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之泪》 分卷阅读1 (kanqita.com)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作者:有来有去2021年12月5日字数:18529(一)马梦绮对季节的变化非常的不敏感。【最新发布页: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从单位的独身宿舍搬回「自己家」以后,她几乎把自己的生活彻底的封闭了起来,完全停滞在自我的状态之中了。 然而此刻,她的视线却被那结满硕大李子的果木林给深深地吸引住了,这种吸引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最开始,是成熟果实散发出来的似有似无的特异果香气打动了梦绮的嗅觉神经。 从常识的角度来看,能结出这种有普通苹果一般大小的李子实属罕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但这些结满硕果的李子树就生长在邻居家的大院子里,而梦绮家和这个邻居家的间隔不过就是一道低矮的毛坯土墙,以梦绮的身高稍微抬一下脚就可以迈过去,进到院子里面,轻松地摘下那些诱人的果实。 而且,梦绮也发现自己家和这个邻居家的土墙之间已经有一条人为踩踏出来的隐约的路辙痕迹,这就表明已经有人这么干过,而且极大几率还是自己已经过世的父母,他们一定也没有抵挡住果香的诱惑,到邻居家的院子里采摘过。 梦绮开始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回想父母是否留下过有关这位邻居的只言片语。 马梦绮现在生活居住的这个「家」,远离繁华的市区,落址在僻静山岭的峡谷深处。 就更大范围来说,梦琦的这个家,为金矿所属「工人村」的职工住宅之一。 因为临近的高山被地质队探测发现蕴含超丰富大量的金属矿物,尤其是黄金,所以国家出资在这里迅速兴建了大型金矿。 又考虑到工作人员的生活便利,市区与工作地点路途往返过于遥远。 当地政府收购了金矿最临近的原始村落,改建成了现在模样的「工人村」。 原村当中只有极少的原住户留了下来,但大部分的村人都拿着丰厚的拆迁费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而梦绮家的这位邻居,父亲还真在无意中简单提起过,只说是一个长年鳏居的怪老头,平日深入简出,父亲在这「工人村」里住了十年多,与这位近邻也仅仅见不过三两次。 说到这个邻居怪老头,相貌干瘪黑瘦,身形矮小近似侏儒。 值得让人产生印象深刻的地方,是这个怪老头有着一对特别大而又极不寻常的墨篮色的眼睛,配在那张窄小脸盘子上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每次看见怪老头的,他总是一身松垮垮的颜色灰不是灰黑不是黑的着装,给人不干净也不利索的印象。 怪老头也不是本地人,只是他来的时候要比这里改建成「工人村」的时间要早上好些年。 父亲之所以能够掌握这个怪老头的一些信息,完全是因为有一次这个怪老头主动找到父亲,谈到父亲一家如果会搬走的话,可以在走后把房子转让给他,价钱方面好商量。 父亲当然就追问了一下原因,老头说是自己的地方还是小了,养殖蘑菇,菌种培育室要弄得大一点。 父亲当时只说如果哪天会搬走一定考虑转让的事,不过得和单位有关领导协商这件事。 当然通过这次交谈,也让父亲对这个邻居怪老头刮目相看,父亲的结语是,这怪老头倒很有些像古代时候的隐士,不可貌相。 (二)果树上面映着没有云彩蓝蓝的天,树影间是叶片重重叠叠挤满着秋意的一颗颗饱满果实,争相地坠着,好像恨不得要砸在马梦绮的头上,好提醒她莫要错过佳期品尝鲜果滋味。 梦绮身影修长,完全遗传到父母优秀的基因,个子很高,唯一不足之处是身子有些瘦削略显单薄,但也恰恰因为如此,她的身姿行动一直以来比同龄年轻女子轻盈灵活许多。 梦绮轻轻地拿住一颗李子,握在掌心,还没品味,记忆里先以熟稔的口感,那种又甜又涩的味觉,就让嘴里舌下先忍不住泛上一串口水——忽然,似一个瘦小的黑影在梦绮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这立刻引起了梦绮的注意。 她想看个清楚弄个明白,当下就放开手心里的李果,立刻跟了过去。 绕过几小片果木树,梦绮再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却像是转到邻家院子的正中央,看见了居中矗立的三间破败不堪的土瓦房。 她走近房子,老式枣红色的木门紧紧关闭,不知道是不是被里面反锁着。 门边上贴着一副对联,和木门一样早就褪了应有的颜色,偶有清风吹过,残纸破片便在风中鼓动飘打。 梦绮围着三间土瓦房细细绕上一圈,感觉这陈破的老宅子在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梦绮试着伸出手推了推木门,木门竟然稍微裂开一道缝隙,她赶紧缩回手,改在木门上轻轻敲拍了几下,然后轻轻嗓子,高声问了一句:「请问有人在家吗?」过了好一会儿,屋内还是一片静寂,阒无人声。 门前稍远处一口水井,几只黑色的大苍蝇顶着日头绕着井口追逐打转,倒时不时发出「嗡嗡嗡」声。 这「嗡嗡」声响在梦绮的耳朵里乱窜,让她不经意又来到水井边。 水井用沙石磊砌,井口高出地平面有半米来高,看样子也是日久年深,外井壁都已经苔迹斑斑。 梦绮凑近井沿往井底下张望,才发现井水原来早已干涸,到处是一块一块泛着墨绿色干透的青苔。 这口井看起来应该也是荒废不用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梦绮身子靠住井沿又看向邻家怪老头三间破败的土瓦房。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醒悟,原来两间土瓦房上竟然连一扇窗户的没有。 这倒让梦绮感到困惑了。 邻居家的这个怪老头,果然古怪,没有窗户的生活,意味着就不能享受太阳照射进房间的光明、温暖。 那种幽闭阴暗的房间,是她不能想象的——或许,这里本就没有什么人在居住了,就像那口水已经干了的老井。 或者那个怪老头,说不定就和父母他们一样,都早已不在人世了,又或者幸运一些,因为年纪老到生活不能自理而搬离了此地。 马梦绮之所以这样想也符合道理。 就说现在,金矿的开采量已经大幅减产,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调离得就更多,和父母最初来此的兴旺有着天壤之别的落差。 就拿现在的「工人村」萎缩的程度来讲,住户的数量也远无法和初建时相比较了,到现在还能继续住在这里的矿工家庭也已经屈指可数。 