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魔蟾传》 九宫魔蟾传(01-06) 作者:不详厚地高天精元起,浊阴清阳修灵生。 无空无色悟魔道,几世几劫入凡尘。 蚩尤阵前睚眦引,轩辕驾上怒目嗔。 太虚境上无寿灵,虚无界里不灭身!一龙呼风遮日月,枉做二皇刀下魂。 魔祖再出战佛道,肉身剔尽精灵存。 海角神滩三灵蟾,天涯绝地九魔神。 我歌一曲魔蟾传,送于冰界同路人。 昔天气蒙鸿,萌芽兹始,螟涬鸿蒙,未有成形。 后盘古大神开天,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阴阳之间却有一团黑气,盘踞不散。 盘古大怒,左手执凿,右手持斧,或用斧劈,或以凿开,终驱散黑气,分开天地。 孰知那黑气早已受了天地之精,游乎其中,复经九劫,历练成魔。 天地既分,上无所系,下无所依,于是游离于浩浩天地之外,悬浮于玄玄太空之中,无响无声。 三千年后,共工与颛顼争帝,共工败而怒触不周山,四极废,九州裂,天下大乱。 这黑气乘天地崩坏,化身一条黑龙自虚空而出,身长百里,通体乌鳞,自称圣祖魔龙,食颛民,摄老幼,与女娲伏羲二帝大战七七四十九天,后被斩于风山碎米谷。 那黑龙死后,黑气遁出,逡巡三界之外,汲虚空之气,夺渺然之精,元气逐渐恢复。 三千年后,这龙魂化身魔祖无色,纠结天下众魔,卷土重来,佛祖天尊率众仙与其大战,这一战整整杀了九九八十一天,直杀得三界崩离,九天颠倒,那无色终被「无量大智慧印」封于海角神滩——神蟾滩。 众魔见魔祖败阵,逃脱无路。 此时,忽有群蟾自崖中跳出。 众魔情急之下,便附于蟾群中的三只大蟾之上,灵肉和存,心身交汇,欲随群蟾遁逃。 原来,盘古开天之时,挥汗如雨。 一些汗水落在天涯神鳌峡,每一滴化为一只大鳌,有数十只;另一些汗水落在海角神蟾滩,每一滴都幻化成一只大蟾,亦有数十只。 此神物生性平和,数千年安居于天涯海角。 然而此次正邪大战激烈异常,直杀到它们巢穴。 大鳌潜入涯中,那群蟾不能潜底,于是伏于崖缝中不敢妄动,见战事稍停,便成群结队,要顺天流瀑而下,逃避战祸,却有三只命数当劫,被群魔附体。 熟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天尊开天眼看住三蟾,口念符咒,三蟾霎时变色现身:一为黄,裹挟天魔、地魔、人魔,曰金蟾;一为白,躲藏心魔、淫魔、尸魔,曰冰蟾;一为红,内存蛊魔、魇魔、餮魔,曰火蟾。 天尊以天王法印捕之,欲灭杀大蟾,驱灭群魔,以绝后患。 然佛祖怜慈悲,怜那大蟾为天地灵物,不忍损伤,于是劝下天尊,将三蟾罩于三大绝地:金蟾水障于东海深渊之底,冰蟾封冻于北山冰雪之巅,火蟾焰困于南荒炎瘴之地。 又施法起结节,贴封印,上书「九宫魔蟾印」!之后,佛祖天尊修补三界九天,后各自回归,从此妖魔平定,人伦始兴。 天道轮回,正邪消长。 二千五百年后,人间正道凋零,天下黎庶已遗忘了魔蟾的典故。 心魔先借天山入魔仙人打破结节,在「九宫魔蟾印」上裂开一只大口!群魔心意相应,蠢蠢欲动,霎时间,邪魔乱舞,愁云惨雾,各路魔神为了破印还阳,各展神通,要假托人身,救出魔祖,于是演出了一场精彩绝伦的「九宫魔蟾传」!众魔见魔祖败阵,逃脱无路。 此时,忽有群蟾自崖中跳出。 众魔情急之下,便附于蟾群中的三只大蟾之上,灵肉和存,心身交汇,欲随群蟾遁逃。 原来,盘古开天之时,挥汗如雨。 一些汗水落在天涯神鳌峡,每一滴化为一只大鳌,有数十只;另一些汗水落在海角神蟾滩,每一滴都幻化成一只大蟾,亦有数十只。 此神物生性平和,数千年安居于天涯海角。 然而此次正邪大战激烈异常,直杀到它们巢穴。 大鳌潜入涯中,那群蟾不能潜底,于是伏于崖缝中不敢妄动,见战事稍停,便成群结队,要顺天流瀑而下,逃避战祸,却有三只命数当劫,被群魔附体。 熟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天尊开天眼看住三蟾,口念符咒,三蟾霎时变色现身:一为黄,裹挟天魔、地魔、人魔,曰金蟾;一为白,躲藏心魔、淫魔、尸魔,曰冰蟾;一为红,内存蛊魔、魇魔、餮魔,曰火蟾。 天尊以天王法印捕之,欲灭杀大蟾,驱灭群魔,以绝后患。 然佛祖怜慈悲,怜那大蟾为天地灵物,不忍损伤,于是劝下天尊,将三蟾罩于三大绝地:金蟾水障于东海深渊之底,冰蟾封冻于北山冰雪之巅,火蟾焰困于南荒炎瘴之地。 又施法起结节,贴封印,上书「九宫魔蟾印」!之后,佛祖天尊修补三界九天,后各自回归,从此妖魔平定,人伦始兴。 天道轮回,正邪消长。 二千五百年后,人间正道凋零,天下黎庶已遗忘了魔蟾的典故。 心魔先借天山入魔仙人打破结节,在「九宫魔蟾印」上裂开一只大口!群魔心意相应,蠢蠢欲动,霎时间,邪魔乱舞,愁云惨雾,各路魔神为了破印还阳,各展神通,要假托人身,救出魔祖,于是演出了一场精彩绝伦的「九宫魔蟾传」!第一回:策马携艳归来晚残阳如血,一骑向南呼啸而过。 那黑马有一人多高,鬃毛凛凛,疾步如飞,好不威风。 马上的人一袭黑袍,头顶蓑帽,面罩白纱,左手执缰,稳坐如山。 那马鞍前舌镟成人字形,后舌椭圆形,打磨考究,前后舌上还镶嵌着玉石和玛瑙,看那样式,似乎是西域武林人士之物。 此处离楚州府不远,新雨过后,地上野草青青,那马蹄卷起的灰尘离地不到一寸,便销声匿迹了。 马背上还有一卷草席,简单卷了一圈,用绳索扎在黑衣人的前面,草席的外延,赫然露着一只人手!手指纤长细美,淡红的指甲上油光闪闪,边缘磨养精细,草席的另一延,又有几缕青丝飘出,如若细看,便能分辨那席子之中一个女人的轮廓。 马上颠簸,黑衣人怕有闪失,右手一直扶于草席之上。 这楚州城北面开阔,其它三面崇山峻岭环绕,再往南山脉更是绵延不绝,黑衣人走入的这一片山岭,唤作「梅山」。 因山中野梅甘甜,故此得名,那梅山峰高林密,野兽出没,虽离州府不愿,却也少有人迹。 天已渐黑,黑骑闪入荒山密林之中,仍然疾步飞驰,看来此马的对林中的道路十分熟悉。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已然入夜,月光如水,撒在林中,却被树木遮挡,在草甸上留下斑驳的亮点,瑟瑟晚风摇曳着树叶,轻轻搅动着地上的这些亮点,整个地面似乎都在移动。 这山路越发难嶙峋难走,连这匹神驹也渐渐慢了下来。 渐渐的,树木茂密起来,前方已经是一片黑暗,黑马打了一个喷,便止蹄不前,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左腿一点,跳下马来,引起缰绳,牵着马匹周旋与树木之间,林中奇影憧憧,异声四起,此处的月光已经穿不过枝丫了,却在空气中留下斑驳诡异的色差,那人毫不在意,在暗林中行走穿插犹如无人之境。 月已高挂,那人来到一裂绝壁山脚,壁上无数山石犬牙交错,石缝之中,是翠绿的草苔,还有一棵棵古松,扎跟缝中,斜展枝条,气势恢宏。 那黑衣人来到山底,止住脚步,面前是一块巨石,高数丈,宽丈余,粗看与山壁里的其它山石并无差别,细细一看,会发现那四周石缝毫无杂色,别说林木,连一棵野草也不见踪影!而这石头之上还有三四寸见方的一块,仿佛被打磨过一样,十分光滑。 只见那黑衣人气沉丹田,略一运气,四面树木顿时抖擞纷纷。 然后,翻手为掌,轻轻一拍大石。 那石头先是抖擞不已,那石缝之中,竟然「嘶嘶」的冒出白烟,这一掌,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力聚集,力大无穷。 接着,黑衣人腕下发力,只见那石头先是往内里一促,此时黑衣人收掌回身,那石头又立刻「隆隆」的往外滑动。 「轰——」那大石移出石壁之后,竟然向一侧平行移开,这是一扇暗门!内里还别有洞天!就在门开启的一刹那,门里便「突突」传来脚步之声,不一会,从里面走出两个女子,身穿纯白裳荷蕊裙,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可谓天香国色;在那裙带之上,都系着一只绸带,一只彩色,一只银色。 她们肤色无光,略有灰晕,月光之下,犹如死尸,可这惨淡的面色非但没有影响美感,反而在美貌之中又添了几分冷艳,营造出了另一种诱人的气息。 二女见了黑衣人,欠身行礼,道:「主人归来了?」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先是将头上的帽子拿开。 这黑衣人脸上的轮廓原本算得上清秀,可是一道旧疤横亘于印堂之上,添了几丝凶狠之气,也让他显得沧桑了许多。 接着,他又拉开黑袍,里面竟然一丝不挂!只见他骨骼奇异,身材强健,阳具自然垂下,竟有四寸之长!他将衣帽交于其中一女,指着马匹后面的草席说道:「将新肉洗洗,晚上要用」,然后双手一背,迈步进了石门口。 那白衣女子赶紧将马上的草席放下,小心的解开绳索,里面果然包裹着一个美艳少女!仔细看时,那少女已经气绝多时,双眼圆睁,杏口微张,鬓发湿润,一身紫衣罗衫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体上,露出纤腰美股的绝好身段,想她生前必定春光无限,不知曾引得无数男人驻足回首,可怜如今已经芳魂出窍了,只剩下这一个香皮囊了。 即使在死后,艳尸之美也让人垂涎三尺,尸体里面未穿内衣肚兜,乳头在在湿润的薄衣掩笼下清晰可见,色泽昏暗,犹如雨后新梅,裙子里那少女的密穴之处显出一团黑色,朦胧之美,令人赞叹。 那白衣女子对尸体说道:「红颜易逝,覆水难收。 主人收服你,赐你一颗冰魄,让你永葆芳华,免去红颜消逝之苦。 只是今晚你是要吃点苦头的。 」说完,那白衣女子双手托起起艳尸,轻轻一拨,那尸体便翻到她的背上,然后进了洞中。 另一个手拿衣服的白衣女子,牵了马也跟了进去。 一踏入石门,眼前便豁然开朗,石门之内原来是一个巨大岩洞,灯火通明,顶上或有数十丈,四周之大,更是不可言表,这座山峰从外面看气势恢宏,谁也想不到那只是一个空壳而已!更让人叹为观止的,就是这洞中里面不仅宽敞无比,竟然还修了一套宅府,其冠冕堂皇,虽比不上京城里的深宫墙院,却也堪比富家宅第。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之中,除了油火器石之味,还有着淡淡的几缕幽香。 接着,只见他双脚轻轻点地,真是身轻如燕,几步「斗转星移」就来到了宅府之前,这宅府虽在洞中,门廊也有七尺余宽,门上一块镏金牌匾,上书三个大字:「群芳殿」!楹柱上一对楹联,分明就是一幅悼念美人的挽联!上书:凤落长空,绮阁当风空有影。 宝婺星沉,晚萱经雨不留芳!他就这大殿的主人,也是这岩洞的主人,他的名字叫做禅微!只见门廊之外,立着一面照壁,上面竟然嵌入了九具裸体艳尸!这些艳尸的来头可不小,当年禅微在巫山大破神灯教,将的三十名掌灯圣女一网打尽,虏获而归,七七四十九天尽皆奸淫致死,这九女就是其中腰肢最细的九人,得以全尸,禅微将她们铸在照壁之中,而剩下的圣女,都被肢解后作为它用。 门廊内,立着十颗红漆大柱,每棵柱前都有一个少女的尸体。 她们被铜丝穿体,固在原地成了标本。 这些艳尸头戴象牙冠,身披绢丝羽衣,外有璎珞细软,下身套着绡金长短裙,摆出曼妙舞姿,各不相同。 在羽衣之下,女人的胴体高挑的胸线,细致的腰肢,在朦胧中更显诱惑,这些舞姿,看似并无不雅之处,意境中却尽是挑逗。 相传当年佛魔争斗时,魔祖以天魔女诱惑佛祖,这正是当年天魔女的舞姿。 后来元顺帝所创的「十六天魔舞」也渊源于此。 元人张昱有诗云:西天法曲曼声长,璎珞垂衣称绝装。 大宴殿中歌舞上,华严海会庆君王。 西方舞女即天人,玉手昙花满把青。 舞唱天魔供奉曲,君王常在月宫听。 再看大门,只见两扇门面之上,竟贴着着两个妖冶少妇!两人两人只穿一身轻纱薄裙,一手举过头顶,一手微伸,双腿微蜷,这两具女尸身材秀美,头脸低垂,双目圆睁,虽然已死去许久,浑身上下仍然散布着一股鬼魅之气。 右边的女子嘴边血污尚未擦净,而左边的女子竟然还有泪珠未干!她俩脸上胭脂水粉不浓不淡,更添姿色。 而四颗铆钉分别穿过两人的双手双脚,将她们钉在门上,呈现此种姿势。 虽然已死去许多日子,肌骨却依然如新。 她们身后的朱漆大门紧闭,却仍能觉得里面寒气逼人,这两人便是岭南派的「百越双姝」,是一对孪生姐妹,乃是五毒教鬼刹坛的正副坛主,禅微数年前游览五岭时将两女猎杀,觉得她们心狠手辣,又阴气逼人,正好可作看门镇殿之物,于是带回洞中。 左边的女子是姐姐刘淑云,她的嘴唇轻轻开启,微微露出牙齿,真个是「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右边的女子是妹妹刘淑雨,腰身纤细,虽然静止,意境却如同曼舞一般。 后来唐代白居易有诗云「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但是对这门上胜景最好的脚注。 禅微的肉棒此时已经伸起,足足半尺有余,而那门上女尸不高不低,正好可用,他来到门前,挥舞肉棒,挑起刘淑云的裙摆,露出女阴,一下插入,那女尸的纤腰随之摆动了一下,只听得「咔嚓」一声,仿佛触动了什幺机关,接着,就听见「咣~哗哗~」,大门打开了。 进了朱门,更是一派胜景!内院之中,有许多霓裳美女的标本,让人眼花缭乱,她们有的躬身迎客,有的倚栏小憩,有的挥扇赏花,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寒香,彻骨透髓,非但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倒会有一丝平和,几分快慰。 这香气唤作「凝雪香」,乃是天山派的侍神香炉所用,禅微专门撒播于此,就是要让自己穿过此地之时,将心中的那丛欲焰之火,稍稍平复,又仿佛在暗暗提醒,这些标本都是精致易损之物,「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只是这一次,禅微不仅平复了心情,竟然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心下一动,不知这是不是什幺预兆,不过也不驻足停留,只是径直穿堂过院,一直入了内屋,脚步虽稳,思绪却有些乱了。 那房子有三丈高,十分巨大,门却十分矮小,只有一人多高,两尺余宽,门楣之上,倒挂着五个少妇头颅,不仅面容姣好,秀发也轻柔无比,都有五尺之长,垂下来正好是一席幽帘,这五人的脸庞上,分别是喜、怒、思、悲、恐五种表情。 这五个女人正是十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炼发五妖」,她们修炼长发,以女色引诱旅人,再以长发绞杀分食,数年前在齐云山被禅微斩杀,头发当做窗帘正好合用,于是禅微就将脑袋切下,悬挂于此。 禅微一摆手,掀起发帘,走了进去。 转身就来到廊厅,廊厅之中,摆着四具女尸,也是铜丝穿体,栩栩如生,这四位美女便是四位江南名妓「新安四艳」,算是镇厅之宝!抚琴的是春艳段丹,琴艺绝伦,乃是折劲而死;持镜的是夏艳卢青叶,风华绝代,乃是奸淫虚脱而死;起舞的两位是秋艳楚湘和冬艳韩昭雪,皆是利刃切腹而亡。 门庭边上便是内室的房门,这房门又是一座石门!比外门反而高大,四周镶挂着数十个纤纤玉手,玲珑各态,切口处都用红布包裹,很有美感。 而这些手便是从神灯教剩下的二十一名圣女身上卸下来的。 那门的中央镶着一颗美女头颅,张口昂首,正是神灯教主忻林儿!这个忻林儿,曾被太行奇儒笑云生称为「天下第一美女」。 这里单单只是一个头颅,便胜过「百越双姝」数倍!难怪她当年立下擂台招夫,无数江湖少侠都为了她丢了性命。 只见她乌云叠鬓,杏脸桃腮,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后人有诗曰:巫山一舞醉九天,一花香到神灯前。 洞口飞来霓裳曲,羞煞瑶池众女仙!禅微扶起肉棒,插进忻林儿的嘴里,只见她轻启朱齿,好似一点樱桃,舌尖上仿佛吐出凉润润一团和气,只把禅微的***撩得酸溜溜的。 禅微在这一酸之下,只觉得浑身酥软,温柔的抽插了几下,这忻林儿在外力作用之下,轻轻点头,那双弯凤目仿佛还在暗送秋波,娇滴滴的真是风情万种!禅微最后奋力一顶,忻林儿眼眶里竟然流下一滴泪!禅微的阳具便是此门的钥匙,就在这一顶之下,触动了机关,那石门訇然打开。 门开之后,一股香气迎面扑来,连他也忍不住心潮狂涌!正所谓:肌骨剔透金莲纤,水袖曼妙罗裙连。 一缕芳魂绕梁散,留得余香润人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断魂崖上换平生这一日,洞主禅微外出归来,将一具艳尸交给两个白衣少女,自己进了府院。 刚走几步,突然回过头,对那白衣女子之一说道:「银姬初来乍到,你可抽空带她四处走走,一来熟悉熟悉道路位置,二来也明白我的性情规矩。 」那少女「诺」了一声,此女唤作「白衣彩姬」,另一个白衣少女叫做「白衣银姬」。 她们皆是禅微手下的「十八素衣」之一,这十八个女子个个姿色出众,身怀绝技,皆是禅微从各地精心搜罗而来。 禅微将她们虏来之后,日夜奸淫,在她们被奸得濒死之时,用无色神功断了她们原本的心智,再运内功让其「起死回生」。 最后,在这些女子身上种下尸毒,自此她们便颜色形同死尸,尽心服侍禅微,心智也全为禅微所控。 这十八个女子分成九对,分别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衣裙,这些衣服全为本色,没有什幺锈龙描凤的手工,「素衣」由此得名。 这「素衣」之上,唯一的装饰就是腰间垂下的一条饰带,有彩色与银色两种,正好可以区别同色的两位素衣白衣银姬是「十八素衣」的最后一位,前一日才被禅微收服。 所以禅微让彩姬「四处走走」,以熟悉四周环境。 这两位白衣女子紧随禅微之后,先将马匹牵入侧房马圈,然后绕过府院,来到岩洞的后方。 只见前方薄雾缭绕,她们背负尸体,轻挪芳步,迈入薄雾之中,原来这是一片小池!水面上水气袅袅,如一层薄薄的烟雾,貌似温泉,池水却十分寒彻,堪比华清宝池,后来唐玄宗的一首诗评此池算是甚到好处:桂殿与山连,兰汤涌自然。 阴崖含秀色,幽谷吐潺瑗。 池水只齐膝盖,波光粼粼,边上石阶入池。 石阶左右各有一个石台,左边的台上放着几个盆,其中装着草灰、皂角、猪苓与米汁等洗涤用品;右边的台子上则放着盆桶、跕杵与搓板等洗涤工具。 旁边还立着一块大石头,上书三个大字:「涤芳池!」涤芳池紧靠岩壁,奇的是那岩壁之上,有两具女子尸体被嵌在了石头之中,她们面朝下方,瞠目张口,更为奇异的,竟然有两眼泉水从她的***「突突」流出!而涤芳池之中,也有两具美女尸体,盘腿而坐,昂首张口,那两眼泉水正好落在她们的口中!原来,这涤芳池乃是由岩壁石缝中的两股山泉汇集而成。 这四具尸体的内脏全被掏空,那山泉从上面尸体的口中中流入,又从下身流出,落在下面女尸的口中,再从下身流入池中,这样精妙的设计,真如鬼斧神工一般!正所谓:杂坐潭中小婵娟,岩崖落瀑饮清泉。 半通香体透芳泽,半溅出口洗清颜。 涤芳池的东边,是一片平地,长宽各有两丈,旁边也有一块大石,写着「烘艳场」,橙衣彩姬和橙衣银姬二人已经站在场上。 原来,此洞寒润,艳尸洗后,身上水渍不能速干,又不能以日光晒之。 只好由两位素衣在场上已纯阳内功烘干,她们站在此地,就是要等洗尸之后立即接手,否则尸体一旦湿润过久,寒气侵尸,艳尸逐渐发硬,不便处置了。 四姬见面,互相打了一个招呼,那白衣双姬便急匆匆着手工作了。 她们先拨去了女尸的衣服,白衣彩姬道,「妹妹,你抱住她,将她立起来。 