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的女儿》 《援交的女兒》1(非色文,慎入) 《援交的女儿》1(非色文,慎入)在《女儿的援交》11+12前言中,我曾写过这样的话:「不如用最老土的方法,这是一场梦?又或这其实是一个科幻故事,在一个平衡时空,有另一个和女儿一模一样的女生,每天跟雪怡交换身份...」这话当时只是戏言,我没打算真的要写,但因为昨天读了mrnobody的『退相干综合症』,被其精彩的剧情震慑,故此开始写作本文。 这毫无疑问都是mrnobody的责任,一切投诉、责骂、吐糟都请找其本人。 另外请务必阅读『退相干综合症』,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 谢谢小鸡敬上《援交的女儿》「不…不会是真的…」当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照片,我浑身搐动了一下,有种眼前发黑的激动。 不会的,我心爱的女儿,宝贝的雪晴,竟然是…援交女…不会是真的!《一》我名叫马如龙,行年四十八,是一间小型中港物流公司的老闆,已婚,育有一女,一家三口算是安稳的一族。 我的女儿马雪晴,今年十七岁,是一位高中生,对只有一位小孩的我和妻子来说,雪晴就如心奸宝贝,掌上明珠,甚至等于我俩的生命。 可以给最好的,我们都给了,可以满足的,家里亦会尽力满足她。 纵使明白过份溺爱并非好事,但对着这调皮的乖女,我和老婆仍是每每就範于她的骄纵里。 所以当发觉女儿竟然是援交女的时候,我的心简直被撕裂了,好比世界末日的降临。 会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是在一个月前,当天我的电脑因为零件故障修理,为了查阅邮件,我借了雪晴的手提电脑一用,没想到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事实。 「雪晴的浏览纪录,怎幺会有成人交友网站…」我知道查阅女儿的纪录是很不道德,但那只是一时随意的举动,自问没什幺恶意,却看到了惊人的事情。 我本来想直接问女儿是怎幺一回事,但若被她知道我侵犯她私隐,只怕反被怪责,要知道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最重个人空间,雪晴又是女生,触怒了她,恐怕会做出什幺大错的事来。 于是我不动声色,暗中记下网站名称,待日后再慢慢调查。 两天之后我的电脑也修理好了,我可以开始展开我的工作。 登入网站,注册名称,我来到交友的大厅,和想像一样,那是一个不太正派的地方,充斥着各种淫靡的勾当。 但我还是抱着希望,雪晴曾浏览此网站也许只是出于好奇,不代表她是在这种地方认识朋友,亦可能她也是把电脑借给同学或朋友,看的根本不是她本人。 在我和妻子心中,雪晴是个连男朋友也不曾交过的乖乖女,又怎会在这种地方流连,甚至是认识坏朋友?那是一个很大型的网站,几万个会员,要逐一找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何况她亦肯定不会用真名。 我如大海捞针的逐一去试,终于不幸地,在一个徵友栏中一位名为「白雪飘飘」的会员中,看到雪晴的照片。 「真的?是雪晴?」说是徵友栏,但当中「未成年美少女让哥哥爽爽一试回味,短聚二千」的露骨字眼,就是谁也知道是妓女的招徕。 我的女儿?是妓女?我的心很痛,虽然已经证据确凿,但仍不相信疼爱的女儿竟然是妓女,我仍然相信她,也许只是遭人作弄,拿她的照片招摇,雪晴是毫不知情。 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用各种藉口安慰自己,我需要确认,虽然后果也许很可怕,可是作为父亲的我,必须要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妳好,可以跟妳交个朋友吗?」我给雪晴发了一条讯息,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时刻,我渴望得到回覆,但又宁愿永远不要有回覆,第二天查阅没有,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雪晴的头像亮了灯,她登入了!我心头一震,旋即走出客厅,只有妻子在看电视,女儿果然在房间上线。 然后回到电脑前,讯息箱中已经收到回信,战战兢兢的打开阅读,就简单的答应。 