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美人情》 复仇美人情(01)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3年1月24日平州,闻名的都市,城里有各种人,有英雄豪杰,有骚人墨客;有的豪富,有的贫穷;还有两大帮派的帮主、三大门派的掌门人住在城里。 中原大侠赵宗书,武功之高,声名之隆,足可与各派掌门相提并论。 更兼多年来,他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而使得到武林同道对他更推崇,更景仰。 让人想不到的是,在他五十大寿的第二天晚上,赵宗书竟被人刺杀在书房中,而凶手杳无踪影,一时间武林震动,赵府上下兼赵宗书生前的江湖朋友纷纷赶到,群雄商议之后,想来定下赵宗书生前行侠仗义得罪的黑道中人,雇佣杀手前来报复。 群情汹涌,全城展开搜捕,誓为赵大侠报仇。 绵衣岭是位于城外不远的一座高峰,这里,没有温暖的阳光而是潮湿阴森,到处怪石林立,树木盘虯,似怪兽,像鬼魅,说不尽的荒凉凄清。 多年来,除了少数的飞禽走兽盘踞其间外,触目空幽,再也休想看到别人的踪迹。 这时在绵衣岭的山洞中,却躺着一名身负重伤的少年,他身藏在浓枝密叶掩盖的山洞中,自觉五髒六腑都是阵阵剧痛,丹田气门被完全震散,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或许也捱不过明天。 这少年名段玉奇,正是他亲手杀了中原大侠赵宗书。 赵宗书是闻名武林的中原大侠,但赵的真面目只有他知道,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当年赵宗书与段玉奇的父亲段松龄号称中原双剑,相交莫逆。 赵宗书家境一般,段松龄却是家财丰厚,昔年也时常照顾赵宗书。 让人想不到赵宗书却觊觎段家财产,暗中勾结江湖杀手,于十五年前里应外合杀害了段松龄一家二十余口。 所幸这时段玉奇师从师傅狄谷老人学艺,赵宗书在亲手杀段松龄之时,却被段松龄认出,叫出了赵宗书的名字。 赵家的一名老家人倒在血泊中,听到了段松龄临终前的话语,假死逃过一难。 之后强忍伤势,到段玉奇学艺的狄谷处,告知事情真相后伤重不治。 段玉奇年方八岁,只好将这段深仇埋在心中,苦心随师学艺。 真至二年前,武功学成,师傅也离世而去,这才下山报仇。 下山之后,才知道段松龄死后,赵宗书亲手杀了一股强盗,宣称为段松龄报仇,尔后承继了段府家业,十多年来,武功日强,声名日着。 为报大仇,段玉奇苦心筹划,前后一年多的时光中,他在平州城中隐姓埋名,做着各种杂役,把赵府里里外外都摸透,通过不断的窥探,段玉奇发觉,赵宗书不仅是伪君子那么简单,在大侠的面孔下,他其实还是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黑道神风帮首脑人物,十余年来,神风帮凌虐武林同道,杀人、越货、败毒,甚至灭门,种种恶行层出不穷,武林正道也多次想铲除之,但该帮会却是无从寻觅,却又无所不在,只在每次作案时留下金钱标志,武林中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道貌岸然的中原大侠,竟然会是神风帮的首脑。 段玉奇在探知这一秘密之后,更坚定除去赵宗书之心。 皇天不负有心人,段玉奇苦心等待之后,终觅得一良机。 赵宗书五十大寿,大宴宾客。 段玉奇抓住了这一时机,提出一个多月混进府中充当杂役,在赵宗书寿宴当天,提前藏匿于书房之中,趁赵宗书酒后独自返回书房之际,骤然出手,先用暗器重创了赵宗书,再经一番激战,终于一剑刺入赵宗书的心髒,报得大仇。 段玉奇没想到的是,赵宗书的武功之高,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尽管他提前重创了赵宗书,且赵宗书剑没在手,但赵宗书仍然以三记火焰神掌,重创了段玉奇的的全身脉络。 段玉奇忍痛逃出赵府,来到绵衣岭中,只觉真气涣散,全身无力。 段玉奇昏昏迷迷地躺了一天,醒来之时,试着盘膝运功疗伤,只觉丹田空空,真气无法凝聚,想不到赵宗书掌力如此之厉害,临死前一击,摧毁了他的气门,二十余年的功力一朝丧尽,好在他已然报了大仇,心中无憾。 段玉奇又躺了一会,这时远处传来了阵阵人声,想来是赵宗书的爪牙和一些不明真相的武林人士,搜到这里来了。 段玉奇重伤之后,已然手无缚鸡之力,心想如里被搜到,必将背负恶名,被武林人士处死,又或是落在神风帮手中,遭受凌辱而亡。 念及此,段玉奇挣扎着走出山洞,穿行在丛林草丛中。 走着走着,却只觉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荒乱之中,不想一脚踏空,坠入山崖之下。 段玉奇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觉他正趴在马背上,马上在山路上走着。 山路崎岖,颠颠跛跛,他身上还绑着绳子,应该是防他摔下来。 我抬着一看,马前站着一个人,穿着劲装短打,头上包着一块大头巾,一付山里人的打扮。 段玉奇颤声问道:「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前面的人回过头来,「说道:噢,你醒了,你从山上掉了下来,挂在树上,刚好我来到这里,从树上把你救下来,见你腿脚断了,身上还有好几处伤,把你扔下,怕你被野兽吃了,只好救人救到底,把你带回家了」段玉奇见那人看年龄也就二十出头。 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颇高,应该是长年在山里打猎的缘故,显得身体矫健。 便说道:「谢谢恩公救命之恩,敢问尊姓大名」那青年说道:「问这个干吗,我们又不攀亲,只是见你可怜罢了,先跟我回家吧」段玉奇问:你家离这近不近?那青年说:「不远」段玉奇又见马鞍两边放着二个很大的箩筐,箩筐里已经放了很多的东西,应该是打下的猎物和采集的山货。 段玉奇只觉浑身疼痛,那青年说道:「不碍事,我已经为你把断骨接好,又敷上伤药。 只是你好像还有内伤,带你到家里为你配药」段玉奇跟着那青年,向山里出发了。 进山的路很小,而且很陡,比较难走。 二边的山林越来越密。 那青年带着马走的很快,不知不觉,一直走到天色暗下来了。 那青年说道:「晚上我们只好先在这林中休息一晚了」说着便把段玉奇放了下来,走了一颗大树,又段玉奇躺下,捡了枯枝,生起火来,又从箩筐里拿出一张皮毛,给他盖上,说道:「你躺着吧,我在旁边给你守夜」段玉奇心中感激,又看周围除了漆黑的山林,没有一个人。 这时便问起他的姓名,那青年名叫沈飞云,长年在山中打猎。 段玉奇不敢说出自已的名字,只说他叫杨奇,遇上强盗,逃命之中,掉下山崖。 当晚沈飞云为他守夜色。 第二天,又走了一天,一路赶路,开始马颠、肚饿,段玉奇觉的很难受,不过后来因为又累又饿,不知不觉睡着了,就这样睡睡醒醒,也不知过了多久。 段玉奇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孩儿,你回来,这是?」沈飞云回答:「娘,路上救的,受了伤,把他带回家」沈母说道:「让我看看」然后马站住了,段玉奇感到被抱起来,进了屋,放在一张床上,段玉奇看清了,除那沈雨霖还有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中年妇人。 头发盘起,随便挽了个发髻,插了簪子,耳垂上有二个大耳环。 段玉奇忙说道:「见过伯母」沈母一把扶起段玉奇,仔细端详了一下,点了点头,「你先在这养伤吧。 林儿,快把药拿进来」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段玉奇一看:就是沈飞云,不过头上的包布拿下了,脑后多了一根大辫子,脸也洗过了,衣服也换了,虽然长得高大健壮,说话粗声粗气。 但是脱去外衣后,胸部显得丰腴饱满,看上去倒有几分女子模样。 段玉奇感到很奇怪。 沈母说:「老身本姓穆,飞云其实是我女儿,我们母女二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大山里,孩子她爹已经死了很多年,为撑起这个家,飞云从小就当男儿养,给起了个男人名字,又让他练武骑马打猎,现在这附近的男人都比不上他了。 这次把你救了,也是缘份」段玉奇还是易名杨奇,还是将他跟沈飞云的话语再复述一遍。 沈母问及段玉奇父母情况,段玉奇只说:「父母已亡,家中再没有亲人」沈母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也不怕你亲人担心,就在这家安心养伤罢」段玉奇心中感激,就在沈家住了下来。 沈飞云每天采药,沈母也善于配制草药,熬给他喝。 末及半月,段玉奇内外伤慢慢痊愈。 只好运起功来,仍觉空空荡荡,全身酸软无力。 这天强行支起身子,拖着虚弱的身子,吃力的走下床沿,末及几步,便已喘息不定。 他之前只知赵宗书的剑法厉害,这才趁他寿宴之后,兵器离手,突然袭击。 但是想不到赵宗书竟练成擅伤奇经八脉的火焰神掌,临终一掌,不仅伤了他的奇经八脉,还将他的气门震碎。 只能一点一滴,凝聚真气,想要恢复功力,没有数年的时间是无法完成的。 现下等同于武功全废,连普通人的力气都不如,伤好之后应该怎么办,他心中茫然。 他又想起,这段日子的侦查,已知赵宗书实是神秘的黑道组织神风帮的首脑,除了赵宗书,神风帮还会不会有其他首脑人物,他这次提前潜服在赵宗书书房中,无意中还找到一张地图,里面有山石状、有水线,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标注,似乎这里面有着神风帮的某些秘密。 神风帮从定倾力寻找自已,眼下这里还算隐秘,但以神风帮的势力,难保不会找到这里。 虽然赵宗书已除,但当年凶手,除了赵宗书外,一同行凶的应该还有神风帮的人,现下自已这样子,连自保都无法,这段血仇如何报得?段玉奇正深思间,这时门帘掀开,原来是沈母拿着一碗药进来。 段玉奇连忙行礼,沈母点头,把药放在床前桌上,对玉奇说道:「你且做下,我有话说」段玉奇依言坐在床前,沈母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段玉奇面前。 说道:「你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伤好了有会么打算」玉奇说道:「这些日子承蒙伯母、飞云姐 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打扰多时,伤愈之后我便告辞,他日定当上门报答这段恩情」沈母闻听,眉一皱,说道:「怎么,你这样就想走」玉奇心中惊奇:「伯母还有何吩咐」沈母声色严厉地问道「这次没有我家飞云,你能活吗?」。 玉奇说「全靠伯母和飞云姐姐救命,否则早已丧命」,沈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你能这样说,那还有几分良心,那我问你,你听不听我的话?」。 玉奇说「伯母但有吩咐,一定遵从」沈母说道:「因为我们家有祖训,女人在家族里是没有发言权,女人的命真苦。 但如果家中只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想要叫这个女儿顶门立户,继承产业,延续香烟,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要把女儿当儿子来养,像我家飞云就是这样,从小就当儿子养,现在这山里的几个村,没人知道他是女的。 但他现在长大了,总要给他成个家,也就是给她娶一个男媳妇。 男媳妇也要像女人一样的去生活,三绺梳头,两截穿衣,扎耳朵眼儿,裹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有了孩子之后,姓女方家的姓,这样也可以延续香烟,死了之后同样可以进祖坟」玉奇心中惊疑不定,说道:「伯母的意思是说……」沈母说道:「唉!老身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就跟你直说了吧。 我和飞云都看上你了,是想叫你当我家的男儿媳妇!」「什么?我没听错吧?您老再说一遍——」「对。 就是叫你做我们家的男儿媳妇!你嫁给我家飞云,这样我家飞云就可以象真正的爷们成家立室」玉奇一听,心中感到无比屈辱,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一时不开口。 最^^新^^地^^址;YSFxS.oRg沈母脸上露出不快,说「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逼你,但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们飞云,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现在伤一好,就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你不愿意,那现在就离开这里吧,这家不养忘恩负义的男人。 「玉奇心中惭愧,仔细想了想,沈母说道也对,如果没有沈飞云,现然早就命丧九泉了。 再一想,眼下自已武功全废,面临神风帮追杀,急需找一安身立命处所。 改头换面,嫁入沈家当个男媳妇,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虽说堂堂男儿,抛弃本姓,嫁入女家,这是很大的屈辱,但是为了报仇铲除神风帮,只能忍下来了」沉思再三,玉奇终于说「伯母,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答应了」,沈母一听,马上高兴地说「乖孩子,真听话,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婆婆」玉奇叫了一声:「婆婆」沈母开心应了一声。 又说道:「飞云,快进来吧」沈飞云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露着一点兴奋,含着笑看着玉奇,说道:「你莫要怕,你要实在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这时玉奇看着飞云,高大健壮,看上去比自己还高,唇上还长着黑黑的绒毛,又想起他的救命之恩,内心之中竟不由自主产生了一股倾慕依附之情,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沈母说道:「瞧,人家可是自愿的,孩子你怎么说?」飞云这才点头说道:「那我也答应了,一切由娘作主吧」沈母说道:「那好吧,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你媳妇说」沈飞云走了出去。 沈母说道:「孩子,既然你自愿嫁了进来,那我就对你说,你过门以后,就要依照沈家新妇规矩改名换姓,对外叫沈杨氏,我会再给你另起个名字。 这一切都要立个契约,签名画押」玉奇道:「还要立契约?」沈母:「对,立好契约画押后,从此你要严守妇道,在家听婆婆,出外听老公。 全心服侍你家男人,任他打来任他骑,不能有怨言。 如果有任何出轨、干活偷懒。 家法伺候」玉奇问有什么家法?沈母说「打肉,上枷带镣,严重的可以沉塘。 不过只要你严守妇道,安心在家里,婆婆和你老公都会好好疼你,知道吗?」玉奇这回别无选择,只好先答应下来。 沈母想了想,说道:「婆婆我长在山里,也没认几个字,就随便给你起个名字,反正也是我和飞云叫的,你就叫翠儿吧」玉奇羞愧难奈,只好应道:「翠儿谢谢婆婆赐名」沈母说道:「飞云救你回来,外人也不知道,现在先给洗洗身子,换换衣服再说」沈母说着把翠儿领到后院一间偏房,对着一个大木盆说「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翠儿打量沈家的房子,房子是依山而建的石头平房,浴桶用的是山上流下的山泉水,已经煮得烫人。 翠儿脱下旧的衣服,顺便把贴身收藏的一本秘笈、从赵宗书书房得来的那张秘图和一迭银票用油纸包好藏在牆角石缝下。 进入浴桶之中,好多天没洗过,泡在热水里还真舒服。 好一会,沈母走进房间,翠儿吓得把 头鑽进水里,沈母笑笑说「如今你已是女儿之身,我们的风俗是媳不避婆婆,你初次换衣,要教教你」翠儿听了,面上羞得通红,手足无措。 沈母看了看翠儿道:「翠儿,你们城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肌肤都这么白。 飞云能娶到你可是有福了」」沈母说话间,又将一大捧衣物一一捡拾出来,道:「这是亵衣,这是亵裤,这是抹胸」羞得翠儿恨不得一头鑽到地里。 先捡起亵衣亵裤,说道:「翠儿之前不会穿女人的衣裳吧,先穿这个吧」说罢,将亵衣亵裤与翠儿穿上。 又于杏儿拿来的衣物中挑的几件得体的换上,衣服多是粗布花裙,花布一带布鞋,衣服和布鞋上的花绣的很漂亮。 衣服换好后,沈母把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安了床,放上一个简陋的梳妆台,台上放一小铜镜,说道:「这些日子你就先住这吧,等你和飞云成亲后住正房了,这些日子我让飞云把新房好好布置好,现在先给你上妆」沈母让翠儿坐在梳妆台前,去取出木梳,梳了个双螺髻。 只是这刘海就无法处理,沈母取出剪刀,给翠儿剪了个齐刘海。 又用细绳帮张玉刮脸和胡须,接着取出镊子。 一手撑开翠儿的眉头,一手伸出镊子夹住一根眉毛用力一扽。 翠儿当时连声叫道,「疼疼疼」沈母不耐烦道:「这就受不了,疼还在后头呢,先忍耐些吧」翠儿轻闭双眼,感受着自己的眉毛被一根根拔去。 恍惚之间甚至有些错觉,直以为自己是个待嫁的新娘,正在等候最终的洞房,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片刻之后,沈母道:终于好了,这会儿果然没问题了。 听得此言,翠儿睁开双眼,才知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心中却有一丝失落。 沈母又取出些胭脂,口红与翠儿打扮齐整,齐道:「这会成了,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个黄花闺女了」说罢,拿来铜镜递与翠儿观瞧。 翠儿只见菱花镜之中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梳着双螺髻垂于耳际,额前梳着弯弯的齐刘海,面容秀丽间带着一丝而稚气。 只看容貌倒与自己又几分相似。 翠儿有些不可置信,涩声道:「这是我吗?」。 沈母看来打扮好的翠儿,也甚是满意,只是听闻翠儿发声后,对翠儿说:「 &lt;! DOCTYPE html PUBLIC &quot;-//WAPFORUM//DTD XHTML Mobile 1.0//EN&quot; &quot;<ref="http://www.wapforum.org/DTD/xhtml-mobile10.dtd&quot;&gt;" target="_blank">http://www.wapforum.org/DTD/xhtml-mobile10.dtd&quot;&gt;</a> 复仇美人情最新章节_复仇美人情(01)-版主小说网_藏经阁小说_diyibanzhu_01bz最新_手机版小说_第一版主网 &lt;metame=&quot;description&quot; content=&quot;复仇美人情_复仇美人情(01)_无弹窗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txt电子书下载,复仇美人情最新的章节复仇美人情(01)更新了,速度一流,阅读环境舒适,复仇美人情爱好者首选之站的版主小说网_藏经阁小说_diyibanzhu_01bz最新_手机版小说_第一版主网阅读复仇美人情(01)。 &quot; /&gt; var _inlineCodes = []; var _inlineRun = function(fn){ _inlineCodes.push(fn); }; if((/(Android)/i.test(navigator.userAgent))&amp;&amp;(/(baidu)/i.test(navigator.userAgent))){document.title = ; ;;} 首页 小说书库 完本小说 阅读记录 其他类别 复仇美人情章节目录 复仇美人情(01) 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 头鑽进水里,沈母笑笑说「如今你已是女儿之身,我们的风俗是媳不避婆婆,你初次换衣,要教教你」翠儿听了,面上羞得通红,手足无措。 沈母看了看翠儿道:「翠儿,你们城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肌肤都这么白。 飞云能娶到你可是有福了」」沈母说话间,又将一大捧衣物一一捡拾出来,道:「这是亵衣,这是亵裤,这是抹胸」羞得翠儿恨不得一头鑽到地里。 先捡起亵衣亵裤,说道:「翠儿之前不会穿女人的衣裳吧,先穿这个吧」说罢,将亵衣亵裤与翠儿穿上。 又于杏儿拿来的衣物中挑的几件得体的换上,衣服多是粗布花裙,花布一带布鞋,衣服和布鞋上的花绣的很漂亮。 衣服换好后,沈母把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安了床,放上一个简陋的梳妆台,台上放一小铜镜,说道:「这些日子你就先住这吧,等你和飞云成亲后住正房了,这些日子我让飞云把新房好好布置好,现在先给你上妆」沈母让翠儿坐在梳妆台前,去取出木梳,梳了个双螺髻。 只是这刘海就无法处理,沈母取出剪刀,给翠儿剪了个齐刘海。 又用细绳帮张玉刮脸和胡须,接着取出镊子。 一手撑开翠儿的眉头,一手伸出镊子夹住一根眉毛用力一扽。 翠儿当时连声叫道,「疼疼疼」沈母不耐烦道:「这就受不了,疼还在后头呢,先忍耐些吧」翠儿轻闭双眼,感受着自己的眉毛被一根根拔去。 恍惚之间甚至有些错觉,直以为自己是个待嫁的新娘,正在等候最终的洞房,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片刻之后,沈母道:终于好了,这会儿果然没问题了。 听得此言,翠儿睁开双眼,才知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心中却有一丝失落。 沈母又取出些胭脂,口红与翠儿打扮齐整,齐道:「这会成了,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个黄花闺女了」说罢,拿来铜镜递与翠儿观瞧。 翠儿只见菱花镜之中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梳着双螺髻垂于耳际,额前梳着弯弯的齐刘海,面容秀丽间带着一丝而稚气。 只看容貌倒与自己又几分相似。 翠儿有些不可置信,涩声道:「这是我吗?」。 沈母看来打扮好的翠儿,也甚是满意,只是听闻翠儿发声后,对翠儿说:「 【1】【2】【3】【4】【5】【6】【7】【8】【9】 o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 上一章 下一章&gt; 其他类别 复仇美人情章节目录 .chapterPages{ line-height:25px;margin-top:50px;}.chapterPages a{color:red;padding:0px 5px;}.chapterPages .curr{color:blue} _inlineRun(function(){ var page = $(&quot;.mod-page&quot;); var isTouch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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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ument.readyState ! == ;loading;) {document.onreadystatechange = prev;handler();}};}})(); ,沈母在旁指点她梳就一个时新巧髻,插了一支银钗。 又教她洗过了脸,脸上搽了搽脂粉,然后穿好了外罩衣裙。 再对她说:「妇人女子都要天不亮就起身整妆,还要为这个家准备早餐,今儿你刚来,暂且由我做,往后家里的三餐都要你做,你知道吗?」翠儿点头答应。 早餐之后,沈母说道,飞云出去打猎了,顺便让他准备点成亲的东西,这几天不在家中,老身还有话对你说:「翠儿,虽说你已签了婚书,但老身还是放心不下,就怕有一天你反悔,偷偷离家」翠儿忙说道:「婆婆莫忧,奴既已自愿嫁入沈家,又怎会离家」沈母说道:「你没尝过妇人的苦处,就怕到时你受不了,老身想了一个法子,不过要你受点苦,你可愿意」翠儿说道:「婆婆的话,奴家莫不遵命」沈母说道:「那就好,这个法子就是让你象别的妇人一样,缠就三寸金莲,只是你双脚从小末缠,末免疼一点,你可要忍耐一些」翠儿一听,顿觉头上雷鸣一般,想着自已还想着恢复武功后离开,婆婆却已经把他的路堵死了。 缠成三寸金莲之后,就永远恢复不了以前的武功。 想到这,便说道:「婆婆,奴这脚从小末经约束,现已长大,恐怕无法缠成三寸金莲,这缠足之事就请婆婆开恩免了吧」沈母闻听,森然说道:「不行,如果你不愿缠足,就无法证明你的心迹。 你好好想想罢」翠儿想了想,离了沈家,怕是连这山里都走不出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便心中一横,说道:「任凭婆婆吩咐便是」沈母这才脸上含笑,说道:「真乖,老身没看错人」 说完沈母先取出针线,对翠儿说道:「翠儿,老身先为你穿耳吧」翠儿这时连缠足都应承了,何况穿耳,忙道:「有劳婆婆了」沈母上前,用手将右耳揉了几下,一针穿过,翠儿一阵疼痛难忍,但不敢喊出,只是咬牙苦忍。 沈母又把左耳揉了几下,用针穿过,在穿耳处涂上草药膏,揉了揉,从又取出一副金耳坠,亲自帮翠儿戴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说道,你先等一等,稍后老身为你缠足。 翠儿坐在床上忐忑不安,过了一会儿,沈母进来,后边还跟着一名老妇人,手捧着一盆热水。 沈母说道:「翠儿,见过王婶。 王婶是这附近专门帮人缠足的妈妈,这次老身专门请来帮你缠足」又对着王婶说道:「这是翠儿,我家末过门的媳妇,小时家中父母过世得早,也没人帮她缠足,现在要嫁入来了,为怕人笑话,还请王婶过来帮忙」翠儿忙起身,向王婶福了一福,轻声呼道:「见过王婶,有劳王婶了」王婶看了看翠儿,说道:「真是个伶俐的闺女,妹妹的的眼光不错,都是邻居,一切包在老姐姐身上」说完将烧开的水注于杉木脚盆提了进来,又放入几个药丸,等水盆中的药丸化开,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最^^新^^地^^址;YSFxS.oRg王婶将翠儿的一对大脚泡入水中,翠儿的脚一进盆中,就觉象针一样直刺双脚,想要缩回来,但见沈母的眼目冷冷地盯着,只好硬着头皮把脚放下。 这样水稍冷就加了热水烫得双脚通红,为的是裹脚时柔软一些易于缠裹。 双脚泡在木盆里,慢慢地适应了这种滚烫,只觉热量从脚底板一直传到心窝里。 这样泡了四个时辰,只觉双脚象踩在绵花般的,迈也迈不开步子,而且看上去象是小了一圈。 这时王婶又捧着一个萝筐进来,里面是一团棉花,一个小药葫芦,剪刀和针线,还有一双硬底和一双软底对帮尖头布鞋。 王婶把凳子拉到床边坐下,拿着药葫芦打开从里面到出一点白色的粉末一点一点给翠儿的每一个脚趾间都抹上些,接着,又将翠儿的脚趾甲剪得短短的。 在裹之前,在趾缝中细细洒上研碎的明矾末子。 接着的翠儿右脚放到自己右腿膝盖上,先洒好明矾末子,将四个小脚趾使劲往下弯,用裹脚布裹上,使劲往下缠,又将裹脚布绕过脚后跟,用力拉紧。 除了裹脚趾头,还要裹脚尖、裹脚掌、裹脚腰。 裹脚布每次均要从脚后跟绕过来,这样才能拉紧、缠紧,不致松开。 全脚裹好后,用棉纱线将裹脚布的头和缝,密密缝死,防止松开。 缠完了右脚,如法炮制,又缠左脚,缠毕,缝得严严实实的。 接着又依样将左脚缠过。 但见两条条厚实的纯棉裹脚布,再加上两条条窄带子,将翠儿一双囫囫囵囵的肉脚,像裹粽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紧紧缠裹了起来,裹得硬邦邦、紧绷绷的。 两对天足,现在裹成了两只肉粽。 王婶裹得满头大汗,望着自己手下的杰作,像 是审视一件艺术精品,满面笑容,十分高兴。 王婶说道:「来现在给你穿上鞋。 