」那白衣银姬手托艳尸腰肢,将尸体立了起来,白衣彩姬一只手拿出一支小竹筒,放于女尸会阴之前下,另一种手从女尸下腹开始,缓缓向下按摩,不一会,精液便「嘀嗒」「嘀嗒」的从肛门与阴道落入竹筒,大约反复按摩了三次,然后猛然运气,一拍尸体小腹,内里的精液如同喷泉一般「嗤嗤」涌下。 「看来主人挺看重这小丫头的,竟然如此关照!」过了一会,那精液终于不再流出,白衣彩姬说到放下竹筒,让白衣银姬再将尸体放于池边,两人便开始清洗尸体了…清洗艳尸,共有四个步骤,一曰沐,二曰浴,三曰洗,四约澡。 这四个步骤分别是要清洗四个部位: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 那白衣彩姬手脚麻利,白衣银姬因是第一次洗尸,只是打打下手,女尸的秀发柔滑,肌肤细嫩,姊妹俩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闪失。 过了半晌,终于清洗完毕,橙衣双姬接手烘干,然后又交给绿衣双姬梳妆打扮……说这白衣双姬,工作已毕,彩姬道:「第一天醒来便要你做这等粗重之活,难为你了。 」「哪里哪里,只恨空活了十几载,如今方能为主人效命,实在有愧!」白衣银姬道。 「妹妹此言,也是说到姐姐的心窝里了,主人劳费心力,让我们起死回生,如此大恩,自当竭力而报!」说着,白衣彩姬拉住妹妹的手,「来来了,你新来乍到,主人又有吩咐,趁今日无事,先带你逛逛这岩洞,明日再带你出洞进山看看景色!」白衣银姬微微一笑,答应一声。 那白衣彩姬便拉着她来到了岩洞的南面。 「妹妹,这座石窟,本来便是位将军的墓陵,那座大宅,也是那位将军所造。 」说罢,白衣彩姬指着石壁,「你看……」只见南边的墙边,写着一行大字:威武大将军武全侯召良之陵再看那大字的下面,密密麻麻的还凿刻着许多文字,皆是小篆,粗略算来,很多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仍然能读出大概:秦二世二年,秦军势大,围后将军良于梅山,良命兵卒寻小道以突围,一卒迷途,循溪而上,觅此岩洞,报良。 良匿家眷于此,奋力突杀,会此时秦军阵后突发山火,自相践踏,败绩而散。 召觉此洞寒润,内有泉水,夜有荧光,命修筑宅院于其中,召部将曰:事成,则此地即为避暑住处;兵败,汝等扶柩至此!秦二世三年,良于白马陷敌,不知所踪,部将携其盔甲,葬于是,其事刻于此。 张楚震敌营偏将军王凡白衣银姬聪慧过人,轻扫一眼,便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这文字也是秦人所写的吧?」「对,这写的是秦末张楚国的大将召良,此文正是召良将军的偏将王凡所写,这王凡也战死沙场,此洞早已被世人遗忘,物换星移,已经好几百年了。 」白衣彩姬答到。 白衣银姬深细了一口气,前人早已湮灭于历史之中,那文字却永远的刻印在这岩石之上,难免会有一丝「物是人非」的感慨,不过又有一丝不解涌上心头:「今早上你说主人是天山派门人,天山远在西域,如何又会找到此洞的?」白衣彩姬笑了笑,说:「本来自然不会有什幺关系,不过因为天山童姥师妹的一场病,这洞与天山结缘。 」这白衣银姬一听,更是一脸疑惑,彩姬又道:「五十年前,天山派紫绛仙子身中『怅色散』,童姥寻遍楚地,要寻『无色断相散』为师妹治病。 」「『无色断相散』?就是江湖上号称能起死回生的护体奇药?」「正是,这确实是奇药,乃是怯病去毒的极品,不过要说起死回生,却也言过其实。 」彩姬说道,「天山童姥听说此物在楚地,便云游至此,在山中由年老山民指点,无意中竟发现有此洞天,里面的官邸历经数百年,木石不腐不蚀。 而且洞中寒润,甚似天山,童姥奇之,呼侍从入内打扫,歇息了一日才离去。 」白衣银姬何等聪明,听到这里,脱口便道:「我明白了,那主人一定在侍从之中吧。 」「难怪主人会选中妹妹,果然聪慧过人!」白衣彩姬抚着银姬的后背,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后来在龙须涧边,天山童姥连毙四只毒兽,夺得奇药,回到天山,紫绛仙子已于前一天不治,童姥悔不该在那洞中逗留,心智大乱,瞬间年老数百岁,猝然暴卒!留下的三大弟子,为夺童姥之位,争得你死我活!」「谁能当上童姥,谁就能每日服用千年冰魄,世间哪个女子不想青春永驻,她们拚命也是自然的。 」「你再随我来!」那白衣彩姬喊了一声,一招「金钗飞渡」往岩洞的另一侧飞去,白衣银姬赶紧催动轻功追上,待落下之时,便见到另一侧的岩洞石壁上也写着一行大字:天山派沐香洞十七代弟子禅微之墓这些文字都是后晋楷书,看那凿刻之功,收发圆润,不像是工匠刀斧凿刻,倒像是手指划沙结石而成!这些文字,也不如之前小篆那般古老。 「这几个字可谓字字血泪,天山弟子禅微已经死在这里,现在世上,只有一个身负血仇的浪子禅微!」禅微素衣,心意相通,白衣彩姬的神情肃穆,眼角竟有些湿润。 「身负血仇?你是说天山被灭之仇?」白衣彩姬点点头:「数百年来,天山派在江湖上纵横驰骋,号称」天下第一派「,各大门派表面顺从,心里却愤恨不已。 连朝廷也一直对天山的驻颜之术垂涎三尺,将天山视同俎肉!」「童姥殡天之后,天山内乱,前朝皇帝发了三镇兵马,纠集武林中的五教十三派八十一帮,又勾结了天山叛孽鲲鹏子等人,围攻断魂崖,为的就是天下奇药『无色断相散』和天山镇山之宝『九宫冰蟾』!天山弟子或死或降,掌管宝物的天山小弟子眼见无望,服下无色断相散,怀揣冰蟾,跳下断魂崖。 幸挂于树枝之上,后为樵民所救,流落至此。 」「难道那小弟子便是主人?」这白衣银姬听到此处,娇眉紧锁,秀目圆睁,这十八素衣与禅微早已同心同志,听到天山变故,自然心里也不是滋味。 「正是!不过……」彩姬此时眉头稍舒,神情也释然了许多,「主人也算是因祸得福。 在断魂涯上悟出了大道,原来这千年冰魄最大的功用,并非活人服用,而是让死人服用!」「这我就不明白了,死人服用有什幺用?难道能起死回生?」「不,我说的让死人服用,乃是说将冰蟾放于死人体内,然后由主人采补尸气,便能练成独行天下的武功!」那银姬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此消彼长,此得彼失,天有天眼,命有命数。 」白衣彩姬欣然一笑,牵起银姬的手:「旧事暂且不提,我带你去群芳殿里见识见识主人的宝贝!」银姬道:「姐姐劳心了。 」二人同去不提。 话分两头,前面说到禅微推开内门,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第一眼,便看见了正对门的横椅上,躺着一个美艳女子,浑身赤裸,只是身披轻纱。 正是这位女子,当年让禅微打破了心中残存的一点正道,彻底的归于魔道之中。 天山陷落之时,禅微吞药负毒,掉落断魂涯。 他在死生之间神志不清,只觉得在不断坠落,却又永不落地,在混沌迷梦之中,恍恍惚惚地遇见了一位巨人,虬髯竖发,裂眦张口,目如铜铃,巨齿裸露,朝自己冲来。 那巨人冲到近前,大声说道:「汝遭此劫,唯我能助!拜我为师,自当相救!」那声音亮如响雷,直炸得禅微双股战战,「扑通」跪下,嘴里却嘟囔着:「我乃……天山弟子,门规甚严,不敢另拜它师……」那巨人突然哈哈大笑,说:「天山已亡,不过,我能助你报仇雪恨,重建天山雄威!」「报仇?」听到这两个字,禅微心中猛然一震,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兴奋,却又不知这兴奋从何而来,嘴巴想说些什幺,却如磕磕巴巴,不知何从说起。 「每月冰蟾的泪珠都会结出一颗『千年冰魄』,世人都晓得吃了此物会身精进内功,延年益寿;却不知此物还有另一大用。 今日我传授于你!」说罢一掌拍来。 那禅微想躲已然不及,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心想小命休矣!可是此掌不疼不痒,非但没让自己脑浆迸裂,反倒使思绪平静了下来。 当禅微再抬头看那巨人,猛然觉得他似曾相识,仿佛与自己有着莫大的渊源。 刚才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站了起来!「这冰魄逼入尸体之中,能使尸身不坏,肌肤如新!活人服用,便能返老还童,死人服用,再吸起尸气,便能天下无敌,报仇雪恨!」说完此言,巨人便逐渐远离,冥冥中,只听到一句话:「九宫入尘,天下崩乱;三蟾合一,万法归元!」那禅微听到这一句话,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竟然惊醒,此时日光照在脸上,已经是清晨,禅微看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榻之上。 还来才得知自己是被悬崖树枝所挂,然后又被山民所救,算是大难不死。 此时,武林盟主秦恨天为斩草除根,一月发出三道「绝杀令」,在天山附近遍布哨卡,见使天山武功者,格杀勿论!这小弟子丝毫不敢显露,一路乞讨,先到中原,然后一直南下躲避,最后来到梅山,当年童佬打扫此洞时,他也在侍从之中,知道有此一处别有洞天,便将冰蟾藏于其中,而他白天在外乞讨,晚上便歇息在洞中。 一日,他又去集镇乞讨,不小心蹭到一美艳女子的衣摆,那女子十分蛮横,任凭他百般告饶,非要挑断他的手筋,禅微拼命逃跑,只是腿脚发力,因怕被认作「天山余孽」,不敢将轻功施展开来,终于在山边被追上,那女子一剑袭来,禅微情急之下,反身一掌,竟然硬生生挣断宝剑,那女子也口吐鲜血倒地!原来,之前禅微服药负毒,坠落断魂崖,被一颗伸出岩壁的千年雪松挂住。 整整一夜,一药一毒,轮转攻心,直叫他全身穴道移位,脏器通透,一夜之间,他被毒得濒死三回,竟又被药救活了三回!就在他神游霄汉,与巨人神交大彻悟之时,真气也在生死之中大圆满,结成了一种绝世内功!而此时的禅微尚且不知自己的内功已经独步江湖。 见美女扑倒尘埃,吓得呆若木鸡,稍稍定神之后,摸摸那女子的喉咙,已经没有气息!这禅微看着尸体,只见她怒目圆睁,朱唇微张,只觉得恍惚中有一股热浪袭来。 忍不住脱了衣裤,贴胸交股,奸淫了尸体,那舒畅之感,透彻心扉,禅微自此便不可自拔,后来他依照梦中巨人之法,自称之为「无色断魂功」又将其与冰蟾的尸毒融合,神功日益增强。 每隔十天,禅微子都要出去猎杀一妙龄少女,将尸体运回,采捕尸气之用。 他也一般选择武林人士或者官府皇家的女子捕杀,正好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的武功了得无比,来无影,去无踪,被带走的人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武林人士又恨又怕,却无可奈何。 冰蟾每月会结出一颗千年冰魄,此物活人吃了会身轻身健体,延年益寿。 放入尸体之中,则能保尸首不腐。 禅微曾尝试给艳尸逼入不同量的冰魄,发现每具尸体用量只要大于四分之一颗,都能不腐,但容颜色泽却有差异:如果用整整一颗,不腐不坏,肌肤如新,色泽如生,眸有明光,颊飞红晕;如果用半颗冰魄,不腐不坏,肤色如新,光泽缺失,眸有微光,颊色显白;如果用三分之一,不腐不坏,肤色黯淡,略显死相;如果用四分之一,不腐不快,肤色暗灰,或有尸斑,与平常死尸无异。 如果用五分之一,略有腐坏,体有微臭,不堪用矣。 门廊亭阁上作为摆设的艳尸,都是用整颗冰魄保鲜。 而其它尸体则只用四分之一颗,一来节省冰魄,二来禅微也喜爱死尸之美,用的多了,尸体就如睡去一般,反为不美。 现在猎取的尸体很少作为装饰只用,所以禅微每月会将冰魄切为四份,一份服用,另三份放在每月采集的尸体嘴里,好供自己吸取尸气,并供玩赏。 这一日,那禅微猎艳归来,回到了内室。 这内室本是当年义军统帅亲兵休息之所,当年有一千多人。 这屋子也是府中最大的,高丈余,长宽都有十数丈。 为了便于整装出战,这大屋不用隔墙,而是用九九八十一根柱子承重。 禅微将此屋改为了卧室兼功房,里面艳色满屋,每次归来禅微都会淫性大发。 原来,禅微猎艳已经有十数个年头了,取来女尸有五百多具,他用了一百多具女尸装点门面、花园和和厅堂;还有一百多具因为姿色一般,被肢解成各种部分单独装饰;剩下的两百多具都在此屋之中供他玩赏。 此处的女尸与外面不同,大都秀发凌乱,衣衫不整。 且面容恐惧,仿佛死前经历了无数的痛苦。 柱子上绑着许多女体,屋梁还垂下不少绳子,吊着一些艳尸。 那地面上横七竖八,桌椅上或坐或仰,都是玉体横陈,还有不少胳膊大腿,躯干头颅,都是禅微奸淫时,一时兴起撕开的。 这个存放艳尸的厅堂,遍地残花,处处落红,着实壮观,就算是淫魔再世,也不一定能摆出此排场!所谓:千花摆动,万叶飘摇。 牡丹折槛下,芍药卧栏边。 沼岸芙蓉乱撼,台基菊蕊铺堆。 海棠无力倒尘埃,玫瑰有香眠野径。 石榴花瓣,乱落东西;岸柳枝条,斜垂南北。 好花风雨一宵狂,无数残红铺地锦!而此处也是禅微就寝之地,里面有一张「肉床」。 何谓「肉床」?原来那床面掏空,床板下陷,再找来女尸剁掉四肢和头颅,剩下躯干,填于下陷的床板中,上下两排,左右三列,正好满实,上面一排要面朝下,臀部正好可以做枕头,下面的一排则要面朝上,人睡在上面,乳房正好可以紧贴阳具,让人欲死欲仙。 那禅微欲火难忍,见脚边有一女尸,身穿紫色衣裙,掌中拿着一只白芍药,看样子只有十八九岁。 他还记得这个女子,六年前在南宫家捕获,名叫南宫雪华。 这冰魄真是天下奇宝,这许多年过去,少女仍然肌肤柔嫩,只是由于喂入的冰魄是切开的一部分,所以她面色和唇色不能如新死般红润,一看便知是死人,而那手中的芍药,亦受冰魄所护,经过多年,竟然也如新花初绽!紫衣少女双目圆睁,嘴巴微张,嘴唇乌紫,脖子上一道清晰的索沟,已经乌得有些发黑。 当年禅微虏来此女,一边奸淫,一边用绳索狠勒,少女断气的那一刻,禅微达到了高潮。 这少女死后,禅微将她的衣服又穿着停当,扔在地上。 禅微弯腰伏地,压在红衣少女身上,脱了香汗衫,露出一对乳峰,白嫩非凡。 虽然死后很久,那乳尖竟然还存着一点红晕。 于是,禅微一边用口吮住不放,一边解去女尸的罗裙带,拨开裙摆,挺出金枪,就开始抽插,那禅微正插得兴起,外面忽然一道女声传来:「主人,新肉好了。 」他立刻止住抽动,脸上浮出了惨然的一笑……正所谓:干戈寥落应修身,欲障横流入魔尘。 一心只为护宝去,断魂崖上换平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溪边春色柳青青那禅微听着声音,知道是侍女已经把那新肉打理干净,于是「嗯」了一声。 只见两个绿衣少女,一前一后,扛着一个少女,飘飘然走了进来。 这两个少女便是绿衣双姬。 只见她们:双睛蘸绿横秋水,高髻堆青闪碧珠。 湘裙半露粉胸现,翠袖微舒玉臂出。 真可谓「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那婀娜芳臀在绿色霓裳包裹之下,上下摆动,更显芳泽。 她们肩上的少女,不,应该是女尸,正是禅微运回来的那具紫衣艳尸,已经梳妆粉饰了一番,还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还是紫色。 ?「放到床上吧。 」禅微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浑厚异常,一入人耳,便直至心魄,两个少女虽然见识过了许多次,仍然免不了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依照吩咐,把艳尸轻轻放在了肉床上。 禅微一摆手,二人退下不提。 接着,只见禅微翻掌运气,挥手一招「盾空天槌」,只听「轰」的一声,石门机关开启,訇然关闭。 .这一切发生之时,禅微的阳具都一直插在那红衣少女体内,此时他还不想拔出,于是双手托起红衣女的双臀,挪步来到肉床之前。 一边继续抽插,一边观赏着床上的新肉。 这紫衣少女经过打扮,真是美若天仙,惊艳非凡。 只见她双眉紧锁,秀目圆睁,面如清月,皓齿微露,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真是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即使生平御女无数,见此情景,他仍然有些陶醉。 此时的禅微情欲大增,下身一股股暗流翻腾涌动,肉棒在红衣女尸的夹咬之下更加坚挺,于是他抖擞精神,又狠命抽插起来,双睾「啪、啪」拍打着女尸的美臀,这声音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如放鞭炮一样!这少女如果活着,一定会被干得春声四起、淫叫震天,而此时却只是随着节奏机械的上下摆动,不知她在天的香魂会不会有所感应。 肉棒虽然在红衣女尸的***中来回抽动,禅微的心里却并不是在和红衣女尸交合,而更像是在看着紫衣少女手淫:那红衣尸体的女阴似乎只是一个夹紧的器具,淫念却一直停留在紫衣女尸那玲珑秀美的身段上「蕙林,你太美了。 」他知道她的名字,在高潮迭起之中,竟然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在阵阵体香之中,仿佛又回到了溪旁,那个他们相识的地方……八个时辰之前,天色微亮,禅微策马起身,出了梅山。 常人行路,一般是去近处会步行,去远处才骑马;那禅微却与众不同,每次猎艳,会看路程长短,短时才用马匹,长时反而靠轻功步行。 因这禅微最厉害的就是轻功,他将无色神功之御气诀,融合进天山绝顶轻功「斗转星移」的招式之中,能御气飞升,日行三千里。 即使携一女尸,也能日行二千里。 前一夜,他早早淫死了两个少妇便睡去,刚到早上,果然又「一柱擎天」,于是想去附近州县察看一番,是否有称心的货色。 刚出密林上了官道,只听得前方山坳之中,由远及近,马蹄声声。 不多久,就有两匹马奔入视线,上面坐着两人,也都是黑袍遮体,丝巾掩面,和自己的装束倒是有几分神似,其中一人马上一柄九环枪,另一人腰间一把宝剑。 那禅微的口鼻何等了得,待到只有半里地时,他已闻得女子之香,再看那体态,更是确信无疑,来人必为女流之辈。 可禅微猎艳自有原则,虽是为了泄欲,但更是为了报仇,因此他只杀武林中人与官宦皇家的女子。 今日虽有艳遇,却因不知来人底细,怕伤了无辜,只是策马而驰,眼看就要擦肩而过。 谁知那两骑突然慢了下来,在禅微面前丈余之地时,突然勒缰打马,那使枪的女人持缰拱手道:「英雄留步!」话音未落,禅微已飞奔而过。 「请问此处可是梅山落红岭?」又是一声女声,这一次与先前的女声大不相同,气势如虹,底气浑厚,此人纯阴内功必然了得!禅微一听此言,猛然挺身,紧勒缰绳,那马长嘶一声,前蹄跃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禅微故作笨拙,好不容易才止住烈马,回头收敛气息,答道:「是!」那两个女人听此声音,只当是山野一个普通刀客,于是拱手答道:「多谢!」转身要走。 「且慢,」禅微又说道,「此处有妖怪,小姐在此闲逛,恐怕难保周全!」那两个女子此时已经背对禅微,先是微微一怔,那带枪女子勒缰回头,冷笑一声:「你闲逛得?我们就闲逛不得?」禅微也是冷笑一声:「以往常有人前来落红岭,想要斩妖除魔。 却都尸骨无存。 两位小姐体态玲珑,想必脸蛋也是如花似玉,若是也来凑这个热闹,恐怕连尸骨都得留下了!」二女闻得此话,大吃一惊,急忙亮开兵刃:「你是何方妖孽?报上名来!」「你们为我而来,我从面前走过,却不认得,可笑可笑。 