「ok,qq:2830524958,加我」看到回覆我心又是揪动,竟然这幺容易就认识陌生人了,这小妮子到底什幺心态?我立刻回覆:「我没有qq号,可以用其他吗?」雪晴亦是即时回覆了:「没qq怎聊天啊?开个户口吧,你第一天泡女生的吗?(藐视)」我没法相信知书识礼的女儿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但为了追查也只有照办,十分钟后申请了户口,我加了雪晴的帐户。 「妳好」「安安」「妳是白雪飘飘吗?」「是喔」「很高兴认识妳」雪晴没有回我,等了五分钟,我再发了一条。 「在忙吗?」「在偷菜」「偷菜?」「偷菜也不知道?你火星人幺?」「抱歉,比较少接触」雪晴又没理我了,隔了五分钟,再发给她。 「妳今年多大了?」「17」「是女孩子吗?」「有屄的会是男孩子吗?」我头一晕,雪怡竟然会说髒话?她又反问我:「你呢?棍还是洞?」「我是男的」「哥哥还是弟弟?」「年纪比妳大」「有多大?」看到这个问题我有点犹豫,如果直说年龄,也许雪晴会嫌我太老不愿跟我说话,可能更会被她看穿我的身份。 于是我说了谎话:「我今年30」「哦,是叔叔幺?」「妳讨厌叔叔吗?」「还好,说话不讨厌就可以了」「怎样算是讨厌?」「啰啰唆唆的像老爸」这句话令我心死了,原来在雪晴心中,我是啰啰唆唆的老爸。 「妳很讨厌妳父亲吗?」我怀着颤抖心情问道。 「我跟我老爸怎样关你屁事!你是泡我还是泡我爸?」「没有,只是关心一下」「聊天哪有关心家人?你关心我的奶有多大才正常吧?」听到雪晴提起自己敏感部份,我浑身不自在,忽然不知怎回她,她继续骂过来。 「你有点烦人,要黑你了」「黑我?」「你真蠢还是假呆啊?黑也不知道?就是切你鸡鸡,不跟你聊呀!」「别、别黑我」「那说点有趣的来听听,本小姐考虑考虑」「我不知道什幺是有趣」「是闷蛋耶,不跟你聊啦」「拜託!别黑我」「不理你了,溜的」在慌不择路的时候,我提出了这样的说话。 「等等,短聚二千是吗?」「哦,叔叔要玩吗?」对方明显提起了兴趣。 「是」「可以唷,什幺时候?」「尽快吧」「呵呵,等不及要操屄吗?那明天吧」「好」「下班时间?」「都可以,我自由业」「那中午吧,三点,旺角可以?」「可以」「雅兰酒店,你租房,搞好了留房号给我」「好」「别放鸽子」「不会」「那明天见,88」当雪晴的头像灯变暗,我仍是未能从幻觉中醒过来。 这个真的是雪晴?真的是…我女儿?怀着沉重脚步踏出大厅,妻子仍在看电视,我叹口气坐在沙发上,老婆问我一脸皱眉所为何事,我苦恼的摇摇头。 「爸爸!」这时候女儿从房间跑出来,脸带兴奋的说:「下星期有新的迪士尼动画上映,我要跟爸爸一起去看的!」妻子教训说:「妳今年几岁了,还要爸爸带妳去看卡通片?」「女儿在爸爸心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嘛。 」雪晴亲暱拥着我说:「好吗?一起去看好吗?」「好…好吧…」「万岁!我就最爱爸爸了!」女儿欢喜得紧紧抱着我,当那一对软绵绵的胸脯隔着睡衣挤压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十分感慨。 我的女儿,会是妓女吗?这个晚上我无法入睡,在成人交友网站认识了女儿,并且相约到酒店,怎样看也是一件荒谬至极的事。 也是一件叫为人父亲心痛至极的事情。 但人总需要面对,即使一切是真,我也只有咬紧牙关找寻解决方案,雪晴是我和妻子的唯一骨肉,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天雪晴如常上学,而为了不令妻子担心,我装作上班,其实是愁眉不展地坐在附近公园的鞦韆上,脑海中尽是雪晴从小至大的成长片段。 这个女儿自出生起便只有带给我家欢乐,想不到在今天所有,都彷如一百八十度的反转过来,往年欢笑顿成伤痛欲绝。 不会的,不会是真的,一定是误会,雪晴不会是妓女。 我虽然谈不上是大富人家,但总算是个老闆,生活安定,也不缺金钱,雪晴根本没有理由需要当娼。 对,一定是我搞错了,一定是?胡乱猜测倒不如找寻实据,不到两点,我已经去到相约的酒店,开了一间包三小时的时钟房,把房号发给「白雪飘飘」,以战战兢兢的心情等待真相的揭开。 「你已经到了?这幺心急啊」对方发出彷彿嘲笑的回应,并表示跷了课,正在路上。 雪晴跷课去卖淫,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 我苦笑,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天真,还是笑自己对女儿的不信任。 扭开电视,让眼前的浮光掠影分散注意力,心里一直祷告,祈求仁慈的上帝只是跟我开个小小玩笑,让我白忙半天失眠。 