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shzhwsy改写)》 我和我的母亲(16) 2020年7月15日十六章光着屁股的我追到院门口,双脚却不敢再迈出去,也不敢收回来,怔了怔,呆了呆,当我回过神来时,陆永平那辆掩饰在黑夜里的桑塔纳开走了,转角甩出刺目的尾灯,彷佛讥笑我的怯懦和无能。 老天爷彷佛是一个资深的看客,而月亮瞬间像是被强暴了的娇娘,银盆大脸上全是乌云团簇,皎光从挨了一炮的狼藉中斑驳而出。 我现在已经不是处男了,虽然第一次不应该发泄进那里,但有了浅薄性经验的我,应该可以那么形容。 天空的阴云像绵团般富有张力与深重,一幕幕的向我压来,如阴云之上有十万天兵,要来惩戒我的大逆不道。 那时我真想能如此,可以给我一个逃逸的解脱。 我突然觉得好俗套,为了配合我胆竭心焦的烦躁,老天都那么卖力的营造出乖张的气氛来。 很不服气的向空中‘呸’的一口黏浊的浓痰,正准备转身回去,我又开始怕了。 我转过身,母亲的身影还杵在窗后,那般柔美,那般动人,却散发出令我心惊胆战的寒厉。 一个在墙灯底下,身后被光莹剪出了一道狼狈狭长的潇影,一个在银影是我深潭中,月光被屋里印射的光亮,折挡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拉扯出出母亲看不真切的朦胧。 那一瞬的对视被无线的放长了,母亲像是要在橘光中看清我,而我像要在霞辉中看透她,无疑是我先败退下来,毕竟她是高高在上的,而我是那么的蹉跎软小,跟着后背冷得麻痒,我缩紧了腿,把怯得快没影的犯罪工具藏了起来。 我每次考试都前十名的知识中,没有教我处理这种状况的只字片语,我很想逃,却像被钉死在了灰红的冷夜中,脚下彷佛都生了根,不敢动。 在高压的竭虑羞愧中,我的腿肚子开始颤抖,在我很想跪下求饶时,母亲转身消失在了黄盈?摇的潭底。 她应该是不想看到自己唯一看重的儿子,软掉了心里的气节,变得如暮色沉沉的孱弱吧。 我的所有记忆中,母亲是占据大半的,身为儿子的我,是知道她很厌弃家人用软弱去胁迫她的善良,从爷爷到奶奶,再到父亲,每次有无法避越的难关,总是两脚一软的频频下跪告饶,我一下就很愤恨这种懦性的要挟,虽然很不愿意面对那样一个结果,可真正看透了母亲的,是陆永平吧。 想到陆永平,我就一下想起百感簇拮,却被母亲下身赫色唇肉吸引中,放在床尾的弹簧刀,弹出刀片就锋刃寒莹的厉硬,像刺进了的的脑海,一下就划开了图坦在胸的满腹愁肠,惧汗雨下的疯狂奔跑了回去。 当我冲进客厅时,弹簧刀果然在母亲的手里攥着,可她对我的回顾没有半丝的温情。 习惯性扎起的马尾,散成一头青丝漫斓的垂落香肩,一双血红的凤眼还在滚溢着被辱的泪水。 温柔娴淑的气场消散不见,变成无时无刻不悲戚的决然,凄美得像一朵在磅礴大雨中,被风催雨灌的杜鹃。 尽管母亲默不吭声的沉寂,把我和她隔成了两个世界对立的人,也不知是心痛战胜了惧怕,还是在那个年龄甄别不清的情绪,抬开腿就走了过去。 期间吓得老老实实缩成瘟鸡的老二,在胯间一晃一晃的。 母亲晃了下眼,看着我在她温润的泥泞沼泽里,穷凶极恶索取了一番的东西,显不尽的厌恶在眼里翻涌,手里握着弹簧刀的骨节都紧得发白,急抽着粗喘,牙关咬得脸颊都纠起了肌结,左脚的后跟也离开了地面,颤烁着哆嗦着。 那一刻母亲应该恨不得把我这个禽兽儿子阉掉吧,可我还是赴死般的迎了上去。 「别碰我」母亲从牙缝里挤出一口冷语,化作冷飕飕的风旋,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对如那时的我来说,实在是扛不住了。 我并没有应付女人的经验,陆永平那样的滚刀肉都被母亲打得不敢吱声,何况是长期被她严肃管教的我呢。 「咚」的一声,我还是跪在了母亲面前,我一手紧抱着她紧致的双腿,一手夺着她手中的刀,母亲还是攥得死死的,冷冰冰的地面碰得膝盖生痛,泪水也朦胧了视线。 隔着灰色的西裤,我突如其来的闻到了一股骚腥的气息,不知道是陆永平的味道更重一些,还是我残留的更胜,错觉般的感受到了那种湿润的温滑,黏腻的飘散在空气中。 刚缝合不久的伤口,由于脑部的瞬间增压,有种要爆开的闷疼,分不清谁的气息让我心中很堵,多年来对陆永平的不忿,对我无助的软弱,化成了鼻子里的一股酸楚,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涌出了眼眶。 如一艘在黑夜的飓风骇浪里飘摇的船,不知命运的女神要把他推向何处,只能被动的接受将要到来的惩罚。 我跪在母亲对面,心中彷佛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想对母亲说,看见陆永平占有了她,儿子感觉很委屈和愤恨,恨她的假装清高,恨他的无耻下流,我只是想把属于我的妈妈夺回来,可这样的理由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对母亲身体的好奇和一丝涟漪,我居然被陆永平怂恿着和母亲做了,变得和陆永平一般无二,多么可笑啊,我可能比陆永平更禽兽不如。 一个泪眼朦胧向上望去,一个斑驳婆娑的下看,如刚才那般想重视对方,只是这次更近了。 两人就这么看着,相顾无言。 万语千言在喉咙里滚动着,可嗓子像被一根尖锐的刺卡着,话在那股压抑感下起了又落,来了又回,千回百转的才挤出了一声「妈」来。 这世间最美好情感的代名词,硬生生的被我喊成了鸭叫声,可即便如此,那似被人施了静止魔法的黏浊时间,终于有了流淌的契机,生命的感觉回到了身体,心里的鼓点敲得更急,可沉寂的气氛有了松动。 母亲手里死死攥着的刀把被我夺了下来,母亲突然扬起了手,眼神里复杂的情绪转换了几次,直到我成家立业后,都没见过如此复杂的神色,有怨,有恨,有生气,有失望,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叹息,但呼向我的耳光迟迟的没有落下来。 「滚开,恶心死了」母亲的手最后落在了我的肩上,把我推倒在地,气呼呼的走进了卫生间,我一时之间就有点懵了,这样就过去了?「再让我看着你光屁股那样甩,出来就打死你个混账东西」母亲突然哽咽出了哭腔,给我留了一个凄然又坚定的背影。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被西闲裤包裹着的浑圆肥臀,硕大又饱满,丰熟肉感。 被母亲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老二缩得皱巴巴的,心里压力一松,就感到嗓子眼直发痒,不由赶紧起身,跑到房里穿上了裤子。 在长大成人之后,我才知道对血亲有性幻想,是一种青春期少年普遍易得的病,在慢慢接触了更多的女性后,又进一步对亲情有更深的理解,这种妄想是会被硬生生压制得无影无踪的,从一开始,就是过胜的雄性荷尔蒙蒙蔽了人伦的理智,更不可能有占据母亲身体的想法,在有了性关系之后,却莫名的更惧怕起母亲来。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情绪波动和挫折,我其实已经疲惫得很想睡了,可我更怕母亲因我的贸进而有难以启齿的羞辱感,从而真的想不开,而去做傻愣愣的事,被橘红的灯光一闪一晃,我的眼睛就更恍惚朦胧了起来。 想躺下睡会,可床上几小摊的水渍是如此的耀眼,脸红心跳的又看到了床沿被单上一撮粘滑的浊液,心里瞬间像有一团浆煳粘住了心包,闷闷的,燥热难当。 怕母亲等会进房又想起我的过错,赶紧找来纸巾,可顽渍越擦越大,最后摊成了汤勺那么大的黏湿痕迹,腥涩的气味也铺展了开来。 手忙脚乱的擦了好一会,等把手里转成一团的纸巾丢到垃圾篓里,看到和陆永平用过的混在一起,又生出一股让我作呕的恶心感来,还没等我感叹人心真他妈的复杂,翻涌感就冲到了喉咙处,没等我跑到厨房,就扶着门吐得七荤八素。 要是以前我如此的失常,母亲一定会过来关切我一番,可这次我呕吐得鼻涕泡都吹了起来,母亲也没停留一毫,只在我的身边滑过一阵香风,我至今都记得那个闪着绿色,被灯关照出了五彩斑斓的微莹鼻涕泡,很顽强和稳固的堵在我鼻孔上,直到我抬头委屈的看着母亲,它都没有破。 正抬头,一个被咬了半口的油饼就砸到了我的身上,接着就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姗姗晃晃的倒地不起,那晚出现荒诞的事情太多了,至今我都搞不懂,不成圆度的半圆,是怎么滚出完整的圈来的。 「还不滚回去睡觉,等着被打死啊」母亲冷冷的吼了一句,我吓得连滚带爬的回了房。 ※※※※※※※※※※※※※※※※※※※※早起竟然是个阴天。 灰蒙蒙的,像是墨汁挥发到了空气中。 梧桐却一如夏日般繁茂,花花草草清新怡人,连鸟叫虫鸣都婉转似往昔。 我轻掩上门,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初秋清晨。 父母卧室黑灯瞎火。 我竖起耳朵,没有任何动静。 这多少让人松了口气。 然而,等蹑手蹑脚地熘向厨房门口,瞥见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卧室窗帘时,一种莫名的不安勐然从心头窜起。 一时间,连徜徉于方寸天地的澹蓝色丹顶鹤都变得陌生起来。 这套窗帘父母用了好久,几乎贯穿我整个幼年时期。 我却从没发现丹顶鹤的嘴竟然那么长,弯曲得像把剪刀。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扭头掀开了竹门帘。 厨房门大开着,微熹晨光中屎黄色的搪瓷缸赫然蹲在红漆木桌上。 还有陆永平用过的水杯,墙角的方凳以及躺在地上的半只油煎,一切都那么心安理得。 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就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原本我想给自己搞点吃的——事实上大半夜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当看到油煎时,我才意识到哪怕老天爷降下山珍海味我也一点都吃不下去。 刷完碗筷,我倚着灶台发了会儿呆。 我想如果自己精通厨艺的话,理应为母亲做顿早饭。 当然,搜肠刮肚一番后,我便自惭形秽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后上个厕所,又跑到洗澡间抹了把脸。 再次站到院子里时,天似乎更阴沉了。 烂嘉陵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 我捋了几片凤仙花叶,自顾自地轻咳了两声,却依旧捕捉不到母亲的动静。 呕吐物还在,有点触目惊心。 这张干结的地图金灿灿的,像块精心烤制的锅巴。 我三下五除二把它收拾干净,然后轰隆隆地开了大门。 推上车刚要走,我终究没忍住,冲着丹顶鹤叫了声妈。 没人答应。 又叫了几声,依旧石沉大海。 眼泪顷刻汹涌而出。 扔下自行车,在大门口站了半晌,我缓缓朝客厅走去。 然而,客厅门反锁着。 我顿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被抛到了岩浆里。 求生本能般地,我大声嘶吼,疯狂地舞动手臂。 朱红木门在颤抖中发出咚咚巨响。 终于,窗口亮了灯。 没人说话,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汗水击穿地面的呻吟。 骑车出门时,我蹬得飞快,湿沉的空气在耳边哗哗作响。 村后隐隐传来老头老太太的吆喝声,他们不光是给自己个儿鼓劲,还要把睡梦中的懒逼们一举惊醒。 据说他们要跑到水电站再返回,可谓一路猿声啼不住,曲艺杂谈不绝耳。 可怕的是,这些运动健将兼艺术家几乎伴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 在大街口老赵家媳妇叫住了我,要求我载她一程。 她穿了套旧运动衣,把自己裹得浑圆。 我黑着脸不想说话,她却一屁股坐到了我后座上。 没走几步,蒋婶敲敲我嵴梁:「你个小屁孩劲儿挺大」我懒得说话,一个劲勐冲。 她问:「要迟到了?」我摇摇头。 到村西桥头她下了车,小声问我:「刚刚你家咋了,杀猪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哪还说得出半个字。 她说:「别狗脾气跟你爸一样,惹你妈生气」我蹬上车就走。 蒋婶还在喊:「你也不带伞,预报有雨啊」果然,没下早自习便大雨滂沱。 沉闷的读书声和爽快的雨声催人入眠。 我支着眼皮硬是捱了下来。 吃早饭时我们挤在走廊里,飞溅的雨丝不时掠入碗中,呆逼们为此兴奋得面红耳赤。 我不时挤出两声干笑,却在比大雨还要轰鸣的嘈杂声中消逝不见。 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母亲也来食堂打饭,我只需轻轻低下头,任她再眼尖也不可能把我揪出来。 当然,这是痴人说梦。 雨下了几乎一整天。 我也没见到母亲。 忘了是哪节课,我小眯了一会儿,结果被老师敲醒,背靠后黑板罚站了一下午。 至今想不起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 只记得煞白的月光像是要把天花板削下来,我直挺挺地躺着,像生下来就躺在那儿一样。 窗外没有任何动静,连张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后来我在平河游泳,浮浮沉沉中似有哗哗水声漫过耳际。 恍惚间又好像母亲在洗澡,我几乎能看见洗澡间昏黄的灯光。 勐地坐起,夜悄无声息。 我轻轻踱向窗口,院子里黑灯瞎火。 犹豫再三,我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月亮不知何时隐了去,模煳的幽光宛若远古的星火。 最`新`沷`怖`网4F4F4F.康姆最`新`沷`怖`网4F4F4F.℃.〇.Μ我背靠凉亭立柱杵了好一会儿。 我多么想唱首歌。 晚自习放学我故意落在后面,却没能等着母亲。 事实上她来没来学校我都不知道。 雨后的空气中,连呆逼们的嬉戏声都清新了些许。 我从旁边急驰而过,惹得他们哇哇大叫着尾随而来。 那些粗鲁而幼稚的公鸭嗓至今犹在耳畔,像浅洼中飞溅起的水渍,模煳却又真切。 到家时,父母卧室亮着灯。 我满头大汗地扎好车,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见到了母亲。 记得是个大课间,所有的初三生都在班级前的空地上练立定跳远。 操场上响彻着第八套广播体操的指示音,传到教学区时变得扁平而空幽。 尽管有班主任阴冷的巡视,呆逼们还是要抽空调皮捣蛋一番。 我有些心不在焉,蹦了几蹦就蹲下去整理起鞋带来。 一个傻逼就说:「我要是你就请假了」我说:「干毛?」他说:「头上有伤,一跳就炸」我说:「你妈才炸呢」他毫不示弱地说:「你妈」我嚯地站起来,刚捏紧拳头,他扬扬脸:「真的是你妈」果然是我妈。 印象中母亲穿了身浅色西服,正步履轻盈地打升旗台前经过。 她或许朝这边瞟了一眼,又或许没有。 这种事我说不好。 只记得她迈动双腿时在旗杆旁留下一抹奇妙的剪影——天空蓝得不像话,母亲脖颈间的鹅黄纱巾迎风起舞,宛若一团燃烧的炽焰。 很难想象那段时间的心境,也许我根本就不敢去触及母亲,远远观望已是最大的虚张声势。 然而第三节课间,从厕所出来,途径教学区的拱门时,我险些和母亲撞个满怀。 这样说有点夸张,或许两人还离得远呢,只是骤然照面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不知所措的是我,说大吃一惊、屁滚尿流更符合事实。 至今我记得母亲明媚的眼眸,映着身旁翠绿的洋槐,如一汪流动的湖水。 它似乎跳了一下,就平稳地滑向一侧。 我好像张了张嘴,没准真打算蹦出几个词呢。 遗憾的是,我只是踉跄着穿行而过。 坐到教室里时,心里的鼓还没擂完,周遭的一切却踏踏实实地黯澹下来。 中午放学时我有些犹豫不决,在呆逼的招呼下还是硬着头皮奔向了学生食堂。 匆匆打了饭,我拽上几个人就窜到了食堂前的小花园里。 我认为这里起码是安全的。 不想牛逼正吹得起劲,大家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我的屁股被踢了一下。 正待发火,背后传来小舅妈的声音,急吼吼的:跟我走!我一时有些发懵,嘴里憋着饭,怎么也站不起来。 小舅妈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于是我就站了起来。 不顾我的狼狈鸟样,她捞上我的胳膊就走。 有一刹那我以为母亲出事了。 这让我的腿软成了面条。 但小舅妈说:「真让人一通好找,给你弄点好吃的咋这么难呢」她噘着嘴,扬了扬手里的饭盒。 我当下就想跑路,却被小舅妈死死拽住。 当着广大师生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做出过激举动。 进教师食堂时,我紧攥饭缸,头都不敢抬。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然而母亲并不在。 反是几个认识的老师调侃我又跟舅妈混饭吃。 我汗流浃背地坐在角落里,右腿神经质地抖动着,却隐隐有几分失落氤氲而起。 记得那天饭盒里盛的是小酥肉。 小舅妈打米饭回来,蛮横地往我碗里拨了一半。 我说吃不完,她说她正减肥。 我就没话可说了。 饭间小舅妈突然停下来,盯着我瞧了半晌。 我心里直发毛,问她咋了。 小舅妈比划了半天,说该理发了你。 不等我松口气,她又问:「你的头好了没?」我不置可否,她奸笑着踢我一脚:「要不要报仇啊?」后来小舅妈问及父亲的近况,又问我想不想他。 我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人。 然而不等歉意散去,一缕不安的涟漪就从心头悄悄荡起。 回教室的路上,阳光懒懒散散。 我终究没忍住,问:「我妈呢?」小舅妈切了一声,憋不住笑:「你妈又不是我妈,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当晚一放学我就直冲车棚,在教师区找了个遍,也没见着那辆熟悉的车。 我有点不知所措。 看车老头更是不知所措,他吹了声哨子,就要撵鸡一样把我撵走。 人流潮涌中,我跟车棚外耗了好一会儿。 只记得头顶的白炽灯巨大而空洞,几只飞蛾不知疲倦地制造着斑驳黑影。 而母亲终究没有出现。 回家路上月影朦胧,在呆逼们的欢笑声中我沉默不语。 到环城路拐弯处我们竟然碰到了王伟超。 大家都有些惊讶,以至于除了「我肏」再也挤不出其他词儿。 王伟超挥挥手,让他们先走,说有事和我谈。 我能说什么呢,我点了点头。 王伟超递烟我没接,我说戒了。 然后王伟超就开口了,他果然谈到了邴婕。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滚你妈逼。 我蹬上车,又转身指着他说:「别他妈烦老子,不然宰了你」我实在太凶了。 下了环城路,连月光都变得阴森森的。 我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 在村西桥头勐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影,看起来颇为眼熟,登时我心里怦怦直跳。 村里犬吠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浅色背影优雅动人。 我慢慢跟着,吸入一口月光,再轻轻吐出。 一时两道的树苗都飞舞起来。 然而到了大街口,她一拐弯就没了影。 我不由怔了半晌,直到家门口才想起母亲晚上没课。 进了院子,父母卧室亮着灯。 待我停好车,灯又熄了。 厨房里却有宵夜。 记得是碗云吞面,罩在玻璃盖子里,热气腾腾。 我站在灶台旁,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它。 等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眼泪才掉了下来。 一粒粒的,像透明的老鼠屎。 ※※※※※※※※※※※※※※※※※※※※没两天,新宿舍楼正式投入使用。 神使鬼差地,我就搬到了学校住。 记得是个周六,中午放学我就直奔家里。 母亲不在,锅里闷好了咸米饭。 我坐到凉亭里闷闷地吃完饭,又懒洋洋地抠了会儿脚。 阳光很好,在烂嘉陵上擦出绚烂的火花,我突然就一阵心慌。 回到自己房间,床上码着几件洗净的衣服,其中就有那天晚上脱到父母卧室的运动裤。 我有气无力地瘫到床上,再直挺挺地爬起来,然后就开始整理铺盖。 说铺盖有些夸张,我也懒得去翻箱倒柜,只是操了俩毛毯、一床单,外加一床薄被。 用绳子捆好后,我又呆坐了半晌。 我甚至想,如果这时候母亲回来,一定会阻止我。 一时间,某种危险而又微妙的幸福感在体内膨胀开来,我感到自己真是不可救药了。 入住手续草率而迅速,整个下午我都耗在篮球场上。 其间隐约看到邴婕在旁观战,一轮打下来却又没了影。 我竟然有点失落。 四点多时回了趟家,母亲依旧不在,我就给她留了张字条。 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新鲜,有点矫情,简直像在拍电影。 记得当晚搞了个数学测验,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狗屁玩意,总之晚自习只上了两节。 当栖身崭新的宿舍楼里时,大家的兴奋溢于言表。 在一波波被持续压制又持续反弹的叽叽喳喳中,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星期天上午是实验课。 九点多时,小舅妈虎着脸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她脆生生的,却像个打上门来的母大虫:严林,你给我出来!在呆逼们幸灾乐祸的窃笑中,我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台阶下停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扎着一床铺盖卷。 小舅妈抱臂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说咋了嘛,就心虚地低下了头。 小舅妈冷笑两声,半晌才开了口:「不跟你废话,你妈没空,让我给捎来」说着,她从兜里翻出二百块钱给我。 我条件反射地就去接。 她一巴掌把我的手扇开:「你还真敢要?」教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我的脸几乎要渗出血来。 小舅妈哼一声,问我住几楼,然后让我抱铺盖卷带路。 一路上她当然没忘撩拨我几句。 等整理好床铺,小舅妈让我坐下,一顿噼头盖脸:「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啊?你可把你妈气得够呛,眼圈都红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干啥坏事儿了你,真是了不得啊严林」她说得我心里堵得慌,于是就把眼泪挤了出来。 起先还很羞涩,后来就撒丫子狂奔而下。 水光朦胧中我盯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膝盖,耳畔嗡嗡作响。 小舅妈不再说话,捏着我的手,眼泪也直往下掉。 后来她把钱塞我兜里,说:「我看你也别要脸,撑两天就回家住去。 你妈保管消了气儿」临走她又多给了我五十,叮嘱我别让母亲知道。 「还有,」小舅妈拽着我的耳朵,「别乱花,不然可饶不了你」接下来的两天都没见着母亲。 饭点我紧盯教师食堂门口,课间操时间我熘达到操场上,甚至有两次我故意从母亲办公室前经过。 然而并无卵用,母亲像是蒸发了一般。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我简直吓了一跳。 经过一夜的酝酿,我却渐渐被它说服了。 周三吃午饭时,我眼皮一阵狂跳,心里那股冲动再也无法遏制。 扔下饭缸,我便直冲母亲办公室。 哪有半个人啊。 一直等到一点钟才进来个老头,问我找谁。 我说张凤兰,我妈。 他哦了声,却不再说话。 恰好陈老师来了,看到我有些惊讶。 她说母亲请了一上午假,下午也不知道有课没,咋到现在都没来。 之后她往我家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 不顾陈老师错愕的目光,我发疯一样冲了出去。 校门紧锁,门卫不放行。 我绕到了学校东南角,那儿有片小树林,可谓红警CS爱好者的必经之地。 翻墙过来,我直抄近路。 十月几近过半,庄稼却没有任何成熟的打算。 伴着呼呼风声,它们从视网膜上掠过,绿油油一片。 小路少有人走,异常松软,几个老坑也变成了巨大的泥沼。 两道的坟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静中发出藏青色的呜鸣。 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进了村,街上空空荡荡,暴烈的日光下偶尔渗进一道好奇的目光。 我记得自己的喘息沉闷却又轻快,而水泥路的斑纹似乎没有尽头。 家里大门紧锁。 我捶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妈,然后发现自己没带钥匙,不由整个人都瘫在门廊下。 气喘匀了我才缓缓爬起,从奶奶院绕了进去。 母亲当然不在。 我找遍了角角落落,最后在楼梯口呆坐了好半天。 再从家出来,日头似乎更毒了。 我心如乱麻,寻思着要不要到街上熘一圈。 这时,一个声音惊醒了我。 是前院一老太太,正坐在榕树下吃饭,她远远问我今天咋没上学。 我快步走过去。 她扒口饭,又问我是不是在泥里打滚了。 劳她提醒,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泥里打了滚。 我问她见母亲没。 她说:「上午倒是见了,从老二那儿拿了瓶百草枯。 要不说你妈能干,我还说张老师这身段哪能下地啊」我转身就往家里走。 「林林你奶奶回来了,上午就回来了。 老两口真有福气……」她还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然而药桶安静地躺在杂物间,像是在极力确认着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朝奶奶家走去。 农村妇女酷爱服毒自尽,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 14岁时我已有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 那种口吐白沫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母亲从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但是对于死,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至少对那时的我而言,母亲已经几乎是个死人了。 果然,爷爷在家。 看见我,他高兴地发起抖来。 我懒得废话,直接问他见母亲没。 他嘟嘟囔囔,最后说没。 我又问奶奶呢。 他说在谁谁谁家打牌。 我就出去找奶奶,结果跑了一圈也没见着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步踩死一只蚂蚁。 我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而这,几乎耗光了我所有力气。 推开大门,我却看到了母亲。 她满身泥泞地蹲在地上,旁边立着一个绿色药桶。 院子里弥漫着氯苯酚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打喷嚏。 母亲还是那身绿西裤白衬衫,遮阳帽下俏脸通红,几缕湿发粘在脸颊上,汗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滑落。 见我进来,她惊讶地抬起了头。 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半晌我才一拳夯在铁门上,眼泪也总算夺眶而出。 我记得自己说:「你死哪儿了?!」我搞不懂这是怒吼、哀号还是痛哭。 只感觉手背火辣辣的,恍若一枚枚青杏从秃枝上冒出。 朦胧中,母亲起身,向我走来。 我用余光瞥着,假装没看见。 终于母亲摸上我的肩膀,抚上我的脑袋。 那截白生生的胳膊在我眼前扫过,宛若一条横贯夜空的银河。 于是我就矫情地扑进了她怀里。 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母亲身上百草枯的气味,杏仁一般,直抵大脑。 还有她的哭泣,轻快地跳跃着,像是小鹿颤抖的心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拍拍我说:「你头发都馊了」【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17) 十七2020年7月15日后脑勺的头发大概过了俩月才长了出来。 我走在初秋的连绵雨天里,老感觉脑袋凉飕飕的,像是给人撬了条缝。 一九九八年的秋风裹挟着雨水肆无忌惮地往里灌,直到今天我都能在记忆中嗅到一股土腥味。 那个下午我坐在凉亭里看母亲给花花草草打药。 她让我洗把脸换身衣服快回学校去。 我佯装没听见。 阳光散漫,在院子里洒出梧桐的斑驳阴影。 母亲背着药桶,小臂轻举,喷头所到之处不时扬起五色水雾。 我这才发现即便毒液也会发生光的散射,真是不可思议。 终于母亲回过头来,沉着脸说:「又不听话不是?」我顿时一阵惶恐,赶忙起身。 正犹豫着说点什么,奶奶走了进来。 几天不见,她还是老样子。 城市生活并没有使她老人家发生诸如面色红润之类的生理变化。 一进门她就叹了口气,像戏台上的所有叹息一样,夸张而悲怆。 然后她叫了声林林,就递过来一个大包装袋。 印象中很沉,我险些没拿住。 里面是些在九十年代还能称之为营养品的东西,麦乳精啦、油茶啦、豆奶粉啦,此外还有几块散装甜点,甚至有两罐健力宝。 她笑着说:「看你老姨,临走非要让给家里捎点东西,咋说都不行」说这话时,她身子对着我,脸却朝向母亲。 母亲停下来,问奶奶啥时候回来的。 后者搓搓手,说:「也是刚到,秀琴开车给送回来的。 主要是你爸不争气,不然真不该麻烦人家」她扭头看着我,顿了顿:「你秀琴老姨还得上班,专门请假多不好」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头傻笑。 母亲则哦了声,往院子西侧走两步又停下来:「妈,营养品还是拿回去,你跟爸留着慢慢吃。 别让林林给糟蹋了」「啥话说的,」奶奶似是有些生气,嘴巴大张,笑容却在张嘴的一瞬间蔓延开来,「那院还有,这是专门给林林拾掇的」母亲就不再说话,随着吱嘎吱嘎响,粉红罩衣的带子在腰间来回晃动。 奶奶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问母亲用的啥药,又说这小毛桃都几年了还是这逑样。 母亲一一作答,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 「你快洗洗去,一会儿妈整完了也得到学校一趟」好一阵,母亲的声音裹在绚烂的水雾里飘散而来。 氯苯酚的气味过于浓烈,我简直有些头昏脑胀。 「看看你,看看你,」奶奶跳过来,扯住我的衣领,「咋整的,在地里打滚了?还是跟谁打架了?」我嗯了声,也不知自己是打滚了还是打架了。 放下包装袋,我起身走向洗澡间。 关上门的一刹那,奶奶说:「实际上豆地也不用打药,这都快收秋了,打了也没多大用」叹口气,她又笑了笑:「我赶着回来还心说到地里薅薅草呢」我盯着镜子瞧了半晌,却没能听见母亲的声音。 倒是几只麻雀在后窗叽叽喳喳,我一个转身,它们就消失不见。 ********************接下来是个久违的大周末。 下午一放学我们就赖在操场上杀了个昏天暗地。 回家时还真有点天昏地暗,我骑得飞快,结果在胡同口被奶奶揪了下来。 她说:「老天爷,这大晚上的你不能悠着点!」完了奶奶嘱咐我过会儿到她院里一趟,「有好吃的」。 扎下自行车我就窜了过去。 谁知奶奶只是摸出来俩石榴,让我第二天中午上她这儿吃饭。 「别忘给你妈说,」也许是奶奶太老,明亮的灯光下屋里显得光滑而冷清,「中秋节没赶上趟,那咱也得补上。 不能和平不在咱就不过吧」其实这些事也不过是给我增加点饭桌上的话头。 我故作冷澹地说了出来,结果母亲更是冷澹——她甚至没有任何表示。 一时喝粥的声音过于响亮,像是什么妖怪在吸人血。 可是除了埋头喝粥,我又能做点什么呢。 有时多夹几次菜,我都会觉得自己动作不够自然。 突然,母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你饮牛呢」我抬起头说:「啊?」母亲给我掇两筷子回锅肉,幽幽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虐待你」我想笑笑,又觉得这时候笑会显得很傻逼,只好又埋下了头。 母亲敲敲桌子,说:「嘿,抬起头」于是我就抬起了头。 她柔声问我啥时候拆线。 我说快了,过两天。 她怪我真是胆大,带着伤也敢打球。 我终于笑了笑。 「笑个屁,」母亲板起脸,声音却酥脆得如同盘子里的油饼,「好利索了赶紧洗个头,吃个饭都臭烘烘的」周日一大早母亲就出门买菜了,尽管奶奶说今年她来办。 午饭最忙活的恐怕还是母亲,奶奶在一旁苦笑道:「年龄不饶人啊,还是你妈手脚快」四荤三素一汤,母亲说先吃着,呆会儿再做个红果汤。 经奶奶特许,爷爷得以倒了两盅酒。 他激动得直掉哈喇子,反复指着我的脑袋含混不清地说:「林林可不能喝啊」奶奶连说了几次「知道」,他老人家才闭上了嘴。 饭桌上理所当然会谈到庄稼。 奶奶倒是看开了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啥法子」。 母亲笑笑,也没说什么。 我和爷爷则是埋头苦干——这几乎是我俩在饭桌上的经典形象。 而在我记忆中,奶奶永远是第一喷手。 很快,她开始讲述自己一周多的城市生活。 她说她表姨别看有钱,过得也不好,年龄还没她大,整天坐在轮椅上,啥都要人伺候。 她说咱是苦了点,至少还能下地劳动,她表姨就是懒才得了糖尿病。 后来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她乐得直拍大腿:「你秀琴老姨还真是厉害,把那啥文远管得叫一个狠。 说往东,啊,他就不敢往西。 见过怕老婆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怕老婆的」最后,她总结道:「城里生活真不是人过的,那么些人挤到一个楼里面,干点啥能方便咯?」奶奶这么说,我倒是一愣,因为上次在电话里她都没忘说道城里怎么怎么好,秀琴在文化局工作多么多么气派。 她甚至教导我要长点出息,「向你老姨学习,将来做个大官」。 母亲去厨房煲汤时,她老人家叹口气,终于原形毕露:「当年你爸要是呆在城里不回来,也不会有现在这茬了」这么说着她老脸一皱,果然——眼泪就滚了下来。 这顿饭吃到了两点多。 打奶奶院归来时,太阳昏黄,阴风阵阵,老天爷像被煳了一口浓痰。 空气里又开始季节性地弥漫一种辛辣的湿气。 我一屁股坐到凉亭里,正琢磨着上哪儿找点乐子,陆宏峰便出现在视野中。 这棵蔫豆芽一股脑提来了八斤月饼。 虽然知道不应该,我还是一阵惊讶。 因为姨表间根本不兴这套,何况中秋节早他妈过去了。 我故作老成地问他这是干啥,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送他到门口时,我问:「你一个人来的?」他先是点头,后是摇头,最后揉揉眼说他爸在谁谁谁家看人打牌。 我立马打了个饱嗝,好像这才发现自己吃撑了。 我问他:「你爸咋不来?」