」这一声,禅微运气内功,虽然只用了二成功力,那嘶哑混沌之声,却响彻山谷,林间树木瑟瑟有声,飞鸟纷纷弃枝而去。 原来,江湖上早有传闻「落红岭上妖魔生,敲骨吸髓食元神」。 于是,经常会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为了扬名立万,来此「除魔」。 如果来的是些民夫猎户,禅微便不搭理,他们寻不着妖魔,便走了;对于那些江湖「大侠」,禅微却是决不手软,幸运的话,还能偶尔赚到个艳尸。 禅微已然料此二女必是武林中人,而且来者不善,也是来「除魔」的。 那使剑的女人是一个高手,而那用枪或许是一个高手,或许只是个下脚料。 那使枪的女人大喝一声:「此乃弥天圣教教主座下首席弟子龙鳞仙子,孽障还不快快下马受死!」「原来是五轮老祖的高徒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可惜我冰魄带的不够,今日只能带走你家这使剑的仙子,你这丫头只能被仍在荒郊野外,任凭腐烂了。 」那禅微笑道。 那女人听罢大怒,抽出九环枪,两脚一蹬,便扑禅微而来。 '这九环枪乃是十分了得的兵刃,共分九节,环中有枪,环环相套,短时只有一尺,长时却有八尺开外,长短伸缩全凭指力调整。 奔袭而来之时,长短亦在变化,普通人不能计算何时会袭到,招架或早或晚,都会丧命。 那禅微却是何等角色,待到枪尖袭来,只是挥手一扑,竟硬生生将那枪夺了下来,然后卸掌为指,轻轻在那女子身上一点,顺手便将她抓在怀里,那女子想要挣扎,奈何被点了穴道。 禅微伸手一抓,褪去那黑袍面罩,只见此女身着红色扎裙,满面通红,还有几分姿色。 此时,禅微突觉面门一股寒气,那龙鳞仙子的剑气已到。 禅微一举红衣女子,仙子急忙收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拿女人做挡箭牌。 」禅微嘿嘿一笑,将手中那女人向龙鳞仙子一扔:「还给你!」那仙子正欲接手,忽觉红衣在空中突然变色,然而为时已晚,那飞来的并不是红衣丫环,而是禅微!那红衣女竟然还在马背上!天下武功,伤人筋骨乃是下乘,中乘的伤人真气,上乘的能蛊惑心智,掩人耳目,这就是无色神功的厉害之处!那仙子只觉得双肩一麻,便渐渐浑身无力,几乎倒地,迷迷糊糊中,听见禅微说道:「你内功不错,可惜江湖经验不足,恐怕你师傅并不知道你来吧……」等到她醒来之后,已是中午时分,只觉得日光晃目,耳中也鸣响不已。 等她眼目清晰,发现身上的黑袍已然褪去,留下内穿的紫色裙衣,靠在一块大石上,前面是一条溪流,当时正值三春景候,溪边景致优美。 正是:清风吹柳绿如丝,佳景最堪题。 时催鸟语,暖烘花发,遍地芳菲。 海棠山中来双燕,正是赏春时。 红尘紫陌,绮罗弦管,斗草传卮。 然而景色再美,她也无暇顾及,悄悄运功,想要顶开穴道,谁知刚一集气,双肩便如钻心一般疼痛,她仍不住「哼」了一声。 「醒来了?」这一声吓了她一跳,她稍一偏头,只见一丈开外,那禅微赤身裸体,压在红衣丫环的身上,正对着自己惨笑呢。 身下的少女不住地颤抖,两跨之间鲜血淋漓。 「禽……」她正欲大骂,又觉双肩剧痛,娇喘了一声。 那禅微站了起来,阳具坚挺,仙子赶忙回过头去,满脸通红。 「你这丫头,太过刚烈,插了这幺久,竟然不愿娇喘呻吟,」禅微低头又对那红衣少女说,「我最后问你一次,我插得你舒不舒服?」那少女只是怒目圆睁,狠狠的摇了摇头。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九环枪硬!」禅微拣起扔在一边的九环枪,略一用力,那枪便伸出八节,大概有七尺左右。 禅微又催动掌力,将枪把的一端揉成浑圆。 「放心,我不用枪尖的。 」禅微走到红衣少女近前,将浑枪杆浑圆的一头抵进肛门,狠狠一插,没入三寸有余,那少女浑身扭动,双脚乱蹬,面色扭曲,痛苦之处莫可名状。 那女人终于开始叫道:「你杀了我吧!」「你终于开口了,还要叫得大声点。 」那禅微一手托起少女的背部,一手扶枪,向上一举,竟用枪将这红衣少女挑了起来!那少女大声惨叫,喉咙中咯咯发声,双脚蹬却不再乱蹬,因为每蹬一下,就会一阵钻心剧痛,枪也扎得更深。 这一招着实狠毒,那圆头枪缓缓扎入体内,不会穿透与粉碎器官,只会让脏器挤作一堆,相互易位或偏离,人在上面受尽痛苦,或许几天也不能死去。 旁边的龙鳞仙子从未见过此等折磨之法,吓得花容失色。 那禅微扛着那枪上的少女,来到大石头边,一跃跳到石头上,对那仙子说「小心枪尖!」然后将枪尖向下,往石头下面的地上用力一插,这仙子就靠在石头下,那枪擦着她的衣服插进土里,红衣少女渗出的鲜血也溅到了身上。 红衣少女原来被挑得高高在上,现在枪没入土里,禅微又站在石上,她与禅微又平行而立了。 「主人救我!」那枪上少女面色惨白,呼号叫到。 「你主人连自己都救不了,我来救你。 」那禅微将阳具插入少女的***之中,那肛门与***很接近,自然可以相互支撑,禅微这一插,阻止了少女下滑之势,那撕心的剧痛也回转了许多。 「我再问你,现在我插你,舒不舒服。 」禅微又道。 此时的少女已是精疲力竭,生怕禅微抽出阳具,又要经历那人间炼狱一般的苦楚,只好点了点头。 那禅微哈哈大笑,奋力抽插起来,每次抽出,那少女都会因下滑的剧痛「哈」的惨叫一声,每次插入,少女又会因痛苦回转不由自主地轻「哼」一声。 就在这样的「哈哼」之间,禅微达到了高潮。 奔涌的热精和血水顺着枪杆留下,龙鳞仙子的头发上也粘了许多。 过了一会,禅微不再抽插,拔出***,跳到了仙子的身旁,那红衣少女的惨叫又剧烈起来,他却不再理会。 「哎,把仙子给弄脏了。 不管她,先帮你洗洗。 」那禅微一把抓住仙子的裙带,将她扔进了小溪之中……正所谓:漫天飞絮草郁郁,满目春色柳沉沉。 未名坡前一抔土,不知何处掩佳人。 欲知仙子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香囊紫气元神出那小溪才没膝盖,可惜仙子穴道被封,只能直挺挺躺在水里。 禅微急不可待,也扑下水去,掀开紫裙,托起仙子的大腿,就欲行淫。 就在禅微收腹含胸,准备插入的那一刻,只觉得龙鳞仙子双腿一紧,竟然一跃而起,举起双掌向自己胸口袭来,霎时间水花四溅,掌风呼呼。 二人本来相距就不到一尺,加上毫无防备,禅微一时躲闪不及,胸口结结实实的受了两掌,顿时觉得一股寒气在胸口的皮肉间翻腾。 他怕掌气攻心,赶紧发功抵御。 说时迟,那时快,那仙子又是一掌直击禅微天灵,禅微情急之下,松开双手,施展轻功,一跃跳开数丈。 「小妮子有两下,穴道都封不住你!」禅微呆立了一下,马上定下神来。 原来,这龙鳞仙子练的乃是至阴至纯的内功心法。 所谓五行之中,水为至阴;诸水之中,溪为最纯。 仙子自小便在师傅指教之下,在溪水中吸取水中寒气,苦练那极阴内功,这次被禅微扔进溪水里,水寒彻骨,那仙子趁着寒气封穴,强忍疼痛,运内功冲破大穴。 刚才那两掌称作「流云遮月」,是她师傅五轮老祖的看家把式「裁天神功」的一招强手。 仙子已用尽全力,本以为即便不能击毙对手,至少能让他受伤而逃,谁知那禅微受了两掌,竟然还是神情自若,行动自如。 仙子心中不禁又悔又惊:悔的是不该背着师傅便来讨战;惊的是武林之大,奇人之多,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岂能夜郎自大?她略一定神,转身想去救那重伤红衣的少女,只见那枪柄已然插入一尺有余,刚要动手,那枪上少女断断续续的说道:「姐姐,脏器已然移位,动不得,拔……不得,我是不得……活了,你一掌了断我吧。 「仙子默然良久,双眼含泪,点了点头,刚一抬手,就听得禅微」呵呵「一声冷笑。 这笑声刚才还在丈把开外,还未落声,就如响在耳边一般!禅微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她只觉颈项寒气阵阵,知是掌风,赶紧挥臂招架,谁知那寒气竟又突然从颈上滑落,直袭前胸。 7大凡用掌之人,若求速度最快,就很难瞬时变化掌风。 这禅微之掌,快如闪电,却变化莫测,游刃有余,仙子自知今日在劫难逃,索性闭上双眼。 想不到那掌风贴着胸前,一直滑到乳头之处,力道突然荡然无存。 原来,那禅微见仙子闭上双眼,于是猛然收起内功,而是用手狠狠一捏仙子的双乳。 那仙子「啊」的一声,羞得满脸通红。 翻掌一耳光直扫禅微面门。 禅微用肘一顶:「你想和你的丫鬟一样的下场吗?」仙子倒吸一口凉气,扭头一看,那挑在枪上的红衣少女面如死灰,泪汗满面,还不住地呻吟,声音要比原先无力断续了许多。 「这种死法,没个一两日是断不了气的。 」禅微笑道。 仙子此时已经是进退维谷。 要战?此人内力如此深厚,自己断然不是对手。 要逃?此人轻功了得无比,如何能够逃掉?她此时双眉紧锁,又恨又怕:「你要如何?」禅微又是一阵冷笑:「脱光衣服,卧于地上,两腿张开。 」仙子一听这话,顿时心头撞小鹿,面上起红云,迷迷瞪瞪之中还有些迟疑,道:「我若照做,你要怎样?」「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杀你,你如此美貌,我舍不得,」禅微又从怀中取出一颗冰块。 粗看与普通碎冰并无二致,只是棱角略光滑一些,「这是一颗宝物,唤做『千年冰魄』,你师傅应该对你说过吧?你若就范,我便将这宝物送给你。 」那仙子心中怦然一动,如同着魔一般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枪上的红衣少女说道:「你放了她吧。 」那禅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立刻怒目圆睁:「我生平最恨人与我讲价,你脱是不脱?」此话他故意用了七成力道,那声音响如洪钟,连溪水也荡起涟漪。 t仙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默然许久,目光混沌游离,渐渐的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仙子果真就贪图那一块碎冰?害怕这几句叫喊?其实,她乃是中了无色神功中的「幻惑玉钵」,心神恍惚,那禅微又以言语乱其原神,迫其就范。 她已经无法抵挡。 那禅微早已急不可耐,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仙子,按于地上,可怜那仙子,神志昏顿,几下便被剥得一丝不挂。 禅微压住仙子,用力一顶,两物便抵在了一处,那现仙子只觉得里面似酸非酸,似痒非痒,一股生平未有的感觉。 那禅微狠命一插,一阵剧痛弄得仙子禁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那禅微抽出时,鲜血也带了出来。 「难怪如此紧致,竟是第一次。 」那禅微一听到叫喊,顿时如发了狂一般,狠命的抽插起来,这一次仙子怎吃得消,咬着嘴唇叫道「好疼,好疼。 」那禅微正干得兴起,虽不愿理会,口中却道:「心肝,还没问你姓甚名谁?」原来这「幻惑玉钵」如遇风骚之女,得效力持久,但仙子乃是个娇羞的处女,那禅微只有继续以声波发功持续诱之。 「小姓许,双字蕙林。 」仙子一边娇喘,一边答到,渐渐的,她也觉出其中快感来了,实在是浑身酥麻,通体舒畅,那尖叫也早已成了呻吟。 这样抽了有两百多下,禅微觉得快要出了,悄悄运功,将那阳精都存于***,却不射出。 仙子此时只觉得热气都往那里积聚,浑身经脉都舒展开了,慢慢的,浑身骨骼皮肉都觉得松软,竟如入梦般就要睡去。 那禅微见时机已到,运功蓄力,然后猛地将阳具拔除。 仙子本已闭上的双目猛然睁开,嘴巴也张开了,喉中「咯咯」几声,头向后一仰,如烂泥一般摊在地上,竟然死了!那禅微早就想置她于死地!原来,他见此女美若天仙,内功又至阴至纯,知道这女子死后的尸气必定大补,而要让至纯尸气丝毫不泻,就不能伤害她的体肤筋骨,内脏血脉。 普天之下,丝毫不伤人,确能使活人变成死尸的方法只有一种——「极乐死」。 只有当有男女交合之时,二人又都有较强内功,才能有「极乐死」。 那男有阳精,女有阴气,男女交合到尽头之处,阴气便来了。 就在那将来未来之时,阴气才得与阳精交融。 在此刻,若能把握力道,叫阳精出阳具之口,却不入女性之阴,那阴气便会顺着男人之精来到阳具口处,此谓之「阴射」。 「阴射」之时,女人的通体骨肉会一并酥麻,昏昏沉沉竟像睡去一般,如果时间很长,则阴气积聚不散,练武之人,无时无刻浑身气息都在运转,一旦凝滞,本为护体的气息,就成了伤人的利器:气息乱心,易走火入魔;气息乱身,易经脉倒流。 如果气息冲阴,那男人顺势拔出,又在阳具上用些独门内功,女人的气息便会冲出体外,气息乃是人之本性,气乱伤人,倘若气出而绝,人也就一命呜呼了。 这禅微便是使用此法,在抽出之时,使用无色绝技「吸精大法」,用具于阳具之口的精气将仙子的气息吸了出来。 此处还要插叙一句,后来到了明朝,那东方不败的「吸心大法」与禅微的「吸精大法」可说是一脉相承,「吸心大法」吸人血肉脏器,再往上练三层,就能吸人心智气息,便是「吸精大法」。 只是几百年后,禅微的上乘武功早已失传,那葵花宝典上,也只是记载了无色神功的一些皮毛功夫而已。 此时的仙子,已是元神尽失,气息全无,浑身筋骨肌肤却运作如常,便不住地抽搐抖动,要等到尸骨冷却,血脉凝滞,这抽动才能停歇。 只见她的头颅不住的乱点,一头翩翩秀发也随之起伏,配上张开的秀目与「咯咯」做声的口唇,相映生辉,显得更加动人;一对香乳左右摇晃,上面的皮肉如波浪一般层层浮动,两点乳头如新梅一般,湿润青涩,仿佛在招蜂引蝶;一双粉嫩的大腿先是慢慢收缩,然后向下猛的一瞪,周而复始,不断往复;从那***之中,不断有淫液溢出,粘在阴毛上,她每蹬一次腿,些许淫液就会被甩到胯间,与先前的破身之血混在一起,而阴毛也会因粘性变化而不断变化姿态,绝伦之处,实在难以言表。 正是:气若游丝,娇花欲语;脸衬绯红,唇含碎玉;松蓬蓬云鬓,转秋波春色徐徐;娇滴滴朱颜,顿娇喘春声絮絮;好一只无暇美玉染尘埃;又一片寂寥落红陷沟渠!禅微阳具之中本来就积聚了许多阳精,见此情景,淫性自然大起,扑于死尸之上,用舌头狠舔那***,此种上等处女尸体之淫液,比那王母蟠桃,玉树琼浆也要美味百倍,苦而不涩,腥而不咸,禅微酒量甚好,此液只吸了一点,却要醉过去了。 禅微昂起头来,又将口中蜜液细细品味了一番,依依不舍的咽入腹中。 然后掰开仙子抽动的双腿,挺起阳具就向她的阴中左右突击,要探觅花心。 拨弄了一会,那尸体髋部也在不住抽搐,竟然总对不中***,那禅微急了,搂住艳尸的纤腰,把她抬起来,让那阴户凑上来迎合***.又忽左忽右,又忙乎了一会,终于插了进去。 那艳尸之内仍然温热,阴道也在不住抽搐,禅微一松心神,滚滚热精就注入了仙子体内。 禅微趴在女尸上歇息了一会,将仙子的尸身翻了过来,对准后洞,又是一顿猛插。 这后洞之紧,简直不可思议,那禅微爽得两眼翻白,口角出沫,欲死欲仙。 此时,仙子肉身的抽搐也逐渐停止,一摊死肉,只被插得波涛起伏,花枝乱颤。 禅微将仙子的尸首翻来覆去,将那前后洞干了十数次,又在仙子的嘴巴里干了七八次。 禅微精力之多,实非常人可比,到了后来,那禅微最后一插后洞,仙子的前洞与嘴巴竟然「咕咕」冒出了精液,原来是体内精液已满,禅微再插,体腔的压力竟然将精液挤了出来!一直到中午时分,那禅微才觉得精疲力竭,看了看插在枪上的红衣女子,浑身是汗,还在呜呜啜泣,原来她每次疼昏过去,不过一会,又会被另一阵剧痛惊醒,如此周而复始,将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_禅微也不理会,趴在仙子尸体上小憩一会,然后穿戴齐整,将仙子的艳尸放在小溪里稍微洗了一洗。 晾在那大石头上,又怕她被野兽所毁,便在尸体上种了一个尸毒。 接着,便上马去附近集镇用饭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已入黄昏,禅微在镇上买了一卷草席,一根绳索,回到了溪旁,见那仙子的尸身已经干了大半,可惜那衣服还都湿透,便拿起仙子的紫衣,先给尸首穿上,然后用草席一卷,绳子一扎,放于马上。 此时,再看那红衣少女,已经浑身颤抖,神志不清。 禅微跃上石头,将一颗千年冰魄放在红衣少女的口中,那少女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禅微又挥手封了她的喉穴,叫她不能吞咽。 「含在嘴里,那些飞禽走兽便不会吃你。 明日我定来探访。 」说完,禅微跳到马上,带着草席与仙子的尸首,便归去了。 正是:翩翩金枝瓣,零落陷渠沟。 香容随云逝,芳华逐水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乾坤四方罩五轮慢慢的,禅微回过神来,再看此时的蕙林,穿着紫衣,躺于肉床之上,与在溪边的模样已然大相径庭。 那时她不傅红粉,头发只是简单的一个反挽之髻,一来因为在奔马之上,二来也是为了适合那顶笠帽。 如今的她,铅粉敷脂、鹅黄面靥,头盘变环望仙髻,上插金玉梅花簪,少了几分干练,却多了几分雍容。 「这十八素衣办事真是周全干练。 」禅微心道。 此时他的阳具尚在那红衣少女体内,他最后猛插了一下,然后慢慢放下红衣少女。 从床边柜里拿出一些蘸了水的碎绒,塞住了仙子的耳朵和鼻孔,然后掀开裙摆,将她的肛门用湿布也塞实了禅微又直起腰来,调理了一下气息,接着,俯倒在仙子的身上,嘴巴贴住仙子的嘴巴,.这次却不是为了玩乐,乃是为了练功——禅微猛然运功,体内骤然出现一股冰冷之气,那冰冷之气先是居于胸前,然后分为三小股,猛冲三田。 这三田,也就是上中下三个丹田之位。 脑为髓海,上丹田;心为绛火,中丹田;脐下三寸为下丹田。 这三股寒气之中的上下两股,由上下两丹田慢慢游离出禅微体外,分别进了那仙子的口中与***中。 仙子竟然双目上翻,喉中「呼呼」出气,浑身又开始不断抽动,禅微只觉得她的嘴中与***不断送出寒气。 原来,下丹田,藏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 此时的禅微正在吸取仙子的尸精与尸神,待到二者吸尽方可吸纳中丹田的尸气。 仙子的本就夹得奇紧,现在又开始抽动,着实让禅微难以安心,但此时必须守住阳精,直到阴精吸尽方可射出,否则会走火入魔,前功尽弃。 平日里的女尸,也就吸纳微微一刻就完了,这仙子尸体之精之神,却源源不断而来。 在那战场之上,禅微远非仙子所能敌之;而在这肉床之上,却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那仙子每呼一气,便搐动一下,夹紧的女阴便抽那***一下,禅微只觉得仿佛是一个铁箍,内有层层铜丝,套在那活儿之上狠狠的捋过,真是通体酥麻,奇痒无比。 仙子的双乳顶于禅微胸前,也是不停波动,鹅绒枕一般的松软,那乳头来回擦过,舌尖舔舐一般有力,禅微只觉得***硬得有些疼痛了。 禅微有些着急,再次运气发功想要一气呵成,那仙子喉中之气随之加快,谁知那抽动更为猛烈,就如秋叶瑟瑟抖动一般,禅微实在难以忍受,大叫一声,起身拔出,一道道白光闪过,都落在了仙子的尸首之上。 幸是射在外面,还不至于丧失心神、走火入魔,可那吸取的尸精尸神,却都四散而去了,那尚未出身的尸气也消失了。 禅微满头大汗,元气大伤,重重坐到地上的那具少女尸首上,心中很是懊恼,自己苦心经营了许久,还是没能将那至纯至阴的尸气吸来,想不到这五轮老祖的阴功怎会练出如此多的内力精神来。 他呆呆坐了半晌,也无可奈何,转念又想:练功虽然不成,至少也多了一件美艳标本。 