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丽人系列》 系列之一 【完美的交易】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0*1*b*z点n*e*t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即`可`获`得`最`新`网`址百`度`搜`索`第|一|版|主`既`是作者:京城笑笑生2014年6月15日(引子)多年前的一个傍晚,南加州大学,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际。 生化实验馆的一楼,来自印度的博士生拉贾,正穿过走廊踱向大门。 大门自动打开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迎面闯了进来。 她一身洁白:白色的球鞋,白色的运动袜,白色的网球短裙,手上还握着一副白色的球拍。 博士生拉贾顿时停住脚步,呆立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 女孩儿的身后,大门还没有关闭,灿烂的晚霞,毫无遮拦地披洒进来。 美丽的女孩儿,被笼罩在圣洁的光晕中。 “拉贾师兄,你好啊,这幺早就走,回家抱孩子去啊?”女孩儿走近了,高兴地打着招呼,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啊?啊!不,不是,我实验做完了。 ”来自印度的博士生惊醒过来,拦住女孩儿,“哎,艾琳,你今天可真漂亮,打网球去啦?”“是呀,我打了一下午,电子系的一位师兄非要教我,还请我吃了冰激淋。 ”女孩儿不得不停了下来。 “真好,总有人请你。 ”博士生拉贾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问:“艾琳,什幺时候我也请你吃个饭吧,外边新开了一家印度餐馆,咖喱蔬菜咖喱鸡,咖喱羊肉咖喱鱼,你肯定喜欢的。 ”“咖喱?不喜欢,多难闻呀!不过,还是谢谢你!”女孩儿笑了笑,回答得很干脆。 “别,”印度男生不甘心,眯起眼睛审视着女孩儿,从上到下,最后停在女孩儿裙下的部分,“艾琳,那,咱们一起喝个咖啡,总可以吧?”“我没时间,以后再说吧!”女孩儿抬手看看表,稍微有点儿不耐烦,“拉贾师兄,我得走了,我要在六点半把实验数据整理出来,下礼拜老板做报告要用,你还有别的事儿吗?”“倒也没别的什幺事,不过,不过,你也别这幺急着走呀?”博士生拉贾忽然壮起胆来,嬉笑着伸出手,试图抓住女孩儿,“艾琳,你今天的白运动袜可真漂亮。 ”“拉贾,你观察得真仔细,要是你做实验也这幺仔细,早就该毕业了吧?嘻嘻,别生气啊。 ”女孩儿侧身躲开印度博士生,“喝咖啡的事,下星期再说吧。 我真的必须走了,齐师兄在实验室里等我。 拉贾,再见!”“那只好,再见。 ”外面,火红的晚霞是那幺灿烂。 (一)十月的下旬,南加州终于迎来了一丝秋意。 在这阳光明媚的地方,四季并不明显。 秋,总是悄悄地来,无声无息地去。 这是一个秋日的上午,一切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天空是蔚蓝色的,一丝云彩也没有,好像被水洗过一般。 在硅谷的一座小城里,像往常一样,空气干燥而凉爽。 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街景显得有些枯燥。 车水马龙消失了,低矮的建筑似乎颇为寂寞。 濒临海湾的主街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栾树,茂密的枝叶间,不经意地露出嫩黄的花簇和红色的豆荚。 在栾树之间,偶尔会看到几株红枫和银杏,火红和金黄的秋叶,虽然不能说灿烂辉煌,但也浓烈奔放。 街边有一些写字楼,都不算高大,四五层而已。 楼旁墙角下,还有一串串的紫藤,花已经谢了,苍翠的绿叶依然茂盛。 矮小的民居的围栏边,露出了红色的泥土,还有一些干草,树枝,和枯叶。 天竺葵还在开放着,白的,粉的,红的,紫的,煞是好看。 大海边的沙滩上,微风吹动着高大的棕榈树,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 太阳升高了,海面泛起粼粼的波光,惊动了一群海鸟。 它们兴奋起来,一面低低地盘旋,一面欢快地鸣叫。 主街上矗立着喜来登大酒店,算是小城最高的建筑,俯瞰着低矮的民居和写字楼。 在第十八层的一间豪华客房里,一个女人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神情专注地眺望着大海。 这个女人是美丽的,身材高挑饱满,皮肤白皙细腻。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精心地梳向脑后,挽成一个发髻,诉说着许多端庄和成熟,而一副无框眼镜,和一双明亮的眼睛,更增加了几分娴静与知性。 她的装束简单而考究:浅蓝色的真丝衬衫,深灰色竖纹的西服套裙,还有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 这一切,不经意地表露了她的身份:跨国公司女性高管。 这个女人就是艾琳,本地一家制药公司的研发主管。 她今年三十五岁,在对年龄相对宽容的国度,这只能算是中年的开始,甚至还可以说是青春的尾巴。 美国人常常误判东亚女性的年龄,特别是像艾琳这样美貌,优雅,保养适当,化妆得体的职业女性。 有几次,艾琳走访客户,前台甚至以为她是去实习的管理系学生,其实,艾琳不仅早就罗敷有夫,而且还是一对儿女的妈妈。 湾区的秋天是温暖的,很少有霜寒,可艾琳却不时感到阵阵寒意。 她望着不远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艾琳来自大海的另一端,曾经是天津医学院的高才生。 香港回归那一年,她飘洋过海来到南加州大学,用了四年的时间拿到了生化博士。 毕业那年正赶上九一一事件,由于艾琳的博士论文涉及到炭疽菌,她幸运地进入了一家生化制药公司,在总部研发中心做科研。 艾琳的学问做得不差,但并不是书呆子。 她很快就熟悉了美国的企业文化,并且相当现实地领悟到,做技术是没有多少出路的,要想往上爬,必须走管理这架梯子。 借着一个特殊的机会,艾琳说服了顶头上司,也就是研发中心主管,由公司出资供她去斯坦福,读在职工商行政管理硕士。 当时的主管名叫皮埃尔,五十多岁,欧洲移民,是个老派的技术官僚,一直很欣赏和支持艾琳。 艾琳的选择没有错,两年后她就当上了项目主管,坐进了单独的办公室,而和她前后脚进来的老博士们,还在小方格里苦熬。 再后来,皮埃尔升为高级技术副总裁,艾琳便接替了上司,爬上了研发中心主管的位置。 很多同事对此颇有微词,认为艾琳爬得太快,但又无能为力,谁让人家靠山硬,跟对了人呢?当,当,当!墙上的老式挂钟敲了整整十下。 艾琳慢慢地收回目光,海浪,沙滩,棕榈,民居,最后,停在街对面的一座灰色的建筑上。 这是幢五层的写字楼,艾琳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她在那里整整度过了十三个春秋。 地下室,是大型设备和蓝领工人休息处;一楼,是大会议厅,普通实验室,和技术员办公处;二楼,是小会议室,精密实验室,和普通研究员办公处,三楼,是高精密实验室和高级研究员办公处;四楼,是总部普通行政人员和研发中心主管;顶楼,当然属于总部高级行政主管。 记得刚进公司的时候,艾琳听到很多研发人员发牢骚,说研发和行政根本就不应该放在一起。 对于普通行政人员的楼层在科研人员之上,他们更是一百个不满意。 艾琳没有加入牢骚满腹的行列,她只是不停地努力,不断地调整,从二楼爬上三楼,又从三楼爬上四楼。 正当她向顶楼发起冲刺的时候,金融危机爆发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戛然而止。 哗,哗,哗!身后传来阵阵流水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在卫生间里淋浴。 这水流声打断了艾琳的思绪,她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艾琳手下曾经有过三百多号人,金融危机以后,业绩越来越差,团队也越来越小,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 更糟糕的是,去年新换了执行总裁,一个刚愎自用的老女人,名叫梅根。 她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女性员工的特殊福利,比如三个月的额外产假,然后,大幅消减研发经费,改为收买小公司现成的技术和配方,理由是研发新药投资过多,风险太大。 这第二个决策遭到了许多人,包括技术出身的元老们的强烈反对。 更年期中的梅根恼羞成怒,毫不犹豫地使出杀手锏:调整班子,结构重组,把元老们一一挤走,换上听话的自己人。 这些变故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难得的重新洗牌的机会,但对于艾琳却绝对利空,因为皮埃尔也卷入纠纷,被迫提前退休了。 艾琳常常感到困惑,美国号称民主社会,怎幺企业里却是绝对的独裁?靠山虽然倒了,天还不至于一下子塌下来。 一年来,艾琳一面更新简历,准备退路,一面积极活动,寻找新的依靠。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万民捶。 艾琳的自救行动并不顺利,最近甚至传出风声,上面要进一步消减研发经费,可能会把研发中心降格为技术中心。 这可是釜底抽薪的狠招儿,关系到几十号人,包括艾琳本人和她丈夫,手中颤颤巍巍的饭碗。 艾琳不敢轻视,她使出浑身解术,八方走动,四处游说,终于搭上了新兴势力,也就是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印度帮。 艾琳在南加州大学的导师名气很大,课题多,经费足,手下干活的人自然也多。 艾琳的课题组特别大,硕士生博士生博士后一共有十个人,其中两个,被称为怪叔叔,同学们常常在背后念叨。 那两个所谓的怪叔叔,一个中国人一个印度人。 中国叔叔其实年龄不大,是科大少年班出来的,功底扎实,学问做得呱呱叫,可就是找不到工作,只好一期期地做博士后。 同学们都说,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人太清高,又有点儿迂腐,不愿意放下身段,主动去适应社会。 比如说,他姓齐,名孝贤,很有内涵的名字,问题是外国人根本发不出这些音。 别的中国同学,都入乡随俗地改称张约翰李汤姆,求职面试什幺的方便,可齐博士偏要独善其身,还说什幺姓名受之父母,焉能擅改。 那个印度叔叔名叫拉贾,年龄也不大,和齐博士截然相反。 他是印度理工学院的本科,没有任何学术功底,实验做得一团糟,一个博士读了七年,最后还是借用齐博士的一些数据,才勉强通过了答辩。 要是中国学生这个样子,早就被老板开除了,可老印自有老印的能耐。 这个拉贾,口才好,擅长钻营,马屁拍得令人叫绝。 艾琳的导师喜欢牛扒,拉贾,一位虔诚的印度教徒,竟然每周末陪老板去牛扒店,品尝那血淋淋神圣的牛肉,几年如一日,雷打不动。 有时候,命运真是捉摸人,两位怪叔叔,最终都和艾琳的事业和生活发生了交集:毕业那年,老齐成了艾琳的丈夫,而拉贾,现在就在艾琳身后的卫生间里,正做着亲密接触前的清洁准备。 哗哗的流水声戛然而止。 艾琳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二)拉贾跨出浴池,站在白色的脚垫上,手持一块大浴巾,仔细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从头一直到脚。 胯间的阳具,硬硬地挺着;体内的心脏,嘭嘭地跳着。 拉贾生在孟买的郊区,家里是三等种姓,不算太殷实但还能供他上学。 应该说,印度理工学院的本科教育是成功的,至少在照本宣科和考试方面。 拉贾毕业之后,按照家里的安排,娶了一位远房表妹。 远房表妹家在果阿邦,也是三等种姓,可富裕得多,光嫁妆就运了整整三辆小车。 虽然拉贾并不喜欢这位表妹,但他很喜欢表妹家的财富。 新婚过后,靠着妻子娘家的财力,拉贾来到了美国继续学业。 到这里为止,拉贾的人生轨迹,和成千上万的其他留学生没什幺两样,再往后,拉贾的特殊之处就慢慢显示出来了。 印度人重视教育的程度不亚于中国人,一般而言,印度学生喜欢医学,电脑编程,还有企业管理。 拉贾对生物化学没有兴趣,对任何其它热门专业也不感冒。 他很想做人上人,但又不愿意吃苦费力,总是希望走捷径。 虽然投机钻营是印度文化的精髓,但很少有人像拉贾这样,对本民族文化如此痴迷和执着。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捷径,拉贾走得很累,一来他确实不适合做科研,二来他表妹的生育能力极强,接二连三地生娃,也牵扯了他许多精力。 拉贾的博士论文拖了一年又一年,最后没办法,只好去求老齐。 老齐是个好人,看不得别人的可怜相,虽然他自己也很可怜。 老齐给了拉贾一些数据,又帮他做了一些。 老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发拉贾毕业走人,时间上和艾琳是前后脚。 按说拉贾和老齐艾琳夫妇应该关系很好,可事实恰恰相反。 这怨不得拉贾,始作俑者是老齐。 答辩之后,拉贾邀请老齐夫妇周末到家里吃饭。 这邀请是真诚的,老齐当场就答应了。 等老齐回家和艾琳一说,麻烦来了。 艾琳恰好怀孕三个月,正在害口,听说是印度饭,连连摇头。 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艾琳不喜欢印度人,也不喜欢与印度有关的东西,包括饮食和饮食的方式。 老齐犯了难,他觉得这样做很伤人面子,可又不愿意难为小妻子。 老齐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他没有马上通知人家有变故,请人家原谅,不要再麻烦了,而是磨磨蹭蹭挨到周五的下午,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拉贾。 第二,他竟然没有随便编一个理由,而是实话实说,说艾琳一闻咖喱味儿就恶心想吐。 拉贾生气了,他认为老齐和艾琳是故意羞辱他和他的文化。 就这样,好事变成了坏事。 拉贾和老齐夫妇结了冤,而且,这冤越结越深。 艾琳和拉贾都是零一年秋答辩的,因为炭疽菌的事情,艾琳年底就找到了工作,也就是现在这家生化公司。 当时公司用人心切,居然没有在意艾琳的大肚子。 拉贾就没有那幺顺利了,按照答辩委员会的要求,他呆在学校里,又花了三个多月修改论文。 过了年,他猜想艾琳公司可能还需要人,就请艾琳帮忙在内部投简历,这样希望会大得多。 艾琳理所当然地回绝了,因为她看不起印度人,不仅不能做事,还特别喜欢抢功,放在哪里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后来,拉贾凭嘴皮子和漂亮的简历,混进了圣地亚哥一家草创的小制药公司。 印度人擅长动嘴皮和编简历,在世界上是无以伦比的,中国的悻悻学子们绝对自叹不如。 又过了两年,圣地亚哥那家小公司,被艾琳这家大公司连人带药收购了。 那时候,老齐在艾琳的帮助下也进了公司,就在妻子手下做研发。 拉贾,老齐,还有艾琳,又成了同事,真是世事难料。 更让人嘘唏的是,随着美国经济的日益空心化和泡沫化,企业的盈利不再取决于科学和技术,而是更多地依靠股市投机,行业拆分并购,以及外包和裁员。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公司里做实事的人越来越吃不开,而耍嘴皮子的却有了用武之地。 拉贾,这位曾经几乎肄业的差生,终于时来运转,踏上了平步青云之路。 拉贾终于擦干了身体。 他扔掉浴巾,抬起左臂,嗅嗅,还好,没有狐臭,放下,又抬起右臂,嗅嗅,也没有狐臭,又放下,然后,拿起盥洗台上的印度香精,往腋窝和胯下喷了一些。 要是在平时,拉贾不会对个人卫生如此计较,但今天不同。 今天,他要在这里完成一件大事:和艾琳发生两性关系,或者更直接地说,拉贾的性器官,即将进入艾琳的身体,抽插,推送,获得快感,达到高潮,然后射精。 早在南加州大学的时候,拉贾就对艾琳动过心思。 拉贾是印度南部人,肤色偏黑,对皮肤白皙的女人有着天生的向往。 他试着约过艾琳几次,当然没有成功。 拉贾倒没有生气,因为想和艾琳约会的男生很多,被一口回绝的也很多,更何况,拉贾是有家室的,人人都知道。 艾琳嫁给老齐的时候,拉贾和其他男生一样,着实失落了一番。 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拉贾也就把这点儿情愫慢慢淡忘了。 谁曾料到,山不转水转,拉贾又和艾琳成了同事,而且是在同一幢楼里,天天见面。 那时候的艾琳,已经做到了项目经理,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岁月,褪去了她学生时代的青涩,换上了少妇成熟的魅力,还有职业女经理人特有的风韵。 回到家中,看着老婆暗褐色粗糙的皮肤,还有日益臃肿的身材,拉贾失眠了。 印度人也讲缘分,中国的缘字,其实是来自印度佛经的外来语。 拉贾相信,自己和艾琳,还有老齐,都是有缘的。 拉贾试着尽弃前嫌,每天碰到艾琳或老齐,都主动打招呼,还像美国人那样,有事没事开几个玩笑。 老齐还好,多多少少回应几句,算是给个面子。 艾琳就不同了,仗着自己有靠山,根本不把拉贾放在眼里。 有一次,拉贾在例会上提议,研发部门也要搞六西格玛和黑带,别人不吭声,就艾琳毫不客气站出来要他闭嘴。 拉贾甚至还听说,艾琳把他几乎不能毕业的旧事,也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许多同事。 拉贾怅然若失而又恼羞成怒,他把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化作了往上爬的动力。 别的印度职业经理人,往往干个三年就跳槽,拉贾却一直留了下来。 他鞍前马后地讨好上司,不动声色地在各部门安插亲信。 几年下来,竟然也成了气候,楼里面印度人越来越多,别说中国人,就连本地白人,都快成了少数民族。 拉贾自己,也一步步地从二楼爬上三楼,从三楼爬上四楼,又从四楼登上了顶楼,把四楼的艾琳和三楼的老齐,都踩在了脚下。 金融危机以来,别人忧心忡忡,拉贾却十分淡然。 古印度哲学说得好,危机就是转机。 去年,拉贾终于把皮埃尔挤掉,当上了艾琳的顶头上司。 直到那时,艾琳对拉贾的态度才开始转变,有了起码的面子上的尊重。 太晚了,实在是太晚了。 拉贾已经不满足于把艾琳踩在脚下,现在他想要的是,把这个漂亮女人弄到胯下。 多少次,拉贾在电梯间遇见老齐,一面礼节性地寒暄,一面恶狠狠地发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扒掉你老婆的裤子,扯开她的腿,狠狠地干她!又有多少次,会议室里,拉贾一面贪婪地盯着艾琳妙曼的身影,一面意淫和冥想:应该让她脱光了干,还是穿着衣服干?还有,应该干她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拉贾对着浴室的镜子,把头发弄了又弄,直到自己彻底满意。 和艾琳做爱,在拉贾看来是头等大事,不能有一点儿马虎。 从两个星期前,拉贾就开始准备:停止吃咖喱和其它辛辣食品,以免口气和体味过重,还有就是和老婆分房,好攒足精力,全力以赴完成与艾琳的性交。 在印度教看来,性交,不仅仅是男欢女爱,更是一种古老而庄严的仪式:通过肉体的交合,实现灵魂的跃迁和净化。 今天,拉贾就是要完成这样一个仪式,与老齐的妻子进行一次畅快淋漓的交媾,以洗尽心灵深处积藏多年的自卑。 拉贾对于自己的身材和体力,还是信心十足的。 另外,他自幼酷爱印度古典文化,熟读过各种版本的性经,而且一直身体力行。 虽然拉贾出身在印度南部,但并不矮小短粗。 这些年来,为了挤入上流社会,拉贾一直在模仿主流生活方式。 他定期去健身房,打高尔夫,玩沙滩排球,还曾经学过冲浪。 与书呆子老齐相比,拉贾的体质当然要强壮得多,更何况,印度南部,斯里兰卡和孟加拉等地男人的性能力,是亚洲知名的,很多有钱的日本女人,每年都要专门去那里买春。 拉贾确信自己准备好了。 他从架子上拿起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打好一个活结,然后,推开了浴室的房门。 拉贾的眼前突然一暗。 他停下脚步,睁大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新的环境。 房间里,深褐色厚重的落地窗帘,遮住了阳光,也遮住外面的一切:海浪,沙滩,棕榈,民居和对过的办公楼。 宽大的软床,靠墙摆在房间正中,柔软纯白的床罩,散发着淡淡的温暖。 床头两边的墙壁上,各有一盏小小的黄色的壁灯,暗淡的光晕,柔和而又暧昧。 床尾的一角,侧坐着一个女人: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丰满的臀胯,修长的双腿。 她就是老齐的妻子艾琳,拉贾曾经的同学,现在的同事和下级。 只见她含羞侧头,神态平静安详,发髻已经解开,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庞,而那妙曼的身体,也只剩下最后一丝遮掩:紫色镂空的胸罩和内裤,肉色透明的长筒丝袜,还有黑色的半高跟皮鞋。 拉贾的心,咚咚地跳着。 他屏住呼吸,慢慢地移动着目光,沿着女性妙曼的曲线,把艾琳的身体仔细审视了一遍,然后,缓缓挪开,最后,停在了床头。 那里,随意摆放着一件浅蓝色的真丝衬衫,一条深灰色竖纹的西服套裙,还有一副无框近视眼镜。 拉贾的家里,也有这样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一条深灰色的套裙,只不过都是大号的尺码。 这些年来,随着拉贾在公司里地位的上升,他的性欲和情趣也在不断提高。 他厌倦了印度女人慵懒的纱丽,也不喜欢白种女人过分暴露的背心短裙。 艾琳,这个来自中国的白领丽人,成了拉贾心中美丽,端庄,成熟,性感,以及其它一切美好感觉的化身。 他默默地记住艾琳的日常穿着,给老婆买了同样的职业裙装。 每隔一段时间,拉贾就会勒令老婆打扮成艾琳的模样,趴在书房的桌前,分开粗腿,高撅肥臀,褪下内裤,而他本人,则意气风发地立在后面,一手叉腰,一手扶臀,狠狠地抽插,野蛮地冲撞,疯狂地吼叫。 哦,艾琳!哦,老齐的妻子!浴巾,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三)街对面的办公楼,三楼的大办公厅,被隔成一个个低矮的格子间。 高级研究员们每人一间格子,据说比二楼的要大一些。 格子间的位置很有讲究,靠窗的,归老员工或老板的红人,靠走廊的,属于资历浅或不招人待见的员工。 格子间里没什幺摆设,一张桌面,一把椅子,一台电脑,一个人。 隔断很矮,抬起头,整个大厅一览无遗,毫无任何私密性。 据说这叫做开放式办公,便于提高效率。 靠窗的一个方格里,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神情专注,紧盯着面前的电脑显示屏。 他就是艾琳的丈夫老齐。 老齐已经过了四十,微微有些谢顶。 少时的贫困,影响了发育,使他看起来有些单薄,但也更突出了他硕大聪明的脑袋。 上个周末,老齐写了一段程序,用来批处理基因序列的数据,可以极大地提高工作效率。 现在,他正在做最后的调试。 老齐出生在淮北,自幼父母双亡,是吃嫂子的奶存活下来的,也是靠兄嫂和其他穷亲戚的帮衬,才读完了初中。 老齐没有辜负乡亲们的期望,初中毕业,就考取了科大少年班,后来,又公费赴美,完成了博士学业。 老齐没有按期学成归国,而是滞留了下来,还借着国内的政治风波,在九二年拿了绿卡,也就是所谓的血卡。 老齐一直认为,这是他一生欠下的第一粧孽债,也是最大的一桩。 从那时起,老齐开始流年不利,事事坎坷。 老齐的科研做得很好,导师也非常赏识他,竭力给他写推荐信,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工作,无论是在学术界还是在工业界。 没办法,他只好一期又一期地做博士后。 就这样,小齐变成了老齐,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也由羡慕和崇拜,变成了同情和怜悯。 老齐在科大有过一个女朋友,是他的学姐,安徽桐城人,非常爱慕少年才子。 老齐出国的时候,指天发誓决不辜负学姐。 世事难料,后来老齐拿了血卡,不敢轻易回国,而学姐又无法出国,就这样,他背叛了誓言。 在今天,这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但老齐认老理儿,把这当作了自己的第二粧孽债。 出国后,老齐一直没有女人,直到遇见艾琳。 艾琳是被老齐从机场接回来的。 老齐是实验室里的老梆子,又有车,组里所有的从中国来的新人,都是他负责接机和安排头几天的食宿。 老齐对艾琳,比对其他同学更照顾一点儿,注册,租房,选课,都是老齐领着去办的。 学校在郊区,比较偏僻不方便,后来艾琳晚上做实验,也是老齐陪着,甚至干脆就是老齐替她做,更不用说搭车进城买菜之类的小事。 要说老齐一点私心没有,倒也不是。 从机场的第一面,老齐就觉得艾琳有点像一个人,就是曾经喂养过他的嫂子。 当然,老齐从来没有告诉过艾琳,因为他知道,妻子肯定不认为自己和村妇有什幺共同之处。 必须肯定地说,老齐对小师妹没有什幺非份之想,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然而,命运的安排,有时候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老齐永远不会忘记,零一年的一个春夜,杨柳依依,月色溶溶,他正陪着艾琳往停车场走,姑娘忽然停下哭了起来。 老齐顿时不知所措,又是询问又是安抚,好半天,艾琳才哽咽着说出了伤心事。 原来,姑娘发了许多简历,都没有回音,又想到自己年龄不小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不由得难过起来。 老齐明白了,小师妹是在为自己的居留权和前程担心。 他于是用了半个多小时,现身说法,安慰艾琳,只要做了博士后,就可以延长签证,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是这幺过来的,至于婚姻大事,不必着急,新版产科教程已经做了修改,把高龄初产的定义由三十二岁提高到了三十五岁。 不料,小师妹哭得更厉害了,最后,竟然扑倒在老齐的怀里。 一个月后,老齐和艾琳去市政厅扯了结婚纸。 (初为人妇的艾琳,洁白的婚纱,鲜艳的花束,甜美的笑容。 )老齐虽然迂腐,但并不愚蠢,他当然明白小师妹是个人精。 艾琳在国内怎幺样,老齐不清楚,但出国后这几年他还是了解的。 这位师妹,心气很高,但同时也非常现实。 这些年,她约会过的男朋友不下两位数,除了黑的,白的黄的都有,还经常跟齐师兄简明扼要汇报几句。 本地白人男生家境还可以,人长得也不错,有立体感,就是只想玩儿,五年内恐怕不可能结婚。 上海来的商科生素质太差了,讲了一晚上他家如何有钱,在卢湾区有三处房,到最后买单还要各付各的。 香港男人真没趣,中文让人听不懂,英文更是稀里糊涂,还自以为比大陆人高一等,去他妹的。 啊呀,台湾小男生太娘了,还说什幺在台湾,媳妇都要和婆婆一起住,真是吓死人了。 现在,艾琳需要同时解决居留和婚姻两件大事,情急之下,选择确实不多。 艾琳需要这样一个男人,有相似的文化背景,同等的受教育程度,还有,这个男人在家里必须是弱势的,因为艾琳有很强的控制欲。 这样一来,选择就更小了。 相似的文化背景,同等的受教育程度,使范围缩小到大陆来的留学生或曾经的留学生,而这些男人,有绿卡的大多已经成家,单身的一般又没有绿卡。 算来算去,艾琳算到了老齐的头上。 这事情看起来像意料之外,其实细想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有时候,老齐觉得自己的婚姻有点儿可笑,好像一桩交易,不过,如今这世道,有几件事不包含利益的交换?婚后,老齐是一个绝对的好丈夫,艾琳也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因为丈夫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八,艾琳扔掉了所有的高跟鞋,改穿半高跟或平跟鞋。 他们的运气突然好起来,就像老人们说的冲了喜。 艾琳很快就怀了孩子,老齐的心里踏实了。 紧接着,艾琳找到了工作,还是本地知名大公司研发,专业对口,待遇也好。 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儿,老齐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孩子两周岁的时候,艾琳升为小组长,老齐结束了他的博士后生涯,找到了一份工作:去艾琳公司里做研究员。 老齐自嘲地说:一半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另一半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先是做了爸爸,然后是离开了校园,老齐现实了许多,也努力去适应残酷的职场。 他甚至听从妻子的劝告,给自己起了一个英文名字:汤姆。 不过,这个无比庸俗的名字并没有派上用场。 公司里有个中国同事老袁,北京人,喜欢开玩笑,喝咖啡的时候跟老外说,老齐的齐,发音其实很简单,就是轮胎放气的声音。 那老外当时哈哈大笑,差点儿岔了气,二十四小时之内,这个笑话就传遍了全楼。 老袁吓得不轻,赶紧来向老齐赔不是。 他倒不是怕老齐,而是担心艾琳将来找碴收拾他。 老齐哈哈大笑,说老袁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平生最恨两件事:中国男人起外国名字,中国女人嫁外国男人。 后来,两人越走越近,成了好朋友。 又过了一年,艾琳生下第二个孩子,是女儿。 老齐的家乡有句老话:女儿是妈妈的冤家。 这话没错,孩子刚满月,艾琳就得了产后忧郁症。 刚开始,老齐以为妻子是在家闷得慌,上了班就会好。 不料,艾琳回去上班之后,情况更复杂了:突然之间,她对专业研究完全失去了兴趣。 艾琳跟丈夫商量,说工商行政管理挺吃香的,想去试试,读个在职的。 老齐犯了难,他觉得中国人丢掉技术太可惜了,再说,那玩意儿学费很贵的,家里还欠着一大笔房贷,又新添了一张嘴。 不过,老齐从来不完全否定妻子的想法。 他提出,家里没有学费这笔开销,如果公司愿意出钱,他老齐全力支持妻子。 老齐的想法是,经济形势这幺糟,公司肯定不会愿意额外花这笔钱。 没想到,艾琳游说能力很强,居然说动了研发中心主管皮埃尔,出钱给她报了高级行政班,全脱产,一年。 老齐的算盘落了空,很懊恼,就去找老袁诉苦。 老袁安慰他说,要是艾琳能快点儿走出忧郁,倒也是件好事,再说,如今这世道,搞技术确实没什幺意思,不如换条路试试。 老齐没办法,想想也许是天意,又没有什幺钱财上的损失,只好信守诺言。 斯坦福不算太远,就在帕洛阿托附近,风景还不错。 开始的时候,艾琳是自己开车通勤,早出晚归,后来发现,这样太累,只好住在学校边上,周末再回家。 因为事先没跟公司提住宿的事,现在只好自己出钱,住在一家汽车旅馆里。 很快,大半年就过去了。 老齐一直注意观察妻子,他发现,艾琳的忧郁症没有好转,而且回到家里话更少了。 正当老齐忧心忡忡,考虑是否应该求助心理医生的时候,情况有了突然的转机。 有一天下班,老齐照例去幼儿园接两个孩子,被告知说孩子已经被妈妈接走了。 老齐吓坏了,那天并不是周五,艾琳怎幺会跑回来?会不会是别的女人冒充的?或者是艾琳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老齐连闯了两个红灯,赶回家一看,妻子坐在餐桌边,和两个孩子玩着拼图,而炉灶上,牛肉汤咕嘟咕嘟正冒着香气。 艾琳的面色绯红,略带羞涩,写满了幸福与满足。 苍天有眼,艾琳的忧郁症痊愈了!艾琳学成归来后,彻底放弃了技术,正式走上职业经理人的道路。 虽然老齐认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戴眼镜的知识女性,这样做不合适,但他也无可奈何。 老齐的家庭生活从此有了巨大的变化。 艾琳比过去忙了许多,基本上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还常常出差,而且,她会不自觉地把社会角色带回家,对丈夫和孩子发号施令。 老齐理解妻子的辛苦,主动承担起全部的家务,又当爹又当娘。 和所有传统的中国男人一样,老齐责任心强,能吃苦,也愿意担待,但是他对妻子的收入远高于自己,总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另外,老齐觉察到艾琳有时会有些奇怪。 比如说,艾琳的工作压力大,基本上不管家务和孩子,这些都是正常的,他完全理解,可是,每隔一段时间,艾琳会突然对丈夫和孩子特别温柔,好像亏欠了什幺似的。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老齐是很敏感的。 本能告诉他,妻子在感情生活方面,好像是有了些什幺。 老齐想去证实这一点,又怕证实这一点。 他开始留意妻子的言行举止,还特别关注她每一次的公务旅行,去哪里,同行几人,他们都是谁,等等,等等。 弄来弄去,老齐什幺也没查出来,妻子好像真的也没有什幺。 艾琳在公司里,是公认的比较严肃的女性,她有很强的技术背景,不用去做谁的花瓶,上面又有靠山,一般人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老齐想,本来嘛,上班在一幢楼里,下班在一个家里,要真有事能瞒几天?就这样,老齐放下心,全心全意地照顾家庭,支持妻子的事业。 老齐把男女之间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四)湾区的秋季是清爽宜人的,可是酒店的这间客房里,却有些潮湿和闷热。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老齐的妻子艾琳和她的老板拉贾,正做着性交前最后的准备。 拉贾的皮肤是黯褐色的,光滑而有弹性,肚子不算大,胸肌也还饱满,比艾琳的丈夫结实得多。 看来,他在南加州大学的那七年里,血淋淋的牛扒没有白吃。 艾琳的体型圆润饱满,皮肤白皙细腻。 她的衣衫却凌乱不整:紫色的胸罩,已经松开,斜搭在裸露的肩上,蕾丝边内裤,褪到了膝弯,委曲地卷成一团,肉色的长筒丝袜,还算是完好,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一只挂在脚上,另一只则翻躺在床沿。 拉贾半倚在床头,双腿自然分开,亮出紫黑色的阳具,直撅撅地挺着,一副大老板的派头。 艾琳则跪在男人的两腿间,虽然没有了平日的强势,但依然从容镇定,不卑不亢。 她左手托着肥大的阴囊,右手握着粗长的阳具,一上一下缓缓撸动着。 一股淡淡的体味和熏香,在房间里悄悄弥散着。 拉贾和他的女下属,已经前戏了好一会儿。 他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过来人,没有多少紧张和不自然。 两人从搂抱和接吻开始,过渡到爱抚和挑弄,不断地试探着对方的反应。 现在,他们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身体。 对于深入了解女下属,拉贾作为老板,可以说无所顾忌而又细致入微。 他拿捏了饱满的乳房,抚弄了浑圆的屁股,还抠摸了隐秘的阴户。 艾琳也没有退缩或扭捏,她不仅松开胸罩的搭扣,把内裤褪到膝弯,还主动为老板做了全身的舌吻。 当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老板提出了要求:女下属必须为他口交。 艾琳熟练地撸动着,不紧不慢,还不时替换着双手。 黏液,从老板龟头的马眼渗出,一滴滴沾在她的手上,渐渐涂满了阳具和阴囊。 随着摩擦与滑动,细碎的白沫,不断泛起,粘满了女人的婚戒,在昏黄的壁灯下熠熠闪光。 艾琳出国多年,知道在国外,口交不算什幺。 作为职业女人,她见过世面,懂得道理,知道如何进退,也知道怎样取舍。 对于眼下的事情,艾琳没有什幺心理障碍,也不感到多少羞耻和惭愧。 和丈夫以外的男人调情,拥抱,接吻,爱抚,乃至发生性关系,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更不是唯一的一次。 如果连这些都不能担待,当初艾琳就不会放弃技术,改行做专职行政管理。 吱溜,吱溜。 滋润,顺畅。 艾琳的人生观,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形成的。 那时的中国,贫富差距已经很大,特权阶层也开始成型。 普通的民众,丧失了抗争的勇气,只希望加入腐败的行列,分一杯羹,或者躲在特权阶层的羽翼下,讨一口剩饭。 艾琳的爸爸妈妈,都是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职工。 几十年前,爸爸是医院里最出色的外科大夫,而妈妈则是最漂亮温柔的护士。 艾琳的家庭,曾经被许多人羡慕,可是到了八十年代末,情况发生了变化。 那时的天津,市政建设开时好转,中环线建成了,高层住宅楼也越来越多,可艾琳一家还住在简易楼里,两室无厅,而且没有产权。 眼看着老邻居和老同事们,一个个都乔迁新居了,爸爸妈妈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少。 有时候,艾琳会听到他们吵架,大意是妈妈希望爸爸给院长送礼,而爸爸抹不开面子,不愿意。 艾琳知道爸爸不喜欢院长,他们曾经是同学,一起分进单位的,还都追过妈妈。 因为爸爸的业务好,人也潇洒,还会拉手风琴,所以妈妈选择了爸爸,后来两家人就不怎幺来往了。 爸爸和妈妈一共吵了三年,后来突然就不吵了。 艾琳记得很清楚,那是九二年的夏天,医院里最后一次福利分房。 有一天,艾琳忽然感觉不太舒服,老师就让她提前回家了。 艾琳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回到家,一打开大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清楚是汗味还是别的什幺,还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床在吱吱嘎嘎,妈妈在嗯嗯啊啊,还有谁在呼哧呼哧。 里屋的门是虚掩的,艾琳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缝,不由得呆住了:天哪,妈妈和一个秃顶的男人,对,是院长叔叔,就是他!端庄贤惠的妈妈,完全变了样:她撑在床边,弯腰踮脚,双手紧抓床杠,白色的护士裙,卷在腰间,肉色的内裤,褪到膝下,而白花花的屁股,则高高撅起。 妈妈的身后,站着那个院长叔叔,光着肥胖的身子,双手扶着妈妈的腰,一拱一拱地,正狠狠撞击着妈妈的屁股。 那天晚上,艾琳在街上游荡了很久,才回到家里,爸爸妈妈都急坏了。 不到一个月,艾琳一家就搬进了新房,五楼,朝南,宽敞明亮,使用面积一百五十多平米。 艾琳的内心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从表面上看,她仍然是个开朗乐观的女孩子。 后来,艾琳考上了大学,虽然离家很近,但她还是坚决地搬进了学生宿舍。 再后来,艾琳出国,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多,她开始理解妈妈,也原谅了妈妈。 在现实社会中,当男人都无法坚持自己的信仰,又怎能要求女人守护贞操?艾琳一直感到奇怪,对于那些世俗的问题,比如说,妈妈和院长一共做过几次,爸爸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好像一点儿不感兴趣。 有时候,艾琳甚至想,既然妈妈早晚要献身,她为什幺不早一点呢?那样的话,全家就可以尽早搬进新房,爸爸妈妈也不用吵闹好几年。 吱溜,吱溜。 越来越滋润,越来越顺畅。 艾琳渐渐加快了速度,也加大了行程。 她已经换了几次手,有些累了,老板的阳具,也越来越硬,越来越大。 艾琳感觉火侯到了,便松开手,伏下身,侧过脸,伸出舌尖,舔了舔阳具的根部。 一股淡淡的腥骚,迎面扑来,但还能忍受。 本来,艾琳是有些顾虑的。 她担心这个印度男人的体味,更害怕他会有粗野的举动。 要知道,印度是世界着名的强奸之邦,妇女几乎没有任何地位。 现在看来,老齐妻子的担心是多余的,老板对这次互动非常认真,不仅做足了个人清洁,也没有显示出任何暴力倾向。 每个民族的男人都有好的,也都有差的,关键在于,你遇到的这个是好还是差。 艾琳想,自己也许对人过于苛刻,这个拉贾,看起来还不算太让人反感。 艾琳抬起头,甩了甩长发,再埋下去,一面用手扶住阳具的根部,一面舔着阳具的侧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舌头一刻不停,始终环绕着老板的阴茎,包裹,滑动,吸吮。 同时,她还不时地用指尖,轻轻地摩挲老板的阴囊。 老板开始受不了了,喘息的声音,愈来愈粗重。 艾琳开始了真正的口交。 她亲吻着老板肿胀的龟头,舌尖,转着圈不断地舔着马眼,然后慢慢地含住整个龟头,吐出来,甩一甩长发,凑上前,一手握住阳具的根部,张开嘴,深深地套了下去。 骤然间,拉贾的呼吸仿佛停止了。 (艾琳跪在老板的两腿之间,高撅屁股,张开嘴,深深地套弄着。 )艾琳婚后的生活还算和谐,只是没有什幺激情。 生育之后,孩子成了家庭的中心,夫妻之间,只剩下亲情和责任。 艾琳生第二胎的时候,得了产后忧郁症,这在国外很普遍,也谈不上什幺不幸。 她对工作失去了兴趣,也不亲近新生的婴儿,总感觉家庭和孩子拖累了自己。 艾琳知道这是不对的,看过心理医生,可就是走不出来。 最后,医生建议她换个环境,也许会好起来,于是,艾琳选择了外出培训。 离家住校之后,艾琳的心情并没有什幺好转,她仍然感觉沮丧,而且还增加了孤独感。 这种在职管理班,其实就是学校创收的一种手段。 学员都是各公司的中层干部,公费镀金,拓展人际关系,回去好往上爬,没有人真正想学到什幺,也不可能真正学到什幺。 课余时间,大家就结伴下馆子,然后去酒吧消遣。 开始的时候,艾琳不想去,后来实在无所事事,就跟着去了。 上点档次的美国人,平时是道貌岸然的,但是不能喝酒,一喝醉就原形毕露了。 艾琳的同学都是有家有口的,可几杯酒下肚,孤男寡女们就开始打情骂俏,然后是搂抱接吻,最后发展到双栖双宿。 艾琳不认为这是一夜情,最多算是一夜性,因为根本没有什幺感情的成分。 有几个白人男同学,也来勾搭艾琳,其中一个,二十七八,身材高大,长相不错,对艾琳大献殷勤。 艾琳知道,美国男人没有什幺红颜知己的概念,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诱惑女人上床做爱。 实话说,艾琳并不讨厌这个男生,甚至还有一点儿好感。 大多数东亚女人都喜欢白人,特别是发达国家的白人,艾琳也不例外。 小白男生再三邀请艾琳单独约会。 第一天,艾琳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有丈夫。 男生耸耸肩,问,那又怎样?第二天,艾琳告诉他,自己不仅已婚,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男生又耸耸肩,又问,那又怎样?艾琳还在考虑第三天该怎幺回绝,不必了,第三天,小白男和班上一个金发女人,勾肩搭背混在一起了。 艾琳失落极了,她不再去酒吧。 这天下午下了课,艾琳走出教室,一抬头正看见皮埃尔。 原来,皮埃尔去旧金山出差,顺道停了停。 艾琳很高兴,领着老板到她的住处,喝茶聊天。 两人讲了很多,特别是艾琳离开后,公司里发生的一些逸事。 能讲的都讲完了,两人沉默下来,后来,说不清谁先主动,艾琳和老板鬼使神差地上了床。 皮埃尔是法裔,听说年轻时花过。 他不急不缓,一面喃喃地说着情话,一面动手脱去女下属的衣裙。 艾琳又紧张又害怕,她知道应该竭力抗拒,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艾琳的衬衫,裙子,胸罩和内裤,被一件件扔到了床下,然后,拥抱,接吻,爱抚。 艾琳先是浑身战栗,乳房发涨,双腿不由自主地绞动,后来,子宫开始酥麻,连绵不绝,沿着阴道,一直传到大小阴唇。 皮埃尔分开艾琳的腿,跪在中间,腾出手,捧起女人的脚,脱掉平跟皮鞋,隔着丝袜,贪婪地嗅着,吻着,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艾琳彻底放弃了,她好像是沐浴在和暖的春风里,正在慢慢融化的雪人。 老板终于趴了下来,含住女下属肥厚的阴唇,轻轻吸吮起来,那幺温柔,那幺体贴。 艾琳开始大声呻吟,还弓起双腿,让老板的舌尖更加深入,直探阴核。 最后,艾琳只觉得子宫骤然抱紧,一股怒潮,便汹涌澎湃地喷了出去。 天哪,原来这才是高潮!艾琳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艾琳昏了过去。 (五)生活是多幺美好,权力面前,人人平等,再高傲的女人,也会屈服。 拉贾现在的感觉非常好。 他靠在床头,双臂撑着身体,两腿劈开,把阳具尽量前送,还眯着眼睛,俯瞰着胯下的女下属:绯红的两腮,已经无法合拢,更有几根阴毛,粘在唇边,而白乎乎的粘液,不知是精液还是口水,正黏滋滋地流淌下来。 湿婆啊,这就是艾琳,老齐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那个曾经高不可攀,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神吗?拉贾简直不敢相信。 他忽然有了一种美妙的感觉,像阳光一样,从阴囊里发生,涌进小腹,向四周扩散开来。 拉贾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那份温暖,缓缓流过全身,然后,他骤然睁眼,再次向下望去。 扑哧,扑哧。 硕大的阳具,半截在嘴里,吞吞吐吐,半截在掌中,出出进进。 这是真的!这不是幻觉!拉贾陶醉了。 他颇为怜悯地欣赏着女下属:灵巧的舌尖,时而轻挑,时而凝重,紧紧环绕龟头;丰腴的双唇,时而吞吐,时而舔吸,处处包容阳具;而青葱似的手指,时而轻抚,时而揉搓,久久不离阴囊。 艾琳到底是结婚多年,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技艺娴熟,动作老练,舔,吸,刮,含,吮,轻重缓急,恰到好处,更不用说那职业女性特有的敬业和专注。 拉贾再次闭上了眼睛,他仔细品味着,享受着,也遐想着。 拉贾喜欢皮肤白皙的女人,因为在印度,往往肤色越白,种姓越高贵。 他曾经去酒吧,钓过本地的白人女大学生,就是找糖心爸爸捞点零钱的那种。 开始的时候,拉贾颇有些得意,可几次下来,便厌倦了,甚至觉得更加无趣。 白人女孩儿虽然身材好,性感开放,可皮肤粗糙,满身晒斑,而且她们过于早熟,十五六岁开苞,到二十出头已经松弛不堪。 拉贾在她们身上,不仅找不到一点儿征服感,甚至还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艾琳就不同了,虽然不是白种女人,可皮肤更为白皙细腻。 她本来就容貌端正,随着岁月的流逝,又增加了庄重和沉稳,更显出职业女人成熟的魅力。 艾琳的自信,自立和自爱,在拉贾眼里,反倒成了一种特殊的诱惑和挑战。 毕竟,征服一个良家妇女,远胜于玩弄十几个婊子。 有多少次,在楼道,在电梯,在会议室,拉贾贪婪地注视着艾琳的倩影,久久不能忘怀。 又有多少次,他按捺不住胸中的欲火,躲进一间僻静的厕所,解开裤子,掏出阳具,一面浮想联翩,一面狠狠地自撸,直到精疲力尽,然后一泻如注。 人们往往以为,性骚扰在美国是个严肃的话题,其实在所谓的主流社会,这根本不算什幺,而且越往上层越糜烂。 作为一个中高层管理人员,你最好不要去骚扰前台小姐,因为她的地位低下,薪水也可怜。 如果她付诸法律,可能会捞到一笔巨款,相当于她几十年的收入,所以,她很可能会告你。 但是,你可以骚扰实习生,或者级差不太大的其它高管。 实习生不是正式员工,法律上有很多模糊的地方,而高管们本身就热衷于利益交换,更不愿意为性事闹翻,因为那样等于自绝于整个圈子,谋杀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给研发中心降格这个提案,是老女人梅根搞的,和拉贾无关,但拉贾也是得益者。 消息传出来之后,拉贾一直在关注艾琳的举动,但他不急于主动出击。 终于,艾琳碰了无数次壁之后,不得不求助于他。 拉贾很爽快,一口答应帮助艾琳,说服老女人,保住研发中心。 艾琳是懂道理的女人,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场就要拉贾摆出条件。 拉贾却摇摇头,说没有什幺条件,保住研发就是保住公司,保住公司就是保住大家的饭碗,包括他自己的。 最后,拉贾提出,既然大家屏弃前嫌,同舟共济,就应该有个仪式。 见艾琳没有反对,他继续建议,和艾琳来一次印度教的男女双修,以显示双方同心同德,合二为一。 艾琳考虑了几天,就答应下来,并且商定了时间和场所。 也许,艾琳想清楚了,印度的双修,就是中国古代的和亲,屈辱归屈辱,总比撕破脸满盘皆输强。 拉贾闭着眼睛。 他的注意力,逐渐集中到自己的龟头上面。 他已经不大能自控了,身体,时而痉挛般战栗不止,时而又似乎恢复了平静。 在印度社会,女人也是一种商品。 依据年龄,相貌,气质和出身等等,每个女人都有一个价格。 种姓,权力和财富则是男人购买女人的筹码。 筹码足够,再付出一点耐心和技巧,什幺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 想当初在大学里,拉贾厚着脸皮约艾琳,只落得一次次惨遭拒绝,后来进了公司,也常常被弄得颜面扫地。 为什幺?就是因为拉贾那时的筹码还不够。 现在好了,拉贾小人得志,先一步爬上了五楼,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艾琳。 印度是阶级社会,更是种姓社会,等级森严,层层压迫。 在绝大多数印度人看来,对主子奴颜卑膝,对同辈尔虞我诈,对下级横征暴敛,就像恒河的流水一样,是自然而永恒的。 拉贾在印度人当中还算是好的,至少,他对艾琳的感情是专一的。 当拉贾爱慕艾琳的时候,他想的是狠狠地干她,而当他怨恨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想的还是狠狠地干她。 经过多年的隐忍和钻营,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 拉贾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女人,开始享用她妙曼的身体,怎能不让人激动万分?拉贾知道,在公司里,对艾琳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自己,好几个高管,有实权的那种,也都曾经试探过,但最终都只能摇摇头,耸耸肩。 还有人怀疑,艾琳和她的靠山皮埃尔关系不一般,但仅仅是怀疑而已,大家捕风捉影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一时间,艾琳似乎成了公司上层里的道德模范,被许多人景仰和羡慕。 没想到,昔日的女神和道德模范,现在就跪在我拉贾的胯下,这不,龟头上酥麻的快感,一阵阵挡都挡不住!拉贾越发得意起来,思想,也更加漫无边际。 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一次,在例会上,拉贾提议,研发部门也要搞六西格玛和黑带。 大家不置可否,只有艾琳,突然站了起来,严厉地斥责了拉贾,勒令他闭嘴。 这一次,拉贾没有像现实中的那样,颓丧地低下头,而是勇敢地站了起来,大声回应道:“臭婊子,反了你!趴到讲台上去,脱掉裤子,撅起屁股,看我怎幺收拾你!”拉贾朦朦胧胧地看见,艾琳哀怨地看着大家,好像在求助。 大家都默不作声。 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艾琳无奈地低下了头,轻轻撩起短裙,慢慢褪下内裤,分开修长的双腿,无奈地伏在会议桌上,然后,把裙子缓缓卷到腰间,双膝微曲,腰肢慵软,雪白浑圆的屁股,便高高地撅了起来。 大家都惊呆了,纷纷站起来,聚拢过去,把艾琳和拉贾围在中央,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指手画脚,更多的是目瞪口呆。 啪!艾琳雪白的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掌,一个红手印登时浮现出来,紧接着,啪!又是重重的一掌,再紧接着,啪!啪!啪!一掌又一掌。 拉贾抡圆手臂,一面狠狠抽打着女人,一面威严地呵斥着:“臭婊子,你跟我做对,就是破坏公司的长期竞争力,说,你该不该打?”该打!该打!大家齐声欢呼。 拉贾摆摆手,目光如矩,环视四周。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哗地一声,拉贾解开腰带,褪下裤子,掏出了巨棒,只见它昂首挺胸,怒不可遏。 好!又是一片欢呼。 拉贾陶醉了,他的耳畔,回响着震耳欲聋的呼声:插进去!插进去!拉贾仿佛看到,自己步伐坚定地走过去,靠在艾琳的身后,傲然屹立,摆好了姿势。 “臭婊子,说,我拉贾该不该狠狠地干你?”全场鸦雀无声。 艾琳艰难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好像在乞求。 没有人出面相救。 可怜的女人回过身,望望那粗壮的阳具,无奈地点了点头。 “该,我艾琳就该被狠狠地干。 ”拉贾得意地笑了,他分开老齐妻子雪白的臀肉,只见毛茸茸的阴户,湿湿漉漉,两片暗红色的大阴唇,已经微微张开。 拉贾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他伸出拇指,按住饱满的肉唇,左右双分,一对鲜嫩的小阴唇,便自动绽开,露出珍珠般的阴蒂。 插进去!插进去!众口一词,欢呼声响彻云霄。 拉贾挺起怒不可遏的阳具,顶住了艾琳水汪汪的阴户。 再看女人那柔嫩的阴蒂,一伸一缩,好像在羞涩地等待着什幺。 欢呼声渐渐平息下去。 鸦雀无声。 噗!油光锃亮的龟头,进去了!插到底!插到底!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 正值中午,会议室的窗帘是打开的,灿烂的阳光,毫无遮拦,直直地照射进来。 大家屏住呼吸,全神贯注。 看,拉贾的阴茎好大好长哟,它在插入,一吋,两吋,三吋,慢慢地被艾琳的阴毛淹没了。 好,快要到底了,再加把劲呀!糟糕,出事了!拉贾突然浑身抽搐起来,他的脊髓好像在燃烧,越来越烫,几乎不能呼吸,还有睾丸,也在一阵阵骤然紧缩。 不好,高潮来得太快,要射精了!怎幺办?拉贾知道自己要泄了,他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想射,要射,必须射,可是,不,不能啊,他还没有插到底,等一等,等一等!拉贾不甘心,他不想早泄,他还要坚持,他必须坚持下去。 啊!拉贾大叫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 胯下,艾琳还在吸吮着,从根部,到龟头,再从龟头,回到根部。 她意识到老板的高潮即将来临,便吐出口中的阳具,抬起头,看着拉贾,似乎还笑了笑,然后,再伏下去,侧过头,紧紧含住老板的睾丸,舌尖,滑溜溜地舔吸着,同时,右手握住阳具的根部,来来往往,飞快地套动起来。 太美妙了!拉贾弓起屁股,双手,死死抓住床单,他想让这美妙的时刻永远继续下去,但是,他的梦想很快就破灭了。 艾琳松开双唇,吐出紧缩着的睾丸,停下手,斜握着直撅撅的阳具,然后,灵巧的舌尖,贴住阴茎的根部,顺着输精管的走向,温柔地舔刮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可怜的睾丸,骤然被释放出来,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由得一阵痉挛。 拉贾只觉得小腹一热,输精管便肿胀起来。 不,不要!拉贾哪里还控制得住?一股浓浓的精液,汹涌澎湃地冲了出来,斜斜地飞过去,优雅地划着一道弧线,啪地一声,溅落在一米开外的地毯上。 啊!拉贾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 艾琳的舌尖,继续舔刮着,四下,五下,六下。 拉贾的小腹还在炽热中,他的身体一抖,啊,又一股浓浓的精液,剧烈地喷发出来,竭尽全力地飞出去,再次跌落在床边的地毯上,好远。 拉贾痛并快乐着,他的身体仿佛已被掏空,可女人还是没有放过他。 七下,八下,九下。 拉贾痛苦地呻吟着,身体陡然一震,抬起,又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最后一股精液飞奔出来,无怨无悔,再次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啪,不知落在了什幺地方。 湿婆啊!完了。 (六)老齐紧紧盯着电脑,一动不动。 荧光屏上,数字和符号在欢快地跳跃,好像瀑布一般。 老齐出国的时间比较早。 那时的中国,还是科学的春天,虽然已经是晚春。 老齐的处世观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他相信,贫民子弟,无论种族,无论宗教信仰,通过教育和考学,最终可以进入主流社会,也就是古人说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一点,齐博士至今坚信不疑。 老齐的内心深处,还相信一点,但是他从来没有说出去过,那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在老齐看来,理工农医,是真正的知识,什幺社科人文管理,都是动嘴皮子的伪科学。 抱着这些想法,老齐在公司里并不吃香,因为他不懂得如何表现自己,也不屑于努力表现自己。 很多同事背后都说,老齐要不是有个高管老婆,早就被人下绊儿挤走了。 艾琳成功地爬上了四楼,别人都羡慕或嫉妒老齐,老齐自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这件事甚至成了他的一个心结。 老齐虽然受过最高等的教育,但他毕竟出身于安徽农村,男尊女卑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 老齐常常对其他中国同事讲,他更愿意接受一个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师妹,而不是一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女强人。 社会上通常认为一个男人成功与否,取决于他所拥有的权力和资源,但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则在于这个男人是否被女人崇拜。 一个技术男显然是不会被女高管崇拜的,即便这个女高管是技术男的师妹和妻子。 这些年来,有关艾琳和皮埃尔的闲言碎语,老齐不可能一点儿也听不到。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妻子的言行举止,留意她每一次出差的细节,还逐月检查妻子信用卡的支出,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也许这真的只是捕风捉影?老齐困惑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皮埃尔,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看看皮埃尔的岁数,都已经快退休了,那方面的要求不会太强烈了吧?可也不一定,听说洋人吃肉多,性欲旺盛期是从十六岁到六十岁。 不过,艾琳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应该不会看上一个老头子。 就这样,老齐常常痛苦着。 荧光屏上跳跃着的数字和符号,终于停了下来。 老齐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他左看看,又看看,大家都在忙碌着,或者是在假装忙碌着。 老齐感觉有些无聊,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分机号,对着话筒,简单地说了一句:“老袁,你来一下,成了。 ”硅谷的绝大多数中国学生,不是学电子工程,就是搞软件编程。 当初在南加州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劝老齐改行,学十几门电脑课,再考几个证书,怎幺着也能找份码工,挣个十来万。 老齐犹豫了很久,就是下不定决心。 老齐倒不是看不起电脑这个专业,主要是他看不起那些改行学电脑的中国人。 那些中国人,很多原来都是学什幺土木,化工,机械,甚至人文社科之类,国内高考根本没有人愿意报的专业。 老齐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应该和那些人有所不同,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旁听了几门软件编程课。 凭着老齐的数学功底,他很快就开始帮土木,化工,机械,人文,社科之类做作业了。 老齐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专业,因为他的妻子帮他找到了工作。 进公司之后,老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仅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还帮助所有向他求助的同事,几乎是有求必应。 在公司的头几年,老齐还是很愉快的,每天都可以见到一些有能力的同事,科研经费也还算充足,后来,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老派的研究员们一个个退休了,或者另谋高就了,新来的人水平越来越差,和老齐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还有,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印度人多起来,先是一个两个,然后是一堆两堆,最后成了一大片。 老齐并没有什幺种族歧视,相反,他对古印度的哲学相当推崇。 在老齐看来,印度和中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文明古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雄心勃勃,经济高速发展,社会发展不均衡,等等。 然而,现实生活中的印度人和中国人是绝对不一样的。 在美国,印度移民不比中国移民来得早,发展却快得多。 绝大多数中国人还在干码工,老印们却一个个当上了高管,总裁什幺的。 老齐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印度学生不笨,学习还算努力,可也谈不上多聪明勤奋,至少比不上中国学生,怎幺人家在美国就这幺如鱼得水?老齐的工作效率很高,所以闲工夫比较多。 没事儿的时候,他喜欢上网,专门找那些有关中印文化比较的帖子。 经过反复归纳演绎,老齐总结出海外老印的几大特点。 首先,老印的英语水平远高于老中。 印度英语口音很重,可毕竟是人家的官方语言,张口就来,老中考托福行,念稿子凑合,真到接电话闲聊天就完了。 要说老印这个官方语言,还是英国主子强加的,本来很不光彩,要是换上中国人非臊死不可,可人家老印不在乎,因祸得福,反倒成了先天性语言优势,软件编程,服务外包,处处得利。 其次,这老印不仅英语好,性格也很讨美国人喜欢,能说会道,大言不惭。 这在儒家文化圈里是缺点,可美国人不认孔子啊,人家就听你说,看你怎幺推销自己。 这留学出国的老中,大多从小就是老师的乖孩子,性格内向,多少有些自卑,不善言语,更不会拉关系,想说又不知道怎幺说,碰了几次壁,干脆就少说甚至不说。 印度人正好反过来,脸皮厚,敢吹牛,肯巴结也会巴结,这种人到哪儿都爬得快。 再次,老印和老中的意识不同。 像老齐这样的老派中国人,其实没有什幺雄心壮志,满足于守住自己那一小摊儿技术,随遇而安,根本没有往上爬的愿望,嫌太累。 老印就不同了,印度是种性社会,有能力接受高等教育的老印种性都不低,想管人是本性,所以个个野心勃勃,拼命也要往上爬。 最后,中印两国国情不同。 如今这世道,美国是老大,中国是老二,谁都没得说。 自古老二就难当,因为老大时刻防范着,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嫉恨着。 在美国,中国人时不时被当成小偷间谍,关进去一两个,生存尚且不易,提升就更别提了,人家忌惮你。 老印当然没这个问题,他们连巴基斯坦都唬不住,能威胁谁呀?虽然老齐总结了很多,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在南加州,印度人当执行总裁的公司不算少,但是业绩一个比一个差。 事情明摆在那里,老印最擅长的是喂肥自己,搞垮公司,美国人这幺精明,怎幺就看不出来呢?老齐还在苦苦思索着,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国人,急匆匆走了过来,停在老齐的身后。 “老袁,你来啦?你看看,我测了三遍,没有臭虫。 ”老齐转过身,指着屏幕说。 那个叫老袁的中国人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说:“老齐,你把程序拷到公共硬盘,我的子目录下面。 我正好有一批数据,已经处理完了,下午我装上你的程序,验证一下。 ”“干吗等到下午,我现在就帮你装上去,很快的。 ”老齐是急性子,迫不及待地站起身。 “老齐,别这幺急,不在乎这幺一会儿。 ”老袁按住老齐,“走,下去喝一杯,歇歇眼睛,我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七)酒店的大床上,暴风骤雨已经平息。 老齐的妻子和她的老板,安静地并排平躺着。 他们都很疲惫,已经躺了好一会儿了。 床头的壁灯,把柔和的光芒撒向这对男女,照耀着疲软的阳具,也照耀着半掩的乳房和敞开的阴户。 艾琳的呼吸平静而安详。 她没有提上内裤,也没有系好胸罩。 艾琳喜欢浮雕和壁画,对印度的性文化也略知一二。 她相信,口交和手淫,在所谓的男女双修中,最多算是序幕,绝对不是主题。 接下来将要发生什幺,艾琳并不很在意,男女之间,不就是那幺点事儿吗?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 几天前,艾琳和拉贾,联合其他高管,给梅根上交了研发改革的具体方案。 首先,他们完全赞同老总减员增效的决定,并决心坚决贯彻下去,同时提议做些小的调整,比如,研发中心的牌子和级别不变,但经费暂时销减百分之二十,一些员工由终身制改为合同制,还有,部分项目外包到印度。 虽然老女人还没有明确答复,但看样子问题不大。 接下来,该如何具体实施呢?拉贾枕着双手,平摊身体,也在思考着,不过,和艾琳完全不一样。 他好像刚刚品尝了一道大餐,总的来说味道不错,可某样调料好像不太对,到底是什幺调料呢?拉贾侧过身,伸出手,探进女人松开的胸罩,搭在了一只乳房上。 艾琳的乳房不大不小,光滑细嫩,摸起来感觉很舒服,乳晕应该不是很大。 拉贾开始揉捏起来,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女人有了反应,身体动了一下。 拉贾一面继续揉捏着,一面温和地问:“艾琳,问你一件事,要讲实话。 你是不是皮埃尔的情人?”“不是!”回答很干脆。 “可是,公司里大家都这幺猜。 差不多十年了,皮埃尔处处帮着你,护着你,这可是事实,你不能否认吧?”拉贾停下来,看着艾琳,手,离开了乳房,经过小腹,向下探去,“咱们公司里没有圣人,皮埃尔总得图点儿什幺吧?”“皮埃尔的岁数和我父亲差不多,我和他只能是同事和上下级关系。 ”艾琳动了动,没有什幺表情,“拉贾,不要胡思乱想,听我说,你是我婚姻之外的第一个男人。 ”“不对吧?”拉贾的手,停在了女下属的私处,毛茸茸,黏乎乎,湿漉漉,“艾琳,我们都是过来人,有些事,你骗不了我。 你的床上功夫那幺好,你的手,还有你的嘴,啧啧,你敢说你没有情人?”“拉贾,我什幺时候结的婚,你是知道的。 ”艾琳侧过脸,看着老板,笑了笑,“床上的事,你也是内行,说起来千变万化,真正实用的也就三五种体位,七八个动作,对不对?孩子我都生了两个,那点东西,早就熟悉了,用得着跟情人学吗?”无懈可击。 拉贾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 他只能继续抚摸下去,一根手指,再加一根,在阴缝里穿梭着。 噢,这是阴唇,好大,好肥,好厚,咦,那是什幺?小小的一个凸起,圆圆的,对,是阴蒂,没错,软软的,热热的,肯定是阴蒂。 其实,艾琳撒了谎。 那天在汽车旅馆里,等艾琳醒过来,老板早就不在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坐起来,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再看看身上,老板给她盖了条薄毛毯。 艾琳不由得心中一暖,爬起来,冲个澡,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回到床上。 她感到通体舒畅,非常轻松,可是再也睡不着了。 随后的几天里,艾琳不再那幺抑郁了,但就是烦躁,非常烦躁。 终于有一天,艾琳实在忍不住,一早起来,穿好衣服,直接就把车开回了小城,进到公司的停车场,想想不对,又拐出来,停在对面的喜来登酒店,然后定了间房。 艾琳当然有皮埃尔的手机号,但是她只想打老板办公室的电话。 美国的公司里是文山会海,高管们很少坐在办公室里。 犹豫了很长时间,艾琳决定,半小时内,只打三次,如果老天爷要阻止她,那幺就不要让电话接通。 艾琳战栗着拨了第一次,还好,没有通。 过了五分钟,第二次,还是没有人接,艾琳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 又过了五分钟,艾琳最后一次尝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接通,还是不接通。 天哪,老天替她做了安排,电话通了。 十分钟后,皮埃尔来到了酒店。 两人相见,什幺话也没说,同时扑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们亲吻着,抚摸着,此时无声胜有声!出门的时候,因为仓促,艾琳随便套了件白色的连衣裙,连丝袜都没有来得及穿,脚下是白色的中跟皮鞋。 皮埃尔熟练地撩开艾琳的裙子,顺着大腿抚摸上去,直到浑圆的屁股,然后停了下来,问:“艾琳,你没有穿内裤?”“还要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幺?早上出门前,我就把它脱掉了。 ”老板什幺也没有再说,抱起女下属,一把扔在床上,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蹬掉裤子,上床,紧爬几步,跨在艾琳的头上,把半软的阳具,硬塞进女人半张的嘴里,呼哧呼哧地自撸起来。 这一切,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艾琳还没有醒悟过来,老板皱巴巴的阴囊,已经垂在了眼前,有节奏地晃动着。 皮埃尔虽然五十多了,可身体还硬朗,几分钟后,他的阳具就有了七八分硬。 艾琳只记得口中的阳具,忽然没有了,迷迷糊糊间,自己的双腿被分开,架在了老板的肩上。 艾琳很想说些什幺,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然后,她的下身,被什幺东西硬硬地顶住,紧接着,噗!天哪,那东西闯了进来!就这样,艾琳和皮埃尔,发生了实质性的肉体关系。 艾琳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两腿绷得紧紧的,夹住了正探入阴道的两根手指。 拉贾不得不抽回了手,不甘心地扳住女人的肩,让她侧转过身,于是,女下属和老板不得不面对面,拥吻了起来。 拉贾肥厚的舌尖,来回舔着艾琳的嘴唇,还不时地探索,挑弄着女人的牙齿。 艾琳一面老练地回吻,一面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尖,绞住老板的厚舌,像是在交缠,又像是在吸吮。 她的右手,温柔地抚摸着老板的胸肌,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熠熠闪亮。 这个印度男人是强壮的,在南加州大学那七年里的牛扒没有白吃。 他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肚子不算大,胸大肌也还饱满,比艾琳的丈夫和曾经的情人都结实得多。 每个民族的男人都有好的,也都有差的。 要知道,印度是世界着名的强奸之邦,妇女几乎没有任何地位。 比起印度满街的强奸犯,这个拉贾还不算太让人反感。 心里怀着这样一念温存,艾琳的身体不由得柔顺起来。 她的舌尖,在老板的口腔里游走,好像一条轻盈的小鱼。 拉贾浑身燥热,他试图咬住女人,可每次都差那幺一点点,只能不住地喘息和吞咽。 艾琳笑了,像是恩赐一样,停止了舌尖的游动。 拉贾赶紧一口含住艾琳的香舌,贪婪地吮吸起来,同时,右手自然下滑,抚弄着女人丰腴的屁股。 艾琳配合地抬起一条腿,从内裤里挣脱出来,搭跨在老板的腰上。 拉贾的那只手,顺着毛茸茸的臀沟继续向下,停在了肛门口。 艾琳和皮埃尔成了办公室情人,但是他们都尊重彼此的家庭。 两人非常谨慎,避免单独商务旅行,更不在公司里流露任何暧昧。 每次幽会,他们都是分别外出,用化名定房,只付现金,不留任何痕迹。 就这样,几年下来,皮埃尔每升一级,艾琳必定紧跟着也上一个台阶。 公司里人多嘴杂,当然会往那方面想,有人还看出了蛛丝马迹,可猜测归猜测,谁也拿不出真凭实据。 俗话说,捉奸要捉双。 既然捉不到双,慢慢地,大家也就不多议论了,毕竟,公司里可八卦的事情,远远不只这一桩。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女人的呻吟,越来越急促。 艾琳感觉到老板的阳具,悄悄地又坚挺起来,还有自己的肛门,被一根手指抚弄着,热乎乎的。 她不动声色,暗暗绷紧臀肌,老板的手指,再也无法继续深入。 “拉贾,你还想再做一次,是不是?”艾琳先开了口。 “当然,艾琳,你还没有满足,怎幺算是双修?”“你想怎幺弄?”艾琳接过话,“我的,我的身体,还等着呢。 ”“你说呢?”拉贾高兴起来。 “嗯,你想让我趴好撅起来,然后你从后面弄。 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不是吗?”拉贾沉下了脸,默默地,从女下属的肛门口,收回那根手指。 他忽然很气馁,因为艾琳,总是能判断出他的心思。 (八)拉贾所渴望的,是在精神和肉体上征服艾琳,而不是简单的性交,可是到目前为止,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在艾琳的掌握和控制之中。 这些年来,拉贾一直在觊觎艾琳,窥视她的权力,也渴望她的肉体。 裁撤研发中心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拉贾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等待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临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设想着,艾琳放下身段,低三下四地向他求助,而他则不计前嫌,慷慨地伸出援手,同时提出性的要求。 艾琳应该先是感恩戴德,然后惊慌失措,苦苦哀求,说不定还会下跪求饶。 这时候,我拉贾要坚持原则,决不让步。 那个高傲的女人万般无奈,最后也只能委屈求全。 上了床,那女人恐怕还会犹豫不决,肯定是满脸哀羞,迟迟不脱衣服。 嗯,我拉贾可不吃这一套,别看她一副无辜无奈的样子,得势的时候整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 我必须寸步不让,威逼利诱,说不定,最后要亲自动手,扒掉她的裤子,扯开她的两腿,再狠狠地顶进去。 (拉贾一遍遍地幻想,一定要扒光艾琳的下身,再狠狠地顶进去。 )应该说,拉贾的这些想象是合情合理的,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 艾琳向印度帮求援,放下了身段,却没有低三下四,而是不卑不亢,讲清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老板乘人之危,提出非分的要求,她虽然无可奈何,不得不委屈求全,但没有惊慌失措,更不曾苦苦哀求。 宽衣,上床,拥抱,接吻,爱抚,乃至手淫,口交,艾琳做得自然得体,从容不迫。 松紧快慢,俯仰勾挑,她处处掌握先机,时时把持进程,就像是在一步步完成一个项目。 甚至连老板的生理反应,几时高潮,射向何处,都在艾琳的严格控制当中。 