她哎呦一声。 「来日方长。 你养几天,不然身子扛不住」「嗯……亲爱的,我去洗洗……」「去」她像个新婚燕尔的小妻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噘着屁股小步跑去了浴室。 在庸俗无力的底层男人眼中,这样一个俯首帖耳、死心塌地的女孩,是他们最喜欢幻想的所有物;然而在那些傲慢狂妄的权力者眼中,她却是最没有价值的消耗品。 很有意思的反差,因为他们都没有真正把女人看做「人」。 于是他们也不会被他者作为「人」而对待……因为那些被计量的得失。 当得失成为刻度,人能得到的便只剩下冰冷的物质——那是最不值得的,而且恰恰越是计算值不值得,就越不值得。 我从衣柜里取了一套新的衣服给唐筱谨。 贴身的白色棉背心,格子罩衫,还有条牛仔裤。 穿在她身上有些大,不过也正有情趣。 不再让她穿那些为货物而准备的衣服了,因为她不再是这间屋子来来去去的过客。 我把卫生巾丢给她。 破宫的暴操之后,阴精难免还要淅淅沥沥漏上半日。 唐筱谨红着脸给自己打理好,凑过来又让我抱。 「去卧室呆着,自己睡一觉,不然你那水儿滴滴哒哒几天也止不住」「好吧,那我上去了……」我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蹭上楼,长长呼出一口气,给自己添上新酒。 短暂而沉迷的放纵,泄出了骨头里的暴戾,情绪和理智。 那些被方颜印下的烙痕,彷佛一瞬间被相彷的爱意抹平。 我能在唐筱谨说「好爱你」的时候,清晰地摸到方颜彼时的容颜。 就算无法再拥有方颜也好,至少也要收割她的一角灵魂。 让她像坦辛、像黎星然那样,待在我意识的国度之中。 去面对她,就意味着褪去那些廖无定形的黑泥,掏出最里面那颗小小的核。 只是,它也不得不面对被碾碎的威胁。 我正心潮澎湃地将自己掷向熊熊大火。 (待续)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