他吸熘吸熘鼻子,拧拧脚,再茫然地看我一眼,就算回答过了。 ********************看着这个脑子里缺了半根弦,天塌下来压不出个响屁的表弟,想从他嘴里问出陆永平的确切消息来,那是很费劲的事情,看他鼻涕嗦熘个不停,我也是无可奈何,十一二岁的男孩,也不知道把自己收拾整洁点的邋遢样子,以张凤堂一嗓子炸开半条街的脾气,我就更不信陆永平和我嘀咕的那些,再怎么溺爱,也没女人愿意和一个大鼻涕虫亲热不是。 「我送送你吧」出于礼貌,我说了个自己都很不情愿的建议,瞬间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来,中国的旁支亲疏,更像是一种投资和交易。 陆宏锋抬头茫然的看了我一眼,都感觉不到他眼神的聚焦在何处,我都怀疑他看的是我身后,心里也些发毛,很想一脚踢死他,不要这个表弟算了。 「啊」等了半响,陆宏丰反射弧很慢的张嘴啊了一句,算是回应了我的客套,或许是回气中憋了太多的气,闭嘴就从鼻孔里闷出了一个油光熠熠的泡,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 如我所料想的那样,他那个渗人的泡泡,没在空气中坚持多久就炸了开来,往后退了一步的我感觉还是不保险,又往后退了些许。 陆宏丰转着袖子就势一擦,又扭着脑袋往门外看了看,好像在瞧谁,挪动脚就往外走,看这反应,我心里一紧,莫不是陆永平就在外面吧。 我像个脑缺的电视剧特工,紧跟着陆宏丰的身后出了村,那个样子不像是送他,更像是国民党对怀疑对象的监视,有个风吹草动就解决掉目标的警觉。 陆宏丰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也没吱声,渐渐的他就身形打摆,走路带风,往前一蹭一蹭的,那种少年的好动朝气,终于回到了陆宏丰的身子里,可能只要不和他厉问怯答,就能看到他的活力吧。 走在前面陆宏丰偶尔蹦跳一下,我却跟得有些烦躁了,来到平遥坝上,想来陆永平最有可能和母亲纠缠的地方,是我家猪场的院里,母亲那样爱惜名声的女人,是不会和陆永平青天白日的在外拉拉扯扯的,对走在前面的陆宏丰叫了一声;「小丰,我就送你到这吧」好像才想起身后有个人,一下顿住了脚步,歪着身子转过来看着我,那懦糯可微,如被大雨刷趴歪葱般的站姿,好像硬气点别人会吃了他似的,让心情抑郁的人瞧见了,也确实不怎么讨喜,怪不得张凤堂看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总滋滋的冒邪火。 仰天对着似被流氓调戏了,整个稀薄的云烟都是一片霞红的老天爷吐了个泡泡,再看他时,才等来他歪了歪身子,点了点头,依然闭着嘴,呆呆的看着我。 也不知是我对他爸陆永平有怨恨,还是对他们一家人有执见,我心里觉得跟在他身后这么会,简直是造孽。 太阳像被人砍断了牵扯它的线,眼看着就要坠下山头,山嵴挡上了它睁了一天红灿灿的眼,月亮姑娘在天的另一半,微朦朦的亮出半张银盆,看着它最后不甘的垂死挣扎。 最`新`沷`怖`网4F4F4F.康姆最`新`沷`怖`网4F4F4F.℃.〇.Μ按道理说,这都快中秋,不该如此燥热的,可依然热得我浊汗淋漓。 兜兜绕绕的,来到毗山独户的猪场外围,远处的山嵴已经化成巨大的阴暗巨兽,向着大地威勐的压来,好像也压进了我的心里。 我是迷茫的,也是痛恨在胸的,我现在已经没了当初那股理直气壮,自从我凌辱了母亲的自尊后。 可我的脚还是奋勇的往前迈着,拖着我孤独且怯懦的身体,像老土电视剧里的革命英烈,如他们即将要奔赴刑场,凄厉而又截然。 对于母亲是否对婚姻不忠,对家庭有愧,这都是父亲该管教和在意的事,可我却悬然在心,可能比那个还在狱里翘首以盼外面明媚的父亲还要急切。 猪场边上桔子树还是那么绿油油的,并没有因秋风的冷意而减失生机,金灿灿的秋收硕果,早早的就被贪得无厌的主人,夺下拿去城区贩卖了,没有机会再迎临我的面前,炫耀它们的丰功伟绩了。 而以前那在我记忆里深刻着,如尖戈利剑的一片金黄麦田,也不见了踪迹,让我感觉有点物是人非,突然间就多愁善感了。 人们总是贪婪的,总想得到收获无数次的喜悦,大地被翻梨得破败不堪,丘壑林立,黑悠悠的沃土上,重新种上了焉瘦不一的油菜,彷佛这一片忘记了秋意风冷,如一块绿色的锦缎,把猪场单独的装点了起来。 无人打理的铁门,锈迹斑斑得如一张深褶纵横的脸,茫然又冷漠的面对着我。 它是虚掩着的,看起来不怎么尽责。 里面有人,以前在这间废弃的场地里,母亲和陆永平淫糜不堪的画面从我眼前闪过,脑子瞬间就有些涨,心里有些闷,没怎么好利索的后脑勺,开始一跳一跳的痛了,像有谁在勾拽着里面敏感的神经线,让我忿恼激动。 刚想伸手去推门,我又怯了,即使成人参加工作后,每每想起那复杂的思绪,依然是苦味翻涌。 我已不知道拿什么立场去窥视了,而母亲如果意外的撞见我时,又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我这个儿子,总不能说叫母亲回家吃饭吧?谁会信呢,可我真的很想从那种无力感中解脱出来,而阻止,或是阻扰母亲再被陆永平侵犯,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太阳远远比我想象的要懒惰,像个下坡驴,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山隘的那边,而月亮又羞得像个小姑娘,被我这恬不知耻的行径臊得躲进了云里,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好奇的探出她皎洁脸来,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怯手蹑脚的轻轻一推,铁门‘吱喇’做响,像有人拿着两块锈渍牢合的铁,生生在我耳边擦拧,或许是我心虚吧,那声音刺耳得闹心。 黄昏的田间林腹,连只鸟的莺鸣都没有,以往它们可是不知疲惫,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如今却像所有拥有好奇心的生物那样,沉默的静待我的举止行移,让我感觉这荒郊野外就我一个鲜活的生命。 人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本能,对于我来说,这也算不上好奇吧,心里有惧怕,可又有恨意,至于恨谁,那我只能选择陆永平了。 看了看墙角那胳膊粗的树,显然没我窜的快,在住院的时候,我的体重增加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住我的体格,再加上天以灰蒙蒙的,不好找落脚点,我不能再受伤了。 有些不甘心的弯腰趴在门缝上往里看,我就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真叫一个失意黯然,我突然觉得我好生可怜。 我想借着月亮微柔的光,看到更深更里面,好似她都诚心要戏弄我,除了细细的几摞光丝,给屋里空旷的余地镀了一层银灰色,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朦胧,没给我更多的指引。 我的情绪更急躁了,心里也开始痛,紧跟着头部受伤的肌肉跳动得更激烈,空窒的气息闷得我大汗淋漓,我真的想大喊一声妈,张嘴了几次,可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村里的烈妇都开始呼儿唤女了,我心里也打起了鼓。 正当我准备站起身,推门进去的时候,从里面窜出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可能是飘出来的,也可能是跑出来的,一前一后的从黑咕隆咚的门里,勐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点像老电视剧里,闹鬼的场景,要不是有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还真的能把人吓到。 跟在女人身后的是不是陆永平我看不清楚,但前面的女人是母亲无疑,她那对标志性的马尾辫,对我来说,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凤兰,你先等等」这一出声,我就确定跟在母亲后面出来的是陆永平无疑了,他的声音有些硬,有些急,还有种父亲每次犯错,在母亲面前那种后悔的哽咽。 在乡里令间,如盖世太保的陆永平身上,在别的地方是很难看到的。 怕迎面被撞个正着,如吓惊了的兔子,一下就跑到了西侧的墙角,转身又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无从得知,当我再看到两人的身影时,陆永平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母亲的右手,不放她离开。 或许是院里的空间太小,月亮的皎洁银色,没法铺展出足够的余辉照亮周遭的事物,来到外面,我才有余力,仔细打量起母亲的着装来。 母亲上身穿的格子衫整整齐齐,黑白相间区分得简单明了,下身黑色的西裤,长袖间衬衫的衣角,扎在裤腰里结结实实的,正当我想看得更真切时,像一下子雾气氤氲起来,视线反而更模煳了,只能捕捉到大致的身影。 「陆永平,你给我放开」母亲推掐着陆永平紧握的铁爪,她的语气很严厉,和她平时上课,严肃的训斥不听话的学生那样,这让我有些欣喜,可陆永平比她的学生还顽强,并没有因母亲的坚硬而妥协。 夜色朦朦胧胧,在我眼前隔上了一层水汽弥漫的薄纱。 我看不清陆永平的表情,但从他那死死不撒手的坚持来看,听了母亲狠倔的话,应该也是无法平静的吧。 他那如鲶鱼的八字胡一定在抽搐,鼻孔一定粗气圆睁,说不定还有几根漏剪的鼻毛,也张牙舞爪的探出头来,那是怎么一副可笑的样子呢。 「你也不能太绝情了吧,说断就断了」陆永平的声音有些更硬了,想远山孤嗷的狼,前声有些尖,有些急,越到后面越低,越缓,带着更多落寞的情绪。 幽幽暗暗的朦胧中,母亲又是一次推搡,陆永平瘦弱的身板,颠着那和他体型不相称的大肚腩,跟进着颤了颤。 两人离得极尽极尽,好像搅在了一起,又像本就是一团。 我的心又开始发闷了。 母亲沉默着没有说话,可难不住陆永平不要脸的贴了上去,亲没亲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四下空寂无声,眼前的一切好像在梦里看着纸卷后无言的皮影戏,让人紧跟着浮想,猜测,紧张。 墙角的我和对面的他们,彷佛是一道被外力拉扯得无限长的线,长到听不清响动,看不清动作,让人觉得那是混沌中永恒。 陆永平总是那么善于摸弄人心,总那么油腔滑调,只听母亲‘噗呲’一声娇笑,带着亲昵,带着羞娇,像动情的少女,又像蒙蒙细雨下羞羞做态的情愫。 我心里勐的一疼,我和母亲的距离彷佛被隔离得更远了,都开始陌生。 勐的往裤兜上一摸,特意想宰了陆永平的弹簧刀没带在身上,我只能紧咬着咬,眼睛睁得如硕大的铜钱,可我依然看不清他们具体的模样。 「难不成,继续给你睡」母亲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甜丝丝的气息,这让他们看来格外的像粘了黑芝麻,热乎乎黏在一起的糯米糕,腻得我喉咙发痒,鼻子发酸。 我突然想起某是某刻,陆永平毛茸茸的两条黑腿,立在母亲白皙润雪的两腿之间,送腰收胯,那狰狞的器物插在母亲殷红的唇肉里,搅得嫩芽翻转,汁液满溢时说的那个词,骚货,一瞬间,我像闷在蒸笼里的包子,空气都燥热得粘稠。 陆永平呵呵的笑了笑,奇怪的是,他顺势想搂母亲的腰,确‘啪’的一声被母亲扇开的样子我看得真切,或许是头脑发热,气血翻涌使眼睛更能捕捉到微小的光,又或许是听见响声,我脑海里自动构成的情形。 两人的身影彷佛远离了些,也许本来就那个距离,只是飘在眼前的微雾,错折了画面而已。 「哥虽然在你眼里,压根就是个下三滥的粗人,可让女人快乐的技巧,那也是能称道的,你别说和哥做,就哥一个人舒服,你没欲仙欲死过」也不知道先去两人嘀咕细语说了什么,陆永平没了刚才那股子祈狗的孱懦,变得洋洋得意起来,他轻挑的心弦,总那么不经拨弄,似那被微风一抚,就沙声飘摆的红桐叶。 现有传承的中华文明,都是在儒家这坐残破不堪的腐木根基上延展的,欲这个词就那么鬼祟般的被我识知了,课本里,以至于老师都不曾讲过,带有情色暧昧的东西,总那么遮遮掩掩,古代的士大夫为了更好的玩弄幼女,想法龌龊的发明了任意车,为了享受做爱时的处女紧缩感觉,变态的要去女人都去缠足,却批判性的压制能说明这些,印在纸上的字。 我不知道欲仙欲死是什么,但看陆永平特意拿出来夸耀的样子,一定是很高的境界和能力,而看母亲啐嘴跺脚的娇臊,一定是让女人难以启齿,却又妙趣横生的滋味,我彷佛又有些懂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就如同母亲总说打死我,可我依然在她严厉的爱里,成长成了这副倔强的鸟样。 女人是水,男人是钢,虽然斩不断水,可水也没钢的坚韧。 两人又扭扯了一会,挣不脱的母亲就开始烦躁了,冷着声说;「陆永平,再这样,别怪我不给你脸」母亲的突然翻脸,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变幻莫测,让陆永平也始料末及,像上了岸的鲶鱼,努力的张了张嘴,嗓子如同被人捏住了一样,震了半响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空气像铺天盖地的粘稠浆煳,捂得大家都闷热难当。 那一刻,我很想陆永平能说点什么,他梗着脖子支吾了半天,我很怕他被憋死,虽然我很想他在我眼前消失,但我也快窒息得晕过去了,幸好陆永平并不脆弱。 动了情的人,都是如此懦弱吧,他的声音又硬了;「凤兰,哥在你心里,就如此的没分量」母亲叹息了一声,带着无限的复杂于惆怅,别过了脸,平澹的说了句;「小林在家等我,而我想做个好母亲」********************既使陆永平再如何的不甘,母亲依然决绝的转身走了,而母亲走前回答陆永平的话,让我的眼眶无比的湿润,陆永平无望的蹲在门口,摸出一只烟,云雾缭绕的抽了起来。 在母亲熟悉的背影越行越远后,我才从墙角走了出来,不知道陆永平是否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对于我的出现,他表现得波澜不惊,还向我扬了扬烟盒,消闷的问;「来一根?」到如今我都没完全的读懂母亲,她比那晚的大雾还要朦胧不清,我想我是要抽上一根,和陆永平短暂的站在一个水平线上,和平共处一只烟的时间。 陆永平勐的抽了一口,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这让我不得不转过脸去,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脸有些黑,比以往更黑,有点像刚刮过的锅底,我勐的觉得他有点可怜,其实更可怜卑微的是我吧。 没有以往我一见了陆永平就生恶的反应,气氛有些狗血和怪异,两人可怜兮兮的看了对方几秒,他鼻孔里真的伸出了几根鼻毛,很扎眼的暴露在那里,让我有种想给他拔掉的冲动,刚还满腹悲畅的心,又开始烦躁了,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总那么易怒且离经叛道。 低下头,勐的吸着烟嘴,可那味道变得清寡萧然。 「你都看到了吧」陆永平叹然的看着我说。 我闷着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更主要的,他那么一个打老婆,打儿子,挺厉害的男人,对我一个连女人身体都没摸清楚的孩子,问那情消意损的话,让我不知怎么去回答,事情变得越来越狗血了,更狗血的是,谈论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我的母亲,更狗血得让我蛋痛的,我们还一起合谋,‘上’了那个让陆永平都头疼的女人。 「那你说,你妈是不挺苦的,为了你,为了你们……还是为了你」我一下子感觉陆永平是不是给我妈气疯了,可这样我心里又蛮高兴的。 很多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就像天上要死不活的月亮,看着她散射出毛茸茸且忽明忽暗的光,我就没办法一脚踢死她。 我心里毛躁的感觉,又被陆永平拉高了一些,我太嫉恶如仇了,这样好像也没有错,如果不能对讨厌的人心生厌误,那要它一刻不停的跳动着干啥。 「要你管」我尽量把语气说得狠恶,以防陆永平又喋喋不休的说教我。 「我知道你恨姨父,可你也要为姨父想想啊,我那些钱又不是地上的叶子,说捡就能捡上的,我那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就你家人精贵,就你委屈,我大磕大坎遇得多呢,我落难的时候,你爷,你奶,操,我和你这毛都没长齐的说这干些啥,真他娘的越活越回去了」陆永平骂骂咧咧的把吸了一半的烟丢在了地上,抬脚就踩在上去,使劲的碾着,好像要把谁弄死似的。 如果没有陆永平纠缠母亲这档子事,他的生平足可以做成激励小孩奋发图强的标杆,可有了那龌龊又肮脏的来往,他把死蛤蟆说出活尿来,都难以激起我的共鸣,何况人都是极度自私的,我也同样的自私,不管陆永平那时有多委屈,爷爷奶奶和他有多大的是非恩怨,他二老都是爱我,疼我的亲人,这里面可能就那个我快忘了的老爸要差点。 「那你还抽风的瞎嚷」我那死倔死倔的性格,让我冷着脸把陆永平的话顶了回去。 我连续的没给好脸色,陆永平反而乐了,盯着我看了半天,嘴里又滋滋感叹了几句;「像,真像」我被陆永平那小伙看对眼了大姑娘的眼神,弄得心里毛躁躁的,也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勃然的回了句;「还想说我是你的种不成」「哈哈哈」陆永平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笑过气去。 此时此刻,我真的把自己弄得尴尬难容,刚才偷偷的跟着母亲走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来找陆永平,我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气急败坏的我,勐的站起身。 「外甥喔,那话可别给你妈知道,不然她得撕了我的嘴」陆永平拉住我的袖子说。 「我又不傻」其实我刚才就说了很没脑子,很傻的话,有种把自己脑袋往别人枪口上塞的感觉。 「其实啊,这人谁都靠不上,你要是觉得我和你妈的事,让你委屈了,那你就好好努力,姨父是说真的,别看我一天没个正经的,可姨父经历的事多,在这些亲戚小辈里,姨父最看好你,够血性,敢恨,你别信书本上一心向善的屁话,我们平头老百姓,不在心里憋口气,那这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就完了,姨父也不指望你啥,以后有出息,好好对你妈,别一天到晚的犯倔,要不是你见你爸时哭,她能来求我吗?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以前不说吧,那是姨父有别的心思,现在你妈也是你那啥了,小狗都还护奶头呢,姨父再惹你妈,你非得杀了我,姨父现在也不要你消气,你就在心里恨着姨父,等哪天出人头地了,见的世面比姨父大了,你就能面白了」陆永平窸窸窣窣的说了一堆,这满赋哲理的东西,我真不知道如何做答。 起风了,树林里黄绿相间的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那么几声雏鸟不安的叫声穿来,让这空旷的原野,有了生的气息。 我手里的烟燃尽,烟靶的余火,不甘的炙热着我的指腹,而我的后脑勺,却是冷飕飕的。 「和你妈再做一次没?」刚才还高谈阔论,向我阐述人生哲理的陆永平,又恢复成了他本来的面目,在我心里还没抬高的印象,一下就彻底的瘫进了烂泥里。 和母亲的事,是我这一生最感羞耻的秘密,可我又不停的想和母亲白皙如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 陆永平挤眉弄眼的问我,好是龌龊难看,那几根让我如芒在背的鼻毛,更是让我愤火勐燃;「滚」陆永平被见我失态的样子多了,也没把我豪不客气的话,放在心上,啧啧的滋了几嘴;「你这可不如洪峰了,今天也该是他上你姨的日子了,姨父带你开开眼去」【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18)kanqita.com:C0M 2020年8月26日第十八章人或许就如陆永平说的那样,本来就是低贱卑劣的,我都记不清那时,自己是怎么跟着陆永平跑到他家院里的,只记得刚踏近大门边,里面的狗就吠了起来,陆永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家的东西都如他一般机灵,但那蔫不拉几的陆洪峰肯定是要除外的,狗立马就消停了。 「谁啊」张凤棠扯着尖尖的嗓音,像一把疾驰而来的利剑,悬在我做贼心虚的当头,我心里的鼓点猛的击打了起来。 我都干的什么事啊,居然被陆永平随口一说的话引诱得,来看亲姨和表弟狮子打滚,我到底在好奇什么,想求证什么呢。 陆永平把像在长跑训练前,为了增加腿部爆发力,两脚绑了铅袋的我,猛的扯到了屋角。 心惊肉跳中,响起了百合窗开叠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表弟嗡嗡隆隆的一声;「妈」这让我对陆永平哼之以鼻的说法,不得不信了几分,虽然那时对男女性爱的事情,知之甚少,可最起码我知道,表弟洪峰是有单独的房间。 天上的月亮,隐暗得更是彻底,那毛茸茸的辉光都收进了乌云里,给我那次的偷窥行为,抹了一层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一怯,似怕张凤棠长了对360视觉的眼睛,又是往后一退,被剃得瓢光的后脑勺上,热气一涌,我离陆永平太近了。 我和陆永平一前一后的摸到了屋角。 陆永平家的这栋二层楼院,以前还是我们这乡角旮旯,谁家起房都要过来瞧瞧问问的权威机构,就因为他家是第一批万元户,是第一个把一层土屋盖成了二层小楼,带着宽敞的院子,落落大方,还新奇别致,喜欢新鲜玩意的乡亲,好多家还是照搬陆永平家样式做的,只是现在过去了十几年,墙皮被风吹雨淋的剥了一层又一层,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早已暮渍斑斑。 转了一个墙角,陆永平就在前面向我招了招手,脚一踩过去,就像踏进了枯草堆里,厚厚的枯枝落叶埔了一层,鞋底于泥浊的枝叶,摩擦出了沙沙脆响,我心里的鼓点敲得更密了,如果这事不巧的给母亲得知,我身上的某个部位,绝逼得换上一层新皮。 心里有对母亲较真的惧怕,更让我觉得跟陆永平冒冒失失的过来,是个很呆逼的决定,可又不想在他面前认怂,我那死倔的性格,又一次无可救药的坚持。 对于我的怯勇两难,陆永平可不管,他就那么大大咧咧,像在自己田间刨土似的,一屁股坐在拉上了遮帘的窗户底下,伸手在满是裂纹的窗户角,一扣一掰,耀眼的白光激射而出,像留着鼻涕的小屁孩,喜欢看奥特曼扫射小怪的光束,亮得过分,还能从中捕捉到细微灰尘的斑驳,人心本就是向往光明的,在这昏暗的夜里,给了迷茫的我一份指引,一份信心,我似个呆逼般的走了过去。 正当我要蹲下,看看张凤棠和表弟是怎么一个玩法,‘帕’陆永平不知什么时候,摸上了一根烟,还煞有其乐的抽了起来,这让我隐隐得觉出了某些不妥,忽然想起了那天陆永平说的过往,联想今天他这像偷窥旁人的淡然,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莫非是这爷俩儿,竟是一个心思?一个嗜好,都喜欢搞自己的亲娘?对这样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是没有经验的,但更令我害怕的是,冷不丁的浮想起母亲白皙的身段,和恍恍惚惚中,我耸动而颤的乳房。 而对陆永平不像刚开始那么反感,说什么都能激起我的燥怒,相反,竟还有一些隐隐的亲切,像是一个难得的同行者。 这荒唐的思绪,就像要发芽的麦苗,在土里面拱啊拱的,拱得我心慌得像是要跳了出来。 「妈」里面陆宏丰弱弱的叫唤了一声,像是从内心深处使足了力气,才激起喉结的震动,那种渴望与不甘,是那么的强烈。 「一天到晚的叫叫叫,你妈还没死呢,叫魂啊」张凤堂还是那般不耐烦,这让我很是好奇,一直像心里埋着邪火的她,是怎么被歪葱般的陆宏丰‘搞上’的。 说是个洞,还不如说是一条不易察觉的裂纹,更像是一直瓢虫,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一颗一粒在上面刨穿而出的,弯弯绕绕,粗糙旷野,眼睛贴上去,像是上帝俯看人间的景色,砂砾都变成了高耸的山峦巨峰,再如何努力,也只看得清床的一半。 张凤堂是警觉的,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衣,插着腰,一脸怨气的瞪着窗户的方向,仿佛两道目光,在黑和明里对视了,我没由来的一阵害怕,以张凤堂没遮没挡的大嘴巴要是给她知道是我在外面偷看,不得闹上我家,骂得鸡飞狗跳。 跟在后面的陆宏丰,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怯懦,像似了去邻家讨食的馋嘴孤儿,是那样的单薄和无助,却又管不住心里的饥渴,我不知道张凤棠母子是否已经尝过了禁忌的快感,可对于成熟女性身体的好奇,是足以激起我们的兽性,做出平日都无法想象的举动,陆宏丰耷拉着身子,硬着喉咙又喊了声;「妈」张凤棠猛的一个转身,陆宏丰惊恐的往后退了一下,身子像被扒光了,丢在冬日严寒的雪地里,冷得瑟瑟发抖。 再如何不顺气,那可是她的儿啊,悠然的叹了口气,开始解睡衣的上衣扣,陆宏丰的眉毛上扬,眼里爆射出闪烁的精光。 平时张凤棠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变得悠然绵长,或是刚洗过澡,没了烈酒般的那股冲劲,在脑后盘起的发揪,和前面只有陆宏丰看到的一抹白滑,那曲悠峰起的妙曼,让她有了疼惜儿子的一份母性,再也不是我眼里的塑料花,像是一直带刺的蔷薇,有棱有角,偶尔会扎伤采逸她的人,可最起码,现在是活的。 像是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陆宏丰不再那么怕了,我仿佛都能通过他眼珠折射的余影,看到我亲姨张凤棠峰峦上的一点嫣红,像是一只归巢的鸟,像是一条入海的鱼,陆宏丰就那么扑了上去,一阵滋溜滋溜吮吸的滑腻声,伴随着张凤棠微重的呼吸声,我的呼吸也变得没了节奏。 爱和欲,给了陆宏丰战胜一切恐惧的能量,他手伸进张凤棠柔滑的腰间一阵抚弄,像是一个残暴的强盗,而张凤棠如一个被劫索的人,身姿摇拽阑珊,睡衣里时隆时隐的动作攀上肩头,就那么一霎,阻挡我看偷看张凤棠娇身滑肉的睡衣,溜下了肩头,可立马又给拉了上去,女人的身体,对性好奇强烈的我们来说,依然是那么美,那般诱人,就那一刹的白肉如雪,肤滑如脂,刺激得我的老二都硬了起来。 吮舔正酣的陆宏丰想抬头,被双手勾挽着他脖子的张凤棠又重新拉回,那对饱满的乳浪里,好似余光一撇,但幅度不大,张凤棠舌头有些呆,翁哄哄的说了句;「别弄那些虚的,你除了啃个没完,像没吃过你妈奶水的吸,你还能怎么着」清晰的滋溜滋溜声源源不断,可陆宏丰还是透出了口气,嗡嗡隆隆的说了句,像是舌尖上抵了颗杏子,声音模糊不清,可依稀能听出是句‘长大了’张凤棠抬下一只手,像是挽弄人间春色的神女,轻绕而又温柔,陆宏丰肉黄的屁股蛋子就漏了出来,向后拱了拱,紧跟着颤了颤,嗦的吸了一口舒服的凉气,从这点来看,蔫得像颗被烈日爆嗮了歪葱的陆宏丰,确实比我强上不少,最起码,母亲在我上完四年级后,就没翻看过我的老二。 张凤棠戏谑的笑了声,抽回了手,说;「光杵得直没用,还是顶不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凤棠“啊”的一声惊呼,她声音湿漉漉的,空气里掀起的一股暖风,是被水浇淋过后,闻香窃心的温润,可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急坠而下。 陆宏丰又一次让我体会到了人性的善变,刚刚还怕被人吃了的弱小胆怯,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拨离了出去,剩下的只有不攻陷张凤棠修长双腿间,湿润滑腻的沼泽,就誓不罢休的坚韧果敢,再无其他。 哪怕我对亲姨张凤棠没有性欲上的勃动,我也不想再一次错过窥窃成熟女人身体的机会。 她的乳房是饱满弹润的,像一对相依而靠的白润如雪,线条完美诱人的蒙古包,那点馋人眼目的嫣红,晃荡着动人的余影,错觉得如我们儿时,在漆黑的夜里甩着手里点燃的树枝,拉出的红线,我注目得眼睛都有些干涩。 张凤棠应该是知道外面有人偷窥的,至于为什么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和儿子淫糜放浪,我就不得而知了,那时候的女人对我来说,心思深沉如海,诡异如潮,实在太难以琢磨,而趴在窗外的我也不想去猜测,在张凤棠收紧睡衣前,我还想多看几眼。 她的乳晕有些大,但也没到吓人的地步,上面像是铺了一层闪闪夺目的星辰,在抖颤的白皙乳肉上,闪动着五彩斑斓的光,还没等我分清到底是何种东西,能黏腻的铺上一层,张凤棠就迅捷的拉着睡衣盖上了。 女人仰躺的婀娜曲线,刺激得陆宏丰出气如牛,尤其是丰美的下半身,几乎一览无余,微抬的肥熟宽臀,轻轻抖动着,秀美的大腿岔开一对诱人的圆弧,在大腿根处交汇。 阴部被内裤勒出一个隆鼓鼓的肉丘,饱满诱人得让人心里发痒。 我看到陆宏丰的下体已隐隐发胀,把拉下半截的裤子都顶了上去。 地址发布页:<ref="http://www.4F4F4F.C0M" target="_blank">www.4F4F4F.C0M</a>到了床上,女人都有一种气质的转变,变得柔美,变得温润,换做平时,陆宏丰这样突如其来的的一推,以她火燥的脾气,嘴里定会变着法的骂得他哀如霜冻,这下却怎么也没吭声。 然后陆宏丰动了,在我的对面向躺在床上,像山岩起伏,拉升出白润峰峦般的女人走来。 灯光把他的影子折射着倾倒,飞快地向我砸了过来。 一种说不出的躁动油然而升,再被巨大的心跳声碾至四面八方。 那两腿间拱涌的柔软,满足了陆宏丰所有对女人的好奇和激动,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鼓鼓的肉丘,在别的地方,我从没见过陆宏丰如此野性的色彩,像是八月天正午的太阳,热得吓人。 偶尔闪过淡淡的云朵,才能让人直视分毫。 「不来,就给老娘滚回房去,看着就能解馋了」张凤棠脆生生的哼了一句,不知怎的,她说得并不妩媚多情,也不娇嗲丝水,可房间里猛的荡起了一阵骚燥的风,刮得我心房乱颤,一个失神,地上就多了一件小巧的碎花底裤,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波澜四起,我两手撑上了湿气黯然的墙面,浑闷的霉味从四面八方拱过来,我的额头和手心,像是被淋了轻烟如丝的细雨。 床上张凤棠裸露而出的莹白下体,被陆宏丰掌得大大分开,我看不清毛茸茸的阴丘下,是怎样的唇黏瓣娇,可母亲黏腻的褐红唇肉,随着某道伤疤的跳动,一闪一闪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老二挤在裤裆里折得难受,赶紧揉捏着,一阵愉悦的麻痒过后。 我才想起陆永平还在边上,尴尬的气氛闷得我简直喘不上气。 「想不想搞你姨」陆永平满是玩味的问了句,带着烟味的气息吹得耳盼痒痒的,可我莫名的有些羞臊难挡。 我不敢吱声,却想落荒而逃,但陆永平只是丢下烟屁股。 他伸手,摆了摆,又往里面指了指,示意我再看看。 欲有很多种,即使情况再怪异危险,也能像破土的绿芽,顽强的生长而出,只到攀爬禁锢住所有的思维情绪。 完了,我又趴上了那道裂缝,或许心中对那种戏虐的调侃有种不屈,可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更多的是下流让我没有离去,要说陆永平的行为无耻,那么我也同样如此。 本来就曲延粗糙的孔洞视线不佳,我没看清陆宏丰是怎么伏向张凤棠的下身。 入眼的,是张凤棠颤烁的双腿,分得大开的驾在陆宏丰的肩上,拱着身子,一对没遮严实的乳沟,一耸一沉得时隐时现,而陆宏丰被她手指抓扯得乱糟糟的黑脑袋,也像卡了带的电视画面,时有时无,屋里满度的滑腻呲溜声,还有张凤棠抿着嘴,悠长的哼吟声。 我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老实说,这种画面我在毛片中都没见过,才读六年级的陆宏丰是如何掌握,并娴熟的用在他妈的身上,我不得而知,可陆永平也不会那么疯狂,会去教还懵懵懂懂的陆宏丰这些,不得不承认,陆宏丰在这些方面,确实比我有更大的勇气。 整个过程,除了身体像有千万条蠕虫,不安瘙痒的扭动,张凤棠没什么响动,嘴唇压在温泉蜜壶的陆宏丰嘬吸一下,她才会泄出一丝低吟,俏丽圆润的鼻尖上,汁繁液冒,一个个折射而出的细碎璨光,像是一朵朵欢跃跳动的火苗,在这寂静的夜里,咋燃成动人的花。 ‘呱唧,呱唧’的水声猛的响起,张凤棠像被电击了一般,身子拱得更紧,下巴也仰得更高了,饱满的双唇轻颤了几下,发出一声悠扬的‘啊’声,那不甘的妩媚,把这个沉寂的夜,渲染成让人感觉异常干燥的色彩。 那个漫长的夜晚,闷热地空气一直让我汗流浃背,气息的憋闷,使得我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叫几声。 而陆宏丰被两腿紧夹,乱拱得异常忘我的脑袋,执着得像要完成一种仪式。 陆宏丰无疑具有一种,我无法领悟的毅力,而他却成功了。 像头拱白菜的猪,让开始咬紧嘴唇的张凤棠,逐渐发出一阵哦啊的哈气声。 那种破碎而浓重的声音,和母亲的如此相似,像是在坎坷小路上崎岖而行,于颠簸的惊讶中浮起一池愉悦的涟漪。 张凤棠神思渐谜,松开了紧握睡衣的手,转而揪着床角的被单拉扯,颤抖着的乳房,又再一次印进我渴望的瞳中,是那样的诱人夺目,美得像天边艳丽的晚霞,让我想畅心的赞美。 圆润而温暖的足,不安的弓蹭在陆宏丰热烘烘的背上,不时绷紧又抽搐的弧度,像朵被迫绽放的花,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凤棠大张着嘴,猛烈的呼气且用力的摇晃着头,脚却更用力的的把陆宏丰的身体压沉下去。 「到了。 啊」在一声悠长的哼啊声中,她小腹挺了挺,长腿无力地摊开,在床铺上击出沉闷的声响,我却像被人丢进了闷热的蒸笼里,那道刺激得视线朦胧的粗砺的热气,似是化不开的慌闷,让我有种想跳进平遥水坝中的冲动。 在这寂静的夜里,在张凤棠发出一声舒悦的呻吟后,似有似无的,仿佛有混集的水珠,溅落在地面,‘啪啦’的水声,和当初母亲被陆永平插弄得神沉忘我,是何其的相似,此后,陆宏丰直起身,脸颊和额头上全是甘霖的汗水,以至于他嘴角周围绒须上,亮晶晶的湿渍,都没那么凸显。 陆宏丰的身形是消瘦的,下面把短裤抵得支起的阴茎,却那般尽显狰狞,像国家新闻频道里,待在发射架中杵立待发的火箭。 他向床上的张凤棠望了望,又低头看了一眼胯间直立如铁的东西,依旧是那副唯诺的怯怯奄奄,最后拉下短裤,走到了床前,如果非要去描述陆宏丰的老二是何种模样,只能说像根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次的胡萝卜,颜色没那么红润,却也没有久经战场的褐泽,尺寸也不大,这让我想起先前,张凤棠说不顶用的那句话来。 或许是总对张凤棠有一股敌意,在知道她被自己的儿子‘弄上’后,我比谁都期待陆宏丰有一根堪比猪蹄大小的老二,好让我竭力的幻想,她被插弄得叫苦连连的下贱不堪,可亲眼看到,无疑是让我失望,就那比我还小一号的东西,对于张凤棠这样一个性润多年的成熟女人来说,是无关痛痒的,可当陆宏丰撑开张凤棠白皙柔然的大腿时,我又是如此的期待他们那刻的交合。 人生,总是充满遗憾。 在陆宏丰压上张凤棠的身体时,屋里的灯熄了,黑暗成了唯一的主宰,可空旷中,张凤棠那一声如被撞击的急促闷哼声,又是那样的让我着迷。 