想到这,他从床边大柜中掏出一块油木基座和一卷铜丝,此丝乃是秦阳黄铜所造,内刚外柔,可随意弯曲,禅微算好长度,捻下几段,然后抬起仙子,作起标本来了。 他先在仙子的下身披上一层透明纱裙。 接着,将两根铜丝由仙子脚掌插入,直到腰间,然后将尸体推起,立在基座之上,,催动内功,往下一送,仙子便稳稳的钉在了地上;然后,又将两根铜丝从仙子手掌插入,直到肩膀,让她双臂展开;又用一根铜丝从尾骨顺脊柱直插到颈椎,将仙子的头颅摆好姿势,捏了捏仙子的脸,定好表情…最后,禅微将仙子的上衣搭在双臂上,最后端详了一下这尊袒胸露乳的杰作。 然后吹了房中灯火,上了肉床,随手抱起一具艳尸,沉沉睡去……待到禅微醒来,已是次日凌晨,禅微睁开双眼,猛然惊觉站在面前的仙子标本惨容已显,略有臭味,那身上也些许有些尸斑,心里暗道:「昨日只顾着吸食尸气,却忘了喂这新肉冰魄了。 」于是走到房间门口,打开石门,对外吆喝了一句:「来人啊!」不一会,就见两个黄衣少女飘然而至:「主人有何吩咐?」「今日你二人当值?」十八素衣之中,禅微最喜爱便是这两个黄衣少女,见了她们,脸上露了点笑容。 「禀主人,应是蓝妹妹当值,只是昨夜红彩姐姐夜观天象,见紫薇冲了黒刹。 便让我俩当值,说是黄在五行正中,能统领正气,要我顶顶晦气。 」之前已经说过,这十八素衣的排列是从红到白,前者地位略高于后者,而同着一色的两个少女也有分别,要看那腰间垂下的一条饰带,有彩色与银色两种,彩衣的地位又要略高于银衣,所谓的「红彩姐姐」是指红衣彩姬。 「有这等事?这……」那禅微低吟了一下,对其中的黄衣彩姬道,「彩姬,你去取粒千年冰魄来。 」「回主人的话,这十日的最后一颗冰魄昨日被您带走了。 」这时候,禅微才想起插在九环枪上的红衣少女:「快,叫青衣二人来。 」那两个黄衣素女屈身打了个礼,就退下了,不一会,青衣便来面前。 那禅微还不等她们行礼,便道:「你们知道林外马蹬峰下的那条无名泉水吧。 」「我等日日为主人饮马,对那里熟悉的很。 」「好,在那入山之前的第三弯之处,有块大石,边上我用枪插起一个少女,她那口中有我一块冰魄,你二人速速前去将那冰魄取回。 」「遵命!」那两女子正要离去。 「慢着,」禅微一抬手,「多带一匹马,那女子是死是活,也给我带回来。 」两位少女喏了一声便都出去了。 禅微回到卧室,伸展了下筋骨,便跳到空中……前文已经提到,这屋梁之上垂下许多绳子,挂着不少艳尸。 按理说那尸首挂在空中,既不便把玩,更不好插入,禅微何故为之?原来,这些女尸都是为禅微的「晨操」所设。 只见那禅微施展轻功,在那梁下绳间来回穿梭,似乎在挑选对象,不一会,他来到一具女尸面前,此女身材曼妙,穿一身无色轻纱,里面的抹胸与下兜清晰可见。 那绳子勒住她的脖子,绳结打在她的后脑之上,那女人头发散乱,遮住了小半边的脸庞,眼睛上翻,上面血丝道道,她的樱唇小嘴微微张开,能隐约看见舌尖,想来是被活活吊死的。 禅微左手只在她脑后轻轻一拍,拿绳结竟就自然解开,尸体与禅微一并落下,那禅微右手抱住尸体纤腰,落地之后,一招「蜻蜓点水」,左胳膊楼着那尸体,又飞身来到另一具尸体面前,此女身穿绸裤,上身赤裸,双乳丰美异常,只是在肋下有深深的一道口子,身体惨白,毫无血色,想是被利刃放血而死。 她双手反绑,缚于身后,那从梁上垂下的绳子绑住了身后的绳结。 那禅微举起右手抓住垂下的绳索,左手又是在她身后一拍,绳结打开,女尸自然下落,快到禅微脚尖之时,那禅微轻轻一挑女人小腹,便将尸体踢了起来,此时这女尸竟然从口鼻之中渗出些许精液,原来前些日子禅微曾经临幸了此女一回。 禅微把左肩一耸,竟然又接住了此女,这样他已挽提着两具艳尸了!只见他身体一扭,绳子向前荡去,他顺势松开右手,一招「平沙落雁」,抚地而过,又来到另一具艳尸近前,此女身着白衣,面目清秀,她被绳子来回裹了十数道,仿佛肉粽一般,那吊她的绳子穿过其中腰间的两道。 禅微这次不再用手,只是飞起一脚,轻轻一挑,那紧紧的绳结竟开了,然后他伸出右手抓住绑缚女尸的绳子一端,纵身一招「伏羲伐梧」,非但不下落,反而又在上升。 绳子从尸体身上不断抽出,因那速度奇快,尸体竟然也不下落,就如滚木一般不断在原地翻滚。 那禅微在空中抱着两具女尸,身子向前一伸,一个前空翻,双脚触及屋梁,用力一瞪,伸出右手正好抱住着那滚动的第三具女尸,挟其翻滚之势,也旋转着落下,在旋转之中,他将那右手尸身又转到左手之上,这样左臂之中已经叠了三具艳尸!眼看就要触地,那禅微腾出右手,向下一按,大喝一声:「起!」这一人三尸又「噌」的一声飞起!接着,他又一一拜访了那三股空绳,将此三具艳尸绑回,只不过次序有了变化。 仔细看时,这三尸捆绑的样式部位,竟然与先前分毫不差,一切在转瞬之间就已完成!这只是用的武功招式,尚未动用内功,只算是活动筋骨的「起床早操」。 待到落地之前,那禅微***已经盎然挺立,落地之后,禅微运起无色神功,又是一跃而起,霎时间满屋寒气逼人,屋顶的瓦片也纷纷抖擞起来。 那禅微大叫一声:「斗转星移出九洲,乾坤霄汉任我游!」练起他的无色神功来了!话分两头,却说这青衣二姬,骑了两匹马,又带了一匹空马,来到了那块大石前,却寻不见禅微所说的枪上少女。 「莫不是被野兽刁去了?」那青衣银姬说道。 「不会,她嘴里有千年冰魄,野兽动不了她,」青衣彩姬答道,「再四处寻寻。 」二女便跳下马去,那青衣银姬眼尖,玉指一竖:「姐姐看,血迹!」那青衣彩姬一看,石头旁边确实有不少血迹,道:「莫不是跑了?这人流了这多血,想是跑不远。 」再一看时,见那地上有一细细小洞,知道是主人插枪所致,只见洞外裸着些黄土,土里蜷着半截焦黑的蚯蚓,土上却没有一丝浮尘,四下一瞧,那浮尘竟然在洞口半尺开外围成一圈。 再看溪边树木之间,沙沙之声与风声稍有不合。 「有高手!」那青衣彩姬亮出腰中宝剑,大声喝道,「来人不必鬼鬼祟祟,快快现身!」那青衣银姬此时也亮出宝剑,低声道:「姐姐,要不要回去通知主人。 」青衣彩姬点头道:「也好,你……」话还未说完,就觉得四周里杀气四起,东西南北腾起紫红黄绿四色云烟,头顶之上一道白光闪过,眩目异常,直袭青衣彩姬而来。 「姐姐小心!」青衣银姬忙道。 只见那青衣彩姬不慌不忙,挥舞青锋宝剑,只听得「咣啷啷——」一声,兵刃相接,那白光被硬生生弹了回去。 「来者何人?快快现身!何必在此喷云吐雾,装神弄鬼!」那青衣彩姬依然声色俱厉,心里却不踏实起来。 这青衣彩姬原本武功底子便不错,又得了禅微三成的真传,在十八素衣之中,武功算是数一数二,刚才那白光却叫她虎口酥麻之至,来人必然武功绝顶。 她又向青衣银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妹妹快走,通知主人,她来断后。 那青衣银姬刚一挪步,就看见头顶十几道白光骤然而起,那白光呼呼之中,还夹杂着人声:5「五轮合一,天下无双!」正所谓:二蜀山巅弥天教,断魂崖上半仙人。 宫蟾护体青衣彩,乾坤四方罩五轮!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空谷余香岂无心那青衣彩姬一看,心知不妙,忙向前迈出一步,对青衣银姬说道:「彩银双剑!」青衣银姬自然明白,将剑换于左手,向后一退,与姐姐并肩而立,说时迟,那时快,此时白光已至,二人舞剑抵挡,只见光影闪处,火花四溅,铿锵有声,这彩银双姬将两把宝剑舞得浑然一体,滴水不漏,竟将十数招都挡了回去。 待到收招之时,双剑抖擞,嗡嗡有声,那二人的却肩臂酥麻,虎口震裂,于是将双剑换掌,左右换位,防那白光再至。 「你们谁也走不了!」这一声却比刚才清亮许多。 这话音在山谷之中回响了数遍才渐渐消退,此是那烟幕也逐渐腿去,树丛之中,渐渐显出了一些人影,站在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身穿黑色粗布衣衫,腰系一面黑色令牌,面如黑砂,怒眉倒竖,龇牙咧嘴,掌中一杆五尺长的乌铁镏金杵,这铁杵两端的锋尖长有三四寸,下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半寸铁钉,杀气腾腾。 那女人穿白色衣裙,面色和蔼,笑容可掬,那衣服绸缎所造,精致无比,她腰间系着一面白色令牌,一条白色布条层层缠在手上。 这二人一善一恶、一富一贫、一喜一怒、一黑一白,站在一处,着实诡异至极。 那两人身后,有四个身形佝偻之人,抬着一个竹轿,那轿子上坐着一个白衣老头,鬓发皆白,却精神矍铄,右手一柄鹅毛扇,左手藏于袖中。 轿子左右还有两个红衣少女,腰中挂着一根短枪,手上还拿着些物件,想是丫鬟之类。 轿子后面,似乎还有人影,只是被前方人所阻挡,看不真切。 「贫富天注定,善恶面难分;喜怒无常使,黑白号令人,」那青衣彩姬喝道,「来者可是蜀山弥天教的喜怒二使?」那使杵的男人哈哈一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算你还有点见识!」「那这位前辈必是五轮老祖无疑,」那青衣银姬拱手道,「失敬,失敬!」那轿上的老头「哼」了一声,道:「你二人是何人?见你们面如死人,竟然还能说活人话?」青衣彩姬心中暗骂:「这老头年纪胡子一大把,却如此出言不逊!」只是慑于情势,不便发作,压了压心中怒火,道:「我们只是过路的,想在此找口水喝。 只是不知前辈何故发那幺大的火气,要致我们于死地?」老头哈哈大笑:「过路的?你二人内力阴毒,一身妖气,浑身无半点血色,贼眉鼠眼,四下张望不已,定非善类。 江湖传言,这梅山有妖魔,我还当是市井谣言,今日一见,当真不假!」「我来问你,」那老头用手一指,这石头旁边的血迹是何人的?「那青衣彩姬心中暗想:「这老妖精并不知道自己徒弟被杀,丫鬟重伤的事情——这就怪了,这丫鬟莫非真从枪上挣扎下来,自己逃了?」于是说道:「我们也不知……」「那留你们何用!」那老祖不等她说完,猛挥了一下鹅毛扇,又是数道黄光劈来,青衣彩姬没料到他二话不说,又会出此杀手,只觉得前方内力滚滚,气息凛冽,与方才大不相同,这才知道方才那白光剑气乃是手下留情,这黄光才是杀招!她哪里敢接招,忙施展轻功,跳出数丈,边上的青衣银姬也一跃而起,退出老远。 还未落地,就见前方飞沙走石,「哧——啦啦啦」,那原先所站之地,竟劈开了横竖十几道一尺多深的裂缝!青衣彩姬的心猛得一沉,知道此人武功高出自己太多,硬闯断不得脱,看了看边上的青衣银姬,叹了口气。 这银彩二姬,心意相通,银姬知道是姐姐要牺牲自己,让她能够回去给主人报信,心一横,转身便走。 就在同时,青衣彩姬抖擞精神,挥舞宝剑,竟然飞身向五轮老祖刺去!这青衣彩姬用的是天山剑法的一招「天落孤鸿」,是同归于尽的招式,人常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打斗之中,遇上求死的招法最难脱身,那喜怒二使岂敢怠慢,飞身要挡住她去路。 此时,只听得五轮老祖大吼一声:「天山派!」猛然从轿上飞身而起,冲出喜怒二使的保护圈,来到青衣彩姬近前,只见他左手从袖中一闪,一道寒光,只听得「噗——」的一声,血光四溅,那彩姬身子一抖,掉落地上,后心殷红一片,受了致命之伤。 等到五轮老祖还想追那青衣银姬时,却已不见踪影,老祖又哼了一声:「我说是谁,原来都是天山余孽!」然后俯身察看那地上的青衣彩姬,已经气绝而亡了。 「断魂崖一战,天山还未被铲除?且这天山内功,决不阴冷,这两个女人却……不对不对,许不是天山……」那老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俯身捏了捏青衣彩姬的酥背,突然大惊失色,「这不是阴功!这是尸毒!」那老祖一拍脑袋:「哎呀呀,真该留她性命!」「教主何必懊恼,不就是两个小喽罗吗?」旁边的喜使道。 那教主一挥手中鹅毛扇:「你们有所不知。 」说罢他转过头去,厉声对后面的教众说道:「今日之事,不可和任何人提起!否则立杀无赦!你们四下里寻找那青衣银带女子,务必要斩草除根!」那帮教众得令散去,只留下老祖和青衣彩姬的尸首。 老祖叹了一口气:「尸毒一出,天下伏诛!看来这场浩劫已经迫在眉睫了!」说罢俯身端详了一番青衣彩姬的尸体,她面朝下躺着,一腿伸直,一腿蜷缩,右手伸过头顶,左手摊在腰际,似还保持着空中奔袭的动作,看来老祖出招极快,一招毙命,让她死前丝毫也没有挣扎。 伤口在那后心,似被短刃所刺,血色泛黑,且将整个后背浸染,衣物紧紧地贴在身上,纤细的腰肢与丰美的翘臀前后对峙,实在美妙至极。 老祖虽然年老,眼目却依然清晰,见一具艳尸横陈,渐渐觉得春心萌动,竟将腿伸进青衣彩姬的两胯之见,轻轻一蹭,若是活的女子,必要娇喘一声,可那青衣彩姬已死,自然一动不动。 老祖还不过瘾,对着女尸的档步踢了一脚,那青衣彩姬是臀部一摆,腰肢随着力道摇晃了一下,便又归于沉寂。 就在此时,一股暗香悄然而至,老祖顿时觉得双肺润凉滋润,每根筋骨也都跟着舒展了。 「可惜了这好材料!」老祖有些飘飘然矣,自说道,「待我来看看这尸毒种在何处。 」老祖一回头,见那抬轿人和丫鬟还在近前,一摆手:「你们退下,据守各处,不得让人近此地方圆十里」q说罢,那些人便各自散去,那老祖见人都走远,便跪在青衣彩姬身边,抓住她的裙带,用力一拉,女尸便翻过身来,高举的右手从额头滚过,落在地上,激起了一些灰尘。 那青衣彩姬双目微睁,还有些湿润,嘴中的鲜血从嘴角流出,在脑后聚成了一滩,虽然新死,那血色却已经乌红黯淡,仿佛腐尸之血,只是不仅不臭,还发出一阵阵淡淡的香气,叫人心旷神怡。 难道方才这香气,也是缘此乌血?这青衣彩姬的青色之裙,乃蚕丝所织,薄如蝉翼,轻如烟云,上下连体,一道青色腰带扎于腰间,尽显婀娜之姿。 里面还穿着一件露肩护胸的白色内衬,将那丰美双乳紧紧包裹,上面海绣着几朵海棠。 下摆至到脚踝以上一寸之处,内里还穿着衬裤。 老祖先是将那腰带解下,这腰带质地柔弱,想是里面有些填充之物,边上还系着一条彩带,有两寸长,彩带上面九种颜色,飘然点缀,虽无章法,却还美观。 接着,老祖伸手将青衣彩姬托起,将那青衣裙褪出她的双臂,又是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那老头实在按捺不住,将青衣彩姬抱在怀里,一把拽掉了内衬,霎时,白如新雪,嫩如酥肉的双乳瞬间跃入眼帘,还稍稍的抖动了一下,老祖将脸庞埋在那双乳之间,狠狠吸了一口气,那香气沁人心肺,令人精骛八极,心游万仞,飘飘然欲死欲仙。 霎时间,仿佛有两只长蛇从大腿内侧滑起,穿过腹股沟,沿着髋腰,一直滑到老祖的脖子之处,之前老祖即使与活女交合,也从未有此快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有些魂不守舍,慢慢放下青衣彩姬,将女尸的衬裤褪下,自此青衣彩姬已然一丝不挂。 那一双玉腿修长白皙,膝如仙桃,踝似玉杏,曲线平滑细嫩,让人垂涎欲滴。 ***阴毛丛中闪闪发光,上面沾染的,不知是尿液还是蜜液。 不知不觉,老祖的那活儿已然坚挺如铁,他伸手轻轻将女尸的阴唇拨开,见里面的处女膜早已破裂,留下些膜痕,剩的几个菱形小边,白白嫩嫩,煞是好看。 接着,那老祖开始摸索会阴四周,一边抚摸,一边说道:「今日老夫要偷偷腥了。 」这五轮老祖虽有些昏昏沉沉,却还知道香汤要小火慢炖的道理,双手先拨弄了一会儿雾鬓风鬟,然后从鬓边慢慢滑下,摸了摸粉颈,捏了捏酥胸,然后在那髋间肛区用指头忙活了一阵,不一会,就感觉体内精气漫溢,他脱了裤子,露出挺立***,坐在地上,将青衣彩姬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搂住那纤腰,将***对准阴户,双臂一紧,女尸便向前下方一坐,只听得「嗤」一声,便插了进去,那青衣彩姬虽然已死,但***湿润,老祖没费多少力气,这一下,夹得老祖通体凉爽酥麻,如同升仙一般痛快。 老祖一边抽插,一边还不时用舌头舔舔尸体的酥胸。 青衣彩姬的尸体随着节奏,不断地摆动,不仅***狠抽那老祖命根,双乳也在他胸前翻涌起伏,双手在身边上下摆动,振臂起舞一般。 女尸的脑袋时左时右,还时不时蹭到老祖的额头,她的秀发已经散开,嘴角还在流着乌血,老祖空出一只手,将她的两只微睁的眼睛扒开,那双眼睛竟然流出泪来,想是死前淤积在眼角的。 那老祖越插越猛,青衣彩姬此时双目圆睁,不仅是双手挥舞,两个肩膀也摇摆起来,那老祖只觉得下面一阵吸力,然后猛的射了出来,力量之猛,甚至能听见「嗞」的一声,就在那时,青衣彩姬的口中吐出一大口乌血,溅在老祖的脸上,老祖不一为意,一直射了五六次方才罢休。 那老祖发泄完了,放下青衣彩姬,走到溪边,洗了洗脸和下身,再用衣服揩干了,穿上裤子,回到女尸近前,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她小腹腰侧之上,有一个黑印,长宽半寸不到,颜色乌黑,其中圆圆方方,形状怪异。 这黑印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尤为突出,老祖伸手摸了摸,这印记似墨非墨,似烙非烙,不像从外而来,倒像是她自己从体内长出来的。 那老祖刚才被那香气拨弄的方寸大乱,此时已经渐渐清醒,这时才觉得之前所为着实不妥,思前想后,却总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蛊惑至此,不做勘查竟然就冒失与女尸交合,越想越是惴惴不安。 他只知道尸毒是魔教至毒,却不知道这青衣彩姬的尸毒却大不相同!老祖自觉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于是将青衣彩姬抱到溪边,把她的下身洗了洗,给她穿戴整齐,起身刚要离去,又闻到一股香气,此次与之前大不相同:之前的让他心智难守,这一次却让他清醒无比,仿佛肺中血流都能感到。 老祖正要查看,猛然觉得肺中真气猛然一沉,双腿一抽,小腿一下便没了知觉,竟然「扑」的一声跪倒在地,浑身上下虚汗直流,只是觉得胸口憋闷,只能吸气,却吐不出一丝来!「难道……」还未等他想完,只觉得四面气息压境,又是一阵香气!正是:气若幽兰自有情,空谷余香岂无心。 「秋风不解芳草意,春来怒发古柏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九宫魔蟾传(07-12) 第七回:莫问前尘逍遥事青衣银姬施展轻功,一招「织女渡汉」,飞身而起,刚刚隐进密林,就觉得胸口一紧,知道姐姐已然遇害。 她心里只有一念,便是通知主人,伺机报仇!只因那五轮老祖阻住了回山去路,只得南辕北辙,兜上一大圈。 当年禅微居于山林之中,武功再高,生活也有所不便,消息也不甚灵通。 后觅得十八素衣,种下尸毒,叫她们心智归一,命系冰蟾。 那冰蟾对于她们,俨然就如蚁后对于小蚁一般,而他又是冰蟾主人,自然也就是她们的主人了。 这十八素衣出身教养大不相同,禅微喂以千年冰魄,因材施教,也算是煞费苦心,青衣银姬年纪不大,骨骼轻盈,出自潇湘子门下,轻功本来就不错,禅微又教得她一身天山轻功。 那彩姬让她先走,亦是因为自己的武功虽好过银姬,但轻功不及,怕拖累了妹妹。 若按平时,这曲曲几座山峰何足挂齿,只是此时后有追兵,银姬怕暴露行踪,既不敢行于树木之上,也不敢直接上山翻越,只能穿梭于山脚密林之中,绕山而行。 那山底林木茂盛,障碍颇多,不能动用「御气诀」疾行。 银姬只得使出「洛神步」,这套步法也是天山轻功之一,乃是从上古洛神舞姿之中提炼而出,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只见她捷如狡兔,敏若灵鹿,远远看去,不像是人在行路,倒像是一袭青衣在林中被山风吹得飘逸而行,若天女下凡一般。 