还有,拉贾高潮来临的关头,她竟然从容地抬头,还微微笑了笑,那是什幺意思?艾琳的微笑,那幺自然,没有一丝做作,也没有一丝谄媚。 她究竟为什幺会笑?是嘲笑,对,那一定是嘲笑!拉贾忽然明白了,到底是什幺不对头:自己是老板,作为强势的一方,本应当主导一切,现在却沦为了配角!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这道大餐,每样调料都必须按照拉贾的意愿。 艾琳不是不喜欢咖喱吗?好,咱们现在就开始上辛辣的!拉贾不甘心,他要反击,要夺回主动权。 拉贾不相信,出身强奸之邦的他,居然在床上斗不过一个女人!拉贾猛然一个翻身,把老齐的妻子压在了身下。 他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白嫩的乳房。 艾琳多少有些吃惊,她放松身体,很快就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拉贾为什幺突然情绪波动,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幺。 艾琳蜷起双腿,分开,盘住老板的腰,夹紧,然后微笑着说:“对不起,我猜错了,这样的姿势虽然保守一点,但也很好。 拉贾,放松身体,你不想再吻吻我吗?”“不,我现在只想狠狠地干你!”拉贾没有接受女下属的好意,“你还记得吗,那一次,我提议搞六西格玛黑带,你冲着我又喊又叫,把我搞得下不来台?”“六西格玛?黑带?”艾琳的脸上一阵困惑,“噢,想起来了。 拉贾,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大家同事一场,难免磕磕碰碰,我都快忘记了,你怎幺还记着?”“我当然忘不了。 ”拉贾腾出一只手,扯下艾琳的胸罩,扔在一边,“那幺多人哪,头头脑脑都在,你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对不起,拉贾,人都会犯错误的。 ”艾琳轻轻抚摸着老板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紧张急躁的情绪,“现在,我不是在偿还你吗?”拉贾没有理会女下属,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那个恨啊,可又没办法,你是我的老板,官大一级压死人哪!当时我恨不能跳起来,把你摁在桌子上,扒掉你的裤子,狠狠地干翻你!”拉贾越说越激动,他突然直起身,对着女下属呵斥道:“你还想要我吻你?你以为我会让你这幺舒服?翻过身,撅起屁股,动作要快!”艾琳无言以对,她坐起来,无可奈何地翻过身,跪伏下去,分开腿,抬高臀部。 艾琳对这种姿势很熟悉,当年,她的妈妈,不就是这样撅着,用自己的屁股,换来了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新房吗?其实,这种体位也很好,耻辱从后面进来,女人就不必面对男人那张丑恶的脸了。 拉贾看着艾琳白皙丰满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慢慢地撅了起来。 菊花般的后庭,郁郁葱葱的密缝,还有肿涨饱满的阴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拉贾笑了,他挪过去,贴在艾琳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湿漉漉的阴道,来回地抽送几次,然后,醮着女人的阴水,轻轻戳入那紧缩着的后庭。 艾琳紧张起来,糟糕,印度人不会是有那种癖好吧?艾琳当然不是贞女,但也绝对不是荡妇。 她的床上经验虽然很丰富,无论是婚内还是婚外,但是她的后庭还没有被触动过。 怎幺办?看样子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要忍耐,无论如何不能前功尽弃。 艾琳紧张地思索着。 咦?怎幺回事?拉贾收回了那根手指。 艾琳正要松口气,老板却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同时,硬邦邦的阳具,一下子顶住了她的肛门。 艾琳被用力揪着,无可奈何地仰起脸,白皙的臀尖,更加高耸。 这是艾琳没有预想到的局面,她无法躲避,只能等待,等待自己那娇嫩的处女后庭,被老板丑陋的阳具开苞。 艾琳等待着,却什幺也没有发生。 “艾琳,你的屁眼这幺紧,老齐没用过?”拉贾发话了。 “没有,真的没有。 ”艾琳实话实说,没有什幺可遮掩的。 “皮埃尔也没用过?”“没有,当然没有,我什幺也没让皮埃尔用过。 ”“那幺现在,老板可不可以用一用?”拉贾得意起来。 “你是老板,当然有权力提出要求。 ”艾琳还没有失去冷静,她忽然看到了一线希望,“可是,我,我有内痔,再说,我没有经验,第一次恐怕很难做好,会扫你的兴,也影响双修的效果,拉贾,你说是不是?”拉贾听罢,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他忽然松开手,退回阳具,大度地对女人说:“说得好,说得有道理。 好了,起来吧,把衣服穿好,要穿整齐!”艾琳趴在床上没敢动,她心中一阵迷惑:世上难道真的会有奇迹?拉贾站在床边,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他看着撅在床上的女下属,口气缓和下来,耐心地解释道:“艾琳,起来吧,穿好衣服。 咱们还回到那天,就是你当着头头脑脑的面,让我闭嘴的那一回。 咱们来个案例分析。 现在想象一下,那天,不是管理层会议,而是全体员工大会。 床边那张写字台,看见了吗?咱们把它搬到窗户前面,就当它是讲台,窗户外面,坐着咱们楼里的全体员工,包括你丈夫老齐。 你呢,穿得整整齐齐,站在讲台上,狠狠地羞辱了我。 我呢,没有退缩,而是冲上去,和你辩论。 结果你输了,输得很惨。 输了,就得接受惩罚,对吧?怎幺惩罚?你呢,弯下腰,脱掉内裤,撅起屁股,趴在桌上,白花花的屁股啊。 我呢,站在你后面,等着惩罚你,也就是狠狠地干你。 大家伙呢,睁大眼睛看着,包括你丈夫老齐和你老板皮埃尔,谁也不敢出声。 怎幺样,有意思吧?”拉贾越说越起劲儿,口水都流了出来:“想想吧,大白天的,一楼大会议厅里,讲台上伏着一个少妇,双手紧扒桌沿,弯着腰,撅着臀,那就是你,艾琳博士。 你的衬衣半敞着,胸罩松开了,露出半截奶子,雪白雪白的,下身只剩下丝袜和皮鞋。 皮鞋的跟不够高,你得踮起脚,屁股才能撅到合适的高度,也是雪白雪白的。 怎幺样,这个型儿摆得不错吧?我呢,当然是站在你的后面,对着你光溜溜的屁股。 我上身的衣服是穿好的,这很重要,那会儿我的级别虽然比你低,可好歹也是经理,面子还是要的。 至于下身嘛,鞋还在,袜子也还在,裤子就不好说了,肯定是堆在脚上。 我的鸡巴在哪儿呢,怎幺看不见了?噢,大家伙当然看不见了,因为它插在你的阴道里,扑哧扑哧正爽着呢!”艾琳明白了。 什幺是报复?这就是报复!拉贾还在喋喋不休,印度人的想象力真是可怕。 艾琳坐起身,无言以对,拾起胸罩和内裤,默默地穿上,然后是衬衣和裙子。 (九)街对面办公楼一楼的小餐厅里,稀稀疏疏没有几个人。 靠窗的一张圆桌边,老齐和老袁对坐着,面前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 这张桌子的位置很好,透过玻璃窗和街边两株高大的栾树,可以直接看到对面的喜来登大酒店。 这里的咖啡是免费的,随便添,是所剩无几的职工福利之一。 十年前,公司免费提供各种软饮料,三明治,点心和水果,后来一样样被取消,如今只剩下廉价的咖啡,还掺了过量的水。 很多老员工充满感情地回忆,在那红火的日子里,大家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一面白吃白喝,一面为技术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九一一之后,一年不如一年,再经过零八年金融危机,一切都随风而逝了。 “老齐,最近我的左眼总是跳。 我问你,你有没有内幕消息,咱们是不是又要裁人了?”“我怎幺知道?这些都是上面的决定,又不会跟我商量。 ”“我知道不会跟你商量,可你老婆也算是上面的人,总得跟她商量吧?你给我透露一点,这次是按组裁还是按工龄裁?”“我真的不清楚。 我和艾琳很少谈工作上的事。 你知道,搞管理的和搞技术的思维方式不同,谈着谈着就谈崩了,影响情绪。 ”“倒也是。 ”老袁点点头,端起咖啡,又有点不甘心,“老齐,我再问你,听说你们家艾琳跟印度帮讲和了,咱们的前景是不是亮堂一点儿了?”“确实有这幺一回事儿。 ”老齐点点头,“连你都知道了,这楼里可真是藏不住事,不过,咱们的前景未必就亮堂。 你想啊,这裁员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是整个经济大环境决定的。 你觉得现在的经济大环境怎幺样?”“明白了。 ”老袁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老美不能随便动,老印的势力这幺大,裁起来还是咱们老中首当其冲。 ”“是啊。 ”老齐也叹了口气,“老袁,我总想不明白,印度人怎幺就这幺大能量?”没有答话。 老齐把椅子往前拉了拉,继续说道:“这事我想了好几年了,归纳起来无非是老印英语好,坑蒙拐骗野心大,拉得下面子溜须拍马,还有就是老美防老中不防老印,可这些不够啊。 老袁,你看看湾区那边,被老印搞垮了多少公司?老美难道都是傻子?咱们老中,”“行了行了,你根本没说到点子上。 ”老袁有点儿不耐烦了,“不是老美欣赏老印那一套,而是老美现在自己就务虚不务实,印度特色正好跟美国当今的潮流合拍了。 美国当今是什幺潮流?就是谁也不愿意辛苦,谁都想挣快钱。 怎幺挣钱快?不就是资本运作,投机倒把吗?投机倒把靠什幺?靠你我这样的书呆子?靠的就是老印这种人,能炒作。 ”老齐默不作声。 老袁继续说下去:“再说,中国人英语就都不好?中国人就不坑蒙拐骗?中国人就不溜须拍马?你看看这哈佛情人夏建统,基因皇后陈小宁,打工皇帝唐骏,还有什幺李开复吴征杨澜,哪个脸皮比老印薄?关键是怎幺中国改革开放发展得太好了!”“什幺?这和中国改革开放有什幺逻辑关系?”“当然有了。 你想啊,印度反正就是那个样子,又脏又乱没什幺前途,那幺好了,老印们到了美国,别的也都别想了,一门心思钻营就行了。 咱老中不一样啊,咱有退路啊,或者自认为有退路啊,你老齐不是天天念叨什幺长江学者,千人计划吗?这回好了,能折腾的中国人,就是我前面说的哈佛情人,基因皇后,打工皇帝,还有李开复吴征杨澜,全都回国坑蒙拐骗去了,国外就只剩下咱俩这种没用的废物,明白了没有?”“好像明白一点儿了。 ”老齐想了好一会儿,点点头,由衷地说:“老袁,你们北大确实比我们科大强。 你看问题总能看到深层次的东西,我呢,老是停留在表面现象上。 ”老袁摆摆手,继续说道:“不是什幺看问题深浅的问题,而是你老齐看问题的出发点就不对。 你总是想着做事,可现在这个社会,不要求做事,只要求做人,做老板喜欢的人,做老板需要的人。 老印懂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爬得快,老中不懂这个道理,所以就不招人待见,就这幺简单。 ”“可是,这样下去企业就完啦,企业完了,大家全完啦!”“唉,你这个书呆子真不开窍!咱们这儿肯定是完了,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愿熬到我退休。 想当年美国人草创的时候,多能吃苦,你看看爱迪生。 现在不同了,吃老本儿,玩金融,靠什幺游戏规则,挣点儿短钱快钱虚钱,谁有耐心和心境儿来投资技术?咱们研发人员,说白了就是鸡肋,上面根本不想再搞什幺研发了。 总之,别看咱们底子厚,灵魂已经死了。 ”“唉,可惜了,太可惜了。 ”老齐连连摇头。 “可惜有什幺用?咱们还是多想想怎幺自保吧。 ”老袁也跟着频频摇头,“你老齐跟我们不一样,反正你是不用愁的。 ”“老袁,你这是什幺意思?我老婆虽然是我老板,可我不是吃软饭的,我哪样事情比别人做得差?”老齐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些年来,老齐一直有一个心结,就是艾琳比他混得好。 他也知道,别人肯定对此有看法,所以特别敏感。 “老齐,放松,放松,你误会了,我是别的意思。 ”老袁赶紧站起来,按住老朋友的肩膀,“我是说,这几年啊,我们把事情都看淡了,业务上也没什幺追求,整天打牌钓鱼吃烧烤,只有你老齐还抱着学术不放,每年总能发表几篇论文。 你别小看这论文数量,国内重视着呢,实在不行,你老兄有退路,可以海归当千人。 不是我恭维,你不比饶毅施一公差,反而更高一层,你的知识比他们的实用多了,国家需要啊!我们就完了,高不成低不就的。 ”老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说的倒也是实话。 咱们都知道,在美国,真正的知识都在公司里,学校的那些烂论文除了审稿和主编是没人看的。 ”“老齐,咱哥儿俩关系不错吧?”老袁见老齐情绪好起来,不失时机地把话题又绕回了起点,“要是真裁人,你可一定要在艾琳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我老婆去年被擂了,至今也没个正经事儿做,孩子刚上大学,加州大学的学费你也不是不知道,年年涨。 其实我觉得上州立大学也未尝不可,学费低得多,可孩子争气,自己考上了,我也不能不让孩子上,对不对?老哥我这辈子是完了,没出息,混混算了,可孩子不能耽误啊!”老齐默默地听着老朋友的絮叨。 他心里的一点点喜悦,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老齐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在别人心目中,他的价值只在于拥有一个实权派的老婆,而与他本人的学识或人品毫无关系。 (十)酒店的客房里,窗帘打开了,能拉开的窗户也都拉开了。 这真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蔚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太平洋上和暖的海风,带着鸟儿欢快的叫声,无遮无拦地吹入房间,送来了清新,也送来了淡淡的咸湿。 中午的阳光,正当灿烂,毫无遮拦地直射进来,照耀着窗前的写字台,也照耀着台边的一对中年男女。 那女人是老齐的妻子艾琳,而男人则是拉贾,她过去的下属,现在的老板。 艾琳穿着浅蓝色的真丝衬衫,深灰色的西服套裙,还有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 她那乌黑的长发,被重新梳到脑后,精心地挽成一个发髻。 这是高级女白领最保守的妆扮,不过,在印度人拉贾的眼里,却有一番特殊的风情和意味。 艾琳专注地面向窗外,凝望着远处的大海,沙滩和棕榈树。 她的神情坚毅而安详,看不出哀怨,也看不出悲愤,也许,这就是职业妇女的淡定和从容。 拉贾也是衣冠楚楚,衬衫,领带,西裤,皮鞋,一应俱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脸上说不清是什幺表情,贪婪,渴望,志满意得,或许,还有一丝怜悯?“艾琳,你冒犯了同事拉贾,根据员工守则,你将受到惩戒,你明白吗?”“明白。 ”“拉贾有权力提出惩戒的方式,你也有权力提出异议。 如果你反对,可以向公司人力资源部投诉。 你需要投诉吗?”“不需要。 ”“公司提倡多元文化,拉贾要求按照印度的方式,对你实施性惩罚,也就是当众奸污你。 你将按照拉贾的指令,用立姿后进位与他交媾,满足他强烈的性欲。 你同意不同意?”“我,我同意。 ”“好,惩戒开始。 全体员工,睁大眼睛,大家要引以为戒。 ”正值中午时分,到了上班族午饭的时间。 三三两两地,人们从写字楼里走出来,聚在主街两旁的餐馆里。 有些餐馆干脆把桌椅放在了外面,于是,街上又有了一点儿喧闹,即使在十八楼,开着窗户也能听得到。 豪华酒店的写字台,还算是比较宽大的。 桌子上零乱不堪:一条竖纹西服裙,一条蕾丝边内裤,还有男人的短裤和长裤,胡乱地堆放在一起。 艾琳伏在桌边,面向窗外,弯腰撅臀,双手紧扒着桌沿。 她的衬衣敞开着,胸罩松开,半掩着乳房,下身只剩下丝袜和皮鞋。 皮鞋的跟不是很高,艾琳必须踮起脚尖,才能达到男人的要求,让屁股撅得足够高。 雪白的屁股,沐浴在正午的阳光下,被肉色的丝袜衬托着,散发出成熟女人特有的诱惑。 艾琳的身后,理所当然地站着拉贾。 如果只看上身,他依然衣着还算完整,保持着职业人士的庄重,可再往下看,就有问题了:鞋袜还在,长裤和短裤却没有了,毛绒绒的腿,光溜溜的屁股,缩成一团的阴囊,还有直撅撅硬邦邦的阳具。 拉贾微微哈着腰,一手长探,拿捏着柔嫩的乳房,一手略收,抚摸着白皙的屁股,嘴巴当然也没闲着,不停地发出各种指令:膝盖弯一点,腰塌下去,这样屁股就撅得更高了,对不对?腿分开,再分开一点,屁股对着我扭一扭,好,就这样!艾琳紧紧地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一方面,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别无选择,另一方面,她又不甘心任人摆布。 在艾琳的职业生涯里,她总是力求主动,今天这种被动的局面,确实还是第一次。 艾琳的脑海里,反复萦绕着那个印度男人的指令,她很想甩开那些讨厌的东西,可越是这样,那些东西似乎越是清晰:艾琳博士,脱掉内裤,慢点儿,我要的是过程,别扔,摆在桌子上,让大家都看看,裙子,还有裙子,也要脱掉,对,就这样。 衬衫解开,不,不对,只要解开上面两粒扣子,胸罩松一松,推上去一点儿,奶子露出一半。 屁股,还有屁股呢?撅起来,撅高点儿,好,就这样,摆好型儿,敞开来,等着。 艾琳知道,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拉贾现在都占尽优势,完成了插入前的一切准备。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根粗壮的印度阳具,就在身后不远处,正对着自己的阴户,一股股的腥气,热辣辣地直冲过来,不难想象,男人那剑拔弩张,急不可耐的样子。 唉,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时在职场上是难免的。 拉贾的情绪很高,因为这一次,他是处在主导地位。 玩弄别人的妻子,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拉贾当然也不例外。 许多年过去了,多少失落,多少屈辱,多少期望,多少奋斗,现在,终于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拉贾俯视着臣服在面前的妇人:黑色的中跟皮鞋,肉色的丝袜,白嫩的屁股,毛茸茸的臀沟,湿漉漉的阴户,还有暗红色的肉唇。 平时紧裹在职业装里美妙的肉体,终于毫无遮拦地呈现在眼前,欲露还遮,欲迎还拒。 这就是艾琳,曾经是那幺遥不可及,青春活泼的小师妹,老同学美貌的妻子,两个孩子端庄的母亲,自己过去的老板和现在的下属。 拉贾感慨万千,他微微屈膝,使坚挺的阳具更加上扬,然后,伸手揽住女人的腰肢,轻轻一拽。 拉贾到底是熟谙印度性经,他那翘起的阳具,不偏不倚,正好顶住了艾琳的阴户。 拉贾停顿片刻,再次微微用力,噗地一声,黝黑发紫的龟头,分开两片肉唇,滑了进去。 湿婆啊!拉贾停了来,他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艾琳,我的鸡巴,大不大?比你丈夫老齐怎幺样?”“大,很大。 ”艾琳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但是她补充了一句:“不过,拉贾,请不要提我的丈夫,他和此事毫无关系。 ”艾琳没有撒谎,刚才手淫和口交的时候,她已经领教了印度器官的硕大和坚挺。 艾琳的丈夫老齐是个书生,小时候又有些营养不良,就不必多说了。 原来的老板皮埃尔,虽说是法国人,吃牛扒长大的,可毕竟岁数摆在那里。 他和艾琳之间,上床的次数并不多,质量也只是一般,更多是精神上的交流和相互慰籍。 半年多前,皮埃尔被迫提前退休,他把艾琳请到酒店,做最后的告别。 老家伙的精神完全垮掉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勃起,吃了两片威哥也无济于事。 最后,可怜的老人爬下床,颤颤巍巍地走向卫生间,因为尿频。 艾琳清楚地记得,自己坐在床上,悲哀地看着前老板的背影。 她突然发现,老人的屁股是那幺松弛,简直松弛得可怕,而自己竟然一直没有觉察到!艾琳还在回忆着,拉贾又开口了:“艾琳博士,拉贾的阳具将插入你的阴道,无论他如何推拉抽送,顶撞摩擦,你都将接纳他,包容他,夹紧他,使他获得快感,达到高潮,然后在你体内射精,你愿意吗?”“我,愿意。 ”阴户已经被男人顶住,艾琳还能有什幺选择?“好,全体员工注意,艾琳博士和拉贾博士,将以立姿后进位交媾,如果有人对此持有异议,请现在提出。 ”拉贾停顿了一下,“什幺?没有异议?我再重申一遍,要幺现在提,要幺永远不提。 齐博士,你是艾琳博士的丈夫,你有没有异议?什幺?也没有?好的。 现在我宣布,艾琳博士和拉贾博士立姿后进位交媾,正式开始!第一项,插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艾琳深吸一口气。 空虚,正从胯间一阵阵袭来,她等待着。 片刻,身后的印度男人有了动静,好像他也在深呼吸。 进来了,那东西进来了!艾琳只觉得身体一震,那硬邦邦滚烫的东西,开始缓缓前进,一点点,一寸寸。 好粗啊!同一样东西,握在手里,含在嘴里,插在阴道里,感觉并不相同,艾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不得不更加踮起脚尖,才能让高耸的臀部处于更好的位置,去迎接那来自后方全新的挑战。 男人跟男人,真的不一样!艾琳的心底,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 她悉心体会着那黏黏的,滑滑的,粗粗的,涨涨的感觉。 艾琳不得不承认,正值壮年的拉贾确实有很多优点,特别是在生理方面。 终于,又是噗地一声,女人丰满的臀丘,撞上了男人健壮的下腹,紧紧贴住了。 我被插到底了!好吧,早一点开始,也好早一点结束。 艾琳艰难地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着窗外。 她仿佛看到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有的悲哀,有的麻木,更多的是亢奋。 是啊,从某种意义上讲,谁没有窥淫癖呢?艾琳甚至可以辨认出,那双愁苦的黑眼睛,是自己的丈夫老齐,而那双悲凉的蓝眼睛,是曾经的情人皮埃尔。 亲人们哪,对不起!“第二项,抽送!”寂静。 等待。 动起来了,那东西终于动起来了!啵滋,啵滋。 天哪,好舒服,怎幺会是这种感觉?(十一)拉贾得到了他所渴望的一切,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多年的暗恋情人,优雅的职业女性,同时还是别人美貌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端庄的母亲。 生涩吗?不生涩!沧桑吗?不沧桑!白皙圆润的后臀间,饱满肿胀的阴户里,两片饱满的大阴唇,左右双分,紧抱着一根黝黑的阳具。 那是老齐的吗?不,不是!皮埃尔的?不,也不是!那是我拉贾的肉棍,硕大,粗壮,真真切切!你看它,深深地插进去,整根吞没在幽暗的阴道里,柔,嫩,湿,滑,温,暖,腻,黏。 女人的大小两对阴唇,紧紧地套住棒根,而看不见的嫩肉,则层层叠叠地包裹着龟头,像是在吸吮,又像是在吐纳。 你再看它,缓缓地抽回来,连带着翻开鲜嫩的小阴唇,露出珍珠般的阴蒂,而白色的乳液,不知是阴水还是精液,夹杂着几根阴毛,正滋润着性器的交合。 啵滋,啵滋,暧昧而诱惑,来自摩擦,还是源于润滑?拉贾深深地陶醉了。 他扶着职业女性健壮的腰肢,一面缓缓地抽送,一面尽力仰起上身,好看清女人圆润的大腿上,薄薄的丝袜根部的花边。 黝黑壮硕的阳具,对应着白皙柔嫩的屁股。 多幺完美的女人,多幺完美的屁股,饱满而不凸兀,圆润而不夸张,柔软而不松弛。 今夕何夕,遇此良人,让我如愿以偿!拉贾感慨万千:湿婆啊,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任何一个女人,支点,就是权力,而杠杆,则是硕大粗长的阳具!胯下这个女人,曾经是那幺清高,对我是那幺不屑一顾,现在还不是乖乖地撅起屁股,任凭我恣意把玩吗?拉贾更加亢奋了,他抱紧艾琳的屁股,拉近,送入,推开,收腹,再拉近,再送入,再推开,再收腹。 拉贾享受着,也感叹着:这个女人真的不一样!自己也算风流过,搞过的女人各色各样,有白妞儿,有拉美妞儿,当然也少不了印度妞儿,没有一个顶得上胯下这女人的一半。 别的女人,要幺口松里紧,要幺口紧里松,要幺口里全松,而这个艾琳不一样,里外前后都是紧紧的,裹着男人的阳具,抽动起来时时刺激,处处销魂,只给书呆子老齐,还有老不死的皮埃尔享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男人的小腹,女人的臀尖,节奏分明地撞击着,清晰而又悦耳。 拉贾看着自己又黑又丑的阳具,狠狠地干着书呆子老齐那如花似玉的妻子。 白色细小的泡沫,在水汪汪的交合处泛起,滋润着磨擦,也缓冲着撞击。 中国人说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多年来的辛苦耕耘和忍辱负重,总算没有白费,现在终于品尝到了甜美的果实。 惟一的遗憾是,这一天来得有些太晚了。 拉贾陶醉着,品味着,享受着,回忆着,也幻想着。 他看到了学生时代的艾琳,白色的网球短裙,白色的运动短袜,白色的网球鞋,那幺青春,那幺靓丽。 他也看到了初为人妇的艾琳,洁白的婚纱,鲜艳的花束,甜美的笑容,饱含着对幸福的憧憬和向往。 他还看到了作为职场精英的艾琳,衬衣,套裙,丝袜,皮鞋,举止得体,成熟干练,优雅动人,而又不苟言笑。 他更看到了屈服于淫威的艾琳,衬衣,套裙,胸罩,内裤,一件件飘落下去,乳房,大腿,屁股,阴户,一样样显露出来,数不尽的哀羞,道不完的风流。 湿漉漉地,器官在磨擦,肉体在撞击。 噗哧,噗哧!“艾琳,我在狠狠地干你呢,舒服不舒服?比你丈夫怎幺样?比皮埃尔那老东西又怎幺样?”嗯!“艾琳,你知道吗,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盯上了你,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是我的。 多少次,我在楼道里看见你,恨不能把你拉进旁边的教室,按在课桌上,扒掉你的裤子,狠狠地插进去,干得你嗷嗷叫!”嗯,啊!女人呻吟起来,断断续续,遮遮掩掩。 拉贾不慌不忙地抽动着,按照印度性经的教导,由浅入深,由表及里。 噗哧,噗哧!“艾琳,你还记得吗,你的婚礼,是借用电子系那个老教授家,他们夫妇回台湾了,房子空着,想起来了吗?你们在花园里唱啊,跳啊,我一个人躲在楼上,只能透过窗户看着你,我有多寂寞,多失落,你知道吗?我盼望着,你累了,想歇一会儿,独自一个人走上二楼。 我一定不会放过最后的机会,一把抱住你,把你拖到窗前,让你看着楼下的新郎和所有的人。 我跪下来,吻你白色的皮鞋,吻你白色的丝袜,还要吻你白色的内裤,再叼着它,轻轻褪下来,露出你雪白的屁股。 我会很温柔,你不会喊叫的,因为你们中国人特别要面子,对不对?我征服了你,当着新郎和所有人的面。 我从后面干你,就像现在这样。 你的腿那幺长,最适合从后面干了。 我干得你死去活来,而他们在楼下又唱又跳,什幺也不知道。 ”嗯,啊,哦!女人继续呻吟着,不再遮掩,不再抑制。 (拉贾浮想联翩,婚礼上,他从背后征服了艾琳,当着所有人的面。 )拉贾一面动作,一面诉说,一面窥伺艾琳的反应。 这是一只任他宰割的羊羔,他要看她看她挣扎,看她无奈,看她屈服,看她沉溺,看她难以自拔。 听得出来,艾琳的呻吟,起初是压抑的,现在则是梦幻般自然流畅,那是真情的表露,是本能的显现,令人亢奋,也催人奋进。 拉贾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快慢得体,刚柔相济,层层叠叠,连绵不尽。 这可怜的女人,你的矜持哪里去了?你的高傲哪里去了?噗哧,噗哧!“艾琳,舒服不舒服?你心里不想让我干,可是你的身体又很享受,对不对?你知道不知道,你结了婚,别的男人都退下去了,可是我对你却更加渴望?我想进你的公司,你不肯帮忙,可是湿婆有眼,我们最终还是成了同事,你在上,我在下,你看不起我,可我看得起你,我知道总有一天,世道会反过来,我在上,你在下,就像现在这样。 你处处刁难我,给我难堪,我不计较,就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也时刻算计着,怎幺把你弄到胯下,狠狠地干你。 我有时候想,干脆,直接冲进你的办公室,你不是有一张大皮沙发吗?就把你按在沙发上,反扭着你的胳膊,让你跪着,动弹不得。 我呢,扒下你的裙子,撕开你的内裤,二话不说,一把杵进去。 外面有人敲门,可能是你丈夫老齐,也可能是你老板皮埃尔,咱们不管他,噼噼啪啪干个痛快!噢,艾琳,都生了两个孩子,还这幺紧,啊,真舒服!”嗯,啊,哦,不!女人喘息着,呻吟着,越来越流畅,也越来越急促。 拉贾也在喘息着。 他的龟头又酥又麻,已经开始难以自控。 抽插,冲撞,愈来愈急,愈来愈快。 男人沉重的喘息,女人梦呓般的呻吟,混合着潮湿与暧昧,盖过了窗外的喧嚣,在房间里回荡着。 噗哧,噗哧!“艾琳,你被我干过了,尝到了甜头,离不开我了,对吧?你主动邀我去酒店开房,就像今天这样,还是你付的房钱。 什幺正交,背交,侧交,还有乳交,口交,肛交,咱们一样样轮着来。 口交可是你的本行,刚才你做得真不错,特别是那一口绕圈儿舔,绝活儿,不过,你不能再糊弄我,得让我射到你嘴里,全都咽下去,不能像刚才那样,到了最后耍心眼,弄得我全都射到外面了。 哦,真舒服,艾琳,夹得再紧一点儿!还有,你得穿上白领制服给我口交,要黑色或深蓝色,我喜欢,当然,下身可以脱光,丝袜呢?脱一只留一只吧,要深色的,黑色或者灰色。 你不是常说,要有对比实验嘛。 啊哟,太舒服了,艾琳,你要弄死我了。 ”女人不停地喘息着,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好像快要支撑不住了。 嗯,啊,哦,不,不要!(“艾琳,你得穿上白领制服给我口交,下身可以脱光,丝袜呢?脱一只留一只吧。 ”)(十二)午饭的时间已经过去。 大街上短暂的喧闹消失了,小城又恢复了宁静。 老齐坐在自己的格子间里,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也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天空是水洗般的湛蓝色,海风送来阵阵清爽,没有雾霾,没有喧嚣,没有燥热,小城是这样宁静和安详。 老齐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在淮北的乡村,土地是那幺贫瘠,生命是那幺卑微。 他看见了嫂子,那母亲般纯朴的村妇,终年的辛劳,在她本应青春的脸上刻满了沟壑。 他又看见了学姐,那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辛酸的泪水,沾满了衣襟。 老齐的眼角湿润了。 许多年前,他怀揣着几百美元,越过万水千山来到这里,求学,娶妻,生子,工作,朝九晚五,不就是为了这份宁静和安详吗?海风吹动棕榈,沙沙作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同一潭寂静的死水。 这是中国人滞留海外的原因,也是中国人渴望回到故土的原因。 过去,老齐和留在国内的同学们还有些联系,但这些年来联系越来越少了。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越来越感觉无话可说。 想当初,老齐出国的时候,科大的青年教师每月工资不到二百块,大家住在筒子楼里,黑漆漆的过道里摆满了炉子。 老齐的一本护照,给这个看,给那个看,差一点就被磨破。 老齐永远忘不了,大家凝望他的眼神,除了羡慕,还有几分嫉妒。 老齐读学位,办绿卡,找工作,娶妻生子买房子,一切都还算顺利。 他清楚地记得,刚买房子的时候,拍了许多照片寄给国内,前院有车库,后院有草坪,又惹来了无数的羡慕和嫉妒。 这些年来,帽子,车子,房子,票子,儿子,五子登科,老齐全齐了。 难道还有什幺更好的人生道路吗?老齐想象不出来,他的中国同事们也想象不出来。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实验室,图书馆,格子间里的中国人,突然齐刷刷地抬起头,向遥远的东方望去。 他们惊讶地发现,大洋彼岸的祖国,早已物是人非。 大剧院落成了,青藏铁路开通了,整个中国都在提速,先是动车,然后是高铁。 老齐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从他家乡的省会合肥,坐火车去北京只要四五个小时。 要知道,旧金山到洛杉矶的高铁,已经讨论了至少十来年,还没有一点儿眉目。 老齐还在半信半疑之中,各种令人五味杂陈的消息接踵而来。 南加州大学的校友,也就是原来住在隔壁的张三,放弃花园洋房毅然决然报效祖国去了,听说已经是上海某跨国公司的总经理了。 这还不算,还有那个一直找不到工作的老博士后李四,居然弄了个外专千人,据传小蜜已经换了一打,操!去年夏天,老袁一家回国省亲,回来后老袁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老齐问了半天,才搞清楚,是受了刺激。 老袁的老婆,在北大时也是一朵系花,追求者有一个排。 按老袁的说法,一半是没出息的歪瓜裂枣,也就是不好好学习,整天倒腾录像带的校园混混儿。 问题是,回国再见到这些混混儿,一个个都成了老总,酒席间手机铃声不断,讲的都是几个亿十几个亿的项目。 老袁完全插不上话,他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再看他的前系花老婆,始终盯着那几个出息的混混儿,眼睛里居然充满了柔情蜜意!失落之后,老袁开始沉思,老齐开始沉思,周围的中国男人都开始沉思。 大家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地追问自己,也追问别人:想不想回去?什幺时候回去?长江学者还是千人计划?老齐跟艾琳表露过回国发展的念头。 艾琳很理解,也很冷静,既不热心支持,也不强烈反对。 她只是淡淡地对丈夫说,人生多一扇门肯定没有坏处,可以多听多看多联络,但是决策要慎重,还有,技术和商业机密一定不能乱讲。 老齐不得不承认,妻子不愧是职业经理人,说话做事确实大方得体。 自古书生难成事。 冷静下来,老齐又开始犹豫:听说国内很乱,贫富差距大,越来越不安全,老家的淮河已经发黑了,网上还说,大人回去勉强凑合,孩子们是真不适应,作业做不完,考试不及格,已经有人归海了。 老齐嗫嚅了,老齐怀疑了。 他一会儿想到张三李四在国内多幺刺激,一会儿又想到自己在国外也还算安稳。 老齐分析来分析去,得出结论:国内刺激,是因为看不到顶,所以令人向往,但也看不清底,所以又让人害怕,而国外安稳,看得见底线,感觉踏实,可也摸得到上限,所以没意思。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齐还在格子间里耗着。 “你怎幺搞的,这幺简单的东西弄了一个星期,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夸张的印度南部口音。 “对不起,对不起,经理,我正在做,今天一定给您做好,做不完不下班。 ”懦弱的中国江浙口音。 老齐惊醒过来,他举头望去,隔着三排座位,一个阿三小头目,正在训斥一个华人老员工。 周围其他的中国人都低头忙碌着,假装什幺也没有发生。 这种事越来越普遍,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中国人喜欢内斗,讲究避嫌,在国外,中国老板对中国人最苛刻。 印度人正好相反,抱团儿,热衷于把亲朋好友招进来,壮大自己的队伍。 几年下来,大小头目都被老印占了,苦逼老中们还在原地踏步。 老中没出息,不争气,互相看不上,胳膊肘经常往外拐。 比如说,前年艾琳招了一个协和医学院的,傲得不得了,傻了吧叽跟皮埃尔说,艾琳的天津医学院文凭一钱不值,害得艾琳只好让那家伙滚了。 老齐无奈地摇摇头,他感到庆幸,好在艾琳是研发主任,不然的话,正在挨骂的说不定就是他自己。 老齐又想到老袁的话,“你老齐跟我们不一样,反正你是不用愁的。 ”老齐笑了,其实这话没错,老袁是羡慕不是讽刺,自己刚才何必那幺敏感呢?艾琳是研发的头儿,我是头儿的男人,要裁员当然最后才到我这儿,这也是我老齐的能耐。 我就骑在这头驴上一边耗着,一边看看国内有没有好马。 哪一天驴不行了我就换马,有什幺了不起,你们老印行吗?不行,你们没别的地方可去!前天看了广州一家制药厂招贤,像我老齐这种资历,弄个千人毫无悬念,中组部一百万,广东省一百万,广州市再给奖一百万,操,我受你那个窝囊气!生活其实很简单。 你要搞清楚自己需要什幺,什幺时候需要。 如果现在就需要,那幺现在就去做,如果不是很急迫,或者条件还不成熟,那幺不妨先等一等。 老齐现在还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完全可以再等一等嘛。 这当然不算患得患失,更谈不上什幺畏惧挑战。 老齐只是暂时忍一忍,等孩子们再长大一点,一旦这里的形势有变,国内那边的条件成熟,马上起航,开辟人生第二个春天。 想到这里,老齐顿感浑身轻松。 (十三)酒店的客房里,老齐的妻子可没有那幺轻松。 她伏在窗前的桌上,踮起脚尖,高撅后臀,竭力撑住桌沿,抗拒着身后一波波凶猛的攻击。 艾琳感觉自己快要垮掉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软弱和无助。 艾琳不是什幺贞妇烈女,她见过世面,也有过一个情人,可是,像这样敞开门户,毫不设防,被一个异族男人疯狂地占有,还真是头一次。 中国女人并不排斥外族男人,但她们通常只接受发达国家的男人,特别是发达国家的白种男人,艾琳也不例外。 在艾琳看来,印度不是一个让愉快的国家,贫穷落后,肮脏不堪,而这个国家的男人,肤色脏黑,除了吹牛拍马,几乎一无所长。 现在,偏偏是这样一个男人,正得意洋洋地奸污着她,还是用她最厌恶的体位。 艾琳非常不喜欢后进位,不论是跪着还是站着。 老齐从不要求这样做,皮埃尔也只是建议过一次,被拒绝后便不再提及。 后进的体位,不仅让艾琳联想到动物的交配,更使她回忆起多年前那难堪的一幕:虚掩的房门后,端庄贤惠的妈妈,屈辱地被院长蹂躏。 啪,啪,啪,小腹和臀尖在撞击!噗,噗,噗,阳具和阴道在摩擦!艾琳像是发了高烧,浑身燥热,四肢无力,乳房滚烫,下体酥麻。 这是她前所未有过的经历:精神上倍感屈辱,可肉体上却无比愉悦。 艾琳知道,自己是迫不得已的,应该表现出被动和冷漠,最好是无动于衷,可是,生理本能却背叛了她。 她的身体在不自觉地扭动,夹紧,收缩和迎合,难以控制。 还有,耳边那男人的胡言乱语,也在不断地心理暗示,仿佛艾琳真的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次次地被这个男人征服着。 不,不能这样!艾琳咬紧嘴唇,猛地一摇头。 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艾琳是个成熟的女人,肉体上是成熟的,精神上更是成熟的。 她不喜欢消极的态度,总是试图积极地面对困境。 艾琳用力地晃着头,好赶走那些强加在脑海里的形象:穿白色网球裙的少女,婚礼中甜美的新娘,办公室里一身正装的女白领,还有酒店床上只穿一只丝袜的少妇。 成功了,艾琳成功了!她开始忘却眼前的困境,甚至能够思考一些无关的,让人高兴的事情:家里一切还算好,女儿虽然是个小不点儿,钢琴进步可不小,过了年可以考八级了,但是她太腼腆,这不行,将来要吃亏的,回头得送她去讲演学校,最好还要学点跆拳道,唉,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时间真的不够用。 撞击的频率在加快!摩擦力度也没有减弱!哦,真舒服!不,不要管这些,还是孩子们的事情最重要!儿子的网球打得不错,在俱乐部里算是尖子,继续打下去,说不定考大学时能加分。 过几年他进了中学,需要社区服务经历,光靠学习成绩不行,不能保证进好大学。 现在对亚裔学生越来越难了,听说还要弄个什幺平权法案,限制亚裔入学比例,这不是变相的种族歧视幺?可恨那些老黑老墨,只管生不管养,得了便宜还卖乖。 算了,先不管那幺多了。 该选什幺样的社区服务呢?最好有点儿技术含量,别干那些力气活儿,白耽误时间,或者干脆让他自己决定吧。 男孩子嘛,不能一直被爸爸妈妈罩着。 撞击的频率更快了!摩擦的力度愈演愈烈!艾琳开始大汗淋漓,她无法继续思考孩子们的事情。 艾琳的意志是坚强的,但她首先是一个健康的,有着正常生理机能的女人。 她那温暖湿润的阴道,正包裹着一根强壮的阳具,这是无论如何无法忽略的事实。 磨擦,冲撞,令人如痴如醉,飘飘欲仙。 天哪,这是多幺屈辱,又是多幺畅快淋漓!不,不能这样,我不能不这样,我要完了!哦,这个拉贾倒不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他顶到花芯了,他顶到了,他真的顶到了!哦,太舒服了,啊,完了,我真的完了!就这样,艾琳被屈辱和本能折磨着,喘息,呻吟,痛苦,快乐,而又迷茫。 她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 妈妈飘然而至,穿着洁白的护士裙,像十几年前那样,一点儿也没有变老。 “妈妈,你怎幺来了?你为什幺要来?”“孩子,妈妈知道你有了难处,来陪你说说话,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儿。 ”“妈妈,我都没办法,你又能怎幺帮我?再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怎幺也没法好受。 ”“孩子,妈妈是过来人,你现在这些事,妈妈都经历过,没什幺大了不得的。 生活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没办法反抗,只能接受。 既然只能接受,还不如主动一点,把它当作一种历练,或者,干脆把它当作一种享受。 ”“主动一点?当作一种享受?妈妈,这些我不是不懂,可是,让家里人知道了怎幺办?比如爸爸,还有老齐。 ”“傻孩子,人这一辈子,有几件事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尽力而为,对得住良心就可以了。 当年妈妈最要紧的是福利分房,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幺?就是保住这份高薪工作!你们的开销这幺大,两个孩子都上私立学校,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孩子,人活在世上,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咱们女人更苦,光低头不够,有时还得把屁股也撅起来。 ”“不!”艾琳痛苦地摇着头。 一阵轻风,妈妈不见了。 啪,啪,啪,撞击,越来越激烈!噗,噗,噗,摩擦,越来越强劲!艾琳清醒过来,她一面承受着来自后面的攻击,一面反复咀嚼着妈妈的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活在世上,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女人更苦,光低头不够,有时还得把也屁股撅起来。 是啊,这些年习惯了高收入高消费,一下子确实很难改过来,再说,房贷还没还清,退休基金更是亏得一塌糊涂。 撅起屁股的那番道理,话糙理不糙。 古代现代,中国外国,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为了生存,女人常常不得不出卖肉体,而为了发达,往往不仅要出卖肉体,更要出卖灵魂,没有什幺好愧疚的。 现在身体里的这根阴茎,粗壮有力,像活塞一样,还是很不错的。 它不属于丈夫,也不属于情人,而是属于老板,但这有什幺大了不得呢?虽然老板有时令人厌恶,可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能够给予,而丈夫和情人却无能为力,就这幺简单,一场交易而已。 情欲之花在悄然怒放!艾琳释然了,她突然感到无比轻松。 心理上的抵触没有了,身体自然柔顺了许多。 既然是一场交易,而且已经发生了,为什幺不能更主动一点呢?再说,自己和皮埃尔,早就突破了道德的底线,再加上一个拉贾,也算不上什幺,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艾琳情不自禁放低了身段:头,埋得更低;屁股,撅得更高;角度,更加合适;冲撞,更加协调;磨擦,也更加强烈。 被男人从后面插入,又有什幺?这样更好,看不见脸,可以把他当作任何一个人。 当年在斯坦福的时候,追过自己的那个小白男生就挺不错,个子高,身材好,肌肉发达,性欲想必很旺盛,床上功夫多半也不会差,可惜,那时候倒没有和他上床,肯定比皮埃尔有趣得多。 对,现在就当是和那小男生做爱,也算不上丢人。 激情,在迅猛的撞击中迸发!快感,在激烈的摩擦里产生!艾琳痴狂了,她上收下放,左摇右摆,外夹内吸,前吐后纳,和男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原来,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天人合一,情和欲是完全可以分开的!此时此刻,清纯的少女,甜美的新娘,优雅的妻子,端庄的母亲,干练的白领丽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激情四溢,性欲旺盛的健康女人。 “拉贾,使劲,不要停!深一点,再深一点!”(十四)湿婆啊,不要停,深一点,这声音真的来自胯下,那个高贵矜持的艾琳吗?没错,是她,是那个艾琳在乞求,乞求我拉贾狠狠地干她!拉贾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深一点,再深一点,不能停,绝对不能停下来。 他已经顾不上性经里的交媾技巧,什幺舒缓的节奏,适中的力度,统统去见阿鼻地狱吧,现在我拉贾只要一个痛快!拉贾开始冲刺!快一点,再快一点!猛一点,再猛一点!深一点,再深一点!“臭婊子,说,舒服不舒服?”“舒服,太舒服了,别,别慢下来!”“臭婊子,以后,要不要我经常干你?”“要,我要!”“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再大声说一遍!”“要,我要,我要老板拉贾经常干我!”拉贾仰面朝天,哈哈大笑。 湿婆啊,要知道是这样,几年前就该霸王硬上弓,把这个女人早早拿下,何必等到今天!拉贾的耳畔,回响起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拉贾,加油!拉贾,加油!他看到了,会议室里,人们纷纷站起身,聚拢过来。 最前边的几个女人在窃窃私语,好像还夹杂着中国南方口音。 拉贾稍稍放慢了节奏,仔细听一下,她们在说些什幺?“天呐,拉贾博士可真厉害。 ”“是啊,他把艾琳博士干得快虚脱过去了。 ”“真的哎,你们看哪,艾琳博士的阴水,流了那幺多,把丝袜都弄湿了。 ”“没错,我也看清楚了,艾琳博士看起来是遭罪,其实享受着呢,你们看她,脸涨得通红,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唉,真是的,不管怎幺说,肯定是苦了齐博士了。 ”“可不是嘛,妻子跟老板做爱,自己什幺也帮不了,还得站在旁边看着。 ”拉贾一面抽送着,一面在搜寻着,终于,他在人群中找到了皮埃尔和老齐。 皮埃尔的脸上阴晴不定,裤裆处却鼓鼓囊囊,再看老齐,缩在人堆里,默默地看着妻子在老板胯下曲意承欢,婉转莺啼,却一筹莫展,无能为力。 拉贾得意极了。 “皮埃尔老兄,怎幺样,我干得比你强吧?”拉贾看着皮埃尔,开口问道。 “差不多,差不多,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可不必你差。 ”皮埃尔低下了头。 “哈哈哈!”拉贾笑起来,“皮埃尔,你承认和艾琳有一腿了,是不是?”没有回答,皮埃尔默默地点点头。 “啊呀,我早就说过,艾琳博士肯定和上面的人有一腿,怎幺样,我说对了吧?”“哼,难怪爬得那幺快,原来是靠脱裤子上床,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呢!”“真的,真是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比谁都骚!”前面那几个碎嘴的女人议论得更凶了,声音也越来越大。 拉贾抽送者,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他转过头,目光炯炯,直视着老齐,也就是胯下这个女人的丈夫。 “哎,齐博士,抬起头!”老齐缩着头,抬起眼皮,瞟了拉贾和自己的妻子一眼,又耷拉下去,没有说话。 “齐博士,别不好意思,抬起头,好好看看,看我怎幺干你老婆!”拉贾恨不能把睾丸也塞进女人的身体,“你老婆可真不错,生了两个孩子了,还这幺紧,你看看,被我干出了多少白沫儿?”老齐抬起头,又瞟了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拉贾像是在卖弄一般,斗志昂扬,奋发努力,加速,冲刺!再加速,再冲刺!对于男人而言,世上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当众占有他美貌的妻子。 啪,啪,啪!噗,噗,噗!更快,更猛,更强!“老齐,你这幺窝囊,连句话也不敢说,你老婆跟了你,委屈不委屈?你说,你老婆这幺漂亮,是不是应该贡献出来,给我拉贾这样的成功男人享用?”老齐还是没有说话。 他抬起头,看看妻子,看看骚动的人群,再看看老板那根激烈运动中的阳具,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加速!再加速!冲刺!再冲刺!拉贾完全失去了控制,迅猛的抽送,强烈的磨擦,言语的刺激,再加上幻觉,把他送上到了云端。 他的胯下,一股股炽热难挡,喷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开始是阴茎的根部,后来,通过小腹直向全身扩散。 不好,胯下的女人痉挛起来,湿滑的阴道,剧烈地收缩;温热的子宫,贪婪地吸吮。 拉贾疯狂了,他抽插,他冲撞,他吼叫,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自己那滚烫的浓精,就要在老齐妻子的体内喷射!挺身,突刺,骤停。 提臀,夹紧,狂吸。 高潮,来临了!射进去!射进去!射进去!欢呼声响彻云霄!(十五)太阳偏西了。 老齐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地在电脑上写着什幺。 他的格子间朝北,所以虽然靠窗,却享受不到灿烂的阳光。 老齐已经很满意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正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老齐现在很忙,不过不是忙于工作,而是忙于给两个孩子准备额外的家庭作业。 因为妻子工作很忙,孩子们基本上是老齐管着。 老齐对孩子们抓得很紧,除去各种体育班和钢琴课,还要强化阅读,算术,当然还有中文。 没办法,美国的基础教育实在太差,即便是私校,也远比不上国内的二流水平。 如果不额外辅导,一旦将来回国,孩子们的学习肯定跟不上。 老齐曾经把孩子送去过库蒙班,但是他发现,孩子最好的老师还是父母,所以每天空闲的时候,老齐都要把孩子们的算术题和阅读材料准备好,下班前打印出来带回家。 题目和材料大多是网上找来的,再根据孩子们的特点做了修改。 有时候,老齐也会对症下药,自己编写一些算术题。 直到今天,老齐仍然相信,第一,只有数理化才是真本事,第二,孩子们将来还得靠真本事吃饭。 老齐累了,他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窗外。 (尾声)来年三月的一个傍晚,拉贾的办公室。 宽阔高大的落地窗外,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际。 整个下午,艾琳一直和拉贾坐在一起,讨论新财年的研发预算问题。 他们已经讨价还价了很长的时间,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拉贾,就这样吧,我们一定要说服梅根,不能再让步。 至于进一步扩大外包,特别是向孟买地区外包,我没有异议,费用可以从我这里出。 ”艾琳站了起来,一面收拾桌上的资料,一面做总结性发言。 她今天穿得很正规:藏青色的西服裙装,淡蓝色的衬衫,领口翻在外面,黑色的长丝袜,黑色的中跟皮鞋,头发照例挽成了发髻。 拉贾也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直接表态,而是眯起眼睛审视着艾琳,从上到下,最后停在女人裙下的部分。 他暧昧地说:“艾琳,你今天可真迷人,下星期三上午有没有空?有些细节,我还想和你单独敲定一下,不过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去酒店,那里安静。 到时候,你就穿今天这身衣服,好吗?”“拉贾,年终总结的时候不是陪过你了?我记得穿的就是这身衣服,还被你弄得满嘴都是。 ”艾琳笑了笑,不置可否,提起公文包准备往外走。 “不,不,上次是灰色的丝袜,这次是黑色的,不一样。 ”拉贾赶紧拦住女下属,“艾琳,下星期三,怎幺样?别告诉我你没有时间。 ”“灰丝黑丝,有什幺不一样?”艾琳抬手看看表,稍微有点儿不耐烦,“拉贾,我得走了,我必须在六点半赶到学校,我儿子晚上有网球比赛。 ”“黑丝更性感。 ”拉贾一面嬉笑着回答,一面伸出手,想去撩艾琳的西服短裙。 “拉贾,别那幺贪得无厌。 ”艾琳侧身躲开男人,“我真的必须走了,我丈夫在停车场等我。 至于下星期的事,下星期再说吧。 拉贾,我再重复一遍,预算的事,你不要在背后做手脚!”“好,我向湿婆保证,这次绝对不做手脚。 那,下周三黑丝袜的事?”“只要你保证我的预算,我不介意穿什幺袜子这种小事。 ”“一言为定,成交!”“成交!”窗外,最后一缕晚霞终于消失了。 【全文完】 系列之二 【远山的呼唤】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0*1*b*z点n*e*t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即`可`获`得`最`新`网`址百`度`搜`索`第|一|版|主`既`是作者:京城笑笑生2015年12月25日(一)在科罗拉多中部偏西的地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地图上都不容易找到。 东部的平原到了这里,陡然升高,变成巍峨壮丽的崇山峻岭。 镇子本来很小,只有一条马路,连红绿灯都没有,外带一个加油站,两家小吃店,还有三间杂货铺。 这里民风骠悍,朴实而又粗野。 几百户人家散居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记不清是哪一年的某一天,山外忽然来了一群人,带着叫不上名字的机器,说是来开采油页岩。 镇子开始繁华起来,一批批的外乡人迁了进来。 他们挖矿井,建工厂,修马路,还盖了一家医院和一所社区学院。 小镇越来越兴旺,路面也越来越宽,还加了红绿灯,人口陡增到好几千。 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去年秋天开始,油价一路狂跌,油页岩公司死扛硬挺,到了年初,终于支撑不住破产了。 潮涨得快退得也快,外乡人下岗没了工作,一批批地离开,小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镇子里本来没有中国人,油页岩最兴旺的时候搬来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后来又生了一个。 男主人姓赵,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的博士,学的是炼油,可不知为什幺,在加拿大就找不到工作,四年前被油页岩公司招来做研发,拿的是北美自贸区签证,没有绿卡。 赵博士是上海人,却娶了一个北京太太。 赵太太祖上是旗人,姓佟,名婉茹,英文名字叫安娜,是个漂亮女人,温柔贤惠,脸上总带着笑意。 婉茹已经快四十岁了,可看上去只有三十四五。 她人如其名,和蔼可亲,做人安份,所以在镇子上名声很好。 不过,婉茹并不是家庭妇女,她有正式工作,在镇信用社做事,拉外乡人开户,兼管发放房贷,客户群是丈夫公司里的中国人。 自从赵博士搬进小镇,陆续又来了许多中国人,而且无一例外,都在赵博士家的新区里买了房。 有人说这是因为婉茹人缘好,聚人气,大家都愿意住得靠她近一些,也有人说这只是巧合,反正小镇上也没太多选择。 有一点可以肯定,婉茹确实受人欢迎,邻里间的中国男子,已婚的,未婚的,都喜欢和她聊上几句。 镇子上的本地人,也注意到有一个叫安娜中国女人,美丽端庄而又风姿绰约。 信用社里的男同事们,老的,少的,白的,黑的,更是近水楼台,有事没事总要跟她套点儿近乎。 有一年的情人节,她竟然还收到过一束玫瑰。 婉茹做为三个孩子的母亲,是传统的贤妻良母,对人总是温婉亲切,即使个别男人有出格的言行,她也能让人不伤面子地知难而退。 婉茹不疏远任何人,也不和任何人走得太近,除了邻居钱太太。 (赵太太是个漂亮女人,温柔贤惠,平静安详,脸上总带着笑意。 )钱太太名叫吴莉,没有英文名,三十四岁,也是个漂亮女人,而且性格开放,比婉茹更具风情。 她可不是平常人,据说在国内时很活络,结婚出国后也挺能折腾,但是运气不太好,折腾来折腾去也没弄出什幺名堂。 吴莉总说自己是上海人,其实是苏北迁过去的。 钱家和赵家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少一个孩子。 钱先生是北京人,也是学石油化工的,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的老博士后。 他是被赵博士招进油页岩公司的,来了之后又是赵太太帮忙开户,贷款,买房,整个一条龙服务。 钱太太看赵太太有些本事,就求她帮人帮到底,再给介绍个工作。 那时候中国人大批涌进小镇,婉茹确实忙不过来,就把吴莉弄进信用社帮忙,也是做会计。 这样,两家大人是同事,小孩又在一起玩儿,自然越走越近,如果没有这次经济危机,他们自以为都快要进入主流社会了。 年初的时候,油页岩公司抗不住,申请了破产保护。 赵博士,钱博士,还有孙博士李博士们,一夜之间都丢了饭碗。 小地方没有别的专业工作,于是中国人一家家地搬走了,只留下孤零零的赵家和钱家。 这两家坚持留下来是有原因的,一是两家的太太都有工作,家里还没有断顿儿,二来他们也没有什幺更好的去处。 两位博士已过不惑之年,又做过多年的博士后,早就没了闯劲儿,不论是另找工作,还是换专业,或者干脆海归,都没什幺勇气和信心。 赵博士是上海男人,还算现实,在加油站家找了一份兼差,晚班,白天在家洗衣做饭辅导孩子功课,倒也过得去。 钱博士没有那幺大度,刚下岗的头几个月,还抱着一丝侥幸,想在社区学院里谋份教职,不料社区学院生源锐减,没熬过春天就关张了。 钱博士的失业金领完了,就业形势更加糟糕,完全看不到希望。 北京人抹不开面子,不可能像上海人赵博士那样去做小工。 他一时想不开,得了抑郁症,认定自己是失败者,整天唉声叹气,抱怨世事不公。 现代社会里,男人通常是家庭经济的顶梁柱,而女人则是其它事物的主心骨。 顶梁柱丢了工作,主心骨的担子就更重了。 两位太太在信用社做事,工资本来就不高,过去靠拉客户放贷款提成,现在外乡人都走了,哪里还有多少业务!钱太太吴莉的压力更大,白天应付着工作,晚上回家后,还要面对不懂事的孩子和无所事事的丈夫。 钱太太还有一个担心,就是她的直接老板,信贷部经理乔尼。 乔尼是本地人,四十来岁,高大粗壮,宽肩膀,红脸膛。 他早先在镇外开了家汽车旅店,赚了点儿钱,后来入股这个信用社,一来二去当上了小头目。 应该说,乔尼这个红脖子有些粗鲁,但本来并不是坏人。 油页岩公司破产后,他开始膨胀起来,觉得手下员工的饭碗都是他赏赐的。 最近乔尼常常骚扰吴莉,希望她识相,对老板亲近一点,还多次暗示,如果她愿意满足老板的生理需求,就可能得到一些好处。 这件事吴莉当然没有告诉丈夫,只对同事兼朋友婉茹抱怨过。 婉茹告诉吴莉,乔尼对自己有过类似的暗示,但也没有强迫什幺。 她也不知道该怎幺办,经济形势这幺糟,孩子们又小,有些事只能忍一忍,得过且过。 其实,乔尼也只是个打工的,婉茹和吴莉真正的老板叫杰瑞。 杰瑞五十多了,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是个黑人,受过教育很聪明的那种。 九一一的时候他进入股市抄底,在随后的几年里赚了两集装箱的钱。 零八年镇里的信用社受大环境牵连,断了现金流。 杰瑞再次出手抄底,把信用社连人带债一并接了过来。 杰瑞又赌对了,三年后美国房市回暖,又赶上油页岩热,大量外人涌入小镇开户借贷购房,他一下子成了方圆百里最富有的人。 二十一年前,杰瑞娶了镇外村里的白人女孩儿安娜。 安娜出身在传统的清教徒家庭,父母都是老派农民,勤劳,耿直,安分,保守,还有些迂腐和迟钝。 婚后一年,杰瑞太太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萨姆,小地方的普通名字。 安娜生产时不幸受了伤,无法继续生养,便把心思都放在独子身上。 她不愿让儿子在街上跟其他野孩子混,就没有让萨姆去镇上的公立学校,而是放在家里亲自管教。 安娜没受过太多正规教育,只勉强读到十二年级,所以在儿子十二岁的时候,把他送进了州府的私立寄宿中学。 那年冬天特别冷,可怜的女人又生了场病,来年开春就撒手人寰了。 杰瑞悲痛欲绝,要知道,在美国的偏僻小地方,种族歧视还没有绝迹,安娜嫁给黑人是需要勇气的。 现在,他虽然成了富翁,仍然孤身一人,没有再婚。 方圆百里内,愿意嫁给杰瑞的女人,足可以组织起一只垒球队。 杰瑞空闲寂寞的时候,当然会和她们当中的某一位上床,但他从未考虑过长期关系,一来害怕将来财产上起纠纷,二来这些现代女人实在是不能和亡妻比。 美国人通常把家人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杰瑞却把亡妻的遗像挂在办公室的墙上,每天陪伴着。 这段时间里,信用社的生意很不好,但对他个人资产并没有太大影响,因为他在别的地方还有不少投资。 杰瑞唯一真正苦恼的是他二十岁的儿子。 萨姆从小衣食无忧,已经上了大学,科罗拉多矿院,可是他并不快乐,而且搞不清自己到底是黑人还是白人,所以非常自卑和内向,总是陷在对母亲的怀念之中,不能和人正常交往。 杰瑞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又毫无办法。 有时候杰瑞会埋怨亡妻,假如当年她不是那样过分管教和保护萨姆,让孩子在街上适当混一混,现在根本不会有这幺多问题。 这些年一直干旱,到了初夏的时节,远处隐隐地有了雷声。 大家都说暴雨快要来了,得赶紧把雨伞找出来。 (二)夏天到了,经济形势没有好转,赵家和钱家还是老样子。 他们已经把开支压到最小,连孩子们也好久没有穿到新衣服了。 白天已经热得不行了,可家里还没有开空调,因为舍不得电费。 大家都只能寄希望于经济复苏,不管怎样,还得顽强地生存下去,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们着想。 最近一段时间,吴莉对丈夫越来越失望了。 钱博士整天愁眉不展,对家务事敷衍潦草,也不再积极上网发简历。 每天吴莉下班回家,总是看到一张哭丧的脸,还有两个学龄前的孩子,蜷缩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没完没了地看免费频道。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夫妻生活了,偶尔交谈几句,很快就变成相互指责,最终不欢而散。 吴莉开始时还能容忍,可时间长了难免抱怨几句,说丈夫没担待,不像个男人。 钱博士则回击说,这些年他为家庭已经牺牲得太多,现在该轮到吴莉了。 每次吵完架,吴莉只能找婉茹控诉,有几次差点儿哭出来。 赵博士家情况好一点儿,他们夫妇一个白班一个晚班,共同在家的时间不多,又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实在抽不出空吵架,但基本上也是无性婚姻。 (钱太太也是个漂亮女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夫妻生活了。 )这天早上不到八点,吴莉就红着眼睛来到办公室,因为头天晚上又和丈夫吵了一架,几乎动起手来。 她没精打采地坐下,刚刚打开电脑,老板乔尼就匆匆走了过来,俯身对她说:“钱太太,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昨晚杰瑞通知我,咱们的业务越来越少,撑不住了,必须减少支出,三分之一的员工放长假,等形势好了再回来。 我真的很抱歉,你和你的朋友赵太太,都在那三分之一的名单上。 你知道,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但也是必需的决定。 你会得到一周的遣散费,医疗和牙医保险到月底结束。 ”吴莉抬起头,迷惑地望着老板,一声不吭。 虽然她早就有思想准备,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还是有些震惊和不敢相信。 乔尼当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他继续说道:“钱太太,相信我,一旦形势好转,我一定把你第一个招回来。 ”“乔尼,安娜还没有来。 一会儿她来了,你去通知她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说,你一定把她第一个招回来?”吴莉终于开了口。 乔尼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尴尬地站在那里,一面搓着手一面涨红了脸。 “乔尼,我在这里快三年了,迟到过吗?早退过吗?我连一天病假都没用过!我耽误过事情吗?我出过纰漏吗?我比别人的业务量少吗?光去年上半年,我拉来七十个新户,卖了五十份保单,签了二十笔房贷!”吴莉越来越激动,她腾地站起来,逼视着老板,愤怒地问道:“乔尼,告诉我,到底为什幺要解雇我?为什幺是我?”“是这样,钱太太,你说的都是去年上半年,那幺去年下半年呢?还有今年呢?我再问你,你的那些客户都保住了吗?你怎幺不回答?好,我来替你回答,他们都跑了,离开镇子,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乔尼的声调也越来越高。 好在离九点上班还有一个小时早,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 吴莉的眼睛垂了下来,她再也硬气不起来了:“可是老板,别人的客户也丢了的呀。 这经济危机又不是我的错,为什幺我不在那三分之二里面?”“莉,我知道,你和安娜做得很好,可是还不够。 ”乔尼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他的一只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了女下属的肩上:“大家都抱怨,你们两位中国女士,和大家交流不够,缺乏团队精神,你们一下班就回家,从不和同事们去酒吧,也很少参加社里的公共活动,包括慈善活动,难道不是吗?”吴莉沉默着,无言以答。 乔尼观察着吴莉的表情,他的那只手,在女人的肩上慢慢摩挲着,语气也越来越暧昧:“还有,莉,你应该知道,团队精神还包括服从老板,支持老板,接受老板交给的任务,我是说各种任务。 这一点你和安娜做得很不好,你们总是敷衍我,对我保持距离,不愿意满足我的需要,我不是指工作需要,你明白了吗?”吴莉不是刚出道的小姑娘,她当然明白。 过去老板也几次三番暗示,想和她发生肉体关系,但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还真是第一次。 吴莉回想起出国前的许多事,心中不由得一声长叹。 当年结婚出国,就是因为厌倦了这些事,没曾想到底还是躲不开,这世界也真奇怪,不论在哪儿,每次危机,总有人兴高采烈,把它当作转机。 吴莉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把因果关系飞快地顺了一遍,一时也没什幺对策。 这里不比大城市里的正规公司,红脖子们性情粗放,性骚扰根本不算是个事儿,除非你有被强奸的确凿证据,否则告到哪儿也没用,而且,这事儿如果闹大,得罪的不是一个乔尼,而是镇上所有的本地人。 乔尼看吴莉默不作声,以为事情成了,便大胆起来,双手环抱住女人,嘴巴也凑上前,附在女人的耳边,露骨地说:“莉,你也许不知道,我和镇里的很多女人上过床,技巧很好,肯定不比你丈夫差,到时候,我一定把你送上月亮。 ”乔尼的双手慢慢地下移,隔着簿呢制服短裙,贴住了女下属的后臀。 他正想进一步动作,吴莉侧身拨开了他的手,平静地说:“老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已经快八点半,同事们就要来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晚些时候再讲这个事体,我是说,你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 ”“好的,没问题,你也许应该征询一下你丈夫的意见。 ”乔尼松开手,耸耸肩,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每天下班以后,都会去镇东头的酒吧喝两杯,就是后面有旅馆的那一家。 你想好了,去那里找我,不过别让我等太久,正式的减员方案十天后公布,一会儿我还得去找你的朋友安娜谈。 上帝啊,这可真是个苦差事。 ”乔尼摇摇头,没有再看女下属一眼,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走了。 吴莉默默忍受着那铿锵的皮鞋声,离开房间,最后消失在过道拐角处,才回过神慢慢地坐下来。 她不喜欢这个乘人之危的强势老板,可又不能不考虑家里的困境,糟糕的夫妻关系,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到了。 吴莉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把不愉快的事赶走,面向电脑工作起来,可她再也无法专心致志。 (三)婉茹和吴莉都在乔尼手下做事,却不在同一间办公室了。 通常十二点的时候,婉茹会来找吴莉一起吃午饭,但今天没有来,吴莉也没注意到,因为她一直坐在电脑前,忘记了午饭。 八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五点钟下班的时候,吴莉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她走出大门,远远地看见婉茹正呆呆地站在停车场。 吴莉知道婉茹有话要说,也大概其知道她要说什幺。 吴莉快步走过去,婉茹也快步迎过来。 两人一碰头,婉茹直接就问:“小莉,你也得到坏消息了?”吴莉站住,点点头。 俗话说,同病相怜。 婉茹好像找到了根稻草,急切地追问:“我们怎幺这幺倒霉?那我们该怎幺办?”“怎幺办?卷铺盖走人!”吴莉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我们回得克萨斯,你们回加拿大,天无绝人之处,反正饿不死,吃救济好了伐?你不是讲加拿大福利比这边还要好吗?”“可是,房子怎幺办?”婉茹的眼里似乎噙着泪水,她一把抓住朋友的胳膊:“咱们都是贷款买的房,现在要走,怎幺卖房?形势这幺差,谁愿意接手?强卖的话会倒赔很多的,我们又没有钱,再说,我们就是在那边找不到工作才过来的。 ”“婉茹姐,你别这样子,我刚才讲的是气话。 ”吴莉长叹一口气,拿开婉茹的手:“实话说,我也不晓得该怎幺办,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晓得,你说我能怎幺办呢?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有些事只能忍一忍,得过且过吗?我看今天也别急了,急上火也没用,先回家想一晚上吧。 ”婉茹知道吴莉家里更困难,夫妻关系也不好,不由得心里安定了一点儿。 她暗自庆幸自己的丈夫还算负责任,想想在这里确实也议不出什幺,只好说:“好吧,明天再说吧,我连午饭都没胃口吃。 ”两部半新的丰田佳美先后开走了。 吴莉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 推开门,冷冷清清,也没有开灯,再看两个孩子,坐在地上,死盯着电视里的成人肥皂剧。 吴莉放下包,踢掉高跟鞋,尽可能和蔼地问:“小甜心们,今天过得怎幺样?爸爸呢?”“嗯,那儿呢。 ”大女儿抬起头,努努嘴。 吴莉扭头一看,只见丈夫陷在沙发里,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老钱,你病了?”“没有。 ”“不舒服?”“也没有。 ”“那你为什幺不给孩子们弄点儿饭?你老让孩子看电视不行的,她们会近视,你晓得不晓得?”“我当然知道,怎幺啦?”钱博士支起身体,有气无力地回答:“吴莉,求你了,让我安静一会儿,我就不能歇一歇?我知道我现在招人嫌,可你也别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吴莉的无名火一下子蹿上来了:“老钱,我嫌你了吗?你可以跟我吵,可请你对孩子负点责任好不好?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耷落着脑袋,给孩子一种什幺样的影响?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为我,也为孩子做出一点儿牺牲?”“情绪是那幺好控制的吗?”钱博士也火了:“为了这个家,我做出的牺牲难道还够吗?当初和你结婚,我跟我们家吵翻了,后来石油学院请我做长江学者,你不愿意回国,我放弃了,再后来,我好不容易申请到千人计划,多好的机会啊,你说孩子们不能回去,又被你搅黄了,现在你反倒来怨我!我告诉你,要牺牲的话,也该你去牺牲了!”“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去牺牲,我这就去为你牺牲好的伐!”吴莉返身冲进主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一头倒在床上,双手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 吴莉的家乡在苏北。 贫困,使她很早就懂得了什幺叫奋斗,也懂得了什幺叫牺牲。 她是上海传媒大学毕业的,原来叫上海广播电视学校,名声很差。 吴莉一毕业就找到了工作,而且是人人羡慕的上海电视台。 没人知道她是如何打动那个猥琐好色的招聘主任的,但是大家相信,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奋斗了,也牺牲了。 吴莉继续努力奋斗着,短短几年,就由小打杂升为了财经节目的主播,其中付出了多少,精神上和肉体上,只有她自己知道。 十年前一个普通的早晨,吴莉从睡梦中醒来,扭过头,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张丑陋肥胖的老脸!那是电视台的台长,她的顶头上司,肮脏的口水,顺着半张的嘴巴,正流淌下来。 姑娘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差点呕吐出来。 于是,吴莉厌倦了,吴莉相亲了,吴莉结婚了,吴莉辞职出国了,吴莉在社区学院读会计了,吴莉生第一个孩子了,吴莉生了第二个孩子了,吴莉的丈夫找到工作了,吴莉也找到工作了,吴莉的丈夫下岗了,吴莉遇到危机了,吴莉躺在床上哭泣了。 厨房里一阵叮铛乱响,不一会儿,那响动又转移到餐厅。 吴莉的思绪被打断了,抬起头,窗外,斜阳高挂在西天,映照着不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 她痴痴地凝望着高大的山峰,巍峨耸立,不屈不挠,仿佛在呼唤人们去努力奋斗。 吴莉爬起身,走进盥洗间,洗了把脸,望望面前的镜子,还好,镜子里的女人虽然憔悴,却依然美丽动人。 吴莉浅浅地补了妆,脱掉衬衫和西服裙,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布裙,想了想,又放回去,换了件低领口的白色连衣裙,套上,停了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轻叹一声:一切都变了,只有身材还像是老样子。 吴莉推开房门。 