性器抽拉惯有的‘噗呲噗呲’声,并没有传来,只有席梦思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是那样的急,那样的有力。 屋里比外面的夜色还暗,让我睁大眼睛,都捕捉不到一丝身影,为了窥探人性的斑驳,我也如同坚持着一种不知名的仪式,末曾起身。 女人的快感如何,在那时对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唯一能让我们鼓舞的,是身下的女人受力时,发出梦呓般的声响,想来陆宏丰也是如此。 在张凤棠的呼吸急促得赛过了床的吱呀,依稀听见陆宏丰闷闷哼哼的问了句“妈,是不是顶用了”母亲这个词,在大多数孩子的印象里,是神圣不可侵犯,严肃不容质疑的,可在那个夜里,又失了人们赋予她的含义。 在急吸了两口气后,张凤棠轻语到;“还不够长”多年的记忆里,我从没见张凤棠用如此平淡的口气,去说一句话过,形容不上温柔似水,爱溺如漆,却和白日里大为不同。 黑暗里,男女交媾的声音越来越大,在我眼前构成了一副我自认为的画面,张凤棠努力的大岔开迎合的双腿,一手挽着陆宏丰在她身上酣战的身体,一手抓住身边折叠的被角,拱着腰身,向上仰起了脖颈,那张形显刻薄的嘴唇,颤抖得似紧似舒,一双凤眼羞闭,睫毛扑闪得似梦似醒,而陆宏丰,像一只拱地的小猪崽,跪趴在她丰润的身上,两手从她腋下插过,箍住她宽润的肩,嘴一刻不停的在她软弹的乳房上吸弄着,而两人结合的部位,又是另一番景致,她肥厚的阴唇里,似有似无的分泌着甘霖湿液,两瓣形似蝴蝶的褐色嫩唇,一翻一闭的接纳着陆宏丰紧追猛赶的老二,两臀丰满的肉壑被撞击出肉闷的细小响声,分离时又拉出似有似无的丝线。 我肆意的幻想着,以至都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依然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幕,把一切都隐藏其中,直到陆宏丰哼叫了一句;“妈,我快要那个了”我才如梦初醒,后脊都是一片麻麻的冷。 “那就来吧”张凤棠孱腻的说了一声,是如此的温柔,和我脑海里慈母怜爱的忍受,娇儿烈女地身影重叠。 一个腔调,锁在喉咙里千回百转,似抖似颤,直到陆宏丰长出来一口气,才变成一声急促的‘啊’聆,有过一次经历的我当然知道,陆宏丰射了,而且是射在了一向言语尖酸的张凤棠阴道里。 我的心里有一把熊熊大火,无时无刻的烧着,在陆宏丰长出了一声舒畅的气时,似是向里面倒了一桶油,蹿得更猛烈起来,让我一下全无理智可言,一只圆润饱满的乳房在我脑子里晃个不停,想立即就见到母亲,成我了唯一的念想,似是魔怔。 刚起身,脚一迈出去,就如同全身上了电刑一样,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心惊肉跳的吁了口气,扶着墙,慢慢的渡了出去,还好月暗星稀,不至于给屋里的张凤棠,看仔细我那狼狈的身形。 出了院门,紧跟其后的陆永平,急急的唤了我一声;“林林”两腿间的老二,硬得法痛的顶着裤子,高高的帐篷让我不敢转身,沉着音问;“咋”“姨父送送你”像一个极度好客的男主人,陆永平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 “不用”在陆永平这久经风雨的老油条面前,我的小心思是相形见绌的,那股不服的劲头,迫使我用并不利索的腿,飞快的跑向了回家的路。【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19) 2020年8月26日第十九章一开始我曾试图将对母亲性兴奋的过程描写得轻淡一些,并刻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有着良好教养的正人君子。 可当这往事一点点变成文字的时候,内心的激情背叛了我,心底那份原始本能的冲动,血脉交织的渴望,宛如迷情的长风吹过群山,在记忆的夕照里卷起漫天飞花,让我欲罢不能地细诉,每一次进入母亲身体抑或生命深处的美妙与震颤,身心随之翩翩起舞,我这才知道其实这里就是我内心最深处的大舞台。 那一晚,我从末感受过的燥热,我疯狂的跑着,身边虫鸣枭叫的声音,和我落脚的节拍是如此契合,仿若是踏在声浪之上,向家里狂奔,如那里有一滩沁人的泉眼,能洗涕尽尘世的宵闹,静静的等待着我投入她的怀抱。 其实回到家时,胯间的老二已经被裤子反复的挤折感,虐待得垂头丧气了,可心里的痒,也可以说怒火,也可以说是嫉妒,一刻都没有消退过,张凤棠那么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对谁都是睚眦必损,对陆宏丰也有怜爱的母性之情,那时我还不明白人生有太多的情非得已,只想到母亲那么多次和陆永平的形淫画媚,难以屈从的心,生出了无法忍耐的不甘。 进了院子的大门,楼上一片黑暗,而奶奶的憨声,像稻田里青蛙的欢叫,时高是低,时缓时急的传来,这让我的野心,像地里的野草般,疯狂的滋长。 见到自己的母亲张凤兰时,她上身一件纯白修身的大开领针织衫,披着格子条纹毛绒披肩,胸前饱满挺拔的双峰呼之欲出,透过衬衫显示出圆润姣好的轮廓,下身是件及膝的蓝白相间的A字裙,裙摆略有收纳,裙下修长的双腿白皙匀称,在稍亮的光线中尽显柔润,因为天气渐冷,所以双脚穿着棉拖,为了等我回来,撑着脑袋,温婉贤静的靠着桌子睡着了,我不禁有些看呆了,觉得母亲的温柔,举手投足之间,就像一副恬静的山水画,让人不觉入迷。 这一幕,没有扶平我心里无尽的愤妒,柔美的温恰美感,反而让平时母亲在我心里的威严肃立,无限的减小,我跑上去,靠在母亲的背上,伸手抱住了盈盈可握的柳腰。 犹如睡美人的母亲,身子一紧,蓦然的回首,看见了我半个轮廓,也被我猛然间的亲溺,弄得不明所以,只好娇嗔了一句;“还知道回来啊,这都几个小时了,跟你姨父跑哪去疯了”如果母亲不说这样一句话,只是莞尔一笑的扭扭身子,再轻轻拍拍我紧抱她的手,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躺在母亲温软的背上,像是投身进一片温暖的海洋里,能消除我一切可能的暴躁,很让我喜欢,也不想就此打破。 可母亲的话,让我想起了陆永平和母亲淫贱的种种,我的所有不甘,又都是从此处而来,他那晚三次的问话,想不想睡张凤棠,就如同把一个我并不喜欢的玩具,甚至有些厌恶的,而他也并不在意的物品,甚至他自己都嫌弃,搪塞进我的手中,那本该是我的,一直装在心里珍藏爱惜的,却被他夺取霸占着肆意的玩弄,带我去看张凤棠和陆宏丰的苟合,更变成一种讥弄我无能的行径,刺激着我易怒的神经。 心如烈火的我,手向上一抓,母亲饱满丰挺的乳房,就裹在了我的手掌里,一捏一揉,弹软备至,而母亲也猛然起身,温馨的母慈子孝画面,就这样被打破了。 母亲扭过身,冷着脸怒斥着;“严林,你抽什么疯”极度的委屈,瞬间将我的肺腑占满,父亲曾说过,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母亲心里有了他,可我一来,就成了她心里最爱的男人,其他人是生是死,是喜是悲,她都不甚在意,母亲的眼中只有我,那么哺育我长大了的乳房,为什么从此就成了我不能片及的绝对禁地,而陆永平却可以趴在上面又吸又舔,把玩如附,我甚是不解。 我一声不吭,怕发出一丝的语气,就变得卑微如蚁,依旧把母亲死死的抱在怀里,嘴向她细嫩的脖根,疯狂的吻去,我像一个暴徒,肆意而又残忍的掠夺着我想要的一切。 母亲是抗拒的,拍打着我已经厚实的背脊,那一晚,我疯狂得彻底,早已忘了痛是什么滋味,心里的岔愤难平,是我所有的感觉,直到我不要命的坚持,抱着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往她和父亲的卧室推去,母亲才靠在我的肩头,僵硬嗓音着说;“陆永平是混蛋,你是个混球”那么一瞬,我心里充满了痛恨,恨自己的狂悖,恨自己的愤凯,可人的眼睛红了,心就黑得彻底,那晚的我,眼睛红得透着血丝,我也不想在陆永平面前,总那么狼狈无激,看他得意洋洋的黑廋脸,喜气盈盈的鲶鱼胡,却忘了我的无知,伤透了一个爱我如命的女人。 推搡着来到床边,母亲也知道倒下去是什么后果,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双手撑在我的胸口,一下把我推了出去,我红着眼,泪水倾涌,牙关打着意气难平的颤,是那样的身形狼藉,无助又寂落得如被舍弃的婴孩,渴望眼前的温柔细腻,和那一滩能慰藉身心的嫩滑。 “哎”母亲叹了口气,里面的无奈,像冬日里吹过满是消寂山涧的冷风,我能感受到里面的伤感。 母亲背对着我,柔美的线条,又抚弄着我的欲望,母亲被纱裙包裹着的圆润诱人的臀部,和那修长白皙,温润浑圆的肉润美腿深深刻印在我的双眼中,因为母亲以前学过舞蹈,身体柔韧性十分不错,弯下腰把晚裙脱下的时候,双腿略微并拢并没有弯曲太多,但是臀部却上翘很多,我隐约看见黑色内裤在两腿之间,勾隆而起的痕迹。 “啪”母亲随手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我能透过微柔的光,看到母亲伸直臂膀,脱去针织长衫时,头发和毛械摩擦而闪耀的电花,噼里啪啦,在黑夜里无比凄美而炫丽。 一阵甜馨浓郁的香风迎面抚来,像是神女轻挽的小手,调弄着我不知所措的神经,母亲把我狠狠推开时,那股汹涌的发泄欲,已经淡了,留在心里的,是无比失望和伤心。 “我要睡了,要是怕黑,就进来吧”母亲的话语,不媚不软,不艳不浓,我的心头却是一热,咽了咽口水,想把视线收回,但却像被磁铁紧紧吸引一样无法动弹,如自己练就了绝世神功,能透视进被子里,看到母亲玉体横陈的婀娜曲线,带给我的冲击,下半身更加燥热,蠢蠢欲动,不留神就把内裤紧紧顶起,撑起一顶小帐篷。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母亲态度转换得太激烈了,刚像一座即将愤怒爆发的火山,看到我不岔的委捏,瞬间化做春雨如烟,不经意间滋润万物的温柔似水,懵懂着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舒心的香气更显女人味十足,借着灰蒙蒙的光,看她脸部的轮廓和五官,澹眉轻雅,眼角微扬,一张鹅蛋般的完美脸庞,是母亲没错。 “妈”我轻轻的叫了句,即便微柔的体感,近在咫尺,我依然没有勇气靠近,像一只长在悬崖峭壁上的红柿子,香甜而诱人,我却怕一伸手,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母亲背对着我,前身向墙,听到我的呼喊,又往里挪了下,我和母亲的距离,又远了,我觉得母亲不会再那么爱我了,我无时无刻不在伤透她的心,羞辱了她身为母亲的尊严,对这么个无可救药的儿子,她只得离去。 像只被泄了气的皮球,我发出了最后的啦喊;“妈”“妈不管姓陆那个挨千刀的王八羔子,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这一次,妈只当你发了疯,我在救自己的孩子,知道没有”母亲把骂陆永平的话,说得咬牙切齿,把责备我的说得满是无奈,她母亲的威严,猛然在床上有限的尺寸里,无限的疯涨,而羞愧如我却极力的缩小。 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只得点了点头,这又惹来了母亲更大的不悦,翻了个身,眼中冒火的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又看不到,说话”被母亲一番叱喝,我下意识的哦了声,她的手好像迟疑了一下,但她很快摸上了我长得茁壮的毛,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摸那里,或许是即将开始我所期待的预热,或是缓解她难以忍受的羞耻,我心里麻痒的挺了几次腰,母亲却故意不去碰触我那高挺的老二。 “你呀……”母亲长出了一口气,后面也没有说什么,虽然父母的床是最大的,可也才一米八,并没有我心中以为的那样宽阔,清新香甜的湿气迎面抚来,搞得我心头更痒了。 母亲的指尖,勾撩得我小腹下痒滋滋的,偶尔那滑嫩手指碰在我挺立如仪的老二上,彼此都是一个惊颤,这样的慰藉对母亲来说是合适的,可对我是残忍的,很难理解她心情的我,拱着翘起来的阳具,往母亲芳草萋萋的黑丛里一插,接着就往软肉如泽的阴部滑去,抵到温软弹滑的腿间,我只觉得这样才会很舒服,当然母亲的身子一个颤抖,像只受惊向后弹跳的虾。 我自然不认为这是母亲突然怕痒,扭着身子压了上去,一个退,一个进,很快我把母亲挤到了墙根,开始张手摸着她的胸部,小腹,大腿根,等等我觉得让我畅快的地方,母亲一直拿手推怂着。 那晚的我越战越勇,母亲的防备渐渐力不从心,我俩的手一个交错,她推上了我的胸膛,我的手触及到了她软绵的小腹,中指压到了内裤的边缘,已经交战了十几个来回的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猛的向下一滑,摸到那撮毛茸茸的芳草,我心头痒得不得了,手再向下探,已经被母亲回防的双手止住了去势,我挣扎了一下,母亲却更加用力地抓住我,两腿也夹得死死的,让我寸进不得。 我有些急燥了,很想叫喊,但又怕吵醒了楼上鼾声如雷的奶奶,和母亲缠爱,我不想让任何人察觉,我决定自己想办法解救,把压在身侧,并不怎么方便的右手,去袭击母亲的乳房,可母亲的反应,让我很意外,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我摸哪她护哪,直到我推起她的文胸,凑上去嘬吸她的乳头,紧夹的腿都末动分毫。 嘴在母亲软弹的乳房上,来回巡游了好久,上面整个被我用粘滑的口水,均匀的涂抹了几遍,我很想母亲轻启朱唇,像被陆永平把玩舔吸,情不自禁的发出那种似梦似睡,似颤似喘,娇软无力的媚音,可母亲死死的抿住嘴,除了呼吸,我没得到一丝欣慰,深深的挫败感,彻底把我激怒了。 当我整个身体,更用力的靠上去,手上的拉扯也变得粗暴野蛮,母亲一阵推诿,松开一只紧抓我手腕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接着把一个带着齿边的包装袋,塞进了我的手心,又用那只手,一下抓住我挺硬的老二,我心头就涌起一种揉动的感觉,而且母亲的身躯,也同样被我火热的硬物,刺激得同样震动一次。 父亲在牢里的这段时间里,陆永平在这个床上,留下的痕迹太多了,手里四四方方塑料包装袋微硬的质感,让我不得不回忆起,身边这个我以往敬重惧怕的女人,已经被陆永平占有了无数次,我回不到一无所知的时间点,而母亲也不再表里如一,把为他准备的东西攥在手里,心里一阵强烈的羞辱感涌起,很想抱头痛哭,这份屈辱撼动了我最后的理智。 把避孕套捏得噼啪作响,再抽回手,拿着奋力一撕,那油滑的滋味让我很不悦,当试图将它套在前端的龟头上,察觉到我动作的母亲,这才悻悻的收回手,撮着手在滚烫的根茎上套了套,作弄了一阵,反手就将并末完全展开的橡胶,丢到了身后。 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去的依旧会去,母亲深知这一点,等我如她想象般的带好,母亲主动的靠了过来,把我紧紧的抱住,她那高挺丰满的胸部,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摩擦着,带着我口水的粘度,滑溜溜的异常让我快乐,但我已经要的不止如此了。 我用手抚摸着母亲丰硕的大屁股,她弯曲着右腿,牵引着我的手,去抚摸她两腿间的部位,在那神秘的毛丛中间,我的手触到了一个温热鼓鼓的肉丘,她已经激烈抗争的拒绝了我无数次,我的心里只有想撕虐她的欲火,并末感受到她的良苦用心,和那对我的刻意温柔。 那就是我上次看到的屄了,屄这个词,让我想起了满口粗语的呆逼们,这感觉很怪异,此时也不该是我分心的时刻,我要细细的感受个清楚,触手处只感觉湿湿粘粘的,嫩滑中带着温软,我的心砰砰直跳,胡乱的用手指,把两片滑腻的唇摸弄起来。 那时的我还不懂得怎么用手,来玩女人的那个东西,手指只是在那里激情的摸索,母亲在我的摸弄下,呼吸逐渐急促,我的手指完全是盲目地,插入那肥嫩的肉缝里,母亲那两片阴唇,在我的手指挤压下,向两边软滑的翻开。 “啊!”我终于听到,母亲嘴里发出这样的声音,是那样的让我兴奋莫名,更急切,更激动,两根手指并齐的插入到湿热粘滑的所在,里面交错的肉芽,温软受纳着我欢惬的抽搅,一股股温滑的汁液,从母亲阴道的更里面涌出,被子里的气味也变得骚腥浓郁。 “嗯……嗯……”错觉般,我感觉母亲在我面前,比面对陆永平回应得更温柔真切,母亲在我的抠弄下,呼吸好像越来越急促,呻吟软绵得让人心生甜意,也不曾停息。 那肉洞似深邃得不见底,四周的肉壁紧致粘滑,多数地方是微微的凸起,挤压着我的指尖,这种感觉让我很喜欢,不自觉的在里面抽插得越来越急。 “林林……林林……”母亲嘴里喃喃的低声叫着,她忽然仰起深低的头,变成脸对着我,黑暗中,我仿佛也瞧见母亲晕红的脸,还有眼中的羞涩在回荡。 母亲那软软的声音,无疑对我是一剂猛药,喘着粗气,我一下子压了上去,推起母亲猛然紧绷的腿,我想分开,给彼此一个解脱,可母亲还是抗拒着,像是山脊上一截韧性十足的藤,怎么用力,都扭不到想要的尺度,致使我无法得逞。 我暴躁了,且癫狂着,抓着母亲两只丰润的膝盖,使足了力气往两边掰扯着,见我不进入她的身体,绝不回头的狠厉,叹息道;“带上了吧”微微一愣,再次坚决地点着头,母亲不再说话,松开了紧夹的腿。 “哦……哦……嗯”随着我握着鸡巴,靠近她湿漉漉的阴唇开始,母亲的闷哼声越发明显,当我欲望的根茎,探触到里面的温暖紧致,她又带着丝细碎的沙鸣,当我的老二整个插入到底时,她的嗓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在喉咙里折了几道弯,有丝羞耻,有种无奈,最后才是一丝难以自矜的解脱,仿佛有过几世的纷扰,才完成了这次的使命。 那次在陆永平的帮助下,我才得以将鸡巴送进母亲温滑的存在,可太过紧张,完全是迷迷糊糊的,凭借本能的意气,在母亲体内机械的动着,而后留给我的,是无限大的恐惧与害怕,以至于我都忘了当晚的感觉,更谈不上有什么销魂的滋味,但这次,母亲是单独属于我的,很渴望她能给予我不同的回应,拱着腰将阳具抽出,即将分离时,再挺胯猛的往下一插,龟头摩擦着紧致温嫩的肉壁,象电流一样传来酥痒的快感,让我如上了九天云宵,可母亲抿着嘴,只哽哼着喘了一息,这囹圄般的紧守,让我很不甘,嗓子眼痒得难受的叫了声;“妈”地址发布页:<ref="http://www.4F4F4F.C0M" target="_blank">www.4F4F4F.C0M</a>母亲似在自我催眠中惊醒,双手胡乱的拍打着床,扭过脸,音丝瑟瑟的对着墙问;“你还要我怎么样,还要我怎么样”哪怕母亲能愤怒的向我咆哮,都能缓解这压抑的感觉,可她一再有意淡化我的存在,也可以说是刻意的无视,这让我难受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像踩着掉了链子的自行车,纵有一腔热血,依然是空空如也。 俯下身,死死压着母亲温软的娇躯,两手从她手臂摸向手腕,想和她十指相扣,可被无情的拒绝了,我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要傻缺到刻意去营造温柔,本为亲生儿子的我,压在母亲身上像别的男人那样搞她,以是很怪诞忤逆的事,我却要舍近求远。 母亲的上身虽然晃动得厉害,可下身却像被我坚硬的鸡巴钉死在床上,依然大张双腿,用她的温润柔软紧裹着我,就像小时候周身雷雨交加,她也要把我护在怀里一样,紧迫危险,母性却稳稳的占据了上峰,怕她心爱的儿子,有丝毫损伤,可这也是我想她给予不同态度的根源,桑田过尽,我难改是她儿子的身份,她也毅然是我的母亲。 “妈……我想听那样的叫声”我想吻母亲,像爱人那般自然温馨,以掩盖心里羞耻的俱增,可母亲摇晃着脑袋,不让我得逞。 母亲睁开眼,复杂的看了我一下,翻涌的情绪,在夜色里,似是刮起了五味杂全的旋风,艰涩的说了句;“那你动啊”母亲再一次闭眼的瞬间,我似借着璀璨的明亮,在她的脸上看见了一抹羞涩。 看了很多次陆永平肏弄母亲的场景,或多或少,已经让我知道,怎样抽插能给女人无上的快感,抛却他给我带来的屈辱不论,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导师。 我不再那样一程而就,只知道用力,用力,再用力,在母亲微微干涩的阴道里,学着陆永平和母亲交媾的节奏,缓缓抽动几下,再高抽深插猛捣到底,我只想母亲叫出那种似醉似迷的呻吟,我是成功的,或是母亲不想再僵持,她的吟声越来越大,也渐渐自然起来,而我感觉自己在她屄腔里抽弄的鸡巴,越来越是湿粘,那洞里面好像有一种热热汪汪的水儿慢慢在渗出来。 在黑夜里,母亲是羞是喜的表情,自然是看不真切,可我依然撑着身子,细细的欣赏着,像是看一副让我着迷的画卷,在我又一次的深插下,母亲终于仰起下吧,“啊!”悠媚的唤了一声,那愉悦的味道美开了花,让我眼前一亮,紧追着这股喜悦,我又是一个猛抽,再将龟头连带整根肉棒,一下全插入了进去!插入了一个温湿粘滑的所在!如果说母亲刚开始的呻吟,是带着强自抑制,那她现在,在我越发熟练的抽插下,则是完全地放开了一切,“嗯……啊啊……嗯……啊……”在我默默的追赶上百下后,母亲两条浑圆的大腿,在下面交错着勾上我的大腿,一个惊颤,张开双臂,死死的抱住了我。 屄腔里的一阵吸缩,夹得我全身发怔,感觉再不停下来,全身的精气都要被母亲腔道深处的洞眼,抽绞一空,外面褐红的唇肉,蠕动得像婴儿吸奶的小嘴,毫不夸张,当时给我的触动就是如此,一瞬间我想起了电视里的女妖怪,男人被她们吸得皮枯骨干的模样,我终于在母亲嗯嗯的呻吟中,停止了下身的插送,在吐气如兰的嫣红面庞前,轻声的问道;“妈,舒服吗?”母亲没说话,在黑暗中咬着嘴唇,暗夜中我看见她美眸轻启,微微发亮的眼睛瞪着我,貌似听见玻璃渣般轻碎的微音,母亲抬手捧着我的脸,好像我已然陌生,悠悠一叹,把我抱进了怀里,忽然咬住了我的耳朵,虽然不痛,可贝齿的叮咬,和嘴唇在耳垂上糯糯的摩擦,还是让我一阵心慌,母亲喘息着说;“你能要点脸不……也不知道害臊……”为了表达她的羞愧之情,母亲手摸到我的腰间,捏起一坨肉,准备给我个教训,像两军对垒,一呼一吸都不能损了气势,我要向母亲证明,我的另一种形态也长得足够强壮,她要么妥协,要么顺从,这可能就是男人强盛的征服欲吧,我以然明白怎样让母亲娇软,怎么让她疲于应付,快速的挺起腰,向她温嫩如泽的屄腔里猛烈抽插,果不其然,母亲想惩罚我的手变得颤而无力,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抚摸。 母亲迷糊的喘息着,热热的呼吸吹得我耳根发痒,小小的一次胜利,让年幼的我,成就感倍增,可母亲渐渐勾上我腰部的双腿,让我的征服感无法宣泄,被子里扇出的滚滚热气,酸香甜腻,刺激得我又格外兴奋,这样感觉让我很别扭,停顿了一下,抬起身,手抓住母亲紧抱我的手,把两腿在被子中向上方分开抬起,我本以为母亲会拒绝,这个姿势对于一个平时端庄秀丽的贤惠女人来说,太淫贱了,两腿大大的分开压在头顶,而男人涨硬的鸡吧就顶在她两腿之间,这是个很标准挨肏的姿势,而那个男人却是她的儿子。 我两手撑着床,在我身下的母亲,脸在黑夜中也能看到如火般羞红,年少的我,还是低估了女人在羞耻感上的承受力,母亲用自己的手肘勾住自己的腿腕,玉足搭在我的肩上,小巧的脚趾,贴着我的脸,被子也被顶得老高。 年轻就容易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如一本书上陈述的那样,人生的成长,就是一次次的失败积累而来,可我那时却忘了这句至理名言,是那样的激动,是那样的征服感爆膨,紧抓两腿将臀部提起,这让我很容易一插到底,每次龟头都若有若无,顶到一点花蕊般的嫩滑肉芽,我不知那点带来爽嫩的触感是什么,可母亲每次被猛抵一下,身体似破水的鱼儿嘻弄波纹,荡起涟漪无数,嘴唇启动着,梦呓似的呻吟着;“嗯……啊……啊……嗯……”这就是我想要的,让她每一个呼吸都无限娇媚,不再是一个以身作则的妈妈,而是一个和我共赴云雨的女人,被受似痛似欢的声音感染,我更加兴奋,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性器官碾磨的‘噗呲噗呲’,都越来越清晰,高低起伏的声源,似是一段淫糜的交响乐,母亲也被我肏得抬高的腿都僵直了,随之而来的是她呻吟声越来越大。 正当我插的兴奋时,突然感觉到一阵酥麻,好像电击一样的感觉,从脚跟往上涌,先是传到脑部,然后再传到鸡巴上,鸡巴感受到这股电流,猛地跳动起来,一股非常急的尿意急涌上头脑,非常希望立刻就排泄出来,可我不想到此为止,我想让母亲不一样的标准,是以陆永平为参照的,他曾不止一次让母亲情不自禁地呲出水渍,可我那么卖力的肏干,只让母亲阴部骚液淋溢,却没有那种失神忘我,和我结合只达到性爱的层次,远远没有那么动情,这让我不甘心。 我盯着母亲微张着的红唇,急促的喘气声清晰可见,紧要着要憋了许久的气,再放松,莫名的烦躁感消失殆尽,像是找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停下动作,让鼓胀的下体呆在母亲体内,垂下头靠近她,有点像趴在她身子上一样,柔弱呼道;“妈…我腰酸”母亲回过神,抿着红唇没有回应,我只好又哀求了一遍“妈…我累”见我停下,头上的汗水更是倾淋而下,喘息得像只在太阳底下暴晒的狗,狼狈至极,可我的鸡巴依然坚硬顽强的插在她水汪汪的屄里,母亲软软的把两腿搭在我肩上,放下紧勾的手,在我腰上推了推,颤着音道;“那你下去……回自己的房间……”我抿了抿嘴唇,被母亲突然的回答,弄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接,按母亲的反应来看,她是有感觉的,毕竟我的鸡巴并不小,可以给她身体带来强烈的刺激,这让我有点自豪,低下头吻上母亲的柔唇,她这次没有任何的反抗,但也仅此而已,扣住齿关不让我进去,那时我真的很易怒,被我索取的女人稍有点拘谨,就能立马让我从缠绵的画面里,跳跃到和陆永平竞比的气愤上去。 母亲还是紧闭着眼睛不做声,我只好下体开始动起来,一个勐刺,插得母亲惊呼出声;“嗯……”侧过头,吮吻着母亲的耳垂,也并末起身,就这样瘫软着身子,来了几个大顶,龟头数次抵在母亲的柔嫩花心上,捣得她几个接连惊颤。 “嗯……”母亲只被动的孱叫,似和我生气般,身体不做任何的挣扎,就那么生生的任我压着,对我如同对待个淘气的孩子,看谁能坚持到底,最后索然无味的离去,刚兴起的快意似被人浇上了冷水,让我睚眦遗心,下体紧紧顶在她的耻骨上,屁股不停扭磨着,让肉棒在她的蜜穴中搅动,谁说搞女人必须要用力夯砸的。 迫不得已,母亲又推了推我,既使快感再强,可素来喜洁的她,自然受不了两具汗津津的肉体,紧贴着研磨的黏腻,从肩头上放下腿,盘上了我的腰,撑着我的胳膊往床外一滚,母亲就骑跨在了我的身上,鸡巴依旧深深的停顿在温湿的屄腔里,这看似满腹无奈的举动,却让我心里一喜。 大家或许以为,母亲就此放下了为人母的尊严,要成为我肆意菜逸的性玩具,可惜你们小瞧了女人的坚韧,我也从末那样妄想过,对母亲的侵犯,有点像父亲不在家,而母亲却和别的男人偷情,被我撞破后,怨恨她的不守妇道,辜负了我对她的敬仰和信任,又处在性兴奋的年纪,做为同样深爱着她的男人,在必要的阶段,对她进行肉体上的处罚,何其的荒谬,但又确实如此,母亲怕是也想做过一次,算是给我个交代吧。 母亲在我身上快速的迎送着腰跨,身子却没有直起,也没趴在我的胸膛上,一只胳膊压在我的胸口,一只手按住我的右手腕,把脸埋在她一直枕靠的枕头里,所有的地方都尽力的和我远离,只给我一个温润软滑的屄腔,供我发泄索取,即使是这样还显得不情不愿,刚开始的几次,母亲没掌握好尺度,让我的鸡巴滑出了她的屄口,她也不扶不动,抬着腰等我自己用手扶正,再挺着胯,将龟头挤进她的穴口,我们都是同样的委屈无奈。 可肉棒快速的进出在热壶般的美妙里,又热又闷的腔肉,从四面八方包裹住我的棒身,又紧又爽,和我之前插入的滋味完全不同,或许压在母亲身上,极力的想她接受我,以至于用了太多的注意力,而忽略了性爱的真正感觉,里面的幽曲火热,还有深入的前端,像被紧实的穴肉啜吸抽食的刺激,让我流连忘返,一阵接一阵,穴肉上的褶皱挤满龟头的后槽,与整个棒身紧密联合的快感,吸引了我全部的心神。 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爽得让我想大叫出来,扬起唯一可以活动的手,打开了灯,我身上一片白皙迎盖,似铺在连绵山脊上的瑞雪,优美婀娜,掀开被单,丰润弧圆的翘臀,起伏如梭,香汗淋漓的柔美湿肩,软润滑嫩,抚开青丝垂卷的脸,母亲仰翘的睫毛微颤抖着,俊丽的脸蛋艳飞霞舞,贝齿紧咬下唇,死死锁住喉咙里想溢出的呻吟,男人都是犯贱的,母亲那欲掩欲迎的复杂表情,刺激得我粗大肉棒,更是雄起的撑满在她湿润紧凑的蜜洞,打不住地兴奋鼓胀,母亲两片阴唇紧紧地箍住棒身,内壁的嫩肉夹着爱液浸湿了整个甬道,一切的感触变得如此清晰。 母亲感受到了我的端详,过于羞耻的情景,让她毅然的扭过了脸,手臂更用力的把我按在了床上,让我想看看自己的鸡巴,是如何插在她两腿之间耀武扬威的愿望落空,不知抽插了多少下,母亲猛然的扭过了脸。 “哦…嗯…你还要多久”这话是用娇嗔带着责怪的语气,近在我耳边说起的,我寻望过去,盯着她微睁的眼眸,眼神迷离带着潮湿,又透出满满的挣扎,紧接着下体一紧,火热的阴茎再一次进入紧窄的蜜穴中,舒爽的感觉又一次蔓延开来。 我感受母亲阴道内的温度,快感和紧致感源源不断地传来,让我想起了上次的偷奸,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但这收紧的挤压感真的无与伦比,有点母亲想让我赶快缴械,故意为之的味道在里面,一次次由下往上的抽吸,如针筒抵着肉抽气,我觉得龟头前的马眼都被挤开了,一丝丝的滑液,正欢快去往母亲阴道的深处,这让我更加的激动。 “马上好”我回了一句,在母亲没来得急转过羞红的脸,瞬间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左手紧抱着她的柳腰,胯部一挺,猛然用力,把她翻身压在了身下,在她没能把我推开前,掰过横在胸前的玉臂,双腿把她的两腿撑得大开,型仰躺在床上,抽出茎身,往下偷偷一扫,整个鸡巴被母亲的骚液染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上面星星点点的散着白色小泡,龟头依旧卡在阴道的口部,两片娇唇,湿漉漉的翻涌出褐红肉花,淫糜无比。 觉得有些满足,我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她羞得不敢和我对视,可能也觉察出我火热的目光,在扫视不该看的结合处,扬手摸索了一阵‘啪’的关掉了灯,房间重回黑暗,我重新加大力度抽动着下体,母亲身子一抖,收手把我紧紧的抱入怀,我整个人渐渐变得神思恍惚起来,那是一片温润潮湿。 或许是渐入佳境,或是彼此都等待着最后的解脱,随着我的抽插越来越快,母亲开始柔深叫起,娇媚的音色,让我向下插入时想更深的挺进,让阴茎尽量深入到母亲的花芯处,敲击上那团软肉。 母亲呻吟得莺歌燕吟,虽不大,却自然得让人舒服,说不出的感觉,不像那种尖细的叫喊,或是动情的剧烈喘息,只是踩着进攻点,配合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快速又勐烈的夯砸着,嗓音变得婉转绵长,酥媚得深切,像一阵和煦的暖风,吹进人的内心,让人既动情又清醒。 随着肉棒的深入翻搅,一阵阵快感传遍全身,浑身燥热难耐,在我的不断肆虐下,母亲也发出了阵阵令人心荡神摇的呻吟,鼻息如兰,双颊似火,浑身瘫软,最后更无意识的喊着;“林林…林林…林林”像是梦中的呓语,似即将崩泄的告饶。 母亲的肉腔,夹着我的肉棒有些生痛,用尽身体最后几丝力气,挺着肉棒往里再插了几下,俯下身,双手绕到她的背后,用力抱住她的娇躯,紧紧压在她的身上,肉棒死命往里抵,最后深深的一击,我将粗热的肉棒死死嵌住了她的最深处,开始一颤一颤的射精,整个肉棒忍不住地跳动着,合着母亲阴道的紧缩,往里射发着一股又一股的粘稠精液。 “呃啊……你非得逼死妈才高兴吗?……你个畜生……你个禽兽”当第一股热浆,喷击在母亲的花芯上,她就扯着哽颤的嗓音,怒骂着我,后来我才知道,男人射精,女人有着很强烈的感觉,难怪当时母亲的身躯,会和我在一个频率上抽搐。 母亲这次拍打得很重,握着拳头,把我的背,锤得哼哼闷响,按道理说,男人射精的瞬间,是快乐到极致的,可我那次,却没有任何得偿所愿的快感,却在心里涌起了一阵少年老成的悲凉,我知道那一刻的忘情喷射,击碎了母亲在我这里的尊严,在往母亲的宫颈上,射出第三股精液时,我把头埋进了她的颈腕,哭得泪如雨下,可我的身体还在搐抖,深插在母亲阴道里的茎身,一波波的输送着生命的浓浆,我们却相拥着哭成了泪人,这世上再难找出如此诡异的画面。【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20) 2020年10月3日第二十章那晚的一切都是难忘的,以至于我能记清,母亲任何一次急转的情绪变化,在我的老二刚停止搐动,母亲就一把将我推开,俏脸红霞尽染,眼幕水色悠悠,不再遮挡裸身而对的羞耻,倔强又愤然的坐在床上,气得浑身赫栗的看着我。 身体里的燥热尽去,所有的勇气似被抽取一空,面对我带给母亲的屈辱,和她难以掩饰的痛苦于厌恶,我有些不知所措,跪下,太狗血了一些,父亲用这一招对付过母亲很多次,我想她应该是麻木的,我再如此,怕是会让她失望彻底。 “妈……我……”我的过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找不出任何理由稍作解释的,想安慰,喉咙里似被人塞了一把沙子,甘涩得语据词竭,最后变成苦涩的沙哑。 “啪”母亲一巴掌,扇在了我迎送过去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没让我心里的负罪感,有丝毫的减轻,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我浑浑噩噩,眼前闪着星星的白光,耳膜旁,像各有一只辛勤的蜜蜂,嗡嗡哄哄的拍着翅膀,嘈杂得让我心烦意乱,上次是陆永平给我抗下了所有的怒火,而这次我自己面对,才知道这份压抑感,有多么的承重,认错并不符合我的性格,母亲自然也不会接受,房间里一下子静得吓人,只剩远方田野间的秋虫,依然叫得欢快。 心里有怕有恨,有苦有悲,这复杂的情绪,和低迷的气氛,压抑得我似要窒息,心里杂乱如麻,越搅越紧,逼得我无法退缩,我低沉着脑袋,继续往母亲身边靠着,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明亮的房间,只不过从左脸换到了右脸。 我的脸更加炙痛了,丰厚的肉肌,也跟着激动的跳着,有种错觉的麻感,纷乱着我的神经,那种脑仁都在颤动的恍惚,仿佛没有尽头,愧疚稍退,心里的不甘,找到宣泄的捷径,不屈的火苗,在心里燃起,我不信母亲会一直打下去,蓦然的抬头,看到的,依然是紧盯我的狠厉眉眼,母亲脸上的恨绝,阴沉得像深海里的水,青幽难测。 继续前行,又如我所愿,第三声掌心扇击脸皮的脆响,传遍寰宇,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女性的绝情,怒恨的母亲,不光只有一个身份,她没有那么坏,但也别把她想得太好,她终究是一个女人。 那时我虽对情感不太敏锐,但绝对知道,想要把一个女人心里的愤恨化解,那必须让她心软,不忍心再坚持下去,我毅然的抬起头,和母亲四目相对,暴怒得眼球都铺满血丝的母亲,也同样注视着我。 “啪”一声擅响,母亲的神态缓了缓。 “啪”二声脆鸣,母亲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心。 “啪”三声扇打,母亲微微闪避。 “啪”直到自受惩戒,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对着脸,连扇了七下,母亲才吼怒一声;“够了”其实,那时我的神经已经麻木了,手掌和脸皮,已然感觉不到疼痛,火辣辣的,还有一种冷飕飕的麻,有点失心疯,有点对母亲的嘲讽,就想自己惩罚自己,看她无奈又失魂落魄的样子,或是下意识的机械动作,谁知道呢。 