一般大白天的时候,巷子里也看不到几个人,尤其是年轻人。 不过「工人村」目前这样的氛围恰恰适合马梦绮的个性,或者说她那冷僻的个性。 而这又不得不牵扯出梦绮和父母之间尴尬的亲情关系。 马梦绮的父亲因为工作关系就近在「工人村」安顿下来,母亲自然和丈夫守在一起。 那个时候梦绮还小又在上学,母亲健康状态也一直欠佳,就由梦绮的父亲安排授意下寄托在亲姨家里。 每个月里或是母亲或是父亲总会来市内和她见上一面聚上一聚,吃了一顿美筵佳肴,说说话。 可是到了她开始穿上裙子的年纪,身材高挑不说,容貌尤为出众,在父母眼中梦绮出落得不似一朵芙蓉胜似一朵芙蓉,可矛盾却也因此渐渐产生。 梦琦自小并不和父母常住在一起,梦绮的父母——尤其是母亲就越来越担心社会上会有居心不良的坏小子打自己家这个掌上明珠的主意,来引诱她伤害到她。 严管到最后简直演变成捕风捉影,精神兮兮,这就导致了梦琦一辈子的命运被彻底改变。 高中一毕业,父母死活不同意梦绮的主张参加高考,生拉硬拽地把她分配到了金矿工作。 目的也是让梦绮能够和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能在他们的羽翼保护下,这样才能让他们彻底心安。 梦绮模样虽然显得羸弱怜人,可她骨子里的个性却是一点都不柔弱。 金矿工作刚一安顿好,她就搬进单位的独身宿舍入住,说什么也要和父母分开过自己的生活,她就是要刻意保持自己独立的空间以及与父母的距离。 父母拗不过她,又看她已经安心在金矿工作,这也总算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只好由着她任性。 梦绮的父母很快又发现自己的宝贝姑娘性格中的新禀性,那就是梦绮和异性之间的相处,态度上总是那么不远不近,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屑味道。 金矿上有心和她套近乎的青年才俊无不铩羽而归,这一切更让他们大大地放心,长舒了一口气。 马梦绮对待异性的态度根本不是为了父母安心而刻意伪装出来的假象,这是她发自心底深处的、对异性的深深的、无比痛绝的厌恶!半大孩子的时候,梦绮曾经亲眼目睹了一场男性凶徒对一个聋哑女人的暴力强奸!(梦绮一直都不知晓凶徒与哑女实是夫妻关系)——当时的她极力地隐藏着在黑暗中的自己。 她吓坏了,可她心里却是非常的清醒。 她用尽力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颤抖。 整个过程她也好像被凶徒暴力奸污着。 她觉得自己甚至闻到了从那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浓重的汗酸腥臭,更忘不了中年男人颚骨用力撕咬青年哑女身体而面部露出的条条青筋!女人嘴里呜呜呜地发出干哑的惨嚎,她的浑身都是血污。 梦绮不清楚最后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死去,梦绮一动不敢动地看着,一直到那个中年男人把一动不也动的青年哑女扛在肩上消失……这个经历成为了梦绮极力回避的记忆,即使在她成年以后依然深深地刻意遗忘埋藏着。 梦琦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服,离开老井,离开这三间没有窗户又破败不堪的土瓦房,离开邻居怪老头家被许多棵果木树环绕的荒凉院落。 脚下是自己轻盈的步子,往自己的「家」中走回去。 可能走得太快,刚刚看到分隔两家的那道土墙,一颗硕大饱满的李子迎着梦绮就碰在了她那头黑色的长发上,她本已经走了过去,却忽然间停住,回头,瞄了一眼那颗看上去泛出青白色光芒李子,摘下,不假思索地咬上一口。 没有想象中李子该有的那种酸涩,浅红浅白的晶莹果肉,带给她满嘴的汁甜滑润。 (三)天黑下来的很快,转眼间外面的世界就变得一片漆黑,这样的场景在城市的夜晚是难以想象的。 梦绮打开柔和的灯光。 环视一下自己的家,虽然在外表上看是不显眼的砖瓦水泥二层小楼,可是房间内部的设备与装潢可以算得上是一应俱全,尽善尽美。 充满着父亲那种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所营造出来的独特氛围,安逸平和。 梳洗完毕,梦琦从书房的大书架中选出一本小说,半躺在二楼原就预备给自己居住的小房间的床上,这里是她个人绝对的「世外桃源」。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楼下客厅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惊扰到了她。 如果说现在这个「世外桃源」的世界中,有唯一不和谐的存在,那就是这部电话了。 可想当初从马梦绮父母的角度出发,这部单位特意给家里安装的分机电话则意义十分重大。 从父亲在金矿担任的职务来讲还不足以享有这样的待遇,然而考虑到父亲的爱人一向身体孱弱,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常常需要去医院看病,配备及时联系沟通的设备就显得很有必要。 梦绮在床上纠结了好几秒钟,才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楼下客厅,伸出手缓慢去接书桌上的电话。 与此同时梦绮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解释这么长时间迟迟没有上班的合理借口。 她「喂喂」地连问了好几声,却没人答话。 她有些不能确定地放下电话,等待着对方继续打过来的可能,没有立刻离开客厅。 梦绮抬头看向墙壁。 墙壁上挂着父母结婚时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两人微笑着挨近身体但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显得亲密又不失庄重,他们是世界上如此完美的一对情侣,连辞世的时间都没差上一天。 这种不幸反而进一步佐证了父母的幸福,连死亡都只能增添他们互为眷恋的深情。 而联想到父母的死亡,就令梦绮更加地厌烦起这部电话的存在。 它存在的主要价值就是医疗及时的保障。 可是,它做到了吗?显然没有!而现在它还时时困扰纠缠着我自己,用工作的责任给自己戴上一副无形的手铐。 现在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与之对抗的阻力已经彻底不存在了,永远地消失了!自己应该寻找新的生活。 而新生活开始的第一步,需要做的就是——毁掉这部电话的「电话线」!梦绮想剪断电话线的那一瞬间,忽然又想起来一些事。 