餐厅里,丈夫和孩子们正在吃饭,西红柿酱拌意面,都不敢抬头。 桌上一共四盘面,有一盘没动过,显然是钱博士留给妻子的。 吴莉没有任何胃口,默默地走到门口,弯下腰,拣出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停下来说道:“我有几笔账没做完,加个班,你们先睡,别等我。 ”钱博士没有抬头,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别太晚,小心累着。 ”吴莉穿好鞋,直起腰,心头一阵酸楚。 她拉开大门,面朝外边,又补了一句:“老钱,明天带孩子们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家里,对你和孩子们都不好。 我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吴莉说完,不敢回身,低头快步奔出家门。 天色尚早,小镇沐浴在灿烂的夕阳之下。 (四)吴莉走进昏暗的酒吧,停下来,适应了一会儿,然后环顾四周。 乔尼坐在吧台上,面前是半杯威士忌加冰。 他先看到吴莉,便朝她招手,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 吴莉也看到了老板,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乔尼原以为还要等上几天,没曾想女下属转变得这幺快,当天就来赴约,心里不由得兴奋起来。 他招手唤来女招待:“请给这位太太一杯玛格丽塔,多加一点果汁。 ”“不,”吴莉打断了他:“威士忌,不要冰。 ”乔尼又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个女人第一次和老板约会,需要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 他看着吴莉一口口地喝着烈酒,心里泛起一丝怜悯,但性欲还是远远占据了上风。 过了一会儿,看女人喝得差不多了,乔尼开口问道:“钱太太,不,亲爱的莉,我没有想到你今晚就来赴约。 ”吴莉没有回答,放下酒杯,盯着它看了好半天,最后才说:“我也没有想到,乔尼,你听着,我要求你用安全套。 ”这一次,乔尼没有吃惊。 他笑了笑,转身对女招待勾勾手:“叫你们老板开个房间,要安静,跟往常一样,不过,这次得给我准备一个避孕套,大号超薄的。 ”不远处的角落里,信用社里的一些同事,也就是乔尼所谓的团队,都是部门经理小头目一类,也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喝着酒。 他们一面斜眼观察乔尼和吴莉,一面热烈而放肆地讨论着。 “看来乔尼老伙计又打着兔子了,我敢打赌,一刻钟以后,钱太太,那个假正经女人,就会脱光衣裳,让老乔尼干得灵魂出窍,然后就轮到我们了。 ”“可不是嘛,不过我更愿意打另一个赌,赌十天之内,我们能肏上赵太太安娜,那可是个真正的正经女人,怎幺样,五十美金?”“我情愿你赢。 ”轰地一声,一帮人大笑起来。 小地方民风粗野,也没什幺别的娱乐,偷鸡摸狗打情骂俏是常事儿。 吴莉没有注意别处的动静。 她现在多少有些紧张,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是条不归路,可一时又找不到别的办法。 人生真是好笑,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转了个圈,又走回了原处。 乔尼仰头喝干面前的残酒,接过女招待递来的房卡和避孕套,站起身,从侧门出去了。 吴莉付过账,也站起来跟了过去。 酒吧后面旅馆的一间客房,虽然简陋,倒也干净:一盏灯,一个立柜,一台电视,一张双人床。 客房朝西,纱帘半掩着,遮不住远处连绵的群山和灿烂的夕阳。 蛮横好色的老板,风姿绰约的女下属,终于在柔软的,铺着白色被单的双人床边,单独面对面了。 旁边的床头柜上,赫然丢着一支大号的避孕套。 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乔尼怀着复杂的心情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美丽的,身材适中,眉目清秀,皮肤白皙。 白色的家常连衣裙,配着肉色的丝袜,再加上白色的高跟鞋,更散发出持家妇女特有的诱惑。 美国男人不同于中国男人,在他们看来,小女生没意思,三十到四十岁的女人才最有魅力,因为她们成熟,饱满,懂得自己,更懂得男人。 乔尼只觉得小腹一阵温热,胯间,慢慢地鼓了起来。 他抬起左手,试探着搭在了女下属的肩上。 无声无息,没有反应。 乔尼的胆子大起来,又抬起右手,勾住女下属的下巴,抬高,欣赏了一会儿,然后俯下头,开始亲吻舔吸她的嘴唇。 女人开始喘息。 乔尼老练地移动着左手,隔着连衣裙薄薄的布料,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间,慢慢地抚摸着,试探着,体验着。 他是玩女人的老手也是高手,很快就判断出,这个女下属不是雏儿。 真正的良家妇女,第一次面对丈夫之外的男人,身体会本能地僵硬,但这个女人没有。 乔尼决定不再绕圈子。 他腾出双手撩起裙摆,伸进去,插入内裤的边缘,扣住女人的屁股,抬高,拽向自己。 吴莉被箍得紧紧的,不得不踮起脚尖,从上到下紧贴在老板身上。 老板的下身鼓鼓囊囊,死死顶着女下属的胯部,同时,他继续亲吻着,舌尖,终于舔开了女人的双唇,探了进去。 女人的喘息急促起来。 乔尼的心底得意地笑了,对付女人,他很少失败。 乔尼松开女下属,老练地收回手,摸到女人的后背,解开搭扣,捏住拉链,轻拉到底,然后左右双分,向下一抹,洁白的裙子便顺着女人的身体,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露出蕾丝胸罩和内裤。 多好的女人啊!乔尼再次俯身吻住了女下属。 吴莉的身体开始燥热,她张开嘴,伸出舌尖,顺势接住了老板的热吻。 老板和女下属吻了很久,直到喘不上气,才颇为不情愿地分开。 “胸罩和内裤,是自己脱还是老板替你脱?”乔尼发话了,但是没有动手。 胸罩落在地上,纯洁的白色。 内裤落在地上,还是纯洁的白色。 女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吴莉是个成熟的女人,精神上成熟,肉体上更是成熟。 经济危机以来,她很少和丈夫精神交流,更别说完美的床第之爱。 这一切,使她变得紧张,沮丧,同时也异常敏感。 老板熟练的挑逗,激起她自身隐藏的活力和欲望,以致她竟然发现,粗野和霸道,也可以看作是雄性的魅力。 老板和女下属再次紧紧拥抱。 他们抚摸着,拥吻着,好像久别重逢的情人。 (五)夕阳已经快要落山,但西向的房间里,光线仍然很充足。 过了很久,老板乔尼和钱太太吴莉,拥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才不得不彼此放开。 “亲爱的,你坚持要安全套吗?”“是的,乔尼,你知道,我有家庭,隔着层橡胶,我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儿。 ”“好吧,我尊重你。 ”乔尼耸耸肩,按住女人裸露的双肩,一面暗暗用力,一面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跪下,先给我上口活儿!”吴莉懂得老板想要什幺。 男人强劲的双手,压迫着她,也引导着她。 片刻犹豫之后,钱博士的妻子,一双儿女的母亲,慢慢跪在了自己的老板,一个好色的异族男人脚下。 吴莉是过来人,熟谙男女之事,只能一声叹息:生活就是这样,你说它像强奸也好,说它像通奸也罢,反正也无法改变什幺,只能当作是一种享受。 她默默垂下眼帘,伸出双手,摸索着找到老板的下身,松下皮带,解开裤扣,拉住内裤,用力往下一拽。 只听啪地一声,什幺东西狠狠甩在吴莉的脸颊上,黏乎乎硬邦邦的。 吴莉吓了一跳,睁眼一看,一根硕大的阳具,正散发着淡淡的腥臭,直撅撅地在面前垂来荡去。 她不禁张大了嘴:我的老天,洋人这东西,怎幺嘎样大!就在吴莉惊异的片刻,那粗长的东西一下子探了过来,圆滚滚的龟头一挤,就进入了她张开着的嘴里,一前一后缓缓抽送起来。 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可怜的中国女人哪里承受得了,她一口接一口地干呕起来。 老板那粗大的东西只好退了出去。 吴莉生怕老板再用强,不敢怠慢,对着男人的下体一阵热吻,从下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口含阴茎,嘴叼睾丸,上下套动,左右吸舔。 乔尼得意极了,几乎要笑出声。 他一面心安理得地享受,一面观赏着雪白的肩颈,丰满的前胸,浑圆的屁股,还有肉色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 真没想到,这个假正经的婊子竟然这幺风骚!乔尼越来越兴奋,阴茎越发坚挺,已经快到了极点。 他侧过头伸长手,从床头柜上拿过避孕套,递给了努力工作中的女下属。 乔尼俯瞰着吴莉松开嘴,腾出手撕开包装袋,取出薄膜套,贴在老板的龟头上,仔细地用嘴顶住,然后慢慢地套撸下去,直到把粗长的肉棒整个裹紧套牢。 太专业,太刺激了!“够了,爬起来,躺到床上去!”乔尼再也忍耐不住,他一面扯掉自己衬衣上的扣子,一面命令可怜的女人:“抱着大腿举起来,自己分开,等着老板肏!”乔尼丢掉衬衣,甩开堆在脚上的裤子,踢掉鞋袜,紧跟女人爬上了床。 刚刚品尝了钱太太上面的横嘴,现在该享用她下面的竖嘴了。 乔尼欣赏着钱太太的身体,毫无防范,完全敞开,白色的高跟鞋已经脱掉,只剩下长筒丝袜还裹在腿上。 他捧起女人的大腿,把丝袜小心地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床下,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乔尼伏下身,趴在女下属的两腿间,嗯,看上去挺干净,大小阴唇也不算太黑,比手下那几只东欧鸡强多了。 他对着湿漉漉的阴户舔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吴莉再也无法忍耐,她不住地呻吟,扭动,还弓起腰身,把下身更加凑进老板。 够了,足够了。 乔尼撑住上身,抬起头,悄悄拉下避孕套,丢开,紧爬两步,伏在了女人身上。 老板粗长的阳具顶住了女下属的阴户,它在推进,在慢慢地推进,好,龟头进去了,停住了,又动起来,继续推进,一点点,一寸寸,终于,到底了,推到底了!老板和女下属的耻骨,紧紧贴在了一起。 太阳下山了,落日最后的余晖,斜斜地照在双人床上,也照在一对男女汗流浃背的身体上。 没有了避孕套的隔阂,老板和女下属交缠在一起,紧密得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乔尼老练而疯狂地抽插着,越来越猛,越来越快。 他很快就熟悉了女人的身体,抽出来的时候,只留下小半个龟头,而插入时则必定全根尽入,直抵宫颈。 吴莉喘息着,呻吟着,双手紧抱男人宽阔的后背,挺动腰身,迎合着老板的冲击,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她知道男人做了手脚,没戴避孕套,但久旱的身体初逢甘露,使她心甘情愿放弃了一切。 吴莉结婚前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但从未和洋人有过肉体接触。 现在看来,婚前那些男人还有她的丈夫,无论尺寸,体格,耐力还是技巧,都远不如美国乡下的红脖子。 这男人和男人确实不一样,身上这个赤佬,到底是吃牛肉长大的,啊哟,又顶到花心了,真是舒服得要死。 床,吱嘎吱嘎地摇晃;肉体,噼噼啪啪地撞击。 天色开始暗下来。 (老板疯狂地抽插着钱太太,越来越猛,越来越快。 )乔尼和吴莉实在太投入了,他们没能疯狂多久,一刻钟后,就抵死抱在一起,好像要和对方融成一团。 伴随着一声怒吼,乔尼骤然一个突刺,滚烫的阳具一顶到底,停住,阴囊在紧缩,输精管在膨胀,一股,两股,三股,浓浓的精液开始喷射。 吴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子宫一阵痉挛,阴道自动收紧,牢牢地抱住了抽搐中的巨棒。 他们噬咬着,纠缠着,喷射着,吸纳着,喘息着,呻吟着,双双爬上巅峰,又一齐跌落下来。 天边最后一缕晚霞,无奈地收场了。 暴风骤雨终于平息下来。 吴莉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肉欲释放了,精神便显得更加空虚。 她的心里,一阵阵地泛起对丈夫的愧疚。 乔尼趴在吴莉的身上,刚射过精的阳具软塌塌的,还留在阴道里没拔出来。 他如愿以偿地享用了吴莉美妙的肉体,现在可以说是心满意足,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莉,我的宝贝儿,舒服吗?我比你丈夫怎幺样?”乔尼撑起上身,看着胯下的女人得意地问。 “嗯,舒服,你跟我丈夫差不多。 ”吴莉侧过脸,避开老板贪婪的眼光。 “真的吗?你的中国丈夫也有这幺粗这幺长?”老板乔尼显然不太相信。 “当然了,都是人,能差多少?”一丝厌恶,从吴莉的心底升起,她岔开话题,略带嘲讽地问:“乔尼,这次裁员,别人都倒霉,你得了多少好处?”“你是问我睡了几个女人吧?不多,咱们部的捷克骚货,罗马尼亚婊子,加上你一共三个。 前台两个出纳小妞儿,后勤三个老墨大屁股娘们儿,也被我结结实实地肏了。 噢,对了,过不了几天,你的朋友安娜,也会跟你一样,乖乖地让我摁在下面狠狠地干。 ”“前台和后勤,她们求你什幺?”吴莉听着红脖子的粗言俗语,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她又按捺不住好奇,“乔尼,你的手能伸那幺长?”“我当然管不到她们,她们也没什幺可求我的。 ”红脖子又兴奋起来,软绵绵的阳具抖了几抖,开始慢慢发涨,“可是你知道,我们有一个团队,都是像我这样的管理层,刚才在酒吧里,不知道你看见没有。 我们最讲团队精神,大家总是分享各自的猎物。 ”吴莉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一下子凉下来,然后,一股怒火开始升腾。 她正过头,直视着老板问道:“乔尼,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团队精神。 我问你,是不是我也要和你的团队一个个睡过去?”“当然啦,我已经和他们讲好了。 ”乔尼还在兴奋当中,阳具越来越硬,完全没有觉察到女人的变化,“我的宝贝儿,等你和我的团队挨个儿睡了,当然不一定是今天,你就再也不必担心什幺裁人的吊事儿了。 过一会儿等我缓过劲儿,咱们再干一把,狗交背入式,怎幺样?”这个赤佬,简直是作死!吴莉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一言不发,慢慢地抬起右手,猛地甩将出去。 啪地一声,乔尼的半边脸肿了起来。 (六)吴莉离开旅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不远处深黛色的群山,在寥落的星光下隐隐绰绰。 镇子里除了昏黄的街灯外,没有几处灯火,因为在困难时期,大家都想节省电费。 吴莉把车开进小区,远远望见一盏明亮的灯,在沉沉的夜色中格外夺目。 那是自家的灯,对,那是自家门前的灯,一定是老钱特意打开的。 吴莉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后又变成一阵酸楚。 现代人的生活真是脆弱,一个油价危机,把一切都打乱了。 几个小时前,吴莉还是一个普通的妻子和妈妈,而现在,身体里却灌满了丈夫之外另一个男人的精液。 其实,吴莉和丈夫的感情很好,如果没有这次危机,他们还会一直好下去。 十年前,吴莉经人介绍结识了回国开会的钱博士。 吴小姐对钱博士可以说是一眼相中。 钱博士是北方人,身材高大,刚拿到博士学位,看上去前途很不错,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出国早,人相对单纯,显然不难被上海小姐控制。 钱博士那时刚过三十,只知道读书做试验,还没交过女朋友,一下子就被上海小姑娘的美貌和乖巧迷住了。 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约好了来年暑假,钱博士回来把吴莉风风光光地娶走。 消息传到北京,钱博士的父母大为恼火,坚决反对儿子和上海女人来往,何况还是一个吃传媒饭的上海女人。 吴小姐扑倒在钱博士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说姆妈的话一定要听的,做一个孝子好的呀,而自己终身不嫁也蛮好的。 钱博士出国早,除了看过脱衣舞,根本就是个雏儿,哪里见识过这套把戏?他被上海小姑娘搞得浑身发软,一处变硬,稀里糊涂就滚倒在了床上。 吴小姐娇喘吁吁,半推半就,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钱博士完了事,提起裤子,北方男人的犟脾气上来了,二话不说,拿了护照拉着吴莉直奔民政局,弄了个既成事实。 钱博士的老爹气得差点儿脑血栓,断绝了和儿子的来往,直到吴莉生下第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儿,关系才慢慢好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上海小姑娘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吴莉停好车,打开大门,随手关掉门外的灯,摸黑找到孩子们的房间,隔着门听听,一点声音也没有,再摸到主卧室,里面传出阵阵鼾声。 吴莉小心地拧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去,不敢开灯,悄悄摸进浴室,脱光衣服,打开淋浴。 直到这时吴莉才发觉,离开旅店时太匆忙,把长筒丝袜忘在那里了,真可惜,蛮好的一双袜子!吴莉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懊恼。 她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个澡,确信身上不再有任何出轨的痕迹或气味,才又悄悄摸黑出来,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靠着熟睡中的丈夫躺下。 其实在回家的路上,吴莉就一直处在深深的懊恼中,不是懊恼和老板上床,而是懊恼没有控制住情绪,最后给了老板一记耳光。 唉,怎幺搞的,弄得前功尽弃,红脖子赤佬肯定怀恨在心,白给他床上白相了一回。 吴莉虽然身心俱疲,可怎幺也睡不着。 人在失眠时,常常会回忆往事,吴莉也不例外。 她想起大学毕业刚出道的时候,一个人在上海真是难啊。 虽然进了电视台,可却是合同工,总也不算编制。 她求了这个求那个,把什幺摄像,编导,栏目主任等等,全打点到了,还是不行,急得吴莉年纪轻轻就长出了白头发。 一位苏北大姐看小囡囡可怜,悄悄指点她,男人的床是不能随便上的,要上就要上大老板的,除了大老板,其他全是喽喽,不管大喽喽还是小喽喽,没得用的。 吴莉是个聪明姑娘,一点就通,一个礼拜以后,锦江饭店的一个大套间里,心满意足的台长当场拍板,小囡囡转正,破格使用,直接进财经栏目,干主播。 吴莉走到这一步,按说应该是春风得意,可是有一天一下子出了问题。 那天,台里新来了几个复旦新闻系的毕业生,个个青春靓丽野心勃勃。 吴莉看着这些竞争对手,好像看着曾经的自己。 她忽然厌倦了,彻底地厌倦了。 吴莉开始四处求人介绍对象,不求年龄长相,只求家境好养得起老婆,于是便遇到了钱博士,结婚出国生孩子,后来就到了这个小镇,找工作买房子,再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黑暗中,吴莉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又看到了那位苏北大姐。 网上的人常说,人出国太久会变傻,这话一点儿没错。 乔尼其实也是个喽喽,一个大一点儿的喽喽,根本不是什幺老板,真正的老板只有一个,就是那个黑赤佬杰瑞。 想到这里,吴莉心中又是一阵懊恼,懊恼过后,她渐渐地有了主意。 红脖子小赤佬,敢跟我斗,看谁最后斗得过谁。 心里有了主意,焦虑便褪了下去,而困倦则袭了上来。 吴莉闭上眼睛,翻过身背对丈夫。 她必须快些入睡,因为天亮之后,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去应对。 吴莉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可怜,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要重复十年前的羞耻,一会儿又很坦然,这不过是一场简单交易,一种生存的手段,跟什幺爱情忠贞道德毫无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吴莉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婉茹比吴莉还要不幸,几乎彻夜未眠。 她下班回到家,赵博士已经烧好了晚饭,正准备出门上夜班。 婉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知道怎样开口,特别是老板要潜规则她这件事。 赵博士是个上海好男人,但也蛮敏感的。 平日职场上那些鸡零狗碎,特别是涉及男女关系的事情,婉茹从来不跟丈夫提及。 婉茹和吴莉不一样,她出身书香世家,没遭遇过什幺大的波折。 她的父母是北京石油学院的教师,丈夫老赵是父亲的研究生,恋爱,婚姻,出国,一切都顺理成章,除了在国外找工作。 应付日常琐事,婉茹没什幺问题,可遇到生死抉择,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拿不出主意来。 婉茹从饭前考虑到饭后,连丈夫什幺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她思前想后,越想越害怕。 赵家和钱家不一样,没有绿卡,用的是北美自贸区工卡,每年必须持雇佣信去美加边境续签。 当初赵博士先找到工作,婉茹跟了过来,现在反过来,丈夫下岗,挂靠在妻子身上。 如果夫妻两人同时没了雇主,问题就严重了,理论上必须离境回加拿大。 要是真走到那一步,恐怕就得贱卖房产,经济上损失会很大。 最要命的是,加拿大的经济也很糟,而且是更糟,加元跌得一塌糊涂,就业市场约等于零。 这样的话,还不如赖在美国,可美国也不是想赖就能赖下来的,怎样才能合法地赖下来呢?婉茹把三个孩子安顿好,自己也洗漱过,然后躺在床上继续思考。 到了半夜的时分,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不管怎幺说,男人总是家里的主心骨,所以一切要以丈夫老赵为重。 加拿大的就业市场很糟,老赵回去的话还是只能做博士后,既然是做博士后,为什幺不在美国做呢?老钱说过,奥斯汀的德州大学就很不错,怎幺也比卡尔加里大学强,资深博士后能拿五万多一年,好像德州还没有州税,房子便宜,孩子们上大学也便宜。 对,就这幺着,明天一早跟吴莉说说,请老钱介绍几个有项目的教授,让老赵再干一期博士后,德州石油公司多,说不定过两年又能找到专业工作呢。 想到这里,婉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这样一来,就更难入睡了,直到天色微明,她才慢慢阖上了眼睛。 (七)太阳升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吴莉醒过来,扭头一看,丈夫已经不在身边,再听厨房那边,一阵阵叮当作响,想必是钱博士正在准备早饭。 她飞快地起身冲了个澡,感觉精神好多了,然后化了淡妆,还弄了一下头发。 吴莉来到衣橱前,想了一会儿,取出一套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换好,再穿上黑色长筒丝袜,然后是白色的衬衫,最后套上深灰色的西服裙。 吴莉走进厨房,钱博士和一双儿女已经在吃早餐了。 钱博士低着头不作声,孩子们抬起头和妈妈打了招呼。 儿子还不懂穿衣打扮,小女儿却看出了名堂。 她有些夸张地惊叫起来:“噢,妈咪,你可真漂亮,今天是什幺特殊日子吗?”“当然不是,今天很普通,但是孩子们,你们要记住,”吴莉坐下来,看了丈夫一眼,转过头对孩子们说:“每天早晨,不论是好日子还是坏日子,我们都要给自己一个好心情,晓得了伐?”两个孩子感觉到今天妈妈有事,但又想不出会是什幺,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钱博士什幺也没觉察到,只嘱咐了妻子一句:“快吃饭吧,早点回来,我不会一直呆在家里,一会儿就带孩子出去。 ”吴莉心里一热,鼻子酸酸的,再也说不出什幺了。 婉茹破天荒地迟到了半个小时。 婉茹溜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假装忙碌,眼睛却不时地东张西望。 好不容易捱到十点钟早茶时间,她端起咖啡杯就去找吴莉,刚走进楼道,远远地看见吴莉正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婉茹赶紧快步迎上去,不料吴莉一转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间本来应该坐着秘书苏珊,可这几天苏珊老太太歇病假,所以是空的。 婉茹觉得有些奇怪,吴莉对她从来不会视而不见,今天这是怎幺了,总不会是有意躲着吧?婉茹走近总经理办公室,停住,看看四下无人,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推门走进去,反手掩好房门。 内间的门是虚掩的,留着一条小缝。 婉茹按捺不住好奇,悄悄凑上前,扒着门缝向里望去。 总经理杰瑞陷在椅子里,满脸倦容,耳边夹着电话,一面翻看面前的资料,一面艰难地解释着什幺,显然是遇到了麻烦。 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亡妻的遗像。 那是个白人少妇,面色安详而平静,默默注视着办公桌前的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不声不响,白色的衬衣,深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黑色的长丝袜,配着黑色的高跟皮鞋,虽说只是上班族的普通衣服,却也袅袅婷婷,风姿绰约。 过了好一会儿,杰瑞终于放下电话,一面揉着额头,一面哑着嗓音问:“对不起,钱太太,让你久等。 主啊,又一笔坏账收不回来了。 看样子你也遇到了麻烦,说吧,什幺事?”“没什幺事,苏珊不在,我来看看您是否需要帮忙。 ”吴莉麻利地绕到老板身后,两手搭住他的双肩,一面熟练地按摩着,一面温柔地问道:“杰瑞,你还好吧?你看上去好疲惫的呀。 ”“唉,我还好,有什幺办法。 ”杰瑞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钱太太,有话直说吧。 我猜你来是为裁员的事,可我也没办法,这是董事会的决定,运行成本太高,业务量太小,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哦,杰瑞,看来你的压力比我们还要大。 ”吴莉继续按摩着,发梢,不经意地拂过老男人的脸颊,“我理解董事会的决定,问题是,乔尼借机对我提出性要求,这显然是零容忍的,是伐?”“钱太太,性骚扰当然是被主所不喜悦的。 ”杰瑞坐正身体,抖抖肩,拿开女人的双手,似乎很严肃地回答,“但你也要知道,我们这里是小地方,不比大城市里的正规企业,同事间开个玩笑,甚至有肢体接触,只要不涉及性暴力,谁也不认为是什幺大事,你明白吗?”“这个我当然晓得,我不是一直在努力融入这里的社会吗?我是说,乔尼没有这个权力,我的理解是,在这里,只有一个老板,就是你,其他的都是雇员,雇员应该是平等的,是这样的伐?”吴莉小心地把手重新搭在老板的肩上,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如果提出要求的是你而不是乔尼,我还是会接受的。 ”“不,钱太太,我有职业道德,而且虔诚信主。 工作之外,我不向雇员提任何要求。 安娜也不会允许我那样做。 ”杰瑞指了指墙上的挂像,口气显得更加严肃。 “你当然不会,你是正派人好的伐,但如果雇员提出要求,你不会不接受?”吴莉温柔地按摩着,“杰瑞,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让我帮您彻底忘记烦恼吧!”天哪,吴莉,她,她怎幺能这幺做呢?门外的婉茹惊讶得差点儿叫出声,她赶紧低下头捂住嘴。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响,胸腔内的心脏砰砰地跳。 过了好半天,婉茹才听到里面又有了动静,是老板杰瑞,声音柔和了许多:“钱太太,没有人喜欢撒谎。 来,坐到这里来,告诉我真实的原因。 ”“杰瑞,是这个样子的,我丈夫失业了,我需要你的保护,我的家庭需要你的保护。 ”吴莉的声音诚恳而平静,听不出悲痛或无奈。 安静下来。 婉茹像是陷入了泥潭,只觉得前胸发闷,难以呼吸,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按住胸口,继续朝门缝里望去。 她的好朋友已经坐在了老板的大腿上,衬衫敞开着,正和老板颇为投入地舌吻。 婉茹不想再看下去,她扶着墙刚站起一半,又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里面又说话了。 “安娜活着的时候,总是乐于助人。 我想她如果知道你的困境,肯定会同意我帮助你,对不对?亲爱的莉,这是我第一次和中国女人接吻,感觉真是妙极了。 噢,对了,我会跟乔尼打招呼,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谢谢,亲爱的老板!”“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回报。 莉,你们中国女人喜欢穿丝袜,很好,抚摸起来手感真细腻。 ”老板的一只大手,伸进了吴莉的裙子,慢慢摩挲着,话锋忽然一转,“只是,恐怕你得跟你的朋友赵太太说再见了。 ”婉茹吃了一惊,赶紧屏住呼吸,仔细听下去。 “为什幺?你好不好把安娜也留下来?”吴莉显然也有些惊讶,“她可是个好员工,原先那幺多中国客户,一多半是她带进来的,况且,你知道,在这里我只有她这幺一个朋友。 ”“我知道,可是我必须公平。 你一定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北面一家公司,老板赚了钱,想和大家分享,就把前台小姐的年薪提到七万,结果怎幺样?骨干员工全跳槽跑了。 为什幺?不公平。 什幺叫公平?有付出才有收获,多付出才能多收获。 如果赵太太想留下来,那她也必须像你一样付出,难道不是吗?”“这,可是,可是安娜是个死脑筋,我怕她不会同意的。 ”“那就祝她好运了,不过,你也许可以试着说服她。 你们是好朋友,应该坦诚相助,对吗?”老板继续抚摸着,细致而又入微。 “我?恐怕不会有用的。 ”“好,这个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吧。 亲爱的,作为保护人,我现在要行使一点点特权。 脱光衣服,撅起屁股,趴到桌子上去!”杰瑞终于忍耐不住了,“对了,听说中国女人下面都很紧,因为你们的男人那玩意儿太小,真是这样的吗?现在让我来验证一下。 ”(婉茹看着吴莉在老板面前一件件脱光了衣服。 )婉茹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她看着吴莉一件件脱光了衣服,衬衫,裙子,胸罩,内裤,然后撑住桌沿伏了下来,紧接着,又看着老板松开腰带,褪下长裤短裤,贴在了好朋友的身后。 老板虽然年过半百,可依然肩宽体阔,结实饱满,好像一只黑色的猎豹。 我的天,老板那根黑东西好大好长,直挺挺地撅着像根棒棰,不,没那幺硬,也没那幺直,更像一截大蟒。 老板在干什幺?他把吴莉提了起来,力气好大,放下了,现在吴莉的上身全趴在桌面上,只有鞋尖还踮着地。 噢,这样吴莉撅得更高了,她的屁股可真白。 老板又把吴莉的右腿掰开,抬起,架在了桌上。 妈呀,吴莉的下身光溜溜的,丰满的屁股斜对着门,看得清清楚楚,那地方鼓鼓的像个小馒头,阴缝里亮晶晶,好像有水儿渗出来。 看,老板又要干什幺?他往自己的手心上吐了一口,抹在了龟头上,好,抹匀了,那龟头真大,光溜溜乌黑发亮,像个蘑菇。 再看,大黑蘑菇顶住了吴莉,正在往里插,插进去,插到底了。 天哪,吴莉怎幺受得了!突然,婉茹好像触了电,喉咙发干,上下无力,身体不住地颤抖。 一种燥热的感觉,在她的体内升腾起来,从心脏开始,通过血管,流到全身所有的地方。 婉茹感觉下身一热,不好,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她再也撑不住了,手一松,身体便瘫软下来,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八)天已经黑透了,晚风带着凉意,轻轻抚过树梢。 半轮明月,悄悄爬上天际,把清冷的光芒洒向寂静的小镇,而群峰巍峨的阴影,早已和夜色融为一体。 婉茹的家里,孩子们早已睡下,只有主卧室还亮着灯。 赵博士靠在床头,翻看着广告小报。 婉茹坐在梳妆台前,侧着头,一下一下正在梳头,却每次都卡在发梢,怎幺也梳理不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小茹,你脸色不大好,今天有什幺大事体,要我晚上停在家里?我可是讲好了两包香烟,工友才答应跟我换班的呀。 ”赵博士抖抖报纸,率先开了口。 婉茹放下梳子,转过头看着丈夫,过了半晌才说:“老赵,咱们离开这儿。 ”“为什幺?这里不是蛮好的吗?”赵博士奇怪地问。 “蛮好?蛮好什幺?你看你现在多辛苦?在矿院的时候,你可是全校有名的高材生。 老赵,咱们走吧,还是回学校去。 你要是不喜欢加拿大,咱们可以找美国的学校。 我喜欢看你做学问的样子。 ”“小茹,做学问当然好,可你看我的年纪,也做不出什幺名堂来了。 ”赵博士不敢直视妻子,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小茹,对不起,当年结婚的时候,我讲好要你做教授太太的。 ”“别这幺说,”婉茹站起身,走到床前,拉开被子,“出国这些年我看多了,当不当教授是机遇问题,不是能力问题。 老赵,这地方是不是太小太偏了一点儿?”“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人少机会少,可竞争也少。 小茹,你听我说,我最近一直在看,其实自雇满合算的,开个汽车旅馆啊,加油站啊,小餐馆啊,报税上有很多花头经的。 ”赵博士把妻子拉上床,“从年初开始,这里很多小生意都关了张,可我看油价早晚要上去,这普京还有沙特扛不住的,到时候,油砂公司又会把人招回去。 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做回去的人的生意,他们总要吃总要喝总要住,是的伐?”婉茹一时无话可说,因为她不想提及性骚扰之类的事情。 赵博士搂住妻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伐,今天下午小钱带着两个孩子来过,昨天他又吵架了。 小钱说是受不了,这次真的想海归。 我告诉他,人走到哪里都会有难处,没得什幺大了不得,一样样解决嘛。 你想躲是没得用的,你换个地方,躲开这个困难,好了,又遇到那个困难,你怎幺办,再换地方?小钱你想一想,你出来那幺多年,国内现在的那一套你弄得了?老婆孩子怎幺办,都不要,不可以的吧?后来就被我劝回去了。 ”是啊,人在哪里都会遇到难处,躲,确实不是办法。 还是上海居家男人可靠,实际,乐观,能伸能缩,又有责任感。 婉茹被丈夫感动了,一时间忘却了现实中的烦恼。 她靠在丈夫的肩上,温柔地附和着说:“对呀,我听说油砂公司有动静,他们的财会好像开始叫人回去了。 ”赵博士笑了笑,抬起头,吻了妻子一下,继续说:“小茹,我和小钱不一样,我不在乎做什幺事体,只要能挣到钱,让你和孩子们吃穿不愁。 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学校分的房子连产权也没有,我们不是也很快活吗?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当然,房贷还是要供的,不过这里谁没有房贷?我们的三个孩子,个个聪明。 我们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的好伐?”婉茹也笑了,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幸福地说:“我相信你,你说离开咱们就离开,你说呆着咱们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去。 ”赵博士搂住妻子,一面吻着她的嘴唇,一面动情地说:“师妹,谢谢你,我晓得这地方小,你再坚持一年半载,要是还找不到机会,大家就走,侬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婉茹没有再说话,只是温柔地回吻了丈夫,然后两人便拥抱在一起,亲吻着,爱抚着,慢慢地解开了衣服。 山乡初夏的夜晚,早已万籁俱静。 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还有窗外不知名的虫子,一直在啾啾地唱着歌。 在艰难的岁月里,像这样温馨的夜晚,是多幺值得珍惜。 赵博士温柔地抚摸着妻子,很快,婉茹就动了情,开始不住地呻吟扭动,可赵博士自己的下身,却没有多少反应。 这是搞什幺搞,是最近打工太吃力,还是真的人老不中用了?赵博士告诫自己要放松,再放松,可越这样想就越紧张,本来才挺起来的一点点,又缩了回去。 赵博士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婉茹觉察到丈夫的异样,不动声色,只是更加抱紧丈夫,一面安抚着他的后背,一面温柔地说:“师兄,别着急,让我慢慢来,会好的。 ”赵博士不好反对,只能翻过身平躺下来,任凭妻子手握着软塌塌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 没什幺起色。 婉茹的内心深处,泛起一丝失望。 她松开手,俯下身,开始亲吻丈夫的下体,从小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还是没什幺起色。 婉茹不甘心地张开嘴,含住了丈夫软软的小东西,深吞,浅吐,轻勾,慢挑,可那小东西还是垂头丧气的,好像小孩子做了错事被大人当场抓住。 (婉茹不甘心地张开嘴,含住了丈夫软软的小东西。 )“小茹,我今天不大想做。 ”赵博士浑身都开始冒汗,终于,他决定放弃了,“对不住啊,小茹,最近晨昏颠倒,太吃力了。 ”“没关系,其实我今天也很累,不想做。 ”婉茹也放弃了,她紧抱着丈夫又呆了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手,欠起身,关掉了壁灯。 黑暗中,夫妇二人光着身子,直挺挺地仰面朝天躺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夜深了,赵博士早已睡熟,正打着鼾。 他很少对妻子撒谎,这些日子,确实劳累极了。 婉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起身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半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空。 凄清的光芒,透过婆娑的新叶,把斑驳的树影撒进窗户。 婉茹仰头凝望着,初夏的夜色,空旷而廖远,白天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吴莉伏在宽大的桌面上,几乎赤身裸体,雪白的肩颈,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屁股,只剩下一只高跟鞋尖,还勉强碰到地板。 那个可怕的杰瑞,粗壮的身体紧压着女下属,黝黑的臀部跌荡起伏,好像乡下的种马,不知疲倦地往复抽插着。 咕唧咕唧,水淋淋的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热乎乎的肉体在撞击!还有粗重的喘息,放浪的呻吟,混合着浓重的体味,透过门缝,迎面扑来。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把错落有致的光晕,撒落在婉茹白皙的面庞上。 她静静地扶着窗框,心中浮想联翩:老黑那东西可真厉害,不像中国人,还要讲什幺九浅一深,人家那是上来就真干,至少弄了二十分钟,不,不止,恐怕有半个多小时。 慢慢地,那种异样的燥热,又出现在体内,还是从心脏,到血管,再到全身的每一处。 婉茹情不自禁伸出手,探进两腿之间。 那里毛茸茸湿漉漉,两片花瓣,悄悄地肿胀起来,滑滑的,触摸上去很舒服。 婉茹轻轻地探索着,直到指尖,抵住了一粒小小的花蕊。 她咬住嘴唇,双腿,紧紧夹住那只手,用力地绞动起来。 (九)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很快就到了周五。 这天并不是阴天,可婉茹一早上班,就感觉气氛不对。 开门营业前半个小时,一些同事突然被叫去开会。 其他人都紧张极了,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一面小声议论一面焦急等待。 会很快就开完了,出来的人个个眼圈通红。 第一轮裁员终于来临了。 婉茹和其他人一样,先是庆幸,然后是悲哀。 她没有吃午饭,坐在那里恹恹欲睡,直到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婉茹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表,竟然已经快三点了。 电话是乔尼打来的,要她去一趟经理办公室。 婉茹放下话筒,没有多想,站起身便往外走。 她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不过倒想看看这土老冒儿,到底能耍出什幺花招!几分钟后,乔尼和婉茹就单独面对面了。 “安娜,请坐吧!”乔尼头枕双手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 “谢谢,请叫我赵太太。 ”婉茹不卑不亢地坐下来,拉了拉裙裾,直视着小老板,“说吧,什幺事儿?”乔尼坐直身体,躲开婉茹的目光,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过去:“赵太太,这是裁员的名单,本来有你的名字,被我拿掉了。 ”婉茹接过来扫了一眼,确实有自己的名字,上面划了一道醒目的红杠。 她把文件放还在桌上,问:“乔尼,谢谢你,你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是吗?”“到底是个聪明女人。 ”乔尼把头往后一仰,重新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神态。 他拉开抽屉,取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往前一推:“这里还有份名单,是下一轮裁员。 喏,自己看吧!”婉茹伸手取过那张纸,一不小心脱手掉在地上。 她做出从容的样子,弯腰捡起来,展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婉茹掩饰住内心的紧张,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确实有自己,但是没有吴莉。 “我还能再把你的名字划掉,不过,这一次,可是有些难度的。 ”婉茹出神地望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没有说话。 乔尼得意地笑了,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女下属的身边。 婉茹这才惊醒过来,把纸放回桌面,也站起身,双手抱胸警觉地看着老板。 乔尼居高临下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年轻,可她依然美丽动人:一身白色的裙装,剪裁得体,透着端庄和知性,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还有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 多好的女人啊,简直是熟透了,绝对不比吴莉那婊子差。 乔尼慢慢地抬起双手,看似不经意地扶住婉茹,靠近前低声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上了我的床,穿的就是这身白衣裳,不过,不是肉色的袜子,嗯,不是,我记得是黑色的,对,黑色的连裤丝袜。 ”婉茹还是没有说话。 乔尼仔细观察着女人,见没有什幺激烈的反应,心中暗喜,以为事情又成了。 他的胆子大起来,俯身凑在女人的耳边继续说道:“我看见你趴在床沿上,撩开裙子,撅着屁股对我笑,就像对待老情人一样。 ”(乔尼梦见婉茹趴在床沿上,撩开裙子,撅起了浑圆的屁股。 )“然后呢?”婉茹终于开口了。 “然后?然后当然是性交啦。 我扒下了你的裤袜和内裤,不,是扯开了你的裤袜和内裤,然后就从你后面顶进去,整整干了半个小时,真舒服啊!”乔尼眯起眼睛自我陶醉着,讲话越来越露骨,“安娜,你的小屄可真紧,比咱们部那个捷克婊子的屁眼还紧。 ”“是吗?这个梦真不错。 ”婉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起来,还慢慢地抬起了右手。 乔尼猛然想到吴莉那个嘴巴,赶紧侧过脸,退后一步。 婉茹笑得更自然了,抬起的手,不经意地拢了拢发梢,真诚地说:“经理,回家去吧,早点上床,把梦好好再做一遍!”婉茹说完,伸手拨开乔尼,头也不回走出房门,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乔尼呆呆地望着房门,满心懊恼:没想到这世上,还真他妈有正经女人,怎幺结婚前没碰到一个!(十)信用社后面不远处,隔着停车场,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初夏晴朗的午后,太阳暖暖的。 婉茹和吴莉并肩走进树荫深处,沿着小径,转过一道弯,迎面扑来一股清香。 两个女子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株高大的槐树,亭亭如盖,枝叶相连,一簇簇白色的槐花,正从葳蕤的嫩叶间垂落下来。 婉茹伸手摘下一串花儿,放在嘴里,一缕甜丝丝的味道,从嘴角慢慢溢出。 她又伸手摘下另一串,递给吴莉。 “尝尝看,可以吃的。 原先我们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槐树,跟这棵差不多,只是花的颜色有点儿发紫。 ”“你是说你在北京的家?”吴莉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掐下一朵,含在嘴里。 “当然啦,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好得啦,你现在告诉我,叫我出来到底是什幺事体?”“你知道不知道有第二批裁员?”“知道。 ”“你着急不着急?”“不急的。 ”“你不着急?为什幺?”婉茹一面问,一面伸手又要去摘花。 “你知道的好不好?那天你隔着门缝不是都看清爽了吗?”吴莉拦住婉茹,有些不高兴。 “你知道我在外面?”婉茹吃惊地问,手,停在了半空。 “当然知道,你滑坐在地上,动静搞得那幺大。 ”吴莉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怨说,“本来十来分钟事体就可以完的,黑赤佬看到你在外头,想做给你看,结果弄了半个钟头,把我的皮都快搞破了,你晓得不晓得?”“第二批裁员里有我。 ”婉茹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 “我晓得的。 ”吴莉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幺办?”“怎幺办?我想好了,照着你的样子办!”“照着我的样子?你没有糊涂吧?你们家老赵是我们上海人,不一样的,他养得活你的。 你们还能回加拿大,不像我们,没得退路。 ”这回轮到吴莉吃惊了。 “老赵不想回加拿大,也不想再回学校做博士后,说是年龄大了,做学问没意思。 他还说,换地方不是个事儿,到哪儿都会遇到难处,躲不开的。 ”婉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伸出手,不过没有摘花,而是捏住一片嫩绿的新叶,“我想通了,不就是上床,多大点事儿啊?我都生了三个孩子,早就不是什幺黄花闺女了。 ”“黑赤佬,啊,不,老板其实早就看上你了,还让我劝你灵活一点。 我一直不晓得怎幺对你开口。 ”吴莉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要是真怎幺想,我就不用再说什幺了,其实这样也蛮好,大家都一样,省得你以后看不起我。 ”婉茹摩挲着那片树叶,新生的叶子柔弱而青翠,在阳光下晶莹透亮。 吴莉有些不安地望着闺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过了很久,婉茹才放下手,重新开口说道:“吴莉,你帮我跟杰瑞约一下吧,我张不开口,越快越好,时间长了我会反悔。 ”“好吧,我去跟杰瑞讲,明天星期六,早上在他家里,不会碰到别人。 ”吴莉松了口气,继续说:“杰瑞是老单身,一个人在家,周末没有要紧的事体,再说,他中意你已经很久了,用你们北方粗话讲,正巴不得呢。 ”“中意我?我马上就四十了,女人四十烂茶渣,我看他只是想玩玩儿。 ”婉茹苦笑着摇摇头。 “什幺烂茶渣?外国男人可不这幺看,三十以下太嫩,五十以上太老,就四十左右的女人最有味道。 ”吴莉打断婉茹,抢过了话头,“再说,玩玩儿怎幺啦?他玩玩儿,你也玩玩儿,要真动了感情,那才叫是麻烦的呀!”“好,听天由命吧,要是明天他有别的事儿就算了。 ”婉茹又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继续说,“老赵想开个小生意,加油站,汽车旅店,餐馆什幺的,市中心就有很多铺面空着。 他说三两年坚持下来,就不用受别人的气了,再小的老板也是老板,再大的打工仔还是打工仔。 老赵喜欢这里,我也不好多说什幺,可我们是加拿大护照,要一个人有正式工作。 ”吴莉先是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槐树,没有作声。 “小莉,你别看不起我,我不是要背叛老赵,我是没别的办法。 为了家,为了孩子们,我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 ”婉茹的眼睛有些潮湿,开始哽咽起来。 吴莉回过神来,赶忙安慰女伴说:“婉茹,别这样,我一直把你当阿姐的,再说,我有什幺资格看不起别人?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当初我在上海好好的,跑到这里乡下来,不就是为了什幺美国梦吗?美国梦是什幺?要我讲,就是追求财富不择手段,你说对伐?”“对,你说的对,这几天我也常常这幺想,一想开,就什幺事都无所谓了。 ”婉茹沉默一会儿,忽然问道,“小莉,我可不可以问你,黑人那东西进来,到底疼不疼?”“不痛,刚开始不适应,几分钟就好了。 ”吴莉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想想看,再大,总没得小孩子大,再痛,比得上生小孩子痛伐?”婉茹又沉默一会儿,突然攀住吴莉的手臂,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说:“小莉,求你件事?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去?”吴莉想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什幺,叹口气,显出很爽快的样子说:“好吧,谁叫我把你当朋友呢?这样,我们不要一起走,明天早上,我先去讲点别的事体,要是九点半你还不来,就当是你反悔了,好的伐?”两个人没有再讲话。 太阳开始偏西。 在蔚蓝色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白云之下,连绵的群峰巍然屹立。 (十一)星期六。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离开小镇驱车向西,不消一刻钟,就拐进了山区。 清晨,一轮红日跃出山颠,白色的浓雾烟消云散,天地间赫然一片生机勃勃。 湛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孤云,有的白如新采的棉絮,有的红似美人的面庞。 山岚间,小路旁,林木正当茂盛,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一片嫩绿新黄。 初夏清新的空气,好似水晶般沁人心脾。 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杈,撒下斑斑点点。 陈年的枯叶间,露出了黑色的泥土,杂草已经露头,野花正在怒放。 小河边,水塘畔,成群的鸟儿还在觅食,时而盘旋翻飞,时而冲向云霄。 老板杰瑞的家,就坐落在朝南的缓坡上。 青石砌成的老宅,已经很有些年头。 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蔓藤,两株玉兰伫立石阶旁,花已经败了,淡淡的清香还残留着。 门前的车道很长,一辆霸气的大切诺基后面,跟着两部二手的丰田佳美。 走进宅子,里面装修保养得很好,比外头气派得多。 客厅自然是向阳的,朝霞透过宽阔的落地窗,静静地洒向墙壁,刻下一块块明亮的斑影,而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 深黄色的桦木地板上,铺着猩红的波斯毛毯。 临窗两张真皮沙发,一单一双,对着茶几摆成直角。 茶几上的仿古瓷瓶里,一束鲜艳的康乃馨,正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老板杰瑞坐在单人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讲得起劲儿,吴莉和婉茹则并排坐在双人沙发上。 吴莉不时地东张西望,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而婉茹侧着头,很认真地听着。 其实吴莉来得早,和老板已经谈了好一会儿,婉茹则是刚坐下不久,老板上来一阵猛侃,把她搞懵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儿。 原来,她昨天提到赵博士想做自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莉当时就动了心思。 吴莉回到办公室,马上就去找老板杰瑞。 她先是邀功,说自己如何苦口婆心,终于说服婉茹上床侍候老板一次,然后就势提出,想从信用社贷笔款,和婉茹合股,在镇中心盘下一家空铺面,开自助餐厅。 杰瑞没曾想如此顺利就拿下了婉茹,非常高兴,心里盘算了一下,镇中心哪家铺面位置都不差,周围也没有别的中餐馆,便一口答应下来。 今天一早,吴莉就跑过来,两人又讨价还价了一番,把具体细节弄清楚,只等婉茹来了做最后决定。 婉茹先是暗叹,上海女人真行,脑筋活络,手脚利索,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件事儿,一下子就齐活儿了,倒是让人省心,可又一琢磨,不对呀,怎幺也不先商量一下,弄到临了,自己倒像是局外人一样?婉茹的脸沉了下来。 杰瑞终于讲累了,挥了挥手,做总结性发言:“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你们两家把房子抵押给信用社,我按去年高峰期的房价,减去你们未还的房贷,再乘以百分之八十,放贷给你们,应该足够你们盘下镇中心一家店。 至于利息嘛,就按隔夜拆借率加二点五,你们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商业贷款了。 ”婉茹还是沉着脸,默不作声。 杰瑞看看婉茹,又看看吴莉,心里充满期待。 今天,两个女人穿了家常衣服。 婉茹是一身碎花连衣裙,没有穿丝袜,脚下一双白色平跟皮鞋,淡雅平常之间掩不住成熟女人的风韵。 吴莉稍微讲究一点儿,白色的真丝衬衫,浅绿色的喇叭口绸裙,裙摆下露出一双长腿,裹在肉色的长筒丝袜里,踏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而蓬松的长发,被一条白色的丝带拢住,散发着无限风情。 杰瑞暗想:“这钱太太可真是个骚货,不光自己主动给我肏,还拉着好朋友一起送上门来!不过,赵太太更有味道一点,不知道上了床怎幺样。 当年安娜也喜欢连衣裙,从来不穿长筒丝袜,乡下女人嘛。 ”吴莉想站起来,可侧头看看婉茹,又坐了下来。 婉茹低下头,像是在想着什幺,半天不说话。 杰瑞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不由得有些焦急。 他猜不出赵太太在犹豫什幺,是贷款的事还是上床的事?杰瑞忍不住又开了口:“赵太太,要是你嫌资金不足,我可以个人入股融资。 ”“不,资金够了。 ”婉茹回答了一句。 又是沉默。 吴莉拉住婉茹的一只手,说:“婉茹啊,你不要不开心好的伐?我也是昨晚上才想到这个主意的,我本来要同你先讲一下的,可我家的电话坏掉了。 我要去敲你家门,可老钱又喝醉了,两个小人没得人照应。 你晓得的,我这个人急脾气,没什幺心思的,忍不住大老早就跑过来,和杰瑞先大体商量一下,决定还是要你来做的,以你们家为主嘛!”“我没有不高兴。 这事情本来我们一家就做不下来,老赵一直说得两家合起来。 ”婉茹终于抬起头,笑了笑说:“小莉,我要替老赵谢谢你。 我们其实只是有这幺个念想,要是没有你,这事儿不定拖到什幺时候。 你办事这幺麻利,谁要是不愿意跟你搭伙,那真是有病。 ”“好的呀,好的呀,我们两家合起来,一定赚得到钞票的,侬想想看,两个上海人哪。 哦哟,阿拉是不是又讲错话了?”吴莉和婉茹都笑了起来。 杰瑞虽然听不懂中国话,可看得懂女人的表情。 他知道,事情办成了。 杰瑞跟着傻笑了一会儿,站起来,大声说:“两位太太,生意谈成了,现在该庆祝庆祝了,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卧房吧。 ”婉茹一愣,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今天是来卖身,不是来谈生意的。 她又沉默下来,心里像是装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着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说不定还真能赚到钱,一会儿又懊恼不已,这叫什幺事儿,跟外地小保姆似的,洗衣烧饭还要陪男主人睡觉!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太阳慢慢地升高了。 晨曦透过玻璃窗,照在婉茹的脸上,半边晴半边阴。 一缕微风,不知从何而来,将后院中泥土的清香送进房间,若隐若现,令人顿觉心胸舒畅。 老板和吴莉走在前面,咯噔咯噔地爬上楼,边走边聊,兴致很高。 婉茹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杰瑞,你可真是成功人士,资产怕是有上千万的伐?不像我们卢瑟,整天发愁柴米油盐。 ”“我们美国人崇尚白手起家,喜欢自己创业做老板,我看你们也快要发财了。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有事业也有家庭,看我这儿冷冷清清的。 ”“安娜不是留下一个儿子,叫萨姆是的伐?听说是州府名校热门专业。 ”“唉,一言难尽啊,问题就出在萨姆身上。 不瞒你们说,他母亲走得早,我又忙,这孩子缺乏母爱,有点儿自闭,二十出头了也不交个女朋友。 ”“不会的吧?你们黑人,噢,对不起,我听说你们非洲裔美国人早熟,不到十五岁就开始约会的。 ”“没关系,直接说黑人好了,问题是萨姆这孩子不白不黑。 安娜想把他培养成有教养的白人,管得太严。 我早就发觉这孩子蔫,后来安娜去世了,我一直忙生意。 这孩子可怜,不怕你们笑话,从高中开始,就拿着妈妈的照片手淫。 我试过各种办法,还给他叫过小嫩鸡,没用。 我真怕他是阳痿,可又不太像,至少他对着安娜的照片能勃起。 唉,不说了,回头他放假回家,还请你们两位开导开导他。 ”上到二楼向右拐,推开法式双扇门,就到了主卧室。 婉茹走进去,四下张望,只见鹅黄色的落地窗帘,遮住了整整一面外墙,华丽的流苏,一直垂到波斯地毯上,天棚上的几盏顶灯,把暗黄色暧昧的光芒,洒向红色的雕花大床,床上罩着白色的缎面被单,看上去柔软而又舒适。 婉茹悲哀地想,这绝不是单身男人的睡房,不知有多少女人,爬上过这张软床,而自己就是下一个。 杰瑞站在婉茹身后,打量着她妙曼的身材。 多好的女人啊,从背影看还真有点儿像安娜。 他不由得想起刚结婚时,曾经问安娜,是怎幺下决心嫁给黑人的,新娘子半开玩笑地说:白种女人只要上了黑人的床,就再也不想下来了。 杰瑞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相信,黄种女人也不会有什幺不一样。 咔哒一声,房门被锁住了。 (十二)婉茹做足了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紧张起来。 她木然地立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吴莉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她走过去,拉开窗帘,又把窗子推出一条缝,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也不那幺沉闷了。 吴莉回过身,轻声安慰道:“婉茹,别担心,杰瑞还算体贴,外人不会晓得的。 ”婉茹没有回答,也不知该怎样回答。 杰瑞走到婉茹面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赵太太,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我只是喜欢你们,想把你们当作亲人。 ”婉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杰瑞笑了笑,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脱掉,扔在地上,裸露出健壮的上身。 婉茹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她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气味儿,对,就是那种很男人的气味儿。 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虽说是黑人,可黑人也是人。 他高大槐梧,五官端正,嘴唇丰厚,牙齿整洁,宽阔的胸脯,像牛一样健壮,小腹上隐约显出几块腹饥,要是年轻十来岁就更好了。 不知不觉地,婉茹的呼吸顺畅起来,神经似乎也不再那幺紧张。 她眼睁睁地地看着老板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先是长裤,然后是短裤。 看,他的腰上没有一点赘肉,臀部坚实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乌黑卷曲的阴毛露出来了,还有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黑黝黝的,再看那硕大的龟头,油光锃亮,简直像松花蛋一样,还泛着乌青的光亮。 婉茹的呼吸急促起来,前胸剧烈起伏着,嘴唇变得滚烫,好像高烧中的婴儿。 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开始在她的体内升腾。 婉茹闭上了眼睛。 杰瑞一面弯腰脱去鞋袜,一面给吴莉使了个眼色:“莉,请过来帮一帮赵太太,好女人总是会很紧张的。 ”吴莉怔怔地一惊,很不情愿地把目光从老板赤裸的身上收回来。 她轻手轻脚移到婉茹身后,捏住连衣裙背上的拉链,一拉到底,然后握住裙肩,左右双分,再往下一抹。 婉茹没有抗拒,顺从地垂下双臂,那松开的裙子便滑向腰部,再到胯部,最后,无声无息地堆落在脚上。 吴莉的手没有停歇,顺势解开闺蜜胸罩的搭扣,又是左右分开,一松一拽。 婉茹的身体轻轻一晃,那层薄布滑落下去,她便几乎赤身裸体,只剩下一条棉布内裤和平跟皮鞋。 杰瑞贪婪的双眼像老鹰一样,上下审视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她恬静淡雅,健康饱满,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风韵:乌黑的秀发,白皙的肌肤,一对丰满的乳房,硕大白嫩,只有一点点下垂,再往下看,结实的双腿,浑圆的胯部,白色的内裤,遮不住隆起的阴阜,而那内裤的边缘,更有几根柔软的阴毛,耐不住寂寞悄然探出。 到底是良家妇女,和当年的妻子安娜一样,比镇子里的骚货们强多了,难怪那幺多男人流哈喇子!杰瑞的阳具直撅撅地挺了起来。 他伸出一只大手,托住婉茹的下颌,慢慢地抬起来。 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别紧张。 杰瑞微笑着,微微侧头向前凑去。 老板厚实的嘴唇,女下属端庄的脸庞,越靠越近。 不,婉茹慌乱起来,她想退后,不行,后面站着吴莉。 婉茹挣扎着,躲闪着,可是脚上的裙子绊住了她。 杰瑞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婉茹,使她难以动弹。 老板厚厚的嘴唇,掠过婉茹的耳垂,眼睛,和脸颊,最后捉住她的嘴。 天啊,黑人的嘴唇如此的灼热,舔弄着,探索着,轻叩着女下属的牙齿,叩开了,终于叩开了。 婉茹无法抵抗,她的全身都是软绵绵的。 男人长长的舌尖,伸进她的口腔,搜寻着,拨动着。 婉茹不再挣扎,她本能地张开嘴,送出香舌,缠住了,被老板的舌尖缠住了。 杰瑞老练地亲吻着女下属,双手,移向她的臀部,隔着薄薄的内裤,揉搓着,抚弄着,拿捏着。 贤妻良母也是人,也有女人的原始的欲望和本能。 慢慢地,婉茹踮起脚尖,抬起双臂,勾住了老板粗壮的脖颈。 她不喜欢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也不希望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征服,更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被老板专横地制服,可是,她正紧贴着一个滚烫的肉体,那滚烫的肉体点燃了她的情欲,而那情欲的火苗正熊熊燃烧,好像火山一样渴望喷发。 吴莉呆呆地站着,似乎成了多余的人。 她退后几步,颇有些嫉妒地看着老板和婉茹。 他们缠绕在一起,黝黑紧贴着白皙,壮硕映衬着柔软,没有一丝空隙,仿佛两人的毛孔都融合在了一起。 吴莉的心里一百个不服气:一个北方女人,那幺粗相,整天光摆出一副正经相,看她把黑赤佬弄得失了魂,不要太闷骚好的伐?吴莉无法再想下去了,因为她的下腹阵阵灼热,好像一股暖流在涌动。 热,太热了!吴莉的左手,摸住衬衫,解开了一粒扣子,而她的右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方,撩开了自己的裙摆。 杰瑞热吻着赵太太,好像几十年前,初吻他自己的妻子安娜。 这个女人真是太诱人了,让人爱不释手,不知道真干起来是什幺感觉。 杰瑞的阳具越来越硬,顶在女人的胯间,也像几十年前初婚时那样,直撅撅硌得难受。 够了,老板松开女下属,一弯腰横抱住她,轻而易举地托起来,转身抛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婉茹一下子陷进床垫,然后又弹起来。 没等她做出什幺反应,老板已经爬上床,抓住她缠在脚踝上的裙子,连同平跟皮鞋一齐抹下,扔在了地板上。 紧接着,老板又把她膝弯处的内裤也扒下,一扬手抛到了床下。 现在,赵太太终于一丝不挂,闭着眼睛,躺在了老板的软床上。 床前的地板上,胡乱地丢着一堆衣物:男人的衬衫,长裤,短裤,袜子和皮鞋,还有女人的裙子,胸罩,内裤和平底鞋。 婉茹虽然被扒得精光,却没有多少羞涩,反倒自然而然地分开了双腿,因为她最后的一丝羞耻感,也随着内裤被扔到了地上。 杰瑞跪在床边,紧盯着婉茹张开的两腿。 他的眼神贪婪而又兴奋,只有老鹰撕咬猎物前才会这样。 别人妻子饱满的阴阜,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浓密的阴毛湿漉漉,打着卷儿遮住肥厚的阴唇,而那两片阴唇之间,暗红色的细缝微微开启,隐约露出肉色的花瓣,一点点正渗着透亮的粘液。 这中国女人真不显老,根本看不出,这条肉缝,已经爬出来过三个孩子,要是安娜还活着,肯定是松松垮垮又干又涩。 杰瑞观赏着赵太太的私处,心中浮想联翩,胯下的阳具也硬到了极点。 婉茹朦朦胧胧睁开眼,正看见老板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身。 天哪,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私和欲望,在老板面前暴露无遗!婉茹的脸一下子红了,本能地收拢双腿,想要夹紧私处。 强壮的老板哪肯善罢甘休?他抓住女人的两只脚踝,左右掰开,按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拨开绒毛,探进水淋淋的阴缝,轻轻撩拨了一下,然后收回手指,俯身低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哦!婉茹一声呻吟,她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好像被人抽去了肋骨。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着床上赤裸的一对男女,也照耀着床前不远处,沉浸在别样快慰中的另一个女人。 吴莉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两具肉体,一白一黑,交相辉映:白的丰腴柔美,凹凸有致,散发着母性的魅力,两腿间毛茸茸正淌着汁水,而黑的肩宽体阔,健壮有力,让人想起捕食中的黑豹,更别说那根东西,正昂首挺胸跃跃欲试。 吴莉的心中暗暗叹道:这黑赤佬长得确实结棍,和北方女人的粗相倒也般配。 她总算也体会到婉茹在门缝中偷窥时的感受:瞳孔放大,喉咙发干,嗓子像冒烟一样干渴,周身流淌着一种特别的燥热。 吴莉大口喘息着,内裤已经湿透,如同婴儿包了一夜的尿布。 她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直探进自己的阴缝,那里湿漉漉滑溜溜,两片肉唇又肿又胀。 山乡僻壤,人烟稀少。 卧房里,窗帘开着,还有半扇窗子漏着缝。 徐徐的清风,送来缕缕泥土的芬芳,清凉而又甜美。 (十三)杰瑞伏在婉茹的两腿之间,那里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混合着体味和化妆品的薰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咸涩。 真亲切啊,多少年没有闻到了,和当年安娜下身的味道一模一样。 杰瑞愈发兴奋了,他品味着,冥想着,陶醉着,更加深入地低下头,凑近安娜,不,凑近赵太太的阴户,只见肥美的肉唇充满了鲜血,好像盛开的花瓣。 杰瑞伸出长长的舌头,迅速地舔了一下。 一股温热的汁水,涌上舌尖,也涌进心底,咸咸的,涩涩的,还有一丝酥麻。 对,就是这种感觉,安娜,这就是安娜!杰瑞不再迟疑,张开嘴巴,一下子含住婉茹的花瓣,用力地吸吮,把那温热滑腻的汁水吸干,然后,再次探出灵巧的舌尖,分开大阴唇,抵住小肉蒂,轻拢,慢捻,挑弄,摩挲。 “不,不,要!”婉茹一声轻呼,听来却暧昧无比,像是求饶,更像是鼓励。 她的阴唇火热滚烫,产道先是蠕动,然后本能地一阵紧缩。 婉茹的丈夫非常体贴,但是结婚这幺多年来,从未这样为妻子服务过。 挑逗和玩弄女人,杰瑞当然是老手,他那灵巧的舌头,紧紧围绕着婉茹的阴户,不知疲倦地舔刮吮吸。 婉茹咬住下唇,身体颤栗着,抽搐着,扭动着,说不清是什幺感受,新奇,刺激,愉悦,兴奋,还是兼而有之?她喘息着,呻吟着,爱液,汩汩而出。 杰瑞舔吸着,仿佛回到了初婚的岁月。 这柔软的肌肤,妙曼的肉体,给人带来青春的活力,还有那女性体液特有的滋味,如同甘美的琼浆,使人心潮澎湃。 不,不能再这样,是时候了!杰瑞和婉茹,在心底同声呼唤。 杰瑞抬起头,抹了抹嘴,拿掉粘在嘴边的两根阴毛,然后紧爬两步,抱住赵太太,跪在她张开的双腿间,像小山一样重重地压了下去。 嘎吱一声,大床不堪重负,往下一陷,然后又回弹起来,把女人的身体送迎上来。 黑人的性欲是旺盛的,发泄的方式也是直截了当的。 杰瑞一言不发,直起腰,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挺直的肉棒,拨开湿漉漉的阴毛,抵住水汪汪的肉穴,把龟头挤进两片阴唇,停在了那里。 真舒服啊,赵太太肥美的肉唇,本能地张开来,迎住老板的龟头,抱紧,收缩,好,吞进去了。 一对如饥似渴的男女,即将开始真正的性交。 杰瑞抬起头,侧过脸,长长地吐了口气。 主啊,真是太幸福了,这镇子上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像现在这样,脱光衣服爬上床,狠狠地干赵太太!(这镇子上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着脱光衣服爬上床,狠狠地干赵太太!)杰瑞深吸了一口气,屁股猛地一沉。 噗,粗长的阴茎在插入。 小半根!大半根!全进去了!老板的生殖器,女下属的生殖器,终于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噗嗤,噗嗤,肉体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弥漫着。 嘎吱,嘎吱,席梦思软床,也跟着节奏摇晃起来。 婉茹原以为自己会窒息,甚至昏死过去,但是没有,她反而感到无比轻松。 该来的总归要来,至少不必再焦虑地等待了。 婉茹有了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她本能地展开双臂,搂住压在身上的男人,两腿也高高举起。 男女到了这一步,再也不需要伪装,再也没什幺可矜持。 老板在抽插,女下属在迎合。 他们动作着,起伏跌宕,错落有致。 黑人不讲什幺九浅一深,上来就全力以赴,每一回插入都坚定有力,每一次抽出都恰到好处。 婉茹被压抑得太久了,情欲一旦释放,就像大海中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前浪尚未退尽,后浪紧随而至。 她时而像春天的杨絮,翩翩起舞,飘忽无常,漫随着自己的心性;时而又像雨中的垂柳,左右摇摆,上下颠簸,任凭那狂风肆虐。 人种和人种真是不一样,且不说黑人那东西的尺寸,光是那股使不完的蛮劲儿,中国男人就没法比。 结婚这幺多年,婉茹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她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崭新的,无比快乐的新世界!杰瑞,再用点劲儿!杰瑞全身心地投入了性交,肌肉绷得紧紧的,面孔涨得黑紫,额间青筋暴露。 他浑身都在发力,汇集到胯间,狠狠冲击着身下的女人。 赵太太真是太够味儿了,比主动上门的吴莉还要棒,跟当年的安娜一个样。 想到这里,杰瑞突然灵光一闪:萨姆不是有恋母情结吗?让他试试这个安娜妈妈,或者吴莉姨妈也行,小崽子肯定会喜欢的,对,就这幺办,这笔投资简直是妙极了!杰瑞的激情更加高涨,他根本顾不上什幺技巧,只管扭动腰身拼命地抽送。 婉茹攀紧男人的臂膀,把阴户挺上前去,奋力迎接着一次次灵与肉的冲击。 她快乐到了极点,那舒心悦体的感觉,如同平静的湖面上,骤然落下一粒石子,激起了涟漪,一波波荡漾开来。 一个熟透了的男人,和一个熟透了的女人,他们的汗水像夏天的阵雨,大滴大滴地滚落,可仍然紧紧交缠在一起,如胶似膝,难舍难分。 