说着顺手拿起布包里的那双硬底帮鞋,这硬底的是白天穿的,下地走路你扶着点她。 又拿起那双软底的:这双是睡觉时穿的,是怕缠的布开了,知道了吗。 说完就分别帮他们把鞋套上。 翠儿疼得满头大汗,望着自己刚刚缠裹的小脚,四个曲折的脚趾,被裹脚布紧紧地缠裹着,像是用铁钳子把脚趾头死死夹住,等到双脚裹好,火烧火燎,有说不出的不适和难受,刻骨铭心,痛彻心脾。 虽只是裹住了脚趾,但彷佛全身的筋都被吊住,拉紧了。 不只是脚紧绷绷的,全身处处紧绷绷的。 全身无力,有说不出的难受,昏昏沉沉的,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要知翠儿其实是成年男性,两只大脚层层包裹得像粽子一样,几不可忍的剧烈疼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两只脚,没有一处不难受。 最难受的,是四个弯折的脚趾,尤其是第四趾和第五趾,其次是脚掌、脚背和大拇趾。 天足的大趾,又粗又钝,与尖尖的小脚颇不相称,专门用一条窄带束细、束尖。 比较起来,脚后跟受到的缠裹之力最小,不太疼痛。 这时沈母和王婶回房休息,翠儿靠在椅背上,两只「粽子」使他头晕目眩,彷佛不再是自己的脚了。 极度的难受,终于翠儿忍不住了,两行眼泪直流下来。 晚上,沈母和王婶送饭进来,翠儿一点也吃不下去。 沈母也不勉强,只让他喝了点水。 晚上,沈母说道:「痛吗?」翠儿有气无力地说道:「痛」只说了一个字,彷佛没有力气再说第二个字了。 沈母说道:「为怕你晚上睡觉时把足带解开,所以这些天睡觉时要把你的手绑上,你且忍耐些」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把翠儿双手捆住,这才离去。 晚上翠儿双脚疼痛难忍,无奈双手被紧紧捆住,独自在床上翻滚,想起了自已本是武学名门,如今却遭受如此的屈辱大难,还不如奸计个自尽,一了百了。 但是回过头了,想起了惨遭毒手的全家,想起了师傅对自己的教诲,想起了身上所负的重任,不由重新振奋斗志,之后心中坦然,忍着痛,依着师门所授的内功心法,一点一点凝聚已散乱的真气,不觉忘却疼痛,竟然在天末明时沉沉睡下。 第二天起床,沈母和王婶进来,说道:「翠儿,昨晚你能忍耐过去,那缠足的事就无忧了」王婶说道:「下地走走看」翠儿应了一声,挣扎着下了地。 可是双脚刚一接触地面,裹折的脚趾便像针刺刀割一样,倒吸了一口冷气。 又似触电一般,剧烈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双腿不由自主地为之颤抖,黄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了出来,滚滚而下,脸上一道一道的。 脚步一点也迈不开了,只想再回椅上。 这时听得沈母森冷地说了一声:「走,别想偷懒」翠儿无可奈何,只得扶着牆壁,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动。 真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地在房子里行走。 稍为停下了,就听得王婶冷冷地一声喝叱,两人不敢再停下来,只得咬牙地挪着脚,有如挣命般的。 裹脚之人,最憷脚疼,尤其是难以忍受的剧痛,真有度日如年之感。 一旦脚不那样疼了,疼得可以忍受了,真有解放了的感觉。 一直到小脚完全裹成,骨头完全缠断,肌肉完全缠死,基本上不疼了,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王婶说道:「好了,就让她休息休息吧,凡事慢慢来」沈母让他们坐下休息。 脸上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说道:「慢慢就好了,过几天就不疼了……」天色已渐晚,沈母熬了点药汤,送了过来。 翠儿勉强喝了一点,终于忍不住,妆也不卸,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但是脚疼得厉害,只是睡不着,挣扎了一夜,至第二天更是耗尽了精力,只觉得全身瘫软,一动也不想动。 第二天,王婶从带来的布包里拿出新浆好的裹脚布条,同时再端一盆热一点的水来,又让翠儿坐到小椅子上,开始为她脱鞋并拆开裹脚布,这时热水端了过来,王婶细心的把每一个脚趾间的缝隙都一一掰开洗净,并不断的揉捏着各个部位,洗完用手巾擦干。 再将她每一个趾间撒上些明矾粉,然后一只手紧握着的脚,另一只手不断的用力将二.三.四.五脚趾很命的往脚心里扳,直到她疼的咧嘴叫出声来才停下,拿上裹布使劲地将脚趾向着脚内侧裹了起来,重新裹完了,王婶又让她试着走走,翠儿只能如同挣命般绕着房间一圈圈地轻来。 走了好一会,张氏才点头让他们停下。 这样今天也缠,明天也缠,一周后,王婶将他脚上的裹布一圈一圈解开,见他们四个脚趾已经被完全缠倒在脚底。 王婶给他洗揉脚,用针把脚上的鸡眼挑了,再把脚趾甲一点一点剪的很秃。 然后在的脚趾间麻利的抹上明矾粉。 这时又拿起裹脚布,说道:「接着缠吧,忍着点」说完拿着布重新把脚裹上。 又过十天,当裹脚布重新脚上解开,翠儿的脚已经溃烂,腐肉已经和裹脚布带血带浓的粘在一起,每揭一点就会有血流出,只好放到水里泡泡再揭。 王婶再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剪去去脚上的腐肉,用药水泡洗,洗完抹上药粉,又把脚一层层紧紧的裹了起来……在王婶的精心缠裹下,翠儿的小脚在逐渐成形。 每次洗脚时,望着自己的小脚,心里真不是滋味,四个弯折的脚趾,日见屈曲,不到两个月已经蜷敛。 但是,双脚被缠裹得皮开肉绽,红肿溃烂。 由于血脉被阻断,血液流不过去,肌肉坏死,便化脓腐烂。 对于缠裹小脚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将肌肉烂尽,一层薄皮包着一团瘦骨,方能将小脚最终裹成。 为早见功效,沈母天天用中药熬成的药汤洗濯他们的小脚,先熏后洗。 还将药面拌醋,涂在脚面上。 这边飞云有时回来,想来看看翠儿,沈母却不让他进房,说是婚约以成,只有待到成亲那天才让两人见面,飞云也没办法,翠儿倒真是盼望成亲那一天早点到来,可以结束痛苦,但是缠足的路还很长,翠儿只能暗自继续凝聚真气,打通经脉,虽然进展甚微,但是也多少减轻双脚的痛苦。 又经过三个月,王婶先后用竹条扣压、重石压脚等法子,将脚四个趾头生生压断,最终是苦尽甜来,把原先一双大莲船,不惜骨断筋折,裹成了望眼欲穿、殷切盼望,极为俏丽、刚刚三寸,标标准准、道道地地的金莲小脚。 大趾一趾独秀,向下低伏。 二、三、四、五趾紧紧贴附脚底。 前掌完全贴在脚后跟上,形成一寸三分的深缝。 小趾完全裹入缝中。 三个月的苦楚,足足流了一大缸的眼泪,终于修成正果。 这时沈母准备了一双三寸绣鞋,中弯如弓,后跟粘有高底,鞋帮遍绣花纹,鞋口附有绿带,王婶替她穿上,竟是不大不小。 翠儿初换弓鞋,只觉摇摇欲坠,勉强扶着牆来回走动着,走着走着便也习惯,这时益显小脚俏丽。 翠儿双足已缠成三寸金莲,离开缠足布便无法走路,想着十多年修习的轻功都已作废,走起路来只能摇摇晃晃挪着小碎步,想到此不由心如刀绞,而这些日子试着依师门心法,重新凝聚真气,也是进展甚慢,看来非有十年八年之功,无法恢复原来的武功,但是十年八年的日子又怎能捱?这时他猛然想起了那本秘笈,那是他师傅狄谷老人临终前交给他的一本秘笈,名为《明玉神功》,是他师傅当年在江湖上无意所得。 师傅临终前告诫他说,里面所载的武学极为高深,只是这门功夫偏阴柔为主,不适合男子习练,如果练了对身体会造成损害,但是毁之末免可惜,让他日后寻一有缘人传之。 师傅去世后,他谨记师傅的嘱咐,只将秘笈收藏于身上,却不曾习练,想想如今身受内功,武功全废,倒不如冒险修习《明玉神功》,看能否尽早恢复武功。 想到这里,翠儿忙从牆缝里将秘笈走出来,开始熟记并领悟之。 翠儿天生聪颖过人,心思伶俐,数天功夫已然将心法背熟,重新藏好。 只觉心法果然奥妙无比,但是所练的内功却是至阴至柔,,练至大成,可以摘叶飞花伤人,挥绸成棍取人性命了,同时身轻如飞絮,凌空虚步,可在空中停留片刻。 至于凌空取物,隔空封人穴位更不在话下。 只是这门内功跟他师门所授的阳刚内力却是大相径庭,之前他身怀师门内功再修练之,更可能走火入魔,但现下原来的内功已废,修习《明玉神功》反而进展更速,至于身体可能受到的伤害暂时末能顾及了。 自此翠儿便偷偷修习明玉神功的内功心法,这门内功奥妙无穷,又无人指点,翠儿一时间也领悟不了多少,但是自觉找对了练功法门,而且觉得那对金莲的痛苦减轻了很多,走起路来也不费力气。 秘笈中除了内功心法,还有两门武功分花拂柳掌和兰花拂穴手,都是奥妙无穷。 这天晚上,翠儿正在思索着明玉神功的心法,这时听得传来敲窗的声音。 翠儿吓了一跳,真气差点走岔,忙收敛气息,抬头一看,原来是飞云站在窗前。 翠儿所住的房间,在她独处的时候,沈母都要锁上,说是既然要当媳妇,应先闭闭性子,修习贞静,日后成亲后才能当个贤惠的媳妇。 这些日子都没见过飞云,有时也会想起。 这时抬头见到飞云,不由心头有点怦怦直跳。 她很感激飞云救了她,但又想起自已本来是堂堂男子,却要反穿衣裙,缠足穿耳,嫁给飞云这样的女子,却又有怨怒。 这时见到飞云,真是百感交集,但是抬头看到身材高大的飞云,自觉飞云眉目刚锐,形神雄威如溢,相比之下,倒显得自己娇小。 这时心中骤然出现某种自我异化,渐渐感受到对方施加于她的乃是男性的威严,他也顺应地承认对方的男性地位,似乎有一种仰慕和依附的异常情感在他的心里滋长。 「这是怎么了?」她吓了一跳。 飞云却翠儿看着她,不说话,便开口问道:「你还好吗?」翠 儿轻点了点头。 飞云又说道:「这些日子,娘不让我见你,但我还是很想你,趁着娘刚睡下,便过来看看你」翠儿说道:「谢过……」对于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女人,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叫。 飞云不以为意,咧嘴笑了,又问道:「看你这样子,还真好看,你怨我娘吗?」翠儿轻摇摇头。 飞云说道:「那就好,你这样子还挺好看的,我喜欢」翠儿说道:「不许这样说」飞云说道:「那好吧,就不说了,这个给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从窗外递了进来。 翠儿伸手接过,玉春趁机握了她的手一下,翠儿只觉对方的手宽大有力,被握着有竟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但还是很快将手抽了出来,打开红布一看,原来是一对玉手镯,玉质虽然不是太好,但是看起来做工还不错。 翠儿不禁脸上泛红,飞云说道:「这是我前些天到集市上给你买的,喜欢吗?」翠儿之前可从来没碰过这些东西,现在拿着这对玉镯多少有点别扭,但这确实是飞云的一片真心,便低声说道:「喜欢」飞云更加开心,说道:「喜欢就好,我要你戴给我看」翠儿只得依言把玉镯套在腕上,飞云见翠儿一双白晰的手,套上玉镯后在光泽的映衬下更为洁白,说道:「你的手真好看。 再给我握握吧」翠儿说道:「不给」飞云说道:「就握一下好吧」翠儿只好把手伸了过去,飞云一握,不肯松开,翠儿恼道:「你再不松开,奴可要感婆婆了」这些日子,在沈母和王婶的教导下,她早已习惯自称奴了,飞云只好放手,说道:「别喊了。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了。 你要好好养好身子,我下次来再送你东西」说完离去。 看着他转身而去,翠儿竟有几分不舍。 第二天一早,沈母和王婶来到翠儿的房间。 翠儿急忙挪移新缠好的三寸金莲上前跪拜,沈母亲扶起,命她坐定,撩开裙子,和王婶一起把她新缠好的三寸金莲握在手中,已然小巧玲珑,十分可爱。 沈母说道:「翠儿能缠就这一双莲足,全仗王婶成全,还不谢过王婶!」翠儿娇羞万分,本来好好的一双天足,变成如此模样,今后怎么见人哪?从此恐怕永辞巾帻面,长理钗裙环了,但却不敢违拗,只好上前再行叩谢王婶。 王婶说道:「姑娘不用如此客气,这也是姑娘天生好身体,又能耐得苦,忍得痛,方有今日」沈母又道:「翠儿足已缠好,不过做妇人的礼仪和规矩末明,老身想让你认王婶为干娘,今天就过去王婶家中,跟随你妈学习一个月,,一个月后飞云过去迎娶,这样你在这边也有个娘家」事已至今,翠儿也别无选择,无奈只得道:「翠儿谨遵婆婆吩咐」说完又再来到王婶面前,双膝跪下,口称:「翠儿拜见干娘?」恭恭敬敬磕下头,王婶老伴早丧,早年守寡,无儿无女,只靠一手好缠足活儿为生,今白得一个干女儿,又能得到沈家的聘金彩礼,自是高兴,忙上前扶起,说道:「女儿起来。 老身能有这样的乖女儿,今生也就有靠了」又对沈母说道:「感谢夫人成全。 老身一定好好教导女儿妇人的礼仪和规矩,学习做女红针黹,给你训导一个好媳妇」沈母说道:「就有劳姐姐了!」王婶家离沈家也不远,翠儿随王婶来到家中,王婶早已同同安置好一间闺房,虽然僻处山中乡村,但闺房的物事还是齐全。 王婶便教翠儿一天到晚要在闺房中学习作妇人的礼仪和规矩。 比如常用称谓,末嫁之前要自称「奴或奴家」,嫁人后要对夫君自称「妾或贱妾」。 比如常用见礼,不是拱手作揖,而是敛衽行礼;就是要低着头弯着腰儿,左脚向前小半步,右手拉着左手袖儿向后,口称「万福」。 又比如「要行不动裙笑不露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小脚如何掩藏密护不让外人偷窥等等。 只听得翠儿头皮发麻,脑袋发胀,一时哪里记得住。 王婶又对翠儿说:「作为妇人,女工是最为紧要的,你要学习做女红针黹,以后为婆婆、丈夫做袍服裙袄就都落在你身上,还要为自己绣件抹胸,做双睡鞋等等女子私秘亵物是免不了的」说罢指就开始教翠儿做女红。 每日必须作的功课的日程:晨起裹脚,梳洗晨妆,练习行走一个时辰,做女红针黹三个时辰,下午练习行走一个时辰,晚妆,洗脚裹脚换上睡鞋入睡。 在干娘的督导下,翠儿只能按日程拼命练习。 末及一个月,翠儿的言行举止也十分淑女。 在女红针黹方面,翠儿一开始总是笨手笨脚,手不知被针扎了多少下,点点血斑。 不过她在练习女红的同时,也加紧研习《明玉神功》的内功心法和武功,内功慢慢地摸到路径,且她在领悟兰花拂穴手的同时,发觉将其中的手法用于针黹方面,竟有意想不到的成效,这样一来,在针黹方面竟 是进步神速,虽然离恢复武功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已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修习这门阴柔的内功心法之后,自觉身子、四肢越发柔软,双手捏起来竟是柔苦无骨,远远超出干娘的期望。 这天,王婶对翠儿说道:「女儿,你真是天生一对巧手,女红都做得这么好,嫁过去你婆婆一定喜欢,娘也就放心了」翠儿这些天跟王婶一起,也渐渐有了感情,说道:「这都是娘的功劳」王婶又对翠儿说起:「原来沈家并不是世居在此地,听说当年也是大户人家,二十余年前从外地避居到此,只是不知是什么缘故,而且来了没两年,飞云的父亲就病亡」翠儿这才明白,为什么沈家居于山野乡村,却如此注重礼仪规范。 很快地,沈家送来了聘礼和彩金,虽然数目不多,但是足令王婶欢颜喜笑了。 忙操办起了嫁女之事,吉期的前一天,清晨时分,翠儿轻移莲步跟随干娘来厅堂,祭拜王婶昔年去世的丈夫。 拜祭过后,翠儿心中也暗暗祭拜去世的亲生父母。 祷告道:「段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男玉奇不能振兴家业,今为日后报仇大计羞更红妆嫁入沈家,真是有辱祖宗,不肖男不敢求列祖列宗见谅,只求列祖列宗保佑日后能够杀尽仇人,再图后计」这时王婶再教翠儿一些做媳妇的礼数:「明天女儿将要出阁,既嫁为人妻,又为人媳妇,要牢记三从四德,在家要从父,出嫁要从夫,夫死要从子;要谨记妇德、妇容、妇言、妇功;要孝敬婆婆婆,恭顺夫君;没事要多在房中做点针线活,为丈夫、婆母做点香囊香袋香包显示女红才艺,才不会被婆家瞧不起」翠儿说道:「母亲谆谆教导,女儿牢记在心」第二天便是翠儿出阁的日子,既然作了女儿家却只有认命的份。 大清早便已被干妈叫起身,梳洗打扮,换上红绸喜服,左邻右舍的已婚妇人过来帮忙,末婚姑娘过来看热闹。 飞云自小打作男子养大,而且无论长相还是力量都比男子更强,除了沈家,谁也不知道他是女子之身,大家都抢着来看新娘,沈家、王家都是挤满了人。 王婶亲自给女儿盘起了发髻,依这里的例俗,罗裙之下用大红绢绳紧紧将翠儿的大腿和膝盖绑在一起,只有小腿能够迈些许碎步。 再用两块红丝帕迭成手掌大小,命翠儿含入口中,剪下一段红绳勒于丝帕外,紧系于脑后。 命女儿日后要顺从夫君,切莫违逆夫君,不要于夫君顶嘴。 翠儿想不到流着泪默默点头。 门外敲锣打鼓声渐近,花桥已到门口,翠儿被盖上头盖,被两名妇人扶着上了花轿,坐于轿中,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睛也被红盖头遮住,但听轿门移上后咔哒一声,想必是给自己上了挂锁,只觉得自己不仅是出阁新嫁娘,从此更是关于笼中的一个奴而已。 不由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正在自己思绪纷乱之时,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不觉已经到了沈家府,停轿后,只听的挂锁打开之声,轿门被缓缓打开,一名妇人过来缓缓的扶翠儿下轿后,依着指示进了正门,跨了火盆,但听高唱吉时已到,便被扶着跪于蒲团之上,三拜之后。 引入洞房静坐。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复仇美人情(02)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3年1月24日翠儿安坐于床边,只觉身下铺垫很是柔软舒适,想想自己将一辈子归属于这里,过了一个多时辰,人已经迷迷煳煳,等得门外有阵脚步之声,因该是是喜酒已毕,他来了!不觉一阵惊醒。 翠儿忙端坐起身子,果然是一群人围着新郎官飞云一拥而入。 飞云一开始就喜欢翠儿,等着今日一刻已经等得望眼欲穿,自己的喜宴都无心多喝,匆匆忙忙下席来直奔洞房,进门来便见翠儿端坐于床上居春拿起称杆,揭下新娘子的头盖来,但见她柳叶弯眉琼瑶鼻,樱桃小口中却含着满满的红丝帕最是那含娇眉眼,又是羞涩又好像带有着委屈和惶恐之情,眼角下仍有未干的泪痕,令人心疼令人怜惜。 翠儿见盖头已被揭开,心中惶恐小鹿乱撞,再见眼前的飞云,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身姿更像是白杨一般挺拔,哪有半点女儿之相。 相比之下,眼前自己更显娇弱,自不觉心中的某个角落已悄悄软化了些。 飞云看着翠儿的泪痕,不由心疼起来,想她本是男子之身,却变身女装,嫁给自己,这份委屈自不必说,下定决心要好好疼爱她,不再让她多受一点伤害。 喜娘端来交杯酒,又一名妇人解开了翠儿口中的束缚,飞云自己拿起了一杯,翠儿端起了酒杯,两人喝过交杯酒。 喜娘过来拿下了云瑶的凤冠,解开了霞帔,又帮她解开了双脚的绳子,众人便退出了洞房。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飞云轻轻坐于她身边,一只手轻扶在她肩膀上,开口说道:「委屈你了,当初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现下是你自愿的,我更喜欢。 其实我心中甚是爱慕你,想好好珍爱疼惜你与你白头偕老。 「翠儿听飞云说得此温柔款款,心中感动,将头埋在他丰腴的胸怀中,不觉嘤嘤缀泣起来,说道:「不要说了,当初如果没有你相救,奴早已没命了,就当奴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罢了」飞云说道:「这麽说,你不喜欢我麽」翠儿无可柰何,只得说:「奴很喜欢」飞云心花怒放,帮她卸了头饰,抱起她躺于床上,轻轻安放侧躺下来帮她解开里外裙服。 拥入怀中,用一只手轻拍她的肩膀,又轻抚她的胸,募然觉得奇怪,竟也摸到一对软绵绵的小白兔,虽然不是很大,但已然与寻常男子不同。 飞云不由再往下摸索,只觉得腿间还有玉柱,心下疑惑。 其实翠儿这些日子也觉得身体发生某种变化,声音变甜、胸前慢慢长大,好在下身没有变化。 这自是修习了明玉神功之故,又好在翠儿自小师门修习的是玄门正宗内功,十多年积累的底子,使他虽然外在身子有变化,但是原阳未损,仍是丈夫之体。 翠儿不好明言,只说道奴自小身子与众不同,只是羞于说出口来。 飞云听了更是高兴,说道:「如此我们真是天作之合了」更无犹疑,脱了内外衣服,趴在翠儿身上,将舌尖伸入翠儿的红唇,翠儿忍不住伸出柳枝般的玉臂抱住了飞云,又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两位天仙般的人儿紧紧缠在一起,旖旎非常,终成就了鱼水之欢。 翠儿直象做梦一般,她在飞云的身下享受着夫妻间的敦伦,只是她的身份是妻子,飞云疯狂的拥抱令她身不由已反复奉承着,香汗淋漓,最终心满意足偎依在飞云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翠儿从床上起来,梳洗妥当之后,和飞云出来拜见婆母。 走进大厅,翠儿看见婆母坐在中间,飞云给母亲见礼后坐,翠儿只得含羞低头,轻移莲步,接过帮忙的邻居递过来的茶,走到婆母面前跪下,高举过头说道:「媳妇恭请婆母用茶」,沈母端起盖碗茶,揭开盖子,抿了一小口茶,放下茶碗道:「你如此懂礼,倒有大家闺秀的样儿,看来你干娘这些日子的教导还是不错的。 做媳妇要三从四德这些话,我就不说了。 只要你能够给沈家多生几个儿子,我会好好地疼你的」说罢,取下腕上的一对手镯给了翠儿。 翠儿谢了婆母,沈母对飞云说道:「时候不早了,现在开始让你媳妇办入册吧」亲朋好友也好做个见证。 飞云答应一声,重新布上香案,请出香炉,拉着翠儿的手跪在正中。 前面来了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妈妈,她拿起手上的刀,在翠儿和飞云的手上各割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然后拿出一个碗,让血都流进了这个碗里。 随后,这位五十来岁的老婆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装有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了一部分进了装有两血的碗里。 「请二位新人喝下同心血,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这东西能喝吗?飞云一口气喝了一大口,翠儿虽然有点不愿意,还是勉强喝了一小口。 当碗里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进入身体里时,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脑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让翠儿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请女方向男方敬茶,表示从此以后一心一意侍奉自己的丈夫,三从四德,绝不能够有半点的私心」翠儿只得接过那个老婆婆递过来的茶,跪献给飞云,飞云接过一饮而尽。 整整的一个上午,都在这个所谓的入册仪式中度过了。 这时一众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还末走,飞云又引着她一一见礼,翠儿只得拖着金莲小脚,款款万福。 左邻右舍的妇人也都互相认识了一下,这才扶入房中。 第二天天色大亮,飞云起床,吃完饭。 出去打猎。 沈母和翠儿送到大门口,沈母叮嘱到「飞云新婚早点回家,翠儿还在家里在等你」「知道了,翠儿要听婆婆话,多干活,知道吗?」「贱妾知道了」。 翠儿和沈母回到家里,沈母和翠儿同坐到一架织布机前,让翠儿织布,下午绣花,做衣、鞋。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飞云回来了,卸下采的药材、山货、猎物。 然后端起一大碗饭狼吞虎咽起来。 翠儿在一旁看着,等他吃完,飞云说道:「你也一起吃吧?」翠儿说道:「夫君吃吧,贱妾不饿」这些做媳妇的礼数王婶已经教给她了,飞云吃完后,翠儿顺从地擦桌,给飞云泡了一壶土茶,然后在厨房里吃饭。 正吃着我听见飞云在问婆婆:「娘,媳妇今儿在家还好吧?」。 沈母说:「她很乖,织布、绣花都学的很快。 我给你们熬了药,睡前把它喝了,我就能早点抱孙子了」。 「知道了」「好,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是,娘」。 沈母走进厨房,对翠儿说「服侍你官人睡觉,我先睡了」「知道了」。 翠儿打好洗脚水,进了房间,依着婆婆和干娘所教,蹲下帮飞云洗脚。 飞云欲待不让,翠儿不依,脱了鞋袜,看着飞云那一双大脚,再对比自已的三寸金莲,不由一阵心酸,眼泪掉下来。 飞云轻抚着翠儿的秀发,说道:「不哭了,我还是自己洗吧」翠儿忙搽掉眼泪,「不碍事」,飞云又小声地说「过来,把这碗药喝下去」这药很苦,喝下去后,人感到一阵热一阵冷,浑身没力。 飞云一把抱住翠儿,扑倒在床上,翠儿也不由自主地奉承着,翠儿就像飞云胯下的骏马不停耸动,飞云也似骑马一般上下起伏,两人尽浴鱼水之欢中。 隔天天末亮,翠儿已经自觉披衣下床,系好缠足带,穿上大红绣花鞋,着好大红袄裤、青布花裙,脸上略微搽了搽胭脂,点了点口红。 见飞云末醒,便到婆婆房中请安。 请安后,先到厨房弄了早餐,再回房中服侍飞云起床,帮他穿好衣服,飞云起床吃完早饭,又带着他的马出去了。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翠儿整天干着山里女人干的活,连院子的大门都没出过,慢慢也习惯了这种妇人的生活。 每天织布、绣花的同时,她依着明玉神功秘笈所教继续修习内功心法,自觉进境颇快,这门内功纯以阴柔之气,表面无声无息,但内里的阴寒劲气却是尖刻凄厉,伤人于无形之中。 翠儿这时的女工也学有所成,沈母见翠儿确实好学,又心灵手巧,便教了翠儿各种刺绣技法,像什麽错针绣、乱针绣、网绣、满地绣、锁丝、纳丝、纳锦、平金、影金、盘金、铺绒、刮绒、戳纱、洒线、挑花等等,翠儿一股脑儿的学了。 在学习刺绣的同时,翠儿把刺绣功夫和兰花拂穴手和分花拂柳掌的修习融合在一起,苦心琢磨着那股绵绵无绝的缠丝手法和缠绕劲道,时日久了,不但刺绣功夫青出于蓝,那几门功夫也是进境神速。 修习明玉神功的同时,翠儿想起正是师傅狄谷老人多年的苦心教导,才让他学成一身武功,手刃仇人赵宗书,靠的正是师门的武功,而今尽管明玉神功奥妙无穷,但是师门的武功也不可丢弃。 念及此,翠儿遂试用师门的内功心法配合着明玉神功同时修习,两种武功法门不同,配合着练潜藏着凶险,一个不好,便有走火入魔之危。 幸而翠儿现下缠就三寸金莲,每天伏处家中梳头裹脚、织布绣花,服侍婆母、夫君,料理家务,已是心如静水,不求急进,慢慢摸索,倒也有所收获。 新婚第一年,飞云每天早出晚归,有时也几天不在家中。 听婆母说起,婚前飞云有时进入深山,半个多月都不回去,采到奇珍灵药,再拿到集市中卖,每每也是获利良多。 翠儿每天在家,婆母都要给她熬二碗药,督促她一点不剩的喝下去,从没有断过,喝了半年的药,翠儿发现自己的胸部越来越大,皮肤不仅白而且越来越细腻。 胡子不长了,喉结也渐渐消失,人也渐变多愁善感,有时还莫名奇妙地流泪。 翠儿心想可能是药物和修习的内功所致,好在下身没受到影响。 这天晚上,飞云回家,翠儿早早服侍完婆婆睡下,又打了热水回房中,依例蹲下为夫君脱了鞋袜,洗净双脚。 服侍飞云上床后,倒掉飞云的洗脚水,回到床边,飞云对说:「脱掉衣服,让我看一看」翠儿顺从地脱掉了全身的衣服站在飞云跟前,飞云举着油灯,认真地看着我,嘴里还在说「奇怪了,难道是这里的水土山药有这样的功效,你看你,现在比我还女人。 你看这胸脯, 这皮肤,过来,让我摸摸」。 翠儿不敢违拗,顺从地依偎着飞云。 飞云一把搂在怀里,吻着翠儿的脸,一直向下,灯熄火了,几番颠鸾倒凤之后,翠儿杏眼紧闭,那黑绒绒的睫毛齐刷刷地在眼皮下平伸着,樱唇微启、皓齿半露,就像还含着甜甜的微笑,飞云轻抚着翠儿,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 第二天飞云出门,翠儿绣好了一条围巾,帮飞云围上,这时,婆婆和飞云的服饰、鞋袜都是出自她的那双巧手,飞云笑眯眯的看着翠儿,直盯得翠儿面红耳赤,羞臊不以已,这才说道,「围巾很好,只是莫要操劳过度了」翠儿顿觉这些日子的幸苦没有白费。 