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情缘(全)》 分卷阅读1 作者:不详字数:9万(一)大学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参加工作。 人事局把我分配到县里的一个国家机关上班,我就很幸运的跳出了农门。 家乡是桂北山区的一个小县,地处越城岭腹地,境内山地连绵起伏,素有「九山半水半分田」一说。 那里重峦叠嶂,山清水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那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到处层林叠翠,四季风景如画。 家乡的县城名叫龙胜,是一个躲藏在深山里的小城。 清澈的桑江和和平河从大山深处蜿蜒流出,静静的从县城穿过,在县城的中心交汇,把小城分成三个部分。 小城就安详的躺在山脚下,静静地聆听着桑江的倾诉,细细地品味着那山和水合奏出的动人乐章。 县城不大,人口不过三万多,四周群山环抱,两条街和一条编号为321的国道就把整个县城贯穿。 县城里所有的房屋都在桑江的左岸和和平河两岸的狭长地带层层叠叠的依山而建,而桑江的右岸却是层层依山而上的稻田,稀稀落落地散落着一些典型的麻栏式的岭南民居,与河对岸的白墙森林遥相呼应,给县城抹上一笔宁静和安详。 县城因为它的小而隽永,所以显得宁静祥和,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大城市的冷漠和浮华,这正是出生在农村的我要回家乡工作的原因之一。 我回家乡工作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现状,没有什么野心,不善於与人交往而且容易倦怠的人,非常不习惯大城市里你死我活、适者生存的竞争环境,也无法适应那种残酷的生存方式,於是大学一毕业,我便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到家乡,任由人事局调配。 对於我的回归,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他们很不理解,甚至非常惋惜,因为我毕业的是一所还算有名的大学,而我竟然是几十年来我们县有据可查的第二个去那里去读书的人,而第一个去那里读书的人,据说要追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 也许,当年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大学时,很多人认为我从此会告别家乡到大城市去发展,而我却出人意料地回来了。 当然,除我了之外,并不是每个人都不欢迎我回到家乡工作,至少还有我的父母和叔叔婶婶很高兴我回到县城工作。 父母欢迎我回来是因为县城离家里近,他们想我了可以毫不费力,也不需长途旅行就可以来看我;而叔叔婶婶对我回到家乡工作很高兴则是因为他们又有了无数幸灾乐祸的理由和嚼舌根的话题。 人事局根据我学的专业,把我分配到一个专业还算对口的单位工作。 工作之后,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回来工作,我都微笑着不厌其烦地说我这是热爱家乡,要回来建设家乡。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我自己心知肚明,除了有我自己的性格方面的原因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一个从初中以来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是它让我一直生活在迷惘之中,让我在那个泥潭中怎么挣扎都无法自拔,也让我迷失了方向,看不到前路的光明,以至於虚度了四年的大学时光。 初中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时候,在男同学都一个个懵懵懂懂朦朦胧胧地开始喜欢女生,喜欢跟女生套近乎的时候,而我却豁然发现我对女生竟然没有一点兴趣,倒是对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兴趣颇浓,每每看到那些挺胸凸肚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走过,我总是忍不住向他行注目礼,总有一种想要去亲近的冲动,和一种无法抑制的想被亲近的渴望。 那时我还傻乎乎地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想快点长大而已,但是当我第一次梦遗的对象竟然是一个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中年胖子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可能跟其他的男孩真的不一样。 可是,我一直搞不清楚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这让我异常的紧张和烦恼,却又不敢跟别人说,生怕被别人说自己是变态。 你说好端端的女人不喜欢,去喜欢什么中年男人,不是变态是什么?这个傻乎乎的疑问一直压在我心中,让我倍感压力,从此我变成得心事重重,无数的郁结堆积在心中无法排遣,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不断地省视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然而,没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问,我也不会傻到跑去问老师的地步,於是只好把这个疑问深深埋藏在心底,让时间去消化、去解释。 中学,就在平淡中度过。 白天,我会努力的装着嘻嘻哈哈地跟同学们笑闹,伪装自己的不同取向,但一到夜晚,那堆积的郁结便慢慢地释放出来,让我在一次次渴求同性爱抚中煎熬,而那炽热的渴求得不到释放的后果,是我开始对自己是变态产生认同,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投了男儿身?而这些令人郁闷的想法更让我深陷迷惘之中,渐渐迷失了前进的方向,直到大学毕业,才发现自己竟然错过了一生中大部分学习知识的时间和机会。 虽然我是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但我还是知道自己得做一个好士兵,这样才不会丢了饭碗。 参加工作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希望让工作把自己的时间填满,就不会再有时间去面对那些困扰我的问题。 工作之余,我也努力地改变自己不喜欢交往的性格,努力地跟同事搞好关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我都努力帮忙做到最好。 也许是我的低调和诚恳,同事和领导都肯定了我的成绩,我知道自己终於在单位站住了脚。 然而,那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让我为自己编织了一个保护自己的茧,把那个最脆弱的我保护在自己编织的那个安全的茧中,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解放自己,继续做着那个不可能实现的和一个心仪的男人温存爱抚的梦。 於是,我似乎幻化成了两个人,在同事面前,我是一个工作勤恳,做事严谨,行事低调,虚心好学的男人;而一个人的时候,我却是一个孤独寂寞,只渴望跟中年男人亲近的男人。 就这样,我平静地度过了最初工作的两年,千禧年也如期而至了。 期间,我也曾想改变,以为自己找一个女朋友来爱就会改变,但跟一个女孩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不仅没有找到那种爱与被爱的感觉,还一整天生活在压力之中,那如同应付一般程式化的约会简直就是活受罪。 更加恐怖的是那时常背负的要不要继续约会,去不去约会的複杂而矛盾的心情,让我倍受折磨。 那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神经时常高度紧张,一听到bb机响,就会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担心会不会是她又要去什么地方约会。 后来,我无法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渐渐疏远了她,再后来两人就彻底没有交集,反而让我感觉心情轻松起来。 之后,我便不再对找女朋友报什么希望了。 我本来就不善於交际,而隐藏在内心的欲望也让我害怕跟别人深交会无意中泄露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於是,我便尽量不与人深交。 在县城,除了几个同学,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当然,这样属於我自己的时间就会很多,这样我就可以一个人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编织着那个让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梦。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河对岸稻田边的一块草地是一个欣赏县城美丽景色和独处的好地方。 从此,那里便经常出现一个清瘦孤单的身影,一个人静静地凝视着清澈如镜的桑江河水发呆,那清澈如河水一般的双眼满是迷茫和忧郁,时不时还自顾自的傻笑一下,而此时,他的眼睛虽然清澈如故,但眼里却没有了迷茫和忧郁,充满的是迷恋和温柔,那眼里暂态流露出来的温柔,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动容。 当然,那个人就是我。 我没想到的是,由於我的出现,会给对岸一位农民伯伯平静的田园生活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不知从何时起,我身边的不远处总有一位农民伯伯在附近慌慌张张地游走,但我不以为意,因为我知道他的家就在附近。 一次我一如既往地在河边坐着发了一会呆之后,看着清澈的河水,戏水之情难挡,就站起来向河中走去。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看见经常在我身边逡巡的农民伯伯一脸焦急地拿着饭碗向我跑来。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跑到我身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劝道:「小夥子……有……有什么想不通的,也……也不要走这条路嘛!」我愕然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伯伯以为我要寻短见要跳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就是一阵感动,赶紧安慰伯伯说:「大伯,你放心吧,我不会跳河的,我只是想洗洗脚。 」伯伯见我还能笑得出来,又见我也没什么异样,看了我一会才摇摇头拿着饭碗回去了。 只是走不远就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看不懂……」不过,从此以后,那位好心的伯伯就没再出现过了。 然而,这片草地还是并不只属於我一个人。 三天后,也就是2000年6月25日,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星期天,我突然发现这里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二)先说说那片草地。 我个人的那片草地(姑且这么说吧,俺真的不知道那里叫什么)离县城很近,就在县城中心的对面,只要花一毛钱就可能从县城这边叫一只小船渡过去。 草地是被水沖毁的稻田,不再耕种之后就长满了野草,绿油油软绵绵的,坐在上面非常舒服。 坐在草地上,对面鳞次栉比的房屋倒影在桑江河面,在后山映衬下显得异常美丽。 每当微风轻轻吹过,平静的水面就会泛起鳞鳞的波浪,波浪过去之后,这幅美丽的图画便会变得模糊而淩乱,仿佛一幅印象派油画一般。 特别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整个县城一半被霞光映照得通红,而另一半则掩藏在沉沉的暮霭之中,倒影在水中,那天水一色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 而我喜欢的就是一天的黄昏,那残阳如血的傍晚,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整个县城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隐隐约约的恍如仙境,对岸的窗户透露出来的灯光,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温暖,而它倒影在水中,随波幻化出来的阵阵光影,和如血的晚霞相互映衬,简直美不胜收。 最喜的是此时徐徐吹来的阵阵微风,沐浴在那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小草的清香和河雾潮湿的水汽的微风里,清凉惬意的味道沁人心脾。 而周围传来的欢快的虫唱,以及时高时低时快时慢的蛙鸣,更增添了一丝田园的情趣。 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孤单寂寞的一个人,也是浪漫的。 那天,我在下午四点多钟才去那片属於我的草地。 我一到就习惯性的躺下来,看着蓝蓝的天空,顶着还算强烈的烈日,伸展放松开全身的骨骼,贪婪地吸食着微甜的空气,抛开世俗的烦恼,尽情地享受这属於我个人的草地的芬芳和静谧,聆听着身体与小草低声细语的交流。 在这个属於我的草地,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把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来,自由自在的与小草对话,与天地河流融为一体。 今天没有人来烦我,中午跟几个同学聚会聊得很开心,所以心情很好,我感觉自己一躺在熟悉的小草旁边就童趣盎然,不时拨弄一下旁边的小草,好象逗某人乐挠别人痒痒一样骚扰一下周围的小草,逗它们乐乐,然后摘一根狗尾草衔在口中,看着清澈湛蓝的天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想,渐渐地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夜幕降临,我旁若无人的伸展一下身子,慵懒地舒展开身体坐起来,发现不远处的河边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我看到的是一个雄壮的背影,他戴着一个很新的草帽,草帽下是粗壮宽阔的背,深蓝色的t恤被他那雄壮的身体撑得鼓鼓的,滚圆的臀部坐在一个小得可怜的可以收起来的小凳上,我真担心小凳会被他虐待得散了架。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那身体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已经令我窒息,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笼罩在夜幕下令我窒息的背影,脑袋一片空白……夜幕,终於徐徐拉上了,而我还是保持着爬起来时的姿式坐在草地上,就着对面窗户透出来的模模糊糊的灯光,脑袋一片空白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个令我窒息的背影。 他还是很专注地坐在那里,象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只是不时拿起鱼竿,然后又放入水中。 我看了他不知道有多久了,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但他仅得到一条鱼。 我真的好希望他能够转身让我看看他的庐 分卷阅读2 山真面目,但他就是保持那个姿式坐在那里,用他那雄壮的背影挑拨着我那脆弱的神经。 天黑了,我又是轻度近视,他的背影渐渐在我眼前模糊起来,虽然有些微弱的灯光,但还是看得不很真切,而在朦胧的夜色里,他的背影显得更加伟岸挺拔,对我的诱惑更大。 夜晚的河风有些清凉,习习的吹在身上,凉嗖嗖的舒服极了。 对面县城已是灯火阑珊,但这样的美景已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背影身上,他,才是我的焦点所在。 好几次我想靠近一些,这样看得真切一点,但我不敢这样做,我害怕惊扰了他,他愤而离去,那我连看背影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我又希望惊扰他一下,让他转过身来,我好一睹他的容颜,却又害怕他拥有一张魔鬼般的面孔,那岂不是大煞风景?我不断的在矛盾中挣扎,是惊呢还是不惊呢?这是个问题。 我虽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式,两只手撑在草地上呆呆的望着他的背,但我的思维却渐渐地活动起来,不再象刚开始那样一片空白。 我在矛盾中挣扎,踌躇再三还是没有答案,这时我真恨自己的怯懦,为什么就不能象男子汉大丈夫一样拿得起放得下呢?我还在这边踌躇,他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只见他熟练地收起鱼竿,「腾」地站起来。 哇!好高好壮啊!! 根据我的目测,他应该有175cm,宽阔的背因为站起来而显得稍小一点,但还是给人以无穷的安全感,两条粗壮的腿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给人踏实稳重顶天立地的感觉。 他还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站起来伸展一下身子,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就俯下身子拿起鱼竿、鱼篓,收起活动的小凳,才突然转过身来。 看到草帽下那张脸,就马上呆住了,脑袋再次变成一片空白,嘴张开着,但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我,又窒息了……怎么形容这张脸呢?由於灯光太暗,我又有点近视,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就是这张模糊的脸,还是那样的引人注目,还是那样的男人味十足。 他大约有四十岁左右,有一张引人注目的国字脸,但因为有些发福而显得有些圆润,虽然缺少些棱角却是很有型,还有些粗犷;他有着浓浓的粗眉毛,在这微弱的灯光下,也显出夺目的黑;他的眼睛不很大,也不小,跟他的眉毛配合起来刚好,炯炯的目光在黑夜里也显得很亮,很有神;模糊的鼻子,应该很笔挺,象雕刻出来的一样;他的嘴不大,两片嘴唇挺厚,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性感;他的下巴也很性感,模模糊糊的有点青,应该是有很浓的鬍鬚的,没有双下巴,但脖子显得很粗,没有看到凸起的喉结;他的胸部很饱满,可以看到两个明显的凸起;他还有一个微微凸起的肚子,不很大,腹部下的三角区被他那微凸的肚子顶出来的t恤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他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两只胳膊显得粗壮有力,而两条粗壮的大腿毛很茂盛,走起路来步伐沉稳有力。 我在县城生活了近十年,居然没有看过这样的一张脸,一张充满男人魅力的脸,也居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难道这是上天的眷顾,让我能够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夏夜见到这样一个有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张令我窒息的脸,忘记了这样看人不礼貌,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张充满魅力的脸上,定格在他那张充满魅力的脸上,我的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随着他的靠近而回收。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晚了还呆在草地上,居然还出神地看着他发呆,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往前走,目光却炯炯地看着我。 我呆呆地跟他对视着,一向不敢这样看人的我,今天怎么也收不回自己的目光,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根本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他也不回避我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我向前移动着沉稳的步子。 快到我面前了,他眼里目光突然一闪,脸上随即露出一丝微笑,眼里的笑意温暖而友善,脸上的肌肉随着微笑舒展开来,眼睛也微微有些眯缝起来,性感的嘴微微张开一条缝,露出白白的牙齿,迷死人了!真是迷死人了!我怎么能够抗拒得了他如此迷人的微笑呢?他这一笑,我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感觉却象沐浴在春风中一般,说不出的舒服,全身所有的毛孔仿佛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微笑一样,全都舒展开了,迎接他的微笑的洗礼,通体舒坦……他走路步伐沉稳,速度却不慢,他还没有走到我面前,而且他还面带微笑,但我却能够感受得到他平缓的气息,和他散发出来的雄性体味,那味道扑面而来,对我充满诱惑和挑逗,我想去认真捕捉、呼吸,却又隐隐约约的没有了。 我傻不愣登地看着他走过我身旁,然后呆呆地目送他远去,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我只有失神地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懊恼和失落:我怎么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怎么跟他联系呢?哪怕是打个招呼也好啊!! 我失神地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又坐了一会,爬起来时才发现两只手早已麻木,活动一下麻木的双手,才恹恹地往对岸叫人过来渡我回去。 那天晚上,本来就有点失眠的我彻底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他的身影,看着什么东西都有他那张充满魅力的脸。 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熬到淩晨5点才昏昏睡去,早上7点50分被不知停歇的闹钟闹醒才发现,内裤里湿湿的一片污秽……我又梦遗了。 不过这次不再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的中年男人,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他。 (三)第二天下午一下班,我就满怀期待地飞一般赶到那片草地,希望他能够再次出现,能够再次一睹他的容颜。 然而,我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看来根本没有用,他没有出现。 天渐渐黑了,他没有出现;月芽儿慢慢从山的那边爬上来,他还是没有出现。 我的心情也从热切的期盼渐渐变成了极度的失望,最后彻底绝望。 也许,我们本来就仅仅是一场不经意的邂逅,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 当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失落回到那属於我的空间,也就是单位的一套非常陈旧的两房一厅的小屋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虽然我没有吃过晚饭,但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只是感觉身心疲惫,但躺在床上却又无法入睡,眼前浮现的都是他的粗壮的身影,和他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 失眠再次伴随着我,那刻骨的思念煎熬着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也许他今天有事不能来,明天或许就会来了。 这样一想,反倒是又对第二天充满了希望,也许他明天就会出现的吧!第二天下午一下班,我又满怀期待地去了,他没有出现,但我还是心存希望,他明天会出现。 第三天下午一下班,我又满怀期待地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但我还是心存希望,他明天一定会出现。 第四天下午一下班,我又满怀期待地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但我仍心存希望,他明天一定会出现。 第五天,他没有出现。 第六天,他没出现。 第七天,他没出现。 ……一个月,他没有出现。 二个月,他没有出现。 三个月,他没有出现。 ……快过年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我彻底绝望了。 对於他的不出现,我也渐渐变得麻木了,每天好象只是为了履行程式一般去那里转转,然后带着满腹的惆怅离去。 我想,生命中有很多美丽的邂逅都是没有结果的,我们的相遇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2001年春节之后,我虽然还是经常去那片草地去缅怀那次美丽的邂逅,但我不再神经兮兮的每天跑去等他的出现,对他能不能出现也不报任何希望,去那里只是去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或者欣赏一下美丽的县城,排遣心中的烦闷和压力。 我想,我们的生命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有那么一次令人无法忘怀的邂逅,就足够了。 日子还得过,生活还得继续。 正当我渐渐的淡忘那次令我窒息的邂逅,正当我快要修补好那颗失望而破碎的心,正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他的时候,不经意间我们又见面了。 而这一次离第一次遇见竟然差两天就整整10个月。 我们县每年都要在4月份举行一次职工运动会,专案有篮球、羽毛球、乒乓球、象棋等,开展得最普及也是参加人数最多的是篮球。 我们单位因为工作忙有好几年没有参加了,今年单位领导决定报名参加篮球比赛,我凭藉着175cm的身高,和大学时打过那么一阵子篮球而有幸入选。 4月初,我们就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训练,到4月21日开幕时好象已经打得象模像样的了。 篮球比赛由於参加球队较多,分为甲、乙、丙三个级别,我们参加的是乙级。 乙级共有22个队,共分四组,我们是c组,和交通局、税务局、人事劳动局分在一个小组。 前两场,我们将交通局、人事劳动局拉下马,两战全胜,第三场跟税务局争夺小组第一。 由於两队实力相当,又是生死之战,被安排在我们县城唯一的体育馆——民族体育馆进行,是4月23日晚上的第一场球。 我们家乡的人热爱篮球,晚上看球的人不少。 那天我们早早就到体育馆热身适应场地,对方也一样,球赛还没有开始,观众席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比赛在晚上7点30分准时开始,由於我是首发阵容的一员,开始前就紧张地跟在我们的队长,也是我们单位的刘副后面等着入场。 税务局的人也在另一半场等着入场,但他们似乎还在等一个首发阵容的队员,全都在翘首望着他们半场的大门入口。 果然,在裁判召集双方队员入场比赛的时候,一个穿着跟他们一样球衣的人急忽忽的从大门跑进来,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就跟着入了场。 我瞟了一眼,立刻就愣在场地内,是他!刚才跑进来的人竟然是他!! 十个月不见,他又胖了一点,肚皮明显比以前大了一点,脸也圆了一些,但却显得更加成熟,当然还是那样迷人。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暗潮翻涌,鼻子酸酸的直想哭,十个月的相思之苦,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真想扑到他怀中痛快淋漓的哭一场,把心中对他的思念发泄出来,但我不敢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表现出来,只是机械地跟对方队员握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他。 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他,我曾经以为根本不是本县人的他,竟然就是税务局的人。 这样一来,我也终於明白为什么我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没有见到他,因为我们单位在县城的南部,税务局在县城的北部,我又不太出来走动,所以相遇的机会自然就小了。 他似乎跟我们单位的人很熟悉,热情地跑过来跟他们握手。 我黯然地站到我的位置上去等着比赛的开始,我们虽然有过一面之交,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不敢去跟他握手。 虽然他在场上,但比赛可马虎不得,我们球队的队长可是个厉害角色,开小差那简直就是等着挨骂。 我打的是前锋,就早早地跑到本方场地的跳球位置站好,偷偷地看着朝思暮想的他。 他和他们的队长说了两句话,然后就笑眯眯地向我走来,我受不了他的微笑,立马呆在那里!他太迷人了!那笑容对我有着致命的杀伤力,我,我球还没有打,就想缴械了!有他在场上,我还打什么球呀我?不好!教练佈置战术的时候猜测的对方会用粗壮的洪局来防我,难道他就是洪局不成?看着他那胖壮的身材,我马上心花怒放,呵呵!跟他唱对手戏,这回可以明正言顺地跟他有身体接触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清瘦如竹杆一般的身体,马上就胆战心惊起来,他那么胖壮,瘦瘦的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和他的身体一接触,不飞出去才怪呢!我不要啊………对了,一接触我就抱着他,趁机……哈哈……我正在想入非非,他就走到我面前了,微笑着看着我,向我伸出手。 他的笑脸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一大跳,赶紧从意淫中拉回到现实来,红着脸尴尬的笑笑赶紧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宽大肥 分卷阅读3 厚而多肉,软绵绵热乎乎的,我那宽大而瘦削的大手被他轻轻的握着,可以感觉得到他手上细緻的纹路,从他手中传过来的阵阵暖意,让我几乎不能自己。 我愣愣的看着他,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什么,脸上似乎带着笑,似乎又没有。 在我的眼里,只看到他那两片性感温润的双唇在蠕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连观众席上的喧闹声都没有了。 我现在终於知道为什么电影里那些一见锺情的镜头都是刚开始时只有慢镜头,没有任何的声音,然后才会响起背景音乐,原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周围的声音真的会消失。 「嘭——」篮球砸在我头上,把我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打醒过来,也打得我头昏眼花,周围一下子多了很多的小星星。 不会吧!难道有他的球迷吃醋,用篮球打我?我莫名其妙地捂着头想寻找凶手,却发现他已经抢到篮球,飞快的向篮框杀去,而跳球的中心场地,只有我一个人在捂着头发傻。 不会吧?难道球赛开始了?球赛确实是开始了!当我还在花癡般望着他的时候,裁判吹响了开始的哨音。 我方中锋争球时将球顶给我,我自然没有用手去接球,球跟我的脑袋来个亲密接触之后,乖乖的落到他的手中,然后他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留下可怜的我,不光被打头昏眼花眼冒金星,让他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球,组织了一次快如闪电般的进攻,还让我成了全场的中心(就我一个人还站在场地中心嘛!)、观众瞩目的焦点和全场最尴尬最无地自容的笑炳。 当时我真希望马上来场地震,裂开一条地缝让我钻进去。 虽然我祈祷全场的观众都是呆子,但上帝似乎不让我如意,因为观众早已笑倒一片,甚至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胖壮的他那轻灵潇洒的三步上篮,当然除了如同指南针一样准确一下子就把目光锁定他的我。 想不到如此胖壮的他三步上篮的动作如此轻盈,如此潇洒,帅!真是太帅了……「嘭——」我的头又传来一阵疼痛。 不会吧!谁又用球打我?我正要抬头寻找是谁这么无聊又用球打我,身边突然传来队长气势汹汹气急败坏的吼声:「林枫,你搞什么鬼?发什么呆?认真一点!不然放你下去以后再也别打了!」「刘副,我……」我无辜啊我!可是我不能说啊!只好抱着头郁闷地看着刘副,希望他不再继续打我的头。 