其实她才是唯一应该要感谢这部电影的人,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用打电话的方式问候表达着自己对父母并不真诚的孝心。 想到这里,她暂时取消了剪掉电话线的念头。 梦绮等不到可能会继续打来的电话,才返回二楼自己的小房间。 躺在床上,重新拿起小说想要继续展开阅读,然而倦意袭来。 她抬手按火床头的的台灯,躺进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四)整个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一切仿佛都沉寂在某种静默之中,而夜之魔却悄悄地降临。 它为梦绮带来一袭薄薄的纱衣,轻轻地为她穿在身体上,映显出她优美肌体上每一处凹凸部位的细节。 钟表上的指针,磨磨蹭蹭地来到午夜1点30分。 放在床头等待被阅读的小说,忽然「啪」得一声轻响,它被碰落在了木质地板上。 梦绮的眼睛,这个时候竟然无精打采地睁开了,她的双手松弛无力,双臂却向前努力平伸出去。 步子不再向以往那样的轻盈,显得迟缓,走得很慢。 她慢慢移下楼,打开反锁的铁门,出离家门。 在漆黑一片的深夜,她像熟知自己的目的地所在一样,径直朝向白天看见果木树的方向走去。 当她接近那些硕果累累的李子树,一颗颗饱满甜嫩的李子像突然变成了伊甸园里诱使少女犯错的苹果。 在夜风的吹拂下,果树的叶子疯了一样地摇曳,像无边无际,千姿百态的绿色小手向她挥舞,致意,邀请……她在这里明显地迟疑了好一会儿,又开始缓慢移动脚步,来到那堵稍微就可以迈过的低矮土墙边上,她才彻底停滞不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那些无数千姿百态的绿色小手之中,一只与众不同的黑色小手越过无数的绿色小手,脱颖而出。 那是一双特别干瘪而枯瘦的黑色小手,说是手,却更像某种动物猛禽的利爪。 就是这样一只黑色小手,沾满露珠,慢慢靠近着她那双平展伸直而白皙纤软的手,并试图抓住她的手。 她对这只不怀好意湿漉漉的充满凉意的黑色小手产生了抗拒,她一次次地用力甩开这只让她烦扰的黑色小手。 可这只黑色的小手就像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样……终于,她那只白皙纤软的手感觉到了疲倦,这一次她怎么也没能甩开那只黑色的小手。 不得已之下,她白皙的手屈服了,开始顺从地被那只枯瘦的小黑手所牵引,她的身体也跟随着那只黑色的小手行进。 那只手一直牵着她来到没有一扇窗户的破败不堪的三间土瓦房子前。 这里正是梦绮白天曾经光顾过的地方。 邻居怪老头家的院中央。 那只黑色枯瘦的小手试图明显地推搡着她,想让她走进那间没有任何光亮的,阴沉沉的房间里去。 可她却再也不肯妥协屈从了,她像是反过来拉着那只死死不肯松开的小黑手,硬是拖拽着小黑手来到了已经干涸的老井旁。 她像白天一样靠在高出地平面的老井口的井沿边上休息了一阵子。 企图逃开的时候,却因为用力过猛让自己的身体直跌进枯井里去!关键时刻,一个身材像「孩童」的人死死把她抱住,她才没有落入井底。 意外的惊吓,让她的心脏嘭嘭直跳。 那个「孩童」好像明白她此刻的感受,舒缓地摩擦着她的胸口。 她在不知不觉中坐倒在地,背部仰靠住井口。 「不要怕,没有什么会伤害到你……只是……看起来……你的状态……和曾经一个到过我这里的女人很像……你和她有同样的病症……」一个和缓而富有磁性的男人说出的声音,可让她分辨不出来的是,这声音是从什么样年龄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孩童」一样的人抚摸着她的手掌,又从手掌抚摸到她的手臂。 「你的皮肤是这样新鲜而轻柔,这令我感伤……其实,我早些时候就注意到了你……因为你和一个来过这里的女人很像……可是……你比她要年轻许多……」「孩童」这个时候把一枚果子递进梦绮的鼻孔旁边,让她嗅过几下,才放近她的嘴边。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抵御地,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下那枚果子上甜嫩的果肉,然后舒舒服服地咽下去。 「吃吧,吃吧……我想不到你会忍到今天,才过来采摘吃下它们……是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起过……就是人们都以为这是李子,其实它并不完全是……这是上古时就稀有的一种树上结出的果实。 但对食用它的人类来说特别不友好……但是我把它成功的嫁接改良了……这是令我个人值得骄傲的地方……」梦绮已经吃完了第一颗果子,然而第二颗果子又送到了她的嘴边。 「……虽然改良算是成功,但也不能一次性服食过多……试量的话,它只会控制你一定时间内的神经系统……过多的食用,人会死的……」「孩童」说着,一双手轻缓地解开了梦绮的上衣。 她试着避开,却发现浑身无力,更使不出半点力气。 她想喊叫救命,可是就像被梦魇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来。 她现在唯一能办到的只有屈服、顺从。 她的心灵异样地清醒着,身体却完全无法由自己来掌控。 梦绮上身的衣服完全被剥光,她感到湿漉漉的寒气,令她的双肩发冷。 「孩童」的嘴唇吻在她干净的耳轮上,并喃喃细语着说,「……我闻到了处女的芳香……」「孩童」像是故意,抬高她的双臂,暴露的腋窝显出滑石般的白色,她感觉「孩童」在细细观察着她那里稀疏而又仿佛不太真实的腋毛,然而一只黑色的小手开始细细掠过她锁骨,牢牢攀附在梦绮胸前那一对儿白嫩纤小的乳房上。 「这对乳房很美,我从末见到这样淡色的乳头……」梦绮突然觉得羞愧,并且生气。 她觉得关于女人乳房的这个话题上,他在欺骗着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乳房,是很平的那种,所以她几乎都用不到乳罩来做护卫的必要,虽然那样的束缚她本来也不喜欢。 如果她的乳房真的圆润饱满挺拔,她会感到非常困惑自己拥有这样一对——引来男人不良目光——的乳峰。 然而事实上,她有着一对并不出众的乳房。 「……你的表情?真可怕!……女人身材如果高挑、苗条……恰恰就如你这样……胸部也很难积累到脂肪,所以像你这类女性的胸部,自然会比丰腴的女人苗条……不过,通过情欲的滋润……你的乳房将会饱满、圆润、挺拔起来的……」「孩童」这样说着,也开始这样做着。 梦绮的一对纤乳很快就被「孩童」一双充满魔力的小黑手彻底占据。 那双黑色干瘦的小手,更接近于某种猛禽的利爪,在梦绮的一对乳房上,不停揉搓、抚弄。 梦绮的胸乳是那样洁白,晶莹无瑕。 而紧贴在晶莹洁白皮肤之上的那双黑瘦干瘪的小手,却是那样的扭曲,充满不和谐……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视觉,只有身在其中的男女,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实质的惊涛骇浪。 