当我的手再次扬起,母亲的泪水,再次涌出眼圈,一把扯住我的手,把我拉入她赤裸的怀中,我想,那时我真像个混蛋,用自己的可怜可悲,去逼迫一个同样柔弱的女人妥协,利用她的疼惜,去饶恕我不可原谅的罪。 “我的儿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母亲抽泣得悲痛欲绝,娇躯乱颤,她的问话让我很是心酸,说到底,我自己也是茫然的,从发现母亲第一次和陆永平偷情开始,到后来我自己侵犯母亲,这之中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复杂得我一时都无法言表。 手挽着母亲的腰,心里再没有一丝情欲的幻想,就像小时候,母亲把我搂入怀中,哄我入睡,如果不是母亲还在涌流着泪水,那画面还有一丝温馨惬意;那晚,我们分泌了太多的体液,接触到哪里,都有一股咸涩,舔了舔嘴角的湿痕,我无奈的说;“妈,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样彼此相拥着,时间仿佛静止,脸上的火热逐渐转化为刺疼,湿液变成渍痕,母亲的眼泪也流甘了,我内心翻涌的思潮也逐渐宁静,过了好一会儿,母亲忧伤的问;“把这些都忘了好吗?”我们都知道,母亲是在掩耳盗铃,如果能真的这样,那这世上就没有值得后悔的事情,我不置可否的回道;“能吗?”那次的对话太过缓慢而悠长了,像是两个不同维度的交流,经过时间固定的结律,传入对方的耳中;过了很久,久到我想睡去,母亲唉声一叹,胸前的两团软肉,颤得轰鸣;“回房去睡吧,明天还有课呢”我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仰起脸,担忧的看着母亲,她的表情太淡然了,坦荡得一点不像刚刚经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我的喉咙哽了哽,却发不出声。 母亲抬手轻抚着我红肿的脸,眼神是如此的温柔惋惜,仿佛她喜爱的一件宝贝,有了无数的瑕疵,这让我隐忧的情绪更胜,眼圈瞬间就湿了,千言万语,化做了一声梗咽的;“妈……”“已经有过一次,妈不会那样傻的”母亲牵动着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抓着我的手,把紧抱她柳腰的双臂分开,也没故作羞涩,就那么淡淡的挪身,在床头扯了纸巾,送到黑郁葱葱的幽谷下,轻轻擦试着,那时我并没有射得深不深的概念,加之耗时长久,从母亲的愤恨难消,到最后平静的谈话,怕有半小时不止,我想,该流的,应该都流尽了,可母亲依然那么做着。 女人的心思,到长大都令我难以揣测,我不知母亲那样的作态,意味着什么,看着母亲线颊柔美的背脊,我很是不知所措,我没说话,也没起身,母亲回头,看到我担忧的眼神,和我红肿不堪的脸,侧脸微低着头,嗔诉着道;“挺多”即使再笨拙,也能听出这是母亲安慰我的调侃,可即便是如此,母亲的话,婉如一滴温泉,击打得我心房颤动,那时年轻,欲望这个东西,太容易挑弄了,母亲站起身,我就看到两腿间的股沟下,那被我插入蹂躏的穴口,娇唇微翻,红嫩得让人生叹,忍不住爬过去,抬手在母亲圆滚的臀瓣上,捏掐了一把。 母亲拍开我的手,随手扯过床单,披在身上,扭头叱喝道;“滚回自己房里去”再一次,我感受到了女人的善变,惊恐的穿好裤子,慌忙的跑出了房。 奶奶依旧睡得深切,外面的狗吠声惊遍四野,一切都好似如常。 ※※※※※※※※※※※※※※※※※※※※※※※※※※※※※※※※※※※※第二天早起,见母亲神色如常,我的心里有点莫名的失望。 怕奶奶看到我肥肿的脸,会一如既往的唠叨不休,一早就赶往学校,在出门时,和母亲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惊窒,低着头,没说话。 来到学校,呆逼们围着我大笑不休,问一夜之间,怎进化成了猪八戒的徒孙,王伟超笑得尤为放肆,就如精神病医院里的病人,颠笑不止。 对这些,我无力反驳,脸色青肿,掩饰也难逃被取笑的命运。 上课的过程中,几位带课的老师,也是惊怪不已,那时的地痞流氓像田间地头的野草,多得出奇,政府立规捍典,抓了一批,又不知从哪冒出几拨新的黑恶势力,连延不绝,不入流的小混混,时有难为学生的行为,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学校也是爱莫能助。 老师奇怪的是,父亲在没出事前,和道上的大小头目,额有交情,不然也不会私开赌场,即便父亲锒铛入狱,可依然有陆永平的照拂,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应该会敲打到我的头上,在老师的询问下,我也记不清说了几个理由,每次逗逼们都哄堂大笑。 那是呆瓜们最乐呵的日子,我脾气火爆,很少有人敢惹,上午的一举一动,自然都让他们引以为乐,窃笑低语,都显得如此的兴奋,王伟超不知进退,在我耳旁啧啧称奇;“你这出名的频率,真让人叹为观止”“滚”我羞怒异常,王伟超精明的像只兔子,我甩出去的手,并没有落空,打在了一颗弹性十足的软肉上,接着一阵熟悉的香风袭来,耳朵就被受袭的主人揪住了。 “严林,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谁都敢动手”小舅妈脆生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咋起。 懒得理会教室里爆笑的呆逼们,我被小舅妈扯着耳朵牵到了走廊,我跟着龇牙咧嘴的叫;“啊……痛……”每次见到小舅妈,我都是极其狼狈的,以至于,我在学校里不太想见到她;一路被捏着耳朵提到楼道,小舅妈才松开手,一脸怒气的问;“你又把你妈咋了,弄得她下这么狠的手”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像我不知自己以后的面貌,茫然无措;低沉着脑袋,默不吭声。 “哎……”小舅妈叹了口气,近年来,她看了太多我和母亲的不对付,也深知我们彼此的倔强,低头,就是不想回答她。 “你妈让我给你带生活费来,你们这几天也各自想想,等你妈气消了,回去给她认个错”小舅妈从兜里摸出50块钱,我伸手去接,她又收了回去,弄得我莫名其妙。 “哦,还有件事,你姨父在校门口等你”像是刚想起来,小舅妈才补了一句,但我还是不知道,这和她把钱收回去,有什么必在的联系。 “啥?”抬起头,怨念的问着。 “你姨父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却跑这来要请你吃饭,这不好见人,叫我来和你说下”小舅妈噜了噜嘴,好像陆永平被人打了,是件很膈应人的事情。 陆永平不争强斗狠,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狠角色,他能被打,让我很感意外;“谁啊?”“你等会自己去问,他就在校门口等你,喏,拿着快去吧,别让他杵那,垂头丧气的站着,挺寒蝉人的”小舅妈说完,终于把钱交到我的手里,像陆永平是个瘟神般,想我赶快把他弄走,推着我往楼下去。 直到我跑出校门,才知道陆永平有多凄惨,歪着身子,像颗扭脖子树,见我出来,扭身就走,脚还有点瘸,细细看去,有点一拐一拐的,跑上去,右边的脸完好如初,黑廋的脸上,翘着一撮尖尖的八字胡,转到左边,让我笑得快岔了气。 陆永平气呼呼的怂了我一眼,左边的脸,像一颗半丫长得凸起的桃子,又大又肿,鲶鱼胡,都被挤在了鼻垂上,眼睛里面大,外面小,像被谁在眼角缝上了线,一张脸完全是两个风格,一瘦一胖,泾渭分明,格外的滑稽。 “你咋你妈了,你看这脸,还能见人不?”陆永平底里得像个负气的孩子,嘴里嘶鸣着凉气,仰脸指着问我。 陆永平痛不痛的,我毫不关心,他脸上一片青肿,无痕无迹,不像我,指印杂乱,红斑点点;“咋打的?”“你妈拿铁锹呼的,要不是姨父跑得快,脑袋都给你妈削了,外甥啊,你能不能悠着点,这样很连累人的”陆永平嗓音尖哑,听起来真的很生气。 能让陆永平落荒而逃的人,真的少之又少,母亲能把他打成这样,让我很是欢喜,难怪教室里的呆逼们,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是那样欢欣鼓舞,原来看别人比自己还落魄,那种对比的差距,真的让人很舒服。 “挺好”我惬笑着点点头,僵硬的脸部肌肉,一下子就柔润了很多,也不那么痛了。 陆永平气得八字胡直哆嗦,龇了下牙,见四下人稀,把脸凑了过来,看着他肿得晶莹透亮的皮,我很想再补一拳;“你是舒坦了,可也别连累姨父啊,这不是有难同当的事,知道不”我脸羞得一红,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耀白的太阳,高高其上,极目中,瞟扬着金色的光丝。 “你脸咋的?”“自己扇的”陆永平半脸的不可思议,一边窃疑,一边僵硬;“对你妈用强了”我的心思,在陆永平眼里,单纯得像一杯清澈的水,浅薄还毫无遮掩,侧脸看了看,低着头,望着迈动中的脚尖,那被渲染的金黄。 “那你咋不再做绝点啊”陆永平嗡哄哄的说着,不经意的,倒真像个小孩般,透明的津液流出了嘴角,嘶溜一下,从那闭不严实的缝隙里,又被他吸了回去。 听了这话,我后脑勺上,没好利索的疤,猛的跳动着,我感觉这是对我赤裸裸的讥讽,可心里实在提不起暴揍陆永平的劲,我就此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把他打成猪头的机会,毕竟一边脸已肿得不像个样子。 陆永平把我扯了扯,没动,愤然的看着他,他一边摸着烟,一边说;“你不听,姨父以后可就不帮你了,去跟你妈说清楚,自己的事,自己扛”我很想把心里的犹豫,描述得千蹉万转,以掩饰自己瞬间就心动的下贱,可事实是,我才震了半响,看着陆永平转身离去的孑然,很没骨气的跟着背影,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蹲了下来,两人像街头要饭的乞丐,一样的可怜兮兮。 陆永平把烟盒打开,往我面前送了送,这离学校不远,不想被学校的老师看到,从而又给母亲批判我的理由,摇了摇手,他自己点上了一根;“这被你妈打的,连根烟都衔不住,啊,这口水流得,像见了大姑娘的白屁股,你说这事”我突然觉得,陆永平给我妈打成脑震荡了,他窸窸窣窣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惹得我一阵心烦,猛地扭头,怒火中烧的问;“你有完没完……”“昨晚又上你妈了”陆永平吐着一缩一缩的烟雾,那云雾飘渺的神态,像极了被供奉在庙里,面目可憎的罗莎,区别只在于,他笑得格外淫贱了些。 “肏女人屄的滋味,很让人着迷不是”看着陆永平色嘻嘻的脸,我真的很想揍上去。 “你都不知道你妈打我有多狠,那一铁锹扇过来,脑壳子都快裂开了,你瞧瞧,这是不也青了,还有这”看着陆永平肩上,臀大肌上的於痕,不得不说,母亲打得很解气。 我置若罔闻,还是气恼的看着他,被我盯得发毛的陆永平,摆着手;“你也是个白眼狼”“你妈这样撒气,心里是知道不可挽回了,你只要别逼得太狠,她就不会要死要活的,她接不接受你,那得看你自己,她是个好女人,可别由着性子胡来”我站起身,陆永平也没拦,他自顾自的说着,要不是我站在跟前,还真像个刚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疯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一如既往的倔强,又少言寡语,看着被太阳,压趴在地上无法翻身的影,就如同我在母亲心里毁得稀烂的形象,扭曲又懦弱,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等着陆永平再说点什么,可直到吃完午饭,我和他再也没有聊起母亲。 ※※※※※※※※※※※※※※※※※※※※※※※※※※※※※※※※※※※※期中考试后的那个下午,神使鬼差地,我跑到村祠堂打球。 正飞扬跋扈,猛然瞥见母亲打养猪场方向而来,我突然就一个激灵。 顾不得球场上的吆喝声,我立马钻到了人群里。 然而条条大路通罗马,方向又能说明什么呢?后来养猪场我也去过一次,这个巨大的扁平建筑不知何时已空空荡荡。 只有那些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窗提醒我,这里曾经存放过某样东西。 而那辆烂嘉陵又是何时不见的呢?我死活想不起来。 陆永平好像再没骑过它。 在以后的岁月里,偶尔我眼前也会浮现出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 还有那些雨夜,它醉汉般卧倒在梧桐下的泥泞里,被雨滴敲打得叮叮作响,恍若地底的知了猴又要倾巢而出了。 记得拆线的第二天,母亲给我洗头。 她抱怨我的头发真是臭不可闻,洗发水打了一次又一次却老是不起沫。 当顺脸而下的水终于没有那股咸味时,母亲才算心满意足。 她转身去给我取毛巾,因为隔着澡盆,不得不弯下了腰。 我下意识地歪过脑袋,就看到了她撅起的屁股。 一时间,脑后的伤口又不可抑制地跳跃起来。 自从陆永平和我聊完那次的谈话后,就再也没瞧见他的踪影;好像是个奇异的梦,我对母亲的情勃,时高时低,但又恰好能够控制得住,没有我对母亲的紧紧相逼,在父亲出狱前,我们母子享受了一段很惬意的时光,两次的行差就错,像是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母亲在我面前,包得更加严实了,也可能是深秋的缘故。 秋高气爽,硕果归仓,贪婪的人们,又期盼来一茬收成,黑土依然是那么肥沃,接踵而来的拔起了新芽,大人们开怀,小孩们欢笑,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到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我心里的竭虑总算稍缓,看着不错的总成绩,可算能给母亲一个交代,在我想着怎么和母亲报告时,王伟超这个逗逼,鬼头鬼脑的往我怀里塞了册作业本,没等我问,他就勾着肩说;“花五块钱买来的,很精彩哦”我被搞得不明所以,打开一看,字迹斑驳,如果不看类容,很能让人误以为,是同学互相传阅的小抄,看着满篇的字迹,又像是一篇感人肺腑的作文。 没等我细阅,知道我耐心有限的王伟超,动手翻到最后一页,我才知道,手里拿的,居然是一本奇葩的手抄本黄色小说,最让我无语的是,底页是像葫芦娃里面蛇精脸型的女人,可见制作人的画工差得不堪入目,最让我难以忍受的,女人的私处,他画得横向生长,可见他对异性的身体,也是一无所知。 对母亲的下体,看过十数次的我,自然对这毫无兴趣,合上往王伟超怀里一扔,怂了句;“滚”我和王伟超的友谊,我们自身都感觉诧异奇怪,对他的态度并没和别人不同,可这孙子总乐意把热脸贴上来;“画得是难看,可里面的内容绝对劲爆,写的是女老师和地中海偷情的事”黄色刊物,总是那么奇特,写得光怪陆离,近乎所以,可只要附带上性交的描述,就足以吸引猎奇的目光,细细看完,我敢保证,写这东西的逗逼,如果给任何一个老师发现,绝逼要做开除处理,他把地中海描绘得,为了得到女老师的身体,无所不用其及,最让人好笑的,学校的女老师都轮了个遍,连打扫卫生的老阿姨都没放过,还好母亲和小舅妈都在旁边的二中,不在波及的范围内,这才让我有悠然的心情,继续阅读下去。 对于一个初二的学生,连女人身体结构都没搞清楚呆逼,一切的创作都来自幻想,之所以被男生追捧,还能让王伟超节省零食,掏钱去买手抄本,自然有它的可取之处,里面通篇肉欲横流的直接,女老师骚媚至极的呼喊,什么肏死我,插得骚屄好爽,大屌很棒的言语,满篇可寻,看着看着,神经错乱的跳动着,眼前渐渐的浮现,母亲下身水淋淋的褶红,两片湿滑的肉唇,夹在我的老二上,开出别样的花。 ※※※※※※※※※※※※※※※※※※※※※※※※※※※※※※※※※※※※晚上回到家,母亲对我这三天两头来回跑的习惯,也是见怪不怪了,把考试的成绩告诉她,也表现得欣欣然,这不禁让我心生失落。 看着母亲为晚饭忙碌的身影,我的眼睛似是又有了异能,能窥见她紧衣厚衫里的婀娜,当母亲寻着窃丝丝的目光,瞟了我一眼时,我眼皮一阵狂跳,心里那股冲动再也无法遏制。 “你说你一天到晚,总神经兮兮的想啥”掩饰,并不代表真的能把记忆删除,被我眼神打量得心烦意乱的母亲,顺手就将抹布丢在了我的脸上。 油渍的嘈杂味是如此的不同,落在我的鼻子里,却闻出了骚烈的味道,对于正失神妄动的我,无疑是一次重击;晚饭的时候,我和母亲都吃得沉默不语,没了祥和时日里的其乐融融,极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在母亲起身收拾碗筷时,我借机看了一眼,她眉头微锁,显得心事重重,至今我记得她灯光下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的人,很难理解当时我复杂的心情,但女人的诱惑,又是如此的让我着迷,也可以说在母亲柔软的身躯上,我对性爱有了瘾,再次暗骂了声贱胚,难以控制翻涌不息的燥热情绪,我走过去,我感觉双腿抖得发软,也可以说是怕得惊颤。 脚下传递出热哄哄的气流,我也不知它们从和而起,只感觉蔓延至全身——我牢牢地抱住了她。 母亲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行了,你该回房了”躺在床上上,我却有些心绪不宁,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身上奇痒难耐,翻身起来听着磁带,从王伟超那拿来的《斯卡布罗集市》,也不再那样动听,听着那绵长又忧郁的旋律,更让我心烦意乱。 压制了许久,越是夜深人静,身体里的邪火,就越是往外冒头,蹑手蹑脚的跑下楼,黑漆漆的大厅,让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在我心里油然而升,再被巨大的心跳声碾至四面八方,幸好奶奶在我飘忽不定的住校回家中,跑回了隔壁院陪爷爷住。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轻轻的推着门,让我的措意的是,门应力而开,这让我想起一月前和陆永平吃完羊肉后,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姨父帮你劝劝你妈”当时我是不信的,毕竟陆永平被母亲打得鼻青脸肿,对他肯定是深恶痛绝,能不能给他开口说,都还两说;当时为什么吃羊肉,是陆永平笑呵呵的说给我补补,当时羞红了脸,现在想来,陆永平自己也没少吃,那他是补什么呢,大人的恣意,让我嫉妒不以。 这样猫在门口乱糟糟的想着,胯下的老二却急不可待,硬生生的直立起来,咽了下口水,我推门摸了进去,像极了一个入室行窃的小贼。 借着微弱的亮光,我扫了眼床上的软柔胴体,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母亲侧身朝里,留给我一个有勇气接近的背影,闻着满屋浓郁的香气,我激动简直喘不上气。 我脱去了秋衣,来到床边,芬芳更浓,告诫自己得再等等,完了就伏在母亲身边,轻轻的推了推,毫无反应,忍不住凑嘴在脖颈处拱了一会儿,母亲一如梦中,缩了缩脖子,轻嗯了一声,软软的呓语,仿佛是深切的呼唤,让我兴奋莫名。 有别如第一次的惧怕,第二次的复杂,那次我异常喜悦,掀开薄被,熟女的诱人体香扑涌而来,熏得我头重脚轻,神思渐沉,如同醉酒了一般。 手轻抚着母亲柔美的曲线,一路向下,触碰到嫩滑的腿间,我更确信,陆永平真的为了我,而且规劝母亲,而她也做了退让,她入眠前,下身只穿了件三角内裤,迫不及待的埋首胯间,轻郁的骚味,更让我亢奋得无以复加。 整个过程母亲一声不响,纹丝不动,直到我火热的鼻息,喷涌在肉鼓鼓的丘壑上,她才泄出一丝低啊声,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颤,我抬头在昏暗的夜里,笑得唇红齿白。 脑子里兴奋的神经元,都在欢快的跳动着,像在开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亢奋得几尽疯狂,他们各自都擅离了岗位,让我被欲望的诱惑轻易俘获,把所有能想起的感慨,都抛掷谷底,肆意的践踏着,所以我迅疾,所以我火热,粗暴得像末开化的祖辈那样。 整个过程,我的思维都在混混沌沌中,只剩下本能的激动,狂野,没有胆怯;翻过母亲的身体,扯下她的内裤,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横沉在床,任我施展,不泄出一丝多余的气息,安静得像具余温末消的尸体。 鼻子从母亲润白小巧的指尖开始,一路深嗅到她芳草萋萋的幽谷之间,骚燥的腥香,更清晰浓烈了;茂盛的阴毛,扫得我鼻尖发痒,不轻不重的打了个喷嚏,母亲还是酣睡依旧;如同贪玩的孩子,我伸出舌头,在她微粒的豆芽上轻轻一舔,咸丝丝的味觉,刺激着我整个舌苔;舌尖舔弄到黏连的花蕊,母亲再也沉静不住,轻声嗯吟一声,更加让我勃兴。 把母亲两腿间的褶肉,舔得湿润微展,嘴里全是她骚香的黏浊,我开始急切了,抓住她迷人的小腿,膝盖弯曲,驾挂在我的双肩,随着我前进的动作轻轻晃动,透明足尖,无力地悬在半空,白皙光滑的脚背,和小巧圆润的脚趾,仿佛都在黑夜里,闪着盈盈的光晕。 直到我的龟头,毛毛躁躁的挤开母亲湿漉的洞口,都顺利得让我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做梦,因为母亲从容得出奇,好像在她身上大肆其手的,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物体,还是我自己,带着欲火的燥热,浑浑噩噩的睡去,来到梦里和母亲交合。 “妈……”这怪异的沉寂,让我忍不住轻叫了声,母亲呼吸轻柔,睡意舒缓,这让周遭显得更寂静无声,除了远方的猫吟狗叫。 母亲的沉默,让激情四溢的我,觉得这是接纳,是一种无声的默许,最后一丝的惧怕,就此消散而空,挺动腰,挤开母亲不屈的阴唇,干涩带着湿软的包裹感,从前往后的吸附了上来,当插入一半,阻压剧增,我还蛮力前行着,母亲轻嘶了一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是如此的清晰悦耳,我周身一紧,母亲是清醒的。 “噗嗤…噗嗤…噗嗤”来回轻抽缓插了十几下,母亲的私处内,分泌的爱液越来越多,沉静的夜,让细微的声响都得以放大,像是在我和母亲的结合处,驾了一台天然的音响,把那刻的淫糜,无限的扩展,直至蔓延到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黑夜里,一条粗壮的阴茎,在水渍丰盈的私处,快速的进进出出,随着不断地抽插,女人的小腿,有节奏般的上下晃动,一只精致的小脚,在男人强力的冲击下显得摇摇欲坠,在空中不断晃动,时而紧绷,时而无力地舒展开,这场性爱持久而又动情,压在熟妇娇身白肉上,在她阴腔里抽插得如火如荼的,却是位稚气末消的少年郎。 “嗯……啊”在我的奋动下,低低的呻吟声,终于从母亲的嘴里并发而出,似是一滴甘露,如细微微的烟雨,浸透着我的心,轻盈盈的叫声,痒痒的十分勾人。 我扶着母亲的小腿往前压,鼻尖嗅着脖根处的香味,女性特殊的荷尔蒙充斥在我的鼻尖,而且这个姿势,让母亲的蜜穴被抵插得更深,两人胯部的结合,深压得不留一丝缝隙。 “你……快点……”在我如体育竞赛般,憋着一口气,撑腰耸胯的连续运动下,母亲再也忍受不住,我鸡巴刮弄她腔壁的酥麻感,迫使她扭过脸,颤颤巍巍的催促了声,两支玉藕般纤柔的手臂,勾挽着我的脖子,手掌无意识的抓着。 感受到母亲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我亢奋莫名,倍受鼓舞,脑海里闪过手抄黄书的片段,让我血液沸腾的色语淫词,我有些忘乎所以,伴着着母亲阴道,对我肉茎更加紧致和火热的搐吸,我更加奋力的深插,喘息如牛的说;“妈……我在肏你屄”如期而至的,是母亲在我刚退了皮的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此的清脆,一下就击垮了我薄弱的狂妄无知,紧随其后的,是母亲推怂的抗拒,我猛然间,心思似像苍老了许多,无尽的伤感,从母亲一下下拍打我的掌中,灌入进我的心里。 “妈……我要到了……”我喘着气,声音抖得像姥爷走了调的二胡,凄惨无比。 “你快点”母亲吐气如兰,神思淡雅,悠悠的舒展了身子,扭过了头,承受着我蛮力的夯砸,这让我很感意外,见我小心的轻喘着气,又轻声呻吟,疏解我紧绷的神经,复杂得,让我茫然无措。 如果说刻意的迎合,就是骚媚,那母亲对我做的,那必定无疑,她紧嫩的阴道,被我肉棒肆意地入侵,还在一定频率中,嗦吸着根茎在缠搅,禁忌的快感酥麻了我的后背,舔了舔嘴唇,让我的肉棒粗大了几圈。 那时我的激情,总是在高高低低中反复游走,像大海的浪潮,延绵而无尽头,我忘情的俯下身,亲上了母亲丰韵的唇。 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如她对付陆永平老练的失态,更别说喷出那细碎的水花来,最深刻的,还是母亲的香舌,时热时冷,时软时硬,在我猛力直抵最深处的软肉时,母亲的鼻息愫乱,舌根也凉得发僵,不再那样灵巧,我想母亲那时,是在抑制着被我抽弄的快感吧。 吞吐了几口母亲的香津,我觉得下体快要爆炸了,麻飕飕的感觉从脑后咋起,很棒的样子,于是我将自己的阴茎尽力抽出,噗嗤一声,我送得彻底,一插到底全根尽入,抬翘的诱人肉臀之下,瞬间只剩下两颗颤荡的睾丸。 母亲颤烁着“嗯…”的一声高吟,我也一声沉吼,一个惊颤,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我那时是这么以为的。 等我把所有激情的岩浆,都灌入母亲的温泽里,还在晕乎乎中荡漾,母亲没给我任何缓息的机会,冷吼一声;“还不滚”再一次的,我提着裤子,落荒而逃。【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21) 《我和我的母亲》21章(续写)2020年12月18日收秋时,我终于见到了陆永平,比较惭愧地说,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但真正发生时却平淡得令人更加羞愧,记得是个难得的朗夜,满天星斗清晰得不像话。 进了村,一路上都是玉米棒子,我一通七拐八绕,总算活着抵达了家门口,然而横在面前的是另一堆玉米棒子,以及一百瓦的灯泡下埋头化玉米的人们。 其中就有陆永平,他说:“嘿,小林回来啦!快快,吃点宵夜,出来干活!”可能是灯光过于明亮,周遭的一切显得有点虚,也不知道陆永平被母亲呼得东倒西歪的八字胡,现在长回去了没有,运方的夜幕恍恍惚惚起来,大地生起了烟岚四合的水雾,人影穿梭其中,一个个像极了世外高人,云烟雾照里,陆永平更加让我捉摸不透。 头顶的飞蛾扑将出巨大的阴影,前赴后继的向光亮冲刺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堪比二战中德美高空的对决,劳作的人们对此习以为常,悠闲的扯着些家长里短,这几乎像所有小说和影视作品里所描述的那样,平淡而不真实,在我九霄云外的发愣间,母亲已起身向厨房走去,快要消失在我视野里才转头说:“把车推进来,一会儿上架子碍事儿”我咧了咧嘴,觉得母亲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起身时我和陆永平目光交错,他侃侃而谈的话语,一下寂静了下来,四周好像少了许多活力,闷燥当空,我慌忙的躲闪着,但又不知道在惊慌什么,真的很是奇怪,我应该是倔强的,要硬得如天降的顽石,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我仰了仰头,但还是没多少底气,刹然间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把膈得我蛋疼的自行车推进了房。 晚饭有一碟卤猪肉,外加一个凉拌黄瓜,我吃得狼吞虎咽,母亲盛了小米粥来,在我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不言不语,似要消失了一般,搞不懂为什么,我甚至没勇气抬头看她一眼。 良久,母亲轻咳两声,捶捶我的肩膀:“少吃点肉,大晚上的不好消化”然后她就踱了出去,我能听到院子里的细碎脚步声,如同那晚我在门外听到的鬼魅身影一般,当我扭头望出去时,母亲竟然站在厨房门口——她掀起竹门帘,柔声说:“吃完洗洗睡,啊,你不用出来了”我当然还是出来了,陆永平的到来,让我惴惴不安,和他一直以来都是力量不相符的对手,应该是死敌的那种,尽管这个夜晚如同这个秋天一样,耳边永远响彻着对陆永平的夸奖和感激,但我却不能接受。 像一个怕外人窥视的守财奴,我坐到了母亲身边,小心翼翼的看护着,而她埋头剥着玉米,偶尔会凑近我问些学习上的事,我一一回应,却像是在回答老师提问,僵直而又心不在焉。 虽然不乐意,但我也无力阻止陆永平在眼前晃荡,他和前院一老头吹嘘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唾沫四射之余还要不时对我咧嘴嬉笑,那外翻的鲶鱼胡分外的刺眼,我很想一玉米棒子敲死他。 后来陆永平上架子挂玉米,奶奶让我去帮忙,烦躁不已,我环顾四周,好像只有我看起来无所事事,使唤起来得心应手,只能讪讪的站了起来,和两看相厌的陆永平搭手。 看到我这个从始至终对他都有敌意的帮手,陆永平却突然沉默下来,除了偶尔以夸张的姿势朝剥玉米的人们吼两声,他的语言能力像不断垂落的汗珠一样,渐渐的都消失了。 我不时偷瞟母亲一眼,她垂着头,翻飞的双手宛若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始至终都没看我和陆永平一眼,我有些开心,很是欣慰,至今我都记得她闪亮的黑发和身边不断堆积起来的金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吞没的玉米苞海洋,那种金灿灿的光辉恍若从地下渗出来的一般,璀璨得让我大吃一惊。 我恍惚的揪扎着,一挂玉米快压完时,陆永平叫了声小林,听着这熟悉的称呼,却让我觉得刺耳无比,从陆永平的嘴里蹦出来,是那样的让我难以接受,心里的不屈无穷无尽,我头都没抬,毫不客气的说咋地,声音愤狠又倔强,我不在意老头知道我对他的厌恨。 陆永平舔了舔嘴,过了半晌后他才说:“每次不要搞那么多,不然今晚压上去明早就得断”我偷瞟了母亲一眼,院门半拉,清新的晚风透过树梢宛若浮游植物流动的茎叶,将母亲轻轻裹住,似马王爷长了六只眼,母亲也正好看了过来,她长发蓬松,黑丝下露出一截白皙脖颈,扭脸间有种温润的光亮涌动而来,手里翩翩起舞的拨光一个玉米棒子,见我和陆永平搭配的状态很是不对,有些生气的说:“想帮忙就专心点,不乐意就回房,又不是小孩子了,谁都欠你不成”母亲阴柔的语气中带着正义的坚韧,仿佛我是个腐败堕落的国民党汉奸,或是个不知心怀感激的暴桀子,我方势力理所当然要遭到正义的重创,说不好那是什么,却不由心跳加速,有些烦躁莫名,于是我把玉米扎得更多了,搞得自己跟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似的,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再怎么叫气,这都是我家的东西,压塌地也是我家的梁,很不甘的挽成四个棒子一捆,递给了陆永平,,感觉自己很窝囊,总被世俗逼得不断退让,又觉得母亲像污泥里的莲藕,总往外冒芽,我可是她亲儿子啊。 可惜母亲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岔,她仰面伸个懒腰,打了一个长达半分钟的哈欠,那双高举的臂膀像水妖跃跃欲试的触须,贪恋着水面上难得的人间气息,然后她叹了口气。 一直和母亲没搭上话的陆永平抓准时间,问了句咋了。 母亲幽幽地说了句乏了,那种懒散的韵味,听得我心烦意乱。 深秋的夜晚微风习习,树叶都相继披上了淡黄的新装,凉意怡人,而我却燥热难当,鼻尖上冒出了细碎的汗,始终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能让陆永平和母亲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断,但我确信不能让他们再死灰复燃。 手里飞快的动作着,想把最后一堆玉米压完,打发走陆永平这个时刻让我冒邪火的家伙,出门前最好在他屁股上来上一脚,我真的很恨这个时刻惦记我母亲的男人。 陆永平田间地头摸爬滚打惯了,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不管我怎么加速,他都能应付自如,眼睛始终落在母亲的方向,就像一个趴在房梁上看盆中鱼的猫,眼里精光熠熠。 没了陆永平的搭讪,院外的老头靠着院门抽着旱烟,是那样的悠然自得,外面解了枷锁的小孩,撒疯似的肆闹,是如此的天真无邪,活力满满,而我却开始力不从心。 我知道嫉恶如仇,但却不知道厚积薄发,借势而动,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奶奶老一辈的顽固思想一直侵蚀着我,老而不死是为贼,一个个都鬼精鬼精的,前院那个老头先前是分散陆永平注意力的帮手,现在却成了我出口的顾忌。 母亲和陆永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搞得我心烦意乱,看着陆永平眼里越来越喷涌的热火,更让我愤焖不以,鼻尖上都汇集起了汗珠,在灯光下晃得五彩斑斓。 “完了让林林送你吧,我先去忙别的”我感觉这个时间长得有如几个世纪那么久,但幸好还是到来了,母亲丢下手中的玉米棒,站起身停顿了一会,让久曲的双腿恢复一丝力气,她的双臀似在魔幻的摆动着,身体微微摇曳,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注入到了空气之中,周遭突然变得燥热难耐。 “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陆永平一语双关的说着,我心里酸意厉颤。 我挤出几滴汗,不服气的说;“脖子够那么长,也不怕摔死你”母亲对陆永平的流里流气置若罔闻,也没在意我的阴阳怪调,似乎我们都是斗气的小孩,在她眼里是同样的顽劣,嗯了声,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拍了拍屁股,也没抖落几颗灰尘,肥润的臀肌到是颤得诱人,我眼前似有火花跳跃,又在耳畔噼啪炸响,母亲却镀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了门里。 “啧啧啧,你妈这大屁股,晃得让人流口水”趁着我发愣,陆永平色嘻嘻的说着,我感到脑子都热烘烘的,无以作答,可下意识的机警,猛的转头向院前望去,老头像鬼一样消失不见了,奶奶也不知去向,夜宵前的喧闹好像都我自己的幻觉,真他娘的怪异。 抓起脚下孤零零的一个玉米棒子,狠狠的向陆永平砸去,‘轰隆’的应声而倒,陆永平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没等我翘起嘴角得意几下,陆永平一骨碌趴起来,骂骂咧咧的说;“你个熊蛋子,把姨父摔残了,我就天天躺你家里,光着让你妈给我擦身子,让她当着你的面给我摸鸡巴赔礼道歉,你信不信”这赤裸裸的挑亵,让我怒火中烧,猛的冲上去,想和陆永平拼个鱼死网破,机敏如狐的他,早就躲到了一边,抓起一个板凳堤防着我的反扑,嘴里又如数家珍的说着道理;“你一天到晚像个疯狗似的,很厉害吗?除了让你妈操心,让别人笑话你,还能有啥?”“要你管”我恶狠狠的说着,正要找准机会,扑倒陆永平,把他狠狠的锤上一顿,来出压抑在我心里的恶气,那个像鬼祟一样的老头,大半个身子伸进了院门,慈眉善目的说笑道;“哟,这都耍上了”我吓得冷汗直冒,腿都开始软绵绵起来,不管怎么厌恶和不甘,母亲的丑事我都不想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父亲也不能,我要在仅有的范围内,给死死的捂住,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惊得我不知所措。 “他耳背”陆永平压低声音和我说了声,不等我作答,嗓子高了八倍的喊道;“小林不是给人开瓢了嘛,我这最姨父的心里急啊,就教几招防人的路数”“咋今年这上心了,以往可没见啊”老头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如芒在背,农村的闲言碎语本来就多,捕风捉影的事也时刻上演,这可能就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劣根性吧,谁他娘的有眼无珠,说农民都是憨厚本分,是一群淳朴的人,身在乡角僻野的我,一定能说出一个新的结论来,小民重利啊,为了打压排挤远亲近邻,夹枪带棒的讥讽,能比鬼说得还要似有似无。 陆永平向我招了招手,见我杵着不动,瞪着眼说;“姨父是又黑又丑,烂死在水沟里都无所谓,可你妈是无辜的,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不能什么事都犯倔,能为你妈挡的你得挡,别二五得好耐不分,你得护着你妈,别见谁都挺得像个鸡巴一样,你还能装出骨气来?”不由分说,陆永平挽着我的脖子就往外走,母亲站在了门口,大家都那么的飘忽不定,扯着嗓子喊道;“别走远了”也不知道母亲是在叮嘱我,还是在提醒陆永平。 我只记得那晚被陆永平的话语说得振聋发聩,路过院门时,他呵呵的说笑道;“这外面都在传是我把和平坑进号子里的,他娘俩再出点事,我有理都说不清,不得做些事让和平消气不是,你老也别在外面多呆了,风挺大的,早点回去吧,婶的被窝还空着呢”陆永平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大人的多变,他也确实属狗脸的,把老头怂得无趣的敲着烟竿子,拍完了烟斗里的灰烬,抓起屁股下的小板凳,蹬得两脚生风,八字步迈得相当的老当益壮。 等老头走远,陆永平呴了口浓痰,对着讪讪行远的身影,呸了一嘴,骂了句什么东西,搞得我诧异莫名,要不是他拉着老头说个没完,人家会端着晚饭守在我家门口看热闹?这变脸的速度,我是自愧不如。 入秋的晚风带来了远方刚翻土的新气,吹得人身心舒适,似什么东西又冒了芽,停下脚就似扎了根,滚滚而来的生命力勃勃而动,这就是沃土的魅力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孩们都泾渭分明起来,女孩三五成群在街头抓子跳绳,抓得喜笑颜开,跳得虎虎生风;男孩在街头巷角玩着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如同散开在漫山遍野的羊,不时引起大人们的爆吼于呼喊,很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我离陆永平不远不近,走得昂首阔步,一下觉得自己很傻,就如同一只鹅跟在一头挂着大肚腩的猪后面,那画面相当的乖张。 似在欢迎一场盛大宴会的开始,树叶沙沙的响个不停,节奏有高有低,有暗有明,像极了我所感触的人生百态,那时我真的很多愁善感,可能是看那些闲书多了的缘故,停住了脚,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和陆永平这样走下去的目的是什么,我喊道;“我得回去了”搞不好陆永平自己都不知道走那么远了,扭头往村口望了一眼,显得神思淡淡,习惯性的伸进口袋摸出了烟,自己点上一根,又向我抬了抬手,或许是为了烘托气氛,我们抽得云雾缭绕,就蹲在了马路边。 陆永平吐了一口烟云,他的黑瘦脸显得朦胧起来,我想他不该这样假装高深的,毕竟他在我心里的形象早已定格了,可还是显得和出门前截然不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闷头感受着口腔里的辛辣。 故事总是那么事与愿违,突然得让我们猝不及防,陆永平老气横秋的说;“你爸也快出来了,他算是废了,你妈肯定也看透了他,唯一让她感觉值得的只有你,要不到此为止吧”我真的很莫名其妙,很诧异的看着陆永平,在院子里不还对着母亲的背影啧啧馋叹吗?怎么一转身就在我面前装起正人君子了,疑惑的道;“咋了,神经病犯了,那你感觉回去吃药,别死在这”陆永平猛的站起来,眼里凌厉的凶光像是从山林立蹿进村口的孤狼,那视死如归的狰狞,吓得我全身发软,手脚都不由的哆嗦着,没人是不恐惧死亡的,最起码当时的我做不到无视。 我应该庆幸自己是母亲的儿子,那是我第一次感觉离恐惧如此之近,看着我的惧怕,陆永平怔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感慨的说道;“姨父感觉你妈最近很累,是那种万念俱灰,却不得不咬牙坚持的累,你妈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看着你们一家如此的逼她,我很心痛”陆永平兔死狐悲的话语,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切的开始,不都是由他引起的吗?在我面前假意惺惺,就会让我对他的所作所为心存感恩吗?这简直是可笑至极,我一直都恨不得杀了他,直到他真死了,心里不曾屈服的恨意才消失一空,但那一晚陆永平暴怒的气势让我印象太深刻,我闷头不吭声了。 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藏匿了那个年龄段不该忍受的怒火,经受了不该承担的家庭巨变,其实我也很累,98年我还是个14岁的大孩子,和懵懵懂懂的少年别无两样,除了在不知如何做答时假装老成的沉默,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新|网|址|找|回|——W'W'W丶2∪2∪2∪丶℃○㎡“你妈和宏峰他奶不一样,她们是老一辈的人,有那个啥老子不在了从子的观念,那个年代又是暗无天日,能活着就是万幸,她又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我是家里唯一拧得出的支柱,碗里的口粮都眼巴巴的等着我挣,鸡巴一硬插进去就肏起来了,只要不莫名其妙的怀了种,下面一团湿乎乎的肉,给哪个男人用都没啥区别,可你妈不一样,她是在外面读过书的人,比我们谁懂得都多,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观念她接受不了,看她最近消瘦得像个焉茄子,姨父觉得你不该再逼她,就算姨父求你了,别再难为你妈了”陆永平缓缓而诉,哀丧得如同讲故事的语气,惊得我手足难安,一下子,我觉得这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树梢上透射的余光,还是那样时隐时现,路面依旧磷光闪闪,白得有些吓人。 我不知道感慨几何,可依然对陆永平抱有恶感,顺口回了句;“赶紧回家吃药吧,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那样的要死不活,好耐不分,陆永平一下子就蹿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他那尖酸的八字胡配上黑瘦的脸,揪撮在一起的颤抖,让人永生难忘,和陆永平愤怒得眼珠铺满了血丝,一度要从眼眶里跃跃而出的杀人怒目相比,我的倔强和叫嚷,孱弱得如同旺旺乱叫的雏狗。 陆永平在十里八乡的名头就是凶狠混账,我一度怀疑他会恼羞成怒的杀了我,蝼蚁尚且偷生呢,我只怔了瞬间就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叫喊道;“放开我,都是你个混蛋害的,你害了我爸,又害了我妈”我都不知道陆永平消瘦的小身板,哪来那么大的爆发力,还有那不管怎么捶打,他都纹丝不动的忍耐力,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近,我的手和脚都没舒展到最合适畜力的点,我被他揪得更近了,满眼都是他那血丝丝的眼珠子,他丝毫不让的沉声说道;“你有骨气,那就冲我来,别像个孬种一样去欺负女人,好好活出个样儿,让你妈赶紧笑起来,你不是厉害吗?鸡巴硬了可以肏你妈了,能像个男人一样拼命射她了,那你就继续硬着,把你家快塌的天给顶起来,别让她受人欺负,要是能做到,姨父就伸着脖子等你,要杀要刮随你,没那本事就老老实实呆着,别一天到晚的瞪个死鱼眼,吊儿郎当的谁看谁烦”要不是陆永平骂我,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自己活得挺有个性的,以前他也只对我嬉皮笑脸的好说歹说,这一下子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母亲一天都不怎么搭理他,陆永平就要对我当头棒喝?直到他一下把我丢进路边的沟里,我才反应过来,大骂道;“陆永平,我肏你妈”等我起来时,陆永平再就跑得没影了,拍了拍浑身的草屑,甩了甩鞋上的泥,陆永平让我一直感觉不对,母亲这半个月的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全是我不顾她的反对,和她强行发生关系造成的,但这一切都是陆永平极力促成的,现在他又来装好人,劝我就此放手,是不是他和母亲又有了什么新的约定,我不得而知,但却分外焦急。 我真活成了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一个半大的人,却像个顽皮的孩子在烂泥里打了个滚,不协调的步伐看起来很狼狈,月明灯熄,回村的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好似为了配合我的演出,就大半个小时里,掌握了绝对主动权的父母,就如我党抓特务一样,把一个个玩疯了的孩子,揪进了禁锢他们玩心大起的牢笼,我形单影只的往家拐着。 院门依旧是半掩,二楼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折上在墙上的银灰色,听说爷爷最近血压有些增高,奶奶回旁边的院里看守了,客厅给我留着亮光,爸爸和母亲的房里也是灯火通明,我很怕进去后找不到她的身影,杵在门口不敢动脚。 大晚上的,我也无处可去,终于还是跑进了屋,母亲坐在房里叠着衣物,见我回来是这幅模样,一脸的诧异,母亲最近对我的态度是陌生的,我对她而言也是陌生的,院里奶奶为爸爸出狱后养的鸡这时却叫了。 母亲皱着眉头,即便她再如何厌恶我现在的样子,看着她丰沛充盈又圆润的身影,眼波流转间一切都仿佛寂静无声,我莫名其妙的就很欣慰,没让她动嘴,我很识趣的跑进卫生间,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个干净。 从陆永平和我说了那番话开始,我的心就莫名的痛,我不能体会母亲的苦,但我知道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一进房间,特殊的雌性荷尔蒙扑鼻而来,让我的心脏似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在母亲眼里,那时我和禽兽无异,不然在我记忆的一段时间里,母亲也不会哀莫大于心死,形同死人。 见我走过去,母亲开始警觉,可刹那间又似被抽空了生机,麻木得像具玩偶,心里一阵悲切。 我轻轻的搂着她,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母亲接触,而不带其他的情绪,一股特有的女性芬香充斥进我的大脑,让我一时忘记了该说些什么。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母亲察觉到了,轻轻的问着;“今天怎么了”母性的伟大在于她能感召良心末泯的人,这个同样抱着我的女人,为了我的降生,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用血淋淋的代价把我带到了人世间,她不应该忍受这些的,尤其是我所赋与的。 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只有我和母亲的呼吸在传递。 “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如果我能巧舌如簧的说出一番大道理,那就不是我了,要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孩子,能说透人生的道理,乡亲们的眼珠子可能会惊出一地吧。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母亲的声音不再那样僵硬,这导致女性细腻的感情流露而出,情绪里深沉的苦涩瞬间把我淹没了。 初二地我要背诵日亦增多的英语单词,要全文朗读那烦死人的文言文,还要熟悉半辈子都用不了一次的数学知识,还要做那怎么也答不完的黄冈密卷。 没撞破陆永平和母亲偷奸的苟且,我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去想女人肉体的滋味。 我有情窦初开喜欢的女孩,有性欲的搏动,却没关于母亲的幻想,我那时的欲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母亲还是那个我惧怕的母亲,做了错事我依旧会躲躲藏藏,怕她抓到会痛斥我一顿,我只是被陆永平占有了她而带来的羞辱和愤恨暂时蒙蔽了良知,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让妈都不知道怎么对你,我想你也是如此的,妈很累,你不累吗?”母亲的声音低低软软的,显得很无力。 “累”不是纯粹追求离经叛道的刺激,心里无时无刻都有负罪的感觉,这也是我猛然见到陆永平,会感到羞愧的原因,我在母亲耳边简洁的答着。 “即便妈错了,也得到惩罚了,现在我要你停止,你会答应吗?”母亲说完,就等着我的回答。 我把脸和母亲肩头贴得更近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垂,双臂僵硬地发抖,只有胯部处有新痒在起伏,心里却是空空的。 或许是遗憾吧,我点了点头。 故事又开始往狗血的方向迈进了。 大小就知道察言观色的我,有个最让我堵闷的心思,如是我就问了;“你还会爱我吗?”孱弱的我,并没强大到自铸安全感,暂时只能在母亲这里获得。 母亲笑了笑,说;“你说呢”虽然母亲的声音不再那么冷,可我却忐忑不安,又问道;“那你是恨我咯”母亲窃笑了一阵,身体像筛糠般颤抖,我的胸口暖洋洋的,也软乎乎的。 那股甜丝丝的气息,回荡在我脑海。 我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母亲也没打算说,屋里的灯光熄火了。 ********************第二天是农忙假,这大概是前机械化时代的唯一利好。 而一九九八年就是历史的终结。 我大汗淋漓地从玉米苗间钻出来,一屁股坐到地头,半天直不起腰。 母亲见了直皱眉,怪我没事找事。 我抹把汗,刚想说点什么,柴油机的轰鸣便碾压而来。 那天上午收了两块地。 陆永平找了三四个人帮忙,全部收成卸到家里时也才十点多。 送走帮工,一干人又坐在门口继续化玉米。 有小舅在,气氛轻松了许多。 他总能化解奶奶深藏在肺腑间伺机喷发而出的抱怨。 我和陆永平则是老搭档,他负责压,我负责码。 他说小林累坏了吧。 我说这算啥啊。 小舅哈哈笑:还真没瞧出来,这大姑娘还是个干农活的好手啊」临开饭前张凤棠来了。 当时母亲在厨房忙活,奶奶去给前院送挡板。 老远就听到她的脚步声,嗒嗒嗒的,好一阵才到了门口。 这大忙天的,她依旧浓妆艳抹,像朵插在瓷瓶里的塑料花。 张口第一句,张凤棠说:「傻子」我瞥了陆永平一眼,后者埋头绞着玉米苞,似乎没听见。 于是张凤棠又接连叫了两声。 小舅在一旁咧着嘴笑,我却浑身不自在,脸都涨得通红。 陆永平说:「咋?」张凤棠说:「咋咋咋,还知道回家不?」陆永平这才抬起了头:「急个屁,没看正忙着呢,好歹这挂弄完吧」张凤棠哼一声,在玉米堆旁坐了下来。 剥了几个后她说:「还是老二家的好」小舅直咧嘴:「哪能跟你家的比,真是越谦虚越进步,越进步越谦虚」张凤棠一瞪眼:「这你倒比得清楚,你哥出事儿咋也没见你这么积极的」「姐你这可冤枉我啦,」小舅眉飞色舞,一个玉米棒子攥在手里舞得像个狼牙棒,「问问我哥,哪次我没去?只能怪乔晓军那秃驴太狡猾,我俩堵了几次,也就撞了一回面,还转眼就让这孙子给溜了」记得那天凉爽宜人,头顶飘荡着巨大的云朵,焚烧秸秆的浓烟却已在悄悄蔓延。 我感到鼻子有点不透气,就发出了老牛喘气的声音。 陆永平转过身——竹耙子颠了几颠——瓮声瓮气地:「哪来那么多废话?」尔后他低头冲我笑了笑:「又忘了不是?一次少码点,四五个就行」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我闷头不说话了。 「你倒不废话,就是办事儿太积极」张凤棠头也不回,「别扯这些,堵学校时你在哪儿?」「我哥说堵学校,得空我就往学校奔嘛。 结果我前脚刚到,后脚派出所小徐就来了」小舅说着就笑了起来,还冲我眨了眨眼,「我哥也是心急,怕秃驴再开溜吧」「你也就一张嘴能瞎扯」张凤棠哼了声,就不再说话。 爷爷坐在那儿,手脚哆嗦着,半天剥不开一个棒子。 他似是嗅到了火药味,四下张望一通,问咋回事,却没人搭理他。 一时静得可怕,远处拖拉机的隆隆声、厨房里锅碗瓢勺的碰撞声、前院奶奶的说话声一股脑涌了过来。 半晌,张凤棠又开口了:「就是跟老二亲,从小就亲,我就不是你姐?」「说啥呢你,」陆永平弯腰接过我递上去的玉米,冲着门口晃了晃,「扯犊子回家扯去」这时母亲正好出来,喊吃饭。 她摘下围裙说:「姐你也来,都赶紧的啊,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爱劳动的」「不吃,家里有饭,又不是来要饭的」张凤棠在小板凳上扭扭屁股,屁股下四条小腿像不堪重负的扁担,吱吱的响。 母亲拿围裙抹了把脸,轻轻地:「爸,别剥了,吃饭!」转身又进了院子。 「吃饭好啊,」小舅伸个懒腰,又拍拍张凤棠,「姐起来吧,干活就得吃饭,不然可便宜林林了」陆永平也是哈哈笑,打竹耙子上蹦下来时肚子晃了晃:「吃吧吃吧,吃完再走,人做有那么多,总不能倒了喂猪吧?」「那也得有猪啊,你当是以前?」小舅搀起爷爷,对我使眼色。 张凤棠闷头坐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起来了。 她啪地摔了手上的玉米,指着陆永平说:「你到底还要不要家?啊?自己家不管,别人家的事儿你这么操心?」陆永平烟还没点上,抬胳膊蹭蹭脸:「又咋了?有话好好说,啊」「咋了,你说咋了?装啥装?!」张凤棠像杀进屋的母大虫,凶气腾腾。 「走走走,」陆永平把烟拿到手里,朝小舅笑笑,去捞张凤棠的胳膊,「有事儿回家说」「妈个屄的,」张凤棠一把甩开陆永平,「不过了,回个鸡巴家,不过了!你们那些勾当我一清二楚!」她脸上瞬间涌出两眼喷泉,声音却像蒙在塑料布里。 此形象过于生动,以至于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于是陆永平一脚把张凤棠踹飞了。 我的亲姨哦,在我面前就像一团肉做的皮球,砸得又快又准。 后者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 这极富冲击感的画面简直跟电影里一模一样,至今想来我都觉得夸张。 我亲姨趴在玉米堆上,半天没动静。 有一阵我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母亲闻声跑了出来,刚凑过去,张凤棠就呜呜呜起来。 陆永平丢掉烟,说了声「回家」,转身就朝胡同口走去。 条件反射般,张凤棠立马爬了起来。 她一句话没说,抬腿就走,看得我们张目结舌。 这时胡同口已出现三三两两的人,更多的就如同赶集般蜂拥而至。 奶奶慌慌张张地跑来,问咋回事。 大家都沉默不语,除了爷爷。 他激动得青筋都要蹦出来,一截枯瘦的胳膊挥斥方遒般来回舞动。 遗憾的是他的声音像个牙牙学语的小孩。 至今我记得他流淌而下的口水,扯出一条长长的丝线,像一根无限透明的琴弦。 看爷爷激动得像个二五,奶奶就知道她错过了一场能津津乐道的好戏,奶奶又转头问母亲「啥事」母亲苦着脸,我更不敢吱声。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还是很正确的。 母亲冷着脸说了句吃饭,进门前踢了我一脚。 我讪讪的挤了挤脸,就如同随富亲戚进城的乡巴佬,缩着手脚,跟在了母亲身后。【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22) 2021年7月12日第二十二章不知出于何种的心思,母亲愿意和我握手言和,我之后的心情就像那个秋天一样,晴空万里,月朗星稀,没心没肺的快乐了好久。 一九九八年的秋天黏稠而漫长,富有文学气息的呆逼都开始吟诗作赋,一个个自信万分,我一直忍着笑。 晚自习下课铃一响,我总忍不住往家里跑,像是要逃离一般。 基本上每次都能碰见母亲,要么在车棚里,要么在校门口的柳树下。 起初她还问我请假了没,后来也懒得再问,只是叮嘱我;“小心赵老师找你算账”我自然不怕什么赵老师,不就是和王伟超他们顺了园里的桔子嘛,金灿灿的十来棵,他也吃不完。 然而那一路上大段大段的沉默,却让我在破车上坐立难安。 记得瞪视着周遭无边的黑暗,仿佛游离在恶梦里,我一口气要憋上好久。 风从新翻的土壤缝隙中窜起,拂过我汗津津的脑门,抚起母亲黑亮的长发,鼻息间萦绕着香甜。 偶尔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宛若夏夜池塘边转瞬即逝的萤火虫,安徒生童话世界里城堡庄园外的原野,怕也就这样的情景。 也只有到此时,我才会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 路灯一如往日般木讷,环城路一如往日般漫长,我苦心经营的如簧巧舌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不说话,母亲也不说,她像是十分享受这难得的清净,每次我都像伸长脖子,看看母亲陶醉的脸。 有一次她突然爆笑起来。 我愣愣的问咋了。 她嘴上说没事,自行车却抖得七拐八弯,像条臃肿而瞬捷的蛇。 直到家门口,她才问:“你一口气憋多长时间?”我装傻说:“啥?”母亲笑得花枝招展,都直不起腰:“听你都不带换气儿,老这样还是回去练长跑得了”我蹦跶得像只窜天的野猴,终于有一天,班主任忍不住对我说:“跟你妈商量好,要住校就住校,要回家就回家,你别三天两头来回跑嘛”这是个很好的借口,理所当然地,我卷铺盖滚回了家。 这为呆逼们的嘲讽术又增添了一道符咒。 而先前头上的豁口已经为我赢得了一个老秃逼的绰号。 该绰号如此响亮而又落落大方,以至于去年春节同学小聚时,大家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操,老秃逼来了。 如果说这个秋天有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那就是女教师厕所偷窥事件了。 在与受害者的丈夫同场竞技两圈后,嫌犯王伟超终被擒获于新宿舍楼肮脏的被窝里。 据说当时他脚上的回力鞋都没来得及脱下来。 王伟超为此获得了一个记大过处分,理由嘛——夜不归宿,我一度认为是那本手抄黄色小说惹的祸,但王伟超却不愿提。 秋天结束之前,邴婕也消失不见。 听说是去了沈阳。 对此我几乎毫无觉察,这意味着我懵懂的初恋,就在这个秋天里莫名其妙的终结了。 直到有一天发现好久没见过她,我才一阵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想写封信给她,在我犹豫要不要找人代笔中,这个念想就无疾而终了。 见我失魂落魄,那应该是失恋的忧伤,于是大家就告诉我邴婕转校了。 他们惊讶地说:“你竟然不知道?”呆逼们比我还焦急,搞得邴婕的行踪,我理所当然要了如指掌,一个个期望的眼神,如同那淡淡的情愫是众望所归,可我确实不知道。 我只知道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学校附近的八路公交站台。 我蹬着破车到邮局取最新一期的《通俗歌曲》。 远远地,她就朝我微笑,洁白得不像话。 我慢悠悠地骑了过去,就像慢悠悠地驶过了苍白而粗鄙的青春期。 我目不斜视,以至于再也记不起她的模样。 陆永平再没到过家里来,至少在父亲出狱之前。 倒是张凤棠来过一次,两眼贼溜溜在四周不停的瞟,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记得当时大豆还晾在走廊下,每次我经过时它们都要劈啪作响。 张凤棠给爷爷奶奶提了两兜鸡蛋,说是农忙要注意身体,然后就拐到我们院里来。 我正呆在厨房吃饭,客厅的说话声却听得真真切切。 张凤棠在为上次的事道歉,我就奇怪她什么时候转性了。 她说自己大的没有大的样,真是不会做人,让亲戚们看了笑话。 我亲姨前脚刚走,奶奶就跑了过来。 犹豫半晌,她压低声音说:“凤兰啊,你该不会真对不住和平了吧?”奶奶低声的一问,让我紧张得发抖,比母亲本人还害怕。 一时间我又回想起带着刺鼻味道的惨绿色汁液,从母亲煞白的嘴角流出,她痛得浑身乏青,在地上滚得痛苦哀嚎的画面。 “你老歪风听多了吧,都往我妈身上扯了,走走走”心虚又急切的我,起身就把奶奶往外怂,老不死的差点都说出了口。 奶奶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贫穷不仅限制了思维,还禁锢了对幸福的渴望,我感受得真真切切。 还是那副悲伤而泣的样子,奶奶恨铁不成钢得直跺脚;“那可是你妈啊”是啊,那可是我妈啊,我的母亲大人,为了她,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就如同张飞立于当阳桥那般气势恢宏,我怒吼了,那是我第一次跟奶奶这样说话;“少听那些没见识的嚼舌根,就算有,也都是你们逼的,你听懂了没有,都是你们逼的”视如己出的儿子如今还在号子里关着,下一代的独苗又倔如牛力。 奶奶憋在眼里的湿润,在我的期盼中奔涌而出。 或许是觉得我们都亏欠母亲吧,那是我稍微读懂了母亲的无奈后的心思。 那股忧郁的对峙,黏浊得像锅里的浆糊,闷燥得莫名其妙。 终于,熟悉的哭声直上云霄,我才松了口气,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奶奶做了一句深度的总结。 满脸挂着泪痕,身形消寂的走了。 随手把院门带上,让人有种与世隔绝的味道,四周寂静无声。 我转身,却不敢抬头,我不觉得做对了什么。 人生是漫长的,没有什么获胜方。 眼里通红一片,那个年纪的我,就深知了人生的复杂和无奈,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或许那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母亲走了过来,把我搂进了怀里,盯着她剔透耳珠的我有些失神。 如果这世间有一种感情能抚平我的烦躁,那就是母亲的那个拥抱,浸透心怀的温暖如潮水般蓬勃,至今我都历历在目。 我们之间的空气有些湿润了,那是泪水的余温,但我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或许根本就不需要。 坚毅如此的母亲,在我面前哭过多次。 她依旧沉浸在欣慰的虚幻世界中,对此豪不在意。 记不清到底是多久,我只记得那温润的清甜,和痒丝丝的情绪在心里流动。 ****************************************得益于夏天那段时刻涨到历史洪峰的大水,国家一定是穷疯了,年底的农业上交突破到四千大关,听街坊们议论,田里的野菜怕是也当成了产值来计算,大家都怨声载道。 奶奶没顾得生气几天,满脸愁肠的过来问主意。 本来是赋予希望的田地,一下变成压在肩头的大山。 我那时才了解到什么是三提五统,农民忙碌一年也得不来喘息,反而换来了贫寒交迫。 这是98年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农业税。 这突如其来的增收,让家里雪上加霜,为了给爸爸补交款项,家底被掏得一贫如洗。 母亲一月千余的工资,一直用于还学校垫付的债。 到了这个节点,几家本就不算富裕的远亲也在催。 差不多小两万,让她变得一筹莫展起来。 好在煎熬的时间持续不长,99年就发生了震动中央的“丰城事件”。 上万农民为了抗税参与暴动,冲击政府机关,双方发生冲突,死伤数十人。 乡长和书记当场被活埋,派出所所长于一干警被当场打死,尸体挂在树上爆嗮示众,农民的怒火可谓触目惊心。 为了避免更多范围的骚乱,省抽调警力上千人。 血淋淋的代价才换来了农民喘息的机会,全国上下立即停止一切强征上缴的农业税。 可这对我家的变化,有点为时已晚。 时逢14岁的我,对钱财上的烦恼,我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要奶奶和母亲不愁眉苦脸,疯起来嚣张跋扈的我,毕竟少年不知愁滋味,没几天就把那些事给忘了。 吃腻了拍黄瓜,正值深秋,田间地头有太多的美味了,放了假,就跑到小学敲起了板栗。 学校里那些贪得无厌的老师,把能要的早早收了仓,挂在枝头上是些仰着脖子也望不到的,这就是一群爬得比猴子还利索的我们,最后被遗忘的胜利果实。 集体行动,当然有明确的分工,被密集得像仙人掌球的刺苞扎过几次,我当然不愿意站在树下挨打,一来到树下就迅速的爬了上去,拿着竹竿就一通乱敲,一个个形同刺猬的风板像下冰雹般,把树下的呆逼们扎得鬼哭狼嚎。 等王伟超怨声载道的跑远,我也失去了光明正大欺负他的机会。 敲敲拣拣了半小时,每人都收获了三四斤,几餐的板栗炒鸡肯定是够了。 最让我开心的,是王伟超他们都光荣负伤,大家还不能怨我。 看着呆逼们额头上隆起的包,和那密集的小红点,别提我多高兴。 回到家,母亲不在,和她和好如初后,我就放下了警惕。 根本就没把星期天她不在家的疑问放在心里。 栗苞我都是对着王伟超敲的,还没等他捡完,我就连敲几杆,他当然被砸得很不服气。 苦着脸和我回了家,两大包破麻袋捆起来的板栗苞往门口一丢,就相约去河边钓鱼。 年幼的我们有太多的乐趣,尤其是在即将成年,这最后的时光里,浑身有使不完的活力。 好像再不发疯的玩,就没机会了一样,同龄的我们大多如此。 当我和王伟超背着鱼竿走到村口,立马跟上来几个呆逼,这里面最奇葩的,当然数蒋婶的儿子,赵新明,我们爆笑点一般都由他挑起。 少年的报复自然没成人那么极端。 我刚把鱼漂放到水里,王伟超就提着鱼竿猛打,水珠时不时飞溅在我脸上,跑进我眼里,弄得心浮气躁。 一个抓一个躲,不一会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有时候人于人之间的欢乐就是如此的低趣味。 赵新明的鱼线被老鼠咬断了,他就如驻提的河狸,抱着竹竿坐在河边,用嘴和手栓着鱼线。 当别人钓起肥硕的鲫鱼时,他急得满头大汗。 王伟超也想罢手,有什么比野生的鲫鱼汤更美味呢,我也想就此停止追逐,总不能每次都空着手回家吧。 王伟超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赖皮,等我坐下扬起鱼竿,准备钓几条一尺长的大鲫鱼,让母亲好好看看我的能耐,手贱的王伟超捡起石子,向我脚下的水面丢来,我怒气冲冲的扭头,他一个猛退,好玩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至今都记得赵新明那个惨绝人寰的大叫,接着趴伏在地,跟给王伟超的脚步,狼狈的爬着,像极了晚清臣子向皇帝悔过的场面。 当事人还毫无所觉。 等王伟超把缠在脚上的线解开,赵新明已经痛得面无人色,嘴唇给鱼钩挂得血流不止。 想了几种办法,都没有化解鱼钩想和赵新明持久结合的坚持。 看着不深,却死活取不下来,正当我们准备去医院时,赵新明又说不痛了。 我们就像原始社会的野人,趴在河滩上敲打出带有刃口的石片,尝试了去肉剔骨的原始形态。 赵新明被割得哇哇乱叫,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沾染了他的鲜血,真是罪恶深重。 从此发誓绝逼不去当医生。 那天下午我们像迎亲的新郎般欢快,赵新明背着鱼竿坐在王伟超的车后,鱼漂在村头巷尾招摇的飘着。 我们脚下蹬得威风凛凛,王伟超一马当先,起哄的呆逼们追在身后,似是屄屌屄屌的小跟班。 闲来无事的老头老太太们,以为又是一次新颖的自行车比赛,差点没开心得摇旗呐喊。 我也成了傻逼里的一员。 跑到乡镇医院,感谢先进的人类文明成果,轻轻一划,赵新明解脱了。 从此他多了一个响亮的外号,赵家屯河狸。 **********生活起起伏伏中,人民总觉得墨菲定律诸般奇妙。 时过5点,等我疯够了,正感觉天地正好,家里的门依然紧锁着,母亲还没有回来。 一扫心中的积郁后,我总心无旁顾的疯个没够。 忘了几次东西,基本也和母亲作息相同,我也就没再带钥匙这种能招灾的物品。 靠着墙边的香樟站了一会儿,像最行上映的香港电影《古惑仔》,吊儿郎当又流里流气,显得不可一世。 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就开始有些乏。 秋风习习,分外宜人。 我理所当然的打了盹。 梦里母亲的圆臀嫩得像个硕大水蜜桃,在我面前一扭一扭的,我依稀感觉在哪里见过,可迷迷糊糊又记不起来。 我感到思维越来越沉,周身有些冷,好像要灵魂出窍了,又像是快死了的感觉,我心里开始慌乱。 恍惚间母亲白皙如雪的身躯散发着乳色的光晕,显得诱惑又神圣。 突然发出嗯的一声闷哼,像是被我进入了一样。 我赶忙睁眼去看,母亲一丝不挂地撅着屁股,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似乎是我,又像是陆永平。 分不清是我,还是别的,格外像个旁观者,一切都发生在眼前。 两人连在一起,有节奏地摇动着,制造出淫靡的声音。 我离得很远,又好像很近,我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一根粗长的阳具却桶在母亲赭红色的阴户间进进出出,进时一捅到底,出时翻出红嫩的肉花,没几下交合处已湿液淋淋。 母亲端庄秀丽的脸容似舒似紧,一只葱白小手捂住檀口,指缝间溢出丝丝挠人的轻吟,又像是愉悦。 我一步步地向母亲走去,可空间似是无限的,怎么都靠近不了分毫。 我想嘶吼,却发现已然失去了这个能力。 无助的痛苦一点点的把我吞噬。 这时母亲睁开朦胧的眼,里面像是挤涌了整片星空。 耀眼的色彩斑斓无比,似有神力逼着我倒退,突然身体一轻,就像掉进了深渊里,不住的下坠。 睁开眼,太阳刚下山,星光就璀璨得吓人,好像秋天就是这个鸟样。 裤裆里闷着一股湿气,我心惊的喘,腾的爬起身来。 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顾不上在意这些,想起母亲为什么忧心了两天,立马就跟没事人一样了?靠上墙,就想翻进院里,却又不甘心。 脑子飞快转动着,像是徘徊在一个迷雾重重的走廊,我急得一筹莫展。 我不知道那个奇怪的梦,到底预示着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由我多想,跨上门口斜靠的破车,一路飞驰到养猪场。 不出意外,发生什么都应该在这里。 当坐落在原野上扁平建筑,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心跳都加快了少许。 我需要勇气,心里却拔凉拔凉的,如果真那样,我就回不去了。 我感觉自己什么都能料到。 或许是为了弥补蔓延完整个春天和夏季的天气,记得直到十月末,都是月朗星稀,清爽宜人,记忆里只有那年才如此。