「小夥子,加油哦!」他笑眯眯地走过来拍拍我的头说,然后就欢快轻盈地跑过开了。 我看着他胖壮的背影,又有点发呆了。 「还不快点!」刘副又催起来了。 呜……我跑!我跑!我跑跑跑!我不再敢怠慢,赶紧向他跑去,我的任务就是跟着他嘛!此后,我只好专心下来打球。 可是,有他在场,我能专心打球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比起欣赏他的熊姿来,我更害怕被刘副那坚硬如铁的手再往我头那招呼,那可不怎么好受。 打篮球,难免会有身体接触,要是在以前,或者跟别的球队打球,我最害怕的就是身体接触了。 你说我那如同竹杆一般的身躯,七级风我都怕被刮跑了,哪还敢跟别人有身体接触?躲之不及呀!可是今天的对手是他就不同了,我那是有球没球就往他身上黏,我进攻时带着球就往他身上靠,挤不过他不要紧,只要能跟他靠近一些就可以了;他进攻时,我就象八爪鱼一样缠住他,虽然他身上的味道时时冲击着我的鼻子,让我几欲兴奋得昏倒;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就是有些汗味,但我的感觉却还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男人味十足。 他身上汗湿湿光溜溜的,但抓在手中那感觉就是好,每每碰到我都感觉体温会骤然下降,身上的鸡皮疙瘩在慢慢增加。 要不是害怕刘副打我,我真想多跟他接触接触,让自己爽到半死也在所不惜。 我这样做的后果是,我和他都把大部分时间用在摆脱对方的纠缠去了,可谁也摆脱不了谁。 他身强体壮,经验丰富,防守时卡位准确;而我年轻气盛,动作敏捷迅速,最关键是敢於跟他对抗(我这是在跟他对抗吗?纯属揩油!),结果是谁也没占到便宜,打了半场,他就开场时趁我发呆之机上篮得了两分,而我则一分未得。 不过在中场休息时却受到了教练的表扬,说我敢打敢拼,把对方的周边进攻点——洪局恐怖的三分球给遏制了。 洪局!他果然是洪局!知道他的姓了,还被教练表扬,暗自高兴一下。 如果教练知道我是喜欢洪局,喜欢洪局身上的味道,才会一反常态的跟他硬碰硬,他会不会气得晕倒过去呢?嘻嘻!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平常的我可没有这想法的!唉!不能想了,下半场开始了。 下半场他们换人了,我可爱的洪局肯定不堪我的纠缠,下场休息去了。 他坐在球员的座椅上,挽起他的球衣,挥舞着他的胖手在给白花花的肚皮散热。 看着他白花花的肚皮,我再次陷入只可远观却无法触及带来的痛苦,而眼睛却不自觉的往那里看。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要换他下场?他不上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哼哼……下半场一开场,我就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换了洪局下场的那个人身上,三分钟没到,左沖右突就在他身上狂砍十二分。 洪局沉不住气了,越过教练自己叫了暂停并换人。 哈哈!目的达到!! 狂喜!! !洪局再次出场,我们又纠缠在一起,虽然我没有再得分,但想到跟自己喜欢的人纠缠在一起,得不得分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这可只是我的想法,洪局可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开始攻击我的致命弱点,那就是我受不了他的笑了,而他只要一进他的攻击范围,就先看着我笑。 我哪受得了他那迷死人的笑,只是呆了那么两秒钟,他就出手了,等我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划出一道美妙的曲线,稳稳的空心入筐,三分!我郁闷啊我!可是他的笑太有杀伤力,我知道自己没有免疫力,只好认了。 再次由他们组织进攻,他又故伎重演,我再次中招,然后又是只有愣在原地歎息的份了。 刘副又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教训起我来,我冤啊!最可气的是,洪局居然也假惺惺的带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跑过来安慰我:「小夥子,累了吧?下去歇歇再来!」「我——」我无话可说!死胖子!臭胖子!要是你不笑,我哪给你投得那么舒服!我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洪局不光他进攻时笑,我进攻的时候他也笑,你说这球还怎么打嘛?洪局上来之后,刘副就不怎么把球传给我了,因为他知道我在洪局面前占不到便宜。 可是离比赛结束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球倒来倒去就倒到我的手里了,这时离24秒违例仅有4秒了,再倒回去时间不够了,只能由我来完成这次进攻。 我带着球先往左一带,然后突然转到右边准备突破洪局,他毕竟比我年纪大,体力已经下降,步伐也跟不上我了,眼看大功告成,但洪局的经验终於再次发挥了作用,只见刚才还紧绷着脸的洪局突然甜甜的对我一笑,我条件反射般的一愣,脚下一迟疑,一只脚绊在洪局的脚上,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这还不要紧,洪局被我一绊,他本来想让开而慌乱地移动一下脚,可是我的另一只脚又绊了他一下,他就再也站立不住,也面朝我倒了下来。 我还没有从摔倒的瞬间眩晕中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上掉下来,天地突然一片黑暗,然后就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下面。 等我睁大眼睛想看是什么压住我的时候,只看到近在咫尺的洪局瞪得大大的眼睛,和他眼睛里吃惊慌乱的眼神。 最令人尴尬的是,我和洪局的四片嘴唇竟然紧紧的贴在一起……(四)发呆、惊喜、吃惊、惊慌、慌乱、尴尬、窘迫……大庭广众之下被洪局无意间吻了,那场面讲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虽然我很渴望能够多吻那么一下,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人吻了,也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尽管他是我心仪的男人。 但那吻是什么感觉,我竟然记不起来了,当时真是太慌张了,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好象就是有点湿湿的感觉。 洪局肯定也没料到自己倒下会我和吻在一起,从他吃惊慌乱的神情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他愣了一下,赶紧用手撑起身子坐起来,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愣愣的看着我发呆。 我躺在地上看着满脸通红的洪局发呆,幸福来得太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看着洪局,看着这个我朝思暮想的男人,发呆!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尴尬,观众似乎也没有回过神来,四周一片寂静,毕竟两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在一起,尽管是无意识地嘴唇贴在一起,但也是很难得一见的风景,而且来得那么突然,根本没办法去思考,就发生了,他们能不都看呆了?时间似乎在此刻停顿了一下,无论是当局都还是旁观者都呆了一呆,才又回过神来,然后就闹哄哄地恢复了喧闹,有开心大笑的,有看热闹起哄的,有理解歎息的……总之,观众席上闹成了一团。 而作为当局者的我和洪局,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眼睛不知道看什么地方才好。 真希望自己就是土行孙,挖个地洞带着亲爱的洪局逃走算了。 初吻,我宝贵的初吻,我那辛辛苦苦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就这样被洪局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意间轻而易举地拿走了,想起就不爽。 是不爽吗?可是我好象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更没有任何要责备洪局的意思,似乎还是蛮享受的,如果是在没有人的地方,我还真希望洪局能够吻得久那么一点点,让自己也能细细品味一下初吻的滋味,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哪有时间和心情去品味它呢?我有恨洪局抢走我的初吻吗?没有!甚至还有点暗暗高兴被他吻那么一下,很高兴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自已心仪的男人,如果能吻久一点就好了!只是痛恨洪局在这种情形下夺走了我的初吻,让我连初吻的滋味都没有尝到就gameover了。 我那可怜的初吻啊!难道你就这样匆匆离我而去了吗?难道你就这样忍心轻而易举地弃主人而去,投奔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去了吗?呜……噫!我怎么还有心情去想自己的初吻,得赶紧爬起来才对。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吻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兀自躺在地上对那个男人意淫,想想自己还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嘛!想着想着我的脸更加红了。 想到应该爬起来,我偷偷瞟了一眼洪局,他也在那里心慌意乱心浮气躁心乱如麻吧!看着他红着一张俊脸,羞得一脸无地自容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哼!我叫你乱吻我嘛!出大事情了不是?我看你以后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哈哈!你会不会就这样只能接受我算了?嗯!不对,是他的烂摊子也是我的烂摊子,以后我们可怎么做人哦?天啊!不要这样啊……我还在胡思乱想,队友和对方球员已经回过神来围了上来,忙乱地拉的拉洪局,扶的扶我。 我被队友小赵轻轻扶起,就感觉到胸部传来阵阵剧痛,「哎哟」一声大叫又硬生生地躺回地上去了。 难道我的肋骨断了?不会吧?难道就是被洪局轻轻一压,就会把我的肋骨弄断?我好象感觉被洪局压在身下挺舒服的嘛!满脸通红的洪局本来已经他们的队员扶起来转身要走了,听到我痛苦的叫声马上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痛苦中的我似乎看到洪局眼里闪过一丝关切,但他脸上更多的是尴尬和愧疚。 这时刘副蹲下来关心地问:「林枫,你哪里痛?要不要紧?」我挪动一下身体,胸部便传来难忍的疼痛,只好用手指指胸部说:「这……」刘副听到后用手来压了压我手指的胸部,我顿时痛得大叫两声:「哎哟哎哟!」洪局听到我的叫声,他似乎吓得打了两个哆嗦,也蹲下来关切地问:「小林,是不是肋骨断了?你躺着不要动!」我猜可能是肋骨断了,便艰难而又感激地看着刘副和洪局点点头。 死胖子,不光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蛮要走了我的初吻,还把我的肋骨弄断了,你,你可真是我的剋星啊!「还是赶快送医院吧!」洪局一脸焦急看着刘副,跟刘副商量着说。 看着洪局焦急的神情,我心 分卷阅读4 里突然感觉有一些温暖:看来洪局还是有些良心的嘛!有人打了120,我只好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等医生的到来,静静地看着慌乱而又焦急的洪局,心中竟然涌起阵阵温暖,胸部的痛竟然轻了许多,甚至还产生一些恍忽,要是能够这样静静地躺着看他一辈子,我就是成个终身残疾都无所谓了。 一会医生来了,我们队的替补队员把我抬起来放到担架上送往县医院,临出门前我又偷偷瞟了一眼洪局,发现他也呆呆地看着我,眼里似有无法掩饰的焦急和愧疚。 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对他笑了笑,但他似乎没有看到,似乎又看到了,但没有任何反应,郁闷!经过x光一照,好傢伙,我胸部断了四根肋骨。 可恨我那脆弱的肋骨,竟然经不起洪局才180多斤体重的重压,唉……没办法,只好住院了。 同事帮我办好的住院手续,我就被送到住院部的外科,然后就被医生和护士捉住开始下狠手狂宰,一会床边就挂满了药瓶。 当一切渐渐归於平静之后,我怯怯地问医生我要住多久的院时,医院面无表情地说:「不用急,8到10周就会好了。 」我听了几欲晕倒。 天!8到10周,这不是要人老命吗?洪局,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一定没有想到,你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笑,就让我断了四根肋骨吧!我,我恨死你的笑了!可是,我对洪局却一点都恨不起来,想着他那迷人的微笑,想着被他吻了那么一下下,想着和他嘴唇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时的慌乱,竟然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胸部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忍不住偷偷笑了。 「林枫,你……你肋骨都断了四根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你,你真的很变态哦!」留下来照看我的同事小赵被我偷偷的笑吓了一跳,很奇怪地看着我摇着头说。 「断都断了,你总不能让我哭吧?正好趁机休息一阵子,工作三年了,我都还没有休过假呢!」我对小赵微微一笑,赶紧找个藉口掩饰自己的窘迫。 「那也犯不着这么高兴得偷偷地乐嘛!」小赵还是一脸的不解。 「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了?」我赶紧转换话题,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又讲回到那个令人尴尬的吻去了。 我的话还没落,刘副就带着全体队员涌进病房来,一下子把病房挤得水泄不通。 从他们脸上那兴奋的表情来看,我们队肯定胜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我伤得怎么样了,我只好实话实说。 这帮傢伙不仅不安慰我,刘副还幸灾乐祸地对我说:「林枫,幸好你亲了洪局一下,后来他准星全无,如同梦游一般投出四个三不沾,就郁闷的下场休息去了。 林枫,你这苦肉计用得不错嘛!」我听了刘副的话,只有哭笑不得的直翻白眼:「刘副啊,我要是有苦肉计,也不会弄到断四根肋骨啊,得在这里住8到10周,还不如叫你杀了我得了!」其实我想说:刘副,我哪有什么苦肉计啊,我这纯粹是中了人家洪局的美男计了,只不过洪局计策用过了头,中间出了问题,他自己控制不了了,结果自己失去了准星,而我失去了初吻,还断了四根肋骨,我亏大了!可是上面的话我可不敢说,说出来我就混不下去了。 「哈哈,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顺便把哪个医生呀护士呀搞定当老婆,也不枉来住几个星期的院吧!」刘副难得跟我们开玩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一说到女人,我就无话可说了,红着脸张口结舌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看来我说到心坎上去了,害羞成这样!」刘副继续拿我开玩笑。 我讲不过他,乾脆不再言语,看着头顶上的药瓶发呆。 不一会,单位的头杨局带着领导班子的人也来看我,又被他们开了一通玩笑,然后安慰我一下,就跟球队队员一起去吃夜宵去了,只留下小赵陪我。 刚才还闹哄哄的病房一下静下来,心中顿时有一种失落感。 看着头顶上的药瓶,我突然涌起一些期盼,如果洪局也来看看我就好了。 不知道洪局会不会来看我?如果他来了,我该怎么跟他说话呢?如果他不来,我不知道会不会恨他呢……看着单调的十来个药瓶想东西是很无聊很累的,我看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天夜里,我又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洪局吻我了,吻得那么的悱恻缠绵,不过这次我好象品尝到吻的滋味了。 噫!怎么还是湿湿的感觉呢?不会吧!难道吻就是这滋味了吗?我不要啊……我极不心甘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张我刚刚还在梦里见过的脸,是洪局来看我来了!我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洪局坐在病床旁边的小凳上。 难道,他听到了我在梦里的呼唤了吗?(五)我侧着头,定定地看着洪局,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酸,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湿的,洪局那迷人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模糊,似乎又要离我远去。 难道我真的还在做梦吗?「小林,很痛吗?」洪局关切的声音犹如天籁,突然从天而降,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知道洪局真真切切的就坐在旁边,努力了好久才挤出一点笑容,轻轻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流眼泪?」洪局的声音是那么柔和,却又充满了关怀。 傻瓜!我不是因为痛才流泪,而是因为你对我的关怀才流泪的。 你不知道,我的要求是那么的低,你把我的肋骨弄断,我只要你能来看看我就感激涕零了。 我静静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任泪水模糊自己的双眼。 除了眼泪,我居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感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眼泪就代表了一切。 突然,一只大手轻柔的拿着一张香喷喷的纸巾轻轻地帮我拭去脸上的眼泪,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似乎害怕弄破我的皮肤一样轻描淡写地把我眼角的泪水拭去,然后他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便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任他帮我拭泪,静静地看着洪局的脸。 今天终於可以专注地看看这张令我窒息的脸了,他的脸更圆了,脸颊也比十个月前圆润,似乎也细腻了不少(其实那次我看不清楚,也许他的脸一直就这样子的。 ),浓浓的黑黑的眉毛,显得很威武很男人,眼睛的睫毛挺长的,双眼皮,不很大的眼睛却清亮有神,目光柔和却透出一些果敢;高而直挺的鼻子真是太有型了,与那不大却性感红润的双唇配合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拥有无数粉丝的美男!他的脸刮得青青的,非常乾净,看来还是有不少的鬍鬚;他的耳朵不很大,但有两个让人垂涎的肥嫩的耳垂;最让我受不了的是那个嫩白细緻的脖项,粉嫩净白的在展示着它的成熟和美味,真想在那上面留下一个轻轻的牙齿印,让它向世人宣告:这个男人已经有主了!我呆呆地看着洪局的脸,想把他深深的烙在自己心中,让他永远陪伴着我,让我不再孤单寂寞。 我知道自己不该爱上洪局,不该爱上一个男人,但是那感情却如决堤的洪水般无法阻挡,只是那初见时的一眼,就是一眼,我就被他彻底征服,然后就情不自禁地陷入对他的爱恋之中无法自拔。 我也知道爱上他是没有结果的,但又无法控制地陷入那个爱的旋涡之中,在那里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 洪局还在轻柔地帮我擦拭泪水,他的动作越温柔,我的心里就越感动,眼泪流出来的就越多,似乎是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被原谅了一样,泪水涓涓而出,我虽然拼命的想止住,但却涌出更多,到最后我几乎泣不成声了。 洪局平静的帮我擦拭脸上的泪水,湿了一张纸巾,又换一张,最后见我稍稍平静下来,才歎息一声,幽幽地说:「小林,对不起!」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洪局,心里猜测着洪局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对不起是因为他压断了我四要肋骨呢?还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我?我想要求证一下,就盯着洪局的眼睛看,但他眼里除了歉意和愧疚,似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可是,我对他无论是压断我的肋骨还是吻了我都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呀!我要不要告诉他我不在乎这些呢?也许,我应该告诉他,我并不在意这些,这样或许会让他心安一些,也会好受一些吧!於是我便说:「洪局,我没什么事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小林,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洪局一脸诚恳地说。 「也不能怪你,是我的肋骨不脆弱了,一般的人不会这样的。 」我想让洪局放宽心,就这样安慰他。 「所以才更应该跟你说对不起。 当时我也想让开的,但是我……」洪局说着脸突然红了起来,迟疑地看着我不再说下去。 噫!难道洪局当时对我有所企图吗?难道他也喜欢我吗?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就脸红起来了呢?难道他也是……嘻嘻,不敢往下想了,再想就会流口水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偷偷的看着洪局,真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但他去兀自坐在那里脸红红的欲言又止,让我那想探个究竟的好奇心心痒难挠。 看来,我不问个究竟,他是不会说的了。 地祉发布页「洪局,但是什么?」我循循善诱。 「但是……」洪局还是在那里犹豫不决,也许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来吧!「洪局,我……我不会介意的。 」受他的影响,我有点口吃起来。 洪局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想证实一下我会不会介意。 我微笑着看着他点点头,他才歎了口气说:「当时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玩的,又蛮讨厌的,象牛皮糖一样跟着我,烦透了,就想压你一下给你一点颜色,让你不要再跟我跟得那么紧。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他讲了几个没想到,就是说不出下文来。 难道堂堂的一个局长,就是这个样子吞吞吐吐的吗?他是没想以会跟我吻在一起吗?还是没想以我怎么会那样不堪一击,被他那轻轻的180多斤的体重一压,肋骨就断了四根?死胖子,你怎么是这个德性?亏你还是个局长呢!我微笑地看着他,给他一些鼓励,希望他把真实想法告诉我。 洪局满脸通红地看看我,下意识地用舌头舔舔乾涸的嘴唇,看到我笑也跟着尴尬地笑笑,说:「没想到……没想到我玩笑开过了头,弄巧成拙了,让你断了几根肋骨。 呵呵!」说完他似乎轻籲了一口气,轻松地看着我呵呵的笑笑。 死胖子!害我等了半天,就是这样一句话,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帮你说出来不就得了?原来,这胖子刚才是在组词,我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让我高兴高兴呢!唉!一个不解风情的胖子!就这个也没有必要红着脸张口结舌说半天才说得出来嘛!说真的,听了洪局的话,我有点失望,而且我的失望之情肯定溢於言表,因为我看到洪局看到我的脸色之后,脸上也表现出了忐忑之情。 「小……小林,那……那个……吻,我不……不是有意的。 」洪局红着脸犹豫了半天,终於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到那个吻上去了,虽然我早就猜到他要说的话,但我还是有些失望,不!是非常失望!「洪局,我知道。 」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真希望他是有意的,唉!只不过是我的希望而已!「你不会怪……怪我吧?」洪局忐忑地问道。 「洪局,不会的,当时那种情况下,谁也避免不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倒是你吻的时间不够长,这个我倒是真有点怪你的!「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洪局似乎放心了,搓着手呵呵地笑着说。 受不了他的笑,我又看得有点癡了。 洪局见我癡癡地看着他,便说:「小林,你放心,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的?」「哦?洪局要对什么行为负责?」我倒是希望他对他夺走了我的初吻负责,但我就是用脚后跟去思考都知道他不会这样做,肯定是要出什么医药费什么的吧!「啊?还有什么行为要我负责的吗?」洪局的反问出乎我的意料,这下倒难住了我。 这老狐狸,死胖子!还真会踢球玩。 哼!典型的官僚作风!「哦!洪局,那你说要为什么行为负责呢?」我又把 分卷阅读5 球踢回去!我倒要看看这老狐狸有什么花招,可别又被他忽悠了。 我可不要到时又失了身,还得再陪进几根骨头,那我岂不是没几根好骨头了?「呵呵!也没什么啦,只是这医药费嘛!我看由我负担得了。 」洪局不再转弯抹角,呵呵地傻笑着说,还似乎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忐忑地看着我,我猜他可能怀疑我还会提出些别的什么请求来吧!医药费!我就知道他会说医药费的!唉!这当官的人也还真是实际,不过能他主动说出来,我已经很佩服了,要是别人,可能根本就不理这个事。 唉!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嗯……这个……」我还在沉吟,怎么也要假装一下矜持嘛!不然他说我讹他怎么办?「就这么办了,你也不用推辞了,等下我就去把押金交了,谁叫是我把你压成这样的呢!」洪局没等我充分展示我的矜持,他就一锤定音了。 又是官僚作风!不过他好象说到最后那一句,他似乎觉得说得有点问题,偷偷地看看我,脸上又飘过一朵红云。 说真的,他此时的神情还真的很惹人喜欢,至少,我是喜欢的,不然我又呆了干什么?「我……你……」我结结巴巴的想作些抵抗,就看见小赵从门口那里进来,就埋怨道:「小赵,你到哪里去了?」「我出去吃早点去了。 这洪局不是说他帮忙看一会吗,所以我就出去一下了。 」小赵很诧异地赶紧解释道,说着就把给我买的早餐递给我。 原来洪局早有准备,难怪他这么放心地欺负我呢!哼哼!「小林,哈哈!小赵回来了,那我就走了,等下还有球打呢,等我有空再来看你!」洪局见小赵回来了,打个哈哈就赶紧往门口走去,也不等我跟他道别。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我呆呆地看着洪局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却无法把他多留一会,心中升起一阵阵失落的惆怅,久久无法消散。 也许,这样的心情,註定会伴随着我今后的生活吧!(六)洪局说他还要来看我,这让我对他的再次光临充满期待,连小赵喂我吃早餐我都分神了,老在想他来了该说什么,要怎么做他才会多来看看我,想着想着就不嚼东西了,想到得意处,还一个人傻呵呵地傻笑起来,把小赵吓得魂飞天外,把饭盒一扔表示我再发神经就不给我吃了,害得我低三下四地求了半天,他才又很无奈的又喂我。 唉!洪局,被你害死了!对洪局思念和他再次光临的期盼让时间变得无比的漫长,现在我终於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三秋、度日如年了,那数着秒过日子的滋味真是非常的难受。 更令人气愤的是,那些讨厌的医生和护士还不让我有片刻的安宁,一会说要检验大小便,一会又要来量体温,最后乾脆搬来一大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药要我吞服,还得打个十来瓶的消炎针,没办法!在人家的医院里,只好任医生和护士们宰割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精神上有了些寄託,可以用数一瓶500ml的药水到底有多少滴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经过我近一小时的奋战,我发现数一瓶500ml的药水平均为1324滴,这让我对自己的研究成果非常满意。 不过小赵可不满意了,老埋怨我光盯着药水瓶看不理他也不跟他聊天,无聊死了。 於是我便很高兴的把我的最新研究成果向他如实作了彙报,他听了之后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呆了半天才万分拜服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枫哥,我算是服了你了,断了四根肋骨还有闲心研究药水有多少滴!」「呵呵,不找点事做挺无聊的,数点滴蛮有趣,免得睡着了。 」我心中有愧,用呵呵傻笑来掩饰掩饰。 「无聊跟我说说话呗,我也很无聊的,我奉命来医院陪你你居然不理我,等你好了你一定得请我撮一顿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死小赵,敢趁机敲我的竹杠。 「不会吧?我是病人诶!应该你陪我聊天才对,你一句话不讲,害我无聊到只有用数一瓶500ml的药水到底有多少滴来打发时间的地步,我不到杨局那打你小报告就不错了,还要我请客?想都别想!」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斜视着小赵洋洋得意地回击小赵。 「好!好!好!你是伤患,我不和你争。 看在你断了四根肋骨还被一个男人吻了的份上,我保证不再不理身心受伤的你,可以了吧?」小赵够狠,装作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但一说完便得意地向我眨眨眼,我真想站起来狂殴他三百大拳。 「你……你……小赵!你要是还敢说我被亲的事,我不向杨局打个五千字的报告,历数你专门欺负我的种种劣行,我……我……我就不姓林。 」被小赵击中要害,我恼羞成怒,说话都结巴了。 我再不抗争,以后被他抓住这个小辫子就没好日子过了。 「啊?枫哥,你不姓林,难道你姓……姓……洪?」小赵看来是吃定我了,迟疑一下,贼兮兮地看我一眼还是把那个让我一听就脸红的「洪」字嘣了出来。 「小赵,你……」小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那个恼怒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抓起床头的一个苹果就扔向小赵,却牵到了胸部的肌肉和肋骨,疼痛难忍,「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小赵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身手敏捷,把我近在咫尺扔过去的苹果稳稳接住,便得意地看着我,但却没想到我会痛得叫出来,满脸惊慌地扑过来问道:「枫哥,你……你没事吧?」「还不是你老取笑我,害我生气了牵动了受伤的骨头,痛得要死!」我痛得吸了一口凉气,但看到小赵被吓得一脸惊慌的样子,还是有些高兴有些满意,才强忍着疼痛微微一笑埋怨道。 「枫哥,我是开玩笑嘛,哪想到你会拿苹果打我!」小赵还蛮委屈地嘟嚷,不过看他一脸的自责和歉意,我还是准备原谅他。 「小赵,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开这个玩笑还可以,我不会介意的,但当着洪局的面和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不然以后我和洪局怎么做人啊!」我趁机安抚一下小赵,同时也有求他的意思。 「知道了,枫哥!」小赵点点头吐吐舌头小声说,说完笃定地看着我,似乎想给我吃个定心丸。 我知道我的安抚政策奏效,略略放下心来,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球赛打完了没有,怎么还没有消息呢?」「是啊!都快十一点了,应该打完了吧!我们的对手不强,应该没有问题的。 」小赵真是冰雪聪明,马上接过话安慰我,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让我尴尬的话题。 「是啊!进四强应该没有问题的。 」我也歎道。 「当然没有问题,你以为缺了你林枫,地球就不转了吗?」刘副的大嗓门可不是盖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 他话音未落,就带着一帮队友鱼贯而入。 他们都还穿着球衣,个个汗淋淋的,但每个人都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脸,一看就知道凯旋而归了。 「刘副,又胜了吧?」看来我真的很无聊耶,明知故问!「当然!还好你受伤了,不然还真难说谁胜谁负呢!」刘副心情很好,又开起我的玩笑来。 「刘副,难道我就那么差吗?」