「叮噹~」可是当门铃响起,我急不及待从防盗眼中窥看来人是谁,整个天地,都在一瞬间蹋了下来。 我渴望眼前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可惜纵然她戴上了紫蓝色的假髮和太阳镜,从其挺直鼻梁和涂上唇膏的樱桃小嘴,仍一眼看出是我家的雪晴。 眼前一片乌黑,世界,从此亦再没生气。 《待续》 《援交的女兒》2(非色文,慎入) 《援交的女儿》2(非色文,慎入)《二》我不知道能够用什幺态度面对雪晴。 是愤怒、痛哭、还是关心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而要令她走上这一步。 是被逼、要胁、还是有什幺其他难言之隐。 世界有太多邪恶,雪晴年纪尚小,不懂应付是人之常情。 作为父亲,我什幺情况也会一起面对,为女儿尽最大努力,即使失去生命亦在所不惜。 门铃响了两下,三下,四下,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没有退路,吸一口气,尽力抑制自己心情,以平常心面对女儿,听她的困难,一起找寻解决的出路。 打开了门,看到面前的是我,雪晴的表情跟我一样震撼,也许是比我更害怕。 架上太阳镜的脸,在一瞬间完全变成青色。 「雪晴…」我想跟女儿说些什幺,但她没有给我机会,转头拔足便跑,是落慌而逃的样子。 我没有追上,也没有气力追上,双脚一软,无力跪在酒店房间门外。 如果这是一套喜剧片,这大概是很惹笑的一幕,可是当现实发生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一套悲剧。 是欲哭无泪的悲剧。 相隔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我才从混沌中站起,叹一口气,拨起女儿的电话号码,她没有接听,这很正常,一对父女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幺话可以说?我甚至有种会从此失去女儿的可怕,被揭穿真相,即使她不自杀,亦一定不能再面对父母,一走了之,也许是她的唯一出路。 可能因为过份伤心变得麻木,我竟然觉得以后见不到雪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当得知她是一个妓女后,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怎样面对这曾是最重要的女孩。 对,是无法面对,大家都再,无法面对对方。 租好的房间没有作用,我也没有立刻退房,坐在柔软的床榻上思绪了很久,始终无法平伏,直到案头电话响起催促离去的铃声。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拖起蹒跚的步伐离去,在外头漫无目的地转了很多个圈,太阳下山,天色完全变黑也没回家的意思。 后来收到妻子的电话,我才无可奈何地踏上归途,一如所料,雪晴没有回来。 「她傍晚时打了电话,说今晚到同学家里温习。 」妻子如是说。 我没有告诉妻子真相,我的伤痛已经够深,不想在这种时候另一个最重要的人亦一同悲哀,何况有很多事还没弄清楚。 雪晴,我是妳的父亲,即使有什幺事也会站在妳方面,妳有困难跟我说好吗?雪晴…这个晚上我在痛苦中渡过,讽刺地在倦极入睡的时候,我看到雪晴的脸,她笑着告诉我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跟我玩的小作弄。 可惜醒来一切是梦,美梦从来比恶梦残酷,愈美的梦,在梦醒一刻是愈叫人失望。 我就这样…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吗?我自问不是硬心肠的男人,但奇怪地,我没有再次拨出女儿电话的打算,哀莫大于心死,我想现在是这种心情吧?只是雪晴也明白自己是没法躲避一世,次天下午,她主动打了给我。 「爸爸…」一天后的爸爸,彷如隔世。 雪晴的声线很平静,一晚时间,可能已经想好了解释的借口,她问我有没告诉妈妈,我说没有,她像放鬆的叹了一声,接着问我可否跟她见面。 一个女儿想跟父亲见面,答案毫无疑问。 「我想静静跟爸爸聊,你去租个房间可以吗?」「嗯…」我们再次约在同一酒店,昨天是以嫖客和妓女的身份,今天是父亲和女儿。 可悲,实在太可悲。 雪晴来了,没有野艳装扮,朴素的校服,垂着头,静静的,像犯错后的小孩。 经过一晚的沈澱,我的心情已经过滤,可以想像雪晴各种不堪入耳的悲惨原因,哭求原谅的表情亦早在计算之内。 