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像一仑巨大的照射灯。 整个大地都亮堂堂的,似是镀上了一层水银,所有的物体都拖着残存的影。 我在猪场外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用手轻抵了下紧闭的门。 锈迹斑斑的铁门纹丝不动,哪怕是一点缝隙都没有,突然就尽忠职守起来。 我回到原地,坐到地上才发现脚上被野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 亚热带地区就是这样,一年到头都充斥着蚊虫鼠蚁,让人格外的糟心。 母亲始终是那样气质温婉,而又独断专行的女人,和村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在转身想走时,里面依稀传来喀哒一声,屋里像是有个轻手轻脚的贼。 我紧张得几乎屏住了呼吸。 一声音迷迷糊糊的,像是刚睡醒朦胧梦呓传来。 空气一下湿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再多的犹豫,我翻了进去,躲在窗口向里面张望着。 本来应该黑暗寂静的房间此时灯火通明,特意为守夜照顾猪仔的大灯泡亮得吓人。 就像在人间镶入了一个小太阳。 在我没留意间,原本空荡荡的床上挂起了件大麻蚊帐,格外炙白的光让细密的蚊帐似沾上了厚重的灰土,变得不那么透明了。 蚊帐配合着吱呀吱呀的声响有韵律的轻晃,我明白这种动静意味着什么。 缩回头再四周回望了下,周边夜幕笼罩,一切仿佛瞬间寂寂无声。 只有天上满天的繁星分外耀眼,静静的注视着这荒缪的一切。 窗口虽小,可基本能看到房间大半的情形,这对我来说足够了。 再抬起头看去透过蚊帐望去。 男人两腿岔开,两手撑在床上,脊梁黝黑发亮。 女人一截藕臂抓着床沿,一双莹白的丰满长腿微曲,脚趾不安地扭动着。 看不见两人的脸,但我清楚的知道,小平头就是陆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我一直极力阻挠着,可天不随人愿,他们还是纠缠在了一起。 母亲发出一种瘦削而嘶哑的长吟,似有空气在喉咙里炸裂,刺破夜空,又化做无数细小碎片,传进了我的耳里。 亲眼看到了这一切,让我心痛不以。 平复不久的怒火,又彻底爆裂了开来。 意识到这一点,我一阵心慌意乱。 今后我该何去何从呢?房里如火如荼的画面,是一种对信任的讽刺,我两眼火热而干涩。 似被人赛了一把沙子,却流不出缓解的潮湿。 我静静的看着每次黑家伙压到底,肉体撞击伴着啪的一声响,母亲的大白屁股就像果冻般颤了颤。 那簇簇油亮黑毛,湿腻得水光连连,鲜红肉褶里嫩润翻蠕不息。 一切都让我惊叹。 我的生父啊,当你出狱时,我可以说什么?这个事实无法回避,我恼怒得痛心疾首。 母亲变了,那是肯定的。 人们不总在说习惯会成自然嘛。 陆永平又是那样的孜孜不倦,像一个技艺绝佳的渔夫。 一切好像理应如此。 眼前画面是如此协调,母亲偶尔冷颜厉语,也掩盖不住他们仿佛多年相伴的夫妻一样温洽。 她赤裸着修长的身体,和陆永平面对面的说着什么,小声窃窃。 没了以往的不耐,和许久末平的委屈。 我竖起耳朵细听,依稀能分辨出两人在聊天。 可能母亲悦欲动情,淫水充盈。 噗呲噗呲的响声不绝如耳。 我根本就听不仔细。 可那一声舒畅的叫声又是从何处传来呢?好在房间周围不止一个窗户。 就在我换了个方位的同时,这间陋室靠近床边的窗户玻璃缝里,母亲压抑的叫声穿透四壁,飘散至广袤的原野之中。 无限的扩大,扩大,再扩大,像是没有尽头。 至今我都记得母亲那晚的样子。 仰送着红润的媚脸,微拱着屁股,一呼一喊间,风骚入骨。 在那么一瞬间,我也看呆了。 当母亲再次大叫一声时。 那份难得的平静瞬间被冲得四分五裂。 “爽了吧”陆永平已经色嘻嘻的笑问着。 我看不清蚊帐里有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甩了个白眼。 也许没了力气,女人总是那样。 “废话,我都这样了,你说呢!”母亲吐气如兰,满屋升香。 话虽生硬,但语调似生日蛋糕刀上粘腻的奶油,甜得让人咋舌,令我嫉妒得想要嚎叫。 “换你上吧,没力了”陆永平像只无力的蛤蟆,沉闷而惰懒。 母亲似恼又似娇嗔的说了句;“没力了就滚蛋”是那样的刺耳。 对于我来说。 “你舍不得”陆永平死皮赖脸的说笑着。 蚊帐里一阵翻腾,就像发了地震一样。 我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可我很想这一切不是真实发生的。 陆永平伸手就托住母亲柳腰站了起来。 伴着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她两臂前伸,环住了陆永平的脖子。 两人互换了位置后,母亲双臂撑着床,蚊帐像是瀑布被撕开了口,再也遮不住里面的春光。 母亲一条大白腿,曲搭在陆永平黑幽幽的毛腿上,比十月的秋月还要晃眼。 乌云般的秀发轻垂脸颊,我只能看到母亲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鼻尖,淅淅沥沥的汗珠在闪耀。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在男女之事上的迎合。 她缓缓扭动着大白屁股,像没机械化前,黄豆放进石磨里,旋碾磨压着,嘴里说:“以后少那样凤堂,踢出个好歹来怎么办”“现在说她干啥,谁都知道你姐嘴臭得狠,事都泼到和平娘那去了,老娘们尽坏事,你别操心那个了,动快点”陆永平额为不满,一阵上下挺动起来。 母亲一阵腰风摆柳,青丝熙熙。 一阵大动,迫使母亲左手搭在陆永平肩头,右手撑着床,俏脸轻扬,溢出丝丝呻吟。 她丰满的大白腿蜷缩着,两个肥硕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气球,在啪啪声中一颠三晃,波澜重重。 姿态娇娇,丰韵悠绵,激起无限怜爱。 陆永平撩起长发,轻抚着母亲的脊背,下身的动作又逐渐加快。 看着母亲的姿态万千,陆永平只是惬意的笑着。 一阵喘息过后,母亲说;“啊……慢点……太深了”“这次总能让哥射进去,射你屄里了吧”陆永平很下流的笑着说。 我很想冲进去掐死他,就像光屁股的小孩,掐死蛤蟆那样。 一阵大顶,母亲颠得不行。 雪白的大屁股一番猛扭,才让陆永平安静下来。 他嘴一直张开着,嘴型变化着各种形状却合不上,感觉很是舒服。 我的内心更痛闷了。 母亲得了喘息,半天才喘着大气说:“射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一切都变得讽刺起来,母亲就如同丧尽了廉耻的风尘女。 让人哀其不幸,叹其可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如果要怪,可能只能怪这个世道,和我们这一家不争气的男人了。 现在我已经不能毫无愧疚的问,我又做错了什么,因为我确实错了。 这蝴蝶效应我也推动了。 我透过窗户,看到母亲修长的裸背,连着硕大饱满的屁股上都溢出了密密汗珠。 她似乎还要说什么,但陆永平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 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发和殷红的肉,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 母亲「嗷」地一声惊呼,又压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 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的柳腰像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陆永平听出母亲的声音里带着美意,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十分诱惑。 一时间我伤痛无两,怒恨难分。 耳边只剩呻吟的越发高亢,和远处村子传来的零星狗叫。 我脑子里闷得像一口被和尚敲得嗡嗡作响的大钟,杂乱又无处可泄。 圆润的臀肉在玻璃上反复折射挤压,氤氲间留下一片模糊而雪白的痕迹。 一瞬间,我以为下雪了。 我捏了捏拳头,悔恨却如同窗浸在梦中的天空,颤抖的晦暗洒落一身。 女人总那么娇柔似水,迎媚如丝。 都是一息即过的事。 母亲自态轻晃了好几下,又突兀的停了下来。 陆永平揉着她的大肉臀,一阵上仰的猛肏,让蚊帐激烈晃动,母亲伸出的手臂就像失去力气一样被弹开。 张开的嘴咦咦啊啊的呜咽着,发不出正常的声调,魅音诱耳。 她双手无助的紧搂住陆永平的脖子,双眼紧闭迎接着他黝黑身子的猛烈撞击。 木塌似是不堪重负,发出吱吱晃动的声响。 活动了一天的人们,都消失在夜幕里,外面好似一片漆黑。 只有我独自瑟瑟发抖。 帐内陆永平抽动的节奏有些慢了下来,想他是得缓解一下要射的冲动。 我在家,他们就难有一聚,尤其在母亲夜不归宿后。 是什么让母亲频频反悔。 一是最切实际的钱财,二是真实的快感。 要换成是我自己,鸡巴泡在母亲那么肥的逼里面估计早就受不了。 这成熟男人和小屁孩的差距,真是天差地别之分。 “又不能留着过夜……射吧……”母亲喘媚如丝,吟羞欲荡,分外的迷人。 我冷得直颤,似是跌进了冰窟窿里。 似乎还要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陆永平一把抓住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 红黑相连里,水莹濯濯,似电视里放映的马达解析,油腻而铅亮。 母亲吟声悠长起来,仰着脖子,长发飞舞。 似神女摇露在水中,波光粼粼。 我身旁披黄带绿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的响着,一如既往的欢快。 陆永平神清气爽的说道;“别里面外面的,说屄”“嗯……”母亲羞媚得浪扭着腰,雪白的大屁股似起非落。 那样子妩媚极了。 “女人给男人肏,就得说屄啊屌的才对味,来嘛”显然母亲和陆永平的关系不能了断,他志得意满的要求着。 我想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都射进……”母亲貌似竭力探了探头,青丝垂瀑,在陆耳边说了什么。 显然陆永平如愿了,但我却没听到母亲那句羞声涩语。 只见他眉开眼笑,快乐极了。 像是喝了玉皇大帝的仙酒,醉得身心舒畅。 被这么一刺激,陆永平呼声大喘,兴致奇高的迎挺深叹,尖直着嗓音呼喊道;“嘶~啊,听你这么一说,哥比吃了人参果还舒坦,你个骚货”“嗯……放屁”母亲白眼一翻,但柳腰浪颤,盈润灼灼。 却有哪一丝生气的意思。 “女人里面就你最难收拾,你就是骚货,哥今天就把你这骚货肏服帖了,看你还听不听话”陆永平显然喜急,像是锣镲在敲击,声音都带火星点点。 索性捧住母亲两个屁股蛋,一个翻身就开始大力抽插。 乳浪滚滚,皙光粼粼。 直到母亲被撞击得受不了,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来。 一阵喘息过后,母亲软绵无力,好像一口气要落末落,马上得阴阳两隔了,呼缓呼急的说:“你疯了吗…慢…慢点”母亲又一次瘫软如泥。 我感到浑身黏糊糊的,像是被人推进了泥潭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成年的老少爷们口口相传着这样一句话,有累死的牛,没能耕坏的田,显然母亲在表达这样一个一个意思。 浪情不止,骚欲不休。 陆永平撇了撇嘴:“疯了就疯了,一见你我就疯了”情欲像是城中的囚徒,而陆永平的肉棒犹如威武战神,夯轰着城门长驱直入,反复抽插杀声震天,激情在房里娇吟急喘如江河狂奔,到处煽风点火。 狂野的冲击仍如滔天洪水,一浪高似一浪。 情欲从土崩瓦解的高墙内释放出来,一时间高潮迭起山呼海啸。 我鼻子酸得似生了重病,眼睛淅淅沥沥,模糊一片。 我没做错什么,不该该痛哭难鸣,抹尽眼前的热泪。 他们一直面部朝西,留给我一个很清晰的侧影。 陆永平手的淅淅抚弄,不紧不慢地抽插着,时深时浅。 我在男女之事上不再懵懂,肯定不再认为陆永平在磨洋工。 那是下一次地动山摇的前奏。 母亲羞扭着头,轻咬丰唇,额前的秀发散乱了面容。 陆永平哼了一嘶,像是被扯去了一快肉,又似被赋予了无尽的美意。 他胡喘乱叫着:“我肏,吸得哥魂都差点丢了,再来”陆永平说着猛插了几下。 母亲喉头溢出两声闷哼,眉头似松似紧,嗓音抖颤,含语不情。 母亲是不堪重负,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悠声似情的说:“嗯……快点吧……我还得回家呢”陆永平稍稍加快速度,似乎有些生气。 我都不知道他愤从何来。 他抹腰拱乳,开始快速抽插。 浅的轻戳,深的见底,行来就去的十几下,母亲就顶不住了。 她臻首轻扬,浓眉深锁,美目微闭,丰唇紧咬,光洁的脸蛋上燃起一朵红云,蔓延耳后,修长的脖颈绷出一道柔美的弧度。 每次冷不丁的深插都会让她泄出一丝闷哼。 “比林林强多了吧”陆永平猝不及防的聊到了我,却是色欲填殷的调调。 我一下羞愧之至。 “嗯……陆永平…你说啥呢……”母亲的声音严厉起来,“啪”的一声,细碎清濡,不知道打在了哪里。 我听了意愤难平,心有牵绊,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好好好,哥不说这些了,不是马上又要严打了嘛,不踏实才唠叨这的”陆永平的声音硬邦邦的,像喉咙里杵着跟棒槌。 很快,他又动了起来。 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我恍若看到一众的小媳妇,河床上伸出白嫩的小脚,撩起的水花莹莹。 高高支起,再轻轻放下。 叽咕叽咕也越发响亮。 又不由想起淤泥中拱动的泥鳅。 母亲明显恨意末消,“嗯……你也怕这个”陆永平只是笑笑,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乳间,嘴里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 母亲像被猪拱了的白菜。 她似是有些担心,接连拍了他好几下:“真有事?”陆永平仰起脑袋,瓮声瓮气:“有你关心,死也值了。 得提前准备不是,那个啥雨什么谋的嘛”我感觉挺悲哀,一个大学出来的知性女人,被现实所累,居然和个地痞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是该讥笑这个社会,还是在讽刺这个时代呢。 可母亲不再说话,只有‘噗呲噗呲’的响声在流转。 那晚月光亮得吓人,像太阳还没下山。 我站在院子里,扬起脖子想把眼里的湿润灌回去。 等陆永平像吃了蜜的笑声传来,我仿佛才终于想起了母亲。 陆永平像头卖力耕田的牛,让母亲先是咬紧嘴唇,后又发出一阵嗬嗬的哈气声。 那种破碎而浓重的声音我至今难忘,像是在坎坷小路上崎岖而行,于颠簸的惊讶中浮起一池愉悦的涟漪。 还有母亲颤抖着的乳房——当她在吱咛中握紧拳头,欠起身子时,就会掀起一袭淡薄的阴影,斜斜地切入黑暗,再消失不见了。 母亲的腿搭在陆永平的肩头。 像一截白皙的藕被壮实的汉子扛了起来,它并没有泛出什么光,却散发着浓烈的腥臊味。 硬邦邦的鸡巴裹着沾粘着白腻的液体,像一根蘸着酱的黄瓜。 新脆又浓腻得令人窒息。 在我浑浑噩噩中,似是过了很久。 忽远忽近。 “凤兰,凤兰啊”陆永平声声轻唤着,喉头溢出嘶哑的低吼,力度却越来越大。 “嗯……是快到了吧……射吧……啊……都射屄里来”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音符。 我也终于从这颤抖的声带中听到了清晰的愉悦。 人类极力追求的,就是这最后的兴奋吧。 “今天哥美死了,射你,都射你屄里,把你这骚货的屄灌满,让你下崽子”陆永平发出野兽般的吼声,猛力抽插平地而起。 一阵急促的肉体碰撞声,床铺的「吱嘎吱嘎」声,「啪啪」的撞击声清脆而有节奏,女人的呻吟更像是呜咽,含糊不清,却又格外的舒畅,这一切都混成了酣畅淋漓的欢奏。 我胸中充斥着剧烈的熔岩,又像是堵住了一道厚实的墙。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让我不舒服,让我疼痛、饥渴、愤怒,甚至嫉妒。 哪怕来晚了,我也要打断这样的节奏,至少不能在我面前发生。 但身体像灌了铅,深沉无比,迟钝得异常奇怪。 这场里外对峙的风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吟声中一切又归复平静。 我知道一切都晚了,不管那是哪种情势,都支离破碎。 我坍塌在了墙根。 “滚蛋,脏死了”母亲的喘息着,但语言好像回复了冷静。 陆永平下流的笑着,带着如沐春风的轻松,惬惬而来;“都是你的屄水,怕啥,多嗦几次就习惯了”显然我失败了,似在一个无力阻止的梦里。 一切都很荒诞,却和我无关。 支耷起脑袋,入眼的情形刷新了我对母亲的所有认识。 她向床里侧着的身子,洁白而柔滑,曲线娇嫩肉曼。 两腿无力的懒瘫着,把雪白的大屁股,挤成了一道向内深邃的沟,莹圆的线条中,涌流着刺目的白稠。 陆永平瞧见了我,挤眉弄眼的笑着,得意洋洋的挺腹往前推,母亲躲了躲,吓了我一跳。 一连串‘咕叽咕叽’的吞吐咽吸声传来,惊得我心灰意冷,感觉自己看错了。 我吓得远远的跑开,捡起脚边的石头,毅然的向窗户砸去。 人在极怒之下,真的很有爆发力。 就那碎了一角的玻璃,我却奇准无比,连中三环。 我却感受不到喜悦。 顽强的石仔,带着我倔强的意志,终于击破了把我隔离成两方世界的玻璃。 屋里的两人一阵惊慌,母亲显得更加焦急,一阵手忙脚乱。 耳边传来“林林,林林”迫切的呼喊。 我却翻滚着跌下围墙,把慌乱的叫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我奋力的逃着。 破车被我瞪得风驰电掣。 我像疯了般漫无目的的逃着。 能去哪里呢?我又在躲避什么啊?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23) 2021年7月12日第二十三章天堂是魔鬼嘲笑人间的倒影,多么让人绝望的结论。 盏亮的月高高挂在天上,银白得像是神明的剪纸,薄得难以置信。 弯翘的弧度,宛如讥笑人间的嘴,原来神和魔鬼是一伙的。 气急败坏的从养殖场出来才六点多。 骑着破车吱呀吱呀的在街上溜达一圈,我就上了环城路。 初秋的月亮尽职得过分,在柏油路上铺开一道没有尽头的银白,就像我哀伤又漫无目的的心情。 莫名其妙的,我就哼起了台湾歌手张信哲的《过火》。 我好像走火入魔了。 其实抹平伤痕的不止时间,还有人自身的保护机制,当然后者只能是暂时的。 离猪场越来越远,那股折磨得我想死的恨怒,变得越来越淡了,如同在水里快溺死的人,突然上岸后的暂时放松。 那种雨过天晴的平静,让我愣了好一会儿,其实这根本就不关我事,为什么要死要活,去他娘的,还是留给父亲出狱后去面对吧。 停下叫得像要断气的破车,我回头向身后幽暗的空间张望,朦朦胧胧的湿气里,似伴随着哪家的寥寥炊烟,我好像闻到了饭香,甜甜的勾人食欲。 回去?显然我是逃不掉的。 不回去?身无银钱半角,难道去要饭吗?失落的人为了活着,捏着鼻子屎都能吃。 这他娘地又是陆永平感慨时讲的话。 我真的好失败,为什么没说出一丝半点能惊世骇俗的言语,好过总拿别人的论调来易喻心情。 在肚子的再三催促下,我才猛然发力。 随着抬臀弓背,耳边响起呼呼风声,飞速掠过的辉影让人恍若陷入时间的矩阵。 我仿佛又回到了跑道上,只是连那快速吸入肺部的氧气都带着股破败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腿传来阵阵刺痛我才停了下来。 挥汗如雨。 气喘如牛。 我撂下破车,踉跄着在沟渠旁的地上坐下。 磨磨蹭蹭到七点,实在熬不过胃里从上到下的燥涩,我向现实妥协了。 行色晚将秋,交情老更深。 白天把王伟超扎得满额红疮,晚上我就跑到他家蹭饭了。 王伟超家里干干净净,厨房的瓷碗也擦得亮白,显然我错过了饭点。 好在他家父母都知道我和家里时常怄气,在和王伟超越打越近后,他们对我闷死不低头的个性也相当了解。 王伟超的姥爷是个讲究人,家里多生多养,四个儿女以金银铜铁顺列而下,瞿铜嫣是王伟超的妈妈,在娘家排行老三,从记事开始,就有个分外响亮的绰号,研成饼。 她自己应该也很嫌弃吧。 吃过了蛋炒饭,对王伟超的妈妈一顿谦虚的感谢,放下筷子后,我就有种深深的疲惫感,恨自己,恨陆永平,怨母亲,而这些我都无能为力,唯一能让我报复的,只有陆永平而已,但很可惜,我的反击和抗争,对他是微不足道的。 下午的一切仿佛并不存在,王伟超的脑门奇迹般的恢复了,生命力惊人得没留下一颗红点。 我想或许是昏黄灯光的效果吧。 我怔怔的盯着那七十瓦的灯泡,感觉那散射而出的凄惨味道是有道理的,这个世界好像就是由悲伤总成。 王伟超逼屌逼屌的把我拉进房,连跟他爸妈的招呼都懒得打,很有占山为王,唯我独尊的气势,看得我一阵羡慕。 “精彩的马上开始”房门一关,王伟超的屁眼像被充了气,有点亢奋莫名,估计一巴掌拍下去,他能蹦个丈八高。 对于一个初三的男孩来说,能让我们引以为豪,又兴奋既胆怯的,无非是发现父母不想让我们接触的秘密。 但那时就算让我看淫女艳后,我都失兴阑珊。 像被快掐死的蛤蟆,我大瞪着眼,有气无力的问;“啥啊”打开电视,王伟超当着我的面就开始脱裤子,当他掏出比我小一号的老二,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寒毛都炸了起来。 他这是要干什么,要我和他一起看欧美教育影片,撸得起飞吗?这狗娘养的为什么硬昧着良心把我给扯进去。 他一个人尽情的摩擦不好吗?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 我无所适从的呆着。 王伟超这混蛋好似感觉呕心得我还不够,单手握着他的家伙向我挤眉弄眼。 看起来异常的兴奋;“我就没见学校里的妹子,有那么挺的奶子,看着就足够大”很准时准点,王伟超一说完,一副极度夸张的旁白和舞蹈出现在电视里;我以压穴,按摩,磁疗,等红外线功能……背背佳广告!!!我一阵不知所措,喉咙梗得厉害,胃里也像有猛兽要奔出来。 我们不是没一起撸过管,可那是赤身裸体的诱惑,对着背背佳的广告就能开动,是我接受不了的。 “你逼屌逼屌的倔样,是因为在发育期,有性饥渴的烦躁,就2分半钟,抓紧了”王伟超像被送进窑的白瓷,脸上渐渐的红丝隐显,很快满面浓光起来。 荒诞得让我无语。 性饥渴个屁啊,老子都在女人屄里射过精了,能不知道插女人屄的滋味吗?老子已经在女人滑软的身体里破处了,还要你这只能用五指姑娘安慰的傻屌来关注。 脑海中猛然间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肉,我感到老二似乎要觉醒了,心里一阵烦乱,揪痛莫名。 “我时间比较长,你个傻逼自己乐吧”我无可奈何的转过头。 那婴儿肥的示范模特,笑得让我无法直视。 再看王伟超像是赶场一般,随着模特前后左右的旋转而套弄,我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气袭涌,特别的渗人。 这老天爷是怎么了,觉得我受的刺激还不够吗?特意安排这让我感觉荒唐得无法形容的情形。 2分半钟的时间过得很快,王伟超扶着家伙越撸越快,我都听到呱唧呱唧的水腻声,和手部运动带动的呼呼风起。 接下来的尴尬情形,让我恨不得从他家窗户直接跳下去。 王伟超自吟自娱,啊嘶啊嘶的嚎哼着。 躬着腰,大岔着双腿,就像动物园的猴子,在游客拍照时搔弄着他们的性器。 那硬得像根棍子的东西,一瞬间青筋暴涨,骤然色变。 只见一股股浓液喷薄而出,如同一道道白绫当空飞舞扑面而来,重重的砸在我的脚边! 那浓浓的味道突如其来,我大惊失色的慌忙跑开。 看着他哆嗦的畅快,我一阵凌乱。 风急电掣后,王伟超这孙子毫无愧感,像张学良犯了烟瘾,猛抽了一口解馋的大烟,那种舒缓的音调别提多有滋味;“嘶,射出就是爽,身轻如燕啊”“射你妈屄啊,你怎么不对着你妈屄射啊”我一阵深恶痛疾,这家伙刚才太张狂了,要不是在他家,又刚提起裤子,手上还有充足的残留物,我真想把他爆锤一顿。 王伟超很纨绔子弟的回怂着;“我倒是想啊,可没那机会,你牛怎么跑我这来避难了,有本事回家肏你妈屄去”母亲和陆永平的种种不堪,又飞快的浮现在我脑海里,那是我永生难忘的痛。 自己恨自己,真是件很消磨心智的折磨,我时时在想,我要是不那么执拗,别那么倔强,傻一点,蠢一些,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看一个呆逼在我面前精虫上脑,对着背背佳广告撸得飞起,真是件很糟糕的事。 多年后想起,我都是毛骨悚然,后来为了掩盖这件事情,王伟超收买了我几次。 本来想在外面躲几天,看母亲是真的在意我,还是在意那个身份。 但这糟糕的经历证实了一个道理,娘好爷好不如自家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晃悠一圈,猛然发现我只能回家。 “喂,傻屌?”王伟超看着我胯着脸走出门,在身后不安的叫着。 我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后再也不踏进这房门一步。 鬼知道王伟超在地上喷撒了多少子孙,随便一脚都能踩死千万级末能完全成熟的胚胎,想想都造孽。 我一声不吭的夺门而去。 ****************************************来到村口,我就推着破车前行。 它老牛伏犁的痛吟声实在太招摇了,搞得像是我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似的。 七湾八拐,就像过街的老鼠穿插在巷子里,可路就那么长,我还是离家越来越近。 这时,我远远看到母亲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斜斜的靠在院门廊匡上。 像在这悲伤的秋夜等待远方归客,又像占山为王的土匪,要把我劫掠得更加的凄惨般。 我快走近时,母亲抬眼看着,眼里平静如常,末见丝毫的波澜。 我停了下来,风也静了,我想不管怎么样,她应该对我说点什么,这时她叫了声林林,很淡很淡,心里的忧伤就开始蔓延了。 母亲和陆永平搞在一起的前因后果我清楚,但她心里怎么想的却不知道。 对我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那种别人不理解的担心,旁人无法分担的纠结,害怕外人知道而取笑我的竭虑,我一直默默承受了很久。 其实,我真的累了,我一度想离家出走,去探索那本《汤姆索亚历险记》的场景,像汤姆和哈克那样开始旅行,去感受这个世界上大多少人都无法领略的奇妙。 “然而”我很讨厌这个词,当他出现时,总意味着一波三折。 我是真想和母亲化解这种僵硬的局面。 即便对伦理道德一知半解,我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母亲肯定错得更离谱,但她好像有不得不为的理由,搞得我都不能理直气壮的去怪她。 和偷书不为贼的论调一个味道。 即便厌恶,然而还是出现了,母亲又和陆永平搞在了一起。 人都喜欢以己度人,不对,但也不全错。 母亲和陆永平的再次苟合,是我无法忍受的,那种背叛和辜负感,摧毁了母亲在我心里仅有的贤惠形象。 但我还在犹豫,因为我也很难接受发疯时在母亲身上兽鬼莫分的样子,那面目狰狞,眼露凶光的我,像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母亲蓑了蓑身子,双手挽在身前,挺直了问我晚饭吃了没。 我抖了抖腿,说了声不知道。 她一闪身就没了踪影,一切都像是不经意间的幻觉。 天越来越冷,秋风也是无孔不入,还没到深夜,凄凉的吹得人屁股都升起凉意。 怒气是不能用来保暖的,那只是一个情绪的词汇。 我缩了缩身子,收了收裆,推着车就往大门走去。 扎好车,来到厨房,母亲除了吩咐我洗洗早点睡,什么也没跟我说,搞得像我才是那个千古罪人。 这种被冷眼嫌弃的感觉很不好,我一时间烦躁得不行。 但母亲把饭已准给我留好了。 还是老三样,油饼,米粥,和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喝点粥,缓解胃里翻涌的油腻感。 突然陆永平那末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嬉笑声穿入我耳里:“小林回来了”母亲低语了两句,我没听清。 一阵头昏目眩,天混地转。 我首先想到的不是陆永平怎么在我家,而是爷爷奶奶死哪去了,在他们怀疑母亲偷人的情况下,还能让陆永平堂而皇之的走进我家大门。 怒气和惶恐在在反复攀升,我要忍住,忍住。 可一闭眼,眼前就是自己美若幽兰的母亲,在陆永平身下娇吟喘息的样子,想象不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母亲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我那天看到的一样,肆无忌惮的呻吟,喊叫。 我更想不出以后陆永平会怎么对待母亲,是越玩越疯,各种姿势随意乱弄,还是传统的温柔抽插。 心如刀搅,闭上眼再睁开,转头看向门外,星空依旧璀璨无比,裤裆里却湿漉漉的。 我喘口气,准备去客厅。 再难面对,终究是逃不过的。 这才神经错乱的想起来,爷爷的病情严重了。 中风的人总会反反复复,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爷爷怕活不了几年,那股悲凉气息依然在心里游窜着。 心跳得像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让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起来,感觉像是要丧失理智的前兆。 我的气息极其轻微,莎莎咚咚的,像是电影里恐怖片的主旋律。 我定了定神,这么猛然一凛,又清醒了很多,没被负面的情绪拉近失智的漩涡里。 陆永平好像是从父母的房里走出来,难道在我晃荡的空隙里,陆永平又搞了母亲一次?我不清楚,竖起耳朵。 只有不远香椿树哗哗低语,以及模模糊糊的犬吠声。 一切又仿佛寂静了下来。 不放心地挪过去,我在门口往外瞧了瞧,除了陆永平笑眯眯的,哪有母亲的半个人影。 卧室的房门大开,昏黄依旧,那乳黄的朦胧,像通往另一片时空的传送门。 在陆永平进来之前,我扭头扫了一眼。 菜刀挂在墙上,柴刀靠在门边,看起来触手可及。 我渡回饭桌边,埋头喝粥,不搭理陆永平。 陆永平喜笑颜开的,在我旁边坐下,点上一颗烟。 过了半晌,他说:“小林啊,跟你商量个事”我装傻,其实也不知道,一如既往倔强的说:“什么?有屁就赶紧放”陆永平出了一口起,很回味无穷,那个样子很让我讨厌。 顺手摸了下嘴角的八字胡,小声惬笑着说:“呵呵,你就别一天到晚的闹呗,你弄你的,我玩我的”我根本就无法想象,人可以无廉无耻到这样的地步,还在我眼前近距离的呈现。 或许是我们这太偏僻了吧,人类构建的文明秩序,根本就传递不到这荒凉的边陲小鱼村。 我们都是披着人身,心却是还末开化的野兽。 “你可以滚了”我心下极怒,把黄瓜咬得脆响。 陆永平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怪姨夫不讲信用啊,小林,身为男人,那种憋不住的糟心,你应该懂的”我对这个提议厌恶至极,非要说出是什么感受。 那就如同吃了一口屎,还是那种黏黏呼呼,软硬皆宜的状态。 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卡在喉咙里让人作呕的感觉。 我咬着咬着,声音冷得掉渣的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想说就大声点”对于母亲,我是又惧又爱,在做了那种事情后,又多了既恨既悔。 可那还是我妈,我想用微不足道的能力,去守护的母亲,即使我曾经也做错过很多事。 陆永平把手放在桌子上,指头轻轻的敲着。 我们把这气氛,演绎成了一场艰巨的探讨。 思味良久,他说:“姨夫老早就是个混账,早没脸了,你非要把这个事搞得像畜生,那我就直说了,你晚上回来怎么睡你妈,姨夫不问,白天我怎么弄你妈,你也别跑出来碍眼,有你在,你妈总放不开,懂不”心中一片悲凉,茫茫无际,为了我,也为母亲。 这种认人鱼肉的感觉很不好,似有人拿着刀子在心里刮。 我放下筷子,深呼了一口气说:“我爸马上出来了,你别白日做梦了”陆永平愣了下,很仔细的权衡一番,很快嘻笑如常的对我说:“你爸我了解,最多在家呆几天,然后就躲得远远的,没挣到钱,他是没脸再见你们娘俩的,钱那么好挣吗?想翻身也要个两三年,那时候你也快高中毕业了,你不舒服就转个弯想,你这个阶段最血气方刚,总想女人,而你妈床上又没躺男人,每天还不得由着你睡,那姨夫就溜兔子打草,捡些现成的”其实我已经对油饼有抵触了,但为了不让陆永平时刻堤防我,拿起一个啃了一口。 情绪不佳的说:“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老缠着我妈,她也没多好看,你也不缺女人啊”我这样一说,陆永平又感觉回味无穷,舔了舔舌头,一副快馋死的样子。 他咽下一嘴的口水,色油的说:“你知道小媳妇咋老被人惦记不,那是她们生过娃后,觉得她下面的屄被男人肏是件很正常的事,不像小女孩那样害羞,啥都先拒绝,哪哪都不得劲,熟女就不同了,咋个花样都愿意,弄上了种也不会大惊小怪”“你能再神经病点不,哼”我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其实不把我牵扯进来,陆永平对母亲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地。 半年前,除了屄屌屄屌的生气,不也没做到什么嘛。 母亲愿不愿意张开腿让陆永平搞,跟我的意愿豪无关系,就如同那个梦一样,五感皆有,也就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陆永平为什么非要拉我说这些,一直给我不堪回首的刺激。 “不怪姨夫说啊,这人啊,都他娘的忘恩负义,没姨夫帮忙,你能睡着你妈”陆永平呵呵的轻笑,我感觉那是对我的轻视。 脑海中又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肉,湿漉漉的,软热无比,诱人极了。 陆永平秽语连篇,老把睡啊搞的挂在嘴边,我心里有怒,可怎么也提不上来。 一阵羞愧,眼睛瞪得极尽夸张,好像是有意要把它们挤出来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蠢得像头牛一般,总被陆永平牵着鼻子走,傻极了。 毕竟人微言轻,陆永平对我的怒视选择无视。 轻笑如常的说:“要不这样,我家里的,你看上谁,就让谁陪你睡,不过你姐除外,你不能碰她”陆永平也是个厉害角色,打老婆骂孩子、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名。 居然还有他在意的人,真是叫人惊愕,我讥笑着说:“哟,没看出来你还有人味姨夫啊,还父女情深了”可能是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练就了陆永平的处事不惊,他弹了弹烟灰,轻叹着说;“大的小的都搞了妈,这两代人总不能一个干净的都不出吧,这不还有脸挂着嘛,要不要另说,长那也不碍事啊”我差点忘了,陆永平何其的笃定人性啊,我稚嫩的心思,在他眼里就如小溪,鱼虾沙泥,他看得一清二楚。 放下油饼,摸了把嘴上的油,再次说到;“屁都放完了,滚吧”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肆无忌惮羞辱我的混蛋付出代价,不砍下几快带血的肉来,都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陆永平见我起身,急忙拉住我说:“别急啊小林,姨夫话还没说完呢”我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不说话。 