我很委屈地说,仗着自己因公负伤,壮着胆子也在刘副面前叫些曲:「刘副,我冤枉啊,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呀我!我可是主力耶,这样说我,下次我罢赛了我!」「哦?那我马上批准!就你这一身脆弱的瘦骨头,下次要是再断几根肋骨,单位可没钱帮你报销医药费。 」刘副看着我的胸部笑嘻嘻地说。 「我的医药费已经有人自愿负担了!」我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问题,脸一下红了。 「哦?洪局今天来过了?」刘副狐疑地看着我问。 见我点点头,他又似有所悟地说:「我说呢,洪局怎么今天发挥得那么好!」「哦?税务局也胜了?」我急急的问道。 问完才意识到税务局胜不胜关我什么事?这么猴急岂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想着想着脸更红了。 唉!死洪局!因为你,我怎么不自觉地关心你的税务局来了,又让我出丑!「林枫,你怎么关心起税务局来了?」刘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我说,「是不是被洪局吻一下,你就准备以身相许了?」说着又促狭地看看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没你在场上,洪局那是如鱼得水,意气风发,今天连投了八个三分,愣是用他的三分球把xx公司打得没了脾气。 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放心,他除了吻过你,这场球他可没有再吻过别人。 」说完刘副和一帮队友就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讨厌!刘副,你们这是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还这样子取笑我!下次我真的不参赛了,免得被你们取笑。 不过这样也好,到决赛看你们被洪局的三分球打垮,到时可别说是我没防守好他啊!」我哭笑不得地说。 其实心里高兴得要命,但是不敢表现出来,不然他们不笑死我,也知道我喜欢男人了,那我就混不下去了。 洪局,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要不是我迷上你,让你一场球一分未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是决赛再跟他们比,那我们就把你抬到场边去,让他一看到你就心慌意乱,看他的球怎么打。 哈哈!」刘副不以为忤,哈哈地笑着说。 刘副真是个好坏的人啊!这么损的主意也亏他想得出,不要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能够看着洪局在场上发飙把取笑我的这帮兔崽子打的落花流水,也是一件幸事嘛!我还真有点希望刘副到时会实现他的说法,让我亲眼看见洪局是怎么用三分球打垮我们的。 噫!不对!怎么帮起别人来了?我可不是税务局的人耶,怎么那样子想?这样不好吧!嘿嘿……刘副他们闹了一番,就去吃中午去了,毕竟晚上还有半决赛嘛!看着他们离去,我就开始臆想洪局刚才投八个三分球时的英姿,不禁又发起呆来,真想他能快点光临,跟他分享一下投中八个三分球的喜悦。 不过我盼来的不是洪局,而是我那一脸焦急万分的父母。 今天早上局里托人带口信回家,父母就心急火燎地跑来了。 我见父母来了,就劝小赵回家去休息。 父母对小赵很是感激,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把小赵都说得不好意思了。 小赵一走,父母才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母亲心一酸就开始流起眼泪来。 父亲见我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脸上的愁眉也舒展开来,不耐烦地对母亲说:「莫哭了,不就是断了几根肋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父亲就是这脾气,虽然很爱我们,但从来不在他那永远威严的脸上表现出来,口头上就更加不可能了,搞得我们一家人对他怕怕的。 母亲听到父亲这样说,就收住不再做声,默默地握着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她那神情我知道她一定担心我很痛苦,便安慰她说:「娘,我不要紧的,如果不动也不会痛。 」「那你起来是不是痛得很?」母亲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抓着我的手哽咽起来。 我默默地紧了紧抓住我的母亲的手,她那粗糙的手让我感觉很温暖,赶紧安慰她:「没什么,我也不是经常起来。 」「老妈子,喊你莫哭你就莫哭了!年轻人不经历点痛苦怎么长得大?」父亲又受不了母亲的眼泪,又在一旁嚷嚷。 母亲擦擦脸上的眼泪,戚戚地问:「小枫,你好端端的怎么把肋骨弄断了?」「娘!昨天晚上打篮球的时候碰到的。 」我小声对母亲说,又看看站在一旁的父亲,生怕他骂我。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这么瘦,以后打球的事少做些。 」母亲看着我清瘦的身体,担心地摸摸一身骨头没什么肉的我,然后告诫我说。 「哪个碰到的?」父亲没有骂我,却突然问道。 他声音里透出来的严厉,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难道他要去找洪局算帐不成?我可不能让父亲去找洪局的麻烦,那样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不过我知道父亲是不会去找洪局的麻烦的,他从来都是明事理的人,再说打球碰撞也是正常的。 「也不是碰到的,是我绊着他的脚倒在地上,他也绊着我的脚站不稳倒下来压着我压 分卷阅读6 断的。 」我轻轻地说,静静地等待着父亲的狂风暴雨。 要是在往常,不管我有没有理对不对,他准会先把我臭骂一顿,然后还会去找人家道歉,再跟人家讲道理。 不过今天我猜他是看我断了四根肋骨,也就不再发飙了。 「人家已经说要负担全部医药费了,你们也不要去找人家了。 」我又补充了一句。 「嗯……」父亲只是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让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於是我便开始祈祷洪局今天千万不要再来,不然被父亲一顿抢白,他可有得好看了。 不过,上帝似乎总与我作对,我才祈祷了三遍,洪局熟悉的声音就从病房门口传来:「小林,吃午饭了没有?」我听了心中一凉,这下子完了!! !(七)洪局满面春风的边说边走进来,我看他可能是今天上午三分球投顺了,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连眉毛都带着笑。 他今天打扮得蛮帅的,一件白色长袖的t恤让他的大肚子显得更加圆挺,而那条合体的休闲裤则让他那滚圆的臀部凸显得更加性感,看得我心里火冒三丈(呵呵,是欲火),不过我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洪局,你可是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可不能怪我了。 洪局进了门口才注意到我父母诧异地看着他,呵呵一笑:「小林,有客人啊?」我看了一眼沉着脸站在病床边的父亲,对洪局苦笑一下赶紧介绍:「洪局,这两位是我的父母。 爸,娘,这位是税务局的洪涛洪局长。 」父亲奇怪的冷眼看着洪局,那脸上严肃的表情令我不寒而栗,心想洪局这回你完了,呵呵!我自身难保,可帮不了你!母亲也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局,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父亲,默不作声。 她也许是在奇怪,自己那一向不喜欢攀权附贵的儿子怎么会突然有一个当局长的朋友,而且还是税务局的。 我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跟父母说是洪局把我的肋骨压断的吧,那还不乱了套了?当然就更不能说我爱上了洪局了,如果我说我爱上了洪局,他们俩不吐血而死才怪。 唉!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两边都不能得罪,两边都得罪不起,两难哦!洪局不愧是洪局,能当上个局长当然不是一般的人。 他一看父亲严肃的表情,就预感到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骤雨,便开始展开微笑攻势。 他先对我父母献上他迷死人的微笑,然后就开始埋怨我:「哦,小林,原来是叔叔和阿姨呀!你怎么不早说呢?」然后一脸笑容地开始跟我父母套近乎:「叔叔,阿姨,你们刚到的吧?是不是很辛苦啊?」说着就从他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包小熊猫来毕恭毕敬地给父亲敬烟,那脸上谄媚的笑容看得我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父亲不说话,还是冷眼看着洪局,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没有刚开始那么严肃了,看来洪局的腐蚀行动开始有点奏效了。 父亲缓缓地接过洪局递给他的烟,洪局马上掏出火机来帮他点上,那恭敬的表情好像是在伺侯太上皇一样。 我不得不佩服,在官场里混出来的洪局,在套近乎方面还真有一手!洪局帮父亲点完烟,就站在一旁搓着手陪着笑一脸愧疚地说:「叔叔、阿姨,我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家林枫是被我摔倒时压伤的,让你们二老担心了。 真的对不起!」我晕!洪局他……他怎么自己先说出来了呢?亏我还在担心怎样才把这事隐瞒掉呢!这傢伙,难道他不怕被我老爸狂轰乱炸敲他竹杠吗?「呵呵!不过请二老放心,我一定会承担我该负的责任,就让林枫在医院安心养伤,医药费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由我全部负担。 」洪局见我父亲没有说话,赶紧陪着笑补充道,说完忐忑地看着父亲。 看了一会他见父亲还是没有反应,又心里没底地补充道:「叔叔,你看这样处理怎么样?」说完紧张兮兮地看着父亲,那表情让我隐隐有些心疼。 可怜在局里说一不二惯了的洪局,突然得看一个农村老伯的脸色行事,他一定很不习惯吧?!我和母亲也忐忑地看着父亲,等待着父亲的决断。 父亲没有说话,兀自站在原地吸着洪局给他的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是在享受着小熊猫香烟的味道。 我们三个都在翘首等待他发话,谁都不做声,谁都不敢做声,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诡异。 一支烟终於抽完了,父亲把烟屁股随手扔痰盂里,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洪局看到父亲满意的表情,脸上紧张的表情松驰下来,露出一丝一块石头落了地般的微笑,长长地籲了一口气,他也许在暗自庆倖自己又闯过了一道鬼门关吧!我和母亲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母亲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来。 但是,父亲却只是淡淡地说:「嗯!这烟味道不错!」就父亲这么淡淡地一句话,把洪局刚刚放回原位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来,只见洪局刚刚还微笑的脸突然僵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父亲发呆,那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诡异,他一定很后悔自己太轻敌而高兴得太早了,没有把眼前这个黑黑瘦瘦的农民大伯放在眼里。 我也呆在床上,心中嘀咕难道一向明事理的父亲这回要狠狠地敲洪局一笔不成?这可不是他的处事风格!母亲也一脸疑惑地看着父亲,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也一定在奇怪和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伴今天怎么会这样反常呢?难道就是因为对方是位局长,他今天要狮子大开口大开杀戒不成?小小的病房里一下子又充满了焦躁的味道,静得只有我们呼吸的声音。 父亲似乎并不为我们紧张的表情所动,只见他一本正经地盯着洪局的眼睛问道:「洪局长,你是说小枫是你摔倒时压伤的?」「是!是!是我摔倒时压伤的!」洪局唯唯诺诺地说,头点得象鸡啄米。 说完又一脸无辜地赶紧申辩:「可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父亲不理洪局的申辩,继续问:「你们是在打球时摔倒的?是吗?」这是事实,洪局只得惨兮兮地轻声答道:「是!」他没有一丝反抗!那脸上完全是一副这回全完了的表情。 我看着他那任人宰割的表情,很是佩服父亲能把洪局治得如此服服贴贴。 「是你绊倒小枫他又绊倒你的,是吗?」父亲真沉得住气,还是一本正经地盯洪局的眼睛问。 父亲如果去做员警,绝对是块好料子。 「是!」事实就是这样,洪局还是没有办法反驳父亲的提问,看来他已经放弃了抵抗和狡辩。 被父亲这样步步紧逼而且令他毫无反抗余地的询问,洪局那迷人的脸已是一片惨白,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看得我心疼不已。 我真想亲自出面制止父亲无聊的询问,要他放过可怜的洪局,可是我不敢呀!母亲看不下去了,埋怨道:「老头子,人家洪局长已经同意负担医药费了,你就别难为人家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父亲不理母亲,生硬地扔出这一句他的口头禅就继续审问洪局:「然后你站不稳也倒下去压着小枫,就把小枫的肋骨压断了?」「是!」洪局的回答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他似乎已经根本不再想抵抗,只是在等待着父亲最后的判决。 事实明摆着,还有几百个观众可以作证,想蒙混过关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又碰上父亲这样一个被他小瞧了的狠角色,看来他也只有自认倒楣。 不过我就很奇怪,父亲今天把过程审问得如此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呢?难道他真的要拿洪局开刀,狠狠的敲洪局一笔吗?「打篮球我在电视上见过,摔倒是常有的事。 」父亲继续很正经地说,但他的口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洪局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狐疑地看着父亲。 我和母亲也搞不懂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看着父亲。 父亲不理我们,继续说:「我们小枫这么瘦,跟你打球他肯定是吃亏的了,要是你真想把他撞倒,他就不只是断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洪局长,你讲是不是?」洪局正在认真的听父亲说话,好象还在认真的思考父亲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见父亲问他,随口答道:「不是!」但马上转念一想不对,又赶忙纠正:「啊……是!是!我要是想撞林枫,他……叔叔,我真的没有撞倒林枫啊!」看着洪局在那里一片忙乱,慌不择言,我在一旁偷偷乐得直想笑。 父亲看着洪局忙乱的样子,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来。 难得一见的笑容啊!把我和母亲都看呆了。 今天父亲真让人捉摸不透啊!父亲的笑容明显让洪局宽心了不少,也傻不愣登地跟着父亲傻笑起来。 我更加发癡了,呆呆地看着他们魂游天外去了。 「既然是你绊倒了他,他又绊倒了你,你才摔倒把他的肋骨压断的,那么他也应该有责任,这医药费全部由你负担好象不太妥嘛?再说他也是为单位打球受伤的,医药费公家可以报销,全部由你私人负担就更加不对了。 我们虽然是农村的人,家里也不怎么富裕,但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不是那种专门讹人的人,不能让自己吃亏,但也不能让别人吃亏。 洪局长,你说是不是?」父亲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字字是理,把洪局听得连连点头称是。 父亲见洪局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也是一脸的得意。 他在搞集体的时候当了蛮多年的生产队队长,现在不当了却在一个局长面前出尽了风头,心中一定非常高兴。 只见他大手一挥,很有大将风度地最后总结:「洪局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们都有责任,那就各人一半的责任,各负一半的医药费得了。 你看怎么样?」洪局今天点头点习惯了,听了父亲的话就高兴地握着父亲的手不住地点着头说:「好!好!好!好!」但他说了几个好字就马上又边摇头边改口:「不好!不好!一人一半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行!」这下轮到我们一家诧异了,难道洪局要我们全部负担吗?父亲听他这样一说,脸上本来很灿烂的笑容僵住了,脸一沉问道:「洪局长,难道你要我们全部负担?」「不是!叔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洪局见父亲脸色一变,赶紧辩解,「我是说由我全部负担,不用你们操心。 」「双方都有责任,为什么要由你全部负担?」父亲也是个不太会脑筋转弯的人,很不爽地问道。 「叔叔,你别误会!林枫的肋骨被我压断,其实林枫没有什么责任的,要是我摔倒时让一让,或者用手撑着身体,也不会把他的肋骨压断。 但我当时被他防守得心烦意乱的,想要压一压他,让他以后不要防守得那么严密,就一点防护措施也没做就倒了下去,才会把他的肋骨压断,还和他……和他……」洪局说到这里,就红着脸不知道怎么措词了,打住!打住!我听洪局说到和我亲嘴的事,心里那个急呀,紧张得差点就叫了出来。 洪局看来为了要出钱,那是什么话都敢说呀!还好他还有点理智,说到和我嘴对嘴亲了那么一下下之前就很及时的结结巴巴的打住了,差点把我吓死。 只见洪局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站在那里「和他」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一个词来表达当时的情形,脸上又渗出豆大的汗珠来,我在一边乾着急却帮不上他的忙。 过了好一会,他才嘣出这么几个字来:「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说完他一脸紧张地看着父亲,傻傻地站在那里用舌头舔着乾涸的嘴唇。 紧张啊!天才?笨蛋?这八个字就糊弄我父亲吗?不过,父亲似乎也不去深究,他只是沉吟一下就说:「如果是这样,那你就负七分责任,小枫承担三分责任吧!」「啊?我才负担七分责任?」洪局似乎还不满意,还想继续争取,却被父亲一句「就这么说定了」给堵回去,他无奈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我和母亲,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看事情已经解决,才又回到挂在头顶上的药水瓶来。 刚才光注意父亲和洪局说事,药水快完了都没有注意。 我看了心一急,赶紧按了叫护士换药的按钮,再把流量调小。 护士来换药的时候,洪局便一个劲的夸父母懂事明理,把父亲哄得舒舒服服的,母亲也乐得合不拢嘴。 没过半个小时,我也不知道洪局是 分卷阅读7 怎么说动父亲的,他就很高兴的同意跟洪局去喝酒去了;母亲由於不放心我,死活不去,父亲一道命令,母亲就明正言顺地留下来陪我了。 看着洪局和父亲有说有笑地出去吃饭,我突然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然而,更令我吃惊的还在后面,一顿饭下来,父亲微醼地回来就兴奋地宣佈,洪局成了我的干哥哥。 我立马愣在那里,眼泪差点就滔滔不绝地滚出来。 不要啊!我不要洪局做我的干哥哥啊……(八)洪局成了我的干哥哥,那我以后怎么能跟他有其他的关系嘛?我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当洪局有点兴奋又有点羞涩的沖着母亲甜甜地叫了一声「娘」之后,我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扭转,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所有的郁闷都写在脸上,一屋子里就我一个人不高兴,洪局和父母都乐得合不拢嘴。 他们高兴地聊了一会,洪局才把帮我和母亲带来的午饭递给母亲,抽空看我一眼,笑着对我说:「小枫,你怎么一脸不高兴?是不是有人欠你钱了?」哟呵!称呼改得挺快嘛!一认了干爹乾妈就叫我小枫了,可是我……唉!干哥哥就干哥哥吧!死胖子!来这一手!我不理洪局的玩笑,闷闷地说:「你,你都成我干哥哥了,我哪有不高兴?只是以后我的医药费不好问你要了。 」洪局听了我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怜爱地用手拍拍我的头说:「看你这小脑瓜挺聪明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傻了?我都是你哥了,还要用你问吗?」我头一偏,气鼓鼓的嘟哝:「谁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想也是不是这样做的呢?」说完恨恨地瞪着他。 我郁闷啊!梦中情人一下子变成了干哥哥,一下子还真难接受!更可恨的是,洪局不仅让我迷他迷得要命,父母也被他轻而易举就搞定了,以后我可不就在父母那失宠了吗?洪局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笑着拍拍我的头笑道:「小样!这么小看你哥我呀!早知道这样,我多压断你几根肋骨才好!」然后转头对母亲说:「娘,你看小枫这样,是不是怕我把你们抢了去,以后不理他了,他才生气的?」母亲也笑着说:「有可能,小枫被我们惯坏了!」然后转头对我说:「小枫,快叫大哥。 」我不叫!我就是不叫!气死他!不好!父亲瞪我了,我就委屈一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小的叫了声:「大……涛哥!」哼!就是不叫你大哥(哼!比俺大姐大两岁,他只能是大哥了)!气死你!洪局(为了方便,以后一直用这称谓)似乎对我叫他涛哥无所谓,但父亲却圆睁着双眼还瞪着我,我怕怕,赶紧补叫一声:「大哥!」洪局高兴了,笑呵呵的轻轻地按我的头一下,应了一声大大的,然后很得意地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跟我咬耳朵:「小枫,原来你那么怕干爹的呀!以后不准欺负我,你要敢欺负我,我就找干爹帮我报仇!呵呵!」我郁闷!我无语!洪局居然威胁我,我怎么碰上这么个剋星,得不到也就算了,居然还来跟我争父母的宠溺,我活得可真失败呀!我想不理他,但他呵出来的热气带着些酒味,味道很好闻,呵在我的耳朵里痒痒的,让我有点受不了,却不敢在父母面前表露出来,但又希望他能够多在那呆一会,矛盾!可是洪局就是不让我如愿,他说完就立起身来,看了看手錶,歉意的对父母说:「乾爸,娘,我得去单位一趟,下班再来看你们。 」然后有意无意地拍拍我,说:「小枫,乖乖养伤,哥哥答应的事绝对不会不兑现,你就放心吧!」说完很调皮的对我眨眨眼。 洪局跟父母说了些让父母放心的话,就道别出去了。 看着他伟岸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心中却又祈祷他快些再来。 这时我突然觉得,其实洪局做我的干哥哥也不错,至少我想见他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见他,想跟他撒娇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他撒娇,这样其实也不错嘛!呵呵!父亲下午带着微醺很正经地叮咛我要好好养伤,就回家去了,母亲留下来照顾我。 那天傍晚,洪局又翩然而至,这回他是帮我们母子送饭来了。 我看着穿着一身运动装的洪局,心中早已没有了下午的郁闷,而是满腹的欢喜,毕竟,亲爱的洪局亲自帮我们做的饭嘛,想不喜欢都难。 洪局一进来把饭盒放好,就把给母亲的那份递给母亲,亲热地说:「娘,你先吃,我来喂小枫。 」说着就微笑地看着我把饭盒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轻轻地扶着我将床调高,温柔地问:「小枫,饿了吧?」我呆呆地看着洪局不说话,心中却心潮澎湃,想不到洪局温柔起来也那么夺人心魄。 洪局见我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就轻轻地拍拍我的头说:「小枫,你发什么呆呢?难道你不饿吗?」「不饿!只要看到你我就饱了!」我脱口而出,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刷的红了起来,赶紧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掩饰一下。 母亲听了我的话傻在那里,嘴里含着一大口饭菜怒视着我。 洪局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僵了几秒钟,才尴尬而又无可奈何地对母亲说:「娘,看来小枫的气还没有消啊!」母亲面子上挂不住了,咽下嘴里那口饭,就开始痛叱我:「小枫,你太不像话了,你洪大哥帮你煮好饭送到你床边来喂你,你居然还讲得出这种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嗯?你再这样,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好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说完气愤之极地放下碗,气呼呼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地祉发布页我冤不冤啊?我真是个冤大头呀我!我的本意本来讲洪局熊色可餐嘛,但没想到讲出来却产生了歧义,结果惹来母亲一顿臭骂,我真是冤到家了。 最冤的是,我的话不仅没有人听懂也就算了,还不能跟母亲解释,我可真是有冤无处伸啊!洪局赶紧出来打圆场:「娘,你不要生气,我想小枫是无意的,也许他真的不饿吧!」说完对我努努嘴,似乎是示意我赶紧跟母亲赔不是,又似乎是表示他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管他,先把怒火中烧的母亲的火消灭掉再说,於是拿出我屡试不爽的绝招,可怜巴巴的扯扯母亲的衣角,虚弱地说:「娘,你莫发气嘛!我跟大哥赔不是就是了!」见她不理我,又轻轻地摇摇她的手,继续说:「娘,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以后天天听你的话,你喊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娘,你莫再生气了好不好嘛?我以后要再这样,那我就变成没人要的小狗,不对!小狗蛮乖的,那就变成小鸡吧。 嗯!小鸡也蛮可爱的,那就变……」我还没有编完,母亲和洪局就笑了起来,我就没有再继续编下去的必要了。 母亲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轻轻拍我的头一下,笑着说:「又来哄我,你呀,乖乖的听话我就谢天谢地了。 」洪局趁机舀一小勺饭递到我嘴边,吃吃地笑着说:「小枫,要是你听娘的话,那就乖乖的先把饭吃了。 」哼!好阴险啊!不仅拍了母亲的马屁,还顺带威胁威胁我!不过看到洪局脸上迷人的笑,我也不再计较别的了,很受用地张口接住亲爱的洪局送过来的饭,心中甜蜜蜜的。 这可是洪局亲自喂我的耶,不甜才怪?我无限甜蜜地吞咽着洪局喂我的每一口饭,除了甜味,居然品尝不出洪局做的菜是鹹是淡,是香是辣。 我深情地看着洪局英俊细嫩的胖脸,机械的张口吞咽,心想即使洪局喂给我的是砒霜,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去。 洪局可能被我火辣辣的眼神看得都有些窘了,脸上竟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润,低眉颔首面带微笑的喂着我,眼神也变得无限温柔,把我看得呆了。 他,他怎么笑起来那么迷人呢?我看着洪局满是笑意的眼角癡癡地想,根本就忘了是在吃饭。 洪局见我发呆,他也看着我愣了一下,塞进我嘴的勺子没有及时抽出来,就被我一口咬住,我的牙齿一痒,勺子也随着一震,我们同时吓一跳,回过神来。 洪局下意识的把手一放,尴尬的看着我,我就咬着勺子和他对视着。 静……还是洪局反应快,眼神一敛,脸上又恢复了常态,他偷偷瞟了一眼母亲,就伸手过来拿我咬着的勺子。 呵呵!难道洪局对我也有意思吗?看我闹他一闹再说!我故意咬住勺子不放,洪局轻轻拿着勺子就想往外抽,但没抽出来,又加一些力气,还是抽不出来,就用眼睛瞪我一下,示意我别闹。 我不理他,对他眨眨眼,要他用力来取。 洪局回瞪我一眼,就又加点力来拉,还是没有得逞。 我得意地挑挑眉毛,这下他好象不想再闹了,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吃饭的母亲,脸上突然露出得意的狞笑来。 我一看就知道不好,他想乘母亲不注意要来蛮的了,我就赶紧放松了咬着的勺子。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洪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过来抓住我嘴里的勺子用力往后拉,哪曾想到我已经松开了勺子,他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哈哈……我心里狂笑,一脸得意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洪局,不用想也知道,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但看着惊魂未定花容失色的洪局,心中却又升起一丝痛惜和懊悔,我是不是太过份了?洪局惊慌地看看母亲,见母亲不注意,他才坐下来狠狠地瞪我一眼,但见我眼里的痛惜和懊悔,他马上又缓和下来,伸过胖手来拍拍我的头说:「臭小子,乖乖吃饭!」他的手轻轻的落在我的头上,温柔得好象要拂去我头上的灰尘一般,让我倍受感动,我默默地点点头,静静地看着他,张开嘴等着他喂我。 我突然意识到,无论洪局是做我的爱人还是干哥哥,他都我值得我去珍惜!之后,我乖乖的吃饭,不再跟洪局闹,他也静静地喂我吃饭,脸上平静得出奇,还不时跟母亲拉拉家常,完全没有任何的生疏。 我看着他和母亲熟络地拉着家常,暗暗佩服他与人相处的本事。 我吃完饭后,洪局又扶我去方便。 被他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半搂半抱着,我觉得好象靠在一座大山旁一样安稳,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有些许洗衣粉的香味,更多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那充满男人雄性的体味,几乎让窒息。 我摒住呼吸,想要拒绝它的诱惑,但又禁不住它的诱惑,磨磨蹭蹭的半天也没有解决清楚问题,完全迷醉在他的体味的包围中不能自拔。 洪局只是静静地半搂半抱着我,平缓的气息轻轻打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很舒服,我真想一辈子停靠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一醉不醒。 我方便完后,洪局又半抱着把我搀扶到床上,轻柔地帮我盖好被子,才和母亲继续拉起家常。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和母亲聊天,心中无比的平静、安稳。 我见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被子,就伸手轻轻的握住,他轻轻的抖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没有抽出去,我就激动地紧紧握住,轻轻的抚摸着他柔软光滑的手背,感受着他的手心温暖适中的温度和清晰的掌纹,眼睛不争气的模糊起来。 亲爱的人,我真希望能一辈子握住你的手,直到永远!七点十分,洪局就起身告别去打球去了。 我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手,目送他迈着大步而去。 他出门的一刹那,突然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眼里似乎掠过一丝如水的柔情,稍纵即逝,让我难以捕捉。 於是,我又开始对他的再次光临满怀期待起来。 (九)第二天中午12点30分,洪局如期而至。 当我正在翘首企盼洪局的时候,他适时的出现在病房的门口,带着他迷人的微笑,手上拿着他的公事包,一下子就出现在门口,好象天使降临一般突然,让我产生了是我的祈祷灵验了的幻觉。 我呆呆地看着他,无法抑制的激动之情溢於言表。 洪局也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我,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喜悦和幸福,让我如同喝蜂蜜一般,感觉一身轻飘飘如坐云端。 难道洪局真的也喜欢我吗?我刚要满心欢喜地跟洪局打招呼,突然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洪 分卷阅读8 局身边,她来得那么突然,那么闪亮,让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小鸟依人般立在洪局身边,手上轻轻地拿着一个饭盒,就那么出尘那么脱俗那么优雅地站在洪局身边,仿如一朵红花点缀在洪局那一片绿油油的绿叶丛中,那么美丽,那么夺目,让人不得不侧目。