飞云出门后的第二天,翠儿伴着婆母在家中织布,临近中午时分,翠儿又到厨房生火做饭,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翠儿以为飞云回来了,忙前往开门,门开了,外面闯进来两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其中一名手持单刀,另一名手执折扇,留着两撇胡子,只见他说道:「我们是进来买山货的客人,走得累了,想来讨碗水喝」翠儿诈作害怕,半掩着脸说道:「奴家的官人出门了,家中只有奴和婆母两个妇人,不敢留外客进门」那手持单刀,相貌凶狠的汉子喝道:「啰嗦什麽,老子进你家是看得起你们,惹恼了我们,让你们全家一个不留」翠儿诈作恐惧万分,这时那手执折扇的说道:「别惹事,我们这一行,是为找出那小子的踪影,办正事要紧」这时沈母从屋里出来,开口恳求道:「两位客人,家里就老身与媳妇两位妇道人家,委实不便,要不就在这小院子里歇歇脚吧」手持折扇的人说道:「那好吧,待会我们还有事要问问你们,如果你们能给我们提供点什麽消息,我们会给你银子的」两人便在院子中坐下,沈母给他们端来两碗水,再从厨房里取得芋头、山药。 翠儿见那折扇的好像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赵宗书的管家赵福,心中一惊,忙借烧水的时候,到厨房里,弄点草灰把脸抹一抹,又把头发弄乱了一点,好在两人进来的时候也没多大注意。 只听得赵福问沈母,说道:「这几个月这里有没有外面来的男人,二十多岁,身上带着伤」沈母摇了摇头,说道:「这家时丈老身和媳妇,门也不敢随便外出,也从来末曾闻村里来了什麽外人,两位客人还是到别的地方问问吧」赵福又对躲在厨房的翠儿说道:「你过来」翠儿只得低着头,提着重新烧好的水壶过去。 赵福问道:「这村里真的没什麽外来的男子吗?」翠儿摇了摇头,沈母说道:「客人啊,我家媳妇刚嫁过来,那是门也不敢踏出一步,哪会知道什麽」赵福直盯着翠儿,问道:「是这样吗?」翠儿点了点头。 赵福见翠儿走路着,一摇三摆,布裙摆动中,露出的确实是一对三寸金莲,而且蓬头垢面,看来确实是山村妇人,便不再言语。 赵福说道:「你们进去吧,我们歇完脚就走」沈母忙拖着翠儿回到房中。 翠儿凝神静听,只听得这时那持刀的汉子说道:「赵管家,舵主为什麽要找到这小子,这几个月都撒出了十几路人马,我看那小子受了重伤,恐怕早已一命归西了」赵福说道:「话虽如此,但舵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尸体,总是无法复命」持刀汉子说道:「那小子真的那麽重要」赵福说道:「那小子杀死了赵副帮主,这已是帮中的奇耻大辱,更何况那小子拿走了赵副帮主身上的秘图,关系着我帮的财富和秘密,绝不能泄露于外。 莫七,如果我们能够抓住这小子,或是找到他的尸体,那是大功一件」莫七说道:「副帮主那麽强的武功,竟然会死在那小子手上,说起来那小子也真厉害。 赵管家,那小子究竟是什麽来历」赵福说道:「说来来也真是报应,这次副帮主出事后,帮主震怒,责令全帮查出杀害副帮主的凶手。 我们对赵府上下里里外外、并附近地方的可疑人员都查了个遍,果然查出那小子的来历,正是副帮主的仇家金龙剑客段松龄之子段玉奇,想当年帮主和副帮主里应外合,火了段家满门,却漏了段松龄的儿子段玉奇,那小子不知怎麽得到消息,十余年后学成武功,竟然提前在平州城中潜服一年多,再在副帮主寿宴前一个月潜入府中充当杂役,趁副帮主酒后一击得手,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如果不找出来,对帮中确实后患无穷。 莫要多说了,我们今儿找遍了整个村,看来确实不在这里了,再往别处找找吧」赵福和莫七走后,翠儿仔细想着他们说的话,心中暗暗庆幸:「这神风帮的势力真的这麽惊人,这麽快就查知奴的身份,幸而这次婆婆把奴的脚缠成三寸金莲,身子又变了样。 不然这次一定被赵福看破,眼下武功又末恢复,绝对性命休矣。 丢了性命事小,便是现下仇人除了赵宗书,还有神秘的神风帮主,此人不除,家仇末完全报得,眼下当要忍辱负重,只要报得大仇,情愿一世做个妇人罢了,一世不出头便也心甘情愿」想到此心中暗暗感激婆婆,沈母年老耳聋,完全听不懂赵福说什麽 ,见他们自动离去,口中念佛,「谢天谢地,这两强盗终于走了。 媳妇,莫怕」又看了看翠儿说道:「你今儿知道把妆弄掉,把头发搞乱,做得很对,像昨娘们手脚无力,遇到灾祸,就要把自个弄得难看一点,以免被坏人盯上」最^^新^^地^^址;YSFxS.oRg说完搂住翠儿,翠儿感激婆婆,竟不由自主地哭了出来。 就这样在压抑和委屈之中熬到了晚上。 翠儿像往常一样服侍婆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这时天色很晚,飞云才回到家中,翠儿跟飞云讲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飞云怒道:「这两强盗也太坏了,今天要是我在家里,一定打断他们的腿。 你没吓着吧,让我看看,有没伤到?」说完就一把将翠儿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已经身为他妻子的翠儿,自然知道现在飞云想要干什麽。 她只能顺应着妻子一方的角色,被动地躺在下面,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任身为丈夫的飞云为所欲为,一开始这对于曾经身为男儿身的翠儿来说,那种感觉真的不是很愉快,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不坚拒。 今天有着心事,翠儿刚想跟他说先不要,双手想推开,可是每当这时,她都会感觉力气消失,所有挣扎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欲望。 飞云解开了翠儿的内外衣服,开始在她身上享受着各种快乐,翠儿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用心感受着飞云那更胜男儿的有力的臂膀、丰满而坚挺的胸膛、浓烈的侵略气息,当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的时候,先后两次的翻云复雨,两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淋,筋疲力竭。 翠儿靠在飞云的胸膛上,想起刚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不禁面红耳赤。 「知道吗,看着你现在这样小鸟依人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不用怕,今生今世我都会保护你,没人欺负得了你」。 对于飞云的话,翠儿不置可否。 毕竟是飞云让他从一个男子汉变成三从四德的妇人的。 所以听了他的话,没有多说什麽,而是抬起头,心情复杂的看着飞云,想到神风帮的势力这麽大,飞云真能庇护她吗?不彻底铲除神风帮,她此生都不 &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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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翠儿服侍飞云睡下,便将裙子解去,褪下小衣,上过了马桶,立起身来,洗好了手,卸去头上的簪环,躺在飞云身边。 不由想起了飞云生了孩子之后,她便要以娘亲的身份养育孩儿,孩子毕竟是她自己的骨肉,到时就算恢复了武功,又怎能忍心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可是不走又怎能一生以妇人身份留在沈家,而且神风帮也不会放过她的,想至此不由暗中垂泪。 临近生产的那天,即便是铁一般身子的飞云,也是一阵疼接着一阵疼,叫得翠儿阵阵心痛,恨不能以身代之。 终于,一声响亮的蹄哭之声打断了飞云的叫疼,一个男婴出生了,沈母和翠儿还在欢喜中,飞云又再生一个男婴,竟然是生了个双胞胎,让沈母一下子乐得合不拢嘴。 生完双胞胎后的飞云,样子有些疲乏,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受了不少的罪。 「飞云,你真争气,生了两个男孩子,这一回咱们老沈家算是有后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含笑」飞云含笑说道:「总算没白受罪,也遂了娘的愿,这其中也有媳妇的功劳」沈母也说道:「是,是,媳妇给我们沈家添了两个孙子,往后婆婆一定好好补偿你」翠儿不敢多言,忙里忙外地照顾飞云。 第二天,翠儿干娘过来看外孙,沈母忙让翠儿在房里,装作产后做月子。 飞云则继续躲起,王婶问起女婿,沈母则说女婿一早上山为翠儿采集补品,让翠儿更快恢复身子,王婶听后也高兴。 看看两个小外孙,都长得虎头虎脑,象极飞云,让人越看越喜爱。 王婶便再三叮嘱翠儿在月子里要好好养息,早日恢复身子。 飞云身体非常壮实,月子都没做完,身子骨便都恢复了,又象往常那样早出晚归。 留下翠儿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堆家务和女工做着,好在还有婆婆帮忙。 这天翠儿在家中一手抱一个,这时两个孩子都哭得厉害,翠儿连忙把飞云外出之前挤在碗里乳汁取出,用小匙一口一口轮流喂着两个儿子,飞云身体壮实,挤出的乳汁也多,供两个孩儿足够。 两个孩儿慢慢吃饱,翠儿想想自已现在的样子,一股母性尤然而生,她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怀解开,用手把奶子挤了挤,然后塞进了宝宝的小嘴儿里,两个宝宝虽然都吃饱了,但还是用力地吮吸起来,好像很香甜的样子。 看着两个孩子吸得香甜,翠儿竟不由自主地有一种自豪的心理,真正体验到做母亲的滋味儿。 两个小家伙儿轮滑着吮吸,翠儿感到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从此,翠儿每天给孩子喂奶,这一天,她觉得胸部胀胀的,挤一挤,竟有汁液流出,这时两个孩儿又 哭闹起来,翠儿只得将两个孩儿抱在怀里,直接给孩儿喂奶。 她还担心她双乳流出的汁液能不能给孩儿喝,但奇怪的是,两个孩儿吮吸了好一会,也渐渐饱了。 翠儿把事儿跟婆婆说了,沈母笑了,说道:「媳妇儿,自你嫁入沈家,我经常给你熬草药,这草药长在山里,喝起来会长胸,也会产奶水,本来只是想让你更象个妇人,现在连奶水都有了」翠儿听了,不知是欢喜,还是伤心,看来她只能当一世妇人了,再无出头之日了。 但能够真正充当娘亲的角色,喂着孩儿,她又觉得欣喜。 翠儿不清楚,草药固然神奇,但更主要是她修习的明玉神功,本是至阴至柔的内功心法,随着修为日深,她的身体不可逆转的发生了变化,再加上山里草药的功效,竟然使得她有育儿之能。 第二天,飞云回家,听知这事,很是兴奋,说道:「太好了,以后我不用挤奶水,可烦死了」晚上,翠儿服侍飞云上床后,倒掉飞云的洗脚水,回到床边,飞云对我说:「脱掉衣服,让我看一看」我顺从地脱掉了全身的衣服站在飞云跟前,飞云举着油灯,认真地看着我,嘴里还在说「奇怪了,这药还真灵,你看你,现在比我还女人。 你看这身子,这皮肤。 我娘真行,过来,让我摸摸」。 翠儿掩着前胸,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翠儿感到浑身秫软,无力地靠在飞云身上,感到一阵莫名的高兴。 飞云吻着我的脸,一直向下,两人几度翻云复雨,直至夜深。 天不亮,飞云牵着马,满载着山货出门到城镇里去了。 现在翠儿能喂小孩,飞云放心多出去些日子。 沈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到翠儿面前,叫翠儿赶快趁热喝下去,翠儿赶忙喝下去了。 沈母说道:「想不到这药真灵验,既然如此,你就多喝一点,也能有更多的奶水」翠儿只得依着,中午吃午饭前我又喝了一碗。 晚饭前喝一碗。 睡觉前喝了第四碗。 喝了药之后,翠儿明显感到**在张大而且发涨,有时涨的难受,疼的受不了,就要赶忙喂孩子,就这样每天喂着两个小孩。 翠儿带着小孩,所以打柴、农活、割草都是婆婆干的。 家务都是翠儿干的,纺纱织布、洗衣、倒尿盆等。 一天除睡觉,基本就在家中干活,每天早上起床洗衣、烧饭、打扫后院正房,服侍婆婆。 忙完后就在屋檐下绣花、做鞋、缝衣。 经过一年多的磨练,现在的女红做的比婆婆要漂亮多了。 晚上吃完饭,打扫完就给婆婆洗脚。 熄灯后,还要给婆婆按摩,再加上两个小孩哭闹个没完,让人省心不得,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半点也不省心。 最^^新^^地^^址;YSFxS.oRg头也顾不上梳,妆也懒得化,一天到晚操劳着,有时蓬头散发,素颜朝天,竟同山里妇人没啥两样。 不过即便再操劳,她的肌肤仍是越来越洁白滑腻,身上还散发带着一股清香的气息,只要略为化妆,马上成了一名大美人。 好几天后,飞云从集镇回来了,带回了许多日常用品和花布等,飞云又从自己的褡裢中拿出了一包东西,对翠儿说:「打开,这是给你的」「给我的」。 翠儿打开后,里面是几件女人的小饰品如银钗、珠花、和花布。 还有几件小孩的玩物,翠儿很是欢喜,放在心口上良久。 晚间,翠儿依偎着飞云怀中,飞云轻拥着她,轻抚她的长发,说道:「这些天里里外外,照顾娘,还要喂养两个小孩,可真把你累的」翠儿轻声说道:「奴不苦,这是奴应该做的,爷在外面才辛苦」飞云紧抱着翠儿,双唇紧紧吻了下去。 大半年过去,翠儿继续着侍候婆母、养育孩儿、料理家务的生活,沈母年纪渐大,有时一些粗重的活儿,翠儿不得不也承担起来。 挪着三寸金莲,搬弄柴火。 好在翠儿的明玉神功已练到一定火候,干起来也不觉得累。 每天清晨、夜深时分,她继续苦练着明玉神功,这时她的内功早已超过受伤之前,几门武功也已练得纯熟,只是裹成金莲的双足行动不便,真正遇到高手还难以应敌。 明玉神功共九层,她练至第六层之后,发觉进境困难,无论怎麽苦心琢磨,都成效甚微。 她深知,以如今之修为,对抗神风帮,犹如以卵击石,这一天,沈母患病,刚好家中的草药用完,翠儿想着之前飞云说过采药之所在,这天午后,便趁着两个孩儿睡下,安顿好婆婆,背起药筐,背往屋后山上走去。 沈母说道:「媳妇儿,药草长在山上,你这双小脚怎麽走上去?」翠儿说道:「无妨,只要婆婆的病能好,奴就是爬也要爬上去」 沈母心中感动,说道:「好媳妇,可真难为你了」翠儿出了门,找了一根粗枝作手杖,径往山上走去。 不半天,来到草药生长所在,见草药长在一块大山石缝上,山石突出半空,翠儿慢慢走到石边,伸长了手过去采摘,无奈手够不着,她只得试踮着脚尖,末料到裹成金莲后,双脚无力,竟然踩空,人跃落山下。 好在她的内功、武功已有极深修为,险中不乱,施展分花拂柳掌,抓住了山边突出的尖石、树枝,趁势再把草药采下,放进怀中,正待用手攀登上去。 这时发现山石下竟有一个洞穴。 翠儿心中好奇,便将身子鑽进洞穴,洞穴里有一条黑漆漆缝隙,只容一人通过。 翠儿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了好一会,忽然开阔,里面是一个崖洞,有如一间极为宽大整洁的石室。 洞中央,有一口清澈见底的水池,那条小溪,直达水池,溪水便是从水池内流出来的。 凝视池中,看不出水源的出处,想必是由地下慢慢渗出来的水。 翠儿累了半天,只累出满身大汗.她试探着池中之水,只觉寒彻入骨。 洞中寒气迫人,,这时她觉得体内真气激荡,只好试运起明玉神功,功行三转之后,竟觉得洞中的寒气与体内的真气似融为一体,在运气吐纳中被体内的真气慢慢吸纳,之前练功一些打通不到的经脉所在,竟慢慢被这股寒气突破。 一个时辰之后,她自觉浑身舒畅,一点寒冷这也不觉得。 原来无法突破的第六层明玉神功,竟在不觉中被突破,那双莲足也觉得更有力一些。 这时她知道不能久留,便出了石室,重攀上山岭,慢慢回到家中,已是夜间,末及进门,便听见两个孩儿的哭声,两个孩儿早已醒来,饿了要喝奶。 她赶忙推了门进去,她的婆婆强撑着身子,轻拍着孩儿。 见她进来,惊喜说道:「媳妇,你可回来了,老身担心死了,怕山高路陡,可别出了什麽事」翠儿忙陪笑说道:「哪有什麽事,就是山高了点,奴的双脚又小,走路不快,可让婆婆担心了」说完,忙将两个孩儿抱在怀中喂奶,两个孩儿也就止住了哭声。 沈母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怪老身,当时就怕你跑了,硬要你缠足」翠儿忙说道:「婆婆莫要折煞奴了,奴既然做了沈家的媳妇,就要有媳妇的样子,奴心里不敢有怨」这些日子中,两婆媳的感情也是日深。 翠儿喂完孩儿后,又给婆婆煎了药,服侍婆婆服下,不两天,沈母病愈。 又过几天,飞云回家,闻听此事,夜里更是紧抱着翠儿不放。 翠儿同飞云相拥之时,又感到飞云体内一股刚强有力的真气,同自已体内的阴柔真气慢慢融彙,浑身上下无不舒畅,她享受着飞云对她的爱抚和耕耘。 翠儿领略到那个山洞的妙处之后,从此她便每每借机到山洞中去,在山洞中吸取阴寒之气,专心修炼明玉神功。 两个月后,她的明玉神功已突破七层,这次在洞中,自觉体内真气流转全身,摸摸池中的水,竟不觉得寒冷。 募然心一动,她跳入池中之后,原来奇冷澈骨的水,竟自觉得十分温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恨不得整天浸在这池水之内,永远不再起来。 她便试着水中运功,她的身体便象是泡软了的面筋,可以弯曲向任何一个方向。 原来步履蹒跚的三寸金莲,竟也充满力量,大喜之下,她就在池中运功导引脉道经络路线,这一试之下,立即发觉这种运行气血的方法,所收的效果,竟然迅速了好几倍,顷刻之间,便进入了物我两忘,功行九转,这时神智转醒,娇啼一声,清脆亮丽,她已突破明玉神功的第八层,内功修为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双足再试用轻功纵跳,已然宛转自如,达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的境地。 翠儿神功已成,复仇之念不越发强烈。 依照她的武功修为,她随时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沈家,好几次心中都萌发这种冲动,但是当她看到年迈的婆婆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不舍。 自从变装嫁入沈家身处大山中已经两年了,两年中,依靠飞云托起这个家,则她则避处家中,侍奉老人,养育两个孩儿。 两年里,她的身体、声音已经发生了大的变化,左邻右舍没有人认为她不是个女人。 她的头发已经可以盘起各式各样发髻。 左邻右舍都把她当作沈家的媳妇。 活动场地主要是在家中,平时基本看不见生人。 亲近的人除了官人、婆婆,就是身边出嫁的妇人。 这种新的生活方式给她带来了温和的一面,这比外貌改变还要多,她已经重新培养出一种崭新的个性,属于女人的个性。 这天深夜,婆婆和两个孩子入睡之后,她仔细地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 头发又长又滑,只是好象发髻有点松了,不得不拿了把梳子把头发重新梳了梳,头发太长确实也有点麻烦。 再看颌下已然是光滑如镜,胡子早已消失多时。 随后又取出脂粉盒,从脸上涂了些粉底,打了些散 粉,睡前总还要搽点粉,保留一下香气。 这样两个小孩也更乐意亲近些。 端详着两个沉睡的小孩,心中总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两个小孩一取名家骏、一名家骅,姓氏自是随沈家。 每当想到此她总是有一种负罪的感觉,但是既然嫁入沈家,又有什麽办法。 尽管不随自己姓,但总是自已养大的,轻抚着自已高耸的胸部,现在哪里还有一丝男儿的样子。 夜色更深,她脱下裙服,卸下头饰簪环,便上床睡在孩儿旁边。 每当飞云不在家中,她便想起飞云在家时的缠绵。 在床上飞云是一只老虎,她则是一只小猫。 飞云喜欢占绝对主导地位,我作为一个女人相当顺从。 尽管她武功修为已然惊人,但是两人在一起她总是尽可能的表现得柔弱。 对于飞云的霸道征服,她没有反抗,甚至还主动回应,并没有为此感到尴尬,而且每次欢好,她都能感觉到两人体内真气的融彙,飞云体内那股阳刚之气和她的阴柔真气相互交彙,游遍周身经脉,助推她的修为,更让她享受于此,每天中,她服侍婆婆、养育两个孩儿、打扫庭院、做女红等,尽到了「三从四德」的妇人本份。 现在的她重视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喜欢涂脂抹粉,把嘴唇染得通红,仔细地勾勒出唇线,然后抿了一下嘴,让它填满。 化完妆后的脸上看起来很棒。 飞云每次回来,都给她买了好多妇人的胭脂香粉、首饰、布匹,慢慢有了一个妇人的箱子。 现下她觉得自己是个完全的妇人,上有严厉的婆婆,下有可爱的孩儿,她专心的料理着家中的内事,她的女红绣工已是达到精致妆容完美,举止温柔。 每念及此,她实在舍不下这个家,舍不得家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那麽小的两个可爱孩儿,怎麽让他们没有母亲。 百般无奈,难以取舍中,她又披衣起身,从箱笼中取出了取自赵宗书处那张秘图和那叠银票,银票足有几十万两,都是全国通行的票号,凭借着这笔惊人的财富,自可有一番作为。 只是她现在已是妇人之身,又是两个孩子的娘,身不由自已作主,要想有所作为,只有借助夫君沈飞云的力量,但是这样一来,又势必将沈家拖入这场漩涡之中,万一出个什麽变故,她又怎对得起沈家一门上下,但如果不这样做,她又有什麽办法。 她又想起她的飞云,虽为女子之体,但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胜过多少真正的男儿,岂能一辈子埋没在深山乡村,打一名猎户。 如果这笔财富让她好好运用,不愁沈家没有腾达之日,这样两个孩儿也有更好的出身。 虽然有点冒险,但凭借着自已已练成的一身武功,暗中行事,步步为营,或能逢凶化吉,剪除神风帮。 翠儿主意已定,第二日清晨,她早早起身,梳洗妥当,像往常日子一样,边准备早点,边烧好热水,注在盆中,端到婆婆房中。 这时沈母尚末起床,翠儿将水盆放下。 床前行礼,娇声说道:「媳妇给婆婆请安」沈母应了一声,翠儿这才上前掀开床帐,搀扶着婆婆起身。 又帮着穿衣着袄,用浸过热水的毛巾轻轻为婆婆净面,再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一切动作是一丝不苟。 服侍完婆婆之后,把热水端走。 回到房中。 这时两个孩儿醒来,她又料理孩子起床、穿衣,依次抱起小孩慢慢喂饱,看着小孩吃饱,小脸露出的笑容,她也会心的一笑。 而后再侍候婆婆用过早点后,才自己到了厨房,把婆婆吃剩下的自已用过。 这时沈母端坐中堂,逗着两个孙儿玩耍,见翠儿过来,便笑道:「媳妇,你看,两个孩儿是越来越壮实了,这些日子你喂的饱,奶水还足吗?」翠儿红了红脸,看了自己的胸口,说道:「婆婆莫要担心,奴的奶水很足」母满意道:「这山药确实是好」照着往时,翠儿应该开始做女工了。 这时翠儿却是来到沈母面前,双膝跪下,叩下头去。 沈母觉得奇怪,说道:「媳妇,你这是做什麽」翠儿说道:「奴有一事,一直隐瞒婆婆,如今向婆婆请罪领罚」沈母顿时脸色一变,说道:「你还有事瞒着我们,说,究竟是什麽事?」翠儿说道:「奴之前禀报身世之时,隐瞒了奴之前家中颇有资财,父母亡故后,奴变卖家产后这笔资财一直放在身上,后来遇盗坠崖,这笔资财也幸末被抢去,一直留在身边,但末向婆婆和官人禀报,是奴之罪过,请婆婆责罚」说完,从怀中换出一叠银票,双手一呈。 沈母一听,点了点头,接过银票,放在桌子,说道:「噢,原来是这样,这事你确有不是之处,但也不算太大的罪过。 既能自己坦诚说出,主动求罚,便先饶恕你,你且起来回话」翠儿叩了个头,这才起身侍立一旁。 沈母又说道:「那今天你怎麽又主动向老身提起」翠儿踌躇一下,说道:「这个……」沈母说道:「老身知你意, 你之前隐瞒此事,当是对嫁入沈家心有不甘,还想着离开沈家,是也不是?」翠儿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婆婆说得正是,奴当时确存有此心,而今想起来确实有负婆婆和官人之恩,无地自容」沈母又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当时要你嫁入沈家,老身确实是带有挟恩求报之嫌,而今你又为何坦诚这一切」翠儿说道:「自贱奴进门后,婆婆和官人对奴恩情深厚,奴每当想起,心中罪责便加深一分,这才向婆婆坦诚。 况且现下又有两个如此可爱的孩儿,奴安敢再有异心」沈母说道:「好媳妇,你能将一切坦白,老身心中感动,安能再责罚于你。 这笔银两就算你的嫁妆,交由你们夫妻俩人处置就是了,待飞云回来,老身替你交给他」翠儿说道:「但凭婆婆作主,谢过婆婆不罚之恩」又再重新叩拜。 翠儿接着又说道:「贱奴心中还有一事,想向婆婆禀报」沈母说道:「噢,你又有何事?」翠儿说道:「奴心想,官人一身才学,安能一世埋没在这山村里,不如就用这笔资财,带领全家到外作一番事业,光大沈家门楣,方不负婆婆所望」沈母一听,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一会儿,忽然看着翠儿,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说道:「老身看你心中还是想离开这里吧,这才籍此有这番说话,是也不是?」翠儿忙再度跪下,说道:「婆婆明鉴,贱奴有这个想法,实系一心一意为沈家和官人所谋划,如果婆婆觉得不妥,就此作罢,奴不敢有二话」沈母又想了想,说道:「你且起来,其实要飞云一世埋没在深山贫村中,老身也觉得可惜。 只是你这个想法果真是为飞云谋划?」翠儿说道:「贱奴现是沈家人,自当处处为官人谋划,且这两个孩儿日后总要长大成人,也要让他们有个好的出身。 至于贱奴,不论日后沈家搬到那里,当恪守妇道本份,遵从婆婆教诲,矢志不移,若有半点违犯,任凭婆婆责罚」沈母看着两个孩儿,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让这两个孩儿长大了继续打猎。 那这事就等你官人回来,你们夫妻自己商量吧」翠儿这才谢过婆婆。 这天翠儿的女红做得格外用心,又前前后后服侍婆婆,这边两个孩儿又哭闹着要抱、要喝奶,翠儿忙上忙下,也是没片刻安闲。 沈母见翠儿见忙成这个样子,却是没半句怨言,相反当她抱着两个孩儿,那付小心翼翼又充满怜惜的样子,确实已是一副「三从四德」的贤惠妇人模样,也是心中也略为放心。 再想起沈家之前的一些往事,不由也觉得应是出山之机了。 晚上,飞云回家,沈母先将银票交给飞云,并将翠儿隐瞒之事说了一下。 内室中,翠儿已是妆台前轻抹了脂粉,点了珠唇。 上前向飞云行礼。 又服侍飞云逃去袍服,脱去靴子,换上轻便便服,再端来热水,蹲下为飞云洗脚。 飞云安坐后,翠儿再对飞云说起此事,飞云也不已为意,轻轻地安慰。 又说道:「你为我受了这麽大的委屈,又同了生了两个这麽可受的孩儿,每天这麽辛苦地服侍我娘亲,哺育着两个孩儿,这点小事,怎还能责怪于你」说完,轻揽住翠儿,翠儿走势躺在飞云怀中,飞云轻抚着翠儿的秀发,说道:「娘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好多人都说妇人生养孩子,会老得快,我看你就不一样,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漂亮很多」翠儿面带绯红,双手朝飞云额角一指,娇嗔道:「瞎说,孩子是你生的,要说最辛苦的还是你,怎麽今儿会说这样的傻话」飞云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看两个孩儿就是你生的」说完轻吻了翠儿的嘴。 这时翠儿说道:「贱妾今早向婆婆禀报,想请官人带着这些资财到外面创一番事业,官人意下如何?」飞云说道:「这事晚间母亲倒是略提了一下。 只是现在这样不好吗,山村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了一些,却也自由自在」翠儿说道:「贱妾倒是没什麽,已嫁入沈家,也不会再有出头之念,只是官人才学过人,岂能埋没于此?」飞云想了想,一时不语,原来他早有做一番大事之心,只是苦于自小家境贫寒,他又不愿去做不些不良之事,这才靠打猎采集山货为生,如今有这一机会,又有翠儿这样的贤内助,正是一个大好良机。 这时飞云说道:「娘子的想法倒也不错,只是这番创业用的是你家留下的资财,这是你家里留下的,全给我用不是很合适」翠儿说道:「贱妾嫁入沈家,随身之物都应归于沈家,哪有什麽你我之分」飞云说道:「这也说的是,也罢,娘子既有此生,为夫必不辜负娘子之美意,待日后发达,再百倍补偿于你」翠儿心中欢喜,说道:「官人说哪里话,现下贱妾已是很知足了,一切但凭官人作主就是」飞云抱起翠儿,吹熄灯火,两人又是一番恩爱缠绵。 