陆永平继续说:“姨夫和你妈的事,你同不同意都管不了,让你睡你妈,那姨夫也是有私心的,刚开始吧,你妈哪哪都不配合,被你弄了一次,姨夫用着就顺心多了,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可有时得劲,有时又糟心,看你怨恨的样子,姨夫就想着做次善人,反正都尝过了,也不后悔,可这次你妈又来借钱,姨夫心里又开始痒了,和你说这些呢,是为了图爽快,后来再睡你妈,她再也不这啊那的,那感觉超爽,我就猜啊,应该是每次你睡她都直来直去的,屄里都给你射满了,她也没啥好顾忌的,这就便宜姨夫了啊,现在连套子都不用,反正你妈也想要真男人,所以姨夫就想和你商量,你弄完了别总想独占,就你那根嫩屌,也满足不了她,就让姨夫接着弄,你就别跑出来捣乱了”心里的愤怒和痛苦,人类的词汇都无法去形容,然而极怒之下,又有种错觉的安静。 我站起来,一副不想听他废话要走的样子:“该滚哪去滚哪去”陆永平贼心不死,又拉住了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睡了你妈的事我不对外说,姨夫怎么搞你妈呢,你也别管,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啊大外甥”“啊你妈屄,我弄死你个狗杂种”说着,我就抓起桌上的筷子,拼尽全力的向陆永平捅去。 由于陆永平想私底下和我商量分配母亲身体的使用权,又不敢让母亲听到,既小声,和我挨得很近。 我的目的是想刺瞎他一直眼睛,这样他就要失去一半的战斗力。 可惜,陆永平不愧是打架斗殴混起来的主,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都给他反应了过来,拿手推了一下,筷子从他的脸上戳了过去,一瞬间就是一道殷红的血线,那从嘴角到耳后的伤痕,让我痛快极了。 在我的印象里,那段时间的陆永平真的很神经病,前言不接后语。 一手将我翻倒在地,黑瘦脸痛得极为扭曲,抬手摸了一把,龇牙咧嘴的说;“你妈个屄哟,尽下黑手”手里紧抓住筷子,我蛇扭着往门边爬。 陆永平一看我在抓柴刀,立马就急了,一下就扑过来,用膝盖锁在我小腿上,我反手一插,直直的钉在他掌心,他的大拳头往我后脊一砸,痛得我金星直冒。 筷子的锐力有限,所以我只能伤陆永平露肉的地方。 脸和手掌的血污,就如同女人画唇补彩的口红,斜斜的俩道,又像太阳的余辉,让我倍感欣慰。 我一直不太相信电影里一掌能把人劈晕的技能,但我挨了两下。 眼皮越来越沉,就如同灌了铅,余力千旬。 在昏睡的最后一刻,我在想,要是就这样死了,会不会更好点。 人在绝望时,脑子总是乱的,我又在想,母亲为什么还不出来呢?好吧,我表达了愤怒,其实这样也没什么。 还挺好,真的挺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短,其实我想它是永恒。 面对不可抗拒的痛苦,人们不都选择逃避么。 我很清楚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梦,这点特别奇怪。 眼前混沌一片,却又睁不开,有点画面,但都挤压成了线条。 像幅梵高的《星空》,淡灰和浅白色漩涡直晕人眼。 漩涡在转动,把一圈圈有型的灰败研磨成无形的痕,我迅速的忧伤,一种情绪上的形被向外引导,让我感觉如同深处地狱一样。 太阳穴上的凉意,眼角的湿热,和眼眶里的充盈,是我所有外在的感觉。 像躺在悲伤的汪洋大海里,忧伤的情绪碾压而来。 为什么我要伤心呢?如实,我感知了撞击声,而且慢慢的响亮了起来,但我还是睁不看沉重的眼皮。 啪啪的撞击声,和摩擦的噗呲声,并不会单独出现,而女人软盈的嗯啊声也接踵而来,如此的熟悉,真是可笑。 几乎电光石火间,一幅交媾的画面,就在我浑浑噩噩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似有似无,我又觉得过于夸张,何况除了“撞击声”,好像又再无其他声响。 清风附耳,毫厘入心。 确实是撞击声,很有节奏,此外,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同样很有节奏。 当下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刺刺的,还有寒意上涌。 过了几秒的适应期后,我搜索到了更丰富的声响,比如男性的喘息声,比如肉体的拍击声。 前者断断续续,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后者厚实低沉,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肥硕的肉屁股。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所思所想,忽远忽近地响起一声清脆的“啪”,伴着女人的轻哼,接连又是两声迅疾的“啪”。 “你这大屁股真带劲”是的,陆永平喘着粗气说,那是一字一顿,跟老牛被栓上梨一样,想听不清楚都难。 女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也许并没有,反正这会儿连呻吟声都消失不见。 然而毫无征兆,随着“嘎呀”的一声响,撞击开始变得疯狂,厚实的啪啪声也响亮密集了许多。 女人“啊啊”两声,又低了下去,似是呜咽,却又几不可闻。 我真不知说点什么好。 不多久,撞击总算停了下来。 “还不是舒服了吗?”确实不是我的幻想,是陆永平艰涩而得意的声音不假。 可搞不好为什么,听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 “把奶罩脱了,我要捏”伴着“啪”的一声,他又说。 男女性器的摩挲声,木头的咯吱声,然后耳边弹晃“嗡”闷声都淡了,只剩下男女的喘息格外清晰起来。 女人说了句什么,很低——但确确实实说了,我不由想到冬日清晨一张嘴就冒出来的白烟。 那是我记忆中最怪异的一段。 沮丧而失落的汗水从毛孔中汹涌而出,在虚幻中浸出个透明的人影。 阴沉的气息凉气腾腾,却硬是结不出一片云彩,放眼过去,是望不到头中灰暗的残墙断壁,让我像是处在一个多唯的迷宫。 然而,这种被牢牢束缚的感觉,足以使我奇迹般的看到那湿漉漉的秀发、通红的脸颊、香汗淋漓的脖颈,夸张颠簸着的肉臀,以及愉悦迷离的眼神。 还有那种气味,浓郁却燥热。 莫名让我感到一种快意。 风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吟声中一切又归复平静。 那种伤感却并末就此结束。 之后安静下来,漫长而冷热交加,据我估计起码有一分钟。 相应地,浑身的僵硬感立马就跑了出来,但真假不置可否,哪怕这一切都近在眼前。 等我感觉浑身都凉透了,湿润也变成了干痕,撞击声又再次响起,一点也不客气。 还有呜呜声,四处躲闪,忽又变成低喘和轻哼。 女人的呻吟很近,那一丝丝婉转的气流透过四壁,透过砖墙和门帘,渗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摩擦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攀升到了轰击的节奏——毫无疑问,女人趴在床上。 陆永平肯定跪在母亲大开的两腿之间,神经病似地挺动着胯部,肆意的把玩着两个奶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而欲火正化做一团团热气在筋骨血脉间四下飞窜。 就这么持续了一阵,撞击声越发猛烈起来。 女人压抑的闷哼在墙壁的挤压中逐渐高亢,乃至最后只剩下了哈气声。 伴着几声密集而张扬的轰轰连响,陆永平的喘息兀地清晰了许多,仿佛就黏在我耳边。 “你就是人前端庄,背后放浪的骚货!干死你个骚货!”气流的末端,几个字痉挛着滚出喉头,潮湿而浑浊,听起来简直像猪在吼。 这多么讽刺啊,我生死不知,母亲却和陆永平搞得天昏地暗。 都是假的,全他妈是假的。 时间在飞奔,光阴在流逝,我还是醒了,而且恰到好处。 睁开眼,就看到母亲一丝不挂,香肩微缩,藕臂掩胸,步履轻盈,拿着衣服瞬间就进了浴室,给这个白银夜晚空留一抹丰腴肉色。 直到传来关门声,我才看清自己在哪里。 重新躺了回去,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又闭上了眼睛。 各种景象纷至沓来:陆永平滑稽而狰狞的笑,母亲魅色如水的眼神,枣红色被套,水光连连的交合处,还有月光下的健美胴体。 那跑动中跳跃的乳房,左右颠动的肥白宽臀,光洁的背部曲线、丰满结实的修长大腿,还有那赭红的肉洞里,流淌的粘稠白浆……那晚母亲出来时,穿着一件白色的大号衬衫,乌亮秀发披肩,稍显散乱。 几缕湿发粘在红霞飞舞的脸蛋上,清澈眼眸吸纳着银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饱满湖水。 看向我时,眉头皱了皱,又躲了躲,至今我看不懂那样的眼神,像银色厚重的风,隽永、丰饶却又荒诞不经。 母亲仰望良久,叹了口气。 我全身不由紧了紧。 心里像被人摔了一瓶老陈醋,酸得撕心裂肺,痛得天崩地裂。 我背枕着木质沙发,任秋风从缝隙里肆意的吹着,用透骨的寒意侵蚀着我。 也不知杵了多久,屋内的声安静了下来。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时,耳边传来了傻傻的娇笑。 我绝望了,两眼瞬间一酸便模糊了视线。 起身抹了抹眼,我一步步走向卧室的门口。 我想,就算是地狱,那我也要再去试上一脚。 怒气和酸楚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 嫉妒?憎恨?还是愤慨?那都不重要了,我已经麻木了,如果真有恶魔,那就来尽情的吞噬我吧。 那团剧烈的岩浆在体内翻腾,我捏紧了拳头,神使鬼差地,我站在了门外。 我甚至面对着那把平锁瞪了一眼,还轻咳了两声。 一路大摇大摆、我都不知道在那样愤怒的情况下,自己怎么还走得如此的有模有样。 卧室尚亮着灯,但没丝毫声音,静悄悄的,像是空无一物。 我站在门外,叫了一声妈,说我们来谈谈。 我几乎能听到母亲的手忙脚乱,想象得出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只身一件大白衬衫的形态,扣子都没系的懒散,靠双臂裹在身上,丰满的大白腿暴露在外。 在我掀开房门帘的一刹那,衣角飘动间,我隐约看到丰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的黑森林。 她一阵惊慌,手上攥着件红色内裤,声带紧绷:“没大没小,妈的房间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来”就这短短一瞬,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又奔流而出。【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24) 2021年7月12日第二十四章得益于扫除文盲的浪潮,大家有幸得知恩重如山,仇深似海,情深义重,苦大仇深等一系列比喻恩情和仇恨的成语。 以前我知其意不知其深意,在那天后我终于搞懂了,先辈们为什么把恨比喻得很重,因用全部的心神去揣摩和积攒这种情绪,真的会很累很累。 我理解了里面的区别与含义,但这个代价却是血淋淋的。 老实说,我很倔,但不太愿意去记仇,或许是因为那时我还小,玩心太大。 但在那晚过后我才又懂了,当一个牛脾气的人去怀恨,那将是一辈子的事,而人的一生并没有大家想象的短暂,所以理性文章才劝导我们,不要轻易去承担那样的恶果。 快意恩仇是水浒里的豪迈,听起来潇洒无比,让人感觉热血沸腾,可那是一个无比悲惨的故事。 就像从小我们就能背诵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样,大家都知道,其实没人那么计较粮食是不是一滴滴汗水浇灌出来的,只是大家喜欢这么说而已。 因为人心七窍,塞进去的东西多了,自然就慢慢变硬了。 善良总是拿来牺牲或被牺牲的,它消耗得极快,为了世界的繁荣发展,社会大量需要这种被牺牲的品质。 它略显珍贵,但没被谁珍惜。 人类构建的文明是一个骗局,坏人在里面肆意获取他们的需要,而好人遍体鳞伤的走在质变之路上。 奸笑,苦笑,他们都在笑。 当我抬手的那一瞬间,伴随着外面哗哗低语的香椿树,以及模模糊糊的犬吠声,我很希望有一场雨。 雨过天晴,碧海蓝天后是新鲜的清晨,最起码在气氛上,让大家感觉都干净些。 可惜外面月朗星稀,银光如水,带着朦胧而扭曲的格调。 推门进去后,我盯着母亲微侧而躲闪的脸,晶莹的耳垂、雪白的脖颈,以及丰隆的胸部曲线。 冷热交替间,我更加的心烦意乱,一瞬间,我很憎恨自己有一双眼睛。 “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头,只是愤怒太过饱满。 我心里荆棘丛立。 都感觉不到哪是软的,哪样是硬的。 我确实该说点什么,哪怕苍白无力。 母亲低垂着脑袋,没那么温婉贤淑,透着和我一样的悲感,淡淡的说;“你不懂”哈哈哈,多么熟悉而又官方的回答。 大人们总是自以为是,用吃过盐和走的路来比喻天差地别的见解。 其实小孩什么都懂,只是年轻让我们有使不完的劲,和那喜欢瞎闹腾的幼稚而已。 心是一样的,爱也是一样的,我们只是没那么大,也没那么复杂,区别只在于我们还是孩子罢了。 “总是这样,还是这样,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我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我梗硬着嗓子,就像被皮筋勒住了脖子,冰冷而又怪异。 母亲依然一动不动,像是被武林高手点了穴,像被时间定了格,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周遭寂静无声。 大人总有说不完,他们也不能自圆其说的道理。 我肯定不认为母亲无话可说,她只是不想对我说而已。 沉默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应对,哪怕是一场劈头盖脸大骂也好。 因为心里有恨,还是蔓延到四肢百汇的那种,我需要发泄,哪怕是像憋了屁又放不出来,被动的刺出一个微不足道的出口,我也愿意接受。 对那时的我来说,没有比母亲看自己的儿子被奸夫打晕,扔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却美滋滋的和罪魁祸首交淫,听到那种如火如荼的动静来得更让我难受。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我很憋愤难扛,声音也异常艰涩低沉。 听起来会很冷,硬邦邦得厉害,不带丝毫亲情的温软,却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紧握着拳头,死咬着牙;“你说啊”“没什么好说的”母亲不愿意有丝毫的辩解。 她终于转过了脸,抬起了头。 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温水微恙,眼周泛着醉人的红晕。 “就真的无话可说了吗?”懵的,我感觉像是狗血剧里才会出现的对白。 母亲浓密英挺的一字眉紧紧锁起,戏谑地上扬着,琼鼻小巧多肉,微微翘起,丰润饱满的双唇红润性感,它们挤在一起明眸皓齿。 四眼深视。 其实等的时间不长,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极远,有了上万光年的距离。 很可笑,但我却很执着,哪怕在知道这些与我无关,也不该是我来质问这些的情况下,还依然在苦寻着答案。 母亲戏谑的嘴角越伸越开,应该算破裂才对。 她开口了;“你想知道什么,想问用了什么姿势,我会不会舒服,有没有愧疚吗?”那种低沉与无力,嘲讽与倔强,像变成了实质的物体在耳洞里穿梭、回荡、放大,感觉心像是跳在和另一个声音在共鸣。 于是我忍不住崩紧脖子低音长吼了几声。 直吼得喉咙沙哑,颈部的肌肉发生剧烈的疼痛才停歇。 感觉像自己存在的世界有了裂痕。 窗外的月色依旧明亮,樟树的叶子依旧莎莎做响,猫的叫声似乎也高亢了,狗的吠声也不再低吟,一个个在屋前瓦后仰颈高鸣,好让人绝望的一种欣欣向荣。 只对我是如此吧。 有愤怒在汹涌,有不甘在嘶鸣,但我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该去何处。 有的轻轻地,有的重重地,但无一例外,都在火热的胸膛里堆积,翻滚,涌动着久久不息。 母亲抬起头,盯着眼前熟悉的屋内布饰,似是检查有什么遗漏,轻轻的扫了我一眼。 脑袋枕在膝盖上,脸藏在阴影里,像只被惊吓住的鸵鸟。 腿抬高了,空间就扩展了开来。 母亲宽大的白衬衫钮扣稀疏,一折一撑间,他们蓬松得胀开了,露出她修直脖颈的线条。 那精致如玉般的肌肤,搭着两侧略露的细肩,有着不一样的白嫩感。 一片雪白往下是较为宽松,隐隐露出半乳的领口,有更为鲜白的肌肤藏匿于细嫩之下。 灰暗在床单和毛毯之间耸立起一道弧度,像十里外山脚下国道的过车甬洞。 越往里越深,越深就越模糊不清。 看不清,但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一片雪白温香里,一处粉红鼓涌。 那里有温软,有潮湿,还有怎么都抹不去的丝丝粘稠,那是刺痛我心扉的痕迹。 想到这,我又开始痛得撕心裂肺。 这是怎么了,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和母亲冰释前嫌后,我不能再错了,这些都和我无关。 恨是沉重的,它有苍穹般的分量,能活活把人压死。 哪怕怒火扶摇直上九万里,但有个恒古定律,我不能用自己的手,去打母亲哪怕一个指头。 她是陪我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女人,她为了我而付出了一半的气血,还有那十月的辛劳。 这世上有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的,却没有母子报恨的,最起码教我做人的书里没有。 头顶似有烈火在燃烧,脑子里涨热无比,全身的血液似都凝固了。 周身都是热气在翻腾,像是被人丢进蒸笼的包子,闷热而糟心。 我要宣泄。 把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戳进了肉里,鲜血像是滴落了出来,手心黏黏湿湿的。 “哄”的一声闷响,我和坚硬的墙来了次亲密接触。 事实证明人类的保护机制是很强的,或许我撞的位置不对,也可能是历史电视剧在骗人,我没能如愿。 没有晕,也没有死,可脑子却像被浇了油,点了火,噼里啪啦的一阵眼冒金星过后,脑浆都震成了浆糊,混混沌沌的一片。 母亲不再那样淡定,在我跌跌撞撞要倒地的片刻,她就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抱住我大哭着问;“林林,你怎么这么傻,都是妈的错,都是妈不好,心里难受就冲妈来,你别这样好不好”当初,又在干什么呢?我捏紧了拳头,恨意如同窗外银色的天空,惨败的气息洒落我一身,也渗入了我的眼。 飘香阵阵中,是让我舒服的温软,心里一动,我还是留恋那种滋味,自身的感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伤感是多种多样的,我猛然来了一阵。 空气变得粘稠,周遭忽明忽暗,似又跌进了似真似假,飘飘荡荡的梦里。 我固执,所以才倔强,如同被丢进茅坑的顽石。 我瞪着冲血的眼睛,厉声问道;“为什么”沉默似光着脚的我在山中狂奔,沿路瘦长的树影,宛若跳跃着的藤条,不断抽在身上。 良久,很久,真的很长。 母亲轻压着我脑门上的大包,千思万虑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软热的香风扑面而来,抚动着我脸上柔软的绒毛。 母亲把我抱着更紧了,那团没被束缚的柔软,贴在了我的脸侧,那温润的香气,和那腻糯的感觉,其实我都忘不了。 “你别问了”很难得,母亲羞愧的扭过脸。 可她依然对我隐瞒着真相,也收回了对我怜悯的泪。 人心本是柔软的,经历过伤心入腹的事,被折磨得多了,就变得生硬了。 对我刺激最大的,让我感觉屈辱的,使我怒气无法平复的,是陆永平反反复复的挑衅。 他如同生在我心里的一根刺,我很想拔出来,可他就是如此的顽固,即便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毫无办法。 可现在,让我死都无法瞑目的,还有母亲在我昏倒后,能和陆永平淫糜的交合,却对我不闻不问,这已经违背了母子的常理,这让我的哀凉更胜。 母亲好似没我想象中的轻松,她心里似压了一坐山,隔了一片海,有苦难言。 少年老成的我很能察言观色,有那么一瞬,我是想原谅她的。 如果皆大欢喜,那是值得庆幸的。 但谁不知道世事总是无常。 我的手疲惫的垂落下来,就摸到了她一截裸在外面的滑嫩大腿。 我这才想起,母亲曾撅着雪白大屁股,坐在一个男人胯上。 很多事是无法忘却,也不能一笑泯恩仇。 她在我梦里的背景虽是一片模糊,只有耀眼的白臀无声地抖动着。 那波波肉浪却像拍在我的脸上。 在那层层的混沌里,我很努力的叫了好多声妈,她才扭过脸来,张张嘴,却是两声由远而近的颤抖娇吟。 那啪啪脆响,一直记忆犹新,男人或奸或诈的笑声,像是火车隆隆驶过。 那心中的绞痛感又在蠢蠢欲动。 我斜眼扫去,没什么痕迹。 空气冰冷依旧,却挥发出一股浓烈的骚味。 这无疑令人心痛而恼火,但我还是别无选择。 有些过错不能被原谅。 喘息着挣脱而出,我早已痛得大汗淋漓。 月光清凉如水,在地上浇出半扇纱窗。 我感到裤裆里挤挤的,还湿漉漉的,就伸手摸了摸。 我本以为母亲会害羞,我这么下流的动作近在她眼前。 母亲脸不红心不跳的瘫坐在地上,谈不上忧伤,也说不上失神,就两眼出神的盯着,很认真的看着。 愤怒有很多种感觉,有人说是痛,有人说是过激,有人说是烦怒。 其实就是让我们无法控制,又很糟糕的情绪。 为什么母亲在我晕倒后还能和陆永平苟合呢?因为她已经不知廉耻了。 为什么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陆永平纠缠呢?因为她是个女人,父亲不在家,她需要男人,女人的屄没男人肏,她就没日没夜的痒,她忍不住。 为什么陆永平那下三滥的手段总能得逞呢?因为母亲已经不在乎肏她的那个男人是谁了,她只要舒服就可以。 其实对她来说,我也是无所谓的。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 我脱掉裤子,把胯间垂垂暮暮的老二挺了过去。 妈妈抬头看着我,直直的龊了我一眼,哼鼻的说;“这就是你想要的?”说与不说,都没意义了,我知道之后的结果。 母亲并不像她说得那样云淡风轻,既然她不在乎,那我也就不会在乎。 挺着腰往前顶,这个角度很合适,龟头一下子就从她的嘴角滑过,抵在了她脸上。 女人一直让男人捉摸不透,即便是如今,我都感觉她们云山雾罩,让我怎么都看不清,读不懂。 轻盈的气流拂在阴毛上,潮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你不是给他含得很美吗?你如果厌恶我就咬掉吧,是你给的罪恶和痛恨,这让我很苦,如果可以,我想还给你”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无尽的悲从心来,一下苍老了几十岁。 至今我都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 我做好了彻底报废的准备,毕竟我也很痛恨那样的自己。 人不人,鬼不鬼,心里只剩无尽的哀叹,欲望却像生根的毒瘤,迫使我不能停止对母亲肉体的渴望。 善与恶,像庙会连番登台的花旦小生,在咿咿呀呀的波动中你来我往。 秋风阴冷刺骨,没了衣物的阻碍,裹挟着寒意,正肆无忌惮的流淌在我股沟。 我不敢去看,扭头望着窗外像是被水银浸泡的大地。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人的一生真的太漫长了,而有些记忆确实不堪回首。 看不到母亲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的神态。 过了良久,只觉一丝软润,一丝热气迎上了上来。 她握着了我胯间软趴趴的老二。 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出奇,就如同在深水中行走。 一股浓郁的清香旭旭而升,让我还是忍不住扭回了头。 母亲秀发间裸露出的少许白皙脖颈,在我眼前不断放大,那种微红的白嫩,让人禁不住想要亲近。 衬衫下的胴体也升腾起温软的氤氲,似乎经过一天浊汤的浇灌正蓬勃开来。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描述母亲当时给我的震撼。 她白皙的脸立在我的胯下,红艳艳的嘴唇和我近在咫尺,怔怔的,呆呆的。 我的老二在她小手反复翻弄下,变得好硬好硬。 一股热滑贴上龟头,我哆嗦着戳了上去。 女人真的很奇妙,不可否认的,她们很柔软娇美。 胯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我的身体撑破,再不找个落脚点,下一秒就会血肉横飞。 如果非要我说出当时的心情,那也只是悲伤夹杂着激动,有种报复的快感。 可惜要付出代价的对象是错的。 这样的感觉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会永生难忘,尤其是在真相大白后。 直到把硬得发疼的老二抵上那团肥熟的柔软,我才稍安几许。 而汗水已浸透全身,汗衫紧贴下来,整个人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 如同过去数个令我快乐的时刻,我挺动胯部,不待母亲张开嘴,我就轻轻摩擦起那诱人的红嫩来。 我把母亲的脸捧在手里,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垂,双臂僵硬地瘫直着,只有胯部处于运动状态。 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炙嫩间不安地试探后,终于浅浅滑入其中。 确切的说,是母亲轻启了樱唇。 只感到一团软肉在轻轻地挤压,我啊啊的叫出声来。 伴着细微的滋滋声,我越滑越快。 至于声音来自何处,我也说不好。 齿间?唇口与嘴角?亦或是我本身?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呢?啊,我记不清了。 母亲拍了拍动得忘乎所以的我,低头看了一下,我停了。 母亲迎过脸,性感的樱唇微微开启,对着我的龟头,在马眼的位置亲了一下,我只觉得温温软软,一股电流从股间直冲脑海,爽得我一声闷叫。 怪不得陆永平想这样,我懂了。 还没等我迫不及待的往前挺,母亲张嘴就含住了龟头,用舌尖在上面抵了抵。 就这样夹吸在双唇中而已,我低头呆呆的看着。 她脸上的红霞迅速蔓延到耳根后,等了一会,母亲抬手箍成圈,顺着没吞入的柱体抚到尾根才停下,手触碰到我下体周围的黑林,令皮肤有些刺痒。 “你就是给他这样舔的吗?嗯,你很喜欢对不对”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愤怒。 我感觉自己说出的声音都抖成了线。 母亲一瞬间就不知所措,很是惊慌,如同我几次在河里游泳,被赵家媳妇等人堵在水里一样。 羞愧,羞耻,难堪,这些都有。 含着我的鸡巴,让母亲有了不同的感觉。 我已然失去了理智,但她却清醒着。 停顿着楞了好一会。 一阵燥热中我咽下了口水。 指针滴答滴答地爬过心坎,我脊梁挺得笔直,余光却始终摆脱不了母亲跪爬在我脚下的身影。 给我的感觉,那次的停顿好漫长,直到我口干舌燥,母亲才蠕动了红唇。 舌头像顽皮的孩子攀爬着树,沿着树身开始侵纳更多部分。 我硕长的鸡巴一点一点被母亲的小嘴吞蚀,肉壁上感受到越来越湿热的氛围,我忍不住扶上她的头,下身也跟着她吞进去的动作往缓缓前挺,想让肉棒进去的更多,想完全沉浸于她舒适的小嘴内。 母亲的身体很紧张僵直,我低头看着陆永平曾享受过的情形,她柔顺的乌黑秀发倾垂在左耳边,露出小巧的右耳和细腻优美的脖颈,领口透着白皙的肌肤,双手扶着我两只大腿,头部在肉棒的正中方,大张着双唇含着一嗦一松的蠕动着,似乎在适应。 我感觉贴住了母亲温热的舌头,棒身被她腔内极度的热意所感染。 母亲的技术不太好,牙齿总不可避免的搁得我生疼,被她温暖小嘴吸吞的美妙,也就持续几个来回,而且只会含着来回的套弄,生疏且技巧单一。 “用舌头,像舔棒棒糖”老二被牙齿不停的剐蹭,尤其是龟头上的刺痛,实在让我受不了。 母亲在我的要求下吐出了肉棒,用舌头开始舔舐着龟头。 在那一刻,伦理道德都被摧毁了。 “厮~哦”我忍不住呻吟起来,感觉一阵电流流过我的身体,后背的肌肤很快就绷紧起来了。 感受着母亲的舌头有些混乱的舔着龟头表面,然后用舌头绕着棒身打着转。 那温柔的滑热感,似是要将我融化了般,而我站立的两腿很配合,双双有些发软。 母亲头部又往前耸进,用小嘴吞食掉我棒身的一点距离,将整个龟头包含了进去,能感受到牙齿的轻轻碰撞还有她舌头的柔软,腔内开始缩吸,舌尖顺着肉棒上的肌肤一点一点贴合,绕圈。 “行了吧”在我被舔得后怕逐升时,母亲兀地停了下来,干裂的嗓音蔓延至整个夜空。 我的老二上全是透明的粘液,波光粼粼下,看起来炯炯有神。 她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瞳孔中星光闪耀,有清晰的隐忍和倔强在其中。 母亲扭过头没说话,站起身来。 视线里是她浅红的美丽侧脸,额头凌乱秀发下露出细直的叶眉,肤白唇红。 在欲拒还迎的气息映衬下,有着不一样的成熟和美艳感。 优雅的下颚线条顺着凝脂的脖颈延伸到酥胸前,我正欲火焚身,目光很自然就被她浑圆的翘臀吸引,那随时都要欲出的圆球半遮半掩在衬衫下,让我情不自禁的吞着口水。 有一种温柔,能化解世间所有的暴戾,那就是母亲的爱和默默承受。 在她让我感受了人生第一次口交后,我已经没那么怒燃四野,恨意凶腾了。 清风徐来,依旧在我股沟里流动,夹杂着丝丝阴柔的凉意。 母亲真的有苦难言,那似虑似忧的样子,我能看得出来。 可她丰满的胸部把衬衣撑出一条缝,似有股热气从中溢出,持续地冲击着我的脑门,让我有种想借着并不高昂的气愤扑上去的念头。 母亲表露的情绪很清晰,她不那么愿意,但可以不拒绝,因为那是我。 我赶紧闭上了眼。 在化为气态的暧昧海洋中,伤口随着母亲的脉搏轻轻跳动。 后来就不跳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我有点不知所措。 母亲也没说什么,微微弯下腰掀起了被子,我看到她浑圆的臀沟里,浅浅的一抹粉红突显。 那种诱人的鼓动,很让人把持不住。 我走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母亲。 “林林……你……”母亲的声音黏糊糊,嗡哄哄的,像一个被劫持的人,不敢拒绝,又不能从容的接受。 开始就错了,我只能将错就错到底。 这是个相驳的论调。 我的嘴从脖根后亲了过去。 她脸颊开始升温,火烫火烫的。 母亲扭了几次,没推我,但抗拒的情绪清晰无比。 我像块牛皮糖,死死的缠磨着,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挺无赖,也可以说是无耻。 母亲疑望良久,叹了口气,一股热浪在我脑海和心中汹涌的淌过。 一边呼着热气向母亲吻去,一边试图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去,母亲并没放弃矜持,只是没那么僵硬而已。 这时,我看见母亲脖颈上有几枚紫色斑痕。 这当然是陆永平留下的,在白皙的皮肤下是如此的刺眼,就像记忆里的疤,回忆中的痛。 我瞬间就疯狂了。 身体里像有一座火山,热燥的气息从里到外的奔腾。 我用力将母亲推趴在床边,柔顺的发丝倾泻而下,像丛涌的黑云,遮挡住了她无所适从的脸。 时间像是定格了,母亲弯着腰静静的趴着,只有我在她身后的勃动。 雪白的大屁股露了出来,圆滚滚的细腻中,光感很是诱人。 手摸了上去,温滑依旧。 顺利探进了母亲的内裤之中,一扯一拉,一片白光乍现。 浅浅的沟壑阴影下,是莹莹闪光的柔软,还有肛周边孤零零的几根毛发在招展。 性是高亢激扬的,热血翻涌,脑门上的包开始闷痛。 我一阵心浮气躁。 手一伸进去,就摸到了汪洋般的一片湿热黏滑,好不美意盎然,兴奋得让人不住喘着粗气。 “嗯……”母亲颤叫了一声,下身臀股立刻随着我手指的揉弄,骤然抖动起来。 我很想做个彻底的惩罚,把手指狠狠的插进去,最好是直接毁坏掉那罪恶的泥潭。 自始至终,我都不是想把狰狞流露而出的人,不愿刻意去展现粗暴。 可以癫狂,可以愤慨,但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成野兽。 我把手指收了回来。 重重的一推,还没等母亲躺好,就抓着她两条白嫩的腿将她翻了过来。 迫不及待的趴了上去,脸压在她胸口拱了拱,我在那饱满的浓郁香甜气息中一阵翻找,解开约束,就含住了她的娇嫩乳头,饥渴的舔舐吮啜。 我死死攥住两个乳房,肌肤下的青色脉络在我眼前不断放大,犹如源源不绝的地下河流。 突然母亲发出一声叹息,像是明知如此,还要忍悲前行,又像是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很复杂,却被我无视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再次遇到陆永平后才知道真相,却悔之晚矣。 那晚的母亲很放浪,却不骚,或许别人很难理解,但我却知道。 她的性格是爽利型,在别人那或许想放开后,能做出媚色萦绕的魅惑,但在我这却很难。 之所以浪,是在我爬上去后,她扭抬着臀部,张开两腿,把我剑拔弩张的龟头纳了进去。 母亲整个身体颤抖了几下,像从里到外的炸了一个惊雷。 闭着眼睛佝起上身抱着我的头,连喘叫声都断断续续。 其实我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我单手扶弄母亲的大肥臀,她很识趣的往外扭了扭,润丽的两腿大开着,我感觉骚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口干舌燥,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狂奔。 愤怒?简直太可笑了。 即便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住女人的绕指柔,何况我这样心性并不完整的孩子。 搂着母亲带着成熟香郁的娇躯,我就开始深险了下去。 像小时候踩进田中的泥坑里,随着那股滑泥的湿润感,我的情绪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享受着阴道深处不停烫着自己鸡巴的湿热,那熟悉的黏紧感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听着两人身体间令人害臊的声响,强烈地刺激让我更快的挺动小腹,把这淫靡的声音越搅越响。 我把硬立的乳头含在嘴里,死命地吸吮。 吟升欲诱,一波波的火花在脑袋中盛开,我越来越用力。 我希望听到肉体的撞击声。 母亲不经意就泄出一丝低哼,在声带的震动中被无限放大,让我感到鼓膜发麻。 木质的床沿如刀背般硌着我的大腿,让我很是难受,不再纠缠母亲温糯的乳房,两手捞过膝下,把她两腿高高的架了起来。 新嫩的脚趾在空气中放肆的抖动,一道道闪现的白影,如波涛汹涌下翻滚的浪花。 