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我吞了好几口口水,心中忍不住暗暗惊歎!我还没有歎完,又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从后面冒出来,她那清纯灿烂的笑容,纯洁可爱的笑脸,那一身设计平庸却洁白无暇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却闪耀着高贵纯洁的光辉,把那胸前的红领巾衬托得如同一颗璀璨红宝石,点缀在她的胸襟,宛如一个童话中的小公主一般,乖巧地轻轻挽着她母亲的玉手,让我不得不惊歎造物主的神奇。 美!太美了!如果是小孩站在中间,那绝对是人间最美的一幅画。 我一看就知道她们是洪局的妻子和女儿,但没有想到他的妻子会显得如此年轻漂亮,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她五官精緻,身材曼妙,最重要的是浑身散发着一种脱俗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让人心灵净化。 她嫋嫋地站在洪局身边,他们显得那么般配,那么和谐,简直就是一道风景,令人无法不艳羨.我和母亲对於他们的突然到访感到惊讶,对於眼前这一幅美丽的图画,除了惊歎,还是惊歎!我们母子微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好象我还流口水了吧?!「娘,小枫,我们一家来看你们来了。 」洪局洋溢一脸幸福的笑容说。 「娘,小枫,我来晚了,真是对不起啊!」洪局的妻子张开小嘴,声音宛如天际传来一般,轻柔而温暖,她那温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她那满眼的饱含歉意略带羞涩的温柔的目光,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话里的真诚。 她说完微笑着看了我和母亲一眼,就微笑着对小女孩说:「岫岫,快叫奶奶和叔叔。 」我被她看这一眼,心中便没有了任何波澜,除了如春天般温暖,所有的一切都被她那温柔如水的眼神熨得服服贴贴,平平整整。 「奶奶,叔叔,你们好!岫岫来看你们来了。 」一个清脆的童音把我们惊醒,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木木的看着他们一家向我走来,但此时的我脑袋里却只是一片空白,那是惊歎后的反应停顿?拟或是短路后的系统重启前的空白?洪局一到我面前,就找个凳子坐下,笑着介绍:「娘,小枫,这是我老婆杨云,这是我女儿洪岫。 老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枫了。 」说着把公事包放到床头的小几上,伸出手来轻轻的放在我额头上试试,问道:「小枫,感觉好点没有?」我看着微笑地看着杨云——我的嫂子,轻轻地点点头说:「好多了!」嫂子?嫂子!我居然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就承认了她是嫂子了!对於洪局一家的到来,母亲高兴是眉开眼笑,象看新媳妇一般看着嫂子,那脸上洋溢着的幸福,我猜如果是我娶老婆她都没有这么高兴。 嫂子一到之后,就忙着打开饭盒,恭恭敬敬地拿一份递给母亲,温柔地说:「娘,您老饿了吧?让你们久等了。 」说完又对洪局说:「阿涛,你喂小枫吃饭!岫岫,你帮奶奶舀一碗汤。 」於是,他们一家人就忙开了,而我和母亲却只是幸福而感动地看着他们为我们操劳,幸福啊!洪局听话地拿起饭盒,驾轻就熟地开始喂我吃饭。 我看着他脸上幸福的微笑,心中除了感动,便是幸福,被他感染的幸福。 洪局温柔而平静地喂我吃饭,嫂子在陪着母亲边吃饭边亲热地拉家常,岫岫则在一旁瞪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从嫂子和母亲的谈话中我知道,嫂子她就是这个医院的一个妇产科医生,但从她的身上,我没有看到很多医生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 一会,我吃完了饭,洪局就拿饭盒去卫生间沖洗。 我看着又漂亮又温柔又贤慧的嫂子,看着她亲热地跟母亲闲话家常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然后就是为自己感到悲哀和羞愧,为自己爱上洪局而感到悲哀!为自己想佔有洪局,想拉洪局下水而感到羞愧!看着嫂子和他们单纯的女儿洪岫,看着他们如此幸福的三口之家,我知道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甚至一点这种想法都不应该有。 我怎么能为了自己而去破坏他们美满的婚姻呢?我怎么能为了自己那不被世人承认的爱去拆散他们幸福的三口之家呢?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单相思一厢情愿而去影响洪局美好的生活呢?不能!绝对不能!如果我是真的爱洪局,那么就不应该去打扰他宁静的生活,就不应该去破坏他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应该放开他,解放他!我对自己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感到震惊,但看到嫂子和岫岫,又从心底深处觉得自己的想法完全正确。 既然自己爱洪局,那么就要让他幸福,而我既使深爱着他,却无法给他正常人的幸福,为什么不放开他,解放他呢?也许,放开他,解放他,也就是解放我自己吧!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自认为对洪局的纯真的爱,在嫂子和岫岫面前被击得支离破碎,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以至於我第一次对爱产生了动摇,无可奈何的动摇。 我想,在我的爱还没有被洪局发现和接受,还没有蔓延开来的时候就让它熄灭,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它目前只会灼伤我一个人。 为了洪局,我要学会放弃,放弃对他的爱!有了这想法,我居然感觉到心中有一些轻松起来,但在我心底深处,却是一颗正在滴血的破碎的心,只是此时它被我掩耳盗铃般的掩埋起来。 唯一值得庆倖的是,洪局已经是我的干哥哥了,不然我真的可能会一无所有!当洪局洗碗回来,看到的是一脸悲怆的我,和我满眼悲痛无奈而又恋恋不舍的眼神。 他肯定不会想到,就在他去洗碗的几分钟时间里,我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内心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那个想尽办法想要接近他的小枫,已经变成一个想尽办法想要远离他的小枫了。 我默默地看着伟岸依然,英俊依然的洪局,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以后我不能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啦!我们只是兄弟!! 只是兄弟!! !「小枫,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洪局还拿着滴水的饭盒,就焦急地问道。 他眼里那毫不掩饰的焦急,让我心里暖暖的全是感动,而这温暖我心窝的感动,更坚定了我退出的决心。 是的,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要义无反顾的退出!不然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嫂子,对不起岫岫,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既然自己已经作出了选择,即使是刮骨之痛,也得一个人忍下去。 於是我故作轻松地咧嘴笑笑说:「大哥,只是我刚才动了一下,伤了的骨头有点点痛,吃点药就没事了。 」洪局似乎不放心:「小枫,真的不要紧吗?」我点点头,伸手示意洪局把床头小几上的止痛药递给我。 洪局忙不迭地拿过止痛药,手忙脚乱地取一片递给我,然后又倒了一杯水给我,一脸关心痛惜而又满含歉意地看着我。 看着一脸痛惜的洪局,我装模作样地把药吞下,用水送服之后,便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的心太累了,先前是满腔热情地想要爱洪局,现在却是一脑袋的退出的念头,那暂态进退的变化,让我心力交瘁。 我知道,我的痛并不是受伤的肋骨疼痛,而是那颗正在流血心在阵阵绞痛。 而更让我难受的是,我无法免疫洪局对我的丝毫关怀,也不能接受洪局对我的丝毫关怀,我害怕接受洪局对我的丝毫关怀,他的关怀就象一把刀一样,刀刀割在我的心上,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我更害怕他的关怀会让我的决心动摇,会让我前功尽弃,会让我成为一个千古罪人。 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我的心其实把洪局看得更加清楚,甚至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晰过,此时此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把他深深的烙在自己心中,那烙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隐隐作痛,要抚平它,谈何容易?突然,一只温暖的大胖手掌轻柔地覆盖在我冰凉的额头上,从手上传来的阵阵暖意,慢慢地驱赶着我心中的疼痛。 闭着眼睛我就知道那是洪局的手,尽管我现在想要退出,尽管我现在不想接受洪局的关怀,但那暖意还是让我抑制不住的鼻子一酸,两颗大大的眼泪就忍不住滚落下来:对不起,洪局,我不能爱你!也不该爱上你!「小枫,很痛吗?」洪局关切地问。 洪局关切的声音,让我更加悲痛。 我「嗯」的一声,泪水就肆虐起来。 「小云,你去叫医生来。 」洪局焦急地叫他老婆去叫医生,竟然忘嫂子自己就是个医生,然后又温柔地哄我:「小枫,你忍一忍,一会医生就来了。 」「不……不要,我忍一下就好了!」我知道医生来也没有用,他治不了我心中的痛。 这时换了一只略有些冰凉的小手在我额头上试了试,然后就传来嫂子温柔的声音:「小枫,真的很痛吗?」我无声的摇摇头,虚弱地说:「嫂子,没事!我挺得住。 」我知道嫂子是医生,她知道我其实并没有疼痛难忍一身冒冷汗的症状,所以才确认一下,并没有揭穿我,而这让我更加迫切地想退出。 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你难道忍心伤害她吗?我闭着眼睛,只顾想着我的心事。 洪局他们坐了一会,就起来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洪局再次用他温暖的胖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他熟悉的味道就渐渐离我而去。 我忍不住微睁双眼,目送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静静地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十)我以为我决定要放弃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但我似乎太幼稚了,它恰恰是痛苦的开始。 洪局一离开,对他那刻骨的相思又从四面八方开始侵蚀着我,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脑海里都是他的身影,我想驱赶心中的那份思念,却总是事与愿违,越是想不去想他,却总是身不由己地浮现出他迷人的脸,他雄壮的身躯,他撩人的唇,他温柔的眼神。 弄得我心力交瘁,辗转难眠。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思念更是成了一种煎熬,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我母亲,都是一种煎熬。 我是怎么也睡不着,而只要我没有安静地闭上眼睛睡觉,母亲也不会放心地去睡觉,一直守在我身边。 那漫漫的长夜,不管是闭眼还是开眼,面前都是洪局的笑脸,那想与不想的矛盾,那爱与不爱的踌躇,几乎让我崩溃。 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然而更难熬的,还是每天洪局都要来两次。 每每他出现的时候,也是我内心深处那天使与魔鬼交锋最激烈的时候,好几次我差点向魔鬼妥协,但一想到温柔贤淑的嫂子和纯洁可爱的岫岫,天使又暂时镇压了魔鬼。 我渐渐地在这水深火热中沉沦,心情开始变得极度喜怒无常,甚至一度冒出轻生的念头,但看着渐渐苍老的母亲,想起渐渐驼背的父亲,才又愧疚地打消这个念头。 走在崩溃边缘的我,最后不得不借助安眠药才能度过一个个孤寂的漫漫长夜。 看着我的心情一天天变坏,急坏了母亲和洪局,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高兴起来,但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没有效果。 他们根本不了解我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又怎能帮我卸下心中那沉重的包袱呢?心情也是会传染的,我的心情极度恶劣,母亲也高兴不起来,洪局看到我心情不好,他也受到了感染,虽然还是每天都来看我,喂我吃饭,但笑容越来越少地出现在他的脸上,话也越来越少了。 看着他渐渐阴郁的胖脸,看着他渐渐恶化的心情,和那渐渐表露出来的担忧,我内心就更加自责,心情就更加恶化,让本来气氛融洽的病房变得死气沉沉。 我渐渐地受不了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逃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我住了半个月的院,就出院回到自己的小屋找中医治疗。 虽然在家里方便了许多,但洪局还是每天坚持来看我一回。 又半个月,母亲见我已没什么大碍,也回家去了,留下孤单的我一个人面对寂寞和空虚。 虽然我知道洪局住在什么地方,该怎样去找,到什么地方去找,但我不敢去,不愿去也不想去,我不想去打破他们平静 分卷阅读9 的生活,不想去看到他们幸福的滋味,更不想去破坏他们美满的婚姻。 我知道,让我彻底忘记洪局,去寻找新的目标,寻找新的寄託,那才是我心中最终局的答案!伤还没有完全好,我就迫不及待地上班去了,我想,上班之后精神有了寄託,就不再去纠缠要不要去爱洪局,要不要去想洪局的这个问题了,就没有时间去面对这个令人头痛让我崩溃的矛盾了。 我得学会麻醉自己!上班后,我就把自己全部封闭在工作中,如同疯了一般让尽量多的工作佔据我所有的时间,好象要把受伤住院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落下的工作补回来一样。 我不要命工作的事被杨局知道之后,他甚至亲自召见并责备我是不是不要命了,我苦笑着以我在住院的时候想通了,我应该力求上进才能对得起领导的关心来搪塞,弄得杨局也摇头苦笑不已。 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在刻意躲避着洪局,想通过工作来释放自己心中的压力和郁闷,想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洪局。 那段时间,我就象上紧发条的疯子一样,只要有下乡的任务都主动接下来,即使没有落到我头上,我也会跟其他的人去交换下乡的机会。 同事都问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笑而不答,其实我在这之前已经为今天的苦涩种下了苦果,谁叫自己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呢?而且只是一面之缘,就那么无可救药的爱上已婚的洪局呢?那时我还没有手机,只有一个call机,那是我唯一的通讯工具,再有就是办公室电话了。 为了把自己完全与洪局隔离起来,他的手机、办公电话、家庭电话甚至税务局每个人的公私电话、办公室及税务局周围三百米以内的每一个公共电话我都倒背如流,这些电话都被列入了我的黑名单中,所有这些电话call我,我都视而不见,回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到最后我乾脆一切不熟悉的电话都不回,只回单位、同事、同学和亲戚等为数不多的电话。 为了逃避洪局可能会到家里去找我,我就一反常态地积极参加一些聚会或者主动跟着领导去接待,喝酒也是一反常态的豪爽,不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的绝不甘休。 醉醺醺的一到家关上门倒头就睡,不到早上根本起不来。 实在没有聚会或者应酬,我就在吃晚饭时自己把自己灌醉,让酒精麻醉自己,忘记烦恼。 我一反常态的疯狂表现,令所有认识我的人大摇其头,他们以为我已经改邪归正要削尖脑袋往政界里混,或者纯粹是为了奉承局里的领导,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但我对此嗤之以鼻,一笑了之。 当然,我的疯狂也不是每个人都不欢迎,局办公室就对我的表现大为讚赏。 因为我们县是旅游大县,龙胜温泉和龙脊梯田是两个很有名的旅游景点,特别是有一个环境绝佳的温泉,令周边的人趋之若骛,县里每个单位的接待任务都异常繁重,这样陪酒就成了令人头痛的一大问题,很多人都不愿去揽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我倒好,主动去找酒买醉,那还不把局办公室的阎主任高兴得眉开眼笑?有人自愿往火坑里跳,谁不愿意在旁边看热闹呢?一有接待任务,阎主任就兴高采烈地提前跟我打好招呼,诚挚地邀请我跟他去陪酒,我也乐得有机会把自己灌醉,就从来没有推辞过,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去了,然后每次都如愿以偿的大醉而归。 任务完成,阎主任喜笑颜开,我则光荣醉倒,各得其所。 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喝酒也一样。 我每天喝酒买醉,可没想到喝的次数多了,喝的酒多了,酒量竟会在不知不觉中逐步提高。 虽然我能够经常如愿以偿的大醉而归,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酒量居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几个月下来,我醉倒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楚,可我的酒量却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台阶,到最后竟然达到了全局最高水准,而且练就了一身喝杂酒的绝技,红酒、白酒、啤酒、饮料,只要是能喝的东西,不管是单独喝还是掺在一起喝,我都来者不拒。 一次湖南一个县兄弟单位来访,一场天昏地暗的高度白酒大战之后,双方均已元气大伤,这时对方带队的副局长气焰嚣张地站起来叫嚣要换啤酒解渴,我喝得兴起,看不惯他的嚣张,亲自跑去抱来一打冰啤两人对饮,三瓶之后对方瘫软到桌子底下去不省人事,完全打乱了他们去洗温泉的行程,而我还陪着客人去吃夜宵继续痛饮,把杨局和阎主任看得都傻了。 此事被阎主任回局去一传播,我能喝善饮的名声就在局里传开了。 局里的前任第一对此颇为不服,在同事的怂恿下,便找个机会跟我一赌输赢。 有酒喝我自然不想错过,结果我还状态正佳时,他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为了买醉,我还多饮了两杯,才醺醺然回家睡觉。 从此我能喝善饮的名声大振,让我沾沾自喜而又有苦难言。 酒量的提高有个好处,就是喊喝酒的人多了,喝醉的机会也多了,但也有个坏处,就是自己越来越难醉倒了。 但为了自己能够醉倒,我渐渐养成一个很不好的坏习惯,就是喝起酒来非常的积极主动,不仅主动找客人喝,还主动帮自己的人喝。 只要有人喝起酒来面露难色,我就及时降临,解救他於水火之中。 对於我这异乎寻常的坏习惯,很多的人对此极为不解,杨局却有不同的看法。 领导人嘛,观点就是跟一般的人不一样,他太喜欢我这个坏习惯了,只要他有饭局,自然就会带上我,让我坐在他身边帮他喝酒。 而他热情的三番五次的频频跟人碰杯的后果是,他得了面子展现了他的热情好客,而我却得到了他杯中的大部分酒精,象这样双赢的合作,我们都心照不宣,乐此不彼。 转眼五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我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和陪酒佔据,不再和洪局有任何的交集,居然真的不再去纠缠所有关於洪局的矛盾的问题,不再去想洪局这个人,也不再被那种矛盾重重的心态困扰和煎熬,甚至在我的生活中已经没有再出现这两个字,我有时甚至产生这样一种幻觉:我是不是已经走出了爱上洪局的阴影,驱走了洪局留给我的阴霾,迎来自己的新生?然而,痛苦真的远离我了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又是一个周末,杨局一大早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郑重其事地宣佈我今天不得下乡,中午不能喝酒,因为他今天晚上有个非常重要的饭局,去帮他喝酒那是重中之重的工作,他已经提前将我的晚餐预订好了。 我对此习以为常,也没有问什么就一口答应了。 有酒喝还可以名正言顺的醉倒,不去那才是傻瓜呢?难道要我失眠到天亮不成?明天可是周六耶!一想起晚上那让人激动人心的大战,我就兴奋得全身亢奋起来,做什么事都劲头十足。 唉!最近已经很久没有醉过一回爽爽的了,害得我肚子里的酒虫开始闹纠纷闹起义了。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就屁颠屁颠地拿着杨局的公事包,跟着杨局出现在县城最宽敞的包厢——龙胜大酒店金色阳光包厢,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坐了一会,我突然有些尿急,就跟杨局请个假去解决问题。 刚走到包厢大门口,门突然开了,进来的第一个客人就让我们如木桩般都愣在原地。 他……他……他……他竟然是洪局!淫妻,只是一种爱的方式,它根植於我们内心深处对情侣深深的爱!地祉发布页(十一)头痛欲裂,难道我昨晚喝醉了?难道我还能喝醉酒吗?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微微醒起,觉得头胀痛难忍,晕晕沉沉的,疲惫的双眼真的不想睁开,只感觉一身的酸痛,一身的难受!我昨晚是喝酒了,也许昨晚真的喝醉了吧!昨晚跟谁喝酒了呢?好像是跟洪局他们喝酒的吧?什么?洪局?昨晚跟洪局喝酒了?不会吧……一想到洪局,我的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但仍然很痛,眼睛涩涩的不想睁开。 我伸手想按摩一下自己的头部,但不怎么听使唤的手似乎摸到了一样什么东西,暖暖的很细腻,手感还真不错,摸起来挺舒服。 嗯,我床上还有什么东西吗?我又伸手摸了摸,似乎是一个人肉肉的胖手。 啊!谁?谁会在我的床上?谁敢在我的床上?有人在我床上,这让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慢慢地变得清晰,更清晰,再清晰,就好象照相机焦距调整一样,我眼前的模糊影像渐渐清晰明朗起来,从一片白色变成有一些模糊的轮廓,然后看到了几个黑点,然后又看到了粗略的人脸的轮廓,渐渐变成一张人的脸,一张好熟悉的人的脸,一张充满柔情的笑脸。 这张脸我好熟悉好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头痛难忍的我一下子似乎又记不起来了。 他是谁呢?我努力的在记忆库里搜寻着,过滤着,却一下子无法确定他是谁。 我继续调整焦距,改变感光度,这回更加清晰了,我的记忆库再次对看到的影像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洪局!洪局?他是洪局?睡在我床上的人是洪局?睡在我对面的人是洪局?洪局!他是洪局!睡在我床上的人是洪局!睡在我对面的人就是洪局!洪局和我睡在一起,这让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脑袋就象断了电一样,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这张曾经令我迷醉的脸,癡了!呆了!洪局满含微笑地看着我,那脸上的笑容,那眼里的温柔,那笔挺的鼻子,那性感的嘴唇,在我眼前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到他脸上的胡茬被我放大了好几倍,这样让他显得更加的男人。 我和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注视过对方,那气氛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暧昧。 他心满意足的微笑着看着我,似乎是在欣赏一件很得意的艺术品一样。 他呼出来的热气,轻轻地扑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甜甜的,夹杂着一些酒精的味道,说不出的好闻,说不出的舒服。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贪婪地呼吸着他呼出来的热气,仔细地分辨着哪些是他呼出的热气,哪些是他散发出来的我熟悉而又迷恋的体味,幸福地沉沦下去,迷醉地沉陷在他的怀抱中。 我真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醉下去,直到永远……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但当我再一次确认是洪局那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环抱着我,给我的力量是那样的真实;他呼出来的热气,是那样的真真切切的打在我的脸上;他那胖壮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雄性体味,是那样的真真实实的包围在我周围时,我确信,这是真的,是真的!面对真真实实就在我面前的洪局,面对如此近距离注视着我的洪局,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再也无法掩饰自己,那被我自欺欺人掩埋在内心深处的爱,在这一刻倏然苏醒过来,它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沖跨那我苦心经营的堤坝,沖倒那我精心制作的栏栅,沖毁我所有虚假的藉口和谎言,我无法再掩藏自己的爱,无法再忍受那痛苦矛盾的爱的煎熬,无法再欺骗自己,我知道,我依然深深的爱着他——洪局!亲爱的人,就让我再看看你,就让我再深情的看看你吧!我心潮澎湃地看着眼前的洪局,那半年来的苦楚,那半年来被酒精麻醉的伤痛,那半年来被酒精麻木了的思念,在这一刻一起涌上心头,我顾不了依然头昏脑胀的脑袋,顾不了什么善良、良知和理智,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辣辣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苦痛,所有的悲伤,都化成泪水,就让它尽情地流吧,流吧……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却模糊不了我心灵的窗户,这一刻,我不想再苦苦挣扎在爱的边缘,我要宣泄内心深处的情感,我要释放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洪局,哭了,伤心的哭了……模糊中,洪局突然紧紧地把我揽入怀中,我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哭得更加的伤心。 我恨他,我恨他让我爱上他,却不能拥有他;我恨他,我恨他让我爱上他,却不能去爱他;我恨他,我恨他让我爱上他,却不敢去爱他。 我把所有的恨,所有的爱,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幻化在那狠狠的一口,那狠狠地咬在洪局肩膀上的那一口里, 分卷阅读10 但愿我所有的恨,所有的爱,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能一笔勾销。 洪局被我突如其来的狠狠的咬那一口,痛得浑身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叫出来,也没有再颤抖,只是更加有力地抱着我,默默地承受着,一动不动地承受着。 我匍匐在他的怀里,尽情地颤抖,尽情地宣泄,尽情地哭……洪局没有安抚,没有言语,只是用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着我,抱着我。 他也许知道,此时什么言语都没有他有力的拥抱来得实在,他也许知道,我此时最需要的是他温暖有力的拥抱,和那紧紧相拥的慰藉。 ……哭过了,宣泄过了,颤抖过了,我也渐渐趋於平静,只是贪恋洪局臂膀里的温暖,怀抱里的温柔,不愿离开,不想离开,我害怕一离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所有的一切都化成灰烬,所有的梦都被惊醒。 我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我害怕一旦清醒,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残酷的现实击碎,化成泡影。 「小枫……」洪局突然说话了,轻轻地叫了我一声,但还是紧紧地抱着我。 「嗯!」我不想离开他的怀抱,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往他的怀里拱一拱,缩一缩。 「嗯!不早了,该起床了。 」洪局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象哄小孩一样。 「嗯……不要!」我不想起来,又往他的怀里拱拱,伸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肥腰撒娇。 半年了,他似乎又胖了一点,腰上的肉软软的,触感很好。 洪局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歎息一声。 我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我才轻轻松开双手。 洪局也松开手,缓缓地移开身体。 分离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好空虚,心象被抽走了一样,又想重回他的怀抱,但看着我留在他肩上那清晰且已充血的齿印,心中一颤,忍不住伸手轻轻地去抚摸它,鼻子一酸,说:「涛哥,对不起!」洪局看了我一眼,勉强地笑笑说:「没事!」然后伸手轻轻地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移开。 我突然有些冲动,把头伸过去就去亲吻我留下的齿印。 洪局以为我又要去咬他,本能的往后一缩,但我还是吻在了上面。 他见我没有咬他,就不动了,我就轻轻的吻一下,然后细细地舔起来,希望这样能够减轻他的痛苦,减轻我的内疚。 洪局没有说话,只是轻微颤抖一下,静静地让我舔。 我舔了一会,弄了些口水在上面,洪局好象有点忍不住地苦笑着说:「小枫,行了,再舔我受不了了。 」我抬起头看着洪局,发现他不知怎么脸有些红润,就轻轻地问:「涛哥,对不起,还痛吗?」「好多了,想不到你的口水还能止痛。 」洪局微笑着说。 我静静地看着洪局,意识渐渐地恢复,便开始奇怪洪局怎么会睡到我床上来:「涛哥,昨晚你怎么会睡在我这里?」「怎么?你不喜欢?」洪局的口气很怪,好象有些促狭,又好象有些失望,有些生气。 「不是,你不回家,一定让嫂子担心了。 」我赶紧辩解。 一说到嫂子,我不由得心头一紧,眉头就蹙起来。 「不要紧,她昨晚上夜班。 」洪局温柔地安慰我,伸手轻柔地抚摸我的脸。 「我昨晚是不是很醉了?」我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它让我一想起嫂子,心情就有些低落,有些沉重。 「嗯!你昨晚喝太多了,还逼我喝酒,害我也喝多了。 你还抢我和杨局的酒喝。 」洪局笑着对我说,还伸手轻轻拍我的头一下。 看了我一会,洪局突然有些黯然,怜爱地问道:「小枫,这半年来,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涛哥,昨晚我是不是说了些什么?」我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没……没什么,只是你刚才哭得那么伤心,而且昨晚你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我瞎猜的。 」洪局眼睛有些闪躲,不敢看我。 「那昨晚我怎么回来的?」我不想去深究,那只会让我更加痛苦,便又叉开话题。 「你呀,昨晚喝太多了,我见你喝多了,就送你回来。 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啊,把我累得半死,其实我也喝多了,见你睡下,我也没有力气再回去,就留下来跟你睡了。 」洪局轻描淡写地说。 洪局说得轻描淡写,让我怀疑昨晚我肯定说了些什么,但又不好问他。 我在记忆里不断地搜索着昨晚的记忆,但似乎只记得在包厢门口碰到洪局的时候,我们都愣了一下,洪局就亲热地给了我一个大熊抱,然后就是喝酒、喝酒、再喝酒,之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不说话,洪局也不说话,他只是怜爱地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柔情,又有些矛盾。 我也癡癡地看着洪局,心中却在想着昨晚的事。 「小枫,起床吧!」洪局突然说,「一会到我家去,你嫂子老念着你呢。 