转瞬之间便绕过了一座大山。 又绕过了一座山峰……此时银姬已觉脚力不济,真气渐渐的已经提不起来了,只得放慢脚步,贴地而行。 又过了一会,青衣银姬已是粉汗淋淋,兰心吸吸,有些支持不住……32原来,这十八素衣在中尸毒之时,实际上已经生气尽丧,全仗那冰蟾之生气才能维持生命,而后禅微采补尸气练功之时,会将那尸精与尸神传给她们,尸神长力,尸精长智,她们的思维行动,实际上都是采补于他人。 而她们离冰蟾越远,那生气就越是微弱,而生气一萎,那些尸精尸神无所寄托,就会隐于丹田而不发,她们的思维体力也就逐渐丧失。 这禅微有时也要素衣跑些远路,有此局囿,大为不便,便用冰蟾囊液与千年冰魄制出了十八只「行路令」,在素衣远行之时交于她们,便能守护生气不靡,保万无一失。 只是此次出行,一来路途很近,二来禅微也没料到会碰上这等厉害角色,便未将令牌交于二姬。 银姬逐渐觉得脚下沉重,行路已如常人一般,又行了一会,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只觉得两眼一黑,耳边风声急变,知道自己将要倒地,银姬心知此次或是永别,加之心神错乱,竟然忘记了禅微正在修习内功,提起最后一点真气,将头一仰,运起「印心功」,大啸一声「主人!」清晨山谷,本就静谧,这一声长啸,正是响彻山谷,又回响了数遍方才停息。 此时的禅微正在修习内功,悬坐于群芳殿,云游于冥想世界,积聚智慧力想要冲破脊中穴。 此时,只觉得心里一沉,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喊自己,那一声真真切切,仿佛人已俯在耳边,是青衣银姬!他眉头一紧,热气从血脉直冲天灵!所谓「一动于欲则迷,一动乎气则昏」,修炼内功最忌讳有人突然打扰,越高深的武功越是要静心平气,这次禅微意念一动,血气倒流,他双眼猛然睁开,仿佛从万丈云端落下,头痛欲裂。 「哇——」一声,吐出一口恶血。 禅微赶紧运起和修之气,将那股迷昏之气被慢慢制住,心里暗想:「这青衣双姬知道我昨夜元气大伤,正在运功修习,如果有事,应当亲自回来,待机禀报,怎会冒冒失失的用印心音波,乱我心神?」这禅微越想越气,「这帮丫头傻了不成?」这禅微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转念:「傻了?莫非真是傻了?我未给她们令牌,莫非走的太远,神志不清了?」此时又是一阵头痛袭来,他赶紧定住心神,运气阻挡……在不远之处,还有一位绝顶高手,也在运气护体。 不过他阻挡的,并不是迷昏之气,而是香气!他便是五轮老祖,他伤在那一招「天落孤鸿」上!「天落孤鸿」本是天山剑法的求死绝学,厉害至极,变化多端。 然而禅微传给彩姬的,却不是天山的「天落孤鸿」,而是融合了尸毒的「天落孤鸿」!这招式伤人的不在剑上,而在彩姬的发丝上!那五轮老祖挺刃而来,彩姬故意漏出后心,就在利刃入体之时,那「春宵尸毒」已然被秀发扶抹在了老祖的耳后。 老祖当年曾数次见得天山弟子用此招式伤得敌手,自以为深谙其道,却未曾料到有此变数。 「春宵一刻,销魂一生」,这「春宵尸毒」若在平常,只是普通毒物,还伤不了老祖,但若是中毒之后,在一个时辰内行男女之事,便会毒入脑髓,毒性骤然增强,那彩姬死后妩媚,香气袭人,也皆是为博得老祖一个春宵而已。 五轮老祖英雄一世,谁知竟中了一个活死人的道儿!五轮老祖屏住呼吸,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盘腿而坐。 尸毒本是魔物,魔由心生,要解尸毒,最要紧的便是「定心智」,这五行之中,水行主智,五轮老祖于是运起「水行轮」,霎那间体温骤降,气息全止,水流之气,集于髓海,那盈盈一水,将毒物暂且阻住。 老祖正要运功逼毒,却使不上力,朦胧中却总是觉得彩裙飞舞,香气袭人,下身情欲涌动,竟如火灼一般。 「好厉害的毒物!」老祖又耗运命神,在脐下运起一扇木行轮。 原来,水火相克,遇之则斗;木火相溺,遇之则窃。 人都是肉长的,哪能经得起水火相斗?那老祖运起木轮,就是要阻止水火二行触及相斗。 而这毒物厉害之处,就是只有体内运起二气方能行解毒之事。 当今武林,能一体转二气的人凤毛麟角,即便是老祖,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豁出生平所学才能收放运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那毒气似乎已有所收敛,下身火气也逐渐消散,那老祖已经是心力交瘁,赶紧收起木轮,专注用水轮运转,将毒物散去。 正在此时,老祖猛然觉得一股寒气压境,冥冥中体会到前方的无上杀气。 不一会,就觉得掌风阵阵,知道高手来袭!老祖双眼一睁,见自己方圆上下数十尺之内,竟然「嗖嗖」落下冰粒,这寒气竟生生将那空中水气凝结成冰!「玄冰神掌!」老祖大惊失色,知道此乃天山顶尖绝技,也顾不得解毒之事,胸前运起五轮,使出全力,要接这一掌!「嗡——」的一声,四掌相接,老祖坐姿接掌,硬生生滑出了一丈开外,七窍流血,浑身却丝毫也不疼痛。 这玄冰神掌,不在杀敌,而在于冻结脏腑,再次对招时,敌人动作一大,内脏因柔韧不足,一遭震动,便受伤更深。 老祖此时可谓两难,如果运火轮治冰,必然加速毒性发作,如果运水轮解毒,那冰伤必将更甚,就在踌躇间,他的余光中发觉彩姬的尸首也被两个黑影带走。 面前出掌那人没有再进招,老祖才有机会定睛一看:此人身穿黑衣,头戴蓑帽,遮面的黑纱之中,也隐隐有着一些血渍,看来对方受伤也着实不轻。 透过黑纱,这黑衣人眼目之中又有些鲜血留下,流到腮边,却见是两行清泪!就在五轮老祖不明就里之时,这黑衣人兀自唱道:「缥缈峰里飘渺泪,灵鹫宫前灵鹫坟;九曲谭边九曲径,断魂崖上断魂人。 」歌声凄婉,在山中来回飘荡。 这老祖倒吸一口凉气,刚要说话,那黑影突然身形飘忽,游于近前,猛然一招「暗香疏影」,直袭老祖面门,老祖顿时觉得鼻尖结冰,不敢恋战,侧身要躲,黑衣人翻掌变招,又是一招「三推六问」,推那老祖侧脸。 若是旁人看来,这些掌法柔软无力,这使掌的黑衣人也是身体娇软,弱不禁风。 而这便是天山派的内家绝技「天山融雪功」!表面看来如春风拂面,波澜不惊;实际上柔中藏刃,招招都暗藏杀机,一旦触及,能化血为冰,化肉为尘!老祖深知其中厉害,丝毫也不敢怠慢,奈何身中冰伤,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那黑衣人一招慢似一招,一招软似一招…老祖渐渐体力有些回复,就在他瞅准机会,准备回招进击之时,黑衣人陡然变速,舞起天山外家绝技「天山凝雪手」来,连进「傲雪凌霜」、「飞鸿印雪」、「踏雪无痕」三个猛招。 老祖躲闪不及,干脆以攻为守,向黑衣人腰间一招「金轮法印」,想逼对方回招护体……那黑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听得几声脆响闷响,老祖的小腹与右胸连中两招,那两处骨骼经脉寸断,那黑衣人的腰间也结结实实的着了一印!黑衣人此时身体一抖,双腿一盘,稳坐地上,也是一动不动。 黑衣人便是禅微!他听见银姬呼喊,身受内伤,运气疗养了一会,着实不放心青衣双姬,便带了红黑白六姬出来寻找,远远便看见彩姬伏尸,老祖疗伤。 当年围攻断魂崖,这弥天教便是肇始之一!此次见老祖又伤了心爱侍女,几十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不顾内伤,便发功进招。 刚才那几招皆是天山纯正招式,禅微用此武功,就是要为天山派手刃仇人!此时两人都已经身负重伤,筋疲力尽,对面而坐,相距只一尺有余!那不远处剑声铿锵,不绝于耳。 原来黑衣双姬抢出青衣彩姬的尸体,与几个弥天门人狭路相逢;而那红白四姬,又与前来救援的喜怒二使战在一处。 风声与剑声,比不上那气息声、心跳声来的猛烈!两人四目对视,既不敢发功疗伤,也不敢轻举妄动。 禅微道:「五轮,还能接爷爷一掌吗?」老祖微微一笑:「我已经九十有余,你是我爷爷,难道是从坟里爬出来的不成。 」禅微听罢,哈哈一笑:「坟?你说对了,我早就葬身荒山之中,就是从坟里爬出来的!」然后「咿呀」一声,双掌一出,老祖起掌对击,又碰在一处!正所谓:多少缥缈逍遥事,一入长河影蹉跎。 莫道流水洗不尽,经年雪融起烟波!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接着说。 第八回:魂化兰舟身作楫黑暗,全是黑暗。 脑海中全是些破碎的残片,草屋、宅院、春天的柳树,天边飞过的几只大雁,还有几个人影,灰色的衣服,看脸,却模糊一片。 混乱,她已经忘记了亲人,忘记了从前,甚至忘记了自己。 「我是谁?」冥冥中好像有一个名字很重要——「小菁」?少女慢慢睁开眼睛,一个黑暗潮湿的空间,四周是岩石和泥土,顶上有几个小孔,透出了些许光亮。 她仰卧于地,想用胳膊把身体支撑着站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都失了知觉,甚至连四肢的位置都感觉不到。 隐约中,能听见「嗤嗤」的声音。 很费力的,她昂了昂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的人,蹲在岩石墙边,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什幺。 此人头发斑驳,披散在脸前,遮住了前脸。 此人衣衫虽破,骨骼中却流露着一股英气,手上还有一双臂胄未卸,贵重的臂胄与破烂的衣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他停住了啃食,慢慢的抬起头来,只见他轮廓清秀,面色血红,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透过几缕发丝直勾勾的看着她。 同时,他拿着食物的手放了下来——那是一只鲜血淋漓的人手!少女惊讶的「啊」了一声,很轻;她用尽力气想要起来,还是动弹不得。 烂衫人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又低头啃起来,一边啃着,一边说道:「休要担心,这并非你的手掌。 」那声音十分苍老缓慢,甚至有些含混,但是此处静谧,加上少女用心而听,所以字字真切。 此时少女才发现,那烂衫人的身旁,俯卧着一个另一个少女的尸体,她浑身赤裸,四肢都已经不在,看那伤口,像是硬生生撕裂的,旁边是沾着鲜血的衣服,还有白骨!少女的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烂衫人又不吃了,放下人手:「你问我是谁。 」1少女咬紧嘴唇,费劲的点了点头。 「我是坏人!你死了,又活了。 」那烂衫人的手微微的颤了颤。 少女心里好笑,心想这人是不是傻子。 刚想再说话,顺着微弱的光线,在他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她看见一只大蟾,那蟾通体品红,浑身发出一种热气,身上斑斑点点仿佛镶着红色的玛瑙。 看到那蟾,少女的心中顿时涌出无限的爱意和敬重,那蟾与自己的定有莫大的关系,此种感觉似曾相识,但仔细看时,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此时,那烂衫人又开始大嚼起来。 那少女还想说话,但毕竟太虚弱了,这一口气憋在胸口,却怎幺也吐不出,一着急,又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四周的温度有些高了,还有「噼噼啪啪」的燃火声,隐约中有一种肉香味,她睁开眼睛,发现四周闪着红光,有人在洞中生火了。 这一次,她觉得有力了许多,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扭头,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姿态,用手支撑着后退了几步。 原来,那烂衫人用一只长枪将那女尸前后穿透,放在火上烤呢!烂衫人不用支架,只用一只手握住枪把,那女尸便在火上翻滚自如;这铁能传热,那女尸又已经被烤得通红,那枪必然滚烫,可见他不仅臂力了得,耐力也是非常人所及。 少女半晌说不出话来,那烂衫人看着火上的女尸,开口了:「今天一天便弄到两只新肉,真是好运。 」然后又回过头了,看着少女:「我救你,是因为不喜欢死肉,下一个便是你!」少女毕竟见识广博,虽然当时惊讶,到此时却慢慢镇定下来,也不言语,只是瞧着烂衫人,脑中最近的记忆也渐渐恢复。 那少女看了看四周,只见那白骨边上的血衣本来也就是红色,心里明白了大概——这女尸便是那红衣丫鬟。 只是这冰蟾竟然有两只,怎幺没有听主人说起?她也想明白了,这红蟾也有维持生气的功效。 少女便是之前昏迷的青衣银姬!「她是个弥天教的丫环,」银姬嘴角浮出一丝微笑,露出两个酒窝,「这奇蟾有两只,不知道你想不想要另一只呢?」那银姬说完这话,也惊讶于自己的说法,习惯了为禅微卖命,为突然对禅微不再崇敬?竟然心存叛念?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过了一会,那疼痛散去。 她再抬眼看那烂衫人,所有的疑惑已经烟消云散,只是觉得如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当年对禅微的感觉也是如此!银姬伏地便拜:「主人,贱妾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那烂衫人一怔,嘀咕起来:「你又不是猫儿狗儿,唤我作主人作甚?是不是怕我吃你,放心,这条肉够我吃几天的。 」3#45m+d烂衫人虽然有些迷糊,但说话还算有条有理,那银姬见状,心想他莫不是有些顾虑,故意装疯卖傻,忙道:「主人休要担心,我浑身都是别人的精与神,惟有这冰蟾所赐生气能使我清醒,那持冰蟾的人便是我心中无二的主人!」烂衫人「哦」了一声,却摇了摇头,那银姬心想,难道他真有些驽钝,于是正了正气息,又说道:「主人,你若当真要吃女人,我知道此处不远,女体遍布,可惜都是些死肉,还有……」没等银姬说完,那烂衫人突然「呀」了一声,叫到:「焦了!焦了!」原来刚才疏于旋转,把女尸的乳房给烤焦了一点。 +「可惜,可惜。 」那烂衫人空出一只手,在尸体胸口抓了两下,女尸双乳就被撕了下来。 他随手将其中一个扔给银姬,说了句:「吃。 」然后对着另一个大啖起来。 那银姬随手接住乳房,愣了一下,心想主人一会要吃我,一会又给我吃,真有些邪门。 她又端详起手中的丰美乳房,那半球形的玩意形状挺拔、丰满柔润、呈色栗红,只是乳头附近焦了一块。 银姬还要细看,只觉得一股香气直沁心肺,她本来并不饥饿,只是这种香味在心中翻江倒海,腹中渐渐的有一种食欲涌起。 银姬忍不住轻启红唇,在边缘咬上一口……那乳房外酥内嫩,咬起来「嗞嗞」出汁,鲜香嫩醇,真可谓天上美食!银姬将此肉含在口中,双唇紧闭,一滴汁水也舍不得浪费,每嚼一下,就有一股酥劲让唇齿爽麻至极,细嚼了许久也舍不得咽下,当年在群芳殿中,这乳房见得多了,却从不知道会如此美味。 吃完这口,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那烂衫人已经将尸体架在两块石头之间,狼吞虎咽得撕咬着另一只,一边吃,还一边嘟囔:「美味,美味,你说还有这样的美肉?带我去,我分你吃。 死的可以,但要新死的。 」银姬嚼完第二口,便答道:「这个不难,这样的丫鬟,弥天教里有的是,今天五轮老祖就又带了两个。 上面便有,不过老祖的武功可……」此时那烂衫人已将一只乳房吃完,呵呵一笑:「什幺老祖老孙的,回头一起煮了熬油!」说罢又扑向女尸,狂咬乱啃,还顺手扔给银姬一块臀肉。 此时,少女接过肉,谢了一声,咬了一口,这臀肉与乳房实在大不相同,少了些许韧劲,汁水却多出许多,咬起来比较松软,银姬一边吃,一边回忆起禅微的那只冰蟾,大小一样,只是颜色有些不同……话分两头,此时的老祖,已经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看来已经受了致命之伤。 那禅微坐在一旁,身形扭曲,虚汗直流,面色乌黑。 胜负已分。 「我问你,银姬在哪?」禅微发话之前,已经运气良久,才让此言如同平时说话一般响亮。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老祖自然知道禅微所问何人,只是双目紧闭,并不回答。 「你不想知道你爱徒的下落吗?」禅微性急,追问了一句,喉咙「咯咯」出声,这话毫无底气,像是喘出来的。 看来他真气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老祖「呵呵」一笑,这笑声却如同咳嗽一般:「我来此可不是找徒弟的。 」「哦?」禅微眉头一皱,心里一紧,暗暗有些不安。 他早已不提自己的姓名道号,来此处除了十八素衣和殿里的那些尸体,并无外人知道。 这许多年了,即使有人知道梅山有妖魔,却没有一个能猜得到是天山弟子,更不会猜到就是那个四处抢虏女人的魔头。 毕竟天山是名门正派,又销声匿迹了许久,谁会往天山派上想?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以后前来的仇家,还有要抢夺冰蟾的高手,岂不是都要如过江之鲫?「那你是为了我这冰蟾?」「哎,」老祖摇了摇头,微微睁眼,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你这确是魔蟾,我却不是为的你这一只。 」说罢微微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禅微何等聪明,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情形:对于自己的出现,老祖如此吃惊,仿佛不能相信;当自己唱出「灵鹫宫」一曲之后,那老祖的表情才略有所悟。 难道之前他真不知道我在此处?那他来此地也不是为了除魔?那是为何?不是为了这只,难道还有几只魔蟾不成?冰蟾,魔蟾,九宫魔蟾?|禅微越想越乱,还想再问,却见那老祖双目紧闭,颜色枯槁,已经气绝身亡!此时四周的弥天门人除了喜怒二使死战逃脱,其余的都非死即伤,那两个丫鬟也被素衣杀死。 黑衣双姬刚要来扶禅微,那禅微一摆手,轻声道:「我受的乃是五行之伤,不可擅动,就要在此疗养一刻,由你二人守护。 」「对了,黑彩儿?」禅微看见黑衣彩姬,想起来她的前身是魔教中人「岭南文仙」的妹妹,「我都未曾想过,师傅说这是九宫冰蟾,又叫九宫魔蟾,这九宫魔蟾到底是什幺意思?」「回主人,这『魔蟾』之类并未听说,上古魔书中也未见记载,只是……」那黑衣彩姬略略思忖了一下,「只是『九宫魔』倒是有所耳闻。 但不知说的是不是……」禅微一摆手:「管他是不是,先说来听听。 」那黑衣彩姬点点头,道:「语出上古奇书『八荒幽冥经』,曰『天魔、地魔、人魔、心魔、淫魔、尸魔、蛊魔、魇魔、餮魔』九宫,说的是九尊魔神,据说被封佛祖封在什幺上古奇灵之中,现在有些魔教还尊拜他们。 至于魔蟾是否与此有关,书上并未记载,也就不得而知了。 」「上古奇灵?」听到这,禅微沾着血渍的嘴角稍稍一颤,「什幺上古奇灵?」彩姬道:「书上未曾详明,不过既属奇灵,应当是五虫之外。 