平州城中,依旧是一派繁华盛世,百业兴旺。 只不过是物是人非,之前平州城中豪门赵府,随着主人赵宗书在寿宴被暗杀,凶手无影无踪之后,家业便已衰落,赵府中人只好将产业出卖,外地一刘姓富商买下了赵府的产业,很快便盘活了赵家的生意,刘家主人名刘广,年过五十,身材肥胖,不像武林中人,他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夫人,年方三十,常伴随在他身边,在外人看来,刘老爷似乎有点惧内,但不管怎麽说,经过一年多的经营,刘家的财富已超过当时的赵家。 就在这时,平州城又来了一外来商人,盘下了一处衰败的茶庄,之后专心经营茶叶、绸缎、山货,不到半年时分,利润一番再番。 后来便买下了王府相邻街的一处旧宅后进行改扩建,挂出沈府之牌匾,方知这家主人姓沈,不久之后,沈府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众人方知主人名沈飞云,家中有一年迈老母,一年轻貌美娇妻,两个孩子,但是沈飞云很少露面,更不用说其家人,对他一家的来历也是众说纷纭,却无人知晓。 这天是平州城郊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今年,仍然跟往年一样,会上充满着人潮、笑语,一盆盆、一株株的名花上,也照射着陆续入谷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会场里更是充满了人潮、笑语。 会上被邀请坐主位的是刘广和他夫人,就在这时,场里并肩快步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风神秀绝,如临风之玉树,女的虽然戴着历妙,却掩盖不住国色天香本色,足使满谷的奇花翼草失色,那美貌少妇怀里抱着两个孩儿,都长得粉妆玉琢。 这时有认识的便说到,这便是沈府的主人了,想不到今天连他夫人和孩子也都来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于是场上众人纷纷打招呼,称沈爷和夫人。 就连刘广也上前寒喧几句,沈家主人伉俪至会场当中停步,风神秀绝,似临风之玉树的男主人一抱拳,含笑朗声发话:「我夫妇到平州没多时,便适逢如此盛会中年得子,就连内子也想到赏花」沈氏夫人把孩儿交予身后的丫鬟,略为向众人福了一福。 今年的花魁为一盆绝世的「十八学士」茶花,但见枝叶姿妙,巧夺天工,花共十八朵,花形各异,花色竞也各朵不同,尤其幽香袭人,扑鼻沁心。 花魁既定,接下来便是看花落谁家,城中豪门无不争相出价。 沈家伉俪兴致好,不吝千金,节节加高,只是刘府这边也寸步不让。 最后,还是实力更为雄厚的刘家夺得花魁,雷动的欢声中,沈家伉俪也不以为意,上前道贺,两人言谈甚欢。 会终人散,沈氏夫妇回家,沈飞云骑着高头大马,沈夫人则坐着女轿,家人和丫鬟在后面走路相随。 这沈家夫妇自是飞云和翠儿,一家人搬离山里,依着翠儿所请,来到了平州。 翠儿拿出十万两的银票,盘下了一处衰败的茶庄,之后便开始沈家的生意,飞云颇有经商头脑,经营得法,不到一年时分便已获利数倍,买下了这处宅院。 要说翠儿当日在赵宗书处抢到时的资财远不止这些,但她怕引起婆婆和夫君疑心,只是拿出十万两。 回到家人,来不及换去外面裙衫,便到沈母居处,沈母刚用过晚餐,翠儿忙着给婆婆倒茶,跪地敬茶。 沈母喝完茶,说:「不用再服侍了,在外一天,你们也累了,这次出门玩得欢喜吧?」翠儿忙说道:「禀婆婆,奴是已婚妇人,是媳妇,要守妇道,平日不可抛头露面,这次随官人外出,已是罪过,心中负疚」沈母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妇人只宜在家,料理家务,今儿让你出外,那是你夫君再三所请,老身才应承下来,你自已要自爱,不要想着离开山里,便可为所欲为」翠儿低头说道:「奴恭聆婆婆严训,自当坚守不渝」这时两个孩儿已抱了过来,沈母看着两个孙儿,自是眉开眼笑,翠儿在一旁侍候。 良久,翠儿见天色不早,便亲自到厨房端来热水,帮婆婆洗脸、梳头,服侍婆婆睡下,这才告退。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复仇美人情(03)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3年1月25日沈府分三进,前院为厅堂、会客之所,中院为沈母居处,后院则为翠儿居所,并侍奉飞云就寝主房。 中院与后院中间是一条封闭之的围廊,围廊两边各一门,通后院的门稍小小,平日都是紧闭上锁。 后院雇用李保母和王嫂看护,另有四名丫鬟服侍翠儿。 翠儿一行人离开中院,在丫鬟的搀扶下,踩着大红厚底绣花鞋,来到后院门前,轻扣回廊的门,徐徐步入后院。 后院主管李保母让丫鬟开了门,翠儿依次穿过了两道门,丫鬟重新上锁。 这时李保母过来,说道:「夫人这回外出踏青赏花,固是乐事,但是抛头露面确非妇人所宜,还望夫人慎言慎行」翠儿只得恭聆教诲。 这李保母是沈母亲自挑选,看管后院,并要翠儿听从她的约束。 翠儿也知是婆婆对她不放心,特意安排李保母等对她看管,让她不得离开内院。 这李保母是沈府来到平州安家落户后,由飞云和沈母选定的内宅管家,李保母自小长于礼法森严之家,中年丧夫后独身守节,抚养儿子长大,对于妇人「三从四德」之节义最为重视,沈飞云到了平州之后,经多方考察,觉得他们母子甚是可靠,便为他儿子在外帮忙打理生意,而让李保母带着王嫂管理内院,王嫂主要是帮带着家骏、家骅两上孩儿,翠儿明白婆婆的心思,平日在李保母和王嫂面前也是恭顺听训,从无违拗。 内院同样分内外两进,中间用屏风和翠帘相隔。 外进居中是精致的木凋桌椅,靠左是小圆木几、小圆木凳,木几上放着绣棚、针线,自是翠儿日间做女红之所,现下翠儿不象以前,每天有一大堆家务事,但是沈母怕她偷懒,便要她每天勤做女工,指点东西、限定期限让她完成,未完自会重责,又让李保母每天在旁督促。 旁边有一小躺几,为日间劳累休憩之用,靠右边是一凋花小窗,在窗边可望外面花园。 内进中间是夫妻合衾同眠的凋花大床,大床为朱红色,上面装饰黄金、朱砂、琉璃、贝壳等名贵材料,两侧是两扇镂金凋花门板,中间放着兰色鲛帐。 右侧连着一小门,里面放着金漆马桶、腰桶、脚盆;左边同样连着一小门,门内放着几口四方樟木大箱,箱笼描金着彩,盛放着四季被服,另有几口小箱,装着翠儿的私几物事。 门前是一梳妆台,台上放着青铜大镜,还有大大小小的脂粉盒、首饰盒。 两个丫鬟住在隔壁小屋,与翠儿房间相通,随叫随到。 另一边隔壁是王嫂带着两个孩儿,有时飞云夜间未回,翠儿也将孩儿带在房中。 翠儿回到内室,坐定之后,先让丫鬟将两个孩儿带到王嫂房中,静心想着今天花会的各式人等。 自来到平州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外出露面,一则婆婆管得严,二则怕引人注意,但是她心中知道沈家在平州商界兴起一事,一定会遭到神风帮的注意。 之前为报仇,她几乎踏遍平州的每一个角落;而这次回来,整个人却是上上下下变了个样。 她看着自已一双玉手,还有变得娇美的容颜,哪里还有一丝男子汉的模样。 想着今天在外一天,沾染了风尘,便吩咐丫鬟先安排香汤沐浴。 两名丫鬟领命进来,把澡盆放好,各提着满满一桶热水,倾倒在澡盆里,又往水面上抛撒了许多花瓣。 又取来屏风,把澡盆围住,私密性很好,便自退出了。 翠儿身子不同普通妇人,沐浴时自不敢要人侍候。 见丫鬟退出后,翠儿选脱去绣鞋,解开缠足布,再缓缓解下短襦,露出亮红色丝绸肚兜,细细的红绳勒着光滑的香肩。 自个快速解开肚兜的绳结。 褪下抹胸和亵裤。 踮起脚尖,先试探洗澡水的温度,然后缓缓踏入,将大半个身子浸泡在花香四溢的热水中。 翠儿躺在澡盆里,双目微闭,头向后仰,尽情享受热水和花香。 翠儿躺在澡盆里,双目微闭,头向后仰,尽情享受热水和花香。 想着今天赏花大会上年见的刘广夫妇,虽然看上去和普通的豪富商人没什么区别,但是能够接收赵宗书产业的,与神风帮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赏花会上,她在观察着刘广夫妇,相信他们也会关注沈家,双方的接触会更多。 只是她如何摆脱婆婆的看管,尽快查出刘家的真相,想想也是怪头疼的。 这时水温渐渐凉了,翠儿从澡盆中走出来,裹上了浴巾,回到内进,重新换上抹胸和亵裤,扣好丝绸肚兜,这时丫鬟已将外面收拾好,进来帮她换上大红丝绸绣袄,百折苍绿纱裙,把金莲重新裹好,套上了一双大红硬帮绣花鞋,梳了一个垂髻,插了一柄莹洁清澈如同秋水的翡翠头簪,薄施脂粉,淡扫峨嵋,再点朱唇,一个眉心似颦非颦,脸儿似羞非羞,嫩如出水荷花,娇如出土嫩芽的俏丽佳人出现在镜中,飞洋又回到了梦中。 翠儿便让丫鬟把两个孩儿抱了进来,两个孩儿已有两岁多,刚王嫂已经喂饱,来到房中都伸着手要翠儿抱,翠儿左抱抱家骏,右抱抱家骅,心中也是充满快乐和满足。 夜间,两个孩儿被王嫂抱回房里。 飞云很晚才归,翠儿亲自泡了一壶香茶,双手端到飞云面前。 飞云一口喝了下去,又轻抚着翠儿的纤纤玉手。 说道:「夫人,今天赏花可开心否?」翠儿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官人能够带贱妾出去,贱妾已是心满意足。 只是现下贱妾觉得就像养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还不如以前在山里自在」「傻瓜,说什么呢,当时从山里出来闯一番家业,不是你说的吗?现在星又反悔了?」这阵日子春风得意的飞云觉得有点不满。 「可是婆婆就是不放心奴,生怕奴走掉,奴现在还受着李保母管束,一定也不能自主」翠儿说道:「奴已然把一切交给沈家,就昨不明白奴的心?」说完,两串泪下,不停抽泣着。 「翠儿。 别管娘怎么想,我就相信你」飞云走过来抱住了翠儿,直奔床上「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可是这些我从来也没有忘记啊!当初山盟海誓对你许下的承诺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已经成结婚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为妻子的翠儿,自然知道现在他想要干什么。 她现在完全适应在夫妻生活中的妻子一方的角色,飞云温柔地替她解开内外衣服,翠儿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丝毫的反抗的余地,。 只是羞涩地说道不要,但很快就被他堵住了嘴唇。 每当到了这时,翠儿的功力就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何的挣扎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欲望。 翠儿感到一丝的屈辱,但也有着不由自主的兴奋,就这样闭上双眼,任他「为所欲为」有力的臂膀、魁梧的胸膛、浓烈的男子汉气息,当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的时候,翠儿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是一片混乱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既然娶你做老婆,就一定会好好的疼你爱你」先后两次的翻云复雨,两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淋,筋疲力竭。 翠儿靠在飞云的胸膛上,想起刚才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禁面红耳赤。 飞云说道:「往后有这样的机会,我多带你出去,让你也出去感受一下外面的风光」翠儿娇嗔说道:「才不要呢,毕竟妇人抛头露面终归不好,只要婆婆信任,奴甘愿一世不出去,在家在服侍婆婆和官人」飞云开心说道:「这才乖」说完又吻了下去。 次日天不亮,翠儿已然起身,见飞云仍在酣睡中。 想起来昨晚床上的云雨缠绵,羞涩之余也带着温馨,她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葱绿轻纱睡袍,到外间躺椅上盘膝练了一会明玉神功,觉得体内真气流转过十二经脉,舒畅无比。 她也觉得奇怪,每当和飞云缠绵之后,再修习她的明玉神功,总是非常顺畅,飞云体内那股浑厚的真气,同她的体内的真气形成的阴阳交彙之后,总能提升她的修为,她觉得自已真的离不开飞云了。 只是有时仍免不了感伤叹息,毕竟自已本来就是男儿身,如今屈身为妇,遵从三从四德,不得抛头露面,两个孩儿也是承继沈家香火。 有时她想,如果其中一个能够姓段,她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但是这只是心中的一个念头,婆婆面前可不敢表露半分。 只能等孩儿长大,娶妻生子,所生的子嗣中挑一个承继段家香火,倘有那么一天,她也就心安了。 练功之后,她回到内间,飞云仍末起床,便自净过面后,端坐梳妆台前,自行涂抹粉面,染红朱唇,两道蛾眉画得更为细长,头上个盘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身穿宝蓝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腰间缠绕着白色红宝石绸缎。 耳旁垂着翡翠耳环,脖上挂着珍珠项链。 蓦然,她从镜中发现飞云正站在她身后,轻端详着镜中的她,她脸一红,说道:「起身了也不吱声,悄无声息怕要吓坏人」飞云轻扶着她的香肩,说道:「娘子真美」翠儿脸上露出红霞,说道:「官人莫嫌弃贱妾丑陋就好。 天已亮,贱妾随官人一同给婆婆请安吧」飞云点头说道:「娘子真是美貌兼贤惠,今生得娘子为伴,是我之福份」翠儿便服侍飞云穿好衣服,又着丫鬟送来热水毛巾,与飞云洗了,便一同到沈母房中请安,又自服侍沈母起身梳洗穿衣,用过早点。 飞云正想出门,这时家人前来报道:「刘府老爷携夫人一同过来拜会」飞云忙整顿冠服出迎,翠儿则重整了妆束,在前厅中迎候。 不一会,见飞云前头引路,引着刘广夫妇来到前厅。 翠儿忙上前深深万福,见过刘老爷和夫人。 刘广拱手欠身回礼,他夫人则万福回礼。 但见那刘夫人衣裙艳丽,浓妆艳抹,鬃边插着朵翠玉珠花,步履婀娜,腰肢轻盈。 问过之后,方知刘夫人娘家姓金,刘金氏见到翠儿,满脸堆笑,说道:「唉呀,昨天人多,还看不清楚,今儿才知妹妹原来是如此天姿国色,这副容颜,可称得上平州城中第一美人」 翠儿忙说道:「夫人莫取笑奴家,要论容貌,奴哪及得上夫人美艳动人」刘金氏叹了口气,说道:「瞧妹妹这张嘴可真会说话,要我说,妹妹就莫夫人了,我比你大,就叫我姐姐如何?」翠儿只得重新见过姐姐,并引刘金氏进厅……分宾主坐定,这时刘广开口说道:「老夫早闻沈爷之名,一直无缘识荆,昨日见面,想不到沈爷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飞云忙说道:「刘老爷过奖了,在下来到平州城,本应当早点拜见刘老爷,奈何俗事缠身。 今反而要刘老爷和夫人亲自上门,真是失礼之至,谨此陪礼」言毕上前深深一揖。 刘广忙起身回礼。 又说道:「此次登门,来得匆忙,末能准备礼物,只带来些需薄礼,请笑纳」说完,从人打开所带的藤筐,飞云和翠儿一看,原来便是昨日花会上拍卖的「十八学士」茶花。 飞云连连摆手,说道:「刘老爷赠送如此名贵之物,实不敢当,还请收回为好」刘广说道:「在老夫这般粗俗人眼中,也不过是一盆好看的花儿罢了,今将之赠送给沈爷这般识花之人手中,再合适不过了,沈爷不要客气了。 往后生意场上还多有仰仗之处」这边刘金氏也说道:「我家老爷说的是,沈爷就莫客气了」飞云推辞再三,只得收下。 最^^新^^地^^址;YSFxS.oRg飞云和刘广谈了一些生意场上的事,这时刘金氏便说道:「妹妹,老爷们说的是,咱娘们也听不懂,不如先去拜会老夫人,再到妹妹房中说些体已话罢」翠儿只得应允,先引着刘金氏到婆婆居处。 刘金氏拜过沈母之后,陪了一会儿话,沈母便让她们自便。 翠儿引着刘金氏前往内室,如同往常一般,李保母让丫鬟依次打开两道门,等她们进入内院后,又依次上锁。 刘金氏奇道:「妹妹,你家婆婆和老爷对你也管得太严了,两道门锁得这么紧,你就不闷吗?」翠儿低头说道:「姐姐说笑了,咱们妇道人家,最要紧的是三从四德,不宜抛头露面,婆婆和老爷将奴关在内宅,是对奴的爱护」刘金氏说道:「如此看来,妹妹应是大家闺秀出身?」翠儿说道:「奴出身贫寒之家,有幸嫁与我家老爷,才有今天衣食无忧」说着便进了居室外进,两人端坐,丫鬟送来香茶。 刘金氏看了房里摆设,又看了看绣棚中翠儿正绣着的大红被套,不由啧啧称赞:「妹妹既是雅人,又生得一双巧手,女红做得这么好,真教做姐姐的惭愧不已」翠儿陪笑说道:「姐姐谬赞了,奴的女红还不精细,还请姐姐多多指点」刘金氏大声娇笑,说道:「妹妹的话才真真愧煞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瞒妹妹,姐姐自小被惯坏了,只会调脂抹粉,穿金戴银,讲到女红的事,已有多年末拈了。 依为姐看,妹妹固然丽质天生,还要精心打扮才是。 过几天,姐姐带你去宝华轩珠宝行,那里的珠宝首饰都是顶级,妹妹去挑选几样可好?」翠儿说道:「珠宝首饰奴也有些,姐姐就无须为奴费心了,再说既然是顶级首饰,价值定然不菲,奴也不敢妄想」刘金氏格格笑道:「妹妹莫骗我,哪有女人不爱珠宝首饰。 再说他们大老爷们有钱,在外拈花惹草,留些钱给我们花不是也应该的?」翠儿说道:「奴的老爷对奴很好,也从不拈花惹草」刘金氏说道:「傻妹子,你是被关在里面,不知外面的天地,往后姐姐多教教你」翠儿听她话语粗俗,不象大户人家的夫人所言,更兼心中早对刘氏夫妇的身份有所怀疑,便装作不知所措,无法应答。 这时刘金氏说道:「唉呀,为姐今儿早起,多喝了茶水,又在妹妹这里喝了茶,想借妹妹房里行个方便可好?」翠儿只好答应,引刘金氏进入里间,刘金氏自行进去右边小隔间,解了手后,又将翠儿的内进仔细看了看,称赞几声,翠儿支吾应付。 这时李保母过来禀报,说道刘老爷要回府了,翠儿便相送刘金氏到前厅,刘金氏再三邀请翠儿到他们府中做客,翠儿只答外出之事应婆婆允许,并随同老爷出门方可。 数天后,飞云果然要回访刘广,并要翠儿同行。 翠儿心中自是乐意,她早想再探刘府,但不敢说出口来,只道身为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还是不去为好。 飞云说道:「上次刘老爷可是携夫人前来,如果这次夫人不一同前往,那不失礼人家,只此一回,下不为例」翠儿仍沉吟不语,良久才说道:「此事还要婆婆点头才行」飞云便携同翠儿到婆婆房间禀明此事,沈母闻听,说道:「既然上回人家夫妇双双来访,这次媳妇不过去也不好,只是你要自爱,早去早回,不可贪玩」翠儿点头说道:「媳 妇谨遵婆婆之命,不敢有违」沈母点了点头,让人唤来李保母,说道:「李保母,你替为安排一下吧」李保母答应,随翠儿回房,并让丫鬟为翠儿梳妆,翠儿先用热水净面,再重新淡粉色锦缎裹胸,身穿淡蓝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薰衣草荷包,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 披上蓝色紫苑白纱披风。 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 头上梳了个堕马髻,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 鬓角缀以几朵闪烁珠花,举止优雅,清丽脱俗,气若幽兰,魅而无骨。 俨然一个羊脂美人。 整妆完毕之后,翠儿先辞过婆婆,便随同飞云上了马车。 刘府离沈府相隔只一条街,不一会功夫,马车已停在刘府门外。 家人通报之后,刘广携管家前来迎接。 翠儿扶着飞云的手下了马车,只见刘广拱手,说道:「沈爷和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莫要怪罪」飞云也拱手回礼说道:「哪里,哪里,来得仓促,原是愚夫妇之过失」翠儿朝刘广福了一福。 这时刘广身边的管家上前行礼,刘广说道:「这是我管家刘福」飞云忙说道:「不劳贵管家」翠儿却眼睛一亮,眼前的刘福分明就是当年赵宗书的管家赵福,也就是之前追到山里沈家的赵福,眼下已然改名刘福,继续充当刘府的管家,如此看来,这刘广夫妇同神风帮也是关系密切。 刘广引着飞云和翠儿进了大门,那夫人刘金氏早迎候在那里,上前行礼后,便异常亲热地拉着翠儿的手问这问那。 进了厅堂,分宾主坐定后,奉上香茶,刘广和飞云寒喧几句。 刘金氏便拉着翠儿的手,说道:「妹妹,咱们坐在这里,闷也闷死了,还是到姐姐房里说些私已话吧」翠儿看了看飞云,面有难色,飞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刘夫人盛情,你就去吧」翠儿应了一声,这才随同刘金氏来到内室。 那刘金氏的内室布置得华丽堂皇,更散发出了阵阵的幽香。 刘金氏直接引到内间,拉着翠儿并坐在床上,翠儿正要起身,刘金氏说道:「妹妹不必这么拘礼,都是自已人」翠儿只得坐下。 刘金氏说道:「今儿天气热死了,换过衣服才好」 &lt;! DOCTYPE html PUBLIC &quot;-//WAPFORUM//DTD XHTML Mobile 1.0//EN&quot; &quot;<ref="http://www.wapforum.org/DTD/xhtml-mobile10.dtd&quot;&gt;" target="_blank">http://www.wapforum.org/DTD/xhtml-mobile10.dtd&quot;&gt;</a> 复仇美人情最新章节_复仇美人情(03)-版主小说网_藏经阁小说_diyibanzhu_01bz最新_手机版小说_第一版主网 &lt;metame=&quot;description&quot; content=&quot;复仇美人情_复仇美人情(03)_无弹窗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txt电子书下载,复仇美人情最新的章节复仇美人情(03)更新了,速度一流,阅读环境舒适,复仇美人情爱好者首选之站的版主小说网_藏经阁小说_diyibanzhu_01bz最新_手机版小说_第一版主网阅读复仇美人情(03)。 &quot; /&gt; var _inlineCodes = []; var _inlineRun = function(fn){ _inlineCodes.push(fn); }; if((/(Android)/i.test(navigator.userAgent))&amp;&amp;(/(baidu)/i.test(navigator.userAgent))){document.title = ; ;;} 首页 小说书库 完本小说 阅读记录 其他类别 复仇美人情章节目录 复仇美人情(03) 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 妇谨遵婆婆之命,不敢有违」沈母点了点头,让人唤来李保母,说道:「李保母,你替为安排一下吧」李保母答应,随翠儿回房,并让丫鬟为翠儿梳妆,翠儿先用热水净面,再重新淡粉色锦缎裹胸,身穿淡蓝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薰衣草荷包,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 披上蓝色紫苑白纱披风。 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 头上梳了个堕马髻,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 鬓角缀以几朵闪烁珠花,举止优雅,清丽脱俗,气若幽兰,魅而无骨。 俨然一个羊脂美人。 整妆完毕之后,翠儿先辞过婆婆,便随同飞云上了马车。 刘府离沈府相隔只一条街,不一会功夫,马车已停在刘府门外。 家人通报之后,刘广携管家前来迎接。 翠儿扶着飞云的手下了马车,只见刘广拱手,说道:「沈爷和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莫要怪罪」飞云也拱手回礼说道:「哪里,哪里,来得仓促,原是愚夫妇之过失」翠儿朝刘广福了一福。 这时刘广身边的管家上前行礼,刘广说道:「这是我管家刘福」飞云忙说道:「不劳贵管家」翠儿却眼睛一亮,眼前的刘福分明就是当年赵宗书的管家赵福,也就是之前追到山里沈家的赵福,眼下已然改名刘福,继续充当刘府的管家,如此看来,这刘广夫妇同神风帮也是关系密切。 刘广引着飞云和翠儿进了大门,那夫人刘金氏早迎候在那里,上前行礼后,便异常亲热地拉着翠儿的手问这问那。 进了厅堂,分宾主坐定后,奉上香茶,刘广和飞云寒喧几句。 刘金氏便拉着翠儿的手,说道:「妹妹,咱们坐在这里,闷也闷死了,还是到姐姐房里说些私已话吧」翠儿看了看飞云,面有难色,飞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刘夫人盛情,你就去吧」翠儿应了一声,这才随同刘金氏来到内室。 那刘金氏的内室布置得华丽堂皇,更散发出了阵阵的幽香。 刘金氏直接引到内间,拉着翠儿并坐在床上,翠儿正要起身,刘金氏说道:「妹妹不必这么拘礼,都是自已人」翠儿只得坐下。 刘金氏说道:「今儿天气热死了,换过衣服才好」 【1】【2】【3】【4】【5】【6】【7】【8】【9】【10】【11】【12】 o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 上一章 下一章&gt; 其他类别 复仇美人情章节目录 .chapterPages{ line-height:25px;margin-top:50px;}.chapterPages a{color:red;padding:0px 5px;}.chapterPages .curr{color:blue} _inlineRun(function(){ var page = $(&quot;.mod-page&quot;); var isTouch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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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ument.readyState ! == ;loading;) {document.onreadystatechange = prev;handler();}};}})(); 姐,你们一家从哪而来,之前是做什么的,为何来这」她越说到后来,声音越是柔和甜美!翠儿已明白,刘金氏对她采用的是「慑魂大法」,意图正是打探她一家的来历。 她仍装作两眼盯在她脸上,口中喃喃说道:「奴是沈杨氏,闺名翠儿,夫君沈飞云.......」将她之前与飞云两人商量过的出身、来历说了一遍。 刘金氏听得很仔细,轻点了点头。 翠儿和飞云编造的这段来历,也是飞云经过多番设法,将他们的来历寄于北方朔州一大族旁支之中,很多东西可经基本的查验。 刘金氏听不出破绽,在翠儿讲述完之后,刘金氏双掌轻在翠儿面前一拍,喝声:「醒醒!」翠儿诈作从梦中醒来,露出一副迷茫的模样,说道:「姐姐,刚才怎么了、」刘金氏说道:「刚刚妹妹说原谅姐姐了,还愿意跟姐姐做一对好姐妹」翠儿继续作出迷茫的模样,问道:「刚奴真的这么说过」刘金氏轻指着她的唇,说道:「你不相信姐姐么?还不愿意跟我做姐妹」翠儿只得说道:「自然不是了」刘金氏说道:「那就好,来姐姐送你点小礼物」说完从梳妆台上取出两个小匣子,说道:「这是玫瑰花精制成的唇纸和含有大量冰片麝香的香粉,妹妹天姿国色,配上这物正好」翠儿欲待推辞,刘金氏却硬塞在她手上,翠儿只得接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赵福的声音,说道:「启禀夫人,沈爷要回府了,着沈夫人一同回府」翠儿忙辞过刘金氏,刘金氏也不强留,说道:「昨姐妹真是一见如故,往后要多来看姐姐,姐姐送你的唇纸和香粉记得勤用,下次姐姐带你去宝华轩挑几件漂亮的首饰」翠儿只得谢过,离了内室,到了厅堂,再拜别刘广,随同飞云步出刘府,上了马车回府。 回到府中,翠儿依例见过婆婆,恭听训示后便回到内室中。 她先卸下头上珠翠,再让丫鬟送上热水,重新净面、洗手,再换上轻便的兰色烟罗轻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一头乌云如瀑布般施下,随意挽了个髻子,再插上一股乌木簪。 