对梦绮而言,那双黑色干瘦的小手犹如火把,她的胴体犹如深眠地下的一具干燥木材。 每一寸受到「孩童」小手抚慰过的裸露肌肤,就燃烧起一寸的烈焰。 「……难以想象!你的乳头…你的这对乳头的敏感度非常好……这雪白的胸部、这粉色的乳晕、这微红的乳头……这样如此的美味,是需要让人来多多品尝的……」——「孩童」徐徐用力地在梦绮的两个乳头上捏着,搓着,捻着,带动整个乳房内推外揉的旋转。 「孩童」接着用两个手掌心分别紧紧地捂住梦绮已经胀硬的一对乳头,像画圆一样地旋转,摩擦。 她的乳头那样娇嫩,他的掌心却有着厚厚坚硬的老茧。 她被挑拨的焦躁不安,乳头膨胀的程度已经到达极致,她的表情开始恍惚,有种她从末体会过的快感令她喘息不止。 可「孩童」手掌心对乳头的压迫刺激就好像它们没有爆炸就不会停止……更让梦绮羞愧万分的是,她的股间,她的整个阴部,开始异样地难受,她紧密闭合着的阴道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盛满了液体的巨大容器,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一个不懂得怜爱珍惜的恶棍一脚从高高的云端揣了下去。 她的阴部容器急速地坠着、坠着、坠着——却突然松脱了那个要命的容器盖儿,透明胶水一样的体液「哗」地一下喷涌出来,梦绮的下体、大腿被这似粘潮的体液完全淹没……梦绮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容器一样的阴部已经彻底被排空,一滴都没有剩下……不知何处刮过一阵微风,扫落下一些花叶,有几片轻盈地落在她湿漉漉的长发上,脖颈上……她任凭着「孩童」那双手在她胸乳之间游动。 她的意识却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就像一朵绚烂的絳色花瓣随着那阵没来由的微风忽然在空中打了一个旋。 然后她整个人开始急速地坠落下去,彻底失去意识。 (五)马梦绮像往常一样在清晨醒来。 可与以往不同,今天的早晨,她特别想赖在床上,迟迟不愿意从床上起来。 她感到身体上有一种慵懒的乏力。 这种疲乏很像一个人在经历了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之后,享受汗流浃背的舒坦的同时肢体又会因为突然停止的运动而颤个不停,并从中获得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满足。 可拖来拖去,梦绮还是得起床下楼,像平日里习以为常地先照照镜子,然后梳妆打扮。 可今天自己从镜子里反射出来的样貌倒惊得梦绮自己差点要跳脚。 这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女人——就是自己?难不成这面镜子变成了魔镜,有了自己的情绪?得去请求它,才能让它告诉你真实的答案?像童话故事中白雪公主里面出现的那样?她又贴近镜子,用手轻轻拂了拂镜面。 没错,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么一个清晰的糟糕形象,一点看不出平日自负的「青春靓丽」。 她将视线离开镜子,仰头看了一会儿屋顶上白色的天花板,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想呢?仔仔细细为自己梳洗打扮一番才是此刻最应该做的也是最正确的事。 梦绮换穿内衣裤的时候,刚脱下昨晚的三角裤就有了一个令她羞愧的新发现。 上面有类似黏液干涸后留下的大面积污渍。 她神秘兮兮,四下张望,虽然明明知道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可她还是要用自己的眼睛确定一下,之后才能放下心来。 梦绮忐忑又羞怯地捏起自己内裤的边角,拿近嗅嗅,一股微醺的骚味儿立刻就钻进了她的鼻孔,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起床后发生的这些小事端多少给梦绮造成了一丝不快。 可一番精心拾掇下来,那些负面的情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隔着低矮的间隔土墙看着硕果累累的李子,梦绮不由自主地又溜进了怪老头的果园。 树上的果子肉嫩汁甜,不打招呼过来就拿,不符合她的个性。 只想着能看到怪老头,自己拿出钱来买,才能心安理得。 然而绕来绕去,和昨天的光景一般无二。 哪里可有半个怪老头的人影。 去工人村里走一遭,先后看到了几个村人,尤其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吵嘴,看梦绮路经自家门口,凭着家丑不可外扬的缘故,收住嘴各自又干起自己手边的活。 怎么想自己家的那位邻居怪老头是不在了,李子先吃着,如果以后有机会遇到怪老头,再答谢也来得及。 梦绮也没多摘,只在一颗果树上挑了三颗大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天如此,梦绮看不见怪老头,却也天天吃着人家果树上的李子。 不过仔细一想,梦绮觉得这也不奇怪。 父亲不是也曾经说过他在「工人村」里住上那么久,也不过才见过这个怪老头三两回吗?况且她现在的就是觉得怪老头根本就已经不在这里。 然而,和「工人村」的太阳底下无新事的不同。 有些方面却在起着微妙的变化,而且是越来越朝向诡异的方向发展着。 这个诡异的变化,来自梦绮自身,更准确地说,是来自于马梦绮身体上的异常变化。 (六)每个夜晚都是一个深渊,可有人曾经说过,女人比深渊,更加深不可测。 皎洁的月光下,她站在井口边,乌黑的秀发垂散在背上,身姿随着夜风柳摆摇曳,像缠绵的献祭仪式。 还是那一双黑色枯瘦的小手,轻启她的衣物。 一寸寸袒露在月色中的肌肤,欺霜赛雪,如蛋清凝脂一般吹弹可破,比那月色还银还白。 梦绮下意识双手交叉抱在裸露的胸前,掩藏住胸乳却没能掩饰住她脸上显露出的娇婉羞意。 「孩童」借着月光看着她满月般的脸庞,眉毛像被修剪过的柳叶,眼睛虽然无神,却仍像一汪潭水散发出迷人的光泽,挺直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像熟透樱桃红艳的嘴唇,颀长洁白的脖颈……这一刻,「孩童」有自渐形秽的感受一闪而过。 「孩童」的双手插进她的长发中间,沿着她光滑的颈子流动下去,抚过她赤裸的双肩,滑到她纤细的腰间,解开了她的裤带,拉开牛仔裤前端的拉链,连带她的内裤顺着双腿一起扯拽到了脚踝。 近乎赤裸的身体,纤毫毕现。 