「爸爸…」「嗯…」我忍着愤怒,忍着泪水,是尽人生最大努力去渡过这个难关。 「你想我告诉你真话吗…」「当然是真话!难道妳这种时候还打算骗我?」我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那幺…」雪晴开口了,她的说话比想像中更令我愤怒无比,我曾叮嘱自己即使雪晴说些什幺,也一定以包容的态度原谅她,沦落成妓女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惩罚,作为父亲不应该落井下石,加重她的压力。 但女儿的话确实使我生气了,她居然用一种荒谬无比的解释,显示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毫无悔意。 「妳不是我的女儿?」我一脸错愕的问道。 女孩怯生生的点头,连一眼也不敢望向我。 我苦笑:「妳当然不是我的女儿,我马如龙没有一个当妓女的女儿!」女孩摇头:「我知道爸爸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我是雪晴,但不是你家的雪晴,正确来说,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雪晴。 」太过无稽的说话,令我不懂怎样反应,女孩哀求我说:「你先不要生气,我知道很难接受,但请先听我说完。 」「好吧,妳说。 」我沉住气,听这位自称不是我家女儿的雪晴诉说她的故事。 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故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变成这样,只知道某一天,我突然来了这个跟自己生活地方一模一样,但又不同的世界…」女孩表示,她的确名叫马雪晴,今年十七岁,父亲马如龙,母亲林秀娟,无论就读学校,居住地方,都跟我们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样。 「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发觉,只觉得身边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小事情。 有时候明明晚上做好了家课,之后一天回学校居然是空白的,以为自己睡胡涂了,可是当再做时,却有一种肯定做过一次的熟悉。 当然这种事也没证明什幺,但当那一天学长突然牵起我手,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就觉得很奇怪了。 」「学长?」女孩点点头:「对,那个学长虽然长得很俊俏,我对他也有好感,但从来没有跟他交往的,我俩连说话也很少,不明白他为什幺这样说,他有点生气,说明明是我主动向他表白,还在众目睽睽下亲吻我。 」「妳意思是,一个妳从来没有表白过的学长说,妳曾经向他表白?」「对,更奇怪的是在之后一天,学长便好像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在课堂上无视我,和昨天那亲密态度完全另一回事。 」女孩说:「可是再隔一天,他的态度又变了,上学时在家门接我,我以为他在捉弄我,是真的生气了,掴了他一掌,但他比我更生气,说我昨天才把初夜给了他,为什幺今天又变了另一个人。 」「初夜?那妳真的没有给他?」女孩摇头:「没有,那时候我还是处女,这种事根本没可能误会,我向学校告发,说学长调戏我,事情弄得有点大,但下课后几个谈得好的女同学奇怪问我,说我昨天明明跟学长很好,怎幺今天突然翻面了。 」「哦?」「听到她们的话我更奇怪了,这几个女生是感情很好的同学,不会拿这种事来捉弄我,我问了很多遍昨天发生的事,她们说得很详细,都是我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女孩回忆着说:「我开始怀疑,但仍不相信,自己患了失忆症吗?还是有一些更奇怪的状况。 逐渐我发现自己的生活被另一个人入侵,是一个身份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一模一样的人?即是说一个跟妳样貌相似、像是双胞胎的人,做了一些妳没做过的事?」女孩再摇头:「不,如果只是外貌相似的话,是没可能这样完美无瑕地取代我,而且她亦从未在我面前出现。 当时我有一个假设,会否是科幻小说中提及的平行时空。 」「平行时空?」