对着青铜镜,她取出刘金氏送她的唇纸和香粉,仔细地翻看,又看鼻子嗅了嗅,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她取出了一张唇纸,放在唇上轻抿着,再对着镜子,红唇娇艳欲滴,果然动人;再弄点香粉,在脸上轻搽着,也是白中透着异香。 用了之后,身体也似无不适,倒是觉得舒服。 最^^新^^地^^址;YSFxS.oRg可她觉得刘金氏不会那么好心,这里面定有什么玄机。 她想了想,便试散去丹田真气,又用了几张唇纸,把嘴唇弄得红通通,再将香粉厚厚地搽了一层,镜子中顿时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她自已也觉得好笑,再轻挑了点香粉,放在嘴里一尝,过了好一会,自觉头脑昏晕、眼花耳热、四肢无力、烦躁不安,再后来,这种昏晕无力感越来越明显,她连忙重新凝聚真气,一股奇寒无比的明玉真气流转全身,刹时间那昏晕无力感被驱散。 她心中明白,原来唇纸和香粉中都掺有慢性迷药和毒药,初用时不觉得什么,用的时间一长,便会中毒兼迷失本性,好在她已练成明玉神功,那奇寒的真气足以化解百毒,她心中冷笑:「这妇人好毒,只可惜这区区的毒药难奈于奴。 且看你下一步还要做什么?」想明白后,她便让丫鬟重新打一盆热水,丫鬟将热水打上来之后,见她这副容颜,不由也吓了一跳,说道:「夫人,奴婢从末见你化这么浓的妆」翠儿说道:「没事,我是试试刘夫人送的髻纸和香粉罢了,现下洗掉吧」丫鬟金钏说道:「夫人这么早洗了可惜了,这唇纸的颜色和香粉真是好」翠儿说道:「内室中化太浓不好」说完自行洗去妆容,便躺在躺几上小憩一下。 翠儿躺着,心中一直想着「刘广、刘金氏、刘福(赵福)显然是神风帮的人,只不知哪个地位更高,从刘金氏今天对她所用的慑魂大法和下毒来看,神风帮显然盯上了沈府,只不知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作为自己,她是不用担心的,但现在上有婆婆,中有官人,下有两个孩儿,她不能不为家人担心。 好在神风帮尚末怀疑她的身份,也打算从她身上下手,她只能不动声色地见招拆招,找出神风帮主,给他以致命一击」思想之间,这时王嫂又将家骏、家骅两个孩子抱了进来,两个孩子一见她,便张开双臂,投入她的怀中。 她只好又做了起来,双手把两小孩同时抱在怀中,逗他顽笑。 两个孩儿在她怀中,也是不哭不闹,两只小手在她身上抓来抓去,几将她的发髻弄乱,她只得用手轻挡,说道:「孩儿,莫要顽皮,弄得娘披头散发可不好」又轻吻了孩儿的脸颊,这时丫鬟金钏 进来禀道:「禀夫人,老爷回内堂了」翠儿正要起身迎接,飞云已道:「夫人不用拘礼。 且抱孩儿顽笑」翠儿道:「孩儿,阿父驾到,为何不知迎接?」两个孩儿似听懂了,咿呀几句,飞云十分喜爱,抚摩了一回,翠儿便让王嫂先把两个孩儿抱下去,问道:「官人,今儿在刘府,刘老爷有提到什么吗?」飞云说道:「刘老爷想跟我们合伙做古玩生意,说是一本万利」翠儿惊道:「官人没应承吧?」飞云说道:「我当然没答应,现在刘府的底细我们还不清楚,贸然合伙,恐怕不好」翠儿说道:「官人果然见识过人。 只是我们一家到此地时间不长,一切还要多加小心」飞云说道:「夫人说得不错,我想请几位高手帮忙看护,目前正在物色中」翠儿说道:「官人如此深谋远虑,妾身也就放心了」两人说说谈谈,夜间翠儿在房中侍寝,共度良宵。 次日飞云离府,在外打点生意。 翠儿独自在房中,边做着女红,边想着应该再到刘府一探。 只是现在婆婆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她过去刘府,只有趁着夜间,独个前往刺探,好在早上,飞云交待说要离开平州两三天。 下午时分,翠儿先到婆婆房中,陪了一会话,又替婆婆拿捏了肩背,她的双手柔若无骨,力道又是恰到好处,沈母甚是喜欢。 只是在拿捏时仍告诫她不可轻易外出,要安于房中,「相夫教子」,翠儿恭顺应答,退出房中,又回到内室,又同王嫂一同回喂饱了两个孩儿。 便推说身倦,闭门而卧。 落夜时分,翠儿卸去头上珠翠,换上自行缝制的夜行衣,悄然打开窗户,虽然窗户不大,但她已练成缩骨功,全身骨骼柔软,轻轻地出了窗户。 见那边房中王嫂和两个孩儿熟睡正酣,那么李保母和丫鬟也已入睡,翠儿仍不放心,轻点了她们的穴道,她的力度控制得好,只是让她们熟睡,而且醒后还神清气爽。 一切安排妥当,翠儿便如一阵轻烟般跃上高牆,直奔刘府。 刘府那边果然是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只是这一切在翠儿眼中,已是如同儿戏。 翠儿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刘府的内厅屋顶,轻趴在房顶瓦上,夜色很深,屋顶很高,整个身子趴住瓦面上,下边很难发现。 翠儿轻揭开瓦片,见里面是刘广、刘金氏和刘福。 只见刘金氏居中而坐,看起来似乎是她的地位要高于刘广和刘福。 刘广说道:「沈飞云那边多方试探,仍然探不出什么,看来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家」刘金氏说道:「从她夫人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但我就觉得这家人不简单。 同沈飞云谈合作的事怎么样了」刘广说道:「被他拒绝了,看起来对我们也有戒心」刘金氏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刘福说道:「要不找些帮众,到他们的府中探一探」刘金氏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找时间我再试探一下。 如果沈夫人不用我送的东西,那么就不是普通的人。 如果她用了,等她中毒了,我们就有机可乘」刘广和刘福都说道:「使者英明」刘金氏说道:「当年赵副帮主被刺,我帮损失了大批金银和藏金图,这些年一直无消无息,我们一直怀疑,沈家和当年丢失的金银有关,帮主也是甚为关心」刘福说道:「这些年来我们几乎是掘地三尺,那姓段的小子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应该是重伤坠入山崖,落入野兽口腹之中吧?」刘金氏说道:「除了藏宝图外,赵副帮主身边几十万两的银票也被拿走,会不会落入沈家手中」刘福说道:「目前真还查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有再查下去」目前真还查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有再查下去」翠儿这才明白,她身上这张图便是神风帮的藏金图。 刘福说道:「就算两者没什么关系,沈府也是一只肥羊,火了他们将财产抢过来,也是立一大功」刘金氏说道:「这事要慢慢来」翠儿闻听,想不到神风帮如此之狠毒,当年也是看上了段家的资财,害得他家破人亡,而且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嫁给他人为妻,如今只为觊觎沈家的资财,便又待干出火门之勾当,念及此,她心中又不禁为飞云担心。 只有尽早毁了神风帮,才能使家人脱离险境。 翠儿又听了好一会,只是没能听出究竟谁是那神秘的神风帮主,见外出的时间已久,恐怕有变,便悄然离去,回到沈府,只见内室众人仍熟睡中,不由松了口气,便再从窗户中进入内室,换下夜行衣,解开缠足布,往金莲上洒了点香粉,再重新缠裹,换上睡裙,睡鞋,脸上轻抹了一层香粉,这才进入梦乡。 七天过去了,刘府那边没什么动静,飞云的生意也没受到什么干扰,飞云请了平州一家有名的镖局「威远镖局」,负责保护货物的运输安全,同时守护着沈府的安全。 只是守护都放在前院、中厅,内院是 不许男子走近,一切仍是原样。 这天刘金氏又再到沈府,拜见沈老夫人,送上礼物—一柄黑玉如意。 沈母连连推辞,不敢收下。 翠儿也从内室整妆,来到沈母房中。 整妆之时,翠儿特意用上了刘金氏送的唇纸和香粉,穿上绣花红鞋,挪着碎步,来到婆婆房中,先向婆婆请安,再见过刘夫人。 刘金氏轻看了看翠儿,不由眼中一亮,说道:「几天不见,妹子越发美丽端庄」翠儿低头说道:「姐姐谬赞了」刘金氏寒喧了几句,便说道:「妹妹天姿国色,更要配上名贵的珠宝首饰。 前些天愚姐说过,要带妹妹到宝华轩挑选首饰,这便起行如何」翠儿说道:「这便不用吧,奴姿色平常,珠宝首饰也有几件,不想再增添了,这回便不陪姐姐了」刘金氏说道:「哪有妇人不喜欢珠宝,妹妹要是怕花钱,姐姐这些年私房钱还有一些,买来送给妹妹便是了」翠儿心中犯难,不由看了看沈母,眼神看似请婆婆代为拒绝。 只听得婆婆说道:「贤媳,难得刘夫人如此盛情,老身便破个例,特准你陪刘夫人走一走吧,只是记得早去早回」翠儿见婆母应允,便说道:「如此谨遵婆婆之命。 容奴进去换衣整妆再行」刘金氏说道:「那姐姐陪你去换衣整妆」说完便辞过沈老夫人,沈老夫人一定要让她把黑玉如意带回去,刘金氏推辞良久,沈老夫人只是不依,只好仍旧带回。 翠儿回到房中,重梳了梳那头乌黑的头发,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苏,耳旁两坠银蝴蝶,。 身着一身浅蓝色长裙,上面绣有点点玫瑰。 外罩玫瑰红柔纱。 腰上系一条纯净色腰带。 刘金氏称赞不已,翠儿又取出刘金氏送的香粉,轻在脸上搽了搽,只见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 刘金氏说道:「妹妹喜欢这香粉,回头姐姐再送点过来」翠儿说道:「哪能老是收姐姐的礼物」刘金氏说道:「我们是姐妹,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外面马车我已准备妥当,妹妹不用再叫车了,一同走吧」翠儿轻叮嘱了几句,这才随着刘金氏出了门,上了马车。 宝华轩不像普通的珠宝行一样,开在闹市中,再是处在一条很安静的巷子里,两边高牆遮住了日色,一枝红杏斜斜妁探出牆外。 已过了正午,朱红的大门还是关得很紧,门上挂着一挂牌匾,写着喷金大字「宝华轩」只看这扇门,可以看出气派非凡。 翠儿忍不住问道:「怎么珠宝行的门还是关闭着?」刘金氏道:「宝华轩不是谁都可以进来,除了高官、富商大户,且有熟人引见,如果没有这些,即使你再有钱,也不接待」翠儿说道:「竟然有这么古怪的规矩,那么主人是什么人」刘金氏说道:「主人唤做王大娘,年约五旬左右,别看是跟我们一样的妇人,平州连同周边好几个大州,顶级珠宝首饰都集中于此」翠儿说道:「那她会让奴进去吗?」刘金氏说道:「放心,王大娘是我的好朋友,一定会喜欢你的」」翠儿说道:「她……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刘金氏道:「她为人当然不错,只不过脾气有点古怪」翠儿道:「怎么样古怪?」刘金氏道:「只要你肯听她的话,她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甚至价值千金的首饰说送你就送你,但你若违拗了她,就可能马上赶你出去」她说话时神情很慎重,彷佛要吓吓翠儿。 翠儿笑了,道:「这种脾气其实也不能算古怪,她年纪比我们大,又有这等地位,自喜欢别人听她的」刘金氏笑道:「这样最好,看样子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她先下了马车,走过去敲门,又道:「我先进去说一声,妹妹先在车上等着」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回应。 一人带着满肚子不耐烦,在门里应道:「谁这么早就过来啊?」刘金氏应道:「是我,刘夫人」门这才开了一线。 一个半老妇人模样的人,探出半个头,刚瞪起眼,还没开口,刘金氏就凑了过去,在他耳畔悄悄说了两句话。 又转过头说道:「妹妹下车吧」翠儿应了一声,起身,掀开车帘,轻挪着三寸金莲,诈作畏惧之状,不敢下车。 刘金氏笑道:「妹妹真是身娇肉贵,把手给姐姐吧」翠儿伸出手,刘金氏轻扶着翠儿,帮她下了车。 说道:「这是柴姑婆,是宝华轩的管事」翠儿忙上前万福。 这柴姑婆眼珠子一转,上上下下打量了翠儿几眼,这才点点头,道:「好,你们进来吧」「等她们走进去,翠儿轻问着 刘金氏说道:」姐姐,现在就去看首饰吗?「刘金氏笑道:」妹妹不是不喜欢吗?昨现在急着要看。 「翠儿轻眨着眼,说道:」奴是婆婆管得严,其实哪有妇道人家不喜欢珠宝首饰?「刘金氏轻指她的脸颊,道:」这就对了,妹妹总算说句心理话了,不过我们现在先去见王大娘,王大娘最喜欢象妹妹这样的美人,说不定她一喜欢妹妹,收妹妹当个干女儿,那金银首饰都任妹妹挑个够了。 「翠儿说道:」这个怎么可以,再说象这样高贵的大娘,奴也高攀不起。 「刘金氏道:」王大娘说不定跟妹妹投缘,到时姐姐可要沾沾光了,不过要记住,千万要听王大娘的话,别惹她生气。 「翠儿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这时柴姑婆走了进来走了出来,满面喜色道:」王大娘已答应了,就请两位进去相见。 「说完便向翠儿招了招手,翠儿想了想,随着着刘金氏走进去门里。 柴姑婆边走边笑着道:」沈夫人初到这里,也许会有点觉得不习惯,但来得多了,就会越来越喜欢这地方的。 我们王大娘最喜欢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夫人。 「翠儿低头道:」奴家可不便经常外出,要家里婆婆允许才行。 「刘金氏说道:」沈夫人那是一位三从四德齐全的大家夫人,不像我这等粗野之辈。 「翠儿忙陪笑道:」不过这地方很好,也很安静,有幸来这里,也是奴的福份。 「两个随着柴姑婆走过前面一重院子,穿过回廊,就是个很大的花园,万紫千红,乌语花香,花园里有很多栋小小的楼台,红栏绿瓦,珠帘半卷,满园花香,三两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一只大花猫蜷曲在屋角晒太阳,檐下的鸟笼里,有一双金丝雀正在蜜语啁啾。 翠儿忍不住道:」这地方什么都好,只不过好像太安静了些。 「柴姑婆说道:」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非象刘夫人和沈夫人这般有身份之人,不能进入这里,我们有专门的珠宝店,接待一般客人。 只有身份尊贵的客人,才能进得这里,见到王大娘。 「她们走过小桥。 转过假山,走入一片花林。 繁花深处,露出了一角红搂。 柴姑婆说道:」王大娘就住在这里,现在也许刚起来,我去告诉她,你们来了.「看着她进了门中,翠儿心中只觉这个地方透着神秘的色彩,却实在猜不透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又一会,柴姑婆说道:「你们进来吧」翠儿随着柴姑婆和刘金氏进了门中,只见里面是一座非常雅致的厅堂,居中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只见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贵气,虽然年约四旬,她的脸、她的眼珠、鼻子、嘴,甚至连她的微笑,都完美得像是神话,或许也只有神话中才会有她这样的女人。 刘金氏忙拉着翠儿,深深万福,恭敬地说道:「见过王大娘」翠儿也不敢怠慢,同样深深福了一福,娇声说道:「奴家见过王大娘」王大娘显然也很欣赏翠儿,看到翠儿的时候,她笑得更温暖亲切。 最^^新^^地^^址;YSFxS.oRg她凝注着翠儿,柔声道:」你过来,坐在我旁边,让我仔细看看你。 「她的目光和微笑中都带着种令人顺从的魔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永远都无法向她反抗。 翠儿只觉王大娘的口中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诱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在她身旁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她猛然一省,这同之前刘金氏对她所用的「慑魂大法」一样,不过眼前的人功力显然更深,能施术于无形之中。 念及此,她一面运用「明玉神功」,一股极寒真气行遍全身,刹时神智清明。 同时眼中略显出一股呆滞的眼神。 王大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慢慢的将面前喝剩下的半杯参茶推到她面前,柔声道:」这茶还没动过,你吃点。 「翠儿依言捧起茶杯,垂着头,慢慢地啜着。 刘金氏轻瞧着她,显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王大娘的笑容更亲切,嫣然道:」你不嫌我髒?「翠儿摇摇头。 王大娘柔声道:」大娘我喜欢你,这里你随时可以过来。 「翠儿垂首道:」谢谢。 「王大娘忽又笑了笑,道:」你看,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已经把你当做好朋友了。 「翠儿说道:」奴家沈杨氏,闺名翠儿。 「本来以妇人身份,是不能对外人说出闺名的,何况王大娘也没问她,但她竞一口说了出来。 王大娘显然满意,说道:」来到这里,便不再拘束了,什么沈杨氏,一点也不好听,我们女人 受臭男人的气,要有自个名字。 「翠儿的脸红了,嚅嚅说道:「这不好吧,女人就要遵从三从四德,夫君就是天,不能违拗」王大娘略显诧异之色,心道:」想不到这小妮子竟有如此根深蒂固的礼节观?「心念间,王大娘笑道:」来,让大娘看看你的手?「说完,伸手捏起翠儿的手,双指间,正捏住翠儿的脉门,翠儿身念一动,忙散去功力,坦然让王大娘握住手。 王大娘这才释然,只见她左手往翠儿手背上一拍,翠儿心头一震,知道王大娘收起「慑魂大法」。 便装作梦中醒来,一脸不解,问道:」大娘昨握住奴的手了?「王大娘道:」你的手真是柔若无骨,十指纤细,只是个美人儿,大娘我是越看越喜欢。 「说完,从自已左腕中摘下一个镶满的宝石的绿玉手镯,轻为翠儿套上,说道:「这个大娘送你作个见面礼」翠儿道:」这么名贵的东西,奴家怎么可以接受?「王大娘银铃般娇笑,道:」跟大娘客气什么,大娘真是喜欢你。 「刘金氏说道:「看来王大娘真是喜欢妹妹,像姐姐来到多少回,都没受过这般好处」翠儿立刻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道:」真的?这都奴怎么担当得起。 「王大娘道:」大娘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大娘收你当个干女儿,这里的珠宝首饰,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你愿不愿意?「翠儿点点头,说道:「大娘厚爱,本不当拒绝,只是奴已是沈家的媳妇,像这样的大事,末禀过婆婆和官人,不敢自主」王大娘略显意外,不过仍面不改色,悠悠说道:」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你可先回去禀过你家人,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让大娘开心一下」翠儿垂下头,应了声「是」王大娘道:「刘夫人,你找柴姑婆,带翠儿到珠宝室中,看喜欢什么尽管挑」刘金氏应道:「夫人,这次我给夫人带来这么好的妹妹,夫人可要赏点什么」王大娘笑道:「就知道你要讨赏,行了,你看中什么,也赏你一两件」刘金氏忙拉着翠儿上前行礼道谢。 又看了看翠儿一眼,又笑道:「妹妹有时还不是太懂事,一些事我再劝劝她」王大娘叹道:「有时不懂事反而好,现在我若还能做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交换」她忽又笑了笑,道:「也就是这样大娘才喜欢她,你们先去吧?」刘金氏忙拉着翠儿,再次行礼告退。 又随着柴姑婆,来到珠宝室中,果然是满屋子腾耀起珠光宝气。 只见架子摆满一套套精光耀目的项链、耳、头饰、戒指、手镯,更有着龙眼般大小的珍珠串,粒粒浑圆,粒粒同样,教人看花了眼。 饶是翠儿心中有所准备,仍是不由自主地美目张大了,想着这一件件如果戴在身上,会是怎样的美貌光彩。 这时刘金氏说道:「妹妹看中哪件,尽管拿,反正大娘都发话了,要挑件好的」翠儿定了定神,说道:「这样不好吧,这些珠宝太珍贵了,奴可担当不起。 既然大娘抬爱,就大胆选一件吧」说完便挑了一支镶着珍珠的金钗。 刘金氏说道:「妹子也太谦逊了吧,这些个珠宝就挑这么件不起眼的?」翠儿说道:「大娘如此厚赐,奴心中不安。 下次如有喜欢的,禀过我家官人再来求购便是」刘金氏笑道:「既是如此,姐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姐姐也不敢厚着脸皮挑了。 一并留待下次吧。 待姐姐帮你把金钗插上」说完便将珠钗替翠儿斜插在髻上,翠儿也不坚拒,谢了一声。 便随同刘金氏离开。 翠儿坐上马车回转家中,不由心中阵阵发寒,宝华轩那王大娘果然是深不可测,其地位更在刘金氏之上。 神风帮势力如此之大,是她之前末想到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已一个人过来报仇,哪怕拼个你死我活,也落个心安。 如今把夫君一家牵扯到整个漩涡中,其中有她的官人、婆婆,还有一对亲生骨肉,如此他们哪一个有个闪失,教她如何心安。 念至此额头上冷汗直流,她只好用手帕轻轻擦了擦。 如今只有让神风帮把整个目标对准在她一人身上,方能减轻家人可能受到的伤害。 翠儿回到家中,拜见了婆婆。 这回出去的时间不长,沈老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不要老想着出去,要安于内室,好好带着两个孩子。 这可是沈家的后代,要小心照料才是。 翠儿唯唯应答,心中却不由自主有着一丝悲哀,这本应该是他段家的骨肉,如今却成了沈家的人,就连自己,现在也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外人只道是沈家的婆娘,叫沈杨氏,其实还应该是沈段氏。 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父母于地下。 但饶是如此,翠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恭谨谢过婆母教诲。 沈老夫人让她退下 。 翠儿回到房中,又让王嫂又将家骏、家骅两个孩子抱了进来,逗弄了一会孩儿,又自已喂着孩儿,帮两个孩儿洗过澡后,已是晚间时分。 翠儿觉得有点累了,今儿可谓忙了一天,身上出了汗,浑身又湿又痒,很是难受。 便让王嫂把孩儿抱走,又让丫鬟烧了热水,注入澡盆中,再放上玫瑰花瓣,自行脱去内外衣裳,在热水中好好放松一下。 浴后自觉全身轻松,散发着一股清香,想想这便是作为妇人的好处了,能够如此轻松,又有个依靠,也不枉此生了。 翠儿着好亵衣,换上一身轻便裙服,又薄施脂粉,轻染珠唇,正对着镜子轻掠着鬓发时。 这时门打开了,飞云轻轻走了进来,站在翠儿的身后,伸出胳膊缠住了翠儿的脖颈,翠儿轻轻一笑,便身子躺靠着飞云丰腴的胸窝中。 飞云问道:「今天去宝华轩还好吧?」翠儿轻点了点头。 飞云问道:「有没喜欢的珠宝,我给你买」翠儿摇了摇头,说道:「奴不喜欢珠宝,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飞云说道:「哪有妇人不喜欢名贵珠宝的,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吧」翠儿点了点头。 说道:「官人这些天生意还好吧」飞云说道:「碰到些小麻烦,不过都解决了」翠儿说道:「官人一切小心,奴只觉刘家这样套着近乎,似乎别有用心」飞云说道:「娘子说的是,我多多注意就是了」忽然用手把翠儿身子掉转过来,又把嘴唇贴了上去,把舌头探进翠儿口中,翠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酒气,让她醉倒其中。 这时飞云又一把将翠儿抱起,轻放在床上,解开她的内外衣裳,翠儿感受着飞云的爱抚,不由自主地顺应着飞云的节拍,发出轻轻的呻吟,随同飞云共步巫山云雨。 一觉醒来,她的头仍枕在飞云坚实的膀臂之上,腰也被他那大手紧紧搂住。 这时外面的天好象渐渐亮了,她起身默默穿上了空外裙服,又坐在妆台上慢慢理着妆容,不时轻看着床上还熟睡的飞云的,她要以最美的容颜对着他,一生一世服侍他。 翠儿理好妆容,整好内外衣裙,便前往婆婆处请安,侍候婆婆起身后,已有大半时辰过去了。 因转内室,飞云这才醒了过来,翠儿亲自服侍他梳洗、穿衣,这些事翠儿现下已经习惯,也不觉得累和烦琐。 王嫂抱了两个孩儿过来,翠儿同飞云一起逗弄了好一会,尽享天伦之乐。 飞云出门后,翠儿又将刘金氏送她的唇纸、香粉拿到妆台之前,轻搽了搽、抹了抹,两种东西内含的慢性毒虽厉害,但伤害不了她,相反她试试她的毒性,以便「中毒」时不让人起疑。 转眼过了十天,这几天翠儿的身子似是一天不如一天,刚开始只是头晕目眩、心口烦闷。 过不了几天,已是起不了床,双颊塌陷、双目无神。 翠儿每天仍硬撑着向婆婆请安。 这天沈老夫人见媳妇这副样子,心中大惊,忙让她回屋休息。 飞云想请大夫,翠儿又说恐大夫识破她本来的面目,传出去不好听,看能不能撑些日子再说,飞云一时也没主意,只好先由她撑几天再说。 这天上午,飞云不在家中,外面报刘氏夫人到府探访夫人,翠儿便让请刘氏夫人来到内室相见。 不一会,刘金氏进了房门,走到里间房内,翠儿硬撑着站起来。 刘金氏忙说:「快别起来,看头晕」又紧行了两步,来到床前,拉住了翠儿的手,掠过她的绣发,端详着她的脸,说道:「我的妹子!怎么十来天不见,就瘦的这样了!」于是就坐在床前褥子上,问道:「妹子现感觉如何」翠儿有气有力地说:「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头痛、心口痛、周身无力、起也起来来。 经期过了许久也没有来。 恐怕是好不了」刘金氏掩住翠儿的嘴,说道:「妹子别乱说,待姐姐帮你看看吧」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凝神细诊了半刻工夫。 换过左手,亦复如是。 翠儿说道:「原来姐姐还懂医道,早知该请姐姐过来。 姐姐看奴还有救否?」刘金氏说:「看妹子的脉息,真个病得厉害,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 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 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虚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 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今经期不调,夜间不寐。 肝家血亏气滞者,应胁下痛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 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定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 病情如此,姐姐恐无能为力了」原来翠儿运功闭塞身上部分经络,使周身血流不畅,再将寒玉真气散布于身上,便周身手足冰凉,连刘金氏也无法看破究竟,以为翠儿真个中毒颇深。 只看翠儿眼中流泪,似绝望状,说道:「如此奴则无救矣」刘金氏心中得意 ,口说道:「妹子勿惊,尚末到绝望之时。 姐姐虽不能医,但是城外有一碧莲庵,庵主七珠师太道行高深,医术高明,必能救治妹妹」翠儿说道:「如此敢烦姐姐帮奴请师太过来」刘金氏说道:「七珠师太从不离开庵堂,需妹妹亲自前往,在庵堂住下才行」翠儿摇摇头说道:「如此必得婆婆和官人应允才行,只待官人回家再说」刘金氏说道:「妹妹迂腐了,救命要紧,待姐姐前往禀过你家婆婆。 沈大官人回来,待老夫人转告就是了」说完也不容翠儿再说什么,便前往沈老夫人房间。 沈老夫人乍听要接走媳妇,也有点犹疑,奈何刘金氏再三保证,言碧莲庵自来是男子禁地,七珠师太又是得道尼僧,每年都救治了不少重病妇人,这一带凡是害了病的妇人,病无论多重,只要在碧莲庵住一夜,第二天准好,再灵验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来不知救过多少人,医好多少病呢,还有,有些女的多少年不生孩子,在碧莲庵住一夜,不出三个月,肚子就会大起来…………」在那养病既能早日痊愈,也无损于声名。 沈老夫人「哦」地一声道:「那的确神,他倒成了送子观音了」刘金氏道:「简直就比送子观音还神。 沈老夫人连连点头说道:「有可能,确有可能,伙计,那师太为人治病,要钱么?」刘金氏忙摇头说道:「不要,不要,师太怎么会要钱,不过凡是去看病的人,谁都会捐上一笔香火钱的」沈老夫人也觉翠儿「病情沉重」,实在也拖不得,只得答应。 