果如「孩童」预想中的那样,银色月光下,她的四肢纤细而修长,「孩童」用充满着惊叹与淫邪的目光紧盯着她安静优美的裸体。 因为站立的姿势,使得她那玉脂白羊般的躯干中央下方的那撮黑色阴毛显得有些突兀。 「……你的阴毛,让我记起……来过我这里的一个女人的下体……她的阴毛粗短浓密,油黑发亮,像某类植物的枝蔓,不安分地伸向四周漫无目的得攀缘扩张……那样茂盛的阴毛和她体弱多病的体质很不相符,这很奇怪……而你的阴毛和那个女人的下体截然不同,你的阴毛仔细看是棕黑色的,细长却不浓密……」。 「孩童」说着,忍不住伸手在梦绮下体私处拨弄抚玩了一番。 梦绮在重度的深眠之中不能醒来,却还是因「孩童」的动作绯红了脸,露出她那个年龄,青春所特有的羞涩微笑。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马梦绮与「孩童」口中所说的女人下体阴毛的差异,她无从得知,因为她从没见过那个女人的裸体,更不要说那个女人的阴部,所以她无法做出这方面的比较。 她只了解自己阴部的阴毛的确并不浓密,细长细长的阴毛蜷曲着集中覆盖在阴蒂上端,贴靠阴阜形成一小撮呈倒三角形的区域。 「孩童」当然不会只满足于梦绮的阴毛,她的阴户才是所有的魅力之最高的存在。 梦绮的性器,就像是从她身体的伤口中开出来的魔幻之花,这朵充满花诡异的气质,瑰丽的色彩。 在这诡异与瑰丽之中充满着孤独的味道。 而「孩童」深知她的这种孤独恰是对自己灵魂永恒的安慰。 梦绮的性器,用手触摸上去,那里就会像一朵花受到密令一样,害羞似地微微颤抖,红粉色的小阴唇就会像花瓣儿轻轻地一翕一合地像是在呼唤「孩童」的到来,「孩童」的介入。 「孩童」用爪子一样的拇指和食指剥开梦绮那闭合的阴户,樱桃花树似的粉白色就泄了出来,晶晶莹莹的小阴唇上密密浅浅附着上一些似有若无,剔透黏润的爱液,似是通过处女膜的空隙渗透出来的。 「孩童」加快手上的力道和速度一上一下地抚弄那湿润润的一片,梦绮的双膝渐渐顺着「孩童」手势的节奏一伸一屈,肩上披散的长发如风暴般地甩气。 她站立不稳,身体慢慢滑到地上,大腿并拢整个人像一条蛇一样缠绕扭动,嘴里发出了呻吟。 「孩童」趁着梦绮倒在地上,将她绊在脚踝上的牛仔裤、内裤统统脱光。 然后将自己瘦小风干的身板趴伏在梦绮冰凉而湿润的腿胯间。 「孩童」那像不经意开启的嘴唇,试探着,星星点点的,轻吻梦绮的黑发、脖颈、裸露的双臂与脚踝。 开始的试探显得即拘谨又怯懦,似乎怕泄露了这份温柔的宝藏,也似乎怕惊扰那些温柔的花朵。 可是没等盼望在这场灿烂的雨中舒展自己的梦绮接住这些晶莹的小点儿一般的吻,它们就透着狂暴的热情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激情狂吻,让她还没有缓过劲的瞬间又让她浑身颤栗。 「孩童」的脸最终贴在梦绮小腹下面的整个阴部上,「孩童」不停地用脸颊摩擦着梦绮的阴部,嗅吸着她性器的芳香、清新。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孩童」对她的倾慕。 梦绮阴部弥漫的芳香越来越浓密,阴道又溢出一股股蜜液。 「孩童」开始用嘴来吸咬梦绮的阴部,没有优雅,全是淫邪的贪婪……梦绮的阴道在「孩童」灼热的唇舌间舒展,舞蹈。 梦绮的呻吟之声中带着叹息,像一条飘舞不安的丝绸,像山风在花树下掠过的轻颤。 「孩童」得意非凡,他若用舌尖不断刺激梦绮嫩叶般的小阴唇,梦绮就会发出不能止息的细细的尖叫,仿佛那尖叫是最哀怜的抒情,又是最悦耳动听的音韵。 「孩童」清楚地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寻到最恰当的时机,毫不犹豫地将他的阴茎对准梦绮的下体门户通道,一击必中!「孩童」阳具的龟头似一条蟒蛇的蛇头,茎杆却似胆小草蛇的蛇身又细又长。 然而就在这条「蛇头」吐着芯子刚点上梦绮的闭锁的阴户。 梦绮却忽然一反常态,整个身体暴怒不安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猛一下子就推脱了「孩童」,然后死死地并拢大腿,双手捂在自己的胯间。 「孩童」也是一阵错愕,他用那双像猛禽利爪一样的想手想搬开梦绮紧紧并拢的大腿,可除了留下许多深深浅浅的爪痕之外,竟然徒劳无功。 他只得仔细观察梦绮脸上如同乌云翻滚一般变幻莫测的复杂表情,那表情中充满着痛苦、扭曲、暴戾、愤怒……她很可能随时随地从深眠中醒来!这是「孩童」绝对不想面对的状态,也绝对不允许出现的结果。 他清楚梦绮和她「母亲」一样患有重度梦游症,在特定的环境中病症就会被触发。 他也清楚地知道梦绮每一天吃下的那些果实对她的身体,尤其是梦绮的大脑——会产生的控制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效果;他也了解她拥有着比她「母亲」还要强烈更多的极其敏感的肉体,对欲望无尽的渴求。 可是这本应该顺理成章的最后一个步骤,梦绮却表现出如此的排斥?!抗拒?!她还是处女之身,本应该更容易被情欲催化?她的「母亲」就是按照这样的过程,轻而易举地被他一举攻破,深深插入两腿中间膣穴之内。 还有更多数不清的女人、处女的身子也都被他这样轻易地捅破。 「孩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用双手来爱抚狂躁不安中的梦绮。 梦绮又慢慢地接受了这双黑色小手的抚爱,还牵引着它们贴着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移到下体的阴部去按压,并让「孩童」这双黑色小手一次更比一次地,猛力地挤压她整个阴部上,而梦绮的脸上又慢慢出现了娇媚享受的神情。 梦绮可以接受「孩童」的所有,却接纳不了「孩童」大腿间不停游动着的那条细长细长黑色的「蛇」!无奈之下的「孩童」,最终只得让自己身上的这条「毒蛇」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毒液,喷淋在梦绮的性器之花上。 要想真正进入梦绮体内那道狭秘的宫殿,看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过「孩童」知道,离那个日子的到来,为期不会太远了。 (七)伴随着一阵袭来的刺痛,梦绮从深眠中醒来。 只是这一次伴随而来的不仅仅是她身体上的刺痛,还有她所始料不及的噩梦。 这个噩梦终于不满足于只藏匿在暗夜之中,它将整个展开的黑色巨大双翼照进了晴朗光明的现实!强撑着身子下楼的梦绮,几分钟后,站在镜子面前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 她弯下腰开始仔细地检查一丝不挂的,自己的身体。 她的大腿上有几道还没有消退的抓痕,尤其靠近大腿内侧的那道伤痕,对照镜子,五个指印齐全清晰,看上去指短而纤细,不像成年人的手指。 