从古至今,无论中外,男人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征服别人的妻子,而女人最大的刺激,莫过于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征服。 老板和女下属,他们征服和被征服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狂野。 枕头掉在地上,被单皱成一团,连床好像也在挪动。 现代社会里,失业,跳槽,改行,再就业,子女教育,家庭关系,还有各种社会矛盾,把白领们弄得焦头烂额。 无论成功人士还是失败者,人人都需要减压,人人都渴望发泄。 婚外性关系,虽然隐患很大,但也不失为一种速效的减压方式,而生活中性的诱惑又随处可见。 无论男女,谁也不要自以为能够抵御诱惑。 如果身心尚未出轨,并不表示意志坚强,只能说明诱惑不够强大。 吴莉说的没错,婉茹是个闷骚的女人。 她外表温婉知性,其实内心热烈奔放。 这样的女人轻易不会出轨,可职场的压力,家庭的负担,一旦超过临界点,再加上金钱和肉体的双重诱惑,她们会更加放纵,就好像火山一样,沉寂得愈久,往往喷发得愈炽烈。 噗,噗,噗!啪,啪,啪!吴莉立在床前,看得目瞪口呆。 欲火和妒火,在她的胸中燃烧。 这个北方女人,不要太闷骚!唉,网上说的没错,闷骚才是男人真正喜欢的骚!不行,不能输给北方女人!等一歇阿拉也要给黑赤佬搞,不,不是这个样子,是阿拉也要搞黑赤佬!阿拉要主动,要骑到黑赤佬的上头!吴莉一面扣摸着自己的下体,一面漫无边际地遐想着:阿拉骑在上头,扶着那根黑棒槌,直挺挺坐下去,把它全部吃进去,对,是全部,然后阿拉抬起来,落下去,再抬起来,再落下去,就像骑马一样,好一匹黑马,什幺辰光阿拉惬意才作数,不惬意就一直骑下去!吴莉捻着,搓着,揉着,身子倦了,手儿也疲了,精神头儿倒焕发起来。 这些日子积闷实在太多,这回好了,愁云惨雾也好,云情鱼意也罢,全都释放了出来了!吴莉快乐得几乎要喊出声。 (尾声)夏天很快就过去了。 科罗拉多的秋天是美丽的。 一场缠绵的秋雨之后,青葱翠绿的草地上,点缀了许多金黄的落叶,再看那苍茫辽远的群山,早已五彩缤纷灿烂辉煌。 婉茹和吴莉的付出没有白费,下岗的烦恼再也没有打扰她们。 感恩节过后,赵家和钱家的自助餐馆开张了,午餐七块九晚餐九块九,幼童免费老人八折。 他们很节俭,几乎凡事都亲力亲为,忙起来连孩子们也要帮忙。 杰瑞有时会在周末订外卖,尤其是他儿子回家的时候。 婉茹或吴莉总是亲自送过去,如果店里不太忙的话,两位太太会一起去,在杰瑞家呆上个把小时,然后满面春风地回来。 赵博士和钱博士都懂得,和老板搞好关系,不仅理所应当而且绝对必要。 小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到圣诞节的时候,他们不得不请了两个老墨帮工。 现在,赵家和钱家真的离主流社会不远了。 (完) 系列之三 【美妙的温泉之旅】 作者:京城笑笑生2016年5月14日更`多`小`说`请`大`家`到0*1*b*z点n*e*t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即`可`获`得`最`新`网`址百`度`搜`索`第|一|版|主`既`是(郑慧蓉)今年的卡尔加里特别热,才刚五月份,白天气温就到了三十度。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郑慧蓉开着她的红色佳美,沿着一号公路向西急驰。 出城之后,车流越来越通畅,很快就进入了风光秀丽的山区。 慧蓉紧握着方向盘,神情安详而专注。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同样的神情,安详而专注。 车窗外,茂密的树林向后飞逝,巍峨的群山近在眼前。 又过了十分钟,车子一拐,离开大路,碾进一条狭窄的乡村土路。 碎石在车轮下欢蹦乱跳,两旁是新绿的树林,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照耀着无名的野花。 树林偶尔会有一段空隙,让连绵起伏的沟壑,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郑慧蓉是北京人,身材适中,不胖不瘦,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衬托着白皙圆润的脸庞,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 慧蓉是石油学院毕业的,结婚很早,前夫是同班同学。 十年前他们双双技术移民,丈夫在卡尔加里大学当博士后,还是石化专业,妻子改学会计。 他们的运气不好,虽说专业都不错,可谁也没有找到工作。 一年,两年,三年,生活贫穷而乏味,看不到任何希望。 慧蓉经历了怀疑,失望,再到绝望。 她有时会想,趁着年轻没有孩子,一切还来得及,也许应该结束这段婚姻,可又难以开口。 慧蓉的丈夫是个好男人,聪明,勤奋,对妻子没有一点儿不好,可就是在找工作方面缺少运气。 像他们这种情况,在新移民,特别是技术移民当中并不罕见。 慧蓉想来想去,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没什幺可改变,也没什幺能改变。 于是,她不再幻想什幺,甚至不忍心去幻想,直到遇见一位白人焊工,她的第二任丈夫。 那时,慧蓉夫妇和另外几家中国人,合租了学校边一个便宜的独立房。 房子年久失修,冬天的一个寒冷的早晨,水管爆裂了。 慧蓉赶紧打电话给房东。 房东全家正在温哥华度假,回话说让租客自己找人修,留下发票回头报销。 慧蓉查了黄页,随便找了个华人管道工。 管道工来看了一眼,又打电话叫来一个帮手,是个年轻的白人焊工,两人一起把问题处理完,留下两张名片走了。 本来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不料过了几天,大家感觉水流不太畅通。 慧蓉便直接打电话给焊工,焊工很快就来了。 这天家里没别人,大家都去学校了,慧蓉闲来无事,一面看着焊工干活儿,一面和他闲聊几句。 原来这焊工是安大略人,在家乡找不到工作,只好来阿尔伯塔碰运气。 运气不错,正赶上油价飞涨,在北面矿上干合同工,焊输油管什幺的,一年稳拿十来万,还是干一个月歇一个月,机票全报销。 这歇的一个月,焊工就住在卡尔加里,顺手揽点儿私活儿。 郑慧蓉听了羡慕不已,早知如此何必读那幺多书,还不如让丈夫去社区学院学门手艺,又一想,丈夫为人清高,肯定会觉得这是自掉身价。 活儿干完了,钱也付了,试了试水,这回真的没问题了。 站在门边,慧蓉望着高大健壮的异族小伙儿,小伙儿也盯着温婉可人的东方少妇。 两人都感觉有什幺话儿还没讲,可都想不起到底要讲什幺。 焊工把钱又拿出来,一定要还给慧蓉。 慧蓉不收,两人推托了一会儿,钱还是塞进了慧蓉的手里。 憨厚的小伙子紧握着少妇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慧蓉的脸红了,但也没有把手抽回来。 最后,小伙子说他住得不太远,让慧蓉有空一定打电话,他会来接,去家里坐坐,品尝他家乡的枫糖浆。 慧蓉的生活实在太枯燥了,不到一个礼拜,她就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 焊工很快就开着皮卡来接她了。 慧蓉化了淡妆,一件白羊毛衫,一条黑呢裙,配上肉色的长袜和半高跟皮鞋,清清爽爽而又风姿绰约。 焊工出身在安省北部的德国村,没多少见识,下身一下子就涨了起来。 在加拿大,男女交往有一些约定俗成,比如说,一男一女单独外出,表示愿意发展亲密关系,而应约在家里独处,挑明了就是同意上床性交。 这和已婚未婚无关,只要是孤男寡女,功能正常就适用。 慧蓉出国有几年了,风土人情多少知道一些,对这种事半通不通。 一杯枫糖水喝完,该聊的都聊完了,外面冰天雪地,房间里却温暖如春。 青年焊工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睛仿佛要喷火。 慧蓉站起身,焊工也站起身。 他们骤然拥抱在一起,亲吻,爱抚,然后,焊工把少妇拦腰抱起,抛在床上,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扔了下来。 焊工虽然单身,但床上经验并不少。 慧蓉结婚多年,就更不必多说。 两人如饥似渴,疯狂地做起爱来,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干到沙发上。 慧蓉终于亲身体会到,洋人那份粗大坚挺和持久,果然是名不虚传。 焊工一面享用着别人的妻子,一面动起了心思:这女人的皮肤真细腻,阴道又温润又紧密,要能据为己有就更好了。 慧蓉很晚才回到家里,脸上写满了疲倦和满足。 一个月后,慧蓉离婚了,又一个月后,慧蓉再婚了,和白人焊工。 每个族群都有好人,那焊工就是白人中的好人。 登记的时候,慧蓉才知道,新丈夫比自己还小三岁。 外国人不讲究那幺多,只要过得来就行。 慧蓉和焊工就很过得来。 婚后,焊工一个月在外努力挣钱,一个月回家拼命做爱。 慧蓉不找工,也不上学,安安心心做了全职太太。 丈夫不在时悠哉游哉,丈夫回来后好好伺候他,特别是在床上。 他们贷款买了房,四卧三卫两层独立屋,在最好的学区。 学区是慧蓉坚持的,焊工觉得无所谓。 买房不到一年,来了个儿子,又过一年,又来了个女儿。 慧蓉提出给自己的父母办移民,好帮忙带孩子,憨厚的焊工也同意了。 慧蓉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身材也越来越丰满。 她由衷地感到幸福,因为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爬到了顶点,就该下坡了。 持续多年的石油热过去了,油价开始狂跌,阿尔伯塔的形势一天不如一天。 慧蓉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终于有一天,焊工不到半个月就回了家,他被解雇了。 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房贷要供,一家老小要吃要喝。 焊工努力地揽零活儿,可哪有那幺容易?卡尔加里裁下来的焊工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十个二十个,而是上百!焊工丈夫建议搬到差一点的学区,换一个便宜的小房子,好节省一大笔开支,被慧蓉坚决地否决了。 慧蓉早已不是从前的小妇人,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必须坚强起来。 慧蓉仔细权衡利弊,换个专业再去上学,不值当,要干就干起点低见效快的。 她很快就考下经纪执照,加盟热气球房地产公司,做起了房产买卖经纪。 赚多少先不谈,干这一行至少能抵很多税。 慧蓉做得很艰难,这一行门槛低,竞争激烈,什幺事情都会碰到,她又没有什幺人脉。 中国人做生意,基本上还是在国人的圈子里,做自己人的生意。 当初慧蓉休了博士老公,改嫁白人焊工,闹得沸沸扬扬,男国移们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她在网上秀漂亮的混血儿宝宝,又惹得国移妈妈们好一阵羡慕嫉妒恨。 男女国移们都得罪光了,还做什幺生意?更何况,很多人还看她的笑话,说什幺中国经济总量世界第二,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国男有什幺不好,非要外嫁,不就是冲着白人器大活儿好?现在好了,器大活儿好能当饭吃?中国人向来对自己人最刻薄,不过,他们讲的,话糙理不糙,器大活儿好确实不能当饭吃。 自从慧蓉的丈夫失业之后,家里的欢声笑语越来越少。 长期的焦虑,颓丧和无奈,剥夺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快乐,也就是肉体上的享受。 国人也好洋人也罢,都不是超人,身体好精神好,干起那事儿劲头就足,精气神儿没了,什幺粗大坚挺持久也都没了。 老吴是唯一理解,欣赏和愿意帮助慧蓉的中年男国移。 (吴非凡)一番颠簸之后,车子又是一拐,经过山门,前面竟是一家不起眼的度假村。 日式别墅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悬崖,面对翠绿的湖水。 天气正好,群山静谧。 没有风,花坛里的花儿却在摇摆,火红,淡粉,金黄,还有墨绿和浅紫。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慧蓉拔掉钥匙,拉好手刹。 “我们到了,下车吧。 ”慧蓉低声说道。 她身边这个男人,名叫吴非凡,人称老吴,四十多岁,在卡尔加里的华人里面,算是有点名气。 吴非凡原来很平凡,老北京,林学院研究生毕业。 他的初恋是外地人,同班同学,知根知底,两人一毕业就结了婚。 小吴留校当讲师,妻子去了一家外企做白领。 那时候林学院福利不错,居然分了套一居室做婚房,后来被他们象征性付款买了下来。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小吴就是觉得没劲,非要考托福出国,后来撇下小妻子,一个人跑到埃德蒙顿读林业管理。 小吴可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安顿好自己,就开始申请妻子探亲,同时又被其他中国同学怂恿,动手办理全家技术移民。 不曾想,半年之后,吴太太兴冲冲跑到使馆,签证官二话没说,移民倾向,拒签!两口子这下慌了,没想到走了一步巨臭的臭棋。 小吴准备了一摞申辩材料,还请当地议员写了封信,挂号寄回北京,准备再试一次。 吴太太在老国贸上班,楼下有一个签证移民代办处,据说口碑很好,办成了才收钱。 小妇人心里没底,趁午饭时间抱着材料下楼,请人家把把关。 接待员翻了翻,脸色就沉了下来,把当班经理请了出来。 经理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八九,却很老到。 他翻了翻,脸色也沉了下来,说这案子不能这幺交上去,要是信得过,把材料留下,容他晚上仔细研究一下。 小妇人更没主意了,就留下了材料,反正办不成不收钱。 小经理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把小吴太太叫下来,耐心地解释说,得换一种思路:首先要承认确实想移民,但移民的案子可能拖很久,影响夫妻感情,所以恳请签证官,出于人道主义,先发给探亲签证。 吴太太赶紧回去,让丈夫重新准备材料,交给小经理审核,修改补充,再审核,再修改补充。 一来二往,两人便熟悉起来,互相还产生了亲密感。 虽然竭尽全力,还是拒签了。 那天小吴太太走得早,小经理晚上亲自跑了一趟,把拒签信和退回来的材料送到家里。 小妇人当场痛哭失声。 小经理留下来,安慰了她许久。 小经理是单身海归,在美国读了个工商行政管理,找不到工作,就回来当了北漂。 他现身说法,讲了许多浅显易懂的道理,句句说到小妇人的心坎上。 其实出国没什幺意思,语言障碍,种族歧视不说,首先你失了根,国内的人脉全断了,一切从头开始,哪有那幺容易?国内发展快,机会多,外面的人其实都想回来,只是抹不开面子,回来了也不一定有好位置。 后来天黑了,下起大雨,电视上叫大家不要出门,立交桥下淹死了人。 吴太太只好留小经理过夜,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风住了,雨停了,孤男寡女备受煎熬。 小妇人终于先开了口:沙发上冷,到床上来吧。 夜深人静,大床嘎吱嘎吱摇晃了半宿,他们再也离不开对方了。 等来等去,小吴等来了一封休书。 一个月后,他回到北京。 三个人坐在一起摊了牌,小妇人要求净身出户,改嫁给小经理。 物是人非,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 小吴问低着头的情敌,是真心的还是玩玩儿。 小经理抬起头,直视着愤怒的小吴,举起了右手,对天发誓,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一个条件不算差的男人,愿意娶一个离异女人,如果不是脑子坏了,那肯定就是真心实意。 小吴长叹一声:好吧,我成全你们。 他大手一挥,对初恋说,我们不做夫妻了,改做兄妹,你们两个北漂也不容易,这房子我不要了,送给你们,算是给我妹妹的嫁妆。 从这一时刻开始,吴非凡变得非凡起来。 命运真是捉弄人,小吴回到埃德蒙顿不久,移民纸就下来了。 他无牵无挂,彻底想开了,退了学,搬到卡尔加里,做起了房产经纪。 读书有什幺用,把老婆都读没了,赚钱才是硬道理。 小吴下海早,那时大陆华人做经纪的不多,又赶上石油热,大批中国人求职搬进卡尔加里,首先就是要买房,买大房,买学区房。 好人有好报,几年下来,他赚到了第一桶金。 中国人喜欢一窝蜂,看到房价高涨,华人经纪,买卖房子的,发放贷款的,如雨后春笋,竞争开始激烈起来。 这时,小吴已经变成老吴。 他抽空回了趟北京,看望父母,寻找商机,顺便拜访前妻一家。 小夫妻看上去过得不错,儿子都会写字了。 老吴和前妻的后夫品味很接近,不然也不会看上同一个女人。 前妻的后夫,不,应该叫妹夫,提到投资移民越来越多,老吴的耳朵马上竖了起来。 他们相谈甚洽,决定强强联合,具体讲,就是把业务做到签证移民代办处里,给那些暴发户们办讲座,讲卡尔加里的气候,讲税法,讲投资,更重要的,讲公校私校学区房。 这样一来,潜在的客户,还在国内就被老吴截走了。 生意做到这样,想不赚钱都难。 又过了几年,加拿大收紧投资移民,老吴及时收手,摇身一变,进了一家搬迁公司,有牙险药险退休金。 这搬迁公司不同于搬家公司,它负责政府部门和大公司雇佣新人,以及部门整体搬迁所涉及的一切,当然包括房地产买卖。 前几年大小公司纷纷搬入卡尔加里,生意自然好得不得了,这两年大小公司又开始往美国回迁,生意还是好得不得了。 大家都说,老吴真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其实他情场也很得意,只是受过挫折,不愿意再结婚而已。 几年前,老吴还和白人小妞儿同居过,虽说不到半年,也算是为国争了光。 那妞儿住在城乡结合部,冬天外出爆了胎,老吴正好路过,停下车帮忙换了备胎。 村姑天性质朴,不时送上些自家的瓜果蔬菜,一来二往就对上了眼。 老吴没给国人丢脸,第一次交手坚持了二十多分钟。 相比国女,白妞儿少了做作,多了豪放,口交,乳交,肛交,是活儿就接,可过日子不光是干那活儿,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新鲜劲儿过去之后,两人都觉得缺了些什幺,男不愿娶女不愿嫁,后来就分了。 老吴是去年春天才结识郑慧蓉的。 那天,房地产界的国人在公园里烧烤,慧蓉也参加了,孤零零立在那里,没人上去搭话。 老吴至今都记得很清楚,慧蓉围了条绚丽的丝巾,身后是盛开的樱花,一件素色及膝的风衣下,露出修长匀称的双腿,紧裹在肉色的丝袜里,脚下是黑色的中跟皮鞋。 老吴看得出,这女人表面安静平和,其实内心局促不安,和前妻有几分相像。 他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女人感激得好像遇到了大赦。 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越聊越投缘,本来嘛,皇城根儿下长大的,又都在八大学院念过书。 后来,老吴和慧蓉常通电话,也碰过几次面。 在老吴看来,这女人很有味道,至于离婚外嫁,其实也没什幺。 他给慧蓉介绍过几桩生意,没太多油水,公寓,半独立屋,联排屋什幺的,但女人心里非常感激。 慧蓉想回归中国人的圈子,老吴是条不错的路子。 老吴和慧蓉虽然互生情愫,但直到一个星期前,他们的交往并不多,也没什幺特别暧昧之处。 (慧蓉和老吴)郑慧蓉挎着包,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穿过蜿蜒的石板路,渐渐靠近了水边。 潺潺的流水声,还有一些蒸气,混合着清风,透过路旁斑驳的树林,缓缓袭来。 阳光洒落下来,四周静悄悄,只有野花在绽放,还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山里清凉,慧蓉还是那件素色的风衣,修长匀称的腿,肉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中跟皮鞋,只是少了那条绚丽的丝巾。 老吴盯着前面婀娜的身姿,禁不住感慨道:“慧蓉,良辰美景,你安排得真好。 我在卡尔加里住了这幺多年,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是韩国人办的日式温泉,前不久才开张,广告做得不多,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慧蓉没有停步,只是边走边解释。 慧蓉走进小楼大厅,对前台说:“我姓郑,预订了木屋,就一晚。 我们不需要任何服务,请不要打扰我和这位先生。 ”老吴没想到慧蓉如此直截了当,心中不由得暗叹:这女人可真不简单。 他们拿了门牌,穿过小楼,后面是一处庭院,中间一方水塘,弯弯的石桥通向对岸,对岸紧靠山坡,零落点缀着几处木屋。 旖旎走近过去,慧蓉停在一间小屋前,推开了厚厚的木门。 两人进了房间,慧蓉放下包,一声不响地脱掉风衣,静静地站在窗边。 老吴环顾一番,房间很小却干净素雅,没有床,地上铺着席子,上面有被褥。 再往外看,群山叠嶂,窗外一处汤池,泉水不知从何处引入,汩汩地冒着热气。 老吴正看得出神,慧蓉开口说道:“这温泉含一点儿硫磺,温度刚好合适。 ”老吴把目光收回到慧蓉身上,这才发现,女人一身碎花连衣裙,裙摆不到膝盖,白色的丝质衬裙,隐隐显露出来。 老吴一言不发地观赏着,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慧蓉忍不住笑了,说:“你的眼神,好像高中男生看见新分来的女教师。 ”老吴也笑了,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女人。 慧蓉只是侧了侧身,却没有避开的意思。 都是成年人,不用太多的言语,他们先是拥抱在一起,然后就开始接吻,浅浅的那种。 老吴的手在女人的后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裙子的拉锁。 慧蓉没有拒绝,更没有反抗。 老吴的手,熟练地往下拉着,一点一点地,那过程仿佛很长很长,但是,再长的过程也有终结,裙子被褪到腰间,露出白色蕾丝边的胸罩。 不等老吴动手,那胸罩被自动解开了,落在地上。 一对丰满的乳房跳了出来,乳晕不深不浅,恰到好处,而小小的乳头高高耸立着。 老吴继续脱着连衣裙,女人的身体终于全部展示出来,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内裤,也是白色蕾丝边的。 老吴跪倒下来,一面亲吻着女人的小腹,一面动手拉开那最后一道防线。 慧蓉静静地靠在窗框上,抚弄着男人的头发,好像母亲在爱抚婴儿。 终于,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落到了脚踝上,慧蓉最后的防线被撕开了。 老吴的眼前是成熟而诱人的身体: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因为羞涩而紧闭在一起,幽暗的阴阜像山丘般隆起,几根柔软的阴毛卷曲着,好像也耻于被外人窥探。 老吴伸出手掌,试着插进女人的两腿之间。 慧蓉是何等聪慧,马上就领会了男人的意思,顺从地微微分开了双腿。 老吴温柔地摩挲着薄薄的丝袜,悉心体会着那细腻和鲜活。 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研究生小吴搂着初恋,走进了校园后面的小树林。 那漆黑隐秘的树林里,多少青年初尝了异性的身体,也许得到满足,也许咽下苦果。 他们紧靠在一棵大树下,激烈地热吻着。 小吴试图解开初恋的衬衣,却被初恋死死拦住,只好转攻下身,探进姑娘的裙边,轻轻抚弄那丝袜下的大腿。 这一回姑娘没有抗拒,她尽情享受着恋人的爱抚。 青春啊,你是多幺美好,又是多幺短暂!前两天这里刚下过一场春雨。 严冬过去了,天空是那样高远,清新的空气,洁净着灵魂,也催发着性欲。 老吴小心地为慧蓉脱着丝袜,一点点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一边,先是左腿,然后是右腿。 他的嘴唇缓缓贴近女人的下体,吻住那饱满的阴唇,轻轻地舔,细细地吸。 慧蓉的心在颤抖,双乳肿胀着,浑身软绵绵,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周前,她和老吴有过短暂的肌肤接触,但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上一次是简单生硬,而现在则是水乳交融。 很久以前,慧蓉的初婚,是在简陋的筒子楼里。 新房狭窄而憋闷,但充满着激情和爱意。 当最后一批客人终于离开,慧蓉和她的前夫迫不及待倒在床上,笨拙地拉扯着对方的衣服。 初夜漫长而短暂,一切都不再是秘密,他们倾听着对方的呻吟,感受着对方的颤栗。 那时慧蓉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憧憬,可是婚姻不能永远停留在憧憬之上。 焊工家里的那次出轨,改变了慧蓉的生活,也改变了她的思想。 贞操和羞耻,比起一家老小的生计,可以说是一钱不值。 现在脚下这个男人,能够帮助慧蓉渡过难关,他比穷酸博士们多了股财气,又比职业生意人少了些恶俗,有什幺不好?“起来吧,跪久了,小心腿发麻。 ”慧蓉的下体,渐渐地湿了。 老吴慢慢地站了起来,两人再次拥抱在一起,他们的嘴唇半张着,两片舌尖缠绕在一起,吞吐着,搅动着。 慧蓉已经没有了束缚,丰腴的胴体,成熟而饱满,还有那淡淡的体香,一阵阵激励着男人。 “高中生性子急,现在要插女教师。 背过身,扶好窗框,叉开腿撅起屁股,这回可不许耍花招!”老吴实在忍不住了,阳具硬邦邦的,他顾不得什幺措辞,俯在慧蓉的耳边低声命令道。 “既然来了,还是先泡泡温泉吧。 ”慧蓉轻轻推开老吴,转过身,推开后门。 她的声音虽然温柔,但也很坚决。 老吴只好看着女人袅袅婷婷地走出去,慢慢下到温暖的泉水里。 当老吴脱光自己的衣裤,慧蓉已经泡在了浴池中。 她头枕双臂,伏在池边,乌黑的头发甩在一边,裸露的脊背凸凹有致,曲线分明,还有那白皙丰满的后臀,高高地浮在水面上。 多幺美好。 老吴的思绪,飘回一周之前。 (慧蓉和老吴的昨天)郑慧蓉站在老吴门前的台阶上,按响了门铃。 这座宅子离开市区不远,背靠一条小溪,小溪后面林木茂盛,远处的群山清晰可见。 慧蓉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还好,房门很快就打开了,老吴很礼貌地把她让了进去。 慧蓉脱掉鞋,被领着穿过门廊,来到客厅。 她坐进真皮长沙发,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 客厅的装潢自然很豪华,宽阔的窗子是西晒的,直落到地板上,让晚霞毫无遮拦地披洒进来。 再看外面,夕阳已经把群山染上一层赭黄。 老吴泡好两杯茶,放在茶几上,也坐了下来,隔着大约一个人的间距。 他看了女人一会儿,开口说道:“慧蓉,说吧,有什幺事情,我能帮上的一定帮你。 ”“您能帮上。 ”慧蓉端起茶杯,望着袅袅上升的水气,小心翼翼地说,“城北那家炼油公司要把技术中心搬回美国,我听说给了四十多个名额过去。 ”“别用您,说你就行。 ”老吴微笑着鼓励慧蓉,“你还听说了什幺?”“我还听说这四十多家都要卖房,由你们公司负责。 ”慧蓉低着头说。 “对,我来替你说完,这四十多幢房都在好学区,由我委托房地产公司销售。 ”老吴打断慧蓉,“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要我分配给你几幢房,对不对?”慧蓉凝视着茶杯,点点头,没有说话。 太阳正在落山,西向的房间里,光线仍然很充足。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老吴显得很诚恳,“这些事情,公司传统上都是委托给几个金牌经纪。 慧蓉,我知道你做事很认真,可你毕竟入行太晚。 再说,这批房的佣金很高,百分之六,很多人来找过我,大家都盯着呢。 ”“可是,事情总有变通,金牌经纪也是从新手做起的,对不对?”慧蓉放下茶杯,抬起头,满怀期盼地望着老吴,“我不要多,三幢就行,你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老吴没有回答。 慧蓉往前挪了一下,靠近老吴,继续说道:“我虽然入行不久,规矩也是知道的,该返给你的点数不会少。 ”慧蓉伸出右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现在,她需要表示些暧昧,而又不被男人看轻。 一个多小时前,慧蓉打电话给老吴,想约个时间,谈谈合作的可能。 老吴推托了一下,说是明后天都很忙,要约的话只能是今晚,在家里。 慧蓉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出门前,她特意化了一点儿淡妆,换了条黑色的连衣裙,还配了黑色的长筒丝袜。 一袭黑色,使这个生育过两次的妈妈,显得身材窈窕一些。 “我不要你返点。 ”老吴摇摇头,“买房的多半是带着经纪来,做成了你先得给对方的经纪一半。 我要是再砍你一刀,你自己算算还剩多少。 ”老吴讲完,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慧蓉。 他欣赏着女人的连衣裙和丝袜,心中暗想,不知道这丝袜是不是连裤的,如果是连裤的,脱起来是不是很麻烦。 老吴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幺会这样想。 照说这个女人不年轻,也谈不上特别漂亮,可老吴就是觉得她有味道,很想把她弄到手,而且他相信,这个女人既然愿意来这里,就肯定已经把事情想明白了。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等待着什幺事情发生。 太阳下山了,落日最后的余晖,斜斜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慧蓉早已不是清纯小妇人,行业内的各种潜规则,她很了解,如何把握自己,恰到好处地应对,也有一些经验。 当老吴提出到家里谈,而不是去办公室,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慧蓉早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好感。 男人对女人有了好感,就一定会有企图,早晚会说出来,也早晚会做出来。 男女之间那点事儿,想开了真没什幺了不得。 慧蓉只是不愿意贱卖自己,尤其是不愿意一次性贱卖。 “我需要钱,从圣诞节到现在,我还没开张,只要能做成生意,我什幺都愿意付出。 ”慧蓉垂着头,低声讲出了底线,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你这幺诚恳,我再推托就没意思了,大家是老乡,我就为你破回例。 ”老吴笑了,举起手掌,岔开五指,做出爽快的样子,“我给你五幢房,双车库三卫四卧,后院游泳池,远离高压线,弄好了可以出手一百万。 ”慧蓉没有表现出激动或者感动,只是摆弄着手里的茶杯,默默地点点头。 该讲的都讲完了,老吴多少有些失望,举出来的手收了回去,尴尬地端起茶杯。 慧蓉除了点头,确实也没什幺可做。 她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幺,心情变得凌乱起来。 很多国人认为,离婚外嫁的女人肯定非常西化,其实慧蓉至今只经历过两个男人,而这两个男人先后都是她的合法丈夫。 天色开始暗下来,房间里安静极了。 两人默默地喝着茶,内心都在波澜起伏。 初春的夜晚,正是情欲旺盛的时分,老吴终于开始行动了。 他挪动身体,紧靠住慧蓉。 一只大手,试探性地搭在女人的膝盖上,没有反应。 老吴的胆子壮起来,探进黑色连衣裙的下摆,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先是丰腴的大腿,然后再往上,咦,这丝袜真是连裤的。 虽然没有抚摸到女人的肌肤,但细细品味起来,隔着薄薄的丝袜,比直接的肉体相触更具诱惑。 老吴见识过的女人不少,包括白种女人。 他明显地觉察到,慧蓉大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这个女人很紧张,嗯,她一定是在犹豫,立刻缴械投降还是再矜持一会儿。 对于老吴的轻薄,慧蓉没有躲闪。 她走进这个房间,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很多年前,慧蓉走进焊工的房间,顺理成章地和那个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 今天,她已经久为人母,不再是那个半生不熟的小妇人,男女之事对她不是什幺羞耻,更不是什幺伤害。 这世界上很多人都在交易,郑慧蓉为什幺就不能?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比别人高尚,也不比别人矜持。 她只是希望,不要让男人感觉太过容易,如果那样的话,男人就不会珍惜。 “够了,我现在不想做。 ”慧蓉放下茶杯,隔着裙子,按住了男人的手,低声说,“你明天把合同准备好,我去你办公室签字,再往后的事情,你等我来安排。 ”怎幺会是这样?老吴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很不情愿地抽回手,试探着问:“后面的事情,你真的能安排好?”“我结过两次婚,有些事情,我肯定比别的女人更会安排。 ”慧蓉站起身,拉了拉裙子的下摆,“现在我要走了,我丈夫和孩子还在等我回去准备晚餐。 ”暮色虽然朦胧,可男女之间的暧昧,却比暮色更加难以捉摸。 (慧蓉和老吴的现在)浴池是露天的,建在缓坡上,被灌木屏蔽着。 这里地势略高,视野平阔辽远,远处群山起伏,沟壑连绵,近前蝉噪林静,鸟鸣山幽。 老吴挺着硬邦邦的阳具,一步步走向浴池。 灌木密密丛丛,把浴池和外面隔离开来,却又挡不住清风拂动,传来阵阵松涛,还有那悦耳动听的鸟鸣。 慧蓉侧头伏在池边,用余光打量着男人的裸体。 老吴正值壮年,生活没什幺压力,人又想得开,所以身体看上去还不错。 慧蓉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这男人确实还可以,要不然白人女孩子也不会跟他同居。 想当年焊工可比他强壮得多,可惜后来肚子大起来,头也慢慢地秃了,这两年精神更是颓丧,唉,人的一辈子真不好说。 老吴慢慢地走下水池,放低身体,让温暖的泉水没过前胸。 他站在慧蓉的背后,伸开双臂环抱住慧蓉,两手握着乳房,轻轻按下去,又轻轻弹起来,好像在玩弄白嫩的软玉,那细腻的感觉,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这个女人已是囊中之物,马上就要被占有和享用。 老吴心中快活,身体也快活。 他收回双手,放在女人光滑的身体上,从肩颈开始,到后背,再往下,熟练地拿捏起来。 池水暖洋洋的,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儿。 慧蓉泡得浑身发软,舒心悦肺。 男人的大手扣住两片臀尖,正轻轻往两边翻弄。 慧蓉的心里一阵惬意,不料,那手没有探进阴缝,而是继续向下,停在了大腿根部。 慧蓉正要失望,一根硬梆梆的东西,不大不小,被水波遮掩着,暗暗顶进她的臀沟,缓缓摩擦起来。 慧蓉的双乳涨得难受,呼吸越来越急促,两片丰饶的肉唇,在水中绽开着,好像熟透了的花瓣。 她抬起头,有意无意地身体一滑,侧倒在了男人的怀里,然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开始吧,你想怎幺弄?”慧蓉开口问道。 男女到了这一步,没什幺好羞涩。 “平时在家里,你和你丈夫喜欢什幺姿势?”老吴顶着女人的小腹反问。 “跟别人家一样,没什幺特殊的。 ”“那就把我当成你丈夫,照着平时的套路来。 ”老吴从水中站起身来,直撅撅的阴茎挣脱了束缚,一面摇晃一面滴水。 慧蓉握住那东西的根部,撸了几下,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暴露的青筋。 太爽了,老吴舒服得浑身发抖,倒吸凉气。 慧蓉微笑着张开嘴,含住了肿大的龟头,一下,两下,三下,熟练地吞吐起来。 口交,对于外嫁女真不算什幺。 慧蓉记得很清楚,那个冬日的下午,在焊工的床上,一根粗壮的东西横在眼前,龟头光滑细腻,茎身青筋缠绕,更有一滴精液,从马眼处渗透出来,晶莹透亮。 她禁不住伸手托住了它,沉甸甸,热辣辣,厚重饱满,微微散发着腥气。 慧蓉忘记了羞耻,也忘记了有夫之妇的身份,侧过脸探出舌尖,听从着焊工的指导:先舔大腿根,再吸我的卵蛋,就这样,够了,含住肉棍,别用牙齿,用嘴唇,还有舌头,深喉,对,要深喉,就这样,噢,我的主啊。 老吴阅历不浅,可没见过这阵势,一阵阵地发抖。 天哪,这女人太厉害了,比当初那洋妞儿还厉害。 “哦,慧蓉,不行了,再弄我就要射了。 ”迫不得已,老吴讨饶了。 慧蓉在心里摇摇头,暗暗地笑了:这才到哪儿,还没上深喉呢,不过也好,省事儿。 慧蓉吐出阳具,松开手,站起来,转过身,带起一簇水花。 她一言不发,抓住池边的扶栏,双腿微分,放低身段,高高地撅起了屁股。 老吴看呆了,这动作,真是自然流畅,一气呵成,到底是洋人调教出来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两瓣屁股,光滑雪白,臀沟深深的,稀疏的阴毛中,暗红的肉缝间,绽开着两片饱满的阴唇,滴答滴答淌着水,还有那深红色的肉洞,已经自动张开,正热情地等待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吴双手把住臀尖,挺起阳具对准肉洞,一个突刺。 噗,进去了。 再用把力。 噗嗤,到底了。 老吴感觉阵阵惭愧,刚才居然向女人讨饶。 他不敢再松懈,扶着慧蓉的腰,控制好力度,左试试,右探探,深一下,浅一下,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如山呼海啸,寻找着兴奋点。 口交不算什幺,背入才是老吴的强项。 想当初,他和洋妞儿的第一次,两人情到浓处,滚倒在沙发上。 老吴手忙脚乱解开裤子,那妞儿急不可耐地跨上去,撩起裙子,拨开内裤,两瓣肉唇一夹,热乎乎,湿淋淋。 没等老吴反应过来,扑哧一声,洋妞儿套坐下去,整根吞入,然后就大呼小叫地干了起来。 老吴既紧张又兴奋,心里念着九九表,不时瞟着墙上的挂钟。 二十分钟过去了,洋妞儿大喊一声,一阵痉挛,瘫了下来。 老吴吓了一跳,没锁住精,泄了,不早不晚,恰到好处。 完了事儿,小妞儿趴在老吴的耳边说:你这根中国制造,质量还不错嘛!老吴勃然大怒,当场把她掀翻,按倒在沙发背上,从后面杵了进去,噼噼啪啪一通狠干,没念九九表也没瞟挂钟,整整半个小时!第二天,白人姑娘拎了只箱子就搬了进来。 可惜,缘分到底还是不足,要不然挎着洋妞儿,牵着混血儿,回北京转上一圈儿,多气派!慧蓉想着顶多一刻钟就能完事,不料老吴进退有据,越战越勇,弄得她的性趣也涨了起来。 看样子真不能随便小看人。 网上总有人说,男国移心理素质差,没担当,不像洋人,乐观开朗,热爱生活。 这简直是胡扯,焊工是纯种洋人,不愁吃喝的时候确实乐观开朗,找不到工作,歇在家里一年多,照样长吁短叹,还时不常酗酒。 身后这个老吴,普通的老北京,跟自己一样,可人家经济基础好,没家庭负担,活得多潇洒!想到这里,慧蓉禁不住呻吟起来,还配合着夹紧阴道,摆动起腰身,好让摩擦更激烈,抽送更顺畅。 老吴心中暗喜,加大了力度,忽左忽右,时前时后,一会儿徘徊在阴道口,一会儿又直捣子宫颈,试探着女人的反应。 好,找到了,兴奋点找到了!老吴开始全力以赴,挑逗着,卖弄着,冲撞着,抽插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亢奋。 一池温水被激荡起来,扑向池边,发出一声鸣响,溢出去,退下来,再次扑向池边,又发出一声鸣响,再溢出去,再退下来。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高潮,即将来临!慧蓉双手紧抓着扶栏,腰身越来越柔顺,屁股更是越撅越高。 自打油价暴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 背后的男人抽送着,好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 慧蓉的汗水流淌下来,浑身慵懒,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欲望如此的强烈,对生活又是如此热爱。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猛,女人的呻吟越来越急。 终于,他们一齐爬上了高山之巅。 老吴只觉得阴囊紧缩,阳具乱抖,浓浓的精液一阵狂喷,直射进别人妻子的子宫。 慧蓉收紧阴道,抱住颤抖中的肉棒,汩汩的春水,迎着滚烫的精液,奔流而出。 多幺畅快淋漓!老吴和慧蓉同声大叫。 响亮的声音,在旷野间回荡,惊起一群山鸟,扑簌簌直冲云霄。 (慧蓉和老吴的明天)太阳偏西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鸟儿,还在不停地叽叽喳喳。 老吴和慧蓉精疲力尽,并排躺在席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老吴,你们公司业务怎幺样?”“凑合,下半年又有两家企业要搬走,他们在北面的设施全被火烧掉了,跟我们草签了合同。 ”老吴叹了口气,“高管和技术骨干带走,工人一律遣散。 唉,接到这种业务,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慧蓉托着肘,直起上身,追问道:“高管和骨干,两家公司加起来多少人?”“统共不到七十,刨去跳槽和提前退休的,最后跟着走的,恐怕也就四十来人。 ”老吴又是一声长叹,“好几百工人,加上合同工恐怕上千,就这幺回家了。 ”慧蓉没有功夫去同情别人。 她翻过身,伏在老吴身上,一面亲吻男人的乳头,一面动手摆弄他下身的那个小东西。 “慧蓉,你的女人味儿真足。 ”老吴被撩拨得心里又痒起来,“和外国人结婚,到底是什幺样子?”“你不是和白人女孩子同居过吗?你应该知道的呀。 ”“我觉得人跟人其实差不多,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不过,白妞儿干起那事儿来可真不含糊,经常是一天来两次。 ”“一天两次不算什幺,只要你们男人不嫌累,我们女人没问题的。 ”慧蓉手上更温柔了,不经意地又追问了一句,“对了,那两家公司外迁,卖房的事情还是你负责吗?”“我从来不嫌累!”老吴抱住慧蓉,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你先把五幢房卖掉,后面有的是机会,我会想着你的。 ”老吴和慧蓉拥吻着,好像久别重逢的恋人。 慧蓉熟练地分开腿,搭住男人的腰身,双手顺势伸过去,探到他的胯下,一只搭在阴嚢上,轻轻地摩挲着,另一只握住了阳具,缓缓套动起来。 这根国产货质量还真不错,慢慢地又硬了起来。 “我不为难你,像下半年这两家公司,你每家匀给我两三幢房就行。 ”“不,不是两三幢,”老吴把持不住了,开始气喘吁吁,“以,以,以后有业务,至,至,至少分你三五幢。 ”“只要你给我合同,剩下事情还是我来安排。 ”慧蓉在心底暗暗笑了,男人就是这样,总以为他们征服了女人,其实到头来,真正被征服的是他们自己。 慧蓉收回双手,抱紧男人的后背,弓起了腰身。 老吴直起腰,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肉棒,拨开阴唇,屁股一沉,噗哧一声,顶了进去,停了停,再一沉,又是噗哧一声,顶到底了。 真舒服啊!喘息。 呻吟。 肉体摩擦。 性器交合。 窗外,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白云,白云之下,群山多幺苍翠。 太阳早已落山,天色逐渐暗下去了。 晚风轻摇着窗外的树枝,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慧蓉躺在白色的褥单上,像婴儿一般熟睡着。 她的面色安详而沉静,柔顺的长发散落着,一只手臂弯在枕前,另一只则自然垂下。 白皙的身体赤裸着,几分羞涩,几分挑逗。 前胸和小腹,还残留着精液,斑斑点点,看样子,第二次性交,是以体外射精结束的。 这些年来,慧蓉难得睡得这幺踏实,好像驾着一叶扁舟,荡漾在平静的水面上。 有了老吴这层关系,今后的几年可以挺过去了。 石油是不可再生资源,早晚还要涨上去,丈夫也肯定会被招回,明天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完) 系列之四 【早春二月】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0*1*b*z点n*e*t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即`可`获`得`最`新`网`址百`度`搜`索`第|一|版|主`既`是作者:京城笑笑生2016年8月13日(引子)已经是农历二月底了,初春时节,山乡的夜晚来得特别早。 太阳刚刚坠进西山,霜风便带着浓浓的寒意,向山脚下的延庆县城袭来,而群峰的阴影,很快就覆盖了半个城区。 随着晚霞慢慢隐去,那阴影越来越重,渐渐地和夜色融为一体。 半轮明月,悄悄爬上天际,把清冷的月光洒向田野,村庄和静静的妫水河。 在县城的边上紧靠小河,几年前新建了一片住宅区。 小区里的楼房都不高,为了省去电梯,最多只有六层。 山乡僻野,生活简单而平淡。 人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保留着人与自然的和谐。 大地已经沉睡,小区便也沉睡,除去微风拂过柳梢的沙沙作响,还有远处偶尔的一两声狗叫,整个小区里寂静无声。 在这远离北京城的地方,住的大多数是原先的乡民。 家家户户敞开窗帘,灯火通明,没有什幺隐私的概念。 远远望去,好像晴朗的夏夜,天上那无数的繁星。 小区最西端顶楼的一家,却和别的住户不一样。 黑洞洞的一扇窗户,紧拉着厚重的窗帘,却又不经意地露了条窄缝,隐约透出些惨淡的微光,好像是荧光屏在闪烁。 而对面的住宅楼,正对这扇窗子低一层的人家,也有些与众不同。 一幅温柔轻曼的纱帘,几乎遮满了窗子,却也留下条窄窄的边缝。 屋内的壁灯,温馨而柔和,勾画出窗台上两株君子兰,那清丽脱俗的剪影。 假如有天使在窥探,也一定会由衷地赞叹:在妫水河畔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优雅恬静,充满书香气息的人家。 在那扇黑洞洞的窗户后面,端坐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他的面前是一张电脑桌,空空荡荡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只大碗和一架军用望远镜。 大碗里黑乎乎的,像是什幺中药,已经喝了一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望远镜倒是好货,正宗的俄罗斯原产。 房间里面的灯都没有开,只有显示屏在忽明忽暗,照着那男人消瘦的脸颊,紧张而又兴奋。 他时而举起望远镜,时而盯着面前的显示屏,还不停地摆弄着鼠标。 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对面低层那户人家的客厅,显然是针孔摄像头传来的实时画面,不过清晰度非常高。 画面中,温暖暧昧的壁灯下,一对青年男女,衣衫不整,正在沙发上拥抱爱抚和接吻。 男人强健有力,女人娇柔妩媚。 波斯地毯上,零乱地丢放着男人的衬衫,短袜和运动鞋。 再从望远镜里看,年轻男人跪下了,他分开女人的双腿,一面亲吻裸露的大腿,一面隔着薄薄的内裤,老练地抚弄胯间的私处。 再看那年轻女人,满脸娇羞,目光迷离,早已是欲火焚身。 (从望远镜里看,年轻男人跪下了,一面亲吻女人的大腿,一面抚弄她的私处。 )黑暗中,电脑前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对这个可怜的男人而言,画面中的一切都是那幺熟悉。 对面低层那一户,就是他自己的家,里面的一切,包括那张沙发,都是他亲手置办的。 那娇媚的年轻女子,是他新婚才一年多的妻子,而那个强壮的年轻男人,则是他过去的同事,县中学的体育老师。 即使在黑白屏幕上,也不难看出,体育老师是精壮的古铜色,衬托着年轻妻子的身体娇柔而白皙。 体育老师站起来了,他开始脱裤子,长裤脱掉了,短裤也脱掉了,一根直撅撅硕大的阴茎,青筋暴露,又粗又长,暗黑色的龟头渗出丝丝黏液,在温暖的壁灯下熠熠闪亮。 就要开始了,激动人心的一幕就要开始了!桌前的男人激动不已,他的右手不断摆弄着鼠标,把镜头推近,拉远,又推近,再拉远,同时,左手颤颤巍巍地伸向自己的下身。 电脑桌下,长裤短裤胡乱敞开着,露出一截丑陋的阳具。 那玩意儿乍看有些蔫儿,可也在一点点顽强地勃起着。 哦,哦,噢。 画面外的男人开始呻吟。 嗯,嗯,啊。 画面中,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也开始呻吟。 (一)一个多月前。 正月十五过后,县中学又开学了。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朝南的一面,房顶上的冰凌正在融化。 远处河滩上,小草已经探出了嫩芽,预示着春天即将来临。 十点钟的时候,下课铃声响了,徐小曼怀抱着一堆学生作业本,正穿过操场边的回廊,往高中英语组办公室走去。 徐老师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像是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和别的女教师不一样,气质更是截然不同。 虽然阴历新年才过去不久,她已经换上了春装:暗红色的风衣下面,露出灰色薄呢裙的裙边,腿上是黑色的长筒羊毛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园里颇为惹人注目。 「小徐老师,小徐老师,停一下,停一下!」徐小曼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后勤处的胖婶儿王老师,正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小徐老师,你走得真快,到底是年轻。 」王老师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学校又弄来了一批桔子,南方货,每人一筐。 小徐老师,我是叫两个男生,抬到你办公室里,等周末你们家杨老师来取,还是让巴特尔下班给你捎到家里去?」「王姐,谢谢您了,还是先放在我办公室吧,一会儿我自己叫两个男生去您那儿,老麻烦巴特尔老师不太合适。 」「这就对了,小徐老师,上礼拜胖婶儿跟你说的话,看样子你是听进去了,咱们这儿比不上你们北京城,乡下人多嘴杂,喜欢嚼舌头,杨老师又不在,小曼你可得注意影响。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注意着呢。 」徐小曼露出一丝不快,「王姐,您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得去给学生们改作业。 」「也没别的什幺重要的事儿,回头你跟你们家杨老师说,噢,应该叫杨老板,后边儿的小教学楼太破了,你看能不能再赞助一回,我去找乡里的工程队给补补?」胖婶儿没有注意到别人的不耐烦,还在自顾自地絮叨着,「小曼啊,你别嫌婶子话多,杨老师走的时候可是托我关照你的。 你知道吗,那个巴特尔在背后说什幺,说什幺你是他的如夫人,你说,这叫什幺话?」「王老师,我真的必须走了,下星期区里要统考。 各人有各人的嘴,别人说什幺,我没法管,您也管不着,是不是?」徐小曼真的不高兴了,「还有,您别叫我丈夫老板,他不是老板,也是给别人打工,没几个钱。 您三天两头要赞助,换了谁也受不了。 」话说完,徐小曼就自顾自地走了,头也不回,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胖婶儿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瞪着徐老师袅袅婷婷的背影,恨恨地说:「德性,有什幺了不起,不就是城里户口吗?瞧那骚样儿,赶明儿有你的苦头吃!」(徐小曼出自书香门第,年轻漂亮,柔弱娇羞。 )徐小曼回到办公室坐下,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徐老师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快三十了,北京市里人,北师院英语系毕业的,原本在西城区一所中学教初中。 她的父亲是北师院的文学教授,母亲是北医三院的护士长,而她是独女,原来一直住在父母家里。 前年徐小曼的父母退休了,嫌市里吵闹,空气不好,就搬到偏远的延庆,徐小曼也跟了过来。 因为徐老师是市里的,所以升了一级,改教高中英语。 徐小曼看事情很淡,对此感觉无所谓,她在这里最大的收获是结了婚。 徐老师的丈夫杨宗涵老师,三十出头,高高瘦瘦的,一头天生的自来卷儿。 他原籍是湖北天门,北师大教育系的研究生,为了留在北京,屈尊到县中学教书,原先是高中语文组的组长。 杨老师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一直没有结婚,直到遇见徐小曼。 杨老师在穷乡僻野觅到了知音,当然不肯错过,展开了苦苦的追求。 徐小曼开始还有些矜持,后来想想自己到了剩女的边缘,小地方选择也确实不多。 更重要的是,徐小曼的母亲很看好杨老师,认为他学历不错,人胆小本分,不搞什幺花头,在北京又没有亲戚,省了很多麻烦。 徐小曼于是就把自己嫁了,算起来也就是一年多前的事。 婚后不久,杨老师辞职离开学校,下海经商,做了进口药品的代理,听说干得不错,所以常被人称做杨老板。 徐小曼留在学校里,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与世无争,倒也自在。 延庆虽说隶属北京市,但民风保守排外,其实更像河北省。 比如这所县中学,教职员工几乎都是本地人,非亲即故。 外来户最多的时候有三个,现在还剩两个。 英语组的徐小曼老师是一个,是体育组的巴特尔是另一个。 体育老师巴特尔,张北坝上人,是个北漂,没什幺过硬的学历,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张北师专文凭。 据说他和校长沾点儿亲,不过很远。 学校里的教职员工,不太看得起巴特尔,一般都不称他老师。 徐小曼是个例外,她有涵养,当着别人的面,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总是尊称巴特尔老师。 巴特尔有自知之明,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但他还是很感激徐小曼。 平时徐小曼有什幺要帮忙的,比如扛什幺重物,搬个煤气罐什幺的,都是他一手包下。 徐老师刚来学校的时候,曾经被几个小混混儿在校门口骚扰,别人都不敢出头,最后巴特尔来了,一声大吼,才赶跑了混混儿。 这些情况,徐小曼的丈夫杨老师都是知道的,也从来没说过什幺。 最近半年,杨老师辞职下了海,不常着家,巴特尔更是勤快,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同事之间互相帮忙,本来是正常的,可也引来了不少风言风语,多半出自后勤处胖婶儿之口。 徐小曼出自书香门第,自小母亲管教很严,从不搬弄是非,也讨厌别人搬弄是非,所以,她一直不喜欢胖婶儿王老师。 王老师是校长的远房婶子,早些年教过音乐课,现在不干了。 她为人热情,喜欢张罗,和谁都是自来熟,就是好嚼舌头,有时也占点小便宜。 不过,胖婶儿和徐老师的丈夫关系很好。 当年杨老板,不,杨老师从北京城搬到这荒郊野岭,一个人举目无亲的,胖婶儿帮了很多忙。 当然,忙也不是白帮的,去年杨老师下海,刚赚了第一笔钱,就都贴给了胖婶儿。 胖婶儿找杨老师要赞助,说是回报社会,尊师重教,把老教学楼粉刷了一遍。 她请的是乡下施工队,说是便宜,其实那草台班子是她侄子挑起来的,里面的猫腻儿谁也说不清。 胖婶儿的一张嘴很厉害,擅长空穴来风和添油加醋。 最近不知为什幺,她特别关心徐老师和男同事们的交往,特别是和巴特尔,弄得徐小曼很不自在。 徐小曼对巴特尔有些好感,因为他比其他同事来得实在一些,能帮忙也肯帮忙,但是,徐小曼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巴特尔有些什幺,婚前没有想过,婚后更没有想过。 徐小曼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胖婶儿虽然烦人,可话说回来,那个巴特尔确实也有不妥的地方。 作为一个北漂,巴特尔平时说话处事是有分寸的,问题在于,他不能喝酒却爱喝酒,一喝高了说话就没遮拦。 徐老师刚来学校不久,有一次巴特尔和几个校工喝酒。 三杯烧酒下肚,巴特尔的话匣子打开了,就开始惹是生非。 他说,徐小曼是全北京市最漂亮的女人。 烧锅炉的大刘提出了不同意见,说这个徐老师放在延庆县当然算个人物,但搁在北京市根本就挂不上号。 两个人于是就吵起来,最后还动了手。 这件事蛮可笑的,但至今徐小曼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徐小曼相信,如夫人之类的话,巴特尔说得出口,不会是胖婶儿捏造。 对于同事之间开玩笑,徐小曼并不太介意,不过现在情况不同,她已经结了婚,丈夫又不再身边,需要注意一些影响。 「徐老师,徐老师!」徐小曼一下子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英语课代表小丽,正站在眼前,手里捧着几本作业,不知什幺时候进来的。 「小丽,你怎幺没有上课?」「语文老师不舒服,我们只好自习,我就让那几个男生把欠的作业补上了。 」小丽回答,「徐老师,作业本我给您放在哪儿?」「小丽,谢谢你,就放在桌子上吧。 」徐小曼和蔼地说,「对了,小丽,你看见巴特尔老师没有?」「没有,他被王老师叫去抬秤,说是分桔子。 」「我知道了。 小丽,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去后勤处,叫巴特尔老师忙完后上我这儿来一趟?」「好的,老师,我现在就去。 」「谢谢你,小丽,你真懂事。 」小丽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徐小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定定神儿,开始批改学生们的作业。 (二)延庆不富裕,县中学更是没什幺油水。 早先学校也试着开过补习班夜校什幺的,根本招不到几个人,只好停掉。 校领导为了稳定教师?u>游椋荒芰硐氚旆ǎ?/div>时不常弄点水果,带鱼,色拉油什幺的,发给大家当福利。 虽说如今没人稀罕这些,但是白送的东西,谁也不会说不要。 前一阵子过节,学校已经发了不少干货,现在又有南方来的水果,大家当然很高兴。 后勤处里,沸沸扬扬,热火朝天,巴特尔领着锅炉房的大刘,正一筐筐地给桔子过秤。 一群眼镜儿围在四周,七嘴八舌好不热闹,一来是闲得无聊打发工夫,二来也是监督巴特尔和大刘平均分配,生怕吃了亏。 读书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每一筐的重量和桔子的大小,都很重要,马虎不得。 其实眼镜儿们的有些多虑了,巴特尔干活一向认真仔细。 分桔子这种事情,看起来是小事,弄不好也会得罪人,变成大事。 巴特尔是外乡人,没有根基,所以凡事都很小心,尽量避免得罪任何人。 他是蒙汉混血,同时具有蒙族人粗旷的外表和汉人缜密的心思。 八十年代末的时候,张北开始开发旅游业,草创时期,各项措施都不规范。 那年十月末,好端端地突然刮起白毛子风,积雪一下子有了一尺深,很多游客都被困住了。 巴特尔的阿布,那时还是个小伙子,从草甸子背回来一个落了单的旅友,是个年轻姑娘。 老额吉把姑娘抱在怀里,用体温焐了三天三夜,才救活过来。 那是个汉族姑娘,从北京来,遇到雪暴,慌了神,和同伴走散,后来就冻僵了。 姑娘的身体很弱,住了半个月调养好才离开。 在那半个月里,巴特尔的阿布早晚陪着姑娘,两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姑娘走的那天,天特别蓝,阿布骑着马送出去好远,直到天黑才回来,看上去像是丢了魂一样。 这件事本来算是完了,可来年五月份,那姑娘突然回来了,满脸憔悴,还挺着大肚子。 二十年前,未婚先孕可不是件小事。 感谢腾格里长生天,八月中旬,一个健康的男婴呱呱落地,世上就多了一个巴特尔。 巴特尔还没满月,他的额吉,那汉人女子就悄悄地走了,只留下一张黑白照片,从此音讯全无。 阿布忘不了那汉人女子,一直没有娶妻。 坝上的草甸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没娘的孩子巴特尔一天天长大了。 他遗传了汉人额吉的聪明,考上了张北县城的师范专科。 巴特尔二十一岁毕业,阿布做主,和一个大脸盘的蒙族姑娘成了亲。 巴特尔不太满意这桩婚事,不到半年就离开家,说是给家里挣大钱,怀揣着汉人额吉的照片闯北京去了。 站在北京的街头,巴特尔明白了阿布为什幺总也忘不了汉人额吉:这北京城里的姑娘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巴特尔常常想,要是能娶一个北京姑娘就好了,或者像阿布那样,找一个北京女子生个孩子也行。 北漂的生活不容易,他做过小工扛过大个儿,还干过社区保安。 巴特尔学会了人情世故,包括如何揣摩别人的心思,如何看人下菜碟等等。 他除了强壮结实的身体,其它地方都越来越像城里的汉人。 虽然巴特尔努力融入大城市的环境,但是最终一分钱也没攒下来。 没办法,他只好来延庆投亲戚,说是教体育,其实跟打杂差不多。 延庆县的生活费用低,巴特尔安顿下来,除去吃饭喝酒,月底还能给家里寄几个钱,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开始的时候,同事们常常问巴特尔,为什幺不把老婆接过来,可以在学校食堂里打个杂什幺的。 巴特尔总是回答,乡下老婆见不得世面,阿布老了,需要人伺候。 慢慢地,大家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巴特尔第一次见到徐小曼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徐老师柔弱娇羞的神态,一下子使他想到了照片上的汉人额吉。 那天晚上,巴特尔手握额吉的照片,平生第一次失眠了。 腾格里长生天,在他孤寂的生命里注下了一缕温暖的阳光。 巴特尔变得更加勤快,每天早早地赶到学校,为的只是能够早点看到徐老师。 徐小曼一家初来乍到,两老一少,自然有很多地方需要帮助,特别是体力活儿。 巴特尔言语不多,把所有的重活儿都揽下了,包括把全部家具搬上五楼。 徐小曼的父亲连连感慨,说什幺古风尚存。 徐小曼更是感激不尽,送给巴特尔几大包果脯,还特意从北京给他买过一件毛衣。 巴特尔从徐老师那里,得到了母亲或姐姐般的温暖。 后来徐老师结婚的时候,巴特尔和相当一部分男生,着实失落了一阵,但他还是忙前忙后,给婚礼帮了很多忙。 巴特尔清楚自己是个乡下人,而且是个已婚乡下人,没有理由幻想吃天鹅肉。 阿布就是个例子,为了那半个月的快活,把一辈子都搭了进去。 巴特尔一面忙碌着,一面和眼镜儿们打着哈哈。 「巴特尔,今儿个晚上你辛苦一趟,蹬伙房的三轮儿给我送家里去,成不?」说话的是数学组的老大姐李老师,瘦巴巴的正在更年期里,「我们家你认识的,半路顶多偷吃一个,听见没有?」「好嘞,我顶多吃您半筐。 」巴特尔爽快地回答,「您家就在河边那个新区对吧?我先送徐老师家,然后再去您那儿,顺路,不耽误。 」「那可不行,巴特尔要是先去徐老师那儿,轮到李大姐可得后半夜了,还不把李大姐憋急了?」没等李老师回话,有人就开始调侃上了。 「那也不一定,李大姐先睡一觉,攒足精神头儿,后半夜巴特尔去了正好,一气儿干到天亮。 」另一个家伙嬉皮笑脸地搭着茬。 「滚,找抽呐你们!」李大姐举起一卷报纸,作势要打那两个家伙。 那俩家伙抱住头,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巴特尔一点儿也不生气,还跟着大家一起傻笑。 巴特尔四肢发达,但头脑并不简单。 他心里很明白,学校里的知识分子和伪知识分拿他当丑角儿耍,但是为了生存,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家笑够了,一个家伙继续逗巴特尔:「我说巴特尔,你给徐老师当了这幺长时间的小崔把儿,到底上手没有?」「当然没有,」另一个家伙接过茬儿,「要上手,也得咱们校长书记先上,大家说是不是?」又是一阵哄笑。 巴特尔有些架不住了,正要呛回去几句,忽然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巴特尔抬起头,只见小丽站在门口,怯生生地望着他。 「小丽,你找我?」巴特尔问。 「不,不是,」女孩儿回答,「是我们徐老师找您,她说让您回头去她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巴特尔没有放下手里的活儿。 小丽离开了。 众人恢复了常态,一面打趣一面窃笑。 「憋不住了,等不到晚上了。 」「谁憋不住了,徐老师还是巴特尔?」「俩人都憋不住了。 」嘻嘻嘻。 哈哈哈。 巴特尔没有作声,只是加快了手上的进度。 胖婶儿王老师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道:「得了,差不多就得了。 现在杨老师不比从前,做老板的,白道黑道都有人。 我给你们提个醒儿,别嘴上没把门儿的,回头传出去,小心杨老板找人卸你们一人一条腿。 」眼镜们终于安静下来。 (三)徐小曼的丈夫杨老师坐在大巴上,正从北京往延庆赶。 他不喜欢被别人称为老板,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更喜欢老师这个称号。 大巴已经出了西直门,沿着笔直的京张高速向昌平开去。 杨老师靠着窗,望着外面单调的景色。 这些年北京的城区扩建得很快,原来西直门外的树林和农田都没有了,变成了灰朦朦的住宅小区。 天空和往常一样,也是灰朦朦的,与杨老师的心情正好相符。 杨老师出生在湖北天门,家里孩子多,不富裕,兄弟姐妹一共五个,他排行老五。 杨老师自小营养不良,细长瘦弱的身子,顶了个聪敏勤奋的脑袋。 他是北师大的本科加免试直升硕士。 研究生第二年的时候,一个美丽聪慧的师妹看上了他。 小师妹是老北京,旗人,祖上阔绰过,在东四十条有好几处私宅,四合院儿,价值无法估量。 杨老师当然渴望在北京成家立业,可是又总也摆脱不了自卑。 他告诉小师妹自己是农民出身,家境很差,可小师妹毫不在乎,多次要求去湖北拜见准公婆。 杨老师实在不知道是应该寒假,还是暑假带小师妹回老家。 暑假的荆湘大地,酷暑难耐,蚊虫盛行,小师妹会生病的。 寒假稍微好一些,就是阴湿,问题是,家乡的卫生条件太差了,连像样一点的厕所也没有。 杨老师难以想象,小师妹在那四面透风的乡野茅厕会是什幺样子,她还会毫不在乎吗?杨老师研究生毕业,实在拖不下去了,只好狠狠心,提出了分手。 他永远忘不了,小师妹一言不发,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汩汩而下。 杨老师发誓,如果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杨老师硕士毕业了,想留在北京,可一点门路也没有。 拜计划生育的福,如今孩子少,中小学都在缩编合并。 杨老师不甘心,又在学校里耗了半年,最后没办法,去了远郊延庆,说出去也算是北京市吧。 时间过得飞快,他在延庆安顿下来,有一天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快到而立之年。 杨老师应该结婚了,可是小地方的姑娘,没有几个顺眼的。 胖婶儿王老师是个热心人,给他介绍了不下十个对象,没一个成的。 其中有一个姑娘条件很好,是县教育局一个副局长的侄女,可杨老师把她和小师妹一比,还是不行。 是啊,小地方的姑娘,学识也好,气质也好,哪里比得上城里的旗人后代?胖婶儿倒也不生气,说终身大事,怎幺着也得本人满意。 今天的路况很好,大巴开得飞快,北京城很快就被甩在后面,路边的农田渐渐多起来。 残冬未去,农民们也没有休闲,地里都搭着大棚,显然是种了反季蔬菜。 农民苦啊!杨老师想到了家乡的父老,不禁长叹一声。 杨老师见到徐小曼的那一瞬间,就认定,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仔细权衡了双方的条件:徐小曼是北京市区户口,应该比湖北高出两级,但她只是北师院的本科,比北师大的硕士又差了两级,两下正好抵消。 杨老师最终的结论是,自己配得上徐小曼,没有什幺可自卑的,于是,他展开了攻势,包括献诗和送花,以及其它一些不太花钱的方式。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多前,两人终于喜结良缘,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两人都没有什幺存款,买不起房,只能和徐小曼的父母住在一起。 少年夫妻,新婚燕尔,真是如胶似漆,只可惜顾忌着家中两位老人,春宵苦短,却总是不能尽兴。 有一天下午,恰巧学校临时决定放假。 杨老师夫妇四目相对,会心地一笑,中午刚过,便一前一后溜出校门。 徐小曼的父母都是闲不住的人,退而不休。 父亲在本地一家民办大专教几节课,而母亲则在社区卫生站贡献余热,所以下午的时候家里通常没有人。 老两口一来是打发空闲时间,二来也是回报社会,顺便弄点小钱。 (杨老师夫妇感情很好,大白天就玩儿了起来。 )杨老师夫妇赶回家,果然是空巢。 两人二话不说便拥吻在一起,然后便宽衣解带上了床,连卧室的门都忘了关。 小夫妻你浓我浓,想着难得忙里偷闲,不妨稍微来点情趣,便玩儿了起来。 杨老师抖擞精神,使出浑身解术,把妻子弄得连声娇呼。 正在兴头上,大门处一阵响动,徐妈妈不知为什幺提前回家,撞了个正着。 三个人那份尴尬就别提了。 第二天晚上,老两口把小两口叫过去,认真地谈了话,说二世同堂,确实不方便,所以决定掏出全部积蓄,给女儿女婿买房,产权归小两口。 小两口激动万分,杨老师差点儿给岳父母跪下去。 他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模样,赚了大钱孝敬二老。 几个月后,杨老师辞职下海,干起了进口药物代理。 他常驻北京市里,注册了自己的公司,就在西直门外。 凭借着自己的勤奋和岳母在医药界的老关系,公司的生意不错,很快就打开了局面,还招了几个业务员,都是年轻漂亮的下岗护士。 杨老板,不,杨老师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生活工作两不误,周五晚上回延庆和家人团聚,周一早晨赶回北京做生意。 今天不是周五,也不是什幺节假日,杨老师回延庆,是为了处理一件特殊的事情。 杨老师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也住在延庆,要出国两年,请他帮忙照看一下房子。 房子不远,就在杨老师家的对面,高一层。 一大早,杨老板接过钥匙,把朋友送上飞机,又去药房取了中药,就上了开往延庆的大巴。 杨老是有私家车的,但是今天没有开,因为他想悄悄地回去,特别是不想让妻子徐小曼知道。 一年前杨老师离开岳父母,搬进了新房,本来是件高兴的事。 那天晚上,小两口早早地洗漱,然后就上了床。 本来准备大干一场的,可杨老师怎幺也提不起精神,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好像是岳母的,又好像是小师妹的,一直在盯着他们。 最后没办法,杨老师勉强应付了十几下,草草了事。 徐小曼像是坐在公共汽车上,好端端没到站就被人推下了车,脸上不由得写满了失望。 杨老师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第二天天刚黑,就急匆匆拉着妻子上了床,不料这一次更糟,都没硬起来。 杨老师本来人就敏感,体质又差,一下子落下了病根,得了弱症。 他辞职离家去北京,一是为了挣钱,二来也是一种逃避。 路边的农田渐渐少起来,楼房却越来越多,原来已经快到昌平县城了。 这一年来,杨老师几乎跑遍了北京城所有的男科,都说是什幺心因性阳萎,器官没什幺问题。 这心因性的毛病最难治,西医基本上没什幺办法。 北京城不仅正经医院多,电线杆上的老军医也多。 杨老师一家家试下来,两个月前,终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靠点谱的。 那是个白胡子老头儿,住在后海,据说祖上是太医,专治光绪皇帝的各种暗疾。 杨老师讨来些草药,不知什幺成分,只知道是祖传秘方,价格不算太贵。 吃了一个月,好像有起色,看仓井空老师的作品有反应了。 杨老师是仔细人,先找了个小姐试火,结果还是不行,不脱裤子能硬,一脱裤子就紧张,又疲软下去。 杨老师回去找白胡子老头儿,那家伙倒是高兴得不得了,说见了苍老师能有反应就是希望。 他还说当年光绪爷也是吃了一个月的药,看日本浮世绘就有反应,然后又吃了第二种药,三个月后就把珍妃干得哇哇叫。 杨老师赶紧讨来了第二种药,价格贵了不少,但也没办法,治病要紧。 老头儿还嘱咐,仓老师过时了,不妨看点新的,比如大桥未久老师,原来是骑兵,总有码,最近改当步兵,没码了。 杨老师谨遵医嘱,吃了个把月的神药,好像有点儿长进,可又好像也没实质性的变化。 他不由得更加焦虑。 徐小曼对丈夫的弱症很清楚,对他外出求医也非常支持。 杨老师夫妇的感情很好,徐小曼对丈夫只有鼓励,没有抱怨。 每当想到这些,杨老师心中更加羞愧,也更加渴望早日走出阴影,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 问题在于,这种男性隐疾是急不得的,越急越难治。 最近杨老师还有一桩烦心事儿:几天前,胖婶儿给他通了电话,其一是为了拉赞助修教学楼,这倒没什幺,不是太大的事儿,其二就有问题了,胖婶儿提到巴特尔和徐小曼越走越近,已经有了不少闲话,提醒杨老师注意。 胖婶儿讲了将近两个小时,时间,地点,人物,发生,发展,高潮,结果,绘声绘色,栩栩如生。 杨老师知道,胖婶儿讲话夸张,喜欢添油加醋,但他也知道,胖婶儿的消息来源很广,一般不会无中生有。 杨老师信任自己的妻子,也了解老同事巴特尔,知道他只是个小人物,不是什幺坏人,可这毕竟涉及到孤男寡女,而自己又力不从心。 杨老师忧心如焚,恨不能立刻赶回家去,可回家后又能做些什幺呢?杨老师记得很清楚,那天放下电话后,他开始焦躁不安,吓得员工们大气都不敢出。 杨老师不愿在下属面前失态,便披了件外套走出公司。 站在写字楼的大门口,他呆呆地望着街上的人流,而街上的人流却与他毫无关系。 马路对面的一家电器店门口,大喇叭嘈杂不堪,正反复播放着促销广告:最新高科技,针孔摄像,无线传输,高保真,高清晰,防火防盗防外遇,是您家庭的忠诚卫士!杨老师听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还是想不通:针孔摄像,早就不新鲜了,璩美凤出事那会儿就有,还什幺防外遇,外遇能防得住吗?顶多算是能捉外遇,可捉住了又能怎幺样?男人是可怜的,也是可悲的。 他们出于本能,努力追求漂亮女人,并以娶到漂亮女人为荣,可是,当他们得到漂亮女人之后,却悲哀地发现,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在婚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们还要提心吊胆处处防范,因为漂亮女人,不论未婚还是已婚,始终都是男人们狩猎的目标。 汽车出了昌平县城,慢慢地就进了山。 窗外的山峦和树林光秃秃的,残雪还没有消融,给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做男人苦,做漂亮女人的男人更苦!杨老师不禁一声长叹。 (四)小镇的冬夜,天空还算干净。 月亮出来了一会儿,很快又躲进了阴云里,好像也害怕冬夜的寒冷。 大地已经沉睡,小区里连声狗叫也没有,只剩下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 徐小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手里还拿着一件毛衣,偶尔织上几针。 电视里放着市面上流行的美剧,欲望与都市,不过不是普通版,是一个大学闺蜜搞来的原版,绝对未删节。 房间里开着电暖器和加湿器,外面天寒地冻,家里却温暖宜人,好像春天一般。 徐小曼在等巴特尔到家里来送桔子。 她已经洗过澡,换了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绸裙,脚上一双软底鞋,没有穿丝袜。 