」「噢?」那禅微脑中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这大蟾属于五虫之内吗?」黑衣彩姬答道:「五虫乃是『蠃、鳞、毛、羽、昆』,蟾类水陆皆可生,非鳞非昆,当是五虫之外!」禅微听罢,一声冷笑:「原来如此!这许多年来,我只当这冰蟾不过是个结冰魄、控心神的宝贝……难道当年那断魂崖上的巨人果真是魔神?」禅微记起了巨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三蟾合一,万法归元!」想到这里,禅微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这句话恍如梦中一般,这许多年,他早已忘却,如今却如霹雳一般响在耳边,霎时间让他豁然开朗!禅微的眼中充满着贪婪和狂放,抬头看天,天色已经有些阴沉,快到黄昏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老祖,喟然道:「多谢指点了,此处草木繁盛,莺歌燕舞,葬于此地,你也能远离江湖恩怨吧!」一代宗师,生前呼风唤雨,威震江湖,死后也不过是水边的一抔尘土而已。 正所谓:鸿鹄冲天披霞归,燕雀衔枝梦里栖。 溪流千古英雄泪,魂化兰舟身作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枝头尤唱欢聚歌残月高挂,夜已入阑,那烂衫人抱着丫鬟残缺不全的身体沉沉睡去,青衣银姬翻来覆去,怎幺也睡不着。 「我到底是谁?」她又开始问自己,摆脱了禅微的控制之后,她觉得心智明晰了许多。 虽然无形中有一股强力,让她听命于这烂衫人,思维却稍稍独立了一些。 她慢慢的走近红冰蟾,想好好瞻仰这个魂牵梦绕的图腾,突然,那个烂衫人一跃而起,突然伸手,速度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我为什幺会在这里?」又指了指尸体:「她是谁?」此时的烂衫人,神色凛凛,目光如炬,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糊涂模样,仿佛变了一个人。 银姬喉咙被卡的「咯咯」作响,自然什幺也说不出,那烂衫人见状,松了一些手上力道,银姬忙说道:「主……主人,你这是为何?」「主人?」那烂衫人轻轻一侧脸颊,瞅了瞅银姬的脸庞,怒容中闪过一丝不解,放下了银姬,「把你所见到的都如实道来。 」银姬虽然精神受控,聪慧却丝毫不减,已经明白了原委,心想:「早就听说弥天教有一种毒药,唤作『土轮昼迷散』,能让人白天疯癫,晚上就会恢复正常。 莫不是……」想到这里,她一拱手,把那白日里见到的,从遇上老祖,一直到洞中食人,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那烂衫人听罢,把手伸进丫鬟残尸的嘴巴里,果然掏出了一颗千年冰魄!脸上疑云顿消,转过头又看了看银姬的身体肤色,果然是身中尸毒的模样,更是大大放心,呵呵一笑,道:「难怪我说腹中如此饱胀。 如此道来,我倒是误会你了。 」'd那银姬倒身便拜:「主人这幺说,实在折杀贱妾了。 」烂衫人一摆手,说道:「我身中奇毒,只有晚上神志清醒。 现在离日出只有三个时辰了,久在此处也不是办法,我俩先上去转转,不知你那旧主与教主对敌,结果如何,如果教主受伤,正好可以要挟他交出解药。 」银姬诺然,那烂衫人收好红蟾,两人便一起飞身而起,出了地洞。 夜晚的梅山,微风阵阵,树叶飒飒作响,如同海中波涛一般。 然而再好的景致他们也无心观赏,径直便来到了溪边,想找找脚印行踪之类。 只见小溪边上,卧着两具女尸,这两个女尸是五轮老祖的丫鬟,在恶斗中被内力所杀,禅微因为负伤,便没有处理她们。 女尸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旁边还有一个小土包,上面有一块碑,烂衫人一看到女尸,双眼放光,又猛然激动起来,也不再掩饰气息,脚下生风,呼呼便去到近前,三下五除二剥掉了女尸的衣服,照着其中一个的乳房便一口咬下,大嚼起来。 银姬没理会他,径直走到那土堆前的碑前,见碑上刻着一行字,轻声念了出来:「弥天教主五轮宗师柳清泉之墓」!那烂衫人一听,立刻抬起头,狠狠地盯着银姬,眼神渐渐透出一种狂喜,接着仰天大笑。 「哈哈哈——」夜空中划过他的狂笑,林中的树叶声也成了陪衬。 然后就见他仍下女尸,扑到土堆前,疯狂的掘起土来,只见他双掌通红,一插一拨,每次都掀起十几斤的松土!烂衫人掘了一会,终于触到老祖尸体,忙伸手在尸体身上乱翻,一不小心他的烂袖勾到了尸体的发簪上,烂衫人着急,死命一扯,竟将尸体的发簪扯下,老祖的头发也随之散开。 突然,在那发丝之中,有一物似乎隐于其中,闪着金光。 烂衫人拨开乱发,竟然翻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牌来!烂衫人开始一脸惊讶,仿佛不能相信眼前所见,慢慢的,脸上的讶异变成了狂喜,猛然站起身,手舞足蹈起来,嘟囔着:「苍天所赐,苍天所赐。 」旁边的银姬以为他又毒发了,正要说话。 那烂衫人仿佛想起了还要寻找解药,连脸上的喜色瞬间凝重,恢复了正常,蹲下来继续摸索。 折腾了好一会,烂衫人终于在尸体身上摸出一个小袋,那袋中装着数十个小瓶,他取出其中一个绿色小瓶,从其中掏出一粒药丸,赶紧服下,神情释然的长吁一口气。 「你轻功如何?能赶长路否?」烂衫人收起金牌和小袋,突然回头问那银姬。 银姬先是一怔,道:「贱妾愚钝,唯有轻功还算过得去,只要那只红蟾在身边……」「随我去趟蜀山!」那烂衫人一边把泥土胡乱往回堆,一边说道。 银姬点了点头,也拔剑帮他堆土。 完事之后,那烂衫人飘然而起,不住哈哈大笑,一瞬间,那笑声已经有十几丈远了。 话分两头,说这喜怒二使见教主落败,性命难保,急忙死战逃开,方才与几位素衣苦斗了数百合,二人体力有些不支,只好在附近旅店偷了两匹马,往蜀山赶去。 整整奔了一夜,路上各换了三匹马,终于在第二日的黄昏,来到蜀山山脚。 两人下马,便施展轻功,顺着山间石梯向上攀登,眼看就要奔到乾天门了,那怒使道:「喜婆娘,你说怪不怪,这山路上怎幺一个教众都没有看见。 」「我也感觉一路上气氛森然,」此时两人已经踏上乾天门,喜使点点头「咦?怎幺连守天门的护旗使都不在了?」「血迹!」那怒使一指地上,果然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看那颜色,像是刚流下不久。 「难道教中有变?」两人亮出兵刃,又一路狂奔到坤地门,见有几个教中小厮挑着水桶往裁天神殿里去。 「站住!你们在干什幺?山道上的警戒弟兄哪里去了?」怒使大吼一声,声大气足,如雷贯耳,那几个小厮之前并没有看见他,被吓得齐齐打了个趔趄,其中一个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其中一个还算机灵,定睛一看,认得是喜怒使者,扑地便拜:「禀报使爷,秦旗爷回来了,好厉害!把几个旗爷都伤了!他让小的们准备宴席,说要大宴全教,山下的弟兄们有的来帮忙,有的奉命去通知……」喜怒二使还没等他啊说完,勃然大怒,「嗷」的一声大叫。 这「秦爷」原是「魄月门」的护旗使,偷了五轮老祖的看家宝物,逃下山去,老祖这次下山,便是要寻这一位护旗使。 「小小护旗使,也太猖狂了!」原来这弥天教中,自教主以下,除去三个嫡传弟子「龙鳞」、「凤翎」、「凤翼」,便是喜怒二使,下面还有东西南北四个节制使者,蜀山二峰中有一十六座山门,每个节制使者掌管四座,护旗使者便是在下面掌管单个山门的小头目。 说罢,怒使将乌铁镏金杵一舞,一招「罗汉撞钟」,向前一跃,喜使想要阻拦,已然不及。 只见怒使,手挥大杵,龇牙咧嘴,满口「咿咿呀呀」的抢上裁天大殿的前阶,刚上两三级,就闻到殿中渗出一股肉香。 这怒使是个贪酒贪肉之人,走南闯北,哪里的肉食没有尝过?这一次的香味,却是与众不同,真可唤作「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闻』」了!差点连口水都要滴下来,竟然停下脚步,呆若木鸡,连手中的乌铁镏金杵也差点把持不住。 不一会,怒使回过神来,抖擞精神,催轻功一点地,跳上了殿前门廊,此时他的心思一半在魄月旗使者,另一半却在那人间美味上了。 正待要进门,发现面前站着一人,还是一个女子!手擎宝剑,横眉怒目。 那怒使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这站在门口的,正是青衣银姬!怒使知道她是那天山黑衣人的手下,想到黑衣人的厉害,紧皱的眉头沁出了汗珠,心想:莫不是那黑衣人也在此处?他也知道黑衣人受伤甚重,不太可能跋山涉水,但还是忍不住往殿里张望,大殿里并没有什幺阴冷之气,只是殿中摆了一口大锅,下面生着火,阵阵肉香便是从里面传出。 怒使咽了一口口水,再往锅后观瞧,那殿后立柱上绑着三个女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五轮老祖的三个小妾,这几个女人平日里仗着老祖喜爱,作威作福,欺辱教众,大家敢怒不敢言,绑了她们,怒使心里倒是十分舒服,哼了一声,心想:你们也有今天!再向后看,那殿后的龟鹤椅上坐着一人,眉清目秀,长袍束冠,一派书生打扮。 那怒使揉揉眼睛,仔细一瞧,整个脸都挤成一团,「哇呀」一声怪叫:「秦柱!」端坐椅上的便是烂衫人,也就是盗取红蟾的弥天教魄月旗使,他姓秦名柱,江湖上人称「攒冰圣手」。 这龟鹤椅是教主专用,怒使也只是在梦里坐过几次,秦柱只是一个比自己地位低出许多的护旗使,却如此嚣张,这怒使本来就好动怒,见此情形,肺都给气炸了。 「你吃了豹子胆!别以为套个袍子就是个人了!」怒使叫道。 说罢,他「嗷」的一声,纵身跃过银姬,挥杵要直取秦柱!银姬没料到他身形笨重,身体还如此敏捷,匆忙亮剑,使出一招「春冰虎尾」向上一扎,怒使随手向下一招「莽父杖子」便要格剑。 银姬知道他力大无比,哪里敢硬接,身体轻轻向边上一侧,宝剑一拨一挺,变刺为削,要取他脚踝。 让银姬想不到的是,铁杵竟然也力道突变,变扫为戳,直取银姬天灵,怒使的铁杵何等笨重,使起来却像一挺轻剑一样灵便!银姬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收剑回肩,翻身低头,那铁杵的铁钉抚着发丝,「嘶嘶」而过,把她惊得一身冷汗!怒使「轰」的一声落下,在怒容中挤出一丝坏笑,转身对银姬道:「本来是『莽父杖子』,现在成了『莽夫杖妻』了!」挥杖便要再砸时,忽听得耳后风声呼呼,知道秦柱来袭,害怕腹背受敌,两脚一蹬,跳出五六尺远。 刚一落地,发现秦柱竟然又抢到近前两尺之处,双手背后,闲庭信步一般,这回轮到怒使流冷汗了,铁杵远重近轻,力道都集合在杵尖半尺,使杵的人最忌讳被敌人抢位于前。 怒使情急之下,左掌一推,直击对方的前胸,秦柱微微一笑,举掌便对。 「啪——」双掌相接,一瞬间就「嘶」的冒出一股水雾,怒使只觉得左掌剧痛,不是因为对手的内力,而是因为手掌滚烫无比!他忍不住「呀」的一声,赶紧抽掌,连退两步,再看手掌,竟然被烧得表皮脱落,起了许多水泡。 再看秦柱,面不改色心不跳,右掌还是外翻,竟然如熟铁一般通红!从前教内常有比武切磋,二人也交过手,魄月旗用的是水轮武功,阴柔冰冷,现在面前的魄月掌旗人却练成了一只滚烫的掌法,如此诡异的转变,让怒使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此时魄月旗使秦柱一拱手:「怒使别来无恙。 」怒使有些发懵,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柱呵呵一笑,又道:「我今日料到诸位要来,特摆了一桌『美人宴』慰劳!」说罢又向门口拱了拱手,原来那喜使已经来到了殿里,站在门口呢。 喜使脸上的笑容抽动了一下,拱手还礼:「弥天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老主退位,新主即位,才会在裁天大殿大宴教众。 秦旗使摆的什幺『美人宴』莫不是……」l「你小子想当教主?」那边上的怒使一听,又是一怒,恨不得马上跟秦柱拼命,但是摄于对方武功深浅,哼哼了一下,紧攥大杵的手搓了又搓,却不敢出手,脸都气绿了,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哎——」那喜使一摆手,「方才见谢秦旗出招,武功确在我二人之上,所谓能者得之,无可厚非。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不知……。 」秦柱见她故意支吾,一摆手,笑道:「喜使但说无妨。 」「秦旗使在此坐东,可这裁天殿中,既无桌椅,又无盘盅,门口还有一人仗剑而立,不知这摆的是什幺筵席?何况这女子乃是我教仇敌的爪牙,如今却与旗使共同进退,是何道理?」喜使说话不紧不慢,脸颊上总是如沐春风一般带着笑容,让人看了倍感亲切,但说出的话却是咄咄逼人。 然后,喜使又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几个老祖爱妾,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说道:「不过,秦旗使倒是为我教除了一个大害!」原来,多年以前,老祖与喜使十分暧昧,自从老祖娶了几个小妾,便逐渐冷落了她,她由妒生恨,对这几个女子更是咬牙切齿。 至于这几个女子与诸教徒的仇怨纠葛,说来话长,本书就不再赘述了。 那秦柱「哈哈」一笑,一摆手:「来人哪,搬来桌椅。 」马上有小厮搬来桌椅。 秦柱道:「容我把话细细道来。 」说罢一摊手,意思让喜怒二使坐下,二人却不为所动,只是直直的看着秦柱,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此时殿中四人,散乱而战,除了怒使都面色和悦,手上的兵刃却都是磨了又磨。 那喜怒二使,换了一个眼色,便要出手。 就在此时,又有两个身影飘身飞入大殿,是两个女子!只见她们云鬓抖擞,罗裙曼舞,带进来一阵香风,几人定睛一看,正是老祖的另外两个徒弟——凤翎仙子与凤翼仙子!凤翎与凤翼的武功与龙鳞仙子在伯仲之间,只是师姐龙鳞一直留在山中服侍老祖,两个师妹却一直在为弥天教干些外事。 二人是孪生姊妹,用的「金火销骨剑」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人称「翎翼双仙」。 两人一身汗渍,气喘吁吁,双眼红肿,那凤翎挥剑一指秦柱:「姓秦的,师傅真的过世了?怎幺过世的?」原来,数天前,双仙奉命到山下的蔺阳县城办事,秦柱一个时辰前派了几个教徒下山传话给她们,说教主身亡,速来裁天殿议事。 「是那天山余孽禅微子,」秦柱默然了一会,说道,然后顿了一会,「你们的师姐也命丧他手!」翎翼双仙直气得浑身哆嗦,那凤翼道:「你胡说!师傅武功盖世,怎能丧于小小天山余孽之手?」说罢,看了看喜怒二使,意思是想问秦柱说话是否属实。 那喜怒二使微微点了点头。 姐妹俩眼睛一红,豆大的泪珠又落了下来,虽然老祖对她们算不上体贴,但毕竟从小被老祖收养,感情颇深。 那风翎擦擦眼泪,咬牙切齿,说道:「若非你偷盗宝物,师傅下山捉你,怎会受害?」凤翼更是激动,举剑便要上去拼命:「秦柱,纳命来!」「且慢!」那秦柱大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向前一亮。 「这……你从哪里来的!」凤翼止住剑锋,一脸惊讶。 不仅是她,大殿之中除了银姬,每个人的心里都颤了一下。 原来,这金牌唤作「氅天牌」,乃是弥天教教主的信物,由现任教主收藏,每次教主更迭时候才会出现,交于新手。 五轮老祖自从得了此位,便将「氅天牌」藏于头发之中,那秦柱搜索老祖尸体本是为了寻找解药,却在机缘巧合之中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我后来见去那争斗之地,见老祖躺于地上,一息尚存,他将此物交于我手,让我将他好生埋葬,回来率领教众,为他报仇!」秦柱的这一套谎话,在心中都不知道练了多少遍,现在说来,双目迥然,泪光闪闪,竟然像真的一样。 「教主还嘱咐,要我们同仇敌忾,重整弥天神威!为表此心,教主临终前叫我将他的爱妾分于众人,只是我想教徒众多,若想人人分到,只有……」「你胡说,你偷盗宝贝,教主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怎会传位于你?」那怒使叫道。 「只有我能战胜强敌!」秦柱眉头一皱,瞪着怒使,大吼一声,殿上的瓦片都巍巍发声,内功之强,叫喜怒等人大吃了一惊,那怒使更是后退了两步。 「何况教主慧明,大敌当前,当然知道把教内纷争放于一边!我已经受了数十天奇毒之苦,如今痛改前非,收此金牌,埋葬教主,总比那些贪生怕死之辈要强!」此时的秦柱,更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那银姬心里也暗暗佩服,要不是自己亲历,恐怕在此都要相信秦柱的话了。 那怒使嘴拙,虽然气急败坏,却无话可说,他们当时见了老祖受了致命之伤,便逃命去了,现在想来,难免有些心虚理亏。 此时,那些挑水抬柴的小厮,和托盘提盅的侍女都等在门口,还不敢进来。 秦柱一摆手:「磨蹭什幺!快快设座!就要开席了!」正所谓:几时美人平干戈,何处宴席无归客?暖雀不知春渐远,枝头尤唱欢聚歌。 第十回:迷鸿翩跹归巢晚那一夜,魄月使者秦柱服了解药,与青衣银姬共赴蜀山。 这弥天教所在的蜀山,并非两川的蜀山,而是庐阳府的蜀山,与梅山出于一脉,相距不过几百里地。 两人御风而行,很快便来到山下,秦柱抓住几个弥天教徒,出示金牌,让他们通知翎翼双仙和节制使者,说老祖身亡,新主即位,速去裁天神殿议事。 接着,两人一路上山,没有遇到什幺阻拦,可到了乾天门,那守门护旗使与秦柱素有过节,拦住去路,被秦柱一掌击伤,仓皇而逃。 秦柱也不追赶,先是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然后和银姬来到大殿,捉住老祖的爱妾绑了,叫来喽罗,垒了一口大灶,上面加上一只巨锅,先放进一些牛羊肉,浇水上火,要摆什幺「美人流露宴」(牛鹿宴)。 此时,秦柱得意洋洋的坐在龟鹤椅之上,而翎翼双仙坐于左首席,喜怒二使坐在右首席,那四大节制使者与诸门护旗也陆续到场。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热闹非凡,大家好像并不关心老祖之死是真是假,反而对秦柱坐在龟鹤椅上充满了惊讶与不平。 又见翎翼双仙与喜怒二使正襟危坐,默然不语,这些大小头目也只是窃窃私语,不知其中奥妙。 「诸位都到齐了?」那秦柱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亮声说道,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下有小厮道:「乾天护旗使者尚未赶到!」「他对新任教主不敬,已被我打伤,不必侯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有喽罗喊道:「午时将至!」秦柱一听,「蹭」的一下站起来,掏出一面金牌,正是「氅天牌」!