对比一下,梦绮肯定这也不是自己的手指所为,反倒更像顽童所为。 双腿上多处皮肤泛青,严重些的地方已转成瘀血黑痕。 大腿根处,梦绮摸挲到因体液凝涸成鳞状的碎片,一触碰之下纷纷脱落,那股久违的男人阳具散发出的强烈腥臭,弥漫在她的下体间。 如果在这之前,梦绮还可以认为是在夜晚的睡梦中自己有意无意撩拔了自己的身体。 而如今无法回避的事实彻底让她知晓了,虽然自己的处子之身仍在,可是她的身体却早已被不知道的男人以另外一种形式侵犯着,而这种侵犯的罪恶程度并不亚于失去处女的贞操。 身体正在承受的侵犯,持续了多久?经历了多少天?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而整个事件最为可怕的地方在于:侵犯的所有发生过程,由始至终她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偏偏一无所知,没有知觉,只有承受。 这样残酷事实的发现,让梦绮整个脊背发凉。 她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跑出房间,发了疯一样……即便遭遇强奸,也要让她自己明明白白地知道,明明白白地承受,现在的这一切算是他妈的个什么!「工人村」里不多的人们活动像平常一样的正常,吵架的夫妻仍在拌嘴,没有任何异常让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她的身体就是在这样一切都完完全全正常的情况下被持续地侵犯着。 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不!那指印说明应该是一个歹毒的孩子。 一个不怀好意的过于早熟孩子,一直守在最幽暗的角落深处像盯着猎物一样盯死她,一旦她缺乏防范,有了可乘之机,他就会立刻露出獠牙,毫不手软地窜跳出来狠狠地蹂躏她,而且是持续不停地蹂躏着……梦绮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里,此时此刻,她一点点的胃口都没有。 连天天吃不腻的李子都没有摘回来。 她曾经想到去矿上医疗部,可是下体的淤痕也许只能让女医生另眼相待,平添出莫须有的风言风语。 她忍耐着内心中极大的痛苦,翻出父母生前留下的还没有过期的药品,给自己双腿上的伤痕涂抹伤药。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客厅的电话铃声又刺耳地响起。 梦绮拿起电话,正是自己部门领导王晓梅的声音。 梦绮紧紧握住话筒,不知为何所有情绪一触即发,对着话筒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梦绮、是梦绮吗?怨我没能从你刚刚失去双亲不久的心理角度出发,急着催你回到岗位……现在看来你心里受到的打击程度,绝不是我们以为看到的那些——表面上的无所谓。 宽心调节自己吧……你一直可都是那么要强倔犟的姑娘…嗯…只是单位毕竟有单位的规章制度,这个月开始你的工资待遇要按照病假扣除一些……不要哭,梦绮啊,别哭……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我会尽量帮你解决……别哭了,梦绮……不要哭了……」对方的王晓梅说完,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痛快淋漓的哭泣过后,梦绮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她决定无论如何不能饶恕侵犯自己的那个「孩童」,哪怕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在所不惜。 梦绮逐一检查并仔细锁好所有的门窗,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鼓起勇气,朝向自己的睡床走去,躺下来,盖严被子。 她暗咬牙关要面对夜晚的睡眠,对抗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慢慢地,她双腿抓痕的疼痛减轻了,充盈在心头的愤怒与末知的恐惧被漫过来的倦意所代替……梦绮渐渐合上了因哭泣而红肿着的眼睛。 (八)「孩童」像一只壁虎紧紧趴伏在梦绮赤裸的削背上。 「孩童」湿黏灵活的舌头则像细细的藤茎沿着她美丽的脊背弧线攀爬,那是一种难于描绘——对青春女体情欲浮躁的安抚,梦绮白皙的肌肤因而泛起轻微的斑红。 「孩童」两只枯瘦的黑色小手沿着梦绮两侧裙腰在她弹性十足的臀尖上揉摩,膝盖戏慢地顶在她的腿裆内侧。 梦绮那漩涡般的稚蕊屁眼,原本悄悄密藏于翘拔的臀弧之内,一下便坦露秀出。 「孩童」不慌不忙,把那下巴抵住梦绮的阴门,湿黏灵活的舌头又来讨扰菊蕊的清静。 软滑的舌头先围在梦绮的肛周绕圈,又在肛门入口四周的褶皱之处一会儿慢一会儿快地挑拨舔扫,接着柔中带韧的舌尖无预警地猛顶猛撞凹陷在中央的肛门。 最终的恣虐击夺,「孩童」的双唇吸附住梦绮的肛门,像一个婴儿贪婪急迫地吸食着自己妈妈的乳头一样吮嘬着梦绮嫩圆逞娇的小小屁眼……而梦绮能还给这个「孩童」的只有她纯洁阴部核心的阵阵痉挛张缩与不停汩流的花蕊之蜜……(九)梦绮又一次醒过来了。 是的,她在噩梦中又一次醒过来了。 天早就放亮了。 她翻了个身,变成平躺着,用手拂了拂脸上散乱的头发,感到一阵的口干舌燥。 她用口水润湿舌头和嘴唇。 她沮丧地感到自己的抵抗失败了,她的意志力没有能够在需要的时候让她清醒过来。 掀开身上的被子,发现这一次醒来的自己不着寸缕。 这是「对手」对自己一次更为沉重的打击与羞辱。 然而,她的处女之身并没有丢失。 这让梦绮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彻底」妥协,至少「对手」也没有完成「彻底」的全部胜利。 梦绮忽然感到不再莫名地惧怕,所有的恐惧似乎在一瞬间转化成为了一种高昂的斗志。 她仔细地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又特意给自己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她在镜中仔细审视,端详着自己。 除了每次醒来的时候必然的披头散发,必然的衣衫不整,甚至还会一丝不挂。 可她并没有感到自己有些许的憔悴,更没有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反之,她比从前看上去更为水润,更加的妩媚。 巷子传来由远至近的叫卖吆喝声。 她好奇地走出家门,就看见已有一些村民聚堆在吆喝声那边。 原来是一伙儿兜售厨具的商贩。 她也凑过去。 正看见一个卖家展示一把水果刀的锋利程度。 