」说完他先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我突然发现,他的宝贝把内裤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帐篷,心跳得厉害。 洪局穿上拖鞋准备去卫生间,看见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帐篷,脸微微一红,羞涩地笑道:「晨勃啦,没见过?」我咽了一大口水,点点头。 我是没有见过洪局的嘛,点头也没有错啊。 「小懒虫,快起床啦。 」洪局说着就转身出门去了,把他那宽阔的后背留给我。 我突然发现,他的后背、肥腰、臀部、手臂、大腿,甚至他那平平的后脑勺,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性感,我下麵都起反应了。 我赶紧缩回被子里又躺了一会,念了几万遍佛才好不容易把火消了。 洪局回来后又在催我起床,我才一溜烟跑去洗漱。 洗漱完毕,洪局就催我去他家,我心中虽然踌躇,但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跟他头皮去了。 出了门,看着湛蓝的天空,我突然想起,我已经半年没有认真看过天空的蓝色了。 未来,不知道会怎样,但我知道,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我都必须得去面对它。 (十二)第一次去洪局家,当然不能空手去,但洪局不准我买东西,郁闷!不过我还是在半路趁洪局去买菜之机帮岫岫买了一对用棕榈叶编织得非常逼真漂亮的蚱蜢,很满意地拿着跟在洪局的后面去了。 虽然跟嫂子和岫岫已经很熟了,但是因为自己爱上了洪局,心里不免有些踌躇。 我害怕看到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这样自己会更加失落,但我又希望他们是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洪局幸福了,我心中也感觉到一些安慰,至少我不会因为影响到洪局的家庭安宁而过分自责、愧疚。 洪局的家离税务局不远,是最近刚建好的商住楼。 上楼时,看着走在前面的洪局一手拿着公事包,一手拿着刚买来的菜,虽然他那滚圆性感的臀部就在我眼前晃动,但我并没有什么冲动,而是一丝从心底深处缓缓升腾而起的温暖,完全生活化的温暖。 一个男人,不管在外奋斗得如何艰苦,在外如何风光,如何威风,一旦回到生活中来,只要他拿着一把菜,他都会变成一个温情脉脉的男人,而这才是我追求的那个男人,只不过这个男人现在不属於我,未来也可能不属於我,而是属於一个女人。 离洪局的家越来越近,我的心里越来越焦躁不安,心里一直在嘀咕。 自己就这样跟着洪局来是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洪局是我的干哥哥,但我知道自己无法放下对洪局的爱,看着他们幸福的生活,我会不会精神失控而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呢?我一贯来都是个爱感情用情的人,今天我能够把持得住自己吗?上到四楼,洪局将公事包递给我,就拿起钥匙去开门。 门一打开,岫岫就欢快地跑来接过他手中的菜,叫道:「妈妈,爸爸和叔叔回来了。 」「岫岫,叫叔叔!」洪局一边换鞋一边笑着提醒岫岫。 「叔叔。 」岫岫甜甜地叫了一声,她的笑容有些天真,又有些羞涩。 「岫岫,这个你喜欢吗?」我把买来的一对蚱蜢从身后拿出来,在岫岫的面前晃动。 「叔叔,好漂亮啊!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对蚱蜢?」岫岫满脸的欣喜若狂地看着我歎道,扔了菜就接过我手上的蚱蜢。 「因为叔叔也喜欢呀!我想我喜欢的,岫岫一定也喜欢吧!」我窃喜,看来送礼送对人了。 地祉发布页「哦!小枫来了。 你怎么半年了才来看看嫂子呀?我还以为你把你哥和我都忘记了呢!」嫂子从厨房里出来了,一脸的笑容。 嫂子笑起来真好看,笑得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她看见岫岫欣喜的拿着我买的蚱蜢,地上一地的菜,就边去捡地上的菜边笑着歎气:「这孩子,你可别惯着她!」转而又对岫岫说:「岫岫,快谢谢叔叔!」「谢谢叔叔!」岫岫拿着蚱蜢,看都没看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到沙发上坐着仔细端详她的蚱蜢去了。 「这孩子……」洪局摇摇头歎道。 他递一双拖鞋给我,我赶紧接过来换上。 「小枫,你和你哥先聊会,我马上做午饭。 」嫂子捡起地上的菜,站起来跟我说一声就往厨房里走。 边走边说:「阿涛,你陪小枫先喝点茶,水我已经烧好了。 」「知道了。 」洪局边往房间走边答应着,「小枫,你随便坐,我去换一身衣服。 」客厅里只有我和岫岫,岫岫根本就不理我,独自在那里全神贯注地跟蚱蜢说话。 我便对洪局家的房子进行考察起来。 洪局家的装修,并不象我看到的不少人家装修的那样风格混乱,用料豪华,而是装得很简约,色调以黑白色为主,边角的装饰也不复杂,显得相当简洁前卫,但又不是简单,虽然不如暖色调的那样温馨,但这样设计不会太容易过时,我很喜欢。 电视柜上面只放一台34寸的最新款的平面显像管电视,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台银色面板的很贵的有精细扫描功能的sony平面特丽珑彩电,电视的左边放着一个黑色的花瓶,花瓶里装着一些乾枯的素素的干花,显得相当的协调。 客厅很大,足有35平方米以上,这里唯一不协调的是岫岫那张放在墙角的做功课的小桌,不过这样却增添了客厅里的家居化生活化的元素,不至於缺少一些温馨。 看来洪局和嫂子跟我的品味差不多!但我不喜欢他家的户型设计,客厅、餐厅、厨房和公卫在一边,另一边却是一溜排开的四个房,在客厅看起来,到处都是门,功能区分不明确,空间的利用也很不充分,面积虽然很大,但佈局淩乱,真不知道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简直是一塌糊涂,浪费空间!洪局见我在看他们的装修,就问道:「小枫,你感觉怎样?」「装修风格我很喜欢,可惜……」我看了看洪局,不知道是如实说呢还是说些他喜欢听的恭维话。 「小枫,不要紧,你实话实说吧,我能够挺得住的。 」洪局面带微笑,陪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我。 「可惜这房子户型设计太差,要是我,一定不会要这套房子。 你看,客厅、餐厅连在一起虽然显得很大,但厅里到处都是门,没有一堵墙可以很好的利用,电视柜都没地方放,餐厅几乎成了一个通道,餐桌放在什么地方都是碍事的。 厨房和卫生间放在这里也不好。 还好你们装修的设计还不错,已经尽最大能力帮你们利用了有限的使用空间。 如果真要我给这房子一个评价,那就是这个房子的设计乏善可陈,设计师差得没话说。 主人根本没有一点私秘空间,这哪是在设计房子?」我毫不客气地对洪局家的房子设计进行抨击,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洪局会不会无法接受我这样不留情面的评价呢?洪局听了我的话,居然用一副找到知音般欣喜的表情看着我,又看了看厨房的门,亲热地拍拍我的肩膀轻轻地说:「小枫,英雄所见略同啊!你这一番话都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说着他又向厨房方向看了看,悄悄地对我说:「这话千万别对你嫂子说,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哦?难道这房子买时洪局和嫂子意见不统一?我嘀咕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涛哥,那你为什么还买这房子?」「唉!你嫂子说这房子客厅大,地段也不错,她又想住新房,我也不想亏欠他们母女,让你们母女 分卷阅读11 俩住得舒服点,既然她喜欢,她坚持要要,那就要呗!」洪局走到沙发坐下来,看着我无奈地歎道,开始泡他的功夫茶。 洪局和嫂子看起来很幸福的呀,怎么洪局还说亏欠他们母女呢?不懂!但听了洪局的话,我真的很羡慕嫂子。 如果洪局也这样对我,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唉!我好命苦哦!他们夫妻关系这么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啦!听了洪局的话,我内心的矛盾更加激烈,心中的挣扎让本来已经轻松了很多的我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洪局生活得很幸福,这让我非常欣慰,但他的幸福不是我给的,我又感觉得有些失落,有些悲伤。 也许,我还是做好我的干弟弟,才是能够与洪局长久交往下去的正道吧!「涛哥,你对嫂子真好!」我虽然有些嫉妒,但还是由衷地说。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洪局突然很突兀地反问我,脸上是有点促狭又似乎有点认真笑,定定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洪局这话什么意思呢?他到底指的是什么呢?说他开玩笑嘛,好象不是;说他是认真的嘛,可是又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令我捉摸不透。 「好!没有人象你这样对我好了。 」我看着洪局,认真地说。 不管他!就我受伤那一段时间的表现,洪局确实无愧於这个「好」字。 「这还差不多!小枫,来!喝茶!」洪局递一杯茶给我,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 洪局一仰头喝完一杯茶,接着又开始忙着泡起茶来。 我不懂茶艺,喝完茶,便静静地看着他泡茶。 我和洪局边喝茶边聊了一会,嫂子就把中午饭做好了。 昨晚才大醉,所以洪局说要喝酒时,被我一口回绝了。 饭桌上,嫂子并没有对洪局昨晚住我那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反而一个劲地跟说麻烦我了,还很热情地帮我夹菜,反倒让我很拘束。 看着洪局和嫂子幸福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些酸酸的,只想尽快结束这煎熬,尽快找个藉口离开这里,让矛盾重重的心缓和一下。 我强作欢颜应付着这场面,低着头默默地吃饭,嫂子问我一句,我便答一句,不问则沉默是金。 饭终於吃完了,贤慧的嫂子又把家务全部揽去。 洪局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沉默,尽量找些我喜欢的话题跟我闲聊,但我总是不怎么在状态,不鹹不淡地应付着他。 但洪局果然不愧是局长,他那个能侃啊,即使我不怎么回应他,他都能侃出一大版来。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下午四点半钟了,他居然还在那口沫横飞地说,我却如坐针毡,难道还要熬到晚饭去吗?唉!怎么今天没有人call我呢?如果有人call我,不管熟不熟悉,我都一定会複机的。 我还在郁闷怎么今天没人call我叫我去喝酒,洪局的手机先响了。 他接通之后说了一阵子,挂机之后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唉!在官场里面混可真累啊!小枫,跟我一起喝酒去。 」「涛哥,这样不好吧?我又不认识那些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虽然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我知道洪局的饭局也好不到哪去,那种场合,让人拘束得要死。 「小枫,反正你回去也没人做,你就跟哥一起去吧,帮哥喝点酒。 」洪局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 洪局可怜巴巴地求我,让我无法拒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洪局见我同意了,他高兴地跟嫂子说一声,就换衣服和我一起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嫂子还叮嘱我们少喝酒呢。 那天晚上,我和洪局第一次一起跟别人对饮,想不到我们配合相当默契,两人一致对外。 别人来劝酒时,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人家打发回去了;而我们去敬别人酒时,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别人搞定,把陪我们的那五个人陪得叫苦不迭。 最后我和洪局微醺,他们五人全部倒下。 我第一次和洪局在酒桌上配合,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的默契,只要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该找谁喝酒;只要他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他要不要我帮他喝酒;只要他说了上句,我绝对天衣无缝地接上下一句去劝酒。 那合心合手的配合,让我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难道我和洪局是心有灵犀吗?酒局以我和洪局大胜而归而结束。 我们走出饭店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把大地照得一遍银白。 洪局看看天空中撩人的明月,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小枫,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一起聊聊,好吗?」我本来就有些醉意了,被他这样一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步履蹒跚地跟着他走,不一会就到了一个码头,叫一个人渡我们过了河,竟然来到我们想遇的那一片草地。 我看着被月光铺下一片银白的草地,酒一下子醒了不少。 船一到岸,洪局给了船夫两角钱,就拉着我跳下船去。 他拉着我的手,找一个地方坐下,就仰躺在草地望着月亮发呆。 洪局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呢?(十三)如银的月色,最是撩人心弦,最是温馨浪漫。 洪局兀自躺在草地上看着月亮发呆,而我早已被这水银泄地一般的月色撩拨得春心荡漾,春情氾滥。 看着笼罩在月光下了洪局,他脸上那被月光淹没得隐隐约约的淡红,对我充满了诱惑。 我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心里有着一种期盼,又有一些羞怯。 洪局叫我来这里聊什么呢?两个大男人,在这浪漫的月光下,在这罗曼蒂克的小河边,在这柔软舒适的沙坪草地上,有什么好聊的呢?难道他……他也爱上我了吗?想到洪局可能会爱上我,我的心就呯呯地开始乱跳,呼吸也没来由地开始急促起来,浑身莫名其妙的开始冒汗,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渴望,隐隐约约还有一些矛盾,一些踌躇。 心中不断地问自己:如果洪局说他爱我,我怎么回答他呢?是同意跟他继续下去还是乾脆一口回绝他,让他和嫂嫂好好过日子呢?我在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事,而洪局似乎被今晚美丽的月色所吸引,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月亮。 他迷缝着眼,脸上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不知他在想什么。 难道,他是在想怎么跟我说他爱我吗?难道他也是在等待时机向我表白心迹吗?周围很安静,只有潺潺的流水在细细地低声细语,小虫在轻轻吟唱,在这浪漫的月夜,难道真的要有浪漫的事情在我和洪局之间发生吗?被这美丽的夜晚所吸引,那一直以来紧紧纠缠着我的矛盾心理,在这时也被我毫不犹豫地放下,去期待,去尽情地享受即将到来的幸福,醉人的幸福!哪怕这一切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般的绚烂,我也在所不惜。 被春情烧烤得浑身炽热的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心爱的洪局,那久久埋藏在心底的爱火,被酒精推波助澜,被月色添油加火,正要狂喷而出,它是那么的强烈,那么地迅猛,让我那残存的一点理智在它面前显得是那样的懦弱,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今天不再想掩藏,我,今天要让它灿烂爆发!洪局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他终於把目光从那轮金黄的月亮上移开,聚集在披着一层月光的我身上。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那如波的眼神,流露出来的竟然饱含着爱恋和缠绵。 我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矜持,也被他那俊目里流露出来的丝丝情意驱赶得无影无踪,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我放下了所有的礼教,挣脱了所有的约束,只想一尝洪局那性感嘴唇里的芳泽。 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的洪局,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揉揉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似乎想用目光把我吞掉一样。 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也情意绵绵地看着他,四目相对,目光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月色下的洪局,脸因为喝酒的缘故,仍然显得非常红润,他嘴里喷出来的热气,轻轻地扑打在我的脸上,暖暖的,有些麻酥酥的异样的感觉。 看着渐渐逼近的洪局,我摒住呼吸,默默地呼吸着这充满暧昧的空气,再也受不了洪局那如火的眼神的撩拨,再也无法忍受激情澎湃的欲望,不由自主在向洪局靠近,靠近,再靠近……从来没有这样心怀期待地看着心仪已久的洪局,从来没有如此暧昧地打量一个男人,一个令我心动,只要看我一眼都会令我窒息的男人,他那深情的目光,他那浓浓的眉毛,他那高挺的鼻子,他那性感的嘴唇,他那可人的下巴,无不令我着迷,无不令我迷恋,无不令我想把它们都含在嘴里,亲个遍。 我浑身悸动地看着洪局,无限期待地想与他拥抱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温暖对方,拥抱对方,直至拥有对方。 洪局也在向我靠近。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交汇在一起了,急促的喘息声,让周围本来就很宁静的草地,显得更为静谧,河水不再细语,小虫不再吟唱,好象都在等待着什么……近了,洪局的嘴离我越来越近了,我期待已久的一刻终於就要来了,我的初吻就要给我心爱的洪局了。 是的,是初吻!和洪局在球场上的那一次,充其量也就是嘴唇不经意地贴在一起而已,根本算不了一个吻,而且在那种情形之下,我早就被吓坏了,根本来不及体味它的滋味,怎能算一个吻吗?我激动万分地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那份难以抑制的激动让我无法自已地闭上眼睛,静静地期待着洪局的嘴唇,我心仪已久的嘴唇,静静地期待着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激情拥吻。 洪局的手轻轻地搭在我肩膀上,暖和的气息是那样的温柔,轻轻地喷打在我的脸上,连其中浓浓的酒精的味道,都是那么的好闻。 我在期待着,期待着我们四片嘴唇激烈交集在一起时的激情四射,激情飞扬……「小枫,我……我……」洪局突然迷迷糊糊地说了四个字,就头一偏重重地倒在我肩膀上,我差点被他那沉重的身体突然倒下的冲击力击倒,心一惊,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天啊!洪局整个人扑倒在我怀里,他的头沉沉地枕在我肩膀上,两只本来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自然地垂着,两眼自然地闭着,已然传来轻微的鼾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或许是气坏了吧!我傻傻地看着醉如烂泥般熟睡的洪局,心中的失落、失望,把我刚才还激情高涨的爱火彻底浇灭,恍如在冬天被人浇了个透心凉,只感觉一身冰冷,愣愣地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臭胖子!死胖子!臭洪局!坏洪局!死洪局!骗我……等我回过神来,心中那个恨啊,简直说三天三夜都说不清楚。 我心中暗暗痛恨洪局不该在这时候睡着!你说这洪胖子喝醉也就算了,还来勾引我引诱我,勾引我引诱我也就算了,还经不住我的诱惑想吻我,想吻我也就算了,他……他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候不胜酒力睡着了,让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你说气人不气人?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死胖子!死洪胖子,你就不能少喝点吗?呜……我恨恨地看着靠在我肩上的洪局,他睡得那样的深,那样的熟,他整个人扑倒在我怀里,一身没有一点力气一般倒在我怀里,就象一摊烂泥一般软软地紧紧贴在我身体上,看来,他真的喝醉了!唉!我都帮你喝了不少了,你还醉成这样,看来他的酒量也不是很高嘛!看着烂醉如泥的洪局,我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帮他多喝一点,如果帮他多喝一点,他就不会醉成这样,也就不会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我们也许早就……唉……但恨归恨,洪局全身倒在我怀里,从他身上传来他那成熟中年男人特有的味道,和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还是把我整得如癡如醉,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洪局此时的所有依靠,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和成就感,让我突然间感觉自己强大起来。 我努力地调整一下坐姿,伸开双手搂紧洪局软绵绵的身体,让他舒服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那幸福的感觉没来由的就涌了上来,好象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真希望他就这样一直醉下去……抱着洪局,我满心欢喜地看着熟睡中的他。 他睡得那样的深,如同小孩一般沉沉地睡在肩膀上,久了之后,我感觉肩膀都麻木了,於是我便把他放下来紧紧地抱在怀中。 这时的他又是另一种风情,成熟的脸上写满了安详,微张的嘴微微地撅着,好象等待着谁去亲吻一样。 我被他熟睡的样子和越来越大的鼾声传染,睡意也渐渐的浓厚起来,但看着被我搂在怀里的他那性感 分卷阅读12 的嘴唇,还是有一股想要亲吻的冲动。 为什么不趁洪局熟睡之机吻他一下呢?不行,这样做是不对的!虽然自己爱着他,但这种乘人之危的事不能做!可我不是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吗?可是,那不是他有意的,纯粹是一个意外!意外?意外也被他吻了,难道就许他意外吻我,就不许我也意外一回吗?不行!如果不趁此机会,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了,等他清醒之后,他又会把我当成干弟弟,我还能做什么呢?对!此时他醉成这样,亲他吻他他绝对不知道的。 此时不亲,更待何时?主意已定,我便深情地注视着睡在怀中的洪局,嘴慢慢地向他的嘴靠过去。 不可否认,即使洪局早已熟睡,我还是又兴奋又矛盾,还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紧张,害怕洪局会在我偷偷地吻他的时候突然醒来,那多尴尬呀!但他那性感的嘴唇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我还是经不住诱惑慢慢的向他的嘴靠过去,一边还慌张地时刻注意着洪局的动静,那紧张的气氛,让我汗都冒出来了。 终於碰到那想念已久的嘴唇,终於吻到了那令我思念成灾的男人,一碰到洪局的嘴唇,心中的那份紧张反倒消失怠尽。 我细细的品尝着他的嘴唇上的冰凉,仔细感觉他嘴唇上的曲线,轻轻的碰触着他的唇,冰凉冰凉的,是一种轻微的异样的感觉。 我又轻轻地伸出舌头在他微张的嘴里舔舔,似乎他嘴里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有一点点的苦,但我却已经相当的兴奋,我终於吻到了我心爱的洪局,尽管这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对我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要求竟会如此之低,低到能想得通既然不能独享洪局,那么做他的情人也行,如果连做情人都不行,那就做他的干弟弟吧!只要能够时时刻刻看到洪局就行。 十一月的风已经有些凉意,但不知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 「叮……叮……叮……」洪局的手机响了,在这寂静的河畔显得如此的刺耳,把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洪局在正手忙脚乱地翻他的包找他的手机,找到之后就开始嘀咕起来,听口气我知道是嫂嫂打来的。 现在几点了?我赶紧翻出我的call机一看,也难怪嫂嫂会打电话,差两分12点了,是该回家的时候了!我呆呆地看着洪局接完电话。 他收好手机,抬起头看看我,尴尬地笑笑,说:「小枫,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嗯!」我答了一声就站起来,感觉全身都有些麻木了,挣扎了一下才站直起来,活动一下筋骨,麻木才渐渐退去。 洪局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我一眼,那眼神相当的複杂,我弄不懂他在想什么,他就缓缓地向一条小路走去。 我赶紧跟上他,默默地跟着他往回走去。 那夜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洪局似乎更加关心我了,但也仅限於关心,他从来没有再向我展露出他那晚那温柔如水的柔情,但他每天都会call我,跟我聊聊,或者叫我去他家吃饭,或者陪他去应酬喝酒。 我也渐渐习惯与他这样的相处方式,尽量的把对他的爱埋藏在心底,努力把他当成一个哥哥跟他交往,这样反倒让我轻松了许多,上他家吃饭时跟嫂嫂他们相处也自然融洽了许多,心中的顾虑也少了许多。 当然,单位有喝酒的任务,我还是照常会很乐意地亲自出马摆平的。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年,虽然我和洪局的感情没有什么昇华,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但我们之间的亲情却与日俱增。 期间洪局带着全家到我们家去认了门,认了亲,过了年;他还去游了趟港澳,帮嫂嫂买了几套时装,帮岫岫买很多玩具,还帮我买了一个诺基亚8310手机,从此我也成了手机一族,跟他联系也更加方便,联系也更多更加密切了,只要一喝多了,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会打电话跟对方聊一阵子。 那时电话费还挺贵的,帮中国移动做了不少的生意!这一年,我由於出色的陪酒表现,以及和局领导非同一般的关系,当然我自己的工作也做得不错,於是我升职了,成了单位的一个科长。 我倒无所谓,洪局却显得异常高兴,兴高采烈的由他作东大摆了三天宴席,请遍了我们局的所有同事,他自己也跟着醉了三天,让我差点被嫂嫂点名批评。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去。 又是一年的年底了,工作异常的繁忙,各种各样的材料、报表把我这个新晋科长搞得焦头烂额。 2002年12月15日下午5时21分,我正在忙着跟同事一起校对年终总结,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们的工作,我看也不看就烦躁的拿起手机接听,对方的话让我立马呆在那里,连手机掉到地上都不知道了……(十四)「喂,你是林枫吗?我交警队。 刚才发生一起车祸,受重伤的两位老人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可能是你的父母……」我脑袋「嗡」的一声就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任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却没有一点知觉。 不会的!父母亲绝对不会出事的!父母亲绝对不可能出事的!可是,刚才交警明明说受伤的两个老人一直在念着我的名字,不是我父母,谁会在重伤之下还会想起我来呢?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满脑子是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恐怖影像。 不会的,一定不是我的父母!我一定要去核实清楚!去核实清楚!我一想到要去核实清楚,就不管不顾地沖了出去,拼命的往县医院跑去,根本没有听到同事大叫着叫我拿手机。 我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只恨自己不是卡尔?刘易斯,只恨自己少长了几条腿,而那绝尘而去的速度,百米绝对可能跑进10秒。 还没到十字街,就听到120救护车淒厉的警报声呼啸而过,那淒厉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几乎让我崩溃,我奋力去追赶那驶往医院的救护车,心中不断祈祷: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那亲爱的父亲和母亲!当我飞速赶到县医院急救室时,只看到一群医生护士推着两辆到处是触目惊心的鲜血的急救担架推车消失在急救室走廊的尽头。 我奋力沖向急救室,在那两扇大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后面的那辆急救担架推车上露出一个中间快秃了的满头鲜血的瘦小的脑袋一闪而过,那脑袋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得让我心里一凉,我发疯般地沖向急救室,重重地撞在已然关闭的急救室的大门上。 那颗脑袋,我可以确定那是我父亲的脑袋……急救室的大门,将我阻在急救室之外。 门上的红灯已经亮了起来,而我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身痉挛地趴在大门上,尽管心里阵阵绞痛,但却欲哭无声,欲哭无泪!所有的悲痛好象堵在嗓子眼上,上也不来,下也不去。 爸!娘!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我一身僵硬地趴在急救室的大门上,用力地往里顶想要冲进去,却对它无能为力。 两个医生想把我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去坐下,但他们无法劝走倔强地拉着大门把手目光呆滞地盯着急救室的红灯的我。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紧紧的抓住急救室大门的把手,想把所有的力量通过它传递给正在里面被抢救的父母。 爸!娘!你们要挺住,你们要挺住啊!你们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你们丢下我!! 我倔强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把手,十指用力地紧握着几乎嵌入手掌,全身僵硬地看着急救室的红灯。 一会,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地抱住我,他那有力的双手想解开我抓住急救室大门的把手的双手,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解开我那快要把钢质的把手挤出水来的双手。 「小枫,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好吗?」洪局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声音是那样的淒切,那样的哀伤。 但此时的我却根本无法听懂他的话,也无法听得进他的话,只是倔强僵硬地抓住把手,不知道什么是放开。 「小枫,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你哭出来好吗?你哭吧!你哭吧!你快哭吧!你快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洪局放弃了想要瓣开我的手的念头,抱着我想让我把心中所有的悲痛都释放出来,但我还是倔强地紧紧抓住把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不哭也不落泪,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急救室的红灯。 洪局没有办法,只好紧紧地抱着我的头,任我紧紧地抓住把手。 