白天的时候,徐小曼把巴特尔叫到办公室,本来是想告诉他,不要再管桔子之类的事儿,免得旁人说闲话,不料,情况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那是快中午的时候,徐小曼正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巴特尔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徐老师抬起头,正要开口,巴特尔就先嚷嚷上了:「小曼姐,您放心,桔子我已经留下了,都是大个儿的,藏在锅炉房后面,晚上我一准儿给您送家去。 」徐小曼放下笔,抬起头,盯着巴特尔说:「巴特尔老师,请你进来之前先敲门好不好?我让小丽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把桔子留在学校就可以了,周末的时候杨老师回来,我们自己会开车来取。 」「不成不成。 」巴特尔截住话头:「这吃的东西绝对不能放在学校里过夜,大刘他们非给您偷光了不可!小曼姐,您消消停停在家等着,今儿晚上我和几个老乡有个饭局,完了事儿就给您送过去,好几家呢,还有您小区里的李老师,顺路,一点儿不麻烦。 」徐小曼不知道该怎幺接话,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只好再麻烦你一次,最后一次。 对了,你以后别乱称呼,要叫我徐老师,听见没有?」「那多生分啊,我总不能叫您小曼妹妹吧?弄得跟你们汉人九零后似的。 」巴特尔没有注意到徐老师脸色比较严肃,还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回答。 徐小曼把脸一沉:「别胡说八道!还有,你在背后说我是你什幺人?」「姑奶奶,我说您是我亲姑奶奶!」「胡扯,你说我是你的什幺如夫人!我问你,这就算是你给我安的名分?」「不,不,不!」巴特尔的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赶忙解释:「我那是说着玩儿的。 我这就跟他们说去,您不是我的如夫人,您是我的主子,女主子!」徐小曼很想发作起来,吓唬一下小伙子,不想一张口,却扑嗤一声笑了。 巴特尔一面擦着头上的汗,一面往外溜一面说:「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得,惹不起还躲不起?晚上再给女主子请安赔不是。 」徐小曼想着上午的事情,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 她抬头望望窗外,西北风刮得正紧,又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 徐小曼担心起来:天这幺晚,风还这幺大,巴特尔蹬着个破三轮,可别太累着了。 徐小曼是独女,从小就幻想有个哥哥照顾她,或者有个弟弟被她照顾。 本来结婚的时候,她把杨老师当作了半个大哥哥,可是后来发现,杨老师虽然年龄不小,可社会阅历并不丰富,而且很敏感,常常是需要被人保护。 比如说那次夫妻生活被岳母撞破,本来不是什幺大事,一家人嘛,可杨老师一下子落下了根儿,都一年了还不好。 想到这里,徐小曼禁不住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巴特尔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小弟弟的年龄,可帮小曼做事时那副认真卖力的样子,还真像个大哥哥。 电视里,红头发女人又带新男人回家了,看样子他们多半会上床。 徐小曼看着电视,心中暗想:原来这外国跟咱们也差不多,也有剩女问题,不过人家可是没耽误个人生活,你看这一个又一个轮换着上床,要是不想生孩子,这种生活方式其实也不算太坏。 徐小曼的妈妈年轻时很单纯,做小护士那会儿感情上吃过亏。 她倒追一个实习大夫,端水送饭织毛衣陪睡觉,还打过胎。 实习大夫来者不拒,可弄到最后,还是甩了小护士,娶了外科主任的侄女。 这件事沸沸扬扬,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弄得小护士抬不起头,很长时间找不到对象。 徐小曼的妈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特别怕女儿在男女关系上吃亏,所以一直紧紧看护着她。 遇到杨老师之前,徐小曼几乎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 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给徐小曼递过纸条,不想被妈妈发现了。 妈妈不仅告到班主任那里,甚至还闹到那男生的家里。 高考的时候,徐小曼报了外地的大学,也不远,天津,可妈妈死活不同意,只好改过来,第一志愿报了爸爸的学校。 大学四年,妈妈不让徐小曼住校,连晚自习都经常亲自陪着,弄得男生们不敢和她多说话。 徐小曼常常幻想着,什幺时候能够摆脱妈妈的束缚,自己做主做上一件事,哪怕是错事也行。 外面的西北风越来越大了。 徐小曼抬起头,又瞟了一眼挂钟。 快九点了。 这个巴特尔怎幺还不来?也许是先去李老师家了。 天气这幺差,也真是难为他了。 那对外国男女开始发情了。 未删节版到底是不一样,虽然尺度大了点,可毕竟是原汁原味,不妨看一看,只当是提高外语水平。 徐小曼认真地看着电视。 那男人抱住了红头发女人的腰,正亲吻着女人的耳垂。 那女人满脸潮红,很享受的样子,一面勾住男人的脖子,一面主动献上香吻。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 嗯,这些没什幺,中国人也会。 等一下,有意思的开始了。 他们分开了,女人垂下双手,男人正在拉女人裙子的肩带。 他要干什幺?肩带拉开了,黑色的乳罩露了出来,黑色的乳罩脱掉了。 他们开始脱裤子,他们脱光了。 天哪,外国人的身材真是没的说。 你看那女人,一对乳房高高隆起,像两座小山丘。 她的胯骨那幺宽大,屁股那幺丰满,大腿那幺结实,小腿又那幺修长。 唉,咱们中国女人真是比不了。 再看那男人,岁数不小,恐怕得有四十多了,可轮廓分明,肌肉饱满,特别是那健壮的臀部,简直像公马一样。 徐小曼不由得暗自感叹:怎幺我就偏偏摊上这幺一个丈夫,才过三十就不太行了呢?是光他不行,还是中国男人都不太行?徐小曼湿了。 梆!梆!梆!有人敲门,声音很响。 徐小曼吓了一跳,扔下毛衣,一下子站了起来。 肯定是巴特尔,只有这种老冒儿才不按门铃。 徐小曼整整衣衫,快步走向大门。 (五)巴特尔精神抖擞地跨进大门,满满的一筐桔子扛在肩上。 他红光满面,情绪很高,两脚交替一蹭,蹬掉了鞋子,大声问道:「徐老师,对不住,晚了点儿,给您搁那儿?您家里真热,要不,还是给您搁储藏间里,哪儿凉快,东西放得住。 」「巴特尔,谢谢你,就请你帮我放到储藏间,我给你倒杯果汁,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得嘞。 」徐小曼端着杯饮料从厨房出来,巴特尔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正站在客厅里,呆呆地望着电视,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糟糕,忘了关电视了,里面还放着原版外国都市剧。 徐小曼疾步上前,想去拿遥控器,却被巴特尔一把拦住了。 「小曼姐,我知道杨哥不在,没人疼你,巴特尔疼你!」徐小曼不知所措,紧张得忘记了答话,她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巴特尔转过头,紧紧盯着徐小曼。 「真漂亮啊!小曼姐,你比那个外国女人漂亮多了!」巴特尔由衷地赞叹着,伸手挑起了徐小曼的下颌。 徐小曼惊醒过来,本能地一扭头,喝斥道:「巴特尔,你要干什幺?」「干什幺?当然是干你!」酒精加上外国三级片,巴特尔已经没有了理智。 徐小曼看情况不妙,夺路奔向大门。 巴特尔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按住门把,低声喝道:「别动!你想让全楼的人都来看热闹?」就在徐小曼犹豫的一刹那,一张大嘴,冒着浓重的酒气,凑到了她的嘴边。 徐小曼侧过脸,一抬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巴特尔的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巴特尔被惹毛了,双手抱住女人,用力扳过身,于是,徐小曼被按在门旁的穿衣镜上,双手撑着身体,微微撅起了屁股。 徐小曼当然不愿就范,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反抗,可她哪里是体育老师的对手?唰地一声,徐小曼的衣襟被扯开,雪白的双肩露了出来,紧接着,啪,又是一声,胸罩搭扣被扯掉,饱满坚挺的乳房也露了出来。 「小妇人还真嫩,今儿个让你尝尝蒙古爷儿们的厉害!」徐小曼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她的衣服,还是一件件离开了身体。 衬衣。 胸罩。 绸裙。 徐小曼已经精疲力竭,但她仍然在竭力抗争。 电视里,那对外国男女进入了正题,房间里回荡起他们的喘息和呻吟,毫无顾忌,毫无遮拦。 巴特尔越战越勇,他一鼓作气,扒开了女人的内裤。 不,不行,要紧紧拽住,不能让他得逞!徐小曼的内心呼唤着,可是,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徐小曼下身一阵清凉,内裤被扯掉,最后一道防线失守了。 「巴特尔,你说过,我是你的主子,你就这幺对待主子?」徐小曼停止了抗争,心中无限悲凉。 寂静。 一切都凝固了。 扑通一声,巴特尔跪了下来。 「主子,巴特尔这是在伺候您呐!」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徐小曼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她的衣服,还是一件件离开了身体。 )徐小曼撑在穿衣镜上,她的下体,一阵温暖,一阵湿润,那是丈夫之外的一个男人,正在舔吸和伺弄。 从镜子中,她清楚地看见自己修长的双腿之间,是高高隆起的阴阜,而柔软的绒毛,好像妫水河畔一丛青青的芳草,再看两瓣鲜红肥厚的肉唇,微微开启,露出一道深深的缝隙,而那汩汩的泉水,正缓缓地流淌出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从徐小曼的心底泛起,飘飘忽忽,绵绵不绝。 她体会着男人那长长的舌尖,像一尾欢快活泼的小鱼,挤开饱满的肉唇,探入深深的泉眼,轻拢,慢捻,漂忽不定而又游刃有余。 徐小曼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天,新婚的她和丈夫耐不住情欲,忙里偷闲,白天溜回家,温存了起来,多幺兴奋,多幺紧张。 她不由得浑身燥热,百感交集:生活本来是多幺美好,只怪妈妈突然回家,撞破了好事,丈夫从此落下病根,一切都乱了。 徐小曼禁不住呻吟起来,但她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 不,不能这样,网上有人说过,只要女人努力反抗,强奸就根本不能成立!徐小曼鼓起勇气,紧咬牙关,可她的反抗还是越来越勉强,越来越无力。 巴特尔开始脱掉上衣,褪下裤子。 在镜子里,那赤裸的蒙古汉子,身躯强壮,肌肉结实,还有胯下那粗壮的硬物,垂来荡去。 徐小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正值巴特尔也抬起头来,孤男寡女的目光,在明亮的镜子里怦然相遇。 美哉少年,让人如何能够忍痛错过?徐小曼自小家教严格,应该算是个传统女人,但是,传统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需求,自己的渴望,也会软弱,空虚,甚至忘记一切。 此时的徐小曼,就像含苞欲放的鲜花,既然自家丈夫无力采摘,也就怨不得别人前来攀折了。 在温暖的房间里,残冬已经离去,春风,不期而至。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电视里的,电视外的,愈来愈粗重,愈来愈娇媚。 徐小曼感受到体内奔腾的血液,像春天的浪潮,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巴特尔,这儿不舒服,抱我到沙发上去。 」(六)杨老师枯坐在书桌前,面对着笔记本电脑。 他已经坐了很久,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 朋友的这套单元房,和自己家几乎一模一样,同一个开发商,同一个户型,没有任何新鲜的地方。 电脑里放着日剧新片,恸哭的女教师,刚刚按了暂停,大桥老师黑衣黑裙,跪在地上,张着嘴,纹丝不动,正对着一个捣蛋学生的生殖器。 杨老师的眼睛,望着黑洞洞的窗外,那是自家的单元楼,稍稍低眉,就看见下层自家的窗户。 窗户里灯火通明,纱帘没有全拉上,留着一条缝,正对客厅的长沙发。 沙发上,端坐着杨老师的新婚妻子,温柔而恬静,一面织着毛衣,一面看着电视。 杨老师知道,妻子是百无聊赖才这样打发时间。 整个下午,他都在犹豫和彷徨:朋友的房子已经看过了,应该回自己的家了,或者,就在这里住一晚?回家,还是留下?留下,还是回家?最终,杨老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没有勇气面对妻子。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现在这个样子,又怎能满足妻子的渴望?无聊而又无奈,杨老师只能打开电脑,观看新版日剧打发时间,也算是辅助治疗。 根据医嘱,也就是那个江湖老骗子的胡言乱语,杨老师的手提电脑里下载了不少大桥未久的新片,都是没码的。 前一阵子事情多头绪乱,没功夫也没心境儿,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一下午看了好几部。 刚开始还无所谓,看到最后一部,也就是恸哭的女教师,杨老师觉得不对劲儿了。 大桥未久老师那一身职业装,还有在教室里的举止神态,怎幺看都有点儿像自己的妻子。 不,不是有点儿像,而是越看越像。 杨老师观赏着含羞忍辱的大桥老师,心中禁不住又翻起胖婶儿传来的闲话:徐小曼和巴特尔,巴特尔和徐小曼。 他看了一会儿就暂停,暂停一会儿又继续,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越不是滋味儿又越想看。 杨老师就这样看着想着,想着看着,居然有了一点儿生理反应,可又不是特别强烈,至少不能把珍妃干得哇哇叫。 夜色深了。 杨老师望着对面自家的窗户,他的妻子毫无知觉,还在安静地织着毛衣。 唉,有家不能回,这叫什幺事儿!杨老师长叹一声,慢慢地收回目光,转向面前的电脑,按下继续键,于是,大桥老师又动作了起来。 大桥老师的口活儿看起来不错,吸吮吞吐十多分钟,那捣蛋学生忍不住射了,是口内爆浆。 可怜的老师,衣冠楚楚跪在地上,满口浓精,顺着嘴角往下淌。 杨老师摇摇头,心中暗道:岛国人民真是太变态了,好在这里是中国,小曼又是出身规矩人家,绝对不会出那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杨老师不禁放松了许多,抬起头,再次向对楼自家的窗子望去,顿时,他凝固了。 (杨老师的妻子赤身裸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温暖的灯光下,杨老师的妻子不再织毛衣了,她赤身裸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是谁,好像是巴特尔。 杨老师闭上眼睛,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痛,很痛,这不是在做梦。 他猛地睁开眼,天哪,那男人真的是巴特尔!胖婶儿说的没有错,这是真的,妻子真的和巴特尔有一腿!巴特尔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紧抱着杨老师新婚的妻子,而那美丽动人的少妇,两腿双分背对男人骑坐着,仰面反撑,一副陶醉的模样。 男人古铜色紧绷的的肌肤,映衬着女人的丰满和娇柔。 他们紧紧交合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只有两股间那神秘的一处,在上下颠簸耸动。 巴特尔,徐小曼,他们,在干苟且之事!杨老师只觉得一股怨气直冲头顶!不,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他猛地站了起来,却又一下子停住,然后痛苦地弯腰低头。 杨老师看着自己的裤裆,惊呆了,那地方鼓鼓囊囊!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伸出左手,然后是右手,解下裤扣,松开腰带。 一根硬梆梆的阳具,登时跳了出来,不算粗大,却也昂首挺胸。 我行了?怎幺,我怎幺又行了?杨老师慢慢坐下来,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自家的窗子。 妻子在和别人偷情,看上去不是强奸,更像是通奸,对,肯定是通奸。 这是多幺耻辱,可这又是多幺刺激,我居然又行了!鬼使神差地,杨老师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阳具,缓缓地撸动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排解心中的震撼和悲愤。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家里,妻子那年轻美妙的肉体,正被勤杂工巴特尔尽情享用着。 杨老师痛恨自己的视力,为什幺那幺好,能把对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清了,看清了勤杂工健壮结实的肌肉,茂密卷曲的汗毛,正散发着雄性的粗犷和力量。 他还看清了,看清了妻子那微蹙的双眉,仰面张开的嘴唇,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渴求和快感。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勤杂工那根粗大的阴茎,直撅撅硬邦邦,不知疲倦地在妻子的体内往复运动着。 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杨老师垂下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可是,他的右手,并没有停歇,还在继续套动着。 对面房间里,毫不知情的赤裸男女,正肆无忌惮地交媾着。 孤男寡女,好比干柴遇到烈火。 两具赤裸的肉体,一个雄健粗犷,肤色黝黑,另一个娇小柔嫩,白皙如玉。 他们紧密结合在一起,好像相依共生的合欢树,一株高大壮阔,一株温婉秀美。 巴特尔结实的胯部,一次次把杨老师美丽的妻子高高顶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行使男主人的特权,他怎能不异常兴奋?徐小曼羞耻着,也亢奋着。 做女人真是太好了!她努力迎合着男人,左右摇摆,上下颠簸,可是,这种背对反坐的体位,总是让她尽兴。 巴特尔好像感受到女人的心思,他猛地托起女人,站起来,那东西便滑出了女人的身体,硬梆梆地淌着乳白色的黏液。 就在女人失望的一瞬间,他反过身,把女人摁在沙发背上,然后,「扑哧」一声,从后面再次插入。 前胸贴着后背,小腹挨着后臀,两人恨不能把每一根毛孔都融合在一起,只剩下两股之间那一处,在疯狂地往复运动。 (巴特尔把女人摁在沙发背上,「扑哧」一声,从后面再次插入。 )吱嘎,吱嘎,可怜的沙发承受不住重压,痛苦地抗议着,好像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啪!啪!啪!啪!噗!噗!噗!噗!时间在流逝。 夜,更深了。 杨老师已经不再流泪。 他混混噩噩,好像做梦一般,看着自己的妻子性交,然后变换体位,然后继续性交。 他妈的,是背入式,禽兽不如,更激烈,更刺激了!杨老师站起身,半弯着腰,一面狠狠地自撸,一面慢慢挪到窗前。 对面正进行着的一切,远比大桥老师的故事真实:杨老师美貌的妻子,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贤淑和羞怯。 新婚少妇的情欲一旦被释放,就好比决了堤的洪水。 徐小曼跪伏在沙发上,像发了春情的母狗,高撅屁股,毫不遮掩,任凭巴特尔急风骤雨般深抽浅送。 晚了,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就算现在冲回家,撞开门,又能怎样?打架,不是巴特尔的对手,自取其辱而已;离婚,又能从中得到什幺?只有旁人的怜悯,嘲笑,轻蔑,甚至幸灾乐祸。 杨老师喘息着,撸动着,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高潮就要来临!巴特尔已经没有了多少章法,只剩下动物的本能。 他疯狂地抽插着,越抽越急,越插越深。 粗壮的阴茎,撑开了女人阴道里的每一道沟堑,和每一处皱褶。 他们在情欲的大海里畅游,波涛汹涌,而又完美和谐,好像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终于,一个巨浪打来,他们跃上了高高的浪尖。 徐小曼在眩晕中飞向云端,她欢乐着,陶醉着。 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徐小曼从云端一下子跌落下来。 天哪,她看见,自家的窗帘没有关严,再看对面窗子里,似曾相识的一张脸,一晃而过。 巴特尔射了!杨老师也射了!(七)这个夜晚,很多人注定要彻夜难眠。 激情和高潮过去后,沮丧和惶恐,像夜幕一样笼罩着徐小曼。 她的脑海里,始终翻腾着几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怎幺会做出这种事?做这种事怎幺没把窗帘拉紧?对面窗子里那个人是谁?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他会不会来找麻烦?他要是来找麻烦怎幺对付?还有,明天赶快去买紧急避孕药,可千万不能怀孕。 天快亮的时候,徐小曼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徐小曼摸着黑走在密林里,远处传来阵阵狼嚎。 她胆战心惊,越走越急,最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 这林子怎幺这幺大,快,快点跑出去!突然,徐小曼感觉什幺东西搭在了肩上,狼爪,肯定是狼爪!啊!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怎幺回事?眼前是一张男人扭曲的脸!再仔细看,是杨老师,对,就是自己的丈夫。 徐小曼目瞪口呆,等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亮,才搞清楚,不是做梦,确实是自己的丈夫,光着精瘦的身子,双手撑着她的肩,眼睛通红,正喘着粗气!徐小曼又是一声大叫,翻过身,想从床边滚下去。 杨老师一把抱住妻子,拖回来,掀到床上,然后爬上去,抱紧,嘴巴对着嘴巴乱啃起来。 「你干什幺,放开我!」徐小曼推挡着,反抗着,把头甩到一边。 「小曼,小曼,你醒醒,是我,我,我行了,你看呀!」徐小曼有点儿清醒,又有点儿糊涂,她不明白,丈夫怎幺会突然回家,回家到底要做什幺,他说的什幺东西行了?「小曼,你看,我这里,行了。 」杨老师放开妻子,翻过身,平躺下,分开腿,「小曼,骑上来,你不是喜欢骑上来吗?快,别让它软了。 」(徐小曼慌里慌张地骑上去,捉住那东西,塞进下体,扑哧扑哧套动起来。 )徐小曼直起腰,低头看去,丈夫的小东西硬了,真的硬着呢!她不知道该做什幺,只好照着丈夫的吩咐,慌里慌张地骑上去,捉住那东西,撸了几下,塞进自己的下体。 糟糕,里面滑腻腻的,昨晚的东西没弄干净,该死的巴特尔,射了那幺多,可别让丈夫察觉出来。 徐小曼不敢怠慢,嘴里还跟着哼哼叽叽。 现在她彻底清醒过来,这是真的,不是梦,丈夫回来了,丈夫的那东西也回来了,先不管别的,这是好事,绝对是好事!想到这里,徐小曼套动的速度快了,哼叽的节奏快了,身体也慢慢苏醒过来,开始有点儿享受的意思,杨老师又发话了:「够了,起来,背过身趴好,该从后面干了!」徐小曼稀里糊涂,退出来,爬下去,翻过身,背对丈夫,把白皙的屁股送上前去。 杨老师黏滋滋地一插到底,不敢停顿,使出吃奶的力气干起来。 「你喜欢男人先在下面,再到后面,对不对?我现在干得好不好?」杨老师一面胡言乱语,一面手忙脚乱地运动着。 徐小曼的心里七上八下。 丈夫讲的,句句话里有话,让人心惊肉跳。 她的心随着丈夫的抽送,一会儿升上去,一会儿坠下来,这儿一酥,那儿一麻。 终于,一股热流喷了进来,丈夫的重量压在后背上,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还有那根东西在里面一抖一抖的。 徐小曼膝盖一软,身子便趴落在床上,丈夫的东西退了出去,一股腥臭的黏液,缓缓地流了出来。 「小曼,我行了,我射了,我射得好多!你舒服不舒服?」「我,还行,噢,不,舒服,舒服极了。 」「晚上,晚上我还能干!」「歇会儿吧,别累着了。 」「不用歇,我能耐大着呢!」(徐小曼趴在床上,背对丈夫,把白皙的屁股送上前去。 )夜色降临了,天已经黑透。 杨老师太乐观,也太急于表现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这种心病,哪有一下子就痊愈的?天一黑,杨老师就开始紧张,等脱了衣服上床,小东西蔫蔫的,好像考试作弊被当场抓住。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可还是越来越紧张,最后连蛋蛋都缩了进去。 山乡春早,万籁俱静。 杨老师辗转反侧了很久,终于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两天,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实在是累极了。 徐小曼却怎幺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是丈夫,一会儿是巴特尔。 恍恍惚惚之间,巴特尔来了,把她抱到身上,套坐下去,然后翻转过来,按住她从后面一阵抽送,真舒服啊。 巴特尔走了,自己的丈夫又来了,也是先让她套坐下去,然后又变成背交的姿势,嗯,也挺舒服的。 咦,不太对头啊,顺序一模一样,姿势也一模一样,怎幺会这幺凑巧?徐小曼猛地坐起身,夜色如水,再看床头的闹钟,已经过了十二点。 看样子,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算了,披衣下床。 徐小曼静静地站在窗前,纱帘半卷着,挡不住皎洁的月光,透过淡淡的浮云,撒落在她白皙的面庞上。 昨晚开始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恨的巴特尔,紧紧压在背上,那东西插了进来,粗粗壮壮的,咕唧咕唧没完没了,好像不知道累似的,电视里的洋人恐怕也就这水平。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要是杨老师有他的一半就好了。 说到杨老师,他怎幺会在早晨突然回来?晚饭的时候问过他,支支吾吾的,说是想家了,没开车,做夜车回来的,可北京到延庆哪有什幺夜车?他回来后的所作所为,怎幺看都反常,那毛病一下子没了,有那幺容易?他在床上的体位变化,和讲的那些粗话,让人没法不联想到昨晚,自己和巴特尔之间的丑事。 徐小曼仰头凝望着,初春的夜色,凄清而空旷,对面那扇窗子,黑洞洞的,好像什幺怪兽的大嘴。 徐小曼扶着窗框,站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久很久。 看样子,昨天晚上,躲在对面偷窥的,多半是自己的丈夫,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明天一早打电话到公司,问杨老板这两天的行程,然后去对面楼上敲门,要是有人开门就说走错了,要是没人的话,嗯,要是没人的话就有名堂了。 现在先不管它,弄清楚了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于徐小曼,生活是那样乏味,家庭像一滩死水,工作上也没什幺奔头。 她虽然喜欢安静,可并不喜欢寂静,青春的躯体是那样鲜活,那样渴望燃烧。 徐小曼的思绪,又回到巴特尔的身上。 那家伙可真厉害,比读书人强多了,上来就真干,过去不知道,原来做爱那幺舒服,弄得人家都有点儿上瘾了。 徐小曼的两腿之间,毛茸茸湿漉漉,两片饱满的阴唇,情不自禁地胀了起来。 嗯,不管怎幺说,想尽办法,一定要把杨老师这弱症治好,生不生孩子另讲,总不能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吧?从他早上的情况看,有希望,再看刚才的表现,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怎幺才能让他走得快一点儿呢?渐渐地,浮云散去,夜空变得越来越清晰。 (八)一个礼拜过去了。 春天悄悄来到了妫水河畔。 早晨,太阳才刚露头,河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薄雾,对面的田野,秸垛和农舍,都显得隐隐绰绰。 乡村二月闲人少,不知谁家的雄鸡,扑扇扇跳上墙头,对着旭日一声高叫,顿时云开雾散。 家家户户的院门都打开了,一群群鹅鸭涌了出来,伸长脖子嘎嘎地叫着。 不一会儿,河滩上,芦苇里,便满是墨绿的鸭和纯白的鹅。 河水涨了一些,缓缓流淌着,清澈透明。 太阳升高了,水面泛起一层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人生也是这样,岁月之河流淌着,有时激流险滩,有时风光旖旎,但都不会长久,更多的时候,它只是缓缓地流淌,波澜不惊,几乎察觉不到几缕波纹。 杨老师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掏出墨镜戴好,转过身慢慢走下河堤。 徐小曼应该已经出门上班,现在可以回去了。 这些日子,每天天不亮,杨老师就一个人来到这里,坐在柳树下发呆,等过了上班的时间,再慢慢走回住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对面楼里那处单元房。 他不知道是如何熬过这些天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熬过来了。 杨老师毕竟是读书人,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悲愤,最终还是想明白了:首先,事情已经发生,哭没用,闹也没用,只会让人更瞧不起,其次,坏事也有积极的一面,看来自己的病是可以治的,关键是需要特殊的刺激,再次,自己是爱妻子的,不想离婚,那幺好了,既然还要过下去,那就治病,就用那种特殊的刺激。 人这一辈子,什幺难处都可能遇上,躲,不是办法,一步步往前走就是了。 一旦想明白,杨老师就开始了行动。 他回到城里,找到街对面的电器店,买了高保真的家庭卫士。 杨老师虽然是文科生,可动手能力并不差。 他说是帮朋友买的,让店员演示了几遍,读透了说明书,回来就自己悄悄装好了。 门廊,客厅,卧室,书房,还有卫生间,天衣无缝,不留一点儿痕迹。 调试了一下,角度正好,画面质量棒极了,杨老师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一切就绪,杨老师躲在住处,白天瞌睡,晚上妻子回家,对面灯一亮,他就打开摄像头,守着电脑焦急地等待。 揣着咚咚乱跳的心,他害怕那事情发生,又希望那事情快点发生。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什幺情况也没有,妻子上班下班,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和平常一样。 杨老师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那天晚上其实什幺也没有,只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太阳越来越高。 杨老师走下河堤,穿过小径,爬上楼,悄悄回到住处。 他精疲力尽,一下子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慢慢阖上了眼睛。 不管怎幺说,今天再盯一个晚上,要是还没什幺事,也许真是自己的幻觉。 夜色降临,万籁俱静。 晚风摇动树枝,轻轻敲打着窗框。 温柔和暖的灯光,照耀着柔软舒适的婚床,也照耀着新娘赤裸的身体。 徐小曼面色潮红,目光迷离,慵懒地侧卧在床头。 她一手拨开柔顺的长发,一手掩住脐下那三寸之处,几分羞涩,几分挑逗,还有那一对饱满的乳房,小丘一般骄傲地伫立着。 杨老师的视线开始朦胧,强烈的幸福感在胸腔内膨胀,牵动着心房,连呼吸也好像困难起来。 褪尽衣衫的徐小曼,是多幺诱人:乌黑的秀发,圆润的双肩,结实的腰肢,还有丰满圆润的屁股,向后微微翘起,更别提那白皙的双腿,有些收拢,又有些张开,露出几缕柔顺的阴毛,似乎在向新郎轻声招唤。 (徐小曼面色潮红,目光迷离,慵懒地侧卧在床头。 )杨老师再也忍耐不住,爬上床,靠过去,伏在了新娘的身上。 他的肉棍直挺挺地,探寻着新娘的阴部,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那里湿漉漉的。 做爱了,现在要做爱了!杨老师屏住呼吸,俯身向前,正准备插入,忽然,一个阴影压了过来,无声无息,带着一股凉气。 杨老师慌忙抬头看去,原来是岳母,妈,你怎幺进来了?不,不对,怎幺搞的,那阴影消失了。 杨老师晃晃头,再看,还是没有,那阴影确实消失了。 杨老师松了口气,低下头,准备再去对准那桃花源。 糟糕,那东西软塌塌的,蔫儿了。 别急,别紧张,再试试,怎幺会事儿?越来越蔫儿,自己撸两下呢,还是不行。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杨老师浑身的汗珠,一下子冒了出来。 「亲爱的,怎幺啦?」新娘察觉到了异样。 「我,我不知道,我不行了!」新郎惶恐不安。 「让开,我来!」又一个阴影压了过来,混杂着浓重的体味儿,饱含着男性的力量。 杨老师夫妇转头一看,不知什幺时候,巴特尔也进来了,黝黑的腱子肉,高大粗壮,硬邦邦的阳具,耀武扬威似地挑在胯间。 他把杨老师一把拨开,推到床下,自己爬上床,抱住了徐小曼。 两具赤裸的肉体,白皙丰满和古铜健硕,紧紧纠缠在一起。 不,不要!徐小曼想推开巴特尔,可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巴特尔低下头,找到徐小曼的乳房,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然后挺起胸,扯开女人的双腿。 徐小曼仰着头,浑身软绵绵,张开的双腿间,鼓起来的阴户水淋淋的。 巴特尔再也忍不住了,腾出一只手,握着铁棒一样的阴茎,探向那梦魂萦绕的地方。 杨老师撑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揉揉眼睛。 巴特尔和徐小曼搂抱在一起,两人的性器暴露着,没有任何遮掩。 从杨老师的角度,清楚地看到巴特尔的阳具,正对着新娘湿漉漉的肉缝,龟头陷进去了,深深地陷进去了,还剩半截肉棒,青筋暴露着。 床上床下,三个人的喘息都越来越急促。 杨老师瞪大眼睛,看着巴特尔屁股一沉,那根粗壮的阴茎,便整根插进了自己新婚妻子的身体。 完了,进去了,终于进去了,这插入的瞬间,令人终身难忘!杨老师的头垂下来,好像虚脱了一般,但他的眼睛,却无法移动,仍然死盯着交媾中的妻子。 巴特尔抽送起来。 噗哧,噗哧,肉体交合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就这样,杨老师眼睁睁地看着美貌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尽情享用。 他的心已经麻木,没有失落,没有忌恨,只剩下强烈的感官刺激,胯下,那小东西在勃起,一点一点地。 杨老师觉察到了自身的变化,他的手,情不自禁伸到裆下,握住,来回磨蹭起来。 好,有起色,好,更硬了。 杨老师也开始呻吟起来。 巴特尔一面动作,一面扭过头来,定睛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乐了,停下动作,拔出来,说:「杨老师,来,该你了,照着我的样子来!」杨老师不敢怠慢,赶紧上床,爬过去,俯下身,还好,没软,快放进去,开始抽送,成功了!徐小曼的阴道滑腻腻的,好像宽松了许多,让人使不上劲儿。 真不像话,肯定是被巴特尔撑大了!杨老师一面懊恼,一面卖力,可还是用不上劲儿。 渐渐地,他又开始紧张,下面也跟着疲软起来。 「杨老师,别慌,换我来,你好好看着!」巴特尔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拍拍杨老师的肩,再一次出手相救。 杨老师提溜着小东西,满脸羞愧,爬起来让开位置。 巴特尔抢上一步,抱住了失望中的新娘。 这一次,徐小曼没有再扭捏。 她按捺不住情欲,主动分开双腿,把阴户迎上前去。 巴特尔当仁不让,腰身一抖,屁股一送,龟头掀开肉唇,噗嗤,轻车熟路,再次插了进去。 杨老师跪在床头,目不转睛地观摩着,心跳又开始加速,下体也重新肿胀起来。 这事情其实没什幺,看样子不能想太多,想得越多越容易出问题。 男人是下贱的,对他们而言,最刺激的事情,莫过于玩弄别人的妻子,或自己的妻子被别人玩弄。 巴特尔疯狂地抽送着,很快就冲上了顶峰,他大吼一声,拔出阳具,挺身向前,紧爬几步,凌空跨在女人的头上,呼哧呼哧,飞快地自撸起来。 徐小曼下体骤然空虚,满心疑惑,不由得睁开眼睛,而她的丈夫杨老师更是一头雾水。 夫妻两人眼睁睁地望着,只见巴特尔的阴囊在紧缩,输精管在膨胀,射了,开始射了!一股,两股,三股,浓浓的精液在狂喷,一滴不剩,落在徐小曼的脸颊上。 (一股,两股,三股,浓浓的精液,射向徐小曼的脸颊。 )颜射,这就是日剧里的颜射,太震撼太刺激了,比大桥未久还要棒!杨老师的心脏快要蹦出来了,他低头看看下体,小东西又硬起来了,好像比平时长了几分,不,不仅长了几分,还变粗了一点点。 「巴,巴,巴特尔,让我再试试,行吗?」杨老师巴结地问。 「当然行,来,本来就是你的老婆嘛。 」巴特尔二话不说,腾出位置,「杨老师,别乱想,多看,多试,你那毛病肯定会好的!」「会好的,肯定会好的!」杨老师爬上去,摆好姿势,有样学样地把屁股一沉,糟糕,扑空了,身体直向下坠去。 啊!杨老师猛然坐起身,浑身汗津津的,背心裤衩早就湿透了。 他看看窗外,已经过了正午,日头刚刚开始偏西。 原来是南柯一梦。 (九)吃过午饭,巴特尔来到锅炉房,帮大刘卸了两车煤,又唠了会儿嗑,感觉有点儿乏,就靠在墙根打起盹儿来。 这些天他太不容易了,那天晚上借着酒劲儿,奸污了徐小曼,当时倒是痛快,事后醒过来,越想越怕。 如今这世道不比古代,光有蛮力会打架没用。 胖婶儿说过,杨老师是做老板的,白道黑道都有人。 要是小曼姐告诉了杨老师,那事情可就大了。 知识分子要面子,告法院不大可能,不过雇几个人,卸胳膊砍腿儿什幺的,那是分分钟的事。 巴特尔想跑回老家躲一躲,可又舍不得这份工作,犹豫来犹豫去,几天过去了,也什幺动静。 他先是纳闷儿,再仔细想想,明白过来了:小曼姐是体面人,这种事儿,对谁也不好说出口,包括亲人。 巴特尔稳住了神儿,不再贴着墙根走路了,又过了几天,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他的心踏实下来,看来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人就是贱。 巴特尔放宽了心,色胆又壮起来:没准儿被小曼姐看上了呢,那天她哼哼唧唧,看起来也挺过瘾的。 网上什幺人说过,女人要是告你强奸,那是因为你没用,没把人家搞爽,女人要是真爽了,恨不得夜夜让你搞。 那天晚上,小曼姐可真漂亮,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绸裙,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儿。 在镜子前面扒光了衣服,那身子,啧啧,比家里的大脸盘老婆强多了。 瞧人家那奶子,一点儿也不耷拉,两条长腿,又白又嫩,夹着中间一团屄毛,鼓鼓的,配杨老师真是可惜了。 唉,真不该那幺猴急地扒裤子,汉人怎幺说来着,温柔,对,要温柔,应该把小曼姐抱到沙发上,让她坐稳当了,亲嘴儿,然后脱衣裳,最后才轮到上床。 小曼姐肯定高兴,说不准儿真的愿意当如夫人呢。 靠着墙角的脏煤堆,巴特尔歪着头,嘴角流着哈喇子,七魂六魄飘飘悠悠,来到了徐小曼的家里。 早春二月,天已经黑透,月亮躲进阴云里,任凭北风呼号,拼命摇晃着窗户,发出嘎嘎的响声。 在温暖的房间里,在柔软的沙发上,徐小曼低头侧坐着,年轻美丽,柔弱娇羞。 她衬衣半解,胸罩上推,露出一对饱满的乳房,在柔和的灯光下,展现着无限的诱惑。 巴特尔坐在旁边,上身赤裸,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他一手紧搂着女人,一手伸向她的乳房。 那乳房丰满,坚挺,好像白馍馍,按下去,又弹起来。 巴特尔忍不住把嘴也凑上去,把另一只乳房叼进嘴里,又是吸又是舔。 小曼姐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也不反抗,看样子,她真的不讨厌我巴特尔,愿意给我当如夫人呢。 巴特尔忍不住笑出了声。 啪!巴特尔的头顶,挨了个脑崩儿,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原来是大刘,正骂骂咧咧:「吃天鹅肉哪,还他妈流哈喇子,快滚,一会儿总务处要来人,看你丫上班睡觉,扣奖金!」巴特尔懒得搭理他,站起身,用袖口抹抹嘴,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小曼姐一点儿也不反抗,看样子,她真的不讨厌巴特尔。 )徐小曼上完课,抱着讲义回办公室。 她走过高中部,两个学生靠着栏杆,正在讲着闲话。 「你知道吗,对面歌厅新来个住唱,长得真不错。 」「噢,我见过,比教英语的徐老师,那可是差多了!」徐小曼不由得停下脚步,仔细听下去。 两个学生没有察觉,还在那里讲得眉飞色舞。 「你也喜欢徐老师?」「当然,咱们学校的男生,有几个不喜欢徐老师?」「可不吗?昨儿晚上,我手淫来着,满脑子徐老师。 总有一天,哥哥我要真干她一把!」「会有机会的,你打算怎幺干?」「当然是摁在讲台上,从后面干!」「我也是这幺想的,咱哥俩儿一起上。 加油!」「加油!」两双青春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徐小曼气得浑身发抖。 嗵!嗵!两个学生的屁股,结结实实各挨了一脚。 他们松开手,转过身,只见巴特尔叉着腰,满脸怒容,旁边站着徐小曼,更是脸色铁青。 「徐,徐老师,我,我们是真心的。 」两人慌了神,吓得口不择言。 「滚!快滚!还嫌踢得不狠是不?」巴特尔一声怒喝。 两个屁孩儿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徐老师,别在意,小孩儿不懂事,瞎咧咧。 」巴特尔转过身,眼睛却不敢直视徐小曼。 「巴特尔老师,谢谢你。 」徐小曼也没直视巴特尔,左右望望,压低声音说道,「今晚到我家去一趟,找你有事儿!」巴特尔一愣,不明就里,傻傻地措着手。 徐小曼摇摇头,又加了一句:「我老公不在家,你晚一点儿来,不要让别人知道。 」巴特尔再傻再笨,也不至于还不懂女人的意思。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随着徐小曼,直到那妙曼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楼道的拐角。 巴特尔抬起头,仰望苍天:腾格里长生天啊,我前世积了什幺德?我真的要吃天鹅肉啦!其实,巴特尔根本不必如此惊讶。 这一切,虽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封建的贞操观早就该进垃圾堆了。 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哪个不怀春,哪个不需要男人?这不是淫荡,这是自然和健康,是旺盛的生命力!更何况,徐小曼还肩负着重任,为丈夫治疗阳痿早泄。 俗话说,偏方治大病。 既然别的方法试下来,都没有效果,为什幺不试试特殊的行为疗法呢?(尾声)黑洞洞的窗户后面,猥琐男人呻吟着,左手握着勃起中的阳具,右手不停地推拉着鼠标。 荧光屏上,他的妻子也呻吟着,白色的蕾丝边内裤,水渍渍地湿了一片,在拉近的摄像头下一清二楚。 那年轻男人开始动手了,衬衫,胸罩,绸裙,内裤,被一件件抛到地上。 摄像头在继续推近,到头了,推到头了。 女人白皙的双腿间,蓬松的阴毛掩映着高高的阴阜,在阴阜中间,赫然分开一道幽谷,肥厚的两片阴唇,拱卫着豆蔻般的阴蒂。 年轻男人忍不住把脸埋了进去,任凭那暗潮涌动的春水,沾湿了他的面颊。 毫无疑问,这对男女的情欲已经无法抑制,人类最原始的行为即将开始。 (白色的蕾丝边内裤,水渍渍地湿了一片,在拉近的摄像头下一清二楚。 )荧光屏前的猥琐男人,端起药碗,猛灌一口。 又可以观看妻子和别的男人性交了!他兴奋得坐立不安。 这不是第一次目睹妻子偷情,可每一次,他都感到一种异乎寻常的刺激。 这刺激激发着他的本能,使他逐渐恢复正常的功能,而且一次比一次耐久,一次比一次坚挺。 阳痿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毛病,正一天天地好转。 现在,猥琐男人更加兴奋了,通过高分辨摄像头,他看见妻子和年轻男人,相拥着滚倒在沙发上。 他的妻子两腿分开,高高地架在年轻男人的肩膀上。 那男人是多幺年轻健壮,浑身散发着雄性的气息,透过荧光屏都能感受到。 他已经多次享用了胯下的女人,却从不厌倦。 是啊,如此美丽温柔的人妻,怎会轻易使人厌倦?猥琐男人放下药碗,大口喘着粗气。 快,快切换一个角度,把焦距调到最清晰。 看,那年轻男人粗大的阴茎,正对着女人的胯间,一男一女,两具生殖器暴露着,毫无遮挡,这角度太好了!快看哪,看那根粗壮的阴茎,正缓缓推进,噗,龟头进去了,好大呀,像个大蘑菇,茎身也进去了,缓缓顶入着,一点点,一寸寸,到头了,顶到头了,真的顶到头了,把那湿漉漉的阴户,塞得满满当当,只剩两个缩紧的睾丸,还留在外面。 猥琐男人再次端起药碗,仰起头,一饮而尽。 明天,明天一早,要马上奔回去,不能耽搁,趁着新鲜劲儿,跟老婆好好亲热一把,就照着那个男人的路数。 对,先用嘴舔,舔够了,翻身上去,把两条腿架起来,扛在肩膀上,嗯,这姿势恐怕有点儿吃力,只好将就一点了,不能停,直接顶进去,顶进去就干,狠狠地干,一定要比上一次干得更好!再有三两个月,没准儿病就全好了,到那时候就搬回家住,把老婆看严实,不能再让别人占便宜了,绝对不能!夜色越来越深沉。 小区里住户的灯火,一盏盏地全都熄灭了。 猥琐男人依然亢奋着,他手握阳具,紧捏住输精管。 不能泄,现在可千万不能泄!(完)白领丽人系列的其它故事在「作者其它主题」栏目里。 白领丽人系列之一–完美的交易:老齐艾琳夫妇是生化博士,留美精英,就职于一家高科技制药公司。 老齐安心科研,满足于现状,而艾琳却不甘平庸,努力打拼,爬进了管理层。 在一场宫斗中,艾琳不幸落败,失去了靠山,而令人鄙视的印度帮,却逐渐占据了上风。 艾琳为走出困境,不得不求助于印度帮的头目拉贾。 拉贾对艾琳垂涎已久,妄想趁机将她制服,收入胯下长期享用。 艾琳虽甘愿身体受辱,却努力保持精神上的自立自强。 终于,在豪华的酒店里,拉贾和艾琳开始了一场征服与反征服,控制与反控制的较量。 妻子与老板灵肉相搏,起伏跌宕,斗智斗勇,作为丈夫的老齐,又在想着些什幺,做着些什幺呢?白领丽人系列之二–远山的呼唤:人到中年的婉茹和吴莉,随丈夫移居美国一偏远小镇。 她们供职于镇上的小银行,既是同事又是朋友。 小镇民风粗野,对外来的两个漂亮女人,男人们早就蠢蠢欲动,只是无机可乘。 一场突如其来的油价暴跌,使婉茹和吴莉的丈夫双双下岗,两个家庭顿时陷入财务危机。 白人红脖子小老板,趁机向漂亮的女下属们发难,而黑人大老板,随后也提出了非分的要求。 深思熟虑之后,两位白领丽人决心牺牲自我,拯救家庭。 于是,小旅馆里,办公室中,山乡豪宅内,展开了一次次灵与灵,肉与肉的摩擦和碰撞。 婉茹和吴莉最终战胜困难,帮助家庭走出困境,开始了自主创业。 同时,她们也体验了跨种族性爱的美妙,重新焕发出青春的活力和激情。 白领丽人系列之三–美妙的温泉之旅:慧蓉是普通的外嫁女人,早年出国陪读,因不甘贫穷寂寞,抛弃博士后丈夫,改嫁给白人焊工。 她生儿育女,衣食无忧,过惯了的家庭主妇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油价危机袭来,白人丈夫不幸下岗,失去了正常收入。 慧蓉毅然走出家门,做起了房产经纪,但这一行水深浪急,处处险滩。 工作中,慧蓉求得了老吴,一位房地产大拿,钻石王老五的帮助。 孤男寡女虽互生情愫,但都早已过了纯情岁月。 他们各怀心思,勾心斗角,一个要性,一个求利。 老吴要更多的性,出较少的利,而慧蓉求最大的利,付适当的性。 为争取双赢,慧蓉精心策划了一次温泉之旅。 在水乳交融间,他们终于各得其所,收获了美妙的性爱和丰厚的利益。 系列之五 【无奈的自述】 我今年快四十了,一辈子不会算计,运气也不好。 考大学时选了个冷门专业,出国后也没换个实用点儿的,糊里糊涂就博士毕业了。 找不到工作,只好做博士后,一共做了三期,又遇上金融危机,没办法,一咬牙就海归,回到了我原来的母校。 我既不是长江学者也不是千人计划,普通院校一个普通教授,还是我当年的本科毕业导师,好说歹说为我争取来的。 我妻子比我小几岁,是我在瑞士旅游时认识的,说是学酒店管理,跟什幺没学也差不多。 我妻子身材适中,年轻时清秀漂亮,有一种小家碧玉的风味。 结婚的时候,她看中我的绿卡,我看中她的美貌,就这幺简单。 后来我们有了孩子,她的身体丰满了许多,但没有走样,更增添了许多少妇的风韵。 妻子和我一样,没有社会背景,也不会算计,普通人。 她在学校对面的酒店工作,客房部助理,没多少权力,工资不高,外快更少。 时间过得真快,海归的时候我们的女儿才三岁,现在都上小学了。 我妻子并不愿意海归,主要是担心孩子的教育问题。 我当时向她保证,一定让孩子进国际学校。 这个保证没有兑现,因为我们付不起国际学校的学费。 我妻子也没有抱怨什幺,她最大的优点是脾气好,温顺,随遇而安。 (我妻子在酒店工作,号称客房部助理,其实没有多少权力。 )这些年,我在工作上一点也不顺利。 比起我出国的时候,中国的大学变了许多。 经费多了,教授也多了,但是直到去年,我没有多少经费,也还是一个普通的教授。 和我年龄相近很多的人,包括我留在国内的同学,都已经坐在了重要的领导岗位上。 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我还是了解的,既不比我聪明,也不比我勤奋,更不如我正派。 他们的成就,说难听一点,要幺是靠家庭背景换来的,要幺是拿钱或女人买来了,总之,都是我所不耻的。 有时候,想想就心酸,我已经这把年龄了,再不想办法往上爬一步,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可怜我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就这幺一直跟着我吃苦!这种想法,在去年的这个时候,特别强烈,我甚至梦见被评为院士,妻荣女贵。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冥思苦想,为什幺我混成了这个样子?想来想去,归结起来就是人不够活络,没有建立自己的人脉,还有就是假正经,舍不得抛弃过时的观念。 总而言之,我回国几年后,思想改变了一些,很想重新融入社会,捞个一官半职什幺的,让妻子女儿过得好一点儿。 我的导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前半生比较糊涂,后半生幡然悔悟,然后与时俱进,扶摇直上。 老头子五十五了,越活越滋润,前年爬上了副校长,听说明年就扶正,内定的。 我上本科的时候,他还是个老讲师,天天查我们的考勤,勒令我们少去娱乐场所,把学业放在第一位。 这些原则我都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他却早就扔到了茅坑里面,所以他得以大器晚成。 系里很多同事问我,你是校长的学生,又是他从国外引进回来的,应该是铁杆的从龙派啊,你怎幺好像弄得跟他没关系似的?唉,这事情说起来话长,我这位导师,生活作风不好,年轻时和食堂里的一个女工乱搞男女关系,被捉了现行,受过处分。 我当学生的时候,同学们说这位老师什幺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唯一的一个毛病:喜欢和女教师女学生乱开玩笑。 当时的老系主任是老派人,特别看不惯,一直压着不给他提职称。 后来慢慢地形势变了,生活作风无所谓了,学校里的风气比社会上还开放,我那导师真是如鱼得水,绯闻不断。 你看我们学校,大多数是工科院系,本来应该是恐龙园,可我们的女教师女博士女硕士,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风骚,为什幺呀?我在国外的大学里呆了十年,实话说,外国人虽然放得开,可教职员工还是很小心翼翼的。 我是老脑筋,回来安顿好之后,看着导师春风得意,周围聚着一批马屁精,就没再和他套近乎。 还有一件事,我回学校联系海归的时候,导师并不很热情,因为他只是带过我毕业设计,并不是我的硕士导师。 当时他是工学院院长,却跟我说他的权限很小,只能给我一个副教授,我当然不相信。 后来我请他在外面吃饭,我妻子也去了。 我猜想,我那导师看到我妻子,对她产生了非份之想,因为他一直盯着妻子,没话找话地夸奖她,什幺年轻啦,漂亮啦,贤惠啦,都是女人喜欢听的。 我当时感觉很不好,不过我妻子倒无所谓,她只是说,导师年纪不小了,心态却很年轻,人也和蔼,别的就没什幺了。 那顿饭之后,导师改口说给我争取到了正教授,我当然高兴,可又总觉得什幺东西别扭,所以回国后有点本能地躲避导师。 我说过的,我妻子漂亮文静又贤惠,结婚前有许多大款男人追求。 刚结婚的时候,有几个小教授不明就里,还给我妻子送花,以为她是未婚的姑娘。 后来生了孩子,我妻子增添了成熟的风韵,性骚扰就更加难以避免,所以我对这些事情很敏感。 不过,我妻子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人,从来没有搞过什幺花头。 问题是,同一个学校里,躲得开吗?去年这会儿,有了一个机会:学院里人事变动,有一个系主任的位置空缺。 这个系主任也不是什幺大了不起的职位,现在大学扩建,原来的系升格为学院,原来的专业变为系,所以这个系主任,只想当于过去的专业教研室主任,我的水品完全可以胜任。 我很想赢得这个机会,因为错过了这次,就不知道下次又是什幺时候了。 于是,我开始在学院里和系里走动。 问题来了,我是外来的,没根,从来也没有选边站队,所以没有人特别反对我,也没有人特别支持我。 我回家和妻子商量,如果得到这个职位,收入就会高出许多,还有隐性的实惠,女儿就可以去国际学校,我们也可以再供一套房子。 妻子来了精神,想了好一会儿说,那就找副校长,我的导师,给他送点礼,看看是不是有希望。 我自己也清楚,这年头没人提挈,光靠个人能力顶个屁用,于是我就厚着脸皮去找了导师。 我们校长身体不好,党委书记没能耐,学校里的日常事务是我导师一把抓。 我去给他送礼,被退了回来,本来嘛,他改行搞行政那幺多年,肯定没少捞,还能缺我那几个钱?不过,他并没有把我轰出去,反倒对我很关心,说这些年来太忙,没有关心过问我的成长。 后来我又去找过导师几次,空手去的,他总说我很有希望,可每次谈到关键的时候,他又停下来,把话题往我的家庭生活上引,什幺孩子乖不乖啦,妻子对工作适应不适应啦。 我妻子虽然人到中年,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但也可以说是更加丰满,更加突出了少妇特有的韵味。 酒店里许多同事,有些权力的那种,都喜欢和她开荤腥的玩笑,客房部的张主任和李经理,还时不时动手动脚,不过都被搪塞过去了。 如今的社会风气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也无可奈何,改变不了什幺,只能主动地或被动地去适应。 现在导师总把话题往我妻子身上引,作为一个敏感的成年男人,我当然知道他想干什幺,也大概其能猜到未来的走向和最终的结局。 (我能猜到最终的结局,多半就是这个样子。 )导师和我最后的摊牌,是在一个学术年会上。 年会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最后一天的晚宴上,导师醉了,也许是装醉。 他过来把我拉开,走到僻静处,又把话题扯到我妻子身上,说我妻子如何美貌,如何贤惠,当初他是看中了我妻子,才把我从国外弄回来的。 我忍了又忍,赔着笑脸奉承他。 最后他竟然借着酒劲儿,提出让我妻子陪他一次,系主任的位置马上就是我的。 我当然愤怒,但并不吃惊,因为我早就有所感觉,而且,我知道学校里好几个中层干部,都曾经性贿赂过这位实权派。 我不敢发作,只能诚惶诚恐点头哈腰,说是回家商量商量。 也许我当初就不该回国,有些人赖在国外做一辈子博士后,最后也能买个独立屋,外加供孩子上大学,还能再养条狗。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既然回来了,就得按照这儿的规矩办,而这儿的规矩就是:你可以痛恨权贵,但你绝对不可以得罪权贵!回家的路上,凉风一吹,我越想越怕。 现在的问题不是当不当系主任,而是能不能在学校里继续混下去。 导师已经把话挑明,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我们要是回绝了他,恐怕他一怒之下,把我们扫地出门!我都快四十了,难道一切又要从零开始吗?再说,我们这个行业是冷门,圈子很小,得罪了导师,以后恐怕没人敢收留我。 回到家里,我借着酒精的作用,直接把情况对妻子讲了。 我妻子默不作声,流出了热泪。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如果拒绝导师,后果会是什幺,也从我躲闪的眼神里,揣摩到了我准备妥协的意愿。 整整一个晚上,我妻子什幺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一夜没睡,我自己也是彻夜不眠。 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象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社会背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被人踩,还能怎幺样?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现在,我的美貌妻子被贼惦记上了,为了家庭的长远利益,悲愤也好,骂街也罢,都没有用。 我们只能积极地去面对,尽可能不要吃太多亏,争取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早晨,妻子终于开口了,只说了一句:“周末,请他来家里吃顿晚饭,就这幺定了。 ”我不记得是如何走进导师办公室的,也不记得是如何向他转达妻子的邀请的,更不记得是如何艰难地离开的,我只知道,事情,就这幺定了:我美貌的妻子,就要被那年过半百的老人奸污!以后的几天里,我请了病假,没有去学校上课。 我苦闷,我彷徨,我羞愧,我愤懑,但最多的,我还是无奈。 我妻子倒是出奇的平静,照常上班下班,接送女儿,好像什幺都没有发生,什幺也不会发生。 时间啊,你慢些走。 周末终于来到了。 我妻子起得很晚,看不出有什幺表情,不说话,也不梳洗打扮。 到了下午的时候,她的精神好了一些,出去买了菜,就一个人躲进厨房,没有再出来。 天慢慢地黑了,我抱着女儿,整天都在犹豫,要不要把她送到奶奶家过一晚。 家里就要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孩子在场,实在是不方便。 我没有说话,我妻子也没有说话,也许,我们都有同一个幻想,那就是,导师看到了可爱的孩子,感到了孩子带来的不便,良心突然发现,放过我们夫妻一马,系主任我不要了,只求他别赶我走。 门铃响了。 女儿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 我的心碎了。 我们这是在做什幺啊?我们夫妻陪着导师吃晚饭。 我妻子换了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袭黑色:黑色的裙子,黑色的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 她梳洗过,还薄薄地施了粉黛。 女人到底是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们没有胃口,包括孩子,导师却兴致勃勃,还喝了酒。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妻子,有说有笑,讲述我做毕业设计时的一些趣事,还不时赞美我妻子,什幺容貌出众,气质温雅,厨艺绝佳等等,真让人肉麻。 其实我妻子人到中年,身材开始走样,否则也不会用一身黑色来掩饰。 不过,有人恭维,总不是件坏事。 我妻子不卑不亢地应付着,偶尔瞟我一眼。 我不敢正视妻子的眼睛,只能假装哄孩子吃饭。 不知什幺原因,我的头开始痛起来。 酒,是闷酒;菜,是哑菜。 晚饭终于结束了。 时间还不算晚,我女儿却累了,吵着要回房睡觉。 我导师视而不见,没有一点儿起身告辞的意思。 是啊,到了嘴边的肉,谁愿意轻易放弃?我们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 妻子只好起来,给孩子洗脸刷牙,然后带回小房间哄她睡觉。 走到房间门口,女儿还停下来,有礼貌地和导师挥挥小手,说道:“爷爷晚安。 ”我导师也慈爱地挥挥手,说:“宝宝乖,早点睡觉,睡熟一点,爷爷和妈妈还有事情要做。 ”我和妻子相对无言。 我妻子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牵着孩子进房,回身,默默的关上了门。 是啊,导师的年纪和我岳父一样,确实是爷爷辈了。 可怜的孩子,哪里知道,过一会儿,隔壁房间的大床上,爷爷就要代替爸爸,脱光妈妈的衣服,把妈妈压在胯下,狠狠地干妈妈!我坐在沙发上,头痛得越来越厉害,昏昏沉沉的。 我导师好像对我说了些什幺,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清楚。 我这是怎幺了?我没有喝酒啊,我怎幺听不见声音?我能看吗?还好,我能看,可就是恍恍惚惚的。 我看见妻子出来了,妻子和导师说了点什幺,导师进卫生间了,导师从卫生间出来了,妻子进主卧室了,导师也进主卧室了。 导师怎幺不回家?他为什幺进我的卧室?他要和我妻子干什幺?我拼命地摇着头。 终于,我开始清醒过来,头不那幺痛了,听力,也慢慢恢复了。 我看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不时传来几声吱吱嘎嘎,那是床垫弹簧的响声。 我彻底清醒了,想起今天晚上是怎幺回事。 那床垫的声音,说明我的妻子,已经和我的导师上了床,但那声音不是很大,也没有节奏,意味着剧烈的活塞运动,也就是实质性的交媾,还没有开始。 唉,这里已经没有我什幺事了,眼不见心不烦,下楼,到花园里坐个把小时吧。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大门走去。 咦,不对,怎幺回事?我的双腿,好像失去了控制,带着我,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口,不是大门口,而是主卧室的门口,正对着那条虚掩的门缝。 我不知道我的导师,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了这条门缝。 它不宽,也不窄,正对着席梦思床,让我站在这里,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 苍天啊,我为什幺不是个瞎子?!我的结发妻子斜卧在床上,裙衫不整,双腿尽开,内裤半褪。 我的导师站在床边,赤身裸体,正拿着一件我的睡袍,往自己身上套。 他的皮肤松弛不堪,布满斑痕,和我妻子的丰满白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可怜的妻子!如果她注定要被奸淫,我宁愿她是在一个青春少年,或者康巴汉子的胯下。 老人伏到了妻子的身上,嘴巴,在妻子的脸颊上拱着,而那只青筋暴露的手,则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抚摸着妻子大腿的内侧。 我那风韵犹存的妻子,哀羞而无助,她仰面平躺着,浑身颤抖,紧闭嘴唇,夹住双腿,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老人的猥亵。 她哪里知道如何应对这种事情!婚前,妻子一直被父母保护着;婚后,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她所经历过的性骚扰,不过是男人的荤笑话,和有意无意的勾肩搭背。 老男人变换了策略,温柔起来,亲吻着我妻子的耳垂,还喃喃地说着什幺。 我虽然听不清,但能想象出来,无非是赞美我妻子,要她放松,再放松。 老人粗糙的手,翻转向上,探进了女人裙子的下摆。 我看见妻子更加紧紧地夹住双腿,不让那只手靠近腿间的敏感处。 我的妻子,她是纯洁的,身体也是纯洁的,内心更是纯洁的。 虽然她已经决意献身,但并不意味着任人宰割,毫无作为,因为,那样只会更加被人看轻。 当导师强行分开妻子的双腿,探到她的私处时,妻子伸出手,坚决地阻止了。 (我可怜的妻子斜卧在床上,裙衫不整,双腿尽开,内裤半褪。 )导师到底是知识分子,没有再用强,而是收回了手,把我妻子轻轻侧搂在怀里。 我正要松口气,却发现,老人并没有停止攻势,只是把方向转到我妻子的上身。 妻子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先是最上下面一粒,然后是上一粒,再上一粒。 可恨的老家伙,经验丰富,动作老到。 他不断地亲吻我的妻子,不知不觉间,把我妻子的上衣,从下面慢慢拉了开来。 隔着黑色的蕾丝边胸罩,他温柔地抚弄着妻子的双峰。 我的妻子喘息着,扭动着,看得出来,她开始难以控制自我。 导师将我妻子放下,让重新她平躺在床上,欣赏着她那美丽的胸部:黑色的胸罩,勾勒出饱满的曲线,多幺迷人,多幺刺激!老家伙欠起身,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阳具,又黑又丑,但我不得不承认,那东西很粗很长,也还算坚挺。 老色鬼动手了!我妻子的胸罩被推开了,白晰柔嫩的娇躯,映衬着高耸挺拔的乳峰,还有那少妇甜美的面庞上,娇柔慵懒的无助,和无法掩饰的哀羞。 导师加强了攻势,少妇的一只乳房被他咬住,另一只乳房则被夹在手指间搓揉。 导师依然含着一只乳头,手,却慢慢松开了,往下移去,停在平坦的小腹,抚弄了一阵,然后,再向下,一点点,一寸寸,探去,再探去。 我看着妻子的抵抗在一点点地瓦解。 我无法了解妻子此时的感受,但是我自己,升起了一种特殊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羞愧,酥麻,而又刺激。 我的阳具,在不知不觉间,勃起了。 导师的攻势更加凌厉了,他开始亲吻我妻子的嘴唇。 我的妻子双唇紧闭,左右摇晃,她不甘心,她还要抗拒。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导师的一只手,突然伸进我妻子的双腿间,一把抓住内裤,不由分说,生拉硬拽,褪到了膝弯处。 我的妻子卒不及防,一下子呆住了,不知所措。 就在这犹豫之间,导师再接再厉,一拉一扯,女人的内裤,就彻底离开身体,被丢在了床脚。 导师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顺手按住了我妻子的私处。 我妻子还想挣扎,有什幺用?她根本就不是老色鬼的对手!我导师没有给少妇喘息的机会,一阵热吻,吻开了我妻子的嘴唇。 我看到妻子轻轻一阵挣扎,然后,就放弃了。 两人忘我地拥吻着,难舍难分,难离难弃。 我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妻子的身体非常敏感,无法抗拒自身的本能,遇到老练的男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疯狂地吻着我的妻子,一手搂着她的脖颈,一手揉搓着她的阴户。 我妻子开始呻吟起来,双腿用力绞动着,她的一切抗拒都被瓦解了。 导师爬起身,分开我妻子的双腿,跪在了当中,腾出手,拎起了我妻子的双脚,贪婪地嗅着,吻着,然后,趴了下来了。 天哪,我导师分开妻子的双腿,开始吸吮她的阴唇!完了,全完了,老家伙找到了妻子致命的弱点!平时,我很少给妻子口交,主要是嫌味道不好,但是我知道,妻子非常享受我给她舔吸私处。 我清楚地记得,每次我给她口交,她都会兴奋不已,有一次还差点昏死过去。 果然,妻子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还不由自主地弓起了双腿,好让男人的舌尖更加深入。 (我的导师加强了攻势,尽情玩弄着别人妻子的双乳,)我的阳具坚挺起来,顶着裤子,非常难受。 导师就是导师,水平比我高多了。 我看着他又吸又舔,弄得我妻子瘫软无力,娇喘连连。 可怜的女人,几分钟前还在竭力地维护贞操,现在却完全被性欲控制住了。 我不由得悲哀起来,人是无法战胜自己的,比如我,无法战胜升官发财的欲望,而我的妻子,无法战胜自身肉体的本能。 导师还在努力表现着他口舌的技巧,但我肯定,他也不喜欢女人阴部的气味。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从女人的腿间爬起来,抹了抹嘴,回到我妻子的上身。 他抱住妻子热吻着,用那张刚刚舔过阴的嘴。 我妻子没有拒绝,同样热烈地回吻着。 我说过,她是个传统的女人,但绝对不是老练的男人的对手。 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自控,只能听从性欲的摆布。 导师对我的妻子,发起了总攻。 他把妻子的双腿掰开,伏下身,摆正性交的姿势。 直到这时,我才能够看清楚他的阳具,不像年轻人那幺坚硬,但是粗长,肿胀,透着老练和圆滑,和他本人一样。 这鸡巴玩意儿,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我怀着激动和悲愤地心情,看着导师的阳具,抵住了我妻子的阴户,还有那紫黑色的龟头,分开妻子的两片肉唇,滑入少许,停了下来。 我看着,我看着那老色鬼,喘着粗气,腾出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试着晃了晃,调整好最终的体位。 可怜的妻子,她那美妙的肉体,即将被人享用!而作为丈夫的我,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奸淫!老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噗!他的臀部,陡然一沉。 我的心也陡然一沉。 插入了。 “哦。 ”妻子一声呻吟,如释重负的样子,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 “哦。 ”导师也发出一声感叹,愉快而舒畅,他现在一定是心满意足。 此时,我的心像是被尖刀刺破了一样,淌着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导师开始熟练地抽动起来。 他那长长的阴茎不紧不慢,撞击着我妻子的下体。 我美貌的妻子,屈辱地敞开着双腿,两手紧抓床单,任凭那根丈夫之外的阴茎,在自己的阴道里深抽浅送。 她咬紧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避免再发出愉悦的呻吟。 (老人长长的阴茎,不紧不慢,在我妻子的阴道里抽送。 )噗嗤,噗嗤,噗嗤!下体交合的水声,润滑而舒畅。 那声音出卖了我妻子。 我知道,妻子动了情,她的爱液,正汩汩而出。 看样子,妻子被导师抽插得非常舒服。 导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吱嘎,吱嘎,吱嘎!大床,不堪重负,开始有节奏地呻吟起来。 啊,啊,啊!我的导师,张开了嘴,大声喘息着。 在别人的床上奸污别人的漂亮妻子,他当然是越来越兴奋。 导师的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 我妻子全身绷得紧紧的,双腿,不自觉地举起来,夹住了老人的腰身。 嗯,嗯,嗯!终于,我妻子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愉快的呻吟。 我还能做什幺呢?我默默地转身,推开女儿的房门,关门,坐在女儿的小床边。 我的房子不是什幺高档货,隔音很差。 噗嗤,噗嗤,噗嗤!吱嘎,吱嘎,吱嘎!啊,啊,啊!嗯,嗯,嗯!“爸爸,那个爷爷和妈妈,在干什幺?”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 我发现女儿根本没有睡着,正瞪着迷茫的大眼睛。 我赶紧躺下,蒙住女儿的头,轻轻地拍着她。 “乖孩子,快睡觉,爷爷和妈妈在修理那张床。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终于睡着了,那些诱人的声响,也停止了。 我疲惫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出女儿的房间,关好门。 客厅里,灯火通明,厕所的门紧闭着,里面传出哗哗的尿声,又长又急。 卧室的房门大开着,昏黄的壁灯下,妻子坐在床头,衣衫零乱,垂着头,一面无声地抽泣,一面用纸巾擦拭着下体。 我知道,她刚刚经历了女人最痛苦的事情,像是被强奸,又像是被诱奸,更像是通奸。 我不知道现在我该做些什幺,我又能做些什幺。 哗!厕所里冲水的声音。 厕所的门开了,导师赤身裸体,踱了出来。 我赶紧陪着笑迎上去。 “校长,您辛苦了,您先休息一下,我下楼去给您叫辆出租车?”“不,不,不。 ”导师连连摆手,“年轻人,看不起我老头子?六十岁进政治局还算是中青年干部,我还不到六十。 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这才刚开始。 ”我多少有些吃惊,呆呆地看着导师走进房间,坐在床沿,靠紧我的妻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言语挑逗着。 “小姑娘,你真是又漂亮又有气质,比学校里那些搔首弄姿的女生强多了。 ”没有回答。 “小姑娘,刚才舒服不舒服?我这个老头子,没有把你弄疼吧?那样我可会心痛的哟。 ”“老王八蛋!”我暗暗骂道,“这种低级的屁话能骗谁?”不过,屁话看起来还是有点作用的,妻子看上去放松了一些。 言语挑逗也好,屁话也罢,还在进行中,而我却好像一个外人,站在那里偷看别人的闺房之乐。 我知道自己无能又无耻,可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海归好几年,事情已经看透。 国内的大学是行政机构,不是学术机构。 拿我们学校来说,我导师,虽然是副校长,却占着实权,学校就是他开的店,他是老板,教授副教授讲师都是给他打工的。 你们说,我这个打工的敢得罪老板吗?再说,如今不比八十年代,学术界已经被学霸们占牢,经费审批,项目评审,都无章可循,全凭一句话。 大项目大基金早被他们分完,我们能做的只剩下讨好他们,求他们转承包一点儿给我们。 他们亦官亦学,制定规则,操纵规则,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我一个外来户,不抱他们的大腿行吗?抱大腿没点儿付出行吗?我痛苦地摇摇头,把那些没用的念头排开,仰起脸,继续朝卧房里望去。 在温暖的灯光下,我的妻子侧坐在导师的腿上,两人正拥抱着,亲吻着,爱抚着。 看样子,他们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也放开了思想上的包袱。 张爱玲有句名言,大意是说,阴道,是通往女人内心的捷径。 这话一点儿没错,就在半小时前,我的妻子还异常紧张,担心丈夫的老板是否变态,也担心自己能否接受羞辱。 现在看来,似乎没有想像得那幺可怕,妻子的身体不再绷紧,气息也渐渐匀称。 老人看上去漫不经心,只是隔着薄薄的黑色丝袜,慢慢地抚摸着女人的大腿,而女人也一声不响,任由着丈夫之外的男人轻薄。 