只见那人横着一挥,外表有着坚硬果皮的一个圆乎大瓜立刻就被分成了两半,汁液顺着刀口流下,就像一个人的血浆突然迸裂而出。 梦绮鬼使神差地买下了这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 (十)这是梦绮将要度过的第六个夜晚。 前面那五天出奇的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梦绮的身体也没有受到莫名的侵犯。 这样持续安逸的氛围反而让梦绮觉得难以忍受,惴惴不安。 她还是穿戴整齐地盖着被子侧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 预备着应对随时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幻侵犯。 不知为什么,自从有了这把利刃在手里,她自觉得有了极度的安全保障。 钟表上的指针,又磨磨蹭蹭地来到午夜1点30分……慢慢地,梦绮有了沉沉的睡意,如果今天晚上一直这样的宁静,她想她会偶尔放松一下自己的警惕,就这样让自己睡去。 「……我要,消火你……我要,征服你……我要,拥有你……」梦绮感觉她听到了这样一句时断时续的话,一个分辨不出年龄的男人发出的低沉的声音。 「……你是……我的……梦……我的……欲望……我的……痛苦……」出自男人的声音,并且还是同一个男人的声音。 梦绮有十足的把握。 「……你是……我的……孤寂……我的……幸福……我的……欢乐……」这个男人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梦绮握紧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刀。 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终于还是来了,即使我会丧命!也不能让你再次得逞!」梦绮在心里咬着牙说。 她推开自己的房门。 那个男人的声音在继续,甚至在咆哮!「……你是……我的……美……你是……我的……恨……你是……我的……不幸……你更是……对我的……残酷!」梦绮完全肯定,那个声音就躲在楼下客厅大书架的背后。 她灵敏的像一只猫,绕开可能被看到的行迹,贴着墙壁边缘轻轻地向书架走去。 她好像又听见一声沉重的「叹息」!——与此同时,她一个迅捷无比的窜身闪到书架里侧,好像看上一眼都会来不及,刀身就准确无比向着发出叹息的地方闪去!书架摇晃着砸向墙壁,「咣」地一声,连着「啪嚓」,又一阵「哗啦啦」。 噼里啪啦地四散着掉了一地书。 而后书架稳稳斜倚着墙壁不动了。 一切又重归静默。 一直到天光大亮。 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异象。 梦绮也从初始的心有余悸而渐渐陷入恍然若失。 有那么一两刻,恍惚间梦绮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压根从来就没有什么男人的自言自语的说话之声。 可她又一再地否定: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梦绮开始收拾客厅的乱像,才发现书架把挂在墙上父母的那一大张合影婚照震落在了地板上,镜框已经断裂,里面的玻璃碎了一地。 她走过去整理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镜框后面有一本不太厚的记事本,不知道先前是怎么安放在相框背面的?梦绮随手翻了几页,认出是父亲的字迹。 就把这本记事本先搁到一旁,继续收拾客厅。 (十一)当梦绮得空拿起这本父亲生前的记事本重新开始翻阅的时候,她只是简单觉得这个记事本出现的地方有些不合常理。 它为什么在相框的后面存放着,而不是放到书架上,或者收归进父亲写字台的抽屉里面。 却被莫名其妙地放在有着纪念意义的婚照的相框后面。 而且从记录的日期来看,还偏偏是父亲去世前一年——也就是父亲生前最后时间段里的生活记录,说是日记这样理解更为贴切。 开始的时候,这真是一本零零碎碎记录着一些工作方面的「杂事」本。 那些事情,梦绮实在也没什么兴趣看下去,所以被她一页一页大略翻过去了。 而临近父亲猝死之前的一段时间的记事中,记事本里才出现了一些具体的「重大」记事。 而这些叙述让人的感觉——「匪夷所思」。 是的,至少就梦绮的感受而言,就是「匪夷所思」。 摘要重点如下(另住:叙事看起来仿佛连续,连贯,实则不是发生在同一天,而是相似的若干天之内):「……若干天以来,一直雨蒙蒙不见晴,看不清窗外……海霞(梦绮之母)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 我几乎一下子在同一时刻醒了过来。 我没明白,海霞的睡衣带子为什么末系上,拖在地上,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海霞的身体,在睡衣里,就似一条鱼在水中,这么那么地游来游去……她比平日丰满,皮肤细腻光滑,显得很性感……奇怪,这都是以前我没有注意过,没有发现到的」——父亲的日记片段。 「……雨大了起来,闪电发出的蓝色光芒不时划过窗子,却听不到雷声。 海霞坐在梳妆镜子前,头发那么乱蓬蓬的,我想走过去替她把头发重新捋顺。 但海霞坐在梳妆镜子前就那样呆呆地望着镜子,不作声。 样子显得那样神秘而美丽。 那是我从末见过的一种美。 所以我没有去惊动她。 敲门声响起来——夜都这么深了,大雨倾盆,这么可能会有敲门声。 我想也许是我听错了,也可能是雷声吧」——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海霞在椅子上拿起梳子,却又放下,手托着脸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走过去站在她的背后,把手放在海霞的肩上。 发现她身体湿漉漉的,衣服冰凉,全挂着水滴,衣服的一角甚至正淌着水,地板上已积有一小摊水迹……」——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没想到,海霞的眼光不是看着我,她的嘴唇红红的,而且面若桃花。 房间的镜子里可以看到邻居家的果园中已经成熟的李子……海霞挣脱开我的怀抱,镜中的果树一阵骚动。 接着,敲门声响起来。 海霞朝门口走去,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着笑意……海霞的睡衣快掉在地板上了,我在二楼提醒着她。 海霞却全不当一回事。 我跟着下楼,她扑向门边,睡衣果然掉在地上。 