他哽咽着,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打在我的脸上,但我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急救室的红灯突然熄灭了,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僵硬的手无力地放开急救室的把手,全身象垮塌了一样松驰下来,脚下一软,被洪局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才不至於倒在地上。 洪局见我放开了把手,赶紧抱着我将我拖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用他坚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着我的胸膛,希望给我力量和支持。 我绝望而又心存希望地看着急救室的大门,等待着医生的判决。 门终於打开了,医生一出来就摘下麵罩,面色凝重地看看我和洪局,说:「谁是病人的家属?我们尽力了……」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医生,后面医生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难道,父母真的去了吗?真的离我而去了吗?我呆呆地看了医生一会,突然挣脱紧紧抱着我的洪局,沖进急救室。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要相信!父母会这样突然地离我而去!但眼前的一切让我无法不相信。 急救室里两张床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一个床上已经用白布全部盖上了,另一个床上的母亲正虚弱地看着我,脸上虽然惨白,眼里却满是慈祥。 我扑到母亲身边,跪在床边悲痛地看着她。 她怜爱地看着我,虚弱地伸出乾枯的手轻轻地抚摩我的脸,默默地看着我,眼里有些欣慰,有些不舍,有些担忧,有些眷恋,却没有丝毫痛苦。 我们母子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流泪,谁也没有哀伤,就是默默地对视着,千言万语,尽在这默默的凝视之中……洪局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他默默地陪着我跪在母亲面前,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我。 母亲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对面盖着白布的父亲的遗体好一会,才又无限眷恋地收回目光看着我和洪局,虚弱地抓住我的手,欣慰地看着我说:「小枫,你已经长大了,妈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我们不在了,你要听大哥的话,不懂的事就问问你大哥,知道吗?」我木然的点点头,心里虽然痛不欲生,但那痛却怎么也无法释放出来。 母亲又把目光转向洪局,轻轻地把我的手放到洪局的手里,用力地抓住洪局的手说:「小涛,小枫就交给你了,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帮我们好好照顾他,好吗?」说完看着洪局,等待洪局回答。 洪局含着泪点点头,紧紧地搂着呆呆的我,哽咽着说:「娘,你……你放心吧!」母亲对洪局的回答很满意,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缓缓地将手移到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摩一下,然后又将目光移到父亲的遗体上,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 她凝视了父亲的遗体一会,脸上的笑慢慢地变僵,眼睛慢慢地合上,脸上的神情却是那样的安祥、平和。 我紧紧地捧着缓缓滑落的母亲的手,呆呆地看着她疲惫地慢慢合上眼睛,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悲痛的样子,好像是看着母亲疲惫地睡去一样,麻木的没有任何反应。 母亲手上的温度在渐渐消失,但我仍然紧紧地捧着它贴在脸上,感受着母亲给我的爱,和那最后一瞬的温暖。 洪局紧紧地搂着我,任我呆呆地看着母亲逐渐变冷的身体,看着母亲渐渐变白的安详的脸,泪水轻轻地滑落下来,打湿了我的肩膀。 一会医院的工作人员来了,他们将母亲的手从我的手中抽出去放平放好,盖上白布,然后推出急救室。 我呆呆地跪着看着这一切,然后默默地站起来跟着往外走。 洪局也默默地搂着我跟我一起往外走。 对於父母的去世,我没有悲伤,没有哭泣,甚至连一颗眼泪都没有流,只是呆呆地守在他们的灵前,看着他们的遗像发呆,即使是三个姐姐抱着我哭成泪人一般,我都麻木得没有流一滴眼泪,仿佛这一切与我根本没有关系一样。 洪局丢开所有的工作,和我的三个姐夫一起操办父母的丧事。 我只是呆呆地守在父母灵前, 分卷阅读13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就是呆呆地看着他们的遗像,似乎把自己置身事外一样,无论谁劝我都无济於事,只是倔强地跪在父母的灵前发呆。 我无法接受父母离我而去的事实,那瞬间阴阳两隔的事来得太突然,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它打懵了。 地祉发布页撞死父母的车是县里一个政府部门的小车,当天因为车子刹车失灵,拐弯时将收工回家走在路边的父母撞倒,然后悲剧就在瞬间发生了。 洪局不仅帮着我们操办丧事,还帮我们把事故赔偿的事都处理好了。 那个政府部门知道是撞到我的父母,和洪局的干爹乾妈,也主动将该赔偿的都赔了。 父母安葬的那天,我久久地跪在父母合葬的坟前不肯离去。 天渐渐黑了,洪局实在没有办法,一狠心一把将我紧紧地抱起,不顾我的拼命挣扎,将我抱回家。 第二天,亲友们渐渐地散去,到最后只有我们几姐弟和洪局了。 那天晚上,当洪局将我们一家一起召集起来,商量如何分担父母的丧葬费用时,看着坐在我身边一脸疲惫的洪局,看着恍如一座大山一样安稳地坐在我身边的洪局,我突然感到异常的安稳,感到那数天来的孤寂突然有了依靠,才突然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看着三个尚未从悲痛中走出来的姐姐,那堵在嗓子眼上的悲痛终於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毫无徵兆地抱着洪局强壮的身体,就伤心欲绝地号啕大哭起来。 正在商议事情的三个姐姐受到我的感染,都过来跟我抱成一团哭得天昏地暗。 洪局被我们四姐弟抱在中间,不断地安慰着我们,但后来受到我们的感染,也抱着我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见到洪局如此动情地陪着我们哭泣,我更是紧紧地搂着他哭得几欲晕厥,把心中所有的悲痛,所有的哀伤都号哭了出来,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洪局欣慰的笑脸。 我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和红红的眼睛,虚弱地咧开嘴笑笑:「涛哥,现在几点了?」洪局伸手摸摸我的脸,说:「晚上九点啦!」嗯?才九点?我怎么才睡半个小时?我疑惑地看着洪局,没有说话。 洪局怜爱地笑笑刮刮我的鼻子,说:「小傻瓜!你睡了两天两夜了!」「啊?!」我张大嘴,不相信地看着洪局。 洪局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先别管你睡几天了,饿了吧?我去帮你拿点吃的来。 」听洪局这一说,我还真觉得肚子很饿了。 我感动地看着洪局虚弱地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洪局站起来怜爱地摸摸我的头就出去了。 一会他和三姐各拿一碗饭和一碗菜高兴地进来了。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洪局放下饭赶紧过来扶起我,将我靠在床头。 我感激而幸福地看着心爱的洪局和一脸高兴的三姐,张开嘴接过洪局喂我的饭菜,幸福地咀嚼着这悲喜交加的味道。 第二天,我不顾姐姐们的挽留和洪局的劝说,跟洪局一起回县城准备上班去了。 路上,看着洪局专注地开着车,看着他厚实的胸脯,强壮的臂膀和坚实的身体,想到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一辈子依靠的身子,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和踏实感,忍不住问道:「涛哥,你答应娘要照顾我,是真的吗?」洪局突然听到我问他,就慢慢地靠边停下车子,笃定地看着我,说:「当然是真的!小枫,你那几天的表现真让我们担心死了,还好最后你还是哭了出来,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我听了洪局的话,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沖到鼻子,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动情地看着他。 洪局也动情地看我一会,突然把我揽入怀中,紧紧地拥着我,动情地亲亲我的脸,说:「小枫,让哥哥照顾你一辈子,可以吗?」「嗯!」我幸福地缩在洪局的怀中,抱着洪局的肥腰,不想再离开。 (十五)父母的离去,让本来就有些淡淡忧郁的我,又增添了一层忧伤,那一段时间我总被哀伤包围着,总是无法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 幸好一年的工作已经结束,只等着年终总结而已,并没有什么紧急的任务,杨局见我精神状态不太好,就乾脆让我休息一些日子,缓和一下绷紧的神经,有什么应酬也不叫我去了。 这样轻松的日子,我虽然一时不怎么习惯,但想想这样其实也不错,就听杨局的话开始休假了。 经历了一场变故,我成熟了许多,对感情、爱情的认识和理解也更加深刻。 洪局虽然答应娘要照顾我,并且他也跟我说过要照顾我,但我想他也许仅仅是把我当成他的弟弟看待,并不包含任何爱情的情分,他有嫂子给他爱的滋润,已经足够了。 这样看开之后,我反倒释然了,虽然依然无法割舍对他的爱,但感情上渐渐向兄弟之情倾斜,似乎亲情与日俱增,而爱情却渐渐淡了。 或许是他说要照顾我的话的作用吧,我对洪局的依赖却越来越大,一天不见到他或听到他的声音,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一样,见了他或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晚上才能睡得香。 但这种思念又不像是那种刻骨的相思,似乎仅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关心关怀而已,知道对方的情况之后,心中便放下了,不再有什么牵挂。 我在他面前也不再瞻前顾后,缩手缩脚的了,可以大胆地跟他开开玩笑,和他谈论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甚至谈到性。 当然,我也经常趁机对他动手动脚,但仅限於牵牵他的手,摸摸他胖胖肉肉的手背和那令我迷恋得无以复加的软绵绵的肚子,或者在没人的时候,认真的看看他那张迷死人的脸,摸摸他肉肉的耳垂,趴在他的膝盖上装睡觉撒撒娇,再进一步我却不敢了,也不想让他太过难堪难做。 他对我的出格行为大多是无奈地一笑了之,有时他也轻轻地摸着我的头,默默地看着我,眼里却似乎没有什么波澜,空洞得很,但眼神又有些奇怪,让我捉摸不透。 洪局害怕我一个人伤心寂寞,就经常叫我去他家吃饭。 嫂子和岫岫对我很好,我也不再害怕去面对嫂子了,经常去他家蹭饭吃。 当然,我也渐渐的在他家里放开了,好象把那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嫂子打打下手,或者辅导岫岫做些功课什么的,也算做些贡献吧。 转眼就春节了。 虽然洪局和嫂子很早就非常热情地留我到他们家过年,但我还是想回家去陪陪在家招郎上门的三姐,毕竟父母一直都是跟她一家生活在一起,父母突然离去,对她的打击更大。 父母在时,我们家过年都是热热闹闹的,今年父母不在了,而且去世的时间不长,他们一家一定倍感冷清,我回去陪陪她,对她对我或许都是一种安慰。 还没放假,三姐就早早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跟她说一放假就回去,还没放电话,她就有些哽咽了,这更坚定了我回家过年的决心,洪局对我的决定也没有再说什么。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单位基本上就放假了,第二天一早,洪局就来叫醒我,说他们一家人送我回家去。 我欣然接受了,正好今天早上家里要杀过年猪,他们一起去正好可以吃完庖汤就回来。 三姐对洪局一家的到来更是喜出望外,和姐夫拉着洪局和嫂子的手直抹泪。 看到三菱越野车一后箱洪局他们买的年货,就开始怪我不阻止,把我郁闷半天,我要是能阻止,早就阻止了。 洪局一家吃了庖汤就回县城了,三姐在吃饭的时候,就叫我将几十斤糯米粑粑、几十斤新鲜猪肉、十来斤干蕨粑粉和一大袋干香菇全装到洪局的车上去,等洪局他们吃完饭准备回家时,才发现又装了满满一车东西,洪局就开始埋怨起我来,说我不把他当兄弟。 我再次无语,今天我就是被埋怨的命了!看着洪局一家开车绝尘而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有一半灵魂又跟洪局他们回县城去了一样,有些没着没落的,就开始对洪局有些思念起来。 但想想又觉得很可笑,都还看着他们的车呢,怎么可能就开始思念呢?父母不在了,家里果然有些冷清,那驱不散的悲伤情绪,还是淡淡地笼罩着我们全家。 为了热闹一些,三姐夫每天都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但那凝重的气氛还是无法驱散,让我们都感得很压抑,对亲人的思念之情也更加强烈。 除夕,那种期盼亲人团聚之情更加强烈地煎熬着我们,几乎令我忍不住要打电话去叫大姐二姐回家跟我们一起团聚,这样家里或许就不会太冷清了,我们也不会太悲伤。 但理智还是让我没有这样做,毕竟姐姐他们还有另一个家庭等着他们团聚呢!夜慢慢降临了,别的人家都已经响起了过年的爆竹声,而我和姐夫都不想去放爆竹,不想去听人家的欢声笑语,而这样家里显得更加冷清,气氛更加沉重。 三姐看看我们歎息一声,转过身去偷偷抹了一把泪,默默地拿着祭祀的东西祭了祖,就准备自己去放爆竹。 这时大门外的木楼梯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足足来了七个人,会是谁在除夕还出来串门呢?我们一起出来开门,原来是大姐二姐两家人。 大姐二姐一见我们,就激动地抱着我和三姐,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那压抑在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终於得到解脱;那心中所有的悲伤和对亲人的思念,在这一刻终於得到释放和慰藉。 我们四姐弟抱在一起哭着笑着,浓浓的亲情让我们忘记了过年不能哭的习俗,尽情的挥洒着激动的眼泪。 我想,大姐二姐他们一定也是经不住对父母的思念和对我们的挂念,才会回来陪我们一起过年的吧。 我们哭了一会,大姐夫见我们渐渐平静了,才说:「你们四姐弟光顾着哭,炮(就是鞭炮,我们家乡的叫法)都不放,爸和娘还以为我们不过年了呢。 快别哭了,今年我们一起放炮,明年的日子一定红红火火。 」我们听了姐夫的话,高兴地放开手,大家一窝蜂地跑到堂屋去放炮。 看着我们家大大小小的十一个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根香在兴高采烈的放爆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我就知道那因父母去世而笼罩在我们头上一个多月的阴霾,在这一刻才终於散去;看着我们一家十一个人,每个人都忘了吃年夜饭,都在跳着笑着放着爆竹,我想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也非常高兴,因为我们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变成一盘散沙,而是更加紧密,更加亲密的生活在一起了。 亲人团聚的喜悦和幸福,几乎让我们每个人都变得更加的宽容,更加的勤快。 做年夜饭的时候,连一向不做饭的大姐夫,都被我们热火朝天的场面感染,愉快地加入我们欢快的做饭的行列。 他不会做什么,就站在一旁高兴的指挥着我们做这做那的,催促着我们这个要快点,那个也不能落后,俨然他是厨房总指挥一样。 有他的瞎搅和,二姐手忙脚乱中把白糖当成了盐,把一碗色、香、形都美得冒泡的扣肉做成了甜的。 於是我们集体弹劾他,把那个扣肉原封不动的都要他一个人吃完。 他为难地看看大姐,大姐装做没看见,他又很无辜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真的不吃了吗?」「不吃了!」从来没有这样十个人如此整齐地异口同声过的说话,那声音绝对比五十周年国庆阅兵式上的士兵的口号要整齐。 「那我一个人吃了,你们不要来抢哦!」大姐夫把那碗扣肉拿到他的面前,好象害怕我们去抢他的一样。 在我们大家看热闹一般的注视下,用一副他赚大了的神情开始吃扣肉。 大姐夫还真对得起他那强壮的身体,那么甜腻腻的一碗扣肉,愣是被他一个吃得精光,吃完还意犹未尽地扫视我们一遍,说:「你们没有后悔吧?我第一次吃甜扣肉,味道真不错!还有吗?」现场那是一片混乱,除了大姐和她的两个儿子瞪大眼睛一脸吃惊地坐着外,我们全都跌到桌子底下去了……《新闻联播》还没结束,洪局就打电话来了。 听到我们家里热闹非凡,他也明显受到感染,把我们四姐弟都叫去说了一大堆,才恋恋不舍的挂了。 我们家乡有除夕坐通宵的习惯,那天晚上我们都热情高涨的聊天打牌到初一天亮,我们又一起放了鞭炮才去休息。 没到中午十二点,我又被一阵剧烈的爆竹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出房一看,是洪局、嫂子和岫岫在我家堂屋放鞭炮。 几天没见洪局了,一见是他,心 分卷阅读14 里那份激动让我无法自抑,赶紧跑去跟他们打招呼。 洪局看着仅穿着内衣的我,心疼地说:「小枫,快去穿衣服,小心着凉!」他这一说我还真感觉很冷,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回去穿外衣。 那天,在洪局的领导下,我们一家人按习俗都到父母的坟前去看望父母,请父母回家过年(当然不是真的请得回来,不然就成鬼片了)。 站在父母坟前,我们的心情再次变得凝重。 我看着坟碑,悲痛再次袭上尽头,情绪几乎无法控制。 站在我身边的洪局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手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让我坚强起来。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发现洪局正疼爱的看着我,他眼里笃定的目光,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爸,娘,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那晚,自然免不了一场恶战,洪局被大姐夫灌得大醉,只得跟我挤我的小床。 不过,家里的人都认可了他这个大哥,连大姐夫都认可了,其他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 第二天是初二,吃完早饭他们就回县城准备去嫂子娘家拜年。 临走的时候,我们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上车。 洪局转身上车的一刹那,他突然将一样东西塞到我手中,对我眨眨眼。 我心领神会没有当场打开来看,等洪局的车子远去了,我才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个装压岁钱的红包。 看着手里那个火红的红包,我心里热乎乎的,再看已远远离去的车子扬起的灰尘,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袭来:有哥哥的感觉真好!(十六)春节过去了,生活又恢复如常,上班、下班、应酬、喝酒又如期而至,一年的工作又在等待着我们去不断地努力了。 工作和喝酒对我来说那是家常便饭,我仍然是局里接待喝酒的不二人选。 但让我无所适从的是嫂子今年似乎热衷於帮我介绍对象,这让我都有点怕去洪局家了。 洪局对此也只是微笑不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我却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后来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嫂子又旧事重提,我沉默了很久才鼓足十二分的勇气说:「我想等到三十岁以后才结婚,现在不想考虑这事。 」以此来敷衍嫂子,其实我真的不想去考虑这事情,因为我对女孩根本没有一点兴趣。 嫂子见我意志坚定,也就不再多提这事了。 有一次跟洪局聊天,他突然对我说他要考广西大学的在职法律研究生,这让我吓一跳,我以为他只不过是想去混个研究生的文凭好为以后的仕途增加些法码,但没想到他见我不以为然,就严肃地表态说他要认认真真的去学,还信誓旦旦地说不拿到硕士学位绝不甘休,让我把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他豪言壮语之后,就很贼的看着我微笑,笑得我浑身酥软,毛骨悚然。 他……他不会要我跟他一起去考研究生吧?不要啊!我没钱交学费呢!然而出乎我的所料,洪局笑完之后,并没有直接说要我跟他一起去读研究生,而是开始从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做我的思想工作:「小枫,最近工作怎样?」对於洪局的话,很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直接说要我跟他一起去考研究生,我就放松了警惕,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随口答道:「还行吧!」「什么是还行呀?你这么年轻,工作上不对自己要求高一点,怎么能进步?怎么有提高嘛?」洪局一本正经地说,很象大哥在教训小弟。 「知道了,涛哥!以后一定要高标准严要求,把工作做到最好!」我认了,谁叫他是我哥呢?不过我还真没意识到他处处暗藏杀机,处处设计陷阱让我往里钻。 「这还差不多!小枫呀,以后国家在依法行政方面会是越来越规范了,公务员越来越难当了,光做好工作不行啊,还得努力学习才行!不努力学习,迟早会被淘汰的。 你现在还年轻,工作上要有进取心,学习上也不能落后啊!现在知识更新速度越来越快了,不努力学习不行啦!」洪局面色凝重,语重心长。 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而且他的话没有错,让我顿时感到压力陡增,却又无从反驳,只好认真地听他说教。 「我现在虽然是局长了,但我还是感觉压力很大呀,真有些时不我待的感觉,如果不充充电更新自己的知识,就会被时代抛弃,所以我思量再三,才决定要去考法律研究生,增加和提高对法律的认识和理解。 现在法律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不掌握法律知识,工作中会吃亏的。 」洪局继续扮深沉,「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吃过亏了,去年我们局处罚了一个偷税的公司,结果因为在程式上没有注意,被法院把处罚决定给撤销了,让我们在工作上相当的被动,对我的触动很大呀!所以我决定自己做个表率,带头学习跟我们业务有关的法律,去考在职法律研究生,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够掌握好法律,希望自己熟悉法律,精通法律,这样工作才不会出问题。 小枫,你说是吗?」洪局说完严肃地看着我,他认真的态度,让我开始相信他去读研究生的确是认真的了。 「涛哥,想不到你还真的是认真的,现在去混文凭的人太多了,我怕你这真才实学的文凭也没有什么用哦!」虽然我确信洪局读书是认真的,但我还是无法不为他担忧,因为我们杨局也读过研究生,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去上过课,作业、论文都是我帮做帮写的,结果是他读了三年,混得个研究生的文凭,而我文凭没得到,他的书却全是我帮读的。 「小枫,你怎么这么说呢?文凭有没有用无所谓,只要学到知识就行了,我可不想去混文凭,我是真的想学些东西。 小枫,难道你没有读研究生的想法吗?」洪局再次认真的表明自己的决心和态度。 「呵呵,我还真没认真想过。 」我真有些惭愧,以前所有的心思都在想得到洪局上去了,后来又把心思放到想要忘记洪局上去了,其他的事似乎都不放在心上,结果是想得也得不到,想忘也忘不掉,想想自己这几年过得还真的失败呀!「那你没想过陪哥哥一起去读书吗?」洪局突然有些失望地问道。 哈哈!图穷匕现了!「我没想过耶!」我确实没想过,而且我虽然猜到洪局可能会动员我也去读研究生,但被他糊弄一下子,突然听他说要我跟他一起去读研究生,还是吃了一惊,傻乎乎地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那你就考虑考虑,咱们哥俩一起去还有个照应,不是吗?」洪局认真地说。 和洪局一起去读书,这个想法不错!听他讲完,我就有些动心了。 可又觉得好象自己去读研究生没什么用,虽然现在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吃饱,但学费还是蛮紧张的。 正在踌躇要不要跟洪局一起去读书,洪局却等不及了,哀哀戚戚地说:「小枫,你就跟哥哥一起去吧!有你在,我不懂的还可以跟你讨论,是不是?」洪局见我还在踌躇,又说:「小枫,算哥哥求你好不好?你要是担心学费生活费的问题,哥哥可以帮你。 你就答应跟哥哥一起去吧,好吗?」洪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不答应吗?从此我们就以洪局的办公室为根据地,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考研复习。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我发现我们竟然会有很多的默契。 夜深人静埋头看书的时候,我们常常会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对方一眼,然后心领神会地微笑着又喜滋滋地低头看书,那心心相通,心有灵犀的幸福感觉就会充盈在心,仿佛给了自己无穷的力量,去战胜那些由方块字组成的枯燥的法律条款。 复习功课那段时间,我去应酬得少了,喝酒也控制了些,杨局开始对我有些意见,但听我说要考研,他又高兴了,好好的鼓励了我一番,还大谈了一番取得研究生文凭的好处。 然后还拍拍我的肩膀感谢我帮他混得了文凭,也就对我考研不再过问了,还在大会上表扬我一番,我就名正言顺地减少参加接待的次数,专心致志地复习考研。 几个月的辛苦,也是几个月的幸福生活,一晃眼就过去了。 想起几个月来跟心爱的洪局一起共同奋斗在他那宽敞的办公室中的美好时光,总是让我感觉甜丝丝的,连晚上做梦都是笑的。 没人的时候,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夜深人静时洪局泡的那杯热乎乎的咖啡,想起洪局那温柔如水凝视着我的眼神,想起洪局那暖人心肺的微笑,和那心有灵犀的感觉,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有时甚至傻傻地想,要是我们都考不中,以后年年再考,年年不中,那我们岂不是每年都可以幸福地廝守在他的办公室吗?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真傻,要是每年都考不中,那岂不是很没面子?这种事我不干!当然,考不中这种没面子的事,洪局也不会干的。 我们俩都憋着一股劲不让自己拖后腿,也许,我们都很享受那宁静的二人世界时的时光,都无法割舍那心有灵犀的感觉,只想让那份感觉更加持久地保存下去,都害怕如果只有一个人考中,那就没这样的机会和理由了。 地祉发布页对於我们俩考研的疯狂举动,嫂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们别太累着自己就行了。 於是我们便遵照她的懿旨,在她上夜班的日子,就成了我们休息的日子,我会去他们家和洪局温习一会功课,然后带着无限的憧憬回家休息。 半年的辛苦,终於有了回报,我和洪局双双以高分通过了广西大学法律在职研究生的初试、复试。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洪局高兴得如小孩一般搂着我又叫又跳,史无前例地对着我的脸亲了好几下,把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只知道傻傻地站在那里任他在我的脸上了啜了几下狠狠的,然后我就紧紧地抱着他的肥腰,嗅着他迷人的体味傻笑:这会不会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呢?学校每年安排两次面授及考试的时间,每次约一个月左右。 第一次去面授是十一月份,出发那天洪局早早就告别妻女开着他的专车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驱车前往南宁。 洪局就是广西大学毕业的,还在路上,他一个电话就把晚饭给安排好了,他的几个同学已经在南宁严阵以待,就等我们去一决雌雄。 十一月的南宁仍然很热,到了南宁我们就把厚衣服脱掉,穿上两件薄薄的衣服就可以了。 第一次看到洪局在我面前毫无顾忌的宽衣解带,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目睹洪局迷人的胴体,尽管我努力的压抑自己心中的欲望,还是无法阻挡的再次被他征服。 那细腻而白里透粉红的皮肤,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那粗壮有力的两只巨臂,肉乎乎的却又似乎隐藏着健硕的肌肉,由於穿短袖的缘故,前臂的颜色明显深一些,但依然显得光洁而富有弹性,细长的汗毛清晰可辨;那颇有份量的两个咪咪,珠圆玉润,让人垂涎,更可爱的是中间那两粒粉红色的小豆豆,被乳晕周围的长成一圈长毛包围起来,看着就让人想入非非;那浑圆坚挺的肚子,圆润挺拔而富有弹性,那深深的肚脐眼,骄傲地展示着它的成熟魅力,肚脐眼下是隐隐约约的浅黑色绒毛,绝对的性感;那两条健壮的粗腿,嫩白的皮肤外盖着一层细毛,彰显着洪局男人的魅力,那绒毛手感一定超棒;更可恨的是洪局居然穿着紧身的白色三角裤,内裤里那根若隐若现的巨大的男根,炫耀着洪局男人的本钱,看得我口乾舌燥,几乎窒息。 我目瞪口呆口水长流地看着洪局把衣服脱了,然后挺胸凸肚翘臀的从我眼前走过,径直走进卫生间去洗澡,我那饥渴的眼睛就跟着他的移动做着曲线运动,直到他消失在卫生间门口,我才回过神来,把面前流了三米长的口水抹掉,还兀自心跳混乱不已。 鉴赏这么惹火的身体,真是人间一大美事呀!如果能够尝尝,那就是死我都愿了。 被洪局火辣的身体无情的撩拨,我那本来已经被掩埋的欲望又渐渐复苏。 当我慌乱地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响时,不经意间碰到自己的下身,哦!天!我的小傢伙已经傲然矗立。 我心一慌赶紧用被子把自己掩盖起来,深呼吸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去去心中的欲火,但怎么也驱赶不了已然烙在心中洪局那惹火的胴体,那欲火的煎熬几乎让我精神崩溃。 好不容易挨到洪局洗完澡,我也去胡乱沖洗一下。 不是我不想洗澡,而是不敢在卫生间里洗澡呀。 那小小的卫生间里,竟然也到处飘散着洪局诱人的味道,正在诱惑着脆弱的我。 分卷阅读15 知道要喝酒,洪局就把车放在饭店,和我一起打车赶到离南湖不远的一个餐馆门前,早有人在那等候,洪局和他说笑了几句,我们就一起走进一个包厢,那里还坐着三个年纪同洪局相仿的中年人。 他们一见洪局,就一起热情地站起来,跟洪局亲热地握手、拥抱,经过介绍,我才知道他们四人和洪局大学时是一个宿舍的哥们。 那天晚上自然是喝得天昏地暗,日月失色。 还好我帮洪局喝了不少,不然他非得当场醉倒不可。 当晚宴散场时,接待我们的四人已是七歪八倒,我和洪局也好不了多少,都是脚垫棉花,东倒西歪的了。 由於没见过南湖的夜景,我一出门就醉意朦胧地跟洪局说要去看看南湖,他想也没想就拖着我的手去了。 和煦的微风轻轻吹过,把本来就有些醉意的我们吹得有些轻飘飘地象要飞了起来,洪局嘟嚷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脚下一滑,拖着我的手本能地一搭,靠在我肩上才没有摔倒。 我俩歪歪斜斜地走了一段,还是被路边的护栏一绊,双双倒在草坪上。 洪局笑嘻嘻地怪我故意摔倒,就一翻身骑在我身上,呵我的痒痒,我实在受不了他那两只熊掌的骚扰,笑得差点缓不过气来。 突然,骑在我身上的洪局没有了动作,也没有了他那嘻嘻的笑声,周围突然都静了下来,静得有点可怕。 我睁开因刚才笑出眼泪而迷蒙的眼睛,发现洪局俯身在我面前距离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正在深情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热呼呼地喷在我的脸上,温暖而暧昧。 我被他那温柔的眼神彻底击溃,那被我刻意掩埋起来的爱似乎在这一刻突然接上了火,迅速蔓延开来。 我再也受不了他那性感嘴唇的诱惑,受不了他那暧昧气息的引诱,双手一抱就紧紧地抱着他的肥腰,头一伸就吻在他的嘴上……我们是怎么接吻?吻了多久?又是怎么从南湖回到饭店的?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段时间里我的嘴好象从来没有离开过洪局的嘴,我的舌头好象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洪局的嘴。 等洪局离开我的嘴时,我才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洪局也溜溜地蹲在我身上,一头大汗地骑在我身上。 