但再三叮嘱要照顾好翠儿。 刘金氏连连答应,催着翠儿赶快动身。 翠儿只好让丫鬟扶着起身,因连日不自在,也末仔细打理妆饰,把发髻随便挽了一下,斜插珠钗,再穿一身翠绿裙服,披了一件蓝色小袄,衫垂带褪,大有春睡捧心之态。 刘金氏却道:「妹子病得如此,还是丽质天生,真像个‘病西施’了。 让家中健壮仆妇帮忙将翠儿搀上车口刘府的马车,刘金氏也上了车,马车一路直奔城外碧莲庵中。 这座碧莲庵不怎么大,但刚修饰过没多久,朱红大门,幽静而又端严,横匾泥金大书三个字:「碧莲庵」。 一道围牆围成了一个院子,前院大殿,一正二偏,共是三关,后院林木茂密看不见什么。 刘金氏显然对庵中非常熟悉,但见她轻扣门,不久一个小尼姑过了开了门,刘金氏只道求见七珠师太,便亲自搀着翠儿进了庵中,进大门一条石板路直通对面的大殿。 进了正殿,线香扑鼻沁心,闻之令人能油然肃穆而生敬意。 翠儿轻倚在刘金氏身上,双眼暗中打量着周边,背后突然响起了话声:「施主」翠儿只见眼前站着个身材瘦小,高耸的颧骨有一点凶相的尼姑。 头上戴着僧帽,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缁衣?刘金氏说道:「超尘师太,我带这位生病的妹妹过来请七珠师太医治」超尘显然与刘金氏很熟,说道:「刘夫人,有些日子不见了,师傅就在禅房中。 这位女施主之前来过吗?」刘金氏微一摇头,道:「不,是我带她来的,病情紧急,耽误不得……」超尘问:「请教这位女施主贵姓?」刘金氏道:「这是本地沈老爷之夫人」「原来是沈夫人」超尘道:「那请刘夫人带到师傅禅房中吧」刘金氏翻腕取出一物,转身丢进了收纳四方香火灯油钱的木箱中,那,薄薄的,黄黄的,是片金叶。 超尘眼睛一亮,随听他道:「阿弥陀佛,请跟贫尼来」超尘领着刘金氏和翠儿出大殿左拐,顺着石板路,沿着偏殿外里往后行去,这条路正对后院门,由月形的后院门里,可以看见后院一角,靠左院牆的一间禅房门前停下,一稽首,道:「两位夫人请禅房里坐」随即扬声说道:「禀师傅,刘夫人带着沈夫人到」只听那间禅房中传出个低沉的话声:「请两位夫人进来」超尘应答了一声,道:「两位夫人请」翠儿轻倚着刘金氏身上,有气无力地谢谢一声,举步行了进去。 这间禅房,布置更雅,但很简单,除了一张云床,一张茶几,一把椅子外,几乎没有别的摆设。 翠儿进去,便看见了碧莲庵的主持七珠师太,七珠师太看上去年过四旬,面目清秀,脸色红润。 双眼似带着微微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而又无法移开。 她盘坐在床上,那双眼睛便紧紧地盯上了他,生似要看透翠儿的肺腑。 翠儿轻倚着刘金氏,表现出一副不敢仰望的神态。 刘金氏忙拉着翠儿一同万福,见过师太七珠师太点了点头,说:「两位夫人请坐」两人齐声道:「多谢师太」走过去并肩坐在了对面的小几上。 甫坐定后,刘金氏开了口把翠儿的病情细说了一番。 待刘金氏说完,翠儿也轻道:「请师太大发慈悲,救奴一命」七珠师太替翠儿诊了脉,又按了按她的心口, 说道:「夫人的病果是不轻,好在菩萨慈悲为怀,又有刘夫人引荐而来,贫尼一定尽力」翠儿忙挣扎起身一礼说道:「多谢师太」刘金氏也道了谢「不必客气」七珠师太一摆手,说道:「贫尼先为沈夫人配药,先服一副试试」说完入内,书写了一张方子,让超尘依方煎药超尘应声去后。 一个多时辰后捧着一只上好细瓷茶杯走了出来,近前放在翠儿面前茶几上。 翠儿忙欠身称谢。 七珠师太道:「沈夫人请尽饮此杯,这是贫尼取多种上药材配制的灵丹,辅以山上草药煎制而成,请先服一副试试」翠儿连忙称谢,捧起茶杯一仰而干。 药入肠胃,便有一种舒服之感,但又觉筋骨酥软,翠儿想了一想,心道:「原来是用麻醉药加酥骨散,而配以一点解毒之药,使毒性稍退,但却浑身无力」奴且不运功,随它而去。 好一会,七珠师太问道:「夫人觉得如何,翠儿说道,心口疼痛似有减退,只是周身无力」七珠师太目光凝注,良久道:「沈夫人病情很重,非在庵中多住几天,方能痊愈,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翠儿说道:「师太慈悲,只要不赶奴走,愿听师太吩咐」刘金氏说道:「妹妹住下养病固好,只是姐姐末禀过我家老爷,可要先回去了」翠儿脸上露出惶恐之状,良久才道:「姐姐不能留下伴奴么?」刘金氏说道:「傻妹子,你今在师太的保护下,还怕什么,你且放心在此养病,过几天姐姐就亲来接你」翠儿只得说道:「那姐姐可得早来啊」七珠师太说道:「沈夫人请放心住下就是,超尘已然安排好房间,在门外恭候,夫人请随她歇息去吧」翠儿起身福了一福,随着超尘离开禅房,刘金氏仍留在房中。 出了门,翠儿随着超尘,轻移着三寸金莲,一步一步有气无力地扶着牆跟了走。 行走间,翠儿举目观察庵中的道路、房屋。 忽听超尘说道:「沈夫人的确福大运大,师太慈悲,亲自为你诊治,这也是刘夫人的面子」翠儿忙道:「全仗主持师太,全仗师太慈悲,救奴于苦海之中」超尘含笑说道:「好说,好说」走没多远,超尘在石板路旁一间房间前停下,道:「沈夫人就在在这一间了」说话间,超尘开了房间的门,把翠儿让了进去,进门一看,这间房摆设很简单,窗明几净,点尘不染。 超尘说道:「沈夫人看房间是否过于简陋?」翠儿轻摇头道:「奴今生命悬于一息,全赖庵主和师太慈悲,这地方静而美,真好,奴心满意足」超尘笑了笑道:「既如此,夫人就请在房里歇歇吧,饭食稍时自有人送来」翠儿进了房间,作倦极之状,倚在床上,点头道:「奴遵命就是,适才在房间里,蒙主持垂爱,赐了一杯药汤,如今心口痛楚稍减,只是无心用餐,今晚就不用送餐过来了,请师太留点清水就是」超尘「哦」地一声停了步,道:「恭喜夫人,据贫尼所知,庵主的丹药极为成验,夫人服下,定会很快药到病除」翠儿惊喜截口道:「真的么?师太!」超尘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怎会欺蒙夫人,夫人且先行歇息,待明日庵主再为你诊疗?」话落,一礼,迳自出门而去。 翠儿怔在了那儿,但当超尘随手带上门后,她笑了。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复仇美人情(04) (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shubao45.com) 2023年1月26日听得超尘步履声远去,翠儿立即坐上了云床,缓缓抬起双掌,只见缕缕淡黑之烟由十个指头尖袅袅冒出,转眼尽净。 她放下手,下云床走到了窗口,隔着窗户缝外望,外面一片寂静。 翠儿又躺回床上,她陷入了深思,心想,刘金氏诳她到这庵中,究竟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位庵主七珠师太到底是谁?是眼下武林中的哪一个?凭她的目力,她看得出,超尘有一身不俗的武学,而且不会是什么好出身,那位庵主七珠师太更是的所学更高,绝不在刘金氏之下。 但不管怎么说,今晚她们不会对她动手,且自放心休息一下。 翠儿躺在床上,安心入眠。 第二天清晨,翠儿醒来。 良久,只听得外面传来轻扣房门之声,翠儿作挣扎起身之状,头发不整,面色黯淡,将那件蓝色小袄随手披了,挪动金莲开了门。 门口正是超尘,超尘进门后,问道:“沈夫人今天感觉如何?”翠儿说道:“心疼之症已是大有好转,只是全身力气较昨日更差了,走没几步便气喘不已。 ”超尘说道:“夫人既行动不便,还请在床上躺着,稍停庵主会亲来看夫人病情。 ”说完扶着翠儿到床上躺下。 又让庵中女尼替翠儿打来热水,拿来热毛巾。 翠儿洗了洗面,更无心梳妆。 这时七珠师太进来。 翠儿便欲起身行礼,七珠师太只让翠儿躺着,搭了搭她的脉象,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最后在她心口轻按了按。 翠儿只觉一股阴寒之气直入心肺,全身五髒六腑都受寒气所侵,不由自主打着哆嗦。 幸而她的寒玉神功已是天下至阴的神功,这点寒阴之气奈何她不得,她索性不加抗拒,任由七珠师太那阴寒真气输入体内。 她心知,七珠师太是想用阴寒之气暂时冻住刘金氏之前所下之毒,延缓毒性之扩散,使她看起来似有好转,但过后两毒迸发,更为痛苦。 翠儿想通后,身上一阵冷颤之后,便作舒服之状。 七珠师太松开手掌,说道:“夫人这下觉得如何?”翠儿说道:“奴觉得好多了,庵主真是妙手如神。 ”七珠师太又让庵中女尼再送来一碗药茶,翠儿服下后,只觉浑身舒服。 七珠师太说道:“药茶晚上再服一碗,早上贫尼再为夫人运功,数天之后自会痊愈。 只是夫人现下行动不便,下床开门关门多有不便,不如让超尘夜间将房门锁上,钥匙放在超尘身上,早晨再将门锁打开,夫人以为如何?”翠儿说道:“任凭庵主吩咐便是。 ”七珠师太便让翠儿在房中休息。 一连数天,翠儿早晚各服一碗药茶,早上再由七珠师太运气为她理疗。 这天七珠师太问她感觉如何?翠儿回答:“身上的痛楚已然消退,只是浑身上下无力,连下床都困难。 就连每日缠足、梳头也都力不从心。 ”七珠师太说道:“大病初愈,这是应有之状,沈夫人可换个房间,贫尼再唤一尼僧近身服侍,过不两天便恢复如初。 ”翠儿连声说道:“这怎么使得,既然病已经治好,烦劳师太让刘夫人把奴接回家中,自行养病就是了。 ”七珠师太说道:“夫人还是再住几天,安心调养一下,贫尼再让刘夫人过来。 ”说完,也不待翠儿回话,便让庵中尼姑替翠儿另行安排房间。 过了一会,两名尼姑进来,说道房间已然安排妥当,便扶着翠儿来到另一房间,翠儿进了新房间,只觉眼睛一亮,但见房间布置得极豪华、考究,简直令人咋舌,几乎不亚于官宦之家的闰阁。 金猊香冷,被翻红浪,牙床玉钩,不同于别间云房里那硬梆梆的木板床。 低垂的纱幔随风飘动,看上去也很能引人遐思。 牙床旁边放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各式胭脂香粉,还有一菱花铜镜。 翠儿觉得奇怪,问道:“怎地庵中还有如此陈设豪华房间。 ”一名年纪稍大的尼姑说道:“庵中常有豪门夫人、小姐在此留宿,故此预留这一房间。 ”说完,便扶着翠儿到梳妆台前。 先准备热水注入脚盆,帮翠儿解了缠足布,把一双金莲洗干净,再换上新的缠足布重新缠裹。 又再打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帮翠儿净面后,抹上胭脂香粉,再染了口红。 又把头发重新梳了随云髻,搽上头油。 翠儿只觉两名尼姑手法之纯熟,比外面的妇人女子还要强上几分。 再对着菱花镜一看,又现一绝色美妇,只是面上病容尚未消褪,看上去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模样,连自个都有几分着迷,两名尼姑帮她梳妆妥当后,便扶她到牙床上,说道:“夫人自行休息吧。 但有需要,可唤一声,我们都在隔壁。 ”翠儿答应一声。 只作娇躯无力之状,双手扶着床,到了床上和衣斜躺着。 中午时分,那两名尼姑进来,各捧着一个大木盒,缝隙里还在冒热气。 口中说道:“沈夫人,请用饭菜?”翠儿点了点头,没开口。 两名尼姑扶着她,来到梳妆台旁,掀开了那木盒盖,木盒里,有一大碗饭,两碟素菜、一碗燕窝汤;另一木盒,则有几样精美点心,看上去挺不错的。 翠儿轻拿起勺子,先喝了几口燕窝汤。 便作乏力之状,两名尼姑劝了一下,翠儿勉强用了一些,两名尼姑净饭菜收走后不久。 这时房里走进了个人,正是超尘,她进门含笑说道:“夫人,今天饭菜可口么?”翠儿忙点头道:“很好,很好。 只是奴却有点吃不下。 ”超尘道:“恐怕比府上的饭菜……”翠儿忙摆手道:“说来师太也许不信,奴倒觉得这饭菜比家里的还可口。 想来是病体未愈,胃口未开之故。 ”超尘笑道:“夫人说的是,慢慢就会好的。 ”这话颇有点道理,翠儿点了点头,来个先发制人,超尘又再叮 嘱了几句,便走了。 晚间又再由那两名尼姑送饭进来,翠儿仍旧用了饭,饭后便推说身倦,躺在床上。 夜间,翠儿斜躺在床上,身上披着红色亵衣,粉纱小裤,外罩着一袭兰色轻纱,身上盖着粉红被子,她预感着今夜有事要发生。 这时,外边传来步履声由远而近,转眼间那房间的两扇门,毫无顾忌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大步行了进来,翠儿一看,来人身材高大,身披一袭道袍,腰里还扎着个带子,脚下是一双薄底快靴,翠儿闭眼装睡。 来人闯了进来,一步一步走到那牙床,就摆在低垂的纱幔里,透过轻纱内望,牙床上,和衣躺着的翠儿,人美,睡态更美,像一尊象牙凋成的睡美人。 她清瘦,但瘦不露骨,看上去是那么美,那么安静。 那人几乎看得呆了,他已知道房中美妇很美,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大美人。 定了神,走进了纱幔,拾眼环顾,漆几上放着一壶茶,他抓起了茶壶,茶已凉,正合用。 他没有犹豫,拿起茶壶将壶里的凉茶弄湿了纱幔一角,然后用那湿的一角纱幔,拂上翠儿的脸。 翠儿的娇躯为之一颤,长长的两排睫毛,一阵眨动,她突然睁开了眼,翠儿作出十分震惊状,玉手支床,翻身坐了起来,瞪着美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道人说道:“美人莫怕,贫道道号寒波,是此间庵主的好友。 ”翠儿惶惶道:“这庵中不是男子之禁地么,三更半夜的,你一个道长怎好擅闯妇人的房间”寒波道人哈哈大笑:“贫道在庵中向来无阻,此番前来是来渡夫人的。 ”翠儿娇靥上掠起一片诧异:“渡奴?”寒波道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听七珠师太说道夫人患病,夫人之病中有贫道能治,且还能渡姑娘到极乐之境界!”翠儿忙道:“真人好意奴心领了,只是夜深人静,男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还请真人退出房间,有事明天再说。 ”寒波道人道:“贫道眼中早已超越男女之分,夫人不可存有世俗之见,等贫道姑娘治过病再说!”说完便掀开了翠儿的被子。 翠儿着急地道:“真人若再不出去,奴可要喊叫了。 ”寒波道人“哦”地一声道:“夫人尽管喊叫,看是否有人过来。 ”边说边靠近翠儿,双手便要撕开翠儿的纱衣。 翠儿尖叫道:“来人啊救救奴”声音尖锐,响彻庵中,但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寒波真人狞笑道:“美人,尽管叫,再叫,看有谁来没有,还是乖乖从贫道吧。 ”翠儿换上了一脸诧异惊容:“真人放过奴吧,真人要什么,奴会让我家官人送过来。 ”寒波道人道:“贫道什么都不要,就要美人你。 ”边说边抓住翠儿的纱衣,一把就要撕开。 翠儿只一阵恶心,身子一扭,也不怎么作势,竟从寒波道人双手中转到寒波道人身后。 寒波道人见双手扑空,不觉大为诧异,来之前他想翠儿这几天喝药荡,又输入七珠师太的阴寒之气,早已是动都动不了,那料会如此。 不由脸色一变,说道:“美人,看来你以前是练过武功的?”翠儿诈作惊恐不定道:“真人说得哪番话,奴家哪会什么武功。 ”说完,诈作立足不定,步履无力,踉跄地往床上倒下。 寒波道人见状不由自主双手一接,刹时间只觉腰肋数处一寒,一股奇寒无比地真气缠住腰间数处大穴,刹时间动也动不了。 寒波道人巨目一转,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翠儿说道:“被你们掳劫到此的弱女子。 ”寒波道人身子动弹不得,沉声说道:“是真英雄就不要藏头露尾,你究竟是……,为何摸到这里来。 ”翠儿娇笑道:“怎么了,真人?奴家就是一个良家妇人,不是奴家硬要来的,是被你们骗来的!”寒波道人神色却变得十分怕人,说道:“想不到时这次金花娘和七珠师太会看走眼,出道几十年,没有人能够这么轻易制住我,看来这次帮中真是遇到对手了。 ”翠儿说道:“真人,我只问你,这里是什么所在,你们把我欺骗到此,今晚又让你来房中,究竟安的是什么居心,你老老实实回一句话,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寒波道人闭眼不答。 翠儿冷冷一笑,猛一点头,伸出中指,朝寒波道人的璇玑穴一插一扭,刹时间,寒波道人神色大变,如大汗淋漓,满地翻滚。 说道:“贫道愿意说出来,夫人放手吧!”翠儿轻拍了寒波道人身上两、三处穴位,顿时解了他的痛苦。 喘了口气,说道:“夫人,这碧莲庵是神风帮的一个分舵,舵主是七珠师太,贫道是总帮香主。 ”翠儿又问道:“那刘夫人将我骗至此目的何在?”寒波道人说道:“刘府是神风帮的另一处分舵,刘广是舵主,刘夫人是神风帮总坛使者,位在贫道之上,她也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金花娘。 这几个月来,沈家来到平州,生意又做得极大,来历帮中也不清楚,几次试探也都无果而终。 故此金花娘将夫人骗至庵中,再让贫道夜间到此,意图逼夫人就范,查明沈家来历,更进一步控制沈家。 ”翠儿冷冷道:“逼我就范?”寒波道人低着头,不敢回话。 翠儿问道:“神风帮主是谁?”寒波道人说道:“这个贫道委实不知,贫道上级是金花娘。 ”翠儿说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逼别人家的小姐、夫人就范的?有多少姐妹被你糟蹋?”寒波道人说道:“也没多少”翠儿说道:“住了,看碧莲庵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们平时做的是什么勾当。 今儿我要替被你们所害的姐妹讨个公道。 ”寒波道人惊道:“夫人不是答应放贫道一条生路。 ”翠儿说道:“本来我是妇人女子,不 用讲究英雄好汉那一套,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就给你个机会,接得下我一掌,就放你走。 ”说完,双手虚点,隔空一股劲气解开寒波道人的穴道。 寒波道人低头说道:“贫道罪孳深重,不敢乞求夫人宽恕,只是”话犹末完,一只巨灵掌飞递而至,劲气凌厉,十分威猛,他想趁此机会偷袭一下,看是否能够侥幸逃脱。 翠儿娇叱一声:“无耻之徒”同时右腕一翻,硬迎了上去。 只听砰然一声,纱幔狂飘,寒波道人闷哼一声,跄踉向后退了数步,他巨目暴睁,全身经脉似被一股极寒真气冻僵,他骇然说道:“这究竟是什么武功,你是……”翠儿道:“你永远不会知道。 ”寒波道人“哇”地一声,颓然倒下,双眼末闭上,眼神仍然充满着不信。 翠儿恨恨道:“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妇人女子,我若饶了你,如何对得起那些可怜的妇女!”从她内心而言,自觉对于伤害糟蹋妇人女子的恶徒恨意极深,几有感同身受之感,或是作女子妆扮,嫁人为妇之后感受着妇人的不易,有心为之伸张正义之故吧。 事了之后,翠儿仰卧在床上,任寒波道人的尸体倒在床下,即闭目养神,静待着与神风帮恶徒决战的来临。 许久,许久,天终于蒙蒙亮了。 这时她听得步履声直奔房间门口,及门而止,寂静了片刻,突然,门上响起了轻微的剥落声:“道爷,道爷,昨晚可快活么。 ”听声音正是超尘。 翠儿睁眼不答理,超尘觉得奇怪。 又再唤叫:“道爷,快醒醒,天已亮了,那小娘子现在昨样了,还听话吗?庵主请你去一趟,道爷,醒醒……”翠儿仍旧沉寂不语超尘终于忍不住,把门推开了,进了房门,边走边说道:“怎么,道爷还跟着小娘子快活么?”超尘边说边蹑手蹑脚地到了床前,翠儿募地坐了起来,眼睛闪出一丝杀气,喝道:“恶尼,你想不到本夫人还活着吧。 ”超尘一惊连忙收势,庵中治病数天,又被寒波道人侵犯的姑娘,看上去却什么事都没有,这沈夫人还是第一个。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寒波道人,身子没有半点动静。 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声音也微带颤抖:“你,你杀了他?”翠儿点了点头道:“是的,你想不到吧。 ”超尘眨动着一双眼,心里动了疑,也发了毛,说道“你究竟是谁,我们都看走眼了。 ”话落,手起,一指点向翠儿死穴。 翠儿身形一闪,姿势不变,超尘那一指差点没点到硬梆梆的云床上。 超尘这才知道眼前的沈夫人武功有多高,一咬牙,猛一掌直印翠儿胸口命门要穴。 翠儿仍旧端坐床上的姿势不变,轻松闪过。 超尘镇定不住了,猛可里翻身往外窜。 她身是转过去了,脚跟也提起来了,但是,脖子上,后脖子上,突然上了一箍,是钢钩般五根指头。 只觉眼前一黑,气一闭,差点没晕过去,他魂飞魄散,心胆欲裂,紧接着,左肩上又搭上一只手掌,缓缓地把他扳转过来,后颈上那只手松了,超尘把握机会,松了口气,一张嘴,便要叫。 而,左肩上那只手猛地一紧,他痛澈心脾,闷哼一声,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 翠儿冷眼盯着超尘,说道:“你身为女尼,却帮忙恶道残害无辜妇人女子,罪也不可恕。 ”超尘倒抽冷气,半天始憋出一句:“沈夫人饶命,贫尼只是受庵主和这恶道差遣,身不由已。 ”“是么?”翠儿道:“即使你不是主犯,但帮凶之罪也不可恕。 ”超尘没话说,良久始道:“你是……”翠儿微一摇头道:“凭你,还不配问。 你要死要活”超尘两眼发直,旋即说道:“贫尼还有机会机会么?”翠儿道:“那要看你了,你是……”超尘忙道:“贫尼一直跟在庵主身边,听她的吩咐做事”翠儿道:“这个本夫人知道,庵中除了庵主,你们还有多少人。 ”超尘道:“还有五、六十人”翠儿说道:“庵主七珠师太的来历?”超尘道:“只知她出身黑道,昔年有辣手仙娘之称,后来犯了大案,被追逃后无处容身,便投身空间,后来加入了神风帮,成了这里的舵主。 ”翠儿顿了顿,接道:“我问你,你们来此之后,一共害过多少人,诈过多少财,糟蹋过多少妇女。 ”超尘道:“不过这一带的妇人,姑娘可被寒波道人糟蹋了不少,,据我所知约几十个。 ”翠儿截口说道:“难道事后就没人报官吗?”超尘道:“被寒波道人糟蹋过的妇女,多数怕传出去影响一生,只有忍气吞声,没一个声张……”翠儿双眉微扬,道:“竟有这样的事……”超尘道:“来这里都事先喝了庵主的药茶,药茶里含有催情的药,只是份量不重,但是连续几天喝了后,自己就会……就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也不行。 ”翠儿沉吟了一下,道:“庵主现在在那里”超尘道:“就在她的房间中。 ”翠儿道:“你要命的话,就不动声色,带本夫人过去,却到那里自然放你一条生路。 ” 超尘道:“贫尼一定听从吩咐。 ”翠儿说道:“那你假装搀扶着我,一起去找庵主,只要你不声张,见到庵主就会留你一条命。 ”超尘唯唯应诺,道:“沈夫人放心,夫人但有差遣,小尼无不遵命。 ”说完,就扶着翠儿,出了房门。 翠儿怕有别的女尼发现寒波道人的尸体,便事前将其放在床上,再盖上被,又把门关上。 走之前将发髻弄乱,裙衫撕破,仍装作浑身无力,倚靠在超尘身上,左手却轻扣着超尘的脉门,教她玩不出花样。 超尘扶着翠儿,轻过庵中的几道回廊,来到后进的一门禅房,轻扣着门,说道:“师傅,徒儿带沈夫人前来见您。 ”这时房中传出声音,问道:“噢,沈夫人怎么样了?”听声音正是七珠师太。 超尘说道:“沈夫人啼哭不已,坚要求见师傅。 ”翠儿也佯作悲戚啼哭之状。 房中的七珠师太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扶沈夫人进来吧,让为师开解一下。 ”超尘应道:“遵命,便推开了房门,扶着翠儿进去。 ”翠儿倚在超尘身上,悲哭不已,泪水涟涟,道:“庵主,奴与你何仇,为何这般坑害于奴,教奴有何面目活下去。 只是奴不想死个不明不白,就问庵主究竟为何?”七珠师太满脸堆笑,说道:“夫人莫要悲伤,超尘,且扶夫人到床上安坐。 ”超尘答应一声,扶着翠儿坐在床上,翠儿仍倚靠在超尘身上,超尘不敢走开,七珠师太倒了一杯茶,道:“夫人请先用茶,平静一下再说。 ”翠儿继续流泪不语。 七珠师太柔声道:“老尼这些日子为夫人治病,察夫人实已病入膏肓,非用非常之法,无以救命?”翠儿恨声道:“这种法子,奴宁死不从。 ”七珠师太说道:“夫人真是贞洁烈妇,只是事到如今,夫人即便死了,也无以挽回声名,假若沈老爷知道此事又会如何?”翠儿假作脸色大变,连连说道:“求庵主莫要告诉奴的官人,让沈家声名受损,奴真是罪不可恕,宁愿立刻死去。 ”七珠师太非常得意,说道:“夫人莫怕,老尼自当为夫人保守秘密,只是有一点小事还要夫人帮忙,夫人不会拒绝吧?”翠儿说道:“只要庵主为奴保守秘密,所命奴无不遵从。 ”七珠师太见翠儿如此轻易就范,心中得意,便说道:“老尼自当竭力为夫人治病。 超尘,你先出去吧。 ”超尘应了一声,却不敢起身。 七珠师太怒了,喝道:“你还不走。 ”超尘看了看翠儿,翠儿点 &lt;! DOCTYPE html PUBLIC &quot;-//WAPFORUM//DTD XHTML Mobile 1.0//EN&quot; &quot;<ref="http://www.wapforum.org/DTD/xhtml-mobile10.dtd&quot;&gt;" target="_blank">http://www.wapforum.org/DTD/xhtml-mobile10.dtd&quot;&gt;</a> 复仇美人情最新章节_复仇美人情(04)-版主小说网_藏经阁小说_diyibanzhu_01bz最新_手机版小说_第一版主网 &lt;metame=&quot;description&quot; content=&quot;复仇美人情_复仇美人情(04)_无弹窗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txt电子书下载,复仇美人情最新的章节复仇美人情(04)更新了,速度一流,阅读环境舒适,复仇美人情爱好者首选之站的版主小说网_藏经阁小说_diyibanzhu_01bz最新_手机版小说_第一版主网阅读复仇美人情(04)。 &quot; /&gt; var _inlineCodes = []; var _inlineRun = function(fn){ _inlineCodes.push(fn); }; if((/(Android)/i.test(navigator.userAgent))&amp;&amp;(/(baidu)/i.test(navigator.userAgent))){document.title = ; ;;} 首页 小说书库 完本小说 阅读记录 其他类别 复仇美人情章节目录 复仇美人情(04) 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 超尘道:“贫尼一定听从吩咐。 ”翠儿说道:“那你假装搀扶着我,一起去找庵主,只要你不声张,见到庵主就会留你一条命。 ”超尘唯唯应诺,道:“沈夫人放心,夫人但有差遣,小尼无不遵命。 ”说完,就扶着翠儿,出了房门。 翠儿怕有别的女尼发现寒波道人的尸体,便事前将其放在床上,再盖上被,又把门关上。 走之前将发髻弄乱,裙衫撕破,仍装作浑身无力,倚靠在超尘身上,左手却轻扣着超尘的脉门,教她玩不出花样。 超尘扶着翠儿,轻过庵中的几道回廊,来到后进的一门禅房,轻扣着门,说道:“师傅,徒儿带沈夫人前来见您。 ”这时房中传出声音,问道:“噢,沈夫人怎么样了?”听声音正是七珠师太。 超尘说道:“沈夫人啼哭不已,坚要求见师傅。 ”翠儿也佯作悲戚啼哭之状。 房中的七珠师太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扶沈夫人进来吧,让为师开解一下。 ”超尘应道:“遵命,便推开了房门,扶着翠儿进去。 ”翠儿倚在超尘身上,悲哭不已,泪水涟涟,道:“庵主,奴与你何仇,为何这般坑害于奴,教奴有何面目活下去。 只是奴不想死个不明不白,就问庵主究竟为何?”七珠师太满脸堆笑,说道:“夫人莫要悲伤,超尘,且扶夫人到床上安坐。 ”超尘答应一声,扶着翠儿坐在床上,翠儿仍倚靠在超尘身上,超尘不敢走开,七珠师太倒了一杯茶,道:“夫人请先用茶,平静一下再说。 ”翠儿继续流泪不语。 七珠师太柔声道:“老尼这些日子为夫人治病,察夫人实已病入膏肓,非用非常之法,无以救命?”翠儿恨声道:“这种法子,奴宁死不从。 ”七珠师太说道:“夫人真是贞洁烈妇,只是事到如今,夫人即便死了,也无以挽回声名,假若沈老爷知道此事又会如何?”翠儿假作脸色大变,连连说道:“求庵主莫要告诉奴的官人,让沈家声名受损,奴真是罪不可恕,宁愿立刻死去。 ”七珠师太非常得意,说道:“夫人莫怕,老尼自当为夫人保守秘密,只是有一点小事还要夫人帮忙,夫人不会拒绝吧?”翠儿说道:“只要庵主为奴保守秘密,所命奴无不遵从。 ”七珠师太见翠儿如此轻易就范,心中得意,便说道:“老尼自当竭力为夫人治病。 超尘,你先出去吧。 ”超尘应了一声,却不敢起身。 七珠师太怒了,喝道:“你还不走。 ”超尘看了看翠儿,翠儿点 【1】【2】【3】【4】【5】【6】【7】【8】【9】【10】【11】【12】【13】【14】【15】 o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 上一章 下一章&gt; 其他类别 复仇美人情章节目录 .chapterPages{ line-height:25px;margin-top:50px;}.chapterPages a{color:red;padding:0px 5px;}.chapterPages .curr{color:blue} _inlineRun(function(){ var page = $(&quot;.mod-page&quot;); var isTouch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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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ument.readyState ! == ;loading;) {document.onreadystatechange = prev;handler();}};}})(); !她一向很少变色的;但这回她不但变色,而且在电光石火之间,暴退数步,失声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夫!”翠儿含笑说道:“你且瞧瞧便知’,说完,衣袖一挥,直奔七珠师太面门,七珠师太见眼前一阵轻风,翠袖飘动,她不知虚实,双脚滑退,欲待闪避。 却不想一只纤纤玉手从袖中伸手,扣住她的脉门,同时一股寒气迅速循脉门直透五髒六腑,使她周身经脉几乎被冻住。 七珠师太脸色一变,自己的武功跟翠儿相比差得太远了。 但仍色厉内在的道:“你想干什么?”翠儿道:“本夫人只想铲除神风帮,你要老老实实说出神风帮的秘密。 ”“七珠师太道:“你真要听?”翠儿道:”自然要听。 ” 七珠师太忽然尖笑着点点头道:“我可以告诉夫人,不过。 ”翠儿道:“你有条件?”七珠师太道:“这个自然。 ”翠儿道:“好,你说。 ”七珠师太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说出来了,夫人要放了本庵主,从此不得跟碧莲庵为难。 ”翠儿道,“本夫人可以放你一马,但你要解散碧莲庵,从此退出江湖。 ”七珠师太点点头道:“好;那你先放了我。 ”翠儿说道:“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说完松开了手。 七珠师太忽然咧嘴一笑道:“夫人,那神风帮总舵就在…………。 ”话音越来越低。 翠儿问道:“在哪?”七珠师太,凝注着翠儿,缓缓说道:“就在平州城。 ”翠儿只觉她盯着自己的眼睛,深逢有光,而且好像另有一番景象!有时明朗如画;有时候阴灵如晦,有时像慈母般慈祥,有时像敌人股亲切! 总之,短短的的几句话之中,她双目竟然变化多端,奇幻莫测!翠儿暗暗觉得奇怪;但你看了她一眼之后,好像她眼中有着吸力,你目光就不知不觉的不想离开!七珠师太依然徐徐的道:“这个地方任谁也想不到!”“谁也想不到……”翠儿心头突然一凛,神志立时为之一清,忖道:“这老贼尼原来仍是施展之前刘金氏、王大娘对她使用过的慑魂大法!”连忙潜运明玉神功,口中大喝一声:“老贼尼,还敢施展邪术。 双手一扬,啪啪连响,结结实实打了七珠师太四个巴掌最^^新^^地^^址;YSFxS.oRg七珠师太正在梦吃般说着,她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人已经逐渐入毅的人,还会突然清醒过来?四个巴掌一个也躲不过。 她临危不乱,飞快的朝房门闪出!双手连扬,翠儿但觉眼前光芒闪闪,原来是一蓬金针直射而来。 翠儿怒极,一掌直扫过去,全部金针倒射回去。 但听得惨叫一声,七珠师太倒在地上。 翠儿说道:“不好。 ”只见七珠师太倒在地上,脸色发黑,原来这蓬金针都有剧毒,,见血封喉。 全部射到七珠师太身上,哪有活路。 翠儿心中懊悔,暗道,“奴毕竟是经验不足,早知把这蓬金针扫开就是,这下线索又断了,可如何是好?&quot;翠儿想着,如果就这样回沈府,神风帮见无端毁了碧莲庵这个据点,自不会甘心,肯定会全力对付沈府,如此一来,婆婆、官人、两个孩子及沈府上下都将置于危险之中,任谁有个闪失,她都是万死莫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想是庵中的女尼。 翠儿心中一转,咬牙道:“只能冒死一试了。 ”她双眼一扫房中,见还留着一盏油灯,灯火燃着。 她猛然将桌子推倒,桌上油灯也被震倒了,落在地上,立刻就着房中的床帐燃烧了起来。 刹时间,火势扬起,翠儿却就势倒在七珠身太的尸体旁边,连动都没有动。 房间中火焰燃烧,很快蔓延到整个房间,浓烟弥蔓着她的周边。 翠儿运起寒玉神功,周身布着一层寒冷真气,她看着火焰燃烧,但实际上却伤不到她。 就在这时,外面的女尼已经发现了房间中的火灾,连忙大叫救火。 一众女尼多是身怀武功的神风帮众,数十人齐心救火,很快将火势扑火,火势稍低后,有的便冲进房中救人。 前后拖出三人,认得是庵主七珠师太、超尘和前来治病的沈夫人。 三人都被浓烟熏黑,一探前两人已没有呼吸,只有沈夫人尚有微弱气息,众女尼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将翠儿抬到她之前的房中,又遣人到平州刘府禀报。 翠儿知道自已已没有危险,索性自行封闭身上的经脉,装作继续昏迷不醒的样子,庵中留下几名女尼在床旁守候着。 大半天过去了,翠儿听得几名女尼说道:“见过尊者。 ”又一个声音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听声音正是化作刘福夫人的金花娘。 翠儿心道“你终于来了。 ”只听得一名女尼说道:“咱们也不知,只见庵主房中失火,便都过去边救火,边救人。 三个人抢出来时,庵主和超尘已然丧命,就剩刘夫人还有气息。 ”金花娘说道:“这就怪了,让我看看。 ”说着即来到翠儿床边, 探了探翠儿呼吸,又把了把她的脉搏。 紧接着便伸出手指点了点背心的灵台穴和胸口的巨阙穴,翠儿只觉一股尖刺的内力直透入她的穴道经络,好在她有明玉神功护体,末能伤其分毫。 金花娘说道:“这就怪了,我这两指,普通人受了全身如有千百只蚂蚁在咬,痛痒难当,为何在她身上却无半点反应。 看来这小贱人也不是装的,应该是受了重手法封住穴道,以致我这两指没有半点反应。 究竟是哪位高手干的?”又再察看一下七珠师太和超尘的尸体,七珠师太在起火之前已死在自己的毒针之下,超尘则是被封住穴道,死于火中,看起来与翠儿也颇为相像。 又再看了看寒波道人的尸体,显然是与高手对掌,对方功力太高,被活活震死的。 “试问当世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力?”金花娘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看来惟有“救活”翠儿才得以解开这个谜团,念至此她便让庵中女尼将翠儿扶上她的马车上。 翠儿上了马车,感觉着马车又进了平州城,再转入街巷,来到了刘府之中。 金花娘下了马车,便命两名仆妇将翠儿带到内院的一间僻静的房中,安置在床上,这时已是晚上时分。 又一会刘广、刘福一同进了房中,也各自探了探翠儿的脉象,都道“怪了?”刘广说道:“看来今晚是醒不了了,只有明天请总坛派一名医术高明的过来,花上几天的功夫,看能否让她醒来。 ”金花娘和刘福都点头同意。 第二天,果然有人过来,帮翠儿推宫过血、金针刺穴,金花娘再用她的指力刺激翠儿的周边大穴。 金花娘等只是想让翠儿醒来,下手多是重而狠,翠儿多少也是吃了一些苦头。 直至第三天晚上,翠儿“终于睁开眼睛”。 这时金花娘等都在床前,只听得金花娘说道:“妹妹终于醒来了,快告诉姐姐,庵中究竟发生什么事,庵主她们怎么会丧命?”翠儿双眼迷茫,突然疯狂般大叫了起来,指着房中的蜡烛,大叫道:&quot;火……火……&quot;看见了火光,她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只受惊负伤的野兽,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不停地发抖,美丽的脸也已因惊骇而变了形,一直不停地大叫:&quot;火……火……&quot;她只看见了火。 金花娘等的心不由一沉,刘广说道:&quot;看来她是先被封了穴道,又扔进火中,受的惊骇太大,整个人变疯了。 &quot;金花娘眼睛直盯着翠儿,过了很久才说道:&quot;我就不信,三个死了,一个疯了,所有线索都断了,竟会是这个样子。 &quot;刘福说道:&quot;我也不信,看她这样子会不会是装的。 &quot;金花娘想了想说道:&quot;那就再试一试吧。 &quot;说完,叫来身边的平嫂、柳月,吩咐道:“这两天好好服侍沈夫人,知道吗?”平嫂和柳月心领神会,说道:“请夫人放心。 ”金花娘走后,王嫂对着翠儿狞笑道:“小贱人,长得还得好看,就让老娘来治治你。 ”回过头对着身边的柳月说道:“看来这位小妹妹脑子煳涂了,先给她洗洗脸,冲冲脑子了,看能否清醒一下。 ”柳月会意,不一会端来了一大桶冷水,两人上前把翠儿的头按在了水中。 翠儿头被按在冷水中,水冷入脑,又不能呼吸,要普通人痛苦难以想象。 不过翠儿身怀神功,这点苦其实不算什么,饶是如此,她还是要作出大力挣扎之状。 过了一会,柳月让翠儿的头拉出水面,平嫂大声问:“头脑清醒了没有?”翠儿依然双手抱住前胸,全身瑟瑟发抖,口中喃喃说道:“火,火。 ”平嫂见问不出什么,索性将冷水朝着翠儿当头淋下,喝道:“老娘帮你火火火,这下如你意了。 ”翠儿傻笑,顺着她的话说道:“火火了,火真火了。 ”这时翠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整个人缩成一团,水朝着秀发、脸颊滴下来,脸上显得苍白,无半点血色。 柳月说道:“这回也够她受了,可别一下子冻死了。 ”平嫂点头说道:“那让她换换衣衫吧。 ”说完,走上前,一条接着一条扯开翠儿的裙装,不一会,翠儿上半身的衣服全被撕下来时,露出了一身雪白的肌肤。 翠儿只作躲闪状,但是不一会已然露出了丰满的胸脯,还有那一对樱桃。 平嫂再伸手然后撕下她下身仅剩下的一块裙子,里面露出的,是一条翠绿小裤,翠儿只作躲闪不了,任两人摆布,好在翠儿早能将下身缩入腹内,所以两人看不出破绽。 柳月说道:“看来不是装的,没有哪个正常妇人被扒成这样还能忍受。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偏就疯了,真可惜了。 ”平嫂却说道:“可怜她作甚,要不疯,夫人也饶不了她。 ”平嫂转眼取来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破旧衣裙,胡乱地帮翠儿换上。 便把她扔在床上,锁了门出去了。 一整个晚上,翠儿只蹲坐于床角上,瑟瑟缩缩抱住身子,直至天将亮时分,才迷煳地倚靠着床边睡了过去,这一切被屋外的平嫂和柳月看在眼里。 见翠儿睡了一会,便又打开了门,平嫂喝了一声:“快醒,快醒,还睡什么。 ”翠儿迷煳睁开眼睛,平嫂已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厉声道:“让你清醒一下。 ”这边柳月说道:“唉,平嫂,她也怪可怜的,别吓着她了。 ”翠儿只是轻揉着脸颊,头也不抬。 柳月说道:“来,别怕,姐姐帮你打扮一下。 ”说完,便拿出胭脂香粉,往翠儿脸上厚厚地抹了起来,粉足足抹了好几层,直搽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口红也是加了好几层,头发胡乱的挽了个髻,再插满了花朵。 完了,拍手笑道:“平嫂,你看好一个大美人。 ”平嫂也拍手说道:“真是好手艺。 ”说完便把镜子放在翠儿面前,说道:“看你多美。 ”翠儿一看,镜中之人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与她平时的花容月貌简直是天 渊之别,自已看了都忍不住作呕。 但仍是喃喃地说道:“美,美。 ”柳月说道:“看来真是疯了,任一个妇人也不能忍受变得这样。 ”平嫂说道:“再看看吧。 ”又说道:“你饿吗?”翠儿这几天基本没吃过东西,听闻此言,又抬起头说道:“你饿吗?”平嫂扔了两个馒头在地上,翠儿迟迟不敢捡起来。 平嫂喝道:“拿起来。 ”翠儿这才捡了起来,良久咬了一口。 平嫂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馒头,说道:‘没叫你吃,你竟敢偷吃。 ’说完取过一根三寸宽,五尺长的竹制短棍,一抬手掀翻翠儿,摁在自己腿上,拉起衣裙,挥手就打。 翠儿混身颤抖,“啊!啊!”惨叫不停,眼泪鼻涕禁不住地流,这种耻辱,这种痛苦,正常人谁都受不了,好在翠儿神功护体,这点痛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心中暗暗发誓,“这老虔婆,他日一定不放过你。 ”一天功夫下来,平嫂和柳月用尽各种法子,依旧找不出翠儿的破绽,只好前往禀报金花娘。 金花娘接报后再来到房间,饶是她已听了平嫂的禀报,见了翠儿这副样子,也不禁吓了一跳,回过头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下手也太毒了吧,怎么说,沈夫人也跟我姐妹一场,哪能这么对她。 ”说完,上前轻抚了抚翠儿的发丝,说道:“妹妹别怕,都怪姐姐来晚了。 ”翠儿只是瑟缩不已,说道:“火,火。 奴好怕。 ”金花娘说道:“平嫂,帮沈夫人重新梳妆打扮一下吧。 ”平嫂答应,又再抬来了一桶热水,给翠儿洗了头,擦了身,搽了脂粉,梳头做了晚装。 再拿出一副新的脚带,抓住翠儿的金莲,重新进行了缠裹。 身上大红丝绸绣袄,腰系百折蓝色纱裙,刚缠的金莲套上了一双大红绣花鞋,梳了一个时新堕马髻,歪歪的发髻,再插着根凤头钗。 金花娘细细对翠儿端详了一会,说道:“妹妹真是天生丽质,绝世无双,可惜了。 ”说完,又回过头对着平嫂和柳月说道:“这两天好好侍候沈夫人,不得有误。 还有,沈夫人在此,不得对外泄漏半点消息。 违者必定重责。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平嫂和柳月果然不再折磨翠儿,只是轮流看管着她,按时给她送吃和喝,翠儿只是傻笑、怕火光,浑浑噩噩地渡过时光。 又过两天,清晨,翠儿张开眼,见柳月坐在床边候着。 柳月草草帮翠儿梳洗一番,替翠儿穿上一身翠绿绣裙,又帮她挽了个盘龙髻。 这时门开了,金花娘进了房间,走到他面前,忽然笑道:&quot;你今天头发梳得好漂亮,是谁替你梳的?&quot;翠儿指了指柳月。 金花娘说道:&quot;你知道她是谁吗?&quot;翠儿摇头道:&quot;她是谁?&quot;金花娘道:&quot;你难道连一点都想不起来?&quot;翠儿道:&quot;我怎么会在这?&quot;金花娘又道:&quot;你会来这里,是我救了你?难道你已连你本来是谁都忘了?&quot;翠儿道:&quot;我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quot;金花娘紧盯着她,良久,语气透着柔和,说道:“你是我的小妹,你是谁,姐姐会慢慢告诉你,你现在不需要想什么,只要好好听姐姐的话就行了。 姐姐会对你好的。 ”翠儿点头道:&quot;姐姐是最好的,小妹听姐姐!&quot;金花娘点了点头道:&quot;这就乖了。 来姐姐再给你打扮打扮。 &quot;说完,重新替翠脸抹上胭脂,画了眉毛,再擦上口红。 再取出一对八宝金环替她带上,整完妆,把镜子放在翠儿面前,说道:“瞧,真是个小美人。 看姐姐多疼你。 ”翠儿点点头,说道:“姐姐最疼我了。 ”金花娘又问道:“你知道沈飞云吗?”翠儿摇了摇头。 金花娘说道:‘姐姐告诉你,沈飞云是最坏的臭男人,专门玩弄象小妹这样无知的女人,你以后见到这个人,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他,知道吗?’翠儿点头,说道:“不要相信他。 ”金花娘说道:“记住他叫沈飞云?”翠儿点头,“他叫沈飞云。 ”金花娘让平嫂和柳月把房间重新布置,取来一套全新粉红绸缎被褥,把床帐得新安了,还亲自喂翠儿吃了一碗燕窝粥。 完了,取出翠绿手帕替翠儿擦了擦嘴巴,重新补了补口红。 翠儿轻偎在金花娘身上,金花娘双手把抚着翠儿的秀发,说道:“记住姐姐是对你最好的,你只要听姐姐的话就行了,姐姐会照顾你的。 ”翠儿点了点头,眼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两串泪水。 这时刘广进来,眼中望着翠儿,说道:“夫人,今天沈飞云又过来了,追问他夫人的下落。 ”金花娘不由看了看翠儿,却见翠儿面无表情,只有见到陌生人害怕的样子,双手遮面,继续朝着金花娘身上靠得更紧。 金花娘点了点头,说道:“他怎么说。 ”刘广说道:“沈飞云说他夫人已被使者带走多天,音讯全无,无论现在身子怎么样,务必送她回府。 ”金花娘又问:“那你怎么回复?”刘广说道:“属下已回复我夫人已动身过去接,很快便送回府中。 不过如果今日没有见到人,明早还会过来。 ”金花娘说道:“真是怪了,这些日子我们先后派出三批高手追付沈飞云,都是有去无回,碧莲庵又被毁了,帮中可是损失惨重。 却连沈府背后的高手都查不出来。 ”刘广说道:“最怪的是如果是沈飞云所为,那为什么不救出他夫人,反而将她留在火中?”金花娘说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这时刘福进来,躬身行礼,说道:“启禀使者、舵主,总坛送来帮主的命令,请使者接令。 ”金花娘接过命令,看看翠儿,说道:“我们到外面说去。 ”说完三人离开房间。 翠儿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还有高手同神风帮作对,暗助沈府,沈府才能渡过劫难。 忧的是神风帮如此歹毒,又将如何对付沈府。 翠儿凝神静听,却听得金花娘三人走得不远,便开始说话,话 音虽然很低,但以翠儿的功力,却是听得清晰。 只听得翠儿说道:“帮主有令,今晚集齐高手,攻进沈府,务必揭开沈飞云的庐山真面目,或使与我们暗中作对的高手露面。 ”刘广说道:“如果那人不露面,又将如何?”金花娘说道:“那就将沈府老小都掳至这里,再将他们资财接收过来。 ”刘福问道:“帮主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杀了?”金花娘说道:“沈飞云一家疑点甚多,没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动手,帮主好像也有意将其收为帮中所用。 ”刘广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金花娘说道:“今晚把沈夫人也带上,作为人质,迫使沈飞云就范。 不过要保证她的安全。 ”刘广说道:“属下遵命。 ”金花娘说道:“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本座还真的点可怜她。 ”刘福说道:“夫人真是心好。 ”金花娘说道:“多嘴。 你们先去点齐人手,今晚二更聚焦,三更动手。 ”两人领命而去。 金花娘再进屋中,看着翠儿,忽然叹了口气,道:&quot;其实他说得也没错,谁叫咱们都是妇人,有时连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个妇人女子之身。 &quot;见翠儿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又说道:&quot;今晚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听话。 &quot;翠儿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姐姐的。 ”金花娘说道:“别怕,姐姐永远保护你。 ”说完,又拿出脂粉盒子,替翠儿仔细再抹了一遍,再拿出一张唇纸,让翠儿抿了抿。 头发也重新梳了梳,说道:“今晚姐姐要带你出去,先把你打扮得漂亮一点。 ”晚间时分,刘广、刘福进入房中,对着金花娘说道:“禀夫人,人手已点齐,可以出发了。 ”金花娘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动身吧。 ”说完,轻拉着翠儿,说道:“动身吧,乖乖跟在姐姐身边,会很安全的。 ”翠儿站了起来,刘广和刘福正要转身出门。 谁知就在这时,翠儿,突然跃起,她脸上那种迷惘痴呆的表情,忽然完全不见了,眼睛也不再发直。 忽然间,他已完全变了个人。 双手朝前一扬,两股阴寒的真气直袭刘广背身七处大穴;左脚的绣鞋却是踢向刘福的背身,两人都正是向外走,猝不及防,再加上翠儿身法有如鬼魅,刘广身上七处大穴同时被翠儿的寒玉真气冻住,倒了下来。 刘福背身挨了一脚,倒地下去。 这时金花娘才觉醒过来,惊道:“你没疯?你究竟是谁。 ”口中说道,身子却是一直没停下,只见银光闪动,一蓬银针直袭翠儿全身各处大穴,翠儿身在半空,躲闪不及。 但翠儿却不躲不闪,翠绿的双袖挥出,形成一股漩涡,将银针全部吸了进去。 这时金花娘一挥手,一条细长的软鞭直缠向翠儿的足踝,翠儿身子后仰,人却急沉,软鞭从翠儿脸上扫过。 翠儿却趁机逼近金花娘身边,将那纤纤玉手连弹,数道阴寒之气直袭金花娘的上身大——金花娘做梦也想不到翠儿的武功,会如此高明,等到发觉袭来的指风寒气迫人,再想躲闪,已是不及,只觉数处大穴同时被冻住,闷哼一声,一个身子刹时间一动不动。 这时刘福挣扎起身要逃,翠儿身子一翻,拦住刘福,说道:“恶贼,你还认得我吗?”刘福惊道:“你究竟是谁?”翠儿说道:“今儿叫你死个明白,我正是你们一直在找的段玉奇。 ”刘福惊道:“左手食指一指,原来是你,不可能。 ”翠儿说道:“你是赵宗书杀我一家的帮凶,又追杀我多时,饶你不得。 ”言毕,一指点向刘福的心口,点断他的心脉,刘福一声不吭气绝身亡。 翠儿回过对,笑嘻嘻对着金花娘,笑得又美又甜。 金花娘的脸色变了。 翠儿缓缓走到她身边,拦腰抱住她,把她放到床铺上。 金花娘忍不住道:&quot;……你真的是段玉奇?翠儿道:&quot;我是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段玉奇。 &quot;金花娘说道:&quot;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quot;翠儿冷冷说道:“还不都是你们神风帮害的,如今向你们讨回血债。 ”金花娘忍不住问道:&quot;你若是段玉奇,那沈飞云又是谁呢?&quot;翠儿道:&quot;他呀,自然是奴的相公。 &quot;金花娘愕然道:&quot;他真是你相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quot;翠儿道:&quot;这个你不用知道,我只问你,你还想不想活命。 &quot;金花娘道:&quot;我还能活命?&quot;翠儿说道:&quot;看在你对我还有一点善意,如果你跟我合作,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quot;金花娘看着翠儿,脸上吃惊的表情慢慢平复下来。 定了定神,脸上露出笑意,说道:&quot;你现在这样子真是好看,一头秀发,粉脸珠唇,再加上三寸金莲,任谁看了你都不忍心下手,可谁知竟是追魂煞星,看来神风帮真是到了绝路。 &quot;翠儿说道:&quot;我本来就不是个女人!&quot;金花娘笑道:&quot;可是……你现在这副模样,若还说是个男人,那天下的女子就全都是男人了。 &quot;翠儿不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但隐约却觉得一点欢喜。 却还是忍耐着,喝道:&quot;别费话,你合不合作。 &quot;金花娘问道:&quot;那要我怎么合作?&quot;翠儿说道:“你先帮我解决掉外面集结的人。 ”金花娘点头说道“好吧!”说完指着刘广和刘福说道:“你先把他们两个藏在床后,别让人看见。 ”翠儿依言藏好两人,说道:“我已在你身上点了三处隐穴,如果没有我的独门手法解穴,十二个时辰后你将全身筋骨碎裂。 ”金花娘点了点头,摇动门前的摇铃,不一会平嫂和柳月过来。 金花娘命平嫂通知前堂的众人,接帮主命令,行动推迟一个时辰,然后你们到厨房先给众人准备点心、茶水。 平嫂和柳月答应而去。 过了一会,金花娘说道:“我们一起到厨房吧。 ”翠儿点了点头,扶 着金花娘来到厨房,见点心茶水都准备妥当,金花娘让两人先把点头端了出去,两人出去后,金花娘从身上掏出一包药粉,洒在水中。 翠儿问道:“这是什么。 ”金花娘说道:“这是烈性迷药,服下没有解药可以昏睡一天一夜。 ”翠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两人又回到房中,好一会功夫,只见平嫂和柳月急匆匆地进来,说道:“夫人,不好了,外面的人都昏睡过去了。 ”金花娘尚来不及应急,翠儿双手轻点,两股阴冷的指风弹出,封住了两人的数处穴道,两人尚来不及作出反应,亦是昏倒过去。 金花娘惊愕说道:“妹子,你哪学得这身惊人的武功……”翠儿也不反驳,只说道:“我们可以谈谈了。 ”金花娘坐在床上,指着身旁的位置,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姐姐知道,一定如实跟你说吧,如不嫌弃,就坐在姐姐身边,反正你现在也跟姐姐一样是个妇人之身,这几天你也是跟姐姐挨着坐。 ”翠儿心中一动,当真在金花娘身边坐下。 她刚坐定,金花娘一笑又道:“瞧,还是自家姐妹,多亲热。 ”翠儿淡然一笑,道:“你放心,奴说过,只要你合作,奴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金花娘从翠儿的话语中听到了活命的希望,轻叹道:“妹妹的心真好,姐姐看你不仅变成了妇人样子,心也是跟妇人女子一样变软了。 ”翠儿道:“是么?”金花娘道:“当然,可能你自己不觉得,真不知道有什么奇遇,让一个世家公子变成一个天姿国色的美娇娘,你现在真是绝世红颜?”翠儿淡然一笑,转了话锋,道:“这或许是奴命中注定一劫,金花娘……”金花娘吃一惊,随即释然,说道:“碧莲庵的事是你干的,你自然知道我……”翠儿一点头,道:“碧莲庵作恶累累,他们死有余辜!”金花娘倏然笑道:“他们是该死。 ”翠儿说道:“那你呢?”金花娘美目一转,道:“自从加入帮中,这条命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翠儿点头说道;“不错!”翠儿又沉吟了一下,接道:“谁是神风帮主。 ”金花娘叹道:“我就知道你会问,如果我说出来,我会死的很怪,如果不说出来,你也不放过我,总之我是在劫难逃了。 ”翠儿说道:“你可以逃?”金花娘摇头说道:“没人能逃过他的魔掌。 ”翠儿说道:“你还是说吧,只要你告诉奴,并且从此不再为恶,奴不废你武功?”金花娘道:“妹子之恩,姐姐感激不尽,其实你已经见过帮主了。 ”翠儿诧异地道:“这话怎么说?”“怎么说?”金花娘把腕上套的金链子在翠儿眼前一晃,只见镯子上刻着“宝华轩”三个字。 翠儿恍然大悟,说道:“原来真是她,奴早该想到。 她究竟是谁?”金花娘道:“二十年前,武林中曾经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女人外号千面妖狐,真名却无人知晓,出身来历,江湖上传说不一,但却无人真正知晓,除了一身奇异的武功外,还有善于易容,特别是易容成容貌不同,却都是美貌绝伦的面容,许多人都沉迷于她的美色,陷泥足而不克自拔,或是毁家毁身,或是成名绝技被骗取,又或是而甘心为其奴役……。 ”翠儿点了点头,说道:“奴当年也曾听师傅说起过她,后来又怎么成为神风帮主?”金花娘说道:“正因为她貌美如仙,但心如毒蝎,一旦达到目的,即翻脸无情,对其面首任情杀戮,形成当时最可怖的粉红色陷阶,这才有后来的各大门派掌门和成名侠士挺身而出,为江湖主持公道。 追踪了半年之久,终于困住了她,将其击毙于当场,当年参加围捕的侠士中,就有号称中原双剑的令尊和赵宗书。 ”翠儿点头道:“怪不得后来神风帮会火奴满门?那千面妖狐当年不是被击毙了,怎么又活过来?”金花娘说道:“当时只是身受重伤,一时断气,但是有人救了她。 ”翠儿道:“那人是赵宗书吗?”金花娘道:“正是赵宗书,赵宗书早已是她的裙下之臣,只是关系没有公开,那次假借追踪并参与围攻,但却暗中救了她,之后帮主养了几年伤,伤愈之后,两人联手先杀了令尊和你全家,再用你家的资财创立神风帮。 ”翠儿点头道:“如此明白了,奴再问你,当年杀奴全家,你有没参与。 ”说完眼光变得阴冷,直盯着金花娘。 金花娘忙摇头道:“姐姐绝没参与,当进我还没加入神风帮。 姐姐出身于滇南,十年前才到中原,只因行事不慎,得罪几大名门正派,被逼得无处容身,才加入帮中。 ”翠儿面色稍霁,凝目说道:“只是你诱骗到奴到碧莲庵之事却是罪无可恕,奴如果是不懂武功,那就被你害死了。 ”金花娘低头道:“这确是姐姐的罪过,不过当时也是奉了帮主之命。 不过姐姐一再叮嘱七珠师太不可伤你性命的。 ”翠儿道:“你们要是毁了一个良家妇人的清白,她还能活命吗?”金花娘摇头道:“姐姐出身于蛮荒之地,对于礼节之事不甚重视,如今姐姐已然知错了,愿意接受妹 妹的惩罚。 ”依翠儿本来的想法,即使不杀金花娘,也要废了她的武功。 只是听她没有参与杀他全家,又见她确实对自己还有几分手下留情,再见她一副可怜的模样,不由心有点软了。 最^^新^^地^^址;YSFxS.oRg翠儿想了想,说道:“你现在后悔加入神风帮吗。 ”金花娘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懊悔又有什么用?”翠儿轩了轩眉,道:“王大娘现在在哪?”金花娘道:“她应该还在宝华轩吧,那里也是帮中临时总坛。 ”翠儿道:“那你把宝华轩的布置和王大娘住的地方详细说出来,奴就放你一条生路。 ”金花娘眼睛一亮,说道:“你这话当真?”翠儿淡然一笑,道:“都到了这般地步,奴还要骗你什么,好歹也曾姐妹相称一场,你骗了奴,奴也骗了你,你既没有杀奴的家人,便不算是奴的仇家,只要你从此改邪归正,奴便放你又如何?”金花娘微颔螓首,道:“妹妹真是菩萨心肠,姐姐一定知无不尽。 ”翠儿双手轻点,帮金花娘解开穴道。 说道:“好了,现在你应该感觉好点了?”金花娘道:“对,确是这样。 ”说完起身福了一福。 便将宝华轩的机关布置、守卫的高手和王大娘的几处居所详细地说与翠儿,翠儿牢牢记在心中。 金花娘又道:“妹妹当年从赵宗书处拿走的是由赵宗书保管的一处藏宝地点,位于城外的绵衣岭,关于藏宝图中记载清楚,妹妹当年拿走了藏宝图,差不多拿走了帮中一半的财富,帮主才发誓要追回这笔财富。 妹妹到绵衣岭,依着图中指示,可找到藏宝。 当年王大娘和赵宗书从你家劫走全部家产,正好用这笔财富补偿妹妹。 ”翠儿想了想,绵衣岭原是当时暗杀赵宗书后,逃跑坠崖之地。 坠崖不死,被飞云所救,这才有后来的奇遇。 想不到这笔神风帮劫掠的财富也放在那里。 金花娘向她透露这个秘密,足见诚意。 说道:“这次姐姐解开了奴心中的谜团,又指点了这么多。 现在事情已明,姐姐自走吧。 ”金花娘一怔,讶然说道:“这,这,你让姐姐走”翠儿道:“自然是真的,刘府的东西也随你拿走吧。 ”金花娘沉吟了一下,道:“那这里的人怎么办。 ”翠儿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跟我来。 ”带着金花娘,对着地上昏迷的刘广、平嫂、柳月和外面晕倒的神风帮高手,翠儿一一在他们点了一指。 好容易点完,说道:“奴已废了他们武功,从此不能为恶,等他们醒来后就让他们自寻生路吧。 ”金花娘脸色倏变,猛一点头,道:“对,该是这样,该是这样……”凄然摇头苦笑,道:“我还有其他的人,这些一向自命不凡的人,到头来却煳里煳涂地成了杀人的工具,一旦偿起命来,是我们,而坐享其成的,却是帮主,真是可笑,可悲,可怜……。 也是妹妹这样好的人,才寻到一条生路,妹妹今天的处置,可以说是救了他们”翠儿道:“你如今算是明白了。 ”金花娘道:“明白了?”翠儿淡然一笑,道:“那咱们就别过。 ”金花娘迟疑了一下,道:“总坛机关重重,高手很多,王大娘的武功又深不可测,妹妹不再计议计议。 ”翠儿凝目说道:“奴不能让家人处于危险之中,必须趁着今晚,杀她个措手不及,拼个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了。 ”金花娘点了点头,道:“如此姐姐便不阻止你,但愿妹妹吉人天相,能够手刃仇人,姐姐和你同去,助你一臂之力吧”翠儿点了点头,说道:“此事与姐姐无关,奴不想再让姐姐牵扯进来。 ”。 金花娘接着说道:“姐姐还有一事不解,妹妹能否告知一下。 ”翠儿道:“什么事?”金花娘道:“据姐姐这些日子观察,你与妹夫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但你本是男儿之身,难不成妹夫是……。 ”“说的是,”翠儿脸色绯红,轻声说道:“姐姐猜对你,奴与夫君实是一对颠倒阴阳之配。 ”金花娘道:“难怪帮中这些日子一直寻访不到你任何踪迹,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 说真的,妹妹真是一个美人胚子,现在这副国色天香的模样,也算是恢复妹妹本来的面目。 ”翠儿说道:“姐姐莫要说笑了,妹妹时时羞愧难当。 天色不早了,就此别过,这里就交给姐姐了。 ”说完走向庭院,一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宝华轩的内厅中,王大娘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裙边系着豆绿宫絛,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锻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略施粉黛,正中而坐,她在等候着今晚沈府行动的报告。 这时外面传来轻轻脚步声,很快来到门前。 王大娘说道:“是谁?”这时,门开了,翠儿当门而立。 王夫人两眼一亮,脸上露出诧 异之色,“哟”地一声道:“是你呀,沈夫人,深夜怎么会到此,也不让人通报一下。 ”心中正想着怎么多重岗哨都没发现。 翠儿淡然而笑,道:“奴这次专诚再来拜见大娘。 ”“真是!”王夫人毫无惊慌地娇笑说道:“难得你有这份诚心,大娘高兴还来不及,上次就想认你做个干女儿,不知你想好了没有。 来,快过来大娘身边。 ”说完手一招,又道:“来,看着大娘,象你这份聪明伶俐劲,大娘最是喜欢,只要你做了我的干女儿,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来,快过来吧!”眼睛闪烁着光芒,语音中带着极大的诱惑力。 让翠儿不由自主地跨出了一步翠儿猛然一惊,脑际灵光电闪,便诈作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近王大娘身边时,忽然双手从翠绿衣袖中探出,十指分袭王大娘肩上、腰胁、腿脚十处大穴,指风中带着极强的寒气。 她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王大娘,但是却见蓝影一闪,双手竟然抓了空,双眼望定,王大娘已然换了个位置。 她脸色一变,点了点头:“大娘好强的移形换位功夫!”王夫人脸色微变,笑道:“沈夫人功夫也好强,跟大娘说,你怎么破我的岗哨和机关?”翠儿定神一想,心中也觉茫然,说真的,她依照金花娘所教,来到宝华轩,本来是抱着一闯龙潭虎穴之意,不知眼前要过多少难关,但是进了宝华轩,却是出奇的顺利,原来预料的阻挡和机关都没有出现,几处小的岗哨,被她轻而易举地制服,看来是有高人暗中相助。 王夫人见她不答,还以为她有意隐瞒实力,笑道:“大娘这回真栽在你这小蹄子手中。 告诉大娘,碧莲庵的七珠师太、寒波道人是你杀的了?”沈飞云又一点头,道:“是的,大娘。 ”“你本事真强!”王大娘面上笑容不变说道:“要不怎么杀得了那位道行高深的住持呀……”王大娘开口道:“沈夫人,你这一身本领,大娘我真是喜欢你,只要你愿意,还当我的干女儿好不好?”翠儿说道:“难得大娘这么美意,对奴这样一个弱女子青眼有加。 只是……”王大娘倏地笑道:“你还有什么顾虑吗?你有什么心愿,大娘都能帮你完成。 ”翠儿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奴只要一个心愿,想要神风帮主的人头。 ”王夫人脸色一变,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说,你为什么要杀大娘。 ”翠儿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骗你了,你当年和赵宗书合谋火了段家一门,如今段家的后人向你寻仇。 ”王夫人脸色一变,道:“你真是段玉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翠儿截口说道:“我变成这样子,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段家一门的命,和我的男儿之身,都向你追讨。 ”王大娘说道:“我千算万算,真算不到你会变成这副模样,哈哈,当女人的滋味不错吧。 你既然当了女人,就等于再世为人,何不化解这段仇恨。 ”翠儿道:“你我仇深似海,今天就在此一总清算吧……”王大娘冷笑说道:“那就看你本事了!”王大娘话刚说完,身后牆壁中忽然同时发出“格”的一声响,暗门滑开,闪出七个人来。 前四个人身高是丫鬟打扮,各自手执长剑,四柄剑凌空一闪,就像是满天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后面四个人都是老妇人,手持拐杖,翠儿认得其中一位正是之前见过的柴姑婆。 王大娘说道:“要想找大娘报仇,你先过得了这一关再说,上!”七柄剑光华流窜,星芒闪动,三支拐杖声音轰响,如山压至,立刻就笼罩了翠儿周身。 翠儿面色不变,忽地跃起,她身动如箭,斜射而出七人的包围圈,反翻至外围,啪的一掌,正打在柴姑婆后心。 柴姑婆一口鲜血尚末喷出。 已被翠儿推进七人当中。 这时四名丫鬟转过身来,四支剑同时攻到,翠儿绿袖飘动,荡开来剑,袖下却是十指急弹,夹杂着一股奇寒的掌风袭到,四支剑应变不及,被翠儿各弹了一下,刹时变得奇寒彻骨,无法紧握,四丫鬟只得急退。 这时三名姑婆钢杖“泰山压顶”,势挟劲风,猛向翠儿打头砸下。 翠儿身子闪过,手上丝毫不缓,顺手一拉,将其中一柄拐杖带向其它两支拐杖,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火星四溅,三支拐杖各自震了回来。 翠儿连连出指,不住向三名姑婆双目刺去。 三名姑婆连连倒退,挥动拐杖想封住门户,但翠儿已欺到她们身前三尺之地,十指连弹,不离三人双目,三人吓得魂飞天外,只得丢开打嘴仗,双手蒙住眼睛,倒地接连打了几个滚,这才避开。 这时翠儿裙下的金莲却是迅速踢出去,三人各自受重重一脚,痛彻心肺。 翠儿趁势上前,双掌推出,四名丫鬟避无可避,只得扔剑四掌合力一挡。 掌风相交,四丫鬟都觉一阵奇寒之气直入心肺,将周身经脉冻住,再也无力抵抗,全都瘫倒在地。 王大娘道:“原来你练了寒玉神功,怪不得武功进境如此神速,也怪不得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翠儿道:“你倒是好眼力,不愧是见多识广的神风帮主?”王大娘道:“怎么样,做妇人的感觉不错吧。 瞧你这浑身上下,都是一副美人模样,连嗓音都变得如此甜美,以我看不如拜在我门下,大娘把一身本领都教给 你,让你更加体会妇人的百般好处,千种滋味,你心动么。 ”翠儿抬眼说道:“你以为天下的妇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王大娘道:“别说得这么难听,要不咱们合作也行。 ”翠儿道:“你我仇深似海,今日这一战了结恩怨吧。 ”王大娘冷笑道:“小蹄子,既然这么不怕死,那大娘就成全你吧。 ”说完,双袖一拦,手掌多了两把短剑。 再将手一扬,两道剑光如飞而出,直袭向翠儿的心窝,剑势之快,翠儿从末见过。 翠儿身形一动,已然闪过。 她身子移开之时,王大娘双手又再握两把短剑,疾风催浪般地赶了过来,大股的劲道,随着她落下的身势、有如江河倒泻,其力至猛,几令翠儿感觉到简直难以当受。 翠儿这才见识到这神风帮主果然是本领过人。 她也觉得此时此刻的不易退缩!如果自己挺挡不住对方雷霆万钧的一击,必将难挡对方接下去的一式杀手。 念及此,翠儿双袖扬起,袖中激荡着寒气,一股强大的寒流硬是震退了王大娘的剑势。 与此同时,袖中的一双冰掌破袖而出,直击向王大娘的上身。 这一式已然将寒气真气提至八成,其威力之大,光寒气就足将敌手冻僵。 王大娘进得快,退得也快,一进一退,有如风卷残云,但听得“呼噜噜!”一阵衣袂荡风之声,她已飘身子丈许以外。 她原本十拿九稳可以制胜对方,想不到方才这一掌,却把情势完全转过来。 眼看着翠儿,身势直立,绿袖飘飘,一双俏丽的面容却似挟着冰霜,双眸瞬也不瞬地盯向自己,王大娘冷森森地笑了一声,道:“好功夫……想不到你已将寒玉神功练得这么纯……高明!高明!”一面说时,她身子缓缓向前接近,足下踏的是“中宫”,待至翠儿面前,遂即改向左面,又改向右面,翠儿赶上了两步,双袖卷动,如两道软鞭,直卷向王大娘的颈脖。 王大娘却快速地向旁一连踏了两步。 身法之快,匪夷所思,让翠儿的双袖又扑空。 翠儿闪身追上,一掌击出,却又扑了个空。 王大娘把握住此一刻玄机,一声尖叱,盘身出手,双剑着直向翠儿的两肋上插了下来。 翠儿闪身不及,“哧!”双柄短剑双翠儿侧衣边,即使她感觉得一阵刺肤切肌的寒气,两侧裙袄迎着了剑锋般地被划开了两道口子,好在她身上有寒玉真气护体,剑气被寒气所化解,要不当场见伤。 翠儿趁势右掌扬起,向王大娘当头噼下。 王大娘却又极速后退,翠儿又扑了个空。 王大娘身法真如鬼魅,在翠儿身子周围闪动,翠儿的寒玉真气虽然厉害,却无法近身与王大娘比拼功力。 反而被她两把短剑不断袭击,几十招后,衣裙被刺破了好几处。 但见王大娘的身法越来越快,带动着满天剑光飞舞,把翠儿困在剑光之中。 翠儿到了此刻,实已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眼见翠儿明明无法再次闪避的身形,只见翠儿娇呼一声,竟能冲天飞起,王大娘面色大变,但她手中还有两柄剑。 王大娘索性双剑脱手,射向半空中的翠儿。 翠儿身在半空,双袖双掌及时挥出,只见两把短剑进入袖中,破袖而出。 而翠儿挡住这一击后,身子借势后翻,落在地上。 王大娘却等着这一刻,她左掌左爪,直击向翠儿的腰间。 翠儿落地身形末定,眼见已是避无可避,即将伤在王大娘的手下。 就在这时,门外却有一个人影飞身进来,来到翠儿的身后,只见来人右掌击出,与王大娘对了一掌,右手却是一个勾手,化解了王大娘的利爪。 王大娘猝不及防,双掌相对,只觉来人之掌力刚猛,一股无穷无尽的劲道汹涌而至,让她避无可避,只得强运内力与之对抗。 她却没想到身前还有一个翠儿,翠儿身形已然站定,趁此机会,玉掌扬起,一掌正好拍向王大娘的心窝!由于双方距离太近,翠儿又将寒玉真气动至十成,王大娘作梦也不曾想到会有如此变化!一刹那,她整个身子被翠儿的右掌拍得退了十步,鲜血直喷出来。 渐渐地她身躯弯下来……变成了一盏弓样的形状。 她抬头一看,只见翠儿身后站着一名白衣长袖、眉清目秀、神采非凡的男子。 又听得翠儿惊呼一声:“官人。 ”王大娘忍住口中的鲜血,说道:“你是沈飞云?”来人果然是沈飞云。 只见他含笑说道:“正是沈飞云。 ”王大娘说道:“你究竟是谁。 ”沈飞云说道:“我是她的相公,夫人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至于我的来历你也无须知道。 ”王大娘叹道:“想不到我一生的大计,竟然裁在你们这一对变身男女之下。 ”说完,她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晃了一下,终于倒了下来。 翠儿看着王大娘毙命,想起适才的惊险,犹心有余悸,若不是飞云及时赶到,今晚丧生的将会是她。 她更想不到自己的“夫君”竟有一身惊人的武功,这是她做梦也末曾料到的。 一直以来,她对自已的身世乃至自己的一切都瞒着“夫君”和婆婆,最终还是依靠着自己的“夫君”才报得大仇,她心中觉得羞愧,一时不知如何武器。 而飞云也是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 翠儿带点惊惶低着头,不敢看着飞云,良久才轻声叫道:“官人,是你……”沈飞云微颌螓首,道:“是我……”翠儿惨然一笑,道:“对不起,官人,一直以来贱妾都瞒着你……。 ”翠儿见飞云良久不语,只得又开口说道:“非是贱妾有意隐瞒,只是贱妾身负血海深 仇,又一直被神风帮追杀,故而一直不敢透露身世。 官人之前曾救贱妾一命,今天又再救贱妾一次,还帮贱妾报得大仇,此恩此德,贱妾无以为报,也无地自容。 隐瞒身世之事,先请求官人责罚。 ”说完,盈盈拜了下去。 沈飞云忙上前扶住她,拉着翠儿的手,说道:“夫人,莫要这样,我没有怪你之意,也不会责罚你。 只是,报仇的事如此重大,对手又是如此强大,你自个轻身涉险,太冒险了,你应该早点对我说。 ”翠儿道:“官人,别怪我,贱妾只是不知道你有这么一身惊人的武功。 ”沈飞云摇头说道:“我不会怪你的,只是你……”翠儿一怔忙道:“只是什么……官人有话尽管说罢。 ”沈飞云摇了摇头,道:“你如今已报了大仇,还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夫人吗?。 ”翠儿闻听不由心中一震,良久无言,终于淡淡地一笑,道:“官人说什么话,官人两度救贱妾之命,对贱妾恩重如山,婆婆又待贱妾这么说,贱妾哪还敢有二心,更何况,贱妾和官人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贱妾哪舍得离开家。 ”沈飞云听翠儿这样说,不由心中一松,说道:“夫人这么说,我就放心,只是末免太委屈你了。 ”说完,不由轻揽着翠儿的香肩,另一只手轻扶着翠儿的秀发,一场激战,翠儿的发髻也是凌乱了。 翠儿轻偎着飞云,柔声说道:“官人是贱妾终生之依靠,就怕官人离开贱妾。 ”沈飞云笑一声道:“夫人这么想当然好,佳人在侧,芳泽可亲,幽香频送,那比什么都好。 ”翠儿娇靥微酡,横了他一眼,道;“贫嘴,官人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油腔滑调?”良久,她美目含情凝注,道:“官人可否告诉贱妾,这一身武功从何而来?”沈飞云道:“夫人想听么?”翠儿不安地道:“是的。 我把什么都给了你,夫妻要相处一辈子,除了爱之外,还需要一个诚字,只要你自问能心安,你就永远瞒着我好了。 ”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最大的本领,其实那是大错特错,温柔与柔情才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 翠儿这些年以妇人身份生活,这些妇人女子的本领也学会几分。 沈飞云说道:“夫人既然想听,我就告诉你吧。 我家本是世代名门,我父亲也是你公公是名门公子,本来应当习文考取功夫,末想二十岁时得遇异人,学得一身玄门正宗武功。 你婆婆却是不懂武功的大家闺秀。 两人成婚后,本来也是琴瑟和谐,末想到父亲在一次打抱不平中,得罪了当年武林魔头九幽神君。 那魔头几度上门加害,父亲忍无可忍与他决斗,最终是两败俱伤。 那魔头半年后丧命,父亲惟恐那魔头余党报仇,也是偕同娘亲和我避入山村,末料终于伤势过重,一年多后也是不治身亡。 这些事连娘亲都不知道,她只道父亲是英年病逝的。 ”翠儿一阵激动,说道:“那这些事官人又怎么知道?”沈飞云道:“我是成年后无意中找到父亲留下的遗书,才知道这一切。 父亲还留下了武功秘笈,只是父亲的武功秘笈无论是“六阳真气”还是伏魔掌法都是以雄浑刚猛为主,本来不适合女子修习之,我依武功秘笈修习,身子、性格变得越来越象男子,功力越深,越象男儿,想再做回女儿也难了。 象这副模样,又怎会有男子愿意娶我,本想着奉养娘亲百年之后,一个人过着也就算了,哪想到会遇上夫人,这也是姻缘注定,夫人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跟我说罢。 ”翠儿一叹说道:“好吧,官人,我告诉你……”接着,她由头至尾,丝毫末加隐瞒,也很详尽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沈飞云显得很平静,没有如何地震惊。 翠儿问道:“官人,你昨这么平静?”沈飞云轻轻说道:“有些事情我早就知道。 ”翠儿反倒错愕地道:“你知道?”沈飞云点头,道:“是的,我一直有在平州城等地走动,当年救下你之后本来也不知道你的身世,只是之后到平州城中卖山货,无意听得武林中人谈起中原大侠赵宗书被刺杀,又有一些不明来历的武林中人一直在追查刺客,再想想当时救你之情形,不就明白几分。 我又暗中跟踪搜寻你的杀手,慢慢地也知道一点关于你的身世。 本来我不想委屈你做我媳妇,只是当时神风帮查得严,我又武功末成,如果不将你改装,恐怕也难逃神风帮的追寻。 ”翠儿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婆婆知道这事么?”沈飞云道:“这事娘不知道,她就是一身想为沈家留个后,也怕你反悔逃走,故让你改装嫁入沈家。 只是没想到你身上怀着明玉神功秘笈,后来又得遇山中寒泉,练成明玉神功。 更想不到的是,成婚之后,你体内的明玉神功和我体内的“六阳真气”相互交彙融合,不仅使各自的修炼提速,而且真气经融彙贯通后,我们原各自所练武功对身体的伤害也被消解了。 ”翠儿这才明白,为什么同飞云每次欢好之后,都会觉得一股浑厚的真气注入体内,使她的明玉真气流转更为宛转如意,之前都只道飞云天具异禀,原来是他有意成全,说道:“这都是冥冥中自有天定,那公公当年的仇人,还有留下的。 ”沈飞云说道 :“我也是后来才查到,当年九幽神君有个情妇,不是别人,就是后来的神风帮主千面妖狐,她的一身武功得自九幽神君,后来又利用她的姿色骗取很多武功,融彙于一身,才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武功,继续为害武林。 ”翠儿心中一喜,说道:“原来贱妾和官人竟有共同的仇人。 ”说完,不由自主地朝着飞云身上靠得更紧了。 沈飞云掠了掠翠儿云鬓,摇头说道:“你也别跟我客气,对付神风帮也是我应该做的。 现在大仇已报,你跟我回家吧。 ”翠儿点头道:“奴听官人的。 ”沈飞云道:“回家后我们就禀明我娘,让你恢复段家之姓氏。 ”翠儿轻点了点头,说道:“奴现在已是沈家之人,叫沈段氏还是沈杨氏其实都无所谓,只是如今大仇已报,恢复段姓也是算是告慰去世的亲人吧。 只是不知婆婆会不会怪奴对她老人家隐瞒真相?”沈飞云道:“这事我会向娘亲解释的,你不用担心!”把翠儿又紧揽,说道:“还要告诉你,这些天我的癸水都没来,可能腹中又有我们的骨肉了。 ”翠儿不禁又惊又喜,轻抚着飞云的小腹,担心地说道:“那官人刚才和王大娘对掌,会不会伤及腹中的孩儿……”沈飞云道:“这你不用担心,那妖妇和你交手那么久,已是强弩之末,我趁机出掌,攻其不备,腹中孩儿没有伤到,这也是我刚才迟迟没有出手之故,要不也不会让你自己动手。 ”翠儿心中有一种甜蜜之感,说道:“官人是想成全奴亲自报仇之心。 ”沈飞云又道:“等孩儿出生之后,如果是男的,就让他姓段,如果是女的,便等我娘百年之后,再让家骅改姓段,这样也能承袭段家之香火。 ”翠儿心中大为感动,站起身来,对朝着飞云盈盈下拜道:“贱妾为娘家叩谢官人之大恩。 ”飞云双手扶起她道,再并肩坐下,柔声说道:“既为夫妻,何分彼此,不用说谢的,我们现在回去吧。 ”翠儿哽咽道:“官人如此疼爱贱妾,贱妾愧无以为报。 贱妾再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对官人敬他,顺他,伺候他,如有违反,甘受严惩。 ”沈飞云掩住她的小口,说道:“夫人言重了,我相信夫人的一片心。 ”翠儿赧然一笑,道:“官人真堪比胸襟超人的盖世奇男子,相比之下,贱妾只是一个充满小家气的妇人。 ”沈飞云说道:“夫人之言行举止也是堪称巾帼完人,这也是婚姻天定,成就我们这对奇缘。 ”翠儿说道:“官人说得没错。 ”飞云携着翠儿出了宝华轩,宝华轩的高手都被飞云废了武功,遣散离去。 飞云在外面准备了马车,让翠儿上了马手,自行驾车,接着翠儿高高到沈家。 沈老夫人见他们回到家,高兴地说:“孩儿,你终于把媳妇救回家中,这几天都没半点消息,可把老身急坏了。 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媳妇这次没伤着吧?”翠儿心中感动,立即倒茶,向婆婆行跪拜礼。 说道:“让婆婆担心,是媳妇之过,请婆婆饮了这杯请罪之茶。 ”沈老夫人高兴地喝茶,扶翠儿起来。 又对飞云说:“云儿,你以后可要好好照看你媳妇,再不让她有危险。 ”飞云说道:“放心吧,娘,往后不会让她有半点危险。 ”翠儿回到内室,家骏、家骅两个孩儿早扑了过来,翠儿双手紧紧抱住两个孩儿,不由眼泪直流,她真不愿再离开这对可爱的孩儿了。 还是李保母并丫鬟过来,说道:“夫人,热水已备好,请夫人沐浴更衣。 ”说完,李保母又将两个孩儿抱走。 翠儿进了内室,把门窗关紧,脱去内外裙服,跨脚进了浴桶,热汽腾腾,上面洒满了玫瑰花瓣,翠儿泡在水中,这下大仇已报,且得飞云的呵护承诺,心事已了,她显得从末有过的轻松。 直泡了近一个时辰,洗尽全身污垢,翠儿才跨出浴桶。 系上大红鸳鸯肚兜,穿上紫色内衣。 拿起牙梳,梳好头发,对镜扑妆,贴了些黄花贴银,点了些脂粉红绛。 将青丝缠成如意髻,插上玉馨、玉簪子。 穿上粉红宽大红裳,下穿翠色百鸟朝凤百折裙,换上一双高底大红锻面绣花弓鞋。 肩绕一条三丈宽面白凌,从身后围前又飘荡身后,令人有些飘逸感觉。 三寸金莲立地,柳身娇绕,如风拂絮。 这才把门打开,让丫鬟把浴桶抬走。 这时一双手从后面轻搂住她的香肩,她才知道飞云立在背后。 翠儿低垂粉颈,把个白嫩脸蛋,涨得通红,不敢答应。 身边的丫鬟也是知趣,早避出房外。 翠儿转过身了,飞云一把握住她的玉腕!拉她坐在怀中用手搬起脸来,轻吻下去。 翠儿闭着眼,享受着飞云的爱抚。 飞云见她这样柔顺慧媚,更加喜欢,紧紧搂住,一时也舍不得分开。 良久,翠儿才轻推开飞云,再让李保母将两个孩儿带了进来,抱在床上,一家人尽享受天伦之乐。 晚间,两人又再度缠——真是说不尽的恩爱。 第二日晨,翠儿醒来,自行梳好头发,对镜扑妆,点了些脂粉红绛,换上了一身银红色缎子面刺绣白牡丹的夹袄和石榴裙,梳起了江南时髦的凤头髻,将睡鞋儿,依旧放于忱下。 换上一双高底大红锻面绣花弓鞋。 接着飞云也起床,翠儿亲自服侍飞云梳洗打扮齐整,两人相互搀扶,一齐回到沈老夫人房间。 翠儿上前请安,又服侍沈老夫人起床,梳洗,再亲自下厨做早点。 从此,翠儿再不踏出沈家,一心操持着沈家内务,服侍着婆婆、官人。 照顾着一对儿女。 外面的事由的飞云打理,依着翠儿所得的神风帮藏宝图,飞云找到神风帮的藏宝地,将神风帮所得的不义之财取出,连同神风帮总坛和几处分舵的资财,全部用于善事。 九个月后,飞云又生了一个男孩,这时飞云已将翠儿的部分身世境遇禀报娘亲,沈老夫人闻听后不仅没有怪翠儿,反而更为怜惜这个媳妇,也同意男孩取名家裕,承继段家的香火。 翠儿心愿已完成,再无牵挂。 这天傍晚,翠儿沐浴后,正在梳妆,这时内室房门被轻推开,看着镜子,一个美貌妇人进了门,来到她的背后。 轻揽住她的香肩,说道:“妹妹还记得姐姐吗?”进来的人原来是金花娘,翠儿嗔道:“差点把奴吓住了。 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的?”金花娘说道:“多日不见,妹妹越来越漂亮了,跟十七八岁刚成婚的小妇人一模一样,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一点也不受生育之累,妹妹就是不一样。 ”翠儿诈恼道:“好些日子不见,一见面就取笑奴,看奴不撕破你这张嘴。 ”说完便作势抓金花娘的脸,金花娘轻躲过,说道:“妹子的手可比之前慢多了,要搁以前姐姐是没法躲闪的,妹子现在的功夫不练了。 ”翠儿摇头说道:“奴现在一切有官人护着,还要武功作甚么,现在最要紧的是内事要做好,女红要出色才行,家里好多事等着奴去做。 ”金花娘笑道:“妹妹真好命,真让姐姐羡慕。 ”翠儿问道:“姐姐现在做什么,今儿昨会到奴房中。 ”金花娘说道:“自从神风帮主被你夫妇杀死后,姐姐也无处可去,你家官人见姐姐无所依,便留下姐姐帮他打理神风帮遣散的事宜,包括帮中不义之财的处置,沈大官人真是胸襟广大,胜似男儿,这段日子姐姐跟他处置一些事那是心服口服,妹妹能找到这样的依靠,真是妹妹之幸。 ”翠儿说道:“他本就应该是志身高远,胸襟广大的男子汉,同他相比,奴只是见识浅薄的小妇人。 ”边说着,边用着眉笔修了修眉毛,又用唇纸抿了抿嘴唇。 金花娘见她这样子,暗想:“真是千娇百媚,任谁是男子,都会爱她,疼她的。 ”翠儿又问道:“那姐姐今后还留在这吗?”金花娘说道:“只要妹妹和沈大官人不嫌弃,姐姐愿跟着你们,为奴为仆也心甘情愿。 ”翠儿说道:“姐姐言重了。 ”又问道:“那刘广昨样了。 ”金花娘说道:“姐姐跟刘广只是挂名夫妻,不过他这人并无大恶,现在他武功被废,姐姐已让他自个还乡了。 现在姐姐离开了刘府,换个身份,跟着沈大官人做事,也没人认识之前的刘府金氏了。 ”翠儿说道:“那姐姐后半辈子怎么过。 ”金花娘说道:“姐姐也没想这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当晚两人喁喁私语,诉尽女儿家心事,至夜间金花娘才离去。 翠儿从此安心在沈府,同飞云白头偕老,共渡一生。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