女孩从房间的桌上拿起酒店信纸,以笔划上两条平行线:「对,根据现代物理学的一种说法,认为宇宙是存在许多平行着的时空。 裏面的事物都和我们的世界一样,但因应不同选择而有不同发展,互相不会干预。 而这两条本来平行的时空线,可能因为某种情况重叠一起产生缺口,令那个跟我一样身份的马雪晴,可以入侵我居住的世界。 」「这也太难置信了吧?」「我明白,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是想多了,但在经过一些实验后,我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另外一个平行时空的马雪晴是的确存在并在影响我的生活,而那个人,就是爸爸你的真正女儿。 」《待续》 《援交的女兒》3(非色文,慎入) 《援交的女儿》3(非色文,慎入)《三》「那个人,就是爸爸你的真正女儿。 」其实听到这里,我的怒气已经从心底冒起,我的真正女儿?为了脱罪,雪晴竟然把自己的犯错推在另一个「别人」的身上。 如果她不是看不起我这父亲,就是精神有问题。 然而聪明的她亦察觉到我的愠色,自行解释道:「爸爸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一切不是我的错,援交是我的选择,最大责任的仍然是我。 」雪晴继续刚才的话:「我做的印证实验,是首先要知道到底是在发生怎样的一回事。 我在生活上做了一些小手脚,例如是月曆上做些小记号,结果发现每次学长视我为女友的日子,月曆上的记号都会消失,而被学长无视的那天,记号便再次出现。 」「这证明了什幺?」我不明问道。 「这意味着那两个看似一样的月曆其实不是同一份,我是在两个不同的空间穿梭,我本身没有打算穿越,那即是说一切都是另一个马雪晴的主意。 」女孩尽自己的所知推测道:「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但很多时听同学说,昨天的妳明明很自信,今天怎幺突然变得低沉,我想她一定是明白自己在穿越,否则不可能那幺镇定。 」我开始有点明白女孩的说话:「妳是说妳其实是生存在另一个平行空间的马雪晴,当这个空间的马雪晴闯入妳的世界,妳便会跟她交换位置?」女孩点头:「确实是这样,我想是因为同一时空是不能存在两个相同的人的相衡定律,所以每当她来了,我便不由自主地被这个世界排斥,而强行推到她所属的时空去。 」我有点没好气说:「妳用这种高深莫测来解释很有新意,但不会想可以说服我,这是妳做援交女的原因吧?」「我没打算说服爸爸,我自己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些眉目,知道爸爸你不可能立刻接受。 」女孩态度诚恳,让我勉强听下去她不可再荒唐的狡辩:「开始时候我是不明白她穿越的用意,甚至觉得莫名奇妙,后来慢慢发现她为什幺这样做,因为掌握穿越平行时空的窍门,她可以随时回到自己的空间,在那里做的所有事都不需要负责任,任何想做的事都可以去做,简单来说就是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对,我根本不知道穿越方法,是没法反抗她,有时候一星期也没交换,有时候一天一次,每每做了不好的事,她便很久也没来,让我全替她承受后果。 」女孩咽呜道:「最过份的是她后来不但跟学长交往,更缠上了足球队主将,还上了床,结果我被班上的同学叫我淫妇。 我哭了很多遍,我根本没做,我还是处女,但没有人相信,因为有别人看到我和男生从酒店出来,我觉得很冤枉,也痛恨那个一直在加害我的人。 」「雪晴…」「我跟她无仇无怨,连身份也一样,为什幺她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幺?只因为自己的放纵,要无辜的人替她受罪。 」女孩的说话我当然不会相信,但她声泪俱下的表情令人动容,我没有做声,继续听着她哭诉:「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以后也要给别人操纵,到某一天她玩厌了不再交换,便留下那烂摊子要我承受。 那段时间我很怕回到自己的空间,很怕从某天起,要一生背负她做过的坏事。 」「后来我有一种玉石俱焚的想法,既然妳要害我,我也不给妳好过好了,我不甘心留下一个好的马雪晴留待她日后享用,我要报复,要做比她更坏的事,让她吃吃自己做过的苦头,即使回到这世界,也不能抬起头做人。 」女孩咬牙切齿:「我下定决心,把初夜交给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男生,并和班上很多男同学上床,她在那个世界是淫妇,回到这里一样是淫妇。 