我呆呆地看着他半蹲在那里,抬着屁股一只手在那里摸索着什么,他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迷醉的表情,他那滚圆的肚子架在两条粗腿中间,那巨大的男根巨大的蘑菇紧紧地贴着他的肚子,在那里引诱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刚想起身去亲吻那心仪已久的宝贝,洪局突然抓住我的小弟弟,屁股对准他就缓缓的坐了下来。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愣愣地看着一脸痛苦表情的洪局,不知如何是好。 而从我那敏感的小弟弟头上传来的阵阵压迫感和温热的包围感,那有如让我抓狂般的快感,刺激着我那未经人事的小弟弟,让我感觉到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强烈渴望,那感觉就跟我梦中跟洪局温存到最后要崩溃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知道自己的爱液就要喷薄而出了,我渴望在这一刻能够紧紧的拥着洪局,哪怕是在梦里也行。 我用尽力气坐起来,一把搂着一身是汗的洪局。 闭着眼睛的洪局想不到我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会坐起来,他脚上一软,屁股就直接坐了下来,我那本来只进去一半的小弟弟全部没入洪局温润的菊花深处。 我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他也受不了这么快速的插入,两人同时「啊」的一声,紧紧地抱在一起……(十七)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事情就发生了,当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激情又如潮水般退却,根本没有给我回味的机会。 当我和洪局汗淋淋的搂在一起,那激情退却的空虚,和那如同急刹车般的发泄,让我们那两颗本来就备受孤独和寂寞折磨的心变得更加空虚,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相互慰藉着对方,害怕一旦分开一旦放开一旦清醒,就会失去整个世界,只有紧紧的拥着对方,才会让自己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也许,我们都害怕这仅仅是一场梦,害怕梦醒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勇气拥有对方,甚至拥抱对方。 我紧紧地抱着洪局的肥腰,嘴在他的脸上疯狂迷乱的亲吻。 他也积极地回应着我,突然用双手紧紧地捧着我的脸不让我动,用他那性感的厚嘴唇在我的脸上肆意啜吻,最后里着我的嘴,疯狂地吮吸,还将他那如同灵蛇般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缠着我因从来没有过舌吻而不知所措的舌头,就是一番疯狂地搅拌,那时而急促时而缠绵的触感,让我如癡如醉,把我那如湖水般退却了的欲望之火又重新点燃,我那空虚的心灵又被那熊熊燃烧的欲火填满,我再次沦陷在那欲望中不能自拔,迷乱地回应着洪局的狂吻,那还在他菊花深处的小弟弟再次剑拔弩张,随时准备磨枪上阵了。 洪局肯定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他放开捧着我的脸的双手,紧紧地将我抱着,那吻着我的嘴却稍稍放开,轻轻贴着我的嘴,卖力地用他那灵动的舌头轻轻舐拨着我的舌尖,那舌尖传来的阵阵酥麻的感觉,让我无法自持,只觉得浑身乏力,而那被撩拨起来的欲望,被这酥麻的感觉一挑逗,如火上浇油般更加强烈,但又似乎因为太过强烈无法发泄而变得有些虚无缥缈,变得无比的空虚起来。 洪局似乎想站起来,调整一下坐姿,他那依然耸立的大宝贝硬生生地顶着我的肚皮,那么真切那么真实地顶着我,那感觉似乎给了我很突然很满足的充实感,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空虚似乎找到了依靠,得到了安慰,就紧紧地抱着洪局的肥腰,不准他离开,洪局便不再动作。 我趁机收回一只手紧紧握住洪局的宝贝,他被我的突然袭击一惊,颤抖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就不再动作,吻着我的嘴和舌头也停止了动作,一脸不相信、享受而又夹杂着痛苦的表情,两眼却满含柔情愣愣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柔情蜜意和无法隐藏的欲火,把我彻底感动,让我彻底燃烧,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地抱着自己多年来深深看着的洪局,而且我的小弟弟还深深插他的菊花深处,感受着他身体里那温暖如春的包围,让我真正意识到我们其实已经融为一体。 而我在此时也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洪局也能进入我的身体,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我深情地看着也在深情看着我的洪局,两人谁也不说话,空气中充满了我们急促的呼吸声,和洪局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男人的汗味,对我来说充满了挑逗和诱惑,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洪局的脸,迎着他暖暖的气息,深情地吻了他一下,在他要回应我的时候,我放开他,迷离地说:「涛哥,你也进入我吧!」洪局听了我的话,愣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马上动情而又怜爱地说:「小枫,很痛的……」我没等他说完就吻了过去,学着他笨拙地用舌头在他嘴里翻搅,他迟疑了一下才热烈地回应着我,卷住我的舌头用力地吮吸。 我们又热吻了一回,我放开他动情地说:「哥,我知道,我想要你这样……」洪局没等我说完,他已经吻住了我,把我压倒在床上,动情地亲吻起来。 我们又忘情地纠缠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说真的,被洪局那个大宝贝进入真的很不好受,是非常的难受,要不是我深深地爱着他,我肯定受不了他的巨炮,我那未经人事的小菊花屡屡将它拒之门外,洪局看我痛得一身痉挛一身的冷汗,好几次都心疼地说要放弃,但都在铁了心想要献身洪局的我的坚持下才又再次冲锋陷阵。 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把自己给了洪局,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谁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怎样发展呢?最后还是亏洪局想出用我抹脸的大宝sod蜜帮忙,才艰难地进去了。 我紧紧地搂着他胖胖的身体,以寻求他身体和精神上的安慰,来抵禦和缓解那彻骨的疼痛、那菊花深处传来的肿胀感和极度想大号的酥麻感。 我一身的肌肉因过度紧张而僵硬着,泪水也不由自主地飞溅而出。 洪局进入后并没有急於动作,而是温柔地亲吻着我,嘴里温柔地呢喃着安慰我,分散我的注意力,见我渐渐地放松了,他才缓缓地轻轻地一边抽动一下他的宝贝,一边亲吻着我,减轻我的痛苦。 我的苦痛渐渐被他那滚热的宝贝的磨擦带来的快感淹没,那痛中夹杂着快感,快感中夹杂着痛的滋味,让我完全迷失在那欲望得到填满的,空虚被充实的痛并快乐之中,一醉不醒……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一身的疼痛,屁股更是撕裂般的疼痛,但被洪局紧紧抱着,在洪局轻微鼾声的包围下的我,心里却热乎乎的充满了幸福,因为自己终於得到了深爱的洪局,也终於把自己给了洪局,我对他的爱终於得到了回报,尽管身体上有着难忍的疼痛,但心里却不再有苦痛,只有幸福,哪怕只是短暂的幸福。 洪局紧紧地抱着我,我们睡在两人间的一张单人床上,虽然相当拥挤,但窝在洪局多肉而温暖的怀抱里,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被肉肉的洪局光溜溜的抱着,那肉贴着肉暖暖的,那枕着洪局手臂软软的,那被洪局毛毛的大腿贴着麻痒痒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真的是妙不可言!我真想一辈子沉睡在他的怀抱中,从此一觉不醒。 突然,洪局的鼾声停止了,他收回放在我身上的手挠了挠光溜溜的屁股,我知道他醒了,但我不想做声,只想继续享受他温暖宽厚的怀抱。 洪局挠挠光腚,又收回手抱着我,轻轻亲亲我的耳垂,温柔的小声说:「小枫,醒了?!」「嗯!涛哥!」我还沉浸在他舒服的怀抱中慵懒地应了一句。 太舒服了,真不想醒来!「天还早,我们还睡会。 」洪局紧了紧抱着我的手,柔声道。 说完又亲亲我的后脑勺,然后用他的下巴轻轻摩擦我的软发。 他的宝贝软软地靠在我臀部上,那绒绒的毛毛弄得我奇痒难耐,我就动了动,想远离他的毛毛,可是一动,全身便传来的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洪局听了一惊,焦急地问道:「小枫,怎么了?」「涛哥,没……没什么!」我强忍着疼痛故做轻松地说。 但洪局似乎不怎么相信,也许他意识到昨晚的激情大战,让我吃尽了苦头吧!他放开我掀开被子爬起来,也不顾我还是光溜溜的身子,就想来翻我的身体查看。 我一紧张,就把他掀开的被拉回来盖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心慌慌脸红红的看着他,生怕他察觉出什么来。 洪局看我心慌慌脸红红的样子,就「扑哧」一声笑出来,乐道:「小枫,你人都给我了,还盖什么盖嘛?我什么地方都看光光了。 」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我,那脸上除了得意,似乎还看到一些幸福,一些满足和一些疼爱,一些宠溺。 其实,我倒是不怕洪局看我光光的身体,而是不想让他看见我那疼痛得厉害的菊花,免得他担心,但又一时找不到话来驳他,只好红着脸低着头不做声。 「哟!还害羞呢!昨晚色咪咪的样子,又不害羞了?呵呵!小枫,你真可爱!」洪局疼爱的看了我一会,才温柔地伸手刮刮我的鼻子,捏捏我的脸蛋笑着说。 但见我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就把我搂在他光溜溜的怀里,心疼地摸着我的头说:「小枫,乖乖的让哥哥看看是不是那里痛,嗯?」「嗯!」我靠在洪局肉乎乎的两个咪咪中间,闻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迷人体香,失去了对他的话的免疫力,轻轻地搂着他光滑的身子,轻声应了一句。 洪局见我答应了,也不急於查看,只是搂着我,我们就这样光着身子搂在一起,对自己的体温给对方取暖,那感觉真的棒极了,那种听着彼此心跳的感觉,就好象我们的心能够慢慢的融为一颗,能够同时呼吸,同时跳动,甚至连频率和博动的压力都是一样的。 也许,这就是心心相印吧!! 「小枫,放开吧,让哥哥看看你那里有没有事!」一会洪局轻轻拍拍我柔声说。 我正沉浸在那温暖怀抱中的温馨,迷糊地「嗯」了一声,不仅没有放开手,还往洪局怀里拱拱,紧了紧搂着他的手。 洪局无奈地歎口气,轻轻拍拍我,一会又温柔地说:「小枫,先让哥哥看看,好吗?」我不理他,他的怀里真舒服,又往他的怀里拱拱。 洪局又让我呆了一会,就轻轻地把我的手分开,温柔地说:「小枫, 分卷阅读16 别闹了,让哥哥看看,啊!」说着就把我放平躺好,抬起我的双腿分开认真查看,然后扔下尴尬地抬着屁股的我,一声不响地进卫生间去了。 也不知他在时而捣鼓什么,只是听到浴缸放水的声音。 我缓缓放开双腿,免得牵动肌肉而引起疼痛。 一会洪局出来了,他阴沉着脸,也没跟我说什么,就一声不坑地抱起我往卫生间里走。 我虽然到处都有些痛,但还是用手吊在洪局白嫩嫩的脖子上,幸福地让他抱着,看着他性感的下巴想入非非。 浴缸里的水真烫!洪局抱着我把我放入浴缸的时候,屁股一着水就火烧火燎地痛,我「啊」的一声叫出来,屁股一收想离开浴缸,洪局沉声道:「小枫,别闹!这水温我试过,不太烫,对你有好处的。 你忍忍就得了。 」我当然听洪局的话,泡在热水里虽然还是火辣辣的痛,但渐渐适应后便慢慢的变得麻木就不怎么痛了。 洪局一边帮我搓洗,一边温柔地打量着我,好象他从来没有见过一样,看得我都有些脸红了。 我突然想到他昨天也被我进去过,他那里会不会也痛呢?於是忍不住就问:「涛哥,你那里痛不痛?」「哪里?」我突然问洪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问。 后来见我在扭捏作态不好开口,他明白我的意思,强作欢颜说:「哦!你那小手指一样的小东西进去,怎么可能有事呢?」说完用双手掬起水来将我淋个透湿。 洪局的话让我觉得稍稍安心,但他说不痛我不很相信,刚才我见他走路也不是很正常的样子,不过他也说得对,我的小弟弟比他的小,他应该不会比我痛苦。 於是我动情地说:「哥,那你一起进来泡泡吧!我感觉好多了。 」洪局看看浴缸,轻轻地摸摸我的头,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太小了,我这么大个,挤不下的。 」「哥,不要紧,跟你挤着挺好的。 」我渴望地看着洪局说。 他似乎也经不住诱惑,一抬腿也跨了进来,在浴缸的另一头缓缓地坐下来,我看到他屁股接触水的刹那也痛得有些呲牙咧嘴,我便会心的笑了。 他眼睛一瞪,朝我泼些水,半埋怨半玩笑地说:「还不是你那猴急有小东西惹的祸!还笑,不准笑啦!」我也趁机向他泼些水,两人一时忘了疼痛,在浴缸里闹了起来。 一会洗完,洪局见我走路完全变了形,就帮我擦干身体又抱着我出来,将我放在床上,跑去在他的行李箱里乱翻一气,找出一瓶治烫伤的药膏就如获至宝一般,也不管对不对症,就帮我乱涂一气。 不过那药膏也真的挺好,放上去凉凉的,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 洪局见我挺享受的,也往自己菊花上抹些,就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去了。 我默默地看着洪局穿衣服,那种看着心爱的人幸福的感觉,让自己竟然有些眼睛酸酸的眼泪便模糊了双眼。 洪局穿好衣服就忙着想出去,但走了两步又拐回来,抱着我亲了两口才恋恋不舍地往房门走,边走边说:「小枫,我去买些早点,你继续睡一会。 」最后一个字已经是从走廊传来的了。 一大早起来就被洪局宠着哄着,心中那幸福的滋味别说有多甜蜜了,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特别好闻。 嗯!不对!好象还有别的什么怪味道!还是开开窗户通通空气吧。 洪局去得快,回来得也快,转眼之间就拿着两杯热乎乎的牛奶,还有几片蛋糕就回来了。 一进门就傻呵呵地拿起吸管插到装牛奶的纸杯中,殷勤地递给我说:「小枫,你饿了吧?快!先喝口牛奶。 」说完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傻呵呵地搓着双手看着我,不时尴尬地笑笑。 我被他这傻样逗得不行,差点把刚喝下的牛奶喷出来。 难道洪局对昨晚的事心有愧疚吗?要说有愧疚,应该是我才对,我明知道他是个有家庭的人,却还去勾引他,再怎么说错也在我呀!难道洪局是对他不能给我要的生活心存愧疚?可是我都没有要求要什么样的生活呀!那他为什么呢?或许,他是对要了我还没有想通透吧!我强忍着笑,又喝了一口牛奶,才深情地说:「哥,我爱你,昨晚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小枫,我知道。 我也爱你。 」洪局还是尴尬地搓着手笑笑,但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他对我的疼爱,我幸福地品尝着他买回来的牛奶,心甜如蜜。 一会我们吃完早餐,洪局就将那些垃圾装好准备出去的时候带走。 他要我留下在饭店休息,他说他去跟导师请假。 我虽然不太愿意,但走路确实不怎么方便,也就只有随他安排了。 他恋恋不舍的跟我吻别了五次,被我催了他才一步三回头地上课去了。 看着心爱的洪局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幸福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无声地滚落下来。 泪水,就让它流吧,不管它是幸福的,还是苦涩的,就让它尽情地流吧……(十八)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一个月来,我和洪局尽情的享受着那甜蜜的爱和那让人如癡如醉的性爱,尽情地享受着那没有尘世烦扰的二人世界。 我们抛弃一切世俗的礼教,尽情地畅游在南宁周围的山山水水之间,尽情的遨游在爱的海洋里。 只要有时间,我们都出去尽情的游玩,南宁的青秀山,北海的银滩,德天瀑布,凭详友谊关,越南下龙湾,都留下我们匆忙的足迹,而南宁的大街小巷,更是洒遍了我们携手漫游的汗水,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在饭店的房间,默默地捧着书本,与爱人一起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那时不时会心的相视微笑,以及那心有灵犀一般听着对方的心跳不约而同的抬头注视着对方的温馨,让我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充实和满足,那才是真正的心贴着心的满足和幸福。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一个月是深深相爱着的我们难得的长相廝守的机会,所以才倍加珍惜,抛开一切束缚,抛开所有的顾虑,谁也不去细想未来,就这么平静地生活在对方的身边,享受着两个人的温馨和浪漫。 也许,我们都害怕一旦回去,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相处的机会了吧!然而,该来的终究会到来,不管你是否去认真面对,它都会悄悄到来的。 尽管我和洪局都不去说,甚至刻意不去想那该死的回家,但它却一天天逼近,终於,所有的课程都结束了,所有的考试都考完了,到了我们不得不告别住了一个月的南宁,不得不告别那短暂的如同度蜜月一般的学习生活,回到无尽的工作中去的时候了。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我等着洪局一起把考试卷交了之后,一起回到我们住了一个月的房间,默默地收拾着回家的东西,心中不免惆怅起来:难道我的幸福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吗?洪局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收拾着他的东西,时不时看我一眼。 我默默的收拾完之后,就坐在床上看着他把衣服折好放进箱子里,然后开始清理我们出去游玩时买的各种各样的礼品,而这些都是帮嫂子和岫岫买的。 一个月了,只有今天我和洪局似乎都不想说话,只是默默的而且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开口说话,默契的去街上吃了饭,还破天荒的喝了两瓶啤酒,然后又默契的一声不响又回到房间,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想说话,生怕自己一出声就去揭开那谁也不想面对的伤疤……《新闻联播》完了,《焦点访谈》也完了,我那烦闷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我再也无法忍受那无声的煎熬,和那令人窒息的沉重,尽管我们都不想去面对它,但它压在身上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想我必须去面对它,哪怕它会让我遍体鳞伤。 无聊的电视剧开始了,我终於忍不住把自己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缓缓地转过身来,把注意力转移到洪局的身上来。 我刚转过脸去,洪局也转过脸来,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静静的看着那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脸,但似乎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深情。 其实,这一个月来,我们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认真的注视过对方,也许,当时我们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吧!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所有的物体似乎都在离我们而去,我们眼里只有对方。 地祉发布页看着心爱的洪局,我只觉得世界不再存在,除了他那胖胖的脸,性感的嘴,温柔如水的眼神和那平缓的呼吸,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明天之后,将不再只属於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没有了这些东西,我会不会有勇气去面对那夜的孤寂,和一个人的寂寞,去承受那没有温暖怀抱依靠的孤独。 一想到以后要一个人去度过那无数的漫漫长夜,我就变得无比的忧伤。 一个月来,自己已经习惯了洪局温暖的怀抱,已经习惯了伴随着洪局平缓的心跳和有规律的鼾声入眠,甚至已经习惯了嗅着洪局男人的休香入梦,不知再回到孤身一人的生活,自己会不会失眠?也许,在这最后的一夜,就让我尽情的再享受一次吧!一想到这,我那忧伤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那深埋着的激情再次爆发。 我深情的看着洪局,发现洪局也在深情款款的看着我,那眼里闪烁出来的精光,迅速点燃了我们燃烧起来的激情,我们不约而同的扑向对方,然后紧紧的拥在一起。 就让我们再疯狂一回吧……快乐总是短暂的,当我们悠悠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 当我慵懒地睁开双眼,才发现阳光已经洒了整个房间,洪局粗壮的胳膊依然紧紧的缠绕着我。 我伸展了一下因为昨晚过度疯狂还有些酸疼的身体,静静地享受着这早晨的倦怠,也许以后象这样踡缩在洪局怀里,慵懒看着早晨阳光的日子都是一种奢望了。 一会,洪局也醒了,他也伸展一下身子之后,又心满意足地搂紧我,缓缓地抚摸着我平坦的腹部,时不时亲亲我的耳朵,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让我不想再起床。 被洪局温柔的搂着,让我不由自主地去想自己这几年来的心路历程,在这一刻,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竟然只顾与洪局颠鸾倒凤,居然从来没有去问洪局什么时候爱上自己、怎样爱上自己这样简单的问题。 如果今天不问,回去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洪局相依想偎廝守在一起了。 於是便捧起洪局的胖手,亲了亲就轻声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发现爱上我的?」「什么?你说什么?」洪局本来正在亲吻着我的脖子,也许他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就停下来问道。 「哥!我是说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又亲了亲洪局的手重複一遍。 「哦……」洪局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我静静地等着他继续,可是他却只歎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我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洪局才紧了紧搂着我的手,亲了亲我的后脑勺,幽幽地说:「小枫,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第一次看见洪局的情景呢?难道他当时也爱上我了吗?「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洪局将我翻过身去,跟我面对面的拥抱着,亲了亲我的额头继续说:「我记得那天是2000年6月25日,其实那段时间组织部门正在考核我,要提拔我当局长,那段时间我可不敢乱来,实在没什么好的去处就去县城对面的河滩钓鱼。 那天下午我到河滩的时候,你那时正在睡觉,我也没怎么注意你,只是觉得这小夥子挺怪的,大热天跑到草地上去晒太阳,也不怕把自己烤干了。 傍晚,当我准备回家的时候,一转身就发现你竟然还坐在那里,癡癡的看着我,那清澈的眼睛,纯洁的眼神,深深的吸引着我。 更令我吃惊的是,你眼里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爱的资讯,我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它是那样的灼热,那样的真挚,深深的打动了我,让我为之一颤。 而你目瞪口呆看着我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我当时就有想去亲亲你的冲动,可是我不敢这样做,但我还是向你走去,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感觉,是不是同道中人。 当我走近你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资讯,可是我退缩了,因为那时正是我仕途的关键时期,我可不想出什么乱子。 可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满世界都是你那癡 分卷阅读17 癡的眼神,和那张纯洁可爱的脸,我就下决心第二天一定要去那里等你,看我们有没有缘分再见面。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拒绝了你嫂子的要求,虽然以前我也曾力不从心,但从来没有正面的拒绝过她。 第二天,组织部门正式下文,我当上了局长,结果一忙,就把去河滩那里等你的事情给忘记了。 随后的几天,都是忙於应酬,也抽不出时间来去一趟,等忙完之后,我却不敢去了。 一是自己刚当上局长,怕自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二是怕你只是一时冲动,弄不好出什么乱子,到时难以收拾,就放弃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将你忘记的时候,却在球场上看到了你,而你那癡癡的眼神,再次深深的打动了我,只是我知道我不能象你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流露我的感情。 后来,你摔倒了,虽然是凑巧吻到了你,但当时我真的被你电倒,那全身麻酥酥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悸动,在那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再错过,在那一晚,我终於下定决心,不管以后怎么发展,我都要认识你,哪怕只做一般的朋友都行。 」洪局说着动情地吻了吻我,又说:「可是,当我准备全身心去爱你的时候,你却退缩了,我知道你是看到你嫂子和岫岫之后,不想破坏我的家庭,可你这样懂事令我感动的同时,却更加吸引着我,虽然我也想像一般朋友一样去跟你交往,但我却做不到,每天我都想见到你,哪怕只是一面,我就不再心烦意乱。 后来,你不理我了,我知道那是为我好,我也想试图跟你一样,放弃这段不被世人认可的感情,可是再次在应酬中碰到你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做不到,我知道你其实也做不到。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用喝酒来麻醉自己,我心碎了;我看到你奋不顾身的帮我挡了不少的酒,我心醉了,我决定不再放弃,好好对你。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送你回家的时候,你抱着我迷迷糊糊地跟我诉说你的相思之苦,然后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再也忍不住偷偷地吻了你,抱着你,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那天晚上,我不顾一切的留下来陪你,拥着你年轻的身体,我感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哥,原来你那时就偷偷地吻了我,我要补回来!」我听到洪局说那时就吻了我,心里真的感觉到很幸福,一动情就吻了过去。 洪局也深情的回应着我。 那心贴着心接吻的感觉,让我们沉醉在那相互吮吸的美妙中,无法自拔。 一个长长的热吻之后,我们又心满意足地拥着对方。 我轻轻地摩挲着洪局光洁的后背,轻轻地问道:「哥,你以前也有过跟同性的经历,是吗?」虽然我希望他说没有,但是想起第一次跟洪局xx时的表现,他应该有过这样的经历。 「嗯!应该算有过吧!」洪局看了看我,沉吟一下说。 「那是我大学的时候,一个教授对我很好,我们之间无话不谈,可快毕业的时候,有一天他叫我到他家去喝酒,后来他趁着酒意吻了我,而且在他的引导下,我还进入了他,那感觉让我无法忘记。 但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害怕极了,本来我是留校的,但我害怕了,就不顾教授的挽留,强烈要求分回家乡工作。 回去之后,我不敢去面对那段诡异的感情,后来家里催我结婚,然后又碰到你嫂子,就结婚了。 婚后幸福的生活,让我渐渐的忘记了那段经历,直到遇到你,我那深埋在内心深处同性情感又爆发出来。 现在想来,我现在走上这条不归路,都怪你这个小坏蛋,弄得我家也不顾,跑到南宁来跟你鬼混,我恨死你了!」说着洪局就抱着我狠狠地亲了我几口,放开我又温柔地看了我一会才说:「小枫,谢谢你!这一个月是我最幸福的一个月,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放纵自己,放纵自己的感情。 我其实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可是在你面前,我却无法伪装自己,无法保持理智。 可是,回去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呢?我还有家庭,不可能象在这里一样可以整天陪着你,而且龙胜又那么小,我们一不小心,就可能身败名裂。 一想到这些,我就吃不好睡不着。 小枫,我们该怎么办呢?我放不下你,也丢不下那个家,唉……真是害了你了……」洪局的话,也是我这两天来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虽然我们都不想去面对它,但它却实实在在地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又不得不去面对它。 虽然我得到了心爱的洪局,而且也知道心爱的洪局是爱着自己的,但我们毕竟不能生活在一起,那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就在阴暗中生活一辈子吗?难道我就这样一辈子守着自己无法拥有的幸福,看着洪局生活在别人的怀抱中吗?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洪局放弃美满的家庭跟我私奔吗?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毕竟还得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毕竟中国不承认同性恋。 也许,洪局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反而会让作为第三者的我感到心安一些吧。 当然,这也是无奈的选择,谁不愿意跟自己心爱的人永永远远生活在一起呢?一想到嫂子和岫岫,我就对他们心中充满了愧疚。 本来生活幸福的他们,因为我的出现而分走了洪局对他们的爱,也或多或少破坏了他们的幸福生活,我真不敢想像,回去以后怎么去面对他们。 我甚至傻傻地想,如果我和洪局永远都不用回去就好了。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对他们伤害更深吗?唉!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动物吧!那我该怎么办呢?要我再次放弃对洪局的爱吗?不可能!就算是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也无法割舍对他的爱。 看来,要想拥有洪局的爱,又不会影响洪局的事业和家庭,唯一的办法就是维持现状,做他的情人!是的!是做他的情人,也只能做他的情人了!我默默地看着洪局,看着正在深情凝视着我的洪局,忍不住抱着他的肥腰,轻轻的说:「哥哥,让我做你的情人吧!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和事业的,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就行了……」我后面的话被洪局深情地吻住了。 他泪流满面的疯狂的亲吻着我,吻了一会他又捧着我的脸,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哽咽着说:「小枫,哥哥……让你受苦了……」说着泪水就涓涓地涌出来。 我也默默地流着泪,深情的望着他,心里既难过又感动和无奈,可是,我能改变自己和洪局的命运吗?我看了洪局一会,才伸手轻轻地去帮洪局擦拭脸上的泪水,深情地说:「哥,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能做你的情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洪局再次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用他那满是泪水的脸摩挲着我的头发,嘴里不住的呢喃:「乖……我的小乖乖……我知道……只是哥哥真的对不起你……」我幸福的抱着洪局,他那多肉的身体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实在,那样的令我贪恋,我知道,我要拥有它,就必须得学会放弃某此东西,得学会忍耐,得学会分享……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牵挂着我,爱着我,那就足够了。 (十九)时间转眼就到了2004年6月。 这半年来,我和洪局一直很谨慎,但我们象往常一样保持着联系,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好兄弟,甚至连嫂子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当然,在嫂子值夜班的晚上,我们才有难得的机会聚在一起,但是,既使是这样,我也不留洪局过夜,毕竟留岫岫一个人在家,不仅洪局和嫂子不放心,连我都不放心,所以,我们也就是温存一番,互诉一下衷肠,或者xx之后拥抱一会,我就催洪局回家了。 虽然每次看着洪局恋恋不舍的眼神我会心软,但理智还是总能佔据上风,我知道,岫岫才是最需要洪局照顾的人。 一个人生活,而且心爱的人就在一个县城,一个人面对漫漫长夜说不孤独不寂寞那是假话,每每夜幕降临,如影随形的孤独感总是伴随着华灯初上慢慢在心中漫延,如同蚁噬一般难受。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打洪局的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如果他方便,也会在电话里说些情话,倾诉倾诉相思之情,撒撒娇;如果不方便,就随便说几句,他方便的时候再打给我。 有时洪局喝多了,他就会跑到我家赖着不回去,我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嫂子,嫂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要我辛苦照顾洪局,我当然是万分高兴的服侍亲爱的洪局睡下,然后搂着他幸福到天明。 当然,洪局并非我生活的全部,因为我在杨局的极力举荐下当上了副局长,工作任务更加繁重,应酬也更多了。 在洪局的影响下,我变得开朗了许多,成熟了许多,也不再害怕交际了。 解开了心结的我,在交际上也放开了手脚,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局里有应酬,只要我和杨局一出马准能搞定,杨局更是乐得有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保存实力在最后收拾残局,最后的功劳都记在他身上,杨局自然十分高兴,当然,我也乐於这样做,有酒喝还间接拍了杨局马屁,何乐不为?不过要说配合默契,还是和洪局一起才算默契,只要我们联手,那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我们俩要是想劝一个人喝两杯酒,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只喝一杯就过关;至於猜拳,在洪局的调教下,我的进步那是一曰千里,大有青出於蓝胜於蓝之势,只要我们在一边,就从来没有输过,以至於只要我和洪局在场,认识的人都一定要把我们分开才行,后来甚至传出「洪林出马,天地不怕」的谚语来。 为此,洪局一次喝了酒之后回到我家抱着我沾沾自喜的自诩是杨过,跟我这男版小龙女配合起来就天下无敌了,把我乐得差点笑掉了门牙,说他练玉女心经练到走火入魔,想那杨过一身天下无敌的轻功,哪可能有他那么胖。 他听了就不爽了,非得跟我去比赛跑1500米证明他有杨过一样的轻功,结果被我轻松套了一圈,当他气喘如牛般走过(是走!不是跑!)终点时,搂着歇得汗都干了的我气喘吁吁的说:「宝……宝,明……明天早……早上六点起……起来陪我打……打篮球,好吗?」说着摸着他那又长了一圈的肚子羞涩的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说:「你……你看,肚子又大了,不然就影响……」他突然很坏的看着我呵呵的笑,然后才说:「那个……什么生活品质了,呵呵!」我摸摸洪局软软的肚子,感觉真的很好,其实躺在上面的感觉更好,我本来不想让他减肥的,但肚子太大还真的对他影响挺大,至少让他无法象以前一样在球场上纵横弛骋了,於是点点头说:「哥,我明天陪你去打球!」我又摸摸他的肚子补充道:「其实这样挺好的,我喜欢,但是如果你不舒服,那就减吧。 」洪局不再说什么,只是满意的摸着他的肚子,笑了。 从那以后,在县城中心广场旁的篮球场上,每天早上又多了一胖一瘦两个忙碌的身影。 半场四对四时,我们又複制了酒桌上的默契。 我们之间传球根本不用眼睛看,就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要怎么跑位,一有空档,人到球到,绝不拖泥带水。 我们最常用的招数是我往内线沖,然后将球回传给三分线外的洪局,让他舒舒服服的投三分球,如果我有空档,洪局会把球很突然的回传给我,让我也表现表现。 我们眼花缭乱的配合,经常令对手还摸不头脑就一败涂地了,於是我们又被球友们无情的拆散,变成我们二人对手共舞。 不过这样也好,每天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亲爱的洪局上下其手肌肤相亲,以慰我们的相思之苦,我们也就对被拆散欣然接受了。 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夜,刚跟杨局应酬完送杨局回家,洪局的电话就来了,我边开车边接听:「哥,你在哪儿?」「小枫,我在工会大厦大厅,你来接我。 」洪局明显说话舌头有些硬,但听声音很高兴。 「哥,你等我,我马上到。 」我赶紧说,看来洪局又把他的手下打发走了,专门等着我去接他。 我挂了手机,心急火燎的赶到工会大厦大厅,果然看到洪局坐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翘首往外看,旁边坐着他们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徐东。 洪局一见到我就展颜傻笑,歪歪斜斜的就要站起来,徐东赶紧把他扶住。 我见了也赶紧跑过去。 「小徐,我没醉!我……我没醉!你……你回去吧!小枫来……来接我了。 」洪局大着舌头说,说着就挣脱徐东的手,蹒跚的向我走来。 我赶紧迎上去扶住他。 「林局,洪局就交给你了。 真是麻烦你呀,我讲送洪局回家, 分卷阅读18 他非得等你来。 」徐东站在一旁客气的说。 「谁叫我是他弟弟呢!不要紧的,徐主任,你也回去吧,只是太麻烦你了。 我们先走了。 」我跟徐东客气两句,扶着紧紧搂着我的洪局往车子那走。 洪局搂着我,脸上带着僵硬而奇怪的笑。 他嘴里呼出的浓烈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把也喝了酒的我差点薰晕。 我强忍着呛人的酒气,轻声埋怨道:「哥,我不在的时候少喝点。 」「呵呵,哥哥我……我高兴!」洪局笑着看着我说。 我看他满是醉意的眼里充满兴奋之色,猜以今天确实有让他高兴的事发生。 「哥,再高兴也别把自己灌醉呀!醉了多难受啊!」我见洪局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又心痛他喝多了不舒服,边把他塞进副驾驶坐并系好安全带边说。 但忍不住好奇的问:「哥,什么事这么高兴,用得着要把自已灌醉?」「宝贝……小枫,你……你猜?」洪局乘我系安全带时在我的脸上亲一下,笑着说。 「要死呀!这是大街上。 」我又喜又惊地说,轻轻推开洪局在我脸旁的头,退出来关上门,又赶紧跑过去上了驾驶室,边发动车子边胡乱的猜测:「哥,什么事还要我猜?难道是你又高升了吗?」「不是!」洪局乐呵呵地看着我,醉意朦胧的眼里满是得意之色,那由衷的喜悦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地祉发布页「那是什么?高兴成这样,难道嫂子又有了?」我就搞不懂,不是洪局升职,难道他们可以再生一个,而且已经有了?「你……你想哪去了,这是哪跟哪呀?我都跟你这样了,还生呀?就是你嫂子想要,我也不要了。 」洪局听我那样一说,脸一沉,居然说话不怎么大舌头了。 看来我的话还是他的醒酒药耶!「这些都不是那是什么?你神神道道的,我哪猜得着嘛?」我很无辜的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你都不告诉我让我也高兴一下子,还要我猜,我哪猜得着!」「反正是好事啦!你听了一定很高兴的。 」洪局听我一番唠叨之后,又乐滋滋的看着我说。 「啊?还跟我有关的,那是什么呢?我都一点消息不晓得耶!」跟我有关,我怎么一点资讯都不知道?我可是才刚升的职呀!看来不跟洪局用绝招,他是不会说的了。 说着我就把车子往洪局家里开去。 「小枫,你这是去哪呀?」洪局见车子的方向不对,偏着头看着我疑惑的问我。 「哥,当然是回家呀!你都醉成这样了,我当然送你回去。 」我特别强调了一下「回家」,自顾自的开车不理洪局。 「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要去你那,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好不好吗?刚才我都打电话跟你嫂子说我喝醉了,我到你那去睡,你又把我送回去,我哪好意思嘛!」洪局见我不理他,就可怜巴巴的求我,「好小枫……好宝宝……好宝贝……好乖乖……可不可以嘛?反正你嫂子又不喜欢我醉酒,回去也是个人睡,你也不理我了,那我怎么办嘛?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没人要我胖子啦。 好不好?」说着洪局还伸手过来拉着我的手摇晃,那神情跟个小孩子差不多,而且还作势要去拉车子的手刹,把我吓得不轻,赶紧停车。 「哥!你想害死我们俩呀!」我停下车就想吼洪局,可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心软了,声音下降八度埋怨道。 「跟你死在一起,我也愿了!」洪局傻呵呵地看着我笑着说,「乖宝宝,乖小枫,我们去你家啦,好不好嘛?到家了我就告诉你是什么事,好吗?」「噫!真拿你没办法!」受不了洪局醉酒时的甜言蜜语,什么「宝宝、宝贝、乖乖」的虽然叫起来肉麻死了,但听起来也满受用的,一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却乐开了花。 没办法,只好调头回家。 目的达到,洪局也不再肉麻了,乖乖的坐着看着我傻乐。 车子开到车库边,把洪局打发着先上屋去,然后我才把车子放进车库。 等我一进屋,洪局就迎着我把我按在门背抱着我就是一通狂吻。 唉!没办法,这段时间我们都忙,大概有半个月没碰面了,不光他想,我也想呀!一个长长的吻,让我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世界。 洪局一嘴的酒气,跟他吻完,本来没有醉酒的我,也醉了。 好不容易他才放开我,让我喘息一下,我趁机跟嫂子报告洪局已经到我家了。 嫂子也没说什么,就是叫我照顾好洪局。 放下手机,我可不管了,抱着他也吻他个长长的,把他也吻得差点喘不过气了才放开。 洪局喘了几口大气,乐呵呵地拖着我洗澡去了。 我真恨死了以前的人设计的房子,小小的卫生间,被我们两人挤得满满的,动都不好动了,但我们还是乐此不彼。 匆匆洗完澡,就回到那个小小的双人床抱在一起。 不过今天我可不急,亲热一会我就问洪局:「哥,什么事你那么高兴?」洪局意犹未尽,但还是一脸喜悦的看着我,吻了我一下说:「傻瓜,你嫂子调到桂林去工作去了,后天她就出去上班去了。 岫岫放假之后也会跟她到桂林去。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以后你们得两地分居了,值得你那么高兴?」我不屑一顾。 「傻瓜!你傻呀?你嫂子和岫岫去桂林了,我不是多些时间陪你了吗?」洪局轻轻给我一个爆栗,「这个你不懂吗?」「噫!是这样的啊!」我恍然大悟。 但转念一想,嫂子都出去了,洪局是不是也要调出去呀?那他出去了,我怎么办?於是又问:「哥,那你什么时候调到桂林去?」「我什么时候要调桂林了?你在龙胜,我才不想去桂林呢!」洪局看着我认真的说。 看洪局认真的样子,我迷惑了。 他不想调到桂林去,怎么先把嫂子调到桂林去呢?凭着洪局的能力,要调到桂林去,那还不容易啊!於是我又疑惑的问:「那你为什么先把嫂子调到桂林去?我知道现在好多人都是先把老婆调到桂林去,然后自己才调出去的。 」「小枫,这你就冤枉我了。 你嫂子调出去,是她自己的主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今天得了调令才告诉我的,我也是下午才知道。 」洪局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那样子好象他比窦娥还冤一样,「我以前是有想调出去的想法,和你好了之后,就打消这念头了,有你在身边,多好!」「哦!那你今晚不回去陪人家?嫂子后天要出去了耶!」我又惊又喜的说。 「我不是想你嘛!都半个月没跟你在一起了,再不来我就疯了。 」洪局说着就吻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动作如此迅速,被他吻了个正着。 「呼……哥,今晚我们别做了,不然明晚你又应付不了。 」我虽然被洪局吻得欲火焚身,但担心他明晚力不从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嗯……我没事……你不要管,我自有的绝招应付。 」洪局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亲着我的脸含糊的说。 「哥,不能吃药!伤身体的。 」我捉住正在忙乱的洪局,严正地对他说。 「呵呵!傻瓜!我什么时候吃药了?」洪局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呵呵笑出来,「我是把她想像成你啦,笨蛋!」说完挣脱我的手又吻了过来。 「你……」洪局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表达。 「宝贝,都怪你啦!以前我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还可以正常的跟你嫂子做。 爱上你后,我就只对你有感觉,对她不怎么感兴趣了。 后来有一次我迷糊中把她当成了你,结果……呵呵……她满意,我也感觉不错,呵呵……」洪局一边亲吻着我的脖子,一边在我耳边呢喃。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无话可说。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洪局跟嫂子xx,心里面想的却是我,嫂子得到了洪局带给她身体上的愉悦,却没有得到他的心,而我虽然得到了洪局的心,却没有经常享受到xx的愉悦。 唉!这世界全乱了!「不这样还能怎样?不想你我根本硬不了,那怎么做?我说离了吧,你又不同意,不准我离婚,那我怎么办?总不能不做吧?」洪局也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满脸的委屈。 我想想也是,当时就是自己一再要求洪局要好好对待嫂子,才同意跟他保持关系,甘愿做他的情人的。 其实夹在我和嫂子中间,洪局肯定也是很痛苦的。 在我面前他得扮个好情人好哥哥,在家里还得扮个好丈夫好爸爸,在单位还得扮个好领导,每个角色都要演好可真够难为他的。 想着他只对我感兴趣,我应该高兴才对。 我还在胡思乱想,身体却已经被洪局撩拨得欲火难耐了,稍做抵抗,便被如潮水般涌来的欲火淹没了……第二天晚上,嫂子叫我去家里吃饭,我不好推辞,只得去了。 酒过三巡,嫂子突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枫,嫂嫂到桂林工作去了,你哥他就只好拜託你帮照顾了。 你们哥俩这么兄弟情深,也让我放心不少。 」说着突然神色一变,好象开玩笑又好象很认真的看看低头吃饭的洪局,又看看我说:「小枫,你要帮嫂嫂我好好看好你哥,要是你哥他思想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拿你是问。 我最近总觉得他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你可帮我盯紧点,知道吗?」说完就笑了。 我听了嫂嫂的话,心里「格登」了一下,嘴里含着一口饭看着同样愣愣的洪局发呆。 如果嫂嫂知道她的情敌就是她委以重托的我,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嫂嫂的话肯定把洪局也吓得不轻,我看见他脸都白了,冷汗不住地往外冒,紧张的看看我又看看嫂嫂,过了好一会才尴尬而又认真的说:「老婆,除了你我可没有别的女人,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嫂嫂听了洪局的话,笑笑没说什么,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是相信的。 我听了也释然了,至少还没有再多一个竞争对手。 洪局见我们都笑了,他似乎也把悬着的心放回了原位,轻松地籲一口气,给了我一个得意的眼神,被我在桌子下轻轻踩了一脚给踩了回去。 哼!以后你给我小心一点!次日,洪局亲自开车送嫂嫂到桂林去报到。 晚上我正在做晚饭,突然听到熟悉的敲门声,我拿着锅铲就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洪局。 我满脸惊喜地把他让进屋,惊讶的问道:「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我想你就回来啦!」洪局把门一关抱着我就亲。 我想挣开他去做晚饭,他不干了,扔掉我手中的锅铲,吻住我的嘴含糊的说:「做什么饭,做事要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洪局抱到房里去了……(二十)(结局篇)时间的车轮,永远不会停在原地。 当我从洪局编织的情网中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时间老人的步伐已经迈向了2006年5月。 两年的时间转眼即逝,这两年是我最幸福的两年,也是我最顺利的两年。 工作一帆风顺,爱情也收穫颇丰,在和洪局共同生活的两年中,我们并没有每天都粘在一起,毕竟我们都得忙自己的工作,而且都有很多应酬,但我们还是尽量住在一起。 难道我们不怕别人说闲话?当然不怕,因为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是洪局的干弟弟,更知道我们是一对令人闻风丧胆的拍档,当然,那是喝酒的拍档。 洪局的房子也没有卖掉,嫂子和岫岫有时也在周末回来住上两夜,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洪局出桂林去,虽然他有时不太愿去,但我会一到周末就赶他出去,毕竟他们是合法夫妻,而且我不希望因为我造成洪局妻离子散,更是为了避嫌。 平时我们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那没什么,但是周末如果洪局不去桂林还跟我一起住,那就说不过去了吧?两年的共同生活,让我早已习惯了和洪局相拥而眠的生活,甚至连他的鼾声都习惯了。 听惯了洪局的鼾声,如果一下子没有他的鼾声作伴,我还会失眠。 为了保证自己在他去桂林或者出差的夜晚不被失眠困扰,我就在一次他喝醉之后鼾声大作时录了一盘磁带,他不在的时候就拿出来应急。 一次做卫生时他说要把放在衣柜上那台老掉牙的答录机扔掉,我当然死活不同意,他就乱翻卡带机里藏着什么秘密,发现录了他的鼾声的磁带的时候,他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跑来问 分卷阅读19 我录的是什么,我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才不好意思地跟他说录的是他的鼾声,他听了差点笑晕过去,笑完之后才搂着我问:「小枫,你录我的鼾声干什么?」「没……没什么,只是好玩!」我怕被洪局发现我是为了不使自己失眠才录他的鼾声又笑我,就怯怯的说。 「嗯!你骗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怕我不承认自己打鼾,才录了作为证据的?」洪局笑得很得意的看着我说,好象他好不容易发现了我的阴谋诡计一样。 「哥,哪有这回事!要是你不打鼾了我还睡不着呢。 」我可不会无聊到那种地步。 「那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好玩?可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听现场直播呢!」洪局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一脸迷惑。 我不理洪局,一把抢过磁带放到机子里去,可他不依不饶的一把抱着我亲我一下问:「宝贝,那你到底录它干吗?」「听——」我低头拨弄着我的衣服,轻声说。 「那有什么好听的?」洪局对我的回答感到很诧异,愣了一下看着我问。 「你不在的时候放来听听……」我的声音小得象蚊子叫,但洪局似乎还是听到了。 他愣愣的看着我,一会他才恍然大悟般紧紧的搂着我,动容地吻着我,泪水轻轻地滑落下来。 我温柔地帮他拭去泪水,他捧着我的脸深情的说:「宝贝,这两年你跟着我,可真害苦你了!」我动情的看着洪局,轻轻地摇摇头说:「哥,我不苦!跟着你,我才感到生活是有意义的,是幸福的。 你才辛苦呢,要照顾我,还得照顾嫂子和岫岫,那才是真的苦!」「乖!不要那么想!我……我喜欢……这样辛苦!」洪局边吻着我边说,说完把我抱在怀里,感动而深情的看着我,那眼里无限的柔情,将我完全融化。 有爱人如此,就是死我都愿了。 地祉发布页五一长假一过,就有小道消息说洪局要调到桂林去了。 我虽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是我并不把它看成一回事,毕竟,凭洪局的能力,他早就应该调出去了,只是因为我他才一再留在家乡。 其实,我也支持他调出去,毕竟他们夫妻再这样分居的话,风言风语想不掀起来都难。 再说我们心里都装着对方,89公里的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洪局在这件事上他却一再踌躇,唉!没想到我一个男人,竟然让洪局这么一个一贯雷厉风行的人变得这样举棋不定起来,真是罪过呀!5月12日是五一长假之后的第一周末。 五一虽然过了,可是接待还是很多,我陪着杨局到龙胜温泉去接待回到家已经是午夜一点了,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只想早点睡觉。 可我一打开防盗门,卧室里就传来洪局熟悉的鼾声。 噫!这胖子怎么不去桂林呢?我进房去打开灯,只见洪局衣服都没有脱,就和衣躺在床上,那有节奏的鼾声轻轻飘散在卧室的空气里,让我心里感到无比的宁静,无比的安稳,这才是幸福的生活!两年了,共同生活的两年,虽然我们不再象刚开始那样的激情澎湃,但那深入骨髓的爱,并没有随着激情的退却而褪色,而是更加醇厚,只是这感情里面有爱,似乎更多的是亲情,那种相依为命滋生的浓浓的亲情。 现在的我已不是当年那个毛躁的小夥子,在洪局的调教下日益成熟。 洪局也随着岁月的增加,显得更加成熟,46岁的他,正是生命最旺盛,心智最成熟的时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中年人特有的成熟魅力,足以迷倒无数女人,当然也有男人。 这两年来,有多少女人向他抛出橄榄枝,又有多少男人向他发出爱的信号,我不知道,但每当他老老实实的跟我坦白说某某人向他示爱的时候,我并不感到紧张和惊讶,他既然会跟我说,那说明他信任我,在乎我,他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坚定跟他相好一辈子的决心。 我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侧身睡着的洪局,他睡得那样的熟,好象很久没有睡过觉一样,那成熟的脸庞比起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圆了,但英武依然,而且显得更加圆润迷人;皮肤还是那样光洁,嘴唇还是那样性感。 我癡癡的看着眼前这个迷死人的胖子,只希望时间在此永恆,岁月不再流逝。 突然,洪局的鼾声停了,他缓缓的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癡癡的我,一动不动。 我也静静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就这么跟他对视着,那空气里流动着的温柔,那眼神流露出来的爱意,那心贴着心温馨的感觉,让我只想一辈子这样看着他,至死不渝!「回来啦!累了吧?」洪局看了我一会,突然温柔而关切的说。 「不累!哥,你怎么没去桂林?」听了洪局的话,就是再累都无所谓了,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他今天居然没有去桂林。 「我有事,所以不去了。 明天你嫂子他们回来。 」洪局还是侧身躺着,温柔而不舍的看着我,好象再不多看看我就会消失一样。 「哦!那你怎么不脱衣服就睡着了?」我看洪局不舍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问:「哥!你怎么这样看我?」「你好看!我想看一辈子都看不够!」洪局温柔地笑着说,可还是难掩他眼里的不舍。 「可是,以后看你的机会就少了。 宝贝,我真的舍不得你!」「哥,我也舍不得你,只想天天看到你!」我深情的说。 我知道洪局一定有事要说,可是我知道他会自己告诉我,也就不去瞎猜了。 「可是……宝贝!我……我调到市局去了……」洪局犹豫了一下,还是艰难的说了出来,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滑落下来。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心一紧,说不出的酸楚涌上心头,看着洪局,眼睛渐渐模糊起来,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洪局的脸,轻轻的摩挲着他那光滑的胖脸蛋,那浸着泪水涩涩的感觉,令我离愁陡增,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洪局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握住我的手,任我在他脸上摩挲。 「哥,你放心去吧!我不要紧的!」我略略平静之后,帮洪局擦拭泪水,强作欢颜对他说。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一天看不到你我就心神不安了,以后至少五天才能见到你,那还不要了我的命?」洪局一脸痛苦的看着我,哀伤的说。 「哥,我也一样,可能习惯了就会好的。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再说桂林也不远,我每个周末都去看你好了。 」我温柔的安慰他,其实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洪局只是看着我,无声的点点头。 我深情的看着洪局,然后深情的亲吻他的额头一下,说:「哥,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嗯!」洪局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坐起来脱衣服,脱下衣服拿在手上嗅了嗅,就准备下床去,边找鞋边说:「我去洗个澡。 」「哥,不用了,睡吧!」我想让他把身上的味道多留些给我,他不在的时候,还可以嗅着他的体香入眠。 「真的?」洪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平时他不洗澡我是绝对不准他上床的。 「嗯!哥,时间不早了,睡吧!」我边宽衣解带边说。 洪局听了我的说,把自己脱得精光就爬进被子里去,动作快得出奇。 我看着他露在被子外的圆圆的脑袋,幸福油然而生,也脱得精光钻进去,躺在他的臂弯里癡癡的与他深情对视,一会,洪局将我揽入怀中,贪婪的吻着我,翻身压了上来……激情退去,洪局还是紧紧的抱着我,看着我。 我幸福地缩在他的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突然他亲亲我的头说:「宝贝,你还是去找个女人结婚吧!」「哥,我不会跟女人结婚的,有你就够了。 」我的态度还是那么坚决。 「你这样让我感觉真的对不起爸妈他们了。 唉!都是我害了你啦!」洪局一脸自责的歎道。 「哥,没事的,我不想害人。 爸、娘他们知道了,我想是不会怪我的。 」我摸着洪局细腻的胸部轻声说,「要不,我去找个男的?」「你敢!」洪局听了象被针蛰一样抓住我的手说,从他手上的力道我就知道他的紧张程度。 於是我笑了,满意的笑了。 「你这个小坏蛋,又骗我!」洪局发现我笑得奇怪,知道我故意让他着急,咬牙切齿的说。 说着又一把抱着我,看准我的嘴就吻过来,嘴里还念叨着:「看我怎么治你!」然后开始亲吻我的脖子,那麻酥酥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痒,让我顿时瘫软在他的怀里。 我就不明白,我全身最敏感的罩门,怎么会是裸露在外经常被风吹雨打久经风霜的脖子?只要洪局一吻,我就只有任由他摆佈的份了。 三天后,洪局交接完工作,就赴桂林上班去了。 他走的时候,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和他的同事道别,不敢走近去送他,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让我们都难堪。 洪局临上车的时候,远远的朝我这里深情的看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上车。 车门一关上,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知道是洪局的电话,我颤抖着拿到耳边接听,里面却没有一点声音,只传来洪局轻微的呼吸声。 我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听着他的呼吸。 一分钟,两分钟,载着他的车子启动了,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也是满腹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乾脆什么也不说。 我们就这样僵着,时间好象被无形的拉长,但我却希望它能够缩短,那沉默的气氛,那离愁的煎熬,几乎让我崩溃。 终於,洪局开口了,可酝酿了半天,只艰难的说了两个字:等我!「嗯……」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应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拿着手机默默的目送洪局的车子远去,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爱人,祝你一路顺风!半年过去了,又是周末。 我一个人躺在饭店的床上,等着洪局的到来。 自从洪局调到市局任副局长之后,这个饭店就成了我们相会的地方。 虽然每周仅是短短的两个晚上,但对我们来说,它是多么的珍贵。 今天洪局有应酬,所以会来得晚些。 我便一身轻松的洗好澡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爱人的出现。 22时16分,洪局终於来了,喝了酒之后的他脸微微有些发红,显得红润饱满,让人馋涎欲滴。 他把包扔在地上,就抱着我一顿狂吻,发泄发泄一周的相思之苦。 我也狂热的回应着,他嘴里那带着酒香的清甜的味道,令我迷醉,让我发狂。 一番疯狂亲吻之后,洪局才放开我,准备去洗澡。 我看着正在忙乱着撕扯领带的洪局,心里异常的激动,忍不住就说:「哥,我已经辞职了!」「啊!?什么?辞职?你辞职干吗?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你……你……」洪局听我说辞职,忙乱的手停在空中,愣了一下就激动的对我大声吼起来,最后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那激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赶紧安慰他:「哥,你别激动好吗?我已经通过司法考试了。 」「那也不能轻易辞职呀!你那么年轻,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当局长了。 现在辞职,一切都得重来。 」洪局缓过气来又是惋惜又是激动的说,一脸不解的傻看着我。 「不要紧!反正我还年轻。 我准备得了律师资格证之后,就到桂林来当律师。 」我笃定的看着洪局说。 「什么?当律师?」洪局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问完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沖过来抓住我就急急的问:「宝贝,你刚才说通过什么考试?」「司法考试!」我如实回答。 「司法考试?你通过了司法考试?」「是呀!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你刚才说来桂林当律师?」「嗯!」「真的?」「真的!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去南宁好了。 」「不要!桂林挺好的。 宝贝,我爱死你了!」洪局说完就捉住我又是一顿狂吻。 「哥……我……我也……爱……你!」该死的洪局,又吻我的脖子了,我受不了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洪局推开,调整一下气息才说:「哥,你先去洗澡吧!」「我不去!」洪局想耍赖又欺身近来,想要吻我。 我不准他近身,他才坐在床边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乐呵呵的去洗澡去了。 看着洪局白白的大屁股消失在卫生间大门,幸福涌 分卷阅读20 上心头,填满我的全身。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需要什么名份什么承诺,只要有洪局和他的爱陪伴着我一路走下去,就是再大的风浪,又算得了什么呢?珍惜自己,珍惜身边的人,那才是幸福的所在!(全文完)