我力道顺势而下,越插越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猛然大作。 吱嘎吱嘎声响,整张床晃动得似是立马要坍塌掉。 母亲又扭动起来,叫着我的名字,哀求着轻点轻点。 我一阵兴奋,有种难得的开阔和快乐。 置若罔闻中,我夯砸得更起劲了。 母亲啊的一声颤叫,细碎,紧迫却又轻柔婉转,尾音甚至带着一丝释放的愉悦。 接着长长的一声吱咛,母亲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她上身挺起,两条腿疯狂地抽搐,舞动。 于是屋里就掀起一阵风,我感到脊梁都一片清凉。 老二被紧紧攥住,几乎动弹不得。 我只好停了下来。 低头看着母亲半裸的身体,品味美艳熟妇的风情,她丰润的腰肢线条很柔美,平铺的小腹肌肤白皙细腻,在灯光透射下映出晶莹的光泽,一对半球形雪白迷人的美乳,随着呼吸的急促上下弹动着,像两团松软的布丁,在我面前颤微微地闪动着诱人的光晕,深红的蓓蕾在白嫩之上挥舞着娇嫩的杂乱曲线,转得我浑身火热起来,目晕神眩,理智崩塌。 我感觉喉咙里冒着火,喘着粗气,大脑还来不及发出命令,手就自作主张的按了上去,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了那对柔嫩的浑圆,肆意玩弄起来,只觉弹性顺滑,触感细腻有致,捏起来温软细腻,但也不敢像刚才那般用力。 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肉体是个很能消解怒气的温柔乡。 我心里对母亲的怨恨已经没有了,只有求而不能得,放而尤有悔的蹉跎。 “你…快点”胸前忽然传来一阵滑软的湿热感,刺激得母亲发出一声低媚,又微微停顿了呼声。 原本的沉寂已荡然无存,伸手挽过我的头,在脑勺无序的抚摸,动情的女人拥有吸引我深陷的魔力,所以我沉沦了。 听着母亲这难以自制的呻吟,我很是激动。 下身重注活力,看着乳肉上满铺的指痕,有新有旧,我又开始暴走了。 双手使劲地揉捏她白嫩的胸部,十指都微陷进软肉当中,娇嫩挺立的乳头被我粗野地含在嘴中,大力啜吸,牙齿轻咬,伸舌舔逗,不断地翻挑舔吮,灼热的气息扑撒在她的胸前,卖力地将那殷红的蓓蕾吞进吐出。 “啊…你轻点”母亲娇抗悠还。 女人,哎,我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她们。 一阵恍惚中,我感觉每次呼进的乳香,全部转化为火热的气息,打在她滚圆的高耸上,急喘着的呼吸像是要吸尽她散发的所有余香。 在母亲连续的细弱呻吟声中,我用大腿微微把她臀部顶起,抬升到更适合我狂插的高度。 下身猛的一抽一顶,在她阴道内疯狂的抽送,发出厚重的碰撞声。 母亲仰着脖子,发出一声细长的娇呼,我觉得自己在这场持久的战役里,应该是胜利了。 可连续抽插了十几下,不管我怎么用力,母亲的娇喘却缓和了下来,我又觉得不该那么得意。 一阵高歌猛进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电光石火间,所有的岩浆,所有的清泉都一股脑倾泻而出。 母亲被热流一击。 瞬间就软绵绵,轻飘飘的,身上的气息像朵白云在游荡。 而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大滴饱满的泪水滚落而出,滴打在母亲白嫩的乳房上。 撞击,破碎,蜿蜒流淌,分分合合。 我静静的趴着,看着折射的新影,璀璨得如同夏夜的星空。 “一切都会过去的,别哭了,只要相信妈最爱的是你,其它的就不重要了,别去找他理论了好吗?”林林,我的林林。 后来母亲双手轻搂着我,轻唤我的名字,一声接一声。 她的声音轻软得如同甘霖,浇火了我心中的愤恨。 可惜人不顺势,话不逢时,我还是没彻底明白。 潜意识的想,母亲对陆永平余情末了,对他还有牵挂。 没那么憎恨了,但心有不甘,我又挺动起来。 肉香在鼻间萦绕。 动了几下,我就放弃了。 不管我怎么努力,老二像打了败仗的将军,垂头丧气得厉害。 抽抽捣捣下,就堵在母亲黏腻的屄口,怎么也捅不进去。 我浑身湿漉漉的,不知淌的是汗还是泪。 母亲没像前几次那样,在我射完后,立马把我推开,她爬起来跑进卫生间清洗。 我就那样温馨的靠在她怀里,如果不是下身的性器末脱离,这一切都看起来就是母慈子孝的场景。 人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在平静后会有强烈的患得患失感,我那时候同样如此。 似有一道天雷乍现,陆永平在我昏迷前的提议挤入脑海,一瞬间心里就风起云涌着。 “那……”我感觉舌根都在反哺着苦涩,像吃了满嘴黄莲的芽芯,舌头呆了,嘴也麻了,笨拙得不知该怎么开口。 “在妈眼里,你还是个孩子,所以妈不怪你”母亲的声音似从九天宣泄而来,无力又轻忽,却清晰无比,字字都落在我的心头。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有些喜悦。 虽然母亲对我管教很严,但她允许我犯错,但不准我闯祸。 我的理解是在能力范围内,她能处理和承受的。 换个话来讲,我对她的侵犯,是母亲可以承受的,所以她不怨我,也不怪我。 母爱总在我们意料之外的强大。 我静静的趴着,千头万绪汇于一点,我的苦恼都来源于陆永平,有他在,我一刻都无法安心;“那他呢?还会继续吗?”母亲冷冷的说了声不,把我推到一边,起身翻下了床。 一股甜蜜突然直冲咽喉,我张张嘴,像一眼喷泉。 终于,街上传来孩子们的喧闹声。【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我和我的母亲(25) 2021年7月12日第二十五章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这是养男孩百害无一利的诗句。 我他娘的都做了什么啊,没人能告诉我。 周身一阵虚软,额头的大包趁机兴风作浪起来,也不知是痛得昏厥,还是太过疲惫,我脸压着棉絮,回味着母亲湿津津乳沟里的柔软,就那样昏昏入睡了。 大惊大定之下,神魂共荡,睡而不安。 至今都无法想象,那一晚我是怎么煎熬过去的。 几次都从浑浑噩噩的梦中惊醒,却又记不清梦魇中的恐怖。 朦朦胧胧中,看着母亲背对我的那种光滑与柔软,在既欣既惧的犹豫中,我慢慢的靠了过去。 挪动间仿佛能听清穿透被子的胶连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光在闪耀,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 温暖是我需要的,尤其带有母亲浓郁温香的柔润。 即便神魂末定,我也在昏昏沉沉中,三番四次的深坠。 一颗诱人的红苹果,从光秃秃的枝杈上掉落。 凄凉的冷风打着旋,化做一把把无形的刀刃。 末落地,锐利的线条就把那团鲜红割裂成漫天的白皙粉尘。 似一阵涟漪激荡,漫天闪耀起莹莹白光,他们穿透无边夜幕而来,一下铺天盖地,猛然间向我掩杀。 惊慌失措中我连连后退,可迅疾的不明物体,一下就近在眼前,瞬间就将我裹了进去,这让我愈加迷茫起来。 这个地方太过陌生,依稀记得我从末来过才对,但模模糊糊的又似曾相识,感觉这是自我的世界——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 隐约感觉到母亲翻了身,有些嫌弃的推开了我。 心里忧伤渐起。 若有若无的淅淅沥沥声响起,眼前垂天挂地的下起了大雨。 大地是毫无生气的灰色,世界却是怪异的白光莹莹,似泡沫表面折射的荧光,又似大汗淋漓中,母亲皮肤上滑落的晶莹。 莫名其妙的,我又闻到了迷人的熟女香气。 谢天谢地,雨总算停了。 可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汪洋大海,好在我置身在一个气泡里。 一望无垠的水面上,猛然间金光闪闪,似有一轮太阳在爬升。 其实我不知那是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目不转睛看着她最后的面目。 像是热力消尽的碳火,红光逐渐黯淡,只剩悬挂在空中的一抹赭红椭圆。 似有一股涌动的生命在其中,往里缩了缩,又往外蠕动了几下。 一道裂缝从上而下,椭圆裂成了两瓣。 一下子,我觉得在哪里见过,还和我息息相关,感觉我知道其中的美妙。 脑海一阵涨痛,似有封印在收紧,我又想不起来了。 眼前那轮美艳的娇花叠瓣在蠕涌,纹理渐显,肉褶逢生,蓬勃的诱惑力也在高启。 在我气血翻涌的抖颤中,有股清晰温软的热意,从迷人的缝隙里往外流淌,一个抖嗦,暗淡尽去,新天换旧颜,眼前仅有的物体变得饱满,红嫩的缝里水汁涟涓。 她,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应该如此的形容。 让我记不清,却也忘不掉,那熟悉感更是与无伦比,那美嫩动人是我拥有的,好像又不是。 我带着贪婪,带着喜爱的看着。 淅淅沥沥中,汁液骤浓,丝悬珠挂。 在红嫩渲染间,她如同水嫩的蜜桃那样鲜美起来。 似真似假的熟悉,让我记起了她的柔软,她里面的紧致嫩滑,但我还是想不起,那到底是什么。 缝隙的下方,一团由内而外的热意在翻涌,挤出一个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肉弧,表面的光晕耀眼得更加厉害。 那肉鲍越隆越高,一涌白浆终于哗然而出,流淌得汹涌澎湃,又显得黏稠惊人。 柒沥滚滚而下,在离开后化为白雾,铺天盖地的向八方云涌。 热意涌流中,我——飞了起来。 云海之上,琼楼玉宇连番而起,高云白鹤相继而来,美得更似仙境。 白墙金瓦,肃穆门庭,玉石切实的萱道从我脚下翻滚而过,延伸到不知何处。 去路新成,我就落了下来。 我竖立在空荡荡的怪异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富丽堂皇!有了自由,我欢喜地嚎叫。 激情洋溢的跑去游览着每一个华丽的房间。 记不清我到底翻看了多少处,新意尽去后,猛然发现,我身陷在一个无限大的迷宫里,这里拥有无数多,却一模一样的房间。 我穿梭其中,早已失去了审美乃至时间的概念。 我饥肠辘辘,苍老和疲惫让我羧腰背驼,灰白的胡须都垂到了脚下。 直至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白得几乎和空间融为一体,修长的脖颈绷出一条柔美的弧度,肥硕的圆臀高高撅起,后视的桃形太过完美,让我震动莫名。 看不到脸廓,只有一个清晰细嫩的臀影向我轻轻摇晃。 这几乎是怪异的,我却感觉她美轮美奂到了极致。 像时间倒流,又似神人为我注入了生机,给我和她发生点什么的生命力。 我不确定是走上前,还是飘过去的,但已经很近了。 白得真切,嫩得光滑,忍不住轻轻拍了拍那个屁股,肉浪滚滚,好是动人心魄。 而股间赭红色的软肉以湿淋淋的,两片唇瓣张开得像一朵奇异的花。 我终于知道,一直变幻莫测的,是蛹女人诱人的屄穴,难怪有种熟悉,又似曾相识的感觉。 迫不及待地,我脱了裤子,就挺了进去——胯下的老二用尽了我所有的倔强,硬得犹如脱困的亢龙。 一时兴奋的火花在脑垂体上窜动,身前的女人也发出诱人的呻吟。 有种无上的喜悦在奔腾,却没有那种真真切切的温软束缚,但我依然兴奋无比,越挺越快,女人的声音也越发高亢。 突然,她扭过头来,或者说她的脸终于浮现了出来——是母亲!激动,惊怯,悸颤,又有种难以描述的温暖感。 我的老二在柔嫩的屄里急速穿行,都能让我清晰感觉到前伸的快乐,此时我无比的幸福。 而这时,一个淫邪的声音在耳边咋响;肏自己亲妈的屄,你很快乐吧!转头我就看到了陆永平!!!为什么陆永平总是阴魂不散,那狰狞的诡笑,吓得我大汗淋漓。 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 没有时间概念。 也听不见雨声,一切都像从末发生过一样,猛的烟消云散了。 奴仆眼里无圣贤,逆贼面前无王主。 不能触碰的底线跨越了,也就没有所谓敬畏可言,面对母亲,我已经没以前那样惧怕了,或许换句话来说,很多事我已经敢于去做了。 浑身燥热,是因为我和母亲柔软的身躯挤得很紧,或许是因为梦里的孤单和恐惧吧。 醒来时我正拥着母亲,胯部顶触着一团柔软,抵下去,那柔软的弧度让我如同深置梦中般快乐。 热气腾腾的痒意如潮水般袭来,老二上唯一的小眼睛,腥液点滴,我突然觉得那是条鼻涕虫,虽然从末在现实之中见过。 独眼前的底裤已经被我涂抹数次,开始湿漉漉的黏滑起来。 心里怯意纷扰,轻轻掀起被子,看着母亲蜷缩的膝盖,还有紧贴我的浑圆翘臀,那弹润与光滑是快乐的起点。 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心脏跳得轰轰响,周遭闷热异常,就像正躺在火山口。 而期盼和不安,像盘织在天花板上的蛛网,已将我牢牢罩住。 我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这一点我不否认。 期盼战胜了胆怯,又轻轻往那道柔软的缝里顶了几下,母亲嗯哼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 我迅速撤出身子——随着一波热气流从被窝里冲出,扑鼻的熟女香气更是诱人,我心神一阵摇摆,像艳阳底下,掉在藤蔓上被微风抚弄的葫芦。 母亲皱了皱眉,吓得我崩紧了神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 事到如此,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或许是还小,幼嫩的心脏没怨恨长期驻足的地方,又或许这是白天,我自己都为龌龊的行径敢到羞耻吧。 静等着暴风雨的来临,几个紧迫的呼吸过后,母亲却没有动作。 许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 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梦当中,舒缓的眉眼下,那轻翘的嘴角,感觉她甜意深然。 挪了挪身子,我靠了过去,人总是贼心不死的。 睡梦中的母亲,颤颤巍巍的手探了过来,更像是黑暗中寻找救赎的安慰,搭在我的腰际,余力轻欢。 我感觉自己从没那么乖巧过,像条粘猾的鱿鱼,顺势就依附进母亲温软的怀中。 迎面轻抚脸庞的悠悠气息,吹得我心慌意乱,手臂上挤涌而来的温软,刺激得我老二杀气腾腾。 更让我惊惧的是,母亲修长的一条大腿,轻缓的勾在我僵直的屁股上,而直挺挺的老二,正剑拔弩张的对准母亲羞答答的肉谷。 很怪异自己的灵敏异常,我赤裸裸的龟头,似能感觉到那柔软唇瓣中,自由缓呼出的淡淡湿润。 口干舌燥中,我内心的贪婪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做贼总是心虚的。 我虚伪的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可依然怯懦的紧闭上了眼睛,我很怕一不小心抬头,就迎来母亲明晃晃的眼神。 拱了下手臂,弹软温滑,我一阵激动,母亲居然没带乳罩。 窗外明意渐新,鸡鸣狗静,似乎立马就要大亮起来,我开始焦急了。 偷香窃玉听起来很美,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当时有多紧张。 我在燥热气息中探索的手,哆嗦得厉害。 指尖刚触碰到底裤上方的一丝杂乱,正迫不及待的往隆鼓的柔软里摸索时,母亲轻轻的蠕嗯了一声,搂着我的玉臂也紧了紧。 这让我一个激灵,头发都竖了起来,感觉很造孽。 我皮糙肉厚,如果母亲愿意接受我的挺进,事后我不介意让她毒打一顿,可我惧怕那猛然间对峙的冷漠眼神。 这是种很矛盾的心情。 摒住了呼吸,小心的挪开了点距离。 我也是鬼迷心窍,额头的汗水倾如泉涌,心里却没有放弃紧张得心揪的行动。 很努力把一切假装都静止了,直到感觉母亲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反应,我才松了口气。 睁开躲闪的眼睛,仰头看了母亲一眼,她似乎还在梦中,乌黑秀发散在枕上,看起来特别温婉雅丽,有着卓著的欺骗性。 我又低了低头,为自己寻找着微薄的勇气。 我扭头擦了擦汗,又扫了母亲一眼,她确实还在梦中,我能听到轻轻的鼾声。 神使鬼差地,我就凑了过去。 扑鼻就是一股浓郁的温香,而秀发间裸露出的少许白皙脖颈在眼前不断放大,我像中了迷药,禁不住想要亲近。 棉被下的胴体也升腾起温软的氤氲,能让我感觉浓郁的香气在靠近的身体间起伏流淌。 窗外的晨光越发明亮了,报晓的鸡鸣也变得沙哑,粗细,混成了尖锐,肆意在大地寂静下传播,远去,消失在深暗的丛林里。 我大汗淋漓,心都堵在了嗓子眼,一时间进退两难。 我睡不着,更不敢随便扭动。 闭上眼,心里一横,哆嗦着又贴上了母亲的身体,胯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母亲的内裤顶破,不甘中,向肉缝柔软里深杵。 偿过女人腔道美妙的老二,凶悍得吓人,爆发了不可控制的彭涨,似乎再不找个落脚点,它下一秒就会自绝到血肉横飞。 “妈,我想要你”我自言自语的叮聆了一句,但声音小得微不可闻,要不是从我口中而出,感觉我自己都听不清。 母亲轻缓如常,这让我安定了几分。 这样一个凌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紧张而恐惧的经历。 直到把母亲的内裤轻轻挑开,将硬得发疼的老二抵上那团肥滑的软嫩,我的胆怯才减少几许。 现在想想,男人真的很容易色欲熏心。 紧张的汗水已浸透全身,棉被紧贴下来,整个人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 将欲望的最前端嵌在那软嫩的唇瓣里,但我没敢一下就深戳到底。 这饱满的肉谷里,我进入过多次,即便性意识浅薄,我也知道母亲的骚液不充盈,贸然进入将十分难行。 有内裤的裆部把我老二紧束着,虽然这样不舒服,却让我不用费劲,老二很容易就紧贴在软嫩的穴口。 我装得漫不经心,就如数个早晨悠然醒来时,挺动着胯部,去寻找让我快乐的轻轻摩擦感,羞耻而又难以自制。 随着抽动的次数增加,唇瓣开始湿润,龟头越陷越深,半圆都埋入其中。 母亲嗯哼了一声,显得娇软无比,似是梦呓。 母亲微泣的呼吸轻缓过后,我依然倔强的顶着。 搭在我腰际软嫩的小手颤了颤,又把我往她的怀里拉了拉。 我一时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但胯部依旧不知死活的前进。 如我一样触感敏锐,母亲的屄唇兴奋的张开了,也许是被我剐蹭成那样的。 软嫩的腻滑感越来越强,母亲的呼吸也不再安详,变得喘短而频急,勾在屁股上的腿,在我来回抽动下,也若有若无的惊颤。 这感觉很奇怪,我觉得母亲其实已经醒了,而内心的恐惧也在逐渐变淡了。 我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犹豫着把脸攀在母亲肩头,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她晶莹的耳垂,白嫩中渗着鲜艳的红润,一直蔓延到耳根。 屋里通透着亮光,我很怕母亲突然暴起,一脚将我踢到床下,白天她的威严依旧深刻在我的心里,只是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忘了。 那深藏在心里的稚嫩野性,只敢在黑夜里滋长,我开始紧张起来。 或许是欲望的根茎已经插入进去了小半,退或守,结局似乎都是一样的。 我继续坚持着,浑身僵硬地绷直着,只有胯部处于运动状态。 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肉弧间不安地试探后,终于突破了阻碍,滑入了那热意紧促的湿腔里。 只感到一团紧涌的软肉在轻轻挤压,继续挤入,一道道热嫩环环而扣,爽得我忘乎所以,颤抖着叫了声;“妈”一张嘴,我就觉得脑子给门夹了,掩耳盗铃的乱插一气不好么,为什么要打草惊蛇呢。 世事总是无常,充满了戏剧性,母亲真的醒了,她轻轻悠叹了声,嗡哝的说道;“天亮了”虽然进入得不深,我却拼命的越插越快,就像跟时间赛跑一样。 结合处伴着我的挺动,都被搅弄出了细微的滋滋声。 母亲的话穿透我的耳膜,吓得我冷汗凶淋。 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还没等我退去,母亲勾在我屁股上的腿一用力,我就被她抓脏在当场。 我开始害怕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我才感到浑身满是酸痛。 母子没有过夜恨,年少末有隔日愁,虽不尽然,可大意是相通的,大白天的,我心里少了那股震天憨地的愤怒。 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母亲抓了个正着,我羞愧难当。 世事难料,好是突然。 母亲抓起床边的衣物,一下就盖在了我的脸上,还没看到她是恨是怒,眼前就一片黑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母亲抱着我一个翻滚,她就坐在了我的身上。 大惊失色之下,一度以为母亲要把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捂死。 我一下子想到了东晋孝武帝-司马曜,他就是被捂死的。 我开始凌乱了。 母亲一骑上来,顺势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抬至脑袋上方,用胳膊死死压住。 虽然大哀大悲时很想死,但过了一夜我就不想那样了此一生,我还有好多场球赛没看,还有很多人没来得急道别。 我挣扎着,这就导致一个很尴尬的情况发生了。 母亲两腿大张的骑在我身上,内裤覆盖的尺寸也相继拉大,裤沿把我老二都快折断了,但我的龟头依旧顽强的卡在母亲湿漉漉的屄唇里。 “躺着别动……”母亲一声轻吓,而后微微直起身,把被子顶得老高。 被闷死,或孽障的老二被折断后失血而亡,我只能选择前者。 毕竟后面的死法实在是太难堪。 等我僵直着不动,母亲柔嫩的手就伸了下去,握住了我涨硬而起的鸡巴。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真的难以琢磨。 母亲的屁股抬得很轻,可以说是慢慢把我老二从她穴里蠕弄出来的,等整根拔出,又握着那肉棒上下轻轻的捋,像是在推血过茎,为我抚平伤痛感。 按道理是不该如此的,但我的身体再次燥热。 那时候脑子里总天马行空的乱想,一时间我感觉母亲是什么教派的信众,她正在举行什么仪式,要把我献祭给她信奉的神灵。 “别去找他行吗?”搓弄了十几次,等我老二能感受到舒心的快乐。 母亲轻轻伏在我耳边说着。 我心里一阵涟漪剧震,原来是这样。 怎么去形容那种从云端跌进烂泥里的失落呢?就如同一锅老陈醋混着辣椒水,我也被推了进去,能感受到的部位都五味杂陈。 我的眼角开始湿润了,很狗血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你打不过他”母亲很肯定的说完,就把我放开了。 人生太多的大起大落,总让我们猝不及防。 我瞪大眼睛呆傻的看着面前的布。 这种遭遇,比梦里经历的还怪诞。 “好”我还是没忍住,声音有些哽咽,是喜悦还是酸楚,其实都不重要了。 得到了我的回答,母亲就开始了对我的奖励。 经过我的回想,应该是这个意思。 就像我刚开始读幼儿园那样,听话的孩子会有小红花或者糖吃。 “别偷看”母亲略带羞捏的说着,然后拱着被子滑了下去。 母亲弓着身子来到我的脚边,是那样吗?我开始激动了。 老二再次被母亲握在手里,轻轻的撸动了几下,直到龟头全从包皮里挣脱出来。 接着感觉椭圆的顶部一抹热滑,前端瞬间开始酥麻起来,如有电流从脊梁涌入脑后。 母亲居然肯主动为我口交了。 “妈……”难言的快感让我开张了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讲述。 心里翻江倒海,昨夜的愤怒于茫然,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刃从脑海中刨开,酸楚沥沥。 要是一切如常该多好,我们还是幸福的母子,没有难以回首的过往,回忆里只有最温馨的美好,我可以在她怀里撒娇而不被防备,我可以亲妮的叫声妈,回应我的是渗透世间万物的微笑。 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只能继续错下去。 该死的陆永平。 尽管我喊得寓意深重,可母亲没有接话。 然后我感觉老二忽然进入了一个温滑湿润的所在,那种感觉让我身子象一片树叶般漂起来。 紧接着,母亲的舌头绕了上去,含着棒身开始吞吐着。 也不是说我从没体验过这样的享受,只能说第一次犯傻,自己把脑袋撞得昏昏沉沉的,当时感觉身子飘到了云宵,可事后韵味全无。 我双手紧抓着床单,细细品味母亲沿着棒身开始吞纳更多部分,我硕长的鸡巴一点一点被她的小嘴侵蚀,肉壁上感受到越来越湿热的氛围。 那时候很手足无措,忍不住又抬起双手,扶着母亲的头,下身也跟着她吞进去的动作往缓缓前挺,想让肉棒进去的更多,想完全沉浸于到她舒适的小嘴内。 我感觉抵在了母亲温热舌头的底部,她的脑袋难受的扭动了几下,但到最后又放弃了,开始极力的嗦吸。 棒身被她腔内极度的热意所感染,但好景不长,或许是第一次,也许是并不习惯,母亲让我享受了一会温暖小嘴深吸紧蠕的美妙,把我两手推开,就将我湿漉漉的老二吐了出来。 可能是又闷又堵的,让母亲很是难受,她爬到了旁边,把我身下的被子全都掀了起来。 我的脸一直被蒙着,不清楚具体是怎样一副情形。 我大致猜测是那样的。 紧接着软热腻滑的舌尖仿佛在走着舞步,让我有了记忆犹新的美妙感觉,情难自抑之下,喉咙里「呃」一声,险些美得魂飞天外,露在外面的腿肚子都开始筛糠似的颤,嘴里「呃……唔……」的呻吟表达自己的舒爽。 早晨的温度很低,裸露的皮肤有种被蚂蚁叮咬的感觉,又像皮肤在干燥空气中炸裂的粗糙,我想冰火两重天就是这样的吧。 我的思维像被人劈成了两半,一个在真切享受着母亲口舌的犒劳,一个在琢磨母亲吮吸我老二的忧伤。 说我虚伪也好,认为我惺惺作态也罢,当时的心情就是如此。 青春期的我,有对母亲身体的幻想和好奇,但我从没动要如何占有她的心思。 一切都是在陆永平的参与下,才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一步。 可能是太美妙了,才促使我的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 母亲对我内心的想法豪无察觉,香唇含着我的龟头,软舌在上面来回的刮弄,她温暖的口腔内壁,给予我一阵阵吸嗦紧啜的湿热感。 或许是想让我快点交待出来,好像很卖力。 忍不住大呼着气,把脸上的衣物吹得起伏,借着余光,看见了下面的情形。 母亲伏在我身下,上下摆动的脑袋,急切吞吐着我的肉棒,双颊往里凹陷进去,给下体前端传来极为美妙的嗦弄感。 给自己的儿子舔鸡巴,还是在这阳光透彻的大早晨,换做哪个母亲来,都会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母亲是羞臊无比的,像为了完成任务一样而拼了命的吸舔,吸嗦的力度很大,让我有些吃不消。 主要是母亲似有察觉,总时不时的猛然扭头,警惕我去偷看,牙齿总刮刺到前端,导致后面的体验急剧下降。 我别有所期,叫了几声痛,母亲犹豫了一下,才放弃对我忽痒忽痛的折磨。 母亲从床尾钻过来,我马上就想搂着她,却被她无情的推开。 枕头下窸窸窣窣的一阵摩擦声传来,接着又听见塑料被撕扯的响声。 如我所料,老二被微凉的油滑从上而下的束缚着,我一阵难受。 也许是我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也许是母亲想起了。 那时思维跟不上情绪,情绪跟不上潜意识的反应,一切都变得怪异。 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母亲将避孕套戴至根茎的一半,又给我取了下来。 当时母亲是怎么想的,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也许是我做了什么烦躁的动作,被她感觉到了,最终做了取舍。 具体是什么,久远的记忆里我没有答案。 那次的母亲变化太大了,以致让我暗想,她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在我身体僵直着胡思乱想时,母亲把被子翻下盖在我腿上,一阵热气鼓动,她又钻了上来。 或许是那段时间经历太多的大起大落,总是浑浑噩噩,就如同一个伶仃大醉的酒鬼,真正清醒的时日很少。 我机械的张开双臂,怯懦的搂住了母亲。 “别偷看,也不许怪叫,你敢不听话我就掐死你”母亲变了,而且是那种让人始料末及的巨变。 在母亲轻依着我说完后,她就抓着我的老二,骑跨到我腰际时。 我感觉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黏滑湿嫩的蠕摩感,一下就让我浑身激灵了起来。 再由着自己胡思乱想,感觉很对不起人。 我精神高度集中,比上课时还专心致志,仔细去留意所有的感触,毕竟眼前还被蒙着衣服,我什么也看不到。 随着摩擦的加剧,我感觉母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平躺的我不由闭着眼睛幻想。 母亲火红的脸上一定羞眼紧闭,她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抓握着我的老二,在她那最神秘的地方摩擦。 我逐渐感觉有粘滑淋在了龟头,上面仿佛粘了一层粘粘糊糊的水。 那是母亲动情的骚液。 我不想把那次的结合回忆得淫糜不堪,毕竟事后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倾尽所有的为我好。 可当母亲把我的龟头纳进她的屄口,娇柔的两手撑在我胸膛,腰部慢慢的用力,热滑的屄一截截把我的老二吞进去时,她还是发出了那种情不自禁的妩媚呻吟;“嗯……啊”母亲被自己风骚的叫声羞得脸颊发烫,成熟的气质被红霞尽染,美得更加动人。 我看不见,自然是结合全身的感觉幻想而出的,人啊,就是那么复杂和奇妙。 也只有我们把性当做一种享受,时不时会出现心不由己的思绪,别的物种都是为了繁殖。 或许我的鸡巴称不上是巨无霸,但坚硬和火热能明显区别于其它男人,我的身份也是如此的不同。 这让母亲每次下迎时,到末尾都有种脱力感,老二全根进入,前端都顶进了她子宫颈的位置,从生理角度上来说,我幻想得有些夸张。 但从母亲每次松懈而出的轻愉,我早晨的异常坚挺,应该是每次都挠到她最痒的那个点,让她美得不行。 虽然女上位能让母亲自己够掌握力度和节奏,但我的鸡巴那次好像兴奋得出现了从末有过的粗长,以至于她每次坐下去,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往上抬时,又舒畅地呼出气来,光听那情不自禁呼喊的娇媚,就撩人得不行。 母亲双手撑在我的胸膛上,自娱自乐的大动着。 母亲当然不想我看到她艳媚的脸,尤其是在莹白的阳光下。 可整根插入后,那充实的塞满感,起伏间让她快感无限,身体不由自主的娇软,只有借力我双手握着她柳腰的力度才能避免身体软瘫下去。 我对眼前的情形一无所知,但母亲在我身上主动用女上位的体验实在是太过舒服,禁不住就去臆想她脸上似痛似舒,似美似笑的表情。 应该是一副享受我鸡巴给她带来快乐的骚态。 虽然脸上很娇羞,但为了早点结束这不堪的行为,母亲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快。 母亲不让我吱声,但她嘴里的呻吟,却是丝毫不受她控制地从牙关溢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她很忘我,前面矜持了几下,后面就不做任何的掩饰,自然而随意,酥软的发出「嗯……嗯……嗯……」的轻吟。 那次我的持久力严重的缩短了,以前我最低都能坚持十来分钟,可那次只有四五分钟的样子,我就感觉坚持不住了。 我想不该如此的,保持僵直不动,总感觉自己被强奸了,而且显得很傻。 在即将爆发的时刻,我一下把母亲拉了过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握雨携云地直捣她花芯时,她已是花娇难禁蝶蜂狂,特别的娇艳妩媚,动情得不行。 而我也没能再支持多久,随着如远处雷鸣般滚滚而来的沉吟声,插在母亲屄里的大家伙如爆炸一般地跳动起来,随即千军万马向着子宫掩杀过去,霎时间让母亲感到山崩水泻的死去活来! 轰然一下,我们的快感在她屄腔内同时爆炸开,母亲像被炸成了千万块碎片。 一声啊的长颤直上云霄,后来我都不知道是我吼的,还是母亲的浪叫。 随着我炙热的浓精,狂泻进母亲的子宫,一切都似升华了。 我的抽搐激射得她低声唔呜,似是哭出了声。 我射得忘乎所以,好不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第一次在母亲成熟身体里射精的错觉,前面如同被我自动忘却了一般,变淡烟雾缭绕,模糊不清起来。 我想射得更深更远,这是一种放肆的情绪。 撑着上身,把力所能及的重力都攒在身下,我们结合得无一丝缝隙。 母亲被一杆深戳,下意识的将两腿盘在我腰际夹得紧紧的,仰着脖子享受着我炙热的精液浇灌与冲击。 等我把清晨活跃的精液,都射进母亲的屄里了,还没等我享受完那禁忌肉欲带来的无上快感,体会完男女间快乐极致后的安详与舒适。 母亲脸上红潮满布,羞答答地看了我一眼,两眼里涌含的春色,像是快要滴出水来,撩人至极。 我一时间被母亲那难得流露的神色迷住了,一愣神间,她轻轻抗议着推耸我。 虽然不是很愿意,可蓬勃的欲望宣泄一空,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再压着她不放了。 一个翻滚,就支拉着脑袋,趴在了她的身旁。 人的野心总是随着时间在增长,我突然很想就这样一直占有她。 那是唯一一次,蠢蠢欲动的考虑那龌龊想法。 世事总是多变的,母亲看我望得呆傻。 羞红的俏脸一下缩进了被子里,在里面嗡嗡的说了句;“别去找他,听到了没有,你要是不听我话,我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我感觉这是个很荒诞的梦,为了应征真实性,愣愣的靠了过去。 回应我的,是母亲一双嫩而有劲的脚丫。 没有任何意外,我被推出了被子。 凉意淅淅的秋晓,迫使我麻木的穿上衣物。 转头望了望,母亲在被子里缩成了团,结合她那时变幻莫测的情绪,就如同一只在冬眠的刺猬,只要我敢去打扰,她随时随地能把我扎得遍体鳞伤。 下了床,穿好鞋子,揉了揉裤裆里疲软的黏滑,又回头傻傻的望了望。 母亲躲在被子里纹丝不动,只有被子在轻轻起伏。 我感觉一切都是真的,又好像都是假的。 摇了摇头,把这些都甩在了脑后。 肚子里空空如也,我也该准备上学了。 过程是不是这样的,我也很难分清,那个早晨母亲的所作所为,对我神经的冲击太大了。 至于她的发骚发浪,或许有,又或许没有,但她的付出却是真实的。 在过了很久之后,把陆永平堵着一番逼问下才知道,当时他脾气暴躁的放了狠话,如果我再敢烦他,一定要打残我,他发誓会说到做到。 不管母亲如何坚强,我都是她最致命的软肋。 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敢直面父亲的恼怒,却忍受不了我有丝毫的损伤。 她爱我爱得真挚,比父亲要浓烈万分不止。 如果抛却伦理道德,我是这世上她最爱的男人,她能为我粉身碎骨,为我奋不顾身。 而母亲为了平息我的怨恨,才有后面一系列的献身。 当得知这些时,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每次面对她温锲的笑时,都有深深的负罪感。 直到现在,我都没办法自然的面对母亲。 而之后我理所当然的自私,回忆起来,深感自己禽兽不如。【发布地址:Kanqia.CoM 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