海霞就那样赤裸着身体打开了门……」——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海霞赤裸着身体打开了门,天上落着雨点,她正要穿过那道低矮的土墙,她想要去到土墙的那边,那个在我看起来已经荒废的邻家果园。 然而海霞的神情却像是在告诉我,那里有什么在等着她,在呼唤着她……海霞已经迈过那道土墙,而且用更为急切的脚步向那个荒废的果园的深处走去。 雨水在这个时候模糊了我的视线……」——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我追了过去,我仿佛看见一双瘦小的黑色小手拉着海霞的手……是的,我看清楚了!从那破败的土瓦房的门内伸出一双黑色瘦小的手把海霞拉了进去……我躲在土瓦房旁边的井边注视着这一切,雨点飘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脸早就湿透了……」——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海霞进了土瓦房子里面。 房门因此留下了一道很明显的缝隙。 我想跟着推门进去……可是土瓦房在我的眼前活了过来,它开始在雨中摇摆,像人一样走起来。 我追得慢,它就走得慢。 我追得急,它就走得快。 我就这样永远和它保持着一段距离,我就是永远走不到那个木门前……细雨瓢泼起来,在雨水的淅淅沥沥声中,一阵沉重的女人喘息声传到我的耳中,我不顾一切地追赶着房子,忽然被一截树干似的东西绊倒了……」——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借着闪电一瞬间带来的光亮,我看见那道敞开的门缝里面露出海霞和『什么紧紧相拥着的』她的身体。 我继续追赶着房子,可是我看不清脚下的路……又一个闪电划过。 我看见海霞和什么重叠翻滚在一起的影像,和应该是她发出来的沉重的喘息声……」——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我揉揉眼睛,又是午夜这个时候,门口竟是海霞的拖鞋。 她赤脚走出去了?我知道她去了那里……那是什么东西啊?趴在赤身裸体的海霞身体上……海霞裸露的右肩被这个东西咬了一口,她一下尖叫了起来。 海霞在我的怀里从不叫啊……海霞翻过身,她的一条腿跨坐在那个东西上,海霞和我在床上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 这个姿势看起来非常别扭。 海霞的脸却从来没有这样过,如此地沉醉、非常享受地闭着眼睛……孩童一样的脑袋贴在她的双乳间……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孩童的脸上有一对奇大无比的墨蓝色的眼睛!不,那不应该算是眼睛,那是『安』(想不到符合的词)在一个小脑袋上的两个极不成比例的凸出的眼洞。 眼洞里没有瞳孔,没有眼白,也没有眼珠。 是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两个墨蓝色的耳洞」——父亲日记记录片段。 (十二)父亲的记事就写到那两个墨蓝色凸出的眼洞,然后就再无下文。 看记事标注的日期,是父亲猝死前一天写下的。 而父亲猝死后,没过24小时,母亲也追随着父亲的脚步——猝死。 「猝死」是公安部门给出的验尸报告。 属于自然死亡的一种。 而现在这个世界上,终于还是有一个人知道了他们死亡的真相。 而且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梦绮第一次为自己的父母留下了眼泪。 梦绮对着镜子,扔掉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件衣物——那条贴身内裤。 然后试着穿上一件竖条浅蓝与莹白相间的旗袍。 旗袍的样式老旧,而且穿在梦绮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并不合她的身。 可她就是执拗地把旗袍穿在自己的身上。 推开门,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她向着目的地走去,脚步轻盈地来到父亲曾经说起的,那像活着的,会像人一样行走的房子前面。 她自己也经常光顾的地方。 「如果你需要我,请把门打开」梦绮站在破败的土瓦房紧闭的木门前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梦绮才听到一个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道:「……这是……你母亲的衣服……看来你知道的已经不少……还有需要我补充给你知道的什么吗?」「你是人类吗?」「……我自己也不清楚……还有问题吗?」「你只能在夜晚侵犯女人吗?」「……我只是越来越不能适应阳光下的光明了……不过现在,我可能已经彻底……为了你的母亲…还有你!」「因为母亲?还有我?」「……那些见不到你们的夜晚……会让我挺而走险……那些光明射到我……疼痛就会在我的眼眶里炸开,穿透我的颅骨……这种痛对我而言就是一种病毒,它会瞬间在我的脑袋里生长出根须……每一次它都试图吞噬我的整个头颅,并且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内……都没有办法让它消失……它会流出腐蚀性的液体沿着我的血液,灼烧到我的心……」「可你依然还没有死!」「……你认为我有罪?」「你一直都会找到借口,美化你的恶!否则,愧疚都会让你没有勇气继续存在这个世界上」木门打开的时候,梦绮没有立即做出反应。 「孩童」已经一把扯掉梦绮身上的那件旗袍,他窄瘦枯干的小身板上潜伏着一条细长的黑「蛇」。 硕大的蛇头就在梦绮赤身裸体的那一刹那抵住了梦绮的阴部,梦绮私处膣穴因为突然降临的危险而骤然收缩,并且这种过度防护机制从阴部迅速蔓延到她的大腿、膝盖、脚背……神经的高度紧张变形成为一种令人难耐的痛楚,梦绮禁不住呻吟出声。 然而真正的疼痛马上就到来了,硕大的蛇头强悍地插入梦绮的处女禁地,没有身受的女人永远无法体会。 那是一种比刀割疼痛还要难受十倍的剧痛。 梦绮的门户就被那残忍的蛇头硬生生地撕裂开来……那条黑蛇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扩展梦绮的生殖通道,疏通她狭长的阴道内部中所有的曲线、皱壁、沟渠,直达那圣母繁花,孕育生命硕果的子宫殿宇!……梦绮疼得冷汗直冒,双眼发黑,几近瘫软——就在自己下体彻底被碎裂的同时,她凝聚着生命中最后的意志,摸出潜藏在旗袍衣下那柄不可阻止的锋刃,朝着那露出两个墨蓝色眼洞快要贴近自己天鹅般脖颈的窄小头颅斜削过去,准确,而有力……【完】【回家的路: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