」「当然她是很快发现了我做的事情,我以为她受到警告会懂收敛,没想到她根本不在乎我已经知道穿越的事,我做的对她来说是一种挑衅,她变本加厉。 我俩像在斗争,每天做着要给对方教训的事情,但因为只有她有穿越能力,我始终是很吃亏,我甚至认为她会在那边杀人,来让我代替她坐牢。 」女孩垂着头,泪水滴过不停:「这种想法使我钻了牛角尖,我快要疯掉,终有一天我醒来时会收在监牢,而她就可以全身而退,逍遥法外。 」「雪晴…」女孩的表情,给我看到一个被迫至走投无路的少女。 后果、责任和法律是束缚一个人的枷锁,如果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顾后果,那一个再良善的人也容易变得疯狂。 「我没所谓了,来到今天变成怎样也没所谓了,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完了,我不再是我,只是一个扯线娃娃,于是我选择了最差的路,我去卖淫,这是向她最大的报复,让她回到这个世界后,也永远是一个妓女。 」女孩放声大哭,泣声悽厉,我没想到女儿会用这种藉口,更没想像她以为说这种话,是会得到我的信任。 我当然不会信,我当然不会相信这种事。 我没安慰,也没制止雪晴的痛哭,如果这是一场戏,那女儿的演技未免太好,而这份剧本亦未免太烂。 女孩哭了很长时间,几乎连泪也哭乾,给她这胡诌的故事一搞,我连怒火也提不上来,无奈递上纸巾,她接过拭净眼帘,仍是没有抬头望我:「爸爸你还是不相信吧?」我半叹息道:「雪晴妳是我女儿,我是很想相信妳,但妳说的话实在太天方夜谭。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好吧,听妳说了这幺久,我现在是十分冷静,说真话吧,是为了钱,还是被利用?」我企图引导女儿说出真相,雪晴缓缓抬起头颅,眼神散唤,忽然咬一咬牙,下决心道:「爸爸,我给你证明。 」说完她从小桌拿起水果刀,用力在手腕一划。 「雪晴!」我以为她要自杀,连忙制止,可是已经皮破血流,她用手按着伤口,忍着痛楚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这种伤痕不会消去,我不知道她下次什幺时候再跟我交换,但如果有一天爸爸你看到手上没有伤痕的雪晴,那个就不是现在跟你说话的我。 」「好了,我什幺都相信妳,先止血再说。 」看到猛流的鲜血,我早已慌乱不堪,女儿说的什幺也不再细想,先行安抚再作打算。 包扎好伤口,雪晴情绪较为平复,我不想刺激她,默默把东西收拾。 离间房间来到升降机,两父女不发一言,到前台退掉,走在路上的时候雪晴突然低声问我:「今天告诉了这些,我还可不可以再叫你爸爸?」「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是妳爸爸!」雪晴没再说话,缓缓牵着我手,女儿的手很暖,令我感觉这个女孩十分可怜。 这晚我俩没有再谈及这话题,回到家里,像往日晚饭,雪晴故意穿起长袖,不让妻子看到她的伤口,我想她是刻意隐藏,不想给另一个「雪晴」发现。 我居然有这样想法,我想我也要到精神科医生作个检查。 不过诡异所思的事情往往能分散注意,女儿是援交女的冲击被沖淡不少,我不得不说,雪晴是有她的一套。 上床就寝,我想起什幺,不经意的问妻子:「老婆,妳有没听过平行时空?」老婆是个典型师奶,没想到也有接触过这种话题:「听过,最近有套很受欢迎的电视剧『退相干综合症』就是说这个嘛,老公你要看吗?」「嗯,找天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晚上算是有一段短暂的安宁,女儿卖淫一事虽然未算解决,但当我知道一切的时候,我想雪晴再大胆也不会继续做,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次晨我如常早起,经过一晚不算睡得太好的休息,勉强恢复了点体力,拍一拍肩,忘记昨天,我和雪晴也要有新的开始。 梳洗后去到客厅,上学时间比我更早的雪晴在吃早餐,看到我出来,女儿乖巧地替我递上早报,态度亲切开朗:「爸爸,早晨。 」看到昨天那个泣不成声的雪晴回复精神,我心一阵安心,她给我把牛油涂在多士上,并斟好橙汁。 「今天心情不错嘛?」我微笑问道,她亦报以温暖笑容:「不错,爸爸,牛油多士。 」「谢谢。 」我接过来,这时候我突然发觉,这个女孩的手上无伤。 《待续》明天继续联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