此时席下顿时一片哗然。 那秦柱抬头看了看殿中金匾,那金匾上书「裁天截地」,匾的下面,有一根横梁,那横梁正中有一个方形凹槽。 秦柱双脚一蹬,飞身而起,将「氅天牌」放进那凹槽之中。 不一会,正午之时,阳光从射入殿前石阶,那阶上有两块铜镜,正好将日光反射汇聚入殿,正射在那凹槽之中的「氅天牌」上,顿时金光满室,彩气盈庭。 这金牌将光线分作数条,投射在殿顶横梁之上,那横梁之上,正好有数只木雕纹龙,这光线正好都定在龙眼之上,真个是「画龙点睛」之笔!这一出射光点睛的好戏,叫做「金龙贺天礼」,乃是新任教主继位所行的一件仪式,以此证明这金牌的是真品,而持牌之人,乃是当之无愧的教主!因为只有真牌,才可能同时点起纹龙的金睛!大殿之中,众人议论之声越来越大。 「慢!」翎翼双仙玉臂一抬,大声说道。 她二人没有什幺功名之心,本不太在意谁当教主。 只是老祖之死都因这秦柱而起,怎能不心怀怨念,且又不知这传位之说是真是假,眼见秦柱就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又怎能不着急?那凤翎仙子起身拱手道:「秦大侠,我尚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这「大侠」二字,不疼不痒,看似恭敬,实含排斥之意,叫秦柱好生难受,然他却依旧满脸堆笑,道:「请仙子说来听听。 」「依大侠所言,老教主传位于你,乃是因为我弥天教,只有你能为他报仇。 大侠的自信,着实让人钦佩。 只是老教主神功盖世,都惨遭不测,喜怒二使威震天下,却落荒而逃。 」说到此处,仙子看了一眼喜怒二使,他二人满面通红,低头不语,「这仇人必定神通广大,不知阁下有何过人之处,能担此大任?」那秦柱哈哈大笑,说道:「先莫管我有多大能耐。 老教主仙逝之前,曾有三个遗愿。 这报仇只是第三样!我已经做了一样,埋葬教主,今天要做第二样!」凤翎道:「哦?还请大侠明言!」那秦柱环顾四周,眉目之中有些得意,说道:「第一样是好生埋葬他老人家,我已经照做;第二样,乃是分其妻妾于教众,以结众心!」说罢,这秦柱纵身跃起,来到殿后的三根大柱旁,这些柱子上绑着三个年轻女子。 这三人原是五轮老祖的爱妾,一个唤作风玲,一个唤作宝倩,一个唤作柳青。 这秦柱先来到风玲旁,伸手解开绳索,抓住那风玲的裙带,轻松便将她提了起来,只见她粉面沾汗,云鬓歪斜,双脚乱蹬,纤纤细腰也在不停的扭动。 整个大殿又嘈杂起来,却无人上前阻止,只因这三个女人在教中众怒颇深。 当年老祖的夫人戚氏为人谦和稳健,深受教众爱戴。 老祖痴迷武学,时常闭关,这戚夫人就在教中总管内务,甚有威望。 而这三个女人原是闭关石室中的三个侍女,老祖与她们常年相伴,教中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后来戚夫人暴死,举教皆惊。 而这三个侍女一夜之间便成了老祖的小妾,更是让众人怀疑夫人的死因。 此时老祖无妻,这三人俨然就当自己是教主夫人,飞扬跋扈,得罪了许多头目。 而那老祖与此三女日夜欢娱,偏听偏信,甚至连三个徒弟也渐渐疏远了,教众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魄月使秦柱,也是与这三个女人结下夙愿的教众之一。 「只见那秦柱一把扯下她的衣裙褒衣,取出堵口的丝布,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晶体,塞进她的***.旁有小厮递上一柄弯刀,只见他手起刀落,在风玲的脖子上狠狠一划!又用力一抛!这一系列动作,手法奇快,那风玲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和脑袋就瞬间脱离:无头的身体「咕咚」一声落入油锅,而那脑袋却还留在秦柱的手上了!脖子上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个曲线,油水四溅,瞬间漫入锅中,把那「咕咕」的油泡都染成了红色!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有些人拍手叫好,有些人心中窃喜,只有几个人平日与风玲还算熟稔,不忍卒睹,转过头去。 这风玲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身首异处,可怜桃腮月眉,冰肌玉骨,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只粉骷髅罢了。 风玲的身体在水中抽搐扑腾了几下。 一会便随着锅底升起的气泡无力的翻滚起来。 照理说滚入油锅,她早就该皮落肉烂,可是这尸首除了色泽惨白,皮肉的形状纹理却与原来无异。 这次烹饪没有丝毫惨烈,反而如同沐浴一般平静,滚滚油锅竟然也逐渐平静。 众人都面露异色。 「诸位莫疑,此乃那枚火魄之功效,」秦柱此时洋洋得意,一边将女人的头颅交给银姬,一边补充道,「这三个女子之前已经灌肠三次,稍后可以放心食用!」坤地门旗使林清秋说道:「成人之肉都需要姜料调味,方可出味,而且灌肠容易,去尿颇难,全人蒸煮肉质难免咸臊。 况且而此汤中还有全鹿,鹿肉偏臊,本就难闻。 阁下还不放佐料……」u裁天教是江湖上势力最大的邪教之一,平日燔烧人祭,拜祭天魔,曾被奇儒笑云生称为「南荒毒教」。 大殿的头目也大多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许多人也吃过人肉,尤以这坤地门使者为最。 还没等他说完,秦柱呵呵一笑,来到锅前,一挥衣袖,往锅下一送。 那锅下之灶是临时找来石砖所垒,内有缝隙,这幺一送新风,那火「突」一下烧得更旺了。 霎时间,一股肉香弥漫了整个大厅。 连那几个转过头去的教众也忍不住往锅里张望。 这坤地门使者摇头说道:「奇哉!奇哉!」再看其他人,同着魔一般,都馋涎欲滴。 翎翼双仙平日里姿态优雅,此时竟然也不住的吞了吞馋诞。 此时,两个小厮端来一块大木板,想将大锅盖上,可是武功低微,定力颇差,闻了肉香竟然双腿打圈,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秦柱怒道:「废物!」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出殿外,然后抓过木板,盖住锅口。 (不一会,殿中缭绕的香气转淡,众人依依不舍,回味良久。 a此时,秦柱解开柱子上的宝倩姑娘。 刚才风玲入锅之时,她吓得晕厥过去,此时仍然昏迷不醒。 秦柱扛着她,纵身来到大殿左侧。 众人随之回过头去,才发现这一会的功夫,那青衣银姬招呼人又在那里搭起了一口大灶,灶上一口烤缸,此缸本是用来烧烤黑豕,祭祀天魔的。 放在此处,着实令人遐想。 旁有几个小厮端上一口大盆,然后又拖上一柄圆月弯刀和一只九环枪。 那秦柱先是把宝倩剥得一干二净,然后单手将她提在大盆上方,另一只手拿起弯刀,从这女子的胸前一刀扎下,只听「嗤」的一声,那刀已经一下划开宝倩的胸腹,一直开到小腹之下。 霎时间,鲜血横流,花花绿绿的内脏「扑扑」的落入盆中,听着实在让人齿冷胆寒!正所谓「焦肺枯肝,抽肠裂隔」,这宝倩姑娘遭此苦难,在剧痛中猛然惊醒过来,还没等尖叫一声,就魂归天外了。 下面的教众不住唏嘘,有的是在感叹香消玉殒,还有的却在怪那秦柱下手太快,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那秦柱继续催动圆月弯道,在宝倩的体内翻腾,不一会就把她掏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手抓住她的脖子,只听「嘎巴」一声,竟然将宝倩的脑袋拧了下来,由于力道台猛,脖子竟然硬生生带出一寸多长的脊椎!见此情景,众人脊梁后面都惊出了一股凉气。 接着,秦柱抽出九环枪,催到最长,从宝倩的颈部穿入,经过体内,又从肛门穿出。 依旧掏出一颗火魄,放进尸体的下身,虽然阴道已被出去,但阴唇与阴道口还在,这火魄就夹在其中。 秦柱将穿好的女尸放入烤缸,封口生火不提。 旁又有坤地门旗使说道:「人肉难入味,女人更甚!大凡烤制美女,要有三步。 其一,应当先蛋清、盐水、姜黄、青椒、面粉调成糊汁,抹于其上;其二,在胸腹上开一尺刀口,取出内脏,洗净后装进三斤葱,八头蒜,再调四两干姜、五两大料、九钱花椒、一斤盐捣碎拌匀,撒进胸腹腔中。 其三、要在后腿、臀部、后背等肉厚之处,划成一寸宽、五寸长的口子,撒入调料。 我见君一条都未用,不知出来之后,真能食用否。 」秦柱听罢,哈哈大笑:「林旗使在江湖上杀人何等利索,何等干脆!怎幺一遇到吃人,就成了喋喋不休的腐儒了!有火魄在,吃人肉不需那些调料,当年老祖都是独自分享,你们没有见识而已!」这坤地门使听了此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林清秋一生食人无数,还没有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呼」的一阵风声,林清秋偏头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一个人影从殿门飞入!喜怒二使离门较近,飞身便要阻拦,谁知那人影并未径直向前,而是「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旁边的凤翎觉得那人的装束十分熟悉,赶紧抢步上前,仔细端详。 她的表情一瞬间便从严肃转向悲恸,浑身颤抖,双目含泪,大叫一声:「师傅!」便扑到了尸体上号啕大哭。 这人影便是五轮老祖的尸身!那尸体的背上贴着一片净皮宣纸,上面写着几行字:逆贼秦柱,弑师灭主;掘墓盗牌,人尽可诛!秦柱见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内心大为窘迫,大叫道:「有敌入教!」说罢飞出大殿,想要追赶那抛尸之人没,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那人扔下尸体就匆忙遁逃了。 此时大殿已经炸了锅,翎翼双仙伏尸痛哭,其余众人也面色悲戚,有人啜泣,有人愤怒,有人议论。 只有喜使脸色木然,在一旁琢磨:这可真乃天赐良机!岂能真让秦柱坐教主之位?想到这,她主意已定,便提起真气,亮声说道:「我说教主怎会将金牌传给叛贼,原来是叛贼掘墓搜得!」这一句话,更是让人心大乱。 那翎翼双仙马上挺剑而起,冲到殿外,指着秦柱,喝道:「姓秦的,教主究竟是怎幺死了的?他究竟有没有传位于你。 」「刚才那人将教主尸首送来,必是仇敌,这乃是离间之计,岂能相信外人?」秦柱大怒。 「你就不是外人?」那喜使也抢出殿门,抽出手中白绸,「教主新死,二仙守丧,我便是教中代理之主!还不束手就擒!我要好好审审你!」`说罢,便舞动白绸,一招「西施采莲」,便向秦柱下盘袭来!这白绸可不是平常绸缎,唤作「金拆子」,乃是东海「赤练丝」所织,这「赤练丝」柔如柳叶,韧似牛筋,挺起硬如生铁,托手轻如鹅绒,在笑云生所着的《海外神兵谱》之中排名第五。 那秦柱轻轻跳起躲过白绸,「哼」了一声:「想抓我?就凭你?」此时,从喜使身后穿出一声怪叫:「姓秦的,咱们可还没完!」原来是怒使!那怒使勇武,话音未落,便已经猛扑上去,秦柱见两人一齐上来,不敢怠慢,忙托出袖剑,与二人战在一处!喜怒二使,从小师从一门,行走江湖十余年,都是并肩作战,配合起来功则互助,守则护救。 此次两人面对强敌,抖擞精神,拼尽全力,白缎与铁杵将秦柱围得滴水不漏,秦柱纵使内功深厚,却始终找不到破绽发功,原来,那镏金杵三尺之外甚是沉重凶猛,而那「金拆子」却恰恰是紧身搏杀的利器,三尺内不敢近身!于是这秦柱之好左躲右闪,数十回合,兵刃竟然丝毫也没有相碰!正所谓:赤练神缎湿未干,镏金铁杵夺月寒;短兵柔刃相接处,五百拆合不闻声!秦柱得了火蟾之助,内力毕竟深厚,持久下来,喜怒二使慢慢有些消受不了。 旁边的凤翎对凤翼道:「秦柱凶狠,二使难敌,喜使说的对,秦柱一直在故作高深,不如先擒住他,再逼问师傅的死因!来,你我助他们一臂之力!」说罢两人拔剑而入,施展起「金火销骨剑」。 这回轮到秦柱吃不消了,他内力再强,外家功夫却是软肋。 敌人之中有三个都是外家招数见长的柔韧女子,只好且战且退。 此时教中其它头领也大多来到了院中,不一会,又有几个旗使来战秦柱,这几个旗使虽然武功不高,但都各怀异术,有的能奇门遁甲,有的会暗器毒物!秦柱心知稍一疏忽便有性命之虞,此时已经无心恋战,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准备找个机会抽身,只是四周都不是弱手,又唯恐退出之时被人看出破绽……就在此时,大殿中的光芒「呼」的暗了一下,喜使见状叫道:「不好!氅天牌!」众人一看,那青衣银姬已经一手紧握氅天牌,另一只提着两颗玉颅,站在门口。 她的脚尖托着刚才盛放内脏的大木盆,喝道:「看招!」说罢用力一踢,将那血水和各样的内脏泼向庭院中围困秦柱的众人。 众人哪见过这种暗器!都惧怕秽垢,慌忙躲闪,那秦柱乘机一跃而起,大喝一声:「分头走!」说罢飞身翻上外庭墙,那青衣银姬也施展轻功,从殿门边的宫墙翻过。 翎翼双仙异口同声的叫道:「擒贼先擒王!」说罢和众人紧随秦柱之后,一直追下山去。 却说这青衣彩姬本来仗自己轻功了得,拿上氅天牌本来是引得众人追她,好让秦柱脱身,孰料棋失一招,众人并不上她的套。 不得已,在山上转了半圈,准备从后山下山寻找主人。 刚过山门不久,银姬就觉得身后有跟踪,刚想发功脱身,前后左右突然窜出四个黑影,情急之中,她赶紧一挺身躯,一招「女娲朝天」径直向上一窜。 刚起身半丈,只觉呼吸到一种润寒舒适之气,脑中各样念头猛然翻滚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奴有一宝剑,出自昆仑溪!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锷边霜凛凛,匣上风凄凄!又是一阵寒气袭来,青衣银姬竟然陶醉其中,眉头一松,脚上一慢,翩然落于地上,只见不远处站着四位少女。 「姐、姐姐?」青衣银姬轻声说道,声音微弱,也许只有她能听得清,说罢,便晕倒在地……正所谓:翠柏参天槐影合,苍云晻霭彩霞分。 昨夜一别无它语,今晨一道看日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金陵楼船堪折花枕边残思凌风去,床前浮梦橹声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衣银姬渐渐醒了过来,身子在轻轻摇晃,不仅仅是身子,好像是整个屋子也在摇晃,而耳边,回荡着一个男人沉沉的呼吸声。 9银姬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她偏过头,窗边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他衣冠楚楚,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 右手提着一颗女人的头颅,阳具外露,正在狠插着那女人的嘴巴。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主人禅微!而那女人的头颅也正是五轮老祖的爱妾之一,发髻早已松散,一头秀发自然下垂,随着抽插的节奏起舞着。 银姬见主人引颈而立,呼吸声逐渐由深入浅,分明已经飙至高潮,而外表却平静无比,凭她服侍主人的经验,又联想起自己被剥光了衣服,一定是主人要利用她的身子幻想,顿时感觉「责任」重大,立即揉捏着自己的乳房,「哼」,「啊」的淫叫起来。 其实,禅微本来并不准备即刻射出,却没料到银姬有此行径,一时错愕,没有按捺住真气,竟然「哧」的一声射了出来。 滚滚精液从头颅的口中流出,接着又是几下喷射……面容有些恼怒。 青衣银姬见此情景,心道不好,自己必是画蛇添足,大感后悔。 屋子里有些沉默,就在这沉默之中,她的脑海中很快记起了之前背叛禅微的种种,再想起青衣彩姬遇害……这些事情都恍如梦中,却又历历在目。 不一会,她的眼中饱含泪水,哽咽着说道:「主人,我对不住你。 姐姐她……」那禅微此时已经放下头颅,正在用绢巾揩擦自己的阳具,说道:「彩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你被秦柱所惑……这个不关你的事,你们远离冰蟾之力,又遇上火蟾,难免被其所惑。 我已经为你重新中下尸毒,又在你枕下揣了『行路令』,现在走再远也不怕了!」那银姬一摸枕头,果然有那「行路令」压在下面,这令牌乃是用冰蟾囊液和千年冰魄制成,能保中了尸毒的十八素衣不失「精」「神」。 彩姬看了看四周,见自己躺在一个大屋中,大屋子一摇一晃,便问道:「我们这是在何处。 」禅微轻轻将青衣的手放下,笑着答道:「在秦淮河的一条楼船上。 」青衣银姬微微一怔:「秦淮河?金陵秦淮河?」「正是!救下你后,我们就一直赶路到小埠口,然后顺江而下,不算今晚,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 」青衣银姬轻轻「哦」了一声,又问道:「只是,我们来金陵作甚?」「这说来话长了……」原来,自从与弥天教一战,禅微在群芳殿疗伤,自忖天下皆知悉梅山还有天山派的后裔,为斩草除根,朝廷和江湖中人必会大举来犯,对方人多势众,万一放火搜山,发现洞口,便难免要应战,而自己身负内伤,恐难抵挡。 于是,将计就计,带红衣双姬离了梅山,准备四处显露,再留下名号,希望能混淆视听,让人们觉得这些「天山余孽」并非常驻梅山,而是在四处寻衅惹事,以保梅山无事。 谁知禅微一行人刚行不远,正好碰上秦柱掘坟那一幕,于是便让红衣双姬带了老祖被挖出来的尸首,一路尾随秦柱和青衣银姬到了蜀山。 后来遇上裁天殿人肉大宴,便见机抛入老祖的尸首,引发大乱,趁机救出了青衣银姬,重新中下尸毒,恢复了她服从冰蟾的神志。 禅微刚把这些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忽听得甲板外落步声声,不一会就是敲门声。 禅微道:「进来!」推门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正是红衣银姬:「主人……哦,公子……香桂郡主今夜不在府中,据说是去花楼看戏,子时才能回去。 不过捕获了她的四位侍女,听候发落。 」「公子?」见红衣银姬如此称呼主人,青衣银姬有些疑惑。 禅微道:「记住,你以后也暂时不要叫我主人,在外我扮作个富家公子,姓李名方,你们扮作我的奴婢,喊我公子即可。 」说罢,转过头对红衣银姬说:「将她们都弄死,然后洗干净挂到舱底,我一会去快活一番。 」禅微说道。 那红衣银姬诺了一声,便要退下。 「慢着,」禅微一摆手,「不用洗了,留着她们的死相。 」红衣银姬听了,稍微迟疑了一下,问道:「不知公子想要什幺死相禅微略加思索,道:」喜怒哀乐,能办到吗?「红衣银姬微微掩口一笑,道:「公子稍等,马上就好。 」说罢转身离去。 禅微回过头,抓起银姬的手,说道:「我让你两位姐姐去雍王府打探,很快就会回来。 来来来,难得今晚我有兴致,穿好衣服,到窗前看看秦淮夜色!」说罢,银姬穿戴停当,又将「行路令」包好压在紧身褒衣之中,便随禅微来到窗边。 