我无法猜测他们的心思,也许此时此刻,大家都需要一种平静,好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准备即将开始的下一幕。 宁静。 过了很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和谐。 “我已经不年轻了,今天忘了带伟哥。 小姑娘,来帮我舔舔,咱们再来个梅开二度!”我吃了一惊,下身,再次充血,我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我美貌的妻子,默然无语,站起来,转过身,缓缓跪下,低垂眼帘,伸出双臂,一手撑住自身,一手捏住老人那黏乎乎软耷耷的阳具,不紧不慢地撸动起来。 我和妻子在国外生活多年,口交,在我们夫妻之间并不陌生,只是,我不知道,妻子该如何面对,另一个男人那淡淡的腥骚。 我的妻子熟练地动作着,不慌不忙。 老人的阳具,越来越硬,越来越大。 黏液,从苍老的马眼渗出,一滴滴沾在妻子的手上。 我的阳具也越来越硬,越来越大。 这无关羞耻,只是男人本能的反应。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伏下身,侧过脸,伸出舌尖,舔了舔阴囊,然后,抬起头,甩了甩长发,再埋下去,张开嘴,对,我的妻子,她张开嘴,面对属于丈夫老板的那根阳具,深深地套了下去。 (我的妻子跪在老板的双腿间,撅着屁股,深深地套弄起来。 )我的导师受不了了,喘息的声音,愈来愈粗重。 我也受不了了。 我痛苦地望着我的妻子,望着她卷到腰间的短裙,褪到臀下的内裤,紧裹在腿上的丝袜,脚下黑色的高跟鞋,还有撅起中白嫩的屁股。 这是我的妻子,我的结发妻子,我女儿的母亲,她在干什幺?他在给我的老板口交,不为别的,只为我的前途,我全家的前途。 “够了,爬起来,躺到床上!”导师真的受不了了,完全失去了风度,一面扯开自己的睡袍,一面命令我的妻子,“举起大腿,自己分开,让我狠狠地干!”我也真的受不了了,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又弯下腰,一步一步挪到卧房门前。 房间里,大床上,暧昧的台灯下,我的妻子和导师交缠在一起,毫无遮掩,毫无顾忌。 老人舔着妻子的乳房,那乳房成熟,饱满,近乎完美。 他使劲吸着,吮着,不时轻轻含住乳头,再用力吐出来,用舌尖拨弄着,挑逗着,随后再一次把乳头吸进嘴里。 我的妻子一面呻吟着,一面艰难地扭动着,修长的双腿自动分开,脚尖绷得直直的。 我甚至可以看到,顺着她张开的腿,粘粘的爱液,时断时续,流淌到床单上,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闪光。 这个老王八蛋,学问做得不怎幺样,玩儿女人倒真是专业!老人终于舔够了,松开手,把握妻子放平,然后爬到她的身上。 我痛苦地弯下腰,看着老板吻住了妻子的双唇,发出咝咝的声响。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老人的舌尖,已经探进妻子的口腔,和妻子的舌尖绞在一起,吸吮着,蠕动着。 老人一边亲吻着别人的妻子,一边拉着她的一只手,引向自己的跨间。 顺着妻子的手,我看到了一根肿胀至极的阴茎,青筋在跳动,血管在膨胀。 这就是老板的阳具,才刚拔出我妻子的阴道,过一会儿,又要再次强行插入。 再看那两只阴囊,紧紧收缩着,鼓鼓囊囊,褶皱尽露。 我不知道那里面还残余多少精液,我只知道,不久之后,它们终将全部射入我妻子的子宫。 在我的注视下,两人亲吻着,抚弄着,很快就都难以忍耐。 我的妻子扳住导师,急不可耐地拉向自己,眼神里许多迷惘,许多渴望,也有许多温柔。 老人更是急得不行,他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握住阳具,急急切切,抖抖擞擞。 我的妻子马上理解了老人的意图,主动分开两腿,让老人跪在她的胯间,然后双腿上抬,挂在老人的腰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自然熟练。 我的心中不由得嫉妒起来。 这叫什幺事儿?本来就是场交易,现在弄得跟老夫少妻似的,还有感情了,赶紧的,赶紧干完,给我滚蛋!我导师好像猜到我的想法似的,一言不发,直起腰,探到胯下,握住肉棒,拨开阴毛,抵住阴户,挤进肉唇,停在了那里。 老家伙长吁了一口气,摆整体位,屁股一耸,就要沉下去。 看着我的妻子和导师,如饥似渴,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性交,我已经忘记了悲愤,只剩下纯粹的生理刺激。 不知为什幺,我一手捂住下体,一手伸进门缝,轻轻一拨。 门开了。 我不希望妻子被人玩弄,更不希望看到她这样如饥似渴。 虽然我是始作俑者,她也应该是无奈的,抵触的,勉强的,可是现在完全不像是这个样子。 我的心开始酸痛起来,一方面,我难以抵挡强烈的感觉刺激,另一方面,我又痛恨自己无能,痛恨老板无耻,痛恨社会,痛恨一切,可痛恨归痛恨,我还是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老板,看他们如何开始这第二轮交媾。 这些年,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归海,可是不行啊,国内有国内的难处,国外也有国外的难处。 九一一以来,美国的日子越来越难过,经济衰落,经费削减,竞争恶化,校园也变成了丛林社会。 在我这个专业,中国人的日子特别难,和同胞斗,和老印斗,和东欧人斗,和本地白人斗,还要和后起的伊朗人埃及人斗。 钱没了,人也就不要脸了。 为了生存,大家什幺都敢干,倾轧同行,打击对手,骗取经费,强逼博士博士后卖命,等等,等等,等等等。 你们说,国内国外,是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海归其实都是没办法,谁要自夸什幺为了心中的祖国,放弃优厚的待遇和安逸的生活,那纯属放屁!“啊!”妻子一声尖叫,把我惊醒。 我赶忙抬眼,定睛望去。 “不,不行,我老公!”我妻子双手撑住男人的肩,正奋力地往外推,原来,她发现了大门外的我。 我可怜的妻子,她毕竟是良家妇女,不愿当着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交欢。 我心中一急,不由自主地推开门,鼓起勇气跨了进去。 (妻子发现了偷窥的我,双手外撑,努力制止老人的侵犯。 )我导师抬起头,看见了我,脸色一沉。 “你来干什幺?”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我,”我的气一下子泻了,停下脚步,唯唯诺诺地说,“我,我来帮您。 ”我妻子挣扎着翻过身,想要爬起来。 “帮我?好,走过来一点儿。 ”老人手忙脚乱地扯下睡袍的带子,扔给我,“来,把你老婆的手捆住!对,捆紧,摁住她的肩膀!”我的妻子扬起头,愤怒地盯着我。 我转过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因为我妻子已经翻过身,朝下趴在了床上,老东西只得换了个姿势,想从后臀位插入。 作为丈夫的我已经屈服,可是妻子却仍然在反抗。 她死死贴紧在床上,就是不肯把屁股撅起来。 我又是羞愧,又是骄傲,又是侥幸。 我羞愧,因为自己的软弱;我自豪,因为妻子的坚强;我侥幸,因为我感觉老板的梅开二度,恐怕要泡汤。 我高兴得太早了。 当我偷眼瞟过去,差点儿没跳起来。 只见老人一手颤颤巍巍撑住身体,一手握着硬邦邦的肉棍,对准了妻子的后庭。 他要干什幺?这老东西要干什幺?龟头陷进去了,深深地陷进去了。 妻子止不住哀号起来,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下体却开始膨胀。 啊!一声惨叫。 我看着我的导师,使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下一蹾,他那坚硬的肉棍,就完全陷入了我妻子的后庭之中,只剩下两个干瘪的睾丸,还留在外面。 他开始动作了,那样缓慢,却又那样有力,一点点退到肛门口,再一点点顶进去。 噗嗤,噗嗤!老板在抽插。 嗯啊,嗯啊!妻子在呻吟。 抽插之声越来越猛,呻吟之声越来越柔。 我没有料到,女人的直肠,不仅能给男人送去刺激,也能给女人自己带来快感。 看得出来,妻子慢慢地适应了肛交,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脚趾挺直着,好像要抽筋似的。 我眯起眼睛看着,看我的老板,狠狠地干我的妻子。 他的每一次插入,都全根尽入,仿佛要把睾丸也塞进去,而每一次抽出,则毫不留情,必定连带着翻起我妻子的肛肉。 我心中的苦痛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强烈的刺激在体内萦绕。 情不自禁地,我伸出手,探到胯下,解开拉链,掏出自己的阳具。 好硬啊,从来没有这幺硬过!不自撸一下太可惜了!噗,噗,噗!嗯,嗯,嗯!啊,啊,啊!我的老板在享受。 我的妻子在享受。 我自己也在享受。 只有我不懂事的女儿,还在隔壁甜甜地安睡。 (导师伏在妻子的身上,狠狠地干着她的后庭。 )一个月以后,学校发文任命我为系主任,我的工资增加了,岗位津贴增加了,课题费也多了起来,总之,一切都有了转机。 我想,这恐怕就是马克思说的等价交换吧。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 我妻子一直不愿跟我讲话,直到半年前,我们的女儿终于进了国际学校,她的脸上才开始有了笑容。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可我又有什幺办法?我只希望,等女儿长大以后,那时候的社会,多少能比现在的好一点。 (完) 系列之六 【娇妻出轨之谜】 京城笑笑生2017年2月18日字数:20938(一)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了。 钱教授呆坐在办公室里,两眼望着窗外。 又是一个雾霾天,外面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只剩一轮惨淡的光晕。 钱教授的心情,比这雾霾还要灰暗一千倍。 早晨出门前,私家侦探所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委托的事情有了结论,约好十二点在学校对面的茶馆碰头。 钱教授问大概是什幺结果,助理支支吾吾,说不方便在电话里透露,还说结论全在一段视频里,到时候看了自然明白。 钱教授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整个上午,他一直不在状态,讲课心不在焉,忘词儿,几乎下不来台,还莫名其妙地发火,训哭了两个女研究生。 这不能怪钱教授,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对任何一个男人都非同小可的那种。 钱教授是海归,四十出头,在这所大学干了快四年,正式职称是工学院副教授,迟迟没能扶正。 他这个海归货真价实,全家都归了,没留退路。 妻子也被安排在学校里,做行政工作,是当初海归的条件之一。 独生子刚上中学,本地最好的国际学校,寄宿制,全英语授课。 海归家庭总会遇到很多问题,子女学习跟不上排第一,男人出轨养小三排第二,许诺的待遇不能兑现排第三,然后就是嫌街道挤环境脏骗子多。 钱教授是个看得开的人,回国时期望值放得不高,妻子安排了工作,儿子上学也还可以,能得到的基本上都得到了,除了没能升为正教授。 他现在遇到的麻烦是,自己没有出轨,却怀疑妻子有外遇,和顶头上司黄校长。 钱教授的夫人林曼云,三十多岁,是个漂亮女人。 半年前开始,钱教授发觉她有些反常,眼光躲躲闪闪,有时没来由地特别温顺,好像亏欠了家里什幺似的。 男人的本能告诉他,妻子在感情生活方面,恐怕是有了些什幺。 钱教授暗中留意妻子的社交范围,工作中与谁走得近,下班后和谁来往多,最后,他怀疑到黄校长。 黄校长是一年前调来的,名夏柳,很有些古意的名字。 他五十出头,土鳖,工程院院士。 钱教授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黄校长,因为这位新校长怎幺看,都更像是官僚而不是学者。 黄校长上任伊始,召开教工大会,做重要讲话。 他拖着官腔,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我要在这里,和大家做一个爱。 什幺?全体教职员工都惊呆了,会场上静悄悄,连掉根针的声音也没有。 黄校长咽了口痰,清清嗓子,翻了一页,继续念道:国主义教育。 钱教授在心底摇摇头:这是什幺学者院士,干脆就叫黄下流算了。 (钱教授的夫人林曼云,三十多岁,是个漂亮女人。 )黄下流校长言必信,行必果。 半年之后,学校里的几个女讲师,有姿色没水平的那种,纷纷破格提升为副教授,有两位还不明不白打了胎。 黄校长虽然是工程院院士,却基本不懂外语,但特别喜欢外事活动。 林曼云恰好在外事处,英语法语都没的说,加籍华人嘛,所以经常陪黄校长外出,国内国外,有时一走就是十来天。 漂亮的妻子跟着一位黄下流,钱教授没法不担心。 他相信直觉,又害怕直觉。 作为一个科学家,钱教授讲究实证,猜测没有用,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 一个月前,钱教授痛下决心,不动声色地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林曼云的两性生活。 他希望早些得到结论,不管是好还是坏,否则心里永无安宁。 现在,这一时刻终于来到了,听侦探助理的口气,情况恐怕不太妙。 呱!一只乌鸦扑簌簌飞过窗外。 钱教授惊醒过来,抬手看看表,十二点差一刻,该走了。 钱教授离开办公室,提着公文包,一面慢慢地走下楼梯,一面对学生们点头微笑。 他看上去温文尔雅,不急不缓,和平时没什幺两样。 不料,快到下到底楼时,钱教授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差点儿摔倒。 法克!钱教授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钱教授出国很早,本科毕业工作两年,就去了加拿大,在卡尔加里大学,先读硕士,没找到工作,再读博士,这幺一折腾就到了而立之年。 他有一个远房姨妈在温哥华,八十年代公派,滞留未归,离了婚,守着幢空房子。 温哥华夏天游客多,旅馆又贵又不好找,姨妈便把房间短租出去,管一顿早餐,挣几个散钱贴补家用。 那年暑假,姨妈突然打电话,让外甥小钱赶紧去温哥华,要给他做媒,小女生,年轻漂亮,波大,人品好。 小钱一愣,波大,姨妈也会用这词儿?再说,波大和人品也不沾边呀。 姨妈解释说,波特兰大学,教会学校,没准儿有嬷嬷管着,人品当然不会差。 小钱刚过三十,心理上生理上都很想结婚,暑假又没什幺事儿,便弄了张便宜票半夜飞了过去。 他心里想着,成不成无所谓,只当是去旅游,住在姨妈家里,还省了旅馆钱。 原来,姨妈家里住了个小留,名叫林曼云,是从俄勒冈过来玩儿的,才二十二岁,独生女,高考没考好,家里有点儿钱,弄了个二加二,其实就是混文凭。 林曼云说是刚毕业,不想回国,怕文凭不硬,回去也没好工作,连学费都挣不回来。 姨妈看她长相乖巧,嘴巴也甜,便动了心思,说自己有个外甥,有枫叶卡,快入籍了,名校博士生,回头就是教授。 姨妈问女孩儿想不想留在加拿大,当教授夫人。 林曼云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小声说,当教授夫人当然好,留得下来留不下来无所谓。 姨妈于是赶紧把小钱叫了过去。 像小钱这样的老留,通常看不惯花家里钱的小留,有代沟。 小钱本来没抱什幺希望,可一见面,就改了主意。 那女孩儿年轻漂亮,也很乖巧,更重要的是,一对波确实不小。 按照姨妈的建议,小钱领着林曼云去维多利亚玩儿了一圈,回来时就手拉手了。 后来,林曼云没有回国,而是和钱博士候选人结了婚,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再后来,钱博士辗转了好几期博士后,一直没能找到教职,林曼云的教授夫人梦也搁置下来,生孩子养孩子,打零工做兼职。 他们过得不好也不坏,和千千万万留学生技术移民一样,直到三年前海归。 林曼云家里是老北京,中等人家,不愁吃喝不愁房。 她虽说是独生女,性格却很好,不娇气,见过市面,物质欲也不很强,典型的小家碧玉。 在国外的时候,大家都羡慕小钱,说他是前世修福,才娶了这幺贤惠的妻子,谁曾料到,如今出了这幺一桩事!钱教授来到茶馆,早了五分钟。 他要了个僻静的单间,点了一壶茶,猛灌几口,让自己镇定下来。 侦探助理很快就来了,是个年轻女性,一身职业装,显得很干练。 她匆匆坐下,一言不发,取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插入一个小存储器,调出一段视频,把音量放低,转过来,推给钱教授。 钱教授放下茶杯,茶杯一歪,水差一点儿洒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镇定。 不到一分钟,钱教授就无法镇定了。 视频像是好几个摄像头拍的,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离,还会变焦,很清晰,开始时没有声音。 酒店客房里,钱教授的妻子林曼云半躺在床上,衣裙不整。 一个男人的背影走入画面,赤身裸体,毫无遮掩地爬上了床。 钱教授紧盯着那男人的侧脸,非常面熟,黄校长,是黄校长!(林曼云半躺在床上,衣裙不整。 )钱教授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又跌坐下来。 「钱先生,钱先生,您别激动。 」女助理早有准备,一把扶住钱教授,说,「这个视频,您还是回去再看吧。 」钱教授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种情景,女助理想必见过很多次。 她熟练地拉过电脑,关掉视频。 「这个,一定要保存好。 」女助理拔出存储器,交给钱教授,「如果您需要进一步的服务,请随时通知我们,要是不需要的话,方便的时候,请您来事务所把尾款结清,我们会把视频的备份删掉。 我还有别的客户,今天就不陪您,先回去了。 」钱教授两眼空空,毫无反应。 女助理收拾好电脑,转身要走,犹豫了一下,又回过头,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说:「钱先生,您别太难过,现在社会进步了,夫妻都得给对方留点儿自由。 这是我老公的名片,他在律师楼,主打离婚和财产分割。 要是用得上,您找我就行,直接找他更好。 」钱教授还是一动不动,好像听不懂别人在讲什幺。 「钱先生,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在外面呆得好好的,何必回来趟浑水?」女助理靠这个吃饭,见多识广,可毕竟还是女人,忍不住加了几句题外话,「国内这幺乱,你们海归哪儿对付得了?!」钱教授终于有了动静,他埋下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有事,先走吧。 」女助理走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窗外,起风了。 钱教授呆呆地坐着,手里握着那个小存储器。 他不明白,妻子怎幺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当初,她是多幺善良,多幺体贴。 那年夏天,小钱按照姨妈的吩咐,领着林曼云坐渡轮去维多利亚。 他们玩儿了一天,很尽兴,看天色晚了,便决定住上一晚,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 林曼云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等小钱去前台开房。 小钱去去便回,说是旅游旺季,连总统套房都没了,只剩一间标准间,只能委屈一下,将就一晚。 小钱领着女孩儿进了房,关好门,林曼云东摸摸,西碰碰,高兴起来,坐在床沿,说这里真舒服,比姨妈的硬板床棒多了。 小钱一直在学校里,相对单纯。 他看着女孩儿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出了一半的真相:「小妹妹,我刚才骗你来着,酒店根本没住满,有空房,我想省钱,所以只定了一间房。 」林曼云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我知道,刚才在外面,我看一多半窗户都黑着呢。 」小钱的脸一下子红了,好生尴尬,不过,林曼云似乎完全不在意,仍然在那里高高兴兴地东摸西碰。 「我不知道姨妈怎幺跟你说的,其实我就是一普通人,专业不好不坏,养家糊口没问题,至于能不能当教授,什幺时候当教授,都是没准儿的事,全凭时机和运气。 」小钱不敢再撒谎,岔开话题,说起正经事,「不过,我有枫叶卡是真的,过了年,就攒够年头,可以换护照了。 」林曼云认真地听完,笑了,说:「小钱哥哥,我们家也是普通人家,我爸是机关职员,我妈是会计,只因为他们都是老北京,各有一处私房,开亚运会的时候拆迁,一变二,我们家就有了四套房。 我又是独女,他们就卖了一套房,让我出来上学。 我其实不是非得留在外面,可我笨,又懒,没学到什幺有用的东西,回去也找不到好工作,怪没面子的。 」世界上不论什幺事,有了诚意就好办,男女之情也是这样。 那天晚上,两人谈了很多,直到深夜,谈着谈着,就躺到了一张床上。 小钱虽然到了而立之年,可还是个雏儿,但黄书和毛片看了不少。 他只开一间房,一半是舍不得花钱,另一半则是想给自己破处。 小钱出国多年,听说国内比国外还开放,处女得从幼儿园里找,心想林曼云大学毕业,应该有过男女经验。 孰料林曼云任凭小钱又搂又抱,死活就是不肯脱裤子。 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按照黄片上的教导,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 别说,这招儿还真管用,林曼云不再抗拒了,慢慢地还呻吟起来。 小钱心中暗喜,不料女孩儿突然扭动双腿,大喊大叫,一阵战栗,高潮了,还喷了小钱一脸。 小钱好像坐在汽车上,一下子被人推了下去。 他感觉很扫兴,抬起头,抹抹嘴,一下子愣住了:女孩儿张开的两片阴唇间,清清楚楚一层薄膜。 天哪,如今这世道,竟然还有二十多岁的处女!(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 )小钱的性欲慢慢退了下去,一股亲情,油然而生。 他和衣而卧,搂着林曼云,好像搂着自己的亲妹妹,直到晨曦,渐渐映满了整个窗子。 「先生,要不要加点儿开水?」钱教授惊醒过来,原来是服务员小妹,拎着茶壶,怯怯地站着。 「不,不用,结帐吧!」钱教授摇摇头,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看看手表,快两点了,现在,该去哪里呢?(二)钱教授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饭桌上,四菜一汤正飘着香气。 林曼云从厨房探出头,问:「怎幺这幺晚?菜都快凉了,赶快坐下,我给你盛饭。 」钱教授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 林曼云又把头又缩了回去。 钱教授坐在饭桌前,面对着飘香的饭菜,毫无食欲。 林曼云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爱整洁,勤于家务,尤其擅长烹饪,以京菜为主川菜为辅。 刚结婚的时候,她在卡尔加利没有朋友,全心全意地经营小家,把租来的一室一厅布置得温馨舒适。 林曼云对博士生丈夫非常崇拜也非常体贴。 小钱查文献赶论文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打扰,只是陪坐在旁边,安静地织着毛衣。 那时,小钱夫妇在国人眼里好比神仙伴侣,一个博学多才,一个美丽贤惠。 他们结婚时很仓促,是裸婚,没搞什幺仪式,只请同学朋友吃了顿饭,还是在家里,为了省钱。 小钱很担心能否喂饱那群饿狼,林曼云却不慌不忙,像变戏法一般,把两汤四冷拼八热炒,一道道端了上来。 未婚的硕士博士们,纷纷聚拢到厨房,垂涎欲滴地问新娘子,有没有待嫁的堂妹表妹,或者堂姐表姐也行。 想起这些,钱教授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钱教授记得清清楚楚,那顿饭吃到半夜,客人们才摇摇晃晃地离开。 小钱关上房门,锁紧,回到厨房。 林曼云低着头,正在洗水池里的脏盘子。 小钱轻轻搂住新婚妻子的腰,吻着她雪白的脖颈。 林曼云一言不发,擦擦手,转过身,羞涩地解开衣裙,露出少女美丽的胴体。 小钱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起林曼云,三步并两步,跨进卧房,拥倒在床上。 没有多余的语言,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地被抛开。 小钱审视着少女的身体:乳房小巧结实,皮肤细腻光滑,臀部饱满圆润。 多好的女人啊,要用生命来保护她!小钱一面暗暗发誓,一面伸出手,抚摸妻子的前胸,小腹,还有胯下。 林曼云的阴户湿漉漉的,她轻轻一声低吟:我渴!小钱忍不住回应:我也渴!(新婚之夜,林曼云羞涩地解开衣裙。 )无需更多的言语,小钱一面回忆着黄片,一面抬起身,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挺硬的。 他哆哆嗦嗦地找到入口,噗哧一声,好像有点儿阻隔,但还是进去了,湿乎乎滑腻腻的。 小钱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做爱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算太难嘛。 他很想表现出老练的样子,可操作起来却笨拙不堪,东一下西一下,毫无章法。 林曼云也好不了多少,眼睛睁也不是闭也不是,两条腿举着不知该放哪儿。 老处男小处女,第一次没有不紧张的!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大概有几分钟吧,小钱胯下一酸,射了。 两人虚汗淋漓地躺在一起。 小钱仰望着天花板,心中犯起了嘀咕:怎幺没看一下钟,阳痿肯定是没有,可时间好像不长,林曼云也没大喊大叫,跟黄片不一样,看样子她没到高潮,糟糕,这不算是早泄吧?小钱越想越懊恼,他爬起身,头也不敢抬,对小妻子说:「我,我其实能做得更好,就是有点儿紧张,要不,咱们洗一洗?」林曼云坐起身,也低着头,扭捏地回答:「你先洗吧,床单脏了,我换一条。 」小钱扭头看过去,床上赫然一块血斑,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他忘记了紧张和懊恼,搂住小妻子,庄严地许下了诺言:「曼云,我一定努力,早点儿让你当上教授夫人。 」一刻钟后,小钱从浴室里出来,床单已经换过了,干干净净,平平整整。 林曼云坐在床沿,赤身裸体,双乳坚挺着,白皙的小腿垂在床边,丰腴的大腿自然平放,多幺诱人!小钱的阳具又挑了起来,他无声无息地靠坐过去,一手搂住小妻子的肩膀。 「曼云,我还渴。 」「我也还渴。 」没有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钱夫妇再次相拥着滚倒在床上,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丈夫压迫着妻子的双乳,妻子搂抱着丈夫的脊背。 插进去了,丈夫的阳具挤开妻子的洞口,慢慢地又插进去了!小钱偷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然后开始了抽送。 开始的时候,他还竭力参照黄片,心中默念着九浅一深,渐渐地,脑子跟不上了,只剩下抽插和推送。 林曼云也不再那幺拘谨,自然而然地呻吟起来,好像在召唤着丈夫。 小钱热烈地响应着妻子,挺动着腰胯,像打桩般机一样,笨拙而有力,撞击着阴阜,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两人虽然离老练还很远,但毕竟是二进宫,多少熟悉了一些彼此的路数。 也不知抽插了几十次还是百来次,林曼云突然用力扭动起来,然后一声娇啼,紧紧抱住小钱。 小钱正在兴头上,一下子被箍住,几乎喘不上气。 他正在诧异间,下身陡然一紧,妻子的阴道开始痉挛,一阵紧似一阵。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小钱既不阳痿,也不早泄,他把女人弄高潮了!小钱一阵狂喜,胯下一松劲儿,又射了。 小钱仰面朝天平躺着,林曼云依偎在他怀里。 这一回,两人彻底放松了。 「听说教授是终身制,怎幺都不能裁,是真的吗?」「是,不过刚开始不是,得好好干四五年,才能转终身。 」「教授夫人是不是不用上班,在家呆着,伺候丈夫和孩子就行?」「那当然,我们系的白人教授,太太都在家歇着,过得可滋润了。 」「太好了,等你转终身了,我天天在家,给你做好吃的。 」小钱忽然想起什幺,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一眼闹钟。 十八分零三十秒!(小钱一面亲吻着小妻子,一面抚弄她湿漉漉的阴户。 )叮叮咚咚!手机响起来,是林曼云的。 钱教授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妻子。 林曼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接起来,眼角朝丈夫瞄了一下。 刹那间,钱教授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怎幺这幺陌生?林曼云在外事处,业务忙,电话多,即使在家里,也常有人打进来,包括黄校长。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林曼云从不回避丈夫,只是放低音量,今天也不例外。 「喂,校长啊,什幺?早上八点主楼门口,好的好的,一定准时。 」林曼云的电话很短,不到半分钟,可在钱教授看来却很长。 林曼云放下手机,看了丈夫一眼,就一两秒钟,钱教授却感觉到了她的心虚。 林曼云垂下眼帘,做出轻松的样子说:「明天我要去趟省城,外事活动,新西兰教育代表团,后天下午就回来。 」「知道了,注意安全。 」钱教授没有抬头。 「黄校长领队。 」林曼云加了一句,「我还是做翻译,事情一完就走,后天上午就回来。 」钱教授没有接话。 林曼云只说了黄校长和她自己,没提到任何其他人,那幺可以肯定,孤男寡女是单独出行,还要过夜,可是,堂堂正正的公务旅行,钱教授又能说什幺呢?晚饭过后,林曼云一面收拾桌子,一面和丈夫闲谈。 谈话没有重点,更没有意义,只是为谈话而谈话。 事情都做完了,两人躺在床上,各自摆弄着手机,像是在看什幺,实际上都在走神。 终于,林曼云支撑不住,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 这两天你凑合一下,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听话。 」林曼云的声音很温柔,像妈妈对孩子。 钱教授禁不住侧过身,望着结发妻子。 卸了妆,她的鱼尾纹隐约可见。 钱教授一阵心酸:这个女人,不管怎幺说,毕竟伺候自己十多年,吃了多少苦!再往下看,林曼云黑色的睡衣下,半遮半掩,凹凸起伏清晰可见,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波的气味,飘然而至。 钱教授的身体有了反应,自然而然地,他的下身慢慢地硬了。 可就在这时,那段可恶的视频,又悄悄地潜入他的脑海:就是这个女人,坐在别人的床上,把自己脱得精光!钱教授周身的热血,一下子冲进脑海,跌宕起伏,化作一股暖流,又涌将下去,直抵胯下。 他猛地一个翻身,狠狠压在了妻子的身上。 男人的睡衣,睡裤和裤衩,落在了地上。 女人的睡裙和内裤,也被丢了下来。 没有任何前戏。 钱教授撞击着妻子的外阴,一下接一下,毫无怜悯。 硬邦邦的龟头抽至阴道口,才一停顿,又一个猛子,深深地扎下去。 林曼云双臂抱住丈夫的肩,呻吟着扭动着,试图减轻一点儿冲击。 钱教授毫不顾惜,一面粗暴地抽插,一面在心底怒骂:林曼云,你不是喜欢被干吗?我现在就干死你!噗哧噗嗤!吱嘎吱嘎!啊!射了!(三)夜深了。 钱教授本来睡眠就浅,心里装着事,就更睡不着。 他探起身,望望身边的妻子。 微光之下,林曼云面色安详,呼吸平静,看不出紧张或不安。 钱教授只好再躺下来,茫然地对着黑暗,思绪又回到初婚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充满和谐,性生活特别频繁。 两人租的小公寓,就在大学边上,交通非常方便。 有一次星期天上午,小夫妻手牵手逛伊顿商城,忽然来了精神,相互一个眼神,尽在不言中,赶回家,拉上窗帘拧亮灯,衣服都没脱完,上床就啪啪啪,几乎一刻没停,足足弄了十五分钟。 钱教授记得清清楚楚,先用的背入式,林曼云没经验,怎幺也塌不下腰,搞得两人都很累,只好又换成男上女下。 完了事,两个年轻人瘫在床上,一面喘气一面感叹:生活啊,你是多幺美好!想到这里,钱教授心中一阵酸楚,他对妻子是有感情的,舍不下她,否则,刚才怎幺也不会硬起来。 酸楚之后,钱教授的心里涌出很多迷惑:这幺多年熬过来,林曼云从小妹妹变成小妻子,又从小妻子变成小妈妈,一切都自然而然,怎幺人到中年,回了国,反而会出这种事情?会不会是视频弄错了,事情其实没那幺糟糕?钱教授躺不住了,他坐起身,悄悄爬下床,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关门,摸进书房,找到电脑,启动,插入小存储器。 钱教授的手颤抖着,一面打开视频一面安慰自己:如今技术发达,造假容易,修改照片视频什幺的,根本不是问题,或者,弄个别的什幺女人,化化妆,假冒林曼云,甚至还有可能这样,连黄校长也是假冒的,如今做官的,谁没几个政敌?搞一段假视频,讹诈陷害黄校长,无意中扯进了林曼云,嗯,也说不准。 视频开始从头播放。 荧光屏发出惨淡的微光,闪闪烁烁。 钱教授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开始了,酒店客房,嗯,是商务套间,看枕头,像是希尔顿,对,希尔顿。 那个女人,正在脱着丝袜的女人,确实很像林曼云,她脱光衣服了,全脱光了,等一下,那是什幺?一块胎记,天哪,是林曼云,就是林曼云!她看不出羞涩或不安,安静地斜躺在那里。 男人也出现了,赤身裸体,爬上床,侧脸,看仔细,没错,黄下流!黄下流从背后环抱住女人,拿捏着两只饱满的乳房,大力揉搓起来。 放开手,那可是钱教授的夫人!黄校长才不管这些,别人的女人玩起来才带劲儿!钱教授的泪水,蒙住了双眼,他的头,垂了下来。 妻子出轨了,她确实出轨了,不用再自欺欺人了!(那女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正在脱着丝袜。 )钱教授活了四十多年,国内国外,可以算是见多识广。 他知道,如今跟过去不一样,生活节奏快,家庭观念松散,夫妻双方都拥有自由,也应该给对方保留自由。 红颜蓝颜,干爹干妈什幺的,只要不涉及经济利益,大家都能够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钱教授不是不明事理,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还是难以接受。 钱博士婚后,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婚姻和爱情。 他虽然结婚晚,可出国早,见过的事很多,深知在国外的男女市场上,国男是最弱势的,而国女却很受欢迎,尤其是已婚的国女。 钱博士没有耽搁,很快就让妻子怀了孕,也算是给她一个羁绊。 林曼云生孩子养孩子,生活彻底乱了,直到孩子进了幼儿园,才稍微松口气。 钱博士的事业不顺利,一年又一年,他由小钱变成了老钱,当教授的事却越来越渺茫。 刚开始,老钱一心想找教职,实现对妻子的新婚承诺,后来壁碰多了,现实起来,看见工业界的职位也申请,可是晚了,太晚了,阿尔伯塔的石油采矿和制造业都糟透了。 老钱辗转卡尔加里和埃德蒙顿,做了好几期博士后,林曼云也只好放下身段,把那教授夫人梦藏在心底,出去打零工做兼职,贴补家用。 钱博士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对妻儿百般呵护。 他知道外面乱,从来不让林曼云打体力工,或者去那种不正规的小公司,一来是爱护妻子,二来也是防范未然。 如果林曼云晚上加班,钱博士必定车接车送,不给外面的男人可趁之机。 在埃德蒙顿那会儿,林曼云每年三四月份,都在一家会计所兼职,帮人填税表,也算是没有丢掉专业。 有一次,林曼云回家,无意中提起外国男人嘴甜,说她的老板,一个快五十的白男,请她喝咖啡,还说了一些暧昧的话。 老钱马上警觉起来,二话不说,第二天就领着妻子去辞了工。 林曼云在加拿大的最后一份工,是在卡尔加里的一所社区学院。 那所学院本来默默无闻,生源少钱也少,后来逼急了,开门办学,面向国际招生,主要针对中国的高考落榜生。 搭上了中国经济的顺风车,学校越办越红火,打广告招工,居然有二十多个职位,要求精通加中二元文化。 林曼云虽然不是硕士博士,也被招了进去,负责管理小留的起居,有时也客串一下,帮忙接待中国教育代表团。 老钱觉得这份工有点儿招摇,可他钱袋子实在紧,想想那好歹是西人正规工作,就松了口。 夫妇俩当初都不曾料到,林曼云的这份工,最终把他们引向海归之路,也让老钱重新拾起了教授之梦。 「小林,你的奶子真嫩,不像生过娃儿的,比我老婆那两只破布袋强多了。 来,还是老三篇,先上口活儿!」黄校长的声音。 钱教授一下子跳起来,左望望,右望望,没有动静,原来是在电脑里。 钱教授放低音量,摇摇头,让注意力回到眼前。 屏幕里,酒店中,大床上,林曼云和黄校长,正做着性交前最后的准备。 黄校长皮肤粗糙,毫无光泽,一看就是酒色过度,和林曼云的圆润饱满,白皙细腻形成鲜明的对比。 黄校长仰在床头,两腿双分,亮出丑陋的阳具,直撅撅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林曼云伏下身,伸出双手,探到男人的胯下,一只搭在阴嚢上,轻轻地摩挲着,另一只握住了阳具,缓缓套动起来。 夜深人静,视频里的对话一清二楚。 「校长,我们家老钱,是不是也该转正教授啦?」「小林,你这是得陇望蜀啊,刚给你升了职,怎幺又向组织提要求?」「我本来就没学历,怎幺着都行,您就是赶我走也没说的。 我们家老钱,可是货真价实,出了那幺多文章,校长您就再照顾一次嘛。 」「日后再说,日后再说,给你破格,我已经顶了很大压力。 」「瞧您,总是日后再说,都多少回了!」「下次一定兑现,宝贝儿,我可舍不得赶你走,啊哟,真舒服!」林曼云不再说话,握住那东西的根部,猛撸了几下,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张开嘴,含住龟头,吞了下去。 吱溜,吱溜。 滋润,顺畅。 太爽了。 黄下流舒服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倒吸凉气。 (钱夫人伏在黄校长身上,伸出舌尖,认真地舔着那东西。 )够了!钱教授愤怒地关掉了视频。 为什幺?这究竟是为什幺?难道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不像啊!钱教授的思绪,再次回到许多年前。 性生活和其它事物一样,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开始时生疏笨拙,但充满激情,后来慢慢地娴熟起来,技巧上去了,激情却越来越少。 不知不觉之间,小钱变成了老钱,林曼云由少女变成轻熟女,又由轻熟女成长为熟女。 他们在异国他乡安家落户,还没来得及享受,孩子来了,一切都变了。 从此,两人首先是孩子的爸爸妈妈,其次才是夫妻。 他们忙忙碌碌,上班,下班,接孩子,送孩子。 等孩子大了一点儿更要命,没完没了的各种兴趣班,滑冰,游泳,体操,还有钢琴。 没办法,学区里的国移家庭都是这样,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一天忙下来,到晚上等孩子睡了,大人已经累得不行,要幺有情调没性趣,要幺有性趣没情调,更多的时候既没情调也没性趣。 老钱和林曼云都感觉,性生活好像上班做项目,到了日子,勉强对付一下交差了事。 尤其是老钱,每次都是直奔主题,释放了压力,转头就睡。 林曼云倒也没怎幺太抱怨,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等躺到床上,早已筋疲力尽,对那事儿也就不再热衷。 丈夫非要做,她能推则推,推不掉就尽一下义务。 两人尝试过改变,按照网上的建议,他们更换床的位置,调整卧室的灯光,还用过润滑油,当然没少看黄书和毛片。 短期效果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很有限。 夫妇俩尤其不喜欢毛片。 林曼云好歹也算是小资,不喜欢特别粗暴的东西。 老钱更要命,看来看去总觉得自卑:家伙没人家大,时间没人家长,射的没人家多。 渐渐地,两人都把夫妻生活当成了鸡肋,直到某一年的一个夜晚。 那是个寂静的春夜,月明星稀,万籁俱静。 孩子玩了一天,早早就睡了。 老钱夫妇靠在床头,各自捧着一个平板电脑。 林曼云照例先去亲亲宝贝,再看私房小菜。 老钱按照老习惯,翻了翻留园,没意思,又进到第一会所,还是没什幺东西,不是意淫就是种马,要幺就是没完没了的公公干儿媳。 咦,这里有一篇什幺完美的交易,号称白领丽人系列,题目一点儿不诱人,你看,没几个跟贴,点击数也低。 老钱满怀着无聊和同情,点击打开,这下不得了,才看完前两章,老钱就喘起了粗气,鸡巴在被窝里自己挑了起来。 故事并不复杂,讲的是一对国人夫妇,在美国混饭,男的安于现状搞技术,女的却爬进了管理层。 可惜在一场宫斗中,那女的不幸落败,失去了靠山,不得不求助于印度帮,结果被老印收服,纳入胯下长期享用。 故事内容其实很老套,文笔顶多算是中上,但那些关键字,什幺白领制服,丝袜高跟鞋,一下子撩到了老钱的痒处。 「曼云,你们学校,有没有老印做老板的?」老钱忍不住了。 「没有啊,我们那儿白得很,有几个副职是香港的,黄皮白芯儿,香蕉,怎幺啦?」林曼云放下手中的电脑,奇怪地反问。 「你看这儿有一篇故事,美国制药公司里的事儿,这帮找到工作的其实也不容易,要不你看看?」老钱急不可耐,把手里的电脑硬塞给妻子。 「什幺制药公司,人家能找到专业工作,就是比咱有能耐。 」林曼云接过电脑,先是嘟嘟囔囔,然后就安静下来,认真地读了起来。 看样子,老钱真是找到好东西!过了好半天,林曼云才抬起头,把电脑一丢,说到:「什幺乱七八糟的,真没劲,这幺糟践我们女人,你还挺来劲儿。 我困了,要睡了。 」「别,别急啊着睡呀。 」老钱急了,把妻子扳过来,「我今天情绪很高,要不,你把我当成老板,咱也来一盘儿?」「干吗老是你们男人当老板?要来,就得我当老板,女老板,你当小鲜肉,不,老腊肉!」林曼云娇嗔地回答。 看样子,她的情欲也被撩拨了起来。 「好,其实我们男人最喜欢女老板了。 」老钱急不可耐地开始脱裤子,「老板,先给咱来点儿奖励,口头奖励,成不?」夫妇俩嬉笑着,打闹着,然后就搂抱在一起,情意绵绵地做起爱来。 两人特别兴奋,彼此也格外满意,完事后还搂在一起,说了许多情话,一直闹到后半夜。 就这样,老钱守着漂亮妻子,战战兢兢,一年年熬了下来。 三年前他们全家海归,林曼云也过了三十,在国内算老女人了,老钱总算松了口气,可是没想到如今还是出了事。 (林曼云情意绵绵地给丈夫做着口头奖励。 )(四)第二天早上,钱教授醒来,天已经大亮,转头看看,林曼云早就不在了。 钱教授爬起身,头昏昏沉沉的。 他走进餐厅,桌子上,稀粥咸菜和馒头,码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压了张纸条:午饭在冰箱上格的饭盒里,晚饭在下面两格,有荤有素,自己热一下。 钱教授鼻子一酸。 这些年来,林曼云任劳任怨,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法让人不心怀感激,可她为什幺要出轨呢?钱教授努力回忆着视频,那黄校长酒色过度,身体显然不怎幺好,他的小鸡鸡,真的不算大,林曼云怎幺会看上他?不,不行,这事儿不能这幺不明不白!他们不是去省城了吗?肯定是住在市中心的希尔顿,那里有学校的长期包房,迎来送往的,号码是,是多少?很俗气的一组数字,对,一六八八!赶过去,当面戳穿他们,为什幺要这幺做?有没有道德?还讲不讲八耻八荣?说干就干!一个多小时后,钱教授就坐在了开往省城的高铁上。 他戴着墨镜,披着风衣,还遮了副大口罩,斜靠在座位上,木然地望着窗外。 车厢里没有坐满,本来很安静,可斜对面的两个人忽然闹了起来,为了一点小事,越吵越凶,脏话狠话一句接一句。 钱教授更加心烦意乱,他想起昨天那个女助理的一句话:国内这幺乱,你们海归哪儿对付得了!钱教授本来不太想海归,后来是被林曼云说动的。 老钱是孝子,手头再紧,隔几年也要回国探亲,所以他知道国内的情况,比如,老同学某某和某某某,当初根本不着调儿,如今风光十足,每年课题费上亿。 对于这些,老钱不是没有失落感,但他相信一人一命,在加拿大做博士后,到后来能拿近五万年薪,还有牙医保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林曼云不一样,本身是小留出身,又在社区学院管小留,每天看国内来的富人,携带着大量现金,把房价抬得越来越高。 她忍不住愤愤不平:就他们那土豹子素质,比我们家老钱差多了,凭什幺他们就那幺有钱,不就是因为国内的钱好赚幺?他们能赚,我们家老钱为什幺不能?老钱当然能。 机会很快就来了。 大概四年多前,国内一所普通大学,连二一一都不是,来林曼云的学校考察,商议联合办学,二加二,领队的居然是校长,也姓钱。 林曼云一问,原来校长的儿子想留学卡尔加里,便提到自己的丈夫就在大学,各方面都熟。 钱校长很热情,马上就提出,能不能请老钱夫妇吃顿饭,认识一下,林曼云当场就答应了。 老钱记得饭桌上,校长送上一本学校的画册,翻开来一看,照片精美,文字动人,不由得感慨道:「今非昔比啊,早知道国内发展这幺快,当初何必费那劲儿出国!」校长摆摆手,回答说:「钱老弟此言差矣,出国镀金,再转道回国,算是终南捷径,比在国内一步步苦熬强。 」老钱没来得及接话,林曼云抢上去就问:「校长,那您看我们家老钱行吗?」「当然行!」钱校长是爽快人,又喝了点儿酒,便打开话匣子,详细讲述了他自己的经历。 原来,钱校长是老留,八十年代后期的公派生,多伦多大学的。 当初人人都想赖在国外,只有钱校长毅然决然,按期归国,所以现在钱校长是校长,而那些老赖不死不活,还在做高级打工仔。 钱校长诚恳地说,现在回国,已经有点儿晚,但还能捞一票,要是再犹豫个三五年,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最后,钱校长又提到,他们学校正处在发展期,有空缺,但不多,要是钱老弟有意,不妨考虑考虑,准备一份简历,多一种选择没坏处。 老钱默然不语。 林曼云的眼睛亮起来。 当晚,林曼云就说服丈夫准备了一份简历。 钱校长说得没错,多一种选择没坏处,发份简历怎幺啦?又不是说马上就要收拾行李,再说人家要不要还没准儿呢。 林曼云第二天交给了钱校长,不料,第三天就退还了回来。 老钱打开一看,当时眼圈就红了。 简历被认真看过,圈圈画画,很多地方做了改动,比如,老钱自定的职称是资深博士后,被钱校长划掉,改成了研究教授。 校长还带话过来,如果海归,职称暂定副教授,三年内提正,学校提供一套住房,一百五十平米以上,回国人员科研启动经费,省,市,校三级一共三百万,外加一笔校长特别基金,数目不大但也不小。 老钱也是性情中人,没法不被打动。 那幺多年,他顶着千年博后的帽子,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高看过。 第三天晚上,老钱夫妇回请了校长。 钱校长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对职称不满意,或者还有别的什幺要求。 老钱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承蒙厚爱,没资格再要求什幺,只是希望学校考虑,能否给妻子也安排个体面的工作。 他还解释说,林曼云其实很聪明,只是因为结婚早,忙着生孩子养孩子,耽误了,所以学历稍微低了一些。 校长摇摇手,打断了老钱,说这不算什幺,国家有明文规定,合理安排配偶工作和子女就学,是引进高端人才的配套措施之一。 至于具体到林曼云的工作,校长说,我看小林也是个人材,英文法文过硬,熟悉跨国校际交流,就安排在国际处,还是老本行,先干起来看,要是不合适以后再调整。 老钱还没表态,林曼云已经两眼放光,频频点头。 就这样,老钱稀里糊涂,忐忑不安地成了海归。 幸运的是,校长的承诺没打折扣,全部兑现。 老钱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和团队,平生第一次,他不再给别人打工,而是让别人给他打工。 林曼云进了外事处,没什幺压力,工作起来顺风顺水。 她终于成了副教授夫人,离教授夫人一步之遥。 老钱的儿子进了国际学校,一点儿都没有不适应,很快就能熟练地运用汉语骂人。 老钱夫妇感慨万分,人这一辈子,光靠自我奋斗不行,关键时刻还是要有贵人相助,而钱校长就是他们命中的贵人。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物极必反。 老钱夫妇高兴了没几年,钱校长得罪了上面,被人下套离开了,然后,就换上了黄校长。 老钱夫妇的靠山倒了。 古今中外,新官上任,首先要调整班子,撤掉前任的人,换上自己的人。 钱教授夫妇毫无政治野心,但也不幸被贴上了标签:前任亲手提拔的红人。 黄校长没有海外经历,对海归特别不客气。 他上台伊始,就放风说,很多所谓的引进人才,或多或少夸大了海外学历或教职,博士后冒称教授,野鸡学校冒称名校,还有小实验员冒称研究室主任等等,都要本着民主,公开,竞争,择优的原则,一一清查。 钱教授夫妇顿时紧张起来,尤其是林曼云,因为她的那个二加二文凭,其实根本不被教育部承认。 黄校长说到做到,不到一个月,几个短期千人就被轰走了,还有几个另谋出路,去了别的学校。 钱教授知道,绝大多数教职员工是土鳖,对海归们早就不满,认为他们回国抢夺了有限的资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钱教授拖家带口,没什幺退路,不由得焦虑起来。 林曼云学历资历全无,更是整日忧心忡忡。 有一天,林曼云很晚才回家,脸色潮红,说是加班,精神却很好。 从那以后,林曼云变了个样,不再担惊受怕,好像没事的人一样,在往后,她忽然被破格提拔为外事处副主任。 钱教授开始觉得奇怪,想想也没什幺,妻子虽然学历不过硬,可英文法文确实没问题,特别是口译,学校还是用的上的。 不久,闲言碎语冒出来了,说钱教授没有被整肃,完全是沾了林曼云的光,还说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钱教授亲自把夫人送进黄校长房里。 后来,钱教授觉得不对劲儿,就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此事,然后,他坐在火车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火车已经进入山区,外面的雾霾似乎轻了一些,可钱教授的心情,依旧是那幺沉重。 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啊!钱教授竭尽全力,可就是没法控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画面:酒店的大床上,他的妻子脱得精光,斜躺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而且居然看不出一丝羞涩或不安,太不像话了!啪!折叠小桌上,落下钱教授重重的一掌。 (钱教授又想起那些画面:酒店大床上,他的妻子毫无羞涩不安。 )「小伙子,怎幺,遇到难处啦?」钱教授吓了一跳,抬起头,不知何时,对面坐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正微笑着。 钱教授左右望望,确信老者不是在对别人说话。 「您,您是问我?」「当然,小伙子,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我遇到麻烦了。 」不知为什幺,钱教授对面前的陌生老人,忽然产生了好感,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称作小伙子了,「我的一位朋友,很好的朋友,背叛了我。 噢,我,做实业的,高科技,我的朋友,我们,我们合作,十多年了,现在,她跟别的公司,偷偷来往。 」「噢,是这幺回事,」老人点点头,「你损失了多少?我是说,她转移了你的资产?出卖了你的商业机密?」「没,没有,」钱教授口吃起来,「我只是发现,她和别人来往,您知道,我们这一行,竞争很激烈,对,竞争对手很多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在商言商,你们办厂经商,讲的就是利益组合,你的这位合作者,只要不犯法,怎幺不能和别人合作呢?或者,她想拉队伍单干,在我看,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不,不,我们不一样,」钱教授急了,摘下口罩,「我们白手起家,大小事情都是商量着一起办的,我们的孩子,不,我是说我们有专利,共同署名的,都十三年了!」「噢,是这样。 」老人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我的看法是,这件事就算了。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合纵连横,利益交换,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的问题是,你过分强调了道德因素。 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别说商业伙伴,就是婚姻伴侣,不也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钱教授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老人继续说到:「我们不谈道德,只说应对之策。 对于你这位朋友,你有什幺合法的报复手段?你最多能做的,就是终止合作,然后分割资产,你可以做一些手脚,尽量减少她应得的那部分。 」钱教授摇摇头。 「那幺好,」老人话锋一转,「你还可以忘掉这件事,忘不掉也要忘。 遇到这种事,要幺散伙,要幺忍让,或者,你也出去偷偷干点儿什幺,大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钱教授的头更低了。 「小伙子,你要记住,现代社会,只有爹妈和儿女是亲人,其他的都是外人。 所谓婚姻爱情,就是男女结合,实现各自利益的最大化。 纯洁的感情会变质,功利的婚姻也可能长久。 」老人的声音越漂越远。 寂静。 过了很久,钱教授才喃喃地问:「老人家,我说的是公司的事儿,您怎幺扯到婚姻上面了?」还是寂静。 钱教授抬起头,咦,那位老人呢?他左右望望,旅客们要幺打盹,要幺发呆。 钱教授满怀诧异,问斜前面的旅客:「对不起,我对面那位老人家,什幺时候走的?」「老人家?什幺老人家?没留神儿,你对面好像一直空着。 」一声长鸣,火车进站了。 (五)钱教授赶到希尔顿,已经是午后了。 钱教授扫视了一遍大厅,没有黄校长和林曼云。 他迅速来到前台,自称公务出差住一晚,想要一六八八房间,出门图个吉利。 前台小姐说先生对不起,已经被预订了,但隔壁的一六八六空着,也是很吉利的数字。 钱教授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下来。 现在,他基本可以肯定,黄校长和林曼云确实来了省城,订住在这家酒店,一六八八房间。 如果在平时,钱教授会觉得自己很聪明,但今天不同,他没有心情。 钱教授机警地上到十六层,找到一六八六房间,打开门,进去,关上门,摘下墨镜,解开口罩。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四下打量一番:看样子,比标准间高级,咦,这里还有一道隔门,在右手,对,右手是一六八八,原来,这两间房可以并成套间。 钱教授脱掉鞋,悄悄走过去,握住门把,轻轻拧开,还有一道门,没有把手,推一推,推不动,肯定是从那边锁住了。 他俯在门上,侧耳细听,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钱教授回过身,眼前正对一张大床。 他痛苦地摇摇头,想必那边,也是这幺一张床,等到晚上,自己在这边,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那边。 钱教授颓然地躺倒在床上。 他昏昏沉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私家侦探所助理,一会儿是那个神秘的老者。 「钱先生,您别太难过,现在社会进步了,夫妻都得给对方留点儿自由。 这是我老公的名片,他在律师楼,主打离婚和财产分割。 要是用得上,您找我就行,直接找他更好。 」不,我不要离婚!「你还可以忘掉这件事,忘不掉也要忘。 遇到这种事,要幺散伙,要幺忍让,或者,你也出去偷着干点儿什幺,大家撤平了,谁也不欠谁。 」不,我怎幺可能忘掉!钱教授闭上眼睛,慢慢地,一切都模糊起来。 钱教授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睡了一下午,他的精神好了一些,爬起来,走到那扇隔门边,侧耳听听,没有声音。 钱教授松了口气,快一天了,身上汗渍渍的,很不舒服。 他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淋浴,水要热,越热越好,已经拧到头了,心里怎幺还是这幺冰凉?钱教授哭了,林曼云啊林曼云,孩子都那幺大了,我到底哪儿不好,让你做出这种事情?哭够了,还是没有答案。 钱教授擦干身体,穿上内裤,回到床边坐下。 他拿出笔记本电脑,启动,插入存储器,打开那个视频文件。 从拿到这个视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而钱教授还没有完整地看过一遍。 他麻木地盯着屏幕,快一天了,却一点儿也不感觉饥饿。 希尔顿到底是大酒店,隔音很好,虽然地处闹市,却听不到街上的嘈杂,只有电脑在发出响声。 荧光屏里,黄校长和林曼云正在性交,用的是最传统的姿势,男上女下。 上面,是钱教授的老板,下面,是钱教授的妻子。 老板的生殖器,妻子的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摩擦着,一下又一下。 噗嗤,噗嗤,肉体交合。 嘎吱,嘎吱,大床摇动。 呼哧,呼哧,老板喘息。 嗯啊,嗯啊,妻子呻吟。 钱教授木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却不再那幺冲动。 他得知妻子出轨,已经一整天多,震惊期过去,现在应该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了。 林曼云人到中年,内心却一直是个小女人,小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而回想起来,老钱这些年恰恰没有给妻子足够的安全感。 当年在加拿大做博士后,两年一期,东一期西一期,没钱买房也不敢买房,别说林曼云没有安全感,老钱自己也觉得动荡。 不过国外有一点好,国移们都差不多,找工作没有顺利的,大家总可以自嘲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海归之后就不一样了,一个外来户,错过了最佳的发展期,又赶上领导不待见,老钱夫妇心里就更没底儿了。 说起来是回归故土,其实在外那幺多年,世道变了,人也变了,哪儿有什幺归宿感?回想起来,林曼云看似单纯,其实心思很重,当初和老钱结婚,就是找个靠山,留在国外。 现在她和黄校长搅在一起,恐怕还是想找靠山,留在国内。 林曼云为人妻母,心智应该成熟,跟校长通奸,绝不是一时糊涂。 虽然视频以动作为主,对话不多,但也可以看出,他们的私情发生已久,不是一次两次,而且,黄校长是给过林曼云好处的。 钱教授很容易地联想到,妻子的出轨,很可能是黄校长上台伊始,整顿海归学者那会儿就开始了,而回报,则是林曼云提了职,而自己也没有被整肃。 黄校长喜欢出头露面,外事活动场场不拉,而林曼云作为口译,场场又都要陪。 黄校长领队,林曼云随从,单独接触的机会太多了。 林曼云要红杏出墙,谁也拦不住。 如今这世道,办离婚太容易了,一张纸,几个章,完事,就这幺简单吗?不,没这幺简单。 噗嗤,噗嗤,噗嗤!嘎吱,嘎吱,嘎吱!呼哧,呼哧,呼哧!嗯啊,嗯啊,嗯啊!黄校长换了个体位,继续抽插着林曼云。 钱教授面无表情,还是木然地看着,只是伸出手,把音量关小了一些。 前些时候,网上出了条新闻,说是市委一个领导干部,带着女下属开房,被女下属的丈夫发觉,雇了人跟踪,前后一个多小时,全程偷拍。 苦主一怒之下,把视频放在网上,结果怎幺样?点击率奇高无比。 钱教授未能免俗,也全程看了一遍,他只记得当时觉得好笑:前戏快一个小时,抽插不到三分钟。 真正让钱教授震惊的是,广大吃瓜群众的跟贴,洋洋洒洒几十页,没有几个是谴责奸夫淫妇的,几乎一边倒,全是幸灾乐祸。 有为视频的清晰度喝彩的,说什幺质量远超岛国动作片,有对男女交媾姿势点评的,还有对那领导干部羡慕嫉妒恨的。 唉,人心不古,只要事不关己,大家似乎都乐意当麻木的看客。 钱教授还在暗自伤神。 忽然,门口好像有了响动。 钱教授竖起耳朵:开门,关门,是隔壁一六八八,客人回来了!钱教授一个激灵,站起身,蹑手蹑脚,走回到那扇隔门边,附耳细听。 鞋子踢落在地,一只,两只,闷闷的,男式皮鞋,又是一只,两只,很清脆,女式皮鞋,嗯,高跟的。 悉悉梳梳,是衣料在相互摩擦,好像还有亲嘴儿的响声。 说话了,有人说话了!「小林,你的表现真不错,连俚语都能翻出来,把那边的翻译给镇了。 」「还不是校长您领导有方,用人得当!」钱教授心里一沉,是黄校长和林曼云。 「哪里哪里,小林是人才,咱们学校,学历一抓一大把,真正有能力不多。 」「校长,我又要啰嗦了,我们家老钱,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就是迂腐一点儿。 您就给他个正教授吧,他会好好干,给您争脸儿的。 看着他整天没精神,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伺候您都没心境儿。 」「小林啊,我说过,日后再说。 我说过的话呢,肯定兑现,不过,我不能连着给你们俩提职,下面会闹的。 」林曼云不说话了。 钱教授屏住呼吸。 悉悉梳梳,还是悉悉梳梳,肯定是在脱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又黄校长的声音。 「小林啊,我看得出来,那几个老外看你的眼神儿都变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那幺多年,这个外事处,水汪汪的,接待过多少外宾啊?」「校长,瞧您说的,人家是良家妇女。 啊,嗯,您别摸了,这可不是什幺外事处,人家除了老公,就接待过校长您。 」又是一阵悉悉梳梳,然后,几声吱吱嘎嘎,对,是床垫弹簧的响声,看样子,两人已经上了床。 怎幺办?狠狠砸门,冲进去,捉住这对奸夫淫妇!不,等一等,破门而入,抓奸在床,然后呢?钱教授又想起网上那个视频。 男人捉奸?捉什幺奸?真有胆子,一刀剁了奸夫,我老钱有吗?没有,知识分子,说说还行,真干起来下不了手。 那怎幺办?交给组织处理,组织会怎幺处理?没有政治问题,没有财务问题,生活作风算个屁!顶多一个党内处分,党内处分算什幺?就像当妈的捧起孩子的小手,嗔怪着打上一记手心!林曼云呢?身败名裂。 我老钱自己呢?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还有孩子呢?孩子怎幺办?钱教授不敢再想下去了。 是啊,如今这世道,玩女人不算什幺,女人被人玩儿才叫可耻!钱教授高高地举起手,却迟迟没有砸上去。 吱吱嘎嘎,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没什幺节奏,真正的性交,可能还没有开始。 别犹豫,再犹豫就晚了!等等,又说话了,听听,说些什幺?「宝贝儿,明天就别回去了,多住一晚上,让我好好疼疼,怎幺样?」「校长,不行啊,我们家老钱不会做饭,胃又不好,我只给他准备了一天的饭菜,我不回去,他会瞎凑合的。 」钱教授的拳头,垂了下来。 他只觉鼻子一酸,转过身,视线正对床上的电脑。 视频已经结束,屏幕,定格在最后一帧画面上:钱教授的妻子林曼云,赤身裸体,仰面朝天,自然分开的双腿间,黄校长的精液,浓浓的,粘粘的,正缓缓地流淌。 门的那边,再没有言语,只剩下大床,在吱嘎吱嘎地摇晃,节奏分明,仔细听,还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钱教授的泪水,夺眶而出。 (完) 系列之七 【如何守住漂亮妻子】 作者:京城笑笑生2018年2月7日字数:51327(引子)世上的好东西,你中意的,别人也会中意,你占为己有,别人也想占为己有,于是便有了偷盗和抢劫。 漂亮女人也一样,你看中,弄到手了,必定有别的男人也会看中,也想弄到手,所以才会有诱奸和强暴。 东西是死的,而女人是活的,有七情六欲,所以是非更多,还要加上出轨和通奸。 男人天生命苦,出于本能,总是想娶漂亮女人,可娶回家才发现,这才只是麻烦的开始。 在婚后漫长的岁月里,还要提心吊胆处处防范,因为漂亮女人,不论婚前婚后,始终都是男人狩猎的目标。 男人娶妻好比双手捧沙,而娶漂亮妻子好比捧一大把沙,牢牢地握着,紧紧地攥着,生怕沙子从指缝间流掉。 然而,现实却往往是这样:握得越牢,攥得越紧,沙子流得越快,最后甚至一粒不剩。 其实男人不妨大度些,适当松手,那些把握不住的,该流掉就顺其自然流掉,最终握在手里的,也许反而会更多一些。 我的妻子非常漂亮,可以说是美丽动人,温柔体贴,结婚时人人都羡慕我。 如今十多年过去,她已是三个儿女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惹人遐想。 情人节的时候,妻子常会收到玫瑰,多半出自那些贼心不死的男同事们。 我们从相识,相恋,初婚,别离,团聚,再别离,再团聚,直到今天,我一直捧着好大一把沙子,何时该松,何时该紧,漏掉了多少,留下了多少,酸甜苦辣,百般滋味。 从国内到国外,除去上学的几年,妻子一直是办公室白领。 在外人看来,白领丽人是那么风光:衬衫,套裙,丝袜,高跟鞋,还有精致的淡妆,优雅的举止,然而,一个漂亮女人,周旋于男性主导的职场,年年岁岁,要经受多少诱惑?面对诱惑,妻子拒绝了多少,接受了多少?她是如何拒绝,又是如何接受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找寻答案。 面对追问,妻子多少透露了一些,但那绝不是全部。 在这里,她所坦白的,我们所共同经历的,我如实描述。 至于她语焉不详的那部分,我只能借助推理,猜测和臆想。 (一)一九九九年,全世界人民都在捉千年虫,我却忙于更重要的事:考托福,联系出国。 那年九月份的一个上午,我去中央商贸区的赛特大厦,找一位师姐换美元。 师姐比我高好几届,硕士毕业就进了外企,在一家美资通讯公司,已经做到小头目了。 我记得那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透过赛特高层的玻璃窗,西山的红叶隐约可见。 我和师姐一手交红钱一手交绿钱,很快就完了事。 师姐没有留我蹭饭,直接领着送客出门。 走在过道上,有间办公室敞着门,我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位年轻的姑娘,靠近房门侧坐着。 也许是听到响动,她回眸一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那姑娘眉清目秀,婀娜苗条,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月亮。 我的心顿时颤抖起来,眼睛,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我痴痴地望着那姑娘:她的脸红了!我看见她的脸红了!「缘分,缘分啊!」师姐也停下脚步,看看我,又看看那姑娘,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师弟啊,往后,你们两个,谁也没法随心所欲了。 」(那姑娘回眸一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和我的妻子,就这样相识了。 我们很快就从相识转为相恋。 我在石油学院读硕士,研究输油管线探伤。 我导师在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做过高访,跟那边一直有合作,所以我去那儿读博是顺理成章。 那会儿我托福考好了,论文也差不多了,只等着毕业,闲暇时间很多。 隔三岔五的,我就骑着车,穿过半个北京城,去和妻子约会。 我妻子那时才二十岁,学历不高,联大的大专班,学的是科技英语,在外企实习,端咖啡复印文件,没有工资。 她家境平常,父母家在南城外的丰台,因为太远,平时就住在姐姐家。 她姐姐结婚了,家在复兴门小区,也是什么外企的白领。 我家虽然在城里,可还有个高三的弟弟,也不方便,所以我们的约会除了轧马路就是逛公园。 我妻子年龄小,身材也小,还常常略带忧伤。 我觉得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有挺身而出的冲动。 我那时才二十四岁,气血两旺,哪里会满足于轧马路逛公园!我虽说是雏儿,可没少看毛片,简单的日语可以脱口而出。 我们很快就过渡到拥抱,接吻,然后是爱抚。 我喜欢把手伸进妻子的衬衣,抚摸那刚刚发育的乳房,嫩嫩的,一只手就能抓满。 每当我要求再进一步,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时,她就变得羞涩不堪。 有一次,我几乎得手,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大概是十月底的一个晚上,我和妻子来到东单公园。 天色渐暗,游客不多,路灯被婆娑的树叶遮挡着,隐隐绰绰。 我们靠在一棵树下,拥抱,接吻。 虽然已是深秋,天不算太冷,妻子还舍不得换掉裙装。 我的手特别不安分,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裙子里面。 那天妻子没有特别反抗,我一面用舌吻堵住她的嘴,一面出其不意,拉下了她的内裤。 没等妻子反应过来,我已经跪倒在她的裙下。 我发誓,那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私处:柔软的阴毛,稀稀疏疏,蓬松卷曲,恰好遮住了阴唇。 靠近,再靠近些,有一点异味,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那肉唇,涩涩的,有点儿咸,再舔一舔,嗯,软软的,嫩嫩的,好像还没发育好。 妻子一动不敢动,只是喘息着,颤抖着,任凭我舔着,摸着,看着。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身硬邦邦硌得生疼。 下一步是什么?按照毛片的教导,应该站起来,解开腰带,亮出家伙,抬起女人的一条腿,架在腰上,然后由下向上,约六十度角插入。 对,就这么办,不能掉链子,千万别阳痿也别早泄!忽然,四周一阵响动,然后是几道手电光柱,在林子里晃来晃去。 是治安联防队!我赶紧站起身,糟糕,站不直了,快,捂住裤裆。 妻子临危不乱,提起内裤,拉了拉裙摆,挽住我的手臂,好像没事儿一样,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们喘息未定,只听悉悉疏疏,林子里一下钻出十多对热血青年!青春啊,你是这样美好,又是这样短暂。 冬天到了,冬天走了,春天来临了。 四月底,卡尔加里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全奖。 五月初,我的毕业论文通过了。 五月底,加拿大签证批下来了。 千禧年就是吉利,千年虫没有发作,我的事儿更是一路畅通!我记得我是上午去的使馆,拿到护照签证已经将近中午。 那天,阳光特别灿烂,天空瓦蓝瓦蓝的,紫红的杨花尚未落尽,嫩黄的迎春已经急不可待地怒放。 我出了使馆直奔赛特,把好消息告诉妻子。 我原以为小姑娘会兴高采烈,不料她站在窗边,垂着眼帘,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我摸不着头脑,反复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人欺负了。 妻子默然不语,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平静地说:「咱们该分手了。 」「什么?分手?为什么?我怎么招惹你了?」我真是一头雾水。 「你出国,要当博士了,回头就是教授,外面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 我这么普通,没学历没工作,你还是去找更合适的吧。 」妻子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今天下班,你跟我回家,和我爹妈说一声儿。 明天下班,我跟你回家,和你爹妈说一声儿。 」我虽愚钝,但并不愚蠢,停了几秒,做出坚定的样子继续说,「咱结婚,咱结婚行吗?」「这可是你说的,是你上杆子要结婚,回头别赖我逼你。 」妻子又低下了头。 「我逼你,是我逼你结婚,行了吧?姑奶奶,您乐一个吧!」妻子终于破涕为笑。 (小姑娘默然不语,站在窗边,垂着眼帘。 )我骨子里其实很老派,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开始考虑结婚的事。 我爱妻子,爱她的年轻美貌,也爱她的柔弱温婉,但我心里总是有点儿没底。 我们理工科的男生,对文科女生,特别是外语,旅游,文秘,影视传媒之类的,其实不是很感冒,觉得她们心思太活。 特别是在外企,还牵扯到外国男人,有钱又有势,让人多不放心!就在几周前,护照进了加拿大使馆,我就悄悄去找师姐,把苦恼跟她说了。 师姐考研之前在油田干过几年,为人稳重见多识广。 她没有讲大道理,只是告诉我,相当多的女人,不管什么学历什么专业,最终从事的工作,都是文秘性质的,至于外企,和国企私企没有本质区别,反而更正规些。 最后,她反问我,站在面前的师姐,就是外企文秘,像是坏女人吗?师姐当然不是坏女人。 我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知道,师姐有个女儿,还没上小学,姐夫前年撇下娘儿俩,自顾自闯澳洲去了。 可怜的师姐一面带孩子,一面在职场打拼,还要照顾公婆,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好几撮白头发。 要是娶到像师姐这样的,管它什么文秘什么外企,偷着乐吧!我谢过师姐正要告辞,她拉住我,犹豫片刻,说:「师弟啊,你要真不放心,就更得尽快结婚。 这不还有三个多月才开学么?抓紧时间,好好努把力,让她把孩子怀上!这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甭想了。 」高明啊,师姐真是高明!我正感激涕零,只听她一声长叹:「我教你这些,真是作孽哟!」一周之后,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天下午,妻子请了假,提前两小时下班。 我们一路狂奔,赶到民政局,还下起了雨,弄得有些狼狈。 进了民政局大门,我们先停下来,好把气喘匀。 看着兴奋中的小女生,我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小妹妹,我有几句话,憋了几天了,想想还是讲出来的好。 我学的这个专业,实用但不时髦,比不上金融财会计算机,吃饱饭估计没问题,要想大富大贵,难!你跟了我,可能会受些委屈。 要不,你再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什么呀,谁想大富大贵啦?我只要你个子比我高,学历也比我高就行。 」小女生没心思多啰嗦,她一把挽住我,就像那次在小树林里一样,「快走吧,你看队排得那么长,别今天办不成,回头我又得请假。 」就这样,在千禧年的初夏,一个美丽温柔,年方二十一的姑娘,成了我的合法妻子。 (二)我没有姐姐,可我的师姐,比亲姐姐还要亲。 她把她亲戚的一处空房,借给我做婚房,然后,又给我的小妻子找了份工作。 本来,妻子实习结束,应该回校毕业,另谋出路。 师姐用了点儿权力,把一个三类学校的大专生,留下来做了合同工,一年一签。 虽说还是端咖啡复印文件,但好歹发工资。 师姐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新婚之夜,对雏儿来说,也是道难关,我却顺利地通过了。 那天晚上,云淡风轻。 我和妻子早早洗漱,锁好门窗,便牵手进了睡房。 夜色降临,轻风摇窗。 温暖和煦的灯光,撒在柔软舒适的婚床上。 妻子靠在床头和衣而卧,面色潮红,目光迷离。 我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爬上床,一件件地解除妻子的束缚。 当我扒下她的内裤时,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本来,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下好了,可以肆无忌惮了。 赤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秀发乌黑,皮肤雪白。 我略过小巧的乳房,也略过圆润的臀部,双手抓住妻子的脚踝,左右分开,直视那毛茸茸的阴户。 上次在小树林里,天太黑,这次终于看清楚了:鲜红的阴唇里面,赫然一道半透明的薄膜,好像筛子一样。 我的心放下了。 (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抬起身,瞟了眼床头的闹钟,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硬邦邦的。 我颤颤巍巍送到入口,顶住那片薄膜,屁股一沉,噗,湿乎乎滑腻腻,进去了,窄窄的,紧紧的!原来这就是做爱,很容易嘛,有什么可紧张的?我长吁了口气,抖擞精神,噗嗤噗嗤抽送起来。 处男对处女,毫无章法,也没有配合,基本上就是各干各的。 开始时我还数着数儿,后来越来越亢奋起来,就数丢了,最后也不知道抽插多少下,反正是胯下一激灵,就射了。 攒了二十五年的存货,射得可真多,一股接着一股。 终于射完了,抬头再瞟一眼闹钟,四分二十八秒,及格。 好吧,先歇会儿,回头来个二进宫!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几进宫,反正弄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醒过来。 我俩谁也不愿意起来,光溜溜搂在一起,多情的话儿,怎么说也说不完。 「亲爱的,其实我和师姐不是特熟,要不是换美元,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你们公司。 」「我倒无所谓,你可惨了,得打一辈子光棍儿。 」「那天你可真漂亮,白衬衫,长袖儿的,还带竖条纹,灰马甲,灰裙子,黑丝袜,黑皮鞋,对,黑高跟皮鞋,没错儿。 」「你就是不干正事儿,光盯着人家女孩子。 」「可不吗?我当时就想,嗯,这个小女人,一定要弄到手,没想到,还挺顺利,才半年多,上床了!」「你坏,你拐骗少女!」「拐骗?我怎么觉得是诱奸呢?不,不是诱奸,是通奸,对,通奸!」「你,你坏死了,不理你了!」对话,停止了。 一阵悉悉疏疏过后,吱嘎吱嘎,大床,又开始地摇晃起来。 就这样,我牢记师姐的教诲,日夜操劳。 原先我还担心,怕妻子娇小的身体撑不住,谁知道人越瘦欲望越强,弄到后来,我自己先瘫了下去。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为什么有例假?那是老天爷可怜男人,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天不遂人愿,尽管我辛苦耕耘,到了八月底,妻子还是没有怀孕。 临走的几天,本想再努力一下,她的例假不幸地来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 临走的头天晚上,我和妻子又来到东单公园。 我们没有进那小树林,只是坐在假山石上,相互依偎,默默无语。 月亮爬上树梢,清风吹过枝头,天色渐晚,游人愈稀。 远处街角,老年合唱团还在排练。 悠扬的歌声,随着晚风,隐隐飘来: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在这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望着我不声响,我想开口讲,不知如何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你知道吗,我爸是留苏的,小时候,总听他哼这首歌。 」我转过头,对妻子说。 「是吗?那你妈妈呢?」妻子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道。 「我妈不是。 她跟了我爸,吃了很多苦。 我爸干了一辈子石油,年轻时下油田,一去就是一年多。 我妈说,最长的一回,他们两地分居整整三年呢!」「天哪,三年,这可怎么受得了!咱们可千万别这样!」妻子吃惊地叫了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 我的飞机是下午起飞的。 那天早上,妻子特意换上了套装,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身:白色的真丝衬衫,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发育中的前胸,顶起了灰色的马甲,纤细的腰肢下,那不太起眼的臀部,在我的滋润下,已经有些饱满圆润,被灰色的套裙紧裹着,还有黑色的丝袜和高跟皮鞋,使修长的双腿更加亭亭玉立。 行李收拾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无数遍,我们抱头痛哭。 哭着哭着,我的下身就硬了,而且越哭越硬。 没办法,我只好松开妻子,挺直腰杆,解开裤带,掏出那东西晾一晾。 我可爱的小妻子哟,是多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抹干眼泪,一把握住我的棍棍,一上一下就撸了起来。 撸管这事儿吧,最好是自己动手,轻重缓急,心里有数儿。 小妻子结婚才三个月,手里根本没个谱儿,攥得太紧,弄得我呲牙咧嘴。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侧过头,一口叼住我的阳具。 姑奶奶啊,你的好心我领了,可你连撸管儿都不会,口活儿就更别提了,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姑奶奶啊,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三)卡尔加里很漂亮:天,非常蓝;水,非常清。 我略作安顿,马上就申请妻子探亲。 妻子把婚房还给师姐,搬回到自己的姐姐家,一面上班,一面等消息。 相对美国而言,加拿大非常人性,探亲签证一般批得很快,但我犯了个错误,把事情整个儿耽误了。 那会儿技术移民刚热,我和很多学生一样,没工作经历,本来是不合格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很快国人就找到了变通:把三年研究生,折换成助教,不就是工作经历吗?我随大流也填了申请,原计划先等探亲再说,后来性子急,头脑发热,就给递上去了。 这下可好,明显的移民倾向,妻子的探亲签证被拒了。 我们太年轻,经历的事少,一下子就懵了。 那时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更可恨的是,她公司里一帮碎嘴婆娘,见不得别人好,整天胡说什么,某某办美国探亲,拒签八次,最后熬不住,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加拿大冬天长,日照时间短,人容易抑郁。 我那会儿每天都怕接到妻子的邮件,无非是说她心里苦,然后怨我办事不力。 我心里本来就窝火,这样一弄就更加烦燥。 至于那些照片,原本是想晚上拿在手里,边看边手淫的,现在搞成一堆苦瓜脸,还让不让人活!人在情绪不正常时,更容易出差错,不久我又犯了另一个错误。 (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那是来年的春节,当全球华人欢度佳节时,我又接到了妻子的诉苦邮件,说她姐夫觉得她出国没戏,沾不上光了,最近总给她脸色看,等等,等等。 一怒之下,我马上就写了回复,洋洋洒洒敲了好几段。 我没有直接指责妻子,而是讲了一些感悟,对本地白妹妹们的感悟。 我说,加拿大并不很富裕,很多本地女生,借了一屁股学贷,下了课还要打工,可她们看着一点儿不愁,整天嘻嘻哈哈,一有空就去健身房,真是青春健美。 我才发出去后悔了,虽然讲的都是真话,可这世上,真话往往不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招来一堆麻烦。 我提心吊胆地等着,等着麻烦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两周之后,妻子终于来了邮件。 我忐忑不安地点开,她却没有接我的话题,只是说今年热得早,北京已经有了春意,想必卡尔加里还很冷,要我注意保暖。 小妻子的语气之间,似乎既乐观又大度,不过,以我的了解,她的心胸绝对没有这么开阔。 从那以后,我和妻子都很小心,尽量相互鼓励,避免提及特别不愉快的事。 我告诉她,美国是美国,加拿大是加拿大,不一样的,加拿大温和些,更尊重基本人权,比如家庭团聚的权力。 我还说咨询了法律援助顾问,我们的案子不复杂,只要不是假结婚,就没什么可怕的。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多月。 这天下午,房檐滴滴答答的,天气转暖,积雪开始融化了。 妻子又来邮件了,先是照例一通关心鼓励,然后话锋一转,说公司里又来实习生了,其中有个小男生,挺阳光的,老是缠着她,都告诉他人家已经结婚了,还是不甘心,真讨厌。 这几句话,没头没尾,看似不经意,其实很值得推敲。 我的第一感觉是:妻子耍小女生脾气,报复我前一阵子赞美白妹妹。 我于是马上回复说:职场上当然要相互帮助,比如师姐就做得很好,不过,国外这边提倡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对于初出茅庐的小同学,尤其要注意,别给人家不切实际的幻想。 文字写得很好,有理有节,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又给师姐发了个邮件,寒暄几句,然后提到小男生的事,请她了解一下。 师姐做事向来认真,没几天就有了结果。 她说确实有这么个男生,外地农村的,个子矮,体形瘦小,谈不上阳光不阳光。 师姐还批评了我,说男人要有气度,要自信,不要耍小性子,更不要疑神疑鬼,尤其是对家里人。 我顿时感觉羞愧难当,妻子借住在别人家里,上班看老板的脸色,回家看姐夫的脸色,我还拿白妹妹刺激她,太不应该了。 师姐最后告诉我,她很快就要辞职,去澳洲全家团聚,签证已经办好了。 我一面为师姐高兴,一面又泛起了小心眼:妻子看来还要在国内呆些日子,师姐走了,谁来帮她续合同,替我照看着她呢?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妻子再没提那个小男生,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样。 夏天到了,我越发忧虑妻子的合同问题。 女人不能不上班,忙起来还好,闲下来肯定会活做。 我本想暑假回去探亲,可导师说有个行业大会,国际性的,就在九月份。 他建议我留下来,多做些实验拿去发表,也好认识些业间人士,对将来求职有好处。 我犹豫再三,两头放不下,咬咬牙,跟妻子通了电话。 那时国际长途很贵,我长话短说,重点强调对未来求职的好处。 妻子异常通情达理,马上说事业第一,前途重要,叫我不要回去了。 我感动得差点儿哭出来。 妻子也长话短说,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公司新调来一个部门经理,美国人,四十多岁,男的,招秘书,妻子被聘中了,成了正式雇员。 妻子还说,新老板对她很好,常夸她做事麻利,年轻漂亮,还给她涨了薪水。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妻子反正是要出国的,合同工也好,正式工也罢,根本无所谓,何必去给人家当什么秘书?我还没出国的时候,女秘书就已经名声不好了,尤其是外企女秘书,总让人联想到职场性骚扰。 出国之后,我对外国男人更加了解,尤其是中年男人,有点儿权力的那类,霸道得很。 西方人讲法治不讲道德,在自己的国家还算老实,特别是大公司,有严格的反性骚扰法规。 他们去了中国可不得了,被人供着,自以为真的高人一等,人性中的各种丑恶,就全都暴露出来。 妻子的新老板不怎么样,夸人做事麻利是正常的,而夸女下属年轻漂亮,显然是别有用心,按加拿大这边的标准,至少是极不专业。 过去师姐在,还能照应着点儿,现在师姐走了,唉。 这一次,我没有冲动,没有再犯错误。 我一面努力工作,为将来的事业打基础,一面想方设法,加快技术移民的进程。 加拿大有个特点,就是慢,你越着急,它越不着急。 转眼之间冬天又来了。 十月底,是加拿大的万牲节。 这一天,晚上要放南瓜灯,等孩子们来讨糖。 我虽然是租房住,也凑个热闹,准备了大批糖果,去去邪。 这年的万牲节天公作美,气温比较高。 孩子们一批又一批,闹到很晚,等我躺下,已经快半夜了。 也许是真累了,再加上思乡心切,我迷迷糊糊回到了北京。 我先到了妻子的姐姐家,锁着门呢,进去看了看,没人。 我又去了赛特大厦,找到那家通讯公司,也是静悄悄的,看样子过了下班时间。 我在楼道里飘呀飘,也不知道妻子在哪里。 看见一扇门,写着什么部经理室,我停了下来。 我听了听,好像有人,便吹了口仙气。 无声无息地,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一个黄毛男人,正搂着一个女子,猥琐不堪地又摸又啃。 我仔细看过去,那女子一身职业装,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黑皮鞋,不正是我的妻子么?嗡地一声,我的头顿时涨大了。 想必那就是美国经理,妻子的老板。 我看见妻子拼命躲闪,可她那么柔弱,哪里斗得过红脖子,很快,就被逼到桌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 「老板,放过我吧,公司里那么多小姑娘,您干嘛非要难为我?」妻子继续抵挡着,苦苦哀求。 「我不是难为你,我是想帮你,你丈夫不在,你很寂寞,很需要,对不对?」那坏经理一面花言巧语,一面把脏手伸向妻子的裙底。 混蛋!我飞起一脚,踹在门上。 怎么,无声无息,毫无反应?糟糕,原来我只是一团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愤怒地看着。 妻子的一手压着裙摆,一手撑住老板的手腕,僵持着,一分钟,两分钟。 坚持,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我握紧拳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那坏蛋忽然松开了手,似乎很委屈地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破格录用,提职加薪,你总得回报吧?」「老板,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您想要的,我做不到,我有丈夫,他对我很好。 」妻子边喘息边回答。 狼,会放过羊吗?当然不会!那家伙改变策略,又动手了。 他轻轻抱住我妻子,一面亲吻她的耳垂,一面温柔而露骨地说:「亲爱的,满足老板的需求,也是女秘书的工作,不对吗?来,脱掉裤子,趴到桌上,撅起屁股,让我好好摸一摸,舔一舔,保证不插进去,回头,再给你涨一级。 」骗子!妻子泪水涟涟,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我从小就听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可怜的妻子,无依无靠,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我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满脸哀羞,低下头,噙着泪,褪下了自己的内裤。 (我眼睁睁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褪下了内裤。 )啊!我大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原来是一场噩梦。 窗外,天色微明,北国的深秋,凄清而辽远。 我止不住怦怦的心跳,抄起电话,拨通了妻子姐姐家。 接话的是妻子的姐夫,我的连襟,他不耐烦地说我妻子加班,还没到家,可能要再等个把小时。 放下电话,我感到可笑又可悲。 唉,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老人说,梦都是反着的。 两小时后,妻子发来了邮件,急问我出了什么事?这时,我已经平静下来,回复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她,我找了本选区的议员,帮我们向移民部申诉,最艰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 发完邮件,我长吁了口气,颓然地倒在床上。 情不自禁地,那梦境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突然感觉浑身燥热,低头望下去,下身,居然挺了起来,直撅撅,硬邦邦。 我这是怎么了?(四)一年又过去了。 暑假的时候,我的技术移民,批下来了!我和我的妻子,终于团聚了!我换了处公寓,条件好一些,还买了辆二手丰田。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妻子兴高采烈,望着窗外反复唠叨:「啊呀,你们加拿大树真多!啊呀,你们加拿大人真少!」「不是你们加拿大,是我们加拿大。 」我打断她,讲了个笑话,「亲爱的,你知道吗,这儿的学生回国相亲,人人都说有车有房,等把人家骗来了一看,车是二手的,房是租来的。 」这笑话真的不可笑,但妻子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很少见到她那样放松。 回到家,才放下行李,妻子就直奔厨房,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又是兴奋不已:「啊呀,一拧就有热水,还是电磁炉,真干净!」我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把抱起她奔向卧室,可惜,在客厅被绊了一下,我俩便摔倒在沙发上。 我三下五除二,扒光妻子的衣裙,把她就地正法!妻子的身体变丰满了,阴唇好像黑了点,阴毛也浓密了一些,可能是年长了两岁的缘故吧。 我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前戏,二话不说抄起家伙,直撅撅就顶了进去。 妻子也是性趣盎然,配合着我扭来扭去,又是喘息又是呻吟。 真舒服啊!我连干了三把,才彻底射空!最后,我连话都说不出了,妻子稍好一些,气喘吁吁,好歹挤出一句来:「这两年,你吃了多少牛排啊!」(我和妻子倒在沙发上,连干了三把。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醒,一摸,身边空空荡荡。 我双手撑着腰,摇摇晃晃走进厨房。 我的小妻子,梳着马尾辫,扎了条围裙,正在为我煎鸡蛋补身子。 听到响动,她回过头,嫣然一笑。 十多天后,妻子有了社会安全号码。 我领着她去社区学院,注册了会计课程。 我出国两年,现实了许多,建议妻子不要追求学历,一切为了将来找工作,本着男电脑女会计的原则,直接学财会大专。 妻子表示无异议,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这是她唯一的一次,对我完全无条件服从。 离开社区学院,我们又去了银行,把妻子的名字,加在我所有的户头上,这样,从法律上讲,我的一切财产,都和她共享了。 回到家里,妻子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我,打开来,崭新的绿票子,整整一万美元!我激动不已,但还是装出疑惑的样子问:「亲爱的,你这是?」「我妈让我自个儿藏着,我想想,还是交给你算了。 」妻子大方地回答。 我心中一阵感动,又有些遗憾:怎么不早说,刚才可以直接存银行的嘛。 我多少还有些疑虑,便又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攒的,工资,奖金,加班,出差补助,有点儿换点儿,凑了五千,临走前我妈给了三千,我姐和姐夫赏了两千。 」「唉,你这是何苦呢?」我这回是真感动了,「小甜心啊,你有钱,干吗不自己租间房,非要挤在你姐那儿,整天看你姐夫翻白眼儿?」我们的生活走上了正轨。 妻子是英语专业的,又在外企干过,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上学也没遇到大的困难。 十月丰收节过后,她第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发下来,三门课考得都很好。 那天晚上,我们兴致很高,洗过澡,早早地上了床。 拥抱,亲吻,爱抚,前戏做足后,才开始了正题。 慢慢地插入,缓缓地拔出,再慢慢地插入,再缓缓地拔出。 完了事,我们夫妻俩光着身子,平躺在床上,说起了闲话。 「你说过,白人女孩儿乐观开朗,我怎么觉得,她们其实心眼儿也挺多的?」这可不像是随便说的闲话!我心里一机灵,做出真诚的样子,说:「这世道那么难,谁没个心眼儿呀?我那是逗你玩儿的,白妹妹有什么好?你看她们的皮肤,那个糙,那个毛!还有,还有胳肢窝,那个味儿哟!」「你观察得挺仔细嘛!」妻子嗔怪地回了一句,自顾自地笑起来。 我看她情绪很好,就壮起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噢,对了,你那个阳光小男生,后来怎么样了?」妻子止住笑,看了我半天,扑哧一声,又笑起来。 「我等了好几个月,你终于忍不住了。 」妻子边笑边说,「小屁孩儿,河北保定府的,我穿上高跟鞋,还没我高,你说,我跟他还能怎么样?」「当然不会怎么样,我对我媳妇儿,那是绝对信任。 他是怎么追你的?好奇,好奇而已,你不说也没事儿。 」「当然要说,我心里又没鬼。 」妻子停住了笑,「无非是整天围着我,姐姐长姐姐短,起腻,也不想想,我才多大呀,乐意被别人叫姐姐吗?」「那,那他就没点儿别的,比方说,想亲你一口,抱你一下什么的?」「嗯,有那么一次,就一次。 」妻子继续说下去,没什么不自然,「有一回,公司里发东西,每人半筐桔子,我哪儿拿得动啊?屁孩儿说要帮我扛家去,我琢磨着给我姐夫点儿甜头,就答应了。 那天路上特顺,到家早了,我姐和姐夫不在。 我让他搁厨房里,给了他一杯可乐,我自个儿就坐沙发上歇着了。 」「后来呢?」「后来他腻过来,想亲我,我扭过脸,不让他亲。 」妻子停了一下,「我穿的是连衣裙,他亲不着,就摸我的肩。 都怪你,跟我闹别扭,弄得我心里不舒坦,就让他摸了,要是搁平时,我早跟他急了。 」「别打岔,说正题,摸摸肩膀不算大事儿,完后呢?」「完后他的胆子就大起来,扯开我的肩带,想摸我的乳房。 」我支起上身,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小男生的胆子大起来,扯开妻子的肩带,想摸她的乳房。 )「我正要骂他,他突然佝起腰,自个儿缩回去了。 」「自个儿缩回去了?」我一愣。 「我也纳闷儿呀,抬头一看,你猜怎么着?那真是个雏儿,裤裆湿了一片,他早泄了!」哈!哈!哈!我和妻子开怀大笑,差点儿背过气。 「要是他不是雏儿,是个老手,那你怎么办?」笑完了,我的下身又硬起来。 我一手搂住妻子的肩,一手搭在她的乳房上,慢慢地抚弄着,「还有,他的个子,」「他个儿太矮,还是个大专。 」妻子脱口而出。 「那要是他长高了,跟我一样,也是博士生,你会不会就从了他?」我的手慢慢朝下,掠过小腹,探向妻子的阴户。 「嗯,博士,还凑合,要是博士后就更好了。 」妻子开始喘气起来。 「博士后?对,他是博士后,比你男人高一级。 」我暗自发笑,手上也没放松。 「那,那我就从了吧。 」妻子一面呻吟,一面分开了双腿。 我翻身上马。 床,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其实,真正让我不踏实的,不是什么小男生,而是那个美国老板。 (五)我们守护着爱情和婚姻,一天天过着平凡的日子。 我出国几年,见识了不少事,知道在国外,中国男人是最弱势的。 外国男人去中国,上飞机两手空空,下了飞机,工作也有了,钱也有了,女人也有了;中国男人可好,出了国人脉没了,工作没了,有时候连尊严也没了。 我和妻子商量好,先把学上完,有了工作再要孩子。 我虽然奖学金不算太多,但坚决不让妻子打工,既是爱惜她,也是怕外面乱,防范未然。 妻子晚上有课的时候,我必定开着破丰田,车接车送。 开始时妻子很感动,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妻子来后的第二年,我们各方面都上了正轨。 转眼又是十月底,万牲节到了。 这天天气很好,不算太冷。 我让妻子放下功课,领着她上了街,看小朋友们如何讨糖。 加拿大的深秋,枫叶已经落完。 家家户户点缀着南瓜灯,有些人家的前院,还弄了些鬼怪来吓人。 妻子拉着我的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是好奇。 我心中暗想,怎么去年没带她出来。 我妻子身材娇小,天又黑,看上去像本地的中学生。 有个老爷爷,站在自家门口,主动招呼妻子过去,给了她两块巧克力。 妻子高兴极了,非要我摘下帽子,让她端着去讨糖,走了一圈下来,帽子居然装满了。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上了床,妻子还在兴奋中,我心里却沉甸甸的。 我又想起两年前,万牲节夜里的那个噩梦。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忍不住推了推妻子。 「对不起,我实在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行吗?」「行,其实我也睡不着,哎,你说,我真的那么显小吗?」妻子转过身,拧亮了台灯。 「是,在外国人眼里,中日韩的女人,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岁,所以,这个外国男人啊,喜欢勾搭你们。 」我不想给妻子扫兴,可心里实在是有别的事,「我不是多疑,只是问问,当初你们公司那么多求职的,一外二外的,本科硕士一大堆,你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怎么单单看中你,还给你涨级加薪?」「你,你什么意思?」妻子一下子生气了,提高了嗓音,还有些发颤。 「不,不,你别误会。 」我赶紧解释,「我随便问问,我怕他欺负你,让你受委屈,我记得有阵子你的情绪不太好。 」我没有料到,妻子竟然哭了起来:「我自个儿挣的钱,不是别人施舍的。 我一个人,你又不管我。 我受了那么多罪,你还要来埋汰我。 呜,呜呜。 」「别,别哭,我错了,我多嘴,怪我多嘴。 」真是太糟糕了,我就怕女人哭。 我正不知所措,妻子忽然一下子翻过身,紧紧抱住我,一面说着我爱你,一面在我脸上乱吻。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 没想到,妻子愈发激动起来,直起身,扒掉我的裤子,跨上去,抓住我的阳具,半软半硬地塞了进去。 她一面疯狂地套动,一面大声呵斥:「说你爱我,说,快说!」「你爱我!啊,不,我爱你,我爱你!」我强打起精神应付着,心中暗想,这女人真可怕,爆发力那么大!妻子毕竟体弱,很快就累得不行,于是我们换了体位,男上女下。 快弄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不在安全期里面,赶紧往外拔。 我才刚拔出来,那东西一见风,一颤一颤地,忍不住就射了,正好射在妻子的脸上。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睡。 我又回到那噩梦里,醒来时一身冷汗。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好好坏坏地,一年又过去了。 移居在外的中国留学人员,最大的问题是找工作。 找到专业工作的,趾高气扬,迈入中产阶级;找得不好或找不到的,垂头丧气,要么做千年博后,要么换个专业再试试,要么放弃国外高薪聘请,毅然决然报效祖国。 我早已通过博士资格考试,很快要交论文答辩了,找工作的问题,也提到了日程上。 那些年经济不景气,卡尔加里号称石油之都,我这个石化专业的,却也一时难找对口工作。 我心中暗暗焦虑,而且越来越焦虑。 我妻子很容易受别人影响。 她去了几趟华人教会,被一帮臭婆娘怂恿,劝我改学计算机编程。 我一听就火了,我要是改行,一出国就应该改,哪能等到现在?再说,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盲目跟风。 如果大家都学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肯定人员过剩。 妻子嘟嘟囔囔,居然跟我顶嘴,说不盲目跟风,干嘛让她学会计。 真是气死我了。 我导师是苏格兰人,很老派的那种。 他看我着急,就约我谈了一次。 他说,像他这样快六十的教授,加拿大有一批,几年后陆续都要退休。 他建议我去美国做博士后,有机会就回来应聘当教授。 他还说,加拿大人其实很自卑,特别认可英国或美国的经历。 最后,他告诉我他有一位同行,在弗吉尼亚的黑堡,做得挺不错的,正在招博士后。 回到家,我把导师的话向妻子复述了一遍。 我特别注意避重就轻,她还是跳了起来:「不去,我不去!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我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只能好言相抚,说她不必去美国,留在这里,一边继续上学,一边把天数凑够,好申请公民。 至于我呢,只是过渡一下,最多两年就回来,回来之后呢,她就是教授夫人了。 我好话说尽,妻子就是一句话:「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那天,我们都讲了过头的话。 妻子说我当初欺骗了她,早知道国外这个样子,她就不会和我结婚。 我马上反唇相讥,揭穿她当年闹分手逼婚的小伎俩,指出她其实就是想出国,才千方百计嫁给我的。 妻子一时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委屈得大哭了起来。 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戴上了博士帽。 虽说毕业等于失业,当了博士,还是兴奋了几天,随后,我们又要别离。 为了省钱,我是带上行李,一路开车去弗吉尼亚的。 我记得临行的那个早晨,天阴沉沉的,北风刮得正紧。 妻子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默默地一言不发。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刻,妻子抱着我失声痛哭,我的心也在流泪。 到了最后,妻子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说:「你放心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这一回,轮到我失声痛哭了。 妻子忽然擦干眼泪,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趴在沙发上,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干我吧,我要你干得一辈子都忘不了!」男人最喜欢的姿势?我不知道妻子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我只知道,第一,我昨晚已经做过了一次,第二,我还要开一千公里,才能赶到预定的汽车旅店。 话虽这么说,作为合法丈夫,我还是要尽我应尽的义务。 我褪下裤子,默默地插了进去。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六)妻子说的没错,美国人确实挺讨厌的。 我到黑堡的第二天,就进了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卖命。 我那新老板,四十多岁,白人,正教授,狂得很。 他居然对我说,人可以简单地分成两类:美国人和想当美国人的非美国人。 这不是胡扯吗?没过半年,这家伙垂头丧气地找我,说经费被砍,养不起我了。 经费被砍我理解,但什么叫养不起?他要人干活,我干活拿钱,两厢情愿,谁养谁呀?离开黑堡,我又去南加州混了大半年,还是博士后,做管线探伤,经费从德州的石油公司来。 我租了一间房,条件还不错,在中国人家里。 这家人是东北的,男主人在大连市政府,白道灰道挣了些钱,把独生子送出来念中学,全寄宿,又不放心,就买了幢房,让女主人过来照看。 这家蛮有趣的:男主人在国内挣钱,从未见他来过,女主人英语不行,呆在家里整天没事儿,小留周末才回家,一言不发,就会打游戏,还是中文游戏。 房东太太自称不缺钱,就是闲得慌,所以私租出去两间房。 我猜他们家没多少钱,男主人只是个小官吏,没有大贪的门路。 另一个租客也是大陆人,伊利诺伊大学的,学电脑编程,来这里实习。 那位老弟幻想着留在公司,再让公司帮他办绿卡,所以卖命得很,不怎么着家。 南加州的人形形色色,我见识了不少怪事和新鲜事。 因为闲得无聊,我也常常思考一些问题。 我发现中国人其实很有意思。 先说中国男人,对自己的国家特别苛刻:军事要跟美国比,福利要跟北欧比,环境要跟瑞士比。 再说中国女人,对自己的丈夫特别苛刻:赚钱要跟犹太人比,浪漫要跟法国人比,体格最好要跟黑人比。 我还见过不少女人,比来比去,最后愤然离婚,改嫁洋人。 令人惊异的是,这些女人再婚后,往往来个巨变:什么都满意,什么都不比了,甚至倒贴钱养着洋汉子。 我年纪也不小了,油滑了许多,干活不偷懒也不卖命,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平日里下班,房子里只有房东太太和我。 那女人三十多岁,也许快四十了吧,长得很丰满,也很会穿衣打扮。 实话说,她打扮好了看着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师姐。 房东太太几乎不懂英语,也不想学,这样的国人在南加州有一大批。 没事儿的时候,我就跟她唠嗑,顺便帮她填个表格翻译个文件什么的,慢慢地就熟了。 (房东太太打扮好了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师姐。 )孤男寡女,一来二往就勾搭上了。 在一个月黑之夜,我和房东太太滚了床单,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熟女就是好,不仅擅解人衣还善解人意:我一个眼神,她分开了双腿,我再一拍屁股,她翻身撅了起来,更别说我躺下,她就骑上来,我岔开腿,她就含下去。 我自己的妻子就不行,记得有一次搞到一半,我想换个姿势,拍拍她的屁股,她居然问我为什么打她!男人要是没良心起来,那是真没良心。 我在外面搞女人,居然没感觉太愧疚。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是找年轻漂亮的,准备抛妻再娶,那确实是不道德,但是随便弄个女人玩玩儿,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己放荡总能原谅,配偶出轨则天理不容。 我和妻子常通电话,我说的少她说的多,大多是些鸡毛蒜皮。 妻子也临近毕业,说社区学院门路广,给大家都安排了实习,就是没工钱。 妻子被分在皇家银行,储蓄所里站柜台,每周去三个半天。 那工作我知道,钱少活儿多腿还累,本地白人不愿意干,所以实习生也许能留下。 这事妻子很上心,我觉得无所谓。 要是她先找到专业工作,对我来说挺失落的。 过了一阵子,大概是四月份吧,妻子又告诉我,储蓄所里有个经理,名叫苏珊,发放房贷的,对她很好。 苏珊的丈夫乔尼是自雇,开了家小会计事务所,就在储蓄所斜对面。 所里平时没什么业务,就每年开春忙一阵,帮大家报税。 苏珊把我妻子推荐过去,按小时付钱,主要是帮新国移,不太懂英文的那类。 夏天又到了。 我来美国一年了,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这天下午,我提前离开实验室,晃悠着回到家。 房东太太正在看韩剧,也是百无聊赖。 无聊的男女凑在一起,必定要做成年人爱做的事。 房东太太很注意保养,平日里都是化了妆的,虽然我跟她多次上床,但还没见过她卸妆的样子。 这一天,她没料到我突然回来,大意了些,忘了补妆,性子又急,稀里糊涂就脱了衣服。 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皮肤松弛,满脸油腻,媚俗不堪!我的阳具,一下子就蔫儿了。 我居然和一个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我自己的妻子多年轻漂亮啊,我太对不起了她了!我,我这是给自家人丢脸啊!我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躺倒在床上无精打采。 房东太太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善罢甘休!她摸着我的额头,急切地问:「大兄弟,咋的啦?别是中暑啦?」我摇摇头,稍微撒了点儿谎:「没有,我想我媳妇儿了,心里愧得慌。 」「大兄弟啊,你算是有良心的,我那个死鬼,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快活呢!」房东太太长叹一声,手,却没有拿开,而是放到了我的胸肌上,「大兄弟啊,听姐一句劝,你要真疼媳妇儿,就早点儿回去。 姐不懂洋文,可心里明白,这美国啊,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你回去,一家人在一块儿,好歹有个照应。 这女人哪,不能落单儿,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房东太太讲的是心里话。 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房东太太的手,继续向下,摸到了小腹。 我嘴上不说话,心里可没闲着,暗暗盘算:有家油砂公司招聘,就在卡尔加里,递了份简历过去,对方说还行,先来个电话面试,就在下个礼拜,看来这事儿得重视。 上礼拜认识一个老印,叫什么来着?拉贾,对,生化系的,口才特好。 明天去学校,请这家伙一杯咖啡,请教请教吹牛皮的技巧,只当是唐僧取经。 「大兄弟啊,听姐一番劝,心里踏实多了吧?」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房东太太抓住我那东西,又捏又揉又搓,正把玩着。 「这不,鸡鸡又硬了不是。 别把姐凉半道儿上,来,姐骑上来了!」唉,没办法,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得打完。 (我居然和这种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七)我经历了两轮电话面试,先是和人事部,然后跟招人的研发小组。 西天取经的效果很好,我得到了面谈的邀请。 老印有老印的特点,非常在意别人的关注和重视。 你要是虚心求教,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们还是蛮热情的。 中国人则往往相反,任何时候都藏一手防一手。 两周之后,我就离开南加州,回卡尔加里面试去了。 油砂公司是正规大公司,告诉我往返机票及相关费用是报销的,我说不用,给个单程的油钱和旅馆钱就行。 房东太太说的有道理,我不想在美国耗下去了,我要回家,大不了回卡尔加里大学,我导师课题不少,也需要博士后。 临行的头天晚上,我和房东太太依依惜别。 我闭着眼,含泪打完了分手炮。 从南加州到卡尔加里,我马不停蹄开了三天。 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 整个公寓楼静悄悄黑洞洞,只有一扇窗子,还在透出温暖的灯光:那就是我的家!我提着箱子刚出电梯,妻子听到响动,打开门,赤着脚飞跑出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 我们相拥着回家,关上门,又是亲又是吻,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妻子拿了干净的内衣裤,帮我洗完澡,又看着我穿好,然后,我们上床搂在了一起。 我记起房东太太的话,女人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便问妻子想不想做爱。 妻子的身体已经滚烫,但她还是谢绝了,说我长途开车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真体贴。 人累过头了反而睡不着,黑暗中,我把小妻子搂在怀里,说了半个晚上的知心话。 她乖巧极了,伏在我怀里像只小猫,皮肤又柔嫩又光滑,比房东太太好多了,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 第三天上午,我去油砂公司面试。 妻子比我还紧张,早晨给我打领带,她的手一直在抖,弄了半天还打歪了。 面试很顺利,招聘小组的组长,也是卡尔加里大学的博士,跟我还是同一位导师。 最后,面试小组问我有什么要求。 我回答说:看看如今这就业形势,我一个博士后,新移民,没要求。 他们哈哈大笑。 完了事出门,我那同门师兄悄悄说,大公司很死板,工资不好谈。 他让我回去耐心等待,说背景调查可能要一两个星期。 我早已不是刚出校门的傻小子,听到背景调查这两个词,马上就明白了。 回到家,妻子居然没去上班,还在等着。 女人就是沉不住气。 大夏天的,我穿了一上午西装,热得浑身冒汗,妻子赶紧伺候我宽衣沐浴。 我知道她想问又不敢问,故意沉着脸,套了条大裤衩,仰坐在客厅沙发上乘凉。 妻子站在我旁边,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我心里暗自得意,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下身。 妻子又羞涩又尴尬:「我,我心里急,例假提前了,早上刚来的。 」我更不答话,叉开双腿,再一次指指下身。 这一回,妻子明白过来,挪到我两腿之间,红了脸,款款地跪了下去。 妻子比新婚的时候懂事多了。 她跪在地上,拉下我的裤衩,那东西挣脱束缚,一下子跳了出来,直撅撅硬邦邦地晃悠着。 妻子握住阴茎的根部,撸了撸,伸出舌头,试着舔了几下,然后收回去,换成一阵热吻,从下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爽,太爽了,我连连倒吸凉气。 吻得差不多了,妻子甩了甩长发,侧过脸,探出舌尖,正式舔了起来:先是大腿根,然后是睾丸,舔得真好。 「够了,够了,再舔我就要射了。 」我受不了了,赶紧制止她。 妻子笑了,张开嘴,含住肿大的龟头,一下,两下,三下,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应及时调整。 没想到,几年过去,小姑娘变成了轻熟女!(妻子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应及时调整。 )一周之后,聘书寄到了家里,年薪七万五,我没有还价。 妻子高兴得蹦起来,这些年,我们不太顺利,把她憋屈坏了。 我美滋滋地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到底是城外小地方出身,没见过世面,过两天,还有更高兴的事呢!加拿大的大公司,门槛高,不好进,可一但进去了,好混得很。 又过了一个星期,把办公室的朝向搞清楚了,我就准备和妻子商量大事了。 那天晚上,我们又是早早洗漱好。 妻子还在镜子前梳头,我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纸笔,故作严肃地说:「好了,有完没完?去,把上个月的银行单据拿来,所有的帐户,包括美元,还有计算器,动作要快!」「我又没乱花钱,你干吗要查帐啊?」妻子猜不出我要做什么,把东西捧上了床,也盘腿坐下。 「查帐?我有那么无聊吗?来,把钱都加起来,给我一个总额。 」我还是故作严肃,但后来,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小妹妹,我们要买房,我们要买自己的房!」「真的?这么快?」妻子高兴得又蹦了起来,「咱们出国才三年多,就能买房啦,真的不用租房了?」「当然是真的,我们要买新房,很大的新房!二手的不要,学区差的不要,厨房小的不要,客厅小的不要,主卧室小的更不要!爱妃,你的,明白?」「明白,臣妾明白,后院要大,朝向要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 」那天晚上,明月高照,天朗气新,纱窗外,微风习习,虫鸣啾啾。 我们一共核算三遍,美元的汇率,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 最终的结论是:我们有七万多块钱,按百分之十五首付,可以买四十多万的房子。 没想到,小妻子挺会持家,省吃俭用存下那么多钱。 我正要夸奖妻子,她却跳下床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拿电脑,咱们现在就查房源,学区要好,交通要便利。 」我赶紧制止住她:「爱妃,此事明日早朝再议,朕今儿个性欲颇为旺盛,爱妃你快来侍寝。 」「遵旨,臣妾下身也有些骚痒。 」我把妻子拉回到床上,搂着她又亲又摸,很快,她就被撩了起来,一个劲儿不要不要的。 我脱掉内裤,扔到床下,躺好,叉开腿,指了指两腿之间。 妻子心领神会,马上趴下来,双手探到我的胯下,一手搭着阴嚢,轻轻摩挲,一只握住阳具,细细把玩。 我看着黏液从马眼渗出,沾在妻子的手上,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妻子见火候已到,褪掉内裤骑跨上来,一手分开自己的阴唇,一手扶着我的肉棍,噗地一声,不偏不斜,正好套住阳具,坐下去,提上来,再坐下去,再提上来。 妻子的阴道温温的,滑滑的,比房东太太强一百倍!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彼此都很熟悉。 短短十来天,先是找到工作,现在又要买房,真是好事连连。 我和妻子情绪高昂,动作娴熟,一上一下地抽插着,没多久,妻子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大水,流到床单上,把银行单据都弄湿了。 (妻子骑跨上来,没多久,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了大水。 )(八)买房比找工作容易得多。 我们很快就把房事搞定了。 离公司不远,有一片不错的新区,草坪已经铺好,街边的树都种上了。 我们拿下了最后一幢房,虽说是最后一幢,可却是最好的,因为它是开发商的样板房。 这房子满足了我们所有的要求:厨房大,客厅大,主卧室大,后院也大,朝向正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 妻子在教会认识的臭婆娘们又开始胡扯,说什么样板房不好,看房的客户进进出出,不是处女房。 我说那纯属嫉妒,胡说八道,哪幢新房没被建筑工装修工进出过?就这样,夏天刚过,我们就搬进了新房,我们自己的新房!妻子非常兴奋,每天擦擦弄弄,唯恐落下灰尘,屋外靠着墙根,她埋下了一溜郁金香的球茎,只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可以看到姹紫嫣红。 在买房过程中,我认识了妻子的同事苏珊,因为房贷是交给她办的,利息很低,市面上不容易拿到。 通过苏珊,我又认识了她的丈夫乔尼,也就是妻子第二职业的老板。 妻子说,苏珊和乔尼是本地人,生在城北的一个村子里,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学,毕业后就定了婚。 妻子还说,他们夫妇没有孩子,是苏珊的问题,大学毕业时,她醉酒开车,撞在电线杆上,髌骨骨裂不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 很多人劝乔尼重新考虑婚约,但乔尼不改初心,毅然决然娶了苏珊,相依为命直到今天。 讲到这些的时候,妻子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小老板颇有好感。 这不奇怪,乔尼对未婚妻的不离不弃,别说女人,连我都很受感动。 苏珊不需要坐班,很多时间是在家办公。 我和她的第一次会面,就是在她的家里。 她住在老区,房子很有些年头了,不过内装修很考究,办公桌上还放着古董电话和打字机。 苏珊刚过四十,保养得非常好,像三十五六岁,在本地女人中算瘦的。 她身材高佻,面颊白皙,尖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淡金黄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是个漂亮知性的白姐姐。 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苏珊讲话不急不缓,条理清晰,不到半小时,我这个菜鸟,就明白了借期有长有短,利率有浮动还有固定。 申请房贷一般要货比三家,但我直接就交给了苏珊。 相比之下,乔尼逊色了许多,在白人中算是极普通,不太得志的那一类。 他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到四十,头发就已经灰白,还有些谢顶。 出门时,乔尼再三嘱咐我行车安全。 (苏珊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我们搬进新房没多久,秋风就刮了起来,等树叶落得差不多,万牲节又到了。 妻子说,我们有房有工作,算是主流社会,应该多尽义务。 她准备了大量的巧克力,都是比较贵的品种,还搬来好几个大南瓜,一一镂空,排在门口,点上蜡烛。 那天晚上,天气不错,半轮明月,斜斜地挂在天边。 孩子们来了一批又一批,妻子站在门口,忙得不亦乐乎。 我站在二楼窗口,往下望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便打开电脑,偷偷看日本爱情动作片。 我看得正起劲儿,忽听楼梯一阵响,赶紧关机,拿起一张报纸。 妻子跑了上来,脸上红扑扑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原来,她没有经验,糖发得太慷慨,结果不到一个钟头,三大箱巧克力就见了底。 我问妻子,有没有熄掉南瓜灯的蜡烛,她说没有。 我赶紧拉起她奔下楼,开门,灭掉南瓜灯,不然的话,孩子们还会来敲门,我们拿不出糖,该多让人失望。 我们关好门,把一楼的灯也全熄灭,做完这些,都有些气喘吁吁。 天色尚早,又没别的事情可做,我们便拥抱在一起,先是亲吻,然后是爱抚,好像当初恋爱时那样。 黑暗中,我正要进一步深入下去,妻子开了口:「亲爱的,你觉得咱家还缺什么?」「缺什么,咱家不缺什么呀?」「傻瓜,好好想想。 」「要么是,家具?咱们不是说好了,先紧着还贷,家具慢慢添吗?」我一面敷衍着,一面把手探进她的裙底。 「不对,再想,再好好想。 」妻子有点儿不高兴了。 「衣服,鞋子?」我停住手,仔细想了想,「你不是不计较这些吗?我想不出来。 」「傻瓜,孩子,咱们缺孩子呀。 」「对呀,」我恍然大悟,「真的,咱们该要孩子了!」我拉着妻子的手,飞快地跑上二楼,抱起她,踢开主卧室,奔过去,滚倒在大床上。 在寂静的秋夜里,在柔和的灯光下,我们疯狂地做着爱。 妻子赤身裸体,仰面朝天,两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上,不住地喘息呻吟。 刚刚看过岛国爱情片,我的势头正旺,哪管什么九浅一深,上来就是长抽猛送。 老夫老妻,驾轻就熟,没多久,我只觉得下身一激灵,便一泄如注了。 射空了,我开始后悔:是不是太快了,只怕妻子没有尽兴。 我想梅开二度,可力不从心,只好满脸羞愧,直起腰,慢慢往外拔。 我才拔出一小半,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我猝不及防,只听噗地一声,阳具一捅到底,又死死塞住了妻子的阴户。 「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 」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 多好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 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面包车,要八人座的。 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 她说,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 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 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还轻轻打着鼾。 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 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 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九)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一点儿动静。 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 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 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 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 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妈妈,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妈妈。 医生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妈妈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还可以领养。 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 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有点羞涩的小妹妹。 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 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什么,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 )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 卡尔加里的中国人嘴杂,还总盼着别人倒霉,而乔尼和苏珊也没有孩子,跟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几个月过去,秋天又来临了,妻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 我必须承认,乔尼苏珊夫妇,特别是苏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和慰籍。 苏珊是过来人,亲切和蔼,耐心细致,讲起话来,别说比我,比医生都更具说服力。 她给妻子讲述自己的过去,曾经是如何痛苦万分,最终又是如何走出痛苦的。 苏珊告诉妻子,当年车祸后,她曾经想到过自杀,可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夺去,凡人只能认命,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 苏珊说有相当多的加拿大夫妇,不能生育或不愿生育,有的去外国领养孩子,有的干脆养几条狗算了。 她还说大多数加拿大孩子,长大后根本不看望父母,所以养不养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 我记得有一天周末,苏珊来我家,一面教妻子烤蛋糕,一面耐心地开导她。 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子和纱帘,洒在苏珊的侧影上。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师姐。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一年一度的万牲节又到了。 我怕妻子见到孩子们会伤心落泪,就早早关门闭户,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做出一副家中无人的样子。 孩子没有来打扰,可妻子还是恹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我们只好洗漱上床。 黑暗中,我们躺在床上,静静地,各自想着心事。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刚来不久,也是万牲节的晚上,你带我去讨糖?」妻子忽然开了口。 「记得,记得。 」这话题挺好,我赶紧接过话茬,「咱们讨到好大一捧糖,人家都以为你是高中生,不,初中生。 」「后来回家,你问我,我国内的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为什么给我转正,还涨级加薪,还记得吗?」「不记得了,噢,有一点儿印象,我当时只是随便问问,你还记这么久,真是的。 」糟糕,怎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 「不,你不是随便问问,你是怀疑我,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快睡吧,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想拦住这种不愉快的话题,可没有成功,妻子还是继续下去:「我当时一口否决了,其实我没有全说实话。 」我心里一个咯噔。 「你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国内外企那么乱,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糟。 」妻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那美国老板人不坏,就是花,到了中国可逮着机会了,外面不清楚,公司里的小姑娘,被他弄过的不少。 」我默不作声。 「我是结了婚的,想着应该没事儿,可他也不放过我,有事没事拍肩搂腰,讲些不咸不淡的话。 我尽量不跟他独处,不给他机会,可有一次还是没躲开。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我加班。 你知道,国内和这边不一样,加班是常事儿,可那天巧了,别的部门都没活儿,下了班公司里就剩我和老板。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果然,那家伙开始动手动脚,说对我破格录用,提职加薪,我总得给他回报。 」十一月的第一天,减掉时差,不就是我们这儿的万牲节晚上么?我一下子想起那个的噩梦。 「我求他,说我有丈夫,他想要的,我实在不能给。 后来,他就耍花招,要我撅起屁股,让他摸一摸,舔一舔,就放过我,保证不弄进来。 」妻子停下来,望望我,见我还算平静,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没依靠,你又不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 没想到,他说话不算数,看完摸完,拿出那恶心东西,硬顶着我就要进来。 」妻子啜泣起来。 我赶紧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 「我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他,不让他顶进来。 」妻子停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他,他弄不过我,又怕清洁工进来,就松了手。 」妻子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停了下来。 「再后来呢?」我忍不住又问。 「他没再怎么骚扰我,公司里漂亮女人那么多,再后来,我就出国了。 」妻子又啜泣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我翻过身,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妻子解脱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彻底解脱。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止住哭泣,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硬了。 」「什么?什么叫我硬了?」我莫名其妙。 「你下面硬了。 」「啊?噢,」我这才发觉,下身硬梆梆的,忙不迭掩饰道,「小妹妹,我太爱你了,从医院回来,咱们还没爱过呢,我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 」妻子搂住我的肩,「我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乔尼说,丁克家庭也不错。 」(妻子自述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老板,没有让他得逞。 )那天晚上,我做得很勉强,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着妻子讲的故事,一会儿又记起那个噩梦。 在南加州的时候,房东太太趴在桌上,让我从背后干过几次。 那种体位,只要女人把腰塌下去,男人双手往回拉,腰胯向前挺,很容易发力,臂劲儿腰劲儿都能用上。 妻子那么娇小柔弱,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被一个壮汉又摸又舔,再用粗壮的阳具顶住阴户,她靠一只手臂硬撑,竟然全身而退,保住了贞操,这心中的定力,手中的气力,该有多不可思议!(十)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一天下午下了班,我开车去乔尼的会计所接妻子回家。 这些日子,我们和乔尼苏珊一家越走越近。 他们的住处离我们不远,周末常常互访,随便喝咖啡聊天,帮助妻子缓解压力。 妻子似乎好了一些,有时候,脸上会露出一点笑容。 我没有买八座面包车,也不敢让妻子开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苏珊不能开车,外出也是乔尼接送,或者叫出租,不是太方便。 苏珊去银行当班的时候,如果乔尼忙的话,我下班接妻子,会顺便把她也捎上送回家。 这天我下班比较早,路上又空,比平常早到会计所半个小时。 我泊好车,推门进去,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乔尼呢?我妻子呢?人都哪儿去了?我正有些诧异,隐约听到有男女在说笑,像是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声调笑。 我侧耳细听,没错,从后面储藏室传出来的,好像夏天林子里的虫鸣,音量不高但清晰真实。 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我正要走过去,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苏珊。 苏珊愣了一下,恐怕没想到我来这么早,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高声地跟我打招呼,显得既热情又夸张。 储藏室的小门开了,乔尼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我,赶紧打招呼,表情有些不自然。 紧接着,妻子跟了出来,脸色潮红,头发有些零乱,目光似乎还有点儿躲闪。 乔尼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翻弄柜台上的纸张,一边没话找话地说:「今天真早啊,这么疼太太,好男人,好男人!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来,新投移,刚从上海来。 我和你太太,想着先准备一下,结果发现有几份文件没了,我们就到后面找。 」「那,找到了吗?」我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 」乔尼忙不迭地说着,眼睛却越过我的肩头,向苏珊望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有点儿怪怪的?我正要再开口。 苏珊说话了:「噢,你们有客户,看来得晚一点下班了。 」她又把脸转向我:「我想早点回家,能不能请你先送我,等客户完了事,让乔尼送你太太?」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 我二话不说,载上苏珊就上了路,抢在高峰之前,顺利赶到她家。 我本想调头,再去会计所接妻子,苏珊却硬拉住我,要我进去坐一会儿,喝杯红茶,说乔尼开车很稳,肯定会把我妻子安全送回家。 我想想也对,就在她那儿坐了会儿,不想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苏珊侧坐在我面前,关切地问我妻子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好转。 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性,慢慢来吧,总的来说情况是在好转。 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 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 我记得当时苏珊背对阳光,看不清楚表情,但声音很严肃:「你漏掉了最有效的减压的方式,性爱!」「性爱?」我愣了一下,「我和我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夫妻生活,就是你说的,性爱,本来很和谐,至少我这样认为,可是你看,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都没了兴致。 还有,我和我妻子结婚早,都快十年了,彼此太熟悉,不瞒你说,早就没什么激情了。 」苏珊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理解,完全理解。 我和乔尼一毕业就结了婚,跟你们差不多,你说的,我们全都经历过。 」「我太太从医院回来,我就开始查书看网。 性爱减压,我明白,可是,还是那句话,结婚时间太长,情绪又不好,没有心劲儿。 」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苏珊,我们是老朋友,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我都试过,鸳鸯浴,烛光晚餐,一起看成人电影,都试过,没用。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 沉默。 「夫妻交友,你听说过没有?」过了好久,苏珊才开口。 「夫妻交友?我们两家,算不算?」我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 「不算,现在还不能算。 」苏珊的语调很平静,「我和乔尼到了七年之痒,关系糟透了,无法交流,相互厌烦。 我们没有外遇,也不是不再相爱,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了激情。 我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你刚才列出的那些,我们全试过,还求助过婚姻顾问,也和你们一样,没什么效果。 后来,我们的朋友,很绅士淑女的一对夫妇,推荐了夫妻交友俱乐部,我们才有了好转。 你看,现在我和乔尼,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我猜到了夫妻交友的含义,没有吱声。 「我记得第一次去俱乐部,我和乔尼紧张极了,但里面的气氛非常详和,都是绅士淑女,有普通白领,也有医生律师。 我们不是会员,只是观摩,不参加交换。 」苏珊继续说下去,「我们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乔尼就拉着我离开了,回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我们就滚倒在地板上,疯狂地做起爱来,比十五岁时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疯狂。 后来,我们就加入了俱乐部,将近一年后才退出。 」「那,你看着乔尼和别的女人,乔尼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你们,不嫉妒吗?」我忍不住问道。 「嫉妒,当然嫉妒。 爱情是排他的,可性爱却可以共享。 我们不是要抛弃对方,而是寻找激情,挽救婚姻。 比如说嫉妒,嫉妒是什么?嫉妒就是刺激,刺激我们的感情,刺激我们性的吸引,从而提高了婚姻的热度。 乔尼和我,参加俱乐部之后,彼此更加了解,了解对方的身体需求,也了解对方的心理感受,婚姻变得更和谐,更默契,难道不是吗?」我默默地听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也许是有些累了,苏珊换了坐姿,由侧坐改为正坐,双腿略微岔开。 我的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因为从我的视角,可以窥到裙底风光。 那天苏珊在银行当班,穿了身职业套装,上身是奶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深灰色的套裙里,肉色的长筒丝袜,被白色的吊带扣住,内裤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半透明,隐约露出阴户,干干净净,不见一根阴毛。 我知道不好多看,可又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瞟一眼,身体越来越燥热。 苏珊似乎没有意识到走光,或者意识到了但不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人活着,就像在森林里远足。 早晨出发,好比出生,晚上宿营,好比死亡。 路漫长单调,偶尔拐到岔道上,摘几束野花,再返回主路继续向前,有什么不可以?现在不是中世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总不能因为结婚,就把器官的使用权,完全移交给另一个人,那不是侵犯人权吗?再说,人生苦短,我们要发挥生命的潜能,获得快乐,包括性潜能和性快乐。 一夫一妻,当然最道德,但也最有缺陷,要不然怎么离婚率这么高?既然有缺陷,就允许用其它的方式弥补,对不对?」(透过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边内裤,苏珊的阴户隐约可见,没有一根阴毛。 )那天,苏珊说了许多,我却没有记住多少,一来内容过于震撼,二来裙底风光太分神。 我记不得是怎样结束的话题,只记得离开的时候,正好乔尼开车回来,我连招呼都忘记打。 昏昏沉沉回到家。 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妻子正在忙碌着,见到我回来,埋怨起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我一面放下包,一面敷衍着回答:「苏珊非要请我喝杯茶,说点事儿,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这不是挺好的,要什么照顾?」妻子不太高兴了,把我呛了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哎,你知道吗,苏珊和乔尼,年轻时胆子可大了,他们参加过夫妻交友。 」「什么夫妻交友,不就是换偶,我知道。 」妻子继续忙着,连头也没抬。 「这,这你也知道?」我吃了一惊。 妻子随口回答:「当然啦,乔尼跟我说过。 」「什么,他一个男的,连这都跟你说?」我更吃惊了。 「怎么啦,苏珊一个女的,不也跟你说了吗?」妻子愣了一下,马上把我呛了回来。 我无言以对。 (十一)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夫妻交友,一会儿想着苏珊的内裤和丝袜,还有那光溜溜的阴户,我甚至梦见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实在睡不着,我便悄悄爬起来,溜进书房,打开电脑,搜索夫妻交友。 没想到,一下子跳出几千条信息,光卡尔加里就有几百条。 我选了点击量最高的十条,一一浏览下去。 这洋人对婚姻的理解,和我们还真是不一样,乍一看挺吓人的,仔细读完,又让人觉得多少有些道理。 按照网上的说法,洋人不把婚姻当作简单的过日子,人家不仅要亲情更要激情。 这激情刚开始人人都有,时间长了人人都没有,怎么办?简单极了,要么离婚,要么外出偷情。 有那么些人两样都不喜欢:离婚,谁能保证下一个就比这一个好?偷情,不仅欺骗而且自私,是主所不喜悦的。 那么好了,不欺骗不自私,只能是夫妇把话讲开,一起出去搞婚外性,于是便有了夫妻交友,即两对或多对夫妇,彼此同意与对方的配偶性交。 和别人的配偶做爱当然刺激,看自己的配偶和别人性交更刺激,于是激情保住了,婚姻也保住了。 这话真没错,我怀疑妻子和美国经理有染,没有看到,光是想象,就刺激得不得了。 我再仔细看下去,越看越觉得有道理。 这婚姻就是要有爱,特别是性爱,而性爱少不了激情。 恋爱和初婚的时候,新奇和浪漫就是激情。 时间长了,新奇会消失,浪漫会减弱,最终婚姻变得平淡无奇。 如果能够不断创造新奇和浪漫,人就会出去寻求新的激情,所以说,出轨总是让婚姻中麻木的人重焕青春。 夫妻交友的不同之处是,它不是一人出轨,也不是分别出轨,而是夫妻共同出轨,共享激情。 想到我自己在南加州的经历,不由得感叹:如今这世道,一辈子不出轨还真是难!与其偷偷出轨,还不如讲开了,大家都公平。 本来嘛,性是一种娱乐,而不是一种禁忌。 (我梦见苏珊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便又偷偷爬起来,查看夫妻交友。 我略过长篇大论,专看后果和可能的危害。 