船已行到朱雀桥,岸上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水面画舫凌波,浆声灯影,好不热闹。 正可谓「江南锦绣之邦,金陵风雅之薮」,好一个「十里珠帘」的锦绣秦淮!这十里秦淮的水面上,不知凝了多少朝代的佳人金粉。 站了没有一会,便听见门外红衣银姬的声音:「公子,已经准备停当,请下来用膳。 」禅微没料到红衣竟然办得如此迅速,于是应了一声,回头对青衣银姬说:「我先去快活快活,你先休息,一个时辰后,随我去抓那天香郡主。 」便出了里屋,顺梯而下,进了底舱。 这底舱不大,有些杂物,却摆放的十分整齐,舱顶横梁下垂下几个铁链和挂钩,下面并排吊着四个女子。 她们双手举过头顶,被铁链牢牢锁住。 走进一看,都已经气绝身亡,她们四人的脸上还真的留有生前「喜」、「怒」、「哀」、「乐」四种表情,禅微禁不住微微一笑,心想这红衣双姬不愧是十八素衣之首,真是聪明过人,这等难事办得是又快又好。 禅微也不想太多,脱光衣服,伸出手先捏了捏「喜」尸的脸蛋,她的浑身没有外伤,脸色安详,面露喜色,看来是内功所杀。 禅微按了按她的前胸和上腹,果然脏器都已经移位。 这女子生得一颗樱桃小口,煞是让人喜欢。 禅微将右手放在女子的下颚,五指施压。 尸体的小口张开了,而禅微的舌头,马上炽热且急遽地深深进入女子的口中,把她的小嘴全部占有了。 他用舌尖不住在女子的口里卷动,挑逗她的舌头,仿佛想让她响应,可是女子仍然默默地呆视着前方,只是嘴巴里「啧啧」传出口液相交的声音。 禅微的右手正往下慢移,终于来到她高耸的胸前,攀上那浑圆的高峰,开始搓揉起来。 她的饱满和柔软,让禅微乐在其中,胯间之物更觉硬挺,而他的硬挺,正好被她的腰肢紧压着。 禅微只觉得腰间燥热,火候已到,于是,用双手托起她的大腿,一边用口唇继续吸取她的蜜味,一边刻意地用阳具抵住女子的大腿,且不停地挪动磨蹭,使得那硬物夹在她的大腿之间,用她的大腿使劲的揉搓。 又过了一会,禅微将舌头依依不舍的从女子的口中移开,双手上移,托住「喜」尸的屁股,对准***便插了起来,死尸的阴道里都被红衣二姬抹上了香油,抽插一点也不困难。 女子的尸体就这样随着禅微的抽插扭动着,不一会,禅微就觉得体内热精奔涌,但他不能射出,还有三个美人在等着他呢……过了一会,禅微便拔出肉榜,移步到「怒」尸身旁,这具女尸,满脸血污,摸了摸她的脊背,脊柱骨断为三节,只见她双目圆睁,双眉紧锁,仿佛怒火中烧,禅微心里又赞了红衣双姬一句。 再看那「怒」尸的身体,可以说是四女之中最好的,只见她乳房涨鼓如球,下阴芳草萋萋,一双玉腿修长而匀称,可称得上「珠圆玉润,玲珑浮凸」了。 禅微握住女尸那肉腾腾,弹力十足的乳房,全身热血沸腾,胯间肉棒也弹跳着硬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双手不住在女尸润滑的肌肤上四处抚摸,并逐渐向下游移,终于滑到女尸的叁角地带,捻弄她的阴毛。 然后,一只手摸捏着女尸光滑的圆臀,一双手巳探进她的阴户,并按着阴蒂狎弄。 想不到此女虽然已死,阴唇仍然还有些嫣红娇嫩,阴道裹的肉芽更是红澧澧地怖满***,银丝纵横交错,想是死前受尽苦楚,而失禁的缘故。 禅微已然按捺不住,将尸体的双腿拨开,一只手轻捏着他的阳具,将它塞进女子的阴户裹,跟着保住玉臀向上一拱,那又粗又长的***已进入了大半。 然后又是用力一顶,登时尽根而没。 刹时问,感到整条阳具便被柔软湿润而冰冷的肉墙包容着,感觉到说不出的舒适惬意,紧接着,他骤然一抽一插,一直数十下,这女尸被弄得花枝乱颤,玉臀筛旋。 接着,禅微调和气息,用双手捧住女子的玉臀,又再度如挥鞭策马,驰骋沙炀一般狂抽起来。 直直又干了百余下,终于觉得精关洞开,***酥麻已极,咬牙切齿密又抽数十下,卒之双腿一蹈,打个寒颤,一股热精如岩浆迸发般射进女尸的阴户深处。 每射一股,女子悬吊的尸体都随之抖动一下,经过这番鏖战,女子的鬓发全开,狼狈之中更显姿色,禅微还想再上,奈何还有二女在旁未曾品尝,只好依依不舍的抽出了肉榜。 女子的尸体在空中轻轻的抖动着,下身和臀部沾满了流出来的精液和生前积聚的***.禅微又走向了旁边的「哀」尸,他轻轻得吻了一下这个女子大张的嘴唇,说道:「心肝,让你久等了……」话分两头,禅微下去以后,青衣银姬便问那橙衣银姬:「这喜怒哀乐的死相,你当真办到了」死相都是一种,让她们样子看起来不一样就是。 「说罢,见青衣还是一脸疑惑,又道:」人之尸首,面容安详就是『喜』,让她死得安详即可;至于怒嘛,眉锁目瞪即是『怒』,让她暴死,便为『怒』相「;将人慢慢折磨到死,尸首疲惫,面容扭曲,便是『哀』;点了笑穴再猝下杀手,便为『乐』了,这是彩姬姐姐想出来的。 所以说,所谓喜怒哀乐,对死人来说都是一种,只不过模样不同,看起来就不同了。 」青衣银姬听了,不禁点头称是,此时又有人敲门,原来是红衣彩姬,三位少女便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转眼就到了子时,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禅微推门而入,笑容满面,看来下面四个美人让他很是满意。 禅微说道:「青衣,今夜你随我去雍王府捉那香桂郡主回来,两位红衣今日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说罢,便又出了门,施展轻功飞身而去,那青衣银姬不敢怠慢,忙催起真气,一跃而起,风声呼呼,紧随其后,要取那香桂郡主的性命!正所谓:上苑天葩吐群芳,四缕残蕊傍东墙;一株玉桂阶前秀,东风一起别院香。 第十二回:禅微夜踏雍王府夜色低沉,新月高挂,初春的寒意还没有完全散尽。 「咚——咚!咚!」沉闷的打更声在王府的回廊中响起,而王苑之中,花草都已经抽芽了。 忽然,一个黑影在内墙上翻入,须臾又是一个黑影。 高墙一丈有余,两人的下落却都如柳絮入水,悄无声息,远处二十余步就有侍卫巡逻,竟然也毫无察觉,只是带起的清风,让身边的树枝点了点头。 这两个黑影正是禅微和青衣银姬。 他们二人施展轻功,左突右闪,避过岗哨,不一会就闯进了内府,雍王乃是摄政亲王,这王府修的也是幽深博大,堪比皇宫内院。 禅微内力深厚,在密林之中也能听风辨位,但在这深府之中,却难免行差踏错,不知不觉,竟然迷了方向。 两人七拐八绕,来到一座大屋面前,抬头一看,只见屋匾上书三个镏金大字:「葆春殿」。 那禅微道:「从未听说雍王府有一个葆春殿……哎,该让红衣银姬画一地图,或者带她一起,这王府太深,你我不熟道路要摸到内室,实在不易,怪我一时性急,想得不够周全……」银姬道:「公子不必烦恼,一会抓个喽啰问问便是……」话音刚落,只听殿门内一阵脚步,禅微二人匆忙飞身闪到殿前花坛里蹲伏下来,只见一个侍女和一个太监推门从殿内走出,那太监急匆匆穿过侧廊而去,而这侍女却从正门石阶而下,径直走向花坛。 禅微嘴角微微一翘,瞅准机会,飞身来到女面前,一手抱腰,一手扼喉,那侍女大惊失色,刚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喊出声来,就被牢牢制住。 禅微催动双脚,将这侍女架到墙下,道:「我要问你些话,你若叫喊,我便捏断你的脖子,可听明白了?」那侍女哪见过这阵势,浑身瑟瑟发抖,狠命的点了点头,禅微松开手,道:「我问你,香桂郡主住在何处?如何前去?「这侍女此时已浑身瘫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那禅微将嘴贴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休要害怕,你只要说出郡主的住处,保证你毫发无损。 」那侍女听完这话,稍稍定了定神,结结巴巴的说道:「此殿……殿后有一座凉亭,下有一条溪……溪水,顺溪流往东,过两座大屋,再向南,过……过了春林苑,有一堵红墙,红墙另一边便是郡主的寓所。 」禅微笑了笑,又道:「我再问你,我听闻雍王府有十三大殿,却没有一个叫做葆春殿的,这大殿又是何时兴建的?」侍女丝毫也不敢隐瞒。 原来,这「葆春殿」原来叫做「长生观」,本来是雍王圈养的一帮道士修练丹药之所,后来有道士和侍女淫乱,雍王一怒之下便杀尽了道士,这大屋便空了下来。 后来有一天,有一个方士来到王府,献出一种「葆春汤」的配方,说配合此药再与幼女交合,尽其生气,就能将幼女的命数加到王爷身上,命数满百,便能够黄袍加身。 王爷听闻此言,如获至宝,欣然允诺,将「长生观」改为「葆春殿」,摆上龙床和各种器具,作为淫杀幼女之所,也顺便过过皇帝瘾。 而今夜,这王爷马上就要来此处风流快活……那禅微听完,撇了撇嘴:「葆春汤?听起来颇有些意思。 」说罢往侍女的香臀上捏了一把,又道:「那就多谢姑娘指点了……」话音未落,禅微反手一挥,点住那女子的晕穴,侍女一下便瘫倒在地,一旁的银姬将此女拖到假山之后藏好。 禅微道:「走,上殿顶,揭琉璃,瞅一瞅这雍王爷如何『葆春』!」说罢两人飞身上了殿顶,揭下几片琉璃,静观其变。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只听到门外一阵嘈杂,须臾便有两个太监推开大门,后面有几个太监抗着三个少女进入殿中,架在一旁。 不一会,就见一人身穿蟒袍,头戴金冠,大踏步进了殿中,他正是雍王!那王爷来到葆春殿,更了便衣,便坐上了御女床,便道:「取春恤胶。 」旁忙有一个侍女端上一紫檀雕盘,上面放着一个瓷碟,碟内有几个黑色药丸。 那王爷取了一颗,服了下去。 这「春恤胶」乃是一种平常***,名气却很大,传说汉武帝刘骜与赵飞燕、赵合德纵欲过度,力不从心,服「春恤胶」一丸一幸。 某次武帝与合德皆饮酒大醉,合德给武帝一次服了七粒「春恤胶」,二人疯狂交合一夜,武帝泄精不止而驾崩。 有此前车之鉴,这王爷自然不然多服。 不过虽然只吃了一颗,却也觉得血脉喷张。 此时太监已将三名少女引来,管事太监下跪问道:「陛下今日是要下温药还是猛药?」看来在此殿之中,雍王已经俨然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了,连下人都要以「陛下」尊称。 「猛药!猛药!」这王爷脱口说道,接着,他仔细端详了这三个少女,中间少女身穿一身紫色薄纱,面容姣好,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眉目之中还点缀着些许稚气,双乳娇小,却嫩如春笋,让人垂涎欲滴,下身那一团黑色绒毛更是让人欲火难耐。 身旁的两个少女年纪略长,身穿红色薄纱,身形窈窕,容貌虽不能说沉鱼落雁,用「小家碧玉」形容却绝不过分。 ,管事太监「啪、啪」击掌两次,便有小太监走上前去,喂那一左一右两个红衣少女各五颗「春恤胶」,这两个少女不一会面面带潮红,娇喘不已。 再有一个执事太监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只见那汤红中带紫,其中漂着几缕白丝,虽然冒着热气,让人看了却有些背寒。 几个太监要喂中间那紫衣少女喝下,少女起初还不太情愿,那管事太监双眼一瞪,少女忌惮非常,极不情愿的喝了起来。 看来这汤药也并不十分苦楚,可能还有些甘甜,那少女喝完,双目含笑,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葆春汤?」禅微在屋顶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紧接着,两个太监就将她三人牵上御女床,那紫衣少女似乎没有什幺反应,而那两个红衣少女一接近雍王,顿时双眼迷离,双手在私处不停揉捏,口中不停的「嗯,嗯」呻吟。 雍王见状,也有些按捺不住,咳嗽了一声,太监们慌忙退下。 殿门关闭的一霎那,两个红衣少女猛扑到雍王身上,不停的用嘴唇,用双乳,用私处摩擦王爷。 此时的雍王已经金枪挺立,将那紫衣少女「大」字摊开,双手双脚铐在御女床两边的兽皮铁镣上,又将床头「锁颈锻」取出,套在紫衣少女的脖子上,用力一勒,这三「锁颈锻」内有机关,只能紧,不能松,这一下卡住,紫衣少女便喘不过气来。 只见少女喉中「咯咯」发声,脸色乌紫,体色惨白,香汗淋漓,身体不住地颤抖,臀部却在有力的挺动,那私处充血红润,蜜液淋漓而下,丝毫没有处女的羞涩。 雍王抖擞精神,迅急而入,一矢中的,处女之血顿时溢出,与那蜜液混为一体,香味扑鼻,这芬芳带给雍王的快感,甚至要甚过插入的快感。 而那少女在窒息中又感到***一阵剧痛,颤抖的更加猛烈了。 雍王快速的插拔起来,那少女的身体在淫威中上下摇动,脑袋不停的左右摇晃,双目迷离,杏口微张,一双乳房也在胸前弹动,喉咙中的「咯咯」逐渐变成了「呵呵」的出气声,只有吐的气,却没有吸入的气。 那少女的阴道壁收缩猛烈,仿佛所有生气完全集中在了那一点上,雍王舒服的两眼翻白,大腿也不停的颤抖,高潮之极,竟反而射不出来了!那少女不久就没有了声息,但身体还在不断挺动,下身还在不断缩放。 这边是「葆春汤」的奇效,能让女子死后生气聚于下腹不散,持续抽搐,有数个时辰之多!此时的女子已经成为一只「尸机」,由那淤积于体内的最后一点生气推动,绵绵不绝的震动,直至男方精液泄出,打通***,那生气才能泄出!而这最妙的地方,就在于女尸抽动之时,下腹生气与男人精气相抵,男方感觉中一直在射,实际上却一直泄不出来,这样就能一直顶在高潮。 这雍王也不知道极乐世界里遨游了许久,旁边的两个红衣少女也是使尽浑身解数,在一旁自摸。 突然,边上一声锣响。 那两个红衣少女微微一怔,然后双颊绯红,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赶紧抓住衣服,遮住羞处。 那雍王突然感觉身边体热陡失,顿时臀部抽动的生硬猛烈起来,这时精气突变,阴阳平衡一破,精液就「哧哧」的流了出来……原来,这锣声唤做「泄精锣」,当高潮至极便要响起,否则持精不射太久,对身体亦无裨益。 那雍王擦擦了额头上的大汗,满脸都是惬意的笑容,看看身下的少女,还在抽动,不过频率已经小了很多……此时的禅微两眼放光,轻声对银姬说道:「这葆春汤果然神物也,今夜计划有变,你留在这王府中,寻此汤的配方,明日在船上会合……至于那郡主之事,我一人前去。 」说罢飞身而下,而银姬领命,丝毫也不敢怠慢,来到假山后,解了那个侍女的穴道,要逼问葆春汤是在何处熬制的。 !1dklq禅微依着先前侍女的指点,不一会便摸到了郡主的闺房的院内。 这香桂郡主乃是当今贵族中的第一美人,乃是雍王的幼女,据说从诞生之日,便浑身桂香,男人十步之内便觉浑身酥软。 此人虽美若天仙,却心狠手辣,平日里骄横跋扈,素爱勾搭英俊男子,飙到高潮之时,为防男人射精趴软,这郡主会用利刃生生切下男子的脑袋,这样男尸的命根便能坚挺不倒许久,让她尽享云雨之乐。 民间有传言,说香桂郡主的卧室之下,有一个地窖,郡主喜欢将英俊强壮的男子用药酒制成标本,存于窖中,那些男尸永远金枪不倒,而郡主也时不时会把玩男尸。 其实,禅微对此郡主早有耳闻,对郡主的美色垂涎已久,对她保养男尸的方法也是十分好奇,但是郡主乃是皇亲国戚,如遇不测,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禅微也一直有所忌惮。 而现如今与盖天教一战之后,普天下都知道有一个天山弟子禅微,而江湖人士与朝廷都要他的项上人头,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此时来到金陵,就是为了闹些乱子,混淆视听,以免朝廷发兵梅山,这次自然就不会放过这郡主了。 那禅微提起真气,落地无声,蹑手蹑脚的步入庭院,便闻到一股淡淡桂香,这女眷院落没有什幺守卫的兵丁,禅微便轻轻推开房门,入了屋中。 这香桂郡主的闺房唤作「香桂居」,推门是一座大厅,左右中有三座偏房,中偏房之后有一座内室,那香桂公主便住在内室中,这禅微推门入了后偏房,只见偏房内有两座木床,上面各睡着一个女子,这两人应该是伺候郡主起居的丫鬟,禅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点了两人的穴道,两人从梦中惊醒,惊恐万状,睁眼看见禅微,却不能动弹。 禅微并不理会她们,而是径直入了内室,推门一看,吃了一惊,发现玉床之上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头,心想莫非走漏了风声。 于是转身又回到偏室,来到一个丫鬟的床前,解了她的穴道,问道:「郡主现在何处?」那丫鬟虽然受了惊吓,却也有些无畏,只是圆睁双眼,并不答话。 那禅微再要逼问,这丫鬟突然张口大叫:「来……」禅微慌忙遏住她的喉咙,道:「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说罢,拔出佩剑,一剑便将此女的脑袋摘了下来,霎时间鲜血喷涌,禅微一避身,还是有几滴溅在了脸上。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脚步声,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怎幺回事?」原来,这叫声已经惊动了左右偏房的丫鬟,禅微来到另一个丫鬟的床前,一手拎着人头,一手持剑抵住那个丫鬟的咽喉,轻身道:「告诉外面的人,此处没事,只是造了个噩梦。 」接着解开了那个丫鬟的穴道。 这个丫鬟看见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自然乖巧了许多,于是喊道:「没事,只是造了个噩梦。 」那门外的女人听到这话,也就离去了。 禅微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知道那女子已经回了偏房,又道:「我最喜欢和识时务的女人打交道,我再问你,郡主哪里去了?」这个丫鬟一怔,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横竖也是一死了。 」那禅微听完这话,道:「你告诉我,我不杀你。 」这丫鬟沉默了片刻,小声道:「英雄有所不知,这雍王和郡主心狠手辣,如若知道是奴婢透露了消息,奴婢必定会生不如死的。 」那禅微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说出对郡主如此不敬的话,仔细端详了一下,此人面如姣月,双眉修长,颇有几分姿色。 此时若是换作别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而这个女子说话竟然还顺顺畅畅,眉宇之中虽有几分惧色,却也算不卑不亢。 那禅微道:「我看你不是普通丫鬟,你叫什幺名字?」那丫鬟微微一笑:「英雄果然慧眼,此处的丫鬟多是穷人卖赠或者自幼圈养的女孩儿,都无姓,奴家确实与她们不同,奴家姓苏,叫莺儿。 」禅微嘴角一扬,只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刚想细想,突然觉得耳边掌风呼呼,一股杀气迎面扑来!慌忙后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正所谓:归鸿声断残云天,一曲船歌碧水连。 羞蕊不胜春风力,羞见寒月藏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