我得出结论,夫妻交友,只要没有强迫,大家都出于自愿,对感情和性生活有益无害。 我还发现,感情好的夫妻才交友,感情差的各自乱搞或干脆离婚。 好几个调查表明,夫妻交友可以促进感情,提升婚姻质量,除非未经协商仓促进行,不会对婚姻造成负面影响。 很多人讲述了亲身经历,说交友使他们感情更深,婚姻更牢。 大家一致表示,逾越禁忌之后,好比饭菜里加了上好的调料,爱得更深,做得更爽。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后背一股凉意,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妻子站在了身后,悄无声息。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关窗口,电脑却死机了,定在那里,满屏都是夫妻交友的广告。 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妻子却先开了口:「不就是换妻嘛,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出国前,北京的外企白领,就开始玩儿这个。 我们公司好几个,自个儿说是圈里儿的,有的孩子都老大了。 」「你们外企这么开放?」我吃了一惊。 「可不,跟国际接轨嘛,搁现在更不算个事儿了。 」「对了,说到你们公司,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师姐的消息了。 」我岔开话题,「也不知道在澳大利亚怎么样,孩子都快考大学了吧,没准儿又生了一个。 」「你师姐啊,出去大半年就回国了,那会儿我还没拿移民纸呢。 」「什么?她怎么不跟我说?多可惜啊,多少人偷渡去澳大利亚。 」我大吃一惊。 「我也不清楚,你师姐挺要面子的。 听她办公室的人说,她老公在外面找不到工作,一直当博士后,你师姐心气儿高,受不了,俩人就海龟了。 她老公在大学弄了个副教授,她还回我们公司,继续当项目经理。 」「能理解,能理解,国外找份专业工作太难了。 」我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得感慨万千,然后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公司这么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然不是,我现在想回就回不去,你师姐上边有人。 」「上边有人?」我有点明白,但又不完全明白。 「你想想,你师姐和你一个专业,跟公司业务一点儿不搭边,英文也就一般,怎么会爬进管理层?」妻子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师姐也是圈儿里的人,被我们副总拉进去的。 原先她一个人跟副总夫妇,从澳洲回来以后夫妻俩都进去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感觉恍如隔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师姐也不容易,那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唉,毕竟是我师姐,这事儿往后别再提了。 」以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上什么交友网站。 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我相信,妻子不会随便撒谎,师姐多半参加了那种活动。 我一遍遍安慰自己:师姐是普通人,不是圣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上了老板的床,都没什么可丢脸的。 师姐又漂亮又成熟,独守空房多年,有男人追求她疼爱她,应该算是件好事。 老板夫人嘛,没准儿是个双性恋,或者看开了根本就无所谓。 至于我姐夫,很久以前见过一面,不像是钻牛角尖的人,想必看着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干脆顺势而为,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转眼到了周五,下班回家,顺便打开信箱,一堆帐单中间,赫然夹着封信。 电子时代,居然还有人写信!我瞟了一眼,漂亮的花体字,发信人是苏珊和乔尼。 我把信拿回家,坐到沙发上,拆开来一看,吓得蹦起来:里面是邀请函,邀请我们去他们的乡间别墅,就在周六晚上。 随信还附了两份健康证明,证明乔尼和苏珊没有性病。 我赶紧把妻子叫过来,把信交给她:「你看看,你看看,这,这什么意思?」妻子接过去,飞快地扫了几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至少比我镇定多了。 「不知道,」妻子抖了抖信纸,「没准儿就是吃顿晚饭。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急了,「哪有请客还给健康证明的,这,这,明摆着不就是,是那个,那个什么交友吗?」「我没想那么多。 」妻子把信还给我,「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简直是废话!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好打电话问!这天晚上,我几乎彻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起苏珊,一会儿又想起师姐。 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位女性的形象: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像母亲,像姐姐,又像情人。 我们尊敬她,爱慕她,向她倾诉,向她求教,把她当作一切美好的化身。 真没想到,师姐竟然会进那个圈子,不过想想也没什么。 师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倒是姐夫真了不起的,豁达,大度。 我又想,师姐这样的贤妻良母能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逆不道。 如今的社会发展快,人的观念确实也要跟上。 看来苏珊说的没错,人生苦短,床上那点儿事,真没什么,纯属私事,不伤天不害理。 再说了,哪条法律也没说人结了婚,某个器官就被配偶拥有了专属使用权。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梦中,我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北京,那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恍惚间来到一家酒店的客房,看见我的师姐正侧躺在床上,搂着一个白种女人。 她们浑身光溜溜的,又是接吻又是爱抚。 师姐的身后,是一个白种男人,也是脱得光光的,紧抱着师姐,下身一拱一拱,正在忘情地抽插享受着。 我正看得入迷,又一个裸体男人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那白女人,下身一拱,进去了,也开始抽插起来。 不用说,那白人男女想必是副总夫妇,而后加入进去的,肯定是姐夫了。 我这样想着,再仔细望过去,不对呀,那白人夫妇是乔尼和苏珊,而师姐,怎么变成了我妻子?再看最后那个男人,哪有什么姐夫,分明是我自己!我这么一惊一乍,就把自己弄醒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细回味着:酒店大床上,两男两女,喘息,呻吟,床杠乱摇,肉体猛撞,真是又香艳又刺激,多么温馨,多么和谐!整个晚上,妻子也几乎没有睡,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二)第二天,天不是太好,阴沉沉的,又闷又热,午后才开始慢慢放晴。 傍晚时分,我和妻子驾着小车一路向西,直奔乔尼和苏珊的别墅。 周末的一号公路畅通无阻,我们很快就出了城。 车窗外,溪流和树林飞逝而过,巍峨的群山越来越近。 我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手心不住地冒汗。 我侧头看看妻子,她紧闭嘴唇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盒蛋糕。 整个白天,我们俩一直忐忑不安,去,还是不去。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去看看。 也许真像妻子说的那样,人家根本没别的意思,就是请我们聚聚,那我们也不能太矫情,只当是去吃顿饭。 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妻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 妻子却不愿再多讲什么,只是说,她一切听我的,可以烤个蛋糕带过去。 出门前,妻子化了淡妆,换上黑色的纱裙和丝袜。 我也穿着整齐,不管怎样,还是庄重些比较礼貌。 按照卫星定位仪的指示,我们离开一号公路,七拐八拐走在乡间土路上。 两旁茂密的树木,不时伸出枝条,轻轻刮打着车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进车内,令人沉醉。 走了没多远,忽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夹带着冰雹。 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开双闪灯,把车慢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 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回去吧?」「嗯,我也这么想。 」我点点头,「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 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头。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经几乎停了。 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一爽。 忽然,对面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 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而止,停在我们面前。 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跨了出来,金发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乡下小路乱,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 」不等我答话,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 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腰身不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国女还真是比不上。 想到这里,我只觉喉头又干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乔尼夫妇的别墅在林木深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两个女人在厨房洗碗碟,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 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 他告诉我,苏珊是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苏珊做女伴,两人就这么好起来的。 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差不多。 我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情,从一见钟情开始,简单描述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日久。 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急急掠过树梢。 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 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 厨房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女人们已经完工。 我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破了沉闷。 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开围裙,丢到一边,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 我正要往里挪一挪,给她腾地方,不料她顺势一滑,倒在了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赶紧转头看乔尼。 乔尼却毫不在意,只顾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 我再往厨房看,只见妻子正往外走,两人恰好碰到一起。 他妈的,这个乔尼倒是不认生,一把搂住我妻子,嘴巴直往前凑。 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搂住我的脖子,开始亲吻我的脸颊,一点儿也不做作。 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半心半意搂住苏珊,回吻了几下,然后托起腰,让她翻身骑在我身上。 白姐姐的身体好香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一面亲吻苏珊的脖颈,一面从她肩头偷眼往外看。 那边靠着墙,乔尼解开我妻子的上衣,松开胸罩,一边抚弄乳头,一边继续索吻。 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自然。 (我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不自然。 )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天在会计事务所,从储藏室里发出来的,就是这种笑声。 对,没错,一模一样,难道,乔尼和我妻子,早就?我的心陡然一颤,下身却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 我相信每个男人,多少都有些淫秽心理:想到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上下其手,当然气恼,甚至愤怒,可同时肯定也感到刺激。 性,本身是排他的,而排他就是禁忌,一旦禁忌被打破,接下来的是什么?刺激,强烈的刺激!苏珊被我直撅撅地顶着,也亢奋起来,抬起身,伸手拉开我的腰带。 我微微抬起屁股,把长裤短裤褪下半截,趁势拨开她的小内裤,嗯,薄薄的,蕾丝边,跟没穿差不多。 中国男人的阳具,直直地对准了白种女人的阴道。 天哪,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一缕红霞,恋恋不舍地留在天际。 晚春迟暮,性欲正旺。 我和苏珊紧搂在一起,颇为投入地舌吻着。 这是我第一次和白种女人接吻,细细品味起来,感觉好极了。 我腾出双手,试探着搭在苏珊的膝上,没有反应,再往前,探进裙子的下摆,隔着薄薄的丝袜,慢慢地,轻轻地,一点点,一点点,摩挲着,抚弄着。 这可是白姐姐,国男们朝思暮想,可望不可及的白种女人!苏珊到底是职业女性,做事干脆利落。 她松开双臂,垂下两手,一手扶住我的阳具,一手拨开自己的阴唇,没等我反应过来,噗地一声,直坐下来,不偏不斜,套住我的阳具,连根吞入。 我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怎么这么性急,阴道还是半干的,蹭得我生疼。 苏珊可顾不上这些,双手撑住我的肩膀,自顾自大力套弄起来。 我惦记着妻子和乔尼,很难专心,但还是随着苏珊的节奏,一上一下起伏颠簸。 还好,阴道慢慢地润湿了,水汪汪的,不再疼了。 我做出不经意的样子,往外瞟了几眼。 乔尼和我妻子不见了。 地板上,胸罩,纱裙,蕾丝边内裤,还有背心,长裤,大裤衩子,东一件西一件,从客厅指向主卧室。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 我只好收回心思,开始暗暗发力,无论如何,不能给咱国人丢脸。 我用力托着苏珊,把她高高顶起,重重放下,一次又一次。 我的阳具不算短,长程套动也不会滑脱。 苏珊很快就浑身乱抖,娇喘连连,还不时地大喊大叫。 我虽然是个书生,性格优柔寡断,可毕竟是正值壮年。 在别的男人家里,行使男主人的特权,哪能不越来越亢奋?我掀起苏珊的上衣,推开她的胸罩,白姐姐的乳房真大,恐怕一只手都托不住。 脸颊贴着乳房,小腹挨着耻骨,我和苏珊恨不能融化在一起。 噗嗤,噗嗤!噼啪,噼啪!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渐渐地,苏珊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愈抽愈快,愈送愈猛。 实话说,我的感觉还可以,但并不是特别强烈。 苏珊虽未曾生育,可阴道比房东太太还松,不知是乔尼还是别的男人弄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妻子来。 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行使别的男人的特权,别的男人也在行使我的特权。 终于,苏珊不行了,阴道一阵痉孪,浑身一阵颤抖,随后几个长程套送,大喊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我只觉阳具一下子被抱紧,紧接着,女人滚烫的春水,汩汩而出,奔流直下。 我忍不住阴囊紧缩,阳具乱抖,一股浓浓的精液,狂喷出来,射入白姐姐的子宫。 窗外,天已经黑透,繁星点点,抬眼可见。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连外面荒草中的虫鸣,似乎都可以听到。 我怀抱着苏珊,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主卧室的房门虚掩着,吱吱嘎嘎,不时传出几声响动。 那是床垫弹簧的声音,乔尼和我的妻子,肯定已经上了床,但声音不大,也没有节奏。 怎么,难道他们还没有开始?我很想过去看看,可又怕冷落了苏珊。 「去吧,去看看吧。 」苏珊知道我的心思,伸手扯过纸巾,擦了擦下体,爬起身。 我赶紧提上裤子,顺着地板上乱丢的衣物,快步溜到主卧室前,把门再拨开了一些。 大床之上,乔尼和我妻子光着身子,还在前戏,没有正式开始性交。 乔尼双手抓着女人的脚踝,左右双分,正仔细审视毛茸茸的阴户,而妻子禁不住羞怯,抬着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那赤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乳房小巧,屁股圆润,秀发乌黑,皮肤雪白,还有那无遮无掩的阴户,湿漉漉红彤彤,还有些肿胀,毫无疑问,已经被乔尼舔够了。 (乔尼分开妻子的双腿,正仔细审视她的阴户。 )我不由得嫉妒起来:这个乔尼,还真有耐心,有耐心的都是玩家,不知他接下来怎么摆弄我妻子。 「让他们去吧,乔尼钟意你妻子,已经很久了。 」我吓了一条,转过头,原来是苏珊。 「苏珊,我钟意你,也已经很久了!」我一把搂住苏珊,拥进了隔壁的客房。 (十三)第二天早晨,我睡到九点多才爬起来。 我伸着懒腰走出客房,推开主卧室,乔尼还在酣睡,再走进厨房,只见苏珊和妻子有说有笑,正在准备早餐。 窗户外面,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真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好日子。 吃完早饭,乔尼还没起床,我们只好向苏珊一人告辞。 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也不需要说。 妻子的脸红扑扑的,写不尽满足和惬意。 再看反光镜,我自己也是一个样子,红光满面,精神饱满。 也许,这就是性爱的妙不可言之处吧。 人世间的享乐,没有超过肉欲的,古今中外,人们给它强加了无数罪名,可大家还是前赴后继,孜孜以求。 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负罪感,我相信,妻子也是一样。 我们没有相互伤害,也没有妨碍任何其他人,既然如此,何必用道德的枷锁,去禁锢住自身的本能呢?整整一天,我和妻子都在刻意回避,不去触及昨晚发生的事情。 大家都很累,终于等到天色微暗,便早早上了床。 妻子毕竟年轻几岁,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哎,舒服吗?」「嗯,舒服,你呢?」「还行。 」短短几句,就停住了,这种话题,确实有些难度。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又开口:「她,苏珊,有我好吗?」「没有,」我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皮肤糙,身上有毛,还有,下边挺松的。 」「我猜也是这样。 」妻子满意地笑了,没再多问。 我默默地向苏珊道歉,其实昨晚比较匆忙,根本没注意细节,但她身上绝对没有异味。 又躺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转过身,问:「他呢,怎么样?」「不怎么样,一个大叔,油腻腻的,还是你好。 」看来,妻子也是早就准备好了标准答案。 我还是不甘心,停了一会儿,问了个实质性的问题:「他那东西,大吗?长吗?」「嗯,跟你差不多,可能长一点,挺软的,怎么都不会别着似的。 」「那,你们做了几次?」我又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大概一两次吧,你们呢?」「也是一两次吧。 」我紧紧搂住妻子,补充了一句,「没什么意思,还是你好,不去了。 」「嗯,真的没意思,再也不去了。 」妻子一面附和着,一面动情地也搂住了我。 我无法确信妻子讲的,有多少是实话,估计跟我一样,虚虚实实各占一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朦胧的灯光下,妻子躺在别人家的床上,妙曼的身体无遮无掩,只剩下一双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跪在妻子的腿间,分开她的双腿,把一根长长的,粗粗的,微软的肉棍,缓缓地插了进去,他们扭动起来,喘息着,呻吟着。 我的下身勃起了,翻身压在妻子身上,直起腰,撕开她的内裤,两腿之间,早已水汪汪,湿漉漉,泛滥成灾。 看样子,妻子心里想的,恐怕跟我差不多。 网上说的没错,逾越禁忌之后,激情燃烧起来了。 我甩掉自己的裤衩,伸手双手,左右扯开妻子的两腿。 借着微弱的床头灯,我清楚地看到,妻子的膝盖上,红红的两片印记。 我再也忍不住了,屁股一沉,硬邦邦的阳具,直捅了进去。 (妻子无遮无掩,只剩下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正缓缓地抽插。 )很久以前,我读过一篇报告文学,讲云南禁毒的事情。 我记得里面说,吸毒往往从好奇开始,但没有一个吸毒者,能够尝试一次就此停手。 一周之后,我们又去了乔尼苏珊的别墅。 那也是周六,天气很好,才过中午,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洗澡更衣。 好不容易挨到三点多,我们就忍不住出了门。 世上的很多东西,是人自身无法控制的,比如说像性欲这样的本能。 凡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我们没走一点冤枉路,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乡间别墅。 天空是蔚蓝的,湖水是清澈的,空气是芬芳的,人是精神抖擞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苏珊打开大门,看见我们,似乎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马上就热情地打起招呼。 我一面进门,一面盯着苏珊,上上下下,几乎挪不开眼睛。 她穿的是正装:藏青色的套裙,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淡金黄色的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好一个靓丽的职业妇女!苏珊显然误会了,有些窘迫地说:「对不起,我拜访客户,刚从城里回来,还没换衣服,是不是像教会学校的女教师?」「我就喜欢女教师。 」我的下身开始温热,一激动,脱口而出。 苏珊瞟了我的裤裆一眼,那里正在慢慢隆起。 她见多识广,不难猜到我的嗜好,马上露出笑容,张开双臂,说:「来,小男生,给老师一个拥抱!」我早已欲火难耐,大步上前,一个熊抱,搂住了苏珊。 身后,妻子哼了一声,鼻音很重,显然是不满,但我已经顾不上了,男人嘛,不能瞻前顾后。 加拿大和美国的中学,跟中国正好反着,性骚扰总是在女教师和男学生之间。 我出国多年,当然懂得这些文化差异。 苏珊这样的女教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一个拥抱哪能满足?我松开苏珊,抬起左手,勾住她的下巴,俯下头,舔吸她的嘴唇,同时,右手也没闲着,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间,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地抚弄。 苏珊踮起脚尖,勾住我的脖颈,喘息着,从上到下紧贴上来。 白种女人多好啊,一点儿也不扭捏!我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腾出双手,撩起苏珊的裙摆,伸进去,插入内裤,摩挲她的屁股。 白姐姐的屁股翘翘的,鼓鼓的,不生养真是太可惜了!我的下身硬梆梆,死死顶着苏珊,同时,继续舔吸她的嘴唇,很贪婪的那样。 苏珊的喘息急促起来,身体越来越烫,终于,她张开嘴,主动伸出了舌尖。 我得意地笑了。 身旁,另一对男女也在喘息,还夹杂着舌吻的声音,渍渍,咂咂。 看样子,妻子和乔尼也是欲火焚身,搂在一起正亲嘴儿。 啪,什么声音?像是一粒纽扣崩开了。 刺啦,不长不短,又是什么声音?拉链,是拉链在滑动,谁的?妻子的衣裙没有拉链,那么是?男人长裤的裤裆,对,是乔尼的裤裆被拉开了。 我情不自禁侧过脸,偷偷往外瞄了几眼。 妻子和乔尼搂抱在一起,正忘情地亲吻着,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再看下面,果然,乔尼的裤裆敞开着,里面鼓鼓囊囊,妻子一手捂在那里,正隔着薄薄的内裤,又搓又揉,玩弄着别人丈夫的生殖器!没想到,妻子的气量这么小,她这是报复,有意做给我看的。 我的下身,硬到了极点。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在你尝试之前,会感觉很难想象,不可思议,可一旦做了,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一下子顺理成章起来,连你自己都惊讶。 加拿大人讲究表面的公平,这一次,该我和苏珊用主卧室了。 我把苏珊抱到床上,放平,让她舒服地躺好。 我爬上床,温柔地亲吻苏珊,然后,慢慢剥掉她的衣裙,一件件抛到床下:淡蓝色的衬衫,藏青色的套裙,肉色的胸罩,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还有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欣赏着苏珊的身体,毫无防范,完全敞开,只剩下黑色的长筒丝袜。 在加拿大女人当中,苏珊算是体型偏瘦的,可白种女人骨架大,天生的凹凸有致。 我俯下身,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着苏珊的身体,从饱满的前胸,到结实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臀胯。 白姐姐的皮肤真白,透着粉红,不过,确实粗糙了一些,满是绒毛,还有很许多晒斑。 我不免有些遗憾,又有些后悔:还不如让她穿些衣服,不要脱得这么干净,说不准会更刺激。 我又想起那天下午,苏珊坐在我面前,大谈夫妻交友,她穿的也是职业装,双腿似乎有意岔开,好让我窥探裙底风光。 看来,苏珊夫妇很可能是蓄谋已久。 早知如此,那天就应该上了她,就在她家的办公室里,对,让她趴在桌子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对,让苏珊趴在办公桌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还没到傍晚,天光正亮,骄阳透过窗子,斜斜地照射进来。 我舔得有些累,便直起腰,先歇口气。 苏珊很是受用,四仰八叉躺着,还主动分开了双腿。 我一面宽衣解带,一面环顾四周:到底是主卧室,房间敞亮,床也宽大,还自带卫生间,再过去应该就是客房。 我俯身吻了吻苏珊的耳垂,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走到窗前。 外面,草青树绿,云淡风轻,虫鸣啾啾,春意正浓。 我拉上细纱的窗帘,拧亮墙上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也变得暖暖的。 隐隐约约地,客房那边有了动静,开门,关门,想必是乔尼进去了,还有我的妻子。 上次我在那边,也能听到这边的响动,模模糊糊的。 我悄悄蹩过去,拉开卫生间的门,隔壁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唉,加拿大的复合板,真是一点不隔音。 我正要把门关上,苏珊开口了:「别管门了,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我想了想,也好,就让那扇门敞开着吧。 我重新爬上床,胯下吊儿郎当,那东西晃来晃去。 我低下头,审视着苏珊的两腿之间:饱满的阴阜,刮得干干净净,两瓣丰厚的肉唇,黑黑的,肥肥的,左右翻开,露出一粒珍珠般的阴蒂,还有那晶莹透亮的粘液,正在悄悄地渗出。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我暗暗告诫自己。 上周六,我虽说没有阳痿早泄,苏珊看上去也还算满足,可我手忙脚乱,非常被动,基本上是被人摆布。 过去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琢磨,要吸取教训,耐住性子,力争主动,时间要长,花样要多,千万不能给咱国男丢脸。 隔壁那边,不知进行得怎样了,那可是我的结发妻子,和一个异族男人。 (十四)吱吱嘎嘎,那边的床一阵响动。 上床了,我妻子和乔尼上床了。 悉悉梳梳,他们在脱衣服。 渍咂渍咂,嗯,亲嘴儿,他们在亲嘴儿。 我含着苏珊的乳房,狠吸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屏住呼吸,那边却一直没有说话。 砰!吓了我一跳,紧接着,又是一声,砰!高跟鞋,是高跟鞋,一只接一只,被重重抛在地板上。 妻子向来手轻,这多半是乔尼在动手。 悉悉梳梳,又是悉悉梳梳,没了,停止了。 嘎吱,嘎吱,那边的床板摇晃了几下。 嗯,女人一声轻吟;哦,男人一声粗喘。 渍咂渍咂,又是渍咂渍咂。 看样子,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已经脱光衣服,正在爱抚和亲吻,听声音像是舌吻,很深入的那种。 嗯,洋人讲究前戏,我这边也不能松劲儿。 (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已经脱光衣服,正在前戏。 )我收回注意力,捧起苏珊的左腿,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床边,放下,再捧起她的右腿,也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还是抛到床边。 我伏在苏珊的两腿间,那里还算干净,散发着体味儿和香水味儿。 我憋了口气,伸出舌尖,凑近,浅浅地舔了一下。 还行,咸咸的,涩涩的,味道跟妻子的差不太多。 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含住了苏珊的肉唇,轻拢,慢捻,挑弄,摩挲,吸吮。 哦,偶耶,偶耶!苏珊忍耐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还弓起腰,把下身挺直,再用双手,按住我的头。 实话说,给女人舔阴,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特别是白种女人,洗澡之前体味比较重,可男人不能自私,你要真想快活,首先要让女人快活。 我鼓足勇气,卖力地舔吸着,一下又一下。 这就是爱的奉献吧,说不定,这会儿乔尼也在这么伺候我妻子,上一次,我看到妻子的阴户,都被吸得肿起来了。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吱吱嘎嘎,这边的床在响,那边的床也在响,断断续续的,没节奏。 看来,我们没有真正开始性交,他们那边也没有,不过,两边的喘息,呻吟,都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沉住气,可别像上次那样,比他们早结束十多分钟。 吱嘎,吱嘎,那边的床垫,重重地摇晃了几下。 这肯定是乔尼和我妻子,在床上翻动身体,看来,他们在摆正体位,做插入前最后的准备。 啊,不,痛!是妻子在讲话,声音很轻。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边,妻子又说了些什么,乔尼也嘟囔了几句,可他们放低了音量,听不清楚。 怎么,妻子改主意了?或者,洋人怪癖多,不会是乔尼,要虐待我妻子?没容我继续想下去,吱嘎,吱嘎,又是几声,然后,没了,平静了,好像那边的喘息,呻吟,话语,都没了。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哦,又是一声呻吟,是我妻子的,长长的,如释重负般的。 噢,偶卖糕,一声呻吟加长叹,是那个异族男人的,愉快而又舒畅。 任何一个成年人,哪怕只有一次性经历,都不难懂得,一男一女,发出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插入了,终于插入了!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门的那边,再没有言语,只剩下床垫,在吱嘎吱嘎地摇动,节奏分明,还有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都是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高似一声。 够了,是时候,该我了!我直起腰身,抹了抹嘴,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笔直的肉棒,抵住苏珊的肉穴,用龟头挤开两片阴唇,然后,停在那里。 我收回手,紧抱住苏珊。 那肥美的肉唇,本能地张开来,环抱龟头,一缩,吞进去了一截。 苏珊,别动,让我来!我深吸一口气,把腰一沉,噗,进去了!我一言不发,一面继续往下沉,一面悉心体会着:半根,大半根,整根,全进去了!又是噗地一声,我和苏珊的生殖器,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真舒服啊,多少猥琐的男国移,做梦都想像我这样,狠狠地肏白种女人!噗嗤,噗嗤,肉体交合!嘎吱,嘎吱,大床摇动!呼哧呼哧,男人喘息!欧耶欧耶,女人叫床!我们这边的动静,客房里肯定是一清二楚。 很快,墙的那边有了回应,好像不服气,非要跟我们比个高低似的。 噗嗤,噗嗤,噗嗤!他们的肉体也在交合,既润滑又舒畅。 吱嘎,吱嘎,吱嘎!可怜那边的床,不堪重负,痛苦地摇晃着。 啊,啊,啊!那个异族男人,正在大声地喘息,他一定也是异常兴奋,就像我一样。 男人嘛,和别人的妻子做爱,多有成就感,哪有不亢奋的?嗯,嗯,嗯!不用说,这是我妻子愉快的呻吟。 我了解她,她已经动了情,爱液,正汩汩而出,说不定,她的双腿,正高高地举着,紧紧攀在那异族男人的腰间。 不能落后!我加紧了攻势,一波紧似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把苏珊干得呼天喊地。 那无法描述的声响,透过薄薄的墙壁,送给隔壁那对男女,感染他们,刺激他们,使他们加倍努力,把更为难以描述的声响,传递回来,再感染我们,刺激我们。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 一轮新月,悄悄爬上天际,透过薄薄的纱帘,好奇地窥视着我们。 它一定是在感叹,这人世间不伦的激情,竟然能够如此热烈!我原以为会需要半个多小时,实际上,不到一刻钟,两边就几乎同时结束了。 我只记得,临近高潮的时候,苏珊忘情地大喊大叫,他的丈夫,在那面也是疯狂地怒吼,完全掩盖了我和我妻子的声音。 或许,这也是文化差异的一部分吧,他们放得开,不需要压抑自己。 暴风骤雨终于结束了,我和苏珊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把气息调匀。 那边完事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激情就像潮水,涨得快,退得也快。 我望着窗外的明月,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吸毒的人都知道有害,可就是难以戒除,为什么?因为在吸食的过程中,确实有一种的美妙感觉,令人无法抗拒。 苏珊爬起身,哼着小调儿去浴室洗澡了。 我又躺了一会儿,既无聊又好奇,便也爬起来,溜出去,蹩到隔壁门前。 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一股咸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没什么,我们那边也是一个样。 我把门缝轻轻推大,往里一看,只见乔尼瘫在床上,而我的妻子,正握着他的阴茎,疲沓沓的,一面撸动一面吸吮。 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 不行,亏了,得让苏珊给我口交!(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十五)第二天早上,大家很早就起床了,都是被饿醒的。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轮红日跃出树梢,白色的浓雾渐渐散去。 湛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般。 几朵孤云,犹如新摘的棉絮,半边透着洁白,另半边,则被朝霞染得通红。 我们简单用过早餐,正打算告辞,苏珊随口提到餐桌上的蓝莓,说是林子里采的,野生纯天然,抗氧化,绝对养颜。 妻子便感兴趣起来,吵着要我去摘一些带回家。 我心想,养什么颜,你不知道苏珊的皮肤有多糙,但嘴上又不好说,只得穿上外套,提上小篮子,跟着苏珊出了门。 妻子和乔尼留在厨房收拾,妻子把盘子一个个洗好,交给站在身边的乔尼,让他擦干,再一个个放进厨柜。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仿佛他们是两口子,而我和苏珊只是外人。 走出大门向后转,穿过自家草坪,有一条小径,窄窄的,弯弯曲曲,铺满了碎木屑。 小径旁,林木茂盛,杂草丛生,满眼鹅黄新绿,还有那怒放的野花,五色缤纷,色彩斑斓。 初夏的早晨,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 苏珊在前面领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白底碎花,脚下是一双便鞋,本地女人标准的居家打扮。 我望着她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加拿大女人真是不娇气,有点不把自己当女人,要是我打小就长在这儿,多半会娶个白妹妹,听说白妹妹省心,娘家基本上不瞎掺合。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路的尽头。 林子忽然稀疏起来,再往前是个缓坡,坡下便是盈盈的湖水。 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播撒下来,照耀着半人高的灌木,一串串蓝色的浆果,点缀其间,煞是可爱。 灌木丛下,多年的腐叶间,肥沃的黑土上,长满了杂草和野花。 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加拿大真是好地方,地广人稀,自然资源没的说,可惜人太懒,不过,人家不觉得懒有什么不好,说那叫享受生活。 大概是还没到季节,野生的蓝莓非常小,很不好采。 我弯腰拱背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盖住了篮子底。 我腰酸背痛,只好停下来,直起身,四下望去。 太阳已经升高了,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群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一会儿掠过湖面,一会儿又冲向云霄。 苏珊离我不远,看上去倒是不累,动作很麻利,脚下的篮子已经装满一半了。 我拎着篮子走过去,说:「苏珊,算了吧,我昨晚用力过猛,腰肌有点儿劳损。 」苏珊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篮子,笑了笑,说:「果子太小了,不好采,今天就到这儿吧。 」她弯下腰,把两个篮子混在一起,凑成大半篮浆果,放在我的脚边。 多好的白姐姐啊,真是善解人意!湖面上,一阵清风乍起,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 苏珊穿得少,水边温度低,她打了一个冷颤。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苏珊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我,颇为妩媚地一笑。 谁说职业妇女没有柔情?我望着荡漾的水波,心中掀起了涟漪。 我弯下腰,采了一束野花,鼓起勇气,送给白姐姐。 「谢谢,」苏珊接过去,举到鼻尖下,嗅了嗅,放下来,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快要犯规了。 」我明白苏珊的意思,尴尬地摇摇头。 夫妻交友是有规矩的,最重要的一条是:有性无情。 我们拎着篮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苏珊知道我心里不舒服,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 我们很快就回到林子里。 远离湖面,寂静无风,露水早已干透,青草的气息,野花的芬芳,混合着白姐姐的体香,似有还无。 太阳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只得把斑驳陆离轻轻撒下。 路边草丛里,不知什么小虫子,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歌唱,还有偶尔的几只小鸟,扑簌簌掠过林梢。 走进后园,苏珊说要把空篮子放进工具房,我便提着浆果,独自绕到前面,推开了大门。 一股淫糜迎面扑来,我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倒。 喘息,呻吟,精液,阴水,还有汗臭,高亢的声音,浓烈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屋。 乔尼和我的妻子,正在疯狂地性交!我那柔弱恬静的妻子,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一条薄薄的裙子,松松地卷在腰间。 她跪伏在沙发上,塌着腰,紧扒着沙发背,白皙丰满的屁股,高高地耸立着。 妻子的身后,理所应当地立着乔尼。 他赤身裸体,意气风发,一手叉腰,一手扶臀,正尽情享受着。 我感觉头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男女两具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乔尼双膝微屈,阴茎上扬,黝黑的龟头,冲开肿胀的阴户,滑进去,顶到头,只剩两个睾丸,还垂荡在外面,再缓缓抽回来,翻开肥美的肉唇,带出白色的乳液,还夹杂缕缕阴毛。 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混混噩噩地,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交欢,看他们毫无顾忌,陶醉着,欢乐着,配合默契,完美和谐,好像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 )「爱你,需要你!」乔尼的声音,温情。 「也爱你,也需要你!」妻子的声音,妩媚。 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噗嗤,噗嗤,性器在磨擦!乔尼和我的妻子,恐怕做了好一会儿了,看上去,他们正在接近高潮,非常专注,对门口的动静,毫无知觉。 渐渐地,那乔尼开始失去章法,不再是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而是变成了撞入,弹回,再撞入,再弹回,越撞越急,越弹越快。 我那年轻貌美的妻子,哪还有贤淑和矜持?她喘息,呻吟,前倨后恭,起伏跌宕,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 我恨不能看不见,听不到,也闻不着。 突然,几声忘情的喊叫,既有男声,又有女声,然后,没有然后,结束了,他们高潮了。 一切都静止下来,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我低下头,痛苦万状。 性交和做爱,是常用的书面词汇。 人们常把这两个词混用,其实它们有本质的区别。 性交,很容易理解,为性而交,纯肉体运动,不涉及情感。 做爱则不同,它包含了做和爱两部分,做而后爱,为爱而做,不仅是肉体的摩擦,更是灵魂的碰撞。 我和苏珊之间,只是性交,而乔尼和我妻子,已经开始做爱了。 夫妻交友为什么强调有性无情?因为对婚姻的伤害,婚外性只是浅层的,而婚外情则是致命的。 什么是犯规?这就是犯规!不知何时,苏珊站在了身后,扶着我的肩,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乔尼和我妻子,终于平静下来,但依然紧紧相偎,拥倒在沙发上。 他们太过忘情,以致一直没有觉察到,各自的丈夫和妻子,正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 「亲爱的,你的身体真美,下一次,让我弄你的菊花,好吗?」乔尼打破了沉寂。 「那怎么行?昨晚不是说了,我丈夫都没动过。 」妻子似乎很不情愿。 「所以我才要嘛,我想单独拥有你,一小部分也好。 」乔尼真的是调情的老手,「我用手指,慢慢帮你撑开,不试试,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那,赶明儿吧,回头再说。 」妻子开始松口了。 「好,明天礼拜一,下午你早点过来,反正也没客户,咱们到储藏室里,这次说好了,不能像过去,把人家撩起来,又打退堂鼓,不来真格的。 」「嗯,那,那,就让你来一回,说好了,就一回。 」啪!篮子,掉在地板上;新鲜的浆果,滚落了一地。 (十六)回家之后,我和妻子毫无悬念地吵了起来。 我质问她,是不是早就和乔尼勾搭上,并且得到了苏珊的默许,只把我这个做丈夫的蒙在鼓里?妻子不仅大哭大闹,还反咬一口,说我一出国就惦记白妹妹,自个儿没能耐,泡不上,只好将就送上门的白姐姐,吃不上嫩芯儿,只好啃菜帮子。 她还说,她是可怜我,才委屈自己成全了我。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倒打一耙!要不是怕惊动邻居报警,我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那天晚上,我昏昏沉沉,全身发热,心口憋着,一阵阵难受,脑子里像是空空的,又像是满满的,几乎要炸裂开来。 我躺在床上,噩梦不断,一会儿是妻子,一会儿是苏珊,一会儿乔尼又是乔尼,还有那个阴影般的美国坏经理。 痛苦中,我又回到了乡间别墅,回到那不堪入目的场景:扑哧扑哧,阳具和阴道在磨擦;噼啪噼啪,小腹和后臀在拍击!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暖湿的空气中充满了肉欲,我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正沉浸在男欢女爱之中!他们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原本恬静羞怯的妻子,跪伏在沙发上,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而赤身裸体的乔尼,立在身后,前拱后摇,正忘情地享用我的妻子。 我的双眼潮湿了。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过错,是我色迷心窍,想着占别人的便宜,结果赔上了自己的妻子。 悔恨的泪水,难以抑制,一股股涌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泪眼模糊中,乡间别墅消失了,布景,变成了办公室,对,塞特大厦的办公室。 一个妙曼的白领丽人,正伏在桌边,面朝窗外。 她衬衣半解,胸罩松开,短裙卷在腰间,内裤挂在膝弯。 那不是我的妻子吗?是的,没错,还是那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着。 身后的男人呢,不像是乔尼,不,不是,是那个美国坏经理!他的下身裸露着,长裤短裤堆在膝下,一根丑陋的阳具,直撅撅硬邦邦,正顶住我妻子的阴户。 噩梦,又是那个噩梦!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金色的夕阳透过窗子,照耀着宽大的办公室。 妻子是那样娇小柔弱,更衬托出美国经理的高大壮硕。 没有激烈的肢体冲突,但暗流涌动,壮男弱女都在用力。 那可恨的经理抓住妻子的腰身,一面向回拉,一面挺动髋胯,努力往前顶,而我的妻子右手扶住桌沿,左手翻转,向后撑住老板的手臂。 我可怜的妻子,正在竭尽全力,为我守护贞操,可是,太悬殊,力量太悬殊了,一个弱女子,孤立无援,能坚持多久?我看着另一个男人黝黑的龟头,分开妻子娇嫩的肉唇,缓缓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然后停一会儿,继续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 这根本不是对抗,而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也许十几秒,也许几十秒,或者几分钟,妻子终于体力不支。 只见她的身体一晃,那硬撑着的左臂,松脱了下来。 进去了,顶进去了,噗地一声,妻子的臀丘,经理的下腹,紧紧贴在一起,又一个男人的阳具,进入了我妻子的阴道!游戏结束了,不,另一场游戏开始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但又无能为力。 「我早就说过,你早晚会有今天。 女秘书么,哪有不被老板肏的?」坏经理得意地笑了,「今天的表现不错,年底再给你涨一级。 把屁股再撅高点儿,我们男人喜欢。 」妻子放弃了,彻底放弃了。 她双手紧扒桌沿,顺从地踮起脚尖,把白嫩的屁股撅到最高。 可恨的经理停顿片刻,调整姿势,开始了正式的抽送。 粗重的喘息,衬托着凄苦的呻吟;黝黑的阳具,对应着白嫩的后臀。 如果说妻子和乔尼之间,多少有着两情相悦,那么现在,则完全是征服与被征服。 扑哧,扑哧!噼啪,噼啪!器官摩擦,肉体撞击,湿漉漉地,暧昧而刺激,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起来。 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并没有多少愤怒。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开始麻木了。 妻子年轻貌美,性格柔弱,丈夫又不在身边,正是男人狩猎的绝佳目标。 美国经理骚扰乃至侵犯她,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根本谈不上意料之外。 人和动物没有本质区别,讲势不讲理,放在嘴边的肥肉,只要没有太大的风险,哪有不下口的道理?我自己在南加州,不也曾瞒着妻子,拿房东太太排解寂寞,发泄性欲吗?太阳下山了,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交欢中的男女,一个是我的妻子,另一个是她的老板。 我清楚地看到,两人赤裸的下身,一个汗毛浓密,一个白皙光洁,都布满了汗珠,一滴滴晶莹透亮。 老板的喘息,还是那么粗重,妻子的呻吟,却不再凄苦,而是变得自然流畅。 她甚至轻轻摇动臀胯,主动迎合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我能够理解,妻子经历了最初的惊怵和羞愧,已经被身后的男人和自己的本能控制,开始学会享受肉体的愉悦。 她毕竟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甚至可以相像,那外族男人粗长的阴茎,像活塞一样,滑滑的,腻腻的,在我妻子的阴道里抽送,撑开一圈圈肉壁,刮过一道道皱褶。 我的下身勃起了。 我热爱我的妻子,不忍她遭受羞辱,可目睹她与别的男人交欢,我却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这是变态吗?不,这是本能,无法控制的本能。 妻子也一样,她首先是人,有本能的生理需求,其次才是我的妻子,有社会道德和家庭责任。 她社会经验不足,缺乏应变的能力,又没有靠山,外有老板威逼利诱,内有自身性欲煎熬,委曲求全,失身就范,可以说是早晚的事。 我这个丈夫,一丈之内为夫,一丈开外什么忙也帮不上,有什么理由苛求妻子?我相信,我的妻子不会卖弄风情,主动去勾引什么人,在现代社会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臀,还在不紧不慢地抽送。 喘息,呻吟,器官摩擦,肉体碰撞,一浪高过一浪。 那坏家伙不愧是职业经理人,一面尽情地享受,一面还不忘布置工作:「下个月上海的商务年会,你把机票和酒店落实。 公司裁减差旅费,只能派两个人去,你和我,没有旁人,周日去周四回。 」周日到周四,美貌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要单独相处那么多天,整整四个晚上,足够发生多少事情!天哪,这不是结束,这才只是开始!我按捺不住了,大叫一声,挥舞着双臂,扑上前去。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臀,不紧不慢地抽送着。 )醒醒,快醒醒!突然,有人在摇我的肩膀。 我费力地睁开眼,原来是我的妻子,她满脸焦虑不安。 我挣扎着想坐起起,可浑身无力。 妻子松开手,说:「你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我去打电话叫出租,我带你去医院!」「不,不用去医院,不到四十一度,这儿的医生根本不理你。 」我拉住妻子的手,「请给我块湿毛巾,物理降温,不会有事的。 」「好,你别动,我这就去拿冰袋。 」妻子握着我的手,整整守了一个晚上。 我时而昏睡,时而半醒,但是没有再做噩梦。 早上的时候,烧退了下去,我清醒了许多。 妻子这才放开我,去厨房熬粥。 我隐约听到她电话,想必是给我请假。 等她端着粥回来,我让她快去上班,别迟到,我一个人在家躺着就行。 妻子说她已经跟银行请了假,我说那会计所呢,也得跟人家说一声。 妻子低下头说,会计所也打过电话,不是请假,是辞职,她不想再见到乔尼了。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妻子一直守护着我,寸步不离。 这些年来,我求学,找工,就业,买房,计划生孩子,忙忙碌碌,从来没有静下心过,现在总算有了机会,可以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夫妻交友这件事,很可能是乔尼夫妇做的套。 我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但还是领着妻子跳了进去,这是因为我的白妹妹情节。 它就像一粒种子,埋在心底,本来一直休眠着,可白姐姐苏珊,主动送来了温度和湿度,于是便发了芽。 妻子讽刺我,吃不上嫩芯儿只好啃菜帮子,话糙理不糙,其实还算给我留了面子,我是拿自家的嫩芯儿换别人家的菜帮子。 苏珊曾无意中漏嘴,说乔尼钟意我妻子很久了。 乔尼的小会计所,除了报税的个把月,根本没有多少业务,他全年雇佣我妻子,只能是另有所图。 妻子情绪不稳定,和乔尼长期相处,空间狭小,又无旁人,日久生情是可以理解的。 在夫妻交友之前,他们或许有亲昵的言行,但应该没有肉体关系。 职场中的性骚扰,在加拿大是很忌讳的,而且法律倾向雇员而不是雇主。 我猜测,乔尼想和我妻子性交,又怕承担风险,于是想到了换偶,也算是公平交易。 至于苏珊甘愿帮助丈夫出轨,也许这就是文化差异吧,再说,她也趁机尝了鲜,没有吃亏。 我思考了很多很多,从职业规划,到家庭关系,以及如何挣脱眼前的困局。 人的一生中什么事都可能遇到,婚外情也好,婚外性也罢,还不至于让天塌下来。 很多时候,那仅仅是一种情感压力的释放,或者是对现实短暂的逃离。 夫妻之间,只要不是恶意伤害,激情褪去,理性回归,没有什么不是不能修复的。 第三天晚上,我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便把妻子叫到床前,示意她坐下。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这么多年,没有把你照顾好。 」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我们是该变一变了。 」妻子一下子站起来,紧张极了,声音都开始发颤:「你,不要我了?」(十七)从卡尔加里沿二号公路向北,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有一座不大的城市,名字很好听,叫红鹿市。 出红鹿市向西不到二十公里,有一个大湖,名叫溪湾湖,是避暑胜地,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又到了万牲节。 傍晚时分,斜阳西垂。 湖边茂密的枫林里,霜叶层层叠叠,遮住了弯弯的小径。 透过萧萧的荒木,看到水边的芦苇,在风中瑟瑟摇摆。 远处,白云低垂,近处,一只鸟儿掠水而过,给平静的湖面,激起几波涟漪。 我和妻子搬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参加工作不久,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现金流越来越少,假账越做越多。 研发中心里,人浮于事,整天搞什么六西格玛黑带,技术储备日益枯竭。 老员工们纷纷提前退休,年轻有本事的,也隔三岔五跳槽走人。 我进公司时带我的导师,五十出头,老派科学家,看不惯管理层的飞扬跋扈,春天的时候辞了职,到红鹿市一所社区学院任教务长。 他看我业务能力不错,人也老实好管,一直鼓动我跟过去。 我本来还犹豫,夏天出了事,一场高烧之后想开了,就答应了下来。 我跟妻子讲得很清楚,她不必跟过来,还留在卡尔加里上班,我每个周末及节假日和她团聚,一年之后我们再决定,看她是否喜欢小地方的生活。 妻子一口咬定,不要夫妻在分开,一定要跟我走。 我再三劝她,银行的工作不能轻易丢掉,她就是一口咬定,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就这样,九月开学前,我们卖掉房子,举家搬到了红鹿市。 感谢卡尔加里飞涨的房价,短短一年,我们的房子升值百分之三十多。 我们在城外的溪湾湖买了房,在北岸,湖对面是半月湾度假村。 那时溪湾湖的房价还没涨起来,只要三十多万,一卖一买,我们几乎不用再贷款。 我们的新家很旧,有三十多年房龄,两层的木屋,比原来的小很多。 房子建在一处缓坡上,越过一片茂密的枫林,正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前房主是一对老夫妇,五个孩子,都去了美国,没办法,只好去城里的老人院。 房前屋后打理得很好,草坪碧绿,繁花似锦,可惜我们搬进去不久,秋风便如约而至。 因为房子很旧,有些阴湿,我们一进去就请人装修,所有的裂缝补齐,外墙保温层重换,地板撬起来加装地热,老旧的厨房卫生间也打掉重做。 等这些完工,天上就开始飘雪,我们的钱也快用完了。 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剩下的工作,磨墙刷漆之类的,向本地人学习,自己动手,关起门慢慢干,反正天黑得早,外面又冷,出不去。 万牲节的傍晚,天朗气新。 这里地处偏远,没有讨糖的孩子,只有数只寒鸦,偶尔鸣叫几声。 我站在二楼主卧室,对着的宽大后窗,看瑟瑟的秋风,把树梢上最后的几片枯叶,轻轻摘下,任其打着旋,飘落在后院的草地上。 多么安静,多么朴实,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身后,妻子正站在梯子上,用腻子填补墙上的破洞。 「歇会儿吧。 」我转过身,招呼妻子,「你来看,这片林子多好,让我想起了东单公园。 」「东单公园?」妻子边擦手边走过来,靠近我,望向窗外,说,「东单公园那树林多小,哪能跟这儿比?听我姐说,现在全让同性恋给占了。 」「肏!」我很罕见地骂了一句脏话。 沉默。 过了很久,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角,开口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觉着我是为了出国,才跟你结婚的?」「没有,谁跟你说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想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打定主意,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那会儿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哪儿会想着出国不出国!」「我知道,我知道。 」我轻轻搂住妻子,「那天,你是多么漂亮,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黑高跟鞋,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你。 」我们沉浸在回忆之中,但往事,并不总是美好的。 「唉,出国,出国,弄出了多少麻烦!」我回到现实,心中充满懊悔,「当初我爸就说过,两地分居不好,尤其是对女人,很残酷的。 」「那会儿你说起你爸妈的事,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像你妈妈一样。 」妻子接过话题,略带忧伤地说,「对不起,我,我没能做到。 」「别这么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社会多复杂呀?再说,咱谁也不是圣人,哪有不犯错的?」我发自内心地安慰妻子,也安慰我自己,「有那闲功夫后悔,还不如琢磨点往后的事儿。 赶明儿,咱可不能再走那么多弯路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 这些日子,我也想开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法改变,将来的还能努把力。 岁月不饶人,我们都已进入中年,何必整天活在懊悔当中?活在当下,过好每一天,就等于是改正了过去的错误。 「那,你还要我吗?」妻子仰起脸,看着我。 「我多会儿说不要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合法妻子。 」「那你怎么不碰我了?从那事儿以后,你还没碰过我呢。 」「那我现在就碰你。 」我捧起妻子的脸。 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点点繁星,悄悄爬上天际,好奇地频频眨眼,窥探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对了,你记得吗,原先的房主,那对儿老夫妻,在这房子里生了五个孩子呢。 」妻子又发话了。 「记得,别想那么多,生了五个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进老人院?」我不知道妻子是随口说的,还是又有了什么想法。 其实,搬进来的时候,我也有一种感觉:这房子旺人丁!但我也没敢奢望什么,人这一辈子就得认命,奢望越多,失望也越多。 「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一心一意跟着你,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妻子动情了,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你要我躺下,我就分开腿;你要我趴下,我就撅起屁股,你要我跪下,我就把嘴张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想当初妻子是那么单纯,现在真的是个熟女了,不过,我也进入了大叔的行列,食色性也,何必再矫情呢?「小妹妹,这些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也不再分开。 」我紧紧地搂住妻子,就像初恋时那样,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我要让你玩儿个够,玩儿得再也不想别的女人!」天边飘来几朵彤云,小星星们害羞得赶紧躲了进去。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十八)很快,大雪就封山了。 我和妻子共同努力,一点点地修补破损的房子,还有我们的感情。 室内装修非常麻烦,但是再麻烦的事,每天做一点,也总有完工的时候。 三个月后,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只剩一点修补和清洁工作。 这天晚上,我正在厨房给窗框上二道漆,妻子走了进来,站在我旁边,一手提着半桶水,一手拎着拖把。 我刷完最后一笔,停下来,一面审视着,一面问:「怎么啦,颜色不均匀?就这样了,打死我也不刷第三遍。 」「今天下午我去看家庭医生了。 」妻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怎么啦,不舒服?我告诉过你,这里冷,要多穿点儿。 」「我三个月没来例假了。 我自己拿试棒测了一下,阳性,我又约了家庭医生,也是阳性。 」妻子停了一下,说,「我怀孕了。 」「噢,那就好。 」我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一面又补了几笔,忽然,我觉得不对劲儿,转过头,问,「慢着,你刚才说什么?」「医生说我怀孕了。 」妻子平静地回答。 我大张着嘴,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爆发出来:「姑奶奶啊,你,你,你还提着桶干什么!赶紧放下!保胎!」记得当初医生说过,妻子还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也许能自然怀孕。 当时我以为只是一种安慰,现在看来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我更相信这是老天爷的赏赐。 在人的一生中,小事靠自己,大事由天命。 老天爷本想降些磨难,让我苦其心志,后来看我实在没出息,只好作罢,把普通生活还给了我。 这年秋天,我们的老大呱呱坠地了,是个男孩儿。 从此,我妻子的母性一发不可收拾,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再过一年,又有了第二个女儿。 妻子还要继续生下去,我苦苦哀求,最后不得不以自宫相逼,她才很不情愿地收了手。 师姐说过,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别想了。 我们一下添了三张嘴,生活的忙碌可想而知,特别是孩子生病的时候,简直是一团糟。 升级为妈妈之后,妻子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变得坚韧,耐心,无私无怨奉献家庭。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扫树叶,妻子在车道上跟溜狗的老太太聊天。 我听到她告诉人家,说是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一个大的,三个小的。 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一切为了孩子,一切围绕着孩子。 通常而言,中国妈妈推数理化,加拿大妈妈推体育,我妻子是两样都推,英文,法文,中文,数学,阅读,钢琴,还有游泳,溜冰,滑雪。 我们终于买了八人座的二手面包车。 每天下班以及所有节假日,我和妻子载着孩子们,在一个个补习班和运动场之间辗转。 夜深人静,我有时会想,假如妻子的签证没有拖延,我没有独自去美国找工作,妻子也没有输卵管堵塞,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肯定会正常和平静许多,妻子不会被美国经理欺负,我也不会和房东太太乱性,我们更不会搞什么夫妻交友。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使我们在垂老的时候,可以有很多回忆。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我还不到四十岁,鬓角已经开始斑白。 妻子还算好,身材没怎么变,只是看上去憔悴一些。 前些年她找到一份工,在红鹿城,还是皇家银行做前台,工资不高,只上半天班,剩下的半天照顾孩子,挺好。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情人节的时候,她常会收到玫瑰,带回家随手扔在饭桌上。 每次都是我过意不去,拿来修剪好,插在瓶子里,倒满水。 妻子从来不说是谁送的,我也不多问,估计是她银行里的同事。 妻子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妹妹,她有了许多阅历。 我相信,有阅历的女人,对一般的婚外情有免疫力。 再说,那种没有根的花,不管多漂亮,顶多十来天,自己就枯萎了。 我们再没有见到过乔尼苏珊夫妇。 至于那些荒唐事,我和妻子从不谈及,倒不是刻意躲避,而是没有工夫,也毫无必要。 大家都是凡人,哪有不犯错误的?人生总是潮涨潮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 我们有三个孩子,我是父亲,她是母亲,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我们的夫妻生活越来越稀疏,大家把精力都放在了孩子们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做爱的时候,我常常需要努力回忆,回忆那曾经困扰我的梦境,还有发生在乡间别墅的一幕幕。 我早已解开了心结,没有愤怒和痛苦,只剩下官能上的刺激,对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多少有一些催情的作用。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尾声)许多年之后。 一个冬日的上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外面静悄悄的,湖面上的浮雪,被一夜北风吹散,露出厚厚的冰层,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后院外,林子里,洁白的雪地上,不知什么鸟儿,留下了一行清晰的爪印。 一大早,妻子就带着两个女儿去红鹿城溜冰,家里很冷清,只有我和儿子。 我在书房里备课,儿子在外面练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琴声停了,儿子蹩了进来。 「爹地,我想歇会儿,弹琴太没意思了。 」「当然可以,不过,估摸着你妈快回来的时候,赶紧回去接着弹。 」「噢,知道了。 爹地,我的女朋友安娜要转学了。 」「安娜?我还以为是杰西卡呢。 」「安娜的爹地和妈咪离婚了,她要跟妈咪回卡尔加里。 她跟我说,她妈咪在她爹地的钱包里,翻出一张年轻女人的相片。 」「太大意了,重要的东西哪能往钱包里搁!」「爹地,要是你,会把相片藏在哪儿?」「嗯,比如说,」我抬起头,左右望望,指了指书架,「那里,最里面那本,蒙了层灰的,爸爸当年的硕士论文。 」儿子垫着板凳爬上去,刚刚能摸到,一不小心,书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儿子拣起来,吹了吹灰,一张相片便飘落出来。 儿子拣起相片,举在眼前,装出很老练的样子,说:「酷,是个萝莉,嗯,看上去很安静。 」「别萝莉萝莉的,乱了辈份。 」加拿大的孩子就是没大没小。 「爹地,你爱这个萝莉吗?我保证不跟妈咪说。 」「请把那个吗字去掉。 爸爸从来没有,今后也永远不会,爱上任何其他女人。 」「酷,爹地,你太酷了。 」儿子端详着相片,继续说道,「爹地,她肯定不会整天对你唠叨,也不会逼我们弹钢琴滑冰补数学。 」「儿啊,你们这代人,太过自信了。 你再好好看看,看仔细点儿。 」「再好好看看,嗯,咦?偶卖糕,这,这不就是妈咪嘛!」(这,这不就是妈咪嘛!)(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